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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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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正题

    见自己只是稍稍一激,戴佳氏便按捺不住心思,刘氏无声一笑,道:“姐姐稍安勿燥,虽然我们奈何不了她,但并不代表别人也奈何不了。”

    戴佳氏一想到今晨的事,就满心不安,连忙催促道:“那妹妹倒是快说,谁可以治得了她?”

    刘氏不答反问,“姐姐您说呢?”

    戴佳氏倒也不蠢,稍一想便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妹妹是说熹妃娘娘?”

    刘氏微笑道:“不错,熹妃娘娘乃是宫中唯一一位正三品娘娘,又负责打理后宫之事,舒穆禄氏就是再嚣张,也不敢在熹妃娘娘面前放肆。”既然免不了这一场对峙争斗,那么自然是将越多人拖下来越好。

    戴佳氏连连点头,“不错,你说的没错,舒穆禄氏再怎样也不敢对熹妃娘娘不敬。”停了片刻,她又急迫地道:“那咱们现在就去找熹妃娘娘说这事,让她为咱们撑腰,可不能由着舒穆禄氏得意下去。”

    刘氏端过茶道:“姐姐这么急做什么,待喝完这了盏茶再去,可不能浪费了这上好的雨前龙井。”

    戴佳氏只要一想到舒穆禄氏很快会知道是她将如柳发配到净军那里去的,就坐立不安,哪里有心情喝茶,恨不得赶紧将刘氏与熹妃绑在一条船上,当下道:“妹妹,茶什么时候都能喝,还是赶紧去找熹妃娘娘商量吧。”

    刘氏被她说的无法,只得答应,一道往承乾宫行去,一路上,戴佳氏不断絮絮着说舒穆禄氏今晨在她那里如何放肆,如何以下犯上。

    刘氏只是安静的听着,不过在这安静背后却是对戴佳氏的鄙夷,只是被舒穆禄氏一吓就吓破了胆,真是无用至极。既然无胆,便该好好在宫里吃斋念佛,偏生要去学人家落井下石,简直就是愚蠢的可笑;若非看在她还有可利用的地方,又同样憎恨舒穆禄氏,刘氏根本不屑与她说那么多。

    进了承乾宫,两人朝正坐在上首饮茶的凌若欠身行礼,待她们落座后,凌若微笑道:“你们两个怎么一道过来了,真是难得。”

    刘氏斜欠着身子道:“回娘娘的话,适才成嫔姐姐来看臣妾,说起娘娘自掌管后宫之后,一直待咱们极好,平日里宫中凡是有什么好东西,娘娘总是记得咱们一份。臣妾与成嫔姐姐一直心怀感激,今日是特意过来谢娘娘的。”

    戴佳氏亦在一旁附和道:“臣妾与娘娘在潜邸时就相识,这么些年来,一直多亏娘娘照拂,臣妾一直不知该如何感激。”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两人自进门开始,就不住给自己戴高帽,说好话,后面肯定有事相求,不过既然她们不提,凌若自然也不会说破,虚应道:“怎得说这样见外的话,既入了宫便是姐妹,姐妹之间相互帮衬是理所当然的事,哪需要说谢,除非你们不拿本宫当姐妹看待。对了,谦嫔,六阿哥这阵子可还好?本宫听说他前几日有些腹泄,太医瞧过了吗?”

    刘氏在椅中欠了欠身道:“多谢娘娘关心,太医看过了,也开了些药,吃过后已经没有再腹泄了。”

    凌若欣慰地道:“那就好,唉,弘瞻还小,你这个做额娘的多费些心思,仔细看好了,千万不要让他有事。”

    “娘娘放心,臣妾一定会当心的,臣妾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万不能连弘瞻也失去了。”说到这里,刘氏露出哀伤之色,“每每想起弘旬,臣妾都是后悔不已,若臣妾不曾将他过继给舒穆禄氏,他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凌若抚慰道:“过去的事多想无益,谦嫔还是要看开一些的好。”

    戴佳氏趁机道:“娘娘,舒穆禄氏复位的消息您可听说了?”

    终于说到正题上了,凌若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本宫昨日就知道了,皇后娘娘亲自为舒穆禄氏开口求情,皇上念及皇后娘娘情面,又觉得七阿哥一事,舒穆禄氏多少有些冤枉,所以命苏公公传旨复其位份。”

    刘氏垂目不语,戴佳氏则道:“臣妾可一点都不觉得她冤枉,区区一个宫女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害堂堂阿哥。”

    凌若轻叹口气道:“不管怎样,皇上都已经复了她的位份,过去的事就不要想太多了。”

    刘氏摇头道:“娘娘您是不知道,刚才成嫔姐姐与臣妾说,舒穆禄氏今日一早就去她那里好一顿闹,还教训了成嫔姐姐的宫女,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真是想着都让人生气。”

    “竟有这种事?成嫔,你就由着她放肆?”凌若故作惊讶地问着,事实上,戴佳氏做过什么,她一清二楚,刚才更是亲眼看到舒穆禄氏将如柳从净军中接出来。

    戴佳氏一脸委屈地道:“臣妾不由着还能怎样?她根本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臣妾说话她更是一个字都不听。”

    凌若在那里连连摇头,“想不到舒穆禄氏竟然如此不懂事,实有负皇上皇后对她的一番厚望。”

    刘氏瞥了她一眼,小声道:“娘娘,臣妾还有一事担心。”待凌若示意她说下去后道:“舒穆禄氏之前被废位禁足,与臣妾等人皆有些关系,她这一次出来,只怕不会善罢干休。”

    凌若秀眉一蹙,凝声道:“谦嫔是怕她会心存报复?”

    刘氏垂首道:“不错,从舒穆禄氏去找成嫔姐姐麻烦一事中,可以看出她乃是心胸狭窄的小人。这样的人非但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处,还会反将错加诸在别人身上,然后行报复之事。”

    凌若沉吟片刻道:“那依谦嫔的意思,该怎么做?”

    刘氏与戴佳氏对视了一眼,两人一齐跪下道:“臣妾等人虽比舒穆禄氏位高,但她仗着皇上厚待,根本不将臣妾等人放在眼中,还请娘娘为臣妾等人做主。”

    “这个……”凌若犹豫着没有立刻说下去,刘氏见状赶紧道:“臣妾知道娘娘宅心仁厚,不愿与人为难,但娘娘当日曾对雨姗害死弘旬一事质疑过,至于妾,她一直觉得臣妾将弘旬过继给她用意不善,而成嫔姐姐又帮臣妾做过证,所以咱们三个都是她嫉恨之人,她一定会使尽手段来害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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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见皇后

    回身,只要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的如柳正站在自己身后,头发还是湿的,正不断往下滴着水。

    看到如柳,舒穆禄氏露出一丝笑意,待要去拉如柳的手,后者却将手背在身后,不安地道:“奴婢觉得身上还有味道,奴婢还是再去洗一次。”

    舒穆禄氏尚未说话,如柳后面的宫女已经拉着她道:“如柳姐,你刚才已经洗很久了,全身都搓红了,再洗的话,皮肤会破了。”

    如柳用力闻着自己的身子,连连摇头道:“不把臭味洗干净会熏到主子的,快去准备水,我要再洗。”

    “如柳!”舒穆禄氏不顾如柳的挣扎,从她背后拉过手道:“没有,你现在一点都不臭啊,不要再洗了。”

    “不是啊,奴婢明明闻到了……”如柳不断想要将手从舒穆禄氏掌中抽出来,“主子,您离远一些,不要熏到你。”

    舒穆禄氏安抚道:“如柳,相信我,什么臭味都没有了,你会闻到,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还臭,还不干净,那是幻觉。”

    “真的不臭了吗?”如柳不断地闻着,唯恐舒穆禄氏是在骗自己。

    舒穆禄氏明白如柳的心情,极其肯定地道:“自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其他人,看他们觉不觉得臭。”

    刚才说话的那个宫女机灵地道:“如柳姐,你身上不仅不臭,还很香呢。”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他们的话令如柳放下心来,如释重负地道:“不臭了就好。”

    舒穆禄氏抚着如柳削瘦的脸颊道:“过去的事不要想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苦,至于害你的人,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主子。”如柳眼圈发红地看着舒穆禄氏,在她哭出来之前,舒穆禄氏道:“好了,先陪我去坤宁宫吧。”

    如柳微微一惊,訝然道:“主子要去见皇后?您与她不是……”

    “我知道,不过这一次皇上肯下旨复我位份,乃是因为她向皇上进言,于情于理,我都要去一趟。另外,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后面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当她从苏培盛嘴里知道是那拉氏求的情后,一直心存疑问,她很清楚那拉氏的为人,绝对不是什么善人,而且自己又与她撕破了脸,她根本没理由为自己求情。

    如柳点点头,“嗯,奴婢扶您过去。”

    舒穆禄氏刚走了几步,忽地停下脚步,扫了一圈开的正好的花草对毕恭毕敬站在那里的宫人道:“挑几盆开的最好的牡丹送到成嫔那里,就说我给她压惊的,顺便谢谢她对如柳的照顾。这份‘恩惠’我必会铭记一生一世。”

    明明她的眉眼间一直有笑意隐现,可是宫人却打了个寒颤,深深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一直到其走远后方才敢抬起头。

    一路来到坤宁宫,守宫的太监告诉她那拉氏去了临渊池钓鱼尚未回来,问其其是否要在这里等候,舒穆禄氏想了想道:“不必了,我去临渊池寻皇后娘娘吧。”

    从坤宁宫到临渊池又是好一段路,在穿过那片已经看不到梅花的林子后,看到一个穿着浅金色衣裳的身影坐在湖边,旁边站着一个太监,从其侧脸中,舒穆禄氏认出乃是向来寸步不离那拉氏的小宁子,如此一来,那道身影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在舒穆禄氏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如柳拉了她的衣裳,悄悄道:“主子,皇后她会不会不愿见您?”

    “她若不想见我,就不会求皇上放我出来了。”如此说了一句后,舒穆禄氏走了过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她的脚步声惊动了垂手站立在湖边的小宁子,抬头往这边望过来,看清之后,微侧了身子唤道:“慧贵人吉祥。”

    舒穆禄氏点点头,在距离几步的地方站住,然后朝那道一动不动的身影深施一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岸边静悄无声,唯有一群黄鹂从柳树上飞起起,在半空中留下悦耳的鸣叫声,在这样的静寂中,舒穆禄氏一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许久,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是慧贵人吗?”

    舒穆禄氏身子一颤,连忙道:“是臣妾,臣妾特来给娘娘请安。”

    又是一阵静寂后,那拉氏的声音再次传来,“起来吧,到本宫身边来。”

    “是。”借着如柳的搀扶,舒穆禄氏起身来到那拉氏身边,一眼望去,那拉氏的妆容一如既往的精致优雅,很好的掩藏住岁月留下的痕迹,在她手里执着一柄长长的渔杆,鱼线静静地从另一端垂落至水中。

    在她悄悄打量那拉氏的时候,那拉氏也在打量她,“嗯,一段时间没见,气色倒是还好,精神也不错。”

    “多谢娘娘关心。”这般说着,舒穆禄氏屈膝跪下道:“臣妾今日来,除了给娘娘请安之外,还是来给娘娘谢恩的,若非娘娘垂怜,臣妾至今仍被幽禁在水意轩中不见天日。”

    那拉氏微微一笑道:“起来吧,本宫与你虽有些误会,但始终不忍看你将大好青春虚掷,所以才为你在皇上面前美言,也幸好皇上还给本宫几分面子,没有拒绝。”

    舒穆禄氏默然不语,她与那拉氏之间可非一句误会便能揭过去的,从她不喝杜鹃送来的药开始,便是与那拉氏正式翻了脸,所以那拉氏会这么做,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拉氏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微笑道:“慧贵人动作倒是快,这一会儿功夫,已经将如柳给找回来了,看来你见过成嫔了。”

    舒穆禄氏知道,自从熹妃掌权后,那拉氏虽然表面上不怎么过问后宫之事,但私底下一直有派人盯着,宫中稍有风吹草动就会传到她耳中,是以对于她知道成嫔刁难如柳一事并不奇怪,“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一阵风拂过湖面而来,那拉氏微眯了眼眸道:“慧贵人有话尽管说就是。”

    “臣妾想知道娘娘为什么要帮臣妾。”犹豫许久,她终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而对此,那拉氏没有任何奇怪,显然早在其意料之中,若是舒穆禄氏不问,她倒是为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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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敌友

    “慧贵人觉得本宫不应该帮你吗?”那拉氏的反问令舒穆禄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不过那拉氏也没准备要她回答,很快便自己接了下去,“其实在这宫里,并没有永远的敌人与朋友,划分敌友的界限,只在于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

    她的话与之前凌若所说的出奇一致,停顿了一会儿后又道:“本宫救你,是因为本宫觉得与慧贵人合作,利多于害,不知慧贵人如何以为?”

    “臣妾不知道。”舒穆禄氏回答的很直接,“臣妾刚释禁足,许多事都还不清楚,所以无法回答娘娘的总是。”

    “不清楚不要紧,只要不糊涂就好。”话音未落,渔杆便动了起来,舒穆禄氏见状道:“娘娘,渔杆动了,想是有鱼在咬钩。”

    “不急,那鱼现在只是在试探而已,还未真正咬钩。”那拉氏微笑地看着舒穆禄氏,“慧贵人到现在还觉得本宫是你的敌人吗?”

    “臣妾不敢。”在舒穆禄氏说这话的时候,渔杆剧烈的动了起来,细细的渔线在阳光下犹如一道浮金幻影。

    小宁子在一旁道:“主子,奴才帮您起钩。”

    在那拉氏点头后,小宁子接过渔杆,用力一拉,一尾金红色的锦鲤被拉出了水面,鱼尾在半空中用力地甩着,想要摆脱嘴里那个钩了,可是任凭它怎么使劲,都无济于事,被人抓在手里,然后扔进蓄了水的桶中,它只能在狭小的铜中打转。

    那拉氏拍拍手,站起身来看在桶中的锦鲤道:“慧贵人觉得这条鱼可怜吗?”

    舒穆禄氏上前看了一眼摇头道:“臣妾以为,没什么好可怜的,在池中与在桶中,不过是大小之别,归根结底其实是一样的,都被人圈在里头。”

    那拉氏颔首道:“多日未见,慧贵人看事更加透彻了,那么该知道本宫并不是你的敌人,恰恰相反,本宫是现在唯一能帮你的人。当日七阿哥一事,熹妃与成嫔都站在谦嫔一边,指称你害死七阿哥,一心一意想要置你于死地;眼下你复位,她们可不会善罢干休啊。”

    舒穆禄氏知道她说的是实情,自己可以在成嫔面前放肆,但熹妃位高权重,又得圣恩多年,远非戴佳氏那种人可比,要对付她绝不容易,“那娘娘呢,娘娘不怪臣妾之前的任性了吗?”

    那拉氏微微一笑道:“你也说是任性了,本宫权当你是耍孩子脾气,气过了便没事,何况那件事上本宫也有错。今日之后,谁都不要再提了,可好?”

    舒穆禄氏没有回答,而是跪下道:“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那拉氏亲手扶起她道:“本宫只有一句话,那就是记清楚,谁才是你的敌人,千万不要忘记。”

    “臣妾知道。”舒穆禄氏起身后,看到那拉氏又接过渔杆,不由得道:“娘娘何时开始喜欢垂钓的?”

    那拉氏眯眸道:“也就是最近这一两年吧,垂钓既可以陶野情操,又可以享受鱼儿上钩的喜悦,本宫觉得很不错。不过在慧贵人你这个年纪看来,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可能会觉得太过无趣与沉闷。”

    舒穆禄氏摇头道:“臣妾还小的时候,曾随阿玛去河边垂钓,其实等鱼儿上钩的过程很有趣。”

    那拉氏笑意一深,语带双关地道:“不错,确实是很有趣。”

    从坤宁宫出来,如柳小声道:“主子,您小心着皇后,奴婢觉得她那些话并不可信,熹妃谦嫔她们固然不是好人,但皇后同样不是。”

    舒穆禄氏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直发笑,如柳被她看得奇怪,伸手在脸上抹了几把,什么都没有啊,那主子在看什么?

    等到她将这个疑惑问出来的时候,舒穆禄氏已是笑得前俯后仰,如柳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她笑成这样,满头雾水地道:“主子,您到底在笑什么,是否奴婢说错了什么?”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是心里高兴。”在止了笑声后,舒穆禄氏拉过如柳的手叹然道:“我认识的那个如柳,终于回来了。”

    听得是这么一回事,如柳不由得笑了出来,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婢之前让主子失望了。”

    “没什么好失望,你还活着,对我来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多怕成嫔狠毒的把你害死,这样就只剩下我一人了。”感慨了一句后,舒穆禄氏转过话题道:“刚才那番话,也让我明白了皇后的心思,她帮我,是想借我之手除掉熹妃与刘氏,只要她们两个一死,后宫就完全落入她的掌控之中,哪怕以后选秀,新入宫的秀女想要达到熹妃这样的高度,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可能,这么一来,她的地位就会牢不可破。”

    如柳深以为然地点头,“奴婢这段时间虽然在净军中,但是偶尔也有听到他们说起宫中的事情。眼下,皇后除了一个名头之外,几乎可说什么都不是,后宫大权旁落,二阿哥又不得皇上喜欢,处处为熹妃所制。”

    舒穆禄氏慢慢走着道:“她知道自己年老色衰,也生不出子嗣来,凭她一人根本无法与熹妃对抗,所以便求皇上复我之位,借我的手去对付熹妃她们。”

    一听这话,如柳忙道:“那主子千万不要趁她的心意。”

    然舒穆禄氏却道:“为什么不?皇后有一句话没说错,划分敌友的界线只在于对自己是有利还是有害。不管怎样,眼下熹妃她们三个,是我与皇后共同的敌人,联起手来对付她们并没有什么不好。”

    如柳点头之余,再次道:“奴婢只怕一旦没有了敌人,皇后就会调转枪头来对付主子,您刚才也说了,她要掌控整个后宫,可是主子绝对不可能做她手下的傀儡。”

    舒穆禄氏嗤笑一声道:“她可以对付我,我就不可以对付她了吗?其实真正可以对付皇后的,不是熹妃,也不是谦嫔,而是皇上,她们就是有了皇上的宠爱,才可以不将皇后放在眼里,而这恰恰是我最有利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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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山路松声

    凌若知他是不愿自己再多问,才扯过话题的,是以顺着他的话道:“弘历说他的钱袋子有些旧了,所以臣妾打算给他绣个新的。”

    “朕记得你女红是很好的。”胤禛点点头,接过绣棚看了一眼,是杏黄色的料子,上面只绣了几朵祥云,逐道:“你打算绣什么,龙吗?”

    凌若摇头道:“腾龙翔天不合弘历的身份,臣妾打算绣仙鹤。”

    “仙鹤虽也是吉祥之物,不过总归还差了一些,再说弘历是朕的儿子,就算绣龙在上面也算不得什么逾越。”他顿一顿,道:“就绣龙吧。”

    胤禛都这样说了,凌若只有答应,见胤禛有些心不在焉,她放下绣棚道:“皇上若是不累的话,臣妾陪皇上四处走走可好?”

    胤禛点头,与凌若一道走出承乾宫,苏培盛等宫人远远跟在后面。夜间的后宫比白日里多了分寂静,因时近夏季,脚边的草丛中不时传来鸣虫的声音。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直至一圈走完,在准备踏进承乾宫的时候,凌若方道:“皇上该回养心殿去了。”

    胤禛挑眉道:“怎么,你不愿朕留在这里吗?”

    凌若低头一笑道:“臣妾哪会这样想,只是臣妾知道皇上今日翻了慧贵人的牌子,今夜是她复位后的第一夜,皇上该多陪陪她才是。若是一直留在臣妾这里,慧贵人岂非要一人待在养心殿了?”

    胤禛拉着凌若走进去道:“朕已经让人送她回水意轩了,所以你不必担心。朕今夜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凌若倒是没想到胤禛会将舒穆禄氏又送回去,惊讶之余却也没多说下去。

    这一夜,胤禛如他所说的留在了承乾宫,但他一夜都没有成眠,躺在凌若身边,脑海里却一直出现舒穆禄氏的身影,怎么也驱不散……

    而这一夜,对于舒穆禄氏来说,同样是无眠,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做足了准备,人也已经到了养心殿,却又原封不动地被送了回来,敬事房那几个太监抬着自己的时候,眼神都怪怪的,想来他们也觉得奇怪。

    为什么会这样,皇上在想什么?难道他不想见自己,不想与自己沉沦于欲海中吗?

    这个念头出现未多久便被她否决了,胤禛一定是想她的,不然不会复她位份,更不会第一天就翻她的牌子,肯定是后面出了一些意料不到的事,他才让人将自己抬了回去。

    随后,传来一个令舒穆禄氏愕然与气愤的消息,昨夜里胤禛竟然去了承乾宫,还在那里过夜,也就是说胤禛为了见熹妃,而将她抛在一边,这……这怎么可能?

    舒穆禄氏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是事实,由不得她不信。

    难道那个药失效了?这般想着,舒穆禄氏坐立不安,不行,她一定得设法弄清楚皇上为何会临时改意去承乾宫。

    这般想着,她让如柳去养心殿悄悄请苏培盛过来一趟,因为苏培盛要侍候胤禛,是以直至下午才得空过来。

    待苏培盛进来后,舒穆禄氏客气地道:“要劳公公亲自过来,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来人,给苏公公看座。”

    “慧贵人说的是哪里话,奴才来给你请安是应该的。”苏培盛猜到她特意将自己叫来的用意,却不说破,只是抿着宫人刚端上来的茶。

    舒穆禄氏晓得像苏培盛那样的都是成了精的人儿,别看嘴上说的客气,实际心里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少不得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她早有准备。

    舒穆禄氏手一伸,候在旁边的宫女立刻会意的将捧在手里的画轴放到她手中,舒穆禄氏接过后,轻抚着画轴道:“今日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一幅前朝唐寅所画的《山路松声图》,想是以前皇上赏的,都已经沾满灰了,都说唐寅的画珍贵,外头一画难求,可我一向不爱字画,留在我手里也是浪费。听闻公公喜欢收集字画,对唐寅的画尤其推崇,这画在公公手里可比在我手里要好多了。”

    苏培盛听得“唐寅”二字,已是双目放光,再听得舒穆禄氏要送给自己,更是坐不住,起身道:“慧贵人能否让奴才看看这幅画?”

    “自然可以。”舒穆禄氏点头将画递给苏培盛,后者小心地打开来,在仔细端详过后,连连点头赞道:“好一幅唐伯虎的真迹,真是好!”

    苏培盛虽然是个太监,却识文断字,对字画尤为喜爱,经常收集前朝名人字画,平常得空,常去外头古玩字画店里转转,对于字画颇有见识,一眼便看出这幅《山路松声图》。不过也是,进得宫里的东西,都要三验五审,又怎会让赝品混进来。

    苏培盛一边点头,一边将画卷好,双手奉还给舒穆禄氏,“奴才不敢收贵人如此厚重的礼。”

    他话虽然说的好听,舒穆禄氏却从中听出不舍之意,晓得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心里根本是想收下这幅画,当下笑道:“我不是一个懂字画之人,画落在我手里,就等于明珠蒙尘,难道公公想让这幅画一直为尘埃所蒙吗?”

    “这个……”苏培盛装模作样地想了半天,长揖一礼道:“那奴才就谢慧贵人厚赏了。”

    见他收了这幅价值千金的名画,舒穆禄氏笑着点头,在示意他坐下后道:“苏公公,我有一件事不解,想请你代为解惑,不知可否?”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苏培盛既然接了那幅画,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当下道:“慧贵人尽管问,只要是奴才知道的,一定言无不尽。”

    “有公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顿一顿,舒穆禄氏道:“昨夜里,皇上明明翻了我的牌子,可之后却又让敬事房将我送了回来,自己去了承乾宫,苏公公可知当中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皇上态度会如此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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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等待

    苏培盛有些犹豫地道:“原本这事奴才不该多言,可慧贵人待奴才如此之好,不说实在对不起慧贵人,不过还请慧贵人不要传扬出去,否则一旦传到皇上耳中,奴才很难交待。”

    “我知道。”说完这句,舒穆禄氏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宫人道:“除了如柳之外,你们都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宫人答应一声,纷纷退下,如柳更是将门也给关了起来,看着大好春光被隔绝在门外后,舒穆禄氏方才再次道:“今日之话,除了公公之外,只有我与如柳二人听得,若传入第三人之耳,我亲自去向公公请罪。”

    舒穆禄氏的态度令苏培盛颇为满意,道:“贵人言重了。”话音一顿,只见他蹙了眉道:“其实这件事奴才也觉得很奇怪,当时翻牌子的时候,皇上明明一下子翻了贵人牌子,可等晚些时候奴才再问时,皇上却又突然改口说让敬事房把贵人抬回去,然后就去了承乾宫。”

    苏培盛说的那些,舒穆禄氏之前都知道,她真正想要明白的是胤禛为什么突然有那么大的转变,“这当中,皇上可还有说过什么?”

    苏培盛摇头道:“没有,但是在去承乾宫的路上,皇上走得很急,就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一样;奴才跟了皇上这么久,还没见他走得那么快过。”

    舒穆禄氏细细咀嚼着他的话,隐隐明白了什么,但并不是很清楚,直至苏培盛后面随口又说了一句,“今儿个一早,皇上更衣上朝的时候,奴才看他气色不是很好,也不晓得是否夜间没歇好。”

    是了,并不是药失效,恰恰相反,是药的效果太好,让胤禛害怕对她那种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思念,所以生出逃避之意,故意不见她,故意去见熹妃。

    没用的,不论怎么逃避都只是徒劳,身体最原始的**会逼着胤禛回到她身边,然后永远都离不开。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胤禛接受这个事实。

    想到这里,舒穆禄氏彻底放下心来,拾起笑容对犹是一脸不解的苏培盛道:“想来是皇上惦念熹妃娘娘,所以去看她吧。”

    苏培盛只道她是强颜欢笑,逐安慰道:“贵人也别太往心里去,贵人禁足的这些日子,虽然皇上嘴上不说,但奴才看得出其实心里都颇为惦念贵人,早晚会召见贵人的。”

    舒穆禄氏点头道:“我知道,以后也要请公公在皇上面前替我多多美言。”

    “贵人放心,只要是奴才能帮的一定帮。”毕竟刚收了人家一幅唐寅的画,话当然得说的漂亮一些,又坐了一会儿,他起身道:“贵人若没有别的吩咐,奴才先行告退了。”

    “公公慢走。”在送苏培盛出去后,如柳见舒穆禄氏仍在那里悠哉的喝茶,轻笑道:“看起来,主子一点都不担心呢。”

    “本就没事,为何要担心?”舒穆禄氏反问了一句,随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如柳道:“想明白了吗?”

    如柳微一点头道:“嗯,皇上越逃避就证明那药越有效,皇上很快会回到主子的身边,到时候,莫说成嫔等人,就连熹妃也不足为虑。”

    舒穆禄氏红唇微弯,勾勒出一抹凉冷的笑容,熹妃,得意了二十多年,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且说苏培盛拿着画赶到养心殿的时候,正好看到四喜在外头急得团团转,一看到他过来,连忙迎上来拉住他道:“我的苏公公,你去哪里了,我找你半天都不见人影。”

    苏培盛自然不会说自己刚才去水意轩了,搪塞道:“我随意走走罢了,倒是你这么着急寻我有什么事?”

    “皇上刚才说想喝君山银针,可是茶房里我找来找去找不到,我记得内务府送来后,是你收着的,你放到哪里去了?”

    “哦,你说那个啊,我怕送来的茶叶会潮,所以放在顶柜里了。”听得苏培盛的话,四喜连忙让小太监去取来泡茶,吩咐完之后,他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是麻烦大了,以后放哪里可得都知会一声。”

    “行了,以后一定告诉你。”苏培盛随口答了一句便准备要回自己屋里去,岂料四喜一把握住他藏在身后的画轴,好奇地道:“咦,这是什么东西,字画吗?你哪里来的?”

    苏培盛目光闪烁地道:“别人不要随手扔的,我看着不错,便顺手拿回来了,不值什么钱。”

    四喜没发现他这样异样,道:“能被你瞧上眼的东西应该不错,趁着现在无事,展开来看看。”

    一听这话,苏培盛赶紧牢牢握住画卷,说什么也不让他展开,开玩笑,四喜虽然对字画的认识不及他深,但画上可是盖了唐寅的印章,只要识字的都能认出来,到时候四喜问起画的来历,他可不好回答。

    四喜察觉到了不对,皱眉道:“你握得那么紧做什么,看看而已,又不会弄坏了,用得着那么紧张吗?还是说这话有什么不见人之处?”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培盛不自在的说着,用力想要抽回画卷,然他越是如此,四喜就越不肯放手,争抢之下,一个不小心,画卷掉落在地且因为绑着画卷的绳已经被弄散了,随着画轴的滚动画卷在地上铺展了开来。

    四喜虽然不精通字画,但身在紫禁城,又在胤禛身边侍候,多少要懂一些,乍一看这幅画,便感觉到不论布局还是画功,都极为不凡,绝非一个普通画师所能画出,且看这纸张连缘有些泛画,应该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

    奇怪,这样的画怎么会有人不要中尼?当目光落在画末端那枚朱红色的印章时,所有疑惑顿时一解而开,唐寅,这是唐寅的画。

    但是,在此之后,疑问又接踵而来,他盯着手忙脚乱将画捡起来的苏培盛道:“你怎么会有唐寅的画?”

    只要是出自唐寅之手,不论是何画,至少都达到千金之数,而且有价无市,他知道苏培盛一直很想要一幅,但始终求而不得,就算偶尔有一幅出现在市面上,那价格也让他们忘而却步,不过他们在宫中倒是常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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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翻脸

    在将画胡乱卷好后,苏培盛满脸不自在地道:“唐寅的画又怎么了,去古玩店里随便转一圈便有十张八张的赝画。”

    “赝画?”四喜狐疑地看着他,正要再说,小太监已经沏好了茶过来,苏培盛忙道:“还不快将茶给皇上端进去。”

    在苏培盛在连推带说下,四喜只好压下心里的疑问,先将茶端进去,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苏培盛已经不见了人影。四喜越想越不对劲,趁着有空,往苏培盛住的屋子走去。

    苏培盛的窗子没关,四喜可以看到他正在屋里,正仔细打量着那幅展开的画,表情如痴如醉。

    四喜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把里面的苏培盛吓了一跳,赶紧将画收起来,待看清是四喜后,皱一皱眉道:“你来做什么,皇上那边不用侍候吗?”

    “这个你别管,我问你,这幅画是不是唐寅的真迹?”四喜的话令苏培盛目光一闪,把画背在身后道:“我都说了是赝品,你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四喜盯着他道:“若是赝品,你为何要看得这么认真,还这般紧张?说,这幅真迹是从哪里来的?”

    苏培盛被他问得恼羞成怒,扬声道:“张四喜,你这是什么意思,审问犯人吗?不说我只比你低了一级,就凭你我同在一个师傅下,且我还比你早跟着师傅半年,你就不该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

    四喜也觉得自己刚才太冲了一些,稍稍微了语气道:“我只是想知道这幅真迹你从何而来?”

    “无你无关。”苏培盛这话等于默认了这幅画是唐寅真迹,而非他之前一直强调的赝品。

    “培盛,正因为你我在一个师傅下面,论起来我还该叫你一声师兄,所以才要问你画从何来,这样的画,就算在宫里头也不会有人随手扔掉,更不会恰好让你捡到了,你与我说实话,到底是谁给的。”

    苏培盛被他问得有些烦,道:“只要我不是偷来抢来的便可,你问那么许多做什么。”

    四喜仔细想了一下道:“是不是哪位贵人娘娘赏的?”见苏培盛不说话,心知自己是猜对了,又气又急地道:“你忘了师傅之前说过的话了,咱们是皇上身边的人,不可与后宫那些主子娘娘走得太近,尤其是不能拿她们的东西。”

    苏培盛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别说的跟真的一样,师傅也好,你也好,哪个少收了后宫那些主子赏的银子。”

    四喜扯过他道:“不错,我是拿过她们的银子,但那都是一些散碎银子,跟你这幅画能一样吗?那些银子加在一起,也不及你幅画的一半。培盛,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的,又为什么要给你?”

    在他的一再追问下,苏培盛不耐烦地道:“有人给我就收着,总之没偷没抢,光明正大。”

    四喜气道:“如果真的光明正大,你就不会那么怕我看到了,还假称赝品,你就是怕我将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向来不喜欢我们与后妃走得太近,一旦知道,绝轻饶不了你。”

    “够了!”苏培盛脸一沉,冷声道:“张四喜,别在我这里装清高,你就没有与后妃走得近吗?”

    四喜心里一跳,嘴上则道:“我自然没有。”

    苏培盛将画放在桌上,冷笑道:“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们从十二岁开始,就一直由一个师傅着到现在,都快十几二十年了,说的难听点,你肚子里有几条虫我都一清二楚。”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下子轮到四喜不自在了,闪躲着苏培盛的目光。

    看到他这个样子,苏培盛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一字一句道:“你跟熹妃宫里的莫儿是什么关系?”

    四喜努力压抑住因他这句话而狂跳不止的心道:“莫儿都已经出了宫,与我有何干?”

    昨日里,熹妃派人来找过他,告诉了为何要安排莫儿离宫的事,也让他妥善安排和照顾莫儿,莫使她受委屈。

    “出宫就无干了吗?张四喜,这话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跟那个莫儿早就眉来眼去,前两日,你还与她在养心殿前拉拉扯扯,真当我没看到吗?只是想着大家师兄弟一场,没有揭发你罢了,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现在抓到我一点事就过来兴师问罪。不错,这幅画是慧贵人赏的,那又怎么样,慧贵人知道我喜爱字画,便将这赏给了我,有错吗?”

    “慧贵人,你……你刚才是去见她了?”四喜总算问出了画的来历,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心情反而更加凝重,“她赏你这么名贵的画肯定有原因,说,她都问了你什么?”

    “无可奉告。”苏培盛冷冷回了他一句,“你还是管好自己事吧,我可是知道昨日小邓子出宫了,是你派他出去的,至于为什么,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总之你不干涉我,我也不干涉你,咱们各管各的。”

    小邓子是四喜底下的一个小太监,机灵听话,四喜很多事都交给他去做,昨日在知道熹妃送莫儿出宫的真正用意后,便让小邓子悄悄出宫将莫儿接到宅中安置,并且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没想到这事儿不止被苏培盛知道了,还让他猜出了用意。

    “培盛,我是为你好,你不要那么犟了。你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要替人办事,可咱们的正主是皇上啊,你这样收慧贵人的东西,万一让皇上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苏培盛不以为然地道:“只要你不说就没人会知道。”

    “培盛,你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劝,我也是为你好……”他话还未说完,便已被苏培盛恨恨打断,“你若真为我好,就不该在这里喋喋不休,你我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我还是你的师兄,可结果呢,你成了大内总管,成了可以随皇上上朝的人,我呢,我什么都不是,连随皇上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念在你是我师弟,我哪怕再不开心,也不与你计较,可结果呢,结果是我仅仅只拿了慧贵人一幅画,你就诸多言语,说到底,你根本就是见不得我比你好。”苏培盛越说越气愤,到后面忍不住抬高了声音,亏得这附近没什么人,否则非得被人听见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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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欲望

    四喜瞠目结舌地道:“我……我怎么会这样想,你在胡说什么。”

    “你不必否认。”苏培盛怒斥道:“你若还念着一丝兄弟情,就不要再说下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河水不犯井水。”话音一顿,他又道:“当然,你若非要与我做对,那咱们就我鱼死网破。”

    不等四喜说话,他一把拿过画,摆在四喜面前道:“画就在这里,你要出卖兄弟向皇上告状就尽管拿去,但之后的事,你也别怪我不讲情面。”

    四喜被他说的也来了火,一拍桌子道:“苏培盛,你把我张四喜想成了什么事,我什么时候出卖过你。我与你说这么多,只是想你及早收手,不要陷得太深,这里固然锦绣遍地,但同样也陷阱重重,一个行差踏错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至于大内总管,那是师傅向皇上推荐的,并非我能做主的事,若你真想要,我可以向皇上请辞,让你来坐这个位置。”

    他后面那句话让苏培盛有些许动容,但很快便忽略过去了,“你不必在你这里说好听的,我若真要你去请辞,只怕你又会想办法推脱了。”

    四喜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自己,痛心地道:“培盛,我在你心里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吗?”

    “行了,我不想再与你说这些,总之言尽于此,该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苏培盛目光落在画卷上,等着四喜做出决定。

    “你……唉,你让我说什么好。”扔下这么一句话,四喜转身离去,至于画卷原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

    待四喜走远后,苏培盛长舒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跌坐在椅中,刚才他真怕四喜会拿了卷轴去皇上面前告状,幸好没有。

    歇了一会儿,苏培盛慢慢展开画,目光因为画卷渐渐变得火热起来,唐寅的真迹啊,这若是拿出去卖,得值多少银子啊。

    他喜欢字画不假,但他更喜欢字画背后的价值,身为太监,娶妻生子是想都不必再想的,至于仕途,四喜在他头上横着,没多大指望,那么唯一可以撑控的就是钱财。银子,几十两就已经沉甸甸一包了,就算换成金子,同样份量不轻,但这些字画就不一样了,轻飘飘一张纸,拿出去卖,随随便便就可以卖得千金乃至万金之数。到时候,他虽然仍在宫里做奴才,但只要一出宫进了自家的宅子,便可享尽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他将画郑重卷起来放入柜中,在那里几张卷轴正静静的躺着……

    当天夜里,胤禛再一次翻了舒穆禄氏的牌子,而这一次,他没有再离开,在重重夜色中,他来到内殿,看到了裹着锦被静静躺在床上的舒穆禄氏,乍见的那一眼,似有一种东西在胸口炸开,令他眼里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走到床边,只见一滴清泪自舒穆禄氏眼角滑落,他抚去之余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不喜欢看到朕吗?”

    舒穆禄氏摇头道:“不是,臣妾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皇上,原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得见了,尤其是昨夜里皇上又将臣妾送回去,臣妾以为皇上还在因七阿哥一事恼恨。”

    胤禛揽着她的肩头,让她得以坐起来,当手碰到那滑腻如脂的肌肤时,胤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好不容易压住蠢蠢欲动的**后,方才涩声道:“没有这回事,你别多想。”

    舒穆禄氏关切地道:“听皇上的声音,喉咙似有些干涩,要不要喝杯茶,臣妾替您沏。”

    “也好。”待胤禛答应后,舒穆禄氏极其自然地取过胤禛放在一旁的寝衣穿上,然后任由大红的锦缎滑落在地,犹如一朵开在夜间的花朵。

    借着身子的遮挡,舒穆禄氏将藏在指甲中的药下在茶中,自从第一次下药之后,每次侍寝之前她都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劝胤禛喝杯茶,不过她很聪明,只要是胤禛不想的,她绝不强劝,药虽然是持续的用效果更好,但若引得胤禛起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将茶递给胤禛后,舒穆禄氏低眉道:“禁足在水意轩的这段时间,臣妾一直在想七阿哥,虽说他是被雨姗害死的,可臣妾始终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若当初臣妾仔细一点,又或者及早发现雨姗的不对,那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皇上就算罚臣妾一辈子禁足在水意轩中,臣妾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不知者不怪,你并非有心,何况皇后也说过,你错在御下不严,但好也恰恰好在御下不严,证明你待下人宽容,不是一个严苛的主子。”胤禛坐下抿了口茶续道:“不过经过这次的事,你可不能再这样纵容下人了,否则很容易出事的。”

    “皇上放心吧,臣妾以后一定看紧底下人,不让他们做出任何不该的事来。”舒穆禄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胤禛身后,替他轻轻捏着有些紧绷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她伏下身子,将头搁在胤禛肩上,吐气如兰,“皇上,在水意轩的那段日子,臣妾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脑子里都想着皇上,臣妾真的想皇上想的好苦。”

    喝了几口茶不止没有将身体里的**压下去,反而越来越强烈,胤禛将喝了一半的茶放在桌上,反手握住舒穆禄氏的柔荑,道:“朕也一样想你。”

    “真的吗?”胤禛的回答早在舒穆禄氏意料之中,却故意做出惊讶感动的样子,随后更喜极而泣地道:“臣妾真的好想一辈子都待在皇上身边,就不知臣妾是否有这样的福气。”

    “自然会有。”随着干涩的声音,胤禛起身抱住舒穆禄氏,在她耳边道:“一辈子留在朕身边,这是朕的命令。”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就一生一世陪在皇上身边。”随着这句话,舒穆禄氏身上的寝衣被一双火热的手解开,露出曼妙的**。

    在**侵蚀理智之前,胤禛隐约想起有那么一个人也说过类似的话,是谁?他想不起来,也不愿去想,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释放压抑了许久的**。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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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人与棋

    秦歌好一番解释,才终于让一根筋的郭靖明白,黄蓉为什么称呼他为秦歌。

    “秦歌,你认识中午哪个老头子吗?”黄蓉疑惑问道,小手拍打秦歌两下。

    虽然大致明白老头子的身份——魔门此代传功长老,可是,秦歌却对传功长老的身份具体详情一点不知,不得不黯然的摇了摇头,对传功长老所说的三道检验,暗自心悸不已。

    “你小子今日抢了郭靖风头,得到了一个大便宜,增长了两成功力,师叔以后再也不是你敌手了,你可别欺负师叔啊!”黄蓉小女孩的细语,让秦歌一阵子好笑,刁钻机智的黄蓉,也不失率真的一面。

    “不是,不是!”郭靖接连摆手,正色说道:“小师叔,在酒楼中,如果不是大哥帮郭靖抵挡他一番,郭靖早就被他给杀死了。”

    郭靖出身草原,长期和自然书、群兽斗争,虽然感觉无法达到秦歌一般变态,可午间在烟雨楼中,他也察觉到老人对他真正动了杀机。

    “傻小子,原来你在这儿啊!让你大爷一番好找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只见老人一身长袍,面色苍苍,神色狰狞,对着郭靖的背影,一副咬牙切齿的神态,似乎恨不得将郭靖生吞活剥了。

    “梁子翁!”

    远远的,秦歌就识破了对郭靖呼喝的老头身份,完颜洪烈请到的武林好手之一,长白派——梁子翁。

    而此刻再次相逢,秦歌却已不再是他尊崇的小王爷了。

    虽然秦歌对自己的手段很自信、遮掩掉了身上所有痕迹,不虞被梁子翁认出,秦歌还是觉得躲避一下他为好。

    一把抓住身边二人,秦歌急速施展桃花岛功夫,逃出了朱雀大街。

    藏身在一条宽敞巷子中,黄蓉一脸不悦神色,盯着惊弓之鸟一般的秦歌。

    “秦歌,看看你这个衰样儿,真给我们桃花岛丢脸。”

    站在夕阳下的黄蓉,浑身环绕着一层金色余晖,让两个少年看得一呆,郭靖心术正直,面红耳赤的急速移开眼睛。而秦歌却双眼如火,盯视着黄蓉的娇躯看个不停。

    啪嗒一声,黄蓉给了一脸色色盯着她的秦歌,一个巴掌,笑道:“看你掉口水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嘿嘿一笑,秦歌转转移话题:“师叔,你这半日时间,肯定没有玩得高兴吧?”

    “玩个头啊!蓉儿只是吃了一点爽口特色点心,根本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事情!”黄蓉骨碌碌的眼珠一转,紧盯秦歌,追问道:“师侄儿,有好玩的的事情,还不快告诉师叔,难道你想要讨打啊?”

    看着时不时就伸手打人的黄蓉,郭靖觉得这个女人一点也不温柔,比他七师傅韩小莹差远了,更莫说最漂亮的女人——娘亲了。

    一把抱起郭靖怀中东西,秦歌扭身将它们丢给巷子口的小厮,道:“送给烟雨楼掌柜,他会好好招待你一番!”

    从天而降的惊喜,让小厮满脸喜悦,不停地给秦歌点头称谢,步子快捷的走向烟雨楼,去换取让所有中都之人都胃口大开、数日忘却残羹冷炙味道的美味佳肴。

    “懒虫一个,到会支派别人!“黄蓉张牙舞爪的威胁着秦歌。此时,她虽然不再淑女,可青春活泼显露无疑,给两个闷葫芦般的少年,增添了无限乐趣。

    “郭靖兄弟,你去赵王府,寻找过大哥吗?”秦歌将黄蓉干于一旁,转首首先问询郭靖。

    “是啊,我偷偷进入赵王府,看到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在中都府到处寻找失踪的大哥,所以,郭靖就悄悄立即逃了出来。”郭靖搔搔头,脸色微红道:“可惜,无论郭靖躲到哪里,那个梁子翁在半日时间内,都能够寻找得到我。”

    “笨蛋!”黄蓉娇叱一声,却神色专注的用明亮双眼盯着郭靖,思索着他身上的破绽。

    “师叔,你可说错了,郭兄弟可算聪明人了。”秦歌由衷夸赞了郭靖一句,才解释道:“郭兄弟知道烟雨楼势大,来历神秘,当今江湖中人,都忌惮三分,所以,就安心住到烟雨楼,主动等我出现。”

    螓首点触,黄蓉追问道:“郭靖,你大哥,不会早就告诉了烟雨楼是他老窝吧?”

    “老窝?”郭靖念叨一声,茫然问道:“烟雨楼,真的很厉害吗?”

    败了!黄蓉感觉郭靖确实笨得无可救药了!

    “郭兄弟,你以后一旦有了危险,就躲进烟雨楼,楼中所有人,都会拼命保护你的。”秦歌语气郑重的叮嘱着,双掌击打两下,才解释郭靖总被跟踪的原因。

    “郭兄弟,你出生草原,长期与野兽、马匹打交道,对危险当然有着敏锐感觉。可惜,你却唯独缺少和烟雨楼中群蛇相交的机会。而梁子翁能够一直追踪郭兄弟,就是因为他饲养了一条将近二十年的异蛇;每一日饮用浸泡异蛇的药酒,也就对人类的气息,产生了一种无比敏锐的嗅觉。”

    “啊!如此厉害?”黄蓉一脸不信神色,而郭靖看着身边二人,立即提议道:“大哥,我们还是不赶快离开吧!”

    娇哼一声,黄蓉怒目嗔对郭靖。

    果然是个不安分的贪玩之主,这样的脾性,最是合适自己。秦歌心下暗叹一阵,对着二人道:“跟着我,我们去玩一件很好玩的宝贝。”纵身急速飞驰进赵王府,秦歌却没有解释真正的意图,害怕黄蓉这位女性否决。

    此次,被秦歌带着进入完颜洪烈的王府,一行三人轻松躲避过了所有暗桩、守卫。

    十六七岁的黄蓉,和现代社所有叛逆期少女一样,对未知的刺激事情,充满了向往、**,具有强烈的探索精神;而秦歌正是抓住了她这样的心理,一直都投其所好。

    “大哥,这儿不是梁子翁的卧房吗?”郭靖神色紧张,不断转首打探身边敌人踪影。

    对秦歌赞赏的点点头,黄蓉嘻嘻笑道:“康儿,不愧是师姐弟子,偷窃东西,果然有一手。”黄蓉大喇喇的话语,几乎将郭靖心肝都吓了出来,在别人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

    “郭兄弟,放松吧!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歌拉住想要守在房门外的郭靖,一起跨入房间。

    “梁子翁蓄养着异蛇,当然会提防别人打扰;而此时,梁子翁还在满大街寻找你呢,怎么可能会想到你直捣他的老巢,那饮用他的宝贝了呢!”

    如此话语,让郭靖恍然大悟,暗喜这位义兄果然比自己聪明不少,这般的兵家之法,也信手拈来,用得巧妙至极。

    对机关暗室早就有了深究的秦歌,动作熟练的揭开梁子翁床榻上所有遮掩,两指快如闪电,就点在异蛇的七寸之上。左右一拉,秦歌就顺势将一条斑点花花的巨大异蛇抓在手中。

    “啊,恶心,原来你是想要来吃了饮用梁子翁的蛇血。”黄蓉看着滑腻的巨蛇,一阵反胃。

    “郭兄弟,赶快过来,我们将这条大蛇一起分享了。”秦歌滑动的左右,指尖在异蛇七寸一点,就戳出上下两排小孔。

    “大哥,真的可以引用,没有毒吗?”郭靖虽然不惧怕滑腻的异蛇,可心下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阵发麻。

    “这条蛇,在西域中有着乃至整个世界上,都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黑曼巴蛇。是世界毒蛇中体型最长、速度最快、攻击性最强的杀手。它能以高达19千米的时速追逐猎物,而且只需两滴毒液便可致人于死地。更可怕的是,不管在任何时候,黑曼巴的毒牙里都有二十滴毒液,人类一旦被它咬到,几乎百分之百死亡!”

    看着被吓得毛骨悚然的二人,秦歌仿佛见到了当年初学白驼山庄毒经的自己的不堪情景。

    “虽然黑曼巴蛇毒液危险,可是起血液,却是天下最好的解毒圣品,义父都不少时候将它挂在嘴边,说在西域近二十年没有见到黑曼巴蛇的踪影了。却没有想到,梁子翁碰巧有了这样一个宝贝。”

    一番正反解说,听得黄蓉、郭靖二人,眼中射出一股热烈。可是,二人都没有做出争抢的动作。

    “可惜啊!梁子翁这个笨蛋,用时将近二十年的饲养,耗费成百上千种名贵药材,反而降低了黑曼巴蛇血液的黏度,使得它的功效降低了不少啊!”秦歌喟然一叹,低下头就对着中间一行,汩汩流出蛇血的孔洞汲取了起来。

    腹内阵阵火热,秦歌连忙取口,将蛇尾一扫,让最下一排孔洞对准郭靖张开欲言又止的大嘴,手上真气运转,让数股蛇血完全射向郭靖口中。

    一番汲取,剩下少量蛇血之后,秦歌才对着黄蓉道:“师叔,你是用碗,还是直接饮用?”

    黄蓉伸出小手,低下螓首,将殷红小嘴覆盖住秦歌为她留下的干净口子。

    咕咕咕的吞吸声,如诱请选择http;// 惑之音一样,奏响在秦歌耳边,让他感觉口干舌燥。

    俯首眼前的美人身子,婀娜多姿,玉颈之后的玉肌,赛雪欺霜,凝脂美玉一般。绕过颈脖,黄蓉胸脯耸动,波波浪潮,强烈冲击秦歌视线。

    黄蓉长裙领口,飘逸出一丝丝处子芳香,穿过不足一尺之隔的短暂空间,钻入秦歌鼻子中、嘴巴中。

    来自于少女身上,最纯正、原始的馨香,让秦歌身体股股发热,眼中、脑中、心中,全部都是黄蓉的身影,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不断下沉,靠上黄蓉的香气飘飘的发髻上。

    缭绕在后颈的丝丝热气,让黄蓉一阵痒痒;而紧挨上脑顶的一个重物,让她芳心惊颤,暗怒道:这个混蛋,肯定又在偷偷的看着自己。

    汲取了数口蛇血之后,黄蓉满足的扬起小脑袋,碰上面颊上的两片嘴唇,令她一阵惊叫。

    啊啊啊啊~

    尖锐的声音,终于让秦歌回过神来,看到黄蓉双颊升晕、以及那带有丝丝蛇血痕迹的两片唇印,秦歌心中狂喜无限。

    我吻了黄蓉,我吻了师叔黄蓉!

    这是少年心梦——亵渎黄蓉,实现的激烈宣言,也是禁忌升级的铮铮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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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秦歌被惊喜迷糊了智慧,暂时还没有察觉到,他做出这般鲁莽行为的原因。

    一旁暗暗运转真气的郭靖,看到寂静不说话的怪异气氛,二人通红的面颊,疑惑问道:“大哥,你们怎么了?”

    正要回答郭靖,秦歌就听见在侍卫营方向,有一阵阵急促移近的脚步声,秦歌面色一变,道:“郭兄弟,蓉儿师叔,我们赶快离开,有人包抄过来了。”

    提气飞出赵王府,秦歌感觉浑身不对劲,似乎欲火焚身一般,男人的本质在裤裆上面,摩擦得阵阵难受,秦歌连忙问道:“郭兄弟,蓉儿,你们感觉身体不适没有啊?”

    转过身,黄蓉见到秦歌请选择http;// 如铁水翻滚的脸色,将她身上长裙都要看穿一对大眼,黄蓉狠狠的吓了一跳,可却急忙走到秦歌身边,一把扶住她,道:“蓉儿感觉身轻如燕,没有任何一点不适。师侄儿,你到底如何了啊?”

    “中了蛇毒!”秦歌一把推开黄蓉,道:“蓉儿师叔,你带着郭兄弟,赶快返回烟雨楼,我一人到皇宫中,去找解药。”

    “郭兄弟,我们也……”一把拉住想要跟上的郭靖,幽幽一叹道:“郭靖,你别去打扰你大哥了,他第一个喝下蛇血,中了蛇血中的淫毒了。”

    单纯的郭靖,根本不明白淫毒是何物!

    “啊,小师叔,我们为什么没有事啊?”郭靖感觉自己浑身说不出的轻松舒坦,看着渐渐化成影子的秦歌,脸上浮现出怅然神色。

    黄蓉伸起小手,轻摸请选择http;// 被吻过还有点滚烫的地方,回答道:“因为你大哥是西毒欧阳锋的义子,十余年尝试了太多毒物,所以,黑曼巴蛇的血,反而让他……”

    “反正我们没有就行了!”摆摆手,黄蓉哎呀叹道:“不给你这个笨蛋解释了,对你越说,你的疑惑反而越多。”

    黄蓉此刻的心情,乱成千千结,迈着凌乱的脚步,急速飞往烟雨楼方向。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入朝当差

    远远注视着黄蓉、郭靖先后离开皇城,秦歌才长吁一口气,急速向着太后宫方向飞去。

    此时,秦歌任由体内黑曼巴蛇那浓烈的淫血肆虐,以蛇类的嗅觉,帮助他辨别内宫中熟悉女人的气息、寻觅出她们此时此刻的方位所在。

    “不知道自己此次铮铮君子的行为,是否能让蓉儿师叔心生感激,芳心中对我好感倍增呢?”秦歌虽然不致于会念想着黄蓉感激得以身相许,却还是很想黄蓉给他首次单独相处的印象分高一点。

    当然,秦歌肯定无法想到,有了他一日之中接连两番看似无意、却是有意的亵渎;聪慧绝伦的黄蓉,对于男人生理的认知,一下子就从懵懵懂懂的幼稚园阶段,飙升到了大学殿堂了。

    而秦歌逃跑似得折转入皇宫,黄蓉明白之后,就幽幽一叹,意识到:这个害怕对在归途上,对自己再有过激行为,不得不将欲*火,发泄到内宫中他熟悉的一些人身上。

    大金后宫三殿,最前面一殿早是公主们寝宫,中殿是当今皇帝完颜洪裕的妃嫔寝宫,而最后阴森、冷寂而又不见人烟的宫殿,才是当今二位太后贾卿卿、范绮贞的寝宫。

    而秦歌要进入太后宫,就必须绕过前面二宫。过去一年多时间内,被身为‘皇孙’的秦歌征服了的两位太后,多次假公济私召秦歌入宫,从而,秦歌见过后宫中,上至帝后、公主,下至侍婢、使女的所有后宫女人。

    在当今大金数十位尊贵公主中,秦歌唯一看得入眼之人,就是完颜雯、完颜妍这对姐妹花。她们无论是‘便宜姑姑’的禁忌身份,还是深入到骨子里面、展露在一举一动的皇家贵气,都深深吸引着秦歌。

    可惜,对于这二位‘公主姑姑’,秦歌暂时没有过早摘取其‘红杏’的迫切念头。因为秦歌大概猜测到这二人都是魔门中有身份之人,有着共同的信仰——圣主。

    “一旦自己一统魔门,她们还不是自动荐枕、伺候着自己。从而,自己也有无数机会,狠狠蹂躏她们那点可怜的高傲尊严,践踏她们不可一世的公主风范。”心中念想浮动,秦歌对着完颜妍灯火通明的寝宫一笑,就绕过了前殿。

    “皇后,水准备好了!”宫廷侍女的声音,从当今皇后的寝宫中传出,钻入早就倾听着周围一公里范围内所有声响的秦歌耳中。

    急速奔驰的身体,突兀一停,秦歌飘近‘皇后伯母’的正宫寝宫。同时,他心中一段被尘封了三年的屈辱记忆,好似潮水一样翻腾了起来。

    御花园中,一身淡金色凤袍的皇后,神态典雅端庄,微微躬曲一具丰腴适中的美妙玉躯,伺候在皇帝完颜洪裕身边,为完颜洪裕倒上宫廷珍酿。无论是斟酒、端杯、浅饮,都显得仪态大方、高贵凝然。

    年仅十五的秦歌,坐在最没有地位的下首末端位置,一对桃花微妍的星目,微微斜睨,目不转睛的窥视着‘皇后伯母’王母一般的凛然不可侵犯的面孔、雍容绝色。

    ‘皇后伯母’二十出头,坐上皇后位置刚年余时间。她生着一张圆月俏脸,玉肌如雪,欣白无比。一对微微上扬的远山黛眉,显得无比浓重,搭配着高挺玉鼻、薄薄朱唇,完全就是秦歌在现代社会中,在影视作品中经常见到的王母真实再现。

    “这是一个对权欲有着强烈贪婪的皇后!”数年前那次第一回见到‘皇后伯母’,秦歌就给了她很高危险系数的评价,而他心下,也有种一定要将她征服的欲*念,让这朵高贵的牡丹花,专门为他一人含羞怒放。

    嘎吱一声,皇后寝宫的殿门关闭,秦歌也从三年前的记忆中回到现实。

    看到伺候‘皇后伯母’的一行侍婢,渐渐走远,秦歌心下既是疑惑,为什么皇后伯母洗浴不要人伺候更衣?又无可避免的升起一股狂喜,这不是正好方便我这个假的‘皇侄’,报复’皇后伯母‘三年前所赐侮辱的良机吗?

    哗哗啦啦的水声,从‘皇后伯母’的寝宫中传出,秦歌一番查探,发现皇后宫中,居然仅有‘皇后伯母’一人,秦歌立即悄无声息的推开宫门,急速闪了进去。

    “书香,本宫不是吩咐过:本宫洗浴之时,不用任何人伺候的吗?还不快快离开。”‘皇后伯母’充满了威严的声音,从屏风之后传出。可是,‘皇后伯母’揭开身上凤袍的动作,却根本没有停顿下来。

    虽然修炼成的内力有限,无法将自然力量运转到出神入化境界,可是,秦歌此时的功力,对于窥视遮掩着‘皇后伯母’身后那层薄薄屏风,却没有任何难度。

    早就脱去外面尊贵袍子的‘皇后伯母’,一层如绸似丝的紫色中衣,将尊贵帝后一具成熟凤体,勾画得凸凹有致,娇躯欣长,肥臀封挺,秀腿完美、玉足芊芊,无一处不展现了熟得如红苹果般的惊人魅力。

    收住体内运转的异力,秦歌任由缭绕的水雾,缠绕上‘皇后伯母’那具成熟凤体,欣赏着这位‘便宜伯母’如处云雾之中的另一番令他热血沸腾的优美景象。

    高耸云鬟散开,一束束浓密的秀发,散落到白嫩的玉肌之上,‘皇后伯母’又是另外一种卓约之美,给秦歌一种强烈的雾里看花的剧烈冲击。

    “嗯嗯嗯——”一声声销魂蚀骨的声音,从背对着秦歌的‘皇后伯母’那尊贵朱唇中吐出。秦歌浑身热血剧烈升涨,一下子就被深入到了骨髓中的淫*欲给强烈刺激。

    力量自主运转,秦歌发现来,来自于自然界中最纯洁的力量,不但无法帮助他消弭体内的渴望,反而犹如给他火上浇油,促使他的欲望越发强烈。

    而此时,秦歌一对精光浮现的红眼,再一次毫发不漏的‘光明正大’的见到了‘皇后伯母’的细微动作。

    “自读!皇后伯母在自读!”

    秦歌差点就惊呼出声,可心下也是一片唏嘘,皇庭内内宫之中,果然是怨妇、旷妇良多。连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皇后伯母’,在白日里一副端庄典雅的虚伪面孔之下,也有这般放浪的一面;当然,对于这般动作,‘皇后伯母’当然不希望嘴巴了零碎的贴身侍婢看到了,所以,洗浴之时,也是一人独自享受。

    秦歌转念一想,当年的御花园中,自己仅仅是斜视了这位‘皇后伯母’一眼,就触犯了她的龙颜,当庭怒叱自己一番,将自己压制得抬不起头来,还给关入宫中,反省了足足两个月。自那之后,此事,也成了秦歌被中都府大小王爷、郡王们取笑的话柄。

    “娘的,让你当年扫大爷我的脸面,我今日就狠狠的压你一番,压得你在老子胯下都抬不起头来。”秦歌此般想着,双手动作迅速,脱掉身上长袍、中衣,跨出了第一步。

    被秦歌没有任何掩饰的一脚惊吓,皇后仓皇转身,看着身无寸缕的‘赵王府侄儿’,玉手紧紧捂住胸前,惊呼起来。

    “啊!康儿?”

    浑身泛红的秦歌,体魄健硕,却如女儿家一样皮肤雪白,给一直都看着肥胖完颜洪裕的皇后,无比强烈的冲击。此时,这位‘皇后伯母’,一颗骚动的放心,好似受到洪水的冲击,整个人就呆在原地,一对媚光流转、微带羞怯的凤目,反而大胆的紧盯着秦歌那战意盎然的凶猛家伙。

    对于高贵典雅的‘伯母皇后’的惊讶,秦歌心下很满意,淫*笑道:“伯母,你终于记起来侄儿身份了,真的让侄儿好生感动啊!”

    无比记仇的秦歌,对于这位‘皇后伯母’当年吆喝他‘谁家小厮’的称谓,一直都耿耿于怀,从来没有忘记过报仇。

    天啊!这个大家伙,还

    请选择http;// 是人的吗?马也只有这般长度、却没这般粗大吧?‘皇后伯母’此般念想着,顿觉口干舌燥,那道枯涸的‘皇泉’,也汪汪冒出幽幽的‘泉水’了,让她心下升起强烈的禁忌刺激。

    “康儿,你这般赤裸裸形态,真是丢了皇家脸面,还不赶快滚出去啊!”控制力惊人的‘皇后伯母’,一脸愤怒叱道。她那对凤目充满精光,和几乎将她焚烧了的秦歌双眼逼视着,。

    三米左右距离,秦歌轻轻一飘,就转化为零。就达到’皇后伯母’身边,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秦歌就粗鲁的撕掉尊贵皇后身上的遮掩中衣。

    “哈哈,伯母,对皇帝伯父无法满足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般呼喝啊?”

    看到一脸二愕色的‘皇后

    请选择http;// 伯母’,秦歌手臂一环,制住了这个女人的内力,抬起皇后的脸颊,嬉笑道:“大儿,你还不赶快进去,给贱妾堵住泛滥的‘泉眼’,贱妾就永远都不临幸你这个小得如牙签大小的无用东西了。”

    还没有真正交锋,就被曾经虐得很爽的‘皇侄儿’给制住了。‘皇后伯母’芳心阵阵震惊,又觉得皇侄儿对于当今皇帝的形容,太恰如其分了,差点将他引为知己。

    可是,皇后的高贵尊严,让这位女人面色却平静如常,恨声叱道:“杨康,你此般闯入后宫,哀家足以治你个淫乱后宫的重罪了。”

    伸出大掌,抚在‘伯母皇后’红晕浮现的脸庞上,秦歌笑道:“皇后伯母,你也许还没有得到完颜洪烈的禀报吧?”

    秦歌不理神色惊诧的‘皇后伯母’,猛地低下头,在这位‘皇后伯母’那对高耸浑圆上的坚挺红豆上面左右开弓的重咬两下,啃噬得‘皇后伯母’脸色绯红,气息粗重。

    满意的仰起头,秦歌解释道:“完颜洪烈,官儿做得太小了。所以,我已经认祖归宗,以后安安心心做我杨家将后人了。”

    请选择http;//

    闪烁着欲望的少年,就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藏在黑夜之中,时刻都准备择人而嗜。心中无比冷静的‘伯母皇后’,如此评价着秦歌。而‘杨家将’更是这位典雅皇后放心中又恨又敬的百年噩梦,突然,她一张天姿国色的雍脸,现出骄傲的笑容。

    “康儿,小六果然养虎为患,根本无法驾驭你这条真龙。”

    ***,在皇宫中经过千千万万次勾心斗角、政治斗争的妃嫔才人们,能够存活下来、并成为帝后,果然是心理极度变态的女人。

    看着身体酥软,骚情升级,可却还说着话儿的伯母皇后,秦歌一双手前后进军,‘皇后伯母’封挺翘臀、涟涟‘皇泉’上面做起了文章。

    “伯母,看你样子,你还有一股强大势力,足以威胁到当今的大金国统治,你想要和侄儿进行交易吗?说出你的条件吧?”秦歌十指同时抠剜,扫弄着这脸色红烫的伯母皇后。

    “奴家姓萧,名叫萧咪咪!”

    朱唇翕合,’伯母皇后’说出她的姓名。似乎为了表达诚意,萧咪咪主动伸出双手,环在秦歌脖子上,用她那条殷红妙舌,舔着秦歌女儿家一般尖滑的下颚,如发情的猫女一样,满脸都是渴望的春情。

    “辽国萧太后一脉?”秦歌手上的动作,突然停顿下来,一脸惊讶问道。

    萧咪咪紧贴着秦歌一具如火灼烧的雄健体魄,贪婪嗅着健壮少年所带给她男儿气息的冲击力,仿如回到了十余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恨不得永远都沉醉在秦歌怀中。可是,她一颗不甘居于男人之下的芳心,却远远没有身体这般敏感,还在为身后数十万期盼着她的子民而思索着。

    “怎么?你怕了萧家之人了吗?”芊芊玉指,在秦歌胸前划动,萧咪咪接着道:“杨康,你的心,难道还没有胸宽广吗?”

    “哼,杨家将后,无论是对当

    请选择http;// 年的辽国,还是当今的金国,从来都没有升起过一丝胆怯之心。”

    秦歌举起那一只被喷得湿淋淋的白色手掌,在‘伯母皇后’眼前摇晃着,羞辱道:“看看你的眼泪,就知道对我们的杨家枪法有多么的渴望!”

    浑身滚烫、如火如荼的秦歌,不再矫情,将‘伯母皇后’成熟艳丽的胴*体往怀中一按,就施展杨家枪法中的一个狠招——‘中平枪’,直刺而出,杀向这位‘皇后伯母’萧咪咪。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忧心难消

    第057章【帝后婆媳,荒唐同嬉】

    “啊——”萧咪咪一直引以为豪的深邃神庭,受到杨家枪的凶猛一刺,忍不住发出一声杜鹃啼血般的嘶鸣。

    萧咪咪一具娇软玉躯,因为剧痛变得紧促起来,绷得犹如上了发条;高傲的帝后,一对美眸,泛浮着一丝丝氤氲雾气,神色哀怜的对着秦歌。

    “怎么样?皇后伯母,现在相信了杨康的实力了吧?”秦歌口中问道,却不得不将堪堪进入了三分之一的金龙枪,停顿了一下,让这位一直一直和’牙签’为舞的‘皇后伯母’,有着一丝适应从未见过庞然大物的时间。

    可是,不习惯‘皇后伯母’高傲典雅的秦歌,继续讽刺,打击着帝后的尊贵高傲。

    “无论她是冷艳绝尘的高傲能贾太后,还是雍容端庄的西太后范绮贞,我这一柄杨家金龙枪,都会一挑一个准,杀得她们水流滩滩,如奴儿一般甘心臣服!”

    贾太后?西太后?难道两位母后也被这个凶狠的狼崽子杀过吗?荒唐念头,刚在萧皇后脑子中升起,就被一股股如潮的猛烈撞击所带给她的快感给淹没下去了,主动的摇动枯旷日久的凤体,承受着一次次狂烈的美妙挞伐。

    ……………………

    激烈的禁忌缠绵,从地上到龙床、从龙床到窗边,秦歌几乎尝遍了帝后宫中所有地方;而一番番的狠肆挞伐,让这位不甘寂寞的‘皇后伯母’,浑身每一处都散发着撩人的成熟媚情,淫*靡骚情。

    看着娇躯粉红,鼻息粗重的萧皇后,秦歌一掌拍打在她那对晃荡出层层臀浪的肥硕之上,笑道:“皇后伯母,你真淫*荡,侄儿如果不是生就龙魄虎精,还真不够你这般狂吸梦吞啊。”

    “唔……康儿……咪咪不行了!”骨子都酥软了的萧咪咪,驾着彩云,在空中飞驰着,媚意丝丝的美眸,见到的景象,全都是不停猛烈的火花,以及一具靡靡娇躯的健壮少年。

    “哼,别说你一人,就是你两位太后婆婆,也难以将我拿下。”听到高贵皇后自愿臣服的话语,秦歌好似一位凯旋的将军,满脸得意神情。

    萧咪咪空白的脑子中,浮动着这个凶猛狼崽子,驾驭双后那一幅幅不堪入目的淫*秽画面,浑身都变得越发滚烫。

    “啊?母后……”一时间,萧皇后惊讶得说不出话,一颗早就‘吃饱’了的芳心,不停暗暗叫苦:这个狼崽子,为什么现在都还不消停,火热得比铁棍都还要凶猛,自己整具身体,都要被他给戳穿了。

    敏锐的嗅觉,让秦歌嗅到了皇宫女人洗浴之后的浓郁香气,一下子就明白了到来二人的身份。那丝丝香气,飘荡在靡靡味道浓烈的后宫中,好似兴奋剂一般,刺激得秦歌心神都醉,对于萧皇后的哀求也恍若未闻,金龙枪刺得更加猛烈。

    两个仅着凤纱的太后,如彩蝶一样,飞进雕花窗户,同时伫立在身体不停起伏的秦歌身后。

    “哟,数日不见,康儿吹牛的本事,又有长进了啊?”贾卿卿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观赏着眼前的激烈欢*爱,一对冷艳的美眸中,火花四溅,恨不得吃掉吹牛的‘乖皇孙’。

    萧咪咪早就数不清是多少次潮涨潮落、高低起伏,而对上皇宫中两位受人尊重、敬畏的两位母后嬉笑的神情,她以前所未有的快*感,激烈飞荡着,飘忽着,踩云追月去了;她一具摇晃的胴*体,被征伐得再也没有一丝力量,如软泥一般,烂倒在秦歌怀中。

    而杀红了眼的秦歌,根本没有停歇下来,还是狠狠戳戮着这位‘皇后伯母’,枪法一次比一次凶狠、狂猛。

    “母后……救……命……啊!”萧咪咪强力支撑着早就散架了的凤体,在神智昏迷前发出了一道荒唐的邀请。

    范太后一把抱住萧咪咪,从秦歌怀中撤走,口中笑道:“傻孩子,这个混蛋,一旦发狂起来,根本就不会顾惜女人家的身体。”

    范绮贞想到过去因为下诏徵‘皇孙’入宫太过次数频繁,惹得杨康一怒之下,将自己俩姐妹狠搞得一月都隐隐酸痛、不敢进行欢*爱的囧事,就哭笑不得,而每当回想起这个事儿,西太后那道敏感幽泉,就会泉水汩汩,让她又羞又无奈,无比惦念着这个让她身心都贴上了的‘便宜皇孙’。

    手臂微酸的秦歌,狠狠向前一刺,却落到空气之中,不禁神志一清,哈哈大笑道:“两位皇祖母,你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秦歌转身一看,见到贾太后神态慵懒,娇躯斜躺在龙床之上,浑身散发出勾人的美态,一下子就疾步跳上龙床,将贾太后这个动人的尤物压在身下。

    “康儿,你真是个急色鬼!”贾太后娇酥的一声叱责,可一张嫣红的面庞上,却满是惊喜;早就渴望的娇躯,也主动配合着‘急色鬼’,玉手拉起凤纱,让圣主的绝世‘圣器’,急速进入她体内。

    再次光临故地,秦歌对于这个天生淫*荡的美妇人,丝毫没有怜惜之心,挺动着杨家枪,使出千百种变化,与贾太后狂热的战斗到了一起。

    摇晃的龙床,发出一声声呀呀呀的声音,给激烈嘶喊、放行骇浪的贾太后,伴奏着;而首次见到东宫母后形态的萧皇后,一下子就惊呆了,微微张开的一对美眸,写满了惊骇之色。

    习惯了龙戏双凤的范太后,今日被两个女人抢了先,内心升起丝丝酸意,暗恨‘皇孙’一点也不孝顺她,让她此时灾情险重,浑身都难受不已。

    对上皇后儿媳的惊讶神态,范太后一张娇艳的面庞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暗道:好你个闷骚的儿媳妇,原来一直都在我们姐妹俩面前摆端庄贤淑的样儿。

    动作熟练的撕下一袭凤纱,范太后将一具丰腴美感的胴*体压下,贴在了水渍片片的儿媳妇身上,亲吻着、蠕动着。

    虽然见过后宫寂寞妃嫔间虚龙假凤的嬉戏,萧太后却从来没有想到过,她有朝一日,她也会被强迫着进行这般的游戏。

    “母后……不要……”凤体娇软阵阵的萧皇后,急声抵抗着;腰肢也那拧动起来,想要脱离范太后的折磨。

    嘻嘻一阵浪笑,范太后对于皇后儿媳的抵抗,反而觉得无比美妙,有股上位的快*感。所以,西太后将一具丰腴凤体,蠕动得越发激烈,享受着和好姐妹贾卿卿一起所不能够体会到的激*情游戏。

    旁边,秦歌狠肆挞伐着贾卿卿,百余次千百斤重的力量,终于迫使贾太后翘上云端,气喘吁吁、回味着高*潮余韵。

    秦歌一阵满意,从贾卿卿身上撤离。

    转过身体,双掌抚摸上西太后两瓣三人中最肥美的丰硕雪臀,捏着、揉着;突然,秦歌举起手掌,狠狠的左右拍打了起来,教训道:“看你学坏,看你变得如此淫*荡!”

    好姐妹贾卿卿无论拍打得多重,西太后范绮贞感受到还是最强烈的痛楚,而被秦歌此般惩罚着,范绮贞却再次体会到了如潮的快*感,如泛滥的洪水一般,袭击着她丰腴娇躯的每一处,骚扰着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让她凤体急颤,芳心飘荡。

    痛楚、瘙痒、爽快……,各种美妙味道,不一而足。西太后一时之间,也很难辨别出来到底那种感觉更加深刻;但是,有一种感觉是最真实的,她很喜欢、很喜欢被这个狠心的‘小主人’折磨,也已经深深恋上了被他折磨。

    “康儿……主人……狠狠的惩罚你不听话……淫……荡的奴儿吧!”范太后摇晃着两瓣肥臀,口中的声音如泣似述,带着浓烈的奴性。

    从西太后性感朱唇中吐出的话语,带着丝丝痒痒的热气,袭打在萧皇后红晕朵朵的脸庞上,让她真正见识了这位一直被她忽视了的‘侄儿’的非凡本事。

    受到这般活色生香的诱惑,秦歌体内的淫血,再次沸腾起来,身体对准弓爬着的范太后,秦歌熟悉的进入了她体内。

    …………………………

    早就练就一身纵横花丛,片叶不沾身的秦歌,当然明白萧皇后此时的心态,也会时而从‘皇祖母’体内抽出‘圣器’,狠击一下最下端的‘皇后伯母’,让她发出声声**,深入到这般刺激的荒唐嬉戏之中

    身躯交缠到一起的‘便宜祖孙’三代,虽然相互之间的年龄,相差还不足十岁;可是,却看得看得本就淫*虐心理颇重的贾太后,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她凤体颤抖着,滚爬着,如母狗一般,达到秦歌的身侧,对着一对重叠的帝后婆媳,或者亲吻她们的烈焰红唇、或者啃噬抛出轨道的封挺白乳,讨好秦歌,帮他训导着一对帝后婆媳。

    ………………………………………………

    将三个如淫兽一般的帝后婆媳,完全满足之后,秦歌抱住范太后的娇躯,特别的疼爱着给他更多关爱、亲情感觉的这位名义上的‘便宜皇祖母’。

    “康儿,你真的要离开中都府,回到江南去吗?”三人中间,最具政治眼光的西太后,芊芊玉手在秦歌胸膛上画着,神色略显紧张。

    “康儿,伯母将辽国遗臣遗子都交给你,你别离开大金国好吗?”萧皇后很不想秦歌离开,因为她早就发现,她身为一介女流之辈,根本无法实现复国的空洞愿望。

    看着贾卿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秦歌不禁狠狠的打了她两巴掌,神色凶恶问道:“贾卿卿,你心中,难道没有我这个主人吗?”

    咯咯欢笑几声,贾太后用丁香妙舌舔着秦歌胸膛,道:“政治斗争,本就不是我所擅长的东西,一旦听着,就头疼不已;当然,如果康儿看谁个不顺眼,直接找卿卿询问将她弄死的办法,卿卿肯定好好好好变表现一番。”贾卿卿将一张娇媚万分的脸庞,挤在秦歌怀中,神色享受的沉睡了起来。

    一旁的萧皇后,也有样学样,将身体紧靠着秦歌,语气激动道:“康儿,你愿意接受咪咪的人马吗?”

    微微摇头,秦歌道:“萧咪咪,这些人,还是你留着吧!毕竟,你身为一个弱女子,也需要一些家臣。”

    微微思索,秦歌才开口问道:“在你的手下之中,是否有个叫做耶律楚材的青年啊?”

    “啊,杨康,你认识我表哥!”萧咪咪心下震惊,惊讶瞬间就转变成了哀色。

    “好好一个强大鼎盛的大辽国,目前却仅仅遗留下了我表哥这根唯一独苗了。可惜,表哥虽然有王佐之才,却没有一丝称雄之心,不愿意承担重建大辽国的伟大使命。而萧咪咪身为萧家之后,一直将辽国当成自己的家,所以,就不得不承担起这一前途渺茫的使命。”

    “咪咪,你保密措施,做得还真到位,我和卿卿姐姐,几乎发动了魔门所有暗探,都没有查询到你是当年辽国威名显赫的萧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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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太后范绮贞赞叹一声,语气遗憾道:“你要是和母后早点交心,我们婆媳三人齐心一致,早就将整个大金国控制在手中了。”

    哀叹一声,萧咪咪道:“母后,我们三人身为女流之辈,就是成为了大金的皇帝,又有何用呢?”

    不等范绮贞回答,萧皇后就接着道:“则天皇帝,那么伟大,最后还不是被皇孙逼宫,让大唐从此由盛转衰吗?先祖(萧太后)那般厉害,还不是无法料到她走后,辽国就腐朽不堪,根本无法抵御大金太宗、太宗们的征伐,让大辽成了一个不堪回首的故事了吗?”

    “是啊,虽然我们

    请选择http;// 也许能够如则天皇帝一般,控制大金十年、二十年,可是百年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本事管理了。”人生苦短,让聪慧绝伦的范绮贞,也喟然感叹,徒呼奈何。

    对于这两位手腕相当的帝后婆媳,秦歌感觉捡到宝了,双手同时抚慰着她们微微颤栗的粉背,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外族能够征服汉人的先例。”

    秦歌心下,却暗语道,大元、大清,你们就永远和历史说拜拜了,我秦歌要建立一个永远不朽的王朝,千千万代的传承下去;

    想到在现代历史中所熟悉的知识:元朝百余年而亡,主要还是从来都没让汉人民心真正收服过。这个年代,虽然赵宋王朝还在苟延残喘,可是,无数汉人,却早就在期盼着一位、如汉武帝般雄姿英发、纵横六合的帝王出世了。

    “所以,哪怕你们就是将大金、西辽,完整的送给我杨康,哪怕杨康征服了整个华夏大地,可还是无法真正的收了汉人之心,让他们如

    请选择http;// 大汉王朝一样,数百年都忠诚于我、以及我们的后人们。”

    幽幽一叹,三位帝后婆媳,同时感叹道:“康儿,你放心南归吧,我们一定会帮你守护好北面之地的。”

    盯着睡眼惺忪、一脸关切的贾卿卿,秦歌暗叹道,凭借你们三人,就能够抵御住羽毛渐丰的铁木真,那么他就不会是成吉思汗了。

    “皇后伯母,今晚你的寝宫,如此喧嚣,为什么没有人过来呢?”秦歌一脸疑惑问道。

    “完颜洪裕,两年前就无法人事了,他现在对咪咪唯恐避之不及呢!”一脸幽情的萧皇后,玉手拍打秦歌胸膛,嗔喜道:“还不是便宜了你这个混蛋。”情人之间的打骂嬉笑,在皇后寝宫中响起。

    ***********

    杨家枪法,果然绝世,不愧是众枪之首,令群雄臣服!

    而秦歌化身的杨康

    请选择http;// ,更是身怀一柄十余代先祖,都从未拥有过的‘霸龙’金枪,以少年英姿,扫荡大金后宫,令太后、皇后折服,完成了杨门数十代先烈,无法想象、只有杨六郎才享受过的征服女人的‘丰功伟业’。

    所以,后世历史中记载:武帝杨康征服外族,依靠的是强大无匹的战力。这一句话,让无数猥琐之人,浮想联翩,日夜都锻炼着男儿的‘战斗力’。

    下章预告:第058章【芊芊玉足、丝袜诱惑】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蚊虫

    第058章【芊芊玉足,丝袜诱惑】

    秦歌回首一望,中都府已被他遥遥抛在身后,越来越小,此时的中都府,就如他过去的身份(完颜康)一样,渐渐的成了过眼烟云。

    一段关于年少的记忆,一段荒唐无忌的岁月,暂时性和自己说再见了。秦歌跳下马,行黯然摇头道。

    婀娜动人的娇躯,轻微一纵,黄蓉也到达秦歌身边,主动的深处一只温暖滑腻的小手,抓住了秦歌右手腕。

    转身一看是黄蓉,秦歌迅速背对着她,压抑住剧烈波动的感情。

    “哟?康儿,你个大男子汉农,却掉了泪眼啊!嘻嘻,真是羞也不羞啊!”黄蓉婉转动听的声音,如百灵鸟一样清脆,虽然是在嗤笑他,可却好像一剂疗伤圣品般,让秦歌心情随着欢乐的笑声,变得美妙了起来。

    反手一把握住黄蓉玉手,体会着这位美女师叔的软玉温香,秦歌道:“只要蓉儿师叔一直跟在康儿身边,康儿永远都不会觉得流泪、害羞,仅是女人的专利!”

    ‘专利’这个新鲜词语,让还处于强烈求知欲阶段的少女黄蓉,不停的询问着,秦歌当然满怀高兴,想尽而又通俗易懂给黄蓉解释着。

    从宝马上跳下,郭靖不好意思道:“杨大哥,你不想离开中都吗?”仰头望向背面遥远的大漠,郭靖神色缅怀道:“郭靖也不想离开大漠,因为娘亲都还在大漠呢!”

    “啊?你为什么不将你娘亲一起带到中原来呢?”黄蓉理所当然的问道。

    因为在黄蓉一颗跳脱的芳心中,秦歌最令她喜欢的一处,是他无比孝顺娘亲包惜弱。从而,黄蓉也认为郭靖应该将娘亲带在身边,这样既安全可靠,又不用担心别人欺负、或者想念自己娘亲了。

    “小莹姨娘暂时陪着郭大婶,郭兄弟当然不用担心了。”秦歌看着不断搔头,回答不出的郭靖,帮他回答了。当然,秦歌更不想黄蓉此时哀思她死去的娘亲冯蘅,从而破坏了她一番美好心情。

    再行半个时辰,秦歌就遇到前来迎接的一众侍婢,打过招呼,秦歌就带着郭靖走在最前面,走到小院外翘首期盼的包惜弱身边,欢喜喊道:“娘亲,你看看这位兄弟像谁?”

    包惜弱一阵观看,抿嘴笑道:“是靖儿吧?你七师傅早就来了信,说你会到中都看望你的杨大哥。”

    包惜弱仅是承受了郭靖一礼,就急忙将郭靖从地上拉起来,道:“靖儿,你杨叔叔现在也住在别院中,我们一起去见见他吧!”

    穿过小径,进入厢房中,敲门。

    穆念慈缓慢将房门隙开一条缝,对一脸嬉笑的秦歌,劈头盖脸冷声问道:“康哥,你这几日,都到了哪里去了呢?”

    “念慈,康哥这几日,进城去接郭兄弟了。”秦歌说着,一手将身后高大的郭靖拉了出来,挤着身子抢了进去:“爹爹看到郭兄弟后,肯定会高兴不已,病一下子就好了。”

    躺在病榻上的杨铁心,此时白发苍苍,不**形,诺诺的张着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的问道:“康儿,是你哪个郭兄弟啊?”

    “铁哥,是义兄的儿子,郭靖!”包惜弱虽然对杨铁心当年的抉择有点怀恨在心,可是见到丈夫杨铁心此时的惨烈状态,一颗软弱芳心,再次被挣扎着的杨铁心给融化。

    “啊,靖儿?”杨铁心神色激动万分,可是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喘着粗气。

    一把按住杨铁心,躺回病榻,秦歌急速帮他输入缕缕真气,皱眉道:“你的身体,再也经受不起大起大落情绪的折腾了!”

    杨铁心一副年过七十的老头子状态,看得郭靖一惊,可包惜弱母子的神态,让他也认定了老头子就是父亲义弟杨铁心。

    神色激动的跪倒在杨铁心病榻之前,郭靖恭敬的磕头,不断喊道:“杨叔叔……靖儿给你磕头了!”

    看到满脸都溢出笑容的杨铁心,秦歌心下暗叹,敦厚老实的郭靖,果然讨人喜欢,人品无敌。

    “康哥,念慈有事问你?”穆念慈拉扯秦歌衣襟,将螓首贴上他耳朵,轻声细语道。

    看了一眼专心倾听郭靖讲述往事的杨铁心,秦歌悄悄对包惜弱点点头,指指外面,得到允许之后,才带着穆念慈轻手轻脚的退出杨铁心卧室。

    春末的天气,已渐渐热了起来。

    一群爱美的侍婢,早就穿着一袭薄纱,娇躯婀娜玲珑,曲线动人,充满了成熟女人诱*惑;而穆念慈却还是那身紧束红裙,裙上还有颗颗细小得一时难以看清的补丁。

    眼睛一路往下看,见到穆念慈那双穿孔的绣花鞋,露出鞋子的脚趾,也有点点斑痕。秦歌更是心疼不已,暗叹圣道缥缈峰,果然穷得早就揭不开锅了,连出山帮她们‘拉赞助’的外门弟子,也没有一身像样的行头。

    被秦歌一对墨眸热烈的注视着,穆念慈感觉怀中犹如揣着一只小白兔,跳得特别快;她一对雪白玉手,不断拧着粉红裙带,樱桃小嘴翕合数下,都难以启齿,道出心中藏了月余的事儿来。

    看着螓首低下,一副难为情的娇羞义妹,秦歌心下怜惜不已,关切道:“念慈,你说,啊!小心——”

    可惜,穆念慈早就神游物外,玉足踢到了身前一块凸起巨石上面,痛得一下子就萎下了娇躯,脚趾上面也有血迹流出。

    “念慈,看看你,走个路都如此不小心!”秦歌口中责怪着,心下却有一丝明白,义妹穆念慈肯定有重大事情哀求自己!

    一双有力大手环绕上腰肢,穆念慈芳心都差点滑出了喉咙,身躯紧张得僵硬无比,扭动着腰肢,想要摆脱秦歌的双手,神色倔强道:“康哥,放手啊!”

    绕过穆念慈柔软腰肢的大手,轻拍一下她饱满翘臀,秦歌叱道:“不听话,康哥就打你屁股,让侍婢们都看见。”

    “流氓——”穆念慈娇斥一声,将脸紧贴在秦歌怀中,不敢看进入内院路上那一双双暧昧的戏谑眼神。

    进入自己娘亲的卧室,秦歌按住穆念慈,坐在椅子上,就动作迅速的帮她脱下陈旧绣花鞋,丢在一旁,扫过绣花鞋上面那精巧、细致的花纹,秦歌内心狂喜阵阵,对穆念慈的本事高看了数分。

    早就得到吩咐的侍婢方怡,正端着一盆花瓣朵朵的温水,走了进来。秦歌接过清水,驱走了想要留下帮忙的方怡。

    “康哥,让念慈自己来吧!”穆念慈扭动着身子,面上却发出一阵撕痛。

    浇水帮穆念慈清洗了掉血迹,秦歌动作迅速的运转力量,遏制住了大拇指上那块伤口继续流血。

    穆念慈一对小巧玲珑的玉足,伤痕数块,看在秦歌心中,不禁越发疼惜,恨不得一下子就帮她全部消去。此时,秦歌施展出在现代社会中帮母亲洗脚所学到的足浴手段,轻慢舒柔的帮穆念慈浴足着。

    女儿家的芊芊玉足,何其敏感,何其珍贵,穆念慈一对小脚被秦歌捏弄着,一时之间没有勇气抬起头,无脸正对秦歌。

    可是,一缕从足底钻入经脉中的热绕,又让穆念慈身心都舒坦,从来没有这一刻放松过。

    洗着、洗着,秦歌心下就忍不住悲愤越重,声音低沉的叱道:“一副倔强性子,山间别院中银两成堆,足够普通人家生活好几辈子了。可是,念慈你却连一双新鞋都不添置,难道念慈是嫌弃康哥挣到的钱脏吗?”

    秦歌突兀的重声呵斥,让穆念慈一下子就懵了,语气弱弱的支吾道:“康哥,不是……是……”

    穆念慈悄悄看一眼义兄,却发现对方眼神无比专注,认真;紧盯着她的一对大脚丫,瞬间,她就眼神慌乱的躲开了,紧张得无法说出话来,以为这位义兄不喜欢没有裹足的女子,毕竟,这是一个三寸金莲的时代啊!

    “念慈,你真的太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了。”沉醉在穆念慈玲珑玉足中的秦歌,神色激动,一把抓住穆念慈的那双小脚丫,低头热烈的亲吻了起来。

    秦歌此般动作,吓得穆念慈又羞又怒,芳心暗喜不已,一时间霞飞双颊,身体扭动,娇羞喊道:“康哥,哪儿脏……”

    “太美了,太漂亮了!”被惊醒了的秦歌,心下一阵不好意思,暗道,自己果然是个有恋物癖的男人。

    摆出一副正义的面孔,秦歌对着穆念慈语重心长道:“念慈,你哪儿会脏呢,康哥不是早就帮你洗干净了吗?”

    “歪理!”穆念慈嫣然娇斥一声,却又忐忑不安的问道:“康哥,念慈的大脚真的好看吗?”穆念慈扬起一张朱丹般嫣红的脸庞,神色满是期待。

    “果然是个敢爱敢恨的女人!”秦歌心下一叹,再一次低下头,一脸神圣的对着穆念慈的芊芊玉足亲吻起来。

    请选择http;//

    一番激烈的动作,端庄而又恰如其分的表达出了义兄对自己玉足的喜欢,穆念慈惊喜不已,又害羞万分,遮掩似的轻语道:”康哥,你就是喜欢作弄念慈!”

    抬起头,看着一脸甜蜜的穆念慈,秦歌将那对玉足夹在怀中,双手抱起穆念慈,道:“好念慈,好妹子,以后都听康哥的话,好吗?”

    螓首轻点,穆念慈一脸正色的说道:”康哥,你如这般作弄念慈,妹子就不听你话了。”穆念慈深切感受到秦歌对她那种发自骨子里的爱恋,可一时间还是无法习惯义兄那种不顾男人脸面的动作。

    女人家,就是这般,本来很喜欢的事儿,在言行举止上面,做出一副抗拒的态度。当然,秦歌看着穆念慈嘴角洋溢的笑容,也明白穆念慈没有说出真心话来。

    到一旁床榻边坐好,秦歌从怀中拿出一匹凤纱,紧紧包裹住穆念慈一对卷起亵裤的光滑秀腿上、濯濯玉足,道:“妹子,用这样

    请选择http;// 的薄纱,给你做双袜子,好不好看啊?”

    不等穆念慈有反驳的话语,秦歌就十指划动,将一匹完美的凤纱割开,划得不成样子了。

    穆念慈长期做女红,熟知各种绸缎、纱绢的色调、材料,而秦歌拿出的一匹轻纱,无疑是最珍贵的凤纱,脸上无法抑制的升起一股激动之色。

    “康哥,这是凤纱!”穆念慈小手抚摸在轻纱凤纱之上,脸蛋一下红彤彤的,羞涩道:“康哥,这样根本无法遮掩小腿的凤纱,足袜子太浪费了。”

    “穿着由凤纱所做的袜子,妹子这双小腿、玉足,就更加完美了,更让康哥爱不释手了。”秦歌神色沉醉,接着道:“凤纱来自于

    请选择http;// 凤凰羽毛羽化而成的传说,虽然不是真的,可也显示出凤纱的绝世珍贵。”

    手腕一翻,掌心发出一股内气,汲取道一旁的缝衣针,秦歌道:“妹子,让康哥给你缝补上吧!”

    “别别别!”穆念慈一把夺过细针,嘻嘻笑道:“康哥,让你用着粗制的线缝补,不是考糟蹋了绝世凤纱吗?那样,念慈穿着,还不被你的侍婢们笑死啊!况且,义母说你心眼粗狂,念慈害怕你将我腿给一起缝补上了。”

    穆念慈手指一捻,从另外的上面凤纱上面,抽出十余根纱线,穿在针眼中,神色专注的缝制着丝袜的暗缝。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这个世界中的首套丝袜缝制成功!

    再一次抓起穆念慈的玉腿,秦歌一脸惊诧,连声感叹道:“妹子好厉害的手艺啊!康哥肉眼,都无法从你腿上窥视到针线的痕迹。

    请选择http;// ”丝袜的诱惑,让秦歌再一次低头,大嘴亲吻在穆念慈的玉腿上面。

    清凉、爽快的感觉,让穆念慈也很喜欢这般的袜子,可是,十余年的封建道德束缚,却让穆念慈没有脸面穿出去。

    “康哥,你喜欢的话,念慈以后就专门穿给你看吧!”穆念慈动情说道。

    双眼却惊诧的看着在她大腿上越吻越上来的义兄,穆念慈一颗芳心忐忑不安,难道康哥想要了自己的身子吗?

    此时此刻,穆念慈根本没有想到,她为了讨好秦歌才弄出的一套丝袜,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对整个江湖、江山产生的影响是如何巨大!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故意

    如柳紧张地拿着那碗掺了西域乌头的猪血道:“主子,现在就喂吗?”

    “事情还没安排好,暂时先不要喂,再说这些蚊虫才被抓了这么一些时辰,应该不是很饿。”舒穆禄氏想一想道:“去请成嫔过来一趟。”

    “她会肯过来吗?”如柳怀疑地问着,舒穆禄氏只是一个贵人,成嫔却居于嫔位,她怎么会乖乖听话过来。

    舒穆禄氏展一展袖子,全不在意地道:“你告诉她,若不想落井下石的事被皇上知道,最好过来。”

    “嗯,那这些东西……”如柳指着猪血与还剩下小半个的乌头及蚊虫,这些东西若是让成嫔看到,那可不得了。

    舒穆禄氏瞥了桌上的东西一眼,轻笑道:“我会收拾的,你尽管去就是了。”

    如柳走后,舒穆禄氏便将东西收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坐在那里喝茶。

    这一次,如柳很快便回来,不过身后并未见戴佳氏人影,舒穆禄氏瞥了一眼,颇为意外地道:“怎么,她不来吗?”

    “那倒不是,成嫔说她待会儿过来,不过奴婢看成嫔脸色很不对,奴婢走的时候,还听到她摔东西,不晓得她是否真会过来。”

    “摔东西?”舒穆禄氏嗤笑道:“若是这样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她一定会过来。”

    如柳迟疑地道:“主子这么有信心?”

    “她会摔东西就证明她生气,可是又不敢当着你的面摔,那证明什么?证明她害怕心虚,连在你这个宫女面前耍脾气都不敢,你说她会不来吗?”

    说完这句,舒穆禄氏便继续饮茶,在如柳替她斟满第二杯茶时,宫人快步走进来低头道:“主子,成嫔娘娘来了。”

    舒穆禄氏漫然一笑,看着茶盏中升起的轻雾道:“请成嫔娘娘进来。”

    宫人应声退下,片刻后,戴佳氏的身影便出来在视线中,她的脸色很难看,进来后往椅子上一坐,硬繃繃地道:“好了,本宫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戴佳氏从刚才起就憋了一肚子气,舒穆禄氏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个贵人罢了,根本不算正经主子,可偏偏派宫女去她所在的主殿传话,让她过来,简直就是反了天了,可偏偏她拿自己将如柳贬到净军中一事为要胁,让她不得走这一趟。

    “来人,给娘娘看茶。”舒穆禄氏话音未落,戴佳氏便硬声道:“不必了,本宫无福消受你的茶,有什么话赶紧说。”

    舒穆禄氏不在意地道:“娘娘何必如此着急呢,既是来了,就喝口茶慢慢再说,臣妾可是有很多话想与娘娘说。”

    戴佳氏别过头没好气地道:“本宫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吗?那娘娘将如柳发配到净军中的事呢?”舒穆禄氏把玩着盏盖,似笑非笑地道:“您猜皇上知道这事后会不会龙颜大怒?”

    戴佳氏此刻对于自己鲁莽所犯下的错后悔不已,若非哪些,她堂堂一宫之主,怎么会被人要胁着来到这里,可是现在后悔也无用了。

    “你不必处处拿皇上来压本宫,不过是一个奴婢罢了,皇上难道还真会为她而怪罪本宫。”

    舒穆禄氏笑意不减地道:“若仅只是一个奴婢自然不会,可是若再加上我呢,您说皇上会不会怪您?”

    戴佳氏刚才说出那番话,已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现在再听得舒穆禄氏这么一说,顿时泄了胆气,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至舒穆禄氏将手放在她肩上方才回过神来,但下一刻已经如惊弓之鸟一般跳了起来,戒备地看着舒穆禄氏,“你,你想怎么样?”

    “臣妾只是看娘娘想的入神,所以走过来看看娘娘怎么样罢,怎的看娘娘这神色,像是臣妾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戴佳氏用力拍着自己肩膀,嘟嚷道:“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那娘娘呢,当日我被困水意轩,娘娘不止没有任何怜惜,反而落井下石,羞辱臣妾与如柳,说起来,这笔帐臣妾到现在都还没与娘娘算过呢?”

    “你到底想怎样?”见她又提起此事戴佳氏心中一紧色厉内茬地道:“本宫知道皇上宠信于你,但你也不要太过份了,宫中并非你一人独大,还有熹妃娘娘,你休在挑拨生事。”

    听得她提及凌若,舒穆禄氏眸底掠过一丝厉色,面上却笑意如初,“是吗?若真是这样,娘娘您为何要这么害怕呢?”

    戴佳氏神色一僵,不自在地道:“本宫……本宫哪里有害怕。”

    “害怕已经写在娘娘脸上,不止臣妾,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不错,后宫是非我一人独大,但娘娘终归是做了错事,若到时候皇上追究下来,娘娘确定熹妃娘娘会帮你吗?”

    “那是自然。”戴佳氏虽嘴里回答的极快,但心底里多少犯起了喃咕,当日她与刘氏去承乾宫求见熹妃,熹妃虽然说了不少,却并未明确表明态度,万一到时候她不帮自己,那该如何是好?

    舒穆禄氏一直有仔细留意戴佳氏的神色,看到她面色阴晴不定,便知自己的起了用处,轻笑着道:“若真是这样,那就好了。”

    戴佳氏听着她的声音烦闷不已,轻哼一声道:“你说完了吗?若是说完了的话,本宫先走了。”

    舒穆禄氏神色一冷,喝道:“慢着!”

    这两个字令戴佳氏生生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她不想听舒穆禄氏的话,那就代表她怕了这个小小的贵人,可脚就像自己有意识一样,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只能忍着不知名的气道:“你还想怎样?”

    下一刻,舒穆禄氏脸上的冷意便消失不见,换了比之外面春风更加暖和的笑容,从桌上拿起原封未动的茶递到她面前道:“姐姐走之前是不是应该把这盏茶喝了,怎么说也是专程为娘娘所沏的。”

    戴佳氏别过脸道:“我不想喝!”

    “啊,如柳,我想起有些话要与皇上说,你扶我去养心殿。”舒穆禄氏话还没说完,便听得戴佳氏道:“慢着。”

    舒穆禄氏心底冷笑,面上则故做不解地道:“怎么,娘娘有话要臣妾转告皇上吗?”

    〖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开解

    戴佳氏一言不发地从她手里接过茶,也不顾那茶水还烫着,喝了一大口后将茶盏用力往桌上一放,道:“现在满意了吧?”

    舒穆禄氏笑着欠身道:“臣妾恭送娘娘。”

    在戴佳氏气呼呼的离开后,如柳不无担心地道:“主子,您这样激怒她,会否不太好,奴婢担心万一她没像主子预料的那样,咽下这口气,而是先一步闹到熹妃娘娘面前,那事情就麻烦了。”

    “麻烦?能有什么麻烦?”舒穆禄氏嗤笑之后,道:“如柳,你会担心,只能说你还不了解戴佳氏的本性,这个女人懦弱胆小,本该吃斋念佛了此残生,偏又小鸡肚肠,看到与她同住一宫的我得宠,又按捺不住嫉妒之心,趁着我落魄时落井下石,如今见我得宠,又挟紧了尾巴,你觉得这种人能有多大的胆子。”

    如柳点头道:“这一点奴婢自是知道,可俗话说兔子急了尚能蹬掉老鹰两根毛,何况戴佳氏不是兔子。”

    “那也得兔子快死了才会拼尽全力去蹬老鹰的毛,现在成嫔不过被我说几句罢了,离死还远着呢,她不会那么急着找熹妃的,再说就算真找了,也无所谓,等到明日,我自能让她再去找熹妃。”

    如柳合掌向天,道:“希望老天保佑一切皆如主子所料。”

    老天……舒穆禄氏抬头看着屋顶,在那层琉璃瓦上,是青天白日,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以此来警惕世人不要做出恶事。不过自从雨姗那一事后,她就知道,所谓神明都是欺世之话,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神明,想得到什么,都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夜幕随着太阳的西下而缓缓降临,每一次日落,都意味着春日更远一分,而对于凌若来说,还代表着弘历在宫中的日子又少了一天,日落之前,四喜来传胤禛的意思,说是已经商定了弘历入朝去户部历练的日子,算起来,三日后,弘历便该出宫了,她……真的很不舍呢!

    “主子,您怎么一人站在院中?”听得身后传来杨海的声音,凌若回过身道:“本宫觉得屋里闷得慌,所以出来透透气。”

    杨海应了一声后道:“主子可是在担心四阿哥?”

    凌若目光一沉,缓缓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他自呱呱落地开始,就一直养在本宫身边,除了本宫离宫那些日子之外,就再不曾长离过,如今骤然说要出宫当差,本宫这个做额娘的怎会不担心。”

    杨海扶凌若在石桌前坐下道:“其实四阿哥出宫当差是早晚的事,主子您应该明白的。”

    “本宫知道,但事情来得太快,令本宫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这件事又是二阿哥举荐的,二阿哥对本宫与弘历一直有成见,何以这次会如此热心,本宫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杨海想了一下道:“也许二阿哥是想缓解与四阿哥的关系,奴才听小郑子说,好几次四阿哥在宫中遇见二阿哥时,他态度都很好,与以前判若两人。”

    这件事凌若也听弘历说起过,但并不能令她完全放心,想了想道:“弘历出宫,小郑子他们几个是要跟着出去的,你让小郑子看紧着四阿哥,一有什么不对就立刻入宫告诉本宫。”

    杨海忙道:“主子放心吧,奴才一定吩咐小郑子让他牢牢记在脑子里,要是敢忘了一字半句,奴才一定不轻饶他。”见凌若眉头还是紧蹙,他又开解道:“其实四阿哥聪敏过人,连皇上也常常夸奖四阿哥,就算真有什么事,四阿哥也可以应付得来,主子要对四阿哥有信心。”

    “他聪敏不假,但是阅历太浅,很容易被人欺骗。”说到这里,凌若仰头看着明月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这般说起来,确实该让他早些出宫当差,因为若是一直生活在本宫的羽翼下,他的阅历永远不会增长,更不会懂得人心险恶这四个字。”

    “其实主子常有教导四阿哥,而宫里头的事四阿哥也有看在心中,人心险恶的道理,他应该明白。”

    凌若轻轻摇头道:“有些事只有自己亲自经历过才会明白,否则就算教导的再多也是空谈。罢了,事情都已经定了,再说这些也无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话虽如此,但凌若眉宇总是有些不展,杨海说了几句笑话,也只能令凌若勉强扯了一下嘴角而已,见此,杨海不敢再多言,垂手站在后面

    不知过了多久,凌若收回目光,看到杨海神情有些紧张,逐笑道:“是本宫自己心情不好,与你无关,你这样紧张,难不成还怕本宫罚你。”

    杨海忙道:“主子一向待奴才们宽厚,怎会罚奴才们,奴才只是觉得未能为主子解忧,令主子愁眉不展,实在无用至极。”

    凌若赦然一笑道:“听你这话,本宫要是再皱着眉头,你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杨海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奴才睡不着觉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主子如何。”见凌若不语,他忽地道:“主子,不如奴才给您讲个故事吧。”

    “也好。”见凌若点头,杨海道:“以前有一个男孩,因为家中贫穷,所以他很小便四处找活做,以便帮补家用。他还有一个弟弟,每次赚了钱,都会买点小东西哄弟弟开心,父母也待他们很好,日子虽然艰苦但一家人过得很开心。直至有一天,父亲在大户人家做工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一只花瓶,被大户人家抓了,要那家人陪二十两银子,还说若是赔不出的话便报上官府。那家人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他们一家人只是勉强够温饱而已,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可是为了救父亲,母亲问遍了所有人家,想问他们借银子,结果没有一户人家肯借银子,个个都推说没钱。男孩眼看着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又惦念生死未卜的父亲,便想尽办法去找银子。可他人小力气小,哪怕拼了命的干活也只能赚几个铜板,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可能,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说宫里缺人,要找人净身去做太监,只要净了身,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三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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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再次

    同样的夜,在戴佳氏眼中,却是难以成眠,之前舒穆禄氏说过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中出现,气得她连着中午与晚上两顿膳食都没有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睡意。

    舒穆禄氏实在太过份了,仗着皇上宠爱,对她呼来喝去,眼中根本没有她这个成嫔存在,但这还不是最可气的,最可气的是自己堂堂景仁宫的主位娘娘,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由着她欺负到头上来,

    从月升到月落,她丝毫没有睡意,一直睁眼到天亮,一夜未眠的后果就是全身酸软无力,好不容易撑着起身,还在洗漱的时候,就有宫人来报说舒穆禄氏来了,正等在外面。

    一听这个名字,戴佳氏气不打一处来,将拿在手里的梳子重重往妆台上一放,冷声道:“她来做什么?”

    宫人感觉到她的怒火,低着头忐忑地道:“慧贵人说来给娘娘请安。”

    戴佳氏冷笑道:“她会有这么好心?依本宫说,她是过来给本宫添堵才是。”话说如此,但她终是怕若直接赶其回去,舒穆禄氏会去胤禛面前搬弄是非,无奈地道:“让她进来吧。”

    宫人赶紧退出去,不一会儿功夫,那道令戴佳氏无比碍眼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舒穆禄氏气色看着颇不错,扶着如柳物手跨过门槛,对犹坐在椅中的戴佳氏点一点头道:“娘娘吉祥。”

    戴佳氏睨了她一眼,尖酸地道:“慧贵人就是这样学的规矩吗?行礼时居然连膝盖也不弯一下?”

    舒穆禄氏今日执了一把六棱双面绣的团绣,在听得戴佳氏话的时候,举袖掩了一下菱唇,笑言道:“该弯的时候,臣妾自然会弯,不过对着娘娘,似乎不用屈膝吧。”

    “你说什么?”戴佳氏已经极力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但舒穆禄氏还是轻而易举地将其勾了起来,“本宫怎么说位份也比你高,你说话莫要太放肆了。”

    “有吗?臣妾可是一点都不觉得。”随着这句话,舒穆禄氏自己在椅中坐了下来,“相对于娘娘所做的事,臣妾自觉已经很尊敬娘娘了。”

    “这可真是本宫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如此说着,戴佳氏起身道:“本宫也懒得与你拐弯抹角,说吧,一大清早的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舒穆禄氏微微一笑,把玩着团扇道:“没什么事,臣妾想起昨日娘娘离开的时候,似乎很不高兴,所以想来看看娘娘心情好些了没有。”说罢,她打量了戴佳氏一眼道:“看起来娘娘脸色暗黄,眼下有黑,昨夜似乎没睡好呢!”

    “本宫睡得好不好,与你有何干。”戴佳氏神色僵硬地回了一句,随后道:“本宫还要梳妆,慧贵人若没有其它事,就请回吧。”

    舒穆禄氏故作伤心地道:“娘娘这样赶臣妾是为何故,臣妾还想陪娘娘多说一会儿话呢。对了,臣妾这几日用绢袋装了一些干花瓣放在枕头边,就寝时闻着花香,感觉睡得特别踏实,所以臣妾特意给娘娘带了一些来,正好可以有助于娘娘睡眠。”说着,她从如柳手中取过几个紫色绢袋,透过薄如蝉翼的丝绢可以看到里面的干花。

    “本宫不需要你陪,更不要你的东西。”戴佳氏的耐心已经快耗尽了,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这张脸,至于她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有毒。

    舒穆禄氏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将绢袋放在小几上道:“看起来,娘娘似乎不太愿意看到臣妾。”

    “明知故问。”戴佳氏轻哼一声后抬着下巴不再理会,相信只要舒穆禄氏自己觉得无趣了就会离开。

    不过很可惜,这一次她料错了,舒穆禄氏竟像没事人一般,仍然惬意地坐在椅中,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在这次无声的较量中,戴佳氏忍不住先开口道:“慧贵人这是打算坐到什么时候?难道还想本宫请您用早膳吗?”

    舒穆禄氏笑言道:“娘娘这么一说,臣妾想起来刚才只顾着来看娘娘,还真没有用早膳,那臣妾就不客气叨扰娘娘一顿早膳了。”

    “你!”戴佳氏想不到她这么厚脸皮,简直就是恬不知耻,刚要拒绝,就听舒穆禄氏笑意盈盈地道:“娘娘不会是不舍得一顿早膳吧?若是这样,那臣妾也不勉强,正好臣妾想去看看皇上下朝没有,那臣妾就先行告退。”说罢,装模作样地就要起身。

    “慢着。”明知道舒穆禄氏是在做样子威胁自己,戴佳氏却不敢冒这个险,她不比熹妃有圣宠优渥的同时,也不比刘氏有六阿哥傍身,她可谓一无所有,之所以能坐上这个位置,不过是靠着伴驾几十年的资历,稍有不甚就会失去一切,正因如此,她才会在舒穆禄氏面前忍气吞声。

    舒穆禄氏故作不解地道:“娘娘还有话吩咐臣妾吗?”

    戴佳氏紧紧攥着袖子,强迫自己说道:“若慧贵人不嫌弃的话,就与本宫一道用早膳吧。”

    “娘娘舍得了吗?”舒穆禄氏能够想像的出戴佳氏心里是何等的气愤与不甘,不过这种程度,较之她期望的还远远不够,也不足以让戴佳氏去找熹妃哭诉。

    戴佳氏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本宫何曾说过不舍,是慧贵人多想了。慧贵人先去偏殿稍等,本宫稍后便来。”

    这一次,舒穆禄氏倒是没有多做纠缠,点一点头便走了出去,令戴佳氏长出一口气,只盼等会儿一用完早膳,这个该死的瘟人便早些离开,看久了她真怕自己眼睛都会出血。

    偏殿里,宫人已经在摆放早膳了,燕窝粥并四色小菜以及五六盘点心,那些宫人看到舒穆禄氏过来,纷纷屈膝请安,如今的后宫,没有一个人会轻视这位贵人。

    在戴佳氏过来之前,如柳小声地道:“主子,奴婢看刚才成嫔很生气的样子。”

    舒穆禄氏漠然一笑道:“她越生气越好,否则如何迫她去找熹妃,又如何让她背这个黑锅呢!放心吧,一切皆在我掌控之中。”

    【作者题外话】:抱歉,这两天有客人在,所以更新少了一点,明显应该能恢复五更了,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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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激怒

    在负责摆放碗碟的宫女下去后,如柳压低了声道:“奴婢只担心就算成嫔去找了熹妃,也未能将……”后面的事关系重大,就算此刻偏殿内没有宫人,如柳也不敢说出口。

    舒穆禄氏笑笑道:“只要她去就行了,弘历那边的事我自会安排你去做,不必担心。”

    如柳点头不再多言,又等了一会儿,见到戴佳氏板着一张脸进来,随同进来的宫人正准备盛粥,舒穆禄氏阻止道:“你退下吧,我来盛粥。”

    待宫人退下后,舒穆禄氏盛了一碗粥双手递给戴佳氏温言道:“娘娘请喝粥。”

    戴佳氏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得一下子怎么变得这么客气有礼。

    见戴佳氏迟迟不接只是一味盯着自己,舒穆禄氏笑道:“娘娘怎么这样看臣妾,难道您怕臣妾在粥里下毒吗?这燕窝粥及早膳可全部是姐姐的宫人准备的,臣妾什么也没做过。”

    “哼,你倒是想。”戴佳氏哼一声,正准备抬手去接,舒穆禄氏却骤然松开口,滚烫的燕窝粥全部洒在戴佳氏身上,春夏时分的衣服极薄,根本挡不住什么,烫得戴佳氏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又痛又怒地指着舒穆禄氏道:“你,你做什么?”

    舒穆禄氏连忙退开,惊慌失措地道:“啊!臣妾不知道,臣妾以为娘娘已经拿住了,所以才……”

    “什么拿住,我根本连碗都没有碰到。”戴佳氏一切之下连自称也给忘了,一边怒骂着,一边赶紧将粥从身上抖下去,可是刚才被烫到的地方越来越疼,不需要看就知道肯定被烫红了。

    舒穆禄氏一脸委屈地道:“臣妾当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娘娘的手这么无力。”

    戴佳氏气得手指都快要点到舒穆禄氏的鼻子了,嘶声道:“照你这么说,倒还是我的不是了?”

    “臣妾不敢。”舒穆禄氏话音未落就被戴佳氏狠狠打断,“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任何话,赶紧给我滚出去!”不断传来的痛意让她快要失去理智了,她敢肯定,舒穆禄氏根本就是故意害她的。

    “姐姐不要动气,还是赶紧传太医治伤的要紧。”不等戴佳氏说话,她已经朝愣在一旁的彩霞喝道:“还不快去,难道你们想让娘娘的伤势严重吗?”

    待彩霞匆匆离去后,戴佳氏跌坐在椅中,痛苦地道:“你不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本宫心里很清楚,你根本就是故意害本宫的。”

    舒穆禄氏想要去扶她,却被戴佳氏一掌打掉,她抚一抚手腕,不以为杵地道:“娘娘怎得这样说,若是按这话来说,您岂非变成了耗子,而臣妾就变成了猫?臣妾倒是无所谓,可娘娘何苦与自己过不云,贬自己为耗子呢!”

    她的纠缠不休令戴佳氏恨怒不已,再加上身上剧痛,横下心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本宫滚。不管你怎么得宠,今日之事,本宫都一定会告到皇上面前,本宫就不信这种情况下皇上还会坦护你。”

    舒穆禄氏不仅未曾离开,反而在她旁边坐下,一扫刚才的慌张,轻笑着道:“那娘娘恐怕就要失望了,因为皇上一定会相信臣妾是无辜的,反倒是娘娘,可能会因此背上一个故意生事陷害嫔妃的罪名,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戴佳氏不知是痛的还是气的,浑身直哆索,死死盯着舒穆禄氏,挤出几个字来,“你这个妖妇!”

    舒穆禄氏在椅中欠一欠身道:“多谢娘娘赞赏,臣妾受之有愧!”

    她话音未落,气昏了头的戴佳氏就顺手拿过桌上的空碗往舒穆禄氏砸去,一边砸一边还道:“妖妇,你滚!本宫不想看到你!”

    “主子小心!”如柳没想到戴佳氏会激动成这个样子,想护舒穆禄氏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碗先砸中舒穆禄氏的额头然后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碎声未落,如柳已经紧张地道:“主子,您怎么样了,痛不痛?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必了!”舒穆禄氏拉住如柳,道:“不过是些许小事罢了,用不着请太医那么严重。”

    如柳哪里肯依,尤其是在看到舒穆禄氏被砸到的地方开始渗出一丝殷红时,更加紧张不已,“主子您额上都流血了,一定要传太医看看。”

    “多嘴,我都说不用麻烦了。”在喝止了忧心不已的如柳后,她抬手抹了一下,果见指尖出现一抹殷红,幸好并不多,“如何,娘娘现在气消了吗?”

    “你……你想怎样?”戴佳氏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气恨做了一件蠢事,是以面对舒穆禄氏时目光有些闪躲。

    她取下手绢将指尖的血抹去,然后按着额头的伤口道:“臣妾从来就不想怎么样,臣妾只是在想,若皇上问起臣妾额上这个伤是怎么来的,您说臣妾该怎么回答?”

    “你不必说这些,整件事是你错在先,皇上向来明辨是非,绝对不会被你这个妖妇蒙蔽。”话虽说得很肯定,但戴佳氏说起来却有些底气不足。

    “结果会怎样,娘娘心里应该很明白,你……连一丝胜算都没有。”扔下这句话,她将手递给如柳道:“走吧,不要再这里叨扰成嫔娘娘了。”

    想到她刚才那句话,戴佳氏心中一寒,若真闹到胤禛面前,以舒穆禄氏一惯的狐媚手段,吃亏得肯定是自己,到时候……戴佳氏不敢再想下去,连忙忍痛叫住舒穆禄氏道:“你是不是要去皇上面前搬弄是非?”

    舒穆禄氏停下脚步半侧了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你!你不可以去!”这个时候,宫人已经领着太医来了,戴佳氏却不让太医验伤,只一味盯着舒穆禄氏。

    舒穆禄氏目光自她那张微现老态的脸上扫过,漫然道:“臣妾可不可以去,可不是娘娘您说了算的。”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出这句话令戴佳氏感觉很耻辱,因为这样说,等于她向舒穆禄氏示弱了,可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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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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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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