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郭汜也来了!
第四十章郭汜也来了!
郑冰面对怒目而视的晓娥,诧异了一下,美丽的眼眸跟她对视了一下,然后突然噗哧一下笑了:“晓娥妹妹大半夜不睡觉,盯着姐姐做什么?难不成怕姐姐偷偷出去给敌人报信不成?”
晓娥小嘴嘟哝了几下,哼了一声就不再看她,而是自顾地将热气腾腾的水盆端进营帐,轻声唤道张扬:“相公,洗洗睡了吧。”
张扬点点头,然后就见郑冰擦拭了一下眼角晶莹的泪珠,向张扬盈盈一拜:“方才郑冰失礼了,还望将军莫怪。”
张扬忙虚扶起她,摇摇头叹气道:“要怪也怪我把这丫头给惯坏了。”
说着,两人都不自在地对视一眼,郑冰郑重地向张扬行了一礼:“奴家告辞了。”
等回到住处,郑冰才冷笑道:“果然对我起了戒心,不过没有证据,你们能奈我何?我可是满门忠烈郑泰的宗族孤女何况我一不飞鸽传书,二不潜伏出营,三不鬼鬼祟祟,你拿什么怀疑我?”
想到这里,她的眼前不由地浮现出虽然只是擦肩而过的淡淡一瞥,但给她留下了高深莫测感觉的徐厚,目光对着摇曳的油灯冷冷一凝道:“刘扬看起来并不怎么怀疑我,该是他从中作梗吧”
小莲铺好床铺,看到郑冰冷笑不止,吓了一跳忙问道:“小姐……”
第二一早,大军继续出发了。
周仓改装的那些多功能抛射机,此刻跟超大型号的双人推独轮车并无不同。而且为了受伤的小师母,周仓还别出心裁,开发出了载人功能。
在两面都是高高护栏的车上,铺上厚厚的两层被褥,上面再加上两层,晓蝶就安安稳稳地睡在上面。再加上多达六个精壮的汉子四周照看,一路上不管遇到什么地形,晓蝶总能平稳地睡着过去,比起坐着颠簸的马车,舒服了许多。
走到晌午,张扬叫停,大家就靠在依山傍水之处歇息,然后大家都掏出随身携带的饭团,就着冷水啃了几口充充饥。
晓娥张扬也都吃的是这个。
两人一边啃着冷冰冰**的饭团子,一边相视一笑,看着彼此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幸福笑容,毫无滋味的金黄粟米也变得格外香甜起来。
这时晓娥给张扬使了个眼色,张扬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往那儿一看,只见郑冰莲儿两人正拿着两个饭团子发愁,翻来覆去地看,却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也不看看斗到什么田地了,还挑三拣四的,能有吃的不被饿死就是上苍眷顾了。没遇到我们,她们连这个还吃不上呢”晓娥骑在大马上,对着远处郑冰主仆二人不屑地一瞥,然后低下头继续大口地啃着手里刚吃了几口的饭团子。
张扬好笑道:“她们是富贵生活惯了,促擦单反或许还能容忍,但这种毫无滋味无法下口的玩意儿,她们怕是一时无法适应。手打吧手机小说站点da8)”
晓娥一边咀嚼着,一边对着张扬呶呶嘴,翻了翻白眼轻哼道:“既然心里这样维护她,昨晚她都自荐枕席了,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了啊?”
张扬瞪了她一眼:“就你话多,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嘴——若是你那个不够,这个也给你吃”
说着,张扬就把手里啃得一片狼藉的饭团子塞到晓娥手里,晓娥甜甜一笑就接下来,然后直接就着张扬啃过的地方,大口咬了一下,一边咀嚼着,一边对着张扬调皮地眨着眼含糊不清地说道:“相公这个味道就是不一样呢。”
张扬看着她纯真而妩媚的笑靥,没有办法地笑了笑,然后从自己马背上的背囊里掏出一个用厚实的麻布包裹好的马肉干,轻步走到郑冰主仆二人面前,将那包马肉干递给小莲道:“这是从轩辕关出发时随身带的,是徐厚亲手家多种香料腌制赛干而成的,很可口的,尝尝吧?”
小莲有些犹豫地看了郑冰一眼,郑冰却笑看着张扬说道:“如今大军缺衣少食,方圆百里有没有补充之地。这包马肉干现在可是好东西,将军该留着自己用,或者给晓蝶晓娥妹妹啊。奴家可生受不起。”
张扬摇摇头笑道:“放心吧,我那里还有的,亏待不了她们……”
说着不等小莲反应过来,张扬已经将布包放在了她手掌中,然后大步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可是国士郑大人的遗孤,刘扬饿着,也不能让为国家流过血的英雄的家人饿着——慢慢吃吧,想要的话,我这里还有”
郑冰缓缓地接过下联递过来的布包,看着张扬远去的背影,她一咬牙就解开了布包,露出里面色切的细如面条、带着诱人香泽的肉丝。
这些日子她们一路跟随,虽然也分吃过一些马匹的肉,但由于没有调料,做的实在不太可口,她们也没能吃下多少。
如今见到手艺如此地道的肉干,以前可能不屑一顾,但如今馋了好久了,小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郑冰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想吃就吃吧,还做什么假啊。”
小莲不好意思地挠头一笑,轻轻捏起一条纤细的肉干放入嘴中,细细一咀嚼,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很奇怪。
郑冰心里一紧,忙抓住小莲急切地问道:“是不是有毒?”
小莲却是诧异地看着郑冰,笑道:“这肉干真得很可口呢。”
郑冰重重地舒了口气,随手捻起一条肉干,幽幽地说道:“就算他不下毒,有些人也巴不得里面有毒,把我们都毒死了干尽……”
就在郑冰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就见影字营的斥候快马而回。
“禀报主公,徐统领和我们在前方五里地的大头坡发现大批敌人的兵马,打的是郭字旗号,不下五千人马。徐统领带着弟兄留下潜伏,派属下折回报信,望主公快快决断”
张扬忙招来夏侯惇,黄忠廖化等人,迅速一商量,张扬就对斥候说道:“快些赶回去告诉你们统领,不必过多跟敌人大队人马纠缠。若是他们朝着这边来,利用地形狙击、延缓他们的步伐饥渴——我们这边已经做好了应对准备”
斥候重重地向张扬一抱拳,然后把那匹疲惫的马换下,骑上波秀风字营牵来的一匹好马,一声嘶鸣就绝尘而去。
“郭?该是郭汜的大军也到了吧?”夏侯惇看了张扬一眼沉声道。
张扬点点头,然后对夏侯惇说道:“元让,再往前不到二十里地就是大龙沟了。而如今郭汜的大队人马赶到,那里怕是也已经有了埋伏,就算击溃他们这路人马,大龙沟也是不能去了,弄不好所有人马都交代在哪里了。”
夏侯惇点点头,问到张扬:“怎么走?”
张扬道:“渡过炎河,再到南岸去。避开郭汜的堵截,南下走山路,等待时机。”
夏侯惇皱眉道:“如今干粮不多,最多不过三日就断了粮,如今若不赶快度过洛水北上补充。在这茫茫山水间冬游……”
张扬道:“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今天渡过南岸去,明天再渡到北岸去不就是了。”
夏侯惇疑问道:“如今天气日暖,炎河宽阔,河水四季不枯,如何过得去?”
张扬淡淡一笑,瞥了一眼不远处巨型“独轮车”笑道:“不是有哪些多功能抛射机么?”
大军沿着炎河北岸继续前进,前行不到三里地,就听见前面的厮杀声。然后就见影字营的斥候来报:“主公,统领正在带兄弟们拒敌,请主公快些派人马相助”
张扬点点头,然后喝道:“黄忠,波秀带队前驱,廖化长枪营准备——”
“喏”
“喏”
“喏”
黄忠波秀,廖化三人纷纷抱拳出列,波秀黄忠迅速领着部属人马出阵,而廖化也指挥着长枪营准备结阵战斗。
然后他看了一眼夏侯惇说道:“元让,做预备队。”
夏侯惇也不多想,点点头道:“好。”
而张飞却是不满地嚷嚷道:“一点都不好凭什么把我给丢在这儿不管不问?你们不给任务,我自己去就是了”
然后张飞狠踢一下马肚子,就飞奔向前大喊道:“汉升,常德,等等我”
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这时周仓却是望了一眼自己的得意作品,轻声问道张扬:“师父……不让那些抛射机见见血?”
张扬摇摇头,轻声道:“还不是时候……把它们当成是秘密武器吧,留到关键时刻救命用的。”
片刻之后,前面就传来了惨烈的厮杀声。
“神臂营——准备——齐射”
“风字营,护住两翼”
“长枪营——结阵,举枪——”
“儿郎们,张弓——齐射”
“神臂营——火力压制”
“嗖嗖嗖——”
“啊啊啊——”
“儿郎们,冲垮他们”
“神臂营后撤远程火力掩护,保护长枪营侧翼”
“长枪营止步前五列准备——拒马”
“噗哧,噗哧——”
“长枪营前进”
……
“儿郎们,不要慌掩护撤退”
“风字营——追击”
……
由于隔着丛林山峦,看不清楚前面的厮杀场面,但却也听到真真切切。
“报——敌人已经撤退,波统领黄统领带人马追击去了”斥候飞马来报。
张扬点点头,然后带着部属前往刚刚血站过的坡地,满地都是怵目惊心的血泊和尸体,而张扬早已无动于衷了。
等了不过片刻,黄忠波秀带着人马回来了,很多人马带着伤,张飞也是跟血洗了似地,见到张扬就大声嚷嚷道:“直娘贼,前面竟然有埋伏,气死俺了上次就害得俺把大哥的两千人马折腾光了,这次又——直娘贼”
张扬还没开口,黄忠波秀就下马单膝跪地请罪,张扬没有怪罪他们,而是望着远处沉思道:“郭汜……你军中也有高人相助么?”
然后张扬沉声道:“救治伤员,周仓主持——准备过河”
而此刻不远处刚才伏击黄忠波秀的地方,一个文士和一个精干的大将接到快报,敌人已经折回去了,这会儿正在炎河岸逗留,不知有何目的。
那将正是郭汜。
郭汜对文士笑道:“这帮贼人到不可小视,不过如今十面埋伏,她们还往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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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盗版的四渡赤水
第四十一章盗版的四渡赤水
一桥跨南北,天堑变通途。#百度搜(手打吧
看着十几张延展出去,直达彼岸的机关抛射机,张扬忍不住想起了毛*主席夸赞武汉长江大桥的那句诗文。
此刻暖日普照,河冰消融,白色的冬水平静地向东流淌。宽阔的河面,深深不见底的河床,根本不是还穿着厚重冬衣铠甲的人马能过得去的。
就算脱光了冬泳游过去,绝对有半数的人染上风寒,何况会游泳的又有多少呢?这样厉害的非战斗减员,觉能能让张扬心疼死。
不过,如今有了这些可以随身携带的浮桥,遇山开路,逢水架桥,都便捷的多了。
看着大步沉稳地走在上面,陆陆续续抵达彼岸的人和马,夏侯惇张飞都不由地向张扬投去了羡慕的目光。而郑冰却是若有所思,默默地躲在一旁看着,一言也不发。
“如一,如今过了河,虽然甩开了敌人大军。可若是再往南走,就离洛水越来越远了。”三军过后,夏侯惇看着炎河北岸皱着眉说道。
张扬笑道看了他一眼说道:“如今我们四面受敌,到处皆是埋伏。若是不假思索地在他们的伏击圈里乱撞,那就是被他们牵着鼻子撵着走。我们每走一步,他们都能很快地弄明白我们下一步要到何处,他们就能迅速地调集优势兵力,对我们展开牵制伏击。我们不仅得不到片刻休整的时间,而且被他们东咬一口西咬一口,féi的拖瘦、瘦的拖死,还没等我们跟他们主力决战,我们大半的人马都交代在惶惶不可终日的逃命之途上了。”
夏侯惇眼睛一动,沉声问道:“如一打算怎么改变这种局面?如今从炎河北岸到了南岸,就是如一的第一步?”
张扬点点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不错,我们今天从北岸到南岸,明日就从南岸到北岸,这样不定期来回几次,在这山水之间毫无规律地招摇,他们就会彻底迷惑。一旦我们大乱了他们的思维,让他们无法摸准我们下一步的行军路线和战略企图,我们就能化被动为主动,趁着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挥师北上西进,在他们包围圈薄弱之处撕开一条裂缝,然后彻底跳出去”
张扬说到这儿一顿,背起手看着远处前进的人马自信地说道:“一旦等我们突然跳出去,过了洛水,那里是一望平原的洛阳城郊,没有这里的险山恶水,也没有雄城关隘的阻隔,我们就能自由自在地围着帝都逍遥。到那时,我们大军突然甩开西凉军重重大军,出现在洛阳城下的消息传遍洛阳城的时候,不知道董卓回事什么模样,不知道全城百十万百姓和军民会是什么模样。”
夏侯惇也被张扬的自信感染了,他深吸一口气,遥望着西北方向,扬起紧握的拳头坚定地说道:“那时候我们的名字就会传遍洛阳,成立头上到陛下百官,下到大族商贾,都会知道你刘扬,我夏侯惇的名字是我们第一个冲破了几十万西凉军精锐的重重防线,来到了被杀人恶魔霸占了长达近一年的洛阳帝都我们是第一个来救他们的人”
张扬目光灼灼地看着一脸激动的夏侯惇,伸出手道:“扬名,我们兄弟一起扬名”
夏侯惇也激动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张扬的手,坚定地说道:“赴死,我们兄弟一起赴死”
入夜。天空晦暗,没有月色,更没有星光,伸手不见五指。
张扬大军黑夜之中缓缓地向着伦山山脉的白龙峰进发,下一站大龙沟东南的二叠谷。他们将在那里二渡炎河
张扬就是要将历史上的四渡赤水,在这里翻版过来
炎河北岸十里处,张绣大营。
张绣来回在营帐里踱步,面沉入水地说道:“刚刚接到郭汜的快马来报,他们留下一部人马在大龙沟设防之后,大部沿河东进,已经跟刘扬所部在北岸交手,互有死伤。如今他们就地驻防牵制刘扬,并问我们如何配合他们。”
贾诩悠闲地喝着水,见到张绣沉不住气的模样,缓缓放下烟雾缭绕的水碗,笑着看着张绣说道:“如今郭汜将军的大军已经抵达,通向洛河之浜的必经之地大龙沟也被重兵驻防。南边的胡轸将军也快抵达,东边的徐荣将军也指日可待。如今刘扬四面楚歌,插翅难逃,将军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如此惶惶不安?”
张绣看了一眼安之若素的贾诩,苦笑了一下对他说道:“先生啊,郑姑娘现在还身在虎穴啊。若是刘扬他们兵败激愤,**郑姑娘发泄si愤……要我如何跟叔父,跟婶娘交待啊,郑姑娘可是因为婶娘的元缘故才这样冒险帮我们的”
贾诩也不辩驳,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张绣问道:“将军打算如何营救郑姑娘?”
张绣无语,贾诩又问道:“若是郑姑娘真的如将军所担心的那样,被千人万人**,甚至被奸*杀抛尸,将军又有什么计较打算?”
张绣一惊,吱呜道:“我……”
然后他瞥见贾诩调侃的笑意,急的直跺脚:“文和先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取笑我。我是真的想知道该怎么保证郑姑娘能安然地脱离险境”
贾诩这才收住笑容,郑重地看着张绣说道:“实不相瞒,贾诩没有办法保证郑姑娘能清白地出来。”
看到张绣一噎的模样,贾诩瞥了他一眼沉声道:“刺客堂的刺客,哪个不是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何况是清白?她们这些顶尖的女刺客,心智坚韧不拔,可以为了完成使命不惜一切代价,区区女儿身算得了什么?别的女人也许把节操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但她们却不会这么在乎。为了完成任务,她们一个人陪十几上百的男人欢好,也不是不可能——这就是她们女此刻,女线人的宿命”
张绣大惊失色,看着贾诩半晌之后才艰难地说道:“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婶娘也是……”
贾诩笑道:“那是有秦妍的帮忙,不然你婶娘怕是当年也逃不掉那样的宿命。”
张绣眼前不由地浮现出,当日临别前第一次看清楚郑冰盈盈笑着,摘掉面纱之后,那笑靥如花、惊艳绝美的容颜。虽然不是爱情,但想道一个只是为了帮他,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孩子就将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他心中充满了酸楚内疚。
他呆呆地呢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有例外吗……”
转眼间就是第二天了。
郭汜的大营里,郭汜接到斥候的报告,惊住了:“人不是在北岸吗,怎么一下子就跑到南边去了难道长了翅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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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雎鸠》中的玄机!
第四十二章《雎鸠》中的玄机!
“难道是他们插翅飞过去的不成?”郭汜双目杀机地凝视着斥候,斥候吓得浑身哆嗦,唯唯诺诺到:“小的……小的……不知——”
郭汜身边的文士叫温和地向那斥候摆摆手,斥候如门g大赦地拔tui就跑,然后那文士对郭汜说道:“将军,这怕是敌人的障眼法。”
这文士叫李恬,是徐荣帐下爱将李门g的同胞哥哥。门g恬乃秦朝名将,灭六国,并百越,北击匈奴,可谓战功煊赫。
他们父亲渴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出一个门g恬似地大人物光耀门楣,于是就将门g恬的两个字拆开倒了个个,哥哥叫李恬,弟弟叫李门g。
从小两兄弟都是文武双修的,只是哥哥李恬更偏爱一个人窗轩之下看书论道,而弟弟却贪玩好动、喜欢拿着竹枪到处捅人屁股。
开始两兄弟分别还没这么大,只是他们爹爹后来得了绝症仙逝了,家族也没落了。两兄弟没人管教,也就从此文武殊途,文理分科了。
李门g很能干,李恬很骄傲。李门g被人射死了,李恬还不知道。所以,现在李恬还能笑得出来,心情也大好。因为徐荣就要来了,马上就能见到快一年没见的弟弟了。
可是他却不知,弟弟已经成为了黄忠神箭下的亡魂,如今已经到地府签到了。不知道徐荣亲口把这个噩耗告诉他的时候,他会以怎样的方式昏厥过去。
期待啊……
郭汜看着温文尔雅怡然自得的李恬,“哦?”了一声,然后看着他轻声问道:“太清,怎么说?”
李恬轻轻捋了捋髭须,呵呵笑到:“如今一时春风返暖之际,就算是夜里和凌晨,河面的冰层也是禁不住人和马那么重的重量的。而我们的斥候却禀报他们是连人带马一起出现在炎河南岸,这只能说明,这是他们在过河之前就预留的疑兵,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让我们分不清他们的主力所在。只要我们上当,南下追击他们,他们的主力就能从容地沿着炎河北岸,直接到达大龙沟——还是有机会过去的——”
郭汜低头琢磨半晌,才缓缓地点点头问道李恬:“先生以为我们该怎么做?”
李恬高深莫测地笑道:“不管他们南岸的疑兵,直接在炎河北岸密切留意贼人的动向,等待董越、张绣,还有即将到来的东面徐荣,南边胡轸的人马前来,然后就——”
说着李恬神秘地双手猛地一合,做出一个掐死的动作,郭汜眯着眼看着他,欣慰地说道:“若非太清为某解惑,郭某人就上当了。”
李恬谦逊地行礼道:“这是在下的分内之事。”
张扬夏侯惇却是望着东北方向,夏侯惇纳罕道:“我们都大张旗鼓地在南岸招摇了一天了,他们的斥候探子明明都发现我们了,怎么也没人来追?莫非其中有诡诈?”
骑在大马上的张飞却是哼道:“怕是那些贼人被我们打怕了,就算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也不敢来追了。”
张扬却是沉思片刻,然后抬头对夏侯惇说道:“不管他,按计划行事——去白龙峰,从二叠谷二渡炎河”
由于李恬说服了郭汜,张扬的大军一路前行几乎没有遇到障碍。虽然也有一些水鬼从河岔水浅的地方过河寻麻烦,但都被影字营轻而易举地消灭,然后丢到河里跟河水冻在一起,成了真正的水鬼。
将近一天两夜的奔赴,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茫茫星斗之下白雪皑皑的伦山最高峰——白龙峰
“一路真顺啊……但愿前面也能这样顺利就好了。”夏侯惇缓缓地提着缰绳,望着远处在夜色中仍然雪白一片的巍峨山峰叹息道。
张扬眯着眼,望着已经开始上冻、冰封一片,一条玉带似地蜿蜒,经过巍峨的白龙峰转入远处的二叠谷就抹去了身影的炎河,张扬不由地想起这一路北伐以来的种种艰辛,由衷地说道:“是啊,转眼间从轩辕关出发有一个多月了……就差最后几步路了——”
晓娥没有去照看一路休息的晓蝶,而是紧紧地策马随在张扬身侧。看着张扬深沉的远眺,听着他落寞的嗓音,她灵动的眸子一转,然后甜甜一笑,凑上前来柔声说道:“相公,接下来的路就算是再难走,不还有晓娥无怨无悔地陪着相公吗?就算是死,相公也不会孤单的。”
看着她明媚的笑颜,张扬心里一暖,但此刻可不是你侬我侬唧唧我我的时候,他深情地对晓娥点点头,然后对周仓说道:“吩咐下去,就在前面雪峰的低洼风小之处宿营。黎明十分,全体出发,去二叠谷。日上三竿,过河”
“喏”周仓抱拳出列,策马而去。
一路强行军,彼此都是无话可说,郑冰也变得很沉默。
这时,她眼神一动,上前看了一眼张飞,夏侯惇,最后把目光落在张扬身上,柔声道:“如今敌人已经被远远地甩在了炎河东北,暂时追不上了……这几日行军之途太过寂寞,奴家看各位将士都是身心俱疲,不如奴家演奏几曲,也好供将士们消遣苦闷……”
张扬还未开口,张飞就眉开眼笑地拍着手欢喜道:“好啊好啊,冰儿姑娘的琴技世间少有,就连大哥也是挑剔不出半点瑕疵的。那可是胜过天宫仙乐的天籁之音。只要冰儿姑娘一曲下来,保准儿这下半死不活的混小子马上生龙活虎的,打起仗来嗷嗷叫”
郑冰看到张飞这么卖力地替她说辞,晦暗中她优雅的嘴角飞快地划过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掩口笑道:“奴家哪里有张将军说着这般好……”
张飞忙瞪着眼说道:“以冰儿姑娘,才学容貌修养还算不得好,那天底下就美人能受得起赞美之词了”
晓娥没好气地向张飞努了努嘴,翻着白眼鄙夷地轻哼以了一声,然后把亮晶晶的目光投向了张扬,一副威胁他不许他点头的样子。
张扬头疼不已,但又是还未开口,就听夏侯惇说道:“夏侯惇自然是洗耳恭听的。郑姑娘琴艺无双,能听一曲就是难得的福分,何况是三曲四曲呢”
张扬无奈地晓娥一笑,似乎在说:“二比一,就算是我反对也无效了。”
晓娥向他吐了吐舌头,扭头不说话了。
众人望着惨淡的星空,听着郑冰天籁一般悠扬醉人的丝竹之音,再加上佳人空灵美绝的嗓音的淫唱。几日来无休止的奔波,就冷水啃饭团子的压抑和苦闷一下子消减了不少。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其他的大头兵也就听着曲乐和动人的嗓音,却不知淫之何物,但张扬,夏侯惇,晓娥,张飞都是读过书的,自然能听懂,都相视一眼,有些纳闷:一个姑娘家,弹这个做什么?
晓娥却是嘿嘿笑声笑道:“郑姐姐思春了呢。”
星河浩淼,琴声悠扬,歌声缕缕,听的人如痴如醉,但弹琴的人却是心里忐忑不安。
一曲歌奏罢了,郑冰蹙眉思虑着:“周围到底有没有我留给张绣贾诩的刺客堂的人马呢?那个郭汜废物一个,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丝举动。若贾诩张绣再不来,瓮中之鳖可就要爬出去了,那时候就等着董卓的雷霆之怒吧”
郑冰正想着,就听见张扬张飞夏侯惇的热烈掌声,然后是那些大胆的士兵轻佻的交好和口哨声。
“姑娘你好美,嫁给我吧,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有士兵吹了口哨还不忘大大咧咧地开玩笑。
“哈哈哈——”那人大胆的表白顿时引起了一片善意的哄笑。
莲儿脸色很不好看,而郑冰也是脸儿一红,向着张扬等人盈盈一礼:“奴家累了,要告辞了。”
张扬忙道:“冰儿回去吧。不要太在意他们的话,都是爱热闹的毛头小子,瞎起哄”
郑冰咬着嘴c混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带着莲儿莲步而去。
晓娥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带着一丝戏谑地笑容道:“连一个大头兵都敢调戏她,她自己还倒装清高,给谁看啊——”
张扬白了她一眼,小声道:“是不是你撺掇着人捣蛋的?”
晓娥眼眸中“呀”了一下,然后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忙辩解道:“人家哪里有啊。”
张扬也不再问,而是招来潜在暗处的苏宁问道:“刚才是谁起的哄?”
苏宁道:“是白池。”
“白……”苏宁的口音有些方言的味道,张扬不免听岔了。却听苏宁又说道:“白池的哥哥白水是我们的人。”
张扬这才想起亮剑行动中牺牲的两个人,就有一个是白水,如今他的名字都已经写入影字营忠魂簿了,张扬没事就翻一翻,自然有印象。
“主公,需要属下怎么做?”苏宁看到张扬出神,沉声问道。
张扬一听语气就知道苏宁想岔了,忙摆摆手道:“本就是玩笑话,当真做什么。不过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的好,女孩子脸皮可不如他们那样人的脸皮刀枪不入。”
夜半三更,贾诩张绣突然被叫醒,来者正是郑冰留下的刺客堂的精锐骨干,是一个精通音律,负责接收琴箫传讯的王牌女线人。
一路上,她跟同伴一路尾随郑冰他们,今日郑冰才有机会弹琴传音,她自然一刻也不敢停留就回来禀报了。
“刘扬他们大部队都到白龙峰了,过了二叠谷就能直接穿过大龙沟了……郭汜到底在做什么——”纵然是贾诩心智修养超群,此刻也忍不住怒道。
然后她急切地看着那个一身紧身玄衣,俊美动人的女刺客说道:“黄姑娘,郑姑娘今天弹得是什么曲子?”
女刺客抱拳道:“只有一首。是抚琴淫唱的诗经中的乐章。”
贾诩心思一动,凝视着她问道:“有哪些……”
女刺客略一犹豫,有些羞涩地答道:“是……国风里的雎鸠——不过小姐反复淫唱了‘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贾诩不去看诧异的张绣,而是自顾沉淫道:“这几日,刘扬先是在河南,然后到河北,然后又是河南……南北,左右,反复,反复……”
然后贾诩惊道:“刘扬又要过河”
张绣惊道:“现在怎么做?”
贾诩急道:“连夜通知董越,郭汜,要他在大龙沟准备截击北渡炎河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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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董扒皮!
第四十三章董扒皮!
郭汜接到张绣的连夜快报,惊得一身冷汗,慌忙穿好披挂就召唤大军沿着炎河北岸星夜奔驰,务必要感到刘扬的前头,回援大龙沟。
也许别人不知道大龙沟的底细,以为大龙沟防备严密,是易守难攻不可逾越的天堑。但郭汜确实有自知之明的,大龙沟的设防就是外强中干,只要很狠劲儿就能冲过去的纸老虎
这次出来的八千兵马,出去阵亡的约九百多,带在身边的不下六千,大龙沟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马。
张扬夏侯惇若是识破了大龙沟的虚实,或是愣头青不要命地冲击,大龙沟真有崩盘丢失的危险。
若是贼人从自家驻守的大龙沟逃出生天,到洛阳城下耀武扬威,相国一怒倒霉的可就是他郭汜了。
所以,大龙沟万万不得有失啊
李恬听到外边的动静,慌忙穿衣出了营帐对郭汜问道:“将军,出了何事?”
郭汜随手接过卫兵递来的腰刀,“噌”然长刀出鞘,刀面印着篝火发出的刀光直刺李恬的眼睛,李恬一惊,就见郭汜瞥来冷冷一瞥:“敌人大部不仅在南岸,而且都快到大龙沟了你真是神机妙算啊”
说着,郭汜冷哼一声,头也不抬地转身就走,同时厉声喝道:“通知全营,火速奔赴大龙沟”
“喏——”远处昏暗中一片讲笑的附和声,然后一片刀戟之士迈着沉重的步子,迎着冰寒的夜风,向着黑暗中进发。而李恬却是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呢喃道:“这是……”
然后他苦笑着摇摇头,也大步跟了上去。
而此刻,董越营帐中,亲自出马前来通报消息的女线人黄姑娘,正郑重地说完白龙峰的紧急情况,却见董越丝毫不着急,而是眼神灼热地盯着她的身体看。
黄姑娘见到董越如此淡定,不由焦急地说道:“小姐让奴婢连夜送来急报,刘扬大军不出明日就将抵达大龙沟,一旦让他们过去后果不堪设想,还望董将军快快发兵前往,堵住贼人的去路啊”
董越却是眯着眼缓缓摇头一笑,双眼盯着一身紧致玄衣下窈窕曼妙的身躯,看着她被黑衣映衬的愈加雪白的靓丽容颜,笑着说道:‘急什么,郭汜不是里的更近么,他们的人马足以让刘扬过不了大龙沟。’
黄姑娘还想再说,就见董越的目光狠狠地在她胸前的隆起上看了几眼,然后目光灼灼地问道:“姑娘贵姓?今年多大了?”
黄姑娘一愣,虽然心里担忧坏了小姐的大事,但也知道不能得罪了这个西凉军实力派,于是压住心头的怒气,抱拳恭谨地答道:“禀董将军……奴婢姓黄,今年十九岁了……”
董越点点头,目光依旧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逡巡,满意地颔首笑道:“天山剑派多绝色,绝色当中多刺客,看到姑娘的姿容,我就知道此话果然不虚啊……”
黄姑娘诧异地看了一眼嗟叹不休的董越,但是忍住了疑惑,依旧郑重地抱拳道:“还望将军以正事为重,速速发兵——”
董越摆手打断了她的话,直接从座椅上起身,含笑着向黄姑娘走来,一边走一边搓着手笑道:“姑娘该还是处子之身吧?你们天山剑派有些暴殄天物了,姑娘都十九岁了还未嫁人……实在是苦了姑娘了,不如姑娘就随了我吧,我会好好疼爱姑娘的成了我的人,每天锦衣玉食、呼奴喝婢,岂不比风餐露宿、刀口讨生活的刺客女线人好得多?姑娘还犹豫什么?”
黄姑娘一惊,知道董越怕是对自己起了色心,不由警觉地后退了一步,手握着袖中的短刃,对着缓缓靠近的董越沉声道:“将军,还请以正事为重。da8\手、打\吧再不出兵,刘扬过了大龙沟,将军就不怕相国怪罪——”
董越好笑地哈哈大笑起来:“我与相国可是本家亲戚,就算是放过刘扬过了河,也轮不到我背黑锅。不过姑娘能替我考虑,董某人真的很感动呢。”
说着,董越就一个箭步跨上前就要去抱住黄姑娘,一边像狗一样用鼻子在她的身上乱嗅,嘴巴像猪一样在她胸前的软肉上乱拱,一边还含糊地说道:“你都这么动人,你们家堂主郑姑娘又该是如何国色天香呢。今天先要了你,改天再回西凉向王越提亲,让你和郑姑娘一起过门儿就是了……”
而黄姑娘奋力地挣扎着,沉声道:“将军……刘扬要过河了……正事要紧……”
董越依旧不听,大手已经按在了她柔软的tn儿上粗鲁地rou捏着,大嘴已经开始贴上她的c混瓣,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墙,将舌头探进去。
黄姑娘终于忍无可忍,奋力地将袖中的利刃刺出,董越只感觉胳膊上一阵剧痛传来,他慌忙松开黄姑娘,却见胳膊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开裂,添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此刻正咕咕地冒着鲜血。
而她则脸色酡红,衣衫凌乱地躲在一旁剧烈地喘息,手中拿着那把伤了董越的带血的利刃,正脸色难看地警戒着董越。
而里面的动静也惊动了外边的护卫,立刻有一大群铁甲战士涌了进来,将黄姑娘团团包围。
董越望着哗哗地躺到地上的鲜血,又看了一眼被她弄得眼波如水,**剧烈起伏,又恨又怕的黑衣女子,冷笑道:“够味道,我喜欢”
说着,他厉喝一声:“来人啊,擒住她”
然后就见一阵呼喝,那些黑衣人就要一拥而上,而黄姑娘却是作出了一个让人始料未及的大胆举动。
她将手中带血的利刃紧紧地横在雪白的脖颈下,毫无畏惧地对着董越和扑来的甲士,厉喝道:“再过来,我就自刎”
董越双眼一缩,一扬手就止住了甲士的脚步。
他眯着眼缓缓走近,对着黄姑娘冷笑道:“想威胁我?”
黄姑娘咬牙切齿地对着董越说道:“就算是死,我也不回让你得逞的”
董越一诧异,讥讽道:“天山剑派的女线人何时变得这样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了?说白了,你们不过是王越养的一群体面一些的ji女,结交大族高官,用皮肉换取朝堂支持,用肉*体换取金钱线报,用美色和床第功夫暗杀目标的高级ji女用得着这样要死要活的么?跟了本将军,以后你就不必隔三差五地被派去跟不认识的男人睡,而且不必担心何时就会被识破身份而被人毁尸灭迹。锦衣玉食,福禄双全,难道还亏待了你不成?”
黄姑娘浑身打哆嗦,但依旧不肯放松语气:“我们如今跟以前的刺客堂的不一样……掌门已经……”
董越已经听不进去了,而是冷冷地盯着她问道:“你到底从,还是不从”
说着董越就将手高高地举起,那些铁甲战士也都将手中的刀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举起。只要董越一声令下,这些人就将狠狠地扑过去。
黄姑娘,眼角滚落了凄婉的泪珠,但她依旧坚决地摇摇头,凄哀地说道:“我们门主是秦妍不是王越,我们刺客堂也不再是以前的刺客堂,我们是女人,但不是ji女今天不是,以后永远都不再是——”
说着,她决绝地将利刃狠狠地划破了自己的喉咙,一股鲜艳的梅花迸溅而出,直接飙上了高高的帐篷之顶。而她已经软软地倒地,倒在了用她自己的鲜血染红的地面上。
董越看着她汩汩地向外飙血的脖颈,看着已经流淌到了自己脚下的血流,阴鸷的目光盯着她的尸体看了良久,才呢喃道:“虽然不能享用了,但却可以拨了人皮永远留在我身边。虽然脖颈处被划破了有些遗憾,但看她的吹弹可破的脸蛋和脖颈,就可以看出她的肌肤还是很滑腻娇嫩的,乃是难得的上品啊……”
说着,他就一转身喝道:“快去找人,将这女子给我脱*光洗干净了,尽快拓皮,还要赶路呢”
“喏”自有甲士抱拳转身快步而去。
看着榻上水气缭绕的硬榻上一丝*不挂的雪白的尸身,董越细细婆娑品味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比起在洛阳城里被灭族的那些达官小姐家的千金的肌肤还要白嫩,看来我们西凉虽然蛮荒了些,可也是很养人的啊,不然哪里去找这样水嫩的女孩儿——”
说着,董越就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对着一旁几个穿着白衣围着白围巾的人点点头:“开始吧。”
那些人点点头,于是分工明确,三人按住她的身体,两人开始拿起小巧锋利的小刀,自她的头皮上划了一刀,然后在刀口处滴了几滴透明的液体,然后很熟练地沿着刀口掀起了她的头皮,然后熟练地轻轻一番撕拉,她的脸皮头皮就连着如瀑的青丝被完整无缺地剥了下来。
她那原本无暇美丽的容颜也变成了血糊糊恐怖的一片。接着是脖颈,然后是双肩,最后一直拨到她的脚跟,一张血淋淋还冒着雾气的少女人皮就这样从她的身体上分离了出来,旁边只留下那句已经看不出丝毫美感的模糊血肉。
而董越却是津津有味地在一旁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像看戏一样看着一个如花的少女变成恐怖的血肉。
最后清洗干净,一张完整的人皮就交到了董越面前。
董越眯着眼细细地在人皮上婆娑,又望了一眼已经不chéng人形的血肉,满意地笑道:“干的不错,走吧。以后一定要去西凉,去看看天山剑派的美女去”
董越的大军出发了,在他们后面的荒野上,一具血肉正在冰凉的寒风中沉沉睡去。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有野狗乌鸦来吞噬她这残缺不全的肉*身。
而远在白龙峰的郑冰却是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莲儿忙披上衣服点灯,柔声问道:“小姐,作恶梦了?”
郑冰接过莲儿递来的丝巾擦了擦淋漓的汗,喘息了几下点点头,然后突然奇怪地呢喃道:“我们这次相助董卓到底是不是与虎谋皮,反而伤到了自己呢……”
莲儿笑着安慰道:“董卓石头老虎又如何?若是董卓敢对我们不利,小姐看不顺眼了,剥了他的虎皮不就是了。”
郑冰深吸一口气,莲儿又安慰了几句,这才又睡下了。
第二日不到破晓,张扬的大军就出发,当他们从二叠谷过河之后,行了不到两里地,就听见斥候厉声来报:“报——前方大批敌人靠近——不下万人——旗号是董和郭”
张扬夏侯惇对视一眼,张扬沉声道:“来得好快——”
然后他朗声道:“黄忠——”
还没喊完,就见夏侯惇止住张扬,郑重地说道:“如一,这次我来打头阵”
张扬跟他对视了一瞬,点点头:“小心。挡一阵就撤,我们再到前面三渡炎河。”
夏侯惇提起缰绳转过马头,轻声道:“夏侯惇去了。”
夏侯惇带着本部两千五百人马和张飞一道,迅速地跟郭汜董越的大军先锋队碰上了。
“击溃他们”郭汜一夜奔波,此刻已经人困马乏,双眼红的跟兔子似地,但大敌在前,根本顾不上休息了,只能一鼓作气将敌人堵回去,保证大龙沟的安全在手
张飞暴喝一声,扬起手中的丈八蛇矛,对着黑压压一片压来的大军喝道:“张翼德在此,来吧”
说着,张飞就狠狠地踹了一下马肚子,就一勇无前地单人单马向着对方的千军万马杀了过去
“翼德——”看到张飞如此莽撞,夏侯惇不由地大急,然后高声喝道:“兄弟们,杀啊”
“杀啊”夏侯惇的陈留兵一往无前地跟随夏侯惇,向着五倍于己的敌人冲杀而去。
董越,郭汜都是冷笑不止。他们不怕战,就怕敌人一直跑路,撵都撵不上的那种。如今敌人自投罗网,胆敢两千多人,就敢扑击他们的两支人马的一万多大军,简直是正合他们的心思
“一个不留”董越意气风发地拔刀大喝道。
而张飞却在夏侯惇大军的保护下像一把尖刀一样,狠狠地刺入了董越大军的阵地。张飞犹如狂神在世,高声大喝,震得很多马受惊之后连蹦带跳,把他们背上的士兵都给甩了下来,顿时张飞所过之处皆是人仰马翻,好不壮观。
“哪里来的黑厮,受死”董越冷喝一声,没有去叫铁甲战士拱卫,而是一策马勇敢地向张飞扑了过去。
“直娘贼——胆子倒挺大看俺不扒了你的皮”张飞见到有人毫不畏惧地向他挑战,大盛怒喝到。
“好汉子,从来都是我董越扒别人的皮,敢拔我的皮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受死吧”董越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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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十面埋伏,可以开始了!
第四十四章十面埋伏,可以开始了!
“好汉子,从来都是我董越扒别人的皮,敢扒我的皮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受死吧”董越大喝道。
骑兵对决可比不了步兵对决那样讲求阵法队形,因为太难。
两只骑兵占到几乎半数的大军交织在一起之后,就是一场混战,虽然夏侯惇原先的目的只是拖住他们,但一旦交上或被数倍于己的敌人纠缠上,底下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不想打也得陪着打。
张飞的狮吼功很是了得,又是一身超强的爆发力,谁人能受得了他那不要命地猛磕啊。
往往跟他角力的人都一个回合就被他震得兵刃脱手,人也直接飞出去,使得张飞能顺利地在浆糊似地阵列中如鱼得水,一直杀到董越面前。
单挑或许他会输给高手榜上排名靠前的成名高手,但战阵混战厮杀张飞绝对是数得着的好手。
张飞和董越嘶叫着将手中的兵刃狠狠地击在一起,董越只感觉浑身一颤手腕一麻,若非苦练家经验,手中的长刀铁定飞出去了。
董越暗暗心惊张飞的蛮力如此了得,不敢托大,只得咬紧牙关跟他硬磕了几个回合,然后厉声喝道:“董再(书友“动仔”的龙套,希望喜欢)铁甲军”
“属下在”一声炸雷般的吼叫,骑兵阵后那静静立在那儿的巨人铁甲方阵就吼叫着迈着地动山摇般的步伐缓缓而来,就像一座铁甲和肉身组成的移动小山一样,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感觉。
就在张飞望着这些高大威猛,全身重甲的巨人一愣神的瞬间,不敌的董越就飞快地一闪而过,逃出了张飞的必杀范围,藏身于巍峨的巨人铁甲阵后面不肯轻易现身了。
“杀——”董再手持锋利厚重的金雀开山斧,暴喝一声就带着跟他一样力大无穷的铁甲战士,列着整整齐齐的队列山岳一般向张飞威bi而来。
张飞一皱眉头,望着阵后犹在大喝着“杀了他”的董越时,忍不住大喝道:“都给我闪开,一群废铜烂铁”
张飞说着就扬起丈八蛇矛毒蛇般刺向了铁甲一片的人墙,却是一片尖酸刺耳的声响中,丈八蛇矛的矛尖在铜墙铁壁的铁架上狠狠地划过,一条耀眼的火龙闪过,却是在他们厚重的灰色铠甲上留下了深深的白痕,但根本伤不了他们
张飞大惊,随之铁甲长城就迎面而来。
“杀——”动仔大喝一声,前列的铁甲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厚重砍刀毫不留情地向着面前挡路的障碍砍去,虽然目标是张飞,但其他近旁的人马也都不能幸免,纷纷撞在铜墙上然后惨叫嘶鸣声中血肉横飞。
这种专门对付草原骑兵的大刀阵,张飞还从来没见过,被这种一片刀光过后,不管是人还是马都被狂风暴雨撕成碎片的场面,震撼不已。
这该是多么恐怖的战斗力啊。这巨人的力量,这不可撼动的阵型,这根本无法破除的厚重铁甲简直是无坚不摧的杀人利器
怪不得董越能在匈奴人的地盘上打草谷,杀得匈奴人不敢直面,这两百铁甲勇士还真的是人间利器啊
张飞望着血肉横飞惨叫嘶鸣,看着由于跟铁甲剧烈摩擦,而变红的似乎要融化的矛尖,张飞心里也是忍不住一阵震撼:“这比刘扬的长枪营还恐怖,再不走,就要被这群怪物连人带马给碎尸万段了”
张飞不是那种不要命死拼的莽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人在一切都能再来是张飞,乃是刘备关羽的为人处事原则。所以,这些年来他们屡屡碰壁,却能一再崛起沉浮,一只间知道今天。
乱世犹如股市,不是看哪个大户能赚多少钱,而是要看哪个散户能坚持到最后。乱世也是一样,跌宕起伏、变幻莫测,很多豪杰英雄像流星彗星一样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但开始弱小的,但能坚持下去不死的小强,熬到最后都是媳妇熬成婆,大多能有一份不错的成就。
刘备就是这方面的专家,熬啊熬啊,就熬成三分天下的开国英雄了,但前提是活着
张飞丝毫不犹豫,狠踹马肚子就脱离了险境,还不忘回头厉喝一声:“回头再收拾你们”
张飞击杀一片挡路之敌,跟一身是血无人能敌的夏侯惇汇合一处。
夏侯惇看着铁甲阵到处,自己人马皆是碎尸一片的惨状,心中一沉,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不能打了”
张飞也是心有余悸地说道:“那就撤吧,随着刘扬的大军,咱们三渡炎河只要过了洛水咱们就赢了,谁还管这些破烂货”
夏侯惇没理他,而是扬戟将冲过来的一个西凉军击杀,然后抹了一把满是鲜血的脸颊,大声喝道:“我来掩护,所有人都撤退”
说着,夏侯惇沉喝一声:“翼德,帮我殿后”
张飞大声道:“好”
夏侯惇张飞拼命地在阵中搅和,策应被缠住的兄弟脱离胶着战场提供充足时间。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雷动的马蹄声,却是波秀和黄忠的人马赶到了。
黄忠的神臂营向着董越的后方人马抛射出一片箭雨,顿时落马一片。同时波秀攻击西凉军侧翼,里应外合之下,总算是救出了夏侯惇的残破余部,一起沿着炎河向东而去。
董越郭汜的大军穷追不舍,但追到张扬用周仓改装的那几台巨型抛射机阵地前时,顿时碎石弹雨铺天盖地而来,加上神臂营的密集箭雨,长枪营的严阵以待,损失不轻的追兵不得不含恨作罢,眼看着敌人离去。
浏阳大军离去,张绣,董越汇集,董越一边饮酒一边呵呵笑道:“郭汜已经感到大龙沟驻防。而刚刚传到线报,胡轸的人马已经赶到伦山,徐荣的人马天明前就能赶到这里。自此,我们五路人马就聚齐了十面埋伏之下,刘扬必将四面楚歌啊”
然后董越起身举杯高声笑道:“来来来,贼寇灭亡在即,让我们共同举杯,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干杯”
张绣贾诩听到胡轸徐荣的人马也都赶到,都点点头轻轻地舒了口气。
而张绣却是由于担心郑冰的安危,刚舒完气就皱起了眉头。
董越奇怪地问道:“张将军,怎么了?难道贼寇覆亡,张将军不高兴,不欢喜?”
张绣忙掩饰地一笑,连道不是,只是想起了死难的兄弟,董越这才作罢。
而张绣低头淡淡饮了几杯闷酒,然后挺杯抬头问道董越:“黄姑娘去将军那里送信,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董越手中的酒盏一顿,然后有些不自在地对着张绣呵呵一笑:“那个……黄姑娘啊,传完信就告辞了啊,片刻都没有停留……”
然后董越捏着下巴,装腔作势地看着张绣奇怪道:“莫非黄姑娘路上遇到了贼人潜伏的人马,被暗害了?”
张绣眉毛一动,自然不肯信董越乌鸦嘴的猜测,自顾摇头笑道:“黄姑娘乃是刺客堂的好手,不仅潜藏跟踪本领一流,而且精通音律书画,是个难得的人才……那时候留洋的大军都在南岸,如何害的了黄姑娘。何况黄姑娘一身本领,不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她该是回去监视刘扬了吧……”
董越装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同时望了望胸膛,心中好笑道:“你们谁也想不到,你们的黄姑娘在我怀里藏着呢。”
摆脱了追兵,用抛射机架起浮桥过了河,此刻他们又站在了炎河南岸。
“三渡炎河了。”张扬望着河对岸远处隐隐显现的敌人斥候,背手而立不喜不悲地说道。
张飞却是看着张扬,后怕地说道:“董越手下的那伙铁甲巨人真的很难啃,上次你的长枪营没跟他们硬碰就很明智”
张扬看了一眼张飞笑道:“他们虽然坚不可摧稳如磐石,但缺陷局限也太多。灭了他们只需费些心思而已。”
张飞愣道:“你有办法?”
张扬点点头:“一片泥淖之地,就能把他们全部吞的渣子都不留对付这些笨拙的破铜烂铁,我有的是办法……”
夏侯惇点点头,问道:“如一,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快要断炊了。”
张扬道:“四渡炎河,以战养战。”
傍晚时,张扬大军刚刚安稳下来,就见影字营斥候快马来信:“西南方五里处,有大批西凉军,大约八千精锐”
张扬一愣,凝声问道:“什么旗号?”
斥候道:“是胡”
夏侯惇沉淫道:“该是胡轸来了他们还真的肯下血本啊。看来是要把我们往死路上bi啊。”
张飞一听就嚷嚷道:“咱们去杀他们个落花流水便是”
夏侯惇苦笑着摇摇头:“胡轸也算是一代名将了,是在西北草原上杀出名来的,是董卓手下少有的悍将。而且他手中有一只精锐的弓弩队,装备精良,都是西凉天山派一品堂的良弓劲弩人数不下两千人,都十分善射很难对付”
张飞奇怪地嚷嚷道:“既然董卓手下这么多能征善战之辈,那为何,当初他跟大哥我们一起在张温皇甫嵩帐下听宣,讨伐黄巾时,他的西凉军吃了那么多的败仗呢?”
夏侯惇叹道:“那不过是董卓用来遮掩世人耳目的伎俩罢了,董卓的心机深沉啊。”
而一只不发言的黄忠这时却是抱拳上前到:“末将愿帅神臂营跟胡轸的弓弩队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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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元俭,你还记得你的处女成名作吗?
第四十五章元俭,你还记得你的处女成名作吗?
新的一天又降临了,暖暖的旭日,将整个中原大地都笼罩在一片温暖之中。da8/首.发
若是此时从万米高空上往下俯瞰,就会发现,在一片雪峰皑皑,冰河萦绕,丛林杂生的洛水以北的辽阔大地上,六条长龙正在山水之间爬行。
其中一只长龙依山傍水,时隐时现,处于大地之央,他们正是张扬夏侯惇的北伐联军。
而其他五条长龙正在以不同的速度,从不同的方向,向着中间这条长龙合围而来。五条长龙分别是,西北向的郭汜,正北向的张绣,西南方的胡轸,东北向的董越,东南向的徐荣。
五路大军,气势汹汹。张扬大军艰难爬行。时间在一点点推移,五路大军的包围圈也越来越紧密。
但中间四面楚歌的孤军,甚至是疲军没有放弃生的希望,而是拖着疲倦的身体,艰难地向着前方靠近,向着哪怕是有一点点曙光的生命之门靠近
哪怕沦为了困兽,哪怕是饥寒交迫,不到最后一刻,他们绝对不会屈服
“将士们,今晚四度炎河,倒是敞开肚皮好好吃吧出发——”张扬骑在马上,朗声笑道,然后引发一片欢呼。
这时徐厚脸色沉重地奔过来,向张扬小声禀报道:“主公,北岸滞留的影子刚刚传来飞讯,徐荣的五千大军已经到了宜阳,现在怕是已经距离我们这儿不到三十里的脚程了,天黑之前就能与我们相接——”
张扬点点头,徐厚瞥了一眼众人,有小声进言道:“如今董卓的合围大军全部抵达,在如此狭小的伦山之境,再不跳出去,恐怕有全军覆亡之危啊。”
张扬叹了口气,语气还算平淡地说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来了正好,上次黄忠一箭射偏了,这次一定要射穿他的脑门。”
徐厚知道张扬身为一军主帅,是不能有任何沮丧情绪的,虽然张扬表现的冷静淡然,可徐厚知道他的真实内心绝不是这样的镇定。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就算是英勇无敌的楚霸王项羽不也落了个众人离散,乌江自刎的败局。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年轻的主公,不是不焦虑,而是没有资格焦虑啊。
这时廖化和黄忠结伴而来,先是简单见了礼,廖化才一抱拳沉声道:“主公,吃的差不多尽了,已经出现了体弱的将士体力不接昏倒了。”
黄忠也脸色沉重地说道:“我们的马几天没有好的草料,再这样下去,光吃枯黄的野草,怕是……不行的。”
张扬转过头,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地上休息的士兵和远处打着喷嚏摇着尾巴的马儿。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已经瘦了。包括他自己。
瘦了也就瘦了,不光他的气质却是比从轩辕关出发时出众了不少。
加上条件所致,为了给人一种沧桑稳重的感觉,张扬接受了晓娥的主意,留起了浓须,披散了长发,加上炯炯有神的目光,杀伐果断的气度,的确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让所有士兵一夜之间感觉,主公成熟了不少。此刻不再是那个有些文弱的书生,而是一个披甲挂刀,允文允武的稳重主帅了跟着这样的主公,他们心安
望着士兵们敬畏信服的目光,张扬满意地想道:装深沉,原来挺管用
夏侯惇见到自家人马虚浮的模样,也是担忧地看着张扬问道:“如一,想想办法。”
张扬深吸一口气,目光越过众人,瞥向了河对岸,用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道:“东边来了个徐荣,北边是董越张绣,西边是郭汜,南边来的是胡轸……董越是董卓亲戚,家底儿最厚,连陌刀阵都养得起,粮草自然最多……没饭吃,就找他吧……但血拼不好赢啊……怎么办……”
“主公,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请主公下令,末将帅人马夜袭敌人,拼着多死些人,也要抢些吃的回来战死一部分人,总比饿死所有人强啊”廖化见张扬低头呢喃,却不决定,不免急切地说道。
看着焦急的廖化,张扬突然心里一动,忙问道徐厚:“你约莫着,徐荣何时能与董越接头?”
徐厚略一沉思,沉声道:“董越和徐荣有多年仇怨,彼此老死不相往来,这次行军徐荣更是没有派出一队斥候向董越传书,可见仇怨之深。如今就算徐荣到了,怕也是要与董越隔着几里地扎营,骑马明天董越才会知道徐荣来了。”
徐厚越说,张扬眼睛越亮,最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廖化,激动地说道:“元俭,你还记得徐州一指山下,你的处女成名作嘛”
众人迷惑不解,而廖化却是细细一沉思,也是激动地看着张扬,狠狠一抱拳道:“牵线搭桥,祸水东引……然后趁虚而入,截取粮草——末将明白了”
夜幕开始降临。
董越遣散卫兵,一个人在中军大帐的灯下,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锦缎。层层打开之后,露出里面露出一片r白顺滑的东西,正是那张新鲜的少女人皮。
董越眯着眼细细地婆娑着,眼前不由地浮现出那个灯下,身材窈窕有致,脸蛋白皙,又怒又怕的人儿来。
董越感受着真皮的上佳触感,低头对它嘿嘿笑道:“宝贝儿,咱们睡觉喽”
然后董越将清凉滑腻的人皮在软塌上小心翼翼地铺展开来,一点点地将它上面的褶皱不平轻柔地消除,正像一个纤秀动人的女子形状。
然后董越这才呵呵笑着褪去铠甲和衣裳,然后将黝黑魁梧的赤*裸身体,轻轻地躺在了上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染上了收集女人,尤其是从绝美佳人身上剥下来的人皮的习惯,多年下来一直孜孜不倦,此刻已经收集了不下一百张各种各样的女人真皮。
虽然他更喜欢跟活生生娇嫩嫩的美人儿睡觉,可是女人啊,年华易逝,没两年错过了最好的怒放岁月。
那时候,她们的肌肤会变的粗糙褶皱,再也没有当初抚摸上去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绝妙感觉。为了留住那种完美的让人飘飘玉仙的指尖触感,董越不惜把那些美人儿在她们最美丽的时候,把她们最娇嫩最细腻的肌肤永远地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每当他摸着她们的肌肤时,那些喜爱的女人动人的笑靥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他喜欢这种睹物思人,情意绵绵的感觉。
他自认是一个多情的人,一个有着跟董卓一样丰富感情的人。只不过董卓喜欢看各种人临死之前的恐惧,而带来的快*感,而董越则是喜欢美人,喜欢那种从第一次抚摸到,就深刻地烙印在他的灵魂中、再也消磨不去的感觉。那种感觉再也不会有了,但他却始终相信,他一定能再找到那种感觉,一定能
每一张人皮他都用专门的丝绸包好,防火防潮防虫措施完善,更是贴身保管,或是紧锁柜中,谁也不准碰。比司马迁保管史记还用心。
董越闭上眼,轻轻地婆娑着它的清凉顺滑,一边幻想着那个人儿就在他的爱抚下颤栗,发出细弱萧管的诱人呻淫,下面的东西开始蠢蠢玉动,他就一个翻身俯在上面,幻想着插入……
就在他浮想联翩呼吸渐渐深重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阵骚乱,然后是从黑暗中铺天盖地而来的喊杀呼啸,然后是海啸一般的雷动哭喊。
董越一个激灵从榻上跳起来,呢喃了一声:“难道是营啸”
然后外边就传来卫兵失措的呼叫:“将军,敌人袭营了”
董越一听不是自家的营啸,顿时狠狠地舒了口气,然后咬牙切齿地对着外边大喝道:“结阵迎敌,本帅这就来了”
然后两个清秀麻利的亲卫快步入账帮他穿戴好衣服铠甲,帮他佩戴好盔帽腰刀,董越看了看榻上那张灯光下闪着荧光的人皮,轻声道:“帮我给收好了”然后这才带着亲卫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
带董越带人出了中军大帐,借着帐前晃动的篝火放眼望去,只见东边和西面黑暗中不只有多少敌人,只看见他们潮水般杀来,潮水般呼啸。
而自家营地的兵士都慌张地拿着刀枪,不知道该往东面还是西面去迎敌了。有的往咚,有的往西,相互挡路,相**踏,顿时人仰马翻,惨呼喝骂,好不热闹。
而此时,敌人还没杀到跟前呢
也难怪,除了出西凉奉召讨伐黄巾,他们故意示弱屡屡败给黄巾之外,无论是东匈奴还是西匈奴,或是马腾、边章,哪个敢摸他西凉军老虎的屁股?
所以,他们从来都是主动打别人,还鲜有人来袭他的营。于是,应对夜袭经验不足,就出现了如今这种乱象。
“本帅在此,慌什么慌”董越雷霆一喝,顿时让黑暗中慌了心智的西凉军情绪为之一清,然后迅速整顿队形,表现出良好的训练素质来。
夜袭的人马终于跟董越仓促之间组织起来的人马狠狠地撞击在一起。一阵厮杀之后,西边来的人马潮水般退去,东边的人马也接着退去。
不过,他们在离去前,却是一边高呼着:“董卓老儿死了,是精*尽*人亡。快快回去吊孝”
“董越是董卓跟母猪生的,所以你们一家都是猪生的”
“董越喜欢跟自家女儿乱睡觉,肚子都大了——”
“董越——我问候你妈”
“董越——你没有卵蛋——”
听着乱七八糟的咒骂,董越包括那些心腹士兵都被气疯了。骂人也不能这样骂啊,缺德到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杀光这些王八蛋,枉活了
“儿郎们,两边都不放过,给我杀,杀——”董越像一头愤怒的公牛,双眼赤红如血,胸膛剧烈起伏,拔出腰刀,凄厉地大喝道。
西凉军狂呼着愤怒着,紧追着飞快撤离的人马扑杀而来。
而同时徐荣也衣衫不整地带着大军,怒急地向着西边猛追。
黑暗中,追兵飞快撤离抽身,而徐荣董越两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大军,就这样狠狠地撞在一起
新仇旧怨,你们一块儿算吧就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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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炮击巨人铁甲军!
第四十六章炮击巨人铁甲军!
董越徐荣的人马在黑暗中无头无脑地就追尾了,想减速都来不及。da8/首.发
顿时一片人仰马翻,黑暗中人的惨叫,马的嘶鸣交织在一起,混着狂乱的马蹄和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场面异常混乱。
“儿郎们,这是敌人的埋伏,退后就是死路,杀过去才能活命——冲啊”昏黄的夜色里,千军万马水**融,董越也被强烈的冲击波震得头脑发昏。但他是个意志力顽强的悍将,很快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挥刀厉喝着,然后策马带着人马不要命地向着敌阵冲杀而去。
“将士们,我们被敌人埋伏了给我杀光他们,不然你们不配做我徐荣的兵”徐荣跟董越一样,都被张扬的人马问候了祖宗八代,女性更是重点照顾对象。
徐荣本事非凡,成名依旧,是汉末数得着的名将。只是心高气傲,脾气暴戾,很不会做人,把头上的上司无一例外全部得罪个遍,所以久久被压在下面多年纹丝不动。若非西北边陲两个匈奴,加上变民横生,需要徐荣这个敢打敢拼的狠角色出来压场子,徐荣现在还在基层混饭吃呢。
董卓异军突起,左右逢源,托董(太皇)太后本家姻亲的名义结交西凉和朝廷高官,没几年就得到了喜良的最高的权利,而徐荣就是那时候被董卓从底下破格,一个月升了十级,硬是从小头目提拔为西凉数得着的高级将领,跟蔡邕的经历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徐荣感恩戴德,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很感激董卓的厚待,从此做事大帐联军都很卖力。西凉军能有今天的成就,徐荣这些年的奉献功不可没。
但董越虽然也有不小得本事,但徐荣一只瞧不起,甚至从来不拿正眼瞧他。因为他姓董,还跟董卓是亲戚。在他看来,明面上不晓得,但背地里董越肯定是走了后门的。
对于这种靠关系爬上位,并跟他平起平坐的富二代董越,基层上来的徐荣不齿与他威武。所以,两人相互瞧不起,最开始还只是瞪眼鄙视,最后就是拳脚比试了。
在董卓老母亲的寿宴上,他们两个也表演过全武行。闹得拜寿的人不能拜寿,都去围观劝架了。
董卓眼里批评了他们,但芥蒂已深,哪里消除得了?没有搞两军集体械斗就算是给董卓面子的了。
所以,这次四只大军共同配合张绣在伦山堵截刘扬大军,董越成了总指挥,徐荣就要给他个下马威。别人都一路传讯,报告已经到哪一站了,下一站何时抵达,在哪里接头等等。胡轸照办,郭汜照办,但他徐荣却不屑一顾。
他自己走自己的,而且走的路线很隐秘,最后董越张绣的斥候都搜不到他们的位置,简直是搞战略失踪。
别人不知道,以为徐荣耍大牌,其实徐荣一路上还是做过正事的。却说的是几天前,他率军想甩开张绣董越的斥候跟踪,就带着人马过河了,却遇到了刘备关羽和夏侯惇留下的那五百人马。
一番激战之后,刘备等人寡不敌众,死伤大半落荒而逃。徐荣以为是散兵游勇,也不追击,就继续上路了,却不想刚扎营歇脚,就被人给袭了营问了祖宗。
徐荣刚要大开杀戒,却听到黑暗中乱糟糟的人头后面传来一声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呼喝:“徐荣老儿,是你吗”
是董越小儿徐荣不用看就知道对面是董越的人马了。他徐荣什么样的战争场面没见识过,马上意识到被人摆了一道,跟自家人闹乌龙了
“董越小儿,正是老子,你想怎样”徐荣si仇归si仇,但却是不会拿部下的生命去同室操戈的。虽然知道不能打了,但面对恩怨仇人,却不肯弱了自家气势,马上怒喝着回应道。
得到了徐荣肯定的答复,董越狠狠地舒了口气,然后高声喝道:“儿郎们,都给我住手前面是徐荣老儿的人马,别打了”
徐荣也是冷哼一声,然后厉声喝道:“将士们,面前的是董越小儿的人马,不能再打了”
乱哄哄的两拨人马听到主帅的高声喝令,顿时被黑暗和慌乱的气氛压得失去了思维能力的西凉军为之清醒过来,一场同脉的厮杀就这样化为无形。
“倒小瞧了他们,真是可惜了”波秀见到两路人马这么快就恢复过来,躲在暗处冷哼了一声,就将嘴里的草根吐掉,沉声道:“元俭那边该是得手了,我们回去加餐”
就在徐荣董越一边收拾凌乱的人马,一边互相骂骂咧咧问候的时候,董越空虚的大本营早就热闹翻了天。
当波秀他们两路人马,一东一西引开董越大营将近大半人马之后,偌大的营帐顿时防备空虚起来。
加上敌人已去,这些刚刚经历了慌乱的西凉军顿时心神松懈了下来。却不想,就在这时,带领影字营精锐的徐厚冷喝一声:“动手”
然后数十个猫一样轻巧的黑影,就四处散开飞快地接近灯火阑珊的西凉军大营。
他们吹箭加飞镖,袖弩加冷刺,没了戒心的散布外围shi卫顿时被清理一空。
但是再要接近内里的营帐时,防备力量顿时强大了许多,再想轻巧地摸到跟前搞袭杀,简直是找死
所以,徐厚给每个影子打了个手势,然后远远近近所有影子都从袖子里抽出一根火折子。然后吹着之后,就突然起身,齐齐将燃烧的火折子奋力地丢向了帐篷旁。
然后同时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火势伴随着他们的大声呼喝,刚刚精力混乱的西凉军虽然不再像第一次那么张皇,但水火难挡,还是顿时一片混乱。
人寻将,马寻主,同时混乱中他们也迅速地组织人马对来黑暗中的敌人展开防备。
这时潜伏的神臂营随着黄忠的一声厉喝“齐射”,一泼稠密的箭雨飞然而至,西凉军顿时倒下一大片。
“敌袭——不要慌,结阵迎敌”副将雷音(书友“雷音”的龙套。)一刀劈开迎面而来的几根羽箭,然后上前大喝道。
箭雨还未停止,衔枚潜伏的风字营也风一般从远处,狂舞着马刀呼啸着席卷而来。
“冲击去——”风字营如同飞蛾一样,向着灯火晦暗的营盘猛扑而来,但是迎面就是一泼箭雨。
由于组织的太过仓促,根本算不上稠密。再付出一些牺牲之后,风字营就冲破了单薄的防线,冲垮了凌乱的弓弩队,踏着马蹄就在蘑菇群一样的营帐之间奔驰砍杀起来,顿时血光飞舞,惨叫一片。
这还是风字营字成军以来第一次如此畅快地屠戮,一个个都狂热地狂舞着手中的弯刀,杀得十分起劲儿。
看到要崩盘,雷音厉喝道:“不要慌乱,稳住阵脚,将军马上就回来了,他们跑不掉的”
但是,回应他的是更加剧烈的惨叫砍杀。
“去死”一个风字营士兵看到雷音在如此情况下,还在负隅顽抗,不由冷笑一声,就像冲上前去刀起头落,立下杀将之功。
却见雷音敏捷地一闪,那骑兵就止不住脚步,向着前面的营帐冲去。
就在那士兵接近一个营帐,就要止住步伐转身再杀时,雪白的营帐突然爆裂开来,扬起满天的碎片,然后露出里面黑压压一片,巨人铁甲的巨人阵
那骑兵大惊失色,刚要策马奔逃,就听董再沉声喝道:“杀”
然后他自己猛地一个大步跨上前,扬起手中的大斧子就将那玉逃跑的风字营战士连人带马劈成了两段,留下他铁甲上一片血红。
“铁甲军在此”
“铁甲军在此”
“铁甲军在此”
随着董再的大喝,所有铁甲巨人都齐声大喝道,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以如山岳一样强大的压顶之势杀将而来。
虽然他们步伐缓慢,但每一步都是地动山摇,都是不可阻挡。所到之处,不管是敌人,还是来不及躲闪的自家人,都会立刻变成一片粉碎的肉末。
顿时,风字营的攻势为之一顿,队伍也被铁甲军的强悍攻击冲散了。
面对这种恐怖的杀人利器,远处做预备队的周仓大喝一声:“所有人都散开,抛射机准备”
听到周仓的喝令,徐厚一抬手,影字营全部敏捷地退后避开。而风字营,神臂营也被黄忠喝退。
顿时两支人马分离,变得泾渭分明起来。
“杀过去”董再不管不问,随手抬起斧子将面前挡路的自家人劈断成两截,就对着分离之后愈加密集的敌人阵列大声喝道。
“杀”
“杀”
“杀”
铁甲军杀得很带劲儿,听到统领的呼喝,都丝毫不加犹豫地调整阵型方向,向着密集的敌人冲杀而去。那里有将是他们快乐的屠宰场
在他们眼中,前面所有现在还表情各异的人,各种摇尾巴抬马蹄的骏马,都已经是一片没有形状的肉片了。
他们比一般人高大,力气比一般人高大,饭量比一般人高大,加上董越嗜血的灌注,他们对屠戮的渴望也比一般人强大得多。不能杀人见血,他们生不如死
尤其是面对的是屡次让他们门g羞的敌人时,他们疯狂了
铁甲军,所到之处皆是碎肉
杀呀
就在他们狞笑着,泰山压顶而去时,看到的却不是敌人的恐慌和惊叫,而是一阵“吱扭”声后,又听到一声厉喝“抛射”
然后就见昏黄篝火中,一片西瓜大小的石弹铺天盖地而来
这不是当初将军炮轰贼人用的吗,怎么如今被责任用来轰击他们了?这世道,真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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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乱石穿空+抢光烧光!
第四十七章乱石穿空+抢光烧光!
抛射机抛射出去的都是从炎河岸边随机采来的石块,大小不一,形状百态远不如专门磨制的石弹规则,可是就是奇形怪状的玩意儿杀伤力却也是不能忽视的。
随着满天弹雨的降落轰击,那些巨人铁甲军虽然穿着刀枪不入的厚甲,但也挨不住这样硬的石弹的一通猛砸啊。
飞舞呼啸的石块轰击在他们的头顶,他们的胸膛,他们的腰腹,顿时极其厚重的铠甲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白点和坑坑洼洼,就像月球表面一样。
虽然厚甲很大程度上减弱了石块对他们身体的伤害,但这可是有着巨大惯性的石头啊,从天而降岂是随便就能承受了得?
顿时一片惨叫闷哼,那些巨人坚固如山岳般不可动摇的阵型也在乱石穿空之中被砸的凌乱不堪,阵脚大乱。
弹雨三波,这些巨人铁甲阵被砸的坑坑洼洼,那些没有厚甲防护的普通士兵更是遭了殃。面对人力无法抗拒的利器,这些西凉军哭喊着四处躲开保命,在被轰击被燃烧的一片狼藉的营帐群间慌乱地奔逃着。
副将雷音一连避过几个石弹,挥舞着腰刀厉声呼喝着:“不要慌,坚持住就是胜利——”
但慌乱情绪一旦蔓延,岂是几个人就能阻挡得了的?何况还是刚刚被提拔起来不久,没有多少威望的副将?
虽然他愤怒之下一连斩杀了好几个溃退的士兵,企图稳住阵脚,但还是可耻地失败了。
“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吧那好——亲卫军督战谁再敢后退一步,杀无赦儿郎们,随我冲”雷音举着刀振臂厉喝,然后也不去看纷乱的不下,自己带着亲卫就冒着弹雨,朝着周仓张扬的抛射机阵地扑去。
张扬望着不畏生死呼啸着杀来的雷音所部,不由地想起了电影《太行山上》“将无贪生之念”的国*军军长郝梦龄。
当时山西忻口会战,阎锡山卫立煌战略部属出现重大失误之际。郝梦龄一个军长,不畏牺牲,亲身带着部下猛冲日*军严密布防的3011高地,最后部下全部牺牲,而他也被一片炮弹埋入了满天黄尘之中。
郝梦龄死的很英勇,是忻口会战中牺牲的最高级别的将领。张扬忘不了电影上,悲壮的音乐中,冒着枪林弹雨俯冲,最后被炮弹击中,英雄临死前顾目四望,看着死伤枕藉的兄弟,看着依旧坚固的日军阵地时那复杂的眼神。
雷音,此刻也是那样的无畏。
但张扬心里却清楚,他只是勇士,而不是郝梦玲那样的民族英雄,自己更不是天煞的鬼子。勇士对手可以尊重,但绝不能手软
尊重对手的最佳方式,就是用最恨最毒的方式蹂躏他们,打败他们即使不能打败他们的灵魂,也要毁灭他们的**,让他们无法再对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胁不然,你就是蠢货了
张扬想到这里,冷冷地瞥了喝叫着冲来的雷音所部,背起手对周仓淡淡地说道:“消灭他们。”
周仓沉声道:“喏”
然后周仓挥动着手中的三角令旗,大声喝道:“集中火力,天崩地裂”
“集中火力,天崩地裂”
“集中火力,天崩地裂”
抛石机阵迅速传达贯彻了周仓的指令,一阵“吱扭”声后,抛射机都调整好抛射角度。然后一阵沉闷的呼啸声过后,几十颗石弹被抛射上夜空,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狠狠地倾泻在迎面扑来的敌人堆里。
“啊——”
“啊——”
雷音的部属顿时被石雨砸的血肉横飞,成片地轰倒,还没等避过去,更加密集的抛射又飞到了头上。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雷音看到前后左右死伤枕藉的亲卫士兵,看着似乎永远抛射不完要讲他们全部掩埋的石雨,他双目玉裂、悲愤地大喝一声:“西凉军万岁国相万岁冲啊——”
就在这时,一棵棱角尖尖的石块从高空中陨落,猛击在他的脑门上。企图力挽狂澜的副将雷音顿时被砸的脑袋开花、鲜血横飞。
坚毅的他脑袋上血流咕咕,但他依旧挺立不倒,他还想振臂再呐喊一声,却又被两个石弹分别砸在脑袋上,胸膛上。
这个勇敢的副将,自嘴里喷出大口的鲜血,然后终于撑不住,在乱阵中踉踉跄跄晃了几下,就被后面激射而来的石弹淹没了身影。
雷音一死,场面更加不受控制了。加上董再的铁甲军自身难保,笨拙难行的他们混乱起来,比起平常的士兵更加不堪。
董再头上的铁盔已经瘪了,身上的铁甲也坑坑洼洼、全是深刻的划痕,简直惨不忍睹。
他晃了晃被石块砸的有些发昏的脑袋,扬起大斧子将迎面飞来的一块小石弹击飞出去,磕出一片火星,同时大喝道:“铁甲军全体都有——结阵退后保存实力,等待将军回援”
由于雷音不要命地扑击,吸引了张扬绝大部分弹雨,铁甲军暂时摆脱了噩梦,然后一片挤兑和混乱之后,终于勉强整合了队列,迈着笨拙的步伐朝着营中而去。
满地飞石,遍地血肉。雷音人数不足、自不量力的飞蛾攻击,惨败结束。铁甲军也保存实力,退后自保。其他的西凉军没了主心骨,也都不再硬扛着,纷纷鸟兽散,朝着黑暗中逃命去了。
大局已定,张扬望着横尸遍野硝烟弥漫的营地,大声道:“寻找粮草,火速搬运,尽快撤离”
“喏”
“喏”
“喏”
波秀,黄忠,廖化,还有夏侯惇纷纷带人马打扫战场,将营中没有被焚毁的粮秣成包地扛走,放在已经被变回了独轮车面目的抛射机上,推着就走。
其他的士兵也都扛着一些粮草,火速撤离。最后抛出漫天的火把,将搬不走的营帐和粮草全部付之一炬。
“兄弟们,过河加餐”张扬爽朗地笑道。
“过河加餐
“过河,加餐”
“过河,加餐”
士兵们纷纷呼喝着,接着黑夜可以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着的兴奋的光彩。
徐荣和董越扯皮了半天,就听士兵们指着夜空中西方几里外冲天的大火,大叫道:“失火了”
董越钉眼望去,立刻色变了:“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回去救援”
于是董越就带着人马火速地回奔,却不想何时被人在路上挖了一片深深浅浅的陷马坑,黑暗中火速回援的他们顿时人仰马翻,惨叫声连成一片。
董越也不能幸免。他狠狠地将拳头捶打在冰冷的地面上,然后噌地站起来,厉喝道:“下马回援”
路上他们遇到了黑压压的成片溃兵,董越一面领人首领,一面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当他们几乎徒步奔回去时,敌人早已撤的干干尽尽,营帐也都少了个七七八八,也用不着去救火补救了。
徐荣望着狼藉的战场,轻蔑地瞥了董越一眼,背过脸幸灾乐祸道:“瞧见了吧,你自诩兵马精锐无双,如今不也被人打得人马四处溃逃,营地毁于一旦?”
董越神色恍惚了一下,竟然没有去针锋相对,而是深深吸了口气,沉步走到徐荣面前,略一犹豫,就像徐荣沉声道:“粮草烧光了,找你借点儿”
徐荣一愣,他们两个明争暗斗这么多年,董越这可是第一次主动向他服软求助啊
徐荣忍不住转过身,眯着冷眼,细细地打量着落马时脸上挂了彩显得狼狈不堪的董越,越看心中月觉得爽快。
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想当年,自己落难时向董越小儿求助,可没少被他折磨冷遇。没想到家底厚实的董越,也有找他借东西的一天。
真是天理昭昭,大快人心啊
“哈哈哈——”徐荣仰天大笑,笑的很开心。
董越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但如今有求于人,只得忍住怒气,走到徐荣的正对面,向着徐荣郑重地一拱手,肃然道:“过去小弟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兄长莫要见怪。但如今我等共奉国相军令,来伦山剿灭北上残匪,是公事还请将军暂时抛弃前嫌,大家荣辱与共,共同灭寇。等这件事了,回去董越亲自上门向将军赔罪就是”
徐荣止住笑声,诧异了一下看着正紧异常的董越,缓缓地在他身边踱了几步,轻轻舒了口气点点头道:“借粮草可以,不过我可信不过你,得立字据。将来若是你反悔,我就拿着字据上相国那里参你。”
董越也舒了口气,点点头:‘我里字据就是了。我借两千石倒是还你三千石就是了。’
徐荣笑着轻轻摇头:“倒是还我两万石,不然不借”
董越嘴角抽动了几下,最后一咬牙,狠狠地瞪了得意洋洋的徐荣一眼沉声道:“好,十倍就十倍。成交”
然后他大喝一声:“雷音——看看还有没有笔墨了”
但是却没有人回音,就当他恼火时,却见几个士兵畏畏缩缩地走过来,董越马上厉声喝道:“你们雷将军呢?他在哪儿真是不成体统快让他来见我”
那几个士兵对看了一眼,最后一个士兵颤抖的手指指着犹如乱石岗一般的轰击阵地,用颤抖的声音道:“雷将军……在那里……”
董越顺着他的指向一看,先是楞了一下,看着高高的石头堆,他喝骂道:“雷音,搞什么呢,快给我滚出来”
士兵们感伤地说道:“雷将军他……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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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墨家,墨家!
第四十八章墨家,墨家!
得到了补充,张扬夏侯惇的大军又迅速恢复了生机和活力。
不过,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将会更加艰难,也许大半时间都在奔波的路上,都在潜藏的林中。那时候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在险山恶水,在十倍于己的强敌之间游走,满意不错一步都将是灭顶之灾。
那时候,也许好几天都不会有时间生活做饭。更会因为要隐藏行踪,立于战略转移,烟火和米粮的香味都会引起敌人的注意,而白鹭行踪,遭到敌人的包围合击。
所以,老规矩。做成饭团,揣在怀里,饿了就吃。
饭团冷冰冰**,而且不太可口,所以士兵们只会把它当成充饥的食物,而不会当成点心有时没事儿咬一口。这样就能变相延长粮食消耗的时间,减轻每个人身上的负担,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
董越的损失很重,现在又断了粮,此刻正在tiǎn拭伤口,准备接下来一雪前耻。
而徐荣上次被黄忠射杀了爱将李门g,杀死了大批精锐,更是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这次黄忠在,张扬在,他徐荣有机会,怎么能不来?
李恬已经知道弟弟以身殉国的消息了,悲痛玉绝,一夜之间白了半个头。如今世界上就弟弟这么一个亲人了,弟弟死了,真不下于刺碎了他的心肝。
看着白头翁一样的老熟人,徐荣也是很感伤。他温言安慰了李恬几句,表示一定会为李门g报仇雪恨的。
李恬沉默地点点头,最后抬起头看着众人坚毅地说道:“我愿意投身虎穴做内应,为众位将军随时锁定敌踪”
徐荣董越都是一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目光中的惊愕。卧底刺客,那可不是谁能做就能做的。
比如太平道的线人,米教的线人,天山剑派的线人,童渊神枪门的门下线人,还有朝廷直属的神秘“窃风”组织下的线人。只要上了一定档次,哪个不是培养了多年,耗费了巨量财力精力才培养起来的?
李恬,不过是书香门第出来的才子,学问谋略还算可以,但喜怒意志绝对打达不到苦心培养的线人的水准……他……能行么?
但不管行与不行,徐荣董越最后还是被李恬不惜身死只身闯龙潭的大无畏精神给感动了,决定配合他的潜伏行动。
这次行动的代号是:白头翁
天气愈加地暖和了,炎河里的冰融化的愈加厉害,简直是水波荡漾。若非周仓那随身携带的便宜浮桥,在追兵的眼皮子底下临时搜索荒野寻找木料下水搭桥,简直是痛苦不堪。
看着昨日大显神威的巨型“独轮车”,张扬指着它对周仓笑道:“这种木制机关你是从哪里学的?很不错啊。”
张飞夏侯惇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都盯着周仓等待答案。
周仓微微一顾忌,低头想了想,才说道:“属下当年游荡天下时,曾救下一个老人,闲谈之间才知道那个老人学识十分渊博,贯通百家经典,更与属下一样喜欢天文历法和机关几何。老人感激属下的救命之恩,又觉得遇到兴趣相似之人是缘分,就送给了属下一些经卷研读。这种抛射机就是属下,根据老人家书上的图解加以改装而成的。”
张飞眼前一亮,忙问道:“那经书现在何处,能接过看看吗?”
周仓苦笑着摇摇头:“这些年辗转天下诸州,早就丢了。哪里去找啊。”
张飞听了连连叹息,夏侯惇也感到可惜。而不远处陪着车上的晓蝶聊天的郑冰,此刻却轻声问道:“敢问那个老人家是何方高人?尊姓大名?”
周仓瞥了一眼郑冰,说道:“那老人家跟姑娘一样,都姓郑。自称郑玄。”
张飞瞪大了眼,看了看周才能够,又看了看郑冰,然后对着郑冰嘿嘿笑道:“姓郑的果然不是佳人就是高人啊。”
郑冰淡淡一笑并不在意,张飞继续说道:“郑玄可是跟卢植郑玄与荀爽、申屠蟠、齐名的博学之士啊,更是难得的学通了诸子百家之术的通才。只是时运不济,朝政**,加上党锢之祸牵连,他的学术处处受到小人的掣肘打压。直到太平道动摇天下根基,宦官贵戚被屠戮一空,他老人家才活的自由之身。已经年近六十的他,心灰意冷之下,不顾战火连连,游历天下诸州收徒授艺……现在也不知道在何处了。”
张扬诧异地看了张飞一眼,没想到张飞知道的还不少。而郑冰却是眼神动了动,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看了周仓一眼笑道:“若是我也能有周将军这样好的际遇就好了。”
周仓只是笑而不语,目光望向远处说道:“诸子百家,经历了两大劫难。一是秦王的焚书坑儒,而是汉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其实百家之学都是相辅相成,相互印证的,只靠儒家,或是炙烤道家,发家都是不能长治久安的。在下就很推崇墨家的兼爱非攻,也欣赏法家的依法治国……”
说着周仓自嘲地摇头一笑:“但那些治国之策岂是我能揣测的,我啊,最痴迷的还是他们神奇莫测的机关之术。”
“公输班的公输家族不也擅长机关?”张扬问道。
周仓点点头:“当年公输班为各国诸侯制作各种攻城器械,我墨家门人墨翟就亲自向公输班挑战攻守之术,最后对决了十局,我墨家门人完胜,制止了公输家族到处搅起的战乱。所以,公输家族的机关术是霸道机关术,所到之处皆是烽烟战火。而我墨家机关术却是仁道机关术,虽然同样凶险,但处处留有宽仁玄机。这就是我们墨家与公输家的区别。”
张飞夏侯惇等人都点点头,静静地躺在车上沉默了多日的晓蝶轻轻地说道:“霸道是敌不过王道的,所以公输家族消亡已久,而墨家精神至今仍旧源远流长。”
周仓向小师母投去了知己的一笑,而张扬却是凝视着他问道:“如今,这些抛射机不是正在杀人吗?”
周仓看着张扬,淡淡一笑:“师父,这是以杀止杀,以战止战。也是墨家精神的体现啊。”
一旁沉默的黄忠看了看周仓,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奇异的抛射机,郑重地对周仓说道:“飞豪,刚刚老徐传来飞报,胡轸的人马已经与我们只有一山之隔了。他们的弓弩阵十分霸道,加上不知怎么还跟天山剑派的神秘人马搅和在了一起。若想黯然过去,首先就要击溃他们的霸道弓弩阵,除了元俭常德还有老徐夏侯的帮助,我神臂营直接需要你的机关阵的协助——跟胡轸的弓弩阵来一场对决”
郑冰听到天山剑派时一惊,而周仓却点点头:“这个自然。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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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看你家相公怎么收拾他们!
第四十九章看你家相公怎么收拾他们!
远远望去,挺拔的伦山之巅依旧白雪皑皑,而伦山山脚下,却是万木复苏,隐隐有了翠绿之色。
前面是巡逻驻扎的大军,身后是林立的帐篷,在一片冰雪消融的青石上放了几个蒲团,几个身披盔甲的将军正盘坐在上面,还有一个白衣如雪、俊美如处子的青年。
坐在正东方主座上的那个虎目四顾,精明魁伟的将军,正是这支大军的主帅,西凉军五大中郎将之一的胡轸。
而那个优雅地摇着折扇,面带微笑品着苦茶的俊美青年,正是天山剑派“随风堂”堂主严庆,是天山剑派新生代中的佼佼者。
凭着非凡的容貌和气度,不俗的身手,再加上师尊王越的特意栽培提拔,使得严庆成了天山剑派少女心中完美的白马王子。
严庆心比天高,仗着王越的宠溺和自身的优越条件,很是坏了许多门下女弟子的清白,甚至暗结珠胎之后,被仗刑打掉孩子之后驱逐出去,结局好不凄惨。
但由于严庆在门派中的地位,这些恶事都被王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前些年,他迷恋上了师叔辈的邹蓉和秦妍,企图用他秒杀其他女子的容貌优雅来打动她们投怀拥抱,却不想遭到了她们一致冷冰冰的厉叱。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但他太过放肆,直接对邹蓉师叔用强,邹蓉以死相搏,伤了严庆。愤怒至极的严庆就不计后果地将师叔击成重伤,险些丢了性命。若非秦妍和刺客堂门人及时赶到,邹蓉几年前就香消玉殒了。
这次严庆晚辈冒犯长辈,更是那种让人不齿的龌蹉行为,王越无法再公然袒护。于是严庆被公开削去随风堂职务,被冷藏了好久。
不久之后,秦妍带着留了隐疾病根的邹蓉千里迢迢去洛阳寻找神医华佗,求他救治根除。却不想遇到了到处拈花惹草的豪门公子淳于义的戏弄。
当时张济正在洛阳游历,愤然出手相助,带着秦妍邹蓉逃了出去。淳于义愤然去追,却不想何进家的门将黄忠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又有童渊指使门人暗中相中黄忠,淳于义落荒而逃。
黄忠受了一身的伤,得到的是淳于家的黑状嘿何进的训斥。而张济毫发未损,却找到了那个让他一见倾心,再也挪不开目光的姑娘。
接下来的日子,张济厚着脸皮天天泡在邹蓉秦妍身边,帮这帮那,照顾的非常悉心。虽然也有二十几岁年纪却从未享受过男女之情滋味,单纯纯洁的邹蓉,在张济强大的死缠烂打攻势下沦陷了。
邹蓉得到了华佗的用心调理脱离了危险,但代价是永远也动不得武了。
得知她们都是西凉天山派的人,而张济也在西凉刺史董卓帐下任职,于是张济欢喜地带着她们去天山派提亲。加上董卓出面做媒,秦妍多方造势,王越最后答应了。
于是那时候起,邹蓉就成了张济的爱妻,而严庆只能羡慕嫉妒恨却毫无办法。毕竟动了张济,就是冒犯了董卓。你天山剑派势力再大,可根基都在董卓眼皮子底下,可不能胡来。
奏师叔名花有主了,他又打起了同样让他心折的秦妍师叔的注意,却不想张角太平道突然作乱,大靠山王越引咎辞职,把刺客堂堂主秦妍推上了门主之位,而他却也重新掌管了随风。这该是王越退休前,唯一为他争取的事情。
原来门中早就传言,他严庆才是王越最中意的门主人选啊严庆听到王越当着全门派的人的面宣告了这项决定时,严庆顿时惊呆了。而且,很多门人看他的目光顿时不一样了。
以前憎恶归憎恶,但由于他极有可能是下一任门主,所以无人敢得罪他。但如今,幸灾乐祸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从那以后,他才知道遭受白眼的滋味。秦妍接管了全派,成了尊贵的门主,他严庆再也不敢对秦妍放肆了。不然王越都没办法保他
看着气度一日比一日雍容,气质一日比一日珠圆玉润、风韵动人的秦师叔,严庆却只能眼馋,而不能一亲芳泽,别提有多么憋屈。想当年,他严庆何时有得不到的女人?只有他看不上的女人
不过还好,跟他同辈但晚一些入门的师妹们很快成长起来,其中就有神秘的张灵儿。
记得灵儿师妹七岁那年上山,被他瞧见,他就断定不出几年,天下又多了一个万人瞩目的绝色佳人等着他这个师兄来爱护。
只是,张灵儿可不是一般的师妹,那是大有来头的,王越对她的爱护丝毫不下于他。更让人奇怪的是,师妹七岁上山第一面之后,他再也没瞧见过她的样子,同门也鲜有人看见她。
直到几个月前,师门突然派出两拨弟子出山。一个是神秘的花雨师妹,一个就是同样神秘的不知来处的郑冰师妹。
郑冰的容颜风采让遍游花丛的严庆,第一眼瞧见时也是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而花雨师妹远远地只能瞧见她那动人的背影,却没能一睹芳容。但严庆阅女无数,敢打包票她丝毫不输于冰儿师妹。
那时候严庆又惊又喜,师门一下子出来了两个如此出色的小师妹,他这个差点成为掌门的师兄,终于迎来了雪藏多年之后的暖春啊
同时他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的念头。一个女孩儿能生的两个师妹这般完美该是顶天了,再美下去只能是狐仙和妖怪了。
张灵儿入门十年杳无信讯,而如今她们也是诡异地现身。她们其中一个,该就是……灵儿师妹吧……但,倒是哪个是呢?或者,她们都不是,真正的张灵儿还没出山?
虽然花雨以太平道掌坛圣女的身份去了冀州起事,可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张角的孤女。他可是很清楚师尊王越这个人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天底下能弄清楚他行事意图的人,可是寥寥无几。
这次,一下子两个绝色弟子异军突起,同时下山,怕又该是师尊玩的障眼法。真正的大动作该是在后头。
不过,这次秦妍,郑冰,花雨同时下山,他身为随风堂堂主,带人一路护卫也是合情合理的。于是,他来了,而且遇到了有不错交情的胡轸大哥。于是,一路同行。
秦妍去了荆州,暂时追不上了。花雨去了冀州,也一时没可能相见。
但恰巧就在这时,胡轸接到张绣的线报,通告郑冰就在敌人营中潜伏,要他们留意联系,同时破军之日千万要设法营救。
严庆大喜过望,自告奋勇地要与胡轸上演一场深入虎穴英雄救美的大戏。他自信以自己的俊美容貌,温良的气质,高超的泡妞技巧,不谙世事的小师妹还不乖乖哭喊着投入师兄的怀抱里来?
想到这里,就听胡轸说道:“刚刚接到张绣线报,昨夜董越大营被袭,损失惨重,粮草营帐毁于一旦,已经落魄到到处借粮的境地……再加上之前张绣,董越郭汜跟刘扬夏侯惇交手情况来看,这股敌人绝不可小觑。我们得小心应对才是”
众将听了胡轸的话,都不由地沉着脸点了点头。
副将秦岚(天地秦岚的龙套,希望喜欢)却不以为意地笑道:“如今贼人去路都被堵住了,再加上五路大军的合围,如何能逃得出去?大帅却是不自信啊。”
弓弩阵总指挥萧天(笑天狼的龙套,希望喜欢)看了秦岚一眼,深以为然地抱拳朗声说道:“大帅难道对末将摧枯拉朽的强弓劲弩没信心?只要大帅下令,属下这就带着弟兄们,射他个鸟蛋精光”
严庆鄙夷地瞥了一眼粗俗不堪的萧天一眼,这时也放下杯盏,向胡轸笑道:“若有差遣,小弟自当替胡大哥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然后其他将校也都纷纷起身,朗声向胡轸请命:“大帅下令,一战雌雄”
胡轸满意地看着战意盎然的部将,然后按按手让她们静下来,然后看了一眼严庆说道:“听闻敌人军中的暗影斥候十分猖獗,还请严老弟带领你的人马一路前行,翦除他们的暗影。”
严庆离座抱拳道:“小弟遵命”
胡轸然后虎目四顾,看着终将继续朗声喝道:“好其他各部,各施其职,随我带军击溃他们”
“喏”
“喏”
“喏”
终将挺胸抱拳,然后慨然离去。
张扬正在跟周仓商量着如何进一步改良多功能抛射机,让它更加轻便利于行,若是能开发出汉代伏奴那样万箭齐发的功能,对于对决胡轸这装备了天山派一品堂出色良弓的弓弩阵,也多了几分把握。
就在他们商讨到难处之时,远处突然飞奔而来一骑兵,正是影字营直属的斥候。
“禀报主公,敌人的精锐斥候部队突然出现,徐统领正在待兄弟们跟他们纠缠。统领怀疑敌人的大军就在开来的路上,还请主公快些应对”斥候翻身下马,不等喘运气就急切地禀报道。
张扬点点头,让那斥候下去休息,并让人回去传讯:“告诉你们统领,不必死磕,保存实力为上。我这边不用担心。”
“喏”斥候飞奔而去。
夏侯惇张飞等人这时也赶了过来,大致都知道了情况。张扬也顾不上啰嗦,直接分派任务。
“元让,你和常德前驱,减缓他们的冲击速度和力量,试探他们的实力和战阵布局。”
“喏”
“明白”
波秀、夏侯惇策马飞快而去。
张扬继续道:“汉升,飞豪,你们做好准备,占据好地形,准备迎击弓弩阵”
“喏”
“喏”
两人也都抱拳快步离去。
张飞不满地嚷嚷道:“我呢?”
张扬看了他一眼笑道:“翼德千军之中取敌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你就藏在暗处,看有没有机会突破敌人中军,斩杀敌首,夺取首功啊”
张飞郑重一抱拳:“张飞去了”
张扬看着忙碌的各大军,看着车上晓蝶投来的关切的目光,他背起手自信地对她一笑:“看你家相公怎么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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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破军弓弩阵!
第五十章破军弓弩阵!
徐厚的影字营正在杂木丛生的荒林中跟严庆的“随风”激烈交锋。
徐厚随手射出一片棱形镖雨,对面自枯黄的草丛中近乎匍匐爬行,悄无声息飞快而来的黄衣人顿时一片闷哼,然后几个黄衣人中镖扑地,再也不动了。
其他的影字营士兵也都抛射出短弩利箭,攻击飞快而来的敌人。
“随风”见到敌人攻击犀利,也不甘示弱,纷纷举起袖箭对着影字营所在位置抛射出密密麻麻的小箭,影字营也多人顿时中箭。
徐厚目光越过前面的荒凉丛林,远处正有不下五十人的黄衣人正悄然地从两侧包抄而来,企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厚大喝一声:“不要纠缠,掩护撤退”
说着,他双手飞镖满天飘洒,就如簌簌的雪花一样飞向了枯草丛中的黄衣人,所到之处不是死就是伤,黄衣人的不得不小心地躲避他这么大范围的镖雨,以至于行动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可恶”严庆愤怒地看了彪悍的徐厚一眼,厉喝道:“集中箭雨,射死那个矮子”
随风们立刻应对,齐齐将手中的袖箭对准了徐厚所在的位置,一时间箭雨如梭,铺天盖地而来。
徐厚脸色一沉,小眼猛然收缩,凌厉的杀机闪过的同时,他短小干瘪的身子敏捷地纵身一跃,同时腾空射出一片飞镖。
密密麻麻的短箭就如收割机一样,将他原先所在的草丛攒射的断枝碎草漫天飞舞,但徐厚却是惊险地避开了飞蝗的攻击,堪堪滚落到两丈开外的杂木从里。
而他凌空躲避箭雨时抛射出的一波飞镖,却是歹毒地射向了一身白衣十分醒目的严庆
严庆双目一缩,敏捷地侧身躲避,同时用手中的弯刀飞快地迎击,只听“铛铛铛”一阵清脆的敲击,他身边的随风死伤一片,只有他安然地躲了过去。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那身上好丝绢做成的白衣却是被锋利飞快的飞镖给花了一个醒目的口子。
严庆悲愤地喝道:“随风听令,杀无赦”
但是此刻徐厚早已没入遍野的枯草杂木,和其他影子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能看见他们闪电逃窜那最后的背影。
他望了望自己的衣衫,望着前方飞快消失的身影,冷冷地自语道:“走着瞧你破我衣裳,我破你胸腹”
影子跟随风的较量就这样匆匆而来,又曹操结束。对于交手双方来说,这不过是试试手而已,谈不上血战。
因为他们都只是配角,替主力掩护和开道的帮衬。真正的血战,就在他们的前面。在他们这边刚收场时,就同时展开。
五里外,伦山脚下,落石坡。
在夏侯惇波秀试探性地跟胡轸的大军交手片刻之后,夏侯惇波秀就脱离了战团,迅速回撤,并将敌人大军的组成结构报了回来。
张扬根据回报,又对防御阵地作出了最后的细微调整,就见胡轸的骑兵前锋就卷着红尘奔雷般而来。骑兵先锋厚脸,就是他们的中军,就是他们凶悍的弓弩阵。
而张扬根据地形,将周仓改装的二十辆抛射机一字排开,摆成交错的前后两列,处于矮坡的下面。神臂营就在黄忠的带领下立于坡上,以两列奇异的抛射机为防御阵地,齐齐张弓警戒,一声令下就是飞蝗肆掠
长枪营此次没有成为战场的主角,而是退居二线,和警卫营一起立于后方隐秘密处,拱卫中军。
他们有防身的木盾不错,但他们面对的可是素有“大秦破军箭阵”之称的西凉弓弩阵他们手中那些粗制滥造的木盾能挡得住吗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还是把这项对决的主导权交给神臂营和刚刚建立的新兵种机关营吧。长枪营的功劳太多了,分担的人物太多了,该是让别的兄弟部队见见血的时候了
周仓立于阵后的高坡上,面对滚滚而来的铁骑,扬起手中的三角黑旗令,猛然下摆喝道:“机关营,准备”
喝令之后,机关营士兵飞快地将早已经调整完毕的抛射机填装上仓促从河边搬来的大小石块,然后随着周仓的大声厉喝:“一纵队,抛射——”
第一列的十几架抛射机“吱扭”一阵响动,填弹手飞快地闪开,发射手灵巧地搬下发射端的木柄,一阵闷响之后,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石弹或是石子暴风骤雨般泼向了疾奔而来的敌人先头骑兵。
由于常年的风吹日晒的风化作用,河边本来的大石头大多也都碎成了小石头,小石头变成了沙粒。
虽然炎河漫长,河边的石弹又是用之不竭的。但如今时间有限,又是对敌之时,一次采集量就这么大,总不能射完之后,临时再到河边去采集吧?
所以,张扬给的指标是,打马用大个的,大人用小个的。尤其是大石弹,绝不能浪费。
于是,漫天的大石从头顶砸落,顿时骑兵惨叫落马犹如汤锅下饺子,战马也是凄婉悲鸣轰倒一片。
“第二纵队,齐射”周仓又狠狠地挥下令旗,又是满天的石弹划着优美的抛物线落入敌阵之中,带起一片血肉横飞,带起惨叫一片。
刚刚交替三波弹雨飞过,先锋骑兵就在遍地的乱石岗前止住了脚步,留下了遍地的模糊血肉。他们再也不敢轻易地向着前方死亡禁区突击了,还是后面赶到的中军传来喝令,他们才狼狈地拖着残破的队伍从两翼快速地归入阵中。
望着前面乱石岗和血肉场,有巨木眺望前面严阵以待的机关营阵地,坡上的神臂营阵地。胡轸冷冷地抽刀一指,厉喝道:“骑兵掩护两翼,盾甲兵前面拱卫——”
说道这儿胡轸一顿,用更加高扬的嗓音喝道:“弓弩阵——破军”
然后就见萧天自后面阵中悲愤地握拳高呼道:“弓弩阵,破军,复仇”
然后整整齐齐、肃然而立的弓弩阵士兵齐声高声呼喝道:“破军,复仇”
“破军复仇”
“破军复仇”
那将近三千人的齐声呼喝的气势,真是惊天动地,震人心魄。
张扬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晓娥,淡淡一笑道:“咬人的狗不叫。爱叫的狗,咬人不疼。看好吧”
晓娥一愣,然后忍住笑,深以为然地对张扬点了点头道:“相公懂得可真多呀。”
张扬对他点头一笑,抬眼望去,胡轸的盾甲兵已经开始前驱,掩护后面的士兵清理狼藉一片不利于行的乱石岗,杀气腾腾声势浩大的弓弩阵也迈着哒哒的步伐,气势如山地朝着周仓的机关营阵地沉步压来。
这些弓弩兵身披黑色护甲,手持轻便精致浑身墨黑的一品弩,腰跨两壶箭。一样的装束,一样的装备,一样的冷峻激愤,一样的沉沉步伐。
虽然只是不拿刀的弓弩兵,却走出了刀山枪林也难以拥有的盈天杀气。
不只是这些,这时前面的弓弩兵闪开一条道路,后面的弓弩兵自后面推出一辆辆装有车轮可以推行的巨型箭弩车
黄忠看着自家的神臂营的装备,再跟对面的敌人的相比,才知道光从装备上就存在的巨大差距。
但装备能决定胜败吗?操纵装备的是人,主导战争的同样是人鸟枪对战机关炮也罢,长矛对战航空导弹也罢,这一仗他都是要全力以赴的。
“神臂营——举弓”黄忠举弓高声喝道。
“唰”千百人同时举弓,同时利箭上弦,同时拉动弦线,同时对准了杀机外露滚滚而来的强敌。
他们没有海派,只有兴奋。因为他们自从加入神臂营这个光荣的集体之后,他们就从来没有输过今天他们一样会赢,至少不会输
廖化肃穆而立,望着带人马压制两侧骑兵的战场,望着肃杀之气盈天的弓弩阵,他隐隐露出了担忧之色。
就爱这时,却听张扬淡然地说道:“当日神臂营成军,我吧神臂营交给汉升那天,我就跟他约定过,终有一天,我们会把弱小的神臂营变成大秦帝国那种不可阻挡的弓弩箭阵这次对决,就是神臂营涅磐重生的关键一步过去了,他们就将取代胡轸的弓弩阵,走向大秦帝国的辉煌。失败了……我们不会失败”
就在这时,弓弩阵总指挥萧天举旗大喝道:“止步”
“哗啦”
“哗啦”
“哗啦”
前面的盾牌兵迅速止步,将手中高大厚重的盾牌斜着竖起,后面的弓弩军也齐齐止步。
“举弩”萧天喝道。
一声令下,将近三千只打磨精致的硬弩就“唰”地一下齐齐举起,斜向了天空。
张扬,黄忠看到弓弩阵停留的位置之后,都忍不住脸色一变。他们在神臂营乃至机关营的主要火力攻击范围外
难道他们手中的一品弩射程真的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就在他们短暂的失神的时候,就听萧天一声令喝:“破军弩,齐射”
然后张扬放眼望去,真的是一片遮天蔽日的蝗,从远处的阵后呼啸着扑向了神臂营和机关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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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多兵种大对决!
第五十一章多兵种大对决!
黄忠的神臂营装备的是徐州兵通用的硬弓,平均有效射程不过五十步左右,就算是他的硬弓也不过一百步。但是胡轸这漫天的箭雨,目测一下绝对超过了超过了一百步
这还只是单兵弩啊,还不包括那些多人拉射的床弩西凉一品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盾牌”黄忠厉喝一声,就见前面的三列盾牌兵迅速上前,斜举起厚实的木盾,防备自天空上抛射而下的箭雨。
“机关重组,防御状态”周仓大喝一声,那些射手飞快地扭动抛射机上的木柄,只听“咯吱”一阵响动,那些抛射机各个部分组件之间就诡异地变换形状,抛射踏板不见了,长长的抛射臂梁不见了,却是变成了一个高大厚实的木墙,与其他的变身的抛射机一起构组成一道抵御防线
“唰唰唰——”漫天的箭雨迎面泼来,抛射机阵地士兵中箭一片,但接下来由于防御状态的到来,接下来蝗虫一样密集的箭雨就大半被厚实的抛射机机体挡住,有效保障了士兵的安全。但眨眼间,木制抛射机全身就变成了插满黑色羽箭的刺猬。
黄忠的神臂营阵地还未来得及齐射,就遭到了敌人远程抛射,不可谓不憋屈。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射不了你那么远,那就先放着,等你们靠近了再说。
盾牌兵用身躯和厚实的盾牌仓促地构筑了挡箭屏障,从头顶黑压压地飞来降落的羽箭,“嗖嗖嗖”地钉在木盾上,就像夏日的暴雨敲击门窗一样,发出沉闷的撞击。
但箭雨实在是太稠密了,及时盾牌兵防卫得当,还是有不少羽箭穿过盾牌之间的缝隙,射穿了盾牌兵的肩膀喉咙,射中了后面神臂营士兵的身躯。有的弩箭甚至直接穿透腐朽的盾牌,将后面的士兵跟木盾牢牢地钉在了一起。
有的一片箭雨猛烈轰击一块木盾,猛烈而巨大的冲击力生生地将木盾射的炸裂开来成为两瓣,后面的士兵顿时被后续的箭雨射倒一片。
盾牌兵倒下,防御阵地就会出现一处凹陷,但往往刚凹陷下去,就会被后面的士兵迅速换上位置,盾牌阵一如既往地牢不可破,死死地守卫着后面攻击力强悍但防备薄弱的神臂营伙伴,虽死不退
胡轸的破军弓弩阵一边仰天抛射犀利的箭雨,一边踏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前行。后面跟的就是巨大的床弩
张扬看到破军弓弩阵如此犀利可怕,不由地吸了一口凉气,但还好防备工作做得到位,不然刚才几泼箭雨下来,自己人马的战斗力就要损失过半,这绝对是要命的
看来战争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没有积淀和储蓄,打得赢一场两场,却不可能场场都赢。
就如长枪营,无敌于步兵,更能抵御骑兵,跟神臂营、风字营一起夹击屠戮骑兵。但面对武装到牙齿,有超越了他们不止一筹的利器相助的弓弩阵,长枪营成了摆设,风字营不能出战,神臂营射不到,机关营也只能被动防御……
不成不能这样打,得改变战术
阵地战不成,那就打运动战,打接触战,打伏击战
你的弓弩阵射的远,但若是短兵相接了,神臂营同样能跟你交火,机关营同样能砸到你,长枪营同样能刺穿你们
扬长避短,减弱损失,这才是王道
张扬想着,就大声喝道:“盾牌兵前驱,长枪营出击,掩护撤退”
廖化出列大喝一声:“喏”
然后他挥枪喝道:“备齐标枪举盾——出击”
“喝”
“喝”
“喝”
长枪营“唰”地收枪举盾,紧缩队形,迈着整齐沉稳的步伐,从侧翼向着席卷着暴风骤雨气势而来的破军弓弩阵迎击而去
胡轸看到被盾牌包裹着的长枪营杀来,冷笑一声大喝道:“萧天,射穿他们”
“得令”萧天大喝一声,“目标左翼,开弓齐射”
“嗖嗖嗖”长枪营刚走出不到二十步,就迎来了如泼的箭雨,他们举着盾虽然艰难,每一步都有不少人中箭倒下,但还是一往无前地踏着大步子压了过去。
廖化的出现,使得黄忠周仓阵地上的压低一下子减小不少。趁着这个时机,周仓大喝一声:“整体前进,短兵相接”
黄忠知道这是周仓要为他们离开拖延时间了,于是大喝一声:“神臂营,上马出击,策应后退”
廖化的长枪营方阵举盾在暴风骤雨中一路艰难前进,周仓的抛射机防御阵地也在滚滚向前,无畏而来。
木盾上,抛射机机体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弩箭,但依旧无法对他们背后的士兵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他们依旧在稳步前行
萧天双眼一缩,厉喝道:“床弩——床弩”
然后那些早已调整好踏板,装好又粗又长让人望之生寒的巨大的弩箭的巨大床弩,就在成群的士兵的吆喝推囊下,缓缓地前行。
床弩前面的弓弩兵和盾牌兵都纷纷散开,让出了一条条通天大道,大道的另一头就是敌人滚滚压来的坚固的抛射机阵地
“准备——”萧天冷冷地望着已经杀到了阵前七十步的木墙,举起黑色令旗大声喝道。
那些床弩兵纷纷将床弩弩身下压,一双双脚也踏上了踏板。
周仓也当机立断喝道:“第二列,机关重组,准备抛射”
“床弩,准备——射”
“抛射”
两声厉喝几乎同时,床弩的士兵猛然踏下踏板,一根根小儿胳膊那么粗的利箭就呼啸着向前面的抛射机阵地攒射而去。
而在同时,抛射机在飞快地机关重组之后,刚才装备好了还未来得及抛射的石弹,就在这时抛射而出
“嗖——吭”力道巨大的床弩箭在七十步的距离之内冲劲儿巨大,狠狠地贯入第一列厚厚的抛射机机体之中,并且刺破而出,将贴近机体的射手直接跟机体钉在了一起
但是,床弩射出的同一刻,抛射机抛出的大大小小的石弹也落在了弓弩阵阵中。
“啊——”
“吭——”
“咚——”
石弹将成片的带甲弓弩兵砸翻在地,并且有的直接落在床弩上,将床弩的重要部件砸折砸断,将射手砸死,并且血肉涂满他们钟爱的床弩上。
胡轸看到死伤一片的自家宝贝,大怒道:“不惜代价,毁灭他们”
萧天狠狠地挥下令旗大喝道:“盾兵防备床弩准备,全力射杀”
于是盾兵齐齐后撤拱卫,床弩也迅速地集中火力,凶残地向着抛射机移动阵地突刺而来。
周仓所在的抛射机厚实的木板,已经被密集的床弩射裂,张开出一个大大的裂缝。这时就听尖锐的呼啸夹杂着涌动的风动,穿过裂缝向他急*射而来。
周仓大惊,急忙一躲身,那根力道很大的粗壮弓弩就贴身而来,狠狠地射入第二列没有了防备的抛射机阵地中去。
一阵惨叫,一片“噗哧”,那一根粗壮的利箭狠狠地贯过好几个士兵的身体,将他们串成了一串。第一个士兵的身体,更是被它巨大的力道撕裂成两片
随之,后方床弩报复似地攻击,很快将第一列抛射机防御墙体撕裂城残破不堪的漏风之墙,第一列的射手也死伤惨重,眼看着再也无法抵御大的风暴袭击了。
周仓厉喝一声:“第一列后撤,第二列机关重组,防御阵型”
同时他自己也一个箭步跃过去,迎贴着他的后背,又是一片箭雨飞过。
“不要停下斩尽杀绝”胡轸看到第一列阵地被丢弃,第二列防御阵地又飞快地组成,于是厉声喝道。
“斩尽杀绝”萧天也附和道,新一轮的床弩风暴又将对周仓第二列单薄的防御阵地展开攻击。
就在这时,已经完全沦为了方形刺猬形状的长枪营也已经杀到了距离前沿阵地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虽然密集而强大的劲弩,实在是太过霸道,他们之中很多人都已经被射穿死去,但他们的尸体却被严整的方阵带着一路前行,跟木盾一起,成为战友的盾牌血色盾牌
看到敌人长枪营竟然不畏惧这么稠密强劲的的弓弩射击,萧天不由地大惊失色,忙大喝道:“床弩转向,床弩转向”
很快有几台床弩在士兵们费力的操作下笨拙地“吱扭”转向,但还没等他们装好箭矢,调整好角度,就在这时就听刺猬阵中一声惊天厉喝:“撤盾标枪——”
然后只听“哗啦”一声,已经残破不堪的盾牌瞬间撤下,然后从阵中抛射来满天的粗壮标枪
“嗖——”
“噗哧”
“啊”
这么近的距离,标枪的穿透杀伤力虽然不可能跟床弩射出的强劲弩箭想必,但一样杀伤力可观。
它们飞射穿入密集的阵中,穿透他们的盔甲,将他们一个个贯穿透心,将他们两人相串
床弩更是他们标枪重点照顾的对象,千百只标枪的血洗,片刻之间床弩前后就没有能站着的人了。巨大的床弩周身上下,也都插满了粗壮的标枪。
床弩先前以暴风骤雨般的气势屠杀机关营,如今也轮到他们自己被屠杀了。而且屠杀他们的绝对是他们瞧不上眼的手掷标枪
这就是报应不爽
“盾甲军——盾甲军”胡轸脸色一变,厉喝道。
然后阵后就是一阵身披厚甲,手持铁盾的护卫沉步上前,将中军死死地护在后面。
就在这时,骑射营飞马抛射来满天的箭雨,弓弩阵也被波及到了,飞快地迎射回击,互有伤亡。
“元俭——不要硬拼”黄忠在马上张弓搭箭,一连射出五箭,将胡轸近旁的护卫射杀了三人,然后对着廖化大声道。
廖化瞥见前方防御力度丝毫不输于董越铁甲巨人的盾甲军,又看了看字两翼飞快包抄而来的骑兵和重甲步兵,再看见周仓已经带队安然撤离,不再犹豫,举枪大喝道:“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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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吴颖要西去!
第五十二章吴颖要西去!
神臂营跟破军弓弩阵火力对射之时,长枪营举盾撤退。
前面就是一座小坡,有着丛生的杂木,遮掩效果很好。在付出一定代价之后,长枪营、机关营,风字营全部撤离,神臂营也安然消失。
醉了一阵,前面的道路开始崎岖和狭窄,根本不利于弓弩阵这样庞大的方阵展开,董越不得不放弃追击。
望着前面伦山苍茫暮色中的苍岭,董越冷冷地说道:“果然是难缠,张绣没说假话。”
副将秦岚上前小声问道:“大帅,接下来该怎么做?”
胡轸背起手,立于马上俯瞰着西边血红的残阳,淡然看了他一眼说道:“通知董越张绣徐荣,我们四家联防”
“四家联防?”董越看着手中斥候飞来的信札,看了一眼徐荣张绣。
徐荣没有理他,而是休闲地用竹篾将油灯的灯芯拨正了。张绣却是点点头:“胡将军今天刚刚与刘扬大军血战一场,互有死伤。如今刘扬大军已经南去,进了茫茫山水之间,光靠胡将军一家人马实在难以寻找,四家联合也是应当的。”
董越见张绣表态,叹了口气点点头。却听徐荣将竹篾上的火焰轻轻吹灭,斜瞥了董越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刘扬大军粮草匮乏,如今又钻进了荒山,不出几日就全部饿毙了,那里需要费尽心思到处寻觅?等他个十来日,到时候再进去收尸不就成了。”
徐荣“粮草”两个字特意拖音,还大有深意地瞥了董越一眼,董越马上知道他又是在讥讽自己被人毁了粮草,向他接了高利贷的丑事。
董越脸色一黑,但也不想再自己揭伤疤,于是忍住怒气,看了贾诩一眼,问道:“文和先生,你有什么对策?”
陈默不言的贾诩于是抬起头缓缓地说道:“以在下看,面对困兽,合作是必须的。”
徐荣却奇怪地看着贾诩问道:“山河茫茫,就算是我四家联手,想要将轻装行进的浏阳大军堵截住,谈何容易?”
贾诩看着徐荣淡淡笑道:“除了我们四家,还有郭汜一家啊。”
徐荣皱眉道:“郭汜?他远在大龙沟驻防,谨小慎微,一个兵也不派来相助,算的什么第五家。”
贾诩向前一倾,深意地说道:“在下的意思,就是在大龙沟伏击刘扬,郭汜不可或缺啊。”
张绣疑问道:“刘扬不傻,怎会乖乖前往大龙沟受死?大龙沟可不好过。”
贾诩道:“若是郭汜的人马撤离大龙沟呢?”
夜色中,星斗晦暗,苍茫一片。
张扬让徐厚在前后方圆十几里崎岖的山河丛林间,布下了遍地的影字营斥候,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不消片刻就会知道。
今天白天的交锋,深深地震动了他们所有人。上一次面对董越的大军,也没有像今天大的这样艰辛。
神臂营损失还可以接受,长枪营也还像样,损失最重的却是周仓的机关营。
机关营勇敢地冲锋向前,用他们的重组抛射机和血肉之躯挡住了绝大多数的弓弩,以及穿透性巨大的床弩的社稷。他们的巨大牺牲,却是保障了神臂营的黯然撤出,帮助长枪营吸引了大部分的强力箭雨,保障了长枪营安然地抵达阵地之前,射出对于床弩来说毁灭性的满天标枪,使得他们所有人没有被强悍的弓弩阵全部覆灭。
沉痛归沉痛,他们还是坐在一起细心总结了经验教训,为以后的成长战斗积累经验。
狐疑开到最后,夏侯惇突然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往何处去?”
张飞点点头也接口道:“如今炎河两岸大军云集,再想耍把戏不是那么容易了。加上粮草不多,不尽快突围出去,我们就将被困死在伦山山坳里了。”
张扬低头沉思,却听廖化开口道:“南边道路险阻,艰险难行。几天之内根本不可能过去……必须得找一条近路才行。”
“近路?”众人都疑问道。
张扬却是灵机一动,点点头看着廖化道:“不错,我们就得走近路大龙沟如何?”
夏侯惇皱眉道:“大龙沟是郭汜重兵把守,根本过不去。太冒险了。”
张扬却是呵呵笑到:“若是我们将他们调开呢?”
夏侯惇不信地看着张扬说道:“大龙沟乃炎河通往洛水的必经之地,郭汜如何肯气质不守?难”
说着,夏侯惇摸摸鼻子开玩笑道:“若是郭汜真的从大龙沟撤走了,那也一定是他们的诡计。”
张扬不可置否地说道:“不管诡计还是算计,形势不由人。就算是大龙沟是龙须沟,我们也得从那里尽快过去。不然,真的就是全军覆没了。”
第二日一早,张扬夏侯惇就带领大军沿着坎坷的道路西行,方向二叠谷白龙峰,最终目标大龙沟。
被罚之路,终于要到最后的关头了。就算是前面是千军万马的围追堵截,张扬也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因为,没有时间供他们来拖延了。
冲不过去,就是死。冲过去,就是生。半死不活也不可能。
他却不知道,就在他通往大龙沟的崎岖之路上,已经杀机四伏。这时对他们这一关最后的生死考验。
而这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酸枣大营,曹操吴颖带着残破不堪的人马回来了,袁绍带着众诸侯都出来迎接。
看到曹操吴颖等人的狼狈相,袁绍感动地上前问候道:“阿蛮,吴将军,一路辛苦了。袁某人已经备下了酒席,请各位洗漱一番,就入席吧。”
曹操一路奔波下来,瘦了不少,听见袁绍的话,他细细上下打量着袁绍,看的袁绍和众诸侯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袁绍忍不住自顾看了看,才对曹操笑道:“阿蛮,我有什么不妥之处?”
曹操摇摇头,眯着眼笑道:“出去这些日子,你可是又长胖了。再看看我,你该知道曹操吃了多少苦。”
袁绍和众诸侯听了曹操的话先是一愣,然后齐齐笑起来,曹操又目光一一瞥过他们,一样笑道:“各位大人都长胖了。”
众人如何听不住来曹操话中之意,逢纪忍不住想站出来跟曹操理论,却被袁绍眼神打住。
袁绍点点头,叹息道:“不是我们不想西进叩关,而是没有粮草,如何打仗啊……”
然后他走过去对曹操说道:“阿蛮,这次带回来多少粮草?”
曹操摇摇头:“一颗粮食都没带回来,在大禹滩一把火被人少了个精光,我们这些人能活着回来,就算上苍恩点了。”
众人听了曹操的话,都不由地一惊,然后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曹操斜蔑着眼,看了一眼袁绍,又看了看那些穿着便装很悠然的众诸侯,大有深意地说道:“就算曹操运回了粮草又如何。先前这儿的粮草堆成了山,也不见各位有丝毫动静。与其把大家伙像猪一样这样养着,还不如一把火烧了好。大家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腹。现在我就要饿饿你们的体腹,不然你们一个个都酒囊饭袋不成器,丢了祖宗的脸,可就是曹操的不是了。我呀,是为你们好。”
“你——”
“放肆”
“嚣张”
众诸侯听见曹操的讥讽,纷纷色变,齐齐红着脸指着曹操喝骂。
曹操却是浑然不在乎地双手环胸瞧着他们的嘴脸,然后转头看了吴颖一眼,指着她对众人悠然地说道:“你们连一个女儿家都不如,曹操真后悔跟你们相识这么早,而跟这丫头见面这么迟——”
说着,他不顾他们的喝骂,对着吴颖,夏侯渊,曹宏等人大声嚷嚷道:“伙计们,吃饭去喽”
“吃饭喽”那些疲兵将校,就相互搀扶着,或者抬着担架带着伤员,就跟随曹操往大营里面去。
众诸侯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忘了阻拦。
“一群野蛮的武夫,还世家出生的呢”众诸侯纷纷不忿地指着风卷云涌而入的兵将,忍不住鄙夷道。
吴颖经过袁绍身边时,袁绍身边的三叔,对她露出了关切的目光。然后郭图向袁绍拱手道:“主公,这些将士怕是饿坏了,猛然暴食恐怕会闹出人命,我这就去看看。”
袁绍点点头:“去吧。”
郭图这才向吴颖一礼:“吴将军,请”
吴颖也向他行了个礼,淡淡笑道:“郭先生请。”
吴颖被郭图带过风卷云涌一般抢食大吃的大堂,就见曹操正跟曹洪等兵将不顾形象地啃食猛灌,瞧见吴颖和郭图过来,曹操把手中的半截激tui放下,一抹嘴上的油迹,向她朗声笑道:“看大家多高兴,一起来热闹热闹”
吴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到堂外的庄园里梅树下,开始简单地交谈。
“你瘦了。”郭图有些心疼地看着侄女儿慈祥地说道。
吴颖淡淡一笑:“没什么,以前在徐州也曾时常这样奔波。”
郭图点点头,就听吴颖问道:“有没有西边的消息,关于刘扬夏侯惇他们的?”
郭图点点头,吴颖顿时紧张起来,有些迟疑由于,但最终还是吸了口气问道:“情况如何?”
郭图沉声道:“很不好。”
吴颖听了日脸色顿时白了,身躯也有些微微颤抖,郭图把一切都看在眼中,微微叹了口气,自袖中掏出几封信札递给吴颖,道:“这是近几日线人从宜阳快马传回的线报,刘扬夏侯惇的大军,已经被徐荣张绣,董越,郭汜,胡轸五路人家包围在,炎河、大龙沟,伦山一界。粮草尽毁,辎重全无,覆灭……不远啊……”
吴颖手有些发抖地接过信札,飞快地看完,怒道:“为什么袁绍他们不发兵策应徐荣,荥阳的徐荣都去了,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孙坚,臧林那边为什么也没动静这不是要害死他们么”
郭图诧异于侄女儿的激动,隐隐猜出了她跟刘扬这个人的关系,苦笑道:“袁绍的心思……大着呢……”
而吴颖已经听不进去他的唠叨,把信丢给他,自顾大步往外走。
“去哪儿”郭图一惊,忙追问道。
“去救人”吴颖头也不回地说道。
“胡闹不许去”郭图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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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相信他会给我们惊喜!
第五十三章相信他会给我们惊喜!
“去哪儿”郭图一惊,忙追问道。da8/首.发
“去救人”吴颖头也不回地说道。
“胡闹不许去”郭图怒喝道。
郭图见她脚步不停,情急之下一个大步跨上前去,一把将她扯回来,喘着气低声训斥道:“那里云集了董卓西凉军至少四成的精锐徐荣,董越,胡轸,哪个不是西北地界响当当的人物?董越的巨人铁甲军刀斧阵,胡轸的破军弓弩阵,徐荣的铁骑,都不是徒有虚名的你怎么救,救得了么?去了不但救不了人,还要把你自己连同吴家堡辛苦积累下来的力量都一股脑地填进去……简直是没脑子——”
吴颖看到一向慈爱温和的三叔这样动怒,也知道是他太过关心自己,才会如此失态,心里没有觉得丝毫委屈。
她低着头,默默地听着长辈的训斥,一言不发。等训斥完,吴衷才觉得自己的话有些重了,忙柔声道歉道:“颖儿啊,别怪三叔话重,洛水如今实在是去不得啊……你此去冀州也吃了不少苦,还是呆在这儿歇息一段时日吧。等上一段时日,等那边差不多了,再随大军一块儿西去就是。有三叔在,功劳还是少不得你的——”
这时吴颖突然抬起头凝视着吴衷,凝声道:“是不是袁绍他们要牺牲刘扬,孙坚、陶谦也要牺牲刘扬,让刘扬在前面跟西凉军精锐血拼。等双方耗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出兵坐收渔翁之利?是不是”
面对侄女儿悲愤的沉声bi问,吴衷淡淡地点点头。在他心中,吴颖是亲人自然要爱护,不能有事。但刘扬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已,他是生是死,关他何事。
却不料,吴颖的听了之后反映超乎他的预料的激烈。
“三叔……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多么卑鄙——刘扬也是盟军的一员啊他献策献力,一路北伐,踏过千难万阻,没有后援没有补给,还要面对十几倍于己的精锐敌人的围追堵截,面对西凉军近一半的精锐人马……而你们所有人都只是冷眼旁观看着他们流血牺牲,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一把,都只想利用他们为自己铺路搭桥,为自己谋取si利……我好失望”吴颖眼中闪着泪花,悲愤地对着吴衷低声怒吼道。
吴衷一瞪眼,沉声道:“颖儿你记住,除了你最亲最爱的人不会利用你,不会害你,世间其他所有人都可能把你当成棋子摆布。刘扬是,夏侯惇是,曹操是,陶谦是,你三叔……也是”
吴颖吸了一下鼻子,抹了一把眼泪,仰起头倔强地对着吴衷辩驳道:“棋子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惧,凭什么要听你们的摆布我不要当生死由人的棋子,我也不要刘扬当那样的棋子……我不要他死——”
说着,吴颖朦胧的泪眼突然一转,展颜一笑,央求道吴衷:“三叔,我知道您最有办法了,我求求你,让袁绍发兵好不好……就算不能直接帮刘扬他们,也能牵制他们西线的力量,让徐荣,董越他们不得不分兵抵挡,也能减轻刘扬他们的负担啊……三叔,您就帮帮颖儿吧,求求您了——”
吴衷看到侄女儿眼中含泪的乞求,心中产生了深深的无奈,他苦笑一声:“既定的计划,袁绍怎么可能改变,太儿戏了……没可能的,就算我劝,也是没用的……”
说着,他慈祥地摸摸吴颖的头发,笑道:“你就安心地呆在这儿陪三叔几天,等忙完过些日子咱们叔侄一起去冀州魏郡,去看看那里三叔的家。#百度搜(手打吧你那三个堂弟一定高兴坏了。”
吴颖呆呆地看着无动于衷的三叔,眼中闪过深深的失望。她放开抱着吴衷胳膊的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多谢三叔的好意,颖儿暂时不能去了……下一次吧。”
然后她睁开眼,向吴衷深深一揖,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去哪儿?吃点儿东西吧。”吴衷以为她被自己劝服打消了西去冒险的念头,于是轻声问道。
“不了,路上再吃吧。”吴颖淡淡地答道。
吴衷一听,心里一咯噔:“坏了,还是要走啊”
等吴颖出来时,曹操已经吃饱喝足躺在席上满足地打盹呢。其他的将校也都差不多一个德行,那些诸侯卫士却是在外边指着里面狼藉的场面指指点点,摇头咒骂。
见到吴颖出来,曹操也懒得动一下,只是躺在那里望着她笑着问道:“怎么眼圈红红的,哭了?”
然后他就看见吴衷自后面火急火燎地追过来,一面疾走一面喊道:“吴将军,老朽还有话要说——”
而吴颖看到吴衷追出来,竟有些彷徨和无助。曹操他们顿时“明白”了,赶明儿是这老东西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啊
一路上走来,他们跟吴颖一起出生入死,有了不浅的交情。加上吴颖是女儿家,更是稀罕,他们这些男子汉自然要尽量照顾一下。
如今见到袁绍身边的无良谋臣,胆敢当着他们的面调息吴颖,把她都弄哭了,他们马上就接受不了了。
短小精悍,性情刚烈的乐进一下子恼了,噌地一下子从坐席上跳起来,直接一把抓住吴衷的衣袖就喝骂道:“你叫郭图是吧?你是袁绍的人是吧?你想老牛吃嫩草是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找死,是吧——?”
说着,乐进不等吴衷辩解,就跳起来,一个如来神掌就向着吴衷的脸猛扇去,只听“啪”地一声响,吴衷的脸上就印上了一个血手印,然后他的半边脸庞就如发酵的馒头一样迅速肿了起来。
吴颖见到这突发的一幕,也是惊得愣住了。
“你——你们好大的狗胆”吴衷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然后捂着发烧的脸指着乐进等人含糊不清地吼叫道。
乐进还想上去修理吴衷,吴颖已经苦笑着上前一把抓住乐进的手腕,轻声劝道:“算了——我还有正事要跟你们商量。”
乐进看到她神色郑重,于是这才愤愤不平地放下手,还不忘威胁性地瞪了吴衷一眼。
里面的动静马上闹得尽人皆知了,袁绍看着心腹谋臣的狼狈样,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儿?你难不成真的看上了那个土匪的女儿?”
郭图(就是吴衷)苦着脸,尴尬地说道:“哪里有……”
想到这儿,看着袁绍和周炜同僚八卦的目光,郭图神思一动,寻思道:“我正愁找不到适当的理由跟颖儿亲近,如今却是有理由了。”
想着,吴衷继续苦着脸说道:“属下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啊……”然后他略一犹豫,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他干笑一声小声道:“我观这姑娘生的很是貌美,虽然出生不好,但好在性子直爽。但我家大小子却八成会喜欢……所以,我就琢磨着看能不能让我的大小子娶了她,也算是了了当父亲的一块心事。”
众人听了都呵呵一笑,袁绍也是颔首笑道:“你真是慈父啊。”
正说着,就有士兵紧急来报:“主公,曹将军和吴将军要带所部人马西去,我们拦也拦不住还请主公定夺”
众人一惊,袁绍皱着眉,但马上就缓和了下来。他对士兵淡淡说道:“不必阻拦,放行就是。”
然后他对逢纪说道:“元图,准备好干粮酒水和御寒用的布甲,保证曹将军吴将军一路行途便畅。”
逢纪道:“属下这就去办。”
郭图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开了。
吴颖曹操带着干粮酒水和补充完善的马匹刀枪缓缓驶出酸枣大营,望着赶来送行的袁绍等人,吴颖冷冷地瞥了一眼就扭过头看着别处了。
而曹操却是像没有事情一样,淡淡笑道:“人家是送行的,还带着笑脸,总不能避着不见吧?”
吴颖不语,却见曹操依旧小的灿烂但语气却是冷的冰人地说道:“他们把我们当傻瓜摆布,先是不发兵奥援,想牺牲刘扬和夏侯惇自己渔利。这次这样郑重地送我们西去,这行礼备的如此齐全,一样是用心不良。袁本初,我跟他可是发小,一块儿玩儿大的,他的心思我岂能不知?”
吴颖一愣,诧异地看着曹操问道:“既然你知道此去很可能有去无回,只是袁绍获利,你为何还要去?”
曹操深意地看着吴颖:“你不也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去?”
吴颖低头不语,曹操却笑到:“你去救心上人,曹操却是去扬名天下的”
吴颖不解地看着他,曹操却是指着气度雍容而来的袁绍对着吴颖笑道:“他总以为他能把所有人当成傻瓜棋子摆布与鼓掌之间,从来不肯吃一点儿亏。我曹操就要让他明白,我曹操是自愿去当棋子的棋子一样可以把他这个棋手将死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的人,最后会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别人手下的棋子袁绍,你会死得很惨”
吴颖深深地看着又在“大放厥词”的曹大叔,遥望着西边幽幽道:“你是自愿去当棋子的。他也是自愿去的。可弱小的棋子想摆脱棋手的摆布,冲破无法想像的困厄,最后跳出三界自主命运,谈何容易……”
曹操大笑道:“不容易,也不难啊刘扬夏侯惇已经坚持到现在,把十几倍于己的敌人败不得团团转,就差一步就过了洛水,这是何等的豪迈,这是何等的犀利相信他们,也要相信我们自己他们会给我们惊喜的”
当吴颖曹操快马加鞭西去的时候,赵云童渊在西行,花雨南下,张镔南下,吕布东归,孙坚臧林北上,目标都是洛水之浜那个天下人瞩目的地方。
十面埋伏,一步路一步血,最后的血拼的号角已经吹响
只差最后一步就过关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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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百鸟争鸣!
第五十四章百鸟争鸣!
转眼间又是两天过去了。
这两日来,张扬夏侯惇的大军沿着山水杂林蜿蜒西去,却不是那么顺畅。
一路险阻坎坷,不利于大军和方阵的展开,胡轸就把他的弓弩阵破军给分拆开来,跟严庆的“随风”合作,快速尾随插入,利用地形杂木随时隐藏行踪,随时对张扬展开伏击。
在最开始付出一部分代价之后,张扬也让黄忠的神臂营分拆跟影字营合作。由徐厚他们在前面境界指路,一个信号传来神臂营就泼过去一波箭雨。两日来,倒也打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很快对方就改变了战术。
他们是伏击方,自然要多处撒网,相互之间相互联系,随时把握敌人动态,寻找他们的漏洞。但是这里地形复杂,往往两路人马一埋伏就是隔山隔水的。
远远的一是很不方便,二是容易由于有风等等弄错讯息,三就是不怕敌人听到就怕敌人知道你怎么伏击他们。
于是,严庆突发奇想,想到了刺客堂这次琴箫传讯的做法。而他们随风虽然不如刺客堂女子多,也不如她们多才多艺,那么多书画音乐大师,但出来时也都是经过全面而专业的培训的。
君子六艺,他们也是样样拿得出手的。不说弹得一手好琴,但却是不少吹的一口好萧。再不济,口哨吹得好也是大有人在。
于是他们各部人马,在各个山头相互联系时,一旦发现敌踪或者传达讯息,就远远地用笛声、箫声,或者响亮的口哨,或者直接用口技模仿鸟叫兽叫传达讯息。
于是一时间,山谷合川,杂木丛林之间,充满了或清越或低沉的乐奏,而且有着各种不和时令的候鸟的幽鸣。
“这布谷鸟都来了……还不是时候吧?”影字营第一队伍长唐河伏在一片乱石偶棉的枯草丛中,听到对面山头传来的布谷鸟叫声,一边嚼着巴根草一边仰头望着天含糊不清地说道。
身边的影子小声笑道:“这几天什么鸟都出来了,真是百鸟朝凤啊。”
唐河寻思道:“敌人到底要用布谷鸟代表什么呢?”
而这时,不远处高处的杂木从中,一对身穿枯黄色衣服跟草丛完全一色的随风小队长道:“对面传来消息,是说‘麦子已经成熟’,要我们赶去收割立即动身割麦子”
片刻之后,夏侯惇的人马就遇伏,遭到了破军强弩的猛烈射击,一百多人马全被倍射成了刺猬。那些辛劳的布谷鸟,割完麦子也都无声无息地飞走了。
而不久之后,山那边传来三声八哥的怪叫,唐河听了一个咕噜爬起来,沉声道:“我们的暗语八哥叫了三声,说明不远处有二十四个落单的敌人。快随我去帮忙”
然后不一会儿,在一片杂木从中,二十四个被发现的随风和破军就被影字营和神臂营联合剿灭。
天色将暮,一天的百鸟大战告一段落。
张扬等人举在隐秘的山洞里,就着篝火喝着热汤,一边开始总结。
“今天战果还不错,伏击了七次,消灭黄衣军三十一人,消灭神射手一百零五人,从军两百二十七人,缴获一品弩九十七把,弩箭一百三十四壶。另外,布衣和干粮若干。”夏侯惇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山激汤,一边汇报到。
张飞皱眉道:“才这么点儿?”
夏侯惇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想要多少?”
张飞眉毛一扬,豪气地说道:“怎么着一仗下来,得留下他们千儿八百人啊不然这样差的战果……丢不起人”
张扬看着张飞好笑道:“现在我们还不熟悉他们的**,有些陪练的意味了。等我们摸准了他们的脉门,找出了他们各种鸟叫暗含的玄机,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廖化放下手中的大碗,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才抬头说道:“如今我们离白龙峰还有不到二十里的山路,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多少埋伏,遇到多少新的怪鸟。”
周仓笑着看着廖化道:“元俭怕了这些鸟儿了?我到时喜欢多一些鸟儿,我一只只把他们射下来,夹在火上烤熟了美餐一顿不知多好。”
众人大笑,张扬看了一眼忍俊不禁的黄忠问道:“那些缴获的一品弩装备下去了吗?”
黄忠点点头:“很好用。”
张扬也了然地点点头:“鸟枪换炮了,希望此消彼长之下能好过一些。”
然后就听波秀疑问道:“主公,如今我们的鸟叫暗语还有些混乱,有的直接跟敌人的混合了,很容易就出岔子。这个得纠正统一一下。”
张扬夏侯惇相视一眼,都点点头,张扬看着波秀问道:“有什么好想法?”
波秀想了想,道:“剔除那些混淆的,增加新的鸟类。”
周仓接着说道:“我看可以学敌人,添入丝竹之音。”
张飞也摸摸头,提出想法道:“不如吼两嗓子,唱山歌?一样可以传音啊。再不济用方言传讯。”
夏侯惇摇摇头道:“方言,恐怕我们自己人之间都无法交流……何况谁能保证敌人中就没有那个地方的人?山歌,同样容易泄露讯息。还是如今的暗语比较好。”
张扬想了想,点点头看了他们几眼才总结道:“丝竹之音可以加入,新的鸟类可以填入,山歌、方言暂不考虑——”
张飞听到张扬盖棺定论,不免有些泄气。张扬也不管他,继续说道:“常德说,要整合如今的暗语,剔除跟敌人混合的不忿。整合可以,但我觉得可以利用混合的不忿稍加改变。我们自己人能听得出阿里,敌人却无法分辨的那种。这样就能混淆敌人的联系系统,并有可能给他们带来一些麻烦。”
会议散后,张扬沿着幽幽的箫声寻到了篝火旁犹如绽放的白莲一样动人的郑冰。
郑冰见他过来,也不停歇,等到张扬到了跟前,她幽幽地将一曲收音才起身见过张扬。
张扬看着她手中的玉箫,含笑问道:“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很好听。”
郑冰看了看手中的玉箫,对着张扬莞尔一笑:“将军过奖了,就是无聊之下打发时间的。”
张扬点点头:“一路上不是打杀就是流血,对于你这个锦衣玉食的大家千金实在是苦了些……不过很快就好了。等我们盟军破了洛阳,寻回你叔父全家的尸骨,我就派人送你回西凉安葬……”
郑冰点点头,感激地看了张扬一眼,就听张扬看着她说道:“回了西凉,有什么打算没有?”
郑冰一怔,看着张扬坦诚的目光,她抬起头看着西边夜幕中苍茫的群山,飘渺地说道:“还能如何……心愿了了,也就了无牵挂了。若是能找到一个好归处,一辈子安安心心守在家中相夫教子,就是莫大的幸运了……”
张扬好笑道:“冰儿太过妄自菲薄了吧,凭着你的姿容才华学识和修养,只要冰儿你勾勾手指头,不知多少良家子争破头。你会幸福的。”
郑冰却是纳罕地看着张扬,将自己那纤秀剔透洁净如玉的柔荑给张扬看,嗔道:“将军不还说过,奴家生命线很短,没有多久好活,另外感情坎坷,最后不得好死的吗?怎么如今又改了?”
干笑着摸摸鼻子,然后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周边,把头凑上前去涎着脸皮,就要去抓她的玉手,同时笑道:“那日看的匆忙没看仔细,现在我再帮冰儿看上一相如何?”
郑冰美目流光,分外动人。她轻轻白了张扬一眼,一拂白衣就将自己的小手从张扬蠢蠢玉动的魔爪下脱离出来,轻轻掩c混笑道:“将军……男女授受不亲呢,将军可是君子。”
看到美人不给他机会开玩笑,也就不再强求,而是看了一眼她玉手白衣下的颀长玉箫,目光一转,对她笑道:“冰儿,你**几年了?”
郑冰不解地看着她,但还是点点头答道:“七岁就开始学习琴箫书画,现在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张扬随口问道:“冰儿今年十七岁了?”
郑冰笑而不语,而是将玉箫凑到c混边,又是一阵悠扬的箫声。
张扬叹了口气,看着她道:“想请你帮个忙。”
郑冰的小声一停,转过脸问道:“我能帮大家做什么?”
张扬道:“丝竹传音。”
郑冰一听瞪大了眼。想她本事大儒敌人内部,时不时用她的音乐向外部传递讯息的。如今没想到,张扬会求她用她的无双琴技来帮助他们……
“冰儿不肯?”张扬诧异道。
郑冰飞快地思索了一下,淡淡一笑点头道:“冰儿的命都是大家救得,这点儿忙如何不肯?”
张扬感激地向她行了一礼,郑冰也回了礼。
然后就见张扬指着她手中的玉箫道:“冰儿,能将你的萧借我看看吗?看看就还。”
郑冰也不犹豫,笑盈盈地双手将玉箫递给他。
张扬接过来细细地打量婆娑,赞不绝口道:“美人如玉,玉箫亦然啊”
说着,他就自顾说道:“骑士我也是爱萧之人。虽然吹的不如冰儿这样好,但还是能吹成调儿的。如今有空,我就斗胆向你这位大家求教一番了。”
说着,不等郑冰反映过来,他已经把萧放在了c混边,呜呜地吹奏了起来。郑冰不由地脸一红,张扬明知道自己占了她的便宜却装作不知道。
一曲《望乡》吹完,美人轻轻地鼓掌,却是两声。一看,远处晓娥不知何时在后边,已经笑着走了过来。
“相公,你教我**吧?”晓娥眨着眼热切地说道。
张扬笑道:“你已经是个**高手了,不用学了。”
而远处远山之中的严庆皱眉道:“刚才师妹第一曲是告诉我们,敌人明日要设套,伏击我们,要我们小心。但第二曲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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