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相望不识
061
沈立行,这个四年不曾再听到过的名字,这个四年来她不愿意再去想的人。此刻却是在她最失意的时候,再一度穿进了她的耳朵里。
韩清影有些痛苦的深吸一口气,将自己那有些不平静的情绪平静下来后缓缓转身,一脸平静的看着韩秀丽。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拿过一杯放在茶几上的水,双手紧握着玻璃杯,望着水杯里的那清澈的凉水:“是吗?在哪见着的?”
将上午沈立行给她的那张名片往韩清影的面前一递:“早上在江滨公园遇着的,他还是在搞摄影,说下个月有一个摄影展。姐,你……”韩秀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欲言又止过后,还是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姐,你……想去吗?”
韩清影接过韩秀丽递上来的名片,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张设计的十分有艺术品味的名片,然后却是不以为意将它往茶几上一扔:“去做什么?过了这么多年,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觉的我和他之间还能有什么吗?”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冷冷的讽笑,“这么多年了,看来还是没什么长进。我很累,先回房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疲惫。
“姐,你喝酒了?”韩秀丽略显担忧的看着她。
韩清影抿唇一笑:“嗯,喝了一点,没事。回房了。”
“姐。”
转身:“还有什么事?”
韩秀丽将茶几上的那张名片往她手里一塞:“名片你收好吧。我不知道你现在对立行哥哥是否还有感情,但是上午我在立行哥哥的眼里看出了他对你还有一份感情。当我提起你的时候,他的眼底微微的闪动了一下,似乎有一抹痛苦但是他却极尽的压抑着,不让那痛苦展现在我面前。你们曾经那么相爱,是我们拖累了你,害的你不得不放弃和立行哥哥的这段感情。姐,我知道,你对沈先生根本就不存在爱,你只是想用自己回报他对我们的恩情而已。姐,不管是和我还哥哥,我们都欠你太多。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你对我,对我们这个家的付出。姐,我真的不想看着你现在这么痛苦。如果可以,我希望看到以前那个开开心心的姐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只想看到你开心。真的。”韩秀丽抬眸望着她,她的眸中泛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韩清影右手拿着那张名片,看着此刻妹妹那含泪的表情。她有一种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手中的这张名片,就好似有千斤重一般,沉沉的压着她。
对着韩秀丽露出一抹浅笑:“姐妹俩说什么这么客套的话。我是姐姐,照顾弟弟妹妹是我应该的。如果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不介意的。好了,我回房了。”
房间
韩清影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真丝睡衣,站在窗前,紫罗兰色的纱帘向两边拉开,窗户也打开着。
紫红色的大波浪卷发披垂在她的左肩侧,露出她那圆润乳白色的肩头。她左手环于胸前,右手夹着一支雪茄,白色的烟雾飘散出窗外,向着那朦胧的天际飘去。
那张名片摆在床头白色的枕头上,天蓝色的名片与白色,在那淡红色的壁灯映射下,显的是如此的衬配。
窗外,一轮弯月高挂于头顶。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的振动着。
但是韩清影却半点没有要去接起它的意思,由着电话那端的人不断的打着。
又似乎电话那端的人很有耐心,手机就这么一直的振着。
终于,在手机连续振了近有五分钟之后,韩清影手中的那只雪茄也只剩下一个烟蒂之后,她将它掐灭在了窗台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朝着那大床走去。
坐靠在床背上,一手拿着沈立行的名片,拿过那还有振动着的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
沈建功。
你终于知道要给我打电话了吗?
你终在摆脱了你那黄脸婆老女人了吗?
她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阴沉,按下接听键。
“清影,怎么不接电话?”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那头传来了沈建功急切而又焦虑的声音。听这声音,似乎他很紧张她,也很在意她。
韩清影的唇角弯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右手继续拿着那张沈立行的名片,她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名片上沈立行那三个字,却是对着电话那头的沈建功用着柔情似水般的声音说道:“建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在洗澡,手机又刚好被我调震动了,没听到。怎么了?”
我就是要让你着急,我就是故意不接你的电话,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为了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这个情妇当的有多称职。
“清影,今天……”那头沈建功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今天的事情。
“建功,你现在在哪?”韩清影没有接下沈建功后面的话头,倒是问起了他现在身在何处。
沈建功微显的有些不解,却也是实话实说:“在家里,其实今天我想……”
“建功,我知道你在家里真不的是很方便和我说太久的。我不想沈太太起疑。你知道的,我不管做什么都不想伤害你的家庭,不管我做什么,我都只是为了你好。所以,明天我再和你详细解释今天的事情好吗?电话里真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如果因为这样而让沈太太有所误会,造成你们之间的不愉快,我真的于心不安的。我知道对于今天的事,你一定有很多的疑惑要问我。我真的不是存心在去沈家的。只是今天沈太太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了花店,似乎她好像在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我从来不曾求过什么,更不想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守在你的身边。你想我的时候,我可以在你的身边尽一份自己的心意。为了不让沈太太怀疑我,也为了你和沈太太好,我才会这么做的。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沈太太知道我们的关系的。真的,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
好了,晚了,你快去陪沈太太吧,我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真的。就这样,拜拜。”说完不给沈建功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韩清影的唇角扬起了抹得逞后的奸笑。却在看到手里名片上沈立行的三个字时,眸中再度深沉一片。
一夜无眠,脑子里反复出来的全都是年少的她与沈立行之间的各种恩爱欢笑。
……
周一
岑海鸥把点点送到幼儿园,正弯腰开着电动车车后轮的锁,手机响起。
“你好,我是岑海鸥。”
“你好,岑小姐,这里是东方都锦人事部。请问你现在有空吗?”手机里传来清甜的女人声。
“有空。”
“你投的简历,我们人事经理看过了,相对来说比较满意。那么你能在十点钟到我们酒店面试吗?”
“没问题,我现在就过来。”
“那好的,一会见。”
挂完电话,岑海鸥有一些些小小的喜悦与兴奋。
她上周五才投的简历,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了东方都锦的电话。
岑海鸥,加油!
怀着喜悦的心情,骑着电动车朝着东方都锦酒店而去。
南晚鸽的qq车刚驶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一辆崭新的红色马自达也跟着驶入了停车场,在她边上的停车位停下。
吴超君从车子里下来,对着南晚鸽露出一抹浅笑:“早啊,晚鸽。”
南晚鸽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早。”
对于她的新车,南晚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兴趣,似乎看到的不过只是一辆自行车而已。拎着包,自顾自的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吴超君如跟屁虫般的跟上南晚鸽的脚步,如挑衅又似炫耀一般的对着南晚鸽说道:“阿姨非得让高阳给我买了部车,我都说了真没这个必要,可是她却非得说有车方便,这样以后和她一起逛街也方便很多。”
南晚鸽并没有停下脚步,走在上一楼的楼梯上,对着身后的吴超君不咸不淡的应了声:“那恭喜你啊。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媳妇的,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婆媳问题。”
“晚鸽,你真不介意我和高阳在一起哦?”
南晚鸽扭头,居高临下般的附视着她:“那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无关。”
吴超君释然一笑:“你不介意最好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对了,栾总怎么也不送你个好点的车?怎么还只是让你开个qq?这样很不衬他的身份的。对了,高阳说最近和栾总公司有项目前合作,栾总还是蛮看好他的,这还得多亏了你在栾总面前说话了。他让我替他向你说声谢谢,本来他是想亲自跟你说然后请你吃饭答谢的。可是,你又在这个时候提出和他分手,他一时之间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来找你。不过真的还是很谢谢你,不管怎么样,我也希望你们之间依旧是朋友。就算分手了,还是可以当朋友的。”
吴超君的话那叫长篇大论的侃侃而谈。
南晚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冷的讽笑,电梯门打开,两人一起走进电梯,“不用,我什么也没做过。栾寐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的。”
其实她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应该这么说,栾寐做事向来对事又对人。
“那就好。”吴超君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那什么时候有空,约栾总出来,一起吃顿饭,就当是庆祝合作愉快。”
电梯在七楼停下,电梯门打开,南晚鸽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到了。”
吴超君有些悻悻然的看她一眼,然后又上悻悻然的走出电梯。
人事部
人事经理对于岑海鸥还是相当满意的,不管是工作经历还是应辩能力又或者是对于客户突发事件的投诉处理,崔海鸥都绝对能坐稳了大堂副理这个位置,甚至可以说就算是坐前厅部经理也是绰绰有余的。
“岑小姐,什么时候可以上班?”人事部经理笑意盈盈的问着岑海鸥。
“随时可以。”
人事经理拿着笑在手上转了两个圈:“那么……明天九点准时上班如何?”
岑海鸥抿唇浅笑:“没问题。”
“那行,先带你去前厅部与前厅部经理交谈一下。”人事部经理从椅子上站起,拿着岑海鸥的人事表。
南晚鸽正好有事来前厅部,正与前厅部经理交谈着。
“孙经理,帮你招了个大堂副理,晚鸽也在啊。”人事部经理带着岑海鸥走进前厅部办公室,对着孙经理与南晚鸽打着招呼。
“鸟!”
“鸽子!”
南晚鸽与岑海鸥对望时,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
“你怎么来我们酒店了?”
“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两人叫过相互的名字后,异口同声的问的第一个问题。
“你们认识啊?”人事部经理笑看着两人。
“我们高中同学,很要好的朋友。”
“那正好,岑小姐是我刚招进来的大堂副理。本来是想和孙经理交谈过后,便上九楼总经理办公室的。”
“那你们先谈,我不打扰你们谈正事。我先回去做事了。鸟,一会一起吃午饭。”南晚鸽转身离开了。
中午
三楼中餐厅
南晚鸽与岑海鸥面对面的坐在靠窗的位置。
“鸟,你不是在森美广场酒店吗?是不是因为我的事?”南晚鸽一边吃着午饭一边问着岑海鸥。
岑海鸥抿唇一笑,拂了下额头上那缕掉下来碎发:“一半一半吧。”
“什么意思?”南晚鸽不解的看着她。
“我本来就递了辞职信了,只是提早了而已。真不关你事,那要换成是我,你不也会这么做啊。”岑海鸥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南晚鸽,“工作嘛,东家不做做西家,找一份工作还不简单啊。那朋友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怎么样,后来没事吧?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的,会让人给下药了?还是一个扶不起的伪二世祖。不过沈总赶来的速度倒真是快的出乎我的意外,看来他一定很在乎你,紧张你。”
南晚鸽的脸上泛起一抹浅浅的红潮,那天在天使之家树荫下的一幕快速的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放下手的筷子,拿过面前的那杯橙汁,灌上两口:“嗯,还行。其实我那天没被人下药。”
“咳——!”岑海鸥被她的话给呛到了,瞪大双眸死命死命的盯着她,“那,鸽子,你别告诉我,那天你是自愿的。又或者说其实你是在用美人计行使无间道!真是这样的话,你会让我觉的我的牺牲很不值得!”
南晚鸽有一种想撞杯子的冲动,“我那是喝了兑了威士忌的香槟,所以才会神智不清的嘛。你大可以放心,你的牺牲是很有价值的。”
“哦,对。”岑海鸥一脸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你不能喝威士忌加香槟的,那对你来说,绝对就是一抹立马见效的催情剂。你说你这都什么体质,这么特殊化的。”
“我哪知道,也不知道哪个爹妈给我生了这么个存体质。”
岑海鸥身后的桌子,一女人低头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却是在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时,唇角扬起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威士忌加香槟等于催情剂!
多好!
那就等着看好戏吧。
因为一直低着头,又正好岑海鸥挡去了她大半个的身子,是以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唯只看到了她那只拿着筷子的左手食指关节上有一颗如赤豆般大小的红痣。
岑海鸥的手机响起。
“你好,我是岑海鸥。”
“岑小姐,你赶紧到市一医院,点点肚子痛,上吐下泻。我现在正把她送市一医院去,你赶紧过来。”手机里传来沈英姿的急切焦虑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过来。”岑海鸥挂断电话,将包一拎起身就要离开。
“鸟,怎么了?”南晚鸽快速跟上,突然间又想起,还没来没结帐,赶紧对着一旁的服务生说道:“先记我帐上,我现在有急事,晚点再结。”
“沈园长说点点上吐下泻,进医院了。我现在去医院。”
“这个时候不好打车,我送你去。在酒店门口等我,我去开车。”南晚鸽急步的朝着地下停车场快跑而去。
黄色的qq车快速的朝着市一医院驶去。
“鸽子,你还上班呢。”岑海鸥一脸歉意的对着南晚鸽说道,她的脸上除了对南晚鸽的歉意外,还有满满的对点点的担心。
“没事,现在午休。送你到医院再回来上班来的及。”
医院
南晚鸽和岑海鸥赶到医院的时候,沈英姿正好与另外一位老师正等在急诊室外,点点则是在急诊室内做检查。
沈英姿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许污渍,应该是点点呕吐同沾到她的衣服上的。
“沈园长。”岑海鸥疾步的看着沈英姿跑过去,“点点怎么样了。”
“英姿,怎么回事?”南晚鸽亦是满脸的担忧。
“岑小姐,点点还在里面做检查。”沈英姿指了指急诊室的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以往常一样,点点也没什么不妥。上午和小朋友玩,午饭也吃的和平常一样,土豆丝,红烧肉,香干芹菜和蕃茄蛋汤。可是正要让他们午睡的时候,点点却突然说肚子痛,然后我还来不及带她去厕所,她就吐了,跟着还拉了。”
“英姿,会不会是吃的有问题啊?”南晚鸽轻声的问着沈英姿。
沈英姿摇头:“不能啊,所有的小朋友和老师都吃一样的,也没见其他小朋友有不妥。我也一起吃的。在这吃的方面,我从来都是很讲究的,小孩子的事可马虎不得的。洗菜我都让阿姨多洗几次,一定要洗干净的。岑小姐,点点早上吃的什么?”会不会是早餐的问题?
“一碗小馄饨,我也和她吃一样的。”
“没事,没事,鸟,放心。点点不会有事,一会医生出来了再问问。”南晚鸽安慰着岑海鸥。
“鸽子,你先回去上班吧。等会上班该迟到了。”岑海鸥看一眼手碗上的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
“是啊,鸽子,你去上班吧,我陪岑小姐等着点点。林老师,你也先回幼儿园吧。”沈英姿对着南晚鸽说完后又对着那位和她一起来的老师说道。
“那,沈园长,我先回去了。”林老师说完转身离开。
“鸽子,回去吧。”岑海鸥拍了拍她的肩膀。
南晚鸽看一眼急诊室的门,又看一眼焦急万分的岑海鸥:“鸟,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事打我手机。”
“嗯,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岑海鸥对着南晚鸽说道:“人事部说让我明天一早上班,看来我得看点点的情况。如果点点严重的话,我估计明天不能上班了,你帮我和崔经理和孙经理说声抱歉。”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份工作一定为你保留着,我还想和你一起共事。那我先走了,点点出来了打电话给我。”对着岑海鸥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见着岑海鸥点头后,南晚鸽离开了医院。
医生从急诊室内出来。
“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医生,孩子没事吧?”
岑海鸥与沈英姿异口同声的问着医生。
医生看一眼两个脸上都挂满担忧之情的女人,“也没查出什么原因来,肯定不会是食物中毒的。这孩子一直就说她肚子痛,可给她做了检查,什么问题也没有。是不是这孩子对什么东西或者事物有阴影之类的,那倒有可能是心理作用了。”
“医生,你确定孩子什么事都没有吗?”沈英姿不放心的问道,“可是她刚才上吐下泻的很厉害。”
医生浅笑:“我很确定的告诉你们,孩子的身体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是不是早上给吹风了?才会闹肚子。”
“不能啊,我都是让她面对着我坐的。而且一路上骑车的时候,都没和她说话的。”岑海鸥一脸茫然的说道。
医生一耸肩:“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心理作用了。好了,孩子没事了,你们可以带她回去了。”
“那需要开些什么药吗?”沈英姿看着医生问道。
医生摇头:“我开点消炎的药,一会让她吃点稀饭吧。就算身体没事,又吐又泻的还是很费力的。”医生说完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岑小姐,你去抱点点出来,我跟医生去拿单子,再去药房拿药。”沈英姿对着岑海鸥说道。
“沈园长,谢谢你啊。点点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岑海鸥真心的对着沈英姿道谢。
沈英姿浅然一笑:“所有的小孩子,我都一样的。再说了,你和鸽子又是朋友,鸽子是我妹妹,那自然我们也是朋友,所以真用不着这么客气的。行了,你去抱点点,我去拿单。”
“点点,肚子还痛吗?”岑海鸥抱着点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手轻揉着点点的肚子。点点因为上吐下泻,此刻脸色有些苍白,正虚弱无力的靠在岑海鸥的身上。
“海鸥,医生叔叔是不是说点点要打针啊?”点点眨着她那又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岑海鸥,“你可不可以和护士阿姨商量下,一会打针的时候很轻很轻,点点怕疼。”
浅笑着揉了揉点点那有些苍白的脸,岑海鸥心疼啊。然后对着点点说道:“医生叔叔说,点点不用打针,但是要吃药,沈园长正帮你去药房拿药了。”
一听不用打针,点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真的不用打针吗?真的不用戳屁股吗?真的只要吃药就行了吗?”一连问了三个真的。
岑海鸥点头:“真的,海鸥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点点双手往她脖子上一搂:“海鸥,点点现在好臭臭啊。我要回家洗澡。”
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拉裤子了,还是拉的臭粑粑哦。而且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幼儿园老师的一件大衬衫,里面都没有穿小裤裤,很羞脸的好不好。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医院门口停下,印天朝迈着大步朝着医院走去,手里拿着手机正打着电话:“妈,小熙怎么样?……嗯,我到医院门口了,马上上来。你告诉他,让他别吵。”
长腿迈站大步,经过岑海鸥抱着点点坐的椅子,在看到岑海鸥怀里的点点时,印天朝下意识的瞟了一眼。
正好点点也在这个时候抬头,于是视线正好与他的对视上。点点对着他咧嘴露出一抹微笑。
“海鸥,我肚子好饿。”点点靠在岑海鸥的怀里说道。
能不饿吗,又是吐又是泻的。
“想吃什么,一会回家海鸥给你做,但是医生叔叔说了,只能吃稀食哦。”
“那什么是稀食?”
“嗯,就比如说稀饭啊。”
“那好吧,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印天朝在看到岑海鸥怀里的点点,以及点点对他露出的那一抹微笑时,微微的怔了一下。心头更是莫名其妙的暧了一下,这一抹微笑,就好似小熙对着他的微笑一般。
印天朝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明明他就不认识这个女孩子的,可是怎么会有那种他对小熙的感觉呢?
脚下的步子微微的停了一下,甚至有一种想伸去触摸一下点点那有些苍白的脸颊。
“叔叔。”点点笑着对他很有礼貌的叫唤。
就是这一声叔叔,让印天朝回过了神来。回以她一抹淡淡的浅笑,迈步朝着电梯而去。
崔海鸥转头之际,身边没有任何的人。对于点点叫的这声“叔叔”,她只当是刚才有医生经过,点点叫的是医院的医生。
电梯里,印天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点点的身上,而点点则是对着电梯里的他笑的如花般灿烂。
四楼,vip病房
小熙躺在病床上,胖嘟嘟的左手手背上正挂着吊针。他的脸上还有两行没有干涸的泪痕。此刻正噘着个嘴,仰头瞪看着头顶那瓶正一滴一滴往下滴到他身体里的吊瓶。就好似那吊瓶与他有着杀父之仇一般,那叫恨不得将它一个碎尸万段了。
沐云芝坐在小熙的床头,笑容满面却又不失慈爱的看着这个孙子。
“妈。”印天朝推门而入。
“景峯来了。”沐云芝从椅子上站起。
“papa!”见着印天朝的到来,小熙那叫一个委屈的“咕噜咕噜”两下,就是流下两行马尿。指着自己那被扎着针头的小手,“扎的我好痛!papa,那个护士阿姨最讨厌了,都说了不打针,可不可以吃药,她还扎我两针。papa,手都肿了了。还有grandpa都不疼小熙,小熙被扎了两针,都还没见着他的人。papa,小熙不喜欢grandpa了!”说着,欲从床上站起。
印天朝脸色一沉:“躺好,别动!不然再让护士阿姨扎你两针!”
“哇——!”小熙一听再扎两针,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papa说让护士阿姨再扎他两针的,那叫伤心的一个哇哇大哭了,“papa你是坏了,小熙最讨厌你了!你不安慰我,还让护士阿姨再扎我两针!grandma,papa不疼小熙了,我可不可以打电话给doctor—aunt?”眨巴着他那胃碌碌却又充满眼泪的双眸,可怜巴巴的望着沐云芝。
沭云芝盈然一笑:“打电话给doctor—aunt作什么?想让她也给你一针啊?doctor—aunt要是知道你生病了,那说不定就拿着手术刀过来了哦。”
“哇——!”印鸿熙的哇哭声更大了,但是却没见着流下眼泪,“grandma也是坏人,小熙都被扎针了,你们还一起欺负我!哼!我回家告诉grandpa,让他修理你们!哼!”
“妈,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给住医院来了?”印天朝拧了下眉头,问着沐云芝。
沐云芝伸手轻轻的拍了下小熙那只没有扎针的手:“你说这孩子,调不调?他说想吃四季豆,而且还非不要等到中午。阿慧给他烧。锅里正烧着,电话响了,阿慧就也出去接了个电话,他就嘴谗的自己拿筷子夹了锅里还没熟的四季豆吃了。吃了还若无其事的出了厨房,然后在院子里骑着车。这下好了,就给到医院了。又吐又拉的没把我吓的半死。”
“才不是嘞!”小熙嘴巴一扁:“我只是想偿偿慧奶奶烧的有没有电视里说的那么好吃嘛。好吧,我错了还不行嘛。下次不敢了嘛。下次吃什么都先问过papa还有grandma总行了吧。”眨巴眨巴睛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印天朝。
印天朝那叫一个哭笑不得。
“papa,为什么grandpa不来看我?”小熙扁着嘴问道。
“妈,爸爸没在家吗?”印天朝问着沐云芝。
沐云芝的脸上闪过什么,对着印天朝露出一抹微笑:“昨天睡觉前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个什么老年团,要去瑞士玩几天。本来是和我一起去的,不过我怕小熙没人照顾,就没去。让他一个人去了。”
“妈。”印天朝有些内疚的看着沐云芝,“小熙怎么会没人照顾?你怎么就不陪爸爸一起去?你现在就该和爸爸好好的玩乐,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沐云芝很是欣慰的一笑:“行了,我知道了。这次不行,下次一定就不管这小子了。反正这也没什么事了,你回公司吧。”
印天朝摇头:“我不回去了,你回家休息吧。我打电话让承叔过来接你,这里我来就行了。”
沐云芝揉了揉额际,“那听你的。也不用打电话给阿承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小熙,grandma先回家了,你听papa的话知道吗?挂完盐水不准再调皮。”
“grandma放心,小熙最听papa的话了。grandma你回家好好休息哦,小熙会想你的。”印鸿熙十分狗腿的说道。
“你这孩子。”沐云芝笑着离开了。
印天朝在床侧的椅子上坐下,拧眉望着床上的小熙。
“papa,小熙已经道过歉了哦,你不可以再处罚我了。而且,我都被扎了两针了,扭护士阿姨说,明天还要再扎两针。小屁屁也还痛着呢,你不可以再打我的小屁屁的。”见着印天朝那拧紧的眉头,小熙的直觉便是:不好,papa要发威了。papa发威了,小熙的屁屁要受罪了。所以,必须在papa发威之前,把papa的狼毛给理顺了。当然了,理狼毛的时候,绝对不能忘记让自己再凄惨一点的。
于是乎,眨巴眨巴两下眼睛,硬是给挤出了两滴干巴巴的马尿。
印天朝伸手抹去那两滴被他硬挤出来的马尿:“papa看起来像是这么凶的人吗?”
摇头。
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
小熙对着印天朝露出一抹蜜柔柔的笑容:“才不凶嘞。papa不知道有多可爱嘞,比我床上那只小鸡崽还在可爱呢。小熙最喜欢papa了,papa也最爱小熙了。”那叫一个狗腿的讨好来。
印天朝好整以瑕的笑看着他,右手环胸,左手撑下巴:“哦?papa怎么可爱了?”
小熙眼睛一亮,那叫一个比一千瓦的灯炮还要亮,对着印天朝再扬一抹狗腿的计好:“可爱就是可爱啊。因为papa是小熙的papa,所以可爱啊。因为小熙可爱,所以小熙的papa也可爱。不过如果papa能给小熙找个妈咪回来的话,小熙会觉的papa更可爱了。”
印天朝脸上的表情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皮跳动了一下。
“papa,我累了,要睡觉了。”见着印天朝那微微下沉的脸,小熙立马的转移话题,然后便是眼睛一闭,直接装死。
印天朝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
……
东方都锦大厅前台
女子拉着一中号的拉杆箱,一身印着绚烂烟花图案的波西米亚款及踝长裙,一双平底线条凉鞋,露出她那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十个脚趾。及腰的长发垂直披散在腰际,一副咖啡色的大墨镜遮去了她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再加之那顶宽帽沿的帽子,大有一副明星大婉乔装打扮避开狗仔的样子。
前台人员见着如此打扮的女子,面面相觑一番。怎么看都像是从哪个热带地区刚刚回归的模样,然而却也没有在脸上露出任何的不妥之色来。
前台,特别是东方都锦这样的五星酒店前台,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已然早就见怪不怪了。
对着她,很有礼貌的露出一抹职业性的微笑:“你好,请问是check—in吗?”
女子微微的一愣,摇了摇头,随即又很快的点了点头:“yes!帮我check—in,一间标间。呃,不对,是一间单间,但是要大床的单间,ok?”女子边说边摘下墨镜,对着前台小姐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柳眉凤眸,直挺的鼻尖下是殷红的浅薄的双唇,没有化妆却又不失美丽。
“好的,请稍等。请出示出身份证。”
“ok!”女子将手中的墨镜往胸衣的衣领上一挂,从挎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前台人员,“excuse—me。”
“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前台人员一边帮她办着入住手术,一边抬头很有礼貌的问道。
“请问,南晚鸽是在这里上班吗?”美丽的双眸眨巴两下,如璀璨的星星般望着前台人员。
“是的,她是我们总经理助理。”前台人员一边帮她帮着入住,一边笑颜以对。
“那,请问她的座机号码是多少?”女子很直接了当的问道。
前台人员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抹难色,“呃……”
“ok!”前台人员刚要说什么,女子对着她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不方便告诉我她的座机号,那麻烦你帮我转拨一下。我是她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本来可以直接打她的手机的,但是不知道哪个该死的把我手机给偷了,然后……嗯哼,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了,然后很遗憾的我没有将她的手机号记住,只知道她在这里上班。surprise,你懂吗?ok?”
“请稍等,这是您的身份证。”前台人员将身份证还给她后,拿起话筒拨打了南晚鸽的分机号。
九楼,开了大半个下午的部门经理会议的南晚鸽刚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手中的资料往桌上放去,办公桌上的电话机响起。
“你好,我是南晚鸽。”
“你好,南总助,我是前台小蔡……”
“鸽子!”小蔡的话还没说完,女子直接拿过了她手里的话筒。
南晚鸽微微的怔了一下,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月亮?
她不是还在吉隆坡么?怎么会用前台的电话给她电话?
但是这声音明显就是月亮的声音。
“月亮?”抱着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啊,鸽子,不枉我一心一意的对你,你竟然还记得我!”话筒里传来高月激动中带着娇嗔的语气。
“你在我们酒店?”
“yes!你赶紧下来吧,我一下飞机连家都没回就直奔向你的怀抱了!e—on,baby!”高月很是夸张的说道。
“等着!”南晚鸽搁下话筒,拿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朝着电梯走去。
一楼大厅
高月已经把那顶夸张的大沿帽摘了,直接搁在了行礼箱上站在绿植边等着南晚鸽。
“月亮!”
“啊,鸽子!想死我了!”高月一见着南晚鸽,再度展现了她的热情,对着南晚鸽十分夸张的展开她的双臂,然而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入了南晚鸽的怀抱。于是乎,她那展开的双臂半点没有用到。
南晚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五年不曾见面却又一直保持着联系的好朋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吉隆坡这么开放的吗?”
“切~”高月很不以为意的切了一声,“你以为我对谁都这么热情的么?这是你的专利好不好!”
“那我是不是该千恩万谢?”
指了指放在她脚边的行礼箱:“去,别贫嘴,赶紧帮我把行礼拿进房间,然后带我去祭五脏庙,饿死我了!飞机餐真不是人吃的东西。”
南晚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干嘛不回家?”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高月逃避似的对着南晚鸽挥了挥手,拿过那顶大沿帽径自的朝着电梯走去。
南晚鸽无奈,只能拉起行礼箱跟着她。
吴超君正好在十七楼检查着客房清洁,刚检查完一个房间,走出房门,却是看到南晚鸽与高月有说有笑的拉着行礼,勾肩搭背的进了某个房间。
高月?
她怎么在这里?
她不是在吉隆坡吗?怎么会在他们酒店?还和南晚鸽在一起?
而且看样子,他们的关系不浅。
吴超君的脸上扬起一抹阴笑,计上心头。
062 我的西西,我自己会上心!
062
二楼西餐厅
南晚鸽与高月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桌子上摆着一份高月点的七分熟牛排,而高月正将她那如饿死鬼投胎般的形像毫不吝啬的展现在了南晚鸽的面前。
“喂,吉隆坡没吃的吗?还是你家人苛刻你的生活费,不让你吃饱?至于这个吃相吗?又或者说吉隆坡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吃相,然后你就被同化了?”南晚鸽哭笑不得的看着毫无形像的高月,一脸无奈的说道。
高月左手拿着夹,夹起一块牛排往嘴里一放,右手拿着一杯橙汁,猛的饮上一口,有些口齿不清的对着南晚鸽说道:“你别跟我提家人,一提来火!”
“喂,怎么了?”南晚鸽的好奇心被她勾了出来。
猛的将嘴里的橙汁咽下,拿着夹子对着南晚鸽点了点:“我告你,我敢肯定我哥一定找女人了,而且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货色。他丫丫的,最近这段时间,我哥给我的钱都只有以前的一半还不止了。所以,我这次就是这了这事回来,找那死八婆算帐的!”高月一脸的让我知道你丫是谁,你就死定了!
“你哥?”南晚鸽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然后又好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哦,对,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有一个哥哥的。可是我说月亮,你别告诉我,你这些年在吉隆坡都一直是你哥养着你的?你难道都自己没有工作吗?”
“啊呸!”高月对着南晚鸽啜了一口,“我是他妹妹,用他的钱天经地义,老子自己的赚的钱自然是养在自己的荷包里的。这要不趁着他还没结婚多抠点油水过来,哪天等他有女人结婚了,我还能捞得到一丁点的油水?你看吧,这现在不就是这样了?都还没结婚呢,就苛刻我的良响了。”高月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夹一块糖醋小排往嘴里一放,又是一脸老前辈教育后生小辈般的对着南晚鸽说道,“鸽子,我告诉你,我跟那女人没完!”
对于高月的这翻至理名言,南晚鸽觉的无语应对。
高月一边嚼巴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对着南晚鸽嘀咕着:“鸽子,你看着吧,我这次回来,不把他们给搅黄了,我就不是高月亮!太过份了,都还没进我们家门呢,就敢苛刻我这个小姑子了。对了,鸽子,不如你当我哥女朋友呗!”高月似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南晚鸽,那叫一个垂涎四尺,“你想啊,就凭咱俩的关系,那怎么样都是不会有姑嫂问题的是不是?所以这个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南晚鸽拿着筷子手僵了一下,随即夹起一块小排直接往高月的嘴里一塞:“吃你的吧,你这样的小姑我才不要嘞!”
“不要!”高月脸一拉然后又是嬉颜一笑,“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嫂。”多好欺负啊,这要真是成了,我哥的钱包还不是我说了算。高月在心里为自己加了这么一句话。
于是乎,为了可以抠到更多的油水,她也非得朝这个方向努力。
“反正你也快下班了,你看我们也这么久没见面了。那你今天就别回家了呗,你陪我睡呗,咱俩挤一张床呗。我真的不介意分半张床给你的嘛。”
“不行!”南晚鸽直接拒绝。
“为什么?”高月瘪瘪的问。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南晚鸽不想回答她,那是因为沈立言不会同意的,用刀叉起一块牛排往高月嘴里一塞:“赶紧吃你的牛排,我先回去上班了。还有事情没做完,周末再找你。”
“咳!”高月猛咳一下,有些困难的嚼吧着南晚鸽塞进她嘴巴里的牛排,瞪着双眸有些口龄不清的说道:“你想噎死我啊!小姐,这是刀好不好!你见着有人用刀叉牛排的吗?我告你,我要是刚一回来没有饿死却是被你给噎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的,我跟你说鸽子!”然后拿过那杯橙汁,咕噜咚两口,将嘴里的牛排给吞了下去。
南晚鸽盯她一眼,从椅子上起站起:“得,您哪慢慢的享用着,我就赶紧回去工作了。还有好些事情下班前要处理掉的,等周末再找你。单我买了。”
“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高月对着她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然后当南晚鸽的身影消失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想起好像……似乎……貌似……肯定以及一定的,她又忘记问那女人要手机号码了。而且她也还没来得及办手机卡,那周末她要怎么找鸽子?鸽子又怎么找她?
哦~~
吉隆坡呆久了,这一回国都跟不上国内的节奏了。嗯,打死也不出国了。还是伟大的祖国,亲爱的母亲来的亲切。
这里有她熟悉的朋友,有她亲爱的大哥……的人民币。
她高月亮发誓,不把那只苛刻她良响的奸妃找出来拧了,她就不是高月亮!
嗯,找奸妃事小,填肚子事大。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干活。
高月吃完晚饭……正确的说应该是下午茶,回到酒店房间,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一边含着一颗棒棒糖一边拿着摇控器选台。
门铃响起,而且不是一下还一下的很有质素的按门铃,是那种属于十万火急,火烧屁股股的连着按响。
知道她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也就只有鸽子一个人。
看一眼墙上挂的时钟,显示五点半。
嗯,正好是下班时间。
看来,鸽子还算是有良心,还知道来陪她这个五年不见的老朋友。
好吧,看来今天晚上的晚饭又是有着落了。
赤着脚踩着那毛地毯,朝着门走去。
开门。
“鸽……妈?!”高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秦如花。
老妈怎么会知道她回来的?
还知道她住在这家酒,而且还这么精准的就找到了她的房间号!
她回国即没告诉秦如花也没告诉高阳。她就是第一时间来找的南晚鸽,除了鸽子,谁都不知道她住在这家酒店的这个房间的。
可是现在,她家老妈正铁着一张脸站在她房间的门口。
“死丫头,你就给我这么折腾你哥的钱?”秦如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高月,“就你这个样子的败家法,你哥的钱早晚被你给败光!还不跟我回家!”
“妈,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高月将秦如花拉进房间,乐哈哈的问道。
“还不是……”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的一个急刹车将那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的话给刹住了,凌厉的瞪着高月,“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打你个败家女!”边说边伸手在高月的身上装模作样的拍了几下,“还不拿了行礼跟我回家?”
“可是,妈,我这钱都付了,就算退房,那也是不可能退钱的。那这样吧,明天,明天早上,我就自己乖乖的回家,任凭您怎么处置,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不好?要不然,你今天晚上就陪在住一晚酒店。妈,妈,我告诉你,这住酒店的钱真不是我哥的,我们公司是让报销的。你想啊,反正是公费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花呢?你说是不是?”高月一脸讨好的安慰着秦如花。
秦如花半信半疑的看着高月“真是公司让报销?”
高月猛的直点头:“百分之一百的全报。”
秦如花的脸上闪过一抹满意的微笑:“那在酒店里吃饭让不让报?”
“报!肯定报!”
“那行,一会你请妈去这二楼的西餐厅吃顿晚饭。”上次和南晚鸽一道在西餐厅里喝的那杯咖啡到现在,她都还没忘记那香味十足的浓郁。特别是那个价格,那要是换成她自己出钱,她肯定是十二万分的舍不得的。但是现在不一样,月月说她公司让报销,那不吃白不喝,“对了,那个叫什么咖啡来着。”努力的想着上次那杯咖啡的名字,却是怎么都想不想来。
“行,没问题!一会到了餐厅,您想吃什么尽管叫。”高月那叫一个有求必应。
秦如花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如花般的笑容。
……
南晚鸽与沈立言的车是一前一后几乎可以说是同一时间驶入的沈家别墅的大门。
车库里停着一辆奔驰越野车。
“家里有客人来吗?”南晚鸽看一眼那辆越野车,问着沈立言。
“今天酒店没什么事吧?”沈立言接过她拿在手里的拎包,就如同丈夫给妻子拿包一般的自然,然后牵过她的手朝着别墅大门走去。
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总是能给她一种安心却又悸动的感觉。侧头抬眸略显不解的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能有什么事情?她不每天都这么在酒店上班的吗?
“栾寐说今天好像看到你的车从医院开出,但只是那么一瞥不能很确定。怎么,哪不舒服吗?”担忧满满的看着她。
她摇头:“不是我。是点点进医院了,然后我送鸟去医院的。我这么身强体壮的怎么可能会去医院。”边说边对着他作势举了下自己的手臂,以示她真的很身强体壮。
“那就好。”他似很安心的轻舒了一口气。
南晚鸽对着他莞尔一笑。
远远的,便是听到屋内传来了爽朗的笑声。有沈老太太的,也有沈婵娟的,更还有沈玉珍的,似乎每个人都很开心。
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能让那几个人笑的这么开怀?
南晚鸽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两人刚走到门口处,屋内的几个人在看到两人时,却是很一致的停住了笑声。沈婵娟正好与汪秀梅说着什么,一见到出现在门口的两人时,更是立马的嘴巴一闭不说话了。
沈玉珍没有窝在沈老太太的怀里,倒是十分亲腻的窝在坐在沈老太太边上的另外一中年女人的怀里。脸上自然也是抹不去的笑容。
沈老太太的左侧坐着一个样子看起来十分亲和温润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穿着一件咖啡色的短袖t恤,也正与沈老太太有说有笑着。
就连好些天没见着人影,似是自从南晚鸽的那件事后便一直没出现在沈家别墅的卫立恒,此刻也出现在了客厅里。
此刻,这一群人中,也就少了沈建功与沈立行父子。
好一副天伦之乐的温馨画面。
“立言回来了啊。”男人在看到出现在门口处的沈立言时,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然后是朝着沈立言身边的南晚鸽也是笑了笑,“晚鸽也一起回来了。”
卫立恒在看到沈立言与南晚鸽时,原本是坐在单人沙发上与另外两个十三四岁的一男一女孩子玩着游戏的,但是却在听到男人说到“立言回来了啊”这句话时,猛的身子一个点颤栗,拿在手里的平板差一点就从指缝里给滑了下来,然后便是脸色“涮”下的就白了,甚至那两条腿还情不自禁的给抖了一下。
然后便是坐在沈老太太身边的沈婵娥十分优雅的站了起来,朝着沈立言与南晚鸽走了过去。笑的一脸高贵优容又不失大家风姿的看着沈立言:“立言回来了,大姑姑都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长的越来越像大哥年轻的时候了,妈,你觉没觉的,我大哥三十来岁的时候,就是立言现在这个模样的。”笑看着沈立言转头与沙发上的沈老太太说道着。
沈立言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冷不热的嗤笑:“大姑姑,我想三十多前年的照片应该还有保存着的,需要我让人去找一张出来对比一下吗?”
沈婵娥脸上的笑容微微的僵了一下,随即便是对着沈立言又是优雅的一笑,再是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胸膛:“你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调皮喜欢拿姑姑的玩笑。晚鸽,别老站在门口,赶紧进屋。”边说边亲切的拉过南晚鸽朝着屋里走去。
“立言哥哥,晚鸽姐姐,你们回来了。”正与卫立恒玩着游戏的一对双胞胎,十四岁的姚可可,姚晧晨笑的十二分的可亲的走至两人面前,叫唤着两人。
“嗯。”沈立言一如既往的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声不冷不热的轻应,然后是进屋。
“可可和晧晨又是长高了不少嘛。”南晚鸽笑着揉了揉姚可可和姚晧晨的头顶。
“晚鸽姐姐才又漂亮了呢。”姚可可亲腻的一挽南晚鸽的手臂,朝着屋子的正中央走去,“妈咪,你说是不是?”
沈婵娥拉着南晚鸽在沈老太太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是啊,晚鸽啊大姑姑都快认不出来你来了,真是一年比一年标致了。今年都该有……二十三岁了吧?”
南晚鸽浅笑:“大姑姑,二十四岁了。”
沈婵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对对,是二十四了。当年立言带你回来的时候,你才五岁,和玉珍是同岁的。看,这时候过的可真快,这一眨眼的功夫,都十九年了呢。大姑姑啊,这年纪大了,记性也跟着退化了。看把你的年纪都给记错了,”
沈立言坐在不远处的另一组单人沙发上,翘着腿拿着一份今天的报纸,若无其事的翻看着,朝着这边貌似对南晚鸽十分亲热的沈婵娥冷不丁的飘了这么一句话:“大姑姑,我看你的记性好的很嘛。”然后是继续翻过一页报纸。
沈婵娥脸上的笑容再度的微微僵了一下。
沈婵娟朝着沈立言那边斜了一眼,见着那报纸遮去了沈立言的整张脸,确定他根本不能看到这边的一切时,狠狠的朝着南晚鸽剐一眼。
再然后……
“小姑姑,西西又哪得罪你了!你要瞪就不用往我这边探风了。”
沈婵娟彻底僵化。
南晚鸽想笑,但是碍于这十分宏观壮大的场面却又不得不死命的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看着沈婵娟那僵化的跟只跳跃的僵尸没区别的样子,南晚鸽敢定,这绝对不会是沈立言今晚说的最后一句话。
沈婵娥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微笑。
姚可可也是挤身往南晚鸽身边一坐,十分亲腻的与南晚鸽歪腻在一起。
沈婵娥嗔了一眼姚可可:“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腻着晚鸽。”
南晚鸽汗达达。
大姑姑,您这是在说笑吗?
就算姚可可真的喜欢腻着她,就沈老太太,沈婵娟还有沈玉珍会让她腻着自己吗?再说了,姚可可也没风得有多腻她吧。
“怎么样,上班了没?我看你是和立言一起回来的,是和立言一起在公司吗?”
南晚鸽笑的十分得体,摇头:“没有。我在酒店上班的。”
沈婵娥似乎略显的有些不信一般的看着她:“是吗?怎么不进公司呢?我一直以为立言会把你带在身边的呢。”
沙发上的沈立言将手中的报纸一合:“大姑姑,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的问西西。”
沈婵娥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转头向沈立方,一脸冷肃的看着他:“我说你这孩子,今天是吃了火药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你姑姑我说什么话在你眼里都没一句好话了?”
姚方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沈婵娥边上的沙发外侧,继续一脸温润的对着沈婵娥说道:“你说你也是的,关心晚鸽也不能一下子的就问这么多问题吧,我要是立言我也这么想了。行了,孩子们的事,你也别跟着操心了,立言和晚鸽都这么大了,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分寸。你当是可可和晨晨还小,老要你操东操西的担心呢。”
“娥啊,方明说的没错。这人啊长大了,你这当姑姑的少担这份无用的心了,谁知道人家会不会领你这份情。省的到头来吃力了还不讨好。”沈老太太斜斜的瞟着南晚鸽,阴阳怪调的说道。边说还边不怎么待见的将姚可可从南晚鸽的身边给拉了过来,“可可,到外婆这边来。”
沈老太太的话刚落,那边沈立言接口了,拍了拍自己身下的沙发:“西西,过来。”
那样子,那表情,那眼神完完全全的就是在向着沈老太太挑衅着。
沈老太太的老脸瞬间的那叫一个腊肠色。
南晚鸽对着沈婵娥与沈老太太嫣尔一笑,起身走至沈立言的身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对着他张了个无声的口形:“别闹了。”
“立行哥哥,大舅舅!”姚皓晨的声传来,随即便见着沈建功与沈立行父子俩出现在门口处。
“大哥。”
“大舅舅,立行哥哥。”
“爸爸,二哥。”
“矣?你们爷俩怎么一起回来了?”汪秀梅略不解的问着沈建功与沈立行。
“大姑姑来了。”沈立行笑着与沈婵娥,然后是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姚方明,“哟,大姑夫也在。怎么坐奶奶身边去了,害我一下子没看到。”然后是伸手揉了揉站在他身边的姚皓晨的头顶,“又长高了不少嘛,都快赶上立行哥哥了。”
姚皓晨抿唇笑了笑。
“哥,南鸽。”
“可可,打个电话给你二舅,让他和你二舅妈还有英姿姐姐一道过来吃晚饭。”沈婵娥对着姚可可说道。
“可可,让你二舅过来就行,另外那两个就免了。”沈老太太有些不悦的对着姚可可说道。
上次的气,她还没全消呢。
再说了,她向来就没喜欢过官雪莲与沈英姿母女俩。
“妈,这是做什么呢?二嫂又哪惹你不高兴了?”沈婵娥苦口婆心般的劝着沈老太太,“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生气也气了这么多年了,还气哪?哪来这么多气可生的?你这么做不是让我二哥难做人吗?这夹要妈和老婆之间,你让他帮着谁好?再说我二嫂不是都挺好的嘛,就你在那鸡蛋里挑着骨头,那也挑不出来的不是?可可,给你二舅妈打电话。”
“哦。”
沈老太太恨恨的瞪一眼沈婵娥,然后在她的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你就向着她,向着她好了!等什么时候,我这老骨头让那俩人给气死了,你就该知道她的厉害了!他难做人?你二哥别太好做人了,他要真向着我这个妈,心疼我这个妈,他当年就不会为了那个女人和我对着干了!你说你们这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哪个不是乖乖听我的话,不管是嫁娶还是工作,就算不是让我十二万分有满意,那也是我喜欢的不是!他倒好,非得和我对着干,到头来还给我整个赔钱的扫把星出来。我总有一天被那对母女给生生气死!你还让她们回来气我!你说你……!”
“外婆,您可不能这么早早的就死了,您都还没给我准备好嫁妆呢。所以,外婆是可以长命百岁的。”姚可可拿着手机,一脸笑的天真浪漫的对着沈老太太说道。
所有的人都被姚可可这状似玩笑般的话给逗乐了。沈玉珍更是接住了姚可可的这话头说道:“奶奶,可可这话可说对了,我这嫁妆您可也得准备了呢。所以,您可千万不能让自己有个什么闪失的哦,不然我和可可可不依的,可可,你说是不是?”
姚可可猛的直点头:“对啊,对啊,玉珍姐姐说的没错。所以外婆你得硬硬朗朗的哦。好了,我打电话给二舅妈,还有哦,一会二舅妈和英姿姐姐来了,外婆你可不能摆脸色的哦,不然我和皓晨也不帮你的,皓晨是不是。”
“啊?”正与卫立恒打着游戏的姚皓晨显然心思不在这上面,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马上点头:“哦,是!”说完,继续和卫立恒进入游戏中。
“行了,行了,外婆听你们的话就得了。”沈老太太对着姚可可乐呵呵听说道。
沈立言如看戏的观众一般,冷眼看着那一大家子的天伦之乐。那冷冽的眼眸里有一抹阴沉在闪动着。
沈英姿是一万个不愿意来沈家别墅里面对这一群成天挂着个晚娘脸的人。或许应该说是面对她的时候挂着个晚娘脸的人,哦,还应该再加一个晚鸽。
不管是沈老太太,还是沈婵娟,又或许是沈玉珍,那在看到她和南晚鸽的时候,必然是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的。那活生生的就是一张晚娘脸。
如果不是老妈电话里说让她一定要来沈家,那就是你给她张一百万的支票让她来,她都不愿意来。
沈英姿到的时候,官雪莲和沈建业还没到。
“英姿来了。”沈婵娥看到沈英姿的时候那叫一个热情,热情到沈英姿浑身的不适。
这个大姑姑虽说不像小姑沈婵娟那般的对她尖酸,但也不至于热情到这个地步。
硬着头皮对着沈婵娥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便是对着所有的人一一唤叫:“大姑姑,大姑夫,奶奶,大伯,大伯母,小姑,二哥。”
有没有一种不受待见的丑媳妇拜见大家长的场面?
有,绝对有。
“英姿姐姐。”
沈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对她没有任何的表情,硬绑绑的斜了她一眼。
“英姿啊,你有好久都没来了。你爸你妈还没来到吗?”沈建功看一眼门外,没沈建业与官雪莲的身影。
“哦,我妈说还有几份病人报告写完就能过来了,我爸应该也差不多了,他说这段时间学校忙毕业,也有些忙。可能就我空点吧,我没什么大事业的嘛。”沈英姿一耸肩在南晚鸽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着沈建功说道,然后是对着沈立言叫了一声:“哥。”
这一声“哥”不同于之前的那一大堆称呼,这声“哥”里是饱含了满满的感情与尊重的,不似那一大堆的称呼,之于她来说,那不过是一个叫法而已,与大街上的张三李四一个样,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
沈立言对着她颔首笑了笑。虽然没有出声,但是这颔首一笑中,同样也是饱含着感情的。
“鸽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情况吗?”沈英姿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用着很轻很轻的从牙齿里发出来的声音问着身边的南晚鸽,“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鸿门宴呢?又像是送我们上断头台前的最后一顿丰盛的晚餐呢?你有没有觉的?特别是我那大姑让我觉的毫毛根根直竖。”
南晚鸽同样脸上挂着与沈英姿一般的浅笑,咬着牙齿用着牙缝里那很轻很轻的声音回答着她:“不知道啊,我和立言一回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你没见着我大姑那脸上的笑容吗?那就是一种爆风雨前平静的表像。还有那个只会讨老佛爷欢心的李大总管,你没觉着那笑容由里而外的都散发着一种名叫‘狐假虎威’吗?”
南晚鸽转头看一眼坐在沙发上,手里依旧拿着报纸翻看着的沈立言:“英姿啊,老虎不是坐在我们身边吗?我怎么没觉着我们是那只狐狸呢?我怎么都觉的我们更像是那只被我扣了爪子,橇了牙齿,还拔了胡须的猫呢!”
“鸽子,你说的太对了。咱俩就是那两只猫。”
沈立言突然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那两个笑的一脸僵硬的女人说道:“放心,一会我给你们重新安上去。”
南晚鸽:……
沈英姿:……
其他所有人微微的楞,显然没能明白过来沈立言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婵娥正工问的时候,门口沈建业与官雪莲走了进来。
“二哥,二嫂。”
“二舅,二舅妈。”
“妈,大哥,梅姐。”
梅姐,这是官雪莲对汪秀梅的称呼,就算汪秀梅已经进沈家门二十六年,但是官雪莲却是从来没有唤过她一声大嫂。通常情况下,她们不太遇面,实在是遇着避不过去了,也就是一声“梅姐”,因为在官雪莲的心里,能当她大嫂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沈立言的生母——印席婉。
一声梅姐,让汪秀梅脸上的表情那么片刻的僵硬,随即便是继续笑意相迎:“二叔和雪莲来了,那妈,人都到齐,我们开饭吧。”
沈家今天可谓是所有的人都到齐了。一顿饭吃的各人各异,各怀心思。
晚饭过后,沈英姿本想是留下来与南晚鸽挤一张床的,但是一看到那几张晚娘脸,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回吧。
二楼,南晚鸽房间
南晚鸽正坐在床榻上,叠着她与沈立言的衣服。
呃,其实确实的来说应该是两人的内衣裤。
沈立方的外衣全部都是送去干洗的,但是里面的内衣裤,那向来都是南晚鸽的任务。
所以,这会,南晚鸽叠着两人的内衣裤并不觉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么些年来,都是这样的嘛,就好似小妻子为丈夫整理着衣服一般的正常不过。
传来敲门声。
南晚鸽正打算站起来去开门,门外的人倒是推门而入了。
沈婵娥笑容满面的朝着她走来:“晚鸽,叠衣服呢?”却在看到那叠好的男款平角裤时,脸上的笑容有那么瞬间的僵硬。
沈立言的内裤怎么会是她在叠的?
莫非他们之间……已经到达那个程度了?
南晚鸽将叠好的内衣裤拿起,然后又很自然的放进了自己的衣柜里,笑着问沈婵娥:“大姑姑,找我有事?”
沈婵娥显然还没从南晚鸽那一系列毫不犹豫的举动中回过神来。
若说前一刻她看到南晚鸽在叠沈立言的内裤怔了一下,那么现在看到南晚鸽将沈立言的内裤摆回她的衣柜里时,是彻底的被震到了。
“大姑姑?”见着她没有应声,南晚鸽又是轻轻的唤了唤。
“啊,哦。”沈婵娥回神,对着南晚鸽干干的一笑:“你刚说什么?”
“大姑姑,你找我什么事?”南晚鸽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哦,对。”对于自己的失视,沈婵娥显的有些局促,然后对着南晚鸽拍了拍床头的脚榻:“坐,晚鸽。大姑姑有事想问你。”
南晚鸽在脚榻上坐下:“大姑姑,你想问什么?”
沈婵娥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笑意盈盈的看着南晚鸽:“晚鸽啊,你到我们家呢也快二十年了。姑姑看着你和立言的兄妹感情这么好,姑姑也替你们高兴。虽然你不是我们沈家的孩子,但是姑姑从小也没当你是外人,对你和玉珍啊英姿还有立言立行都一样的疼爱。”
“嗯。”南晚鸽浅笑着应答。
你虽然没有沈婵娟那般的势利,那般的明显,那也没见得你对我有你说的这般好!你只是手段比沈婵娟更高明一些而已。英姿,也没见你对她有多好!
沈婵娥很是亲切的拉过南晚鸽的手:“晚鸽啊,有没有想过要找找自己的亲生父母?”
南晚鸽毫不犹豫的回道:“没有,也不想。”
“为什么?”
南晚鸽抽回那被她拉着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着:“没想过。”
“怎么会没想过呢?谁都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父母的。或许你会觉的当初一定是他们狠心扔了你,所以你就不想再去找他们。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也是有苦衷的呢?又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意思,他们现在也正费尽思心的在找你呢?”沈婵娥一脸苦口婆心般的劝导着南晚鸽,“晚鸽啊,你呢现在还没有为人母,没有自己的孩子,是体会不了父母的心情的。姑姑我当初当姑娘的时候,也和你这般,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你奶奶,但是当我自己当了妈妈,有了可可和皓晨之后,那才知道了当母亲的辛苦。所以,听姑姑话,天下是没有一个母亲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如果真的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再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怪他们的。”
“姑姑。”南晚鸽清澈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沈婵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线索?又或者是你知道一些什么呢?”
听此,沈婵娥的脸上划过一抹什么,伸手拂了下耳际的那一缕碎发,对着南晚鸽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怎么会呢?姑姑只是这么一问。你是立言带回来的,就算真要知道什么,那也应该是立言知道一些什么,姑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也希望你可以自己去找找你的父母。如果他们还键在的话,肯定也是很想你的,你说是不是?”
南晚鸽一脸毫无所谓的耸了下肩:“或许吧。”
沈婵娥轻轻的拍打了下她的手背,轻嗔:“什么叫或许吧?这是肯定的!姑姑还会骗你不成?姑姑从小到大都拿你当自己的亲侄女般的。”
南晚鸽浅笑不语。
“对了。”突然间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正了正自己的身子:“你这个年纪也该是交男朋友的时候了?怎么样,有没有交男朋友?和姑姑说说看?如果真交了男朋友,那就什么时候带回家来让姑姑还有奶奶看看。你这个年纪正是好时光,你可不能学姑姑这般的。姑姑啊就是当年心太放在工作上了,以至于把一个女人最好的时光都给耽误了。你可不能学姑姑这坏习惯,把心思都给放工作上,把自己的人生大事给忘了。不然,我们沈家可真该是对不起你了。怎么样,有没有男朋友?如果还没找的话,不如姑姑给你介绍一个?你放心,绝对是个好男孩子的,姑姑看人的眼光那向来都是很好的,你看姑姑找的姑夫就知道了是不是?”
沈婵娥说的那叫一个煞有其事且又一个心潮澎湃。就好似帮着南晚鸽找一个男朋友那绝对是出自于她的真心,出自于她这个当姑姑的长辈对晚辈的一片真心关爱。
南晚鸽正想说“多谢姑姑的好意”时……
“吱——”洗浴门的门打开,穿着一件白色浴袍的沈立言从洗浴室里走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块白色的干毛巾,正擦拭着那一头还滴着水珠的短发。
“大姑姑,不如我来回答你的问题吧。”沈立言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湿发,半倚靠在液晶电视机身上,那双如猎豹般的沉冷又深邃的双眸居高临下般的附看着沈婵娥,“我的西西就不劳大姑姑操心,我自己会上心的。大姑姑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够了。还有,以后大姑姑如果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不用在西西这里旁敲侧击。我想我比西西应该更能解答你的疑问。大姑姑,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婵娥整个人如被人点了穴一般的僵化了。
063 为什么第二次还这么痛?
063
“立……立言?”沈婵娥如僵硬的冰雕一般,面容略带扭曲的看着斜靠在液晶电视机旁上,一脸冷峻肃然却又带着讥诮般的看着她的沈立言,怎么都没想到沈立言会在南晚鸽的房间里,而且还是从洗浴室里走出来,甚至是穿着浴袍的。那显然就如同他便是这个房间的主人,而南晚鸽就是他的新婚小妻子一般,“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南晚鸽的房间,就算整个二楼只有他们俩个,可是他的房间不是在南晚鸽的隔壁吗?
沈立言没有立马回答沈婵娥的话,而是对着坐在脚榻上玩着自个手指头的南晚鸽道:“西西,可以进去洗澡了,水已经帮你放好了。”
南晚鸽很听话的站起:“哦。”
然后是朝着洗浴室的方向走去。
“我的内裤你放在哪个格子?”南晚鸽刚走至洗浴室门口,便是听到沈立言又问了这么句话。
南晚鸽很自然的接道:“左边下数第三格。”
“泡的时间别太久了,小心受凉。”
“知道了。”然后是洗浴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沈婵娥的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对于自己这个长辈完全的被沈立言这个晚辈忽视而有些恼怒的不悦,但是却又不敢在沈立言的面前表现出来。于是乎,可想而知,此刻的沈婵娥不管是内心还是面容都该有多难受又难堪。
见着那沈浴室的门关上,沈立言将手中的毛巾往电视机柜上一扔,而后双臂一环胸,似笑非笑却又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婵娥:“那么依大姑姑的意思,我应该在哪里?”
沈婵娥很快的敛去脸上全部复杂的表情,从脚榻上站起,与沈立言对视之际抿唇一笑:“看来好像是姑姑打扰到你们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吧,你也长大了,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相法。那姑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转身离开,却是在转身背对沈立言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的一脸的怒然与冷森。
沈立言依旧双臂环胸的斜靠在电视机上,冷眼斜看着沈婵娥的背影,唇角弯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很好!
倒是要看看,这一家子又想打什么主意。
眸中的峻冷敛去,嘴角的冷冽也消去。眼眸在看向洗浴室时一如既往的柔和与温润。
伸手敲了敲洗浴室的门:“西西。”
洗浴室内正泡在浴缸里的南晚鸽本能的应声:“怎么了?”
“睡衣。”
南晚鸽有一种想把自己整个人沉浸到浴缸里的冲动。
进洗浴室,竟然什么也没拿。既没拿内衣裤也没拿睡裙,她就这么溜溜的躺在浴缸里。
窘啊窘啊窘……
沈婵娥回到三楼她与姚方明的房间时,姚方明没在房间里。
正打算转身出门去沈老太太的房间时,却是见着姚方明从走廊外朝着房间进来。
姚方明一见着沈婵娥,便是急急的问道:“怎么样?”
沈婵娥冷冷的沉了一下脸,带着十分恼怒的不悦道:“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是有结果的样子吗?”
姚方明赶紧的将房间关上,小心谨慎的将沈婵娥拉进屋,一脸急切又焦虑的问道:“什么情况?”
沈婵娥恨恨的一咬牙:“这死小蹄子,本事不小啊。”突然间又似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姚方明,“你刚去哪了?”
姚方明的脸上快速的划过一抹什么,即也只是那么一秒钟的功夫立马的恢复正常,对着沈婵娥说道:“刚在妈那里坐了一会。”
沈婵娥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倦的问道:“你说你六表叔什么时候认识的南晚鸽?怎么就突然之间有这么个意思了呢?”
姚方明伸手帮她按揉着她的太阳穴,然后又帮她按捏着肩膀处:“你别说,我还也真是想不通。问他,又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就这么一句话,这事要成了,就给我们乔氏股份的两个点。”
沈婵娥从床上站了起来:“这事还真有点难办。你先睡吧,我去妈房间一下。”说完欲朝着房间走去。
姚方明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在沈婵娥还没走到门口处时,便是快速的跟了上去:“我陪你一起去。”
沈婵娥停下脚步,用着一脸不解的表情看着他:“你不是刚从她房间里回来吗?”
姚方明的眼眸里再度划过一抹错乱:“要不还是明天去?我这才刚从她房间里回来,你又去,一会让婵娟和大哥看到,该以为我们想怎么样了,是不是不太好?”
沈婵娥拧眉细思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就大嫂那个性子,铁定该以为我们在打着什么主意了。我告诉你,你还别真就小看了大嫂这个女人,心思沉着本事大着呢。不然,我妈怎么不被她哄的服服贴贴的,还有我大哥就被她管的死死的,当年印席婉也没见有这个本事。她不一样,什么什么都不会摆在脸上,那可是真真的都放在自己的肚子里。所以,怎么样都的防着她一点。”
姚方明那镜片后的眼眸里又是闪过一抹什么,却是对着沈婵娥似是赞同般的说道:“所以我说还是要顾及着点她的。再说了,婵娟那也该顾着点。哎,对了,你说这卫家怎么就对立恒一点也不上心呢?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家的孙子,是跟着他们姓卫的,怎么就由着婵娟带着他住在娘家,他们就不管死活了呢?你说,他们不管婵娟那还说的过去,可是不能就这么连着立恒这个孙子也不要了吧?”
沈婵娥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头:“你看立恒那德性,有一点和卫家其他那几个孙子孙女能相比吗?都是让婵娟给惯的,除了吃喝玩乐,那还会一点什么?什么都不会了。这要换成是你,这么一个扶不起的烂泥,你会要吗?”
姚方明摇头:“你说的也是!这立恒就是从小被婵娟给惯掉的。”
沈婵娥深深的拧了下眉头:“这还好我可可和晨晨都很听话。你说这要是可可和晨晨像立恒那般,那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偏生的婵娟自己还觉的立恒比谁都厉害,这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的。”
姚方明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处,眼皮微微的下垂,似是在深思着什么:“你说,他们母子俩到底在妈这里这些年都捞了多少好处了?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死了老公之后就这么一直赖在娘家了?你说这立言又是怎么想的?”
沈婵娥轻轻的拧了下他的手臂:“你傻啊?立言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婵娟,那也不可能把他们母子俩给赶出沈家的。真要这么做了,你说外界会怎么说她了,怎么写他?这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公司,那都是只有弊没有利的。他连南晚鸽一个外人都能留在沈家,更何况那是他的亲姑姑与表弟。所以,只在婵娟和立恒不要做的太过份了,立言是绝对不会赶他们出去的。沈家又不在乎多养两个闲人。”
姚方明点头:“那也是!哎,不过那你说我六表叔这事该怎么办?”
沈婵娥的脸再一次沉下了,“我还是去一趟我妈那,这事不问个清楚,我这心里还真烙着难受。你去看看可可和晨晨睡了没?”说完,便是转身出了房门。
沈婵娥刚走到沈老太太的房间外,还没来得及推门而入便是听到了沈老太太的房间里传来了沈婵娟的声音:“妈,我姐和我姐夫今天来有说是为了什么吗?”
然后是沈老太太的声音:“那你倒是说说,他们能为了什么?”
沈婵娟略显讨好的说道:“我哪能知道啊?所以这不才问你嘛。”
沈老太太略显无奈的说道:“娟儿啊,你这心里想什么呢,虽然你嘴巴上没说,但是其实你妈我都知道。你是我女儿,阿娥也是我女儿,立恒是我的外孙,那可可和晨晨也一样是我的外孙与外孙女。你啊,这心里不就是因为刚才楼下我可可说的那句话膈应难受了是吧?你放心,呆可可和晨晨有的,立恒的那一份我也不会少的。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么一点小心眼不好。什么都可以斤斤计较的。你说,真要比较起来,可可和晨晨能有我给立恒的多吗?阿娥和方姚他们多久才来一次,你呢?你和立恒可是天天都住在沈家,就在我身边的。恒恒是怎么样的个性,我嘴上不说并不表示我心里不清楚。这孩子啊,就是让你给惯坏的,是不是成天就不知道做些好的?还成天与那些个混混混一起?你啊你,就拿这次南晚鸽的事情来说吧,你这不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叫什么?不就让你办这么点小事,你也能搞砸了?还让恒恒给掺和了进来,你明知道立言那对南晚鸽的心思,你这不叫自寻死路叫什么?还有,你别说你脸上和恒恒脸上的那是沈英姿给打的。你刚说的时候,我是有那么点相信,但是现在,我绝对不相信。沈英姿她再怎么样,她也还不至于会做这样的事。你啊你,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才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也是快四十的人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呢?”
沈婵娟听罢微微的怔了一下,用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沈老太太,张大了嘴巴略有些微颤的说道:“妈……你……怎么这么说我呢?你怎么就能相信那个赔钱货的话,不相信我的话?我……”
沈老太太重重的戳了下她的脑门:“我不是相信那个赔钱货的话,我是相信你二哥,建业的话!我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吗?你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会不清楚吗?我之所以站在你这边,那是因为我不喜欢官雪莲和沈英姿,我就是想趁着这事让建业把她们母女俩给扫出家门。可是,你倒是好,一件两件的事就没一件办的是让我安心称意的。你说,你什么时候就能办一件让我称心的事呢?”
沈婵娟一声娇嗔:“妈……我有你说的这么不是吗?我这不也想做件让你欢心的事嘛,可是就我二哥那人那性子,你还不清楚吗?那要是能一言两语的就把他给搞定了,那当年他也不至于为了官雪莲和你翻脸还搬出了沈家了。我二哥和我大哥不一样,那性子可倔着呢!再说了,官雪莲那手段多高,那是我这种毫无心机的人能比得上的?妈……”
“扣扣扣”沈婵娥敲响了门,推门而入,“妈,娟也有呢。”
沈婵娟抿唇一笑:“姐,你怎么过来了?”
沈老太太在看到沈婵娥时亦是连眼角都微眯了:“阿娥啊,来,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畔。
沈婵娥迈步走至床畔,坐下:“妈,你俩在说什么呢?我刚在门口好像听到你俩说到我二哥了,我二哥怎么了?”
沈老太太那枯老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微微的恼怒,“别跟我提那个不孝子!”
沈婵娟往沈婵娥的身边靠了靠:“姐,还不就是官雪莲与沈英姿那个赔钱货把妈给气的嘛。”
沈婵娥一脸困惑的看着沈婵娟:“二嫂与英姿?她们怎么了?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也没看出什么来嘛。”
沈老太太愤愤然的瞪一眼沈婵娥:“就你知道说她们好,真要有那么好,那当年建业能为了她而不管我这个当妈的?你别给我在我面前提起她们俩,我听着来气。就刚才我已经很给你和方明面子,和她们同桌吃饭了。我跟你们说,官雪莲那女人这心眼太坏了,她就见不得你们二哥建业好。你说,看在建业的份上,我也愿意接受她了,我还让他们一起进公司,不就是想让他们给我生个孙子吗?那女人她就死活不愿意进公司,这样好了,建业就这么让她给断子绝孙了。就留下了这么个赔钱货,而且还是一个处处就跟我对着干的赔钱货。你说这女人的心肠是坏不坏!”
一提起官雪莲不愿意生第二胎这事,沈老太太那就叫一个怒火功心的气。
沈婵娥轻轻的拍着沈老太太的后背,笑的一脸自信:“妈,就为这事,也能让你气成这个样子?你说你至于吗?”
沈老太太双眸怒瞪着她:“这还不气,那还要怎么样才能气了?”
沈婵娥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就这么点事,那真要解决还不简单哪?”
沈老太太与沈婵娟很一致的半信半疑的转眸望向她:“什么意思?你有办法?什么办法?”
沈婵娥又是露出一抹不过小事一桩的笑容:“妈,你不就是想要抱个孙子吗?那官雪莲她不愿意生,干嘛非得要指着她的肚子呢?再说了,就她现在这个岁数,那还能生吗?那不只要是我二哥的儿子不就行了?”
沈老太太与沈婵娟相互对望,对望过后则是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然后则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沈婵娟甚至是将沈婵娥一抱:“姐,你说你怎么就不早点说呢?你要早说了,咱妈也不至于被气了这么多年了!”
沈婵娥嗔了她一眼:“你当是任何时候都行的通的吗?真要这么好使,那也就不是二哥的个性了。反正这事,急不来,得慢慢来。还有,你们也先心里有个数就行了,先别整事,特别是你”说着手指戳了下沈婵娟的额头,“娟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又在妈这里打听着我这次回来又想来拿什么好处了是不是?”
沈婵娟的脸上现出一抹诧异的愕然,然后则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姐,我……没这么想。”
沈婵娥盯她一眼:“真没?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得了,就你肚子里那么点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怪不得做什么事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说你就不能把你脸上的事情往肚子里藏一下?娟啊,我告诉你,你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不用立言把你赶出家门,别的人就先出手把你赶出去了你都不知道,还在帮着人数钱!”
“姐!”沈婵娟有些不悦的嗔道。
“行了,妈,二哥这事我有数了。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还有,这段时间你也先收收你对官雪莲和沈英姿的态度,别总是让我二哥夹在中间难做人。”
沈婵娥的话顿时的让沈老太太豁然就明白了过来,对着她连连点头:“阿娥啊,还是你有法子。依我说,这次你们多住一段时间,要不索性等把建业的事搞定了再走?哦,最好你们一家四口就在这里长住了。这样,我也能每天都看到可可以晨晨了。这俩孩子,我可想的紧……”
“妈!”沈婵娥直接打断了沈老太太的话,“我刚不是说了吗?二哥这事,一下子急不来的。你要这么急性子的话,到时候事情不旦成不了,还会被你给搞砸了。你二十六年都等过来了,还急在于这么一时吗?这事我心里有素了。至于你说在这里长住,那就算了。就算我同意,那姚家的人也不能同意了不是?那晨晨的爷爷奶奶别提多宝贝着这俩孩子呢!再说,真要两个女儿都住回娘家,别人该怎么看?你说是不是?”
沈老太太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突然间似是恨铁不成钢的拍打了下沈婵娟的手背:“你要有你姐的一半明事,我也就安心了。”
“妈,你当我不想吧?”沈婵娟一声娇嗔,“我这不是没有我姐有福气吗?谁让我那男人死的早?你当是我愿意这么赖在娘家看人眼色过日子啊?你都没看到,我和恒恒在这个家的地位都还没南晚鸽那死蹄子高呢!”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怨天忧人的说道别人了!”沈婵娥盯她一眼,转头向沈老太太:“妈,我就是为这事过来的。”
“什么事?”
“立言和南晚鸽都到了哪个地步了?”沈婵娥一脸严肃的问着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自然也不是一个傻人,听着沈婵娥问的这个问题,自然也是想到了些什么。
睁着她那满是皱纹的双眸直望着沈婵娥:“怎么这么问?是不是你看到了什么?”
“我刚从南晚鸽的房间里出走,她帮着立言叠内衣裤不说,立言还在她的房间里洗澡。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两口子的样子……”
“妈,你看吧!我就,这小蹄子不安份,早晚爬上立言的床。你看,现在就让姐抓了个现行了!”沈婵娥的话还没说完,沈婵娟犹如那一蹦三尺高的猴子般的跳了起来,那脸上满满尽是狰狞的愤怒。就好似南晚鸽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坏事,抢了她的家当一般,“妈,你要再不管管,我看我们沈家的钱早晚都得尽落到她的手里。就立言那把她宠上天的样子,能不把整个c&r都送给了她?我就说这小蹄子不简单,表面看起来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地里这肚子时不知道打着多少坏水。”
沈老太太在听到沈婵娥这话时,脸上亦是满满的尽是悖然怒之。但是却没有如沈婵娟那般的爆跳出来,对着沈婵娥问道:“阿娥,想办法给把这个女人给我弄出了沈家。立言虽然不及立行那般的上我的心,但怎么说那也是沈家的人,是你大哥的儿子,是掌管着整个c&r的管事。就她一个父母不详的野丫头,怎么配得上立言?绝对不行!再说了,孙媳妇的人选我也都内定了,绝不能让她给我坏了好事!”
沈婵娥的脸上略显的有些难色,轻轻的咬了下下唇:“妈,这事也有些难办。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任何事都急之不得,得慢慢来。所以,你也别太着急了。这事,我放心上,有数了。你也别太往心上去,到时候,我们再看着办吧。对了,你刚说孙媳妇的人选,你内定了?怎么回事?又是谁家的女儿?”
“不就是梁家的那个丫头,以琳。这孩子我看着上心,喜欢,和立言挺相配。”
沈婵娥锁眉深思一会:“行,妈,我有数了。我找什么时候有空约梁太太一起出来喝个茶。很晚了,妈你也早点休息吧,娟,走了。”
门外,穿着拖鞋的汪秀梅在沈婵娥说完这句话时,轻手轻脚的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的离开了沈老太太的房门。
梁以琳,那是她相中的媳妇人选,怎么可以给沈立言?沈立言要娶谁,那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他娶了一个乡下村妇又或者是个讨饭婆,那才叫称她的心如她的意。
c&r现在已经被他大权在握了,如果再让他与梁以琳结婚,那岂非更让他如鱼得水?
老太婆,还说对她立行最好,屁!如果是对立行好,会把梁以琳拉给沈立言而不搓合给立行?
绝对不能再让沈立言过的更加的风生水起!
所以,她必须赶在沈婵娥之前把沈建业的事情给办了。
官雪莲,你可千万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入不得老太婆的心。要怪就怪你生不出个儿子来。你注定了就只能与沈建业的夫妻缘到此为止了,以后的沈建业那就不再是你的老公了。
汪秀梅的脑中一闪而过某一张清纯的脸颊。
嘴角扬起了一抹阴冷的森笑。
走廊
汪秀梅刚要转弯回自己的房间,却是与姚方明撞了个正面相迎。
“大嫂,这么晚还没睡吗?”姚方明十分有礼的向着汪秀梅打招呼,镜片后面的眼眸却是闪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汪秀梅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了沈婵娥的声音:“大嫂。”
汪秀梅转身之际对着姚方明投去一抹复杂的眼神,然后是转身面向沈婵娥笑意盈盈的说道:“刚从立行的房间出来,正打算要回房了。可可和晨晨睡的还能习惯吗?”人虽是面向着沈婵娥的,但这话却是在问着姚方明的。
沈婵娥抿唇一笑:“这俩孩子这点倒是挺好的,一点不认床。对了,立行打算什么时候进公司?总老这么玩着那照相机也不是回事,自家的公司总还是自己人操心的,总全部的压力都让立言一个人背着那也不太好,在别人眼里看来,就好似我们所有的人都靠着立言一个人养着一般了。虽然立言倒是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难保外面不知情的人就不这么想了。”
汪秀梅深感赞同的点头道:“可不就是嘛。可是,你说这孩子他就偏的不这么想,好说歹说的他就是没这个要进公司的心思。还非得说,公司有大哥在,哪用得着他帮忙了。我也正愁着呢,就像你说的,我们自家人知道的倒是没有想法,可是外面那些个不知情的人,指不定就该认为他就是一个成天无所事事,靠着家里人养活的纨绔子弟了。阿娥啊,你找个好点的机会,也帮我劝劝他,别让他总是这么依靠着大哥。你说这自己家的公司,哪能自己人不上心的?”
沈婵娥深表同情的拍了拍汪秀梅的手背:“放心吧,大嫂,我遇着机会也会和立行说说的。晚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我们也回房了,方明。”沈婵娥唤着站在汪秀梅身后的姚方明。
姚方明听闻,对着汪秀梅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大嫂,你也别太为立行的事操心了。孩子大了,总是有自己的一些想法的,到时一起劝劝他总是会听的。那我们就回房了。”
汪秀梅对着两人回以一笑后,也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处走去。
“你说这立行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公司不进,就那么扛着个照相机?”姚方明一脸不解的问着沈婵娥。
沈婵娥一脸的深沉:“不管是立言还是立行,这两人的心都沉着,不是一眼两眼就能看出他们心里想的。立言随印席婉,立行随汪秀梅,两个都不像我大哥,都心机沉着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印席婉比汪秀梅还要厉害?”
沈婵娥抿唇一笑:“身为印家的小姐,能没有一点手段吗?”
“那她怎么就……”
“所以说这汪秀梅手段高着,连印席婉都不是她的对手!”
……
南晚鸽泡完澡,裹着一方白色浴巾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沈立言正好端端的坐在她的床上,靠着床背拿着她的平板电脑不知道是在看新闻还是在做其他的事情。总之看起来那是十二分的相当认真的样子。就连南晚鸽从洗浴室里出来,那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
南晚鸽本想问他怎么又在她的床上,不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在看他如此那般的认真样时,还是忍住没问他。但是却是站在原地有些进步不是了。不知道该是向前回到自己的床上还是就这么站着,又或者考虑着她去他的房间?
就在南晚鸽正纠结着该是进还是退时,坐在床上正认真做事的男人开口了:“怎么还傻站着?不上床?”说话的时候,他连头也没有抬,注意力继续全部停留在那平板电脑上。
好吧。
南晚鸽很认命的迈脚向前。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自从那天在森美广场酒店和他一夜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在她的房间的。但是,南晚鸽却又想不通了,明明他每天晚上都睡着她的床,抱着她的人的,但是怎么就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呢?甚至有时候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火热*了,但是他依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就那么抱着她干睡觉而已。
“哦。”南晚鸽以如种蘑菇般的速度龟速的迈步,然后爬上床。
但是,当她在他身边坐下,在看清楚那平板电脑打开的页面时……
南晚鸽整个人扑了过去:“哇,沈立言,不带你这样的。你竟然偷看我的日记,你把平板还给我!”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平板电脑没有抢回,南晚鸽整个人却是如八爪鱼一般的压在了沈立言的身上。
他十分配合的四仰八叉般的平躺在大床上,他的左手里还拿着她的平板电脑,他的脸上以及眼眸甚至于眼梢处都挂着一抹名为喜上眉梢的笑容。
他身上那件白色的浴袍,因为南晚鸽刚才的大幅度动作,再者只是在腰际处系了一条带子而已。于是这会,浴袍微微的敞开,露出他那小麦色键硕的硬挺胸膛。
南晚鸽整个人就那么直直的趴在他的身上,因为刚从洗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仅是裹了一块浴巾而已,再于是又因为刚那么大幅度动作的这么一扑。然后便是……
身上浴巾的那个结就这么散开了,那完美洁白如凝玉般的肌肤就这么坦诚相露在他的面前。
肌肤与肌肤紧密相触的那一刻,两个人的神经线在那一瞬间的紧绷了。一片火烧般的滚烫就这么袭遍了南晚鸽的全身。
一只大掌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她那柔滑的后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细细的来回摩挲着。南晚鸽浑身一个悸栗,那与他平视的双眸有些不知所措的转动着。她想退却,但是却又无处可退。
“西西。”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那望着她的眼眸中更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下。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想翻身而下,但是却又不敢乱动。如果此刻她翻身站起,那么她便是坦诚赤对的面对他。她想揪住那条浴巾将自己包起,刚微微的一个躬身,他便是一个翻身,将她复压在身下。
随着他的翻身,那唯一阻隔着他们的浴巾已然很光荣的下岗。
身下的她连一角小三角也没有,此刻的南晚鸽完全的呈最原始的状态坦露在他的面前。
大掌轻抚着她那平滑的额头,拂过那一缕遮在她额角的碎发:“西西……”
“你说,大总管今天陪公主回府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眨巴着如杏般的双眸,问了一个很不适时宜的问题。或许可以说是她想借这样的一个问题来转移两个此刻的暧昧姿势。
所谓大总管,自然就是姚方明。
那还是她和沈英姿给姚方明起的外号。
顾名思议,那便是姚方明很会哄沈老太太的开心。就如慈禧老佛爷身边的李莲英很会哄老佛爷的欢心一般,那是将沈老太太这个沈家的老佛爷给哄的,那叫一个见着他就眉开眼笑的。不然,老佛爷也不能把这长公主给嫁了他吧?
沈英姿第一眼见着姚方明的时候,便是送了他这么一个名号。
南晚鸽觉的,大总管这个名号真的很符号姚方明的。
是以,在只有她与沈英姿的时候,她们都是直接称呼姚方明为大总管的。
沈立言在听到“大总管”三个字时,起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明白了过来。对着她抿唇露出一抹浅笑:“西西,这个时候是不是不该提起我们之外的第三人呢?”
他那修长如钢琴师般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那光洁如玉般的额头,每到一处便是燃起一簇簇的旺火,烧得她不止脸颊发烫,就连脚趾头亦是像那踩在了火烙上一般。
她微微的偏开了自己的头,朝着右侧方向的窗户望去。大有一副欣赏窗外美丽的夜景的姿态,以借此来转移此刻两人双眸的对视,奈何窗户此刻十分严实的关着,就连一丝丝的月光也没有射进来。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将她那偏开的头摆正,让她与他直视:“西西,这个时候是不是该做点身为女朋友的事情?嗯?”
她星眸微转,顾盼生姿,眉目传情,略显有些羞涩的垂下了眼睑。
他如墨石般的双眸灼灼的附视着她,声音略显的有些暗哑,似期待又似询求一般的问道:“西西,愿意做木瓜哥哥的唯一吗?如果木瓜哥哥做了,你……”
她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攀,在他的话还没说完时,微微的仰头甚至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殷红的双唇便已复上了他那薄而刚毅的双唇上。
双唇紧密相触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她说:“木瓜哥哥,西西愿意。你同样也是我的唯一,唯一的木瓜哥哥。”
他抿唇浅笑了。
她那修长而又柔滑的双腿更是如藤蔓一般的缠在了他那宽厚的腰际。
腰际处的浴袍带子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浴袍也不知何时被脱下了。
房间内唯只有满屋的柔情似水与温情一片,以及关键时刻南晚鸽咕哝的一句话“为什么第二次还是这么痛?”
那一阵撕裂的疼痛,痛的她眼泪都冒出来的。
沈立言却是在她的耳畔轻声的说了两个字:“傻瓜。”
……
岑海鸥与点点正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
皮蛋瘦肉粥加两个荷包蛋。
“海鸥,你真的找到工作了吗?”点点一边咬着那个嫩嫩的荷包蛋,一边如小大人般的问着岑海鸥。
岑海鸥点头:“对啊,一会送你去纸幼儿园后就要去上班了哦。点点又要开始半托式了哦,海鸥还是和以前一样,下班来接你。”
“那你现在在哪家酒店?”
“东方都锦,现在和鸽子是同事。”
“那……啊!”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得点点一声尖叫,然后便是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右手捂着左手的手背,粉粉的脸颊微微的有些痛苦的扭曲。
“怎么了?点点。”岑海鸥也是将手中的筷子一扔,一脸担切的看着点点。
“海鸥,你干嘛扎我嘛。”点点嘟着个嘴,一脸困惑的看着岑海鸥。
“扎?”岑海鸥在听到这个字时,脸上的表情比点点更加的一个困惑,将自己的双手往点点面前一摊:“我不是和你一起吃着早饭嘛,怎么会扎你?”
点点揉了揉那被扎痛的手背,往岑海鸥面前一伸:“可是,刚才真的有人拿针扎我。不信,海鸥,你看看!矣,怎么不痛了呢?”点点一脸费思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手背,“海鸥,为什么不痛了?”
岑海鸥揉了揉点点的头顶:“好了,快吃吧,可能是刚才被粥溅到了吧。吃完了海鸥送你去幼儿园,然后海鸥去上班。”
“哦。”点点继续埋头吃早饭,却是满脸的困惑。
064 我还没挂呢,你才挂了嘞!
064
市一医院,六楼vip病房
印鸿熙的嘟着他那粉嫩嫩的嘴唇,仰头望着那瓶一滴两滴正在往下滴着的吊瓶。再看一眼那贴着胶布扎着针头的右手,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讨厌的护士阿姨,扎的我这么痛。哼,诅咒你被男朋友甩了。哼哼!”
印天伸手揉了下他的西瓜头:“嘴里在唧咕什么?”
对着他,露出一抹讨好般的媚笑:“papa。”
这一声papa叫的那叫一个酥软蜜柔,然后再配是他那乌溜溜如宝石般的双眸。一笑,唇角露出俩深深的酒窝,再露俩大虎牙。
印天朝浅笑附看着他:“说吧,papa听着。”
“papa,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继续眨巴着他那乌溜溜的双眸,企图以亲情来打动笑的一脸父爱的印天朝。
印天朝继续保持着他那一脸的父爱十足的微笑:“等你什么时候不拉不吐了就可以出院了。”
小熙眼眸如星星般的一闪亮:“我现在已经不拉了好不好。”
印天朝抿唇一笑:“是吗?那么今天早上偷偷的溜进厕所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我那是嘘嘘,你昨天晚上不也还嘘了呢!”小熙理直气壮的说的那叫一个腰杆笔直。
印天朝右手一抚下巴:“嘘嘘啊?嘘嘘怎么能把那么大个厕所熏的那么臭。papa在外面都能闻到!”边说边视线有意无意的往那厕所的方向斜了一眼。
似是被人揪到了小辫子一般,小熙瘪了瘪嘴,对着印天朝很不服气的蹬了下自己的小腿:“papa你最讨厌了,偷看人家。我回家告诉grandma,哼!把你的手机给我啦!”边说边伸出那只没有扎针的左手,向着印天朝要手机。
印天朝浅笑着将放在柜子上的手机递给他。
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印鸿熙双腿一屈,将手机往膝盖上一摆,再用着左手很是熟练的按着一连串数字。
岑海鸥刚与点点吃完早饭,在厨房里洗碗。点点则是在准备着自己那愤怒的小鸟书包。
手机响起。
“海鸥,你手机响了。”点点对着厨房里的岑海鸥喴道。
“那你帮我接了。”
“喂,你好,我是点点。”点点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印鸿熙的耳朵里。
“点点?”印鸿熙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听到的,将手机从耳边拿过,十分认真的看着那屏幕上的手机号码,然后又是自言自语般的嘀咕着,“我没有打错啊?”
“喂,你好,我是点点,你是哪位?”点见着那边好一会没有出声,对着手机说道,“海鸥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哪位找?”
“哦,那我一会再打过来吧,谢谢。”印鸿熙很有礼貌的对着点点说道,正打算挂机的时候,传来了岑海鸥的声音:“点点,谁的电话?”
岑海鸥从厨房走出,解去身上的围裙问着点点。
点点摇头:“不知道,他说一会再打过来,挂了已经。”说完将手机递还给了岑海鸥。
然后手机里传来小熙的声音:“我还没挂呢!你才挂了嘞!”
岑海鸥:……
点点:……
母女俩无语的对视着,手机里传来的那一声“我还没挂呢,你才挂了嘞!”着实将母女俩震的不轻。
五秒钟后,岑海鸥才从呆楞中回过神来,拿着手机往耳边一贴:“你好,我是岑海鸥,请问哪位找?”
“aunt,是我啦,我是小熙,你还记得吗?”手机里传来小熙略显的有些兴奋的声音。
“小熙?”岑海鸥微微的楞了一下,脑海里一闪而过那天被她撞倒在地的剪了个西瓜头的小男孩,随即抿唇一笑:“当然,阿姨当然记得小熙。”
印鸿熙噘嘴:“aunt,你骗我的吧?记得我,怎么都不接我电话?你肯定都已经忘记了。”
“阿姨现在不是正接着你电话吗?”岑海鸥笑,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对着点点说道:“点点,拿好书包,我们去幼儿园了。小熙,你找阿姨有什么事吗?”
“我说的不是现在的电话啦,是前几天给你电话,你都没接。没事,就是在医院里好无聊哦……”
“医院?!”印鸿熙的话还没说完,岑海鸥整个人一惊,“是不是阿姨那天把你撞的?”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吃坏了肚子。aunt,你来能陪陪我吗?对着吊瓶还有一个和吊瓶没什么区别的papa好无聊的……,啊,papa你干嘛拍我!这是我的头都不是皮球,你干嘛把我的头当皮球拍啦!papa你最讨厌了,一会把我的头当镙丝拧,现在又当皮球拍!我要告诉grandma,你虐待我!哼!”
听着手机里,小熙那熊熊的控诉声,岑海鸥有一种失笑的感觉。
把他的头当镙丝拧?
现在又当皮球拍?
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耳边却是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显然那端的小熙挂断了电话。
“海鸥,再不走,我迟到了啦。”点点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提醒着岑海鸥。
岑海鸥一个回神,看一眼挂钟,已经显示是七点四十五了。送点点到幼儿园差不多要二十多分钟,再从幼儿园到东方都锦又还得近半小时。九点钟上班的,再不走,那时间是很紧了。
“对不起,对不起,点点,海鸥走神了,快,我们走。”岑海鸥拉着点点出门,又是锁门,朝着楼梯走去。
“海鸥,刚才是谁的电话?”楼梯上,点点一边下着楼梯,一边抬头问着岑海鸥。
“嗯,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
“哇,海鸥,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小的朋友了啊?这应该是点点的朋友还差不多嘞,你怎么可以认识这么小的小朋友?”点点有些大惊小怪的问着岑海鸥。
呃……
岑海鸥有些语塞。
什么叫这应该是她点点的朋友还差不多,为什么她就不能认识这么小的小朋友了?
“那好吧,下午海鸥就介绍你们认识。然后就是点点的小朋友了。”
“好吧,好吧!可是现在,海鸥,我们要快点了哦,不然你上班第一天迟到,小心你的新老板对你扣映像分哦。”点点人小鬼大的对着岑海说催道。
穿着白大褂的印雯雅推门进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印鸿熙嘟着张嘴,似乎在小生气。而站在床畔处的印天朝则是抿唇浅笑着。
“哥。”印雯雅对着印天朝唤道,然后是笑盈盈的走向印鸿熙:“小熙,为什么嘟嘴啊?”
“papa,把我的头当皮球拍。哼!”印鸿熙对着印天朝又是一个鼻孔哼哼。
“哎呀,皮球啊?是不是这么拍的啊?”印雯雅边说边在床畔坐下,然后伸手对着小熙的西瓜头顶就是那么轻轻的一拍。
小熙猛的直点头:“对啊,对啊。papa就是这么拍的。”浑然不知已经着了他doctor—aunt的道,却还在那边自顾自说的十分起劲:“人家都说了嘛,这是我的头,不是皮球,是不能拍的嘛。papa最讨厌了,当镙丝拧还不够,还要在皮球拍!papa,等我找到了妈咪,我也让妈咪把你的头当镙拧,也当皮球拍!哼!”
但是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印鸿熙本是很无心的一句妈话,却是让印天朝与印雯雅的脸色均是微微的变了一下。
印天朝的眼眸里更是闪过一抹灰暗的阴沉,但却也只是那么片刻的功夫,消失不见。
印雯雅却是将他那仅一瞬间的变化看在了眼里,从床畔上站起,对着印天朝说道:“哥,你该去公司了。小熙这边我看着就行了,我看一会妈也该来了。放心吧,小熙没事的,我问了金医生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印天朝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见着小熙仰头看他说了这么句话:“papa,对不起。我错了。”
印天朝整个人猛的僵了一下,面对着小熙这般低头垂目的道歉,他的心头更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有一丝丝的生疼。
在床畔坐下,揉了揉小熙的头顶:“要听doctor—aunt和grandma的话,知道吗?”
小熙垂着头,猛的直点头:“嗯,小熙也听papa话。papa,你去上班吧,小熙保证一定乖乖的不吵不闹,等着papa下班来看我。”
印天朝的眼眸里露出一抹欣慰的浅笑:“那papa走了。小雅,我走了。”
“哥,放心吧,你得相信你妹妹我。”
“papa,拜拜。”
印天朝离开了病房,印鸿熙依旧垂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玩着自己的小手指。
“怎么了,告诉doctor—aunt,小熙为什么不开心?”印雯雅很有原耐心的问着小熙。
小熙抬头,眨巴着他那双乌溜溜的双眸望着印雯雅:“doctor—aunt,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提到妈咪,papa都会不高兴呢?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妈咪呢?到底小熙有没有妈咪?如果有,那我妈咪又是谁?她为什么不要我和papa?是因为我不听话吗?可是,doctor—aunt和grandma还有grandpa都说小熙是最懂事,最听话的。就连papa也说我是好孩子,那为什么小熙的妈咪不要小熙?”
小熙的眼睛里有一汪隐隐闪动的泪珠,随着他那眨巴眨巴眼皮的动作,似乎那一汪泪珠立马就会随着他的脸颊滚落而下。
看着小熙的这个样子,印雯雅的心头也是重重的揪了一下。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小熙的这么多为什么?
“小熙啊,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呢,就算doctor—aunt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等你再长大一点了,你就会懂了。”
印鸿熙小嘴一扁:“你们大人就知道会拿我还小来唐塞我。papa是这样,doctor—aunt也是这样。哼,不说就不说嘛,总有一天我会自己找到答案的。”
“想吃什么,doctor—aunt给你拿啊。”印雯雅笑着说道。
“banana!”肥嘟嘟的小手一指摆在前面柜子上的五指蕉。
“行,没问题!”
……
“不是大堂副理?”
东方都锦人事部,岑海鸥一脸茫然的问着人事部经理。
昨天这不明明还是说好的,是大堂副理吗?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就不是了呢?
那不是大堂副理,又是其他什么职位?
岑海鸥的视线在人事部经理与前厅部经理两人身上移动着:“那么,请问孙经理现在给我安排的是什么职位?”
人事部经理抿唇浅笑:“小岑,别那么激动,先喝杯温水”,将一杯温水递至岑海鸥手中,“大堂副理呢,是与你没缘分了,但是前厅部副经理倒是挺合适你的。”
“前厅部副经理?”这下岑海鸥更是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我……”
“小岑。”前厅部经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绝对相信你是有这个能力的。不管是你的工作经验还是昨天你的临场发挥,我们都觉的这个职位你可以盛任。这也是我们昨天和总经理讨论了之后的结果。”
“小于,帮岑经理办入职手续。”人事部经理交待着小于。
“好的。”
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岑海鸥还是有些不太能相信,她应聘大堂副理却是给了她一个前厅部副经理的位置。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一些?
“小岑,这些都是我们部门的资料还有些投诉处理案件,你可以先熟悉起来。”岑海鸥还处于失神之中,前厅部经理已经抱着一大叠的文件往她桌子上一放,对着她乐盈盈的说道。
“哦。”岑海鸥回神,回以她一笑:“好的,林经理,谢谢。”
“别多想了,既然这是公司的决定,那就一定是相信你的。”林经理似是看出了她的疑虑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如果你真觉的心里一时适应不过来的话,那就拿出你全部的本事,让事实证明。不管怎么说,我不觉得自己会看错人。”
岑海鸥回以一笑:“谢谢!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领导们失望的。”
“那不就行了。你先忙着,我还有事,先回办公室了。”
……
c&r国际
沈立言今天的心情很好很好很好,好的可以说是天空一片蔚蓝,阳光十分的明媚。
这是栾公子看着他嘴角那挥之不去的笑容时,得出的十分贴切的形容词。
就连早上那高管会议上,其中一位高管不小心报错了数字也没见着沈立言皱下眉头。这可是自他接手c&r起从来不曾有过的事情。这要换成是之前,那绝对的,必须的就是直接拿他那冰雕一般的刀子眼射死了那个高管。
其实,栾公子想的一点也没错,就算沈立言没有拿他那冰雕一般的刀子眼射向那个报错了数的高管。那高管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一个数而且沈立言那脸上还扬着一抹可有可无的浅笑时,那更是吓的冷汗都冒了出来了。
那笑容之于刀子眼来说,是更加的可怕的好不好。
“哎。”栾公子用他那修长的手指在沈立言面前的桌面上扣了扣,笑的一脸如狐狸般的看着他,“我说你昨天是不是开荤了?”
这是栾公子凭着这些年来对沈立言的了解,脑子里下意识里蹦出来的想法。
沈立言冷冷的斜了他一刀子。
栾公子继续以笑应对:“哟,被我说中了啊!哎呀,兄弟,恭喜你啊,叼了这么久的肉终于舍得吞进肚子里了?我还以为,你就一直这么叼啊叼啊叼的,打算叼到新鲜肉变腊肉了才舍得下肚了呢。”栾公子一脸夸张的从椅子上站起,双手一伸,不管不顾沈立言是否愿意与他握手,那就是两手直接将他的右手往自己手里一握,那叫一个握着沈立言的手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那脸上的笑容更是那叫一个“天啊,你终于开眼了,素食动物终于开荤了!”
沈立言一个绝然的将自己的右手从那两只狗爪里抽回,“丽晶那边的情况怎么说?”
栾公子继续往椅子上一坐,“你直接问那小白脸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不就行了?干嘛问这么委婉?我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这种小事情要都弄不好的话,我怎么帮你管理这么大个c&r?行了,正了让他坐直升机往上升着呢!敢动我们的心肚宝贝,你说他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沈立言斜靠在椅背上,双手十字交叉叠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深邃的双眸一片阴沉:“对了,望湖区有一项新启工程,要对外投标?我听说梁氏有意竞投。”
栾公子脸上那如狐狸般的笑容更狐狸了:“你别告诉我,你有意投下它。”
沈立言笑而不答,但是却足以说明栾寐心中所想。
“我可不会觉的你这么做是为了我。”栾寐笑的继续狐狸中。
沈立言摇了摇头:“我没打算独自去投下它,不过倒是可以考虑和他们合作。”
栾寐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说话了?”
“我向来都是这么好说话的。你说那几头狼一直这么虎视耽耽的盯着那块肥肉,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会让他们太失望了?不好,为了晚辈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孝呢?这么有违传统道德的事情,怎么会是我沈立言做的呢?你说是不是?再说,这不也合了你的意?”沈立言似笑非笑的看着栾寐,“怎么说,我也得推动你一把的不是?”
栾寐对着他竖起一拇指:“你行!就这么着!是我们,谁也别想抢走了!这是他欠我妈的。”
沈立言右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深思状:“你说,我要想建个孤儿院,在哪个地方合适?”
“孤……孤儿院?!”栾寐瞪大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立言,“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爱心?”
沈立言摇了摇头:“你不会懂的。”
“建给当年收养你和南丫头的那对老夫妇的?”栾寐一脸认真的问道。
沈立言点头:“嗯,周末带西西回去了一趟。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除了我妈之外,真心如父母一般对我的人。他们现在还在收养着弃婴,但是条件真不怎么样。所以打算建个孤儿院,让他们尽自己的心意去做善事。”
“那你打算是在h市还是s市?”
沈立言微想一会:“s市吧,毕竟那里是他们的家。嗯,最好还是不要离他们原来的家太远了,又或者说在原来的基本上扩建。”
“行!”栾寐打了个响指,“有数了!交给我去处理了,这种小事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呢,现在就安安耽耽的搂着你的西西,多吃几口肉吧。我拜托你,是个男人就给我往肉食动物的方向发展了,别总是一味的食素,不然小心你营养不良了!”
当然了,迎接栾公子的必然又是一记狠历的刀子眼,以及那飞射过来的一支签字笔就那么准确无误的插进了栾公子的那张大嘴巴里。
于是乎,栾公子的嘴在那么一刻间就成了笔筒。
“沈立言,你当我这嘴是你的笔筒呢!”栾公子扯出嘴里的笔,对着沈立言嗷嗷大叫。
沈立言一脸无奈的一耸肩:“哦,那可是你说的,不然我再插支笑或者剪刀进来?”
“行,算你狠!我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栾公子一脸憋屈的将手中的笔一折,大有一副将那笔当成是沈立言给折断的意思,然后是愤愤然的扭着一脸俊脸走出沈立言的办公室。
“美女,一杯现磨咖啡。”栾公子手里还握着那支被他折断的签字笔,在进自己的办公室前,对着秘书的秘书易美女说道。
易美女抬眸,笑的一脸恰到好处:“栾公子,这又是受了哪门子的气了?”
栾公子恨恨的一咬牙:“被那只冰雕给气的。美人呢?怎么没见她?”视线朝着易美女对面的那张空空如也的办公桌望了一眼。
“去帮沈总办事情了。”易美女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茶水间而去。
“我靠!”栾公子一听易美人帮沈立言办事去了,那叫一个爆跳如雷:“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他自己有秘书不使唤,倒是在这使唤起我的秘书来了!沈立言,不带你这么越界欺负人的!”
易美女闻言从茶水间探出半个身子,脸上继续保持着她那惯有的浅笑:“栾公子,貌似你口中沈总的那个秘书正是你自己哦。你这意思可是让沈总使唤你?哦,对了,刚沈总说帮他拷一份五年前的财务报表,要为您亲自来?”
栾公子的额头掉下三条黑线,嘴角冷不丁的就那么抖了两下。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又指了指那继续探着半个身子对着他浅笑盈盈的易美女:“我?!我就说沈立言那家伙上辈子一定是烧了高香了,不然怎么就你和美人都帮着他不帮我?哼!”一个鼻孔哼声过来,十分闷骚的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栾公子,需要在咖啡里帮你加点伴侣吗?”易美女的如蜜般的声音飘进栾寐的耳朵里。
“不要!现在吃什么都是苦的。你就算是加蜂蜜那都是苦的。公子我就是一个吃苦的命!”栾公子闷闷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易美女浅笑摇头,继续磨她的咖啡。
东方都锦
南晚鸽在员工餐厅门口遇到了正与前厅部其他几位同事一道的岑海鸥。
“哎,鸟,点点怎么样了?好点没?”南晚鸽一见着岑海鸥便是问起了点点。
昨天下午她正打算和人事部经理说,海鸥可能今天不能准时来上班的时候,岑海鸥正好打了她的电话,说点点没事不用住院,今天她可以按时上班办入职手续。
其他几位同事见着南晚鸽与岑海鸥是旧识,与她们客套的打过招呼之后也就各顾各的离开了。
“没事了,早上送她去幼儿园了。”岑海鸥一边拿着饭菜,一边与南晚鸽说道。
“那医生怎么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吃的都一样,偏就她又是吐又是拉的?”南晚鸽的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关切。
“医生说,可能是吹风了,又有可能是点点的心理作用。”两人找了位置坐下,面对面的坐着。
“心里作用?”南晚鸽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难不成你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好的阴影?”
岑海鸥摇头:“怎么可能?点点从小到大,那就没留下过一点不开心的阴影。所以我估计着应该是吹风了。”
“你每天就那么骑着个电屏车接送点点?”
岑海鸥点头:“啊。不过我都是让她面朝我的。”
“鸟,不然你也像我这样,买个qq车吧,这样接送点点也全安点。”
岑海鸥的脸上划过一抹难色,“以后再说吧。”
“不然,我出钱帮你先买了,反正也不是很贵,也就两万的事情。我卡里……”
“鸽子!”岑海鸥打断了她的话,笑看着她:“谢谢,你的好意思我领了。但是,真的不用。两万,我有,一部qq车,我也能买得起,只是我这不也还没驾照嘛。”
“哦,那也是。”南晚鸽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又要照顾点点,又要上班的,也确实是没时间学车。对了,我刚听孙经理说了,把你排前厅副理经了是吧?”
“对,我正想问你,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岑海鸥觉的,会不会是南晚鸽和总经理说了,又或者是因为那天在森美广场酒店的事,所以她和沈立言提了,然后沈立言也觉的她失业的事与他们有关,所以才会安排副经理的职位给她。毕竟,就沈立言的身份和地位,打这么一声招呼,那确实不是难事。但,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可是要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了。
“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南晚鸽一脸困惑的看着她,突然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的一脸弯弯的说道,“你该不会是以为,是我让立言出面的吧?”
“难道没有吗?”
南晚鸽摇头:“真没有!确实是昨天裴总和孙经理还有林经理在看过你的简历,然后综合你昨天的反应后做出的决定。这么和你说吧,那只是内部消息,你知我知不许第三人知道的啊。”用着很小很小,仅够两人听到的音量说道。
“什么?”
“我听裴总这么提起过,好像是林经理有要辞职的打算,所以你算是捡着一个机会了。”
岑海鸥一脸不可置信又惊喜的看着南晚鸽:“鸽子,你这意思是,我……?”
“嗯哼!”南晚鸽点头,“所以说,你从森美出来那就是最对的一件事。但是,告诉你啊,绝对不许和第三人说起,不然,咔——”边说边对着岑海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小心我杀人灭口的!”
岑海鸥直接往她嘴里塞了一筷子的小青菜:“为了不让点点成为没妈的孩子,我也不能把这事告诉第三人!”
“这还差不多!哎,你刚塞我嘴里是什么?”南晚鸽嚼吧着嘴,问着岑海鸥。
“嗯。”岑海鸥用筷子指了指盘子里的小青菜。
南晚鸽一个反应过来:“大鸟,你明知道我讨厌吃青菜,你还往我嘴里塞。”
“嘿,宝贝,你刚说什么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正嘻闹着的两人,头顶猛的传来一道男声。
抬头,却只见帅总厨一脸好奇的微弯着腰,笑容满满的看着两人。在看到岑海鸥时,对着南晚鸽问道:“宝贝,这是新来的同事?怎么人家才刚一来,你就认识了?还关系好到都超过我了?我吃味,很吃味。你小心我向沈老大告你的状!”
“鸽子,这谁?”岑海鸥一边吃着饭菜,一边不以为意的问着南晚鸽。
南晚鸽斜他一眼,继而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然后则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岑海鸥的话:“就一厨子,不过是管酒店所以厨子的头!”
“哦,行政总厨。”
帅总厨很不客气的在南晚鸽边上的位置坐下,继续以一脸好奇的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南晚鸽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第一,我不是你的宝贝,请你以后不要这么叫我,这会让我汗毛直竖,当然如果你觉的需要有人帮你挠痒痒的话,我不介意当个传话筒。第二,我和鸟的关系肯定是你不能及的,所以你也千万不要吃味。第三,你家老大没空搭理你。”说完对着他露出一抹灿烂如花般的笑容后,继续埋头吃饭。
“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帅总厨那叫一个挠心挠肺的憋屈。
不远处,与几个楼层服务员坐在一起吃饭的吴超君,冷眼斜视着这边三人的嬉笑与打闹。那双丹凤眼里划过一抹阴森森的不甘与怒然。
南晚鸽,很快,我就会与你平起平坐!很快,你等着!
我吴超君并不是样样都不如你的,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你看到我的高高在上!
……
六点
岑海鸥从幼儿园接出点点。
“海鸥,你今天不是说在七点才能来接我吗?现在才六点。”点点坐在小凳子上,面对着岑海鸥问道。
岑海鸥笑的一脸神秘:“嗯,从今天开始,海鸥每天都可以在这个时间来接你了。当然,加班时候别论,还有,周末也可以不上班陪你。”
“哇!”点点兴奋的差一点就跳了起来,幸好岑海鸥还没骑车。兴奋过后,点点眨巴着双眸,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海鸥,为什么你以后周末不用上班了?你一直都是看排班的啊。”
岑海鸥推开车架,“嗯,海鸥从今天起就是副经理了,有自己的办公室了,然后也不用翻班了,也就是说和你一样是周末休息了。”
“海鸥,你说真的吗?”
“真的!”
“哦,耶!矣,海鸥,你怎么把车停下了?”点点见着把车停下,从包里拿着手机的岑海鸥,不解的问道。
“我先打个电话,早上忘记问你的小朋友在什么医院的哪个病房了。”
“什么?”
印天朝刚给小熙打完电话,因为还有一个会议,所以不能准时去医生看他。手机响起。
下意识的以为是用印鸿熙打的电话。
“喂,小熙。”连电话号码也没看,直接接起。
岑海鸥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直觉的想到,估计这男人便是小熙的papa了,于是很有礼的说道:“你好,你是印先生吧?”
印天朝在听到岑海鸥的声音时,亦是怔了一下,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特别是岑海鸥那听起来十分职业的声音,就好似是经过特殊训练一般。于是下意识的便是觉的这是一个电话营销的电话。
“如果你是打来推销产品的,那就不必了。”说完欲挂了电话。
“印先生,请稍。”在印天朝还没挂断电话时,岑海鸥急急的说道,“我不是推销产品的。我叫岑海鸥,是小熙打电话给我的。通电话那时,印先生应该也在小熙身边。我想过来看看小熙,可是早上他没说在什么医院几号病房。我看他是用这个手机打的,所以打过来问问。”
“市一医院,六楼618。”印天朝直接把小熙的病房号报给岑海鸥后就挂断了电话。
“谢……嘟……”另一个谢字还没说出口,便是传来了忙音,“这就挂了?”岑海鸥拿着手机,木楞楞的自言自语道。
这就挂了?
这几个字让点点想到了早上手机那头小熙说的那句话“我还没挂呢,你才挂了嘞”。
于是抬头看着岑海鸥的点点就那么直接就飙了这么一句话:“海鸥,人家还没挂啊!”
“啊?”很显然,岑海鸥一时间没能理解进去点点这句话的意思。
点点对着她很随意的一耸肩。
在医院门口的超市,岑海鸥买了两箱“特仑苏”,然后领着点点朝着病房走去。
刚出六楼电梯,便是与身穿白大褂的印雯雅照了个正面。
“印医生。”
“岑小姐?”印雯雅刚从小熙的病房出来,要去给自己的病人巡房,看到手里拎着两箱牛奶,身后还跟着个小女孩的岑海鸥时,先是一楞,然后是抿唇一笑:“过来探病吗?”笑看着打扮的跟个小公主似的,一脸粉嫩嫩的点点,“这是你女儿?”
“对。”岑海鸥点头,“点点,叫人。”
“阿姨,你好,我叫点点。”点点对着印雯雅很有礼貌的说道。
印雯雅伸手揉了揉点点的头顶:“真乖。”然后又转头向岑海鸥,“那我不打扰你探病,我也要去查房了。”
岑海鸥抿唇一笑:“其实我是来看小熙的。”
印雯雅微微一怔,随即便是明白过来:“这孩子给你打电话了是吧?”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病房,“那,就前面第三个房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其实那天真没事。”
“没事,反正我也挺喜欢小熙的。点点也想多认识一个小朋友。印医生,你忙去吧。”
“行,那我先去查房了。”
病房里,印鸿熙正坐在病床上看着动画片。沐云芝正倒着开水拿出一药打算让小熙吃药。
“grandma,已经好了,可以不吃药吗?”小熙拧着小眉头,一脸苦哈哈的看着沐云芝。
沐云芝笑着摇头:“不行,doctor—aunt说了,必须吃的。不然,grandma去把doctor—aunt叫回来,让她看着你吃?”
印鸿熙摇头,猛的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那不如grandma你先放着,等水凉了小熙再吃。你看,那水都那么烫,还冒着热气呢,那万一烫到了舌头怎么办?我一会再吃,一会再吃。”心里想想着,一会你就该忘记了,那我就不用吃了。
“小熙。”岑海鸥推门而入,笑盈盈的叫着坐在病床上的印鸿熙。
闻声,印鸿熙转头,在看到推门而入的岑海鸥时,一脸的苦哈哈瞬间的被满满的喜悦代替,“aunt!你真的来看我啊!”
岑海鸥将手中的牛奶往一旁一放,“那当然了,阿姨说话算话的。”见着站在印鸿熙面前的沐云芝,然后是点头一致意:“阿姨,你好。点点,叫人。”
沐云芝在看到岑海鸥身后的点点时,脸上微微的显出了一抹诧异,然后双眸直直的望向岑海鸥:“你是……?”
065 对你的身体,我不感兴趣!
065
“奶奶好。”点点对着沐云芝很有礼貌的叫道,然后指着岑海鸥人小鬼大般的说道:“这是海鸥,是点点的妈妈。”
一声蜜柔柔的“奶奶”,让沐云芝的心瞬间的如糖一般的软化了,甜蜜了她的全身。这一声“奶奶”与小熙的那一声“grandma”一样柔软着她的心。
就连沐云芝自己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明明就是头一次见这孩子,为什么却是有那种如此亲切的深感?
“哎,你好。”沐云芝十分欢喜的应着点点的叫唤,伸手揉了揉点点的头顶:“多大了?”
“六岁。”
沐云芝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六岁啊?和小熙同龄呢。”
“grandma!”病床上,被人忽略的印鸿熙不干了,对着沐云芝气鼓鼓的一声轻叫。
视线全部都在点点身上的沐云芝闻声转头,看着小熙:“怎么了?”
小熙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两颗大大的小虎牙,摇头:“没有啊,就是叫你一下,告诉grandma,小熙的存在。aunt谢谢你来看我,这就是你说的aunt家的妹妹吗?”用着那只没有扎针的小手指着点点问道。
“你好,我叫点点。不过不是妹妹。”点点如小大人般的对着小熙伸出她的右手,然后在看到小熙的右手扎着针头后,又改伸出她的左手。
小熙将自己那肥嘟嘟的左手与点点的左手一握:“你不是妹妹,难不成是弟弟吗?弟弟不是应该和我还有papa这样的吗?你才不是嘞,你和aunt还有grandma是一样的。”
点点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是很自然而然的就爬上了印鸿熙的病床:“我又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是姐姐,才不是妹妹呢!海鸥说了,妹妹是需要别人保护的,但是姐姐是保护人的。所以,我是姐姐,不是妹妹。”
“切~”小熙很不以为意的对着她甩了个手,“papa说了,男人生来就是保护女人的,而女人生来就是让人保护的。你是女人就需要我的保护,所以你就一定是妹妹。”
点点转头,仰望着海鸥,那又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疑问:“海鸥,是这样的吗?”
呃……
岑海鸥一时之间还真就不知道怎么回了。
貌似小熙说的是很有道理的啊。
岑海鸥还没来的及回答,小熙却是又先问了:“你为什么叫aunt海鸥?为什么不叫妈咪或者妈妈?小朋友不是不应该叫大人名字的吗?你看我,就叫grandma叫grandma,叫grandpa叫grandpa,叫doctor—aunt叫doctor—aunt,叫papa叫papa。”小熙如绕口令般的绕了一长串。
点点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有何不妥的看着小熙:“我从小就是这么叫的啊。海鸥说了,她是海鸥,我是天蓝,我们俩个就是天空中的鸟儿,谁也离不开谁。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熙。”
“小溪?”点点眉头微微一拧:“那你就是蓝天下一条弯弯的小溪。”
“才不是那个溪呢!是康熙的熙!”小熙一本正经的纠正。
点点看看小熙,又抬眸望向岑海鸥:“海鸥,康熙的熙不是小溪的溪吗?”
岑海鸥刚一张嘴……
“康熙的熙就是小熙的熙!”小熙认真又严肃的对着点点说道。
点点咧嘴一笑:“那,现在是你自己的说的,康熙的熙就是小溪的溪。”
小熙:……
他说的这个熙不是她口中的那个熙好不好,真的不是!
病床上,两个小孩子就“熙”和“溪”大战着口水战。
沐云芝为岑海鸥倒了一杯温水:“海鸥……就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岑海鸥接过沐云芝递上的水杯,浅然一笑:“当然,谢谢。小熙没事吧?”
沐云芝摇头:“没事,这孩子就是调皮。”
“小孩子都一样,点点也调皮。”
“海鸥,我不调皮的。男孩子才调皮,女孩子你应该说文静。幼儿园的老师都这么说的。”点点理不服气又壮的纠正道。
“grandma!”小熙又是一声叫道,“我也在去幼儿园,我要和点点一个幼儿园。”
岭海鸥和沐云芝对望相视一笑。
陪着小熙与沐云芝又聊了一会,再看看时间也是不早了,都已经快七点了。是以,岑海鸥便与着小熙与沐云芝话别后带着点点离开了病房。
母女俩走出病房门时,病床上的小熙楞是问了点点在哪家幼儿园。看这样子,是大在一副,明天他一定要出现在点点面前,和她同一个幼儿园。
七点,天还不是太黑,暗红色的路灯照亮着路面,折射出斜斜的倒影。
岑海鸥骑着电动自行车,点点面对着她坐在前面车板的小凳子上,骑出医院的斜坡转向前面的水泥路。
黑色的劳斯莱斯在此同时弯进医院的斜坡,与母女俩擦身而过。
母女俩的身影在那暗红色灯光的映射下,斜斜的落在劳斯莱斯的车身上,转眼消失。
……
麒麟小区
房间内还弥漫着萎靡的气味,萎靡之中却又还渗着淡淡的血腥味。房门处,一条咖啡色的皮带静静的躺要门脚下。那金黄色的皮带扣上,印着点点腥红的血渍。一条黑色的女式丁字裤与它相依相伴的靠着。
再向前往里两步,是一条白色的式男三角裤,同样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且是被撕开了一条小口。
女人与男人的衣服,凌乱而又不堪的随地扔着,床脚处还扣着一个亮光闪闪的手烤。
大床上,未着寸缕的女人呈大字型的仰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她的手脚都用肉色的丝袜绑着,绑在床栏上。她那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条一条明显的伤痕,是用皮带抽打出来的。手腕和脚腕处更是有着明显的绑痕。
虽然手脚都是被绑着的,但是苏芬兰的脸上却是一脸的靡足与淫笑,就好似这个样被人五花大绑般的绑着,她十分的享受。
两腿处除了於青与鞭痕之外,还有一些粘乎乎的属于男人的液体。
被绑着四肢的她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吟叫。在这十分寂静的房间里,撩乱了一池的春水。
随着她的这一声吟哦,床单上钻出一个男人,同样的是一丝不挂。他的肩膀处有一记深深的牙齿印,甚至都还有渗出红红的血渍。
“帮我解开。”苏芬兰有气无力的对着他说道。
男人对着她露出一抹略显猥琐的淫笑,手脚并用的解开了那绑着苏芬兰四脚上的丝袜。然后是下床,光着身子走进了洗手间内。就连门也懒得关,随即便是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苏芬兰亦是光着身子赤着脚进了洗手间。
没一会,里面再度传来痛苦中却又带着满足与快乐的吟叫。
十五分钟后,男人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嘴里叼着一支点着的香烟走出了洗手间。他的嘴角处还噙着一抹欲求不满的淫笑。
苏芬兰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在腰间带了一条带子。赤着脚走至男人面前,拿过他嘴里的烟,往自己嘴里一送,往那打开的窗户上一坐,面对着男人轻轻的晃动着自己的赤足,似乎一点也不怕就这么从十五楼给摔下去,然后摔的粉身碎骨。
男人一边穿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对着她说道:“这几天姓沈的那女人没来过?”
苏芬兰摇头,“这几天都没找我。放心,过不了两天就该来了。我对她了如指掌。怎么,要出去?”
男人已经穿好了裤子,光着上身挑起她的下巴,一脸邪妄的说道:“不是说好了,我的私事不管的吗?”
夹着烟的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环,对着他露出一抹意乱情迷的媚笑:“如果我要管呢?”背后,手中的烟头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脖子处圈绕着。
男人双手往她的腰际一搂:“怎么,怕我出去偷腥?”
苏芬兰笑的一脸如痴如醉,一手在他的胸前肆意的挑逗着:“你觉的你现在出去还有力气偷腥吗?”说完很是放心的双手一放,双腿往窗台上一摆,盘腿而坐,面对着窗外,吸起手中的那半只烟。
男人的眼角微微的弯了一下,拿过一旁扔在地上的衬衫,往身上一套。转身出门,在走至门口处时,弯腰捡起那条皮带,若无其事般的系上扣起出门。
夜色中,一辆黑色的奥迪车驶出麒麟小区,消失在夜色中。
夜色酒吧
吴超君穿着一件黑色的抹胸装,一条仅包住了她那臀部的超短裙。从那舞台上下来后,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杯血腥玛丽,勾魂般的丹凤眼扫视着酒吧内的每一个男人,似是在寻找着适合她的猎物一般。
“是在找我吗?”略显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传进她的耳内。
转头,只见她的身边已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这个男人她上次见过一次,而且还请她喝了一杯酒。
男人靠的她很近,与她之间的间距不过仅那么一公分而已。她甚至都明显的感受到他鼻息间喷出来的气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酒味。
他的双眸一眨不眨的与她对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吴超君觉的只要她稍微的挪动一下,她的双唇便能轻轻的触到他的双唇。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被她吸进鼻腔内,淡淡的酒味交杂着烟味,倒是与此刻酒吧内的气氛十分的相适。
吴超君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开一步,对着他露了同抹嫣巧的笑容:“这么巧。”
“no!”男人食指在嘴前摇了摇,对着吴超君眯眼一笑:“我可是天天盼着再次与你相遇。当然不可能可能巧合而已。”看一眼她杯子里的血腥玛丽,“怎么,有不衬心的事?”
吴超君轻轻的晃着杯中的鸡尾酒,笑的一脸如花似玉:“为什么这么说?”
男人伸出两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眸,又指了指吴超君的眼睛,最后是指了指杯中的血腥玛丽:“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的。”
“是吗?”吴超君一脸好奇的看向他,丹凤眼微微的眯起:“那么,你还在我的眼睛里看到别的什么吗?”
男人不着痕迹的往她面前靠了靠,再一次与她之间仅隔一公分的距离:“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落寂,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不甘,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份狂热。”
“呵!”吴超君抿唇浅笑,身子往前一倾,倾刻之间,那原本就仅有的一公分却以这一刻间,彻底的不复存在。她的身子有意无意的蹭着男人的胸口,那一抹本就十分精短的抹胸在与衬衫亲密接触的同时,微微的往下滑了一点,露出抹胸内那一对丰满的高耸。随着吴超君那有意无意的轻蹭,更是有一种乎之欲出的冲动,那一轮马里亚纳大海沟更是让人有一种想要埋首于它的股沟间的*。
随着吴超君的挑逗,男人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那看着她的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停留在那一轮马里亚纳之间。
左手拿着酒杯,双手往他的脖颈上一环,对着他吐气如兰般的轻挑:“我也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燃烧的*,它正在‘扑扑’的不断上窜。”
含着酒味的气息喷洒在男人的脸上,胸前那轻蹭着的柔软,以及那两条不断扭动着的如水蛇一般的*。他甚至都能看到迷你超短裤里的那一处黑色地带。
男人的双手重重的在她的腰上一搂,“既然你有一份狂热,而我这又正好有燃烧的火焰,那不如就一起燃烧?”
吴超君扬起一抹意犹味意的笑容,脸颊微微上前一倾,绕在他的耳畔处将自己手中杯子里的血腥玛丽一饮而尽后对着他的耳际轻吐:“你……不是那个可以点燃我的火焰。”说完,手一松,人一收,在男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然她已经离开了男人的怀抱,朝着酒吧的出口处走去。
男人,如果你将他的那把火点燃了,已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扑灭的?而且还是让他自己扑灭。
于是,男人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长腿一迈疾步跟上吴超君的步子。
车库,吴超君刚走至自己的马自达前,正打算开门上车,却是被人抢先一步给堵上了车门处。
男人依旧微眯着眼睛浅笑:“喝了酒开车可是很危险的,现在交警查的勤,不介意的话,我送你。”
吴超君往他的身上一靠,借着三分的酒意,再度攀上他的脖子:“送我?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一按,马自达对面的奥迪车车灯亮起。
随着那一闪一闪的车灯,吴超君自是看清楚了那是一辆全新的奥迪车,起码也得是高阳的那部别克车的两倍。
眼眸中划过一抹狐笑,却是没有要上车的意思,而是对着他盈然一笑:“这么说吧,我喜欢上酒吧,但是不表示酒吧里的人可以上我。我没你想的那很难说廉价。失陪。”说完,一个转身,不能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走出停车场。
男人,有时候喜欢的不一定是投怀送抱,欲迎还搭拒对他们来说更加的有吸引力。
这个道理,吴超君自然懂得。
唇角之处,弯起了一抹盎然的逞笑。
男人半倚在马自达的车门上,目送着吴超君的身影,亦是弯起了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这个尤物,他要定了!
松迎小区是吴超君租住的小区。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吴超君下车,出租车刚开走,另一辆出租车停下。
七楼,吴超君开门进屋,正打算关门,却是被人推住,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男人脚快速的伸进了门内,阻止了她的关门。
“你……”吴超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门缝外,那个戴着鸭舌帽,只露出鼻尖以下巴的男人,一脸的惊慌失恐。双眸瞪的如铜铃一般,惶恐而又不安的看着他,甚至于因为惊吓,那推着门的双手猛的就放开了。
于是,门外的男人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也就推门而入了。
“怎么,见到我这般的惊慌?”男人进门,然后是顺手的将门给关上,没有拿下头顶鸭舌帽的意思。在这仅开了一盏玄关处顶灯下,更显的是如此的诡异森然。
“你……”吴超君微微的有些瑟索,下意识的是往后退着步子,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眼眸里尽是惶惶的不安,“我……”
除了“你……我……”这两个字之外,却是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鸭舌帽下,男人的唇角弯起一抹冷冷的弧度:“以为不接我电话,换一个住的地方,我就找不到你了?嗯?”
“你……想怎么样?”吴超君瑟索着身子,战战蘶蘶的问道。
“怎么样?”男人微微的抬头,环视了一圈房子,然后视线继续停在了她的身上:“你说呢?看样子,你的小日子过的不错,那么是否也该做点什么?”
“我没有啊!”吴超君一声大吼,“房子是租的,我这些年所有的钱不都被你拿光了吗?我还能有什么?我只不过才毕业一年,你觉的我能有什么钱?”
男人的唇角又是弯了一弯,露出一抹不以为意的冷笑:“你觉的我会信吗?我说过的,不管你躲到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都能找到你。这辈子,你都别想要摆脱我!这是你欠我的!”
“呵!”吴超君冷笑,笑的面无表情,笑的一脸阴暗:“对,我欠你的。我现在就还。”边说边一把拉下身上那抹黑色的抹胸。
抹胸内,她竟然连胸衣也没有穿。
她就那么光着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她脸上笑的有些扭曲:“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吗?我现在满足你!”
却不想男人只是不屑的一声冷笑:“你还真是有够贱的!看来只要是个男人,都可以骑你!呵!你还真是廉价!但是你有没有听说过,廉价没好货?我可不想惹的自己一身骚!我只要钱,不要人。对你,我不感兴趣!对你的身体,我更是不感兴趣!”
吴超君那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在听完这段话时,更是一片铁青。
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巴,一股咸咸的血腥味传入嘴内,却是对着他露出一抹森然的冷笑,拿过他的右手往自己的胸脯上一握:“不感兴趣吗?你以前骑的不是挺乐呵的吗?怎么,这会倒是装起清高来了?”
他一手握在她的胸脯上,露在鸭舌帽下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十分诡异的冷笑,左手紧紧的扣住她那微微抬起的下巴,使的力道很重,重的吴超君倒吸一口气:“痛!”
男人抿唇冷笑了:“痛?你知道痛了!想和我谈一夜夫妻百日恩吗?如果是在四年前,或许你所谓的夫妻恩还能对我有用,但是从你做出那件事情之后,你觉的你还有这个资格和我谈一夜夫妻百日恩?嗯!”那扣在吴超君下巴上的手指又是加重了一份力道。
吴超君仰头双眸含泪的望着他,忍着下巴处传来的痛疼:“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男人对着她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后,却是一个转身,打开房门,离开。
屋内恢复了一片寂静,就好似男人的出现不过办是她的幻觉而已。然而,她却很肯定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他永远都不想让她好过,永远都如鬼魅一般的跟着她,无处不在。
就如他说的,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不管是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她。
她还能躲到哪去呢?
“啊!”吴超君一声大叫,将身后小吧台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而她自己则是蹲下,光着身子抱着微颤。
……
暧暧的阳光穿过那玻璃窗透过那薄薄的纱窗折射在大床上。
南晚鸽抱着软绵绵的抱枕在大床上翻了个滚后,又是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软绵绵的睁开眼睛。
周末,其实一般情况下,她也很少会睡懒觉的。
但素……
今时不同往日了。
某一只开荤后的木瓜也就不再是蔬菜了,而是彻彻实实的成了一只狼了。
南晚鸽觉的很憋屈啊,都还没享受过被人追的过程,这就被扑倒吃干抹净了?而且貌似对于被吃一事,她似乎还是怀着丝丝雀喜与欢悦的心情说。
这算不算是她的一种坠落的表现?
嗯,有一点。
貌似这几天,她和沈立言每晚夜夜笙歌,那运动量是相当的充足啊。
脖子有些酸,腰也有些酸。
床上没有沈立言的身影,抱着抱枕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房间里同样没有他的身影。洗浴室的门开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不用想的,自然是沈立言在里面洗漱了。
抱着抱枕微微的往左侧床边滚了半圈,洗浴室内,下巴抹着白色的泡沫的沈立言正对着镜子刮胡子。
他连睡袍也没有穿,就仅那么一条黑色的平角裤,背对着南晚鸽。
他的背上……呃……还有几条深浅不一的抓痕。
看到那几条深浅不一的抓痕时,南晚鸽整个人有些不平静了。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他背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了。
那自然就是她的杰作了。
呃……
她……有这么如小猫一般……狂野吗?
竟然能将他的后背抓成这个样子?
“小猫,醒了?”洗浴室内,沈立言低头洗去下巴处的泡沫,淳厚的声音传到南晚鸽的耳朵里。
呃……
南晚鸽彻底无言以对。
直接抱着抱枕装死中。
嘴角被人轻轻的拍了两下:“醒了就别再装了。”
倏的,睁开眼睛,对视上一双深黑灼热的双眸。
将手中的抱枕往边上一扔,双手直接往他的脖颈上一攀,对着他露出一抹蜜意的微笑:“没力气走了,抱我进去洗漱。”
他抿唇一笑,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走向洗浴室。
将她在洗脸池前放下,又拿过牙刷帮她挤好牙膏,接好温水后才倚身站在一旁等着她。
南晚鸽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甜蜜蜜的微笑。
洗漱过后,自然还是沈立言抱她出的洗浴室。
而后又是帮她拿出了今天要穿的衣服。
暧暧的阳光依旧映照在柔软的大床上。
其实时间也不过才七点过点而已。
一件米白色的翻领短t,一条天蓝色的七分裤,一双白色的帆布鞋。而沈立言亦是一件米白色的休闲短t恤,一条天蓝色的休闲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怎么看怎么都觉的有一种情侣装的感觉。
南晚鸽和沈立言下楼的时候,除了沈玉珍之外的其他人都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在看到穿着情侣装一般的两人出现时,所有的人都是为之一楞。沈老太太更是十分不悦的拧了下眉头,那看着南晚拿的表情十分的古怪。
沈婵娟正好拿着吐司在抹油,乍看到两人,手里的吐司差一点就没掉了下去。
汪秀梅的脸上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在看到沈立言与南晚鸽时,只是对着两人浅盈盈的一笑:“立言和晚鸽下来了,来,吃早饭了。”边说边如慈母般的为两人准备着早饭。
“哥,早。晚鸽,早。”沈立行对着两人颔首浅笑。
“奶奶,小姑,叔叔,梅姨,立行哥,早!”南晚鸽对着在坐的各人打着招呼。
“大……大表哥早,晚鸽早!”坐在沈婵娟身边的卫立恒在看到沈立方与南晚鸽时,战战兢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学校还……还有事,外婆,妈,我先回学校了。”说完,如老鼠般的夹着尾巴仓逃了。
“恒恒,你还没吃好呢,你这跑什么啊!”沈婵娟对着卫立恒的背影大叫着。
但是卫立恒却是越跑速度越快。
沈立言面无表情的拿着吐司抹着黄油,抹好后往南晚鸽手里送去:“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南晚鸽接过,默不作声的吃着。
“奶奶,爸,妈,小姑,大哥,二哥早!”桌上的人正吃着早饭,楼梯处传来沈玉珍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她穿着一条浅紫色淑女裙,迈步朝着餐桌走来。
在她的左侧胸前,别着一枚金色玫瑰胸针,经过楼梯拐角处时,在那吊灯的映射下,反折出一束亮眼的闪光。
南晚鸽漫不经心的看一眼沈玉珍,唇角处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沈立行在看到沈玉珍胸前的那一枚胸针时,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然而是错愕被愤然取代。
“矣,玉珍,你这胸针看起来挺别致的啊。以前也没见你别过。”沈婵娟有些眼红的看着沈玉珍胸前的胸针,说的煞有其事。
沈玉珍喜滋滋的从柔姨手里接过三明治,对着沈婵娟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那当然了,我哥的眼光能差的,哥,哦。”
沈婵娟看一眼沈玉珍又转头向沈立行,乐呵呵的说道:“原来是立行送的啊,这立行可真是出手大方了。”
“那当然,我可是我哥的亲妹妹,那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同一个爸同一个妈的亲妹妹。我哥不疼我,难道还疼那些路人吗?”沈玉珍说的那叫一个鼻孔朝天。
沈玉珍的话刚说完,沈立行的脸便是黑成了一片。
“我吃好了,你们慢吃。”沈立行怒然的瞪一眼沈玉珍,从椅子上站起,然后对着一旁的南晚鸽说道:“晚鸽,抱歉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处走去。
沈老太太略有些不解的看着沈立行的背影,对着沈婵娟问道:“立行怎么了?”
沈婵娟不知所以然的耸肩摇头。
汪秀梅看着沈立行的背影,然后转头向沈玉珍,用着不一样的眼神探究般的看着她,特别是她胸前的那一枚胸针。然后又扭头看向了南晚鸽,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却又好似觉的有什么想不通一般。
沈玉珍却是如喜滋滋的吃着自己手中的早餐,转头向汪秀梅:“妈,我哥怎么了?”
汪秀梅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盯了她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沈玉珍觉的自己十分的委屈。
“西西,吃好了吗?”沈立言直接无视那一群人,对着南晚鸽问道。
南晚鸽饮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沈立言已经将一张面纸递到了她面前,“吃好了,就走吧。”然后拉起她的手,在众人的目视下离开。
“妈,你看这都什么人!”沈婵娟怒气冲冲的恨恨的盯着南晚鸽的背影,对着沈老太太埋怨道,“他这眼里还有我们这长辈吗?”
“小姑姑,你今天才知道吗?大哥眼里向来除了南晚鸽之外是没有第二个人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沈玉珍不以为意的冷嗤着,“你以为个个都像我哥这般尊老有礼的,……”
“玉珍!”汪秀梅一声轻喝,止制了沈玉珍那喋喋不休的话语。
“妈,什么事?”沈玉珍一脸不解的看着汪秀梅。
“吃饭时候,哪来那么多的话!”汪秀梅恨铁不成钢般的看着她。
沈玉珍若无其事的看一眼汪秀梅,然后从椅子上站起,往沈建功的方向走去,在他的耳边轻声却是用着汪秀梅能听到的音量说道:“爸爸,你要多送几束花给我妈了。你看,不然就是你女儿我受罪了!”
沈建功转眸看着她,半认真半玩笑的说道:“那不然,以后你每天替爸爸送你妈一束花吧。”
沈玉珍右手往他面前一摊:“没问题,给钱先。”
沈建功微微一楞:“记帐!”
“奶奶,你看我爸小气的。”沈玉珍噘嘴向沈老太太控诉着。
“行,奶奶给,奶奶给。只要我孙女高兴!”沈老太太拍着沈玉珍的手背说道。
沈玉珍咧嘴一笑,往沈老太太的脖子上一搂:“还是奶奶最疼我!”
……
黑色的陆虎车缓速的行驶着,沈立行有些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到处乱窜着。
沈玉珍自己的妹妹是个怎么样的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到了做贼不心虚的地步了,而且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就是她拿了他送给晚鸽的胸针,却是睁着眼睛说那是他送给她的。
沈玉珍,很明显的已经被沈老太太和汪秀梅给惯坏了。看样子,她拿的一定不止这么一枚胸针而已了。
车子缓行着,这是一条老街,路窄窄的,两旁种着梧桐树,树冠荫罩着整个窄路。虽然阳光很猛烈,但是因为树寇的荫罩,所以这条待上步行的人还是挺多的。
特别是这个时候,还有不少白发苍苍的老夫妻,手挽手的走在人行道上,算是一种晨炼了。也有几对小情侣半倚靠在树杆下煞有其事的腻歪着。
街两边的小店,除了小吃铺,其他的基本都还没开门。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园。公园里此刻人还是蛮多。
沈立行将车停好,拿过那个专业的摄影机下车。
树荫下,一对老夫妻正一左一右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娃漫步着。
小娃似乎看起来走路还不是太稳,有些蹒跚跌撞。他的脚似乎有些与常在不太一样。三四岁的孩子,本来应该是走路很稳键了,但是他却如果没有大人的搀扶,很显然是无法独立行走。
老夫妻却是半点没有嫌弃的样子,反而十分有耐心的陪着他走路。
沈立行拿过相机,镜头对准他们,按下快门,拍下这一张。
转身,正欲离开之际,却是与人撞了个正着。
“这么巧?”
066 墙头草永远是随风倒的
066
韩清影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沈立行,在他们分开四年后再次遇到他。
一件米白色的锦贡短衬,腰摆处打了一个松垮垮的结扣,肩上披着一条浅紫色的丝绸披肩,一条薄荷绿的及踝长裙,一双银白色镶着水钻的柳钉凉鞋。她那一头紫红色的大波浪长发,垂披在左侧胸前,在那阳光的直射下,头顶反射出一抹亮光。
沈立行不着声迹的打量着她,看来她过的应该很好。从她的这一身穿着中也能看得出来。
不管是衣服还是裙子,那都是价值不菲的。
对着她露出一抹浅浅的就如老朋友见面那般的不是很热情却也不失礼貌的笑容:“是啊,挺巧的。”
见着那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看着那张保存在她记忆深处的俊脸,以及那似乎有意的与她保持一定距离的客气,韩清影的内心滑过一抹苦意。
这个男人,不可否认,再见到他时,她的心再一次的为他悸动了。只是他却不能满足她要的一切。如果,如果他不是一个成天只知道对着相机,如果他上进一点,如果他能她她想要的,那该有多好?
那么,当年,她一定不会离开他。
只是现在……
伸手拉了下肩上的披肩,原本明亮的双眸中隐着一抹浅浅的疚意,对着他露出一抹柔和的浅笑:“这些年过的好吗?”
沈立行微笑着一耸肩:“挺好。”
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似是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最终除了那一脸无谓中带着客气,礼貌中带着疏离的笑容之外,却是什么也没看到。
深吸一口气,韩清影试探性的问道:“你……还在怪我?”
沈立行抿唇一笑:“你想多了。你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我怎么会怪你?”
韩清影自嘲的一笑,垂下眼睑,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如果你说怪我,或许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再次抬眸,已经敛去了刚才的苦涩与自嘲,取而代之是的一脸柔情的笑容,看一眼沈立行手中的相机,“现在还玩摄影?”
玩?
或许这便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对于他对摄影的喜好,就算他们之前还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不曾看好过。一直觉的他不过是无所事事的玩玩而已。
或许在她的眼里,所谓的有出息,那便应该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那矗立的写字楼里对着电脑领导着一干下属。
那是她想要的生活,却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这便是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只是现在,不管是不是问题,之于他来说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抿唇一笑,右手擦拭了下相机的镜头:“对,一直都玩着,从来没放弃过。”
韩清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浅浅的失落。或许说是失望更为切贴一点。
是的,那是一抹对沈立行的失望。
他就是这样,永远都不知道上进,在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一个照相机。如果当初他上进一点,不无所事事的玩着这破相机。如果安安份份的去找一份工作,她相信凭着他的能力,一定能找到了份高薪的工作。那样,他们之间也不会以分手收尾。
现现看来,她当年的决定是对的。
爱情又能当什么用呢?
爱情能买到一切吗?
爱情能给她优渥的生活吗?
爱情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爱情能送她弟弟出国吗?
爱情能让她妈妈住高级病房吗?虽然妈妈最终还是离开了。
爱情能让妹妹上大学吗?
爱情能让她现在这样不愁吃穿吗?
不能,所有的这一切他都不能给她。但是沈建功却是每一样都给了她。
所以,那个时候的爱情之于她来说,那完全就是一种负担。她不需要!
有些不太自在的拢了拢披肩。
但是,抬眸在与他双眸对视的那一刻,心莫名的再一度悸动了。
“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起。
对着沈立行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沈立行转身拿着相机继续寻着他想要的镜头。
韩清影在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时,整个人怔了一下,那双明媚的眼眸里更是闪过一抹晦暗,又或者说是一抹不甘的心烦。却是深深将那一抹不甘的心烦压下,接起电话:“喂。”
“清影,你没在家吗?”手机里传来沈建功的声音。
“嗯,我在外面走走。”边说边下意识的朝着沈立行望去,只见他正拿着相机对着那一株铁树下的某一位置拍着照,似乎根本就没将她放在心里。
立行,到底你是太在意我所以才故意表现的这般无所谓,还是你真的已经把我忘记了?
家?
她觉的有些好笑。
那个被沈建功称之为家的地方,其实不过只是他与她翻云覆雨做床上运动时才会去的屋子。
那个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他却是从来都不曾在那里留宿过一晚。
家?
呵!
韩清影冷笑。
那便是他口中所谓的家。
却只不过是他们之间偷情的一个场所而已。
所以,她不甘心就这么暗无光日的偷着。她在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不是以朋友或者其他,她在以沈太太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这一天,她一定要得到。
“在哪?我过来接你。”
手机那边已经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韩清影的视线下意识的又向着沈立行望去:“不用了,我马上就回来了。反正也不远。你吃过早饭没?”
“吃了。”
“那一会你再陪我吃点吧,我马上回来了,先挂了。”韩清影见着拍完照的沈立行有要离开的意思,赶紧急急的就挂了沈建功的电话,朝着沈立行迈步而去。
“立行。”
沈立行停下脚步,转身依旧笑看着她:“不打扰你了,我也该回去了。”说完转身欲离开。
“立行。”韩清影再一度唤住了他,一个快速的迈至他的面前,抬眸望着他:“我……我们……还可以联系吗?”
那望着他的眼眸里充满了期待,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立行抿唇一笑:“如果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秀丽有我的名片,我今天出门忘带名片出来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等韩清影再说什么,迈步离开。
韩清影傻呆着看着渐行渐远的沈立行,好一会的都没能回过神来。
……
玛莎拉蒂缓速行驶在平坦的道路上。
车内播放着南晚鸽喜欢听的歌曲。
沈立言握着方向盘,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南晚鸽。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妥吗?”南晚鸽对着后视镜一翻猛照。
“西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嗯?”沈立言继续手握方向盘,没有转头,却是说的十分的肯定。
南晚鸽微微的愣了一下。
这事该怎么和他说?
哦,告诉他,因为沈玉珍偷了她那么多他送给她的礼物,然后她就把沈立行送她的那枚胸针给偷偷的放沈玉珍的房里。再然后今天早上沈玉珍就那么兴高采烈的别着那枚胸针了,还得意洋洋的说是沈立行送她的。那沈立行还不得脸黑的跟个包公样了。
她不是沈家的人,但是不表示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骑到她的头上。
再说了,她沈玉珍算是屁啊,从小到大的不都还是她的木瓜哥哥给养着的。她现在还是有理了?
偷了她那么多的东西,还理直气壮了。
那她要是不做点对得起她沈玉珍的事,那对不起的就是她自己了!
不过就是有那么一咻咻点的觉的对不起沈立行了。不管怎么说,在这个沈家,除了沈立言之外,他沈立行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了。
不过这来那怎么说也是不能让木瓜哥哥知道的,不然,那还不得天下大乱啊。
她只是想教训一下沈玉珍,可不想天下大乱的。
对着他露出一抹柔情似水般的微笑,微微的侧头转身他,双手托下巴:“木瓜哥哥,那你觉的我有什么事瞒着你嘞?”
沈立言侧头灼视着她:“沈玉珍又来惹你了?”
南晚鸽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抿唇一笑:“木瓜哥哥,你觉的你的西西我是那种可以任由人惹了还闷声不吭的人吗?”
沈立言很认真的点了下头:“嗯。”
南晚鸽翻了个白眼:“现在带我去哪?”
沈立言神秘一笑不语。
南晚鸽无奈的眨巴了下杏眸,然后拿起手机自顾自的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车子停下的时候,南晚鸽正玩的起劲,乍一看。
“啊……”南晚鸽一声喜悦的惊叫,将手中的手机往前面一扔,“木瓜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想来海边!”
略显兴奋的看前面的海滩,然后则是脱去了自己的鞋子。
沈立言伸手揉着她的发顶,溺爱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嗯?”
瞪大双眸看着他,很认真的摇头,以示她什么事情他都知道。
“下车吧。”沈立言弯腰解开她的安全带,又帮她打开了车门。
海边,人还是挺多的。
有在海滩上漫步的,也有在海水里嬉戏的。
有大人带着小孩的,也有情侣成双成对的。
几把大伞立在沙滩上,伞下摆着躺椅。
十点钟,太阳已经很猛烈了,但是却不觉的太热。迎面海风吹来,拂起海面层层的涟漪,也拂起南晚鸽那披垂在肩侧的长发。
沈立言下来的时候,也已经脱去了脚上的鞋子。赤着脚站在她的边上,拉起她的手正欲向前迈步的时候,南晚鸽却是很不厚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对着他扬起了一抹坏坏的浅笑。
沈立言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南晚鸽往上一跳,快跃的指着前面的海滩:“木瓜哥哥,我们走吧!”
沈立言毫无怨言的背着她,在沙滩上走着。
从小到大,他都是这般的背着她的。以前小的时候,是这样背着她在乡间的田埂上到处跑。
背上的南晚鸽晃荡着两条腿,十分享受着他的宽背。
她知道,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放下她,只要她不说要下来,他就会这么背着她。
“你怎么想到要来海边?”晃着腿,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明天去爬山怎么样?”他不答反问。
她的唇角处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木瓜哥哥,你这算是在和我约会咩?”
“和女朋友约会很难以让你置信吗?”
“没有!”南晚鸽笑摇头,“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木瓜哥哥也可以这么平民化的。”
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那你觉的木瓜哥哥应该是怎么样的?”
平民化?
难道他不是平民吗?
“你啊?”南晚鸽手掌托着下巴,手肘支着他的背部,认真的细想着:“嗯,你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如同帝王一般的难以让人接近的。然后就是一脸的冷冽如冰山一样的,只要有人一靠近,你就会如刺猬一般的拿针刺向那个靠近你的人。”
她说的一脸煞有其事。
“啪!”沈立言的大掌不轻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啊!”南晚鸽一声惊呼,“我错了,我错了!”随着他的这一下拍打,南晚鸽连连求饶,“我话还没说完呢,那是别人,不包括我。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西西,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都是可以随时随刻的靠近你的,你才舍不得拿那个刺猬针刺我呢。你才舍不得拿那张冰山脸冻我呢。你捧着我,护着我,呵着我,暧着我还来不及呢!嗯,就算是高高在上,那也是只针对别人的,在我面前,你就只是我的木瓜哥哥。”
沈立言十分满意的抿唇浅笑:“这还差不多。”
“下来,下来,放我下来!”南晚鸽拍着他的肩膀。
他刚一松手,她便直接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本想着要冲进有海水的沙滩去的,却不想整个后背一重,沈立言整个人便是直直的将重心给压到了她的身上。然后便是听到他十分不正经的说道:“西西,木瓜哥哥背了你这么多年了,是不是你也该背我一次了?”
嘎?
南晚鸽微怔。
背他?
那还不得给压死了?
他一百八的身高,八十公斤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压就压吧!
南晚鸽一狠心,一咬牙。反正也不是没被压过了。
背就背了。
然后,便见着沙滩上现出了十分不协调的一幕。
娇小的女子十分吃力的背着一人高马大的男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挪动着。那被她背在身上的男人却是爽朗的开怀大笑着。
再然后,一个滚落,双双跌倒在了沙滩上。
沈立言双手一伸,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便是南晚鸽整个人便那么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就那么的让人脸红心又跳的十分不纯洁呢?
南晚鸽索性就直接将他那宽硕的身体当成了软垫,手肘往他的胸膛上一支,手掌托起自己的下巴。两腿往他的腿上一搁再一翘,就那么翘着腿丫趾晃着俩光脚,十分有惬意的欣赏着海边的风景。欣赏完了,然后很顺手的抓起一大把沙子往他那微微闯开的衣领处一伸。于是那么一大把沙子便就那么一颗不嵊的落在了他的胸膛处。
白色的衣服瞬间的就那么被染上了渍点。
沈立言一个翻身,直接就将她给压在了身下,笑的连眼角都上挑了:“西西,你这是要把我沙埋?”
抓起一把沙子,往他的后颈处一伸一松手,一大把沙子就那么一颗不漏的全在了他的后背。
南晚鸽对着他俏皮的眨巴着双眸:“沙埋?不错哎!不然,你躺着,让我埋?”
大掌抓起一把沙子在她的面前晃了两下,笑的一脸挑衅:“西西,你说真在沙埋的话,是不是也得先把你给埋了?”
她十分不以为意的一扬下巴:“你才舍不得嘞!”
她说对了。
他怎么舍得将她沙埋呢?
宠着她,爱着她,疼着她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伤她一丝一毫。
大掌一松,手中的沙子尽数落在沙滩上,轻轻的扯了下她的嘴角:“吃定我了是吧?”
她笑着点头:“就吃定你了,怎么样!你还不让我吃吗?”
他露出一抹坏坏的痞笑,一语双关又十分暧昧的说道:“让你吃一辈子行不行?”
南晚鸽猛然间的脸就红了。
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反正衣服也脏了,不如你带我下去游泳吧?”
他从她的身上站起,然后是将她从沙滩上拉起,“去车里把衣服换下。”
南晚鸽双眸圆瞪的看着他,十分讶异的问道:“你……还带了衣服来?”
“嗯。”
车内
南晚鸽看着那套暂新的游衣时,才是恍然大悟过来。看来他这是有备而来的啊。
然后却又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
“怎么了?”沈立言不解的问道。
她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轻如蚊子咬般的说道:“你的背。”
背上全都是她的抓痕,这能下海的吗?那要是让别人给看到了,指不定该怎么看她了呢。不行,不能让他穿泳衣下水,绝对不行!
这是原则问题。
“不然,我们回家到游池里再游?”她很有建议性的说道。
沈立言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最终两人都没有换衣服,还是穿着刚才的衣服重新下车朝着海边走去。
“立言哥哥?”还没走到海水处,便是听到有人似乎用着不太确定的声音叫唤着他。
立言哥哥?
南晚鸽还没转身时,在听到这声称呼时,微微的拧了下眉头。
熟人?
闻声,两人转身。
梁以琳正与另外一个女人一起穿着三点式比基尼泳装,此刻仅与他们间隔着两米之距。
“立言哥哥,真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见着沈立言转身,梁以琳十分欣喜的向前迈近两步。
“enlin,遇到熟人了?”与她一道的一位比基尼女郎在看到沈立言时,那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直盯着沈立言看,甚至就差那么一点就流下一串的口水了。
梁以琳对着她们微微一笑:“你们先过去吧,我一会就来。”
“没关系,反正也不急的,等你。”很显然的,那位比基尼女郎不愿意放弃这么个认识帅哥的机会。
梁以琳略显有些不悦的蹙了下眉头,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对着沈立言与南晚鸽依旧保持着她那淑女般的微笑:“你们也来游泳吗?你一定就是晚鸽了,我是梁以琳,你可以叫我enlin。”边说边很大方的朝着南晚鸽伸出她的右手。
出于礼貌,南晚鸽自然是伸出右手与她相握:“你好,我是南晚鸽。”
“游泳,怎么不穿泳衣?”见着沈立言没搭理她,梁以琳也没怎么在意,而是很热情的与南晚鸽打起了交道,“你穿成这样,没办法游的,是不是忘记带泳衣了?不然我车子里还有一套,不过你放心,是新的,我没穿过的。我就是刚才买的时候,见着喜欢就买了两套。我的size你应该能穿的。”梁以琳傻有介事的打量着南晚鸽的身材,十分好心的说道,脸上一直保持着她那淑女式的微笑。
“不用!”南晚鸽正想拒绝的时候,沈立言先她一步拒绝了。当然了,刚才对着南晚鸽的一脸溺宠与柔情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又是一惯的冷峻与拒人千里。
梁以琳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似乎对于沈立方如此直接了当的拒绝有些受伤。
倒是南晚鸽对着她释然的一笑:“梁小姐的好意心领了。不过我们没打算要在这里游泳。”
梁以琳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对着南晚鸽露出一抹很大方的笑容:“那就不打扰你们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吧。”
“西西,走了。”沈立言眼角也不斜一下笑的淑女大方的梁以琳,拉起南晚鸽的手径自的离开。
南晚鸽转头略显歉意的对着梁以琳抿唇一笑。
梁以琳自然还是很大方的回以她一笑。
“enlin,那人是谁?”那位比基尼女郎视线还停在沈立言的后背上,脸上那花痴般的表情乍然而现一点也没有掩藏的意思。
梁以琳对着她露出一抹十分亲和般的微笑:“c&r总裁,沈立言。怎么你看上他了?”
比基尼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扬起一抹自知之明的微笑:“哪能,这样的男人对我来说,那只能是望而远之,不过enlin你不一样,你完全配得上他的。”
梁以琳抿唇一笑,拂了下自己那垂户的卷发:“这样的男人,我势在必得!但是却不能操之过急,男人,有时候喜欢的并不一定是热情如火的投怀送抱,或许若即若离,欲迎还拒更能勾起他们的*。”
比基尼看一眼勾唇浅笑中带着志在必得的梁以琳,以看一眼已经消失在她们面前的沈立方的那个方向,继而又将视线停在了梁以琳的身上,最终媚然一笑:“那就祝你早日成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梁以琳肆意一笑:“走吧。”
……
车内
两人都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沈立言开着车,南晚鸽依旧是若无其事般的玩着她的俄罗斯方块。
“木瓜哥哥,刚才那美女是谁啊?”南晚鸽垂头玩着游戏,似是无意却又有意的问着边上的沈立言。
“不认识。”沈立言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明了,更是一语中地。
眼看马上就要破自己的记录了,南晚鸽一个手抖,于是“game—over”。
“不认识?!”直接将手机往座位上一丢,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专心开车的沈立言,大有一副你就瓣吧的表情,“沈立言,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撒谎不眨眼了?不认识人家还那么亲热的喊你‘立言哥哥’,你唬谁呢?谁信呢!”这语气酸的嘞,牙齿都快掉下来了。
沈立言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西西,你早上用什么洗的头?”
南晚鸽木楞楞的伸手抓了下自己的头顶:“我早上没洗头。”
“是吗?那怎么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南晚鸽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对着他一声娇嗔:“你才用醋洗头嘞!好好的一次约会,就这么给搅黄了!”
“嗯,现在带你去游泳!”
……
高月很难得的自己掏腰包请秦如花下馆子搓一顿,却是没想到出租车刚刚在饭店门口停下,两人刚下车打算进门,吴超君的马自达便是在一旁停下,然后便是见着吴超君乐盈盈的下车朝着他们走来。
“阿姨,月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吴超群面带笑容,很是亲腻的挽起了秦如花的手臂,就好似母女一般,“矣,怎么没见着高阳?”四下扫望了一下,既没见着人也没见着车。
秦如花乐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晚,不晚,刚刚好!阳不是最近有个大项目嘛,忙的啊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这不又在公司加班着呢。”
一说起高阳这加班的事,秦如花那是叫一个心疼啊。看着儿子那忙的连休息天都没了,她却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儿子能升职是好事,可是也不至于忙成这样啊!
心疼啊,真心的那叫一个主疼。
吴超君抿唇浅笑:“等他忙过这阵子,那就应该好了。看来这事应该是敲定了,高阳升职也是*不离十了。”
“但愿他这么辛苦有所回报了。”
高月在看到吴超君时,脸上划过一抹不悦。这老妈怎么回事,怎么把这个女人也给叫了过来了?
再看一眼那边红色的马自达,高月恍然间也就明白过来了。
看来,这女人本事不小啊,竟然能将她这老妈哄的这般开心。不用说了,这车自然也是她哥出钱的。那么,她便是那个让她哥苛刻她良响的恶毒女人了!
你丫丫个呸的!
吴超君,姑娘我这辈子就跟你誓不两立了!
这是高月在看到吴超君后作下的决定!
虽然心里对她恨的不行,但是却半点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对着吴超君露出一抹十分友善的浅笑:“吴小姐,这么巧啊,你和朋友约在这里吃饭吗?”
秦如花拍打了下她的手背:“什么吴小姐,超君是你哥的女朋友,是你未来的大嫂。怎么这么和超君说话的,没大没小的。还有,超君是我打电话让她过来的,一家一起吃饭,那怎么能少了超君。再说了,你看看人超君,我一个电话过去,她立马就过来了,才不像你这没良心的死丫头,要不是超君告诉我,我都还不知道你回国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哦。”高月一脸恍然大悟般的长哦了一声,原来她不只是个恶妇,还是个间谍。但是脸上却是保持着柔柔的浅笑,更是十分亲密的挽起吴超君的手臂:“什么时候和我哥发展的?我记得上次回来的时候,你们可是还没在一起的哦。是我哥追的你,还是你追的我哥?”如好奇宝宝般的追问着。
对于高月的问话,吴超君略显的有些窘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呃,该怎么说呢?反正自然而然的也就走到一起了。”
“自然而然?”高月一脸不太相信的看着她,“什么叫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一起了?那总得有一个主动的哇?说说嘛,说说嘛,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也好让我长点见识,不然怎么知道该如何追男人呢?你还别说,我长这么大了,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追人。哎,超君姐,不然你教教我呗,怎么样才能把一个好男人追到手。要不然,我这一辈子都追不到男人,那岂不是要我哥养我一辈子了?那你可是很吃亏的哦?”
吴超君听着高月这话,怎么听怎么都觉的像是话中有话,可是却又说不出个什么意思来。
对着高月轻浅一笑:“怎么会呢?月月你条件这么好,怎么会没人要呢?可不像我呢。再说了,我哪来的经验教给你呢?”
高月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吴超君:“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就是条件太差了才会来追我哥,若不然你条件好点的话,那是绝对不会看上我哥的?”
吴超君一时之间语塞了,然后是惊恐不安的看一眼秦如花。果不其然,只见秦如花的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
“月月,看你,把我的意思曲解了吧!”吴超君微笑着看着高月道,“我哪能是这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哥确实比我优秀多了,我这可是高攀你哥。阿姨你说是不是?”
她当然知道,是个人都喜欢别人给他戴高帽了。特别是像秦如花这样的女人,那将她的儿子捧的高高的,绝对是一顶最好的高帽,也是最合适她的高帽。
果然,秦如花一听这话,刚刚沉下去的脸立马的就乐开了,“哪能啊,阳啊也就是工作上的机会比你多了点。这怎么算是高攀呢?再说了,如果没有你的帮忙,阳也不能升的这么快不是?所以,依我说啊,你和阳就是最配的,才不像那个女人呢!不就是让她帮点小忙……”
“阿姨。”秦如花正说到重点处,却是被吴超君给叫住了,“我们进去吧,总这么站在人家店门口也不是回事。到里面点了菜再聊吧,今天我请客,月月回来这么久了,我也没请她吃过饭。这一顿就当是给月月接风了。”边说边挽着秦如花往店内走去。
“妈,哪个女人?”高月揪住秦如花的最后这句话问道。
莫不成,她哥之前的女朋友不是她,而是她使坏第三者插足把她哥能夺了过去的?
秦如花对着高月干干的一笑:“不就是你哥的同事罗,老是有事没事的找你哥的茬,幸好你哥有实力,那就坐的稳。”
高月半信半疑的看着秦如花,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她妈说的这话的。
不说是吧,好,我高月有的是办法让你这*现形的。等着瞧吧!
既然人家说是她请客,那又怎么好驳了人家的热情呢?
高月拿起菜单就往死里点,不吃的你肉疼加蛋疼,我就不是月亮!
果不其然,看着她一个菜点的比一个菜贵,吴超君那脸是一阵一阵的抽搐啊,却又不能表现了来,看得高月心里那叫一个爽。
吃到一半的时候,吴超君离开去了洗手间。
“妈,她那车是不是我哥出钱买的?”高月直接了当的问着秦如花。
秦如花怔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能啊?你哥没和我提起过,应该是超君自己买的。月啊,你是不是不喜欢超君?其实超君人挺好的,对你哥也好,对我也好。你看现在这一顿,你点这么贵的菜,她也没说什么吧?月啊,你别老是那么不懂事了,妈老了,你哥也快三十了,我还想早点抱孙子呢。超君啊,在我身上花钱从来就没有半句怨言的。都快赶上你这个女儿了。你说你给我买过什么了?你老是用着你哥的钱,超君不一样,她要是知道我喜欢什么,就一定会给我买的。那,上次还在一个美容中心给我办了一张会员卡,里面给充了两万呢,她自己是一次都没去。月啊,超君这样的真是没处找了。再说了,又和你哥是同学,都知根知底的,她要是和你哥结婚了,我们家肯定不存在婆媳,姑嫂问题的。”
“嗤”高月一声冷笑,“妈,你当她是傻的吗?会做亏本的生意?她给你两万?你觉的这车多少?全部办好十万总要的吧?她陪你买东西,妈,那你是出的钱多还是她出的钱多?”
经着高月这么一说,秦如花还真就仔细了想了起来。
还别说,似乎每次吴超君陪她逛街买衣服,似乎她总是能找到很多很好的借口和理由说服她买下了,但是似乎每一次都是她付钱的多。
以前,她还真没在意这么多,现在这么一起。还真如小月说的。
眉头一拧,视线看向停在外面那辆红色的马自达上:“月,你说这车真是你哥给她买的?真的得十万?”
这么一算来,那岂不是亏大了?
高月翻她一白眼:“你不一直夸着她好吗?”
“不行,我得问问你哥去。这人是好,可是还没进我们家门,就给她买车,那不是太亏了?万一到时候给分了,那这钱不是打了水漂了?”秦如花边嘀咕着,边拿出手机要打高阳的电话。
“妈!”高月给制止了,“别多事了,就算真是我哥给买的,你现在还能说什么?哦,你让她还回来?行了,这事别再提了,你自己防着点吧!这人不简单,别傻乎乎的人把你给卖了,你还在那里乐呵呵的给她数钱!”
秦如花怒瞪她一眼:“怎么说你妈的呢!你妈我是这种人吗?”
“你还不是吗?”高月毫不客气的回瞪她一眼,“妈,你要真是为我哥好,我告诉你,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进我们家门,不然你就等着家无宁日吧。”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秦如花突然之间也犹豫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吴超君那再好,也不能比过自己的女儿的。高月是她的女儿,那总不能会害她的。再说了,现在经高月这么一说,秦如花也觉的吴超君还别说真没之前她想的那般的好了。
吴超君再好,那也不过只是一个酒店的楼层主管。她儿子现在可不一样,那都已经是工程师了,那真要成了,就算两人一起出去,跟别人介绍时,怎么说?
人家问起,你儿媳妇在哪工作啊?
难不成说,她是酒店楼层主管?
那多没面子?
她脸上没光,她儿子的脸上更是没光。
不行,她儿子得配一个更好的。
于是,也就打起了退堂鼓。
“月啊,那你说怎么办?”突然间,脑子一通,“月啊,不然你给你哥介绍个女朋友吧。你哥现在也已经是工程师了,你同学觉的适合你哥的话,你就给搭搭线。你这么一说,妈还真就觉的超君不管是工作还是身份,现在都不怎么配你哥了。”
“妈,你说你……,我该怎么说你好!”高月真是被她搞的哭笑不得,“行了,我心里有数了。反正这个女人我不喜欢,就冲着这一点,我也不能让她进了咱家的门。”
秦如花一听,笑的如花似玉了。
可怜的吴超君,全然不知秦如花已然调转头了。
067 沈立行眼中的汪秀梅
067
汪秀梅与几位富太太一起做完spa后,正与其中一位富太太坐在商务车内一起打算一起去打个几圈。
车子行驶在市中心闹区的路上。
富太太正有说有笑的与汪秀梅谈笑攀比着。
“沈太太,那不是你们家建业吗?”车子驶过一条商业街经过一家大型书店时,富太太指着从书店门口处走出来的沈建业对着汪秀梅说道。
闻声,汪秀梅转头望去。
沈建业正与一女子从书店门口走出,手里还拎着一只袋子。而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花店里见过一次面的韩秀丽。
只见沈建业对着韩秀丽不知道说了什么话,然后便是见着韩秀丽站在了原地,而沈建业则是迈步朝着停在前面不远处的自己的车子走去。再然后是车子启动,缓速的驶走。
韩秀丽目送着沈建业的车子离去。
远远的,汪秀梅便能在她那目送的眼神里看到了一抹恋恋不舍的依恋之情。
汪秀梅的脑子里快速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汪太太,该不会是建业也……”那富太太看着沈建业的车子,又看一眼还立在原地的韩秀丽,然后似笑非笑的问着汪秀梅。
汪秀梅抿唇一笑:“就算是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的,那要担心不也得是我那妯娌担心不是。不过按我说,应该是李太太你多心了,那孩子估计应该是建业的学生,这是在帮她挑选书籍。不然你说,哦,真要那样,还选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了?这建业怎么说也是一个校长,虽说是副的,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再加上我们沈家,哪能做出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来。你说是不是,李太太?”
李太太略显尴尬的笑了笑:“那也是。不过难保女孩子有那样的心思的。你知道,这现在的女孩子为了攀豪门,那可是什么样的事做不出来?沈太太,你可得看紧了你家建功了,建业不劳你操心,不过自己的男人那可得看紧了。现在那些个小蹄子的花样可是层出不穷的。”李太太十分好心的提醒着汪秀梅,但是话里话外却是无不显示着八卦与好奇。
汪秀梅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
很显然的那便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不管怎么说,汪秀梅她也不是沈建功的原配,她也是从小三转正为沈建功老婆的。当然了,那自然也是用了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的。
心里虽然堵的不悦,却又拿不出个话来回驳。于是只能就那么闷在了自己的心里。
再这么一来,也就没什么心情再一起去打什么牌了,随便的找了个借口,便是推却了与其他富富的接下来的活动。
汪秀梅的车子在韩清影的花店门口停下。
推门而入的时候,韩秀丽就坐在椅子上,垂头看着桌子上的书。
“沈……太太?”韩清影没在花店,韩秀丽见到汪秀梅的时候,微微的震了一下。
原本不知道韩清影与沈建功的关系时,韩秀丽见到汪秀梅那是一点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的。但是现在不一样,汪秀梅是沈建功的老婆,而韩清影则是沈建功的情妇。这让韩秀丽遇到汪秀梅时,有一种不知所措却又觉的略显心虚的感觉。
她觉的在汪秀梅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内心深处有一种自责的歉意,但是却又无能为力。
汪秀梅抬眸在店内扫了一圈,似是在寻着韩清影的身影。一圈扫视下来除了韩秀丽之外,整个花店里便只有那些花束。
对着韩秀丽抿唇露出一抹清润的浅笑:“没见你姐姐?”
韩秀丽微然一笑,倒一杯温水给汪秀梅:“我姐进货去了,沈太太找我姐有事吗?不然我给好打个电话?”
将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一放,汪秀梅却是细细的打量起韩秀丽来,就好似一个未来婆婆在打量着准儿媳妇一般的细看着韩秀丽,看的韩秀丽极不自在。
“沈太太……”韩秀丽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拂了下自己的齐耳中发。
汪秀梅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视线,“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韩秀丽。”
“人如其名。”汪秀梅如一位慈爱的母亲一般,笑看着韩秀丽,“不介意我叫你秀丽吧?”
韩秀丽摇头:“不介意。”
“对了,上次急忙之中,也忘记问你在哪所大学?快毕业了吗?”汪秀梅始终笑意盈盈的看着韩秀丽。
对于汪秀梅如此怪异就好似婆婆调查未来儿媳妇祖宗八代以及生辰八字般的问题,韩秀丽觉的有些莫名其妙,却又不能不回答。于是,浅然一笑:“h大,经济管理系,现在大三,明年毕业。”
“毕业后有想过找什么样的工作吗?总不会是就这么一直帮你姐姐看着花店吧?”
韩秀丽摇了摇头:“暂时还没作这个考虑,以后再说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找我。”汪秀梅笑着说道,“虽然只是和你见过两次面而已,不过我还真是挺喜欢你这个丫头的。我想应该能帮上你一些忙的。”
韩秀丽略显的有些吃惊,却也是很礼貌的笑了笑:“那就先谢过沈太太了,只是真不好意思麻烦你的。”
汪秀梅却是十分热心的说道:“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能说明我们之间有缘份嘛。行了,那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我也还有事,先走了。有事记得给我电话,哦,对了,忘记留电话给你了。笔给我一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支签字笔。
拿过韩秀丽递过来的笔和便签纸,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后,汪秀梅便是离开了。
看着汪秀梅那留下的手机号码,韩秀丽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了。
有些想不通,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她知道了姐姐与沈建功之间的事情,她这么做是故意的吗?可是却又不像。那么她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韩秀丽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汪秀梅今天之举是何意。
……
沈立行回到沈家别墅的时候,沈玉珍没在。别墅里除了沈老太太与几个佣人之外,其他人一个都不在。沈老太太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午休还没起。
已是下午四点,沈立行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的踱着步,心情有些烦燥。
五分钟后,出门,径直的朝着沈玉珍的房间走去。
沈玉珍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沈立行正坐在她的床头,边上放着好几条她从南晚鸽房间里偷来的价值不菲的链子。
沈玉珍一看,急了。
一个箭步上前,顾不得此刻她身上穿的是裙子,就那么朝着沈立行扑了过去,欲想夺回那几条链子。或许是想毁尸灭迹,又或许是真心的舍不得那巨额的不菲。
然而,沈立行又岂是会让她得逞呢?
就算沈玉珍扑了个狗啃屎的姿势,就连手也没触到那几条链子,链子便是被沈立行给拿在手中。
“哥,你干什么!干什么拿我的东西!”沈玉珍很是吃痛且毫无形像的从地上爬起,愤愤然的瞪着沈立行,伸手又欲夺回他手中的链子,“还给我!”
沈立行站起,拿着链子的手抬至自己的胸口处,一脸冷峻中带着怒气冲天的死盯着沈玉珍:“你的东西?沈玉珍,你倒是告诉我,这里哪一件东西是你的?嗯!”
沈玉珍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慌,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对上沈立行,且还是理直气壮般的吼道:“沈立行,我告诉你,你别太过份了!你赶紧把东西还我,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边说边踮脚又是伸手去夺沈立行手中的链子。
这几条链子,不管是哪一条,那都是价值不菲的。她还要靠这几条链子搞定了那个威胁她的男人。不然就凭着她一个月五万的零用钱,她怎么养得起自己和苏芬兰?现在还莫名的多了一个靠着她吃喝的男人!
沈立行扬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将链子往手掌里一握:“沈玉珍,我本以为你只是嘴巴不饶人一点,却是没想到原来你是本性有问题!偷了别人的东西却还在这里睁着眼睛说这东西是你的。沈玉珍……”
“沈立行,你嘴巴放干净点!”沈立行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让沈玉珍给打断了。只见她怒红着一张脸,如一副杀父仇人般的仇视着沈立行,“你是我哥,不是别人!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说我偷东西!你还是不是我哥,是不是我哥!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沈玉珍一边怒骂着沈立行,一边扑上去捶打着沈立行,当然捶打的同时还想从他的手里抢回那几条链子。
沈立行被她打的来火了,扬手直接一个巴掌往她的脸上挥了过去:“沈玉珍,是不是这些年妈和奶奶太宠着你了,以至于你都可以是非黑白的颠倒了还觉的自己有理了是不是!啊!这是你的东西?别说这几样不是你的,就连你别着的那枚胸针,你也知道自己是怎么得来的!你还真是有脸了,偷东西偷到你这么明白张胆,理直气壮我还真是少见了!”
这一个巴掌,沈立行可以说是用尽了全力的。直打的沈玉珍两眼直金星,一个站立不稳的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唇角处那自然是不用说,已经有血渍渗出了。
沈玉珍一手抚着被沈立行打了耳光的脸颊,微侧着脸怒视着沈立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从小到大,不管是沈老太太还是汪秀梅,又或者是沈建功,从来就没打过她一下。沈老太太那几乎可以说是将她捧在手心里一般的疼着宠着的。
这一个巴掌是她从小到大被打的第一个巴掌。这让从小过惯了公主般日子的沈玉珍一时之间何从接受?
沈立行右手在她面前一摊,面无表情的说道:“拿来!”
沈玉珍从来没有见过沈立行发这么大的火。从小到大,沈立行永远都是温温润润的,不似沈立言那般的冷情冷脸。是以,对于沈立言,她是不敢亲近的。一来,沈立言不是自己的亲哥,再来她是真的有些怕的。
但是沈立行不一样,他是她的亲哥,从小到大她都很亲近他的。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不管是对她还是其他人永远都是那般的如绅士一般的有礼。
这一个巴掌,既让沈玉珍不甘,却又不敢再造次了。
怯怯懦懦的看着沈立行,委屈的眼泪就那么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哥,为什么?你是我哥,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的亲妹妹,你为什么不帮着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骂我不止,还动手打我?从小到大,奶奶,爸妈都没打过我一下,你也没打过我一下,可是为什么?你现在这么对我?哥,我是你妹妹,你亲妹妹!”
沈立行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你做错了不该打吗?你说你错哪了?你二十四了,不是四岁!你整天无所事事不说也就算了,你现在竟然还学会了偷东西了?五万一个月不够你用,你就要去偷晚鸽的东西了?”
“那是她的吗?”沈玉珍一声大吼,“她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沈家的,她不过只是一条赖在我们家的蛀虫而已!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向着她!我才是你妹妹,她不过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沈立行很是失望的摇着头:“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才无药可救了!”沈玉珍怒驳着沈立行,“沈立行,你搞清楚了,那是沈立言的女人,你别大脑发热了,一头贴上去,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有你这样的吗?送给我的东西却还在伸手来拿回去!我不会还给你的,你送给我就是我的了!”
眼见着那几条被沈立行拿在手里的链子是不可能夺回来了,沈玉珍便是如护命一般的护着那个胸针。她自然知道,这枚胸针也是价值不菲的。
“呵!”沈立行一声冷笑:“沈玉珍,看来还真是你的品性有问题了。我什么时候送你的?明明还是你从晚鸽那里偷来的,你却又在这里睁眼说瞎话。果然,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人是有道理的!”
“沈立行!”沈玉珍又是一声大吼:“你不孝,你骂我还连带着连妈也骂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沈老太太在自己的房间里便是听到了兄妹俩的吵闹声,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俩人问道:“怎么兄妹俩还红上眼了?怎么回事?”
“奶奶!”沈玉珍十分委屈的扑进沈老太太的怀里,将那被沈立行打过一耳光的脸颊往沈老太太面前一凑,“我哥他疯了,他打我!”
“胡说什么呢!”沈老太太有些不悦的拍打了下沈玉珍的嘴角,“有你这样说你哥的吗?你疯了立行也不会疯的。”
沈老太太是疼沈玉珍,但是却是更在意沈立行这个孙子。用句最原始的话来说,孙女再怎么好,那以后也是别人家的,说的更难听点那就是赔钱货了。孙子可不一样,那可是真真实实的是自己家的。
沈老太太便是最典型的这一脉的老人了。
所以,一听沈玉珍说沈立行疯了时,便是十分的不悦了。
随着沈老太太的这一下拍,沈玉珍那更是叫一个委屈的不行了。那眼睛就如同打开的水笼头一般,“哗哗”直下了。
“奶奶……”流着泪,如同遭人遗弃的孤儿一般可怜却委屈的望着沈老太太,“连你也打我?”
“有你这样说你哥的吗?你说该不该打!”沈老太太沉着一张老脸,用着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与不悦还带着点怒气的看着沈玉珍。
沈玉珍一时之间全懵了,怎么也没想到沈老太太竟然会因为她说的一句“我哥他疯了”而打她一个巴掌的。
一时之间,被连打了两个巴掌,虽然说沈老太太的这个巴掌是很轻很轻的。但是不管是语气还是眼神,都明明白白的在告诉着她,沈老太太此刻很是不悦。就因为沈老太太的不悦,也明明白白的让沈玉珍知道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管再怎么样,那也是比不过沈立行这个孙子的。
“立行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你?是不是你做错事情了?”沈老太太一本正经却又带着威肃的看着沈玉珍,“奶奶知道,立行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更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你,所以一定是你做错了。玉珍啊,你呢,就是从小我们都太宠着你了,所以让你有些小姐脾气了,但是不管怎么样,立行都是你哥,如果你真做错了,就给你哥道个歉。不然奶奶也帮不了你!”
沈玉珍的眼泪流的更凶猛了,那简直都快是洪水泛滥一般了。
“奶奶。”最终还是沈立行开口了,走到沈老太太身边,宽慰着她:“没什么大事,我这不正在纠正她的错误嘛。就如你说的,就是太惯着她了,所以以后可不能再这么惯着了。放心吧,没什么事,你先下楼吧,我这边再和她说说道理。柔姨。”
“哎。”柔姨应声而来。
“扶奶奶下去吧。”
“哦,好的。老太太,小心点。”柔姨扶着沈老太太出去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沈立行与沈玉珍两人。
谁也没有说话,沈立行站在门口处怒视着沈玉珍。沈玉珍则是垂着头,只顾着流泪。
原来与沈立行一比,她在沈老太太的眼里也不过如此而已。只是比沈英姿好那么一点点而已。原来,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赔钱货而已。
“你是自己去把东西还给晚鸽再道歉还是我押着你过去?”沈立行冷冷的不带半点情感的对着沈玉珍说道。
沈玉珍依旧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掉在地板上。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汪秀梅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越过沈立行走到沈玉珍的身边,见着沈玉珍那委屈又可怜的样子,着实的一阵心疼。
沈玉珍一见着汪秀梅,也是不说话,就那么瘪着嘴,流着泪的看她一眼,然后又是垂下了头,继续流着马尿。
“立行,怎么回事?”见着沈玉珍不说话,汪秀梅问着沈立行。
“怎么回事?”沈立行冷冷的瞪一眼沈玉珍,“妈,这话不觉的问错人了吗?你不应该问问你的好女儿,是怎么回事吗?她会有今天这个样子,妈,你不觉的你也有很大的责任吗?”
随着沈立行的这话,汪秀梅整个身子紧紧的僵了一下。僵过之后,狠瞪着沈立行:“立行,什么态度?我是你妈!”
“我妈?!”沈立行突然露出一抹古怪中带着无奈的涩笑,“是啊,你是我妈!这一点,我无可否认!那你就用妈的身份好好的问问你这个好女儿,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我这个当哥的是没有办法了,我想你这个当妈会有办法的!”说完,愤然转身离开。
看着沈立行那愤然转身离开,以及刚才他说的那些话,汪秀梅的身子又上一怔。眸中闪过一抹隐约的惊措,总觉的这个儿子这话中是有话的,莫不成他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也不对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吗?这事,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的。立行怎么会知道呢?
不可能的。
汪秀梅如是的安慰着自己。
“说,怎么回事!”怒视着沈玉珍,能让儿子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肯定这女儿把他气的不轻了。那么,定然是玉珍做了很错的事情了。
“妈。”沈玉珍怯懦懦的喊着汪秀梅,脸颊上还淌着两行眼泪,脸上的妆此时已然是一塌糊涂,眼影更是糊了一圈。
一手抚着那刚被沈立行打过的脸颊:“我哥打我,妈,我是她亲妹妹,可是他竟然打我……”
“别岔开话题!”汪秀梅直接打断了沈玉珍的话,沉着脸轻喝,“你哥是怎么样的人,你是怎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你把他惹火了,他会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沈玉珍吞吞吐吐,怯怯弱弱的不敢说。
“还不说是不是!”汪秀梅扬手欲向沈玉珍打去。
或许是接连挨着沈立行和沈老太太的两个巴掌,沈玉珍着实是怕了。于是再一见着汪秀梅那扬起的手,一个惊慌害怕的就直接脱口而出了:“我哥把我从南晚鸽那里拿来的链子拿走了。”
“你……!”汪秀梅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的,直接就扬手给了沈玉珍一个巴掌。
沈玉珍捂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汪秀梅,怎么都不敢相信她真的也给了自己一个巴掌。
汪秀梅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戳着沈玉珍的额头:“我说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不是豆渣啊!你是不是非得把我气死了,你才甘心!啊!”
“可是,我真的不够钱用嘛!像我们这样家庭的,哪家的女儿一个月只有五万的?这个家,谁不都得看着他沈立言的脸色过日子?我不这么做,你让我怎么办?”沈玉珍气鼓鼓的朝着汪秀梅吼道。
汪秀梅微仰头,一手轻抚着自己的额头,那是怎一脸的无奈与不解气,“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又没脑子的女儿?你再缺钱,你能去拿南晚鸽的东西的?而且还是沈立言送给她的。你别告诉我,你有拿出去换钱了!”
沈玉珍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点头了:“为什么就不能换了?她凭什么就能拿这么昂贵的东西?这一切都是我们沈家的,就算是沈立言的,那也是沈家的东西。我是沈家的女儿,用沈家的钱天经地义的……”
“你……”汪秀梅虽然已经猜测到了*分,但是在听到沈玉珍亲口承认后,却还是感到万般的无奈与无助。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脑残一般的女儿?你到底随谁的啊?同样都是我生的,立行怎么就样样都比你强,脑子也比你灵光……”
“妈,他要是脑子灵光,就不会死活不进公司,白白把公司拱让给沈立言了!”沈玉珍得理不饶人的对着汪秀梅说道。
“妈,他要是脑子灵光,就不会死活不进公司,白白把公司拱让给沈立言了!”沈玉珍得理不饶人的对着汪秀梅说道。
“现在说的是你,不是你哥!你别又给我岔开了话题!”汪秀梅就差没想再直接扬她一个耳光了,“说,都拿了几条出去换钱了?”
沈玉珍弱弱的伸出一个手指头。
“一条?!”
“两条,就两条,真的就两条。妈。沈立言买的都是上千万的东西,我只拿了两条去换。”沈玉珍急急的说道。
汪秀梅深吸一口气,再度用着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剐视着她,然后是手指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要不想死的太难看,就以后给我安份守己!”
沈玉珍拼命的直摇头。
不知道她这摇头的意思是不想死的太难看,还是不想安份守己。
汪秀梅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玉珍后,转身出了她的房间。
“讨厌!欺负我,一个一个都欺负我!”待汪秀梅走出房间后,沈玉珍如泼妇般的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一扫而落,“南晚鸽欺负我,沈立言欺负我,现在连你们也来欺负我!到底你们是不是我的亲人啊,要这么对我!沈立行,我讨厌你!”
发泄过后的沈玉珍,如小老鼠一般的蹲在地上,嘤嘤哭泣。
……
汪秀梅走进沈立行的房间时,沈立行正负手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那空荡荡的院子发呆。
“立行。”汪秀梅走至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站在落地窗边,双眸亦是望着窗外。她知道,沈立行是在等着沈立言与南晚鸽,只在那两个人一回来,估计他也就打算大义灭亲了。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汪秀梅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沈立行却是先她一步开口了,只是却是连头也没有回转一下,更别说看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汪秀梅了。他的视线继续停在窗外的某个方向,淡淡的说道:“一个人任性,可以原谅,但是如果连本性都已经变了,那么到底是她的问题,还是妈你的问题呢?”
汪秀梅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立行,这真是她的儿子?竟然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
“立行,你真是这么看我的?你告诉我,我这个妈在你眼里是怎么样的?”汪秀梅有些痛心的看着沈立行。
沈立行冷冷的一抿唇:“妈,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又何必问我呢?若说谁最了解自己,那么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了解你的。所以,妈,你问错对像了。”
“立行,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晚鸽?”汪秀梅没再继续揪着这个问题,那双与沈玉珍像足了七分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沈立行。
沈立行转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只是唇角却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却是带着讥讽的冷笑:“妈,是不是只要是我哥的东西,你都要想法设法的毁了它?”
沈立行的这句话如同一个晴空霹雳一样的霹向了汪秀梅。怎么都没想到,她在儿子的眼里就是这样的。
“妈,你不用再多说了。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公司是我哥的,我不会和他抢,晚鸽也是我哥的,别说我对她没有你说的那种喜欢,就算我真的喜欢她,我也不会和我哥抢的。你已经拿不少属于我哥的东西了,就连不是我哥的东西,你也拿了。所以,妈,知足吧。是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的,而不是一味的推卸与指责。”沈立行很明确的表示着自己的态度。
“玉珍是你妹妹!你犯得着这么对她?就算你给她一次机会又怎么了?错了一次还不让她改!立行,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就这么心狠!”汪秀梅指责着沈立行。
“妹妹?!”沈立行又是一声冷笑,就是这一声冷笑,让汪秀梅无端的又是一阵惊慌,“妈,纵容也是该有个限度的。”
院子里,沈立言的那辆玛莎拉蒂驶入,缓速的朝着车库而去。
沈立行唇角一勾,一个转身,迈步出门。
“沈立行,你给我站住!”汪秀梅压着嗓子喝着沈立行,却是没有让他有片刻的犹豫,只是更加的加快了速度而已。
068 西西的小坏心眼
068
“回来了。”南晚鸽与沈立言进屋的时候,坐在沙发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的沈老太太抬眸看了二人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三个字后,继续低头看着手中的报纸。
沈立言也没去在意沈老太太,径自的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倒是南晚鸽礼貌性的朝着沈老太太唤了一声“奶奶。”
“哥。”
“立行!”
沈立行刚走至楼梯拐弯处,刚唤了声“哥”便是被身后急急的跟着而来的汪秀梅给唤住了。
寻声,沈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报纸,转头向楼梯处。见着沈立行那看起来急匆匆的似是要出门的样子,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立行,这是要出去啊?都到晚饭时间了,别出去了。”
汪秀梅一个箭步走至沈立行身边,伸手拧了下他的手肘处,用着很轻很轻仅只有自己与沈立行才听得到的音量说道:“你给我想清楚了再开口啊!”说完转头向沈老太太,笑的一脸温和,“妈,没事,兄妹俩在赌气呢!这不,我正在做着俩人的工作。”
沈老太太老沉的双眸看着汪秀梅,又看一眼沈立行,再看看站在楼梯处一只脚一个台阶的沈立言,最后是转向后在沈立言身后的南晚鸽,然后继续转向沈立行,“立行,听奶奶话,别和玉珍一般见识了。”
汪秀梅一听沈老太太的话,那脸上温和的笑容扩大了一点,然后瞪一眼沈立行:“听到没,还真和你自己妹妹一般见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小孩子般的脾气,你还真当真了!”说罢又是转头向沈立言与南晚鸽,笑的一脸不好意思,“立言啊,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这立行与玉珍兄妹俩让你见笑了啊。回来了,那就别上楼回房了,阿柔和阿玲也该晚饭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开饭吧。”
南晚鸽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站在楼梯处,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微抬头望着一脸笑的慈柔又温和的汪秀梅,以及那脸上还有挥之不去的浅浅的怒意的沈立行。
不用想的,那自然是沈玉珍的功劳了。这个家里,除了沈玉珍,没第二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了。当然了,汪秀梅肯定是帮着沈玉珍的。
不过,不管她是帮着沈玉珍还是沈立行,那都与她没有关系。那不过是他们母子间的事情,和她和立言都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沈立言则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汪秀梅,然后是看向沈立行,不冷不热的问道:“找我有事?”
“没事,能有什么事?弟弟见着哥哥打声招呼不是很平常的吗?”沈立行刚开口还没来得及说话,汪秀梅却是抢在了他之前,笑的十分虚假的对着沈立言说道,“立行,去扶奶奶到餐厅,和妹妹置气了就往外跑,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推了下沈立行,拿着沈老太太作借口。
沈立言从楼梯上迈下脚步,将手里中的购物袋往南晚鸽手里一递:“西西,把东西拿房间就下来吃饭吧。”
“哦。”接过购物袋,迈步上楼梯。
汪秀梅一把拽过沈立行,下楼梯,咬牙挤缝的说道:“别再闹事了啊,怎么说那也是你妹妹。不为玉珍想,也该为你自己想想,为你妈我想想。”
沈立行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转头看一眼已经快走至二楼的南晚鸽。
坐在餐厅里的沈立言见着沈立行那一抹看南晚鸽的眼神,墨眉拧成了一股绳,眸中闪过一抹冷冽。
“妈,过去吃饭吧。”汪秀梅挽起坐在沙发上的沈老太太。
“建功和娟还有立恒都还没回来。”沈老太太看一眼汪秀梅转头向大门处。
话刚说完,大门处便是见着沈婵娟拎着她那昂贵的包包,回来了。
汪秀梅抿唇一笑:“建功给我打过电话,说是不回来吃了,要晚点才回来。”
沈立行也是坐在了餐桌上。
见此,汪秀梅轻舒一口气。
只是,还没等她那口气舒完,二楼处便是传来了南晚鸽的声音:“玉珍,你做什么?”
随着南晚鸽的这声音,接着便是沈玉珍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南晚鸽,你安的什么心!”
“玉珍,你说什么?我真听不懂你什么意思。”南晚鸽无辜的看着沈玉珍。
汪秀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见着沈立言如疾风一般的越过她的身边,朝着楼梯走去。然后紧接着便是“啪”,一个清脆而又响亮的耳光声。
汪秀梅整个人僵住了。
这一个巴掌绝对不会是南晚鸽赏给沈玉珍的,绝对一定的是沈玉珍打的南晚鸽。
她一定是以为南晚鸽一人上楼,就觉的是沈立言没有陪着一起回来。于是,便把刚才在沈立行那里受的气,一股脑的全都出在了南晚鸽的身上。如果知道沈立言在,她是绝对不敢当着他的面这么对南晚鸽的。
汪秀梅确实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沈玉珍还真就是这么想的这么做的。
捂着那被沈立行打的通红火烫的脸颊,正好从三楼下楼梯,却是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了提着一只购物袋打算回自己房间的南晚鸽时。沈玉珍那个莫名的火“蹭”下的就直接从脚底窜向了脑门处。
明明她才是沈家的女儿,可是她却必须看着沈立言的脸色过日子,每个月只拿五万的零用钱。可是南晚鸽这个与她们家没有任何关系的蛀虫却是可以大大方方的用着他们沈家的钱。不管是她穿的,戴的还是用的,哪一样不超过了她这个沈家的千金!
就连自己的亲哥,沈立行,那也是对她好过对自己。今天还因为不止挨了沈立行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连从来对她千依百顺的奶奶也是给了她一个耳光。甚至于,连自己的妈也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一下子连挨了三个巴掌的沈玉珍,那岂能是一下子就可以解气的?
特别是在看到南晚鸽时,那完全就好比是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了。
于是乎,“蹭蹭”两下,就把南晚鸽给堵在了走廊上。
然后,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过后,入汪秀梅及其他人耳朵的却是连着“啪—啪—啪—啪”四个更为清脆响亮的耳光,以及沈立言那冷冽如十二月的寒冰一般的声音:“哪只手!”
沈玉珍怎么都没想到,沈立言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她打了南晚鸽一个耳光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她的面前。从她打下这个耳光,到他出现在她的前面,仅不过那么眨巴眼的功夫。
然后,她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他四个耳光。
这四个耳光,直打的沈玉珍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响。
如果说,刚才沈立行的那个耳光用了十分的力气,那么沈立言的这四个耳光可谓是用了二十分的力气。
沈玉珍一个站立不稳的,直接就摔倒在地上。然后便是一头重重的撞到了墙壁上。接二连三的拍打撞击,疼的沈玉珍那叫一个连骨头都在叫了。不用说了,嘴角肯定是渗血了。
而沈立言而是一手搂着南晚鸽,一手十分温柔而又轻翼如宝般的抚着南晚鸽那被沈玉珍打了一个耳光的右侧脸颊。然后悖然大怒腥红着双眸冷射着沈玉珍,在沈玉珍完全还没反应过不的时候,一个弯身,只听得“咔”一声,沈玉珍的左手手腕彻底脱臼。
“啊——!”沈玉珍如杀猪般的嚎叫声惨绝人寰的响起。
“我说过,谁敢对我的西西不客气,我就对谁不客气!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沈立言面无表情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左手嚎叫中的沈玉珍。
汪秀梅和沈婵娟还有沈老太太赶到二楼走廊的时候,沈玉珍的手已经脱臼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沈老太太拄着手里的拐杖,直敲击着地面。看着沈玉珍那通红的脸而且嘴角上还渗着血渍,以及那脱臼的手腕,沈老太太那叫一个心疼又怒火。
汪秀梅在看到沈玉珍此刻的这副惨样时,亦是心疼的那叫一个揪心揪肝了。
她的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了?今天不止被自己的亲哥打了,还被亲妈打了,现在倒好,又是让沈立言给攉成这样不说还把她手给拧脱了!
汪秀梅那叫一个火大。
南晚鸽对你沈立言来说是个定,她的女儿对她来说同样也是个宝!
汪秀梅弯腰扶起痛的呲牙咧嘴,脸上还挂着眼泪的沈玉珍,十分冷静的走至沈立言面前:“立言,这个家是你在当的,你若真要把玉珍怎么样了,我这个当后妈的也说不了什么。玉珍打了晚鸽是她的话,如若你还觉的不解气又或者觉的玉珍还欠了晚鸽的,那么,这只手你也大可以把它脱了。没关系,我绝不会说一句话的,是玉珍的不对,就是玉珍的不对。”边说,边将沈玉珍那只完好的右手的送至沈立言面前,大有一副任杀任剐直至你满意为止的意思。
沈玉珍怯弱弱的看着汪秀梅,拼命的摇着头,用力的想抽回被汪秀梅拉着的右手,却怎么都抽不回来。
“妈,不要……不要!很痛的,他真的会这么做的。”沈玉珍十分凄惨的看着汪秀梅,随着她的摇头,那眼泪就如大豆一般一颗一颗的甩开。
汪秀梅却是紧抓着沈玉珍的手不放,就那么站在沈立言面前,一副视死如归般的与他对峙着。
沈立言却是冷冷的瞟了她一个眼角,然后是转身面向南晚鸽,卸去面对那一群人时的冷冽与无情,换上一脸的心疼与柔情:“怎么样,还疼吗?进房敷下药。”说罢,搂着南晚鸽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站住!”沈老太太一声怒吼,那拄在手里的拐杖又是一阵重重的敲击地面,“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沈、立、言!”
“妈,妈,别气,别气!”沈婵娟拼拿的轻拍着沈老太太的后背,以帮着她顺着气,“立言啊,不是小姑姑说你,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么重的狠手!玉珍怎么说,那也是你妹妹,她打了晚鸽是她的错,可是,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么下手吧?你怎么就不问问,玉珍为什么会打晚鸽?到底晚鸽又对玉珍做了什么呢?你这连着打了她四个耳光不说,还眼不带眨下就是把她的手给脱了?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你看你把奶奶都气成什么样了?!妈,不气,不气。啊。”边指骂着沈立言,边十分有孝心的继续顺着沈老太太的后背,生怕老太一个气不顺就嗝屁了,那她们母子俩可真就求靠没门了。
沈立言一个转身,面无表情中带着一丝寒冷的肃然,一字一句的对着沈婵娟说道:“我没觉着我的西西有错!还有,小姑,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妈这辈子只生了我一个,我不记得她有为我生过妹妹!请你以后说话小心点!”
沈婵娟猛的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沈婵娟打的这个寒颤是明着的,那么此刻汪秀梅那紧紧的握着拳头的手则是暗暗的。
沈立言的这话虽然是对着沈婵娟说的,但那其实那就是在变相的说给她听。
“你……你……”沈婵娟你了个半天,却是没有你出句话来。
沈立行没有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沈玉珍与汪秀梅母女俩后,一个转身离开了。
沈立言凉飕飕的看一眼沈婵娟,面无表情的说道:“小姑,如果你还想在这个家里呆着,那么我劝你还是安份守己着,不然就别怪我这个当侄子的不给你面子。西西,回房。”
“站住!”沈老太太又是一声怒喝,“我还没死,这个家就还是我说了算!”
沈立言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老太太:“那是!谁敢说不是呢?”
沈老太太被气的浑身直发抖。
沈婵娟不断的直拍着她的后背:“妈,妈,不气,不气了啊!赶紧送玉珍去医院吧。”
沈婵娟自然知道,在这个家里,那是绝对不能与沈立言扛上的。正如沈立言说的,如果还想在这个家里呆着,那么就安份守己的呆着。不管在什么时候,沈立言都绝对不会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在他的眼里,那除了一个南晚鸽之外,再无其他了。
所以,不想在这个家呆不下去的沈婵娟,赶紧的转移话题。如果真是出了沈家这个大门,她一个寡妇带着儿子,还能去哪呢?
是以,沈婵娟扶着沈老太太,对着汪秀梅说道:“大嫂,还是先送玉珍去医院先把手腕给接上去吧,你看玉珍这脸都白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啊,妈,先下去了。”边说边对着汪秀梅不断的使着眼色,示意她赶紧带着沈玉珍离开,别再惹如发怒的狮子般的沈立言。
沈老太太被沈婵娟带拖带拉般的给拽去了楼梯,汪秀梅亦是扶着沈玉珍朝着楼梯走去。
“怎么,不道个谦就这么一走了之了?”沈立言沉冽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立言。”南晚鸽扯了下他的手肘,对着他摇了摇头,“算了……”
“我没说算,就不可以算!”沈立言半点不带含糊的说道,“在这个家,谁也不可以动你一下!我的西西是随便阿狗阿猫都可以动手的吗?”
阿狗阿猫?!
沈玉珍被这四个字给刺到了,一下子从汪秀梅的怀里挣出窜到沈立言面前:“沈立言,你别太过份了!谁是阿狗阿猫了?我姓沈,是沈建功的女儿!是这个家的主人!她南晚鸽在这个家里才什么都不是!她吃我们沈家的,用我们沈家的,住我们沈家的!南晚鸽,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呢?都赖在我们家二十年了,怎么也没见你脸红一下……”
“行了!”沈立言还没说什么,却是见着离开的沈立行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走廊的楼梯处,一声怒吼,朝着这边走来。一脸死寂的盯着沈玉珍,略显绝望的摇了摇头,对着沈玉珍说道:“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明明就是你错在先,你倒是好,在这里黑白颠倒的是非不分了。玉珍,你还真是有脸好意思说了?你偷了晚鸽的东西不知错不说,还在这里无理取闹!哥给你四个巴掌已经是算对你轻了。如果换成是我,直接就是断了你的经济了!你有脸在这里说晚鸽吗?晚鸽自己工作自己赚钱养自己,你呢!你这么大个人了,你有赚过一分钱吗?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只大蛀虫!妈,我真的不知道,你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觉的你不止教育失败就连做人也很失败吗?”沈立言无奈又失望的看着沈玉珍与汪秀梅母女俩。
听着自己的儿子这般的说自己,特别还是在沈立言与南晚鸽的面前这般的说自己,汪秀梅的脸顿时的一阵一阵青红皂白的交替着。
沈立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那几条从沈玉珍房间里拿出来的链子,往南晚鸽面前一伸手:“晚鸽,这是她从你房间里偷的,现在还给你。”又转身向沈立方,然后是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哥,对不起。其实伤害真的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平的。但是除了对不起三个字,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说完又是一个转身,面向汪答梅,“妈,做人做事都是有个限度的,别逼着我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
汪秀梅的脸在那么瞬间,涮白了一片。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立行,这个她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沈立言而如此这般的与她说话。
“奶奶,做人呢,要公平点的。你不觉的你的所做所为对我哥很不公平吗?这一大家子的人,从我哥接手公司起,哪一个不是他养着的?但是,你们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奶奶,同样是你的孙子,为什么区别就这么大呢?如果换成是我,我还真不一定能做到我哥这样!奶奶,你就不能用心的去感觉一下,平衡一下吗?”沈立行一脸认真又严肃的看着沈老太太,那脸上眼眸里满满的尽是对沈立言的不甘以及对沈老太太的不满。
“我……”沈老太太被他说的一时无言以对。
“我还有事,先走了。”沈立行说完这句话,拖着略显的有些疲惫的脚步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沈立言看着沈立行刚才放回到南晚鸽手里的那几条链子,抬眸向着沈玉珍的方向望去,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寒意。而此刻,他浑身上下同样透露散发着一股巨冷的冰寒。
很好,沈玉珍,你很有种!
“妈。”沈玉珍在接触到沈立言那一抹杀人于无形般的眼神后,下意识的怯懦懦的缩到了汪秀梅的身后,一脸如老鼠见着猫似的惊慌无比的看着沈立言。就好似沈立言对于她来说就是一只魔怪,而她则是那只被魔怪玩弄于股掌中的小白老鼠。
沈老太太看一眼怯懦懦的躲在汪秀梅身后的沈玉珍,正想上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立行的那翻话再一度在她的耳边响起。于是,对着沈玉珍的方向露出一抹失望而又惘然的眼神,对着沈婵娟无奈的说道:“娟儿,扶我回房。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说完,不管不顾沈玉珍那投来求救般的眼神,在沈婵娟的搀扶下走楼梯上了三楼。
见着沈老太太那置她于不顾的样子,沈玉珍再也不敢造次了,直躲在汪秀梅身后既不敢出来也不敢出声。
沈立言就那么如一头触怒的雄狮一般,竖着那一身的毛炸看着沈玉珍。没有说话,便是光那一抹从他那鹰眸里扫射出来的杀人般的眼神,就足以让沈玉珍吓的两腿发软了。
“晚鸽,玉珍不懂事,立行说的没错,我这个当妈的也是有责任的。梅姨在这给你陪不是了,你比玉珍懂事,别与她一般见识了行吗?就算真要算帐,那也让她先去医院把手接回去了再算好吗?”汪秀梅一脸诚恳般的对着南晚鸽说道。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只有南晚鸽才能劝动沈立言,才能救她的女儿。
一把拉过身后的沈玉珍:“做错事了,还不赶紧向晚鸽道谦!这次你二哥说的一点也没错,就算立言不教训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你太不懂事了,有你这样的吗?当家贼!”
手本就脱臼了,再加之又被汪秀梅这么重重的一拉,沈玉珍又是一个吃痛的咧嘴冒汗,对着南晚鸽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没有下一次了。”
南晚鸽低头看着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沈玉珍,再看一眼一脸万般隐忍着的汪秀梅,抿唇一笑:“梅姨说哪的话,我哪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呢?怎么会和玉珍一般计较呢。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别一会拖的时间长了可就不好了。”虽然脸上被沈玉珍打了一个耳光,此刻还印着几个手指印,但是却半点不影响她那一脸无辜又真诚的笑容。
那笑容,那眼神以及那表情,看在汪秀梅的眼里,那无疑是如此的刺眼又扎心。这样的南晚鸽,脸上带着如此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南晚鸽,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或许这才是真实的南晚鸽,平常那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都只是她装出来的而已。汪秀梅甚至肯定,这次的事情,就是她南晚鸽给整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沈立行不再偏帮她们,让沈老太太不再似之前那般的溺着沈玉珍。又甚至是在帮着沈立言出一口恶气。
虽然心里对于南晚鸽是十分的愤然,但是在沈立言面前却又是半点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对着两人抿唇释然的一笑后,拉着沈玉珍离开。
房间内
南晚鸽拿着一块毛巾冰敷着自己的脸颊,坐在脚榻上。
沈立言站在她面前,身子半斜靠在桌沿上,看着她的眼眸里带着隐隐的心疼。
他的西西,从小大到他都是如至宝般的捧在手心里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打过了?
但是心疼归心疼,今天这事,他也是看出了点点的端倪。于是,这会正等着南晚鸽自己开口向他解释。
“干嘛这样看着我?”南晚鸽抬头,杏眸与他对视,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哎,木瓜哥哥,还真是没想到立行哥这么帮理不帮亲的啊。不管怎么说,那梅姨也是他的亲妈,他怎么就帮着你这个不是和他同一个妈生的哥,却不帮和他同一个妈生的妹妹和自己的亲妈呢?”如绕口令般的对着沈立言绕了一圈。
“西西。”沈立言墨眸直视着她。
“嗯。”南晚鸽如无事人般的应着。
“是不是该向我坦白了?”
“坦白?”她一脸茫然无知如小白兔般的望着他,“坦白什么?”
沈立言唇角弯起一抹浅笑,双臂环胸在她身边的脚榻上坐下。然后拿过她手中的毛巾,轻柔的帮她敷着:“不说吗?”
带着隐隐的威胁。
她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攀,两腿亦是往他的腿上一搁。很是自然中不带半点的作做,也没有一丝的娇羞,有的是对他完完全全的信任与依赖。
随着她的两腿这么一搁,他很自然的就那么一抱,于是南晚鸽此刻整个人就那么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抱在了怀里。他一手搂着她,一手继续帮她敷着冰毛巾。
她莞尔一笑:“木瓜哥哥,你能不这么精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我就是打了那么一咻咻点的坏心眼而已,就被你给看穿了?”边说边对着他食指拇指比划了一下。
他用那只搂着她的手宠溺的捏了下她的鼻尖:“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的,能看不穿你?”
她轻轻的拍了下他的手背,笑的一脸坏样:“是了,是了,我是不是该学学小熙,然后再叫你一声papa?”
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刚毅的双唇准确无误的印向她那殷红的柔软,温柔而双不失惩罚般的辗转吸吮着,暗哑而又醇厚的轻问:“叫什么?”
她恶作剧般的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又是笑的一脸坏意:“papa!”
随着她那轻轻的一咬,沈立言整个身子一阵紧绷。手中的毛巾就那么给掉了,更准确的一点来说,是被他给扔了。然后一个翻身,就直接将她给压在了大床上。颀长而又键硕的身子就那么压复在她的身上,当然双手手肘撑床没有将所有的力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额头抵摩着她那光洁如玉般的额头,磁性般的声音响起:“叫什么?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让她的心随着一悸一悸的狂跳着。
攀着他脖颈上的双手不知何时爬进了他的衬衣内,在他那厚实的宽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点点点的爬触着。那两条修长的腿更是故意而为之的盘缠上他的厚腰,对着他露出一抹妩媚撩人的勾魂浅笑,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他吐气如兰:“木瓜哥哥。”
那一抹独属于她的馨香钻进他的鼻孔,流淌进他的身体内。那柔软的手指在他的后背上星星簇簇的点着火花,那盘缠在他腰际的腿更是有意无意的搓着火。沈立言的眼角不禁的泛起一丝满意的浅笑,看来他的西西是学会了,都懂得如何撩拨他了。
“西西。”他的声音暗哑中带着浓浓的*之意,那看着她的眸子里亦是燃着熊熊的火苗。附唇略显狂野的噬吮着她的丰润,扫过她那甜蜜的每一寸。
南晚鸽欣然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柔情与甜蜜,沉浸在他的一片宠溺与疼爱之中,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西西,叫我什么?嗯?”沉浸于他的蜜意中的南晚鸽,耳边再度传来他那沙哑中略显的仰压的声音。很显然,木瓜哥哥不把这称呼一事给弄清楚了,不想罢休。
她对着他欣然一笑,露出俩浅浅的酒窝:“立言。”双手盘着他的脖颈,一片柔情蜜意,无限氤氲。
沈立言很是满意的抿唇浅笑了。
“立言,我是不是挺坏的?”她盘着他的脖颈,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无比宠溺的捏了捏她那挺俏的鼻尖:“怎么会呢?我觉的刚刚好。这才是我的西西。”
她朝着他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只是,觉的有些对不起立行哥哥,把他给牵扯进来了,还小小的利用了一下他。”
额头轻轻的抵了下她的额头,将她宠上天一般的说道:“只要是有用的人,你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虾兵蟹将,都可以拿来用。”
她眨巴着那水灵灵的双眸,柔情脉脉的望着他:“那是不是你也可以拿来利用?”
抱着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沈立言笑的一脸心甘情愿:“只要我的西西愿意,高兴,你随时都可以拿去用。但是记得,用完要可是要认帐的,知道吗?”
南晚鸽小小的羞涩了一下,伸手在他的胸膛处轻轻的捶打了一下,半娇半嗔的说道:“利用谁也不能利用我的木瓜哥哥的,我才舍不得呢!”然后则是羞红着一张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沈立言心满意足的咧嘴浅笑了,双臂紧紧的抱着她。
“她偷了你多少东西?”抱着她,沈立言沉声的问道。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沈玉珍。
南晚鸽从他的怀里抬头,附望着他,“算了,立言。今天这么一闹,不管是沈玉珍还是汪秀梅,都已经没那个脸面了。估计会有好一阵子清静了。现在别说老太太了,就连立行哥都不帮了。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拿去了,那她不得只能暗无天日的压在箱底吗?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挂出来?”
沈立言轻轻的掐了下她那微红的脸颊:“怎么不敢?那胸针不是就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南晚鸽黯然一笑:“其实那是我偷偷放到她房间里,她一直以为是立行哥哥送给她的,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其他你送我的那些,她敢吗?至少在这个家里,她是一定不敢的。行了,听话了,就这么算了,别搞的自己闹心了。”如哄小孩般的好言哄着他。
“亲一下,就答应你。”面对着她的好言相哄,沈立言很难得的竟然耍起了小小的无赖,然后对着南晚鸽微微的一凑脸,示意她现在可以开始了。
南晚鸽也没觉的什么害羞的,附首,毫不吝啬的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了一吻。
“下去吃饭吧。肚子也该饿了。”沈立言很好心情的说道。
“好啊。”同样好心情的应道。
晚饭,餐桌上只有沈立言与南晚鸽两人。倒也吃的耳根清静,心情清爽。
……
自从早上与沈立行在那小公园偶遇之后,与沈建功在一起的韩清影一直都是心不在焉。
就算沈立行再怎么不上进,再怎么没出息,他的脸庞就那么一直在韩清影的脑子里不断的出现出现,搅乱着她此刻的心情。
韩清影不得不承认,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着沈立行。虽然这四年来,她已经把他遗忘。但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整个人的思绪全都乱了。
其实就在韩秀丽把沈立行的名片给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全乱了。就算她极尽努力的不去想他,但是情不自禁的,沈立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却是完完全全的占剧了她的整个思想。
曾经过往,两人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一点又一滴就如同那破土而出的芽孢一样,在她心底的某一处冒了出来。
沈建功是很有钱,但是四年了,却是依旧不能给她任何的承诺,也不能给她想要的名份。
人总是贪心的,身无分文的时候,就想着如果有一块钱就好了。可是当你有了一块的时候,你却会想要的更多。
韩清影此刻便是这种心情。
在重遇到沈立行的那一刻,她便想着,如果沈立行如沈建功那般有钱该多好?那么她一定不会与他分手的,她一定会牢牢的,紧紧的守着他们的这份感情。
可惜,总不能事事都是那么的如意顺心的。
沈建功能给她的一切,沈立行却是给不了她。
沈立行可以给她的,却又不是她想要的。
就好似今天,当沈建功将她压在身上做着原始运动,当她近距离的看到沈建功的头发里竟然隐隐的有几丝白发时,那个心猛的沉了一下。再加之看到沈建功那眼角处不可掩去的皱纹时,韩清影瞬间的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她甚至有一种想把压在她身上正亢奋着的沈建给推下去的冲动。
但是,她却硬生生的给忍住了,由着沈建功不断的在她的身上驰骋着。就这了这一刻的不甘,她也一定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沈建功的身边。
沈建功是陪着韩清影吃完晚饭,被韩清影很善解人意的请回去了。
韩清影仅着一件湖蓝色的真丝吊带睡裙,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杯干白葡萄酒,若有所思的辽望着窗外。
窗外,路灯明亮,大半圆的月亮高挂在头顶,繁星点点。沈建功那辆黑银色的大奔驶出小区,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沈立行的那张名片摆在窗台上,韩清影紧抿着双唇,那拿着高脚杯的手紧紧的捏着杯脚,另一只手则是握着了拳头,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着指腹,却是半点没有疼痛的感觉。
仰头,将杯中的白葡萄酒一饮而尽。
转身去拿桌子上的手机欲打电话时……
“呕……”一阵难受的呕吐传来。
来不及打电话,直接就跑进了洗手间。
蹲要马桶边上,一翻呕吐,才发现除了酒之外,竟然什么也没吐出来。原来她连晚饭也没吃。
站起身子,在看到马桶沿上那一滴黄色的尿渍时,呕心再一度袭来。
直至吐的黄胆水都出来了,韩清影才拖着虚弱的身子出了洗手间。
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终还是拨通了那个她已然牢记在心里的号码。
月色阑珊酒吧
沈立行独坐在吧台前喝着闷酒。
手机响起。
“你好,沈立行。”
“……”手机那边除了浅浅的呼吸声外,没有说话。
“找我有事?”沈立行很是冷静的问着那头。
069 冤家路窄
069
沈立行那平淡又平静的声音传入韩清影的耳内。
那是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如果仅有几面之缘的两人在路上偶遇时的点头示意。
韩清影拿着手机的手狠狠的紧了一下,甚至连指尖也有隐隐的泛白。
然后泛白过后,却是扬唇浅笑了。
沈立行的话,很明显的知道这通电话是她打的。在她没有开口说话的情况下,他却能知道是她打的电话。那么是不是表示她在她的心里依旧还是如此的重要呢?
“没事,刚好秀丽把你的名片给我了。想起早上匆忙之间没把我的号码给你。以前的号码不用了,现在用这个号码。如果你觉的方便,不影响你的生活的话,随时可以给我电话。”
“好。”沈立行没有多说,只是不冷不热的说了个好字,对着吧台内的酒保说道:“再来一杯。”
正欲挂电话的时候,那头传来了韩清影略显的有些急切的声音:“你在酒吧?”
“还有事吗?”沈立行啜着鸡尾酒,问着她。
电话那头的韩清影似乎倒吸了一口气,“你……以前不喝酒的。”
沈立行弯了弯唇,嘲讽一笑:“是吗?我酒量不错。”
他只是在实话实说,然而这句话听在韩清影的耳朵里却是成了另外一种意思。那便是沈立行因为与她分手,所以才学会了喝酒。而今天又因为与她的再次相遇,所以在酒吧借酒消愁。只因为心里还放不下她。
“立行,对不起……”韩清影有些哽咽的对着沈立行说道,“你在哪?我……”
“不用了,好意心领了。”她的话还没说完,沈立行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很晚了,不打扰你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立行……”韩清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只是传来了“嘟嘟”的忙声,挂断之前,她甚至还听到了一声发嗲到发浪的“先生,一个人吗?”
韩清影有些坐不住了,快速的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换上。拿过车钥匙和门卡,疾步的朝着电梯走去。
两分钟后,白色的宾利驶出小区。
酒吧
沈立行用着他那冷冽如猎鹰般的双眸直视着站在他面前,穿着十分性感又火热的女人。
女人见着他这般的眼神,则是对着她媚眼一抛,无骨般的手很是自然的就那么搭向了沈立行的肩膀。
“拿开!”沈立行冷冽如刀箭般的扫着那只涂着血红色指甲油的手,声音亦是冷的如十二月的寒风一般。
女人微微的颤了一下,惧意慌乱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是对着沈立行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嗤笑后,扭着她那水蛇腰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韩清影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待上转着。看到一家酒吧,她想进去看看有没有沈立行的身影。但最终还是理智拉住了她的*。就在她停下车,欲打开车门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没有下车。
于是,就那么开着车,一条街一条街的看着街上的那五彩缤纷的酒台。
黑色的陆虎车,与她的宾利擦肩而过。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沈立行也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是以,她根本就没多看一眼。
……
南晚鸽是在沈立言的臂弯里醒来的。
睁眼时,正好对视上他那如星石般的墨眸。而她整个人则是被他搂抱在怀里。
“木瓜哥哥,早!”毫不扭捏的对着他焕然一笑,然后是双手一伸,往他的脖颈上攀去。
然而,就在左手越过自己眼睛,攀向他的脖颈时,南晚鸽一个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左手,放在眼前好是一阵仔细的翻看。
她的手上什么时候多了一枚戒指?而且还是戴无名指上的?
那闪亮亮的钻石在那一米阳光的映射下,晃的她有些扎眼。
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长一会的才回过神来,然后抬眸望向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在他的眼前晃了两晃,“木瓜哥哥,你的杰作?”
沈立言毫不避讳的点头:“套住比较安心点。”
她双手往他脖颈上一盘,一脸如痴如迷又如醉的望着他那好看的双眸:“当我是宠物小狗啊?套住!要不要再用个项圈啊,木瓜哥哥。”
他双手一抱,直接让她卧趴在他身上,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宠溺中带着玩笑般的说道:“你要想当宠物小狗,我一点也不介意的,西西。”
她直接蹬他一膝盖:“你才狼狗嘞。啊,不带你这样的,沈立言,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这么把我给套住了。不行,你重新来一次。我要鲜花,我要单膝下跪。就这么简单。”
他笑的一脸和煦,双手环着她的腰:“已经套上了,就拿不下来了。明天再给你一个惊喜。”
她娇嗔般的在他的胸膛处拍了一下:“你就不能用戴?非得用个套这么难听?戒指当然是戴的。木瓜哥哥,你自己说的哦,明天给我一个惊喜的,要没有惊喜,小心我飞走的哦。”半威胁关利诱半挑逗般的说道。
他似有若无般的轻摩着她那光洁如玉般的后背:“翅膀上的羽毛都被我拔光了,你怎么飞?嗯?”
南晚鸽:……
“那不还有两条腿吗?”忿忿然的瞪着他说道。
他却不慌不燥,不急不乱的说道:“西西,现在还能走吗?”双手环扣着她的腰,双腿禁固着她的俩腿,笑的一脸痞坏。
看着她那一脸的坏笑,南晚鸽忿忿然的用手肘轻轻的肘了他一下,却是遭来他的一通无痛却痒的啃咬。
痒的南晚鸽直在他的怀里连翻求饶。
“妙~~
娘子,
a—ha~”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很不适时宜的响起。
南晚鸽想伸手却是被他紧紧的圈着,动不了丝毫。犹如一条作茧自缚的青虫一般,被那丝茧紧紧的困着,无法动弹。而她却是拼命的想从那茧壳里挤出来,却是无能为力。
“我电话响了。”南晚鸽眨巴着她那水灵灵的双眸,望着将她紧紧困在怀里的沈立言。
“嗯,我听到了。”他应的风淡云轻却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大清早的谁愿意被这无聊的电话给烦到。
话说一物降一物,其实人也是一人降一人的。
见着他丝毫不动半分的样子,南晚鸽附唇就是在他那微微弯起的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啜了一下。
于是乎,那紧扣着她的双手以及双腿很自然而然的就松开了,现然后便是沈立言那原本弯弯的唇角更的更大了。
“你……”
“鸽子,你作死啊,这么久才接我电话!大清早的,跟人滚床单吗?动作这么慢!”刚说了一个你字,好字还没来及得说出口,电话那头便是传来了高月那机枪扫射般的轰炸声。
南晚鸽下意识的便是将手机给拿离了耳旁。这话说的真是太精准了。
虽说她实实在在是没有与在滚床单,但是其实就她现在这姿势与滚床单貌似也没多大的区别了。
垂眸,却见那始作甬者正双手枕于脑后,一脸痞子样的笑看着她。
南晚鸽突然之间觉的,这被她压在身下的男人,真就是那个她认识的木瓜哥哥沈立言?怎么都觉的这个一脸痞样还带着意犹味意的坏意的男人,那根本就不是她认识了二十四年的木瓜哥哥。
这简直就与一痞流氓没什么两样。
但是,很肯定一点的,那便是这个地痞流氓肯定只对她一个人痞,只流氓她一个人。那在其他人前背后的,肯定又是一张千年难得一笑的冰山脸。
忍俊不禁的伸手在他的胸前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以泄她的心头之忿。而他却是好整以暇的动露出一抹享受般的笑容。
“喂,鸽子!”见着南晚鸽好久一会的都没有回应,电话那头高月那拔尖的声音再度传来,“你是睡着了还是又滚床单了?要是没在滚床单,赶紧的给我出来,我在香榭里舍等你。”
听,这意思是不是说,如果你要是在滚床单的话,那就不用出来了。
南晚鸽拿着手机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甚至都能感觉到某人那唇角边上的笑容又是扬了一下呢?
“我倒是想说话,你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吗?”南晚鸽苦闷闷的对着电话那头的高月说道。
“那现在赶紧出来,我有事找你。是好事。”
“你说是好事,那就肯定是没好事。我可以选择不出来吗?”南晚鸽舒舒服服的窝在沈立言的怀里,还真有一种不想起床的意思。这软软的人垫还真比那床垫舒服多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高月几声贼奸贼奸的笑容,然后是带着半威胁般的说道:“你说呢?”
“行,好吧,给我半小时。”南晚鸽很无奈的举手投降。
挂了电话,沈立言依旧用着那暧昧中带着坏意的笑容看着她。
南晚鸽将手机往床头上一扔,“以前的同学,很难得的良心发现请我吃早餐。”边说边欲从他的怀里爬起。却不想他一个翻身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那如玉般的额头,浅哑的说道:“我听到了,她说要是没在滚床单,就出去。那现在我们开始滚床单,你就不用出去了。”
南晚鸽:……
绝对的无言以对。
月亮啊,你说你这造的是哪门子的孽啊!
你就不能用换一种说法?
就算你说你现在没在睡觉就赶紧给我出来,也比这个说词强吧?
这下好了……
西西,其实如果高月真这么说了,你家木瓜哥哥就不是这么说了,而是改说:那我们现在继续睡觉,你就不用出去了。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难逃他的魔手的。
当然了,木瓜哥哥还是很心疼自家西西的,最终还是没有与她滚床单,而是很好心的只是与她在床上小小的打闹了一翻便是放过了她。
沈立言与南晚鸽穿着整齐下楼的时候,餐厅里除了沈建功之外,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平常很准时下楼的沈立行,也没见着他的身影。
然后,有没有人,对于他们来说,那都不在两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沈建功见着沈立言下楼,没有多说,只是不冷不热的投去一个眼神。
倒是南晚鸽很有礼貌的对着他喊了声:“沈叔叔,早。”
沈立言直接无视他的存在,搂着南晚鸽便是朝着大门走去。
“立言。”就在转身之际,沈建功唤住了沈立言。
沈立言转身,面无表表的看着他:“有事?”
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抽过一张面纸擦拭了下自己的嘴角。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沈建功有意无意的看一眼南晚鸽。
南晚鸽自然是看懂了沈建的意思,于是对着沈立言道:“你和沈叔叔聊着,我先出去了。”
但是还没转身,却是被沈立言给拉住了。
沈立言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沈建功,“有什么事说。”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的西西不是外人,只要是他的事,她便什么都可以知道。在这个家里如果要有外人与自己人一说的话,那么自己人便是西西,其他人之于他沈立言来说那都是外人而已。
见着他这毫不给自己面子的样子,沈建功的眸中微微的闪过一丝的不悦。双手交叉往那翘着的右腿膝盖上一摆,一副以父为大的姿态对着沈立言说道:“不管怎么说,玉珍也是你妹妹。就算她做错了……”
“你在和我说笑吗?”沈立言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讥讽的看着沈建功,“我怎么不知道我妈给我生了一个妹妹?再说了,我妈有那个本事吗?人都往生了,还能生?”
看着沈立言那讥讽中带着隐隐恨意的眼神,沈建功竟然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了。甚至于还情不自禁的微颤了一下。
对于他那脸上浮现的那一抹难看,沈立言全当没看到。拉起南晚鸽的手转身便是朝着大门走去。
南晚鸽是开着沈立言的玛莎拉蒂出去的。
很杯具的,她那辆qq车罢工了。
沈立言只是送她到门口,看着她的车子驶出院门后,转身回屋。
“你就非得这么如杀父仇人般的与人对着干?!”沈建功怒气冲冲的朝着刚在餐桌上坐下,拿起早报准备一边看报一边用早餐的沈立言吼道。
沈立言刚翻开报纸,一手端起一杯咖啡,乍听得沈建功如是一说。却是不紧不慢的抿上一口咖啡,继续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连半下也不见的顿一下,也没有去斜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沈建功,冷冷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会舍得自己杀自己呢?”
沈建功又是整个人猛的一怔。看着沈立言那一副事不关己,无关痛痒的样子,气的直咬牙。
“啪!”沈建功往桌子上一拍,阴沉着一张脸,怒视着沈立言:“沈立言,是我生的你!”
沈立言的视线依旧停在经济版上注视着,“总不可能是我生的你!若然真是这样,我一定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把你掐死了。”喝一口咖啡,拿过一片土司,若无其事的一般看着报纸一边吃着,完全不去看沈建功那与臭粪没什么两样的脸。
沈建功被他说的拳头握的咔咔响,“你信不信,我能把公司给你,也能让你离开!”
沈立言依旧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信!不过如果到时候你要再让我来给你擦屁股,那可就没像十四年前那般的容易了。你要高兴,今天就可以把公司还给你。”
沈建功的脸色青红皂白的一阵相到交替过后,不得不低头,用着软趴趴的语气说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满意?”
沈立言放下手中的报纸,十分优雅的吞下嘴里的食物,如雄鹰一般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冷冽而又高傲般的说道:“怎么不是你想要怎么样才满意吗?这些年来,我可是一直当牛做马的为你们守着这份家业。如果还是想不出来,不如去问问我妈,或许她会给你一些提示的。”
沈建功一听悖然大怒:“你妈——!你妈死了!”
沈立言冷冷的看着他,不愠不怒的点头:“我当然知道我妈死了!还是我亲眼看着她从我面前摔下的。”
他虽面无表情,不愠不怒,实则内心已然愤怒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种人,他越是脸上若无其事,却越是愤然到了极限。沈立言此刻便是这般。
试问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子,眼睁睁的亲眼看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就那么在自己的面前如抛物一般的落下,然后便是重重的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那一声巨响,至今依然在他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
而站在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在得知母亲的坠楼后,却是没有第一时间的出现。母亲,至死都没能见上他最后一面。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正与另外一个女人厮混着。甚至于他们的儿子,只是比他小四岁而已。
那个女人便是汪秀梅,那个比他小四岁的儿子便是沈立行。而汪秀梅曾经还是印希婉自己带进沈家的。这让印希婉一时之间如何能够接受,情何以堪。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是不是非得要揪着不放?”沈建功悖怒着瞪着沈立言:“非得搞的全家都不痛快你才舒服是不是?”
“是吗?”沈立言薄冷如冰般的直视着沈建功:“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要不说,我还真给忘记了,那又得再次谢谢你提醒我了!”
“这件事,我不想再提!”沈建功阴冷着一张脸怒视着沈立言,“立行明天会进公司,你把手头上的工作分一半给他。我不想偏帮哪个,一人一半最公平!”如下着命令一般的对着沈立言说道,就好似,他这个父亲当的有多么的合格,多么的一碗水端平。
“爸爸,我不会进公司的。”沈建功的话刚说完,便见着沈立行从门口处走来,他的衣服微有些皱,他的头发也隐隐的有些凌乱,脸上的表情有些松散。将手中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眉头深深的拧了下,然后双眸坚定的看着沈建功,“爸,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想进公司,也不会进公司的。不管是你的意思还是我妈的意思,又或者是奶奶的意思,我都不会按着你们的意思做的。”
“你是我儿子,你就得给我进公司!”看着沈立行那一脸坚定谁也别想改变他的决定的表情,沈建功对着他轻喝,“你姓沈,就必须承担起你该担的承任!”
沈立行双眸沉沉的直视着沈建功,五秒钟后对着沈建功面无表情的说道:“爸,你的意思是不是,如果我不是你儿子,就不用进公司?”
“立行,你这孩子说的什么鬼话!”沈立行的话刚说完,便见着汪秀梅从楼梯处飞一般的小跑过来,然后对着他怒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啊!什么叫你不是爸爸的儿子,你这不是在往你妈我脸上打耳光!”
楼梯拐弯处,站着沈老太太,在听到沈立行的这话时,整个人冷不丁的抖了一下,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此刻看起来更是腊黄腊黄,那支着拐杖的手更是颤了一下。
站在沈老太太身边的沈婵娟亦是用着古怪的眼神看向了汪秀梅,那眼神,那表情,明明白白的都是在品味着沈立行说的话。
如果说这话从沈立言的嘴里说出来,她们根本就不会觉的有什么不妥。但是,从沈立行嘴里说出来,那便是如天蹋了一般的令她们难以置信。
沈立行一把甩掉汪秀梅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破天荒对着所有人吼道:“我说了,我不想进公司,也不会进公司。谁要再提让我进公司,我跟他急,我管你是谁!”说完,大步一迈朝着楼梯走去,就连在经过沈老太太的身边时,也没有唤她一声“奶奶”,就那么越过沈老太太与沈婵娟上了三楼。
一时之间,进入了冷场。
手机铃声响起。
“喂。”沈立言接起手机,“嗯,知道了。”说完,连眼角也没有斜任何人一下,朝着大门走去,消失在众人眼里。
“妈,既然立行真的不想进公司,那就别再勉强他了。”汪秀梅赶紧走上楼梯掺扶起还没反应回神过来的沈老太太,“立行啊,就是看重和立言的兄弟情。他是一点也不想破坏和立言的感情,总觉的如果他进了公司,那就是抢了立言的东西一般。你看,这不都病急乱投医的乱说话了。妈,你小心点。”很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沈老太太下楼梯,“这俩孩子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沈老太太在汪秀梅与沈婵娟一左一右的掺扶下,在椅子上坐下。汪秀梅又是盛了一碗小米粥给她。
然而,沈老太太却是看着那碗小米粥怔怔的失神。
“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立行不是我大哥的儿子,不是你的孙子吧?”沈婵娟打趣般的对着沈老太太说道,“怎么可能的事情,你看立行那长相,那可是像足了大哥的。我估计着这孩子昨晚一定是受什么刺激了,该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这是沈婵娟唯一能想到的。
女朋友三个字终于让沈老太太有了反应,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沈婵娟,然后又转向汪秀梅,最后转头向楼梯处,“娟儿,你说立行真交女朋友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沈婵娟笑的一脸合不拢嘴:“妈,你说不然能让一向来温和有礼的立行如此的失态呢?你什么时候见过立行这个样子过?不光只是恋爱中的女人才会喜怒无常的,男人也会的嘛。”
“哎——!”沈老太太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进公司就不进公司了,至少暂时都别再提这件事了,真要有女朋友了,就让他带回家来吧,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定下来了。立言那反正我也是指望不上,也不想指望了,我就指望着立行了。”
汪秀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沈老太太那一脸无奈的表情若有所思。
沈建功在沈立言那受了一通气,现在又无端端的在沈立行这又是一通气,气的他愤然的一个转身,离开。
……
玛莎拉蒂在香榭里舍门口的露天停车场停下,南晚鸽刚下车,便见着高月从一车白色的现代车下来。
“哇!鸽子,你什么时候发达了哇!这车!”高月在看到南晚鸽的玛莎拉蒂时,那是两眼直冒星星,然后又是将南晚鸽一通的从头到脚的打量,“说,老实交待。”身子往玛莎拉蒂的车身上一斜,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严刑逼供般的看着南晚鸽。
“怎么,高大小姐这一大早的把我从床上拉出来,为的就是让我交待这车的来历吗?”南晚鸽翻她一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怪不得今天的太阳比往常更加的猛烈了,向来以扣门出名的高大小姐竟然想起要请我请早饭了,你说今天一会会不会下暴雨啊?”南晚鸽微抬头看着烈日当空的头顶,打趣着高月。
高月嗔她一眼:“啊去!敢情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扣门的主啊!难不志当初我那钱都是白花的啊!”
南晚鸽一副认真仔细的回想表情,然后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高月:“你当初有花过钱吗?我怎么就没这印象了?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当初是要倒追那班草,倒是在那班草身上下了不少的心思。”
“南晚鸽,我跟你说,我跟你没完!敢这么挤兑我。”高月笑着就是扑向了南晚鸽。
两人笑闹着进了香榭里舍,找了一个比较抢眼的位置坐下。然后只见着高月将菜单本往南晚鸽面前一递,一脸神秘的说道:“那,你点。尽管点,不要和我客气,看着什么贵,就点什么。”
南晚鸽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假的?”
高月猛的直点头:“比真珍还真。”
南晚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我今天得悠着点。看这架式,指不定什么时候把我卖了,我还傻了巴唧的帮你数着钱都指不定。”
高月半认真半玩笑的对着她说道:“哎,你这话还真说对了。姐今天就是有这打算的。不过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卖给外人的,那怎么着也不得把你卖给自己人。不是有句话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吗?我就是这么想滴。所以,你就安安心心的点吧。反正这一顿也不用我掏腰包的,会有人帮我们掏的。”
话说到这,南晚鸽要还是听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也就是白混二十四年了。将手中的菜单本一合:“我说,月亮你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高月点头如捣蒜:“哎,我就来真的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月亮说话不算话过了?”突然间,只见高月眼眸一亮,朝着门口处挥了挥手,“哥,这里。”
南晚鸽很是无奈的摇头,口中轻声的嘀咕了下:“早知道就不应该来了。”出于礼貌,还是转头向门口。
然而,却在看到门口处朝着这边走来的那人时,南晚鸽瞬间无语了。
所谓的冤家路窄,估计就是现在这样了。
怎么都没想到,高月的哥哥会是高阳。
而高月竟然想把她介绍给高阳。
这算是怎么回事?
她的朋友有意给她介绍男朋友,可是这个对像竟然就是她已经分手的前男朋友。你说这是不是特搞笑?
高阳在看到南晚鸽转身的那一刻,亦是整个人僵住了。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认识南晚鸽。
而高月则是在看到高阳身后的那一个人影时,原本是一脸笑容的脸瞬间的就垮了。高阳身后的那个人除了吴超君还能有谁呢?
吴超君在看到与高月呆一起的南晚鸽时,亦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复杂而又怪异的表情。手不自禁的也就挽上了高阳的手臂,然后是笑意盈盈的朝着南晚鸽与高月走来。
“这么巧啊,晚鸽。”吴超君笑如春风般的与南晚鸽打着招呼,然后是转眸向高月,“小月,没听你说过你和晚鸽认识的啊。”
高月回以她一抹似笑非笑:“我也没听我哥说今天会带吴小姐一起来的。”
“看小月你这话说的,一家人一起吃顿早饭,这还要提前告之吗?高阳,你说是不是?早知道这么巧,那就接阿姨一起出来了。晚鸽,想吃什么,随便点,反正是高阳买单的,不用客气的。”吴超君巧笑嫣然的对着南晚鸽说道。
南晚鸽对着她抿唇一笑,“放心,我不会客气了。这么难得,我又怎么会和你客气呢。”拿起菜单,有模似样的看着单子,却是没有要挪动身子的意思,就那么由着吴超君与高阳站着。
“晚鸽,你是往里面挪下呢,还是坐到小月那边的位置呢?”见着南晚鸽半点没有要挪动的意思,吴超君问道。
南晚鸽抬头,望着吴超君,然后是十分优雅的抿唇一笑:“吴主管觉的我该是往里挪呢还是坐到月亮那边?”
吴超君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抿唇一笑:“晚鸽,你这话说的,怎么该是我觉的呢?不应该是你自己觉的吗?”
南晚鸽双眸如鹰一般的直神着她:“我这不是在给你方便吗?你方便了,我才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是?”
“晚鸽?”吴超君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不太确定的声音。寻声,南晚鸽与高月转眸望去。
“martin?”
高月看着梁以琳身边的男人,有些讶异。
“moon?”
梁以琳正与一男子从门口处走来,刚一进门,梁以琳便是看到了南晚鸽。
对着南晚鸽露出一抹优雅高贵的浅笑,然后是扫了下南晚鸽的四周:“怎么就你一人?立言呢?没一起来吗?”
立言?
这叫的可真是有够亲密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与沈立言该有多熟悉了。其实沈立言见她也不过两次而已。
南晚鸽放下手中的菜单本,从椅子上站起,回以她一抹温柔和煦的微笑:“梁小姐,也来这里早餐?”
梁以琳看一眼与南晚鸽并肩而站的吴超君,又看一眼站在吴超君身边的高阳,最后视线重新落在了南晚鸽的身上:“是啊,听朋友说这里的味道不错,就过来试试。你呢,怎么不见立言和你一起来?”
南晚鸽浅笑微然:“不用时刻都在一起的,他向来都很尊重我的个人空间的。”
梁以琳微微一怔,随即淡然一笑:“是吗?那你真幸福。”
高阳和吴超君犹如外人一般的看着南晚鸽与梁以琳之间的谈笑。
梁以琳对着他们淡淡的颔首一浅笑,然后转身向她身边的男人:“martin,这位是?”视线落在高月的身上。
martin微微一笑,手掌指向高月,对着梁以琳说道:“梁小姐,这是国内拓展部经理moon。moon,梁小姐enlin,公司的partne。”
“你好,梁小姐。”高月朝着梁以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hello。”梁以琳回握。
“高阳,晚鸽的朋友,高月的哥哥。”高阳这会已经认出了梁以琳的身份,于是便借着南晚鸽与高月的关系为自己打起了关系,向着梁以琳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既然这么巧,那不如换个包间一起吧?”
对于高阳的提议,吴超君略显的有些不悦。一来是因为高阳忽略了她,再来则是这个梁以琳是与南晚鸽认识的,且不管从哪一方向,她觉的梁以琳的气质远远的在她之上。
这里,在场的四个女人,在这一刻,不管是南晚鸽还是高月,又或者是半路杀出来的这个梁以琳,那都在她之上。
这让吴超君十分的不悦,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如若不然,那她可就真是永远的被南晚鸽给踩的死死的、
于是,对着梁以琳抿琳一笑,亦是朝着她伸出了右手:“你好,吴超君。”
然,梁以琳在与高阳握手之后,却是没有要与吴超君握手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只在她看来十分不入眼的难看肥手,对着吴超君颔首浅淡一笑后,朝着南晚鸽笑意盈盈的问道:“晚鸽,你觉得呢?方便吗?”
南晚鸽亦是浅笑的看着她:“我客随主便啊,今天不是我请客。”
梁以琳虽然一直都表现的很温雅,很大方还得体,但是句里行间的,南晚鸽哪一句没听出来了,那是哪一句都夹着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针对。除了针对她,又还能针对谁呢?
很自然的,那就一定是因为沈立言了。
聪明如南晚鸽者,又岂会猜不了来梁以琳的意图呢?
明天在海滩遇到时,就梁以琳那看沈立言的眼神,再加之沈立言的态度,若还不能猜个十之*的,那还不白活一场。
高阳本以为梁以琳会答应的,却是不想梁以琳只是朝着南晚鸽浅浅的抿唇一笑:“那就以后有机会吧。我和martin还约了其他人,先失陪了。晚鸽,替我问沈奶奶还有其他人好。”说完,朝着南晚鸽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和martin一起转身离开了。
“鸽子,你怎么会认识她的?”高月一脸不解的看着南晚鸽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不是很熟。”南晚鸽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然后将手中的菜单递给了高月,“你点吧,我去趟洗手间。”
“晚鸽,你觉的这样有意思吗?”
南晚鸽从洗手间出来时,便是看到吴超君站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看着她。
070 papa没有女人的
070
南晚鸽站在洗手池前,微弯着腰,自顾自的洗着自己的手,抬眸冷冷的斜一眼镜子里的吴超君,然后是唇角弯起一抹浅浅的讽笑:“怎么样没意思?”说完,直起腰,抽过两张面纸,若无其事的擦拭着自己手上的水珠。
吴超君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一脸清纯无辜般的南晚鸽,愤愤然的一咬牙:“晚鸽,与高阳分手是你提出的。我也问过你,如果我和高阳交往,你会不会介意,是你自己说不介意的。但是,现在,你又借着高月来拉近与高阳的关系。晚鸽,你是不是觉的这样很好玩?是不是觉的所有的人都必须由着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晚鸽,做人不能像你这般的,吃着碗里却是谗着锅里。”
吃着碗里的谗着锅里的?!
南晚鸽被吴超君的这话给逗乐了。
用着似笑非笑却又笑中带着森寒的眼神看着吴超君:“你是太看得起高阳呢还是看不起我?碗里锅里?你觉的就他也配让我谗着?超君,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好眼力和好定力,当然,最最佩服的还是你一惯的自以为是。”
说完,转身,却是发现高阳正一脸铁青的站在门框处。很显然,那是听到了她与吴超君之间的对话。
“高阳,你……怎么也来了?”对于高阳的出现,吴超君略显的有些吃惊,却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内。若不然,她也不会与南晚鸽说刚才那些话了。
高阳的视线就那么直直的锁在了南晚鸽的身上,而南晚鸽却是不以为意的瞟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欲朝外走去。
“我只是想好心的来提醒下你,告诉你一声,栾寐也不见得会对你有多真心。我亲眼看到他与公司里的员工如何的亲热暧昧,如此看来,我还真是多事了。南晚鸽,你自己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吧。别让我甩了一次,到时再被栾寐甩了,那可真就是你活该了。”高阳幸灾乐祸般的声音在南晚鸽的身后响起。
刚迈出两步的南晚鸽顿住了脚步,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高阳与吴超君:“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是你甩的我,而是我甩的你。哦,对了,我差一点都忘记了,你似乎还与c&r有着合作吧?我这要是吹一下耳边风,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反应?嗯,看来,我应该得试试,毕竟这耳边风我还真没吹过,不知道吹起来是向东还是向西,能有多少级的?”
南晚鸽一边煞有其事却又漫不经心般的自言自语着,然后却只是那两个人“涮”的一下,惨白了脸,尤其是高阳,那原本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在这一刻却是成了惊慌失措的大惊。而南晚鸽却是继续漫不经心的斜了一眼惨白着张脸的两人,亦是幸灾乐祸般的抿唇一笑,一个转身离开,独留那俩货对眼相视着。
直至南晚鸽的身影消失在他们面前,吴超君才从傻楞中回过神着,对着高阳怔怔的说道:“她该不会说真的吧?如果来真的,那怎么办?”
高阳是时之间亦是没了反应,就那么傻愣愣的看着南晚鸽消失的方向,失神中。直到吴超君的声音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吴超君说:“你妹妹是不是和她关系很好?不然让她帮下忙?你好不容易才拿到的这个合作机会,如果真要就这么让她给搅了,那可不划算。”
吴超君的话刚说完,只见着高阳一个迈步的就向前走去了。当然了,吴超君见状,那亦是一个赶紧的追了上去。
然而,当他们回到刚才的位置时,却已没见了南晚鸽的身影,唯只有高月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见着高阳与吴超君时,用着一脸十分不悦的眼神狠狠的瞪一眼吴超君:“吴小姐的事情可真不小,看来真是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哥,不打扰你们俩的甜蜜时光了,反正我这个妹妹现在在你眼里也只是多余的而已。”说完,拿过放在椅子上的包包,“噌噌噌”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
印家
印天朝正坐在沙发上,斜靠在椅背上,翘着腿看着今天的早报。一抹小小的身影骑着一辆大红色的小型脚踏车在他的脚边停下:“papa。”
脚踏车上的小熙对着沙发上的印天朝摆了一个很乖巧的poss,然后是抿着他那招牌式的蜜柔柔的小熙微笑,眨巴着他那忽闪忽闪的墨眸,望着洗浴室内的印天朝。
印天朝微微的挪了下报纸,看一眼脚边的小熙:“怎么了,找papa有事?”
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好事。
“今天周末。”小熙笑的一脸讨好。
“嗯,”印天朝不咸不淡的应着,又是漫不经心的斜一眼他,继续看他的早报:“然后呢?”
小熙继续笑的一脸招人喜爱:“papa不用上班,我也不用去英姿aunt的幼儿园。”还是没有将最重要的一点说出口。
将手中的报纸一折往边上的沙发上一放,笑看着脚踏车上的小熙:“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小熙整个人往脚踏车的前把上一趴,两只小脚着地:“我前天和点点约好了,papa说过的,男人说话要算话的。”
用着那双与印天朝像足了七分的眼睛就那么扑闪扑闪的望着他,就是自己不直接说出那最重要的一点,等着印天朝自己将话往下接。
印天朝往前微微一弯腰,笑的一脸柔和的看着他:“约好了什么?你想papa帮你做什么?”
“约好了一起去游乐场,当然就是papa带我去啦!”被印天朝这么一说,小熙直接就是将他最不想说,最想让印天朝自己说的话就这么给溜出了口。然后突然之间似乎是意思到了,自己上了印天朝的当了,便是对着他咧起一抹小白兔般的笑容,露出他那两颗小虎牙,脸颊两侧俩深深的小酒窝。
“papa,可以不?你都好久没带我去游乐场了。”眨巴着双眸,十分期待的等着印天朝的回答。
“我怎么记得上个月,grandma才带你去过呢?”印天朝往沙发背上一靠,一手搁在椅背上,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小熙。
然,却见小熙又是咧嘴一笑:“papa你自己也说了,上个月是grandma带我去的嘛。人家都说了,是你好久没带我去了。我是你的儿子哎,你是我的papa哎,你怎么可以总是叫grandma和doctor—aunt带我去呢?人家点点每次都是海鸥带她去的。papa你要是再这么忽略我的话,小心我给自己找next—papa。”肥嘟嘟的双手往胯间一叉,一脸颇具威胁性的看着印天朝,那话说的可是一点也不含糊,特别是说到“next—papa”时,小脸上更是扬起一抹奸诈奸诈的阴笑。
next—papa?!
印天朝彻底的被他的这个称呼给雷到了。
柔和的唇角扬起一抹弯弯的弧度,对着他招了招手,如同招唤着小狗狗一般。然后便见着小熙从脚踏车上起身,十分狗腿般的往他身边的沙发上蹭了过去,讨好又卖乖的说道:“papa。”
“告诉papa,你的next—papa打算找怎么样的标准的?嗯?”那一只大掌已然悄悄的爬在了小熙那鼓圆鼓圆的小屁屁上,且这声音里明显的也是带着隐隐的威胁的。
小屁屁上的那一只大掌以前印天朝那似笑非笑却又笑的十分柔和的表情,都让小熙顿感不妙。于是,颇具眼力见,狗腿劲十足的小熙立马的掉转了枪头,对着自个的papa动露出一抹讨好的不能再讨好,卖乖的不能再卖乖的谄媚笑容,整个小小的身子更是往印天朝的腿上一爬:“papa,老师说了,多做亲子运动有助父子感情的哦。小熙就是想和papa多增加一下感情,反正你今天也不用上班嘛,就陪我去游乐园嘛。好嘛,好嘛,papa。点点都说了,海鸥今天会带她去的,那我也和点点说了,说papa也一定会带我去的。papa我们是boy嘛,boy是不可以输给小女孩的,不然会很糗的哦。大不了今天晚上,我陪你睡嘛。”
极尽的用着自己的无敌缠功,非得缠着印天朝带他去游乐圆。
印雯雅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便见着小熙赖着印天朝,极力的讨好卖乖着。
“小熙,papa不带你去,doctor—aunt带你去。”
“不要!”小熙很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印雯雅的好意。
印雯雅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抿唇一笑:“为什么?”不解,疑惑外加茫然困惑。
坐在印天朝大腿上的小熙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天是我和papa的亲子日,谁也不可以破坏的哦。这是我和点点之间的公平竞赛。”
印雯雅一边吃着早晚,一边听着小熙那大言不惭的豪言壮语,笑意盈盈的对着印天朝说道:“哥,小熙这么远大的志向,你必须得支持,不然你这papa可就真的当的太不合格了。嗯,小熙,doctor—aunt支持你,行动上和精神上都支持你。”
“thank—you,doctor—aunt。小熙灰常的耐你!”边说边对着印雯雅抛了个飞吻。
印雯雅乐的十分配合的回他一个飞吻。
五分钟后,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出了印家别墅大门。
沐云芝进屋的时候,只见印雯雅一人吃着早饭,“小雅,怎么就你一个?你哥和小熙呢?”边问边四下寻视着。
印雯雅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吵着我哥带他去游乐园了,说是和点点公平竞赛呢。”
沐云芝摇头浅笑:“这孩子。不过,点点那孩子我着实喜欢呢。”刚一坐下,印雯雅便是给她倒了一杯温牛奶,然后又将一个剥好壳的鸡蛋递了过去。沐云芝接过女儿递上的牛奶与鸡蛋,“你有没有觉的,点点看起来与你小的时候有点像?”
印雯雅微微的怔了下,然后是略显茫然的看着她:“有吗?我怎么没觉着。不过与她妈妈倒是长的挺像的。对了,我爸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你说我爸也真是的,怎么就自己独自一人去快乐了呢?这要带着你一道去多好?妈,下次可别再让我爸一个人去了,两个人一起去不是挺好?你说你总是不放心我们,我们都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照顾自己啊?你啊,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照顾好我爸,这要按我说吧,最好就是你和我爸出去环游一圈。忙碌了大半辈子了,您俩老也该享享清福了,是不是?”
沐云芝拿着杯子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脸上那清和温润的表情亦是有那么瞬间的微变,却也只是那么一秒钟的功夫而已便是恢复如常。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着印雯雅浅笑着说道:“那也能真让我放得下心来才好。你说你和天天,一个忙着公司的事,一个忙着医院的事,我这要不督着你们,估计你们是一日三餐都不知道怎么解决了。再说了,你说你们俩个,谁也没让我省个心是吧?”
印雯雅张着嘴,笑看着沐云芝:“妈,这又是哪门子的话?我和哥又怎么不让你省心了?别太让你省心了啊,你看我哥啊,那身上可是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一没有富家子弟那自以为是的通病吧?又不如其他那些纨绔公子哥般的乱搞关系。再说了,这还给你添了个这么精灵古怪又招人喜爱的大胖孙子呢。这哪不让你省心了?我哥,那就是一最让人省心的主。”
话刚说完,却是见着沐云芝双眸一眨不眨的直盯着她。
“我啊?”印雯雅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沐云芝,“我也没让你操心啊,我可是和我哥一样,没有半点不良习惯的。你要说沈家的那个小姐不让人省心,那还说得过去,我可是向来以我哥为榜样的。”
这一点,那是印雯雅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了。
“老大不小了,别总是顾着医院的事。也顾顾其他的事情,别学着你哥。”沐云芝嗔一眼印雯雅。
“其他什么事?”印雯雅明知顾问的眨巴着双眸看着沐云芝。
沐云芝又是嗔她一眼:“你就给我装吧。对了,小熙这些天在英姿丫头那还习惯吗?沈家除了立言,也就属这丫头还像点话了。也总算希婉没白疼她一场。”
“妈,你没觉的他现在活蹦乱跳的跟个小猴子似的。那和点点别提那叫一个好哦,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印雯雅赞同的点头,对于这一点,那是无可置疑的。沈英姿确实与沈家那些个女人不一样。
一提到点点,沐云芝又是一阵失神。
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让她不断的会想起点点那张乖巧而又可爱的脸颊,以及与点点有着七分相似的岑海鸥那清秀温和的脸。
游乐园
虽说夏日的太阳是如此的猛烈,照晒着大地及行人。但是前来游乐园游玩的人却还是异常的多。
岑海鸥带着点点站在游乐园门口那超大的鸭吉吉旁边,等着某一对父子的到来。
点点与岑海鸥穿了母女装,一件嫩芽绿的t恤,一条卡其色的七分裤,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头上戴着一顶浅蓝色的棒球帽。
点点微靠在鸭吉吉的身上,手里拿着一杯刚从边上麦当劳甜品站买的雪顶,正咬着吸管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
或许是因为太阳晒的原因,点点那原本白皙的脸颊略微显的有些浅红了。幸好那只鸭吉吉够大,正好为她们挡去了直射的阳光。
“海鸥,你渴吗?”点点仰头望向岑海鸥,然后将手里的雪楔递向岑海鸥,“给你喝一口。”
岑海鸥刚接过点点递过来的雪顶,黑色的劳斯莱斯越过她们的身边,然后在前方五米处的车们上停下。
车门打开,便见着小熙那胖胖的身影“沽溜”一下,就从车内跳出,然后是朝着岑海鸥与点点迈着他那小短腿小跑过来,边跑边嘴里喊着:“海鸥,点点。”
因为他的怀里还抱着那只愤怒的小鸟书包,包里还装了好些他觉的必须要带给点点和岑海鸥的食物与玩具。是以,那跑起来的姿势着实的有些别扭与滑稽。
“你怎么这么慢,我与海鸥都等了好一会了呢!你看,雪顶都化了。”点点手指一指那杯岑海鸥手里的雪顶,对着小熙控诉。
小熙“嘿嘿”的咧嘴一笑,“化了就化了,一会我请你吃不化的。都怪papa啦,磨即的跟只蜗牛一样。海鸥,对不起啊,让你们等这么久,一会看我怎么罚papa。”小熙拍着胸脯作着保证。
岑海鸥浅笑着伸手揉了揉小熙的头顶,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见着印天朝朝着这边走来。
他戴着一副咖啡色的太阳镜,一件藏青色竖条纹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装裤,一条黑色的擦的锃亮的鳄鱼皮皮鞋。他的短发修剪的很精致,一缕碎发斜撮在太阳镜的镜片上,倒是给人种傲羁的感觉。
岑海鸥很有礼数的对着印天朝抿唇颔首一浅笑,已经站在小熙边上的印天朝却是没有过多的表情。就算是隔着太阳镜,岑海鸥亦是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冷漠。
“papa,”小熙对着印天朝勾了勾他那肥嘟嘟的手指头,示意印天朝蹲下身子。
“叔叔。”点点仰头看着印天朝,露出一抹浅柔柔的笑容,随着这抹笑容,脸颊两侧印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倒是与小熙的那俩酒窝十分的相似。
“papa,你装什么酷,戴什么眼镜!”印天朝对着俩小鬼刚一蹲下身子,便是被小熙直接摘掉了他鼻梁上的太阳镜,然后便见着小熙将那太阳镜往自个脖子上一挂,拉起点点就直接往游乐园大门走去,边走边对着身后的印天朝命令般的交待道:“papa去买门票啦,谁让你这么蜗牛,害我迟到又让海鸥与点点晒这么久!”
被小熙摘了太阳镜的印天朝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岑海鸥,似乎有一种欲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的意思。倒是看的岑海鸥好一通的莫名其妙。总觉的这看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种怪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那种怪在什么地方。
印天朝如警察审视犯人一般的直视着岑海鸥近十秒钟后,却是无事人一般的转身朝着售票处走去。就好似他刚才那么审视岑海鸥只不是岑海鸥自己的错觉而已,而他就是根本不认识她一般。
岑海鸥觉的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一脸茫然的站立于原地。
这边岑海鸥直莫名其妙的发杵着,那边两个小萝卜头却是已经进了游乐园的大门,正并排十分有型的迈步走着。
小熙从他那愤怒的小鸟包里拿出一盒舒化奶往点点面前一递:“点点,给你。我喜欢喝舒化奶。”然后拍了拍背在前面的背包,“我拿了好几盒。”
点点伸手拿过小熙递上来的舒化奶,然后又去拿小熙背着在胸前的那愤怒的小鸟包:“我帮你背吧,这么重。你放了多少东西在里面?”
小熙当然不会让点点帮他背了,直接就是拒绝了点点的好意:“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让女生出力呢?说出去要笑个别人大牙的。再说了,我还是哥哥呢。不用,我自己背。里面有牛奶啊,有曲奇啊,还有奥利奥,你要吃什么?我给你拿。”
点点侧头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为什么你喜欢吃的和我喜欢吃的都一样?”
小熙眨巴两下他那墨黑墨黑的眸子:“一样吗?我不能吃青豆,一吃青豆就会全身发痒的。”
点点猛的直点头:“我也不可以吃青豆,一吃也是全身发痒的。海鸥说,有一次我小的时候,就吃了那么一颗而已,然后就整整挂了七天的盐水,戳的我手背上全都是针孔。然后那次起,海鸥就再也没给我吃过青豆了。”
小熙瞪大双眸似信非信的看着点点,然后就是“啊”的一声小惊,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的,很是神秘的对着点点说道:“papa也不能吃青豆的,那海鸥呢?她可以吃青豆吗?”
点点很认真的想了一会:“海鸥可以吃的,不过我不能吃青豆以后,海鸥也不吃了。我们家就不买青豆了。”
“那你papa呢?他也不吃吗?”小熙从包里又拿出一盒舒化奶,插吸管吸一点侧头看着点点。
点点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什么是papa?”
“papa就是爸爸,就像海鸥是你的妈妈一样。”
然后点点猛的直摇头:“我没有papa啊,海鸥说我们家就我们两个。以前有个罗叔叔,不过因为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不要我和海鸥了。所以我也不喜欢他了,不过我觉的海鸥还是有那么一咻咻点的伤心的。”
“罗叔叔是谁?”小熙对于这一点比较感兴趣。
“海鸥以前的上司罗。以前我还蛮喜欢他的,不过现在不喜欢了。”
小熙那与印天朝像足了七分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了一抹弧度,隐隐的透着一抹狡黠般的算计。那肥嘟嘟的手指放在唇角边轻轻的啃咬着,然后是自言语自的轻声嘀咕了一下:“太好了。”
点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什么太好了?”
小熙有些小兴奋的看着点点:“太好了就是太好了嘛。点点,你喜欢我papa吗?我喜欢海鸥。”毫不避讳的直言。
点点有些木木的看着他,似乎一下子不太能明白过来他说的话。然后却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以示她喜欢印天朝。
小熙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是见着印天朝迈着大步朝着他与点点走了过来。然后便是见着小熙一个快速的就闭上了自己的嘴,朝着印天朝露出一抹浅浅的小熙式笑容。他身后紧跟着的是岑海鸥,手里拿着两张门票,走至小熙身边的时候拿过小熙胸前的包包,然后是用着很是柔和的眼神看着点点,就那么脱口而出的问了句:“叫什么名字?”
点点朝着他又是微然一笑:“点点。”
蹲下身子,伸手揉了揉点点的头顶:“多大了?”
“六岁。”
岑海鸥有些不解的看着印天朝。
小熙那骨碌碌的双眸直直的在印天朝与岑海欧之间来回的移动着,十秒钟后凑头在点点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轻的只有他自己与点点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便是见着点点露出了一抹非一般诧异的表情,瞪大了她那圆溜溜的双眸。拿在手里的舒化奶就那么“啪”的一下给掉到了地上,再然后便是点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以防自己说出不应该说的话。
点点虽然是双手一直捂着自己的嘴巴,但还是从她的嘴里吐出了一句很轻很不肯定的话:“真的可以吗?”当然是问着小熙的。
小熙的猛的直点头:“当然可以,相信我一定没错的。”
印天朝和岑海鸥不约而同的看着点点和小熙,弄不明白这俩小鬼在打的什么哑迷。
“papa,我们可以去过山车吗?”
“海鸥,我们可以去过山车吗?”
小熙与点点异口同声的问着印天朝与岑海鸥。
“不行!”
“当然不可以,你还太小。”
这是岑海鸥与印天朝异口同声的回答点点与小熙的。只是语气上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而已,印天朝可以说是果断性的直接拒绝的,岑海鸥则是带着微微的安慰性的。
点点与小熙古怪的对视一眼,然后又是露出一抹古怪的浅笑。
“那大不了坐旋转木马嘛。”点点和小熙古怪的笑着,异口同声的说道。
旋转木马上,坐满了人,基本上都是与点点和小熙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再有小点的则是大人陪着一起坐。
点点和小熙挑了挨的最近的两匹木马坐上。
岑海鸥拿着手机对着点点和小熙拍着照片,印天朝从小熙的包包里拿出他那副太阳镜戴上,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目不斜视的看着木马上的点点与小熙。
木马上,小熙晃荡着两只小腿,两手抱着马头,骨碌碌的双眸直盯着印天朝的方向看着。
“哎呀。”一不小心,那晃荡着的小腿就那么不小心的撞到了马腿。
“哎呀。”小熙正使命的揉着自己那撞疼的脚丫趾,却是听到点点也是微弯腰揉起了自己的脚。
“点点,你也撞到了吗?”小熙关切的问着点点。
“没有啊。”点点摇头,右手继续揉着自己的右脚,“但是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疼了。”
小熙煞有其事的看着自己被撞疼的右脚,又看看点点的右脚,然后又是听到点点在那里说道:“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常会这样的。我明明就没有撞到,但是就是会疼。前几天啊,你还没来幼儿园的时候,我和朵朵在玩积木,然后屁股就痛了,就好像屁股摔地那样的。”
小熙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右脚被撞疼一事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点点。突然之间,抬起左腿往那马肚上就是踢了去。然后便见着点点“哎呀”一声,又是弯腰揉起了自己的左腿。
忽然间的,小熙似是想到了什么。原本就骨碌碌的双眸又是那么上下左右的一溜圈:“点点,你拧一下自己的大腿。”
点点直腰,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拧自己的大腿?很痛的。”
点点的话刚说完,便是见着小熙朝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然后问着点点:“你疼吗?”
点点点头,甚至于那眼眸里都已经含起了汪汪的泪水:“疼。”
“你也拧一把。”
点点似乎也是明白了过来小熙的意思,伸手就是在自己的腰上重重的拧了一点,然后问着小熙:“你疼吗?”
小熙点头:“疼。”
点点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问着小熙:“小熙,你前几天是不是又吐又拉了?嗯,就是我和海鸥来医院看你的前一天。”
点点这么一问,小熙倒是略显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嗯。”
“我也又吐又拉了,沈园长还带上去医院了,可把海鸥急坏了。”
小熙清澈的双眸直直的看着点点,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点点,你说papa做你papa,海鸥做我妈咪好吗?”
点点点了点头,随即又是赶紧摇头:“那你妈咪怎么办?她会生气的,你papa也会生气的。”
小熙一脸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切,我又没妈咪。告诉你一个秘密。”小熙将身子微微的侧向点点,见状,点点亦是微微的擦出身子靠近一点小熙,然后小熙凑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我从来都没见过妈咪,papa床上一直都没有女人的。你喜欢papa,我喜欢海鸥,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不如就让papa喜欢海鸥吧?你放心,papa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个什么破锣鼓呢,papa一定会很喜欢你的。还有grandma,grandpa,doctor—anut一定都会很喜欢你的。”看着点点,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点点看着他,然后转头望向岑海鸥,最后转头向印天朝:“那如果你papa不喜欢海鸥怎么办?”
听罢,小熙轻轻的咬着下巴,一手指挠着唇角,一脸小大人般的若有所思。半晌后,对着点点说道:“那我们帮他们创造机会好不好?”
点点一脸好奇的问道:“怎么创造?”
对着点点勾了勾手指头,点点便是附耳上前。再于是小熙十分有自信的对着点点的耳边一阵的咬耳朵,只见着点点不住的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带着小小算计的笑容。
两人刚一嘀咕完,木马便是停了下来。
“海鸥。”
“papa。”
从木马上下来的俩人,肚子里打着小小的算盘,朝着各自的大人小跑而去。
然后接下来不管是玩什么,点点和小熙都很一致的拉着岑海鸥与印天朝一起。根本就不给两人任何一点独处的机会,那完全就是一家四口欢乐无比的画面。
直至俩小萝卜头的肚子“咕咕”直叫,那不得不离开游乐圆解决民生问题。
劳斯莱斯在至尊金顶的门口停下,四人下车朝着至尊金顶走去。
“印总,印少爷。”迎宾脸上挂着很职业的微笑,迎着印天朝与小熙,在看到岑海鸥与点点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对印天朝说道:“还是老包厢吗?”
印天朝在至尊金顶是有一个专门的包间的,偶尔的会带着家人到这里吃上一顿。
“嗯。”印天朝朝着那个固定的方向走去。
小熙自然是与小跟班无两样的跟在他的身后,而且那肥嘟嘟的右手还紧紧的拉着点点的左手。倒是岑海鸥觉的有些不是很自在。
包间内,岑海鸥与朝天印面对面的坐着,小熙倒是与点点找了个很好的借口溜出出包间。
包间里,一时之间的有些冷场。
印天朝坐在椅子上,拿过一旁的摇控器打开墙壁上的液晶电视直接调到了股市行情。然后是直接无视了岑海鸥的存在,自顾自的看着股市。
岑海鸥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对着印天朝说道:“印先生,如果你忙的话,不如……”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岑海鸥的话。
“进。”印天朝冷冷的看一眼岑海鸥。
“印总,您的菜。”经理领着几位端着菜的服务员进来。
“海鸥?!”
071 西西踏上已婚路
071
其中一个端着菜,跟在经理身后进来的服务在,在看到岑海鸥时,满脸的惊讶与不可置信,甚至于端在手里的盘子差那么一点就从她的手里滑落。虽说,她一个眼尖手快的没有让盘子落地,但却也是有那么点点的汤汁溢出。
印天朝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
“你怎么回事!”见惯了各种大场面的经理自然是看出了印天朝的不悦,对着那服务员就是一通狠狠的怒瞪,对着印天朝双是陪笑道谦:“抱歉了,印总,绝不会有第二回。”然后转身又是对着那服务员:“出去!”
服务员的双眸一直停在岑海鸥的身上,那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尽是满满的不信与异愕,还有隐隐的羡慕与嫉妒,当然还夹杂着不可抹去的恨意。
然而岑海鸥却是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别说脸上有任何的表情了,就连眼皮也没有翻动一下,就好似她的眼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经理虽然说了让她出去的话,其他服务员在放下菜肴之后也是转离开,但是她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双带着满满不信与错愕的眼睛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停在岑海鸥的身上。直至理经再一次瞪她一眼之后,又是看一眼岑海鸥然后转眸看一眼印天朝,最后带着无限的怨念转身离开。
经理对着印天朝又是一阵的陪笑,然后也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岑海鸥后转身离开了包间。
包间内再一度仅剩岑海鸥与印天朝两人,印天朝坐在椅子上,略显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左手放在膝盖上,右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精睿的双眸虽然直视着正前方的液晶电视,然而却是给岑海鸥一种沉重的无形的压力。就好似那双眼睛就那么直视着她,探视着她一般。
“我去叫两个孩子。”岑海鸥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印天朝礼貌性的微笑,然后出了包间门。
看着岑海鸥离开的背影,印天朝略显的有些失神。那看着岑海鸥的双眸里透着一丝隐隐的晦暗,一种莫名的情愫就那么在他的心底环绕着,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是一抹怎么样的情愫。
工作间
经理与刚才那服务员正面对面的站着。
“我说你刚才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人是谁?印天朝,你也敢在他面前失态了!岑露瑶,我说你……”
“你知不知道与印天朝在一起的那女的是谁?”岑露瑶打断了他的话。
“你刚不是叫她岑海鸥吗?”贺敬刚一脸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看着岑露瑶,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双眸一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岑露瑶,“该不会就是那个岑海鸥吧?”
岑露瑶点头,唇角扬起一抹阴阴的冷笑:“你还真说对了,就是那个岑海鸥。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好命?她一个被人玩过还生了一个父不详的野种的破鞋,怎么就摊上了印天朝这个钻石了呢?你说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
“哎,我听你这意思是说我给不了你这个命是吧?”贺敬刚一脸阴沉的看着岑露瑶。
岑露瑶抬眸与他对视,露出一抹冷冷的讽笑:“你自己说,你与印天朝是一个档次的吗?我有说错吗?你混了这么久,也不过在这里混了个经理而已,还得让自己的女人跟着一起出来吃苦受累。你要有本事,你长进一点啊,我不希望你和印天朝一般,你要有他的十分之一,我就求神拜佛了。行了,我不想和你吵,你不嫌累我嫌累。”说完,一个转身,愤愤然的离开工作间。
贺敬刚狠狠的一脚踢向了一旁的椅子,椅子倒地发出一声脆响,“你他妈还嫌我,我不嫌你就不错了!除了一张脸蛋与床上那几下,你他妈还有什么?!”
岑海鸥带着点点和小熙在回包间的走廊上,再一次与岑露瑶遇到了。
岑露瑶在看到点点和小熙时,那弯弯的眼眸里划过一抹诧异,然后是张着嘴巴瞪着双眸望向了岑海鸥,手指微微有些轻颤的指着点点与小熙:“岑海鸥,这……这怎么回事?”
“海鸥,她是谁啊?”点点望着岑露瑶,问着岑海鸥。
“点点,她是这里的服务员,你没看到她穿着服务员的衣服吗?”岑海鸥还没开口回答,小熙倒是替她先回答了点点的疑问,然后是一脸微仰头,一手拉着点点的手,一手叉在自己的胯间,一脸高傲的直视着岑露瑶,嘴角还噙着一抹若隐若现的藐视。
岑海鸥冷冷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岑露瑶:“不好意思,请让让,我们要回包间用餐。”边完,拉过小熙的手,欲越过岑露瑶朝着包间而去。
然而,岑露瑶却是半点没有要让道的意思,反而一个挡身的更是挡住了岑海鸥的去路,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岑海鸥:“姐,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总不能你登高了,就不管我们的死活的吧?这么多年来,那可是我一个人养着那个家的。我妈,我也就不指望你了,你肯定会说那是我妈不是你妈,所以我没话说。但是,爸爸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是有份的,你也是他的女儿,你总不能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吧。再说了,你现在高升了,是不是该把这些年来欠我和我妈的还给我们了?”
岑露瑶略显的贪婪的看着岑海鸥,然后视线有意无意的从岑海鸥的身上移到了小熙的身上。那意思可是十分的明显了。
岑海鸥看着岑露瑶那一脸贪婪中带着无耻的脸颊,然后伸手揉了揉点点的头顶:“点点,和小熙先回包间去,海鸥一会就回来。”
点点看一眼岑海鸥,再看一眼那十分不友善的岑露瑶,拉着小熙的手就是向前走去。然而,小熙却是拽住了点点的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脸笑的十分可爱的仰望着岑露瑶:“服务员小姐,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那个高升指的就是我啊?”然后伸出他那肥嘟嘟的右手比划了下自己的高度,又比划了下岑露瑶的高度,一脸茫然的说道:“可是我不高啊,都没有你高呢,也升不起来,为什么你说我是高升?我很肯定的告诉你哦,我也不是姓高哦,我姓印。你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把我的姓给改了的,我会不高兴的,我不高兴了,我papa也就不高兴了,我papa不高兴了,那可是很严重的哦。”小熙黑闪闪的双眸一眨不眨的仰望着岑露瑶,双手斜垮垮的叉在自己的胯间,那粉嫩嫩的脸上还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
岑海鸥伸手揉了揉那一副护着她的小熙,唇角处扬起一抹弯弯的欣慰的浅笑。然后双眸十分凌厉的射向岑露瑶:“露死街头和我有关系吗?”说完一手拉起点点,一手拉起小熙,无视岑露瑶那一脸的难看,径自的朝着包间的方向走去。
“岑海鸥,你给我等着!”岑霍瑶咬牙切齿的对着岑海鸥的背影怨念的轻吼着,岑海鸥却是连脚步都没有放缓一下。
小熙更是对着她做了个拇指下竖的动作,以及一抹阴阴凉凉,森森冷冷的诡异笑容,笑的岑露瑶猛的直打了一个寒颤。
……
沈立言睁开双眸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南晚鸽的身影,洗浴室的门关着。起身,朝着洗浴室走去。
洗浴室内,南晚鸽已然穿戴整齐正拿着水杯刷牙,嘴角边上还沾着一圈白白的牙膏沫。
“西西。”沈立言从身后双手环圈在她的腰际,埋头于她的颈窝汲取着她的芳香。
恶作剧般的将嘴角边上的牙膏泡泡全部抹到了他的脸颊上,然后若无其事般的继续刷牙,由着他抱着自己。
沈立言将那抹上了牙膏泡泡右侧脸颊往她脸上一蹭,已然,那些被南晚鸽抹在他脸上的牙膏泡泡尽数的又回到了她的脸上。
再于是,沈立言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坏意的痞笑。
看着镜子里那笑的一脸得逞如痞子般的男人,南晚鸽气的直接将自己的牙刷塞进了他的嘴里。然而沈立言却是很顺手的右手拿起牙刷就这么刷起了自己的牙齿,左手依旧环抱在她的腰上,甚至于对着她口齿不清中带着有点小无赖的说道:“原来西西喜欢和我共用一支牙刷。”边说边将满是牙膏泡泡的脸颊又是往她的脸上蹭了蹭,是以所有的牙膏沫全都沾到了南晚鸽的脸上。
南晚鸽伸手在他那厚实的腰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瞪他一眼,然后一手拿过漱口杯,帮他接手,如女佣般的将盛满水的漱口杯递至他的嘴边,让他漱口。最后又是拿过毛巾,沾湿拧干了再递给他。当然了,肯定是先擦洗了自己的脸颊后才给他的。
木瓜哥哥自然半点不介意了。
“西西,你身份证呢?”洗漱完,站在衣柜前穿着衬衫扣着扣子的沈立言问着南晚鸽。
“在包里呢。”
“嗯,一会给我。”扣好最后一颗纽扣,将领带往她面前一递,“西西,帮我打下领带。”
南晚鸽很认命的拿过领带,往他脖子里套去,修长的纤指认真的为他系着领带。完后,从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他,连问也没问他拿她的身份证是要做什么。
南晚鸽的qq车,算是彻底的很光荣的下岗了。或许这么说是,是沈立言让它彻底的完成使命了。既然罢工了,那就彻底的荣休吧,根本就没打算拿过4s店修理。
南晚鸽坐在副驾驶座上,越看越觉的这路线怎么就不对劲了呢?这根本就不是去东方都锦的路,倒是一条她感觉陌生却又觉的有些眼熟的路线。
转头,双眸扑朔迷离般的望着他:“这是要去啊?”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显示时间已经是八点四十五,“都八点四十五了,再十五分钟我上班迟到了,你上班也该迟到了。”
沈立言抿唇回她一抹神秘而又宠溺的浅笑:“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啊?”南晚鸽略显的有些讶异的看着他:“那这是要去哪?”
侧头,依旧微笑着看她一眼:“打算把你给卖了。”
南晚鸽微微一怔,然后是开怀大笑了:“木瓜哥哥,你舍得把我给卖了吗?我愿意,你都不愿意。我估计着,这整个h市,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要我啊,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了。”
“西西,看来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那当然,不然怎么配当木瓜哥哥的女人呢?”南晚鸽信心十足的一挑眼。
车子驶入民政局内,在树荫下的停车位停下。
然后南晚鸽木讷了。
直至那一本红通通的结婚证拿在了手上,她依旧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这就踏上已婚路了?
突然之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拿着结婚证,杏眸圆瞪的看着沈立言:“你这是早就预谋好的?”
他十分有爱心的伸手一揉她的头顶:“不跟你说了,周一给你一个惊喜吗?怎么反应还是这么迟钝?嗯?”
惊喜?
这就是他所谓的惊喜?
不带这么坑人的好不好?
好吧,坑就坑吧,反正也是被木瓜哥哥坑的,真坑了那也心甘情愿了。
于是,将手中的红本本往他手里一塞:“那你收好了。”
……
车子在东方都锦门口停下,沈立言帮她解开了安全带后,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下班我来接你。”
“嗯,那我进去了。”开门正打算下车,然后又将车门关上,很主动很热情的回了他一吻才,才羞涩着垂着头,打开车门朝着酒店大门走去。
沈立言很是欣慰的抿唇浅笑了。
“小鸽子~~”南晚鸽刚一出电梯,便是听到了一声抑扬顿挫,后鼻音极翘的妖娆声,猛的浑身打了个灵颤,手臂上汗毛根根直竖。
072
那一抹人妖,依旧倚墙而立,只是与上次不同的是,今天的现在,他身上穿的不是那不伦不类的风骚装,而是正儿八经的工作服,头上还顶着那象征着他身份的一尺高帽,就那么笑的风华绝代般的用着他那媚丝眼儿暧昧万分的看着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南晚鸽。
南晚鸽猛的浑身打了个寒颤,更是下意识的就往身后的电梯里退了两步。当然了,电梯门在她还没来得来退进去的时候悄然关上,而她则只是后背与那光洁的可以当镜子使的电梯门轻轻的擦触了一下。
对着帅英俊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径自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
“哎,鸽子,你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从来上班不迟到也不会请假的你,这个月竟然请假了两次。这让小爷的好奇心大大的提升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帅总厨如狗尾巴草一般的屁颠屁颠的跟在南晚鸽的后面,用着他那十二万分好奇的心态十二万分八卦的问着疾步朝着办公室走去的南晚鸽。
“哦。”突然之间,跟在南晚鸽身后走进她的办公室的帅总厨一声惊叫,似是猛然间开窍一般,然后用着暧昧万千的眼神看着在椅子上坐下,弯身开电脑的南晚鸽,挫死人不偿命般的看着南晚鸽说道:“该不会是老大发威过猛吧?”
南晚鸽正弯腰伸手按着电脑的开关,乍这么一听,连续“啪—啪”按了两下。是以,刚开打正在启动中的电脑直接就让她给关了。
用着那飞刀般的眼神,狠狠的剐视着笑的一脸如花似玉般的人妖先生,拿起桌面上的一文件夹直接就朝着他飞了过去:“你怎么去死!”
帅大总厨玉手一接,准确无误的将愤美人扔过来的文件夹给接了起来,心平气和的往桌面上一摆,用着十分正儿八经的表情对着南晚鸽说道:“我要死了,谁来护你安全?我这可是钦点的御前带刀护卫,专门负责保护娘娘您的人身安全不受他人伤害的。”
南晚鸽“扑哧”一下就笑了出来:“我也没见你有多忠心护主嘛,人家正受伤的时候,你在哪?怎么就没见你的踪影?”
御前带刀护卫帅总厨一听,立即进入一级警戒状态,一脸忠心耿耿的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般:“我那是前去探路,正在前方为尔等开疆僻土,不然何来尔等的一路畅通。我可是一片丹心照大地的。”
此刻的南晚鸽已然笑的直不起腰了,一手支着自己的腰际,一手对着帅总厨挥了挥:“行了,我拜托你在我面前消失吧。现在上班时间,你总厨大人闲着没事做吗?”
就是这一挥手,却是让帅总厨将她那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给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帅总厨两眼直冒星星:“哎哟,这老大的速度可真是神的啊,这么快就将你给搞到手了?这还连刚圈圈都给箍上了,看来小鸽子这可是永远也飞不出他沈立言的手掌心了嘛。哎,鸽子,”边说边毫不客气的往南晚鸽对面的椅子上一坐,那修长的双手往自己的下巴上一托,然后用着好奇中带八卦的眼神看向南晚鸽:“他向你求婚了没?这镶钻的钢圈圈是有了,那有鲜花和单膝下跪吗?你跟我说说,我那面部神经僵硬的老大都是怎么向你求婚的?是浪漫型的还是霸王型的?又或者是激情四射的?”
帅总厨的话刚说完,便是只看到南晚鸽右手拿着手机放于耳边,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帅总厨正闹闷她此举何意时,南晚鸽开口了:“沈立言,你听到没?你钦点的御前带刀护卫……”
“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先打扰你们俩个煲电话粥秀恩爱了,就这样了。”南晚鸽的话还没说完,却只见着一抹白色的身影如箭一般的“咻”下窜出了她的办公室。然后整个办公室异常的安静了。
但是,就是南晚鸽放下那贴在耳边的手机,准备专心进入工作时,却是见着如箭一般飞出去的帅总厨却又折了回来。当然,总厨大人很有创意的没有整个人折回进南晚鸽的办公室,而是在门框处探了半年身子进去,对着南晚鸽一脸笑意灿灿的说道:“鸽子,其实不用你说,就我对老大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有求婚一说的,而且绝对就是霸王硬上弓型的。所以,给你一个很良好的建议,其实你向他求婚也是挺好的,不一定非得要他向你求婚的。好了,我的好意就这样了,如有不解,非常欢迎你前来咨询,祝你工作愉快。”这下,总算是彻底的消失在南晚鸽的视线里了。
南晚鸽木楞楞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我向他求婚?真假的?”
吴超君被升为客房部副经理了。
这是下午的部门经理会议上,酒店总经理特指的。
文件是会议结束后南晚鸽起草的,然后敲了酒店的公章后下发到各部门,又在各部门经理及各主管人员的公司邮箱里发了邮件。
于是,吴超君那嘴角都咧的弯到了眼梢处了,虽然对着南晚鸽笑意盈盈的好一翻客气,却是句里话外无不显示着她的得意之情。就好似被升为副经理的她,俨然比南晚鸽高上了一个级别似的。
帅英俊身为行政总厨,那自然也是例会必到的一员。
“吴主管。”帅英俊弯着他那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十分优雅的走向吴超君,突然之间又似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又是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这都叫习惯了,一下子还真改不了口。现在可不能再叫吴主管了,应该叫吴副经理了。”
吴超君抿唇一笑:“无所谓,帅总觉的怎么顺口就怎么叫吧,反正只是一个称呼。如果帅总不那么见外的,不如和晚鸽一样唤我超君也行。”用着南晚鸽的名号,试欲与帅英俊拉近关系。
帅英俊继续扬着他那迷人的笑容,转头向还在整着会议资料的南晚鸽:“鸽子,你与吴主管很熟吗?”
南晚鸽一边继续整理着会议文件,连头也不抬的回道:“你和吴主管是什么关系,我和她就什么关系。”说完,已经理好了手中的纸制文件,从椅子上站起,对着同样整理着文件的岑海鸥说道,“鸟,下班一起,我都想点点了。坐我车下班一起去接点点。哎呀……”话刚说完,笑的一脸抱歉的看着她,“不好意思啊,忘记今天我没开车来,不过没关系,这里有个现成的司机。”边说边直接一把净帅英俊给揪了过来。
帅英俊直接将那揪着他衣领的手给拍掉,“今天没空。”
“没关系,你车有空就行。”南晚鸽一脸不客气的看着他。
“不行!”帅英俊一脸誓死悍卫自己的贞操般的悍卫着自己的座骑,“难得吴主管今天提升副经理,晚上自然是庆劳晏。吴主管……哦,不对,吴副经理,你说呢?”
会议刚结束,所有会议人员都还没离场,那可会都是经理级别的。
吴超君看一眼在场所有的同事,抿唇浅笑:“那就谢过帅总……”
“当然应该是我们谢过你啦!”帅英俊直接截断了她的话,“提升那可不是小事,各位经理,副经理,难得有新人加入我们的行列,是不是得按老规矩?”总厨大行那叫一个行动派的,直接就是拍着自己的双手起哄着在场的各位经理。
老规矩?
什么老规矩?
吴超君一脸茫然的看着帅英俊。
在场各位经理互相一通面面相觑,一致赞同:“老帅这话说的有理,就按老规矩来。”
老帅?
帅总厨被这俩字给雷到了,瞠目结舌的看着那称之他为“老帅”的人,除了总经理裴晋中外还有谁?
好吧,帅总厨默默的接受下此尊号,谁让他的级别没有人裴大人大呢?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了,更何况这官大的可不只是一级了。
其他的经理见老大都这么开口了,自然是很一致的点头赞同。
“那就这么定了,晚上七点,至尊金顶准时开场。”裴大人说完之后,对着南晚鸽交待了几句之后,率先离开了。
其他经理则是对着吴超君露出一抹“祝君好运”“好自为之”“自求多福”的各异眼神后,也是离开了。
“晚鸽,这什么是老规矩?”在会议室内仅剩下南晚鸽,岑海鸥,帅英俊与吴超君四人时,吴超君一脸不解的问着南晚鸽。
南晚鸽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以示她不知,然后是对着帅英俊投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示意她如有不解可以咨询他。
吴超君木然然的转头向帅英俊:“帅总……”
帅英俊抿唇露出一抹绝对性神秘又意犹味尽的笑容:“到了你就知道了。”然后噙着他那高深莫测的浅笑转身朝着门处走去,在越过南晚鸽的身边时,竟是对着她抛了抹挑逗性十足的媚眼。
“不好意思啊,吴副经理,晚上我就不去了。我下班还得去接女儿,不过还是先在这里恭喜你了。”岑海鸥很是歉意的对着吴超君说道。
“那怎么可以?”话音刚落,却见着已经离开的帅英俊又折了回来,一脸严肃的对着岑海鸥说道,“这可是人吴副经理首次升职,你可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大不了我牺牲点,完事后送你回家不就得了。至于你女儿,让英姿搞定了。”
岑海鸥:……
什么叫完事后,他送她回家?还他牺牲点?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拐扭呢?
“放心,英姿那边我搞定了。”岑海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帅英俊再一次开口了,然后说完却又一脸讨好献媚般的向着南晚鸽:“鸽子,老大那边就你搞定吧,你知道的,我搞不定他的,能搞定他的就只有你一人啊。鸽子,行嘛,行嘛,我们不可以让吴主管太寒酸的。”这样子,十足的就是一要不着糖的孩子扯着妈的袖角撒娇中。而此刻,帅总厨也确实是拉着南晚鸽的手就那么撒着的。
南晚鸽与岑海鸥瞬间的被他这与他身份十分不符的举动给雷的里焦外嫩,就差没有冒焦烟了。
“鸽子,这是谁家还没长大的孩子?”岑海鸥突然间就脱口而出的冒了这么句。
“你才没长大的孩子呢!”帅总厨直接翻她一个白眼后,挺拔着身板离开了。
“吴主管,那就先在这里恭喜你高升了。”南晚鸽浅笑的对着木楞中还没回过神来的吴超君说道,然后是挽起岑海鸥的手臂:“走吧,鸟,点点那有英姿呢,放心吧,没事的。”
所有的人都这么离开了,唯留吴超君依旧傻呆呆的站在会议室里。
“鸽子,什么是老规矩?按这意思,是不是下次就该到我了?”走廊上,岑海鸥轻声的问着南晚鸽。
吴超君升副经理要去至尊金顶,那她岂不是也要?
至尊金顶,托点点和小熙的福,去过一次,那岂是像她这个层次的人去的了的?如果说到时要她买单,那估计就算她倾家荡产也不够吧?
南晚鸽浅然一笑:“你听他在那里吹吧,帅英俊这货提出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的。我可是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回事的。不过倒是想不明白,裴总怎么也就跟着起哄了?”
那还不就是因为你男人面子里子都够大嘛。不然,你以为真是帅英俊面子够大啊。
突然之间,岑海鸥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一脸神秘的看着南晚鸽:“鸽子,这吴主管是不是和你有仇啊?我怎么看都觉的帅总厨那是在帮你出气解恨呢。我看今天晚上,她惨了。这一个帅总厨不止,再又回上一个裴总,不死几回算她走运了。哎,不会是她抢了你男人吧?”
这是岑海鸥唯一能想到的。
其实海鸥也是挺八卦的。
正所谓,八卦心者,人皆有之嘛。
南晚鸽微微侧头,对着她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你说呢,鸟?”
岑海鸥点头:“看来,我们不愧为姐妹,就这点事都这么像。不过,鸽子,你很幸运,有沈总裁那么疼着你。”
南晚鸽用肩头轻轻的蹭了下岑海鸥的肩头:“你也不懒嘛,鸟。点点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岑海鸥欣然一笑:“那倒是,如果没有点点,我还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所以,点点是我所有的全部。”
“有没有想过找点点的生父?”试探性的问着岑海鸥。
岑海鸥苦涩一笑:“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所有的事都是我爸和我继母搞出来,我不过只是他们的一枚道具而已。”
南晚鸽整个人僵了一下,从来没听鸟提起过她继母的事情,却是不想她曾经吃过那么多的苦。而这害她的人却还有自己的生父,这该有多伤鸟的心。
“鸟,对不起……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岑海鸥。
“有什么,都过去了。我现在和点点不是挺好的嘛。点点就是老天送我的宝贝。”岑海鸥无谓而又满足的说道。
“我能帮你什么?”
“现在这样挺好的,真的,鸽子。我不多求什么,只希望点点快乐成长,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嗯。”南晚鸽重重的点头。
……
五点二十
接近下班的时间
南晚鸽做好了手头上今天必须完成的工作后,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米奇杯,从椅子上站起,打算去饮水机接手。
一个转身,却是发现裴晋中正站在她身后,且似乎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左手看的正出神。
“裴总。”南晚鸽微微的惊了一下,然后是浅笑盈盈的看着裴晋中,“有事吗?”
裴晋中对着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视线从她的左手上移开:“那小子动作挺快的嘛,这就到这个程度了?我以为按着他那老牛般的速度,起码至少还得再等着一年半载的,倒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啊?”南晚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完全就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讷然的问道:“什么意思?”
裴晋中神秘的抿唇一笑:“没事,没事,你忙你的。我只是路过而已,对了,今晚可不许缺席。”转身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前,特地的对着南晚鸽说道。
南晚鸽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桌子上的座机响起。
“你好,总经理室,我是南晚鸽。”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接起电话,语气中满满的尽是职业性。
“南总助,我是前台小李,这里有你的花,还请你下来签收一下吧。”话筒里传来总台小姐柔蜜蜜的声音。
花?
南晚鸽微微的怔了一下。
她花粉过敏的,有谁会给她送花?
立马的让她想到了前段时间高阳送的那花。
莫不成又是他?
该不会是因为她说了那句要吹耳边风,所以就又想来这一招吧?
“南总助,你有在听吗?”好一会的没听到南晚鸽的应答,电话里前台小姐再次问道。
“你跟他说,不必了,让他把花送给其他需要的人吧。”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妙~~
娘子,
a—ha~”
刚挂了电话,手机响起。
拿过手机,沈立言来电。
唇角处扬起一抹不可忽略的甜蜜浅笑,“立言。”
“西西,花喜欢吗?”耳边传来沈立言醇香如酒般的磁性声音。
“花?什么花?”
072 自作自受
072
南晚鸽拿着手机木楞楞的问着电话那头的沈立言。
然后似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一般,双腿一迈,顾不得拿放在一旁的包包,便是箭一般冲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朝着电梯的方向冲去。
因为几乎可以说是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的,是以有那么微微点点的轻喘声通过手机传递到沈立言的耳朵里。
“西西,怎么了?你跑什么?”沈立言虽是没看到,却是感觉到南晚鸽那冲刺般的速度。
“呃……”刚进电梯内站稳的南晚鸽又是怔了一下,然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跑,我在准备下班。”一边回答着沈立言,一边快速的急按着电梯关门键。这一刻,她只想快点到一楼的大堂。
“哦?”沈立言略显玩味般的声音传来,“是吗?”
“嗯!”南晚鸽猛然的点头。
原来,花并不是高阳送的,而是木瓜哥哥送的。
天哪,她刚才都说了什么了?
她说让送花的人把花送给其他有需要的人。
千万,千万的送花的人还没走啊。千万千万的,不要送给别人啊。那是木瓜哥哥送给她的花,还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次送的,而且今天还是她踏入已婚行列的第一天,那可是木瓜哥哥的心哎。
电梯内的南晚鸽祈祷着上帝,一定一定的那送花的人还没走,不然她拿什么脸去见木瓜哥哥?
木瓜哥哥也真是的,明知道她花粉过敏的嘛,为什么还送花给她!她怎么会想到是他送的花呢?
电梯正在以很正常的速度下行着,但是此刻对于南晚鸽来说,却是如同那蜗牛爬速一般的缓慢。
站在电梯内,看着那跳跃的数据,南晚鸽口中不断的轻声呢喃着。
“叮——!”终于,电梯在她千呼万唤中停下,打开。
然后,当南晚鸽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大堂,但是却在看到立在大堂正中央,手里抱着一束用透明的薄玻璃包装着的紫色郁金香的男人时,南晚鸽整个人怔在了当场。
沈立言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且那似笑非笑中还带着一抹挑衅而又玩味的意思,那双精邃浓墨的双眸直勾勾的睨着她,唇角处弯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弧,就那么直视着离他五米远的南晚鸽。
大堂内前台处有几个人正在办着入住手续,旋转门处行礼员正帮着入住的客人搬着行礼。沈立言一身铁灰色的纯手工西装,精剪的短发一丝不紊,冷峻的脸上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来往人员情不自禁的便是朝着他的方向投来好奇而又爱慕的眼神,特别是年轻的女子,那更是眼珠子就那么直直的锁在了他的身上。就好似恨不得他手中的那束花是送给她们的,如果不是,那就下一刻扑过去抢了过来。但是,想归想,羡慕归羡慕,却是谁也不敢付诸行动。
此刻的南晚鸽似是双脚被什么钉住了一般,竟然迈不开步子了。于是就那么傻兮兮的看着不远处手捧郁金香的沈立言。她那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眸里满满的尽是不可置信,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亲自送花给她。且因为她对花粉过敏,竟然用那透明的薄玻璃将花给匡了起来。
此刻的南晚鸽,内心是激动澎湃的,却也是暧暧蜜蜜的。一股喜滋滋中带着乐融融的暧流流遍了全身。
见着她那傻样,沈立言抿唇一笑,迈步朝着她走了过去。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怎么傻成这样了?不是说要鲜花钻戒吗?钻戒已经戴你手上了,鲜花现在也有了。那是不是该回家了?”
其实这个时候,本应该是很柔顺的点头接过他手中的花,然后十分乖巧的与他十指相扣,跟着沈立言一起走出酒店再是上车一起回家的。但是却不想南晚鸽却是很煞风景且木讷讷的双眸直视着沈立言就那么蹦了一句:“那单膝下跪呢?”
明晃晃的双眸就那么如璀璨般的星石一般,扑闪扑闪的仰望着他。若隐若笑的眼神中却是着浅浅的恶作剧。
见着她这非一般煞风景的表情以及话语,沈立言那叫一个哭笑不得。然后便是直接将手中的花往她怀里一塞,搂过她的腰际沉沉的说了句:“回家。”说罢便是搂着她直接向着酒店的旋转大门走去。
然,南晚鸽却是偏要与他作对一般的立下了脚步,如杏子般的清澈双眸一眨不眨却又带着浅浅的玩味般的淡笑:“不行哎。”
沈立言的脸微微的沉了一下:“怎么了?”
她咧嘴一笑:“今天有同事高升,那大嘴巴提议说按老规矩上至尊金顶,不得缺席,就连裴总也出席了。不然,你送我去?反正我今天都没有开车。”眨巴着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他,就好似在邀请着他一般。
就是这有意无意般邀请似的表情,让沈立言猛的又是冲动了一下。如果说这会只有他们俩人,如果说这会是在他们的房间里,如果说这会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一定会对着她那如樱桃般艳红的双唇准确无误的吻上去。但是,事实却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是以沈立言只能惩罚性的在她那柔软的小蛮腰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以示对她恶作剧般的惩罚。
“哎哟喂,老大。”一声极具煞风景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然后便是见着帅英俊迈着他那自认为十分优雅的步子,脸上挂着那优雅过头已然与痞子无两样的笑容,眼眸里更是含着一抹娱戏的神态朝着二人走来。边走边继续十分缺德和缺心眼的说道:“好难得的这么有情况嘛,你要早这么有情况,小鸽子还不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啊!哪能像之前那般飞的那么高,飞的那么high?而你却独自伤神!”边说边是对着南晚鸽投去一抹意味不明的骚笑且带着一抹挑逗性的媚眼。
沈立言直接一个凌厉的飞刀眼过去,然后便见着帅总厨猛的闭嘴了,对着南晚鸽嘿嘿的一贼笑:“那什么,鸽子,虽然我知道你与老大现在一定是难舍难分的,但是,今晚不能缺席哟,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哟。不然,错过了好戏,那可是机会难得的哟。好吧,我不打扰你们俩了,那什么,海鸥,你坐我车吧。”帅总厨十分亲蜜又绅士般的唤着岑海鸥,就好似他与岑海鸥之间有多熟络一般,且边嘴巴说着,边那手还十分有创意的朝着岑海鸥挥了两下,那感觉,那样子都给人一种非正常人的错觉。
岑海鸥对着沈立言点头一颔首,对着南晚鸽说道:“鸽子,我们先过去了。”然后便是不扭捏的与帅英俊一道朝着他那大红色的跑车走去。只是那一抹对着南晚鸽的笑容里,却也是带着隐隐的娱戏与八卦之情,惹的南晚鸽朝着帅大总厨就是一记狠狠的剐视。
却见帅总厨十分委屈的呶了呶嘴,这又关他什么事?怎么就都对上他了?这是他的错吗?
帅总厨那叫一个堪比窦娥还要冤。
沈立言搂着南晚鸽朝门走去:“送你过去。”
南晚鸽的话再加上帅英俊的话,再者就连裴晋中都去了,沈立言还能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吗?
吴超君的马自达开出停车场的时候,正好看到南晚鸽钻进玛莎拉蒂的车子,也正好看到了沈立言的一个背影。
看着那挺拔的身姿,那昴贵的车子,以及在她眼里与之都十分不相配的南晚鸽,吴超君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狠与冷森。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是紧的不能再紧,甚至于连指尖都是隐隐的泛白了,更别说那看着南晚鸽的双眸里有多浓的恨意了。
“吴主管,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是对那玛莎拉蒂很感兴趣?还是说你是对那车子的主人感兴趣?”帅英俊的车子在吴超君的车子旁停下,摇下车窗,似笑非笑的看着吴超君说道。
因正好吴超君的车窗也是摇下的,是以帅英俊才能这么明目张胆又半点不含糊的讽着她。
副驾驶座上的岑海鸥亦是用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转头向前面已经行驶离开的沈立言的车子。只是唇角处却是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
吴超君从玛莎拉蒂上收回自己的视线,对着帅英俊露出一抹浅笑,那略呈倒三角的媚眼更是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媚:“帅总,我是不是在无意间得罪过你?”
帅英俊依旧挂着他那招牌式的微笑:“怎么会呢?吴主管为人如此有深度又这么圆滑,怎么会得罪我呢?再说了,我们之间的接触十分有限,虽说同为酒店同事,不过却是没有工作上的接触,所以这个问题绝对不存在。”
“那我倒是好奇了,为什么帅总总是针对我?”吴超君笑看着帅英俊。
帅英俊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处,双眸微微的一眯:“有吗?”然后转头向副驾驶座上的岑海鸥,一脸木然的问道:“海鸥,你觉得我有故意针对吴主管吗?”帅总厨说话间特别的加重了“故意”两字。
岑海鸥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吴超君,然后头也不回的对着帅英俊说道:“帅总厨,难道不知道个人的理解也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吗?你当是个个都如你这般的理解能力很强的吗?帅总,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了,不然该是你最后一个到了。”各经理的车一辆一辆的越过帅英俊的车。
帅英俊挑眉扬嘴角:“放心,有你陪着我的。”说完,车窗一合,油门一踩,扬长而去。
……
这边至尊金顶进行着帅英俊所谓的老规矩,那边沈家别墅却是炸开了锅。
卫老太太怒气冲冲的坐在沈家别墅的客厅里,她的对面坐着的是同样一脸铁青的沈老太太。此刻,两上年纪相差不大的老太太正大眼对小眼的对峙着。
卫老太太的身后站着的是两个儿媳妇,沈老太太边上站着的则是三个,那自然就是沈婵娟,汪秀梅与沈玉珍了。只见沈婵娟脸上那表情更是臭的想要杀人一般的怒视着卫老太太。
卫老太太双手支着拐杖,一双精深的双眸直视着对着她几乎可以说是吹胡子瞪眼的沈婵娟,然后是冷冷的开口道:“我把孙子交给你,你就是把我孙子教成了这个样子?你是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因为你而死的余光?你们沈家是高门大户,这就是你们的给我教出来的孙子?让我临老半只脚快迈进黄土了还让人戳我的脊梁骨?!你要不会教孩子,当初就别带走我的孙子!我要早知道你这么害我孙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带走我的孙子!”
“你说什么,你说谁不会教孩子!”沈婵娟一听,怒了,脖红子粗脸的对着卫老太太吼道,“你会教孩子,你怎么就没把你儿子给教好了!”
“啪!”卫老太太重重的拍桌,一张老脸怒视着沈老太太:“看来沈家的家教真是相当的好,好到令人刮目相看。”
“亲家母!”卫老太太此话一说,沈老老太太十分不悦的看着她。
却只见卫老太太右手一摆,一脸阴沉的说道:“免了!沈家这尊高佛我们高攀不起!我们也没那个好命!”说完,用着杀人一般的眼神剐视向沈婵娟,“我唯一没把我儿子教好的,便是让他娶了你,以致于让他给搭上了他的命!你倒是好,就是这么回报给他,回报我们卫家的吗?既然你不会教孩子,那么我们卫家的孙子也就不劳你大驾了。从今天起,立恒回到我们卫家!”
“你凭什么!”沈婵娟听老太太这么一说,跳脚了,就差指着她的鼻子怒骂了,“我恒恒从出生到现在,你们卫家有管过他一下吗?是给过他吃了还是管过他穿了?你现在倒是有脸来说了?我不绝不会让恒恒回到你们卫家的,他是我的儿子!是我们沈家的孙子!”
“那么请问沈二小姐,他是姓沈还是姓卫?!”卫老太太不冷不热却是底气十足的盯视着沈婵娟说道。
沈婵娟顿时的无话可说了。一句沈二小姐,更是让她怒意满满。
卫老太太却抿唇冷冷的一笑继续说道:“沈二小姐,我们卫家的子孙就不劳你操心了。虽然,我们卫家不及你们沈家坎高门大,但是还不至于落到自家的孙子需在外人来养。立恒是我们卫家的孙子,那就由我们卫家来管,至于你沈二小姐,你爱上哪上哪,爱跟谁跟谁!立恒的婚事,我应了曾副院长了,婚后,他们小俩口一道出国深造。我虽然孙子多,但是从来一视同仁,绝不会如某些人那般的一把天平斜到底!”说完,有意无意的斜了一眼沈老太太,这意思那可是不言而喻了。
沈老太太气的那叫一个胸口发闷啊,什么叫一视同仁?什么叫应了曾副院长的婚事?她这要是一视同仁,会放着娟儿与恒恒这么多年不管不顾?再说了,那曾副院长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可是h市公认出名的丑女,她沈家的外孙岂能娶一个如此无貌的女人,真要这样,别说卫立恒与沈婵娟脸上无光,就连沈家那也是不脸上无光的。
“不行!”
沈老太太与沈婵娟异口同声道!
“你是不是疯了!”沈婵婵指着卫老太太的鼻尖破口大骂,“恒恒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就忍心这么害他!那个女人别说比恒恒大了五岁,更是连无盐女都比她美上十倍,你竟然让自己的亲孙子去娶一个比无盐女还丑的女人!我恒恒今年才十九……”
“那你说怎么办!”卫老太太直接打断了沈婵娟的话,阴沉的双眸如利刃一般的剐视着她,“你告诉我,怎么办!是你教的好儿子,人一个好端端的黄花闺女就这么让你儿子给糟蹋了!你有本事就教好自己的儿子,别去沾惹了人家,既然沾惹了,那就得负责!你倒是人长的好看,可你给了我余光什么?你让他为你搭上了一条命!你从进我卫家门起,你有尽过一份人妻人媳的责任与义务?你要不同意,就等着去控监!我告诉你,沈婵娟,我是绝不会让我卫家的孙子进班房的!”卫老太太一脸此事已定的态度看着沈婵娟。
沈婵娟整个人就那么软趴趴的倒在了沙发上。
“什么事?”沈立言冷冽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
见着沈立言,沈婵娟顿时的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倏”下从沙发上站起,朝着沈立言扑了过去,边哭边求的说道:“立言啊,你可得救救你弟弟啊,你可千万不能让他娶那么一个无盐女啊,他今年才不过十九岁啊,正是好年纪的时候啊,可不能让人给毁了他啊。立言啊,恒恒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小姑知道你一定是有办法的,你一定能帮到恒恒的。你帮帮小姑,帮帮恒恒啊,我们给钱好不好,好不好!我们沈家有的是钱,他们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立言,你小姑说的对,我们给钱。我就不信了,非得要娶了她才行了,不就是睡了一觉吗?还至于陪上我恒恒的一辈子了?自动爬上我沈家床的人多了去了,这样的一个女人,倒贴我沈家,我们还不要,更别说我们愿意出钱解决了!”沈老太太如下命令般的对着沈立言说道。
沈立言冷冽的双眸扫过在位的每一位,却是对着沈老太太与沈婵娟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诡笑:“小姑,我沈家有钱那是我沈家的钱,你的儿子姓卫!再说了,你当真以为什么事都是钱可以解决的吗?犯了错,不得要为自己的错负责的吗?你要有这个能力能解决的话,你大可以自己去搞定了,我想我是没这个能力了。再说了,现在卫奶奶都还坐在这里,何时轮到我一个小辈说话了?”
“你……你……你……”沈婵娟你了半天,却是你不出句话来。
卫老太太对着沈立言露出一抹浅笑:“立言啊,立恒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的懂事,那我这当奶奶的都求神拜佛了。立恒这些年来,真是亏了你了。幸好你是随了希婉,如此也算是安慰她了。卫奶奶在这里谢过你这些年来对立恒的照顾了,但是却是这孩子不懂事,不长进,没出息啊,倒是做出了让你脸上无光的事了。卫奶奶也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还希望你别与他一般的见识了。”
边说边从沙发上站起,欲朝着沈立言鞠躬,却是被沈立言给制止了:“卫奶奶言重了,立恒是小姑的儿子,怎么样也轮不到我这个不怎么亲的表哥来管的。我可不敢居了这个功劳。不过,如果卫奶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倒是直说,要是能帮上的,立言自然是会帮的。”
卫老太太很是满意的点头:“印家的孩子就是懂事,和希婉那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立恒有劳了你这么多年,卫奶奶哪还有这个脸开口呢,放心吧,我们自己会搞定了。”
汪秀梅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沈老太太亦是气的连连呼气,不断的“啪—啪”的敲着那手中的拐杖:“什么叫印家的孩子就是懂事?他姓沈,叫沈立言,是我沈家的孩子!”沈老太太红脖子粗脸的对着卫老太太吼道。
卫老太太却是不经意的抿唇一冷笑:“你应该很好的感谢希婉,给你们沈家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孙子!不然说句难听点的,你就算是死也不瞑目!看你拿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沈老爷子!”
沈老太太如是一听,那脸被气的叫一个腊黄腊的赌啊!一口气就差没提上来就那么给背了过去。
“妈!”
“奶奶!”
汪秀梅与沈玉珍惊叫,然后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
沈老太太怒气横梗的剐一眼沈立言,然却见沈立言好整以瑕的往那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一坐,拿过放在一旁的报纸,直接无视沈老太太那杀人一般的眼神,自顾自的翻看起报纸来。
“老太婆,你别太过份了!这是我们沈家,不是你们卫家!在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半死的老太婆指手划脚!立恒除了一个姓是你们卫家的,他和你们卫家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我们沈家的人!”沈玉珍见着沈老太太被气成这样,于是破口对着卫老太太便是大吼大骂,完全没有一个小辈该有的形像。
汪秀梅想阻止的,却是来不及了。沈玉珍最后说的那句话,却是让所有的人都表现出了各异的表情。
沈婵娟是眼眸一惊,一亮,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
汪秀梅却是眉头深深的拧了一下,有些气沈玉珍的不经大脑。
卫老太太与她身后的两个儿媳妇却是对着沈玉珍露出了一抹嗤之以鼻的冷哼。
然后便见着沈立言放下了手中的报纸,冷冽的双眸如利刃一般的直射向沈玉珍,寒风呼啸般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盘旋而响:“我倒是不知道,原来这个家竟还是你说了算?”
他身子斜靠在沙发椅背上,似笑非笑中隐含着阴沉的双眸,如黑暗的的雄鹰一般的冷视着沈玉珍。就是这一抹如猎鹰般的冷冽,却是让沈玉珍猛的一个趄趔,一个寒战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唯唯诺诺的用着胆战心惊的眼神不敢与沈立言正视,身子却是下意识的往汪秀梅的身后躲去。
汪秀梅有些恨铁不成刚的瞪了一眼她,然后便是一脸赔笑的对着沈立言说道:“立言啊,你也别和玉珍一般见识。她就是说话不经大脑,她没那个意思的。”
沈立言继续着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冷视着汪秀梅:“梅姨说的没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是说立恒不是我沈家的人,还是说这个家不是她说了算?”
听罢,汪秀梅的身子僵住了。
沈老太太却是“噌”下从沙发上站起,满是皱纹的眼眸扫视过沈立言,然后落在了卫老太太的身上:“恒恒是我的孙子,谁也别想在他身上打坏主意!这门亲事我是不会接受的!我恒恒那是天之娇子,岂能是一只麻雀就能配上的?想要爬上我沈家大门的女人多了去了,爬上我恒恒床的女人也多了去了,难不成我还一个一个都把他们娶进门了!我告诉你,这事休想!”
卫老太太听完亦是“咻”下从沙发上站起,双眸与沈老太太毫无愄惧的对视:“那就抱歉了,老老太太,这事还真就不是你说了算的!他既然姓卫,是我儿子的种,那便是我卫家说了算!你们毁了我一个儿子,我是绝不可能再让你们毁了我一个孙子!除非我死,不然,这事没你们说话的份!我这是在为我那死去的儿子管儿子,谁还能插得了手了!我就不信了!证件明天就可以会部办齐,后天直飞香港注册登记,下周小俩口一起飞阿拉斯加,我们卫家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劳外人操心!”
“你……!”一个外人,把沈老太太再一度气的跌坐回了沙发上,手指微颤的指着卫老太太,楞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着这毫不相让的对峙着的俩个老太太,沈立言从沙发上站起,然后是轻描淡写的瞄了眼在场的各位,冷冷的说了句:“既然如此,那么奶奶与小姑就好生的准备着升级吧。指不准什么时候,就传来了好消息了。小姑放心,立恒大婚,我这个当大表哥的自然不会亏了他。这样吧,他们小俩口出国的一切费用,我全包了,也算是一份送他们新婚的贺礼了。卫奶奶就不要和我这个小辈争了,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大表哥,送份新婚礼还是应该的。”
卫老太太转头,浅笑的看着他:“那就有劳立言破费了,能有你这么一个大表哥,真是我们立恒的福气。老太婆在这里就替他们小俩口先谢过你了。”
“卫奶奶客气了。那就不打扰你们各位商量立恒的婚事了。”说完,没再去理会目瞪口呆中的沈婵娟,径自的走大门走去。五分钟后,玛莎拉蒂驶出了别墅大门。
“就这么定了,立恒的事以后与你们沈家不再有任何的关系,他的婚礼也不用你们参加出席了。老大,老二家的,我们走,省的在这里碍了别人的眼!”卫老太太唤着身后的两个媳妇,然后在沈家人还没反应过来便是消失在了她们面前。
“妈啊,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沈婵娟突然间的泼地哭了起来,“儿啊,我的恒恒啊,妈妈对不起你啊。死鬼啊,你怎么就走的这么早啊,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让我们怎么活啊。你怎么就不长眼帮帮你儿子啊,你这不是毁了你儿子的一辈子吗?”沈婵娟那哭天抢的嚎啕声响遍了整个沈家别墅。
……
至尊金顶
这是吴超君第一次进入这象征着高高在上身份的至尊金顶。
她从来没想过,她第一次走进这至尊金顶会是因为她提升为副经理。
至尊金顶,店如其名,并不是只要你有钱就能进来的地方,这是一个身份的象征。能够走进这里的那都是h市顶尖级的人物,就连贵宾卡,那也是限量级的。却是没想到,仅仅是一个行政总厨的帅英俊却是能如此这般轻松的就进了来。
且看那些服务员对帅英俊的态度,那用巴结谄媚来形像是一点也不为过,甚至于连裴晋中似乎也没有帅英俊来的熟念。
这让吴超君很是疑惑不解。甚至于有些开始好奇起帅英俊的身份来。
这个时候的吴超君才发现,似乎他开的那辆跑车也是价值不菲的,就凭他一个行政总厨的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他开的那辆跑车?
唯一可以解释的那便是他家境丰厚,若不然岂能开得起这般昂贵的车?
如此一想,吴超君那看着帅英俊的眼神里不知不觉的也就多了一份别有深意的控知与渴望。
岑海鸥是与南晚鸽并肩而坐的,正好坐在吴超君的斜对面。刚好伸手去夹摆在她不远处的菜肴,却是不经意间斜视到了吴超君那隐藏中带着渴望的眼神。于是,那手微微的怔了一下。再随着她那眼视不着痕迹的探了过去,发现那一抹眼神意是投在了帅英俊的身上。
桌子底下的膝盖轻轻的碰了下身边南晚鸽的膝盖,不着痕迹的意示她望向吴超君的方向。
南晚鸽很有默契的望去,然后……
“咳——!”南晚鸽惊悚了。
不至于吧?
这眼神也太明显了吧?
帅英俊,你犯的这桃花档次也忒低了点吧?
“鸽子,你说帅总厨这桃花的档次是不是也太低了点?”岑海鸥对着南晚鸽轻轻的咬着耳朵。
“鸟,你说的太正解了。”南晚鸽赞同的点头。
“来,来,来,菜过三旬,我们是不是该敬敬我们高升的吴主管了?”帅英俊狠狠的盯一眼南晚鸽,然后拿起手中的高脚杯,举向吴超君。
吴超君满含浅笑的从位置上站起,端起自己的酒杯:“帅总,你真是太客气了。今后还望请裴总以及在座的各位经理多多照顾了。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还望各位经理不吝赐教。”边说边举杯向帅英俊,“还我酒量不好,还请帅总手下留情,我浅偿一口。”说完,举杯欲饮。
“吴主管。”吴超君还没来得及将酒杯送至自己的唇边,那边帅英俊却是开口及时的制止了她所谓的浅偿。然后便见着他笑的那叫一个如花似玉的对着吴超君说道:“你这话说的,那可是得罪了在场的每一位了。”
“啊?!”听着帅英俊如此一说,吴超君有些慌乱中带着战兢的望向帅英俊,然后再是小心翼翼的扫过在位的每一位经理,却只是所有的人都是微微的暗沉着脸,用着略显不悦的表情看向她。
吴超君顿时的没了主张。
怎么回事?
她说错什么了?
又或者是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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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感觉写的有些累哈,当然这也不会是卫立恒最后的结局。
然后明天写海鸥。
073 没有爱,哪来恨
073
吴超君端着酒杯就那么傻愣愣的站着,不知所措的双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最后将视线停在了南晚鸽的身上,似乎是在寻着南晚鸽的帮助。
而南晚鸽此刻却是异常优闲的端着一杯苹果醋,正与同样端着一杯苹果醋的岑海鸥咬头接耳的谈笑着,完全就直接将吴超君那一抹求助的眼神给忽视了。
垂放在腰际的左手下意识的就紧紧的握着了拳头,那看着南晚鸽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愤恨的怒意,然后便是对着帅英俊抿唇浅然一笑:“帅总永远都是那么的会开玩笑。晚鸽,是不是帅总一直来都是这么的喜欢惊人一跳的?”吴超君的话题一下子就转么了南晚鸽的身上。
也是,在这个时刻,她怎么可能不将南晚鸽拉下水呢?那样也就不是她吴超君了。
岑海鸥正举杯轻抿着杯子里的苹果醋,乍听得吴超君这话一说,唇角边上隐隐的便是扬起了一抹淡淡的讽笑,然后便是自顾自的喝着杯中的苹果醋,看了一眼坐在她边上的南晚鸽,欣然一笑。
南晚鸽十分优雅的饮上一口苹果醋,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吴超君的问话,而是转头向了帅英俊,似笑非笑的不答反问:“帅总厨,你没有告诉吴主管,我们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吗?”
吴超君的脸微微的僵了一下,然后便见着帅英俊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赛过狐狸的奸笑,对着吴超君说道:“吴主管,看来你对我的私事挺感觉兴趣的嘛。既然都问了,那还有其他什么问题的,就索性一起问了吧,我今天心情大好,可以完全口无遮拦的回答的好奇。”说罢,将手中的高脚杯往桌面上一摆,然后整个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一脸笑如春风般的看着吴超君,突然之间又似想到了什么,对着吴超君补了句,“对了,我很好心的提配吴主管,趁着现在还没开动,你赶紧打个电话给你男朋友,不然,我怕一会你走不出这道门。”
吴超君一脸木楞的看着帅英俊,完全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直径两米的大圆桌上,满满的坐了十几个经理级别的人。然而此刻,却唯独只有吴超君一人举杯站着,其他人都是好整以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特别是帅英俊,不管是坐姿还是脸上的表情,那都是十足的一个痞子般的流氓。而吴超君,此刻便是如一只格格不入的土鸡,站立于一群光环四溢的鹤群之中,那叫一个无地自容。
然而,此刻在座的那么多十几人,却是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她说句话,解下围,甚至于有几个还用着一抹看好戏般的眼神等待着接下来的好戏。就连总经理裴晋中的脸上,亦是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观戏之意。这让吴超君不得不怀疑,今天这顿会不会是针对她的鸿门宴,而很有可能还是与南晚鸽有关系。
如是一起,吴超君的心猛的沉了一下。对着南晚鸽的恨意也就加重了一些。她敢肯定,一定是南晚鸽这贱人怂恿的这些来,来看她的笑话的。
在那略显的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扯出一抹干干的笑容,对着帅英俊略显尴尬的说道:“帅总真是说笑了,我哪能对你有什么兴趣呢。都是同事的,也就这么随口一问,再说了,我和晚鸽还是好朋友。晚鸽这可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呢?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吴超君似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晚鸽。
南晚鸽浅浅的嗤之一笑:“吴主管,你这话又说错了。我和你就是很一般的同事关系,最多再加一层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同学关系。若说到好朋友的话,我想我们还真没到这个地步。这你说曲解,我可就想不通了,我什么都没说,怎么就成了曲解了?”
吴超君正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见着客房部的马经理开口了:“小吴啊,我们今天呢是一起来为你庆祝升职的。你可别一直就这么站着和我们咬文嚼字啊。我看这样吧,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就从裴总起,一人敬一杯,就当是给赔罪了。”
一人一杯?!
吴超君有些惶恐的看向马经理,再看向自己杯子里的那xo,一人一杯,这一圈下来,她还有命活吗?
且,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就觉的那就是她的错了。
若说敬裴总,那是应该的,可是怎么就成了是她赔罪了?
她何罪之有?
“马经理……”
“我看这样吧,xo也就算了。不如就改换干红吧。按着我们的老规矩,那可是一人要先敬三杯了,不过吴主管刚也说了,自己酒量不好,我们就多包含了,也就一人一杯吧。”斜靠在椅背上的帅英俊很好心的说道。
然后便见着裴晋中很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老帅这提议不错。怎么说,小吴也是女人,我们应该多照顾着她点的。那这样,晚鸽,去让服务员开个六瓶干红先,不够再加。”
六瓶?
吴超君顿时只觉的自己的后背汗流不止,却又不敢出口反对。怎么说,这总经理都开口了,她还能怎么着?
南晚鸽很上道的浅笑盈盈的说道:“裴总,我觉的六瓶不够吧?省的我一会再白跑一趟,我觉的还是叫个十瓶先吧。如果一会吴主管不行了,那不是还有她男朋友顶着嘛。放心吧,吴主管,我已经让人通知你男朋友了,相信一会他也该到了。”
“晚鸽,你……”吴超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鸽,却见南晚鸽抿唇一笑,翩然的起身离开了。
岑海鸥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挥之不去的浅笑。
一道铃声打破了这略显的有些僵促的局面。
岑海鸥对着在座的众们含笑一点头,然后是拿出包包的手机:“点点。”
“海鸥,我不是点点,我是小熙。”耳边传来小熙蜜柔柔的声音。
“小熙?”岑海鸥微微的怔了一下,“你怎么还在幼儿园?你爸爸还没来接你吗?”
小熙是用点点的手机打的岑海鸥的电话,点点这会应该是还在爱咪儿的,那么也就是说小熙也还在爱咪儿。
“海鸥,我没有幼儿园,我在小熙家里。”那边传来了点点的声音,“海鸥,我告诉你,小熙家好大哦。海鸥,我今天可以住在小熙家吗?小熙说他想和我一起睡,他还可以讲故事给我听。海鸥,可以吗?”点点略显渴望的声音传递到岑海鸥的耳朵里。
“海鸥,可以啦,可以啦。你放心了,我和点点是不会打架的啦,我和点点可好了。反正你现在也有事情嘛,明天早上papa会送我们俩个一起去学校的。我告诉你哦,我的床很大的啦,不会因为点点和我一起睡就很挤的啦。我们俩个还有很多事情要商量的嘛,不然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搞定你和……,呃,不是啦,不是啦。就是我和点点有很多话我说。”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小熙赶紧的转移话题,然后便是听到点点咕哝了一声“小熙,你真笨。”
岑海鸥:……
是不是这俩孩子在算计着什么?
“海鸥啊。”岑海鸥正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话里却是传来了沐云芝的声音。
“伯母?”岑海鸥听到沐云芝的声音,微微的怔了一下。
“就让点点这孩子在这里住一晚吧。反正我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再说了,点点这孩子也是十分的乖巧的,又和小熙很合的来。你还别说,就连那整天板着个脸的天天,都对这孩子上心着呢。反正俩个孩子都在英姿的幼儿园的,明天早上让天天一起送去就行了。”沐云芝乐呵呵的对着岑海鸥说道。
岑海一时之间的陷入了两难的局面。
拿着手机,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沐云芝了。
“怎么了,拿着个手机发着愣?”南晚鸽回到位置上坐下的时候,便是见着岑海鸥拿着手机发楞着。
“是晚鸽吗?海鸥,是晚鸽在你身边吗?”那边的沐云芝却是一下子便听出了南晚鸽的声音,“海鸥,你和晚鸽认识吗?”
“嗯,是鸽子。”岑海鸥点头,“伯母,你要和她说话吗?”
“那你把手机给她吧。”
岑海鸥把手机往南晚鸽面前一递:“伯母找你。”
伯母?
哪个伯母?
南晚鸽木楞楞的接过岑海鸥的手机:“你好,我是南晚鸽。”
“晚鸽,是我,舅妈。”沐云芝浅笑盈盈的声音传进南晚鸽的耳朵里。
“舅妈?”南晚鸽茫然的表情中透着一抹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认识的鸟?哎,海鸥。”
吴超君在听到南晚鸽喊出“舅妈”两个字时,眼睛不自觉的就朝着南晚鸽的方向瞟了过来。
岑海鸥在听到南晚鸽喊沐云芝为“舅妈”时,亦是微微的讶异了一下。
然后便听到南晚鸽说道:“嗯,没事,舅妈,就让点点和小熙玩着吧。不过就是明天要麻烦印表哥送点点去英姿的幼儿园了。小熙,不知道是谁说的哦,boy是不可以和女孩子睡一起的呢?”南晚鸽娱戏般的捉弄着那头的小熙。
小熙很有义气的选择了出卖他亲爱的papa:“鸽子,我告诉你,这是谁说的,是papa。肯定不会是我说的。鸽子,你也要快点和言叔叔蹦个弟弟出来吧,那样,我就即有妹妹又有弟弟了哦,我就是老大了。”
南晚鸽的脸瞬间的红了:“跟grandma说下,我先挂了。”说完,不等小熙再说什么,直接将挂断手机,递还给岑海鸥。
岑海鸥接过手机,一脸好奇的看着南晚鸽:“小熙说什么了?”怎么脸红成这样了?
只是,后面这句,岑海鸥当然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
“小熙说明天和点点一起去幼儿园,让你今天不用去接点点了。”说完,埋头自顾自的喝起苹果醋。
小熙这孩子,学坏了。竟然敢这么调侃她了,看她下次见着他不修理他一通。
帅英俊却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着岑海鸥,让人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所想。
从他见到岑海鸥的第一面起,他便觉的她有些面熟。只是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她。却是想不到,她竟然会认识印家的人。是不是,他应该去查一下,她的身份底细?
服务员端着开了瓶盖的十瓶干红进了包厢,然后是为每人倒了一杯,当拿过一杯倒满干红的高脚杯放到南晚鸽面前时,却是见帅英俊一个眼疾手快的指着吴超君说道:“她就不用了,你把这杯端给那位小姐吧。”
“好的,帅总。”服务员浅笑着转身朝着吴超君走去,将杯子放在了她面前。
“帅总,这是要搞特殊化待遇吗?为什么晚鸽的酒杯就到了我这里?”吴超君笑意盈盈的对着帅英俊说道。
帅英俊似笑非笑的斜看着他,然后却是转头向了裴晋中:“裴总,你说我这是在搞特殊化待遇吗?”
裴晋中单臂环胸,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浅笑中带着一抹冷沉:“为哪能是特殊化待遇?这只能说明老帅懂得怜香惜玉。”
看这话说的,那不就摆明了她吴超君既不香也不是玉了嘛,那在他们眼中,就只是一坨臭粪而已。
于是,吴超君的脸黑了,沉了,阴了,绿了,黄了又白了。那颜色更替交换之速度,都快赶上百米冲刺了。
其他人却是十分赞同裴晋的话,连连点头道:“老帅向来都是这么怜香惜玉的。这干红确实是不适合晚鸽的,像我们晚鸽这么娇滴滴的人,那怎么能喝酒呢,那就是只能喝喝饮料的。”
吴超君那叫一个气的咬牙切齿啊。
于是乎,一顿饭局下来,吴超君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喝了多少酒,似乎每一个人,那都是在拼了命般的灌着她,大有一副不将她灌倒了不罢休的样子。
她是怎么回的家,她自己是一点印像也没有。只知道是有人扶着她进了车子,然后是车子启动了,她想睁眼看清楚那个扶着她的人是谁,却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皮。印像是,那扶着她的人有一股她熟悉的味道,于是,也就便由着那人扶着她走了。
南晚鸽一行走出至尊金顶的门口时,便见着沈立言半倚靠在车门上,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正等着她。
“完了?”沈立言接过她手中的包包,拂过她耳际的那一缕碎发。
“等了很多久了?”对着他莞尔一笑。
“一会,上车,回家了。”为她拉开了车门。
“帅英俊,记得把鸟给我安全的送回家了。不然,跟你没完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南晚鸽摇下车窗,对着帅英俊命令般的说道。
帅英俊翻她一白眼:“得,赶紧和老大二人世界去吧。别的事都不是你这个时候该管的。”
沈立言斜他一个冷眼手,按上了车窗,然后弯腰为南晚鸽系好安全带,车子扬长而去。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存心的,总之,车子驶离的时候,那排出的一管尾汽就那么准确无误的喷在了帅英俊的脸上。
“咳——咳——”帅总厨猛的一顿咳,然后是对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子一阵跳脚:“沈立言,你一定是愿故意的!你太不可爱了,太不可爱了,怎么可以这么过河拆桥!我在这里为你拼死累活的,你竟然给我一管子的尾气,气死我了,气死小爷了。”
“帅总,不然我把你这意思传递给鸽子?”岑海鸥恶作剧般的说道。
“呃……”帅总厨很没骨气的瘪了。
帅总厨不负南晚鸽重托,将岑海鸥安全的送达了她居住的小区——迎宾小区。然后便是调转车头朝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驶去。
岑海鸥租住在五楼,电梯门打开,掏出钥匙迈出电梯。
却在电梯口与罗子谦撞了个正着。
罗子谦在看到岑海鸥时,双眸之中闪过一抹亮光,随即却又暗了下来。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颓废,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干皱,他那向来干净利落的短发,此刻亦是有些凌乱,他的双眸略显的有些灰沉。
“海鸥……”见着岑海鸥走出电梯,罗子谦开口唤道,却是不知道除了叫她的名字之外还能说些什么。
岑海鸥没想过会在自己家门口遇到他,她自然不会傻的认为,这是罗子谦刚好路过。
“这么巧啊,罗先生。”岑海鸥浅浅的看他一眼,便是没再多去注意他,而是自顾自的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罗子谦却是迈步跟了上去:“海鸥,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岑海鸥停下了脚步,转身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职业性的微笑:“找我?罗先生找我什么事?我已经不在森美广场上班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存在公事的问题了。至于私事,那更是没有可能性了。所以,罗先生,你是不是说错话,走错地了?”
听罢,罗子谦的身子有那么微微的颤了一下,那看着岑海鸥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一抹绝望的伤痛,似乎岑海鸥说这话有多么的伤他的心一般。
岑海鸥觉的很好笑,对于他的这一抹表情。
手里拿着钥匙,面无表情的看着与她久两步之隔的罗子谦,然后岑海鸥往后退了两步,与他之间保持着路人之间的距离,“罗先生,如果没事的话,还是请回吧。我想我们之间没那个必要再见了,为了你也好,或者是为了我也好,我都不觉的我们还有见要的必须。很晚了,还有人等着你。”说完,转身欲离开。
罗子谦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伤痛,那原本沉寂的双眸更是染上了一片腥红,“海鸥,你恨我吗?”
刚转身迈出两步的岑海鸥身子僵了一下,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身,目无表情的直视着他,露出一抹讥讽的浅笑:“我为什么要恨你?”
罗子谦重重的爬了下他那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岑海鸥那波澜不惊却又不带半点感情的眼眸,心猛的好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一般。一股生疼的感觉袭遍了他的全身,对着岑海鸥露出一抹自嘲般的冷笑:“是啊,为什么要恨我!为什么要恨我呢?我又还想期待什么呢?原本,我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却是被我自己一手的推开我。我还有什么奢望呢?我这又是在做什么呢?都说恨一个人,就必须有爱,才会有恨。那么,海鸥,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不曾爱过我?”一双布满血丝的腥红双眸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岑海鸥。
这让岑海鸥却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看着此刻这个样子的罗子谦,却是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爱?
她曾经有爱过他吗?
岑海鸥的脑子里闪过这个问题。
罗子谦说的没错,恨一个人,就必须有爱,才会有恨。
那么她呢?
她可曾恨过他?
似乎没有。
就连她说出那句“因为我不是处”时,似乎对他也没有恨意,有的只是那么一点的失望。
对,只是那么一点的失望而已。
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已经不知道爱所谓何物。又何来付出她的爱呢?
她唯一想做的便是将她全部的都倾注在点点身上。
对着罗子谦毫不掩饰的一笑:“你说的没错,没有爱哪来恨。我不恨你,也不希望与你之间再有什么纠缠。既然分手了,那就彻底的断绝关系吧。你有你的未来,我有我的生活,以后路人相遇不相识。”
罗子谦抬眸望着岑海鸥:“海鸥,如果我与她分手,我们还能重新再来吗?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很喜欢点点,点点也……”
“罗子谦!”岑海鸥打断了罗子谦的话,双眸如利箭一般的直视着他,“我不是你手中的一件物什,你要的时候,随时可以到手,你不要了就一脚将我踢开!我没你想的那么下贱!抱歉,我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瞎耗,你请自便!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拿我的女儿说事,我的女儿和你没有半点的半系,我也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请你尊重别人的时候,也尊重自己!”
岑海鸥怒了,是彻底的怒了!
罗子谦的话严重的伤到了她的自尊。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样的地步。你当自己的是什么人,你说重来就重来吗?她岑海鸥不需要!
一个转身,不再去看罗子谦一眼,绝然的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
“叮——!”电梯门打开。
“子谦!”罗子谦还想要对着岑海鸥说什么的时候,便见着纪晓大斐大步的从电梯里跑出出来,然后便是紧紧的挽住了罗子谦的手,一脸祈求般的对着他说道:“我们回家好吗?我们回家再慢慢的谈。”
岑海鸥没有转身,就连脚下的步子也没有片刻的滞停。然后,身后传来的另一道声音却是让岑海鸥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混乱的黑暗之中。
“妈,你看,我就说嘛,这小蹄子现在日子过的可舒坦了!”岑露瑶那尖尖的声音随着电梯的打开,传入岑海鸥的耳内。
岑海鸥转身,便见着岑露瑶与傅丽淇正与纪晓斐一道从电梯里出来。纪晓斐是死死的挽着罗子谦,而岑露瑶则是与傅丽淇用着一抹贪婪不足的眼神看着转身过来的岑海鸥。
岑海鸥双眸冷冽如冰般的直视着岑露瑶与傅丽淇,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却是露出一抹憎恨的厌恶,甚至于可以说是痛绝的恨意。
她们母女俩倒是还有脸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海鸥啊。”傅丽淇扬着一脸假笑,朝着岑海鸥走来,在越过罗子谦与纪晓斐时,用着一抹不经意的斜视瞥了他们一眼,朝着岑海鸥走来,“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些年了也不回家看看我和你爸。你爸现在可是成天惦记着你的,这要不是瑶瑶和我说见着你了,我还真不敢相信我在这有生之年还能见着你。”
罗子谦弹掉了那紧紧的挽在他手臂上的纪晓斐的双手,朝着岑海鸥走去:“海鸥,这位是?”双眸直直的盯在岑露瑶与傅丽淇的身上,倒是给人一种他欲保护岑海鸥的感觉。
被他弹掉的纪晓斐再一度的缠上了他的手臂:“子谦,我们回家吧,别在这里防碍别人了。”边说边恶狠狠的瞪了岑海鸥一眼,那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恨意可想而知。
罗子谦再度扯掉了那如牛皮糖一般盘缠在他手臂上的手,略显有些不悦的说道:“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
他所说的有事,自然便是有关岑海鸥的事。不用说的,纪晓斐不光听得出来,更是看得出来。
于是,便见着纪晓斐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在听到罗子谦的这话后,更是漆白了一片。那被他甩开的手更是羞怒的紧握着了拳头,那盯着岑海鸥的双眸里浓浓的射露出一抹愤恨中带着杀气的寒芒。
见着傅丽淇那假惺惺般作出来的热情,以及岑露瑶那眸里子透出来的抹之不去的贪婪,还有纪晓斐那一抹愤恨的眼神,还有罗子谦那令她作恶的回心转意,无一不让岑海鸥觉的厌烦。
“太太,你又是哪位?我认识你吗?”岑海鸥冷冽如冰般的双眸直视着傅玉淇,她的语气中不带有任何一点的情感,更别说的是回应傅丽淇那惺惺作态的似热情了。
“岑海鸥,你别给脸不要脸啊!别以为你攀上了大枝,你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再不认,岑树庭也是你爸爸,你别想否认了与他的父女关系!你有责任和义务抚养他的,这五年来,可都是我有替你尽着义务的,你赶紧的把这五年来欠我和我妈的还我们!”岑露瑶一脸如泼妇般的恶瞪着岑海鸥,与她细算着这五年来所谓的欠债,其实摆明了就是想从岑海鸥这里多捞一点好处而已。
“呵!”岑海鸥一声冷笑,那如削薄了一般的利眸剐视着脸满不知羞耻的岑露瑶:“看来,那些钱已经被你们败光了。”
听此,母女俩圴是一愣。然后便见着傅丽淇将岑露瑶拉至了自己的身边,对着岑海鸥依旧笑容满面的说道:“海鸥啊,你知道的,瑶瑶说话向来都是不经大脑的,你当姐姐的可不能与她一般见识了。阿姨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生气,可是,那不也是迫不得已,我和你爸才会这么做的嘛。不然,谁会舍得让自己清清白白的女儿去干那样的事?阿姨知道,你在生阿姨的气,所以这些年来,你连一次家也没回过。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总不能就这么和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了吧?今天,就算是阿姨来向你认个错了,你别再记恨你爸爸了,跟阿姨回家,好吗?你爸这些年来,身体一直都不好,一直都惦记着你,我就怕真的要是哪一天,你爸一个撒手了,却是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着。这样,阿姨可真就是成了千古罪人了。”边说边很是伤心欲绝般的伸手抹了两下眼角那完全就不存在的眼泪。
“海鸥,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罗子谦往岑海鸥身边一站,一脸冷冽的看着惺惺作态的傅丽淇与高傲的跟只绿孔雀没什么两样的岑露瑶。
已然,从傅丽淇的言语中,罗子谦已经听出个所以然来了。
那便是,这人是海鸥的继母,而当年,估计是她们母女俩为了钱做出了些对不起海鸥的事,是以海鸥才会有了点点,才会五年来都不曾回家一次,不想原谅他们。而想想也就知道了,那对不起海鸥的事会是什么了,不然又怎么会这些年来,海鸥独自一人带着点点,却是从来不曾提起过那个男人呢?
如此一想,罗子谦的心里猛的也就升起了一股怨气。
是的,怨气。
他怨眼前这个一脸惺惺作态的老女人,如果不是她,那么海鸥也就不会未婚先育,也就不会有点点。那么他和海鸥也就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那他和海鸥一定会是十分幸福的一对人,而不会是如现在这样,他会在纪晓斐的身上寻求海鸥失去的却不想……
纪晓斐自然也是从傅丽淇的言语中听出些了什么来,然后便是用着一抹冷嘲热讽的眼神看着岑海鸥。
“一家人?”岑海鸥如薄冰般的双眸穿视着傅丽淇:“你也配说这三个字?!”
“哟,有客人在啊!怎么都站在门口呢?”好奇中带着娱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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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品皇妃:
她是嫡长女,不得父宠!一场交易,庶母将她嫁之,一场阴谋,让她死于杖下
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继母与男友的背叛,让她死于非命
当她头脑精明,心思缜密的她重生在她的身上,她该如何在这吃人不吐骨头,处处尔虞我诈的深宅大院保住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是皇帝第八子,亲封的瑞王爷,王妃“大肚”,为他纳回一门侧妃!堂未拜,子先落!杖责一百,休书一纸,从此再无关系
他是高贵而又低贱的宁王爷,皇帝圣恩,赐他大婚,却是其弟的休妇!一怒之下,拜堂不见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当朝太子,一手成全了那万人唾骂的女子与宁王之间的好事!却在亲眼见证她过人的机智,惊人的手段手后,后悔不已,发誓一定要将她纳为自己麾下
074 我们可以重来吗?
074
帅英俊手里提着一只印有至尊金顶logo的镀金购物袋,踏着优迈的步子从电梯里出来。脸上漾着一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倾城浅笑,正朝着岑海鸥他们走过来。
闻声,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他望去。
帅英俊却是步至岑海鸥身边,不着痕迹的便是将站在岑海鸥身边的罗子谦给挤到了一旁,甚至于很是有技巧的就那么把他给推到了纪晓斐的身边,然后右手很是自然而然的就搂向了她的肩头:“小鸥,介绍一下吧,这些都是……?”那一双桃花眼一一的扫过站在岑海鸥对面的各人,眸中依旧笑意袭人,却是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呼,带着隐隐的冷风。
对于帅英俊这突然之间去而复返,且还这么亲密的动作,岑海鸥有那么一小会的失神。然后便是配合着他,左手环上了他的腰际,目无表情的一一指过各人:“以前的同事,森美广场酒店的人事部经理罗经生,这是他女朋友也是他的秘书纪小姐。至于这俩位……”岑海鸥看现傅丽淇与岑露瑶,微微的顿了一下,那双明亮而又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森,然后便是半笑不笑的说道:“一个是我父亲后娶的女人,这是她的女儿。”
“哦~”帅英俊一声长应,如同恍然大悟般的看过四人,然后是对着罗子谦继续用着他那迷人般的倾城笑容很是客气的说道:“罗经理,和你的小秘女朋友一起来找我们家的海鸥有事吗?”边说边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这时间可是不早了,别说我们海鸥现在和你不再是同事关系了,那就算是同事关系,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人,那可是对我们海鸥影响不太好的。你们可以不介意,我们可不能不介意的。我们海鸥可是正经姑娘,可不是那些个专门与上司搞一腿的小秘。所以,罗先生,如果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带着你的小秘女朋友赶紧打哪来回哪去吧。我们就不远送了。”
帅英俊一口一个的小秘,再加之那毫不客气的指桑骂槐的浅骂,顿时的让纪晓斐的脸如猪排一般的硬了,臭了。
罗子谦听着帅英俊这话,亦是浑身僵了一下,然后是对着岑海鸥挤出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我很抱歉,打扰你了海鸥。”说完,头也不回也不再去看一眼一脸腊黄色的纪晓斐,径自的朝着楼梯口走去。
“子谦,你等等我!”纪晓斐赶紧一个快速的追了上去。
岑露瑶在见到帅英俊,以及他与岑海鸥之间这亲密的程度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那双与傅丽淇十分酷似的眼眸里划过一抹不解的茫然困惑。
然后便是用着她那双不怎么大的眼睛打量着十分自然的搂着岑海鸥的帅英俊,似是在猜测着俩人间的关系。
但是却是怎么也想不通,到底与岑海鸥有关系的是哪一个?
是那天与她一起进至尊金顶的印天朝,还是现在这个搂着她的男人?
又或者说两个都与她有一腿?
这让岑露瑶看着岑海鸥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忌恨。
不管是印天朝还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都是这般的优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人痴迷的男人味。特别是印天朝,那完全就是所有女人遐想的对像,她亦然。若不然,她犯得着去至尊金顶当个服务员吗?为的就是在那个出入尽是豪门富贵的人间天堂里寻得一个好机会。
然而,她费尽心思的却是没有抓到一个机会,却是让岑海鸥这只破鞋捡到了这么优越的两个男人。
这让岑露瑶的心里是愤愤然的那叫一个不甘心。
于是,看着岑海鸥的眼神自然而然的也就流露出一抹忌恨。
傅丽淇在看到帅英俊时,眼眸里亦是划过一抹诧异。怎么又多了一个男人?
帅英俊自然是将岑露瑶与傅丽淇母女俩脸上的表情一一的揽入了眼底。于是,当下的心里便是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这要是不好好的拾掇一翻这对母女,那他也就产是打抱不平的帅英俊了。再说了,如此一来,他在鸽子面前可就是多了一个挺胸抬头的机会了。当然了,在南晚鸽面前挺胸抬头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在那个唯南晚鸽这女人是从的沈立言面前立功嘛。
这一点计算,帅大总厨可是算得相当的精准的。
是以,帅总厨心里那股邪恶的念头也就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了。然后便见着他咧嘴一笑,对着傅丽淇与岑露瑶相当相当客气的说道:“原来是未来继丈母娘与小姨子大驾光临啊。抱歉抱歉,别老这么站在门口嘛,像是个怎么回事?赶紧进屋,坐下喝杯热茶。海鸥,怎么还楞着干什么?快去开门,哦对,钥匙还在我手上。”边说边对着那母女俩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是将自己手中的一串钥匙交到了岑海鸥的手中,“不好意思啊,未来继丈母娘,让你见笑了。你看你们这大晚上的还来看我们海鸥,这海鸥却是不懂事的让你们站在门口喝风。回头我一定说她。虽说是继的,那怎么说也是个母的是不是?哪能让一个母的就这么站在门口呢?这要是让别人看去了,还以为是干什么的呢是吧?不懂事,太不懂事了。怎么说,你们也是照顾了我们海鸥那么多年的,快,进屋,进屋。”
帅英俊说的那叫一个不腰疼,那话叫一个客气又有礼,可怎么听着怎么都觉的不是那么一个味呢?
什么叫,虽说是个继的,也还是个母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别有一股味道呢?
岑海鸥看一眼一脸笑的相当谄媚的帅英俊,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搞不明白这人想要做什么?
“你是……?”傅丽淇微眯起她那原本就不怎么大的眼睛,看着帅英俊。
瑶瑶不是说,岑海鸥这小蹄子搭上的是h市最有钱途的印天朝吗?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印天朝吗?
绝对不是!
“哦,未来继丈母娘,我当然就是海鸥的未婚夫了。我叫帅英俊,你可以叫我英俊。”帅英俊十分热情的自我介绍着,然后见着岑海鸥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的身边,半点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便是微微的板了下脸颊,“还不快去开门请未来继丈母娘和小姨子进屋。”
岑海鸥手里拿着那串帅英俊交给她的钥匙,用着一抹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帅英俊,足足十秒钟。见着帅英俊对着她使了个眼色,岑海鸥虽不能完全的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却也是十分会意的明白了六七分。于是浅浅的抿唇一笑,然后很是大方的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请着那母女俩进屋了。
“这……?”傅丽淇站在客厅内,扫量着这装修的富丽堂煌如宫殿般的屋子,瞬间被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而岑露瑶亦是被眼前的一切亮的双眸里充满了一种叫做贪婪不足的*之情。
“未来继丈母娘与小姨子,你们不用客气。你们是海鸥的家人,那也就是我家人,以后你们俩就住这里了。”帅英俊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至感至孝,“屋子里的一切,你们请随意。反正我和海鸥也很少来这里的,只是偶尔的来个一两次。怎么样,你们还满意吗?”
母女俩二人四目,直溜溜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频频直点头:“满意,满意,非常的满意。英俊啊,我们海鸥遇着你啊,真是的福了。看着你这么疼我们海鸥,我也就放心以。”傅丽淇说的那叫一个真情流露,慈母真意。
岑露瑶却是咬着牙,愤愤然的看一眼岑海鸥,然后是对着帅英俊露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帅先生,这是在哪高就?”
听着岑露瑶的话,傅丽淇这才回过神来,也是想到了最关系重要的一个问题。这可是关系到她们母女俩以后的生活质量的。于是,便也是扬起一抹讨好般的笑容:“对啊,英俊,你这是在哪高就?”
帅英俊依旧保持着他那良好的微笑:“景峰国际。”
“哦。”岑露瑶一听这四个字,顿时的张大了嘴巴,甚至瞪大了她那略显的有些小的眼睛,一脸爱慕的仰望着帅英俊,就差没将她那俩眼珠子就盯在帅英俊身上了。
帅英俊淡然一笑:“我看今天也挺晚了,不如你们就先歇下吧,我和海鸥也就先回另外的住处了。”边说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傅丽淇,“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打这个电话,所有的东西他们都是送货上门的。”
傅丽淇接过名片,一脸满足的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这不让你破费了嘛。”说是破费,可那脸上的表情却是半点没有不好意,满满的尽是天经地义。
帅英俊露出一抹狐狸般的笑容:“怎么会呢。那就这样吧,我和海鸥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希望你们会喜欢我的安排。海鸥,我们也该走了,别打扰人家好梦了。”说完,便是搂过呆愣中还没反应过来的岑海鸥离开。
“妈,她岑海鸥真是的吊到金龟了!”见着岑海鸥与帅英俊离开,再看看这只能在自己梦境里出现的房子,岑露瑶很不是甘心的说道,“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命,她一个破鞋还带着个拖油瓶,怎么就能找到一个这么有钱的好男人。为什么,我就这么命苦,只能在至尊金顶当个服务员,还得看人的脸色?”岑露瑶那叫一个不服气。
傅丽淇却是一脸不知弥足的望着屋内的一切,然后是低头看着刚才那张帅英俊递给她的名片,陷于沉思中。
这个男人如此大方,那么是不是下一次,她应该提个更高点的要求了?
帅英俊与岑海鸥离开之后,却是没有让她回到同层的自己的房子,而是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小区。
“帅英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坐在车内,岑海鸥侧头问着帅英俊。
“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与那两只母鸡相遇?”帅英俊似笑非笑的斜她一眼,继续开着他的车。
母鸡?
听到帅英俊如此的形容那一对母女,岑海鸥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弯弧,不过倒也是十分的贴合那对母女。
“对了,你怎么会上来的?”他不是已经都走了吗?怎么会这么巧的就上来了?
帅英俊微微的侧头,瞟她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这不是得对你负责嘛。亏得我上来了,不来,明天鸽子还不得把我给卸了?我可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放心,我对你没有企图的,再说了,你也没什么能让我有所企图不是?”
岑海鸥释然的一笑:“你还真说对了,对你,我还真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你真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和这个胆!”
“吱——!”帅总厨直接就踩下了刹车,一脸涨的通红的怒视着岑海鸥,“喂,什么叫我有这个心没这个力和胆?!信不信小爷当场就把你给办了!”
打击人,太打击人了。
这是对他人格的严重污辱,以及对他人身的严重打击!
岑海鸥看着他,笑而不语。
……
吴超君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暗淡,只有缕缕的光线透过那微微敞开的窗帘折射进来。
感觉身上似是被什么重物压着一般,压的她浑身透不过气来。而自己的身体更是有着阵阵的酸痛,就算是与高阳一夜备战,也不曾这么累过。但是现在,她却是前所未有的累。
睁开眼睛,借着那缕缕的光线,迷迷蒙蒙之中也能感觉到这似乎不是她的房间,很是陌生却又带着一点熟悉。然后便是看到一只手臂压在她的胸前,且看起来,似乎是男人的手臂。
怪不得,她会觉的这般的重,原来是高阳的手压着她。
伸手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高阳:“高阳,我们这是在哪?”既不是她家也不是高阳的家里,看起来倒像是酒店的客房,而且看起来似乎很眼熟,好像是她们酒店的客房。
随着她的推动,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然后五秒钟后,只见男人“倏”下的又转了过来。
这下轮到吴超君目瞪口呆,瞠目结舌了。
“你……?!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
“姐,明天是立行哥哥的摄影展,你会去吗?”
花店,韩秀丽问着正打理着花卉的韩清影。
韩清影拿着小喷雾的右手很明显的僵了一下,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的眼神,却只是那么两秒的功夫,继续若无其事般的打理起那些花卉,对着韩秀丽淡不的说道:“怎么这么问?”
韩秀丽放下手中的鼠标,从椅子上站起,走至她的身边,拿过她手里的小喷雾器,认真而又严肃的看着她:“姐,其实我知道,你并没有忘记立行哥哥。你的心里一直都有着他,既然这样,为何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立行哥哥一个机会?”
重新拿过被韩秀丽摆放在一旁的小喷雾器,对着那一株株的花卉轻轻的喷着水,唇角露出一抹无奈的苦涩:“机会?小妹,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就可以的。这事,你别管了。再说了,我觉的现在这样挺好的。”
“姐!”韩秀丽再一次的夺过韩清影手中的喷雾器,双手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对视,用着一抹很是竖定的眼神望着韩清影:“姐,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跟着沈先生了吗?我知道,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立行哥哥。不然,你也不会有听到我初次提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好似被击中了一般。虽然你一直都表现的毫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姐,我是你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心里的痛,眼里的伤,我能看到的。姐,你知不知道,看着这个样子的你,我真的很伤心。我不希望我姐姐过的这么伤心,把什么事都压在自己的心里。姐,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你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你什么时候也能为自己想想?你真的以为这就么跟着沈先生,你就会幸福了吗?姐,不是的,我知道,你现在一点也不幸福。因为你不爱沈先生,你心里爱的一直都是立行哥哥。现在立行哥哥回来了,姐,你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幸福,你别再放手了好吗?我知道,立行哥哥心里也是有你的,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见到我的第一眼便认出我来了呢?姐,你离开沈先生,重新和立行哥哥在一起好吗?你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我不相信你真的可以违着自己的心。只要我们都不说,立行哥哥不会知道你和沈先生的事情的,大不了,你和立行哥哥离开这个城市,这样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呵!”韩清影一声冷笑,随着她的这一声冷笑,两行泪珠沿着脸颊流下。伸手抚去那两行泪水,双眸没有焦距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韩秀丽,“小妹,你真的觉的事情就如你说的这般简单吗?如果,没有沈建功,我们还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吗?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没有沈建功呢?六年的感情,真的是你说没有就没有,说不要就不要的吗?是,我承认,我心里一直还有立行,可是,他能给我们什么样的保障?小妹,这个社会,并不是有了爱情就可以拥有一切的。明天的摄影展,我想我是不会去的。你也别去了。我不想让他认为,我对他还有什么痴想。”
“姐……”
“别说了。”韩秀丽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韩清影制止了,“以后别再说了,我自己的路该怎么走,我心里有数。你必须要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姐姐会送你出国留学的。只要你和青山都出息了,那我也就什么都无所求了,也算对得起爸妈了。”
“姐……”韩秀丽有些哽咽了,如果不是为了她和哥哥,姐姐也不至于走上这条路。
“小妹,记住姐姐的话,千万不可以再走姐姐的老路。我们家,有我一个见不得光的女儿就够了,你一定要成为我们家的骄傲。”
“姐,我不会的。我一定听你的话。”韩秀丽含着泪,猛的直点头。但是,谁又能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有多么的挣扎。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她可以在这里如此这般的劝着韩清影,却是没有办法压去心里的那一抹人影。
然而,韩清影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将车子开到了沈立行开摄影展的地方。
车子停在马路的对面,韩清影坐在车内,隔着车窗玻璃,望着那大门紧闭的方向。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将车开到了这个地方。
其实,韩秀丽说的没错,她心里又何偿甘心就这么跟着沈建功过一辈子呢?
如果沈立行是沈建功该多好?那么,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为什么都是姓沈的,可偏偏却是有这么大的差距呢?
正在失神中的韩清影,眼角瞥到了那原本紧闭的大门,此刻却是打开,然后见着沈立行从里面出来。
一件米白色的翻领休闲t恤,一条同样米白色的休闲长裤,一双蓝白相间的运动鞋,永远的都是这般的神采扬。
他的手拿着的永远都是那个不离手的相机。此刻,他的手里除了那个相机之外,还有一份报表,而沈立行则是垂头看着手中的那份报表,似乎看的很是入视。
韩清影再一次的沉迷了,看着不远处的沈立行,她的双眸再一度的无法移动了。心,亦是跟着有些紧张的跳跃了。
突然之间,韩清影的脑子里快速的划过了一个念头,然后便铜见着她一个迅速的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拿过放在副驾驶座上的包包,下车,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沈立行因为垂头看着报表,所以走的很慢,也就没去注意边上的路人。这个时候又正好不是上下班的高峰,再加之那炎炎烈日当空照,所以路的上行人屈指可数。就连来往的车辆也是少的可怜,更别提步行的路人了。
所以,沈立行根本就没想到过,会这里与里韩清影再次相遇,而且还是撞了个正着的相遇。
“抱歉,是我只顾着看报表没有看路。小姐,你没事吧?”当沈立行撞到韩清影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与他相撞的是韩清影,更不可能会想到,这次的相撞是韩清影的故意而为之。
于是,便是急急的收起手中的报表,一脸歉意的望向与他相撞的女人。然,在看到韩清影时,沈立行的眸中划过一抹复杂眼神,有些暗淡不明。
韩清影揉着撞的有些隐隐作痛的手肘,对着沈立行扬起一抹浅淡的微笑:“这么巧?”
她那看着他的眸子里,除了巧遇与偶然之外,倒也没有过多的表情。脸上也只是那么一闪而过的诧异,手却是片刻不停的轻揉着手肘处。似乎这一撞,真的是撞的她很痛很痛。
沈立行往后退开两步,与她之间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用着很是客套般的语气说道:“到这边来办事吗?”
韩清影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在她的意识里,她说了句“这么巧”,而她又不停的揉着自己的手肘处,再加之又是与他相撞的。那么,沈立行理所应当的该是问一句“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查验下?”
可是,现在,他却只是这么无关痛痒般的问了句“到这边来办事吗?”
这让韩清影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答了。
这让韩清影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答了。
于是,就那么左手手腕挽着挎包,手掌向上,右手不停的揉着左手的手肘处。就这么与他面对面的站立着,微仰头与他直视,然后却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那看着他的眼眸里却是多了一份期待与渴望。
见着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那看着他的眼神又是让沈立行有些难以消化。于是,便是对着韩清影继续不冷不热的说了句:“那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朝着右侧迈开三步,然后是从韩清影的身边越过朝前走去。当然,越过她的身旁之时,连眼皮也没有斜她一眼,而除了那与她相撞之外,就一直与她之间保持着一米之距。
“立行!”在沈立行越过她,走出近三米的距离之时,韩清影回过神来,一个转身唤着继续前行的沈立行。
沈立行微微的蹙了下眉头,对于她的唤叫有些不悦。
停下脚步,转身,一脸淡然的看着她:“有事?”
有事?
这么淡然的如同陌生人之间的两个字,听在韩清影的耳朵里是如此的刺耳。就好似,她之于他来说,也不过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甲而已。
可是,她不是!
他们曾经有过那般快乐的岁月,那般美好的回忆。
为什么,现在,他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如此冷淡的回应?
对于沈立行的反应,虽然韩清影心里很是不舒服,却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对着他很是友好般的浅然一笑:“我听秀丽说起过,你要办个摄影展。现在办的怎么样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沈立行淡淡,不带表情的看着她,然后便是对着韩清影很是客套的说了句:“谢谢,我自己可以搞定。”
然而,这句话听在韩清影耳里却又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那便是,沈立行不想接受她的好意,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他不愿意让她看到他落迫的一面。不想让她知道,他就连开个摄影展却是没有钱。
这便是韩清影对沈立行这话的完全理解。“是吗?”韩清影抬望着他,唇角中带着一抹隐隐的苦涩,“如果我说,我想为你尽一份力,你会领我的这份情吗?”望着他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期待。
只是沈立行的脸上却是依旧没有半点的变化,就连眼皮也没有晃动一下:“真的没这个需要也没这个必要。”
听此,韩清影那抬望着他的眼眸微微的浮动了一下,流露出一抹失落的无奈,唇角那一抹苦意更浓了:“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可饶恕?”
“你想多了。”沈立行依旧面无表情。
“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双眸波光灵动的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好生的一副我见尤怜的楚楚动人之情。
对于她的这副表情,并没有勾起沈立行的尤怜却是让他顿生了一份反感,于是便用着不以为然的语气道:“不然你以为呢?”
韩清影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万般的勇气一般,然后缓缓开口道:“立行,如果可以重来,我们还有可以回到当年吗?”
沈立行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韩清影却是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往下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开一个摄影展,我也知道你很想拥有一家自己的影楼。不如,我出钱,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
c&r国际
栾寐将一个文件夹往沈立言的桌上一放,然后便是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用着一抹好整以瑕中带着娱戏的眼神看着对面视线在显示器上的沈立言:“嘿,听说你很神速的将南丫头给拿下了,那什么时候那个什么?”
沈立方眼皮也不带眨下,继续注视着他的电脑:“今天你的美人和美女都不在吗?竟然有空到我这里来?想知道什么?”
栾公子双手往后脑一枕,优闲乐哉的往椅背上一靠,然后二郎腿一翘:“美人和美女,才不会如你这般的嘴巴紧,明明把钢圈都套南丫头手上了,却是半点口风也不透给我。这要不是老帅说起,我还一直都不知道呢!我说沈立言,你真是好意思啊,我这为你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优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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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寐将一个文件夹往沈立言的桌上一放,然后便是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用着一抹好整以瑕中带着娱戏的眼神看着对面视线在显示器上的沈立言:“嘿,听说你很神速的将南丫头给拿下了,那什么时候那个什么?”
沈立方眼皮也不带眨下,继续注视着他的电脑:“今天你的美人和美女都不在吗?竟然有空到我这里来?想知道什么?”
栾公子双手往后脑一枕,优闲乐哉的往椅背上一靠,然后二郎腿一翘:“美人和美女,才不会如你这般的嘴巴紧,明明把钢圈都套南丫头手上了,却是半点口风也不透给我。这要不是老帅说起,我还一直都不知道呢!我说沈立言,你真是好意思啊,我这为你当牛做马累死累活的,你就这么优待我?”
终于,沈立言收回了那停在电脑上的视线,本以为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的,却不想这人拿起他刚放在桌上的文件夹看起,然后又再一度的将他无视。
“咻”的,栾公子被刺激到了。
不带这么无视人的好不好,怎么说,那也还有他的一半功劳的好不好!
然后,便是听到沈立言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不想这么劳累,就回你的老巢去,没人拦着你!”
栾公子:……
075 老蚌怀珠
075
东方都锦
南晚鸽正对着上电脑回复着这一天来的邮件。
“鸽子。”岑海鸥拿着一文件夹,朝着她这边走来。
南晚鸽刚抬头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岑海鸥的身后竟然冒出了帅英俊。只见着帅总厨用着十分讨好般的笑容看着南晚鸽,看的南晚鸽浑身竖起了一层鸡皮。伸手搓了搓那竖起的鸡皮,对着帅英俊没好气的投去一个白眼:“帅总厨,找我有事?”
英总厨嬉笑着一脸脸,身子往南晚鸽的桌面上一趴:“我请你吃饭,中午。”
岑海鸥指了指裴晋中办公室的方向:“鸽子,裴总在吗?”
南晚鸽点头:“在。”
岑海鸥微然一笑,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这些文件需要他签字,那我先进去,一会吃饭再和你说。”说完,抱着文件朝着裴晋中的办公室走去。
南晚鸽的办公室内只剩她自己与那半趴在桌子上,扬着一张讨好却又欠抽笑脸的帅英俊。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对着电脑做起了自己的事情,然后飘了他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找我什么事。”
看到南晚鸽翻的白眼,以及她那很不待见他的表情,帅总厨半点没有不高兴,反而是脸上那讨好谄媚的笑容更大的,那趴在桌子上的身子更是微微的又向前探了一点。于是,这会,他与南晚鸽之间的距离仅不过五十公分的远近,那双桃花眼就那么眨巴眨巴的望着专心致致的对着电脑的南晚鸽,就是只笑不语。
南晚鸽的视线继续锁在电脑屏幕上,双手依旧飞速的在键盘上敲着字,然后对着那如花痴一般望着她的帅英俊飘了这么一句:“别告诉我,你看上我了。这样,你会死无全尸的,当然,一定不会是我出手的。”
“啊呸呸呸!”帅总厨对着她连呸了三声,甚至还很配合的甩了甩他那自认为十分优美的右手,“我白痴也不能看上我老大的女人。我这只是好奇,你说你连那钢圈都套上了,为什么老大就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呢?该不会是打算就让你这么不声不响的跟着他了,然后连个像样的婚礼也不给你了吧?哎,你到是和我说说,这沈老大是向你求婚了没?如果求了,他是怎么跟你求的?这要是没求,你说,哥哥怎么着的也会给你支支招的,咱总不能就这么没名没份的就跟了他了吧?这不是太亏了吗?咱可不能干这亏本的生意。怎么着的也得让他给个说法,放心,有哥哥我这个娘家人在,一定帮你出头到底。”
对着南晚鸽,帅总厨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有情有义且还以南晚鸽的娘家人自居了。
话说,这做人脸皮厚到帅总厨这个程度的,那可是少见的。
终于,南晚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将那视线从屏幕中收回,转而望向一脸自我迷恋中的帅总厨身上,露出一抹非一般清婉的浅笑:“那么请问,帅总厨,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娘家人了?”
“不是你的娘家人,你能每次和你男人约会,都来抢我的那一亩三分地?不是你的娘家人,你每次来抢,我能心甘情愿的把我那一亩三分地给你?”帅总厨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脸不红气不喘。
南晚鸽的视线突然之间飘向了裴晋中办公室的方向,然后五秒钟后又转回到了帅英俊的脸上,用着一抹暧昧中带着八卦且还有那么一咻咻点诡异的眼神看着继续趴在她桌子上的帅英俊,然后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签字笔,如花心大少调戏良家妇女般的挑起他的下巴:“哎,帅总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和我们家鸟一起上来吗?我们鸟是拿文件给裴总签字,你可是两手空空的上来的哟。说,是不是对我们家鸟有什么企图?然后想在我这里打探军情?”边说边手上那挑着帅英俊下巴的签字笔微微的用了两分力,“帅总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哦,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待吧。”
帅英俊刚想为自己辩驳的时候,岑海鸥从裴晋中的办公室出来了,“鸽子,手上的事情做好了吗?好了,一起去吃饭吧。”
南晚鸽拿回那抵在帅英俊下巴处的签字笔,对着他“咻咻”的挥了两下,然后又扔了他一抹“你给我老实点”的眼神后,从椅子上站起,朝着岑海鸥走去:“鸟,今天我们帅总厨良心大发,说要请我们吃大餐。你想去吧?至尊金顶去不去?”
至尊金顶四个字直接让岑海鸥的脑子里划过岑露瑶与傅丽淇那对母女让她十分厌恶的脸颊。于是,耸了耸肩:“太远了,一会还有好些事情得做,帅总厨这么有心,那就去三楼西餐吧。帅总该不会是想要亲自下厨吧?那我和鸽子可真是有福了。”
帅英俊其实还真没想过要亲自下厨的,但是岑海鸥这话一出,那是半点不给他拒绝的地步了,于是只能咬着牙应了下来。
三楼西餐厅
两个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帅总厨却是十分命苦的在那属于他的领地厨房里奋战着。
岑海鸥吸了一口面前的冷饮,视线停在了南晚鸽左手无名指的钻戒上:“什么时候办婚礼?”
南晚鸽亦正咬着吸管吸着冷饮,乍听岑海鸥这么一说,一时之间自然是没反应过来。抬眸与她对视:“啊?”
岑海鸥抿唇浅笑:“婚礼啊,这婚戒都戴上了,总不会沈总真没打算给你一个婚礼吧?点点还想着要给你当花童呢。”
南晚鸽伸出左手仔细的看了一会:“说真的,他还真是一点这方向的意思也没有。哎,鸟,你说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就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呢?”
岑海鸥直接丢了她一个白眼:“猜不透,你不会问啊!你不问,什么都闷在自己心里,那他能知道你的想法?我跟你说啊,鸽子,这两口子过日子,可别什么都藏着掖着的,别到时候别事都给掖出事来。”
南晚鸽笑的一脸坏意的看着岑海鸥:“哎,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说实话啊,那大嘴巴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岑海鸥一脸迷茫的看着她:“谁?”
“帅英俊啊。我怎么看他好像对你有那么点特别的意思,他是不是想追你?”八卦好奇心,那是人人皆有的,南晚鸽亦是不除外。
“不可能!”岑海鸥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否定掉了南晚鸽的说法。
“晚鸽。”南晚鸽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是被头顶响起的一道声音给打住了。寻声,抬头望去,却见着印天朝正好站在岑海鸥的边上。
“印表哥,这么巧啊,怎么来我们酒店用餐了?”南晚鸽浅笑着从椅子上站起,很是有礼貌朝着印天朝打招呼。
岑海鸥在看到印天朝的时候,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便是很友好的朝着他含笑浅浅的一点头。
印天朝的视线在岑海鸥的身上微微的停留了三秒钟,然后转头对着南晚鸽说道:“刚好和立言在这边签了一份合同,立言也来了,要不要一起过去?”
南晚鸽摇头:“不了,你们办正事……”
“妙~~
娘子,
a—ha~~”
话还没说完,南晚鸽的手机便是响了起来。
“立言。”沈立言的电话。
“西西,下来,一起吃饭。”耳边传来沈立言的声音。
“你在楼下吗?我在三楼西餐厅,印表哥也在,要不你上来?”
“两分钟。”沈立言说完,挂了电话。
“印表哥,这是我朋友,岑海鸥。鸟,这是印表哥,印天朝,小熙的papa。”南晚鸽收起手机,才想起还没给两人作介绍,于是便将两人相互介绍了一翻。
“你好,印先生。”岑海鸥从椅子上站起,笑意盈盈的朝着印天朝伸出右手,“前几天点点麻烦你了。”
印天朝却是没有伸手与她相握的意思,只是对着岑海鸥不冷不热,不感不炎的应了声“嗯”,然后转身朝着前面走去。
“鸟,你们认识啊?”从岑海鸥的言语里,南晚鸽听了出来,突然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亮,“对哦,上次舅妈给你打过电话,点点还在印家住了一晚呢。那你和印表哥认识也是正常的嘛。印表哥就这样,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冷冷冰冰的样子,不过其实他很专情的,只是被情所伤而已。”
岑海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鸽。
为情所伤?
这么一个冷淡的男人,也会被情所伤吗?
“西西。”穿着一件纯白件衬衫的沈立言迈着大步朝着这边走来。
“印表哥说,你们是过来签合同的,不影响你们办正事吧?”指的自然是一起吃饭的事情。
“不影响,都办好了。走,去包间吃饭。”沈立言搂过南晚鸽便是往包间的方向走去。
“等下。”南晚鸽停下脚步,走至岑海鸥身边:“鸟,一起。”
岑海鸥有些为难的看着南晚鸽,然后是抿唇一笑:“算了,不打扰你和沈总了。”
然而,南晚鸽却是往她手臂上一挽:“又不是你一个人,那不是还有印表哥嘛。再说了,你看着吧,帅英俊一会铁定也得蹭过来。”
事实证明,南晚鸽真是太了解帅英俊了。
四人坐下不到两分钟,屁股还没坐热乎呢,那边帅总厨便是火急火燎的蹭了过来。
南晚鸽觉的,其实鸟和印天朝还是挺相配的。男未婚,女未嫁,一个独自一人带着小熙,一个独自一人带着点点。再者,似乎点点和小熙还很合的来。而且,一个被女人伤害过,一个因为点点被那臭男人嫌弃。是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这两个人都是最佳绝配。而且,似乎舅妈对鸟印像也不错。
嗯,虽然印表哥是冷了点,但是那也不是天生就是这么冷淡的,那是因为受过一次伤,所以将自己给冰封了。再说了,沈立言没受过情伤,那都还一副冰山样呢,那就真怪不得印天朝这个曾经被女人伤害过的男人的。
看来,她得找个机会与舅妈合计合计,如果真行,那便是美事一桩了。
于是,一顿饭下来,南晚鸽的视线一直在印天朝与岑海鸥这间徘徊着,在思衬着该如果让这两个人之间产生点什么。
沈立言将她那徘徊的眼神直直的收入眼底。就木瓜哥哥对他家西西的了解,自然也是明白了她心里的那份心思,只是懒的点破而已。
……
吴超君是因为秦如花突然间来找她,说是贺她升职当副经理,要请她在酒店的西餐请她吃饭。
酒店的每个包厢都是用玻璃隔的,所以,就算是包厢,那也是透明的。
吴超君领着秦如花坐在位置上,正好看到包厢里的那一幕。
虽然只是看到南晚鸽的一个背影,但是在看到包厢里的帅英俊以及印天朝时,吴超君的眼眸里露出一抹忌恨。唯一看不清楚的便是坐在南晚鸽身边的那个男人,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而已。
南晚鸽,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与你扯上关系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贵?
一个栾寐,现在又是印天朝。
在h市,这栾寐,印天朝,和沈立言那便是三大传奇人物,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理想对像,每一个女人,都将他们视之为择偶的目标。
沈立言与栾寐,那更是女人们心中的念想,简直就是钻石级的。相比之,印天朝则是略逊一筹,不是在背景与能力上输给了沈立言与栾寐,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谁也不愿意,一进门便是给人当后母的。再说了,这有钱人家的后母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且,整个h市,谁人不知,印天朝有多疼他的那个宝贝儿子,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个儿子到底是哪个女人为他生的,但是印家的人却是把他当小祖宗一般的捧着。
所以,相对于沈立言与栾寐,遐想印天朝的人却是少了不少。但是,却也还是有不少的人,依旧抱着一丝翼希,不管怎么说,人家的身份的价值以前那景峰国际还是摆在那里的。
如果能坐上了景峰国际总裁夫人的位置,又何必去在意他是否有一个儿子呢?只要自己为印天朝生出一个儿子,那么那个有妈生没妈养的儿子,能与她们的儿子相提并论的吗?
吴超君亦是这一群女人当中的一个。
不管是攀上了哪一个,那都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现在,三个男人当中的两个,竟然都与南晚鸽认识,这让吴超君心里的那一抹羡慕与嫉妒升到了极点。
凭什么她南晚鸽就这么好命,一个栾寐疼着她还不止,现在竟然连印天朝也与她认识?
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南晚鸽了,但却是如此的天壤之别?
她就是不服务南晚鸽,所以就算她不爱高阳,她也要从南晚鸽的手里把高阳给夺了过来。
这一顿饭,虽然是秦如花请的,但是看着那包厢里的几人,吴超君吃的那叫一个食不知味。
而秦如花却是在这一顿饭后,猛然的对吴超君更是失望了。
女儿说的没错啊,看来这吴超君根本就不是真心尊重她,喜欢她儿子。她看上的不过就是儿子的钱。
思前想后的,秦如花这才发现,似乎吴超君真是在她这里占了不少的便宜啊。嘴上说的好听,但是每次都是她这老婆子出的钱。
看来,这吴超君也还真不是个东西。
所以,绝对不能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
这样的儿媳妇,这要是娶回了家,这个家还有她立足的份?儿子的钱还有她经手的份吗?
再者,她只不过是个小小楼层主管而已,可是她儿子不一样,那可是工程师。这真要带出去,岂不是让儿子脸上无光,让儿子的同事朋友看了笑话去?
她儿子是人中龙凤,必须有更好更优秀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是以,这顿饭便是秦如花与吴超君的分手饭。
然而,吴超君的一门心思都挂在了包厢里印天朝的身上,又岂会想到秦如花此刻心中所想。
南晚鸽全程享受着沈立言的温柔体贴的照顾,直至一点半上班,沈立言与印天朝才驱车离开,南晚鸽自然是与岑海鸥回自己的办公室上班。
……
五点半
南晚鸽的tt驶出东方都锦的地下停车场。
这是她的qq车光荣下岗后,沈立言给她买的车子。这一次,南晚鸽没再拒绝了,既然那一大家子的人谁都说她这二十年来,吃沈家的,住沈家的,用沈家的,那她要是不把这个罪名坐名了,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一群人了?
再说了,这钱是木瓜哥哥赚的,关他们半分钱的事了?
他们倒是还有脸说了?
南晚鸽的tt驶出停车场,朝着那条熟悉的回家路而去。却不想,吴超君的马自达就那么跟在了她的后面,仅与她保持着五米远的距离。
中午在包厢里见过南晚鸽与印天朝之后,吴超君便想对南晚鸽进一步的知道更多了。
虽然她和南晚鸽是四年的同学,一年的同事。怎么说认识也有五年了。但是对于南晚鸽她却一无所知,就连她家住哪,家里有什么人,是什么样的家庭背影等等,她一点也不清楚。
南晚鸽也从来没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这一切,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就好似她不过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孤儿,无依无靠。但是却没想到,栾寐是她的男朋友,印天朝也与她认识。如果,连沈立言也与她认识的话,那么,她南晚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南晚鸽一直来开的都是她那部上不了档次的qq车,可是现在却是无缘无故的换成了一辆tt。或许对于大多数有钱人来说,tt确实不算是最好的,但是之于她来说,那却是像往已久的。
越是跟着南晚鸽的车子,吴超君越是发觉不对劲了。南晚鸽的车子是驶入的是一片富人区居住的别墅区。
当南晚鸽的车子驶入沈家别墅的大门时,吴超君是彻底的懵了。
怎么都没想到,南晚鸽住的地方竟然会是沈家的别墅。
如此说来,南晚鸽自然也是认识沈立言的。
可是,她与沈家又是什么关系?
沈家姓沈,南晚鸽姓南,她又怎么会住在沈家的别墅里?
吴超君坐在车内,看着那驶入别墅大门的tt,吴超君竟然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南晚鸽那惺惺作态,明明是有钱人却在他们面前装成一副穷酸样的模样。
那握着方向盘的手扣得死紧死紧,那望着沈家别墅的眼眸里透露着一抹浓浓的恨意。但是却是在那么转瞬间的功夫,那抹恨意消失遗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算计的冷笑。
车窗门被人敲响。
吴超君摇下车窗。
“你什么人?把车停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吴超君的脸上扬起了一抹谄媚的浅笑。
真是万事具备,东风吹来。
南晚鸽,你等着吧。
……
南晚鸽进屋的时候,客厅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柔姨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着。
“柔姨,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呢?”南晚鸽走至厨房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冷饮,拧着瓶盖问着柔姨。
柔姨转身,在看到晚南鸽时,露出一抹十分古怪的笑容。然后走至厨房门口,朝着客厅扫看了一圈,见着确实没人后,这才走到南晚鸽身边,附首在她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都陪那人去医院了。”
南晚鸽的脸上露出一抹茫然的不解,看着柔姨:“谁啊?陪谁去医院了?”
这柔姨突然间的说那人,倒是让南晚鸽一时之间不知道那人指的是谁。
柔姨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南晚鸽,然后用着十分不屑般的语气说道:“还有谁,那汪秀梅呗。你说她这倒真是不知羞的,这立行少爷都这般大了,都是可以当奶奶的人了,这竟然说怀上了。这幸好是立行少爷没有女朋友,万一,立行少爷有女朋友,那岂不是婆媳俩一起怀?”
“咳——!”南晚鸽忍不住的咳了起来,就差没把嘴里的饮料给喷了出来。
汪秀梅怀孕?!
天哪!
这……这让沈立行和沈玉珍兄妹俩情何以堪?
柔姨还真是说对了,这万一沈立行有女朋友,万一他的女朋友也在这个时候怀上了,那岂不是婆媳俩一起挺大肚子?
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沈家了吧?
估计这会陪着她去医院,是去打胎的吧?
毕竟,这汪秀梅可都是快五十的人了。
这个年纪了再让她挺着个大肚子,那可怎么见人哟。
然而,柔姨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是让南晚鸽彻底的目瞪口呆了。
柔姨说:“你别以为她是去打胎的,她这是去医院安胎的。她可没想过要打掉这孩子,而且那老太太一听她怀上了,那可是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直念着,没想到她还能再次抱孙子!”
南晚鸽彻底的无语了。
估计,也只有沈老太太才会说出这般的话了。
天哪,不知道沈玉珍知道他妈在九个月后会给她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那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突然之间,南晚鸽竟然恶作剧般的很想知道沈玉珍知道这个消息时,那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
“柔姨,那……立行哥哥和玉珍知道这事吗?”
柔姨摇头:“立行少爷这几天不是忙着他自己的摄影展,再加上上次玉珍的那与吵闹,这不是好些天都没回来了。玉珍,今天一大早出去后到现在都没见着个人影。就也老太太一人知道,然后就马上打了沈先生的电话,让他回来陪着人去医院了。你都没看到她那会那表情,就好似自己是沈家的大功臣一般。真看不惯她那一副嘴脸。”
柔姨是沈家的老佣人了,对于汪秀梅的那些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一个恩将仇报,廉不知职的凭着沈立行登堂入室,然后害了印希婉的小三,柔姨自然是对她恨意满满的。
如果不是汪秀梅,印希婉不会出事。如果不是汪秀梅,沈立言不会失去疼爱他的母亲,也不会失踪这么多年,更不会吃了那么多年的苦。
柔姨是看着沈立言长大的,虽然在这个家里,沈立言除了对南晚鸽之外,对谁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她也知道,这一切的始作蛹者便是那汪秀梅。
奈何,她一个佣人,人微言轻,除了不职汪秀梅的所作所为之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柔姨的话刚刚说完,那边大门口处便见着打扮的跟只绿孔雀般的沈玉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迈着有些浮夸的脚步走了进来。
在看在若大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时,沈玉珍十分不悦的吼开了:“阿柔,阿玲,你们死哪去了!为什么连个人影也没有,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没见晚饭的影子!”说完,便是直接将手中那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往沙发上一丢,两只眼睛滴溜溜的四下寻着人影。
厨房里的柔姨闻声,赶紧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
南晚鸽的脸上却是扬起了一抹玩味的恶作剧般的坏笑,迈步亦是走出了厨房,朝着沈玉珍走了过去。
“恭喜你啊,玉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当姐姐了。”南晚鸽手里捧着一杯冰红茶,笑意盈盈的对着沈玉珍说着恭喜的话语,那双病美丽的明媚中,除了微笑之外竟是让人看不出半点的其他来。就好似,此刻,她是真心诚意的在恭喜着沈玉珍而没有其他任何的杂念。然而心中那一份真实的想法与用意,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沈玉珍拼血了一天,累的只想窝在沙发里一动也不想动,乍听得南晚鸽这么一说,“咻”下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瞪的盯着南晚鸽:“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南晚鸽已转身朝着楼梯走去,然后便是停下脚步转身依旧笑如春风般的看着沈玉珍:“哦,我也是刚得知了,梅姨有喜了,四十七高龄再度怀上了我们沈家的香火,所以这才恭喜你很快就要荣升当姐姐了。这会奶奶和沈叔叔正带着她去医院胎检呢,你是不是……”
南晚鸽的话还没说完,便见着沈玉珍如箭一般的夺门而出了,甚至都没有更多的心思去细细的品味南晚鸽刚说的是“我们沈家”,而不是“沈家”。
见着沈玉珍那夺门而出消失在她的面前,南晚鸽唇角的笑容更浓了。转身对着柔姨说道:“柔姨,我帮忙做晚饭吧。看来今天的晚饭可以简单一点了。”边说边朝着那沙发上被沈玉珍扔着的大包小包,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就算是沈立言断了她的经济,看来她还是有其他的收入啊。
“别,千万别!”柔姨见着南晚鸽那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的动作,赶紧的制止了她,“一会要是让少爷给知道了,那我还不得收拾包袱走人啊。”柔姨半认真半玩笑的对着南晚鸽说道,然后便是推着她往那楼梯走去,“乖,自己上楼去吧,一会开饭了我叫你。又或者看会电视,等少爷回来吧,反正这厨房就不是你的领地。”
南晚鸽看着柔姨这认真样,倒也是没再继续坚持,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是转身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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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壁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