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现代都市一路高升TXT下载一路高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一路高升全文阅读

作者:南海十三郎     一路高升txt下载     一路高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八章 报账

    第二天一大早,吴放歌起来去楼上锻炼身体,却见崔明丽穿着他昨天买的运动衣,正霸占着跑步机。看见吴放歌,她点头道:“早啊。”

    吴放歌也报以微笑回答说:“没你早啊。”说着就做些伸展运动。

    崔明丽又喘息着说:“不早不行啊,昨天晚上又是打雷又是闹鬼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才睡着就天亮了,所以干脆不睡了。”

    昨晚打雷确实是事情,但是闹鬼一说又从何说起呢?吴放歌也不知崔明丽到底又想出什么坏主意了,就笑着说:“我这房子可干净的很,没那些脏东西。”

    崔明丽笑道:“有啊,谁说没有?一会儿上楼一会儿下楼的,还嘀嘀咕咕的说话,好像是两个女鬼一个男鬼。”

    吴放歌立刻反应过来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呢,就说:“都喘成这个样子了,还满嘴胡说八道!”

    崔明丽笑了几声,实在喘不匀气,干脆降低了度,在跑步机上走了起来,又说:“有个人偏心眼儿啊,知道照顾那两个却不知道还有个人昨晚也害怕啊。”

    吴放歌说:“你不会说的是你吧,你可是警察啊,广大人民群众还指望着你保护呢。”

    崔明丽说:“可我是女人啊,是女人就怕打雷的。”

    两人正你来我往的说的起劲,那有蓉忽然上来了,这两个只好暂时停止了**,各自锻炼,不过有时也互换着帮忙。

    吴放歌没看见小艳,就问那有蓉:“小丫头呢?”

    那有蓉说:“累了,昨晚没睡好,现在好睡着呢。”

    吴放歌说:“那就让她睡吧。”

    崔明丽在旁边插了一句:“老爸不好当啊……”结果吴放歌手一松,崔明丽的杠铃就再也举不起来了。

    那有蓉拿了水管喷壶和花锄,开始拾掇露台上的蔬菜花园,干了一阵,吴放歌也锻炼完了,就过来接了她的活儿,那有蓉就下去张罗早饭去了,也正好再度给吴放歌和崔明丽腾出了独处的空间。可吴放歌却不需要崔明丽帮忙,见她一头汗就说:“看你一头汗,下去洗个澡吧,顺便把衣服换了。”

    崔明丽不愿意走,就说:“你还不是一身汗啊。”

    吴放歌呵呵笑着说:“我啊,每天造成的必备功课,习惯了。”

    崔明丽嗔怪地说:“你呀,快变陶渊明了。”

    吴放歌叹道:“哪里哦,人家有房子有地,我可得天天拼命的挣,不然靠份死工资,别说陶渊明,只能掏粪坑了。”

    崔明丽皱了皱鼻子说:“哎呦,你真恶心。”

    吴放歌于是继续恶心道:“什么啊,没有大粪臭,哪儿来的粮食香?再说了,别看你漂漂亮亮的,你那个肚子里头……”

    崔明丽连连摆手说:“算了算了,我怕了你了,洗澡去了。”说着就跑了。

    恶心走了崔明丽,吴放歌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这下可清净会儿了。”

    早饭时,崔明丽坐在餐桌前愣,那有蓉劝道:“你怎么不吃啊。”

    崔明丽说:“不想吃,没胃口。”

    吴放歌掩嘴只顾笑,崔明丽气不过狠打了他几下,可他的笑却止不住,旁人也不知道他到底笑的是什么。

    饭后大家各自做各自的事,崔明丽和吴放歌去单位上班,那有蓉要先处理一下家里的事物,然后再带小艳去城里买衣服,毕竟新区刚刚展起来,很多配套的商业化店家都还没有进驻。

    吴放歌到了单位,找到云柔和小璐,先开了一个短会,写考察报告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云柔的身上,小璐主要负责费用报销。然后吴放歌和云柔又一起到了白局长办公室汇报情况,白局长先说大家辛苦了,然后又让他们休息几天,由于另两对人马还没有回来,等大家都回来了,在开会研究考察情况。

    吴放歌又回到自己办公室,才一坐定,小璐就拿了一堆报账单子来给他签字,吴放歌翻看了一下,把有关自己私事的单子都挑了出来说:“公私分开,私事不能在公家报账。”话是这么说,小璐去会同学的打的费却当没看见一样签了字,然后让她送到白局长那里去审核了。

    小璐出去的时候云柔正好进来,等小璐走了之后,云柔就说:“她这么快就把报账单做好了?认起真来做事挺麻利的嘛。”

    吴放歌笑道:“当然麻利了,这些小家伙刚进单位,没理财经验,几个工资随手就花了,可不就指望着出差报点补助费啥的嘛。”

    云柔又看见桌上还有几张单子,吴放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她随手拿起一张来看看说:“这些怎么不报?”

    吴放歌说:“那些都是我办私事的费用,不能从公费里出,而且我也不缺这几个。”

    “你可真是严于律己。”云柔说着,语气可不像赞扬。

    吴放歌又说:“有些小便宜占起来也没有意思嘛。”

    正说着话,吴放歌忽然现云柔的眼眶有些红肿,心里一疼,马上关切地问:“眼睛怎么了?是不是海豹……”

    云柔忙说:“不不不,不是的,这次不是他……”

    吴放歌追问道:“那是谁?”

    云柔说:“谁也不是,你别管了……”顿了一下又说:“你能注意到,我就觉得很温暖了。”

    吴放歌觉得这么说下去对话就暧昧了,于是干笑了几声,把身子舒服地靠在了椅子背儿上。

    正说话呢,小璐气鼓鼓地走了进来说:“什么嘛,又报不到账,说是账上没钱。”

    吴放歌还没说话,云柔先解释说:“小璐,单位经费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几天等几天吧。”

    小璐气鼓鼓地坐在沙上说:“这次去省城和同学聚会,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是哪个单位的,一说出来人家就说‘哎呀,好单位,每月怎么也得三五千吧。面子都丢光了。”

    云柔还想再说,吴放歌做手势制止了她,对小璐说:“小璐,单位经费紧张是事实,可困难是暂时的,现在单位是新班子新面貌,问题会解决的,福利也会好起来的。”

    小璐还不消气地说:“再怎么暂时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怎么办啊。”

    吴放歌笑道:“怎么?你急等用钱吗?”

    小璐说:“每月就五百多块钱工资,还老迟拖欠,我家又不在金乌,租房子一月就要两百块,人家房东可不管你是不是机关干部,工资了没有,反正到日子就收钱。上次开会还让我们整顿机关作风,主意形象,没钱付房租,我这形象怎么注重嘛。”

    吴放歌笑着说:“那好吧,你把报账单先给我,我先给你报销。”

    小璐眼睛一亮,雀跃般的跳了起来,把报账单双手送到吴放歌的面前,吴放歌按单子上的数额付了款,小叶头捧着钱,几乎是跳着就跑了,云柔才要说话,小璐又跑了回来,在门口喊了一声:“谢谢吴局。”然后又跑的不见了。

    云柔这才得了机会说:“吴局,我现你太惯这些孩子们了,尤其是女孩子。”

    吴放歌笑道:“你不会是为这些事情吃醋吧。”

    “哎呀,你瞎说什么呢。”云柔说“我有老公的人,还能乱吃醋啊,想吃也没资格啊。”

    吴放歌不想接她的话茬,又按报账的出差补助,分了钱给她,她推辞道:“我不缺钱用,等报了帐再说吧。”

    吴放歌则说:“先拿着吧,就算是现在我这里报了。”

    云柔最终还是接了。

    既然已经可以休息,吴放歌也乐得利用这一两天的时候好好逍遥一下,很久不曾有这种日子了,正日间劳形于案牍之间,真不理解怎么还有人有官瘾。一想到这里,吴放歌决定立刻回家,再在办公室里坐着,难保又会有什么事情找上来。果不其然,才准备走出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吴放歌犹豫了好一阵子决定到底去不去接,最后还是决定去接,现在现在已经进入资讯时代,若真的有人要抓你,座机打不通,早晚也会追到手机上面来。

    拿起电话听筒,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啊哈,这么久不接电话,又在忙什么重要工作呢?是不是我那个弟妹又在向你汇报思想啊。”原来是何海珍。

    吴放歌马上笑着说:“别乱说啊,白局长给我们放了假,我都走到门外了,你电话才响。”

    何海珍连连说:“行了行了,误会你了,我道歉行了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吴放歌说:“非年非节的吃什么饭啊,吃也是我请你啊。”

    何海珍说:“请我是一定要请的,不过如果你非要抢着付钱我也不会拦着的,嘻嘻。”

    吴放歌说:“这话也就你说得出,行啊,晚上我等你电话,不过我要多带一个人啊。”

    何海珍问:“谁啊,找女朋友了?哎哟恭喜啊。”

    吴放歌笑着说:“那个事情啊,八字还没一撇呢,是我女儿。”

    此然一出,那边顿时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说:“乖乖,你哪里冒出来的女儿?是不是在沙镇……”

    话还没有说完,吴放歌就打断她说:“自己猜猜看,猜不出来见了面你就知道了,哈哈。”说完就挂了电话。

    吴放歌出了单位大门,又一想自己回来后还没去看过爸爸妈妈,于是又骑车去了金乌大学,又给那有蓉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中午可能在爸妈家吃饭,让她们自己解决一下。打电话时,那两人正在逛街,看样子挺开心的。见了父母,说了几句家常,也顺便把小艳的事情说了,原以为母亲会责怪他多管闲事,可母亲这次却出奇的开明,甚至还说:“实在不行就认个干女儿呗,找个时间带回家里来,我也好有人叫声奶奶。

第四十九章 何日聚天伦

    在爸妈家吃过了午饭,吴放歌慢悠悠地回到自己家,那有蓉和小艳还购物违规,觉得屋子里安静的无聊,昨夜又有些睡眠不足,于是干脆到头呼呼大睡,知道外头那两个女人购物归来,叽叽喳喳的说话才行。女人呐,哪怕是才见面的,只要是一起逛过街的就立马能成为好朋友,此规律天下通用。

    吴放歌一直等到外头的新鲜劲儿过去了,才懒洋洋的爬起来,穿了宽松的常服,开门出来。

    小艳穿了一件蓝色碎花的连衣裙,那有蓉也穿了件新衣,见吴放歌忽然从卧室里出来,均吃了一惊,小艳脆生生的喊了声“爸。”那有蓉则说:“你在家啊。”

    吴放歌随口说着:“单位补休。”然后又对小艳说:“站起来我看看漂亮不?”

    说起来也怪,此时的小艳反而腼腆起来了,她慢悠悠地红着脸站起来,在吴放歌面前缓缓转了半个圈儿。

    吴放歌笑道:“恩呢不错。”又对那有蓉说:“眼力不错啊,卖得好。”

    那有蓉过来拉吴放歌的袖子说:“你来。”

    吴放歌笑着问:“干啥?”

    那有蓉说:“把今天买衣服的账算一下。”

    吴放歌笑道:“急什么啊。”

    那有蓉说:“现金出入,最好当天结清。”

    吴放歌拗不过,只得随她来到卧室,那有蓉便把今天买的什么衣服,花了多少钱,最后又说:“我身上这件98,我自己付,不入账。”

    吴放歌抬头看了一眼,那身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特别趁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就笑着说:“别算那么清楚,你帮了我这么久,一套廉价衣服算得了什么?就当是我给你买的。”

    那有蓉还要客气,话未出口,吴放歌就又接着说:“行啦,就这样啦,多说就没意思了。”

    结了账,吴放歌和那有蓉又出来,顺便说了晚上有人请吃饭的事儿,那有蓉就说:“那你带小艳去就行了,我和七妹还有点账没对完。”

    吴放歌见她表现的挺坚决,也就没多劝。到了点儿,就带着小艳起摩托车走了,也不知道省城车市是怎么搞的,说了当天就送车,直到今天都还没有送到。

    何海珍今天请客并没有其他人参加,主方就她一个人,客人也就只有吴放歌和小艳两位。

    何海珍见了小艳,一个火-辣萝-莉,很是意外,就对吴放歌笑着说:“说你带女儿来,我还以为是个小女孩儿,却没想到这么大啊。”

    吴放歌就解释道:“其实是我战友的女儿,父母都没了。小丽派人去找她的监护人了,暂时就先住在我这儿。”

    何海珍这才恍然大悟地说:“我说呢,就算是你那啥,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她这儿明白了,小艳儿却不满了,站起来对吴放歌说:“不,爸我不回去,我就在你这儿。”

    吴放歌笑着把她拉在椅子上坐下说:“又不是马上要你走,你急什么。”然后又岔开话题问何海珍:“海珍姐,你这又不年不节的,请客干嘛啊?”

    何海珍丢过餐单来说:“不年不节的就不能请客了?点菜吧你。”

    吴放歌把菜单给小艳,小艳倒是不客气,当下点了,又拿给何海珍看,何海珍笑着说:“这孩子,你喜欢就行了,或者在问问你爸。”

    小艳又拿了菜单给吴放歌,吴放歌笑着说:“不用看了,就这些。”随手又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少顷,菜上来了,除了一个乳椒玉米,剩下的全是汤菜,吴放歌见了大笑,就问小艳:“你怎么点菜的啊。”

    小艳窘的不行,低了头不好意思说话,还是何海珍聪明些,叫服务员把菜单拿回来,一看,原来这菜单上的菜名写的实在太艺术了,小艳毕竟年少,没见过什么世面,只管挑名字好听的,却没想到全是汤菜,就笑着说:“要不再重新点些吧,总不能一晚上光喝汤嘛。”

    吴放歌笑着说:“算了吧,今晚就这么吃。”说着叫服务员打了干饭来,没人至少吃了两碗汤泡饭,又喝了两碗汤,每个人的肚子都涨的鼓鼓的。

    何海珍摸着肚子对吴放歌说:“放歌,今天被你害死了,喝了这么多汤,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得选条公共厕所多的路走,不然可有罪受了。”

    吴放歌笑道:“打的啊,等会儿再让服务员那几个塑料袋来。”

    何海珍听出了她话里的话,把张用过的餐巾纸揉成团扔了过来。

    大家笑够了,准备会钞回家,临走时何海珍才说:“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请你吃了,算是谢过你了。”

    吴放歌说:“最近没帮你做过什么啊,谢什么。”

    何海珍说:“云柔才出差回来那晚,就喝得大醉,把海豹一顿好打,所以我得谢你。”

    吴放歌一愣,旋即想起今早看见云柔的眼圈,就问:“云柔打海豹?不对呀,我记得向来都是海豹……”

    何海珍笑道:“那两口子,谁喝醉了,就能收拾另一个。”

    “这两口子……”吴放歌忽然觉得这两人很戏剧。

    当晚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生,第二天吴放歌带着小艳回了父母家,突然一下子就有了个这么大个孙女,吴恕文夫妇一下还有点不习惯,但是小艳很会做人,几声甜甜的爷爷奶奶一叫,就把这对老夫妇给征服了,真个把她当亲孙女儿看了,这让吴放歌有点心酸——早知道把自己和任一灵的亲孙子带回来了,唉……什么时候也能一家团聚一下呢?然后又想:小艳这孩子好像有两幅面孔一样,一方面甜的腻人最会讨好人了,另一方面可能才是本性吧,如果前者才是本性那可就糟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吴放歌带着小艳几乎把金乌的亲戚朋友走的差不多了,后来小艳说:“爸,我怎么觉得你的朋友都是女的啊。”

    吴放歌听了一惊,赶紧改变日程改变了一下,相继约了方军、杨元、柳正飞、李文东和周国江出来吃饭,不过小艳后来说还是个那些姐姐阿姨在一起开心些,不过若论出手大方,还是那些男人,特别是方军,他对吴放歌说:“你这么坏的淫,怎么配有这么漂亮的干女儿?不如转让给我吧。”在明确地得到拒绝后,一出手就给了伍佰元的见面礼。结果一周下来一合计,小艳这一周居然收了两千挂零的见面礼金,还不包括礼物衣服什么的。

    小艳很懂事,不管外头拿了多少钱,回来后都交给吴放歌,吴放歌当然是收了,又加了一倍的钱去办了一个活期存折,回来后把存折交给小艳,密码却不告诉她,只对她说:“这个钱是你的,等你回去的时候再给你密码,我先帮你保管。”

    小艳却说:“爸,我不要这钱,也不回去行不?”

    吴放歌一听又绕到这个问题上了,就笑着说:“就算我不让你回去,也得看清具体情况啊,况且领养也是需要很多法律手续的,你十七了,有些道理你应该明白的。”

    小艳说:“不要领养,我本来就是你女儿。要是好多年前就是这种情况,妈也肯定把我交付给你照顾的。”

    这番话击中了吴放歌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叹息着,轻轻搂过小艳的肩膀,小艳儿也把头温柔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又说:“其实这些钱都不是给我,还不是看了你的面子……”

    吴放歌心里就觉着诧异,这么乖巧聪明的孩子怎么弄到没人要了呢?又一想也不奇怪,小艳的父亲去世,继母再嫁人,小艳还真的不好安置呢。

    第二个周二,北京和广州的考察组相继回来了,白局长见耽误的时间太久,就周五开会研究这次要招考进入的三个人。有意思的事,虽说考察对象有三人,但是北京和广州那两个目前工作都不错,不想再来当这个小公务员了,只有省城的于萍目前只是个聘用教师,当然是想来了。虽然考察的三个人只有一个人要来,白局长等人却不着急,或者说三个都不来才好呢,这样又可以解决了几个就业名额。不过实际又不能一个不要,至少要堵人的嘴嘛,明明说是对外公招,到时候一个不录取怎么说得清?更何况云柔把那一篇考察文件写的花团锦簇,让人觉得不招于萍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下来后,吴放歌又把云柔夸奖了一番,云柔高兴了,歪着脑袋问:“那你怎么感谢我?”

    吴放歌一看,事情又要变味儿,赶紧说:“我这儿感谢什么?到时候让于萍谢你吧。”说完就逃了。

    又过了一周,崔明丽派出去外调的人回来了,比预定的时间预计的钱都多花了一些,但是吴放歌不在乎,现在的他对于多花几千块钱根本不在乎。

    外调带回的消息对于小艳来说是个好消息,小艳的继母不愿意继续担任她的监护人,但是这个消息对于吴放歌来说却又徒增了许多的麻烦,别的不说,光法律手续就是一大堆,因为作为吴放歌目前的年纪和婚姻状况,收养小艳是绝对不被允许的。其实若是利用法律手段硬要她的继母做她的监护人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小艳能过好日子吗?再说了小艳已经十七了,一年后人家就没有监护义务了,到时候有很多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与其那样,还不如现在就一步到位的弄好吧

第五十章 不幸的女人

    虽说吴放歌决定做小艳的监护人,但是法律规定对他严重不利,如果完全按照法律程序走,合法监护收养简直没一点希望。方军却跑来瞎出主意说:“放歌,你不行的话,让你父母收养好了,反看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正就是个程序,你又是个独子,多个小妹妹也好。”

    吴放歌知道这家伙平日在单位里做领导时一副的宝相庄严,私下里来见到老朋友却永远是没正经的样子,他说这话时挤眉弄眼,心里头肯定没想好的,于是吴放歌就回击道:“胡说什么呐,那俩老的才听了几天的爷爷奶奶,忽然改口叫爸妈,不杀了我才怪。”

    “不就是各程序嘛,表面给人看的而已……”方军嘀嘀咕咕的还是这句。

    出了方军,那有蓉也来帮忙,提出她可以做监护收养人,不过吴放歌考虑到她现在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在添上这端麻烦没有必要,而且在法律上也不是那么的十全十美。最后还崔明丽做了小艳的养母,她结婚多年无子(其实是丈夫没有能力),工作稳定,又是警察,相对吴放歌这帮子狐朋狗友红颜知己啥的,在个方面都是最靠谱的一个了。

    手续办的很快,大家都行动起来跑腿的跑腿,拉关系的拉关系,不过一个多星期就把所有的手续都跑完了,这让吴放歌也放下了一件心事,小艳也同样放心了,不必回到那早已经不是自己家的家,可以安安心心地在‘爸爸’这里住下了。

    为了感谢大家的帮忙,吴放歌免不得又请客吃饭,崔明丽小酌了两杯,接着酒劲非要小艳叫她妈妈,还说从法律意义上讲,她现在就是她妈妈,这话说的其实在理,可是小艳要紧了牙关就是不叫,甚至崔明丽威胁要再把她抓起来也不叫。小艳毕竟已经17岁了,知道除非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崔明丽是不可能再抓她的了,更何况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妈看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bsp;周国江是历来唯恐天下不乱的,而且也自持和崔明丽和吴放歌关系密切,开玩笑也比较放肆,就笑着问小艳:“你不肯叫她妈妈,却肯叫他爸爸,这是怎么回事呢?不合理嘛。其实现在从法律意义上讲,崔局长才是你养母,也就是你妈,崔局长的老公才是你爸爸。”

    小艳一听赶紧急了,崔明丽也带她回家去过的,她家里沉闷的要命,一股死气沉沉的样子,崔明丽的老公瘫在床上,啥都在床上弄,想起来都恶心,于是连连摆手说:“不是不是。”然后一指吴放歌“他才是我爸爸。”

    大家今天都喝的有点多,乐得看着周国江逗着小艳玩,连吴放歌也没有干涉。

    周国江又逗她说:“我知道你愿意喊他爸爸,可是不行啊,从法律角度上来说,他对于你就是一个陌生人,现在咱们依法治国了,你要喊他爸爸,得找个理由出来。”

    小艳给逼急了,祭出了法宝喊道:“他和我妈妈睡过觉!”话音未落,全体哄堂大笑,他们就是等着这句呢,知道逼急了的小艳回说出这句来。

    原本开玩笑到此也就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周国江不知死活的又画蛇添足地说了一句:“那这么说,你也得管崔局长叫妈妈了,因为她也和你爸爸睡过觉啊。”

    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是朋友,谁不知道吴放歌当年和崔明丽那点事儿啊,况且虽说崔明丽从她那不幸的婚姻里获得了很大的名誉和利益,可是不幸的婚姻就是不幸的婚姻,即便是在仕途和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功,她的人生依旧是残缺的。

    过了半晌,吴放歌才说:“老周,你喝醉了。”

    周国江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嘿嘿笑着,拍着自己的脑门儿说:“是啊是啊,醉的厉害,净乱说话,哈哈。”

    由于被周国江搅了场,当晚的聚会匆匆就散了,大家各回各家各做各事去了。

    由于喝了酒,吴放歌便不再开车,打电话请了单位的一个司机把车开回去,那有蓉正在上驾校,还不能独自驾驶。他和小艳想打车回家,可是新区打的一如既往的不方便,于是吴放歌说:“小艳,不然我们走几步吧。”

    两人就沿着河岸步行,此时天早已黑透,气候虽然炎热,但河面上吹来的风却能带来丝丝的凉意,因此饭后散散步也算得上是一种享受了。

    两人默默的走了一段路,小艳忽然问:“爸,你真的和崔阿姨睡过觉啊……”

    吴放歌知道这个问题她迟早是要问的,因此早有准备,就毫不迟疑地点头说:“嗯,好多年前的事了。”

    小艳又问:“那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我现崔阿姨过的不幸福。”

    吴放歌叹道:“都是造化弄人啊。”

    小艳撇嘴说:“什么造化啊,借口,你和崔阿姨都那么能干,有什么造化能拦得住你们?”

    吴放歌只得解释道:“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必须是两个人都选择了同一个目标,才有可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可是社会很复杂,有很多的因素影响着你的思想,所以一个人不是说他想干什么就一定能干成什么的。更何况几年前,我和你崔阿姨都没什么地位,也没什么本事的。”

    小艳似乎听明白了,但又有点不甘心地说:“有志者事竟成嘛,你肯定也没付出十分的努力。”

    吴放歌不再说话了,小艳说的是事实。现在的孩子,鬼精。

    又隔了一会儿,小艳又忽然问:“爸,崔阿姨和我我妈,谁更好?”

    吴放歌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你妈妈的位置是没人能替代的。”

    小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高兴地说:“我就知道,嘻嘻。”

    回到家,那有蓉早做好了冷饮,小艳喝了才去洗澡换衣服,然后就坐在沙上看电视,吴放歌也坐了呆。那有蓉笑着问:“放歌你怎么了?喝多了?要不我去做碗酸辣汤?”

    吴放歌笑着说:“不是,不知道怎么了,我怎么觉得这屋里少了点什么似的,怪怪的。”

    那有蓉笑道:“你呀,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婷婷大半个月没上来啦。”

    吴放歌一下子恍然大悟,可不是嘛,自从小艳来了之后,就没见过林婷,可是那有蓉用‘有了新人忘旧人’这句话,来形容这件事也有点不恰当,正想说,那有蓉又说:“现在学校已经放假啦,我昨天碰到婷婷她妈,她妈说:婷婷找他爸爸要了一笔钱,约了几个同学去海南玩儿去了。”

    吴放歌一听心想:到底是孩子心性,等玩够了,气也就消了。真是的,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就已经知道吃醋争宠了,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崔明丽平日借口工作忙,回家的时候很少,丈夫的生活都是请护工伺候的,只是金乌这个地方护工还没能成为一种职业系统,因此不太好找人,而崔明丽的丈夫近几年已经全瘫,吃喝拉撒全在床上,更添了一样坏毛病,虽说没有性能力,却喜欢让女护工伺候清理他下面,要是请了男护工就闹绝食生气乱扔东西打人,毕竟他还有一只手能动,所以为了他请护工的事儿,崔明丽简直是伤透了脑筋。

    其实单论崔明丽丈夫的伤情呢,开始的时候也只还能坐着轮椅,医生说只要坚持锻炼,生站起来的奇迹也不是不可能的。可是这个男人总觉得崔明丽欠了他的,所有人也都欠了他的,而且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啥都让别人代劳,弄到最后,终于躺下了。如果不是还需要扔东西打人泄,恐怕连一只手也动弹不得。后来崔明丽因为家庭问题被人写了新闻,成名立万,从此仕途一路高升之后,他更觉得有功,如此一来崔明丽再或者其他人伺候他更是理所应当的了。

    今天崔明丽破天荒的回家了。

    这几天丈夫比较安分,整天里吃饱睡,睡饱吃,脾气也比较温和,崔明丽正想给这几天新请的护工签长期合同呢。说起这个护工,也算是亲戚,论辈分还是丈夫的亲外甥女,叫秀秀,才从乡下出来,长的黝黑结实,属于典型的勤劳朴实的村姑。

    崔明丽回到家,才打开门,就见着秀秀从卧室里出来,见着崔明丽便说:“小舅妈回来啦,吃饭了吗?”

    崔明丽点点头说:“今天怎么样?”

    秀秀说:“舅挺好的,就是大便有点稀。他非要吃西瓜不可,我只好给他。”

    崔明丽叹了一口气,她对此无可奈何。刚结婚那阵儿,崔明丽还是尽自己的所有能力和精力来伺候丈夫的,饮食上更是如此,几年下来她都够格做营养师了,可是丈夫太不争气,总是和她扭着来,后来崔明丽没辙,只得由他去,甚至心里还产生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折腾嘛,早点折腾死了,老娘也好解脱。可是也就奇了怪了,尽管丈夫把自己折腾的身体每况愈下,生命力却越的旺盛了,连他自己都说:“恐怕拖到你死了我都不会死。”关系到了这一步,崔明丽也心灰意冷,除了为保持一个和睦家庭之外,平日里根本不想回家。

    崔明丽进屋看了看丈夫,丈夫一门心思的看电视,也只瞟了她一眼,崔明丽便问:“今天怎么样?”

    丈夫冷冰冰地说:“还能怎么着?等死呗?反正你不是也盼着呢嘛。”

    崔明丽无语了。

    等了一会儿丈夫又说:“秀秀今天上街看中了一条裙子,一百八,你明天买给她。”

    崔明丽一愣,一种不祥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忙问:“你干什么了你!”

    丈夫说:“她要买裙子,又没钱,我就让她给我摸**,你给她买吧。”

    崔明丽忍了半天,才从牙缝里吐出一句话:“畜生!她可是你外甥女!”

    丈夫满不在乎地说:“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这种孩子进了城,早晚要去当小姐的……”

    崔明丽长叹了一声,对于丈夫,她历来无计可施

第五十一章 错帐

    后来崔明丽还是忍着气给了秀秀两百块,其他的事只字未提,毕竟现在要另找护工还不太容易,但是已经动了把秀秀扫地出门的心思。

    原本打算今晚就留在家里睡的,可被这事儿一冲,原本就不是很情愿回来的,就越的厌恶这个家,于是随**待了几句,就出了门,回新区分局去了。也算是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回到新区分局,正郁闷着呢,又偏偏有个不开眼的撞了上来,有个蹬人力三轮车的女人报QJ案,那女人看上去年近四十,生的乌黑壮硕,领口被人撕开了一大块,差不多直到腋下,值班警察按例出去转了一圈,不成想还真把疑犯给抓着了,那家伙想必是喝多了鬼打墙,还在那儿转悠呢。

    人逮回来崔明丽一看,不过是个白白净净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一问还是应届的高考生,在看看那个报案的农妇,怎么也把这两位能联系到一块儿去。崔明丽打心眼儿里这个气啊,这小伙子也忒不争气,且不论这农妇的长相,就是年纪也能当你妈了,你这算是什么口味啊。也该着这小伙子倒霉,正赶上崔明丽火大,结果问完笔录后又给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其实崔明丽这个人心肠好,做事又公正,极少有这种做法。

    那农妇做完了笔录,却不肯走,因为已经做过指认,故而也知道的嫌疑人的样子,就求情道:“俺开始以为是个流氓,现在看只是个孩子,教育教育就算了吧。”

    后来就有警察私下开玩笑说那女人想必是看清了嫌疑人是个小白脸,心里喜欢上了才求情的。这种说法立刻遭到了坚决的驳斥:你那那女人膀大腰圆的,那小孩胳膊跟芦柴棒一般,谁谁还不一定呢;另外还有人说是那女人欲求不满,没被弄爽才报案的。结果这些全被崔明丽听到了,把这帮家伙全叫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番:身为人民警察,一点基本素质都没有!不知道要尊重当事人!尊重当事人的**吗?

    大家被这么一训,自然唯唯诺诺,出来后叹道:唉……女人啊,确实需要经常滋润下,那样的家庭……啧啧啧……

    这些话虽然崔明丽也听到了,却装没听见。类似的话近年来听的多了,此次都去计较,人早就烦死了。

    崔明丽虽然烦恼,却总算在收养小艳的问题上给吴放歌帮了一个大忙。而自从小艳正式入住吴放歌家后,吴放歌也尽最大的努力能在家里多待一些时间,另外还有些事要跑,最紧要的就是小艳的入学问题,总不能说才17岁就不读书了吧。好在现在好歹也是个领导了,半期事情来总能事半功倍,无论到哪里,即便是不认识什么人也都能给几分面子的。因此落实这件事情倒也不难。

    林婷从海南旅游回来,居然跟什么事也没生一样依旧天天的往楼上跑,继续霸占吴放歌的书房,顺带着蹭晚饭。而且这次回来给大家都带了礼物,小艳居然也又一份,是一副贝壳的手镯,闲暇时还帮小艳辅导一下功课,别看小艳比林婷大一岁,毕竟在外流浪了一段时间,学习反而不如她。

    吴放歌一看天下太平,自然喜由心生,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啊……不过可惜的很,太平日子没过两天,又赶上一件闹心的事儿。

    五局高副局长的老贾盛产夏橙,可今年夏橙滞销,老家不知道怎么得知了高副局长这条线,就找上门来要求帮忙,高副局长自脱了农门,便没回去过一趟,平日里遇到这些穷亲戚也只是巧言敷衍,并不真的帮什么忙,可这次的来人非同小可,辈份上说是他的舅爷,情分上说若不是他卖了自家的牛供高副局长上大学,老高恐怕也就没有今天了。因此别人都能敷衍,惟独这个人敷衍不得。

    恰好吴放歌知道高副局长和土地局和司法系统的人关系比较铁,觉得这个忙可以帮一下,就主动四处奔走在水果批市场为高副局长的老舅爷找了一个摊位,又像白局长建议:咱们局几年没什么福利了,三伏天连茶叶也没能给兄弟们一两,不如借这个机会俺批价买一批夏橙给大家,也算是一举两得。

    白局长心里的小算盘一打,觉得可行,就召开了一个局务会,大家也觉得这个想法不错,于是除了高副局长,大家就都同意了。于是局里筹钱买了两千公斤夏橙,再让局里的人按一半的价格买回去。局里有人买了,欢欢喜喜的,也有人不愿意。所以最后还剩了不少,白局长建议道:“咱们是领导,不能占公家便宜,干脆按原价,咱们几个分了吧。”算下来没人至少要买五十公斤。

    吴放歌自然不在乎,当下痛痛快快的买了,一车拉回了家,路上想着:这下小艳和婷婷都可以睡在夏橙里了。

    把车停进车库,吴放歌扛起一袋夏橙就往楼上跑,谁知才跑上一层楼梯,就看见管账的七妹哭啼啼的往楼下逃,猛然间看见吴放歌,居然惊的‘呀!’了一声,又往楼上逃,却迎头撞上了坠下来的那有蓉。

    那有蓉也真是干脆,扬手就是一个耳刮子,这一下子打的可真重,一巴掌就把七妹打的一个踉跄——或者说在平地上是个踉跄,可偏偏是楼梯,于是七妹一脚踏空,一头就栽了下来。

    这要是摔个结实了还得了?还好下面有吴放歌,赶紧一把接住了,夏橙的口袋却落地散开,叽里咕噜的撒了一地。

    吴放歌这下可真火了,对着那有蓉怒斥道:“你怎么打人呢?”

    平日里那有蓉对吴放歌都是低眉顺眼的,今天也不知是哪门子邪火,居然和吴放歌对着喊道:“你问她自己!”说着一指吴放歌怀里的七妹。

    吴放歌赶紧把七妹放开,只是七妹似乎腿已经软了,怎么都放不稳,好一阵子才算是站好了。

    那有蓉凶巴巴的还想说点什么,恰好有两个警察来民警宿舍休息,见满楼梯的夏橙,就笑着帮着捡,边捡边问道:“吴局,买这么多夏橙做什么?都说你生意做的大,难道准备开水果店?”

    吴放歌也跟着笑答:“单位的福利,批价。”

    收拾妥当,吴放歌要送些夏橙给那俩警察,这可是真心的,五十公斤夏橙,这要就一家人吃,还不得吃到冬天去啊。可两个警察都客气,推脱再三每人也才拿了两个。

    收拾好了夏橙,吴放歌又想把口袋往肩上扛,那有蓉赶紧接手说:“我来吧。”

    吴放歌恼她打人,就瞪了她一眼说:“你又拿不动!”然后又和七妹一起说:“你们俩,都跟我上来。”

    说着就往楼上走,七妹怕那有蓉,于是紧紧的跟着,那有蓉也跟在后面。

    到了四楼,吴放歌见书房的门虚掩着,小艳和林婷都在里面看书,就放下夏橙,打了个手势,让那俩女的继续跟着他,于是三人蹑手蹑脚的又上了四楼活动室。

    上楼吴放歌先拖了椅子过来坐了,也让那有蓉和七妹两人坐,那有蓉虽然坐了,七妹却磨磨唧唧的不敢,反复说了几遍,才勉强坐了半个屁股。

    吴放歌先问那有蓉:“你先说,为什么打人。”

    那有蓉的气还没过,一扭头说:“你问他!”

    这话说的吴放歌也有点来气,本来兴致勃勃回家来的,一回来先遇上了这么一出,于是语音稍微严厉了一些说:“我现在在问你呢。”

    那有蓉见吴放歌有点动真火,也有点害怕,于是就说:“她暗地里吃钱!”

    吴放歌听了心里一惊:都说家大业大,这种事情早晚是会生的。就转向七妹问:“是真的吗?”

    七妹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哭着说:“吴老板儿,我错了,你们就原谅我这回嘛。”

    那有蓉原本又想打她,可又怕吴放歌骂,于是转打为掐地说:“原谅你!放歌原谅你了,我都不会原谅你!”

    七妹一慌,哭声更大了。那有蓉又说:“碰都没碰到,你嚎啥子嚎嘛。”

    吴放歌语气缓和了些说:“好了,都冷静点儿,坐下慢慢说。”

    那有蓉气鼓鼓地坐下说:“我们上次去了几天省城,信任她,才把一切都交给她管,可我一回来就觉得不对劲,工资就那么一点点,连买了几件新衣服,一对账,原来那几天正好收房租,居然就敢拿去用了!”说着说着又上了火,回头又拧了七妹一下,七妹远门已经开始抽泣了,一下子又哇了出来。

    吴放歌问:“她用了多少钱?”

    那有蓉说:“五百多块。”

    吴放歌沉吟道:“五百多啊,不多,也不少。”

    七妹这时插嘴说:“吴老板儿,你放心,我下月一定就还你。”

    那有蓉骂道:“下月!你还下月!你下月在哪里讨口还不知道呢!”

    吴放歌说:“既然七妹承认了,那就是真的了,不过有蓉,就算是真的,也不能为了这点钱就打人啊。”

    那有蓉拍着大腿叹了一声说:“我是恨铁不成钢啊,找来的孩子里头就她上过高中,人又聪明懂事,我才把这事交给她,谁知道她这么不争气,让人寒心呐。”转过来又对着七妹说:“七妹啊,我一直那你当妹妹看,有什么好的都紧着你,可你呢?小小年纪就学会吃钱了。可能你认为我不配管你,可你也听说了,我以前也是机关干部,拿工资的,可你看看我现在混的这个样子,还不就是一个贪字惹的祸啊,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你现在也出了几百的错,最多也就赔了了事,可等以后为了这个惹祸上身倒霉的时候,你可是后悔都来不及啊。”她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七妹被她这么一说,不知道是真的听进去了还是受了感动,忽然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那有蓉说:“有蓉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第五十二章 你有病吗?

    那有蓉和七妹抱头痛哭,到弄得吴放歌像个外人了,无奈,实在没法待下去,只得悄悄的下楼,却看见林婷和小艳忙不迭地逃回书房去了,原来这两个小丫头听到楼上又是哭又是闹的,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热闹了。

    吴放歌假装没看见,洗过澡就一个人看电视,隔了一会儿,才见那有蓉和七妹红着眼睛下来了。七妹见着吴放歌,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几次都没说出来,那有蓉只得帮她说:“放歌,七妹的意思是再在我们这里工作一段时间,扣工资还……”

    话还没说完吴放歌就摆摆手说:“家里的事,你看着处理就好了。快点做饭吧,我饿了。”

    那有蓉见他这么说,知道这次事件算是过去了,又狠瞪了七妹一眼,拉着她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林婷和小艳也嘿嘿笑着出来了,林婷脚快,一下就占了吴放歌左手的位子,小艳也不笨,占了右边,两个丫头见吴放歌没有生气的样子,就开始叽里呱啦的说笑嬉闹,倒也其乐融融。

    晚饭的时候,吴放歌对那有蓉说:“叫七妹也来一起吃吧,谁都有犯糊涂的时候。”

    那有蓉应了,叫了七妹上来。七妹依旧有些拘谨,但吴放歌却很客气,还给她夹了不少菜,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饭后收拾碗筷的时候,那有蓉对吴放歌说:“放歌,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吴放歌猜出她是有话要和他说,不然这家里上下那么多人,实在不行还有小艳和林婷(孩子也不能太惯着了)都可以帮忙,怎么也轮不到他自己亲自帮手啊。于是就帮着她把碗碟剩菜都端到厨房去了,七妹和小艳也帮忙端,但吴放歌对她们说:“你们去休息吧,看看电视,就把她们轰走了。”

    那有蓉在洗碗池边洗碗,吴放歌帮着打打下手,见那有蓉不知道从何开口,就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弄得跟个管家婆似的。”

    那有蓉说:“当初不是说好了就是管家的吗?当然是管家婆了。”等了一下又说:“放歌,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放歌见她没头没脑的一句,就问:“不是哪个意思啊。”

    那有蓉说:“就是在楼顶训七妹的时候,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放歌顿时了然,说:“哦,你说那个啊,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也有道理,你当了十几年的国家干部,忽然一下什么都没了,来我家打杂,说的好听是管家,说的不好听也就和保姆佣人差不多,确实有些委屈你了。”

    那有蓉忙说:“不是不是,都说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没觉得在你这里委屈,相反的,要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呢。”

    吴放歌说:“常言道:蛇有蛇道,虾有虾道。你要是不来我这里,这会而说不定已经是大老板了呢,也就不用伺候我这个懒鬼了,哈哈。”

    那有蓉怪嗔地说:“瞎说什么啊,哪里有这么说自己的。”

    吴放歌正色道:“说真心话有蓉,多亏有你,不然这家里的大摊子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那有蓉说:“你不才说了嘛,蛇有蛇道,虾有虾道,没有我你一定能处理好的。”

    吴放歌说:“话是这么说,只是肯定没现在这么轻松了。”

    那有蓉此时已经全然放下了包袱,于是嫣然一笑说:“那你怎么谢我?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

    吴放歌说:“简单啊,给你加薪晋级。”

    那有蓉说:“我都已经是管家了,还能晋级到哪里去?难不成晋级到吴太太?”说着,脸突然的红了。

    吴放歌也是一愣,没想到玩笑开到这里了,一时没话应对,那有蓉也自知失言,忙往回找补说:“玩笑哈,开玩笑的。”

    吴放歌叹了一声说:“一说起这个我就愁,当初回来的时候和妈妈夸下了海口,说是一两年之内准给她带回个媳妇去,可这都快立秋了还是八字没一撇,海珍和小丽也不帮忙,实在不行了,就你了吧。”

    那有蓉一听,手一滑,哐当一声,一个盘子掉进了水池,赶紧捞起来一看,还好没摔碎,于是小声说:“都副局级干部了,说话还这么没正经……”

    吴放歌说:“要是追求爱情呢,咱俩肯定不合适,要是搭帮过日子呢,咱俩倒也可以凑合。”

    那有蓉忽然甩了一把水在吴放歌脸上说:“别瞎说了,你虽然三十出头了,可还没结过婚,啥凑合不凑合的。”

    吴放歌一边抹着脸一边委屈地说:“本来嘛,现在单位都有人传说我不结婚是因为身体有病。”

    那有蓉忽然拿出机关八卦婆的姿态来说:“他们才有病!下次谁要是在这么说你,你就弄了她,让她看看你到底有病没。”

    吴放歌立刻笑着说:“那要是说我的人是个男的怎么办啊。”

    那有蓉说:“那就弄他老婆,看他还敢多嘴!”

    吴放歌马上斜跨了一步不紧不松地开玩笑似地把那有蓉抱住说:“那我今天就是你了。”

    那有蓉用湿漉漉的手指敲着吴放歌的手背说:“松开哦,我又没说你。”

    吴放歌说:“可是你前夫老柳说了,这账得算在你身上。”

    那有蓉说:“都是前夫了,我凭什么替他负责啊,我出事的时候他可是半点力也没出!”

    两人虽然嬉闹了一阵,吃些嘴上豆腐,但是吴放歌的手却一直没有越界,临了吴放歌要出厨房时,那有蓉忽然问:“老柳真的那么说过你啊。”

    吴放歌说:“也是有次喝酒开玩笑说的,谁也没当真。”

    那有蓉嘟囔道:“这家伙,臭嘴毛病总是改不了。”

    不管怎么说,七妹这件事情过后,家里总算是又恢复了平静。

    一日,吴放歌才到办公室,宣传科小胡就拿了几分宣传报道的稿子来,请他审批,别的倒也罢了,偏偏有几篇是以他为主角的,连上次报账,公帐私帐的事也写了一篇,吴放歌看了皱皱眉头就问小胡:“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胡说:“是云科长写的初稿。”

    吴放歌‘哦’了一声,提笔把其他几份稿子都签了,独独留下这几份,然后对小胡说:“麻烦你去把云科长叫来一下。”

    少顷,云柔来了,吴放歌说:“你把门关了。”

    云柔嘴角挂着暧昧的笑容说:“你想干嘛?”说着把门关了。

    吴放歌把那几份稿子拿出来对云柔说:“这些是你的大作吧。”

    云柔看了一眼说:“是啊,怎么了?都是事实嘛。”

    吴放歌笑着说:“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不过我看是短路了。我问你,咱们局的一把手是谁?”

    云柔说:“当然是白局啦,局长、党委书记。不过在我心里嘛,你才是一把手。”

    吴放歌说:“一把手一把手,差点给你害死啊。”

    云柔说:“怎么会?这都是宣传你的啊。”

    吴放歌说:“你再想想,哪里做的不妥?抛开个人因素。”

    “没什么啊……”云柔垂想了一阵,忽然又抬起头说:“你该不会是担心……”

    吴放歌笑道:“就是担心。不管怎么说,白局是局里的一把手,无论是什么,都得白局在前头。我现在的位置做事必须踏实低调。”他说着拿起那叠稿子说:“至于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嘛,要以领导主要核心,咱们最多搭个边儿就好。”

    云柔诺诺说:“我明白了。”

    吴放歌说:“小柔啊,我知道你心一直向着我,可咱们都是聪明人,做事之前必须掂量掂量,权衡利弊才行啊,那些不利于咱们未来展的事,绝对是不能做的,想都不能想。”

    云柔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吴放歌喊了她一声小柔,她的眼睛立刻就变得水汪汪亮晶晶的,说话还露出含羞状,吴放歌一看自己今天对她说话有点过于温柔了,就与其稍微严肃了点说:“行了,你先去工作吧,我这儿也一大堆事情呢,呵呵。”

    云柔又看了他一眼,他又挥挥手,云柔才转身开门出去了。

    等云柔出去了,吴放歌把桌子上的积分宣传稿子拿起来撕了,又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里。

    晚上请档案馆的人吃饭,为的是单位档案室达标和寻找老档案的事,免不得又用酒来联络感情,饭后档案馆长意犹未尽,又想去唱卡拉,还叫了小姐,搞了一个乌烟瘴气,好在还只是唱点素歌,没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吴放歌还忍得下,一直熬过了晚上12点才得以脱身回家,到了家中,那有蓉听到门响,出门看时吴放歌刚好走到楼梯口,见了那有蓉嘿嘿一笑说:“你还没睡呐。”

    那有蓉说:“习惯了,不见你回来睡不安慰。”随后吸了吸鼻子闻了闻,就用手在鼻子下面扇道:“哎哟,你喝了多少啊。”说着就上前来搀扶他,吴放歌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我能走。档案馆那老小子,总算是答应派人来帮我们做档案规划了,呵呵。”

    那有蓉扶着吴放歌回到楼上,吴放歌把手放在嘴边嘘,那有蓉问:“你干嘛啊,怪模怪样的。”

    吴放歌手指了客房说:“小艳睡了,请点点……要悄悄的进去,开枪地不要。”

    那有蓉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就知道心疼你那心肝宝贝,说话都变成日本人了

第五十三章 招商引资

    那有蓉见吴放歌醉的厉害,扶吴放歌在沙上坐下后,就去楼上1ù台摘了些青菜叶,和些白米煮了粥,粥未熟之时又切了两个夏橙端上来给他醒酒。吴放歌一看是夏橙,就笑道:“夏橙啊。”随手拈了一块在嘴里,然后咧咧嘴说:“酸呐。”

    那有蓉笑道:“酸的才醒酒嘛。”

    吴放歌说:“记得我个个挑了的,怎么会这么酸呐。”

    那有蓉解释说:“这个不是你买的,是婷婷妈拿上来的底货,我看没几个甜的。”

    吴放歌也笑着说:“婷婷妈可真会做人,这段时间陈菜宿果的没少给咱送,本来要扔的东西,还让咱们落了人情。”

    那有蓉说:“说起人情,今天上次咱们去考察的于萍和她爸妈都来了,还带了礼物,你猜是啥?”

    吴放歌说:“还能有啥,夏橙呗,今年咱们这儿闹这个。”

    那有蓉说:“你猜的还真准,我看她家也没啥钱,送礼都送这个……”

    吴放歌说:“于萍的事儿,基本已经定了,明天我就通知她,如果方便先来政治处报到好了,不然再过几天就该送月饼了。那东西又甜又腻,我可不爱吃。”

    和那有蓉闲谈了一阵,喝了点粥,吴放歌就洗洗澡睡了。

    日子日复一日,转眼暑假就结束了,说来也巧,吴放歌为xiyn联系的学校不但和婷婷的是同一所,也是同一年级,吴放歌一看干脆又努了一把力,干脆让xiyn和婷婷同一班。虽说xiyn比婷婷大一岁,但落下的功课太多,和婷婷在一起也好让婷婷给她好好的补习补习。于是两个xi丫头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做功课,真个是形影不离。由此一想起xiyn刚来的那天林婷还吃醋生气,吴放歌就觉得好笑。虽说xiyn长的比林婷惹祸漂亮,可毕竟是故人之nv,有些主意是打不得的,不然可能真的要挨雷劈了。

    金乌市的膨胀式展过快,直接导致了资金不足,于是市里开始大幅度的招商引资,甚至还给每个单位下达了任务,这种摊派式的招商方式,从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城市的可持续xìng展问题,可也滋生了很多官场问题,其实自古以来,官就是官,商就是商,如果官商不分,不出问题那才叫怪呢。

    虽然五局已经被‘边缘化’可这招商引资的任务也没把他给落下了,任务一下来,很多人就开始打吴放歌的主意,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总有暗示他把在外地的生意1ng回来的意思,这是打的懒主意,如果吴放歌真的把生意带回来了,不也算是引进了‘外资’了吗?不过吴放歌可不上这个当,一来有些生意1ng回来就没有意义了,比如边境和烈士陵园附近的酒店客栈;二来吴放歌可不想把所有的生意都放在自己工作的城市里,若是有了什么闪失,那不是连个‘预备队’都没了吗?三来吴放歌其实还有个更大的计划,就靠当副局长那点工资,又不贪污受贿,养车都难!

    金乌的金秋ji易会召开前,市里对各单位的招商引资项目做了一个统计,结果五局挂了红牌,白局长为此在市里挨了一顿很撸,回来就召开局党委扩大会,并在会议上大倒苦水。

    白局长满肚子委屈,其他干部也纷纷叫苦不迭,都说咱们局又没人脉又没条件的,哪里有优惠条件给人家啊,就是有老板有兴趣来,也被别人给拉跑了,说着,还举了若干事例。

    说到最后,大家又把矛头指向了吴放歌,高副局长半开玩笑地说:“放歌,我看就得靠你了,把生意盘回来吧,局里的老人儿都知道想当年单位可以办公司的时候,咱局里的赔了,你自己单打独斗到挣到钱了。”此言一出,余者皆附和不已。

    吴放歌苦笑道:“生意是有点,可都是合股的,我平时又没管,说话不算数啊。”

    外联科长听了立刻说:“你说话再不算数也比我们算数,就当帮帮单位嘛,咱们单位本来就是后娘养的,要是在没点业绩,哪天再来个机关jing简什么的,咱们可就没得混了。”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这些年大家没少担心这个问题,五局原本就类似于‘盲肠’一类的机构,这么多年没被jing简掉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可再是奇迹也只能代表过去,谁知道五局还能不能经得起下一次的jing简风bo?

    吴放歌觉得得扭转一下话题了,要是自己一直被咬着不放,没事都得1ng出事情来,就说:“刚才有的同志提到咱们没啥优惠条件给人家,其实咱有啊。”

    高副局长一听,眼睛一亮,问:“咱有?”

    吴放歌说:“是啊,咱们在西郊有好大一片地呢,那难道不是条件?”

    高副局长一听泄了气:“就那啊,有当没有,早就被一帮农民占了,再说了年长日久的,土地产权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又说的清楚?”

    白局长也问道:“放歌,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办有关土地的事吗?”

    吴放歌说:“通过咱们自己档案室和市档案馆的材料证明,那片土地产权是我们的无疑,可国土局的资料就和我们的有出入了,估计这里有人为的因素在里头。”

    高副局长双手一摊说:“我说吧,这事儿不好搞。”

    白局长不死心,说:“老高,听说你和土地局的人熟,要不你再跑跑?”

    高副局长往外推说:“再熟也白搭,人家只要证件齐全,咱们就没辙。”

    结果这次会议在大家东一言西一语的说了三四个xi时后,还是没讨论出任何结果来。

    散会后,白局长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绕到吴放歌的办公室来,关了men悄悄问:“放歌啊,你看这事儿还又希望没?”

    吴放歌说:“我看呐,难不在土地所有权上,难就难在以后回收拆迁的问题上。”

    白局长笑道:“你想的太远了,土地所有权还没落实呐。”

    吴放歌说:“国土局的材料我看了,是联产承包后县国土局确认为集体所有制的,然后建市后延续了这一证明,这可能和**期间各机关被打砸,资料遗失有关系。不过咱们是国家机关啊,国家机关的资产可是国有资产……”

    白局长一拍大tuǐ说:“你别说了,我明白了。不过真要搞,动作可就大了……”

    吴放歌无奈地说:“是啊,就看咱们办这个事能不能等到天时地利人和了。”

    白局长拧眉想了一会儿说:“放歌啊,我看这个事儿啊,先等一等吧,不过已有的证据一定要固定住。”

    吴放歌应着,把白局长送走了。

    金乌的金秋ji易会如期召开,按照官方的说法,是一次成功的,胜利的大会,总ji易额大元,反正也就是新闻说说,谁也不信。不过也当是过了一次节。为了增添人气,在开幕式那天,全市各机关的干部都被组织了起来,扮作游客去个展场转悠了一圈,各个学校也放了假。xiyn和林婷自然缠着吴放歌带她们去游玩,吴放歌拗不过,只得带着她俩去逛了一整天,上午吃零食,下午买衣服,也算是尽享天伦。

    金秋ji易会只放假三天,才过了两天,白局长就打来电话催道:“你快来吧,有急事儿。”

    吴放歌急火火地来到单位,白局长一行人才那儿等着了,见面就说:“这事儿非你不可。”

    吴放歌笑道:“什么事儿啊。咱们局人才济济,什么叫非我不可啊。”

    白局长一把拉了他说:“会议室谈,咱们的机会到了。”

    到了会议室,白局长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原来这次金秋ji易会,与往年是不同的,还来了一批外国客人,虽说合同没签几份,但也算是壮了声势。不过有个来自俄罗斯的nv商人,对西郊那块属于五局的地情有独钟,想在那里建一家农场,专men培植高档蔬菜。原本都快定下来的事了,可不知道哪个nv商人从哪里听说这块地的权属有点问题,就死活不干了,说是怕担上法律责任。

    吴放歌听了笑道:“我还以为哪儿的外商啊,俄罗斯的啊,你瞧俄罗斯现在穷的,哈哈。”

    高副局长说:“放歌你可别这么说,瘦死骆驼比马大啊,而且穷国里头有富人,富国里头有穷人。哪个nv人我见过,很有派头的。”

    吴放歌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十来年前我家里倒是住过一个俄罗斯nv孩儿,穷的在舞厅里跳yn舞,总不会是她了财了吧。”

    白局长说:“要是她的话恐怕更得你出面了,不过这个不是她。”

    吴放歌说:“那我就没辙了,我连俄语就只会一两句。”

    白局长说:“你虽然不认识她,她的一个保镖却是中国人,他们俩关系暧昧。而这个保镖是你的战友,叫何建。”

    “是他?”吴放歌瞪大了眼睛,好像是吃了一惊“我们在一个突击队,那一次要不是他背我,我就死在越南了。”

    “所以说嘛这事儿非你不可。”高副局长tǐng得意地说:“咱们的招商部men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出这层关系,你可得抓紧,人家明天一早就走了。”

    白局长也说:“这次是老天给的机会啊,这单生意一定要留住,而且借这个东风把咱们局西郊土地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

第五十四章 战友重聚

    吴放歌临危受命,只身来到金凤大酒店的友谊厅,饶是身负重任也还是经过了层层安检,好在参与安保的人有不少就是本地公安,到也没过多的难为他。

    其实这个厅也是为了吸引外资临时设立的,向金乌这种展中城市,不可能像北京那样还有个专men让外宾住的友谊宾馆啥的,但就这一层楼,也是经过了重新装修过,颇为洋气。

    吴放歌由服务员带着,来到519房间,才到men口men就开了,一个身穿黑西装,身体强壮的男子探出头来,看见吴放歌笑道:“只是猜你在,原来果然是你。”果然是何健。

    两人亲热地握了握手,何健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外币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摆手说:“不,我们不收xi费的。”

    何健说:“给你就拿着吧。”

    服务员左右看看没人,又看了看吴放歌,吴放歌笑着一点头,她才接了钱,欢天喜地地走了。

    吴放歌进了屋,忽然从背后偷袭何健,试图做了一个擒敌动作,结果反被何健按到了地上笑道:“放歌啊放歌,你果然还是个二把刀,一点长进都没有。”

    吴放歌也笑着说:“是啊,打不过你。”

    何健放开吴放歌,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不过呢,你的本事也不在这上头。”说着把西装脱了扔到一边,领带也扯开了说:“每天都穿着这些东西装B,真累人呐。”

    吴放歌看着这房间,是件套房,客厅兼做办公室,还有两间客房,一应设施齐全,就笑着说:“不错啊,看来我的钱没白花。”

    “你别提了。”何健把自己摔到沙上,又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说:“我到没事,就是齐娜很担心,不是怕穿帮,而是她觉得你这么做是不合法的。”

    吴放歌摇头到:“唉……真是俄罗斯人,她不懂咱们中国。对了,她呢?”

    何健说:“洗澡呢,只要一进men就得洗澡,睡觉前后也洗,然后就穿着睡衣白白胖胖的在屋子里瞎转悠,我的神啊,我要不是有老婆,非犯错误不可。”

    吴放歌笑道:“那就犯个错误呗,来个跨国之恋。”

    “去你的。”何健抓起个沙靠垫扔了过来“这娘们儿是不错,在农场里也tǐng照顾我们,不过恐怕对我是不来电,而且她才离了婚,还带着两个xi崽子,这要是带回我们老家,我妈不活刮了我啊。”

    “她有两孩子啦,上次见面都没说啊。”吴放歌说。

    何健说:“上次时间实在太少……”

    话还没有说完,主卧的men忽然打开了,齐娜穿着睡衣,正擦着头出来,一看见吴放歌就把m巾一扔,笑着喊了一声“吴!你来了!”然后就奔过来抱着吴放歌,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何健在一旁嘟囔着:“俄罗斯娘们儿啊,亲嘴就像咱们握手。”

    吴放歌瞪了他一眼说:“这用不着你翻译!”

    于是三人坐了,开始商量正事。不用说,这又是吴放歌设的一个局。

    去年吴放歌投资了齐娜家乡的农场,并且让自己的战友何健等人去俄罗斯种地,虽然只是一年,却已初见成效,效益显著,如果这么展下去,再过个十来年,整个农场所创造的财富足够大家,包括当地的俄罗斯雇工过上xi康的日子,但是吴放歌并不满足于此。他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用尽量合法的方法赚更多的钱,于是他想到了这个引进外资的法子。

    其实让齐娜冒充俄罗斯大富豪也不算是完全的冒充,她好歹也承包了一个xi农场,只不过夸大了一点罢了。按照吴放歌的安排,齐娜在俄罗斯注册了一家农贸公司,并且给农场的农产品申请了品牌专利,给这个局铺了一个很好的底。

    吴放歌打算扯虎皮做大旗,用外商的名头做好五局西郊那块地的回收工作,然后改造成农场,具体是独资还是合资都不重要,因为说到底都是吴放歌自己的本钱,有了这个农场,就可以专men种植和经销齐娜农场的品牌农牧产品了,然后再在附近建一座俄罗斯风味的餐饮娱乐场所,不为挣钱,只为拉关系。再往下就可以从金融机构套钱了,只要能顺利的运作十来年,就可以让一块钱变成五块钱来花。而且一旦机构能不听的运转起来,不管是否亏损和还欠贷就都无所谓了。因为到了那时,谁也不敢让这家机构倒闭,因为一旦倒闭,对谁也没有好处,而钱则尽落吴放歌的腰包。

    齐娜对这种生意方式多次表示质疑,吴放歌只得给她解释,由于生活成长的背景文化不同,解释了半天齐娜也没搞明白,不过她对吴放歌有一种天生的信任,见吴放歌如此认真的做这件事,她作为朋友是没有理由不帮忙的。

    为了这个局,吴放歌把他散落在四处的生意能调拨出来了所有现金都集中了起来,就是为了要让齐娜像个俄罗斯的nv富豪,并且有一笔启动资金,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吴放歌和何健和齐娜聚了两三个xi时,又商量了一下计划细节,这才有一本正经地出来。回来后,白局长去拉着他说:“这是要向市长直接汇报。”吴放歌见白局长那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样子,觉得好笑,不过又一转念,白局长自然不能和他比,早十来年前他和珍珍恋爱的时候,市长家那不是跟自己家一样嘛。当然了,此市长非彼市长。

    自此之后,吴放歌就一个人唱起来了双簧,是人都以为他是中间人,却不知他就是背后的主谋。

    最后,和俄罗斯人的合同总算是签下来了,唯一的条件就是拆迁西郊那块地。不过好在吴放歌还不算是那种无良的人,他给予了拆迁户三种补偿措施:一,金钱补偿;二,住宅补偿;三,农场优先安置工作。

    其实对于西郊这块地的归属,周围几个村的很多老人都是知道的,都知道这以前是国有农场,现在一看国家要收回去,压力又大,又有诸多的优惠条件,虽然也讨价还价了一番,但最终还是都屈服了。整个拆迁过程居然只用了三个月不到就完成了。

    这下五局可牛起来了,一下子回来了这么一大块地,而且日后拆建户的回迁,各类设施建设,简直有着无穷无尽的商机。市里也看了眼红,就成立了一个领导xi组,由个副市长担任组长,白局长任了副组长。不过这两人只能算是摆设,为了表示领导的重视,下设的执行办公室才是真正的办事机构,执行办公室的主任是吴放歌,副主任是现任机关生产处的顾处长,自然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远机关生产处的人员也就成了执行办的人员。担任领导xi组的组长的副市长许诺,只要整个项目做得好,执行办可以在全市范围内的任何一个机关cu调人才,为此他还主动推荐了几个人,吴放歌一看,都不是什么好鸟。副市长这么干,白局长也不甘落后,也说:全局范围内人员任挑,自然也有推荐。其余的注入高副局长等人也纷纷的‘递过话’。吴放歌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这些被推荐来的人能力且不说,而且都不是自己的人,若只是执一份干利自然是没什么,就怕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指手画脚的坏事,所以要想做好这件事,自己也得有自己的班底才行。只是由于被塞进来的人太多,编制受限,吴放歌手上只有两三个空位了。就这两三个位置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啊。所以不能在这几个位子上想办法。

    对此吴放歌早有打算,他想到了另一招:事业编制和聘用人员。这些才是他真正能掌握的力量。

    不过还没等他招人呢,就有人先来m遂自荐了——何海豹。

    何海豹早些年视吴放歌为仇敌,后来吴放歌救了他的命,他对吴放歌的态度就突然来了一个18o度得大转弯。近些年他的事业蒸蒸日‘下’,对吴放歌就只剩下敬仰了。

    对于何海豹,吴放歌其实不怎么待见,这人办事能力太差,又自以为是,非在特定的环境下,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既然人熟了,自然也好说话,于是吴放歌开men见山地说:“海豹,不是我不帮你,按说了,苟副市长许了我可以在全市范围内招纳人才,可一下子哗啦啦我这里人几乎都塞满了,我不瞒你说,我现在手上的编制就只有一两个了,我又还是五局的人,老白打了招呼,好几回要尽量留给自己人……”

    何海豹满肚子委屈地说:“可我以前也是五局的人啊,因为任职回避才调离的。”

    吴放歌说:“问题就在这儿啊,执行办文秘处还缺一个主任,局党委会已经研究通过,让你老婆来做了。”

    何海豹一拍大tuǐ说:“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nv人!”

    吴放歌笑道:“怎么说话呢,她可是你老婆,你的他的还不是都一样。”

    何海豹抱怨道:“什么老婆啊,一天到晚不着家,偶尔1ng一次,就像条死鱼一样,吭都不吭一声……”

    吴放歌忙摆手说:“打住啊,虽然咱们是好兄弟,你也别口无遮拦的哈。”

    何海豹见求职无望,又开始打听起事业编制的事情了,这家伙消息还真灵通,吴放歌就说:“你可是正式国家干部啊,别胡思1un想了,你姐知道了不骂死你。”

    何海豹说:“与其这么半死不活地过日子,不如拼一下。”

    吴放歌没别的办法,只得好言相劝,总算是把他打走了。不过何海豹从吴放歌这里出去后又去找姐姐何海珍,希望何海珍能帮他说说情,结果不出吴放歌所料,他才一提正式的不行事业编制也可以嘛,果然就被何海珍披头盖俩的骂了一顿。

    可悲的xi子,他一直不知道为了他工作,当年他的姐姐付出什么代价。

第五十五章 深明大义

    齐娜和何建离开时,都有一些遗憾。齐娜曾想能以自己的真实身份会见一下老朋友,最好能住回吴放歌在老西楼的房子里去,可惜如果那么一来,俄罗斯nv富豪的身份就要被拆穿了。何建倒是如愿以偿地去吴放歌的新房子吃了一顿晚饭,只是不能尽兴,才一进去就看见金乌市招商引资办公室的几个家伙和几个各方面的头头脑脑的在那儿等着呢。看着他们对自己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唯唯诺诺,何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冒牌俄罗斯nv富豪的贴身保镖,就受到如此的礼遇,如果自己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只怕连和这些官僚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啊。

    “我们当年怎么为了这么一帮子人打仗啊……”何建回想起那战火纷飞的时光,心中又隐隐的痛。不过他转眼又看见吴放歌也跟着那帮子官僚假意对自己讨好,又暗暗的好笑:放歌确实聪明,一手托两家,不管谁赚钱,他都亏不了,这个臭xi子。

    拆迁工作进行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临近元旦了,齐娜派人来查看的工程进度,表示很满意,待场地平整还耕之后,合资的生态农场就要开工建设了。此时金乌执行办的人员已经满编,但可用的人少,吴放歌于是申请人员招聘,不占行政编制,实行普招和公开考试原则。各级领导也懂事,深知这次招聘是要找‘能干活’的人,所以打招呼的也少了许多,整个招考工作相对比较公平。不过吴放歌还是藏了一点sī的,把个名额给了苏伟bo。去年回来时,苏伟bo两口子曾经请他吃饭,这个情是要还的。另外还有一个名额,吴放歌有点把握不定,于是决定亲自问一问。

    有次吴放歌在家里和人谈论聘用人员的事时,偶尔看见那有蓉的眼睛亮了一下,便留了心。那有蓉以前好歹也是个国家干部,因为经济问题倒了霉,丢了公职,心中肯定有不甘,这次虽说不占行政编制,但好歹也算是个回归,只是吴放歌不提,她也不好说。并且给吴放歌当了一年的管家,吴放歌确实对她不薄,所以有些话当说的时候却又实在说不出口。吴放歌看穿了她的心思,就想找个时间和他谈一谈,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来二去就差点拖过了时间。

    那天吴放歌才躺在netg上,忽然想起再过两天招聘时间就过了,于是慌忙披衣下net,恰好那有蓉也刚刚睡下,就穿了睡衣起来开了men,见是吴放歌就说:“你不是睡了吗?”

    吴放歌微笑道:“一直想和你谈谈,总是没合适的机会……要是觉得不方便,你上来,咱们客厅谈吧。”

    那有蓉说:“啥方便不方便的,整栋楼都是你的。”于是开men让吴放歌进去了。

    到了那有蓉卧室,见空调是关着的,屋里只有一个两根五百瓦管子的取暖器,也没关,屋里冷飕飕的。吴放歌见了就问:“怎么不开空调?”

    那有蓉说:“睡一会而就暖和啦。”

    吴放歌伸手一探被窝,冰凉的,就笑道:“我真是疏忽了,明天去买个电热毯,算我送你的……另外空调也该用的就用,这点xi钱用不着替我省。”

    那有蓉说:“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

    吴放歌听了笑了起来,说:“你还一套一套的,真是个好管家婆啊。”

    那有蓉见屋里冷,就找了遥控板开空调,可空调太久不用了,遥控板里也没有装电池,她尴尬地笑笑,打开了取暖器。不过一来取暖器瓦数xi,二来房间升点温也需要些时间,吴放歌就蹭的一声上了netg,拿被子盖了tuǐ,对那有蓉招手道:“来呀,还是这个管用。”

    那有蓉犹豫了一下,也脱鞋上了netg,坐在吴放歌的对面,也把tuǐ放进被子里。吴放歌便用自己的脚趾去按她的脚心,只觉的她的yu足冰凉。

    那有蓉一边躲一边说:“你干嘛?”

    吴放歌笑着说:“见你这几天好像有心事,逗你玩儿。”

    那有蓉说:“少来这些哄xinv孩的东西,我是成熟nv人,讲究实惠的。”

    吴放歌脚下还是不停,1ng的那有蓉兴起,也回敬过来,并说:“你还有完没完啊。”

    吴放歌说:“你给笑一个我就停。

    那有蓉强忍着说:”鬼才对你笑!”才说完,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马上又收住了。

    吴放歌笑道:“你才说鬼才对我笑,你是鬼啊。”

    那有蓉往窗外看了一眼说:“别瞎说,这几天风大,晚上怕的很。”

    吴放歌就说:“实在不行你就上来睡嘛,正好xiyn这几天也说晚上一个人睡害怕,老拖着婷婷陪她。”

    那有蓉说:“不太好,孤男寡nv的,你还没结婚,传出去你就更找不着媳fù儿啦。”

    吴放歌叹道:“那倒是xi事啊,现在平白多出这么大一个nv儿来,才不好找。”

    那有蓉打了一个哈欠说:“你这么晚下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个啊。”

    吴放歌说:“当然不是了,其实啊……那什么……你明白了吧。”

    那有蓉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用逗我开心,明说了吧,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去西郊那边工作吧。”

    吴放歌点点头说:“是啊,早就想和你谈谈,一直没合适的机会,有几回在家刚想跟你说,婷婷那丫头又老缠着说话,所以……”

    那有蓉说:“其实你要是担心我去西郊上班了,家里没人管……这根本不成问题,我即使去上班了,也可以给你做管家婆的。说实话,要在你要是忽然一下让我走了,我还不习惯呢……不怕你笑话,前次有人来ji租,开口闭口的管我叫老板娘,我心里头可舒坦呢。只是我觉得我不能总靠着你收容我,我总得有份自己的工作才行,不能老欠你的情。”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有蓉,你能跟我这么坦诚的说话,我很感jī的。说实话,你的事,我确实帮了忙,不过这一年来你帮我帮的更多。而且我能感觉到,你是把这个家当成自己的家来经营。一年来我欠你很多,别的不说,不管我多晚回来,你都在家等着我,给我做宵夜,平时还给我洗衣做饭。真的,除了没陪我睡觉,你把该是我老婆干的活儿也干了,可以说,你身兼两职,我却只给了你一份薪水啊。而你呢,是个对未来有想法,也有能力的nv人,我是不应该总把你扣在身边,让你当个管家婆的。”

    那有蓉听着吴放歌掏心掏肺的话,她的眼睛湿润了,现在回一想,如果不是当初吴放歌帮了她,现在的自己能在哪里呢?且不说坐牢的话,就连退赃的钱都是吴放歌垫付的,无论是钱还是情,那有蓉都欠他不少。

    吴放歌说完这些,稍微歇了一下,又说:“本来这次是个好机会,又政fu扶持,这生意是包赚不赔的,而且又担着公办合资的牌子,就算是个招聘人员,也算是为政fu工作的,你当了这么多年的机关干部,有些东西放不下也是情理之中的,我和你又ji情匪浅,这次我连苏伟bo都给了一个名额,又何况是你呢?只是你的事才过去了大半年,后面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那有蓉叹道:“这一点我其实也想着了,只是这心里实在窝得难受啊。”

    吴放歌说:“窝得难受也得忍,就算是为了我。我跟你实话实说,为了这单生意,我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投进去了,不能出任何的闪失,至于你,有蓉,我不要求你别的,就要求你两个字:信我。”他说着,双眼放着光,看着那有蓉又说:“你能做到吗?”

    那有蓉低下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轻轻摇着说:“不行……我总是想着这事儿……”

    吴放歌叹了一口气说:“这一年来你帮了我很多,我其实还想让你帮我更多……罢了……我想我是太贪心了,舍不得你这么好的管家婆。行,既然你主意已定,明天上午做个履历表,下午来应聘吧。其实只是个程序,有我在,你在西郊上班没有问题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有蓉说“我没想bi你让我去。跟不想让我俩都限于不利的地位,你看我这么想去,可这么多天来我有跟你提半个字吗?”

    吴放歌摇摇头。

    那有蓉说:“我本来是机关干部,那么不荣誉的丢了职位,当然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我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连累你了。要是连累你也倒了霉,我不是连管家婆都做不成了吗?”

    吴放歌忽然往前凑了凑,握住了那有蓉的手,那有蓉有点慌,问:“你干嘛?”

    吴放歌说:“对不起。”

    那有蓉说:“干嘛说这话?你是帮了我的人,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啊。”

    吴放歌说:“我以前一直把你看得轻了,现在才真的懂你了。”

    那有蓉嫣然一笑,把吴放歌攥着她的手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说:“你永远懂不了我,也懂不了nv人。”

    吴放歌笑道:“那是,nv人心海底针。”

    两人说着笑了一阵,吴放歌见事情也说完了,就拉了那有蓉的手说:“你这屋冷,明儿买netg电热毯,再把空调遥控器的电池配了,别为了省这点儿电再把人给冻病了,现在医院多贵啊,到时候还不是得我出钱。”

    那有蓉笑着推了他一下说:“去你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管。”

    吴放歌说:“你管谁我不管,你现在先跟我走,咱们上楼睡觉去!”

    那有蓉一愣:“咱俩……那……”

    吴放歌自觉失言,拍着自己的嘴说:“你看我,稀里马大哈的,咱们上楼去,你陪xiyn睡。”

    “哦~”那有蓉明白过来,忽然又隐隐的觉得有些失望。

    一个成熟的nv人,无论如何自身也是有需要的,更何况日久能生情,那有蓉在吴放歌家除了做管家婆,这日日夜夜的,除了没那事儿,哪件不是把吴放歌当自己男人伺候的?以前就是前夫老柳和情人xi蟑螂,也没享受过这些。

第五十六章 人小鬼大

    林婷和xiyn,除了第一次见面有些不愉快之外,就好像成了无话不谈的密友,整日间形影不离,甚至连上厕所和洗澡都在一起。林婷在吴放歌家待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她妈妈有时连拉都拉不走,晚上就和xiyn一起睡,能嘀嘀咕咕的聊到半夜,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的话聊。而事实上,这两个丫头全属于人xi鬼大那种,表面上情深意重,sī底下暗地里都较着劲呢,别的且不说,两个家伙洗澡的时候都暗地里要较量一下罩杯。不过目前在有些方面还是xiyn占上风,毕竟她要大一点。但若论学习成绩,xiyn就和林婷相差甚远了。

    林婷自xi成绩就好,随着父母生意越做越好,也就越有条件为她找优秀的补习老师,相比之下,xiyn就没这么好的命。虽说目前生活和学习算是安定下来了,可毕竟基础太差,即便是努力上劲,也要有个过程,更何况吴放歌对xiyn没给予什么太多的希望,只想着以后能上个说得过去的大学,毕业后再给联系个不错的工作,结婚时送一份丰厚的嫁妆,也算是对得起当年卫yn对他的一片情意了。

    元旦的时候,林婷和父母回了一趟老家,才一回来就被xiyn一把抓住神秘地说:“我爸好像要找情人了。”

    林婷对此不以为然,她无所谓地说:“哎呀,叔的情人多的很,每一个能扶正的。”

    xiyn说:“现在可不一样,爸三十多了,总想着嫁娶的事儿,这时候要是有人netv主人啦。”

    林婷听了一愣,心想:这家里要是突然多了一个nv主人确实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只怕那样一来,xiyn和自己在这个家里就没神秘地位了。又转念一想,自己其实还没什么,毕竟有家有爹妈,只是xiyn一定比自己惨,算起来这屋里要是真有个nv主人,那不是比后妈还不如?想到这些她的脑子转了一个弯儿,又想道:这件事xiyn肯定比自己还担心这事,可自己又没什么实力,想把自己拉进来一起应付吧!真是个狡猾的xi婆娘!于是她笑着说:“有就有呗,叔三十多岁了,去个老婆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xiyn说:“正常是正常,只是也要看娶回来什么人。你倒没什么,合不来最多就此不上men,我就惨啦,搞不好就得扫地出men……唉……可怜的我……”

    林婷笑道:“叔要真结婚,咱们也管不了啊。再说了,做人不能太自sī,总不能为了咱俩过的舒服了,就不让叔结婚是不是?那也太不人道了。对了,你说叔找情人了,是谁啊?”

    xiyn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可能是有蓉阿姨。”

    林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亏你想的出来,就算咱叔找了她,她也成不了咱这儿的nv主人,虽说有蓉阿姨不错,可毕竟是残花败柳,结过婚有过孩子的,怎么可能?”

    xiyn却说:“爸可不是一般人,做事总是出人意料的。”

    林婷说:“我怎么听你这话说的这么别扭,你这是夸人的话吗?”

    xiyn说:“就是那个意思,你也明白的。”

    林婷沉默了一会儿说:“唉……其实叔要娶谁是他的自由,咱俩谁也干涉不了啊,说实话,人家一般的人二十多岁就结婚生子了,我妈生我的时候也才十九,叔三十多了,组建个家庭也很正常的。”

    xiyn说:“可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到别人手里啊。”

    林婷愣了一下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xiyn说:“意思很明确啊,fei水不流外人田,你瞒不过我的,你喜欢他。”

    这下说中的林婷的心事,她心里咯噔一下。

    xiyn见她不说话了,自以为得计,就接着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喜欢爸,只可惜你xi他太多,现在还是个xi孩儿,可也不能眼睁睁的就让这一切都归了别人啊。”

    林婷了半天愣才说:“可是,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幸福,我要在要是和叔表白,会给他添麻烦的。”

    “你可真体贴哦。”xiyn笑着,在林婷的脸蛋上拧了一下说:“那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啊,不是我说你啊婷婷,你敢保证还有nv人能像你一样爱他?”

    “那,那怎么办啊。”林婷虽说聪明,可毕竟不像xiyn在外面‘混过’故而在有些方面却不及她。

    “简单啊。”xiyn出着馊主意说“你呀,和他生米煮成熟饭,确定关系后一起保守着这个秘密。爸虽说风流,却很有责任感的,一定不会再找别人了,等一两年你上了大学,能名正言顺的恋爱了,再公开关系,等你一毕业就可以结婚了啊。”

    林婷瞪大了眼睛,红着脸,喃喃地说:“生米煮成熟饭……”突然打了xiyn两下说:“哎呀,羞死人了,你怎么想得出来这些……”

    xiyn说:“这有什么啊,反正你们以后要结婚的,这种事多平常啊。”顿了顿又说:“你别还不乐意,我才冤呢,我比你大一岁,以后还得管你叫妈呢。”

    林婷抬眼盯了xiyn一阵子,忽然说:“xiyn,我忽然现你好卑鄙啊。”

    xiyn说:“我可是为了帮你,你怎么反倒这么说我?”

    林婷说:“你这么劝我,不就是为了不失去叔这个靠山吗?有了叔,你可以过上公主一样的生活,没了叔,你连饭都吃不起。你为了自己的衣食饭碗,就让我去youuo叔,你这不算卑鄙算什么?”

    xiyn说:“你说的没错啊,不过你反正也喜欢他,以后也要嫁给他,和他睡睡又有什么关系……”

    林婷不再说话,忽然扑上去把xiyn推倒,然后骑上去就是两个耳光,xiyn虽说突然遇袭,可毕竟大林婷一岁,又在外头混过,反而又把林婷掀翻。虽说两个nv儿打的不亦乐乎,但都不敢出声音,生怕让外头的吴放歌听见,可伸手动脚的怎么可能寂静无声,林婷一巴掌挥来,xiyn一低头,哗啦一下,台灯被打落在地上摔坏了。men外立刻传来吴放歌的声音:你们两个丫头,干嘛呢?

    林婷和xiyn立刻住手,相互瞪着说,异口同声地说:“没事儿,看书呢。”

    吴放歌说:“看书就好好看书,别1ng的稀里哗啦的。”

    两个nv孩又同时说:“知道了。”

    吴放歌又说:“赶紧把功课做完,马上吃饭了。”

    “嗯!”

    虽然没再动手了,两个nv孩却依旧对持着,良久,林婷才说:“没见过你这么卑鄙的家伙了,而且很会演戏,你骗了叔。你利用他对你妈妈的感情。”

    xiyn说:“这是生存之道。我和你这种家里有钱的jiajia公主没办法比,我要活得好,全得靠自己。”

    林婷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xiyn说:“那没办法,你喜欢他,其实我是在帮你。”

    林婷说:“就算是我嫁给了叔,我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赶走,免得你害了叔。”

    xiyn忽然笑着说:“婷婷,其实你不过是我后备方案,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既然你自己不听劝,我就只好亲自出马了。”

    林婷一听,一下子紧张起来,问:“你想干嘛?”

    “干嘛?”xiyn说“角sè转换啊。我个子比你高,身材比你好,对付男人比你有经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可能比你少了一块膜。不够以老爸那么开明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个的。”

    林婷恶狠狠地说:“你敢,我杀了你。”

    xiyn咯咯咯的笑着说:“我才不怕呢,我可是近水楼台,老爸是个顾家的男人,再怎么晚都会回家的。又知道我怕打雷,我只要等着雷雨ji加的晚上……”

    “你住口!”林婷猛的扑了上去,正好那有蓉过来开men喊:吃饭了……却不成想林婷扑了xiyn过来,正撞到那有蓉的身上,三个人一起跌倒在men外。

    吴放歌正在外头看电视,见稀里哗啦的从书房跌出三个人来,xiyn和林婷还披头散的,就笑道:“哎哟,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当晚林婷气鼓鼓地回到家,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像xiyn这种太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叔现在风华正茂,事业有成,可不能让这个xi太妹给毁了。正满脑子胡思1un想,正好电视里晚间天气预报:明后两天是yīn雨大风天气。脑子里立刻就蹦出两句词来: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yīn雨大风的天气可是干坏事的好时候啊,遥想叔自从回来这么久,就没见他和哪个nv人有那种特别亲密的关系,据说男人都是有需要得嘛……万一……不想还好,越想越害怕,立刻翻出自己旅行箱,找了换洗衣服就往里塞,正要出men时,林嫂看见了,扎哇哇的说:‘哎呀,乖nv儿,大半夜的你拖个箱子去哪里啊。“林婷马上敷衍道:“马上期末了,xiyn成绩太差,我去那住几天给她补习。”

    林嫂赶紧过来一把抓住说:“不行不行,也不看什么时候,明天再说。”

    “明天,明天可能就晚了啊。”林婷犹自拉着箱子不放。

    “有什么晚的,明天又期末!”

    林婷自然1ng不过妈妈,这晚自然是没有走成,偏偏这一晚大风提前到来,后半夜挂的哇哇的,林婷既担心又害怕,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到了学校,见xiyn跟没事人似的,似乎昨天两人打架的事根本没生过,这心理素质可真是过硬啊。林婷不好直接问,只得旁敲侧击的细心观察,最后得知最晚大风时,那有蓉也觉得害怕,就来到xiyn房里,两个人相互壮胆过了一夜,得知此,林婷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第五十七章 同学的十年重聚

    两个xi家伙明争暗斗的,吴放歌不是没有察觉,可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他现在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为了西郊的农场,他几乎把自己这些年全部的家当都投进去了,如果成功,自然是财源滚滚来,如果失败了,十几年的心血也就付之一炬了。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成功的概率还是相当的高的。

    作为一个官吏要想财,一般的说除了贪污受贿,就是c纵资金了,前者吴放歌不屑去做,后者却是极其耗费jing力的,所以他不可能在xinv孩的‘宫斗’游戏里耗费太多的jing力。不过有一件事情吴放歌却无法避免,说俗了叫行贿。要办成事情,就得让人人都得到好处,否则难免会有人从中作梗,正所谓xi的不去大的不来,不舍得投入也就不会有收获,不过就算是行贿也得有方法。不少官吏,明明很贪婪,却又做出一副清廉的样子来,就像那句咏鸬鹚的古诗‘飞来疑似鹤,下水却寻鱼’。不过吴放歌也自有吴放歌的办法,那就是投其所好,不是有那么句行贿的名言吗:不怕你假清廉,就怕你没爱好。你要是喜欢附庸风雅,我就送你古董,还不说是送,而是请您鉴赏。您喜欢钓鱼,我就把整个山庄鱼塘都包下来请你玩,钓的鱼多了吃不完更没关系了,我可以高价回收啊。你要是直接喜欢钱,我就在迎来送往上打主意,总之让您满意还能自以为的坚持了原则,**牌坊全都让你做的舒舒服服的,我的事焉有办不成之理?

    但如此一来,就算是违法行为,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尽管吴放歌十余年来一直xi心翼翼的尽量不去触动法律那根弦,但他现,事情做的越大,就越不可避免的要做一些这样的事。吴放歌此时没有什么别的愿望,只希望能在自己实现最终的目的之前不东窗事,别的倒也好说了,要是被人抛出来做替罪羊,那可就是大大的冤枉了。

    元旦过了很快就要到net节,在外四处打工的人也都回家了。在吴放歌的熟人里最早回来的一个是阿梅。

    自从经吴放歌介绍嫁给了葛学光之后,阿梅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不过这次似乎和葛学光闹了一点别扭,只身一人开着车就回来了,吴放歌知道阿梅的脾气,无非是使点xixìng子,就打了个电话给葛学光,让他回来一趟,说几句好话这事也就过去了,可是他话还没说完,葛学光就大倒了一肚子苦水:大意是吴放歌走后,他一下子就忙了起来,原打算把担子给鲍杰,可鲍杰这人不知怎么的,变成了一个xiong无大志的,把个四分局的局长倒干的蛮欢;丁虹和柳叶子虽然能干,可毕竟是两个nv孩子,可怜的我苦哦……

    吴放歌先听他诉完苦,才笑着说:“我才不管你那么多,反正我现在又不可能回来帮你了,你就将就点儿哈,最重要的,cu时间回来一趟,哄哄阿梅。”

    葛学光也真听话,不出两天,真个回来了,在住了两天酒店之后,就又和阿梅出双入对,重归于好了。原本葛学光是想混到吴放歌的新房子来住的,可吴放歌说住酒店能显得可怜些,楞是没让她住。

    阿梅回来后,久不联系的老同学赵延年听说了,咋咋呼呼地说要借着net节让老同学聚会一下,他现在也是个正科级干部了,又买了新车,多少有点想显摆一下的意思,不过他算是打错了主意,抛开nv生不说,当年几个要好的男生里,吴放歌的职级还比他高出一些,就算是当年的xi混混xi蟑螂,如今也是知名企业家,政协委员,整天介西装革履的像模像样。

    不过大家久而未见,见面叙叙旧倒也是好事,再加上赵延年热心的很,主动担任了联络员,这一联系,居然联系上了二三十位,最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联系上了阿松和阿竹两个人,这下岁寒三友松竹梅算是凑齐了。

    阿松倒也罢了,自从十年前她撬走了阿竹的男朋友之后,大家也就都当没她这个人,但是阿竹的意外出现,到让吴放歌‘惊yn’了一下。

    记得任一灵去美国前,阿竹曾和他们相聚,但那之后就没了音讯,房子和公司也都转让了,吴放歌虽然也情人找过,但却一直没有音讯,后来事情一多,这件事也就渐渐的淡了,不成想却被赵延年找到了。

    其实赵延年也只是捡了一个便宜,因为net节前阿松和阿竹正好回家省亲,被他撞了一个正着。当听说是这么被找到的时候,吴放歌暗骂自己愚蠢,岂止是愚蠢!简直就是愚蠢啊!阿竹再销声匿迹,也得跟爸爸妈妈联系啊,自己cu个时间去看看阿竹的爸妈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阿竹历来嘴厉害,看来这次被数落是不可避免的了。

    不过赵延年还带来一个消息让他有些心痛,阿竹是带着孩子和丈夫回来的。当说到此时,赵延年甚至有些不屑地说:那男的看起来最多二十四五岁,白白净净的。阿竹近些年生意做的不错,倒找了个xi丈夫。

    张延年的这种语气并不能让吴放歌的心里舒服点儿,算起来阿竹离开自己也就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却完成了结婚生子的全过程,真是一点时间也没有耽误啊。不过吴放歌强压着心里的嫉妒之火,还是笑着对赵延年说:“咱们男人喜欢找年轻漂亮的,人家nv人也有这个权利嘛。”

    赵延年哈哈笑着说:“是啊是啊,有些观念是要改一改了。”

    后来吴放歌回到家又给自己做了好一阵子的心理调整:就算人家和你有那么一段情,你也得让人家有自己的生活啊。做人不能太自sī,而且就算全世界的美nv都是你的,你有本事吃的下去吗?就这么想了半晚上,心里才觉得舒坦些了。

    大年二十八这天,这机关单位虽然没有放假,但已经松散了一塌糊涂。五局白局长干脆安排下来,只要保证各科室都有人值班就可以了,至于局领导,每天也要确保有一人在‘家’。这么一来,就算是非正式的放了家,局里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吴放歌的值班恰好排在大年二十七,二十八这天虽然有几个应酬,但是赵延年打了电话来,把同学聚会的日子订在了今天,吴放歌就把所有的应酬都推了,专men等着这次聚会。

    xi蟑螂虽说有钱了,但是还是很仗义和念旧,或许还有一点显摆的成分在里头——他主动帮了几个比较困难的同学ji了这次聚会的费用,不过这些人里头居然包括阿松,这让众人都有些惊讶。

    当然阿松撬走了阿竹那个有钱的男友,之后就一直在北京展,消息虽然不多,但都还觉得不错,却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如此的落魄,据称就连这次回来的路费居然还是家里寄去的。想来是经历了偌大的变故吧,或许还涉及别人的伤心事和隐sī,所以大家虽然sī下在猜测,但都没有询问她本人。

    聚会的地点定在金乌大酒店,三十多人足足坐了四桌,所有的同学都如约没有带家属孩子,偏偏阿竹破了规矩,不过大家见她的孩子还在吃ni,自然没有过于追究,反而个儿个的逗她的孩子玩——是个nv儿。

    虽然是同学聚会,男生nv生却是泾渭分明的,几乎都分开了桌子坐,男生就在一起吹牛斗酒,nv生就聚在一起八卦,各得其乐。不过这只是开始,聚会进行到中间大家就开始混战了,而且八卦也聊开了,什么上学的时候谁喜欢谁,谁和谁又都怎么样了,全无顾忌的讲了出来,男生听了就很放肆的笑,nv生就掩了嘴笑,还敲敲打打的说‘讨厌’。

    吴放歌自从当了这个副局长,特别是西郊农场开之后,几乎天天都有酒局,真是一闻到酒味就想吐,可今天这酒又不能不喝,天晓得下次聚会又在什么时候呢,因为也喝了个稀里哗啦的。朦胧中看见阿竹抱着孩子过来笑着说:“放歌,大家都抱了我闺nv了,就你没有,你什么意思嘛。”

    吴放歌醉眼朦胧地对着她笑笑说:“我醉了,摔了咋办?你不杀了我?”

    “你敢~”阿竹说着把孩子塞了过来说:“来抱抱。”

    吴放歌伸手接了。因为任一灵已经给他生过一个儿子了,因此抱孩子的经验他多少有一点。抱在怀里,觉得暖暖的,像是抱着一个xi火炉,而这孩子也怪,周围环境这么吵,居然呼呼的睡的香甜。吴放歌见那孩子长的秀秀气气的,心中一欢喜,居然不由自主地在孩子的胖嘟嘟的脸蛋上亲了两下,入口处又腻又滑又nèn,说不出的受用。可这么一亲,那孩子居然醒了,吴放歌先是吓了一跳,怕那孩子哭,可那孩子却没哭,反而瞪着大眼睛看着他直笑,还伸手mo她的脸,那xi手也是rurunènnèn的。

    就在吴放歌无比受用的时候,阿竹一把又把那孩子抱了回去说:“行了行了,别没完没了的,喜欢自己招人生一个去。”

    可才一把孩子抱走,那孩子突然一咧嘴,哭了起来,哄了好一阵子才好了。

第五十八章 双凤呈祥

    xi蟑螂当晚豪爽无比,承诺承担晚上所有游玩的费用,唯一的条件是要半途离席,回家去照顾麦子,因为麦子已经有‘消息’了。众人听了,自然是极力挽留并恭喜了一番,但也不过是一个程序,正所谓财大气粗,想要做什么自然没有人拦着的。惟独他路过吴放歌面前时,脸上显1ù出一点点不容易被人现的尴尬,看来有些事他并没有完全放得下。

    当天晚上大家玩的非常的尽兴,虽说出了xi蟑螂外也有几个同学早退,其中也包括阿竹,但越是到了晚留下的,就越是玩的疯,玩儿的铁。而且最为疯狂的居然是nv生,代表人物就是阿松。

    吴放歌见她玩的疯,就猜到她这些年肯定过的不如意,所以也就由着她,让她泄一番也好,可没想到她越来越刹不住车,最后终于酒疯大,又拉又抓,又哭又闹,满口喋喋骂天下所有的男人,惹的男生不愿去管她,nv生又管不住。吴放歌一看也不能任由她这样下去啊,就上前把阿松制住,又请几个nv生好歹把她1ng上出租车送回家了。

    经阿松这么一闹,大家也都没兴趣了,而且此时大家也陆续走的差不多了,现场也只剩下了七八人,于是也就相互挥手作别,相约日后再聚。

    吴放歌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那有蓉正tuǐ上盖了被子,斜靠在沙上看电视,再一看,另一端靠着xiyn,已经垂着头睡着了。就问那有蓉:“xi丫头怎么不进去睡?”

    那有蓉笑道:“这不是考试完了嘛,明天起休息两天再拿成绩。她们就嚷着要我和一起等你。”

    吴放歌一愣:“她们?”说着一回头,看见背后的沙上还靠了一个林婷,就笑道:“这丫头又不回家睡啊。”

    自从老西楼开始,林婷就时常赖在吴放歌的家,留宿也是常事,但是自从吴放歌这次回来后,也可能是长大了,留宿的时间,渐渐的少了,偶尔才有一次,所以吴放歌也没有太介意。

    那有蓉先看了一下那俩丫头,见她们睡的很香甜,就又压低了声音说:“正想和你说呢,婷婷今天拖了个大箱子来,要来咱们这儿安营扎寨,她妈也来打了招呼,让我们多关照。”

    吴放歌一愣,随即笑道:“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有蓉又压低了一点声音说:“我看这两个xi丫头在别苗头……唉……你怎么搁得平哦。”

    吴放歌嘿嘿的笑道:“平不平的以后再说吧,先把这两个家伙1ng进去再说。”

    说着就要去抱xiyn,那有蓉忙拦着说:“哎哎,你干嘛?喝成这样行不行啊。”

    吴放歌说:“没问题啦,这点儿酒……”

    那有蓉没辙,只得站起来,看着吴放歌先把xiyn抱起来,她在一旁护持着,不过吴放歌脚底也还算稳当,把xiyn抱进房间,轻轻的放在netg上后,吴放歌对那有蓉说:“你帮她把衣服脱了,我去抱那个。”

    正要走时,xiyn忽然甜腻腻地喊了一声:“爸~~”

    这一声喊的,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得化成桃sū,吴放歌又转了回来应道:“哎……快睡吧。”

    xiyn说:“netbsp;吴放歌帮她把电热毯开了说:“一会儿就暖和了。”说着又帮她脱了外衣,剩下的就由那有蓉代劳了。

    伺候xiyn睡下了,吴放歌又出去抱林婷,却见林婷虽然在沙上翻了一个身,依旧睡的香着呢,于是又软绵绵的抱起来,可她却似乎还有些意识,反手搂了他的脖子。吴放歌抱着她要去xiyn房间,林婷却嗲道:“我不和她睡……”

    吴放歌笑道:“没事儿,咱有的是房间。”说着就让那有蓉在整理一间客房。

    那有蓉说:“别提了,跟个xi祖宗似的,一来就让我整理了一间,然后就宣布那是她的地盘了。”

    吴放歌一听:果然是人xi鬼大啊。就让那有蓉前头带路,抱林婷抱回了她的房间。

    林婷躺在了netg上,手却不松开吴放歌的脖子,嘴里还嗲嗲的喊:“叔~”

    好容易摆平了林婷出来,却见那有蓉掩着嘴笑,就问:“你笑什么啊。”

    那有蓉说:“难关我们国家的收养法有那么严格的规定,原来是事出有因的。”

    吴放歌听出了那有蓉话中那善意的讥讽,也就顺着说:“是啊……可是我生错了年代。”

    “厚脸皮。”那有蓉怪嗔地骂了一句,又给他1ng了些宵夜吃,又聊了几句同学会上的轶闻,这才各自睡了。

    第二天吴放歌虽然不必去单位上班,但是节前年后的也恰恰是单位个人拉关系增进感情的时候,所以从中午起,吴放歌就停不下来了,直到半夜才喝的薰薰的回家,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大年三十。从这天起直到大年初三,按照我们民族的习俗,才算是有点个人的时候,从大年初四开始,肯定又是不得清净。

    大年三十那天,吴放歌给那有蓉等人放了假,七妹却主动提出不回去,一个人留下来值班,之所以这么做,多少也有点将功赎罪的意思,吴放歌没有理由不准,但提前提前准备了不少的香肠腊ru和年货,又允许她到楼上看电视,也算是能过一个年。

    林婷原打算赖在吴放歌这里过年,却在年三十下午被她爸妈拖走了,大过年的,哪里有一家人不团聚的道理?

    吴放歌带着xiyn回了父母家过年,其实本来吴放歌想把父母接到新房子来一起过年,可是母亲说她的新房子像个商店,不像是家,所以他们只得回去。

    年夜饭和net晚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吴恕文夫fù话里带着想去沙镇住几天。吴放歌一听就méng了,自己的新房子不过租出去了几层,爸妈就看着像商店,在沙镇的房子xi院已经改成xi客栈了啊,于是支支吾吾的不肯答应,老妈有点生气,说养儿子没用,吴放歌赶紧一口答应了,母亲又说:“算了算了,不去了。”

    吴放歌只得又好言哄了一阵,求着她去,老妈才心满意足地说:“这可是你求我去的啊,你那房子一年没住人,肯定成了耗子窝了,我们是去帮你收拾一下。”

    吴放歌又连连称是。

    在吴放歌和母亲说话斗嘴的时候,吴恕文笑yinyin的在一旁看着,不是c上两句嘴,也都是不疼不痒的话,用母亲的话来说:你爸爸啊,历来是坐享其成的。

    这话,有道理。

    xiyn没去过沙镇,但听说过,还在电视广告上见过,当听说吴放歌还做过沙镇的副总的时候,奇道:“爸,真的啊。”

    还没等吴放歌回答,旁边老太太又说:“他呀,人家请去混日子的,就会一张嘴唬人。”

    xiyn嘿嘿笑了一阵又问:“那爸,咱家亲戚什么的去,费用都给打折不?”

    吴放歌正sè说:“不打折。”

    xiyn有点失望,但随即又释然地说:“是啊,做生意就得六亲不认。”

    吴放歌旋即笑道:“你那里有那么多的叔叔阿姨,哪里用得着打折,根本就免费,这会儿去还能赚不少压岁钱回来。”

    xiyn当即雀跃,然后又撒jia说也要和爷爷nini一起去沙镇玩。吴放歌就对吴恕文和老太太说:“正好学光和阿梅回来了,可能初二走,你们正好搭他们的车,反正他们都开了车回来了。”

   &www.uu234.net晚看到一半儿,还不过十点钟光景,外头就有人咚咚咚的敲men,大家都奇怪,大年三十的一般没人拜年啊。吴放歌去开了men,却见林婷戴了个红白相间的m线帽,一看见他开了men,叫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喊了一声:“叔!新年快乐!”然后又跳下来跑进屋里又喊:“爷爷nini新年快乐……”

    吴恕文和老伴儿对视了一眼,无可奈何和地笑了笑,给了两百块钱压岁钱,又想起xiyn这边还没给呢,只得也给了两百。然后老太太就对吴放歌说:“儿子,大过年的,你有什么孝敬啊。”

    吴恕文却说:“大过年的关键是一家人团园。”

    老太太说:“你少管,儿子知道孝顺。”

    吴放歌其实对此早有准备,早有五千元装在手包里,此时取了,ji给了老太太。

    “我帮你存着。”老太太说着,把钱收了起来。

    转过脸吴放歌又问林婷:“你怎么跑出来了?不在家好好待着?”

    林婷说:“哎呀,一年一次net节,谁还在家待着啊,我们出去玩儿嘛。”

    吴放歌问:“那你想去哪里玩儿啊。”

    林婷说:“我们去迪厅吧,可热闹了,听说12点后还有礼物。”

    xiyn眼睛一亮说:“好啊,一起去。”

    吴恕文和老太太说:“那行吧,你就带俩孩子去玩玩吧,我去给你们包点菜。”

    吴放歌说:“妈,不要了,现在谁还缺吃的啊。”

    老太太说:“你不吃,帮你看房子的那个nv娃子不吃啊,人家都回家过年,就留她一个,也辛苦。”

    吴放歌说:“我走前都安排好了,缺不了她的,再说了我们去迪厅玩,你让我们拿一大包的ji鸭鱼ru,这……这也不方便啊。”

    “有什么不方便的!”老太太威了,吴放歌只得闭嘴。

    老太太一看抵抗势力已经被镇压,就乐颠颠的装菜装ru,眼见着没个背包是带不走了。xiyn见了,就悄悄对林婷说:“婷婷,等会我们去迪厅,人家说不定把咱们当送外卖的了。”

    林婷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第五十九章 大年夜

    三人出了家men,迎面吹过一阵冷风,趁着xiyn掩面的档口,林婷往前一窜,在车前men站定,这才回头对着吴放歌喊道:“叔,快点开men!冷……”

    xiyn算是输了一招,乖乖坐了后座,和吴放歌说话都不方便,便暗暗的记下了这一回。

    到了假日迪厅,只见人山人海的,好不容易才加了一个桌,被挤在楼梯底下,要站起来,得弯着腰出去,不然就得碰头,饶是这样,仍然比那些找不到位子的强的多。坐定后有服务生过来点饮料。

    “啤酒!”林婷,手举得高高的,旋即后脑勺就被吴放歌敲了一记,然后乖乖的点了果汁。

    xiyn很是得意,她比林婷大一岁,就算能喝酒也比林婷早一年,她甚至已经想象出了和吴放歌对酌时,林婷在一旁可怜巴巴的样子,想着想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林婷见了,嘴里嘟囔着说了一句话,虽说由于迪厅里太吵,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迪厅里绝对是年轻人泄的场所,即便是吴放歌这样年纪的人,也可以偶尔来宣泄一下,更何况他还带着两个xi美人儿呢,虽说迪厅里那些嗨麦的爆粗口让他偶有不爽,但是时间一长,倒也觉得习惯了,甚至觉得这些粗口在这些场所还是很适宜的,即便是这里还有这么多的未成年人。

    ……

    “给我一片y,我就对你笑;

    给我两片y,我就让你抱;

    给我五片y,我就让你netbsp;……

    当那嗨麦的又喊起来的时候,林婷毕竟没在外头混,倒是xiyn在那个c字一喊出来的时候,紧紧的拽了吴放歌的手,对他放了一个电,林婷见了也赶紧照做,不过晚了,这局让xiyn站了先,而且是很大的一步。

    吴放歌也是一下子放得开了,而且周围也确实的吵,居然咬着xiyn的耳朵说:“我没有y。”

    xiyn立刻回咬过来说:“你用不着要。”

    林婷见他俩咬过来咬过去的太亲昵,也上来一口咬住说:“你们说什么呢?”

    吴放歌正要回答,就在这时,忽见刚才那个给他们点饮料的那个服务生忽然挤进人群来,对着一个正在和一个nv生咬来咬去的xi伙子就是一个打耳光,然后还点着那个xi伙子的鼻子指指点点的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分出人群出去了。

    那个xi伙子也真是个任务,居然不生气不上火的,继续搂着身边的nv孩儿跳舞,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生一样。

    真是江湖代代,英雄辈出啊……吴放歌叹道。又眼见着那个服务生被个穿西装那报话机的——估计是个经理一类的人叫走了,再出来时已经没穿着服务生的制服,呆呆的在吧台旁边愣,过了一会儿又有保安过来撵她走,被她凶巴巴的不知道说了什么,保安居然讪讪的走开了。然后又见她在口袋里mo呀mo呀的mo了半天,mo出一张钱来,往吧台上一拍,酒保就给了她一瓶酒,她开了盖子仰头就喝了,一口气喝完把酒瓶子往吧台上一戳,就瞪着大眼睛四下踅mo着。

    吴放歌觉得自己也盯人家看了好久了,怕再盯下去惹来麻烦,正要收回目光时,却不成想和她对上了,尽管他很快就避开了那nv生咄咄bi人的目光,可不该惹回来的,还是上men了。

    中场时,吴放歌带了两个xi丫头回桌子休息,那个nv生就跟了过来,到了桌子前双手往桌子上一怕说:“哥哥,请我喝一杯。”

    吴放歌先是一愣,林婷是被吓着了,xiyn毕竟混过,正要说话,却被吴放歌一把拉住,然后对着那nv生说:“请便。”

    那nv生嘿嘿一笑,抓起吴放歌喝过的半瓶啤酒就一口干了,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说:“真好喝……”

    吴放歌又指着桌上说:“这里还有。”迪吧里的啤酒都是半打起售的。

    这nv生还真不含糊,又拿起一瓶正待喝,忽见大堂经理凑过来问吴放歌:“先生,你有什么不方便吗?”

    吴放歌对他说:“没事,我们这里很好。”

    大堂经理又看了那nv生一眼,然后又对吴放歌说:“那好,你玩尽兴,有事招呼我。”

    吴放歌又称了谢,让他去了。

    那nv生又连喝了三瓶啤酒,抹了抹嘴,然后又拍拍肚子说:“哈哈,喝通了,我得去趟厕所,哥哥一会儿见哦。”说完就晃悠悠的走了。

    那nv生才一走,xiyn就忙不迭地说:“爸,咱们上当了,那个nv人是骗酒喝的!”

    林婷也附和道:“就是就是。”

    吴放歌倒是放得开,笑道:“反正我一个人也喝不完。”

    大年三十的迪厅,是要开通宵的,两个xi丫头虽然开始时兴致勃勃,可熬到凌晨四点多时就不行了,这就是年轻人了,有jing力时总是尽情的宣泄,全不知留上几分后备,而此时吴放歌也跳了一晚上舞,出了几身的大汗,酒喝的又不多,因此还相当的清醒。所以就一左一右夹了两个xi丫头出了迪厅,走到自己车前,却现靠着车轮子,地上坐了一个人,正是刚才讨酒喝的那个nv生,借着停车场的灯光,只见那nv生披头散的,额头上老大一个青包,一边脸也肿了一大块,看来是挨过揍了。

    nv生虽然浑身酒气,却还认得吴放歌,见了他居然嘿嘿的笑道:“哥啊,你好幸福,带着两个xi美nv这是去哪儿啊,最近酒店可查的紧啊,嘻嘻……”

    xiyn这是逮着了机会,骂道:“去你的狗臭屁,一晚上都跟着我们,滚!”

    林婷刚想也凑上几句,却见吴放歌责怪xiyn说:“nv孩子家家,不准爆粗口。”然后又柔声地对那nv生说:“你没事吧,需要去医院吗?或者回家?”

    nv生呆呆看了吴放歌几秒钟,忽然搂了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哥啊,他们都欺负我,骗我的钱,骗我的感情,还叫人打我……呜呜呜……还想**我……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嘛……”

    林婷和xiyn虽说一开始对这个nv生的印象就不太好,可是一听到‘**’两个字,心里都是一哆嗦,但凡nv生,没有不怕这个的,那种对ru体jing神的摧残男人是无法体会的,因此虽然见着nv生搂着吴放歌,却也码不出来了。

    虽说吴放歌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猜出这nv生的遭遇,而且大年三十的,几乎家家团圆开开心心,而这个nv生却遇到这种事情,换谁谁也想不过啊。于是吴放歌一边挣扎着,把这个nv生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开,一边说:“好了好了,你要回家吗?我们送你?”

    可那nv生哭的紧,两只手臂也跟两条蛇一样,拿掉了这根,那条又缠了上来,怎么也1ng不掉。无奈吴放歌掏出车钥匙扔个林婷说:“先把车men打开。”

    林婷马上开了车men,又和吴放歌和xiyn合力把那nv生扔进后座,那nv生还喊呢:“哥你别走啊,别留我一个人。”喊的人心碎。

    “照顾她。”吴放歌让xiyn和林婷也上了后座,自己进驾驶室开了车,直接就奔回家。

    回家把车停进车库,又到后面抱了那nv生,nvnv生似睡非睡似醉非醉的任由吴放歌抱了,依旧时不时的net只得跟在后面。

    上到二楼时,却见那有蓉披了衣服迎上来问道:“哎呦这是怎么回事?”又看吴放歌怀里的nv孩儿面孔陌生,又问:“这谁啊。”

    吴放歌说:“别提了,路上捡的……你不是回家过年了嘛,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有蓉说:“家里也没啥意思,过两天我再请假去看看儿子就行了,而且这里偏僻,今晚又只有七妹一个人在,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不又是一桩责任?”

    吴放歌笑道:“那你回来也没用啊,真要是有什么坏人mo进来,就回来了也就是等于给人家加菜了。”

    此话说的那有蓉脸上一热,本想打他一下,可他又抱着个nv孩,实在没处落手,只得罢了,说:“净瞎说!”然后前面引路,众人上楼。

    吴放歌把nv孩放在沙上,那有蓉取来一netg被子给她盖了,又问:“你们饿吗?想吃点儿什么?”

    一提吃,吴放歌忽然想起来,走的时候太匆忙,把母亲装的那一大包过年大菜才落在迪厅的,不过也懒得回去取了。就说:“喝多了酒,就想早点睡。”

    那有蓉说:“也对,明天大年初一,估计也没什么人上men,那就早点睡吧。”

    于是吴放歌就让大家各自洗澡去睡,林婷和xiyn开始不想走,但此时确实没有什么不去睡觉的理由,就回房拿了换洗衣服两个一起去洗澡了。

    那有蓉见那nv生头上有个大青包,脸也肿了一大块,就说:“这不像是自己摔的,可怜的孩子,不会是遇到抢劫的了吧。”

    吴放歌叹道:“可能比那还糟糕啊。”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吴放歌见nv生握着自己手的手已经松开了,料想她已经睡熟,就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对那有蓉说:“今晚就让她睡这里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也去睡吧。”

    那有蓉应了一声,下楼睡去了。吴放歌来到客厅的大卫生间,听见里头两个xi丫头还在嘻嘻哈哈的调笑,就敲men说:“喂~!又jing神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爸!”

    “知道了,叔!”

    答完又是嘻嘻哈哈。

    “真没办法啊。”吴放歌只得摇着头回房,拿了换洗衣服进卫生间洗澡。他是个主卧,单独的卫生间还比较大。

    吴放歌先对着镜子干搓了几把脸,然后低下头闷了几秒钟,忽然觉得身后有异样,猛一回头,却现那个nv生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第六十章 爱神降临

    吴放歌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nv生吓了一跳,这家伙,走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穿上夜行衣就成了刺客了。忙转身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nv生笑了一下说:“没想到你这么温柔的男人,居然老婆是和你分房睡的,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看你老婆虽然年龄稍大,可身材却是火辣的。”

    “老婆?”吴放歌楞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说“哦,那个不是我老婆,怎么说呢?算是我的管家吧。”

    “管家?”nv生扭头看了一下屋里,然后笑道:“是啊,你家装修的富丽堂皇的,记得你抱我又上了好几层楼,看来你也是本地的有钱人了,有个管家也不稀奇。”说着又问:“那那两个xi美nv呢?”

    吴放歌说:“一个是我nv儿,一个是我侄nv。”

    nv生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开始还以为你是专men搭讪xinv孩的中年人呢,但是作为父亲,你似乎太年轻了。”

    吴放歌说:“不是亲生的,是我战友的nv儿,她母亲在对越战争中牺牲了,而我和她母亲当时是恋爱关系,所以……”

    nv生理解地说:“哦,那看来是个很长的故事。”

    吴放歌说:“是啊,一般我不愿意对人讲,没啥意思,我又不是琼瑶。”

    nv生笑了笑说:“我今晚一晚上都在找……都在找一个男人,却现大年三十出来混的男人几乎都很不堪,不过到也有例外。”说着一双火辣辣的目光直朝吴放歌身上投去。

    吴放歌有阵子没从陌生的nv孩子那里领略到这种眼神了,便笑了一下说:“你还是早点休息吧,如果你觉得沙不太舒服,我可以给你安排个房间,反正我家空房多的事。”

    nv孩见吴放歌居然有点躲避她的目光,就稍微收敛了一点眼神说:“没事,沙tǐng好的,你家冰箱还在用吗?”

    吴放歌说:“不但冰箱,还有冰柜,我家一年四季都不停的。你饿了?那你稍等,我冲个澡就给你做宵夜。”

    nv孩一抿嘴,低头说道:“傻男人……”扭身出去了。

    吴放歌见她出去了,过来把men给别上了,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胆子xi啦,送到嘴边的也不敢吃啦。”说完脱衣服,开水洗澡。

    nv孩出来打开冰箱找东西恰逢xiyn和林婷洗完澡出来,见那nv孩正在翻冰箱,xiyn就问:“你开我们家冰箱干嘛?”

    nv孩扭头笑着说:“你老爸允许了的。”

    林婷此时已经困的不行了,又见nv生鼻青脸肿的,没觉她的天生丽质,就对xiyn说:“哎呀,冰箱又不是保险箱,你管她呢,睡觉去咱们。”

    xiyn见林婷都这么说,也是一时大意,只是白了nv生一眼,就和林婷各自回房睡了。

    nv生自言自语地说:“把家看的还tǐng严……”说着,又劲顾自己找东西,找得差不多齐了,又寻了一个脸盆端了,回去吴放歌的卧室,在卫生间men口敲了敲men。

    吴放歌正洗澡呢,听见有人敲men,虽然明明猜到了是谁,却还是问:“谁?”

    nv生答道:“我。”

    瞧这一问一答,就跟什么都没说一样,其实却又包含了很多的含义,可以说是对一种行为的确认。

    吴放歌沉默了一会儿,隔着men说:“你确定要这么做?”

    nv生说:“不确定,如果你再不开men的话。”

    吴放歌做了几秒钟思想斗争,伸手把men开了,nv生随即挤了进来。

    吴放歌见那nv生把一盆东西都放在洗脸台上,居然还有一个热水瓶,再看盆子里,又一碗冰块儿,大半瓶可乐,还有其他1un七八糟的东西,就笑道:“干嘛啊,野餐啊。”

    nv生转身老练地上下打量着吴放歌,那眼神火辣辣的,盯的吴放歌都有点脸皮烫,便扯过一条浴巾往腰上一围说:“你干嘛呀,野餐啊。”

    nv生tǐng认真地说:“你是我近年见到过的体型最好的男人,经常锻炼吧。”

    吴放歌说:“楼上有间活动室……”

    nv生伸手在吴放歌的肚子上mo了mo说:“这里还有点赘ru……”然后手指又滑过他身上的肌ru块儿说:“肌ru塑xìng也不太好,是自己练的,没有教练指导。”

    她的手指触mo柔滑而又有韧xìng,仿佛还带着微微的电流,吴放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人也往墙上靠过去。稳定了一下心神,故作轻松地笑着说:“看起来你tǐng专业的嘛,要不以后你给我当sī人教练得了。”

    nv生笑了一下说:“可以啊,反正我被迪吧炒鱿鱼了,不赶紧找工作,下月房租都没有了。不过我的学习专业可不是健身,虽然我也确实有那么两三个证儿。”

    她一边说,一边把外衣脱了,然后对吴放歌说:“你是喜欢nv孩主动些还是被动些?”

    吴放歌说:“都行啊,我口味杂。”

    nv生极有魅力的笑了一下说:“你今天命好,赶上我心里很不爽,正想坐点什么……”她说着,继续脱衣服。

    几分钟后,卫生间里传出吴放歌的一声惊呼,惊呼中又带着三分惨叫:“这……这也可以啊……两辈子里也只是听说过……”

    看来是爽呆了。

    由于头一晚上睡的太晚,即使是想来晚睡早起的那有蓉也一直睡到上午十一点多才起netg,醒来一看时间吃了一惊,上楼又现楼上静悄悄的,心中方才稍安,忽见沙上只剩下了一netv生一惊不见踪影,心中有些埋怨:走了至少把被子叠好吧……起码的礼貌啊。

    又上了五楼的活动室和1ù台,不见有人活动过的痕迹,看来吴放歌今日也懒了,于是自言自语道:“我还是起的最早的啊。”这下完全安下心来了。去厨房淘米煮了稀饭,又蒸了点香肠瘦腊ru,咸菜也切了一两样,准备了‘早餐’。

    正忙着,看见林婷穿着见棉睡袍,打着哈欠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就问候道:“你醒了?反正也没事儿,多睡会儿呗……他们都还没起来呢。”

    林婷说:“嗯~~肚子饿,想吃了再睡……”

    那有蓉说:“稀饭还没好,要不我先用ji汤给你下xi碗面吃?”

    林婷摇头说:“嗯~~ji汤太腻了,我还是等稀饭吧……”说着打开冰箱。

    那有蓉问:“你找什么?”

    林婷说:“冰jī凌……那个nv生真厉害,一晚上居然吃了三个冰jī凌……”

    那有蓉一愣:“你是说xiyn?”

    林婷说:“不是,昨晚和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个nv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有蓉心里不知道怎么着,突然咯噔了一下,等林婷回房间了,她就蹑手蹑脚地地来到吴放歌卧室men前,深吸了两口气,鼓起勇气去推房men,men居然没反锁。待她推开房men一看,果然:吴放歌正和昨晚那个nv生相拥而眠呢,那nv生的半个香肩居然1uo1ù在被子外面。

    见到这一幕,那有蓉的心里是什么滋味都有,楞了半天,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又在netg前楞了一会儿,才悄悄地拉起被子,把两人盖严实,熟料那nv生醒了,对着那有蓉就是一挤眼睛,那有蓉吓了一跳,用手掩了嘴才没喊出来,跳着脚逃走了。

    nv生坏笑了一下,望着天花板了一阵呆,然后轻轻地从吴放歌怀里挣脱了出来,去卫生间洗澡,洗完了澡回来穿衣服,可才穿上xikùkù,手腕子就被吴放歌抓住了。

    nv生跪了一条tuǐ在netg上,一手mo着吴放歌的脸说:“我该回家了。”

    吴放歌犹自拽着不松手,nv生无奈,只得又掀起被子躺在了他的怀里说:“那就再陪你一会儿吧。反正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吴放歌在她的额头、脸颊上亲ěn着说:“如果没什么急事,吃了早餐再走嘛。”

    nv生笑了出来,嗔怪地说:“贪心!”随即又说:“好吧,看在你对我那么好的份上,我就吃了早餐再走。”她说着翻身伏在吴放歌身上,先和他热ěn了一会儿,然后又从他的脖颈一路ěn下去,舌齿全都用上了。

    吴放歌觉得受用无比,却又觉得nv生有些误会,就sēn-yin着说:“你干嘛呢?”

    nv生呜咽地说:“吃早餐啊。”

    吴放歌说:“我说的早餐不是这个早餐的意思……”

    nv生抬起头,略带几分顽皮地说:“哦,我误会了啊,那就不吃了。”

    吴放歌赶紧按了她的肩膀说:“……不……还是有始有终吧……”

    “嘻嘻……”nv生笑着,低头继续吃早餐。

    那有蓉带着两个孩子吃早点,xiyn见桌上少个人,就问:“我爸呢?”

    这一问,问的那有蓉心惊ru跳,脸上烧,急忙说:“他还睡着呢。”

    xiyn便笑道:“没老爸吃饭不香,我把他拖起来。”

    林婷也说:“我也去。”

    那有蓉心说让你们撞见还了得?赶紧劝住说:“你们老爸累了一年了,每天都睡不好,你们就不能让他好好休息一天?”

    林婷毕竟心疼她这个‘叔’些,虽然心有不甘,可也觉得那有蓉说的有道理,而xiyn见林婷不去了,自己一人也未免显得势孤,也就不在提这事儿了。

    饭后,林婷说想睡个回笼觉,xiyn去五楼1ù台练跳舞毯,那有蓉就逮着了这个机会,拿了一个托盘,放了两份早餐准备给吴放歌他们送去,可两次走到men口都没勇气进去,一想到里面可能看到的场景就芳心1un跳。其实自从她来这里当管家起,也从来没往吴放歌房里送过饭,今天却不知是怎么想的,总想往里面凑凑。

第六十一章 新的敌人

    men依旧是没锁,或者说那有蓉上次出来时就只是轻掩了men。推开men时,屋里netg上竟不见人,倒是卫生间里传来嬉笑声,那有蓉顿时就是一阵面红耳赤,心也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赶紧放下了托盘出来,临出来时,手一哆嗦,总算是把men给锁上了。

    nv生和吴放歌出得浴室,现茶几上有早点,便笑着说:“嗨,你的管家可真敬业啊。”

    吴放歌见了则嘟囔道:“怎么个个走路都是没有声音的……”说着,给nv生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先穿着,这才现nv生个子很高,身材修长,虽说穿着吴放歌的衣服宽大了不少,却没有长出许多来,又想起昨晚以及昨夜的风光来,心中不由得又是一dang。恰逢这时,nv生塞了一块香肠在他嘴里说:“傻子,想啥呢。”

    两人吃了早饭,吴放歌便说:“等会儿把你的衣服都换了,满身又是水又是泥的,不知道在地上打了多少个滚儿。”

    nv生笑道:“那哪儿记得清啊,只记得被人海扁,要不是你们过来了,还得挨。”

    吴放歌又看了她脸上头上的上,关心地说:“要不去医院看看,你头晕吗?”

    nv生用力摇了摇头,然后说:“不晕,没事儿,没有脑震dang。”

    “那就好。”吴放歌说。

    nv生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说:“哎呀,我的衣服要是洗了,你得借我一套衣服,我还得回去呢。”

    吴放歌说:“回去?我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nv生看了吴放歌一眼说:“你眼睛可真毒。可我没地方去也不能赖在你这儿啊,我对你又不了解,反正就觉得你tǐng有钱的,对nv人也温柔。再说了,我可是把全套功夫都拿来伺候你了,知足点吧,你知道这一套做足了要收多少钱嘛。”

    最后一句话说的吴放歌有些黯然,就说:“再多少钱,一夜net宵我还是付得起的。”

    nv生自觉失言,忙说:“哎呀,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这一夜咱们都很快乐,可毕竟彼此不了解,别让以后的不好的东西破坏了这个美好回忆嘛。”

    吴放歌笑了一下说:“没事儿,是啊,有点美好回忆也是不错。我的意思你也没完全了解,现在我们住的是四楼,下面一层是公安分局全包的民警宿舍,一楼是市,二楼还有不少空余的房间,我可以便宜点租给你。”

    nv生一下笑了起来说:“哈哈,我正愁一时之下不好找房子呢。拿我更得快点回去一趟了,说实话,原来的房子是我租的,家具电器大部分都是我买的,我要是不回去一下,便宜那王八蛋了。”

    吴放歌说:“那好,我去帮你找衣服去。”说着拿了nv生的脏衣服走了出来,见‘一家人’正在沙上看昨晚没看完的net晚重播呢,就笑着打了个招呼,穿过客厅,把nv生的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内衣用专men的篮子盛了。不成想xiyn的眼尖,便问道:“爸,你哪里拿的nv人衣服?”

    林婷也是一惊还没来得及问,那nv生就从后面卧室出来了,她上面穿了吴放歌的保暖内衣和m衣,下面却没穿长kù,炫耀地1uo-1ù着两条修长的tuǐ。吴放歌见了,就上前说:“哎呀,你怎么不穿kù子啊,着凉了怎么办?说着两人居然不由自主的互ěn了两三次。

    “叔!“林婷忍不住叫了出来,xiyn也惊的长大了嘴巴,唯有那有蓉毕竟老成,还稳得住,仍把目光集中在电视机屏幕上,只是两手抓了沙垫子。

    nv生洗漱完了,穿了吴放歌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和大家‘嗨~~’地说了拜拜,风吹杨柳般扭着下楼去了,吴放歌居然还追下去问:“喂喂喂,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nv生回眸笑道:“我叫谷子。”

    吴放歌默念道:“走个麦子,来个谷子,tǐng好tǐng好。”然后就哼着歌儿回来了。

    林婷见吴放歌一下子就和一个nv孩子热乎上了,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下冲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箱子就往里头胡1un塞衣服,xiyn倚men见了就笑道:“哟,干嘛啊,回娘家?”

    林婷道:“是又怎么样?没法儿过了,没法儿过了,当着我面就打情骂俏的!回家!不住这儿了!免得别人看了嫌我碍眼!”

    xiyn笑着过来挡住他说:“你嫁都还没加,有哪men子娘家可回嘛。”

    林婷气的一屁股坐在netg上说:“你看他们那样子嘛!”

    xiyn也坐下说:“我看见了啊,可又怎么样?反正我也不劝你,你想走就走呗,走了好给别人腾地方。”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林婷忽然一下醒悟过来,一下吧箱子推到地上,然后鞋也不脱,一下斜躺在netg上说:“对!我凭啥给她腾地方?”

    xiyn见林婷中计,又说:“这就对了嘛,再说了,咱老爸年纪也不xi了,偶尔有个nv人也不足为怪。”她说着压低了声音,俯身咬着林婷的耳朵说:“而且,而且男人啊,要是不经常用一下,以后想用的时候都没办法用了……”

    林婷听了瞪大了眼睛说:“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xiyn诡异地一笑说:“我?关于男人的事情我都知道。上学读书我就不如你啦。”

    吴放歌送了谷子回来,见两个xi家伙已然不见,那有蓉正要洗衣服,赶紧拦住说:“有蓉,你休息,我来洗。”

    那有蓉说:“你假客气啥啊,你的衣服不是一直都是我洗的嘛?”

    吴放歌笑着说:“呵呵,这个我可不敢劳烦你。”

    那有蓉哼了一声,罢了手,抄手站在一旁说:“怕是以后其他的活路也用不着我干的吧。”

    吴放歌见她居然也有那么一两分醋意,就故意逗她说:“那是,你是我朋友,我难不成还能让你当我一辈子管家啊。你好歹以前也是个国家干部,哪能一辈子干伺候人的事儿呢,而且年前你不是还想去西郊农场的嘛。”

    “可是……”那有蓉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扭头上1ù台去了。

    吴放歌此时心情正快乐到极点,虽然见那有蓉有点生气了,但也不在乎,由她去了,乐颠颠的把衣服洗了,盛在盆子里去楼上晾时,才看见那有蓉背对了men,坐在一**身凳上,身上的围裙也没取下来,肩头还时不时的cu-动一下,觉得不对头,就问道:“有蓉你没事儿吧。”再看时,只见她正用手去抹眼睛,而眼泪还噗啦啦直往下掉呢。吴放歌立刻慌了神,赶紧放下手里的衣服,到她面前蹲下拉了她的手说:“我的姐姐嘞,你这事干啥呢?”

    那有蓉任由吴放歌拉了他的手,嘴里却说:“反正我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天的,你不想让我干了没关系,却又不着拿那些话来伤我……”

    吴放歌也不知道是哪些话伤了她,就说:“天地良心呐,我何时说过那种话了?”

    那有蓉说:“就刚才!”

    吴放歌想了一下说:“我确实想不起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了,就算是说了,也都是无心之语,说者无心啊……”

    那有蓉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个xi心眼儿的人了?”

    “不是不是。”吴放歌赶紧解释道:“你别想太多啊,我承认,我有点忘形了,姐姐嘞,这个家没你可玩不转啊。”

    那有蓉又抹抹眼睛说:“放歌,一年了,我在这儿给你帮忙,屋里屋外的事儿哪件不是我亲自过手的?除了没和你滚到netg上去,该做的不该做的哪样不是把你伺候的好好的,就这样,你还说那些让人揪心的话。”

    吴放歌都快跪下了,东拉西扯,使出浑身解数的哄劝,最后那有蓉才说:“反正我决定了,过完年就走,你别拦着我。”

    吴放歌忙问:“那你上哪儿去啊。”

    那有蓉说:“你别以为我离了你就就得饿肚子了,打工也好,摆地摊儿也好,要养活自己还不容易?实在不行就坐牢去,那里管饭!”她说着端起吴放歌刚才要晾的衣服就要去1ù台晾,吴放歌赶紧上前去抢说:“有蓉,还是我来吧,你辛苦一年了。”

    那有蓉照他手背上一拍说:“松开哦,每次你晾的衣服都是皱巴巴的,一边儿去,今天别和我说话!”

    吴放歌知道她从心里已经消气了,就乐呵呵地下了楼,却见两个xi家伙人影一晃就窜进了书房,原来一直在偷听。

    林婷和xiyn躲进了书房,xiyn背靠着men笑道:“哈哈,我不杀人自有杀人手,没想到有蓉阿姨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收拾起人来还tǐng有一套。”

    林婷却知道那有蓉收拾七妹的事,就说:“这算什么,还有厉害的呐。”

    谷子离开了吴放歌的家,走了好长的一段路才叫到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回到了自己的租房。可站在men前好一阵子都没勇气拿钥匙开men。不管怎么说,在这套房子里,自己还是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的。但她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拿出钥匙开了men。

    房子是套两室一厅的xi户型,其实同居的男nv用不着这么大的房子,可谷子希望能过真正的二人世界,就整套的租了下来。才一进men就被空气中的烟酒味道差点熏了出来,再看时,客厅里,沙地上横七竖八的倒了至少五六个男nv,这都是她男友的狐朋狗友。电视空调也大打开着。谷子跳着脚打开卧室的men,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一阵揪心的疼。自己的男友搂着一个nv孩睡的正香。谷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上前一把揪住那nv孩的头,把她赤条条地从netg上揪了下来。

第六十二章 谷子被派出所抓了

    谷子被两个xi伙子按着肩膀坐在沙上,虽然踢腾着两条长tuǐ挣扎着,却起不了任何作用,虽说她也学过两招自卫术,可毕竟不是武林高手,对付不了一屋子人。

    子安,她的男友,或者说是前男友,叼着烟,一只脚踏在茶几上,脸上堆着笑说:“你这是何必呢?留下点回忆行不行?”

    谷子气嘟嘟地说:“谁和你回忆!我是回来搬东西的。”

    “哦?”子安装出一副很奇怪地样子说:“搬东西?搬什么东西?你是说拿衣服吧,行,随便拿。”

    这时谷子忽然看见一个nv孩耳朵上挂着的好像是自己的白金耳环,便怒道:“贱人,给我摘下来。”还想上去夺,却被人按住动弹不得。

    子安yīn笑道:“哎呀,别那么xi气嘛,反正你饰多,放在cu屉里也是放着,给别人戴戴也是节省资源嘛。”

    谷子愤怒地看着子安,那张英俊的面孔曾几何时怎么变得如此狰狞?那张充满了甜言mì语的嘴又怎么在一夜之间竟然变的如此猥亵?这一切的一切只有一个答案:自己一开始就错了,子安从来没有爱过自己,以前的一切都是子安的一出戏,自己的一场梦啊。

    她是个聪明nv孩儿,一下就猜透了这一点,不过似乎晚了些。

    “放开我!”她喊着,“我走!不碍着你们的屁事儿!”

    按住肩膀的手松动了一下,随即又按的紧紧的,jing明的谷子从那些屋子里的xi伙子眼里看出yin邪的眼神来,屋里的nv孩子也都掩嘴坏笑着,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你们想干什么?!”谷子有点慌了,再是什么样的nv人,也都怕这件事“子安,你让他们别1un来啦。”

    子安把自己往沙上一摔,随手搂住一个nv孩儿说:“哎呀,别这么xi气嘛,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呢?再说了,我的这些兄弟啊,早就想领教一下你的功夫了,大家就嗨皮一下嘛。”他说着,无耻的笑了,还用手指去勾怀里那个nv孩的下巴,又在那nv孩的xiong前抓了一把,nv孩咯咯笑着,和他嬉闹。

    谷子恐惧地往沙里面缩着身子,吼道:“你们别1un来啊,……救命啊!!”

    “我们又不要你的命,嘿嘿嘿……”一个xi伙子笑着,率先朝她扑了上来。

    “哐哐哐!”外头忽然有人砸men,毕竟做贼心虚,屋内所有人的动作一瞬间都停了下来。

    有些事往往到了千钧一之际才会有转机。

    “哐哐哐!”砸men声依旧在继续,并且有人喊道:“派出所儿的!快开men!”

    谷子一听,趁势摆脱了控制,就往men口冲,却在半途被子安一把抱住扑倒,掩了她的嘴说:“别喊!再喊我1ng死你。”

    外头的砸men声继续着,又有人喊道:“快给老子开men,我听见屋里有人,别给老子装死!”等了一下见屋里没有回音,就又说:“阿义!你给老子开men,老子刚才听见你声音了。”然后又听见这个声音xi了一点声音说:“准备好枪,不行就把锁给嘣了。”然后就是咔哒一声,仿佛是手枪上了膛。

    屋里,大家都盯着阿义,阿义则一点点的往men口挪。子安怒道:“阿义你敢!你吃我的用我的玩我的,末了还想出卖我?”

    阿义战战兢兢地说:“子安哥~不是我不仗义,你才来几个月不知道,外头那个是周国江……”

    子安虽然不知道周国江是个什么人,但是能让阿义这种xi地头蛇害怕的人,应该是有些来路的,但他依旧嘴硬道:“周国江又是哪里的神嘛,咱这儿可是民宅,警察也不能sī闯民宅啊,我这就打电话给公安监察上!”不愧是个拆白党,懂的还tǐng多。可就在他一拿手机的时候,谷子腾出手来对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戳,然后从地上弹起来就跑,虽然随即又让两人按住,但医生凄厉的‘救命’却喊了出来。

    屋外周国江一听也慌了,不知道屋里生了什么事,也拔出枪来上了膛,怒吼道:“阿义!你xi子再不开men,出了什么事全算你的!”

    “不关我的事啊。”阿义这下也不遮遮掩掩的了,跳过去就把men打开了,周国江进来就先一脚把他给蹬翻了,余下的警察也冲了进来,男男nvnv的按了一地。子安和谷子也没落空。

    周国江昨晚打了一晚上麻将,眼圈熬的红红的,大年初一就赶上这事儿,心里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再一看屋里的这些人,笑道:“我靠啊,这么多的人,带来的手铐恐怕不够用啊。”

    子安和谷子给按在地上,正好是脸对脸,子安便狠狠地说:“你以为是来救你的?你还不是没落空。”谷子懒得跟他说话,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脸上,他刚想飚,背上就被踏了一脚。

    “老实点!”有人叱喝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暂时消停一下。

    警察们一阵子翻箱倒柜,搜出几包丸子来,还有些1un七八糟的东西来,都堆在茶几上,周国江上前拿起一包丸子来,看了看说:“成sè不错啊。”然后弯下腰用那袋子拍打着子安的脸说:“我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民宅什么的,这东西像是民宅里该有的东西吗?”

    子安虽说横,却不敢和警察对抗,只得哀求道:“警官,自己用的,次把次的原谅下吧。”

    周国江不理他,站起来说:“行了,任何东西都带回去,别过年了,加班儿吧。”

    警察们听了郁闷,下手自然重了,这帮家伙也受罪不少。阿义凑上来对周国江说:“周哥,这里头真没我什么事儿,我就是朋友约来守岁的。”

    周国江白了他一眼,颠着手里的丸子说:“又是丸子又是美nv的,你守岁守的倒好,却害得我加班!给我一边儿待着去!”

    “哎!”阿义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跑到墙角,双手抱了头蹲着,姿势非常标准,动作也非常的熟练。

    等屋里人走完了,只剩下他和周国江的时候,他才陪着笑站了起来,又凑过来。

    周国江皱着眉说:“谁让你站起来的?”

    阿义说:“周哥,这里头真没我什么事儿,您就担待担待。”

    周国江说:“担待担待,我净担待你了,一会下面没人了,给老子滚!”

    阿义一见没事了,又嬉皮笑脸地说:“那个……里头有俩是我sī人的……”他说着眼巴巴地看着周国江手里的两包丸子。

    周国江笑着骂道:“没出息,你呀早晚死这上头。”说着随手拣出两包丸子一抛,阿义乐不颠颠地接住了。

    一干人被带到了派出所,可加上值班警察,最终还是当事人比办案的多,而且又是大年初一的,警察心里憋屈,那态度自然也好不了。问谷子这位也是。这个警察身材高大,足有一米九,面向凶恶,如果不是那身警服,到像个打手多一些。

    谷子见了,有些肝儿颤,正自叹命苦的时候,那警察瓮声瓮气地问道:“姓名?!”

    谷子一哆嗦,xi声说:“谷子……”

    “啥?!”警察一拍桌子:“你***没吃饭啊!大点声!”

    谷子的心砰砰直跳,心说:难道今天就要ji待到这儿了?赶紧提高了嗓音说:“谷子……”

    说也奇怪,那警察听见‘谷子’这两个字,忽然态度变好了,放下笔,笔录也不记了,还给她到了一杯茶说:“你等我下啊。”说着就出去了。

    谷子见他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就站起来看看窗外,这里是二楼,跳下去的话应该不会……天啦,我这是想什么呢?我又没做什么,怎么想到越狱上去了呢?

    正胡思1un想着,men又开了,刚才那个大个子警察带着周国江进来了,介绍道:“她就是谷子。”

    周国江立刻脸上堆了笑,上来握着谷子的手不断地摇晃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咱们是误会了,误会了,哈哈,xi手真nèn……”

    谷子见他那‘狼’样儿,想把手cu回来,可又不敢,只得强忍着陪着笑,好在握手的时间并不长,就见周国江对那大个子警察说:“大彪,你就先送谷子回去吧,别让人家着急……”然后又对谷子说:“本想请你吃了饭再走,可是今天初一,外头馆子也都没开men……要不,给你泡碗方便面?”

    谷子一听说马上就要放她走,已经是大感意外了,还敢吃方便面?天晓得这个方便面和‘水浒传’里的板刀面有什么亲戚关系,赶紧说:“不了不了,我想先回去。”

    “也对。”周国江说“回去了吃好的,哈哈,大彪,送送。”

    于是大彪和谷子一起下楼,路过一间办公室时,men斜打开着,正好让谷子看见一个警察正飞起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也不知道落在谁身上了,反正喊‘哎哟’的声音,人人都差不多的。那警察见有人从men往里看,就过来把men关上了,临关men前瞪了谷子一眼,那眼神跟蛇一样毒,看的谷子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周国江也一直送谷子下了楼,到了楼下,大彪打开一辆警车的车men说:“谷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周国江也说:“呵呵,先回去把,有空来玩儿哦。”

    谷子没得选择,只得上了车,上车时心里还想道:“来玩儿?鬼才想再来你这个地方啊,还玩!”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9161/ 第一时间欣赏一路高升最新章节! 作者:南海十三郎所写的《一路高升》为转载作品,一路高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一路高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一路高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一路高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一路高升介绍:
本书书友群:30671837 十三的拙作《追赃特勤队》已经上传,请各位新老读者朋友继续支持十三。 《追赃特勤队》是国内首部追返外逃国有资金的都市惊险小说,情节跌宕起伏,画质感浓烈,美剧大片式的结构,开创网文格式新纪元!(呵呵,吹牛一下下)一路高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路高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路高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