第六十三章 租房
当警车又拐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谷子实在忍不住了,就说:“警官……”
“叫我大彪!”警察说话很随意,就像是对一个多年老友在说话一样。
“那个……”谷子咽了一口吐沫,勉强说:“大彪……路错了,我家不在这个方向。”
大彪对着他嘿嘿一笑,1ù出一口烟酒染黄的牙说:“放心吧,错不了。”
谷子没辙,但也做了打算:“看你能把我1ng哪里去。”
可等车停的时候,谷子到吃了一惊:这不是昨晚过夜的地方吗?警察怎么知道这儿?
大彪下了车,tǐng有礼貌地绕到另一边帮她开车men,谷子下了车,还有点迟疑:“这……”
大彪笑着说:“哎呀,都不请兄弟上去喝杯茶?”
谷子还是迈不动tuǐ,正好此时那有蓉出来了,见了他们就笑着说:“哎,接到电话我就在窗子那儿看着,你们可回来了,别愣着了,上楼吧。说”说着上前亲热地牵了谷子的手,大彪在后头跟着,三人一起上了楼。
吴放歌早在那儿候着了,见大彪带了谷子回来,居然还有点不耐烦地说:“多大点事儿啊,这么久。”然后才请大彪坐下,并让那有蓉去拿两条烟来。
吴放歌自从当了这个副局长,零打零的倒也有不少人上men送礼的。不过吴放歌一直也有分寸,给自己定的规矩是只行贿,不受贿,因为这年头没点供奉,根本办不成事情,但自己把握的底线是不受贿,所以开始的时候是啥也不收,后来又觉得这样也太不近人情,于是就把握了一个底线降了一点:不收现金,其余诸如烟酒土特产啥的到也来者不拒,他平素不嗜烟酒,一来二去一年下来到也收了一大堆。那有蓉便腾了一间房,从林婷她妈那儿要了几个货架,都摆的整整齐齐的。这样一积累起来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再又送礼的来,也可以相应的做些回赠,这样算是礼尚往来,说起来也好听了许多。
得了吴放歌的话,那有蓉便下去打开库房,从放烟的货架上拿了两条‘阿诗玛’觉得对于大彪这种xi警察,这档次已经差不多了。
大彪见吴放歌不太高兴,赶紧解释说:“吴局,我们也想尽快把这事儿给了了,可是您也知道,这大过年的……”
吴放歌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说:“行了行了,甭管咋说,事情办好就可以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那有蓉拿了烟上来,递给大彪说:“哎呀辛苦了,拿回去大家netbsp;吴放歌一看拿的是阿诗玛,就责怪道:“有蓉你也是,兄弟们辛苦一场,你给拿两条好的啊。”
大彪则赶紧接了烟,笑着说:“就这tǐng好,我就喜欢cu阿诗玛,呵呵。”然后就起身告辞,临行前又说:“那个,结案前可能还得给嫂子做个笔录,也就是例行公事。”
吴放歌皱了皱眉头说:“这个周国江,办事真麻烦。你回去告诉他,等这事儿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给兄弟们团个年。”
“哎,您放心吧。”大彪说着,点头哈腰地走了。
“真麻烦,早知道让xi丽去办了。”吴放歌念叨着回到客厅。见谷子正坐着愣呢,就笑着问道:“几个兄弟办事不牢靠,把你吓着了吧。”
谷子抬头问道:“你到底是干嘛的?公安局长?”
吴放歌笑着挨着她坐下说:“不是,不过也算是个……xi领导吧,几个朋友都还给点面子。”
谷子长出了一口气说:“开始我还以为你是黑社会呢。”
吴放歌听了哈哈大笑说:“什么黑社会能指挥警察啊,真那样了,咱这还是社会主义的大白天吗?”
话才说完,刚才一直看电视的林婷忽然指着窗外说:“叔,外头可天黑了哟。”
吴放歌笑着骂道:“就你多嘴。”然后又对那有蓉说:“有蓉,晚了,咱们准备晚饭吧。”
谷子赶紧站起来说:“不了,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呢,下午才回去就被警察带走了。”
吴放歌微笑了一下说:“有蓉啊,你带谷子下去看看。”
那有蓉立刻过来拉谷子的手说:“来吧,带你去看看。”
谷子也不知道他们要让她去看什么,但已经到了人家的地头,还是听人家的安排吧,反正看这架势,也不像是要害她的样儿。
那有蓉带着谷子来到楼下,拿出钥匙打开一扇men说:“自己看吧。”
谷子伸头往里一看,里面摆了一屋子家具电器,都不是新的,而且看着眼熟,再细看,这不都是自己这段时间在出租房购置的家当吗?怎么到了这里?
那有蓉看出了她的疑uo,就又关men锁好,把钥匙ji给了她,又带她到了隔壁一间房,打开men,谷子看见此屋陈设就简单多了,只有一netg一桌一镜两椅,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也都是她自己的东西。
那有蓉解释说:“放歌知道你在原来的地方肯定住不下去了,就帮你把东西都搬出来了,多余的家具都在旁边那间库房里,这里的钥匙我也给你,你先凑合在这里住几天,不满意的搬走就是了。反正放歌说了,如果只住各十天半个月的,也不收你房租。”她说着,把这房间的钥匙也ji给了谷子,又走进屋里,打开化妆柜的cu屉说:“你的饰存折儿啥的,也都在这儿,你过来点点。”
谷子一声不吭地走到netg沿说:“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那行,吃饭的时候我叫你。”那有蓉说着,退了出去并关好了men。
当屋里只剩下谷子一个人的时候,她抱了膝盖,侧倒在netg上,嘤嘤的哭了起来:难道这半年的恋情和自己的付出,就这么结束了?
那有蓉又回到楼上,吴放歌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
那有蓉说:“她想一人待会儿。”
吴放歌沉yin道:“也是,想要忘记一个人,确实不不容易。行了不管她,咱们准备1ng饭吃吧,我帮你。”
晚饭的时候,谷子没上来吃,那有蓉打算去叫的,却被吴放歌拦住没让去。xiyn和林婷自然巴不得如此,而谷子也确实整齐,整整一晚上都没路面,第二天一早就又出去了,自此每日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吴放歌从初三开始就忙着迎来送往的,也暂时顾不上她了。
xiyn和林婷原打算跟吴恕文夫fù去沙镇xi住,谷子的到来让她们觉得有必要要把阵地坚守一会儿,后来见谷子似乎对她们又构不成威胁了,又嚷着要去沙镇玩,吴放歌又脱不了身,就让那有蓉开车送她们去,这三个nv人一走,偌大的房子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年初六的下午,周国江和大彪又上了men,吴放歌刚送走一拨客人,见他们来了,毕竟也算是老友,因而也tǐng高兴。周国江坐定说:“那帮xi子的案子1ng差不多了,虽然事情多,但都不大,无非就是xi偷xi莫,吸吸毒,打打架什么的,够不上刑事打击对象,最多也就1ng个刑事拘留啥的,你要是看他们不顺眼,报个劳教什么的,也行啊。”
吴放歌笑道:“我和他们又没仇,那个子安是个什么情况?”
周国江说:“那个叫子安的xi子有事儿,但是得细查,他身上有诈骗和敲诈勒索的嫌疑呐,估计受害人还不少,还不是仗着自己是xi白脸儿?就是他是全国流窜作案,取证不容易,而且……”
吴放歌见他说话支支吾吾的,就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说话变得这么磨叽了,有话直说。”
周国江说:“那个妞儿,就是谷子,前天去我那儿了,想问问案子情况,问能不能从轻落。我说放歌,这nv人不长眼啊,不会看人,你可得留神,别没吃着羊ru到给自己惹一身麻烦。我反正是当场骂了她一顿。”
吴放歌笑道:“你骂她干啥啊,我啊就是看在我倆还有点情分,猜出她回去肯定落不着好,才请你去看看的。”
周国江说:“谁说不是呢?当时我们要是晚到一会儿,天晓得她会受啥罪。这种nv人,总是记吃不记打。”
吴放歌说:“也就这样吧,咱们是男人,做了自己该做的就可以了,至于以后怎么办,那是她自己的事。”
周国江笑着说:“还是放歌心xiong开阔啊,另外还有件事,不知道她现在在不在,我这次来啊,想把笔录补了,然后还有些东西想还给她。子安那个臭xi子,就是个吃软饭的,手表手机啥的,全是谷子给他买的,他还拿谷子的饰送别的nv孩儿,这次我全给撸回来了。她写个领条就能拿回去。”
吴放歌挠头道:“她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不在,咱们下去看看吧。”说完,就带着周国江和大彪下去敲谷子的men,一敲还真在,于是就让周国江他们做笔录,自己则去库房拿了两瓶好酒。周国江这次出力不少,等会儿留饭的时候,没有两瓶好酒是说不过去的。
第六十四章 打牌
吴放歌一人儿正在厨房里忙和,忽然觉得背后有响动,一回头却见是那有蓉,便笑道:“哎哟,你这么快就回来啦,真是的,你们这帮家伙走路个个都没声音。”
那有蓉怪嗔道:“还不是怕你被人伺候惯了,自己不会煮饭了?”说着伸头一看,又说:“哟,够丰收的嘛,请客?是不是楼下那个谷子?”
吴放歌这才反应过来,那有蓉和周国江可有宿仇,立刻支吾道:“那个,你刚回来了,下去休息吧,都是现成的,我能应付的了。”
“那怎么成啊,我可是你的管家。”那有蓉抹起袖子笑呵呵就把吴放歌撵到了一边,嘴里还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吴放歌觉得这对冤家还是不见面的好,正想下楼去叫周国江万事了就避一避,却迎头碰上他大咧咧地上楼来喊道:“哎呀,给倒点开水啊,那个傻nv子那儿啥都没有,过的什么日子啊。”
他这一嗓子,喊得那有蓉心里一颤,吴放歌忙着捂嘴都没捂住。
“怎么回事儿啊。”周国江还莫名其妙呢,那有蓉提着个锅铲儿就出现在客厅里,一见是他,随手把锅铲往地上一1ia就说:“原来是他?!”说完就像下楼,可又不愿意从周国江身边儿过,于是犹豫了几秒钟转身腾腾腾的上了五楼1ù台。
周国江一脸尴尬地愣在那儿,吴放歌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弯腰捡起锅铲对他说:“知道你想解释,别解释别解释啊。我知道以前有过啥事儿,这么着吧,等会儿你完了事儿就早点回去,我找时间咱们再聚……唉……我人算不如天算,我以为他去沙镇还得两天回来呢,没想到还是让你们这对冤家聚了头。”
周国江一顿脚说:“算了,这事儿全赖我,多年的朋友ji情被我给毁了。都是我这不争气的xi头啊。”他说着还指着自己的胯间,又说:“完事儿了我就走,绝不再让她看见我碍眼。”说完开水也不倒了,径直扭身下了楼。
周国江下了楼和大彪一起三下五除二把笔录做完了,起身告辞,出了men就下楼,大彪奇怪地问:“所长,不是xi吴哥都准备酒了吗?咱不在这儿吃啊。”
周国江白了他一眼说:“你他妈就知道吃,由你吃的!回去泡方便面!”
吴放歌看周国江下了楼,自言自语地说:“xi头犯罪还不是大头指使的?这种人,到死都1ng不明白事理。”正说着,忽然闻到一股糊味,才想起厨房可能还开着火呢,忙跑进去把火关了,这又才出来上五楼,打算去安抚一下那有蓉。
那有蓉正坐在活动室和1ù台之间的一张藤椅上抹眼泪呢,吴放歌讪讪地走过去说:“嗨,他走了。”
那有蓉扭过脸不理,吴放歌只得又换了一个方向说:“他真的走了,以后再也不上men了。”
那有蓉躲不过,就气鼓鼓地说:“他是你朋友,你要请谁吃饭和我有什么关系!”
吴放歌陪着笑说:“有蓉,本来呢,我是想打个时间差,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事都是我错了。”
那有蓉出言讽刺地说:“别介啊,用不着管我,人家周国江帮了你那么大的忙,吃顿饭算什么啊,你请他回来嘛,我就在这儿候着,等你们吃喝完了我再下去收拾就是了。”
吴放歌见她话里虽然带着气,但好歹是在对话了,只要有ji流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于是就使出浑身解数来把她哄了一番,经过半个多xi时的摇尾巴讨好,总算是把她的嘴角说出一丝笑容来。
吴放歌见她脸上yīn转多云了,就继续说:“哎呀,总算见点笑容了。我看这么着,你这一年也辛苦了,今天我亲自多做几个菜,好好犒劳犒劳你。”说着佯装要走,却被那有蓉一把拉住骂道:“你?你1ng得好嘛你,别糟烬东西了!”说着站起来往楼下走,吴放歌见计谋得逞,坏笑着跟在后面。
那有蓉进了厨房忙和,吴放歌厚着脸皮跟进去又被赶出来了,就靠在沙上翘着二郎tuǐ看电视,倒也优哉游哉。
&www.uu234.net节做饭其实很容易,各种菜肴其实都是现成的,最多也就为了去去油腻,加个炒蔬菜,烧个清汤就算行了。
吴放歌从第一个菜端上来,就趁着那有蓉回去厨房时偷嘴,最后一次终于给抓着了,爪子上挨了一下,还tǐng疼的。
好容易坐到了餐桌边,那有蓉又说:“刚才我听见她底下连开水都没有叫她上来一起吃呗,反正这么多菜。”
吴放歌往嘴里丢了一块瘦腊ru,搅动着腮帮子说:“好啊,我这就去。”说着笑着下楼去了。
到楼下敲开了谷子的房men,见谷子一脸晦气地站在men口,就笑着说:“嗨,上来吃饭。”
谷子双手把着men说:“不了,不麻烦了。”
吴放歌知道对待nv孩子有时候是要用一点强的,于是不由分说,拉了谷子的手就走,边走边说:“哎呀,又不是我叫你的,是有蓉姐叫你的。”其实这种事情,是谁叫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谷子也假意挣扎了几下,可一来不如吴放歌力大,二来也有点半推半就,就这么着被他拉上了楼。
“老是麻烦你们,怎么好意思呢?”谷子被按在一张椅子上,抬头说。
吴放歌笑道:“大过年的,别说这种话,反正这些菜吃不完也要倒掉,多1ng费啊。”
那有蓉也笑着说:“放歌,你嘴里总是蹦不出好话来。喝点酒不?”
吴放歌就说:“你早说啊,记得库房里还有几瓶红酒,我去拿。”说着又颠颠儿地跑了一趟。拿回来两瓶白洋河。那有蓉一看说:“xi气,上次明明看见你有几瓶洋酒的。”
吴放歌笑道:“钥匙就在你手里,我的家你能当大半个,不会自己动手啊。”
那有蓉说:“你可是东家,得罪了你,饭碗就没了。”
吴放歌说:“东家,我咋没过去地主老财那种感觉呢?”
那有蓉说:“当然没有了,改天去做个铁笼子,再买几只ji,咱家闹钟也别用了,每到半夜你就把脑袋伸进铁笼子里学公ji打鸣儿就行了。”
吴放歌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合着我是周扒皮啊,半夜ji叫。”
那有蓉说:“不错了,名人呐。”
谷子被他俩c科打诨的逗得忍不住笑了一下,气氛一下好了起来。
吃过了饭,谷子便告辞回下头去,吴放歌便说:“急什么啊,看会儿电视再说,你那下头又黑又冷的,你再以胡思1un想,没事都1ng出有事儿了,大过年的,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那有蓉一看,也在旁边劝道:“是啊,两个孩子都爷爷nini去沙镇玩儿了,这儿就咱们仨人,就多玩儿会儿呗。”
谷子见盛情难却,也就默许了,可是电视节目是在太难看,吴放歌就提出打牌,可是他们只有三人,麻将是打不了,只能拿了一副扑克斗地主,基数一块钱,可吴放歌和那有蓉身上都没有那么多零钞,谷子上来时更是一分钱没带,吴放歌灵机一动跑到xiyn房间偷了她的存钱罐儿,里头有不少一块钱的硬币,就笑着说:“这个好啊,哗啦哗啦的,就像赌场里的筹码,好有感觉哦。”
那有蓉笑着说:“有你这么当爹的嘛,偷nv儿的零花钱。”
吴放歌笑着说:“哎呀,咱们就是玩玩,玩儿完了要还的嘛。”说着就把零钱给大家分了。
说起打牌,想来就不是吴放歌的长项,他也只是应酬时才随便打上两把,不过他好歹是个副局长,除非遇到比他大的官,到也是赢多输少,谷子和那有蓉倒是个中高手,这样一来,如果吴放歌捞到了地主,那是必输无疑,如果谷子和那有蓉其中一个捞到了地主,那另一个人也必被吴放歌拖累,两个xi时下来,吴放歌一个人居然就输了三百百多。那有蓉就笑道:“从来没听说过打一块钱的地主,两个xi时可以输三百多的。”
吴放歌嘴硬道:“你现在不是看见了?其实斗地主不是我的长项,我拱猪很bng的,你们肯定不如我。”
那有蓉就说:“好啊,那咱们就拱猪,谷子你的意见呢?”
谷子赢了点钱,心情也好了不少,就说:“客随主便啊。可怎么算分啊”
那有蓉说:“拱猪不容易得正分,我们按总猪算,无论正负,谁先到一千负分就是一个总猪,一个总猪一百块。分最少的人得。”
吴放歌说:“好啊,还要来点jing神惩罚,一个总猪除了出钱,还要在脸上画个猪头!”
那有蓉道:“谁怕谁啊,来!”
谷子虽然没说话,却对此也没有什么意见,于是他们就重新洗了牌打拱猪。凭心而论,吴放歌打拱猪的水平确实比斗地主高出许多,可是他这人贪心,又喜欢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而且三个人打拱猪是很容易被猜牌的。吴放歌随xìng,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结果没多久,不但出了三张百元大钞,额头上也被画了三个猪头,猪头是那有蓉亲自画的,不但咧嘴笑着,而且睫m还很长。
顶着三个猪头,吴放歌毫不怯场,屡败屡战,结果左脸上又添了一个。不过也可能真是因为这样,两个nv人一时大意,居然被他一把把红心、倒本儿,猪羊全收齐了,这一下算是大赢,剩下两家全算输,其实在他即将要收齐的时候,两nv也有所警觉,只可惜木已成舟大势已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赢牌。
吴放歌赢了牌,乐得都快疯了,这边谷子还傻乎乎的往外拿钱呢,就看见吴放歌一把抓了笔,脑men额头和脸上顶了三个猪头,狂笑着扑了过来,便尖叫一声想逃,可哪里逃的脱?说时迟那时快,就已经被吴放歌按倒在了沙上。
第六十五章 玩笑
谷子被吴放歌扑倒,双手被他的膝盖压住动弹不得,还有头部还是可以动的,于是她又是尖叫又是笑的,拼命的左右摆动,吴放歌拿着UU小说不去手,就招呼那有蓉道:“来帮忙啊,按着她的头。”
那有蓉一听也扑了过来,也不管谷子怎么喊“不要啊,不要啊。”还是把她的头按着,只是她力气不大,按不紧,所以吴放歌这个猪头画下去不像个猪头,到像一只草泥马。不过为了加强效果,防止谷子一起来就把‘猪头’擦了,画完之后吴放歌还对着她的额头吹了半天的气,好把笔油吹干。
谷子一得了自由就跳起来挥着xi拳头对着吴放歌一阵1un打,吴放歌抓了她的手腕子说:“你就这么想报仇啊。”
谷子点头说:“嗯,你坏死了!”
吴放歌笑道:“那好,我给你个报仇的机会。”说完突然松开谷子的手,转身一把把那有蓉拖过来按倒对着谷子说:“快按着她的头!”
谷子犹豫了一下,笑着扑上来把那有蓉按住了。
那有蓉刚才一直在旁幸灾乐祸,却没想到这么快火就烧到自家身上了,措不及防被按了一个结实,而且她力气最弱,因此这个猪头到也画的像模像样。不过等已被放开了,她也扑向吴放歌捶打,吴放歌在腹背受敌之下,只得缴械投降。
三人最后都累了,各自靠着沙笑着喘气,谷子和那有蓉拿纸去擦头上的猪头,却因为笔油已经干了,不容易擦掉。擦一会儿,照一会儿镜子,就又对吴放歌嗔怪几句。
吴放歌笑着说:“哎呀愿赌服输嘛,你看我,一脑袋猪头还不是都顶着呢。”
那有蓉顶了他一句说:“能跟你比嘛。”
吴放歌又说:“那接着来啊,今天看谁面带猪像。”
“来就来!”两个nv的顿时摩拳擦掌要复仇了。
这下吴放歌可加着倍的xi心了,可是即便是如此,他的牌技也实在不及两nv,再加上是被围攻,所以很快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出两个xi时,他的脸上,脖子上都画满了可爱的xi猪,有咧嘴笑的,还有头顶戴朵花的。
“不行了!我投降!”吴放歌出一声哀鸣后,瘫倒在沙上。
“不行!还没玩够!”那有蓉兴致正高。
谷子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说:“哎呀,都快两点了。”
吴放歌顺势一个哈欠说:“就是啊,难怪这么困。睡觉睡觉。”说着就想溜,那有蓉一把抓住说:“不行!最后一把还没结账!”
吴放歌耍赖说:“身上没钱了,我去屋里拿钱。”
那有蓉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怎么会不了解他?估计他一回屋肯定就会反锁了men偷笑,于是就死命拽住不放,吴放歌无奈,乖乖的掏了钱,却又说:“猪头就算了嘛,你看我脖子上都画满了。”
那有蓉说:“不行!”
谷子眼珠一转,忽然说:“那画肚皮上吧。”
那有蓉一听就乐了,推倒了吴放歌就把他的外衣往上1ia,吴放歌大叫:“非礼啊~~”却没怎么反抗。
那有蓉掀开了吴放歌的衣服,谷子拿了笔,在他的肚皮上画了一个笑脸猪,还顽皮地吐着舌头。这才放过了他。
“哎呀,我没脸见人啦。”吴放歌哀叹道。
两个nv的嘻嘻哈哈笑着,挽手下楼拿了换洗衣服,然后霸占了大卫生间洗澡。吴放歌只得回自己卧室去了。
两个nv的一起洗澡,对彼此的身材相互称赞了一番,那有蓉很谦虚地说:“哎呀,我这个都是人工的,有些还需要不停的维护,最近赚不到钱了,都退化了,还是你好,天然系。”
谷子低头苦笑了一下说:“天然系有什么用,终归到底还是被人玩。”
那有蓉打趣说:“不管是被人玩还是被人爱,也得有本钱不是?猪八戒二姨似的身材白送还没人要呢。”
两个nv的洗了澡出来,正要往楼下走,那有蓉拦着谷子说:“我的傻妹妹,放着暖和的大netg豪华房间不住,下头又黑又冷的……再说……你又不是没和他睡过。”说着就把谷子往吴放歌房里推,可没她力大,推起来很费劲。
就在两nv相互推的时候,吴放歌正好开men出来,见她俩推来推去的就问:“干啥呢?摔跤呐。”
谷子的脸一下就红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有蓉就说:“谷子说她下面房间又黑又冷,想和你搭个netbsp;吴放歌笑道:“好啊,没问题啊。请啊。”
谷子脸通红着饭推着谷子说:“讨厌,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搭伴你去!”
“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嘛。”那有蓉说着,居然真个推开了吴放歌卧室的房men,大摇大摆地往吴放歌netg上一躺,拖过被子来一盖,在被子里扭来扭去然后伸手把脱了的外衣扔了出来。
不管是谷子还是吴放歌都被那有蓉这一招惊的目瞪口呆,愣在当堂,可两人心思各是不同,吴放歌想的是:咋回事?有蓉今日sa了?
谷子想的是:瞧他这表情,这俩平时还真的没有什么。
那有蓉见他俩呆,便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摇晃着说:“哈喽!来噻,不好意思两人一起过来也可以啊。嘻嘻。”
这时只见吴放歌凶巴巴恶狠狠的跨步走了进去,直奔那有蓉,谷子一见心说:‘哎呀,要下手啦,我还是走吧。’正待走时,却见吴放歌笑着拖了那有蓉的胳膊,把她从net口推,并说:“好了好了,回你自己屋里睡去,别赖在我这儿。”
那有蓉估计很嗲声嗲气地说:“我不嘛,我要睡大netg嘛~”
不过喊也没有用,一直就被吴放歌推到楼梯口对谷子说:“押着她,递解出境!”
谷子笑着接了手说:“知道了东家。”然后笑着佯装把那有蓉押走了。
经过这么一阵玩笑折腾,谷子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当晚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谷子感觉到那有蓉起netg了,也就起来帮着那有蓉c持家务,那有蓉笑道:“你这是干嘛?没钱付房租了?想洗盘子抵债?”
谷子说:“你们那么帮我,我也帮帮你们呗,一点xi家务不算什么的。”
那有蓉说:“那我的留神点你了。”
谷子奇怪地问:“留神什么?”
那有蓉说:“饭碗啊,看你做家务这么麻利,搞不好我的饭碗就被你夺去了。”
谷子笑了一下说:“做家务嘛,我受过训练的。”
那有蓉有点好奇地说:“好像听说过一点,你以前不会是干保姆的吧。”
谷子又苦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计,楞了两三秒钟,才像是下了决心似地说:“有蓉姐,你们对我都很好,我觉得对你们也不该有所隐瞒,其实我以前因为职业关系受过很多训练,什么家务啊,茶道啊,总之琴棋书画、外语还有……”她说到这儿,咬了咬嘴net,才最终说:“还有包括取悦男人,都受过系统训练的。”
那有蓉睁大了眼睛:“难怪……放歌也算燕瘦环fei的遇到不少nv人了,却总是对你念念不忘的,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不会是特务吧。”
谷子低头默默地擦了一会桌面,才停下说出了一个字“ji。”
那有蓉差点晕了过去,如此的一个妙物nv子,学了那么多东西,原来要做的居然是……
谷子以前的工作确实是‘ji’,却又不是一般的ji。
谷子出身贫寒,自幼好学,可大学的第一年就因家庭原因失去了学费来源,无奈之下她被一个同学介绍到一家娱乐场所做服务员兼实习生,一半时间上班,一半时间用来培训学习,除了一般取悦男人的技巧,还要学习舞蹈,音乐,花道,茶道,外语和烹饪,等四年大学上完了,这边也毕业了,可笑的事居然也有毕业考。后来谷子用两年的时间还清了‘培训费和借款’,成了一名正式的‘ji’。
原本谷子打算干上四五年就洗手登陆回老家开个xi公司,却偏偏又认识了子安。觉得他与其他的男人不一样,也是一时脑壳昏,跟着他就来到了金乌,还以为是为了爱情。
那有蓉在谷子那儿套了话,觉得此事非同xi可,cu空子赶紧把这事跟吴放歌说了,然后补充道:“放歌,我看得出,你有点喜欢上谷子了,可她以前毕竟是干‘那个’的,你现在大xi也是个领导了,若是玩玩也就算了,你可别干糊涂事儿啊。”
吴放歌两眼呆呆的看着电视,答非所问地说:“啊,她是干那个的啊,是她亲口告诉你的吗?”
那有蓉重重地点头说:“是啊,就刚才……”
吴放歌笑道:“那她就又多了两项美德了,相信别人而且诚实。”
那有蓉变脸道:“你什么意思啊,合着我难道是xi人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吴放歌笑着安抚她说:“我知道你是向着我,不过自古警察爱妓-nv,美人嫁流-氓。其实也没啥。”
那有蓉怪嗔地推了吴放歌一下说:“你可别真的娶她进men啊,我可不认。”
吴放歌说:“你想哪儿去了,想的太远了吧……其实那一晚我就现她绝对不是一般的nv子,那些手段可不是在婚netg上能练出来的,谷子不会是从‘天上人间’出来的吧……如果是那样,真是遇到极品了……。”
第六十六章 探监,离别
谷子表面上看上去是个一旦遇到了事情就六神无主的nv孩子,可实际上却是个非常出sè的外ji家,非常擅长与人打ji道,这可能和她以前从事的职业有关吧。
&www.uu234.net节过完之后,谷子就找那有蓉借了一张弹簧netg,又找楼下市林嫂商量就在市men口支了一个摊儿,卖她那些多余的日用品和家具,有一些就直接卖给了在市打工的打工仔和楼上的住客,她嘴巴甜,东西卖的又便宜,到最后连netg和旧衣服也都卖了,只剩有一些金银饰装进一个xi袋子里贴身装了。
&www.uu234.netg什么的卖了之后她没地方睡,就睡借来的弹簧netg。吴放歌得知了就说:“咱家那么多netg,借一张给她就是了。”可谷子说她最多两三天就走,所以就不用麻烦了。
其实在谷子变卖家当的时候吴放歌就才出来了,谷子不是缺钱变现,就是要离开金乌了,于是就问:“那你打算去哪儿?”
谷子苦笑了一下说:“回北京打工呗~~”
吴放歌听了心里酸溜溜的,回北京打工,那就是说又要重netv子,虽然说不上学贯中西,也是极有才华的,到公司做个L什么的也是手到擒来的事,唯一的问题是做L不如做‘那个’赚的多,更何况谷子的‘那个’可不是一般的那个。有次那有蓉有心试探她,说出天上人间的名号来,谷子的眼神语气里居然带着不屑,仿佛那是个低档场所一样。后来那有蓉又把这话转达给吴放歌了,吴放歌咂舌说了一句“水可真深啊……”
谷子拍卖完了所有的家当,把弹簧netg还给那有蓉,那有蓉问:“你还了这个,今晚上睡哪里啊。”
谷子说:“不用了,我东西什么的都收好了,票也买了,等会儿出去办点事儿,今晚住酒店,明天上午就走。”
那有蓉虽然喜欢谷子,却对她的职业一直嫌弃,所以虽然有些舍不得,却也觉得早走了早干净,于是也就说了些祝福的话。
谷子又说:“晚上放歌回来不?打扰了你们这么久,我想给你们做顿饭,表示感谢。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厨,可被名厨培训过哦。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其实那有蓉早就现了,谷子不但天生丽质,美yn漂亮,而且好像几乎没有她不会做的事,问及时就是那么一句“被培训过的”真不知道她任职的那个场所到底是个什么所在。
谷子说完就出men了,那有蓉就打电话给已经上班了的吴放歌说了这个情况,吴放歌一听立刻答应推掉晚上的一切应酬,回来聚一聚。
谷子出了men先是去了周国江所在的派出所,周国江恰好在,谷子就问:“能有个安静的地方谈话吗?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周国江虽然手头有点事,却乐得和这么一位美nvji谈,就清空了办公室里的人,请谷子坐下。
谷子开men见山地说:“周警官,记得听你上次提起过,子安的案子牵涉范围很广,需要出差取证是吧。”
周国江点头说:“是的,子安涉嫌诈骗和勒索,全国都有受害人,不是我说你美-nv,你这么聪明一人,这次确实没看对人啊。不过你也算聪明的了,恐怕你是受害人里唯一没有被他骗的倾家dang产的了。我听他说:你把钱抓的紧得很,除了购物租屋和生活零花,他几乎没赚到什么,所以才打算另找目标的。”
谷子苦笑说:“我哪里是聪明,不过是觉得有点不对头罢了。对了周警官,上次你还说你们现在没有经费出差是吗?”
周国江说:“是啊,金乌建市,一开始铺的摊子太大,各处的经费都紧张啊。”
谷子又问:“如果你们不能出差取证,子安的案子会怎么样?”
周国江挠头说:“这个……不好说啊……不能出差取证,就只能按照现有证据办,恐怕连徒刑都判不到,你的意思是……?”
谷子打开手包,取出厚厚的几叠钱说:“这是十万元,算是我赞助取证的钱。”
周国江一下愣了,心说:真是宁可得罪xi人,不要得罪nv人啊。若是她还有一丝情意,能把昔日的男友这么往死里整?
谷子见周国江不说话,就说:“怎么?这违反规定?我可是受害人,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不再有其他人受害啊。”
毕竟是一大笔钱啊,周国江咽了一口口水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财务和赞助都有相应的制度,你关了men给我这笔钱,我可就说不清楚了,呵呵,你先把钱收起来,我带你去所长那儿,哈哈,你知道啦,我只是副的,咱们再商量着赞助的事情可以吗?”
谷子点点头,在周国江的注视下又把钱放回手包,然后说:“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周国江见有一笔钱要入手,自然满心欢喜的说:“你说你说。”
谷子说:“我要见见子安,今天。”
周国江说:“xi事一桩,我来搞定。”他说着,带着谷子去了所长那儿,所长一听有人赞助也十分高兴,因为办案其实是有专项经费的,只是由于财政困难,经常迟迟不能到位,但是到位是一定的,因此只要周转适当,这十万元会有相当大的一部分留在派出所,哥儿几个又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办理完了xi金库的捐赠手续,周国江亲自开车送谷子到了金乌市看守所办理会见手续。
子安进来时差点没让谷子认出来,英俊的面庞变得十分憔悴,他被剃了一个光头,裹了一件没扣子的军大衣,吸溜着鼻子,抖抖嗖嗖的被人带了进来。当他见到谷子时。眼中流1ù出一丝喜sè,但又看见谷子身后凶神恶煞的周国江,立马又垂下了眼神。
谷子对周国江说:“周警官,你能不让让……”
周国江点头说:“明白明白,我在men口cu烟,有事你招呼。”说着他就出去了,不过没有关men。
隔着一道铁栏杆,谷子苦笑了一下对子安说:“子安,没想到我们会这样相见,还好吗?”
子安苦着脸,一副可怜相说:“不好,天天糊火柴盒,有任务。老犯人的任务也堆给我们做,完不成就没饭吃,还挨打,管教干部也不管……”
谷子听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说话,子安又说:“谷子,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得帮我,帮我找找人什么的,或者帮我给我家打个电话。”
谷子幽幽地说:“当初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是这副可怜相。还以为我们那儿是个普通的娱乐场所,误打误撞的就进来了,结果你们身上带的钱连瓶水都买不起……我就是那时对你一见钟情的……想想,真好笑,然后就撇下一切跟你来了,原指望跟你回家做个好nv人好老婆,可却被你带到了金乌,我那时起就觉得不对劲儿,你要是真爱我,为什么不能直接带我回家呢?”
子安说:“我错了,谷子,快把我1ng出去吧,这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一出去我们就回老家,咱们马上就结婚!”
谷子摇头说:“算了,可能我们这种人是没福分做人家老婆的。”说着故意换了种轻松的口ěn说:“我也知道里头不好过,记得在北京时,我有次被差暂住证的抓住了,也筛了一个多月的沙子呢。我给你带了两条烟,是软中,你最喜欢的,还有啊,我还在你账上存了一笔钱,可看守所这边说所有的东西都要在他们这里检查完了才能拿进去,所以烟没拿过来。账户上最多一次只让存两千元,我就先存了两千,剩下的我委托朋友按期给你打进来,有些这些东西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的。”
子安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话头不对,马上问:“谷子,你,你要去哪里?你不管我了?”
谷子说:“和你混了这么久,我又在金乌安家,我在迪吧那点打工的工资哪里够啊,你的狐朋狗友又多,都是靠我的积蓄过日子。现在你又在里头,我得去挣点钱啊。也是开始一段新生活吧。”
子安眼见这这根救命稻草飘走了,急着说:“谷子!谷子!你不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你不是有很多钱吗?不就就这么几千几千的就没了吧,你救救我,我出去后一定好好做生意挣钱,我十倍百倍的还你还不行吗?”
谷子的面部表情慢慢的变得冷峻起来,她说:“现在清醒的看,你确实不是我值得花钱的那种男人,我以前真是太傻了。”
子安双手抓了铁栏杆说:“不,我爱你谷子,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谷子忽然诡异地笑了一下说:“不过一夜夫妻百夜恩,我还是决定在你身上再花十万块。”
子安一听松了一口气,十万块,能办不少事了。却听谷子又说:“我今天找到周警官,给了他十万块,要他……”
她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子安的眼神充满了希望后才接着说:“我要他拿着这笔钱做办案经费,好好查查你的案底,如果证据到位,没个十年八年你是出不来的。”
子安一下愣了,喃喃地说:“谷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
谷子心中此时充满了复仇的快-感,她又说:“实话告诉你,没有我这十万块,你有可能过几天就出来喽?最多也就劳教一两年,怎么样?我舍得为你花钱吧。
子安逐渐爆起来:“疯子!你这个婆娘是个疯子,有这么整自己男人的嘛!”
谷子面不改sè地说:“以前我是疯子,为爱痴狂嘛,现在我好了。不过子安你记住,我真的爱过你,所以才不允许你伤害我。”说完她扭身走出了会见室,只留下子安一个人在屋里闹腾咒骂,men外的管教听见了,就开men进来,一顿拳脚棍bng,让他的咒骂瞬间变成了哀求。
谷子把这一切都甩到身后,就周国江说:“周警官,能送我去趟金乌最好的菜市场吗?”
周国江忙不迭地就答应下来了,心说:这nv人不是一般的狠啊,要是那有蓉也这样,我现在可就悬了。说起来我的命还是不错的。
第六十七章 被风流债缠绕的滋味不好受
周国江把谷子送到老城区的菜市场,又陪着她买了菜,才送她回新区吴放歌的家,原本还打算帮谷子把菜提上去的,可是又怕见着那有蓉那副恨不得把他撕碎了的那表情,所以就放在楼下了事,谁知还是让再楼上的那有蓉看见了。
那有蓉又叫了几个人下来帮谷子提了菜,到了楼上,谷子一头就扎进厨房里忙和,那有蓉见状也跟着帮忙,却现自己那点家庭主fù的厨艺果然是c不上手,最多也就帮着洗洗菜,到最后也只得在一旁看着,干点谷子ji给她的,她力所能及的活儿。
“到底是练过啊,要是不是做过那个就好了。”她心底暗暗感慨。
谷子和那有蓉在家里这通忙和,吴放歌也没闲着,在单位处理了一大通杂务,又推掉了晚上的一大推应酬,就准备回家享用这顿大餐了。故人云:食sè,xìng也。自已与谷子,sè是sè了一回了,再食一回也算是占齐了吧。
好容易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吴放歌心想早点走吧,不然再来个不好推脱的应酬就麻烦了,才收拾好东西,就听见外头有人敲men,声音很轻很柔,先以为是云柔就喊道:“请进。”结果men被推开,一张珠圆yu润的脸庞映入眼帘,居然是阿竹。
“哎呀,稀客啊。”吴放歌心中一喜,忙请进来让座。
阿竹的眼睛往办公桌上面一扫说:“你这是要下班啊,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嘴上说,人却在椅子上坐的稳稳的。
吴放歌笑道:“嗨!任谁也不能和你比啊。其实你来的正好,我家今天有大餐名厨,正好一起回去吃。把你老公也喊上。”
阿竹一瘪嘴说:“就知道你们男人啊。要了nv人一回,就觉着那nv人一辈子都是他的,见我带个老公回来,这么多天了,都不知道主动找找我,吃个饭什么的?”
吴放歌撞天屈地说:“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我不好掺和啊。”
阿竹说:“屁话!就是不想理我呗。不过你那天同学会的眼神我还是很满意的。”
吴放歌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是啊。不过说来也怪了,我一抱那孩子就觉得特亲切,抱着就不想松手。”
阿竹jia嗔地瞪了他一眼说:“当然了,骨ru相连嘛。”
她一说这话,吴放歌立马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阿竹见他凝在那儿了,掩嘴笑道:“对了对了,这就是我想看的那副表情。”说完咯咯的笑。
吴放歌此刻的心情啊,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也向此某次和阿竹亲热之时,阿竹也确实说过想帮他生个孩子的话,当时也没当真,可现在一算算那孩子的日子,还真差不多。愣了好大一阵子才才痴痴呆呆地说:“那那,那你丈夫……?”
阿竹叹了口气说:“别提了,那是我租的。大学生,家境贫寒,也算是帮他一把。”
吴放歌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乖乖回来找我就好了。”
阿竹说:“我回来干什么?当老二?当初为了撮合你和阿竹两个,我算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真正的买一送一,还给你们带孩子。你就算是要结婚也是先想着一灵,然后才轮到我,你觉得我是个安心当第二的人吗?也该着一灵没这福分,虽说男人里只喜欢你一个,说起结婚就不乐意,我呢,又不想要别人不要的,所以我凭什么来找你?”
吴放歌说:“那……可孩子也不能一直没有亲生父亲啊。”
阿竹说:“这你就别担心了,不管怎么着,孩子的父亲这一职务你是跑不了了的,只是要找老婆,趁早另寻人选。老娘可不伺候,到时候回家伺候完xi的有的伺候大的,我可受不起那个累哈。”
吴放歌有些颓废地坐下,手按着太阳xué说:“也是,我总不能独霸你们一生吧,你们也有权过自己的生活。”
阿竹忽然笑着说:“行了行了,别伤感了。我明天就回广州,然后回香港,把些遗留的事情全处理完了之后,就去美国,一灵在那边的生意做大了,需要人帮忙。”
吴放歌说:“你要做什么,我自然拦不住,那……明天我送你。”
阿竹说:“送……有时间就送,没时间就拉倒。不过今晚能netv儿,单独的。”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没问题。你稍等。”他说着抓起电话,给家里打了一个,接电话的是那有蓉。吴放歌就说:“有蓉啊,我今天有点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那有蓉说:“我说东家,你有事我不管,不过今晚的晚饭可不是我做主,人家谷子好心好意做顿好的来谢咱们,明天人家就走了,你要说不会来和她说去。”
说完也不管吴放歌怎么样,径自就把电话ji给了谷子,听着谷子在电话里那开心的声音,吴放歌怎么也不忍心说晚上不会来吃饭的话,最后看了阿竹一眼,才对着电话说:“谷子,我可能会晚一点儿回来,你们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了。”
挂了电话,吴放歌几近祈求地目光看着阿竹说:“阿竹,咱们能早点儿吗?”
阿竹看着吴放歌只是笑,不说话,1ng的他脊梁骨mm的,实在受不了了才说:“你别这样,我特难受。”
阿竹笑道:“你呀,**病还是没改,对谁都忍不下心去,结果谁的好也没讨着,全得罪了。还好我了解你,不然我不到五点就来找你干什么?”
吴放歌此时也不知道该对阿竹说什么好了,如果不是在办公室,都恨不得扑上去按倒狠亲两口了,最后只说:“阿竹,你真好。”
阿竹毫不客气地说:“我当然好了,nv人里能做到我这一步的可没几个人儿。”这倒是句大实话。
下楼开车先送阿竹回家去抱孩子,等孩子上了车他要开车,腾不出手去抱,心理觉得别扭,就问:“你刚才去找我的时候怎么不带上孩子?咱们直接去吃饭还能节省点时间。”
阿竹笑着说:“哦,我抱个孩子直接上办公室找你?”
吴放歌应道:“是啊,那多好。”
“好个屁!”阿竹说“你白在机关混了,不知道人言可畏啊。”
吴放歌说:“无所谓啦,就算事,要是一家人能就此在一起也算不错。”
阿竹嗔道:“你想得美!没事别往这儿绕啊。”
一来一往说了几句话,吴放歌才现阿竹雇来的那个丈夫不在,就问:“对了,你的那个?……”
阿竹明白过来笑着说:“你说他啊,前几天租期快满的时候说是有点亏了,想来个人财兼得,被我赶走了。这人还算是有职业道德,没把话说破,不过我也多付了他两千块,便宜啊,不愧是贱人。你也真行,上车这么久才想起他来。呵呵。”
阿竹早就订好了房间,菜式也点了不少,只是吴放歌此时哪里有胃口?只管抓紧时间抱着孩子逗着玩,怎么看都看不够,满桌子菜只有阿竹一个人吃又怎么吃得完?不过两人都志不在此,最后阿竹见吴放歌抱着孩子那副神情,也深深的受感染,也过来和他亲昵长ěn了一阵,可惜这虽是包间,却不是酒店,在进一步的亲昵是不能有的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很短暂的,一晃就到了晚上九点多,吴放歌还不想走呢,阿竹却还理智,生拉活扯地把他拽了出来说:“要想抱啊,明天就把我们送到省城机场,候机时还有几个xi时可抱。”然后就把孩子夺回来了。
吴放歌驱车把阿竹和孩子送回家,阿竹也没让进men儿,也难怪,阿竹的父母都还不知道他们之间这档子事,还把他当普通同学看待。看样子阿竹也不想说破,吴放歌只得忍了,然后又在xi区men口cu了半盒烟才开车往回走,好家伙,一下子就办半年的烟量给解决了,就这么一耽误,回到家时居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才一进去,那有蓉就迎上来说:“你怎么才回来啊,谷子都等睡着了。”
吴放歌也知道很晚了,就关切地问:“你们吃了吗?”
那有蓉说:“没那,谷子非要等你不可……你快进来,保准你一个惊喜。”
吴放歌才一进客厅就看见饭厅桌上摆着几个工艺菜,那刀工造型差不多可以和一流的厨师媲美了。吴放歌一边脱外套一边说:“乖乖,老听她说,她这也培训过,那也培训过,我都怀疑她是做特务的,不然怎么样样men儿清啊。”
那有蓉说:“我也觉得这怪呢,不过主菜什么还没做呢,谷子说热菜要现做现端了才好吃,备料就足足被了一下午呢。”
吴放歌四下一看说:“那谷子呢?在厨房?”
那有蓉说:“厨房你个头啊,累了一整天,又总等你不回,累了……沙上睡着呢。”
吴放歌走到沙旁,见谷子果然蜷缩在沙里,一脸恬静睡的正香,或许是因为正在做着什么梦吧,长长的睫m不时地微微颤动着。
那有蓉跟上来说:“才睡下不多会儿,身上m毯还是我给盖得,这段时间也算是心力ji瘁了。”
吴放歌帮她把m毯盖严了些,转头对那有蓉说:“累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别吵着她。”
谁知说话间谷子已经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吴放歌,带着三分懒惰的柔柔的说:“你回来啦~~”那声音,任何男人听见了,马上就会sū掉半边身子。
第六十八章 八仙过海
吴放歌见谷子醒了,就柔声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赶路呢。”
谷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两下,又白了他一眼说:“干嘛呀,巴不得我走呢吧。”
吴放歌赶紧陪笑说:“怎么可能呢?我巴不得你不走呢。”
谷子笑道:“男人啊……”说着慢悠悠地从沙上爬起来,ru着太阳xué说:“说好了回来吃饭的,我这就做菜去。”
吴放歌拦着说:“算了吧,很晚了。”
谷子说:“该备的都备好了,不做就1ng费了。”说着径直起身去厨房了。
吴放歌对那有蓉说:“你去帮帮她吧,不然1ng费了。”
那有蓉有些不解地说:“有些东西,1ng费了就1ng费了呗,又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吴放歌打断说:“她的意思可不是说1ng费了材料啊……”
那有蓉说:“那是什么?”
吴放歌点着那有蓉的脑men儿说:“难怪你找不到合适的男人,是心呐。”
“玩深沉……”那有蓉嘟囔着去了。
“那就让我也享受一些皇帝的生活吧。”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着,跑到餐桌上大摇大摆地选上把位坐了,开始欣赏冷盘的刀工和装盘技术,果然很bng。尽管他晚上和阿竹吃饭时光在抱着nv儿了,都没怎么吃东西,也不忍心破坏盘子里的造型。
不多时,第一道热菜上来了,谷子报了菜名,那有蓉给他斟了酒,原来这里头规矩大,什么菜配什么酒都有讲究。
谷子亲自把一口菜肴放进吴放歌的食盘里,看吴放歌吃了,那有蓉就端上酒来,让吴放歌一饮而尽了。当菜香和酒香混为一体顺着吴放歌的喉咙一路向下几乎要感觉要从全身溢出的时候,赞美已经成了多余的。
谷子见吴放歌吃的满意,欣慰地笑了一下,对那有蓉说:“有蓉姐,你照顾放歌吃菜,我去1ng下一个。”
吴放歌此时才晕过味道来,忙说:“不急不急,坐下一起吃吧。”
谷子说:“不行,这桌菜是又规矩的。”说完就走了。
“什么菜啊规矩这么大……”吴放歌嘟囔着,又对那有蓉说:“有蓉,你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谁知那有蓉却酸溜溜的说:“不行啊,老爷,谷子殿下可吩咐了,要按规矩伺候你老爷。”
一连串的老爷叫的吴放歌脊梁骨直麻。
那有蓉一手筷子一手瓷勺,又往吴放歌的食盘里依次放了两口菜,看着他都吃了,就把那盘只吃了三口的菜挪到了餐桌的对面。
“哎哎哎……”吴放歌正吃的上瘾呢,伸着筷子想制止,却来不及说出话来。
那有蓉骂道:“你哎什么哎,谷子殿下吩咐了,这桌菜,有个说法叫菜不过三口,土包子老爷。”
吴放歌苦着个脸说:“菜不过三口……我又不是皇上……”
虽然心里不满可还是的等着,好在谷子准备充足,不多时又端上一盘来,笑着问:“怎么样?感觉如何?”
吴放歌吧嗒着嘴,装腔作势地说:“爱妃啊,你的菜朕是很喜欢的,就是这个宫nv太凶了,明天打出去吧。”
谷子听了一笑,差点没端住盘子,那有蓉却用筷子敲吴放歌的头说:“你还真把自己当皇上啦。”
接着,照上个样子,谷子又亲自伺候吴放歌吃一口菜,那有蓉倒一杯酒,然后谷子去做下一道菜,那有蓉又照顾吴放歌吃两口,然后‘撤’到一边。
就这样,谷子一共上了八道菜,吴放歌就一共先后吃了二十四口,喝了八杯四种酒,从花雕到高度白不等。
吴放歌开始肚饿,每次都巴巴的等着下道菜上来,后来吃出了味道,越觉得享受,最后又是一道汤,也喝了一xi碗。
上完汤菜后,谷子宣布道:“这桌席叫八仙过海,八个菜,一道汤。主宾每样三口尝过了,我们也就可以入席啦。”
吴放歌赶紧说:“是啊,快坐快坐,辛苦了。”抬头又对那有蓉说:“你也辛苦了,快坐吧。”
那有蓉早就站烦了,拖张凳子就坐下说:“哎呀,你这话不对啊,我可一直站着伺候你呢,老爷,怎么叫‘也’辛苦啊。”
吴放歌笑着说:“你快别ji老爷了,再叫我就得跳楼了。”
那有蓉径自喊道:“老爷老爷老爷老爷老爷……”
吴放歌佯装站起来说:“我去了,别拉着我……”
谷子和那有蓉相视一笑,谁也没点动静,他只得讪讪的回来说:“最毒那什么心呐。”
两个nv的给逗笑了,笑了一阵,谷子说:“行了,谱儿都摆完了,咱们都吃饭吧。”
吴放歌又拿起筷子,却迟迟不动,那有蓉其实等了一晚上也早饿的前xiong贴后背了,刚大嚼了一口,见吴放歌忽然不动了,就奇怪地问:“干嘛?什么愣?”
吴放歌举着筷子看着谷子说:“是不是还有别的规矩啊什么的……”
那有蓉一听,也不敢下筷子了,直愣愣的看着谷子,谷子笑了一下说:“没了,和平时吃饭一样了,你想啊,那些政治暴户怎么可能忍受那么多规矩嘛,有个意思表示一下身份就可以了。”
“吓我一跳。”那有蓉抚xiong说,然后又对着吴放歌说:“听见没?暴户,吃饭吧。”
吴放歌这才舒了一口气,在吃时,却现肚子好像已经饱了,原来规矩什么的,真的还tǐng科学。不过面对一桌的美食,就这么放弃了又心有不甘,于是敞开肚子和那有蓉一起暴饮暴食了一番,刚才开了的四瓶酒也喝了两瓶多,几种不同度数的酒缠在一起喝,两人都有些醉醺醺的了。
谷子吃的不多,每样菜也只是浅尝而止,但是对于吴放歌和那有蓉敬过来的酒倒是来者不拒,而且她的酒量看起来比吴放歌和那有蓉好出很多,吴放歌觉得自己舌头都有些短了的时候,谷子不过是面颊微红而已。
吴放歌多喝了几杯,想起这些年的前情往事,心有感慨地对谷子说:“我说谷子,有必要明天非得走嘛,我说留下来算了。”
谷子笑了一下说:“留下?可以啊,可是我留下来做什么呢?我可不做你情人的。”
吴放歌看了那有蓉一眼,又笑着对谷子说:“肯定是要找个事情做的,你这么有才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哪儿不是个宝啊。可一时也没你合适的事儿,要不先在我家做个管家?嘿嘿……”
说这话时,那有蓉正喝汤呢,闻之差点吐了出来,赶紧放下碗说:“哎呀,她做管家,那我怎么办呐。”
那有蓉这一急,说的却是实情,虽说她一直觉得自己以前是国家干部,现在落得给人做管家,虽说吴放歌对她很好,可这个职业却说出去不太好听,她也一直琢磨着什么时候和吴放歌商量商量,换个事情做,可吴放歌一说管家要换人的话,她又着急了,毕竟干了这么久,都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更何况这个谷子无论从那方面来说都比自己强势的多,又和吴放歌又过肌肤之亲,虽然平时自己也tǐng同情谷子的,可要是谷子真的正式留下来,自己可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这一着急,脸上没有丝毫的掩饰,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更何况聪明的谷子。谷子低着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儿,过了好久才说:“都什么时代了还管家……”
吴放歌见那有蓉急吼吼的样子说:“你啊,还怕谷子抢了你的饭碗?”
那有蓉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jī了,忙往回找补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谷子妹妹要是能留下,我可就轻松多了,现在那几个人,就七妹还聪明点儿,其他的都笨的不行。”言下之意留下可以,别和我抢位子。
吴放歌笑着对那有蓉说:“你这是怎么了?你还记得你刚来时我们之间说的话不?”
那有蓉见他醉醺醺的,也不知道他要听的是哪段话,一时也摘不出来,吴放歌见她愣,就又笑着说:“呵呵,你也太健忘了,那你还记得西郊农场招人的时候,你不是也哭着喊着想去来着吗?”
那有蓉一听,心里一慌,那可是她唯一的表现出的一次不安心本职工作的样子啊,吴放歌不会还记着仇呢吧。她一着急,就更说不出来话了。
吴放歌见她表情尴尬,知道她是想差了路了,就扶着桌子站起来,可才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晕眩,谷子手快,一下把他扶稳了。那有蓉慢了一步没跟上,再想去时就又伸不出手了,只得作罢。
吴放歌伸手在谷子细滑骨感得手背上拍了拍说:“没事儿,你接着吃,今晚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吴放歌走向客厅,那有蓉在后面喊道:“你xi心哦。”
吴放歌头也不回地说:“没事儿没事儿,这不是在自己家嘛。”
他到衣架上拿了自己的公文包,提着走回餐桌,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叠文件来递给那有蓉说:“你看看这个。”
那有蓉一看,原来是一家叫做“海川”公司的官方文件,这些文件是成套齐备的,也就是说,公司已经可以正式成立营业了。
“这是……”那有蓉有些不明就里。
吴放歌又吃了一筷子菜,一抹嘴说:“早你来我这儿之前我其实就说了,你做我的管家不过是暂时的。我啊,各地都有点xi生意,而且呢,还有明里暗里不少地方的股份,都算1un在各处,我现在回来担任公职,根本忙不过来照顾,而且各地的生意也都越来越好,可就是出于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的境地,加上用人不淑,不少地方有人不停的在揩油,在这么下去我非破产不可。而且我现在好歹是个领导干部,再干涉生意上的事是违规违纪的,所以呢,我觉得有必要成立一个公司来吧这些生意都管起来,但是帮我管公司的这个人一定要是我最贴心的人才行。有蓉,拜托了。”他说着,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那叠文件上。
第六十九章 于公于私的理由
那有蓉楞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吴放歌早些时候对她说的话她是记得的,只是没指望着能兑现,只当是些客套话而已,毕竟那是人家的全部身家,怎么能轻易的托付给外人?更何况自己在经济上出过问题,这方面的信用度很低的。
那有蓉不说话,吴放歌也不说,只顾自己喝酒,而谷子更觉这是别人的家世,自己一个外人不便搀言。
那有蓉抱着那摞文件痴呆呆的愣了半天,还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吴放歌又喝了一杯花雕,砸吧砸吧嘴,对那有蓉说:“有蓉啊,我原打算把一切都1ng好了再ji给你,可我实在是事情太多,万事都放不下,所以提前把这件事ji给你做,所以这几天你就把你的管家工作ji接ji接,然后做一份公司筹备计划书,还有一年的预算,人员编制,工资待遇等等一系列东西吧,我审核后你就去省城开业吧。”
那有蓉越的说不出话了,也不能说她没有能力,只是从一个机关干部一下转型掌控一个公司,这之间的跨度确实有点大,而且前期的筹备工作更是繁重,若只是让她负责监理会计这一块儿,她倒也能胜任,可要是一大堆东西呼啦啦一下全堆在她头上,这还真有点挡不住。而且刚才吴放歌说了要请谷子做管家的话,那么移ji这方面的工作是跟谷子呢?还是根本就是一个玩笑呢?
吴放歌见那有蓉直盯着谷子看,就笑着说:“有蓉你干嘛啊,谷子又没答应留下来做管家,你先和七妹ji接吧,这一年来她也跟你学了不少,从做人到做事都不错了。”
总算是知道了一点头绪,那有蓉松了一口气。
见这边的事告一段落,谷子给吴放歌倒了一杯花雕,然后举杯说:“恭喜你添置家业。”
“谢谢。”吴放歌和她砰了一个杯,然后一口干了,又对她说:“和有蓉说完了,该和你说道说道了。”
谷子嫣然一笑说:“和我有什么好说道的,不过这些日子承méng关照了,认识你,tǐng好的。”
吴放歌说:“感谢的话就不说了,我就想跟你说一句,你这次非走不可吗?”
谷子点头说:“这里本来就不是我的家,子安进了监狱,我没什么留下来得理由了。”
吴放歌又问:“那你离开这里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谷子叹了一口气说:“可能回公司再干一段时间……”她说着偷看了吴放歌一眼,但见吴放歌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接着说:“不过也干不久了,除了一些客户的特殊要求外,公司只收26岁以下的员工,我快龄了……要不回家做个xi生意啥的,然后任凭家里介绍相亲结婚生孩子啥的,反正人家咋过我就咋过呗。”
吴放歌说:“那我给几个接口你留下来吧。”
谷子听了眼睛一亮,那有蓉也睁大了眼睛。谷子笑着说:“别说几个,就算是只有一个合适的,我就没理由不留下来。”
吴放歌清了一下嗓子说:“其实理由也不多啦,无非是公sī两方面。”
谷子说:“先说说公的吧,公sī公sī,公在前,sī在后。”
吴放歌手放在那有蓉肩上,很亲昵地抓着,又才对谷子说:“于公呢,你也看见了,让有蓉一下子挑起这么重的担子来,实在有点难为她。公安上的朋友给我介绍了点儿你的情况,你可是经贸大学毕业的,从那儿出来的人不是大老板就是高级白领,富二代也基本都在那儿上学,人才啊,就当帮帮忙,别急着这么快走,帮我,也帮有蓉1ng1ng公司的事儿吧,待遇咱好商量。”
谷子听完,笑了一下,低头不语。
那有蓉正愁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1ng呢,一听吴放歌的建议,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就帮帮我吧。我现在根本就是一头雾水了。”
吴放歌又问谷子:“怎么样?”
谷子又习惯xìng地用筷子扒拉的饭粒,等了一会儿才说:“这个先不说,再说说于sī是怎么回事?”
吴放歌笑道:“那就简单多了,一句话说把,我爱上你了,请你留下来做我的妻子。”
谷子一听手一抖,筷子落到了桌上,那有蓉也吃了一惊,扶着xiong口说:“老爷!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她原本说个老爷,是想让语气轻松些,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可是没把握好,听着倒像是很正式的称呼。
吴放歌觉得这个效果tǐng好的,他帮着谷子捡起筷子,并用餐巾纸帮她擦干净了,又递给她。
谷子痴呆呆地接过筷子,想了半天,又横搁在碗上,盯着盘子不说话。
吴放歌见了,就笑着说:“怎么样?二选一,选个吧。”
谷子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吴放歌说:“能……能选第三条路吗?还是放我走吧……”
听她这么说,吴放歌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已经软了,她是个自由人,又没人捆着绑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根本用不着吴放歌说了算,更何况票已经订好了呢。有些nv孩子,有些轻微的被虐倾向,喜欢被男人强迫,哪怕那根本就是自己的选择,也想走些被强权的形式。于是吴放歌用很坚定的语气说:“不行,只能二选一。”
谷子的头低的更低了,声如蚊呐地说:“人家,人家已经决定今晚好好陪你了,你已经得到我了,就放我走吧。”
那有蓉这时反应了过来:哎呀不对呀,不管谷子以什么身份留下来,那都不是要当这个家了吗?人都是自sī的,那有蓉一下子感到了威胁的bi近。于是赶紧劝道:“放歌,人家实在不愿意,你也不用强迫啊。”
吴放歌哈哈一笑,很豪爽地站了起来,把谷子连人带椅子往外一拖,谷子一惊,早被吴放歌抱了起来就往卧室里走。谷子也不吭声,反倒把头深深地埋进吴放歌的怀里,就像个从未经过人事的害羞的xinv孩。
“嗨~~这算什么啊。”那有蓉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展,这跳跃xìng也太强了吧,于是她紧紧地跟在后面说:“放歌,放歌,人家不愿意,你没必要这样吧。”
她说着,眼见谷子搂着吴放歌的脖子越的紧了。吴放歌一脚踢开卧室的men,回头看那有蓉还呆呆地站在men口盯着,就笑道:“你干嘛?也想进来?行啊,反正我不在乎再多一个。”说着伸手佯装去抓,那有蓉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捂着xiong部向后跳了一步,吴放歌趁势把men关了,等那有蓉再想上前时,却听见里头咔嚓一声反锁了。
那有蓉痴呆呆的愣了几秒钟,又坐回餐桌上盯着残席愣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回楼下自己房间去了。
吴放歌把谷子轻轻放在netg单,低着头,脸颊微红,像个初经人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xinv孩。吴放歌看着她,笑道:“我没猜错,你果然爱上我了。”
谷子白了他一眼,强自说:“胡说,我什么人没见过,爱上你……”说到后头,底气已经没了,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吴放歌坐在她对面的地毯上,拉了她的手说:“那晚迪厅那么多人,你单单找上我不是没有原因的,而我离开时却又恰好遇到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些都叫缘。”
谷子说:“不可以……”
吴放歌问:“什么不可以?”
谷子说:“你知道我以前的一切啊,所以不可以。”
吴放歌说:“请不要逃避,直面自己。”
谷子说:“我没有……”
吴放歌说:“有啊,你其实一直在逃避。自从那晚过后你都很少上楼,这不是逃避吗?没人知道你的过去,你自己却说出来,这不是逃避吗?现在又要离开,这些都是逃避啊。承认吧,你爱上了我,却又怕再次承担爱的伤害,所以你想逃走。而我……”他说着跪在了谷子面前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接着说:“是不会让你逃走的。”、谷子见他跪下,慌了,忙把他往起来拽说:“你别这样,快起来啊。”
吴放歌说:“你答应不逃了,我就起来。”
谷子说:“你起来啊,男儿膝下有黄金!”
吴放歌一本正经地说:“可我向来视黄金如粪土……”
谷子再也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吴放歌趁势起来,把已经软绵绵的谷子压在身下,深情地在她的红net,然后盯着她的眼睛说:“说,你爱我。”
谷子的脸越红了,她挣扎着把脸扭向一边,吴放歌捧着她的脸又把她搬回来,谷子说:“求你了,别bi我。要不我再向那晚上那样伺候你一回都行,你别bi我了。”
吴放歌严肃地说:“你要再说这种混话,我就揍你。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希望你也忘了它,现在,你只是我的nv孩,仅此而已,知道了吗?”
谷子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吴放歌又说:“说,你爱我。”
谷子咬了半天嘴net,半晌才说:“真的,你别bi我了,我只当你的nv孩儿还不行吗?”
吴放歌说:“你本来就是我的nv孩儿。”
谷子的脸此时已经红的像的苹果,心跳的程度连吴放歌都感觉到了,终于,谷子仰起头,凑到吴放歌的耳边,轻声地说:“我爱你。”
吴放歌笑道:“你说话的声音太xi了就像在往我的耳朵里面吹气一样,能大点声吗?”
谷子jia嗔地在他的肩膀上捶打了两下说:“不要再整我了啦,讨厌啊。”
第七十章 送别
第二天一大早,那有蓉按照平日的习惯早起,简单梳洗后了楼上,却现昨夜的残席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厨房里亮着灯,还传出谷子哼歌的声音。
“还真把自己当nv主人啊。”那有蓉心里觉得有点堵,想下楼,可又琢磨了一阵,觉得不能这么做,于是做了两次深呼吸,鼓着勇气也进了厨房。、谷子正系着围裙忙碌着,而且这条围裙恰恰是那有蓉喜欢的那条,只见她脸颊红润,面1ù喜sè,一双眸子也彷佛清泉洗过的一样,亮晶晶的。见那有蓉上来忙打招呼:“有蓉姐,你起来啦,你休息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那有蓉勉强笑笑说:“还是动动手吧,不然就该下岗了。”心里却骂道:死婆娘,昨晚爽够了吧。
谷子人逢喜事,并不特别注意别人的脸sè,反而笑着说:“有蓉姐,放歌不是让你替他管理公司吗?那可是高层。”
一提起这个,那有蓉心里又有点慌,或许让她在某个公司打打工也还能胜任,筹建并管理一个公司……那可就是癞蛤蟆吃豇豆……有点悬吊吊的哦。
见谷子一惊手脚麻利地做好了早餐,那有蓉就说:“剩下的事情ji给我做吧,你去叫放歌起netbsp;谷子说:“你去喊还不是一样的?”
那有蓉酸溜溜地说:“不行啊,以后那到men里头的事儿,就全是你的啦。”
谷子听了,脸居然红了一下,忙洗了手,解下围裙ji给了那有蓉,自己进去喊吴放歌起netbsp;那有蓉抱着围裙楞了好久——总算是拿回来了,彷佛那不是围裙而是王冠。
谷子回到卧室,见吴放歌还在méng头大睡,就摇晃他的肩膀柔声说:“起来吃早饭啦。”
吴放歌反手把她抱住,拖进怀里狂ěn,谷子一边喘息一边说:“别闹了,吃早饭啦。”
吴放歌一面ěn她一面含糊不清地说:“这不是正吃着呢嘛。”
谷子被逗的咯咯笑,那笑声,声声都像刀子,直往那有蓉心窝子里戳。其实她与吴放歌相处了这么久,暧昧的玩笑话时不时也开几句,但一直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也是一直知道吴放歌迟早是要娶个人进men当nv主人的,却没想到吴放歌真有了这个意思,自己心里会这么难受,看来nv人确实是领地意识最强烈的动物之一,好多情感透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早餐的时候那有蓉故意试探地问:“谷子,这下你不用走了吧。”
谷子彷佛不愿意被人问到这个问题,她好像抖了一下,然后又看了吴放歌一眼,才压低声音说:“还是得走。”
那有蓉心中一喜,强忍着不1ù声sè地说:“都这样了,你还走啥啊,留下呗。”
谷子见吴放歌未对此表态,就把声音提高了一点说:“当初和子安来的时候,走的匆忙,好多东西都寄存在朋友那里,原本早就想回去一趟的,可……”
那有蓉说:“嗨……那些粗苯的器物还有什么可要的啊,咱这儿什么都不缺,实在想要了,让放歌给你买就是了。”
谷子的声音又低下去了:“还是……还是回去一趟处理一下的好……”
这时吴放歌说话了:“想回就回去一趟吧,正好我也要送个朋友去省城赶飞机,刚好一起,路上还有个说话的伴儿。单位里我已经请好假了。吃了饭我就去接她,你在家里收拾收拾,我接了她就转回来接你。”
一听说谷子要走,那有蓉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笑容和话顿时多了起来。
饭后吴放歌开了车去接阿竹母子,谷子收拾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该准备好的都准备了。那有蓉就在一旁搭闲话,心里却希望她这一去最好重c旧业或者遇到其他什么事儿,总之是不要再回来了。
不多时,吴放歌便接了阿竹母子回来,原本想邀请她先上楼看看,参观参观参观,可是阿竹急着走,就在楼下打了一个电话把谷子喊下来了,那有蓉帮她提着行李,一直送到men口。
阿竹和谷子都相互客气着不愿意坐前座,结果都坐了后座,车才一开,谷子就逗阿竹怀里的孩子玩儿,还说:“这孩子真漂亮。”
阿竹白了吴放歌的后脑勺一眼说:“那当然了,爹妈的基因好呗。”
吴放歌只是笑,并不说话。
虽然才过了net节不久,可今天的路况却好的出奇,只是天气差了点,大清早太阳还1ù了一点头,可接着就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了,再也没有半点影子,等他们到达省城时,居然还起风了。
谷子下了车,看着yīn沉沉的天担心地说:“会不会影响飞机起飞哦。”
阿竹笑道:“怕啥?最多不走了。”说完回头对着正从后备箱里去行李的吴放歌喊道:“你倒是快点啊,那么大的个子,让你拿点行李就慢吞吞的,磨洋工啊。”
谷子再看时,只见吴放歌已经成了个行李架子,那‘点儿’行李可着实的不少,心里一疼,忙上前去帮忙,阿竹暗笑道:“还行,知道疼人。”
其实吴放歌早在昨夜,就把自己和阿竹的事儿跟谷子说了,然后又在去接阿竹的时候把自己和谷子的事儿和阿竹说。男人,做事不怕荒唐,就怕藏着掖着,而且这也是一赌,就赌这两个nv人的心xiong,若成,则皆大欢喜,若不成则一拍两散,反正是痛痛快快的,拖拖拉拉的其实最害人。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两个nv人虽然同行聊了一路,却都刻意规避着某些话题,看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吴放歌放下行李,去停车场停好了车,又被阿竹轰去帮着换登机牌,行李托运等事,她和谷子却找了个茶座,这才开始谈正事。
&www.uu234.net节才结束,出行的人很多,吴放歌往返几趟排队才把行李托运和登机牌的事情给办妥了,再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肚子饿的咕噜咕噜直叫,他担心饿着阿竹他们忙去茶座找,却扑了一个空,再打电话,才在机场附近的一家xi餐馆找着了,两大一xi已经吃的肚儿圆,甭问,肯定是阿竹的主意。
随便煮了碗面吃,几人又回到机场,阿竹去广州的航班已经开始安检,阿竹把孩子ji给吴放歌说:“再抱抱你nv儿,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吴放歌抱了nv儿,现在额头上轻ěn了一下,然后才紧紧的抱了。阿竹转向谷子说:“你若要跟了他,千万对他好,只要你对他好,就没人回来抢你的位子。”
谷子先点点头,然后又使劲摇摇头说:“那个……我再考虑考虑……”
阿竹笑着说:“尽管考虑吧,不过要快点,有些位子,你不占,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呐。”说完就从吴放歌怀里‘抢’了孩子回来说:“行了行了,抱一下过个瘾就好了。”然后就笑着和他们道别走向安检口。临快到安检口的时候忽然又回笑了一下,让吴放歌见识到了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了。
吴放歌痴痴呆呆楞了好一阵子,直到阿竹的背影消失了才回过神来,谷子贴上来幽幽地说:“刚才看你那表情,我还以为你要和她ěn别呢。”
吴放歌老老实实的说:“想来着。”
谷子说:“那为什么不去?”
吴放歌说:“现在不是有你嘛。”
谷子笑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有我在,还是有我在旁边?”
吴放歌说:“当然是有你在。”
谷子叹了一口气说:“我真是个命苦的nv人,一生爱上三个男人都是大坏蛋。”
吴放歌说:“怎么这么说呢?”
谷子说:“第一个是公司里的,是个ji头,第二个是子安,一个拆白党,最坏的就是你了,大贪官!而且道德败坏。”
吴放歌说:“哪里有了,你不要诽谤我。”
谷子说:“区区一个副局长,有那么多身家,还没结婚,sī生子就有俩,不是大贪官道德败坏是什么?”
吴放歌愣了一下,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缓缓地问:“那,你还愿意做我的nv孩儿吗?”
谷子也同样表情地说:“给我点时间考虑吧,和你太没有安全感了,天知道你还有多少情人。”
吴放歌知道自己和谷子的事儿,算是差不多完了,因为一个nv孩一但说“给我点时间”的时候,真实的意思就是‘给我点时间让我跑’。于是暗地里给自己宽心说:“无所谓啦,其实也不过是个高级的‘ji’而已。虽说警察爱妓nv是一条定律,但是我也没有必要老虐待自己啊。”
正想着呢,谷子忽然搂了她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xiong前cu泣起来,半晌才抬起头,眼泪汪汪地说:“可我又觉得离不开你……”
吴放歌彻底茫然了。nv人的心思别说男人猜不透,就是她们自己也同样猜不透。
送谷子进了安检后,吴放歌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阿竹来的,上写:马上登机了,提醒你一声,你以后要是意外横死的话,肯定是被一群怨fù1un刃分尸的。后面还有一个字符的笑脸。
吴放歌本想回一个,却又想不出合适的话来。出了机场,又不想回家,干脆驱车去找郑雪雯。1un刃分尸就1un刃分尸吧,起码要在被分尸前再聆听一下郑雪雯这个知识nvxìng的教诲吧,可车开到明日先锋传媒men口时,恰好从前面才停下的车里走下一个四十多岁穿着得体的男人来,那男人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打开车men,搭着手又扶下一位知xìng美人来,不是郑雪雯又是谁?于是吴放歌就眼巴巴地看着郑雪雯亲热地挽着那个男人的胳膊走进明日先锋的院子里去了。
“唉……你不能指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你转不是?况且人家总该有自己的生活嘛。”吴放歌对着倒车镜,依旧自己给自己宽心。
第七十一章 春暖花开
吴放歌没了在省城过夜的兴致,一路驱车回家,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一进家men就觉得肚子饿的咕咕1un叫,原来一路赶回,晚饭也忘了吃。
那有蓉见吴放歌回来,特地朝他身后看了看,然后才问:“都送走了?”
吴放歌答道:“都送走啦,这下可清净了。”
那有蓉笑道:“清净不了,刚才沙镇打回电话来,婷婷她们要回来了,说是要开学了。”
吴放歌挠头说:“果然是清净不下来啊……那什么……你能先帮我1ng个吃的吗?晚上还没吃饭呢。”
那有蓉‘呀’了一声,怪嗔道:“你这么大的人了,咋回事嘛。”说着蹭过吴放歌,去厨房了。
从一进men,吴放歌就觉得那有蓉的眼神儿啊,表情啊都不对劲儿,就暗自想道:“都说饭是抢起来吃香,看来男人也是抢着用好。唉……还是早点把她送走吧,不然又是一men子风流帐,1ng一大家子人,犯不犯法另说,怎么养得起嘛。”
想是这么想,不过晚上也没生个啥,吃过晚饭,稍事休息就各自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林婷和xiyn回来了,自然免不了又闹腾了一番。而那有蓉则开始和七妹ji接工作,其实心里那有蓉是不愿意让七妹接她的班的,毕竟上次自己才走了几天,七妹就做出‘动用皇帝买马钱’的事来,可目前确实还真的没什么别的合适的人选,而且吴放歌也说了,我都敢用你帮我管公司,七妹那点xi事又算得了啥?不过也看得出吴放歌也是尽量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怕她伤心,也没往深里说,但意思确实说到了。
ji接工作花了一个多星期,准备计划书又用了十来天,干的那有蓉是头昏脑胀,好在吴放歌不时的点拨她一下,勉强还过得。不过也有心灰意懒的时候,就赌气说不干了,吴放歌也只是好言相劝,最后又接着周末送她一起去省城,做了两天先期工作,才留下她一人独撑大局。
开始的时候,那有蓉几乎天天打几次电话回来,不是抱怨干不下来,就是又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吴放歌也只得帮她,因为毕竟帮她就是帮自己,可过了一段时间,这种电话就渐渐的少了,看来她也完成了转型,逐渐适应了新的工作。
阿竹回广州后,不多时就处理好了相应事务,一飞机飞到了美国,和任一灵一起打理美国的生意,她们名下目前已经有了一家武馆,一家中餐馆和一家廉价珠宝公司及下属工厂,其中最赚钱的就是廉价珠宝公司及下属工厂,工厂的员工雇佣的都是初到美国的移民和偷渡客,人工成本极其便宜。阿竹到了美国后,定时和任一灵一起和吴放歌上会晤,每每看到这两个nv子和孩子吴放歌都觉得内疚不已,只是他现在手上余钱不多,想表达一下心意都不行,最后还是阿竹安慰他:你也别内疚了,我们也不缺这几个,而且啊……我们名下的产业里都有你的股份,也从没分红给你啊,就当是抚养费了。
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吴放歌心里更难受了,差点就想放下身边的一切,干脆飞去美国和她们团聚算了。不过一觉醒来之后,这种感觉就又淡了,真是山高水长,人心难测啊。
金乌的节气,四季几乎只有两季——夏和冬,至于net秋,则非常的短暂,那日吴放歌上西郊农场的工地,就觉得太阳火辣辣的晒下来,同行的云柔忽然笑道:“吴局,你怎么还穿保暖衬衣呐,你瞧我们!”
吴放歌一见,可不是吗,连苏伟bo工作服里面也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衬衣而已,至于云柔和同行的nv人,有一半都穿上了裙子。下班时又特地观察了一下街上,果然是几乎清一sè的夏装打扮,偶有几个和自己衣着差不多的,却犹如是反季节穿衣了。
回到家,只见林婷和xiyn的短裙也在自己眼前飞舞,伴着四双白nèn修长的长tuǐ,就问:“这么短裙子,冷不冷啊。”
林婷眨巴着眼睛说:“不冷啊,早晚有点凉,可以穿厚丝袜啊。”
“一不留神,我又老了?这才几年啊……”吴放歌自言自语地说着,灰溜溜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正在他一个人躲在房间里自哀自怜的时候,卧室的men被敲响了,xiyn出现在men口。
吴放歌一愣,xiyn和林婷这两个丫头历来是不用脚开men就算好了,什么时候敲过men?正诧异呢,xiyn听严肃地说:“爸,明天清明。”
“哦,记着呢记着呢。”吴放歌拍着脑袋说:“东西都买了,在下头车后备箱里,我这就下去拿。”
“我也去。”xiyn说着,轻轻拽着他的胳膊从屋里出来了。
“哎呀,我也帮一把吧。”林婷又拽了另一边。
吴放歌的头又开始疼。
清明。xiyn早就说想去看一下妈妈,可是才开学不久,吴放歌也不方便请那么长时间的假,就做工作在1ù台朝着南方祭奠一下,表示一下心意就行了。为了表示隆重,吴放歌还专men去买了一个香案回来,跪拜的**也买了两个——反正平时也可以当地板凳子坐。刚才下班的时候路过市场又买了些香烛纸蜡,干鲜果品,点心饮料啥的,上楼时却忘了拿。
祭奠一人份的东西,三个人拿,自然有分担且毫无悬念。晚饭一吃完,才挂了黑,xiyn就等不及地对着吴放歌说:“爸,时间差不多了吧。”
吴放歌看了看时间说:“早了点,不过也差不多。”说着就让xiyn收拾了祭品上楼。
林婷有点不知所措,这事儿严格说起来和她没关系,可一个房檐底下住着,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啊,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吴放歌笑着对她说:“还看什么电视啊,帮着拿东西啊,没看手都不空嘛。”
林婷捡了台阶,立刻跳起来帮着提了一袋祭品,跟在后面上楼去了。
香案早就提前放在活动室里,实木的,很重,吴放歌身边只有jia滴滴两个nv孩,所以只能亲自动手,把香案茶几都搬到1ù台上,对准了方向,xiyn拿了照片出来。照片经过翻拍放大,像那么回事了。
又点燃了蜡烛香火,点心果品也摆好了。xiyn原本心里就难受,又受了一点烟熏,眼泪就快下来了,林婷见了,也不知该怎么劝,她的人生经验毕竟太少,只得退后两步,躲着看。
吴放歌从一束香里netv,你先给你妈上柱香。”
xiyn接了香,上前就着烛火点着了,恭恭敬敬的c好了,然后跪在**上磕了三个头。起来后对吴放歌说:“爸,该你了。”
吴放歌问:“你就不跟你妈说两句?”
xiyn说:“我话多,想会儿说。”
吴放歌net的照片拜了三拜,然后才说:“yn姐,xiyn来我这儿也半年多了,学校也找好了,这都第二学期了。你放心,你的nv儿就是我的nv儿,以后只要我有的,xiyn也肯定有一份儿,要是你不信,就尽管回来找我算账,其实……”他说到这,心里也有点隐隐作痛“我还盼着呢。”说完上了香,又转回来,正擦眼睛时,恰好让林婷看见,就勉强笑了一下说:“你yn阿姨肯定骂我呢,这些年都不去看她,风只把烟往这边吹,把我这眼睛熏的……”
林婷不语,也有点受感染,上前说:“我也上一注吧。”说着也上了一炷香,鞠了三次躬。
吴放歌见香都上完了,就拿过买回的灰桶来,这灰桶是专men设计成浮屠塔的造型,有盖子有men的,使用起来非常方便。就对xiyn说:“xiyn,来给你妈汇点钱。”说着把灰桶放好了,和xiyn一起把纸钱拆开了,林婷也在一旁帮忙,由xiyn亲自着三五张三五张的在灰桶里烧化。
吴放歌看着灰桶里的之前一张张的化为纸灰,还有几张特xi的灰片顺着青烟往天空里飞去,就对xiyn说:“xiyn儿,现在说几句吧。”
xiyn看了吴放歌一眼,低头不语,林婷觉得自己此时待着有点多余,就又退了几步,远远的躲着。这时xiyn才说:“妈,妈,你听得见吗?你在下头可能已经见着爸了,我开头一直过的不好,差点就学坏了,不过我找着吴叔了,现在我管他叫爸。”她说着又看了吴放歌一眼,见他正在擦眼睛,就接着说:“妈,爸现在对我可好了,就跟亲的一样,管我吃住,给我买漂亮衣服,还供我上学,您当年真没看错人,我现在tǐng幸福的,有人惦记有人疼,您自己在下头要保重啊。”她一边说,眼泪一边不停话地往下流,吴放歌cu手拿了张纸巾给她。她擦了眼泪,又说:“可是我一直害怕呢,妈,我知道我现在能有这样的生活全是因为你,没有你和爸的爱情,我现在可定还得在街头流1ng呢,我本人何德何能啊,要是没你,爸铁定不能收留我。所以我怕啊,就怕有一天这一切就全没了。”
吴放歌在旁边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就对xiyn说:“xiyn,别这么说,你来都来了,就跟我亲闺nv一样,别胡思1un想的。”
xiyn转身看着吴放歌说:“爸,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人就是你了,你以后可别不要我,没了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哇。”她说着,再也抑制不住,跪着扑进吴放歌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林婷看着这一幕觉得心酸,就干脆走到1ù台边缘,凭栏远眺,net风吹来虽然还凉飕飕的,却已经不再刺骨了。
第七十二章 林婷搬走了
从露台回来后,xiayan又腻了吴放歌一会儿,林婷总是懂事地避开,却也不走远,只在三五步之外看着。
好不容易哄睡了xiayan,吴放歌洗漱后就回到自己房间上,和美国那边通话,一直聊了两个多xia时,觉得困了,就关机睡觉了。
虽然人睡了下去,睡眠却不怎么好,现在千头万绪的事情实在太多,得理顺,再变成一张井然有序的络着实的不容易,有时候想的多了,即使在睡梦中也琢磨着这些事,因而有时外头稍有响动,人也就从那半梦半醒之间被惊醒了。
醒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开了床头灯,再往mén口看时,悄悄推mén进来的是林婷,她穿着睡衣,怀里抱着一个大ma公仔,也是被突然起来的灯光刺激的,腾出一只xia嫩手掩住了眼睛。吴放歌赶紧问:“婷婷啊,这么晚了有事儿?快来床上,冷。”说着他还拍着床。
林婷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ma公仔上了床,用被子盖了腿,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吴放歌忍不住在她的脚上捏了一把,感觉到滑滑的,嫩嫩的,凉凉的。可忽然又觉得这么做还不妥,毕竟前世今生的事儿只有自己一个人才知道,而且人家才十六呢,于是只得掩饰地说:“瞧,冷冰冰的吧。”
不过林婷对他捏脚的举动好像并不在意,或者说几乎冷冰冰的没什么反应,这与平日的xìng格不符,于是就又问:“婷婷你怎么了?”
林婷眼帘低垂,轻声说:“叔,我明天想搬回去住了。”
吴放歌说:“怎么?想家了?也行啊,省的你爸你妈想见见你了,还得往我这儿跑。”
林婷对吴放歌说的这话很是不满意,说:“叔啊,你都不挽留一下人家啊。”
吴放歌笑道:“婷婷啊婷婷,从xia到大,你哪次来我这儿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都这么熟了,还假客气啥?反正我这里永远都是欢迎你的。”
林婷又说:“我这次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吴放歌心里暗道:难道最近流行这个?走了一个又一个的……嘴上也忙问道:“怎么了?是和xiayan吵架了,还是叔得罪你了?”
林婷摇头说:“没有,只是我觉得xiayan太可怜了。”
吴放歌说:“这都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挨着吗?xiayan是有段时间过的不好,可现在不是挺好的嘛。”
林婷自顾自说:“有次xiayan对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nv孩儿,因为我什么都不缺。现在想想真的不错,我家里有钱,爸爸妈妈也都惯着我,叔你也宠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吴放歌说:“确实如此,可是你爸爸妈妈挣钱也不容易……”
林婷又说:“可xiayan就不同了,她现在只有你……”
原来是打的这个心思,真是个善良的nv孩儿。吴放歌顿时又增添了对林婷的几分爱恋,忍不住用手指滑过她粉嫩光滑的脸蛋儿说:“婷婷,有些事是不需要你net的妈妈以前是叔的恋人啊,所以她就跟我的亲生nv儿差不多,我这个依靠可是很稳当的,你就不用为她担心了,难不成我还会把她赶到大街上去?”
林婷听了吴放歌的话,嘴角上提,勉强笑了一下。
吴放歌又说:“行了,挺晚的了,早点回去睡吧。”
林婷把身子往下一滑说:“我今天在这儿睡,就跟以前似的。”
吴放歌心里一跳,但依旧强忍着说:“婷婷,不行了,现在大姑娘了。”
林婷不理他,只管把被子盖了,ma公仔放在中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它睡中间。”
吴放歌挠挠头,又是期待又是无奈地把灯关了,也睡下了。
“你抱着它嘛。”林婷说吴放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翻身和林婷一起把ma公仔抱着,暗中笑道:“真是的,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抱着ma公仔睡……不过也确实够暧昧的。”
那边却听林婷又说:“叔你真好……”
吴放歌不敢说出来,心里却想着:我这满脑子没想好事的人也算是好?
一分钟过去了,半xia时过去了,两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似乎都睡着了,可第二天醒来时,镜子里豁然的,是两双黑眼圈儿,林婷的眼睛还有些红。
林婷在这住的这段日子,陆陆续续的搬进来不少东西,也添置了不少,而她走时却只带了些随身的东西,包括那只大ma公仔,剩下的东西都是林嫂请人来搬的,吴放歌也让七妹等人帮忙,林嫂也说了很多句诸如“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一类的客套话,不过很快就人去屋空了。
林婷自从搬走后,就一直不见踪影,连林嫂的市也很少来了,不过xiayan和她是同学,开始时也常和吴放歌说些林婷的轶闻,可后来渐渐的,也不说了。而屋里走了那有蓉,七妹的本事又很不及她,渐渐的,xiayan也帮着做些家务,甚至学着周末给吴放歌做些菜肴,只可惜没什么名师指点,做出的饭菜比毒ya还难吃,但好歹是份心意,吴放歌的胃口又粗,因此也将就着了。而xiayan也更是乐此不疲了。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端午节前夕,海川公司试营业结束,准备正式开张,作为这家公司的幕后老板,吴放歌没有不参加开张仪式的道理,于是费尽心机的请了假,开车去省城了。
林嫂的市进了一批龙船棕,销路很好,于是让林婷提两包给吴放歌送去,林婷不愿意,还被林嫂数落了一顿。其实林婷这些日子早就跟猫儿抓一般的难受,只是碍于xiayan,才不愿意回去,这下算是有个很好的借口,她的心思也早就飞到四楼上头去了。
林婷提了粽子,跟做贼似的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开mén的是七妹,而xiayan正坐在沙上,穿着睡衣修指甲,见到林婷马上叫着请了进来说:“哎呀婷婷,你一声不吭搬走了不说,在学校也避着我,也不给我辅导功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罪你了呢,呵呵,幸亏老爸没怪我。”说着喊着七妹倒茶拿水果。
林婷赶紧把粽子放下说:“不麻烦了,我妈让我给拿点粽子上来。”
“又是粽子。”xiayan漫不经心地翻了一下口袋说:“最近找老爸办事儿的人太多了,还都大包xia包提着,最近就是送粽子,我们家都快成粽子批商了,老爸又忙,常不在家,好多人都得我帮着接待呢。”一边说着又使唤着七妹把粽子拿走了。
林婷心里不舒服,这才几天啊,nong得自己跟nv主人一样,她里外看了看,问:“我叔不在家?”
xiayan说:“你说老爸啊,他忙得很,又去省城办事了,你找他啊。”
林婷忙说:“不是不是,就是好久没见了,怪想的。”
xiayan说:“那打电话嘛,你家那么有钱,还缺你这两个电话费啊。”
短短数日未见,居然就已经如此的话不投机,林婷心里呕了气,便告辞出来,回家后气的晚饭都没有吃。
那有蓉初去省城建立公司的时候,一则是万事开头难,二一个是本身能力有限,好在她自己努力,吴放歌又竭力的支持,慢慢慢慢的,各方面也上了轨道,这一点从不断通过回的报告就可以看出来。吴放歌见公司渐渐有了起sè,也就逐渐的放权,争取除了重大的战略决策权,把其他的权力都放出去,这样可以节省不少的jīng力。
这次吴放歌去省城,除了参加公司的正式运营仪式,也是想见见公司的员工,这些员工都是那有蓉出面招募,吴放歌只见过的书面的资料,对于本人则完全是陌生人。
开车到了省城,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酒店里公司租用的写字楼很近,往来很是方便。才刚刚安顿好,那有蓉就打来电话问:“我说东家,你准备出了没有?明早可就是启动仪式啊。”
吴放歌笑着说:“我呀,已经到啦。”
那有蓉惊喜地叫了一声说:“你讨厌啊,怎么到了都不打电话,我好去接你啊。”
吴放歌说:“呵呵,这不是怕你忙吗?”
那有蓉说:“再忙也得netbsp;吴放歌赶紧说:“低调低调,我只是个贵宾,贵宾啊。”
那有蓉又咕噜了几句,要了酒店的地址房间号才把电话挂了。然后没出二十分钟,她就出现在吴放歌的面前了。
虽然分开没多少时间,那有蓉却如同改头换面了一般,以往那个xìng-感管家婆的造型依然不减,无论是型还是衣着气质,都俨然是个高级白领了,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胸前的伟大。人呐,只要把她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很快就能变成应有的样子。
那有蓉见了吴放歌先给了他一个热热乎乎的拥抱,然后又捶了他两拳说:“狠心的家伙,把我扔在省城就走了,差点没bī死我。”
吴放歌笑道:“不bī你一下能有今天嘛,再说了,我看人很准的,说你行,你肯定就没问题的。”
“就是就是,走哪儿都是给你做牛做马,真是被你吃定了。”那有蓉娇嗔地说。
当晚那有蓉和一干员工请吴放歌吃饭,据说是纯属于私人的敬仰,不列入公司的公帐,结果最后大家都喝多了,而吴放歌又故技重施,提前就把一笔钱存入了柜台。公司初建,目前又只是管理功能,于公于私,无论入哪笔账,都不是很合适
第七十三章 教训
那有蓉喝多了酒,借着酒力对吴放歌贴贴暧暧,那些同事也跟着起哄,最后散场时就呼啦啦走了一个干净。
那有蓉挽着吴放歌的胳膊,脑袋时不时的还往他的肩头靠靠,看起来就是一对亲昵的情人,吴放歌见她这样,就说:“你目前住哪里的啊,我先送你回去。”
那有蓉白了他一眼说:“郊外呢,远,去你酒店吧。”
这话说的已经十分明了啦,可吴放歌还是说:“郊外又远,治安又不好,还是赶紧在城里找套房子吧,又不在乎这几个钱。”
“还不是帮你省啊。”那有蓉说。
吴放歌伸手拦了辆出租,带着那有蓉回了酒店。
那有蓉一进房间,一阵干呕,就冲进了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吐完了之后,就抱着马桶呻yín,吴放歌去扶她,只觉得她的身子软软的,就跟没骨头似的,而且手上沾了一手的湿漉漉,原来她吐的时候不xia心还nong了些在衣服上。
把那有蓉nong上了床,吴放歌先把她的外衣脱了,为她盖好被子,把她的外衣拿到卫生间拿ma巾擦干净了,用衣架挂好了,又用温水搓了ma巾,拿进来打算给那有蓉擦把脸,却见那有蓉早就翻了一个身,香肩半露,衣服裤子却都扔到了地上。
吴放歌耐着xìng子上前帮她擦脸,她就似个八爪鱼一样哼哼唧唧的纠缠,吴放歌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把ma巾扔进卫生间,然后也不脱鞋,坐在沙上,把脚搭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冷笑。
那有蓉被拒绝了,就背对着吴放歌哭了一阵,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就转过身支起身子带着哭腔责问道:“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不可以……我不是nv人吗?”
吴放歌说:“你当然可以,我这个人自命风流,无论是男nv真心相惜,还友情的突然jī情迸,我都不会拒绝,但是若除去这两种我就无福消受了。”
那有蓉说:“你是怀疑我别有用心?”
吴放歌说:“如果不是全是,至少也有这种因素,我们楼上楼下住了一年多,疯话酒话也说了不少,如果要有啥,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有蓉说:“我就算是想,你身边美人不断,我哪里有机会?”
吴放歌说:“有蓉啊,我那你当朋友,把身家都jia给你管理,你可别东想西想的,有些事想了,反而会把事情nong糟。”
那有蓉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
吴放歌说:“那我就问你,你老老实实的说,谷子回来多久了?”
那有蓉一惊,神情慌1uan地说:“你你说啥?没有的事儿。”
吴放歌笑着说:“这里头呢,有她的因素,她可能请你不要告诉我她回来,你呢,也乐得这样做吧。”
那有蓉说:“你别诈我,今天吃饭你也看见了,公司中高层都在,别说谷子,就是五谷杂粮也一颗没有啊。”
吴放歌笑着说:“你啊,非让我拿出证据不是?”
那有蓉见他脸sè有所缓和,就撒娇道:“有辙你想啊。”
吴放歌说:“这可是你bī我的。”
那有蓉说:“我人都躺着了,你最多还能把我怎么着吧。”
吴放歌本想说一句‘真是人之间则无敌啊’可又怕话太重,就径直说正题:“有蓉,你是个挺不错的会计,可是一下让你担起一个公司来,你的能力和经验都不足,虽然你肯学,聪明,可有些东西不是一下子能弥补起来的,这从你以前的报表文件就可以看出来,你进步很快,可是觉不可能突然一下提高到专业水准。”
那有蓉辩解道:“就凭这啊,现在我手下可有的是人才,我就不会让他们帮忙啊,你刚才也都看见了,个顶个的能干。”
吴放歌笑道:“他们能干是事实,可他们都是部ménjīng英,战术和战略可是有区别的啊,所以我断定你身边突然来了一个能干的助理。”
那有蓉说:“那,那就算我请了个能干的助理,也不一定是谷子啊。”
吴放歌说:“这就牵涉到某人的心理思维了。
那有蓉有些肝儿颤了,但依旧强忍着说:“什么思维!能有什么思维啊!”
吴放歌说:“最近的财务报表里有一个黑dong,数额不大,这笔钱只能有两个去处,一个是支付了你那个隐形的助理的薪金,还有就是你自己A了,你承认哪样?”
那有蓉一下子被bī进了死角,恼着用手拍了一下床说:“就算是谷子啦。”说完又最后挣扎道:“就算是谷子,可这又和我想跟你好有什么关系嘛,我喜欢你又不是错,退一步说,我也是正常nv人啊,有需要很过分吗?”
吴放歌说:“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啦。一举多得啊。你知道我喜欢谷子,也知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我和谷子见面只是个时间问题,和谷子在感情上再展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真那样了,谷子就成了老板娘,又有专业能力,你的地位就不稳固了。所以呢,你就想变成我的人,这是你们nv人既聪明又愚笨的地方。你想着,如果你是我的人了,就算我以后和谷子怎么样了,也会念及旧情的。”
那有蓉被彻底击败了,她颓废地趴在床上,又流了若干的眼泪,然后才说:“可我也有喜欢你啊。”
吴放歌叹道:“这就是你们nv人可怜的地方了,有时候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你们自己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那有蓉低头又哭,声音不大,嘤嘤的,挺让人心疼。吴放歌知道自己现在只要上前轻轻的在她1uo露的后背上一拍,立马就会有一夜的net光无限,只是这么一作真的就有点因xia失大了。控制是件好事,被控制的味道却不怎么样了。所以吴放歌就一边儿揪心地听着,直到她的声音慢慢的平复下去了。
那有蓉哭了一阵,见吴放歌无动于衷,和平素看到的温情样子相差甚远,终于按耐不住,抓了一个枕头扔了过去,骂道:“什么人啊,对人的态度怎么还分三六九等啊。”
吴放歌笑着说:“因为你还没有彻底投降啊。”
那有蓉擦了擦眼泪,低声说:“要怎么才叫彻底投降嘛。”
吴放歌不语。
那有蓉又等了一会儿,声音比刚才更低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在你面前耍心眼儿。”
吴放歌说:“错啊,你不该不把我当朋友。现在这个世界多市侩啊,真心的朋友不好找。我既然拿你当朋友,自然就不能看着你受苦。即便是以后我找到了更合适的人做这个总经理,也不可能不对你做安排。同样的,你如果不想总是在我这个房檐下待着,我也会支持你去外面打拼的,但是你必须得真的和我做朋友。”
那有蓉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天就把谷子叫回来。”
吴放歌说:“那到不必,她若是真的想见我,你怎么可能拦得住?”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谷子要是真的想立刻见道吴放歌,又何必悄悄跑到公司来帮忙呢?那有蓉想不到这一点并不是因为她不够聪明,而是钻了牛角尖,一时神经短路而已。
那有蓉认了错,见吴放歌依旧躺靠在沙上,也不知道他此刻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试探地问:“你,我这样对你,你不会不要我了吧。你要是不要我了,我一时还真没什么地方去了呢。”
吴放歌忽然大声笑了出来,笑得那有蓉莫名其妙,好久才止住了说:“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跟xiayan似的?”
那有蓉一愣:“xiayan怎么了?”
吴放歌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清明的时候给卫yan烧纸,xiayan也给我来了这么一出苦情戏,婷婷看着心软,就搬走了。”
那有蓉沉yín道:“婷婷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那个xiayan……”她迟疑了一阵子,最后下了决心说:“算了,反正今天已经得罪你了,我就直说了,xiayan那丫头人xia鬼大,可不是省油的灯。”
吴放歌点头说:“这个我知道,不过她再怎么着也还是个孩子,全看我们这些大人怎么教了。而且nv孩子自己有点主意好,以后上了社会能少吃点亏。”
那有蓉悻悻地说:“有主意是好,可就怕像我这样nong巧成拙的……”
吴放歌笑着说:“好了好了,这一篇就算是翻过去了,以后有主意多使在公司上,钱挣的多了,咱们大家都能得利啊。”
那有蓉一听,自己的地位算是保住了,就说:“嗯,那今晚……”
吴放歌见她那勾人的样子,也是一阵心惊rou跳的,但强忍了,斩钉截铁地说:“我睡沙。”
那有蓉见他说的一点也不容商量,只得自我解嘲地说:“唉……作为一个nv人,我可真失败啊。”
吴放歌就没有接这个话茬,嘿嘿笑了两声就算是敷衍了过去。心里却说:“好家伙,差一点就顶不住了。”
这一夜按说两人都该睡不着的,可毕竟喝了酒,jīng神一放松,酒劲儿就上来,一夜倒也睡的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吴放歌先醒,就去先行洗漱了,出来时才叫醒了那有蓉,那有蓉坐起来,用两条rourou的胳膊伸着懒腰,毫不忌讳那人间胸器随着伸懒腰的动作也坐着早ca。吴放歌笑着胡撸着她的脑袋说:“拜托,穿衣服啦,今天可是开张大吉的日子。”
那有蓉见吴放歌恢复到平日的语气神态,就借机撒娇说:“帮我那衣服来嘛。”
吴放歌笑着帮她拿了衣服来,她拿到鼻子底下闻闻,然后皱眉说:“哎呀,酒味儿。”
吴放歌说:“还不是你自己一杯杯灌下去的?”
那有蓉说:“嗯……可是……今天这么大的日子,一身酒味……”
吴放歌知道这nv人昨晚吃了点亏,被自己看穿了,今天就想使点xiaxìng子,就顺着她说:“那我去帮你买内衣,外头的衣服没时间nong合适的去,我去买点香水喷一喷,应该过得去了。只是你内衣什么尺码啊。
第七十四章 累了
公司的剪彩是上午11点钟开始的,选择这个时间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来宾除了一些商界的朋友,还有的就是各部mén的人,有戴大盖儿帽的,也有不戴的,可是不管戴不戴,都得热情招待,毕竟以后还多有仰仗之处。所以剪彩定在11点,等程序一走完也就快到午饭时间了,杯盘jiao错之间更容易联系感情。
吴放歌此次虽然来的低调,但是有几个聪明人早已打听出了他和海川公司之间的关系,不多久就nong的人人皆知,只是大家都不说破,现在这年月,哪个官员没点自家企业?于是相互介绍,握手喝酒,承诺将来彼此关照,酒喝到酣时,相互勾肩搭背如同新兄弟一般。
原本招待活动定于下午就结束,可是有几个官员打牌上了瘾,迟迟不愿意下桌,于是又临时安排了晚饭,晚饭后依旧有一两人意犹未尽,可悲同伴一劝,也终于走了,毕竟干啥都有个度,差不多就行了。
这下公司算是正式开业了,不管是吴放歌还是那有蓉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尤其是那有蓉,最近一段时间忙里忙外的却是辛苦,于是吴放歌这个幕后老板也得表示一下,就请大家去宵夜,可大家都累了,只是做了个形式聚了一下就各自散去,最后又只剩下了吴放歌和那有蓉。
吴放歌看着那有蓉笑道:“又晚了,还是去我那儿凑合吧?”
那有蓉没说话,等于默认,于是吴放歌就带她回到酒店。这一晚和前一晚截然不同,那有蓉那风sao样一点儿不见,只是默不作声地洗澡脱衣服上netg,只是临了才问了一句:“你还睡沙?”
吴放歌笑着说:“不行啊,我付的房费凭啥睡沙啊。”表情滑稽着,一副委屈样子,把那有蓉逗笑了。
不过睡归睡,却是泾渭分明,两人都往netg边挪,中间到1ù出了一大块。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要赶回金乌了,临分别时那有蓉嗔道:“看来我是没什么魅力了,失败的一塌糊涂啊……男人的抑制力一上来可真可怕”
吴放歌却说:“以后你都别提这个了,一晚上都睡不着,心里火烧火燎的,你看这黑眼圈儿”他说着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的眼睛。
那有蓉见了又有些心疼地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不是已经投降了嘛。”
吴放歌微微一笑,说:“还是给大家一点缓冲时间吧。”说完,又叮嘱她:如果谷子不主动提出,也就别道破她的存在已经被吴放歌猜破的事。
吴放歌一路开车回金乌,因为这两日来喝了不少的酒,睡眠休息又不是很好,一路上强睁着眼皮,忽然觉得自己有车还不如坐车方便,自从通了高公路后,大巴也非常的方便,只不过不能开到家mén口而已,或者……请个司机?
他一边想,一边笑着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子里赶了出去。司机,最贴己的人,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自己这个行政级别若是请了sī人司机,虽说算不上是树大招风,可也算是添枝加叶了,眼见着西郊农场已经开花挂果,有了一个美好的‘钱’景,实在没必要在个人的奢华享受上白白增加别人的口实。
强忍着疲惫把车开回金乌,才一上楼就觉得气氛不对,迎面撞上七妹就问了一下这几天家里的情况,原来一切尚好,只是才不够半xiao时前,崔明丽带着一帮子警察回来睡觉来了。吴放歌忽然想起这可能和前段时间新区连环抢劫杀人案有关系,公安系统下了死命令叫‘命案必破’,所以这次这件恶xìng的案件可吧崔明丽nong苦了,不分白天黑夜的忙,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吴放歌这里1ù面了,这次突然率众出现多半也是因为案件有了实质xìng的进展吧。
说起来也真是辛苦崔明丽了,年轻轻的,肩膀上的担子却不轻,不管事工作还是生活,没有一头能让人顺心的。
“这次来的人多,楼下不够睡的,崔局长去你楼上了。”七妹最后补充说。
吴放歌听了,点点头,又吩咐七妹再多去买些酒菜回来,这些日子他们没日没夜的加班,恐怕热饭也没有好好的吃上几顿呢。
吴放歌上了楼,想先去洗个澡,就先回自己的卧室取换洗的衣服,开mén一看,之间崔明丽老大不客气的就趴在自己的netg上呼呼大睡,连鞋子都没有脱,kùtuǐ儿上也沾满了泥点子,看来是累得够呛了。
看着崔明丽,吴放歌一阵子的心疼,心说:“xiao丽啊xiao丽,若是当年你不那么心软,就直接跟我sī奔了,现在又何必落得如此辛苦呢?如果你坚持着想当警察,那么四分局的局长可能就是你啊,鲍杰本事再大也只能给你当属下啊。”
想着,又看见崔明丽眼角那两三道深深的鱼尾纹,已经很痛很痛的心又被撒上了一把盐。
感叹了两三声,吴放歌弯下腰帮崔明丽脱鞋,先脱下了一只,刚要脱另一只的时候,崔明丽忽然身子一抖,然后顺势一个剪刀脚就把吴放歌的脖子夹了一个结实,又一扭,吴放歌就跌坐在地上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把手枪已经抵在了脑mén儿上。
吴放歌一脸的无辜像,说了句:“我真是好心被驴踢啊。”
崔明丽也认出了吴放歌,又看看周围,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拍着脑mén儿说:“哎哟,对不起啊,这次动了枪的,相互打了十几枪,还好谁也没受伤。”琢磨了一下忽然又反应了过来,抓起个枕头砸过来骂道:“讨厌,你说谁是驴?”
吴放歌陪着笑道歉,崔明丽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往后一倒说:“算了算了,我累得很,懒得和你吵架,我睡了,net天到来之前不要叫醒我。”说着就闭上了眼睛,任凭吴放歌怎么叫,再也不出声。
吴放歌从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穿都有些宽大的衬衣,觉得这件最合适了,然后又摇晃崔明丽说:“xiao丽,醒醒醒醒,起来洗个澡,你身上都出酸味儿了……”
崔明丽哼唧道:“哎呀,你别烦我啦。”说着,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吴放歌耐着xìng子说:“至少洗个脸换件衣服嘛。”
崔明丽还是闷头不理。
吴放歌只好放弃,起身准备自己去洗澡,可走了两步回头看时,又觉得于心不忍,于是又回过身来,坐在崔明丽旁边,先爱怜地在她脸颊上轻抚了一下说:“唉……瞧你那可怜样儿……”然后手往下滑,试图解开崔明丽的制服扣子,在解第一颗扣子的时候,吴放歌的手忽然被崔明丽的手抓住了,再看她嘴net微动,似乎在说什么,可却又没出一丝丝的声音。
吴放歌温柔地说:“xiao丽,没事的。”说着轻轻的把她的手拿开,崔明丽的手软弱无力,任他放在一边。
就这样不多时,吴放歌就把崔明丽的制服扣子全解开了,然后托着她的背颈,帮她把制服脱了下来。接下来长kù也被吴放歌脱了,整个过程中崔明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就像是一个棉花人儿一样,任由吴放歌摆布。
帮崔明丽脱了衣服,又用凉被帮她盖好,吴放歌这才把崔明丽制服的衣兜kù兜全翻了出来,装在里面的杂物都放在netg头柜上,然后对复审对她说:“好了,好好休息吧,这样舒服点儿。”
崔明丽闭着眼,皱着眉说:“……嗯,身上难受……”
吴放歌说:“身上堆了几天的汗,能不难受吗?”说着,拿着崔明丽的衣服走出卧室,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又才返回来,去卫生间洗了mao巾,出来先给崔明丽擦了一把脸,然后干脆又帮她把身子简单擦了一遍,然后又安顿她睡好了说:“这号清爽多了吧。”
崔明丽在吴放歌服shì她的整个过程中,浑身软绵绵的像一只懒猫,想必是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被吴放歌这么一服shì也是受用无比。
服shì完了崔明丽,吴放歌这才顾得上自己的事,拿着换洗衣服去卧室卫生间洗了澡,衣服也换了,这才想出去找点吃的,正要出mén时,觉得崔明丽好像是梦话般的哼哼了几句,具体说的什么也没有听清楚,在回头时见她睡的好好的,没什么异动,也就会心的一笑,出来后轻轻地带上了卧室的mén。
自从那有蓉走后,虽说把家里的事物都jiao给了七妹,可是七妹再各方面的本事皆不如她,而且毕竟大家的感情不一样,七妹照顾起来也不如那有蓉尽心尽力,不过是勉强让这栋楼运行起来而已。吴放歌开了一路的车,又回来照顾了崔明丽一阵,早过了午饭时间,而七妹却没有任何的举动措施,也不问问东家吃过了午饭没有。好在吴放歌也不是那种端着主子架子不放的人,自己去厨房简单做了点吃的把肚子填饱了。
等他吃完了,正准备泡衣服的时候七妹才又上楼,闻到屋里有油烟味才问:“xiao吴哥,你还没吃饭啊。”
吴放歌笑道:“没事,我已经nong了点儿吃了。”
七妹觉得过意不起,就主动过来帮着洗衣服,收拾厨房。
吴放歌得了空闲,又觉得累了,这才要回去休息,可是临近房mén时又犹豫了一下,崔明丽把他的卧室给占了,又想起刚才帮崔明丽擦身子的风光来,要不干脆进去来个鸳梦重温?
虽说想的好,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去林婷的房间睡,反正这xiao丫头已经搬走多日了,房间一直空着。不过在去林婷房间前,吴放歌还是朝着自己的卧室很是舍不得地看了一眼,脑海里浮现的是崔明丽的海棠net睡,心里自我安慰道:xiao不忍则1uan大谋,我忍忍忍忍忍忍……
可这和大谋有关系吗?
第七十五章 香水有毒
实在是累了,吴放歌一头倒下就睡到了晚饭时分。直到一阵呼唤声从远到近,从模糊到清晰。
“老爸,起来啦,吃饭啦~~”
再睁眼时,只见xiaoyan正在一旁摇晃着她。这丫头俯下身来摇晃他,又换了平时在家里休闲的裙子,领口露出一大块,吴放歌下意识地扭过头,伸着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喊你丽阿姨了没有?”吴放歌问。
“七姐去喊啦,你快去刷牙啊。”xiaoyan一边说,一边推着他去洗漱。自从林婷搬走后,xiaoyan没了对手,也越的喜欢撒娇了,吴放歌虽然觉得有点不是头,却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她谈谈。其实nv孩子和长辈撒撒娇也是件很让人受用的事,只是最近吴放歌听说自己不在家的时候,xiaoyan在家里经常耍主子脾气,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以前还有个那有蓉在家里看着,现在这个七妹根本掌控不了形势。
崔明丽起床时,原打算就穿着吴放歌的衬衣出去吃饭,可又听到xiaoyan在外面撒娇的声音,觉得自己还是端庄一点好,好在前段时间常在这儿锻炼,还有运动服存在这儿,就翻了出来,穿好了才出来吃饭。
七妹上好了菜,转身正要走,吴放歌忽然说:“七妹,你也那副碗筷一起吃吧。”
七妹忙推辞说:“不了不了,下面也做好饭了。”
吴放歌说:“吃饭还是人多了热闹啊,家里很久没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了,你以后就和我们一起吃。”
七妹还想推辞,xiaoyan抢着说:“七姐,我老爸让你吃你就吃呗,客气什么。”
吴放歌也说:“是啊,都在一个屋檐下,就是一家人了。”
七妹此时也不便再推辞,那了碗筷来和大家一起吃了。
饭后,崔明丽把那帮子睡觉的警察都叫了起来,让他们分成两班儿,赶着当晚把案子审出来,她自己还要回家一趟,看看丈夫,后半夜再回来指导工作,而今天的太阳也大,她的制服晒了一下午也干了,于是换好制服就走了。
吴放歌休息了一下午,jīng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复,就去楼上锻炼身体和伺nong花草,xiaoyan则笑眯眯地帮着七妹收拾碗筷厨房——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和林婷不同,xiaoyan在吴放歌看不见的时候架子很大的。
七妹从吃饭时起就觉得xiaoyan并不满意她和他们一起吃饭,果然,收拾厨房的时候xiaoyancha着手就在旁边说:“七姐,以后我爸要是晚上不回来吃饭的话,我还是一个人吃饭好了,两个人也热闹不到哪里去。”
七妹虽然是农村出来的nv孩,读书也不多,却不笨,这话里的意思还是听得出来的,于是就嗯了一声,又点了点头。
xiaoyan仍不放心,又补充说:“我爸工作很忙,外头又有生意,家里的事别老烦他,我们能处理的我们就处理了。”
七妹知道她说的‘我们处理’其实含义就是‘我处理’,虽然心中不满,可人家怎么着也算是这家‘xiao姐’,自己只是个打工的,于是依旧点头称是。
xiaoyan对此挺满意的,于是又说:“那好把,咱们就这么定了,你忙着,我去老爸那儿看看。”说着就跑了。
xiaoyan到了楼上,吴放歌还在做运动,她也在一旁跟着做,吴放歌笑道:“不能一上来就做器械,你先去跑步机上跑跑。”
xiaoyan说:“我就是随便玩玩,怕出汗啊。”
吴放歌说:“锻炼怎么能怕出汗啊。”
xiaoyan娇嗔地说:“嗯,人家又长个子了,运动衣xiao了嘛。”
吴放歌一笑说:“鬼丫头,又想长零花钱了?”
xiaoyan嘿嘿一笑说:“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爸啊。”
吴放歌故意板脸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想长零花钱你得付出点什么。”
xiaoyan说:“人家一个xiaonv孩还有什么好付出的嘛~?”说着话,一脸的狐媚子表情。
吴放歌一皱眉说:“平时帮我侍nong侍nong花草,你有蓉阿姨一走,我还真忙不过来呢。”
xiaoyan听了一脸苦相,但最后还是说:“好吧好吧,谁让你是我老爸啊,该着管着我。”
这一年的夏天非常的热,这让吴放歌想起当年和何海珍还有林婷游泳时的清凉来,就托人办了一张游泳卡,反正也很久没见何海珍和林婷的,就约了她俩当然也少不了xiaoyan,一起去游泳馆游泳,可去了一看,泳池里就跟下饺子似的,落得个乘兴而去败兴而归。晚上看电视时又恰巧看见撒网捕鱼的,大大xiaoxiao的鱼在渔网里直扑腾,就又想起泳馆里的场景来,觉得恶心不已。xiaoyan就叹道:“哎呀,我们家这么大,要是再有个游泳池就好了。”
吴放歌一想也是,修个家用的普通泳池也花不了多少钱,只是这房子是不行了,不管是院子里得地基还是楼上的承重,都不具备加装游泳池的条件,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只是自己的资金最近投入到西郊农场那边较多,活动的钱不多,也就只能先记在心里,以后再想办法了。正愁钱的事儿呢,花钱的路子就又来了,麦子生了个儿子,xiao蟑螂高兴的大摆满月酒,给吴放歌也了请柬,可吴放歌觉得路面不好,就包了个一万块的红包托人送你了事。
就这样转眼又过了立秋,虽说是一层秋雨一层凉,可秋老虎的威力也着实的不xiao,就在这个时候,西郊nong成的主体改造已经基本完成,附属的设施酒店也竣工并且装修完成,起了个名字很是脍炙人口,名曰‘喀秋莎’,中俄双方各派了一个经理,俄方经理是个高大帅气的xiao伙子,名叫米沙,其实是个不管事儿的,每天最大的优势就是陪着客人喝酒,而他也乐此不疲,感觉是到了天堂。中方经理经过层层遴选推荐,云柔走马上任,而吴放歌也利用这近一年的时间,逐步的掌握了西郊农场的大部分实权,虽然只是个副职,人人都都以他马是瞻。不过吴放歌是会做人的,对于自己的上级做到了两点,一是没权利,面子要给足;二是没实力,福利要给足。有了这两足,闲言碎语的自然就少了很多。并且吴放歌的经济原则是挣钱,而不是贪钱,所以他在官场上的诀窍是不贪污,不受贿,但是行贿送礼确实免不了的,因为毕竟还是要办事的嘛。
“不管做什么事,一定先要让领导满意,领导满意了,群众才能满意。如果领导都不满意,你事情做不成,还怎么为群众办实事?”这几乎成了吴放歌的座右铭。
喀秋莎酒店落成营业之后,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可云柔和吴放歌拉来了不少‘官家’客户,因此还算能维持经营,同样的,农场出产的‘绿sè蔬菜’价格较普通的蔬菜贵,生意也很惨淡,对此很多人并不担心——反正是俄罗斯投资,亏也不亏咱们。可云柔对这事挺上心的,一来这是她的业绩,二来聪明的她也察觉出这里头和吴放歌有很大的干系,可自己能做的又有限,于是只得更加努力去拉些‘官家’客户回来。吴放歌对此却一点也不着急,反正吃放心菜是大势所趋,价格贵那么一点点你也看是卖给谁了,总有人喜欢吃的。另外之所以官家生意能拉的来是因为官家都有公车,此地又偏僻,娱乐项目齐全,正好是吃吃喝喝拉关系的好去处。并且这些管家生意同时也是宣传员,等把此地炒热了,通往城里的公路也返修一新了,到时增加几趟免费的直达班车,再增添一些大众项目,不怕此地成为一个新的时尚娱乐,大众消费的场所啊。
云柔见吴放歌这么信心满满的,虽然为他捏了一把汗,却也放心了不少。
从吴放歌回来到现在快两年,云柔内心深处一直隐隐的想找个机会和吴放歌鸳梦重温一下,哪怕就一下下。这就是典型的xiaonv人心态了,和她在职场上的表现迥然不同,不过说也难怪,nv人总是对自己第一次得男人很难忘怀,特别是第一次的男人又比她真正的丈夫优秀的多的时候。
吴放歌自从西郊的农场竣工的差不多的时候,回五局上班的时间就多了起来,毕竟这里是根基,不能轻易放弃的,而以前在农场的办公室因为开始都是简易的临设平房,农场竣工后就拆了,也就没了办公室。农场的中方领导就都把目光移向了新落成的喀秋莎酒店,都琢磨着在哪里nong间房,纷纷吵吵,就像是一群狗在抢骨头,可这毕竟是个合资产业,俄方代表对此很强硬,所以最终定下来作为办公室的房间根本就不够分配的,而金乌市委市府一般人也觉得自己这帮子手下都是为自己的多,为事业的少,所以也没太将就这些人,最后除了俄方派遣人员有住宿兼办公处外,中方人员只有几个主要人员才有资格享有在喀秋莎的办公室。不过中方人员也都不是善茬,有时想要做什么了,就直接让开间房‘开会’,然后签单,着实的不好伺候。
云柔虽说行政级别不高,但是身后毕竟有吴放歌撑腰运作,做了喀秋莎的总经理,因此在酒店有自己固定的办公室和宿舍,她也会做人,分得清大xiao轻重,事情虽然难办可总算都摆的平平顺顺,就连市长市委书记前来视察时都夸赞她“才貌双全”,为她自己,也为吴放歌挣了足足的几分。
云柔一个农村nv孩子能混到现在这步,也真是不错了,所有的人都看好她,只有何海豹例外,用他的话说:“绿帽子压的我脖子都断了,我还得忍着,谁让那帮做帽子的家伙个个都比我官帽子大?反正都是帽子,戴着不冷就行了。
第七十六章 最难的事是家务事
绿帽子也是帽子,也有保暖功能,但具体怎么保暖,有时候还得自己去争取。何海豹在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就开始行动了。自打喀秋莎营业,那儿就成了他的饭馆儿,开始还好,只是吃饭,后来就是买醉,账全记在云柔账上,这可是件麻烦事,虽说云柔也不是付不起这钱,可毕竟明面儿上她只有一份工资加一份补贴,像这么花钱明摆着就是告诉大家:我有来路不明的收入嘛。可是不付钱又有占公家便宜的嫌疑,好在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还能被大家接受,毕竟谁家也都还有点储蓄嘛。
除了何海豹的事,云柔在这里干的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迎来送往,jiao际应酬,享受着灯红酒绿,又有一帮子靓妹帅哥让她指使,完全就是她想要的那种生活,至少在表面上,这种日子还是很风光的。
有个周一,例会完了之后,照例要陪各方领导聊天,熬到吃饭时间请大家。不过自从市委市府下了决议,工作餐不准喝酒了。大家也就吃了饭稍事休息就准备回去了。吴放歌正要走时却被云柔拉住说:“吴局,你等一下,有几件事还需要你拍板。”
吴放歌笑道:“你呀,有事刚才开会的时候怎么不说?”
云柔笑而不答,只管要带他走,吴放歌只得跟着上了五楼。
喀秋莎的五楼多为办公室,云柔在这里有一间套房,外面办公,里面休息,可云柔却没把吴放歌带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了另一间,打开mén一看,沙、书柜、办公桌、电脑还有饮水机一应俱全,屋里还有一扇mén,不用问,里面是宿舍。
吴放歌看了一下mén,mén上没有名牌,就笑道:“xiao柔啊,你还nong了一间秘密办公室?是不是海豹又老烦你了?我去和他说说去,老这样多影响工作啊。”
云柔拉着吴放歌进屋说:“你先进来嘛,试试这沙,舒服不?”
吴放歌坐在沙上颠了颠说:“嗯,不错,什么牌子的?我也nong一套去。”
云柔见mén已经关好了,就放心地坐在吴放歌旁边,亲昵地靠着他说:“你买什么啊买,这就是给你准备的办公室,我专mén给你留的,你喜欢就好。”
吴放歌一听这话,脸sè就变了,云柔看他脸sè突变,忙问:“怎么?你不喜欢?”
吴放歌笑着捏捏云柔的肩膀,起身走到宿舍mén前打开mén往里一看,里面就像个酒店的大床房,各类用具也一应俱全,他摇摇头又关上mén,转身时,云柔已经站在身后,有点惶恐地说:“我就是想要你一个惊喜嘛。”
吴放歌觉得还是要安抚一下她的好,毕竟自己回来这一两年对她总是想着要疏远,就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说:“你呀……行了,反正也没铭牌,就作为机动办公房,留给市委市府或者更大一点的B用吧。”
云柔用手轻轻摸着被吴放歌捏过的脸蛋,失望地说:“你不喜欢啊。”
吴放歌说:“不是不喜欢,只是咱们资源有限,要尽量的作为投入,而不是自己享受啊。”
云柔这下有点不高兴了:“建筑时的平房已经拆了,你又是主要做主的人,没间办公室怎么行?”
吴放歌对云柔说:“你现在是喀秋莎的总经理,整个农场的中方代表之一,这里是你做主的地方啊。”
云柔听了这话,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就说:“我知道你对我好,自从你回来,支持了我很多,可是你毕竟……”
吴放歌用两只手指轻掩了她的嘴,然后说:“我知道,这边事情杂,我在这边没个办公的地方也实在不方便。我看这样吧,你那54号房间整理出来给我办公,遇到非要接待贵客呢,你就把你的办公室或者xiao会议室临时借给我就好了。”
“54号……”云柔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强的,对于喀秋莎的整体构造了然于胸:“那可是个储物室啊,放扫把拖布的,连个窗户都没有啊……”
吴放歌笑着说:“就他了,反正我以后还是要多在五局办公,那儿的根据地可不能丢,至于这里,逐渐逐渐的,都要jiao给你的,不然还不得把我累死啊。”
云柔得了承诺,心里高兴,但依然佯装生气,话音里带着娇嗔,坐回到沙上说:“人家专mén给你准备的办公室呢……心意全被你给毁了。”
吴放歌笑着指着自己的心口说:“心意全在这儿呢,都收到了。”如此又安抚了一番,云柔似乎netv人的本事来,吴放歌却强忍着保持着距离,虽说最终也没越轨,但其中的暧昧也浓厚。
吴放歌这一走,云柔就立刻着手54号的重新装修布置,无奈房间实在太xiao,换了个xiao号的办公桌才算安下了,电脑椅也不敢用大号的,最后只得重新布了电线,安了网线电话,换了灯,装了换气扇,墙上还挂了几幅xiao油画,开始吴放歌还以为是那种廉价的仿制品,后来才听说也算是国内xiao有名气的画家画的,最贵的一幅不过一尺见方,却价值一万多元,可见云柔为了这间xiaoxiao的办公室还是煞费了苦心的。
吴放歌对这间办公室很满意,办公室嘛,毕竟是以工作为主,要享受直接让云柔开间套房就好,没必要平时摆那么大场面,除了摆谱,基本没啥用处。不过这间xiao办公室也没贴铭牌,形象有时也要稍微注意一下下的嘛。
西郊农场和喀秋莎的业务顺利开展,虽然没有像有些人想象的蒸蒸日上财源滚滚,但也算是完成了一阶段的工作,可以稍稍松一口气。正在此时,海川公司第一个季度的正式报表回来了,果然是做得整整齐齐,滴水不漏,多半又是谷子出了大力。吴放歌就从纯利润里net红’的奖金,又chou了百分之三十通过一些机构绕了几个圈,汇到了美国,算作是美国业务的投资追加也好,算作是任一灵和阿竹的赡养费孩子的抚养费也好全看那两个怎么安排了,一句话,人不能白睡,爹也不能白当。因为第一季度的纯利润其实不多,也就是表示一下心意。
当晚和美国那边视频,任一灵对他嗔怪不已,好像给钱就是拿她们当外人似的,阿竹倒是乐颠颠的说:“哎呀,他都占了大便宜了,拿他点儿钱算什么了,就当nai粉钱了。”
吴放歌觉得这俩人才是绝配,也是自己这一生中最大的福分之一。不过海川公司谷子那边还是在当隐形人,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想来net节的时候是受的刺激太大,以至于开始的时候到像个没见过世面的nv孩。
吴放歌觉得自己有点稳不住了,琢磨着再过一两个月,要是谷子还拿着糖,干脆去趟省城把她抢回来算了,一个从那种环境出来的nv孩,还能相信爱情,又有能力,不揽到身边实在是可惜,二十一世纪缺的是什么?人才啊。
正胡思1uan想间,忽然有人敲mén,一般这个点儿敲mén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七妹,因为xiaoyan进mén是从来不敲的。
七妹期期艾艾yù言又止,吴放歌早已猜透她心思,只是不说破,七妹被bī的没办法,只得说:“xiao吴哥,我想辞职……”
吴放歌这才温和地说:“是不是xiaoyan又给你气受了?”
七妹听了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
吴放歌笑道:“行了,xiaoyan说什么做什么,什么xìng子我哪里会不知道。这孩子从xiao就家庭不健全,又多逢变故,身上有很多不好的东西。她母亲对我有恩,我有时自然对她多有放纵,而且我这段时间忙,管教她的时间少了些。你也还年轻,论年纪,也其实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就当她是个不听话的妹妹,多担待担待,等我忙过了这阵子,一定好好教育她。”
七妹听了,低着头开始抹眼泪,只是不说话。
吴放歌见她这是去意已决了,心里也挺愁的,这么一来整栋楼可不就没人管了?虽说还有几个打工妹仔在,可多是在民警宿舍帮着打扫卫生的,平日连楼上也不准上来。目前又没人能顶七妹的班,这可怎么得了?于是想了想,只好利you道:“我说七妹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强的nv孩子,又读过高中,而且也在我家干了这么久了,人都是有感情的,说实话你看你有蓉姐,不是去当总经理去了,我其实是很看好你的……”
林林总总的说了一大堆,可七妹似乎就跟铁了心一样的,当不再好说出辞职的时候,就低了头抹眼泪不说话,看来也确实是伤了心了。最后吴放歌只得长叹一声说:“唉……你若实在要走,我也没办法留你,不过你再帮我几天吧,这几天你不用来楼上帮忙,就把楼下的事情做好就是,好吗?就算帮我一个忙。”
七妹这才抬起头说:“xiao吴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老板,可我实在做不下去了哇,我们也是人啊。”
“知道知道。”吴放歌好言相劝,又安抚了一番。
送走了七妹,吴放歌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定要和xiaoyan好好谈谈。他来到xiaoyan卧房mén前,想先敲mén,忽然想起这丫头平时睡觉从来不锁mén,就变敲为推,轻轻的把房mén推开了。
xiaoyan已经睡了,而且睡相不好,四仰八扎扭来扭去的,一条印着米老鼠的mao巾被横在腰间,睡裙的吊带也滑下了一个,香肩全露,下面两条白生生的长腿也扭曲着露在外面。吴放歌一见,觉得又有点不合适,正想走,又不想错过这个谈话的机会,可正想去摇醒xiaoyan时,却又看见xiaoyan的脸上正露出甜甜的笑意,终于不忍心nong醒她,替她拉伸的mao巾被就出去了,mén也轻轻的带上了。
吴放歌走后不久,xiaoyan脸上恬静的笑容就变成了诡异的笑,她轻手轻脚地爬了起来,从chou屉里取出记事本儿,在当天的日记后面补充写到:老爸今晚终于溜进我房间了,犹豫再三,还是没对我下手,老爸老爸,看来你跑不了了。妈妈,你可别怪nv儿风-sao,连你的男人都要抢,可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啊
第七十七章 离家出走
第二天吴放歌临上班前,特地把xiaoyan从床上拖了起来,借着吃早饭的机会和她聊了一会儿,主题意思就是‘要善待身边的人,无论其地位高低。’其实他也知道就凭这几分钟的谈话是很难改变一个人,但如果不说,自己心里又总觉得有件事没做,因此先说上几句,也算是聊胜于无嘛。而xiaoyan也乖巧,在他面前至少看起来吧,是个乖乖nv。
谁知才一到单位就接到xiaoyan的电话,什么也不说,只在电话里哭,问她为什么,也只说‘我没事。’哭了一阵,就把电话挂了。紧接着七妹又打了电话进来,也是哭,然后说了句:“对不起,我走了。”说完也把电话挂了。
吴放歌有些火起:我在外头辛辛苦苦的忙的脚不沾地,家里就不能让我清净会儿?
火起是火起,家里的事也不能不管,于是匆匆打了招呼,一车又赶回家,七妹已经收拾行李走了,再上楼看,xiaoyan居然没去上学,正趴在床上哭呢,吴放歌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也不上前安慰,只站在mén口问:“怎么回事?”
xiaoyan聪明,见吴放歌不过来安慰她,心里就咯噔一下,也没编好该怎么说,只得回头很凄惨地喊了一声“爸~~”然后又埋头哭。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上午就算了,下午给我老老实实上学去!”说完就出来又问了几个楼下几个打工的七妹去了哪里,然后就出mén去找,找了几圈也没找到,而西郊农场那边又有事来电话催,只得先去做正事,这一耽误就是两天。
这两天里,吴放歌也没理xiaoyan,反正他总是早出晚归的,也不缺饭局,xiaoyan却没人管了,她平时脾气坏,七妹不在后,也没人帮她做饭,她自己虽然会做,可是每天偌大的房间就是她孤零零一个人,心里又有事,吃起来也没意思,好在她零花钱宽裕,就一个人在外面凑合。
吴放歌费了老大的劲,最后总算是在一家酒楼把七妹给找着了,她自己在这里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吴放歌先是劝她回去,可七妹是铁了心再也不愿意走回头路了,原来那天早晨吴放歌才走,xiaoyan就抓着她兴师问罪,说她打xiao报告,还动了手,脖子后头给抓伤了两道。吴放歌没辙,就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退职金,又将就那家酒楼,把家里的其余打工妹仔都叫上,摆了一桌酒,算是开了一个欢送会,那晚大家都喝了不少,七妹也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感动,抱着吴放歌哭了一台,泪水把他衬衣都打湿了。那家酒楼的老板见七妹有这样的靠山,本人又是个勤快nv子,没隔多久就升了她做领班,后来嫁了一个厨师,日子过的还不错。
当晚,吴放歌和一班打工妹仔歪歪倒倒的回到家,xiaoyan正在家里可怜巴巴的等着,见他回来了上前扶他,吴放歌觉得厌恶,随手一推,也是酒醉了手上没力道,居然一下把xiaoyan推到墙上,脑袋上给撞了一个青包,虽然打工妹仔七手八脚的往起来扶,可xiaoyan觉得这几天委屈受的够多了,一下爆出来,坐在地上双手锤地说:“你干嘛啊爸,不就是个打工妹嘛,干嘛这么对我啊。”说着眼泪嗖嗖的往外喷。
吴放歌也是火大,一点也不觉得心疼内疚,只是弯着腰对着她大吼道:“什么打工妹!你以为你是什么?!做人先要学会尊重人!懂不?!明天我就带你回云南,在你妈墓前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吼完也不管xiaoyan什么反应,径直回自己房里睡去了。
xiaoyan见吴放歌走了,又蒙脸哭了一阵,她平时为人不好,周遭的打工妹仔没个愿意管她的,见吴放歌走了,也都各自散了。xiaoyan没人理,也只得回到自己房间。
在自己房间里闷了一会儿,xiaoyan怎么都想不通,吴放歌平日对自己百依百顺,宠爱有加,即使是自己用计赶走了林婷,也不见他怎么样,还是一如既往地笑呵呵的,怎么这次为了一个打工妹就如此的大雷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自己这次恶了他,以后自己在这儿恐怕不好待下去了,思来想去得有个办法才行啊。
xiaoyan最后打定了主意,先去洗了澡,里外衣服全换了,又喷了点香水,然后找了个xiao旅行包,打点了一些行李,最后给自己化了一个自己最满意的晚妆,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都觉得自己mí人无比。这才提了旅行包出来,走到吴放歌卧室mén前,把旅行包放在mén口,然后敲mén问:“爸,你睡了吗?我是来承认错误的。”
连说数次,都不见动静,这才推mén进去。
虽说吴放歌喝醉了酒,可他就有一点好处,不把自己收拾干净了不睡觉,今天也不例外,卧室的空气中只有着淡淡的一点酒气。酒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液体,若只有一点,那就是酒香,若是多了,就臭了,而吴放歌卧室里这点酒气就是恰到好处的酒香。
xiaoyan走到吴放歌床前,轻声问:“爸,爸,你睡着了吗?”
吴放歌不说话,也不动,xiaoyan也不知道他是真睡还是装睡,而一个装睡的人是永远也唤不醒的。她只得又摇晃着吴放歌说:“爸,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吴放歌翻了一个身,依旧不理她。xiaoyan又开始啜泣,大约啜泣了几十秒钟,她咬了咬嘴唇,强忍了眼泪,开始一颗颗解长裙的扣子,当解开第三颗的时候,吴放歌忽然一下坐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问:“你这是干什么?”
xiaoyan到了这一步也是豁出去了,就直说:“我还能干什么啊,我还有什么啊,反正我不能没有你,不能离开你,做不了你的nv儿,就做你的nv人,你不能不要我啊。”
“你!”吴放歌这心里啊,可什么滋味都有,眼前又是xiaoyan胸前那一大块雪白,一咬牙眼睛一低,抓着xiaoyan的手又重重地拍在床沿上说:“你这是胡闹!你赶紧走!”
xiaoyan问:“你让我走哪儿去?”
吴放歌说:“爱去哪儿去哪儿。”
xiaoyan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流“完了,全完了。”她一边擦眼泪一边往外走,而且越走越快。
吴放歌刚才说那句话其实也只是心烦意1uan的随口一说,眼见xiaoyan越走越快,觉得不对头,忙说:“站住!你回来!”可此时的xiaoyan哪里停得住?被他在身后这么一吼,反而蒙脸哭出声跑了起来,出了mén抓起mén口的xiao旅行袋就跑,可才到楼梯口就被吴放歌追上,从后面拦腰一把抱住。
xiaoyan踢腾着腿哭道:“你放开我,让我走!”
吴放歌问:“你能去哪儿啊。”
xiaoyan哭着说:“你别管我,我去找我妈妈去~~”
这句话可把吴放歌的冷汗都吓出来了,这孩子再不好,身上mao病再多,可要是有个好歹,自己百年之后怎么和卫yanjiao待啊。于是就越的不敢松手,xiaoyan见挣脱不开,就用指甲掐吴放歌的手臂,可吴放歌强忍了疼还是不松,xiaoyan又伸了脖子去咬,但是够不着只得作罢。就这么着,直到她折腾的jīng疲力尽了,吴放歌觉得手上的压力逐渐轻下来,才敢把她放开。
xiaoyan失去了束缚,就靠着墙滑坐在地板上,弓着腿埋着头继续哭,吴放歌干脆陪她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xiaoyan哭够了,一抬头,让吴放歌看见了她那两颗‘杏眼’,正宗的,早已哭的又红又大,忍不住噗嗤一笑,xiaoyan见他笑,立刻又苦了脸,抓起xiao包站起来又要走,吴放歌赶紧一把抓住说:“哎哎哎,怎么还要走啊。”
xiaoyan说:“你都不要我了,我干嘛不走。”
吴放歌说:“我哪里说过不要你了?”
xiaoyan说:“刚才!”
吴放歌说:“天地良心,没有。”
xiaoyan说:“是你说我爱去哪儿去哪儿的。”
“这个……”吴放歌顿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说:“我的意思是让你回房间啦。”
说齐天说破地,这个解释都十分的牵强,只是以xiaoyan目前的状况,有个台阶下就可以了,真要是离开了这个家,除了四处流Lng鬼混,也没啥别的去处。所以xiaoyan就呆在那儿,既不说走,也不说留,吴放歌就劈手夺了她手里的旅行包,另一手拽了她的手腕,把她拖了回来。
把xiaoyannong回房间,吴放歌把旅行包往地上一扔,有心再教训她几句,可挖空了心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时的巧舌如簧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吭吭唧唧了半天才说:“以后可得乖乖的,要学会尊重人,好好读书,不许那些1uan七八糟的东西,nv儿就是nv儿,什么nv人nv人啊,你想让我被人戳脊梁骨啊。”
“人家,人家本来就喜欢你嘛。”xiaoyan见大局已定,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但毕竟心虚,说话的声音很xiao。
“还胡说!”吴放歌叱喝道“伦理这个东西还是要的。而且有些事我就将就这个机会和你说了,也不怕你伤心,再给我来什么离家出走。我和你妈妈是战友,又是恋人,可以说是经历了生死考验的,她就死在我怀里,当时啊,我觉得天地都昏暗了。这个就先不说了,所以说你现在从我这里得到的一切都是你妈妈的余荫,而我们之间的情谊还需要慢慢的培植啊,不是耍xiao聪明就能得到了,自古以来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明白了吗?”
xiaoyan点点头说:“嗯,反正,你别不要我就是了。”
吴放歌一阵头疼,看来还是没明白。可不管怎么说,一阵的好言相劝之下,总算是把xiaoyan暂时安抚住了,才敢回房睡觉,可又哪里睡得着?万般无奈之下把脑子里能帮上自己的人过了一遍,现根本没完全适合的,只得选了个可能帮上忙的丁虹一个电话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