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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全文阅读

作者:浣水月     家和月圆txt下载     家和月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32 恶毒叶王妃

    老王妃痛苦地看着老王爷,很显然,何氏的话,老王爷已经信了大半。

    何氏难清楚地说出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老王妃大喝一声:“卢华浓那个贱人!”

    何氏微微一哂,露出讥讽,“真不容易呀,老王妃终于肯承认年少时认识我二婶。不过可惜得很,我二婶几月前过世了。直到死,她都忘不了老王妃是如何算计她的,因为她知道你的秘密,你居然派人下药,害她神智不清,被人当成疯子。堂堂大家嫡出小姐,却只能嫁给我二叔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她吐了口气,“要不是义济医馆道长的医术高超,这件往事,将会永远被埋藏。临死之前,二婶婶要我寻了机会,把真相告诉老王爷,揭穿你的虚伪面孔!叶飘飘、老王妃,你好狠的心啦,当年我二婶二八年华,就被你下毒害成了疯子。”

    卢华浓疯了,早前订亲的男家不肯娶几番提出退亲,最后两家竟让她的嫡出堂妹顶替,两家继续结成百年之好。卢华浓的堂妹嫁到了那户极好的人家,而她自己呢,被卢家人视为耻辱,不到半年后就许给了何氏的二叔父为妻。这个男人,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可想这日子有多屈辱。

    老王妃没想这件事居然真的被人说出来,厉声道:“你血口喷人!”

    何氏从怀里掏了一把,“我这儿有我二婶临终前写的遗书为证,要是王爷不信,可寻这上面知情人查实!”何氏停了一下,厉声道,“难怪你要我家小姑子回娘家,根本就是你的私心作祟。你不在乎女子的名节,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喜新厌旧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你抛弃旧爱,装作清纯。投靠王爷!你敢告诉王爷,紫霞郡主究竟是谁的骨血?”

    老王妃刺耳的尖叫一声,飞扑上来,何氏纵身一闪,躲了过去。

    要是说破了这些事,她的荣华就到头了,她与老王爷之间的恩爱怕也到头了。

    卢华浓,即便疯了,如今死了,可还有人替她说话。

    何氏的咄咄逼人。看着是来瞧热闹。居然是有备而来。

    老王爷紧紧地握住书信。一字一句地逐行看过,额上的青筋暴露,咬着双唇,就拿握着信笺的纸也在微微发颤。这是怒,这是耻。他伸手抓过老王妃来:“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对不住本王?说啊!”

    青霞郡主这会儿只觉得何氏太可怕了,居然把这么隐秘的事给宣扬出来,说完之后,还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

    老王妃带着哭腔地道:“阿谦,你要信我。紫霞是你的骨血,我是真心待你的。”

    何氏带着冷冷笑,甚至有一种复仇得逞后的快感,“昔日卫州开满白色槐花树下的叶飘飘也这样与封三爷说过吧。真心待他。此情不渝,有如花似玉的美人示情示心,封三爷又怎会不信?只没想到,听说韩大小姐要许给王爷,你却打了别的主意。”

    如若老王爷宇文谦那时没有对叶飘飘动心。现下叶飘飘所嫁的就是如今的封三爷。

    青霞郡主现在瞧明白了,从一开始何氏就是带着目的来左肩王府的。“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你这么做,会把我们家全毁了。”

    “全毁了?”何氏沉吟着,“我的家,也早就被叶飘飘这个恶毒女人给毁了。”

    何氏看着花厅上闹成一团的老王爷夫妇。

    青霞郡主走向前去,将老王妃从老王爷手里拽开,“父王,现在办正事要紧,江家人还等着呢!”

    院门口,传来宇文琰的声音:“怎么这么吵?”

    一见花厅上,老王爷从未过有的勃然大怒。宇文琰冲了过来,一把将老王爷抱住:“父王,出什么事了?”

    老王妃怒盯着何氏,“臭女人!你这个恶毒女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何氏不慌不乱,冷冷地盯着老王妃,“自作恶不可活!”

    她一扭头,在虞氏和众人的目光里翩然而去。

    柳飞飞惊道:“三嫂今儿怎么了,像是着了魔。”

    慕容氏道:“我道她怎么知道那么多隐秘的事,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沈氏低声问:“婆母,我们现在怎么办?”

    虞氏在知晓老王妃的事后,也吃惊不小,“何氏的话没说完。”

    老王爷厉声道:“来人,把老王妃带下去关起来!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放出来。”

    宇文琰喊了声“父王”。

    老王爷指着老王妃:“你这个虚伪的女人,骗了本王二十多年,你当本王是傻子,你让本王成了傻子!本王自会调查,要是证实这封遗言非虚,你自己承担后果!”

    他一回头,看着江家众人,抱了抱拳:“小儿与安西的事,改日一定登门谢罪!还请文忠候夫人海涵。”

    虞氏回礼道:“老妇人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内情,回去之后,自会找三儿媳说话,也会给老王爷一个交代,告辞!”

    众人行礼退出上房。

    所有人的脑子里一片凌乱。

    此刻,何氏坐在马车上,想到之前的样子,只觉得畅快。

    她抬头平视前方,心里一遍遍地道:娘,琼花替你报仇了!你可以安息了!害你的人得报应了……

    虞氏与沈氏、江书麒、慕容氏共乘一车,柳飞飞自坐了轿子。

    沈氏道:“今儿三弟妹确实古怪得很,虽然平时是喜欢热闹了一些,但今天却是热心。”

    慕容氏现下回起来,还真是如此,“她是听她二婶婶说的。几月前,她头上别了一朵小白花,我记得带有好长一段时间才取下的。”

    虞氏心下疑惑,何氏的心里到底还藏有什么样的秘密,竟让她不管不顾地在左肩王府闹腾起来。

    一行人到了自家大门。

    沈氏与江书麒扶下虞氏。

    回到如意堂,虞氏遣了人去唤何氏。

    何氏来到花厅时,几房的奶奶听说虞氏回来,也都赶过来探听消息。

    九公主近来闲来无事,挺着大肚坐在花厅上。

    沈氏看着何氏,“三弟妹,你今儿太莽撞了。”

    何氏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整个皇城都说左肩王妃贤惠,瞧瞧她待小姑的样子,是贤惠人能干出来的事?叶飘飘根本就是一个恶毒、有心计又阴险的女人。我一早就想告诉婆母,说小姑不能嫁到左肩王府去,可夫君不许我说。”

    虞氏能瞧得出来,何氏是满腹的怨恨,这也太奇怪了,就算她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问道:“卢氏、你二婶,其实是你亲娘吧?”

    何氏意外又释然地一笑。

    所有花厅上的人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何氏,没想今儿出去一趟,还牵出何氏的身世来。

    何氏笑了一笑,眼神里掠过几丝痛楚,“我也是几月前,二婶被黄桑道长治愈,才知二婶是我亲娘。当年,我养母……就是我伯母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婴,没两日就夭折了。养父怕她伤心,把我从我亲娘身边抱了过去。我十三岁时那年,养母瞧我和其他的兄弟姐妹长得不一样,就生了疑心,养父才告诉他说,二叔、二婶才是我的亲生父母……”

    何氏其实是她伯父、伯母养大的,她的亲生父母只育有她一个女儿。何大老爷念其兄弟只此一点骨血,就收在何太太名下以嫡女身份养大。就在何氏五岁时,她的亲生父亲因为酒醉掉到河里淹死了,但她的亲生母亲一直被人视为疯子,是被关在内院的。

    花厅里所有的人都看着素来有些爱凑热闹,可本质却并不算坏的何氏。

    她神色落漠,“二婶临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是她告诉我,当年她和叶飘飘交好,喝了叶飘飘下了疯药的茶水后,就失常了。二十多年来,她就像做了一场梦,在梦里,她是一个疯子,被家里人嫌弃,最后不得不由家人做主,草草嫁给了官宦人家不学无术的二叔为妻。在梦里,她生下了我……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

    何氏想到自己的亲娘,这个可怜的女人,因为知晓了太多,就被人毒疯。

    而罪魁祸首叶飘飘,却风光无限地做了王妃,而与算计结成的良缘夫君过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这丈夫是抢韩大小姐,她的幸福,也是在毒害卢小姐之后。

    “二婶临终前写了两封信,一封给老王爷,一封给淮阳王妃。她再三叮嘱,一定要我亲手将这两封信交到他们手上,还要我给她报仇雪恨。她被叶飘飘害了一辈子,不能放任这个女人风流快活。我在左肩王府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怎么可以放过害了她亲娘一辈子的坏女人。

    如果她亲娘不疯,以卢家当年在皇城的身份、门第,她亲娘一定会嫁入高门大户,如虞氏,如沈氏这般风光体面,而何氏也不会这般落漠。

    虽然她的伯父、伯母待她如同己出,可她又怎会不怀念假如亲娘没被人害疯,又是如何幸福的画面。

    “叶飘飘在二十多年前设计了老王爷,与老王爷相识、相恋,全都是她布局好的。在这之前,她已经成功设计过封三爷,抢了自家妹妹的意中人,与封三爷订亲后,又爱慕上老王爷的身份和荣华富贵,与封三爷退亲,让给妹妹,好像自己有多好,其实她才是这世人最虚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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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3 寺院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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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书麒在内的所有人都一阵唏嘘。

    柳飞飞问道:“左肩王府的大郡主……真的不是老王爷的亲生女儿?”

    何氏咬了咬牙齿,“她嫁给老王爷才七个月就生下了大郡主。紫霞郡主与封三爷家的大公子长得很像。我娘说,紫霞郡主是封三爷的骨血。”

    九公主听罢,说了句“我的个天”,“谦皇叔是何等英明之人,竟然被个女人蒙蔽了一辈子,当真太可怕了。”

    如果一早知晓此事,虞氏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把女儿嫁入左肩王府。

    今儿何氏进入王府,却给王府捅了一个大漏子。

    众人小声议论了一番,各自散去,唯有虞氏久久的沉默,对素妍的未来充满太多的担心。

    腊月中浣的夜月,孤傲、冰润。不知何时悄悄儿躲入了云层,云笼月纱的美好,如诗如画。

    寂寥无边无际,如潮水般包裹在素妍的周围。

    今儿午后,特意让白芷出寺去城南朱宅借来了修画的工具,素妍的技巧显得有些笨拙。

    “咚!咚!咚!”

    香客房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白芷抬头轻呼:“谁?”

    宇文琰用近乎沉痛的声音说“是我。”

    白芷披着寒衣,开了房门。

    素妍坐在桌前,埋头粘画,她实在没有经验,只能寻了寻常的纸试着修补。

    宇文琰想到这一日发生的事,轻呼一声“弱水”,这样的痛楚,这样的纠结和失落。

    素妍站起身来,他快走几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弱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今晚烦透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父王收到一位故人的遗书,心情很糟,把母妃关到柴房里了,还下令不许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

    她一动不动,由着他将拥抱着自己。

    他是这样的无助,现下这么晚,还赶来找她。

    待他平静下来。素妍才拉了凳子给他坐下。

    白芷倒了水递来。

    宇文琰微颦着眉头。素妍抬手轻抚他的眉间。款款含笑:“出了什么事?”

    白芷盘腿坐在火炕上,飞针走线,给素妍做冬天穿的新袜子。

    宇文琰道:“这么多年,我父王唯有母妃一人。坚信他和母妃是真正的爱情。可突然之间,有人说母妃一早就是设计好的,什么不慕荣华的清纯,其实根本是她有意为之,因为母妃有一个姓卢的手帕之交知晓实情,母妃居然把她给毒疯了。你娘家府上的三太太,就是这卢氏的侄女……”

    白芷听宇文琰喃喃道来,也觉得太巧了。

    兜兜转转之间,老王妃是不慕荣华的?

    素妍这几日接触。怎么也没瞧出来老王妃原是这样的?

    只觉得老王妃在老王爷是一个样,装得温顺乖巧,但在素妍的面前又是另一种刁钻的样子。

    宇文琰道:“父王要气疯了,说要休了母妃,还说要从叶家讨回本来属于左肩王府的东西。我和妹妹怎么劝也没用。父王连我也不想见到,他说看到我就会想起母妃的虚伪和不是。”

    相爱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是好的。

    一旦成仇,做什么都是错的。

    “父王甚至怀疑姐姐不是他的骨血。”

    宇文琰低垂着头,这让他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曾经平静、和美的家,一夕之间变了一个模样。

    素妍平静如初地听他说话,听他说自己的烦恼与心事。

    宇文琰回忆小时候家里的和美,回想着一家五口快活的日子,曾经有多甜密,往后就会有多不同。

    紫霞的血统成为一个大难题。

    即便老王妃一口咬定紫霞是老王爷的骨血,但老王爷不信了。

    他手里拿着一封一个女人用血写的书信,倾诉着当年老王妃是如何算计封三爷,又成功引诱了老王爷,抢亲妹妹的意中人,夺手帕交的未婚夫,甚至将与她交好的姐妹也给毒疯……

    二十多年,他一直以为叶氏是最世上最善良、最不慕荣华的女人,原来不是。

    她步步紧逼,刁难新进门的素妍,就是想夺回掌家之权,一个贪恋掌家权的女人,又怎会是不慕荣华的。

    他被骗了!

    这一骗就是二十多年!

    就算不揭穿,近来叶氏所做的点滴也让老王爷失望。

    与他认知里的老王妃太不一样了!

    他恨、他怒、他厌恶……

    甚至不想见宇文琰和青霞郡主,这会让他想到自己是怎样被一个女人欺骗于股掌之间。

    用她虚妄的“情深”构筑了一场可笑的梦。

    宇文琰则是喃喃不休地讲诉着父亲的悖然大怒,母亲的惊慌失措,还有何氏说完那些话的畅快得意……

    这一日,对于他来说,是和美与争斗的分界线。

    在这一日之前,家里和美而温暖。

    在这一日之后,老王爷不可能如以前一般对待老王妃了,不休她,不弃她,就已是恩典。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琰终于停止了说话。

    素妍双手捧过一盏热茶,面含疼惜与微笑:“说了这么久,喝点水润润喉咙。”

    他接过茶,大大的饮了一口,早前的烦忧在这一刻便去了大半。

    素妍问:“今儿用过晚膳了?”

    宇文琰低垂着头,“我吃不下。”

    “怎能不吃呢?屋里有斋饼,你将就着吃上两个,填填肚子。”她拿起装有斋饼的盘子,递到他的面前,他无法拒绝她待自己的好。

    宇文琰咬了一口,想到母亲的虚伪,问素妍:“你……为什么选我?”

    素妍凝望着漫漫长夜,这样的宁静,天龙寺当真是一个最静的地方,可是一旦出阁。就与她过去专门字画的日子作别了一般。“但求一人心,白首不相离。选你,是因你答应给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曾说过,她选他,只求他真心。

    宇文琰吃着斋饼,“父王选母妃,曾夸母妃不慕荣华富贵,现在证实母妃并非如此……”

    最看重的那点是虚伪的,之前的承诺就得幻化成云烟。

    素妍道:“这个时候,你应该留在父王身边。陪他说话。为他开解。”

    宇文琰伤心地想到老王爷冲他大吼。喊他滚。不仅如此冷漠地待他,甚至也一样冲青霞郡主喊滚。“他现在最不愿见到的就是我和妹妹,只要与母妃有关的一切都不想见到。他甚至不愿回上房,就坐在大厅里。一直喝着酒……”

    深爱二十多年的妻子,以为情深一片,原是个骗局。

    让老王爷如何受得。

    素妍请小沙弥又安排了一间香客房,“你随小和尚去客房歇下,明儿一早我还要做早课,抄写《祈福经》。”

    宇文琰很想与她呆在一处,可这里是佛寺,佛门之地不可亵渎。

    素妍洗脸沐足,上了香客房的木榻。

    白芷合好房门。在素妍身边躺下,面带忧色地道:“左肩王府的人不多,事儿却不少,光是郡主过门后这几日生了多少事。”

    江家几房的太太、奶奶们住在一个大府邸了,也不像左肩王府这么多琐事。

    素妍仿佛明白。虞氏所说“家和万事兴”的真正用意。

    次日一早,宇文琰还在睡觉时,素妍已在佛堂里听众僧诵经。

    听罢了经,素妍又去找悟觉大师,悟觉大师面含微笑,坐定榻上,案前摆着经书,手里拿着佛珠。

    素妍双手合十“大和尚”。

    悟觉大师道:“女施主心有疑云,被杂事所扰,来佛寺寻清静的。”

    素妍盘腿坐在他的对面,平静温和地凝望着悟觉大师。“大和尚,我是否与婆母无缘分?无论我做什么,她都不欢喜,我昨晚才知娘家母亲、嫂嫂闹上门去,我原就和她处得不好,如今只怕更差。”

    悟觉大师见素妍面含忧色,拨弄着佛珠,面色慈爱中又含着凝重。

    “翁爹二十多年来,一直认为婆母是真心爱他,甚至认定婆母不慕荣华富贵,可昨儿有故人留下遗书指责婆母年轻时做过的种种罪孽,为了荣华,夺姐妹的夫君;为了安享富贵,甚至下药毒疯知情的手帕之交……大和尚,这些日子我心里越发不安。”

    她如一个晚辈仰望着长辈,眼里都是一片孺慕之情,神色里几多纠结,“大和尚,我想帮婆母,助她度过这次劫难。可又总觉得不应该帮她……”

    上天冥冥之中有早有注定。

    悟觉大师道:“女施主只需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他日事他日了,今日只忧今日事。”

    素妍轻声问:“大和尚的意思,要帮就帮她?”

    “阿弥陀佛!”悟觉大师念了一声。

    素妍吐了口气,“原来天龙寺是要住一阵子的,没想又要离开了。不过,我会抄完一本《祈福经》再走,也了我为父母家人祈福的心。”

    悟觉大师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素妍道:“附庸山人、白峰居士的字画被撕坏了,先放在悟觉大师这儿,偏我幼时学艺不精,竟没学会修补之术……”

    悟觉大师微微笑道:“天意如此,女施主不必烦心。寺里常来一些文人雅客,若是有人懂晓此术,我请人帮你修补一二。”

    素妍笑着欠身,“如若真能修好,倒是好事一件。我把修补的工具一并留下,有劳大师!”

    她回到香客房,将两幅被撕裂的字画和修补工具一并送到悟觉大师处。

    自己坐在案前,用心抄写起《祈福经》。

    还没抄几个字,白芷禀道:“郡主,王爷过来了。”

    素妍埋头继续抄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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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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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琰进了屋,看了一眼,道:“你就不能陪我出去走走?”他真的好心烦,想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素妍抬头,“我知道你心忧父王,要不你去趟镇国公府、荣国公府,请两位爵爷到府里陪你父王说说话、喝喝酒。我呢,抄完这本《祈福经》就尽快回去,昨儿抄了一半,我想中午前许就能抄写了。”家里出了事,她该立马回去,在抄经的时候,她正好理理头绪,只怕接下来这王府都难以安宁了。

    宇文琰听她说要回去,心头的不快去了大半,“午后就回府?”

    “好似我骗你一般,府里出了事,我也不能再呆在这儿,总得回去瞧瞧。你先回去!”

    宇文琰用了斋饭,领着两名护卫离开天龙寺。

    素妍坐在案前,用心地抄起后面的内容。

    悟觉大师的禅房里,又来了两位新客人,一位是大名鼎鼎的唐观,还有一个在南方颇有盛名的周逊,二人在皇家书院的藏里一见如故,结为知己。

    周逊看着悟觉大师案前放着画轴,随手推开,但见上面的字行云流水,气势浑厚,笔力刚劲挺拔,几个字写得如轻风拂面,明月入怀之感,令人眼睛一这,惊叹一声:“好字!好字!唯一可惜的是如此难得一见的好字,竟被撕作了两半!”

    唐观一听,侧目望去,又打开另一半,却见上面写着“恭贺小友弱水喜结秦晋之喜”,一则写着“附庸居士”的字样。更有一枚鲜红的印鉴,这一半是一幅难得一见的喜庆画作《闹元宵》。

    周逊道:“暴殄天物,这么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居然撕了……”

    悟觉大师呢喃道,“这是一位施主留下的,原想动手修补,可技艺生疏,家里出了点事,要赶回去。”

    唐观心头一震,是她么?是她么?

    问了自己无数遍。

    不待细想。他搁下手里的半幅画。“大师。是不是江先生在寺里?”

    悟觉大师没想唐观会敬称素妍为江先生,“唐施主说的是不是江女施主?”

    真的是她!

    唐观拔腿冲出禅房,甚至来不及问她的去向,往寺门方向去。没瞧见人,又调头转了回来,正在慌张地寻找,却见一个熟悉的丫头身影,转身进了女香客院。

    一定是她了!

    素妍握着笔,无论有多少烦忧,当她抄写经书时,就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然,女香客院的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请问江先生可在里面?”

    白芷意外地探出头去。便见一袭灰白素袍的唐观站在院门外,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是唐先生啊?”

    素妍提高嗓门,“请唐先生进来。”

    唐观迈入院门,在第二间香客门内。素妍临窗而坐,一袭素雅的衣袍,头发也未绾起,像所有寺里修行的女子一样,头上没有任何一物,长发披撒,手里握着笔,正全神贯注地抄写着经文。

    太久没有抄《祈福经》了,也至每看一页,再开始抄,一些记忆深处的东西,又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

    素妍回头对白芷道:“你先给唐先生沏茶侍奉,我还有三页就抄完了。”

    白芷应声,给唐观沏了茶水奉上。

    唐观捧着茶杯,望着她柔弱的倩影。

    一定是出事了?

    她擅书法丹青,也爱极字画,是万不会撕毁心爱的东西。

    那两幅字画,显然是被人存手撕成两半的。

    他想问:你过得好吗?

    可他怎么也问不出口。

    就这样在紧张又平静,平静又不停泛着心波地欢喜着,他捧着茶杯,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杯,白芷连忙又蓄了茶水,他又喝,如此往复,在素妍抄写三页的短暂时间里,他却已经饮下了五六杯。

    素妍将经文一页页地翻过,确定无误,这才整好,“唐先生在天龙寺静修?”

    唐观倏地起身,失神地看着这样清丽素雅的女子,一袭的素净衣袍,素颜毫无粉黛之色,更显得与世俗间那些姹紫嫣红完全不同。“你……现在好吗?婆家翁爹、婆母待你好?”

    素妍每次也他说话,谈的多是诗词、字画,亦或琴棋之类,很少问及彼此的私事。

    白芷蓄茶之后,出了香客房。

    素妍在片刻的停止思绪后,万般酸楚都在心头不停的翻涌、角逐,她的心事可以告诉杨云屏,而有些却是不能说出口。

    她垂下头来,不知从何说起,只苦涩一笑。

    唐观似已明白所有,“人生苦短,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为难自己……”她沉吟着看向窗外,“一早就猜到了这样,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许诺太美好,值得我付出这一切。我江素妍也不过是这红尘中最普通的女子,渴望能寻到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子,寻求一片情真……却又忘了,自己想要的不仅是一个人的深情,也得接受他的家人和他所有的一切。”

    宇文琰的优点:有一个容易相处的父亲,有一个处处刁难的婆母,好的、坏的,她都得面对,好的让她珍惜、欢喜,这坏的却不是能抛就能抛丢的。

    唐观看着这样的素妍,在他的心里,素妍一直都是淡然的、洒脱的,可此刻在他的女子,显得彷徨,显得无奈。

    他知道她过得不好,却寻不得可以安慰她的话。

    任何话语,在她的面前都显得单薄,显得失去了光彩。

    “你这样好,你婆母就如此不喜欢你?”

    唐观今晨出城,一路人经过一些茶肆,正听皇城的百姓们议论,说老王妃如何刻薄安西郡主,打她、骂她、羞辱她,甚至还领着小厮去她的闺室翻寻。这事儿就如同一股风,很快就在皇城里刮了起来。

    时近年节,闲来无事的百姓们更喜欢在茶余饭后闲聊,有人同情安西郡主,说一代才女,遇上一个恶婆母也是束手无策。

    素妍似被人击中了最难受的地方,她微微紧了一下眉头,鼻子发酸,眼里似有泪要涌出来,只这最不易被人捕捉的神色。落到唐观的眼里。却是道不出的心疼。

    “早前虽是猜到她不喜欢我。过了门才知道,她对我的厌恶已到了那样的地步。”她平静地看着窗外,他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痛楚。

    唐观想到曾经,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素妍。痴情于她。

    但是从来,他都没有当着她的说出来。

    “江先生,自从在晋阳见过你之后,你的样子就深深地烙在我的脑海里……”

    那样月夜下的初识,如他所想,没给他意外,却又不曾给他半分失望,就如他一早就知道她就应是那个样子的。当她翩然以一身男装应约而来,她再次带给他一种熟识感。那是一见如故。

    素妍听人说过,唐观痴情于自己。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唐观应如是。

    喜欢得纯粹,没有半分的亵渎。就连说出心里话时,都是这样的郑重,这样的严肃。

    素妍的眉眼跳了一下,她知道这事,却没想到他会说出来。“天下间有许多的好女子,当有一个能与唐爷得配之人。”

    唐观悠悠道:“好女子固然多,天下却只得一个你。”

    朱武说,素妍和唐观得配的一对。

    无名子也如此说过,他说这世间没有比唐观更痴情素妍的人。

    素妍道:“唐公子才华横溢,是当世真君子,自有奇女子相配。素妍会真心为唐公子祈福,祈求上苍,赐缘于你,让你早结良缘。”

    他的心,只有她一人。

    除了她,再有容不得第二人。

    他的痴情、他的情深,从来没有因为她嫁给了宇文琰就消退半分,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流转,越发深沉、厚重。

    “尘世间有百媚千红,我唐观唯求弱水一人。”

    素妍回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依旧谦谦如玉的他,就连他的表白都与旁人不同,像一首诗,如一幅画,可以美得这样难忘。

    她眸光一移,很快苦涩一笑。

    唐观道:“我至今都不明白,先生既不厌我,为什么拒绝朱先生上门提亲?”

    素妍垂眸,面对唐观的真诚,她无法敷衍或欺骗。“女子当从一而终。我在西北曾受宇文琰舍身相救,回转皇城不久,又与他订亲。这一路过来,初是感动,又是动情,再不能更改。即便后来中途生变,一时退亲,也不想让自己、家人遭人非议,但依旧无法忽视他对我付出的一切。我能做的,就是做他的妻子。”

    唐观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她并非对他无情,只是认定了“女子当从一而终”,她和宇文琰之间有太多的纠葛,不能让人非议她和她的家人。

    如若,他先一步认识素妍,或许素妍就不会嫁给宇文琰。

    错过的不只是开始,还有这一生。

    错过,就只能是深深的遗憾。

    素妍轻唤“唐公子。”

    唐观低应。

    素妍又道:“不要让自己这么沉重,其实许多人心头的创伤,身上的重担比你更沉,但他们却能比你更为洒脱、轻松。你很好,只是你太过严肃。这个样子,会把你身边的好女子都吓跑的。”

    她挑眉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如同新月,仿佛并没有烦心事,又似在江家宴会上见到她时一样的灿烂耀目得让人不可忽视。

    唐观跟着笑了起来。

    素妍道:“因家中出了一点急事,我要赶回皇城,望你保重。你、我既是朋友,往后不必再唤我江先生,叫我弱水,或如我家人一样唤素妍也可以。”

    唐观在江家时,的确听江家兄弟们都唤她素妍。他笑着试唤了声“素妍”。

    她爽快地应了一声。

    唐观笑了一下,道:“如果你心里苦,可以讲给我听。”

    素妍歪着头,很是认真地想一下,“糖葫芦到底是酸是甜的?”

    他不懂她为什么问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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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5 友人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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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妍道:“都说糖葫芦甜,可甜里又有些酸。若说糖葫芦酸,可酸里又裹着甜。”

    她的话音:生活的苦,也不尽然全都是苦,也有甜。就似白糖放得多了,就能吃出苦味来一样。

    白芷出了趟院门,站在房门前道:“郡主,回城的马车备好了。”

    唐观道:“你放在悟觉大师那儿的字画……”

    他看到撕成两截了。

    唐观又道:“我想借了这两幅字画揣磨,素妍不会介意吧?”

    “我正绘着《百花图》呢,天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绘好。你先留着,等要还的时候,送到悟觉大师这儿来。”

    他抱拳。

    她行礼。

    唐观的步履轻松了许多,他很严肃吗?她居然和他打趣,说他的样子能把姑娘吓跑。

    他觉得很好笑。

    从来,他没有因她与人订亲而生疏,也没有因她嫁与别人而远离。在他心里,她一直都在,静静地站在心里的某个角落。

    素妍在佛堂前焚了《祈福经》,领了白芷离开天龙寺。

    她不知道的是,唐观也是补画的高手,其技艺不在朱武先生之下。

    唐观见工具也是齐全的,当日就拿了工具,又配了浆糊等物,埋头在香客房里修画。

    素妍的马车近了左肩王府,行走在富贵里的石板路面上,车轮传出“扎!扎!”的声响。

    迷迷糊糊间,只听车夫“吁”了一声。

    白芷挑起帘子,见不远处停驻一行人,是一台再熟悉不过的官轿,轿子两侧站着护卫、轿夫等人。“郡主,老候爷在那边。”

    素妍睁开双眼,只见江舜诚挑了轿帘,已经过来。她正要跳下马车,江舜诚道:“别下来,外面冷着呢,我上马车与你说说话。”

    江舜诚上了马车,素妍把手里抱的汤婆子递给他。

    他却不领情,道:“我的身子可好着哩!”

    言下之间:不需要!

    素妍笑道:“车里没茶,怠慢爹爹了,这里离王府不远,爹爹去府里坐坐。”

    江舜诚轻叹一声,“你娘昨儿回家。一晚都没睡好。翻来覆去都念着你的事儿。我也不放心。今儿下朝就过来了,正巧在路上遇见王爷,他说你一会儿要回府,我就在这儿等着了。”

    身为父母。即便女儿出阁了,还是有万千的牵挂。

    好了,自然是欢喜的。

    若是有半分的不好,在父母心里就成了五分、乃至十分的不好,心里更是倍加担心。

    而江舜诚和虞氏深晓素妍的性子,怕是心里有委屈,又不肯回家诉苦,这样的性子反倒让他们更担心了。

    “我好好儿的呢。爹回去好好与娘说,我都好。叫她别担心。”

    江舜诚歪头审视着素妍,从头到脚地看,“王爷和老王爷待你如何?”

    “老王爷待我跟父亲对女儿一般好。王爷待我也很好,处处偏着我。青霞郡主也总是处处帮着我,只是老王妃不喜欢我。我避着她就是了。”她伸出双手,比划了一通,又抬起腿来摇晃了几下,“爹就别担心了,我都好着呢,告诉娘我好着呢!”

    昨儿闹出那么大的事,江舜诚哪里能放心。

    要是素妍能回家叫苦,他和虞氏倒真是安心了。偏她什么都不说,要不是陪嫁的小厮回去报了信,他们都不知道她在王府里的事。

    江舜诚轻叹一声,“你三嫂昨儿回府后,就吵着要递状纸,要状告老王妃叶氏毒害她亲娘,被你三哥给拦下了,到底是亲戚……”这中间还夹杂宇文琰和素妍呢,若真撕破了脸面,最难为的还是素妍啊。

    素妍歪头听着。

    江舜诚话题一转,“今儿刑部顾大人找我,说大理寺接到了从淮阳王府递来的状纸,状纸是淮阳王妃韩氏亲手写的,状告老王妃二十多年前设计毒害官家小姐、背后中伤她名节的事儿。”

    昨晚宇文琰与她提过这事,只怕是卢华浓死前两封血书的其中一封,后来何氏想办法送到了淮阳王妃手里,否则过了二十多年的事,淮阳王妃又怎会突然状告老王妃。

    素妍皱了皱眉,“爹打算怎么办?”

    “案子直接由淮阳王妃派人呈送大理寺。大理寺见事关重大就直接送到顾大人手里,顾大人可不是来问我的意见,而是告诉我一声,他接了这么一件案子。”

    顾力行的女儿如今是宫里的端妃,皇后之下的妃位,与淑妃一样的尊崇,顾力行又被皇上赐封二等“明镜候”,明镜高悬,就是要他秉公办案,正直为人之意。

    老王妃处处刁难她,她可以不与老王妃斗,但关键时候她却可以选择袖手旁观,看老王妃闹出笑话,被人讥笑。“爹,这事我们都别管。天儿也不早,娘还在家里等你回去用午食呢,早些回去。”顿了一下,眉宇微锁,“我是担心老王爷,遇到这么大的事,怕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江舜诚看着素妍,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素妍不想管老王妃的事,只怕也不愿帮忙,但她敬重老王爷,也心疼老王爷。

    江舜诚道:“卫州买地的事儿进行得很顺利。”他停了一下,“奇怪的是,有一拨人已在蓬东、莱县二地大量购进私田私地,一亩一两二钱银子。蓬东、莱县的官田官地已经禁止卖买,传达在别处买了不少。”

    有人大量购进私田?

    是谁这么快的动作,居然同时与江传达抵达卫州了。

    素妍问:“买了多少?”

    “七县皆有,怕有二万多亩,偏远的几个县倒是好买,可得选地势,现在还不知道老王爷会怎么处理这事。户部的官文一下,皇城内的镇国公府、荣国公、恪靖候、威远候等公候府里都派了人去卫州买地,听说现在私地已经涨到二两银子一亩了。瞧这行情,一旦真的决定下来,还得上涨。”

    素妍微眯着眼睛。脑子里飞快地想着那一拨购进私田私地的人是谁?

    “地价升值这是好事。”

    江舜诚点了一下头,“传达与大管家办事倒是妥帖的,蓬东、莱县要出手的私地被我们抢到了六千多亩。”

    “爹与传达说一声,是留在手里,还是瞧着价好就出手,全都依他。但要懂得见好就收!可以再发一条流言出去,朝廷不仅要引卫河水贯通卫州十二县,还要顺着河渠修一条大路,到时候卫州十二县便是四通八达,富庶之地……”

    江舜诚惊道:“这地还得涨!难不成得涨到五两银子一亩?”

    素妍意味深长。并没有再说话。“全权交给传达来做。爹先回家吃饭。”

    话题一转,江舜诚还沉陷其间。

    他下了马车。

    白芷欠身道:“老候爷走好!”

    素妍目光平视。

    白芷面露诧色:“郡主派五爷去卫州买地了?”

    “买的全是私田私地,过了年,卫州要修河渠至离卫河较远的七县。修成之后,卫州十二县再不愁水源之苦。”

    白芷道:“还要修路。”

    “交通便利,是富庶之地的首要。在卫河建个码头也是有可能的。”素妍微眯着眼睛,“白芷,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你,你是不是要得做些什么?”

    白芷“啊”了一声,不晓得素妍又打什么主意。

    素妍低骂一声,“回府后,你把青嬷嬷、白菲和二紫一并叫到我跟前。把我的话说与她们听,看看她们有什么反应?”

    她怎么就生气了?

    白芷一头茫然,她就是多问了一句,不至于就生气吧?

    早知道她就不打听了。

    素妍进了府门,马车停在二门侧。方跳下马车,白芷背着包袱,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自会客厅移去。

    会客厅上,喧哗声起,举目望去,却见正中摆了一桌酒宴。

    素妍与白芷说了句“你先回琴瑟堂”,自己提着裙子,径直进了会客厅。

    宇文琰见素妍来了,面露慌色,用衣袖胡乱拭了下嘴巴,人也倏地起身。

    素妍笑着扫过众人:“杨老将军安好!程大将军安好!父王好!陆将军好……”

    老王爷喝得迷迷糊糊,昨晚大醉了一场,今晨又有昔日一同征战沙场的将军前来探望,聚在一起又吃喝起来。“你不是要在天龙寺静修么?”

    “不放心家里,就先回来了。父王与几位将军慢饮,我先回屋了。”她欠了欠身,没说多话。

    宇文琰搁下酒杯,追了出来,扯住素妍,“娘子,我……我今儿高兴,就多喝了两杯,你可别生气。”

    素妍歪头看着他,一张脸喝得通红,满身的酒气,“这两杯是倒在身上的吧,瞧瞧这酒味。可不许再喝了,又没人拿酒杯逼你,你喝这么多做甚?回头,还有正事与你说呢。”

    宇文琰应了一声,“我不喝了,以茶代酒。”

    “好,我信你!”她伸出手来,笑盈盈地捧着他的脸颊,“且回去用膳,我还要回屋收拾呢。”

    宇文琰见她没生气,这才重新回到会客厅。

    程大勇见宇文琰回来,用手指点了一下,“瞧瞧这小子,跟老王爷一样,都是惧内的,唉……”

    陆康拼命挤着眼睛。

    老王爷正为老王妃的事烦心着呢,提到这儿,不是勾起老王爷的伤心事。老王爷捧起酒杯,一饮而下。

    素妍刚回偏厅里坐下,青嬷嬷携着白菲等人就进来了。

    白芷低垂着头,把素妍在马车里说的话说了一遍。

    青嬷嬷面露诧色,“要建河渠、修大路,还要建卫河码头……”

    素妍毫无笑容,正色问道:“你们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办?”

    白菲嗫嚅道:“这事与我们丫头有什么关系?”

    素妍道:“去!把白茱、田荷也唤来。”

    白菲又说了一遍。

    一屋子的人,还是不知道素妍为什么告诉她们。

    素妍见她们没一个明白的,道:“战国时候,天下大乱,有一户人家,祖上以浆洗衣衫为生的,这家人有一个冬天洗衣不皲破双手的秘方,一位谋士找到了这户人家,花了十金买下秘方,答应秘方不外传。这家人就想,十金可是他们祖孙好几代都赚不到的银子,就答应卖了。后来,这谋士造出了大量冬天不皲手足的药膏,趁着严冬,偷袭邻国,竟让邻国损失惨重……”

    她搁下茶盏,“今儿你们好好想,明晨再告诉我,你们应该怎么做。记住了,我今儿与你们说的话,不许传出去,每个人的嘴都给我守严了。”

    几人退出偏厅,私下议论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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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推:书号:3147487,浣水月的《家恨良缘》,简介: 学霸校花云罗穿越了,她再成孤女,狠虐渣男驸马爹、踩虐大公主后娘,惊艳天下觅良缘,走出锦绣繁华路!

636 叶氏被罚(求粉红票!)

    约翰站在旁边已经傻了眼,他也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看着培根倒在地上没有再起来。

    现在知道什么叫死守了吧,所有的佣兵加起来大概有一百多个人,寸步不离地站在自己的防守岗位,有些佣兵想放松一下,拿起香烟吸了起来。

    萧伯特快速地爬上了梯子,然后上到最高层,在原地左右扫了一眼,看到四个伙伴都在离他不远处等着,韦伯在那里找到了掩体。萧伯特没有观察佣兵的数量,很快地压低身体奔跑到四个伙伴的身边。

    “噗”很小的一声,萧伯特瞄准还没到三秒,那名起了疑心的佣兵立刻被萧伯特给击毙了,狙击枪子弹刚好打在他的脑门上,子弹穿过了整个脑部,血液也在同一时间飞溅出来。

    不过其他地方的佣兵还以为是直升机发射的飞弹击中了他们旁边的佣兵,所以他们还是继续攻击直升机。五个伙伴观察佣兵部队一阵子后,立刻快速前进。萧伯特还是一如既往地走在最前面,紧跟着的是杰克还有韦伯。培根暂时做保护约翰的任务。

    “我问你们直升飞机上有没有担架,我们需要把负伤的培根立即送到医院里。现在培根伤的很重啊,都昏迷了!”杰克又提高他的嗓音。

    别以为佣兵全部都是傻子,在傻子的中间都有喜欢思考的人,如果佣兵全部都是没头脑的人,他们还来打仗干嘛。脑子就是用来思考东西的。

    萧伯特很淡定,他把尚有余热的消音器拆卸下来,放回到裤袋里,枪口处还冒着白烟,萧伯特很潇洒地把白烟吹散。全是为了保证自己的隐密性啊。

    刚好这是五个伙伴还有所有佣兵都听到了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刷的一声,一架霸主直升机再次出现在佣兵的眼前,佣兵慌忙地又投入了战斗。这架应该是诺曼中校的直升机,如果他们没猜错的话,八成都是他。

    “培根,怎么你脚边……会有两个影子?”约翰看着培根脚边那两个黑色的影子,然后他再低下头看到自己脚边也有一个影子,加起来两个人身边会有三个影子,这是什么奇特的现象啊,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可能是……

    四个伙伴都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他们都看中了离这块掩体不远处的又一块岩石,然后和第一次相同,慢慢匍匐过去,不要造出一点声音。

    作者:k龙

    嘭,嘭,嘭!连续三声爆炸,十名敌人瞬间炸飞,夸张到有些佣兵被炸飞到十几米外,有些佣兵可能生前人品不好,导致直接被炸飞出月球塔,从两百几层的高度直往下坠落。

    萧伯特拿出了对讲机。虽然队友就在离他五米左右的地方,但是最高层原本就很安静,一说出话来生怕会被佣兵听到,用对讲机是为了把谈话的距离拉近,拉近到只有十几厘米。现在萧伯特很小声地说话,另外四个伙伴都可以很清楚地听到。

    培根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过身来对着约翰质问道:“怎么了?”培根没有低下头,他可能是听不清楚约翰刚才所说的话吧。

    “嗯,早就保存了。”约翰把手上用来拍照的掌上电脑晃悠几下,正当约翰抬起头看着培根的时候,他发现在培根脚旁有两个黑色的影子。一个是培根的,而另外一个呢?

    “培根,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不管培根听不听得到。

    萧伯特拿出了第二颗天蓝矿石,放到能量台是。能量台就像刚才一样,电灯闪烁了一下。现在只需要按下开启的按钮,发生器就会开始运作。萧伯特冷笑了一下,他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过后,他们又要作为一名学生往返学校了。

    萧伯特一道来,不顾满头大汗立刻命令到:“所有队员都听着,敌人火力因为实在是太猛了,所以尽量把所有身体部位都待在掩体的后面。还有的就是,韦伯你找的掩体不错,值得表扬,回到地球后再慢慢说。”

    四个伙伴陆续走到萧伯特的身旁,他们眼前的岩石和之前的那一块差不多,高约一米,长度可以让五个伙伴同时kao在上面。

    现在天空中没有直升机来吸引佣兵的火力。

    不过彗星群在天际的影子越来越大,最大的那颗彗星比任何星星都要闪亮,更加硕大,就像一颗钻石镶嵌在月球橘红色的天空上。谁知道这颗“钻石”还差十几小时就要撞向地球?

    萧伯特在掩体后面看不到佣兵,所以暂时不清楚情况,更加重要的是死守发生器的佣兵人数到底有多少人,并且要观察他们所配备的武器火力的强弱。按理说佣兵只会装配廉价步枪,攻击力自然不高。

    萧伯特,后面紧跟着韦伯和杰克,用他们最快的速度奔跑到培根的身旁。培根已经面无血色,虽然他还没断气,但是……他现在离死神只有一步之遥了!

    五个伙伴离佣兵越来越近,现在才观察到他们具体的人数,培根又拿起了潜望镜观察:“之前的十一点方向有四十五人,外加数不清的重型机关枪还有发射器,保护在发生器旁的佣兵有五十几个人,人数甚多。”

    萧伯特第一个走出了掩体,不过这比较特殊,他慢慢匍匐到那颗岩石的后面,然后往佣兵聚集的几房瞄上一眼。他这才缓过气来,如果这个时候被佣兵发现那可严重了,佣兵肯定会蜂拥过来,然后把五个伙伴消灭掉。

    萧伯特带领四个伙伴来到发生器前,地板上还有不少布料还在燃烧着,发生器的外表用的是放火材料,诺曼中校他们可能是刚才才想到了这个点子。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顺利地来到发生器前。

    橘红色的阳光照在五个伙伴身上,每一个人都处于战斗状态,天空上少不了战争留下的金属碎片,还有呛鼻的硝烟味。哼,战场啊!

    诺曼中校回过头,对着还在直升机外的四个伙伴喊道:“好吧,现在你们四个都上到直升飞机上。那两颗矿石就让我的部下保护好了,现在我允许你们先不管彗星群这件事,你们去照顾好你的朋友吧。”

    “嗯,两点方向有十个敌人,然后一点方向有一堆敌人,并且有两门放下架子的机关枪,几名可以发射标枪导弹的佣兵,十一点方向又是一堆敌人,根本数不清楚。大多数都躲在了掩体后面。”培根观察完后把潜望镜放回到口袋里。

    好吧,现在别再怀疑佣兵们的智商了,每个人都有差异,这是一定的。

    等等,刚才不是说道他衣服上有些地方是被烧焦了,而且他的左手被烧伤了,可能是刚才被燃烧弹所伤,难道说他是幸存下来的,佣兵!

    霸主直升机下面有一部分零件慢慢变成红色,然后有一颗非常硕大的导弹出现在直升机的发射装置上,对准那堆佣兵,然后在直升机内的驾驶员按下发射按钮。导弹嗖的一声发射出去。

    这次诺曼中校听得清楚了,他命令驾驶员把直升机驾驶到更加低的高度,离最高层更加接近,大概只有一米的高度。“现在就把培根拿上来,我会命令部下去联系离这里最近且可以停泊直升机的医院,现在!快点!”诺曼中校也很着急,他把手伸向伙伴们。

    萧伯特走到培根身旁,培根继续晕厥。萧伯特凑过培根的耳朵说道: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没有一个佣兵离开发生器走出来巡逻,如果有一个路过的佣兵发现了五个伙伴,结局一样很惨烈。所以他们现在除了要保持安静,还要祈祷运气不能那么差,可能这就是萧伯特向天长叹的原因。有什么关联呢?

    不知道为什么,五个伙伴还没经过什么剧烈的运动早已大喊淋漓。不是月球上的气温太高,也不是因为附近有弹坑还在发热,而是他们太过紧张了,子弹嗖嗖声地在他们头顶上穿过,可能是有佣兵发现了他们吧。

    就在所有佣兵抬头攻击直升机的时候,萧伯特、杰克还有韦伯都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榴弹,萧伯特他早就想到了这种方法,现在应该要用他了。

    “培根,看你的后面!”约翰嘶喊道。

    正因为发生器不是很高,站在发生器前可以看到月球殖民地的全景,萧伯特一边感叹时间流逝之快,一边打开麻袋,取出第一块橙色矿石,放到能量台上。能量台好似获得能量一样,电灯闪动了一下。

    培根呢?他是在保护着约翰,约翰走得慢,并且他想在烧焦的地板上照几张相片留个纪念。培根就这样贴身保护着他,现在才开始向发生器走去。

    在佣兵的渗透突然出现了另外一架霸主直升机,直升机用配备的两门火神炮向敌人一下猛扫,死了五六名佣兵,因为他们都是站在发生器的周围,直升机不敢冒然使用飞弹攻击,怕会殃及机器的正常运行。

    韦伯笑了笑,他膝坐在地上,整理着他手上的m80,然后又重新拿起那地上的弹壳,拿着那个弹壳和他手上的弹匣里的子弹对比一下。

    正确的说,他们还没开始战斗。

    不管佣兵现在还处于警惕状态。五个伙伴同时动身,顺利地来到了离佣兵只有二十米距离的岩石后面,现在还是没有佣兵肯下来巡逻。

    萧伯特又向四个伙伴细声命令到:“我们现在要绕着这个最高层的外面走上半个圈,然后绕道佣兵的侧面,先消灭那原本两点方向的十个人,然后再考虑怎么干掉发生器旁边的人。”萧伯特面色凝重,他感受到无比大的压力。

    韦伯所找的掩体是一块巨大的岩石,高约一米,长度刚好可以让五个人同时kao在岩石上,而且岩石质地坚实,不用炸弹肯定粉碎不了他们所在的掩体。他们可以说是暂时安全了。不过听出擦过头顶的子弹所发出的嗖嗖声,五个伙伴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韦伯苦笑了一下,他叫培根把潜望镜借给他用一下。培根把潜望镜放到韦伯的手里,然后背部kao在岩石上,先要休息一阵子。韦伯也拿起潜望镜开始观察,现在五个伙伴还有点时间休息休息。

    三个伙伴同时把手榴弹上的环拉下,然后瞄准原本两点方向的那十名佣兵滚过三枚手榴弹,因为手榴弹是圆柱形的,可以慢慢滚过去,而五个伙伴离佣兵又不是很远,佣兵也刚好都抬头,注意不了有手榴弹走到他们的脚边。

    这是培根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从一块岩石后面窜了出来。那个人影身高都有一米九了,有点被烧焦的衣服,他的左手有点烧伤,但他的右手拿着一把刀刃闪着金属光芒的刺刀,径直快速地走向培根。

    萧伯特亲手打开了盖子,能量台出现在五个伙伴面前。

    培根拿着潜望镜开始观察,他用衣袖擦拭头上的汗水。

    萧伯特从裤袋里拿出了麻袋,麻袋里面的矿石还是充满着能量,不停发出热量,温暖萧伯特的双手,萧伯特的手早已磨破了皮,流出了鲜血,不过萧伯特并不介意。

    “不!!!不!!!”约翰只能看着这场悲剧在眼前发生。

    韦伯cha话,说道:“那当然是继续前进,所有佣兵都看不到我们,现在在我们眼前虽然还有九十几名佣兵,但我们可以在他们不知不觉中把他们一一干掉。”韦伯开始有些兴奋了。

    “怎么……额,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防火材料啊。”韦伯不解道。

    韦伯从他的脚边捡到了一个弹壳,弹壳还散发着热量,拿在手上都有烫手的感觉。弹壳还反射着金属的光芒,长约五厘米,弹壳前面是尖的。韦伯端详着那颗弹壳。

    过了几分钟,九十几具黑乎乎的尸体躺在地上,现在五个伙伴只听到直升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还有一大股烤焦的味道。

    发生器不是很高,大概也就一米三的高度,这只是发生器的一小部分,有很多细小的部分都分部在月球塔的很多角落,在最高层的这一部分,只是巨形动能屏障发生器的开关,很形象地说。

    站在旁边的杰克看了下手表,现在离撞击的时间还有八个小时,但是……万事都还是要先提前完成,这才过得踏实。

    诺曼中校在直升机上做接应,他在直升机里找到一张床单,然后在地板上摊开,让培根躺在床单上。不过很快床单就染成血红色。

    当然所有佣兵都逃不过这一劫,发生器旁边顿时变成了火海,十分壮丽。燃烧弹过后,身上着火的佣兵不计其数,他们跳着,挣扎着,在地上打滚,就是扑灭不了身上的火,最后在惨叫声中被活活烧死。

    驾驶员在驾驶舱内并无大碍,被飞弹炸得迷迷糊糊的他很匆忙地把直升机下降到月球塔第一百层左右的高度,那里暂时没有敌人。

    不过萧伯特就选了这个时候开始行动,他看到队员们全部准备好了,他看准了在掩体右边不远处的一块岩石,这里简直就是用来摆放岩石的天台。

    霸主直升机貌似没有弹药了,突然飞走了。其实是援兵到来,要让诺曼中校所在的直升机下去歇息一会儿,因为枪管过热会有危险。

    “约翰,你刚才拍的照片保存好没有,到时候我们跟家长解释就用这些图片来做铁证了,可别把图片给弄丢了。”培根一边走一边回头对着约翰笑着说道。

    “那行!”杰克跟诺曼中校谈话后,回过头来面对着还在昏迷状态中的培根,然后他跟同在培根身旁站着的韦伯和萧伯特打了一个眼神,韦伯和萧伯特都知道杰克要干什么。三个人同时蹲下来,合力把培根抬起来。

    “诺曼中校,你有担架吗?”杰克站起来向在直升机上的诺曼中校大喊道。

    不幸的是,一名佣兵被潜望镜镜片所反射的阳光照到,那名佣兵顺着照在脸上的阳光看到在一颗岩石上有一枚镜子在反射太阳光,而且这枚镜子还在不停地左右摆动,这引起了这名佣兵的一些疑惑。

    “五十几名佣兵,刚好在十二点方向上。我们应该继续前进还是后退,佣兵还没发现我们。”杰克走到萧伯特旁,他们还是躲在了岩石的后面。

    “什么?”因为螺旋桨的声音太过吵杂,诺曼中校听不清楚杰克所说的话。

    “呵,佣兵也会使用高级一点的东西了,但我想他们所拿的重型机关枪都是廉价货,这是我的直觉。”韦伯把弹壳扔在一边,继续投入战斗。

    这枚导弹看起来就很奇怪,不像是反装甲的,而且要知道爆炸物会对发生器产生损坏,难道直升机里面的人大脑短路,疯狂地使用炸弹杀死佣兵?

    现在没有起疑心的人了,这是好事情,不过要知道所有上百名佣兵全部都起了警惕心,和刚才霸主直升机出现在他们眼前一样。他们急切地想把凶手找出来,凶手当然就是萧伯特。萧伯特准备又命令移动到另外一块离佣兵更加接近的岩石。

    “唔……额……”培根胸口处很快流出了鲜血,培根看来他想说些什么,但他被刺刀刺中心脏部位,全身已经没有力气。培根他的双手还有点力气,他左手抱着还在不停流出血的胸口处,他不相信这件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培根和约翰脸上也都lou出了笑容,约翰还拍下了天际边彗星群的影子,不,那不是影子,那是真正彗星群的实体,如果离这里再近一点,就会以为有流星雨到来。这么一说,不过八个小时,就会有流星雨在地球上发生。只是落下来的彗星直径大到全都有破坏性而已。

    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唯有那名疯狂的佣兵大笑着:“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傻瓜,还跟我们佣兵作对,跟你们说,你们还早一千年呢!哈哈哈……”约翰想他肯定是疯了。

    “等等,现在把刺刀拔出来只会让培根大出血,那样更加危险。”当萧伯特说完后,他抬起头看到刚才发射燃烧子母弹的霸主直升机,霸主直升机慢慢接近最高层的地面,然后萧伯特看到一个人打开了舱门。

    啪!远处传来一身轻型狙击枪的枪声,那名疯狂的佣兵头部中弹,佣兵还没笑完呢,就倒在了培根的身边,头部不停在流血。佣兵倒下后,啜泣着的约翰发现是萧伯特在远处发射的子弹。不过这也是为时已晚。

    “你看看就知道了,那九十几名佣兵很快就会死去,很快!我们只需要退后几步,然后稍等一分钟。”萧伯特举起他的左手指着停留在半空中的霸主直升机。

    培根拿起了望远镜,可以把望远镜改装成潜望镜,不用把头伸出掩体外都可以用望远镜勘测敌人,培根刚才上来的时候也看不清楚敌人的数量。

    虽然一颗丢在地上的弹壳并不会很起眼,但这是了解佣兵的一种方式。韦伯经过一段观察后,得到的结论就是那堆佣兵中肯定有拿重型机关枪的人,就像韦伯手上的m80。

    “你们四个也慢慢来到这里,记住了要尽量不造出声音出来,并且无时无刻睁开你的双眼,一发现情况立刻作出反应,就这么多。完毕。”萧伯特抬头望了望月球橘红色的天空,然后长叹了一下。

    其实之前佣兵的数量更加多,经过诺曼中校所在的霸主直升机一阵搏杀后,敌人的数量减少了接近一半。这就是为什么掩体旁边还会有余热的弹坑。

    不过可能是直升机内的驾驶员不及诺曼中校那架的驾驶员,避开几枚导弹后,一不小心没有躲过第四枚向直升机发射的飞弹,飞弹在直升机前一米半左右的距离爆炸了,直升机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尾部冒出了白烟。

    “不,我们要原地不动。反过来,我们应该要后退才行,毅然前进太过危险,再说我们防弹衣不是放火材料。”萧伯特整理了一下他的轻狙。

    韦伯看到培根胸口处还cha着那把刺刀,很慌张地问萧伯特:“我们应该是把刺刀给拔出来,还是什么的。呀呀呀,我现在心里一团麻,好乱啊!”韦伯在不停干着急。

    而诺曼中校、华莱士上尉他们,还能见面吗?

    “萧伯特说过,我们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办妥后,就可以回到地球上,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一切都会回到过去,当回一个学生。当兵的日子,今天是最后的一天了吧。真想念过去的日子啊……”某人在某时某地说道。

    在萧伯特身边,杰克和韦伯早就进入了戒备状态,防止会有敌人突然在这里出现,然后抢走那两颗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的矿石。

    佣兵一下愤怒咆哮:“呀……上天陪我兄弟去吧!”紧接着用他最大的力气把刺刀重重地刺在培根胸膛处偏左的位置,他专门想刺中培根的心脏。嚓的一声,长约二十厘米的刺刀整把刺进培根的心脏部位。

    “嗯?”培根看到约翰那么惊慌,回头看到佣兵站在他眼前,佣兵高大的身材把原本照在培根的阳光挡住了,那名佣兵举起了他手上的刺刀,现在才看得清楚刺刀长约二十厘米。

    韦伯兴奋地站起来,看着全部被燃烧弹烧死的佣兵,大喊道:“哈哈哈,原来那东西是燃烧子母弹,差点就葬身在火海之中了。刚还热浪扑打在脸上就是一个爽字。萧伯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原来是华莱士上尉!他们的部队已经开始从月球塔的下面用最快的速度赶上来了,而那部直升机是他们的空中部队。

    离能量台远点的地方,约翰跟着培根准备回到队伍里,他们两个离能量台前的三个伙伴大概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中间相隔着十几块岩石。要到能量台前,需要向左绕过岩石,然后向右走,再向前走……路线十分复杂。

    培根的血滴在每个人的手臂、衣服上,不过他们并不介意。经过三个人的努力,用最快的速度把培根送到了直升机上。他们三个人的双手早已沾满了培根的血。

    然后五个伙伴看到那枚导弹飞到九十几名佣兵的头顶上,突然分裂成十几颗燃烧弹,燃烧弹很快就往下面掉。佣兵看到十几枚燃烧弹出现在他们头顶上,全部人都惊慌失措,所有人都扔下武器准备逃命。

    啪,啪,啪,培根手上的战术散弹枪掉落在地上。他很想继续站起来,但他真的没有力气了。“唔……唔……”培根慢慢倒在血泊当中,双眼也慢慢闭上,至此他的身体再也没有动过,哪怕是一根手指头。

    约翰手上没有武器,所以不能第一时间对佣兵进行攻击,在发生器前的三个伙伴都背对着约翰和培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名手拿着刺刀的佣兵一步步地接近培根身后,连脚步声都听得很清楚,还是约翰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萧伯特不用望远镜都看到在远处有一名佣兵他在不停看着所在的那块岩石,他知道佣兵对这块岩石后面是否有敌人起了疑心。为了保证不把事情继续恶化下去,萧伯特把轻狙装上了消音能力最强的消音器,然后拿起了轻狙。

    四个伙伴陆续爬上从直升机上放下来的梯子,最后爬上来的约翰把梯子收回来,然后关上了舱门。在关上舱门的时候,约翰看到华莱士上尉的部队刚好来到最高层,看到最高层一场狼狈的样子,激烈战争的痕迹。

    所有佣兵看到战友无缘无故地被子弹击中,所有佣兵立刻进入了警戒状态,还有些佣兵在大喊:“哪个混蛋把他给打死了,快点站出来,如果再不出来的话我要把你打成马蜂窝。不!要把你打成肉酱。”可能这是那名佣兵很要好的朋友。

    萧伯特看了一眼培根,说道:“好,感谢你的观察,现在行动起来肯定会顺利很多。”萧伯特他在整理轻狙上的瞄准镜,瞄准镜沾上不少尘土。

    “可恶!”培根看到佣兵在自己面前,立刻准备拿起挂在他背后的战术散弹枪,虽然散弹枪已经完成了上膛,且可以一拿起枪支拉下扳机就可以发射子弹。但为时已晚,佣兵把刺刀抓得很紧很紧。

    是诺曼中校!在嗡嗡声的螺旋桨旋转所发出刺耳的声音中,诺曼中校对还健全的四个伙伴喊道:“嘿!你们看起来需要帮忙,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我都会尽力来帮助你们。现在怎么样了?”诺曼中校把梯子在直升机上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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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培根面对着培根,他看不到背后会有一个人影出现。

637 抬妾

    到了这个时候,老王妃不想着怎样挽回,就会抱怨旁人。青霞郡主听了都是满腹怒火,亏得她和宇文琰还担心老王妃吃了苦头,受了委屈。

    “母妃总这样拧不清,还责怪嫂嫂。今儿在酒宴上,父王可对杨老将军叹息,说家门不幸,遇上了不贤不德妻。二十多年来,父王何时在人面前说过家事,你知道这意味什么?他生了休妻的念头!母妃,父王没有你,可以妻妾成群,他今年也不过四十三岁,先帝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后宫有多少女人?”

    老王妃貌美,可到底年过四十了。

    身为皇家男子,最不愁的就是女人,想要多少都成。

    这些年来,有老王爷宠着,老王妃的日子倒也过得如鱼得水。

    可一旦缺少了这个依仗,她在王府什么都不是。

    今天,老王爷能抬绣娘为末等小妾,明日就能娶新人进门。

    以她失德为由,就可以降她的位份,或者将她休弃……

    她的命运其实也捏握在老王爷的手里。

    妇以夫为贵,夫君看重你,你就是宝贝,如若夫君不看重,你就是路边草,可任由践踏。

    青霞郡主扭头出了杂房院门。

    老王妃坐在草垛上,嘴里呢喃自语:“我该怎么办?”

    没人可以回答她。

    她只觉长夜漫漫,二十几年的恩爱夫妻,一朝梦破,脑海里掠过卢氏那清秀俏丽的面容,还有那日她下定决心,要让她说不出自己的秘密……

    她到底心软了一些,要是直接毒死卢华浓,哪有这许多的麻烦。

    青霞郡主穿过回风长廊,越过石桥,径直往琴瑟堂而去。

    进了院门,便见护卫们还在院子里习练武功。

    小厮们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烛光映出一溜或看书的,或洗脸的身影。

    琴瑟堂外院也建有左右两处房屋,没再造院墙,左边是护卫院,右边是小厮院、小厨房。

    内仪门已经合上了,青霞郡主令丫头叫了门。

    开门的是白茱,探了头来,“青霞郡主,王爷早就歇下了。”

    青霞郡主透过内仪门,一眼瞧见素妍伏案小书房的倩影。“我是来找王妃的。”

    白茱取了门闩。将内仪门大大推开。一阵风过。白茱缩起脖颈。

    青霞郡主直往小书房门而去,站在门前,低声道:“嫂嫂,只有你能劝劝父王了。父王把府里所有十六到十八岁的丫头都唤到会客厅了。昨儿才抬了位奉侍。这般下去如何了得……”

    哪家王府也没有接二连三抬丫头为妾的。

    除非这丫头特别出色,不仅生得貌美,更会讨男人欢喜。

    可王府的丫头打小就不敢引诱主子,原因很简单,老王妃不许老王爷纳妾,更不许他抬通房。

    宇文琰本在暖榻上睡觉,此刻被吵醒了,甩了甩手,“这几日连我都不敢招惹父王。你让她去能顶什么用?”

    青霞郡主道:“可父王这么做不合规矩,抬一个不得已,哪有再三抬丫头做妾的。”

    宇文琰翻了个身,不耐烦地道:“这事儿是母妃闹出来的,让她自己来管。哪有儿媳妇管翁爹纳妾的。就你知道不合规矩,让你嫂嫂去管就合规矩,我劝妹妹也别管,又不是韩绍纳妾,你理会做甚?”

    他想到老王妃刻薄素妍,闹出那么多的事,就连江舜诚也找他说话了,说素妍对得起他,不能辜负了素妍。男人要孝敬父母不假,可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结发妻。

    他想到老王妃年轻时做那些事,便是他也是生气的,何况是老王爷。

    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也想让老王妃好好地冷静冷静,要是老王妃不自个想明白许多事,还会干出糊涂事来。就说她领着丫头、小厮搜素妍闺室的事,这在哪家都是没有发生过的,害得连带着整个王府都成了皇城的笑话。

    偏老王妃还不敢认错,气得何氏把以前她干的坏事都给倒了出来,这下更好,老王妃算是颜面尽失了。连淮阳王妃递状纸告到大理寺去了,还一下捅到了刑部……

    宇文琰道:“你告诉母亲,淮阳王妃告她毒害卢氏,在背后毁人名节,已告到大理寺了,案子由顾大人接手了,让她想想怎么办吧?”

    这些事要是张扬出去,老王妃不仅失德,更是失节。失德是,她背后算计淮阳王妃、毒疯手帕之交的卢氏;失节时,他原与卫州封三爷有过一段情缘。便是什么也没有,传出她和封三爷的事,也会惹来闲话,况且老王妃所娶的夫君乃是左肩王府的老王爷。

    淮阳王妃韩氏也定是同情卢华浓,想到到底是打小相熟的手帕之交,竟被老王妃叶氏害了一生,也是气不过,想讨个公道,待字闺中时,先帝原是要将韩氏许给老王爷的,结果后来竟将她赐嫁给淮阳王,一直不明白是怎回事,现下才知道这内里的原由。

    青霞郡主没想还有这一岔,一脸慌张,“哥哥,她到底是我们的母亲,你真不管啊。”若不是宇文琰的亲娘,瞧这样子,宇文琰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要是知道了,更会袖手旁观。但青霞郡主稀罕“嫡女”的名头,她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被降位份,更不希望母亲失宠。

    “哪有亲娘诅咒自己儿子、儿媳过不到老的,真真让人笑话。”

    他倒不想气,可被人瞧了笑话,宇文琰觉得很没面子。

    素妍搁下笔,正要去开书房门,宇文琰低声道:“你若不想写了,就搁下明儿再写。别去搭理,不是我心狠,这些事分明是母亲自找,我瞧着多几个女人好,到时候她就没心思找你的麻烦,就让她跟那些女人斗法去。”

    宇文琰翻了个身,拉着被子盖着头,仿佛老王妃不是她亲娘似的。

    可素妍知道,他心里也烦着呢。

    她对门外道:“青霞,你先回去。我派人回趟江家。我们做晚辈管这事不妥,就让我爹和杨老将军去劝劝。”

    素妍只管尽量让娘家父亲把老王爷劝开心了,才懒得搭理这老王妃如何,只要老王爷开心,娶侧妃、纳贵妾都与她无干。

    想到宇文琰说的话,觉得颇有些道理,要真多几个女人,老王妃总不能寻上她的麻烦。

    青霞郡主想到今晚这事儿,叫了上百个丫头去会客厅,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搞得跟皇上选妃似的。“那今晚怎么办?总不能由着父王又再抬几个?”

    宇文琰听到她说话。气得想跳起来,困得正紧,昨晚就因担心家里的事没睡好,好不容易睡得正香。竟喋喋不休地被吵醒了。“你脑子是榆木脑袋呀?就不能请了杏奉侍过去侍候,有杏奉侍在他总不能多挑,就算挑顶多也只得一个。”

    青霞郡主应了一声。

    这家不好当啊,早知道会生这么多事,她就不从宇文琰手里接什么钥匙,如今她倒成府里当家管事的人,可许多事她又做不了主,还得问宇文琰。

    素妍听到合门声,坐在案前看着宇文琰露出头上。之前的香甜一去无踪,全都是恼怒,“万一父王真挑了十个八个的,给你弄出一大堆的庶母来,你就不紧张?”

    宇文琰道:“父王是在告诉母妃。他不在乎她了。几个丫头能跟母妃比?也就是三两天的兴趣,我平白操这闲心作甚?”

    被青霞郡主这一番吵醒,他再无睡意。

    穿了冬靴,走到素妍身后,但见她写得很漂亮,半点也瞧不出是女子所书,刚劲有力不说,更是洒脱自如。

    “娘子,你这儿还剩多少?我还等着和你上牙床呢。”

    她睃了一眼,“我忙了这么久,你不帮我不说,还嫌我慢啊?我这可是在帮你打理封地,也不心疼心疼我。”

    宇文琰伸手给她捏起肩膀来。

    素妍很是享受地转动着脑袋,“叫个得力的人来,我给父亲写封信,让他出面劝劝父王,抬两个丫头做末等小妾就行了,再多当真要闹笑话了。”

    宇文琰笑道:“你继续,我给岳父写信,到时候写好了,你过过目,把你的名字签上。”

    素妍应了一声。

    宇文琰拿了笔,这也是一封随意的信,很快就写好了,素妍接过看了一眼,“哼,很得体,用词也干净俐落,真没瞧出来,我夫君也是个考进士的人才。”

    书院那些学子都说宇文琰配不上江素妍,此刻她随意一句话,宇文琰来了劲儿,“明春我去考进士如何?”

    素妍真是服他了,“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呢?”

    “对,我就该考个进士来,让他们也瞧瞧,皇家之中可不只出了一个宇文辕,还有我宇文琰。”

    素妍不再搭理他。

    他遣了得力的护卫去江家送信。

    会客厅上,老王爷正在一轮轮地选美。

    老王妃做错了事,被关到杂房,只怕是要失宠的了,要是做了老王爷的妾侍,生个一男半女,庶长子也能做候爷的,虽只一、两县的封地,可那也是皇家国戚,生了女儿就是郡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落选的丫头一个个地退去,有人一下去,就失声痛哭起来。

    老王爷醉意朦胧,看着年轻貌美的丫头,似乎都长得差不多,人影重重,用手指一一指点着,但凡指中的,就自动转身离开。“本王告诉你们,不是真心喜欢本王的可以退下。”

    一话落,又有十几个丫头退去。

    最后,留在会客厅的还有十几个丫头,又重新站成两排供老王爷挑选。

    新抬为老王爷姬妾的杏奉侍领了两名丫头过来,一进大厅,欠身道:“老王爷!”

    老王爷讷讷地看着年轻的杏奉侍,觉得眼生,“你……”他想说你是谁?着实想不起来,这女子是谁了。

    杏奉侍道:“贱妾是过来服侍老王爷的。”

    老王爷迷糊了,“你……是本王的女人?”

    “是。贱妾是老王爷的杏奉侍。”

    “新奉侍!”他却听错了一字,嘴里念叨:“哦,是新来的,本王勇猛无敌,你受得了?你一人服侍不了,得再挑一个,再挑一个……”

638 娶妃建议

    其他六人面面相觑,瞬间就下定了决心跟着就往下冲去。就这么一会功夫十二个巫人已经冲杀到了那些中位神群中,一拳一个的打杀起来。

    整个战场瞬间就出现了一个怪异的场面,一个手拿主神尸体的人在前狂奔,身后紧跟着一大群人紧追不舍。那边十八个人战成六个战团打得难解难分,这边一群人不停地在地上抢着一具具最不值钱的尸体。

    森林的边缘,问道、虎王、豹头和烛火四人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外面成片的尸体,心里的火焰差点就要爆发。要不是知道问道有办法,可能这一刻早就冲出去了。在那尸体群中,问道甚至看见了当初带自己来这里的几人,可是现在它们都死了,死在就要迎来故土的前夕。

    问道的表情无疑告诉了诸位心中已有策略,虎王等人闻言个个高兴起来,对问道的信任他们已经达到了一种盲目的地步。你想想,主神现在都已经损落了一位,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呢。一个个都凝神以待,等着问道的吩咐。

    ‘嗖’的一声,一道流光瞬间就电射而出,松开隔绝主神尸体的气息,那属于主神特有的威压散发出来。

    “除了豹头和虎王,其他抢夺尸体,速度要快。”问道见此,急声道。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问道现在的心比谁都要来的愤怒。他是从十万大山里过来的,也是那些人把自己带来的,同样的是他们让自己明白了很多事,更是他们使自己找到了自己的道,找到了以后前进的方向。如果没有他们,问道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找到这,能不能发现这座盘古大哥留给自己的守护阵。这些令问道无比的愤怒,自己还没有回报他们,他们却是因自己而死,就算山谷里的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问道他自己也会杀出去报仇的。虽然很不理智,但是有些事却是有所为有所不为的。

    虎王把牙齿咬的嘎嘣直响,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道兄,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死去的兄弟可不能就这么白死了,我一定要把这帮人活活的咬死。”前仇今恨,在这一刻把虎王的怒火堆积到了顶点。

    天空的威压传来,身在森林里的问道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些主神都来了。对着早就蓄势以待的神雷阵道:“五宵神雷给我轰,哪里人多久给我轰哪里。”

    ‘轰,轰,轰’的神雷一刻也不听的朝着下面的人群狠狠的劈着,放佛似要宣泄这么多年来的怒火一样。

    阿忒弥斯顿时大急起来,想要拖离战斗前去看个究竟。可是那两个巫人在这一刻确实拼起命来,说什么也不让眼前的人离开。阿忒弥斯一急,出声想通知其他几人却发现,其他几人也和自己一样被缠在了战斗中。

    这边抢夺尸体的人和在有上位神带领的中位神也战在了一起,虽然不如主神见的打斗那么火爆,但是胜在人多也显得无比激烈。

    瞬间十二个伪大罗金仙级的巫人没有犹豫的径直冲了出去,一个个瞬间就把身形涨到了最大,踏着轰隆隆的步子,一步几十米般的朝着异族人掩杀过去。

    早就等待多时的异族人看见森林里冲出来十二个人,本以为是几只小猫咪忍不住才冲了出来,可是转眼间几只小猫咪就变成了吃人的巨大猛虎,纷纷的惊叫起来:“魔人,是魔人来了,大家赶紧结阵。”

    “烛火,你和其他族人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冲出去围杀那些异族人,一旦有主神现身,不敌的情况下马上凝聚盘古真身抵挡之。剩下的人务必要第一时间抢 人的尸体,大家都清楚了吗?”接连几个命令发出,问道这是打算以谋略来取得这次的胜利。

    问道也是满腔的怒火,但是作为决策人却不能那么草率,不理虎王对着豹头径直的道:“豹头,这次要看你的了。待会冲出去,利用主神的尸体把敌人引到南面去,那里已经布下了诛仙剑阵。记住不要恋战,一切以速度为上,很有可能主神会出来。”

    主神威压一散开,第一个感应到的就是与之感情最深的自然主神阿忒弥斯,她还以为这是雅典娜出现来帮助自己等人了。可是一声尖锐的喜叫声打破了她的幻想:“啊,那是主神的尸体。操,我要抢到了肯定了成为主神。”听见这声音,匆忙间回头一看却是看到了一个人一手操着主神的身体正急速的逃跑着。

    第十三章化被动为主动

    那些毫无抵抗之力的中位神,看见对手简直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加上天空的主神出现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逞能的时候,开始四散开来。

    “虎兄,你的任务就是变成异族人混进他们的队伍,煽动那些人抢夺主神的尸体。但是最主要的是拦截主神,确保豹头的安全。但是不要忘了提醒那些异族,豹头的手上是什么东西。一旦有人进入诛仙剑阵你也一起进去,伺机而动。”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虎王闻言,哪里顾得上说话,身形一变就冲了出去。虎王一冲出去,问道紧接着又道:“豹头,现在看你的了,速度要快。”

    那个喊出抢夺主神尸体能够成为主神的人,再一喊完后就朝着那手拿主神的人追去。这一带头不要紧,其他有心拥有更强实力的人也都纷纷放弃眼前的对手,跟着一起追去。

    五宵神雷阵不同于五宵神雷符,这是kao法力组成的阵法,由一人做出阵眼掌握神雷劈落的方向。说白点就是一个固定的炮台一样,威力也是取决于布阵的人的实力,阵法布置起来倒是不难,难就难在这个阵法一旦布置运行起来,就不能解开,必须要等到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才会自动解开。可是这布置的地方正好是混元乾坤阵,这就方便了问道急事转移布置的人。

    很快的天空中的主神和十二个巫人就战在了一起,两个对付一个,虽然不能取胜但是勉强抵挡一时还是可以的。阵阵爆炸声不断响起,翻滚的气流让那些没有来得及跑开的中位神全都被震碎了身体,死得不能再死。

    “不对,虽然气息很像,可是身形不对。主神级的巫人身形比这还要高出不少,这十一个人还没有达到真正的主神级,只有一个是主神级的。大家别犹豫了,赶紧动手,要是等着十一个巫人成长起来,我们就惨了。”说这话的是黑暗主神勒托。

    问道一看时机以到,对着虎王道:“虎兄,快就是现在,切记不可冲动,一切以计而行。”

    ‘嗖’‘嗖’‘嗖’的声音,一个个的妖族不要命的前冲,左右手抓着一具尸体的就往回冲。

    问道一看时候差不多了,对着早已准备妥当的烛火等人道:“烛火,行动。”

    “好,都明白了就听我的命令行动,嘿嘿嘿,该死的异族杂碎让你们尝尝道术的厉害。”说完问道马上开始着急妖族中掌握落雷术的族人,组成五宵神雷阵。

    五宵神雷阵的神雷其实不光解了巫人受伤的围,也更解了主神被缠住的围。那些主神也如问道所料一般无心恋战,向着已经没有了身影的方向急速的追了过去……

    “明白”“明白”“明白”

    很快的五宵神雷阵已经布置妥当,五人的法力也稳定的朝着中间那人开始输送,本就下着雨的天空开始响起阵阵的雷声。

    虚空中六位主神也是在等待,本以为那些魔族会忍住,可是没想到现在却有十二个巫人冲了出来。对于巫人他们可是相当的清楚,再加上那浓厚的气息瞬间就判定出来,那是十二和自己一样级别的巫人,彼此间俱都吓得面无人色。

    那些关注场上情形的上位神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打算,也招呼着手下急速向这边赶来,势必要阻止这些在自己眼皮底下偷东西的魔族。

    问道看着一切都如自己预想般,对着五宵神雷阵道:“攻击那些主神,干扰他们力保巫人兄弟不受伤害。”然后转头对着那些抢夺尸体妖族人道:“大家动作快点,完了后赶紧到事先告诉大家的地方去布阵。”

    能够成为主神谁不想啊,可是成为主神那是千难万难,就算修炼到上位神巅峰也不一定能够成为主神。为什么会这样,谁也不知道,也许是天地规则所限,只能有那么的主神吧。现在一个天赐良机摆在眼前,还有不心动的吗?心动了为何又不会行动呢。

639 着媒娶妃

    “是啊,也许今天你就有机会见到。”

    “舅舅说,连城举办过好几次武林大会,是真的吗?”

    “若是遇上高手呢?”

    “娘亲,我今天想去连城逛逛。”

    “慢慢吃,别噎着。今天早上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体力活?”

    “春晓三岁学武,至今已有六年,虽算不上高手,但一般人是奈何不了他的。”

    “也没什么,只是让他绕着池塘跑了几十圈而已。”

    “也好,娘亲这段时间都在别院待的发霉了,正好乘这好天气出去走走。”

    “你要相信晓儿,他已经九岁了,若没有一点自保能力,他就不配当鸣世山庄的少庄主。”

    “是啊,舅舅连城的商号有些事情要处理,正好准备今天进城,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去好了。”

    听此,姐弟俩很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后,春蚕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说:

    “真的吗?那我可要睁大眼睛了。”

    “娘亲当时是不是相中这里的美景,才在这里建别院的?”

    扭头对侯在门口的宋禾说:

    “嗯,几乎每四年差不过会在此举行一次。”

    “这里有很多隐于市的高人,那些侠客是慕名前来切磋的。”

    “姐姐就那么放心?”

    谈话间,马车进了城门,将其停在一家客栈门口,三人开始了连城一日游。

    “他天资聪慧又有名师指导,应该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有一点,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天时地利。”

    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春鹊有些方寸大乱的说:

    说完,不再理会弟弟的过度担心,转身径直朝客栈方向走去。春鹊见姐姐独自离开,赶紧跟了上去。心想,若连姐姐也被弄丢了,龙椅上的那位保不准会铲平鸣世山庄的。

    “天时地利?”

    几个包子几碗粥下肚后,春晓总算有了些力气,对身旁慢条斯文的娘亲说:

    春蚕一夜好眠,洗漱完毕后,心情愉悦的朝饭厅走去。和往常一样,儿子和弟弟已经早早的等在那了,只不过两人此刻盯着包子的样子有些让人好笑。弟弟块头大,食量惊人那是理所当然。不过儿子还不到十岁,一顿的饭量却已经赶上自己一天的了,真是有点让人不敢相信。

    相比于姐姐的镇定,他这个当家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走来走去,嘴里喃喃自语道:

    “行了,不会有事的。我们不要在这傻站着了,还是回客栈等他吧。”

    马车里,趴在窗口的春晓望着沿途的景色,问身旁的娘亲:

    话说,那边的庄主大人心里着急的跟什么似的,这边的少庄主却好不悠哉,稀奇的在人堆里乱窜。一会儿跟在娶亲的队伍后面抢喜饼,一会儿跑到城中心看杂耍,玩的不亦乐乎,也玩的忘乎所以。等到累的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的时侯,才意识到,自己和娘亲舅舅走失了。不过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着这里到客栈也不是很远,兜里又有银子,春晓心安理得的进茶楼凉快去了。

    春鹊这个舅舅平常虽然对晓儿武学方面的培养很是严厉,但大部分的时侯可是宝贝的不得了,疼爱的程度远远高过自家的儿子。看着弟弟焦急万分的傻样,春蚕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说:

    因为今天是某德高望重门第娶亲,原本就拥挤的街道今天更是水泄不通。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春蚕虽不忘时刻提醒儿子要小心,但最后晓儿还被看热闹的人群挤散了。

    “可我还是不放心。”

    见正主终于姗姗来迟,宋管家一挥手,丰盛的早餐就陆陆续续的摆上了桌。除了刚才那一篮子包子外,清粥小菜、糕点果品把一张圆桌挤的满满的。舅甥两人在春蚕拿起筷子的一霎那,不再客气的火速开工。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春蚕心疼的说:

    “这其中的原由很多,娘亲也不是很清楚。”

    “是啊,虽不是天子脚下,但很多方面都毫不逊色。另外,少了官家的干扰约束,这里的氛围比京都要轻松的多。”

    吃过早饭,宋禾给主子准备了马车,三人换上普通人家的衣着,在别院众人怪异的目光中出了门。春鹊理所当然的充当了车夫的角色,赶着马车朝连城驶去。

    “难怪来时的路上会碰到很多侠客打扮的人呢。”

    “娘亲也认识一些隐于世的高人吧?”

    “既然隐于世,为什么还要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呢?”

    虽然很想一个人出去逍遥,但自己能力有限,又是很多不怀好意之人眼中的目标。为了不给山庄惹不必要的麻烦,在羽翼未丰满之前,还是乖乖的跟着娘亲和舅舅吧。

    收到姐姐询问的眼神,春鹊如实交代道:

    “姐,完蛋了。晓儿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鸣世山庄可怎么办啊?”

    “宋管家,开饭吧。”

640 报讯讨赏

    (谢谢10綩Ы儿ξ、sngmylii、小amy三位读友投出的2枚粉红票!

    谢谢雪糖果子、小齐丫、zcxzy、q青青河边草q、angelaxie谢友投出的粉红票!)

    宇文琰陷入深思。

    连他都不能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侧妃进门。

    素妍道:“我是不会阻拦的,父王待我当女儿一般,我实在不忍心见他借酒浇愁。若迎娶侧妃能让他振作,倒宁愿他这么做。千一,你也尝过这种痛苦的,难道你有法子改变当年老王妃算计、欺骗父王的事?如果不能,我们就别阻止,要是阻挡得厉害了,反而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青嬷嬷笑道:“老王妃太伤老王爷,再这样下去,老王爷就毁了。幸许有了侧妃,老王爷真能好起来。”她看着素妍,笑得更甜美了。

    只许老王妃刁难素妍,难道素妍就得帮着她。

    有侧妃了好,至少新入门的侧妃不敢刁难素妍。

    再则,宇文琰袭了王爵,如今已经是左肩王,而素妍是王妃,就算是侧妃,他们若给面子,唤声“姨娘”,若不给面子他们是主子,她们是妾侍还得敬着他们夫妻。

    素妍猛地回过神来,昨儿下午与她们说的话。“你们想得如何了?”

    青嬷嬷转身唤了其他几人进来。

    几个人一溜地站在两排。

    宇文琰没闹明白。

    素妍抿着嘴喝茶,“都说说。”

    青霞郡主听他们一说,心里也平静了,哥嫂都不担心,她担心什么,再过几月,她就出阁嫁到威远候府了。

    青嬷嬷道:“郡主给我们几个说卫州薄地变良田的事儿,是给我们赚钱的机会。”

    素妍“嗯”了一声。

    白芷道:“郡主想让我们几个也拿出体己来去买几亩薄地。”

    紫鹊吃吃笑道,“我们卫州又不识人,如何买去?”

    白茱道:“竟是给我们赚钱的机会。到底是什么事呢?”

    田荷更急,“郡主恩典,快告诉奴婢们怎么做。我们几个的脑子加起来也没郡主转得快。”

    青嬷嬷猜到了是赚钱的机会,却不晓得后面的事。

    几个人越说越离谱,一个比一个还急。

    素妍摆了摆手,“从昨儿到今日,一天了,你们居然才想到赚钱的事儿。哎哟,罢了,我且与你们说了吧。你们几个是能赚一笔。就看你们几个的嘴够不够巧。这样罢,现在你们就去与江家、左肩王府交好的几家,拿了我和王爷的名帖,去见各家的太太、奶奶。记住了。一定得当面禀报,还得让他们支走不相干的人,就说老王爷要回卫州建河渠,幸许还要建大路、修码头,卫州的地价要升了,不是一星半点,至少得五六倍,就说是我和琰王爷说的,念着各家有交情。给大家一个赚钱的机会。”

    白菲惊道:“就是这事儿?”

    白芷已经回过味来,“各家太太、奶奶得了信,这是赚钱的机会,自然少不得要重赏。”她欠了欠身,“谢郡主提点。请郡主赏给奴婢一个帖子。”

    素妍昨儿就备下了,屋里六人,一人给了一张,叮嘱道:“留两人在院里服侍,白菲先跑半个时辰,回来后替白芷,紫鸢和紫鹊也是如此,再给外院机灵的小厮两张,我这儿给了名单,你们照着单子跑,跑完了就划掉……”

    宇文琰没搞明白,素妍这又是要干什么。

    不是要秘密进行的么,现在居然闹得满城风雨。

    难道说,这事压根就藏不住了,否则几日间,卫州的地价怎么就涨了一倍。

    素妍把宇文琰的六张名帖也拿出来了。

    青霞郡主就看着婆子、丫头欢欢喜喜地出去了,人人都想得赏钱,说不准一家得的,就比他们大半年还多。

    宇文琰拿了笔,刷刷也写了近十家的清单,唤了外院的心腹小厮,连带着也给小安子一个机会,让他们去办了。

    青霞郡主一见这情形,扭头就走,她得赶紧告诉威远候府,让他们也去买地。

    白芷立在一边服侍茶水。

    宇文琰道:“说吧!你又打什么主意?”

    素妍想了又想,问:“是你让大管家和童英大量买下私田私地的吧?”

    宇文琰冷笑道:“你也不差。不也让江传达带人买了,动作够快,居然抢先买下了不少官田官地。”

    素妍一早让大管家和童英去卫州收租,宇文琰却传了信让他们买田地。所以,他们才会有这么快的动作。

    “千一,你说如果皇城有大批的人前往卫州买田地,到时候卫州要建河渠、大路、码头的事就会传扬出去,以你之见,在未建成河渠之前,这地价最高能升到多少?”

    宇文琰微眯着眼睛,“好地段的,十两银子不成问题。”

    “州城郊外五里之内的价格是十五两银,五里以上十里以下是十两银子。十里以上的土壤好的为八两,差些的也有五两银子的。所以我以保守估计河渠建成后,每亩地的最高价不会超过五两银子。”

    她带着玩味的看着宇文琰。

    “要是买地人多,而地又少,到时候地价就会涨破五两银子,甚至变成八两、十两……”

    素妍并不否认。

    “这一剂药方要治的病是银子!”

    宇文琰坐直身子,他似想到了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想到。

    看着一脸淡定的素妍,他在她身上又看到了西北战场上时才有的光彩,如此诱人,满满的自信和阳光洋溢在脸上。

    她呢喃道:“皇上只同意拨五十万两银子,在开工之前,我们得靠自个攒够足够多的银子,地价越高,对我们越有利。”

    素妍说着时,突然想到了一件紧要事,“你又与杨大将军换差了?”

    “嗯。”他低应一声,“府里出了事,与他调了三天,轮到我时。就得连值六天。”

    素妍扳着指头,眨着眼睛细算起来,“正巧能在家里过年节。”

    宇文琰想到家里乱糟糟的样子就心烦,“还想着父王、母妃一去卫州,今年我们带着青霞去江家过年。”

    白芷心急如焚,时不时地瞧瞧一边的箭漏,白菲可别再跑几家,她还想领点赏钱呢,连着青嬷嬷也跑去跟各家报信了,坐马车的、走路的、骑马的都齐全了。

    白芷会骑马。一会儿她也骑马去各家报信。嘴边甜些。指定能得好的。

    白菲行事沉稳,跑的都是与江家有姻亲的,李碧菱的娘家,亲自去见了李二奶奶。小声地把事儿说了,李二奶奶一听,这是好事,一出手就赏了五两银子,急匆匆就去找太太商量去了。

    青嬷嬷乘马车露过曹玉娥娘家,就先一步下车,去了曹家报信,曹太太见素妍念着他家,有这么好的事。早早来通报一声,这可是大家一起赚钱的好事,见是素妍的乳母亲自来报信,也打赏了几两银子。

    田荷因为年纪最小,资历最浅。认识的人不多,总算是进了各家官府的门,好在二人的嘴巴甜,也得了赏钱,一个个欢欣鼓舞地出来。

    田荷倒也灵活,巴巴的跑回了江家,这原是名单上没有了,先是去找大房的大太太,沈氏正忙着布置午饭,她就去寻张双双,张双双乐得双眼放光,赏了银子。她一调头又去寻三太太、五太太……

    田荷认识的人不多,她就只认得江家的太太、奶奶们,五房都跑遍了,一数得到的封红,乐得合不拢嘴,脑子里想着,其他大门大府的,她也没见过,和人家说不上话,还不如寻了见过面的。她又想到镇江候府的石太太、十一王府的闻雅云,这两家也是大方的,甜着小嘴跟张双双借了马车。

    张双双心情大好,当即派了辆马车给她。

    很快,半个时辰就到了。

    青嬷嬷因有马车,先一步回来了。

    白芷先拿了青嬷嬷手里的名帖,骑马出了门,看了眼上面划过的几家,心里了然,她因是正八品女官,又和旁人不同,她直接去了荣国公府、恪靖候府……

    紫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见青嬷嬷都回来紫鸢却迟迟不回来,心里将紫鸢暗骂了几十遍,幸许她又多跑了一家呢。白菲一进来,紫鹊拿了帖子就出门了。

    一上午,各房的管事就见琴瑟堂的下人进进出出,一个个欢欢喜喜地,跟过节一样热闹,又不知是什么事儿。

    近了午膳时分,素妍让青嬷嬷、白菲、紫鸢、田荷在小书房里说话。

    青嬷嬷统共得了十五两银子,白菲得了十二两银,紫鸢少些,她原在大书房当差,认识的太太不多,倒是认得几位常去江家窜门的大人,得了十两银子,田荷笑得咧着嘴。

    青嬷嬷厉声道:“你得了多少?”

    田荷笑着从怀里掏呀掏,掏了半晌,抓了一个大荷包出来,“有给银票的,还有赏钱的,统共得了四十五两。”

    素妍微微一笑。

    宇文琰倒觉得最有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白菲与紫鸢不可思议地看着田荷。

    青嬷嬷道:“你今儿大半个时辰,到底跑了几家?”

    田荷道:“我先回了江家,五房太太都赏了我。”

    青嬷嬷一气,抬手就打,“你个不听吩咐的,那名单上就没江家,你倒跑回江家了,还拿了五份。”

    素妍道:“我瞧着这孩子倒是个机警的。”

    青嬷嬷窘得紧,“郡主没写,只怕江家是一早就知道的。”

    素妍道:“老候爷和大老爷知道,偏女眷不知道呢。可不被她钻了空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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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 赶走

    陈龙继续开始天马行空的胡说八道:“战斗的最高境界,不是至高的武技和魔法,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意思就是说不通过战斗的方法获得胜利。比如说夸大自己的力量使敌人不敢和自己作战,或者分化对手让敌人内乱,从而使敌人自己击败自己等等,当然这些主要是在战争的时候用的,前提条件是你自己也要有足够的实力。说到力量我发现你刚才展示的力量很特别,它是一种精神力实质化的表现,据我所知这种力量修炼到极致几乎可达到无敌的存在。因为元素的力量是可以相互抵消的,也就是说是可以防御的。而精神力则只可以用精神力来防御,可是可以用精神力战斗的人少之又少。也就是说当你攻击时可以无视法师的元素护罩或者武者斗气,也许可以把他们钉在原地直接分尸。当然前提是你的精神力足够强大。这并不是说你可以无视对方的攻击,战斗还是要有技巧的。现在我传授一套“八一刀法”给你,此刀法乃是我无意所创,希望你能够勤加练习,早日从中体会到力量的真谛。”

    “好啦!先生们请静一静!”希尔顿打断了大家的感慨继续说到:“虽然发生了这么不幸的事情,但是军团长的位置不能空着,所以为了不影响战事就只有从你们之中挑选一个了,有没有谁愿意的啊?”再看众人有的忽然肚子痛,有的头痛,有的一闭眼忽然双目失明了,更有的干脆一酒瓶砸在自己头上,大喊着:“我神经啊我神经!我有病啊我有病!”

    说罢随手一挥一大片柳叶从树上飘到了身边,以叶代刀演示了一遍“八一刀法”。精灵女王一言不发拼命的在本上记着什么。陈龙继续:“使用力量就和使用兵器差不多,不论你把兵器使出什么招法都是用手来使用的。我用黑暗力量带动飞刀运动,你用精神力也可以。”陈龙收回力量在漫天飞舞的柳叶中腾空向矮人方向飞去,只留下了低头思索的爱丽丝和一句话“当你能像我刚才一样摘下树叶并把它们安回去的时候就算入门啦!”

    旁边的一位子爵懒洋洋的说到:“唉!那个家伙的运气太好了呗!据说他太太的姨夫的表姐的舅妈不幸得了重病,他去看望的时候发生了事故,马车不幸翻到了沟里,虽然没死却也受了很重的伤,所以就不能来了呗!哦!对了据说他叔叔的老婆的妹妹的女儿是右相大人的小妾。”“哦!”正准备破口大骂的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表示同情表示理解,等战斗结束后一定要去看望云云。

    两天后陈龙准备告辞了,他现在一心想着赶紧混过三次战斗就可以回去带莉丝去帝都招摇撞骗,哪里有心思在这儿浪费时间。矮人们用上好的星辰铁给他打造了十八把飞刀,都做成了手掌那么长,猛看上去就像一个拉长的棱形,两头开刃锋利无比。精灵们则送了他五条金光闪闪的项链和一条银龙皮做的裤子,这些东西可是精灵皇室从千年前流传下来的,虽然并没有什么特殊的魔法效果,但其珍贵性肯定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这只金足魔音鸟可能是由于陈龙黑暗力量的原因吧!除了那红红的眼睛竟然通体黑色没有一丝杂毛,看着小家伙酷酷憨憨的可爱样子陈龙也是挺高兴,心里嘀咕着:“看你黑黑的样子跟小鸡儿似的就叫你黑**!咦!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呢?要不就叫鸡眼?也不好!干脆就叫黑凤凰吧!”小鸟“唧唧!”两声好像在抗议这个俗气的名字,一人一鸟则继续朝远方飞去。

    在紫荆公国的边境城市,多伦城外一百公里处有一座巨大的营盘,圣乔治帝国的突袭部队独狼军团就大摇大摆的驻扎在这里。十万余人的军帐就想一个个巨大的蘑菇连绵不断一望无际。在其中一座最大的帐篷里,歌舞声和女子的娇笑声还有男人们的呼喝声不断的传了出来,这在一支军纪严明的部队里真是羡煞旁人。

    军团大统领希尔顿伯爵正带着他一帮不得志的弟兄们在这里进行晚宴。希尔顿虽然贵为伯爵却没有封地,他手下的军团长们也同样是一些没有封地的小贵族或者是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子弟,借着这次看起来十拿九稳的突袭来争取一些军功,以便于日后的发展。

    最可贵的是它的可成长性,成年的金足魔音鸟至少都会成长为四阶魔兽甚至更高,不过目前有记录的最高阶也就是六阶而已。但是传说这种鸟成长到极致甚至具有喝破空间的能力,不过只是传说而已从未有人见过。陈龙感觉这鸟儿就是信鸽加猎狗的组合,遇到爱干净的敌人还可以召唤一堆虫虫恶心死他,不但用途广泛,没事儿还可以解闷儿,便带在了身上。

    老糊涂的皇帝也不知听了谁的挑唆,觉得帝国很久没有打过仗了,需要进行一场战役来练练兵,彰显一下帝国的军力。于是希尔顿主动请缨,大家抓阄研究后决定拿紫荆公国下手。说起圣乔治帝国的军力那是无容置疑的大陆第一,它占有好几个大型的优质铁矿,出产的武器装备是最为精良,加上帝国尚武民风彪悍所以根本没把别人放在眼里。

    在当晚的送别酒会后,陈龙告别了泪流满面的众人,冒着黑烟飞向了紫荆公国方向。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五条金项链和十八把飞刀,再看看自己的龙皮裤子陈龙感觉自己还是收获不小,这时候忽然感到怀中一丝异动,赶忙落地一看竟然是那只鸟儿已经破壳而出了。

    希尔顿四十岁左右,一头褐银色的短发背在头上显得极为的老成。看着眼前这些穿着华丽将官服饰正在寻欢作乐的手下,希尔顿用力的敲了敲桌子喊道:“好啦!先生们!让女士们回去洗个澡吧!晚上她们会在帐篷里等着你们,现在是该说说正事的时候了。”众人嘴上答应着,却又调笑了片刻,这才磨磨蹭蹭的坐到了议事桌上。希尔顿点燃了一颗雪茄缓缓地说道:“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五战营的军团长到现在还没有来报到?”

    不知是哪位精灵还亲手给陈龙做了一个可以直接挂在腰带上的刀囊,反正临走的时候有好几个精灵诡异的和他眨眼睛,眨的他有一种脑溢血的冲动。而精灵女王则是送了他一枚鸟蛋,说是一种叫做“金足魔音鸟”的蛋。这种鸟样子和乌鸦相似个头却要大了许多,尤其是记忆和嗅觉特别好,一般都用来传递信息和追踪敌人。还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可以模仿虫族王者的声音,从而达到驱使它们的效果,开始陈龙看到的爬虫赶集就是这种鸟的杰作。

642 叶氏病了

    艾菲尔看见李天一听见粉色小洁四个字就激动的样子,早已气得牙痒痒,一个劲的咬着李天的肩膀,而且艾菲尔不仅实力强悍,就连牙齿也是坚硬的很,隔着天罡法袍那变态的防御,李天仍能感觉肩膀被艾菲尔咬的隐隐作痛,这丫头,到底是精灵还是属狗的,李天恨恨的想到。

    额,认输,没必要吧,这回轮到李天难为情起来:“你不要这样吧,其实你的实力绝对不弱,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就会输?”

    “呵呵,放心吧,我也45级了,不要小看我喲。”

    “恩,开始吧。”顾忌是顾忌,但是李天总不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手下留情的。

    不过,貌似,不需要他再出手了。在神力的加持下,另外还有2个黄金卷轴的附加效果的维持,粉色小洁远远望去,犹如一尊降临人世的女神,全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神力加持下,粉色小洁的攻击达到惊人的过万,魔龙一道道龙息喷洒在粉色小基身上,竟然被她的神力护身挡住大部分攻击,不过依然有-1020的伤害从粉色小洁头顶冒起。好在她这个守望者的血量早已过5千,比起同等级战士来,也是多的多,在红药的补充下,有惊无险。

    这是粉色小洁一个人的战斗,李天和艾菲尔站在洞口,观看这一切,李天时刻做好充足的准备,只要粉色小洁有一点危险,他会立刻出手。

    原本一击技能击杀当初41级的李天的地狱魔龙,愣是被粉色小洁强悍的实力压制下来。一阵怒吼,魔龙那巨大的身躯在这个溶洞内胡乱的动来动去。巨大的尾巴,一阵狂扫,将几株珍贵的魔龙草都给扫断了,看得李天心痛不已。

    “我们现在去哪里?”艾菲尔轻跳起来,她很自然的又想去哪里玩了。

    粉色小洁感激的看了看李天,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向前走进,不久就到达地狱魔龙所在的那个大型洞穴。

    在前往神秘洞穴的路上......

    李天无奈的看了看艾菲尔,悄悄的给粉色小洁发了一个短信息,将一张吸血偷命卷轴,和一张天使守护卷轴交易给她。

    “60级d阶?”粉色小洁愣了愣,“是你求她这么说的吧。”粉色小洁轻笑起来。

    “小洁。”李天远远的就迫不及待的打起招呼来。

    “恩。”李天绝口不提清凉cha茶语的事,否则艾菲尔这丫头有得发疯了。

    清凉茶语苦笑道:“当初你40级的时候,魔攻就已经过了3000,而我的血量只有2000,你说,以你现在的45级的实力,我还可能赢吗?”

    “45级。”

    3人会合之后,由李天带头,边走边聊起来。

    白光一闪,李天再次出现在艾菲尔面前。

    “那丫头,还挺守约的,我当初只是开玩笑而已,地狱魔龙的实力也能比得上c阶的存在了,那就地狱魔龙吧。”艾菲尔不屑的撇撇嘴。

    地狱魔龙被粉色小洁的魔法干扰,醒了过来,咆哮一声,站立起来,一股巨大的龙威散发出来,就连在洞口的李天,虽然拥有120点的威慑抗性,也感觉一点不自在。而站在李天身边的艾菲尔,则是神色轻松,丝毫不受魔龙的气息影响,她是光明系,而魔龙是黑暗系怪,再她比魔龙等阶高出这么多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受对方气息的影响。反而,地狱魔龙那双通红的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艾菲尔,明显的对她忌惮异常。

    听见李天的等级,清凉茶语苦笑一声:“算了,这个赛不要比了,凭你的水平,我是输定了。”静思片刻,清凉茶语对裁判说道:“我认输。”

    “那个艾菲尔,”李天支支吾吾起来。

    “升级蛮快的嘛?”李天看了看清凉茶语的等级,牧师的升级也不比法师,法师仗着各种群攻魔法,升级速度在六个普通职业中,可以算是最快的了。而牧师的技能大多是辅助类技能、治疗类技能,而攻击技能就区区两三个,在这个玩家普遍40级的年代,牧师能跟上一般玩家的等级,已经很不容易了。

    来到东门,一身粉色休闲时装的粉色小洁,早已站在那里等着两人。

    李天先是轻笑起来:“呵呵,清凉茶语,我是破天。”继而又暗自担心起来,遇见来熟人了,叫他怎么下得了手。

    “为那个守望者说情了?”艾菲尔一脸不善的看着李天。

    “等等。”清凉茶语忽然叫住李天,脸色不大好看,“你多少级了?”

    “喂,小洁啊,那个,艾菲尔说让你打地狱魔龙就行了,那是60级d阶boss。”

    “咦,是木妖。”艾菲尔在这些树木燃烧起来的同时,发现了异常,不屑的说道:“这么低级的木妖,一点威胁都没有。”

    “额,谢谢啊。”你自己还是丫头呢,说别人丫头,李天无奈的腹语。

    粉色小洁小心翼翼的跟着李天,好在李天的照明术,颇有用处,进入的这个悠长深邃的通道,倒也可以在照明术下将前方的情景瞧得清楚。

    艾菲尔天不怕地不怕,倒是轻松的一路走过来。

    “不是,绝对不是,只是c阶boss哪里有这么容易找到,而我刚好知道地狱魔龙的刷新地,怎么样?地狱魔龙的实力也不弱了,就打地狱魔龙吧。”

    十分钟之后,神力加持的效果消失,魔龙的血夸张的掉在60。这让李天不得不佩服起守望者这个职业来,在神力加持效果下,配合大量的增魔卷轴和魔力卷轴,在十分钟内,硬是打掉了一个60级c阶boss几百万的血。

    艾菲尔哼道:“区区d阶boss,有什么好担忧的,开始吧。”

    “好,我刚好在东门附近。”

    粉色小洁轻喝一声,神力加身,神力护体两个守望者的招牌技能使用出来,举着法杖,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个还在沉睡的地狱魔龙。一道金色魔法打在魔龙的身上,然后,亡灵透视,将魔龙的属性一览无疑。紧接着,迅速撕碎两个卷轴,黄金卷轴--增魔卷轴,在特定时间内增加魔法伤害,黄金卷轴--魔力卷轴,可以与增魔卷轴叠加,特定时间增加1000点魔法伤害。

    ......

    再次与美女裁判对话,裁判柔美异常的告诉李天,下一场比赛在xx号、xx时举行,大约折算了一下,就是下午的1点10分钟的样子。

    “上次,你让粉色小洁打boss的事,那个,能不能换成d阶的,c阶boss暂时找不到啊。”其实,李天还是担心粉色小洁的安危,不忍心她真的去对付一个c阶boss,以她现在45级的实力,去打c阶boss,非常的危险。

    不久,几人来到一处三面环山的地方,树木参天、鸟语花香。“洞穴的入口就在这里。”

    待得这些木妖被烧死,一个直径约有一米的黑漆漆的洞口,显lou出来。“走吧。”李天不废话的带头走了进去。

    可惜,龙族这巨大的威压在粉色小洁那高达140点的威慑抗性下,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后面的战斗过程不需要过多的描述,十几分钟后,这位实力强悍的60级**oss,愣是在粉色小洁2张灵级卷轴和十几张黄金卷轴的烧钱般的消耗下,仰天长啸一声,留下一地的物品,等待刷新去了。

    “呵呵,也不是.......”李天解释起来,不过理由牵强的很,很明显骗不过粉色小洁。

    这倒也是,李天无奈的对清凉茶语说了一声:“谢谢。”对方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之后,李天后悔的拍了拍头,忘记加她好友了。

    2女,看了看四周,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天嘿嘿一笑,几个火球唰唰的打出去,那些大树接触到火球,纷纷燃烧起来。

    “什么事?”

    “上次,我发现一个神秘的洞穴......”李天滔滔不绝的给艾菲尔和粉色小洁讲起神秘洞穴来,反正等会儿就要到洞穴的人口,先给她们将将这洞穴的大致情况。“那个60级d阶地狱魔龙,就在那个洞穴呢......”

    “呵呵,破天,没事就不能找你嘛,是这样的,上次艾菲尔不是说要我打一只60级c阶boss嘛,我这不是应约来了。”

    清凉茶语还是一如既往的羞涩,不过其羞涩程度明显的减轻了不少,“你还记得我啊?”清凉茶语惊喜的问道。当李天点头之后,这位等级已经达到40级的牧师,粉嫩的小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么快就出来了?”艾菲尔诧异的问道。

    “恩,那就这样吧,等下在东门会合。”

    几人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在如此晕暗的通道内,也走的头晕目眩,李天忽然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停下了。“好了,前面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是地狱魔龙所在的栖息地了,那个,地狱魔龙可是60级c阶boss,小洁,你真的要打吗?”李天关心的问道。

    裁判甜美的声音传来:玩家清凉茶语主动放弃比赛,玩家破天赢得此次比赛的胜利。

    “呵呵,还是谢谢了,说实话,打c阶的还真没有把握,d阶的把握可就大了。”

    “运气好而已。”清凉茶语轻声说道。

    使用李天赠送的天使守护卷轴和吸血偷命卷轴,粉色小洁再接再厉,又将地狱魔龙的血耗掉了20。吸血偷命卷轴,5分钟吸取100万的血量,果然是非常的好用,每秒钟从魔龙头顶冒出的5万、5万的伤害,注定了它这次是挂定了。以艾菲尔现在的实力,对付60级d阶boss也只是吃力而已,做到击杀,还是大有可能的。

    “恩,我们......”李天刚想说什么,滴滴......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粉色小洁。“呵呵,小洁,什么事啊?”无论何时何地,李天只要一看见或者听见粉色小洁的声音,就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

    “破天。”粉色小洁一脸微笑,长长的眉毛完成一丝柳叶,只看得李天心怦怦跳起来。

643 阻止

    (感谢今日一早就给该文投票的读友:谢谢雪儿2310投出的粉红票!谢谢g的粉红票!!)

    无论是哪家府邸,小妾姨娘们如果手头没有掌管事务,哪怕是管大厨房、杂库房,只要是管事的,手头都不会太过紧张。

    杏奉侍垂头笑道:“婢妾也不会旁的,女红倒是不错。”

    丰盈身材的奉侍,原唤宝珠,今晨抬为奉侍,人称珠奉侍,原是花木房的丫头,对侍弄花草等事倒是在行。

    跟着道:“婢妾倒会养花花草草的。”

    老王爷令外面的下人请了青霞郡主来。

    青霞郡主见了礼,两位奉侍虽是小妾,可青霞郡主也是主子,行礼问了安。

    老王爷道:“你暂时将绣房交给杏奉侍打理,花木房交给珠奉侍。”

    不是说娶了侧妃就要去卫州,怎么又管起王府琐事来。

    青霞郡主有些头晕,宇文琰过问不说,连老王爷也过问起来。“过些日子,父王与二位奉侍都是要去卫州的,她们还没熟络,又得换人,府里各处管事换得频繁不妥,她们若是想学如果打理绣房和花木房,不防跟着二管家学着。”

    她们想管王府的事:不可能!

    青霞郡主坚决不给。

    老王爷见她说得在理,“你嫂嫂当真要跟去卫州?”

    青霞郡主道:“听哥哥、嫂嫂的意思,有这想法,却不知拿定主意了没有。”她转移话题,“父王要母妃搬到佛堂去住?”

    “你先把那儿收拾出来。不是说她病了么,就安心在佛堂养病,往后无论是皇城王府还是卫州王府诸事,都不用她操心。”

    青霞郡主退出会客厅,想着素妍要去卫州终究不妥。便是新抬的两位奉侍,就想着要管府里的事务,要是侧妃过门。只怕更会打这主意。

    唤了心腹丫头来,让丫头去找青嬷嬷说话。

    带了十几名下人去佛堂,指挥着众收拾了一番,又令人去上房取了老王妃喜欢的摆件、牙床、床上锦衾等诸事,折腾了近一个多时辰,才总算把屋子收拾妥了。

    正忙着,就有下人来报,说老王妃在杂库房吃坏肚子病倒了,。

    青霞郡主赶紧收拾了佛堂的闺室,瞧着差不多。就令人去扶老王妃过来。又派人拿了府里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真真是好不忙碌。

    青嬷嬷听完丫头的话,道:“这么说来,王妃当真不能跟去卫州?”

    丫头笑道,“青霞郡主是这么说的。嬷嬷你想啊。江家府上的老候爷是正月里头的寿诞,这回去还没缓过劲,又得赶回皇城给老候爷贺寿。还有,到了年关,皇城王府诸事繁琐,青霞郡主到底是待字闺中的金枝玉叶,让她张罗娶侧妃的事,哪里忙得过来……”

    青霞郡主的意思很明显:无论如何,素妍都不能跟去卫州。

    素妍留在皇城。宇文琰念着娇妻,必然不能在卫州呆得太久,说不准到时候三天两头一封信,只会叫嚷着要回来。

    要是跟着去了,两人粘在一处。老王爷得了新人,也觉皇城好,两厢都好,一个不愿回,一个不愿去,这可就真乱套了。

    左肩王府的家业,大部分还是在皇城。

    皇城王府才是关键。

    青嬷嬷的心也被说乱了。

    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亲自回了趟江家。

    虞氏、沈氏坐在如意堂的偏厅炕头上,虞氏微颦着眉头。

    田嬷嬷一会坐、一会立地侍奉着虞氏。

    虞氏道:“王爷和老王爷是怎么说的?”

    青嬷嬷道:“卫州那边,短短几日地价就翻了一番,今儿午后从那里就传来消息,说昨儿地价又涨了,早前三百钱的,如今得一两银子。王爷念着那边没人看着不成,老王爷又执意要娶了侧妃才过去……”

    沈氏面露诧色,“侧妃,老王爷要娶侧妃了?老王妃的事都调查清楚了么?”

    “这事是王府里忌讳的事儿,王爷不提,王妃也不提。”

    虞氏悠悠轻叹一声,“老王爷是被伤了心。什么事都好说,偏这种事旁人说不得。”她在心下暗自衡量着这事儿,“青霞郡主的顾虑是对的,妍儿不能去卫州,万一这新过门的侧妃抓了王府的管家大权,那时她后悔都晚了。既然大头是在皇城王府,就不能丢了根本。”

    沈氏也微微颔首,觉得虞氏的话颇有道理。

    虞氏道:“瞧这样子,老王爷已经懊悔让琰王爷袭了王爵。”

    沈氏道:“若真娶了侧妃,这对小姑和琰王爷会不会有威胁?宠妾灭妻,庶子欺嫡子的事可是屡见不鲜。”

    “老王爷不是个糊涂的。虽说是侧妃,可到底还是妾,不是嫡妻。就算生了儿子,也只是庶子,按照皇家的规矩,最多能封个候爵。”

    二十多年就守着老王妃一个,突然间抬了两个丫头为妾,如今又说要娶侧妃。可见老王爷是真的伤了心,因为伤心,便想放纵任意一回。

    沈氏问:“这好好的,怎的老王爷就想到娶侧妃、纳贵妾的事?”

    青嬷嬷道:“今儿上午,镇国公来了一趟,镇国公一走,老王爷就动了这心思。好像是镇国公原想劝老王爷别再抬丫头为妾,太丢体面了,早前抬的便罢,许是这体面二字触及老王爷,便说要娶体面的入门……”

    这不是越劝越乱么。

    虞氏扭头对田嬷嬷道:“你去一趟王府,把我的意思说了,就说这大冬天的,她身子弱就别跟去卫州。翻年正月初十就是老候爷的寿辰,正月十二前后她又得回娘家住对月,便有两桩事在一起,去了也得回来,太麻烦。”

    田嬷嬷领了命,随青嬷嬷赶去富贵里左肩王府。

    虞氏一脸忧色,“到底人年轻,不懂轻重,看得不长远。连青霞郡主都能想到的,他们就没想到。”

    沈氏想到素妍。没有接触到家事,“好在有人回来说一声,小姑身边还得多几个行事沉稳,想得长远的才行。”

    “她虽有婆母,还不如没有的,不晓事不说,更不靠谱。”

    老王妃的行事,江家太太、奶奶们算是见识了,就没见过这样的,领着小厮去翻新媳妇的闺房。传扬出去。就能成皇城的大笑话。

    早前。虞氏还想着老王妃是个真贤惠的。

    经过这事。心下也轻看几分。

    沈氏想到卫州买地的事儿,“小姑这嘴倒是够严的,传达和大管家走了好几天,才放出话来。生怕府里被议论,像模像样遣了丫头来各房通禀,这样一来,便没人说她和我们江家吃独食了。”

    虞氏问:“你不会把传达和大管家去卫州买地的事说了吧?”

    “这事我哪能说呢,只说已经吩咐传达去办了,传达刚巧在卫州做生意,许是顺道的事。”

    沈氏一想到这回就能大赚一笔,可心里懊悔,到底拿的钱少了些。只出了一万两银子,她可有三个儿子,就算赚得再多,分到三个儿子手里也不多了,得了消息就跑来问虞氏。还没问呢,赶上江书鸿朝会回来,一问才知道江传达几日前就去卫州买地了,知道上回凑钱做生意就是这事,暗自高兴了一回。

    大房又凑了五万两银子,派了得力的人去卫州,寻江传达要多买些田地。

    其他几房的人也是如此,江书麒拿不出钱,急得团团转,只得去找二房的慕容氏借银子,慕容氏倒也爽快,先借了二万两。也想与大房一样遣人去卫州,江舜诚却发话说,各房人都安心呆在皇城,别四下乱跑,传达和大管家知道分寸。

    江书鸿到底不放心,让江传嗣告了假,特意到卫州却看买田地的事。

    这回,江家几房都把买地的事当成了赚钱、发财的大事。

    江舜诚自有贤臣之名后,再不收受贿赂,家里盈利、生计都是各处铺子正当赚来的。这买田地的事儿,虽有些投机取巧,到底是来得光明正大。

    素妍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偏田嬷嬷来找她。

    在偏厅里,田嬷嬷很认真地传达了虞氏的话。

    素妍就想跟着宇文琰一起去,一时冲动,哪想这许多,偏听田嬷嬷说来,这却有诸多不妥,就似她干了件捅破天的大事一样,不让她去卫州的原因就有一大把。

    宇文琰在一边听田嬷嬷说完,“听田嬷嬷说来,便是我也不该去的?”

    田嬷嬷轻叹道:“可不就是么。正月初十是老候爷的寿辰,您是新姑老爷,又是头回给岳父贺寿,要是不在,也不大好。”

    宇文琰挠了挠头,“卫州没人也不行。”

    这样一去,幸许就不能在皇城过年节了,到时候留素妍一个,他在卫州也是孤单单,这心里还真是不好受。

    这才新婚几日,便要分开两地。

    素妍敛额,一脸愁容,她是真想跟着宇文琰去的。

    娘家人都心疼自家闺女体弱,如今天气寒冷,宇文琰想了一下,道:“就听岳母的,你就别跟着去了。父王娶侧妃的事……倒真希望能早些订下来,他娶了侧妃,就能快些去卫州。”

    素妍想了又想,既然虞氏说她不能去,她也只能作罢。“田嬷嬷,我娘有没有说,让哪两个丫头跟去卫州照顾王爷好,小安子虽然心细,到底不如丫头。”

    这话虞氏可没说。

    田嬷嬷得用心地为素开考量,白菲有意中人,一早就和童英好了,白芷这丫头有些抓不透,紫鹊心眼多,紫鸢倒是安份稳妥的,“不如让白菲和紫鸢去。”

    素妍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就让白菲和紫鸢跟着过去服侍王爷起居饮食。”

    田嬷嬷道:“老太太说,郡主年轻许多事考虑不周,遇大小事与家里说一声,老太太、大太太帮你拿主意。”

    素妍道:“我省得了。有劳嬷嬷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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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唤了青嬷嬷,赏了田嬷嬷两盒刚做好的糕点吃。

    田嬷嬷谢了,这才离去。

    出了内仪门,田嬷嬷对青嬷嬷道:“这回亏得你早说了一声,说得晚了,明儿一早就动身了。”

    言语中,对青嬷嬷早前不提前通禀的事有些不满。要不是青霞郡主阻止,素妍就跟去卫州,以虞氏的性子,知道素妍做得不对,指定会派人再把素妍给拦回来。

    虽是小事,但虞氏还是不放心,觉得这些事她都该知道,更得替这个没人帮衬一把的女儿拿拿主意,分析其间的利害关系。毕竟老王妃这些日子做的事,着实让江家人小窥了,虞氏越发不放心,什么事都想知道。

    青嬷嬷亦从田嬷嬷的语调听出了别样的意外,俯首道:“你回去与老太太说一声,往后但凡有事,定会第一个回禀老太太。”

    虽说素妍出嫁了,但对于母亲来说,自家的女儿就算长到六十岁,只要父母在都还是个孩子。

    宇文琰之前听说素妍要一起去,跟着欢喜一场,这回说不去了,心里闷闷的。

    田荷也跟着去不成,白菲和紫鸢倒是一早就决定要跟去的,东西也收拾好了。

    宇文琰要去卫州,夜里夫妻二人又炽烈不顾地缠绵了一宿。

    次日一大早,素妍起身将宇文琰送到大门外,又叮嘱白菲和紫鸢要用心服侍,看宇文琰骑马离去,消失在富贵里的街巷深处,直至再也看不到人,这才调头回屋。

    腊月中浣,天气越发寒冷了。

    晨风拂过,如同刀子一般刮在脸颊上。

    青霞郡主气喘吁吁地跑来,见素妍一人站在二门处,“哥哥启程了?”

    素妍闷闷地低应一声。

    青霞郡主道:“这几日忙了些,竟睡过了时辰……”

    面容里。有道不出的惭愧。昨晚睡着前就想着:一定要早起,还得去送哥哥呢。虽说是去卫州,可谁知道父王什么时候能挑上合适的侧妃,要是挑不到满意的,许一时就去不了卫州。

    素妍道:“不碍事,要是那边的事不急,年节时就赶回来,最迟正月初九就回来了。”

    江舜诚正月初十过大寿,江家要大办,宇文琰作为新女婿。自然要带着妻子去给岳父贺寿。

    青霞郡主道:“嫂嫂。母妃病了。听服侍丫头说,一晚上跑了十几趟厕所,太医的药是吃了,到五更时才好了些。”

    为了从杂库房出来。老王妃喝了一大壶的凉茶水。她一喝凉茶水就会拉肚子,自来如此。

    人是出来了,却不能回上房,而是迁到佛堂住下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素妍道:“我一会儿与父王说说,把老王妃身边的嬷嬷、丫头都放回去。”

    “按照府里的规矩,犯了偷盗的下人是要被贱卖的。”

    “到底是老王妃使唤惯了的,那个嬷嬷是她身边得力的人。”素妍将心比心,如果是青嬷嬷被关,甚至还有可能贱卖。自己也会难受的。

    老王妃病了,更希望见到自己身边的老人。

    素妍领了白芷、紫鹊两个,往会客厅移去。

    去得早了些,老王爷在暖厅炕头上正搂着两位新奉侍睡大觉。

    素妍听下人说了,领了丫头就调头离开。

    珠奉侍呢喃道:“王妃起得可真早?”

    老王爷并未应声。袭让王爵、辞让官职是不是做错了呢?

    卫州那边的事听起来很好,可他除了保护皇宫安全,再是带兵打仗,对治理封地的事儿可不在行。

    宇文琰成亲后到底是长大了,不任性,还自愿前往封地坐镇打理。

    还是年轻女人好,不仅热情,连带着他也跟着年轻了至少十岁,听着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就让他的心都跟着酥了。

    过去二十多年,他怎么就只守了她一个过日子呢。

    想来像是一场梦,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先帝身边美女如云。

    素妍走了不久,又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来的是一个媒婆,全皇城嘴巴最能言会道的私媒——巧媒婆。

    老王爷道:“让她在花厅候着。”

    这才懒懒地着衣离炕,两位新奉侍几下着好中衣,服侍老王爷更好袍子。

    老王爷梳洗完毕,心头暗自感叹:现在过的日子岂不比以前更好。

    他来到花厅,下人已经奉上早膳,两位新奉侍陪坐在一旁。

    老王爷问:“巧媒婆可吃过了,没吃一起吃。”

    巧媒婆望了一眼,见案上的早膳式样别致,光是小点、饼饵就有六七样,又有三样粥,还有好几叠小菜,瞧着就很是美味,笑道:“老王爷一问,还真是饿了。”

    杏奉侍有些不高兴。

    珠奉侍不支声,只埋头吃着。

    巧媒婆三两下喝了两碗粥,每样粥还不一样,而他们三个连半碗都还没吃完。巧媒婆笑道:“到底是堂堂左肩王府,这粥还真是好喝!”

    巧媒婆又盛了第三样小粥,约有大半碗,很快就喝完了。拿帕子抹了抹嘴,掏出一张纸来,道:“我相中了三位,一位是左相府崔家的二小姐今年十五,崔家是极乐意的……”

    这可是静王党人。

    老王爷一听就不乐意,连连摇头。

    “第二位是原江南布政使郑保国之女、光禄寺少卿郑复贵的幼妹,只是年岁稍大了些,翻年就十九了,倒是被郑家上下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十五岁那年原是要定亲的,没想郑大人在江南染疾身亡,要为父守孝,这一守就是三年,亲事就此耽搁了,听说郑小姐也是曾布政使大人年过四十才育的幼女,郑老太太也是多方寻找了,都没寻到好的。”

    老王爷并未说好,也未说不好,心下在想,已经十九岁的小姐。

    这郑保国,他倒是有过耳闻,听说是个正直不阿的人。做江南布政使没到三月就暴毙身亡。

    巧媒婆笑道:“江禄寺少卿的官是小了些,才正五品呢。”

    见老王不应话,又道,“第三位是工部左侍郎姚翰的嫡长女,早前订过两回亲,没等过门,男方就出了意外,算命的说要寻个年岁大的,命硬的才成,今年二十一。不过真是个能干的。姚夫人多病。一直是这姚小姐打理家中事务。弟弟妹妹都听她的,就是府里的姨娘也得听她调遣……”

    老王爷吃着早膳,也不支声。

    倒是两位奉侍似看仇人一样盯着巧媒婆,觉得她有些多事。

    素妍听说老王爷起来了。携着白芷过来请安。

    一过来就见有媒婆在,请了安就在一边的贵妃椅上坐下,因为天冷,怀里抱了汤婆子。

    老王爷道:“你先回去,两日后跟你回话。”

    巧媒婆笑道:“老王爷要是不满意,我再打听几家,总有一个好的。”

    老王爷吩咐道:“赏巧媒婆二两银子的茶水钱,辛苦了!”

    会客厅的大丫头给了封红,巧媒婆欠身退去。

    素妍道:“父王。把婆母身边的嬷嬷、丫头都放回佛堂服侍吧。婆母病了,肚子闹得厉害,听青霞说昨儿跑了一宿,今晨都起不来了呢。”

    老王爷看着素妍,倒不似虚情假意。他能看惯素妍,怎么就看不懂身边妻,还被她骗了二十多年。难道是因当局者迷的缘故。“你不怨她?”

    “她是王爷的母亲,我怨她作甚?”

    前面一半是理由,后面则是无奈。

    她是不能怪,因为越怪这日子只会过得越憋屈,索性不与老王妃计较。

    “那等助纣为虐的恶奴,贱卖了的好,免得留在她身边作威作福,没个好歹。”

    素妍面露窘色。

    老王爷也不想为难她,“除了老嬷嬷和那个偷盗了东西的小厮,其他几个可以放回过去服侍。”

    素妍也不愿得寸进尺,谢了老王爷,让人传了话。

    一干丫头还回老王妃身边服侍,经历这番一个个倒也胆小了许多。

    偷盗东西的两个,一个死了,一个残了。

    素妍做主,念着叶三娘年迈,服侍了老王妃几十年,若是贱卖,也没人肯要这等上了年纪,不能干活的。令人送她回乡下庄子养老,再不许进王府。残了的小厮就算卖,只怕没人要,也让他到乡下庄子干农活去。

    在皇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事,素妍就这样将一页揭过。

    老王爷遣了二管家,派人打听姚小姐和郑小姐的事儿,虽说郑小姐的兄长官职小了些,但她父亲也曾算是一方大员。

    腊月二十一这天,又有几位媒婆登门提亲,说的也是皇城官宦家的小姐,还有几个是今岁落选的秀女,得了太后懿旨明春还要选秀,对于她们来说,做王爷的侧妃,不比给新皇做妃嫔差。

    凡是明春参选的秀女,老王爷都一并否了,就算他是皇族,他可不想打秀女的主意,那是新皇看中的女人,他亦不想因为女人让人非议。

    最后的三位侧妃人选,就落定在郑小姐、姚小姐、项小姐上。

    项小姐,是光禄寺卿的嫡次女,相貌平平,但贵在贤惠,性子温婉,年方二八。

    老王爷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三家小姐,哪位更好。

    寻了杨秉忠和程大勇来商议,明明是他自个儿的婚事,倒变成战事了。

    程大勇道:“郑小姐是不是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郑家幼女,老王爷担心打理不了王府事务,主持中馈、各房调和等等。

    美貌的女人,他要多少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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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大勇的意思,既然不是嫡妻,就娶漂亮的。“娶妻娶贤,纳妾纳颜。虽是侧妃,又不是嫡妻,娶个年轻漂亮的。”

    杨秉忠知道老王爷的心思,这骚主意是他出的,虽然这背后的主使是江舜诚,可他亦明白,得找个对江素妍更为有利的,性子上能压得住老王妃,处事人还能懂得进退。“虽是取贤,自当项小姐,听说她的性子是极好的。”

    但凡相貌平常的女子,倒反比那些绝色、美貌的女子少了几分骄纵,多了几分温婉、贤惠和顺从。

    老王爷问:“姚小姐如何?”

    程大勇忙忙道:“不好!不好!早前给我家小勇提过,说是个极厉害的,在娘家能把父亲的姨娘们都管束得住,就是她的庶出兄弟,都很怕她。”

    杨秉忠瞧出老王爷的心思,只怕是觉得这姚小姐好。“姚侍郎家那么多的妻妾、儿女,要不是姚小姐够泼辣,哪里管得住,只怕后宅早就闹得鸡飞狗跳。”

    老王爷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正是他看中的,他往后妻妾得多,还得有个厉害的管住她们,这样才能让她们不敢闹腾,“听说相貌是不错的,就是命硬了一些。”

    三个人在会客厅里吃了半日的酒,老王爷也没说最后定了谁。

    杨秉忠道:“你是答应纳傅三姐儿的,我可令人送了八百里加急的文书去江南,估计明儿就有回信了。你若同意,年前就把傅三姐儿给你送入府。”

    程大勇笑道:“从皇城到江南,最快也得十天,还得走水路。”

    杨秉忠道:“早前出了事,大舅子把人送到郊外庄子上住着。”

    原来,根本就没送出皇城,对外说送走了,也是为了避开风头。

    就算做了老王爷的承仪,那也正六品的名份、阶位。傅宜心嫁给登州知州,最多也就是个知州夫人,且还是续弦,继子、继女们个个都比她年长。

    杨秉忠与傅翔夫妇提过这事,傅翔倒是首肯了,但傅三姐儿到底不是他们的女儿,亦得去问问傅翱。

    老王爷道:“等侧妃过了门,过两日就让她入府。本王以贵妾身份纳她!”

    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杨秉忠帮了他的大忙,他也不能拒了人。虽说傅三姐儿的名声差了些。人到底是年轻。皇室王爷里也有纳青楼女为妾的。人家总比青楼女强、更比府里从丫头抬为小妾的两个强。

    腊月二十二日,巧媒婆和福媒婆都到了,一个私媒,一个官媒。二人见面,彼此看对方都不入眼。

    老王爷一早请了会算命的半仙在家里候着,先抛下一句话,“给本王老老实实地批,要是耍了花样,砸了你的招牌,你这儿批过,本王自找天龙寺的高僧或降魔观的道长再批,要是与他们说的差得太远。本王饶不了你。”

    他是怕有人使诈,宇文琰与素妍第一次订亲之前,就有人在背后使坏,买通了全城算命、卜卦的,一朝被蛇咬。他不得不防。

    黄半仙笑道:“老王爷放心,老儿自当认真合八字。”

    两个媒婆当场拿了三女的八字。

    拿着郑小姐的八字时,半仙摇头惋惜。

    批到项小姐时,倒是绝口夸赞,“是个旺夫旺婆家的命数。”

    再批姚小姐,半仙道:“是个富贵荣华的命,只是命硬克夫,不是寻常人能压得住。”

    巧媒婆立时就乐了,“老王爷是谁,那可是当朝大将军。”

    老王爷递了张红纸条过去,上面写着他的生辰八字,半仙掐算半晌,笑道:“这位姚小姐,这辈子也只能配王爷,王爷一身天罡正气,正好能压得住她的克夫命格,天造之合,天之合呀……”

    巧媒婆随时又夸赞道:“这姚小姐打小就算过命,说是富贵荣华的命,早前订了两回亲,一个订亲不久乘船时掉到河里淹死了;一个都订了亲,竟在订下婚期后不久也暴毙而亡。这许是上天示警,让她在闺阁之中等着王爷。”

    媒婆见媒婆两眼分外红,尤其是这个时候,可得有五百两银子的进项,福媒婆恨不得吃了巧媒婆。

    “项小姐也是个旺夫旺婆家的。半仙,且将她与老王爷再合合。”

    黄半仙又合了二人的,合完之后,惊道:“这位与老王爷也是上乘良配。”

    都是好的!

    老王爷为难了。

    巧媒婆忙道:“还是姚小姐好,老王爷找的可是要打理卫州王府的。”

    福媒婆道:“项小姐好,项小姐旺家旺夫,性子又好,也是个会打理府邸的。”

    没等老王爷说话。两个媒婆倒先争吵起,一个双手叉腰,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样子,一个挑着双肩,随时准备上仗打架。

    老王爷一脸为难,原是想好了挑姚小姐,心想要是八字不合就罢了。

    这回,有两个都是合的,该怎么选才好。

    好罢,且看天意的。

    老王爷纠结一阵,拿了纸出来,一个裁成小小的方形,一个裁成两张小小的三角,道:“本王不知如何抉择,就来个公平的,方的为选中,其他为作罢。你们俩来抓阉!”

    少有这样的!

    黄半仙掳着胡须,“老王爷这法子甚好!”

    抓不中的,谁也别说谁。

    半仙帮着忙将两张揉成团,揉成两个差不多的。

    两个媒婆瞪大眼睛,这会可不是选谁家的问题,是谁能得五百两银子的酬谢问题,这左肩王府可是财大气粗,寻常人家少的一两银子的谢媒婆,多的也就十两,可少有人一下子给五百两银子的。

    福媒婆仗着自己是官媒,一把将巧媒婆推开,“让我先来!”

    两张纸团,摇来晃去,是哪一个呢?

    福媒婆想挑左边的,手指渐近,又收了回来,她自来右手更有运气些,索性改拿右边的。

    剩下的就是巧媒婆的,她只得拿了左边的那个纸团。

    两个人当着老王爷与半仙的面打开,只听巧媒婆似中大奖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福媒婆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张三角,气得横眉倒竖,她就该挑左边的,明明是先她挑的,居然就能挑错了。

    这能怪谁,怕是上苍都觉得姚小姐和老王爷更合适些。

    福媒婆欠了欠身,一脸不悦,虽依旧进退得度地道:“恭喜老王爷,民妇告退!”

    老王爷笑道:“来人,赏福媒婆五两银子的茶水钱。”

    福媒婆本想拒了,可五两银子也有不少,这又不用上交到官媒署,笑着接过,道了谢离去。

    巧媒婆道:“老王爷,既然今儿半仙也在,且挑了就近的日子把婚事办了。”

    老王爷挠着头,“半仙帮着挑个年节前的吉日,瞧着哪天好?”

    黄半仙算了半天,“年节前的吉日不多,只得腊月二十六还不错。”

    老王爷这回可犯了愁,“本王年节得在宫里过了,差着杨云简好些天呢?”

    杨云简定是愿意与他再换,这样换下去,他就得还杨云简换值的天数。

    老王爷狠狠心,“就二十六了。巧媒婆,你去姚家说一声,取了姚小姐的庚帖来。”

    巧媒婆道:“庚帖姚太太一早就备好了!”笑着递了过来。

    老王爷令下人取了盒子,从盒中拿了自己的帖子。

    正要交换,就听下人急匆匆进来,“禀老王爷,老王妃求见!”

    “不见!告诉老王妃,身子不好就在佛堂里静养,往后府里的事就不用她操心了。”他抬了抬手,拿了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出来,“原是一对的,这是本王的母妃留下的,一只给了老王妃,这一只就给姚小姐。”

    虽是翡翠玉镯,可上面刻有漂亮的八尾凤凰暗纹,形象逼真,一看就是皇家女眷才配拥有之物。

    老王爷又赏了巧媒婆二两银子的茶水钱,巧媒婆见事说成,心里暗念着五百两银子的酬谢。

    他似看中了巧媒婆的意思,笑道:“成亲次日,自当厚谢,本王少不了你的谢媒钱。”

    巧媒婆行礼告退,往姚府去了。

    老王爷赏了半仙二十两银子,令人送他出府,不等黄半仙出花厅,老王爷道:“不知黄半仙可有兴趣随本王去卫州王府,做本王的幕僚门客?”

    黄半仙怔了一下。

    要是靠上了老王爷,这下半生就有了着落。

    皇城之中,是有不少会批命算卦做了权势官员的门客。

    黄半仙道:“老王爷此话当真?”

    老王爷也不在乎多养一个,瞧这黄半仙倒是个不错的,道:“自是当真。你若愿意,近日就收拾东西住到王府来,待本王忙完这阵子,就要回转卫州。且做做本王的半个师爷,若是好了,本王少不了你的好处。”

    黄半仙半是推托地道:“事关重大,请容小老儿思量思量。”抱拳退去。

    会客厅外面,老王妃想进去,却被看守的小厮给拦住,说什么也不让她进。若在以往,整个王府谁敢拦她,可几日下来,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

    正想闯进去,见一个穿着鲜艳的媒婆摇曳着腰肢走了出来,见到一身素袍的老王妃欠了欠身:“老王妃万福!”

    老王妃愤瞪了一眼,巧媒婆笑道:“老王爷真是好眼光,相中了工部侍郎家的嫡长小姐,已经定下喜日二十六就过门,小妇人得赶去姚府报信儿,好让他们尽快准备嫁妆。”

    他说娶就娶了!

646 反目

    老王妃再也按捺不住,狂吼一声:“闪开!”

    两名阻拦的小厮手下一松,她推开二人,往花厅方向奔去。

    老王爷神态悠闲,不,面色里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阿谦!”老王妃唤了一声,在他身边的贵妃椅上坐下,“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妾是与你真心过日子的,你就不能相信妾一回吗?你娶侧妃,视琰儿、紫霞……”

    他的眸光突地瞪大,“就凭你做的事,本王不休你,不奏请太后、皇上将你贬为庶人便是最大的恩德,你还有脸提二十多年前的夫妻?你安心跟本王过日子,别当本王不知道,你给了叶家多少东西,一万多亩良田,二百二十多家铺子……你是跟本王过日子吗?你是当本王是冤大头,当本王是你们叶家的摇钱树?滚!给本王滚出去!滚——”

    是她欺骗了他?

    他为什么还要为一个欺骗他二十多年前的女人真心?

    她不配!

    他可以痴情的,同时也能成为无情人。

    老王妃道:“妾错了!你罚妾吧,你惩罚妾……”

    是她对不起他,这一次他不屑惩罚她。

    老王爷冷冷地审视一眼,摇了摇头,“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啧啧!本王对你实在没兴趣了,还是年轻女人好,在床上能把本王服侍得舒坦呀。可不像你,跟块会叫的木头一样,唉……你到底老了。”

    女人,有时候就是一剂毒药。就似酗酒成瘾的人一样,离了酒就不能活。他现在迷上了女人,而不是像当初那样,只是迷上叶飘飘。

    二十几年如一梦,如今想来,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他不会傻一辈子!

    老王爷晃了晃头,曾经以为没有她,他就过不下去。可一朝放开,他可以过得更好。忘记一个女人,就是喜欢上其他女人,他现在喜欢年轻的、漂亮的女人。

    几天时间,他仿佛死了。

    又仿佛重新活过来了,活过来后的他却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死去的,是他对叶飘飘曾经的执念。

    活过来的,是他一颗男人的心。

    老王妃大声吼道:“宇文谦,你不能这样!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能背叛我。你抬丫头为奉侍。我可以不阻止你,可是你不能娶侧妃,你不能……”

    “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凭你?配么!!”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你欺骗了本王二十多年。什么你和封三爷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个骗子!天下最大的骗子!原来你和封三爷相好过,他抱过你,拉过你的手,就是你这红唇,也是他比本王先尝……”

    他看着她依然匀称、诱人的身姿,只要他想到她的欺骗,想到他和她曾在月夜下牵手、相拥……他就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一股火苗在乱窜。

    老王妃痛苦地摇头,若在过往。他根本舍不得说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就算最初是在骗你,可我后来是真的在做一个好妻子……”

    左肩王道:“你好个屁!拿了我王府的东西偷偷送给叶家,让左肩王府养你兄弟、侄儿的妻妾,你大哥、弟弟、侄儿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他妈的全是我左肩王府在养着。既然你能拿我的钱去养他们,本王宁可拿来多养几个女人,至少本王还能享受一下美人的滋味!滚!”

    这让他想要杀人!

    早前,因为他宠着她,他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他只有怒,只有恨。

    左肩王道:“从今往后,本王都不想再见到你。叶飘飘,你给本王记住,你穿的、吃的、用的,全是本王给的,还有叶家,也是本王在养着,你最好乖乖明白,什么是三从四德,什么是妇德,什么是七出……”

    老王妃道:“你想休我?你居然想休我?这二十多年,我给你生儿育女……”

    “紫霞到底是不是本王的种?这事还没查清楚呢?你最好祈祷待本王到了卫州,滴血认亲能够相融,否则……”他扬了扬头,“本王要你们叶家上下全不好过。”

    他的东西,凭什么给叶家?

    从今往后,他也不需要把叶家看作是大舅子。

    他可以不休老王妃,是念着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上。

    但,若想回到以前,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不慕荣华富贵”,全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看中他的,是他的身份,是他能带给她和叶家的荣华富贵。

    老王妃想到二十多年的情分,想到二十多年的恩爱,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心痛如绞,“阿谦,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

    老王爷扬了扬头,根本就不再看她,曾经深爱,如今却是深怨、深恨,“等二十年以后,本王淡忘了你的欺骗和算计,也许会原谅,但在这之前,不要说废话!因为这不可能!又或者,本王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能从叶家尽数拿回王府的东西,一分不少,本王就试着原谅你。”

    这不可能!

    她给了叶家那么多,田地、店铺、银钱,多到连她自己都快算不清。

    她就算真要讨,叶家的兄弟、侄儿也不会允许。

    老王妃身子后退。

    “还说在乎本王?连这点东西都做不好。”

    “泼出去的水,说出去的话……”

    “没错,你还不算太糊涂。你欺骗本王的事,不可能一笔勾销,我们之间也不能回到以前。本王抬了两位小妾,还要娶侧妃,纳贵妾承仪,侧妃的身份可比你尊贵呢,还有承仪,忘了告诉你,你不是喜欢傅三姐儿的甜美温顺吗?本王待你多好,将她纳回府里,和你做姐妹,你又可以瞧到自己最喜欢的傅三姐儿了……”

    老王妃瞪大眼睛,没想到他竟会这样。

    他是在报复!

    他是在恨!

    恨得这样的浓烈,“你……你疯了吗?你要把傅三姐儿纳回家?”

    “是,本王已经令人去说媒了,在娶侧妃之后。就正式纳她过门,以皇家亲王的贵妾之礼聘之。”

    傅三姐儿、傅宜心,她喜欢傅宜心,是因为打算让傅宜心做宇文琰的女人,而不是做她夫君的女人,她只有道不出的意外。

    老王爷并不看她的脸,而是沉吟道:“侧妃娶了,承仪三人,昭训六人,奉侍也得十二人……”他扬了扬头。“今年且先娶一个、纳一个。明年再说。在本王五十岁以前。这些空着的阶位也得填补全了,如此才不枉本王一世为人。”

    他是当真的!

    她和他之间走远了。

    老王妃如万箭穿心,一箭又一箭地扎在心上。

    他大喝一声:“请青霞郡主和二管家过来,本王有事吩咐!”

    小厮去了。很快领了人至花厅。

    老王妃痴痴呆呆,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老王爷。

    她是做错了事,可这二十多年的尽心用心,还不足让他原谅自己。

    他已经不屑惩罚她了。

    世上最大的惩罚,就是不将她视作一回事。

    他做到了!

    即便他恨她,可他却选择了另一种方式,痴情的他,二十几年唯她一人;多情的他,从今往后也是妻妾成群。

    她怒。她痛……

    他却不再在意她的感受,甚至以她的痛为乐。

    青霞郡主见了礼,轻呼“母妃”。

    老王妃回过头来,拉住青霞郡主,“青霞。你父王要娶侧妃了,还要纳傅三姐儿为承仪,你快劝劝他,你劝劝他呀……”

    青霞郡主听到“傅三姐儿”几字,顿时愣住,“父王……”傅宜心早前喜欢的人是宇文琰,老王妃喜欢傅宜心也是因为看中她要做宇文琰的女人,可这回全变了,是要做老王爷的女人。

    傅宜心才多大,比青霞都还要小两三岁。

    老王爷道:“青霞,本王是念着你和你哥哥,才没有休弃这个不德不贞的女人,她所犯的过错,在皇家原是不能容忍的。你哥哥明白轻重,本王也希望你不要忘了本分。”

    他的声音是果决的、冷漠的,甚至还带着告诫。

    青霞若阻止,只怕会换来责罚。儿子管不了父亲娶侧妃、纳侍妾的事,身为女儿更没有过问的道理。

    宇文琰阻止不了,她又能如何,她到底是一个待嫁的郡主。

    青霞郡主想想也是,就是寻常人家,出了这种事,做丈夫的也容忍不了,何况是她骄傲的父亲,皇家贵胄、倾朝权贵,要是先帝在世,听闻此事,定然会逼着左肩王休妻。

    她痛苦地低头,老王妃却推攘着青霞郡主。

    青霞郡主道:“母妃,女儿劝不了,母妃也别阻止,否则就犯了七从之中的‘妒’。”

    老王妃一怔,抬手就是“啪”的一声,“吃里爬外的东西,本妃白养了你!”

    老王爷冷声道:“青霞是你养的吗?你拿什么养的?还是你昔日嫁给本王那不足五千两银子的嫁妆,你给叶家的可有数百万两银子之多。本王的女儿,可是本王在养!”

    他几步窜进老王妃,握着她的手,脸上全是怒意,“你一个本该被贬为庶人的贱妇,竟敢动手打本王的女儿,要是惹急了本王,本王可不在乎上一道折子,将你贬为庶人!”

    青霞郡主见此,不顾被打痛的脸,“父王,母妃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她这回吧?”

    他狠狠一松,带着几分推攘,老王妃跌摔在地上。

    他以前从不这样待她。

    他不在乎她了!

    老王妃痛苦的泪顿时泛滥成灾,抬头凝望着老王爷。

    而他,并不看他,只是心疼地看着被打的青霞郡主,“不疼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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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简介:她是奸相嫡女,亲眼目睹父兄被杀,更被夫君惨杀庵堂,重生回到九岁时,一切是否可以改变?这一次,她改变自己,只为守护家人平安……私家简介:重头再来,她努力更改全家宿命,当繁华成锦,唯前世的恨令她心意难平。重生之路是美好滴,男主一往情深,俊朗如仙;撕掉女配伪善面,露展狼性;男配的真小人嘴脸令人咬碎银牙。[浣浣因早前忘记密码,用“水红xl”笔名开新文《红妆名捕》,求关注!请亲们一如既往的支持哦。]家和月圆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家和月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家和月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