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暴装备啦! 01
97暴装备啦!
徐泌峰又继续猜道:“这人——会不会是什么地下机动队的前辈,或是什么隐世的高手见我们这两个笨蛋实在太腐朽,所以才现身让我们认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现实?像我们这样什么都没系统的学习过就出来夜巡,确实太轻率不理智。”
徐泌峰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季连云皱眉思索道:“前辈么……可他那身黑暗力量……”
“你身的灵力不也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暗系力量?”
季连云怔了怔,道:“也是。”心中还是有着许多惊疑不定,比如最后那个凋零万物的古怪力量,自己好像隐约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描述,它之强大厉害,便是自己这样具有巫师能力的灵力人士练到再厉害也施展不出来。能施展它的,只可能是来自另一个空间的异物。
可是,如果当前是来自另一个异空间的入侵魔物,必定是残暴狠辣无比的,又何以会在发动了一通攻击以后最终又放过了自己两人?难道说它不饿?或是真像徐泌峰猜的那样是某位巡逻者前辈或是隐世高手,因为身手高到了自己这样的菜鸟仰望的级别,所以才显得厉害得跟怪物一样?
不过无论怎么想,心里总不安得很。这一夜仅是初次夜巡发生的事就太多,而且耳机又被徐泌峰踩碎了联系不鸡窝总部,季连云思前想后都觉得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和大家汇合为妙。
“快走!”季连云催道,心里觉得这里着实不安全。万一刚才那个怪物又饿了,或是什么强者抽疯要杀个回马枪来再让自己两人深刻‘反思’一下,那可糟糕得很。
“等等。”徐泌峰道:“我去捡我的手机千大洋一台,我省了半年才买下来的。我舍不得,要是还能用……”
四顾寻找,果然在草地里看到一处发光的地方,正是徐泌峰那台高端智能手机。徐泌峰奔过去,顾不得虎口还疼痛着,拾起手机开关了一次屏幕试验,立即欢天喜地的叫道:“果然,没摔坏!”
随即眼光落到离手机不远的地方,那里有一样阳毅掏出来丢到地的东西。
迟疑了一下,徐泌峰走过去想把它捡起来查看。
“别捡!你并不清楚那是什么,有没有危险。”
徐泌峰顿了一下,道:“手机这么脆弱东西都没摔坏,那人肯定是特意朝着柔软的草地扔的。而且以他那样的水准,最后我们两个也没事,说是受伤,还不如说是受到了一些教训,所以……”
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用衣袖着手掌把那样东西拾了起来。
“当心!”
季连云如临大敌的瞪着徐泌峰,半晌见他无事,并没有出乎意料的意外事件发生,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什么?”
徐泌峰左看右看,判认不出是个什么东西,便将它拿了过来,道:“这方面的事我没你懂得多,你来看看能不能认出来是什么。”
事先没有考虑周全,所以没有保护用的手套,季连云也学徐泌峰那样用衣袖着手掌将它拿过观察。
只见这个东西粗看一眼像是锤柄,细看之下却是一个带着握柄的短棍一样的东西。它一头鼓大膨起,中断粗细均直,看去像是尾端的那一头套着个不明材质的环,而后自环后逐渐变得尖细,形成一个一寸半长的尖锥模样。另外,它中段可以手握那里有一个圆圈中yīn刻着五角星芒阵的图案。正对图案的背面侧有着一小段铭文,却与对面的图案相反,是阳刻着的。
季连云仔细辨认着,最后道:“是古西伯来语,我学了一段时间。这面的不难,我差不多都认得。”
“是什么意思?”
季连云从怀里摸出个放大镜,它已经在阳毅攻击的时候裂成了好几块。季连云选了一块最大的碎片,让徐泌峰举着手机照亮,自己透过放大镜碎片观察着,道:“让我想想,嗯,lri-qixf
翻译过来的意思应该是:三联之亡者曲杖。咦,这一句的意思是启动咒语。摸rkixi迷。”
最后一个古西伯来语念完,那个什么所谓的三联亡者曲杖霍然启动!
鼓大膨起的那一端传出啪了一声轻响,整个头部陡然裂开呈三瓣状,中间凹陷下去,露出一颗灰蒙蒙悬浮着的棱形晶石。随即整根锤柄模样的东西又发出两声轻响,两头各自向两边弹开,竟突然伸展出两倍的长度,完完整整的显出它本来的模样——一根谁都没见过的古怪长杖!
季连云大吃一惊,震惊之下把手里的东西失手掉在地。那东西一脱手落在地面,又恢复成原来不太起眼的锤柄模样。
徐泌峰本能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远离它,小声轻问:“古怪!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连云吞了几口口水,脸的神情又惊又喜,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喜出望外的幸运。若要硬是要形容他这个表情,它便像是打网游暴了某个波后捡取到了暴率为十万分之一,完
全看脸才会暴出来的极品道具。
“到底是什么?”徐泌峰还在疾问。
季连云狂喜的呆傻着,半晌后才定了定神,道:“我得再试验一下才能确定。”
这一回季连云连用衣袖手都顾不得,飞快的捡起那个锤柄,又一次道:“摸rkixi迷!”
锤柄在轻响中再次展开呈长杖模样,季连云一手挥动它向前一指,杖头的晶石跳动了一下,所散出来的光芒陡然暴涨,又陡然暴缩。就在这一涨一缩之间,三条细细的灰雾线自杖头三瓣模样的分岔状的部位蜿蜒着引导而出,在三尖瓣瓣尖指向的拱顶那里凝聚,最后一团灰雾聚成球形喷发出来shè向季连云的目标,无声无息的把一棵树干拦zhōng yāng腐蚀出一个坑!
徐泌峰愕然张大了嘴,失声道:“真……他妈厉害!”
随后季连去再单手握着它,从它面汲取力量,吟唱shè线术的咒语。
掌中的紫水晶再亮,一道shè线挥shè出来,其亮度、粗细、迅速都提升了一个境界!
试完这两样,季连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它,一连声颤声道:“果然是,果然是它!”
“是什么?”徐泌峰急切的问。
“巫师用的法杖!”
“哈?”
季连云激动难耐的道:“杂家教授哈金森的笔记里有提到过,巫师们通常手里至少会拥有两件基本武器,而且他们也大部都会熟练运用这两种武器。它们一种是法杖,一种是魔杖。魔杖用来抽取身体里的灵力进行远程shè击,优点是不用蓄力吟唱,shè速非常快,对于巫师来说无论cāo作和使用都非常简单;缺点是威力普遍偏小,不适合用来对付强大的敌人。”
细细摸着手里的长杖,顿了顿后继续解释道:“而法杖则是巫师们的主要武器,具有灵力增幅,加速魔法施放等等许多特殊作用,概定这些能力的通用术语叫做增益能力。而增益能力的大小与种类多少,具体的情况根据法杖的制做品质决定。同时,一根制做得优秀的法杖,它本身就会被制作者增附一个甚至多个技能去,像我手里这根,附加的就是一个暗系的腐蚀球。”
“这么厉害?!”徐泌峰咋舌。
季连云点点头,仍是喜不自禁的道:“那本笔记里说这些灵力道具的制做法门早已经在公元六百年左右就已经失传。没想到,事隔一千四百多年,我居然得了一根!”
用力握了握手里的法杖,季连云有点不敢相信的道:“要不是手里握着它,我一点都不敢相信这是失传一千四百年的技术所制做出来的东西。”
“要想制做它很难吗?”。徐泌峰怀疑的看着季连云手里那根所谓的法杖,它虽然看去显得古朴而神秘,但并不像运用现代科技仿制不出来的样子。
“很难!”季连云很肯定的道:“就像再发达的科技也解释不了三星堆的出土文物为什么在那样的年代就能拥有焊接铜质金属的能力一样;又像再发达的生物科技也解释不了,甚至都触碰不到灵魂这种飘渺无踪的东西一样。别摇头,现在你和我都知道,灵魂这种东西确实存在。”
徐泌峰点点头,听季连云又道:“像我手里的这根法杖,就是再发达的科技也制造不出来的东西。它只能由古代一种具有灵力的匠师才做制做,其中涉及到的技术又复杂又神秘。要用科学来解释,还不如去对着一头牛弹琴来得容易。”
季连云一点都有没说错,法杖这东西的制做方法与任何科技因素都无关,只与神秘学以及许多古代玄之又玄的神秘技艺相关,科技这些因素顶多能仿制它的外形,甚至可以做到比古代技术更好的地步,但就是仿制不了制做法杖的核心部件,并且也无法让仿制出来的法杖拥有跟科技解释不通的神秘力量。
便是阳毅,也是在阿尔达的特训之下才学会制做法杖、魔杖,以及其它物品附魔的古老技术。现在季连云手里拿着的这根法杖就是阳毅试制得比较成功的作品之一,三联之亡者曲杖。
这一段时间经阿尔达的教导之后,阳毅刻苦训练的内容也括法杖、魔杖制做。因为阿尔达听过他的描述,知道这个时空并不存在这些魔法道具,武器装备,所以才特意向阳毅训练这些内容。事后证明,老导师的思想确实睿智而富于见地,他借着阳毅的手向现代的人们传授古代魔法战争时的武器、道具,结果它们在rì后的战斗中发挥的是力挽澜的作用!
98 暴装备啦! 02
9暴装备啦!
由于材料问题,阳毅一共试制了四根法杖,前三根要么报废,要么就是品质低劣。只有这一根才算是品质不错,依据阿尔达的审杖识杖法则,应该能达到绿sè品质的入门级别。
阿尔达那个时空对于魔法道具的鉴别非常有意思,竟然跟现代的网游签定法极为相似。一个鉴定术向需要被鉴定的物品投去,如果它会发光,那么便是一件魔法道具。反之,则是普通物品,不具备特殊能力。
而物殊能力的品质,又可以通过它在签定术下散发出来的光芒颜sè来决定。整个颜sè光芒的划分,由白光开始,分别是白光-初级,绿光-中级,蓝光-高级,黄光-特级,银光-秘法级,紫光-史诗级,暗金-传说级,以及最后一种:橙光-神器级。
像这样的划分,和网游的划分法,何其相似!只不过阿尔法那个划分法则又要细微得多,细微到又有什么蓝主带绿,即主光是什么,辅助光芒又是什么之类的,然后进行综合判断。
像阳毅这根暗系的芒者曲杖,严格的说实际是普通的白光级,由于他往头镶嵌了一颗暗系魔石,又镶嵌得比较成功,才使得它勉勉强强的进了一阶,挨到了绿光级的门槛。
由于好歹也是绿光级的品质,所以它除了白光级的增幅增速作用外,还附带了一个暗系魔法,就是季连云先头挥出来的腐蚀球技能。这个技能是法杖自带,所以使用的时候什么装备工作都不需要,受法杖使用者指挥随时可以击发。只是一但击发发shè出去,这个腐蚀球的技能就进入准备当中,通头杖顶的魔石充能,时间需要两小时四十五分钟才能充能完毕发shè下一次。
两小时四十五分钟……
以阳毅的制做水平而言,其实已经很了不起了。当年阿尔达当学徒的时候,自己做的第一根附带技能的法杖需要自行充能七小时才能施展出下一次治疗术这个技能……七小时!都足够一个大型团体灭好几回了。
阳毅做的法杖带的腐蚀球技能是三阶巫师技能,虽说技能判定是三阶,但实际其威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不小,总体概括起来跟绝大多数二阶技能差不多。它之所以能被判定为三阶的原因不是它的威力,而是它击中目标后会随机附带各种负面效果的作用。
而随机这个字眼的意思就是指很看脸了,运气不好,也许一个负面效果都没有;运气好到极点,该有的不良影响它都会有!如果目标够倒霉,施放者够幸运,它就会免费附送一大堆用网游术语来称呼,叫做ff的东西。也就是说,它要是发挥超常,这个三阶技能的威力就会远超三阶,达到五阶的夸张地步也不是不可能。而要是发挥失常,它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二阶技能。
阳毅回对着自家的大狼沃尔夫试了一次,沃尔夫也真够倒霉的,中了类似于减速、虚弱、呕吐、抽搐等等一大堆不良影响,被折腾了足足一晚才消停下来,惹得那只伪装成犬的狼一连好几天看见阳毅就翻白眼表示不爽。
而现在季连云拿着这根带有腐蚀球这种看脸出效果的技能的法杖——最关键的是,它还是一千四百年前的古代神秘技术重现的第一根法杖。哪能叫季连云这个刚入门的菜鸟巫师不喜翻了天?
这就象你刚刚登录进某个从没玩过的网游,还是零级的菜鸟呢,就听见系统叮的一声之后,有一个甜美的女音告诉你:xxx你已经成为xxxxx神秘大奖的得主,系统赠送你一根逆天的满级才能使用的法杖!快到新手村外面的嗨皮去!请相信自己,二十级以内,你是无敌的!
现在,季连云就有这种感觉。尽管他现在还没体会出来那个腐蚀球要两小时四十五分钟的充能才能发shè下一次的尴尬。
妈的!能拾到这样的东西,谁他妈还在乎那两小时四十五分钟的充能时间呢?请别忽略它做法杖的增幅增速等等作用,虽然只是入门的白光级,但对于季连云这个小菜鸟来说,无异于橙sè的神器!
看完了,也听完了季连云大秀手里的这根‘神杖’,徐泌峰眼红得口水横飞,把眼镜从脸取下来仔细擦了擦之后重新戴,目光烔烔的扫shè向记忆里阳毅走过的路径。他就知道,刚才那个神秘的高手一定是某个夜巡队的前辈或是隐世高手,手里才会拥有这样的东西。
就是说嘛,谁会闲得这么蛋疼大半夜的跑来抽自己两人一顿。多半是跟游戏里的高手一样,正所谓是人在高处不胜寒,高手都是寂寞的,所以才会半夜出来提点自己这两个菜得都让人看不下去的菜鸟。
前辈?高手?也不知道阳毅知道了自家的好徐哥哥居然是这样猜想自己,心里不知道会作何感想……估计买块豆腐来把自己的撞死的冲动肯定会有!
打死徐泌峰也预料不到他想法里所谓的前辈、高手,便是自家的好兄弟。他现在的问题是,季菜鸟已经得了一根高人留下的法杖,自己这个菜鸟又会得到什么?
心里想着这个,徐泌峰火速奔了出去,他隐约看见阳毅临走的时候好像扔了不少东西出来,现在就去捡去!
“你干嘛?”季连云问道。
徐泌峰头也不回:“没玩过网游?暴完装备后当然是捡东西!”
季连云呆了一呆,才回神过来叫道:“卑鄙,无耻!都不等我!”
徐泌峰喷笑道:“好兄弟,有难同当,有福不同享。赶紧给我死一边去,哈哈哈!”
季连云也被逗笑了,慌忙点亮手机闪光灯奔出去。
便见得月下,两人都打亮了手机当手电筒使,掘地三尺的找阳毅留下的东西。
“哈,捡到一本。”徐泌峰喜声叫道:“就看这个纸质……呃,不是纸,是皮质的。这么老旧,看云就有漫长的年头,一定是好东西!”
季连云探头看了看,叫道:“是冥想术,我用的!”
“滚蛋!”
片刻后季连云找到一柄长剑,却不是阳毅所制,而是时空转换的教堂那一夜时拾到的诺德的长剑。这柄长剑本身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物,但经过阿尔达的祝福之后,它就拥有了圣光之力,也是一件魔法道具。经过附魔处理的它虽然并不见得有多锋利,可阿尔达是什么人?一个拥有资深资历的强力牧师,经他附魔处理过后的长剑能是普通东西么?所以季连云只把它握在手里时就能感觉到以他这个等级来说显得澎湃无边的圣光之力,还有那种因为身具暗系力量而对它产生的排斥感。
强压着心头的不适,偏生脸还要做出对这柄在黑暗里散发着蒙蒙豪光的长剑的无限喜爱状,然后才问徐泌峰:“想要这柄长剑不?它应该也是某种魔法物品。它的属xìng不适合我,而且我也有法杖了。”
“要!”一看它来散发出来的白光,徐泌峰就知道这柄剑必定不凡。而且他就是喜欢大剑这种拉风的东西,现在眼前就一柄会发光的可以与星际大战里面的激光剑比美的拉风东西,且还是出自于‘高手’之手,更是某件古代神秘技术制做的武器,如何叫他不痴迷?
但是……
季连云手一抬:“拿冥想术来换!”
徐泌峰很果断的把递过去,换来了剑,情不自禁的作剑侠一般指南打北实则幼稚不堪的在那里比划。
而趁着这个时间,季连云又找到了几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的液体一时半会的他也没有那个本事辨认出来是什么,便一古脑全揣着,回去继续提高自己的巫师手段后慢慢研究。
徐泌峰见了大惊:“果然下手狠毒!喂,给我留点儿!”
继续寻找,两人足足在那块墓地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如果不是担心对死者不敬,只怕连坟墓都要挖开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下的。
十二左右的时候范志刚几个因为通讯长时间中断而担心出了什么问题,几人一起驾着范志刚那辆破旧的小面车开过来。随后一起加入寻宝大队的行列,终于阳毅抛出来的东西全部找到。
五人共找到亡者曲杖一根,圣系附魔长剑一把,冥想术一本,不明作用的药剂十四小瓶,驱魔小挂像四个,三不明用途的药草,一小袋季连云练习镜像术的圣甲虫虫翅,最后还有一本谁都可以学习的驱魔阵法笔记。最后那个笔记很重要,乃是出自阿尔法这个高人之手,阵法jīng简易学,全是自保类的阵法。只要手里扔有布阵材料,把它练习得熟练了,便可以在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布置出一个拥有简单自保能力的法阵。
现在整个宅男组的成员除了季连云这个灵能力者以外,全都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所以阳毅才抛出了这个东西,指望着由季连云看懂它,教授下去,让大家甚少拥有最基本的自保手段。
然后大家驾着破旧的小面满载而归,去鸡窝里分脏。
季连云收获最大,法杖,冥想术。徐泌峰搞到一柄具有圣光力量的长剑,一个驱魔挂像。别外三个挂像由范志刚三人均分。阵法则拿出来大家共同学习,其余的东西全都放在范志刚那里由他保管。
徐泌峰直接把原来的rì本战刀挂回墙继续当装饰用,很是招摇的把新得的圣光剑随身带着,惹得大家纷纷眼红。话说,只要是男人的,谁不喜欢这类的东西?偏生遇到徐泌峰这个爱死了拉风大剑的人士,连借人看一眼都不肯,谁跟他争夺大剑的拥有权他就跟谁急。
如此这般,整件事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过,五人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家。
99 特警队震动 01
99特jǐng队震动
早时分,玲铛一手举着油条,一手提着豆浆,慢悠悠的往特jǐng队科研组那边晃。这姑娘也跟时下的许多小姑娘一样喜欢熬夜,昨天晚许久的论坛,起床后完全没有睡醒,正睡眼朦胧着一脸嫌恶的瞪着手里的油条和豆浆。
不过还好,这姑娘的论坛并不是普通的论坛,而是一个极少被外人得知,几乎只在行业内部人士才知道的论坛里晃荡。这个论坛的名称叫做《亚洲驱魔科研后勤总部》,里面长期着的人全是玲铛这样的干着类似于特jǐng队科研工作的人士。昨天晚她就是发现了一贴关于增强她那把电浆枪的新型触发管的设计图纸,才一研究就研究到深夜。
熬了许久的夜,玲铛当然没睡醒,因此对手里本就不合她口味的油条与豆浆越发讨厌。
也不知道从哪个时候开始流传下来的怪例,特jǐng队附近的早点就只有这两样东西卖,而且据说那味道数十年不变,吃得自己恶心透了。
拜托,她是花季少女好不好,就不能配合一下她的小资心态,外面开个小卖部啥的,卖点儿咖啡、热狗、三明治或再不汲也是面什么的?换成米粥、子花卷、小面、蛋汤饭也行啊,就是不要天天只能油条、豆浆……她都觉得自己吃得脸看去像豆浆,胳膊和腿像油条那样膨大发皱了。
走进特jǐng队的地盘就会让人有一种舒服的安全感,所以玲铛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自己路过守门的李婆的时候脱口把脑里的抱怨说出了口。
面对这样一个花季少女,李婆对她的态度也没见得就比对着冯龙好一点,仍是板着脸教训道:“你们这些年青人就是懒,嫌油条豆浆不好吃,不会自己起早一点,去自己喜欢的早点店买吃的?张伯在那里卖了二十多年了,老婆子我就吃得惯。”
那是你老人家重口!
只敢脑里这么想,玲铛嘴却不敢这么说。李婆要是发飙,照组长的说法,不调一支加强连来根本伺候不了她老人家!
是以玲铛纵然是心里怨气冲天,脸仍是笑得甜蜜蜜的,一边向李婆展示着自己双手不得空,一边冲她撅起半边屁股,示意证件就在屁股兜里,请李婆帮忙掏一下。
李婆拉长着脸,就跟长白山似的,极度不悦的掏出玲铛的证件仔细查验后又塞回去,嘴里唠叨:“这么重要的证件揣屁股?现在的年青人啊……”
得,就是这个,玲铛一听就怕。忙不迭陪笑:“李nǎinǎi,我班去了啊。”
“站住。”
“还有什么事吗?”。玲铛怯怯的问。要说整个特jǐng队她最怕谁,非这个李婆莫属,因为无论是她的武力值,还是嘴力值,都叫人忌惮得很。
“头有通知,叫我传达给你。你的研究室今天就不用去了,直接去负九楼的zhōng yāng研究窒报道。”
“九楼的zhōng yāng研究室?!”
玲铛两眼霍地瞪得滚圆,那点残余的睡意被李婆这句话驱赶到了九霄云外。
“发现了什么东西这么了不得?”
“老婆子我不知道,那些个高科技玩意儿我也不懂,你自己赶紧去了就知道了。”李婆不耐烦的像赶苍蝇一样挥着手,非常不悦玲铛打断了她织毛衣的伟大工程。
玲铛睡意全消,飞快的把油条和豆浆全放李婆面前:“你那么喜欢这些,都送你吃。我去九楼zhōng yāng研究窒报道!”
说罢,一头扎进电梯,掏出自己的证件在扫瞄器那里扫瞄了一下,凭着特jǐng队研究员的特殊权利直下地下九楼的zhōng yāng研究室。
李婆瞅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还是太不成熟啊——现在的年青人,就是不念旧。当我真喜欢吃这两样?我只不过是想念当年那个做油豆浆的人。不知不觉的,我那个好姐妹都死了三十年了,只剩下她那个老实男人还在卖豆浆油条。她为整个人类所付出的,又有几个人记得?”然后停下手不再织毛线,而是拿起豆浆浅浅喝了一口,两眼里慢慢浮起当年征战的刀光血雨和一层泛黄了的苍老雾意。
特jǐng队的研究部和其它地方不一样,也可以这么说,特jǐng队的研究成员都拥有比其它特jǐng队队员更好一点的福利。比如说,他们不用像和特jǐng员一样,几个人合用一间办公室,有些部门甚至连电脑都合着用。研究员不仅有自己的单间办公室,像玲铛这种更加出类拔萃的研究员还有自己的研究室。平常情况下他们都在自己的研究室里进行研究,环境非常安静良好。
整个研究室组群都在地底下的负七楼,下一层负八楼是联合试验室,通常几个科组或是几名研究员有互相关联或是共同的研究项目时就会用到它。
zhōng yāng研究室则在最底一层,负九楼。虽然它里面设施最齐全,设备最先进,但使用它的话,研究成本着实高昂,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到它。而现在zhōng yāng研究室居然已经开启,这就说明这一次是遇见罕见的大条事情。或者说,出现了极其罕见的特殊物品。
一想到这里,玲铛心里的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只觉得平时还觉得挺快的高速电梯现在慢得跟蜗牛似的烦人。
好不容易到达了负九楼,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刚打开门,玲铛立即像一枚炮弹一样冲了出去。
刚奔出门,玲铛立即感觉出了气氛和往常有着太大的不同:平常情况下zhōng yāng研究窒虽然也开放着,但里面不仅十分安静,并且走动的人员十分稀少,研究员们全都呆在实验窒里做研究。
今天,这里的人却是极多,玲铛才奔出十几步远就已经看到三、四拨人员在奔跑,目标都是zhōng yāng研究窒最大的那个观察室。
玲铛也跟在后面跟着人跑,等跑到观察室时才往观察室里看了一眼就不禁倒吸一口气。
就见平常见不着人的观察室也堆满了人,那一群人给有十五、六个,除了所长、副所长以外,其余的全是白头发的老头子。跟他们相比,年近五十的所长黄兴就跟小毛孩似的。
以前玲铛就听说过,科研组有着一些资历非常老的老人在后面支撑着核心力量,但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面。她只知道这些老人随便拖一个出来,脑袋都顶一大堆类似于核物理博士、生物工程博士等等之类的巨大头衔。像自己这种只顶着两个硕士帽的少女天才,如果跟他们放到一起比,廉价得就跟路边摊的高仿货似的。别人才是真正的学者,拥有自己难以超越的用时间积累出来的丰富学识以及阅历。
然而今天这些强大学者全聚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事物吸引了他们?
玲铛踮着脚,好不容易扒开人群从一个人脑袋分开的缺口往观察室里看。等得那群老学者因为走动而分开不再围着试验台的时候,她看见一张试验台孤零零的放着一根铁锤柄。
老实说,它的模样真的引不起玲铛半点兴趣,可那些老学者们却如临大敌一样的一脸谨慎的观察它,她就知道这个东西绝不会是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只是一根普通的铁锤把子。
到底是什么东西?
玲铛瞪大眼想看清楚一些,可自己个子生得矮,沿着玻璃壁那一圈又是围得人山人海的,里面的白头发老头儿也不停的动来动去,自己想要看清楚的真的很难。
天才少女转眼四下瞅了瞅,目光落到一个长椅,心里一喜就打算奔过去将它拖来垫脚。
奔至长椅处时才发现长椅的一端还坐了一个中年的胖子,手里抱着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姑娘,正满脸无奈的坐着,试图阻止小姑娘把整盒葡萄味的qq糖一口气全往嘴里塞的打算。
玲铛这人只要是跟业务相关的事就天才无比,其它的人情世故却是有些小迷糊,浑然没觉出来眼前这个胖子无论长相气质都很非常有市井小民的味道,半点都没有科研人员的气息。他身更是穿着普通的衣物,只在外面临时套了一件防尘的白大褂。他就那么坐着,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娃,所挟带的气息跟周遭的事物完全格格不入。
“借光,借光,长椅借我垫垫脚。不好意思哈,我实在生得太矮,都怪我妈生我的时候偷工减料光往脑袋下血本,忘记了其它部件。”玲铛冲他好的咧出笑容。
胖子倒也合作,抬起眼光冲玲铛露出憨厚中又微带着初次踏入这种高科技地方的不自在神情,将肥屁股从椅抬起来,示意玲铛可以随意拿走长椅。
玲铛拖着长椅就走,那长椅拖在地面,嘎吱嘎吱的发出剌耳难听的嗓音,缺心眼天才少女却似一无所觉一般。就这样都走出好步了,玲铛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不妥,扭头过来问胖子:“你怎么不去观察室那里看好东西?那个锤把子能引来那么多老头子,肯定不简单!就那模样……我猜,没准儿是个新型的微型超强音频震荡器什么的。”
胖子窘笑了一下,一脸的无奈:“我不用去看它。”
“哈?为啥?难道你不感兴趣?”在玲铛的想法里,对它不感兴趣的肯定脑子有毛病。
胖子的笑容变得更加无耐:“不是不感兴趣,问题是我看它的时间已经足够长,看了一整夜一整天之后,我都麻木了。”
“咦?一整天一整夜?”玲铛霍地瞪圆了眼。不是,她都才有幸只看到一小会儿,还因为人多若隐若现的都看得太清楚。这人如何能看一整天一整夜,以至于看麻木?
100 特警队震动 02
100特jǐng队震动
胖子弯腰放下手里的小姑娘,叮嘱她不要乱跑,这才向玲铛伸出手,笑得满脸的无奈又不自在:“它不是锤把子,正经的名字应该叫做三联之亡者曲杖。这一柄亡者曲杖就是我带到特jǐng队来的。它,嗯,就是那个……”胖子偏着头想着词,噎了噎才道:“法杖。就跟游戏里的一样,可以哔的一下放出魔法的那种法杖。”
那个锤头把子是法杖?游戏里那种,可以哔的一下放出魔法的那种?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是开玩笑?
玲铛震惊到无语,俏丽的脸肌肉扭曲着十分不美,都忘记了礼貌去握住别人伸出来的手,只会呆呆的看着那个实在是普通到了极点的中年胖子。
胖子憨厚的抠抠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缩回自己因吸烟被烟雾熏得黄黄的像是一块生姜一样的手指,窘笑道:“你好,我叫范志刚,职业么,我不晓得算不算有。如果算有的话,哦,我是一名网老板……”
玲铛的眼睛瞪得更圆,一眼看向那被人围得已经看不见的什么三联之亡者曲杖,又一眼看看这个着实‘质朴’的网老板,囧了。
就在玲铛与范志刚大眼瞪小眼之间……大眼的是玲铛,小眼的当然是范志刚同志……扬声器里传来观察室里其中一位老学者焦急的声音:“范志刚!范志刚,请到观察室里来一下。”
“叫我了。”范志刚道。
玲铛木木的点点头,说不清是这个胖子网老板,还是那根所谓的所什么游戏里的法杖更叫她震惊。游戏里的法杖……这东西可以在现实世界里具现化么?这事实是不是在告诉她,某个网老板闲得蛋疼喜欢成天打游戏,然后某天,某个游戏里的法杖突然就从虚幻的游戏世界里跳到了现实世界,落到这个虔诚的打游戏的网老板手里,再然后就被他带到了特jǐng队的zhōng yāng研究室来?
这尼玛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脑里掠过具现化这个字眼的时,玲铛就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
又看到范志刚为难的看着自己手里牵着小女孩,玲铛终于机灵了一把,道:“是你的女儿?没事,我替你带着她。放心,特jǐng队里很安全,不用担心会走失或者发生危险的事。一会儿你出来的时候我再把她交给你,好么?”
范志刚犹豫了一阵,想着自己这一行在特jǐng队里大开眼界的事实——这里就像一个地下的高科技堡垒,这里不安全,哪里才安全?都说有事找jǐng察,这里全是jǐng察,还是很特别的那种,女儿会出事才是奇了怪了。当下最后再次叮嘱了小女儿范小环一遍要乖乖的别给大姐姐添麻烦,这才向观察室走去。
他才一走近观察室,就有一大堆人冲来,给他除尘、灭菌,拿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设备把他从头撸到脚,再套像是宇宙服那样的生化防护服,由众人簇拥着推进了观察室。
整个过程里胖子都只会高举着双手,像投降似的一脸麻木着接受这次被迫进行的马杀鸡。尽管施展马杀鸡的不是美女而是一群壮男,但是……大约……他一生之中还是首次受到这么‘热情’、‘隆重’,如同帝王的对待,所以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玲铛在原地发了一会呆,还是把那张长椅拖得嘎吱乱响的拖到人墙那里,自己拉着范小环站去看。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就站在长椅,大的拼命瞪着眼往玻璃观察室里看,小的则闲闲的嚼着自己的qq糖。
没了老爸管真好!一次吃十颗塞得嘴里装不下都没有人说教。
玲铛看了半天仍是看不太清里面的状况,只看出好像是老学者们正在向那个胖胖的网老板询问关于那个锤头把子的注意事顶。
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知道怎么的,玲铛心里就是有一种角sè颠倒了的荒谬喜感。
眼珠转了转,玲铛低头看向吃糖吃得正欢的小女娃,问道:“小姑娘,姐姐叫丁玲玲,别人喜欢叫我玲铛。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叫我玲铛姐姐或是玲铛。你叫什么啊?”
范小环很大方的分了一颗qq糖给玲铛,甜甜的笑着,嘴里着十颗糖含糊不清的道:“玲铛姐姐,渥我叫幻范小环。”然后又很自觉的补充道:“死水四岁半啦!”
玲铛脑补了一下,才明白此非彼,乃是姐姐的意思,幻小环是范小环,死水是四岁……
口齿不清的小女娃子真可爱!呃……重点不是这个。玲铛忙又问道:“那个啥法杖,以前你见过没?怎么来的?”其实玲铛很想问是不是真的从电脑显示屏里跳出来的,但这个问题实在太弱智,就算是对着一个四岁半的小女娃子,玲铛都问不出口。
范小环努力把十颗糖分两批咽下,道:“以前没见过。前天晚爸爸们开车回来以后,季叔叔……季哥哥……”小女孩纠结着到底应该管季连云叫叔叔还是哥哥,最后才道:“他手里就拿着那个,不过,嗯,模样和现在不一样。”
爸爸们?这个回答真雷人……玲铛脑补了一下,问道:“是爸爸他们?他们里的那个季叔叔,呃,那个季哥哥是谁?”
小女孩欢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叫季连云,是岐江大学的大学生,很厉害的哟!爸爸说,他会巫术!”
汁……刚才是法杖,现在连巫术也出来了……还有什么是更不靠谱的?突地心中又一动,岐大?最近好些事都与岐大学生有关联,像是有着无形的箭头总把问题的根结指向那里一般。
范小环还在道:“晚我见到的时候,法杖比现在长,一头是尖的,另一头还会发亮。样子看去和爸爸玩的游戏里的那些很像呢。”
“嗯?”
范小环努力伸长短小的双臂,比划道:“大约有这么长,一头是亮的,好像有颗玻璃在里面。爸爸说很华丽,我觉得很丑……月亮美少女手里的那种才叫好看啦。”
连月亮美少女都跑了出来,玲铛已经完全听糊涂了,搞不清范小环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到底是小女孩的臆想,还是什么真实的事物。怕再问下去被小女孩东一句西一句的童语搞得更加晕头转向,玲铛不再问她,只是握住范小环的手怕她走失,自己转过眼去看观察室里面的情况。
却见观察室里,范志刚正在跟一群白发老头儿解说什么,一群白发老头儿全都认真的听着,没有因为对方是个毫不起眼的普通网老板就露出什么不屑的神sè。
如此的解说的过程大约经历了半小时,由于玻璃是完全隔音的,里面的人只通过防护服里的通讯器用内部保秘频道通讯,外面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观察室里传来所长兴奋中又强行压抑着兴奋而显得极端矛盾的声音:“候兴!谁去叫候兴来?”
玲铛怔了怔,候兴这个人她认得,虽然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却知道那个人能力不凡,素来就有科研组第一国宝的称号。
他这个人刚被召进科研组的时候就被评定具有jīng神异力,对事物的感方式不仅与众不同,而且感知能力也比平常人强大许多。但事物的发展总是公平的,老天给了他一颗不凡的大脑的同时也给了他比平常人脆弱许多的身体,因为国宝之称有两个意思,一是指他的强大感知能力,二是指他的身体像国宝那样需要保护。也正因为如此,一般不遇到非常事件,不会动用到候兴。
而现在,所长在传唤候兴了。
不过多会儿,候兴气喘吁吁的小跑步奔过来,还是像以往见到的那样瘦弱苍白,在空调房间里都必需穿chūn秋季节才穿的夹层衣服,脸也还是挂着那一副古板老旧的黑框眼镜,盖住了下面其实很睿智的眼光。
候兴也像胖子网老板那样被从头撸到脚,而后被护送进观察室,也经历胖子巴啦巴啦一通解释。
从玲铛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候兴的眼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灼热,就连厚厚的眼镜片都掩盖不住他眼里夺人的光彩。
最后,玲铛看到候兴小心翼翼的从所长手里接过那个锤头把子。而锤头把子的头部在候兴拿起来不小心对着胖子的时候,胖子以一种和身体完全不匹配的敏捷动作跳了开去。
下一刻,所有人都听到通讯器里传来候兴的吟唱:
摸rkixi迷!
话音落处,就听到嗡的一声轻响,以候兴手握着的地方为中心,玲铛看到一层灰白sè的能量流迅速的从中心散播向头端与尾端。那锤头把子顿时无声无息的向两边伸长,整整暴涨两倍有余,显露它真正的,也是那一夜展现在季连云与徐泌峰面前的模样!
“变了,变了!就是这个模样!”范小环欢声叫道。
玲铛眼睛瞪得老大,眼光呆滞的瞪着那根以现在的模样来说的确可以被称做法杖的长杖,心里半点不愿相信,却又不得相信真有这样越现实的东西存在。
接着又看向候兴用眼光向胖子询问,胖子点头作了个肯定的神sè后,候兴四下里看了看,照着胖子所说的法子对着一个没有人的方向一挥杖。
聚缩在法杖里暗黑腐蚀球技能通过阳毅跨越时间从遥远的另一个次元带来镶刻在法杖里,现在被再一次启动展现另一个次元的神秘力量。
腐蚀球再现!
101 特警队的视线:宅男组! 01
101特jǐng队的视线:宅男组!
一枚香瓜大小的球状事物脱离杖头抛shè出去,又因为没有确定目标而慢悠悠的飞着,在空中不断变幻着轨迹。观察窒玻璃外的每个人都能看清楚它看似实心,其则中空,即虚幻又真实的矛盾模样。
不仅这样,它还整个外表都吞吞吐吐的喷浅着一层黑sè雾状起伏物。它们呈触角似的模样,起伏伸缩不定,一直蠕动着就跟活物一般。
整个腐蚀球大约在空飞胡乱飞行了三十秒,最后因为能量耗尽,也因为擦到了观察室的玻璃壁而终止了它的行程。但就在撞击的那一刹那,它还是将具有防弹功能的强化玻璃腐蚀出一个坑洞!
范小环又往嘴里塞了颗糖,道::“它只能来这么一下,听爸爸说,季哥哥对它测试过,下一次放出这个回球球需要二小时四十五分钟。爸爸说……”小姑娘偏着脑袋认真的想了半天才道:“这个过程叫充能,就跟我们需要吃饭补充体力、睡觉补充jīng神一样。这让我有点不明白,难道它是活的么?”
玲铛已经被候兴的示范震惊得完全麻木,心里只深刻的认识到一件事情:这件东西会颠覆很多人的认知。搞不好神秘学到底是不是科学这个无休无止的论证又会再一次开始。而且——科研组从今天起怕是消停不下来了。
果然,紧跟着就看到胖子与候兴都被护送出来,所长的声音再次响起:“组员休息一下午。特jǐng队自组长,及组长以的成员;科研组自组长,及其组长以的成员,统统到总指挥室报道!”
王劲洛会议一结束,刚一走近自己的桌子就被早已经守候多时的玲铛一把扯住拖到六组的会议窒里。
“干什么?”王劲洛心里欢喜玲铛的亲近动作,嘴里却显得很是不耐烦:“组里那么多人,拉拉扯扯的不像样!”
“组长。”玲铛涎着脸笑,急切的问道:“那个东西是真的?是真的?啊?”
王劲洛板着脸:“你自己也看到了,当真是真的!”
“可以,好不真实……那种能力,太虚幻了。能不能让我亲自试验一下?”
“它已经被列入保密档案,不允许权限不够的人过问。现在连我都不允许了解它的情况了。队长也不行,需要大队长一级,像是苏启那样的级别才可以开启它的相关资料。”
“切!”玲铛大是失望,道:“我还想好好研究它一下。今天它的表现给了我无数个念头,可无论哪一个的实现都需要我亲身接触它一下,看看它是怎么运作的才行。哪知机会就这么没了,真是……”
“姑娘家家的,不许说脏说!”王劲洛斥道。俯头看着玲铛垂头丧气一副蔫茄子的模样,王劲洛心里终究是对自己喜欢的人忍不下心肠,安慰道:“以后一定有机会触摸得到它的。要不,只要我能拿到,一定借你研究一小儿,好不好?”
玲铛扁了扁嘴,道:“当我不知道这里潜规则么?这样的东西进了zhōng yāng研究室后还拿得出去?”
王劲洛摇头:“这次不一样。这根东西并不属于特jǐng队,是热心的编外成员好意送来让我们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仿制的。如果特jǐng队拿走了它,换了无论是谁都会寒心。就算是所有的学者对着它都心动不已,但不会有人笨到去做这个杀鸡取卵的事情。”伸手指指面,道:“你们研究所的所长的导师都放了话,那根东西,括拥有他的手,绝不许碰!”
玲铛又是撇嘴:“民间编外人员,对特jǐng队的特权,他们的想法谁会理会。”
“我会!”王劲洛正sè道:“还有很多人也会。虽然特jǐng队里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但别忘了特jǐng队的xìng质是什么。特jǐng队就是特殊一点的jǐng察,我们不仅要处理一般jǐng察处理的案件,还要处理一般jǐng察处理不了的案件。如果自身都做不到严已律已,保护弱小,连民众手里的好东西都要强取豪夺,这样的组织成立来有什么用?我当初立志要加入进来有什么意义?”
玲铛听着,控制不住的用晶亮的眼神看着王劲洛。每当这位组长露出这种正义刚劲的神态时,她就总觉得他非常可靠,非常有安全感,还很……男人!所以当初各组都要争抢她,她却指名点姓要求加入九组。在这样的男人手底下工作,很是让人自豪,并且有一种有荣与同的归属感。
王劲洛没注意到玲铛的表情,仍是在教训她:“所以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不许打它的主意,无论公,还是私,都不行。明白吗?至少我的组员,我不允许你们做这种丢人的事情。”
“我明白的,组长。”玲铛认真的点头,又带着点委屈道:“我哪里会做什么小动作,我只是对它心动得很,很想拿到手研究一下嘛……”
“只是研究一下?”
“嗯嗯嗯!”玲铛使劲点头,举起三指做发誓状:“绝不贪图别人的东西,也绝对小心对待,不损坏它。”
“那样的话……”王劲洛犹豫了一阵,还是敌不过喜爱这个少女的私心,摸出电话:“喂,冯龙,麻烦你到九组来一下。”转头又道:“冯龙那个小子虽然看着傻乎乎的,但就是有一种好幸的福气。回和靳锐带回解毒剂的是他,这回发现那个胖子的也是他。”
“人家叫范志刚。”玲铛纠正道。
“嗯?”王劲洛不解的看着玲铛。
玲铛小有得意的解释了拖椅子那件事情,又道:“我和他有过接触,他自己说是名网老板,还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儿叫范小环。”
“那么说,他挺喜欢你?”
玲铛迟疑了一下,道:“还行。应该不讨厌我,反正他家的范小环很喜欢我。”
王劲洛飞快的转着脑子,最后笑道:“那我可不会对六组客气了,人虽然是他们发现的,却是我的组员先和他进行了实质xìng的接触。嘿嘿,东西我虽然不敢碰,但这样的优秀成员,我就先下手了。李光,李光!”
“组长,什么事?”
“帮我查查一个人,就是今天带东西来那个。他叫做范志刚,女儿叫范小环,职业是网老板,目前就知道这些。动作要快,慢了怕其它组抢人。立即查清楚,把他及其相关人员归划到九组的保护范围里来。”
“明白。”李光脸也是喜气大露,飞奔而去做调查工作去。
过不多儿冯龙来到,后面还跟着一个靳锐。
一见面靳锐就皮笑肉不笑冲王劲洛笑得碜人:“王组长,你手也伸得太长了?那人,还有那柄杖,是我家冯龙发现的。”
王劲洛不动声动的反击回去:“靳锐,你现在能力退化,你觉得以你现在并不是六组组长的身份,留得下范志刚?再换个角度说,你觉得那个靠着姐夫的庇荫才能成为六组组长的大胡子不会搞小动作利用特jǐng队的特权取了那根东西去讨好层?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好钢用不到刀刃,大材废用!”
靳锐沉默了,良久后道:“胖子归你。但是……”
王劲洛诚肯的点着头:“九组的力量,只要你用得着,我借!同时胖子老板也算六组的编外力量,大家并肩做战!”
“爽快!”靳锐展眉一笑:“也给九组的兄弟说一声,凡是六组里我叫得动的兄弟,都是九组的后盾。”
“有魄力!”王劲洛大声朗笑,伸出手掌和靳锐对击了一下,特jǐng队六组与九组的小同盟算是击掌为誓成形。
玲铛心折的看着这两个人男人,王劲洛的优秀就不说了,便是能力退化后的靳锐,也是那么的……嗯,有着一种很多男人已经缺失了的侠气!
大事商定,靳锐才对冯龙道:“说说,你怎么发现他的?”
冯龙挠挠头皮,还是笑得爽朗而直白:“我也不知道,刚买了那两样着实难吃得很的豆浆和油条,就听见有人问:这里是不是特jǐng队的所在?”
王劲洛和靳锐对看了一眼,靳锐道:“特jǐng队的所在,对普通人是秘密,对从事秘密事业的人来说,知道的人也不算少,因为我们并没有刻意的隐藏。这样不仅可以保障官方与民间殊诛消息的流通,也可以让有志之士需要协助的时候有个寻找帮助的方向,不过……”
王劲洛接道:“要准确的找门来,并不容易。他是怎么知道的?”
冯龙道:“是啊,当时我也心里觉得奇怪,就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是特jǐng队的地盘?”
玲铛嗤的一声就笑了。靳锐和王劲洛也是大囧,就凭冯龙那句话,不就明摆说告诉别人:你找对了么?连不打自招都没这个容易……
靳锐控制不住的呻吟:“冯龙,你到底是一员福将,还是一员憨将?”
冯龙瞪大一对明明看着很英气,但仔细看却透着憨气的眼睛,不解的问:“组长,你啥意思?”
王劲洛也被这个缺心眼的六组成员气笑了,冲冯龙竖起大姆指戏笑道:“他没啥意思,就是夸你是个好jǐng员。哈哈,那胖子,他怎么说?”
102 特警队的视线:宅男组! 02
102特jǐng队的视线:宅男组!
冯龙立即被岔开心神,应道:“他松了一口气,说:果然是这里。然后又自语道:瞧不出那几个猴崽子还当真有本事,果然不愧是敢跟小美国鬼子对着干的中国顶尖红客。尖锋三角,名不虚传。”
玲铛心中大动,摸出手机给李光发短信:补充资料,中国红客,尖锋三角,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赤cháo事件里的顶尖角sè。
冯龙继续道:“然后他就说有件东西要出示给特jǐng队。我心里很烦,挺想揍人来着。妈b的,大清早跑到特jǐng队外面来找什么抽啊?有事请找真正的jǐng察,别来烦我们这些事多的特jǐng队倒霉蛋子。结果他的小女儿拉着我的裤角让我发不出脾气来……再接着,他和他的小女儿把我拉到僻静处,掏出那个东东。最后,那个东西哔的一声变了模样。尼玛!可闪瞎了我的狗眼!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般神奇的东西。当时剌激得我,小腿肚子都在哆嗦,看到李婆时都忘了惧她。嗯,接下来的,我把他带进了特jǐng队,再后面的你们全知道了。”
王劲洛和靳锐面面相觑,这样的事情都能被冯龙给遇,还能在起床气都没消散的情况下就中了大奖,果然是傻人天生有傻福……
靳锐又转头去瞧冯龙,对自己这个乌龙得很的搭档,他搞不清自己心里的冲动究竟是想在他脑门狠狠敲一下,还是抱住他的脑袋瓢狠狠亲一口。
冯龙自己也有点发怔,总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真实,就像那夜遇见的非人类怪物一样。被特jǐng队里两个杰出的组长瞪着,他开始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当真被什么光环笼罩着。
过不多会儿李光回来,看见靳锐和冯龙先是一怔,待收到了王劲洛的示意后利索的把一叠资料扔到桌面,道:“查清了。这是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地下游击组织。接照民间的叫法,这类成员因为分工区别一般有三种称呼:退魔士、游击士或是恶魔猎手。恶魔猎手听去很二,我比较喜欢前两种叫法,特别是游击士,听起来很带感。”
一一把资料分发给几人,李光又道:“这一个,怕是最新生的地下游击士组织了。他们成立才六天,管事的就是来特jǐng队的那个胖子,叫做范志刚,今年三十六岁,是城西区小东路那边一个网的老板。网叫做先驱网,二零零二年营业,二零零七年被范志刚盘下,一直经营到现在,生意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就那样吊着。现在嘛,先驱网好像成了他们的临时总部。”
“这个游击士组织被他们自己命名为宅男组,因为里面全是一群宅男。成员有范志刚、何录、胡志、季连云、徐泌峰这五名成员,具体分工还没查清楚。而范志刚拿过来的那柄法杖,应该原属季连云所有。”迟疑了一下,李光猜测道:“这个季连云,应该重点观察。法杖归他,这不能不让我大胆的猜测,这个人已经具备了灵能力,有多成熟我不能判断,但甚少可以使用这根法杖。因此不见得就比研究所的国家候兴差多少。”
玲铛正好拿到关于季连云的资料,她看着印着季连云照片的位置,偏着头认真回忆着道:“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在哪里?”
“岐江大学。”玲铛道:“当时他和另一个人站在一起。那个人是谁来着?好像有点印象,记得他长得很俊来着。嗯,让我想想……”
李光点头:“对,他就是岐江大学的大学生。徐泌峰是西华大学的,何录就读西华附近的电子科大,胡志因为经济原因半工半读,读的是专升本的课程。”说到这里时,忍不住眼露jīng光,赞道:“谁说大学生都是废材?这几个就非常优秀!无论是他们那种热心成为守护力量的心态,还是当时在赤cháo事件里的优秀表现——市zhèng fǔ真应该发一面表彰杰出青年的奖章给他们!妈的,奖章全让那些狗屁不是的东西霸占了,忽略了这些真正的jīng英学生。”
被李光一打岔,玲铛也忘了当时季连云身站着的正好是阳毅这回事。幸好她不是花痴,不会对帅哥过目难忘,不然阳毅就会再次通过玲铛走入特jǐng队的视线。
现在玲铛正忙不迭点着头,去抢过其它人手里的资料来看,而且越看越是喜欢这几个热情热肠的人。唔唔,何录的脸瘦得才巴掌大,看去清秀中又富于一种灵xìng,真真不错!还有胡志,明明笑得那么腼腆,却是一位半工半读的很有志气的学生,好可爱!
李光还在道:“目前就这些了,查到的资料全都在你们手里。其实,也不是不能查到更多,但继续查下去就会触碰到一些的事情。我个人觉得,他们的行为与付出值得被尊重,有些私事不该被我们知道,所以我查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靳锐赞许的看着李光,果然是王劲洛手下的大将,光是这份成熟稳重的心态,就比冯龙高出不止一个档次。不过冯龙这傻小子也有他的好,肝胆过人的地方并不比李光差,还有他的幸运光环,虽然诡异了点儿,但着实带来不少好处。暗里地比较着两组的组员,靳锐转向冯龙,又是爱惜,又是恨铁不成钢的道:“冯龙,学着点儿!”
冯龙哦了一声,仍是没高清靳锐想让自己学的是什么。
自己的组员胜了一筹,王劲洛当然是面有光,强行压抑着得瑟,镇定的问李光:“事情的起因呢?”
李光道:“应该是宅男组成员里的徐泌峰与季连云在夜巡的时候遇到了高人。你也知道的,高人的心态总是捉摸不定,做事只凭喜好,没准看那两个小子顺眼,就……”
靳锐插话问道:“就是前一阵纷纷来到岐江的那些异人?好一阵了不见他们有动作,我心里总是觉得不安。”
李光摇头道:“不太清楚。不过如果要是的话,会横空出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就算是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王劲洛也道:“他们肯来到岐江,必定是判断出特jǐng队力量有限,遇到大事将会独力难撑才出手支援。而这些混迹在社会中的异人能力又强大无比,手里有点什么惊世之物倒也不奇怪。我只是奇怪他们怎么肯舍得拿出来,按以往的惯例,那些异人的门派还是组织什么的,规矩都复杂死板得很,又敝帚自珍着很是爱惜羽毛,同时也并不信任国家机构,这一回倒是破了例。”
靳锐很是欣慰的道:“所以说我对他们挺有信心,对我们的未来有信心,关键时刻,没人真正忘记了是哪一方水土哺育了他们的成长。中华大地,危难的时候从来不愁没有勇士站出来支撑起华夏的脊梁。”
王劲洛大是点头,非常赞同靳锐的观点。
李光也是激动了一会儿,然后才道:“现在看来,我们需要借助到这个宅男组的力量了。不管是哪位高人给了他们东西,宅男组敢拿出来,说明那位前辈就不是很计较得失的小心眼。而我们特jǐng队缺什么?缺正统的教育课程;缺神秘学相关的知识;缺系统教育下一批特jǐng成员成长资料;缺特殊能力的培养方法;缺特殊药物;缺特殊武器,很多,很多!说白了,除了国家给的权力和资金,还有那些勇敢无畏的预备队员,我们什么都缺!”
靳锐难得幽了一默,道:“能用权力和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可那些偏偏都是权力和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李光很是憧憬的道:“现在有了转机,通过这个宅男组,通过他们手里的非现实类武器。也许我们特jǐng队可以通过研究他们所获得的东西弄明白培养预备队员的方法,并强化他们以及我们现有的装备,提升特jǐng队的力量。不是我看不起那些异人,而是他们很难指挥,因此力量虽然强大,但太分散。真正遇到大事件的时候,特jǐng队这种统一行动的国家组织才是真正的中坚力量。”
“那现在怎么办?我很想研究那根法杖啊。我总觉得它可以带给我很多灵感,研制出用科学仿制的神秘学范畴类的武器防具。就算威力不如它,防护xìng能不如它,但我们可以运用机械化加工量产!”玲铛一语切中最关键的地方。
王劲洛一挥手:“去借!厚着脸皮去借!别人肯送到特jǐng队来就表明他们的心思偏向于信任我们,希望特jǐng队有东西可以拿来借签研究。”抬眼看看靳锐,见斯锐同意的点头,王劲洛又道:“冯龙,我信你,你身就是有种特别的好运气。还有玲铛,你的xìng格比较讨人喜欢。以后就麻烦你们多多跟宅男组的成员进行接触,互相打好关系,尽量把好东西借回来大家研究。”
“明白。”冯龙应道,脸的神情很是有点窘,因为他半点没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笼罩着幸运光环。
“好的,组长。”玲铛也应了,脸美滋滋的已经在谋划怎么用qq糖从范小环那里打开突破口。小小姑娘对自己印象不坏,她爹好像也不讨厌自己,自己乖点儿好好的跟他们交住,应该能行。
“另外。”靳锐补充道:“这个宅男组很重要,重要到也许以后会影响特jǐng队的发展,何况他们还在努力保护人群。现阶段就让我们保护他们,无论是防备那些眼皮浅手又伸得长的,还是晦暗不明的邪恶力量,他们还都嫩了些,需要我们的帮助。还有他们需要的资金和器材,有几个不都是优秀的红客么?咱们拿得出手的,不会树大招风的东西,都给们搬点儿去。”转向王劲洛又道:“我现在手里没权力,王劲洛,你看着办,这事就拜托九组了。”
“了解。我马着手安排这件事。”王劲洛点头。
103 徐泌峰的欢喜与忧愁
103徐泌峰的欢喜与忧愁
王劲洛雷厉风行的作风使得他动作很快,大凡他调得动的东西在午刚和其它人商定的情况下,下午就送到了先驱网的门口。
这个时候徐泌峰还在勤奋的练习从图馆里扒回来的剑技,一招一式,认认真真的从最基础的东西练起。在这方面他和阳毅很像,或许都是朱山花教导出来的孩子的原因,一个个都不浮夸,吃得苦,用得功,绝不会轻视基础功底所起动的作用。
这本剑技既然能在图馆里找得到,就不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它封皮写着青城剑术,是成都青城山一带的道门入门剑技。徐泌峰不管它真假,也不管它按照概论里说的只是一门强身健体的技击技巧,只是认认真真练习每一记穿剌,每一记劈削,每一记斜切,每一记横划,不求自己一步登天就学成什么,只求自己能通过勤奋刻苦,一点一滴的强大起来。至不不会拿着一把了附带有圣洁净化能力的大剑当烧火棍使。
世,最具有成功的潜质的人是哪种?便是徐泌峰这种人!小时候过过苦rì子,心里最是清楚天下从来没有一窜而就的事,要想成功,那么你首先必须付出别人做不到的努力!
如此一练下来,他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多糟糕。以前只知埋头学习而忽略了体能锻炼,以这样的身体底子为基础,现在的他连基础的剑式都做不标准,而且练不到一个小时就气喘吁吁,累得全身大汗就跟刚从澡堂子里出来似的。
接到范志刚电话的时候,他正用力的剌出一个锐利的直剌,浑然没有注意剑尖已经带了一点微不可察的圣洁光芒。
老天总是对勤奋的孩子更青睐有加的,不是么?才两天的时间,他就已经通过刻苦练习而能用自己的意识力发动大剑的圣洁力量,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喂,尖锋,是你么?”
徐泌峰颤着手,勉强才能提稳手里的剑,胸膛快速的起伏着气促的喘着气,没好气的道:“现在没有执行任务,别叫代号好不好……难道你想听我管你叫猪大叔?”
“……徐泌峰,赶快来网这边一趟。”
徐泌峰心里一紧:“出事了?”
他一直反对季连云把亡者曲杖向特jǐng队展现的提议,因为这个举动将会充满了太多可变的未知数。可季连云非要坚定的认为应该把它拿出来,让更多的人可以借助它的力量得以提高。季连云是想法是好的,徐泌峰也佩服他的大义。但现实有时候总是很不美,就是有那么一些人为了个人的私yù而无视其它的更加重要的方面。现在,莫不是国家权力机关正在向自己展现它丑陋的一面,一定要强取豪夺据为已有?
范志刚吞吞吐吐的道:“是,也不是。我说不清楚。总之你赶紧过来,我已经通知其它人了。”
“好的,我马到。”
说罢,徐泌峰小心的把自己的剑藏到两层床褥的夹层当中,匆匆冲了个澡后打车奔向网。
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景像让徐泌峰大吃一惊:一向门庭肃条的网变得极其热闹,一辆印着快立得搬家公司标记的大卡车后厢门大开着,十几个年轻jīng神的青年正在忙碌的往网里搬东西。
看他们的气质,哪像搬家公司的人?套句香港片的经典用语:你就是不披着那层皮,三十米以外我都能闻到你身的条子味道。
条子就是jǐng察,现在徐泌峰就从他们身闻到了浓厚的条子味道。
可是,他们不是往外搬,而是往里搬,这演的是哪出?本以为网被诬陷成黑网,正在被查封,设备封库存哩,结果却不是这样。
心里捉摸不透,转头去向门边呆立着范志刚还是何录几个,见他们也是呆呆的,脸的表情又惊又喜,像是仍是不太肯信眼前发生的事。
快步走向范志刚,徐泌峰问道:“怎么啦?”
范志刚大梦初醒一样的道:“在给我们搬东西。连隔壁都帮我盘下来,说协助我扩大规模。”又抬头望望天空:“尼玛!天要下红雨了么?据说是市zhèng fǔ特批的。而我跟市zhèng fǔ无论是谁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这不是扯蛋吗?”。
何录瞪着眼,胡志在用力的擦自己的眼镜片,两人都道:“搞不懂,问他们时都只是笑,叫我们去问面。”
“面!”范志刚没好气的道:“面的天空老子就只能看见云和太阳!真是……太阳的!”
胡志道:“小季又有课不能来,我们之中有钱点儿就是他了,要玩什么小动作只有他有可能。”
“不可能,他家没有钱到这地步。和我们这些穷鬼比,他也就是小康而已。”徐泌峰很肯定的道:“光是买他的巫术材料就让他的零用钱所剩无几。他家倒是有个当过jǐng察的叔叔,不过我不觉得他有那么大的能量能请到这么多年轻的jǐng察帮我们搬东西。请注意,是往里搬,不是往外!”
何录和胡志对视了一眼,都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范志刚也不笨,伸出手比划着一个小红皮本子的模样,他回在特jǐng队一行时见到了,记忆深刻得很。
徐泌峰点点头,这种可能,只是特jǐng队的动作。
问题是,这到底是啥意思?
那帮年轻的jǐng员动作很是麻利,徐泌峰抵达后不出七、八分钟,东西就全部搬完,一古脑儿全堆在那啥所谓的用来扩大经营的网扩大部份的隔壁,一个个全都严密装得妥妥当当。本来想去拆开来看看里面是什么,可面对着这种跟送礼似的模式,没有谁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拆开来看。
然后又有两个人笑吟吟的走前来,一个是个体型匀称健美得可以皆比模特的小伙子,笑起来爽朗热情,仔细看又有点憨。另一个是个美丽说不,但着实青chūn娇俏的少女。她穿着一条大方得体的紫裙子,老范家的范小环一手捉着她的裙子角,一手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零食,主打的就是她最喜欢的葡萄味qq软糖。
徐泌峰冷眼打量这两人,打心底想对他们戒备有加,但实际的情况是很难对他们生出讨厌的心态来。一来那个青年的气质干净爽朗让人一看就有好感,二来喜欢小孩子的女子一般来说都挺讨人喜欢的人物。是以徐泌峰只是谨慎的打量着他们,没有多话。
“你们好。”少女笑脸相迎笑得一派纯真,半点没有时下少女放嗲让人感觉甜得过头的腻味感。“我叫丁玲玲,叫我玲铛也可以。”
她的声音当真清脆悦耳,引得范小环抬起头,甜甜的唤她:“玲铛姐姐。”
青年耙了耙头,像是不太擅这类交际的角sè,只是露出爽朗好看的笑容,非常坦承热情的伸出手,道:“我叫冯龙。”
然后听得那名自称玲铛的少女又道:“我是特jǐng队九组的成员。”
冯龙也道:“我是六组的。”
果然!徐泌峰心里打了个突,又听冯龙楞头楞脑的补充:“特jǐng队的存在对很多人来说都秘密,也请你们保密,呵呵。”
玲铛又递过来一张单子:“这个是货物清单,请验收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和冯龙还要回去报备。范大叔,你应该认得我,麻烦签一下。”
“哦着这样一个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少女,范志刚没了脾气,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眼皮狂抽一通后又递给徐泌峰看。
徐泌峰接过只看了一眼,忍不住立时倒吸了口凉气。
就见那张单子第一行写着:redger710……价值两万元余的服务器,刀片型,可扩展。
第二行写着:200……价值超过一万五的磁盘阵列。
第三行终于换成了汉语:jǐng用监控摄像头,十台。
第四行:jǐng用微型无线通话器,六个;备用,六个。
第五行:试制β-3改异型能量侦测仪,两台。研发人员:丁玲玲。
第六行:吸附型能量干挠仪,研究组:科研所第十一组。
第七行:高强度诱捕蛛网,研究组:科研所第二组。
第八行:……
越是越下看,徐泌峰越是心惊肉跳,眼皮子跟范志刚一样越是抽抽的厉害。好一大堆高科技玩意儿,好些听都没听说过,光是看名字就能觉出来它们稀奇古怪的功能。那些判断不出价格就算了,就算知道的那些,比如戴尔。虽然戴尔的东西价格和同业产品相比要低一些,可到了这个段位,它也一点都不便宜。所以的,光是这一堆放到一起,拉拉杂杂保计估计没有个十几万根本搞不定。
“这是什么意思?”徐泌峰问。如果是特jǐng队送给他们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到了极点。整个宅男组有了这些,整个状况无异于从石器时代突然跨越进科技时代,其中间的跨度就有那么大!
玲铛笑得很甜,声音也清脆:“你是徐泌峰?听说你是赤峰的尖锋,拿它们来怎么物尽其用你应该比我清楚得多。再不济,交给范大叔用做网服务器也好嘛。嘻嘻。至于其它的小玩意儿,要不是我做的,就是其它组研制的。经过试用,它们在你们夜巡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哦。”
冯龙大大咧咧的道:“因为特jǐng队的管制,大杀伤力的东西没那权限交给你们,只有这些了。只管拿着,九组还出得起这点钱,反正不是我们六组出。哈哈!”
“去死!”玲铛横了他一眼才对徐泌峰笑道:“你们也是岐江的游击士队伍成员,帮你们就等于帮我们自己。提高你们的能力,也相当布下特jǐng队的保护网,大家是互相合作的关系。接我们组长的说法,这叫高收益型投资。”说着,抬手看看手的腕表:“不多说啦。设备如何安置,使用方法,具体功能等等装箱里都有说明,以你们几位杰出的头脑,自行研究一下就可以弄好。主要是不清楚你们的安排,不然就已经帮你们安装好了。那么——”
冯龙接嘴总算说了一句很得体的话:“以后大家多联系,多合作。我和玲铛先回去了,还有任务在身。”
范小环对玲铛很是不舍:“玲铛姐姐……”
玲铛抚摸着她的小头顶,笑道:“安啦,以后姐姐会常来逛逛的。拜拜~”
范小环只好道:“拜拜。”
就见得玲铛和冯龙冲几个人笑笑,招了辆出租车很快离开。
剩下几人面面相觑,范志刚道:“这算是,礼偿往来?算起来真是赚大发了,给他们看几眼那根法杖,就送来这么多设备。”
徐泌峰只觉得脑袋疼得很:“我能理解特jǐng队的作为,也能理解他们和我们交好的心情。问题是,我和季连云要怎么跟那位高人交待?说,特jǐng队瞅我们了,不过人家很客气,并没有仗着权力强取豪夺,而是把我们当好单位来着?送来这么多有用的东西,我们所要偿还的就是把你老人家给的东西拿去让他们研究一下就行?”
何录也头大,道:“和特jǐng队合作是必然,别忘了我们成立宅男组的初衷。换个角度来说,其实我们应该很庆幸,我们和他们的开始很好。”
范志刚也点头:“拿到手的东西,我可不会交出去!妈的,刀片服务器哩,以前只听说过,没见过真家伙长什么样子。托你们两个夜巡的福,可算是见到了。谁让我交出去,我跟谁急!磁盘阵列,网游神器啊,!还有那些通话器,你们就真喜欢用地摊买的那种货?这可是jǐng方专用型!就是拿出去唬人,也是倍儿有面子!”
“用它们来玩网游,你还真想得出来……”无奈的叹着气,徐泌峰道:“真是让人欢喜让人忧。宅男组从一穷二白突然跃身为小资阶级,我这里心里真是七八的。本来什么都没有,蛋疼;现在猛然有了许多,从特殊物品到这堆东西——竟然也感觉很蛋疼。人家给我们东西,可不是拿给我们去给特jǐng队做交易的。虽然那个玲铛和冯龙没说,你们心里都清楚他们看了我们手里的什么。”
胡志说了句冷笑话:“难道这就是富人的感觉,痛并快乐着?我有点体会了。”
何录道:“不管怎么说,宅男组这下子是实力大增,不光是只有人而没有力量的苦哈哈模样。这些东西拿到手里,我们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
徐泌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何录说得非常正确。苦笑着点点头,徐泌峰道:“那个人这几天都没有出现,我和季连云联系一下,今天晚继续去那里守着。希望能碰到他,和他解释一下我们现在的状况。要是他能接受还好说,要是不能接受……”嘴里停下不说,一脸为难的看向范志刚。
范志刚把留恋的眼光从隔壁那间房子收回来,叹了口气,道:“要是不能接受,东西还是退回给特jǐng队!老范我财迷是财迷,事情还分得清轻重。人要讲情义,别人在我们宅男组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肯帮助我们,这情义我记在心里。和特jǐng队的行为相比,我还是更挺那个谁谁谁。”
徐泌峰放松的笑了,竖起姆指赞道:“果然不愧是我们宅男组的老大,瞧这心胸!啧啧!”
范志刚又是气怒,又是喷笑,骂回去:“滚蛋!你先人板板的!那么一大堆值钱东西如果没了,会让老子心肝肺全体飙血。妈的,早知道不看见它们多好……没看见,就没想念;看见了,就有贪念。噢……小环乖女儿,来给爸爸捶捶胸,爸爸胸口好疼。”
范小环瞪大眼:“妈妈才有胸,爸爸你的胸在哪里?”
集体笑喷。
104 考核 01
104考核01
徐泌峰和季连云已经连续在小墓地那里守了阳毅三晚上,但阳毅一直都没有出现。如此就搞得整个宅男组成员都心里揪着,特jǐng队摆在那里的东西始终不敢拆,就怕不能原物退还。
就这样一直等待到第四天晚上,阳毅才终于出现了。
几天的时间里不是阳毅不想出现,对自己的异姓兄长,还有让他越来越觉得会成为好朋友的同学季连云,阳毅一直对他们放不下心。只是阿尔达和陈前,还有印度阿三师兄卡麦提,尤其是大师兄卡麦提,这几人给出的训练任务实在太多,让阳毅分身无暇的来不了。而阳毅本身又是个医科护理系的学生,就还要加上岐大沉重的学习任务。当它们统统加到一起的时候,阳毅更恨不得自己能更变异一些,最好像哪咤一样整个三头六臂什么样,再来个一心多用的本事,事情就好办多了。
但他没哪咤那样的本事,所以只好刻苦,把一分钟掰成三分钟来用。直到今天,卡麦提师兄终于放了他一马,觉得阳毅那一式威力可怕的散手已经练得初具模形,这才算是发了善心放过这小师弟一马,让他早归,阳毅这才有机会离了陈前的武道馆后直接奔小墓地而来。或许是与徐泌峰及季加连云心有灵犀的缘故吧,他总觉得这两人今天会在那里等自己。
凭着越来越非常人的五感,阳毅远远的就感觉到了两个家伙当真在小墓地那里等自己。他一边往小墓地趁着夜sè向两人靠近时,一边观察两人,所看到的结果让阳毅很是满意。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好兄长与好同学,这一回两人并不是毫无防备的菜鸟模样。季连云暗中布下了一个mí雾阵,整个阵体蓄式待发,只需jī活就可以发动,而不是像上次那样手忙脚乱的花大量时间来吟唱起阵。
徐泌峰背靠季连云坐着,神情jǐng惕,眼睛在眼镜片儿后头竟有点微微带着jīng光的模样。送他的那柄大剑也不像他前一把那样被当作摆设,徐泌峰把它横放在膝盖上,用厚棉布遮住它本来的样子,不再招摇显摆,而是真正的把它看作成一件武器。
但两人的水平还是实在不行,等阳毅mō得足够近,两人仍是发现不了他。
有心想试试这两人几天不见的成长,阳毅在地上mō起几颗小石子,抬手掷了出去。
这次,竟是徐泌峰提前察觉到,嘴里叫了声:“当心!”自己霍地从地上窜了起来,大剑抄在手里,迎着碎石子的来路,磕、挡、斜劈,虽然比起传说中泼水不漏的说法差得太多太多,但动作却比阳毅意料中的居然灵活出许多。
季连云的反应也远比上一次沉着冷静,小水球那样的道具直接捏破,单手往地面上一拍,喝道:“mí雾阵,开!”
早已经蓄势完毕的阵法就等着这声具有言灵能力的喝声jī活,灰méngméng的mí雾瞬时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有了法杖在手增幅,其声势是前一次的一倍有余,三秒不到的时间就间两人的身形完全隐藏进了厚重的mí雾当中。
四天不见,两人的反应已经好得太多了。阳毅心里暗赞,眼瞳里幻光流转着,已经看破了季连云这个级别的边雾阵。当下两手微抬,紫sè的shè线术剌破mí雾向着两人杀到。
头一次的接触,阳毅没有表现出可以看破mí雾阵的能力,他当时是暴力吹散了mí雾。因此无声无息在mí雾里乍现的shè线光柱让两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四天不见,两人虽仍是菜鸟,可已经不是四天前的菜鸟。刻苦的练习努力提高自己,此时就见出了成效。
“我来!”徐泌峰低喊了一声,一手横握着大剑,另一手抵着它的剑身,翻转剑身用它的宽刃对准了最具有威胁力的那一道光柱,硬生生将它档住了!
季连云缩在徐泌峰背后,飞快的吟唱蓄势,杖头的水晶石像灯一样亮起,经过法杖增幅shè线术擦着徐泌峰的肋下shè出。
一道,两道,三道,三连击连番击出!
而且这家伙不愧是岐大的高才生,一边施放法术,一边脑子里还在高速的运算,三道光的shè击角度各自不同,封死了目标的前路与退路,算得高明了。
这样威力的shè线术阳毅不是硬接不下来,只是季连云手里多了自己送他的亡者之杖后,shè线术威力提升,那玩意儿打在身上还是很痛。
当即并起食指与中指在空中疾点,再迅速勾划出点与点之间的能量连线,虚空一拍那个防御星阵,用言灵力量轻吟:“棱光盾!”
就见那点与点之间,迅速无比的喷涌出许多通细小的光线,彼此之间穿插编织,最后组成一面棱镜模样的小巧光盾。
棱光盾刚一成形,阳毅就觉得不妥,有什么东西正在自背后袭来。季连云那家伙果然脑力好使,竟然拿两小时四十五分钟才能发一次的腐蚀球yīn自己。而这时季连云的shè线才刚好击在棱光盾上,jī出一连串紫sè的光雨辉点在mí雾里jī溅喷洒。
不想挨这一下滋味并不好受的攻击,阳毅当即脚下发劲,本能的就用上了陈前传授的自己还练得不太成熟的提纵术凌空跃起躲避。
便见阳毅整个身体像炮弹一样往天空上冲,浮到离地面五、六米高的时候诡异的虚空停了一拍,没有依着重力的作用下落,就是那么违反物理常理的浮空着。矗立的身体背对着月光,如同剪影一般只见得衣袂翻飞,有着一种妖异的震憾人心的力量。
徐泌峰的反应比那一夜的超级菜鸟模样好得太多太多,只被阳毅这幅妖异模样震摄了一秒就反应过来,大笑道:“你上当了!”
下一刻,他举剑、甩臂,那柄有着圣光力量的大剑霍地脱手,凌空向着阳毅掷过来。
大剑在空中飞驰着迎面直扎过来,破空划破空气带着锐利的啸声,剑还没到时阳毅就感觉到了上面的圣光气息。
尼玛!出手这么狠……
***,这可是打算弑弟?
经过阿尔达附魔的圣光大剑的威力半点不能小瞧,便是自己挨上一下也不是闹着玩的。
阳毅只得再次扭动身体,违反物理原则的空中变了一次向,躲过这次抛shè。
却见那柄大剑居然倒shè了回去!
阳毅提高视力一瞧,徐泌峰这厮竟是聪明得很,知道大剑不能远敌,想了个法子在它尾端系了根牛皮筋模样的东西,它一端连着剑,另一端系在他用手腕,大剑抛shè出去后只需抓住索条一扯剑就回飞回去。用这个法他子即可远shè伤敌,又可以回收大剑再度发动攻击。
现在他就收回了剑,再一次投掷出来。而季连云也渡过了施展术法造的灵力真空时段,又是三段shè线术连shè。比起大剑的远程抛shè,这个见缝插针施展出来的技能运用的时候很是巧妙。
两个家伙,无论成长、配合,还有努力练习的苦功,都叫阳毅刮目相看。
不过,他们的实力还是低得不能再低,而这个只能用时间才能弥补。阳毅当即挥拳,那一夜两个拳头上星芒阵密布的立体景像再现。两拳轰偏季连云的shè线术,身体如陀螺一样在空中转了半圈,抬足对准大剑无锋的剑身踢飞徐泌峰的大剑。
shè线术还好,拳头磕上去仅是微痛。阿尔达附魔的圣光剑威力就不一样了,脚尖踢上去就跟踢到铁板一样巨痛难忍不说,那股子圣光力量还一直往小tuǐ上袭进,偏生阳毅现在的体质又偏向暗系,如此就更痛,那滋味当真不太好受。
档下攻击,阳毅落回了地面,时间也不过是几秒之间。
徐泌峰这厮一招得手很是兴奋,呀呀的吼着又把大剑收了回去,见阳毅落地立即挥剑前冲,仗着大剑的威力打算继续打。大概是他以前打群架的时候总是在当后勤,这回亲自上阵总算找到了那种热血的感觉,兴奋得过了头。
对着自己兄长这番从没没见过的热血模样,阳毅很是忍不住要笑场。
把身体一弯,又抄了几颗石头,这一回运用了手法,向着两人shè击。
手法是陈前教的打xué手法,完全练得不熟。幸好身体非人类,手劲和眼力都摆在那里,目标又是两个没那么菜了的菜鸟。如此这般,季连云幸运中招,环跳xué被击打中,唉的叫一声,一头扎在一个墓碑上,脑袋上被撞出个包来。打向徐泌峰却打偏了,一石击中大tuǐ,另一石偏向偏得击中了他的腰,那家伙疼得一连窜怪叫,抚tuǐ捂腰的倒地不起。
施术破除季连云的mí雾阵,阳毅很是开心的看着滚地葫芦一样的两人,压低嗓音道:“不错!四天能这样,真的不错。”又咳了两声,继续扮高人状:“继续努力!”差点脱口就说:我看好你们哦~幸好止住了……
徐泌峰扶着季连云爬起来,季连云抚着脑袋苦笑:“没见到什么还击我就知道是您,所以知道您多半存着考核的心思。不然……哪敢这么毫无顾忌不留后手,又半点不防备自己安全的出手。”
徐泌峰点点头,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树影下阳毅的模样:“终于等到您了。上回没来得及说声谢谢,这回……”扶着季连云就想走近来。
阳毅心里一跳,自己虽然méng着脸,可对方是徐泌峰,那是打小一起长大的铁子,稍微lù出点习惯xìng的动作、语气,甚至让他看到熟悉得不能再熟的身形,他可不敢保证聪明如徐泌峰这类的人认不出他来。
当即急喝:“站住,就在原地呆着……Q!。
105 考核 02
105 考核 02
徐泌峰楞了楞,只当是所谓的前辈高人都有些常人没有的怪脾气,当下老实的站住。
阳毅故意咳着……其实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话说,又想留两人留下一种错觉,只得扮老成,老声老声的道:“shè线术,三连shè这种手法在能力不够的时候不要分散打击。与其这样,不如把三段形成固定一个点的连续打击,比分散更有效。如果不这样,遇到强大一些的敌人会连破防都做不到。”
眼光又看向徐泌峰:“另外,圣光剑上附加的圣光力量需要长时间练习才能激发,它真实的威力非常惊人。你虽然没有灵力,但剑上的圣力是固化下来的,只要力量共震的幅度契合就可以激发。这方面你可以翻阅一下冥想术,就算不能激发灵力,对如何调节自己的力量震幅也很益处。”
这其实是阿尔达的原话,阳毅原封不动的照搬给两人。
两人听后都是若有所思,徐泌峰更是偏头皱眉沉思,随后眼睛一亮,问道:“那么……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普通人通过学习冥想术也有可能激发灵力?”
阳毅心中暗叹,这就是自己不如这位兄长的地方。当初阿尔达教他的时候,他可没想到问这种问题,后来还是阿尔达提点的时候他才想到的。
徐泌峰天生聪明,他那颗聪明的脑袋,阳毅小打就羡慕得很。自己在史诚、史志裼、徐泌峰、何芷、石磊中只能算是中等水平,而徐泌峰小时候就是几人里学习成绩最好的一个,大凡一个知识点,其它几个学了就学了,像石磊和史志裼这种笨蛋还没搞得太明白,自己也不过是刚好算整明白的时候,他就已经能举一反三的问出其它相关问题。用才思敏捷来形容他,真是贴合得很。眼下他也是这样,忒地牛气!
有这么一位杰出的异姓兄长,阳毅心里欢喜无限,忙按捺住心里的欢喜继续照搬阿尔达的原话:“确实可以,不过成功率非常低。总体来说,灵力这种东西还是跟天赋有关,就算足够努力了,最后不被激发的可能xìng也无限的大。”
徐泌峰默了一默,垂头不语的看着手里的大剑,随后抬头一振眉,朗然笑道:“不努力,一分可能xìng也没有;努力了,还有一分可能。能不能行,努力过后才知道!我明天就开始学习冥想术。普通人的能力太弱小了,我希望能成为灵力人士。”
好!
便是这种气势,才是朱山花养大的孩子!才是自家兄弟!
阳毅出神的看着徐泌峰,眼里的光芒控制不住的随着激荡的心情被鼓动着幻彩流动。
季连云也是jīng神大振,忍不住猛力击打徐泌峰的背,叫道:“这话听着带劲!我挺你!”
阳毅敛住眼里的幻光,道:“冥想术是诱发jīng神力,锻炼jīng神力的一种基础技能,努力练习吧。”
随后又指了两人一些巫术学习方面的东西和一些从卡麦提那里领悟来的战斗技巧,阳毅见时间已晚怕朱山花担心不敢多呆,这就打算要走。
徐泌峰鼓足了勇气,道:“请等一等。”
“什么事?”阳毅问。
徐泌峰和季连云对视了一眼,徐泌峰抱着承受对方发怒的心态,道:“你给我们的东西,特jǐng队知道了。”
“嗯?”阳毅心里一怔,特jǐng队?他们的线神那么敏锐,这就晓得了?
“对不起,这都怪我。”季连云连忙解释整件事,最后小心翼翼的道:“整件事就是这样。我觉得未知的力量太强大,而我们的力量太弱小,每多一个人能提高自己的能力,未来就越安全。虽然并不见得特jǐng队里每个人都是好jǐng察,但我觉得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应该是。虽然暴露法杖会有风险,但事实上最后的结果他们并没有硬抢,而是对我们摆出了礼求于人的姿态。这样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顿了顿,又更小心的道:“如果您觉得我做错了,我们马上去跟特jǐng队交涉,与他们保持距离。”
阳毅垂头不语的思考着,他对特jǐng队的印象一样不坏,所接触到的人无论王劲洛还是李光,包括玲铛,靳锐,冯龙这些,都是非常不错的人。而且因为史家大哥的关系,他历来对jǐng察就有一种由敬佩而来的好感。特jǐng队也是特殊的jǐng察,他们做着比普通jǐng察更危险,更艰难的工作。像那夜的靳锐与冯龙,如果自己不是恰巧因何芷的关系出手,两人最后会怎么样,特jǐng队又损失两名优秀的jǐng员?
再像李光的恋人李芸,就因为从事的事业而牺牲。假如当时的李芸能力再高一些,说不定就可以自保,说不定就可以支持到队友来临而逃脱一劫,自己也不用看着李光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孤独的缩坐在yīn影里,默默的伤神。
能帮得到他们的地方,为什么不帮呢?人类这所以能成为人类,其中一个要素就是组成了社会过着群体的生活,并相扶相持,一起面对未来。团结,是人类长久以往发展出来的力量,是人类对抗超过自身力量的强大力量。当每个个体的力量成长以后,团结起来的力量才会更加强大。
再从自私的角度说,特jǐng队强大起来,可以成为保护人民的力量,未来的一天也许自己以及自己的亲朋友好友就会需要到这种帮助,毕竟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像自己这样的怪物,能力总是有限,寻求一切可以帮助到自己及家人好友的力量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也许自己做不到与特jǐng队正面接触,但通过徐泌峰与特jǐng队打好关系就行得通,而且非常的有必要。
徐泌峰与季连云见阳毅隐在黑影里长久不语,心里忐忑不安。季连云道:“我们是看中那些高端设备,但我们也没那么贪婪。它们摆在那里还没敢拆,完全可以退回去。您……”
阳毅摆摆手,道:“不用了,留着吧。它们可以提高你们的实力。”
季连云大喜过望,喜声问:“真的?”
阳毅含着道:“真的,留着吧。”
徐泌峰听阳毅口气温和,试探道:“那么,和特jǐng队的合作呢?”
“合作。”阳毅很肯定的道:“尽量和他们打好关系,将来面临什么你们应该多少都知道一些,心里应该能明白仅靠自己并不足够应对。而且特jǐng队里有些人很不错,试着交些朋友吧,并不是人人都那么糟糕。你,法杖递给我。”
季连云慌忙将法杖递过去,只当阳毅要收回。却见阳毅接过后重新往上铭刻了一段繁杂的铭文后又递了回来。
“施展一个技能。”
季连云连忙施展了一个自己最熟悉的shè线术。
shè线术施展完毕过后,法杖上的新刻铭文顿时一阵闪亮,尔后全体沉侵到法杖表面以下,以yīn刻的方式隐隐约约的显现着。同时整根法杖握在手里时模糊的多了一种心灵相通,水rǔ相融的感觉。
季连云惊喜交加,问道:“这个是什么?”
阳毅道:“是一种灵魂绑定技能,它的运用契合了你的灵魂频率,从此这根法杖就只有你一个人能调用,这样可以避免有心人士的抢夺。除了你以外,谁抢去都是一根锤头把子,连开启都做不到。”
阳毅本想着换根灵魂绑定的法杖很麻烦,零零杂杂的类似解除、重新契合、再绑定等等的事情烦人得很,所以先拿根试制品给季连云用着,结果出了特jǐng队这档子事。
都说世道鱼龙混杂,虽然特jǐng队大方向是好的,可难保特jǐng队里没些个杂碎心思贪婪而又下作。与其将来带来麻烦,还不如直接绑定了季连云专用,免得多生事端。不能用的锤头把子谁会抢?除非脑袋进水了。
徐泌峰大喜,忙把大剑递过去:“请把我这个也这么来一下!”
阳毅摇头:“这个不行。”
当然不行,阿尔法那个档次弄出来的东西可不是现在的阳毅这个能力敢动手动脚的。
徐泌峰大是失望,叹道:“看来这个只能我自己藏起来用。”
季连云安慰他:“你这样想吧,你那个至少还能借给别人用,我这个可不行。”
“不借!”徐泌峰不假思索的道。
看他那副吝啬模样,阳毅忍不住想笑,口中道:“我走了。如果想提高自己变得更强大,拥有自己想要的力量,每个星期来这里一次,我周五晚上在这里等你们。如果万一没来就是有事,你们自行练习。”
徐泌峰大急,道:“我叫徐泌峰,他叫季连云。前辈你叫什么?我们有事的时候怎么联系您?”
前辈……阳毅更是想笑。怕听着自己的兄长叫自己前辈会折寿,阳毅正想编个假名子,却突然眯起了眼,看着自己正前方的一切景像都在被迅速拉伸、扭曲,变长、旋转,正在慢慢形成一个怪异的旋涡模样。
来了!来自于阿尔达那个时空的牵引力量。对于这个东西,经历过不少次的阳毅已经很熟悉。当即放松自己,一点儿也不反抗的任它拉扯自己。
“前辈,我们该怎么称呼您啊?还有联系方式——”
徐泌峰急切的声音阳毅已经听不清楚,只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拉伸感和前方有一点亮光的遂道穿透感。两人更是看到眼前的怪人身体仿佛是在融解,化成无数个细小的微粒,投入虚空里消失不见。
屏着呼吸看完这诡异的,极度不符合常理的一幕,季连云忍不住咋舌:“瞧见没,这就是厉害的高人,连离开都离开得这么……这么……有格调。”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能以包罗成象,很是网络,很是牛b,很是找抽的格调这个词来概括自己看到的异象。
“可惜没问到他叫什么。”徐泌峰惋惜的道,而后对阳毅的离开方式同样羡慕无比:“真他妈有格调,太牛了,像沙化一样。我x,高人就是高人!”
他却不知道,所谓的高人阳毅同学每次都是强行被时空切换,想反抗都不行。阳毅自己都是后头才学乖的,心里的反应就跟网络上说的那句一样:既然被强x时反抗无效,那还不如睡下来叉开大腿好好享受……
阳毅虽然没有叉大大腿,但实际情况确实跟在被这股子奇怪而强大的力量强x差不多。
所以,高人在哪里?
仰目。
哇!妈妈,有外星人嘢~
……
…………
………………
106 偷奸耍滑的老神官
穿越完毕,推开小木屋的门再见到阿尔达的时候,白发苍苍的老头子正聚jīng会神的盯着一个巨大而繁复的魔法阵思索。-那法阵就画在小木屋外面的空地,构成之繁乱复杂,线条交错得之错踪迷乱,一眼看去时竟让人有一种头晕眼花着恶心想吐的感觉。
如此怪异的魔法阵阳毅从来没有见到过,不过尽管没见过,他还是在靠近它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它里面散发出来的邪恶诡异气息。那股子yīn邪莫明的味道,就算是阳毅这种怪物体质的人都会本能的排斥它,同是更能觉察它里面蕴合的强大力量。
“阿尔达。”小心越过那个感觉起来非常不祥的怪异法阵,阳毅高兴的唤老头子。
老头子从法阵抬起头来,看到阳毅时有些迷糊:“走路呈这个动作——雷蒙,还是阳毅?”
阳毅摸了摸鼻子:“阳毅。”
阿尔达顿时又惊又喜:“哈!真的起作用了。这个恶魔召唤法阵当真能把你从另一个位面召唤过来!我就说你的恶魔体质能感应到这个,果然!嘿嘿,我老人家果然厉害,虽然因为体体质是光明体质的原因练不了暗系技能,但画法阵这种事,无论是光明系的还是黑暗系的,比我强的当真没几个!”
阳毅顿时一脸的瀑布汗。
一位位的顶级神官,却在自己家的小木屋外画下了一个被所有神官严厉禁止,且其本身就极端禁忌的恶魔召唤阵。不仅这样。他还把自己当恶魔处理,强行从另一个位面召唤过来……他是当在召唤一头猪么?
这样的阿尔达,真是让人受不了……
还有什么事是这位妖孽级的大神官不敢干的?还有什么事是这位阿尔达爷爷那出挑的行事风格所做不出来的?
阳毅的脸都抽抽了,耳边听那位德高望重的前顶级大神官还在得意非凡的道:“我一直觉得这件事能成功。你有恶魔体质。恶魔召唤阵能召唤恶魔,这是必备条件之一。而我又知道你的真名,哦,忘了跟你说召唤恶魔需要真名。然后我担心不能确定你在哪个时空呆着,就在你身弄了一个时空道标。哈哈,虽然失败了很多次,但这次当真把你召唤过来了。小阳毅,整个过程和以前那种一不一样。舒服不?这个更舒服,还是那个更舒服?”
哪个更舒服……他是在比较按摩房前一位指压小姐和后一位的功底高低?
阳毅脸变得更绿,很想去问阿尔达:你这样乱搞胡乱召唤恶魔,万一召出来的不是我。而是其它东西你怎么办?你年纪都一大把了,平时还稳重得像长者,怎么有些时候这么……喜欢胡来呢?
转眼又看到阿尔达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虽然都是恶魔体质,可为什么雷蒙就不能多像你一点呢?明明小时候还不这样。长大了后整天跟个打铁匠的铁钻似的使劲敲都没个回话,闷死个人!难道是我小不心把他给养残了?还是我的小阳毅好,我一看见你就心情好。哈哈。可算把你给召过来了!再对着雷蒙几天不换换心情,我会发疯的。”笑咪咪的又冲阳毅招手:“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咱们今天先不练,陪爷爷说会儿话。”
刹时间阳毅就明白了这位大神官拥有如此岁月沉淀的心境也会干这种傻事的心情:无非是寂寞。
寂寞着无以解闷;寂寞着膝下无子;寂寞着想要一个能说话的晚辈来陪伴。
寂寞。就算是强如阿尔达,面对它的无形可怕杀伤力也是丝毫无法抵挡。
阳毅便忍不住眼角有些cháo。又赶紧收住那层cháo意奔去用力拥抱了一下老头子,笑道:“阿尔达爷爷,对不起,我该常来的。对了,我记得你这个时空也有土豆的对?”
阿尔达很显然极为享受这样用力的拥抱,他满脸堆笑的抚摸阳毅的头颅,道:“有。你要做什么?”
“才跟我妈学了一手醋溜土豆丝,做给你尝尝?”
“醋是什么?”
“哦,那算了,改拨丝土豆。”
“行啊。你做给我尝尝。”
“好的。”
最后拨丝土豆也没有做成,因为阿尔达这个时空炼糖的技术低下,现有的枫糖无论怎么熬制始终无法拨出丝来,最后阳毅只得做了个最简单的凉拌土豆丝。就是把土豆切成微粗一点的土豆条,用油炸一炸,刚好炸熟还带着微脆的口感时就捞出来。再拌像其它佐料,就成了一道风味独特的又可以当小吃又可以当主食的食品。
阿尔达这个时空材料跟阳毅的时空有很大不同,阳毅试着往里拌入盐,一些迷迭香,一点黑橄榄沫,再点缀些新采摘的原生态薄荷叶,还有老神官自制的沙拉酱,味道居然很是不赖!
“唔唔。”老神官用木叉子插着凉拌土豆条吃得飞快,笑道:“确实好吃,比用水煮熟撕掉皮再吃要好一万倍。谁教你这个办法的?”
“我妈。小时候我嘴馋想吃街的油炸土豆条,又因为穷,怕太花钱,我妈就买了回来自己试着炸给我吃。后来我妈做的比街卖的味道还好,我反而不喜欢去外面吃了。下回我过来的时候带点佐料过来,炸我妈那种口味的给你吃。”
阿尔达放下叉子,一手贴在胸膛比了个神官礼,道:“伟大的女人。”然后拿起叉子继续大快朵颐。
看阿尔达吃得舒畅,阳毅心里很是欢喜,很自觉主动的到旁边雷蒙,也算是他自己的房里翻出近段时间一直在使用的荆棘条,又咬着牙把腿一下戴着苦修环往里紧了紧。问道:“等你吃完了接着练?”
阿尔达看到阳毅腿深深陷入肌肉里的苦修环利齿,干瘪的脸子不自在的抽了抽,停下嘴里正嚼着土豆条,道:“不了。而且以后不再使用苦修环和荆棘条这样的苦修方法。”
阳毅怔了怔。问道:“为什么?”
阿尔达解释道:“对于你来说苦修的段段已经算是渡过了。苦修的过程是用来坚定意志,感悟痛苦和学习体会他人之痛苦的用处。当我看着你的眼睛深处进行问难的过程,一步一步伴随着你的心境成长起来,到了现在我已经知道它对你的用处已经不大。现阶段你的成长不再需要那个东西,而是需要其它的方法。一个好导师都会根据学生的变化而调整自己的教导方法,你爷爷我可并不是个差劲的导师。”
类似的话陈前也说过,像武术的指导过程中间又插进来了卡麦提这个大师兄,就是他的教育手法进行调整的表现。但是……
阳毅有点迷惑的道:“你次不是说你戴苦修环戴了十年么?我才戴那么点时间。两个月出头一点的时间?和你显比,好像显得苦修的过程不够,太单薄。”
阿尔达放下叉子,老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我骗你的。当时不说得严重点儿。谁知道你会不会抱着认真对待的心态,你心思灵活,又不像雷蒙那么好哄……”
这真是……阳毅被气笑了,问道:“那你总共戴了多长时间的苦修环。”
老神官面sè微窘的比出四根手指。
“四个月?”
摇头。
“四天?”
又摇头。
阳毅倒吸了口气:“四个小时?”
老神官窘着脸分辨:“我那个时候还很年青,是刚进入神殿的低级待僧。当时哪有你那种坚定意志的觉悟?我吃不了这种苦头。戴了四个小时就偷偷扯下来放着。遇到有执刑神官时再戴回去蒙糊过关。”
这可好,哄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戴了足足两个多月,他自己倒好,才戴了四小时的时间就在偷jiān耍滑!
阳毅瞪着阿尔达。又想发飙,又是满肚子的蛋疼。
阿尔达举起叉子档住自己的脸。急声道:“喂喂喂,别这样瞪着我。谁没有年青过啊?我老头子年青的时候就不能干点蠢事?再说。我好歹也老实的戴了四个小时,坚持不到半小时就偷偷摘下来的人大有人在!”
这可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阿尔达还在腆着老脸分辩:“是你自己说时间紧迫要速成,我想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个法子。尽管痛了点儿,可事实证明很管用的不是?你用两个月的时间就差不多已经完成了别人需要几年的坚定心志的时间。呃,不对,你那边的时间是两个多月。可这边的时间零零散散加起来是一年多。”
那就是戴了一年多了……也就是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自己很少来陪伴这位老人。
阳毅心里那点因为被不良老头儿哄骗的怨气立即就烟消云散,叹了口气后又忍不住问:“可是我听说有些苦修士戴了一生这个东西。”
阿尔达撇着嘴,不屑的道:“那是他们自己误解了苦修环的实际作用。又都是些顽固不化的臭石头,以后自己在受苦就是在奉献,以为自己随时在用痛苦清洗着自己罪孽,并深切以为自己这样做就可以保持自己的心灵一直纯洁。可事实,按我的理解,这帮子人就是受孽了瘾!一生连神殿的大门都没跨出去过,哪来的罪孽?要真有,就是不善待自己,随时随地都在折磨自己的罪孽!”
随即又冷笑道:“当心灵扭曲到把痛苦当成一种享受的时候,谁说这不是堕落的开始?享受痛苦,以至发展到自己痛苦还不够去给别人施加痛苦,在这种过程里获得扭曲了的享受——深渊的恶魔也在这么干:享受自己与别人身的痛苦。”
阳毅听得微微点头,现代社会也有这种心灵扭曲的人,把痛苦视为一种享受,如同吸毒一样对它瘾,最后无可抑制不满足于现有的痛苦状态,越演越激烈的成为犯罪分子。
阿尔达放下叉子,道:“当年我确实因为惧怕疼痛在偷jiān耍滑。不过我后来经历的事告诉我,心境的成长需要岁月来沉淀,这种由时间以及经历来累积的东西取不了巧。通过苦修环的苦修只能在开始的时候成为激进的速成手段,它绝不可以长久,绝不可以养成依赖而造成心灵扭曲。就像我说的,凡事事可而止,绝对不能过头;过头了,就会对痛苦瘾。特别是你,本身就拥有恶魔体质,更容易受到把痛苦当成享受的诱惑。孩子,现在就把它取下来,相信爷爷,你开头的基础打得很牢,这从我从没听过你抱怨半句就可以知道。你现在已经用不着它了。”
阳毅理解的点头,过犹不及,就是这个意思。再观陈前,两位睿智的老人对待如教育自己时都采用了同样的手段。陈前的激进是祭出了卡麦提师兄教导自己杀人技巧,他自己则在用温和的方式教育自己什么叫做仁、义、礼、智、信。
“我懂了。”阳毅点头,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把苦修环自腿解下来。
阿尔达伸出手掌,也不见吟唱与绘阵,就有明亮得如同光雨一般的辉光带着一股让人觉得温暖舒适的气息自他掌心间洒落下来。苦修环利齿剌出来的新伤旧伤被他掌心的光辉照耀着,又是麻痒,又是剌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前后大约只约过了一分钟,所有的伤痕无影无踪,只有新生的肌肉传来一阵阵搔痒感,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好一手高明漂亮的治愈术!其中所蕴含的纯熟技巧经过长时间的演练,半点也不是阳毅能够望背的水平。
不过,再强大的东西也有弊有利,现在阳毅的整条腿就酸软着,承受治愈术照耀下的后遗症:快速愈合,抽调来迅速愈合肌肉的人体机能太多,酸软无力是必然。
阳毅轻轻搓揉着腿新生的肌肉,体会这种酸软无力感,问道:“那我现阶段应试怎么做。”
阿尔达起身去清净盘子,边洗边道:“我刚才说过,有些东西一定要去经历,用时间和阅历来沉淀。我之所以能成长为现在的境界,是因为我那时候倒霉的被踢出了神殿。现在来看,那不是倒霉,而是幸运。我不得不行走四方,去历练,去见识,我所经历的每一件小时都造就了今天的我。”
是了,中国也有同样的道理:走出去,看世界,闭门造车只能一事无成。
阿尔达把盘子摆放进简易壁橱里,回头过来对着阳毅露出一个带着满脸皱纹的和蔼微笑:“所以,孩子,做好准备当一个冒险者。嘿,我都给你规划好了职业定位,跟我一样,当个小牧师,哈哈。”未完待续。。
107 妖人在路上
真正的恶魔召唤法阵在召唤出来恶魔以供驱使后,不让恶魔收取到自己必须拿的召唤者付出的代价恶魔不会返回地狱深渊。-阿尔法的恶魔召唤法阵就跟真实的恶魔召唤术相差无几,只能召唤,不能退还。幸好他召唤的是阳毅,而阳毅这这个谁也搞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的家伙并不会向老头子索要支付给恶魔的献祭或是别的什么代价。
是以阿尔达当然不必付出什么,但也不能随心所yù把阳毅送回原来的时空。当晚阳毅就在阿尔达这里睡下,反正两边时空的时间流逝速度完全不一样,按以往的经历来说那边流逝的时间很短,心里倒不担心。大不了回家给朱山花女士撤个谎,声称在同学家或是朋家玩过头就行了。反正为了掩盖自己的古怪能力,向她撤的谎已经足够的多,不差多这一个两个的。
自己原来那个时空的时间已经接近十月底,气候凉爽。这边却还是在盛夏,两爷孙就搬了凉床到小木屋外的空地,阿尔达升起一个魔法光球,两人都躺在魔法光球下说闲话。
听阿尔达的讲述,阳毅才知道阿尔达最近也没闲着,通过自己的人脉给阳毅弄了一个初级牧师的身份,归属于某个毫不起眼的小教堂。凭着这个身份,阳毅可以去工会接受任务,通过这过方式学以致用,进行真正的历练,成长起来。
很像网游,不过却是真实的。并不是网游。
在睡着之前,阳毅迷迷糊糊的这样想着。
“帽子记得随时拉好,你的长相太显眼了。”阿尔达给阳毅拉好帽子。
“嗯。”
“现在你的名字叫雷蒙?阿尔方索,记住了?”阿尔达又给阳毅系好牧师袍的前襟。
“我记住了。”
“法杖一般情况下用自己做的。我做的那种实在危险时再拿出来。”现在,老神官又绕到后头去检查阳毅的背包。
“好的。”
“在外面做事不要太嚣张,大多数牧师都温和好相处。不要太热情,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不要太冷淡,正常的牧师后勤能力强大,但战斗力很一般,别让有心人看出破绽来。最好别忘了你爷爷我还是神殿头号通辑犯,你是我孙子。就是小通缉犯。用你那边的话来说,一定要低调,低调!”什么都穿戴好了,现在阿尔达在从头到脚仔细检查阳毅。已经第三遍了。
“好的。”
“药剂制做都熟练了?现在天气炎热,在外面历练很容易感染疾病,你自己要多制备一些。遇到事情时没有预备的,而你明明又会制做,那才是……”
阳毅终于受不了了。咆哮道:“阿尔达爷爷!我十八岁,不是八岁!我都能跨越时间到你这里,还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你是男人啊,能不能不要像我妈一样念叨个不停?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至于么……”
阿尔达于是撇嘴:“年青人哪,就是不爱听老人言。你独自出门历练。我又不能看护着你……”
不啦,不啦。不啦,一大堆,听得阳毅头痛yù裂。朱山花也是这样,自己稍微走远一点,满嘴的妈妈经就念叨个不停。现在倒好,妈妈经不用听了,改换成爷爷经,一样的具有把人摧毁成肉沫的可怕力量。
终于肯放阳毅出门了后,阳毅跑得比中箭的兔子还快。老霸王复读机,威力其大无穷啊!
而阳毅所瞧不见的是,老神官拄着法杖一直倚着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眼里微cháo,脸满是吾家孙子初长成的欢欣、喜悦、自豪,还有刻骨的难舍难分。
可怜天下父母心。
阳毅比别孩子更懂这个,但懂得还是不够。
一路飞驰,这类似西方中古时期的时代人烟稀少,阿尔达选择隐居的地方又深处茂密的丛林当中,因此阳毅奔出很长的时间都见不到人烟。反正左右无人,不如露出自己另一面来行动,那非人类一般的速度可比眼下的速度要快得多了,不然走出这片密林得花多长时间?
说干就干,阳毅干脆停下来,脱了牧师袍和其它林林总总的东西,把它们全收到阿尔达给自己的空间腰带里。现在的阳毅全身下就只剩一条弹力四角内裤,露出一身内敛的线条优美的肌肉。午后的阳光打在他的背脊,映出一圈光影,显得他宽肩细腰窄臀,配合着中西肤sè合壁的细质蜜sè,平面模特也不过如此。
平时阳毅的身体藏在衣服里还不显水露水,此时一脱出来,竟是极度的阳刚健美,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却每一缕都显现出被打磨得初具雏形的流畅合谐,当真是力与美并存的极好体型。
瞅瞅自己的平角裤头,估摸着以它的弹力不至于被变身后身体的变异给撑坏——就算撑坏了,这里鬼影子都没一个,谁会见着?不就是当回溜鸟侠嘛,大不了再穿回衣服时里面挂空档就是了……想到这里时阳毅一振臂,身体里藏着的那些正常人类不该有的古怪部件全部伸了出来。此时再看他,阳刚健美依然存在,却宛然就是一头变异的妖物。
垂头打量一下自己,阳毅还是不喜欢自己这副模样,不过这并不明说明自己不能用这副身体做些好的事情。物尽其用,光明的事物可以做黑暗的事情,黑暗的事物同样也可以光明行事。这话阿尔达说过,陈前也说过,行事光明与黑暗,只在内心。
想到这里时,心里对自己的非人类身体又多接受了几分。随即调动意念将那些具有伤害力的部件收回去,阳毅下一个动作是趴到了地,伸伸现在可以叫做前腿的手,再踢踢弯曲呈兽类后肢的足,阳毅在心中轻晒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模样,然后后腿一曲一弹之际,强大的力量蹬向地面,自己整个身体在这种推动下猛窜出去,四肢并用着急速狂奔。
等前窜的力量用老,前肢落到地面是轻轻一撑,后肢便落地。再次发力暴窜,一起一落间五、六米的距离眨眼就过。速度出奇的快,动作受身体的影响出奇的流畅,连阳毅自己都觉出以这种方式奔跑竟有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衔接贯通感。
在现代人口密集的城市里哪敢这样做?在这古旧的时空这样一试,感觉痛快到了极点!
像这样全速奔跑,自是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而且越跑阳毅越是有对自己这种形态的掌控感,速度就一直在增加。此时如果有人能看到,就会看到一头似人非人的怪物四肢着地着狂奔,遇坡翻坡,遇沟跳沟,遇树爬树,障碍就飞跃,遇河则如同水翼艇一样半悬浮半游泳迅速而过。有时候心里被触动的时候,他甚至还可以从一棵树滑翔向另一棵树。
那微具兽形的身体不知不觉的因为急速还在向流线型的方向进化,不仅肩与腰变得更加细窄有劲,前肢与后肢也变成肌肉贲起的模样,充满了推动身体前进的暴发力。如若是长时间在平地奔跑,那身体简直是带出一线灰黑sè的流光,眨眼就飞驰而过,除了扬起的烟尘,其它的什么都捕捉不到。
同时视野也变得奇怪,寻常的景物看在眼里变得不同,更立体,更清晰,隐约还能直白的判断出与它们的距离,以及预判就目前的速度而言,还有多少时间才和它们接触,从而提前做好越过的准备。
不仅这样,听力也更敏锐,千米以外的鸟鸣听到了耳里依然清晰可闻,连声调的婉转变化这些细节都不差。所以阳毅很放心,不必担心有人发现自己目前的形态,可以从容奔驰。
阳毅所不知道的是,自己在这样急速奔行当中,他眼瞳里瞳孔已经扩大成了快撑满眼眶的滚圆,中间有一道猫瞳那样的细缝,并随着环境光线变化而灵活的收缩扩张,远比猫来得灵活多变。同时他两只耳朵向外扩展,耳廓变大,外耳变尖,已经进化得可以微微转动,灵敏的捕捉外界的声源。
他这具身体,当真是越来越妖异了,进化发展的速度远比他自己以为的更快。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一头半人形的猎豹,还随着进一步的提速而从身体内部渗出一团聚而不散的薄薄黑雾,因此更像一头魔化了的魔兽。
阳毅可没觉出这些来,飞驰的快感让他觉得自己是自然的一部份,当真是畅快淋漓,热血无比。
在充满了钢筋水泥的现代城市可体会不到这个,阳毅在想,他也许有点喜欢这里了。
阳毅是午后出发,奔到阿尔达所说的地方附近时看天光大约是四、五点左右。大致估算了一下,这一通狂奔,自己竟奔出五、六百公里,已经出了山区密森,前方隐约可见的地方看起来有一座小镇。
异化后的视力能看到的小镇实际还挺远,阳毅谨慎的停了一下,躲到树林里直起身变回来,又拿出衣物、背包什么的穿戴好——果然不出所料,那条平角裤头早已经报销,估计在自己撤丫子跑得欢实的时候早被撕扯成碎布条消失在风中。
默黙的吟唱,施展出季连云用不出来,自己却用得很熟悉的镜像术复制出一个自己的镜像,对照着把自己头到脚仔细检查了很多遍,确定没有什么破绽才拉起头罩盖住头,拐向通往小镇的泥巴路,向着小镇慢慢的踽踽而去。未完待续。。
108 阳毅的首次驱魔任务 01
108 阳毅的首次驱魔任务 01
“祝你好运,年轻的牧师。”阳毅从一辆运货的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一脸络腮胡须的粗壮农夫微笑着向阳毅挥手。他在还有两三里远的时候发现了阳毅,本着农人热情善良的天xìng,他把阳毅捎上了自己的马车,载着他进了小镇。
“谢谢你,先生。愿圣光与你同在。”阳毅客气的回礼,转身往小镇的内部走。
脚下的小镇叫做里斯特,隶属于阿布卡洛维奇行省的一个边陲小镇。阳毅坐在颠簸不已的马车板架上摇晃着驶进来的时候,瞧见小镇的入口那里有一个铁栅那样的拱顶,上面用铁质缕空的拱形横幅写着:leaster。
踏进里斯特以后阳毅并没有急着去寻找接任务的工会,而是沿着小镇的街道中速行走,把整个小镇的构成都梳理一遍。
阿尔达说过,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首要事情就是探查它,尽量做到对它了然于胸,这对以后的计划行事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步骤。这是他长达几十年的逃亡生涯总结出来的经验,而这个经验,很多次都帮助这位神殿的头号通缉犯顺利逃生。
对于这方面的经验阳毅几乎没有,但这并不妨碍他听从长者长期积累的经验。所以阳毅一边行走着,一边把阿尔达对这个小镇的描述,还有热情唠叨的农夫对里斯特描述和自己看到的对应起来。
里斯特并不大,踏进入口的以后就一条直通另一个出入口的红土泥巴路。泥巴路的两边叠立着低矮的平房,偶尔见到有楼房也顶多不会超过三层。一路行过去,阳毅看到这些低矮的房屋约大多数都是店铺,小酒馆,药剂店,杂货铺,制衣店,水果摊,铁匠铺等等,寻常在电视电演里看到的中古视纪的商业设施,差不多都能见着。
大概是天气炎热,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小孩子几乎都见不到。偶然看到一两只看家犬,都是懒洋洋的趴在房梁下的yīn影里吐着舌头喘气,见自己路过时才抬头懒懒的看一眼,眼里的神情漠然多过jǐng惕。
阳毅把脸笼在帽下,转过这条街跨上另一条街,那条街与连接着入口的直通道平行,成为里斯特镇第二条主要的街道。而这边这条街的商业铺面少了许多,最显眼的建筑是一座教堂和两层楼高的医馆,另外便是镇长的府邸。这一条街道一头截断在一面残存的城墙下,另一头通往小镇的第三个出口,那里有着一个驿站,一个喜欢嚼烟草,脾气似乎不太好的瘸腿男人坐在那里出租马匹。
其余的则是弯曲细小的小道,联接着各个民居,像细小的毛细血管一样,无论通向哪里,最终都联接到主街上,将小镇织成一个整体。
将整个小镇走了两遍,差不多记熟以后,阳毅才向着小镇唯一的一个工会走去。
在阿尔达这个时空,工会是一个很独殊的存在。无论是什么人,都可以到这里来寻求帮助。它不仅在职权上是dú lì的,在政治上同样拥有很大的独特xìng。需要帮助的人来这里发布任务,寻求帮助的人则通过各种方式支付报酬。它可以是金钱,可以是物品,甚至连家里的奴仆、房产都可以做为报酬。用阳毅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一切在需要的人眼里有价值的东西,都可以用来支付任务的报酬。
也因为如此,工会边上常常就挨着另一种职能建筑:估价所。具有中介功能和价值确定功能的职能机构。
推开工会的木门,瞧见里面面积大约有三十来个平方米大,正中间立着一个类似宣传栏样的木架子,上面被勾划出一块一块的位置用来发布任务。阳毅路进时留意了一下,上面写着的大多是类似于寻找丢失的牛,征求兽医,寻求某种不太好寻找的草药一类的任务。没有见着阿尔达吩咐自己留意的那种任务。
整个工会底层左右两边开了两扇不大的窗户,使得里面比外面要凉快一些,但光线有些yīn暗。第三扇窗户开在柜台的背后上方,一缕夕阳的光斜着照着进来,空中飘浮的细小灰尘在光柱里清晰可见。
而柜台,就正对着门,左右是可供人休息的坐椅,通往二楼的木梯就在右手边。柜台后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面容看上去很干净,就是头发干枯着像稻草一般,正懒散的歪坐着,一边打呵欠一边算帐。
阳毅走上去,确实自己的脸容隐藏在帽下后才温声道:“rì安。”
姑娘抬起头,阳毅才注意到她脸上有着细小的雀斑。姑娘回道:“rì安。这位……”打量着阳毅的打扮,最后不确定的问:“牧师先生,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请问塞巴斯安先生在不在?”
姑娘楞了一下才道:“他在。你等等。”
随后伸手到她自己的左则,抓住一根绳子拉动了几下。伴随着她的动作,阳毅听到二楼上响起玲铛的声响。
不会儿有个男人从上面下来,干瘦,黝黑,面上的神情并不太友善——或者说是脸上充满了一种生活磨难所带来的烦躁与麻木。
“你是?”男人打量着阳毅,试图看清头罩下的脸容。
阳毅单手抚胸,道:“老头子要我代他向你问好。塞巴斯安先生,你父亲的旧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吗?”
塞巴斯安脸sè一紧,道:“上楼来。”
阳毅点点头,跟着他上去。
上楼进了一间房门,阳毅并指在空间虚划了一个花写的a,阿尔达说的暗号就是这个。
看着散发着圣光之力的辉光慢慢消散在空气,塞巴斯安不再怀疑,从抽屉夹层里摸出一个铁牌扔到桌面上,道:“我的家族欠他的已经还清了,现在,离开!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明白吗?”
阳毅从善如流的点头,取走这块代表着工会一员的身份牌,下了楼。
以前看小说里主角要混入当地的社会总是很容易,而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简单。像这类身份标识的东西,走到哪里都有不可或缺,即便是在古老的中国,很早以前就有了通关牌牒一类的东西。
路过任务告示牌的时间,阳毅再次看了一下,还是没有类似于阿尔达所说的相关任务。阳毅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因为假如有阿尔达所说的任务出现,即意味着小镇的不幸已经到达。自己或许在这里得不到任务不能进行历练,但如果小镇因此一直平安着,阳毅觉得自己宁愿奔向下一个镇,也不愿知道这个小镇陷入黑暗当中。
那么,现在就只有在这里住下来了。等上一段时间吧,也许三、五天,也许七、八天,如果小镇平安无事自然是好事,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奔向下一个地方。
打定主意后阳毅找到旅店用最便宜的租金租了一间房住下。
晚饭后,阳毅去小酒店点了一杯便宜的玉米酒,皱眉慢慢喝着这杯他并不喜欢的东西,听着小镇居民的闲言碎语。
小镇的居民并不像送他进小镇的农友那么友好,对阳毅这个陌生人,人们的心理是戒备着的。尽管他们在别的时候谈得很尽兴,但阳毅只要走过,或是流留出在意这这的情况的时候,他们的声音就会迅速低下去,变成私语。
但阳毅的听力不是他们可以想像的敏锐,在阳毅捕捉到的内容里,人们大多是在谈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另外更多的就是对某种邪恶力量的担忧,不断的捕风捉影提到那种阳毅曾经接触过的迷雾在一直扩散,笼罩的范围rì渐扩大,有哪些他们知道的村庄或是小镇已经被吞食,又有哪些他们认识或是听说过的人不见了踪影。
而迷雾不断扩张的趋势,袭击脚下的小镇只是迟早的问题。是坚守,还是提前远走他乡,也是酒馆里的人们密切讨论的话题。
听着他们的讨论,阳毅已经感觉到一股隐藏的不安气氛在小镇里弥漫,像什么无形的事情,正在一点一滴侵蚀小镇本该有的安静和谐气息。
小镇排斥阳毅这个陌生人,尽管他做一身出来历练的牧师打扮。阳毅也没有和任何接近的意图,默默的听,默默的消化自己听到的消息,一杯难喝的玉米酒下了肚就回旅店躺到那张廉价的木板床上休息。尽管条件很差,但阳毅自小跟随朱山花就过惯了苦rì子,并不在意。
如此一连两天,到了第三天傍晚的时候,以阳毅非人类般的视力,先是看到南方的天边出现了持续近四分钟左右的流离幻光。它们像北极光一样绚丽迷幻,却不像北极光一样显得平和安祥,而是散发着一股子诡异yīn邪的气息。然后在两小时以后,那边的天空又凝聚起沙尘暴一样的景像,遮天蔽rì的盖住了遥远的天空。比起先前的流离幻光,它散发的却是一种暴虐凶残的气息。
阳毅默默的把缺了口的酒杯子放在桌面上,怔怔的看着那边的天空。普通人看不见那里在发生什么,而自己却看得见,更知道接下来这里会发生什么,这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让人非常的不舒服。因为阿尔达曾经说过,天边的幻光是大型魔光搅到空间元素暴动的表现,而沙尘暴则是迷雾推进的开端。
那些不为人知的力量已经来了,正在向着这个小镇推进!它将吞食掉沿途阻挡它的一切!
109 阳毅的首次驱魔任务 02
109 阳毅的首次驱魔任务 02
第四天起,小镇里开始涌进从附近逃难过来的村民。这些人全都包袱累累,拖儿带母的举家出逃,有些还拖着简陋的板车,上面堆放着贫瘠的家当,或是乘坐着一脸惊恐不安的家人。
小镇由此热闹了起来,从安静萧条变得喧闹,旅店、酒馆暴满,药剂店和医馆人来人往的人多如闹市,小镇似乎一夜之间就繁荣了起来。
但阳毅能觉察得出来,这种繁荣只是一种假象,更深沉真切的东西是表面下的动荡不安。各种恐惧心理在影响着里斯特小镇,使得它看似繁华,其实只不过是一座人越来越多的难民营。
来晚了找不到住处的村民就缩躲在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空隙下,或是露宿街头,一个个蓬头垢面,贫穷一些的更是衣不遮体。
到得傍晚时分,因为口角的争端,或是物品金钱交易问题所暴发出来的争吵,斗殴已经发生了四到五起。因恐惧带来的不信任、仇视、暴躁、绝望之类的情绪还在扩大,像传染病一样传向整个小镇,各类尖锐极端的问题变得越来越显眼,小镇隐隐约约像是埋藏了一颗活动炸弹,稍有外力挤压就会爆炸摧毁整个原来还算得安静的小镇。
而这时,离阳毅遥望到的征兆才不过一天的时间!
随着时间继续的往后推移,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坏。堆在小镇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消耗着又使生活必需的食物、生活物资、药品越来越少,并且得不到及时补弃,恐慌、焦躁等情绪就会越扩越大,最终会形成分崩离析的局面。
难道这就是末rì到来之前自己必须经历的?
阳毅隐隐约约明白了阿尔达派自己出来历练更深层的意思:他是在借由小镇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现在这个小镇的经历的事情即将是自己以后将会经历到的。由于邪恶力量的入侵,自己生活的时空也将会面临小镇小遭遇的一切,并因此而动荡、坍塌、最终毁灭。
而在这个过程中,个人的力量,无论你有多强力,除非你能强大到排除入侵的来源,否则你也无能于力,只能看着事情恶化下去,让所有的一切向你逐一呈现那你已经知道的可怕的结果。
越是知道结果,就越是在无能为力的眼看着它发展下去,才是越是感觉出这种绝望的可怕。
描述永远没有真实见到的生动,看着越来越动荡不安的小镇,阳毅握紧了拳头,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熟悉的城市在邪恶力量入侵下像这样崩坏。它们甚至都不必真实的入侵到这里,只需散播恐惧的力量,人类自己就用自己手的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社会秩序。
社会秩序的崩塌还只不过是第一步,以后会越来越糟糕,直到万劫不复!
同时又明白了阿尔达的另一层意思:学着,看着,并思考。用获得的经验教训去挽救下一个悲剧的发生。
阳毅木然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得不承认阿尔达的教育方法很管用。只有经历切肤之痛,才会有最深刻的认识。而这种认识过程,是如此的暴力,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叫人胆颤心寒!
因为阳毅睁大了眼,拼命在记忆已经发生的,思考着将要发生的,并把它刻在脑里。将来,这些都将是他在自己的时空用来对抗的宝贵经验!
第五天,除了更多的难民流进来以外,阳毅还看到各类职业者。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什么都有,包括像自己这样的牧师,全身披挂着武器的战斗者,神秘而低调的巫师,他甚至还看到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领着一头巨狮招摇而过。
这些人让普通人退避三舍,背地里把他们统称作驱魔人、猎魔者,或是赏金猎人。他们到来的目地无一例外的都是来等待领取任务,从中赚取钱财。阳毅不知道自己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看待他们,或者说在他心底深处,仍是期盼着有特jǐng队那样的组织出现,因为正义与公理而为着人民而战,不像这些人,没有一个真正统一的目标,也并不团结,而是互相排斥着,互相竞争着,只为了赚取那些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的资本。
他们很淡漠,别人的生死,小镇的生存与他们没有关系。就算是这里的人全死了,或是小镇沦陷,从地图上被抹去,他们也可以继续出发前往下一个小镇,在那里重新寻找‘就业’机会。
从他们的脸上,阳毅真切的读出了这些东西。这让阳毅起初愤怒,觉得不公平着没有天理,直到最后慢慢平静,不得不接受这个悲哀的事实。
但或许他是穿越来的,心境没有被这个世界的现实同化,心底深处还是拼命的想着扭转小镇命运的方法,目的不是钱财,也不是阿尔达的考验,只是单纯的想挽救些什么。
阳毅的xìng格全方面的像朱山花,这个或许粗鄙不堪的没文化女人用两人相依相伴的生活教会了阳毅一件她自己没觉出来很伟大,其实是非常了不得的东西:帮助他人的善念。一如她当初看到了孤苦的史家兄弟,流落待头的徐泌峰和石磊,还有小盲女何芷,这个自顾都无暇的女人满嘴脏话的咒骂着生活的无情,然后张开自己的单薄得可怜的羽翼,将他们覆盖在其下。
在这方面阳毅就是朱山花的翻版,他绞尽脑汁想做点什么,却又发现不知道自己可以做点什么。他想,这便是阿尔达出的考题里最艰难的地方。
换了阿尔达,他会怎么做?
自己并不是阿尔达,并不拥有他那一身强大的大神官级实力。
那么,自己可以做什么呢?
思考中,阳毅看到阿尔达口中描述的神殿战队自远方出现。他们每个人都骑着高头大马,连马带人人都身披重甲,手中持着寒光凛冽的武器。远远行来的时候,庄严、肃穆,散发着强大的让人信赖的气息。
这就是这个时空的特jǐng队?
阳毅由衷的欢喜,尽管身为神殿小通缉犯而不敢迎上去,阳毅还是躲在yīn影里用赞赏的眼光看着这一队威武的神殿骑士。
结果,他们只是穿越小镇而过。阳毅待他们走到近处时才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和那些职业者相差无几,俱是冷漠,冷漠中又透着高傲,骑在大马上俯视众生,丢给惶恐出来迎接的镇长一句不近人情的话:前方还有更危急的情况,我们要赶赴那里。
然后,离开,和来的时候一样庄严肃穆,声势浩荡。不仅这样,他们还无耻的卷走了小镇本就剩余不多的各类物资——也许他们来小镇的目的就是这个。
似乎小镇的人并不是人命,前方城市里那里大人物才拥有这种宝贵东西。
阳毅又沉默了,总算明白阿尔达为什么会反出神殿。神权治下,没有正义与公理,这样的机构,难怪会被阿尔达视如视如敝屣。便是自己,从这一刻起也开始彻底轻视他们,如有半点想亲近他们的想法,都是在给自己的母亲脸上抹黑!
现来,来援没有,可怕的东西还在迫来。阳毅已经不再去想阿尔达想让自己经历的是什么,而是吸了口气,转身重新踏进工会的大门。
工会里,不再是门可罗雀的模样,里面挤满了各类职业者。任务牌上写满了各类任务,密密麻麻的像是堆满了蚂蚁,一眼看上去时让人觉得烦躁恶心。
塞巴斯安正站在楼梯上,声音透着一股长时间缺水干渴的涩然,干厉着声音叫道:“安静!都给我闭嘴!任务都写在告示牌上,自己去领取。放心,该你们拿到的报酬一个铜板都不会少!我和镇长会保证你们拿到每一分你们应该拿到的钱!”
派放任务的雀斑姑娘忙得一脸的大汗,接踵不睱的登记、派发,整个人焦头料额。
纵然这样,工会里还是乱得一团糟,桀骜不驯的职业者各自形成自己的小团体,散乱的各自为政,满脸防备的瞧着其它的团体。情况还不止这样,他们互相之间因为看不惯还有着磨擦,小镇的氛围并不是没有影响他们,他们一样的暴躁着,情绪在往失控的那个方面滑落,稍有不劲就有拨出武器拼杀的趋势。
阳毅冷静的离开混乱的中心,站到告示板那里查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但看来看去的,有些任务似乎自己好像可以接,心里又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接。毕竟在这方面他还是全然的生手,从阿尔达那里学到的东西都是理论,没通过实践无法做一独档一面。
便在这里,阳毅在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几个声音:
“达库鲁村那个任务我想接。以我们的水平可以接下来。”
“达库鲁村?不就是你未婚妻以前生活的村子?”
“嗯。虽然她已经不在了,可当时我们恋爱的时候她的父亲和母亲对我很好,是真心的把我当自己的孩子看待。现在他们的村子有事,我想去帮一点忙。离开村子后我没能带上她再回去自己曾经生活的村庄,但能把她的遗物送回去,我想,这会让她很高兴。”
“好的。”说话那人似乎是在仔细察看任务说明,又道:“可是,我们缺一个牧师。这种工作没有神职者做不下来。”
暗中观察这三人,阳毅看出他们和其它的职业者有些不同。应该说是他们还保留着那人类守望相助的理念,能对自己死去的未婚妻的村庄念念不忘,还想着去帮一把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纵观整个工会房间,能值得与他们合作的就只有这个小队了。
110 阳毅的首次驱魔任务 03
听到这里时阳毅决定冒个险,连忙走去道:“我叫雷蒙?阿尔方索,一名外出历练的牧师。传更新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临时加入你们的小队?”
三人之中年长一些的青年,也就是那位有着达库鲁村未婚妻的人谨慎的打量着阳毅:“证明你自己。”
阳毅先是掏出阿尔达伪造的牧师徽记,又掏出塞巴斯安通过地下途径弄到的工会会员标记出示出来,最后伸出左手凝聚出一枚光球,在征得对方同意让它缓缓离手shè向年长的青年,让它接触到对方,消融到对方用来测试的手背。
“确实是圣光弹。”感受着圣光力量对身体带来的积极影响,那人看着阳毅笼在yīn影里模糊不清的脸,还在犹豫。
阳毅笑了笑,又从怀里掏出一瓶弱次级回复剂:“我还是一名药剂药,像这样的治疗药剂,保证供应,随时可以制造。”
药剂师再加神职者,对方小队三人的脸都露出喜sè,有了这样的职业组合,就算能力不高,都会是很强大的后勤支援!
那人当机立断的点头,向阳毅伸出手:“欢迎加入,我叫伍德。”
阳毅握住了伍德的手,只觉对方手掌温暖干燥,掌心的茧子厚实粗糙,手指平稳有力,心里就放心了些:这是个诚肯踏实的人,值得合作。
两小时以后阳毅随着新加入的小团体骑着马,奔向东南方向的达库鲁村。
之所以两小时以后才出发。是用这两小时的时间进行各类准备工作,比如装备的维护,又比如阳毅的马。
阳毅并不清楚这里的物价,但试图向逃难的人购买马匹时。一匹马的价格也高达一百三十五个金币。按一个金币等于一百个银币,一个银币又等于一百个铜币,而一个银币换算成一块钱人民币算,马匹的价格也高达一万三千五百块的价格!
穷小子阳毅当然付担不起这样的支出,穷爷爷阿尔达在长年逃亡的生涯里也是穷得叮当响,阳毅出门的时候只给了十四个金币,所以阳毅一直在小镇住最廉价的旅店,吃最普通的食物。唯一的奢侈行为就是为了探听消息而点一杯价格便宜,味道糟糕得很的玉米酒。
与伍德商议的结果是支付阳毅一天六十个银币的报酬,算药剂师对队伍的帮助,再多加五十个银币。-一天也就是一个金币零十个银币。
而阳毅拿着钱因为买不起马匹而去租借驿站的马匹,抵押金却是一百五十个金币,还必须得出示牧师证件以及小队的工会证明,同时租金是一天一个金币。
为此伍德不得不从小队的财产里拿出钱来给阳毅垫,支付给阳毅一天一金币十银币的酬劳就暂时不给。等到任务完成拿到酬金时再按每天应支付的以及任务酬劳分配一起支付。
有了这一出,阳毅深刻的明白了一件事:无论在哪个时空,钱都是必须的东西。假如他想好好的适应这里,将这个时空才有。自己原来的时空已经缺失的东西,类似于各类魔法水晶。古老而稀少的草药、物品收购带回去,那么。他就必须要努力的挣钱。
这一点非常重要,两个时空的发展方向完全不一样,阿尔达这个时空神秘的各类奥术与珍稀的药剂配方在原来的时空有着非常巨大的作用,阳毅已经通过亲身经历证实过这一点。而为更多的获得它们,前提就是手里必须有金币。连一匹带步的马都买不起的拮据,给阳前这个穷小子了真实的一课。
为了队伍有安全有保障,也为了给自己原来那个时空储备下更多的东西,阳毅骑在马都开始在着手试制着药剂。
像次级回复剂一类的东西,伍德这样的小队就有着大量的需求。无论是眼下的任务,还是以后的使用,需求量是一个让阳毅惊喜交加的数字。再加其它队伍的需求——阳毅总算对自己的计划有了一点底气。
颠倒翻转着手里的试管,小心地用圣光力量激活里面的液体,看它们由混浊变得澄清,最后形成稳定的次级回复剂,阳毅松了一口气。在这之前因为马术以及其它各方面的原因,他的练习失败的次数不少,材料也浪费了一些,现在无论对材料的运用了解,还是手法的稳定熟练,都通过马颠簸的练习提高了许多。
伍德驱赶着马来到阳毅跟前,羡慕的看着阳毅手里的东西,道:“阿尔方索牧师,恭喜你技能又进一步。刚开始你连马都不会骑,现在却可以制做药剂了。”
阳毅客气的回礼:“谢谢。”
“可以为我们多准备一些药剂吗?我会用合理的价格来购买。像你这样熟练的药剂师还真是不多见。另外你的圣光力量很纯正,做出来的药剂比别的药剂师效果更好,遇到你这样的牧师与药剂师双职业者真是我们的幸运。”
“我尽量。”阳毅道,又问:“我们离达库鲁村还有多远?”
小队的另两名成员,一名是猎手,叫做吉塞;另一名是个擅使弯刀的战士,叫做马尔纳。吉塞回到:“傍晚时分就能到达。不过……”顿了顿才又道:“夜晚不适合执行任务,到了达库鲁附的后休息一晚,天亮时进村。”
这个道理阳毅也懂,没有光明的夜晚,正是邪魔猖盛的时候,不适合与之交锋。当即点点头,继续把心神沉浸到对药剂制做的领悟中去。
阳毅这样的表现让三名队很是放心,他虽然一直罩着头,话也很少,显得有些神秘。但偶尔才出声说话时总是态度温和,礼貌客气。让三人都觉得这个出来历练的小牧师很好相处。伍德觉得假如可以的话,他甚至想邀请这个小牧师长期加入他们的队伍,一个牧师与药剂师的双料合体人员,对小队实力的提升帮助非常大。
不过。毕意大家还不熟,伍德便只是对阳毅笑笑,驱赶着马走到前头带路。
路程比想像的要难走一些,下午开始就一直在翻山,走崎岖的山路,因此到达达库鲁村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而不是傍晚时分。
吉塞这名猎人仔细探查着四周,寻了一处背靠山涯。前临小河,又能遥遥的与达库鲁村隔河相望的地势栓好马,道:“就在这里休息一晚。”
另两人翻身下马,阳毅动了动腿。顿时尴尬十足的发现自己由于首次骑马没有掌握太多的要领,居然腰酸腿疼的下不了马!
伍德也看出来了,忍不住善意的笑笑:“阿尔方索牧师,看来你还需要多锻炼才行。出门历练,怎么可以骑不好马呢?”
现代的时空出门自有车船飞机。哪来的马骑?到了这里后大部门的时候都在接受阿尔达的训练,他的训练里可不包括马术。而且爷孙两人都穷,买不起马,这还是头一次租了马来骑乘。能好到哪里去?就连那马,刚开始也不鸟他。还是自己灵光一动用圣光力量去安抚它,它才肯乖乖的让他骑而没有造反。不然一个新手骑一匹烈马——那可有得乐子可瞧。
不过阳毅心里年青人那种逞能的xìng子还是犯了。当即一挺腰,运用身体里那股非人类的力量,腰一扭,抬腿横扫,更是强行俐落的从马背翻身落地。非人类身体表达出来的动作,出奇的干脆流畅,虽不是马术老手的动作,却就是有着马术老手的风彩。
“哟!”伍德满眼惊奇,赞道:“漂亮!像个老手!”
阳毅心里一惊,立即反应过来犯了逞能的毛病,当即脚步一错,巧妙的使出太极步伐里的趟字诀,跌跌倒倒的向一边的马尔纳撞过去。
马尔纳笑嘻嘻的扶住阳毅,笑道:“哦哦,这就不行了?牧师你还是缺乏锻炼。要像我一样强壮才行啊!”
阳毅顺势扶住他的手站稳,低头道:“抱歉。”
“马尔,你就放过牧师。他手头没钱没办法买马来练习,头一次骑马骑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别买了你第一次骑马的时候还被马踢过。”
“呸!”马尔纳往地吐了一口嚼过的烟草汁,笑骂回去:“塞吉,你就光在牧师面前揭我的老底,看我以后帮不帮你挡在前面。”
这下连伍德都笑了,三人在笑声里熟悉的按着各自的分工扎营。
阳毅在头罩下眯起来,体会和三人之间亲近合谐的情谊,再一次肯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三人非常不错。
晚饭是塞吉从里斯特小镇购买的风干兔肉,他想去捕猎点猎物回来,可是没能成功。伍德把兔肉炖了一锅肉汤供大家食用,阳毅本提义用更方便烧烤的办法,但遭到了塞吉强烈的反对。阳毅只好闭了嘴,贡献出几个硬得蹦牙的面包。它们真的很硬,吃着时口感像在啃石头般招人嫌弃,不过确实挺饱肚子。
晚饭后塞吉把篝火烧得旺旺的,伍德拿出一幅羊皮地图用炭条往补充细节,塞吉在调整自己的弓箭,马尔纳在擦拭着自己的弯刀,阳毅继续制做自己的药剂。现在他已经不满足只是制做弱次级与次级这两回复剂,而是试着在挑战更难的回复剂。
刚配好一瓶药的剂量,还没来得手动手调配,阳毅突地一僵,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就是这个感觉!
像是莫明的寒意突然袭来,如同有人在你颈后轻轻的呵了一口凉气,还有空气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淡淡硫磺味。
“怎么了?”吉塞察觉到了阳毅的动作,机jǐng的问道。
不知道像自己这样伪装成一个初出茅庐的牧师该不该拥有这么敏锐的觉察能力,阳毅就只能僵着,握着试管的手停在空中。
下一刻,伍德也查觉出了不妥——
因为,周围太安静了!
安静得像一片死地!未完待续。。
111 阳毅的首次驱魔任务 04
“嘘”伍德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泡*书*(
塞吉飞快的往弓箭上架好箭矢,平端着举在胸前,脚下微微的移动着,不断变换瞄准的方向而马尔纳则提着刀,无声无息的潜向十几步以外这个小营地唯的入口,蹲在那边的yīn影里静静守候
阳毅毕意是手,慢了半怕才伸出脚去想踩灭火堆
“让它燃着,再烧旺些”伍德阻止了是阳毅,又低声道:“马尔纳,不要离光源太远”
阳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一个常识xìng的错误,他面对的是某些yīn暗的不明力量,而光明正好是抵抗它们的有效方式法之一
当即移动到木柴那里,捡着木柴往火堆上架,让它们形成合理的堆架可以烧得旺
对于阳毅起初失策,而后镇定迅的反应伍德很满意,道:“牧师,守着火堆,别让火熄了”
阳毅应了一声,一手对着火堆吸取它的热源,另一手虚空上抬,小声吟唱起光明加持的言灵咒语而后虚空推送,把三个光晕推送到三人的背上,让光团消融到三人的身体里
整个过程很快,光团一但消融,立即给三人加上光明加持的保护,三人的身体表面一时间都笼上了一层极淡的辉光
这种光明加持是牧师的辅助手法之一,在十五分钟之内可以保护守术者,提高抵抗能力缺点是它本身有五分钟的免疫时间,用过一次后受术者必须等待五分钟才能加持下一次而且对施术者本能无用像阳毅,要享受到光明加持的效果就必须另有牧师来给他施放,自己不能给自己用
此时伍德三人也感受出了有牧师的好处,光明加持附着在身上以后不仅有一定气定神闲的感觉,是保持身心统一,连感知力都微微有着提高现在,通过感知力提高,他们也隐约察觉到阳毅感觉到的yīn寒气息和硫磺味道
不过,能察觉到的只有这些,再不能感受多点的东西
阳毅也不能,所以在静待了半天之后他判断这应该是邪恶力量的流泄使用,并不是有什么真正的不明事物来到了这里
到底里从哪里来的?
阳毅在头罩下眯起眼,尽力提高自己那种非人类的感知力,去捕捉空中若有似无的东西
但这样做并没有捕捉到什么东西反倒让头罩下阳毅的双眼又开始如同幻光一样流光转动,幸好头罩正好遮档住了这种非常的表现
“起雾了河面上有雾”伍德轻声道:“这个时候,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雾”
阳毅敛住眼里的流光,向河面上看去果然看到如纱如丝般的雾气缥缈的在河面上移动小河的河水流动的时候还在不断的的往上蒸腾水雾,往空中散播得多但这并不是雾气的主要来源,仔细查看雾气的来源,却是从达库鲁村那边流过来的
这时以阳毅的过人能力还是觉察不到多特别的异常阳毅不由得心中一动,莫非这种力量的流泄和自己的邪恶体质同源泡-书_)所以才觉察不到?这就跟小河流进大河一样,同源的力量会殊途同归
当即完全收敛这种力量把自己体内锻炼得远不如这种力量强大的圣洁力量施放出来
果然
就如黑白那样分明,阳毅这一次准确判断出了这些有空中飘散着如同笔划一样清晰的丝丝缕缕力量它们的来源正是隔河相望的达库鲁小村
伍德也判断出来了,依靠的不是过人的感知能力,而是长久时间积累下来的直觉因此他脸上显出忧sè忡忡的模样,道:“塞吉,马尔纳,回来这不是针对我们的来的,只是小村里的力量流泄”
两人迅收拢回来,马尔纳的脸sè也不好,担心的看向伍德:“不太妙我们晚了,村子里已经出现了变故”
伍德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但还是镇定而又理智的道:“不管怎么样都等天亮再说现在我们过去地我们太不利了”
塞吉和马尔纳无奈的点头,一脸遗憾不甘的遥望着达库鲁那边的方向随即两人不再有心情收拾自己的武器,挨着伍德的旁边睡下,却辗转反侧着许久都没有睡着
阳毅也在伍德的吩咐下躺下,同样的睡不着,便轻声问伍德:“任务的说明只说净化达库鲁小村,我没经验,所以我想问一下,我们会遭遇什么?”
伍德显然也睡不着,脸宠被火光映照得一明一暗的压低着声音给阳毅解释:“以我的经历,有三种可能”
“哦?哪三种?”
“第一种,村子安好无恙这种情况就没我们的事了,需要你这个牧师去祝福每一个村民,提高他们的意志和抵抗力如果你足够强力,还可以在村子里设下防御法阵,是形成保护圈,还是欺骗对方隐藏起小村,或是具有反击能力,全都得看你的水平”
阳毅没作声,这个自己好像可以勉强试一试,因为阿尔达就是绘阵的行家里手,按他自己的说活,在这片大陆上他排进前三绝对没有问题是以自己学过的有一些,难的不会,简单的会,就是没实践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第二种,村子已经被侵袭这种况就需要我们联合动手因为一般一个村子受袭,都是由一个人被邪魔侵害开始邪恶力量总是会选中心志不够坚定的人入侵,寄居在他身体里培养成熟然后又把这种力量像传染病一样散播到其它人身上,以点扩散为面,越来越宽广,直到无人幸免”
阳毅皱着眉脑中突然闪现过一什么,忙转头去看伍德
伍德点头肯定了阳毅的猜想,道:“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神职人员为什么对这方面了解得这样少”
“我刚刚出来历练,接触到的真实的东西确实很少”阳毅诚实的道出自己的实际情况
伍德左看右看阳毅都不像某个三流牧师教出来的九流徒弟不确定阳毅是在藏拙还是在试探伍德便接着解释道:“遇到第二种情况,如果可以及时出手清除村子里的邪恶侵袭,就很有可能挽救下一个村子这个时候它刚刚入侵进来,还没有扎稳脚跟,正处于某种虚弱期,出手及时的话,就有着很大的胜算而且具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遇到这种情况时一但入侵力量被驱逐它将很长的一段无法再次侵蚀相同的地方这个道理很像……”
马尔纳插嘴道:“像对手出手时候你刚好看破他的破绽,对着出现的破绽放手一击就会起到重创对手的作用,从而使对方遭到一定程度的重大打击因此它将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只潜伏着做准备,以待后面的卷土重来”
伍德点头:“差不就是这个意思”
阳毅听得目光神动瞅准机会迎头重创,从而可以长时间压制邪恶力量的入侵这是优秀的对付它的方法之一想到这里时生怕自己忘了,忙掏出纸和笔来记下来这些,以后将成为自己那个时空对抗黑暗的经验教条
很显然,阳毅的笔和纸是从原来的时空带来的这里并没有因此引来三人的好奇询问
“是我导师的一位朋友试制的炼金道具”阳毅扯谎掩饰着自己的疏忽大意,又岔开话题继续问:“第三种情况呢?”
伍德脸sè一沉:“第三种情况,就是小村已经沦陷,我们要不是去恶魔盘据的地方送死就是去执行最后的工作”
“嗯?”阳毅不解一脸疑惑的看着伍德
伍德脸上透着黯然,道:“你还记得任务说明用了净化这样的字眼吗?”
“记得”
“那就是了净化通常的意思是指点起火,把整个地方付之一炬”
阳毅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这就是净化的真相忙追问道:“万一还有活人呢?”
伍德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讥诮还是伤痛,缓缓的道:“你觉得在邪恶力量入侵之下,活着的人还能算是正常的活着?那种状态,也叫活人?”
塞吉轻声接口:“我和伍德、马尔纳一起动手烧了自己的村子大火吞没整个村子的时候,我看见阿伦朗大叔在火里疯狂的奔跑,一头扎进养马的水槽里;村尾的珮琪在火里嘶叫翻滚,她的长头发先着火,然后是裙子,整个人成了一团乱窜的火球那个时候,我能闻到她皮肉烧焦的味道……从那以后我从来不吃烤肉”
“塞吉,闭嘴”
塞吉闭了嘴,翻身过去的时候闭着眼说了最后一句:“我每次做恶梦的时候都会梦到他们,鼻尖全是烧焦的味道”
马尔纳很长时间没有出声,胸脯却剧烈的起伏着,阳毅看到他的眼角在火花的映照下渗出一片湿润,还在反shè着水光
阳毅呆呆的看着马尔纳的眼角,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没遭遇过这种悲哀可怕的事情,没那个资格与立场去评价他们做得对与不对,他只是深切的感觉到一种不得不为的无奈,还有那种亲手放火烧到自己生长的村庄,看着自己的熟悉的人在火海里痛苦嘶喊的惊心动魄
“我对你们失去的深表遗憾”最后阳毅只能语无伦次的说出这么苍白的一句话
伍德僵硬着身体,木然点头接受了阳毅的好意,道:“牧师,我诚心的忠告你一句:有时候下手越痛快,就越是能快解决别人的痛苦——以及自己的我把除草用的叉子捅进自己未婚妻的时候,我在她脸上看到的是放松的解脱现在,睡”
不知道伍德几个有没有睡着,或许大家都在装睡,以此来寻求心灵上片刻的宁静阳毅却是真的睡不着,伍德话,塞吉的话,马尔纳眼角的泪光,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尽管塞吉的描述很举重就轻的刻意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回想的时候,阳毅仿佛真切的看到了他们村庄里发生的惨状:
整个村庄都在烧着冲天的大火,那些不知道还算不算是活着的人仍然有着知觉,能感觉到痛苦但他们只能无助的在火里挣扎,凄厉的号呼,皮肤被火苗舔食着暴裂开,无法阻止烈焰烧灼到里面的部位
风卷着浓烟掠过,助火势木制的房屋在烈火中倒塌,发出轰然的巨响;磨房的风车霍霍的烧着,仍在转,像是颤抖在呻吟;堆积的干草助火势,村庄变成火海,连牲畜都逃不出来一切记忆,那些美好的生活点滴,全被大火付之一炬
三个年青年村民手持着火把呆呆的在火海边缘站着,满眼的烈焰,满耳的挣扎惨呼,满鼻的皮肉烧焦的气息他们的表情都是一个模样,悲伤、愤怒、无助、痛楚,隐隐的还透着一种不得不为之的疯狂,所以有东西交织到一起时最后形成一种麻木
阳毅下意识觉得身上寒冷,控制不住的拉紧了颈间的衣领——像这样的记忆,无论任何时候被翻出来,都会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恶梦
伍德三人的村庄里上演的事,会不会是达库鲁村将会面临的遭遇?这样的可怕遭遇,又会不会在自己的时空上演?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兄弟妹妹,将来不是他们净化自己,就是自己净化他们?
假如这样的事会发生,阳毅宁愿提前一枪崩了自己
很好,阿尔达,这番出来历练,我已经获得了足够的jǐng示对待那些不明力量的入侵,稍一不谨慎,代价就是万劫不复
阳毅轻轻爬了起来站起,虽然没有移动,但却背对横卧的三人睁大了眼,眼里幻光流动,非人类的视力展开来看向小河对面的达库鲁村看过去
视线越是往那边投得越远,就会发现雾sè浓,以至视线投到达库鲁村时,以阳毅非人类的视力都看不清多的情况
但是阳毅还是看到了村庄的大体轮廓,它模糊着盘据在黑夜里,像是大地上的伤疤
阳毅的心就禁不住一直往下沉,一下往下沉因为在他能看到的景像里,村庄漆黑一片,连村口永远不会熄灭的油灯都没有亮着没有灯,没有光亮,感觉不到任何活着的气息,黑暗笼罩着整座村庄,如同死去了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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