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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娇妻很羞涩全文阅读

作者:冷烟花     惹火娇妻很羞涩txt下载     惹火娇妻很羞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076 左手孙子,右手曾孙?

    076

    南晚鸽刚回到房间,准确的说是回到沈立言的房间。透过那玻璃窗便是看到了沈立言的车子驶进了院中。

    这段时间来,沈立言那就根本没在自己的房间睡过一宿了。虽如此,但是房间里却是没有半点的灰尘。当然就是南晚鸽每天清扫着的。

    沈立言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和书房,所以,这二楼,就连柔姨和玲姐也没曾进过他的房间,自然也就是南晚鸽整理着他的房间了。其实更多时候,还是他自己动手的比较多一点。原因自然是舍不得南晚鸽罗。

    窗帘是拉开的,一抹晚霞透过那明净的玻璃折射在那铺着乳白色广床单的两米大床上,印出一抹暧暧的柔情。

    突的,生出一抹恶作剧的念头。看他能不能想到她是在他的房间里。

    是以,南晚鸽爬上大床,拿过那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窝在床上好整以瑕玩起了电脑。

    沈立言进屋的时候,当然与南晚鸽进屋的时候是一样的,整幢别墅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见着这空荡荡的别墅,没有了那一群烦人的声音,倒是让沈立言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手里拿着一个包装十分精致的小盒子,熏衣草的淡紫色,水钻镶出两个交叠着的心形。

    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客厅,长腿一迈,朝着楼梯走去。

    没有进入南晚鸽的房间,而是直接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南晚鸽捧着平板玩着最无聊的游戏——连连看。却是不想,一局还没玩出头,门便是被人给推开了,只见看沈立言笑的一脸如狐狸般的看着她。那一抹笑容,让捧着平板玩游戏的南晚鸽一个手抖,直接game—over。

    放下手中的平板,对着他摆出一个十分撩人的姿势,然后又是对着他抛去一抹十分勾魂的电眼,用着非一般发嗲的声音引诱的说道:“木瓜哥哥。”

    沈立言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迈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虽然说,此刻的南晚鸽并不是穿着十分性感的衣裙,且还是t恤加牛仔七分裤,然而配着她那撩人的姿势,诱人的声音以及迷人的眼眸,足以让沈立言心甘情愿的走进她的圈子。再者,之于南晚鸽来说,沈立言本就没有任何的免疫力,那完全的就是不用勾引也愿意上钩的。

    沈立言刚走至床边,南晚鸽便是从床上起了来,双膝跪于床垫上,双臂如藤蔓般的往他的脖颈上一攀绕。柔软的身躯有意无意的轻蹭着他那硬挺的胸膛,那如丝如媚般的双眸星星点点中带着迷离的与他对视,唇角边上扬着一抹弯弯的浅弧,那一对浅浅的酒窝在那浅笑中若隐若现。

    他双手紧圈着她的纤腰,倒是十分享受着她的热情与挑逗,然后鼻尖轻轻的触着她的鼻尖:“西西这是打算先给我一份晚饭前的开胃汤吗?嗯?”

    他的声音充满着磁性的诱惑力,温热的气息就那么喷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她熟悉而又欢喜的淡淡的烟草香味。

    那一双圈着她腰际的手却好似有着万般魔力的般,让她忍不住的想要更加的靠近他。于是,原本就已经与他紧贴着的身子,便如同被磁铁吸引了一般,往他的怀里钻了钻。对着他露出一抹迷人的浅笑:“刚有没有进我的房间?”

    想知道他是先进的哪个房间,到底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她在这个房间,还是先在她的房间里看过没有后才知道是在这个房间的。

    他摇头,浅笑:“没有。”

    对于他的回答,南晚鸽似是很满意。那攀着他脖颈的手有意无意的就那么点点点点的点着他的脖子,似是恶作剧,又似是在挑逗他,更像是在邀请他:“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这个房间?而不是隔壁的房间?”

    对着她,扬起一抹绝色的浅笑:“你觉得呢?”

    他没有回答,反而却是问起了她。

    南晚鸽摇头,然后似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脸上那引诱般的笑容敛去,改而换之的是一脸搞笑中带着坏意的表情:“刚回来的时候,柔姨和我说了一个笑话。说是咱家有人老蚌怀珠了。”

    对于这个笑话,沈立言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依旧是用着那抹绝色的浅笑看着她,然后是说了这么句话:“西西的意思可是要告诉我,要让我多加的努力?嗯?”

    南晚鸽窘!

    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对着他翻了个白眼,然后突然间就那么往他身上一跳,就那样整个人挂在了他的身上。她的双手紧紧的攀着他的脖颈,两腿紧紧的夹着他的宽腰,对着他浅笑盈盈:“木瓜哥哥,你的努力那是有目共睹的,我自然也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的。”

    他半隐半笑的看着她:“是吗?”

    她重重的一点头:“必须的!那你是不是还有件事情没做?”

    他双眸如星石般的望着她,明知故问:“什么事?”

    她左手往他面前一晃:“钻戒有了,鲜花也送过了,那还有一件事呢?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影子?”

    然后,沈立言却是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以为那应该是你的事情,毕竟我的西西可是从那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意识了。那难道不应该是你在做的事情吗?再说了,你都已经付诸行动了呢,我可是一直等着的。西西,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如愿?嗯?”

    南晚鸽悔啊!

    年少无知犯下的错啊。

    最最可恶的,竟然还让他亲眼看到了少年的她犯错的罪证。

    这下好了,更是直接成了他的有力铁证了。

    伸手,在他那厚实的腰际,重重的拧上一把,“今天晚上不许上我的床。”

    他却是厚着脸皮一脸腆笑的看着她:“西西,现在好像是你在我的床上呢?”

    南晚鸽:……

    彻底无语,直接倒地中。

    ……

    咖啡厅

    这是一家位于比较偏僻地理位置的咖啡厅,它的档次看起来也不是很高,不过却是装修的很的别致。

    古色古香的木制外观,倒是让人无法与咖啡厅联系到一起。然而,却着实是一家咖啡厅。

    韩清影坐在咖啡厅内较为角落的位置。桌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上等咖啡。

    今天的韩清影穿着与平时不太一样,那长长的卷发很是随意的被她挽在了脑后,一件咖啡色的翻领短衬,一条天蓝色的修身长裤,一双肉色的鳄鱼嘴皮鞋。倒是看上去十分的清秀,与之之前的优雅淑女倒是完全的相反。

    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条纤细的银色项链,吊着一枫叶形的吊坠,耳垂上亦是一对枫叶形的耳钉。除此之外,便是再没有其他的装饰。

    纤纤玉指拿着勺子,轻轻的晃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似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她的眼神里有一抹隐隐的焦燥,那捏着铁勺的手亦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微颤,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手心里的那一层汗雾。

    此刻,不是很大的咖啡厅却是除了韩清影外,竟再无其他一人。

    舒缓的轻音乐播放着,配合着那淡淡的咖啡香,倒也是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然而,此刻,韩清影却是半点没有这个心情。

    那双明媚的眼眸却是看着面前的这杯咖啡,恍然失神中。

    身后传来一阵轻细的脚步声。

    听着这脚步声,韩清影的身子紧了一下,那拿着勺子的手亦是抖了一下。眼眸中划过一抹渴望中的喜悦,却是完全不敢表露的太过。

    “还有什么事?”韩清影正想转身,只是还没来得及却是听到了沈立行那不愠不怒中带着冷冷的声音,然后便见着沈立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上,他的手里拿着的永远是那个不离手的相机。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如果说有,那么也就是便是一抹略显不耐烦与隐沉下的不悦。

    “先生喝什么?”沈立行刚一坐下,侍应生上前。

    “不用了,谢谢。”沈立行却是似乎并没有打算要与韩清影长聊的意思。

    听罢,侍应生转身离开了。

    韩清影的手依旧拿着勺子轻晃着杯子里的咖啡,在看到沈立行的那一瞬间,她的双眸微微的颤动了一下,那一排长长的睫毛更是如扇子一般的一张一合着。

    然后,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沈立行面前一推。

    十万?

    沈立行看着这张十万面额的支票,觉的有些好笑。眸中划过一丝冷冷的嘲讽:“这就是你今天约我出来的意思?”

    韩清影对着他露出一抹略显苦涩的笑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的忙而已。就算我们不能重新开始,也只是作为朋友尽一份力而已,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呵!”沈立行唇角眼眸里的那一份冷笑更浓了,那看着她的视线里更是折射出一份鄙夷,“好意心领了,我的态度我想我已经表达的够明确了。既然已经是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了,没有人会有原地等着谁的回来。我亦如此。既然当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么今天,我同样还是给不了你想要的。我想沈立行还没沦落到吃软饭这个地步。这钱还是你自己收好了。”将面前的支票往她面前一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起身欲离开。

    “立行。”见着他如此这般的铁了心肠的样子,韩清影的眼眸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出声唤住了他。

    沈立行停下脚步,转身望着她:“韩小姐,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有事吗?”

    一声韩小姐伤了韩清影,让她那原本就已经满含水雾的眼眸便是滚下了两行泪珠。如同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般幽怨的看着沈立行:“我……真的这般不可原谅吗?你真的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沈立行冷冷的直视着她,并没有因为她那流淌下来的泪水而有所动容,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想错了,我没曾怪过你,所以淡不上原谅不原谅。或许当年其实错的那个人是我。真实祝你能找到一个你心中如愿的人,会疼你一辈子。我沈立行永远不会是这个男人。”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厅,独留泪流满面的韩清影杵立着,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里却是久久的回味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我沈立行永远都不会是这个男人。

    或许当年其实错的那个人是我。

    是不是说,就算当年她不提出分手,那么他也会提出分手?

    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他怪她,恨她的一个理由?

    人都是自私的,*亦是强大的。

    当你拥有了你想的,你自然还会想要的更多。

    韩清影便是如此。

    她既想从沈建功那里得到沈立行没有的东西,却又想在沈立行那里拥有沈建没有的东西。所以,最折中的办法便是,她继续和沈建功保持着关系,然后又与沈立行重温起之前的一切。

    所以她用钱诱惑沈立行,甚至不惜之于她来说已然是很多的十万。她以为这样,沈立行便会应了她。可是她却不知道,十万,之于沈立行来说,那根本是连眼角都不会斜一下。

    看着那消失在自己眼前连头也不曾回一下的沈立行,韩清影的脸惨白了一片。然后便是双眸一黑,之后便是什么事也不知道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印入她眼睑的却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股淡淡的消炎药水的味道扑入她的鼻子里。

    身下软软的床垫,盖着一床白色的床单。转动了下头部,这才发现似乎她是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只是她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的空白,为什么她会在医院里?

    好一会的,韩清影才回过神来。不禁苦笑,原来她竟脆弱到如此了?

    当年的分手,她都没有晕倒,今天沈立行的拒绝却是让她晕倒进了医院。

    病房里还有另外三张病床,均是躺着两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见着她醒来,倒是很友好的朝着她浅浅的点头笑了笑。

    孕妇?

    她怎么会和孕妇住同一个病房的?

    “你醒了?”正疑虑着,耳边传来了一道关切的声音,然后便见着一穿白大褂的医生笑意盈盈的站在她的床头前。

    韩清影撑身坐起,朝着医生抿唇一笑:“谢谢,我没事了。我现在就去办手续。”

    印雯雅却是摇了摇头,制止了她欲从床上起来的举动:“你现在还不可以出院。”

    韩清影微微的一怔:“为什么?我怎么了?”然后便是有些急切的看着印雯雅,等待着她的回答。

    印雯雅双手往白大褂的口袋里一插:“你怀孕八周了,不过胎儿不是很稳定,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建议你还是先留院观察一段时间,等情况稳定了再说。因为你处于昏迷中,所以我们暂时无法联系到你的家人……”

    “你……刚说什么?”韩清影瞪大了双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印雯雅,“你说……我怀孕了?”

    印雯雅失笑,看来又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人。这就怪不得了,性生活那么频繁,且血液里的酒精成份也不低。

    “是!”印雯雅点头:“八周了。不过因为你们*过于频繁,且你的血液里酒精成份不少。所以,你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需要通知你的家人吗?”

    “不要!”韩清影毫犹豫的说道,这“不要”两个字倒是让印雯雅一时拿捏不准了,不知道她说的不要是指不要这个孩子,还是不要通知她的家人。

    “不要什么?”印雯雅很有耐心的问着她。

    毕竟现在这做人流的人可多了去了。

    突然间,韩清影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一脸肃穆的看着印雯雅:“平常不喝酒的,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才喝了一点红酒,然后喝了一杯咖啡。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尽管说,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家人方面,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印雯雅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韩清影又说了:“麻烦你帮我换一间单人病房,我想好好的养胎。谢谢你。”

    印雯雅浅淡的一笑,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韩清影说了几句后,转身离开了。

    韩清影拿过手机,拨通了韩秀丽的号码。

    “喂,姐,你去哪了,怎么手机一直没人接?”电话那头传来了韩秀丽焦急的声音,甚至还带着隐隐的哽咽。

    “小妹,我在医院……”

    “医院?姐,你怎么了?”韩秀丽一听医院,急了。

    “在市一,你先过来,到了再和你细说。”韩清影看了眼那被单,被单上印着“市一医院”。

    韩秀丽挂了电话后,关了花店的门,站在路边,急切的拦着出租车。

    然而,却是拦了好长一会,却似那出租出与她作对一般,竟是每一辆经过她身边的出租车全是有人的。

    此刻也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与出租出的交接班。所以,韩秀丽拦了好一会,竟是拦不到一辆车。

    越是拦不到车,韩秀丽便越是焦急。想着韩清影此刻在医院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再加之这大热的天气,韩秀丽的脸上竟是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甚至于连衣服的后背也是湿了一大片。

    一辆现代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摇下,探出一个男人的头:“怎么了,去哪?”

    韩秀丽却是摆前了不想理他,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对着路上路过的出租车继续招着手,但是却依旧没有一辆车停下。

    见着韩秀丽那爱理不理的样子,男人却是半点也没有生气了样子,反而是对着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这个时候,这里根本就拦不到车的。去吧,我送你去。我看你这样子,倒是十分的着急。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事而让你以身相许的。上车。”说完,已经为韩秀丽打开了副驾驶座的门。

    韩秀丽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那打开的车门,有些不死心的又是拦了几部车,依旧还是越驰而过。

    终,因为太过担心韩清影,而不得不向这个形势低头。一咬牙,坐上了副驾驶座。

    “你干什么?”韩秀丽刚一坐下,男人便是侧身弯腰朝着她靠了过来。是以,韩秀丽一脸警剔的看着他,身子更是情不自禁的往车门方向缩了去,双手更是紧紧的交叠在了胸前。

    见状,男子失笑摇了摇头,然后便是拿过安全带,帮她系上。系好后则是打趣般的对着她说道:“我就算真想对你做点什么事,也不至于急在这时吧?你就这么防着我?”

    见此,韩秀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然而却是一脸理直气壮的回了过去:“谁让你狼名在外?”

    “去哪?”

    “市一医院。”韩秀丽报了医院后,便是不再理会他,转自径自的望着窗外。

    男人没再说什么,启动车子朝着市一医院的方向而去。

    ……

    沈家

    汪秀梅虽然是老蚌怀珠,却是十分的得沈老太太的喜欢,特别是当沈老太太通过关系得知汪秀梅这怀的还是个带把的男孙时,那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了。

    倒是汪秀梅见着老太太那股子的高兴劲,再一想自己这年纪,便是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毕竟,她可不再是二三十的人了,已是近五十了。再者,这儿子都二十七岁了,如果说沈立行的动作快点的话,估计这会她都可以当奶奶抱孙子了。但是现在,她却是怀上了。这万一沈立行在这个时候带个女朋友回来,那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

    却是沈老太太与沈婵娟直乐呵呵的劝着她,这有什么的?这年头,五十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再说了,谁敢说沈家的半句话来?

    如此一来,汪秀梅倒是放下了那颗半提着的心了。

    沈建功见着汪秀梅那样子,却是一口闷气从脚底升了起来。

    他已是近六十的人,而汪秀梅也是近五十的人了,这却是突然之间的说,老了老了竟然还又怀上了,这要是让那群与他年纪相仿但已含饴弄孙的家伙知道了,这还不得糗死他了?

    是以,自从知道汪秀梅有了之后,这几天,他竟是连沈家别墅的大门也不曾踏出过一步。整如躲债一般的躲在了家里,生怕别人就拿这事来嘲笑他。

    然而,沈建功此举,在汪秀梅眼里看来,却是成了沈建功因为她又怀了,所以高兴的只想整天围着她。是以,让汪秀梅好一翻的高兴了。

    沈玉珍在得知汪秀梅这般年纪了还老蚌怀珠后,第一个反应便是必须打了这个让一大家子都蒙羞的孩子。却是遭到了沈老太太一通狠骂。

    然后,从来没受过这般气的沈玉珍一气之下竟然离家出走了。

    沈立行因为这段时间忙着自己的摄影展,也已经好些天没回沈家了。当然了,沈老太太得知这喜讯后,第一时间便是打了电话给沈立行报喜,却不想沈立行只是很冷淡很冷淡了反问了句“是吗?我爸有这么厉害吗?”

    沈老太太一句这话,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却是半嗔怒羞的说了句:“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不厉害能有你啊!你也给我赶紧找个女朋友回来!”

    沈立行却是半笑不笑的回了句:“奶奶的意思是让我和我爸前后脚吗?让你一手抱一个?人家问了,你怎么回答?”

    这下还真是把沈老太太给难住了。

    是啊,难不成还真的左手孙子,右手曾孙吗?

    如是一想,沈老太太倒也是有些左右的为难了。

    心里想着,这如果汪秀梅这一胎怀的是个女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啊。那就是直接打胎完事了。可是,现在是个男孙啊。

    这老太太向来都是喜欢孙子过多孙女的,那只要是孙子,再多也不会嫌多的。

    哎~~~

    沈老太太愁眉深锁的陷入了两难之中。

    南晚鸽与沈立言的车子差不多是一前一后驶入的沈家别墅。自然也就是一起进的屋子了。

    客厅里,沈婵娟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见着沈立言与南晚鸽那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如同一对十分恩爱的夫妻回到自己的家中一般的样子。再一想,她儿子卫立恒,此刻却是人在异乡,连一个亲人也没有。再将南晚鸽与那被卫家逼迫着让卫立恒娶了的女人,那简直就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啊。

    于是,沈婵娟那里憋的那叫一个憋屈啊。

    如果说,那天沈立言出面把卫家那老不死的给压下了,那么她的恒恒也不至于流露他乡,过着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了。

    他沈立言倒是好,霸着若大个c&r,却是拿去贴补给了南晚鸽这个外人。自己的亲人,却是一个都不管。这让沈婵娟内心的那口气又不打一处来!

    于是,便是对着南晚鸽与沈立言投去一抹愤恨的眼神,然后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哟,立言回来了啊,这还是和晚鸽一起回来的呢。晚鸽啊,不是小姑说你,你说你总是这么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立言身后,那也不成个事啊!我们立言这年纪也不小了,也是该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你却总是这么跟个尾巴一样的跟在他后面,这可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立言,也真是的,我们是知道你疼着晚鸽这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名义上的妹妹,可也不能这么没轻没重的。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俩是夫妻呢!你说,这不是招人口舌,让人戳脊梁骨吗?小姑这么说你们,也是为你们好,别总是把人心当驴肝。奶奶这还指望着你给沈家找个好女女,然后抱曾孙呢!”

    见着沈婵娟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沈立言却是在唇角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却是隐隐的含着一抹肃杀般的寒气。当着沈婵娟的面,更是将南晚鸽搂下了自己的怀中,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小姑还真就是你自己口中的那些个不知道的人。不如现要趁着这么个好机会,告诉你一声,我们俩还就是夫妻。”

    我们俩就是夫妻,就是夫妻!

    这句话不断的盘旋在整幢别墅的空中。

    沈婵娟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望着笑的一脸冷峻的沈立言。那手中的提子就这么“嘀溜”一下,从她的手里掉下,然后滚落到了沙发底下。

    “你说什么!你和谁是夫妻了?你再说一遍!”门口处传来沈老太太十分震惊且带着震怒的声音。

    同样被沈立言的话震到的不止是沈婵娟与沈老太太,就连刚走到二楼楼梯口,打算下来吃晚饭的汪秀梅亦是被震的不轻。只是不同于沈老太太的震惊与震怒,汪秀梅的眼眸里却是闪过了一抹逞笑。

    很难得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沈建功,这会亦是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立言。然后便是见着他“噌”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怒不可遏的盯向南晚鸽:“怎么回事!为什么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结婚是大事,岂是如此草率的你说一句已是夫妻就完事的!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还有没有把奶奶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南晚鸽抬眸望向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沈立言那搂着她的手却是紧了紧,一脸不以为意的直视着沈建功:“先管好了你自己,来再管别人!”

    听着沈立言这话,沈建功的火气更大了。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是手机响起。

    “喂!”看也不看来电显示,对着手机那头便是一通怒吼。

    “……”

    “你说什么?我马上过来。”不知道是谁的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见沈建功那原本是拧在一起的眉头,在听到对方的话后竟然舒展了开来。然后,便是拿过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迈着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建功,什么事?”

    沈老太太与汪秀梅同时问着已经走出大门的沈建功,然而沈建功却是没有回答他们。不消片刻,便是见着他那黑色的宝马车驶出了别墅大门。

    ------题外话------

    这章写的老卡了,八千写了我整整一天说。

    囧……

    

077 包里掉出来的那个杰士邦

    077

    医院vip病房

    韩清影斜躺在病床上,病床微微的升起,背后垫着枕头。右手手背上戳着针头打着吊瓶。左手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那双弯弯的丹凤眼微微的眯起,露出一丝冷冷的逞笑。

    “姐。”韩秀丽提着一保温盒,推门而入:“吃饭吧,带了你喜欢的排骨。”边说边打开病床上的桌子,打开保温盒,拿出里面的饭菜。

    韩清影将手机往边上的柜子上一放,笑看着韩秀丽:“小妹,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学校呢。”

    “我明天上午没课,在这照顾你。”将筷子递于她面前。

    韩清影却是没有去接那筷子的意思,而是用着一抹十分诡异般的眼神看着韩秀丽,然后却是抿唇一笑:“让你回去就回去,我这没事。晚上不过来了,把车子开去,明天也不用过来了。”

    “姐……”韩秀丽不笨,听着韩清影这话,自然也是猜到了什么了。

    韩清影依旧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点了点头:“没事,不用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这几天让你担心了。放心吧,姐姐不会有事的,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回去吧,以后我们的生活会更好的。”

    “姐……”韩秀丽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对着她挥了挥手,一脸淡然的说道:“回家吧,听话。”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明天再来……”

    “不用。”韩秀丽的话还没说完,却是被韩清影给打断了,“估计我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回家了,你自己一个人有家小心点。”

    韩秀丽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她,然后便是转身离开了病房:“那我回去了,有事给我电话。”

    “嗯。”

    韩秀丽离开不到十分钟,便见着沈建功急匆匆的来到了病房。看到那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的韩清影,沈建功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心疼。

    病床上,韩清影正闭眸熟睡中,唇角处泛着一丝隐隐的浅笑,就是那一丝浅笑却是让沈建功看到了一抹幸福而又甜蜜的味道。

    疾步走至床头,沈建功用着略显复杂的眼神看着病床上熟睡中的韩清影。

    此刻的她,没有任何的妆容,微微的绻着身子。略显的清瘦,那一头大波浪长发垂散在枕头上。

    这个女人,跟了他五年,却是没有一点的怨言。从来不曾要求他做过一些无理的事情,就这么一直默默无闻的跟在他的身边。就连汪秀梅找上了门,她却也是想尽一切办法为他遮去了他与她之间的事情。为的自然是不想景想他的家庭。

    之于他来说,她也只不过还是一个孩子,仅比他的女儿沈玉珍大两岁,比沈立行还小两岁。可是却是独自一人承担着一个家。如果不是遇上他,不知道她现在会是怎么样了。

    看着病床上,睡姿优雅,安静恬怡的韩清影,却是让他想到了家里的汪秀梅。

    汪秀梅虽然也是保养得宜,但是那年龄却是真真的摆在那的。那略显的松驰的肌肤自然是无法与眼前的韩清影相比的。

    如是想着,沈建功脑子里自然而然的也就浮现出了两个女人的身姿与容貌,然后便是自然而然的,心中的那个天平也就偏向了韩清影。

    这个女人的肚子里,同样的也为他孕育着孩子。然而沈建功的脸上却是闪过了一抹纠结之情。

    似是感觉到了沈建功的存在,病床上的韩清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沈建功的那一瞬间,对着他露出一抹恬静的微笑:“建功,你来了?很久了吗?不好意思,我睡着了,都没发觉你来了。”边说边起身坐起,然后双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处,微微的垂头,一脸柔情中带着母爱,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在说给沈建功听一般:“宝宝,爸爸来看你了哦。”

    沈建功在床沿上坐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医院怎么说?”

    韩清影抬头,只是那手却是依旧抚着自己的小肚。对着他娇嗔:“还不都怪你!总是那么没有节制的,医生说有先兆性流产的迹象,不过现在已经稳定了。”边说边是羞红了脸,然后是微微的垂下了头,似是羞涩的无地自容一般的不敢对他对视。

    沈建功坐在床沿上,看着那一脸娇羞中带着妩媚的韩清影,却是一阵的浮想连翩。然后便是一阵叹息,叹息过后却是没有了下文。

    韩清影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他,却是有些不解沈建功此刻的意思了。

    本以为,他在听到她怀孕后应该会是很高兴的,可是却只是换来他的一声叹息,然后便是没下文了?

    这是完全出乎了韩清影的意料的。

    “你……不高兴?”试探性的问着他。

    沈建功深吸一口气,那疲惫中略显的有些老态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她:“清影,你打算怎么做?”

    韩清影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用着茫然无措却又带着惊慌的眼神看着他,“建功……”

    听他这意思,似乎是不想要这孩子。

    如果没有这孩子,那么她还有什么筹码?

    “她也怀孕了。”沈建功目无焦距的看着韩清影,却是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韩清影自然是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除了那个徐娘半老的汪秀梅,还能有谁?

    可是,在听到这句话时,让韩清影整个人僵过之后,却是在心里扬起了一抹冷冷的讽笑。

    难道不好笑吗?

    那个年近五十的小老太,居然说又怀孕了。且,听沈建这话中的意思是却是要那老徐娘的孩子而不要她肚子里的这个。这让韩清影如何的能接受,又情何以堪?!

    眸中,隐隐的泛起了一抹涟漪,迷朦而又凄楚的望着他,露出一抹苦涩的浅笑:“你是不是觉的,如果我生下他,便会给你一种羁绊?让你有一种责任,以后再也甩不开我们母子了?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算我真的生下了他,也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不妥的。你还是你,沈建功,我只是我,韩清影。我从来没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也从来不曾想过要拆散了你的家。如果,我真的有这个念头的话,我还会告诉你,我怀孕了吗?我直接等到生下他,再带着他光明正大的到沈家找你,这不是更好吗?建功,这么些年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呵呵,呵呵……”说到最后,韩清影仅剩下了傻傻的冷笑,只是那眼眸里却是充满了盈盈的泪水,就那么顺着她的脸颊流淌而下。

    见着韩清影那如雨下般的泪水,沈建功却是一时之间没了主见了,于是就那么看着她如凄如惨的流着泪,“清影,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清影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渍,对着他又是凄苦的一笑:“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先回去吧,沈太太现在怀孕了,而且她又是高龄产妇了,最是需要你在身边陪着的时候了。别到时因为心情不好而影响了胎儿。我明天会和医生说,我不要这个孩子了……”

    “清影,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不要这个孩子!”沈建功略显心疼的看着哭的跟个泪人似的韩清影,然后便是双臂一展,将她搂进了怀里。

    如是一来,韩清影哭的也就更凶了,那泪更是如开了阀的水笼头一般,“哗啦啦”的就下来了。

    “建功,我真的没想……”

    “韩清影,该去做……”推门而入的印雯雅在看到那抱着韩清影的沈建功时,怔住了。

    沈建功亦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印雯雅,而且还是在他抱着韩清影的时候。这让他顿时的万分尴尬。

    一个快速的就放开了韩清影,然后又是快速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印雯雅极不自在又硬邦邦的笑了笑:“雯雅,这么巧。”指了指病床上的韩清影,欲盖弥彰般的说道,“这是我一朋友的侄女,过来看看她。”

    韩清影亦是抹了把脸上的泪渍,对着印雯雅露出一抹浅笑:“印医生,怎么了?”

    印雯雅不冷不热的斜了眼略显心虚的沈建功,露了一抹讥讽的冷笑,对着韩清影说道:“你该去做尿检了,护士会帮你准备好一切。”说完,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冷冷的斜视了一眼沈建功,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建功,她是?”韩清影倒是没想到印雯雅会与沈建功认识,而从刚才印雯雅那看沈建功的眼神,以及刚才沈建功那介绍她身份时的言语,以及那惊慌失措的表情,都足以让她认为,这是沈建功在外面的又一个情人。

    于是,那放在病号服下面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那看着印雯雅背影的眼眸里,硬是多了一抹悖然的愤恨以及怨怒。

    但是,沈建功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不咸不淡的应了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民。”

    可不就是无关紧的人吗?

    印家之后沈建功来说,那绝对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成员而已。

    韩清影用着十分复杂又古怪的眼神看一眼沈建功,然后是走出了病房。

    ……

    许是空调的温度调的低了,南晚鸽下意识的便是往沈立言的怀里缩了缩,然后是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有意无意间的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继而若无其事般的继续闭眼睡觉。

    天,已经大亮,虽然时间依旧还早,但是却已有丝丝缕缕的光线透过那微微张开的窗帘折射在那柔软的大床上,印在南晚鸽与沈立言的身上。

    床上,沈立言赤着上身,一床薄薄的空调被滑过他的腰际,将他那几近于完美的身材完全的展露在被单之外。

    南晚鸽亦是仅着一条浅紫色的塔夫绸吊带低胸v字领睡裙。小脸深埋于他那健硕的胸膛上,左手搁于他的腰际。不知是因为脸颊紧贴于他胸膛的原因,还是熟睡了一晚,此刻南晚鸽的脸颊略显的有些泛红。

    然后,便是见着她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眸。却是见着他依旧睡的正熟。

    紧抿的双唇,薄如蚕翼。直挺的鼻梁,棱角有型的脸际,以及那密长的睫毛。

    南晚鸽微微的抬起头,身子依旧侧靠在他的怀里,有些迷醉的看着睡熟中的他。然后煞是无聊的伸手比划了下他那如扇子般张开往上翘起的睫毛,又是比划了下自己的睫毛。似乎这才发现,原来她的睫毛竟然都还没有他的来的长。

    于是,心中不满的腹诽了一下:妖精!

    可不就是妖精嘛。

    虽然说,从小到大,她一直都知道他是长的很人神共愤的,但是此刻如此这般近距离的观看,且还是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偷看。不得不让她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比之妖精而不为过。

    突然之间,那只环圈在她腰际的手却是出其不意的在她的腰际轻轻的爬了两下,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双原本闭目前养神中的深邃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炯炯有神的直视着她,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却是唇角扬起一抹如痞子般的笑容:“西西可还满意?”

    南晚鸽相当满的点了点头:“秀色可餐,相当满意。早知,我就应该一早就将你纳为己有,真是白白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边说还边对着他俏皮可爱的眨巴着她那清澈如水泉般可见底的双眸。

    他长臂一揽,将原本搂着怀中的她直接就这么让她给趴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是鼻尖轻触着她的鼻尖,墨眸含情脉脉的直视着她:“你现在大可以尽情的挥霍浪费,我保证绝不会有半点的怨言。”

    她两腿支在他的膝盖之上,向上翘起,有一下没一下的蹭来蹭去,笑的一脸如痴如醉:“你当是金钱呢,还尽情的挥霍浪费!”

    他伸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梁:“你不知道青春也是用来挥霍的吗?”

    她脸上的笑容更大了,那双圆溜溜的杏眸却是弯成了一抹浅弧:“那么请问,木瓜哥哥,你又浪费了我多少的青春吗?”

    他一脸正色中带着娱戏的望着她:“西西不知道,你的青春是属于我的吗?从我看到你的那一眼起,你便只能是我的,已经贴上了沈立言专用的标签了。所以,西西,认命吧,嗯?”

    南晚鸽怒怒然的用手指在他那硬挺的胸膛上重重的戳了两下:“标签,起床了。”

    然而,沈立言不仅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却是一个翻身将南晚鸽给压在了身下。那如钢琴师一般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那光洁如玉的额头,然后是从额头滑向鼻梁,最后是落在了她那如樱桃般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西西,想去哪玩?”

    南晚鸽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眨巴着那明媚的双眸与他对视,柔软的双手如藤蔓一般的往他的脖颈上一绕:“怎么突然这么问?”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尽量的减少那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鼻尖轻轻的触了下她的鼻尖,然后是在她的唇上如蜻蜓点水般的印下一吻:“带你出去玩,还要有原因的吗?”

    她笑的一脸如花般的灿烂,摇了摇头:“不需要,真的不需要!我无所谓,反正你去哪,我跟着就行,我只管把我这个人带到,不让自己跟丢,其他都跟我无关。”

    伸手轻轻的一捏她那挺俏的鼻尖,打趣般的说道:“那你可得跟紧了,丢了不管。”

    她却是恶作剧般的对着他吐气如兰:“你舍得吗?”

    那带着淡淡的属于她的芬芳就这么喷有了他的脸上,飘散进他的鼻端乃至全身。然后,便是如南晚鸽期待的那般很是诚实的说道:“舍不得。”

    南晚鸽笑了,笑的如花似玉般的满足了。

    笑过之后,很是满意的推了推那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起了。”

    沈立言与南晚鸽下楼的时候,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平常这个时候,汪秀梅肯定是已经在餐厅的。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嘛,人现在可是金贵的很。

    沈玉珍离家出走还没回来,沈老太太倒是一点也没着急的样子。这倒是出了南晚鸽的意料之外。

    沈立言与南晚鸽刚坐下,还没开吃,便是见着汪秀梅从那楼梯转弯处下了来。然后便是笑意盈盈的走至二人面前,将手中的一个红包递到了南晚鸽面前。

    南晚鸽微楞,还没来的及说什么,汪秀梅便是说开了:“晚鸽,你和立言这是说结婚就结婚了,也没和家里人说。虽说我们也知道,你们俩结婚那是早晚的事,但是这也是太突然了。梅姨也不知道该送你们些什么结婚礼物好,那就给个红包,你们自己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吧。当然了,我也知道,立言可是不缺钱的,你想要什么,那也不过只是一句话而已。但是这个礼,还是要的。”

    南晚鸽看了眼那汪秀梅放在红包里的卡,再与沈立言对视一眼。沈立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唇角边却是扬起了一抹冷冷讽笑,然后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却没说要接过汪秀梅的礼,也没说不要。

    南晚鸽却是觉的好笑了。看,这话说的,可不是好笑吗?

    还知道他们俩结婚那是早晚的事,你们不是早晚都盼着,算计着把她给赶出去的吗?这会倒是好了,说的这么好听了。

    这钱,还不是沈立言赚的。拿着他赚的钱来当礼送给他们,那岂不是笑话吗?

    南晚鸽浅笑着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却是将那卡往汪秀梅面前一推,笑的一脸灿烂非凡:“梅姨,你真是太客气了。岂能让你破费的道理的?”

    “西西。”这时,沈立言却是开口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冷冽的双眸扫了一眼汪秀梅,然后看向南晚鸽手边的那个红包,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们的婚事岂敢劳梅姨你费心呢?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好好的顾好了你这肚子,不管怎么说,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这个红包,就当是我们还礼给你肚子里的孩子了。希望他可别再让你失望了,不然,你可真就求门无助了。”

    沈立言的话刚完,南晚鸽便是很配合的将那红包放回了汪秀梅的手中:“梅姨,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借花献佛,这个就当是给孩子的一份见面礼了。”

    “切,还有那里跩上了。”扶着沈老太太从楼梯下来的沈婵娟见着南晚鸽将那红包塞回汪秀梅手里,以及她脸上那表情时,很是不服务的嗤了一句。

    沈立言却是双眸直直的射了过去,毫不客气了说道:“小姑,你要是有这个条件,你也可以很跩的!就怕你没这个资本!”

    沈婵娟被气的脸红脖子粗,却又一句话都顶不上来。

    沈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森森的瞪了一眼南晚鸽,然后环视了一圈,却是没见着沈建功的影子:“建功呢?还没下来吗?”

    汪秀梅在椅子上坐下,拿过玲姐专门为她准备的早餐:“昨晚出去还没回来,估计有事吧。”

    沈老太太没再继续问,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着沈立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结婚了,总是要把精力放在家庭上了,如果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管公司的事,那就劝劝立行。他这个当弟弟的总是要帮着你这个哥哥的,总不能老那么无所事事的玩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你们上面两个哥哥都做好了,秀梅这肚子里这个小的才能跟着也学好不是。”沈老太太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应当,然后是瞥了眼坐在沈立言身边的南晚鸽,继续用着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说道:“晚鸽也是,既然结婚了,那就把工作辞了,安安份份的回家,沈家还不至于要靠你这点工资吃饭,立言也不是养不起你。儿媳妇的本份,那就是服侍公婆,还有就是照顾好自己的男人,好让他一心一意的在外工作。别总是工作的时候,还要担心着你,这像是个什么话!”

    南晚鸽垂头不语,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稀饭。

    这话说的,那得有多*。

    沈立言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老太太:“既然奶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直说了。第一,公司的事情,不劳你们费心。第二,别人肚子里的学不学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第三,我的西西不是保姆,不会服侍任何人。再说了,我妈已经不在了,这一点,西西就更用不着了。最后,从今天起,我和西西会搬出这里。奶奶和爸爸,我会继续赡养,至于其他人,从明天起,恕我沈立言不再赡养。我一没这个责任二没这个义务,更没这个必要。该谁养,谁养去。你和爸爸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直接打入你们帐号。西西,吃完,送你去上班。”话说完,人已从椅子上站起。

    “你……你……你……什么意思?!”最先跳起来的是沈婵娟,一听沈立言不再继续养她,这让过惯了锦衣玉食,大富大贵生活的沈婵娟一下子如何接受?

    沈立言却是抿唇不笑,冷眸斜视着她:“小姑没听清楚吗?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是沈家嫁出去的女儿,你即不是五保户,也不是残疾人,你有手有脚四肢健全,头脑灵活,倒是还不如那些四肢不齐全的人了。我想,我养了你十年二十年,也是尽到一个侄子应尽的义务了。以后那就是你儿子的事了。”说完再没去看其他人的脸色,拉过南晚拿的手,朝着大门走去。然后,走出五步之时,却又突然间转过身来,一脸阴沉的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三人说道:“就算我搬出去了,但是,如果让我知道有人私动我的东西,后果自负!”

    “妈!这可让我怎么活啊!他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在沈立言与南晚鸽消失在他们眼前时,沈婵娟终于反应过来了。于是就那么如泼妇甩赖般的当场嚎啕了起来,“明知道我恒恒还没成年,根本就没这个能力养我。他却是说出这么狠绝的话啊。卫家那么欺负我们母子的时候,他不站出来帮忙竟还落井下石的硬是将我的恒恒给送到了那鸟不拉尿的地方,现在他……他竟然还要将我赶尽杀绝啊。妈啊,你说,这以后是让我怎么活啊。怎么说,我也是姓沈的,那公司不是他沈立言一个人的啊,我们兄弟四人都是有份的啊。他怎么可以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只是,她却是忘记了一件事,如果不是当年印希婉嫁给沈建功,印家的注资,那么也不会有c&r。如果没有当年沈立言的力挽狂澜,更不会有现在的c&r。

    所以说,c&r能有今天,那都是与沈家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沈立言母子俩的功劳。

    她沈婵娟倒是好意思在这里鬼哭狼叫了。

    “孽障!”沈老太太气的直接将手里的碗给摔到了地上,“当初就不应该把他接回来的,就应该让他死在外面。都是印家那个多管闲事的,非得要把他接回来!他要不回来,我们沈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公司那就是立行的。我还用得着看他的脸色!真是家门不幸!都是印希婉那祸害给我惹回来的,害的我家门不宁啊!”

    气的那直叫一个哆嗦,上气不接下气,差那么一点就这么给背了过去。

    汪秀梅的脸上却是一脸的平静,不见有任何的表情在脸上,就好似对于沈立言刚才的那翻话,她早就心里有底一般。

    但是,却在听到沈老太太如此的说沈立言时,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里却是闪过一抹阴狠。

    “妈,别气了。”轻轻的拍着沈老太太的后背,宽声的安慰着:“他也确实是没有这个义务来养我的。妈,不气了,气坏了身子,那还不是自己受罪,我看立言也是不会心疼你的,到时候也就是我们心疼你。你不是还是立行吗,放心,立行永远都不会这般对你的。”

    听着汪秀梅的话,沈老太太眼眸一亮,突然之间似是来了无尽的力气一般,对着汪秀梅说道:“你打电话叫立行回来,我要他马上就进公司。公司是沈家的,凭什么他沈立言一个人占着,立行也是我的孙子。凭什么,我们都要看他的脸色了。我就不信了,凭我立行的本事,还及不上他了。还有,娟儿,你把恒恒也给我叫回来,凭什么,他们说一句话,我们就得让恒恒那什么斯了。我要立行与恒恒都一起进公司。公司是我和老头子办起来了,那就是你们兄妹四个的。建业那浑小子,我是不指望了,把阿娥和方明也给我叫回来,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他一个沈立言了。我偏不让他把我沈家的钱白白的送给了别人!”

    “妈,我这就去办!”沈婵娟似是打了鸡血一般的亢奋了。

    “妈,你说这立言也真是的,怎么就能因为晚鸽在他耳边吹了吹风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家人呢?”汪秀梅继续扇风点火般的说道,“他这般对我,我无话说。可是,你和娟儿不一样啊,你们可是他的亲奶奶和姑姑。亏得你还在那里帮他拉拢着梁家的亲事,敢情他这是半点不领情啊。不过,这最厉害的还是数晚鸽了,你看,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谁不都知道就成了我们沈家的媳妇了!”

    “啊呸!”沈老太太却是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我真是猪油蒙心了,怎么就想帮他去牵线了。他娶了个讨饭的最好了,这要是真与以琳成了,这以后沈家还不是他一人独大了!不行,亏的他娶了那个丧门星,以琳,我必须介绍给立行,非得让立行把他压下去不可!”

    汪秀梅浅浅的笑了,笑的一脸得逞。

    “怎么了,这都是怎么了?”沈建功一脸困惑的从大门走了过来,看着屋内的沈老太太与汪秀梅,不解的问道。

    “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汪秀梅笑意盈盈的朝着他走了过去,然后是接过他手中的公文包,“看你一整晚都没回来,是不是事情挺疾手的?”

    “啪——!”什么东西从沈建功的公文包里掉了出来。

    寻声,三人一起望去,却是在看到那东西时,却是齐齐的怔住了。

    只见一个还未开启过的杰士邦就那么静静的躺在了汪秀梅的脚边。那只戴着墨镜的香蕉先生,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容。

    

078 非同寻常的求婚

    078

    汪秀梅拿着包文包的手就那么僵住了,双眸在看过那个杰士邦之后却是移到了沈建功的身上,用着一抹几近于逼问的眼神看着同样一脸木然的沈建功。

    而沈老太太在看到那个静躺在汪秀梅脚边的杰士邦时,那双布满皱纹的双眸紧紧的拧了一下,然后沉视着沈建功。

    同一时间,沈老太太一汪秀梅两人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那两抹眼神却是让沈建功头皮一阵的发麻。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他的包会掉出一个安全套来?

    不管是与汪秀梅还是韩清楚影,他都不曾有用套的习惯。可是……

    这让沈建功一时间的竟然反应不过来了。

    “妈,我给我姐打过电话了。大哥,你回来了?”打完电话的沈婵娟一脸兴奋的朝着三人走了过来,在看到此刻出现在客厅里的沈建功时,却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怎么了?怎么你们三个人的表情这么怪怪了?”见着三人那一脸古怪的表情,沈婵娟一脸困惑的问道。

    汪秀梅不着痕迹的抬脚,将那个掉在她脚边的安全套给踩在了脚底下,没让沈婵娟发现。然后便是对着她抿唇露出一抹实在说不上是笑容的笑容:“没事。妈,别气了,还吃早饭了,可别把自己的身体气坏了。这事,咱得慢慢来的,急不得。”转眸对着沈建功说道,“吃过早饭没?没吃的话,一起吧。”只是那看着沈建功的眼眸里却是透着一抹浓浓的失落与指责。

    沈老太太挥了挥手,“不吃了,也吃不下了。娟,陪我出去外面走走,一大清早的就气我,一个一个都嫌我活的太长了,想要把我气死不可。”边说边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建功,然后是与沈婵娟一起走出了别墅。

    见着沈老太太与沈婵娟离开,汪秀梅脸上那努力挂着的笑容终于卸下,但是却没有对着沈建功发脾气,而是弯身将那被她踩在脚底下的安全套给捡了起来,且是不动声色的放入了自己的口袋里。将手中的包文包往茶几上一放,对着依旧还没回过神来的沈建功一如既往的说道:“过去吃饭吧。累了一整天了,吃完上楼休息会。”然后便是自己转身朝着那餐桌走了过去,不待沈建功走过去,便是为他盛起了早餐。似乎,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

    对于汪秀梅这风平浪静的表现,沈建功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原本以为,在沈老太太与沈婵娟离开之后,她会对自己发一通脾气的,却是没想到她竟然半点未提起,且还是无事一般的帮着他盛早点。

    虽然说,这会他已经陪着韩清影吃过早饭了,但是在汪秀梅如此贤淑的举动下,沈建功却是不得不往餐桌上坐下,然后陪着她一起吃早点。

    将一碗稀饭递至他面前,汪秀梅浅浅的说道:“一会有空吗?”

    沈建功抬头与她对视:“怎么了?”

    “如果有空的话,陪我去产检吧。”又是夹过一根油条往他面前放去,“怎么说,我现在也是高龄产妇,医生建议产检要比别人要勤点。”

    沈建功的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刚从医院里回来,这会又要去医院?

    “你……真打算生?”停下手中的筷子,双眸直视着汪秀梅,“年纪也不轻了,也不再是生立行和玉珍那会了。再说了,真要生,你让立行和玉珍怎么面对朋友,面对圈中的人?老于那一班人又该怎么看我?”

    汪秀梅双眸直直的盯着他,“那你的意思是打掉他?”

    沈建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就那么看着摆在面前的瓷碗,但是他的态度却是告诉了汪秀梅他的决定。

    后院

    沈老太太与沈婵娟坐在小凉亭内,虽然此刻的太阳已经是很猛烈子,但是因为后院种着不少樟树与棕榈树,倒是挡去了那猛烈的阳光。且小凉亭上还装了一吊扇,此刻吊扇正转动着,所以坐在凉亭内的沈老太太与沈婵娟并不觉的闷热,倒是比屋内凉快又安静些。

    “妈,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沈婵娟虽说有时候挺泼的,但是却也不是个笨人。沈老太太与她单独坐在这后院的小凉亭上,且看起来又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沈婵娟自然也是猜了了七八分。

    “娟儿!”沈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背,很难得的一有慈母样,“你大哥啊,真是个不争气的主啊。他是很听我的话,但是却是个没能力的人啊。你说如果你二哥能像他这般我顺着我,那该有多好啊!那我们这个家也不用处处都看着沈立言的脸色了。还有立行啊,那也是处处都让着他啊,我看他那上样子啊,只要是沈立言要的,他是绝对不会与他争的,而且还有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你说,这哪有这么笨的人啊!为什么,这就是我中意的儿孙就非得跟我对着干?”沈老太太一脸苦大情深般的看着沈婵娟。

    沈婵娟反手握住她那如老枯木般的手,宽慰道:“妈,你这不是还有我,还有恒恒吗?”

    沈老太太却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娟啊,你真当你妈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老糊涂了吗?你自己说说看,恒恒真是一个上进的人,做生意的料吗?”

    “妈……”沈婵娟有些微怒的叫道。

    沈老太太却是淡淡的一笑:“娟啊,不是妈说你。其实卫家那老太说的还真是一点也没错,恒恒啊,就是让你给毁了的。”见着沈婵娟又是一脸要与她急的样子,沈老太太却是对着她露出一抹勿燥的眼神,“你也还别不承认了,你妈我说的还真是实话了。你自己说说看,恒恒成天都在做些什么?成天与他混在一起的又是些什么人?我这些年来都这么宠着他,无非就是觉的他也确实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说,当年如果不是你那么任性,那余光会这么早早的就走了吗?你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了。恒恒啊,就算真的让他进了公司,那他也不是这个料啊。”

    “妈,你怎么这么说呢!恒恒哪有你说的这么不成器?”沈婵娟很是不悦的看着沈老太太反驳道,“那真要比起来,玉珍那丫头也不见得比我恒恒好哪去,那也没见着你说她吧?你还自己拿出那么多钱贴给她呢!你看她都这么大了,还不是成天无所事事的玩着,那我恒恒还只是一个学生呢!再说了,这南晚鸽不是和同岁的吗?你看,南晚鸽就立言那么宠着她,恨不得就把所有的全部都给她了,那她都还自己去上班呢。可是你看,玉珍,那与那些个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就现在说吧,这汪秀梅怀上了,你看她,这竟然都还离家出走了呢!你怎么就不去说说她?妈,你可不能这么偏心的,因为玉珍姓沈,我恒恒姓卫,那就一门心思的偏向玉珍了。但是,你可别忘了,玉珍现在是姓沈,可是迟早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那就不姓沈了。我恒恒那可是你的外孙!”

    沈婵娟因为不服沈老太太的偏心,这会倒是搬出了一向来她都十分不待见的南晚鸽了。就这会,在沈婵娟的眼里,那就是连南晚鸽也好过沈玉珍了。

    见着沈婵娟这极度不甘心的样子,沈老太太无奈的摇了摇头:“娟啊,你啊就是这点小心眼不好!我要真是偏心,还能有你和恒恒现在这般舒适的日子可过?你啊,你啊,不是我说你,有的时候,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妈——!你怎么这么说你自己的女儿?我是你女儿吗?”沈婵娟就差没跳脚站起来了。

    沈老太太却是直接忽视她那一脸的焦燥,对她翻了一个白眼:“难道不是吗?你要真是把事情办好了,那沈立言能这么对待了恒恒?你不会真的觉的就卫家那几个人,能有这般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短的几日内把恒恒出国的一切手续都给办了下来了?”

    “妈,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黑心的沈立言给整的?”沈婵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老太太,那眼里脸上满满的尽是惊恐。这沈立言,不光只是黑心,还这么无情!

    沈老太太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娟啊,你们四兄弟姐妹中,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说,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啊!这个家要是哪天我不在了,别说沈立言了,就连汪秀梅也容不下你啊!你说,真要那么一天我两腿一伸了,你和恒恒可如何是好!”

    “妈……”沈婵娟这下急了。

    沈老太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宽慰道:“你大哥外面估计是又有女人了……”

    “什么?”沈婵娟一脸惊讶的看着老老太太。

    “你眼尖一点,给我打听清楚了,他外面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是谁?”沈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沈婵娟的额头。

    “妈,你的意思是?”沈婵娟瞪大了双眸盯着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怒瞪她一眼:“难道你不要为自己和恒恒以后的日子考虑一下吗?我都这般年纪了,难道还能护着你们一辈子吗?你脑子能不能好使一点?你说你这脑子要是有汪秀梅的一半,我也就放心了。”

    “妈!”沈婵娟又是一声娇嗔。

    ……

    东方都锦

    五点十五

    接近下班的时间

    南晚鸽正忙碌着手头上的事表,放在一旁的手机响想。

    左手拿过手机,右手依旧握着鼠标,看一眼来电显示:“英姿。”

    “鸽子,快下班了吧?”手机里传来沈英姿的声音。

    南晚鸽看一眼电脑右下角,“嗯,还有十五分钟。怎么了,找我有事啊?”

    “没事不能找你啊?就非得有事才能找你?”沈英姿戏笑。

    “可以,当然可以,绝对可以。不过,大忙人沈园长,有空吗?”

    “别废话了,我在你们酒店楼下,等你一起下班。”

    南晚鸽微微的怔了一下:“你在我们酒店楼下?”

    “嗯。”

    “那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

    南晚鸽很准时的做好了手头上的事情,关了电脑,拿过包包,然后给沈立言打了个电话,让他不用来接自己下班后,便是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里,再一次遇到了吴超君。

    被升为副经理的吴超君,自然现在也不用再翻班了,而是上起了行政班。

    南晚鸽站在电梯里,然后便见着吴超君穿着一条浅蓝色的及膝雪纺裙,踩着十公分的柳钉鞋,在看到电梯内的南晚鸽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晚鸽,下班了?”边说,边是往南晚鸽的身边靠了去,伸手拢了下自己耳际那根本就没落下来看碎发,却是有意无意间的将她那脖子上的项链给露在了晚南晚鸽的面前。

    南晚鸽在看到那一条挂在吴超君脖子上十分眼熟的项链时,微微的僵了一下。双眸直直的望着那条沈立言送于她,却是被沈玉珍偷走而此刻竟然出现在吴超君项脖子上的项链。眸中闪过一抹阴沉。

    然而吴超君在看到南晚鸽的那一抹望着她脖颈上的项链失神时,却是唇角处扬起了一抹算计得逞后的冷笑,伸手捻起脖子上那项链的吊坠,对着南晚鸽献媚般的说道:“晚鸽,你觉的好看吗?高阳送的。我都说了别送了,别老是这么浪费钱的,可他却是非得送我。晚鸽,你可别在意啊,也别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那你和高阳也已经分手了。矣?”吴超君双眸紧紧的直视着南晚鸽那光光没有佩戴任何饰品的脖子,一脸好奇般的问道:“栾总怎么没送你项链什么的?我听高阳说,他可是c&r的第二把手,这么有钱,怎么也不送你什么?”

    南晚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眸里却是因为吴超君那挑衅般的眼神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嘲讽,对着她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嗤笑,如看小丑跳梁一般的看着她:“那你知不知道吊坠的后面刻着两个字母呢?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不如我告诉你吧,是两个c!你知道这项链是哪来的吗?我想你一定还是不知道,不如你去问问那个送你的人,她是从哪来的。然后你再到我面前来炫耀与挑衅也不晚!超君,做人得知道自己的份量,别掂量不清就胡乱在人面前乱咬,这样不会让你有优越感,却是只会让我觉的你不过就是一小丑在跳梁!”

    “叮——!”南晚鸽的话刚说完,电梯在一楼停下,打开。然后便是对着吴超君投去一抹冷冷的讽笑后,迈步走出电梯门,连眼角也没有斜一下电梯内的吴超君。

    而吴超君,在听完南晚鸽的这一翻话后,却是惨白了双脸。伸手将那吊坠一翻,两个“c”清清楚楚的印入了她的眼睑。

    看着那两个与南晚鸽说的一模一样的“c”,吴超君的脸再一度的黑了白了又青了。

    酒店门口,沈英姿的现代车正停在对面,沈英姿坐在车内等着南晚鸽。

    南晚鸽敲响了车窗门。

    “你坐我车还是你自己开车?”沈英姿笑看着南晚鸽。

    南晚鸽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今天没开车。”

    “哦~~”沈英姿一脸暧昧中带着八婆般的笑看着她,然后是点了点头:“我哥这司机还行吧?”眼尖的她也就瞟到了南晚鸽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钻戒。然后只见着沈英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眼角的那份八卦情愫也更大了,“是不是得改口唤你一声大嫂了?看来我哥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嘛!”

    南晚鸽伸手直将往她脸上一扣,“你越来越八卦了!看来应该让二婶赶紧给你找一个才是了!”

    沈英姿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启动车子:“鸽子,为什么你跟了我哥以后反而空了呢?不应该是更忙了吗?”

    南晚鸽微微的楞了一下,随即便是立马明白了过来,对着开着车子的沈英姿瞪了一眼:“看来你还是太空了,我应该让立言为你注意一下了!”

    “啊,别啊!鸽子,嫂子!”沈英姿一脸苦瓜相的求饶着。

    “哼!”南晚鸽下巴一翘,嘴角一扬,十分高傲的撇开了脸。

    “我给我妈打个电话。”沈英姿拨通了官雪莲的手机,“喂,妈。一会晚饭你多准备些菜呗。……,哦,庆祝鸽子正式成为我大嫂。……,就是嘛,你说我哥这速度是不是也神了点。……嗯,知道,鸽子正与我一起呢,刚从他们酒店出来。……,行,那你给我哥打电话吧。……,行,我知道了。”说完,挂断了电话,继续往前开着车子。

    “英姿,有你这样的嘛!”南晚鸽笑看着挂了电话的沈英姿。

    沈英姿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嘛?我有做错了吗?这要是今天我不来找你,没看到你手上的戒指,你们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们知道了?鸽子,我告诉你啊,你们太不厚道了!哦,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别墅里的那群人给你们庆祝啊!他们不拖你们就算是帮忙了!你看着吧,看一会我爸和我妈怎么收拾你和我哥!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和我们跟口气!”

    南晚鸽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头:“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来不来得及是一回事,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沈英姿十分严肃的对着南晚鸽说道,“那打算什么时候婚礼啊?我这个当妹妹的也总得出力一翻的。”

    南晚鸽摇头。

    沈英姿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我说鸽子,你别告诉我,我哥只是就这么给你套了个戒指,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就连求婚也没有?”

    南晚鸽猛的直点头,以示沈英姿说的是完全正确的。

    “吱——!”沈英姿一个急速的就踩下了刹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鸽,“我说,鸽子,你怎么就这么木呢!哦,我哥不向你求婚,你就不会主动一点的跟他求婚?”

    南晚鸽“倏”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沈英姿:“英姿,你什么时候听说过,女人求婚了?”

    沈英姿却已经是若无其事的继续开起了车子,风淡云轻般的斜了她一眼:“没有,你就不会做第一个啊!再说了,我哥都苦哈哈的追了你这么多年才把你给追到手,你主动一回又怎么了嘛。行了,鸽子,求婚这事还真不一定非得要男人做的,我保证,这要是你向我哥求婚了,我哥那就该乐的嘴都合不上了!你看着吧,我哥那就是一受虐的主,你只要稍微给他那么一点点甜头,保证他给你一整罐蜂蜜。”

    “考虑一下了。”南晚鸽窃喜秀的说道。

    “去!”沈英姿再度瞟了她一个白眼。

    南晚鸽等了两天,依旧没见着沈立言有任何要求婚的举动,甚至于连半点的意思都没有表现出来。每天,依旧是过着与平常无两样的日子。

    唯一与之之前不一样的,那便是沈立言说到做到,与南晚鸽俩个人搬出了沈家别墅。当然,就沈立言而言,又岂会少缺少住的地方呢?

    一幢小别墅,全部都是按着南晚鸽的喜好装修的。即没有请佣人也没有请钟点工,仅他们二人。倒是让南晚鸽觉的既清静又安逸,觉的这才像是他们俩个人的家。

    在沈立言没有任何举动之时,南晚鸽则是将沈英姿的那翻话反复的思考了一翻。觉的沈英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好吧,既然他没有求婚的意思,那她求总可以吧。

    于是,心一横,牙一咬,就这么决定。

    周五

    晚饭过后,南晚鸽便是急匆匆的躲进了书房,直接将那还没收拾好的一桌子扔给了沈立言。然后在沈立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是听到“咔”的一声,书房门被反锁了。

    沈立言手抚下巴,沉眸望着那被反锁上的书房,露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半小时后

    南晚鸽十分满意的看着电脑里自己的杰作。

    一片翠绿的香樟树下,沈立言倚杆而立,一如既往的冷峻肃穆。微风吹过,拂起他那翩翩衣角。南晚鸽抱着一大束火红的天堂鸟,如鼓足了吃奶的力气,一手将花往他面我一送,一手指着院中两旁的香樟,大言而出:“此树是我栽,此花是我采,你是我的爱,若要相互爱,把你留下来!我要嫁给你,你娶是不娶?!”说完,一手举花,一手叉腰,大有一副山贼女王逼迫玉面书生入寨为婿的样子。

    一片沉寂……

    “原来我的西西竟是这般恨嫁!”

    ------题外话------

    卡,非一般的卡。写写删删,一天就写出了这么一点。

    泪奔ing…。

    

079 好像有小木瓜了

    079

    南晚鸽还没来得及关掉那flash,便见着那原本被她反锁上的书房门,此刻已然打开。而门框处却是倚着一个男人,男人脸上挂着一抹邪妄的浅笑,一双深邃的双眸正微微的眯起,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而这个男人除了沈立言又还能有谁呢?

    南晚鸽就那么傻楞楞的转头眨巴着那杏子般双眸,望着半倚在门框上,一脸邪妄的看着她的沈立言,竟不知该做些什么了。

    沈立言浅浅的抿唇一笑,便是迈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颀长而又键硕的身子,在南晚鸽面前的电脑桌前坐下,就那么居高临下般的附视着她。然后扬起一抹十分满意的笑意:“西西果然没让我失望。”

    至此,南晚鸽才算是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一伸手直接就将那flash画面给关了掉。然后从椅子上站起,直接甩了他一个酷酷的背影,便是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然而,还未走出三步,却是一个往后仰,整个人跌落进了一具温暧而又宽厚的怀抱里。沈立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双墨黑的双眸就好似充满了魔力一般的凝视着她,让她情不自禁的就被他吸引了进。如同那龙卷风的旋口一般,直将她盘吸进去,再也走不出来。

    她半靠在他的怀中,由着他那长而有力的双臂紧圈着她的腰际,伸出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对着他故意坏坏的吐着热气:“可是木瓜哥哥却是让我很失望。”那攀在他脖颈上的纤长手指,恶作剧般的在他的后颈上轻轻的轻轻的点点点的撩拨着。

    随着她那有意无意却又肯定是故意般的撩拨,他那墨黑的眼眸有那么一瞬间的滞了一下,然后便是微微的眯成了一条细缝,那圈着她腰际的大掌亦是故意而为之的在她的腰际爬了两下。正是因为他这两下爬,让向来很是怕痒的南晚鸽立马的整个身子一缩,然后便是浅笑着窝进了他的怀中,又是一翻的娇嗔。

    对于她的反应,沈立言很是满意,如醇酒般香糯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那要怎么样才让西西满意不失望?嗯?”

    右手继续攀着他的脖子,将左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嗯。”

    他精睿的双眸直视着她,然后明知故问:“嗯?是什么意思?”

    她踮起双脚,双手继续攀于他的脖颈之上,以保持着与他一般平视的高度:“木瓜哥哥,其实我觉的有一个称呼更适合你,你都不应该叫木瓜了。”

    他依旧浅笑盈盈的凝视着她:“是什么?”

    “木头加傻瓜!”

    他抿唇一笑:“那还是木瓜。不过,”话峰一转,用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如果西西今晚能让我满意的话,明天或许就能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然而却见南晚鸽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上次也说了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竟然是骗我去登记!这次,我是不会上当了!”

    但是,话刚落,却是被他狠狠的个紧抱,“那么说来,西西不是心甘情愿罗?”

    他的话音里竟然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咬牙切齿与隐隐的威胁,那圈着她腰际的手大有一副蠢蠢欲动的意思。

    “啊——!”南晚鸽一声轻叫,立马的双手举白旗作投降状:“不是!不是!我是心甘心情的,绝对没有半点的心不甘情不愿!那嫁给木瓜哥哥可是我从小到大的愿望,我岂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甘愿呢!所以,木瓜哥哥,你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万个心,我是绝对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的。”

    沈立言很是满意的点头浅笑了,然后很是宠溺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这话我喜欢听。看在你这么有诚意又听话的份上,放心明天送你的惊喜保证你一定喜欢。”

    她咧嘴一笑,一脸好奇的望着他:“那透露一点点,是什么样的惊喜?”

    他摇头,笑而不语。

    她继续不死心般的陪笑讨好:“一点点,就一点点。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然晚上睡不着。”

    为了诱他透露那么一点点,竟然不惜以身诱惑。那软软的身躯有意无意的在他那硬挺的胸口处蹭啊蹭啊蹭的,大有一副欲引得他惹火烧身后,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然后,却只见着沈立言依旧所着他那邪妄的浅笑,抿唇不语。却是双手一个用力,将她腾空抱起,长腿一迈朝着书房门走去,直接就进了书房对面的卧室:“西西,自己惹的火可是要负责息灭的。”

    “啊,沈立言,你故意的!”南晚鸽悲戚戚的怨念声传来。

    ……

    南晚鸽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沈立言的身影。

    刚从床上起来,便见着卧房的门推开,沈立言一身清爽的走了进来。他的身上还系着一条看起来与他十分不相衬的围裙。这围裙自然是南晚鸽的。

    站在床沿上的南晚鸽看着那一身略显的滑稽的沈立言,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一手指指着沈立言,微微的弯了腰。

    见着她这十分不给面子的笑声,沈立言微微的沉了下脸,大步迈着走至她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扯了扯她的嘴角:“这么不给面子?还笑!去,洗漱去,然后吃早饭,出门了。”

    她双手往他脖子上一盘,笑如春风般的看着他,出其不意的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啜了一下:“难得木瓜哥哥竟然还会下厨哦!我真是荣幸呢!”

    在她那挺俏的鼻尖上轻轻的捏了一下:“我要不会下厨,怎么把你养的这么大?”

    南晚鸽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微微的眯起了双眸:“嗯,果然是个很好的papa,很有奶爸潜质!papa你辛苦了!”说完,未等沈立言反应过来,却是“嗤溜”一下,从他的怀里跑开,然后溜进了洗浴室,再接着便是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沈立言失笑的摇头,转身出了卧室。

    这是t市新建一的个孤儿院,位于t市的偏效,与h市相邻之处。

    孤儿院的大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着的是“天使之家”四个大字,这便是孤儿院的名字,也是前段时间沈立言让栾寐为赵伯与徐妈筹建的孤儿院。

    玛莎拉蒂在孤儿院门口停下,南晚鸽有些迷茫的看着沈立言,显然是不明白他带她到这里来的用意。

    “带我来这里作什么?”南晚鸽侧头不解的问着他。

    沈立言弯身解开她的安全带:“下车。”

    南晚鸽下车后在看到那正对面的“天使之家”四个字时,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讶异与惊喜,然后是一脸兴奋的转头看着沈立言:“该不会这就是你为赵伯与徐妈准备的孤儿院吧?”

    沈立言抿唇一笑,伸手一搂她的腰际朝着大门走去:“进去看看,都等着你呢!”

    南晚鸽转头,眨巴着双眸一脸困惑的看着他:“等我?还有谁?”突然间,眼角处瞥到了一辆十分熟悉的车子,那车牌告诉她,是沈英姿的。不止是沈英姿的车停在院门口,还有那辆属于印天朝的劳斯莱斯。南晚鸽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个情况了?

    “英姿和印表哥也来了?”在他的搂抱下,南晚鸽与他一齐朝着院门走去,然后侧头继续木讷讷的问着沈立言,“为什么?有什么大事吗?”

    沈立言没有回答,只是就那么搂着她的腰往里走去。

    南晚鸽瘪了瘪嘴,跟着他一道朝里走去。

    赵伯与徐妈领着那些个“天使之家”一起过来的孩子,正笑意盈盈的站在那楼房门口等着他们。在看到沈立言与南晚鸽时,那群孩子便是朝着他们很齐致的弯了个九十度的腰:“沈哥哥,南姐姐好!”

    赵伯与徐妈则是笑意盈盈的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赵伯,徐妈!”南晚鸽十分亲密的唤着两位老人。

    徐妈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慈爱的揉了揉南晚鸽的头顶:“孩子,谢谢你们。”

    南晚鸽抿唇一笑,指了指身边的沈立言:“都是立言的功劳。”转眸扫视着院内,却是没有看到沈英姿与印天朝的影子。南晚鸽倒是觉的有些疑惑了,明明就在门口停着他们的车子,怎么这会却是没见着他们的影子了?

    正疑惑着,却是看到那房屋的墙壁上突然间的闪出了一个屏幕,屏幕上则是沈立言那如神祇般的身影。一件卡其色的竖条纹衬衫,一条湛蓝色的领带,一条深黑色的西裤,手中捧着一大束火红色的玫瑰,朝着她慢步走来。虽然是在屏幕中的走动,但是在南晚鸽看来,却是如同走到她的面前没有两样。虽然,此刻,沈立言是一脸沉静的站在她的身边,但是看着屏幕里那手捧玫瑰的沈立言,不得不让南晚鸽还是微微的泛起了红晕,情不自禁的也就垂下了头,似是不敢与大屏幕中的他对视一般。

    “西西。”他那如佳西酿一般清醇温厚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你说戴上了钻戒就必须有鲜花与单膝跪地的求婚。所以今天当着赵伯与徐妈,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的面,我很有诚意的向你求婚。”说完,竟是真真的就那么单膝跪下,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西西,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和我一起走完这条人生道路,直至尽头?”

    虽然只是一段影像,但是南晚鸽却是激动的捂住的住了自己的双唇,那双明丽的眼眸中已然有一股隐隐泛动的泪光,那是一种幸福中带着甜蜜的喜悦。

    岑海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南晚鸽的身边,用着一抹羡慕而又为南晚鸽高兴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是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衣角:“鸽子,怎么还傻楞着,赶紧答应啊!”

    沈英姿亦是站在了她的身侧:“你看,我哥这可是有诚意了,还不应了。”

    南晚鸽从那喜悦中回过神来,正想对着站在她身边的沈立言点头说愿意的时候,她的身边竟然没了沈立言的影子。不知何时,沈立言已经离开了。

    “矣,我哥呢?”沈英姿亦是一脸不解的寻着沈立言的身影。

    而赵伯与徐妈还有那一群孩子却是抿着嘴巴偷偷的浅笑着。

    墙壁上的屏幕黑了,沈立言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但是,南晚鸽的眼睛却是被前方处那个手里捧着一大束用透明的薄玻璃包装起来的红玫瑰,正中央一束白色的香水百合的男从给吸引了去。

    沈立言就那么如天神一般的朝着她缓速走来,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他的眼眸里尽是对她抹之不去的浓浓的爱意以及宠溺。

    在她面前站立,将花往她面前一递:“西西,愿意吗?”

    南晚鸽猛的直点头,眼眶有些湿润:“嗯,愿意!”

    她那对谁都冰冷如山的木瓜哥哥,竟然为她做到此般,她还有什么不愿意呢?其实,就算真的没有求婚,她也愿意一生一世的跟他到老。却是没想到,他会给了她一个如此别开生面的求婚。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她求婚。

    这之于南晚鸽来说,是从来不曾想过的。

    说不感动,那不不可能的。说不喜悦,那也是不可能的。此刻,除了感动与喜悦,南晚鸽更多的则是幸福与甜蜜。

    从来,她都知道,她的木瓜哥哥是绝对不会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的,也会给她无穷无尽的宠溺与疼爱还有幸福。幸福,之于她来说,从来不曾远离过,一直以来,那都是围绕在她身边的。

    只是,此刻,她却是开心的泛起了幸福的泪光。

    “言叔叔,我可以当你和鸽子的花童吗?”小熙那奶声奶气而又充满期待的声音响起,只见小熙眨巴着他那如宝石般闪亮的眼眸,抬头扑闪扑闪的仰望着沈立言与南晚鸽,未了还加了一句,“其实花童一个不够了,不过没关系,还有点点。我和点点两个刚刚好!”

    看,这话说的。前一刻还在问可以吗?后一秒却是自顾自的将点点也给算了进来。这哪像是征询人同意的嘛?这分明就是肯定的告诉他们,就这么定了!

    随着小熙的话音落下,点点的声音亦是响了起来:“那叔叔,你订好婚礼的日期了吗?”

    岑海鸥有些无奈的看着点点,然后则是看向了南晚鸽,失笑着耸了耸肩。

    沈英姿插了一脚进来:“哥,我爸和我妈,昨天已经和印舅舅还有舅妈挑好了吉日了,就七月二十四号。”

    南晚鸽木讷讷的抬头望着沈立言,然后转头问着一旁的岑海鸥:“鸟,今天几号?”

    岑海鸥很负责任的说道:“十号!”

    “那也就是还有十四天,两礼拜?”南晚鸽抬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人。

    却见沈英姿浅笑盈盈的说道:“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只有两天,也不用你操心的。我哥是什么人,那一天之内也可以搞定的。哥,是吧?”边说边朝着沈立言挑下了眉梢,“再说现在这不有我妈和印舅妈忙着嘛,你呢,只管到时候全心全意的等着穿婚纱就行了。”又指了指点点与小熙那俩小萝卜头,“那,这不,连花童都不用找,有现成了的。”

    南晚鸽含眸望向沈立言:“你说呢?”

    沈立言双眸扫过笑的一脸奸商般的沈英姿:“何乐不为?”

    “哦,耶!”沈立言的话刚落,却是见着小熙蹦跳了起来,然后是扭着他那短短的肥腿,朝着不远处的印天朝跑了过去,边跑边喊着:“papa,我和点点要当言叔叔与鸽子的花童,你要给我们买花童的礼服。”

    然后便听到印天朝轻描淡写的回了句:“又不是当我的花童,为什么要我买?当谁的花童,让谁买去!”

    南晚鸽:……

    印表哥,你用不用这么现实啊!

    沈立言却是很好心的给小熙提了个意见:“小熙,你papa的意思是让你快点给他找个女人,那你就可以当花童了。”

    小熙一脸认真的仰头望着印天朝,然后突然之间转向了点点,只见俩个小萝卜头对视扬起一抹心领神会的笑容后,小熙很严肃的点头对着印天朝拍胸脯保证道:“papa,你放心,小熙已经有目标了,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下轮到印天朝无言以对了。

    一群人是在孤儿院用过了午饭后,才离开的。

    岑海鸥本来是要坐沈英姿的车的,但是很有眼力见如沈英姿者又岂会做这么缺心眼的事呢?再加之有小熙与点点两个小萝卜头在一旁使着坏,岑海鸥最终只能坐上了印天朝的车。当然了,小熙与点点很有孝心的让她坐在了副驾驶座上,而他们俩则是窝在了后车座上,动作很一致的双手托着下巴,微微的拉耷着脑袋,那两双略有七分相似的眼睛则是扑闪扑闪的望着前面一言不发,似是很不在状态中的两人大人身上。

    “为什么他们俩个都不说话?”点点凑近小熙的身边,嘴巴趴在他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为什么你papa看起来这么凶凶的?海鸥好像有点怕你papa。”

    听着点点的话,小熙那粉嫩嫩的脸微微的皱了一下,宝石般的双眸扑闪扑闪的直望着前面一言不发的两人。只见那两人就好似根本就不认识一般,印天朝自顾自的握着方向盘开着车,目不斜视。而岑海鸥则是微微的侧着头,望着车窗外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这可是脱离了他们俩的计划的。

    怎么办?

    小熙有点犯难了。

    好像点点说的很有道理哦,papa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挺凶凶的,就好像谁欠了他很大一笔钱似的呢。

    哎呀!

    突然间,小熙眼眸一闪。凑近点点的耳边就是很轻很轻的问了声:“你说会不会是他们俩吵架了呢?”

    点点摇头,狠的直摇头:“海鸥都不会和人吵架的。”

    小熙用他那肥嘟嘟的小手指爬了下嘴角,双眸骨碌碌的在印天朝与岑海鸥之间转动徘徊着:“papa!”小熙突然间对着前面的印天朝喊道。

    印天朝对着后视镜斜了眼小熙:“想说什么?”

    “……”

    “grandma说,不理人的人是很没有礼貌的。英姿姨姨家的老师也说了,做人要有礼貌的,不可以对别人爱理不理的。papa,你为什么不理人?这样是很不礼貌的哟!万一小熙也学着papa这样对人爱一不理,那不是小熙就成了没礼貌的孩子了呢?papa,你是boy,你要绅士一点的嘛,不可以这么娘的!”印天朝刚想开口的时候,小熙却是一本正经的对着前面的印天朝说道。

    娘?

    听着小熙说这话,岑海鸥情不自禁的扬起了一起浅笑,却是没有转头看向印天朝。不用想的,被自己的儿子说自己娘,这会印天朝的脸色一定是非常不好的。

    果不其然,只见印天朝的脸微微的沉了一下,然后是看着后视镜里的小熙:“那你告诉papa什么是娘?”

    小熙继续一本正经的看着印天朝,童言无忌般的说道:“像papa这会这样子就是娘了!”

    岑海鸥抿唇浅笑却是依旧不出声,只是那看着车窗外的眼眸却是微微的眯着了一条细线。

    印天朝重重的瞪了一眼小熙后,继续开车向前。

    然后,小熙一点点则是相互对视一眼后,亦是不再出声了。只是那两对颇为相似的眼眸里却是洋溢着一抹叫做算计的眼神。

    ……

    印家

    小熙小小的身子躺在自己的那张大床上,却是翻来复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该怎么让印天朝和岑海鸥之间与他和点点那般的熟络,然后就是将岑海鸥给骗到他们印家,当他印鸿熙的妈咪。这样一来,他一点点就都有papa和妈咪了。

    倏的一下,小熙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再是骨碌一下从床上爬滚而下,来不及穿鞋了,便是赤着脚小跑着出了自己的房间。

    “grandma!”小熙没有敲门便是直接推开了沐云芝与印景峰的房门。

    印景峰还没来得及收掉那沙发床上的被子,便已是见着小熙那小小的身子已然进了屋内。于是,便是时半会的便是僵在了沙发床上。

    小熙亦是没想到自己的grandma和grandpa竟然会是睡两张床上的。眨巴着双眸有些不解的在床上的沐云芝与印峰身上来回的徘徊着。牙齿轻轻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会他进来是为了什么事。

    倒是床上的沐云芝先反应了过来,对着小熙招了招手,一脸慈笑的说道:“小熙,这么晚了找grandma有事吗?来,到grandma这边来。”

    小熙这才回过神来,可是却是依旧不解的看了眼沙发床上的印景峰,然后再是朝着沐云芝走了过去,撒娇般的往沐云芝的身上扑了过去:“grandma,我睡不着。”

    沐云芝慈爱的揉了揉他那有些乱糟糟的西瓜头:“睡不着啊?来,告诉grandma为什么小熙睡不着?”

    小熙眨巴着他那如黑葡萄般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望着沐云芝:“grandma,你喜欢海鸥和点点吗?”

    沐云芝点了点头:“嗯,grandma喜欢,和小熙一样喜欢。”

    小熙转眸向坐在沙发上的印景峰:“那grandpa呢?喜欢吗?是不是也和小熙一样喜欢海鸥和点点?”

    印景峰有些不解的看着沐云芝,很显然,他不知道岑海鸥和点点是谁。

    沐云芝笑着说道:“当然。只要是小熙喜欢的,grandma和grandpa都会喜欢的。这么晚了,就是想问这个问题吗?”

    小熙望着印景峰,然后只见着印景峰点了点头。起身从沙发上走至床边,在小熙的身边坐下,亦是慈爱的揉了揉他的西瓜头:“grandpa虽然不知道小熙口中的海鸥和点点是谁,不过你喜欢的,grandpa也一定会喜欢的。现在,可以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了吗?”

    “那,如果让海鸥做小熙的妈咪,papa做点点的papa,你们会反对吗?”略显的有些期待的望着沐云芝与印景峰。

    沐云芝与印景峰相互对望一眼,然后沐云芝笑了,“小熙,这可不是我们说了不反对就可以的。那也得还要海鸥与点点同意的。”

    “那如果,海鸥和点点同意,是不是就可以了?”

    沐云芝见着小熙那十分渴望的眼神,却是突然之间失神了。是啊,小熙一直都是十分渴望有一个妈妈的,虽然他们给足了他关爱,但却是怎么样都无法给他母爱。

    其实不用小熙说,对于岑海鸥,沐云芝也是十分喜欢的。如果,岑海鸥真的可以与印天朝成了,那她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只是只怕她这儿子的心里却是依旧还没能放下当年的事情啊。虽然这些年来,他只字未提,但是仅看他对小熙的态度,便足以说明了一切。只是,他却一直都不知道,小熙其实和她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关系。

    她相信,岑海鸥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就算小熙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绝对可以给小熙一份母爱。或许如小熙所言,这也未偿不是一个办法。

    “那也要papa同意才行。”

    小熙一个骨碌的从她的怀里跳了出来,对着她扬起一抹蜜柔柔的浅笑:“我知道了。grandma晚安。grandpa晚安。”说完,又是一个骨碌的从床上跳下,迈着小短腿朝着房门外走去,且还很有孝心的帮他们将房门带上。

    “这孩子!”沐云芝浅笑盈盈的看着小熙的身影消失在房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然而,印景峰却是微微的沉下了脸,“那现在怎么办?”

    沐云芝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怎么办?那不也得天朝同意嘛……”

    “我说的是我们的事。”印景峰打断了沐云芝的话,微微的皱了下眉头,“云芝,是不是也该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了?总不能就一直这么下去吧?”

    沐云芝淡淡的看着他,扬起了一抹苦涩的浅笑:“听你这话,倒像是我一直不愿意面对了?是我一直苦缠着你了?景峰,我从来不曾对你提过过份的要求,就连我们十几年的同房不同床,也是你当年的提议。我说过的,只要你觉的是时候了,你随时可以提出的,我不会阻拦你,也不会缠着你不放的。现在,孩子都大了,那就找个合适的时间说开吧。我很累了,你决定了,决定好了提前告知我一声就行。”说完,从床上站起,走出房间,进了旁边的客房,只是在那出门之际,两行苦泪终还是流出下来。

    房内的印景峰却是陷入了沉思中。

    ……

    厨房内,南晚鸽系着围裙站在流理台上正流着碗筷。

    腰际一紧,一双铁臂环上了她的纤腰,然后整个人便是落入了一具温实宽厚的怀抱内。

    沈立言双手环着她,埋首于她的颈窝处轻轻的啃咬了一口,惹的南晚鸽浑身一个悸栗,条件反射性的用手肘蹭了下他:“别闹了,我洗着碗呢。”

    “西西。”然而,他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反而那环着她腰际的手紧了紧,让她更是与他紧密的贴合,“你想我们的婚礼在哪举行?”

    南晚鸽将手中清净的碗往厨柜里一放,伸手在那干净的方巾上擦净了水渍后,转身双手攀在他的脖颈上对他对视:“就在天使之家好不好?”

    他点头,浅笑:“倒是与我想到一块了。”

    “呀!”南晚鸽突然之间一声惊叫。

    “怎么了?”沈立言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今天是不是十八号了?”

    沈立言点头,娱笑:“心急了?”

    她一脸略显的有些娇媚的看着他:“我可能有小木瓜了。”

    

080 有人欢喜有人惨(疟沈玉珍

    080我可能有小木瓜了。

    沈立言的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喜悦的兴奋,那圈着南晚鸽腰际的手则是下意识的抚上了她那平坦的小腹处。然后在南晚鸽还没回过神时,却是将她拦腰抱起。

    “啊——!”突如其来的双脚离地,让南晚鸽一声惊叫,双手则是紧紧的圈住了他的脖颈,却见着他大步的朝着门口走去:“你要带我去哪?”她不解的问道。

    “去医院确认下。”边说边脚上的速度半点也没放下。

    “喂!”南晚鸽失笑的看着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医院哪还做这个检查的?明天再去了。不然,你先去药店买个验孕棒?”

    见着他说风就是雨的动作,南晚鸽心里其实还是甜蜜蜜的。

    然后,沈立言脚下的步子停下了,没有再继续往门口处走去,而是抱着南晚鸽往沙发走去,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就在南晚鸽觉的他会打消了现在去医院的念头时,却是见着他拿起手机,很是熟练的拨打了一串数字:“医院现在妇科还有人吗?……,尿检和b超都要。……,半小时,我要看到他们。”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很是潇洒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对着南晚鸽微然一笑:“现在医院有人了,走。”说罢,再度将她抱起,朝着门外走去。

    南晚鸽:……

    无语过后,轻轻的捶了下他的肩丫:“沈立言,不带你这么以权压人的!”

    他依旧笑如春风般的看着她:“西西,其实你也可以以权压人了,我真的不介意你用我的权去压人!”

    南晚鸽直接嘴巴一闭不再说话了。

    半小时后

    医院

    南晚鸽躺在b超室里,那个临时被沈立言以权压人叫来加班的女医生,连医生袍也没来的及穿,就火急火燎的坐在b超前,为南晚鸽做着检查。

    虽然刚才尿检已经显示是阳性,但是为了万无一失的确认,沈立言还是让做b超检查。

    “怀孕五周,胚胎发育一切正常。”女医生一边在南晚鸽的小腹处滑动着仪器,一边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半点不敢有所懈怠的说道。

    五周?

    那不就是第二次怀上的。

    在南晚鸽的心里,一直就认为第一次是在森美广场酒店,而那天在自己房间里的却是第二次。疏不知,那一次才是她的第一次。

    沈立言自然是站在边上,双眸亦是直直的盯着电脑屏幕,然后一脸不解的问着女医生:“哪个是?”

    女医生用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小点:“这个。”

    沈立言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弯弯的浅笑:“嗯。”

    女医生将打印出来的b超单子交至沈立言手中,“可以了,沈总。”

    其实这话本应该是对着南晚鸽说的,好让她从床上起来的。但是却是碍于沈立言的身份,而确实又不认识南晚鸽这个人。是以,女医生便是对着沈立言说了这话。

    南晚鸽听着这女医生那下意识里对沈立言的讨好,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抿唇淡淡的笑了笑。然后将是下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走至沈立言的身边:“回家吧。”

    沈立言淡淡的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女医生,然后一手拿着那份b超报告,一手搂着南晚鸽走出了b超室。

    女医生倒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消失在她面前的两人,心里猜测着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沈立言的身份,自然整个h市是无人不晓的,可是却是从来不曾听说过,他的身边有过什么女人了。从来,对于女人,他都是目不斜视的。可是,现在却是陪着一个怀孕的女人来做孕检,且还是亲自站在一旁看着这b超。这让女医生对于南晚鸽的身份十分的好奇。

    人都说,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就算你是上了年纪的人,那对于八卦好奇之心亦是有增无减的,更何况这个让人八卦的对像还是沈立言。

    一路上,开着车的沈立言,那一直都着咧着嘴角的,看的南晚鸽直摇头。

    突然之间,南晚鸽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怀孕了,那她还有可能去蜜月吗?

    那岂不是全都泡汤了?

    就前些天,他不还问过自己,想去哪玩的吗?现在想想,那不就是他给安排的蜜月吗?可是现在,她却是怀孕了,这婚礼都还没举行,她倒是先怀上了。那他还能让自己远行去蜜月吗?就怕是工作都可能让辞了吧?

    如果一想,那原本还有浅浅笑容的脸也就夸了下来。

    沈立言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握着她的手,虽然双眸一直直视着前方,却也是没有把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给落下了,“怎么了?”

    南晚鸽刚张嘴想说什么,地是见着他侧头抿唇一笑:“是不是在想,这个时候怀孕了,那么蜜月旅行也就泡汤了?”

    南晚鸽张大了嘴,瞪大双眸有些讶异的看着他。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远行是不可能了,近行倒是可以考虑的。那就改变原订的计划方向吧。”

    “你原订的计划方向是怎么样的?”她侧身,一脸好奇的问着他。

    他宠溺的看她一眼:“原订计划的环球旅行,不过现在看来只能是自驾游了。”

    “自驾游更合我意。”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那也不能太累的,“你会不会让我把工作也辞了?一门心思的在家里安胎待产?”

    “我要这么说,你会这么做吗?西西。”他不答反问,看着她。

    南晚鸽摇头:“不至于娇弱到这个程度吧?再说了,我这工作又不是体力活,酒店里有同事怀孕的不也是照样挺着大肚子上班的吗?所以,你千万别那么霸道的这么要求我啊!”

    “那不不行了。大不了让裴晋中那小子再招个人,分担下你的工作。”

    “啊!”南晚鸽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怎么了?哪不舒服了?”沈立言立马踩下了刹车,一脸急切的问着她。

    “你……你和裴总认识的?”

    沈立言长舒一口气,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尖:“我倒是怎么了,这么一惊一乍的。和裴晋中认识也让你这么愕然吗?”说着重新启动车子。

    “那,是不是我一进酒店就是总助,也与你有关?”总觉的这事一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他侧头,看她一眼:“难道你对自己的工作能力没信心?西西。”

    “那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很简单的事情。

    ……

    酒吧

    午夜的酒吧总是那么的沸腾,摇滚的音乐,劲装的女人,红绿闪烁的霓虹灯光映射着那贴身扭动的男男女女,亦是显的这样的场面是如此的萎靡。

    离家出走的沈玉珍,穿扮的跟着小太妹没什么两样,坐在酒吧最角落的位置,手里端着一杯白兰地,轻轻的摇晃着,然后浅抿上一口。那化着浓浓烟熏妆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那灯光闪烁的舞台。舞台上,芬兰正穿着一套与她一样的劲装,与几个男子跳着劲舞。边跳,边不断的用自己那如水蛇般软弱无骨的身躯贴一下男人的敏感处,惹的几个男人不断的向着她紧紧的靠近。

    看着芬兰与那几个男人之间的亲密,沈玉珍倒是半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在她看来,芬兰是讨厌男人的,特别是她那个哥哥,让是让她对男人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她这么引诱着男人,无非就是一种存着报复那些臭男人的心理。所以,对于芬兰那样的举动,沈玉珍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自从知道汪秀梅怀孕,且还打算要生下那个自觉让她蒙羞的种,以及沈老太太那她觉的孙女不及孙子的态度之后,沈玉珍便再没有回过沈家别墅。

    原来,什么疼她,都不过只是表面的。原来在他们心里,其实她不过和沈英姿一样,只是一个陪钱货而已。在老太太的心里,永远都是孙子摆第一位的。一个沈立行,现在再加是汪秀梅肚子里的那个小种,只怕这以后沈家都再没有她沈玉珍的立足之地了。

    既如此,那她还回去做什么?

    她离家这么多天,也没见着他们有找过她。原来,她们竟是一点也不担心她。

    这让沈玉珍的心里顿时的恨透了沈家的那些人。

    “原来沈小姐也喜欢来这样的场合。”正沉思着的沈玉珍,耳边传来一道略显有的些熟悉的声音。

    转头,便见着吴超君已经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正用着一抹淡淡的浅笑看着她。

    在那忽隐忽现的灯光下,倒是显的吴超君脸上的妆容十分的精致了。

    吴超君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小背心,将她那白皙的肚子尽数的露在了外面。一条迷你超短裙,短裙下是她那自认为十分完美的双腿。外面罩着一件深紫的薄风衣,倒是让她看起来多了一抹妖娆与妩媚。

    “找我有事?”沈玉珍有些不待见的斜了一眼吴超君,对于她的不请自坐,略显的有些不悦。虽然是在这忽隐忽现的灯光下,亦是让吴超君看到了她眼底的那抹不悦,但是却也是让她发现了沈玉珍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舞台上那个与几个男人跳着贴面舞的女人。且,在沈玉珍的眼神里,她竟然还看到了一抹爱恋的味道。

    对于沈玉珍的不悦,吴超君却是选择了直接忽视。对着她露出一抹浅笑,然后视线有意无意的向着芬兰的方向望了过去,“沈小姐,就算我们不是朋友,那我们也绝对不会是敌人,不是吗?至少我们有一个同共讨厌的人。”边说边对着沈玉珍举了暗自己手中的杯子,露出一抹意味深远的笑容。

    果然,此话一出,便是见着沈玉珍的脸上划过一抹厌恶的表情。

    “有话说,有屁放!”显然,沈玉珍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不如沈小姐先说说,有什么事让你这般的不开心?或许我还真能帮上忙了!”吴超君却是没有按着沈玉珍的话,将自己的用意给说了出来,而是套起了沈玉珍的话。

    沈玉珍冷冷的嗤了她一眼:“你能帮上我?你要能帮上我,你还会被南晚鸽那小蹄子处处压着?你不就是想让我去收拾了南晚鸽那小蹄子吗。我告诉你,我决那么傻,会去拨沈立言的老虎毛!怎么,你该不会是看上了沈立言了吧?”

    突然之间,沈玉珍的双眸死死的盯在了吴超君的脖子上,只见吴超君那脖子上戴着的依旧还是那条在南晚鸽面前炫耀却是让南晚鸽奚落了一翻的那条项链。

    只见沈玉珍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愤然。

    吴超君却是有些想不通了,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脖子。然而,就是她这抚脖子的动作却是让沈玉珍眼眸里的那一抹愤意更浓更重了。

    沈玉珍一个将身子往前一倾,一把扯过那条吴超君挂在脖子上的项链:“这是谁给你的!”

    吴超君倒是觉的有些茫然无措了。

    为什么沈玉珍在看到这项链时,表现出了一份怒意?

    吴超君抿唇一笑,轻描淡写般的说道:“男朋友送的,怎么,沈小姐喜欢吗?不过,因为是男朋友……”

    “玉珍,你有朋友啊。”吴超君的话还没说完,便是见着芬兰扭完了贴面舞,十分亲热的往沈玉珍的肩上一靠,下巴就直接搁在了沈玉珍的颈窝处。如小家碧玉般的看着吴超君。只是那一身的装扮,再加之刚才在舞台上的扭动,着实的与她此刻这抹小家碧玉不相配。

    然而,在看到沈玉珍拿在手里的那条项链时,那一脸的小家碧玉笑容却是再也挂不住了。只见芬兰脸色大变,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条项链,那条沈玉珍送给她,而她又把它送给了苏韦利的项链,此刻却是被沈玉珍拿在了手上。

    苏芬兰一时有些拿捏不住了,到底这条项链是沈玉珍的,还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又或许是眼前这个女人拿来给沈玉珍的。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这个女人是何用意?是不是她知道了自己与苏韦利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和苏韦利还能从沈玉珍的身上继续捞油吗?

    沈玉珍因为视线落在那项链上,却是没有发现苏芬兰脸上的变化。再者,苏芬兰是站在她的身后的,是以更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了。但是吴超君不一样,就算是在这忽隐忽现地灯光下,她亦是看到了苏芬兰脸上的那抹异样。

    那是一抹不可置信,心慌意乱,有些惶恐的不安。

    “你好,吴超君,前两天才刚和沈小姐认识的。”吴超君浅笑着朝苏芬兰伸出了右手。

    “苏芬兰。”苏芬兰毕竟也不是盖的,仅那么一会的功夫,便已是将脸上的异样敛了去。伸出右手与吴超君一握,然后很是亲密的对着沈玉珍说道,“玉珍,既然你与朋友还有事要谈,那我先回家了。”说完,对着吴超君又是抿唇一笑,转身朝着酒吧门口走去。只是,却在背对吴超君与沈玉珍两人时,脸上的笑容卸下,换上了一脸阴沉的森冷,似是要将谁生吞活剥了一般。

    “沈小姐是不是觉的这项链有些眼熟?”在芬兰离开后,吴超君试探性的问着沈玉珍。

    吴超君自然不是一个笨的人,南晚鸽的那翻话加上沈玉珍此刻的表情,再还有苏芬兰刚那的那丝异样,再有就是南晚鸽是住在沈家的。于是,一联想,自然应该也想到了什么。

    再还有就是苏芬兰刚才与沈玉珍那若无旁人的亲蜜,如果再不想到些什么,那么吴超君也就白忙活一场了。

    “你想说什么?”沈玉珍收起项链,抬眸望向吴超君,眸中一片冰冷。

    “沈小姐是聪明人,知道知道我想说什么?只多一个人是不是就多了一份力?只是,如果沈小姐再不走的话,怕是会错过什么了。”吴超君似笑非笑的看着沈玉珍。

    沈玉珍微微的犹豫了一会,然后便见着她一握手,似是鼓起了十足的勇气一般,从那椅子上站起,朝着门外走去。

    苏芬兰走出酒吧门口后,便是打通了苏韦利的手机。

    “你在哪?”未等那边的苏韦利开口,苏兰便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在家!怎么,陪着那冤大头疯完了?”苏韦利懒散的声音传来。

    “我一会就到。”说完,苏芬兰直接挂断了电话,拦了一辆的士报了地址后,直朝着那地址而去。

    沈玉珍的车子却是尾随着出租车,一路跟至了苏芬兰与苏韦利的住处。然而,吴超君的车子亦是跟在了沈玉珍的车后。

    苏韦利刚挂了苏芬兰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又怎么了?”有些不悦的轻吼。

    “哟,是谁惹到苏总不开心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呢?”手机里传来了吴超君那千娇百媚般的声音。

    “呵,倒是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啊。真是受宠若惊呢!”苏韦利一听是吴超君的声音,便是将刚才被苏芬兰惹到的怒气一消而散了,“怎么,想我了?”

    “对啊,是挺想你的。难道你不想我吗?”吴超君如引如诱的声音传入苏韦利的耳内,“就是不知道大忙人苏总,可有想我?”

    苏韦利正想对着吴超君甜言蜜语一般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苏芬兰的怒吼声:“苏韦利,你给我滚出来!”

    “怎么了?”听着那尖刺尖刺的声音,吴超君略显不悦的问道。

    “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握方向盘,开着车子,戴着蓝牙的吴超君,却是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冷冷的讽笑。

    苏韦利光着上身,似着一条黑色的三角裤,在听到苏芬兰的怒吼声后,从卧室走出,阴沉着一张脸,十分不悦的看着黑着一张脸的苏芬兰:“大半夜的,你吼什么吼!还让不让我清静了!”

    苏芬兰双眸死死的盯着苏韦利,眸中满满的尽是伤痛:“我上次给你的那条项链呢?”

    苏韦利怔了一下,却是若无其事的看着她:“苏芬,你没搞错吧?项链?我一个男的要那东西干什么?”

    苏芬兰却是突然间冷冷的自笑了起来,随着她的自笑,眼泪便是从眼眶里滚了出来:“苏韦利,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觉的有别的女人能对你更好?为了你,我出卖自己,明明我不是同性恋,明明我不喜欢沈玉珍,可是我却逼着自己投她所好,从她那里骗过一次又一次的钱的值钱的东西。我把这些,一分不少的全部给了你,不仅仅只是钱,就连我自己,我也毫不保留的给了你。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又是怎么对待我的?苏韦利,你还有没有良心?你摸摸你自己,你说,你到底对我有没有心!”

    对于苏芬兰突如其来的指控与泪流满面,倒是让苏韦利一时之间无法招架了。如果说,此刻,苏芬兰是对着他又打又闹的话,苏韦利是绝对二话没说的将她一顿爆打。可是,现在,苏芬兰却没有打也没闹,而是就这么流着泪控诉着他,这倒是让他一时不知如何了。

    “我……”苏韦利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苏芬兰,“你把话说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点也听不明白你的话。你他妈能不能把你那两行马尿给收起来?老子最讨厌看到你流尿了!”

    “你讨厌我流尿,你以为我愿意流尿啊!”苏芬兰看着苏韦利的眼神里多了一抹伤痛,“苏韦利,我样样都为了你,可是你呢?你却拿着我的钱去贴了别的女人!你说,你对得起我吗?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只是一个你用来泡别的女人的踏板吗?你又知不知道,那条项链值多少钱?那是沈立言送给他女人东西,是沈玉珍偷出来的。就那一条项链,就足够你这一辈子的吃喝玩乐了!你倒是好,这么大方的就把电它送给了别的女人!苏韦利,我从来不求你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在外面掂花惹草。但是,只要你没有做出特别过份的事,我什么时候管过你了?我依旧把从沈玉珍那里骗来的钱如数的给了你。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的伤我的心?苏韦利,你到底有没有心的!还是说你的心被狗叼了?”

    “苏、芬、兰!”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苏芬兰的身后传来。

    寻声,苏芬兰与苏韦利同时转头,却见沈玉珍如一头爆怒的狮子一般,站在了门口处,她的眼眸里满满的充着尽是腥红与杀气。

    然后,便见着沈玉珍如疯了一般的,就是朝着苏芬兰与苏韦利冲了过来,“我这么真心的对你,你竟然这么对我!原来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你的哥哥,而是你的情人!原来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喜欢我,你只是要骗我的钱!苏芬兰,你怎么这么贱!为了钱,竟然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

    “啪!”沈玉珍的话还没说完,便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苏韦利一个重重的耳光。然后便见着沈玉珍一个站立不稳的就那知摔倒在地。

    她的额头撞到了地上,磕破了皮,渗出了隐隐的血丝。嘴角也因为那一个重重的耳光,而有血渍溢出。

    苏韦利的视线却是落在了沈玉珍的那个包包上,大步上前,直接就将那个包给夺了过来,然后就是一通胡乱的翻找,直接将沈玉珍包里的那银行卡和现金给抽了出来。当看到那条被他当成几万块钱送给吴超君,而在听到苏芬兰说价值不菲的项链时,自然是毫不客气的重新拿了回来。

    早知道这链子这么值钱,他怎么会傻的送给一个女人?

    “贱人!你把钱还给我!”沈玉珍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个起来,就将人高马大的苏韦利给撞倒了,然后快速的拿过自己的包包和那条项链,冲到苏芬兰面前,在苏芬兰还没反应过来时,扬手“啪—啪”就是两个巴掌,“贱人,你给我记住了,我跟你没完!我是沈家的女儿,你当我们沈家好欺负,你当我两个哥哥好欺负的!你就等着受死吧!”说完,抬腿,在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苏韦利身上狠狠的踢了两脚,趾高气扬的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却在沈玉珍还没走到门口处时,苏芬兰却是一个箭步的快她一步,将那门“嘭”下给锁了下,然后似笑非笑的朝着沈玉珍走了过来:“玉珍,你真是天真的可以的啊!你的两个哥哥?你真当以为沈立言会认你这个妹妹呢?至于你说的另外一个哥哥,我也没见他有多疼你啊。你看,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天,有见他来找过你吗?别说他了,你们沈家其他人也没见着担心你啊!你还真觉的自己就高人一等了吗?我告诉你,这段时间,要不是有我陪着你,你只怕是连一个街上要饭的都不如呢!你可别忘了,这段时,你可是吃我的,用我的。我还免费陪你玩*,你不是很喜欢这么玩的吗?那不如,我们现在再玩吧!”此刻的苏芬兰,完全没了之前在沈玉珍面前的柔弱,却是一脸的阴森与诡异。

    苏韦利亦是站了起来,扬着一抹阴深至极的笑容,一步一步很是缓慢的朝着沈玉珍走过去,“玩女人玩的多了,倒是突然之间很想偿偿你这种既是豪门千金,又只对同性感兴趣的女人了。你说,这要是让你们沈家的人知道,这沈家的千金是个同性恋,你说这沈老太太的老脸该是往哪搁?再加之,这个同性恋的孙女还被她恋人的男人给强爆,你说这沈老太太会不会一气之下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么隔屁了?”

    苏韦利本就只穿着一条三角裤,再加之苏芬兰向来都喜欢玩*,而刚才又因为沈玉珍的挑衅,是以此刻,对沈玉珍更有一副志有必得的念头了。

    苏芬兰虽然极是不愿自己的男人碰触别的女人,但是如果真如沈玉珍说的那般,如果沈家真的发起狠来,那么在这个城市里,她与苏韦利便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不管再怎么样,沈玉珍都是沈家的女儿,就算沈立言不出手,只怕是沈立行也不会不管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沈玉珍自己咽下这口气,让她说不出口。

    沈玉珍喜欢的是女人,自然是不愿意男人碰她的身子的。于是,将手中的包狠狠的向着苏韦利扔了过去:“走开,别碰我!你信不信,我报警,你信不信,我们沈家一只手就将你撵死!走开,别碰我!”

    但是,沈玉珍越是喊,越是激起了苏韦利的那股亢奋。直接一个巴掌就是挥到了沈玉珍的脸上:“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从这窗户扔出去?你沈家?我呸!”边说边朝着沈玉珍吐了口口水,“你他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生的贱种,你还当相自己是沈家的千金了?你要看是沈金的千金,他妈,沈立言会每个月只给你五万的生活费?你他妈还用得着在自己家里偷东西了?你他妈还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你最好搞搞清楚了!你敢唧歪一下,你信不信,上你的就不止老子一个了,老子找一群兄弟轮了你,让你名声再外,你再嚷一下试试看!”

    沈玉珍何时受被人这般的又打又骂了?!

    就连沈老太太真的打她,那也不过只是轻轻的拍一下她而已。最痛的那次,便是被沈立言打了四个耳光,又脱了手。可是,却也没有如眼前的这个男人这般的凶神恶煞外加粗鲁污涚。

    虽然说,其实沈立言更让她惧怕,但是不管怎么说,在面对沈立言的时候,那还是有家人护着她的。可是现在,却是只有她一人。

    沈玉珍的身子不断的往后缩着,然而,苏韦利却是一个弯腰,将她那右腿踝一提,就那么拖着她朝着房间走了去。

    “啊——,你个混蛋,你会不得好死的!”房内传来了沈玉珍杀猪般的嚎叫声。

    ------题外话------

    其实应该是“虐”啦,可是这是禁词说,那就用这个吧。将就将就吧。

    

081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081

    沈玉珍回到沈家别墅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

    天已经微亮。

    别墅区树木林立,凌晨时刻,空气是最清新的时候。

    身上的衣服还是苏芬兰的,脸颊上那处撞伤微微的有些泛红,嘴角处还有隐隐的淤青,脖子上隐约的还能看到青紫一片。

    柔姨出去买菜了,玲姐正拿扫把弯腰扫着院子。见着沈玉珍的车子驶入别墅,然后就是见着沈玉珍遮遮掩掩般的从车内走了出来,而且还是很谨慎的四下看了别墅一圈。在见到拿着扫把站在车边的玲姐时,楞是给吓了一跳。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玲姐见着离家好些天的沈玉珍,一回来便是脸上挂彩,便是关心的问道。

    沈玉珍狠狠的瞪一眼玲姐,然后朝着屋子走去。

    洗浴室

    一身青紧瘀痕的沈玉珍,将自己泡在了若大的浴缸里。那一头长发十分凌乱的漂浮在身后,那套属于苏芬兰的衣服则是被她扔在了马桶边上的垃圾桶里。

    沈玉珍看着自己身上那一处一处的青青紫紫,是如此的刺痛她的眼眸。

    两腿间甚至还在了隐隐作痛。

    虽然是将自己浸在了浴缸里,但是头顶的花洒却依旧还是开着的,冰凉冰凉的水从那莲蓬头里“沙沙”的喷在她的身上。然而,对于向来泡惯了温水澡的沈玉珍,此刻却是半点没有感觉到冰冷,甚至就连浴缸里的水同样也是冰冷的。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那愤怒到了极致的心情得到缓解。

    突然之间,沈玉珍如疯了一般的双手对着那冰冷的水猛的直拍打起来,边拍边努力的压制着内心的狂怒。

    水,因为她那大幅度的拍打而击起了无数的水花,溅湿了地面一大片。

    那一对贱人,竟然拍下了她的果照以作要挟,如果她敢对外说出半个字,那便是将她的果照公而于市。而且他们手上有的竟然不仅仅只是她的果照,还有众多她与苏芬兰在一起萎靡不振的照片与视频。但是,偏偏的,那照与视频却是调好了角度与位置,每一张每一段,都将她的正面拍的无比的清晰,可是却听是拍到了苏芬兰的背影或是侧影。

    在这网络畅通的时代,如果他们真的将这些照片与视频放于网上,那么不消一刻,她便会成为这h市的笑柄,甚至于过街老鼠。

    原来,他们俩意是一早便是设计好的。

    恨恨的咬着自己的下唇,甚至咬出了血丝,沈玉珍亦是没感觉到一丝的痛楚,有的只是那满满的恨意与怒气。

    这一切都是南晚鸽害的。

    如果不是沈立方如此的厚此薄彼,她会岂会去拿了她的项链,她又岂会把那项链送给了苏芬兰,她又岂会上了苏芬兰与苏韦利那对贱人的当!她又岂会被他们凌辱至此!

    南晚鸽,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如数的还给你的!

    苏芬兰,我一定会让你与苏韦利不得好此,没有好下场的!

    我一定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沈玉珍的后果!

    沈玉珍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充满恨意的阴森。

    ……

    汪秀梅下楼经过沈玉珍房间走廊的时候,见着她的房间门没有关实,开着一条细缝,且从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传来。

    微微的蹙了下眉头,汪秀梅推门而入,然后便是看到沈玉珍仅裹着一条浴巾趴在自己的床上,嘤嘤的低泣着。

    露在浴巾外的那一截手臂上一片的青紫,还有脖子上的那一处又一处的痕迹。汪秀梅又岂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珍珍。”汪秀梅轻声走至沈玉珍身边,“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汪秀梅的声音,沈玉珍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警戒般的看着她,然后便是扯过床单,将自己裹了起来,伸手揉了下自己的脸颊:“没事。心情不好而已。”

    汪秀梅一把扯掉被单指着她身上那一处一处的痕迹,轻微的斥道:“那你告诉我,这些都是什么?你别告诉我,是你自己不小心擦伤的!你妈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连这个是什么都分不清。”

    沈玉珍唇角处扬起一抹冷冷的讽笑,双眸就那么直直的一眨不眨的盯着汪秀梅,却是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她的小腹处,然后抬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你想听什么?这就是我与别人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这样总行了吧!亲爱的妈妈!”

    “你——!”汪秀梅气的扬手欲朝她的脸上挥去,然后却是见着沈玉珍一翘首,便是将自己的脸颊往她的手边送了送,“打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打我了。在这个家里,谁都可以打我的,我是不是连沈英姿都不如?沈英姿倒是还有自己的父母无条件的护着,可是我呢?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我爸又在哪?沈立言可以连着给我四个巴掌,还可以脱了我的手,你是怎么做的?你把我的另一只手往他面前一送,说可以把我的这只手也给脱了!沈立行打我的时候,你在哪?也没见你护着我!奶奶打我的时候,你又在哪?原来,我在你们的眼里,却是连一个沈英姿都不如!那你现在又这么好心好意的来关心我作什么?我离家这么多天,也没见你担心过我什么!妈,算了,我不过只是一个赔钱货而已,你还是把你自己的心思都放在你肚子里的这个上面吧。省的,一个不小心,他要是又学沈立行那样,你可以是亏大发了。这样一来,这公司可就是真真的没你的份了。我,呵呵……”一声冷笑,“反正是不指望你们了。你们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赔钱货,赏我一口饭吃,我就偷着笑了。我很累了,想睡觉了,你还是出去吃早餐吧,可别饿着了你肚子里的宝贝儿子了。”说完,整个人往床上一倒,就着那裹在身上的床单,就这么眼眸一闭,不再理会一脸难看的汪秀梅。

    汪秀梅被这不争气的女儿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楞是看着那躺在床上装死的沈玉珍,一阵咬牙切齿,直想给她一个巴掌把她打醒了。

    但是,最终却是没这么做,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床上的沈玉珍,然后愤然的转身离开。

    却是在走至门口处时,听到了沈玉珍那不屑一顾的冷讽声:“都快五十的人了,还生,也不怕别人笑掉了大牙!到时候,沈立行要是弄个孩子出来,你倒是十分有光了,儿子孙子都可以一起抱了!”

    汪秀梅气的差那么一点就摔倒了,幸好离门近,扶着了门框才没有倒下去。转身,双眸冷冽的瞪了一眼床上的沈玉珍后,绝然离开。

    沈老太太房间

    沈老太太刚要打算出门,却是见着沈婵娟推门而入:“妈。”

    只见沈婵娟一脸幸灾乐祸却又小心翼翼般的朝着沈老太太走来。

    “怎么了?”沈老太太斜一眼沈婵娟,“今天倒是太阳西升东落了啊?你竟然起的这么早!”

    沈婵娟从来都是睡到*点是不会起床的。而这会,却是不过才六点不到,是以沈老太太才会这么说。

    “妈,我刚才经过玉珍的门口,好像听到母女俩在里面吵架呢。”沈婵娟大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似的说道。

    沈老太太抬眸略带不信的看着她,“玉珍回来了?”

    沈婵娟点头:“妈,这玉珍好像是跟人好上了。但是好像对大嫂这个年纪再度怀孕很是不理解,所以刚才好像对大嫂发脾气了。妈,你……该不会也想让大嫂把孩子生下来吧?”扶着老太太在床沿上坐下,试探性的问道。

    沈老太太侧头瞪着她:“不生,难道还让她打了吗?你没听医生说,那肚子里的是个带把的!”

    沈婵娟却是抿唇浅笑了,“妈,带把的孙子,你难道没有吗?这立行都这么大了,你再让大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有考虑过大哥与立行的面子吗?你说,这大嫂现在也都四十七了,我可是听说了,这个年纪的人生的孩子那可是多多少少会有点缺陷的。你要想和立行这般的有出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万一到时候,说的不好听点的,生个那什么脑子不太好使的,你说,这不是给我们沈家抹黑吗?再说了,这立行都二十七了,你再让大嫂把这孩子生下来,你这不是摆明了让立行现在别打女朋友吗?”

    “胡说什么呢!”沈老太太一声轻喝,“我怎么可能会让立行别找女朋友?我就指望着立行给我带个女朋友回来,然后再生个大胖曾孙给我。那我真是开心都还来不及!”

    “那你还让大嫂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沈婵娟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沈老太太,“你说,你这不是在打着立行的脸吗?他就算真的有女朋友,那他也不敢带人回家了吧?那人姑娘一看这婆婆这么大年纪了,还挺个个大肚子,你说她还敢给你生曾孙?你还能抱曾孙吗?再说了,那立言不是与南晚鸽就那么不声不响的领证了吗?这指不定的什么时候,那南晚鸽的肚子也传出消息来了,你这不是让沈立言更把立行给堵死了不让进公司吗?”

    见着沈婵娟这话说,那可是头头是道的,沈老太太一下子倒也是犹豫了起来。这话还真是没有说错,这汪秀梅今年可都是四十七了,这怎么算算都是最高级别的产妇了,那万一真是这孩子生出来有什么缺陷的,那还真就是打了自己的脸了。那还真不如就把希望给放在了沈立行的身上了。

    “那,你说怎么办?让她打了?”沈老太太有些六神无主的看着沈婵娟,“那你说,她也不愿意啊!她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那刚知道怀上的时候,就说了。再说了,你现在让我怎么去跟她说?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妈,你傻啊!”沈婵娟一脸窃喜的看着沈老太太,“这哪能你去说?你怎么能做那害自己孙子的事?”

    “那难不成你去啊!”沈老太太瞪她一眼。

    沈婵娟干干的一笑:“妈,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哪能轮到我?我可不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这可是会有报应的。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沈婵娟意有所指的说道,却是没有将话给说破了。

    “你是说玉珍啊。”沈老太太的眉头紧紧的拧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行,怎么可以让珍珍去做那种事?”

    “妈,那你是要孙子和曾孙还是要这赔钱货孙女?妈,我告诉你啊,你是一直疼着玉珍,真心待她,可没见着她一样真心的回待你这个奶奶的。她可还记恨着你呢,你是不是因为立行而打过她?”

    沈老太太眼眸一紧:“她说的?”

    沈婵娟点头:“刚在门口听到的,恨着你呢!说在你眼里只有孙子,没有孙女,说她在你心里,连沈英姿都不如呢!”

    “这个小白眼狼!”沈老太太恨恨的咬道。

    “再说了,妈,你觉的我大哥还缺儿子吗?那现在缺儿子的可是我二哥。你与其把眼光盯大嫂那肚子上,还不如想办法让我二哥有后继的香火呢!”沈婵娟那真是将沈老太太的拿捏的十分精准。

    果不其然,便见着沈老太太点头了,然后却又是一脸惆怅了,“你说的倒是轻巧,你以为你二哥和你大哥一般这么听我话呢?他要真这么顺着我,那还能有那一对母女的存在吗?你有办法,你倒是去给我办成了。娟儿,我告诉你,你要是能让我在有生之年抱上了建业的儿子,妈一定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恒恒!”沈老太太拿出了相大当的诱惑引诱着沈婵娟。

    沈婵娟一听百分之十,那两眼直冒光:“妈,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的!”

    “我什么时候忽悠过你了!”

    沈婵娟笑的一脸如菊花般灿烂了:“妈,你就等着抱我二哥的儿子吧!你就等着看那官雪莲和沈英姿那赔钱货怎么哭吧!”

    ……

    沈立言刚做好早餐,便见着南晚鸽从卧室出来朝着餐厅走来。

    “西西,吃早饭了。”沈立言对着她招了招手,然后已经为她拉开了椅子。

    南晚鸽盈然一笑,幸福满满。

    正准备吃是早饭,门铃响起。

    两人对视一下,这么早会是谁?

    沈立言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沐云芝与官雪莲,每人手里均是提着一个保温盒。

    “舅妈,二婶!”沈立言有些困惑的看着门外的两人,“这么早?”

    沐云芝与官雪莲笑着看一眼沈立言,异口同声:“晚鸽呢?”

    南晚鸽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舅妈,二婶。”

    沐云芝将手中的保温盒往桌上一放,笑意盈盈的对着南晚鸽说道:“晚鸽,今天起就跟舅家回印家住吧。”

    “啊?”南晚鸽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木然的看着沐云芝。

    然后,官雪莲开口了:“印夫人,这哪能去你们印家?这晚鸽是立言的媳妇,那自然要去我们沈家了。晚鸽,立言一个大男人的不知道怎么照顾孕妇,我看你还是回二婶家,这样二婶也好照顾着你,给你做产检也方便不少。”

    “沈太太这话我也不爱听了。”沐云芝亦是一脸笑意的看着官雪莲,“做产检哪有不方便的?有车子随时的事情,再说了,我们雯雅还是妇科医生呢,这要给晚鸽做产检也没不方便的。不过孕妇最重要的是有宽敞的空间与随时有人照顾着。你和沈院长还有英姿那可都是各有各的事业忙着的,那也照顾不过来不是。而且吧,这还有十来天的就是婚礼了,那自然是要从我们印家出门的。立言,你说是不是?”

    沐云芝这下是直接将话头扔给了沈立言,只是沈立言还没开口,却又是听到沐云芝说了:“你这一天到晚的都忙着公司的事情,哪来那么多时间照顾晚鸽。不然,你和晚鸽一起搬回家得了,又不差你们一个房间的……”

    “舅妈。”南晚鸽打断了沐云芝的话,满是敬重的看着沐云芝:“谢谢你对我和立言的关心,真的。不过你放心吧,立言会照顾我的。当然了,也谢谢二婶的关心。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很疼我们的,你们不说,我和立言也一定是会来打扰你们的。亲人不打扰,难道还去打扰别人吗?”南晚鸽左手搭在沐云芝的肩上,右手搭在官雪莲的肩上,左右缝源般的说着真心诚意的话。

    沐云芝与官雪莲相视一笑,纷纷对着沈立言说道:“记得要听晚鸽的话,带她回来吃饭。”

    沐云芝更是加了一句:“既然搬出来了,那就少回去了。”虽说没说回哪去,但是却是心知肚明。

    官雪莲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云芝姐说的有道理,立言,听你舅妈的话。以后少回去,有空就多回二婶家和印家。”

    沈立言对着南晚鸽浅浅的一笑:“你看,舅妈和二婶比我们还紧张。”

    沐云芝看着南晚鸽的肚子,“只可惜希婉看不到。”

    有些伤感,有些失落,有些感叹。

    南晚鸽宽慰道:“妈妈会看到的。舅妈和二婶吃过没有?一起吃吧。”

    印家

    小熙坐在椅子上,一边吸着温牛奶,一边看了眼沐云芝平常坐的位置,却是没见着她,然后便是问着坐在主位上的印景峰:“grandpa,grandma呢?你们两个吵架了吗?”如黑宝石般的双眸骨碌碌的盯着印景峰。

    “当然没有了,”听着小熙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印景峰的脸色微微的变了一下,然后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grandma有事出门一趟,牛奶都快凉了,赶紧吃吧,吃完今天grangdpa送你去幼儿园。”

    小熙半信半疑似的看着印景峰,虽然是吸着杯子里的牛奶,可是那眼眸里透出来的疑惑却是很明显的。

    印天朝与印雯雅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小熙,然后对视一眼,那眼神里有着一抹不言而喻的心领神会。

    “爸,还是我送吧,反正我去公司也是顺路的。”印天朝伸手揉了揉小熙的西瓜头,对着印天朝说道。

    “papa,你把我的发型弄乱了啦!”小熙嘟嘴抗议。

    “我反正闲着没事做,小熙去幼儿园这么久了,我这个当爷爷的都还没接送过。小熙,今天grandpa接送好不好?”印景峰却似不太想今天印天朝送小熙。

    小熙吸着牛奶,点了点头:“好,不过你能不能下午和grandma一起来接我?大人吵架不能生气的嘛,要是一吵架你和grandma就分开睡的那么远,很会伤感情的哟。电视上都说了,那个什么吵架什么合?”手指头轻轻的爬着自己的嘴角处,似是在很努力的想起来,那句原话叫什么,但是却又一下子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只能眨巴两个眼睛,以示无辜的说道,“太难记了,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下次看电视的时候,我一定把它记住了。”

    “小熙,今天要带什么好东西去给点点?doctor—aunt去帮你准备。”印雯雅放下手中的筷子,扭过一张面纸,很是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角对着小熙说道。

    只见小熙倏下从椅子上跳下,然后扭着小短腿朝着厨房而去。

    印雯雅对着印景峰与印天朝说道:“爸,哥,你们慢吃,我先去帮小熙。这孩子一提到点点就特来劲。”

    厨房

    “小熙,告诉doctor—aunt,为什么说grandpa和grandma吵架了?”印雯雅蹲在小熙面前,用着很轻的声音问道。

    小熙正打开冰箱门,踮着脚正一样一样的往他那愤怒的小鸟包里塞着。听着印雯雅如此问道,低头看了眼她,然后继续半下不停的往包里放着吃的,轻描淡写般的说道:“有一天半夜,我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了,然后就是看到grandpa睡在沙发上,grangdma睡在床上。doctor—aunt,如果他们是不吵架了,为什么不睡在一张床上而是要分开睡呢?所以,我觉的他们一定是吵架了。”小熙说的一本正经,不过因为印雯雅是压低着声音问的,所以他也是压低着声音回的。

    印雯雅微微的有些吃惊,吃惊过后却是对着小熙说道:“那一会grandpa送你去幼儿园的时候,你可不能告诉他你和doctor—aunt说了。”

    “为什么?”小熙终于停下了拿东西往包里塞的动作,一脸不解的看着印雯雅。

    印雯雅拿过那被他塞的满满的,鼓鼓的包包:“当然是为了让grandpa和grandma早点合好啊,你要是说了,不就扯后腿了吗?英姿aunt说了,点点可是不喜欢扯后腿的人的哦。”半利诱半威胁的看着小熙说道。

    “哦!”一听点点不喜欢,小熙猛的直点头,然后那肥嘟嘟的小手往自个嘴上一捂:“小熙一定不会说的。一定守口如瓶。”

    印雯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牵着小熙走出厨房。

    “哥,今天不想开车,搭你的顺风车去医院。”印天朝刚打算启动车子,印雯雅便是坐了进来,对着前面坐在印景峰车里的小熙挥了挥手,“小熙,记得有空让点点来我们家玩哦。”

    “嗯!”小熙重重的点头。

    “刚问小熙了,他怎么说?”印天朝一边启动着车子,一边问着印雯雅。

    “哥,”印雯雅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我觉的,爸妈之间一定有问题,绝对不会像是如我们看到的这般表面。小熙说,他们俩分床睡了,你觉的仅仅会是因为吵架就分床了吗?所以,我觉的,他们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且这次,你不觉的爸爸一个人跟老年团出去游玩,而妈却没有去,妈的说法很牵强吗?”

    印天朝的车子已经驶出了别墅门,听着印雯雅的话,没有接话,只是眼眸里却是浮起了一抹深沉,那浓墨的眉头更是紧紧的拧成了“川”字。

    “既然妈不想让我们知道,那自然就是有她的道理的。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沉思了好半一会,印天朝对着印雯雅说道,“如果妈觉的该是时候告诉我们了,自然会说的。”

    对于沐云芝这个母亲,印天朝和印雯雅从来都不曾对她有过一点的疑虑,不管她做怎么样的决定,做什么样的事,兄妹俩永远都是无条件的支持着她的。

    印雯雅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印天朝的提议,然后又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侧头对着他说道:“哥,前两天我有个病人……”印雯雅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印天朝。

    “嗯,继续。”印天朝双手握着方向盘,双眸如雄鹰一般的直视着前方。虽然能感觉到印雯雅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却是依旧保持着沉着的冷静。

    “是沈建功的女人。”

    印天朝唇角冷冷的抿了抿,“那也就是说肯定不是那家里头的那个了。”

    印雯雅点头。

    “小雅,你要想看到狗不吃屎,那是可能的吗?所以,别什么大惊小怪的。”印天朝一脸冷冽不屑的说道。

    “只是为姑姑感到心痛。还有为表哥感到不值!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混蛋的男人!”印雯雅愤愤然的说道。

    印天朝却只是弯了弯唇角:“这样不是很好,有一次自然会有第二次!”

    ……

    市一医院

    沈立行左手包着纱布,右手拿着医生开的单子,正朝着药房处走去。

    摄影展结束几天了,沈立行在偶然间看到了一家转让的门面,觉的不管是地段还是面前亦或是结构,都十分的满意。于是也就顶了下来,打算开一家摄影店。

    这几天正让装修工厂装修着,而他自己则是每天都在店里看着装修进程。

    今天却是因一个装修工人的失误,一不小心把他的手给划了一条口子。

    口子划的还是挺深的,流了好大一滩血。吓的那装修队的负责人将活一扔,直接就送着沈立行来医院了。倒是沈立行,对他们还是一翻宽慰,让他们继续工程,他自己打车来了医院。

    药房处拿药的人还是挺多,竟然排着一条不长也不短的小队伍。沈立行拿着单子,排在了最后一位。

    医院的药房正好是设在了位于院门口处的地方,于是进进出出的人倒也不少。

    韩清影在医院vip病房住了近十天,胎儿终于稳定了。印雯雅本是想给她开些对胎儿没有影响的西药有,但是韩清影却是说要喝中药,如此看来,她对这个孩子是很在意的。

    印雯雅觉的,这女人很有一种欲用这个孩子套住沈建功的意思,或许她觉的,这样还有进入沈家的可能性。

    虽然很不耻这俩人的行为,但是出于医生的职责,印雯雅自然还是会对韩清影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的。

    今天是韩清影出院的日子,本来韩秀丽是想来的,但是却是被她拒绝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让沈建功这作为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来做的,岂有让韩秀丽一个姑娘来的?再说了,韩清影还想借着这事有意无意间的让一些人知道她与沈建功的关系。

    沈建功的身份,自然是很多人的知道的。就算他不是c&r的当家,便是仅凭着一个沈字,那认识他的人自然不在是少数。

    于是,这会,沈建功有办好了出院手续手,扶着韩清影小心翼翼的朝着医院门口处走去。

    而韩清影,那自然是一脸的幸福小女人般的甜蜜。

    沈建功一手扶着韩清影,一手拎着一大袋子的中药。虽然那中药的味道让韩清影闻着很是难受,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强忍着。

    沈立行排了一小会队,终于拿到了那些医生配的药。

    好家伙,满满的一大袋。

    看着那一大袋子的药,沈立行浅笑无奈摇头。然后是转身……

    就是这般的狗血,这般的戏剧化。

    沈立行转身的那一刻,沈建功却是正好扶着韩清影走到了这个地方,于是就在这一瞬间,韩清影整个人僵了,懵了。

    

082 心有不甘

    082

    左手绑着纱布,右手拿着一大袋药的沈立行就那就么与被沈建功搀扶着的韩清影照了个正面,且三人之间的距离仅不过三步之遥。

    韩清影在看到沈立行的那一瞬间,除整个人僵了之外,那原本就略还显的有些泛白脸,在这一刻更是有些发青了。那双微微弯起的浅浅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立行,只是那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抹羞愧。那只抚在自己平坦的小腹处的右手更是下意的颤了一下。

    如果说,在这里与沈立行的不其而遇让韩清影觉的有些羞愧的话,那么沈立行与沈建功接下来的对话却是足以让她犹如一记晴空霹雳一般的将她霹的无地自容。

    沈建功在见到沈立行的那一瞬间,下意识的便是放开了那扶着韩清影的手,眼眸里则是闪过一抹心虚的慌乱。似乎是毫不犹豫的往边上迈出了两步,与韩清影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生硬中带着干干的对着沈立行挤出了一抹很是牵强的笑容:“立……行?你怎么在这?”然后,在看到沈立行那绑着纱布的左手,以及拎在右手上的那一袋子的药时,心急中带着点担忧的问道,“怎么了?你这手怎么了?怎么弄伤了?医生怎么说?伤到手怎么也不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的。还有,怎么这么久也都不回家?”

    不管怎么说,沈建功总还是一个父亲的身份,他确实不怎么喜欢沈立言,但是对于沈立行,他还是很待见这个儿子,也很向着这个儿子的。所以,在这一刻,当他看到沈立行那受伤的手时,自然而然的还是流露出了一抹作为父亲的担忧。所以,那问题也就是一连串的就跟了出来。

    沈建功那下意识的放手以及毫不犹豫的与她拉开一定的距离,再加之他那对沈立行的关切与担忧还有他嘴里一口一个的“家里”,顿时的让韩清影的心里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预感。这一种不好的预感,是她这二十五年来从来都没有过的。就是这一抹不好的预感,甚至都让她觉的,或许,她与眼前的这两个男人,如果不是以后再也没有交集,那便是有可能她将在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事实也是证明,她的预感的非常正确的。

    就在她用着胆怯而又怅惘,甚至说是带着丝丝的凄楚的妻神看着沈建功的时候,沈立行却是眼角朝着她这边冷冷的斜了一下,然后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嘲讽一般的轻笑,对着沈建功说道:“爸爸,这么巧,你怎么在医院?”

    爸爸?

    爸爸!

    韩清影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建功,然后视线移向沈立行。那原本就是泛青的脸,在听到沈立行对着沈建功喊出“爸爸”一个人个字时,“唰”一下的就由青转白,然后又由白变黑了。

    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立行,那盯着沈立行的眼神里充满了刀恨意,却又是如此的无地自容。如果可以,此刻,韩清影恨不得在这里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沈建功,他竟然是沈立行的爸爸。

    沈立行,他竟然是沈建功的儿子。

    那么她呢?

    她又算是什么?

    到底,她在他们父子俩之间又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她是沈立行的女朋友,可是如今她却成了沈建功的情妇。她甚至还可笑的要用沈建功给她的钱心甘情愿的去贴补沈立行,只要他愿意与她在一起。

    这算是什么?

    沈立行,他却是由着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她在那里跳着。

    呵呵!

    在这一刻,韩清影觉得,她在沈立行的面前那就是一跳梁小丑。

    可是,她的心里却是充满了恨意。

    沈立行,她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是c&r的当家,他竟然是沈立言的弟弟,沈建功的儿子,沈家的二少爷。

    明明,他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可以给她她想要的一切,可是他却偏偏将他的一切掩藏了起来。明明,如果他当初告诉他,他就是沈家的二少爷,那么,她何需去当沈建功的情妇?她何须放弃她的一切?!

    垂在两侧的双手,就那么紧紧的握着了拳头,甚至都可以看到那手背处凸起的一条又一条的青筋。

    沈建功转头,若无其事般的看了眼一脸铁青中带黑的韩清影,然后轻描淡写般的对着沈立行说道:“清影是一个老朋友的侄女,前两天的饭局上可能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带她来医院看看。”说完,转身向韩清影,将手中的中药往她手中一递,然后又指了指沈立行,“清影,我儿子立行。一会你自己打车回去没问题吗?立行这手受伤了,也不能开车,我得送他回家。”

    韩清影终于回过了神来,有些自讽的抿唇一笑:“当然,沈先生比较重要一点。谢谢沈伯父的照顾,清影感激不尽。那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我先回去了,我妹妹还在家等着我。”边说,边深深的看一眼沈立行。

    “爸爸,我没有开车。”沈立行冷面无表情的看着韩清影。

    “韩小姐。”沈立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见着穿着一件白大褂的印雯雅,浅笑盈盈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然后,便是只见沈建功与韩清影同时的脸色难看了,甚至于,韩清韩已是大有一副欲转身离开的样子。

    “雯雅?”沈立行见到印雯雅的时候,略显的有些吃惊,“你是这里的医生?”

    印雯雅对着沈立行颔首浅笑:“这么巧啊,立行。怎么,手受伤了?”

    沈立行无谓的一耸肩:“一点小伤。”

    印雯雅点了点头后,转身向已经迈步的韩清影,十分关切的说道:“韩小姐,两周后记得准时来复检。还有,有些事情还是要稍微的节制一点了,为了宝宝着想,能禁就禁吧。不然,下次可就真没这么幸运了。”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脸僵硬如僵尸般的沈建功,对着沈立行说道,“你也是,虽说是小伤,不过还是别大意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去巡房。”说完,又是对着韩清影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后,若无其事的迈着很有责任感的步伐朝着病区走去。

    而韩清影,却是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羞愧无比的低着头,迈步离开了。

    沈建功则是一时之间还杵在原地,竟然不知该作如何的反应了。

    “爸爸,既然做好人,何不做到底?”沈立行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建功,说着一语双关的话语。直至这会,沈建功才是回过了神来,一脸木然的看着沈立行,“你说什么?”

    “爸爸,我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相信你那个老朋友也会很感激你的。”说完,冷冷的一抿唇,转身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当木杵中的沈建功反应过来时,沈立行已然消失在他面前。而当然迈步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却是见着韩清影那消弱的身躯如此孤单的上了一部出租出。韩清影在上车关门之际,微微的转头朝着他的这个方向望了一眼,那是那一眼,沈建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韩清影的无助与失望,还有那眼眸里的一抹湿润。然后,便是见着她上车,关门,出租车当着他的面开走。

    突然之间,沈建功觉的,似乎对于韩清影,他是如此的无情。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到她,而她却总是默默无闻,不求任何回报的守在他的身边。

    韩清影跟着他的时候,才不过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女孩,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是,他却有家有室,有妻有子。她从来不曾对他胡搅蛮缠,从来不曾对他提出过过份的要求。甚至当汪秀梅找上门的时候,她还能如此冷静大方的为他遮掩去他们之间的关系,甚至还用他的名议给汪秀梅送了一大束花,以讨她的欢心。可是,他却没能在她最伤心,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的身边给她一个温实的怀抱。

    当她伤心的时候,他却是陪在汪秀梅的身边。她却依旧毫无怨言的宽慰着他,依旧还是为他的这个家着想。

    面对南晚鸽遇到到他们时,他选择了与她陌不认识。遇到印雯雅时,他还是选择了放开她。现在,与立行不期而遇时,他再一次的放开了她的手。而此刻,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试问,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她推离,她又岂能不伤心?

    沈建功觉的,他竟是如此的残忍,对于韩清影。

    其实说句真心话,在汪秀梅与韩清影两个肚子之间,他肯定会选择韩清影的肚子。但是……

    沈建功有些无奈的摇头叹气,然后是朝着车子走去,启动车子,驶离医院。

    ……

    出租车在c&r国际大楼门口停下。

    沈立行下车,微微的抬头看了眼那高高耸立的大楼,露出一抹崇敬的浅笑,然后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前台小姐脸上漾着很职业的微笑,用着很职业的语气与沈立行平视问问。

    沈立行虽也是沈建功的儿子,可是却从来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情,也从未在沈家或者c&r的公开场合露过面。再者,沈立行又是长年在外,是以,公司的员工不认识他实属正常。

    不仅仅是公司的人不认识他,就连整个h市,那知道他身份的人也是为数不多。如果说,他的身份与沈立言一般,无人不知,那么韩清影也就不可能弃沈立行而选择沈建功了。

    对于前台小姐的微笑拦道,沈立行倒是半点没有生气,而是对着她点头笑了笑:“我找沈总。”

    前台小姐脸上依旧是挂着很职业的微笑:“请问有预约吗?”

    沈立行微微一楞,一耸肩:“还真没有。”

    “那很抱歉,我想我没办法上你上去。不如我先帮你预约如何?”前台小姐很是热心的对着沈立行说道。

    沈立行摇头:“算了,不用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等他下班了再找他也是一样的。谢谢你的好意。”说完,转身朝着公司大门走去。

    栾寐正好办完事,拿着公文包大步朝着公司走来。于是便和沈立行照了个正面。

    “立行?”栾寐在见到沈立行出现在c&r时,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扬起了一抹如春风般的笑容:“走了?”在看到沈立行那包着纱布的左手以及那右手拎着的一袋子药时,十分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都成伤员了?要不再上去坐会?”

    沈立行亦是对着栾寐露出一抹浅笑,无所谓的转了转自己的左手:“不小心刮了一下,一点小伤。不上去了,我哥挺忙的,就不去打扰他也,反正也没什么大事。栾秘书这是刚办完事回来?”

    栾寐定定的看着沈立行:“你……没上去?”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不会是被那小妞给拦住了吧?我说立行,你也真是,那小妞不认识你,你直接给我或者立言打电话不就行了。得,跟我一起上去吧,一会我说说那小妞,让她这么没眼力见,见着沈家二少爷竟然还敢拦你的驾!太没见识了。”栾寐半认真半玩笑般的对着沈立行说道。

    对于栾寐这半玩笑半认真的态度,沈立行倒是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对着他抿唇一笑:“人也只是对工作负责。不然就该是你炒她的鱿鱼了。行了,我不上去了,你和我哥都是日理万机的大忙人,我就不去打扰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聊吧。”说完,对着栾寐又是颔首一浅笑,便是迈步出了大门,然后便是见着他拦了部出租车,离开。

    见着那出租车离开,栾寐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敛了去,那如狐狸一般的双眸深视着出租出离开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十秒钟后,收回那深沉的视线,大步朝着电梯走去,然后是直接进了沈立言的专用电梯。

    对于沈立言,栾公子向来都是毫不客气了。虽说这电梯是沈立言的专用电梯,不过,对于栾公子来说,那便是等于形同虚设的,哪一次上楼下楼,他用的不都是这部电梯。

    栾公子出了电梯,并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沈立言的办公室。

    栾寐到沈立言办公室门口时,易美女正好从办公室里出来。

    “栾公子。”易美女的脸上从来都是十分职业的微笑,手里还拿着一个天蓝色的文件夹。

    栾公子一脸高深莫测的打量着易美女,眼眸之中尽是浓浓的醋味:“我说美女,你到底是谁的秘书来着?公子我怎么觉的你就是他沈立言的秘书而不是我的秘书?我怎么就没见着你对本公子的事情这么上心呢?”

    易美女抿唇浅笑,那纤长如葱玉般的手指指了指天蓝色的文件夹:“沈总的意思是让你给他送文件的,那不然下次我就不帮你跑腿了?”

    栾公子瞪她一眼:“去,赶紧去帮美人一起搞定了这次与丽晶合作的那项目,一会给我过目!”

    易美女依旧浅笑盈盈,却是用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栾公子,然后长叹一口气:“栾公子,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啊,你与我们家美人,没戏!”说完,煞是惋惜的摇了摇头,转身……

    “等,等等!”栾寐立马的叫住了转身欲离开的易美女,“咻”下,蹭到了她的面前:“什么叫本公子和美人没戏?”

    易美女笑看着他,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如花灿烂,然后一脸神秘的说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家美人谈恋爱了,可惜对像不是你哟,栾公子。你只能注定伤心罗。”说完,看一眼栾公子,笑如满面的离开了。

    “臭丫头,敢戏弄我!等着!”栾寐笑嗔着易美女,然后推门进了沈立言的办公室。

    沈立言正埋首于电脑,见着栾寤推门而入,斜了他一眼:“又在我门口调侃人姑娘了?我说,你就不能有个正经样?别老是想着吃窝边草?”说完,继续专注于电脑做着自己的事情。

    栾公子将手中的公文包往桌上一放,毫不客气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一脸笑的如狐狸般的看着沈立言:“哎,这要说吃窝边草,那怎么着也比不过你吧,沈大少爷?你这可是眼巴巴的盯着那棵嫩草都多少年了?这还好意思有脸在这里说我了!”栾公子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且是边说边十分得意的身子往椅背上一靠,二郎腿一翘,如看好戏般的准备看着沈立行脸上的变化。

    然而,却是让他很失望,沈立言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如他期待中的那般恼羞成怒,反而是将手中的鼠标一放,亦是往椅背上一靠,一脸好整以瑕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栾寐,甚至于那脸上还扬起了一抹隐隐的,若有似无般的笑容。微微的眯起了双眸,就那么直视着栾寐,“我可是从来没把西西当草,在我心里,我的西西从来都是一块上等的璞玉,所以何来你说的吃嫩草一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美人和美女是草啊?”栾公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沈立言双手交叉往自己的膝盖处一放:“那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过!”

    “那,你要的都在这里了。”栾寐也没打算就这个问题与沈立言就这么斗下去,便是将话转到了正题上,“你说,我这是犯的什么贱?怎么就这么心甘心情的被你给压柞着呢?”

    沈立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那只能说明你有被虐的倾向。你放心,看在你这么任劳任怨的份上,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栾公子翻他一白眼:“你亏待我的还少了?我也没见你我多善待我!”

    “行!”沈立言很是豪爽的说道:“那不如这回就善待你一回,不如还是你去搞定了这事吧?”说完直接将整个公文包往栾寐面前一推,一脸我很好心,很大度,很为你着想的看着栾寐。

    栾寐直接将那公文包往自个腋下一夹:“我根本就没指望过你!你说你是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摊上我这么一个死心踏地为你做事的好员工!我跟你说,你要是年底不给我一个合理的分红,我一定跟你急!”

    沈立言直接将他的言行举止无视。

    “对了,刚在门口处遇到了沈立行,你说他这是唱哪出?”栾寐一脸不解的看着沈立言,“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进公司的吗?怎么这会却又是到公司来找你了?”

    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然后便是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冷冷的浅笑:“那不是每个人都盼着的事情吗?”

    “如果说他真要进公司,你还真打算把公司分一半给他了?”栾寐问道。

    沈立言不答反问,“你觉得呢?”只是那双如鹰般的双眸里,却是透出了一抹阴深。

    栾寐失笑:“你要这么好说话,那就不是你沈立言了。得,我出去了,继续为你卖命吧。”说完,笑着从椅子上站起,夹着公文包,出门,“对了,忘告诉你了,刚见他的时候,他好像左手受伤了,这还是包着纱布拎着一袋药过来的。”走至门口处,拉门已经迈出半个身子的栾公子,却又是探回了来,对着沈立言说道。

    “嗯!”沈立言淡淡的应声。

    栾寐出门,玻璃门合上。

    沈立言靠在椅背上,单臂环胸,一手抚下巴,一脸的若有所思。

    ……

    “姐,你回来了?”韩清影没有回她与沈建功独处的那处小公寓,而是回了她与韩秀丽的住处。打刚算拿钥匙开门,便见着韩秀丽从屋内打开了门,然后便是探头向着外面一阵观望,却是没有见到沈建功的身影,而是只有韩清影一人站在门口处,一脸不解的问道:“怎么……他没送你一起回来?姐,他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你现在怀着孩子,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让你自己一个人回来?姐,他太过份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你?早知道他不去,那就我去接你出院了。”

    韩秀丽很是替韩清影感到不值,更或者说韩秀丽更想韩清影与沈立行复合。然而却是在这个时候,韩清影却是怀上了沈建功的孩子,这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只能接受韩清影继续当着沈建功的情妇。可是,现在,沈建功摆明了就是不怎么待见自己的姐姐,甚至于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怎么上心。这让韩秀丽觉的韩清影这些年来的付出是如此的不值。

    韩清影觉的自己很累,很无助,更多的则是伤心。根本就还没从沈建功与沈立行的父子关系中缓和过来。

    对着韩秀丽摆了摆手,略显的有些无力的说道:“小妹,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这药你帮我煎一下,一饭关半小时吃的,到时间了叫我。”

    “姐,你怎么了?”韩秀丽这才发现韩清影的不对劲,立马的接过她手中的中药,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然后便是扶着她往屋内走,顺手的将门给关上,“姐,我扶你进房间。药,我会煎的。姐,我真是替你不值,到底你这是为何啊?为什么要这么的为难自己,让自己受罪。姐,看着你这样,我心里很难受。”说话间,已经是有些哽咽了,甚至于连眼睛里已经泛起了隐隐的泪光。

    韩清影冷冷的一抿唇:“小妹,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没有怨天犹人的资格。除了咬紧牙关走下去之外,我还能怎么样?”韩清影侧靠在床上,韩秀丽为她拉过薄被盖上,在床沿上坐下,双眸泪眼婆娑的看着韩清影。眨巴眼的功夫,那两行泪便是顺着她的脸颊而下。

    “傻妹妹,哭什么?”韩清影伸手为她抚去那两行流下来的泪水,拍了拍她的手背:“再苦的日子都已经熬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是傲不下去的?我只是心有不甘而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只在你和青山好了,那我便是做什么都值得了。”

    是的,她只是心有不甘而已。

    不甘心沈立行对她的欺骗与隐瞒。

    如果他当初便是告诉知她,他的身份,那么她还会傻傻的去当了沈建功的情妇吗?

    韩秀丽双眸蒙蒙的看着韩清影:“姐,不如咱把孩子打掉吧,立行哥哥……”

    “小妹!”韩清影打断了韩秀丽的话,她自然是知道韩秀丽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你说过了,我和沈立行之间是不可能了,永远也回不到过去了。”韩清影一脸肃然的看着韩秀丽说道。

    “可是,姐,我前两天还看到你们俩个在咖啡厅里……”

    “是!”韩清影毫不掩饰的点头,“我是想过要和他重新开始,可是,原来却不是只是我的一厢情况。我如同一个小丑一般的在他的面前跳着,而他就像那看戏的观众一样,冷眼旁观的看着我在那里演戏。小妹,你知道他是谁吗?”

    韩秀丽摇头。

    “他是沈建功的儿子,是沈家的二少你,c&r有一半是他的。呵呵”韩清影一声自嘲般的冷笑,“可是他却对着隐瞒了这一切!如果,当初他一早便告知我,他的身份,我还那么傻傻的跟了沈建功吗?我会自甘坠落到这种地步吗?所以,这一切都是他沈立行害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小妹,你说我现在还能那么坦然的面对他吗?在知道他是沈建功的儿子,在他也知道我是沈建功的情妇之后,我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韩清影愤愤然的紧紧的拽着被子的一角,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弯弯的永远都是散着诱惑人心的媚情的双眸,在此刻却是闪着一束又一束的恨意与阴森,“小妹,你说我是不是很好笑,我的前男朋友竟然成了我儿子的哥哥!竟然如此,那我就还非得当了他法律上的母亲不可了!”韩清影看着韩秀丽的眼眸里,充满着一种决然,一种势在必得。

    “姐……”韩秀丽就那么傻楞楞的看着韩清影,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听到韩清影说,沈立行是沈建功的儿子那一瞬间,她的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了。

    “叮咚……”门铃响起。

    “姐,你说会是他吗?”韩秀丽转头朝着房门处望了下,小声的问着韩清影。

    韩清影冷冷的弯了弯唇角:“小妹,去开门,就说我已经睡着了。”

    “哦。”韩秀丽看着她躺下,帮她盖好薄被,然后走出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小妹——”门外,站着一男子,一头齐肩的金黄色的头发,戴着一副咖啡色的超大太阳镜,将他的脸颊硬是给遮去了一大半。一件桔黄色的紧身短袖v领衬衫,一条紧红色的紧身七分裤,一双黑色的长尖头皮鞋,让人看起来,犹如两只乌篷船。他的身边摆着一只小小的艳红色的小皮箱,在看到开门的韩秀丽时,对着她露出一抹超大的笑容。

    只是因为那脸上的大墨镜,却是让韩秀丽一时之间没能认出他来,且再加之他那一身看起来十分异类的装着,更是让韩秀丽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然后便是对着他说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你找错门了。”说完,欲关门,却是被那男人快一步的止住了那关上的房门。

    男人一把搞下那大墨镜:“小妹,是我!”

    “哥?!”韩秀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穿着异类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哥哥韩青山?!

    ……

    东方都锦

    “南总助,那,热牛奶。”穿着防幅射服的南晚鸽正对着电脑,却是见着一穿着工作服的女子将一杯热牛奶递到了她的面前,然后便是伸手关掉了她面前的显示器。

    “vivi,我还没做好呢!”南晚鸽伸手去开显示器,却是被vivi给挡住了,“都对着电脑一上午,先休息会。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吧。你去那沙发上休息下吧。怎么,你不相信我啊?”vivi半玩笑半认真的看着南晚鸽。

    看着vivi这认真的样子,南晚鸽浅笑摇头,然后便是很认命的从椅子上站起,拿过那杯牛牛奶,“行,交给你吧。反正以后迟早都全部交你手上的。”

    vivi是新招的副总助,进酒店不到两天,倒是把工作熟悉的差不多了。足见裴晋中这办事的速度有多快了。

    与其说裴晋中办事快速,倒不如说是沈立言神速了。

    看着vivi这上手的速度,南晚鸽自然也就知道,这一定便是沈立言给特派的精英了。

    既然是精英,又还是沈立言给特派的,那南晚鸽自然也就十分放心了。

    下午五点二十

    沈立言的车子很准时的在酒店门口停下。

    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大堂,按下电梯然后走进电梯。

    “立言?”电梯门正要关上之际,却是再度打开,然后便是听到一声让沈立言很是反感的声音,以及声音的主人。

083 如此臭味相投

    083

    梁以琳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电梯,浅笑盈盈的看着沈立言,用着很是相熟一般的语气与他打着招呼,“这么巧啊。”

    电梯门关上。

    沈立言连眼角也没有去斜一下梁以琳,径直的站着,双手别于身后,一脸的冷肃之外再没有其他的表情。

    对于沈立言的冷淡,梁以琳却是没有感到半点的无趣,反正是一脸无所谓的笑了笑,然后继续用着十分优雅的站姿站在电梯内。

    然而,却是只见梁以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双含情如蜜般的眼眸望向沈立言:“你去几楼?”

    沈立言这才发现,他竟然都没按楼层数。却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什么来,只是抬腿移动一步,然后按下了“7”,之后便继续直接无视电梯内的梁以琳。

    梁以琳看了一眼那“7”,然后视线落在了沈立言的身上,一本正经的问道:“来接晚鸽下班吗?”

    沈立言依旧没有接话,或许在他眼里,梁以琳那就不过只是一抹透明的空气而已。

    对于他的不言不语,梁以琳倒也没觉的有什么不妥之处,自顾自的一脸羡慕的说起:“晚鸽还真是幸福。”

    “梁小姐想说什么?”沈立言冷冽的双眸如雄鹰一般直视着梁以琳,浑身上下尽是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冷肃。

    梁以琳微微的怔了一下,却是依旧扬着她那抹淡淡的与世无争般的微笑:“没什么,就是觉的南晚鸽很幸福的。立言,其实你不必对我有这么强的敌意的,或许沈奶奶是有意想要拉拢我们俩,但是那也不过只是老人家的一厢情愿而已。我也没想过要介入你与晚鸽之间。你与晚鸽很相配,我也是真心的祝福你们的。放心吧,下次见到沈奶奶,我会和她说下,让她不要再把我们俩扯一起了。”

    梁以琳说的一脸自在,就好似这欲将两人拉在一起的事,沈老太太做过很多次一般。其实,沈老太太也不过只是做了一次而已。但是,她这话听起来,却大有一种老太太非得将她和沈立言给凑成对,而她却是十分善解人意,大方的欲成全沈立言与南晚鸽的意思。

    沈立言别于身后的双手改成环抱在自己的胸前,冷冽之中泛起一抹似笑非笑,“如此,那还真是要多谢梁小姐的善解人意了。”

    梁以琳正要说“无需如此客气”时,却只见沈立言话峰一转,“不过梁小姐何以觉的我会如了她的意?你是不是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沈老太太。

    梁以琳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一抹错愕的难看,却是强忍着没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散去,只是在此刻看来,那笑容却是如此的刺眼与僵硬。

    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沈立言冷冷的斜一眼面容有些僵硬的梁以琳,迈步走出电梯。

    见着沈立言的背影,梁以琳的眸中闪过一抹阴沉,那垂放于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了拳头,“南晚鸽,你倒是好命!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福份来享这个命!”

    “梁小姐是不是也觉的沈总与南晚鸽在一起,很不相配,很降他的身份?”梁以琳正阴沉沉的看着沈立言消失的方向,耳边却是响起了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吴超君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了电梯门口,阴阴森森的看了眼电梯内的梁以琳,然后便是若无其事般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电梯合上,梁以琳一个快速的按向了开门键,然后一个大步迈出电梯跟上了吴超君的脚步:“那么按你的意思,可是你与立言很相配?”

    吴超君停下脚步,转头,依旧笑看着梁以琳,“我可不敢有这种念头。不好意思,梁小姐,我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如果你想和我聊天交朋友的话,不如我下班后一起吃个饭。我还有十分钟下班,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会有共同的话题的,抱歉,失陪。”说完对着梁以琳歉意的点了点头,离开。

    梁以琳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阴沉。

    “西西。”南晚鸽刚关了电脑准备起身,便见着沈立言朝着她这边走来,脸上已然不见了刚才的冷竣与肃然,有的唯只是一脸的宠溺与柔情。

    “矣,你这么快啊。”南晚鸽拿过放在一旁的包包,将身后的转椅往后推了推,笑着朝他走去。

    现在,每天都是他接送上下班。

    “哟,二十四孝男人来了。”裴晋中的办公室门打开,裴晋中一脸娱笑的看着沈立言,“晚鸽,有没有一种特别烦的感觉?”

    沈立言一个飞刀眼射了过去,但是,裴晋中却不是帅英俊,一见着沈立言的飞刀眼就立马屁不敢放一下。只见裴晋中依旧笑的如一只老狐狸一般的看着南晚鸽,那就一副不搅的沈立言悖然大怒誓不罢休的样子,“晚鸽,要实在是烦了,早点开口,我们所有的肯定都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南晚鸽:……

    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家总经理还有这份热心肠的说?

    “裴总果然的侠热心肠,不知这话要是原封不动的转告给裴太太,裴太太会怎么想呢?”南晚鸽一脸无辜又好心的看着裴晋中。

    裴晋中:……“好心没好报!我这是在帮着你!”

    “所以,我这不是在夸着裴总有一副侠热的心肠吗?我也没说你的不是,对吧?”南晚鸽依旧笑意盈人。

    沈立言十分得瑟的斜了一眼脸夸夸的裴晋中,指了指他的办公室:“有事和你商量。”转身对着南晚鸽说道,“先等我一会。”

    “嗯。”南晚鸽往椅子上一坐,随手拿过一本杂志,心情大好的看了起来。

    “什么事?这下班时间了。”办公室内,裴晋中指了指那挂在墙上的挂钟,身子侧靠在办公桌的桌沿上,看着沈立言。

    “我可不想我的女人身边随时候着一只狼,所以你应该知道怎么办。”沈立言双臂环胸一脸冷肃的看着裴晋中。

    “这不是你说要让她升的高,摔的惨的吗?我这不是还没把她升起来,这要摔起来,也摔不死的。”裴晋中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撑在桌面上,与沈立方平视。

    沈立言抿唇,弯了弯唇角:“我这人喜欢看人半死不活。”

    “我说你这心理得有多少扭曲啊?还半死不活!”裴晋中虽是戏笑着沈立言,不过眼神之中倒也是显露出一抹雀跃。

    沈立言瞪他一眼:“你不扭曲那还表现的这般雀跃?”

    “有吗?”裴晋中一脸明知故问的看着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沈立言斜他一眼,转身走出办公室。

    南晚鸽不过才看了两页杂志,便见着沈立言走了出来。从椅子上站起,“谈好了?”

    沈立言点头:“回家吧。”

    ……

    “哥。”沈立言的车子驶进小别墅停下,打开车门,与南晚鸽刚下车,便见着沈立行从自己的陆虎车上下来,朝着沈立言走来,“晚鸽。”

    “立行哥哥。”南晚鸽微笑着朝沈立行打着招呼,然后便是看到了沈立行那绑着纱布的左手,“你手怎么了?”

    沈立行抬手转了转,“没事,不小心划了一下,小伤。”

    “那进屋坐吧,”南晚鸽看着沈立行,“立行哥哥,应该还没吃晚饭吧?那就一起吧。”

    “哥?”沈立行没有立马的应声,而是转头看向了沈立言:“不打扰你们吧?”

    “伤没事吧?”沈立言看一眼他的左手,“进屋吧,有事进去再说。”

    “找我有事?”一进屋,沈立言将南晚鸽的包往茶机上一放,问着沈立行,“今天去公司找我了?怎么不上楼?”

    “立行哥哥,喝茶。”南晚鸽将一杯热茶递至沈立行面前,“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晚饭。”说完,转身朝着厨房方向走去。

    “其实也没什么事。”沈立行右手拿着茶杯,双眸微垂望着那杯中的茶叶。

    “打算什么时候进公司?”见着他那垂眸不说话的样子,沈立言开门见山的问道。

    “啊?”沈立行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沈立言,然后淡笑摇了摇头:“哥,我说过,我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的,我不是会进公司的。公司是你一手推动的,我不会坐享其成的。今天找你,只是为了私事。”

    沈立言背靠着沙发椅背,右腿搁在左腿上,双手十指交叉叠放在膝盖上,双眸直直的看着沈立行:“说。”

    沈立行将手中的茶杯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放,然后伸手爬了下自己的头。瞬间的,那原本梳的密整的短发便是有些凌乱了,“你和南晚鸽登记了?”

    沈立言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立行,脸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却只是隐隐的透着一股阴沉与桀骜,“那你能告诉我,你问这话是何用意?”

    沈立行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抿唇一笑:“哥,你别误会了。我不是在质疑或者质问你什么。你是我哥,你做任何事情,我当弟弟的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的。我这么问,只是想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我只是想尽一份力而已。我知道,不管是我妈,还是奶奶又或者是玉珍,都带给你和南晚鸽不少的伤害,我也知道,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资格和你提什么要求的。只是,哥,你就当是给我一个替他们赎罪的机会行吗?你知道,我从小到大,都一直很敬重你,也很希望你与晚鸽有个好的归宿的。哦,现在也不能总是晚鸽晚鸽的叫了,应该是改口叫一声大嫂了。”

    沈立言没有说话,只是就那么看着他,那叠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自己的膝盖。

    “如果要拍婚纱照,我想我应该也能帮上忙的。”沈立行退而求其次的看着沈立言说道。

    他的心里明白,就沈立言对他妈汪秀梅的那股子恨意,还在刚刚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很明显的告诉他,他是不可能会让他参加他与南晚鸽的婚礼的。

    他自然也还是明白,沈立言与南晚鸽的婚礼,沈家人除了二叔一家三口之外,他是不会让其他人参加的。而操心他们婚礼的,除了官雪莲与沐云芝之外,自然也不会再有其他人。

    见着沈立言没有说话,沈立行也没再说什么,转头朝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从沙发上站起,对着沈立言说道:“哥,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吩咐,任何时候都可以的。”

    沈立言依旧没有说话,就那么保持着那动作,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沈立行唇角处扬起一抹淡淡的苦涩,迈步离开。

    南晚鸽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却是见着客厅里只有沈立言一人,且还是保持着刚才那双手交叉搁于膝盖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膝盖的动作。

    “立行哥哥呢?”南晚鸽抬眸四下寻了一遍,却是没见着沈立行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走了,“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晚饭的吗,怎么就走了?哎,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很委婉的把他赶走了?”南晚鸽用肩膀轻轻的撞了下沈立言的肩头,笑问。

    “西西,什么叫做很委婉的把他赶走了?”沈立言长臂一伸,将坐在他身边的南晚鸽搂下怀,笑的一脸奸诈的垂看着她。

    她顺势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环上了他的宽腰:“立言,我知道你挺恨梅姨,也恨沈叔叔,或许这么说吧,沈家除了二叔一家之外,其他的人你都不待见。可是,立言,你不觉的立行哥哥与那些人真的很不一样吗?他是真心的把你当哥哥的,我想这个家里,除了我之外,他应该就是等你最真心的那个人了。也许他是因为他母亲的事而对你心存内疚。可是,就算真是那样,他还是真心等你的。所以,木瓜哥哥,别对他有那么大的成见了好不好?其实你也知道,立行哥哥与那些人不一样的,如果说他真的有心要与你抢的话,那么多人逼着他让他进公司,他却一口回绝,甚至还如流浪汉一般的到处流浪?”

    她微微的抬头,那双美丽的杏眸就那么扑闪扑闪的与他对视,两腿更是毫不客气的就直接往他的腿上一搁。于是,瞬间的,南晚鸽整个人也就成了斜坐在他怀里了。

    他伸手宠溺中带着惩罚性的捏了捍她的鼻尖,略带酸溜溜的说道:“这么说来,倒是我小家子气,心胸不广了?嗯,西西可是这个意思?”

    听着那如醋酸一般的语气,南晚鸽两手一伸捧住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哎哟,这都吃什么了呢?怎么这么酸不溜湫的?我晚饭可是没……呜……”

    沈立言以实际行动封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温柔中略带着浅浅的惩罚性的吻着她,双手则是紧紧的圈着她的腰际,一只大手柔柔的抚着她那平坦如夕的小腹处。

    她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从他的腰际移到了他的脖颈处,环绕在他的颈间,双手十指交叉,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柔与疼宠。

    “想不想拍婚纱照?”放开南晚鸽的沈立言,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还沉浸在他的柔情中的南晚鸽很显然的是一时之间没能明白过来,于是便是那么傻兮兮木讷讷的仰看着他,双手依旧还攀绕在他的脖颈上,“啊?”

    “你的立行哥哥,刚才来找我,说如果想拍婚纱照的话,可以找他,还有想为我们的婚礼出一份力。”沈立言特地的咬重了“你的立行哥哥”这几个字,而那语气可是酸的不得了,那脸上的表情亦是古怪的阴阳失调。

    看着他那醋酸泛滥的样子,还那么阴阳失调的咬重了“你的立行哥哥”几个字,南晚鸽失笑。

    攀着他的手恶作剧般的在他的后脖子上挠啊挠啊挠的,然后将自己微微的凑近他一点点,吐气如兰般的对着他轻道:“你说的啊,‘我的立行哥哥’,可不是我说的。那我以后可就这么……啊——!”

    话还没说完,腰际处便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下。可想而知了,那个掐她的人是谁了。而此刻,那祸首却是一脸十二万分不悦的盯着她:“不拍了,婚礼也不用他来了。反正,我也没想过要让他来的。”大有一副小孩耍无赖的样子。

    呃……

    南晚鸽无语了。

    这倒还成了是她的不是了?明明就是他自己说的,却是变成她的不是了?

    男人耍起无赖来竟也是这般的蛮不讲理的。

    南晚鸽伸手扯着他那如冰般的脸颊,讨好又陪哄般的说道:“我的木瓜哥哥,总行了吧?”

    然后便见着沈立言咧嘴一笑:“嗯,可以了。吃饭!”说完,将南晚鸽拦腰一抱,迈步朝着餐厅走去。

    沈家别墅

    沈玉珍吃过晚饭后,便是一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自从那天回到沈家后,沈玉珍每天三餐准时出现在餐桌上,一如往常那般的若无其事的该吃什么吃什么,该喝什么喝什么,什么也没有变化。唯一改变的便是沈玉珍不再睡懒觉,每天不到六天便是早早的起床,下楼吃饭,吃过饭后便是一声不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与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包括汪秀梅,也包括沈老太太与沈建功,更别提沈婵娟了。

    今天亦是一样。

    沈老太太见着沈玉珍那样子,倒也是真心的替自己的孙女感到心疼。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老太太指着沈玉珍的背影问着汪秀梅,“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个活泼开朗的孙女,现在却是成了这么一个闷葫芦?还有,你们倒是告诉我,立行呢?为什么这么长一段时间也没见着他回家来?你们别告诉我,他又背着那个照相机到处跑了?你们俩就是这么当人父母的吗?一个立言,我已经不指望你们什么,为什么现在我的立行也是这般了?秀梅!”沈老太太直接就那么叫着汪秀梅的名字。

    “啊?妈你说什么?”很显然,汪秀梅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沈老太太身上,以致于沈老太太说了那么一大串的话,她却是浑然不知她说了什么,一脸茫然的看向沈老太太。

    “大嫂!”沈婵娟抿唇露出一抹意味沈长的浅笑,那双眼睛略带落井下石一般的直看着汪秀梅:“我说大嫂,你这妈当的是不是也太失败了一点了?你看这些天,玉珍这个样子的,也不问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啊,立行这都有多久没回家来了,你也不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在哪里?我怎么觉的,你这是一点也不关系两个孩子了?莫不成,现在对你来说,那肚子里的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对你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沈婵娟边说边是别有用意的斜了一眼汪秀梅的肚子,然后继续她的侃侃而谈,“大嫂,不是我这当小姑的说你,你说你也真是的。这也不是头一次怀孕了,怎么这一次你就这么的紧张呢?你怀孕,而且还是个男孙,我们自然是都替你感到高兴的。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忽略了立行与玉珍,虽然他们现在也已经是老大不小了,甚至说都已经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了。可是,那母爱,那可是不分年龄和时间的。你还是得关心一下立行与玉珍的。这玉珍该不会就是因为你的忽略而变成这样的吧?那你没怀孕之前,她可不是这样的,也就是在你怀孕之后,我感觉她才变的。妈,你说是不是?”沈婵娟浅笑着转眸向沈老太太,说是问那还不是说是肯定。

    沈玉珍的这翻话一说,那皱眉的可不不止是沈老太太一个人了。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沈建功,那亦是有些不悦的拧了下眉头,似乎觉的沈婵娟这翻话说的极是有道理。

    “秀梅,不如……”

    “娟儿。”沈建功才不过刚开口,汪秀梅便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沈婵娟,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柔柔的笑容,就好似对于沈婵娟的这一翻话,一点也不生气。然后,便是将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放,“你的倒是很有道理,你还别说,我还真就是忽略了立行与玉珍这俩孩子了。不过你也知道,我这年纪也不轻了,我倒也是不想这个年纪了还怀上,可是你说这怀都怀上了,还能怎么办?莫不成打了他啊?我倒是无所谓,这个年纪了还生,那还真就是笑话一桩了。可这不是妈说是个男的,她还想要抱抱孙子嘛。再说了,这不管怎么样,他总还是姓沈的,不是姓别的其他姓。至于立行与玉珍,那倒还真是让你这个当小姑的操心了,我这当大嫂的也真是特别的过意不去。这样吧,这以后,立行和玉珍的事,你还是少操心吧,我们家立行,那可是做什么事都是很有分寸的,倒是不会如立恒那般,明知道什么事情不该做,明知道哪些人不能得罪,非还得把自己往枪口上撞,你说这不是找虐是什么?不过这要是说起来,娟儿,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好好的教教立恒?你看,现在惹祸了吧,你想要见他一面,那都还真是难了。建功,你先陪着妈吃晚饭吧,我去看看玉珍,这丫头就是不能让我省点心。”说完,冷冷的看了眼沈婵娟,扶着自己的腰枝,略显的有些吃力的林椅子上站起,然后便是一脸我是孕妇我最大的表情,朝着楼梯走去。

    气的沈婵娟直咬牙切齿的瞪着汪秀梅的背影:“妈,你看她!大哥,你就看着别人这么欺负你妹妹!”见着汪秀梅消失在他们眼前,沈婵娟恨恨的对着沈老太太与沈建功娇喝道。

    “吃饭,哪来那么多废话!”沈老太太怒瞪她一眼。

    “妈!”沈婵娟很是不依的就差扭腰撒娇了,“大哥,你也不管管啊!你看她,现在是不是这个家里就她最大了啊?这真是要她把那孩子生出来,是不是我和妈以后在这个家里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以前印希婉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见着她用这样的语气和我们说过话了?那什么时候不都得是客客气气的……”

    “沈婵娟!”沈建功“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筷子给拍在了桌子上,一脸阴沉如霜降般的冷视着沈婵娟。

    沈婵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的一个用手捂嘴,对着沈建功摇了摇头,以示她不是故意的。

    这个样子的沈建功,也确实是沈婵娟从来没有见过的。从来,就算沈建功再怎么发怒,那也是不会当着沈老太太的面摔筷子,拍桌子的。可是,现在,他不仅拍了摔了,还一脸阴深的如黑夜里的森林一般森然恐怖。这让沈婵娟立马的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沈建功愤愤然的瞪一眼沈婵娟,然后一个悖然的从椅子上站起,怒意冲天的迈步出了大门。再接着便是听到了汽车驶出院子的声音。

    看样子,沈婵娟提到的印希婉三个字是真的刺激到了沈建功。

    “妈,我真的不是故意在提印希婉的。我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了?”沈婵娟倒是一脸委屈般的对着沈老太太说道。

    沈老太太怒瞪一眼沈婵娟:“你说话就不能在脑子里过滤一下再从你的嘴里吐出来?你说你好端端的提印希婉作什么?她好吗?我怎么就没觉的她有什么好的?我看她倒还真不发汪秀梅。娟,我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了,以后你要是再在我面前提起印希婉这三个字,别说你大哥不待见你,我也不待见你,到时候,你就自己给我离开!别说我没警告你!”沈老太太一脸正色的对着沈婵娟说道,然后亦是一个起身,离开了餐桌。

    “这是怎么了嘛,我到底说错什么了嘛!”见着自己不过只是提起了印希婉三个字,却是让沈建功与沈老太太双双的对她一通发怒,发火,沈婵娟觉的自己十是比窦娥还在冤了。

    她哪说错了嘛,印希婉还在的时候,确实是从来不曾这般的和他们说过话,从来都是脸上带笑,语言清柔的。哪会像汪秀梅这般的笑里带刀,话中带刺!

    “一个一个都不待见我好了,在这个家,我就是多余的!我不是姓沈的,你们才是姓沈的!”气无处可发的沈婵娟恨恨的一跺脚,也是转身出了别墅大门,开着自己那天银色的宝马车驶出了别墅大门。

    香榭里舍vip包间

    吴超君与梁以琳面对面的坐在那香楠木桌前,桌上摆着几道香榭里舍的招牌菜,一瓶已经开启过的白兰地摆在靠窗的位置,而两人面前的高脚玻璃杯上,倒是两小杯的白兰地。

    吴超君举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向着梁以琳:“梁小姐,很荣幸可以与你共桌用餐。上次说起来,也该是我们的不是了,竟然没能与你一起共餐。不过好在,今天梁小姐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有这个荣幸。梁小姐,这杯我敬你,希望今天不会让你失望。”

    梁以琳亦是端起自己面前的高脚杯,向着吴超君手中的杯子碰了碰,笑的一脸清柔:“是吗?那么吴小姐打算送我一份什么礼物?倒是让我好奇了。”

084 挑拨不成反累己

    084梁以琳端起自己的杯子放至唇边,浅浅的弯起一抹似笑非笑。她的手指纤长而又修美,那长长的指甲上贴着精致的美甲,很是高雅有拿着那高脚杯的杯脚。双眸微微的眯想,就那么浅浅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吴超君。当然了,在看着吴超君的同时,亦是有意无意的瞥了眼她那端着高脚杯的手,那只手怎么看,怎么都觉的与猪蹄无两样。于是,梁以琳的唇角处又是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见着她那有意无意的一瞥眼,吴超君那拿着高脚杯的手下意识紧了一下,视线却是情不自禁的瞟向了梁以琳那堪称完美的纤手,眸中闪过一抹羡慕。

    “听说,吴小姐是高小姐哥哥的女朋友?”吴超君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梁以琳却是这么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倒是让吴超君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了。

    吴超君抿唇一笑:“是啊!不过我那男朋友的妹妹似乎对我这个女朋友倒是不怎么满意。不过今天倒是借了她的光了,不然又怎么会与梁小姐有缘相识呢?”

    梁以琳浅笑不语,轻轻的晃动着杯中的白兰地,视线也没有停在吴超君的身上,而是就那浅浅的淡淡的,如欣赏着美景一般的看着酒杯是那轻晃着的白兰地:“吴小姐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他是电脑工程师。”吴超君如实以答。

    梁以琳微然一笑:“那吴小姐倒是眼光不错了。如果我在你们酒店举办一场宴会,不知吴小姐可否能让我满意?”

    吴超君会心一笑:“那是自然!虽说宴会属餐饮部,但既然是宴会,那么客人总是要入住客房的。身为客房部的副经理,我自是有责任与餐饮部合力帮梁小姐办好了这场宴会的。再说了,梁小姐如此看得起我,那作为部门经理,我送一份小小的礼物以表我的心意,那也是正常不过的。”

    梁以琳笑了,笑的十分的含蓄却又带着狂傲:“吴小姐果然很会做生意。那既如此,就祝我们的宴会满圆完成吧。”边说边举杯向吴超君。

    吴超君自是笑意盈盈的举杯相触:“那当然。”

    “对了,我们有意在马来开个新的分公司,我想高经理应该比较适合那个位置的。”梁以琳似若无意般的对着吴超君说道。

    “是吗?”吴超君亦是一脸淡然的看着她,“这可梁小姐公司内部的人事调动,那可不是我这个外人可以插嘴的。不过既然是对她的事业有帮助的,那我就在这里替小月先谢过梁小姐的抬举了。”

    “我公司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事,就不陪了。下次有机会再聚了。”梁以琳从椅子上起身,对着吴超君说道:“吴小姐慢用,这顿我请。”

    吴超君一个急速的从椅子上站起:“那怎么行呢?这一顿该是我请的,一来是感谢梁小姐照顾我们酒店生意,二来自是感谢梁小姐对小月的提拨。又岂能让梁小姐破费?”

    梁以琳拿起那个限量版的提包:“那就等下次宴会圆满结束,和高经理高升之后,吴小姐再请也不迟。就这样,我先告辞了。”说完,便是转身拉开了包间的门,离开。

    吴超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南晚鸽,你说你这是不是自己找死呢?一个一个的那可都是盼着你死的。我这要再不做点什么,那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别人了?

    吴超君拎着包包,走出香榭里舍,正朝着停车位走去,欲开车离开时,却是看到谢晓慧独自一人朝着这边走来。

    “这么巧啊,裴太太。”吴超君笑意盈盈的朝着谢晓慧打着招呼,然后便是双眸在谢晓慧的身后扫视了一下,却是没见着裴晋中的身影,“你也来这里吃饭吗?怎么,裴总没陪你一起来吗?”

    “你是?”很显然谢晓慧不认识吴超君,略显茫然的看着她,茫然之中倒是带着点点的歉意。

    对于谢晓慧的不认识她,吴超君却是浅浅的展唇一笑:“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是东方都锦的客户部副经理,吴超君。可能裴太太之前没见过我,所以不记得了。不过,我们自然是认识裴太太的。”

    听着吴超君的自我介绍,谢晓慧这才恍然大悟般笑了笑,然后这笑意中却是依旧带着点点的歉意:“不好意思啊,我还真是一下子没想起来。晋中工作上的事,我向来都是不参与的,所以他的同事,我认识的倒也真是不多。别请吴经理不要见怪才好。”

    “不会,不会!”吴超君连连浅笑摇头,“倒是我唐突了,还请裴太太见谅。”

    谢晓慧指了指香榭里舍的大门:“吴经理也是刚吃完出来?”

    “是!”吴超君点头,“刚和朋友一起吃完,这里确实不错。怎么裴总没有陪裴太太一起来吗?”

    “他最近挺忙。”谢晓慧笑容浅浅。

    吴超君却是脸上扬起了一抹神秘的表情,“那倒也是,裴总管理着我们这么大个酒店确实不易。最近酒店不管是客房还是餐饮或者是其他娱乐都是每天爆满。所以,裴总的工作量确实是挺大的。也幸福裴总有裴太太这么一位通情达理,支持他的好太太,又有南总助那么一位得力助手在工作上帮着他。”

    谢晓慧笑而不语的听着吴超君的话,然后便是细细的回味着她那话中意思,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的蹙了一下。

    吴超君自然是将她这细微的蹙眉给看在了眼里,然后又是一副终于下属的表情,对着谢晓慧说道:“南总助能遇到裴总这么好的一位领导,那倒真是她的福气呢。我们公司所有的员工都挺羡慕南总助的。不过南总助也确实是很尽心尽力的为着裴总做事的,同事都说南总助那可就是一个总管家,将这个家管的百井然有序。当然了,这只是同事之间的玩笑而已。好了,裴夫人,我不打扰你了,祝你用餐愉快。”吴超君见好就收的停在了最关键的地方,就这么由着谢晓慧自己去理解去体会个中的意思吧。

    谢晓慧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那般浅笑盈盈的看着她:“晋中能有你这么一位尽忠职守的好公司,那倒真是晋中与公司的福气了。只是,让吴经理当一个区区的副经理倒真是委屈了吴经理了。就吴经理这能力,这份心,一定会大有所为了。”

    吴超君的脸微微的僵了一下,倒是没想到谢晓慧会说这般的话。

    她不是一个傻瓜,自然也是能理会出谢晓慧那话中的意思的,这不是摆明了在暗讽她搬弄是非吗?

    对着谢晓慧干干的一笑:“裴太太这说的哪话,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又岂敢居功呢!再说,这功劳怎么比也没南总助高的不是?”

    “是吗?”谢晓慧清和一笑:“那倒是有机会得好好的会会吴经理口中的南总助,好好的谢谢她了。或许下次还需要吴经理的从旁帮忙也说不准的。”

    吴超君又是干干的一笑:“裴太太又说笑了,那就不打扰裴太太了,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做完,那就先走了。”

    谢晓慧抿唇浅笑:“吴经理真是尽职,我会和晋中说说,让他不要安排你这么多的工作量的。不管怎么说,那也总不能误了吴经理的私人时间,万一吴经理的男朋友有所怨言,那岂不是害的你们失和了。那晋中可就罪过大了。”

    吴超君的脸又是一僵,然后便是尴尬的一笑,这后便没再说什么,有些无趣的离开了。

    见着吴超君那无趣中带着灰溜溜的离开的样子,谢晓慧倒是浅浅的笑了。

    “怎么了,笑的这么开心?先来这么久,怎么还是站在这门口?”谢晓慧正浅笑着,便是见着停好车子的裴晋中走到了她的身边,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她,然后便是朝着她眼眸看着的方向看了眼,倒是什么也没有。于是裴晋中眼中的困惑便是更浓了。

    “没什么。”谢晓慧收回了远望的视线,对着他莞尔一笑,“就是刚才遇到了你们酒店的一同事,然后人家很好心的,很委婉的向我提醒了一下,让我提防着你的总助,免的你一不小心就让人给勾了去。”谢晓慧抬眸,如杏的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唇角处扬起一抹坏坏的弯度,“哎,我怎么就没发现,原来晚鸽对你还有这么一个意思呢?你说,这要是让沈立言那厮知道了,你不得死无全尸?我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你被凌迟处死了?哎,你说,我这该怎么办?”

    裴晋中深深的拧了下眉头:“哪只货告诉你的?”

    谢晓慧笑容灿烂:“人家自我介绍说是客房部的副经理,我说你……”

    “看来,她还真是过的太舒服坦了!”谢晓慧的话还没说完,裴晋中一脸愤愤然的说道。

    “哎,我说你这都什么眼神?你的同事,我见过的也少了,你怎么就让她当了个副经理了?我怎么看,也没觉着她是这块料,倒是觉的她比较适合去某些特殊的场合当个特殊的招待倒是更好。”

    裴晋中瞟她一眼:“你当我不知道啊!这不是沈立言那货开的金口嘛,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卖他一个人情?”

    “那人得罪晚鸽了?”谢晓慧笑问。

    这个世上,能让沈立言亲自出手解决的人,那便一定是得罪了南晚鸽的人。看来,她也只能自求多福了,“肚子饿了,吃饭去吧。”

    两人并肩走进香榭里舍。

    ……

    吴超君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是半夜。

    当然了,对于吴超君来说,那消缓疲劳最好的方法便是去pub疯狂一翻。

    是以,这会她拖着有些虚脱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便是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倒床而睡。

    开门,站在玄关处,正换着拖鞋,还没来得及开灯,整个人便是被扯进了另一具胸膛。

    “啊——”吴超君一声惊叫,一只脚穿着高跟鞋,一只脚穿着拖鞋,下意识的便是用那只穿着高跟鞋的脚去踩那突然袭向她的人。却是被那人给很巧妙的躲了过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吴超君被人从身后抱着,她想反抗却是反抗不了,于是只能用着自己的手肘撞着身后的男人:“不是说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吗?那现在这样又算是什么?你倒是说,你到底想我要怎么样?这是我家,你放开我!”边说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怀里出来。

    男人终于放手了,却是让吴超君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且似乎还带着隐隐的失落。

    “啪”电灯打开。

    吴超君转身。

    “高……阳?!”吴超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站在玄关处的高阳,而此刻高阳却是黑沉着一张脸,在那暗淡的灯光下,异显的是有些狰狞了,“你……怎么会有这里?”

    吴超君说话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发颤了。

    高阳抿唇冷冷的一笑:“看来我的出现倒是吓到你了而且似乎我也不是很受欢迎。既如此,那就不打扰你了。”说完,高阳一个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高阳!”吴超君想唤住高阳,可是高阳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啪!”吴超君扫掉了小吧台上放的杯子,一脸的阴森。

    ……

    左手受伤的沈立行正在自己的影楼,验收着装修队交付的工程。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晚鸽?”沈立行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来电显示上南晚鸽的号码,然后便是快速的接起电话,“晚鸽。”

    “立行哥哥,有空吗?”手机里传来南晚鸽轻柔的声音。

    “有空,找我有事?”沈立行倒是没想到南晚鸽会给他打电话。

    “你到我们酒店来方便吗?请你吃午饭吧。”

    沈立行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的喜悦,“你等我下,二十分钟就到。”

    “你在哪呢?”

    “在影楼。”

    “影楼?”

    “对,影楼。哦,我忘记和你说了,”沈立行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我前些天盘下了一家门面,打算自己开家影楼,今天刚好装修完工。”

    “那不然,我来影楼找你吧。也正好参观下你的影楼。”南晚鸽提议道。

    “我过来接你吧,然后请你吃午饭。你就在办公室等我,最远二十分钟。”沈立行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那工程负责人说,“明天再验收吧,我现在有事。”

    工程负责人自然是信得过沈立行的,再说了,人家的手受伤,也没责怪他们,甚至连医药费也没让他们出。于是,这工程负责人对沈立行那是更加的信懒有佳。

    “没关系,没关系。沈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再验好了。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随时可以翻工的。”

    沈立行已经走出了门外。

    “你在验收店面吗?那要不然就改天吧。”南晚鸽听到沈立行与工程负责人的对话,倒也不想因此而耽误沈立行的工作。

    “没关系,基本不会有什么出错的。你等下我。我开车。”

    沈立行挂了电话,打开车门,打着方向盘调着车头。

    不用二十分钟,沈立行的车子便在东方都锦门口的停车场停下。

    沈立行刚走至大堂打算向着电梯走去的时候,便是见着南晚鸽从员工走廊处走了过来。

    “晚鸽。”沈立行浅笑,朝着南晚鸽走去。

    “怎么样,手伤好点没?”南晚鸽看一眼沈立行那还包着纱布的左手问道。

    沈立行圈了圈手,“小伤而已嘛,没什么大不了的。走,我请你吃饭,你想中餐还是西餐?”

    “哎呀,我说这谁呢?原来是沈家二少爷啊!”南晚鸽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然后便见着帅英俊一脸笑如春风般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看一眼南晚鸽,而后视线落在了沈立行的身上,似打量劲敌一般的打量着沈立行,“我说立行啊,怎么这么得空?不过这可是你不对了啊,哦,你请鸽子吃饭,就不请我啊?有你这么厚此薄彼的么?”

    沈立行亦是笑看着帅英俊,毫不相让和回道:“我说帅三少,我请你吃饭,那岂不是在班门面前弄斧吗?我这岂敢啊!你可是顶着一尺高帽的行政总厨,那什么菜肴能入得了你的金口啊!我还等着你请我搓一顿呢!”

    “那不行!”帅总厨那可也不是盖的,岂能容沈立行三两句的就给闷的说不出话来了,“我怎么能抢了你的劲头呢?我这不也是跟在鸽子后面沾点小光而已嘛。你这不会是小气的不让我沾这点小光吧?”

    “走吧,一起!就你话多!”南晚鸽瞪一眼一身鸡毛直竖如刺猬般的帅英俊,“这你的地盘,你请!”

    “我——!”帅总厨十分憋屈的看着南晚鸽,拇指反指着自己的鼻尖。

    南晚鸽再瞪:“难不成还我请啊!”

    这一顿饭最后当然是沈立行掏的钱包了。那最乐呵不过帅总厨了。

    风行影楼

    南晚鸽参观着影楼内的装修,简单大气却又不失优雅。

    “立行哥哥,到时可能是要麻烦你帮我和立言拍婚纱照了。不过不急的,等你的手伤好了再拍吧。”南晚鸽走在上二楼的楼梯上,对着沈立行说道。

    “晚鸽,以后还是叫我立行吧。”沈立行跟在南晚鸽身后,纠正道。

    南晚鸽转身,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我大嫂,总不能一直就这么让你这个当大嫂的还叫我这个小叔子哥哥吧?这可不合常理的。”沈立行一脸认真的说道。

    帅英俊拍手赞同道:“对!立行这话说的倒是绝对的正确。哪有一个大嫂总小叔子哥哥的?这要是让不知道的人听去了还以为是什么那种时下流行的小屁女孩的叫法呢!再说了,这你要是叫他哥哥,那老大得叫他什么了?岂不也得跟着叫他哥哥了?那还不乱套了?”帅总厨这说起来那叫一套一套的。

    “晚鸽,和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沈立行虽口口声声的说着南晚鸽以后便是大嫂了,可那真要让他叫她大嫂,那还真是叫不出口了。于是,便也就这么叫着她的名字了。

    “舅妈和二婶说二十四号。”南晚鸽继续参观着影楼的每个房间,“倒也没什么好帮忙的,舅妈和二婶都一手包办了,就连我和立言也就是等着那天人到场就行了。”

    “二十四号?”沈立行抬腕看了下右手手碗上的腕表,“那也就是下周了。在哪举行?”

    “天使之家。”

    “天使之家?”沈立行有些不解的看着南晚鸽,这是哪?怎么听起来不像是酒店,倒感觉有点像是孤儿院?

    “以前收养我的立言的孤儿院。那里有我们的亲人,所以就决定在那里办了。反正我们也不打算大办的,简简单单的就行了。”

    那里有我们的亲人。

    这几个字深深的刺到了沈立行。

    是啊,在沈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亲人竟然是孤儿院的那些人,这是不是有些讽刺?

    他们的婚礼,沈家除了二叔一家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邀请之列,而他沈立行或许也是这其他人中的一员吧。

    沈立行觉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如果那天,你没什么事的话,一起来吧。”南晚鸽浅笑着对他说道。

    “我?”沈立行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鸽,“大哥怎么说?”

    “莫不成,我说的不算啊?”南晚鸽坏笑着看着沈立行。

    “当然不是!”沈立行摇头。

    影楼对面,韩清影形单影只的站在烈日之下,看着影楼内有说有笑的两人,眸中恨意满满,双手紧握成拳。

    ------题外话------

    我想说,这几天的章节字数都不会太多。节前工作忙,然后端午又得回乡下,就不打算把手提带回去了。陪陪家里老人了。再然后又说要开同学会,嗷——

    于是,真的木有时间码字鸟。

    这几章都是抽家码好的存稿。下周应该能恢复正常鸟。

085 婚礼进行时

    085

    “大妹,是不是那臭小子见异思迁!”韩青山不知何时站在了韩清影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妹妹那伤心欲绝般的表情,以及影楼内那两个有说有笑十分开心的男女。自然也就想到了这个最有可能的可能。

    沈立行,他自然是认识的。

    五年前的那个只有整天拿着个照相机的穷小子。当初,他就极力的反对妹妹与他在一起,可是妹妹却是不听他的劝,非得要和沈立行在一起。

    现在可好,他的妹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可是他却在那头与新欢有说有笑,好不惬意。而妹妹却只能在这远处伤心落泪却无能为力。

    这让五年不曾回国的韩青山恼怒不已。

    再一看那影楼里继续亲密无间的两人,韩青山便有一股欲冲上去将沈立行与南晚鸽当场给爆打一顿的冲动。

    “你奶奶的!好你个沈立行,我妹妹一不嫌你穷,二不嫌你没用,跟着你吃苦受累。你他妈的倒是在外面给老子搞女人,你对得起我妹妹吗?老子今天在不废了你,老子就不叫韩青山!”说完,一撩那原本就没有袖子的手臂处,欲冲进马路朝着影楼而去。

    “哥!”韩清影拉住了韩青山。

    “大妹,你别拉着我!你让我过去,哥今天要不是帮你教训那负心汉,哥咽不下这口气!”韩青的扯掉韩清影那拉着他的手,“你在这里为他是辛苦怀胎,他却在那里女人在怀!大妹,哥这是在帮你出气!”

    “哥,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韩青山的性格,韩清影是知道的,只怕他真就这么冲出去将沈立行给打了,那么她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韩青山因为韩清影的这句话整个人僵住了,木楞楞的转身,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大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哥刚才没听清楚!”

    韩清影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哥,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你别闹事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力气也没有这个能务再保你第二次了。”她说的有些有气无力,似乎承受着天大般的委屈一般。

    韩青山今天穿的衣服还算是正常的,一件大红色的翻领t恤,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运动板鞋,倒也是大众化的穿着打扮。只是那一头齐肩的金黄色的发发,却是与这一身的穿着十分的不搭调。这么一搭配,倒是觉的又与一种人很相似,那便是——拉皮条。

    怔怔的看着泪光在眼眶里打转的韩清影,然后木楞楞的转头看一眼影楼里的两人,最后又将视视落在了韩清影的身上:“大妹,你到现在还在帮着那混蛋吗?现在可是你自己亲眼看着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你为了不让哥去捧他,你就这么贬低你自己?我闹事?我这是闹事吗?你是我妹妹,我能看着你被人欺负了去不出声吗?我真要这样子咽下这口气,我他妈还是人,还是你哥哥吗?大妹,你放手,哥心里有数,大不了我不对那混球动手,我对那女人动手总可以吧?我让她勾引人家的男人,我让她……”

    “够了!”韩清影一声轻吼,“哥,你闹的事还不够吗?我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为什么你非得还有这么闹呢?是不是非得要害的我永远都在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你才会罢休,你才会懂事啊!你想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好,那我告诉你,这孩子他是沈立行的弟弟,是他老子的种!你有本事你冲沈建功去!你有本事,就让沈建功娶了你妹妹,这才叫有真本事!不然,你他妈就给的闭嘴!五年前,我保了你一次,摊上了我一生的幸福。五年后,我没这个本事和能力再保你一次!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好好的和我跟小妹过,那你就给我滚回英格兰去,别再回来闹事!”韩清影吼完之后,怒狠狠的瞪一眼韩青山,然后甩手而去。独留韩青山木楞楞的站在原地,楞是没有反应过来韩清影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妹!”见着韩清影那渐行渐远的身影,韩青山这才回过神来,大步一迈,快速速追上了韩清影的脚步,“哥被你搞糊涂了,为什么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他沈立行的弟弟了?还有沈建功又是谁?为什么他不能给你和孩子一个名份!你告诉我,大妹!”

    韩清影停下脚步,转身一脸苦楚的看着韩青山:“哥,你别问了好不好?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安安份份的找份工作,别再到处惹事生非了行不行?小妹好不容易考上的重点大学,我们家就盼着她有出息了。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小妹想,别让她抬不起头来行吗?我已经无法在人前抬头了,起码我们要让小妹昂首挺胸的做人,好不好?”

    期望中又带着请求的抬眸看着韩青山,她的眼眸里充满了泪水,盈盈动人,惹人生怜。

    韩青山整个身子僵住了,然后便是伸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一手抱着她,一手抚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大妹,对不起。是哥连累了你和小妹。你放心,哥以前不懂事,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和小妹担心受怕。我也一定不再惹事生非,一定让小妹抬头挺胸的做人,让她做我们家最有出息的那个人,她让爹妈在天之灵得到安慰。”

    韩清影笑了,窝在韩青山的怀里真心的笑了,“哥,我怀孕了,可能没那么多的时间打理花店,你也别去外面找事了,帮我照顾着花店吧。小妹明年就要毕业了,就让她多点时间在学习上,到时也好让她打份好点的体体面面的工作。”

    韩青山点头:“你放心,哥都听你的。”

    “那我们回去吧,以后别再去找沈立行了,行吗?哥。”

    “好!”

    ……

    七月二十四,周日

    南晚鸽与沈立言的婚期。

    昨天晚上,南晚鸽便是被沈英姿,印雯雅给联手拽到了印家。说的好听点就是婚礼前两人不许见面,新娘只能呆在娘家。说的难听点,那便是大家伙合起手来整治沈立言呗。

    娘什么家嘛。

    他的西西姓南的,印家姓印的好不好。那能是西西的娘家吗?

    沈立言双眸凌刀利箭般的死盯着沈英姿与印雯雅,大有一副欲在她们身上射出两个大窟窿来的意思。

    奈何,人沈英姿与印雯雅鸟都不鸟他一下,直接就将他那利箭般的眼神给当空气忽视了。再者,怕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在她们身后让她靠着呢!这新婚之日,还怕沈立言把她们生吞活剥了不成啊。而且,这结婚之时不将他好好的一翻捉弄,那这辈子她们还有机会捉弄到沈立言吗?

    所以,实则没这个必要非得把南晚鸽给拽到印家,但是却所有人都是默不出声,由着沈英姿与印雯雅恶整着沈立言。谁让他这平时不得人心呢?所以说,这心拢人心还是很重要的。

    当然了,沈立言者是谁啊?怎么可能由着沈英姿与印雯雅以及其他一干众人如此这般的恶整他呢?

    于是,沈立言似笑非笑的看着笑的一脸得逞后的得意般的沈英姿与印雯雅,如秋风扫落叶般的声音飘飘荡荡的响起:“这礼到时可是要双倍返还的啊!”

    沈英姿与印雯雅两人四目对视一眼,下巴一挑,眼稍一扬:“怕什么,双倍就双倍。”然后便是一左一右架着南晚鸽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反正这都是没影的事,怕什么?

    然后,沈立言则是被印天朝和沈立行给一左一右架回了沈建业家。

    沈立言一个刀子眼朝着沈立行飞过去,只见沈立行立马的双手一放做投降状,然后很是无辜的说道:“哥,不关我事,我是被印表哥逼上梁山的。”说完,原本还做投降状的沈立行再一度的作叛徒架起了沈立行,与印天朝大步朝着大门走去。

    于是,沈立言与南晚鸽两人,在这一刻,怎么看起来都像是那牛郎织女,就这么硬生生的给拆散了,且大有一副天地永隔,永无相见之日的局势啊。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则是小熙与点点,竟然在这一对新人被人一前一后架走之后,用着那不轻不重,却又刚刚好能让所有人听到的音调问着沐云芝:“grandma,言叔叔和鸽子这是要结婚还是赴刑台?”

    然后便见着沐云芝一手捂住了小熙的嘴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但是,小熙这边被捂住了嘴,那边却是传来点点的声音:“小熙,这不是赴刑台了,这是王母娘娘调兵遣将要拆散了牛郎和织女!你看,你papa和那个叔叔就是那条横在牛郎与织女之间的银河呢!”

    呃……

    点点的话一落,众人便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了。

    就连那捂着小熙嘴巴的沐云芝亦是松开了手。

    沐云芝的手一松开,嘴巴得到自由的小熙立马的接起了点点的话:“还有doctor—aunt和英姿aunt,他们也是阻隔在言叔叔和鸽子之间的银河!哇,点点,这条银河队伍好强大啊!点点,你说我们应该是帮王母娘娘呢还是帮牛郎织女呢?”小熙看着点点,眨巴着眼睛问道。

    点点有些为难的看着被人架着的沈立言与南晚鸽,然后又看看那架着人的四人,一时之间还真是难以抉择。于是,那骨碌碌的双眸便是两者间来回移动移动又移动着,最终点点很是坚难的做出了选择,对着小熙一脸认真的说道:“小熙,王母娘娘我们得罪不起。”

    听,这言外之意,那便是不能得罪,能能顺从了。

    但是,点点这话却又是还没说完,只见她对着南晚鸽抿唇露出一抹清洁无辜如小白兔般的笑容,露出两个小虎牙以及两个小酒窝,“可是,牛郎织女也确实可怜,不如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其实看看那条银河也是很好看的呢!”

    这最终的意思,那还不就是帮着王母娘娘嘛,倒还是说的这般的好般了。

    小熙觉的点点的话很有道理,重重的点了点头,“嗯,点点说的最有道理了。不过就一天的银河相望嘛,言叔叔,小熙支持你,以后一定doctor—aunt和英姿aunt当织女的时候,你和鸽子也当一回银河。当然了,那个……谁……”边说边肥肥的手指指着沈立行,因为他真的不认识这个叔叔到底是谁嘛,就是这么突然之间的如孙猴子一般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嗯,那个银行也不可以放过,不过至于我papa嘛,”小熙一边看着印天朝,一边轻轻的咬着自己的手机,煞有其事的说道,“当然是被他给硬逼的,可以从宽处罚啦。”

    沈立行:……

    这倒是成了他逼迫印天朝了?

    明明就是印天朝逼迫他的好不好!他这是被逼无奈才给上的梁山,这小子倒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于是,小熙与点点一句定刑的也就定下了那几个坏人好事的恶人的罪刑,唯独放过了印天朝。当然了,小熙护短嘛。

    可是,沈立言又岂会是这般好说话的人,自然是将四人一并订罪了,且在不久的将来,连本带利的还给了某些人,以至于,某人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早知就不应该这般的合谋整沈立言了。

    天使之家

    因为是周末,所以天使之家内的所有孩子都参加了沈立方与南晚鸽的婚礼。

    孤儿院从建立那天起,便又陆陆续续的收养了不少的孤儿。院长自然就是赵伯与徐妈了,有些个原本就赵伯与徐妈带大已经出社会工作的孩子,在听说孤儿院建成之后,自愿的在孤儿院做起了义工。

    赵伯与徐妈见此,倒也乐的开心了。

    孤儿院里的孩子,除了这些天新收养的之外,倒也是见过沈立言与南晚鸽的。甚至于对于上次沈立言的求婚,那可以说是印像深刻的。

    因为婚礼是在孤儿院举行的,所以并没有什么排场,再者除了最亲密的几个人之外,沈立言并没有邀请其他的人参与他与南晚鸽的婚礼。是以,这会孤儿院的门口仅是停着几辆车而已。

    孤儿院内有一个面积相对来说较大的活动室,沈立言与南晚鸽的婚礼便是在这里举行的。

    婚礼所有的一切都是赵伯与徐妈带着那一帮孩子们布置的,当然,沐云芝和官雪莲也是帮了不少忙的。只是官雪莲因为工作的原因,并不能如赵伯与徐妈那边的每时每刻都亲力亲为,但是却也是充满着浓浓的心意。

    活动室布置的喜气温馨而又别有心意,虽然红红火火却又不显的庸俗与土气,倒是有一种中式里夹带着丝丝的欧式气氛。一条大红色的地毯从门坎处铺至礼堂内侧。头顶天花板上是徐妈带着孩子们手工制作的开状各异的喜结与灯饰,也算是孤儿院内众人送给沈立言与南晚鸽的一份新婚礼物。

    劳斯莱斯在天使之家院门口停下。

    身为司机的印天朝先沈立言与南晚鸽下车,然后是帮着他们打开车门。

    紧接着便是沈立言下车,然后却见着他弯腰将车内的南晚鸽抱出。

    南晚鸽身着一件纯白色镶钻的及地婚纱,束腰大裙摆,一头乌黑的秀发挽成头髻,白色的头纱从头顶及至腰际。那璀璨的水钻在那明媚的阳光映射下,是如此的绚丽夺目,耀眼光灿,闪射出一束一束的光亮,吸引着众人的眼球。当然,最吸引人眼球的那自然莫过于南晚鸽脸上那荡漾着的幸福甜蜜的笑容。

    随着沈立言的弯腰抱起,纯白色婚纱下露出一双大红色同样镶钻的皮鞋。不同于别的新娘那般穿着十公分的柳钉鞋,南晚鸽脚上的是一双似三公分的低跟鞋,当然是因为现在的南晚鸽是孕妇的原因了,所以只要是高于三公分的鞋子,一概的全部被沈立言收起。南晚鸽自然也是十分注重这些细节的,自从知道自己怀孕后,那便是再没有穿过高跟鞋,就连三公分的也没有,会部都是平板鞋或者帆布鞋。就今天这三公分高的鞋子,那都还是特殊的日子才象征性的穿一下的。

    双手紧紧的攀搂在他的脖颈上,由着他抱着自己朝着布置好的礼堂走去。

    身后,跟着的是穿着黑白小绅士西装的小熙与粉桃色公主裙的点点。一人手里拿着一支礼炮,跟在沈立言与南晚鸽的身后。

    至于伴郎,第一个自靠奋勇的那便是栾公子了,至于第二个,那绝对的是帅总厨。为此,帅总厨还和栾公子斗了好些天的呕气。原因便是栾公子抢了他的第一,那帅总厨自然是心有不甘了。奈何,谁让他慢人一步呢?那除了屈居第二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伴娘,自然是沈英姿与印雯雅莫属了。本来,南晚鸽的意思是想让岑海鸥也当她的伴娘的,但是岑海鸥却是拒绝了南晚鸽的好意邀请。原因无他,虽然她未婚,也与南晚鸽是很要好的朋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她有一个女儿那却是不争的事实。伴娘,那自然不能是已婚与已育人士的,那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怎么说可是不像样与不吉利的。虽然南晚鸽不介意,但是岑海鸥却是不想让人对南晚鸽有所看法,也不想让人议论她。

    虽然凭着沈立言的身份,与今天参加婚礼的人员,都是不至于有这样的说法与看法。但是,岑海鸥向来都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自然不会做没有分寸的事。别对你客气,你却是不能当是福气的。再者,这伴郎才两个,哪有伴娘三个的道理?

    其实,岑海鸥有所不知,沈立言倒也是有让印天朝当他的伴郎的,但是印天朝回绝的理由几乎可以说与岑海鸥是如出一辙

    ,同样也是以自己已有儿子为由,不宜出任伴郎,不过倒是可以出任他们的司机。

    当南晚鸽与沈立言说起这俩人那如出一辙的婉拒理由时,不得不让人承认,这俩人确实是绝配。是以,南晚鸽还与沈立言玩笑似的说道:不如,我们出点力,将他们俩搓合了?这样一来,点点有了爸爸,小熙也有了妈妈。而且她能肯定,这俩人若是成了,那绝对不会让点点或者小熙任何一人受半点委屈,那一定是亲如亲子的。

    这一点,沈立言是绝对的赞同南晚鸽的说法的。

    只是,这搓合一事,他倒也是没有发过多的意见,即不反对也不大力搓合,反正就是这么顺其自然吧。

    沈立言抱着南晚鸽走至礼堂门口的红色毛绒地毯,才将她放了下来。双脚着地的南晚鸽很是自然的便是双手挽上了他的手臂处,由他领着自己朝着礼堂内走去。大有一副明星大腕走那红地毯的势头。

    在沈立言将南晚鸽放下之时,点点与小熙便是拉响了手中的礼炮,于是那五彩斑斓的礼花便是如天女撒花的洒在了两人的身上。点点与小熙则是对视相望浅笑。

    虽说沈立言不想铺张的大搞婚礼,不过参加他们婚礼的人也不见的很少。除去孤儿院的这些孩子,也还有沈立言的不少挚友,当然南晚鸽的朋友也来了几个。

    南晚鸽本是想请高月也一起来的,但是自从知道她与高阳的兄妹关系之后,虽说没有太大的影响,但若说一应膈应也没有那倒也是骗人的。于是,倒也没有和高月说起。

    对于南晚鸽这样的做法,岑海鸥也是觉的可以理解的。

    牧师站在礼台前,十分虔诚的看着郎才女貌的两人,开口:“沈立言先生,你是否愿意……”

    “稍等!”牧师的话才不过起头,门口处便是传来了一道冷肃中带着威严的声音,阻止了牧师的话。

    ------题外话------

    来者何人也……。

086 二十万,请结帐!

    086

    男人,一身军装,头戴大檐帽,肩上扛着两杠三星,正一脸肃穆的站在礼堂门口,那如雄鹰般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直视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的沈立言与一身白色婚纱的南晚鸽。

    南晚鸽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个站在门口处一身军装的男人,然后是转头望向了沈立言,用着眼神与嘴型问着他:什么情况?

    这从又是谁?

    她从来没见过他,对于他现在的出现,以及刚才说的“稍等”两字,让南晚鸽想不退,到底他是何意?

    再一看他那一脸肃穆中带着浓浓的军人那不容抗拒的威严,南晚鸽脑子如进了浆糊一样糊了。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迈着他那矫健稳重的步子,朝着沈立言与南晚鸽走了过去,“怎么,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莫不成沈总看不起我?”那双如鹰般的双眸依旧那般冷冷的直视着沈立言。

    沈立言却是若无其事,风淡云轻般的瞄了他一眼:“你这不是不请自来了吗?”

    栾公子迈前一步,直接一拳就击在了他的胸前:“消息倒是灵通啊!将军大人!”

    江军冷冷的哼了一下栾公子,“是不是我收不到消息,就打算把我给落下了?沈立言,我告诉你,这笔帐我可记下了,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都是很记仇的,今天要不把你灌趴下了,难消我这心头之气!”江军咬牙切齿的对着沈立言说道,然后是转眸向站在沈立言身边的南晚鸽,一脸正气的说道:“嫂子你好,我叫江军。”

    “将军?”南晚鸽木楞楞的看着他,重复着他的名字,却是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

    “行了,管你是将军还是无帅,别耽误人正事!靠边站,观礼!”栾公子一脸没好气的对着江军说道,却是遭到了江军的一记白眼。

    “妈,他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我哥还有这么一个朋友?他这是要干什么?”沈英姿凑在官雪莲的耳边轻声的问道,视线一直不怎么友好的盯着江军。

    官雪莲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既然是你哥的朋友,那自然是来参加婚礼,送祝福的。”

    沈英姿却是不以为意的轻声说道:“有他这么送祝福的吗?打断牧师的话也叫送祝福?”

    “那么沈小姐觉的怎么样才算是送祝福呢?”江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沈英姿的身边,一脸半笑不笑的附视着沈英姿,似反问却又似肯定般的问着她。

    沈英姿没好脸色的白了他一眼,不想与他说话。

    牧师在那里继续主持着沈立言与南晚鸽的婚礼。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就这么精准的知道今天立言结婚?”印天朝与江军并肩而站,轻问。

    江军很是自负的说道:“要这点小事都不知道,还怎么调兵遣将,管治那些小猴崽子?是不是我这不来,你们就一个都不打算告知我了?亏的我还把你们当朋友!”

    印天朝抿了抿唇:“就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将,你说我们怎么通知你?”

    江军怒瞪:“有心还怕找不到我?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没心!”

    “得,下次到你的时候,我们一个一个的都把这心给将军大人捧上,这总该行了吧?”栾公子一脸嬉笑的看着江军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你这怎么就突然间的回来了?肯定没什么好事,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得,将军大人,您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省得祸害了这h市的黎明百姓。”栾公子那就是一张嘴不饶人的主。

    “栾公子的意思可是让我将这机会留着给你?”江军自然也不是这么好欺压的,毫不犹豫的就这么回了过去。

    俩人就这么斗着嘴,却见点点仰头一眨不眨的盯着江军看的煞有其事。她的身边站着的是小熙,只见小熙拉起点点的手,欲将她从江军的面前能拽走。

    江军垂头看一眼点点,然后视线落在了印天朝的身上,“印总,你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女儿?”

    女儿?!

    听着江军这话,栾寐与帅英俊动作一致的低头朝着点点望去,然后又动作一致的抬头看向印天朝。这不说还没看出来,一说吧,江军还真没说错。点点还确实隐隐的有着些许印天朝的神情。特别是那双眼睛,那可以说几乎就是和印天朝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于是,栾公子与帅英俊两人四目就那么齐刷刷的看着印天朝:“怪不得这让小熙与她一起来当花童了,原来竟也是你的女儿。不过,印总,这你是什么时候多出个女儿来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印天朝被这三人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却又是情不自禁的垂眸看了眼点点,然后便见着点点蜜柔柔的一笑,“我不是小熙papa的女儿啦,我是海鸥的女儿。小熙才是他papa的儿子。”

    三个大人的话是说的挺轻的,所以基本上其他人没怎么听到。但是点占之话却是说的清脆响亮,然后便见着礼堂里所有的人都朝着点点这边看了过来。视线就那么在印天朝,岑海鸥,还有点点与小熙四人之间徘徊着。

    然后便是见着岑海鸥微低着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对着众人浅浅的一笑,“抱歉,点点是我的女儿,和印总没有关系。只是和小熙比较玩的来,同在沈园长的爱咪儿。”

    然而却见着江军与栾寐还有帅英俊就那么似笑非笑,半信半疑的看着岑海鸥与印天朝,似乎对于岑海鸥的话很是不相。再然后便是见着帅英俊嘣出了这么一名话:“哎,我怎么觉着这小熙倒是长的与海鸥有些相似呢?”

    闻言,众人又是将视线与注意力集中在了小熙与岑海鸥身上,然后是很一致的点头。

    岑海鸥赶忙摇手摇头:“没有,没有!我真与印总没什么!”

    栾公子甚至已经是笑意盈盈的走到了印景峰与沐云芝面前:“峰叔,云姨,该不会是你们俩棒打鸳鸯硬是把他们一家四口给拆散了吧?”

    沐云芝直接在他头顶赏了个栗子:“混小子,你云姨我是这样的人吗?”

    栾公子一本正经的看着略显微怒的沐云芝,摇头:“不像,这按我说,如果峰叔和云姨知道他们俩要有这么一回事,而且还俩孩子都这般大了,那还不直接就押着他们俩进完民政局进教堂啊!云姨,有没有觉的其实我这提议挺不错的?”栾公子似笑非笑中带着坏意的转头看向了印天朝。

    然后便见着沐云芝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可以考虑哦。”

    “云姨,考虑什么哦。你看这不是都有现成布置好的礼堂和牧师嘛,那赶早不如赶巧了,就今天和沈老大还有鸽子一起了!”帅英俊亦是加入了栾公子的阵势,十分好心的提醒着沐云芝。

    是以,这南晚鸽与沈立言的风头竟然就这么让印天朝和岑海鸥给压了下去。

    印天朝:……

    岑海欧:……

    点点与小熙却是异口同声:“那是不是我们又可以当花童?”

    印天朝:……

    岑海鸥:……

    “海鸥,你会接受两帅叔叔的提议吗?”电动自行车上,点点面对岑海鸥坐着,双手环抱在她的腰际,问着岑海鸥。

    没有抬头,只是用着很正常很叙述一般的语气问着岑海鸥。至于双帅叔叔,那当然就是帅英俊了。

    这个称呼是点点在得知帅总厨的名字后,给他起的很有创意的别名。又帅又英俊,那不就是双帅了吗?

    至于岑海鸥今天为什么是骑自己的电动自行车,而不是坐其他任何一人的车,那自然就是岑海鸥不想麻烦他们了。

    岑海鸥从来不是一个娇情的人,也不是一个别人客气她当福气的人。虽说,如果真要不想骑自己的电动自行车,那么不管是印雯雅还是帅英俊,都会来接她。且,印雯雅还打过电话给她,是要来接她和点点的,只是她不想总是那般的麻烦别人,所以也就婉拒了。别人的车再好,坐着再舒服,那也没有自己的车骑着舒服坦。

    傍晚时分,太阳虽然已经斜落,但是依旧还是一片火热的。岑海鸥给点点戴着遮阳帽,外面给她罩了一件长袖的衬衫,自己亦是如此,然后还比点点多了一副太阳镜。

    听着点点如此问道,岑海鸥微微的放慢了点车速,垂头看了眼点点:“为什么这么问?”

    她自然明白点点说的提议是什么意思了。

    点点微微的抬眸,然后岑海鸥已经抬头继续看着前面的方向,“海鸥,你不觉的印叔叔其实挺好的吗?至少点点觉的他一定不会像罗叔叔那样因为点点不是他的女儿而不要海鸥。海鸥,你会考虑双帅叔叔的提议吗?”点点有些期待的看着岑海鸥,等着她的回答。

    红灯。

    岑海鸥停下电动自行车,左脚踏地,伸手抚了抚点点的头顶,“点点是不是很喜欢他?”

    点点点头:“嗯!点点喜欢印叔叔,也喜欢小熙,喜欢奶奶,也喜欢姑姑了。”

    岑海轻轻的叹了口气:“点点,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点点眨巴着她那如黑葡萄般的双眸,仰望着岑海鸥,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和两个小酒窝:“那好吧,海鸥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点点都听海鸥的。”

    绿灯

    岑海鸥继续向前驶着她的电动自行车,只是心里却是略有那么一点点的苦涩。其实她何偿不知道,点点很希望有一个疼她的爸爸。

    她又何偿不想给点点一个正常的家庭,只是她却心有余力不足。受过一次伤,她不想再碰触第二次。

    印天朝是对点点挺好的,可是人家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她岑海鸥从来不会做不切实际的痴梦。所以,虽然一群人在那里起着哄,但是,她却从来没想过会和印天朝有什么交集。

    再者,罗子谦当初对点点也是视如亲生一般的,可是到最后还不是因为她少了那一片膜而选择了别人吗?

    更别说像印天朝这般高高在上的身份了,那更是将那一片膜看的十分重的。而她既没了那片膜,还带着点点。不管家庭背影还是身份,那她与印天朝都是遥不相及的两个人,根本就是没可能的。所以,岑海鸥从来没去考虑过这方面的事。

    她只是想和点点一起过着安静平凡的日子,好好的将点点带大,其他的事情,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可是,点点却不是这么想的。

    此刻,她已然在心里正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呢。

    既然每个人都说印叔叔与海鸥很相配,那就不如如小熙说的那般,印叔叔当她的papa,海鸥当小熙的妈妈。这样,她不会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小熙也不会只有爸爸没有妈妈。如此一来,不是两全其美?

    嗯!可行!

    既然两个大人没有行动,不如就由她和小熙来行动吧!

    再说了,奶奶也没有反对哦。

    于是,岑海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然被点点给卖了。

    ……

    沈立言回到自己与南晚鸽的新房时,已经是七晕八素,略显的不省人事了。当然是被那一群人合起伙来给灌的嘛。

    虽说今天参加婚礼的人确实不多,可是,那却个个都是生死至交与敬重的长辈。长辈倒是没怎么灌他,但是那一群损友却是变着法子的猛灌,还说什么南晚鸽有孕有身,那么自然新娘的这一杯也得由他给代喝了。于是,每个人,每一次他喝的都是双份的。但是,那一群损友又怎么可能一人只敬一次呢?那可是变着法子与花样,一杯接着一杯的敬着。

    但是,灌倒沈立言却不是那班损友的最终目标,他们的最终目标是将沈立言惯的七七八八,然后自然是接着闹洞房。话说,这新郎都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哪还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对付他们的闹腾,那还就是任由他们搓扁了捏圆?等着看沈立言的笑话?

    然而,还没等他们将这一念头付诸行动,便是见着沈立言那站立不稳的样子。一上车,便是直接呼呼大睡了。

    直至将沈立言给扛回了新房,依旧没见着他有醒来的迹象。

    于是乎,那一群损失的计划落空了。

    再然后便是沈立行一尽亲弟的孝义,很是好心的将那一群人给请出了新房,自然是他弟代哥责的,与他们接着继续高了。

    小别墅内,仅剩下身着婚纱的南晚鸽与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色略显红润的沈立言。

    南晚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帮人!

    带头的自然是栾公子与帅英俊了。

    弯腰,为他脱去了鞋子,转身欲去洗浴室拿毛巾擦拭他的脸颊,然后再为他泡上一杯醒酒茶。只是,还没迈开步子,却只是觉的腰间一紧,然后整个人便是跌进了一个温实而又宽厚的胸膛之内。

    她卧躺在他的身上,他双手环在她的腰际,双眸如炬的灼视着她。又或许是因为酒多而泛红的脸颊,倒是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妖娆煽情了。

    是的,此刻的妖娆煽情却不是南晚鸽,而是沈立言。

    南晚鸽觉的用妖娆来形容此时的他,真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西西。”他的声音略显的有些暗哑,那凝望着她的眸中亦是情深一片,在他的眼眸里,南晚鸽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那环在她腰际的手,隔着婚纱回来游移,轻轻的摩挲着。

    “醒了?”南晚鸽被他紧紧的圈抱着,双手支在他的胸膛上,对着他露出一抹浅浅的柔笑,“喝了这么多酒,我去给你泡杯醒酒茶。”说着,撑身欲从他的身上起来,但是那圈抱着她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一只大掌握住了她那如葱玉般的小手,另一手依旧那般紧紧的圈着她的腰际,对着她宠溺一笑,“这么点酒还不至于让我倒下。”

    “啊?”南晚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还叫这么点酒啊?那都数不清到底多少杯了,而且就现在他说话那可是满满的尽是酒气。而且,平常为了迁就她,他可以说几乎都是不喝酒的,这么一下子的喝了那么多。

    南晚鸽突然间想起一句话,那便是:喝醉酒的人永远都不会说自己醉了。那么是不是说,现在沈立言也是属于这样了?

    眨巴着双眸,就那么如星石般的附望着他。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一般,沈立言伸手轻轻的扯了下她的脸颊:“要不这样装醉,能让那帮人这么轻易的放过我?我的洞房也是他们能闹的?”

    洞房两个字,让南晚鸽微微的垂下了头,脸颊处隐隐的泛起了一抹红潮。

    南晚鸽本就是卧躺着的,那自然便是四目相对的。然而,这么一垂头,那一抹娇羞中带着妩媚,再加之那耳际处隐隐泛起的潮红,以及那双杏眸中散发出来的诱惑,让沈立言浑身的一个激栗,犹如那被拉到了极限的皮筋一般,绷的直紧直紧。那圈环在她腰际的手更是下意识的紧了一下,楞是将她更紧密的贴向了自己。

    一小缕发丝垂下,落在他的脖颈处。

    “西西。”他伸手拂过那一小缕垂下的秀发,绕过她的耳际,然后拇指轻轻的抚揉着她那如白玉般的耳垂。

    耳垂上的轻抚,让南晚鸽整个人悸了一下,两手轻推着他的胸膛,却因为那女上男下的姿势问题,倒更显的是欲拒还迎了。然后便见着沈立言对着她扬起了一抹痞样般的浅笑。

    “就算真的没有喝醉,那也喝杯茶醒醒酒,毕竟今天被他们灌的不少。”南晚鸽撑起身子想站起来。

    “上次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他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西西,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你现在觉的幸福吗?在你的心里……还有当初……的伤痛吗?”

    沈立言说话有些断断续续,那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小心翼翼中又带着满满的疼宠与柔情。

    南晚鸽自然知道他口中“当初的伤痛”指的是什么。

    浅笑着摇了摇头,将头轻轻的靠于他的胸口处,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当初年少无知犯下的罪,木瓜哥哥可不能秋后算帐。其实当初并没有受伤,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心痛的感觉。但是,我很清楚,如果那个人换成是你的话,我一定会痛不欲生……”

    “西西,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他紧紧的抱着她,对她许下一生的承诺。其实早在二十五年前,当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便已对她许下一生的爱恋。

    夜静静悄悄,唯只能听到两人之间那匀速的呼吸以及那彭然跳跃的心跳声,然后便是沈立言那哀声叹气的苦怨声。

    都说**一刻值千金,他却只能干过过抱瘾。

    ……

    ……

    岑露瑶和傅丽淇母女俩自从那天住进了那个装修的富丽堂煌的房子之后,便是过起了如贵妃与太后般的日子。从来不曾自己下过一次厨,一日三餐餐餐都是打着帅黄英俊给的那张名片上的电话叫的外送。那叫吃的一个欢乐,住的一个快乐。除了吃的之外,家里所有用的生活必须品,同样都是打电话叫人送货上门,且样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昂贵的不得了。反正,帅英俊说了,随便叫不用客气的。既然有人付款买单,那不吃白不吃。

    早上,母女俩睡到了日上三杆,才是懒洋洋的从那大床上爬起。拿起电话机,又是一通电话,叫了不少母女俩百吃不腻的大餐,然后乐悠悠,喜滋滋的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连续剧,一边等着送货上门。

    这家的服务态度相当的好,一般点餐之后,顶多不超过半小时便会按响了门铃。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门铃响起。

    岑露瑶扭着她那小蛮腰,从沙发上站起,走去开门。

    “你好,岑小姐,这是你们点的餐。”服务员将一食盒递至岑露瑶面前。

    “嗯。”岑露瑶狗眼看人低一般的斜了眼送餐的服务员,接过食盒便要关门。

    “还有,这是你们这段时间来的帐单,一菜是二十万。麻烦你们结一下帐。”

    “什么——!”

087 两个小萝卜头的算计

    087

    岑露瑶的身子猛的僵直了,那拿着食盒的手亦是抖了一下,手中的盒子差那么一点就从她的手中给滑了一下。然后便是一个快速的将那盒子往怀中一抱,一脸不可置信中带着悖然大怒瞪大双眸死死的一眨不眨的盯着站在门口处的服务员:“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服务员看着她那一脸怒气样,却是不紧不慢,不急不燥的说道:“岑小姐,这是你们这段时间的消费帐单,一共二十万,还请你们结一下帐!”说完,双手将一张帐单递至了岑露瑶面前,脸上一直都是扬着浅浅的微笑,一点也没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

    岑露瑶还没来得及接过服务员递上的帐单,傅丽淇先她一步接过了帐单,双眸斜斜的瞥了一眼,然后是一脸嗤之不屑的对着那服务员冷哼道:“你是不是没弄清楚状况?没搞清楚情况?这帐需要我们来买?我女婿说了,让我们随时打这个电话叫东西的,有任何需要任何东西,你们都可以送货上门的。即如此,你还问我们收帐?你回去问问你们老板,别到时候把你这份小工作也搞丢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与你这一般见识!然后再给我们送一份燕窝粥过来。”傅丽淇冷冷的斜视着那服务员,以一副领导者般的语气对着他说道。

    见此,那服务员却是一脸不屑的冷视着她母俩:“那么请问你口中的女婿又是谁?”

    “帅英俊!”母女俩异口同声的说道。

    服务员当着她们俩的面拨通了帅英俊的电话:“帅总,这里有一对母女,说您是她的女婿,他们所有的消费帐单由您结算。请问帅总,有这么一回事吗?”

    在与帅英俊找电话的时间,那服务员是按下了免提键的,是以他与帅英俊的通话她们俩完全的能听清楚。

    然后,便是传来帅英俊的嘲讽般的声音:“我的丈母娘?!我说小于,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生锈了?你什么时候见我带过女朋友到过店里了?还老婆!你要不想干了,就直接给我滚蛋!是个女的就在那里如疯狗般的说是我老婆,是个母的就说是我丈母娘,那这h市所有的母猪也都得我养了不成?你自己看着办!”然后,那头帅英俊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于对着母女俩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一脸似笑非笑中带着讥讽的看着俩人:“不好意思,帅总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我们帅总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何来老婆丈母娘?再说了,就凭你这姿色……”边说边用着十分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岑露瑶,冷哼,“我们帅总还不至于没眼光到这个程度!”

    “你……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有种你再说一遍!”岑露瑶悖然大怒的对着小于怒吼,“瞎了你的狗眼了吗?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就连岑海鸥也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信不信我让人炒了你!”

    “得!”小于嗤之不屑的斜睨着岑露瑶:“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我管着,有一点你还真说对了,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那么,还就请你这个不是小小的服务员,或者是大大的大老板,把我这小小的服务员的二十万帐给结了吧?我这个小小的服务员还得拿着这钱去向上头交待!你看,你们是刷卡还是付现?看你这么大姿势的样子,那估计应该是付现了吧?行,那就麻烦你动作快点,我这个小小的服务员,还得去别的地方送外卖,我这时间可是宝贵着的,可不像你们这般的无所事事也可以吃香喝辣!”

    母子俩对视一眼,对于小于如此这般咄咄逼人的话,以及刚才电话里帅英俊那说的一点不留余地的话,再加之这么一个服务员的身份,让母女一阵的恼羞成怒,“瑶瑶,打电话给岑海鸥那个小蹄子!你让她过来,自己搞定了这人!反正我们不欠他的钱!”傅丽淇愤愤然的瞪一眼小于,然后对着岑露瑶说道。

    岑露瑶一个转身进屋,然后是拿着屋内的无线座机,咬牙切齿的瞪一眼小于,拇指一扬就要打岑海鸥的电话。但是,那还没接触到数字键的拇指却是停住了,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傅丽淇:“妈,我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小于抿唇浅笑了:“得了,您母女俩啊也别在这里秀着了。这吃饭付钱天经地义,还是赶紧着把这帐给结了吧……”

    “什么事?”小于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冷冽的声音传来。

    转头,便见着一男子迈着大步朝着这边走来,他的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旅行袋,在看到站在门口处的岑露瑶母女俩时,很是不悦的拧了下眉头,然后用着他那如发怒的雄狮一般的双眸怒然的直视着母女俩:“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我家里?”

    冷冽的双眸如同那冰寒一般直视着母女俩,直看得母女俩两腿发颤。

    “什……什么?”母女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是转身看了屋内一眼,“这是……你家?”

    男人阴冷的双眸就那么盯着母女俩:“难道还是你家了?”说完,掏出手机,直接打通了报警电话:“我这是松迎小区,十二幢五楼a座,有两个女人私闯民宅,希望你们过来处理一下!”说完,那泛着杀气的双眸又是那般的冽视了一翻母女俩,然后,径自的走进了屋内。然而,却在看到屋内的一切时,再一度的拧紧了眉头,浑身再度透出一股寒洌的冷森。

    “呵!”小于冷冷一笑:“原来不过是一对骗吃骗喝还骗住的老千!这回好了,算是栽跟头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一会警察来了,你们还能怎么解释了!”一副看好戏看的看着母女俩。

    母女俩怔以了原地,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有私闯民宅,我们也没有骗吃骗喝!不是这样的!”直至警察到来,将两人带上了警车,母女俩这才回过神来,对着警察哭天抢天的嚎啕着。

    ……

    爱咪儿幼儿园

    虽然现在已是暑假时间,但是因为岑海鸥要上班,所以点点只能继续在幼儿园的暑期班。对于暑假继续上幼儿园,点点已经习惯,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点点上了暑期班,小熙自然是形影不离的也跟着她一起继续暑期班的生涯了。

    此刻

    点点与小熙坐在积木房里,中间摆着两人堆放了一半还没成形的城堡。可是现在,两人却是完全没了继续往下堆的兴致。两人动作一致的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支着膝盖,微微的拉耷着脑袋,一脸的苦瓜样。

    小熙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轻轻的爬着嘴角处,那如宝石般的双眸骨碌碌的盯着点点,然后又在面前的积木上溜了一圈,最后视线继续停在了点点身上。

    “你说,为什么你papa不喜欢海鸥呢?是因为我吗?是不是你papa也和罗叔叔一样,觉的海鸥带着我,因为我不是他亲生的,所以才不喜欢海鸥的?”点点眨巴着双眸,有些失落的看着小熙,语气里微微的透着一丝无奈。

    “才不是嘞!”小熙猛的一下从那小积木凳上跳起,一脸严肃的看着点点,双手往自个胯上一叉,“我papa才不是这种人嘞!我papa的眼光才没有这么短浅呢,我papa的眼光是放的很长远很长远的。”边说边用手做了个很远的手势。

    “那你说,为什么你papa不喜欢海鸥?”点点亦是“噌”下从椅子上站起,一脸认真的看着小熙。

    小熙摇头。

    “哎——!”两人一致的叹了口气,然后垂头丧气的往那积木凳上一坐,继续拉耷着头,手肘支膝盖,手掌托下巴,一脸无奈又无助的相互干瞪着双眸。

    两只没有穿鞋子的光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那摆在一旁的积木,骨碌碌的双眸如闪亮的星星一般的扑闪着。

    就连到了午饭时间,两人都浑然不知。直至其中一老师走进积木房,叫着两人,这才使的二人从那恍惚中回过神来。

    与其他小朋友一起并排挨坐在那小餐桌前。

    两人依旧是无精打彩的托着下巴,半点没有食欲。

    突然间,小熙的眼眸一亮,在看到那小餐桌上,一人一份摆在每人面前的饭菜里面的青豆时,小熙一个迅速的拿起小勺子,直接舀起一勺青豆就往嘴里送去。

    “小熙!”见着小熙往青豆往嘴里送去的动作,坐在边上的点点被吓到了,赶紧的出手制止他。

    小熙可是说过的,他和自己一样吃青豆是在过敏的,那他现在还把青豆往嘴里送?

    “你不可以吃青豆的!”点点伸手欲去夺下小熙手里的勺子,却已经来不及,只见小熙已经津津有味的嚼巴起了那一勺子的青豆,是舀起另一勺青豆往点点的嘴里送去:“点点,你也吃吧。青豆挺好吃的呢,真的,不骗你的。厨师爷爷烧的很好吃的呢!”一边嚼吧着自己嘴里的,一边很有诚意的对着点点说道。

    点点摇头,没有张嘴接过小熙递到她面前的那勺子青豆。她可不想让海鸥担心她。海鸥每天上班已经很辛苦了,如果她明知道吃青豆会过敏,还吃,那不是让海鸥更担心她吗?

    “嗯,不要!不吃!海鸥会担心的!”点点摇头如拨浪鼓般。

    小熙微微侧头,在点点的耳边轻声说道:“那你想要papa喜欢海鸥吗?”

    点点点头,美丽如星石般的双眸一眨不眨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熙,然后也是在小熙的耳边轻声的问道:“是不是吃了青豆,你papa就会喜欢海鸥了?”

    小熙点头,那望着点点的骨碌碌的双眸里透着一抹神秘的坚定,然后又在点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们要给他们创造机会,好让他们经常见见面啦,谈谈天啦。电视上都说了,经常见面聊天有助增进感情的。这叫做……叫做……”小熙一手举着勺子,一手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很认真的想着这叫做什么,但是却是怎么都想不想来。

    “是不是叫做日久生情?”点点替他说出了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的这个词语。

    “嗯!”小熙猛的直点头,“就是日久生情!所以,为了能让papa和海鸥日久生情,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们多见几次面,多谈几次天啊。所以,点点,青豆真的很好吃的嘛,你看我都吃了,你也吃呗!”说着,又将勺子往点点的嘴边送近了一点。

    “点点,小熙,你们俩在说什么呢?怎么不吃饭?”其中一老师见着两人一直在轻声嘀咕,却是没有吃饭的意思,而且小熙还一直举着一勺青豆放在点点的嘴边,可是点点却是没有要吃的意思,便是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没有,没有!”见着老师朝他们这边走来,点点立马的张嘴就将勺子里的青豆给含进了嘴里,一边嚼巴着一边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们在说这青豆烧的很好吃,我们马上吃饭,马上吃饭。”边说,边捧起面前的碗,有模有样的吃起。

    小熙亦是与点点一般,有模有样的吃起。

    下午,印天朝和岑海鸥同时接到了幼儿园的电话,说点点和小熙全身出疹泛红了,且还伴有低烧。

    岑海鸥接到电话的时候,前厅部正与客房部以及餐饮部一起在开会。一接到电话,被吓的不轻。立马的想到了上次点点上吞下泻的整个人虚脱的样子。

    “什么事?”一起开着会的帅英俊见着她那微微泛白的脸色,关心的问道。

    岑海鸥有些木然的回道:“点点进医院了。”

    “那还楞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医院!”边说边拉起岑海鸥的手,直接朝着会议室的门走去,也没去理会会议室内那一群目露好奇之色的人。

    “这老帅什么时候与岑副经理关系这么亲密了?”

    “这老帅算是在追岑副经理?”

    “我看这样子挺像!”

    “哟,终于有个人能让老帅动心了啊!看来老帅这好日子也快到了啊!”

    “老帅这速度真是神了,怎么就半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呢?”

    “岑副经理说的点点又是谁?”

    ……

    ……

088 小熙很喜欢你!

    088

    市一医院

    点点和小熙同住在一个病房内,一人躺一张病床,两人的左手都打着吊针挂着盐水。同样的,两人的脸上,手臂上还有腿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疹。

    小熙伸起右手正要去抓脸颊的时候,“小熙,不可以抓的啦!”点点立马的对着他轻喊,制止他去抓脸上的红疹。

    小熙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可是痒嘛。点点,你痒吗?”

    点点点头,“痒,可是不能抓。不然,你轻轻的揉两下。”边说边伸出自己的右手在脸颊上揉了揉,以示小熙也如她这般的揉而不可以抓。

    小熙有样学样的如点点那般的揉着自己的脸颊。

    “点点。”岑海鸥急冲冲的跑进了病房,一脸急切的看着点点,“怎么回事?小熙?”在看到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小熙时,岑海鸥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再看着那十分相似的症状,突然间,岑海鸥的脑子里闪过一可不太可能的念头,怎么会这样?难道……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立马的拍断了自己脑子里的那个念头。

    怎么可能会是她想的那般呢?

    她真是关心则乱了。

    “海鸥。”点点与小熙异口同声用着柔糯糯的声音唤着岑海鸥,然后便见着从岑海鸥身后走进病房的帅英俊时,小熙的脸下拉了,也变黑了。自着一张小黑脸,十分不待见的对着帅英俊下着逐客令:“小帅叔叔,你可以走了啦,一会我papa就来了,这里没你事了。”

    帅英俊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后便是回过味来了。然而却是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反而朝着小熙的病床走了过去,脸上挂着浅浅的如狐狸一般的笑容。在小熙的病床前站立,弯腰附身,凑近小熙的耳边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小熙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是很傲娇的一甩头:“不告诉你!”

    然而,帅英俊的嘴里却是响起了十分有诱惑力的声音:“不告诉我,我就不帮你撮合你papa和海鸥,然后我还从中使坏,我让你苦肉计泡汤!”说完,直起身子,欲转身离开。

    然后……,一……,二……,三……

    “小帅叔叔。”身后传来了小熙那蜜柔柔,甜丝丝还带着隐隐祈求般的声音。

    帅英俊很是满意的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身,微弯腰十分有爱的抚了抚小熙的西瓜头:“嗯,这样的语气,我喜欢。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决定了帮你。”走廊外,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行了,就这样吧,小帅叔叔一定会支持你的。我走了。”说完,对着小熙挤了个眼神,然后对着一脸木然的岑海鸥说道,“那我先回酒店了,你先照顾着两个孩子吧,放心,工作上的事我会帮你搞定的。”

    岑海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帅英俊已经走出了病房门,然后便见着印天朝火急火燎般的走了进来。

    “小熙……点点怎么在住院了?”因为点点的病床是靠近门口处的,所以印天朝虽心系着小熙,却也是先看到点点的,自然也就看到了站在两病床中间的岑海鸥。

    见着岑海鸥的印天朝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精睿的双眸在点点与小熙的病床上来回的游移着,似是在想着什么。视线微微的在岑海鸥的身上停滞了一会,那看着岑海鸥的眼神有那么隐隐的探究,似是想从岑海鸥的身上看出些什么来一般。

    “印总。”十分磊落的对着他颔首点头,微微的一浅笑。

    印天朝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只是再度用他那精睿如鹰般的双眸审视一眼岑海鸥,然后是走到了小熙的病床前,“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带着满满的关切与心疼。

    “papa”小熙本以为印天朝会责怪他的,却是没想到是这么轻柔的问声,然后便是鼻子一酸,眼睛一红,眼泪在眼眶里转动,“我痒,不过我有听点点话,没有抓,只是很轻很轻的揉着。”边说边伸出他那如藕节般圆鼓鼓的手臂,往印天朝面前一摆。

    “嗯,papa知道小熙很听话,很懂事。”印天朝伸手揉了揉他的西瓜头。

    “印总。”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朝着里面小熙的病床而来,对着印天朝很是恭敬的说道:“小少爷没什么大碍,只是青豆过敏而已。不用太担心,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印天朝点头,只是那看着小熙的眼神里却是多了一份复杂,“那就有劳费医生了。”

    费医生微微一笑,“印总客气了。应该的。”弯腰对着小熙十分慈爱的说道,“小熙,以后不可以再吃青豆哦,是不是不记得自己不能吃青豆了?”

    小勤熙摇头,使劲的摇头,“没有!我是不小心吃进去的,真的不是故意吃那么多的。”然后,话一说完,便是觉的自己说错话了,立马的伸出那肥嘟嘟的右手,往自己嘴巴上一捂,骨碌碌的双眸就那么如璀璨的宝石一般的仰望着印天朝。

    印天朝没有说话,只是用着一抹高深中带着狐狸般的笑容的眼神附看着他,看的小熙心里直叫不好,然后就是祝祷着:grandma,你快点来吧,小熙快顶不住了。

    其实,顶不顶的住关grandma什么事呢?你grandma都不知道你和点点的那点小算计。不过印天朝倒是将他眼眸里的那份小算计给看的一点二楚了。

    “岑太太?”费医生转身看向岑海鸥时,眼眸里已然没了刚才对印天朝的那份恭敬,而是多了一份责怪,“你身为孩子的妈妈,怎么不好好的看着孩子?对孩子的事情都不了解的吗?你的孩子对青豆过敏,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这个妈妈是怎么当的?!”

    “医生,不关海鸥的事!”见着岑海鸥被这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不问青白的责骂,点点自然是要站出来替岑海鸥说道的,“海鸥知道我吃青豆过敏的,我自己也知道吃青豆过敏的,海鸥是个好妈妈,你不要这么凶的骂海鸥了。”

    听着点点的话,医生倒是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便是用着他那沉淀淀的双眸看着岑海鸥,“你看,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的多了。”

    “我……”

    “下次多注意着点。像你们这样,年纪轻轻还没做好准备就生孩子的父母是很多。但是既然生了孩子,当了父母,那就得担起当父母的责任,不能再当自己的小孩子了。”费医生沉寂的双眸直视着岑海鸥,下意识的便是将岑海鸥归类到了他心里所想的那一类别了。

    “费医生,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见着费医生如此的说着岑海鸥,印天朝情不自禁的便是替她开话了。当然,最多的还是点点那看向他流露出来的求助般的眼神,以及那双确实与他像足了七分的眼睛。

    虽然对于栾寐与帅英俊说的那翻话,他是半点也没往心里去,但是每每看到点点时,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对这孩子确实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也不得不承认,点点的那双眼睛确实与他有着七分的相似。

    费医生一听印天朝那略带不满的话,立马的一个转身对着他陪笑般的说道:“那就不打扰小少爷休息了。”说完,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只是却在那转身之际对着岑海鸥投去一抹复杂的眼神。

    “海鸥,对不起。”点点如做错事般略显心虚的对着岑海鸥说道,然后是垂下了头,不敢与岑海鸥的双眸对视。

    点点心里甚至在想着,她和小熙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害的海鸥被那医生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可是,为什么她明明和小熙一起打着吊瓶,一起进的医院,一样都是青豆过敏,为什么那个医生对海鸥和印叔叔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呢?

    一想,便就是抬起头,略显好奇的看向了印天朝,“印叔叔,为什么那个医生叔叔对你那么客气,对海鸥这么凶?”

    点点觉的有那么点点的委屈,其实是为岑海鸥感到委屈啦。于是,那看着印天朝的眼眸里也就隐隐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点点。”岑海鸥在点点的病床上坐下,对着点点抿唇一笑,揉了揉她那粉嫩嫩的脸颊,“知道自己不能吃青豆,为什么还吃青豆?”

    看着点点那斑斑点点的红疹,岑海鸥很是心疼点点,可是却也知道人家医生那完全相反的态度来自何方。她又怎么可能与人印家的当家人相比呢?

    “对不起嘛,海鸥。”听着海鸥的话,点点再度垂下了头,“点点下次不敢了嘛。”

    “海鸥,你不要怪点点,是我的主意啦。”见着点点那委屈样,小熙赶紧的为点点开脱,一力承担下所有的责任。

    印天朝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侧,精睿的双眸在点点与小熙身上来回游移着,然后是落在了岑海鸥的身上。

    “papa。”小熙伸出右手,扯了扯印天朝的衣角,双眸如小鹿撞兔般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对不起嘛,以后不敢了。你和海鸥别生气嘛。”

    “印总。”岑海鸥深吸一口气,从床沿上站起,迈出两步至印天朝身边,“抱歉,点点带坏了小熙。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照顾小熙到病愈出院。你如果公司忙的话,可以先回公司,小熙这里有我……”

    “出来,有话和你说。”印天朝打断了岑海鸥的话,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然后便是先迈步出出病房。

    “papa,都说了不关点点和海鸥的事了,你不可以骂海鸥的,不然小熙不喜欢你了。”见着印天朝对海鸥的态度,小熙急了,对着印天朝的背影喊道。急的就差没有扯掉那针头,从病床上跳下追上印天朝的脚步了。

    “海鸥,点点知道错了,以后再以不敢了。”见着印天朝那微微愤怒的样子,点点也是害怕了。

    “没事,你们好好的躺着吊针,海鸥一会就回来。”岑海鸥浅笑安慰着点点与小熙。然后跟着走出了病房。

    “小熙,你papa的样子好可怕哦。”点点仰头看着那一滴一滴往下滴的吊瓶,然后转头看向小熙,有些无助又有些迷茫,还有些担忧,“他会不会打海鸥啊?”点点说着,垂下了头,然后牙齿轻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右手扭着那白色的床单,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和小熙说一样的轻声嘀咕道,“其实只有我和海鸥两个人也是挺好的。如果你papa会打海鸥的话,我还是不要这个papa了,我只要海鸥就行了。”

    “如果……如果,papa打了海鸥的话,我也不要这个papa了!”小熙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对着点点做着保证。

    “你不要papa你去哪?”

    “去你家,和你还有海鸥一起罗!”小熙说的一脸理直气壮,“反正,男人是不可以打女人的,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打的。电视剧里都是这么说的。”

    点点:……

    医院顶楼天台

    印天朝站在天台边上,猛烈的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那梳理的有条不紊的短发,在那阳光的映射下,异显的浓密而乌黑。一套黑色的纯手工西装将他衬的更是如天神下凡一般的俊逸完美。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轮廓,精睿有神的墨眸透着精芒,那抿的紧紧的薄唇,更是透着一股难喻的不易靠近。

    站在天台边上的他,手里夹着一支上好的支茄,印天朝没有抽,只是就那么将雪茄夹在俩指中间,白烟袅袅而上,积起了一条长长的烟灰。一缕碎发垂在他的眼角处,却是给人一种不羁与狂傲。

    岑海鸥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虽然令人难以靠近,不过岑海鸥却是半点没有怯步,迈着步子朝着他走去:“印先生想和我说什么?”

    “小熙很喜欢你!”

089 如果。。和我结婚。。

    089

    岑海鸥的脸上始终都扬着一抹如春风般的浅笑,那双如杏般的双眸盈盈的与他那猎鹰般的双眸对视着,“印先生想说什么?”

    她自然不是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小牛犊。她更是知道,印天朝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么一句话,只是为了告诉她,小熙真的很喜欢她。他说这句话,绝对是为了他下面的话铺路的。又或者他心里觉的她不过是一个利用点点接近小熙因而达到她接近他的女人。

    她的脸上除了那发自内心的笑容之外,再没有第二种表情。印天朝看着她那无邪中透着真挚的微笑,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用着他那冷冽如鹰般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审视着她,似是想从她的身上看出个所以然来。然而,岑海鸥的脸上除了那岑式微笑之外,却是再没有第二种表情。这让印天朝觉的如果不是她太会过于掩饰那便是这笑容是她发自于真心。而他,下意识里的则是选择了第二项,他宁愿意相信她脸上的这份笑容是她发自于真心。因为点点那张童真无邪的笑脸在这一刻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拂过了他的心房,也揉进了他的双眸。

    微风吹过,那一缕白烟顺着风向飘向了岑海鸥这边。

    “咳——!”刺鼻的烟味让她情不自禁的咳了一下。

    岑海鸥的生活中从来都只有自己和点点两个人,就算之前与罗子谦有过交往,但是罗子谦也是不抽烟的。所以,岑海鸥的周围可以说是没有烟味的。乍然间的,那一缕烟飘进了她的鼻尖,倒还真是让她有些无法适应,是以也就咳了出来。当然,轻咳的时候,岑海鸥是很有礼节的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口鼻的。

    几乎可以说是毫不犹豫的,一听到岑海鸥的咳嗽,印天朝便是将手中的雪茄往地上一扔,然后便是抬起右脚,踩灭了烟头,“有什么要求,你现在可以提了。”

    因为轻咳,所以岑海鸥是微微的垂下了头,乍听印天朝这么一说,抬头,用着冷冽中带着失望却又不失自嘲与讥讽的眼神看着印天朝,“印先生这么说是太看得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如果你觉的点点和小熙要好,是我有所企图的话,那么请你大可以放心,我保证从明天起,点点不会再与小熙有任何的接触。不好意思,我很忙,没有这么多时间陪印先生在这里说些无聊的话。”说完,冷冽又绝然的转身……

    “岑小姐!”身后传来印天朝的声音。

    岑海鸥转身,目无表情的看着印天朝,“印总还有何吩咐?你放心,我现在就下去给我女儿办出院手续,一定……”

    “如果……和我结婚,你……有什么要求?”他的声音有些别扭,他的表情同样有些别扭,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别扭中带着票飘移,似乎不敢与她的视线对视。

    “啊?!”岑海鸥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那么傻楞楞的站在了原地,看着她面前怎么看怎么别扭的男人,而她自己此刻也是好不到哪去,亦是除了别扭之外,更是多了一份茫然,“你……刚说什么?”

    印天朝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了下,然后又松开,似乎在给自己寻着勇气一般。然后对上了岑海鸥那茫然中有些无措的双眸:“小熙很喜欢你,如果你当他的妈咪,我想他一定会很开心的。还有,我想你也会是一个好妈妈,至少,你们之间不会有嫌隙的产生,也不会磨合不了关系。”

    “我……”岑海鸥食指反指着自己鼻尖,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印天朝的话完全就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她一直以为他是想让她和点点与小熙别再接触,保持距离,却是没想到,他竟然要她当小熙的妈妈!

    小熙的妈妈!

    这让岑海鸥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也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虽然她是很喜欢小熙,也视小熙如亲生一般,但是,真要让她进入豪门,当小熙的后妈,却是她从来都不曾想过的。

    印家,在h市那是怎么样的身份和地位,她不是不知道的。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市民而已,而印家却是高高在上的豪门贵族,她如何高攀的起!

    印天朝就那么看着一脸木讷的岑海鸥,等着她的回复。

    “我……为什么是我?”呆愣了半点,终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印天朝浅浅的一抿唇:“我说了,因为小熙喜欢你。”

    言下之意,那便是他只是为小熙着想,所以就算真的你进入了印家,也不可以因此而得寸进尺。

    岑海鸥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有任何的变化,如果有,也只是在刚才的那么一瞬间,现在已然恢复到了刚才的平静,“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有两点。”

    “哦?”印天朝好整经瑕中带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岑海鸥,没有别的,只有两点?

    估计这两点不会低吧?

    “说,只要求不过,我都可以接受,唯一的要求便是必须对小熙好,视如亲生。对我的家人敬重,不得造次。”这便是印天朝对岑海鸥唯一的要求。

    岑海鸥扬起一抹浅浅的,不以为意的笑容:“我的要求也很简单,第一,对点点好,视如亲生。第二,不能限制我的人生自由,我的生活和之前没有任何改变。其他的,我什么都不需要,你的要求我也会做到。”

    印天朝略显不可置信的看着岑海鸥,没想到她说的两点只是这样的两点。这倒是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对于点点,其他就算她不说,他也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似她也是他的孩子一样。所以,他一定是会对她好的。而之于她的人身自由,他从来就没想过在限制。

    “放心,点点我一定会视如己出,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小熙有什么,点点就有什么,一定会是一样的待遇。你的生活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印天朝对着岑海鸥做出承诺。

    岑海鸥摇头浅笑:“点点需要的只是一份父爱,无关其他。而我能给小熙的也只有一份母爱,其他的我也给不了。”

    至于这个其他的,印天朝自然知道,那便是钱。

    “一份母爱足够了!这一份父爱,我也会毫无保留的给点点的。”印天朝朝着她伸出了右手,很是难得的,露出了一抹自岑海鸥认识他以来的第一抹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

    就是这一抹笑容,却是让岑海鸥的心渐渐的沉入其中。

    ……

    印天朝和岑海鸥回到病房的时候,沐云芝正照顾着点点和小熙。

    原本躺在两张病房上的两个小萝卜头,此刻已经窝在了一张病床上,当然是小点移到了点点的病房上,就连那瓶吊了一半的吊瓶也被移到了点点这边。而小熙则是左手拿着一盒舒化奶,将那吸管叼在嘴里,正嘟着个嘴有一下没一下的吸着。点点则是仰头看着那一滴一滴往下滴的吊瓶与针管。

    沐云芝有些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两个孩子,那一脸斑斑点点的红疹以及手臂与腿部到处都是。

    “妈,你怎么来了?”印天朝盯一眼床上的小熙,看着那满脸心疼的沐云芝,却是没见着印景峰,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

    “沐阿姨。”岑海鸥礼貌又不失尊敬的朝着沐云芝唤道。

    沐云芝略带好奇的看着一起进来的两人,然后是嘴角处扬起了一抹弯弯浅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孩子有我照顾着,如果有事,你们去吧。”

    岑海鸥尴尬中带着无措的看向沐云芝,然后又转头看向印天朝,最后是迈步走至点点身边,“海鸥,对不起。”

    岑海鸥还没开口,点点再次用着她那小心翼翼又带着糯糯的声音对着岑海鸥道谦,“点点保证,一定没有下一次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有些心疼的伸手揉了揉点点的头顶,“海鸥不生气了,点点如果累了,就睡会,海鸥陪着你好不好?”

    小熙将手中的牛奶盒往沐云芝手里一赛:“我也累了,我也睡会。”说完,一个鲤鱼打滚般的就躺下了,对着印天朝露出一抹蜜柔柔的微笑:“papa你也陪着我哦。海鸥都不生气了,你也不能再生气,不然你就连女子都不如。好了,我困了,我要睡了。”赶紧趁着印天朝开口之前就那么双眸一闭,装模作样的睡了起来。

    印天朝见着小熙也没什么大碍又有沐云芝照顾着,便也就回公司去了。

    岑海鸥自然是不可能让沐云芝帮忙照顾着点点的,虽然沐云说了,让她也回公司上班去,她照顾小熙一个是照顾,那就一起照顾着点点吧。岑海鸥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又怎么可能人家客气她就当福气了呢?

    沐云芝是小熙的奶奶,那照顾自己的孙子是没有怨言的,但是点点和他们印家没有任何关系,顶多也就是和小熙玩的来一点,没有这个道理让人家帮忙照顾她的女儿的。

    就算真如印天朝说的那般,他们俩之间成了,那么也应该是她照顾老人和孩子的,没道理让沐云芝再来照顾点点。所以,岑海鸥没有离开,而是留下照顾着小熙与点点,反而是让沐云芝回去休息。

    对于岑海鸥,沐云芝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是上心。这么好的一个女子,如果真能成为她们印家的媳妇,成为小熙的妈妈,那该是多好?就是不知道天朝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如果当年天朝认识的是海鸥该有多好,那么也就不会被情所伤。

    现在,唯一让她担心的便是这个儿子了。立言有晚鸽,如今两人已是步入礼堂,而且晚鸽已经怀上了,她也算是对得起希婉了。但是天朝却是不一样,这么多年来,身边没有一个女人,而看他那样子,根本就没有想成家的意思。是否他就想这么过着了?还是说还在等着她?

    一想起那人,沐云芝的脸上划过一抹阴霾,眸中更是一片深沉。

    ……

    东方都锦

    员工餐厅

    吴超君端着托盘,在vivi对面坐下,“vivi。”吴超君的脸上挂着很友好的微笑,弯弯的双眸亦是很友好的看向埋头吃饭的vivi。

    vivi抬头,脸上是职业性的笑容:“吴副经理,吃饭啊。”

    言语间,与吴超君拉开了一定的距离,那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的也只是很职业的同事间的对视,并没有过多的情感。

    这让吴超君微微的僵了一下,对着她干干的一笑:“是啊,吃饭。怎么没见着晚鸽?她请假了吗?”

    vivi继续面带笑容的看着她,很是优雅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吴副经理这话问的,那南总助要是请假那也得跟裴总请啊,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副助,哪能管得了总助与总经理呢?”

    听此,吴超君脸上的笑容又是一僵。

    “我吃好了,吴副经理慢用。”vivi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端起自己的托盘,起身,便是朝着饭槽的方向走去。

    看着vivi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吴超君沉默了。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碗里的白饭,视线越过vivi转向那左侧的窗外,嘴角处微微的挑了挑,露出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手机响起。

    按下接听键:“喂。”

    “你不是说想和我合作吗?那就来麒麟大厦。”手机里传来阴阴冷冷的声音。

    “现在?”吴超君略显的有些犹豫。

    “怎么?不想吗?”

    “好,你稍等。”

090 疯狂的沈玉珍

    090麒麟大厦

    苏伟利的住处

    沈玉珍仅着一件薄的几乎是半透明的v领绸裙,裙摆仅至她的大腿部,露出她那修长精美的双腿。一头棕褐色的长发垂肩而披,站在那透明几净的若大落地窗前,左手环胸而抱,右手端着一高脚杯,杯里盛着小半杯干红。

    拿着杯脚的手轻轻的摇晃着,双眸透过那明净的玻璃窗沉沉的望着窗外那了了无几的车辆。

    这是一处约一百平米的两居室,是苏伟利用苏芬兰从沈玉珍那骗来的钱买下的房子。

    麒麟大厦与麒麟小区是前后座的位置。麒麟小区里的那屋子是沈玉珍与苏芬兰厮混的地方。但是,自从那天起,沈玉珍便再没有去过那里,也没再与苏芬兰有过联系。甚至可以说对苏芬兰和苏伟利这两人是恨到了极点。

    然而今天,沈玉珍却是突然间打电话给苏伟利,说是要见他,但是却又不想见苏芬兰。

    苏伟利想着,沈玉珍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有把柄在他手上的贱女人,又能如何?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沈玉珍这个喜欢女人的女人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于是,便是让她来到了这里。

    倒是让他意外的是,沈玉珍竟然是自己送上门来与他苟合的。用她的话说,那便是初偿了男女之间的翻云覆雨之后,又岂会还满足于同性之间的那完全没有快意的感觉呢?

    虽然那天是她极不情愿下发生的,但是却是给了她无穷的回味。这段时间,她想的很清楚了,原来她还是喜欢男人带给她的感觉,而不是和苏芬兰那般的畸恋。所以,她想和他再续前缘,但是却不想让苏芬兰知道。苏芬兰能给她的,她沈玉珍也能给,苏芬兰不能给的,她沈玉珍照样还是能给。就凭着她沈玉珍是沈家千金的身份,还给不了他要的生活吗?

    她当着他的面脱去了外面的风衣。风衣内,她竟然仅着一件浅白色的低领超短裙,那柔滑的绸裙衬着她那美白的娇躯,露出她那完美的马里亚纳大海沟。她甚至都没有穿胸衣,马里亚纳海沟配着一对元宝,如此完美的呈现在他的面前。隐约中带着若隐若现的感觉,那修长的美腿更是盘上了他的双腿,修长的双手抚上他的胸膛,解去那一粒一粒的纽扣。那如兰花般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脸上,给他一种酥酶柔柔的感觉。让苏伟利整个人猛的悸栗又绷紧,却又十分的享受沈玉珍带给他的这种感觉。

    这是苏芬兰从来没有给过他的,和苏芬兰在一起,玩的都是一些几近于变态的游戏,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让他冲动又悸动的感觉了?尤其是此刻的沈玉珍,那完全就是一诱人又可口的绝色尤物。

    但是,苏伟利也知道,尤物固然好,但却是如刺猬一般,一不小心,随时都可以刺得你满身的伤。

    所以,苏伟利就算此刻十分的沉浸于沈玉珍带给他的快乐之中,却也还是存着一丝的理智的。

    一手搂着沈玉珍的腰,一手拿过那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手,露出一抹淫意中带着痞样般的坏笑:“沈家可是沈立言当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可不是沈立言的亲妹妹,而且你妈可是小三登堂的。我可不想淌这趟混水。”

    沈玉珍纤细的右手被他握在掌心之内,另一手却是绕过他的脖颈穿梭在他那浓密的短发之内,而后拂过他的耳垂之处,慢慢的点点的往下移动着。纽扣已经全部解开,衬衫被她褪去,手指在他的胸膛之上点着火花。那涂着粉桃红的双唇对着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沈立言不是我亲哥,沈立行可是我亲哥。谁都知道我是沈老太太疼在手心里的宝,你觉的沈老太太也没有说话的份吗?就算你不能进公司,光凭着我沈家千金这个身份给你的一点残羹冷菜也足以赛过芬兰和你的满汉大餐,难道不是吗?她给你的哪一样不是从我这里拿去的?既然我能给她,为什么不能给你?我可没说让你去淌那混水同,再说了,你觉的你是沈立言的对手吗?我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惹的自己一身骚。我只想找个男人正正经经的让我过着正正经经的女人的日子,难道你不愿意?”

    苏伟利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双眸流露着难掩的淫弥:“正正经经?你觉的我会是正正经经的过日子的人吗?我要是正正经经,那还会把你给强上了?”

    “那如果说,我就喜欢这种强的感觉呢?”沈玉珍使出浑身的劲,对着他放着那十万赫的电流,那如玉般的膝盖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他,惹的苏伟利一阵又一阵的悸动。

    不得不说,沈玉珍说的每一句话对苏伟利来说,都十分的有诱惑力,不管是沈家和门坎又或者是沈玉珍自身的身体,都十分的对苏伟利的胃口。

    是以,苏伟利将沈玉珍一抱,再往床上一扔,整个人扑了上去。

    淫意的呻叫,靡弥的轻吼,不堪的语言,以及那大尺度而使的床与地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回荡着。

    苏伟利用精过度后,如一条死虫一般的趴睡在床上。

    那白色的床单上,尽是弥乱后的斑渍。

    大厦门的移门移动,红色的马自达驶入。

    沈玉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那驶入大厦内的马自达,嘴角扬起一抹阴阴森森的冷笑。转身,走至床前,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四仰八叉的躺在大床上,而他的双手双脚尽数的被绑在床侧的苏伟利。

    沈玉珍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拿过搁在一旁的白色风衣,套上,走出房门,关门。

    沈玉珍刚走至大厅处,门铃响起。

    对于这个速度,沈玉珍很是满。噙着一抹古怪的微笑向门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吴超君。

    “来了,挺快的嘛。”沈玉珍冷冷的说道,然后是径自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拿过茶几上的红酒,倒上两杯,将其中一杯递至吴超君面前:“喝一杯,我想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有共同的目的。”

    吴超君只是目无表情的看着沈玉珍,却是没人伸手去接酒杯的意思。

    沈玉珍抿唇一笑,将自己的杯子端起,抿上一口:“知道为什么南晚鸽今天没有去上班吗?”

    吴超君脸上的表情微微的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拿过沈玉珍递上来的杯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今天的沈小姐看起来似乎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沈玉珍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微微的往沙发背上斜靠去,右腿往左腿上一翘,一边轻晃着手中的杯子,一杯笑看着吴超君:“是吗?是变的好了还是变坏了?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南晚鸽与吴小姐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这般的恨她?说她抢了你的男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如果说你有意要抢她的男人,那我还更相信点。不知吴小姐能否满足一下我的这个好奇心呢?”

    吴超君看着和以往不太一样的沈玉珍,以及她那笑的有些让人发渗的笑容,却是举起杯子抿上两口:“沈小姐觉的这个原因还不够吗?不过,我倒是挺为沈小姐不值的,你是沈家的千金,却是还不如南晚鸽一个沈家的外人。”

    “外人?”沈玉珍笑的一脸妩媚:“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她是外人。但是对于沈立言来说,那可是自己人。你不知道吗?他们两人已经结婚了,为什么不去上班?是因为沈立言带着她去蜜月了。吴小姐,是不是觉的特别不甘心?”

    吴超君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便是觉的头有些晕晕的,身子有些浑浑的。

    “是不是觉的头有些晕晕的,有点想睡?”沈玉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突然间,吴超君似是想到了什么,用着十分警剔的眼神看向她:“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沈玉珍笑的如阴如森,却又古怪中带着诡异,“你说我想干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被人强了吗?你说的没错,我是很讨厌南晚鸽,可是我更讨厌利用我的人。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很好的交待的。你也一定会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的。”话完,从沙发上站起,将自己手中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放,弯身将全身软绵绵的吴超君驮起,朝着那房门走去。

    当吴超君看到那床上被人绑着双手双脚的苏伟利时,双眸瞪的老大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玉珍。

    似乎,她应该是想到了沈玉珍要做什么了。

    沈玉珍将吴超君往床上一扔,很是利索的脱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将两个一丝不挂的人就那么放在了一起。

    门口处传来的钥匙转动开门的声音。

    沈玉珍的唇角很是满意的扬起了一抹诡异的森笑。转身走至了门后处。

    苏芬兰一走进房内,便是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面。

    还没来得及扑上去对着两人一顿撕打,便是觉的后脑勺被人重重的一击,一股暧暧的液流传来。转身,便是看到一脸阴森恐怖中带着扭曲狰狞的沈玉珍拿着一个水晶烟灰缸,此刻,烟灰缸上还沾着腥红的鲜血,那是属于她的鲜血。

    “是不是觉的很不可思议?”沈玉珍如鬼魅般狰狞的看着她,“我掏心掏肺的对你好,可是你却这般的害我。可是,你得到了又是什么,还不是这个男人对你的伤害的。我说过的,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一定会让你们不得好死的。知道我为什么不找人做掉你们吗?因为我要亲眼看到你们俩个的下场!芬兰,你说你好好犯什么贱,好好的日子不过,你这么算计我!我沈玉珍最恨就是人算计我,明知道我讨厌男人,你还让你的男人强上了我!你说,我要不亲手把你们给做了,我对得起你还是对得起我?!”

    “玉珍,你……”苏芬兰怎么都没想到沈玉珍会这般的疯狂,一手捂着自己流血的后脑勺,一手指着床上的吴超君,“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为什么?”沈玉珍笑的更加的狰狞了,“你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呢?那串项链是我送给你的,可是却是在她脖子上戴着的,你说为什么?既然,你们这么喜欢玩交换游戏,那就让你们一起玩个够吧!”沈玉珍边说,边举起手中的烟灰缸再一度挥向了苏芬兰的脑门。

    “不要……”只是苏芬兰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三个字,便见着她缓缓倒下。

    将手中的烟灰缸往吴超君手里一递。

    似是被吵到了,苏伟利有些懒懒的睁开了双眸,想伸手挠向自己的脖窝处,却是发现根本动不了,然后入他眼睑的则是沈玉珍那张扭曲中带着狰狞的脸:“醒了?那好戏入场吧。”

    苏伟利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沈玉珍拿过一把水果刀……

    “你……你想干什么?沈玉珍,你个贱人,原来你想害我!我……”苏伟利惊恐万分的看着沈玉珍,想往后退,却因为手脚被绑,退无可退。于是,只能用着惊恐万分的眼神如看死神一般的看着沈玉珍。

    却不想,沈玉珍那拿在手里的刀并没有戳向他,而是将它放到了吴超君的手里,然后便是自己对准着那刀口,就这么挺了过去。

    “嗤”刀子刺入身体的声音。

    见着沈玉珍的举动,苏伟利猛然间无法动弹了。

    然后,便见着沈玉珍扶着床沿倒下,接着便是听到她那十分吃力的声音:“奶奶,救我,麒麟大厦b座1301。”

    手机掉地的声音。

    苏伟利看着沈玉珍脸上那一抹诡的笑容,还有与自己一样一丝不挂的吴超君,以及那倒在血泊里的苏芬兰,脸色一片惨白。

    ……

    下午五点半

    岑海鸥骑着电动自行车驶出酒店停车场,准备去拉点点放学。

    点点和小熙在医院里呆了三天,终于出院了。

    “海鸥。”一个身影挡在了岑海鸥的电动自行车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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