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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安笙     逍遥游之龙甲神章txt下载     逍遥游之龙甲神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十一章 凤血红翡为谁拥

    混世虫忙站起来跟了出去,接着是栾月、赵清河。

    周王看着他们的背景,心说这国师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怎么忽然清醒起来了呢?

    混世虫跟着田远大摇大摆地离开王城,喋喋不休地说道:“发财了!发财!师父啊,周天子虽然穷,这晋国可富的很呀,既然所有资费都是他出,我们乘机捞他一笔钱!”

    田远扭头看着混世虫,问道:“捞钱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练一下玄元真丹!”

    混世虫笑道:“师父啊,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怎么一会儿好好的,一会儿又好像谁也不认识?”

    田远指着头说道:“我头浑浊的很,总有个声音在嗡嗡叫呢!”

    栾月问道:“真是奇怪,那魔音怎么会这么厉害呢?”

    混世虫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这魔音的厉害,唉,要怪只怪那女人太厉害了!小师娘,你会弹琴吗?”

    栾月脸一红,啐道:“谁是你的小师娘!不要乱讲!”

    混世虫道:“哎呀,不讲就不讲,你到底会不会呀?”

    栾月点了点头道:“我会一些!”

    混世虫喜道:“那你弹给师父听听,没准一下能把师父救好了呢!”

    “哼!这魔音之毒岂是普通琴声能治的了的?”赵清河冷笑道,“若是那样,怎么能称得上是魔音呢!”

    混世虫道:“呀,太师伯,你刚才说的太棒了!对了,我们现在去哪?”

    赵清河得意地看着他们,心说厉害的还在后边呢!等我拿到封神印,夺得教主之位,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他笑道:“回教坛!商讨一下招兵买马壮大我玄元神教事宜!”

    混世虫愣了愣,喏喏地说道:“这个只怕、只怕不成的,”

    “哼——”赵清河脸色一变,怒道:“为何不成?”

    混世虫忙道:“太师伯明鉴,我得陪师父去临淄。万一去晚,那玉儿公主只怕就嫁到卫国了!”

    “玉儿公主!”田远大叫一声,一把抓住混世虫,问道:“玉儿公主怎么了?快、快带我去!”

    “哎呀、哎呀,师父啊!你抓疼我了!”混世虫从田远手里挣扎出来。

    “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栾月见田远对玉儿公主这么大的反应,心里极为不舒服,忍不住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那个小师娘,不、不对,那个应该是大师娘,你才是小师娘,那个大师娘一直跟着师父的!”混世虫揉着肩膀说道。

    “这小子,艳福不浅呢!”赵清河瞪了田远一眼,恨恨地说道。

    “那当然!”混世虫并没有听出赵清河内中之意,反而骄傲地说道:“一般人怎么配做我混世虫的师父!”

    “玉儿呢?”田远问道。

    混世虫道:“师父玉儿还在齐国呢!我们得立刻去阻止卫国公子去求亲。”

    田远浑噩的脑海中突然记起这事,忙道:“正是、正是,我们现在就去,栾月呢,一起去!”

    栾月冷冷地问道:“她是堂堂齐国公主,我现在不过是个奴隶,哪里敢跟你去?”

    田远急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赵清河见他们要吵,笑道:“此事从长计议!先回教坛吧!”

    三人随着赵清河回到教坛。

    田远见昨晚着火的房屋已经倒塌,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一个谜团难以解开,待要细想,却又不知道是什么谜团。

    这时,季常子迎了上来,他狠狠地瞪了田远一眼,拱手道:“师父!”

    栾月见季常子在此,又惊又怕,心说此人怎么在这?他喊这人为师父,那这个师父岂不是也不是好人吗?她忙低着头,不敢再看。

    季常子眼皮一抬,扫了栾月和混世虫一眼,问道:“师父,这几位是?”

    赵清河道:“这位是混世虫,教主的通天大弟子;这个是——”

    他不知道怎么介绍栾月,扭头看了看田远。心说是你妻子呢?还是相好?

    混世虫道:“这个是我小师娘!你是师叔吧!”

    季常子轻哼一声,心说哪里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师侄?他看了栾月一会儿,觉得她颇为熟悉,问道:“你是何人?”

    栾月无可奈何,这才低声道:“我姓栾名月!”

    “栾月?”季常子眼神一变,问道:“临淄栾府栾旬,是你什么人?”

    “栾旬!杀了他!”田远猛地大喊!

    栾月闻听,忍不住看了田远一眼,斥道:“又在说胡话!”

    “快说!是你什么人?”季常子喝道。

    栾月小声道:“是家兄!”

    “哦,难怪看你眼熟。哈哈,栾府一破,你等皆如丧家之犬!”季常子笑道。

    “你!”栾月气的说不出话。

    赵清河怒道:“徒儿休得无礼!”

    季常子不敢再说,愤然哼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右手鹰爪被田远掰断,一直没处发泄怒火。再加上赵清河严厉要求他暂时不能报仇,这更让他抓狂。

    季常子道:“启禀师父,徒儿想再去巫国一趟!”

    “嗯,你去那也好!重新换只手!”赵清河道。

    季常子点点头,“那我准备几日,就去!”

    巫国?田远听在耳中,愣愣地看着季常子,心说这人眼熟,去巫国换之手?难道手可以换吗?

    跟着赵清河来到客厅坐下。

    混世虫道:“太师伯,刚才所提之事须得尽快解决!否则,那齐侯接受了卫国公子的求婚,我师父岂不糟糕了?”

    “嗯,此事固然重要,但你师父神智未清,即使去了,又有何用?当务之急是壮大玄元神教,明白吗?”赵清河说道。

    见混世虫还要再说,赵清河怒道:“此事就此为止,不得讨论!”

    混世虫吓得一哆嗦,扭头看了看师父,心说师父啊师父,你怎么不说话呢?

    殊不知田远此时正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赵清河傲然说道:“从今日起,你们就住在这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告知我!否则,哼!”

    “啪!”

    他一掌拍下案几几脚,丢在地上!

    一脸地盛气凌人!

    田远一见,拍手大笑道:“好玩!好玩!”

    说着,走上前去,跟着一掌拍落,“啪!”

    “咔嚓!”

    案几从中而断!

    赵清河心下骇然,心说这小子轻轻一拍,便将其拍断,今日在女闾之战,若不是我的玄冰蓝焰刚好与之相克,实难胜他!所幸这小子只要不在女闾,便既疯癫,不管如何,先把他脖子那玉拿到手,没准真的是封神印!想到这,他哈哈笑道:“教主功力惊人,不知道是如何练成的?”

    田远见问,愣愣地说道:“每天打坐运功便成!”

    赵清河问道:“那教主运功之时,感觉身体如何?”

    “身体?”田远努力想了想,这才说道:“头晕脑胀,仿佛天是地,地是天,当然有的时候冷如冰,也有的时候热如火!”

    “啊!”赵清河大吃一惊,忍不住站了起来,这天地相左、乾坤颠倒之感,乃为玄元真丹八层之兆,几个月不见,难道他竟然修炼至此境界?那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仅次于大周开国之相姜尚姜子牙的功力。这、这又怎么可能呢?他狐疑地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说道:“哎呀,教主已经练得天翻地覆之层,实是我教之福啊!”

    “天翻地覆?”田远愣愣地问道。

    “不错!这天翻地覆是玄元真丹第八层,修到这一层,便可以练习乾坤踢!这层如其名字,有乾坤颠倒,天地同灭之感!莫非你师父未曾告诉你吗?”赵清河问道。

    田远摇摇头,说道:“我师父说数百年来,能修炼至六层的,已是罕见。修到八层九层者,唯独太公姜子牙方能做到。”

    赵清河点点头,说道:“教主,可否借你玉一看?”

    “玉?”田远一愣。

    “就是你脖间所悬挂之物!”赵清河道。

    田远伸手到脖颈间,轻轻拉出那玉,说道:“这有什么稀奇?”

    说罢,解了下来,递给赵清河。

    赵清河接过来,只觉入手质重,温润细滑,再看那玉,丝丝血迹渗透其中,鲜艳异常!而那玉形,似兽非兽,似山非山,看上去颇为怪异!

    赵清河看了半响,明白这不是所谓的封神印,颇为遗憾地说道:“凤血红翡!通灵之物,可惜啊可惜!”

    田远诧异地问道:“这有什么可惜的?不过是块玉罢了!”

    赵清河失望地说道:“唉,教主有所不知,这凤血红翡乃是阴阳家至宝,如同封神印对于我玄元神教一般!自古以来,阴阳家便以凤血红翡和龙眼墨翠为传世之宝,皆有家主亲自携带,乃是其家主地位凭证。他们用这物通阴阳,遁地府,做招魂诱魄之用。哼!此物虽好,怎么及得上我教的封神印,那可是封神寻仙之物!”

    “凤血红翡?怎么通灵?”

    赵清河摇了摇头,说道:“这是阴阳家之秘,外人极少得知!请问教主,那司牧给你之时,没有传你阴阳之道吗?”

    田远愣愣地摇摇头。

    混世虫道:“这玉不是司牧之物!”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栾月突然问道:“阴阳家的阴阳之道是《阴阳符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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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奸佞相害玄元教

    赵清河扭头看着栾月,说道:“你怎么知道《阴阳符经》?”

    栾月低下头,说道:“我听父亲谈论过的,所以一问。”

    赵清河说道:“是不是《阴阳符经》,我也不清楚,不过,据传言,阴阳家人学会之后可以随心所欲控制阴阳界!”

    “哦,那也控制我们玄元神教吗?”混世虫惊异地问道。

    “若没有封神印,自然受他们控制,但我们找到封神印,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当务之急,是找到封神印,明白吗?”

    “封神印?能在哪?我们也没处找啊?”混世虫道。

    赵清河道:“知道此印下落者,一是我师弟玄成子,然后是教主。可教主如今魂智不清,想必不知道封神印的下落,只能找到玄成子,方可水落石出!”

    赵清河环视一周,笑道:“诸位为了我玄元神教大业,为了教主,当广揽门徒,壮大我教!”

    田远拍手道:“好啊,壮大我教!人一多,不知道该有多威风!”

    赵清河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教主,你就等着威风吧,哈哈、哈哈!”

    自此后,田远、栾月和混世虫便在赵清河的玄元神教教坛住了下来。田远状况如旧,每日魔魔怔怔如被摄魂一般。有时白天睡觉,晚上四下游逛,有时连睡一天一夜。时而自言自语,自声自笑。既不打坐练功,也不思去临淄之时。

    栾月和混世虫见他如此,又急又忧。这日,栾月趁着找赵清河不在,找到混世虫,说道:“混世虫,你整日帮那赵清河召募教众,可有收获?”

    混世虫笑道:“现在教众上百人,收获颇丰的!”

    栾月愁眉不展,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不妥,尤其是他徒弟季常子,以前跟田远可是有深仇大恨的!”

    “深仇大恨?”混世虫闻听,顿时来了精神,忙问道:“快说说,什么深仇大恨?”

    “有一次,我跟田远去荆棘丛找竹刻的小人,刚要离开时,正好遇到那季常子!他二话不说,对着我们就下杀手,幸亏你师父的师父,就是你太师父及时赶到,将我们救下!”

    “啊?还有这事?”混世虫听罢,目瞪口呆,愣了半响,喃喃说道:“小师娘,那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吗?不过师父怎么高枕无忧呢?不对,师父现在神智不清,连我都认不出来,何况是他们!”

    “是啊!田远整天浑浑噩噩,你说该怎么办?”栾月问道。

    混世虫想了想,说道:“唉,那天我去女闾找师父,听门房说那幽谷魔音已经离开好几天了。若是能找到幽谷魔音,没准能找到师父的解药。等师父恢复清醒,赵清河和季常子是敌是友,也就明白了。”

    栾月急道:“可是去哪里找她?她长什么样子?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去找把琴,我给田远弹一下,试试能不能唤醒他!”

    混世虫沉思片刻,说道:“这倒是可以试试。不过季常子跟师父有仇,为何不报仇呢?留着师父干嘛?”

    栾月说道:“你没听他们说吗?留下你师父是为了召集教众!哼,我觉得那赵清河阴险狡诈,怕不是为了壮大玄元神教,而是为了他所说的封神印吧!”

    混世虫一拍大腿,“对、对、对,有道理!这封神印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神吗?我总觉得他太能吹牛!”

    “哎呀,我们还是先考虑医治你师父!”栾月见他问封神印,忍不住说道。

    “对、对、对,还是师父要紧。要不我去打听打听,这个幽谷魔音到底去了哪里了?师父见了几面,她就逃走了!好像把师父的心也一块地带走了,哼,太不像话了!”混世虫不满地说道。

    “那好,等问清楚之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栾月提了个建议,突然又幽幽地说道:“离开这里可又能去哪里呢??”

    混世虫道:“这个自然,反正早晚会离开的!不如早做打算!”

    栾月说道:“这几天你可注意着他们师徒两人的对动向。当心他们找你麻烦?”

    混世虫拍着胸脯上说道:“我做事,你放心!现在他们正用人,我借助这个机会到处打听一下那幽谷魔音的下落。不过小师娘,我看那赵清河看你的样子极不正常,哼!看到他那色迷迷的样子,我就生气!你也注意安全,那老小子每日找你说话,只恐醉翁之意不在酒!”

    栾月点点头,忧愁地叹道:“若是田远清醒就好了!”

    混世虫也跟着叹息道:“就是!我看师父功力不在那人之下,若是清醒,哼!谁怕谁呀!”

    栾月看着混世虫憨憨地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师父教你的功夫学的怎么样了?”

    混世虫闻听,顿时气馁,悻悻道:“这个、这个——”

    呆了半响,一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几天我得好好地学习一下师父教的凌云掌,好歹我也是通天大弟子!”

    栾月闻听,心念一动,正要说话,忽见田远踢踏着碎步晃悠着走来,混世虫见左右无人,忙喊道:“师父,师父!”

    田远闻听,走到混世虫近前,问道:“你们见到桃花仙子了吗?”

    混世虫看了看栾月,见他轻轻地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知道这个小师娘心里不舒服,叹道:“师父啊,师父,你啥时候才能好?”

    田远道:“我、我也不知道的!你看到没有?”

    栾月忽道:“我知道她在哪儿?”

    田远闻听,一把抓住栾月的手臂,激动地摇晃着问道:“在哪?快说!快说呀!”

    栾月见他这么激动,泪水簌簌地掉了下来。

    田远怔住了,揪着衣袖轻轻地给她擦掉泪水,温柔地问道:“别哭、别哭,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

    栾月摇摇头,强作欢颜道:“田远,我用一下你的凤血红翡,如何?”

    田远闻听,从脖上解下凤血红翡,递给栾月,说道:“你别哭,我给你玩就是了!”

    栾月问道:“你、你不怕我拿走不还你吗?”

    田远笑道:“我看你样子,就知道你对我好,怎么会怕你不还呢?”

    栾月嗔道:“傻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混世虫问道:“小师娘,你用这东西干嘛?莫非用来通灵?”

    栾月擦干眼泪,说道:“我哪里会通灵!只是觉得这个好玩的很。所以拿来玩几天。”

    田远拍着她的头道:“嗯,只要你不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哼哼!要你的命!你给不给!”季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阴险地说道。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栾月忍不住问道。

    田远笑道:“我过来之后,他就来了!嘿,以为我早就听到他的脚步了!”

    季常子怒道:“你这疯子,竟然听到我的脚步?哼!我们之间没完!”

    混世虫问道:“师叔啊,你看我师父怎么这么生气呢?”

    季常子一抬右臂,翻开衣袖,露出一截已经萎缩的鹰爪,“你们自己看!”

    “哎呀!”混世虫和栾月吓了一跳。混世虫问道:“这、这人身上怎么不长手,却长了只爪子呢,鸡不鸡,鸭不鸭的!而且好像断掉了的!”

    “哈哈!那爪子是我给掰断的!”田远笑道,“手也是我给砍断的!”

    “哼!你记得便好!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季常子道。

    田远笑道:“你要报,现在就报!”

    “你!!!”

    季常子眼睛气地血红,恨恨说道:“待我去了巫国更换鹰爪之后,必然找你算账,你先得意两天吧!哼!”

    说罢,转身离开了这里。

    栾月愁眉不展地说道:“这个季常子公然跟我们叫板,这可如何是好?”

    混世虫看了看田远,说道:“师父啊,以前我觉得你还挺谦虚,不怎么惹事,现在怎么故意激怒他呢?万一太师伯,不,是赵清河知道了,咱们怎么办?”

    田远哈哈一笑,说道:“知道也不怕,他打不过我!”

    混世虫道:“但是,我们两个打不过他的!”

    田远看了看他们,笑道:“莫担心,我教你凌云掌,你也不怕他们了!”

    栾月摇了摇头,说道:“混世虫,你看看,他现在说话似乎没什么问题,可就是忘记人是谁了!”

    混世虫也叹道:“就是呢,我也发愁。可是那幽谷魔音也真奇怪,为何要害师父呢?对他有什么好处?”

    田远看了看他们两个,笑道:“我们出去走走吗?”

    栾月点点头,说道:“去哪里?”

    田远说道:“我们去女闾吧!”

    混世虫道:“去女闾也好,不过,这事不能让赵清河知道。”

    栾月道:“去那干嘛?”

    田远愣愣地说道:“去听琴、听歌!”

    说着,他兴奋地哼起了《汝坟》:遵彼汝坟,伐其条枚;

    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混世虫看了半响,说道:“师父啊师父,这个你记得到清晰,可那桃谷仙子长什么样,你知道吗?”

    田远惭愧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混世虫看了看栾月,突然笑逐颜开地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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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踪迹皆无苏清河

    栾月问道:“什么有了?”

    混世虫附在栾月耳边说道:“小师娘,我们去女闾,你假扮那桃花仙子在房中弹琴。这样,师父一见,岂不是解了相思之苦吗?”

    栾月眼一瞪,盯着混世虫道:“这怎么可以?”

    混世虫道:“怎么不可以?反正那人躲在屏风后边,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何况万一不小心治好了师父的病,那岂不是大功一件!”

    栾月看了看混世虫又看了看田远,低头想到:这混世虫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有想办法治好田远的病,才能摆脱季常子师徒!

    想到这,她对混世虫说道:“这法子虽然好,只恐我弹不出那幽谷魔音的曲。”

    混世虫道:“弹出弹不出不都一样吗?总得先试试再说呀!”

    栾月点点头,问道:“那什么时候去?”

    混世虫抬头见天色已晚,说道:“自然越快越好,我先去准备一下!好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过了两日,混世虫在女闾打点了一番之后,先让栾月换好衣服去了那房间。然后自己去找田远。

    他见田远正爬在树上摘枣子,便道:“师父啊!摘了几颗枣子?”

    田远拿着一颗红枣往嘴里送,一边吞嚼着一边说道:“不多的!你要不要吃?”

    混世虫笑道:“师父啊,那我们去听琴吗?”

    田远问道:“听琴?桃花仙子的琴吗?”

    混世虫道:“是啊!去不去!”

    田远哧溜一下从树上滑下来,哈哈笑道:“自然要去的!不过,我先去拿点吃的!”

    说罢,自顾自地去了厨房。

    混世虫心说师父倒是好胃口,也不知道能不能骗的了他!

    过了一会儿,田远兴冲冲地跑了回来,背着一个鼓鼓囊囊地灰布包,说道:“走吧!快点!”

    混世虫吃了一惊,忙问道:“师父啊,你怎么装那么多吃的?”

    田远得意地说道:“找到桃花仙子,我就不回来了,天天在她那听琴!”

    混世虫无奈地说道:“唉,那、那走吧!”

    两人离开院子,到了门口。

    几个黑衣仆见田远过来,急忙躬身道:“教主!”

    田远得意地点点头,笑道:“你们好好看门,可别让人再来放火了!”

    一个小胡子黑衣仆拦住他俩,问道:“教主要去哪里?”

    混世虫怒道:“教主去哪里需要跟你们说吗?滚、滚、滚!”

    那小胡子忙道:“奉护教法王之命,只许教主在院中玩耍,不需出去,否则、否则——”

    混世虫问道:“否则怎样?”

    小胡子说道:“否则就让我等去见阎王!还请教主恕罪!”

    田远吓了一跳,说道:“见阎王啊?那可去不得,那牛头马面长的可吓人了!你们不要去,我们都不去。”

    混世虫一撸袖子,攥着拳头在小胡子面前晃了晃,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敢阻止教主,那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哼——”

    混世虫又对田远说道:“师父不用理他们,我们走!”

    那几个黑衣仆见他们要走,均知道赵清河心狠手辣,如放了教主出去,那是必死无疑,急忙上前拦住他俩,苦苦哀求道:“求教主不要出去!”

    田远笑道:“我偏要去!你们奈我何?”

    黑衣仆见田远坚持要去,互相使了个眼色,抄起旁边的棍棒,一下架在田远身上,齐声说道:“教主若去,那就不要怪我们用强了!”

    混世虫又惊又怒,心说这几个小兔崽子竟敢这么对师父!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田远哈哈大笑,说道:“这木棍岂能阻的了我!”

    只见田远衣袖一挥,从几根棍尖拂过,口中念念有词道:天下万物任我通,通来灵蛇几葱茏。玄元真气乾坤袖,排开阻隔任我行!

    接着他眼一瞪,双手食指一点,点到几根木棍之上,大声喝道:“通——”

    话音刚落,那几根木棍唰地一下动了起来!

    混世虫定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嘴里自言自语道:“哎呀,妈呀!这、这怎么突然变成蛇了呢?”

    再看几个黑衣仆早已吓的面如土灰,见手中的青蛇吐着信子转身回噬自己,急忙撒手甩掉。

    “哎呀、哎呀!”

    “有鬼啊!”

    “救命啊!”

    他们顾不得田远和混世虫,四下逃避青蛇的追赶。

    田远拍了拍手,对看傻眼的混世虫道:“走吧!”

    混世虫回过神来,跟着田远走出教坛,问道:“师父啊!刚才那蛇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木棍还是蛇啊,我都糊涂了!”

    田远笑道:“自然是木棍!哪里有蛇!”

    混世虫问道:“那木棍怎么突然变成蛇了呢?”

    田远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我教法术,嘿嘿,雕虫小技罢了!”

    “那师父,能不能将这法术传给我?我弄些树叶变成钱花,哈哈,以后我们就有钱了!”混世虫说道。

    田远道:“你是我徒弟,自然要教你,只是你功力不到,若强行施法,会损寿元,轻者大病几个月,重者只怕命都不保!”

    混世虫忙表决心道:“我从明日起,就开始练功,以后绝不偷懒!”

    田远摇摇头,又说道:“学法术,最忌心术不正,你学这法术的目的是变钱花,可这变来的钱终究还会变回去的,这样就成了害人。师父说过,像这样心术不正者,不能传授!你若要学,须得正心!”

    混世虫连连点头,“师父教训的是,我先正心,正好了心,师父再教!”

    田远边走边比划道:“这种法术不能轻易使用,若对方修为胜过自己,那这蛇反而会扑向施法者!所以,同门之间,不得轻易斗法。”

    “我都记下了!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混世虫念念不忘。

    田远道:“你先修玄元真丹,至少到五层功力!”

    “五层?”混世虫一怔,只觉得这五层功力对自己而言简直如登天般地困难,至今一层都没修好,只因昔日打坐,不到一刻钟,便即睡着,修到五层,岂不是要到七八十岁?唉,七老八十的时候学会这个又有什么用?不能逞威风喽。想到这,他问道:“师父啊,有没有简单点的?”

    “简单点的?”田远道:“有!那你去学魔术,那个简单,不需要练功就可以学的!不过,我们这是《龙甲神章》中记载的幻术,那魔术呢,只是街头把式玩的戏法罢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街上,远远地看到了女闾楼房,田远一阵激动,说道:“就是那!”

    混世虫心下忐忑,暗想师父啊师父,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口中说道:“嗯!我们快去!没准那幽谷魔音,不,是桃花仙子正在那等着我们呢!”

    走着走着,眼看就到了女闾门口,倏地,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斜刺里到了田远面前,阻住了他的去路!

    田远收脚不及,一头正撞在那人怀里。

    “哎呀!”他忍不住一声喊,“好狗不挡道!你这人怎么——,咦,你是谁啊?”

    这人身材高大,穿一身灰色长袍,头发用树枝做的钗子稍微束了一下,面容憔悴,一把灰黑的胡子杂乱如草。

    混世虫喝道:“喂,你是谁?敢挡我的道?快点让开!”

    那人怒视了混世虫一眼,说道:“你又是何人,敢在我面前聒噪!”

    田远仔细看着这人相貌,心下诧异,暗想这人是谁?怎么那么熟悉?

    混世虫嘴一撇,骄傲地说道:“哼!那你可站好喽!我叫混世虫,乃是当今玄元神教教主田远的通天大弟子!嘿,这可是当今周王封的!怎么,怕了吧!你可站好喽,别吓尿了!”

    那人笑道:“玄元神教我是知道的,但是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通天大弟子!我看你是冒牌的吧!”

    “冒牌的?”混世虫一指田远,急道,“看到没有?这是我们教主,也是周王封的国师!你到底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噗、噗”他朝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又耀武扬威地说道:“老小子,看你邋里邋遢地样子,最好给我躲远点,否则,哼哼,铁锅大的拳头可够你受的!”

    那人脸色一板,冷笑道:“铁锅大的拳头?吓唬猫狗之辈罢了,难道还想在我面前示威吗?”

    “吆喝!你嘴巴还逞能!好!好!好!”混世虫见此人不吃自己这一套,大喝一声,扬起拳头就朝那人打去!

    那人见混世虫打来,身形微动,长袖一挥,挥在混世虫的身上!

    顿时,混世虫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猛地一推,“哎呀、哎呀!”连叫两声,一下跌倒在地。

    “你、你使什么妖法?”混世虫又气又怕。

    “哈哈、哈哈!妖法?亏你也是神教弟子,连这招最简单的凌云掌都不识得!”那人讽刺道。

    “呸!凌云掌我自然识得,可哪里有用袖子来发掌的?明明是妖法!”混世虫道。

    田远盯着这人看了许久,只觉他非常熟悉,可有非常陌生,脑中越想越混乱。

    那人笑道:“田远,连为师也不认识了吗?”

    田远大吃一惊,拨云见雾一般,脑中的混沌一下清晰起来,大喊道:“师父!”

    说罢,跪在了那玄成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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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师徒相认格外亲

    混世虫一见,傻了眼。哼哧哼哧半天,终于反应过来,跟着田远趴在地上喊道:“太师父!我有眼无珠!”

    此人正是失踪多日的玄成子。他呵呵一笑,说道:“你们起来吧!”

    田远嘿嘿地笑着站起身。

    玄成子看了田远一会儿,说道:“这里不是谈话之地,你们随我来!”

    说罢,转身就走。

    田远忙跟了上去。

    混世虫心说这是来女闾的,若是去了别处,那栾月一个人在这怎么行?

    想到这,他忙喊道:“太师父!师父!等一下。”

    三两步跑上前,说道:“师父啊,咱们是来女闾找桃花仙子听琴的!”

    田远一拍头,想了起来,“是啊,是啊,走,我们去找桃花仙子。”

    玄成子见田远目光散乱,表情木讷,问道:“田远,你神色不好,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

    田远说道:“嘿嘿,桃花仙子!”

    混世虫叹了口气,说道:“太师父,我师父被那幽谷魔音迷住了,迷得神魂颠倒。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还认的你!我听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所以带师父再来听曲,不如、不如我们先去女闾听一曲如何?”

    “幽谷魔音?”玄成子想了想,试探着问田远:“田远,你是什么时候来成周的?”

    田远愣了愣,摇摇头。

    玄成子见状,伸出双手,在田远双耳的耳门穴和和听宫穴摩擦了一下,问道:“如何?”

    田远只觉一股热气由耳朵注入脑中,混沌地一片顿时仿佛被风吹散一般,欣喜地说道:“好多了!”

    玄成子说道:“日后头疼脑浊,便按一下耳门和听宫两穴。好了,我们去女闾看看!”

    混世虫愣愣地看着他们,也听不懂在说什么。

    又一次来到女闾,田远神志随之彻底清醒起来,见屏风又竖了起来,而屏风之后一婀娜女姿影影绰绰,大为高兴,轻轻地问道:“桃花仙子,你、你回来了?”

    混世虫心中有鬼,忙道:“既然师父来了,那就赶紧坐下听琴吧!”

    田远点点头对玄成子道:“师父,你坐!”

    坐定之后,田远闭上眼睛等待琴声。

    “铮——”弦声空明。

    田远皱了皱眉头,心说这琴音嘈杂,似乎杂念颇多。

    接着,琴音又起,平平淡淡如流水一般。

    混世虫听不懂琴音,他只是盯着田远的表情,心说师父啊师父,盼望着能瞒天过海。

    听了一会儿,田远忍不住问道:“桃花仙子,最近你去哪里了?”

    栾月在屏风之后,不敢出声,唯恐被田远识破,只是不停地弹琴。

    混世虫抢答道:“师父啊,莫打扰了仙子弹琴。”

    田远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继续听下去。心中却想这桃花仙子忽然归来,琴音缺乏昔日神韵不说,似乎也难以弹到人心里去!莫非有心事不成?

    “哈哈哈哈!”玄成子突然一阵大笑,说道:“幽谷魔音什么时候弹出这么难以入耳的曲子?尔是何人?还不快与我现身?”

    “师父为何这么说?”田远问道。

    玄成子道:“为师曾有幸听过幽谷魔音之曲,那曲调低沉,却浸人心脾;琴音幽幽,动人心弦。凡听者皆不是用耳,而是用心!像此琴音虽然悦耳,实难入心!必是假冒者!”

    田远恍然大悟,连声称是。

    混世虫一见事情要揭穿,忙遮掩道:“那幽谷魔音离去几天,也许手受伤了,一时,弹不出那么好的曲子。”

    田远摇摇头,说道:“混世虫,你别为她狡辩。我看看她到底是谁?”

    说罢,往屏风后边走去!

    混世虫一见,忙上前拦住,说道:“师父,不可以看的!”

    话刚一出口,忽觉不对,自己是为了让师父清醒过来才让栾月假扮,现在看师父说话清晰,在没有前几天痴痴颠颠的样子,喜道:“师父,你彻底好了吗?这可太好了!”

    田远笑道:“我自然是好的,你这家伙,拦着我干嘛?快让开,我去看看桃花仙子!”

    混世虫让开身子,说道:“师父啊!你要看就看,不过,千万别怪罪我们。”

    田远诧异地说道:“这话可奇怪了,我怎么会怪罪于你们呢?”

    他绕过屏风,见栾月一身白衣坐在琴前,笑语盈盈地正看着自己,顿时愣住了,“你?怎么会是你?”

    栾月站起来,笑道:“为何不能是我?”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骗我说桃花仙子?”田远一脸的落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混世虫走上前来,说道:“师父,不管小师娘的事情,这主意都是我出的!”

    田远不理他们,回来对玄成子道:“师父,那次之后,你去了哪里,怎么、怎么一直没有见你?”

    这个问题盘桓在田远脑中许久了,此时见到玄成子,这才有机会问了出来。

    玄成子说道:“那天晚上,你被我那无耻的师兄劫持而去之后,没过多久,季常子便即醒了过来!他挣扎地站起来,见我正在运功疗伤,说了几句狠话,便一摇一晃地离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清河回头土脸地回来了,气势汹汹地喝问道:‘那小子跑哪里去了?’”

    田远笑着说道:“那时候他陷在齐宫里,刚与蛇妖打斗完,竟然能从两个妖精手中逃脱,倒也有点能耐!”

    “妖精?”混世虫和栾月齐齐地睁大了眼睛?

    栾月好奇地问道:“齐宫怎么会有妖精?你又怎么看到?”

    玄成子道:“他开天眼,自然可以看穿世间幻术,普通人肉眼凡胎就看不出了!”

    混世虫喜道:“师父真是厉害,妖精都看的出来!不过,那妖精是什么样?”

    “还能什么样?千变万化之后,蛇还是蛇,狐还是狐,只不过比普通的蛇狐修行深一些罢了!”田远说道,“当时我躲在齐宫,还没出去呢!”

    栾月幽幽地问道:“你、你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玉儿公主的吧!”

    田远点点头。

    混世虫知道栾月心里不舒服,忙岔开话题道:“那妖被打死了吗?师父你怎么逃出来的?”

    田远摇摇头,困惑地说道:“一开始那妖阻住我去路。后来,我抽出虎尾,抡着就冲了上去,谁知那妖一下闪开了,真是奇怪!”

    “原来如此!”玄成子道。

    田远问道:“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玄成子笑道:“那日你将虎尾缠入腰中,自然带着虎味!那妖虽然修行了得,可幻化人形,可终究还是兽。虎为百兽之王,虎味弥漫,群兽慑服,妖怪也不例外!”

    “哦,原来这样啊!”田远恍然大悟!

    混世虫道:“那师父你的虎尾呢?现在在哪里?”

    “虎尾啊!留在桃林小筑了,这事以后再说!”田远扭头对玄成子道:“师父,那后来呢?”

    玄成子叹了口气,说道:“那赵清河怒气冲冲地追问你的下落,为师一听,知道你未遭其毒手,这才放心。”

    田远听师父这么说,颇为感动。

    玄成子接着说道:“我当时冷笑道:‘未曾见过田远!’那赵清河哪里肯信,前前后后地找了个遍,没有找到你,又回到前院房中,咬牙切齿地说道:‘师弟啊师弟,没有那小子也行,快点说出封神印的下落!’”

    “封神印?”混世虫道。

    “不错!是封神印,他历尽半生的所作所为,都是想找封神印罢了!唉,可那封神印到底在哪里,除了已经死去的大师兄,还能有谁知道呢?”玄成子出神地说道。

    田远问道:“师父,你是怎么脱险的?”

    玄成子回过神来,说道:“我受伤甚重,玄元真丹调息刚有了点起色,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好随口说那封神印还在凌虚峰神殿里!这凌虚峰为师未曾跟你说过,它在卫国境内,离楚丘颇近,唉,当年赵清河作孽之后,一把火烧了我教神殿,树倒猕猴散,众徒众纷纷离开凌虚峰各寻出路。为师远涉江湖来到齐都,希望能找到姜尚遗留之物,重振玄元神教。可颠沛流离数载,始终天资有限,不但未能发扬我教,反而连自己性命都难以保全。最后,还是靠你挺身而出,将逆贼引走!”

    混世虫越听越是心惊,看看田远,又看看玄成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原来那赵清河就是败坏我们玄元神教的罪魁祸首?娘的!我还一口一个太师叔地恭敬他!”

    玄成子又道:“赵清河听我这么说,顿时大怒,一把将我揪起来,说道:‘哼!你徒弟说在齐王宫,你又说在凌虚峰!好,那我就再信你一次!’说罢,就要我带着他去凌虚峰寻找封神印,还扬言说若找不到封神印,就将我从凌虚峰抛下去!”

    “啊!”田远忍不住一声惊呼,心说这赵清河心狠手辣,他说这话时,脸上必定狰狞如鬼。

    “无可奈何之际,我只好跟着他连夜离开桃林小筑,出了临淄,望卫国楚丘而去!”

    玄成子说罢,望着窗外发呆。

    “后来呢!”栾月问道。

    玄成子闭上眼,脸显露痛苦之情,喃喃说道:“路上之事,不说也罢!到了凌虚峰神殿处,看到废墟满地,我想起师父和大师兄,心如刀绞。赵清河恶狠狠地逼问我封神印到底藏在哪里?我被逼无奈,只能随便乱指!”

    “师父,在路上你没有养足玄丹吗?怎么不跟他打一架?”田远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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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神龙见首不见尾

    玄成子苦笑道:“赵清河哪里许我打坐调息?出了临淄,他便将进出丹田的会阴穴和神阙穴给我封住,如何能打坐呢?”

    “这人太坏了,那妖精怎么没吃了他们呢!”田远气的攥住拳头,狠狠说道。

    “唉!我虽然看起来常人,可穴脉被封住,无异于断了手臂。在接连找了半个多月之后,我心灰意冷,来到凌虚峰的沐云崖,纵身跳了下去!”

    “啊!”三人齐声惊呼。

    田远虽然见师父活生生地在这,可想象当时的境况,在悬崖跳下,那是自寻死路!忙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被人救了!吉人自有天相!”

    “天相?”玄成子冷冷地说道:“天地万物,岂有不惜命之主?我跳下悬崖,将衣服打成结,手拉两端,只闻风呼呼而过,最后落在一株树之上,这才活了下来!”

    “谢天谢地!”栾月拍着胸脯说道。

    田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说那个时间,正是我跟玉儿在桃林小筑等师父的日子,师父侥幸脱险,为何没有回临淄呢?

    想到这他说道:“师父,我从齐宫逃出之后,一直住在桃林小筑,整日盼着你回来,可你始终不见!哪里想到你竟然遭遇了这么多的磨难!”

    玄成子笑道:“傻孩子,人生在世,不如意的甚多!你到了这个世界,不也是身不由己吗?”

    田远一愣,见师父笑容和蔼,知道他另有所指,点了点头,问道:“师父又是如何到了这成周的?为何不去临淄桃林小筑?”

    “我虽然未死,可肢体受伤颇多,在地上躺了一日,被山中农夫所救。将养了一个多月,打通了被封的穴位,这才恢复常态!后来,听说周王封玄元神教的教主田远为国师,心下纳闷,这田远怎么跟我徒弟一个名?还是我玄元神教的教主?莫非真的是你?所以就来此一看!没想到,竟然真是你!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还收起了徒弟,呵呵!”

    田远忙解释道:“师父,我呆在桃林小筑几个月,这件事本欲禀报你之后再做决定,无奈久等不下,这才自作主张!”

    混世虫俯身跪下,朝玄成子磕了两个头,说道:“太师父在上,徒孙混世虫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玄成子笑道:“起来吧!你既然已经拜在玄元神教门下,自今日起,务必刻苦修行,不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混个虚名!否则,你这通天大弟子,不要也罢!”

    混世虫爬了起来,连连称是。

    田远欣喜地说道:“师父,你来了就好了,以后我们可以跟着你混,将我们这玄元神教重新建立起来!”

    混吃虫附和道:“就是啊!我跟师父盼着你太久了。”

    玄成子看了看他们,说道:“玄元神教自然要重新建立,不过当务之急是铲除赵清河师徒这两个逆贼!”

    田远突然又想起一事,问道:“师父,请问人的手断了,可以长一只鹰爪吗?”

    玄成子道:“人手跟鹰爪截然不同,怎么会长鹰爪呢?”

    田远诧异地说道:“那这就奇怪了,前几天,我想做梦一般,遇到季常子了,见他断了的手腕上,长了根鹰爪样的东西,又尖又利,不过,被我掰断了!”

    玄成子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此人必是用巫蛊术中接肢之技,将鹰爪嫁接到他的断臂之上。”

    “什么?还有这等技术”田远感到不可思议,可这事是自己亲眼所见,又不能不信。

    混世虫道:“我的天!他干嘛不砍一个人手接上,而选择鹰爪?”

    玄成子道:“”季常子赖以依仗的不过是烈焰龙爪,而烈焰龙爪需要化指为爪!这样才能曾经威力,他再接一个断手,未必能用!况且,即使能用,手指的灵活也必然大打折扣,功力响应降低。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接一个鹰爪,使功力一下增加不少!所以,他必是为了这原因而接的鹰爪。”

    田远听起玄成子说的有点天方夜谭了,若真这么牛逼,那现代人断手断脚的大有人在,以后不要使用假肢了,直接接一个就是了。

    想到这,他说道:“不会吧!师父,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医学技术呢?”

    玄成子笑道:“你不相信的东西太多了?你以前相信我们会遇到吗?你相信世上没有妖怪吗?你相信你这个年龄能杀老虎吗?”

    田远闻听玄成子说自己过去的事情,心说也确实是,不说别的,单指齐宫蛇狐二妖,便即说明问题。

    “那、那这季常子是在哪里找的大夫给他嫁接的呢?”田远问道。

    玄成子道:“既然是巫蛊,必然是巫国的!巫国这绝技,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黄炎二帝与蚩尤决一死战,那时,蚩尤之兵,近似于野兽,虎熊之掌、鹰鹫之抓、奔马之足,真是应有尽有。”

    许久没吭声的栾月说道:“季常子又去巫国,怕是要去装新爪喽!”

    混世虫忙道:“对呀,对呀!我们怎生想个办法,阻止他装鹰爪,省的祸害好人。”

    玄成子道:“阻止是阻止不了的,随他去吧!何况,他去了巫国,那赵清河如失了左膀右臂,正是向他报仇的好时机。”

    “那赵清河接了周王旨意,公开招收教众,这么下去,只怕那厮残害天下布衣。师父,我们怎么办好?”田远问道。

    玄成子说道:“赵清河这人,阴险狡诈,他在乎的绝不是教众多少!更不是周王之令!”

    混世虫道:“没错!他要找的是封神印!可是这封神印有啥了不起?比钱、权和女人都有吸引力。”

    玄成子道:“有了封神印,不但可以长生不死,他还可以号令三界诸神,上管天庭、下管地府、中管人世间万物!这岂是区区一个玄元神教能比的?”

    “啊?能这么厉害?”混世虫眼睛睁得溜圆。

    田远急道:“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坚决不能让他得逞!”

    “那封神印是谁先执掌的?”栾月问道。

    玄成子道:“是姜尚姜太公!”

    栾月笑道:“姜太公用封神印按功行赏,分封诸神,可他自己却仍是俗人,更没有长生不死,这又是为何?”

    对呀!田远听栾月这么一说,心道姜子牙怎么就不长命百岁呢?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网站玄成子。

    “姜尚功劳太大,所以才入凡尘享受人生轮回的!功劳次者,必须化作神灵,日日小心谨慎,维持天地运转。”玄成子道。

    “这个、这个,我们可羡慕神仙了!他怎么会不喜欢做呢?”田远百思不得其解。

    玄成子道:“人人志向不同,喜好也不同。”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混世虫道。

    玄成子见问,笑道:“这正是我来找你们的目的。你们跟赵清河在一起,借田远的名号招兵买马,这是个机会,一可以借此恢复玄元神教。二可以分赵清河的注意力。暗中破坏他的行动。”

    田远点了点头,问道:“这个自然。”

    玄成子道:“你们每日在那个破烂的神坛,估计早已住腻了,若机缘凑巧,可以跟他一同召集教众,笼络人心,以图大事!”

    混世虫喜道:“正是!我们玄元神教复教有望了。”

    田远看着玄成子,又想到赵清河,心里突然涌出一丝难以表达的失望。

    玄成子道:“为师悄悄看了你几天,知道你现在精神不好,唉!不管何时,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说罢扭头对混世虫和栾月说道:“田远回那神坛,必然被质疑,你们二人当相机行事,维护田远周全!”

    “是!”两人齐声说道。

    田远叹了口气,说道:“师父啊,我们废这么大的周折干嘛?直接把那赵清河收拾了!他一人总不是我们四人的对手吧?等事情做妥之后,我们自己着急教众,这样不也可以吗?”

    玄成子道:“哎——,这事为师自有打算。总之,绝不能让这赵清河阴谋得逞。”

    田远点点头,说道:“师父之言,我们岂敢不从?”

    玄成子笑道:“田远,你这孩子命大,实是我神教的福星呀!”

    混世虫闻听,问道:“太师父,我师父是九转夭折命!只怕没那么大的福寿。”

    “哈哈!”玄成子道:“谁说他是九转夭折命?没错,本来是有这样的命相,不过,该夭折的人已经夭折了。也就不存在什么九转夭折命了。”

    “哦?”田远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那老头在胡说八道!”

    玄成子问道:“哪个老头?”

    田远忙把自己和混世虫在栾府被人看相一事说了一遍。末了重重地说道:“那个小孩倒是有些本事。”

    玄成子思索了片刻,笑着说道:“你们两人不要那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人命是可以改变的。”

    混世虫道:“就是的!如果照他那么讲,我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哼,我可不干!”

    玄成子站起身道:“事已说完,你们小心从事,为师先去了!”

    说罢,转身拉开房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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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师父!”田远见玄成子要走,心下不舍,忙喊了一声。

    玄成子回头笑道:“还有何事?”

    “这——”田远想了想,问道:“今后我如何联系你?”

    “我会跟着你们,记住,莫使那赵清河起疑心!”

    玄成子挥着宽大的衣袖走了。

    田远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几个月不见,师父竟然有点陌生了,具体哪里有变化,一时却又说不出来。

    混世虫道:“太师父已经走了,我们也走吧!”

    田远叹了口气,见栾月一双妙目神情地望着自己,伸手攥着她的手,说道:“难为你了!”

    栾月低头轻轻地说道:“上次我被拉去陪葬,你奋不顾身地救我。我做这么小的事情,有何难为?”

    田远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两圈,说道:“走吧!”

    三人离开女闾,到了街市,栾月这段日子经历了太多坎坷,心智历尽磨练,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童稚骄纵的富家女。可她终究年幼,见街上热闹非凡,忍不住说道:“我们在街上玩一会儿吧!”

    混世虫道:“嗯嗯,玩一会儿也好,省的回去憋在院中。”

    两人见田远不吭声,回头一看,见田远目光呆滞,嘴唇微动,不知道在说什么?

    栾月忙问道:“田远,你怎么了?”

    田远看了她一眼,道:“我头好疼,什么也记不清晰。”

    混世虫大吃一惊,说道:“师父刚才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现在又发病了?。”

    栾月思忖片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忙道:“那我们别在这玩了,赶紧走吧!”

    两人拉着田远沿街边回到神坛。

    远远地看到有几个长硕的东西挂在门口的树上,三人走近一看,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哪里是东西,分明是悬挂着的死人!

    看服饰,正是神坛里的黑衣仆,双目外凸,舌头伸出嘴外,脸上酱紫,不用说,必然是窒息而死。

    混世虫看了半响,忽道:“这几人,不正是拦着我们不让出门的几个吗?”

    “不错!正是他们,哼!连教主都看不住,要他们还有什么用?赵清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三人回头一看,见赵清河满脸愠色,傲然地从院门走了出来。

    “本教神坛,衣食住行皆有着落,不知教主缘何外出?”赵清河问道。

    田远一声不吭,饶有兴趣地看着远处天空地白云,对赵清河的话置若罔闻。

    赵清河见状,又对混世虫和栾月道:“教主身体有恙,还有情可原!但是你们怂恿教主外出,该当何罪?”

    混世虫如今已经知道赵清河不是好鸟,笑嘻嘻地说道:“太师伯莫生气,我两人也是见教主整日闷在院中,恐病上加病,这才带他去散心。”

    赵清河哪里肯信,喝道:“散心!糊弄孩童罢!快说,都去了哪里?”

    混世虫不愠不怒,依然笑嘻嘻地说道:“就是在这附近转了转罢了!”

    赵清河冷笑道:“从今日起,你这通天大弟子也不要做了!玄元神教也没了你混世虫这一号的人物!”

    “啊!”混世虫见他蛮横地将自己驱逐出教,极为不满,“通天大弟子是周王封的,收我入教是我师父同意的!太师伯这么做,不但违抗了周王的命令,也是对教主不恭!难道想篡权吗?”

    “篡权?”赵清河狂妄地笑了笑,一伸手,揪住混世虫的衣领,道:“天下之大,唯老夫独尊!”

    “哎呀、哎呀,放开我!”混世虫只觉的他手像一把铁钳子一般,勒的脖子死死的。

    田远听到混世虫呼叫,扭头就见他被抓,忍不住道:“放开他!”

    赵清河看了看田远,心说小崽子,敢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老子一掌劈死你!

    这时,田远又道:“放开他!”

    “快松开!教主之令,你胆敢不听吗?”混世虫附和道。

    “哈哈!教主之令?教主之令!”赵清河一扬手掌,刚要朝混世虫脑门拍去,忽然又想混世虫跟这小子日久,若贸然将其拍死,那这小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哼!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到这,他哈哈大笑,松开了混世虫,和颜悦色地说道:“混世虫,这次看在教主之面饶恕了你,若有下次,两罪归一!”

    混世虫哪里知道自己方才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以为是赵清河是吓唬自己罢了。

    赵清河也不理他,对田远说道:“老夫有要事须向教主禀报,请教主回大堂。”

    混世虫整理了一下衣服,哼了一声,说道:“师父,既然是太师伯请你回大堂,那咱们就去听听吧!”

    到了大堂,各自落座后。

    赵清河说道:“教主,经老夫数日奔波,已将玄元神教重新聚集一起,现编为五队,以金、木、水、火、土五行命之,分别称之为:赤金、玄木、天水、真火、厚土!每队头目以使者相称,赤金使宫椒、玄木使盾机杼、天水使陈留、真火使耿无计、厚土使羊舌毒。”

    田远听罢,心说什么这使者那使者的,这么多人,还不是都听你的!

    赵清河接着说道:“所有使者皆归玄门使季常子节制。”

    田远哈哈一笑,问道:“那摘星使和什么流云使、如梦使也归季常子管吗?”

    赵清河心说原来你小子也是色中恶鬼,这么多时日,竟然还没忘记那几个女人,哼,只要好色,便即好办了!他看了栾月一眼,笑道:“非也,那女使者归教主亲自管理!教主如有意,我这就派人去找来!”

    田远伸了个懒腰,不理他的话,说道:“好困,我去睡觉!”

    赵清河道:“教主,我还有事相商!”

    田远不耐烦地说道:“你自己办吧!别烦我!”

    赵清河道:“既然如此,那请借周王御赐的腰牌一用!”

    混世虫诧异地问道:“腰牌?太师伯莫非想去王城?”

    田远闻听,悬念迭起,止住脚步,回头问道:“好好的,你要腰牌作甚?”

    赵清河笑道:“教主有所不知,玄元神教既然是奉周王之令重建,现在已成气候,自然要告之周王。是以借教主腰牌,去王城一趟。”

    “已成气候?这么快就成了气候了?大概有多少人?”田远问道。

    赵清河心里暗骂,这个小王八蛋,把我刚才的话当耳旁风了!笑着说道:“已有近千教众!”

    “我、操!这么多!”田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混世虫和栾月也不由地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赵清河还颇有本事,短短数日,便招到这么多的人。

    混世虫忍不住问道:“千人?在哪?我怎么没有看到?”

    赵清河道:“人员上千,这神坛岂能容的下?我令他们驻扎在城南鹧鸪山。一是修建新教坛,二是山上空旷地多,可以练习五行阵法!”

    田远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跟周王说罢,腰牌呢,混世虫,给他就是了!”

    混世虫见田远吩咐,悻悻然地解下腰牌,递给赵清河,嘴中不忘叮嘱:“太师伯用完之后,须得马上还我!”

    赵清河哈哈一笑,心说还你?还你个鬼,吾之谋略岂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知道的?嘴中说道:“这个自然。”

    他将腰牌悬在腰间,又道:“教主困乏,我吩咐如梦使和流云使来侍奉教主。呵呵,我们几人出去吧!”

    栾月怒道:“他不用那些使者侍奉!”

    赵清河笑道:“这是教主之意,你若不瞒,跟教主去说!”

    说罢,哈哈笑着转身离开了。

    混世虫见他走远,低声说道:“小师娘,我觉得这老小子心怀鬼胎,他要腰牌怕是别有他意!”

    栾月正心烦意乱,哪里顾得上理他,自己冲进田远卧室,见田远趴在床上,忍不住喝道:“田远,你念念不忘那女使者做什么?”

    田远尚未睡着,翻身坐起,浑然忘记了刚才何事,问道:“什么女使者?”

    混世虫跟了过来,说道:“哎呀,就是你说的那个如梦使和流云使!赵清河让她们来服侍你睡觉!”

    “哦——”

    田远恍然大悟,想起那晚自己咬掉一个女的乳、头之事,忍不住笑道:“他们啊,哈哈!”

    “你笑什么?”栾月见田远大笑,又气又急,厉声质问道。

    田远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她们风骚的很,怎么会混上我们神教的使者呢?”

    “哼!还能怎么混?自然是靠身体混上的!田远,你、你若敢跟她们乱七八糟,我、我——”

    田远问道:“你怎么样?”

    栾月一跺脚,哭道:“我死给你看!”

    混世虫一听,心说乖乖这小师娘还没过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日后再加上我那公主师娘,那这好戏可有得看了!

    这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接着,女人脂香随之而到。

    流云使和如梦使走进房间,笑着向田远施礼道:“嘻嘻,见过教主!”

    栾月见她们嗲声嗲气的样子,怒道:“滚滚!混世虫!将这两个骚女人赶出去!”

    混世虫见这两个女人进来,心痒难搔,听栾月怒吼,忙对田远说道:“师父啊,小师娘怒气冲天,让她们走吧!”

    说罢凑到田远耳边低声说道:“师父啊,你看我打光棍这么久了,不如把这两个女人赐给我算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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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金蚕脱壳着黑衣

    田远哈哈大笑,说道:“你要喜欢,带走就是了!”

    混世虫看了看栾月,又低声对田远说道:“嘿嘿,师父啊,其实我是为了你好,你看小师娘这怒气冲天的样子,估计要像暴风雨样地爆发。”

    田远心中突然想起一首歌,忍不住唱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每个人不是随随便便便能成功!”

    房中四人不知道他在唱什么,皆诧异地盯着田远。

    田远哼罢,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小妞,跟着混世虫去吧!从今以后,你们就属于他了!”

    混世虫大喜,脸都笑开了花,忙不迭地说道:“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说罢,一手一个搂着流云使和如梦使就往外走。

    “你、你们真的是,唉!”栾月见他们两个胡作非为,气的直跺脚。

    田远上前一把拉着栾月,笑道:“他们都走了,就我们两个了!”

    栾月见空荡荡地大房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心中突然莫名地害怕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田远道:“还能干什么?她们都走了,那你来服侍本教主睡觉!”

    “我、我不来!”栾月虽然与田远拥抱亲吻过,可那时是他清醒之时,如今他糊里糊涂,万一做出什么傻事,岂不……

    她用力甩着田远的手道:“你放开我!”

    田远手上用力,一把抱起栾月摔倒床上,接着纵身扑了上去!

    “田远!!”

    栾月忍不住大叫。

    “嗯,叫我什么事情?”田远嬉皮笑脸地问道。

    栾月急的泪水慢慢流出,说道:“我、我们别这样!”

    田远心中一软,用衣袖轻轻擦掉她的泪水,哈哈一笑,说道:“抱一下又不会死!嘿嘿,最多再亲个嘴!”

    栾月道:“我好怕!你现在傻里傻气地,迷恋着那个什么桃花仙子。”

    田远闻听,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睡觉!”

    “啊!不,我不!”栾月大叫。

    田远诧异地问道:“为何不?”

    “我们、我们又没有拜堂成亲,就这样,像什么话?”栾月哭道。

    田远从她身上慢慢滑下来,仰面躺在床上,问道:“不拜堂就不能睡觉吗?”

    栾月急忙坐起身,说道:“正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田远跟着坐了起来,嘻嘻哈哈地说道:“我们现在可以拜堂成亲呀!”

    “现在?”栾月闻听,心中一动,俄而又摇摇头,叹道:“你这傻瓜,这里怎么拜堂!”

    田远闻听,无奈地说道:“那、那玉儿公主好像也、也没有跟我拜堂,怎么就……”

    “哼!我就知道那种人会这个样子!”栾月冷冷地说道,“他们虽是公侯之家,可姜氏之女,哪个不风流无度,败坏宫闱!远的如文姜、宣姜,近的如哀姜!天下哪有不耻笑她们的!齐侯你也见过,也是出了名的吃喝玩乐好色之徒,他的子女,能好到哪里去?你那玉儿公主,好穿男装,常与宫女厮混,整个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田远听栾月一言,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心下诧异,玉儿公主是她说的那样的人吗?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栾月接着说道:“你现在是玄元神教教主,当借此机会建功立业,日后封王封侯,才是正道。”

    田远踢掉鞋子,将被子蒙在头上,说道:“睡觉!你走吧!”

    栾月眉毛微颦,说道:“知道你不开心,可是田远,人终究要长大的,你如此怄气,怎能成大事?”

    呆了半响,见田远一动不动,长长地叹了口气,慢慢走出屋子。

    待栾月走后,田远的脑中像一锅粥般地沸腾着,建功立业?封王封侯?孙武曾经也如此怂恿过他。可他受的教育却是好好学习,以后找份好的工作。再说拜王封候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他所感兴趣的。相对而言,他更喜欢下河洗澡、摸鱼,甚至提着鞭子去自由自在地放羊都是快乐的。

    至于玉儿公主,虽然经常感到头晕脑胀,可玉儿公主的却经常跳跃出来。栾月这一番抨击,让他的思绪又飘回那个惊险的夜晚。仔细想想,莫非玉儿真的如栾月所说的这么不堪?真的会像她先辈那样秽乱宫闱?

    越想越头疼,索性狠狠地自语道:“娘的!我想那么多干嘛,还是想办法回去再说,这里不好玩!”

    一想到回现代,顿时轻松多了,脑子也格外的清晰起来,便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被一种喊杀声惊醒,翻开被子一看,天已经快黑了。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黑衣仆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教主,外边大队人马将神坛团团围住!快、快想想办法吧!”

    “啊——”田远一愣,“什么大队人马?”

    那黑衣仆道:“小人看了下,发现是宋相府的家兵!”

    “宋相府?莫非是宋相国的人?”田远坐了起来,穿上鞋子,跟着上了院中垛楼,向下望去。果然,院外满是黑压压的人群,手执刀剑盾牌,正一波、波地攻打神坛。

    田远一言不发,腾腾地跑到混世虫房屋,一脚踢开房门。喝道:“混世虫,不好了!敌人杀来了!”

    闯进去一看,不禁一呆,只见混世虫躺在床上左拥右抱,睡的正香!

    “打雷、打雷呢!”混世虫说着梦话。

    田远呆了半响,心说你小子过的倒是挺快活!上前猛地拉开被子,不禁又是一惊,这三人全都一丝不挂,**裸地纠缠着。

    这一下,他们感觉到了凉意,终于醒了过来!

    混世虫揉着眼睛慢慢坐起身,见有人站在面前,哎呀一声忙拉过衣服遮住下体。流云使和如梦使更是尖叫一声,躲进被中。待看清了是田远之后,不禁春情荡漾。

    流云使娇笑道:“哎呀,教主怎么来了,还不快快上床一同歇息?”

    如梦使更是直接下了床,伸出玉臂抱着田远的脖子,然后将身子贴了上去,撒娇道:“教主啊,我腿累的酸软,站立不稳了,快抱着人家嘛!”

    田远被她这么一戏,只觉口干舌燥,心血翻涌,忍不住摸了摸如梦使的屁股,入手又腻又滑。

    娘的!这么风骚,可真要人命!

    不对,外有强兵,内有女色,还是小命要紧。

    他又摸了一下那如梦使的屁股,突然有了主意!心说小妞啊小妞,你不是发骚吗?我给你找个发骚的地方好好发骚!

    这时,混世虫也听到外边喊杀声震天,忙问道:“师父啊!怎么回事?”

    田远道:“宋相国的家兵来攻打神坛,操、他奶奶的熊!肯定是宋公子知道我们在这,所以派兵来捉,哼!也太小看我了!”

    混世虫忙问道:“小师娘呢?我们三人赶紧逃走吧!”

    田远推开流云使和如梦使,见她两人听到消息后,已经吓的面如土色。便随口撒谎道:“你们放心,我师叔赵清河已经派人驰援,另外,周王此刻也得到消息,派人去宋府交涉了。”

    混世虫、流云使和如梦使这才放下心来。

    田远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们在他们到来之前,一定要守住这神坛!”

    混世虫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问道:“师父,那我们怎么办?”

    田远道:“你去叫栾月,我们一起换上黑衣仆的衣服,反正天也要黑了,我们先抱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见那两个女使者也正穿衣服,忙喝道:“二位使者,你们先不要穿衣服了!”

    “啊?”两个女人不明其意,大眼瞪小眼。

    田远见混世虫已经跑了出去,便喊了两个黑衣仆进来,说道:“打两个火把,护送这两个使者上垛楼!”

    两个黑衣仆也不明其意,但教主下令,又不敢不听,忙去拿火把和火镰。

    过了一会儿,混世虫跟栾月跑了过来。

    两人穿着黑衣仆人的衣服,混世虫的衣服略小,栾月的略大,总之,都像是偷了人家的一般。

    混世虫递了一套给田远,说道:“师父啊!衣服给你,我们快点逃吧!”

    田远笑道:“逃什么?等会还有好戏看呢!”

    混世虫喜道:“好戏?什么好戏?是周王派人来救我们吗?”

    田远道:“刚才那话是骗那两个使者的,这你也信!”

    “啊——”混世虫吓地身子一颤,忙问道:“那、那赵清河也、也不会来这救人?”

    田远道:“他哪里有那么好心?在他眼里,除了我还有利用价值之外,你俩跟黑衣仆一样,根本不当回事。”

    栾月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田远说道:“怎么办?你刚才叽里咕噜地说了我一通,现在出了事了,这才问我?”

    栾月脸一红,幸亏夜色降临,也看不出来。

    这时,两个黑衣仆举着火把跑了过来。

    田远接过他们的火把,吩咐道:“你们两个,把流云使和如梦使用被子裹卷一下,扛到垛楼去!记住,千万不要让他们穿衣服!”

    黑衣仆不明所以。

    田远怒道:“还不快去!”

    栾月问道:“田远,你搞什么鬼?”

    田远将火把分给她和混世虫,说道:“搞鬼?哼,我要救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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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裸身美女跳辣舞

    田远带领他们来到垛楼,见黑衣仆人虽然努力奋战,无奈宋府家兵众多,在其冲击之下,节节败退!

    田远敞开喉咙喝道:“宋府的兄弟们!别打了!我有话说!”

    众人血战正酣,皆杀红了眼,哪里肯就此罢休?

    田远见状,一下撤下裹卷两个女使者的杯子,用火把点燃,远远地抛了出去!

    趁着火光闪闪,两拨人正看那被子之时,田远气运丹田,喊道:“你们打仗也打累了!我给你们看样宝贝!休息一下,我们再打!”

    栾月见被中裹着两个裸、体女人,早已怒不可遏,问道:“田远,你弄她们干嘛!”

    田远瞪了她一眼,然后笑嘻嘻地对那两个使者说道:“两位如天仙下凡般地美女,你们不是喜欢卖骚吗?我给你们一个卖骚的机会!站在这躲楼上去搔首弄姿,勾引下边的士兵!快点!”

    “啊!”栾月又气又笑,忍不住啐了一口,“你这人可真行!”

    混世虫闻听,不乐意了,撅着嘴说道:“师父啊,她们两个不是给我了吗?这、这怎么可以?”

    田远道:“怎么不可以?你瞅你那点出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得过了这色、欲一关,才能好好修成正果,我这是为了你好!明白吗?”

    混世虫哼哼了两声,心中却不以为然,暗想你自己就三妻四妾找了两个小师娘不说,还迷恋上那个幽谷魔音。哼!你自己怎么不过一下这美人关呢?

    流云使和如梦使早已吓的魂飞魄散,抱着田远的大腿道:“教主饶命啊!”

    栾月见状,一下拔出田栾神兵,在她们面前比划着,怒道:“放开他!否则,给你们破相!”

    田远嘿嘿一笑,说道:“你们放心,我担保你们无性命之忧。只要你们按我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我赏你们千金。并介绍帅哥小白脸给你们认识!”

    田远和栾月,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流云使和如梦使唬的发晕。虽然帅哥小白脸是什么,自己不明白,可那千金,可是教主亲口许下的!

    如梦使一咬牙,当先点了点头。

    田远大喜,说道:“好!我亲自给你们打火把助威!”

    流云使见如梦使同意了,无可奈何地也点头答应。

    田远喊道:“兄弟们,香喷喷的美女出场了,大家给点掌声!哗——”

    他自娱自乐,嘴巴模拟掌声,并挥舞着火把,照着两个裸、体女人登上垛楼。

    “哎呀,快看,还真是女人呢!”

    “别挤,别挤!”

    “哇,真没穿衣服啊!”

    “这俩小娘们,可喜人呢!”

    一时之间,墙下的士兵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楼上火光下的两个裸、体美女!忘记了自己在干甚么,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

    田远见那两个女的动作僵硬,忍不住喝道:“不要怕!那么多男人都为你们倾倒,嗯,古有倾国倾城,你们两个这好歹也算是倾院倾府啊!对,喊一下,叫一下!”

    在田远的指挥下,那两个女人逐渐地适应了角色,时不时地往墙下抛着媚眼,直勾的众人心痒难搔。

    “哎呀呀,她看我了!哈哈,看我了!”

    “童老二,她明明是看我!”

    “胡说!分明是跟我打招呼!喂——,是不是!”

    田远一边挥舞着火把,一边观察着下边的动向,见众人看的如痴如醉,哈喇子都流成了河,忙吩咐黑衣仆道:“来,拿着火把继续摇晃着!”

    说罢,一拉混世虫和栾月,悄悄地下了垛楼!

    混世虫问道:“师父,这里没有后门,我们从哪里走?”

    田远心一横,说道:“我们就从大门出去!”

    “啊——”

    混世虫和栾月不约而同地惊呼了一声。

    田远解释道:“他们现在都着了魔,你捅死他们都不带还手的!走吧!是死是活赌一把!”

    三人来到前门,见院门已经被撞开,地上躺满了尸首。

    活着的人都张着嘴巴看楼上的表演,没人注意到田远三人走出。

    见众人像点了穴道一般,愣在地上。栾月忍不住轻声道:“一群猪!”

    田远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不要讲话。

    辗转腾挪,终于快走出交战区域。忽然,一个士兵手中的兵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栾月下了一跳,一不小心踩到一个士兵的脚上。

    那士兵吃痛,哎呀一声喊。

    田远见状,怕那士兵清醒过来,忙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谁抢到就是谁的!冲啊!”

    顿时,众兵士一下被接了穴道,像着了魔似地争先恐后地扑了上去。一层层地冲到院墙地下,躲闪不及,被后来者踩着身子往上攀登!

    两个使者见此状况,吓的花容失色,腿一软,一下坐到在楼上,嘴里哀号着:“教主、教主,救救我!”

    两个打火把的黑衣仆见田远等人消失的无影无踪,顿时反应过来,哎呀一声,丢掉火把,逃下楼去。

    这一下,楼上的火光消失了,空中暗了下来。众兵士看不到人,冲的更加猛烈了!

    “杀啊!抢啊!别让两个美女跑喽!谁抢到就是谁的!”

    田远在众人身后继续添油加醋。

    栾月瞪了他一眼,不满地呸了一声。

    三人跑出圈外,撒开脚丫子就跑!

    田远见栾月跑的太慢,索性一把将她背在身后,疯了似地奔跑。

    栾月听到耳边风声,见黑乎乎的大树一棵接着一棵扑面奔来,心里又惊又怕,惊讶地是田远跑起来似乎不费力;怕的是他若一个不小心,撞到树上,那可怎么办?

    奔了一会儿,感到除了稍微颠簸之外,似乎还是安全的,双手紧紧地扒住田远的脖根,闭上眼睛聆听风的声音。

    田远跑出树林,来到了街上,见这里来往之人颇多,应该没什么危险了,这才放下栾月。

    回头一看,忽觉的不对,咦?混世虫呢?忙问栾月道:“你看到混世虫了没有?”

    栾月道:“没、没有看到!”

    田远哎呀一声,说道:“肯定是我跑的太快,把混世虫给拉下了!不行,我得回去找找!”

    “嗯!那我跟你去找!”栾月说道。

    田远忙道:“你还是在这等着吧!”

    栾月道:“这里人虽多,可我都不认识,万一找不到你,我、我怎么办?”

    田远一想也是,三人刚从杀戮中逃了出来,已经跟混世虫失散了,若再与栾月失散,可麻烦了。想到这,便点点头。

    两人又沿着原路往回走。

    走了许久,到了郊外,田远远远地听到前边哼哧哼哧地声音。

    田远一愣忙拉着栾月躲到一株树后,小声说道:“不要说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掐着腰晃晃悠悠地跑了过来。说跑吧,似乎累的跟走差不多。说走呢,却又摆了个跑的姿势。

    田远认出那人,正是拉在后边的混世虫。

    忙喊道:“混世虫!”

    “啊!谁?”混世虫吓了一跳,忙问道:“是师父吗?”

    田远跳了出来,说道:“是我!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跑的那么慢?”

    混世虫忍不住抱怨道:“师父啊师父,哪里是我慢,是你太快了,一眨眼,我还没来得及喊,你就不见了人影!”

    田远歉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个、这个,玄元真丹自己运转,我几乎控制不住的!”

    混世虫道:“唉,看来我是非练不可了,不然的话,老是拖后腿,那怎么办?”

    栾月跟着从树后走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三人平安无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田远,我们现在怎么办?”

    田远忍不住抱怨道:“我、我哪里知道怎么办?”

    混世虫叹了口气,抱怨道:“可惜那两个美人了,我还准备娶回家当媳妇,这可好,一下没了!”

    田远忍不住说道:“混世虫,你有点出息吧!女人、女人,没了女人能死啊!”

    话一出口,忽觉不对劲,不由地朝栾月看了看。

    混世虫跟他日久,见他看栾月,心下暗笑,说道:“死是死不了,可心里不舒服,空空地,难受!”

    栾月冷冷地说道:“难受呀,那你再回去找那两个女人吧!”

    田远知道栾月明说混世虫,实则是回击自己的话。忙道:“好了,这里不便说话。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安身的好。”

    混世虫问道:“还能去哪?哎,师父啊,你现在脑子清晰喽,这是怎么回事?”

    田远笑道:“实不相瞒,你太师父传了几招按摩手法,每当脑子浑浊的时候,用手按两下,注入点真气,便会清晰。”

    混世虫“噢”了一声,说道:“那跟赵清河一起的时候,你怎么看起来还是疯癫的样子?”

    “如果不装成傻子,那赵清河还会容许我们三人吗?”栾月明白了田远的心思。

    田远说道:“正是!以后遇到赵清河,一切小心从事。”

    混世虫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去城外找赵清河吗?”

    田远沉思一会儿,说道:“此时别无它法,只能去找他!”

    三人快步来到街上,到了城门口,忽见赵清河倒着一对人马正进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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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图谋篡位赵清河

    田远一愣,暗想赵清河不是说玄元神教五行队都驻扎在城外吗?怎么今晚便进了成周?

    他忙拉住混世虫和栾月,闪身躲到边,低声道:“赵清河行踪诡异,带这么多人进城,只怕图谋不轨!”

    混世虫问道:“不会吧?他能图谋什么?我倒觉得他们是去神坛对付那些宋家家兵!”

    “我也是这么认为!”栾月说道。

    田远说道:“如果是去拯救神坛,自然最好,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头!至于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混世虫笑道:“师父啊,你总是想太多了!赵清河功力深厚,他若是对付十个八个的人,根本用不着这么多!除非他像宋府的家兵一样,围攻人家府宅!”

    田远摇摇头,说道:“不管他要干什么,我们暂且不要打招呼,先跟着看看再说!”

    过了好一会儿,队伍终于走尽,田远领着他俩紧紧地跟了上去。

    三人都是穿着仆人的黑衣,跟这队人马的衣服略为相似,跟的较近倒也不甚突兀。

    街上行人纷纷让路,满是惊诧地看着他们走过,互相打听这是什么人。

    走着走着,田远越加觉得这事实在古怪,若是去神坛,当往西而行,可这队人却沿着官道,径直而行。

    混世虫和栾月也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混世虫低声问道:“师父、师父,他们真的不是去神坛呢!”

    田远说道:“小小神坛算什么?哪里用的着这么多人!莫非——”

    混世虫问道:“莫非什么?”

    田远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的,但愿只是我胡思乱想!”

    栾月问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快点说出来啊!”

    田远说道:“这条路通过去,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王城!莫非赵清河带着这么些人,想攻打王城?”

    “噗——”

    栾月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亏你想的出来!现如今,大周式微不假,不过就凭这么多人就想打下王城,谈何容易?何况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田远说道:“那可以不一定!赵清河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没有不敢干的。”

    混世虫道:“师父啊,可他没事打王城干什么?难道他要取代周王自己称霸天下?若是那样,齐、晋、卫、赵、燕等国会认同他吗?自然会发兵讨伐。”

    田远说道:“取代周王未必成,但是借机寻找封神印,还是有这个可能的!”

    “封神印?”混世虫道,“师父你忘记了吗?卫国商人来贩卖牛羊,实则是盗卖王城的贵重物品。周王迁都于此,也有二百来年,这么多年里,别说没有封神印,即使有,也早已被人偷走了!”

    田远心说混世虫说的话有道理,不过我所看到的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还有《**真经》和《阴阳符经》不都是刚从王城偷出来的吗?至少王城还是有些宝物的,万一封神印恰好没有没人偷,赵清河来这么一手,必然会落在他手里。想到这,他说道:“你的话有道理,不过,也未必会全部偷走,先跟着看看再说!”

    这时,队伍突然慢了下来。

    田远看了看,果然是到了王城侧门,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心说这个赵清河到底想干嘛?忽地心下一跳,“哎呀,坏了!”

    混世虫忙问道:“怎么了?”

    田远说道:“今日赵清河刚刚拿走进出王城的腰牌,晚上就带着这么多人来到王城侧门,只怕他真的是要攻打王城了!不,不是攻打,是拿着腰牌大摇大摆地走进王城。控制着周王和后宫,那样,整个王城还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

    “是啊!”混世虫恍然大悟,忙问道:“师父,那我们怎么办?帮赵清河还是帮周王?”

    田远道:“你们说呢,帮谁?”

    栾月说道:“这还用问么?自然是帮周王!”

    “嘿嘿,要我看,谁也不帮,我们看热闹!”混世虫道。

    栾月说道:“混世虫!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大周天下,人人都应该尽忠。你可真大逆不道!”

    “尽忠?呸——”混世虫不满地说道:“小师娘,你被关在宋相墓里的时候,是谁努力救你?是周王还是我师父?当你和师父出不来的时候,我苦苦哀求周王打开墓穴,可那个小子愣是过河拆桥,不救你们也就罢了,还把我给赶了出来!哼!”

    栾月黯然说道:“那、那些事情多过去了!田远,如果这次你又帮了周王,没准也会封侯呢!”

    “封侯?嘿哟,也对啊!师父,我们帮了那周王,封我们个大官当当!嘿嘿,再赏点钱和女人!”混世虫一脸地沉醉!

    田远心说混世虫啊混世虫,你这家伙立场也太不坚定了。他见栾月一双殷切地妙眸看着自己,知道她的心思,早已过够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希望跟着自己能过上以前栾府的那种日子。混世虫呢,虽然变化极快,可追求的目标却不改变,那就是金钱和女人以及可以作威作福的权力!唉,他们都有追求的东西,那、那我追求什么?金钱?似乎没那么大的兴趣;女人?虽然痴迷那个桃花仙子,可这不是人生的目标;权力?似乎也不喜欢。难道、难道我没有追求的东西吗?

    “你又犯傻了?”栾月见田远陷入沉思,忙推了他一下!

    田远回过神来,说道:“没有犯傻!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比如,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帮周王?甚至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们?”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栾月忍不住抱怨道,“你当我们愿意认识你呀,若不是你招惹我,哼!我才懒得理你呢!”

    田远见她生气,想到若不是自己,也许栾高二族不会被灭,栾月还在栾府里享受着人间富贵。唉,都是我惹的祸!忙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搞明白,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活着,在这里做这些事情。好像这些事于我没什么好处!”

    混世虫道:“师父啊,哪里没有好处啊!做了这些事情,加官进爵,光宗耀祖,嘿嘿,那多好的事啊!”

    田远摇摇头,说道:“加官进爵,光宗耀祖,是你的愿望!你不能把你的愿望强加给我,让我也想加官进爵和光宗耀祖。”

    混世虫跟栾月对视了一眼,均不理解田远为何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栾月问道:“田远,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田远叹了口气,说道:“我想要我的姥姥永远不会死,我想要李寡妇遗臭万年,我想要我的父母整天开开心心的;我想要、要你们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想要师父像以前那样子。”

    “哎呀、哎呀!师父你看,那队人又开始进王城了!我们去不去?”混世虫问道。

    田远揉了揉耳朵,终于回到了现实中,说道:“去!干嘛不去?”

    扭头对栾月说道:“对了,我还想看看赵清河这样的人,会不会恶有恶报!”

    前边王城城门大开,三人随着众人鱼列而过,来到一处大场子里,见旁边一处花台,三人悄悄地溜到旁边,蹲下隐身。

    借着火把的光,田远见周王高高地站在一处木头搭建的台子上,旁边是赵清河和几个不认识的黑衣人。

    这时,一个黑衣人拿了一面旗递给赵清河。

    赵清河走到周王身边,俯身说了几句,赵清河便拿着旗子来到台前,将旗子往上一举。

    只听场中上千人,异口同声地高喊道:“呜——”

    旗子往前一挥!

    顿时,众人高呼着奔走起来,貌似错乱无序一般。

    混世虫忍不住问道:“都瞎跑什么?”

    田远曾听孙武说过兵法中的阵法,便道:“应该是行军打仗的阵列!”

    赵清河手中大旗往旁边一挥!

    场中众人见令旗变化,一下变成五队,互相穿插,首尾相连。伴随着威吓之声,这深宫大院竟然隐隐有了点杀气之势。

    三人见这些人伸手矫健,喝声震天,均露恐惧之意。

    栾月紧紧地靠着田远,手心皆是虚汗。

    混世虫揪着花坛边的杂草,两股颤颤。

    田远还算镇静,但也为这众人所慑,忍不住说道:“娘的!玄元神教弄这些阵法有什么用?来王城演练有什么用?”

    “是、是啊!可、可这赵清河,到、到底想干什么?”混世虫道。

    田远说道:“莫非我想错了?这赵清河真的是演练阵法给周王看?不能啊!他哪里会有那么好心?”

    说话之间,赵清河又挥舞了一下,五队人马一下又变成八队。顺行、逆行、蛇形、穿插等等,只看的三人眼花缭乱。

    混世虫说道:“师、师父啊,这队形也、也不好看,要不,我们走吧!”

    田远望了下城门,见其已经关上,守卫各执火把兵刃,一字排开,说道:“走?这个时候能走的了吗?”

    混世虫道:“那、那怎么办?我们呆在这里,进退不得了!”

    栾月说道:“不待在这,又能去哪里?田远,不如你直接上前跟他们见一下得了!”

    田远摇摇头,说道:“不行!赵清河本就忌我,否则也不会私自调集教众给周王检阅。我此时上前,只怕他记恨在心,反手就收拾我们!我倒没什么,自保绰绰有余,可你们呢?难免遭池鱼之殃。”

    混世虫叹道:“看来,只能等他们弄完之后,我们才能走喽!”

    混世虫的话音刚落,场中突然又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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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血战沙场报血仇

    场中八队又变成了五队,台上的黑衣人纷纷跳了下来,站在各队队前边。赵清河握着大旗一个回旋!

    只听“乓啷啷”一阵响,众教徒手里突然多了明晃晃地兵刃!

    “杀、杀、杀!”

    一阵阵喊杀声响了起来,五队人纷纷朝后宫冲去!

    众侍卫见事起突兀,抽出长剑护在周王身侧。

    火光闪烁,周王早已吓的面似土灰!

    “你、你要干什么?造反不成?”

    赵清河哈哈一声奸笑,手中大旗一摆,厉声喝道:“你们家盘踞成周数百年,也该吃点苦头了。”

    “大胆鼠辈!竟敢逆反弑君,看剑!”一个侍卫冲了上来,刷地一剑如白虹一般刺向赵清河!

    赵清河旗杆一舞,硕大的旗子一下将那侍卫裹卷了起来!

    “去吧!”赵清河手臂一挥,欲将其远远甩出!

    那侍卫也非等闲之辈,手中长剑一扫,嘶地一声,旗子断裂,侍卫手扶旗杆往前一纵,像跗骨之蛆一般,长剑继续向赵清河刺去。

    赵清河见状,手上用力,大喝一声:“滚!”

    旗杆和侍卫如火箭般地窜向黑洞洞的天空。

    “啊——”

    一声惨叫从半空中传来。

    “来人!来人啊!快来护驾!”周王声嘶力竭地吼道。

    王城城门守卫冲了过来,与剩下的数名教众厮杀在一起!

    “哈哈、哈哈!”赵清河狂妄地笑道:“今晚王城将被我控制,哼!至于后宫嘛!我代你管理了!”

    “你——,逆贼!给我上!杀了他!”

    四五名侍卫纷纷冲了上来,长剑挥舞如风,唰、唰、唰地刺向赵清河!

    赵清河一声冷笑,长袖一甩,倏地一下用手攥住刺向面门之剑,手上用力,“啪!”长剑断裂,斥道:“去吧!”

    短剑如流星般地射中那侍卫咽喉。

    “啊——”

    那侍卫跌下台子,摔在地上。

    赵清河见两剑同时刺到,轻哼一声,怒道:“找死!”

    手掌如虹,直插向那两人心窝——

    “嗷——嗷——”两声惨叫!

    两颗血淋淋的心在赵清河手上跳动着!

    那两个人不相信似地看着自己的心窝,眼睛瞪的溜圆,“你、你——”

    “扑、扑”两下跌下台子。

    “嗬嗬、嗬嗬!”赵清河咬了两口,将那心脏甩出!

    “你、你不是人!”最后一命侍卫见他满嘴鲜血,又惊又怕,装起胆子,朝赵清河冲来,“我、我要杀了你!”

    赵清河不慌不忙,凌空跃起,右脚猛踢——

    扑地一下,那人被踢翻在地。

    “哈哈!周王!还不束手待擒!”赵清河轻蔑地说道。

    周王颤栗慢慢往后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要什么,我、我都给你!”

    “哈哈,我要你命!”赵清河狰狞地笑着说道。

    “你、你这是谋反,不、不怕天下诸侯诛杀你么?”周王说道。

    “诛杀?哈哈,天地之大,唯我独尊!谁敢与我做对,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周王,你想怎么死?我成全你!哈哈。”

    周王又退了两步,脚下一软,哎呀一声,摔倒在地。

    赵清河慢慢走近,桀桀而笑,“如此脓包,竟然也霸聚天下!哼!看这苍天何其不公!”

    他一伸手,揪起周王,喝道:“当今天下,诸侯国盛,你周王德不能服人,才不能治理天下,不如学尧舜,将王位禅让给我!如何?哈哈!”

    “这、这祖宗传承的基业,岂能、岂能拱手送你?”周王壮着胆子说道。

    赵清河一声怒吼:“为何不能!哈哈,既然不禅让,那就让你品尝一下当年商纣王的炮烙之刑!”

    说罢,赵清河将周王一把推给两个黑衣人,自己走到台前督战!

    此时,台下鏖战正酣,虽然周王朝衰落,可王城侍卫却皆是出类拔萃的矫健之士。均能以一敌二甚至敌三之下,维持势均力敌之势头。

    赵清河见状,知道此事不能拖得太久,须得赶在援兵来之前就控制了整个王城!他冷笑一声,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黄豆,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猛地往空中一撒,大喝一声:“借!”

    顿时,一阵烟雾缭绕,阴风一吹,朦胧的场地里凭空多了高大甲兵勇士,站在血战的人们中,显得鹤立鸡群。

    赵清河轻哼一声,咬破食指猛地往空中一撒,高声喊道:“非黑者杀!”

    闻到号令,高大的甲兵勇士发疯般地冲向王城侍卫。

    这一下,均势一下打破,王城侍卫,在数人围攻之下,节节败退,数名侍卫被围在一起,奋力搏杀,身上血迹点点,宛如花瓣般地鲜艳!

    赵清河见状,哈哈大笑,对周王说道:“看到了吗?你们的人就要完蛋!”

    周王悲痛欲绝,忍不住嚎哭道:“啊——,苍天啊!五百年大周要绝于我之手吗?父王,孩儿不孝!为能振家强国,我、我有何面目去见姬家列祖列宗啊!天啊!”

    正在这时,又是一阵风吹,将场中烟雾彻底吹散。

    围攻侍卫众人见侍卫身边突然多了一下形状怪异的人群,手持棍棒、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奋不顾身地护卫着受伤的众侍卫。还有一些向圈外杀出,直冲木台!

    “哎呀!哎呀!”

    棍棒如风,中者宛如火烧般地疼痛。

    赵清河一见,心下诧异,大声喝道:“是谁?敢跟我做对!滚出来!”

    “哈哈!大家喽、大家喽!打呀,打呀!”一个瘦小不起眼的黑影从血战中的人群里慢慢走过。

    赵清河闻听,勃然大怒,双手一挥,往前猛地一纵,大鸟般地扑到那黑影面前,喝道:“我还以为是玄成子那厮,没想到是你这小子!哼哼,教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人正是蹲在花坛后的田远,见场中血肉横飞,杀声震天,心说难道大周就这么亡了吗?左右看了看,见混世虫吓的将头缩在裤裆里,颤颤发抖!而栾月似乎经历过栾府被灭风波,并不显得多么慌张!而场中形式倏然突变,由不得多想,低声说道:“你们藏在这里别动,我去救周王!”

    栾月刚要阻拦,田远已经挺身而出,见赵清河撒豆成兵,心说这有什么稀奇?点兵之道,老子也会!暗点阴兵上阵,阻挡住众多教众的围剿。

    田远见赵清河扑到自己身前,哈哈笑道:“哎呀,护教法王,你也在这啊!这么好玩的事情,你怎么不喊我呢!”

    赵清河鼻子都气歪了,忍不住说道:“教主不在神坛休息,到这里来干什么?”

    “神坛?哈哈,神坛有火啊!有刀兵啊,跟这里一样,都在打架呢!好多人,要杀我呢!”田远装傻充愣。

    “什么?”赵清河大吃一惊,问道:“有人在攻打神坛吗?何人如此大胆?”

    田远不答,径直朝木台走去!“嗖”地一下跃上木台,一边拍手一边高声喊道:“打呀!打呀!噢,打架喽!”

    “国师!本王待你们不薄,你缘何背叛我?”周王咬牙切齿,目露睚眦,看上去仿佛要吃了他一般!

    田远一愣,仿佛才看到周王一般,晃晃悠悠地来到他面前,说道:“咦,你怎么被抓了?你犯什么罪了?”

    赵清河也已经来到台前,见他们搭讪,插嘴道:“教主既然到来,那就在一边看着!不得乱动!”

    说罢,有捏起一把豆子,往场中一撒!

    田远心说你又要招阴兵!那好,我就陪你玩玩!想到这,他猛地窜出,口诵伏兵谱:“乾是天哪坤是地,风雨雷电随我意。借得天兵千百万,伏身黄土化红泥!豆归豆,魂归魂;哪里来,哪里去!”

    身形一晃,跳到高大的甲兵勇士头上用脚尖轻轻一点,接着猛地跃起,跳到另外一人头上又一点,只见赵清河招来的阴兵倏地一下就不见了!他身形奇快,宛若蜻蜓点水一般,在半空中飞来舞去!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分不清他的身影和幻影。

    最后,哈哈一声长笑,重新跳回木台,高声大喊道:“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凡本教教众,立刻抛下兵刃!否则,以叛教论处!”

    他连喊两边,将声音远远送出。

    “哼!哼!小子敢坏我好事!看招!”赵清河见他破了自己的龙甲阴兵,恼羞成怒,一指戳向田远。

    田远身子一扭,哈哈笑道:“哎呦喂,没打着!”脚下不敢停留,绕着台子转了起来!

    赵清河气的哇哇大叫,一边追,一边喝道:“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田远窜到黑衣人身边,手掌一伸,啪啪两招凌云掌,打在两人头顶!顿时,两人像抽了筋似地瘫倒在地。

    赵清河见他救了周王,怒火更盛,乘田远身形稍顿,手指如勾,殷红如烈火,正是烈焰龙爪,直往田远背心掏去!

    “当心!”周王回头见又是田远救了自己,忍不住惊呼道。

    田远嘿嘿一笑,猛地往上一跳,本欲躲过这一爪,谁知,那赵清河身形奇快,早已追到近前。

    只听“嗤啦”一声,正抓在田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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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师徒受挑生间隙

    这一爪正抓在田远屁股蛋上,一下抓了五个黑乎乎的爪痕!

    “哎呀!”田远只觉腚上一疼,忍不住大声喊道,“娘的!谋反了啊!护教法王杀教主啦!”

    脚下无着力之处,猛地后踢,只听后边“啊!”地一下,也不知道踢到哪里,往前一滚,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这才落地,回头一看,见赵清河抱着眼睛痛苦不堪!暗自叹道:娘的!好险啊!差点要了老子的命!

    原来,田远情急之下,这一脚正踢着赵清河眼睛之上!眼睛是人体最软弱的器官,莫说这么大力一踢,即便是掉进去一颗微小的灰尘,都会难受半天!

    田远摸了摸被抓伤的右腚,伤口之处热呼啦差地,好像出血了。见赵清河正揉眼,见有机可乘,顾不得屁股疼,一招点金指,悄无声息地朝赵清河点去!

    “啊!”台下一声惊呼。

    赵清河听到,猛地一抬头,见田远欺身过来,不及多想,右手猛挥,身子趁机往后一退!

    田远本要点他胸口,此时不及变招,一咬牙,狠狠地点了下去,正点在赵清河手臂之上,“嗤”地一下声,伴随着一阵青烟,空气里散发出肉焦之味。

    “哎呀!”赵清河一声惨叫,捂住手臂,蹬蹬地倒退了四五步,“你、你!”

    这点金指,与凌云掌、青虹剑及烈焰龙爪的气势截然不同,凌云掌讲究的是以气御力,使用之时气势惊人。威力大,气势也就越大。青红剑则是凌云掌的变招,化掌为指剑,着力截面减少,但力道反而增加。烈焰龙爪又是在青红剑的基础上繁杂而成,气势胜过凌云掌,威力胜过青红剑,幻化外形也全然上升到更高的高度。但是这点金指,与三者气势完全不同,它悄无声息,却是将玄元真丹所激发出来的真气通过一指点出!便如大锤砸到钉子之上,力道之大,可以断金破石!更何况,田远玄元真丹修为在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的日月精华之后,已经跃至八层!

    因此,这一指点下去,指力一下击穿了赵清河的右臂,余威不减,“啪”地一下,又砸在赵清河右乳上方,血一下喷射而出!

    田远又惊又喜,心说天啊,我这一指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道呢?

    “我什么我!咋的?不服啊!我告诉你赵清河!玄元神教的教主是我——田远!不服教主号令者,杀无赦!”田远已然占尽上风,便不用再装疯卖傻,得意洋洋地喊道。

    赵清河恶狠狠地盯着田远,眼欲喷火一般,“小子,你、你没疯?”

    “疯?哼哼,本来疯过的,后来就好了!”田远说道,往前走了一步。

    周王见赵清河败阵,喊道:“国师,杀了这人!”

    赵清河瞪了周王一眼,嗬嗬大笑,“杀我?”

    周王急忙往旁边一闪,躲在田远身后。

    田远喝道:“赵清河,你还不认罪!”

    “哈哈、哈哈!”赵清河仰头一声狂笑,高声怒吼:“小子,你纳命来!”

    高高跃起,衣袖一展,拼尽全力,竟然使出一招凌云掌,扑地一下朝田远压来!

    田远顿时感到狂风吹脸,如刀割般地疼痛,“呀——”

    一脚将身边的周王踢到一边,手掌化剑,直冲赵清河掌心——

    看着他俩争斗,台下众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均想这他妈的是什么打发?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杀招,何况还不用兵刃,直接用手点来点去!

    眼见两人撞击在一起,倏地,赵清河一个翻身,从田远头上凌空而过!脚不停留外台下跳去!

    田远一招点空,一个趔趄,差点晃倒,顿时恍然大悟,这他娘的是以进为退啊!老小子要溜!

    猛地转身,正要回追,忽见空中飞来一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正在逃跑的赵清河,宛如雄鹰捉兔一般精准地贴近赵清河。

    众人见状,一声惊呼,还没看清那物是什么,却听赵清河一声惨叫,被甩回台上!

    接着,那物嗖地一下跟着上了木台!

    田远一见,惊喜交加,忍不住喊道:“师父!”

    “呵呵!你近来功力突飞猛进,竟然将这逆贼击伤!真是可喜可贺!”一身藏青大袍的玄成子说道。

    “哼!师弟,莫非要赶尽杀绝不成?”赵清河附在地上说道。

    “你也配叫我师弟?当年你弑杀教主之时,不也是赶尽杀绝吗?哼!赵清河,冤有头债有主,今日就以血还血,把欠我们玄元神教的全还回来!”

    说罢,玄成子猛地冲上前,一掌击出——

    赵清河见状,挣扎站起,奋力抵抗!

    只听“嘭!”地一声,赵清河像纸一样飘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在木台边角!

    田远上前揪起,只见赵清河脸如白纸一般,嘴角淌出一洼鲜血,惨笑道:“好师侄,我、我已知道封神印的下、下落,封神印在、在……”

    “什么?你知道封神印?”田远急忙把耳朵凑过去,“在哪里?”

    赵清河低声说道:“要、要防、防你师父!他、他是伪、伪君……子”

    “啊!”田远怒道:“你胡说什么?”

    “呵呵!封、封神印已经告诉你了!切、切记,不、不要告诉别人!”赵清河大声说道!

    田远见他虽然深受重伤,但脸上却浮现狡黠之色,忍不住重重地将他往地上一摔!忽然意识到自己被这家伙骗了!抬起头,见师父正看着直接,面似静水,看不出喜怒哀乐。

    “呀——,我、我打死你!”田远朝赵清河猛地踢去!

    “啊!”赵清河一声惨叫,摔出几丈之外!

    “师父!”田远喊道,“怎么处理这叛徒!”

    玄成子慢慢走到赵清河身边,见他正挣扎着站起来,玄成子呵呵一笑,说道:“师兄啊!我还得多谢谢你呢!”

    说着,玄成子猛地揪起赵清河,伸手在他胸口点了两下,接着又伸掌猛地一拍其丹田!

    “啊——”赵清河一声惨厉地叫声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

    玄成子又是一掌拍出!

    赵清河一阵抖动,只见一个五彩如乒乓球大小的圆珠从他口中缓缓冒出!“你、你,卑鄙!”

    玄成子一把抓过那五彩圆珠,哈哈一笑,轻轻放进自己嘴中,缓缓吸气,一个吐纳,将其归入丹田!“卑鄙?卑鄙这词竟然是从你口中说出!真是稀奇!”

    倏地,田远见赵清河突然之间须发皆白,仿佛老了二三十岁的样子!沙哑着声音绝望地喊道:“你——抢我真丹!不得好死!”

    “啪!”一下跌倒在台上。

    田远走近一看,见赵清河已然气绝身亡,便从他身上解下腰牌,见他旁边系着竹管,不知什么用,不过,想来不是一般东西,便随手解下,收为己有!

    赵清河最后说抢他真丹,莫非刚才那五彩圆珠是玄元真丹?那师父吃了之后,岂不是功力倍增吗?田远想到。

    “哈哈、哈哈!”玄成子仰天大笑,“逆贼,你死之后魂飞魄散!可曾想过也有今天!”

    “师父,他、他竟然死了!”田远颇为遗憾地说道。

    玄成子微笑着看着田远,点了点头,说道:“好徒儿,今日你我合杀逆贼,给掌门师兄报了仇!”

    “师父,那、那现在怎么办?”田远见台下还有数十名神教教众在傻傻地看着。

    玄成子笑道:“你是教主,你看怎么办?”

    田远想了想,说道:“记得师父传我法术之时,教导我莫学赵清河误入歧途,如今这些人是赵清河招来的教众,想必良莠不齐,不如就此解散罢!”

    玄成子摇摇头,说道:“我教向来人少丁薄,非是招不到人,而是世间忘恩负义者多,恬淡真诚者少!故招徒宗旨便是宁缺毋滥!但是,这些人既然入了我教,当妥善处之,从其之中选拔一些优异之人,传承我教法术,造福世间,岂不是好吗?”

    “这样最好!国师,我看你师父之言,确实有理!”周王见赵清河已死,而玄成子面相慈善,是以壮着胆子提建议道。

    玄成子转身看了看周王,说道:“周王身边侍卫虽身怀绝技,但遇到我等法术之士,全然无用。我徒弟田远,秉性赤诚,又继承了我的全部功夫,周王何不纳其为贴身侍卫呢?”

    “啊!”田远闻听,不禁大吃一惊,心说师父怎么突然糊涂了?我们玄元神教教主,怎么可以给周王当侍卫?“师父,这……”

    玄成子挥了挥手,说道:“田远勿忧,昔日姜尚不也是服侍周王姬发左右吗?”

    田远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既然是师父之命,我答应就是了!”

    玄成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台前,大声喝道:“玄元神教教众听着,教主田远在此,叛逆之徒玄空子赵清河已死,抛下兵刃,速来参见教主!”

    他声音洪亮,远远送出,仿佛要送到云层之间一般,整个王城之人闻听,为之一震!

    过了一会儿,杀入内宫的众多教众接二连三地退了出来!见赵清河躺在木台上一动不动,顿时感到群龙无首,均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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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再救周王于危难

    玄成子又喊道:“叛逆之辈,速速放下兵刃,叩请周王恕罪,拜见教主!”

    他连喊三遍,可台下教众却不为所动。

    田远见状,想到自己上学犯了错误,最担心的是老师的惩罚,如果老师不知道或者宽恕,那定然心安!此时这些人内心惴惴,只怕跟自己当学生的心态一样。想到着,他上前喊道:“各位,我乃玄元神教教主田远,今日大家受赵清河蛊惑,这次做出傻事。今晚之罪,皆有赵清河一人承担,与众人无关!五行阵队长,速速放下兵刃,整理队伍!一刻钟之后,凡是不听号令者,杀无赦!”

    台下教众闻听,叽叽喳喳议论纷纷!

    这时,台下忽然传来混世虫的高呼声:“多谢教主宽宏大量,我等愿听教主号令!”

    田远一听乐了,心中骂道:这个混世虫,虽然关键时候吓的尿裤子,可一旦有机可乘,都毫不犹豫地站出来!

    这种时候,最起效果的就是这样的带头作用,混世虫喊了之后,栾月粗着嗓子也喊了一遍。

    台下众人纷纷扔掉兵刃,连声喊道:“多谢教主宽宏大量!多想周王不杀之恩!”

    即使有几个心存不轨者,见大势已去,也无可奈何地丢下兵刃。

    五行阵几个队长,整理好队伍,然后跃上木台,单膝跪倒,抱拳喊道:“多想周王,叩见教主!”

    田远点了点头,一指玄成子,说道:“这是太上教主!”

    几个队长对着玄成子道:“参见太上教主!”

    玄成子看了田远一眼,忍不住斥责道:“什么太上教主?不要随口胡说!”

    田远嘿嘿一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扭头对周王说道:“启禀周王,宋府家兵攻打我教神坛,我恳求周王让我带队围剿宋府!”

    “啊——”周王闻听,为难地搓搓手,说道:“国师连救本王两次,若是其他,倒还罢了,只是这宋府公子非同小可,向来骄横跋扈,甚至不将本王都放在眼里,唉,你若去围剿,只怕难成啊!”

    玄成子一眼看透田远的心思,说道:“你想用五行阵的人去打宋府?岂不闻气可鼓不可泄,这些人刚泄了气,你用他们无疑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宋府之时,可缓不可急!”

    “对、对,本王也是此意!”周王见玄成子这么说,忙附和道。

    田远虽然心有不甘,无奈师父已经放话,只好悻悻然地对那几个队长说道:“带领手下速速回城外,听候安排!”

    那几人答应一声,转身回到台下,号令余下众人出了王城。

    这时,混世虫和栾月,以及几名剩余的侍卫都走了过来。

    周王看着台下满目狼藉,概然道:“大周气数,险废之一旦!”

    田远没想到这王城戒备竟然如此松懈。说道:“此事由玄元神教造成的,周王心下愤懑,不知道要怎么惩罚我教?”

    周王道:“非也,此事怪不得你们,试想我大周若还有武王在世时的雄姿,区区这几百人,能耐若何?一切皆怪天下诸侯势大,周领地却日益减小。唉!”

    玄成子道:“此事还需周王自己料理,田远,你随我来!”

    田远不知何事,跟着玄成子走到一个角落,看着夜色朦胧,罩在师父的面色之上,自从刚才见师父吞噬了赵清河的玄元真丹,内心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问道:“师父唤我何事?”

    玄成子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盯了田远一会儿,说道:“田远,赵清河既然把封神印的下落告诉了你,切莫再告诉外人!”

    田远心说赵清河哪里告诉我封神印了,师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说道:“师父,那、那赵清河并没有将封神印下落告诉我!”

    “哦?”玄成子语气一变,又道:“你谨慎一些是好的。不过,我是你师父,玄元神教又只剩我们师徒来支撑,你没有必要地我隐瞒的!”

    田远见师父误会,解释道:“师父,那赵清河坏的很,他说的不是封神印的下落,而是、而是┈┈”

    他想起赵清河临死时说的“要防你师父,你师父是伪君子”这话时,不由地一顿,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

    “而是什么?”玄成子紧跟着问道。

    “而是、而是说封神印、封神印其实不存在的!”田远被逼无奈,只好随口撒谎道。

    “不存在?呵呵!”玄成子脸色一变,冷笑两声,说道:“好徒弟啊!封神印自然是存在的。可你这么说,实是信不过为师,哼!枉我传你一身能耐,竟然如此对我!”

    说罢,也不待田远解释,纵声跃起,跳过城城墙,飞快地离开了!

    “师父,师父啊!你误会我了!”田远又急又烦,追着师父喊道,突然觉得头一阵晕眩,耳朵顿时嗡嗡地作响。哎呀一下蹲在地上,急忙用师父教的方法揉了两下,坐在地上歇息了一会儿,觉得头稍微好了一些,这才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师父离去的地方,心突然被掏空了一般,泪水缓缓地流了出来,自语道:“师父,我没有想骗你,赵清河真的没有告诉我封神印在哪里的!”

    栾月和混世虫走了过来,见田远像入了魔一般,站在那里发愣。

    栾月问道:“田远,你师父呢?”

    田远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声不吭。

    栾月内心忐忑,上前拉了田远一把,又问道:“田远,你师父走了吗?”

    田远怔怔地扭头道:“师父,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在哪儿!”

    “哎呀,师父又变成小呆子了?这是怎么回事?师父啊,你是装的,还是确实魔症呢?”混世虫问道。

    栾月忍不住斥责道:“你傻呀?他现在装给谁看?”

    混世虫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万一、万一,呵呵,我不说了。”

    栾月白了混世虫一眼,伸手帮田远擦了擦眼泪,心如刀绞一般,“田远,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嘛?”

    混世虫道:“我看啊,还得去寻找那个幽谷魔音!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彻底治好师父的头疯病!”

    栾月急道:“可现在去哪里找幽谷魔音呢?我看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我们再遇到玄成子的时候,问问他就是了!”

    混世虫撇嘴道:“拉到吧,你没看师父嘟囔的什么?‘师父,我没骗你!’一听就知道这事跟玄成子有关!唉,你说这人也怪,徒弟在这发疯,他自己倒是躲的远远的。”

    栾月想了想,说道:“不知道为何,这次见到玄成子,感觉非常陌生,衣服传着,以及表情等都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混世虫道:“男人嘛,尤其是打光棍的单身男人,都这样,你看看我,再看看我师父,衣服呢,脏兮兮的也就不说了。看到女人呢,那肯定眼神啊表情啊不一样,对吧!”

    他这一说,一下让栾月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她呸呸两声,说道:“你好色,可别人未必好色。我跟你说正经的,那玄成子以前看上去是风流倜傥,俊逸潇洒,眼正心正,处处透漏着一股正气,可是这次眼中却时而邪意纵横。唉——,真是搞不懂。”

    混世虫说道:“哎呀,不管这些了,小师娘,我们先带师父回去吧!没准睡一觉就好了呢!”

    “回去?”栾月问道:“我们现在回哪去?神坛已经被宋府的人攻破!难道我们要回宋府吗?”

    混世虫一想也是,心说这下可难办了,他搔了搔头皮,说道:“要不,我们去找周王想办法,师父连着救他两次,他怎么也不能忘恩负义吧!”

    栾月今晚亲见这王城内死伤这么多人,内心着实不想再此居住,可如今不住这里,又能去哪儿呢?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也只能住这里了!”

    两人拉着田远朝周王走去。

    这时,早有活下来的宦官在清理场上的尸体、血污。

    周王颓然坐在台上,周围围满了侍卫。

    混世虫心说这么多侍卫也就是抵抗普通人,遇上厉害的,都是一堆饭桶。

    他走上前,对周王说道:“玄元神教通天大弟子混世虫拜见周王!”

    周王看也不看他,只是摆摆手。

    混世虫道:“启禀周王,今日王城遭遇大难,实由我教所引起。我师父田远为惭愧不已,住在王城,以保护周王及后宫诸人,不知道周王意下如何?”

    栾月看了混世虫一眼,心说我们本来求人,你倒说成是帮周王,难怪你叫混世虫,这名字可真不是白起的。

    周王喜道:“这个甚好!我正为此事发愁呢!”

    扭头对旁边的宦官道:“去收拾一个院子,供国师师徒使用!”

    那宦官看了他们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启禀大王,不如就用上次的雅兰小居?”

    周王点点头,说道:“好,你去准备。”

    宦官倒转身,疾步离开了。

    周王看着田远,突然问道:“国师,封神印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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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自古君王无恩义

    混世虫一听,有点急了,忙道:“这个啊,我听师父说好像是什么我们神教用的东西!”

    “神教用的?”周王疑惑地问道:“那用的着到王城来寻找吗?”

    混世虫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个,我、我也不知!”

    周王摆摆手,说道:“唉!王城啊王城!戒备森严的王城却成了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街市!成了宦官婢女盗窃的场所!”

    混世虫一愣,更是吓了一跳,心说这周王也不傻啊,知道大家都来这偷东西来卖。忙道嘿嘿哈哈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成周乃上国之都,四海之内皆来朝拜,怎么成了大王说的那样?”

    周王哼了一声,脸色极度难看,不再搭理混世虫。

    混世虫哪里知道,此时的周国,外不能抵挡犬戎,内不能慑服诸侯,采邑之地,比诸侯大国晋、秦、齐、鲁皆要小的多,诸侯虽然定期朝贡,但所贡之品缩水甚多,千羊不过一百,千牛不过五十。更有楚国,不但不进贡,甚至询问司母方鼎重约几何,而司母方鼎乃是国之重器,楚王**裸地忤逆之心,溢于言表。因此,混世虫这么恭维,与变相打脸没啥区别。

    过了一会儿,宦官回来禀报雅兰小居已经收拾妥当。田远、混世虫和栾月便跟着他们来到雅兰小居休息。

    到了次日。田远醒来,神智略微清醒了一些,想起昨晚师父对自己的不信任,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心说师父为何不相信我呢?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封神印在哪里的!唉,赵清河啊赵清河,你可真够狠的,临死还诬陷我一下!哼,你这么死了,可真算便宜你了!

    “不好了!师父!不好了!”混世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喘着粗气,一把扶住门框,“师父,出大事了!”

    田远瞟了他一眼,心说师父不信任我,天下还有什么大事呢!

    “那个、那个姓宋的,率领一队、一队人马,逼近王城,指明要周王将你交出来!”混世虫上气不接下气地喘道。

    “周王呢?是不是要会把我交给那个宋家公子?”田远淡淡地想到。

    混世虫抹了把汗,走进房子,催促道:“师父啊,周王无法抵抗宋相国的压力,一定会把你给交出去的,我们快点逃跑吧!”

    田远叹了口气,幽幽说道:“逃到哪里?嗬嗬,师父不信我!嗬嗬,师父不信我!”

    混世虫一愣,忙问道:“师父你说什么呀?”

    田远又说道:“我不知道封神印!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混世虫哎呀一声,忙道:“师父啊!你、你又开始了!这可这么办?”

    这时,栾月跑了进来,“田远!快走!宋之球带人进王城来抓你了!哎呀,混世虫,你还愣着干嘛?赶紧把田远拉起来,我们离开这里。”

    混世虫说道:“哎呀,小师娘,你可来了!我师父还没好,跟昨天一样,稀里糊涂的!”

    栾月叹了口气。说道:“那也不行,赶紧把他拉走!”

    混世虫一听,又抹了一把汗,上前拉住田远。

    田远顺从地跟着站了起来,傻傻地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栾月拿过衣服,帮田远穿好!

    两人拉着田远急匆匆地往外跑,出了院子。

    “哎呀!”栾月一眼看到宋之球手持长剑,领着一队人气势汹汹地从左侧奔来,忙道:“他们来了,快往右边跑!”

    这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三人,宋之球剑尖一指,喊道:“抓住他们!快!给我上!”

    田远稀里糊涂地还想着师父的埋怨和不理解,跌跌撞撞地被混世虫拉着往前冲。

    栾月脚小,又是女孩子,渐渐地落在了后边。

    混世虫急的回头大喊:“哎呀,小师娘,快点啊!他们就要追上了!”

    栾月咬着牙,拼命地往前追着。

    倏忽之间,追兵已然临近,田远回头见栾月已被追上,停住脚步。

    混世虫急道:“师父快跑,他们目标是你!快啊!”

    田远说道:“我没有封神印,怕他则个?”说罢,回转身,见几个兵丁押着栾月,其他人向自己追来。

    混世虫见田远回转身,咬咬牙,道:“师父,我去搬救兵!”

    他人胖腿短,逃命倒也蛮快,一溜烟地功夫就消失在远处。

    宋之球见田远不逃不避,反倒颇为吃惊,怒道:“小子,你胆子倒挺大!来人!给我拿下!”

    田远叹道:“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宋之球闻听,“什么封神印不封神印的?乱七八糟,什么跟什么呀!”

    栾月见状,喊道:“快跑啊!”

    田远闻声,反而往前走了两步,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抓住田远的手臂,用力往下按着。

    “哼!小子,你不是挺能耐吗?这是怎么了?”宋之球一扬长剑,指着田远的头,讽刺道。

    田远愣愣地看着他,重复道:“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宋之球一挥手,哈哈大笑,“哐啷”一声,宝剑归鞘,“给我带走!”

    两人像是被捕获的鸟儿一般,在数只大手的押解下,来到王城大殿。

    周王在殿上唉声叹气,急的团团转,见宋之球带着田远和栾月进来,心中又恨有气,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说道:“哎呀,宋之球竟然真的抓到这两人了!本王还怕他们闻风而逃呢!”

    宋之球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哼!大王真是英明,让他们在王城内留宿,哈哈哈哈!倒也省了我到处寻找之力。”

    周王闻听,知他是怪自己收留田远几人,忙摆手道:“公子误会!他、他们非是本王留宿,实乃、实乃……”

    他见宋之球面色铁青,“实乃”了两下,说不下去了。

    “哈哈、哈哈!”宋之球一声狂笑,“不管如何,大王之功,我们宋家还是记得的!不过,为了王城的安全,为了大王的安危,这进出王城的守卫,该换一下了!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

    周王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忙不迭地说道:“这个、这个,还需众位卿家商议!宋之球,不知道如何处置国师几人?”

    宋之球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说道:“这是我宋家的事情,毋须周王牵挂!”

    周王心下恨极,却不敢造次,看了下殿下诸人,低声说道:“非是本王要救国师,实乃这国师至关重要,世上只有他晓得那封神印下落,宋之球若将他处死,那天下就再也没人知道封神印了!”

    宋之球闻听,想起田远刚才所念叨的封神印,心说这封神印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没听父相提起过?他哈哈一笑,说道:“这封神印作何用?”

    周王说道:“我亦不知,只是他们这些能人异士梦寐以求,想必自有超凡入化之功!”

    宋之球看了看周王,问道:“依周王所见,此事该当如何?”

    周王道:“不如将他们暂且放了,派人严密监视,待他们悄悄取了封神印,我们站出来,夺之,如何?”

    “那要多久的时间?”宋之球问道。

    周王想了想,说道:“看国师,不,看那小子这几天神魂颠倒的样子,也不像装腔作势,我想先找人看好他,然后再慢慢——”

    “不行!”宋之球制止道,“家父墓丘被他破坏殆尽,已有数日,我需得将其抓到坟前焚化,以告慰先父在天之灵!若依了你,我宋家颜面如何保持?我宋之球如何面对整个成周众人的悠悠之口?”

    周王见状,又道:“宋公子既有此心,何不借此机会对他严刑拷打一番,也许他就此招认,岂不是好!”

    宋之球哼了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好了,既然周王将他交与宋府,那我就此谢过!”

    说罢,转身朝着殿下家兵一挥手,喝道:“速速将此二人押往宋相坟前。”

    “喏!”众人齐声喝道。押着田远和栾月出了王城。

    田远浑浑噩噩,自不必提。且说栾月本指望周王看在田远数次相救他的份上,能够出手救了自己和田远。可刚才见周王面对强势的宋之球,唯唯诺诺,不敢出言反驳,顿时大为失望。暗自思忖,这一国之君,竟到此地步,古来少有。唉,如此看来,我希望田远能够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是错了!这大周的气数,只怕难以久已。

    一行人来到城北。

    宋相之墓经田远洞穿之后,被视为家族的耻辱。宋之球宋之球,带领族人日夜守候在此,并派人暗查田远等人行踪。

    后来,有人在女闾看到田远、混世虫和栾月三人出入,随跟踪至玄元神教郊外神坛。

    这才倾相府之兵,夜攻神坛,几欲将他们一举拿下。无奈田远见形势危急,突发奇想竟然派两个裸、女于垛楼之上大展妖媚之姿,化解重兵的戾气,而他们竟然借此遁走,并来到王城,反而助周王,灭了赵清河。

    今日清晨,宋之球得报,这才派人闯入王城,擒拿了田远和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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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可怜栾月惨断手

    “打死他们!”

    宋家族人看到田远和栾月两人时,个个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冲上来吃了他俩。

    “田远!”栾月颇为恐惧,忍不住喊着旁边的田远,心下埋怨,你那么厉害怎么关键时候被这些人抓了呢?

    而田远呢,仿佛没看到一般,一声不吭地看着天空。

    宋之球送马上跳下来,一挥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

    “家奴田远、栾月,以下犯上,叛逆宗主,毁坏宋家丘陵,且私逃不归!现将此二人拿获,焚烧于先父坟前,令众奴齐观,以儆效尤!”

    “好!好!”

    “烧死他们!”

    宋家族众一阵呐喊!

    宋之球哽咽道:“此丘已经破败,风水之势难再用,先父之魂未远,见此情此景,情何以堪?为宋家繁盛,我欲重修相坟,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连声喊道:“正是如此!”

    宋之球点点头,拔出长剑,喝道:“那好,我们先烧了这两个家奴,然后墓起棺!”

    说着,一挥长剑,直指田远。

    早有人指挥家奴在坟前埋了两个木桩,然后堆了一堆木柴。

    甲兵将田远和栾月拉到木桩上。

    栾月见众人虎视眈眈,又喊道:“田远!你、你怎么了!”

    田远歪着头道:“我、我,头好痛啊!有人在我耳边乱吵!啊——”

    宋之球走到他们面前,喝道:“田远,你盗取了墓中的东西,放在哪里了?”

    田远呆呆地看着他,“我、我头疼!”

    栾月急道:“不许伤他,他是个疯子。”

    宋之球仔细仔细端详了他一番,见他神情痴呆,不像装疯。又一想,这人年纪轻轻,便能从那设计精巧的墓中钻出,实乃不可小觑。还有这栾月,本已服毒,转眼之间却变的如此精神,想必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这小子不管真傻还是假傻,但是,这个栾月,却清楚的很!

    想到这,他剑尖一指栾月的脖颈,怒道:“快说,你们是偷了什么?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栾月见问,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没、没有偷什么的!”

    这时一个家兵从栾月身上搜出田栾神兵,呈在宋之球面前,“启禀公子,这是从此女身上搜到的!”

    宋之球接过来一看,哼了一声,怒道:“你们倒挺识货,那么多的兵器,竟然偷了这把削铁如泥的追魂剑!”

    “不,是田栾神兵!”田远盯着剑,突然说道。

    “对,这是我们给它起的名字,叫田栾神兵!”栾月附和道。

    “田栾神兵?”宋之球扭头看了看田远,猛地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好个田栾神兵!”

    笑罢之后,他又喝道:“那栾月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她可是吃了五毒断魂散!”

    栾月看了看田远,关切地问道:“你好点了吗?”

    田远依然直勾勾地盯着田栾神兵,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重复道:“是田栾神兵!”

    宋之球见状,颇为纳闷,田远忽儿清醒忽儿痴傻,实非自己所能料到,可观周王神色,那封神印必是等闲之物,若不趁此机会逼他说出,只怕节外生枝,夜长梦多!

    他脸上表情一变,和颜悦色地对栾月道:“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活过来的!我就放了你们,否则,我先杀了这个小子!”

    栾月忙道:“不要杀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的!稀里糊涂地就活了,宋之球,求你不要杀他。”

    “自己活的?哼,这五毒断魂散可不是普通的毒药!世上至今都没有解药。你能活下来,怎么可能?”宋之球道。

    栾月想了想,说道:“也不是自己活的,我、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痛苦难忍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吸力将我身体里的痛苦吸走了!”

    宋之球又问道:“吸力?什么吸力?”

    栾月被绑缚良久,痛苦地摇摇头,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是他救了我!宋之球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哼!宋之球扭头又看田远,既然这小子那么在乎这小妞,只有用这小妞威胁他,才能试出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用剑指着栾月,对田远说道:“小子,快说,封神印在哪?否则,我就杀了她!”

    说着,剑尖点到栾月的鼻尖。

    “啊——,公子饶命啊!”栾月吓的花容失色。

    田远听到栾月叫喊,喃喃说道:“我、我不知道封神印的,我真的不知道封神印!”

    “哼!你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宋之球手中长剑一扬,朝着栾月猛地一挥!

    “刷——”

    长剑过处,只见一只带血的断手啪地一下掉在地上,与此同时,栾月“啊”地一声痛苦地尖叫,刺破云霄!

    血,鲜红的血,像开了闸的水一般斜斜地喷在木桩上,一下把木桩染红了。

    栾月惨叫过后,眼前一黑,一下昏厥过去。

    “砍的好!公子砍死他们!”

    旁边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喧哗。

    “哈哈、哈哈!”宋之球一声狂笑,一振长剑,抖落鲜血,指着栾月的胸脯道:“小子,说不说?下一剑可是要剜破她心喽!”

    田远看了看栾月,又看了看地上的断掌,忽觉得身体像针扎一般的难受。

    这时,一只黄色土狗,晃晃悠悠地钻了进来,抽动了一下鼻子,抬头看了看还慢慢滴血的长剑,舔了舔嘴巴子,慢慢地走上前,一下叼起栾月的断掌,扭头就跑!

    田远一见,忍不住嚎叫起来:“嗷——”

    这一声,震的宋之球手中长剑嗡嗡地作响,不由地倒退了两步!

    众人耳膜像破了一般,不约而同地掩住了耳朵。

    而那只狗,吓得丢下断手,夹着尾巴疯狂地逃窜,一眨眼功夫,便跑的看不到影。

    “你、你、你——”宋之球心胆俱裂,稳了稳心神,喝道:“烧死他们!快,烧死他们!”

    众人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掏出火镰,啪啪地在柴下边打着火!

    田远仰天喊道:“我要杀了你们!”

    “嘭——嘭——”两声,绑在他手臂上的麻绳应声而断!

    “呀——”

    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田远大喝一声,一脚踢向自己身前点火之人!

    “哎呀!”那人痛苦地一声喊,飞出几十丈,扑地一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一下,把众人震住了,不敢相信似地看着田远,均想他这么小,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宋之球曾与田远打过照面,知道他的厉害,更知道若非高人,岂能从墓里逃出?他见机不妙,一挺长剑,横在栾月脖颈,怒道:“别动!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田远见状,不由地一哆嗦,猛地清醒过来,急忙喊道:“不要杀她!”

    宋之球见田远果然顾及栾月,冷笑一声,喝道:“小子,你果然是装疯!”

    田远摆摆手,紧张地说道:“我、我、我,你先放了她,她手臂在流血!”

    “哼!她早该死在墓里陪葬了!若不是你小子横插一腿,哪里会这么麻烦?小子,我问你,那封神印在哪儿?”宋之球问道。

    “封神印!”田远闻听,一阵迷糊,急忙揉了揉耳朵,说道:“我、我不知道在哪?”

    宋之球哪里肯信,喝道:“不知道?哈哈,听人讲,昨晚在成周众人,都看到你们玄元神教的护教法王将封神印的下落告诉了你,你还在这狡辩!”

    田远无奈地说道:“那是赵清河栽赃,我真的不知道!”

    宋之球一声大笑,手腕一抖,“既然不知道,那你要看着她死在这里吗?”

    田远见栾月头耷拉着,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心下又惊又怕,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宋之球,可又担心长剑锋利,伤了栾月性命,忙道:“不要伤她!不就是封神印吗,我告诉你就是了!”

    宋之球闻听,忙问道:“快说!”

    田远暗想,我哪里知道那玩意在哪呀,栾月萎靡,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的手掌,唉!心下恨极了这宋之球,你不是想封神印吗?那好,老子就胡说八道一通,忽悠一下你!脑子急转,春秋五霸是齐桓公、晋文公、宋襄公、秦穆公和楚庄王,此时虽然不知道是哪国称霸,但最后是秦国一统天下的,就说封神印在秦国就是了!

    田远咳嗽一声,说道:“这封神印嘛,是我玄元神教封天地、山川、湖海森林等神的圣物,乃昔日姜子牙所执掌,至于现在在哪,你得先把她的伤治好!我才告诉你,否则,你即使杀了她,我也不说!”

    宋之球闻听,对身旁众人喝道:“速速将她伤口包扎好!”

    一个青衣大夫急忙奔上前,弄了些草灰,附在栾月断臂之上,又撕下一块布条,将其包扎起来。

    田远见其包扎完毕,这才说道:“赵清河说那封神印现在在秦国咸阳!”

    “咸阳?”宋之球闻听,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田远说道:“没错,就是在咸阳!具体在哪里嘛,去了之后到王宫里寻找,就知道了。他是这么说的,具体对不对,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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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最是难忍背叛时

    宋之球仔细盯着田远,心下暗想,那封神印莫非真的是封神之物吗?怎么从来都没有听父亲说起过呢?可如今这封神印在哪里不成,怎么偏偏在秦国呢?这天下虽然还是大周执掌,可东齐西秦,南楚北燕,再加上中间一个晋国,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诸侯,其王宫修葺比之王城,有过之而无不及。若真寻找到秦国,能不能进王宫先不说,单是那封神印什么样,自己就不知道,更不用说怎么使用了!

    他哈哈一笑,说道:“真是一派胡言!封神印怎么去了秦国呢?”

    田远吓了一跳,心说莫非他见到过不成?

    忙打哈哈地把所有的责任往赵清河身上一推,说道:“这是赵清河说的,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将他说的原版地说出来罢了。”

    他的意思是,你愿意找就去秦国找,去了找不到呢,那就不管我事了,至于你不去,那就更加没法证明我是错的了。

    宋之球问道:“赵清河果真这么说的?”

    田远连连点头,忙道:“我已经告诉你了,赶紧把她给放了吧!”

    心中却想,你一放她,老子一掌拍死你!

    宋之球知道他的厉害,哈哈笑道:“她嘛,我自然会放,不过呢,你必须拿封神印来换!哼,限你两月去咸阳取封神印,两月后,来宋府换人!”

    “操、你妈的!你明明说我告诉你在哪,就放人的!”田远见他出尔反尔,忍不住暴起了粗口。

    宋之球道:“哼!不要忘记了你目下还是我宋府家奴,贫贱卑劣之辈,不但跟主人谈条件,还出言辱骂,凭此一条,便足矣将你千刀万剐!”

    田远朗声道:“别跟我扯着没用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而肥,难道不怕死后进拔舌地狱吗?”

    宋之球一愣,“什么拔舌地狱?哼,老子就是王法,宋府就是地狱。你小子活腻歪了,是不是?”

    他把田栾神兵丢在田远面前,冷笑道:“给你追魂剑,把自己手臂砍掉,我就放了她!”

    田远哪里肯再轻易相信他的话,但还是捡起了田栾神兵,拔掉剑鞘,在手臂上比划了一下,说道:“咸阳王宫禁卫众多,我若砍掉手臂,怎么去对付他们?不能对付他们,又怎么去找封神印?”

    宋之球闻听,颇为为难,若放了此人,虽然能找到那什么封神印,可日后必成大患;若坚持砍了他手臂,谁又有能力远涉秦国取那印呢?

    正犹豫时,忽听人群冲有人清朗地说道:“此事不劳宋公子烦忧,我可为你排忧解难!”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长硕、眉清目爽之人缓缓走出。

    田远又惊又喜,忍不住扑上去,喊道:“师父!”

    玄成子却视而不见,径直朝宋之球走去。

    田远跑了两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心说师父对我这么冷淡,想必还是为昨日之事怪我!

    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转,终于掉了下来,他满腹委屈地说道:“师父,你、你误会我了!赵清河是挑拨咱们的关系呢!”

    宋公子道:“原来是玄成子师父,你知道我心中想什么呢?就敢说为我排忧解难!”

    他们认识?田远见玄成子和宋之球一见面就搭上了话。

    “呵呵!”玄成子自信地笑了笑,“公子不会一直用剑搁在这女孩脖颈里吧!可你一旦收剑,只怕在场的,没人能抵抗得了田远的功力!”

    宋之球闻听,正是自己之意,惊喜地问道:“不错!玄成子师父有什么高见?不妨请说!”

    田远见状,急忙喊道:“师父,他、他是坏人!”

    宋之球一指田远,问道:“他是你徒弟?”

    玄成子点点头,“不错,曾经是我徒弟的!”

    “曾经?”宋之球诧异地问道。

    “此子欺师叛教,我将他逐出师门!”玄成子平静地说道。

    “啊!”田远和宋之球闻听,皆吃了一惊。

    尤其是田远,听到此言,极度难过,自己不小心到了这里,除了孙武,就是师父对自己最好,可是如今,师父竟然当众说将自己逐出师门!心一下飘了起来,浑身无力,宛若抽了筋一般。

    “师父!你、你、你——”他一阵难过,眼泪唰地流了出来,“师父、师父!”

    “哈哈、哈哈!”宋之球一阵狂笑,“玄成子师父果然深明大义,像田远这样的逆徒,不要也罢。现在已是骑虎之势,玄成子师父有何主意?”

    玄成子看着田远轻哼一声,说道:“寻找封神印一事,可由在下承担,我必然将其双手奉给宋公子,”

    “噢!”宋之球看着玄成子,笑道:“上次交易虽未成功,可是这次,想必玄成子师父不会令我失望吧!”

    玄成子道:“上次失败,系由你家兵贪图美色,这才功亏一篑。否则,哪里用等到现在?”

    宋之球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待你交来封神印,我便在周王前保你有采邑之地,做一国之公,到时候,金钱美女数不胜数!呵呵,凭君享用。”

    田远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人,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这时,栾月悠悠地醒来,只觉左臂疼痛的很,而脖子上横着一把冰冷的长剑,吓得花容失色,忙喊道:“田远!”

    田远恍若未闻一般!、

    栾月又喊道:“田远救我啊!”

    田远抬了抬头,脸上满是泪珠。

    宋之球又对玄成子道:“田远和栾月是我的家奴,两人以下犯上,损毁先父丘,我当在先父坟前烧了他们,以绝后患!玄成子师父有什么要说的吗?”

    玄成子哈哈大笑,说道:“我既然已经开除此子,他们就是宋家家奴,是杀是刮,悉听尊便!”

    “好!”宋之球大喜,喝道:“来人,给我生火,烧了他们两人!”

    众人闻听,齐声答应。

    田远呆呆地看到几个人向自己逼来,不躲不闪,待他们逼近,忽地大喝一声——滚!我要杀了你们!

    飞起一脚,将两个最近的人踢翻!

    剩下几人吓了一跳,愣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田远握着田栾神兵,喝道:“别逼我,我、我不想杀人!”

    这时,有人已经将栾月身前的火堆点燃了,秋高气爽,火腾地一下,激烈地燃烧起来。

    “田远,救我!”栾月一边挣扎一边哭着喊着。

    宋公子撤下长剑,站在一旁,见栾月呛的喘不过气来,哈哈大笑。

    田远闻听,顿时急了,挥舞着田栾神兵就冲了过来!

    一排家兵挺着长矛朝他刺去。

    田远一个旱地拔葱,高高跃起,手中短剑挥舞,只听“扑、扑”数声,家兵手中长矛应声而断,横七竖八地落在地上。

    他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地跳过去。见火势越来越大,急忙喊道:“栾月!栾月!”

    “救、救我!”栾月猛地一阵咳嗽。

    田远急哭了,抹了抹眼泪,咬着牙,往前冲了两步,眼看就要到了燃烧的柴堆边,一提丹田真气,左掌一招凌云掌重重挥出。

    只见一团白雾般地迅速地随着他掌力而去,就像流动着的风一般裹卷着冷气扑向柴堆火焰。

    眼看掌力到了,谁知,那团白雾猛地往旁边一偏,重重地砸在土丘之上!

    “哎呀——”田远扭头一看,不由地又惊又气,“师父,你——”

    玄成子面如冰霜,一言不发!

    田远见火势紧急,随手塞好田栾神兵,双掌一力,纵身挥出,又是一招凌云掌!

    玄成子跟着飞起!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旋风一般纠缠在一起,随着巨响,两人一下又分了开来。

    “师父!”

    田远掉在地上,忍不住喊道。刚才的交手,让他感到十分无力,师父仿佛是无形之中的不可攀越的大山一样,笼罩着自己。

    玄成子冷笑道:“田远,还不纳命来!”

    话音一落,玄成子扑了上来,食指殷红,正是可以穿金断贴的点金指!

    田远知道厉害,见师父气势极大,似乎功力远胜于前,他不敢怠慢,急忙往旁边一闪,跳出三丈之外。

    只听“扑”地一声,指力点在地上,砸出一个黑洞洞的深坑。

    “田远救我!咳、咳!”

    火越烧越烈,已经烧到栾月的脚边!

    田远急了,心说,师父啊师父,你误会我也罢了,可不该把栾月给牵扯进来,她家破人亡,又被这狠心的宋公子断了手臂,着实可怜的!既然你要杀我,那也得等救了栾月再说!

    想到着,他一咬牙,猛催玄元真丹,倏地一下往前冲去!

    玄成子大袖一挥,像大鹏鸟一般,截在半路,袖子向田远脸上拂去!

    田远知道厉害,但情形之下,已别无选择,一招凌云掌迎着衣袖拍出!

    扑——

    两力硬撞,挥舞的衣袖一下被震的粉碎,在掌风的冲击之下,像青色的蝴蝶一样翻飞着。

    “哎呀呀!”众人看花了眼,只觉得他们交手,迅速间接,不跟武将打斗那么拖泥带水。

    田远一掌击破衣袖,得势之后也顾不得对师父进行反击,径直跃到栾月身边,见她已经睁不开眼,呛的脸色咳嗽,忙问:“栾月,你怎么样?”

    “我、我、我!”栾月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团火焰裹卷着浓烟吹来,田远急忙挥出一掌,打断了木桩,抱着栾月跳到一边。

    还没站稳脚步,忽觉身后风声劲急,一团湿气拂过后背,知道是师父又拍马杀到,心中凄苦,心说师父啊师父,你是要斩尽杀绝啊!

    哼,虽然你传我些许功夫,可也不能要我的命啊!既然你三番两次的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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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之龙甲神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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