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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宫草堂     回到清朝当大官txt下载     回到清朝当大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另起计划

    富察鲁已经替五王爷给李序然送来了银票和美女,佟尔璞也替七王爷试探了李序然。那么接下来,应该就是轮九王爷上场了,而替他做这件事的自然就是杨再兴了。

    按理说,佟尔璞和富察鲁确实和李序然有些过节,所以,他们有些磨合也是应该的,但杨再兴却和李序然没有什么隔阂,相反,他本来是第一个要来看李序然的。

    但是,实际情况就不是这样的,一直等佟尔璞和富察鲁,甚至一些从一品的尚书大人都和李序然来套几乎了,但杨再兴却迟迟没有来。

    其实,杨再兴这么做,当然是有他的想法,他比李序然在军机处的时间都长,所以,不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到,相反,他考虑的太多了。

    前几次的时候,杨再兴对李序然还是很照顾的,刚来的时候就给他接风洗尘,还给他说了朝里的局势,同时,还给李序然安排了一些得力助手,像兵部的崔侍郎,还有那俩个监察御史。尽管说,崔侍郎后来是主动和李序然站在一起的,但不管怎么说,杨再兴这个大学士还是真帮了些他的忙。

    上次李序然被刺杀的时候也是一样,杨再兴也极力站在李序然这边,不过,那都是因为杨再兴在帮李序然的同时,也想借助李序然的势力与佟尔璞和富察鲁他们来抗衡。

    也就是说,杨再兴和佟尔璞他们也不和,他的势力也没有人家的大,只是,他不想自己动手,而是把李序然退在前面,而后就让李序然和佟尔璞他们俩家斗,最后,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杨再兴的心里很清楚。尽管,李序然来军机处的时间不久,但是,他在地方的势力极大,同时,这次从北沙过来的将士中,因为受到封赏而留在京城的人也是李序然的势力。

    另外,六部中的刑部就更不用说了,李序然本身就是出自刑部的,加上他师父杨峰的多年苦心经营。李序然在刑部的势力一直是被视为他在朝中的主要力量之一,而且这种势力延续到地方,好多地方按察使对李序然言听计从,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和观望下,杨再兴才在李序然上次变法回京后表现的不温不火,对新法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他是在等着看李序然和佟尔璞在斗,如果李序然赢了。他自然会站出来说新政的好,也会极力的批驳佟尔璞他们,而如果李序然败了,那他就会和佟尔璞一样。说新政的种种弊端。反正这么大的事,无论怎么说都能说出点道道来。

    但是,他发现佟尔璞他们只是抓住了一句别人喊李序然万岁的事来做文章,而李序然则从情、理、大局和长远来说。并通过大量的证据和一大批支持他的官员来做证明。

    显然,最后皇上还是相信了李序然,只是给了他罚半年俸禄这个无所谓的处罚。并让他继续担任原职,如此一来,杨再兴便很快站出来替自己说话。

    这次却不一样了,拥立太子的是大事,其他的事情都要以这件事为主,也都要为这件事服务。不过,这次由于李序然没有明显的派系特征,所以,支持九王爷的杨再兴便再次可以和他在一个阵营了,确切的说,他是要把李序然拉到九王爷的阵营里。

    所以,过了一段时间后,杨再兴还是登上了李序然的门。

    由于之前交情不错,加上一些事情都还没有说破,所以,杨再兴还是尽可能的装出一副和之前一样和气的样子。

    “哎哟,这不是杨大学士嘛,真是稀客啊,快进来,杨大学士这一来,令蓬荜生辉啊”,李序然看到杨再兴急忙说道。

    “序然老弟这是哪里话,我几次邀请你来我府上,你就是不来,所以,看你这段时间忙的,所以,我只好选个时间自己亲自登门拜访了”,杨再兴说道。一向比较喜欢到那都带一帮人的他,这次,除了几个轿夫和随从外,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上次,富察鲁都不请自留在他府里用过晚饭了,那杨再兴这次自然是当仁不让了。

    用过饭后,李序然便将杨再兴带到了自己书房,看样子,这两位大学士要开始他们真正的谈话了。

    “序然老弟,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你是明白人,我有什么就说了。经过这么多次打交道,你对我总该有些了解了吧?是,我承认,在一些事情上,我是比较保守,也或者是做的太过自私了,但我绝无使坏的伎俩,更无小人之手段,这一点我相信你也知道,所以,过去的一些事情你要不要介意,不管怎么说,我都是站在你的这边的”,杨再兴这话倒说的实在。

    这时,李序然急忙说道:“杨中堂这是说的哪里话,俗话说将军额头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在下不才,这大将军和大学士都当过,所以,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吧?你多虑了”,李序然这也是句实话,他做过征北元帅,自然可以称得上是将军,这个时代没有宰相丞相这一类的职务,但军机大臣大学士其实际上也就是事实上的宰相,他们几个军机大臣兼大学士的人,也经常被那些属下成为佟相,杨相,还有李相的。

    哈哈哈……,听了李序然开玩笑的话,杨再兴大笑起来:“那当然,那当然,老弟出将入相,文武全才,真乃我朝廷之福,百姓之幸啊”。

    一阵客套之后,杨再兴便回到主题:“老弟啊,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朝里上上下下都在说拥立新太子的事,我也知道,那些人已经都来过老弟的府上了,为兄我不想趟这趟浑水,惹的老弟一身怒。所以,就没有直接来讨教。但你我都在朝中为官,怎么说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现在这些个皇子们都抢着拉拢关系,要是我们现在不为自己找个靠山,以后他们当中的无论哪一个当了皇上,还会放过我们吗?到时。现在的官做不成不说,恐怕要个善始善终也很难做到吧?”。

    其实,杨再兴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表面上看,李序然现在是没有派别,但他总要找个更大一点的树,不然以后真还没有人保他,况且,现在他实际上也有派系,那就是皇上那一派人的。不然,他怎么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办这么多的位置。

    但是,杨再兴的话又道理并不意味着,李序然就一定会听他的,每个人在面对选择的时候,都有自己的打算,而李序然对于这次这件事,他是不会和其他人走一样的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杨中堂说的有理,你也知道,我来京城的时间不长,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所以,好多事情还有依靠杨中堂来指点呢。事到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实话给你说了吧,佟尔璞和富察鲁都已经找过我了,他们让我拥立七王爷和五王爷。我知道,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的官再大,也就是个大学士,就我一个人的大学士,可我手下还有一大帮的人,他们的前途和命运,我必须要考虑好啊”,李序然为难的说道,不过,他这些话中透露出来的无奈和困难,确实是实情。

    “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杨再兴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哎呀 ,我说杨中堂,要是我都想好了,还何至于在这里犯难呢?实话给你说了,自从上次朝会知道太子这个事至今,我都没睡一个好觉,没吃一顿饱饭了,跟随我多年的下人都以为我得什么病了。当年在北沙做元帅的时候,面对狡猾的赫利和武功高强的乌金,我都没有这么愁过,现在你来了,你就好好帮帮我吧”,李序然再次将话推到李序然这边,他是不会自己主动提出来的,还是等杨再兴自己说吧。

    “兄弟既然这么推心置腹和我说了,那我也就开诚布公的说几句”,杨再兴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慢的站起来,双手背在后面,头微微仰起,一副深思的样子,看来,多年的大官生涯,还确实练就了他这幅大将的风度和派头。

    杨再兴继续说道:“从目前情况来看,五王爷虽然勇猛而且直爽,但毕竟还是缺乏一些谋略和韬光养晦,几个皇子中,他的书读的最少,而且府中也没有什么大智慧的人。

    哦,对了,你看看富察鲁就知道了,要是带兵打仗还可以,但要说到成为储君,还确实缺的东西还很多”。

    李序然认真听着,他们几个互相咬,从一定程度上也可以使李序然能清楚的看清他们,有时,从对手或者敌人的角度看到的东西,往往会更加的真实和直接。

    “至于七王爷,他倒是书读的多,也通谋略,但物极必反,他太过仰仗那些文人墨客和谋士幕僚什么的。相信序然老弟一定领教过佟尔璞的口才和手段了吧?这些权谋之术用在权力上还可以,但用在治国上,恐怕就不妥了吧,而且这要是没兵没将的,再好的权谋恐怕也不好使,别人也是傻瓜,所以,最后能胜利的还是文武全才的九王爷啊”,杨再兴开始一一数落起来。

    李序然知道,杨再兴这么绕来绕去的,就是想说明他的主子——九王爷才是最适合的太子人选而已,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对这位皇子和大学士的评价倒是确实入骨三分的了,李序然听着很受用。

    果然,杨再兴终于说到了他的主子九王爷。

    “序然老弟,你也知道,我是九王爷的人。九王爷和前面两位王爷不一样,他管着兵部,懂得用兵之道,自然也知道兵马的重要性。但他不是只会打仗的莽夫,他的书虽然没有七王爷读得多,但也是史书经典无一不通,深谙谋略,心腹中文官武将都有。这才是一个储君的样子,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杨再兴说道。

    “不是因为我是九王爷的人就向着他说话,这都是实话,也是实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来京城的时间说不长也不长,说不短也不短了,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杨再兴的话说完了,他必须要看看李序然的反应了。

    “对,杨中堂说的对,九王爷的威名我早就听说过了,你刚才的一番高论也确实让我茅塞顿开”,李序然也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道:“当年,我在北沙带兵的时候亲自领教过谋略和兵权的重要的性,所以。你刚才说的我很有感触,没有兵不行,可有兵没有谋略更不行,这只是打仗,更何况是治理一个国家了”。

    这时,杨再兴说道:“这么说,序然老弟是同意一起拥立九王爷为太子了?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以后就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了”。

    李序然依旧像上次一样,他没有也无法当着他们的面表这个态。于是。他说道:“杨中堂,这件事,容我再想想,我在地方上呆的时间久。好多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做,荣我慢慢来,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李序然这是托词,而在杨再兴这里却被误会成是一种变相的索取。

    “给。兄弟,这是二十万两银票,你拿着。我知道,你是个清官,是官员们的典范,但这些银子是给下面兄弟们的,他们的花销大,你拿着吧”。说着,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然后做告辞装,他要走了。

    临到出门的时候,杨再兴回过头来说道:“哦,对了,九王爷说了,你当初当过元帅,盼望你以后还能掌管帅印啊,无论是文官武将,九王爷都会想到你的”。说完,杨再兴便告辞了。

    杨再兴最后的话很明显,意思就是说只要跟了九王爷,还会继续做更大的官,而且还是可以重掌兵权。

    九王爷是能文能武,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不是最厉害的,起码他斗不过皇上。要知道,这次选新太子这件事,不仅是众皇子之间的一场争斗,也是皇子和皇上之间的一场考验。

    因为,不管怎么说,不管怎么这些皇子怎么表演和争斗,最后拍板的是皇上,而皇上最后依据的是他自己的判断。

    只顾着和皇子、大臣争,而忽略了皇上,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悟道这一点,历史上有很多的例子,那些最终能继承大位的人,不一定是最优秀的,不一定是最勇猛的,而往往是最合适的,而在这一切中,不一定全是因为皇子本人,而更多的是因为皇上。、

    所以,李序然现在还是按兵不动,他要等待一个机会,也要创造一些机会,他知道:这次,他要在众皇子和大臣乃至皇上之间周旋,要取得一个完胜的结果是非常难的。

    这段时间以来,杜唐和安刚他们也没闲着,除了全力协助李序然外,他们还在秘密的继续着之前那个在戏园子里的媚儿姑娘的那个计划。

    经过他们的苦心经营,媚儿姑娘不停的给富察公子和佟公子开出一些条件,让这位公子哥去争,而媚儿也在不停的添油加醋了。经过这么一推,这两位原本就心高气傲的公子哥关系很快就僵了。有好几次,差点就打起来,好在被其他的人拉开了。

    而接下来,只要他们再使一把劲,目的就达到了。但这时,李序然却不让他们继续这个计划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杜唐说道。

    “你把我们在戏园子里的人都撤出来,同时,你派人把媚儿还有她的亲人送到南江省,先不要让他们回太仓县,就在南江的省城住下吧”,李序然命令到。说完后,安刚立刻就去办了。

    这时,天灰蒙蒙的,李序然望着远处,脸上现出凝重的表情,他的眉头紧锁,手背着,身后站的是同样心情沉重的杜唐。

    良久之后,李序然转过身来对杜唐说道:“你去周围打听一下,看那家寺院里收带发修行就是那种让俗家弟子锻造修行的?最好是能疗养身体的,你去看看吧”。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谁要到寺庙里去?问这个干嘛?”,杜唐问道。

    “你就不要问了,快去办吧,办完快点回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你们要多留意,最近可能要出大事”,李序然依旧望着远处。

    “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吧”,一直还沉浸在戏园子那件事的杜唐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然的话, 李序然一定不会特意说要出大事,能让他称得上大事的,可真不是一般的事。

    杜唐走好,李序然站了一会,然后回到院子里,来到厨房。

    “老爷,这几天天气不好,冷风吹的呼呼的,你可要注意身体,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羊肉汤吧,还有辣椒,你多炒些辣椒,我想吃的大汗淋漓的那种感觉”,李序然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下毒

    这一天,天气骤变,呼呼的北风刮来,一向热闹的京城也无法阻挡这冬日的寒气。王公贵族和富商巨贾都将活动的范围由室外变为室内,实在是有事必须外出的人,也是缩着身子,弓着背,两只手使劲揣在袖子里,口鼻出冒出阵阵白气,办完事后,急忙便往家走,享受这火炉和木炭带来的温暖和舒适。

    而在城北大学士李序然的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即便是下人,哪怕是最低层次的下人,他们也会得到一两件新棉衣,而他们的屋子里也都有火炉炭盆。最关键的是这些取暖在之物他们可以尽情的取,尽情的用。

    他们都是跟随多年的贴心人,而李序然一直对下人都是格外的照顾,除了吃的和用的外,还经常到他们的住处来看一看,和他们说说话,问问需要什么帮助,家里还有什么人,有什么困难之类的。而也正是这样,多年来,他府的下人没有一个拍屁股卷铺盖卷走人的。

    而负责厨房事务的张妈更是如此,他从南江省就开始跟着李序然,专门负责李序然的吃饭洗衣之类的杂活。以往,尽管李序然的太太和梦盈小姐都有其他人伺候,但张妈还是抽空来看看太太和梦盈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张妈也很疼爱李府里小少爷,上街的时候给他买些小玩具,时间久了她也就是李府的一份子了。

    那年,张妈的儿子过了弱冠之年,李序然当时是两江的总督,他的太太看着张妈可怜,就让李序然给张妈的儿子找个差事,李序然便让尘远把他招为标兵。后来,在北征的时候,张妈的儿子还立了功,现在在北沙提督将军尘远的手下干。领着一百多人的呢。

    这几天张妈格外的高心,她刚收到儿子的信,说是自己过段时间要来京城,尘远将军要给李序然送一封信,就由他负责。

    而另外一个让张妈高兴的是因为李序然主动来厨房告诉他自己想吃什么。

    自从太太和小少爷回北沙,梦盈小姐出事后,李序然就很少这样的把自己胃当回事了。

    “我说大伙可都把绝活使出来,老爷今晚在府里吃,就是羊肉汤,还有辣子鸡。对了,老胡头,你把那个大葱和辣椒腌在拌在一起的那个叫什么菜的也给整上,老爷说了,他喜欢吃的大汗淋漓的感觉。前几天刚说要在府里吃,就被那个什么御史大人给叫去了,今天咱们做快点,再有人叫,老爷都吃过了。这外边的饭怎么有家里的好呢?”,张妈一边在烧开水,一边和做饭的胡师傅说话。

    “张妈,你就瞧好吧。我还另外做了一笼包子、清真鸡蛋,那可是老胡头的拿手一绝啊,只要老爷胃口好了,我老胡头就是老虎肉也能做成”。胡师傅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切着菜,案板上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我说张妈。 你烧这么多水干嘛?”,一旁的小丁说道,他是胡师傅的徒弟,今年也是二十出头,人很机灵,干活也很麻利。

    “死小子,你知道啥啊,老爷要沐浴,这么冷的天,不多烧点热水,拿凉水洗啊?”,张妈说道。

    “要我说,还是咱们老爷最清廉,不要说他这么大的官了,就是个知府知县的,那个没有人专门伺候沐浴更衣,光那一个盆,也够我们吃一年了,而咱们老爷向来就不讲究这个排场。也该洗洗了,成宿的熬夜,身体也受不了的”。小丁人虽不大,但见过不少人,也算是见过世面。他从心里佩服李序然,每次他脑海里想象出清官和大官形象的时候,他总会想到李序然。

    “就你会说,我伺候老爷这么多年了,我还不知道?快干活,别光顾说话”,张妈训着小丁,可脸上挂着笑容,小丁和他儿子查不多大,所以,张妈平时也很照顾他。

    厨房里这么热闹,而在书房里的李序然却没有这么悠闲。

    杜唐已经回来了,他已经为李序然找到了一个寺庙,就在京城的南城边上,叫登云寺,是个百年老寺,非常的气派,住持为人和善,对待穷苦人家多有照顾。而且该寺还经常收留一些临时修行的人,为他们提供吃住,还为他们熬药治病疗伤,住持大师说佛法无边,能多让一个人积德行善总是好的,佛光普照,只要有心向佛,哪怕是俗家弟子也是可以修行的。

    杜唐将情况告诉李序然后,李序然沉默了一会,之后,他对杜唐说:“把安刚和十三骑的人都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众人到齐后,李序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从即日起,你们千万不要再找富察鲁和佟尔璞他们的公子哥了。此外,你们准备一下,把府里跟随咱们的兄弟都核对一遍,过段时间,你们就把他们都带回北沙吧,哦,要是不愿意去的,也可以给他们银两,让他们都回去吧”。

    “大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众人急忙问道。

    “要出大事了,现在京城的局势异常复杂,我的处境也是十分的不妙,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商量这件事的,我们必须要提前做好应对啊”,李序然认真的说着,其他的人便不再说什么了。

    这时,李序然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众人都听的目瞪口呆。

    不过,这些人都是经历过事情的,李序然的计划说完后不一会,他们的心情便由惊讶变为平静,到后来,他们甚至都感到激动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好啊,大哥,就这么干”,杜唐和安刚兴奋的说道。

    “这么干倒是可以,但我们有个条件,那就是大哥在那里,我们就在那里”徐明和惠浩也说道。

    “对啊,大哥,十三骑还是留下吧,不然我们也不放心啊,回去嫂子一定会责怪我们的”,杜唐说道。

    对啊。李序然现在不是他自己 一个人,他也有家人,有兄弟,更有这么多的亲信属下,他的安危关乎甚大啊。

    “好吧,我听你们的,十三骑留下,其他的人都回去,不过回去的时候,分开走。弄出一副大家都要散了的景象。对了,还有,接下来你们演戏的时候,千万不要漏出马脚,府里还有其让人呢”。

    “大哥,你就放心吧,这可又不是头一次了,我们一定会办好的,你就放心吧”。杜唐说道。

    这时,李序然点点头,安刚便去了厨房。

    “安大人,你怎么来了?饭菜马上就好了”张妈看到安刚后急忙说道。

    “老爷说了。今晚我们大伙一块吃,所以,你们厨房再多加点菜,人手不够。叫其他人来帮忙,多做一点,辛苦了啊”。安刚说着便向里面走去,张妈和小丁急忙出去叫人帮忙,胡师傅加了点火,就在这一瞬间,安刚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纸包,放到了汤里……

    随后,李序然便和杜唐、安刚还有十三骑的人开始山吃海喝起来,同时,府里另外好些人也也一块用膳,这顿饭吃的很开心,也很热闹。

    厨房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吃的,但张妈还是单独给李序然准备了一份羊肉汤和包子,这汤有讲究,不能一大锅乱炖,包子也是,胡师傅做的非常精致,所以,只有十个正好一笼。这些只有李序然他们这一桌才有。

    酒足饭饱后,大家都各自散去,府里每个房间里都暖烘烘的,大家今天的兴致都很高,到了房间里也没有立刻就睡下,而是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

    李序然回到房里后,看到张妈已经给他打好了水,大木盆里热水冒着气。

    他没有立即去洗,而是拿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拿了几个火盆烤起来,过了好一会,他已经是大汗淋漓,热气腾腾了。

    而在这时,木盆的里水早就凉了,李序然拿掉被子,脱去衣服,咬着牙调进凉水盆了,这样寒热交加,会是什么结果,大家都知道……

    洗完后,他换好衣服,便叫人拿去木盆毛巾之类东西。自己也感觉困了,便倒头就睡。

    其他人的房间里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大家就快要进入梦乡了。

    就在这时,李序然感到一阵的呕吐,他很快爬起床,跑到院子里,这个举动立刻惊动了下人,他们急忙起来。端水盆的端水盆,拿毛巾的拿毛巾,拿衣服的拿衣服。

    酒后呕吐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所以,当李序然被扶到房间后,大家收拾完后,便再次各自散去。

    很快,整个府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声音:“来人啊,来人啊”,喊的人正是小丁,听到声音后张妈也跟着出来,一起喊。

    这时,杜唐和安刚都赶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

    “安大人,杜大人,小的今天喝的有点多,肚子有点不舒服便去茅房,回来的时候无疑中看了一下老爷的屋子,发现屋子里灯还两亮着,但窗户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开了。

    众人进来后,看见房间里乱成一团,茶水杯什么的都摔在地上,李序然躺在地上,嘴角有鲜血,看样子是他中毒了。

    这时,杜唐命人把李序然转移到另外一个更干净的房间,同时,他立刻对那些亲兵说:“快,快去请医官,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请来,张妈,端碗水来,快点”。

    “慢着,今天凡是做过饭,去过厨房的人都站出来,我要问话”,安刚说道。

    十三骑的人立刻围住了房间,医官也请了过来,这么晚了难为人家了。

    “劳烦你了,王医官,我们老爷今天白天还好好,晚上也是和我们一块吃饭的,伙房这些人都叫来了,王医官先给我大哥看,看完你可以传唤他们”,杜唐说道。

    这位老医官便开始给给李序然止血包扎,稳定下来后便开始给他号脉,看看舌头,望闻问切统统用了一遍,接着,他让张妈他们把晚饭的情况给他说了一遍。

    “你们老爷就是中了毒,推算起来,时辰应该就是在今天。不是在饭菜就是在酒水里,而且,这毒只专门针对你们老爷下的。好在你们老爷中间吐了几会,把毒药给吐出去一些。另外,从药量来看,好像被稀释过,如果在汤里话,应该是汤熬得久了些,中间加水了?”,这个医官还真是厉害。

    “那不会有什么要紧的事吧。我大哥什么时候能完好如初呢?”,杜唐问道。

    “现在已无性命之忧,不过,由于胃部剧烈抽动,胃出血过多,恐怕你们老爷以后没口福了”,说着医官便开了个方子,开始收拾东西要走了。

    杜唐急忙叫人拿来一锭银子,虽说李序然是大学士。但这些医官在京城也是有些名望的,况且这么晚了,总要显得客气一些。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天的时候。李序然被人下毒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毕竟是一品大员嘛,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他呢。

    当天。皇上便派太医专门来给李序然看病,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出诸多毛病来。

    当太医号脉后。用手在李序然的额头摸了摸,这可连太医也给吓坏了。

    “哎呀,这到底是什么毒啊?除了伤了内脏外,怎么会发烧成这个样子,好像有寒热交替的症状,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快告诉你们老爷,多手准备吧”,说完太医便起身告辞,杜唐差人给他银子,他也没要,看来,这病确实是不轻啊。

    太医走后,李序然便召来杜唐他们,让他们按计划行事。

    而在京城关于李序然的消息传得可谓是五花八门,有说是当年刺杀李序然那帮人干的,他们刺杀不成,但一直耿耿于怀,所以这次用了下毒的招数。

    还有人说一定是李序然前段时间变法的时候查办的官员太多,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有人才想了这个办法,目的就是让李序然死。

    更有人说,那一定是有人给李序然的府里安插了奸细,混到了厨房里,专门在他的饭菜里做手脚。

    当然,在眼下这个档口,人们自然还是会想到和这次立太子的事有关,众所周知,李序然没有明确的表示支持哪个皇子,而自然也就成了这些皇子的公敌,他们拉拢不成,便想了这个办法。

    种种说法都在流传,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不过,李序然的目的不是为了要验真那种说法,也不是为了嫁祸给谁,他的目的是大家都知道他被下毒,他的身体不行了,他整个人都不行了。

    不过,这件事发生后,确实少了很多麻烦,除了那些和他有私交的人来看看他外, 其他的人还真不敢来打扰他了,他到清净了许多。

    那些皇子都也不敢再拉拢他了,他们甚至相互怀疑,都以为是对方给李序然下的手,目的就是击垮李序然还有手下的那些势力,就是为了给自己当太子扫清障碍。

    而作为京城最大的皇上,自然知道前段时间李序然府上来过拉拢他的人,而现在发生这样的事,皇上也在猜疑是不是哪个皇子下的手,因为皇子们为了自己的大位,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就让他们去猜疑吧,李序然这一招苦肉计终于给自己赢得了无事一身轻,还能好好的睡上几觉,至于那些毒还有那些风寒,以他的绝世内力,用不了多久就没事了。

    当晚,李序然口述,杜唐执笔,开始皇上上折子,大意如下:

    微臣自到军机处以来,自认为做到了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奈微臣生性驽钝,能力有限,本想勤能补拙,以为朝廷多做些事情。但没想到突遇此不测。

    近日来,身心俱损,每每力不从心,进食不及平时一半,头痛脑热,此状况恐无康复之望,故,微臣特提请辞去一切官职,回家养老。望皇上恩准。

    奏折写好后,李序然便命人将刑部尚书和侍郎请来。

    他叫刑部的人来有两个意思,一方面是他府中那个投毒的人到底是谁,这毒害朝廷一品大员可是个大罪名啊,所以,这个案子必须要请刑部的人来查一查,当然这是做给外人看的。

    而李序然请他们来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要将之前佟尔璞还有富察鲁杨再兴给他的银票都交给刑部尚书,并告诉他自己身体现在出现这样的状况,恐再无上庙堂之望,这都是那些人为了拉拢自己才给的,现在李序然把这些东西交给刑部,等合适的时候,再由刑部尚书转交给皇上。

    刑部尚书为官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李序然这是不想插手立太子的事,而现在他的身体中毒,只能把这些东西交出来了,但他没有直接交给皇上,说明李序然现在还不想公开这件事,看样子,只要没人咬这件事,他也不好拿出来。

    “中堂大人,你放心吧,这些银子我先收着,有人拿它说事,我就交上去,要是没人说,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就用它给咱们刑部修个大牢房,也能为朝廷省些银子”,刑部尚书认真的说道。

    刑部的人走后,李序然将杜唐安刚叫来告诉他们:“折子很快就会批下来,你们都准备撤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辞官

    李序然请辞的折子上去后却没有了回应,他只好在那里继续‘中毒养病‘,而杜唐和安刚他们却早已安排好了他们的人,就等李序然这边一声令下了。

    皇上这边也为这件事为难。

    按理说,皇上觉得挺对不起李序然的:刚打下北沙做了大学士后,李序然就去赈灾,在灾区一呆就是半年多。回来后就开始牵头推行新政,这些都是得罪人的差事,但李序然都完成了。

    最过意不去的是李序然在赈灾的路上遇刺的事现在都没有查出个结果,而现在又发生下毒的意外,李序然的安危确实是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可现在他连床都起不了,太医说了,他病的很重,好多年都没见过种症状,也不知道那些人给他下了什么毒,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看来,短期内李序然是上不了朝了,可皇上还想继续用他,现在李序然的势力已经慢慢形成,佟尔璞和富查鲁一派,李序然一派,杨再兴一派,他们在各部还有地方都有些势力,可以说是三足鼎立,作为皇上就好驾驭多了。

    所以,李序然是必不可少的一方力量,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皇上没有同意李序然请辞的请求。

    考虑到他确实身体不适,所以特命他在家调养,这段时间所有的政务他都可以不参与、不表态。但大学士那把椅子却一直给他留着。

    知道这个结果后,李序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但与此同时还是有一些言不出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很明显,新太子这个事他可以不参与不表态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不管最后的结果是谁,太子肯定要从这些皇子当中产生,到时他们一定会因为自己没有拥立他们而迁怒于李序然。

    要想在朝廷中站的稳。站的久,必须要有更可靠的靠山,即便李序然的病好了,恐怕他这个一品大学士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后,李序然有些紧张,他不想在京城这样呆下去了,这里没有人会真正的支持他,也没有人帮他完成他的计划,他真正的权力中心在北沙、在两江而不是这里。

    ‘大哥,我们怎么办?这样等下去总不是办法啊?时间久了就瞒不住了‘。杜唐说到。

    ‘再等等吧,我继续上折子请辞。皇上毕竟也要给我留些情面,所以第一次是不会同意的。但时间久了,他就会同意的‘,李序然吃力的说到。

    虽说是李序然躺在了家里,新太子的事不用操心了,其他的事也不用管了,但这并不是说自己就可以清闲了。

    他可以在家装病,但他手底下那些人却不能这样做。他们必须要当差,也要拥立新太子。

    尘远、一驰、秦章、周勇、董连平还有司徒晋、张晋成、陈虎、刘士成、崔侍郎等文武官员都必须要说出他们各自推荐的太子,而最关键的是作为他们的总上司李序然现在退出了立储之事,所以。他们也一时拿不出主意。

    而李序然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这天晚上,他叫来十三骑的人,由他口述,十三骑记录。之后便由十三骑的人亲自去各地送信,而在京城的当面下达指令。

    根据李序然的指令,地方和京城凡是自己的心腹并具备这次举荐太子资格的三四品以上的官。都分散开举荐,凡是有资格的皇子他们都可以举荐,千万不要集中在某一个皇子身上。

    其实,李序然要他们这么做是有道理的,也是有他自己考虑的。

    像立储君这种事,不是看谁的推荐票多,也不是看谁手下人的官大,这只是一个参考,最终是由皇上决定的。所以,他们千万不敢将宝押在一个皇子身上,到时万一那个皇子败了,也不至于他们全落空。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这些心腹分散开支持不同的皇子也就免了他们结党营私的嫌疑,虽然李序然退出了这件事,要是他们的心腹部属都清一色的推荐某一个皇子当太子,那就说明李序然还在秘密的操控和把持着这件事,到时就是有口也难辨了。

    十三骑记住了李序然的口令,徐明分出几个人便去了地方上,他们有李序然的令牌,同时,亲近李序然的人都知道十三骑是李序然的身边心腹中的心腹,所以,他们完全可以代表李序然的本人。而李序然决定派人去没有写书信,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以防万一被人抓个把柄,当年,莫本给佟尔璞写信的事他们现在还记得牢牢的,他们可决不能重蹈覆辙。

    安排好这些事后,李序然便安心的等待,接下来就等暴风雨来临吧,立储之事完全可以轻松的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李序然没有上朝,但这并不影响其他皇子和大臣们的你争我夺,他们吵的厉害,斗的也厉害,这关乎皇子能否当皇上,臣子能否更进一步的大事,大家忙的不亦乐乎,也斗的其乐无穷。

    原本以为就要躲过此劫的李序然却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又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就在去北沙口述李序然指令的十三骑中的人回到京城后,李序然原本以为他们带回来的是太太、儿子还有一驰和尘远他们的好消息,但,没想到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一驰和尘远他们也考虑到安全性,也没有给李序然写信,而是同样将情报口述给十三骑,而在由十三骑转告李序然。

    “大哥,出事了,一驰和尘远兄弟让我告诉你,最近北沙的边境不安宁,据他们派往摩萨国的密探来报,前段时间,当年的摩萨国国王去世,现在的国王是个小孩,还不到十岁。所以,现在该国的大权就实实在在的落到了当年那个国舅拓拓木身上,他现在是摩萨国的兵马大元帅”,十三骑的老九努力的说着。生怕不能按照一驰和尘远给他的原话复述出来。

    一听是摩萨国,李序然眼睛猛地睁开,挣扎着坐起来,他在北沙呆了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北沙的战略地位有多重要,而对北沙威胁最大的自然就是摩萨国了,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不能平静下去了。

    “说,说。快说,摩萨国到底怎么样了?”李序然在一边催着,一边却咳嗽起来。

    十三骑的老九认真的说道:“一驰和尘远兄弟说了,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拓拓木已经秘密纠集了三十万大军,他们要打过来了。对,一驰和尘远大哥就是这么说的”。

    李序然一下子似乎没反应过来似得,身体本来就极为虚弱他,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老九急忙扶起他,并喊来杜唐和安刚他们快进来。

    老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后,杜唐和安刚也是大吃一惊,他们的心里都很清楚。北沙对他们来说意味着很多,有着太为重要的作用,所以,这里的发生的一切都是大事。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就在他们七嘴八舌说话的时候,李序然清醒过来了,他说道:“老九。老九,一驰和尘远他们就没有告诉你其他的吗?”。

    这时,老九摸摸头想了一下,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想起来了,一驰兄弟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等摩萨国的敌军来的时候,他会向朝廷禀报,到时再看皇上会派谁来当这个元帅,如果大哥能再次挂帅,那自然死最好,如果不是大哥挂帅,那其他人一定也挂不了这个帅,最后还是大哥的”。

    听了一驰捎的话,李序然感到很欣慰,一驰现在确实可以独当一面,无论是考虑问题,还是指挥大局都是很有大将风度的。

    “大哥,这太好了, 一旦再次开战,我们就可以重回北沙了,那才是咱们的天下,省的呆在这个地方受气”,安刚说道。

    杜唐也说道:“大哥,我觉得这次我们先不能争这个元帅,一来呢。你现在是中毒养伤,不适合马上行动,我们还是等避过这个选太子的锋芒。二来呢,先让他们派人去,你就放心吧,就像上次 一样,北沙这种仗,一般人是打不了的,我们在北沙那么多年,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这一点是无人替代的”。

    听了杜唐的话,李序然更是满意的不得了,他当年在太仓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也是很有谋略了,虽然不及一驰,但也算的上是有勇有谋了。

    “你们都听好了,这件事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半个字,另外,你们放出消息,就说我的病越发严重了,我会再次上折子请辞,一旦皇上恩准了,你们就马上带着其他的弟兄们回到北沙,至于其他的事,等我们再从长计议吧”,李序然再次命令到。

    “是,大哥,那我们去安排了,你好好休息吧”,说着他们便都退了出去。

    这时,房间里只剩下李序然一个人,他望着房顶,脑子却在不停的思考着:这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他必须找抓住,但就像杜唐说得,越想得到,越要作出一副不想得到的样子,那样,最后才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水到渠成才是上上之策。

    不过,有一点,杜唐没有想到,安刚也没有想到,就连一驰也没有想到,那就是他这次要的不再是北沙的征北元帅,而是一个更大的计划,一个改变这里一切的计划。

    当晚,李序然便再次上书请辞,除了上次的理由外,这次他还加了几句:微臣听说城南登云寺的住持为人和善,宣扬佛法,并能医治疑难杂症,愿意接受俗家弟子。故臣打算去登云寺疗养,同时,向住持学习佛法,以使臣之身心得以洗涤。请恩准臣请辞一切官职。

    当李序然的奏折再次到了朝廷后,便有人开始拿他说事了。

    这天的朝会上,皇上便将这件事提出来,看看底下的臣子有什么要说的,他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想以此来判断出一些李序然到底是被谁下毒的事。

    “启奏圣上,李中堂虽然身中剧毒,但毕竟性命无大碍,念他为朝廷屡建奇功。对朝廷一片赤诚之情,恳请皇上不要恩准李中堂回家养老”。说话的是户部的刘侍郎,他现在是李序然的忠实拥护者,自然不会希望他离开朝廷。

    “皇上,微臣十分赞同刘侍郎的话,李中堂的身体只要好好的休养,过段时间就能康复的,千万不能就此而失去了一个朝廷的重臣,国家之栋梁啊”,刑部尚书说道。

    他说的实话。这么多年了,李序然对刑部的了解是一般官员无法比拟的,要是换个人,或许根本就管不了刑部。

    之后,兵部的崔侍郎,礼部的图尚书等,也都是这个意思,他们心里知道,以李序然这个年纪就回家养老的话。那他们就都该回去了。

    这时,皇上注意到秦章和周勇将军,他们两个没有说话, 按理说。他们跟随李序然在北沙出生入死,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出面留住李序然啊。

    “秦将军,周将军。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当年,你们可是同为北沙的将军的啊”,皇上点了他们将。

    “启奏圣上。末将倒是觉得应该恩准李中堂的请求,末将不否认的李中堂的才学与人品,但做任何事必要一个好身体。当年在北沙的时候,李中堂几次受伤,加上北沙的气候不比京城,多年下来,李中堂的身体已是每况愈下,这次他又中毒,前几天末将去看的时候,感觉到了不妙,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康复不了。所以,末将觉得还是让他去登云寺疗养比较好”,秦章说道。

    周勇的意见自然和秦章的一样,他便说道:“末将同意秦将军的意见,末将附议”。

    这两位李序然的心腹如此反常倒令其他人感到有些意外,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秦章和周勇的这席话都是李序然早就安排好的。

    李序然在北沙的势力之大,早就让这些人给盯上了,现在秦章和周勇要是再替李序然说话的话,那就会落个适得其反,而让他们这样说,自然是皇上满意,其他敌视李序然的人满意,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仔细想想看,他们还是为李序然说了话,因为,李序然现在的目的就是辞掉这个官。

    这时,在一边的佟尔璞再也站不住了:“皇上,老臣很佩服李中堂的为人和胆识,但朝廷事务繁钜,我们这么多的官员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李中堂无法上朝,好多事情就耽搁下来了,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而耽误了朝廷大事啊”。

    之后便是富察鲁了,他直接说道:“皇上,微臣口笨,不会说什么文绉绉的,但老百姓也知道:没有张屠夫就不吃猪肉了?李中堂再厉害,也不过是皇上的一个臣子,总不至于皇上没有他,我们就什么都不干了吧?他一个请辞,我们大家都要留他,皇上,这样的局面,让我们心寒啊,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顶不上一个躺在床上的李中堂吗?”。

    “放肆,富中堂,你这是大不敬,皇上是什么人,要你来说吗?皇上这样做是爱惜人才,无论哪个臣子病了,皇上不都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吗?你好大的胆子,真以为自己为朝廷做了点事就可以在皇上面前摆起架子来了吗”,这个佟尔璞阴险的很,他表面上是训斥富察鲁,实际上说给皇上听的。

    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指桑骂槐的暗示李序然这是仗着自己的功劳有意摆架子,同时他也在激怒皇上,意思是如果皇上过于倚重李序然,那一方面令其他臣子心寒,而另一方面也是说明皇上无能,没有他李序然就不能办事了吗?

    还真别说,佟尔璞和富察鲁这一唱一和还真起了作用,皇上听了之后,感觉很不自在,怎么说,他的权力和权威才是最重要的。

    原本以为是想让这些人来劝自己留住李序然的,但没想到遇到富察鲁这么个狠角色,现在把皇上逼得也是左右为难了。

    想想看,前段时间,这个佟尔璞和富察鲁还来来到李序然的府上,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又是给银票,又是给女人,把李序然夸得是天花乱坠的,可现在李序然出了事,他们反倒翻脸不认人,马上就落井下石,真是今非昔比,人心险恶啊。

    这些人都认为李序然的身体是好不了了,即使好了,没了官,那也没有用了,所以,他们都选择了远离李序然,其中就包括一直没说话的杨再兴。

    斟酌再三,皇上最后决定:“既然李序然身体确实虚弱以至无法处理朝廷之事,而那个登云寺能疗伤休养,那就让他去吧。爱卿们说的对,做事得要有个好身体,朕也是体谅做臣子的不容易,那就同意李序然的请求,暂时去掉一切官职,等身体恢复后再说吧,他的职务,朕会尽快安排人的”。

    就这样,李序然终于辞掉了官职。

    他立刻命杜唐和安刚带着府里的亲信回北沙,但走的时候还是要分开走,就当是大家看到李序然无权无官就都散了的样子,他的身边只留下十三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冰火两重天

    登云寺位于京城城南的一座无名山上,据年老一点的人说,这座山原先是有名的,但后来由于人们更多愿意说起登云寺这三个字,登云寺的名字似乎比山名响亮许多,久而久之这寺院也就成了成了这座山的代名词了。

    这个寺院很大,有些年头了,但由于僧人们常年细心的修葺和维护,百姓们慷慨捐助,所以,现在还是整整齐齐,毫无破烂的迹象。这里常年香火旺盛,人来人往,名气也就越来越大。

    而李序然也就是慕名而来的,他之所以能想到这个地方,一方面是因为自己想托词找个清静的地方休养身体,而令一方面则是欲借助此地之灵气来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因为接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要,也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艰难。

    李序然要来这里的消息很快就有人知道了,因为,他是在圣旨上请求辞官并来这里休养,所以,住持早就接到了通知,当李序然来到山下时,就有人在那里等着他了。

    “请问这位施主是李大人吗?”,一个小和尚说道。

    李序然只慢慢的从轿子里走下来,经过几天的休养,他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但还是很虚弱。

    他只带了两个随从和四个轿夫,不过,这六个人都是十三骑的人,而剩下的七个人已经提前到了寺庙里了。

    “小师父有理了,你不要叫我什么李大人,直接叫施主就行了”,李序然慢慢的说道。

    “施主里面请,我们住持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切”,说完小和尚便转身在前面带路了。

    十三骑的人马上将李序然扶起来跟在后面,快进寺院大门的时候,随行李序然的两个侍卫也被解了兵器。这里面带着兵器不好,不过,对于十三骑这些高手来说,带不带兵器的也不是很重要的了。

    “施主,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请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请住持来”,说完,小和尚便起身告辞了。

    李序然看着这里的建筑,他有一种久违的感觉。从山下到进寺院的门以及到这里就有了这种感觉,第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在凌云寺。

    当时,李序然还是个小小四品官,做南江省江都府的知府,初次上山是为了化解他当时遇到的征税难题,结果没想到遇到了静远大师,同时,他也得到了绝世内力。而绝世内力一起的还有静远大师给他悟道之言,从此便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遇到大事或在特殊的环境下,李序然都会想起那段经历。而每次他路过这种类似的也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这次也不例外。

    “这位施主,就是朝廷责令到敝寺休养的中堂大人吗?”看样子,来的这个人应该是住持了。

    “有劳大师了,正是在下。不过,在下现在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所以。大师就不要再说什么朝廷,什么一品大员了”,这时,李序然已经躺在床上了,看见住持进来了,他急忙爬起来。

    “施主能静下心来潜心修佛,真是善莫大焉,我们这次为施主安排了三个月的时间,施主在这段时间必须要遵守这里的寺规,到时会有人详细的告诉你,我们也会安排专人为施主调理身体,老衲先出去了,有事可以随时可以叫人”。说完住持大师便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便有人过来,他们仔细的检查了李序然的身体,然后给他开了一些药,并吩咐他一会等药熬好后给他送过来。

    之前,李序然已经用捐助的形式向登云寺里送过一笔银子用于购置香火或者修缮房租的。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李序然在这里的吃喝用度都不需要额外的支付银两了。

    根据寺里的规定,陪同的人最多不能超过两个,但考虑到李序然的特殊情况,他曾经被人刺杀过多次,而这次也是被人下毒,所以,六个人全部留下来。但是不能携带兵器,他们就住在李序然隔壁的偏房里,吃住用度也都算李序然的不需要另外支付。

    就这样,徐明他们第一组的六个人在寺里边,惠浩他们第二组的人在寺外。他们平时就在寺附近的客栈、酒楼,还有人群里溜达,有特殊情况李序然另外指派他们,他们还要承担刺探京城里里边一些重要的情报。

    晚上的时候,有人端来了斋饭,李序然挣扎着吃了一些,然后就又躺在床上了。服过寺里的药后,李序然感到身体似乎好了些。

    虽然是自己主动中的毒,但他没有吃解药,也没有用内力调养,因为他必须要瞒过太医医官这些人,所以,他只能按照s正常的方式慢慢的康复。

    第二天的时候,李序然感到好多了,看来,这药确实管用,效果非常明显。

    其实,李序然身上的症状主要是由两部分组成的,除了中毒这个很明显的症状外,还有一个就是那晚他裹着被子烤完火后突然但冷水盆洗澡引起的寒热症。

    所以,太医们在第二天给他号脉的发现了他奇怪的脉象和症状,就是因为除了中毒外,还有寒热症,如此一来,他们才手脚慌乱,把所有的症状都归结于李序然的中毒上面。

    而现在来到登云寺后,李序然服用了大师给他开的药,感觉身体明显好转,就是因为该药是医治了他身上的寒热症,而剩下的中毒本来就不是很严重,所以李序然就康复了许多。

    几天后,他便能下床走路了。

    根据他康复的情况,住持另外给他安排了活动:他要和那些僧人一起诵经,一起静坐,当然,鉴于他的身体和身份,他可以不需要专门的完全按照出家人的要求来修行。

    于是,从第二天起,李序然便算是准修行了:早上起来和他们一起诵经,之后还静坐。同时。还做一些灵活,但他身体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住持说了,过段时间,他就要和这些和尚一样,早上起来要挑水,还要扫地,做一些更吃力的活。这些全然没有了一品大员的架子,甚至连他是个官,是个大官这一层也被人们慢慢的遗忘了。

    就在李序然已经步入正轨的时候。他却收到了一封信,是从北沙过来的,写信的自然是一驰和尘远了。

    信是由徐明收到的,他拿过后,李序然快速的看了一遍,大意如下:

    大哥,最近安好?悉闻有人在府里给大哥投毒,万分惊讶,也万分气愤。相信刑部一定会查处这个下毒的人,弟真想将此人碎尸万段,但奈何朝廷有法度。

    听到大哥的病情得到控制,我等十分欣慰。盼大哥能早日康复。

    北沙最近下了一场大雪,人马均无法动弹,我等整日在房里烤火,看样子怕是动弹不了。总等一个多月后或许方能行走,到时,我等来看望大哥。

    李序然看完信后。认真的想了一下,突然,他明白什么了。

    “大哥,什么事?”,在一旁不明事理的徐明问道。

    “你自己看吧”,说着李序然便将信递给他。而自己则坐在一边,开始慢慢的品起茶来。

    徐明很快的看了一遍,似乎没有看出什么,他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说的是啥啊?他们已经知道你中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了,杜唐回去肯定都给他们说过了,他们怎么还写信问呢?好不容易收到这封信,就说了这么几句,还什么下雪的,动弹不了的,早知道我就不去拿着封信了”,徐明不满的说道。

    “徐明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进步点,尘远和一驰这么远的来一封信,怎么可能就说这么点事?他们是怕这信万一落到别人手里,才故意这样说的,我中毒的事他们只有写才知道不是串通好的,而他们写下大雪人马无法动弹是告诉我们情报的”,李序然说道。

    这下,徐明似乎才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他突然一拍大腿:“大哥,你的意识是说,他们说下大雪是打不成仗了?车马都行走不了吗?我们北沙呆过那么多年,这我知道,一旦下大雪就不敢行军了,不然就会被老天爷给困死冻死在路上”。

    “不是说不能打仗了,一驰和尘远的意思是,在这场雪融化之前,摩萨国的拓拓木的大军是不会攻打北沙的,而真正开战要等在你明年开春了”,李序然说完,自己也陷入了一阵深思之中。

    “哦,我明白了,不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等到明年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其实,说实话,我们都不想呆在这里,一天酒也喝不上,肉也不能吃,走路说话啥的都要小心,这也太不自在了”,徐明说道。

    这时,李序然站起来说道:“不,从明天起,我要给你们安排新的任务,你们平时也在这里静坐,好好学学人家大师,把心静下来,实在呆不住了,到后山上去习武,你们几个千万不能荒废了拳脚,但是,练武的时候,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了,六个把风的,这些地方的武功都是分门分派的,千万不要惹事。至于酒肉,你们可以和吃一些,但一定要早上山之前,保证自己端端正正的”。

    徐明高兴的说道:“行,那就好,之有能出去散散心就行,不过,大哥,我们一定分开出去,你这里一定要留人,那些人说不定会把杀手排到这里来的”。

    这时,李序然故意生气道:“所以,你们要好好的修炼内力,不然杀手来了,你们能打得过吗?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好好练,上次我给你们看的那本绝世武学,你不是一直都想再看一遍吗?只要你们保证不在这里给我惹事,我就把书给你们。到时,你们要在登云寺苦学修炼,只有静下心来,才能修成内力,武功到了高处拼的是内力,将来你们要是给我争气,我把你们带到北沙的战场上,然你们杀敌立功,到时就不是保护我一个人了,知道吗?你们也可以做将军”。

    徐明听完后非常激动。他激动的不是自己能当将军了,而是能再次学那本武动绝学了。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李序然,保护好了李序然就等于保护了多少百姓,多少士兵,这个道理他们早就懂了。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在这段时间内苦修,争取能将武功推到一个更高的层次,我们不当官,只要保护好大哥就行了”。徐明说着,其实他的心里很信服李序然,当然这是指单单在武动方面,李序然这么深厚的内力,他们就认为是李序然的心智达到了这个层次,所以,徐明暗暗下决心:这次他们一定会潜心修炼的。

    就在李序然这边心如止水的时候,朝廷里却是乱成一团了。

    推选太子的事终于到了最后的关头,京城和各地举荐的名单终于上来。上书房正在统计着。以富察鲁为代表支持的皇五子,以佟尔璞为代表支持的黄七子,还有以杨再兴为代表拥立的皇九子都要不少推荐。

    另外,二皇子。四皇子,十三皇子也有人推荐,只是票数少了些。

    根据李序然的命令,威武将军秦章、周勇推荐的是皇五子。北沙巡抚一驰和北沙提督尘远推荐的是皇七子,河南巡抚张晋成推荐的是皇九子,南江巡抚董连平推荐的是皇十三子。北江巡抚司徒晋推荐的是皇四子。还有京城的一些官员和地方的布政使、按察使也都像他们一样。完全把票数给分散开了。从这上面看,根本看不出,他们是一个派系的,也丝毫看不出都和李序然又什么关系。

    最后的结果终于出来了,票数最多的还是皇七子。

    看这样子,确实还是这个能说会道老谋深算的佟尔璞厉害,他拥立的主子稳居第一。

    这一天早朝,文武官员便早早的来到殿外等候,因为,今天上朝要说的正是太子的事,忙了这么长时间了,今天就见了结果,所有的人都在拭目以待这个万众瞩目的结果。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忙什么呢?忙着选新太子,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德才兼备嘛。可是,朕听说,这么一件简单事情让某些人给弄复杂了。”皇上一言既出,周围立刻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一脸得意的皇七子,听了皇上的话,立刻就紧张起来,他为了这次当这个太子,花银子,跑路子,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还甚至不惜向那些官员许诺红顶子,他的心里本来就有些忧虑,现在皇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能不害怕吗?

    可是,有这种情况的,何止他一个人。

    这时皇上继续说道:“现在好了,各部各地推荐的名单的出来了,厚厚的这么一叠,可是,那些弹劾的折子也出来了同样是厚厚一叠”。

    皇上说道这里的时候底下的人立刻把头埋得更低了,不过有些人似乎依旧抬头挺胸,心虚了就没有底气了,城府固然可以装一时,但那要看是谁,面对天子,他们或许还是少了些底气和自信。

    “看看,你们看看,有人给送银子,有人给送什么,啊,送女人,还有人送宅子,送顶子(官),你们把朝廷当成什么了?啊,你们把太子当成什么了?你们把江山社稷当成什么了?”,皇上说着,便将那堆推荐太子的折子用力的推开,顿时落了一地。

    这时,底下的人都人心惶惶,不少人感觉额头又冒汗了,他们生怕哪些个弹劾的折子里有自己的名字。

    而站在前面的佟尔璞感觉自己就要虚脱了,他是个最会老谋深算的人,他知道皇子这次是拿选太子来测试这些皇子和大臣的。皇上现在还没老糊涂,他自然最不希望有人看到觊觎他的位子,哪怕是表面都不行。他们为了选太子,拼命拉人,拉关系,全部劲都使到了争夺上。

    而他们恰恰都忽略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德,那就是谦让和胸怀,还有大局的观念。

    还有个极为关键的因素,那就是这次这些个皇子都拼命的拉人,而恰恰暴露了他们的关系网,他们的权力范围。

    “完了”,佟尔璞的心一沉,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但是,皇上却没完:“十几个人都保一个皇子,而这些人要么是出自一个人的门生,要么是出自同一个省或者一个部,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人在暗中操作,是谁?不管是送银子的?还是送官帽的,不管是拉帮结派的还是受人指使的,不管是皇子王爷还是大臣地方官,都站出来,当时有本事做,现在就没能耐承认了?”。

    原来,皇上早就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就是那些为他秘密办差事,只听他一个人命令的人早就暗中盯上了这些王公大臣,他们的门口,他们的轿子后,他们的去了那里,见了什么人都一清二楚。

    看来,新太子是不会马上公布了,不过,有些人的顶戴花翎甚至脑袋可就要不保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无官也有权

    “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看看,这里有朕多年的臣子,有朕的肱骨之臣,甚至,甚至有朕的儿子。这个,还有这个,你们自己看,翻开这些折子,朕都嫌脏了手”。说着皇上又将那些弹劾这些官员在推荐新太子时不轨行为的折子扔在地上。

    其实,这些弹劾的折子,大部分是皇上授意那些大臣上的,其中最多的便是御史大夫。他们专门有监察百官的职责,弹劾的时候,即使与一些事实有些出入,但只要还有其他的证据,都是可以的,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而最为关键的是,这些言官们弹劾所依据的证据大部分是皇上派出去的人找到的,所以,都是有很强的说服力。

    这些皇子们以为他们自己有心腹、有属下,其实,最有心腹的最有亲信的还是皇上,他一方面让朝廷之众臣大力办新选太子的事,而另一个方面,他则秘密派出了极为可靠的人秘密的在注视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越是从大事情上就越能看的出一个人的内心真正的世界。买个菜,买个鸡蛋,不用老板找零钱,这不是大方。作为这些大臣和皇子们,平时,几千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所以,以平时来断定某人的好坏还确实有失公正。

    所谓非常时期才能看出非常之人,在面对争夺当今太子,未来皇上这件天大的事情上,人心最深处的一些东西,隐藏很久都未露出来的东西便慢慢浮出了水面。

    也就是说,皇上是拿这次推选新太子这件事作为试金石,来看看这些个皇子之间的兄弟情义到底有多深?那些个大臣们对朝廷到底是有忠诚?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为了朝廷?真正的不偏不倚?真正是为国家选一个好国君。

    而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摆在了桌子上,实实在在的记载了那些有过失的人和事,但至于谁当这个太子,皇上却没有说。而那些人也无暇顾及了,现在是但求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这时,皇上说道:“这么多人,朕有就不一一点名了,你们自己到刑部去坦白吧,收了的银子都退了,许诺人家的事情告诉他们办不成了,还有,什么宅子还有女人统统给我退回去。哎,金钱有数。人心无量啊,朕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就这样退朝了,皇上拖着他疲惫而又孤独的身影走了,留下那些一脸茫然的大臣和皇子。

    皇上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也是一种无奈和权衡之后的结果。

    毕竟,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即使他们有错,但总不能一个个的都抓了。都查了,都关了,都砍了吧?

    这么多人,不管是皇子还是大臣们。他们有个共同的上司那就是皇上,要是这么多人都有问题,或者说是大部分人有问题,那是不是说明他这个皇上也好不到哪里呢?

    另外。一些官员,特别是级别低一些的官员,他们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无奈之举。想想看,一个四品京官,三品地方官,不要说不敢得罪像佟尔璞富察鲁这些大学士了,就是像吏部侍郎,户部侍郎这些二品官都不敢得罪,不然的话,下一步升一点官,要拨一点银子,怎么可能呢?

    所以,在面对这些一品大员的暗示甚至威胁下,他们只好按上面的意思推荐太子,尽管他们因此可能收了些银子,但这是另外一个性质了。

    罪是罪,过是过,错是错,虽然一字之差,但还是有些差别的。所以,皇上这次没有断然的去具体办那个官员,而是这样指出来后又回到了之前的表面的平静。

    当然,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结束了。

    而在登云寺临时以俗家弟子修行的李序然却依旧他每日规律的不能再规律的生活了。

    现在的他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了。每天早上他要早早的起来挑水,刚开始的时候有十三骑的人在帮他,但住持大师坚持然李序然独立完成,后来他掌握了其中的要领后,便轻松应对了。

    还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那就是他还要扫地,尽管住持大师安排的地方很小,就打扫一个小阁楼里的小院子,但他每天却忙的不亦乐乎。每挑完水再扫地后,李序然的身上汗流浃背就像是刚洗过澡一样。

    从北征元帅到大学士后,李序然的活动量也明显的减少了,尊贵的一品头衔也让自己胖了一点,加上没有梦盈的陪伴,在不忙的时候,他更愿意喝酒或者睡觉,连散步的闲心也没有。

    前段时间又以身试毒,冷热相加,他的身体也确实需要这样好好的锻炼锻炼了,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那些个绝世内力了。

    而陪同李序然的十三骑也没有闲下来,他们轮流跟在李序然身边,而登云寺这个得天独厚的环境让他们养成了心静自然凉的习惯,慢慢的,他们也可以轻松的静坐一两个时辰,而不是像刚来的时候,人在寺里,心里却想着外面。尽管十三骑的意志力很强纪律严明,但真正要脱俗,要进入到登云寺这里的大师那个层次,他们还确实有些距离。

    不过,这次随李序然在登云寺短暂的修行却给了十三骑这个机会和条件,而结果自然是可以将他们的武动和心智推向另外一个境界。

    而有了这些基础后,加上李序然仙师给他的绝世武学,十三骑正在朝着一个更高的境界迈进,而他们必将成为李序然手里一把更锋利的刀,到时,就不是仅仅保护李序然一个人的事了。

    与此同时,李序然和住持的关系也慢慢的变得亲密起来,从开始的随便聊聊,到后来话题的慢慢深入,现在几乎可以用推心置腹来形容。

    住持的道行非常深厚,而李序然也有他看事务深刻的一方面,加上他们都是有些深度的人,所以,慢慢的。竟然发现成了挚友,

    李序然甚至都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打算告诉了住持,可是住持每次对于这种具体的问题却摇摇头, 并不说话。而李序然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便不再追问,他知道:有些事,不说,或许是不到时间。

    这天晚上,徐明过来告诉李序然:刑部尚书便服来访。同时,徐明告诉李序然他们已经在山下查看过了。除了几个随从,再没有其他人。

    李序然将刑部尚书安排在了寺外的一个小山坡上,他不想在寺里说这种事。

    “中堂大人,你真是高明,推荐太子的事出了岔子,皇上其实早就派人在暗中秘密调查过了,所以,那次在朝会上大大的斥责了所有没有按照规矩来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人,同时。将一大摞弹劾的折子当场撒在了地上”,刑部尚书说道。

    “我估计这是皇上为了给这些皇子和大臣们一个台阶下,等他们自己主动退还银两,主动认错。这样,既给官员员们挽回了面子,也给皇上挽回了面子,显得皇上宽厚仁慈。同时也算是了结这件事的一种方式。因为,除此之外,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刑部尚书分析道。

    这时,李序然说道:“不,我们这次决不能放过佟尔璞,这个人阴险狡诈,要是不除将来必留后患,这次是个契机”。

    “那富察鲁呢?”刑部尚书问道。

    “这次就不管他了,他毕竟还是头脑简单些,这人就是嘴上毒了点,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通过这次的事,他一定会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和鲁莽的,他的主子五皇子也有勇无谋,成了大事,不足畏惧。我们这次就收拾佟尔璞,就不说其他人了,不然的话,反而会使他们联合起来的”,李序然说道。

    “那就请中堂大人把他们送到刑部吧,到了刑部后,下官会想办法的,现在皇上对佟尔璞还是有些犹豫的,一旦我们拿出这件事,皇上就是要保,也保不住他了”,刑部尚书说道。

    “行,你就看着办吧,以后就不要叫我中堂了,我现在就是个平民百姓”,李序然说道。

    “好,中堂大人,那我先走了,看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召你入朝,这次你没有参与到太子的事情中,复出的时候你一定会更高升一步的”,说完后,刑部尚书便起身告辞,他不能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不然会节外生枝的。

    刑部尚书走后,李序然写了一封信,交给徐明,让他按照老方法将信送给一驰和尘远他们。

    考虑到安全性,他们还是用了相对隐晦的语言,大意如下:

    辞官后,每每感到寂寞难耐,望老朋友有时间来京重聚,路上天寒地冻,要注意安全。

    短短的几句话,尘远和一驰自然能看得懂,北沙下了雪,路上不好走,他们只能慢慢的绕路,不过,好在雪最大的地方是北沙和摩萨国交接的地方,所以,一驰和尘远派出去的人很快就可以走上大道,直奔京城了。

    几天后,一驰尘远派出去护送的人有到了京城,当刑部的差官向里边禀报时,刑部尚书亲自接待了他们。

    再次到了上朝的时间,而这一天说的,依旧是上上次没有完结的新太子的事情。

    自从上次之后,不少官员已经向朝廷交代了自己的过去,并退回去了一些银两和东西,并专门向皇上上了检讨的折子。

    但有些官员还是死不认账,而在这段时间里,朝廷也查办了一些罪证很严重的官员,现在的官场,已经是人人自危。

    富察鲁和杨再兴也上了折子,检讨了自己的过失,并对给下属送银子和暗示下属举荐某个皇子做了明确的反省,当然他们的这一举动,也是因为他们身后的主子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悬崖勒马了。

    而一向老谋深算的佟尔璞却没有怎么好好的做检讨,他认为自己无罪。

    拥护皇七子,他确实是根据这些皇子的能力和学识来推荐的,加上皇七子是他的女婿,所谓举贤不避亲,这件事他们没有错。

    但他还是上了自我检讨的折子。

    只是他的这个折子没有说道自己有多少过失,反而折射出他对皇上这次的举动有些不满:当初是皇上让他们举荐的,但举荐出来了。皇上又不认可了,这似乎不像是一个天子应该做的事。

    而最关键的是,在佟尔璞他们看来,即使他们使了手段,拉拢关系,这也是一种有能力有本事的表现,为官本来不就是这样吗?

    当然,佟尔璞的这些想法更多还是来自七王爷,他才是最不满意皇上这次这样决定这件事的人。

    然而即便就是这样,皇上还是打算不查办他们。只是给些减俸禄,去花翎,或者降个半级但原职不变这些不痛不痒的处罚。因为,他也要照顾自己的儿子,还有多年的大臣的情绪,毕竟这个推荐新太子的事情最先是他提出来的。

    但是,今天恐怕不行了。

    “诸位爱卿,前段时间吵的沸沸扬扬的推选新太子的事情,从中暴露出很多问题。也牵扯到很多人。不过,事发后已经有不少官员能主动认错,并主动退还了他们不该拿的银子,不该住的房子。不该戴的顶子,知错能改,朕很欣慰。但也有些人执迷不悟,罪恶深重。所以,他们也就到了刑部的大牢了。希望你们能引以为鉴,做好本职。奉公守法,老实办差。”皇上说了这感人肺腑的话后,不少官员都留下了泪,不过这其中大多是庆幸的泪水:因为,皇上这样说,意味着这件事就不会再追究下去了。

    但就在这时,刑部尚书站了出来:“微臣有本要奏”,说着他将奏折递了上去。

    这是一道能够证明佟尔璞和河北巡抚莫本勾结贪污朝廷赈灾款的折子。

    上面有莫本贪污的明细账册还有莫本名下的银票记载,包括他给佟尔璞孝敬的银子。最关键是,有莫本和写给佟尔璞的信,还有莫本家中藏的佟尔璞写给他自己的信。

    另外,佟尔璞插手地方事务,违规提拔地方官员。当年李序然在河北的时候,早就派十三骑的人保存好了这些证据。

    前几天,李序然给北沙一驰尘远他们写信就是让他们派人护送当年那个莫本派去给佟尔璞送信的人,这个人的家人都在北沙,他们已习惯了当地的生活,李序然对他们不错,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也想明白了,只要李序然需要,他就愿意站出来证明这件事。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他给莫本和佟尔璞送信,被李序然知道了,无论怎么样,他都得死,佟尔璞知道了会杀了他,莫本知道他还活着也会杀了他,而本来和他对立的李序然却没有杀他,反而给他家人有了一条活路。

    于是这个当年送信的人来到刑部后将情况全部告诉了刑部尚书,并签字画押,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但没想到刑部尚书告诉他,他只是个送信的,并不知道信里的内容,况且信里的内容也不牵扯谋反,所以,他不需要负责,训完话过几天几可以回去了。

    不过,刑部尚书叮嘱他,就说是他害怕被佟尔璞莫本他们杀人灭口才跑到外地躲起来的,后来实在活不下去了才到朝廷坦白的。

    皇上看了刑部尚书给的折子后,良久没有说话,皇上恨贪官,更恨连赈灾银两都敢贪污的官,更何况是这个死不承认自己有过失的佟尔璞,更何况他一个大学士插手地方官的事务……

    就这样,这天的早朝 就这样结束了。

    几天后,皇上下旨,佟尔璞年事已高,回家养老去了。而作为富察鲁、杨再兴各降半级,但仍在军机处。吏部尚书被革职查办,户部尚书降职。

    而河北巡抚莫本则被锒铛入狱,接任他的是户部侍郎刘士成,兵部的崔贤崔侍郎已经成为兵部尚书。

    至此,河南巡抚张晋成、河北巡抚刘士成、南江巡抚董连平、北江巡抚司徒晋、北沙巡抚张一驰、北沙提督李尘远均是李序然的心腹,其中大部分人跟随李序然多年,和他的私交颇深,可以说是为他的命是从。

    两江自李序然之后,就再也没有派两江总督一职,所以,南江和北江的巡抚实际权力要比之前大的多。

    而在朝廷中,兵部尚书崔贤、吏部的图尚书,还有刑部的尚书和左右侍郎也均为李序然的心腹。

    这些人当中,像一驰和尘远是自小就跟着李序然,关系和感情自然不用说。而张晋成和崔贤还有刘士成是李序然做了大学士后慢慢被认可的,他们发自内心的钦佩李序然,这种感情也是很持久的。

    剩下的都或多或少和刑部或者杨峰有关,如董连平之前也算是杨峰的半个学生,至于司徒晋、刑部尚书、侍郎这些本来就是刑部出身,可以称得上是李序然的嫡系。

    另外还有手握兵权的将军秦章、周勇、张彪,以及北沙的总兵外号爬山虎的陈虎是在李序然做征北元帅时结交的心腹,他们都是有过生死之交,关系自然不同一般。

    至此,李序然等于占据了朝廷的半壁大权。

    而在地方上,北沙的战略位置最为重要,两江最为富裕,而河北和河南的人口最多。加上这些地方的一些布政使以及和刑部有关的按察使,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那么多的百姓。李序然实际上的权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一个大学士军机大臣的范围。

    而这,又意味着什么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复出(上)

    吵的沸沸扬扬的推选新太子的事就这样结束了,官员们上的上、下的下,但很快就按部就班了,大家的生活也就这样恢复了平静。

    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停下来。而生活最大的索然无味就是重复和常态,但这也是其生命力所在。就像是吃饭一样,五谷杂粮才能吃的长久,大鱼大肉也只是偶尔一下而已。

    一旦步入常规后,大家便悠闲了很多,闲的太厉害了总会找些乐趣,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吧。而眼下人们要说的乐趣就是马上要过年了。

    京城的大年自然不同于地方,除了大街上的张灯结彩,门店里的年货也是摆放的满满的,朝廷里的官员们也在小范围内的进行了聚会,并互相送一些东西以示祝福。

    然而,这一切对于李序然来说却没有太大的意义,他们这里除了白天来上香许愿的人多了外,其他的似乎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就当是这些施主们的热闹给寺院里增加了几份节日的喜庆吧。

    不过,李序然毕竟不是真正的“大师”,这个时候他还是会想家人和朋友,还有他的那些亲信。

    只是,他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自己在重生之前的的那个现代的家呢?还是小南县这个现在的家。而所谓的家人,也不知道是真正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家呢,还是自己现在的太太还有小南县的“父母”。

    时间真的是可以改变一切,现在的李序然,在他的心里,真正的家,或者说真正有家的那种感觉的,应该是南江还有北沙吧?

    但是,今年他却不能去那里了。连京城的大学士府也去不了了,不过,在登云寺这个特殊的地方,还有以这样的身份,在这里过年还真是别具一番滋味的。

    除夕当晚,京城里是人山人海,张灯结彩的异常热闹。而在灯云寺的李序然却像往常一样的和他们一起打坐和诵经,当然,即便是素菜,今晚还是增加了几道。毕竟是过年了嘛。

    吃完饭后,李序然一个便坐在屋子里,他今天给了十三骑特例,他们今天可以不用打坐,也可以不练武,他们就在李序然隔壁的屋子里,只要不影响寺里,他们可以适当的放松一下。

    这里真的很静,即便是有些声音。那也不是杂乱的,而是相当有规律的,如撞钟的声音,当钟声响起时。规律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山里,非但不会造成喧闹,反而更显得这里的安静与单调。

    尽管李序然自认为还是有些定力的。而且他也和进远大师在凌云寺也有些经历,加上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此刻的他发现自己还是没有真正的适应这里。适应这样的生活。看来就像是自己的仙师告诉他的:他注定就是个摆脱不了红尘纷繁的人,什么看破红尘,四大皆空,他还真是做不到的。

    “大哥,住持大师说一会想和你论会道,不知你方便不?”,徐明从门里探出半个头问道。

    “欢迎欢迎,当然方便了,你告诉他我随时恭候”,说着李序然急忙起来收拾了一下房间,并将门打开,要不是天气冷,这里的房门一般都是打开着的。

    过了一会,住持大师果然进来了。他把门关上,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李序然刚才给他留门是一种礼节。

    “施主果然是有非凡的境界啊,这样重要的节日却能如此清静,一个做过两江总督,征北元帅和大学士的李序然看来真的是很有悟性,很有道行啊,老衲好生佩服,真是佛法无边,功德无量啊”,住持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看样子里面装的应该是茶叶吧。

    李序然急忙给他让座:“大师过奖了,实不相瞒,在下刚才会还想家人,还想那些一起出神入死的兄弟们了呢。在下修行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独处的机会,洗涤的是内心的芜杂,在下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大师说的佛法无边功德无量,在下怎么听见好像是对一个犯了大错的人现在要金盆洗手一般呢?”。

    “哈哈哈,果然是一品大员,言语真是犀利,正是字字有金啊”,说着住持拿出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茶叶。

    “出家人当有此戒律,不能喝酒,所以,今天老衲是过来和施主品茶的,不知施主会不会介意啊?”,住持大师笑着对李序然说道,他们现在很熟了,开开玩笑已经是很随便的事了。

    “大师德高望重,点石成金,俗话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能和大师这么论道,自是我这个俗人几世修来福啊,大师稍等,水烧开了,我给咱们泡茶”。李序然起身去拿茶具。

    热气腾腾的开水冲进茶壶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不一会,房间里飘来了淡淡的茶香,令人感到阵阵的舒爽和温暖。

    “施主来这里一个多月了,记得当时说的是临时修行三个月,不知再过一个多月,施主该有何安排呢?”,住持大师说道。

    李序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之前,大师一般都不说具体的事情,也不回答自己关于将来的安排,今天是怎么了?他却主动提了出来。

    “现在在下已是无官一身轻,还能去那里,修行时间到了后,在下打算会老家,孝敬父母,带带孩子,也是一种乐趣啊”,李序然说道。

    “施主恐怕是言不由衷吧?如果真是这样,为何在施主的床头还放着史书和兵书,这好像不是修行用的,回家孝敬父母带孩子,似乎也用不着吧?以施主的能力,这些书不看,也能运用自如吧?施主是想在谋略方面也修成另外一个境界吧?不要对老衲说,窗外发生的一切朝廷大事,施主你是一点都不知道吧?”,住持大师坐在床上,双腿盘坐,端端正正的。

    “真是什么瞒不过大师,实话说了吧。以在下这个年纪,回家养老确实是早了点,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在下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敢问大师,在下这是不是脑子僵化,官越做越糊涂了?”,李序然认真的说着,他确实想在大师这里得到一个答案,能化解一下他现在的困惑,这也却还是他来这里修行最主要的一个目的。

    “老衲虽不问红尘中事。但解救天下苍生,为万民造福祉,这本来就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只是每个人的力量大小不同而已。像施主这种做过封疆大吏,统兵数十万,而又赈灾于万民,变法于天下的人物,所做的事情早已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说着。住持大师拿过李序然泡好的茶,放到嘴边嗅了嗅,又放下了,估计太烫了吧。

    “不知大师能否明示。在下确实有些迷惑,还请大师能化解一二”,李序然急切的说道。

    “老衲已经看过了,施主所中之毒并不是很严重。只是另外还有寒热症,才使得看起来脉象混乱,病情复杂。老衲自出家以来。一直潜心学医,深山里的草药几乎都尝遍了,施主的病在当时虽然是急了点,重了点,但这并不会致命,可是施主为什么要极力的辞掉这个官呢?”住持大师这话一出,李序然差点要从床上掉下来了。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等李序然回答,住持便自己解释到:“施主一定是惊讶于老衲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的吧”。

    李序然微微点点头,确切的说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住持大笑几声说道:“施主难道忘了?你来这里修行,朝廷是提前打过招呼的,再说了,借着登云寺的威名,老衲还有些薄面。所以经常有些朝廷中官员来这里和老衲说说话,他们也是在内心无法化解一些矛盾时来的这里,不过,他们没有施主的位高权重,也没有施主你这么有魄力,可以来这里修行。这也就是我这个出家人对你们朝廷之事有所了解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足为奇了。确实,朝中有不少官员在遇到烦心事或者无法看清的事时,也会来这里抽个签或者测个字,之后便和大师说说话,久而久之便有了交情,一些话也就可以说了。

    “施主辞官的真正原因,恐怕不是因为中毒,而是为了回避前段时间推选新太子的事吧?”,住持大师一言点破。

    李序然没有说话,火炉上的水壶再次开始冒气,新的一壶水又烧开了,而李序然的心情也就像这个水壶一样,肚子了使劲的翻腾着,嘴里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所以,继续说话的还是住持大师:“老衲见过不少官员,有求财的,有求官的,也有求平安的。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个官员在这里抽的一签,最后听完化解的话后,高兴的哈哈大笑,便随手取出一万两的一张银票放在这里,真是罪过啊”。

    李序然也听的害怕,一万两?这可以够多少人吃几辈子了。这些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在这里,也玩这一套。

    “可是,老衲发现施主你却和他们不同,其实,施主的大名老衲早就听过了,你在做征北元帅的时候,老衲就听不少官员说过施主的大名,后来到了京城后施主所做的事,更是令老衲佩服。”住持大师这样说的,李序然越发迷惑了。

    这时,大师继续说道:“推选太子事,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受到了牵连,但施主你却能完好如初,而现在你的身体也痊愈,等过段时间,皇上一定会召见你的。不过,以老衲看,施主好像还在等待着什么”.

    这句话,确实是戳到李序然的心窝子上了,这大师也太厉害点了吧?这什么都知道了,我还怎么做啊?

    “你依大师之意,面对这种情况,在下该如何应对才好?”,李序然诚恳的问道。

    “既然施主是在等什么,那就等着吧,到时自然会有应对之法。不过。有句话,请施主记好了:官再大,权再大,都只是过眼云烟,关键的是你这个官能做什么?这些权用到了那里?”住持大师面无表情的说道。

    李序然急忙说道:“在下一定谨记大师教诲”。

    就这样,李序然的这个年就是和大师一起品茶过的。不过,这个茶确实让他品的心惊肉跳,好像被人**绑在柱子上拷问一般难受。

    时间过的很快,过完年后,天气渐渐变暖,春天的脚步已经爬到了各个山头,各个街道,大雪慢慢的融化,到处都在充斥的勃勃的生机。

    但是,摩萨国的拓拓木元帅却丝毫无暇顾及这些即将到来的春色。等待了几个月的征战就要真正的启动了。

    几天后,朝廷收到北沙提督将军李尘远、巡抚张一驰,还有驻守的总兵陈虎的奏报:

    摩萨国大元帅拓拓木亲率五十万大军一路南下,直逼北沙最北边的一个府——泉州府。

    现在的北沙兵力有限,坚持的一段时间还可以,但要歼敌五十大军,还尚不足,请朝廷速派大将军率兵来抗敌。

    收到这个消息后,朝廷里一片混乱。他们知道,当年的赫利和乌金总共也就是六十多万人马,他们占得只是一个北沙省,可这次要面对是一个摩萨国。而且他们一次就出动五十万人马,看来他们的全部举国之兵力要超过百万了。北沙当年就打了好几年,而且还是三易主帅,现在这可怎么办呢?

    “北沙的战况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朝廷要派出大军前军征讨,各位爱卿觉得派谁去当这个大将军比较合适呢?”金銮殿上,皇上对这文武百官开始问道。

    “启奏圣上。微臣觉得秦章和周勇二位将军可作为正副主帅,其理由有三点:一,他们二人亲自参加过当年的北征的征战,对那里的情况非常熟悉。二,北征之后,二位将军一直整日练兵带兵,一身戎装并没有闲下来,随时可以重上战场。三,一旦开战,北沙将是最主要的战场,现在北沙的巡抚和提督总兵等主要官员都和二位将军打过交道,有些交情,在一起也很默契。这是微臣的建议”,说话的正是富察鲁,这次他觉得自己带过兵的这个经历正好派上了用场。

    佟尔璞被查后,富察鲁和杨再兴在军机处的地位表面上是降级了一些,但实际上却更加的显赫了,替补佟尔璞的大学士由于是新来的,没有多少根基,所以,大权还是落在了他俩身上。

    不过,通过上次的事,他还是反省了不少,起码知道了一个道理:皇上才是最厉害的。所以,他说话还是小心了许多。

    大家都知道,富察鲁说的没错,秦章和周勇确实能打,也确实对北沙的情况了解,但以他们的职务和品阶,要当这个独当一面的大将军自然还是有些欠缺。

    而富察鲁这个官场老手自然知道这些,他这是抛砖引玉,抛出去两个能打但不够分量的将军为的就是引出他的主子,一向以勇猛著称的——皇五子,他才是够资格的人。

    这时,看到大家都不说话,果然秦章和周勇站站出来说道:“皇上,末将虽有些武功,自问能做到马革裹尸来报效朝廷,但大将军一职担负着把握全局运筹帷幄,责任重大,不一定就要戎马出身的武官来担任,文官也未尝不可。末将实难担此大任,请皇上圣裁”,周勇附议。

    秦章说的意思很明显,他口里说的这个文官就是指李序然,但他没有点明,他的话说到这里,剩下的由那些个文官说更合适。

    但是,没等其他说,富察鲁的一个心腹便站了出来说道:“皇上,秦将军和周将军所言极是,古有姜子牙、诸葛孔明、司马懿,他们虽不会武功,但依旧能统兵百万拒敌于千里之外。微臣觉得这个大将军既要有德又要有才。当然,毕竟是打仗,起码的带兵之道还是有懂一些的,而具备这些所有的条件的非皇五子莫属”。

    他的话说完,立刻就有人附议。

    这时,杨再兴也站了出来,他也赞成运筹帷屋决胜千里胜过手脚上的功夫,不过他举荐的是皇九子。

    尽管大家都这样推选着自己的主子,但经历了上次选太子的事后,他们还是收敛了一些,所以,他们也只是很有分寸的举荐自己心目中的人,没有其他更过激的行为和言语。

    这时,礼部尚书站出来说道:“皇上,刚才大家都说了,这个大将军要对北沙的情况了解,又要对带兵之道了解,还要有运筹帷屋决胜千里的才能,但是这些都要试过了才知道,可我们现在不是有一位现成的大将军摆在面前吗?”。

    礼部尚书的话一出,大家就都知道他是在说谁了,其实,李序然到登云寺后,虽然他不当官了,但他的话题和关注度却没有丝毫的减退,他康复的消息朝廷自然是知道的,那么接下来,他能不能复出,就要看皇上的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说李序然这个名字。

    但今天,礼部的图尚书却打破了这个默契。

    “这个人就是李序然,当年,他做征北元帅的时候,不仅荡平了北沙,而且还得到当地百姓的拥护,他才是这次大将军的最佳人选。皇上,打仗不是儿戏,没有试一试看可不可以的机会。李序然不用试,他是确实打过胜仗的啊,而且就是在北沙啊。请皇上圣裁”,礼部尚书终于说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复出(中)

    礼部图尚书的话说完后,兵部尚书崔贤也赞同李序然挂帅,之后立刻便有其他大臣附议两位尚书的意见。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李序然才是这个大将军最合适的人选,就像图尚书说的:推选其他人,只是大家根据平时的表现来判断的,但真正的到了战场上那确实是另外一回事,而李序然具备所有的条件。

    其他人之所以不敢说李序然,是因为当初李序然请辞的时候有人说过:朝廷这么仰仗李序然,难道朝廷就没人了吗?

    所以,大家不想让皇上为难,但礼部尚书资格甚老,他只要挑这个头了,其他人也就敢说了。这不是选太子,是选大将军。是选一个能打败他们共同敌人的大将军,所以事情的性质也就不同了。

    况且,李序然在做大学士的时候,朝中也有了一些铁杆的追随者,他们也确实希望李序然能够再次站出来,挑起这杆大梁,完成这个一般人根本完成不了的大任。

    作为百官之首的皇上,自然也懂这个道理,李序然当初在北沙做元帅的时候,用政治和军事并用的手段,彻底的解决了北沙的问题。打仗确实不是儿戏,他不可能把大军交给一个没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去试一试,要知道,他这么一试就可能让朝廷损失数万的将士。

    但是,皇上也有他的考虑,李序然的身体听说是康复了,但他却没有主动提请皇上要自己继续回朝理政,皇上也确实要顾及他自己的面子。

    不过,李序然走的时候,皇上当初给他的旨意是:先养伤,等痊愈后再回来,大学士的位置一直都给他留着。皇上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令一方面则是为了显示他的空宏大量和胸襟气魄。

    现在好了。礼部尚书说了,又有人附议赞同,皇上正好可以顺水推舟的让李序然官复原职授予大将军了。

    富察鲁他们似乎看到了皇上想要召李序然回来的迹象,于是,他立刻抢先一步站出来说道:“皇上,这个李序然自己请辞了几次职,现在我们遇到这么点事,就请他回来。他一副舍他其谁的架子,这要是以后在再有其他的事,那是不是都要仰仗他了?另外。臣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讲”。

    皇上看到他这个样子左右为难,便只好等退朝后再说,万一这个富察鲁大嘴巴一不小心说出了什么更隐蔽的事,到时为了面子上的事就可能挽不回来了。

    大将军的事就这样暂且的搁置下来,退朝后皇上单独召见的了富察鲁。

    而富察鲁进来后却对皇上说:“微臣想请皇上能恩准传唤一个人”。

    “什么人,要朕亲自见?”,皇上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时,富察鲁说道:“这个人是登云寺的和尚。他知道关于李序然的在寺里的情况,事关重大,想当面对皇上说明实情”。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叫进来吧”,皇上走上了龙椅,端端正正的坐着。

    过了一会,一个和尚走了进来。他穿着粗布僧衣,头剃的光光的,看上去很紧张。显得有些木讷,见了皇上后他急忙跪下来说道:“小民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瞟了他一眼说道:“起来吧,你们出家人信的佛,你可以不跪拜朕,只需施你们出家人的礼即可,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快说吧”。

    这时,那个小和尚说道:“小人是登云寺的小和尚,那天我在路过李序然的房间时,听见他和一个人在说话,大意是:我在这里只是暂时的,到时一定会回朝廷的,他们离不开我的,一定会乖乖的请我回去的……”。

    皇上听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富察鲁给那个小和尚摆摆手,那个小和尚便退了出去。

    看见皇上还在发呆,富察鲁急忙趁机说道:“皇上,这个李序然居功自傲,胆大妄为,真是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方才的话都听见了,这个李序然也太看的起自己了”。

    看见皇上还没有说话,富察鲁继续说道:“皇上,现在北沙的战况紧急,当务之急是我们要尽快选出大将军,一方面是为了边关紧急的军务,而另一个方面也可以让群臣和百姓的们安心下来,离开他李序然也能打仗,皇上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某个自以为是的人”。

    这要换做此前那个年轻的皇上,一定不会因为这么几句话就会被蒙蔽,而现在的皇上。经过多年的高高在上,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听惯了歌功颂德的话,现在别人拿他的的面子说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富察鲁的话起了作用,皇上气急败坏的丢了一句:“大将军的事明天再议,你先退下”,说着拂袖而去,留下富察鲁在暗暗的阴笑。

    理智这儿东西确实很怪,有的时候,一些及其复杂的问题反而能够考虑处理的很得体,而一些简单的问题却犯了糊涂,这次问题就是这样。

    皇上也不想想,这个小和尚怎么会听到李序然谈话?和李序然的谈话的人是谁?富察鲁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小和尚?这个小和尚举止怎么不像个出家人?

    退一步讲,即使李序然说了这么些话,又能说明什么呢?这又不是谋反的话。

    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皇上感觉现在心情不好,还不到翻牌子的时候,他就去了后宫,说是心情不好,要找他的爱妃说说话。

    奸臣小人对朝局的影响力是不可估量的,像李林甫、秦桧、和珅之流,轻则中饱私囊,图财害命,重则误国误民、危及社稷。当然,这都是因为碰到一个没有主见和判断力的昏君才能一拍即合有机可乘。

    第二天的时候,皇上有了圣旨:命皇五子为大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同时兼领北沙原有的十万大军;富察鲁为调度官,负责粮草军需;秦章依旧为先锋将军,周勇为中军将军。

    根据旨意。大军三日后开拔,沿途南江省、北江省要负责为大军提供便利,包括补足大军的军需,提供目前的粮草,还有替补部分战马。

    圣旨下达后,皇五子万分欣喜,富察鲁更是乐的没了边。

    他们知道,皇上上次没有将票数最多的皇七子立为太子,他们就觉得有了无限的可能和机会,所以。争夺太子之位还在继续暗中进行着。从富察鲁推荐皇五子,杨再兴推荐皇九子就可以看得出来其中的端倪。

    他们的心里很清楚,这次当了这个大将军,将为皇五子争取太子之位加了重重的一笔,可以说他们的脚步向东宫更迈进了一步,确切的说是迈进了一大步。因为在这个时代,能战善战是相当有说服力的一种能力和资本。

    尽管大家都对这个皇五子表示了极大的怀疑,但毕竟第为了征战大计,所以还是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其中也包括兵部尚书崔贤,刑部尚书侍郎等。

    而在地方上则稍有不同,南江巡抚董连平,北江巡抚司徒晋。还有北沙的巡抚张一驰,北沙提督将军李尘远,还有总兵陈虎等都对这个大将军的人选感到很意外,之前他们心里已经默认了是李序然来挂帅的。现在换了别人。他们的心里自然很别扭,加上这个富察鲁盛气凌人的,人还没到就下了几道命令。这更让两江和北沙的官员反感。

    还没打仗就有了这样的隔阂和猜忌,这是极为不好的兆头,是兵家大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只有天知道了。

    而同样没有什么变化的依旧是李序然,这次他倒反而觉得更有把握了,不过,富察鲁弄的这个小小的插曲,还确实是让李序然为难。

    刑部尚书已经通过皇上身边的公公知道了那个富察鲁找的那个和尚的事,他很快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李序然。

    李序然听了之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看来,这个富察鲁确实不如佟尔璞,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去负责一个几十万大军的粮草军需呢?

    之后,李序然将徐明他们叫来,让他从十三骑中抽出两人尽快到富察鲁的府上,去办一件秘密的差事。

    同时,李序然向两江和北沙的主要官员都捎去口信:让他们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带有情绪,互相掣肘以至误了战机。要做好本职,全力配合大将军征战,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各地的百姓。

    几日后,朝廷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在去北沙的路上了,皇五子是第一次外出带这么多兵,自然是官气十足,目空一切。

    跟在后边的富察鲁和那些近卫都阿谀奉承,将这位五王爷夸的是天花乱坠。还没开战,大将军就感到了胜利的喜悦和成功后的荣光。

    大军快到南江地界的时候,前面有一片树林,地势比较平坦,富察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到这里盛产野鹿,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将军后,大将军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他要在这里打鹿。

    于是,大将军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开始打猎。为了能让大将军尽快得手,富察鲁命人将四周将林子围起来,将野鹿往大将军这边赶。

    马上,这位大将军便看见两只野鹿,他搭弓上箭:第一支,没射中,第二支,还是没有射中,这时,大将军有点急了,富察鲁命人继续往过追赶,已经有三四只鹿朝这边跑了过来,大将军再次抽出一支箭……

    这次终于射中了,顿时,人群里喊出:“威武,威武,必胜必胜”的口号,大将军这才满意的放下弓箭,继续前行。

    “秦兄,你说这样的大将军怎么去打仗?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这不白白浪费将士们的性命吗?”,随军的周勇将军失望的对秦章说道。

    秦章叹了一声说道:“哎,随他去吧,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皇子呢?到时皇上和群臣知道摩萨国的厉害后,还不是要请咱们真正的元帅吗?”。

    “也不知道序然大哥怎么想的,现在他的身体都康复了,怎么不向皇上请求复出呢?跟着序然大哥打仗那才叫一个爽呢”。周勇说道,他的表情似乎是在回味当年北征时的辉煌战绩呢。

    “你懂什么?咱们的这位元帅想问题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想的,你就放心吧。我敢打赌,这个大将军的位置最后还是咱们大哥的”,秦章是这几位将军中比较懂谋略的,他们跟了李序然也不少年头了,自然对李序然有些了解的。

    “周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告诉弟兄们,千万不要乱加揣测什么,军中现在是五王爷和富察鲁的天下,等大哥来了再说吧。走吧,”说着秦章用力的给了战马一鞭子。

    “哎,这样走,何时能到?”,周勇气急败坏的跟在秦章后面。

    周勇说的没错,大军的行军速度确实太慢了,拓拓木的大军已经攻下了泉州的几个县城,一驰和陈虎他们奋力抵抗,但毕竟双方力量相差悬殊。寡不敌众,顶的了一时,但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几场仗下来,尘远和陈虎他们已经有两万多将士牺牲。其中有好几个将领也被斩于马下,好在他们用火炮和工事顶着,当地的百姓全力抗敌,这才使拓拓木的行军计划延缓了下来。

    尘远和陈虎他们在等待着朝廷大军。而拓拓木也在算这个时间。

    他当时用的这个不宣而战的计划就是想趁朝廷的援军没到之前想占领北沙的部分地盘,这样一来就可以将战场放在北沙了,同时。当地的一些粮食和牲畜就可以用了,这要比他们在本国取划算多了。

    而作为朝廷大将军的五王爷却对此不以为然。

    “启禀大将军,我们现在的行军速度太慢了,而且所有的人这样用同样的速度极为不合理,我们应该将骑兵和火炮手还有弓箭手作为前军,让他们尽快和北沙当地的将士们汇合。而剩下的将士也应该轻装简从,北沙有我们的将士,有我们的百姓,有我们的粮仓,我们不需要从两江带这么多东西。一旦敌军占领了北沙的地盘,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秦章和周勇向大将军建议到。

    还没等大将军说话,富察鲁便开口了:“二位将军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孙子兵法知道吗?知道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不带粮草怎么打?再说了,他拓拓木要是攻到北沙才好呢,北沙是我们 地盘,只有我们熟悉这里地形,知道吗?兵法说了,天时地利人和,拓拓木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他能打的过我们吗?”。

    秦章和周勇听了富察鲁这番高谈阔论的“兵法”高见后,气的差点要吐血了。

    这时,秦章无奈的说道:“大将军,末将实在是没听过如此之兵法,北沙现成的粮食不用,偏要自己带。让敌军打到自己的地盘是为了争取他们不熟悉地形”。

    周勇一把接住他的话:“大将军,我和秦将军愿率五万由轻骑和弓箭手还有二十门火炮和火炮手组成的前军全速前行,请大将军同意末将的请求”。

    大将军想了一下,他们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那就让他们去吧,反正都是要和敌人交战的,他们先去自己反倒安全,要是秦、周二位将军打胜仗了那也是他大将军的功劳了,要是打输了,那是他们主动提出来要先走的, 他这个大将军怎么说都有道理。

    “行,那就依你们,给你们五万精兵,任由你们自己选,但有一点,有什么军情要随时来报”,大将军说道。

    “遵命,末将这就去办”,说着秦章和周勇便立刻去调兵去了。

    于是,秦章和周勇他们把自己多年的在军中心腹都调了过来,同时,将战马和火炮以及弓箭也都配上,最后超出五万以外的心腹,他们只能留在大军中,并安排他们要听候大将军的差遣,等汇合到一起再说。

    就这样,秦章和周勇便带着五万大军向北沙奔去。

    遭到重创的北沙驻军在尘远和陈虎的带领下顽强抵抗,但毕竟差的太远,等秦章他们赶到时,泉州府已经失守了。

    而此刻尘远、陈虎他们的已经损失了五万大军,加上秦章和周勇来的五万精兵,现在在泉州边上的兵力正好是十万。

    其实,在北沙各府都有驻军,每个府也有两三万人,还有各府县都有自护队员,这是李序然当初给一驰和尘远他们的下的命令:自护队平时种地,闲时操练,做到锄头不能锈,枪头不能钝,自护队员家家有战马,每个县不低于三千人,具体根据当地情况来看。北沙有几十个县,算下来自护队员,目前也有近二十万人了。

    可是,现在李序然不在,这些各地的驻军和自护队的人马,一驰和尘远也不知道该怎么调。

    况且,这些人都以为朝廷派来的大将军是李序然,他们还等着李序然来检查他们的驻军和自护队这些年的成绩呢。

    因为,当初这些驻军和自护队都是李序然一手带出来的,尤其是自护队这个组织,更是李序然发明出来的,这种感情是很难让一个外人替代的。

    就在他们犯难时,有人来报:“报,将军,敌军又攻上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怎办?就这十万兵力,能怎办?打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复出(下)

    北沙提督将军尘远和总兵陈虎的兵力,以及秦章周勇的五万兵力和在一处后,他们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在大将军的大军到来之前,拖住拓拓木,泉州已经失守了,接下来就是都州府了,这次,可不能再失守了。

    其他的驻军和自护队的人马他们不敢调动,所以只好拿着十万兵力来迎敌了。

    其实,调度北沙的驻军和自护队确实有些问题,私自调动驻军是大将军的权力,而自护队并不是正规的军队。是李序然当时考虑到北沙这个地方和别的国家相邻随时可能有战争,所以,才采取了这种亦兵亦农的方式创造的这个自护队。

    而最初创立自护队是在太仓做县令的时候,那个时候,由于太仓县的山匪众多,而且相当的猖獗,可是当地没有驻军,而县衙也就那么点差官,所以,李序然就组织了自护队,在当时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

    由于自护队都是出自本县的百姓,他们忙时干农活,闲下来了才练兵,所以,不用给他们发粮饷也可以存活下去。而他们都是 本地人,自然对各自的家乡有着特别的感情,一旦有外人来侵犯,他们就会拼命的抵抗,因为这里受伤害的人中就就有可能是他们的父母和兄弟朋友等。

    同时,李序然当初在成立自护队的时候,非常注重这些人的品质,同时他赋予自护队很多荣誉,如他们有专门的衣服,同时有自己的战马,当军队或者地方官府需要补兵或者补差役的时候,他们可以优先考虑。另外,对于家中只有一个劳力或者劳力较少的队员,可以给予一些粮食和银两上的补助。这在当时是经过皇上批准,而且得到表扬的。

    由于两江和北沙省其他的衙门和官员都是看着自护队一步步发展起来的。所以,他们对自护队的管理和认可也都形成了一种默契。同时,两江和北沙的很多官员都是李序然一手带过来的,他们自然知道李序然的苦心,于是,对自护队的事情都很配合。所以,经过他们多年的努力,现在自护队的部署和运行已经是非常的完善了。

    说到底,这支力量最认可的人还是李序然,而至于现在的大将军能不能调动他们?他们能不能像将士们那样去打仗?这都是未知数。

    不过。只有亲身经历的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自护队,大将军肯定是不知道的了,他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但李序然早就知道了,也早就意识到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关心这只力量了。

    这天,李序然启动了他用的飞鸽传书,一直以来他都训练着从京城到两江北沙的信鸽,平时为了让信鸽熟悉路线。他们都是送一些无关紧要的问候之类的信,但这次却不同了。

    他这次专门是说自护队的事,大意如下:

    自护队亦农亦兵,这就是锄头不能锈和枪头不能钝的关系。但除了在上次征战时北沙本地的队员。还有从两江抽调过去的两万人马外,其他的自护队员并未参与到战事中,所以,不能将他们完全作为“兵”来对待。否则会造成无辜百姓无谓的牺牲。

    现在北沙每个县自护队员有自三千起步不等。南江和北江每个县有两千人起步不等,三个省加起来有五十万之多的人马,这只力量千万不能用错。

    考虑到特殊情况。这次征战不准动用自护队的一兵一卒,也不能向其他人展示这支力量,如有人问起来,就说自护队是防止匪患和鸡鸣狗盗之类的,不足以迎敌。

    信写好后,李序然交给徐明去安排,这封信是写给南江巡抚董连平,北江巡抚司徒晋,还有北沙的巡抚一驰,提督将军尘远。

    李序然的意思很清楚:除了他,谁也不要想调动这几十万的自护队的人马。

    那么,这些人该怎么调?怎么安排?如何将他们放到恰到好处?这也都是李序然的自己才可以决定的,他苦心早就的这只力量千万不能交给这个皇五子和富察鲁他们去糟蹋恶去浪费。

    因为,他要对两江省和北沙省的百姓一个交代。

    既然当地的驻军他们无权调动,而自护队又不敢调,所以,尘远和秦章他们只好将这十万精兵全部派了上去。

    尘远手上的火炮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好在秦章他们带过来了二十门,并配备了不少火药,他们现在依据有力地形和火炮可以远程攻击的优势来遏制敌人,真正的大战必须要等大将军的大队人马到了之后才可以展开。

    随着秦章的一声令下,火炮齐发,同时,他们将十万大军尽可能的排开,旌旗招展,人山人海,阵势立刻壮大了许多。

    “元帅,看样子是敌军的援军到了,将士们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了,敌军的火炮正猛,要不我们就在附近安营扎寨,休整一下再从长计议?”,摩萨国的军师佐木说道。

    拓拓木想了一下,同意了军师的建议。这几年里,这个拓拓木到处拜师学艺,除了武功上大有增长外,谋略方面也很有进步,他知道人身难以抵抗火炮的道理,既然朝廷大军的援军到了,他也就要从长计议了。

    其实,拓拓木现在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开战没多少时间,就攻下来北沙的一个府,将士们的心情也非常激动。

    而其实真正令拓拓木高兴的是:这次朝廷派出的大将军不是李序然而是哪个什么五王爷。

    李序然的厉害他是领教过的, 是他亲身体会过的,现在想起来和李序然在几年前的对决,他还有心有余悸,所以,这次才纠集了五十万大军,而且还是偷偷的打过来。

    现在好了,李序然不是大将军,等于解决了他一半的障碍,北沙势在必得,这个贪婪的元帅甚至盘算着:北沙打下来之后。就是北江,南江,那可是肥的流油的地方啊……

    摩萨国的敌军被压下去后,朝廷大军有了短暂的安静,秦章和尘远他们命令将士们尽快休整。

    这时,外边来报:“中丞大人到”。

    一驰来了。

    秦章和周勇立刻迎了上去,他们都是老熟人、老朋友了,当年都在李序然手下干,他们知道一驰尘远和李序然关系,而他们自己也有些交情。老友们相聚,难免有些感触。

    这时,一驰说道:“秦兄,周兄,各位兄弟,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到了晚上,我和尘远陈虎等为兄弟们接风洗尘。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

    其他人立刻安静了下来,秦章说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弟兄们都听的你的”。

    李序然不在,大将军也没到。而一驰是他们这里公认的最有谋略的了,况且他是北沙最大的官,听他差遣自然是理所当然了。

    “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一就是要尽快的抢救伤员。能救一个是一个。此外,我们必须要让当地也就是都州府靠近战场周围的百姓尽快的撤离。同时,让他们将粮食和牲畜带走。房屋毁掉,如果带不走,就都烧掉,千万不能用我们的粮草来养虎为患。还有,我们必须要尽快增派人手,利用敌军在安营扎寨的时候我们也要筑墙加栏,做好工事,敌军不能再越过这道线了,否则我们就会北沙的罪人了”,一驰斩钉绝铁的说道。

    他说完后,秦章和尘远他们立刻安排人去做。

    晚上的时候,一驰和尘远还有陈虎他们作为东道主,专门为秦章和周勇等兄弟们接风,酒过几巡后,大家都有感而发了。

    “大哥不来,这到好,这仗怎么打?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将士的性命,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考虑的?”,尘远终于先开口了。

    “我最受不了就是那个富察鲁老儿,他人还没到,就来了命令,又是要这又是要那,就连派什么人来接待他们也要来一次命令,很难想象他来之后,我们该怎么办?”,一向不多说话的陈虎也开口了。

    大家这样七嘴八舌的抒发着自己内心的不满,但又不得不对眼下的战况表示出担忧和无助,群龙无首,边关紧急,这些将军们确实是如坐针毡。

    这时,一驰站起来对他们说:“好了,今天是大家兄弟们重新相聚的日子,大家不说这些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杯!”。

    第三天的时候,大将军和富察鲁他们才到了。

    根据富察鲁之前的命令,北沙五品以上的官员要全部来迎接大将军,而且要有人专门敲锣打鼓的。

    结果呢,五品以上的官员倒是来了,敲锣打鼓的确实也有,但是提督将军尘远、总兵陈虎、秦章将军和周勇将军却都没有来,他们都忙于战事,来不了。其实,他们是不想见这些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打仗的大将军和调度官。

    还是一驰识大体,他作为北沙的巡抚大人,率众官员来迎接了他们。

    来到都州府后,大将军犒赏了三军,并在大军面前夸下海口:一个之内消灭拓拓木。之后,他去了大将军行营,据说是一路劳顿,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子。

    果然,大将军来到这里后没有提自护队的事,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起,尘远和秦章他们说大将军威武,以他们三十五兵力完全可以打过拓拓木现在的四十多万兵马。

    尘远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各地的驻军和自护队的人只要不被这个大将军乱调度,到时一旦敌军攻过来,他们守不住了,各地还能联合起来抗敌,这可是他们最后的家底了,千万不能先拿出来。

    第二天的时候,大将军带着众将去了战场查看,他让人开了几炮,感觉威力还是蛮大的。

    当他看到敌军被人别火炮炸的落荒而逃,而拓拓木现在又安营扎寨,大将军便以为是拓拓木害怕他了。

    于是,他命令抽出二十万大军攻打拓拓木,一驰和尘远他们借口他们的将士已经守了几天了,需要休养一下,而这特进攻的任务就交给大将军带来的兵马身上。

    大将军早就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风了,同时,有了火炮给他做后盾。他觉得完全可以不用害怕。于是他命令自己的带过来的那二十万将士上前迎敌,利用敌军在安营扎寨的机会,向前进攻,同时火炮在后面大力支援。

    就这样,二十万大军越过了尘远一驰还有陈虎他们挖好的工事,向拓拓木进攻去了。

    哪知道,拓拓木的大军看到大将军的人马杀过来后,他们竟然后撤了二十里。

    这可高兴坏了大将军,他以为是拓拓木害怕他了,于是。他便命令大军加快速度前进,遇到敌军的主力再打。

    “遭了,我们的大军要中了拓拓木的奸计了,大军继续前行的话,拓拓就可将他的兵马铺开,到时就可以来个包抄了。我们最大的优势就是火炮,但我军和敌军一旦距离太近靠在一起,就没法开炮了,我们的兵力没有敌军的多。这样硬拼根本就不以卵击石”,一旁的周勇看出了端倪,急忙说了出来。

    这时,尘远和秦章周勇等都看着。意思是让他拿个主意。

    一驰沉默了一会说道:“就让他们去吧,五王爷是钦定的大将军,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要改变他只有让他吃败仗。败仗是最有说服力的,不管他是皇子王爷还是什么的”。

    秦章接着说道:“对,一驰兄弟说的有道理。从大局来看,我们必须要找个十足的理由要求朝廷换帅,不然的话时间长了,这个大将军造成的损失的会更大,迟早要把大家这点家底全部给败光”。

    于是,他们几个达成了一致:既然这个大将军目空一切而又贪功冒进,富察鲁高高在上而又盛气凌人,那这个苦果就让他们去尝吧。

    ……

    几天后,朝廷收到了北沙来的战报:大将军率二十万大军和敌军正面交战,结果敌军的元帅拓拓木将他们的近五十万大军一分为二,在阵营二十里之后的正面留了二十万大军和朝廷大局对抗,而在大将军的二十万人马和北沙其他的将士之间横跨过来近三十万敌军,切断了朝廷大军相互支援的通道。

    由于敌我混合在一起,所以,火炮根本无法展开。

    后来,北沙的提督将军和总兵等率领十五万精兵用铁甲兵和弓箭手冲开了敌军中间的那道防线,最后艰难的救出了大将军富中堂。

    此一战,朝廷大军损兵折将近六万人,加上之前的死伤的五万兵马,朝廷大军此次交战中仅目前为止,已损失了十多万的人马。而敌军那边总共伤亡仅三万左右。

    与此同时,各路将军也纷纷上折子,要求朝廷重新选一个调度官,这些将军们指出了富察鲁的种种罪行和不当。

    其实,大家的心里都很清楚,他们这是另有所指:表面上是说调度官对粮草和军需调度不力,乱发指令,乱指挥之类的,其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真正的目的是要朝廷重新选帅,要换一个大将军。

    战报和这些将军的奏折到了朝廷后,那些个大臣再次陷入了恐慌之中,皇上也从开始的不安和紧张中变为现在的担忧了。

    说实话,无论是皇上还是群臣,这些担忧和紧张确实是发自内心的。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越是有权有势的人,特别是这些当官的和皇家贵族,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这个基础被毁坏,他们的统治受到威胁。

    “皇上,老臣早就说过,打仗关乎江山社稷之稳固,黎明百姓是福祉,所以,万万不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现在才刚刚交战,我军就损失了十几万的兵力,要这么下去,朝廷的这点老本就要都被打光了。所以,臣建议请李序然重新挂帅,请皇上圣裁”。说话的正是礼部尚书图睿。

    他的话刚说完,兵部尚崔贤也趁机说道:“皇上,图尚书说的有理,微臣掌管兵部,对有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此次征战中,无论在调度方面,还是一些部署上的安排,都明显的违背了兵法之常理,造成了很多无谓的损失和牺牲,而李序然在做征北元帅的时候,好多军需用度都是从当地自己解决的,而他的运兵之道,确实有其独到一面的优势。微臣觉得,这样打下去,损兵折将不说,朝廷也没这么多的银子的供养他们啊,请皇上圣裁”。

    两位尚书说完后,其他众臣急忙吩咐附议赞同,这次,他们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但对举荐李序然这一块基本是没啥问题的。

    因为,现在皇五子吃了败仗,富察鲁被这么多将军们弹劾,他们两个的下场是好不到哪里了,所以,原先紧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也开始重新找出路了。

    而从实际具体利益来看,大将军和富察鲁这样折腾,户部确实也支撑不了多久,三十几万的大军,那要是因为调度不当浪费起来银子,那就不是个小数字了,所以,户部的人也希望能换帅。

    至于兵部就更不用说了,剩下的礼部尚书已经表态支持李序然了,刑部尚书又是李序然的铁杆心腹,加上之前本来就支持李序然的大臣,现在可以说李序然复出是众望所归了。

    于是,皇上在最后不得不下旨:召李序然回朝,出任军机首辅大臣,加殿阁大学士衔,官居一品。(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王

    很明显,皇上在圣旨里没有说任李序然为大将军的事。因为,现在的大将军还没有被撤职,他总要找个借口。况且,李序然也在登云寺,这些事都需要一个过程,哪怕是短暂的也要顺延一下。

    其实,皇上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想再等一等,哪怕是拖个三天五天的,就是希望皇五子能立个功,至少打个小胜仗,做为父亲的也算是脸上有光,皇家脸上也有光。

    但是,这次恐怕令他失望了。摩萨国的拓拓木不会考虑这些,敌军的进攻是步步紧逼,而朝廷大军却是节节败退。

    泉州已经完全失守了,一驰命人筑起来的工事形成了一道人工的防线,上次二十万大军被拓拓木打的退了回来,后来进行了几次小规模的交战,慢慢的就越过到了都州府,都是让火炮把敌军给压了下去。用一驰的话说:要是再失去地盘,那就是北沙的罪人。

    看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火炮也会用完的时候,而时间久了,敌军继续南下的话,北沙百姓的决心就像溃堤的大坝一样,而一旦民心倒了,那就是千军万马也打不了胜仗了。当年,李序然采取一边攻打一边安抚的策略就是为了瓦解赫利的意志。

    京城、城南、登云寺。

    李序然已经接到圣旨了,他当然也就知道圣旨的内容了,但是他没有立刻领旨,他向传旨的人托词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康复,想再静养一段时间。

    这天晚上,李序然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复出的旨意已经来了,但李序然没有太多的惊喜,而是更加的矛盾了,这是他最重要一个计划的开始。但是牵扯的面太广,事情之大,他也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住持大师再次来到了他的房里,李序然能感觉的出来,他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能在这里遇到是缘分,希望他能为自己化解一二。

    “施主啊, 老衲是来向你道喜的,同时。我们也应该说声道别了吧?听说朝廷来了旨意,施主已经是朝廷军机首辅大臣,一品大学士了,要是在官场中的人,应该要称呼你是李相了吧?”,住持大师说道。

    “大师说笑了,在下还不知道应该去当还是不当这个官?现在正犯愁呢?本来想着大师来了能为在下化解一二呢,没想到大师要取笑在下了”,李序然给他倒了一碗水。“委屈”的说道。

    “烦恼都是因为**,矛盾是因为事关重大,朝廷让施主做一品大学士,施主你还在犹豫。还在矛盾,莫非施主是想要做一国之君?”,住持大师淡然的说道。

    自从重生过来之后,李序然经历了无数的惊讶。而最多的还是和这些大师级的人对话,他们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里一样,每次都让他惊讶的目瞪口呆。

    不过。李序然自认为他还是和这些人有缘分的,自己来到这个朝代已经很神奇了,所以,他还是相信一些神奇的事情和人,而像静远大师这样的师父,他都非常的尊敬,这次,这个主持大师也不例外。

    “大师说笑了,自古这皇帝不是继位就是抢夺的,即使继承都有手足相残的,而改朝换代的皇帝,那个不是用成河的鲜血和如山的骨头垒起来的,在下就是有这个心,也无这个力啊”,李序然说道。

    “皇上只是一种称呼,是一种对权力的称呼,不可否认,权力大了可以办成很多事,但真正的智者,是靠思想来感化万民,将精神发扬光大,如果施主不便通过杀戮和武力来达到一种极高的权力,从而能完成自己的目标。毕竟要权力也是为了做成事情, 不然空在官场走一回了。无冕之王才是智者和官者追求的境界”,住持大师慢慢的说道。

    真正的智者,是靠思想来感化万民,将精神发扬光大……,李序然听着这话怎么熟悉呢?

    “大师这么一说,倒让在下想起了一个人”,李序然说道。

    “哦?有这么巧吗?这个人是谁?”,住持大师问道。

    “他是在下的师父,也是像你们一样,是个得道的高僧,悟道的智者,是对在下影响最大的一个人,他教会了在下了很多很多,同时,也因为在下,他圆寂了,就再也见不到了”,李序然没有说仙师的事,估计他说了也没人信。

    “你说的是静远大师吧?”住持问道。

    “你?你?大师?你到底是谁?”,李序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住持大师哈哈哈大笑几声,对这外边说了一声:“进来吧”。

    李序然急忙揉揉自己的眼睛,他在想不会是静远大师吧?不可能啊, 静远大师现在是仙师了,那来的人会是谁呢?

    “师弟别来无恙啊”,话音未落,一个仙姑轻轻的推门而进。

    “师姐,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师父呢?”,李序然急忙走上去一连串的问了几个问题。

    仙姑没有对李序然说话,而是转而走向住持大师说道:“见过师叔”。

    啊,这个住持是他师姐的师叔?那就是他师父的师弟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住持大师说道:“你们谈吧,一会到师叔禅房里来,师叔给你师父写了一封信,回去的时候你给带上,老衲先告辞”。

    房间来之剩下李序然和他师姐,他急忙问道:“师父还好吗?我可想你们了,就不知道怎么见你们,今天真是太好了,你一会带我去见师父,好吗?”。

    这时,仙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坐下来,并将手中的白刷子放在桌子上:“我说师弟,你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吧?怎么?不给师姐倒碗水就想问话?”。

    师姐毕竟不是师父,年纪和他差不多,但看相貌,她这个师姐反倒比李序然小多了,所以,他们开开玩笑也是很正常的。

    李序然急忙跑过去倒了一杯水。那样子就像是个店小二, 把他师姐都逗笑了。

    之后,他师姐便对他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个登云寺的住持是他师父的师弟,李序然来这里的事情已经被他师父掐算到了,所以,他师父叮嘱住持大师要多加照顾李序然。

    论起来,住持大师也是李序然的师叔,所以,对他格外的照顾,过年那晚来这里和李序然品茶并向他说了那么多。就是这个缘故。

    就这样,李序然和他师姐聊得不亦乐乎。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他师姐身上有梦盈的影子,或者说梦盈的身上有他师姐的影子:她们都很了解李序然,和他也有很多的话题,同时总能在某些方面压住自己,让他这个一品大学士一点优越感都没有。但是,他还是很希望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女人,只是梦盈现在不在了。他的师姐一会要就要走了。

    登云寺后山有片林地,仙姑从她师叔那里取完信后,李序然带她去了后山。

    这里好安静啊,葱葱郁郁的林间偶尔有鸟雀飞过。给这个寂静而又孤独的山头增添了几分生机。

    “师姐,你能不能给师父说一声,就留在我身边,好多事情我根本化解不了。高处不胜寒,有时,连个说话、能说话的人也找不到。你能体会那种感觉吗?”,说着,李序然捡起一块石子,摔得老远。

    “你见过庙里的菩萨会说话吗?人们照样对着她说话,可他从来都不说话,要知道,一旦她经常像说家常那样的说话,就没有尊奉她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人向他说话了。你我虽是师兄妹,但毕竟道不同,我可以一个月不说话,也可以一年不出山,可是你行吗?”。

    仙姑继续说道:“也正是因为这些不同,你才认为我说的话很有意思,如果师父真的让我在你身边了,你就会觉得我们其实差不多。你已经做到了一品大学士的位置,统兵数十万抗敌,一般的道理你比我都懂,只是你做的事很多,争取的很多,所以,就困惑很多,才有了这么多的疑问”。

    李序然没有完全听明白他师姐的话,但是他能听的出来,那就是他师姐不会留在他身边的。

    李序然沉默了一会,对他师姐说道:“那你这么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对了,你给我留个地址或者暗号之类的东西,我也好找你们啊”。

    “地址?”仙姑不解的问道。

    “就是见面的地点,最好的是固定的一个地方,那样我就可以找到你们了”,李序然这才感觉自己说错了。

    “该见面时自然会见,好多事情师父都可以算出来,到时我自然会来,修道之人讲究的是清心寡欲,你要是这么得寸进尺,下次来的就不是我了”,仙姑故作生气道。

    李序然急忙朝自己拍嘴巴:“口误,口误,请师姐千万不要告诉师父,不然他老人家又该说我六根不净了”。

    这时,仙姑笑着说道:“没事,反正你是俗人, 又不是我们修道之人,对了,我有样东西送给你”,说着,仙姑取出一支短笛。

    李序然接过来一看,这是一支相当精致的短笛,是用玉做的,做工十分考究,上面还有一个小配件,是用丝绸编制成的一个饰物,李序然也没看出来到底是什么。

    “拿好了,这可是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你的。好了,师父已经算出你将有一劫,你要小心化解,这是师父给你的书信,你要仔细看,认真领会其中的奥秘。我走了,你多加小心,师父让我告诉你,你要做的事情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实现,但唯独不能用杀戮和武力,外敌侵犯要打仗是无奈,但自己不要挑起祸乱”,说着她取出信交给李序然。

    李序然接过信看了看,信封上什么字都没有,他又左右看了看,正要抬头问他师姐,但当他抬头时,发现他的师姐已经没了踪影。

    他拿着短笛和信,愣愣的在那发了一会呆,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有立刻打开信,而是快步走向登云寺。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急忙打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只见上面写道:

    “序然徒儿,得知你能到登云寺修行,免于立储之争却能从大局着眼,用最温和的方法处理大事,为师甚是欣慰。接下来北沙的战况再次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你要谨之慎之。

    权力再大也不过是个官字,官再大也不过是个称呼,之前为师对你说过:用思想来感化为民。将精神发扬光大,才是上上之策,也是民之福,社稷之福。

    为师已经叮嘱过你师姐,希望你记住她给得说的话:,你要做的事情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实现,但唯独不能用杀戮和武力,外敌侵犯要打仗是无奈,但自己不要挑起祸乱”。

    看完信后。李序然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静,他蒙上了眼睛,把头钻到了被子里,但总是能看到一幅幅的画面。

    那是一幅幅杀戮的场面。为了权力,为了地位,为了名声,为了皇位。李序然以他在北沙和两江的兵马和朝廷大军开战,而朝廷也有他的心腹,各种势力在争夺。各路人马在打打杀杀,最后,得到了一切的李序然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李序然在犹豫和徘徊着,但此刻,在京城的皇上也好不到那里。

    北沙的大军节节败退,大臣们天天喊着李序然复出,可是,李序然却不回朝复职,弄得他这个皇上也没面子。

    明天又要早朝了,北沙的问题这么严重,弄不好会殃及两江,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果然还是说这些事,李序然依旧没有来朝中,不过刑部尚书却上了一道折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大意如下:

    鉴于北沙原先有赫利和乌金之患,后被平后,民心有所好转,但北有摩萨国之劲敌多次扰乱,北沙的民心如得不到控制,恐有再次慌乱之迹象。

    两江乃朝廷之腹地,民风淳朴,粮食充足,但和北沙省相邻,如北沙之患得不到控制则有蔓延之可能。

    故臣建议将北沙省和两江的南江省、北江省合为一处。一来可以加强统一管理,二来一旦再有战事,以三省之人力、物力、财力、兵力来对抗,则进可以攻打自如而无粮草困乏之忧,退可防守有礼有节可解人多地少之慌,以北沙之战事来引两江之戒备,以两江之民心来安北沙之浮躁,则北沙之患可永除之。

    刑部尚书说的很明显,他就是要借助北沙和两江的地理特点,结合两地的优劣之势互补,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对抗和解决北沙遗留的问题和摩萨国新的隐患。

    刑部尚书的话一出,大家立刻都开始议论起来。

    按理说着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无论从战略还是从操作上,都是很有道理的,现在北沙的战况频频传来,却都是败报,这也无疑从另外一个角度增加了解决这件事的筹码。

    大家都同意了,但是却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官职的设置,要是两个省可以设置个总督,像两江就是这样的,但三个省,而且是除了军政大权外,还有统兵打仗一项,这个官到底该怎么称呼?

    这时,还是掌管礼制的吏部尚书说了个好主意。

    照理说,三个省也可以设总督,但那都是地方事务,要是兼领朝廷大军,应该在总督和大将军之上设一职务。

    那就不用说了,比这些官还大的你就是——王了。

    但是,异性封王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过,好在历史也并不是没有例子,像唐朝就有很多异性王,不过,封王是件大事,最后还得皇上同意。

    皇上确实很犯难,他知道不管是刑部尚书还是礼部尚书,包括哪些大臣他们所说的这个王就是李序然,而李序然现在一直不肯回朝,或许也就是在等待着什么。

    确实,他考虑的没错,这次刑部尚书所上的折子也是经过李序然同意的。

    而这也是李序然遵循他师父的教诲:用最平和的方式达到自己的目的。

    李序然早就想过了,以他在两江和北沙的势力,加上河北河南的号召力,同时兼有朝廷各部的势力,他完全可以改朝换代。

    但是,那样的代价就太大了,首先要损失的就是无数的无辜的生命。他师父说的对,官再大也不过是个称呼,只要他的目的达到即可。

    作为穿越过来的他,李序然自然知道这个朝代在接下来的时间会很惨的:外来入侵,各种欺凌,各种不平等的条约……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落后,因为没有坚炮和战船,没有先进的思想……

    而他毕竟是**之身,他也会有老的那一天,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要在自己离开这里之前做一些事情,要强大这里,到时就没人敢欺凌了。

    所以,只要他能做到这一点,当什么官,什么王,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皇上却不知道这一切,他还在考虑如何解决这个封王的问题。其实, 他也觉得封不封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摩萨国的隐患给除了,至于封王嘛,可以封,也可以撤,毕竟他是皇上嘛。

    于是,第三天的时候,李序然接到新的旨意:

    为了统一管理,彻底解决摩萨国给北沙带来的隐患,朝廷决定将两江和北沙三省合为一处,设北王,以亲王之礼对待。

    北王在该三省有军政、调兵以及任命当地官吏的权力,为期三年,三年后,恢复现有建制。

    但涉及重大事务北王必须上报朝廷,每半年北王来京述职一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道旨意里面有很多含糊不清的地方,这不是无意的出错,而是有意的糊涂。因为,如此一来,皇上就可以再在后面往进加条件了。

    但是接下来的旨意却说得很清楚:

    军机大臣、殿阁大学士李序然曾任两江总督、征北元帅,对三省军政要务甚为熟悉,百姓为之喜,官吏为之尊。故,朕决定:封李序然为北王,对三省大小事务负全责。

    北王应秉承朝廷旨意,遵守律法……接下来便是这些俗套之语了。

    三年?三年之后就恢复现有建制?还有什么是重大事务?什么是他要负全责?

    不过,现在李序然无需一一计较这些事,这些都是枝节叶末,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可做这个北王,对这三个省有最高的权力就行了。

    至于什么三年期限,什么亲王待遇,什么重大事务,什么进京述职,这些到时就由不得他皇上了。

    接到这道旨意后,李序然便起身回朝,他的身体也好了,临时修行的时间也到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临下山的时候,住持大师亲自送他,在路上,他的这位师叔还是叮嘱他千万不要引起天下大乱,也不要血腥杀戮。

    李序然牢记师叔的教诲,感谢这段时间来的教导,并向他深深的三鞠躬,以示对他这个师叔身份和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格外照顾的谢意。

    李序然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大学士府里,但是这次却没有这么对多的下人了,他们中大部分去了北沙,剩下的都是这次新指派过来的,李序然也不认识他们,反正就这么几天了,他怎么都好凑合。

    沐浴更衣,用过晚饭之后。李序然在书房呆了一会,便回房休息,因为,第二天他要上早朝,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上朝吧?

    第二天李序然起的很早,吃过饭后, 便一个人来到院子里走走,毕竟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他这种大起大落大难不死之人呢?

    他知道。即使自己离开京城,这座府还是会留着,而自己到了北沙之后,会有一座比这个更大更气魄封宏伟的府邸,而且那门头上写的是——北王府。

    “大哥,该走了,轿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徐明过来说道。现在这诺大的一个府,他的亲信也就这十三骑了。

    到了门口准备上轿的时候,李序然发现有人在准备移动他门口的那个牌匾,看到李序然出来了。其中的一个人说道:“参见北王,奴才是奉旨来为北王府换门匾的”,说话的是一个公公模样的人,看样子他确实是皇宫里来的。

    李序然没有说话。他默默的看着这帮人将写着“李府”的门匾换成了“北王府”。

    李序然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是告诉他李序然三年之后还要回来。到时就保留这个尊贵的称号,就在这里养老吧。

    而更关键是想告诫自己:王爷这个称号可以一直顶在头上,但在北沙的王却只是暂时的。

    是啊,北王可以在京城住一辈子,但在北沙的时间却是暂时的,可他这个皇上又何尝不是暂时的呢?

    起初的时候,李序然和皇上的关系那是何等的融洽。但后来,他慢慢的发现这么多贪官,这么多的灾民,这么多的百废待兴,可是这位皇上似乎都没有能力和精力去应对,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隔阂越来越深,以至于李序然不得不辞官到登云寺修行,他实在再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化解这个问题。

    而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他师父和师叔告诉他的——用最平和的方式达到目的。

    “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世事无常啊”,不知为什么李序然突然想到了整个典故。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李序然对徐明说道。他头也没有回就上了轿子,稳稳的走向宫内。

    到了殿外,已经有不少官员候在院子里等着皇上传唤了,现在大家就在一块闲聊起来。

    分别这么久,李序然自然和这些官员要客套许多,不少官员都已经开始称他为“王爷”,并安亲王礼节参拜,这让李序然有些不习惯,但有不得不习惯下去了。

    对于其他官员来说,这也没有什么,因为,之前李序然的官就比他们大,所以,参拜是很正常的,只是称呼和礼节稍有变化而已。

    但有一个人却比较微妙,他见了李序然似乎有点尴尬,这个人就是大学士杨再兴。

    用现在的话说,他们之前是平级,但现在李序然是王,杨再兴便便要向李序然行礼,同时再也不敢向他称兄道弟了。

    “见过王……”杨再兴的话还没说完,李序然便制止了他:“杨中堂,你我都同朝为官,就不要这些俗套了,说实话,你的官声不错,这几年下来我们也有些交情,你是个做事的人。作为同僚,我送你一句话:人生苦短,为官更不易,把更多的心思放到社稷苍生上,官再大最后能带走吗?我去了北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以后还希望杨中堂能多多帮忙啊”。

    去了北沙不知道是死是活?这是句实话,李序然已经做到了大学士的位置,他不需要再金戈铁马的披挂上阵了,但他却毅然的选择了再次征战,这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荣辱得失了。

    “一定,一定,北王说的是,下官铭记在心,”,杨再兴急忙说道,而此刻,他的心里却泛起了对李序然一种由衷的钦佩,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过的真实感受。

    这大概就是静远大师说的思想和精神的力量吧。

    杨再兴毕竟是个做事的人,李序然从来也就没有打算把他怎么样,但是,另外一个人却必须要收拾。

    这时,刑部尚书向李序然走了过来,朝他点点头,意思是那件事情都办好了。

    终于到了“点”了。众人便整理衣冠,有序的走进了殿内。

    这次说的自然还是北沙的事,李序然当北王的旨意早就传达给各部了,现在皇上问李序然还有什么请求。

    “既然两江和北沙三省统一管理了,那势必要全力抗敌,这才是首要的任务。其实,不仅仅是北沙亦农亦兵,两江也是如此,但是南江和北江的提督将军都没有真正的参与到战事中去,所以。臣建议由曾参与当年北征的张彪将军和岑飞将军分别出任南江和北江的提督将军,统领该省的军务”,李序然说的很直接,也很明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皇上心里很清楚,李序然这是在试探他。看他到底对这个北王是给个虚职呢,还是实实在在的像圣旨上说的,对三省军政、官吏任命还有有最高的权力。

    而此时,正是李序然提出的第一个请求。确切的说是北王下的第一道命令,那么这个命令到底属不属于皇上在圣旨里说的:重大事务呢?

    众所周知,官员的任命向来是权力中的一项核心内容,而像管着一个省军队的提督将军。从一品的大员,这可绝不是一般的权力,而李序然就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这两个职务,如果皇上不同意。那说明他这个北王就是个虚职,要是同意了,那他回到北沙后再次遇到调整官员的时候就不需要请示了。

    一个省中。权力大的莫过于巡抚、布政使、按察使还有提督将军。

    而现在三个省巡抚分别是一驰、董连平和司徒晋,这都是他自己的人,按察使都有刑部的背景,自然就没有问题,布政使也都是由巡抚他们推荐,李序然自己从中协调的结果,那就更没问题了。

    所以就剩下提督将军了,而三个省中,北沙的提督是尘远,因此李序然这次就提出换掉南江和北江两个省的提督。如此一来,他就是真正的北王了,那怕没有名号也是可以号令群雄了。

    至于张彪和岑飞,大军自然是熟悉不过的了。在李序然做征北元帅的时候,他俩都是后军的将军,和李序然出生如死多年,自然没的说。

    自从北征结束后,秦章周勇一直在京城,而张彪和岑飞的职务却变化了好几次,所以,李序然想让他们俩再次回到两江。

    至于原先的中军将军安克毕等他们虽和李序然交情不错,甚至可以说交情颇深,他们也很钦佩李序然这个元帅,但他们毕竟是皇上的嫡系,所以,李序然压根就没考虑。

    果然,皇上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起来:“朕不是在圣旨里说过了吗,北王对三省有对官员任命的权力,谁当提督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一定要选能真善战的将军啊”。

    皇上有皇上的想法,他知道要是现在因为两个提督把北王李序然给驳回去了,一定会伤了将士们的心,也显得他这个皇帝是猜忌重臣,给名不给权,心胸狭窄。

    就这样,两位提督将军通过了,而李序然便再没有什么请求了。

    就在大家以为没事的时候,刑部尚书却参了一本。

    他参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学士富察鲁。

    刑部尚书当朝说明:“前两天,刑部遇到一个棘手的案子,在京城城西的一个jiyuan里,发生了一桩命案。一个人去jiyuan找姑娘,还不给银子,最后被人拉出来后发现他带的是个头套,原来是个和尚”。

    刑部尚书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有人出来制止了:这里是庙堂不是大街小巷,这些事还拿出来说,成何体统?再说了这么点事也犯不着在这里说啊。

    可是刑部尚书继续说道:“当地官府去拿这个和尚的时候,他却说他是富察鲁富中堂的朋友,还说他见过皇上,还未皇上办了一件事呢。知道这个情况后,差官们也不敢擅自做主,万一真的是有什么特殊身份的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制止了:“什么特殊身份?你们刑部的都是吃干饭的吗?人家说是富察鲁的朋友,说是给朕办过事,你们就都信啊,这件事查清楚后再来报”。

    皇上接着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午后有些西洋国的使节来,杨再兴、图睿。还有北王,你们几个陪同朕一起见见这些洋人。明天,朝廷百官都去城门恭送北王北征,到时朕也会亲自去。就这样,退朝”。

    皇上这样心烦意乱的退了朝,令他生气的是那个和尚的事,据刑部尚书的描述,这个人就是上次富察鲁带给他说听到李序然在登云寺谈话的那个和尚。

    起初,他就对这个人生疑,那个和尚不是自称:贫僧或小僧之类的出家人用语。而是称作小民。还有出家人一般将一只手掌举在胸前,低头作揖就算是礼节了,可是,这个人却只将双手放在地上给跪下了。

    这个富察鲁,真是糊涂,害的自己都丢了这个人,也怪自己一时失去理智,才缺乏了基本的判断。

    皇上想的没错,富察鲁找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登云寺的和尚。而临时剃光头、穿僧衣的假和尚。当时,刑部尚书通过宫里的公公知道这件事后就派人跟着他,后来李序然知道后,便让十三骑接手跟踪。

    富察鲁以为那次就把李序然扳倒了。而皇五子做了大将军,自己做了调度官,脑子一热就没这个假和尚当回事,给了他些银子便打法了。结果被十三骑在妓院给抓到了,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幕。

    富察鲁完了。这次任这个调度官,差事办的一塌糊涂,惹的底下人怨声四起,而据皇上的密探密报说:这个富察鲁还肆意挥霍,贪污军饷。

    看在他是老臣的面上,皇上本来想压一压他,可现在又出了假和尚这档子事,想保也保不了了。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富察鲁身上,到时就说大将军皇五子是受了他的蒙蔽和唆使才致兵败的,也算是为皇族挽回些脸面。

    哎,可怜的富察鲁,结局比佟尔璞还要惨。

    此刻,李序然、杨再兴还有礼部尚书等却在另外一个地方,他们一会要见的是西洋人。

    这个西洋人是他们这个时代的人对外国人的一种统称,只要不是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本国人,其他国家的人,他们都叫洋人,这并是指具体的那个国家人。

    据李序然向管事的太监打听,这些人应该是英国还有荷兰人俄罗斯人。

    李序然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人将是他们的敌人,将是把他们推向劫难的罪恶之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李序然现在就命人把他们都给杀了,即使杀了他们也没用用,这才够几个人?更多的还在他们自己的国家呢?

    再说了要是杀了他们,不是正给了他们一个理由吗?

    师父教导他不要开杀戮,外敌来侵,那是必须要杀的,但他不能主动挑起战乱。

    “北王,礼部的一些官员过几天就要和这些洋人去他们的国家,说是友好学习,这些人长得贼眉鼠眼的,有什么好学的?不过,他们倒是有不少新鲜的小玩意,回头下官让他们给王爷带回来一些”,经过这么多的事情,礼部尚书图睿和李序然的关系已经相当亲密了。

    “我说图大人,你可不要小瞧这些蛮夷之人,听说他们有那什么叫火枪、铁炮、铁船的,那个什么火枪的,隔着好远就能把人打死,而那铁炮要比我们的火炮厉害多了,小瞧不得啊”,在一旁的杨再兴提醒着图睿不要小看这些人。

    他们的对话无意中刺激了李序然的大脑,尤其他们说的那个火枪和铁炮,还有战船。

    突然,李序然想到了什么:对啊,师夷长技以制夷。

    尽管作为一个到了古代的曾经现代人,李序然对枪炮和战船的结构有个初步的了解,但他毕竟不是专业,况且即使知道这些原理后,也要有相应的设备和厂房等。

    于是,李序然想了一个主意。

    过了一会,那些洋人便来了,皇上召见了他们,但很快就走了,作为新的北王,剩下的李序然带着大学士杨再兴和主管礼制的图睿等具体款待他们。

    李序然和他们聊的很投机,不过还是借助翻译的帮忙,后来李序然赠予了这些人不少价值连城的礼物,他是个清官,没有多少财物,这次也是接着朝廷借花献佛,不过,这些个洋人却对他印象很好。

    这些洋人明天就出发了,到时朝廷也会去一些官员和随员作为回访。

    李序然找了个机会对图尚书说道:“图大人,晚辈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忙,你看礼部去的官员的随员里,能不能带几个我府上的人?他们也想见见世面,同时,这些人都身手不错,可以保护礼部的大人,不过这件事还请前辈不要向外说”。

    哪知道图尚书听完后哈哈大笑:“难得北王看的起老夫,还叫声前辈,这么点小事情,何足挂齿?实话给你说吧,都说洋人住的地方很远很远,还有走海路,所以啊,都没人愿意去,就怕这一去啊,就回不来了。所以,北王的人要是想去,尽管去,老夫给你办,放心吧,没人问”。

    这个老尚书,真是个好老头,傻老头,不过,傻的可爱。

    之后,李序然召来徐明,让他召集是十三骑,有要事安排。

    他要派人去英国、去荷兰、去俄罗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围魏救赵

    根据李序然的命令,除了十三骑外,徐明还找了几个文官,他们都是刑部的差官。其中大部分都跟随杨峰多年,颇得李序然的信任。

    武将有武将的优势,文官有文官的长处,像刑部这种地方的官员,无论是文笔,还是口才,包括逻辑思维,察言观色都是不可或缺的,而李序然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人员到齐后,李序然便向他们阐述了他们此次的任务和目的,同时,包括人员的配备和一些任务的细节。

    这时,李序然说道:“你们六个文官中,两个人一组,分别去三个国家:英吉利、荷兰、沙俄。也有六个武功高强的人保护你们六个人,也是每两人一组”。

    李序然继续说道:“你们去的任务重点有几个:看看这些国家的布局,包括行业的布局,人员的布局,建筑的布局;另外要查看他们主要的地形和教育方式;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要看他们的武器配备,包括武器的类型和构造和建造。你们要见机行事,同时要注意安全”。

    这些人对李序然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命令感到意外,不过,他们都是各自群体的精英,他们自然知道李序然这样做的目的事关重大。

    而李序然也对他们鼓励到:“你们这次的目的和任务不要对任何其他人奖,因为你们要办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具体有多重要等你们回来我再告诉你们。好了,大家回去准备一下,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安排好这件事后,李序然也要回府了,这将是他在京城的最后一夜了,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永远就不回来了。

    第二天的时候,文武百官在北城门处聚集,皇上也亲自来了,只是大家都没有觉察到,在这些官员中,一个人的服饰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个人当然不是李序然,尽管他的衣服当然也换了,他现在是王,自然不是之前的大学士了,但他的变化大家都知道。没有什么问题。

    由于李序然是按照亲王的礼节对待,除了皇上,没有几个人比他的官大,所以,其他几乎所有的官员都向他行礼,

    就在刚接受完其他官员的参拜后,皇上拉着一个人的手对李序然说道:“贤弟啊,朕知道北沙的事务繁钜,而现在你一个肩挑三个省的事务。又要打仗要要治理地方,所以,朕就给你派了一个助手”。

    这时,李序然才发现皇上身边的这个人。他是之前的礼部尚书福桐,也就是现在的礼部尚书图睿的前任。从礼部尚书任上下来后,福桐做了废太子的老师,废太子出事后。大家以为他也完了,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他非但没事。还做了都察院左都御史,从一品。

    不过,他现在是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钦差大臣。

    皇上看了看李序然的反应,然后继续说道:“福大人精通礼数,而又学识渊博,北沙和两江和民心不稳,最需要这样的人,希望贤弟能用好他,有你们二人在,摩萨国之患,北沙之患,朕就放心了”。

    根据皇上的旨意, 这个福桐可以过问和参与任何的事务,等于就是他的军师或者监军,同时,这个钦差大臣还有自己的兵马,皇上给了他两万兵马,说是保护他的安全。

    其他的官员对皇上的这个安排感到很意外,而皇上走这一步棋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昨天,李序然在朝局中突然提出要换掉两个提督,弄的他很为难,现在他这样突然弄出个钦差大臣,一方面是为了还击李序然昨天的这一出,而另一方面,皇上这样突然的安排而未经事先商量,一下子就把这个从一品的大官直接放到了李序然身边。

    他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李序然:虽然他现在贵为北王,但皇上可以随时改变旨意,也可以随时向他身边加人,或者是随时可以向他身边抽走。

    不过,百官着急,而李序然却不以为然,百官们这样想是因为不知道北沙的情况,他们没有去过那里,他们整日在京城,他们只知道皇上。

    百官这样想,是因为他们太高估皇上了,而低估北沙的局面,也低估百姓和将士们的作用了。

    所以,李序然说道:“福大人,那好多事情就仰仗你了”。

    福桐说道:“北王过谦了,你才是领头人啊,下官只是来协助王爷的”。

    和皇上以及百官告别后,李序然便上了战马。

    这是他自己的要求,坐轿子到被沙太远了,他便从兵部挑了一百名快骑作为随从,但是,皇上还是给他派了一千名随行,他们全部骑着快马。

    除了李序然自己调的这一百人外,剩下的那九百人全部是皇上的禁军,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也实际就是监视李序然的,因为,这九百人里面有数十名校尉,这是皇上授意的,说是为了给李序然效力,他们也算个将领,渗透到军里各部后,军中的大事小情就很难瞒得过他们了。

    和这个钦差大人一样,李序然没有在意,他便快马加鞭的向前走了,而留下钦差大臣和他的随从则只能慢慢走了,因为,钦差大臣上了年纪,只能坐马车,只是,到了北沙后,李序然要调出两万的兵力用于专门保护他。

    李序然行军的速度很快,他感觉自己热血沸腾,越是朝北走,就越有这种感觉,他身后的随从也感觉到了这种激情,他们大部分人都听过李序然的大名,现在跟在他身后,就更能明显的感觉他的豪气,单就这骑术,一般将军也无人能及。

    只是,他们不知道李序然有绝世内力,这一点更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

    按照李序然的部署,十三骑中有六个人去了国外,现在在他身边的就只有七个人了,他们紧随李序然其后。像一只只脱缰的野马尽情的在荒野里驰骋,又像一只只展翅的雄鹰,在天空自由的翱翔,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更为广阔的疆场,更自由的天空。

    当他们日夜兼程的赶到北沙的时候,秦章将军,周勇将军,北沙巡抚一驰,提督将军尘远,总兵陈虎。还有北沙的布政使和按察使,早就在那里等候了,按照李序然之前的通知,南江和北江的巡抚、布政使、按察使也都到了,至于两江的两个之前的提督已经调回京城,接下来赴任的张彪和岑飞已经随李序然一起来了。

    至此,三省的主要文武官员全部来了。

    但是,李序然先不能找他们,老友相聚。自然要说不完的话,但李李序然现在要见的是皇五子,也就是大将军。

    皇五子没有来他在大将军行营,富察鲁也在里面。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了,所以,现在的心里是七上八上。

    李序然来到行营外边后,没有走进去。他现在已经是北王了,而且这个辈分是从皇上那论的,皇五子也是王爷。但他是皇上的儿子。所以,论起来,李序然是皇五子的长辈,所以,他没有进去见皇五子,而是要皇五子出来迎接他。

    皇五子自然知道这一层, 不管怎么说,这些大小之分还是知道的。而最为难的是富察鲁,他现在见了李序然必须要行礼参拜。

    过了一会,皇五子便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富察鲁。

    “见过北……北王”皇五子说道,尽管他不愿意,但毕竟还是要尊崇礼数。

    “下官参见北王”,富察鲁便说便行礼,李序然看了富察鲁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回到京城后,富察鲁的官场生涯也就结束了,所以, 也没有再奚落他了。

    “大将军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李序然对皇五子说道。

    “既然北王来了,那小王也就打算马上要启程,住在这里也给北王添麻烦不是?”,皇五子说道。

    “行,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本王说, 小王一定尽量满足”,说着李序然便要离开。

    “就是这一路上不太安全,小王想带两万人马作为随行,路上万一遇到个什么匪的也好有个照应不是?”,皇五子的样子和表情一点大将军的风格都看不出来。

    “好吧,两万人马,大将军随便挑,本王都依你”,说着李序然看了尘远和秦章周勇他们一眼,意思是皇五子要带的人必须是他自己的人。

    其实,皇上五子来的时候也带了自己的心腹,这些人只听他的,不过这些人不是来打仗的,就是保护他一个人的安全的,所以,留着他们也没用,兵不在多,在于精。

    就这样,皇五子和富察鲁带着他们的两万人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至此,朝廷原先的三十万大军,加上北沙原先在摩萨国边境的十万的驻军,共计四十万大军。但已经战死有 十三之多,加上皇五子带走的两万人马,现在剩下的兵力也就是二十五万。

    而这二十五万兵马中,还要给即将到来的钦差大臣分两万,而敌军当初的五十万大军,前段时间战死三万多,现在还有四十六之多,刚好是李序然的两倍。

    单纯总兵力上看,李序然的这场仗是非常不好打的。

    皇五子一行走后,李序然便立刻召集三省的主要官员,时隔多年的李序然式议事终于在北沙又开始了。

    ‘参见北王‘,文武官员齐声说道。

    李序然急忙说到:‘好了,大家不要拘束,现在没外人,这一虚礼就留给钦差大臣吧‘。

    哈哈哈,底下人都笑了起来。其实,不光李序然想他们。他们这些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也想他啊。

    ‘大哥,现在好了,北沙还有两江就是咱们的天下了,以后,咱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尘远第一个站起来说道。

    ‘三弟,坐下,不要乱说,听北王说,以后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叫大哥了,否则你也成王爷了‘,一驰急忙制止了他。

    ‘我是王爷,那你也是王爷。大家都是王爷了‘,尘远继续说道。

    哈哈哈。

    这时,南江巡抚董连平站起来说道:‘李将军,虽然大家的交情都不错,但毕竟不能乱了章法,有失官体,北王就是北王,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呢?‘。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序然立刻严肃的对尘远说到:‘你要是再给我胡说,可真要收拾你了,大家都是来议事的。你身为北沙提督将军,你说说,这仗怎么打?‘。

    ‘要我说就还的硬打,现在大哥,哦,不,北王来了,我们可以调动三省的驻军和自护队的兵力,如此一来,我们的全部兵力就快够百万了‘。尘远说道。

    李序然真是拿这个尘远没办法,几年没见他反而更放肆了,不过这大概是是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提督,北沙的军务他一个人说了算。才使得他更口无遮拦了。

    李序然终于知道为什么张飞被人叫猛张飞了,他口无遮拦,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的本性到死的时候都改不了,他这个兄弟尘远也好不到哪里。

    这时。一驰站出来:“启禀北王,现在敌军被我们用工事和火炮遏制在这里,加上我们现在的兵力全部都集中在这里。所以,他们是进不得。而他们现在正利禄熏心士气正旺,自然,他们也是不会撤的,两军处于胶着状态”。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在这种胶着状态中先发制人,将敌军尽快击退”,董连平接着一驰的说道。

    秦章和周勇说道:“几位大人说的有理,末将们也觉得应该尽快利用这种胶着状态尽快解决掉这个拓拓木”。

    而北江的巡抚司徒晋,还有南江和北江新任的提督张彪和岑飞则认为不急着要速战速决。

    他们认为:拓拓木他们有五十万大军,每天的消耗甚大,但他们急于进攻,当时没有带多少粮草,而现在了能支撑他们的就是他们刚刚攻下来的泉州府。由于他们当时准备不充分,导致给拓拓木留下了一些军需。

    不过,比起五十万大军,这些军需只能解决一时之需,而很难解决长久问题。

    所以,司徒晋还有张彪和岑飞他们认为,只要利用现在的火炮和工事,还有有各地的驻军,给他们形成合围之势,一旦困的时间久了,那就可以导致敌军他们先内讧和内部瓦解,最后就可以一举拿下了。

    李序然在上面听着,底下这些人有文官也有武将,有封疆大吏,有独管一方的大员,有性子急的,也有稳打稳扎的,而他们各自有各自的道理。

    这下子,李序然才感觉到了皇上的滋味,在朝会上的情景不就像是这样的吗?文武百官在底下说着,最后要拿主意的还是皇上。

    这时,李序然站起来,他知道,是时候该他说话了。

    “本王之前去过摩萨国,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有了一些想法,但是,现在本王刚到这里,同时带来一些新的面孔,大家不是很了解,有些话还是等选个时间再详谈吧”,说着李序然便给他们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外边可能有人在听他们说话。

    大家便心神领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各位官员接到了李序然的密令:从三省各府县抽调出七万驻军,同时,从三省再抽出三十万自护队员,人员到齐后,北王另有旨意。

    这样一来,加上现有的二十三万兵马,等于李序然现在有三十万将士和三十万自护队员。

    这些人正算是李序然的嫡系,所以, 李序然的命令自然会很快的执行下去,而当地的百姓和小官吏知道李序然重新回到了两江和北沙。同时,现在李序然做了王,他们这里所有的事务他都可以管,而且是最高的权力,所以,他们也会全力的完成李序然的命令。

    很快,没过多少时间,各路的人马便安李序然的规定到了北沙,等候李序然的下一步命令。

    这一天,李序然召集文武官员,开始下达了他做北王以来的第一道战令:

    北沙省巡抚、布政使,命你们速将都州府内的百姓还有粮草和钱粮牲口布匹等全部撤离到大邺府。

    三省按察使要管好各自辖区,如有人趁机敛财或者偷到财物,抑或有人散步谣言, 蛊惑人心,要严惩不贷。

    两江提督要加紧训练各自辖区兵马,随时听候差遣。

    北沙提督尘远率北沙境内将士全力以赴抗敌,周勇率中军主力二十万兵力与敌军在正面抗敌,工事要继续加筑,火炮可以继续用,弓箭手随时待发。

    北沙巡抚一驰率三十万自护队员,部署于周勇将军的后方,但全部要穿将士的衣服,并配有战马、旌旗,给敌军感觉就是我军和他们对峙的是五十万兵马。

    得令!众将说道。

    看到大家都领命了,秦章急忙说道:“北王,那末将呢?”。

    李序然笑着说:“像秦将军这样年轻、勇猛、有勇有谋的名将,本王怎么会不用呢?”。

    接着,李序然说道:“秦章将军听令:命你挑选十万轻骑,用勇猛的将士,全部配弓箭,骑最快的战马,外加十门火炮,直取摩萨国的都城”。

    “末将领命”。

    秦章的心情很激动:原来是围魏救赵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另外一支奇兵

    李序然这个围魏救赵的计划是他在登云寺的时候想出来的,记得当时他的师叔也对这个计谋也很支持。

    因为,从兵力上说,摩萨国的五十万大军有绝对的优势。朝廷大军只有三十万兵马,而且是已经损失不少了。所以,李序然才想了这个不比兵力的办法。

    秦章的十万快军已经秘密绕道出发了,和上次一样,他们绕的很远,李序然知道: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瞒过所有不相干的人,包括摩萨国的人,和自己身边这些各怀心事的人。

    比如这个钦差大人。

    自从他来后,李序然对他非常客气,毕竟他比李序然的年龄大的很多,而且他做到二品的时候,李序然还在太仓县令。

    而同样,福桐对李序然也很客气,他也很会拿捏分寸,确实有朝廷大员的气魄和风度。他并没有像皇上说的那样,处处看着李序然,并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的报到朝廷。

    就拿这次的布兵和调遣,李序然在下令和议事的时候,福桐并没有去,他装作头痛的样子,因为 ,他也有人看着,他也要给这些人一个交代。

    秦章的十万大军撒出去后,周勇的二十万将士和一驰的三十万自护队员便在正面声势浩大的和拓拓木的四十多万兵马在对峙。

    为了演的真一点,李序然也亲自留在了这五十万大军中,而且他还在阵前显然的地方,必须要和拓拓木对阵,起码要对视才能令他的将士和敌军的人相信。

    秦章的大军需要时日才能到摩萨国的都城,因此李序然必须要拖住拓拓木,他们的计划才能成功。

    “北王大将军,听说你会什么绝世内力,本帅倒想试试,”。拓拓木把北王和大将军连起来念,是因为,李序然的旗上竖写的大将军三个大字,上面还有两个横着的但毕竟小的字;北王。

    “大胆贼将,北王的名字的是你叫的,先和你尘远爷爷过几招再说”,说着尘远带着一队人马走出工事,迎了上去。

    看到是尘远上前迎敌,拓拓木也就派了个副将上去,两个人立刻厮杀起来。

    这两个人的武动都是半斤八两。打了几十个回合也就各自回营了。

    拓拓木要继续攻打,但李序然便命人开炮,一阵火炮之后便是数以万计的弓箭手上阵,拓拓木只好命人向后撤,因为他们看到李序然身后也是五十万大军。

    关于这五十大军,拓拓木派出去的人也密探过了,但他知道的结果是这些人除了朝廷呆过来的外,大部分是两江和北沙原先的驻军,因为这里祸乱不止。所以,朝廷派出大量的驻军进行日常驻守,一个省也有十几万吧,所以。现在三个省抽调个三十万加上原先的二十多万,现在的五十万大军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这是由于落后和异国的不便导致拓拓木的信息不对称,他并不知道。李序然大张旗鼓的调兵的时候,里面有一大部分就是自护队的人,只不过根据李序然当年的命令。这些人也都是有盔甲兵勇之类的衣服和兵器,所以,他们看走眼了。

    看到敌人被压下去后,李序然便从战马上下来,他要回大营了,这里就交给各位将军了。他命令这些将军们日夜轮番坚守,同时,要严防各路敌军从其他地方突破。火炮还能支持一段时间,足以等到秦章他们的攻打摩萨国的都城。

    几天后秦章率领的人马到了摩萨国的边境,这时,秦章打开李序然提前给他的地图,这是梦盈当年去摩萨国的时候命人秘密绘制的,上面对于一些特殊的地形描述的非常详细。

    秦章看了之后,命令大军原地休整,晚上的时候,他们要选一条很地势很复杂的山路穿过去,此时,他们行军摩萨国都城的距离已经走了有一小半。

    而在北沙大营的将士们却显得平静和轻松的许多。

    这都是因为连个原因,两个原因都是和李序然有关。

    其一,他们当初在北征的时候,用了前前后后近五年的时间才打完这场仗。而现在拓拓木率兵攻来的时间才数月,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朝廷大军虽然号称三十万大军,三十万自护队,但实际上去掉已经站死的和皇五子当初带回去的兵马,实际上从京城来的兵马也就是二十万之多。

    所以,剩下的这些大军都是当地的,而他们的粮草本来就可以通过当地来解决,而且,根据李序然当年的规定,这里新开垦了不少地,所以,当地的存粮很多,加上两江本来就很富裕,这朝廷的二十万大军的粮草也无需朝廷开支。

    不就二十万人吗?三个省还养不起?至于草料和战马什么的,两江尤其是北沙多的是,好多地方的马匹都养成老马了也无用武之地。

    现在又了这些后,李序然就不慌了,将士们也不慌了,他们有了持久战和长久战的资本和能力,那慌的就应该是他拓拓木了。

    其二,这次挂帅的,确切的说是他们的北王李序然,可以同时节制三个省,就像是刑部尚书当初在建议设置北王时说的:以北沙的警戒来鞭策两江,用两江的富实来夯实北沙。

    三个省力量更大,合并一处后大家的心里更踏实,同时,又有当年成功北征的李序然做他们的北王,几十万的自护队人马在巡守,百姓们似乎并没有有因为敌军的五十人马而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恰恰相反,在军中,甚至在百姓中都在流传,他们的北王李序然要在适合的时间不仅将拓拓木赶出北沙,还会乘胜追击,将摩萨国给灭了,到时就再也没有北沙之患这一说了。

    将士们不急,百姓们也不急,而这几天在北沙的军中却有一人 萌萌不了,他就是当年号称爬山虎的陈虎陈将军。

    众所周知,这个陈虎武动可以比之前的赫利的先锋格泰格达他们还要厉害。而现在也是李序然麾下武功最高的将领。

    他本身就是将军,而且还做过北征的先锋,可是,这次攻打拓拓木的时候,李序然给各位将军甚至副将都安排了任务,包括巡抚也有任务,可唯独他这个第一战将没有领到任务,只有跟着李序然的份,他能不憋屈吗?

    北沙的夜晚依旧不是那么的安静,几十万大军对峙。想安静也安静不了,不过,李序然的大营里却一切如故,将士们各司其事,一切都有条不紊。

    而唯一一个闲人就是陈虎将军,他现在在他的营帐里喝酒。

    当然是偷偷的喝,因为,李序然规定,战时不能饮酒。当然,作为一个又多年统兵经验的北王来说,李序然给他们的将士一次例外,那就是每隔十天可以喝一次酒。但是必须是轮流的喝,这次是这一拨,那次是这一拨,人数不能太过。所以,即使有什么意外,也不会影响大军。

    这军中也有军中的特点。带兵打仗其实和一家之主过日子有些相似,就说这禁酒和禁欲一样,要是禁的太厉害了也不合适,当然,千万也不能听之任之。

    因为,李序然要打的是一场持久战,必要的事情还是要考虑的。

    而陈虎现在喝的就是他按照正常的规定得到的酒,不过,人家的喝的是酒,是爽,而他喝的确是闷酒,是郁闷。

    李序然来到他的帐外,侍卫看见了,急忙参拜,并要进去叫陈虎出来,但被李序然制止了:“本王和你们陈将军有话要说,你们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遵命”,说着侍卫们立刻排开,李序然慢慢的走进去。

    “怎么?是谁得罪我们陈将军了?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李序然说着,人已经到了帐内。

    “末将参见北王”,陈虎急忙站起来说道,他没有喝多,但他也没有多说其他的话,因为,他对李序然的安排不满意,但有不敢直言,所以 ,只说行礼之类的话。

    李序然坐了主位,他看到陈虎一副落魄的样子,不由的笑了。

    “陈将军是对本王有有意见吧?是不是因为本王没有给你交代任务,故对本王有怨言啊”,李序然看着他说道。

    “末将不敢”,陈虎还是问一句说一句。

    “哎,本来,本王是有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非一个像陈将军这样勇猛的将军才可以完成的,但本王看到陈将军闷闷不乐的,恐怕很难完成此任务,本王还是另外派人吧”。说着李序然站起来,作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北王,北王留步,末将愿往,末将愿往,呆在这里都快要憋疯了”,陈虎终于说话了。

    这时,李序然对他说道:“陈将军,本王是有意这么做的,这件事事关重大是不能提前说的。秦章将军已经到了摩萨国的边境,明天他们就会到达摩萨国。而到了敌国之后,他们虽然要直取都城,但就不能旁若无人的行军了,因为那么多的人一定会被敌军发现的,到肯定会有人阻拦,他们带的粮草有限,而在摩萨国内,虽然敌军分散,但数量还是很大的。所以,秦将军他们必须要速战速决”。

    陈虎立刻来了精神,他知道李序然给他说这些一定是有什么大的安排。

    李序然继续说道:“陈虎听令,本王命你率领五万精兵,绕道而行,埋伏于北沙与摩萨国接壤一带,一旦秦将军的大军在摩萨国展开战斗之后,拓拓木势必会带兵返回摩萨国。你们的任务就是提前在拓拓木从这里回摩萨国的必经之路上以逸待劳,给他们来个伏击。本王知道你勇猛,这次就给你任务,你在利用敌军混乱之际,趁机取了这个拓拓木的首级,这个人是个祸害。杀了他们的国王,又要霸占我们的土地,这次是取让性命的最佳时机”。

    陈虎听了之后,立刻跪拜,激动的说道:“末将遵命,末将一定将拓拓木的首级给王爷带来。”

    李序然急忙将他扶起来:“本王这里虽说有五十万人马,但你知道一那三十万自护队的,实际上能打的也就是那二十万,所以本王只能给你五万精兵, 不然。拓拓木真的攻打过来,我们的兵力就不够了,况且我们的兵力减少的太多,敌军会怀疑的。

    不过,你放心,本王会给你十门火炮,实在不行了,你也可以撤回来,拓拓木他们要急着回朝救主,不然他的势力就没了。所以,他不会和你多纠缠的。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这时,陈虎再次跪下,他对李序然说道:“王爷,末将真是瞎了眼,没看清王爷的一片苦心。起初,王爷再次回到北沙后,末将和其他文武官员都一样的高兴,但王爷一直没给末将任务。末将还以为末将是从当初的小沙国过来的将领。没有得到王爷的信任,末将真是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末将有罪啊,王爷”。

    李序然急忙将他们扶起:“这些话都说了。还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恰恰说明陈将军心直口快,是坦荡荡的君子。本王怎么会怪罪于你呢。请你记住,北沙只要有我李序然。就一定会有你陈虎,你这个爬山虎,本王还想用你镇住那些个狼呀狐狸呀之类的危害社稷的狼子野心呢”。

    陈虎领命后。并立刻去安排,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

    而此刻在北沙的拓拓木的大军,因为李序然迟迟不予正面交战,他们等于困在这里了,走的时候并没有带多少粮食,以为可以边走边抢,但没想到出了打了一个泉州府之外,就再也没有了,抢的那些粮草也快完了。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而李序然的五十万大军依靠筑起来的工事,死死的钉住他们,像一道铁壁铜墙一样的挡在他们前面,用火炮拉了一道长长的防线,他们一点辙都没有。

    据拓拓木的军师分析,李序然这是要和他们打持久战。因为,李序然的兵马都是本地的,有当地随时随处的供给,但他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除了在本地抢夺之外,要是从自己的摩萨国来调粮的话,那就是非常难的一件事了。

    除了路途遥远运送不方便外,最主要的是摩萨国的国内朝局不是很稳,国王死后,继位的是个小娃娃,所以,朝中各大臣都在抢夺势力,虽然现在拓拓木掌握了大权,但毕竟不是一家独大,其他势力都在暗中觊觎,所以,粮草的事情那些人一定会阳奉阴违不好好的运送。

    于是,拓拓木和他的军师商量,只有和李序然硬拼才是为今之计,不然的话,打不了胜仗,不仅他们自己损失惨重,最关键的是他们回国之后,一定会被那些敌对的势力数落,弄不好他们的势力也会受到大大的影响,甚至翻盘的可能都有。

    鉴于这种情况,拓拓木召集众位将军商议:全军休整,把能吃的粮草都拿出来,吃饱喝足后孤注一掷,三日后全军出发,一举拿下李序然。

    只是,拓拓木没有想到,即使他现在发起总攻,那也晚了。

    而在北沙这边,李序然也命令大军轮流休息,同时,火炮手将火炮和弹丸准备好,弓箭手也再次增加了两百万支箭。

    同时,李序然命令在城墙和周围的工事之火,排了长长的铁甲兵和盾牌阵,而在最可能攻打过来的地方,李序然布置了八万兵马,也就是当年在做北征元帅的时候训练的雁型八卦阵的将士。

    第三天的时候,拓拓木大军强攻,李序然便命令火炮手和投石器,同时还有弓箭手,一次一次的将敌军给压了下去。

    当天拓拓木没有攻下来,他气急败坏,命令大局当晚攻城。但再次被压了下去。

    就这样交战了几天,拓拓木依旧拿不下,最后,他丧心病狂的下了一道命令:然这些将士们用已经战死的将士们的尸体为盾牌继续前行,并将这些死人堆成山,然后慢慢的向前推行,

    这样果然有效,敌军慢慢的便从一个口突破了过来,拓拓木看到这种情景后,非常的高兴,便命令大军以此为口全面进攻。

    但是,拓拓木是一场空欢喜,他好不容易打开的这个口前面正是雁型八卦阵,这比城墙更难攻打。

    久攻不下后,拓拓木的大军已经异常的疲惫,粮草已经相当的匮乏,而且经过火炮弓箭和投石器的攻打还有雁型八卦阵的斩杀,拓拓木当初的五十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三十多万,还有不少伤员。

    而就在这时,秦章大军已经朝摩萨国的都城杀去,他们一路所向披靡,摩萨国朝廷大乱,他们急忙向拓拓木传信,命他立刻回国救主。

    而拓拓木的心腹也密信他,然他尽快会国,不然其他人就会争夺这个大将军之位了。

    拓拓木收到消息后几乎要瘫软在地了,但情况万急,李序然这边是攻不下来了,将士们也疲惫不堪。

    于是,拓拓木只好下令大军返回摩萨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条件渐成

    拓拓木就这样急匆匆的率领他的残兵败将返回摩萨国,他一心想着要尽快赶回去,以便能控制朝中大权,只是他没有想到,前面还有一支由陈虎率领的伏兵在等着他。

    秦章的十万大军一路造势,声称要杀掉摩萨的国王,由于敌军在地方的兵力比较分散,所以,他们不可能挡住秦章的这支快军。

    于是,摩萨国的当权者立刻命令各路人马火速到都城支援,并在都城周围布下重兵,等候秦章大军的到来。

    而就在这时,秦章命令大军休整,同时,在已经占领的街道上找了些酒肉和吃食,他们饱餐一顿后,在原地休息。

    过两个时辰后,秦章命令大军向都城进发,但只是到城外,他命人向城内开炮。

    顷刻间,炮火连天,叫喊声连成一片,摩萨国的都城内乱成一片,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好多人都不知所措。当权者只好命令紧闭城门,大军向后撤,等火炮过后再交战。

    但是,秦章命人在一阵火炮之后,立刻掉头往回走,他要和陈虎的大军好汇合。

    而在这边的路上,拓拓木的大军快到摩萨国的边境时,看到马上就要到了自己的国家,便由了一丝希望,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一支伏兵。

    这完全是真正意义上的以逸待劳。陈虎的大军在这里吃的好睡的好,养精蓄锐,火炮早已架好,石头早已搬好,弓箭早已备好,战马也已备好,就等拓拓木的这支疲惫之军了。

    同时为里能增加更大的把握,李序然派出十三骑中的两个高手和陈虎一起,他的目的就是一定要杀了拓拓木。

    当拓拓木的大军完全进了伏击圈后。陈虎命人将侧面底下掩盖在火炮上的杂草去掉,同时准备好的滚石和木桩也推到边上。他一声令下,火炮齐发,巨石和木桩乱飞,火炮在下,巨石和木桩在山上,拓拓木的大军再次乱成一团。

    一阵响彻天地的炮身和石头木桩的撞击声后,陈虎便命令弓箭手靠近一步,继续向那些到处乱窜的大军射去。

    此时,拓拓木的大局完全可以用六神无主来形容。又饿又累,不少人还受了伤,他们已经什么都不管了,只顾着逃命,谁的命令也不听了。

    而就在这时,陈虎拖着他刻着豹子的那口大宝刀带着十三骑的两个高手和两千名弓箭手向拓拓木杀去,这些弓箭的任务就是为他们清除挡在前面的小喽喽,而陈虎和十三骑的目的就是直取拓拓木的首级。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不到半个时辰,陈虎便和拓拓木开始交手了。

    拓拓木不是乌金,但陈虎还是陈虎,外加十三骑的高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拓拓木的首级便到了陈虎的手里。

    这时,拓拓木的军师要跑,陈虎接过部下拿过来的一支箭。只听见“嗖”的一声,这个号称有相当谋略的军师就结束了。

    拓拓木一死,大军彻底乱了。原先还有几分忠心的将士也纷纷逃散,慌乱中,一些士兵竟然向北沙的方向往回跑,看来,是彻底的怕了。

    陈虎没有继续追,他命令大军原地休整,准备迎接秦章将军。

    而秦章在返回的时候,遇到逃散的摩萨兵,再次给了他们一次打击,不过,由于这些敌军已经全乱套了,四处乱窜,所以, 秦章也没有接着往下追,李序然给他们交代了:不要追逃兵和败兵。

    秦章和陈虎回合后,各自清点了一下人数,秦章的十万大军折损了一万多,而陈虎的人马中总共伤亡五千,可是,拓拓木的剩下的三十多万人马,经过陈虎和秦章的双重夹击,现在能逃回摩萨国的也就十万人了,而拓拓木本人的首级也被取下,摩萨国大军的元气大伤,短期之内是不会再战了。

    陈虎急忙命令医官给两队人马医治伤势,同时,然秦章的大军在之前他们打好的营帐里休息,他们长途跋涉确实很累了。

    那么,陈虎和秦章的两队人马为什么不回去呢?

    这就是李序然在部署了秦章的围魏救赵奇兵和陈虎的以逸待劳奇兵后的又一支奇兵。

    经过李序然的反复斟酌,这个摩萨国的问题不能这样来一次打一次的解决,他要来个彻底的解决。

    李序然之所以给陈虎他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拓拓木斩首是有他另外的考虑。

    现在,在摩萨国内,拓拓木的势力最大,但比他稍微逊色的一些大权在握的人也不少,新继位的国王是个小孩子,所以,便有了这些文武大臣的争权夺势。

    拓拓木统领了大部分的军队后,他勉强维持和表面平静了那些争权夺势的人,而现在他一死,势必会引起手中有权的人的再次你争我夺,而一旦他们争夺开来,摩萨国内势必会大乱,人心不稳。而拓拓木又刚被斩杀,在这个时候再次攻打摩萨国的话,那就是势如破竹,乘风破浪了。、

    鉴于此,李序然没有让秦章和陈虎回来,而自己这边剩下十五万大军,当看到拓拓木大军返回摩萨时,李序然便命大军准备追击。一同前行的还有二十万自护队的人马

    但是,李序然并没有紧追其后,而是慢慢跟在后面,他之所以这么所,一方面是因为,他前面有陈虎和秦章,而令一方面,他也避免大军太过疲惫,现在一路狂奔,到了摩萨国之后就成了强弩之末了。

    李序然的大军准备了足够的粮草和武器,同时,也有了足够的士气,他们知道拓拓木的脑袋被陈虎砍了之后,士气高涨,现在正是一举拿下摩萨国的绝佳时机。

    到了摩萨国的边境时,李序然便和陈虎秦章他们会合,李序然的十五万兵力,陈虎和秦章军中能完全继续作战的分别是四万和八万,这样一来,李序然现在兵力就是二十七万。

    同时。李序然将带来的二十万自护队的人一分为二,十万留在北沙泉州府,并为他们留了二十门火炮,另外十万和他的二**军继续向北,但跟在大军后方,负责粮草。

    李序然的总体部署是:要灭掉整个摩萨国不天可能,那样的话耗的时间太长,而且会伤及无辜百姓,这是他师父所不允许的。

    但不给这个摩萨国一次致命的打击也不行,不然。他们会死灰复燃。

    于是,他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攻下摩萨国靠近北沙的两个省,但当地百姓可以留下,这大概相当于摩萨国整个面积的四分之一。之后,他命人在这两个省内部署二十万兵力,加五十门火炮。同时再加十万的自护队员,让他们向摩萨当地百姓融合。

    当地的百姓继续种植庄稼,养马养牛,军队会保护他们的安全。而自护队的人会继续开垦新地,因为,这二十大军驻在这里,粮草要自己动手。自己养活自己,这是李序然一直以来的一个策略。

    如此一来,摩萨国若要再次开战,那么他们首先就要攻打这两个省。而这两个省是他们自己的国土,有他们自己的百姓,战场也就设在了他们自己的地方。不管结果怎么样,刚开始,他们就已经输了。

    就这样,李序然的大军到了摩萨国后, 一路攻打,势如破竹,摩萨国内忧外患,加上现在民心不稳,军心不稳,当权者忙的争权夺利,所以,李序然的大军很快就将南边也就是和北沙距离最近的两个省攻下来了。当然,根据李序然的命令,当地百姓都没有受到伤害,甚至还得到了帮助。

    敌军伤亡十几万,现在,摩萨国的全部兵力也就不到二十万了。

    李序然的心里很清楚,要真正的守住这里,还是要靠老百姓,如果他们拼死反抗,那就是百万大军又能如何 ,他要的心服口服。

    打下来的东西要比谈下来的东西要可靠的多,李序然手中有雄兵,而且已经占领了这么多的地盘,摩萨国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来办了,因为,这样就可以休战了。

    至此,北沙之患暂告一个段落,留在摩萨国这两个省内的二十万大军和十万自护队员可以将自己的家室接到这里,同时,他们会得到朝廷的一些补助。当地百姓的习惯可以保留,朝廷不向他们征税。

    之后,李序然让一驰在他的身边抽出二十个人,这些人都是参与当年李序然提出的在政治和军事方面解决北沙问题的官员和干将,现在李序然把他们调到摩萨国最南边的这两个省,就是希望他们能将当年的一些经验和经历带到这里。

    同时,李序然命五万精兵住在在北沙的泉州府,也就是和前面两个省相接的那个地方,他们要随时往来情报,往来信息,以便在北沙南边甚至两江的官员知道这里的一举一动。同时有十万的自护队的人马在这里,他们依旧是忙时务农,闲时务兵,战时抗敌。

    而剩下的部署是这样的:除了北沙最北的泉州府外,北沙的兵马也就是驻军为十万,自护队十万;北江省驻军五万,自护队依旧按照各县的实际情况,南江省和北江省一样。

    但是,考虑到自护队大都是本地的,而北沙的队员比较多,同时,在摩萨国还有十万,所以,要可能提高北沙本地的百姓在自护队的比例,两江要在各地的收粮中提取一部分补给他们,并允许他们当着家人同住,而且老家的房子和土地都不变。

    北沙当地的百姓大都受过赫利和乌金的影响,所以,他这种尚武的本性还有,只不过他现在尚的武不是和朝廷对抗,而是和摩萨国对抗,因此,李序然的这个决定,他们几乎人人都能够拥护和支持。

    安排好这一切后,李序然便回到北江,他决定在这里修建北王府。

    说是修建,也就是换个门头,换个布置而已,他在北江选了一处宅院,非常的大,修建的也很好,做工用料都很讲究。

    不过,这是他选的。不是修的, 因为这个房子是当初一个朝廷一品大员退回来后,自己给自己修的,当时当地的富商为了巴结这位大员,纷纷出银子,结果修好没几天,这位大员就被朝廷给查办了。

    于是,这座宅院也就闲了下来,李序然考虑到北王王府来的人多,事有多。得要个大一点的地方,于是他就选了这里。

    之所以选北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因为北江在南江和北沙的中间,两边有什么事,都很方便官员和自己来往,而这里又在北江的北边,也就是更靠近北沙,一旦北沙有什么战事,他也可以尽快赶到那里。

    完成好这些后。李序然便向朝廷上了折子,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包括兵力的部署和对百姓的安排等,并将自己把王府设在北江的事也说了。

    而朝廷现在只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来都是被人打。现在他们还占领了摩萨的两个省,那正是太喜出望外了,所以,李序然的所有请求都得到了支持。皇上问大臣的时候,大臣们没有一个反对,李序然现在替他们守着敌军。然他们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他们自然不会反对了。

    皇上也不好说什么,他也只好大大奖赏了李序然,因为, 他也不想落个怠慢功臣的名声。

    看着,北沙的问题解决了,不但打败了拓拓木,还多要了俩个省,皇上惊叹李序然的速度和能力,他看到现在北沙之患彻底的解决了,便想提出让北王回京的想法,准备试探试探众臣。

    但是,重臣们却无一支持他的想法。

    这一来呢,皇上有言在先,三年是个期限,现在才过去三个多月,怎么可以说话不算呢?

    二来呢,敌军暂时大退下了,但保不住又会卷土重来,所以,正好利用这三年的时间来慢慢的治理。

    还有一个原因,尽管有人也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但他们也不敢说。因为,当初,佟尔璞和富察鲁这样的大员都被李序然不动声色的收拾了,现在李序然已经贵为北王,那就更敢得罪了。况且朝中像礼部尚书,刑部尚书还有兵部尚书等都是李序然的人,稍有不甚,不用李序然收拾,他的手下就把那些反对他们的人收拾了。

    李序然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狭隘和厉害,也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玄乎,但毕竟那些是真的害怕了,这个害怕的结果就是李序然的北王坐的更稳了,皇上看见试探不成,那也只好忍了,谁让他以为摩萨国也会像当年北征一样,起码要个三五年解决,才给了人家三年的时间啊?

    他大概没有想到,北征是自己国家的事,摩萨国确实另外一个问题了。

    春意盎然、夏风习习,秋来到。

    生活是多么美好,将士齐心,军民一心,百姓安居乐业,官员各司其职,庄稼熟了可以就可以打成粮食,牛马羊成群,人们就有肉吃。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身为北王的李序然正在全力的梳理着这三个省的军务和政务,都说战后是千疮百孔,战后要百废待兴,北沙之战岁没有千疮百孔,但经历了这么多的征战和调兵遣将,也确实需要好好的整理整理了。

    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虽然病好了,但身体还亟需调理调理,那样才能做到真正的康复。

    经过李序然和三省巡抚、布政使、按察使、提督等地方大员,以及各府县的各官员认真部署,现在三个省的各项事务都可以说已经上了轨道,不如正轨了。

    现在到了秋天,大家都准备着秋收,虽然还不是很熟的时候,但人们已经能明显的感到的收获的感觉了。

    百姓们忙着收粮食,而李序然则要忙着他的另外一个计划了。

    这天李序然将三省的巡抚、布政使、还有按察使和提督将军全部叫来,他要做一件大事。

    人到齐后,李序然开口了:“经过大家这段时间的努力,我们三个省的可以说是一切安好,今天,本王叫你们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差事要办”。

    一听这话,众人立刻警觉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又要打仗了。

    那知李序然笑着说道:“大家不要紧张,这次的任务是,你们回去之后,在各自的辖区找两种类型的地方。一种是要安静但干净而又有要大,同时人来人往也要毕较方便。第二种就恰恰相反,要僻静要一般人不去的地方,当然也要大要干净”。

    听了李序然的话后,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李序然要做的他们也不能拒绝,于是都答应了下来。

    “李序然说道,第一种地方,以找现成建筑的为主,你们要在各府县都要找一处,大一点的府可以两处,省城至少三处。第二种地方,全部都要新建,你们每个省准备三到五处的地方,但南江和北江必须要在江边找几处这样的地方。

    条件成熟的就不说了,条件不成熟的,你们要创造使之成熟,巡抚要管一省的情况,需要银子,布政使要舍得给,一些人来这里捣乱,按察使要带人阻止,提督将军随时待命,本王会有新的练兵之法”。

    听到这里的时候, 大家似乎明白了什么,事关重大,不能多说,也就不能多问,这是为官的本职,也是保密的需要,跟了李序然这么多年,这一点,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领命后, 大家便各自回府,两江的银子不缺,他们现在都希望能早点完成,因为,他们也想看看李序然到底要给他们个什么惊喜?

    众人走后,杜唐进来了。

    他对李序然说到:“徐明来信了,年初朝廷派去外国和西洋人学习的官员回来了,其中,咱们十三骑的六个兄弟也全部到了京城”。

    “太好了”,李序然激动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枪炮战船

    接着,李序然对杜唐说道:“你立刻给他们去信,让刑部的六个文官和十三骑的人一块来北王府,告诉徐明他们,一定要保护那些文官,还有他们带的东西”。

    “知道了”,刚说完,杜唐就要往外走。

    这时,李序然叫住了他:“你给刑部尚书去一封信,大意就说我们这三个省,每个省按察使司内因为事务繁钜,所以想从刑部调六个经验丰富的官员过来,每个省两个人。这件事你快去办,争取在他们从京城走的时候办好”。

    杜唐听了之后便高兴的办他的差去了,尽管他不知道李序然为什么要从洋人那里学习,也不知道派出去的这些人到底学到了些什么,但他知道,李序然既然这样安排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看样子,他们马上就有新差事了。

    刑部尚书收到李序然的手令后便立刻明白了,这六个官员都是些从六七品的小官,再说从刑部到按察使司也算是专业对口,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之前跟佟尔璞的那个吏部尚书因为选立新太子的时候受到牵连从而丢了官,新上来的这个吏部尚书自然不会是有佟尔璞或者富察鲁的背景,他当然知道李序然在朝中的地位和分量。而刑部一直就被视为李序然的权力中心,所以,吏部尚书看到是刑部要从京城到北沙和两江调动官员,而且只是及个小小的从六七品官,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这些“留洋”回来的官员便在十三骑的带领和护送下朝北沙的放向奔去,他们带上了家眷,看样子,是要在北沙和两江长久生活下去了。

    和其他人不同,这些官员,包括十三骑他们几个都知道,这次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见到了很多不一样的景象,最关键是他们基本上完成了李序然的交给他们的任务。

    这几个月的经历,似乎让他们变了个人似的,同时,他们惊讶于李序然的前瞻性:他们的中堂大人,现在的北王什么都知道,连西样有些什么都知道。

    春风得意马蹄急,恨不能飞回北江,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交付于李序然。

    当他们一行到了北江的时候,一路打听北王府。他们的心情尤其是十三骑的这六个人,感觉就是要回到家了。

    “大哥,哦,不,北王,他们来了,三弟、四弟、十三弟……”,徐明和安刚已经看到了骑马走在前面的十三骑,杜唐也高兴的向他们招着手。

    李序然亲自到王府外接他们十二个人。自己也感觉到了这种激动甚至兴奋的心情。

    “参见北王,大哥”,刑部官员和十三骑的人用不同的称呼向李序然问候并施礼。

    李序然上前和他们每个人抱一下,徐明带着十三骑剩下的人立刻也迎了上去。毕竟还有刑部的官员,杜唐和安刚他们便和这些官员上前打招呼。

    就在李序然抱住十三骑中的老十三准备和其他人一样用力在他肩膀上打一下的时候,突然发现老十三的左臂没有了知觉。

    “怎么回事?”,李序然一把抓住了他的左臂。老十三立刻用自己的右手挡住了。李序然看了看十三骑其他一起去的几个人,那几个人都底下了头。

    “北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我们回去之后卑职再向王爷一一道明”,说话的是刑部的一个官员,名叫梁宪,他就是的和老十三一组的,去的是英国。

    李序然自然知道梁宪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几个这次去外国是有秘密任务的,所以,现在不能太过招摇,还是等回去再说吧。

    到了王府里,李序然单独召见了十三骑的人。

    “大哥,我们到了西洋国后,我发现自己的易容之术还可以用,通过两个多月的观察,我掌握了洋人兵工厂的出入情况,并掌握了里面主要技术人员的行踪。之后,我便化作他的样子混了进去,画了一些图并拿了一些材料,但是后来被他们发现后,左臂上挨了一枪,后来让西医弄了个什么截肢手术,才保住了性命”。说着李序然将左臂的袖子挽起来。

    就在胳膊肘和手掌的中间部位被一层像塑料一样的东西的包住,当然,这时李序然知道有塑料这么这个东西,其他人连见也没见过。

    “十三弟,十三弟,”徐明他们几个拉住他的手大声说道。

    李序然木然的站在那里,他口里喃喃的说道:“大哥对不起你,大哥对不起你啊”。

    这时,十三骑的一个兄弟了一句令李序然很吃惊的话:“大哥,请你允许我带着弟兄们去哪个什么英吉利的地方,找到那个人,我要将这个人挫骨扬灰,为十三弟报仇”。

    “对,对,大哥,我愿意去,我也愿意去”,众人说道。

    还没等李序然说话,老十三便先开口了:“各位兄弟不要冲动,这里到洋人的那个地方要走很远的地方,再说了,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受点伤不算什么,我告诉你们,这次,我学到不少东西呢,比如,你知道洋人说谢谢是什么说吗?他们说谢谢是三个死,哈哈哈”。

    这本来是个笑话,但从此刻的老十三口里说出来却让人更加难受,似乎有了一些悲壮的色彩。

    “那叫thanks,不是三个死,十三弟,大哥对不起你,以后会补偿你的”,李序然说道。

    这时,老十三说道:“大哥,哦,不,北王,我不要什么补偿,只要你不让离开十三骑就行”。他们刚从外国回来,还改不过来之前的这个称呼。

    李序然对他说道:“十三骑一个都不会少,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的”。

    说完,李序然便往外走,刑部那几个官员还在等着他,有要事商量。

    “大家辛苦了,今晚,本王在王府为你们设宴,专门为你们接风洗尘。另外,我已经吩咐过了,你们每人领二十两赏银”,李序然对六位从三个国家回来的刑部官员说道。

    “启禀北王, 卑职们不要什么赏银,说实话,有生之年能去一次大清国以外的地方,我们也算是不虚此行了”,为首的梁宪说着和另外几个官员打开了一个包袱,还几个小盒子。

    接着。梁宪等向李序然说明了他们这次的收货,包括所看到并记录下来的,同时包括他们在当地明察暗访所得到的信息。

    火枪,火炮,还有铁船等他们都有着较为详细的描述,这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有意的搜集这么的信息,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作为使团成员在进行参观时所得到的。

    在枪支方面,李序然并不觉得有多难,因为。比起火炮和铁船,这抢是最简单的,他自己也有些印象:枪管、枪托,还有准星这些。这并不是很复杂,现在有了他们从那里带过来的图纸,这种半自动步枪并不是很难。

    至于火炮就比较麻烦,这牵扯到铸造技术。也就是将金属熔铸成模的问题,这需要熔铁以便铁水流进模子,当铸件冷却后。便打碎模子,再取出铸件。此外弹丸也是很重要的问题,这直接关系到火炮发射威力的大小。

    其实,令李序然最头疼的还是铁甲舰、鱼类船艇等这些战船的问题,这些东西牵扯到浮力和阻力还有平衡性的问题,最关键的是这些家伙体积庞大,需要很大的工程量。

    李序然知道,最为重要的还是战船的问题,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将要面临一场大的海战,而这几乎是关系到生死荣辱的大战。而从技术的角度来说,战船上同时可以放火炮枪支,杀伤力是很大的。

    按照现在的这个时间,火枪和火炮在大清还没有形成规模,至于船只的话,大部分还是帆船木船之类的,支护铁甲舰,他们连见也没有见过。

    李序然对梁宪他们几个说道:“大家都听着,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发明了火药指南针这些伟大的东西,而我们现在有了洋人现成的图纸和模型,我们还怕不能发明出来吗”。

    李序然的话说完后,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极大的兴奋之意,这些到过外国的几个官员显然受了很的刺激,而李序然的话又给了他们极大的鼓舞,这将是一场想起来都让人眼睛发光的事情。

    “本王将会给你们每个人派二十名助手,你们依旧是每两人为一组,重点分别是火枪、火炮和铁船,梁宪是你们队长,但是,你们任何人有任何事包括要银子、要人、要房间、包括要问什么你们不解的问题,都可以向本王说,本王会尽量满足你们的条件”,李序然一边再说着,一边在脑子里拼命得回忆着这些武器的样子和原理。

    晚上的时候,李序然没有食言,他为这十二个人专门设了酒宴,而且陪坐人的范围也很小,但李序然已经向三位巡抚还有提督将军布政使按察使等主要官员已经说了自己之前命令他们要的第二种地方,也就毕竟隐蔽的那种,就是为了秘密研究制造这些东西。

    其他人听了之后,同样都很兴奋,不过,他们感兴趣的还是火枪和火炮,因为,他们都已经领教了火炮的厉害,现在听说洋人的铁炮比这还要厉害,而且还有火枪,很远就可以打死人,要比弓箭厉害多了,他们觉得这些真是个好东西,他们都表示大力支持。

    但是对于这个战船他们却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打仗就是真到真枪的干,这躲在船上藏在水里是怎么回事,再说了即使像李序然说的,洋人要从河里打过来,他们迟早还要登岸,所以,主要还是陆地战斗,海战他们并不看好。

    这时,李序然向他们解释到:“要是敌人把他们超级厉害的铁璞炮放在他们的大铁船上,那样的话, 他们不需要登岸就可以向岸上开炮,我们的将士和百姓就会被打死。可是由于他们在船上,所以,我们要是没有船的话,就无法追赶他们,到时一定会被敌人打败的”。

    对啊,把大铁炮放在大铁船上,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呢?经李序然这么一说。他们也对这个大铁船也很感兴趣,那就一起造吧。

    秋收后,天气再次变的凉起来,而夜也慢慢的变长,漫漫长夜,有的人可以睡得像死猪一样,而有的人却几乎彻夜未眠。

    李序然既不是那种到头就睡的人,也不是一夜不睡的人,但是他要考虑的事情绝不比那些彻夜未眠的人少。

    和大伙喝完酒后,李序然便把杜唐叫来。他还有事情要交代。

    “北王,现在没人,就叫你大哥吧,你刚才给我说要给我讲学问,大哥什么时候开始讲学问了?”,杜唐说道。

    “我这次给你讲的学问,可不是一般的学问,你一定没听过,我已经把这些学问都写下来了。现在给你说个大概,你先看看,把这些都学会,要是不会的。你可以来问我。等你学的滚瓜烂熟的再将这些传授于我们那些读过书而有不死读书的人,最后,这些人到各地去讲学,要让我们三个省的百姓都能知道个大概。之后再把其中的关键部分编成街头小曲,让人们时刻牢记”,李序然在说着他们的另外一个计划。

    李序然还没说完。就见杜唐拿起李序然写好的东西念起来:“地理,我们生活在地球上,地球是圆的,其中十有七份为水,三为土。上面有很多国家,我们的国家只是其中的一个。其他国家的人也像我们一样的生活,他们也要吃饭,也要穿衣,他们也有自己的风俗,其中很多国家要比像摩萨国要强大的多”。

    “大哥,怎么都像是十三弟他们回来说的话,什么说谢谢是三个死,怎么你也说这种话”,杜唐笑着说道。

    “认真点,不要耍笑,说正事,除了地理,大家还要学数学,物理,化学,还有政治,不过像那些物理化学的很难的,只有极少的人才能学会,但是地理和政治大家都可以学学,另外,还有历史,历史大家也要学学”。

    “政治?这还是个学问?”杜唐说道。

    李序然笑着对他说道:“当然是了,比如说我的国家是谁说了算?人们怎么去管理这个国家,还有赋税和制度等,就像是我们现在科举,知道吗?这都是可以改革的”。

    “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们怎么感觉好像你虽然没有去洋人那里,但你比去过羊洋人国家的人还有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你什么也去过吧?”。杜唐对这个问题似乎更关心。

    这么一问,李序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不过, 那都是过去,现在好了,有洋人给顶着,他就什么都可以说了。

    “这还不是开春的时候,京城来的那些洋人给了一本书,上面写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不过,你要是仔细看啊,还真是有意思,比如他们信的不是老天爷,也不是皇上,更不是什么玉皇大帝,而是叫什么上帝的”,李序然也和杜唐开玩笑。

    “对对对,十三弟也说过这个,大哥,你真神了,你什么都会,看来我一定要好好学了,你就放心吧,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把你写的这些学会”,杜唐用崇拜的神情看着李序然并向他保证到。

    “你一定要记住,不光是要你学会,关键是要老百姓学会,所以,你要把这些浓缩下来,比如学历史要然老百姓们知道:落后就要挨打,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会欺负这些一言以蔽之的大道理。这些话好记,也好说,就这么几个字,但是时间久了,效果就不一样了,这些事情不像是打仗,我们要有耐心和决心,慢慢来”,说着,李序然端起一大碗酒,一饮为尽。

    杜唐走后,他一个人喝了会闷酒,便倒在床上,不知为什么,他想起了自己在上学时的那些情景,刚才对杜唐说的,不就是自己在中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学的吗?没想到他现在把这些东西用到了这里,而且要这种及其滑稽的方式在用。

    北王不仅是北沙之王,也是两江的王,他的一声令下,三个省的官民便开始铺天盖地的开展开了。

    根据李序然的要求,第一种地方,就是那种比较明显的但又干净和安静的地方,现在大家知道了,这是用来教学问的,不过,不是用来叫八股文的,而是用来教他的新学问的,不过,为了不至于人们感到过于陌生,李序然还是让人挂起了孔孟之道的大牌子。

    为了让百姓们能踊跃参加到学习中,李序然命各地的官员要为听课的人准备吃食,还有在冬天的时候,学堂里全部都有取暖之物。

    而第二类地方,就是李序然用来研制火枪火炮还有铁船的地方则要隐蔽的多,没有他们的通行证,是不能够出入的。

    不过,李序然知道,现在还没有研制的成果,所以,没有必要在每个地方都开始,而是先在几个大一点且有针对性的地方开始试验,能有了成果后,再从各地慢慢统一生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功夫不负有心

    秋后,枪炮和战船的秘密研究也都正式开始了,除了去过西洋的那十几个人带回来的东西。另外,李序然凭借自己的力量提供的数据和信息,梁宪等人便进行了反复的试验。

    此外,李序然从这三个省召来了一大批工匠,有木匠、铁匠还有还要配置火药的匠人,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好多方面都要从摸索和探讨中进行。

    不过,那个时代已经有了一些简单的火炮和船只,从西洋的人那些人也见到了最新式的枪和火炮的样子,并且他们凭借极强的记忆力进行了绘制草图,尤其是船只的图纸很重要,从上面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不再是用简单的人力和帆板,而用的是发动机的原理。

    至于枪支,除了凭借自己的记忆外,年初的时候那些洋人来京城的时候,李序然作为北王款待了他们,最后,那些洋人官员送给了他一把手枪和步枪作为对他的回赠,李序然拿到之后就把它带到了北沙,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枪炮还有战船需要大量的铁、铜还有木材,制造火药需要的硝石、硫磺、木炭等,这些需要大量的银子,另外,这些工匠也需要工钱,找材的这些人既需要买东西的钱,也需要来回的运输费用,乱七八糟的费用绝不是一笔小的开支。

    不过,好在两江相当的富裕,同时,现在朝廷派来的这二十万人马不需要朝廷的粮饷,所以,朝廷对两江和北沙的税赋剪了两成。可不要小看这两成税银,这可是三个省全部应缴税赋的两成,不要说二十万的将士,就是五十万也吃不了这么多,朝廷这是对三省的一种姿态和鼓励。

    同时,由于三省有不少新开垦出来的土地。加上有比较成熟的灌溉系统,所以,粮食的产量颇多。这年头,有粮食便就有了稳定,百姓们的心不慌了,当官的也就轻松多了。

    由于李序然有针对性的鼓励百姓们养殖,所以,牛马羊繁衍数量激增,现在,不仅能够保证部队的战马源源不断。不少人家的餐桌上也少不了这些东西,这不仅增强了百姓们的体质,也从另外一个角度更充盈了粮食。至于再多余的还可以向邻省的一些地方卖掉换些银两。

    此外,三省,尤其是两江,除了牛马羊外,还有茶叶、陶器、布匹丝绸、酿酒等副业,这些除了在丰富着百姓们大多生活外,还可以增加当地的受辱。因为,百姓们不仅可以自给自足的保障自己的用度,还可以将多余的东西卖到外省可以换取多余的银两。

    对于这本账,杜唐的心里算了很多遍了:“北王。你就放心吧,这些开支还是可以支撑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些银子不光是要来造枪遭炮造船的,以后我们的开支会更大。而且,即使火枪火炮铁船研制成功了,我们后面还需要不停的改进和完善。另外将士们要是人手一把枪,每个营一门炮,这得要多少银子啊,至于战船,那就更不用说了,一艘船所耗费的银两够一个县的百姓吃一年,你信不?”,李序然对一脸不在乎的杜唐说道。

    “那怎么了?那我们的银子也够,没事,只要不是每人一艘船就行了”,杜唐还是没有明白李序然的话。

    “哎,我说你是猪脑子啊,本王给你说的意思不是说,我们闲杂的银子不够,是要给以后不断扩充的军备还有老百姓的生活打下更坚实的基础。换句话说,我们就是要在现在的粮食、牛马羊、茶叶、瓷器和布匹丝绸等意外找另外一条可以增加收入的路子,这样才可以为我们以后庞大的开支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明白了吗?”,李序然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杜唐才明白过来李序然说的重点,但是他还是不明白,除了这些庄稼和牲口外,顶多弄个茶叶和瓷器还有绸缎什么的。现在李序然要在这些东西以外的地方寻找一条能为大家挣来银子的出路,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于是,杜唐问道:“大哥,那你说说,我们还有什么法子能带来银子?”。

    “开银行”李序然脱口而出。

    “什么?银?什么银行?我怎么从来就没听说”,杜唐说道。

    李序然哈哈大笑几声,这才知道自己又用错词了:“我倒给忘了,这都是洋人说的玩意,这个银行嘛,就和我们平时说的钱庄呀票号啊什么的差不多,就是很多人把银子存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然后由银行给他们开出证明,他们可以随时取钱,也可以长期存着,银行可以给利息”。

    “何为利息?”,杜唐问道。

    “利息就是,这么给你说吧,举个例子,你在银行存一百两银子,在银行方三年后,银行给你一百零五两银子,这多出来的五两银子就是利息,知道吗?其实,不光是可以赚利息,银行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李序然对杜唐继续说道:

    “比如说做买卖的人,他在南江省,要去北沙卖牛羊,当他经过长途跋涉后他来到了北沙,可是,北沙买东西的人给的他全部是散银子。他要将这些银子全部带走后就会非常的麻烦,而且路上还有危险。但是现在有了银行,他就可以把银子存在北沙的银行,银行给他开了银票,他到南江当地的银行再取出来就可以了”。

    “这个现在就有啊,我们有了银票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没有特别啊“,杜唐说道。

    这时,李序然只好再给他举例子:“这只是银行最基本的一项的内容,另外,急需要钱的人只要有房屋或者粮食牛马羊等东西但他又不想卖,这种情况下他就可以向银行借银子,但是银行要收取利息。同时,以后大家缴税或者衙门里发放俸禄这些银行都可以做的“。

    听李序然这么一说,杜唐便觉得这个银行还确实有些来头,里面的门门道道还真不少。这是一个专门弄银子的地方,而且是越有钱越好挣钱,李序然担心的以后一旦用钱处多了银子不够的问题还真是非这个银行莫属了。

    但是。考虑到银行这个名字太过新鲜,李序然便叫人把银行的名字改为银庄,但从事的业务和银行查不多。

    这一时期,一些商业活动也发展了起来,尤其是两江这种富裕的地方,现在李序然能做的就是给他们正确的引导。适当的培育出以批做大事、能做大生意的商人,这对于以后大量的资金调动和保障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同时,对于人们的思想有很重要的影响。

    几天后,李序然将建银庄的这个想法告知了各省的巡抚和布政使。让他们先找地方在房间的门头上写上银庄的大名。与此同时,向各地的百姓们大力宣传银庄的内容和经营范围,同时让他们知道其中的好处,包括利益的好处,还有安全和便利等。

    银行的事情就这样安排下去了,枪炮和战船的试验研制正在进行,各地的经济蓬勃发展,银庄也在筹建中,而剩下的一项改革也在稳步的推进。

    在这个时代。类似书院和学堂之类的地方还是不少的,尤其是在文化氛围比较浓厚或者是富裕一些的府县都有,甚至于私塾这样的地方也是由来已久。

    所以,当李序然提出再次要建讲学的地方时。大家并没有觉得很陌生,而且还能有一些吃的,这倒是听着新鲜。在秋收闲下来的人们便都聚集在各地新开的讲堂来听讲。

    刚开始的时候,只一些小孩还有闲来无事的人去听讲。由于李序然提倡要提高女性的地位,所以,后来也有一些闲在家的女人来听讲。

    他们当初是把这些地方当成是像听戏听曲这样聚集热闹的地方。但是没想到后来人们渐渐的发现的这个什么新课还真是有意思,什么地理、物理化学,政治什么的,就像是听说先生说的那么遥远一样。

    听的人多了,渐渐地,一些读书人也来听了,并且讲课的内容也成了大家最热议的话题。

    北江的北王府外的一条街上的小饭馆里:我说店家,你到时快点上菜啊,对了你这开水达到一百度沸点了吗?要是水开了,可千万要小心,热气烫伤了比开水烧伤还疼,那个叫什么气化液化的,对气化,哈哈哈……

    就这样,这些人把这些新名词当做一种时尚而流行,这在李序然看来都是些中学的的知识被人人们津津乐道,不过,这倒也是件好事起码,李序然让他们提前进入到了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了。

    就这样,百姓们有着自己的新生活,而李序然他们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们的枪炮战船的强军路。

    记得曾有人说过失败是成功之母,这就意味着他们要经历无数次的失败和重新甚至重复的试验。

    这只在书籍和影视作品中见过这种生活的和经历的李序然可算是领教过了其中的滋味了。

    就单单一个火枪,确切的说一个螺丝,一个小口,都关系到最终的成败,射程、准星,杀伤力,这些听起来只是个名词的语言,可要经历过了多重反复的计算、试验、演变等,其中的艰辛和复杂只有亲自参与了的人才能体会到。

    现在要把火炮改为铁炮,同时要装上更稳固的铁架,所发射的弹丸也有了很大改良,杀伤力会很大,但是研制起来也就更复杂,需要的时间也就会更长。

    至于战船,主要在于铁甲称重里和发动机的问题,之后便是在上面加固铁炮的问题,这样一来,战船的作用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

    之后,朝廷每年都会派一些人去国外参观学习,而李序然也每次通过他在京城的关系和影响力来安排有针对性的安排一些人去学习和参观,同时,专门专门告诉他们一定要将一些书拿回来,比如一些更专业性的构造学和力学等。

    在两江的人到国外学习,回来之后再实践,实践的时候有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同时又有了书籍和图纸参考等,同时,两江的具体情况也迫使他们不停的提出新的思路,完善新的想法。

    就这样。一转眼就是三年,这三年里李序然几乎都几乎重复同样的生活,他既像是个科学家,又像是个老师,既像一个指挥家,又像是个善于钻研的学生……

    可不管怎么说,他有了成绩,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三年的时间,他确实没有白费。

    这天是他们进行这样试验的三年整。 李序然命令大家开展一次全面的大试验,也就是相当于演习。

    火枪已经成功的造出,数量已经达到了五千条,射程准度杀伤力都是领先的,李序然要他自己记忆中的“三点一线”来训练他们,而且还帮石头绑在枪头以锻炼举枪的稳定性,现在军中会打枪的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

    铁炮也可以发射炮弹了,其威力要起之前的火炮要厉害数十倍,有人戏说看了他们现在的铁炮。之前的那些个火炮简直就像是放鞭炮。现在已经有五十门铁炮,当然,只要有了第一,后面的就是照猫画虎。简单多了。

    最难的还是战船,因为,里面牵扯的布局和构造及其复杂,他们缺乏具体精细的图纸和数据。同时,蒸汽机的原理李序然尽管知道,但要用到这个大铁船上。还是颇有些难度。况且,战船上安置铁炮也会是极为复杂,真正的战时要不停的变换角度,这一点是很难掌握的。

    不过,经过这三年的努力,还是有些进展的,现在造出的这个铁船就是将原先的的木制外表变为现在的铁甲,而且变大了,同时还有铁炮在上面,但是要真正的灵活战斗,还是需要一些改进的。

    改进的条件有了,人员也有了,经过三年的培养和成长,已经有一批专门从事这方面研究和试验的人,同时,其他相关的辅助设施如厂房还是运输等都非常完善了,所以,大家的干劲十足,信心大增。

    条件是有了,但时间却快要到了。

    大家都记得很清楚,当初说的是:李序然这个北王在北沙和两江这三个省待三年,过了三年之后回京,回京后他依旧是北王,京城的北王府依旧在那里,但是,回京后他就不是北沙和两江这三个的北王了。

    其实,三年的时间早就够了,因为,这些武器研究和试验是在他做了大半年北王之后才开始的,现在距离那个时候已经是三年半了。

    在前段时间,也就是刚过三年的时候,朝中就有人开始议论北王何时回京城的问题。

    但是,可能是时间过去的久了,也有可能会是大家都熟悉了这种默契和习惯,所以,就是有人提了提后,其他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当刑部尚书、礼部尚书还有兵部尚书这些不怎么说话的时候,人们也就不继续提这件事了。

    但是,另外一个人也没有怎么提这件事,这一点倒是不太符合常理,因为这个人是最关心李序然权力过大的——皇上。

    皇上非但没有明确的表态,也没有暗示和怂恿底下的大臣拿这件事说事,就这样,李序然的这个北王就继续当下去,再过几个月,他就当了近四年的北王了。

    李序然的心里和清楚,起初的时候,他的这些实验和研究那确实是秘密进行的,但是,火来随着规模的慢慢的扩大,人员的交替和实验的反复进行,知道的人越来的越多,起码这些承担着技术人员角色的人和一些亲兵是肯定要知道的。因为,他们必须要参与实验了,而实验了自己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因此,从这一层来说,朝廷没有理由不知道这件事,而皇上自然也就没理由不知道这件事,这已经是一定范围内的秘密了。

    但是,同样,他们谁也没有说,似乎大家都在维系着表面的默契和形成的既定关系:李序然做李序然的,他们做他们的,正是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这都是他们在全面试验之前的事了,当这次三年以来最大的一次全面演习取得一定成功后,便有人再次提起这件事。

    而这次,皇上似乎也有了这个意思,所以,朝中时吵得沸沸扬扬,而;李序然的北江和两江的文武官员中也是议论纷纷,两地都有一些人心的浮动。

    看来,这件事不得不做一个了结了,一直以来,李序然都准备了一封奏折,只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拿出来。

    这天,李序然告诉杜唐和安刚,将一驰和尘远还有十三骑的人都叫来,他有要事商量。

    这几个人可以说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现在这个时候找他们也就无可厚非了。

    一直以来,李序然对他们都是最信任的,也是最了解的了。

    只是有时候,自认为最了解的人往往还有你不了解的,或者是根本没有发觉的地方。

    而这,也就是因为大家太过熟悉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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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官难,做个好官更难。 一时易,一世难。 好官难得,有思想、有境界的好官更难得。 好官,不仅仅是两袖清风就行了…… 凌云寺里,李序然无意中得到一根神秘的竹签,但是他却怎么也化解不了签文的意思,做了一辈子官后,他才终于明白:何为做官……回到清朝当大官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回到清朝当大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回到清朝当大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