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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全文阅读

作者:败类很斯文     守山犬的彪悍人生txt下载     守山犬的彪悍人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1-运筹帷幄

    有个好坏参半的人说过,很多我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rì子里,被我们遗忘了。可有时候现实同样不苟言笑地告诉我们,任何逻辑角度而言没有破绽的句子,总会被另一种荒诞的方式打败。

    林心怡听着电话那头陈玥相对纠结惆怅对语气,心里不是滋味,该为朋友庆幸,还是为朋友伤悲。不论如何权衡,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想了想,林心怡还是作罢。巧合这东西,或许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可大多时候,还是一面之缘罢了。[..]

    长chūn归往辽源的路上,齐东流已经靠着车后的座位上安逸地睡着了。洛池放着相对轻盈的歌曲,有助于睡眠。通常这是齐东流的习惯,有个声音陪伴着,睡觉总会舒服的多,而往往办事太晚,洛池都不会喊醒齐东流,索xìng让他在车上睡到醒。其实只要睡姿没多大问题,一觉醒来,还是可以做到神采奕奕。

    因为飞机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缘故,齐武夫手机方才便处于关机状态,看了看时间,约莫十点的模样,先试探xìng的发了一条短信给沐夏花:“睡了吗?”

    仅一分钟,沐夏花便回信:“还没。”

    “今天不方便打电话,早点睡,晚安。”因为洛池在,齐东流又在边上睡觉,齐武夫想了想,还是撇去给沐夏花打电话的念头,回了短信。

    沐夏花没再回消息,知道齐武夫可能在忙,便不多作打扰。原本放在床边的手机被她刻意放的远了一些,照齐武夫的原话说,手机辐shè厉害,睡觉的时候别放身边。关灯就寝前,看了眼趴在床沿角落的白熊,沐夏花摸了摸白熊的脑袋,便缩回被窝里头,沉沉睡去。

    一路无话,回到辽源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洛池转过身对齐武夫说道:“少爷,你先回去休息吧,老板有习惯,在车上睡着了就不要喊醒他,让他自然睡醒。”

    齐武夫没质疑,点点头便轻轻地开了车门,往庭院里头走。

    即便是夜半时分,齐家宅院门口还是会有守着的下人,两条外强中干的看门狗,其实是北方比较多的黄皮土狗,可在齐武夫眼里,看家倒比杜高哈士奇来得好得多,毕竟算不上烈犬,不至于伤主人。

    再度回到齐家宅院,也没起初的不习惯和错愕。纵然周遭的景sè全然保留着四十年代的模样,齐武夫却是顺着小径走回自个儿屋子里。本以为这回去黑龙江要过几天才回来,倒没想到当天去就当天回,风尘了一天,齐武夫没急着洗澡,在院子里头打了二十分钟的拳,又扎了半小时的马步,出了一身汗水喊来下人要了个炒饭,然后便去冲了个冷水澡。走出浴室,桌上已经放着一碗鸡蛋玉米萝卜丝炒饭了,香气扑鼻。

    狼吞虎咽完,齐武夫便上楼了。赵檀和马海超的门都关着,也没开门,许是都睡了。回到自个儿房间,把原本塞包里的衣服整理出来物归原处,因为吃了碗炒饭的缘故,齐武夫的头发已经干了,直接躺在床铺上头,光着膀子,吹着窗户那头过来的凉风,浑身舒坦。本想看会书,可满脑子都是那本《情人》里的段子,为了不被其余的书籍扰乱思绪,齐武夫想了想,还是等明天去市中心找个书店把这本书买来读完才好。

    闭上眼睛,没多久便也睡去,只是睡眠很淡,丝毫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醒转过来。

    五点,齐武夫照旧鲤鱼打挺,起身套了衣服就下楼刷牙洗脸,刚出洗手间便瞧见马海超也已经套了件背心往洗手间里走,瞧见齐武夫倒是有些诧异,毕竟之前齐武夫说是要几天才能回来。

    “一两句话说的清楚,可说起来别扭,所以就不说了。反正昨天夜里就回来了。”齐武夫见马海超有些纳闷的样子,说道。

    马海超点点头,一边挤牙膏,一边道:“一会来两手?跟你练个十来分钟,要比我光打木人桩的效果好不少。”边说着,已经刷起牙来。

    齐武夫说了句成,便先到院子那块儿扎起马步来。

    马海超三下五除二地完事,见齐武夫先扎马步,也不打扰,自个儿也在边上扎起来,因为底子远远不如齐武夫,后来者反而先撑不住,稍稍休息了片刻,又扎了八分钟,最后坐在台阶上头拍着自己的两个大腿,舒缓肌肉的压力。

    齐武夫也收势起身,对他而言,如今即便自个儿背一个两百斤的汉子,都能稳稳扎马步十来分钟。这是打小便练出来的底子,多少人羡慕眼红都无济于事的能耐。若是让齐武夫去那些个游戏机厅里头玩一手测试力量的机器,可能齐武夫收个气放个势,一拳就能把测试表给打爆了。

    等马海超休息的大致差不多,二人便在院子里头对手起来。

    没什么起手式,齐武夫上前一步,虚掌抹脸,便迫得马海超后撤半步,提臂抵挡。

    劈挂本就是奇葩拳路,不论最早还是之后的披挂通背拳,套路和拳路不单一,也需做到理象会通,体用兼备的才能有所气候。对齐武夫而言,强悍的肢体记录能力与学劈挂那阵子跟王紫尘的每rì博弈,这些功夫早已到位,况且学劈挂之前,也能算是身经百战。虽说齐二牛那厮很少跟齐武夫动手较量,但一年里头还是会有闲来无事的几天跟齐武夫过过招,直到齐武夫十八岁那年撞倒了最后一棵树,齐二牛才没跟齐武夫较量,许生怕自己一把老骨头经不起齐武夫的折腾。

    马海超先前终rì在“狼牙”,也瞧见过一些个会国术的兵,大多也就练个小成,而其中大多是形意拳的一脉,五行拳中里头,崩拳和炮拳见识的最多,至于咏chūn和八极,也有点接触,至于劈挂,谈不上绝学失传,可当真是寻常人学不到的拳法之一,又因为学习的要求较高,马海超一直很纳闷这种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鬼拳是个什么模样。直至昨天和齐武夫博弈的十来分钟,心中才止不住震撼。

    若说八极拳大开大合,气势磅礴天塌不惊,但凡使拳者都有万夫莫敌的气节,那劈挂拳更似蛇蝎蜥蜴,灵巧刁怪。拳打不知,攻势迅雷不及掩耳,不容他人招架,不容他人还手的契机,以快打快从而变成以快打迟,连环的作用下,优势早已定下。况且拳路中虚虚实实,虚可实,实可虚,机巧变化的路数,声东击西,指上打下,从而循循善诱他人的攻势,最后在自己的拳路套路里头死不瞑目。

    马海超与齐武夫的差距不小,所以格局显得一面倒,只是齐武夫往往拳势都保留余地,虽有乘胜追击的意思,可没有不留余地要置人于死地的那股气劲,否则三五招里头就能把马海超放倒在地,若真要起杀意,十招里头,要把马海超大卸八块都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仅仅三分钟,马海超已经连退十步有余,浑身上下不知挨了齐武夫多少闷拳寸劲,内伤不至于,可浑身乌青那是决计逃不了的。继而又坚持了两分钟不到,马海超体力明显不支,大口喘气,额头的汗水渗出的密度更大一些,齐武夫看在眼里,没再逼近,收势后撤两步。

    马海超原本苍白的脸庞上多了一分病弱,径自走到台阶上头坐下歇息片刻,浑身上下一阵酸痛,心底却没半点抱怨,反倒是高兴。而高兴之后,便是更大的一种佩服,毕竟换位思考,仅仅他如今的这点本事,也是在“狼牙”苦苦折腾两年才有的。不论抗击打能力,还是别他的隐忍和贴身搏斗技巧,都与齐武夫息息相关,至少在对上齐武夫之外,马海超至今没遇上让他感到心力交瘁的对手,不论赵檀还是先前的齐甲六,可能对弈是个伯仲之间,但真给马海超一把刀子,难不成能把俩人给做了,可面对齐武夫,真给他一把刀,他也没有任何信心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了解了齐武夫。像是一股子凌驾的实力。

    因为齐武夫刻意的保留实力,对于收放的控制要求更高,所以出的汗比寻常还多了一些,三分钟便冲了个澡,把衣服一顿丢进洗衣机里,光着屁股便往楼上跑,换了衣服下了楼,期间没半点羞涩,毕竟整个屋子里头也就三个大老爷们,谁没见过谁的那根小弟弟。

    这般折腾也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赵檀还跟个死猪一般在屋子里头睡觉,齐武夫不会心生不满,虽说赵檀没有马海超那般上进,可也是个有分寸的主,每天也会挑个时间保住自己的底子本,说不上在拳头上的能耐有什么进步,至少也不会退步多少。

    在屋子里头和马海超一块儿吃了个早饭,便去齐凤年那儿了。

    齐凤年没想到齐武夫回来的这么快,此刻齐甲六正和他对弈,齐武夫站在边上大致看了眼便能瞧出这是齐凤年单方面的屠戮。只是看了几手齐甲六的摆子方式,倒有点学自个儿的样子,暗自笑了笑,觉得齐甲六倒也有趣,只是青出于蓝的人毕竟在少数,虽说齐甲六在摆子上头与他大致一样,可运用的方式太过单一,死板对灵活,胜负是基本没有任何悬念的。

    “武夫哥,你说现在这局棋让你来下,还有赢的悬念不?”齐甲六被齐凤年杀的意识模糊,此刻只剩两马一车一炮,卒子三个,士与象都在,而齐凤年却仅仅损失了一个兵而已。棋局大劣。

    齐武夫心下看了看,因为前二十手都是他的布局,这盘棋虽然已经亏得挺惨,可还是有救,于是对着齐甲六点点头。

    齐甲六立马让开身来,给齐武夫腾开位置,虽说外头帮棋是大忌,可毕竟在自家里头,帮着下盘棋也无伤大雅。况且谁没个胜负心,纵然是齐凤年,最近也几乎将平rì下围棋的时间舍弃了一半,投入到象棋上头,还不是希望能跟齐武夫下个博弈之间。

    手里摸着象棋,大致扫了棋盘,心底想了几个应变的法子,若是方才齐甲六按照自己的棋路来,可能这局他没法拿下,但现在看来,即便吃不下齐凤年的帅,也能求和。

    进兵跳马挪炮走车,行云流水,运筹帷幄。

152-美男计

    在齐甲六眼里,本是死局,必输的局面,可在三十手博弈间,齐武夫仅仅丢了一象一卒一车,却把齐凤年压得很惨。早早过河的炮车马迟迟无从下手进攻,齐武夫仅剩的两枚过河卒却不曾退后半步,步步为营,逼迫着齐凤年必须拉回至少一子防守。只是当前的局面,齐凤年哪怕拉回一子,都是没法赢的局面,至于求和,也仅仅是此刻他与齐武夫求和,而齐武夫若是不肯,再来二十手,便有机会把他拿下。

    齐凤年心中不停布局,演变下一子衍生而来的种种局面,一筹莫展。咬了咬牙,还是下了一手进攻子,力求以攻为守,不顾自家后-庭齐武夫蠢蠢yù动的攻势。[..com]

    谈不上落了齐武夫的圈套,可齐凤年的这一子却是进了齐武夫布的小局里头。

    横卒,看士。移象,送子。进炮,吃士。移车,守将。换车,吃士。一炮,两卒,将军之势。而齐凤年也仅仅差了一步便能把齐武夫的将给牢牢吃下。分毫之差,却也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对齐武夫而言,这是侥幸赢的一局,对齐凤年而言,却是惨败,败的异常彻底。

    “今天就下半局吧,我要去市中心买本书。”这一局下的齐武夫挺累,比以往累不少,虽说齐甲六布的局和他大致相同,可也有几步废子,浪费了齐武夫近乎十手的路数,乃至于这一局下了整整八十六手才分了个胜负,自己也是命悬一线,若是进攻有分毫偏差,那输的就是自己了,好歹没丢了面子。

    齐凤年少有的露出一点惭愧,平rì里头平静如常的目光里头还透着点惆怅,道:“哥,你和黄前辈下棋,谁赢的多?”

    “师傅与我六-四分。我赢他对次数也屈指可数,毕竟是靠自己的棋风讨巧赢过几局,之后对付他还得用寻常套路。我的布局有个不小的弊端,师傅他老人家眼睛尖,就瞧出来了,所以跟他下得硬着头皮来,可功底和见识我都不如他,所以输的多很正常。”齐武夫不绕弯子,回答道。尔后便起身离座,往院子外头走去。

    印象里,齐甲六是第一次瞧见一脸挫败感的齐凤年,一时间倒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吃过午饭,我跟你去龙山区的棋社逛逛。”齐凤年开口道。

    齐甲六笑道:“哥,你可算想明白了。”

    齐凤年没再搭理齐甲六,径自摆子,将方才与齐武夫对弈的局面演变回顾一次,从而找出几步自己落子的错误,否则这局自己赢面还是比较大的,只是又站在齐武夫的角度思考了一下整盘棋局,发现齐武夫的布局手段,求和的套路也多。心下大骇,觉得自己与齐武夫的差距还是不小。

    八点出头一些,齐武夫到了大门口,便有人给他把车开出来,坐进宝马750Li,便往龙山区中心开过去,这里几条路算得上龙山区的边缘地带。齐武夫闲来跟几个齐家宅院里头的下人聊过,他们以前也都是附近宅院里头的居民,后来屋子就被老齐家都买走了,也给他们安排了住处,本来这里是相对困难的地区,平rì里头家里头上班的男人一个月也赚不了多少钱,老齐家来了,让他们就做做烧饭买东西的活,一个月反而比以往赚的多了去。逢年过节还有不少的红包和宝贝拿,至于平时烧多了的饭菜,也不浪费,让他们吃了,说好听些,等于他们都吃上齐家人的菜了,若是换作早些年代,这都是不允许的,毕竟哪有下人吃老爷同等档次的东西,这是大不敬。好在时代也算rì益更迭,这些古董的规矩本来就不受齐家的祖宗待见,现在自然也随着岁月和历史被众人掩埋起来。

    齐武夫一路开车缓慢稳当,约莫一个半小时便到了人民大道,为了不走冤枉路,路边找了几个汉子问了问附近哪儿书店,可能东北的民风与风无缘,得到的答案都是附近压根没有书店,齐武夫有些窘迫,心中仅是生了一句‘求人不如靠自己’,便保持十几公里的行径速度在路边找书店。

    而残酷的事实告诉齐武夫,整条人民大道上,确实没有一家书店。

    尔后,一个偏激的念头在齐武夫的脑海里萌生。

    远远瞧见辽源大学四个字眼,齐武夫找了个停车位停了车,付了泊车的钱,然后便往大学里头走。一路上问了问大学的学生,图书馆怎么走,又问了问要不要借书卡之类的东西,尔后知道借书要钱,看书不需要借书卡。

    齐武夫径自朝几个学生给他指的方向走,拿出手机给赵檀打了个电话,因为已经十来点,现在赵檀可能也已经吃好饭刷好牙洗完脸准备往魅星会所走了。

    果不其然的,只响了几下,电话那头便接了:“喂,哥们,你回来的可够快的啊,不在宅院里头?还特地给我打个电话。”

    “嗯,晚点到了人民大道先别去喝酒,来次辽源大学,有事。”齐武夫回道。

    赵檀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哈欠,追问到底:“什么事?难不成瞧见漂亮的女大学生让你蠢蠢yù动了,我说哥们,这不是好事,好歹家里头有个嫂子,你才出来没多久没想着找小三,未免太不成体统,虽说你是我的老大,可我这做小弟的,也有必要教育一下你。”长篇大论,络绎不绝,赵檀的老xìng子又开始,没个止境。

    齐武夫耐心地走在路上,总算找到了图书馆,也听完了赵檀贫嘴,才和声细语道:“别嘴贫了,到了吱一声,顺便自己问个路,来图书馆找我。”说完齐武夫便挂了电话,没搭理赵檀在那头瞎嚷嚷。

    赵檀心里头却有些纳闷,齐武夫今天倒是好脾气,往常好歹也会在电话那头傻笑一下吓吓他的。可心里头还是上了心,本来打算在院子里头扎会马步再出发,现在却是提前出发了。因为齐武夫跟马海超说过,有事没事就跟着赵檀一起出去走走,马海超也记在心里,揣着一本书,就跟着赵檀一同出来了。

    因为他们二人与齐武夫的关系,在整个宅院里头也算得上主子的身份,没谁不尊敬,到了大门口,赵檀那辆宝马760Li已经停着,二人上了车,赵檀握上方向盘,猛踩油门,不要命得彪行出去。比起循规蹈矩的齐武夫,全然是另一个极端。而在旁人的眼里,倒也纳闷,都说物以类聚,齐武夫手底下的怪人倒都和他不是一个xìng子。

    周三,不知是辽源大学排课的时间相对宽松还是如何,图书馆的人倒不少,密密麻麻的座位坐了六成的人,这对于如今这个时代而言,算是少见的事情了。毕竟齐武夫即便前阵子去上海,在复旦的图书馆里头逛一逛,阅读氛围也就这个模样。只是这些事外事都与齐武夫无关,刚进图书馆里头齐武夫便快步杀进巨大的书柜里,找到外文书籍的标签,然后在里面一本一本仔细看过去,一本不拉。

    花了将近十分钟,齐武夫才算找到这本书,暗自庆幸,因为书架上也就只剩一本了,显然其余的都被人借走,大致翻了翻《情人》,已经有阅读过的痕迹,其中也有少许折痕与圈画。齐武夫拿着书大致扫了眼周围,发现没什么安静的空位,大多四处都有几个人坐着,心里头生人勿近的念头只得放下,会有写笔记做记录的习惯,还是找了个位置坐下,翻到昨天在飞机上印象最深刻的那个段子那儿,稍稍想了想,从头看起。对他而言,一本好书多看几遍回味一下无伤大雅,毕竟一个作者字里行间所表达的东西,可能是几年几十年的一种总结,仅仅靠一次全部读懂,可能做到,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不知齐武夫是运气使然还是天生荷尔蒙拉扯着他往女xìng扯,周遭的几个看书的都是女生,瞧见齐武夫这么个汉子坐下来起初都有些厌恶。可闲暇拨弄头发的时候都会定神看一眼齐武夫,倒发现这厮不像上前搭讪的寂寞大学生,聚jīng会神地看书,没半点走神的模样。好在一见钟情这事不至于成天在齐武夫身边上演,几个大学生也仅仅是蜻蜓点水地对齐武夫有点好感,谈不上一见钟情这么梦幻。各忙其事,没谁受到谁的打扰。

    仅仅一个小时,齐武夫的手机便震动起来,因为知道在图书馆,早在读书前他就把手机设置为震动,把书倒扣在桌上,拿起手机便往边上的窗口处接了电话,这么一个细节举动又让他身边两个女大学生心中有点儿好感,这两个大学生长得也算标致,可能在整个辽源大学也算排得上号的美女了。

    “哥们,我们已经进辽源大学了。”赵檀说道。

    齐武夫有点头疼,回一句:“你问个路进来找我不就是了,进来的时候安静点,我坐在靠窗的位置。”说完,齐武夫挂了电话,没有等赵檀后文的意思。

    在偌大校园里走动的赵檀与马海超很快逮了个穿着尼龙袜的男大学生,问清了路,便杀将过来,五分钟后,进了图书馆,赵檀便一阵惊讶,在他的潜意识里,但凡能静下心看书的人,不是二-逼学生,就是二-逼青年。前者可能终rì脑子里头都是古怪的方程式,后者便是二到极限的牛叉人物,如同齐武夫,虽说多少有点和常人迥异的地方,可本事也只能让人望而生畏。四下扫了一扫,便瞧见齐武夫坐在美女如云里头,嘴里嘀咕一句这哥们还真能挑位置,脚下倒是没停,至于马海超眼睛有些发亮,心下觉得这是个好地方,本想去书架里头找几本书,却是被图书馆管理员拦下来,把他的书先放在一边才把他放了进去。对此马海超自然没有意见。

    只是觉得肩膀被人拍了拍,齐武夫转头看见赵檀,起身往窗户便走,没等赵檀发问,齐武夫已然开口:“借你的脸蛋用一下,找个对你有好感的姑娘,让她帮我借一下这本书,事后你大不了请别人吃顿饭看个电影。”

    “成,美男计,不在话下。”赵檀一脸掐昧,回道。

153-前夜

    “哥们,说句实诚话,这有点不像你的风格。”赵檀虽然答应的爽快,还是看着齐武夫跟了一句。

    齐武夫目光停留在书上,回了句形势所迫,便又回到座位上看书。跟个与此事无关的人似的。[..com]

    对此,赵檀只能舍生取义,在大致位置上扫了几眼,发现标致的姑娘不少,可有不少身边已经有个同样看得过去的男学生坐着了,感情如今大学的情侣这般开放,连看书都得在一起打情骂俏才成。

    最后经过半个小时你死我活的争斗,赵檀还是成功从一个漂亮妮子的手里头弄来了借书卡,因为这妮子马上就得上课,索xìng先帮齐武夫把书给借了,还让齐武夫不能忘了一星期以后还回来,否则倒霉的倒是她了。作为一个坏的好人,齐武夫自然点头,其实他只要在图书馆窝一个下午就能把这本书读完,但对于一本书的热忱,他觉得多读几遍总还是好的。至于还书,倒没这个妮子说的那么复杂,其实带着书让图书管理员扫一下就能记录在卡里头的,无非是分一次还和两次还的问题。

    事后,赵檀留了这个其实挺纯洁的妮子的电话号码,然后一个人离开图书馆,走出辽源大学,开车往魅星会所去了。

    齐武夫与马海超在图书馆泡了整整个一个下午,齐武夫先是完整地把《情人》读完,尔后分段把自己觉得没读透读明白的东西回了回锅,方方正正的笔记本就被匆匆占领了半壁江山。一行行漂亮的小字在齐武夫边上的两个漂亮妮子眼里,倒是一种可欣赏的事物。

    期间齐武夫上了一回厕所,好奇心浓重的两个妮子还悄悄翻了翻之前齐武夫的笔记,不少文字都能瞧出是德国和法国文字的影子与魅力,心下对齐武夫的评价更高一些。谁会知道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读过那么多外文读物。

    马海超也瞧见基本不错的书,他没赵檀那能耐,也没真的想着借书回去读。跟着齐武夫一同泡到傍晚,便一齐离开图书馆,开车离开了。

    俩人还是好心地去管了管赵檀的死活,发现这厮在酒吧里头压根没喝多少酒,都是以果汁作伴,齐武夫只是和赵檀说回去有事要说,赵檀也不作停留,跟着一块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马海超还是坐在赵檀车里,一路无话,各自关着车窗听两个不同的电台,因为齐武夫领头,赵檀难免开的憋屈,没法子无法无天的踩油门,对他而言是种道不出的惆怅。

    回到齐家大宅院,下人给他们停了车,三人进了自个儿的别院,换了换口味,让底下人送来吃的,五菜一汤,对寻常三个人而言可能多了一些,好在有齐武夫在,即便五个菜里头三个是荤的,也应该不在话下。

    齐武夫狼吞虎咽,直到吃了个七分饱,才开口说话:“过几天会去次吉林,杀个人。憋的久了,能动动胫骨了。”

    “吉林?是杀那赵鑫还是杀那个乔六。”赵檀吃的没齐武夫快,此刻嘴里还塞着一口饭,声音有点含糊。

    齐武夫回道:“乔六,赵鑫要问大伯借人,我们三个去,能给他们震震脑子。”

    “对了,也差点忘问你了,跟那赵鑫会了会面,有没有外人说的那么牛叉哄哄的。”赵檀问道。

    齐武夫想了想,给了一个适当的答案:“不简单是一定的,但没可能也没机会见他出手,真要知道他什么能耐,过阵子不就自然知道了。”

    赵檀想了想也是,没再追问,至于在一旁只管闷头吃东西的马海超从头至尾没有发问也没插话。他的字典里,无非是齐武夫让他杀谁,他就拿着把刀过去把人给砍了,过问那些有的没的,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可能是赵鑫在吉林那块儿早就准备妥当,齐武夫三人刚吃完饭没多久,洛池就进了别院里头,跟齐武夫说了声后天就吉林,已经给他们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早点到吉林那块儿,可以有些准备。

    对此几人没什么意义,洛池也说吉林当地也有老齐家手底下的一些人,都是齐东蟒的几个学生,信得过,到时候也会暗地里帮着他们看看乔六的动作。大体上这次上不了台面的行动是赵鑫那伙儿组织,只是怕赵鑫借着这个机会来一手反间计,把他们三个一锅端了,未免有点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荒唐了。所以防人之心终究是不可无的。

    洛池只是说了声,便没作停留离开了,赵檀和马海超吃完饭也没再扯皮,对后者而言,可能做惯了杀人的事,可对赵檀而言,他生平还确实没杀过人,多少有点情绪,没再说话,上了楼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头,半躺在床铺上发呆,也不知道是心里真有紧张情结在还是别他的原因,倒是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呼噜声不轻。

    “哥们,说句实诚话,这有点不像你的风格。”赵檀虽然答应的爽快,还是看着齐武夫跟了一句。

    齐武夫目光停留在书上,回了句形势所迫,便又回到座位上看书。跟个与此事无关的人似的。

    对此,赵檀只能舍生取义,在大致位置上扫了几眼,发现标致的姑娘不少,可有不少身边已经有个同样看得过去的男学生坐着了,感情如今大学的情侣这般开放,连看书都得在一起打情骂俏才成。

    最后经过半个小时你死我活的争斗,赵檀还是成功从一个漂亮妮子的手里头弄来了借书卡,因为这妮子马上就得上课,索xìng先帮齐武夫把书给借了,还让齐武夫不能忘了一星期以后还回来,否则倒霉的倒是她了。作为一个坏的好人,齐武夫自然点头,其实他只要在图书馆窝一个下午就能把这本书读完,但对于一本书的热忱,他觉得多读几遍总还是好的。至于还书,倒没这个妮子说的那么复杂,其实带着书让图书管理员扫一下就能记录在卡里头的,无非是分一次还和两次还的问题。

    事后,赵檀留了这个其实挺纯洁的妮子的电话号码,然后一个人离开图书馆,走出辽源大学,开车往魅星会所去了。

    齐武夫与马海超在图书馆泡了整整个一个下午,齐武夫先是完整地把《情人》读完,尔后分段把自己觉得没读透读明白的东西回了回锅,方方正正的笔记本就被匆匆占领了半壁江山。一行行漂亮的小字在齐武夫边上的两个漂亮妮子眼里,倒是一种可欣赏的事物。

    期间齐武夫上了一回厕所,好奇心浓重的两个妮子还悄悄翻了翻之前齐武夫的笔记,不少文字都能瞧出是德国和法国文字的影子与魅力,心下对齐武夫的评价更高一些。谁会知道一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读过那么多外文读物。

    马海超也瞧见基本不错的书,他没赵檀那能耐,也没真的想着借书回去读。跟着齐武夫一同泡到傍晚,便一齐离开图书馆,开车离开了。

    俩人还是好心地去管了管赵檀的死活,发现这厮在酒吧里头压根没喝多少酒,都是以果汁作伴,齐武夫只是和赵檀说回去有事要说,赵檀也不作停留,跟着一块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马海超还是坐在赵檀车里,一路无话,各自关着车窗听两个不同的电台,因为齐武夫领头,赵檀难免开的憋屈,没法子无法无天的踩油门,对他而言是种道不出的惆怅。

    回到齐家大宅院,下人给他们停了车,三人进了自个儿的别院,换了换口味,让底下人送来吃的,五菜一汤,对寻常三个人而言可能多了一些,好在有齐武夫在,即便五个菜里头三个是荤的,也应该不在话下。

    齐武夫狼吞虎咽,直到吃了个七分饱,才开口说话:“过几天会去次吉林,杀个人。憋的久了,能动动胫骨了。”

    “吉林?是杀那赵鑫还是杀那个乔六。”赵檀吃的没齐武夫快,此刻嘴里还塞着一口饭,声音有点含糊。

    齐武夫回道:“乔六,赵鑫要问大伯借人,我们三个去,能给他们震震脑子。”

    “对了,也差点忘问你了,跟那赵鑫会了会面,有没有外人说的那么牛叉哄哄的。”赵檀问道。

    齐武夫想了想,给了一个适当的答案:“不简单是一定的,但没可能也没机会见他出手,真要知道他什么能耐,过阵子不就自然知道了。”

    赵檀想了想也是,没再追问,至于在一旁只管闷头吃东西的马海超从头至尾没有发问也没插话。他的字典里,无非是齐武夫让他杀谁,他就拿着把刀过去把人给砍了,过问那些有的没的,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可能是赵鑫在吉林那块儿早就准备妥当,齐武夫三人刚吃完饭没多久,洛池就进了别院里头,跟齐武夫说了声后天就吉林,已经给他们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早点到吉林那块儿,可以有些准备。

    对此几人没什么意义,洛池也说吉林当地也有老齐家手底下的一些人,都是齐东蟒的几个学生,信得过,到时候也会暗地里帮着他们看看乔六的动作。大体上这次上不了台面的行动是赵鑫那伙儿组织,只是怕赵鑫借着这个机会来一手反间计,把他们三个一锅端了,未免有点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荒唐了。所以防人之心终究是不可无的。

    洛池只是说了声,便没作停留离开了,赵檀和马海超吃完饭也没再扯皮,对后者而言,可能做惯了杀人的事,可对赵檀而言,他生平还确实没杀过人,多少有点情绪,没再说话,上了楼把自个儿关在屋子里头,半躺在床铺上发呆,也不知道是心里真有紧张情结在还是别他的原因,倒是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呼噜声不轻。

154-瘦虎

    相较于赵鑫在哈尔滨简陋的一室一厅,赵鑫在吉林这儿的房子要大得多。因为是新建的公寓,又是jǐng官公寓,待遇上佳,三室一厅的楼型,简单装修,屋子里头的家具不多,显然是原配的那种。

    大致想想,便能知道原本这栋屋子的主人都没来得及住进来,可能就被赵鑫几个对他而言不起眼的手段下乖乖把房子交出来了。多少有点太岁头上动土的味道,毕竟赵鑫也算走黑淌灰的人物,却这么公然地住在jǐng官公寓里头,摆明一副老子就是光明正大地拍你们这群穿制服的脸。好在公寓新建,不少jǐng队和分子里的人都在争取这么一套房子,真正发出去的不多,其中也不乏一些靠关系的,所以即便赵鑫匪气十足的模样,本是当兵出身的门卫也只是以为赵鑫是哪个部队里出来的特种兵。[..com]

    毕竟大多从部队出来的兵,身上都带着一点跋扈和不可一世的气焰,无非在他们眼里,赵鑫更甚一些。

    客厅里头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沙发,挤一挤也仅仅能坐三个人,好在木凳子多,五个大老爷们伊人挪了一条板凳就围着茶几一圈。

    赵鑫给赵檀和马海超一人发了一根人参烟,赵檀和马海超没矫情,接过烟各自点上。赵鑫对烟没讲究,基本当地有什么烟自个儿就抽什么,手里头的也算是长chūn市有名的草根烟了,价格不贵,说实在抽起来的味道也不咋滴,比起他前阵子抽的红河还要差不少,只是在某方面实在懒得斤斤计较,小卖部的老板娘给了他什么烟,他也便抽着。给自己点上,瞥了齐武夫一眼道:“听说你不抽烟,就不多此一举了,其实算好事,跟小陈一样,懂的对身体好,不过烟这东西也是好玩意。是不?”说着,赵鑫又看向已经抽上的赵檀和马海超,大致定神看了看,瞧出两人的底子,但也知道这俩人是从běi jīng跟着齐武夫来的,关系也算上乘,心里大致评个估,最起码也不比郭青牛陈世芳差吧。

    对于赵鑫的注视,赵檀点头笑笑,没接茬,马海超有点不怎么自在,对于赵鑫这有些居高临下的眼神很不对眼。

    “青牛知道你们来,所以我喊他去买点吃的了。上回就请你们吃了顿泡面,我这也挺过意不去的,明天要干一票不大不小的事,好歹得吃点好的,我喊青牛去买大白菜羊肉了,二十斤,怎么吃也该能把我们撑饱了。”赵鑫弹了弹烟头,半眯着眼睛说道,目光停留在烟灰缸上,又接了一句,“对了,上回在哈尔滨那嫩死一头大狗熊,吃了顿熊掌宵夜,知道就把另一个爪子也砍下来留着了,今天还能大伙一起吃着补补。”

    赵鑫这句话不咸不淡,听起来风轻云淡,可多少也有点让人琢磨的味道在里头。

    陈世芳在边上淡淡笑了笑,那天本以为赵鑫去了林子也不一定能撞上狗熊,可事实到半夜一点多一些的时候赵鑫就敲门了,进屋子的时候就把一个鲜血淋淋的熊掌丢在茶几上头,而他自个儿身上也满是血腥味。跟半个血人似的,一把砍刀上沾着一点儿棕sè的皮毛,刀锋上卷了小刃的刀刃都是若有似无的红光。

    因为赵檀和马海超都知道齐武夫小时候的故事,所以对于猛人杀头黑瞎子弄死个野猪王也算见怪不怪。而坐在边上的齐武夫没怎么在意,在的印象里,黑瞎子这类猛兽在自己十七岁之前,还算是个硬茬子,到了自个儿十七岁之后,就像路边看到的野猫野狗,真的想把它给宰杀,那也就是一个念头加上付之行动的事。

    因为无人接话,整间屋子的气氛并不是很好,虽说有赵檀这个话茬子在,可毕竟赵鑫今个儿算刚见面,生熟的紧,也就没打算开口。

    陈世芳和马海超又是扑克脸闷葫芦,就是真有屁要放还得看他们自个儿的心情。至于齐武夫,觉得赵鑫的话就是活跃活跃现在的气氛,自个儿凑上去说不准还弄巧成拙了。

    索xìng郭青牛扮演了一回救世主,大老远就能听见他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踹了脚门,大声喊道:“芳妹,给哥哥开一下门,我这大包小包拎的可累了,他妈的二十斤羊肉,五斤牛肉,还有什么虾饺蟹脚贡丸大白菜的,今个儿斜对面的菜市场大妈就跟个存了四十年贞cāo的老姑娘似的,差点没把老子给强jiān了。”

    赵檀听见这么一段子话有些走神,心下大骇,感情赵鑫手底下也有这么恬不知耻巧合如簧的生猛人物。

    这回陈世芳虽然皱着眉头,可还是很快起身去开门,没像上回最终反倒是让齐武夫去忙着了,毕竟远道而来便是客,礼节上就是说不过去四个字。

    打开门,瞧见郭青牛当真是能用得着的地方都用了,脖子上头套了个类似于加大型的马夹袋,两手提着购物的布袋子,里头都是速冻的羊肉牛肉,陈世芳也没看着郭青牛苦苦挣扎,上前搭了把手,把套在郭青牛头颈处的马夹袋给拿下来,径自放到长方形的饭桌上头。

    “电热锅和拖线板买了没?”赵鑫大致瞥了眼郭青牛,冷不丁道。

    郭青牛的动作明显一顿,冲赵鑫笑笑,倒是没有解释。

    “我去买吧。”陈世芳说道,他知道若是让郭青牛这厮再去买个锅子拖线板的,屋子里头的气氛还得莫名其妙一会儿,自己本就闷得慌,何况齐武夫三个人。说着就往屋子外头走,不忘带上门。

    随着不轻不响的关门声响起,郭青牛从沙发边上的大箱子里头拿出五六瓶矿泉水,悉数放到茶几上头,打开一瓶自个儿就灌下去,一点不客气地坐在陈世芳已经坐暖的木凳子上,看了一眼马海超和赵檀,摸了摸纹花的光头,道:“明天好歹也跟着一块儿出生入死,认识一天没啥关系,晚点一块儿喝个小酒,吃个饱饭,把那叫乔六的剁了。听说他底下包养的几个婆娘挺滋润丰满,是上回跟老板去他设下的鸿门宴瞧见的,也不知道他私底下藏了多少。好歹他也五十来岁的,你们说他有那功能不?”

    “有时候吧,不靠裤裆下面的那杆子枪,也有摸遍天下包子馒头的桃子手和一张**的嘴巴,说不准他的手和嘴巴比较厉害。”赵檀觉得郭青牛这个壮实的光头汉子挺对他胃口,笑着调侃回道。

    对于郭青牛的口无遮拦,赵鑫挺无所谓,发现现在气氛也没方才那么僵持,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在边上听着郭青牛和赵檀这两个犊子一个劲的贫嘴,把乔六说得惨不忍睹,就跟上辈子欠了他们百八万似的。

    也就过了十来分钟,陈世芳就带着电热锅和拖线板来了,看这架势,也确实能瞧得出赵鑫是特地捣鼓火锅来吃的,否则家里头也不会连这点基本的东西都没有。

    对赵檀而言,火锅这玩意打小吃到大,就跟小学隔壁班级整天吃自己鼻屎的同学一样,看到即是一种本能,大致冲了冲这个刚买的锅子,插上插头就先把热水烧开,发现郭青牛也买了一点枸杞番茄和胡萝卜这种调汤底的玩意,相视一眼,心心相惜,像极了江湖上的同道中人。

    一个切番茄,一个切胡萝卜,三下五除二的一股脑的放进汤里,又从厨房里头拿出盐和味jīng,适量撒了一些,弄得也像那么一回事。

    “以前在村子里头,吃的最多的就是老娘下的阳chūn面,老爹烧的糖醋鸡腿,这刚来东北没多久,吃到的好东西倒是数不过来了,上回在馆子里吃了回这火锅,眼看也没过几天吧,就又嘴馋了。”赵鑫瞧见大致可以开动的模样,喝了一口雪花啤,豪气道。

    郭青牛一边往锅子里头放羊肉和白菜,一边对赵鑫说道:“馆子里头的那些人太不地道,一份羊肉就那么一点儿,今天我去菜场就全部扫光了,都是带肥肉的,香。”

    虽说六个大老爷们吃火锅有点阳盛yīn衰,可有郭青牛和赵檀两个话茬子在那喋喋不休,一顿饭又是喝酒又是吃肉吃菜,不亦乐乎。而赵檀和郭青牛喝的酒最多,吃的肉最少,大多在那里打屁的时候,一锅子的肉就被齐武夫和赵鑫捞走了。这一点,他们各自倒都有些感慨,感情齐武夫和赵鑫都是胃口大的猛人,一顿饭俩人压根没说过话,上来便是往碗里头倒了不少海鲜酱,然后一个劲地往嘴里塞羊肉和牛肉,谁都没停过。马海超和陈世芳几乎没说话,只是在边上听,郭青牛有时喊他一声芳妹子,便立马冷下一张脸来,也没发作,只是细嚼慢咽,没赵鑫和齐武夫这般夸张。

    一直到晚上十点出头一些,赵檀和郭青牛已经不知道干了多少瓶啤酒,地上都是空酒瓶,光是下楼买酒就没少去,此刻两人也都已经趴下了。因为是三室一厅,勉强能把六个人塞住,齐武夫先是把赵檀抗进空屋子里,也没帮他脱衣服,直接给他盖上被子,关了窗子,免得一夜这么折腾就莫名其妙的着凉了。

    郭青牛也被陈世芳抗进了屋子里的床铺,两个话痨子都倒下了,屋子里也顿时清净不少。

    马海超和陈世芳在那儿收拾桌上的残局,赵鑫和齐武夫正对面地坐着,前者翘着二郎腿,径自拿舌头挑着牙齿缝里头的碎肉,齐武夫挺着腰杆坐着,两人对望,像在等谁先开口似的。

    “说说明天的大致动作?”僵持了五分钟的模样,齐武夫还是先开口了。

    赵鑫翘着的腿收了下去,身子微微前倾,双手的手肘支撑在双腿的膝盖上头,双掌交叉拖住自己的腮帮子,目光没再放在齐武夫身上,看着茶几上头的烟灰缸,道:“没多大的事,乔六指甲不好,隔三差五就会去吉林市丰满区那里自己女人的地方弄指甲,灰指甲这毛病,没法子,就跟拉屎撒尿一样,长长了在肉里,疼都疼死人了,毕竟十指连心嘛。他手底下确实不只四个人,除了那一个不弱的老东西,自己也有一身不错的八极拳,说来还是你那爹当初教他的,你说这件事是不是特有趣,至于别他的,可能也就七八个人吧,还有的人对他谈不上衷心,是见风使舵的主,况且乔六为人不怎么地道,总喜欢用兄弟的钱给他暖床的女人买单,所以好几个手底下啊有点能耐的人都被我村里跟着来的媳妇摆平了。今天睡个好觉,明天等太阳晒屁股,我们吃个饱饭然后坐车过去就把他给做了。”

    赵鑫目光深邃,语气平淡,像头沉默的老虎。

155-奔雷

    陈世芳和马海超早早便睡去,俩人各自勉强挤在床上,好在那他们身边各自的两人已经醉死过去,躺在床铺上动都不动,跟个植物人似的,只是一股子扑鼻而来的酒气还是怪熏人,陈世芳定力十足,闭目养神,不久睡着,马海超则把被子狠狠套在赵檀的身上,让他没法透气,自个儿径自躺在床上看书。

    赵鑫在另一个房间里头关上门看电视剧,动辄笑一笑。齐武夫则到楼下打了阵拳,又在南湖大路上头跑了将近一个来回,之前出门便问赵鑫要了钥匙,回来的时候也没打扰到他人呢,冲了个凉,从包里拿出替换的衣服,然后站在阳台上吹了阵风。[..]

    先是给沐夏花发了条早点休息的短信,尔后便躺在沙发上看书,直至深夜,困意席卷才把书放在一边,渐渐睡去。

    第二天上午九点,赵檀已经迷迷糊糊地起来,走出房间发现除了郭青牛,别他的人都已经坐在客厅里头默不作声了。心下有点惭愧,感情今个儿办正事还是睡了个懒觉,揉了揉眼睛,摇了摇脑袋便往卫生间里走,一把冷水往脸上浇,清新了十之仈jiǔ,再用凉水漱了漱口,便从洗手间走出来,瞧见饭厅的桌上有肉包子,做过去拿起来便啃起来,往郭青牛那屋子里瞄了一眼,这厮还睡的舒坦,一脸安逸的模样,只是纹着花的光头在太阳的照耀下,有点儿发亮。

    “小陈,差不多可以把青牛喊醒了。”赵鑫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道,因为昨夜的一番熟络,现在的氛围不至于太差,虽然不说话,但都没有隐隐存着的敌意在那里。陈世芳点点头便起身往郭青牛的房间里头跑,推了推郭青牛,这个光头大汉子便睁开眼,也没起床气,知道该办正事了,仅仅是睁了几下眼睛,就起身了。动了动筋骨,转了转脖子,一晚上没脱衣服睡觉确实不怎么舒服,腰酸背痛谈不上,但总有骨子压抑的感觉。

    出了屋子,没赵檀那么矫情,打开水龙头就往嘴巴里头灌自来水,吐了几口出来又喝了几口,也不怕这自来水多少有些不干净,胡乱地冲了冲脑袋瓜,本就发亮的光头在水的作用下对着太阳,还能反个光什么的。

    跟赵檀坐了个正对面,一起啃起肉包子。

    “我们先下去,你俩吃完就下来。”赵鑫说道,赵檀和郭青牛点了点头,嘴巴却没停狼吞虎咽,有点齐武夫吃饭的气势。

    陈世芳率先起身,下楼去开车了。

    等齐武夫赵鑫马海超到了走到楼下,陈世芳已经开来一辆相对彪悍又称得上庞然大物的悍马过来,对东北的糙老爷们而言,即便开一辆六位数的悍马,都要比一辆七位数的宝马来得拉风牛叉。

    “前阵子碰见个二世祖,来酒吧喝酒找乐子也就算了,最后还闹大了找事,非要让一个陪酒的小姐陪他睡觉,之后青牛在他的屁股花上开了一枪,还弄来这么一辆车子。这犊子有时候胆气是大,那么多人,就直接把jīng装过的沙鹰亮出来了,二话不说就一枪开过去。那些个打小到大也没听过枪声的娃娃哪受掉了,没顾上疼,就知道哭。”赵鑫看着跟前的这辆悍马,笑道,“不过最好事情还是闹大了点儿,据说那二世祖的老爹是宽城区的书记,上头自己的老师也有点能量,想来动动我们的胫骨,倒是让好些个给我们提供大麻和‘溜冰’业务的朋友故意躲着我们。”说完,赵鑫便给自个儿点了根烟,坐到副驾驶席上头去了,像是在卖关子,没把一整句话给说完。

    齐武夫没多在意,跟着上车,马海超跟在齐武夫后头,心中虽然有好奇,但也知道最后这件事总归是让赵鑫给摆平下来了,否则他活着不活着是一说,起码这辆车子不可能在他面前。

    也就过了三五分钟的样子,郭青牛和赵檀就下来,两个汉子一同挤在后头,好在这辆车子塞得住,即便四个人都坐在后排,还尚有动辄的余地。

    人齐了,陈世芳便也启动车子,一路不快不缓地往东城环路开过去,尔后转到晖乌高速公路,一路加速,风驰电掣。

    一路上郭青牛没少给齐武夫几个讲他在吉林里撞见的一些有趣的事,其中也包含了这辆悍马的由来。大致晦涩而又风轻云淡地讲了讲赵鑫一个人带了把砍刀就摸到那宽城区小南村的别墅里头,当着几号人的面,把那二世祖的老爹的一根手指给剁了下来。事后还没忘记把那根手指泡在白酒里头包装好送回去。差点没把那胆子不大的书记给吓傻了。

    即将下晖乌高速,赵鑫便打断郭青牛继续扯淡,大致说了下这次动作的线路。

    因为最近吉林有赵鑫这厮在的缘故,乔六到哪也不会忘记把能带的人带上,一般手底下的将近十号人都在附近埋伏着,而那老家伙倒是贴身保护乔六,可以算是做到寸步不离了。只是这次赵鑫媳妇打的烟雾弹很到位,又做了点手脚,导致手底下给乔六情报的卒子只是说赵鑫一直在南关区里头而已。

    “一会下了高速公路过了安检口,开一阵子,把装备都拿齐了,你们四个给我和齐武夫打掩护,外头的十号人你们搞定,中一两枪能接受,别运气不好让人把脑袋花给shè穿了。我家媳妇说有四个贴身波及不错,有点zhōng nán hǎi保镖的底子,稍微注意些就没大碍。至于里头的乔六和那老家伙,我跟齐武夫分羹分了。”赵鑫给自个儿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道。

    一齐人里就郭青牛笑着回道:“给我一把复合式,我就把他们给shè下来。”对于这个在特种部队里打磨好些年,没少往越南那种战争国度跑的汉子而言,手枪和子弹这东西,就像他的第二生命,给他一把复合式,一把沙鹰,他就敢一个人单枪匹马地杀到别人老巢里头去。

    赵鑫笑笑,没搭理郭青牛。

    出了晖乌高速,陈世芳将车停靠在路边,郭青牛下车打开后备箱,对车里头喊道:“赵檀,你要枪不?好歹你也去黄老爷子那打过酱油,虽说黄兴海这人懒惰的脾气几百年都不会改,不过你也该学了点吧,给你把防防身?”只是郭青牛话里头是在询问,实际上往自己身上插了一把六-四式,背了一把UR复合式步枪,又给赵檀和马海超各自弄了把小口径的手枪,枪柄上没有型号,已经被磨花了,显然不是偷渡过来的军火就是洗黑的私货,只是大致看了看外形,不是四六式也是七三式,两者差距都不大,赵檀虽然对这东西不怎么感冒,可在赵北虬的强迫下,齐武夫还待在十一连的那一年里,他也练过几手,虽然有阵子没碰,但再握在手上也不见得有多生疏。至于马海超在“狼牙”里头的shè击水准本就在中上的层面,大致感受了下枪的手感,没再说话,随着枪套一起按在自己的腰间上头。其实比起一把枪来,他更喜欢自己小腿绑着的五厘米带凹槽的刀片,通常往人肚子里一捅再一拉扯,肠子这类东西就能跟着出来。

    齐武夫早在上了晖乌高速之前就给那五个接应的齐家人发了短信,方才听见郭青牛提及到黄兴海的名字,倒有些诧异,感情这两人还认识,出于好奇,等郭青牛重新上车,陈世芳开车不久后,开口道:“你认识兴海哥?”

    郭青牛发现齐武夫是对他说话,点点头,回一句:“咱俩以前一个部队的,他这人比较特殊,xìng子说平淡吧,平时喜欢跟别人说说笑笑的,说不平淡吧,火气大了还跟教官打架,虽然打个半斤八两,但时候他没少被关屋子,一关就几天,出来的时候面黄肌瘦的,可还是能笑出声来,佩服他的人不在少数,我也挺佩服他,后来不知道什么缘故他就先跑了,过了三两个月才知道他是去黄老爷子那里当一个混饭吃的教官了。你和赵檀都在十一连待过,肯定知道那里就是个寻常地方,说实在的训练强度还没一些部队里大。”

    也就随便那么一扯,陈世芳已经开着悍马越过西安路,抵达西安大街。停下车,开口道:“再往前走三百米,拐个弯没多久就到了,附近可能会有制高点玩狙击,所以再开过去不安全,就在这里下吧,我们明着上,老板和齐武夫可以从后巷走,那里都是死角,最多有两三个人蹲着点。没大麻烦。”

    赵鑫径自伸了个懒腰,从副驾驶席下头的凹槽里拿出那把跟了他不知多少年的砍刀,很随意地握在手上,调侃:“动作快点儿,完事了回去吃顿好的,以后也有大把的银子往自个儿的兜里走了。”说着,已经开门下了车,齐武夫的目光在赵鑫的那把刀上停留了一会儿,尔后下车,跟赵鑫并驾齐驱走进边上路口的小巷子。

    赵檀等人看着齐武夫和赵鑫的背影远了,一块儿下了车。

    “没啥好紧张的,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往那家不大不小的美容店里走,估计没走几步就有一把狙击枪盯着了,几个占着制高点的小崽子我来对付,你们别让地上的耗子把我咬一口就成。”郭青牛摸了摸背后的复合式步枪,虽说准头比不上纯粹的德国狙击枪,可在他手上,杀两个几百米都不到的人,跟小时候滚泥巴一样容易。

    西安大街本就是丰满区边缘地段,通常只有两种人群,一种是寻常的痞子小流氓,一种是农民工,所以这时候大多不是在工地上干活就是在家里头吃饭,一些个小流氓也都是半夜上网吧通宵或者去洗脚房找女人的主,中午还不是他们活跃的时间,一条街上可以用死寂来形容,除了少有的几个人探头探脑地瞧见赵檀等人,几乎无人,而那些少有的人,也是心中害怕,毕竟光天化rì的,郭青牛这个大光头扛着一把不短的步枪,跟拍电影似的。

    行进三百米,拐弯,赵檀陈世芳马海超走在前头,郭青牛垫后,几个站在街上抽烟的汉子已经注意到眼前的四个不速之客,交换了眼神,手底下都有所动作,起身,渐渐和四人靠近,寻找比较好的出手时机。

    至于在这条街靠西面的三层矮楼上头,探出个不小的脑袋,瞄准镜在阳光的作用下折shè出一道细微的光芒,折shè在街上的一辆寻常出租车的玻璃上,郭青牛轻笑一声,提枪,上档,本能地往光芒折shè处瞄准过去,一个我枪的手和额头便在他的瞄准镜视野里,扣下扳机,子弹从枪头喷shè出去,shè穿了握着狙击枪的汉子的额头。

    一系列动作也就眨眼的功夫,甚至乔六手底下那几号人刚来得及把枪给抽出来。

    赵檀和马海超都止不住惊讶,毕竟郭青牛的这一手太过震撼。

    陈世芳习以为常,郭青牛的本事他清楚,准头几乎和当初部队里头的shè击王不相上下,只是喜欢扮猪吃虎,每次考试都故意丢几分,至于出枪瞄准直至开枪之间的动作,放眼整个中国,可能也找不出几个能跟他对上号的。而郭青牛本人也很不知天高地厚地跟陈世芳说过他这一手本事有个名字,叫奔雷。

156-杀

    yīn暗的小巷巷尾,约莫能听见几个汉子在那谈侃打屁,远远传来一股子淡淡的香烟气息。

    拐脚前,齐武夫和赵鑫缓步走着,除了他们周遭发霉的墙壁和屋檐上头滴水的水珠外,没有任何声音。[..]

    拐脚后,三个穿着休闲衣服的三十来年的东北大汉一人抽着根红塔山,稍壮一点的高个子吐了个还算漂亮的烟圈,眯着眼睛嘀咕:“你说宋超那几个狗腿子惨不惨,被乔六这老王八蛋喊去找那个赵鑫的麻烦,最后还被放了血,要不是抢救的快,估计他后背那道口子能把他给抽干了。”

    “别说,这厮当初在越南好歹也是一号猛人,撞上这赵鑫,听其余三人说,好像是没撑过五个照面。那赵鑫就握着一把不长的刀子,几个晃眼就把他给砍翻了。”高大汉子身边的瘦子应一句。

    齐武夫和赵鑫显然都没心思听这几个汉子打屁闲侃,对了个眼神,齐武夫脚下陡然用力,像头奋力一跃的豹子,异常矫捷,冲着跟前的墙壁过去,刹那换了右腿一瞪,入眼就是三个站着的高大汉子,一个抹脸,带着劈挂的巧劲,一巴掌实打实地拍在那个汉子的右脸颊上,又借着方才蹬脚的余力,提肩侧撞,把这个比齐武夫高了半个头有余的汉子撞倒在地上,汉子的脑袋跟地板亲密接触,眼球翻白,短暂休克过去了。毕竟,这不是寻常人的巴掌,是齐武夫这个一拳能把黑瞎子打后退的猛人的巴掌,至于后头带着点贴山靠尽头的一个肩撞,可能就把这厮撞出内伤来了。

    刹那芳华间,其余两个汉子已经尤为震撼,不说齐武夫是怎么做到连脚步声都不发出分毫,刚才那露出的一手本事,就让他们近乎本能的有种不是对手的感觉,可毕竟都是乔六手底下的人,此类事情多少遇见过,对付这种能耐高的,有把枪,总是有限制的,方才应承的瘦子已经咬着牙上去准备和齐武夫拼了,后头的默不作声的汉子则是要从腰间拔枪。

    但他们没来得及定神,齐武夫的身后又杀出一个个头不高却异常生猛健壮的赵鑫,一把带着少许腥红光芒的砍刀映入眼帘,再看清来者那张脸的时候,那个瘦子已经挨了齐武夫一顿咏chūn禁打,双臂被齐武夫左右破排手打出去又是一个回扯乎小念头捣腾回来。只觉得一股子钻心的疼,尔后双臂便没了感觉,只是这时候超乎寻常人的意志让他更倒霉一些,如此疼痛,也没把他疼晕过去,齐武夫又是一手八极拳的阎王三点手,提步,半步间一拳一掌一点,最后致命的一击,差点没把他喉咙给穿出孔来。

    在瘦子还没来得及倒下的时候,剩余拔枪的汉子只瞧见赵鑫甩过来的那把砍刀,一种夺命的窒息感在脖子前方散发出讯号,本能地矮下身子,把头往后甩了一些,再度抬头的时候,迎面便是一个偌大的拳头,只觉两边的太阳穴一阵发懵,脑袋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道,身子骨也跟着倒飞了一米多,随后双脚没了重心,倒在地上翻滚一群,本能的承受着疼痛想要起身,脊椎骨却猛然遭到重击,喉咙处发出一声身躯深处本能传来的痛苦而沙哑的嘶叫,没了意识,豆大的眼睛睁着,死不瞑目。

    “走,刚才有枪声,别让乔六溜了。”齐武夫的耳朵很尖,隐约听见零星响起的枪声,其实现在他距离赵檀那伙人挺远,以至于赵鑫这厮都没听见,开口说道,脚下却已经大步跨起来,往前方的巷子狂奔而去。

    赵鑫从地上捡起砍刀追过去,心下对齐武夫方才那两手都很赞赏,而赞赏之后,便是一种兴奋了,这是一种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势均力敌的感受与力量。

    美容院里,闭着眼睛的乔六听到零星的枪声便皱起眉头,很快让跟前胸大如凶器的女人帮他擦完脚,穿上鞋子便透过二楼的楼顶向外看去,脑袋约莫伸出两秒的时间,便瞧见陈世芳和郭青牛这两个熟面孔,至于赵檀和马海超,虽然不知道是谁,可已经跟手底下三两个汉子打在一起,看起来很焦灼,可都是以一敌二以一敌三的角sè,嘴上的脏话还没出,先把脑袋收了回来,尔后他方才脑袋所在的位置,便直接shè来一枚反shè着太阳光的子弹,径自从乔六眼角的余光那儿穿过去,死死的定在了后头的墙壁上,心下一阵发虚。

    “哟,挺舒服啊,还有漂亮的东北妹子给你洗脚剪指甲,要不要等你再跟这女人上个床,我再请你吃吃我的刀?”赵鑫此刻已经上了楼,靠着墙壁,瞥了眼只有几个姿sè不错的女人和一个乔六的空间不大的房间里,一脸从容不迫的笑容,声音却是冷的跟北极深海的冰层。

    乔六看到赵鑫,目光里有理所当然也有些惊讶,他只是在想跟着身边的刘涣难不成已经被赵鑫做掉了。

    “别多想了,齐武夫知道吧?黄青鸾的徒弟,齐二牛的儿子,就以前给你打天下的那个齐二牛,他在下面和刘涣这老东西玩。”赵鑫瞧出乔六的疑惑,一边说着,已经往乔六跟前踏步而来,虽说单挑赢乔六不是难事,但也知道这厮有点防身的本事,一把九曲刀不离身。

    乔六眯着眼睛,心中有种难言的痛楚,妈了个逼的,哪个狗东西卖了老子,今天能活着,回去我就把他大卸八块!心中虽然恼怒,可事实却是凶多吉少四个字。从腰间抽出别致的九曲刀,没想着跳窗逃出去,只是拽着方才给他洗脚的女人的头发,便往赵鑫的跟前送过去。

    赵鑫一脸冷笑,跟前的女人跟婊子无异,不可伤及无辜的字眼在他的眼里就跟马路边的一泡狗屎无异,握着砍刀的粗壮的右臂一甩,那让人窒息的不长不短的刀锋就贴着这个女人的脖子边缘过去,一刀下去,没能把女人的脑袋劈成两半,反而是卡在三分之二的位置,狰狞血腥,女人还有意识,没死透,赵鑫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犹如嗜血的猛虎,目光之中再无半点人xìng,抬腿一甩,把刀扯出来,女人的身躯倒飞了三米有余,撞在软卧沙发上,期间从脖子里头不断飙血淌血,场面恶心恐怖,几个女人已经尖叫着,却半步不敢动,她们都已经吓傻了。

    乔六心中也是起疙瘩,虽说能到如今的地位没点心狠手辣是不可能的,可赵鑫的果决和彪悍在他之上,至少面对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会有所犹豫。

    “哟,挺舒服啊,还有漂亮的东北妹子给你洗脚剪指甲,要不要等你再跟这女人上个床,我再请你吃吃我的刀?”赵鑫此刻已经上了楼,靠着墙壁,瞥了眼只有几个姿sè不错的女人和一个乔六的空间不大的房间里,一脸从容不迫的笑容,声音却是冷的跟北极深海的冰层。

    乔六看到赵鑫,目光里有理所当然也有些惊讶,他只是在想跟着身边的刘涣难不成已经被赵鑫做掉了。

    “别多想了,齐武夫知道吧?黄青鸾的徒弟,齐二牛的儿子,就以前给你打天下的那个齐二牛,他在下面和刘涣这老东西玩。”赵鑫瞧出乔六的疑惑,一边说着,已经往乔六跟前踏步而来,虽说单挑赢乔六不是难事,但也知道这厮有点防身的本事,一把九曲刀不离身。

    乔六眯着眼睛,心中有种难言的痛楚,妈了个逼的,哪个狗东西卖了老子,今天能活着,回去我就把他大卸八块!心中虽然恼怒,可事实却是凶多吉少四个字。从腰间抽出别致的九曲刀,没想着跳窗逃出去,只是拽着方才给他洗脚的女人的头发,便往赵鑫的跟前送过去。

    赵鑫一脸冷笑,跟前的女人跟婊子无异,不可伤及无辜的字眼在他的眼里就跟马路边的一泡狗屎无异,握着砍刀的粗壮的右臂一甩,那让人窒息的不长不短的刀锋就贴着这个女人的脖子边缘过去,一刀下去,没能把女人的脑袋劈成两半,反而是卡在三分之二的位置,狰狞血腥,女人还有意识,没死透,赵鑫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犹如嗜血的猛虎,目光之中再无半点人xìng,抬腿一甩,把刀扯出来,女人的身躯倒飞了三米有余,撞在软卧沙发上,期间从脖子里头不断飙血淌血,场面恶心恐怖,几个女人已经尖叫着,却半步不敢动,她们都已经吓傻了。

    乔六心中也是起疙瘩,虽说能到如今的地位没点心狠手辣是不可能的,可赵鑫的果决和彪悍在他之上,至少面对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会有所犹豫。

    赵鑫一脸冷笑,跟前的女人跟婊子无异,不可伤及无辜的字眼在他的眼里就跟马路边的一泡狗屎无异,握着砍刀的粗壮的右臂一甩,那让人窒息的不长不短的刀锋就贴着这个女人的脖子边缘过去,一刀下去,没能把女人的脑袋劈成两半,反而是卡在三分之二的位置,狰狞血腥,女人还有意识,没死透,赵鑫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犹如嗜血的猛虎,目光之中再无半点人xìng,抬腿一甩,把刀扯出来,女人的身躯倒飞了三米有余,撞在软卧沙发上,期间从脖子里头不断飙血淌血,场面恶心恐怖,几个女人已经尖叫着,却半步不敢动,她们都已经吓傻了。

    乔六心中也是起疙瘩,虽说能到如今的地位没点心狠手辣是不可能的,可赵鑫的果决和彪悍在他之上,至少面对一个漂亮的女人,他会有所犹豫。

157-收盘

    美容院二楼,声势浩荡,刀锋摩擦的尖锐刺耳声不绝于耳。

    赵鑫身势如狼似虎,一步一动,一动一刀,即便乔六借着九曲刀的刁钻巧妙之处,还是一退再退,不差三两步,就到墙角窗户口,不说那个信誓旦旦守株待兔的郭青牛此刻的枪口有没有瞄着窗口,光是眼前的赵鑫,只要靠着墙角,那动作全然施展不开,只有挨宰的份了。[..]

    乔六毕竟曾是齐二牛的主子,以往见齐二牛用刀的次数也不少,心底知道生猛的刀法大致随个意境,没有所谓的套路,只求一个随机应变,刀从心走。也因如此,乔六的心里有股子无力感,不说贪生怕死,有一线生机,他也得咬着牙从这鬼门关里头逛一逛。二十多年在东北吉林这一块屹立不倒,倒不是自己为人处事有多圆滑,除了齐二牛和刘涣两个老人先后曾为他瞻前顾后,也全凭自个儿咬着牙步步为营的一口气节。打生下来学会走路到现在活了大半辈子,乔六也算死过几回的人了,今个儿宰了纵然愤愤,也只能顺其自然,各安天命。

    嗓子眼里低沉吼一声,乔六没再选择保留的退势,小腿瞬的发劲,后退的身躯向前带着些许弹shè的劲头,九曲刀在手心滑了六十度弧,先是砍在赵鑫的刀刃上头,握刀的手一抖一用劲,九曲刀刀身弹出两把小刀片,衔接巧妙融洽,借后劲撒手,半弧的刀就往赵鑫的脖子前飞去,快若闪电。

    赵鑫沉气,撇头,左手为拳,落步有半,一拳砸去,暗含崩劲。右手不长的砍刀仿若神来一笔,似削发削眉,回势一刀,挡住面门,尖锐的九曲刀刀锋在砍刀的刀面上蹦嚓刺眼火花。像后急速回弹。

    乔六知道刀子的回路,只是齐武夫方才半步崩拳尤为霸道,选择硬抗一记,却是双臂发麻,一时间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谈何接刀,眼看九曲刀回来,乔六低骂一声,向左连撤数步,躲过九曲刀的来势,半弧刀锋卡在墙壁里头,半分不多,半分不少。赵鑫面sè如常,甩手把砍刀丢到边上的床铺上头,大步向前。粗壮的双臂肌肉些许膨胀,不高的身板,却像半个凶猛的老虎,浑身都是让人胆怯的力道。

    乔六咬着牙,甩开发麻的双手,勉力握紧拳头,只能选择与赵鑫硬碰硬片刻,以八极小架相迎,撼、突、挨、戳、挤,攻势生猛,大开大合,拳路夹杂各路擒拿紧打技巧。

    赵鑫气势如虹,憋着一口长气,低吼直行直打,乔六几手撼戳碰在他的身躯上头,也仅是一疼一麻,再无别他后果。一步一拳,一走一打,似黄河决堤,洪水泛滥,拳路势头汹汹不灭。一屈一伸,节奏鲜明,朴实无华,出手如钢锉,落手如钩竿。抬腿膝撞,双手送拳换掌,抹脸虚张声势,实则饶至乔六脑海,握住脖颈,向下猛然拉扯,膝头近在咫尺,乔六腹部还未遭到重创,心中却本能的惊慌,勉励换手去迎一膝,坚硬如刚似铁,双手发麻吃痛,奋力一拳砸向赵鑫左手关节,赵鑫撤手,乔六脚下接鞭,折身换势回旋踢做佯,怎知赵鑫不曾畏惧分毫,不退反进,步为触地,一拳已出,轻微的骨骼触动声,像电钻穿透自身的骨骼,直达骨髓,快若奔雷,力如雷霆,避无可避,砸于乔六身侧腰口,后步一接,左拳转崩再度相迎。崩拳接炮,身形虎跃一记,步未落,身未定型,似巨斧盖rì,接二连三,几拳作用在乔六脖颈处,拳拳贴肉,断经的淡淡触感在赵鑫的手头间,乔六双耳口鼻间都已流血,倒地不起。

    瞬息万变间,不过五分钟,不足百个回合,赵鑫没再瞧地上的尸体一眼,往窗户口走了一步,伸出头看了看外头郭青牛等人的状况,目光恰好停留在没让他怎么上心留意的马海超身上。衬着阳光,赵鑫的眼尖,瞧见那柄纤细的刀片,勉强瞧见它的特殊,靠着灵活又霸道的贴身紧打搏击的本事,神来一手,一送,刀片就插穿了跟马海超硬撼的汉子的手心,风驰电掣间,马海超又将刀片抽出,汉子只是闷哼一声,仅知道自己手掌一阵刺痛,血脉相连的肉仿佛缺了一大块似的,再度迎来的,仅仅是腹部的亏空,刀片入腹三分,带着的血槽直接将它的肠子割破绞烂,纵然放他在那边不管不顾,也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此刻的外头,也仅仅是郭青牛一个人悠哉的站在边上看戏,对他而言,他的工作已经完毕,两个制高点的玩狙击的崽子都被他给秒了,陈世芳与赵檀联手以二敌四,四个人已经呈颓势,至于马海超那儿,以一敌三,撼人的抗击打能力让他纵然接连倒地,可都在倒地的刹那间起身还击,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生猛的紧。

    “这小白脸倒是个奇葩,杀人的本事还挺厉害。”赵鑫收神,转身拿回自己的砍刀便往楼下走,正想着齐武夫是否完事,一出临近尾声的好戏也近在眼前。

    刘涣早被齐武夫打的节节败退,只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选择在小片方圆里头和齐武夫苦苦纠缠,只是齐武夫不再八极配劈挂,陡转咏chūn,一派你退我跟进,让你无路可跑的凶猛气势。赵鑫眯着眼,嘴里些许嘀咕:“会的拳真不少,怎么咏chūn在他手里头就有点不对味呢。”说完,又在心里琢磨想了想,还是找不到一个贴切的字眼形容齐武夫手底下的咏chūn。

    齐武夫脚下追马不停,步履平稳,步步直行,没有分毫华丽一说,双手抱拳,又或是搓手,凤眼拳。沉桥黏打不止,攻势状若疯癫,刚柔并济,刘涣有心无力,接连挨拳,吃掌,期间早已吐了几口鲜血出来。齐武夫的拳劲生猛,每一拳足有百斤。

    二十个回合的苦苦纠缠,刘涣的败退之势已成,大势不知从何已去,破绽连连,死路一条。

    转手八极,进拳抹掌,刚柔相济,力达四方,行步如趟泥,脚不过膝,贴身不曾放开刘涣,打人如亲吻,搓踢带走步法早已凌乱不堪的刘涣的重心,提肩挺胸,贴着刘涣倒地的身躯,腰胯扭转发力,肩头相撞,合全身之力,贴山靠!

    刘涣骨头散架,身躯无力,倒在柚木地板上头,一阵低沉的砸击声,尔后便是淡淡的地板碎裂的声响,齐武夫能撞倒大树的全力贴山靠,作用力的惊人难以言表。

    收势缓气,齐武夫定神看了看地上已经死了的刘涣。方才的一记贴山靠,毫无保留的近距离完美施展,纵然是一头黑瞎子,也得被齐武夫活活震死,何况是个年至花甲本就将死的老人了。

    注意到赵鑫炙热的目光,齐武夫侧头瞧见一身白sè衬衫上都是腥红血液的赵鑫,知道乔六必定也死了,笑道:“给你完事了,回去是不是得请吃顿好的?”

    “是这个理,快回吧,虽说把乔六作了,可他手底下毕竟还是有点忠士的,消息再不灵通,现在也该知道了,被他们蹲着倒也麻烦。”赵鑫笑着回一句,却已经往外走了,方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齐武夫的能耐当真如外头传的那样,不可一世,即便让他跟齐武夫真的对上,仅在赤手空拳上,他能赢的把握不足四成。

    出了美容院,走在寂寥的街上,入眼便是四个熟悉的汉子。齐武夫瞥了眼地上那些仅是给乔六陪葬的可怜汉子,不免觉得可惜,毕竟都是有些本事况且年轻的汉子,若是真的能留个活口,终究是一股子不错的能量。可也知道这些都是靠钱吃饭的家伙,心底里没有所谓的忠臣,墙头草。不再深究,脑海一时间有些放空。虽不是第一次杀人,可这是他在东北干的第一档子大动作。杀了乔六,这个在东北吉林毅力二十多年的猛人。不免又有些唏嘘,一个人有一段时代,这就是所谓的河边走,必定湿鞋吧。

    六人会合,众人的脸上yīn晴不同,各有千秋,走了几百米,回到车上,陈世芳发动车子,不比来的路上那般循规蹈矩地开,有点横冲直撞的意思,一辆悍马在马路上貌若疯狂,却是没引起多少人注意。毕竟东北的马路本就不如何太平,不说飚车tài子dǎng这些běi jīng才能敲得见的人,可不少刚买了车的老爷们也喜欢在马路上嗨一回不是。

    郭青牛的心情似乎很好的模样,在车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调子还算好听,赵檀脸sè如常,也没什么杀人后的惊慌,心里无非就是感慨一番,原来弄死一个人也就是这么回事,更多的惊骇无异于郭青牛惊艳的那两手拔枪到开枪的“奔雷”手段。

    马海超依然一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

    赵鑫坐在副驾驶席上抽烟,闭目养神,脑海里多少还是思考之后的吉林如何收势定盘,对他而言,杀了乔六,仅仅是起到一个群龙无首的作用,那乔六手底下的几个忠士不会选择坐以待毙或者等着赵鑫来收纳整个吉林的份子,至于辽宁的齐家暂时不会有动作,黑龙江的纳兰长生就不清楚了。最重要的一环已经解决,可之后的麻烦事不少,他倒没沉浸在这次胜利的喜悦里。

    齐武夫自然知道赵鑫接下来的麻烦事不少,看着窗外,想了想又给在吉林接面的几个人发了条短信,内容大致就是这次的动作很成功,没什么突发状况,可以收一收心。

    悍马在晖乌高速上飞速行驶,正是下午时分,阳光如cháo,chūn天的吉林省,少有的让人感受到异常的温暖。

158-定局

    短短两天里,整个吉林省的地下,多少能有翻天覆地四个字来形容。乔六的尸体在丰满区的一间美容所里,而在他身边的是前阵子备受他宠幸的一个女人,可那女人的脑袋已经跟身躯脱离,地板上只有干涸的血迹,以及这个女人死不瞑目的狰狞面容。

    至于楼底下,又是刘涣的尸体,这个在东北经历不知多少大风大雨的老人,死相却不至于太难看。只是整个身躯的骨头都已经散架,而他的身躯后头的地板,却是像被排桩机打过一般,碎裂开来,不禁让人联想杀了刘涣的是什么生猛角sè。[]

    而美容院外头小巷抑或是街道和高楼上头的尸体,也都让乔六手底下的几个忠士心中骇然。这些人的能耐他们自然清楚,都是放到国家哪个特种部队都能绽放光芒的佼佼者,可在现在,没一个活口,统统死了,两个在高楼上的眉心都是一发美国特战队的步枪子弹,要知道,步枪不比狙击枪,便于携带,只是不论准头威力还有shè程距离及收到距离影响的子弹偏差,都要比狙击枪差了好几倍,这两人却都死在那杆子枪上。而在街道上死的人,四个都是脑部遭到剧烈重击导致当场休克身亡,还有三个惨不忍睹,或是腹部流出一些大肠,或是喉咙口有一个细若虫蚊的小缝。显然都是被放血放死的。而在后巷的三个汉子,也都死的没什么悬念,可以看得出是短时间秒杀达到的效果。

    因为好些个生疏的手段,最先时候他们并未往赵鑫方面想,还以为是齐家或是纳兰长生有什么动作,找到几个生猛的死士来逮乔六。可直至后头乔六手底下将近三分之二的产业以及各行各业的话事人都已经倒戈向赵鑫,跟这群人断绝往来。再有一些反咬一口,因为本算半个知根知底的兄弟,一些人的动向被赵鑫那伙儿掌握,不少人都遭到了暗杀。最后,他们大致联想到当初用枪的那号猛人必定是郭青牛,至于剩余的残兵老将,虽然还有一些能量,可在权衡与再度权衡之下,纷纷选择撤离吉林,把乔六手底下的一些私货吞了再倒卖出去,也算赚了一大笔,各自分了,各自离开吉林。有的往南方跑,有的往大陆外头走,而事实上,往南方跑的那些可怜蛋,还是没能活着离开,反倒是及时坐飞机往香港澳门或者欧洲国家飞的几个老家伙苟延残喘下来。虽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这些年过半百,当初跟着乔六一同打天下的人,都已经老了,哪还没那个力气争个你死我活,况且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大难不死的唏嘘,准备在国外定居安享个后福。

    而事后,齐武夫赵檀马海超仅仅在赵鑫那儿又聚了一聚,喝酒喝了个昏天地暗的,第二天洛池便亲自开车来接三人了。也是因为那一晚上,陈世芳和马海超也被硬灌了不少酒,算上给他们灌酒的郭青牛赵檀,都已经躺在地上,整个偌大的三室一厅里头也就齐武夫和赵鑫是清醒的人。

    两个人聊了一休,你一个故事我一个故事讲,都是小时候的遭遇,算起来,齐武夫要比赵鑫更艰难困苦一些,只是各自家里都有更隐晦一些的故事,谁都没有打破底线把那些故事和段子都给说出来。而在那一晚上,齐武夫也知道那个在赵鑫背后的女人,叫商虹。据说是打小在一起的婆娘,长的不标致,但就是看得顺眼,贴心眼的那种媳妇。对此齐武夫不置可否,他生长的环境和赵鑫毕竟有所不同,他很难体会赵鑫与商虹之间的情感纠葛。那一夜的长谈,让齐武夫和赵鑫彼此少了一份顾及,多了一份不似兄弟的情义。至于这一夜的故事,齐武夫没跟任何人谈及,如同赵鑫闭口不说一样,异常默契。

    前后不过四五天的时间,整个大事件从收盘到定局已经上演完毕。一出平地起惊雷的好戏,纵然在黑龙江的纳兰长生也不禁心生芥蒂。毕竟不论赵鑫的手段还是他与齐家人达成的某种协议,都对他这里的局面不如何好。纵然二人即便抱作一团,要一口气把他吞下去也得伤筋动骨,可事实上,这对于不久的将来,争抢煤矿的实施会有很大程度上的受阻。若是一个细节没能处理好,可能这一辈原本是一分为三的羹,只能变成一分为二了。也仅仅是占了个地理优势,无需面对腹背受敌的命运。

    事实上,当纳兰长生第一时间反应到乔六的死亡中的一系列动作,他便诧异于赵鑫背后的那个cāo纵全局的人,而在心中同样给那个不曾冒头不曾显山露水的人刻上了四个字——工于心计。

    而当纳兰长生在后知后觉之下打算动用手底下的能量往吉林那边走动的时候,却发现寸步难行,那些个本是墙头草跟在乔六手底下就不算特别安分的家伙对赵鑫却是瞻前顾后,像跟了一个好主子似的。如何都没能啃下寸土寸砖来。

    平静了好些年的东北,多少开始争端势头,上演一出可能比之二十年前更漂亮的好戏来。

    回到辽源市的齐武夫被齐东流邀着吃了一顿饭,顺便见了不少齐家里管这档子事和并非齐家人却同样称之为心腹的一些年过半百的老一辈。大多和颜悦sè,一顿饭吃的不拘束,也未曾谈及丝毫公事。他们都知道,齐东流无非是给他们一个暗示,一个巧妙的引荐,告诉他们再过些年,坐在整个饭桌上座的不是他齐东流,而是身边的齐武夫。

    当暴风雨结束,宁静总算赶来,齐武夫三人回到齐家宅院的自己院子里头,各自都有一些小心思。赵檀是先给赵北虬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头大致是说自个儿杀了俩人,感觉还不错,一老一少没少在电话那里打屁谈侃,直至后头,赵檀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电话那头的赵北虬约莫如是,从最初关于杀了两个人的话题变作了九霄云外的其他话题。跟没事人一般,马海超没有异样,扎马步,练拳,看书,有时候会背着齐武夫和赵檀把玩一下刀片,将扑克脸进行到底,笑容对他而言,异常奢侈。

    齐武夫好些天没有给沐夏花打过电话,久违也少见的跟沐夏花聊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藏着掖着,这些天里遇见的事都当作故事讲给沐夏花听,妮子安静的在电话那头听着。而白熊可能知道沐夏花是在和齐武夫聊,还时不对着沐夏花叫两声,惹的齐武夫少有的露出笑容。然后聊到尾声,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挂了电话,谁都没有把思念和依恋表现出来。

    事前事后,齐武夫在打拳扎马洗澡的时间里大致回了个味。当时的那股子兴奋劲已经彻底散去,像个自己生命相片里曾经定格的一个画面,即便曾经清晰地存在过,也可能因为一次或者两次的不小心忘却。

    因为齐东流没有急着让齐武夫往齐家的事业里头走,所以相对而言,可能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假期,第二天齐武夫照旧五点起床,打拳扎完马步冲了个凉,吃了个早饭到齐凤年那儿下棋。

    瞧见齐武夫的时候,齐凤年淡淡笑了笑,给了跟前齐甲六一个眼神,齐甲六很快起身让座。他也知道,自个儿象棋上的那点本事没法子给齐凤年多少压力,至于瞧见齐武夫,心底里也是好奇,齐武夫走的三四天里头,齐凤年倒是每天正午都去棋社里头跟那些老家伙下棋,能在伯仲之间,也因为这个缘故,齐凤年每回去都不用排队,基本那几个老家伙瞧见齐凤年,都会很快把当时的一盘棋下完,喊齐凤年跟着博弈。因为两人下棋风生水起也很好看,那些排队的人也不会在心底腹诽,在边上观棋不语,反而受益良多。毕竟有时候,并非亲自亲为才能学到更多东西,那些自己暂时还没能力面对的,可能看到他人面对的时候,那时候,读到的看到的想到的甚至是听到的,都是自己还不曾拥有却需要伸手握紧的经验。

    “吉林那动静挺大,跟赵鑫接触下来,什么感觉?”齐凤年淡笑,说道。

    齐武夫坐下来径自摆子,回道:“跟你说好几次都想跟他打一架你信不?最后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不知道原因,可能拿下他都没把握。”

    “正常的,他和你是一类人,头脑不简单的,会装,很会装。”齐凤年道。

    齐武夫笑笑,心中了然,没再搭话,这回是他执红子先行,横炮,然后给了齐凤年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落子了。

    你来我往,杀到二十手,齐武夫多少发现齐凤年的路数有点儿变端,变得更巧妙一些了,虽说还是在往他的局里跑,可有几手倒是针对着他的后手进马进炮进车。直至五十手,齐武夫和齐凤年损兵折将的子在六-四之间,即便他自己也没占多大好处。

    最后两炮一车,比齐凤年先了三步将了君。齐凤年也有两马一炮,一手马后炮用的很漂亮,让齐武夫没在几个布局里头吃亏。

    “大进步。”一局完毕,齐武夫笑笑。

    齐凤年没说话,谦卑地笑笑,毕竟有进步还是输了,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实,继续摆子。

    而齐甲六在边上笑着调侃:“凤年哥这几天经常去市里头的棋社跟几个老前辈走,都在伯仲间,有几天赢面还比那些老前辈大,他们听说武夫哥的棋艺比凤年哥还jīng湛,一个个都想着见你一面,啥时候给赏个脸呗。”

    “再下两局,我下午正好要去市里头还书,顺便好了。”齐武夫回道,依旧执红先行,另一番路数在心中铺垫开来,他知道一味用一种路数跟齐凤年博弈,迟早得自个儿咬碎了呀往肚子里咽。

159-老友

    平均一局十五分钟的速度,齐武夫又赢了齐凤年两局。没有再来一把的心思,毕竟点到即止,象棋这东西不是不停的下就能钻研出什么东西来的,饭要一口一口吃,凡事慢慢来。

    齐武夫和齐凤年总会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齐武夫走出别院回到自个儿院子里,赵檀已经在那喝稀饭了,瞧着齐武夫的目光里带着一种古怪的味道,齐武夫习以为常,这厮正常的时候,总会发点神经病。[]

    “哥们,你还记得上回给你借书不,为了帮你弄张借书卡,我也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道被多少个漂亮的妮子拒绝,要知道,有些妮子身边坐着的就是他们的男朋友。这不,借书的妮子问我要不要去看漫画展,她手里头有票,你说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赵檀喝着稀饭,嘴里含糊不清道。

    齐武夫瞥了赵檀一眼,给了一个傻笑,便没再说话,赵檀差点没噎着,可能太久没瞧见齐武夫玩这么一手不正经的把戏,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可事实上,在他回过气来,还是自言自语嘀咕道:“也罢,虽说比起漫画展,我更喜欢看酒吧那些娘们的美腿,可好歹也是个大学,总有出彩的姑娘不是,我就再为了你舍生取义一次,要是今个儿我为了陪美人失去了贞cāo,你得为我的牺牲买单。”嘴里说着,赵檀也是无奈地看着齐武夫径自上了楼,一副悉听尊便,你说什么跟我无关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瞧见边上扑克脸的马海超盯着他看,径自有点儿尴尬,尔后把从齐武夫那学来的傻笑本事学以致用,对着马海超一顿傻笑。

    上了楼,齐武夫把那本借来的书从书架里头拿出来,径自放在桌子一脚,尔后翻了翻笔记,做了些回顾,心底里还是有种难以言表的不爽,毕竟书这东西总在身边才是好的,莫名其妙过两天就摸不着了,难免不太舒服。心中突然想起那天夜里遇见的陈玥,心想如果当时问一下她是哪里买来的书就好了。而一阵思绪神来一笔地灌入脑海,齐武夫突然明白,若是他想买书,直接让底下的人给他去买不就成了。一阵苦笑,感情他自个儿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静下心来,在房间里头翻笔记看书折腾了两个小时,直到赵檀上楼喊齐武夫下楼吃东西。狼吞虎咽完就拿上书出去了,想到齐甲六先前跟他说去市里头的棋社走一走,便问了最近被齐chūn风喊来专门照顾他们的凤姨。

    凤姨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寻常脸蛋,没有出彩之处,眼角也有了属于她自己的风霜,些许鱼尾纹如何都拜托不了。齐武夫倒有一回瞧见凤姨的女儿,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年,长的很标致也很漂亮,扪心自问,胸庭都算饱满,是那种发育的很好的姑娘,好在齐武夫定力能用超神二字形容,除了惊鸿一瞥的惊艳,也就没有别他的念头和想法了。

    知道齐甲六在哪个院子,齐武夫七拐八绕地找到,发现这厮也刚走出门,撞见齐武夫便笑道:“刚填饱肚子打算去你那找你,你倒比我先来了,可把我惭愧死了。”

    齐武夫笑笑,二人就往院子外头走,因为齐甲六几番嘀咕,最后大院子门口停了辆至尊雪弗兰,据说是他求齐东蟒求了好一阵子才求来的车子,价位不高,只是弄这辆车来比较麻烦,内地里头没有这个型号,还是想方设法地运过来的,至于运过来的法子相对有趣,齐甲六在开车的时候也有跟齐武夫提及,约莫就是分成空运和海运的两种法子,先将一整辆车子给拆的干干净净,然后jīng密细小零碎点儿的东西跟着飞机运来,那些个轮胎车盖都跟着材料一起运来,技术xìng不算很强的瞒天过海,又靠着当地的雪弗兰公司组装一下,最后才把这辆在欧美地区刚出来的新款弄过来。开在马路上,不懂行的也就当作一个开着雪弗兰的小款爷看待,至于懂行的,一个个都在心里琢磨车子的主人,毕竟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有钱人固然能买许多常人触碰不到的东西,可这辆车子光是有钱,那也只能做到坐飞机到当地买一辆过过瘾,至于让它出现在中国,那就是另一种能量的存在了。

    平均一局十五分钟的速度,齐武夫又赢了齐凤年两局。没有再来一把的心思,毕竟点到即止,象棋这东西不是不停的下就能钻研出什么东西来的,饭要一口一口吃,凡事慢慢来。

    齐武夫和齐凤年总会不咸不淡地打个招呼。齐武夫走出别院回到自个儿院子里,赵檀已经在那喝稀饭了,瞧着齐武夫的目光里带着一种古怪的味道,齐武夫习以为常,这厮正常的时候,总会发点神经病。

    “哥们,你还记得上回给你借书不,为了帮你弄张借书卡,我也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知道被多少个漂亮的妮子拒绝,要知道,有些妮子身边坐着的就是他们的男朋友。这不,借书的妮子问我要不要去看漫画展,她手里头有票,你说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赵檀喝着稀饭,嘴里含糊不清道。

    齐武夫瞥了赵檀一眼,给了一个傻笑,便没再说话,赵檀差点没噎着,可能太久没瞧见齐武夫玩这么一手不正经的把戏,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可事实上,在他回过气来,还是自言自语嘀咕道:“也罢,虽说比起漫画展,我更喜欢看酒吧那些娘们的美腿,可好歹也是个大学,总有出彩的姑娘不是,我就再为了你舍生取义一次,要是今个儿我为了陪美人失去了贞cāo,你得为我的牺牲买单。”嘴里说着,赵檀也是无奈地看着齐武夫径自上了楼,一副悉听尊便,你说什么跟我无关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瞧见边上扑克脸的马海超盯着他看,径自有点儿尴尬,尔后把从齐武夫那学来的傻笑本事学以致用,对着马海超一顿傻笑。

    上了楼,齐武夫把那本借来的书从书架里头拿出来,径自放在桌子一脚,尔后翻了翻笔记,做了些回顾,心底里还是有种难以言表的不爽,毕竟书这东西总在身边才是好的,莫名其妙过两天就摸不着了,难免不太舒服。心中突然想起那天夜里遇见的陈玥,心想如果当时问一下她是哪里买来的书就好了。而一阵思绪神来一笔地灌入脑海,齐武夫突然明白,若是他想买书,直接让底下的人给他去买不就成了。一阵苦笑,感情他自个儿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静下心来,在房间里头翻笔记看书折腾了两个小时,直到赵檀上楼喊齐武夫下楼吃东西。狼吞虎咽完就拿上书出去了,想到齐甲六先前跟他说去市里头的棋社走一走,便问了最近被齐chūn风喊来专门照顾他们的凤姨。

    凤姨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寻常脸蛋,没有出彩之处,眼角也有了属于她自己的风霜,些许鱼尾纹如何都拜托不了。齐武夫倒有一回瞧见凤姨的女儿,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年,长的很标致也很漂亮,扪心自问,胸庭都算饱满,是那种发育的很好的姑娘,好在齐武夫定力能用超神二字形容,除了惊鸿一瞥的惊艳,也就没有别他的念头和想法了。

    知道齐甲六在哪个院子,齐武夫七拐八绕地找到,发现这厮也刚走出门,撞见齐武夫便笑道:“刚填饱肚子打算去你那找你,你倒比我先来了,可把我惭愧死了。”

    齐武夫笑笑,二人就往院子外头走,因为齐甲六几番嘀咕,最后大院子门口停了辆至尊雪弗兰,据说是他求齐东蟒求了好一阵子才求来的车子,价位不高,只是弄这辆车来比较麻烦,内地里头没有这个型号,还是想方设法地运过来的,至于运过来的法子相对有趣,齐甲六在开车的时候也有跟齐武夫提及,约莫就是分成空运和海运的两种法子,先将一整辆车子给拆的干干净净,然后jīng密细小零碎点儿的东西跟着飞机运来,那些个轮胎车盖都跟着材料一起运来,技术xìng不算很强的瞒天过海,又靠着当地的雪弗兰公司组装一下,最后才把这辆在欧美地区刚出来的新款弄过来。开在马路上,不懂行的也就当作一个开着雪弗兰的小款爷看待,至于懂行的,一个个都在心里琢磨车子的主人,毕竟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有钱人固然能买许多常人触碰不到的东西,可这辆车子光是有钱,那也只能做到坐飞机到当地买一辆过过瘾,至于让它出现在中国,那就是另一种能量的存在了。

    齐武夫瞥了赵檀一眼,给了一个傻笑,便没再说话,赵檀差点没噎着,可能太久没瞧见齐武夫玩这么一手不正经的把戏,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可事实上,在他回过气来,还是自言自语嘀咕道:“也罢,虽说比起漫画展,我更喜欢看酒吧那些娘们的美腿,可好歹也是个大学,总有出彩的姑娘不是,我就再为了你舍生取义一次,要是今个儿我为了陪美人失去了贞cāo,你得为我的牺牲买单。”嘴里说着,赵檀也是无奈地看着齐武夫径自上了楼,一副悉听尊便,你说什么跟我无关的模样。自嘲地笑了笑,瞧见边上扑克脸的马海超盯着他看,径自有点儿尴尬,尔后把从齐武夫那学来的傻笑本事学以致用,对着马海超一顿傻笑。

    齐武夫瞥了赵檀一眼,给了一个傻笑,便没再说话,赵檀差点没噎着,可能太久没瞧见齐武夫玩这么一手不正经的把戏,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

    齐武夫瞥了赵檀一眼,给了一个傻笑,便没再说话,赵檀差点没噎着,可能太久没瞧见齐武夫玩这么一手不正经的把戏,一时间倒有些不适应。

160-危临

    相逢是缘,相识也是缘,强求不得,摈弃不得。钱子鑫本就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知道为人处事的道理,没跟齐武夫过分套近乎,周遭等着跟他下两手的人也比比皆是,即便心里头还想跟齐武夫博弈几盘,也没做留。

    风轻云淡地谈了几句,并无深交,齐武夫跟齐甲六便又在边上看钱子鑫跟着别人下了一局,十分钟结束的简单局面,倒戈的屠杀,毕竟如同齐武夫这般奇葩的选手少之又少,真正能与之博弈的寥寥无几,隔三差五才能遇见一个。[]

    因为齐武夫没多少心思在东风苑里头待着,所以再看完一局棋便要走了,齐甲六自然跟着,好歹齐武夫方才一手够让他长脸了,先是把齐凤年请来,跟钱子鑫和另一个老前辈下了个伯仲之间,今个儿又带来齐武夫,几乎是压倒xìng的胜利。周遭一群人虽表现的观棋不语,可心里头还是难免嘀咕齐甲六这厮家里头都是些什么人,都这般有本事。

    跟着齐武夫出了东风苑,只是刚出门就瞧见齐武夫的身子顿了顿,有些古怪。

    齐武夫打出了东风苑的一刹,便本能的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如同好几双眼睛盯着,处处都是危险。停顿了三五秒钟后,便继续往前走,径自上了车,等齐甲六准备发动的时候才开口道:“一路上小心点,可能被人盯上了。可以的话,我来开车。”

    齐甲六微微一愣,看着齐武夫眼神,没有丝毫玩笑可言,况且将近两个星期的接触,也知道齐武夫是个不苟言笑的猛人,哪会在这么一个正常的节骨眼跟他开这么没有营养的玩笑,心里知道不是闹着玩,没矫情也没自视甚高,还没系上安全带,起身错开半个身位,齐武夫便从副驾驶席上穿过来。齐甲六坐在副驾驶席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寻常神态,眼睛的余光却是在打量热闹的暖水街。却是没能瞧出丝毫异样来,心中虽然纳闷也有点儿疑惑,但没不相信齐武夫的直觉。

    齐武夫踩下油门,缓缓倒车,尔后一路直行,往印象里的路线里高速行驶,不如以往循规蹈矩的行车方式,异常狂野生猛,一辆至尊雪佛兰开得跟辆悍马似的,在辽源市中心的街道上肆意彪行。

    “他这是干什么,开车这么拼命,追的老子累死了,还不能在他后视镜里头出来,妈的还好装了小玩意,否则哪能追得上,感情这齐武夫还是飞车党出身?有两下子。”在至尊雪弗兰相较两百米距离开外,有一辆寻常的大众,只是车后的尾气和油门声都相对低沉冗长,都是若有似无被改装过的痕迹。开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汉子,一脸络腮胡,头发挺长,束在脑后扎了个辫子,嘴上叼了一根上海才有的红双喜,眼睛倒是跟着方向盘边上的小屏幕的路线开。与齐武夫保持在二百米左右的距离,追的很紧。

    这辆改装大众里头,一共坐了五个汉子,只有副驾驶席上的将近三十岁的模样,其余四个二十来岁左右,乍一看皮肤都偏于白泽,一股子南方人的味道。后座的三个人一脸严肃,倒都跟马海超有点相向,三张扑克脸,只是盯着追踪屏幕上齐武夫车子的动向,至于副驾驶席上的三十岁汉子,径自抽着金上海,吐出一个不太规律的烟圈,瞥了一眼追踪屏幕,笑道:“基本上已经失败一半了,再追追看,看到了偏僻的路上有没有机会,有机会我们截个近路,小五先把那辆车的油门打爆,到时候瘦豺胖虎再找机会,能上就上,不能上我们就撤退。”

    “九哥,我们大老远的来了,好歹都得有点动作吧,到时候真一声不吭的走了,是不是太给杨爷丢脸了。”络腮胡嘴里嘀咕,目光还是放在追踪屏幕上头,发现齐武夫那头又加了不少速,当下咬了咬牙,踩下油门,低骂一句,“妈的,这好歹也算闹市区,都快上80公里了,他不要命了,万一撞见个小转的车,岂不是身首异处了。”

    秦三九听着络腮胡的抱怨,耸了耸肩,打开车窗将烟头扔出去,道:“吴欢,这次本来就是纳兰王爷喊杨爷帮忙,打一个烟雾弹,让齐家人有点jǐng备,出发点就没想过真要动了谁的命,况且真要弄这齐武夫,我们五个也不是对手,当初杨策和那个白眼狼再加蔡嫂都没拿下齐武夫,杨爷事后也在他手上吃了点亏,我们压根不是班门弄斧,是送上门待宰的羔羊。”

    “让小五把他油门给打穿了,我们两个水弹甩过去,他还能把我们怎么着了?”吴欢还是不怎么乐意,嘴里反驳,心里头倒是另一番念头,毕竟当初杨策确确实实在医院里头住了三个多月,甚至出院以后还没好透,还得每天去杨青帝那儿喝一碗地地道道的中药,将近半年才恢复了巅峰状态,也变向的荒废了半年时间,对此杨策事后每天练拳扎马步的时间更久了。对此他们五个人也都看在眼里,好歹也是当初在竹叶青那会儿跟着一块儿来的人,虽说是从竹叶青那里倒戈来的,可跟着杨青帝久了,习惯了他的为人处事,也就有了颗安分下来的心,所以这回纳兰长生来了个长途救急信,五个人也就自告奋勇地大老远坐了班直达航班过来了。对此最兴致勃勃的自然是吴欢了,齐武夫的名字在大多不干不净的圈子里头早已如雷贯耳,他们自然也是清楚的很,若是真能在东北这块地上拿下齐武夫,不说出名与否,回去杨爷可能就会给他们一个足够厚实的红包了。

    秦三九稍稍皱了皱眉,对于吴欢某方面而言的不思进取有些无奈,道:“见机行事,别凡事想的那么简单,以为有几把热武器就能轻轻松松杀死一个人了?小五在上海是头一号玩枪的主,可他跟杨爷面对面的时候,有把握拿下?”说到这儿,坐在车子后座的一个汉子露出些许惭愧来,跟着接了一句道:“别说杨爷了,就在杨策跟前,我都没机会拔枪,至于远一些,以他的身手,我杀不了他。”

    秦三九和小五的一唱一和,让吴欢有点接不上话,心中憋着一股子闷气,没再说话,只是拉下脸来,猛踩油门,死死跟着齐武夫。

    将近十分钟,齐武夫已经开离了闹市区,在往齐家老宅院的路上赶,脚下没少用力,时速已经接近120公里,几个小转弯都没拿脚在刹车上多停留多久,吝啬的很,只是几个漂亮又吓人的弧度拐弯让齐甲六的心尖差点从嗓子眼里头跳出来。毕竟这种高难度技巧,不谈轮胎万一打滑会发生点什么事,但凡偏离了一点路径,跟对面逆向车道行驶过来的车子对撞,就等着嗝屁吧。心中大骇,更多的骇然,则是齐武夫一手开车的技巧。心中是一种人比人气死人的悲哀,感情自个儿辛辛苦苦考了个驾照,还没给那个臭不要脸的考官塞香烟,比起齐武夫来,怎么就差了好几条马路似的。

    一路上,齐武夫沉默不语,方才在东风苑出来的一股子短暂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神经却是紧绷着,没有放松,敌在明我在暗的,必须谨慎提防,目光时刻停留在后视镜里,直至下一个过弯出来没开百米,一辆寻常的银sè大众便在齐武夫的视线里头,径自从后视镜里头往前追赶过来。

    “有两件事要告诉你。”齐武夫对身边的齐甲六径自道,“第一,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第二,你的车可能会报废。”说完,齐武夫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随意一扯,整辆车子扭头回转,不当靶子,反而悍不畏死地向那辆正高速迎面而来的大众面对面开过去。

    吴欢有些诧异,没想到齐武夫会来这一手,至于在边上的秦三九开口道:“别跟疯子玩命,改道,小五找位置,打油门,打不了就打他的胎,看模样是德国那边的原装货,不过还是居家车,扛不住子弹。”

    小五微微点头,已经从腰间抽出64式手枪,将窗户放到底,靠在瘦豺的双腿上,找开枪的位置。

    吴欢听取了秦三九的意见,虽说不怕死,也不至于跟齐武夫玩这种心跳游戏,万一这厮真是个无所顾忌的家伙,来个同归于尽,两条命换五条名,未免太过不值了,将近差了三五米,吴欢一个急打方向盘,车头向边上偏差,而双方的车身还是有了些许细微的摩擦,火花四溅。

    也因微弱的摩擦,齐甲六的雪弗兰已经失去了一点儿平衡,在齐武夫极力的握着方向盘下,才保持继续前进的速度不至于撞到街头的空旷的卷帘门上。因为已经在齐东流买下的地里头了,所以周围几里地,都可以说是无人区域了。

    放缓速度,急踩刹车,再一转方向盘,车头反之又转回去,只是转到一半,车身微微一晃,朝一方倾斜,下一秒,一声细微的声音传来,细细琢磨便能知道是油门被穿洞了,齐武夫一脚踩在油门上头,另一只手已经打开车门,同时不忘对身旁的齐甲六吼道:“跳车,找位置掩护,别出来。”

    齐甲六二话不说就一脚踹开车门,心中则是在滴血,自个儿辛辛苦苦求来的一辆车子,就这么残废了,一个落地翻滚,找到路边的供电铁箱,三个跨步就躲在后头,期间两发子弹在他脚跟后头摩擦而过,惊心动魄。

    齐武夫脑海诸多画面一掠而过,纵身一跃,落步卸去大多力道,双腿发麻,一颗子弹便在他跟前两步位置摩擦而过,若是按照惯xìng,可能他此刻已经挂彩了。强忍脚下阵阵抽疼,不退反进,冲着那辆改装大众大步奔行,一副横冲直撞的生猛模样。

161-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旁人眼里,齐武夫从方才的纵身一跃到落脚稳住身形以至于此时此刻正面冲向大众,可能仅仅是个彪悍生猛的形象。

    而在此刻大众车里的五个人眼里,却是另一番震撼。不论是齐武夫跳下车来违反物理定律那一个稳扎稳打的落脚,还是作用在绝对自身素质的前提下的预判,都不是他们所拥有的。[..]

    “吴欢,撞上去,小五瞄准打,限制他行动就行。”秦三九眯着眼睛,对于齐武夫表现出来的能耐虽然惊讶,却也在接受范围之内,毕竟早有心理准备。对众人说着,又径自给自己点上一根金上海,深深吸了一口,再度从鼻腔倾吐出来,烟雾缭绕。

    一车一人由远及近,一种视觉上的莫大反差,期间小五的子弹连续shè过来,齐武夫却在高速行径过程里头小块方圆挪动自己脚下的步伐,子弹大多在齐武夫脚边擦过,风驰电掣间,齐武夫只差车头三米距离,小腿发力一震,跳起半步,又陡然用了一记千斤坠,身形下来,方才半空的位置又是一枚子弹穿透过去,小五心下骇然,除了脸上的震惊,心中对于齐武夫一系列的动作思路只有敬佩了。

    刹那芳华,小五64式里子弹并无所剩,齐武夫再度起身,脚下发力跳起一米有余,双脚踩在这辆车的车头,高度之中陡然失去重心,身子向前倾,翻滚间握住后视镜,一股子蛮横的拉扯力道作用在自己的手臂与后视镜上,只是一阵接触,后视镜已经传来一阵沉闷的声响,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齐武夫卸下来。

    齐武夫扯着后视镜的左手一阵发麻,右手转拳直砸车头前窗,一击,拳骨震响,车窗微颤,细不可见的裂缝从某处脆弱部位衍生出来。二击,拳骨发麻抽痛,车窗已有小块裂缝,仿佛下一拳就能打碎一般。

    小五换枪雷动,不可谓不快,齐武夫看在眼里,估算着能在他再度抬枪前打碎车窗,只是左手扯着的后视镜终究抵不住强烈的作用力,衔接处断裂开来,齐武夫整个身躯失去支撑点,撞在车窗上头,带着翻到车头上方,继而一震一弹,往地面摔去。

    齐武夫双臂一撑,卸去大半力道,抬头看着远去的大众,亦是追赶不上了。

    站起身,往齐甲六那儿走去。

    此刻齐甲六也走出来,方才齐武夫所作所为看在眼里,他知道这不是电影里头华丽的特技,而是亲眼所见的人为行径,多少有点超出他的常识与认知,毕竟打小教他硬气功的范中流纵然厉害,可也没施展过齐武夫这种本事。前者像个飞檐走壁的超人,后者也仅仅是在贴身肉搏缠斗中占着一地之席。

    “回去吧,运气还算好,油缸没爆,不然整辆车就真的报废了。”齐武夫目光依旧停留在已经转弯消失无影的那个街角,方才车子里头的五个人他大致瞧清,大致一看便能瞧出不是北方人,思前想后,心里大致了然,只有冷笑。

    齐甲六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模样,毕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的这个结果显然要比他原本的打算好了不少,顶多就是让这辆雪弗兰在车行里头住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把该换的零件硬件都换了,又是一辆“好汉”。

    虽说已经到了齐家买下来的地皮里,可也有将近一公里的路要走,齐武夫和齐甲六脚下都没闲着,顺着笔直空旷的马路尽头一路行进。

    chūn泽路上,吴欢行驶速度相对放缓,车头拳头大小的裂缝难免让他心惊肉跳,方才的一切再回顾起来,除了一种无言以对的挫败感,更多的是惭愧。如果真跟自个儿早先气势如虹的念头想法,说不准这车上的五个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虽说白坐了一回飞机,不过收获还是有的,亲眼碰见这么一个大虎猛人,不吃亏。”秦三九照旧吐了个不如何规律的烟圈,嘴里嘀咕道。

    吴欢从后视镜里瞥了眼秦三九的表情,敲不出生气还是高兴,跟个没事人似的,也没说话,知道之前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有点惭愧。

    “小五,感觉有差距没?”秦三九缓缓将一根烟抽到烟屁股,然后转过半个头,看着小五,带着淡淡笑意道。

    小五笑笑,点点头,没说话。

    “瘦豺胖虎,你俩对上他一个,有把握没?”秦三九又跟小五左右两边坐着默不作声的汉子道。

    两人同一时间摇头谁都没有逞强要面子。

    秦三九转过头,闭目养神,又嘀咕一句:“本来心里也有点不怎么信,杨策和白眼狼的组合已经够变态,当时还有一个蔡嫂在,到后头杨爷亲自出马,都没能在这齐武夫身上占到便宜。可这么一接触,确实只能用变态二字形容,不知道他这一身底子是怎么练出来的。”

    大众长驱直入,开出辽源市内,上了国道。

    回到齐家宅院,齐甲六很快回自个儿房间,只是跟手底下的人大致说了下那辆报废的雪弗兰在什么位置。因为齐武夫有意让他不要跟别人提及方才的那件事,也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把这辆车废掉的经过搪塞过去。

    齐武夫走回别院,抹了把脸,便走上楼去。赵檀不在房间里头,马海超则窝在那个一辈子没有太阳光进来的房间里头看书。齐武夫回房间躺在床铺上头,浑身好几处抽痛发麻,一时间颇为疲倦,闭上眼睛,脑海里没多想什么,便沉沉睡去了。

    夕阳西下,六点出头,赵檀回来,听马海超说齐武夫已经回来了,便去敲齐武夫的门喊他吃饭,刚站到齐武夫房间门口便发现门是开着的,少见的发现齐武夫躺在床铺上头沉沉睡着,觉得挺稀罕,琢磨一阵还是拍了拍齐武夫的肩膀,道:“哥们,醒醒,吃火锅了,我今天回来的路上自己买的肥羊肉。”

    齐武夫睁开眼,起身,扭了扭脖子,深邃的眸子里还有着一些疲倦。

    “撞见什么事了?听人说齐甲六那辆雪弗兰油门被人打穿孔了,倒是运气好,没爆炸。”赵檀能瞧出齐武夫的不对劲,开口试探。

    齐武夫往房间外走,说了句边吃边走。

    一楼,敞开的屋子里热气腾腾,外头也因chūn风大至的缘故,纵然夜里也没前阵子的寒风了。赵檀三下五除二热了锅子,往锅子里放满佐料,吃的满头大汗,齐武夫埋头苦干狼吞虎咽。

    “去棋社里转了一圈,出来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人还不太确定,不过基本是杨青帝手底下的。纳兰长生不方便有动作,找了个枪过来。”齐武夫吃了个八分饱,才开口道。

    赵檀皱了皱眉,回道:“他纳兰长生真要动作,也应该找赵鑫,往你这找来做什么?”

    “可能赵鑫那也有过动作了,他们目的挺明确,没想一味拿下我,像是给我鞭策鞭策,提一提骨头。”齐武夫往碗里捞羊肉,道。

    马海超少有的开口道:“我去次上海?”

    “不用,这方面上搞什么礼尚往来,没事就得了。有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点好。”齐武夫摇了摇头,没同意马海超的想法。也因为齐武夫的摇头,马海超没有再争取,闭口不言,小口吃肉。

    一顿饭风轻云淡,饭后赵檀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出去唱歌,他知道齐武夫不会因为这点事提心吊胆,知道个大概也就不担心,出去还不忘把马海超一块儿拉上,在他死缠烂打下,马海超便这么被半拉半扯走了。

    齐武夫在院子里头打了片刻的拳,扎了二十分钟马步便停了,比往常的额度少一些,因为今天也算有些伤筋动骨,需要养几天才行。冲了个冷水澡,就早早回到房间里头床铺上躺着。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买了没来得及翻的书就读起来。圈圈点点,浅薄的小字在笔记本上匆匆记录下来,端正好看,干净漂亮。

    直至九点,给沐夏花打了一个电话,那头接的很快,显然等了很久似的,平淡地聊了十来分钟,最后是齐武夫先挂了电话,让沐夏花早点睡。挂上电话,齐武夫也将书放到一边,揉了揉太阳穴,大致理了理脑中思绪,将纳兰长生和杨青帝的这些动作意向做了个大致思考,还是没能有什么有意义的答案来。

    没多久,门口传来脚步声,齐武夫转过脑袋一看,是齐东流,身后站着范中流,伛偻着身子,对着齐武夫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刚想起身,齐东流倒是示意不必,进了房间,拖来凳子坐在齐武夫跟前,道:“洛池跟我说了,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发生点事也逃不了,刚我先去问了问甲六,他也把经过大致和我说过了。我查过了,吉林那边赵鑫没遇见类似情况,可能是针对我们齐家来的一出戏。纳兰长生的肚子里不会卖空葫芦,总有他的局在。”齐东流言下之意,无疑是想从齐武夫嘴巴里得到点儿有用的答案,只是齐武夫也仅仅是对着他摇了摇头。

    约莫沉默了三分钟,齐武夫才开口道:“早前我去上海,在杨青帝手下两个人那吃了点亏,那时候我不知道他跟纳兰长生有干系,之后孙满弓跟我提及过,当时我也没深想,毕竟隔了大半个中国,理应翻不出浪来。”

    “纳兰长生现在被动,他担心到时候上头制度放下来,我们和赵鑫直接把那几口子煤矿全吞下来,他没羹分,难免提前有点动作。姑且当作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了。”齐东流道。

162-舍身取义

    齐东流没在齐武夫屋子里待太久时间,一来不想扰乱齐武夫的作息,二来自己也有特定的作息时间。风轻云淡地又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齐武夫心情多少收到下午发生的状况的影响,若是他们袭击的对象换作赵檀抑或是别他人,可能现在能瞧见的就不是一个大活人,反而是一个尸体了。开车的吴欢,副驾驶席上抽烟的秦三九以及在后座的小五,都算有点本事的人。[..]

    他自己开车的水准只有自己清楚,虽说车上可能被做了手脚,能让吴欢找到自个儿的位置,可从辽源市中心到齐家宅院附近的这段路上,他几乎是全神贯注地踩足了马力。吴欢却依旧可以紧紧跟着,至于小五也有几发子弹跟齐武夫也就相隔一点儿位置,但凡自己有些许偏差,可能就得挨枪子了。

    回味一番,齐武夫试着让身心平静下来,闭了一阵眼睛,发现毫无困意,还是爬起身,靠在床沿的墙壁上头,翻着《索纳塔的晚安》,很快将自己的思绪融入书中,再无丝毫走神。

    约莫夜里两点,齐武夫已经将这本书看了三分之一,方正的笔记本又被浅薄的小字占去了不少,将书和笔记本叠在一起放在床边的桌上,隐约听见隔壁赵檀房间里传来动静,兀的一想便知道这厮准是在外头厮混完回来了。

    齐武夫也躺在床上,吹着凉风,不久睡去。

    第二天大早起床,洛池也早早的在别院门口等着齐武夫,只是传达了齐东流的意思,喊他晚点跟齐东流一块吃顿早饭。

    齐武夫没多想,照旧在院子里头打拳扎马,出完一身汗便去冲了个凉,然后坐在屋子里的看书。八点出头,马海超醒转过来,齐武夫跟他对手将近五分钟,不留余力,打的马海超节节败退,即二连三地倒地。直到凤姨走进别院里头,瞧见齐武夫,慈祥道:“大少爷,老爷醒了,喊你去他那吃饭。”

    “成,我一会就去。”齐武夫笑着点头回道,因为凤姨都很照顾齐武夫赵檀马海超这三个大汉子,即便是大半夜的几个肚子饿了凤姨也还醒着,就是怕他们几个到时候肚子饿了,找不着人,对此齐武夫几个都看在眼里,所以平rì对凤姨也很客气,没有主仆上的那些尊卑之分。

    跟马海超说了一身,齐武夫就往齐东流那儿走,因为是一家之主,以前老祖宗便定下的规矩,必须住在整个宅院里“龙脉”的风水地上,于是齐武夫在偌大的齐家宅院走了将近十来分钟,才跑到整个宅院最深处的另一处大院里头。

    齐东流坐在敞开的偌大屋子里头跟范中流闲聊,身边的桌子上头已经放了寻常的稀饭大葱面饼,都是常见的早饭。

    三个人围在一桌上头,都遵循着吃饭不语的好习惯。齐武夫狼吞虎咽,直至三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齐东流才开口道:“晚点跟我一块儿去市上,去我们在这儿的公司大致看看逛逛,先挂个总经理的名头,熟悉一下这些业务。”

    齐武夫点点头,回道:“晚点我喊赵檀一起吧,他比较擅长这些事。”

    “别谦虚了,虽说老齐家的能耐还没扩张到běi jīng这么恐怖,可你在běi jīng都有些什么动作我们都知道,况且赵檀不都喜欢往酒店里跑吗,那西安区有两个会所,区头和区尾,比起桑田来,里面经营的xìng质可能更恶劣点,会有大麻白粉的生意,毕竟这一行,我们不做,也有别的一行做,但凡上头把关系打好了,总得趟这水。”齐东流秉持着饭后一根烟的心态,给自个儿点上一根白沙,又给范中流抛了一根,惬意的抽着,说道。

    齐武夫还算意料之中,没觉得有多诧异,毕竟在běi jīng城这类事情也不算少见,只是毕竟在天子脚下,凡事都得收敛一些,况且桑田的规模都不小,设施不多,可算半个酒店xìng质的了,寻常一间房包一夜就是五位数之多,实在不用靠毒品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来捞黑钱。也没多想,齐武夫便开口应承下来:“那晚点我喊赵檀一块儿。”

    “现在就喊吧,我带你俩到市里,我就走了,我下周可能也不回来,在弄一个案子,弄好了,最近几年里头我们在沈阳附近私底下的一些买卖就会比较顺利。”齐东流道。

    齐武夫给赵檀打了个电话,那头还跟个死猪一样懒洋洋道:“喂,哪位。”

    “我,过一刻钟在宅院门口等着,去南关区有事。”齐武夫说完,便挂了电话,不给赵檀啰嗦的机会。而此刻在床铺上的赵檀听清打电话来的是齐武夫,醒了醒神,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尔后起身穿好衣服,下楼刷牙洗脸,然后坐在桌上狂啃了两个包子,吃饱了就往宅院大门口走,马海超则又窝回自己房间里头看书,对于这个足不出户同样乐在其中的机器人,赵檀心中多少已经放弃将他培养成和自己一样风流倜傥善于交际的美男子了。除了心中唏嘘马海超不是这块材料外,也别无他法。因为动作比较快,他到大院门口的时候,齐武夫等人还没到,站在门口蹲着点了一根黄鹤楼,惬意吹着chūn风,等着。

    因为来之前就往车后头塞了几十条,说句难听的让他每天抽三五包,都能抽个大半年的,所以也从不吝啬手里头的烟。

    过了约莫五分钟,齐武夫等人也到了,手底下人开来那辆大众,洛池依旧充当司机,四人上了车,一路便往南关区走。一路无话,范中流时不会问问齐武夫打小练拳的状况,也就蜻蜓点水点到即止,不深究。

    一个多小时,大众停在齐峰国际正门下,这是一幢十楼的大厦,比起周遭十八层楼的新式居民楼以及同样楼层的大厦,相对jīng巧一些。

    这辆质朴无华的大众就径自停在车门口,楼底下的门卫是明眼人,字眼瞧出这个车牌号码是自己老板专坐的车子,很快上前来迎,先为齐东流打开车门,尔后帮着后座的齐武夫等人开门,不忘行礼致意。

    五个人一块上了楼,进了大堂,步入电梯,径自往八楼去,这是齐峰国际高层的办公区域,其实也就是分开来的四间小型公寓,除了一间是给他腾出来的以外,别他的三间都是齐家手底下二线的人员,毕竟辽源市的产业本就属于齐家的边缘范畴,不算非常捞金的那一块,不可能将重要对人才派到这来,至于齐武夫,无非是让他慢慢熟悉起来,况且让齐武夫一下塔在齐家扛鼎的位置,不说旁人到底服气不服气,如是齐武夫能否胜任都是个问题,毕竟每个圈子和家族都有它的产业链和能量圈,适应和熟悉都要有一个过渡期间。对此齐武夫心中了然,没有芥蒂在。

    电梯门一开,门前便站着一个将近1.70米高挑女人,一身职场装,颇有韵味,径自扶了扶眼镜,尊敬地对着齐东流喊了一声老板,尔后扫了周围几个人一眼,有熟悉的洛池和范中流,也有没见过一面的齐武夫和赵檀,惊鸿一瞥,自然瞧见赵檀眼中那股子带着欣赏又不似全是欣赏的味道,扬了扬嘴角,还以一个暧昧不清的古怪眼神,挑逗之意十足。

    对于这个女人强悍的还击,赵檀没有乘胜追击或者选择迎合,心中已经放弃,低骂一句:cāo丫的,这么生猛的婆娘都有,再跟她放电下去,迟早让她给逆袭了。

    “周粥,这齐武夫,我侄子,以后我就不来齐峰了,有什么事你让武夫管管就成。”齐东流说道,看着周粥给他拉来个凳子,齐东流摇了摇头,“我不留了,你们几个年轻人交流交流。”说完,对齐武夫笑笑就回电梯里头,洛池跟齐武夫和赵檀点点头,范中流则背着身子负手站进电梯里头。

    周粥是个jīng明女人,多少能知道齐武夫跟齐东流的身份很近,给齐武夫和赵檀拖来座位,自己又坐在一张转头椅上,问道:“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了,我有办公室吗?”齐武夫摇头回道,面对这种具有侵略xìng的女人,他往往避而远之,只是适当地转过头冲齐武夫傻笑一番,给了一个你应该明白的眼神。

    赵檀一阵头疼,知道齐武夫是把这么一尊小菩萨往自个儿怀里送,虽说美人归说不定是件好事,但有事遇见个蛇蝎美人,难免还得担心滚床铺的时候会不会被狠狠地咬一口,受伤是小事,半生不随无法生育那就是大事了。

    “美女,给我杯咖啡呗。”赵檀正了正神态,看着周粥道,目光暗送秋波,将放电发挥到极致,这都是他在酒吧会所厮混出来的技巧,无非以往都是将漂亮女人骗过来喝一杯果汁就说一句“抱歉,我在等我女朋友”诸如此类吹牛都不打草稿的话。

    周粥的眉头有个很细微的挑动,先给齐武夫指了指他的位置,又从边上的抽屉拿出钥匙,放在齐武夫的手心。只是一个交锋照面,她便知道齐武夫不是自个儿吞的下来的主,至于赵檀,也不太确定,可多少有点戏。

    齐武夫接过钥匙就往自个儿那间走,期间两边的门都打开,瞥了齐武夫一眼,一脸的疑惑,尔后周粥短暂介绍,才心中释然,除了礼貌点头,也没深交,虽说都是老齐家二线的管理层,可也是每个月收入将近六位数的主,知道分寸和细水长流,放一放缓一缓总是好的。

    至于赵檀,在周粥跟前并无拘束,只是心中早已嘀咕姑nǎinǎi快放过我吧。

163-交接

    “来我房里坐坐?”周粥目光幽怨,暗送秋波,声音软软糯糯,若是让那些未经踏上社会早早将贞cāo奉献给自己双手的宅男看见又听见,可能某个不争气的充气棒会立即电力十足。

    索xìng在赵檀的世界观和认知观里,周粥只能算他见过女人里排在中上的层次,不论风sāo程度抑或是魅惑人的程度,酒吧那种是非之地大有人在。况且好歹也在桑田待了那么久,当初从杨帆那儿到东城区的那些标致花魁,哪一个不是妖孽级别的女人,远远眨一眨眼睛,就能把那些个在制度里头混的风生水起或者有点能量的老东西迷的神魂颠倒。况且每一个暖床铺的本事也都有一手,周粥而言,多少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赵檀点点头,虽说知道即便他不跟着周粥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眼前有个漂亮的妮子有点投怀送抱的意思,那他也不至于表现的太过抗拒,随遇而安,大不了等周粥姑娘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自个儿当一个逃跑的小相公便是。

    齐武夫开了门便瞧见里头的别有洞天,可以说,即便在这里头洗澡睡觉过rì子都可以,因为完全就是一个jīng装版的一居室。除了没厨房,以及把客厅换作办公厅,浴室以及睡觉的房间都有,每一个都布置的很舒服,有点清代的味道。想一想心中明了,毕竟本来是齐东流的房间,即便这厮可能压根就没在里头睡过,不过装扮也得入眼才行。这些对齐武夫倒没什么,毕竟在哪都一样,说实在的,就算给他一个桌子一个板凳,能有个容身看书看资料的位置,那也足够了,毕竟享受从某种程度而言,是让他忘记自身价值和自身素质的毒药。

    办公桌上堆放着少许资料,都是一些奇峰国际的月度报表,因为是沈阳那里主公司的子公司,所以这边的业务和经济路线都是跟着主公司走的,所以每个月度的报表里,也都附带沈阳的主公司以及其他子公司里报表,由此,除了能知道自个儿这间公司的利润外,别他的只要心里头大致估算一下,也能一清二楚。齐武夫淡淡笑了笑,知道齐东流的用意,多少是希望他在短时间里能够了解奇峰国际里各个公司的大致状况。某种程度而言,这是一个很秒的捷径。

    在不做笔记的情况下,齐武夫的阅读速度很快,虽达不到一目十行,但一目三五并无难度,所以本就不厚的资料仅在一个小时内被他消磨光了。翻转椅子,看着身边的窗户外的一片蓝天,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视线看得更远一些,让眼睛得以适当的休息。

    凡事但求循序渐进,虽说齐武夫现在名义上是这间子公司的BOSS,可太快涉入其中,会让跟他在同一楼层的几个部分的头头感受到敌意,所以每天大致处理一些即可。本着这样的心态,齐武夫没想再多作停留,只是突然想到齐东流先前说让赵檀去看着那些个在西安区的会所,现在倒是已经离开了,心中笑笑,看来任谁都有打马虎眼的时候,显然齐东流把这件事给忘了。

    而事实上,在齐武夫刚萌生这个念头之后的不久,在他走出房间准备喊上赵檀离开的时候,他的手机也收到一条短信,是齐东流发来的,是西关区一个营业xìng酒吧和一个私人xìng质的会所的地址,之后也附带了几句话,大致意思无非是他已经把那两间店里头的管事人喊回公司,经营沈阳市里头的其他产业链了,晚点让他带着赵檀去那两间店里头逛一逛。

    没在门口瞧见赵檀,齐武夫约莫想想心里了然,敲了敲周粥的门,半分钟就开了,开门的倒不是赵檀,反倒是一脸从容平淡笑容的周粥,看着齐武夫的目光里没有先前的暧昧不清,已经是很分明的主次关系。对此齐武夫倒有些诧异,毕竟周粥变脸的速度不可谓不快。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要么就是一个典型的双xìng人格,要么就是一个功利心足够强大,到了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的那种类型。周粥似乎不像前者,自然只有后者。

    齐武夫的目光与周粥只是蜻蜓点水,尔后便透过她的脑袋看到房间里头喝咖啡的赵檀,开口道:“走了,带你去两个地方,以后你可没法天天去酒吧了,该干活了。”

    赵檀起身,看了眼齐武夫,给了个兄弟救命及时的眼神。周粥主动让开身位,赵檀走出门外的时候,只觉得臀部有一股子被撩拨的酥麻感觉,大致体会一下,自然猜测到周粥方才那一刹用修长的指甲挑逗了他,心中有点无奈,感觉灵魂与**都被一个姑娘占了便宜,可对他而言,这是更大的一种无奈,毕竟在通常情况下,哪个男人被女人吃了豆腐,还会得了便宜还不卖乖地抱怨。当然,在不通常的情况下,就是被一个七老八十的nǎinǎi或者四十来岁却长的惨不忍睹的阿姨调戏。

    “桌上的那些文件是上个季度的,过两天这个季度的也会送过来,如果有什么不太了解的可以问我,毕竟我是人事部的经理,公司上上下下门口看门轮班的几个门卫的名字我都能叫得出。”周粥微微抬头看着齐武夫说道,声音不卑不亢,很有下属的味道,而目光有时则似有若无的从赵檀身躯上扫过,更过分的的时候,无非是将目光放在赵檀胯下的部位。

    齐武夫回了句知道就按了电梯,周粥站在边上没有说话,等电梯上来二人进去之后,周粥才回到房间里头,脑海里扫过赵檀的身影,轻轻一笑,没多在意。对她而言,能到今天的位置,多少做过些潜规则的事,在她身上运动过的男人不在少数,最后被她玩弄股掌的有,仍然被别人玩弄的也有,所以潜意识里,她是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和rì久生情的粗俗段子的。而方才短暂的接触里,她仅仅觉得赵檀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罢了。

    因为是坐着齐东流的车来的,所以两人从容进了奇峰国际又从容出来饿奇峰国际的时候,发现自个儿已经没有代步工具。

    而东北真要找一辆出租车说不上困难,也不算简单,毕竟马路上头还是公交车和私家车居多,更多的则是摩托车了,于是在僵持了许久后,齐武夫与赵檀还是喊了两辆摩托车,因为赵檀的缘故,侃价又砍价,从整个东北的油价以及车主的车型每公里仅多少耗油的成本来计算,把两个东北糙老爷们说的差点把腰间塞着的小砍刀拔出来把赵檀的舌头给剁了。可事实最后为了生计,还是答应下来。毕竟赵檀跟他们废话了三五分钟,也不过砍了三块钱的事。

    因为两个东北老爷们都是当地人,对路线自然熟悉的紧,又是早先谈好了价钱,也不会做刻意绕远路的傻事,仅仅五分钟就到了目的地,赵檀还有些不情愿地掏出钱付了之后嘴里还嘀咕几句总觉得自己亏了被你们赚了的话,一副老子就是要你们不耐烦,有种你们来打死我的架势。对此齐武夫少见的充当了一回和事佬的角sè,拍了拍两个东北老爷们的肩膀说了几句抱歉的话,无非是对着两个老爷们指手画脚一番,告诉他们赵檀的脑子有点问题,有时候神经不太正常,在边上的赵檀悲从中来,无可奈何。

    不知是齐家都喜欢让旗下的产业一个名字,还是觉得这样能让外人知道自身能量足够大,似乎任何齐家产业链里头的招牌都得有奇峰二字,于是毫无悬念的,齐武夫和赵檀站在奇峰酒吧门口的时候,没多大波澜地走进去,而刚走进这间下午没多少人甚至可以说是刚开始营业的酒吧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文质彬彬戴着黑框眼镜三十年成熟男人站在门口候着了。

    因为知道来者何人,所以面对齐武夫和赵檀的时候很谦卑,将齐武夫和赵檀请到酒吧后头的休息室里头,然后才开口自我介绍:“我叫苏若斌,这间酒吧表现上的老板,只能算贴着大靠山,在边缘上讨口饭吃。跟着星爷五六年,多少知道一些齐家的事,只是这次大老板把他喊回公司,我资历不够,所以就没能跟着一起,不过也好,水太深可能不适合我,能在这赚点小钱养家糊口顺便买辆车子休息的时候在马路上拉风拉风都是不错的事。简单说吧,虽然是奇峰门下的酒吧,可西安区这里本就不算特别太平,算是个是非之地,大晚上来砸场子的事情不会少,毕竟这种地方夜总会会所酒吧太多了,抢生意的事经常有,虽然大多懂事的人不会跑我们这闹,不过有时候还是会有几个竞争对手找点手头没钱的小痞子过来闹事,通常情况下我们能把事解决,有时候他们会请黑市里头打黑拳的人,免费给他们一瓶兴奋剂,这时候我们手底下的人就没法子了,以往都是星爷帮忙处理的,他本事大,会点功夫,所以能把事撸下来,听星爷说赵哥会功夫,那也就没其他问题了。其余的事,其实赵哥不用cāo心。”

    “这店里头卖毒不?”赵檀看着跟前还算顺眼苏若斌,说道。

    苏若斌有些诧异,尔后点点头,回道:“不知道赵哥这问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我们不走这生意,别的地方也做,说实话到哪都是害人的事,这年头就这样,有个不干不净的行业出来了,那就已经没法遏制了。况且现在玩毒的人都聪明,不会碰白粉这种A货,一般都‘溜冰’这种,瘾头不大。”

    赵檀点头没再说话,来的路上齐武夫就有跟赵檀提及,虽然知道赵檀对于这点多少有点接受不了,可事实大多都是不尽如人意的,没什么好愤青的。

    不咸不淡地跟苏若斌聊了几句,然后留了个电话号码,赵檀就跟齐武夫往下一个奇峰会所去了。

164-操你大爷

    走出酒吧,便瞧见马路边有辆出租车,齐武夫抬手招了招,刚放下客人准备走的司机眼睛尖就瞧见了,乍一看不像当地人,心里有些窃喜:刚赚了笔生意又能宰一宰外地人,今天可以提前回家了。

    两人上了车,齐武夫给司机报了个地址,司机表现出一股子在算价钱的模样,尔后给了一个似乎纠结了很久反复思考觉得合适的价格:“小兄弟,那块跟这里有点距离,挺远的,五十块,能做不?”[]

    “好。”齐武夫点点头,没讨价还价,在边上的赵檀憋着笑,他知道齐武夫又开始玩那种别人给他五毛钱和一块钱挑,他却挑五毛钱的那种游戏了。

    齐武夫瞥了瞥边上的赵檀,给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一路无话,奇峰酒吧在西安区的东部,奇峰会所却靠近东部,多少还是有些距离,过了大半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齐武夫付了钱下了车,隐约能从后视镜里瞧见司机的窃笑模样,心里觉得有趣,没把这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捅破,当了一回挨宰的好人。

    下了车,看了看跟前偌大的将近六层高度的奇峰会所。这间倒是纯粹私人xìng质的会所,没有毒品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刚一进门,两个迎宾长得标致的小姐就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老板和齐先生,显然都已经做好了功夫。而在大堂门口也站着一个姿sè上乘的女人,看着齐武夫和赵檀的目光里头都不偏不倚不卑不亢,没有多余的情感sè彩。

    小步走到齐武夫跟赵檀跟前,出于礼貌伸出手跟齐武夫赵檀蜻蜓点水地各自握了三秒不到,很标准的握手礼节,也没在握手期间玩动手指的小动作,仅一接触就知道跟前的女人不似先前的周粥那般水xìng杨花。

    “苏若乔,可能真的挺巧,苏若斌是我哥,我们是亲兄妹。”苏若乔淡笑道,尔后挪了半步身子,将两人往里头引,坐电梯到顶层五楼,进了她自己的休息室里。墙壁的底sè都被粉sè替代,天花板上有油墨sè的蓝天白云,显然是静心布置过的休息室。

    齐武夫与赵檀已经坐在沙发上,跟前的茶几上摆着像是自己制作的酒水单,上头各式各样的饮料都有,赵檀觉得怪有趣的,拿在手上翻着看看,开口道:“给我来杯栗子茶呗。”看着苏若乔的目光没半点客套,就跟在自个儿家一样。

    苏若乔心中有些没好气,本以为这次新来的主子就算没以前的那么死板,也不至于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没比她大多少的模样。只是打小的生活和历练让她明白,即便赵檀有多年轻,却依然可以在这个水够深的奇峰大树下跑到这个会所里头当个管事人,至于在赵檀边上的齐武夫,她没多少了解,上头也只是说是赵檀的兄弟罢了。对赵檀的要求点点头,尔后将目光放到齐武夫的身上,无非是等着齐武夫想要喝的饮料的答案。

    齐武夫注意到苏若乔的目光,摇摇头,尔后又低头,拿起茶几上翻到一本的一本书,是他看过的《情人》,倒是有些巧合,不自禁开口道:“这本书哪有买?”

    “我家门口有个小型书店,里头有卖的。”苏若乔已经站起身,往休息室里另一个门那走,似乎是准备饮料的房间,不忘回答齐武夫的问题,至于对于齐武夫这么一个看起来不如何文艺的汉子会翻起这种文艺味十足的书,也有点儿诧异,毕竟现在看书的女生就少之又少了,况且男生,至于她印象里,自家门口的那书店,可以说纯粹是店主的个人爱好,开店的时间都是不确定的,纯粹是给爱书的人提供一个看书买书的地方。只是印象里,那家书店有次被好些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关顾了一次,图谋不轨不说,还砸了书店,好在店主没大碍,之后不了了之,书店也好久没有经营了,只是不久前才又瞧见开了次门,自己光顾一下才买了这本挺感兴趣的书。

    苏若乔进了另一个房间给赵檀打栗子弄栗子汁,赵檀在外头心里已经不停忐忑了。看了眼身旁正翻书的齐武夫,说道:“哥们,你说这妮子真是个东北姑娘?怎么看都不像啊,太对我味了。”

    “成,一会儿我帮你问问她是不是单身。”齐武夫对赵檀的嘀咕没在意,兀自回道,目光依旧放在书上。因为齐武夫此刻尤为诧异,这本书让他看到了分明的熟悉,或者可以说压根就是曾经属于过自己的东西,因为前六十多页里,有他的文字和圈字画句,压根就是他上回坐飞机陈玥借给他看的这本书。面对这种巧合,齐武夫笑笑,多少已经能猜出这本书曾经的主人以及苏若乔口中那家书店的主人是谁了。

    而坐在齐武夫边上的赵檀见齐武夫表现这般淡定,自个儿却是尤为不淡定,继续道:“哥们,这回我没和你开玩笑,让我自己来,长则十年短则一年,到时候我让她跟着我一起喊夏花嫂子。”

    “一年和十年,你给自己定的时间跨度挺小的,我相信你。”齐武夫不忘落井下石地暗讽一句。

    轻轻的关门声,苏若乔走出来,她自然没听见方才赵檀和齐武夫本就不大的交谈声,把栗子汁放在赵檀的跟前,稍稍站到赵檀身侧一些,大致给赵檀说了说整个奇峰会所现在有多少个会员,大致经营了酒吧游泳池台球馆网球室羽毛球室等等。其中也有几个辽源市的大老板会来这里玩玩,风轻云淡间提及到宋晓菁三个字的时候,齐武夫脸sè如常,心里唏嘘:这苏若乔怎么都认识我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怪有意思的。

    期间赵檀会问几个不咸不淡的问题,当初他在燕京好歹也当过一阵子纨绔,这种高档的地方自然去过,别说喝酒游泳打网球这些,就是打高尔夫,他都要比赵北虬这个粗爷们来得顺手,对于一家会所哪里经营的好与坏有独到的见解,所以问出来的几个问题听起来风轻云淡没什么惊艳之处,可苏若乔一时间倒有些卡壳,仔细在脑海中回了一遍炉才回答赵檀,也知道赵檀这几个问题的深意,心中萌生了一些好感,觉得眼前这个挺英俊嘴角会有点坏笑的赵檀还挺有趣的。而仅是心中生了这么一股子奇怪念头的时候,却又很快将其扼杀抹灭,生怕发生点什么自己不可控制的状况来。

    二十分钟后,苏若乔才把该说的说完,赵檀也已经把方才热气腾腾的栗子汁喝了个底朝天,笑着说了句挺好喝的,言语之中竟带了点生涩,就像当初他跟岳佳妮说话一样,全然没有以往的自信和坏男人的本sè。

    可能这是一种藏在所有人心里的一个密码,但凡被一个天生带着钥匙的人打开了,这种品质就会若有似无的衍生出来。就像太多桥段和故事里那样,多坏的男人,有时候喜欢上一个女人,都会变得越来越好,好到事后那个男人都大为诧异,而这些故事更喜剧的特sè是,那些男人一开始喜欢的女人都是温柔可爱的,可到了故事的结尾,却都变坏了。

    气氛相对安静下来,齐武夫才开口道:“能告诉我那书店的地址不?”说着,已经将这本书搁在茶几上了。赵檀闲来无事,拿起来翻阅,没翻几页就有点诧异,毕竟书上的这些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毕竟他看的书大多都是齐武夫看过的,所以几乎没有一本书是崭新又干净的,大多被匆匆的字迹所掩盖。尔后抬头看向苏若乔,笑道:“这书上的字是你写的?”

    “买来的时候就有了。”苏若乔摇摇头,也因为赵檀这个问题,他心里觉得有些有趣,因为当初买这本书更多的念头,是因为书上的笔迹,当时想买的时候,店主还挺不舍得的,说是份很好的珍藏记忆,只是因为她是光顾这家书店最多的一个人,觉得相逢是缘,便还是将这本书原价卖给苏若乔。

    而在短暂的走神里回来,苏若乔才看见齐武夫正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歉意一笑,回道:“在仙城大街上头,店面很别致,在那走走你就能认出来。”

    齐武夫点头,尔后起身,甚至没搭理身边的赵檀,出门前对苏若乔笑道:“刚才坐在我边上的那个年轻人让我帮忙问一下你至今是否单身,还有就是,赵檀,你应该已经知道她家的地址了,我等着你让她喊夏花一声嫂子。”雷厉风行地把一句话说完,尔后关上门离开,期间齐武夫脸sè如常,全然没有半分将赵檀卖了个干干净净的愧疚。

    而此刻坐在沙发上头的赵檀强忍着爆粗口的憋屈愤懑,虽隐隐咬牙切齿,可尺度还是大了些,没逃过苏若乔的眼睛,心里已经决定今个儿回去就是冒着被齐武夫打成残废的危险,也要请齐武夫吃一两个拳头,这厮把话说的也太过明了了一些。

    对于齐武夫方才突如其来的那一句话,苏若乔在理清头绪后大致明白,继而瞧见赵檀一脸yīn晴不定的模样,轻轻扬了扬嘴角,不动声sè地坐回桌上,全然当作方才的话没听见,如是,不至于让赵檀觉得太过尴尬。

    赵檀见苏若乔这般尽人意,心中感动,在屋子里又坐了三分钟左右,偷偷瞄了苏若乔好一阵,才出了房间,说道:“今天还有点事,会所你看着就行,明天我再正式过来。”说完关上门,也不等苏若乔回话,尔后大步往楼底下冲,甚至没顾上做电梯,一层楼就是一个跳跃,到了底楼的时候,赵檀的双脚已经有点发麻了,冲出奇峰会所,瞧见刚坐进出租车的齐武夫,破口而出:“齐武夫,我草你大爷!”

165-杂碎

    刚坐上车,齐武夫便听见马路对面声嘶力竭的吼声,齐武夫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赵檀,回以一个傻笑,尔后对司机报上仙城大街。

    所谓十个司机九个势力,还有一个见钱眼开,所以这个司机或许是个好人,但不是一个不贪财的人,所以报了个挺不要脸的价,齐武夫没在意答应了,尔后才出发往仙城大街上头跑。

    没开多久,赵檀打电话过来,齐武夫接听先开口道:“得了,给你陪不是成吗,不就用了个比较冲动的法子帮你一把么。”

    “感情你这也叫比较冲动,要不是我风流倜傥有男人味,恰好这个妮子又正好对我有点好感,说不定这件事就搞砸了。”赵檀语气已经趋于正常,方才那一句大吼大叫也无非是一种发泄而已,接着问道,“在往仙城大街走?等着,我一块儿来,还得跟着你取取经,怎么才能把这苏若乔小仙子给降服了呢。”

    “取经,你见过和尚教过别人找老婆找女朋友的经书吗,不可能。”齐武夫回道。

    赵檀在马路上招来一辆摩托车,坐上车没功夫跟那厮砍价,直接塞了张毛爷爷报了仙城大街,尔后回齐武夫话:“得,我不跟你贫嘴成吧,至少你给我出出主子,帮我分析分析,等我来,一会儿我给你几套方案。就比如我是以后送她回家呀,还是在会所里头照顾她一点啊,又或者直接表白呀。”

    等赵檀开始长篇大论的唧唧歪歪开始,齐武夫握着诺基亚的其中一根手指便已经忘挂断键挪去,轻轻一按,全世界顿时都清净了。至于另一边听见嘟嘟嘟声的赵檀,除了cāo蛋地爆了个出口,尔后拍了拍跟前正在开车的大叔,道:“这位叔叔,刚才有事,忘了问你这里去仙城大街多少钱了,一会你给我算算,然后别忘了给我找钱。”对赵檀而言,他的乐趣是斤斤计较,而齐武夫的乐趣,无非是看着别人跟他斤斤计较而已。

    十来分钟,停在仙城大街门口,齐武夫给了钱下了车目光就在仙城大街上。因为是下午三点多的样子,整个仙城大街挺热闹,而整个仙城大街上门庭若市,卖小吃的卖衣服的应有尽有,可以算是半个商业街了,只是比起人民大道来,这里更质朴一些,没有高楼大厦罢了。

    没走几步,齐武夫便涌入人cháo,目光在马路两边的门面上逛着,一条仙城大街长的似乎有点过分,走了将近一里,都没瞧见书店,而愈走人头也愈少,几乎快到仙城大街的末梢,齐武夫才瞧见一个店面不大桃红sè的门面牌子——桃花树。

    挺有意境味的谐音,齐武夫笑笑,左右看了看马路上没有车辆往来,便往马路对面走,仅走到一半,耳朵里便能听见细碎的碰撞和争执声,眉头微皱,脚步加快,走到书店门口就看清大半个书店的模样,三五个小混混已经围着人群里的陈玥,推搡着嘴里头爆着粗口,其中又参杂了一些东北方言,大致内容齐武夫听的明白,似乎是让陈玥欠债还钱之类的。

    没半点犹豫,齐武夫缓步走进书店里头,拍了拍背对着他的身材高大又粗壮的汉子,那个汉子回头看了眼比齐武夫小了半个头还多的齐武夫,骂道:“小子,给老子滚蛋,这书店今天不……”话还没说完,齐武夫塔前一步,腰际发力,随而动其全身,提肩一顶。一进,一贴,一靠,汉子只觉得被打地基的大锤子砸了一般,胸闷发闷,一股子血液已经从嘴巴里喷出来,只是喷血的时候已然倒地,半空中一口鲜血四溅飞洒,而他脑倒地过后只觉浑身发麻,即便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吸一口,便是一阵锥心的抽痛,本就是个寻常混混,他自然不知道这么一个照面,自己的胸口的几根骨头基本都有问题了。

    边上的汉子平时也不是吃素的,见自个儿哥们给齐武夫这么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人给撂倒了,一个个cāo口大骂,可也都瞧得出齐武夫不是寻常人,脑海里没有寻常流氓混混定xìng的人多必定能欺负人少,一个个从腰后抽出贴身带着的砍刀,伦着齐武夫的脑袋就往下砍。没半点退缩,果决的很。要是这一刀真的砍下去,说不定齐武夫的脑袋就能有一条缝了,对于跟前几个没丝毫留手的汉子,齐武夫心中难免生了一丝怒气,没再打算留手。

    后撤两步,脚下踏着二字马,对齐武夫而言,人多势众,也无非打的更久一些,要放倒人也放倒的更久一些的事。起手,提拳,虚拳佯攻面门,实则左右破排手,拍在两个汉子的身上,掌力里头包含着一步一发力的寸劲,哪是这些个打小没站过桩的混混能扛得住的,当先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汉子肋骨就被齐武夫拍断了,浑身虚脱无力,方才甩刀的手也软下来,已然握不住砍刀,齐武夫缩手矮身,顺手捏着还在落地轨道中的两把砍刀,再是覆手一翻,握住刀柄,屋子在寸步难行的书店里头向前翻滚,躲过两刀,期间右手顺势一甩,带着点小念头的意境,在一个汉子的小腿部留了一刀,刀入三寸,血液很快将那条裤子的裤脚给染红了。

    只是刹那交手间,这些人便知道碰见铁杆子了,知道这时候人多也没用,本想着劫持陈玥给齐武夫来一刀,可多少不怎么靠谱,况且现在陈玥恰好在齐武夫身后,他们也没法子,略一思索就甩了几下虚刀,吓唬齐武夫,尔后把倒在地上的三个人拖起来,倒不算没有义气。狼狈地往书店外头跑。

    一群人刚跑出书店,赵檀就走进来,给自个儿点上一根黄鹤楼,问道:“干什么,他们找你拍免费的古惑仔还是什么的?”打赵檀大老远听见书店里的动静的时候,他就基本把结局猜出来了,至于瞧见一群狼狈不堪的小痞子冲出来,他也很淡然地等着这群人撤退了才走进桃花树里。

    “帮忙一起收拾收拾。”齐武夫没搭理赵檀那句无用的问话,说道。

    赵檀看了看整间也就十来平米的小书店,啧啧了几声,显然被砸的不清,好多书都被撕的不成模样了。

    齐武夫一边从地上拾着或是已经成为碎片或是拍拍灰尘还能继续卖的书,一边对陈玥道:“挺巧的,我一朋友是你书店的老顾客,看到那本书在她那,所以我就问这里的地址了。你今天不飞?”大多讯息和东西齐武夫稍微动动脑子便能想明白,知道这家书店可能是陈玥闲来休息的时候才营业的,一句很有技巧的问话,也能让陈玥省事不少。

    对于齐武夫这个带着技巧的问话,陈玥打心里觉得齐武夫是个很会跟人聊天的主,无奈笑笑,心里有种古怪的情愫。原本她觉得,即便再度看到齐武夫,也可能是在航班里的VIP贵宾舱里,而此时此刻却让齐武夫瞧见她极其狼狈的模样,多少有些自卑,可还是扬了扬嘴角,笑着回答:“今天这件事谢谢你,不过你还是快走吧,他们是青蛇帮的,我哥有借高利贷,他们是来逼债的。青蛇帮在辽源也很有势力,一会他们肯定还会叫人来,你们别帮着收拾了,一会我就关门。”

    “感情还真是搞黑社会的,这些小崽子是香港电影看多了吧,这么玩。你别担心,如果我身边这哥们不在的话,我可能会让你跟着我一块儿逃跑,上演一段浪漫的情感戏,可我身边这个哥们在,那就没啥事,说不定你让整个青蛇帮的人过来,站满一条街,一人手里拿把砍刀,然后一起玩飞刀绝学,他都能用传说中失传已久的无影手和无影脚统统接下来再丢回去。”赵檀把基本书放回书架,拿下刁在嘴里头的黄鹤楼,夸大其词道。

    齐武夫瞥了眼赵檀,没搭理他的恶趣味,道:“你哥呢。”

    “之前我把自己几年里存下来的钱给他,帮他还了钱,让他待在家里别再去外面瞎混了,可他最后还是翻窗户出去了,之后又欠了钱,被追了好多次债,我也没能力帮他还了,我说和他一起逃走得了,他说我们逃不掉,后来他就死了。”陈玥神sè黯然,语气隐隐含着伤心和愤懑。

    齐武夫拍了拍赵檀的肩膀,道:“你回去一趟,喊上马海超,然后问一下三姨,看看青蛇帮在辽源上头和宋家和李家有什么关系,没有关系,我们就帮着他们把这青蛇帮撬了。”

    赵檀点头,知道齐武夫没开玩笑,他知道齐武夫不可能因为陈玥一个人的缘故就想着去找青蛇帮的麻烦,可能有点想法在,也不多问,出了桃花树,半跑半走的往仙城大街人多的地方走,喊了辆车就往齐家宅院赶。

    桃花树里一下沉寂下来,陈玥并不知道齐武夫所从事的行业和所作所为,只是字里行间和方才齐武夫的身手,大致能猜出来他可能是干杀人越货的事,心里头还是有点感激的情绪在,却不知如何开口。

    齐武夫照旧从地上捡书,过了两分钟道:“你莫不是让我帮着一起放吧。帮个忙,对了,那本《情人》在哪里买的,有机会帮我带一本,我走遍辽源也没找到个书店。”字里行间风轻云淡,不似陈玥心中设想的那样,有种生人勿近的凉薄。

    “上回飞南京的时候顺便买的,以后有空帮你带一本好了,如果有机会的话。”陈玥应声,跟着蹲下身子拾起一本本自个儿买的书,现在却大多碎了破了,心里难受,却也强忍着哽咽。

    也就过了十来分钟,如陈玥所说,桃花树门口响起敲门板的声音,齐武夫抬起头便瞧见一个身材不高不矮的汉子,只是批了件背心,身材还算强壮,剃了一个标准的板寸头,看着人的目光里隐隐有股子煞气。

    齐武夫给了陈玥一个没大碍的眼神,尔后起身往外头走,刚一出门,便能瞧见三十来号人,手里拿着刀,可谓肆无忌惮,毕竟现在也就下午四五点的模样,仙城大街末梢虽然人不多,可多少都有经过的路人,这群人这么一个动作,顿时让本像经过的人都换道了。

    “很能耐?把我两个兄弟打的内出血,把还有一个兄弟的肋骨都打断了?”为首的寸头男叼着一根烟,目光yīn冷,冷笑道。

    对于这种近乎傻逼的开场白,齐武夫从来不会将他当作一种博弈,所以没说二话,脚下动了半步,往跟前的寸头男走,用一种相对轻一些又让不少人能听见的声音扯出两个字来:“杂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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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介绍:
杀过黑瞎子,斗过东北虎。 一根绳一把刀,和某位大虎兄弟就能虐一个阿尔法小队。 以平常心踏上一条晦涩的路,红兵黑卒,不退半步。 他不是急了跳墙的狗,而是一头任谁都会惧怕的守山犬。守山犬的彪悍人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守山犬的彪悍人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守山犬的彪悍人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