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危难时节又逢君
想到这,他将栾月放到一边,双掌一错,猛地转身挥出!
“砰——”
四掌刚好交到一处,田远猛催玄元真丹,努力抵御师父的一浪接着一浪的掌力。
“纳命来!”玄成子一边吹动真气,一边怒喝。
田远只觉得师父的掌心如火烫一般,大力连绵不断地传来,像他体内的玄元真丹攻去!
“师、师父!”田远流着泪喊道。
众人只见到他们师徒风平浪静地掌心相对,却不知道两人都已经到了临界状态。田远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的精华,玄元真丹已至七八层。而玄成子昨晚强吞赵清河的真丹,功力更是更上一层楼!
正在僵持不下之时。
忽听一声断喝!
“嗨!你、你、你干什么!”
接着,一个身影拎着一把铁锨,飞奔过来,他身材高大,长长的铁锨在他手中,便如一把小铲子一般!
奔马一般跑到玄成子身边,猛地一挥铁锨,“去、去你娘的!”
铁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玄成子脑袋打去!
谁啊这是?
田远对突然出现的这个帮手大惑不解,定晴一看,哎呀!我的天!这不是古团子吗?
此时此刻在跟师父拼功力,体内真气在飞速旋转,整个身体像绷紧的弓弦一般,古团子这么一插手,虽然能阻断师父解救了自己,可他自己也会被这劲力反弹出去!到了那时,只怕性命难保!
更何况,伤了师父或者是伤了古团子,都不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
田远猛地一催真力,又往后一抽手掌,看准古团子的铁锨,一把抓住,“不可!”
话一出口,只听“砰”地一下,玄成子的双掌重重地击打在田远身上。
“啊——”田远一下飞了出去!远远地掉在地上,顿时觉得体内真气倏然涣散,再也凝聚不起来。
宋府家兵见状,朝着田远一拥而上。
古团子被田远带了一下,一个踉跄,见众人扑向田远,急忙上前一把夹起他,循着身后小道跑了下去!
宋之球见状,手中长剑一挥,喊道:“给我追!抓住他们!”
玄成子呵呵一笑,急忙制止道:“宋公子莫及,此子已中我两掌,必死无疑!哈哈,追与不追,无差别也!”
“哦?”宋之球一愣,心下虽然怀疑田远是否真死,但方才他们师徒殊死搏击却是自己亲眼所见,不由得不相信。便制止了众人,喝道:“好了!别追了!”
众人止住脚步,诧异地看着宋之球。
宋之球一指地上的栾月,喝道:“把她给我烧了!”
“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栾月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田远会、会回来给我报仇的!”
“哼!呵呵,这不是栾家的女公子吗?为何不呆在齐国栾府,偏偏跑到成周为奴呢?”玄成子笑道。
“呸!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田远待你如此好,你却将他打伤!真是衣冠禽兽!”栾月骂道。
此时,柴堆已经熊熊燃烧,势头难以锐减,宋之球令人又砍了些柴枝过来,重新将栾月绑好,然后喝道:“烧死她,为宋相国报仇!”
玄成子笑道:“公子且慢,此女秀色隽秀,若烧之,岂不可惜?”
宋之球不满地看着玄成子,说道:“先父安息的坟墓惨遭其破坏,墓室内葬品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若不烧他,宋氏一族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玄成子道:“此言谬也,她一介弱女子,岂能破的了构造轻巧的墓室?此事乃田远所为,如今田远已经离死不远,也算告慰了宋相国的在天之灵。再烧栾月,无济于事了!倒不如……”
说到这,他使了个眼色。
宋之球问道:“不如什么?”
“不如将此女交给在下,我有他用!”玄成子道。
宋之球盯着玄成子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区区一个女奴,师父若用,拿去便是了!来人,将此女松绑,送往玄成子师父之处!”
“且慢!”玄成子忙伸手制止。
宋之球诧异地问道:“‘且慢’?玄成子师父这是为何呢?既不让烧,又不让松绑,莫非怕她跑了不成?”
玄成子摇了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她不过是一介女流罢了,能跑到哪里去?我有句话要问她!”
说着,他走到栾月身边。
栾月一口吐沫吐过去,骂道:“呸!你个坏蛋!没安好心!”
玄成子闪身一避,笑道:“哎呀,你可冤枉我了!我是想救你的!”
“哼哼,你自己的徒弟都下得了死手,还会救我?真是好笑。”栾月道。
玄成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和他师徒缘分已尽,斗个你死我活,有何不妥?更何况,你是你,他是他!”
玄成子伸出手,要擦栾月脸上的灰熏。
栾月急忙一扭头,避开他的一擦。
“哼!”玄成子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还是擦了擦,笑道:“哎呀呀,这小脸蛋,啧、啧,可惜啊,凤凰掉到鸡窝里,美人落尽奴隶堆!”
“你!!放手!”栾月一阵挣扎,“放开我!”
“你还指望田远来救你?哼,真是痴心妄想,他若是真心对你好,就不会将带兵攻打栾府!把你整的家破人亡!更不会对你栾相和你哥栾旬赶尽杀绝!”玄成子说道。
“你、你、你胡说!”栾月听后,顿时感到不可思议,“我栾家是被田府给破的,跟田远有什么关系?”
“田远与其主田武,嗯,现在齐侯赐姓为孙,已经改名孙武,他们两人合谋破栾府,是为了给田穰苴报仇的!栾家与高家,就是田穰苴被废黜的罪魁祸首。呵呵,你竟然执迷不悟,喜欢上自己的仇人!”
“不,不,不会的,田远数次舍命救我,怎么会是我的仇人,他、他把我的命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你、你胡说!”栾月拼命地摇头。
玄成子松开了捏着栾月脸蛋的手,继续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此事千真万确。你有机会,可问一下孙武就好!”
栾月恨恨道:“但凭你一面之词,怎么能相信呢?我只看到田远为了救我,被你那个师侄追杀;为了救我,甘心做奴隶,陪我到成周;为了救我,冒死钻进墓穴。哼,他若是害我,怎么会为我做这些事情呢?你说啊?你这个坏人,谁信你谁倒霉!”
“呵呵呵呵,可真是痴情女子啊,殊不知道,他着迷的,可是那个幽谷魔音的妖女。你难道不难受吗?”玄成子故意刺激着栾月。
“他、他只是被幽谷魔音蛊惑了罢了!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栾月倔强的说道。
“他受我两掌,只怕神仙也难救他!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更何况此子早就该死了!呵呵,你以为他真的是田奴吗?”玄成子道。
“他当然不是田奴,他是田远!你搞错了!”栾月说道。
“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他本来叫田远,是借了田奴的身复活的鬼罢了!我杀了他,是为了成全他罢了,没准,让他回到他应该呆的地方了呢!”玄成子道。
栾月泪如雨下,边摇头边激动地说道:“你、你胡说!不许再污蔑他!”
“污蔑?你觉得是污蔑吗?你见过有这么大胆的奴隶敢跟你顶嘴,跟跟你哥哥打架吗?仔细想想你们以前一块干过的事情,难道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吗?”玄成子道。
栾月闻听,忍不住回想着田远的种种可疑之处,想到他作为奴隶,敢跟哥哥动手,甚至还在田府大殿上扭打成一团。后来虽然成了自己家的奴隶,却在农奴那里闹起了事端。再后来,跟人冒着雨闯入栾府。这一切的一切,果然不像是一个奴隶做的事情。难道他真的像这坏人说的,是借尸还阳的鬼吗?不,不会的!他对我一直很好,不会是鬼的!即使、即使他真的是鬼,那、那也是好鬼!
所有的一切,让栾月感到就像梦一样,只是这个梦却被眼前的坏人给惊醒了,心理上的痛苦,让她短暂地忘记了,断手的痛楚!她看着玄成子,一言不发。
玄成子见她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笑问道:“怎么样,想到了吗?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
宋之球从旁边说道:“玄成子师父,既然你拿此女还有妙用,那就带她回去吧!何必在此多说话呢?”
“你们杀了我吧!”栾月忍不住吼道。
玄成子一抚长须,“你真要求死?”
“杀了我吧!我、我死也不要你怜悯!哼!你们、你们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尽,早晚必有恶报!”栾月大声喊道。
玄成子笑道:“恶报?待我拿到封神印,颠覆了日月乾坤,谁还会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呢?呵呵、呵呵。”
接着,他扭头对宋之球道:“烦劳送公子派人将此女送往城外玄元神教之处。改日,我到府上道谢。”
宋之球忙道:“哎,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扭头吩咐身边的两个家兵,“你们两个将此女带到玄成子师父处。一切听他安排。”
“是!”两人答应,上前才木桩上解下栾月,半搀半抓地跟着玄成子往城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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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虎落平阳被犬欺
再说田远,被玄成子击打在地,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纸一般,真气不聚,真丹不凝。胸内如翻江倒海一般地痛苦。
模模糊糊地之中,忽觉一只粗大的手臂夹着自己疯狂地奔跑,如脱缰的野马一般,一会儿急冲向下,一会儿又攀越山谷。
初时还听到宋府众人的叫喊声,渐渐地,只听风声呼呼,两边葱翠一片。又过了一会儿,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只听古团子哼哧哼哧地说道:“田、田远,我们出来了!嗬嗬嗬!”
说着,自己被轻轻地放在了草地上。
“啊!”田远哼了一下,整个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手脚欲动却势如搬山。
“饿、饿!”古团子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去寻找吃的东西。
田远身躯虽然难以动弹,意识却出奇的清醒。他张了张嘴,想留住古团子,可嗓子眼像点了一个炮仗一般,又疼又痒又堵。
过了一会儿,古团子的脚步声听不到了,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仰视着天空,周围的树木被风吃过,哗哗地响,偶尔还有野鸡的咕咕叫声。
这是哪里?田远心中发问,栾月怎么样了?想起栾月,心中实是放心不下,不行,我得去救她!
想到这里,他闭上眼睛,拼命地想归拢一下真气,刚调动了一下玄元真丹,却觉得那真丹炽热如火,在自己腹内忽上忽下,烤的自己肚子几欲燃烧。
好渴啊!嘴唇已经干硬,嗓子更是像冒火一般!
枝影东移,日薄西山,一抹彤红的霞光透过萧萧的枝丛,照到田远脸上,仿佛给他的脸涂了一层涂料一般。
古团子离开很久了,至今还没回来,田远侧了侧头,看着霞光氤氲,心中突然一个声音在大声喊道:我、我不要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忽然想到从赵清河身上解下的竹筒,也许那竹筒里有修复元气的药呢!竹筒塞在自己的腰里,而自己的手,却是无论如何拿不到那竹筒的,只能慢慢地挪动。
他的手一下一下慢慢挪动着,向腰间抓去。可是,手却不听使唤地,动都不动。
折腾了半天,忽然觉得嘴角一甜,一股液体从嘴角流出,“咳、咳!”他忍不住猛地咳嗽。
最后一抹霞光落了下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秋风吹过,树林枝叶哗啦啦地响着。
我、我要回家!一个声音在心中呼唤着,声音很小,却一下一下地舔的心难受。师父已经绝情,这里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我要回家,我要上学去!黑子,静姐,你们倒是把我整回去啊!我、我现在可怎么办?妈!我、我都失踪这么久了,你也不找找我!老爸呀!我还是觉得你的巴掌最舒服。
唉,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
想了一会儿,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阵阵睡意袭来,慢慢睡了过去。
“嗷——”一阵狼嚎在夜空里叫着,秋霜布满了整个树林,给夜色增添了肃杀之意。
田远听到狼嚎,悠悠地醒来,轻轻地又咳了几声,嗓子干痒的要命,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上湿漉漉地白霜,古团子呢?他去哪里了?他努力地动了动身子,还是不听使唤,不过身体里的疼痛似乎丝毫没有减轻,一动之下,撕心裂肺一般。
“嗷——”又是一阵狼嚎!
田远心说,这就是狼嚎吗?它们会不会来吃了我?
正想着,那狼嚎声忽然停了下来。
他睁着无神的眼睛,仔细聆听着树林里轻微的动静。
这时,草丛里传来唰唰地声音。
“什么东西?”田远一阵的恐惧,万一是狼,自己岂不是会被它活活地吃掉吗?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似乎就是朝着自己而来。
渐渐地,田远感到一丝冰冷黏糊糊的东西贴近了自己,侧头看了看,忍不住一阵惊呼:“啊!”
只见一条手臂粗的黑蛇在自己身上游走,忽上忽下,饶了几圈之后,突然在自己的肚子上停了下来,昂起头,吐着芯子,静静地看着自己。
这让他倏地想起在齐宫看到的那条成了精的美女蛇,这条是不是跟那条一样呢?一阵阵的恐惧感,慢慢袭来。
此时,月亮爬过枝头,越来越亮,斜斜地照在他们一动不动的他们身上。
田远突然感到腹内冰凉如水,似乎一团巨物缓缓地旋转起来,就像河流中的漩涡一般!到了胸部,然后又慢慢朝上移动着。
啊!这是什么东西?田远挣扎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在膨胀,可顺目一看,似乎并无异常。
倏地,那东西一下跳到他的喉咙,从他的嘴中跳跃出来。
田远见那东西其大如拳,跳出自己的嘴巴之后,往上升了一段距离,寻到月光下,飞快地旋转着,散发出钻石般地彩光。
黑蛇见状,尾巴一摆,瞪着大眼睛缓缓朝那东西游来。
田远自从那物出来之后,顿觉得身体困乏异常,忽然醒悟过来,莫非这就是自己修炼的玄元真丹吗?赵清河的真丹被师父暴力夺走,而自己的虽然受损,却仰仗着真丹,才至今不死。
那物如田远所想,正是威力惊人的玄元真丹。原来,玄元真丹吸收了北海明珠的月华之后,在真气受损之际,自然而然地滑出体外吸收月亮之精华,修补玄元真丹所丢失的真气。田远莫说见过,就是听,也没听人讲过。
真丹在半空中越转越快,逐渐地灵动起来,散射出流光溢彩,将树林照射的像白昼一般。
那蛇慢慢靠近田远嘴边,昂头看着那选择着的玄元真丹,眼神中满是期待。
田远看着那蛇,心说莫非它就像师父一样,要强行抢我的玄元真丹?操!真的是龙游浅水草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若是搁在平时,搞定你这畜生,那是秒秒钟的事情。可现在,娘的!竟然要眼睁睁的看你抢我的东西,也、也太霸道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偏西,那玄元真丹,越缩越小,渐渐地小如核桃,慢慢地朝田远嘴边回落!
田远心提到嗓子眼了,娘的!可不要过来,有个长虫在等着你呢!
可那真丹一刻不停地继续飘来。
黑蛇慢慢地拱起身子,紧紧地盯着那真丹,接着,猛地一个上窜,张开大嘴,朝着真丹扑去!
田远一见,忍不住啊地一声,心中叫苦不迭,“我、操、你奶奶的!老子辛辛苦苦修炼的这个容易吗?”
眼看玄元真丹被黑蛇一口吞下之时,忽然从旁边树梢上掠过一道闪电般地黄色影子,“嗖”地一下从蛇口中抢过玄元真丹,身子一扭,一下跳往另一株大树。
田远见状,心说我、操,这还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娘的!那是我的!你们抢的到欢!
黑蛇见到口的真丹被抢走,顿时大怒,腰身一拱,高高跃起,箭一般地朝那不速之客冲去!
只听“吱”地一下,那物一阵痛苦地嘶鸣,黑蛇正咬在其后腿之上。
田远一下看清,原来是一只奇怪的动物,双眼晶莹如豆,耳朵又尖又小,一身黄里夹白的皮毛,原来是只黄鼠狼!
黑蛇一击得手,身子跟着缠绕过去,一下将其紧紧缠住。
那黄鼠狼身子一扭,将玄元真丹抛向半空,猛地转身,扬起利爪一下朝着黑蛇眼睛抓去。
只听“噗哧”一声,黄鼠狼的尖爪正刺在黑蛇的瞳孔上!一股黑色液体喷了出来。
黑蛇吃痛,嘴巴一下张开,扭动着身子用力绞缠黄鼠狼。
黄鼠狼连啃带咬,拼命地躲避着黑蛇的攻击。
田远斜着头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小小的黄鼠狼也太牛逼了,不但蛇口夺胆,还跟黑蛇斗了个棋逢对手。
看了一会儿,田远心说这两个东西都不是好鸟,目的都是为了抢我的玄元真丹,操!我的真丹啊!
他瞪着那在半空中散发着异彩的玄元真丹,心说过来吧,快点过来!
那真丹颇有灵性,似乎听到他的呼喊,果然缓缓地朝着他慢慢移动过来。
田远大喜,心说自己的东西还是听自己的话。
黄鼠狼见玄元真丹飘走,朝黑蛇佯攻两下,却扭身向玄元真丹扑来。
黑蛇招架二三,不甘心就此失败,张嘴一咬,又将黄鼠狼咬住了!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之时,忽听一阵汪汪地狗叫声。接着,一只黑狗从树林深处钻出来,站在圈外看了一番,朝着黄鼠狼和黑蛇一阵狂吠。接着,又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田远。
田远心说狗啊狗,你是人类的朋友,可千万不要落井下石。
那黑狗,伸长鼻子,在田远嘴边闻了闻,然后舔了舔他脸上的血迹。
田远顿时闻到一股腥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暗想舔吧舔吧,舔我总比抢我的玄元真丹要好的多。
可黑狗只舔了两下,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玄元真丹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真丹飘来。
黄鼠狼和黑蛇依然打斗着。
黑狗瞪了一会儿,汪汪地又叫了一声,嘴巴发出一阵低吼,接着,一个高跃,一口咬中玄元真丹。
田远看的分明,心中暗叫:“不好!黑狗也要抢真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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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稀奇古怪洞中人
黑狗加入抢夺玄元真丹的行列,田远无力阻止,而黄鼠狼与黑蛇正斗的难解难分,正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节奏。田远见状,不由得心灰俱灭,叹了口气,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那黑狗落地之后,低声呜呜而鸣,玄元真丹的流光溢彩将狗嘴照的格外明亮。
它看也不看在旁边目瞪口呆的黄鼠狼和黑蛇,径直走到田远身边,嘴巴一张,将玄元真丹搁在了田远脸上!然后汪汪地叫了两声。
田远大为诧异,心说这狗怎么这么通人性呢?他张嘴将真丹衔住,刚要往肚里吞咽,可那真丹轻车熟路自己哧溜一下子钻进了田远腹中。顿时,他只觉得胸腹间热火般地燃烧,疯狂炙烤着痛处的地方。接着又如寒冰冰冻一般,冻得他浑身颤抖,忍不住捂住胸口,呼喊道:“哎呀,难受死了!”
过了一会儿,胸腹间疼痛渐消,他一下坐起,顿时吃了一惊,自语道:“咦,怎么回事?我、我怎么突然好了啊!”
他摸了摸身上,确实没什么异常。黑狗见状,凑了过来,在他身边擦擦碰碰,似乎很亲热的样子。
田远心说狗啊狗,你可是我的恩人啊,不对,你是我的恩狗,我得好好报道你!嗯,明天给你买俩肉包子吃,哎呀也不对,这里哪里有卖包子的!不管了,反正我得谢谢你!
他一翻身,站了起来,见蛇与黄鼠狼依然缠斗不息,一把拔出田栾神兵,大喝一声:“你娘的!敢抢老子的玄元真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倏然上前,一刀朝黄鼠狼削去!
黄鼠狼正与黑蛇斗的紧,听到风声,哪里来得及?
刀锋过处,只见黄鼠狼一泼鲜血喷出,只听啪地一声,头颅掉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田远。
黑蛇见见机不妙,松掉黄鼠狼的尸体,扭身就往草丛逃去。
蹲在旁的黑狗一见,低吼一声,冲上来咬住黑蛇尾巴,用力狂甩。
黑蛇吃疼,猛地一个转身,张开血盆大口,朝黑狗咬去!
黑狗见来势汹汹,汪地一声,往旁边一跳!
见黑蛇重伤之下还负隅顽抗,田远手中田栾神兵一挥,唰地一下飞了出去,直奔蛇头而去!
那蛇倒也机灵,身子一晃蛇头微摆,轻巧地躲过田栾神兵,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拳头大的头颅上,一只眼圆瞪如灯,另一只瘪瘪的,淌着黑糊糊的液体,看上去格外的狰狞。
黑狗汪汪叫着,在四周骚扰着黑蛇,是不是地侧头看看田远的位置。
田远见它头呈椭圆,身形颇大,知道是无毒蛇,不过,即使无毒,被咬一口只怕也是十分的疼痛!
这么地僵持了一会儿,田远暗运真丹,手臂一扬,点金指倏地点出,直朝黑蛇而去!
黑蛇见他赤手空拳,不知道厉害,不避不躲,张嘴朝田远咬来!
只听“噗”地一下,指力透出,一下穿破蛇头,夹裹着一条血线射到草地上。蛇身一下剧烈地扭曲起来,翻滚着抖动着。
田远过去捡回田栾神兵,重新放好。看那蛇似乎也活不成了,便吹了个口哨,招呼了一下那黑狗。
黑狗跑了过来,在田远身边磨磨蹭蹭,似乎非常的亲热。
田远从小就十分喜欢狗,见这黑狗帮了自己大忙,又不认生,更是喜爱。抱着它说道:“好狗狗,谢谢你!”
那狗呜呜叫着,高兴地摇了摇尾巴,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一般。
这是旁边一个矮小的东西惊恐地从树上跳下来,绕着田远转了一圈,一溜烟地跑了!
惹得黑狗汪汪叫了一通,也没有去追。
田远还没看清楚,那东西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操,这是什么东西?”田远自言自语地问道,他站了起来,忽然想起白天的事情,“哎呀,不好,栾月!栾月还在他们手里呢!我得去救她!”
自己被古团子救走,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是不是被火烧死了,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去那看看!想到这,他拍了拍黑狗的脖子,说道:“狗狗,我得去救人了,你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等我?”
那黑狗扭头朝前方汪汪的叫了两声。
田远不禁笑了,叹道:“你毕竟是狗啊,你可能知道我的意思,可我却不知道你在叫什么?好吧,就这样,你还是留在这里,这事太危险的!因为那可恶的宋之球和师父联手了!师父——”
想到师父,不由地一阵黯然伤神,沉默了半响,腾的站起来,恨恨然地说道:“师父啊师父,既然你不要我了,那、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你的,咱们就一拍两散!”
抬头见月已西移,而地上的黑蛇也渐渐地不在挣扎了。可来时的方向却又分不清了。
抬起脚正准备朝着开阔的地方走去,这时,那黑狗一下咬住他的裤脚,嘴里呜呜地叫唤着,然后往旁边歪了歪头,松开口,走了两步,回头摇了摇尾巴,又朝田远看了看。
田远一下明白,这狗是要自己跟它走啊!
心中忐忑,这是要到哪里呢?想到离白天过去那么久了,栾月若是被烧,也早已烧死,不如先去看看这狗是要自己干什么的好!
想到这,便跟着黑狗往前走。
走了许久,绕过一座土山,黑狗在一排木栅栏前停下了,回身汪汪地叫着。
田远走到近前,见是一黑乎乎的山洞,洞口杂草横生,似乎没有住过人的样子,忍不住问道:“狗啊,你是带我到这来吗”
正纳闷间,忽听山洞里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啊!”田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猛地抽出田栾神兵,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在这等你的人!”
“等我?”田远一愣,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等我的人呢?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来?又怎么会特意等我呢?”
“唉——”山洞里的人一声叹息,悠长悠长,似乎回忆着不堪回首的往事一般!
过了半响,那人没有回道田远,而是说道:“玄冥洪荒,天行之道。”
“什么?”田远哪里听的懂这个。
那人这才回答田远道:“天道有常,自有来往。老夫观天象,算得有人来,苦等十多年,今日终于得偿。”
“你、你算出我今天要来吗?”田远诧异地问道。
那人回道:“不错,你本应早来,奈何迟了许久?”
田远闻听这人说话,似明似白,模糊不清,前言不搭后语,心说我才十四岁,你等我十多年,岂不是可笑?不对,我这是穿越而来,即使等,你也是等我两千多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又说道:“唉,不过,来了就好!传授之后,我也该离开了!”
田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便诧异地问道:“你是如何在这活下来的?又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呢?没准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了!”
“呵呵!天道有常,自有定数,你姓甚名谁,皆为虚幻,人之为人,道之为道,其理一也!”
田远听他满口道理,不以为然,心说我是谁都不重要,都是虚幻,那人跟狗岂不是也没差别吗?不也都是虚幻吗?本欲反唇相讥,只是刚才这黑狗救了自己一命,想必是这人吩咐的。因此,自己可以说是此人所救。
想到这他说道:“方才情形危机,多想你相救。不过,你说等我十多年,我觉得有点不可能,因为我才十四五岁,何况、何况——”
他一阵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那人似知他意,接着他话道:“何况你还来自遥远的世界,是不是?”
田远闻听,身子一震,此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自己听来却如惊天霹雳一般,此事只有师父玄成子、孙武和玉儿公主知道,这人是从何得知的呢?心中不恭之心收敛起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你、你若有办法,求你帮我回去吧!我、我实在想念妈妈!”
“寰宇之内,自有天地之门,修为到处,既可以纵横南北西东,又可以行走古往今来。若想回归本原世界,除天地之门洞开外,还可以勤修苦练,学道于天地,精致所致,便可回归!”那人低声说道。
田远问道:“何为天地之门?”
“唉,天地之门,又称玄门,乃宇之始,宙之终,以星为缀,以日月为轴,以天河为棂。你误过此门,实乃有缘者也。玄者,悠远也,象幽而入覆之也。又做天也,天以不见为玄。地以不形为玄,人以心腹为玄。故玄元神教以此为立教之本。”
“玄元神教?”田远惊喜的问道:“你、你也知道玄元神教?我、我、我——”
他本想说我也是玄元神教的人,可话到嘴边,却又想起师父已经将自己踢出师门,不由得一阵黯然神伤。
“你且起来,我既专程等你十余年,自然会将迷茫之事一一说清。”那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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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封神秘诀今获悉
田远闻听,从地上站了起来,正要找地坐下,肚子咕咕地一通响。这才觉得自己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人听罢,轻声说道:“追风,去弄点山果给他吃!”
黑狗听罢,汪汪地叫了几声,朝树林跑去!
田远忙道:“没事的,我饿一下,就天亮了,到了白天再吃也不迟的!”
那人说道:“我等你这么久,只为传你一套口诀,此口诀乃是几百年前先祖姜尚封神之后,与众神之约,日后凡有持封神印,口诵封神决者,便为诸神之统。你用心听我诵:‘天地玄元万物根,广修亿劫封吾神。三界八部三百六,各掌神通镇乾坤。’这是总决令,下面还有各三山五岳诸神的细决,须得单独记牢,且听我细细说来,‘三界首领柏鉴神,执掌总要令诸君。管领三山黄天化,火龙神标二柄锤。五岳正神黄飞虎,五色神牛金眼莺。南岳昭帝崇黑虎,火眼金兽铁嘴鹰。中岳崇帝闻聘君,青骢神马行千里。北岳玄帝崔英神,黄骠快马纵晋秦。西岳愿帝蒋雄镇,胯下一匹乌骓马。九天雷神闻仲令,黑色麒麟蛟龙鞭……’”
田远以为这封神决跟以前学的《龙甲神章》一样,都是简短的几句话,可没想到这人说起来没完没了,心下虽然有点厌烦,也并不了解他在说什么,但知道他等那么多年,只为传这封神决,想必有极端重要,是以闭上眼睛默默地诵记。
那人又介绍了雷部二十四位催云助雨护法天君、南方三气火德星君及火部五位正神,什么邓天君忠,彭天君完等等。又介绍了瘟神部、五斗群星、二十八星宿,以及四大天王、哼哈二将等等。
“四大天王?”田远一愣,这个自己可是知道的,什么托塔李天王啊,好像还是哪吒的父亲呢!
正想着,那人说道:“此等诸神,在天上人间各处职守,须兢兢业业。日后你取得封神印,行走江湖务,若发现有玩忽职守者,须得加以惩罚,不得徇私舞弊!懂么?”
田远一愣,忙问道:“为何是我去惩罚呢?难道没有专门管理他们的人吗?”
那人说道:“此事自有天庭管理,但天下之大,漏网之鱼总是有的,是以你若发现,可当机立断,对他们略加惩罚。”
“我?对神仙?惩罚?”田远忍不住哈哈大笑,感到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洞里的人听他笑罢,这才问道:“因何发笑?”
田远笑道:“他们都是神仙,我乃一介凡夫俗子,怎么能去管理他们呢?应该是他们管理我们。他们做神仙,就应跟我们那当官的一样,拿着我们平民百姓,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百姓管理官?难道还不好笑?”
“唉——,权利越大,责任越大,天下地下,不论神仙、官员,皆应为万物而恪尽职守,否则,要之何用?若天道不公,则罚天,地道不公,惩地,神道不公,惩神,人道不公,则惩人!故诸神与官员若有不公,自然要惩罚之!”
田远摇了摇头,说道:“当官的为非作歹,谁能官的了呢?我活这么大,亲眼见过一个当官的,中饱私囊,拼命往自己腰包里捞钱!有平民百姓看着不服,联合乡邻,一纸状子,将其告到法院。结果呢,法院还不是把原告给关押起来了!所谓的官官相护,就是这样的。我若听你的,去惩罚神仙,那我的下场还不是跟那原告一样吗?所以啊,我听你说话,开始还是有点靠谱,可是这句,我却不敢接受。到时候,那神仙弄死我,还不像捏死蚊子一般吗?这活,我实在干不了!也许、也许你等的人不是我,可能你找错人了!”
“人不公,有神罚!岂不闻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自古以来,善恶到头都有报!”那人顿了顿,又说道:“昔日先祖姜尚,早已与诸神有约,以封神印为凭,以封神决为号,凡执掌此印此决者,可执行此事。故你毋须顾虑。”
田远笑道:“我虽然知道封神决,可不知道封神印,我师父玄成子,为了此事,还将我打伤,踢出玄元神教。也就是说,现在我不是神教的人了。”
“教非教,人非人,玄元神教不过是将人聚集在一起,起个名字罢了,如果你愿意,称为狗教、猫教都可以。唉,如今玄元神教早已失了昔日的光环,可见天下万物,其兴其败,眨眼之间罢了。”那人叹息道。
田远问道:“既然那样,何不顺其自然,该兴的自然兴起,该败的败就是了!而且,你也不用等我十多年,对不对!”
“非也、非也,天、地、人,皆有其生、兴、衰、亡过程。延天之寿,则地、人受其利;延地之寿,则人受其利;延人之寿,则万物受其利。玄元神教天运未绝,自当有人中兴,此任非我即你!若顺其自生自灭,那何必要生一回呢?”
那人侃侃而谈,对世间之事洞若明烛,让田远听后,大为兴奋,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既然那么厉害,桃花仙子在哪儿,知道吗?”
“桃花仙子?”那人一愣。
田远道:“就是幽谷魔音!弹琴非常好听的一个女人。”
那人笑道:“幽谷者,必为山之阴;魔音者,必是乐之极。世间琴乐之乐,以宗周为上。既然有名幽谷,想必是远离闹市之人。而中南山位于宗周之南,那里山林茂密,峡谷崎岖,故幽谷魔音,必是出于此地!”
“哦,这样也行?”田远将信将疑。
那人问道:“封神决记得如何了?”
田远想了想,说道:“记得六七成!”
那人叹了口气,说道:“一遍之下,记得六七成,也不错了。你且背来听听。”
田远便闭上眼睛将刚才他教的那些东西背了一遍,偶有错漏之处,那人变及时出言指示,并要田远从头重新背过,一直到错误不再出现为止。
这一通下来,约莫一个时辰,背了三五十遍,这才将封神决牢牢记熟。
那人叹道:“如今我使命完成,再无憾事,日后你行走天下,无论做何事,切记住,一定要听一下自己的心声,莫做违心之事。”
这时,那黑狗从远处慢慢跑来,叼着一束野果,放在田远身边,汪汪地叫了几声。
田远抱着它道:“谢谢你,深更半夜的,也能找到果子吃。”
说着,伸手摘下两颗,问道:“你要不要吃一些?”
那人轻声道:“你自己吃吧,唉,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田远心下诧异,他知道自己要来,却不知道自己叫什么,真是可笑至极,“我叫田远,请问您、您叫什么?”
“田远?田远!”那人自言自语一番,然后说道:“你初入大周,定然些许不惯与迷惑,可有要问的吗?”
田远想了想,自己该问什么呢?想问的太多了,幽谷魔音是一件,其次、其次,嗯,那就是栾月。
“栾月怎么样了?是不是被那宋之球给烧死了。你不是能算吗?帮我算算吧!”田远问道。
“唉,你所问二事,都是两个女人,看来你身上的桃花劫难,必定难以避免的!”那人叹道。
田远心说我还想问玉儿公主呢!你这一说我,我是问呢?还是不问呢?
“栾月与你有露水之缘,却有汪洋之仇。正如你二人之名,田者地也,月者天也,天地隔空相望。若遇风云突变,势必非我即你。对待此女,你慎重的好!”
田远听后,心下默然,回想过去几月之事,似乎正应了什么汪洋之仇。自己一时兴起,与孙武共同剿灭了栾高二府之事,栾月不知道会不会相信。不对,她是死是活,至今还没给清楚的答案呢,忙问道:“那栾月现在到底怎样?”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泄天机者必减寿元,知天机者,天机必灭!此时告诉你,原本无妨,只恐对你对那栾月都是不吉。”
田远暗想你倒是会打太极,好,既然不想泄漏天机,那我问问过去的原因,总行吧,他咳嗽了一下,问道:“师父玄成子,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请问是怎么回事?”
“玄成子吃了大还丹,头脑中的恶念占据主因,故狡诈多变、唯利是图。此乃他之劫,只怕——”
“只怕什么?”田远急问。
那人惋惜道:“他本可中兴玄元神教,无奈事已至此,只怕祸及天下,后果不善!”
田远心下沮丧至极,虽然被师父踢出师门,可自己这一声功力,却是他一点一滴地督促自己练成的,听他说师父后果不善,不由地一阵难过。
想了一会儿,问道:“难道、难道就没办法改变吗?”
“咳、咳,田远,此事随天不随人,莫、莫感情用事!你、你不可做逆天之事!”那人低声说道。
“不!”田远一阵大怒,“我为何要受老天的摆布?哼,说我是九转夭折命,哈哈,你却将封神诀告诉我,万一我夭折了,那岂不是白传了?”
“九转夭折命?”那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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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追风神犬名翠花
“没错!那老头就说我是九转夭折命,要死个九九八十一次才拉到!唉,我也不知道我该相信谁了!你今天说的煞有介事,说师父命已注定,我为何要相信你?你是谁?哼!就知道躲在山洞里边!”
田远越说越激动,站起来,朝着月亮喊道:“死月亮,你现在照的爽吗?”
黑狗见她情绪激动,忍不住汪汪叫了起来。
那人低声说道:“追风,你来!”
黑狗倏地一下窜到洞里。
这时,洞中突然明亮起来,道道五彩光芒射出洞外。
田远一愣,从愤怒中镇静下来,扭头一看,只见洞内长满了草,光线是从草丛中半截毛茸茸的枯树洞里射出的。
再仔细一看,田远吓了一跳,我、操,这哪里是枯树啊,分明是浑身上下遍布灰尘的一个人。头发上、身上和脸上都长满了野草。
一棵蚕豆大小的珠子从他口中慢慢地飘出来,将狭小的山洞照的亮亮堂堂。
这、这难道这也是跟我那一样的真丹?
田远疑惑地看着那珠子在空中跳跃着,宛如水上的浮萍一般。
这时,黑狗张开嘴巴一口叼住那珠子,一下吞了下去!
瞬时,山洞一下又黑了下去。
“哎呀!不好!”田远大吃一惊。
“此犬名为追风,颇具灵性,且忠诚异常,我已将真丹送于它,现在送你为伴,日后自会助你一臂之力。”那人似乎非常的虚弱。
田远心说,我还以为是这狗强吃的真丹呢!不过,这狗吃了真丹会怎么样呢?会不会像狐狸和蛇一样幻化成人形?想到这,不由地朝追风方向看了看。
那人又道:“事已至此,你们这就去吧,唉!”
田远道:“那、那真是谢谢你了!”
侧耳聆听,毫无动静。
田远又问道:“我还有个疑问,你到底是谁?”
“呜呜!”追风慢慢从山洞中走了出来,朝着月亮低声哀鸣。
田远蹲下身子,见追风眼里满是泪水,似乎伤心至极的样子。便伸手轻轻地帮它擦了擦。
“追风,你这名字可真不错!你怎么了?干嘛这么伤心?”田远见山洞里的人不说话,而狗却兀自哀鸣。顿时一惊,又问道:“难道那人已经——”
他想起刚才那人让自己离开的话,急忙喊道:“老伯伯?不,老爷爷,你怎么了?”
喊完后,听了一下,见依然没有动静,抬脚便向进去看看。
追风一见,一口咬住田远的的裤脚,呜呜地往外拖。
田远见状,知道它不想自己进去,心中叹道,果如这洞中老人所言,此狗倒通晓人意。
田远叹了口气,找了个石头坐下,心说自己这一晚上啊,怎么遭遇那么多事情?
追风围着山洞转了两圈,叼起地上的山果,来到田远身边坐下。
这个老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在这里等自己?又怎么有玄元神教的真丹?莫非也是玄元神教的人不成?如果是,为何要在这偏僻的山洞里等待十多年,看那样子,似乎很久没有挪过地方了。如果不是,那为何又有玄元真丹?为何要自己背诵封神诀,寻找封神印并监督诸神呢?若是只为了传诵封神诀,其实随便找个忠实可靠的人传下来就是了,根本没有必要等自己来。
他摸了摸追风,见其依然哀伤不已,忍不住说道:“追风啊追风,我知道你的悲伤。其实我也很难受的,我被师父踢出玄元神教,从此之后,就成了没人关心的人了。而你呢,主人一直生活在山洞里,你自己一个人,不,是一只狗在这里,也不离开,也不逃走,真是难能可贵!你放下,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从此之后,我们就像兄弟一般亲密。”
追风看着他,汪汪的叫了几声,脖子在他身上擦擦磨磨,显得颇为亲热。
田远诧异地问道:“你、你听的懂我说话吗?”
追风又叫了几声,竟然点了点头。
田远大是兴奋,心说真是只好狗,可惜不能说话,否则,那该有多好啊!他又说道:“追风这名字虽然很牛逼,但是不够霸气,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嗯,你一身黑毛,油光铮亮,像个将军似的,以后就叫黑将军吧!怎么样,喜欢吗?”
追风汪汪的叫了两声。
田远抓了抓头皮,问道:“怎么?难道不喜欢吗?我们来约定,如果你不喜欢,就转个圈,喜欢的话,就点点头。”
追风退了两步,竟然真的原地转了一圈。
田远一愣,一下犯了难,心说原来你真的不喜欢,那怎么办?可是追风这名字确实挺俗的,嗯,那我再给你起一个,黑将军不喜欢,那就黑魔王?不对,玉儿的马才叫黑魔王呢?
想了一会儿,什么无敌、追月等等都试了一遍,追风仍然不点头。只好无可奈何地说道:“追风啊追风,莫非你就喜欢叫这个名字?”
追风点了点头,汪汪叫了两声。
田远无可奈何了,愣了半响,突然喜道:“不行,追风非常难听,我给你起个亲切的名字,嗯,那就叫翠花吧!嘿嘿,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就喊你翠花,我说翠花啊,这洞中人到底是谁?你知道吗?唉,问你也是白问,你最多是知道,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
那狗呜呜地叫了两声,无可奈何地舔了舔他的手。
抱着翠花想了一会儿,见天色渐亮,依稀看清洞里的状况了,只见那洞中人双目紧闭,躺倒在地,长发像杂草一样又脏又长,似乎是一个鸟窝般的。
田远慢慢走进去,轻轻探了探他的鼻子,感到进出之气皆无,已死去多时了。顿时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遗憾?难过?害怕?似乎都不是。
站在他身前,想了一会儿,说道:“你把封神诀传给我,虽然不知道是福是祸,可是你专程等我十多年,这份真心就值得我尊重。如今你死了,我便将你葬在此出吧!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洞中人了!”
他退出山洞,掏出田栾神兵,去砍了一些树枝,轻轻地覆盖在老人身上,慢慢将他的尸体围的严严实实,仿佛一个大柴堆一般。接着招呼翠花退出山洞,然后暗运真气,朝着洞顶猛地一挥,真气随之拍出。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泥灰滚滚而下,灰尘满天飞舞,瞬间便淹没了洞口。将其掩盖起来。
田远退后两步,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嘴里默默地念道:“老爷爷,想必你也是我们玄元神教的人,你说的事情,我都记下了!我能做到的,自然去做,可是做不到的!我、我也没办法,你在九泉之下,可别怪我!”
翠花在旁边汪汪地叫了几声,似乎也在跟老人送别。
安葬完洞中老人,田远感到这一天过的极度劳累,再加上大半天没有吃东西,便拿起一只山果,咬了一口,只觉的入口甘甜,津美异常。
躺在石头上,心说我现在该去哪里呢?洞中老人也没说那封神印在哪,我又能去哪里找?唉,这可真是难为我了。
一个山果吃完,田远望着逐渐西挂的月亮,
忽觉得腹中疼痛,心中诧异异常,暗想莫非这山果有毒不成?不对啊,万一有毒,这翠花不会给我吃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哎呀,哎呀!”腹中疼痛逐渐扩展到全身,渐渐地,手脚失去知觉,躺在石上再也难以动弹。
正在这时,翠花突然朝着前方树林一阵狂吠,“汪汪汪、汪汪汪!”
田远努力朝前方看去,见树叶渐稀的树上树下满是小眼睛在眨巴着,黄幽幽的、绿乎乎,似乎充满了怨念。
“我、操,这是什么东西?”田远暗想。
再仔细一看,终于看清楚,这竟然是满树林的黄鼠狼,远远的看去,仿佛是一堆堆的枯萎的黄树叶一般!
黄鼠狼?
难道是为了昨晚我杀的那只来报仇的不成?
想到这里,心下不禁害怕起来。如果自己能动能打,则根本不怕这些东西,可是如今,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那该怎么办?
悄悄地观察着,那些黄鼠狼似乎对他只是监视,并没有马上要迫近的意思。
翠花守在田远身边,一边汪汪叫着,一边看着田远。
田远闭上眼睛,暗暗调动真气,却觉得着力之处,软绵似水,真丹虽在其中沉沉浮浮,却难以调动起来。
奇怪,不像是中毒,如果是中毒的话,意识不会这么清醒。早就应该昏死过去了。
可是不是中毒,那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刚才拍落洞顶泥土之时,真力损耗过多所致?嗯,这倒是有可能的,毕竟昨天刚刚受了师父的重击,没死就算是捡了一条命。那现在怎么办?这些黄鼠狼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这里,很明显,这是要群攻的节奏啊!
唉,老爷爷啊,你若是在天有灵,就帮我把这些畜生给拦住。否则,我若死了,那封神印可就彻底地失传了!
田远在嘴里念叨着,一边观察着那些黄鼠狼的举动。心下惴惴,真怕他们一窝蜂地朝自己冲来。
正在这时,只见树下黄鼠狼一阵骚动,分开一跳小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从黄鼠狼堆里慢慢走了出来,手里牵着一只黄鼠狼幼崽,直朝着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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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麓谷山内遇妖怪
田远的越来越紧张,脑子急速旋转——他们要报仇,为何不一拥而上呢?那样我只能束手待毙。嗯,是了,他们不知道我现在一动也不能动,故此才派人过来交涉。如果是那样,他们还是比较忌讳我的能力。哼,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妖精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若是几个月前,田远见到这么多动物站在自己面前挑衅,肯定吓的要死。可是经过这么多的磨难之后,鬼啊、妖啊,都似乎有了心理抵抗力了。
他闭上眼睛,假装酣睡正浓。可一闭眼,那尖嘴猴腮的人立刻现出了原型,不过是穿着衣服已经成了精的黄鼠狼罢了!
眯眼见它们走进,田远喝道:“站住!”
同时,翠花也汪汪地冲着它们直叫。
黄鼠狼精看了看翠花,尖声笑着,突然厉声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到俺们麓谷山撒野!”
田远打了个哈欠,假装刚睡醒的样子,心中想到,这么既然是妖,不知道拜的是哪路神。
他故意哈哈大笑,说道:“问我是谁?哼哼,俺是行走天下的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我说这位,看你修行时间也不短,既然可以幻化成人形,为何还纵容徒子徒孙作恶呢?”
那黄鼠狼吃了一惊,重新审视了田远一番,说话稍微客气了一点,“俺黄家人犯了错误,自然有俺们家人惩治,用不着外人帮手,你既然敢杀俺家黄三妹,那就一命抵一命。”
说着,呲了呲牙,露出凶相。
翠花见状,呜呜地吼叫着,俯下身子,似乎要随时个他一击。
田远哼了一声,问道:“黄三妹?就是抢我真丹的那个?哼!你可知你那黄三妹是怎么死的?”
黄鼠狼听罢,一层淡黑色的怒气逐渐地笼罩在脸上。
田远心下惴惴,知道自己稍微露出怯意,肯定会立刻遭到它们的攻击。
“呵呵!怎么?你们准备护短了是不是?她抢我真丹是应该的,我杀她就是不对的?哼,实话告诉你,老子是替天行道的上管诸神下管鬼妖的田远!黄三妹之死,罪有应得!怎么?看你们这阵势,难道要吃了我不成,哈哈哈哈,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准备来送死的!”
那黄鼠狼吱吱笑着,听起来仿佛是老鼠啃木头一般,“俺们黄家自来是恩怨分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未经俺家老祖宗,你就杀俺家人。还口口声声替天行道,哼,真是异想天开的乳臭小子,起来让俺看看,你有什么道行,出口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老子若是能起来,早就起来了,还等你唧唧歪歪?这牛皮不能吹破,否则,被他敲出破绽,那还有我的好?
“哈哈,哈哈!少拿你家老祖宗吓唬老子,别说你家老祖宗,就是……”田远一下卡了壳,想不出就是什么了。
“就是什么?”黄鼠狼问。
“嘿嘿,若说起老子的来历,只怕吓你个半死,别说你,就是齐王宫的那个骚狐狸和小花蛇,见了老子照样行礼跪拜!呸,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赶紧喊你们老祖宗来见我!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田远继续拉大旗作虎皮,心说既然你们都是妖,那肯定彼此只见是通气的,自己之见过狐妖和蛇妖。自然而然的拿他们出来说事,至于能不能唬的住,全靠运气了。
果然,黄鼠狼闻听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将信将疑地问道:“胡家奶奶也惧你?”
“哈哈,胡家奶奶算个屁!即使是胡家爷爷,老子照样不叼他那一堆!”田远见他恐惧,顺杆子一说,继续吹牛。
“嘻嘻、嘻嘻!”旁边的小黄鼠狼笑了起来,“吹牛吹破天!胡家奶奶何时来的胡家爷爷?”
“哼,看你还怎么说!”黄鼠狼阴森森的说道。
田远一听,知道自己吹牛吹大了,一窘之下,放声大笑,装出笑他们没见识的样子。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果然,黄鼠狼问道:“好笑吗?天下只有胡家奶奶,从没有胡家爷爷,仙家皆知,你说什么胡家爷爷,岂不是笑掉大牙?”
田远急中生智,说道:“切,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自然知道的,你这黄鼠狼,虽然学的人形,却学不会人话,哈哈,我说的话中‘即使是’并不是说一定有,哼,没文化真可怕!我问你,你可知道那胡家奶奶在齐宫守候数百年是为了什么?”
“封姜天师之命,守护齐宫!”
“哈哈,真是好笑,齐宫有什么好守的?若要守护,她自己就可以守,为何还要弄那条花蛇呢?”田远连续地问。
黄鼠狼道:“你不要拖延时间,哼,今天你是死定了!”
田远一惊,心说难道它看穿我的虚张声势了吗?不对哦,难道它们会读心术?抬头朝黄鼠狼望去,只见它眼中射出一道柔和的光亮,看在眼里,给人暖暖的感觉。
“啊!”田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脑子一阵迷糊,心说怎么那么困?
这时,翠花汪汪的叫了两声,震得田远耳膜发疼,猛地清醒过来,我擦,这家伙像迷糊了我呀!
急忙扭头,不再看他,眼睛斜斜地朝天看去。
黄鼠狼说道:“胡家奶奶跟龙家奶奶向来要好,同进同出。”
田远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哈哈一笑,说道:“看你傻乎乎的样子,我问你,当你修炼的时候,喜不喜欢旁边有人?”
“修炼需要清静,怎么喜欢旁边有人?”
田远说道:“这就是了,她们在一起守候齐宫,实乃数百年来的一个秘密,嘿嘿,只怕你是不知道的!”
“什么秘密?”
田远见天色已明,心说狗日的黄鼠狼,莫非天亮了你们还呆在这里?还是想办法拖延时间,他想起自己曾经骗过赵清河,此时何不如法炮制,再忽悠这黄鼠狼精?
想到这里,田远咳嗽一声,信口开河道:“这个嘛,大家都知道的,也就不是秘密了!嘿嘿!”
那黄鼠狼小眼一瞪,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说道:“哼,咱家也不想知道,小子,刚才见你一掌打塌了山洞,想必也有点能耐,来来来,让我会会你!”
田远听他语气中有点急躁,心说畜生终究是畜生,哼,若是我能动,岂能让你在我这撒野?原来这些家伙看到我刚才掌劈山洞,这才召集这么多黄鼠狼,想倚多为胜!哼,难怪跟我在这叽歪呢!
“就你?呵呵,对付你何须我动手,赶紧去把你家老祖宗喊来!我倒要问问他懂不懂规矩!”田远说道。
田远撇了撇嘴,一脸地轻视。
黄鼠狼虽然生气,却也不敢轻易造次,低声对身旁的小黄鼠狼叽叽喳喳了两句。
那小的黄鼠狼转身离开。
田远不知道它打什么主意,忍不住喝道:“乱说什么?哼!想打就赶紧过来!别等老子出手!”
黄鼠狼闻听,狐疑地退后两步,嘿嘿笑了笑,伸手招呼了一只小崽子过来,再它耳边招呼了一下!
那小崽子顿时露出尖牙利齿,一溜烟地冲了过来,尾巴在地上一弹,猛地跃起,朝田远扑来!
田远心说不好,这些王八蛋们是要动手了!
正无可奈何之际,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闪电般地冲向小崽子。
田远一看,正是翠花。
只见它大嘴一张,一口咬住小崽子的咽喉,凌空一摔,“啪”地一下扔到黄鼠狼身旁。
“吱吱!”那小崽子痛苦的叫着,脖子上血染遍地。
田远心道:“翠花啊翠花,你又救了我一次!唉,我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翠花舔了舔嘴边的毛,汪汪地叫了两声,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胜利,又像似跟田远客气。
黄鼠狼怒气冲天,一挥手,只见树上的黄鼠狼纷纷跳了下来,肩并肩地往前涌。
随着他们沙沙的往前移动声音,空气里一下充满了紧张的气息。翠花见状,呜呜地转了两圈,舔了舔田远。
田远一看,这铺天盖地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操、他奶奶的,翠花即使再厉害,一下子也干不过这么多啊!
黄鼠狼带着众多小崽子慢慢往前走,走一步,田远的心就跳一下。
它们来到近前,黄鼠狼尖叫道:“怎么?你还不起来?”
此时此刻,田远终于感到有点害怕了,暗想到,他娘的,这可怎么办?一只咬我一口,就能把我给吃了。
“哈哈,瞧瞧你们黄家人的这点出息,什么事情都是一窝蜂地往上涌!哼,来吧!让你们尝尝我的乾坤一气掌!”
“什么乾坤一气掌?哼,我看你是在虚张声势,小的们,给黄三妹报仇!吃了他!”
众黄鼠狼像得到号令一般,一下沸腾起来,叽叽叫着就往前冲。
翠花冲上前,汪汪地叫着,迎着最前边的几只黄鼠狼,一通乱咬。
顿时,黄鼠狼群一乱,立刻把翠花围了起来!
而其他的黄鼠狼则纷纷朝田远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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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万年老妖黄大仙
天已经大亮,初起的红彤彤太阳照在树林里,融化了地上树上的寒霜,更增加了一丝萧杀之气。
土山之下的遍地的黄乎乎的黄鼠狼!
田远见到处都是狰狞的小东西,已是无可奈何了。
正闭上眼认命之时,忽听空中一个细细的声音:“住手!”
声音不大,却令满地的黄鼠狼群一阵,吱吱叫着,纷纷后退!
翠花见状,急忙反击,连咬两只躲的慢的黄鼠狼,这次转回田远身边。
田远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白毛的老黄鼠狼在一只小崽子的陪同下,缓缓走了过来!
田远一见,心说原来是个老白毛啊!黄鼠狼修成白毛,那得多少年啊!莫非这就是刚才黄鼠狼口中的老祖宗?
方才那黄鼠狼走到老白毛身边,唧唧歪歪地说了一通。、
老白毛走向田远,尖声问道:“你是玄元神教的?”
田远想了想,说道:“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想必你就是黄家的老祖宗吧!”
老白毛点点头,拨开眼前长长的白毛,问道:“你杀我家三妹,此仇必报!”
“哈哈,你们黄家人,可真不讲理!我为何杀你她,而不杀你,不杀别人呢?”田远愤然说道。
老白毛说道:“她求仙心切,想走捷径,情有可原。但是,怎么惩罚她,是我们黄家的事,外人是不许插手的!你虽小小年纪,可也是一教教主,这个道理难道不懂吗?”
田远暗自思忖,刚才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差不多已经被那群小崽子们咬死了,我得先摸摸这老东西的底再说。
想到这,他说道:“这事呢,也怪我出手太重。不过,你要怪,也不能只怪我一人,当时是我和那条蛇一块干的。因此,我有一半的责任。后来,我又杀了那条蛇,也算是给你们家三妹报了仇,因此呢,我这一半的责任,也就抵消了!对不对?我们两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日后,我去三妹坟前谢罪,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如何?”
旁边那个黄鼠狼冷笑道:“你倒打了一手的好算盘,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糊弄鬼还可以,想糊弄俺家修炼晚年的老祖宗,哼,只怕毛还嫩点。”
修炼万年?田远吓了一跳,心说从我们那时候到春秋,也不过两千多年罢了!它修万年,那应该早就成仙了的!怎么还在这人间混呢?心念一动,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老白毛说道:“老二,不要多嘴!”
扭头对田远说道:“你心里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我,不就是想办法保住你的小命吗?哼!说两句花言巧语,就会放过你?太小看我们黄家了。”
田远说道:“这个真没有小看黄家,你修炼万年,可以说已是神仙般的人物。我岂敢在你面前耍花招呢?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而且,当时的情景,即使我不出手杀她,那她也必定死在那蛇的嘴里。”
老白毛哼了一生声,说道:“我们跟龙家的账自然会慢慢算。但现在是跟你算账的时候。若不想死,倒也可以,须得将你们教修炼真丹的法门说出来!”
田远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玄元神教虽然日渐式微,可毕竟是师从姜子牙的玄门正宗教派,而黄鼠狼修炼升仙,不过是自己摸索出来的门道罢了,两者相差千倍万倍,相应的功力也自己人有差距的。
想到这里,田远哈哈笑道:“我以为你是要什么呢,不过是修丹的诀窍罢了。好好好,大不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真的?”老白毛两眼放光,对田远这么爽快的答应,似乎不敢相信。
田远心说老子若是告诉你,才算见鬼了,当务之急该怎么答复它呢?
他说道:“当然是真的!”
顿时,黄鼠狼群传来一阵的欢呼。
那老白毛道:“那你把那修丹秘诀,背一下我听听。”
田远心说,哪里有什么具体的修丹秘诀啊,不过是普通的呼吸法门和睡觉姿势罢了,最多就是几种打通任督二脉的周天运转。人和黄鼠狼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生物,你们要了去,又能做什么用呢?
他说道:“这修丹秘诀呢,岂能是当众背的?”
那个被叫老二的黄鼠狼恶狠狠地说道:“老祖宗,不要相信他,这小子虚张声势,满嘴胡说。方才我摔孩儿们几乎就要杀掉他了。”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我说老二啊,你觉得可能吗?刚才是老祖宗及时相救,才让你们逃了性命。否则,我的一掌拍出,只怕你们尸横遍野!”
老二怒道:“胡说!你明明不能动弹的,还当我不知道吗?哼,早就试出你的斤两。”
田远心说反正这老白毛有求于我,那我此事就无性命之忧,哼,既然这样,那我何必怕你呢?他说道:“老二,你跟黄三妹的功力如何?”
老二愤愤然地说道:“不分上下!”
田远继续问道:“那一招之内,你有没有把握杀了黄三妹?”
老二一鄂,说道:“我跟三妹情同手足,哪里会自相残杀呢?”
田远说道:“我问的是你能不能!不是做不做!”
老二看了看老白毛,小声说道:“不能!”
田远哈哈一笑,得意的说道:“我能!”
然后又问道:“老二,你能不能一掌把这山洞震塌!”
老二摇了摇头。
田远笑道:“我也能!那我再问你一个最后问题,那就是我今年不过十四岁,请问你修炼了多少年了?”
老二道:“我天资驽钝,修行的时间久一些,有一千七百五十二年了!”
田远说道:“这就是了,我长到十四岁修习了几个月,比你修行一千七白多年的道行都深,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老白毛点了点头,说道:“田教主,那就把修习方法告诉我们,你杀害黄三妹的事情,我们就不再追究了。”
田远心说你当老子怕你不成?还追究不追究,若我现在行动便利,还跟你在这啰嗦什么?早就带着翠花犬杀出重围逃离此地了。
拖、拖字诀,看谁拖到最后,田远暗想。
“这事呢,本来是需要先禀报给我师父知道,他许可之后,我再传授给你,不过现在师父不在这里,我也只能自己做主,传授给你一部分,至于剩下的另一部分嘛——”
他故意打了个官腔,继续说道:“你们要放心,我田远呢,说到做到,这事就到此为止!”
田远早已打定主意,随便胡诌几句骗骗他们,先度过难关再说!
老白毛眯缝着眼睛说道:“嗯,那就传授吧!”
田远正要开口说话,忽觉肚子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一股气从腹中涌向胸腔,俨然如昨晚真丹跑出体内一般。
此时群敌环伺,危险远胜于昨日,真丹一出,不说这个老白毛动手,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崽子,就能将其夺走。想到这,他急忙运力压制。
那股真丹之力却依然缓缓地从胸中往口腔涌出!
田远感到无法阻止,暗运一口气,大声说道:“玄元神教的真丹修习方法极为神速,让你们看看我修习半年多的真丹成果!”
说罢,索性张开了嘴,让真丹从口中滑出。
那真丹慢慢跳了出来,一下一下地往上升腾,在朝阳的照射之下,阵阵彩光笼罩着整个山野。
众多黄鼠狼大为吃惊,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动着步子,更有甚者,傻乎乎地舔着舌头,满嘴的哈喇子流出。
田远见此状况,心急如焚,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打肿脸重胖子,继续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本教主的玄元真丹,嘿嘿!我可以对它收发自如!完全做到意念控制。唉,这些说来,你们大多都不懂,还是好好跟着你们的老祖宗修行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看了老祖宗一眼,见它巍然泰山,一动不动,对眼前之事视而不见的样子。
田远大为奇怪,心说这真丹乃是修行之人至宝,它怎么无动于衷呢?难道不想成仙?
一条灰影倏地窜了上来,朝真丹扑去!
“啊!”田远不由自主地喊出声来,这物正是那被称老二的黄鼠狼。
翠花见状,高高跃起,汪地一声,朝老二冲去。
老二见状,身子一扭,躲开翠花的一击,顺势跳到翠花的背上,揪住其耳,前爪用力朝翠花眼中插去!
田远大惊,这他妈的跟昨天那黄三妹的招式一样啊,动不动就朝眼睛招呼。
正为翠花担忧之时,遍地的黄鼠狼按耐不住,纷纷往前跑来。
翠花晓得老二的厉害,头猛地一扬,大嘴一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猛地叼住老二的爪子。
只听“咔吧”一下,接着便是老二的一声惨叫。
老二吃痛之下,奋力还击,左爪疯狂地攻击翠花之眼。企图围魏救赵,解放右爪。
两物落在地上,一来一往地,纠缠在一起。
田远见状,心说它们倒是棋逢对手。可是若老白毛冲上来抢夺,那该如何是好?偷眼朝老白毛望去,见它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在沉思,又似乎不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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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神仙洞内遭囚禁
众多黄鼠狼涌过来之际,老白毛突然一挥手,空中顿时出现一道透明的路障,阻住它们的来路,同时出声喊道:“都站住!”
翠花和老二依然在地上翻滚撕咬,没有一丝停止的意向。
老白毛腾身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两下,拍在它们头上。
老二一愣,见老祖宗站在自己面前,揉着受伤的右爪,乖乖地退了回来。
翠花呲牙朝着老白毛一阵低吼。
田远忙道:“翠花,回来!”
翠花回头看了看,汪汪叫了几声,慢慢地退了回来,蹲在田远身边守护着玄元真丹。
那玄元真丹在空中旋转着,一上一下,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幻化万千。
满地的的黄鼠狼虽然艳羡,可被阻隔在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田远悄悄地用嘴吸着,心说回来,赶紧地回来呀!
过了好一会儿,日上三竿之时,玄元真丹慢慢地收敛光芒,从空中缓缓地回落。
田远忙张开嘴巴,将其吞落肚中,顿时,只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从腹部扩散到身体各处,身心说不出的愉悦。
老白毛说道:“你疗伤已毕,那就随我来吧!”
疗伤已毕?田远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方才的疼痛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这就是疗伤吗?关键是这老家伙竟然一眼看穿。嗯,是了,人老精,鬼老灵,黄鼠狼本就是灵物,何况是修炼万年的老家伙。
田远一跃而起,矗立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见翠花身上血迹斑斑,便撕下一块布头,给它擦了操。
这才对老白毛说道:“我若不去,你能怎样?”
老白毛手一伸,收起刚才布下的路障,轻声说道:“你不去,嘻嘻,只怕那桃花仙子——,唉可惜啊,可惜!”
“啊,你怎么知道桃花仙子?”田远大吃一惊。
“嗬嗬,嗬嗬!”老白毛像人一样地大笑,“桃花仙子本是幽谷魔音,你若想知道她的下落,那就来吧!”
说着转身就走。
“哎哎!”田远忍不住喊了两声,见它我行我素地往回走。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问道:“老人家,你是怎么知道幽谷魔音的?”
那老白毛一言不答,慢慢地继续走。
田远心说,去看看也无妨,忙招呼了了翠花,跟着老白毛慢慢地往前走。穿过茂盛的树林,沿着杂草丛生的山路盘旋而上。
来到一处高大的洞穴前,早有一溜的小黄鼠狼在洞口迎接着,见到老白毛到了,吱吱叫着,仿佛打招呼一般。
田远心说我擦,这里竟然别有洞天!可比那山下洞中老人的气派多了。
走进山洞,田远惊奇的发现这洞里到处是明晃晃的夜明珠,照的山洞亮亮堂堂。众多小崽子涌上来簇拥着老白毛在一处石椅上坐下。
接着又过来几个白黄相间的黄鼠狼,带着所有的小崽子像觐见皇帝一般给老白毛躬身行礼。
田远见它们有模有样地学着人的跪拜,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些畜生为何非要进化成人呢?真是搞不懂。
十来个大一点的黄鼠狼“哼哧哼哧”地搬着一把石椅抬到中间。
老白毛挥挥手,示意田远坐下。
田远过去坐下,问道:“怎么称呼你?”
老白毛说道:“我是黄家掌教黄大仙!”
又指着左手边三个半灰半白的黄鼠狼道:“这几位是我的丞相,二仙、三仙和四仙。”
田远望去,只见那几个长的倒是相似,一时之间却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哪个,但它们的身体上却有明显的标志,二仙耳朵缺了一块,三仙眼睛瞎了一只,至于四仙嘛,似乎全身都健全。
嗯,残耳、独眼和囫囵!田远心中暗暗给他们起了外号,以便于区分。
老白毛又指着右手边的几个黄鼠狼道:“这几个是我的将军,二灵和四灵,三灵已经惨死你手了。”
田远一听,心说妈的,三灵就是那个黄三妹。这个二灵是刚才带队找我复仇的那货。四灵第一次见,看它那鸟样,估计也不是好东西。
田远急切地问道:“幽谷魔音在哪?”
“嗬嗬嗬嗬嗬嗬!”老白毛一阵大笑,说道:“那修炼真丹的要诀呢?只要你说出来,那我不但告诉你幽谷魔音,你杀我们三妹的事,也一笔勾销。”
田远暗想这老白毛刚才看穿我虚张声势而没有乘火打劫,倒也算个君子。不过,师父曾经说过,这修炼真丹之术,不能传与教外之人,否则必遭天谴。怎么办?实在不行,我就胡编一番。
想到这,他嘿嘿一笑,说道:“这修炼之术嘛,其实也简单的很,你们听我说‘玄丹之术起阴阳,左通右连脉成网,晨九夜十叩任督,夜班三分腹中汤!……’”
他随口将秘诀乱改,什么左连右通改成左通右连,什么八改成九,上改成下,前改成后,只改的稀里糊涂,面目全非。
一边背一边偷偷地看着洞内众黄鼠狼的神情,只见那丞相啊将军啊,个个喜的抓耳挠腮,如获至宝一般。老白毛虽然不动声色,却也微微点头,似乎在赞许一般。这才放下心来,都说黄鼠狼又精又狡猾,在老子的一番花言巧语之下,不也是服服帖帖的相信了吗?
他得意洋洋地把篡改的真丹修炼法背完,然后问道:“我已经全部背完,快点告诉我幽谷魔音的下落。”
老白毛从石椅上跳下来,笑道:“那幽谷魔音就在我这洞内,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真的?”田远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明白桃花仙子怎么会在这黄鼠狼洞,莫非她也是黄鼠狼不成?不对不对,天底下哪里会有那么出众的黄鼠狼呢?
“自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老白毛说道。
田远急忙摆手,说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敢怀疑你呢!我们快走吧!快快!”
他一阵的激动,魂牵梦绕的桃花仙子就在这里,怎能不让人高兴和兴奋呢?他跟着老白毛慢慢的向洞的深处走去。
边走边问道:“她在这好吗?能不能让她弹琴听啊?”
老白毛笑道:“她素来住在这里的,当然可以弹琴的。”
向前走了十多米,转了一道弯,田远忽然感到一阵风吹,咦,真是奇怪,这洞里怎么会有风呢?
老白毛看了看田远,说道:“山里素来风大,何况秋天已至。有什么奇怪的呀!”
田远点点头,说道:“那她生活在这里,岂不是每天遭受风吹?不行,我得带她离开这里!”
老白毛说道:“自从与你分别,她思念久已,日夜盼着与你相聚,又怕世上男子皆是无情之人,故宁愿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我哪里是无情之人?只是她从不愿与我相见,时至今日,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田远郁闷地说道。
“唉——”老白毛一声长叹,对田远的话不置可否。
又转了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刺眼的阳光照射过来。田远见远处高山、丘陵,层峦叠嶂,哪里是自己臆想的干净素洁的房间,分明是濒临悬崖的一个大洞罢了。
他走到洞口,往下一看,哎呀,我的妈,好深啊!
回头看了看老白毛,愤怒地问道:“她呢?桃花仙子呢?你、你骗我!”
老白毛走到田远身边,说道:“骗你?怎么骗你了?”
田远一指这空洞洞的地方,说道:“人呢?这里怎么住人?”
老白毛笑道:“莫急,我派人把她请来与你相会就是了!”
说着,往后退了出去。
田远心下起疑,暗想这个肮脏的地方,桃花仙子怎么会住在这里呢?准是那黄鼠狼骗自己的。
他拍了拍翠花的头,说道:“翠花,你是不是也觉得这老白毛骗我们啊?”
翠花汪汪地叫了叫,伸出舌头舔着田远的手。
田远不敢多待,急忙往后退,刚退了两步,只听老白毛在转角阴险地狂笑:“嗬嗬、嗬嗬!小子,这麓谷山神仙洞,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话音刚落,透明的路障一下把洞口给堵住了!
田远收脚不住,一下撞在上边,宛如撞在一包棉花上,巨大的弹力,一下把自己弹开,蹬蹬蹬地倒退了三四步,脚下用力,这才站稳。
田远破口骂道:“老白毛,你这是什么意思?操你奶奶的,敢把我圈在这里!看老子不剥了你的皮!”
老白毛转了过来,站在田远对面,嘴角蕴含得意之笑。
“你奶奶的!老子刚把修炼真丹之法告诉你们,反手就给我来这么一出!哼!有种我们一对一的干!”田远喊道。
老白毛阴森森地笑着,露出尖尖的白牙,“小子,你那方法中,掺杂了多少水分?想糊弄我?再活个千八百年吧!”
他怎么知道自己糊弄它?田远说道:“放屁!我可没糊弄你!快点放我出去,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一扬手掌,用力朝那路障拍去——
“砰!”
路障又是一弹,震得田远手臂发麻!
“小子,别费心了,此乃我采集五岳之风,修炼的九千多年的气障,即使是当年的炎黄二帝,都对此束手无策的!嗬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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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鸡肉难咽奈若何
“气障?”田远一愣,难怪是透明的东西呢。他上前摸了摸,暗想,我那凌云掌也是以气御力,竟然也破不了,难道真如她所说的,这是五岳山上的风障?
此时此刻,前有气障,后有悬崖,被活活的困死在这半山腰,实在有点郁闷,以前都是自己玩别人,可现在被这老怪物给玩了,岂不生气?田远气愤地问道:“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把修炼玄元真丹的方法说出来,待我修炼成功,就饶你一条小命,否则,哼!任你有千万的能耐,也得在这乖乖的等死!”老白毛说道。
见她就在自己面前得瑟,田远气不打一出来,暗运真力,猛地一招点金指朝它戳去!
“扑”地一下,指力点出,如点在水中一般,顿时化为无形。
我、操,这、这点金指可是能够点破金石的!田远见此状况,不由地目瞪口呆。
“怎么样?把你玄门神教的功夫全施展出来吧,看能奈我何?哈哈哈哈!”老白毛一阵狂笑。
田远气的又踢又踹,脑子都炸了。倏地,感到一阵晕眩,忍不住跪在地上。
“跪地求饶了?”老白毛十分高兴。
“求、求你妈逼啊求!”田远气急,忍不住爆粗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扶着石壁,慢慢坐下,“老子就是死!也不会向你屈服的!”
骂完之后,田远盘膝在地,慢慢调整呼吸,运转小周天。
良久良久,他睁开眼睛一看,老白毛还在旁边看着,怒道:“看什么看?你倒是挺有时间的!”
“嘻嘻,一万多岁我都活过来了,这点时间算啥呀?”老白毛道。
田远毫不客气地骂道:“我说老白毛,真操你祖宗呢!你若有种,我们真刀真枪的单挑,我若是输了,就把那练丹之术告诉你;若是赢了,那你就放我走,如何?”
老白毛不愠不怒,平静地说道:“单挑只是匹夫之勇,我早已不屑为之!给你几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是要在这耗一生,还是去找你那幽谷魔音!”
说罢,一挥手爪,转身走开了。
田远气的又蹦又跳,真想找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对着气障又踢又踹,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过了一会儿,一只黄鼠狼双手捧着一只鸡走了过来,吱吱叫了两声,朝着田远抛来!
田远下意识的一扬手,抓住鸡翅膀。
“操你奶奶的!弄只死鸡来糊弄老子!”他拎着那鸡愤怒地朝那黄鼠狼砸去!
“扑”地一下,鸡打在气障上,啪地又掉在地上。
翠花一下扑了上去,叼住那鸡,返回到田远什么。
田远一把抓过鸡,怒骂道:“老白毛,你就痴心妄想吧!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你的生鸡!”
说罢,手一挥,将那鸡甩下山崖 。
黄鼠狼吱吱叫了叫,似乎对他的行为十分不满。
田远冲上前去喝道:“叫什么叫?把老白毛给我喊来。”
黄鼠狼扭头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想用个气障就困死我?哼,大不了我在悬崖这边慢慢爬下去!
想到这,他来到悬崖边,往下仔细看了看,见崖虽非万丈,崖壁却陡峭光滑,强行攀缘,稍不留神,跌死人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自己还带着翠花犬,不可能将它抛下的!
想到这里,顿时沮丧异常,又一想,去他妈的!好几次死里逃生,都这么过来了,难道害怕这老东西不成?即使它已经成精成怪,会幻化成人形,可终究也是黄鼠狼。难道真的会比人聪明?
心下拿定主意,非要跟它死磕到底不可。
到了晚上,黄鼠狼又送来一只鸡。这次田远没有再丢,将鸡毛草草的拔掉,用田栾神兵将其切割开来,拿起一块胸脯肉,闻了一下,腥腻难忍,便丢给翠花去吃。
看着翠花吃的香甜,忍不住又割下一块,捏着鼻子不在去闻,直接丢进嘴中,不及细嚼,一下吞了下去!
咦,这还不错,就这么吃,他想到,饿了一天的肚子虽然感到鸡肉有点生冷,可也确实有了点食物的感觉。
与翠花分吃了生鸡之后,田远在石壁处找了个凹点的地方躺下。
翠花沿着山洞转了几圈,用抓子扒拉了一阵气障,无可奈何地回到田远身边,紧贴着他趴了下来。
因为连续的数天劳累,田远抱着翠花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田远醒来,因为吃生肉的缘故,田远只觉得自己嘴里臭气哄哄,望着气障一筹莫展。心说老白毛啊老白毛,你这气障是怎么练成的啊,哎呀!奇怪,田远一个激灵,想起一件事,昨天吃的生鸡,不就是穿过气障进来的吗?怎么他们能穿越,我怎穿不过呢?
他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来到气障旁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感到这气障如丝似纱一般,用力一按,却弹性十足! 仔细观察,却又透明无物。
难道只能从对面投掷东西过来?这边不能投掷过去?田远一边想着一把拔出田栾神兵,暗运真力,朝气障刺去!
“呀!”
气障猛地一凹,扑地一下,将田栾神兵弹了回来,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小窝,瞬间便又恢复了。
“我、操!连这都不行?”田远忍不住骂道,心中盘算既然那老白毛不是那么好骗的,而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也不利,毕竟那家伙修了一万多年,它若是一不小心地挂了,那自己岂不是永远的被困在这里吗?不行,自己才十多年,怎么算都是自己吃亏。嗯,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到了中午,一只黄鼠狼像人一样,一摇一摆地捧着野鸡送了过来。
田远留意了一下,见它只是随便地把鸡往这里一塞,仿佛压根就没有什么气障一般!
田远见它要走,急忙朝它挥挥手。
那黄鼠狼眨巴了一下眼睛,吱吱地叫了两声。
田远忙道:“快,把你们的老祖宗喊来。”
那黄鼠狼愣了愣,以为田远妥协,飞快地跑走了。
过了一会儿,老白毛带着四大仙三大灵匆匆地赶来了!
“小子,你终于想通了,早想通比晚相同要好的多。至少省了折磨,嘻嘻,快点说吧!”老白毛说道。
想通你个鬼!田远心中暗骂。他装模作样地问道:“此法传给你,本无不可,只是我有几事不明,须得先请教一番!”
“什么事情?”
田远说道:“你已经修炼万年,却还没成仙,若是真丹修行有误,那天我的真丹滑出体外,你为何不取走?”
“嗬嗬,嗬嗬,问的好,你那真丹业已受损,我若夺走,未必会增加我的功力,反而增添了我的孽债!”老白毛说道。
“啊?受损?”田远一愣,“我、我怎么不知道?”
“真丹靠意念之力控制,从不飘出体外,你的真丹甚是奇特,飘出体外不但能吸收日华,而且竟然还吸收月华。阴阳双通,真是奇怪。想必你已经精通阴阳之术了吧!”
阴阳之术?田远有点愣,心说我什么时候见过阴阳之术啊?但既然它问,那就打肿脸冲胖子!顺嘴说道:“啊,是啊,那是肯定的,怎么?怕了吗?”
“嗬嗬嗬嗬,怕?老祖宗有什么怕过的吗?咱家见你修练不易,这才没有乘火打劫。可你倒好,跟那怪物一样,竟然都不肯将方法说出,嘻嘻,说不得,让你品尝一下那怪物的下场!”老白毛笑道。
“怪物?”田远有点愣了,问道:“什么怪物?”
“你在那怪物洞待了一晚上,跟怪物说了那么多,以为我不知道吗?”老白毛说道。
“什么?那洞中人就是你说的怪物?”田远忍不住说道。
老白毛仰头笑道:“当然,他固执,自然有固执的本钱,但是你,哼,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田远心下一惊,忙道:“是你?难道是你把他杀了?”
老白毛说道:“他早该死了,只是在等你罢了,这才坚持了十多年!咱家可有数千年没沾过血了。早与他约法三章,他不出洞,咱不拦你!否则,哼,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进不了那洞。”
田远被它说的迷惑了,忍不住问道:“你、你到底是在说什么?”
老白毛道:“这是我跟他的恩怨,不说也罢,你赶紧说修丹法。”
田远暗想这老东西修炼万年,世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它苦苦追寻修炼真丹之术,必有隐情,你洞中前辈都不传它,可见它学成之后,必定为非作歹。不过自己有诸多迷惑之处,不如跟以前一扬,先套一下再说!
想到这里,便问道:“修丹之法好说,但我有几件事不明,你若说了,我则传你!”
“嗬嗬嗬,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只有乖乖的说出来的份!现在我允许你说,比过一段时间,你求我说要好的多!听你口中得之,今天你并不想告诉我!哼!走了!”
说罢,转身带着那几个随从,就要往回走。
田远它要走,忽生一计,高声喊道:“你这老白毛,忘记当年姜子牙是怎么制服你的了吗?”
老白毛闻听此话,浑身一震,缓缓地转过头来,冷冷的说道:“你是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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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绝境逢生遇魔音
田远心中暗喜,姜子牙当年广封诸神,这老白毛错过了那次机会,是以处心积虑地寻找成仙的他路。玄元真丹则是其渡劫升天所必须,否则,即使它再修一万多年,那也是妖精而不是神仙。
他笑道:“你要修仙成神,有些路是不可避免的。你此时杀我,只怕你永远都难以成神!”
老白毛沉默一会儿,说道:“天下知道修丹之法的,还有他人,你若说便说。不然,我去找他人就是了!”
田远笑道:“你早有机会寻找,何必等到今天呢?寻常动物修仙,一两千年便可得道,而你却修练万年而无果,必是你以前做下了逆天之事,否则,以你的能力,早已蹬列仙班。姜子牙祖师对你之劣迹了如指掌,这才将你剔除门外。时至今日,你仍执迷不悟,瞧,把我封在这狭小的洞里,便足矣证明你的修量,如此之人——,不如此的修为,怎么可能蹬仙?即使你侥幸渡劫又如何?三山八部诸神哪个能容你?”
老白毛掀起眼角白毛,眼中射出晶莹绿光,恶狠狠地说道:“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吗?”
田远一诈成功,心说它已经情绪激动,我得见好就收,免得惹怒了它,把我捏死在这里,那老子可玩大了!
想到这,他哈哈一笑,说道:“我说过了,我有几件事情不明。你若说了,我才会考虑将修丹之法告诉你。”
老白毛死死盯了田远一会儿,慢慢说道:“什么事?”
田远道:“就拿最近之事来说,你与洞中老人是怎么回事。”
老白毛回身吩咐道:“你们退下!”
四仙和三灵带着诸多小黄鼠狼忙躬身离开。
待它们走远,老白毛这才说道:“此山乃是咱黄家修炼之山,他在此等人,被咱遇到,咱求修丹之法,他却推三阻四地不说,咱家一怒之下,将他封在洞中。”
“你为何不杀他?”田远问道。
“咱家为求仙班,不杀生已久。不过,却也不愿这么让他得意。于是与他约法三章,咱家随他等人,但不得出洞,否则,必须将修炼之法说出。”
田远这才明白那老人为何一直坐在了那里。心说他宁愿十多年不出山洞,也不愿说出修丹之法,可见这法的重要。嗯,既然他们都不说,那我到底说不说呢?说了则可以活命,离开这里。不说,那这老东西肯定继续软禁我。想了一会儿,他又问道:“齐宫的两妖,一只是狐妖,另一只是蛇妖,你可知道。”
老白毛道:“骚狐狸和臭蛇呀!”
田远点点头,问道:“它们为何霸占齐宫一角?”
老白毛道:“此事不是霸占,它们是奉命守宫。”
“奉命?”田远一愣,追问道:“怎么回事?”
老白毛摇摇头,说道:“此事是姜子牙之事,咱家也不知道。”
田远又问道:“那我师父玄成子为何突然性情大变?你可知道?”
老白毛淡淡地说道:“玄成子本就是伪君子,他性情大变只是恢复本来面貌罢了!”
“不、不可能!”田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说道:“他可是把《龙甲神章》上的东西都传给我了!怎么可能是伪君子呢?”
老白毛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你有利用价值,他自然加以培养,一旦利用价值消失,他必然杀你。”
田远想起宋相国坟前之事,不由地出了一身冷汗,摇着头说道:“不、不会的!”
“信不信由你,小子,该说的我说了,那炼丹之法——?”
田远突然觉得头疼欲裂,耳中浑然嗡鸣,若琴声争鸣,艰难地说道:“我、我答应传你,可、可没说今天传你!”
“哼!你啥时候想说,喊我就是!”老白毛似乎知道田远会耍它似的,转身就离开了!
“哎呀,好痛,好痛!”田远抱着头在地上打着滚,一下昏厥过去。
翠花见状,急的汪汪直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田远悠悠醒来,见翠花伤心地不住哀鸣,便拍了拍它的头。翠花一见,汪汪叫着兴奋极了。
田远觉得头仍然昏沉沉地,又躺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慢慢来到在悬崖边。
怎么办?难道被困死在这里不成?
仔细冥想了许久,倏地灵机一动,大不了学愚公移山,慢慢凿一条通道下去。又一想,无奈的摇摇头,这高百丈的悬崖,凿出通道,那得弄到什么时候?头发胡子都白了不可吗?
抓着边上的石头,用田栾神兵一下削掉了旁边一棵松树,抛了下去。
过了许久,才落在地上。
惹的翠花退后两步,在旁边汪汪地叫了起来。
田远忽然有了主意,娘的,既然凿到崖底是不可能的,那我从这里凿个洞,从那气障旁边绕过去,行不行?
想到这,他看了看旁边的峭壁,用田栾神兵奋力一插,“嗤”地一下插入石壁,慢慢地旋转兵刃,用力切割着石头。然后将割下来的石头随手抛下悬崖。
割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心说这事自然是昼伏夜割,否则被那狡猾的黄鼠狼发现了,岂能有好果子吃?
见翠花呆在旁边看着,便蹲下来对翠花道:“我在这里割石头,你呢,在洞口帮我放哨,若是有黄鼠狼来,你就叫两声,明白吗?”
翠花低声嗷嗷地叫着,老老实实地蹲在气障旁边,警惕地看着外边的通道。
田远回到悬崖边,抓住石缝里的伸出来的树枝,开始攥着田栾神兵小心地挖起洞来。初时尚担心被黄鼠狼听到,小心翼翼地挖着,到了后来,索性放开手脚,大力地凿了起来。
这实心石头比石板要难凿的多,他凿了一夜,才凿出一个这才凿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石洞,心说这他妈的也太难了!
用田栾神兵割了一些崖壁上的杂草,铺在地上,然后躺了上去,美美的睡了一觉。到了晚上,便又拿着田栾神兵继续开凿山道。
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田远晚上除了练功打坐之外,便不停息地凿石头。老白毛偶尔来过几次,见他倔强地不说,却也不逼迫他。
这日,石洞已经与气障基本齐平的时候,田远感觉自己一掌击出,便可以将其击碎。扭头见黑云压的厉害,加上北方劲吹,退出石道返回石洞时,忽觉冰冷之物刮在脸上。一愣之下,急忙抬头望去,却见漫天遍野已是白雪皑皑。
“啊!已经下雪了,那岂不是到冬天了?”田远自言自语道,一屁股坐下,抱着翠花道:“翠花啊,你说我傻不傻,稀里糊涂的到了周国,稀里糊涂的被封在这山洞。唉,也不知道玉儿现在如何了!还有栾月、桃花仙子和混世虫!还有张黑子和我的爸妈,我真的想他们啊!”
翠花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田远笑着说道:“翠花,如果我回中国,不应该是回二十一世纪,你要不要跟我回去?我们哪里好吃的可多呢,鸡鸭鱼肉管你吃个饱,哪里像这破地方,整天此生肉。吃的自己跟野人似的,哈哈,你看我的脸,如果不是你经常帮我舔,早就黑的像非洲人一样了!头发也脏兮兮的,就跟小叫花子一般。如果这样被玉儿公主看到,说不定就不要我了。哎呀,好困哦!过几天,我们就出去了,我给你做烤鱼吃!”
他舒服地躺在枯草上,很快就睡着了。
朦胧之中,忽然听到一阵熟悉悦耳的琴声传来,似乎是桃花仙子的演奏!
“唉,又是做梦!”
因为梦中经常听到她的琴音,所以田远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还能非常清醒地辨别出她所弹奏的曲子名称。
自己屡次跟桃花仙子说话,问她在哪里,生活好不好等等之事时,桃花仙子却闭口不答。
只怕今日也是如此!田远暗想,“桃花仙子终于又见到你了!”
桃花仙子微微一笑,下巴轻轻一点,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意。
田远急于将自己心中的困惑解开,问道:“你、你为何不辞而别?你可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唉——”桃花仙子叹了口气,呆呆地说道:“公子,你寻我做甚?徒增烦恼罢了!”
田远委屈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为何寻你,只是心里想的难受!”
桃花仙子闻听,怔怔地愣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公子人中才俊,切不可因贱妾而断送了大好姻缘!”
说罢,手指轻抚,一曲淡淡哀伤之调缓缓响起。
这时,翠花一声犬吠,田远一个激灵,瞬时清醒过来。
“哎呀,又是个梦!”他揉揉眼睛,无比郁闷地说道。
刚要站起身,忽然觉得不对,空气中确确凿凿地响着悦耳的琴音。猛地一抬头,果然,气障之外,五弦琴前,一个身姿卓绝、青纱遮面的女子,正认真地弹奏着。如水的琴音融汇到满天的雪花中。
田远又惊又喜,喃喃地说道:“桃花仙子,真的,真的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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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夜行千里难解惑
田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哎呀,疼!”
他一下扑了过去,趴在气障上,兴奋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是来找我的吗?太好了!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哎呀,不对,你、你怎么到这呢?”
“是咱家特意请来的!”老白毛尖声尖气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接着,它率领几个小仔,缓缓从旁边走了出来,走到田远身边,说道:“你昼思夜想,不就是为了她吗?咱家用她来换你的炼丹之法,如何?”
“用她换?”田远一愣,不由地朝桃花仙子望去,“桃花仙子……”
“妾名雪魔音,公子莫再称呼桃花仙子了!”
田远一愣,不由地问道:“雪魔音?幽谷魔音的绰号就是这么来的?”
雪魔音垂首说道:“不错,世人皆知我是幽谷魔音,却不知我原本姓雪,因母亲生我之时,父亲听到房中怪异琴音,大是骇人,故为我起名魔音!”
田远高兴地说道:“雪魔音好听的很!难怪你弹琴那么好听!原来是上天注定的。”
老白毛插话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她,那还犹豫什么?我们便交换如何?”
田远心下顿时痒痒起来,暗想这炼丹之法也没什么特殊的,若是用这法换了雪魔音,其实也挺不错的,不过……不过为何心里总是感觉似乎不妥呢?
“公子……,我——”雪魔音眉毛一颦,似乎颇为为难。
田远心说已经告诉了它们一套假的,如果再说一套,它们未必会信,可是不说的话,雪魔音已落在她们手里,嗯,不管它们信不信,我再胡诌一套便是!
想到这里,他看着老白毛道:“好,成交!不过,你们说话,我有点不信。万一我说完了,你还是不放我,那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白毛道:“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咱家修炼一下,若是真的,自然放你们走。否则,你们就继续在这呆着吧!”
“那不行,你万一再修炼个一万年,那我们岂不是等到骨头都烂了?这么的,我说完就走!否则,我就不说!”田远说道。
“嗬嗬,万一你再告诉咱家假的呢?咱家子孙遍天下,找到你虽然简单,可再想捉你来此,只怕也费点功夫。所以,你还是在这呆一个月,若我有小成,自然会放你的,若无进展,哼!你们就在这等死吧!”
田远心说老子的石道已经挖好了,随时都可以逃离这里,想到这,他哈哈笑道:“好,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老白毛道。
田远一指雪魔音,说道:“让她跟我一起!”
老白毛未置可否。
田远忙道:“信不过就算了!”
“可以!”老白毛答应了,扭头对雪魔音道:“这就进去吧!”
雪魔音摸索着站起身,轻轻地往前迈了一小步。
田远心里一愣,她果然眼睛看不到的!见她缓缓走来,待其穿越气障,急忙在身上擦了擦手,迎上前,伸手拉住她手,只觉清冷异常,慢慢扶她来到枯草处坐下,说道:“到这里坐下!”
两只小黄鼠狼把木琴推了过来,田远伸手接过,放在地上。
雪魔音说道:“多谢公子相救!”
田远道:“没有,没有。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雪魔音粲然一笑,说道:“公子机智勇武,错爱贱妾,我、我着实承受不起!”
“哈哈,承受的起!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公子,身上又脏又臭,就像一只小泥猴一般!你看——”
他忽然想起雪魔音是看不到的,歉然说道:“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的眼睛,唉,不要生我气!”
雪魔音说道:“公子是性情中人,贱妾岂能生气?”
田远这才放心,说道:“那就好,嗯,我不是什么公子,你以后就喊我田远,嘿嘿!”
雪魔音低头浅笑,点了点头,说道:“那、那贱妾恭敬不如从命!”
田远说道:“来,你喊喊试试。”
雪魔音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嗯,田、田远!”
“哈哈,对,就这么喊我就是了!”田远拍手大笑,忍不住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惹的翠花摇着尾巴汪汪直叫。
“好了,以后有你们亲热的时间,快说炼丹法!”老白毛见田远忘乎所以,出言提醒道。
田远笑道:“莫着急,你都等了一万年了,这点时间还等不起吗?”
雪魔音惊讶地问道:“一万年?”
田远说道:“是啊!”
“哪里有活一万年的人啊?田远,你说着玩吧!”雪魔音好奇地问道。
“没有啊,我哪里说着玩,你以为它是人吗?那可就错了,它是黄鼠狼黄大仙,修炼一万年的老祖宗!”田远说道。
“啊!”雪魔音惊恐地抓着身边凸起的石头棱角,身子往后蜷缩着。
田远见状,忙宽慰道:“不用害怕,这里有我呢!”
扭头又对老白毛说道:“那我现在就传给你,炼丹之法,在于清静,须得找一清静幽雅之处,每日子时和午时各练一次!你已修炼万年,修为不小,若依次矫正,日后不可限量!”
老白毛道:“这不劳你操心,快说吧!”
田远这才背道:“玄丹之术起阴阳,左连右通脉成网,晨八夜九叩任督,夜半三分腹中汤!腹内气海聚丹田,深吸浅呼调心房。舌尖抵上又抵下,肛门一缩腰似僵……”
背了半响,田远长长的舒了口气,说道:“背完了,你们赶紧离开吧!”
老白毛目光如电,紧紧地盯了田远好一会儿,说道:“嗬嗬、嗬嗬!若此次还是假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田远被看的有点心虚,心一横,你奶奶的,不客气你能咋的?反正老子准备逃跑了!口中说道:“你放心吧!还有啊,修炼之时,最好派人守卫一下。免得别人打扰,走火入魔可别怪我!”
老白毛点点头,转身走了。
田远急忙转身坐在雪魔音身边,刚要说话,忽觉得自己嘴巴特臭,急忙跑到悬崖边,双手捧起一把雪,放在嘴里含化成水,狠狠地漱了漱口,又用雪洗了洗脸。这才回到她身边,笑着说道:“上次你不辞而别,是不是我得罪了你啊?当时都怪我不好,急不可耐地想知道你长的什么样,所以才做了傻事!”
雪魔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个不怪你,人都有好奇之心。何况你是个小孩子嘛!”
田远听她说自己是小孩,大是不忿,高声说道:“我已经长大了好不好!怎么能是小孩呢?”
雪魔音吃吃笑道:“好了,好了,看你这样,怎么不是呢!”
“这个真不是!”田远说道。
雪魔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田远叹道:“这事说来话长,还不是我师父害的!”
他便把离开女闾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说了一遍。
雪魔音听的又是惊奇又是感到好笑,尤其是听他命两女裸露于楼上引诱宋府家兵之时,忍不住笑着斥道:“你呀,可坏死了!”
田远听她并不责怪,问道:“你呢?你怎么来到了这里呢?”
雪魔音道:“唉,贱妾之事——”
“什么贱妾贵妾的,我们两个说话,直接说‘你我’就是了!”田远听她说的客气,忍不住出言纠正。
雪魔音笑着点点头,说道:“那日,你走之后,我便想这女闾不是久留之地。便告诉管事,交了赎金,带着侍女小蝶离开了女闾。”
“然后呢?”田远问道。
“然后,我们就幽谷去了!”雪魔音道。
“哦,那、那再然后呢?”田远又问道。
雪魔音笑着说道:“我们一直在家呆着,一直到昨天晚上!”
“到昨天晚上?”田远诧异地问道。
“是啊!昨晚我还在家睡觉,可是今天一早醒来,就到了这洞里,刚才那人说有个故人,让我弹琴把他唤醒。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雪魔音说道。
田远好奇地问道:“你家是哪里?难道也是在这山里住的吗?”
雪魔音沉吟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家在秦国咸阳外的幽谷山里,莫非这是幽谷山?”
原来是幽谷山,洞中老人还以为是宗周的中南山呢!田远暗想,不过不管是幽谷山还是中南山,反正自己都不知道。
“是不是嘛?”雪魔音见他不说话,又问道。
田远忙道:“应该不是的,那些黄鼠狼说这是什么麓谷山,嗯,两个山都有谷,估计离的不远!”
“啊!是麓谷山?”雪魔音惊讶地喊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田远忙问道:“是啊,是麓谷山,怎么了?”
雪魔音一边摇头,一边解释道:“麓谷山还在周国之内,而幽谷山却在秦国,两山相隔千里,一夜之间,我、我怎么可能在这呢?”
田远闻听,也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又一想,我一眨眼,就从二十一世纪跑到这里来了,你一晚上跑个千把里路,也没什么!他说道:“这也没什么,那老白毛修炼万年,想必是它在作怪!”
雪魔音连连摇头,似乎仍不相信。
田远无奈地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这不是做梦!”
心下却嘀咕,到底是什么本事,一夜之间穿越千里呢?要知道,这里可是没有汽车和飞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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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相逢一笑情愫生
雪魔音道:“我不是不信,我当时感觉只是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人抬着呼呼地在风中飘,可没想到,真的是在风中飘,一下飘到了这里。”
“不用说,肯定是老白毛搞的鬼。不过,这样也好,我又可以见到你了,又可以听你弹琴唱曲了!”田远兴奋地说道。
“嗯,你既然喜欢,我弹给你听就是了!”雪魔音道。
田远闻听,说道:“那太好了!”
急忙把琴给她架好,扶着她坐到琴旁。
雪魔音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哈了哈手,不好意思地说道:“手有点冻僵了,只怕弹不出你喜欢的声音。”
田远暗运真力,手掌轻轻地按在她头顶,将一股热流缓缓注入她体内,说道:“这样行不?感觉暖和了吗?”
“嗯,好多了!”
雪魔音灵巧地十指在木琴上游走,像是在空中翻飞的燕子一般,一曲柔和唯美的琴音如泉水流动一般,叮叮咚咚地在空中传播。
田远坐在她面前,出神地看着她的袅娜而柔弱的身姿微微颤动,双目却始终闭着,不由地心生豪迈之气,产生了一种保护她的欲、望!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流水的琴音中,伴随着雪魔音清幽的歌声缓缓唱出,让田远觉得身心无比的愉悦,昔日烦恼一时之间忘却脑后。忽然想到这歌怎么这么熟悉呢?似乎学过的!
雪魔音出神地说道:“田远,这首《子衿》是我最喜欢的一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田远一恍惚,忍不住纠正道:“你唱错了,应该是‘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错了?”雪魔音一阵愕然,低声吟道:“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没错,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学过的,好像是曹操写的吧。”田远说道。
“曹操是谁?”雪魔音问道。
田远一想,哎呀,扯到曹操了,那曹操写的这个,会不会是根据雪魔音的唱曲来的呢?
“这个、这个,曹操嘛,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嗯,我以后跟你说这些吧!”田远紧张地说道。
雪魔音点点头,忽然问道:“田远,你刚才告诉它炼丹之法,是什么意思?”
田远说道:“这个啊,是我们玄元神教修炼之法,它们是动物,所修炼的跟我们略有不同,虽然它修炼万年,却难以渡劫成神,唯一的办法就是修炼玄丹。所以,它才困我在这,想让我屈服!”
“哦,那你为何不早点传它,也免的在这寒冷之地苦守。”雪魔音道。
田远摇摇头,说道:“好像我们教的历代教众,都不传它的,甚至包括几百年前姜子牙分封诸神,都没它份,所以,我怕传了它之后,为非作歹。这才咬牙不松口。”
雪魔音点点头,“可你刚才已经传给它了,不是吗?”
田远得意地说道:“当然传了,不然,它会允许你进来吗?不过——”
他看了看气障外边,低声说道:“我依然给它掺杂了一些水分!嘿嘿,估计它照此修炼,不走火入魔,也练的乱七八糟!”
雪魔音听后,一动不动地想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重信守义,岂能、岂能出尔反尔?何况,它若感知不对,必然报复于你!只恐那时,你小命难保。”
田远闻听,感到既委屈又郁闷,心说男子汉大丈夫重信守义不假,可它虽然活了一万多年,终究还是畜生,岂能跟人相提并论?想到这,忍不住抱怨道:“我不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充其量也就是个小丈夫罢了,而它呢,也言而无信,否则,怎么会把我骗到这里来?”
雪魔音听他满腹牢骚,轻声说道:“田远,我见你是至诚之人,这才出言相劝。君子者,德行有亏,怎能立之于世呢?”
田远急的转来转去,“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就这样,若说有亏,那也应该是它们有亏在先,它们的三妹若不抢我的真丹,它们的老二若不乘人之危,想杀我,那我怎么会骗它呢?更何况,我是被它们强行扣押至此。哼,它若是君子,我便以君子对待;它若是小人,我自然以小人之法整它!难道这也有错吗?翠花,你来评评理!”
说着,田远便把翠花拉过来,说道:“翠花,我说的若是有道理,你便点点头,若无道理,就转个圈!”
“翠花是谁?”雪魔音问道。
“翠花是一条追风犬,可好了,能听懂人意。”田远回道。
雪魔音笑道:“我们谈论之事,它怎么能懂?田远,你不要着急,你年龄尚小,尚不知为人之道。君子俭以修身、养德,岂能因人而已?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若它们知道你又骗它们,你准备怎么办?”
田远低声说道:“这你不用发愁,我自有办法,你就瞧好吧!”
雪魔音道:“这里四下都是石头,莫非你能破壁而出不成?”
田远得意地一笑,说道:“我刚才说过了,我既然能从石墓里出来,自然也能从这悬崖边逃离。你放心就是了,我定会送你安然回家。”
雪魔音说道:“那就多谢你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田远见她满脸疲倦之容,便说道:“你休息一下吧!”
说罢,便扶着她慢慢躺倒在枯草之上。
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幽香,田远还在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心说做梦就做梦吧,这个梦一觉不醒才好呢!
到了晚上,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白茫茫地一片。田远见时间差不多了,攥着田栾神兵,悄悄地钻进石道,爬到尽头,正要开挖之时,忽听翠花汪汪地叫个不停!
心下诧异,往日此时都不会来看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怠慢,急忙慢慢地爬回来,返回石洞!
刚站稳脚跟,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随之而至,只见几个黄鼠狼整齐地走了过来。
田远急忙蹲下,靠在石壁上假寐,耳听到那几个黄鼠狼走到跟前。
这时,老二的声音说道:“小子,你敢耍咱家老祖宗!”
田远不搭理它,继续装模作样地假装休息。
老二继续说道:“老祖宗说了,你接二连三地戏弄它,定要把你头摘下来!”
田远忍不住了,心说它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发现真伪的。可这老二来干啥呢?吓唬我?
他站起来哈哈笑道:“你们老祖宗派你来摘我的头?来吧,那就进来吧!”
老二瞪着田远,大声道:“有种你出来!”
田远骂道:“我、操你祖宗啊!我要能出去,还在这呆着吗?不对,你的祖宗是那老白毛,老子对他可没有兴趣!有种你进来吧!看我不揍你个腚朝上!”
说着,田远抓住地上的石块,循着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投了过去!
只听“扑”地一下,石块击中气障后掉到地上。
那双绿油油的眼睛却晃了一晃。
田远心说你奶奶的熊,你们黑夜跟白天一样啊!想到这里,不禁有点担心,这些家伙,夜里活动的也很欢,自己若是想逃走,只怕得到凌晨的时候!
“哼!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咱家老祖宗可说了,新账旧账一块算——”
田远听到这,插话道:“算你妈啊算,你不过是来试探老子的,快滚吧!”
“啊!”老二一声惊呼。
不置可否,转身直接就走。
田远听它们走远,心说这些兔崽子们可真缠手,竟然会使诈!管你练不练的成,反正老子就一口咬定这次告诉你们的是真的。
“田远。”雪魔音在黑暗中叫道。
“嗯,怎么了?”田远忙问,见黑暗中的雪魔音,一袭白衣特别扎眼。
“我们、我们今晚能走得了吗?”雪魔音问道。
田远笑了笑,说道:“你睡觉吧,我一会儿喊你!”
“唉——”雪魔音长长地叹了口气。
田远劝慰道:“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豁出命,也要保你周全!”
雪魔音幽幽地问道:“你、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感觉为你送命,都无所谓的!”田远不由自主地说道,“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会想你,有时想的头疼难忍,满耳朵嗡嗡地都是你的歌声和琴音!”
“傻瓜,我——,其实不值得你这么做的,唉——”
“我愿意这么做,跟你值不值,没关系!”田远说道。
雪魔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如果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田远笑道:“我从来都不会认为你会做错事的!这原谅是从何说起?”
雪魔音说道:“那、那你不觉得我离开之后,你变化很多吗?比如脑子浑浊不堪,整日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有时人也认不全!”
田远一听,心念一动,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些症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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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祝融火烧神仙洞
田远说道:“嗯,也许是我练功的原因。先不说这个了,先睡觉吧!”
雪魔音道:“唉,那好吧!”
到了下半夜,田远见天地俱静,拿着田栾神兵悄悄地来到石道里,摸着石壁,心说是非成败在此一举,挺起兵刃,真力运于手臂,朝着石壁刺去!
只听“嗤”地一声低响,石壁应声而破!他不敢怠慢,挥起田栾神兵,三下五除二地把石壁凿了开来。
“吱吱!”两只黄鼠狼闻声走了过来,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两个灯泡一般。
田远一声不吭,待它们走近之后,猛地钻出石道,田栾神兵一挥,朝着一只最前边的黄鼠狼斩去!
“噗嗤”一声,那黄鼠狼哼都没哼就倒在了地上。
另一只一见不好,扭身就窜。
田远哪里放的过它,一扬手,田栾神兵飞出,“扑”地一下,削铁如泥的兵刃刺穿了它的脑袋,从脸部穿出,“哐啷”一下,斜斜地插在石壁上,把柄兀自滴答着血液。
田远上前拔下兵刃,在黄鼠狼身上擦了擦血迹,心说:“你们可别怪我,谁让你们家老祖宗把我关这呢!要找就去找它算账。”
从气障穿过去,把雪魔音喊醒后,低声说道:“走,我们从石道里穿过去,我大头,你在我身后,翠花跟在最后边,不许掉队!”
说罢,当先钻过石道伸手接过雪魔音的木琴,拉她进来,接着翠花也跟了进来。穿过石道,便到了外边的走廊。
雪魔音道:“我们这就出来了吗?”
田远说道:“怎么?我嫌我们出来的太快吗?不会的,兵贵神速又不是太好。所以,我需要三思一下。”
摸着石壁慢慢地往前走,拐了两个弯后,来到昔日所见的大厅!心说这就穿过这个大厅,就是下山的通道了。
正要往前走,雪魔音突然拉住了他,低声说道:“那边好多黄鼠狼在喘气!”
好多黄鼠狼?
田远一愣,忙问道:“哪里?”
雪魔音一指旁边的一条狭小通道。
田远顺着她的手臂望去,黑乎乎一片,什么也没看到。疑惑地问道:“你眼睛不是看不到吗?怎么——”
雪魔音低声说道:“我是听到的!”
田远一想也对,一般的瞎子,耳朵鼻子都特别的灵,雪魔音也不例外。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摸到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低头往里一看,哎呀,我的妈呀!
只见里边密密麻麻的都是黑乎乎的黄鼠狼,挤在一起睡的正香。
操,这么多小崽子,不知道老白毛住哪?田远灵机一动,突然有了主意。你奶奶的熊,把老子困这那么久,不搞你们一下,老子窝火的很。
想到这,他悄悄地退了出去,对雪魔音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说着,风一样地朝石洞跑去,穿越气障,来到自己卧榻之处,把地上的枯草收拾了一下,扎成一堆,心下得意,今日老子来个火烧黄鼠狼,哈哈,好好的出出鸟气!
他拖着柴草穿过石道,忽然想到,操!没有火啊?那可怎么办?
这里没有硝石做的火廉,可怎么点火呢?难道非要钻木取火?可是这也没有木头啊,何况也得钻半天,琢磨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主意。他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裹在田栾神兵的剑柄之处,暗运玄元真丹,将真力透到剑柄,慢慢烘烤布条。
过了一会儿,布条炙热无比,田远倒握田栾神兵,将剑柄在石壁上猛地一擦——
“嗤——”
火星四射,布条冒出一阵灰烟。
田远心下暗喜,又是一擦!
“嗤——”
星星半点的火光在布条上闪烁着,照亮了整个走廊。
“噗噗——”
田远用手遮住,用力猛吹!
瞬时,火苗一下燃烧起来,田远急忙把枯草放上点燃,然后跑回雪魔音身边,说道:“好了!”
雪魔音诧异地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田远说道:“火烧黄鼠狼!”
说罢,抱着柴草就冲了过去。
这一下,火腾地就着了起来,田远将柴草一把塞进了黄鼠狼洞。
烈火一遇到黄鼠狼毛茸茸的皮毛,一下就着了起来!
田远顾不得多看,急忙转身,拉着雪魔音就跑!
身后传来一群“吱吱”地哀号声。
“我、我跑不动!”雪魔音跑了几步,无可奈何地说道。
田远一听,忙蹲下身,说道:“我来背你!快,一会儿那老白毛就出来了!到时候被它抓住,我们就惨了!”
雪魔音还在犹豫,田远又催促道:“快点啊!还等什么?”
“嗯!”雪魔音摸索着趴到田远背上,将木琴抱在怀里。
“抓好了,我要跑喽!”说着,田远迈开步子,就往外冲。
穿过大厅,来到洞口,借着铺天的大雪白光,见两只黄鼠狼正往里张望,看到自己冲来,张牙舞爪地迎了上来。
田远心说看来是守洞口的了,他身形一晃,腾空跃起,扎开双脚朝右边的一只猛踢过去。翠花张开大嘴,紧跟其后朝着另一只扑去!
右边黄鼠狼眼见田远脚到,待要闪避。
田远另一只脚“腾”地一下,紧跟而至,“去死吧!”
“啪”地一声响,正踢在其头上!
只见黄鼠狼翻了两个跟头,一下撞在石壁上,跌的脑浆迸裂。
另一只黄鼠狼见翠花凶猛,斗了几个回合,噗地一下,放了一阵臭屁,往洞里一钻!
翠花见它要跑,跟着追了过去。
田远见洞里浓烟滚滚而出,急忙喊道:“翠花!回来!我们快走!”
说着,当先跳出洞口!
翠花听到田远呼喊,跟着跑了出来!
山路铺满了雪,田远不敢太快,沿着雪地上的爪印慢慢往下溜。
“为何要烧死它们?”雪魔音突然问道。
田远说道:“它们困我几个月,哼!烧死它们算便宜他们了!哎呀,别再说我是不是君子小人的了,我就是我,再说了,难道你不知道吗,有仇不报非君子!”
雪魔音叹了口气,说道:“黄鼠狼非等闲畜类,其性恩怨分明,你这一把火烧死它们诸多子孙,只恐、只恐日后……”
田远跳下一处洼地,听的山野风声呼唤,毫不在乎地说道:“嘿嘿,它们啊,也就老白毛厉害一些,其他的能奈我何?”
雪魔音见他如此,无奈地摇摇头,问道:“我们去哪?”
“自然是送你回家啊!你知不知道路怎么走?”田远问道。
雪魔音想了想,说道:“从这里往西北走,沿着了黄河一直往西就是了!”
“黄河?”田远一愣,又一想若看到黄河 岂不是到八百里秦川了吗?
“是的!黄河拐角之后,就到达渭水之南,也就到了幽谷山。嗯,你没有见过黄河吧!”雪魔音问道。
田远说道:“是没有见过,不过黄河可是在我们那入海的,而且,我们那还有条幸福河,别看它不大,可也是黄河分支,直通渤海湾的。”
“幸福河?”雪魔音问。
“对啊,幸福河!”
“名字可真不错!”
田远听到她夸奖自己家乡的河流,大是得意,忍不住吹嘘道:“这算什么,我们那牛逼的地方多的是,知道写《孙子兵法》的孙武吗?”
说到这里,田远心下一惊,这哪跟哪啊,孙武这小子现在还没写呢,这个不能吹,吹了她也不知道。
“《孙子兵法》是什么?”
果然,雪魔音诧异地问道。
田远想了想,说道:“就是一个行军打仗的书罢了!不说这个了,我们那好玩的多的是,唉,要是你眼睛好的话,那我就带你去好好的玩耍一番,捉鱼摸虾摘酸枣,偷瓜洗澡爬城墙,嘿嘿,可有趣了!”
雪魔音噗哧一笑,说道:“你整天就是玩这些吗?”
田远忙道:“哪里只有这些啊,我们还会上网打游戏什么的!”
说到上网,想起自己本来是要跟张黑子去他家上网玩的,这一下倒好,玩不成不说,还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到了这里,唉,到哪儿说理去!
“上网打游戏?什么意思?”雪魔音诧异地问道。
田远说道:“哎呀,就是在电脑上玩的,唉,估计电脑是什么你也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那电脑上网啊,就像是神仙般的日子,明白吗?”
“哦!”雪魔音轻声道,“原来是这样的。田远,你多大?”
“我?应该是十四五岁!”田远心说我自己的年龄自己知道,可这田奴的具体年龄却不知道。
“噗——”雪魔音嗔怪道:“什么叫应该是十四五?难道还有不应该吗?你背我那么久,累不累?”
说着,掀起衣袖,摸了摸他的额头。
田远觉得她手指柔软,有点凉,问道:“你的手好凉啊,快,把手伸到我的脖子里,我给你暖和一下!”
“不要,冷的很!”雪魔音道。
田远说道:“不怕,不怕,不是跟你吹,我现在牛的很,体内玄元真丹一运转,浑身热乎乎的,跑起来浑身发烫。”
此时,天已微明,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山脚下。
这时,跑在前边的翠花,突然停住脚,汪汪地喊了起来!
田远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眼前站着几只黄毛夹杂着白毛的二仙、三仙等,而打头的正是那浑身白毛的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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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护花使者搏其命
他停下脚步,仔细看着老白毛,见它不怒不愠,面无表情,心里犯嘀咕,这老家伙什么时候窜到我前边的?还是它压根就没在洞里?
“它们追来了吧!”雪魔音问道。
“不,它们是在拦我们的路!”田远说着,轻轻地把雪魔音放在地上,吩咐翠花道:“翠花,保护她。”
翠花汪汪地叫了两声。
田远上前走了两步,喝道:“老白毛,莫非还想阻拦我的去路不成?”
老白毛一声不吭,阴森森一笑,猛地一挥手,身后几个黄鼠狼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田远一见,“哐啷”一声,拔出田栾神兵,见黄三仙冲到近前,运足力气,脚一抬,大喊一声,“去你妈的!”
旋风扫落叶一般地朝它踢去。
三仙不避不让,顺势一翻身,像狗皮膏药一般竟然一下贴在那旋风腿上。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这他妈速度好快!
此时,二仙和二灵也已扑到!
田远不敢怠慢,手中短剑划了一道圆弧,从它们脸前划过!
二仙一个后翻,躲了过去。
二灵却想学那三仙,飞身朝田远手臂抓来。
田远心说,若被你抓住手臂,那还有我的好果子吃?
见它扑到,手腕一抖,田栾神兵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嗖”地一下疾射而出!
二灵急忙扭身躲避,却为时已晚。
“咯吱”一声,田栾神兵一下从它肩头刺穿而过,余势稍挫,朝着老白毛刺去!
老白毛左爪一挥,轻轻地将其拍落。
再看二灵,抱着流血的手臂惨叫不止,手臂像瘫软的面条一般耷拉下来。
田远刚回过神来,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那三仙挥舞这爪子一顿猛刨!急运真力,一招点金指噗地弹出!
三仙识得厉害,急忙闪身一躲,跳到旁边!
这时,二仙已经攻到,田远左掌一挥,凌云掌裹卷着狂风拍出!
二仙见状,一扬嘴,猛地吐出一些烟雾,直喷向田远。
田远吓了一跳,不及细想,就地一滚,朝三仙滚去,同时化凌云掌为青红剑,扬起一道红光,朝三仙腿上攻去!
三仙刚刚站稳脚步,见此状况,只得往旁边一跳,继续躲避。
田远跳出圈外,喝道:“住手!我有话说!”
二仙三仙不约而同地看着老白毛。
老白毛冷笑一声,说道:“你毁烧洞穴,焚黄家子孙,还有什么话说?今日让你为咱家的孩子们殉葬!”
田远喝道:“哼!你要这么说,那黄三灵抢我真丹,你又骗我上山,关在这荒山野岭,茹毛饮血几个月,怎么说?”
“嗬嗬嗬嗬,那是你活该受的,但是你敢惹咱家,那可别怪咱家心狠手辣!”老白毛桀桀而笑,仿佛是一个死了孩子的绝望老寡妇在坟地里哭一般!
田远只觉毛骨悚然,心说这些畜生果然是不讲道理,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几个家伙颇为难缠,自己虽然身材不高,可这几个家伙身形更是矮小,辗转腾挪之时,极为迅捷,自己所学的凌云掌、青红剑和点金指等等,刚使出去,便被它们轻易地躲避开来。再加上它们根本不讲什么规矩,完全是一窝蜂的往上冲,横扑竖咬,一幅幅拼命的架势。
“杀死他!”二仙跟随老白毛最久,道行最深,身形一晃,在田远身边急转,幻化出数十个二仙的嘴脸,张牙舞爪倏地逼近田远,接着又一拉身子,猛地跑远;然后又从身后欺上来,趁他不注意,猛地抓一爪。
田远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哪个是二仙的真身,哪个是幻觉,练拍两掌,入手空空,压根就没拍到二仙。顿时手忙脚乱,招架不住,忍不住退了两步,挥舞着手臂自保!
三仙见有机可乘,跟着上来乱窜!
田远虚于应付,心中暗骂,我、操!完了,我这些东西对付人还可以,对付这些有道行的黄鼠狼,那根本没用!
正绝望之时,忽然想起玄成子曾经说过自己有开天眼,识得幻术。急忙稳住身形,不再随着二仙三仙的影子而转动,缓缓地闭上眼睛。
二仙三仙见他闭眼,大喜!
二仙猛地一扑,朝着田远咽喉抓去!
“田远!”雪魔音方才听到田远相形见绌,气喘吁吁的声音,而此时却是对方的呼呼风声,忍不住喊了一声。
二仙见田远一动不动地在那呆着,心下大喜,眼见要撕到他的咽喉之时,却见田远手掌猛地从小往上一推!
“呀!”二仙感到不妙,忍不住喊了一声!
“砰——”
一声闷响过后,二仙只感到肚子里像伸进了一只带刺的手一般,剧烈的抖动着,搅得肚子疼痛异常!
“哈哈!”田远一招得手,睁开眼睛得意地笑道:“跟你爷爷玩幻术!你们这些兔崽子,不,你们这些黄鼠狼崽子还差得远!”
“扑”二仙摔在地上,脸朝下,吐出一滩鲜血。
“二哥!”三仙哀号着扑了上去!
“你、你开了天眼?”老白毛忍不住问道。刚才的一幕看的分明,田远本来要被偷袭致死。可他闭着眼睛却对二仙的幻术视而不见,一招直打在二仙的真身之上,只是难以理解的是,第一次遇到开天眼还需要闭眼睛的!
“没错!我早已开了天眼!”田远得意地说道。
“田远!”雪魔音听到他无事,忍不住轻声喊道。
田远走了过去,说道:“我说了一定要保护你的周全!这几个黄鼠狼岂能挡的住我?”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到有点能耐!”老白毛不咸不淡地说道。
自从田远一伙下来,老白毛便一直在那儿不动。站远了看来,还以为是一截被雪覆盖了的树桩!
“哈哈,这算什么!老子还有更厉害的!”田远得意地说道,他一指在旁边哭哭啼啼的三仙,大声喝道:“你们的黄二仙已经挂了,黄二灵已经废了,哼,还有你,识相的自己找个石头撞死,免的脏了你爷爷我的手!”
三仙闻听,猛地转过身来,嗷地一下扑了上来!
田远双掌一错,暗运真力,大喝一声,“去死!”
真力到处,右掌变爪,红彤彤的手臂手掌,其形似鹰,其色如火,正是《龙甲神章》中的烈焰龙爪!
呼地一挥,荡出层层气浪,直朝三仙抓去!
三仙虽然怒火上脑,动起手来却小心谨慎,见田远势大,身形急坠。
田远一抓落空,右腿急扫,踢起地上层层积雪,如天女散花一般,溅向三仙。
三仙脚跟未曾站稳,慌忙之中猛地往旁边一窜,躲开田远的攻击。
田远哈哈大笑,轻蔑地喝道:“打又不打,滚又不滚!你们想干嘛?”
三仙跑到二灵身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田远大是诧异,心说你不往老白毛哪里跑,却跑到这受伤的家伙那干嘛?
正发愣之时,二灵和三仙转身朝自己慢慢地逼来,同时,眼中冒出绿油油的光,仿佛绿色的灯泡一般!同时,几只爪子逐渐散发出淡淡的气体。
田远从没见过这阵势,心下忐忑,不由地往回收了收脚。
倏地,二灵和三仙,绕着田远像风车一样飞快地旋转起来。
田远心说,这是弄哪门子邪术?管你怎么转,反正你一靠近我,老子就出掌!
地上的雪被刨出一个圆圈,四下飞散。
渐渐地,田远被转的头晕脑胀,正在这时,二灵和三仙,突然跃起,同时朝自己扑来!
啊!田远一下感到压力,这家伙们一天太狡猾了,让自己前后难以顾及!
草你奶奶的!谁怕谁呀?田远一声怒吼,气聚掌心,双掌猛地拍出!
强攻前边的三仙见状,知道厉害,往上一翻,巧巧的越到田远头顶,双爪如烟,急速拍落!
田远吓出一身冷汗,本想拼着挨二灵一击,先把三仙给灭了,可谁知道它竟然在空中无借力之时,一下翻身,反而攻到自己头顶,着实厉害!
耳听二灵单爪业已攻到,右脚往后急踢,顺势一个懒驴打滚,狼狈地窜到圈外,躲了开来!
二灵和三仙见田远躲开一劫,正要乘胜追击,忽听老祖宗突然发话道:“你俩回来!”
“老祖宗?”二灵忍不住说道:“这小子着实厉害,若不联手除掉,只恐——”
老白毛冷冷地说道:“回来!”
三仙收势,急忙回到老白毛身边。
二灵见状,悻悻然地也回来了。
老白毛喝道:“小子,咱家亲自会会你!”
田远一听,心下打鼓,暗想这老东西比这些什么二仙三仙的家伙可要厉害的多,不说别的,就那气障,我就没办法破!
刚才虽然气势受挫,但听到它叫阵,田远道:“来吧!我也像看看这修炼一万年的怪物,有多么地厉害!”
说着暗运真力,双手捏成莲花状。
老白毛纹丝不动,双目如电,直勾勾地瞪着田远的眼睛。
田远心说你眼大吗?谁把谁?毫不示弱地回瞪过去,
“嗬嗬嗬嗬!”老白毛突然笑了起来,手一挥,只见两只猛虎突然凌空出现,朝着田远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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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魔音相助脱幻象
幻觉!这是幻觉!
田远面对突如其来的猛虎大为困惑,急忙闭目再看,忍不住一阵颤栗,哪里有老虎的影子?难道这是真的老虎?
急忙变指为掌,双掌一翻,真力吐出,势如奔雷一般,“砰”地一下拍到老虎的额头。
“哎呀”田远一愣,老虎的一扑,加上自己的一掌,本以为其力惊人。可谁知道明明拍在老虎的额头之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着物感!
怎么回事?若是幻觉,那天眼也应该识别的,可自己明明就看不到的!
正在这时,两只老虎纵身又扑了过来!
“操、你妈!”田远恼羞成怒,又是一掌拍出!
“扑”地一下,掌力重重地击在旁边树干之上,抖落一树的雪花。
可那老虎却完好无损,生机勃勃地又扑了过来。
田远无可奈何,只好又蹦又跳,躲避着老虎的攻击!
一人二虎,两攻一受,转眼之间过招十多个回合。
田远越躲越烦,心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肯定是老白毛那老东西在搞鬼!
想到着,他一边躲一边朝老白毛方位挪动。
手掌中攥了一个雪团,待两只猛虎扑过,大喝一声:“我打!”
雪团一下掷出,朝老白毛脑袋打去!
这雪团非同小可,掷出之时,田远已经将其压实,并把真力注入,一旦击中,势如刀割!
老白毛嘿嘿一笑,鬼魅般地一晃!
田远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再也看不到老白毛了。
“啊!出来!”他一边躲闪着老虎的扑击,一边喊道。
“嗬嗬、嗬嗬!老虎的滋味可好受?”老白毛在原来的位置出现了。
田远先说难道它会隐身不成?
“嗤——”
田远一个躲闪不及,衣袖被撕开,手臂划破一个血呼啦差的大口子。
“哎呀!”他痛苦地大喊一声。
“田远,你、你怎么样了?”雪魔音关切地问道。
“老虎好厉害!”田远被逼得相形见绌,却也无可奈何。
雪魔音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道:“哪里有老虎?”
“啊!你自然看不到的!这、这老虎好厉害的!哎呀,你们快跑!”田远一边躲闪一边说着。
雪魔音思忖片刻,拉过木琴,弹起琴来。
田远闻的琴声涩涩,说不出的难听,心说都这时候了,不赶紧逃跑,还在这弹哪门子琴啊?
铮铮数声之后,田远忽觉眼前一花,两只老虎眨眼之间便消得无影无踪。
“呀呀!”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田远回头一看,却见老白毛捂着胸口,非常痛苦的样子!三仙和二灵在旁边慌了手脚,吱吱地哀鸣。
“你、你们走吧!”老白毛说道。
田远看了看雪魔音,心中纳闷,不知道老白毛为何突然大发慈悲。
“那可真是多谢了!”雪魔音淡淡地说道。
老白毛恶狠狠地说道:“不过,小子,我们的仇仍在,日后你可小心点!”
田远气呼呼地说道:“来呀!老子怕你不成?”
老白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领着几个黄鼠狼朝山上走去。
田远抬头仰望,虽然听不到它们的惨叫,但见那洞里浓烟滚滚,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做的此事,虽然泄了被拘之愤,可这么多生命,罪不至死!
叹了口气,对雪魔音道:“真是奇怪,这老白毛怎么突然就放过我们了呢?”
雪魔音道:“若再不走,它非死在这里不可!”
“什么?死在这里?”田远一愣,忽而笑道:“不可能的,它明明已经占了上风,何况,它还有两只老虎助阵。”
雪魔音抬起头,说道:“哪里有老虎呀!我怎么没听到?”
田远本来就感到十分诧异,听雪魔音一说,忙把自己刚才的所见说了一遍。
雪魔音仔细想了一会儿,说道:“也许是幻觉!”
“不可能!”田远否认道,“如果是幻觉的话,那我应该看的出来,何况,我的衣服被撕破,手臂还有受伤,你看——”
他一扯衣袖,不禁大吃一惊,只见自己的衣袖完好如初,压根就没没破,而自己的手臂,也没有了疼痛的感觉!
“怎么回事?”田远狐疑地摸着手臂,“难道真是幻觉?”
“它只是利用你心中的魔障,而设置的幻觉,跟其他外在的幻觉不同,因此,你的天眼才看不出来!”雪魔音分析道。
“啊?这样也行?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当时我看到它的眼睛时,就觉得很诡异,心说这眼神好邪恶,好像能看懂我的心里一般!”田远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雪魔音问道:“怎么了?”
田远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忽然想起来,那是死在我大菜刀之下的两只老虎。难怪我看着怎么有点眼熟,原来这老怪物是用我心里的东西做幻术,让我自己在这瞎折腾玩,我、操!这也太狠了,不过奇怪的是,我拍不死那两只老虎,为何那两只老虎却能伤我呢?而且当时的感觉疼的很,就像真的受伤一般!”
雪魔音听完,脸露出十分奇怪的表情,似乎不相信田远说的话似得。
田远继续说道:“对了,你还没说它为何会死在这里呢,是不是你信口开河乱说的,要知道,它可是修炼万年的老东西,就差渡劫之后成仙了。”
雪魔音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修炼万年如何?修炼亿年又如何?只要它是活的就必然会受我控制!”
田远把田栾神兵捡回来,抓了一把雪,将剑身擦拭干净,放回腰间。闻听雪魔音口出狂言,不由地乍了乍舌,心说没想到啊,她也会说大话!
雪魔音见田远不说话,继续说道:“我能听清它心脏的跳动,用我琴音来控制它心脏跳动的频率,这样,慢慢带动它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到时候,它想不死都难!”
“啊?你有这本事?”田远一听,感觉到匪夷所思!想要不信,可刚才自己亲眼所见,那老白毛疼痛难忍的样子。
“幽谷魔音,可不是说说罢了!”雪魔音笑道。
田远一阵胆怯,心说老白毛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万一哪一天她看我不爽,弹琴整我,那不是跟玩似的?
雪魔音似乎洞悉他的心思,补充道:“你大可放心,我不会随便乱撩人心弦的。”
田远被她窥破心事,脸上一红,叉开话题道:“好了,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去!”
说着,蹲在她身前。
“还要背我吗?”雪魔音问道。
田远笑道:“雪地里又湿又滑,我怕你摔着!”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你刚打了一架,肯定累坏了的,我还是自己走吧!”
田远忙道:“不碍事、不碍事!这里到处是石头杂草,万一磕坏了你,我可担当不起!快点吧,上来!”
雪魔音这才重新趴上去,轻轻地说道:“田远,你、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田远招呼了翠花,边走边说道:“你是因为而被抓到这里的,刚才又救了我性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现在背你一会儿,又算的了什么?”
“唉——”雪魔音一声长叹,不再说话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淡淡的阳光照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到人眼里,反而十分的不舒服。
田远背着她一直往西,觉得跟她在一起,身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小心翼翼地,拼命地想一些笑话,逗她开心。
走出树林,又走了很久,到了一个小村子,已近中午。田远说道:“我们得找个地方吃饭!唉,这几个月,还没吃顿饱餐呢!虽然每顿都能吃肉啥的,可都是生的!恶心死了!”
“你把我放下来吧!”雪魔音道,“我们去找个地方借宿吧!”
田远见地上的积雪早已被扫的干净,路上也并不湿滑,这才把她放下。问道:“找什么样的人家借宿?”
雪魔音摇摇头,说道:“我未曾借过,以为你知道呢?”
田远为难地搔了搔头皮,心说我哪里借宿过啊!可不愿在她面前示弱,便说道:“没事,包在我身上了,走!”
说着,便领着雪魔音沿着街道往前走。天寒地冻的土路两边是被白雪覆盖着的低矮土房子,远远看着,就像高耸的柴堆一般。
田远知道住这样的房屋的大多是奴隶,基本上一贫如洗,能熬过冬天就不错了,根本拿不出东西给自己和雪魔音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说难道就没有好点的住户吗?
往前走了一段路,忽听前面有人哭喊,伴随着一个男人的打骂声。
“前边有人吵架!我们去看看!”田远小孩心性,见有热闹看,忍不住踮起脚跟张望着。
雪魔音说道:“穷山僻壤之地,不要惹是生非!”
田远嘿嘿笑道:“没事的!你放心就是了!”
两人走上前,见是一片池塘旁边的路上,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拉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往前拖,女孩的双腿似乎不能动弹,瘫在地上。脸上又湿又脏,早已哭花了脸。
男人边走边骂道:“哭什么哭?再哭老子打死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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