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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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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面具

    瑕月大喜,连忙伸去去接,然在她手碰到镯子之前,岚秋便松开了手,任由那只镯子掉到地上,摔成数段。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在瑕月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岚秋已是装模作样地道:“唉呀,你反应怎么这么慢,居然没接到,现在看看镯子碎了呢,早知这样,还不如戴在我手上的好,至少不会变成这样。”

    瑕月气得直掉泪,跺脚道:“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岚秋笑而不语,很明显,就算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用,因为没有人可以证明。

    明玉从地上捡起碎镯子塞到瑕月手里道:“莫要与这种说话,咱们走吧。”

    “明月姐姐,她是故意的,我敢肯定,她是故意摔碎镯子,我要去告诉姑姑!”瑕月说着就要走,被明玉生生拉住,神色比任何一刻都要严厉,“听我的话,走!”

    瑕月与明玉最是要好,看到她这个样子,无奈只能含着泪随她回到屋中,但眸中还是充满了不甘。

    进了屋,明玉打水绞了面巾拭去瑕月脸的泪,柔声道:“那个岚秋是故意针对你,你若与她认真便输了,而且往后这种事还经常有来,若是一直这样动不动就生气,怕是没过几日就将自己生生气死了。”

    瑕月不解地道:“什么往后经常会有?”

    明玉叹了口气道:“今日那么多秀女,但得熹贵妃另眼相看的不过你一人,不止与你说了那么久的话,更送了这只玉镯子给你,那一个个还不嫉妒的红了眼,岚秋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那姐姐你呢,你是不是也……”瑕月咬着饱满如玫瑰的下唇,欲言又止。

    “想问我是不是也嫉妒是吗?”面对明玉的问话,瑕月点点头,紧张地盯着明玉,后者笑道:“我若是嫉妒就不会帮你了,真是个傻丫头。行了,别想这些了,镯子碎就碎了,万一贵妃娘娘问起,你照实说就是了,想来也不会怪你。”

    “希望如此。”话虽如此,但瑕月脸上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

    明玉温言道:“好了,莫想这些了,你好好待着,我出去看看今儿是不是还要练习规矩。”

    瑕月乖巧地点点头,然在明玉走后,那份乖巧犹如初雪消融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沉,与她平常的样子截然相反。

    目光落在锦帕上那几截碎镯子上,戾气在眸中闪现,一手抓起镯子就要往地上掼去,在手指即将松开时,却是生生止住了这个冲动,恨恨地将镯子重新搁到桌上。

    那个熹贵妃好生狡猾,明明眸中对自己没有丝毫喜欢之意,却故意装得很是关心的样子,还送这么一个破烂镯子给自己,哼,无非就是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现在,她的目的无疑是达到了,在选秀前的这段时间,自己都休想太平了。也不知那些人会闹出多少幺蛾子出来,不过熹贵妃若是以为凭着这些人便能坏了她的事,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她要做的事,早在还没踏入钟粹宫时就开始了,而今,那个可以利用的人,已经牢牢被她绑在身边,成为了她的棋子,让她一步步开始阿玛交待的事,只是弘昼那边,她还有些没把握,不知他会否真的来找自己。

    熹贵妃,哼,等将来姑姑被释了禁足,看她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得意。

    且说弘昼回府之后,一直拿着那块双鱼玉佩发呆,眼前不时浮现瑕月那张巧笑嫣然的脸庞,尤其是她问自己是否会去再去钟粹宫见她的那些,一遍遍地在脑海中闪现。他知道自己不该想她,但思绪根本不受他控制。

    所以,在翌日下了早朝之后,竟是神使鬼差的再次往后宫走去,正与他说话的弘历见他不是要回府的样子,好奇地道:“老五,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弘昼有些不敢看弘历的双眼,虚声道:“我去给额娘请安。”

    “我记得你昨日才刚进过宫,今日又去?”见弘昼不说话,他猜测道:“可是裕嫔娘娘身子不舒服?”

    弘昼胡乱点着头,弘历想了想道:“这样罢,我与你一道去给裕嫔娘娘请安。”

    “四哥不用了。”弘昼赶紧拉住他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赶紧去吏部吧,刚才皇阿玛不是说三年一次的官员考核快要开始了,可是有许多事要忙呢!”

    弘历笑道:“再忙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功夫。行了,快走吧。”

    “四哥,当真不用。”弘昼的一再拒绝,令弘历生出几分怀疑来,“是不是裕嫔娘娘没事,你也不是要去请安?”

    弘昼被他问得说不出话来,而他这个反应无疑是肯定了弘历的猜想,想了一会儿后,嘴角浮起一缕笑道:“说起来,秀女早在前些天便已经悉数入宫了,我记得老五你有中意的人是吗?看望裕嫔娘娘是假,看望中意的秀女才是真。”

    面对他的调侃,弘昼面色涨红如鸽血,许久方才低低地道:“四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

    弘历笑道:“行了,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走吧,四哥陪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有想见之人。”

    说到这里,弘历声音里不自觉地透出一丝思念,自弘时突然向皇阿玛请求去河南后,他烦心此事,一直未再见过明玉,如今提及她,方才发现自己竟已是累积了许多思念。

    这下轮以弘昼好奇了,笑道:“四哥说的那个想见之人,可是富察家的格格?”

    “多嘴!”弘历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是不是不想去了?”

    “没有,小人这就为宝亲王引路。”这般说着,弘昼还学着宫中太监的样子朝弘历打了个千儿。

    看到他这个样子,弘历连连摇头道:“真是个没正经的家伙,快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钟粹宫,该如何进去却是犯了难,倒不是说不让进,只是而他们两个是阿哥身份,冒然跑来找一个秀女,实在有所不妥。但人都已经来了,再这么离开又实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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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四章 意动

    思虑半晌,最后还是弘昼厚颜去见了钟粹宫的管事姑姑,让她将明玉与瑕月二人唤出来。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她二人被唤出来时,并不知道有何事,直至见了弘历二人方才明白过来。

    弘历走到明玉面前,温言道:“许久未见你了,能否陪我走一会儿?”

    明玉没有说什么,只是颔首答应,在走远一些后,弘历忽地问,“你可愿嫁我为嫡妻?”

    这样直接到近乎胆大的话令明玉愕然不已,下一刻摇头道:“四阿哥该记得我的身份,我是秀女,嫁予何人并不我所能决定的,至少现在不能。”

    “我知道,但额娘已经应允会去向皇阿玛请旨,将你赐予我为嫡福晋,我现在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心甘情愿嫁予我。”

    明玉看着他,不答反问,“若我不愿意,你是否会求贵妃娘娘取消这门亲事?”

    弘历神色一黯,道:“我会尽量说服你,但你若抵死不愿,我也不会勉强你。”

    听着他的话,明玉突然笑了起来,她的容色虽不及瑕月那么娇媚,却更加耐看,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如何,你可愿意?”弘历再一次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难掩的紧张。

    明玉止了笑,眸光温和地道:“或者从你劫我马车,逼我带你入京的那一刻起,我与你就已经注定这一辈子都要牵扯在一起。”

    这一次轮到弘历笑了,因为他明白,明玉已经给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愿意嫁予自己为妻,而且是心甘情愿

    而另一边,头一回看到弘历的瑕月,在他们走后,小声地问道:“五阿哥,那个人是谁啊,为何会与你一起过来?”

    弘昼笑一笑道:“那我四哥,宝亲王。”

    瑕月神色一震,旋即轻笑道:“原来他就是四阿哥啊,我还是第一次瞧见呢,怎么四阿哥脸上有那么长的一道疤?”

    “以前四哥在福州时曾出了些事,所以留下这么一道疤。”弘昼话音刚落,瑕月便接上来道:“这个我也听说过,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四阿哥不在人世了,皇上还追封为太子,谁都想不到竟然还在人世,并且安然回京。”

    “四哥是身具厚福之人,怎会如此短命。”听着他的话,瑕月又好奇地道:“四阿哥与明玉姐姐认识吗?”

    “你的问题可真多。”话虽如此,但弘昼还是将弘历与明玉相识的过程说了一遍,道:“看四哥的意思,应该想纳富察秀女为嫡福晋。”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这般说着,瑕月脸上透出一丝羡慕之色,“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是留牌子还是发还本家。”

    弘昼心中一颤,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只道:“等殿选之后就知道了,现在想这些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瑕月点点头,忽地道:“五阿哥,那你呢?”

    弘昼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问得一愣,道:“我?我怎么了?”

    瑕月咬了咬唇,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地道:“你与四阿哥年纪相差仿佛,他会纳明玉姐姐为嫡福晋,那你呢,你会纳谁为嫡福晋?”

    这句话说得弘昼心中一痛,别过脸闷声道:“我不知道,或许会纳其中一个秀女,又或者会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瑕月没有再说什么,但神色明显有些闷闷不乐,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爱说话,只有弘昼问她时才会答上几个字,两人绕了一圈回到钟粹宫,眼见分别在即,弘昼忍不住道:“怎么了,为何从刚才开始变一直不高兴?”

    瑕月眼圈一红,低声道:“没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事,也与五阿哥你无关。”

    见她要进去,弘昼连忙拉住她道:“到底怎么了?”

    瑕月用力咬着下唇,直至映出一个清晰的牙印方才松开道:“若我说了,五阿哥你就会纳我为嫡福晋吗?”

    弘昼万万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方才低声道:“好端端的为何说这个,你是秀女,你不该……”

    瑕月盯着他有些逃避的眼眸,道:“我不该说这些是吗?我知道,但我就是忍不住,你告诉我,你会吗?”

    面对她隐含泪光的双眸,弘昼别过头凉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是,我不该问,就像我不该对你这个才见过两面的阿哥念念不忘一样!”瑕月似乎是生气了,一口气说出这句话,根本没想过这话该不该说。

    直至话出了口,她才反应过来,脸颊“噌”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低头急急跑回了钟粹宫,留下一脸呆怔的弘昼。

    她说什么,对自己念念不忘?也就是说,她喜欢自己?对自己有情?可能吗,就像她刚才说的,只是见过两面而已?

    但毫无疑问,瑕月这句话,在他心中激起一阵轩然大波,也令他开始怀疑凌若的话,瑕月呈现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面具吗?若是的话,未免也太真实了一些,让人一点破绽都看不出。

    再说,她不过才十四岁,怎会有这样多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贵妃娘娘与皇额娘不合,所以对任何与皇额娘有关的人,均心存异见,再好的人在她眼中,都是恶人一个。

    这个念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弘昼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还有瑕月的音容笑貌,皆令他忍不住为之思念。

    这样的思念到后面逐渐变成了煎熬,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无与伦比的煎熬,但他始终没有再去找瑕月,因为他不知道找了之后该说什么。

    但有一件事他很清楚,就是没办法将这个身影从心底深处剔除,反而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令他坐卧不宁。

    挣扎许久后,他终还是决定去与裕嫔说这件事,或许额娘会同意他纳瑕月为嫡福晋也说不定。

    待到了永和宫后,裕嫔看到他过来很是高兴,道:“这几天怎么了,日日都来看额娘,往常可不见你那么勤快,说吧,可是有事要与额娘说。”

    弘昼讪讪一笑道:“儿臣就是想见额娘了,哪里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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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五章 不允

    裕嫔瞥了他一眼道:“行了,你是本宫生的,什么性子本宫会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若是再不说的话,往后可别再来与本宫说。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见心思给看穿了,弘昼只得道:“回额娘的话,儿臣……儿臣看中一位秀女。”

    走了这一路,他一直在想,毫无疑问,他对秀美可爱的瑕月是有所动心的,而瑕月先前所说的话语,无疑也对他有意。正因为知道彼此皆有意,所以才会来见裕嫔。

    裕嫔听得他的话,很是欢喜,道:“昨儿个我去见贵妃娘娘,她还说你暂时没有中意的人选,怎么这一日功夫就有中意了,快与额娘说说,是哪家的秀女。”

    弘昼终是还有些没下定决心,未立刻回答裕嫔的话,他的犹豫无疑被裕嫔看在眼中,试探道:“可是那家秀女家世不好?无妨,只要你喜欢便好,家世只要清白过得去便可以了,无需怎样大富大贵,这一点,不论是额娘还是贵妃娘娘都是这般想的。”

    不知为何,裕嫔最后这句话令弘昼很是反感,“其实娶嫡福晋是儿臣自己的事,实无需事事与贵妃娘娘说。”

    裕嫔有些奇怪地看着弘昼,总觉着他今日有些怪怪的,“贵妃娘娘掌管后宫又一向关心你,如今你要纳娶嫡福晋,为何不愿与贵妃娘娘说。”

    弘昼也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对,连忙改口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贵妃娘娘既要掌管后宫之事,又要操心四哥的婚事,再加上儿臣的事,实怕她会顾全不过来。”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你纳嫡福晋毕竟是大事,贵妃娘娘怎可能不过问。”这般说着,裕嫔有些心急地道:“你且先告诉额娘,看中的究竟是哪家秀女。”

    “是……”弘昼犹豫片刻,咬牙道:“回额娘的话,儿臣看中的是那拉家的秀女。”

    “那拉家?”裕嫔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她记得英格的幼女今年便参选秀女,不过姓那拉氏的秀女有不少,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就是她,“是哪一个那拉家族?”

    事到如今,弘昼也只得如实说了,“回额娘的话,是英格大人的幼女,那拉瑕月。”

    裕嫔刚舒展些许的眉头立刻又紧紧皱了起来,凝声道:“英格之女?你中意她?”不等弘昼点头,她已经断然道:“不行,此女断然不能为你的嫡福晋。”

    裕嫔没有丝毫周旋余地的话语令弘昼大为不满,“为什么,额娘刚才不是还说只要儿臣中意就好了吗?为何现在又说不行。”

    裕嫔不悦地道:“别人的都可以,唯独英格之女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英格与皇后娘娘的关系,娶他的女儿,就是与皇后扯上关系,万万不行。”

    “皇额娘是皇额娘,瑕月是瑕月,为什么非要将他们混为一谈。”弘昼素来对裕嫔孝顺,很少有像现在这样顶嘴的时候。

    裕嫔肃然道:“瑕月姓那拉氏,从她冠上那个姓氏开始,就与皇后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不论是我还是贵妃娘娘都不会同意你娶那拉瑕月为嫡福晋。”

    “说到底,不是额娘不同意,是贵妃娘娘不同意,她与皇额娘有嫌隙,所以不喜欢任何姓那拉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儿臣才不能纳瑕月为嫡福晋,她这样做,根本就不对!”

    “住嘴!”裕嫔沉眸冷喝道:“你何时变得这样大胆妄为,居然敢对贵妃娘娘无礼,这些年若非得她照拂,你我母子还不知道会怎样。”

    “就因为受了照拂,所以事事都要听她的吗?若是这样的话,请恕儿臣无法理解。”弘昼负气的话语,令裕嫔惊怒异常,不过也看出弘昼这一次仿佛确实是动了真情,若自己一味阻止,只会令他更加反感,还是要与他好好说说才行。

    想到这里,裕嫔勉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快,道:“弘昼,你何时见过瑕月?”

    “儿臣与她见过两次。”弘昼闷闷地答着,其实他并没有非娶瑕月不可的意思,只是裕嫔不问缘由的反对,令他心里很不舒服,毕竟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在意的女子。

    “不过两次面罢了,你对她了解能有多少,或许她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你见到的根本不是她真实的一面,这样中意,额娘只怕你将来会后悔。”

    弘昼不悦地道:“说到底,额娘还是对瑕月有偏见,认为她总是带着面具示人,这根本不公平。”

    裕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着心平气和一些,“好,就算瑕月她真是个好姑娘,如今那拉氏一族已经被你皇阿玛所不喜,你还要为了一个女子去漟这趟混水,值得吗?而且到时候要怎么向贵妃娘娘交待,怎么向你四哥交待,额娘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们没一个人会喜欢瑕月。”

    弘昼语气僵硬地道:“这是儿臣自己的事,何需向别人交待。”

    裕嫔没想到弘昼这次如此执着,任自己怎么说都听不进去,气恼之余怒道:“你现在是否连额娘的话也不听了?”

    弘昼低头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不明白为何儿臣想娶一位嫡福晋都这么难,且还不能由着自己作主。”

    “你……”裕嫔不知该说什么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是皇子,这个身份注定许多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这一点额娘心里明白却无力去改变,原想着这次嫡福晋一事由着你自己做主选个情投意合的,也算是稍加弥补,可偏偏你却选了一个最不该选的。如今你长大了,也开牙建府了,额娘不能再管着你,但有一点额娘必须提醒你,凡事皆要思前想后,不可任性而为。”

    弘昼沉默许久,带着些许不甘道:“额娘,真的不可以吗?”

    “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就算额娘同意了也没用,贵妃娘娘不会同意,你皇阿玛也不会同意,甚至会惹来他们不喜,又何必去触这个霉头呢。”说罢,她抚着弘昼的背道:“听额娘的话,忘了那拉瑕月,重新择选一位秀女。”

    弘昼没有应承她的话,而是道:“儿臣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改日再来给额娘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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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六章 商量

    “也好,好生去睡一觉,醒来后便不要再想这些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在目送弘昼离开后,裕嫔始终有些不安心,因为她能感觉到,弘昼对那拉瑕月并就没有就此死心。这一次只有勉强被她压下去了,但保什么时候又会再提起,而且万一弘昼不知分寸闹到胤禛面前,就真是要乱套了。不行,她得找个人商量才行。

    这般想着,裕嫔对候在一旁的宫人道:“去准备肩舆,本宫要去承乾宫。”

    宫人听出裕嫔话中的急切,不敢怠慢,连忙备了肩舆前往承乾宫,她到的时候,凌若正在小厨房做玫瑰藕丝糕,等了好一会儿方见凌若过来,连忙起身道:“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裕嫔免礼。”凌若笑道:“你来的正好,本宫亲手做了些点心,过一会儿便能用了。”

    “多谢娘娘。”裕嫔的笑容有些勉强,凌若睨了她一眼,在椅中坐下后道:“裕嫔可是有什么事想与本宫说?”

    裕嫔低头道:“是,臣妾之前来的时候,听娘娘说曾去过钟粹宫,当时弘昼也一并去了是吗?”

    “不错,本宫与弘昼正好在钟粹宫外遇到,便一道进去了,怎么了,是否弘昼与你说过什么?”凌若敏锐地察觉到裕嫔话中有话。

    裕嫔点点头道:“是,弘昼今儿个来见臣妾,说他……想纳那拉瑕月为嫡福晋。”

    “那拉瑕月?”凌若陡然一惊,訝声道:“弘昼竟然还未忘了她?”

    这下子轮到裕嫔惊讶了,道:“娘娘也知道这件事?”

    凌若神色微沉地点头道:“之前本宫与弘昼一道去钟粹宫的时候,本宫便看出他对那拉瑕月有意,但本宫当时已经提醒过他了,他也答应本宫不会再想,没想到竟是念念不忘,还与裕嫔来说这件事。”

    裕嫔听出凌若话中的不喜,有些惶恐地道:“臣妾已经训斥过弘昼了,不许他再有此念。”

    “但你没有这个把握,所以来找本宫说这个事是吗?”凌若一语道破了裕嫔的心事。

    裕嫔点头道:“是,臣妾虽然与弘昼说了许久,但臣妾看得出他心里还是记挂着那拉瑕月,所以臣妾担心,他什么时候又会再提起这件事。”

    凌若展一展袖,摇头道:“不过一面而已,想不到弘昼竟是如此中意她,莫说是你,就连本宫也始料未及。”

    裕嫔犹豫了一下道:“不瞒娘娘,弘昼说他曾见过那拉瑕月两面,臣妾估摸着应该是在那次之后,又见过一次。”

    “弘昼这孩子……”凌若摇摇头道:“平日看着倒是很是精明,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糊涂,以英格家的情况,怎么可能会养出这么一个天真烂漫,善良无瑕的大小姐来。”

    “这一点臣妾也知道,可是弘昼先主为主,总认为是臣妾对她有所偏见,怎么也听不进去。”裕嫔并没有提弘昼对凌若心存不满的事,万一惹得凌若不高兴,岂非害了弘昼,到底是自己儿子,且除了这次的事之外,从没有那般忤逆顶撞过她。

    见凌若一直不说话,裕嫔忍不住道:“娘娘您看着该如何是好?”

    凌若起身走了几步道:“本宫原以为英格会让他的幼女入宫博宠,以固那拉一族的势力,如今看来却是错了,他的目的应该是弘昼。”

    裕嫔愁眉不展地道:“若弘昼真娶了那拉瑕月为嫡福晋,臣妾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往后也没脸来见娘娘您了。”

    凌若安慰道:“此事八字还没一撇,担心什么,而且本宫既是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让英格的算盘得逞,你且放宽了心。”

    裕嫔大喜过望,连忙欠身道:“多谢娘娘。”

    她知道,有了这句话,就算弘昼真去向胤禛请旨恳求,胤禛也不会赐婚了,因为凌若是唯一那个可以左右他思想的人。这一点,令她无比羡慕,但也仅止于此,她不会那么愚蠢的去嫉妒。

    在裕嫔离开后,凌若思虑片刻,道:“水秀,你去一趟钟粹宫,请那拉秀女过来,本宫要见她。”

    水秀点点头,没有说过多的言语,过了约摸半个时辰,方才看到她领着那拉瑕月进来,不过这一次,那拉瑕月却似有些不太一样,那张原本小巧如荷瓣的脸蛋,如今看着竟是有些红肿。

    瑕月进来后,乖巧地屈膝道:“奴婢瑕月给熹贵妃请安,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凌若微微一笑,抬手道:“真是懂事的让人心疼,快起来吧。”

    “谢娘娘。”在谢恩之后,瑕月方才站了起来,眨眼道:“不知娘娘传奴婢前来,有何事吩咐?”

    “没什么,本宫自从上次见过你之后,就觉得与你很投缘,数日没见,不知道你怎样了,所以让水秀传你过来,有没有扰到你?”

    瑕月连连摇头道:“蒙娘娘召幸是奴婢的荣幸,何来扰字一说。”说着她吐了吐舌头,有些偷笑地道:“其实奴婢还要感谢娘娘呢,让奴婢可以少练一会儿规矩,嬷嬷们好生严格,每日都要奴婢们从早练到晚。”

    凌若被她逗得一笑,道:“嬷嬷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宫里不比其他地方,一言一行均要求甚严,不可有任何马虎,当年本宫也是这样过来的。”

    瑕月羡慕地道:“若将来奴婢有娘娘一半的风华就好了。”

    “风华怎及青春二字来得更好。”凌若仔细打量了她一眼道:“对了,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可是吃错了东西过敏吗?”

    瑕月抚着有些刺痛的脸颊,低垂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恨意,然再抬起时,已是变成委屈之色,“奴婢也不知道,那日奴婢用了胭脂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原来如此。”凌若关切地道:“可有请太医看过?”

    “回娘娘的话,嬷嬷替奴婢请了太医,药也开了,其实眼下肿已经消下去许多了,想来再过几日就没事了。”

    “那就好,否则要是殿选时还这个样子,可是不好了。”这般说着,凌若蹙眉道:“只是这胭脂怎么会突然有问题,难道你以前一直没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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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七章 木秀于林

    瑕月低头道:“太医也有怀疑过,但后来要找胭脂的时候,那盒胭脂怎么也找不到,只得作罢。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凌若点点头,叮嘱道:“那你往后可要仔细一些,你容貌这般出色,免不了会引人嫉妒,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来。”

    “奴婢知道了,多谢娘娘。其实钟粹宫中的诸位秀女姐姐待奴婢还是极好的,奴婢相信这件事应该是意外,不是别人有意为之。”

    “你倒是纯良。”这般说着,她将目光转向瑕月的手腕间,訝然道:“本宫赏你的那个镯子呢,怎么不见你戴,可是不喜欢?”

    瑕月连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娘娘赏的镯子奴婢很喜欢,是奴婢自己笨手笨脚,不小心将镯子打碎了。”这般说着,她跪下,一脸惶恐地道:“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

    “不过是一个镯子罢了,碎了就碎了,有什么好恕罪的。”虽然凌若说得极不在意,却没有让瑕月起身的意思,由着她跪在地上。

    “本宫听说,你与五阿哥多有往来是吗?”凌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语令跪在地上的瑕月心中一惊,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一脸惶恐地道:“奴婢与五阿哥只是见了两面而已,实说不上多有往来。”

    凌若冷笑一声道:“不过见了两面就让弘昼对你神魂颠倒,魂牵梦索,那拉瑕月,你可真是有本事。”

    瑕月闻言越发惶恐,连忙道:“奴婢并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五阿哥原来竟有这样的想法,奴婢……”

    她还待解释,凌若已经不耐烦地抬手道:“行了,别在本宫面前说这些虚话,本宫虽与你才见了两面,若你以为这张面具可以骗过本宫,就未免太过天真了。”

    瑕月心中暗惊,面上却还是一味否认道:“奴婢实在不明白娘娘的意思,还请娘娘明示。”

    凌若盯了她半晌,凉声道:“好吧,本宫就与你明说,五阿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未来于五阿哥而言,就如一幅锦绣长卷,绚烂无比,而你并不是那个能陪他同走那幅锦绣长卷的人,别妄想你不应想的东西,那对你不会有任何益处。”

    瑕月低头道:“奴婢身份卑贱,并没有高攀五阿哥之意,请娘娘明鉴。”

    “身份卑贱?”凌若抚着扇柄下的流苏轻笑道:“当今一等英国公的女儿居然说出身份卑贱四个字,本宫真不知是说你太过谦虚好,还是太会伪装的好。”

    瑕月抬头,一脸认真地道:“奴婢从不曾有过任何伪装,奴婢实不知娘娘之话从何说起。”

    凌若起身绕着她走了一圈,那目光似要将瑕月看穿一般,令她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撑地的双手,纤纤十指上涂着最符合她这个年纪的粉红丹蒄,指甲不自觉地轻扣着金砖细细的缝。

    “那拉氏一族的女子真是不可小觑,不过小小年纪便有这份城府与稳重,若是本宫刚选秀那会儿,还真不定会被你骗过去。”不等瑕月再叫屈,她已然道:“你既然坚持要带着那张面具,本宫也不勉强要你摘下,但本宫与你说的每一个字,你最好都牢牢记在心里,千万别忘了,否则本宫定会让你后悔,退下吧。”

    “是。”瑕月委屈地起身离开了承乾宫,而是她走后,凌若道:“水秀,你去库房中挑选十匹上好的缎子,外加首饰,送到钟粹宫给那拉瑕月。”

    水秀不解地道:“主子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何还要这样抬举她?”

    凌若将团扇往桌上一搁,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本宫越是抬举她,她在钟粹宫的日子就越不好过,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水秀眸光微惊,“主子是说她的胭脂是被人动了手脚?”

    在凌若点头的时候,一旁的水月道:“主子,恕奴婢直言,奴婢倒不觉得这个那拉秀女像是装的,奴婢一直有留意她的眼睛,并没有躲闪之色,或许她真与皇后不同,如果是这样,咱们这样做,岂非害了她?”

    “昔日温氏入宫时如何,结果又如何,这么快便忘了?”凌若的话令水月答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方轻声道:“话虽如此,但人与人毕竟不同,主子会否……”后面的话她有些犹豫,不知该否说出口。

    “觉得本宫太武断了是吗?”凌若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悦之色,反而轻叹道:“本宫之前也曾觉得自己太武断了,但现在却是很肯定,这个女子绝非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恰恰相反,她很能忍,也很有手段,否则不会让弘昼为了她顶撞裕嫔,更不会在她的连番逼问下,还不露破绽。”不等水月说话,她便道:“你只看到她目光没有躲闪,却没有留意到她的手指。”

    “手指?”水月奇怪地摇头道:“奴婢不明白。”

    凌若起身弯腰自刚才瑕月跪着的地方捡起一小截指甲放在水月掌中,“自从本宫与她说起弘昼的事后,她的手指就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扣着金砖缝,甚至连其中一枚指甲被扣断了也没停下,你说若不是心中紧张是什么?不过她也算是个人物了,才这么点年纪,便可以将表情控制得如此精准,连你也被她骗过了。”

    水月脸红地道:“奴婢知错了,请主子恕罪。”

    “也怪不得你,她确实利害,若不是温如倾的事让本宫有所警觉,再加上她又是那拉氏一族的人,让本宫格外留意,而今也未必会看出她的古怪来。”

    水秀在一旁道:“主子,奴婢觉得你只与那拉瑕月说只怕无用,还得找机会与五阿哥好生说说,让他别被那拉瑕月蒙骗了才是。”

    “本宫知道,不过刚才裕嫔虽然没有明说,本宫猜着五阿哥对本宫应是有所微启,如今与他说并不合适,还是等他对那拉瑕月的痴迷少一些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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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 风必摧之

    水秀点点头,依着凌若的吩咐去库房里选了十匹上等料子,还有一应金银首饰,让宫里的小太监拿了往钟粹宫行去,到了里头,正在教秀女规矩的嬷嬷一眼便认出她是熹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连忙命众秀女停下,然后迎上去讨好地道:“姑姑,这么热的天您怎么过来了,快请屋里歇着。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她虽然在宫中也有些地位,但水秀是凌若身边的人,她又怎敢不巴结着讨好。

    水秀并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满脸笑容地道:“嬷嬷客气了,主子有事吩咐下来,莫说是天热,就是下着雨雪也得过来,你说是吗?”

    嬷嬷连连点头道:“姑姑说的是,不知贵妃娘娘有何事吩咐姑姑?”这般说着,她眼睛偷偷地瞥了后面满着东西的小太监一眼,不必问,定是来赏人的,就不知道哪个人这么幸运,得贵妃娘娘这般另眼相看,会否就是刚刚才回来的那拉瑕月?

    “请嬷嬷将瑕月小主唤来。”水秀这句话无疑证实了嬷嬷的猜想,她满口答应,走到瑕月身边客气地道:“瑕月小主,水秀姑姑让你过去一趟。”

    “是。”在周遭羡慕的目光中,瑕月却是有些心惊肉跳,好不容易走到水秀面前,含了缕合宜的笑容,低头道:“瑕月见过姑姑。”

    水秀连忙扶起她道:“瑕月小主千万不要客气,奴婢身份卑微万万不敢受小主的礼。”

    瑕月乖巧地站起来,眨着杏眼道:“不知姑姑来找我,可是娘娘还有事情要吩咐?”

    水秀仔细打量了一眼,心下暗叹,只看表情还真是瞧不出一些破绽来,真不晓得这个十四岁的女子哪里来这么多心思。

    水秀一指身后那些东西道:“刚才小主走的匆忙,主子来不及将东西给你,所以特命奴婢将这些东西送来,皆是赏给小主的,还望小主不弃。”

    瑕月心中暗恨,熹贵妃分明是有心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前自己已经因为她的假意示好,而吃了不少亏,脸上的肿痛到现在都没消呢。

    然恨归恨,瑕月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露出来,反而一脸惶恐地道:“瑕月何德何能,蒙贵妃娘娘如此厚爱,瑕月实不受此重赏,还请姑姑替我转告娘娘,娘娘的好意瑕月心领了。”

    知道自己送来的东西是烫手山芋,所以百般推辞,这个那拉瑕月,真是不简单。这般想着,水秀脸上的笑意比刚才更深了几分,“娘娘赏下来的东西,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小主这样,不是存心为难奴婢吗?”

    瑕月寻思道:“姑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无功不受禄,实在有愧!”

    “奴婢跟在主子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但是像这样常识一个人,可是很少见的,想来瑕月小主一定可以留牌子成为宫中的主子。”水秀的话无疑令那些秀女妒上加妒,尤其是那个岚秋,恨不能将瑕月撕成碎片。

    瑕月一边恨得牙根痒痒,一边不得不挤出笑脸收下水秀送来的东西,之后更是要感激涕零地道:“请姑姑代我多谢娘娘,她的厚爱,瑕月一定铭记于心。”

    待得水秀走后,众秀女继续练起了规矩,不过这一次可以明显看到嬷嬷待瑕月的态度较其他人好上许多,哪怕她做错了,也是好言提醒,不像平常那样严厉,不用问,定是因为那些赏赐的缘故。之前虽然熹贵妃也对瑕月另眼相看,但终归只是一次,可说是偶尔,但这次再送东西过来,显然熹贵妃将瑕月记在心里,凭着熹贵妃身上所系的恩宠,只要她有心,瑕月定然可以留宫成为主子,甚至于一宫的娘娘,试问那嬷嬷总会不巴结着她。

    不过因为这件事,瑕月在众秀女眼中,无疑是成了眼中钉,在嬷嬷教完了规矩走开后,有秀女走到正在捶腿的瑕月跟前,故意踩了一下她的脚,然后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是有心的。”

    “没……没事。”那一脚很是用力,瑕月痛得脸色发白,连话也说得不是很利索,明玉看不过眼,走过去护着瑕月道:“你们不要太过份了!”

    那个秀女完全不在意,左右没有嬷嬷或是管事姑姑在,冷声道:“什么过份,都说了不是有心的,哼,正主都没说什么,要你多什么嘴!”

    明玉正要与她争执,瑕月已是拉住她的手道:“算了,姐姐不要与她们说了,咱们回屋去吧。”

    “你,唉!”明玉不是个愿意多事的人,但这段时间看着瑕月被欺负,实在看不过眼,偏生瑕月又是个好说话的,任别人怎么欺负也只是一笑置之,顶多一个人偷偷躲在屋中流泪,她不止看到一次了。

    在她们刚要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岚秋的声音,“那拉瑕月,不要以为熹贵妃看重你,就真将自己当一回事了,能不能入选不到殿试之日,就是未知之数。还有你富察明玉,劝你莫要与她走得太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明玉脚步一顿,回头睇视着岚秋那些因为嫉妒而扭曲的脸,“多谢你相劝,不过我也有一言要劝,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莫要做得太过份,否则当心会有报应!”

    说罢,她不再理会气急败坏的岚秋,扶着瑕月回到她们所住的屋中,在小心地扶着瑕月坐下后,关切地道:“来,小心着些,还疼不疼?若是利害,我找找看有没有药可以擦的。”

    瑕月没有说话,然泪却是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将明玉弄得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拭去她的泪道:“怎么了,莫哭,我知道你受那些人欺负,不过再过十来天,便要殿选了,到时候不论是留牌还是不留牌都没事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已是令明玉与瑕月产生了极为深厚的友情。

    “没有,我哭不是因为她们刁难我,而是因为姐姐,幸好……幸好有姐姐一直陪在我身边,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好可怕。”瑕月无助的样子令明玉心疼不已,抱住她安抚道:“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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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两面

    她的放令瑕月露出一丝笑意,但旋即又黯淡了下去,“我就怕这十来天不是那么好熬的,她们不会善罢干休,尤其是那个岚秋。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上次那盒胭脂也不知道是谁做了手脚,害得我到现在脸还没有好,现在胭脂也不敢用。我怕……我怕下一次,会有人在吃的东西里下药。”

    “傻丫头,她们没那么大的胆子,放心吧,退一步说,就算真有这样的事,咱们自己小心一些,不着她们的当不就行了。总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放心吧。”

    “只怕防不胜防!”瑕月无助的说着,明玉还从来没有看到瑕月如此担心害怕过,不等她安慰,瑕月已是吸了吸发红的鼻子,道:“没事了,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罢她拉着明玉的手道:“不过我真的有些羡慕姐姐,与四阿哥情投意合,只待秀选之后,便会被赐给四阿哥为嫡福晋。”

    之前弘历来找她之后,瑕月便一直缠着问明玉问个不停,而明玉又喜欢她娇柔不矫作的性子,便将能说的话都与她说了,虽然没提会被指给弘历的事,但以瑕月的心思又怎会猜不到,而明玉也默认了。

    “这种不知道的事,提来做什么,我现在只是担心你,唉。”虽然明玉一阵安慰瑕月,但心里何尝不担心,“对了,刚才熹贵妃唤你去做什么?”

    “没什么。”瑕月低头绞着衣角,她这个样子令明玉看着心中奇怪,追问道:“到底说了什么,快告诉我。”

    “真的没什么。”这一次瑕月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哭意,明玉强迫她抬起头,发现她眼圈都红了,急切地道:“究竟说了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我看着熹贵妃送了你那么多东西,应该是待你不错的,可是你这样子,唉,瑕月,你是不是连我也信不过了?”

    瑕月躲避着她的目光为难地道:“不是,我怎么会信不过姐姐,是……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明玉握住她的手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瑕月吸了吸鼻子,道:“贵妃娘娘知道五阿哥曾来找过我的事,她很不高兴,不许我再见五阿哥,还说我是皇后的侄女,不仅不可能入宫,更不可能嫁给任何一位阿哥。那些东西,与其说是赏我,不如说是提醒我,让我别忘了她的吩咐。”

    “娘娘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她与皇后娘娘又是怎么一回事?”凌若与那拉氏之间的争斗本就是宫闱之秘,除了少数的几个人之外,旁人并不知晓,更不要说富察明玉才来京城不久。

    瑕月一脸茫然地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我阿玛说,贵妃娘娘与姑母之间似有些误会。”

    “就算是这样,你与皇后娘娘也不是同一个人,何必将你们混为一谈呢?”明玉对凌若的做法很不以为然。

    “爱屋及乌,自然也是恨屋及乌,但这件事我真是觉得很委屈,因为我对五阿哥并没有任何非份之想,更没有想过要嫁他为嫡福晋,是五阿哥他对我有意。”说到这里,瑕月满脸委屈。

    明玉怜惜地看着她道:“既是这样,你为何不与贵妃娘娘把话说清楚?”

    “我说了,但贵妃娘娘根本不相信,一直认为是我勾引五阿哥。”瑕月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泪来,抓着明玉的手道:“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的,之前五阿哥来见我,我也是迫于无奈才与他见了一面,根本就不是对他有意,你相信我。”

    见她神色激动,明玉连忙安抚道:“你我情如姐妹,我怎会不相信你。”待瑕月平静一些后,她又道:“罢了,左右你对五阿哥也无意,不要多想了,万一五阿哥下次再来,你与他说清楚,让他不要再让你难做就是了。”

    “只说怕不清,五阿哥他似乎……”瑕月没有说下去,但那张脸上笼罩沉沉的忧色,“对了,姐姐你不是与四阿哥很好吗?不请你请四阿哥过来一趟,我与他说,让他帮着劝劝五阿哥,或许会有用。”

    “这个……”明玉没想到瑕月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见她不说话,瑕月小心地道:“姐姐可是不愿帮我?”

    明玉终是不忍见她失望,连忙否认道:“怎么会,我只是在想,我现在身在钟粹宫,实在不方便出去,要如何去请四阿哥。”

    瑕月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几圈道:“不如姐姐写一封书信,我使些银子找人送出去,这样不就行了吗?”

    明玉不无担心地道:“行得通吗?这里可不是咱们自家府宅,那些宫人未必会肯。”

    这个时候,瑕月却是不担心了,轻笑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作: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银子够,他们一定会肯。姐姐,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求你了,否则万一五阿哥还纠缠不放,熹贵妃不知会怎么对我。”

    明玉抵不过瑕月的哀求,点头答应,让瑕月取过文房四宝,写了一封短信,落笔之时颇为忐忑,毕竟秀女私会阿哥,怎么想着也不是件光彩的事,万一这封信落在有心人的手里,麻烦可是大了。

    在写完信后,明玉迟迟没有交给瑕月,而是道:“瑕月,就这样直接叫人送去宝亲王府,只怕不太好,还是得想一个更加妥贴的办法才行。”

    “姐姐说的也是,毕竟这事若传了出去对姐姐名声有碍。”瑕月思索半晌道:“姐姐觉得这样如何,我再另外写一封信,然后将姐姐这封信套在里面,让她将信送去我阿玛府上,再由我阿玛将信送到定亲王府,这样一来,应该就没关系了。”不等明玉说话,她又道:“其实由姐姐家人转交更好,只是姐姐家人皆在京城外,马齐大人又卧病在床,不便惊扰,所以才会做此想法。若姐姐放心不过的话,就让人送去马齐大人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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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送信

    明玉连忙道:“傻丫头,我怎会信不过你,依着你的话去做就是了。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瑕月点点头,另外又写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英格将明玉的亲笔书信送去宝亲王府,待得封好后,瑕月让平日里侍候她们的宫人进来,这个宫女名叫春锦,与瑕月差不多年纪,脸颊圆圆的,看着颇为讨喜。

    春锦进来后屈一屈膝道:“不知二位小主有何吩咐?”

    瑕月看了明玉一眼,道:“春锦,我一事想要麻烦你,之前我入宫的时候,我阿玛身子一直不好,这些天过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实在挂念得紧,所以写了封家书,想请你替我送出宫去给我阿玛。”

    春锦听得是这么一回事,低头道:“回小主的话,不是奴婢不帮您,只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从没有说哪位小主送信出去的,所以恕奴婢不能帮您,其实再有十余天就选秀了,到时候不论入选还是怎样,小主都有机会回家一趟。”

    “我也知道,只是实在担心得紧。”瑕月这般说着,从包袱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春锦手里,“求春锦姐姐帮个忙,你这个恩情,我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里的,来日必当报答。”

    看到塞在手里的那张银票,春锦心中一跳,这可足够抵她一年的月例了,但此事毕竟有些冒险,一时还下不了决心答应,

    看她不说话,瑕月赶紧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相同数额的银票,神情急得都快哭了,“求春锦姐姐帮个忙吧,不然……不然我真的很不安。”

    “小主您别这样,奴婢……”春锦正想着该怎么说,明玉已是开口道:“春锦,瑕月一片孝心,若是可以,你便帮帮她,这份恩情,莫说是瑕月,就是我也不会忘的。”

    春锦一边盯着手里的银子,一边思索着明玉的话,这两人在本届秀女中,不论容貌家世均是顶尖的一列,而且那拉瑕月又得熹贵妃看重,两次赏下东西,有很大机会入宫,至于富察明玉,听说她与四阿哥早在入宫之前就相识了,虽不知真假,但四阿哥前次可是真真切切有来找过她。若是能讨好这两位小主,将来她们平步青云时,提拔自己一把,自己便不需要再做这最低等的宫女了,而且就算再怎么样,也赚了两百两银子,足够给爹娘他们盖一间青石瓦大屋了,让他们可以住得舒坦一些。

    想到这里,春锦终是下定了决心,攥紧了手里的银票道:“那好吧,奴婢尽管试试看,若是没能送出去,还望瑕月小主不要怪奴婢。”

    瑕月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一定不会!”说罢,她将信递给春锦,目送其离开。

    看到瑕月绽放在唇边的笑容,明玉笑道:“好了,这下你放心了吗?等四阿哥来了,你与他好好把话说清楚,让他帮着劝劝五阿哥,还有熹贵妃那边也是。”

    “我知道了,多谢姐姐。”瑕月亲热地拉着明玉手臂,两眼笑得弯成了月牙,“这次入宫选秀,最开心的就是遇到姐姐。”

    明玉刮着她小巧的鼻子道:“你啊,就是嘴甜,指不定什么时候我被你卖了还在帮你数银票呢!”

    瑕月娇声道:“哪会,就算卖了我自己也舍不得卖姐姐。”

    明玉只是玩笑的话,并没有真的这般想,但她不知道,早在相识的那一刻,瑕月就已经将她当成棋子闯得团团转。

    不能说明玉不够聪明,只能说有心算无心,无心者必然吃亏;还有就是瑕月的心计根本不像她这个年纪所能拥有的,简直……近妖!

    春锦在第二日成功将信送出了宫,落在英格手中,而英格却没有立刻将明玉所写的那封信送到宝亲王府,而是找来府中最善长临摩的清客,让他照着明玉的笔迹写了一封送去宝亲王府,那封真迹却被他收了下来,至于有何意图,便不得而知了。除此之外,他还让清客临摩瑕月的笔迹与口吻,写了一封信,同一时间送出去,不过这一封送去的却不是宝亲王府,而是五贝勒府。

    且说弘历那边,收到明玉来信后颇为惊奇,因为他知道明玉的性子,虽说已知她对自己有情,但若是没事,绝不会冒险写信给自己,但信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请他来钟粹宫一趟,有事要求。

    正是因为清楚明玉的性子,弘历才肯定,必然是有要紧的事,明玉才会写信给自己,是以立刻命人备马入宫,不多时便来到钟粹宫。

    在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嬷嬷后,他来到明玉屋中,急切地道:“明玉,你急着让我过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明玉瞥了旁边的瑕月一眼道:“确实有事,但不是我有事,而是她。”

    “她?”弘历看着瑕月蹙起了眉头,虽然这个女子长的娇俏可爱,但他可不会忘了她的身份,英格之女,那拉氏的侄女,只凭这个身份,就难令他对其有好感。

    “她怎么了?”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弘历的身音有些发冷,令明玉觉得甚是奇怪,平常弘历待人均是彬彬有礼,不像用这样的语气与人说话。

    瑕月怯怯地道:“四阿哥,我有些事想请你帮忙,是关于五阿哥。”

    她这一说,弘历想了起来,当初弘昼来钟粹宫就是为了找她,难不成这个女子想要勾引弘昼,结果不成,就跑来找他帮忙?呵,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众兄弟之中,还活着的,且与他要好的,只剩下一个老五,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算计老五。

    这般想着,他冷冰冰地道:“不好意思,想来我帮不了你的忙。”

    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令瑕月一下子垂下泪来,明玉看着不忍,连忙道:“四阿哥,你都还没有听瑕月说,怎么就知道帮不了她的忙,不如你先听瑕月把事情说一遍。”

    若换了平常,弘历一定会依从明玉的话,让别人把话说完,但这个人是瑕月,所以他冷然道:“不用说了,她无非是想嫁予弘昼,做他的嫡福晋而已,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绝对不可能,莫要再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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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中计

    听着他的话明玉又好气又好笑,“四阿哥,我想你误会了,瑕月根本一点嫁给五阿哥的意思都没有,是五阿哥缠着她不放,这次她托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着劝劝五阿哥。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真不知为何四阿哥你与贵妃娘娘都会这样想。”

    明玉这番话令弘历一怔,訝然道:“真是如此?”

    “我怎会骗你。”这般说着,明玉看向瑕月,轻声道:“好了,你把事情仔细与四阿哥说一遍。”

    瑕月点点头,正要说话,忽地捂住了脸,神情痛苦,明玉见状连忙道:“怎么了,是不是脸颊又刺痛了?你早上没有擦药吗?”

    瑕月一边捂着脸一边道:“药昨儿个夜里就用光了,我看脸已经好了许多,就想着不用再擦了,哪知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痒得很,现在还刺痛起来了,很是难受。”

    “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明玉埋怨了一句后道:“罢了,你与四阿哥说着话,我替你去御药房拿药,之前太医开的方子在哪里?”

    瑕月连忙取了方子给明玉,感激地道:“辛苦姐姐了。”

    “无事,你记着不要用手去抓,哪怕再痒再痛也要忍着,否则可就要破相了。”在仔细叮咛了一句后,明玉方才离开。

    待其走后,弘历牢牢盯着瑕月,似要看透他的内心的一般,这种目光让瑕月无比厌恶,之前在承乾宫,熹贵妃也是用这种目光看她,不过熹贵妃的目光更老辣一些,让她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在盯了半晌后,弘历道:“你说弘昼纠缠你,而你又不愿意嫁给弘昼,所以才来找我?”

    瑕月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水,怯怯地道:“我知道四阿哥与熹贵妃娘娘对我还有我家族都有些误会,本不该来求您帮忙,但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求谁,所以冒然让明玉姐姐替我写信请四阿哥您入宫一趟。四阿哥,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嫁给五阿哥,也没有想过入宫,只想平平安安过了这趟选秀,然后就回家中,等以后阿玛替我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再出嫁。”

    见她说得不似作假,弘历眉头稍舒,道:“既是这样,你好生在钟粹宫待着就是了。”

    “我是无心,但五阿哥有意,熹贵妃娘娘又误会我勾引五阿哥,令我解释不清,所以我想请四阿哥帮忙出面劝劝五阿哥,让他不要再来找我或是见我,否则这个误会就更深了。”

    弘历想了一下,点头道:“好,我会帮你与五阿哥说的,你可以放心。”

    “多谢四阿哥肯帮忙。”这般说着,瑕月怯怯地瞥了他一眼,又道:“除了五阿哥那边之外,四阿哥能不能帮我与贵妃娘娘说说,我真的没有勾引五阿哥。”

    “就算我不解释,只要你确是清白无心,贵妃娘娘早晚会知道的。”这般说了一句后,弘历道:“你要说的就这些是吗?”在看到瑕月点头后,他又道:“我都知道了,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我自会帮你。”

    他的话令瑕月感动不已,哽咽地道:“多谢四阿哥,您真是个好人,之前我还担心着您会因为对我阿玛他们心存偏见而不肯帮我,想不到您真的会答应,多谢四阿哥!”说到激动处,瑕月忍不住跪了下来,对着弘历不住磕头,连自己头磕红了都没停下。

    她这个样子看得弘历亦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弯腰扶起她道:“不过是举手之牢,无需如此。”

    弘历是好心去扶她,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弘历始料未及的,只见瑕月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用力撕开,用力之猛,甚至连一处缝线还有扣子都拉掉了,在看到弘历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玉佩后,目光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玉佩扯了下来,紧紧攥在手里。

    弘历大惊,连忙一把将她推开,厉声道:“你做什么?快把玉佩还我。”这半块玉佩正是当初瓜尔佳氏送给他的,在挡了弘时的刀后,碎了开来,他寻了根绳子将还算完好的半块玉佩串起来挂在脖子上。

    瑕月没有理会他,只是将自己的衣服也给拉开许多,甚至连香肩也露了出来,除此之外还将发髻弄乱。

    在她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弘历从后面一把拉住她,脸色发青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刻,流露在瑕月脸上的是弘历没有见过的怪异笑容,“我想做什么,四阿哥你不是猜到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还是说你其实就想借着这个,占我的便宜,若真是这样的话,你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呢,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贱人!”被她这么一说,弘历亦察觉到自己现在和她的姿势很亲呢,连忙一把将她推开道:“你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将你全身的骨头都拆下来。”

    瑕月嫣然一笑,并没有被他的话吓住,“我要是不这么做,你才真会拆了我的骨头,四阿哥,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小心了,着了当。”

    弘历气急败地喝斥道:“贱人!你利用明玉骗我来此,这么说来,你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自然是假的,至于我要做什么,四阿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这般说着,瑕月快步退开,然后往门口奔去,眼见着就要到门口了,一个身影却是牢牢挡在门口,令她无法开门。

    “你休想踏出这个门”弘历一直有盯着瑕月,又怎会让她寻到机会出去破坏自己的名声,“我再说一遍,将玉佩还给我”

    瑕月抬高了下巴,道:“我若不还又待怎样?”

    “那就是你逼我动手的”这一刻,弘历看瑕月的眸光犹如在看死人一般,“我虽然不喜欢打女人,但如果那个女人不知死活越过了我的底线,我亦不会与她客气,你最好别逼我。”

    瑕月回应给他的是一抹冷笑,“不错,你确实可以打我甚至杀了我,从我手里抢回玉佩,但你同样脱不了身,四阿哥,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中了计,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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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二章 蛇蝎美人

    瑕月说的没错,不论弘历怎么对她,自己都会惹来大麻烦,而且英格一定会趁机发难,要皇阿玛处置自己。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最要命的是此处没有旁人,哪怕自己全身上下全是嘴,也说不清,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一切是这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子设下的计。”

    一番权衡利弊后,弘历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道:“你做这么多,究竟是为了什么?”

    瑕月微微一笑,以一种无比娇媚的姿态道:“不为什么,只是想做你的嫡福晋而已!”

    弘历想也不想便冷笑道:“做梦!”

    瑕月笑意不改地道:“是不是做梦到时候就知道了,现在说来,未免有些言之过早。再说论容貌论家世,我都比那个明玉有过之而无不及,娶我为嫡福晋有什么不好?”

    “或许明玉不及你貌美,但她比你善良,若非要比较,只能说,她是人,而是你蛇蝎!”弘历毫不留情的话语令瑕月笑容一滞,但旋即已是若无其事地道:“蛇蝎美人吗?真是多谢四阿哥夸奖。”

    “不知廉耻!”弘历恨恨地吐出这四个字,“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绝对不会娶你这只蛇蝎的,因为想到你我就恶心!”

    他的一再贬低侮辱,令瑕月心中恼恨,冷声道:“我说过,现在言之过早,还是等尘埃落定之时再说吧,四阿哥现在有空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局吧,光这样堵着门可是没用的,算算时间,富察明玉可是快回来了,你觉得她要是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样?”

    弘历气得快要发狂了,这个女子简直就是没脸没皮,为了达成目的,连自己的名声也可以不在。

    盛怒之下,弘历忽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道:“既是你自己自寻死路,就不要怪我了!”

    脖颈传来的力道令瑕月有些害怕,但仍是强撑着道:“你以为杀了我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吗?别忘了这里可是钟粹宫,而我是这里的秀女,我阿玛又是当朝国公,只任这三样就足够让你一身麻烦,虽然你是阿哥,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皇上多宠爱你,都不可能保你无事,否则就是在与律法作对,与满朝文武百官作对。皇上或许不会杀了你,但你必将失去被立为储君的资格,这一点我可以在这里很肯定的告诉你,别以为熹贵妃能救得了你。不错,皇上是很宠爱熹贵妃,但说底,她也只是后宫中的一个女子,皇上不可能为她一人而得罪天下!”

    在她说话的时候,脖子上传来的力道不断加重,到后面已是令她连呼吸都困难,但还是坚持将这番话说完。

    “贱人!”弘历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瑕月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深沉缜密的心思。她说的没错,杀了她会让自己很麻烦,此事发生在宫中,外头又那么多人,怎么都不可能压下来,而且瑕月也不是身份卑贱的宫女太监,她出了事,英格一定会不依不饶,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大臣,上奏皇阿玛,让他杀了自己以正国法。哪怕事发之后,皇阿玛力排众议,保下自己的命,也断断不可能再将皇位传给自己。

    可是不杀这个贱人,自己同样会一身麻烦,包括娶她为福晋,自己想娶的从来就只有明玉一个,这个瑕月美则美矣,心肠却是万分歹毒,怎配为自己福晋,还有明玉,她又会怎么想?

    那拉瑕月的计策,令他陷入两难之地,难以取舍,瑕月将他的挣扎、恼恨、烦燥一一看在眼中,涨红的脸颊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哑声道:“如何?四阿哥想好了吗?是不是要为我这条贱命,赔上你的大好前途?!”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瑕月,那张阴沉的脸上腾起阵阵杀意,手上的力道松了紧,紧了又松。本心让他迫不及待地想杀了这个贱人,但理智又告诉她,万万不能杀!

    正自这个时候,弘历挡着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几下,外头的人在发现推不开门后,扬声道:“四阿哥,瑕月,你们是不是在里面,快开门!”

    听得明玉的声音,弘历心中一慌,手上的力道不自觉一松,瑕月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开他的控制,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同时用力地咳嗽着。

    明玉听得里面有瑕月的声音,再次推了推门,但还是推不开,不过这一次她注意到门的那一头有个高大的声音挡着,连忙道:“瑕月,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在咳嗽?还有谁一直挡着门,快让开。”

    不等弘历说话,瑕月已经带着哭腔道:“姐姐快救我,快救救我!四阿哥……四阿哥他……”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弘历又气又恨,但他现在既不能出声又不能让开,否则一旦让明玉看到这一幕……他简直不敢想像。

    “瑕月出什么事了?”明玉一听瑕月这话更加慌张,迭声道:“四阿哥出什么事了,里面还有谁在,快让我进去!”见门始终推不开,明玉凝声道:“再不开门,我这就去将管事姑姑请来,让她派人将门撞开!”

    “你避不过的!”瑕月用口形无声地对弘历说出这五个字,令弘历险些气炸地胸口。

    明玉的声音将数位秀女给吸引了过来,她们皆听到瑕月在里面哭泣的声音,帮着明玉一起推门,但始终不行,其中一个秀女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请姑姑过来。”

    弘历此刻真是头疼欲裂,这件事越闹越大了,就像瑕月说的那样,自己真是避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让开了身子,下一刻门立刻被推开,明玉等人还没看清屋中的情况,一个人影便扑到了明玉怀里,抱着她大声哭泣,不胜伤心。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与那拉瑕月对峙,弘历根本没时间扣被瑕月强行撕开的衣裳,门一开,好几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一个个均是被弘历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尤其是怀里还抱着一个人的明玉,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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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三章 有口难言

    “明玉你听我说!”弘历根本没时间理会其他人,只是急切地想要跟明玉解释,然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扑在明玉怀中的瑕月哭得更大声了。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明玉迟疑地看了一眼弘历,低头安抚着怀中的瑕月,“莫哭了,快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与四阿哥……”

    不等瑕月开始,弘历已是厉声喝道:“那拉瑕月,你要是敢乱说话,我断然不会放过你。”

    瑕月本来已经张口,听得他这么说,立刻又闭紧了嘴巴,扑在明玉怀中呜咽地哭泣着,伤心委屈。

    看到弘历与瑕月衣衫不整的样子,再听到弘历这句话,就如瑕月之前预料的那样,众人都往那方向想去,不过哪一个也不敢说出口,毕竟站在那里的可是四阿哥,万一惹恼了他,岂非自找麻烦。

    不过有这个想法的可不包括明玉,她不理会弘历,只是低头道:“瑕月,发生了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有姐姐在这里没有可以伤害你的。”

    “明玉,你不要听她说,这个女子满嘴谎言,她在你面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千万不要被她骗了,你刚才出去后,她就借机撕开了我的衣服,闹出这么一场来。”他话音未落,瑕月已经满面愤然地动抬起头来,嘶声道:“四阿哥,人在做天在看,明明是你自己趁着没人在,见色起意,想要污辱我,却反过来说是我撕开你的衣裳,哪有人像你这样无耻。”她情绪很激动,浑身都在颤栗,明玉扶着她,感觉她随时会虚脱一样。

    “还有,我污辱你做什么,赖上你让你娶我吗?不错你是四阿哥,身份高高在上,可是我也没必要拿自己的清白来污蔑你。”瑕月越说越激动,指着弘历道:“还有,刚才是谁挡着门不让明玉姐姐进来,难道是我吗?”

    “那拉瑕月,你真是满嘴谎言,陷害起人来,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弘历现在的感觉就是百口莫辩,不知究竟该怎么说才好。

    “姐姐!姐姐!”瑕月不理会他,用力抓着明玉的胳膊,力道之大,指甲甚至透过衣裳掐在她肉里,她泣不成声地道:“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我对不起你,我以后都没脸见你!”

    在说完这句语无伦次的话后,她放开愣愣站在那里的明玉,捂着嘴跑了出去,跑到院子里的时候,恰好碰到弘昼进来,可是她连看都没有看弘昼一眼就匆匆跑了出去。

    弘昼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接到英格让人照着瑕月笔迹所写的书信,说她有事相商,哪知刚进钟粹宫就看到这一幕,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瑕月!瑕月!”弘昼在叫了数声,都不能令瑕月停下脚步后,匆匆追了上去,也来不及细问。

    明玉想要去追瑕月,却被弘历一把拉住手臂,“明玉,你听我说好不好?”

    明玉回过头冷冷看着他,“听你说什么?说你想要污辱瑕月,还是说瑕月故意撕烂你的衣裳污陷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我相处虽不久,但你应该明白我的性子,我怎么会对她见色起意,一切都是她搞的鬼,你千万不要相信她,这个女子狡猾如狐,将我们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弘历的一番实话听在明玉耳中却是荒诞不经,摇头冷笑道:“是啊,我确实是想不到,我与你见了那么多面,居然没看出你是一个好色无德之人。”

    弘历无力地说道:“我都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理由!”明玉吐出两个字道:“你告诉我瑕月这么做的理由。”

    弘历点头,一字一句地道:“好,我告诉你,她想做我的嫡福晋,想要做宝亲王府的女主人!”

    回应给他的,是无尽的冷笑,明玉不住摇头道:“瑕月不是这样的人,她做不出如此有手段的事,而且若她要嫁,大可以找五阿哥,为什么偏要来找你!”

    “我不知道,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你相信我!”不论弘历怎么说,在明玉脸上都找不到一丝信任之色,他惶恐,上前,想要靠近一些,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话可信度更高一些。但明玉根本不给他这相机会,不论他靠近多少,明玉都会退开多少,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不知道要怎么相信你,因为……因为我找不到理由!”明玉痛苦地说出这句话,见弘历张嘴欲言,她先一步道:“行了,我现在不想听这些,你走,离开这里,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弘历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信,只得道:“好,我走,但有一句话你记住――我爱新觉罗?弘历想娶的嫡福晋从来都只有你富察明玉一人,再没有其他人。”

    他这句铿锵有力的话令明玉心中一阵,可是下一刻又被失望所掩埋,她现在实在不敢相信弘历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啊。

    在弘历离开后,目睹了这一切的秀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看向明玉,眸中多是兴灾乐祸,哪怕明玉关了门,那些不堪的话依然透过门缝不断钻进她的耳朵里,简直就像一根根钢针一样,哪怕她用力捂住耳朵也没用。

    这样的煎熬直至管事姑姑出声喝斥,那些人才散去,但明玉已经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默默自眼中流下,弘历……弘历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亏得自己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又有担当的阿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弘历又说是瑕月,呵,瑕月不过才十四岁而已,哪里会有这样多的心思与计谋,终归……终归是弘历推脱的借口,为自己做错事寻一个借口罢了。

    且说弘昼那边,在追着瑕月许久之后,终于在一处没什么人经过的长巷中截到了她,“瑕月,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个样子!”

    “你不要问!我不想说啊!”瑕月捂着双耳,痛苦地叫嚷着,她这个样子真是将弘昼吓着了,连忙安抚道:“好好好,我不说,你先冷静一些,还有,将衣裳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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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颠倒

    之后弘昼真是没说过,一直在旁边站着,看瑕月没那么激动后,他方道:“瑕月,从这里过去,有一个很大的池子,我们去那里坐坐好不好,你放心,若是你不愿说,我绝不逼你。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瑕月迟疑许久,终于点头答应,弘昼不敢靠得太近,只是在前面引路,走了一会儿,瑕月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清澈的湖泊出现在眼前,还没走近就已经感觉到阵阵清凉,旁边栽种着许多梅树,虽然不到开花的季节,但依然有着碧绿的树叶,让人看着心情平静。

    正看得出神,一只白鹭从天上飞了下来,落在湖泊中,打破了水面的平静,泛起层层涟漪。

    见瑕月被这里的景色所吸引,弘昼在一旁道:“这里叫临渊池,是我与四哥小时候常来的地方,我们常抓着石头扔出去,看谁扔的远,有时候会不小心扔到飞下来的白鹭,将它们惊得飞了起来。”

    瑕月刚有些好转的脸色因为他这句话再度沉了下来,“我不想听到四阿哥三个字。”

    弘昼心下奇怪,却是没有多问,只是道:“你不愿听,我不提就是了,我陪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可好?”

    瑕月点点头,寻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虽然衣衫已经整过了,但看着还是乱糟糟的,这样坐了许久,她忽地道:“真想……真想就这么跳到湖里,从此再没有任何烦心的事,也不会痛苦难过,更不会流泪。”说到这里,她突然将脸埋进了膝盖里,随即一阵沉闷压抑的哭声从中传出。

    弘昼静静地坐在一旁,一直等她哭够了,方才道:“我不会逼你说你不想说的话,但你记着,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还会让疼你爱你的亲人伤心。”

    “我知道。”瑕月抬起头,一双眼睛已是红得跟兔子一般,忽地,她对弘昼道:“你说我死了会有人伤心,那你呢,你是其中之一吗?”

    “会。”弘昼点点头,转而道:“对了,你原先写信给我让我进宫,是为了什么事?”

    瑕月吸一吸鼻子,哽咽着道:“前次你走了之后没多久,熹贵妃便将我唤了去,与我说了很多。”

    一听得这话,弘昼的身子顿时有些紧繃,“熹贵妃?她找你做什么?”

    瑕月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弧度,“熹贵妃知道你与我私下见过面,很不高兴,将我唤过去是为了警告我,不要妄想可以嫁给五阿哥你,因为我不配!”

    “她竟然与你说这些?”原本就因为裕嫔的话而对凌若不满的弘昼听得这句话,更是不高兴,“她既不是我额娘,也不是皇阿玛,不管我喜欢谁,她都无权过问。”

    “可她是掌权后宫的贵妃娘娘,怎么无权过问。”说到这里,瑕月又小声啜泣起来,“我知道她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我真的……真的想跟五阿哥你在一起,所以我求她,可是不论我怎么哀求,怎么乞求,她都不肯答应,甚至骂我不自量力,勾引五阿哥你,我……我……”瑕月说不下去了,只是不住地啜泣着。

    “她真这样说?”听着瑕月的话,弘昼已是出离愤怒了,不管怎么说,瑕月都没有错,为何要为难瑕月,还说她勾引自己。一直以来,他都很尊敬熹贵妃,但这一次,熹贵妃实在太过份了,不过安排他的事,还这样对待瑕月,真是枉亏自己以为她是个温和慈善之人。

    瑕月咬着唇道:“我当时很害怕,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写信给五阿哥你,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一个想法。后来明玉姐姐知道了这件事,便说熹贵妃是四阿哥的额娘,若由四阿哥出面去劝说,熹贵妃或许会明白,我也不曾多想便答应了,哪知道他来了之后……”

    等了一会儿都不见瑕月说下去,弘昼急切地追问道:“四阿哥来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衣衫不整,还有四哥,我刚才看他似也有些……”有些什么弘昼没有说什么,但神色却在此刻变得凝重起来。

    瑕月神色痛苦地道:“之前我脸用错了东西,红肿刺痛,药在昨夜就没了,明玉姐姐便帮我去拿药,哪知道明玉姐姐前脚刚走,后脚四阿哥就开始不对劲起来,他根本没听我的话,只是不断地抓我的手,之后更是要来亲我,我……我很害怕,就一直不断地反抗,想要逃走,可是四阿哥力气好大,我根本挣扎不过他,他……他像疯了一样,说他喜欢我,想要我成为他的人,可是我根本不喜欢他,而且他明明就要娶明玉姐姐了,为什么要这样……”说到后面,瑕月再度泣不成声,难以言语。

    弘昼脑袋嗡嗡作响,半天说不出话来,刚才瑕月说什么,说四哥非礼她?怎么可能,四哥与皇阿玛一样,并不是很好女色,而且他又有了中意的人,怎可能会去非礼瑕月,可是他们的衣衫确实皆不整,而且刚才瑕月跑出来的时候,四哥显得很慌张。

    难不成四哥真的做了那样的事?不会的,四哥不是那种人,他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弘昼努力说服着自己,但脑海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个让他相信瑕月,一个让他相信弘历,互不相让。

    正自头痛欲裂的时候,身边突然没有了瑕月的身影,他慌忙四处张望,竟然看到瑕月往湖边走去,吓得他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奔过去,一把拉住她道:“你想做什么?”

    瑕月停下脚步,然一直攥在手中的丝帕却是掉进了湖中,在湖水上静静地飘着,弘昼一把将她从湖边拉了回来,厉声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掉下去,真会死的!”

    瑕月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新的泪水又再次落下,哽咽道:“可是我现在真的没脸见人,钟粹宫我也不敢回去,我……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啊!”

    弘昼怜惜地道:“不是还有我吗,我会帮你的,你别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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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关键

    “你……”瑕月咬着有些发白的下唇道:“你与四阿哥是兄弟,我不想你为了我的事,而与四阿哥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傻瓜,这件事错的根本不是你,而是……”而是什么,弘昼没有说下去,而是看着越漂越远的帕子道:“瑕月,你是不是真想做我的嫡福晋?”

    瑕月眼皮一跳,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思,难不成他看出了什么端倪?应该不会才是,自己一直很小心。

    这般想着,她泫然欲泣地道:“五阿哥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一直在骗你吗?觉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谎言吗?若是这样的话,请你现在就走,我不想看到你!”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弘昼话音未落,瑕月已是激动地道:“你有!你有!你分明就是不信我!”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弘昼有些无奈地道:“我问你,是因为我想再一次确知你的心意,这样才好禀告熹贵妃,娶你为嫡福晋?”

    “娶我?”瑕月这一次是真的吃惊了,愣愣地看着弘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娶我为嫡福晋?”

    “是,只要你愿意,我必会八抬大轿,迎你入贝勒府的大门!”第一次,弘昼握住了瑕月的手,握得那样紧,像是要将她融化在掌心一般。

    “你不在乎刚才……”不等瑕月把话说完,弘昼已是道:“我说过,刚才的事并不是你的错,而且你还是你,完完整整的你,我又何必介意!”

    “五阿哥……”瑕月似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抽泣,弘昼轻声安慰了一番后道:“好了,我送你回钟粹宫吧,然后我亲自去与熹贵妃说,相信贵妃娘娘会同意的。”

    瑕月点点头,轻声道:“嗯,希望如此!”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这一次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有几次瑕月想要开口,但看到弘昼异常严肃的神色,又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在弘昼送瑕月回钟粹宫的同时,弘历亦见到了凌若,将发生在钟粹宫的事细细叙说了一遍,随后急切地道:“额娘,那拉瑕月趁儿臣不备的时候撕烂儿臣衣裳,抢走儿臣的玉佩,之后又故意做出一副儿臣轻薄她的样子,连明玉也不相信儿臣。而且这件事被不少人看到,想必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到时可该怎么办才好,还有皇阿玛,只怕皇阿玛与明玉一样,会不相信儿臣的解释。”

    “先别自乱阵脚!”从弘历进来的那一刻起,凌若便从他慌张的神色中看出了事情,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事,被瑕月这么一闹,弘历就算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凌若的话令弘历稍稍冷静了一些,但一想到瑕月的所作所为,依然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

    凌若在殿中来回走着,花盆底鞋踩在光滑如璧的金砖上,发出“噔噔”的声音,也是这承乾宫大殿唯一的声音。

    良久,她停下脚步,眯眸道:“那拉氏一族的女子可真是利害,不过十四岁就有这样的心计,连本宫也被她蒙骗过了,以为她的目标是弘昼,事实上却是你。”

    弘历拧眉道:“额娘,其实儿臣并不明白,她为何要想嫁给儿臣,明知儿臣与那拉氏一族是死对头,她嫁给儿臣是绝对不会有好过的。”

    “所以本宫才说她利害,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不要说像她这样的年纪。”凌若平静地说着,只从表情上看,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有与那双眼眸对视的时候,对能窥视些许。

    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道:“当时被那么多人看到,这件事是瞒不下来了,你皇阿玛早晚会知道,满朝文武也会知道你这位四阿哥的‘失德’。”

    “额娘,您如今执掌后宫,这件事只要您吩咐,钟粹宫的人应该不会乱言才是。”平白无故背上一个“失德”之名,弘历怎么想都觉得不甘,当然最令他不甘的是自己竟然中了一个小女子的计,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偏偏就在阴沟里翻了船,实在可恨,还有明玉……想到富察明玉,弘历心中都隐隐作痛,不知要怎么解释才能让她相信自己。

    凌若摇头道:“没有用的,那拉瑕月既敢这么做,就必然是与英格串通了,就算本宫勉强压下这件事,英格也可以在前朝发难,前朝之事,可不是本宫能控制的。”

    “那……那该怎么办?儿臣真的要娶那拉瑕月吗?”一说到这个,弘历自己都觉得恶心不已。

    凌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自然不愿弘历去娶那拉瑕月这个死对头的女儿,可是事情闹得这么大,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是她所无法预料的,好一会儿她方才抚额道:“你皇阿玛那边倒是不必太担心,他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否定了你,但满朝文武就没那么好打发了,一旦闹起来,他们一定会认为你德行败坏,不配为皇子,虽不会真的夺了你皇子的身份,但往后必会让你举步维艰。”

    “儿臣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烦恼,可是额娘……”说到这里,弘历突然跪下恳求道:“儿臣真的不想娶那拉瑕月,儿臣心中的嫡福晋只有明玉一人。”

    “额娘知道。”凌若心疼地扶起弘历,“额娘也不希望那拉氏的人成为额娘的儿媳妇。”

    弘历低头想了一会儿,忽地咬牙道:“额娘,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儿臣将这件事禀告皇阿玛知晓,省得他们在皇阿玛面前搬弄是非。”

    凌若叹了口气道:“本宫说过,关键在于那些百官,他们不会相信是瑕月陷害你,因为在他们看来,瑕月既是女子,又才只有十四岁,怎会有这样多的心思,只会认定你见色起意,意图非礼瑕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弘历恨恨地道:“这个贱人将儿臣害得这么惨,儿臣绝对不会放过她。”

    凌若轻拍着弘历的手,叹然道:“额娘知道,不过也幸好你当时没有真的杀了她,否则事情会比现在更难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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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六章 目的有二

    “额娘,她真的想要嫁给儿臣吗?为什么?”刚才他也问过这样的话,但凌若并没有正面回答。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凌若没有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蹙眉道:“你刚才说五阿哥也去了钟粹宫是吗?”

    “是,正好是那拉瑕月奔出去那会儿,老五跑去追她了,儿臣没来得及与他说上一句话。”

    凌若转着手里的宫扇,任由嫣红色的流苏在扇柄下或聚或散,如雨丝又如无根的浮萍,在持续了许久的静默后,冰冷的声音从唇齿间逸出,“若本宫没有料错的话,她大费周张,接近明玉,利用明玉设下这么一个圈套,目的有二,一是挑拨你与弘昼之间的关系;二是……”凌若声音一顿,再开口时,声音比刚才还要冷上数分,“她要你不能放开手脚对付那拉氏一族,处处制肘,处处为难,因为她一旦嫁你为嫡福晋,那拉氏一族就是你的姻亲,你对付自己的姻亲,且不留任何情面,朝中众臣会怎么想,天下人会怎么想?哪怕你最后成功了,他们也会说你冷酷狠辣,不留情面!”

    “但不论那拉氏一族有怎样的下场,都是他们罪有应得!”弘历本就对那拉氏一族深恶痛绝,如今更是恨上加恨,若非经过福州一事,磨练了心性,他早就已经忍耐不住了。

    “你知道,本宫知道,但别人并不知道,甚至连你皇阿玛都不知道。”嫣红的流苏在手指上轻轻地缠着,直至缠满了整根纤长的手指,“所以,一旦与你有了姻亲关系,英格手上便等于多了一张护身符,就算万一控制不住,将来真让你登基为帝,也足以保证你不会赶尽杀绝!”

    “他做梦!”弘时一脸戾气地道:“只要儿臣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那拉氏一族好过,儿臣发誓!”

    凌若点点头,“你且别急,让额娘想想办法。”

    凌若心里很明白,那拉瑕月是绝对不可以成为弘历嫡福晋的,这个女子心机太过深沉,比之那拉莲意也不逞多让,就算入府之后,弘历冷落她,她也会想必办法的生出幺蛾子来,将她放在身边,简直就是自找麻烦。但事情闹成这个地步,想要善后,无疑是极为困难的,不止要堵宫中的嘴,也要在英格发难时,堵前朝诸人的嘴。

    就在凌若思索着解决办法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凌若对一旁的水秀道:“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无端端这么吵?”

    水秀还没来得及答应,嘈杂声已然来到了外头,这一次听得比刚才真切了许多,宫人急切地道:“五阿哥,您不能进去,等奴才通传了之后您再进去!”

    “滚开!”弘昼燥怒地喝斥着,不顾宫人的阴拦执意要进殿。

    看到弘昼这个样子,凌若在心中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想避也避不了,摇摇头,她扬声道:“都退下,让五阿哥进来。”

    得了凌若的话,宫人不再阻拦,皆退了下去,任由一脸怒意的弘昼走了进来,待他进到殿中后,凌若道:“五阿哥,你急着见本宫所为何事?”

    弘昼在冷冷盯了弘历一眼后,低头沉声道:“请贵妃恕弘昼擅长之罪,但弘昼确有几句话想要问贵妃与四阿哥。”

    平常弘昼一直都称弘历为四哥,如今突然改口四阿哥,显然他心里已是有了芥蒂,至于这个芥蒂从何而来,猜也猜到了。

    凌若回身在椅中坐下,道:“有什么话你尽管问就是了。”

    弘昼抬起头来,逼视着凌若道:“请问熹贵妃,你是否因为我与瑕月见面一事,而指责过瑕月的不是?说她勾引我?”

    凌若端过早就已经凉了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地道:“弘昼,从一开始本宫就告诉过你,双眼所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瑕月也未必就是你看到的瑕月,她……并不适合你。”

    “我知道贵妃与皇额娘有过节,但瑕月并不是皇额娘,您不该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勾引我,我是对她有好感,想要请额娘向皇阿玛求情,将她赐予我为嫡福晋,为何您偏要将所有过错都推到瑕月身上?”

    弘昼这话句句逼人,大有针锋相对之意,令凌若大是不悦,但仍是耐着性子道:“弘昼,你年纪尚轻,阅历也浅,对于许多人与事都只能看到表面而非本质,但这些年来本宫可说是看着你长大的,本宫视你如同亲生一般,试问本宫怎会害你?”

    弘昼用力地挥手,神色渐渐变得激动起来,“是,你是对我很好,视我如亲生,但毕竟只是如亲生,我不是你生的,为什么我的事样样都要由你来做主,连我娶谁为嫡福晋都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是比我额娘位份高,但那又如何,我不是你的儿子,更不是你的棋子,你没权力这样做!”

    弘历听不下去,出声喝斥道:“弘昼,额娘亦是为了你好,你怎可以这样与额娘说话!”

    他话音还没落下,弘昼便以比他更凶狠的声音喝斥了回来,“住嘴!你的事我还没与你算!”

    见两兄弟之间子变得剑拔弩张,凌若连忙道:“弘昼,你这样大喝大叫的成何体统,你不喜欢本宫给你安排,那本宫不插手就是了,嫡福晋一事你大可与你额娘去商量着。”

    凌若话音还没落,弘昼已经一脸讽刺地道:“那如果我想娶瑕月呢?”

    这一次不等凌若开口,弘历已经忍不住冲到弘昼面前,厉声道:“你到底明不明白,那拉瑕月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她的心计比十个你还要多,你被她当成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

    弘昼冷笑道:“是,我是傻瓜,那你呢,你又是什么?堂堂四阿哥,宝亲王,居然调戏秀女,丧德败行,如今居然还有脸来教训我?”

    “我没有调戏过那拉瑕月,一切都是她使的计,目的就是要你我兄弟反目,你到底明不明白?!”说到后面,弘历忍不住抬高了声音,激动不已。

    〖

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互不相干

    弘昼怔怔地盯着他,就在弘历以为他相信自己的时候,衣襟忽地被弘昼用力拉住,一字一句道:“真是不敢相信,我认识的四哥居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明明是你自己动了色心,却将所有责任全推在一个弱质女流之上,还说她用自己的名节来污陷你?你简直是我见过最无耻下流的人!”

    “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句,没有一字虚假!”弘历反抓了弘昼的衣襟低吼道:“我是你四哥,你却为了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而来怀疑我,你好好用你的脑子想一想,我是这样的人吗?”

    弘昼目光一闪,冷喝道:“不是我不愿相信你,而是你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你让我怎么相信?还有瑕月,她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嫁给你吗?在明知道你与贵妃对她家族有误会的情况下还嫁给你?更不要说她对你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

    “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弘历已经快抓狂了,不知道该怎么跟被瑕月迷昏了头脑的弘昼解释。

    “不用解释,因为我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胡言!”弘昼气急败坏地说着。

    弘历又是叹气又无奈地道:“你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好?那个女人值得你连四哥的话也不相信了吗?传得你连咱们这些年一起长大,守望相助的情谊都不顾了吗?弘昼,是不是真的一切都可以不顾了,只是为了那个女人?!若真是这样的话,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弘昼仰头,看着雕梁画栋的殿顶,神色连番变化,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

    这个变化令弘历心中一喜,连忙道:“老五,你是不是明白过来?”

    弘昼一直都没有说话,直至弘历再次追问,方转过身,背对着弘历与凌若,幽凉的声音缓缓传来,“是,我是明白了,但我明白的是,原来我一直认识的四哥,不止是一个好色之人,还敢做不敢当,这十几年来所为的兄弟情,真是一场笑话。”

    弘历一个箭步冲到弘昼面前,用力扳过他的肩膀低吼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没有做过,什么都没有做过,一切都是那拉瑕月那个贱人污蔑我,究竟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明白。”

    弘昼挥开他的手道:“你不必再说了,因为我已经全部明白。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互不相干!”

    弘昼这话让弘历大骇,众兄弟之中,他最珍视的莫过于弘昼,最在意的也是这个老五,而今弘昼竟然要与他撇清关系,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女人。真是可笑,十几年兄弟之情,竟然被一个女人挑拨的说断就断了!

    见弘昼要走,弘历想要追上去将他拦下,却被凌若唤住道:“让他去吧,你现在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的,就算真要解释,也等他冷静一些再说,而今还是想想怎么去向你皇阿玛解释吧。”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瑕月被四阿哥轻薄一事,已经迅速地在宫中传开了,宫中众人原先对这件事还半信半疑,但随着从钟粹宫得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均肯定了这件事。

    听着金姑打听得来的消息,刘氏勾唇轻笑道:“想不到四阿哥原来是这么一个急色之人,真是看不出来,原先一直以为熹贵妃将他教育得很好,正正经经,想不到竟是假正经。”

    金姑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吗,四阿哥这副正经样子,可是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如今终于露出真面目来了。这件事一出,熹贵妃可是要头疼得要命了,万一传到皇上耳中,也不知会怎么处置四阿哥呢。”

    “不是万一,是一定会传到皇上耳中。”这般说着,刘氏忽地目光一转,转而道:“依本宫猜测,熹贵妃一定会先去求见皇上,为四阿哥百般开脱,甚至推说是那拉瑕月勾引。”

    金姑有些不确定地道:“这个……皇上会相信吗?”

    “别人说皇上不一定会相信,但熹贵妃就难说了。”刘氏轻轻敲着扶手,尖锐的护甲在打磨光滑的扶手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

    金姑犹豫着道:“照主子这么说,四阿哥这次是有惊无险了?”

    刘氏摇头道:“也不尽然,若有人先一步告诉皇上,令皇上先入为主,熹贵妃之后哪怕极力开脱,皇上都不会尽信了。”

    金姑想了想道:“话虽如此,但现在皇后禁足,余下的几位娘娘不是与熹贵妃交好,就是有心讨好她,只怕她们不会去皇上面前进这个言。”

    刘氏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抚着指间的护甲道:“别人不去,本宫去如何?”

    “主子您真的打算与熹贵妃相争吗?”在问这句话的时候,金姑眼中不无担心之色,“熹贵妃如今在宫中可说是一手遮天,您这样得罪她,只怕……”

    “你以为本宫现在不得罪她,本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刘氏依然在笑,不过这一刻脸上的笑意却是凉了许久,“只要本宫一日想推弘瞻登上那个宝座,本宫与她之间,就迟早会有一场恶斗,而四阿哥无疑是她最大的依靠,只要四阿哥失尽皇上的欢心,熹贵妃的风光就会慢慢过去。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本宫面前,本宫若不加以利用,岂非太浪费了吗?”

    不等金姑说话,刘氏再次道:“之前内务府不是拿来一筐上等金桔吗,从中挑几个最好的,本宫亲自给皇上送去。”

    “是。”金姑心里明白,送金桔是假,说钟粹宫的那件事才是真。不过,刘氏的想法并没有错,趁人病要人命一向是后宫争斗所信奉的话,在这里弱肉强食,一味软弱良善只会害了自己。

    当刘氏乘着肩舆一路来到养心殿的时候,正下舆的时候,竟是看到另一乘肩舆在旁边落地,当她看清从肩舆上下来的人时,脸色不由得一僵。

    凌若扶着杨海的手从肩舆中下来,望着旁边的刘氏轻笑道:“好巧,谦嫔也来见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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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熹妃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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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三年至雍正元年,她陪了他整整十九年最终踏上至高无上的宝座,然,换来的却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杀局。
当繁花落尽,他与她还剩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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