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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再次等候     明末疯狂txt下载     明末疯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一十四章失了先手

    看到这里我们就可以得知,就是到了现在,明军中还是有相当多的精锐。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如果明朝把这些精锐的一半调到辽东,并且解决他们的军饷和补给。

    再配上一名知兵善战的主帅,这些精锐也齐心协力,那么辽东的满清就是想尿一壶,也找不到夜壶。

    当然,这假设条件也太多了一点,明显也就是空想了。

    而在原来的历史上,当吴三桂放清军入关的时候,这些明军的精锐有的在与农民军和满清的作战中烟消云散了;有的虽然番号还在,可早就物是人非,能打仗的老兵早就打完了。所以才造成满清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统一了全国。所以说,外敌虽然可怕,可内斗才是致命的。

    还是不多说,先看看罗汝才部和卢九德部的战斗吧!

    因为是要有分寸的打,又认为卢九德部相当嬴弱,所以前线指挥杨承祖就摆了一个头重脚轻的防守阵形。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阵形。一般摆出头重脚轻阵形,就是要把最有战斗力的部队放在前方,当然是想要把敌军一击而溃,所以肯定是个进攻阵形。可是杨承祖却来了一个防守。所以在这场战斗前,罗汝才和杨承祖他们就没有做到知己知彼。

    其实杨承祖这样摆放也有自己的道理。打个比喻:就像壮汉受到一名小孩的攻击一样,如果壮汉不想伤害到小孩,他只要用手脚护住自己的要害就行了。所以杨承祖就是这么做的。

    可是等到刘良佐带着他的人一列阵,前线指挥杨承祖就知道坏了,因为他从旗号中看出,来的是同出一门的农民军死敌刘良佐。于是杨承祖立刻下令变阵,要恢复罗汝才部惯用的进攻阵形。

    罗汝才那营农民军的核心是三边老兵。其特点是兵丁特别的亡命。个人战技也特别的出色。因为地域和恶劣的生存环境,这些兵丁几乎从成年开始就主动出关猎蒙古人的人头,所以有些兵丁的骑射功夫甚至不亚于清军和蒙古的精锐。

    作为与关宁铁骑齐名的明军劲旅,三边的军队作战也很有特点。与关宁铁骑讲究大兵团集团作战不同,三边的部队不怎么喜欢列阵,他们往往会自由排列投入战斗。

    可是很奇怪的是,当他们与纪律严明、组织严密的军队作战时,三边军队一点儿也不落下风,因为当一名三边兵丁单打独斗时,他身边的兵丁会自然而然地保护他。也会配合他战斗;当一队三边部队战斗时,其余的部队也会立即配合。

    其实这就是没有纪律的纪律;没有组织的组织了,这是建立在三边兵丁很高的军事素养上的。再加上他们的亡命,所以与其他一流军队的对峙,是一点都不落下风。

    由此我们就可以看出。三边军队是特别善于进攻。

    可是杨承祖却把这支善于进攻的部队用作了防守,接着又因为发现对阵的是刘良佐而要改变阵形。这就涉及了一个问题:要更换部队。

    因为要进攻和要防御的部队。前几排的兵丁使用的兵器是不同的,这时候也没办法更换兵器,所以杨承祖无奈要把前几排最能打的兵丁调下来。

    很显然,之所以杨承祖会采取这样贸然的危险举动,那是因为他深知刘良佐部的战斗力,知道靠单纯的防御已经挡不住刘良佐的进攻了。

    而刘良佐出阵的时候本有些忐忑。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兵比罗汝才部差上一筹。可是上阵一看,却发现罗汝才部摆出了一个纯防御的阵形。刘良佐不禁是大喜,立刻挥师去攻。趁着罗汝才部前后排没有调防到位,立刻就抢到了一个先手。

    这个先手太重要了。因为对防御方来讲。要取得优势,必定要远程火力占优。这也可以从长江对岸的黄得功部的防御可以看出。

    可是罗汝才部装备再精良,也比不过得到整个南京武备库支持的卢九德部。所以一开仗,农民军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本来按照罗汝才部的正常实力,他们应该以猛烈的进攻压制住明军的远程火力,可是因为排兵布阵的失误,而导致了被动,所以杨承祖就急着要调整好阵形。也不知道在中军观战的罗汝才是不是在后悔?他是不是加深了对“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的理解程度。

    可刘良佐的部队虽然差上一筹,可他们并不是弱旅,双方的差距也没到天差地别的程度。所以一见有优势,明军立刻在刘良佐的指挥下,发动了一浪浪的进攻,而且是一浪高过一浪,就是不让农民军缓过气来。要不是杨承祖几次派兵堵漏,要不是罗汝才的兵丁确实亡命,说不定农民军的阵形已经被打破,形成了兵败如山倒了。

    “老五、老九!这样可不行。你们快带一千骑打过去,一定要压住官狗,让老大缓过这口气。”

    “是!干爹!”

    虽然罗汝才交待得很模糊,可是五太保和九太保心中是十分明白,罗汝才是要拼命了。他们立刻把那一千骑兵排成了三角阵形,要来个死亡冲锋了。

    “你们快上去,跟着刘总兵打开的缺口,一定……”卢九德一见己方占优,也立刻调兵遣将,想要把优势扩大为胜势。

    可卢九德刚命令到一半,他身边的小太监打断了他的话。那小太监指着罗汝才后方逐渐拉出来的骑兵部队,惊呼道:“卢爷爷!您看。”

    卢九德和明军将领们一同望向了那个方向,他们的脸色都变了。卢九德是知兵的,所以他明白排了三角阵形的骑兵是什么含义。

    于是卢九德立刻改命令道:“张参将,也把你的骑兵摆成锥形,一定要挡住贼军冲刘总兵。”

    “卢公公!这……!”那名张参将为难道。这三角阵形一摆出来就是你死我活了,所以张参将下不了这个决心。

    “杂家的话难道没说清?”卢九德立刻瞪大了眼睛,“谁敢违令者立斩,挡不住贼军,你就自裁吧!”(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狠起来就不是人

    让一名不知兵的太监领军可真要命,可让一名知兵的太监领军那更是要命,因为他狠起来简直就不是人。

    寻常的主帅,多多少少都有些保存实力的想法。就算是指挥的不是自家的部队,这袍泽之情总是要讲的!可是太监不同,他们为了战斗的胜利,完全可以不顾兵丁的伤亡,可以毫不犹豫的来个不择手段。

    又不是像晚唐那些实际领军的太监,明朝的太监领军和文官一样,都是在战前临时调拨部队,战后交出兵权的。而且太监又不在官场混,要考虑什么香火情啊?他们只要哄得皇帝一人高兴就可以了。所以太监就是敢下狠心,下得了狠手。

    而那些京营的武官,就是不卖任何人的帐,也不敢不卖太监的帐啊!于是张参将立刻集合的一千三百骑,也排成了三角阵形上前了。

    可是这里有个时间差。罗汝才的骑兵先冲锋,而卢九德的骑兵后冲锋,所以张参将的三角阵形是冲向了罗汝才骑兵的侧翼,而罗汝才骑兵的角尖则躲让过去了。

    先说冲撞的结果,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闷击、骨折声,很多骑兵都飞到了天上,有些还被后排的骑兵踩成肉泥,就是一片人仰马翻。因为在角度上吃亏,罗汝才骑兵被撞翻了三百多骑,而卢九德骑兵则摔倒了近二百骑。因为前方骑兵的大量摔倒,所以双方三角形底边的那些骑兵都勒住了缰绳,躲让了过去。

    整座战场顿时安静了一下,双方的兵丁都不自觉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看向了那个惨烈的现场。可这还没有完,罗汝才骑兵的角尖也有二百多骑,他们根本不管自己身后,依然组成了一个小三角,撞向了刘良佐的部队。

    因为在不断地进攻,所以刘良佐安排在前方的都是火铳、弓箭手和利于搏杀的刀盾兵。因此,在刘良佐部军官们的号令和督战下,只有很少的一些长枪兵上前,组成了很单薄的三、四排枪阵。

    而枪阵附近的火铳手和弓箭手就匆忙地对着那些冲过来的骑兵shè击了一轮。他们倒也光棍,一shè击完,立刻扔下火铳和弓箭就跑。可这种匆忙的shè击根本没有准头,只有一骑被打翻,后几排的骑兵收脚不及,“噼里啪啦”连续倒下的四、五骑。

    可骑兵阵形根本没受到影响,他们依然向前,狠狠地撞在枪阵上。宛如是象挡车的螳螂一样,撞击处的枪阵兵丁立刻被撞飞,单薄的枪阵根本挡不住铁蹄洪流,枪阵被撕开一个口子,并随着骑兵的涌入而越撕越大。

    可这些枪阵兵丁的牺牲是值得的。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让罗汝才的骑兵减缓了速度,也为刘良佐的抵抗争取了时间。

    “唰!”刘良佐一刀砍翻了一名逃过自己身边的兵丁。而他的亲兵也排成了横队,接连砍死了十几名逃跑的兵丁。在这时候,还是行动最有说服力,面对督战队的死亡威胁,刘良佐的兵丁手持着兵器开始围截那些闯进来的骑兵了。

    到底闯进来的骑兵太少,到底马匹的速度已经下降,所以那些骑兵已经是威力大减。又在刘良佐部的层层围截下,骑兵们开始出现伤亡。一个、两个……,象下锅的饺子一样,骑兵们纷纷掉落马下,眼见着速度要完全停止,带队的五太保一声呼哨,他带领着剩下的骑兵,调转马头,回归本阵而去。

    不过这一次的冲阵,罗汝才也算达到了目的,他终于获得了喘息之机。可是卢九德绝对不会让罗汝才喘息,他已经催促着勇卫营的主力压了上来。

    已经有些混乱的刘良佐部立刻向着两边让,要让勇卫营上到第一线。而利用这短暂的休整时间,杨承祖也把自己的部队组织了一下,立刻开始了三边军的惯常套路。

    战火重染以后,这两支军队谁也不愿意防守,他们打起了最jīng彩的对攻。应该说,只看战斗力,罗汝才的农民军应该是高出一筹。可是算上装备的话,两军又变成了势均力敌。

    双方毫不退缩,场面是jīng彩纷呈,战斗节奏进行得是相当快,两军都发挥出了自己最高水平。见到胶着,罗汝才不断地把生力军调上,而在稍稍休整以后,刘良佐部也再次加入了战团。

    可打着打着,罗汝才忍不住在暗中叫起了苦,这支jīng兵是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这么大的伤亡可是让他肉疼。可是罗汝才肉疼,卢九德不肉疼,太监狠起来就不是人。

    罗汝才也只好咬牙坚持着。这么快的战斗节奏,可千万不能够露出破绽,要不然,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于是,双方依然维持着这样高强度的战斗。

    直到战斗了近两个时辰,双方的兵丁也几乎脱力,两支军队才小心翼翼地脱离了接触,回到了各自的大营。

    回到大营以后,双方主帅都是后怕不已,没想到自己的敌手是如此的难缠,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尤其是罗汝才,当得知了军中伤亡以后,他呆坐着半天没说话。要不是和张献忠有约,罗汝才简直就想立刻带兵离开了。

    而卢九德也是相当烦恼。就曹cāo这一支农民军,已经是这么难缠了,这天底下比曹cāo有名的还有几人,那他们的实力又该如何?怪不得朝廷剿匪剿了十年,匪却越剿越多了。

    对于打败罗汝才这支农民军,卢九德倒还是有信心的。双方的实力相等,可卢九德这边到底多出了四千人。但是卢九德又不是做一锤子买卖的,后面还有张献忠,还有去杭州的二十万农民军呢。于是卢九德一面发函让左良玉快些赶到;一面下调令,让南京城再派援军。

    于是在接下来两天战斗中,在双方主帅的刻意压制下,没有出现第一天那种火爆的场面,整个战斗是波澜不惊。可是罗汝才却越打越心焦,毕竟卢九德肯亡命,不惜自己部队的伤亡,而罗汝才不行。于是罗汝才在心中呐喊:“八大王怎么还不来?他到底死到哪里去啦?”

    张献忠为什么没来到呢?原来他也碰到了一位狠起来不是人的太监。

    因为是驰援杭州,刘元斌那三千兵马是直线而去,可是走到了南湖东郎溪那里,却突遇张献忠的大军。而张献忠也对这支突然出现的明军大吃一惊。

    所以说,战场上的判断错误是比比皆是,无非是错误的大小罢了。如果张献忠和罗汝才知道杭州防御空虚,他们完全可以把大军开到杭州城,来个围点打援。也可以索xìng攻下杭州城,饱餐一顿后再转移调动明军。

    可是这俩人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刘元斌这支援军。所以当张献忠遇上了刘元斌以后,他才发现了这个变数。

    既然遇上了,那就打!这次张献忠也把自己的老营二万二千人马都带了出来,就三千明军?他还是有信心速战速决的。

    可是刘元斌一见张献忠的大军,他也不跑了,只要有些军事常识,就知道张献忠是想绕过南湖,突袭卢九德的侧翼。于是刘元斌立刻就地列阵,要拖住张献忠这支大军。你也别说,这两个太监的表现,其实已经超过了明军大多数的将领了。

    可是一接战,张献忠就发现刘元斌是块硬骨头。因为要去杭州帮助守城,所以刘元斌的部队中,车多、马多、火器多。刘元斌就用大车摆了一个铁桶阵,死死地防御住了张献忠的进攻。

    而张献忠在襄阳大战中,被汝宁军的炮击和骑兵掩杀杀得伤筋动骨了。虽然之后又补充了一批青壮进入老营,可是战斗力却下降得太多了。

    再加上刘元斌也是一位不惜部队伤亡的太监,在他的铁腕督战下,明军竟然以三千兵马纠缠住了张献忠的二万多人。

    这下子张献忠头疼了。他又不敢放过这支明军,要不然,在张献忠夹攻卢九德部的时候,刘元斌在他背后来上一下,那张献忠也绝对受不了。于是,张献忠就与刘元斌耗上了。

    这四支军队就在互不知情之下恶斗了几天。可南湖毕竟不大,随着联系的建立,四位主帅都知道了各自的情况。很显然,在僵持的情况下,谁的援军先赶到,谁就会获胜。

    很明显,张、罗联军这边就占有了优势。因为他们的近二十万炮灰已经返身回来,就要汇合在一起了。而这时候的左良玉才刚过石台,离战场还有三天的路程呢。

    可就在此时,又一支明军及时出现了,那就是南京城派出的五千兵马,他们在徐明的率领下,已经过当涂,快要赶到战场了。

    也是赶巧,卢九德派往南京城的信使,见到了长江上徐明的船队,当机立断立刻改变命令,让其在当涂下船,去援助卢九德。

    南京城的老大下令,徐明当然要遵守。再说,长江两岸的战场,肯定是江南的更重要,因为南京城就是在江南嘛,所以黄得功那里也只能够先放在一边了。

    而徐明的出现,就像是一阵及时雨,立刻让明军士气大振,也让张、罗两军信心全失。也不等炮灰赶到了,张、罗二人立刻脱离了战斗,汇合了炮灰,向着旌德而去。RS

    ,请。

第六百一十六章打开通道

    连番恶战,其实卢九德也心有余悸。他也不敢单军冒进了,只能够目送着张、罗联军的离开,就等待着与刘元斌和徐明汇合。

    而张、罗联军在甩开卢九德部以后,先过旌德,再直向徽州而去。而这一举动,就与迎面而来的左良玉部交错而过了。

    于是左良玉连忙转向,尾随着追赶张、罗联军。两军就开始了环黄山跑。一番追赶之下,到底张、罗联军的老弱妇孺太多了,他们的速度及不上左良玉部。于是张献忠重演了金蝉脱壳,把一部分炮灰扔在身后,让他们纠缠住左良玉部,而他自己和罗汝才则率领着jīng锐扬长而去。

    这一扬长而去,张、罗联军又绕回到了青阳,而左良玉在吃掉那些炮灰以后,也是再次尾随而来,于是这两支军队就绕着黄山耗上了。

    这时候的左良玉虽然只有一万七千兵马,但其也是明朝最强的几支兵马之一,因为他的兵丁都是沙场老兵,战斗经验丰富,所以明廷已经让这支战兵常驻湖广。而且左良玉的部队还有一个特点,他的部队是明军中,构成最复杂的一支军队。

    左良玉军中,有辽东兵、宣大兵、河南兵、湖广兵,而且还有一些农民军投诚过来的。这也可以看出,能够把这些来源不一的部队捏成一个整体,左良玉的指挥功力可见一斑。

    不过,也因为来源这么复杂,左良玉部到了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说是客军,他们对当地百姓下狠手起来就是完全的肆无忌惮。所以也成为了最祸害百姓的官军之一。

    在原先的历史上,左良玉部所犯下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不过他的部队也蜕化得相当厉害。当李自成打破běi jīng城,建立南明的时候,左良玉直接、间接指挥的部队已经达到了二十万,可就是那二十万连土匪都不如的乌合之众,他们的战斗力也应该比不过左良玉现在的这支兵马。

    先不说江南,还是回到江北!

    在第一天的疯狂进攻以后,刘国能就不敢再用自己的老底子去消耗了。于是他就把在大别山区投靠自己的农民军推了上去。可是谁也不是傻子,那些首领难道不知道保存实力啊?于是他们对刘国能的命令就是阳奉yīn违。

    而刘国能也不敢逼得太急。如果真的以死相逼的话,就算是弹压得住,那也马上要吃散伙饭了。再说,第一天的激烈战斗已经完全可以向汝宁军交待,刘国能也想维持着这样低烈度的战斗,妄图蒙混过关。

    可就在这时候,去黄冈的金雄回来了,他给刘国能带来了薛勇的一句话:“好好打!”

    在这次出征之前,吴世恭曾经详细地与薛勇交待了一番,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如何针对刘国能的。吴世恭说的很明白:如果刘国能不听话,那就把他完全剿灭,就是刘国能听话,也要好好地熬一熬他的野xìng子。

    于是到了黄冈以后,薛勇就很惜字如金,每次给刘国能传话,都没有超过三个字的。薛勇就是要让刘国能感到,汝宁军很不爽。也要给刘国能施加jīng神压力,就是要把刘国能的奴xìng完全给压榨出来。

    刘国能当然感觉到汝宁军的不爽,可是走到今天,他也没了回头路,于是刘国能只能够再整旗鼓,动员、抽签齐上,又恢复了凌厉的攻势。

    这就让黄得功苦不堪言了。无奈之下,他只能够把部队龟缩在大营中,据营苦苦死守,每天就盼望着援军早rì到来了。

    也就是黄得功了,这人很忠于大明朝,也忠于自己的职守,所以他就想尽办法要挡住刘国能部,不让其肆虐身后的南京、滁州和扬州。要是换作其他的军将,可能早就把部队撤回含山县,为刘国能让开一条道路了,谁还会去管外面洪水滔天呢。

    所以当黄得功翘首以盼等到江面上南京城来的援军时,他的部队立刻是一片欢腾。可是还没等他们的欢呼声停止,船上却传来了消息:“这支援军将改变了方向,要去江南援救卢九德部。”

    援军的船队路过了和县,直往当涂而去。援军就这么地走了,就这么潇洒地走了,不仅没留下一片云彩,连挥挥手都没看到。

    目送着船队的离开,鸦雀无声,绝对的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是从大喜到大悲,这个打击也太沉重了些。而接下来就是全军崩溃,黄得功的兵丁感到自己已经被抛弃,于是他们再也不愿意进行这场无望的战斗。

    见到自己已经弹压不住部队,黄得功也只能从善如流了,他终于放弃了防线,带着部队后撤,把全军撤入了含山县城。

    而在同时,刘国能也看到了江面上明军援军的船队,他立刻是菊花一紧,紧张不已。眼前这支官军已经很难对付了,再来一支官军,那还怎么得了。自己的部队又不能够撤退,难道吴屠夫想把自己的部队都葬送在这里啊?于是刘国能先是收缩了部队,并发急信去黄冈求援,就等着这支官军的上岸。

    可是当刘国能也看到那支官军的离开,他顿时从大悲到大喜,菊花一松,差点出洋相造成失禁。于是刘国能再次安排部队进攻。

    因为已经没有了黄得功的阻截,所以刘国能部不费吹灰之力地攻下了和县,打破了黄得功好不容易构筑的防线。

    让刘国能高兴的是,他历经了千辛万苦终于打开了通道,之后的他就可以一马平川了。可这也让刘国能相当烦恼,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薛勇的折磨也有些太狠,他使得刘国能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一举一动都要向汝宁军汇报了。

    而接到了刘国能的禀告,薛勇是哈哈大笑。他对左右说道:“这次终于轮到我们上场了。”于是汝宁军在原地待了二十几天后,终于投入了这场大混战。

    而在出发之前,薛勇也给刘国能下了一道命令。这次的命令稍微详细了一点,至少有了四个字:“zì yóu活动!”RS

    ,请。

第六百一十七章兵火烧扬州

    “这船怎么样?”薛勇问唐六道。

    “还行!有时候驾船还有些别扭,不过习惯了就好。”唐六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敬请薛勇上了自己的旗舰。

    这次郑芝龙给吴世恭建造了八艘中型的武装商船。因为是海船,所以和内河船只总有些两样,操作的方法也有些不同。不过经过了唐六他们这些天的摸索,他们还是可以驾驶得有模有样的。

    上船以后,薛勇就在唐六的带领下,很好奇地参观了船只,见到架设在甲板上的炮,薛勇就饶有兴致地问道:“这船上有多少炮?”

    “七门!”唐六回答道,“船艏一门三磅的。两旁每边三门,一门三磅,两门一磅。”

    “不少嘛!”薛勇立刻笑了起来。

    “还是太少!不怎么顶用。”唐六也笑道,“就这么点地方,放置不了多少炮。这在水上打炮,船只晃动,没个准头,还是炮多好啊。大人!你看这船,连船尾都没地方放炮了,只能够多安排人手,准备跳帮了。”

    “跳帮怕什么?我们汝宁军什么时候怕过真刀真枪?”薛勇立刻瞪大了眼睛。不过他还是爱怜般的拍了拍火炮,“还是有炮好啊!”

    “大人说的是!”唐六也乐出了声。虽然没参加过什么海战,但唐六还是很熟悉水面作战的,所以他深刻地明白火炮在舰船上的作用,现在的唐六,已经是个狂热的大舰巨炮支持者了。

    “诶?”薛勇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跟着姑爷的时候,曾经听过他所说的战舰,那火炮不是装在船肚子里的吗?姑爷说。那种船,多的可以装上上百门,为什么这次不是这种船啊?”

    “哦!大人您所说的应该是番子的西洋船。总兵大人也询问过郑游击,福建那里造不出来。我们去过郑游击船上的人也说过,连郑游击自己的船都没有西洋炮船呢。应该郑游击那里没说谎。”

    明朝远洋船只和战船的建造技术确实已经落后了西方,再加上现在的郑芝龙一门心思就想经商,希望每艘船都多装一些货物,所以就对建造战船兴趣不大,也没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为了保密,唐六并没有告诉薛勇。其实在吴世恭的密令下,汝宁军水师已经在信阳秘密地建造一艘仿西洋战船的实验性小船了。所以这次汝宁军水师统领——张如豹并没来,他就在信阳主持着试航呢。

    虽然那艘船相当小,每面舰舷只有三门三磅的火炮,但起码已经按照这个思路开始建造了。当然。小船变大船不是简单的加尺寸,还有许多技术难点。还有木料的问题需要解决。可毕竟已经开始研究了。

    吴世恭是一个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建造这样的小船,即进行了必要的技术储备,又锻练了一批工匠,还能够在与郑芝龙的交往中增大话语权,所以这样做也并不吃亏。再说,这船虽小。在内河中还是很有作用的,汝宁军的水师可以用这样的战船,有效地控制江南的水网湖泊。

    八月二十八日,汝宁军全军一万三千余人正式搭载自己的水师和征用来的民船上百艘。从黄冈顺流而下,正式加入了这场战争。

    同日,五省总理熊文灿也与王家祯交接,正式接过了五省的指挥权。

    “你就不能让小辛子多待上两天吗?他成婚还没一个月,就要上战场,你这个做师傅的,也太狠心了吧!”在内宅中,赵如雅与吴世恭争吵了起来。

    “多待两天?不是多待几个月吧!我就知道你,想让小洁怀孕以后,再让小辛子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娘儿俩在房中戚戚搓搓说些什么。”

    门帘一掀,躲在后面的小洁冲了出来。她已经是一副妇人的打扮,眼睛红的象两只蜜桃:“爹!你有这么多的人,这次就放过夫君吧!”说完以后,小洁又抽抽怯怯地哭泣了起来。

    “马勒戈壁!”吴世恭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次的湖广战役明显危险性不大,吴世恭就想着让陶辛立功,并顺理成章地提拔他,没想到被俩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缠得头皮发麻,吴世恭感到自己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不过见到小洁是特别的伤心,吴世恭的心肠也禁不住一软,他放缓口气说道:“闺女!男儿志在四方,把他困在方寸之地可不行。难道爹还会害你不成?这样吧,让小辛子把新编军团带上,我的亲兵队也分给他三百人,这样总可以护卫好他了吧!乖!听话啊!”

    “可……,可是……。”小洁也忘记了擦脸上的泪珠,一副着急的模样。

    “女儿怕小辛子从外面带女人回来。”还是赵如雅说出了小洁的心声。

    “他敢!”吴世恭是王霸之气四射,“军中无儿戏,谁敢乱碰女人?”

    “你不就是那样的吗?”小洁在一旁嘀咕道。

    “怎么说话的?”见到吴世恭愣在当场,赵如雅连忙打圆场,“还不快些出去?”

    见到小洁又回到内屋,脸皮极厚的吴世恭也感到有些脸红。他有话没话的解释道:“这几次我可没带女人回来。”

    “谁知道啊?”赵如雅白了吴世恭一眼,“不是刚有金陵城的两位花容月貌的姑娘给你写信啊?”

    “尼玛的,是谁乱嚼的舌头?”吴世恭顿时发怒了。当吴世恭接到柳如是和顾横波的来信后,确实有些飘飘然。但他也因为害怕内宅不宁,所以把这两封信藏的很好。

    “哼!”赵如雅根本不理睬吴世恭,转身就向屋外走去。

    吴世恭也是作贼心虚,没把这两封信放在书房,而把两封信藏在了内宅。可是内宅里这么多的皮小子和疯丫头到处玩闹,什么藏的东西翻找不到啊?

    作为对女儿小洁的妥协,吴世恭又增兵三千六百去了南直隶。他们在陶辛的率领下,从陆路经凤阳府直奔滁州。而这次出动的新编军团是汝宁军新组建的,军团长是袁时中。相对其他的主战军团,这个军团就稍弱一些,而且火器的装备也比较缺乏。

    “自由活动?自由活动是去哪儿啊?”金雄问道。

    “你问俺,俺问谁去啊?”刘国能是一副没好气的模样,“反正是向前走吧!又不能回头,走到哪儿算哪儿。”

    “那就去南京,俺们最后捞上一票。”金雄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

    “胡说八道!”刘国能立刻笑骂道:“吴总兵可还是朝廷的人,如果打下了南京城,到时候他可保不住俺们啊!”

    “那不只有去滁州了吗?”金雄是一肚子的郁闷,说了半天,这自由活动也只有一个选择啊!

    在接到薛勇的命令以后,刘国能部直奔滁州。由于附近的明军都被抽调到了南京城内,滁州的防御是相当空虚。

    但是刘国能已经不再想打这个州城了。与黄得功的作战,刘国能的老底子损耗太大,他不愿意再损耗实力进行攻城战了。

    于是刘国能先是把滁州乡间扫荡一空,又因为东北面有洪泽湖阻挡,所以他们就向东,经来安向着扬州而去。

    扬州城内的盐商们根本没想到战火会烧到自己的家门口,他们是大惊,立刻动用全方位的关系调动各路官军来援。他们先是把扬州卫的官军撤入扬州城,再去南京动用关系调集南京城里的援军。

    可是刘国能部离南京城太近了,南京自己也自顾不暇,根本管不了江对面的扬州。于是那些盐商只能够用钱开路了。

    他们先是赶往徐州,让徐州卫的官军来援。可是一听是与声势浩大的农民军作战,徐州卫是敬谢不敏。这有命拿钱,还要有命花钱啊!

    于是扬州盐商开始病急乱投医了,他们竟然花费了三万两银子,纠集了一千多马匪去阻挡刘国能。而那些马匪收了银子以后,很有职业道德的直奔刘国能,接着全部投靠到刘国能那里。

    这下子那些扬州盐商没辙了。可在这时候,他们突然想到:盐商中间可有两位是与汝宁的吴世恭交好的,于是他们立刻把郭曾庵和陆间辰招来商议。

    “两位!这次可要劳动大驾了。要恳请吴汝宁快些来援啊!”一位盐商很客气地说道。

    “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郭曾庵为难地说道,“从这里到汝宁往返一次,起码需要一个月,这还没算上调兵的时间啊?”

    “这里支撑得住!这些年我们花了这么多的银子,把那些丘八和盐丁都喂饱了,养了这么多年的狗,总得帮着看家护院吧!”

    “告诉两位!小弟手下的掌柜回报,吴汝宁可是在黄冈安排着一支军队啊。只要你们俩说动他们,我就在这里保证,明年的盐引优先,我们再给吴汝宁五万开拔费。而且以后吴汝宁的盐货,我们扬州都是优先供应。”

    “那我们就去试试吧!”郭曾庵和陆间辰说道。(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章纷纷扰扰

    谁也不是瞎子。当汝宁军的船队浩浩荡荡地顺长江漂流而下时,长江两岸的官军和农民军都得知了这支部队。

    先是五省总理熊文灿,他要汝宁军暂缓行动,等待着熊文灿的汇合。那王家祯只留给了熊文灿三、四万老弱残军,这些军队还要驻守湖广的各大城池,所以熊文灿迫不及待地就想要掌握一支机动军队。

    接着就是南京镇守太监卢九德了。他要汝宁军快些在江南上岸,协助江南的官军抓住正在躲猫猫的张、罗联军。

    卢九德确实够狠,他已经不管在南京附近活动的刘国能部了。到底刘国能是在江北,一时半会还打不下南京,所以卢九德其实已经把江北全放弃了。

    卢九德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是南京城不失,只要能够剿灭了攻陷了凤阳的巨枭张献忠,那么再有什么祸事也会在崇祯皇帝面前一笔抹过的。

    可是薛勇却鸟他们都没鸟,依然是我行我素。这次的出兵,汝宁军的一大目的就是在湖广和长江沿岸设立立脚点的,所以注定了汝宁军只会在江北活动。再说,薛勇还要放牧刘国能呢。他需要把刘国能赶到预定的地区再招安并就地安置他呢。

    而这时候的黄得功也失去了在含山县死守的意义。他们本来并不敢出城,生怕再遇上刘国能部,而现在有了汝宁军的相伴,黄得功部总算可以撤回南京城了。

    于是黄得功立刻与汝宁军联系,也得到了汝宁军的同意。之后黄得功部就沿岸行军,在汝宁军的掩护之下撤往了南京。

    其实汝宁军也不愿意江北多出来这么一支官军,那会给刘国能的招安带来不小的变数,还是让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就在此时,郭曾安和陆间辰赶到了。他们给汝宁军带来了扬州告急的消息。

    “两位先生,非在下推脱,真的不行。”薛勇的态度很和蔼,但拒绝得也很坚定,“我家大人吩咐过,这次我们汝宁军过来就是帮忙来的,不可以离汝宁太远。而且总理大人和镇守卢公公都要我们到江北打仗,在下真的是很为难啊!要不,你们俩找岸上的黄总兵去试试?”

    其实在内心中,薛勇对驰援扬州抱着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态度。之所以拒绝,还是害怕有什么节外生枝。再说,故作状态一下,多好多要些出场费嘛。

    “我们已问过黄总兵,他不肯啊!现就盼着薛将军救扬州全城于水火中了。将军!您就发发慈悲吧!发发慈悲吧!”

    黄得功那支明军厌战情绪已经很浓厚。所以黄得功当然拒绝了郭、陆二人的相邀了。

    这下子郭曾安和陆间辰可就发急了。在扬州盐商面前丢了脸面事小,可他们两人全家还在扬州城内呢。

    “可没有理由啊?”薛勇是双手一摊。汝宁军出兵湖广已经是在打擦边球了 现在居然在拒绝熊文灿和卢九德的情况下。越过南京发兵扬州。怎么样也会让朝廷猜忌的。要知道,现在吴世恭的抓捕事件还没过去呢。

    “朝廷的公文我们解决,绝对让将军是接令出兵!”听到薛勇的口气转缓,郭曾安立刻拍着胸脯说道。

    在明末,扬州盐商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了。南京官场的进项又不多,其中盐商的孝敬就占了很大一部分。所以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影响南京官场的决策。因此对盐商来说,搞一张调兵令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可陆间辰为人比较老成,见到了薛勇还是在皱眉,就知道汝宁军还需要些私人的理由。

    于是陆间辰接着说道:“将军!如您相救。扬州上下必感恩戴德,我们盐业同仁也必不吝啬。在下就在此先做主,在原先的条件上再加上一万两。对将军您,也另有厚礼相赠。”

    “我私人也就罢了。可这么远的路,人吃马嚼的……。”

    “那就再加一万两。”

    “一口价!八万!”

    “成!”

    在狠狠地敲诈了一笔以后,薛勇定下了兵发扬州。汝宁军的一大使命就是要看管住刘国能,既然刘国能就在扬州玩耍,那就过去吧!于是汝宁军一路顺流,先来到了南京城旁的江面上。

    南京城的城头上,一群士子望着汝宁军的船队在指指点点,而侯方域则在中间慷慨激昂。

    偷偷地看了一眼那群士子,顾横波“嘻嘻”一笑道:“柳姐姐,你看看侯公子的样子。没想到他还真来了。嘻嘻——!”

    “小蹄子思春了。”柳如是立刻取笑道,“其实那吴汝宁还不错,出身富贵,有财有势,岁数也不大,真是顾妹妹的良~~配~~啊~~~!”

    说到最后,柳如是和着曲调唱了起来,还摆出个身段做了一个甩袖的动作。

    “就他那模样?配得上本公子吗?”顾横波也做了一个舞台动作。因为今天要抛头露面,所以柳如是和顾横波都着了男装,“小生倒看柳姐姐春心萌动了,排戏的时候这么投入,还想到汝宁去演啊?”

    在得知了汝宁军顺江而下时,柳如是和顾横波就知道自己输了,可是她俩对输了赌局并不在意,正好以此为由排练阮大铖所写的新戏,要再创秦淮娱乐的新**。

    “阿嚏!”在汝宁的吴世恭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他心想道:“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啊?一定是留在京城的霏儿和两个儿子了。不过,我也想他们啊!”

    “侯爷爷!母亲大人!麟儿先走了,王师傅在校场等着呢。”刚从书房学习归来的薛成麟已经换好了一身剑袖,常年的教养使得他完全变成了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行礼的动作也是一丝不苟。

    “快些去吧!”薛雨霏端庄地坐着,她脸上已蜕去了青稚,完全变成了一位成熟的妇人。见到自己的长子就要离开,薛雨霏突然感到胸口一疼,她忍不住又叮嘱了一句:“练武时小心一点。”

    目送着自己长孙的离开,薛濂也长久地保持着沉默。直到张夫人进来,薛濂才长叹了一口气。

    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五十不到,就花白了头发、满脸都是皱纹,薛雨霏的鼻子一酸,叫了声:“爹……!”就哭着说不出话来。

    薛濂也是相当伤感,狠狠地说道:“这辈子我就瞎了一次眼,就是找了个好女婿。”

    薛濂的话,既是反话,又不是反话,含义是相当丰富。可是这话却让薛雨霏更伤心了。

    “侯爷!”张夫人连忙给薛濂使了使眼色。

    可薛濂还是不管不顾地说道:“我们老了,受不了离乡背井的苦。可怎么样也要想法子把你们娘儿仨送出去。”停顿了一下,薛濂感觉到难度很大,于是他立刻放低标准道:“起码也要把平儿送走。”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欢笑声,薛呈平捧着一只大苹果跑了进来。见到了自己的祖父母和母亲,薛呈平立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他举起了那只咬过一口的苹果,送到了薛濂的面前……。

    路过南京以后,汝宁军扔下了停留在南京的黄得功部,直奔扬州而去。而已经来到扬州附近的刘国能,却仿佛没感觉到这支官军的到来,依旧在扬州附近闹腾着呢。

    刘国能当然不害怕,因为来的是汝宁军。他们还要从汝宁军那里得到新的指示呢,所以很定心地在扬州附近大肆抢掠。

    “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难道花银子还买不到地?那些乡间土财主不肯买,可以找地方官府啊?难道他们不肯收钱?用钱砸也要把官府砸出口子!”

    常年的身居高位使得常猛的气质大变,训起一群垦荒商行的高层就像训一群灰孙子。尤其是那些商行护卫首领,虽然那些护卫们都在掠夺“无主地”的时候见过血,可面对发火的常猛,却没一个人敢喘粗气。

    这次的常猛带着大批的银子和五千商行护卫南下,以汝宁军辅兵的名义来到黄冈、六安、桐城等地区。为此,垦荒商行又新增了一家分号,并以这家分号在证交所发行了新的股票,以此来募集了大量的资金。

    当然,这些资金不是用来按市价购买土地的。垦荒商行也将依照汝宁军的故技,用白菜价去购买那些“通匪”的官府没收地和“无主地”。

    可是在其他的地方都很顺利,却在六安遇到了阻力。当地的官府根本不理睬垦荒商行,连地方上的士绅也不愿意把土地卖给垦荒商行。

    其实这一地区的所有士绅和官府都不愿意与汝宁军合作。黄冈的灭门惨案,带给了他们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们害怕汝宁军用激烈的手段来剥夺自己的土地。

    也就是垦荒商行的金元攻势太猛烈了,也就是灭门惨案的教训太深刻了,所以在常猛的一番努力下,黄冈和桐城等地区纷纷“陷落”,只有六安象颗钉子一样钉在那里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出乎意料

    之所以要这个地区,汝宁军也是精心计算过的,就是要在这个地区建立大量的垦荒庄子,护卫汝宁军的水师港口的安全,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方便以后汝宁军在南直隶和湖广的行动。

    可是缺了六安,却使得这个精心设计的基地少了一环,这怎么不让常猛恼火呢?要知道,垦荒商行不仅仅是个赚钱的商行,他还是汝宁军开拓领地的急先锋呢!

    “常爷!是不是让小的带一些兄弟给那知县一点颜色瞧瞧?”一名护卫首领询问道。

    “你没脑子啊?以为这是在汝宁?”常猛立刻是破口大骂,“你嫌老爷的麻烦还不够多?要给他再添上一把火啊?”

    见到那些商行高层都没了声音,常猛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都滚下去吧!给我备些礼,我亲自去拜会一下那个油盐不进的知县。”

    “大人!非在下夸口,与我家大人作对殊为不智!”常猛一边说,一边偷偷地打量孙知县的脸色,让他奇怪的是,虽然自己的语气很重,那孙知县还是挂着一副笑容,仿佛是浑不在意。常猛虽说越说越没底,但是他还是要把话说完,“奉劝大人一句,您还是把礼收下吧!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么样啊?”孙知县一下子收起了笑容,“世恭老弟敢把本县怎么样啊?你倒是说说看啊?”孙知县的语气是越来越重。

    “世恭老弟!?”常猛一下子淡定不能了,他立刻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大人一句,您与我家大人可是旧识?”

    “十几年的交情了。”那孙知县是毫不隐瞒,“同窗!好友!”孙知县加重语气说道。

    常猛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是吴府出身,所以绝对不敢失了规矩。于是常猛躬身施了一个大礼道:“小的是老爷府中人。给孙爷问安了。请问孙爷高姓大名!”

    “本县孙呈秀。”一边说,孙呈秀一边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把这个交给世恭老弟吧!”

    ……

    也不说常猛怎么灰溜溜地铩羽而归了。结束了谈话以后,孙呈秀回到了内宅,他的夫人怀抱幼子迎了出来。见到了孙呈秀,就说道:“老爷!叔叔人不错,您何必为难他呢?”

    “妇道人家,懂什么啊?”孙呈秀立刻吹胡子瞪眼的。不过一看到幼子就要惊醒,他连忙说道:“把儿子抱出来干什么啊?快抱他屋里去睡!”

    虽然与吴世恭久未联系,可孙呈秀一直没有忘记这段友情。所以孙呈秀也一直很关心吴世恭的一举一动。

    在一开始。每次吴世恭的逢险化夷,孙呈秀都为好友而感到高兴,可是随着吴世恭的步步高升,孙呈秀就感到有些不对了。

    吴世恭一开始的韬光养晦,是完全躲开了朝廷的注意。可是再怎么逃避。也逃避不过有心人的眼睛。比如:仇人余子琏;也比如:好友孙呈秀。所以孙呈秀是最早发现吴世恭野心的几个人之一。

    当然,孙呈秀也不会向朝廷呈报这种莫须有的猜测。也不会去故意揭穿吴世恭。反正天高路远,俩人只要相安无事就好。因此,孙呈秀也一直没有与吴世恭联系。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孙呈秀中年得子了。现在的他在官场上已经没有什么奔头,运气极好也最多做个知府,所以孙呈秀的一颗心全部寄托在儿子的平安成长上。

    之后发生的事。也证实了孙呈秀的判断。汝宁军在黄冈滥射士绅、殴打知县。然后吴世恭就被钦差抓捕、诛杀。而未果后吴世恭诛杀了所有护卫钦差的锦衣卫。虽然这事最终被朝廷平息了下去,但吴世恭那狼子野心却怎么也隐瞒不了了。因此,孙呈秀也不想与吴世恭再发生什么瓜葛了。

    可是天不随人愿,孙呈秀想躲。吴世恭却主动找上了门。那济民垦荒商行的背景,孙呈秀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断然拒绝了商行进入六安。

    这次的常猛是相当郁闷,他也只能够向吴世恭讨个主意了。但是相对于陶辛来说,常猛还算是好,现在的陶辛已经是惊讶得哑口无言了。

    对于吴世恭的命令,陶辛倒没象小洁那样耿耿于怀。虽然是新婚伊始,与小洁也是如胶似漆,可陶辛还是很能理解吴世恭的一片苦心的,所以一接令,他就率领着新编军团和调拨给他的亲兵队赶往了南直隶。

    “将军!我们这里什么都能够买,什么都可以卖,就看将军出不出得起这个价了。”一位商人在陶辛面前是口若悬河。

    在经过霍邱扎营的时候,竟然有位商人找上门来。出于好奇,陶辛就接见了他,没想到这位商人是专门与军中做生意的。

    “那你这里有什么啊?”陶辛好奇地问道。

    “女人、酒,什么都有,价格也挺便宜。还有很多布料、山货。当然我们也收东西,什么马匹、兵器、盔甲都收,连粮草也收,银货两讫,童叟无欺。”

    “那马是什么价呢?”陶辛越来越感到有兴趣了。

    “要看马的成色了。”

    “我就问问战马吧。”

    “那就三十两银子。”那商人答道。

    这么便宜?陶辛立刻想到汝宁军就缺少战马了,于是他接着问道:“你真的是这个价吗?如果是真的,先卖给本官一百匹,货到立刻付款。”

    “啊?将军不是卖啊?那就不是这个价了,那要四十两!”那名商人连忙改口道。

    “什么意思?”陶辛的头上一下子升起了一个问号,“难道你的战马都是在军中收来的吗?”

    “这……!将军还是不要多问了。反正在下保证那马匹匹是膘肥体壮。”

    “这样啊!”陶辛想了一下,他是带兵到南直隶作战去的,也没功夫管其他地方的那些破事,因此也不想节外生枝。可就是四十两,那战马也相当便宜,于是他就拭探地问道:“四十两就四十两,先给本官送一百匹,如果满意的话,再来日方长。”

    “那要不要马具?马具一套十两。”

    “你们这儿连马具都有啊?那有没有火炮、火药啊?”

    “都有,这火炮有几种……”(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原来如此

    到了这个时候,陶辛还有些将信将疑。那商人搞个三、五匹战马陶辛倒还相信,总有些胆大的官军军将敢监守自盗。可是一百匹?那是什么概念?就像现代从军营中弄出一百辆装甲车和军用卡车,这也闹得太大发了点吧!

    可是完全出乎了陶辛的意料,那商人一点儿也毫不含糊。只隔了一天,他真的带来了一百匹马具齐备的战马。虽然这其中混杂着几匹驽马,但总体质量也说的过去。使得陶辛是啧啧称奇。

    不过这也使得陶辛有些措手不及,他连忙从新编军团的菜金中挪用了五千两,也没有讨价还价,就先把这些战马都买了下来。

    见到陶辛如此爽快,那商人也很爽快,他偷偷地留下了三百两,作为给陶辛的好处。陶辛也没拒绝,他让军中的司库收好,接着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位先生,您胆子倒大,真的就把这些马都送过来了。难道不怕我们抢了不付钱吗?”

    “不会!”那商人笑道,“你们是汝宁吴大帅的人,肯定不会违诺的,更不用说抢了。要不然,吴大帅可饶不了你们啊!”

    “哈哈哈——!”陶辛得意地笑了起来。听到汝宁军在外界商人的眼中是相当守信,陶辛也是与有荣焉。

    “先生怎么会找上我们汝宁军呢?”陶辛又问出了一个疑问。

    “其实我们与每个军营都有关系。”很明显,那个商人十分健谈,“连山里的关系都不少。而且我家主人也是贵家之主的旧识了,就是燕将军。要不然,我们怎么敢冒然上门呢?”

    “哦?是燕副将啊!”陶辛惊呼道。

    “对!难道将军也认识我家主人?”

    “见过几面。”陶辛点点头,“他近来可好?”

    “托将军的福。还算不错。”

    原来燕定山调任凤阳以后。日子一下子穷了起来。原先燕定山在大运河上如鱼得水,可现在却在凤阳只能吃吃空饷,再加上头上的婆婆太多,极少的进帐还要分润,所以燕定山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起来。

    而漕兵这样一支商人味道超过军人味道的军队,他们的第一选择肯定是经商。靠山吃山,他们首先就把目光对准了自己的军用物资。

    而在凤阳失陷以后,朝廷对凤阳的防御也是相当重视。除了驻防重兵以外,还从南京等武备库调拨了大量的战马、兵器和其他军用物资,分发给凤阳的各支部队。再说。燕定山可是与吴世恭并肩作战过的,他很了解汝宁军的实力。背靠着汝宁这座大山,最多到时候逃到汝宁,所以燕定山对自己部队的装备要求,也就是马马虎虎凑合得过去就行了。

    在这种情况下。就正式开张了,而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寻找买家。到周围一寻找。他们就立刻发现了位大客户。那就是刘国能还留在大别山区的残留农民军。

    那些残留的农民军什么都缺。缺粮、缺盐、缺铁、缺药材、缺兵器等等等等,不过他们手中也有好货色。除了山中的山货以外,农民军手中也有大量抢掠来的财物。而这些财物虽然很值钱,但没处销赃,也交换不到有用的物资,所以在农民军手中和废物也没什么两样。

    于是燕定山他们与大别山的农民军一拍即合了。双方立刻开始了交易。在交易的一开始,双方还是小心翼翼,生怕被外界知道。可随着交易的深入,双方的生意也越做越大。而交易的消息也逐渐地透露出去了。

    一开始是燕定山的兵丁与农民军的兵丁私底下交易,接着,凤阳其他的官军也知道了。他们一见这生意如此兴旺,也立刻眼红了。

    之后就是滚雪球了。反正到了现在,在霍邱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规模庞大的市场了。而在这个市场中,竟然有着官军和农民军派出的部队共同维持秩序,维护交易公平。双方已经在这里形成和谐了。

    而当凤阳巡抚朱大典得知这一市场以后,他已经管不了、也不敢管了。因为凤阳几乎所有的文官、武官和太监都加入到这个生意中。朱大典也只能够自欺欺人地装作视而不见了。

    所以那名商人见到汝宁军的到来才这么大胆,而且敢于对陶辛坦白一切。原来这已经是凤阳府公开的秘密了。

    等到那商人告辞以后,陶辛笑着对袁时中说道:“他们这里胡来!真不怕别人知道啊?”

    袁时中也笑了起来:“其实哪里都一样。卑职落草的时候,什么东西还不是通过官府购买的?有时候晚上买卖兵器,早上就用买了的兵器和官军战斗,所以怎么样也下不了狠手。而很多时候的打仗也象是做生意一样了。给多少金银、猪羊,大家乱吼一阵,这仗就算打完了。哪里象我们汝宁军这样的纪律严明啊?”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向师傅禀告一声!”陶辛接着说道。

    “怎么?少将军难道想要告密?没用的,就是大人报给朝廷,地方上的那些官员也会隐瞒下去的。”袁时中规劝道。

    “你想歪到那里去了?”陶辛乐出了声,“我是想告诉师傅,这里有很多好货色,让他快安排商行到这里。起码这次我们的战马得到的很便宜啊!”

    “正想和少将军说这事呢!这战马可得都归我的军团啊!”

    “没这么便宜的事,我到南直隶也是做军团长的,我那军团也缺战马啊!”

    “可用的是我军团的菜金啊?”

    “那就五五分帐。”

    “这可不行!”

    ……

    在经过了这番小插曲以后,陶辛继续了自己的行程。而在这时候,薛勇的船队上也迎来了一位秘密的客人。

    “薛将军!你让俺们下面到哪里去啊?”金雄问道。

    “这些天捞饱了吧!”薛勇没正面回答金雄的问题,见到金雄在傻笑,薛勇就又问道:“给我一个准信!闯塌天能够把这些人都掌管住吗?”(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君子报仇

    “这……!”薛勇的问题很难回答,所以金雄倒犹豫了起来。说不能够掌握,那刘国能和金雄在汝宁军那里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可说全部掌握,总还有些投靠的是陈年积匪,他们可能不愿意接受招安。

    看到金雄的为难,薛勇摆摆手说道:“我问的这话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们一声:我们汝宁军的船队将在三天以后到达扬州。让闯塌天把那些不听话的人安排在水边,我们汝宁军帮你们收拾一下,以后你们掌握起来也方便。”

    “那俺们下面去哪儿啊?”金雄还是旧话重提。

    “当然是往回走了。难道你们还想打下北京城啊?”薛勇笑骂道,“你们这些首领的老婆孩子待在汝宁,手下人的老婆孩子可还在大别山呢。难道想把他们都抛下?总得接了他们吧!我们汝宁军做事向来地道,也要把这些妇孺都安排好的。”

    薛勇的回答一下子让金雄放下了心,他也笑道:“那俺马上走,让大哥准备好。”

    “别急着走啊!让我把话说完。”薛勇又说道,“等我们到了扬州以后,你们也暂时别走,什么时候走,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去吧!”

    九月初二,扬州运河边。

    “大柜!这次投大王可投对了。打仗的时候他的人冲在前面,分东西的时候倒让我们兄弟上,今后我们兄弟可过上好日子了。”

    靠近大运河的地方向来是比较富饶,而在这次,闯塌天刘国能都把这些地方分给了新投靠的人,所以让这些人相当满意。

    “你胡说些什么啊?”麻六笑骂道,他当时是在大别山带着几百土匪投靠刘国能的。“什么你的、我的?都是大王的人。弟兄们都搜仔细一点,什么东西也别拉下。还有,等会儿准备两份,要给大王和八爷送去。”

    “大柜!我们人走散了,城里的官军冲出来怎么办啊?”又一位土匪询问道。

    “他们不敢!就是我们在城下光腚走,那些官狗也不敢出城。别费话了,抓紧时间!”

    “大柜!您瞧!”突然有一名土匪大叫道。

    麻六一瞧,运河远处出现了几艘船。虽然看起来很远,但那些船的速度相当快,没一会儿就已经看清船的轮廓。

    “快些集合!快回到大王那里去!”麻六大叫道。而那些土匪也象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轰轰轰——!”虽然看起来还很远。但这已经是火炮射程之内了,汝宁军的舰炮依次发出了轰鸣声。炮弹砸在民居上,打得砖石是四处飞溅。那些土匪也更混乱了,他们亡命般地逃离运河。

    麻六也在拼命跑着,直到远远地离开运河。他才停住脚步歇上一口气。这时候他才发现,他手中的兵器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而他的左手却死死地抓住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抓来的花布。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逃过一劫了。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群马的奔腾声,麻六转身一看,却惊恐地发现南面出现了一群官军的马队……。

    薛勇与金雄约定以后,在九月初一晚到达离扬州三十里的地方。汝宁军的船队靠岸。把自己的马队一千多骑先放上了岸,接着夜行军靠近了扬州。

    在第二天,汝宁军的八艘炮舰先对岸轰射,接着骑兵掩杀。把那些刘国能觉得不可靠的农民军杀了个七零八落。之后,汝宁军据城扎下了大营,与刘国能的农民军对峙了起来。

    接着就开始了演戏时间,薛勇与刘国能的部队发生了连番“大战”。反正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又帮助了刘国能搞掉一些“刺头”。搞得扬州城内的军民是心潮澎湃、荡气回肠!

    “将军!连日苦战,将士们辛苦,老朽今日代表城内乡老来感谢将军。来!将军!老朽先敬您一杯!”扬州的林家家主举起了酒杯。

    没有人是傻瓜。打了这么多天,扬州城内的人也看出来了,汝宁军和刘国能的农民军完全不在一个挡次。之所以僵持这么多天,说两军有勾结?那没证据。但起码说明汝宁军是留力的。为什么要留力呢?扬州城内的人们也都想象得到,无非是想加钱罢了。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扬州城就想快些把瘟神送走,让扬州早日恢复往日的繁华。所以这次出城到汝宁军犒劳的队伍,基本上就是由盐商组成的。

    扬州首号盐商——祈家肯定不会出面,所以带队的就是排在第二号的林家家主。没想到来到汝宁军军营以后,接待的薛勇倒相当客气,并且摆上酒宴,亲自与林家家主单独饮宴。

    见到林家家主的敬酒,薛勇也举起了酒杯。俩人干了一杯以后,开始了正式的话题。

    “薛将军,明人不说暗话。老朽知道贵军连日辛苦,也落下了不少的亏空。老朽就在这里拍一下胸脯,请薛将军报个数,老朽立刻与同业相凑,补上那个亏空。”

    薛勇是“哈哈”一笑,道:“也许林老先生发觉了,我们汝宁军相当厌战,兵丁都不肯出力,所以到现在还未把贼军赶走吧!”

    林家家主根本没想到薛勇是如此的直言不讳,他惊讶道:“将军此话何解?”

    薛勇叹了一口气,道:“在下虽是草莽,但也知言而有信。在下与郭、陆两位先生曾经谈妥,只收八万两,所以多一文钱都不收。非是在下在做戏,只是在下也控制不住兵丁啊!”

    “为何如此?”林家家主更奇怪了,“久闻吴大帅治军有方,怎会出现如此状况?”

    “他们的心中有气啊!”薛勇的神情是更加无奈,“我家总兵爱兵如子,兵丁们也是忠爱有加。本来在下倒也能如臂指挥,可当兵丁们听闻来援扬州,他们都提不起精气神了啊!”

    这话一说,林家家主不吭气了。只要稍稍一想,就知道与盐业有关。难道这位薛将军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要银子,而是要利益更大的盐货份额啊?所以林家家主遵循着百言不如一默的原则闭上了嘴,静等着薛勇的下文。

    可接下来,薛勇仿佛象是没事人一样,频频地向林家家主敬酒,谈笑风生的,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谈论过这个话题。

    到了最后,还是林家家主先忍耐不住,他斟字酌句地说道:“往日我们扬州是与吴大帅有些误会,可这么些年,盐业同仁都守着吴大帅的规矩,从不敢越雷池一步,也交好了近十年。所以将军您的意思?”

    薛勇立刻不耐烦了:“都与老先生说了。在下不是要钱,更不是要盐货。”接着薛勇俯过身,小声地点了一句:“祈家!”

    当年的祈家可是与吴世恭有着血海深仇。为了盐货生意,祈家曾派人刺杀过吴世恭,而吴世恭也派人把现祈家家主的父亲给暗杀了。后来,祈家也在官场上给吴世恭使过绊子,只是因为双方距离实在太远,互相奈何不了对方,所以相安无事到现在。

    本来在薛勇的这次出征中,并没有拔除祈家的这个任务。可是既然阴差阳错地到了扬州,薛勇当然要想办法为吴世恭拔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虽然久经风浪,但林家家主还是一哆嗦。没想到那个吴汝宁这么狠,明目张胆地要利用贼军为自己报仇。

    可是稍稍一镇定,林家家主顿时感到浑身火热。排在第一的祈家如果灭掉了,那自己不就变成老大了吗?而且扬州四大家变成了三大家,那每家的盐业份额都会有不小的增长啊!

    于是林家家主的眼立刻亮了起来,他也俯过身去,小声地问薛勇道:“要把祈家怎么样啊?”

    “灭门!”

    薛勇可不会心慈手软,要下手就要斩草除根。

    这倒让林家家主皱起了眉头。弄掉现任祈家家主——祈淳安好办,可灭祈家全族就有些麻烦了。到底祈家在扬州也是根深蒂固,官场上也有庞大的关系网,要做到一个不漏是很有难度的。

    见到了林家家主在犹豫,薛勇就开始做好人了:“林老先生,是否要在下派些人入城,到时候就声称城中闹匪乱啊?”

    “不用!”林家家主是断然拒绝,“请将军等候三日,到时候老朽一定给将军一个交待!”林家家主当然不敢把汝宁军放入城,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谁知道汝宁军会把扬州城闹个怎样的天翻地覆呢?

    林家家主回城以后,立刻暗中约见了其他两家家主,在他们的商议和活动下,扬州城内的衙役突然出动,以“贩卖私盐”的罪名逮捕了祈家全家。

    而祈家家主祈淳安似乎早有准备,在衙役抓捕之前服毒自尽。祈家几乎所有的男丁都在大狱内“畏罪自杀”。在扬州城显赫了上百年的豪门——祈家,就这么一朝而亡了。

    薛勇也十分守信。当他接到城中盐商送来的全部祈家男丁的首级和十万两银子(林家等又加送了两万两)后,立刻向刘国能下令:让其向西回大别山。

    扬州的危急就这么解除了。过后那些盐商一算帐,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够小赚一笔,而扬州城内的官员,甚至衙役都大发了一笔横财,因为祈家的家产也太大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密谋叛乱

    “豹哥!这么些时间,我们的人都死伤惨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会不会大王把我们都卖了吧!您倒发个话,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一群新投靠刘国能的首领,秘密地聚在一位名号为“钻山豹”的山匪首领周围,发泄着他们的不满。

    还是那句老话:谁也不傻!几次损失惨重以后,那些新投靠的人就感到有些不对了。把几件事结合起来一分析,那些首领就知道刘国能在消耗他们的实力。可现在这种情况,单独几股人马根本无力抗拒刘国能,所以他们就悄悄地窜联,希望抱成团来自保。

    “俺可听说,那闯踏天可是与汝宁那吴屠夫眉来眼去,就想着投靠官军呢。他要把我们的脑袋,用作那投什么,好像是什么什么的状。”另一位首领说道。

    “是投名状!”一旁有人提醒。

    “对!对!就是投名状!”

    当时薛永利把刘国能大小头目的家属给一网打尽,所以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很难保密。新投靠的首领总与刘国能的头目有一二个交好,所以刘国能暗中投靠吴世恭的消息也传到了这些首领的耳中了。

    “别胡说了。俺是不相信大王与官狗有勾结的。这一路上,大王死的人也不少,都是与官狗打仗时伤亡的,难道他也是在做戏?俺倒是认为有人要挑拨,让俺们自相残杀呢。”也有首领是为刘国能说话的。

    不要说,刘国能在农民军中的赫赫名声为他笼罩上了一层光环,所以到现在,还有人为他在说话。

    “那怎么解释把我们弟兄当炮灰?”立刻有人不服气地说道。

    “喝酒吃肉的时候你倒不说,现在有了难处你倒跳出来了,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小人。”辩解的那人也是不甘示弱。

    “谁是小人啊?等会儿你是不是要去告密。让闯踏天把我们都杀了?”那位立刻拔出了刀子。

    “俺老钱一个唾沫一个坑。不会说昧着良心的屁话。不是想与各位弟兄同进退,那俺过来干什么?可有人要胡说八道,俺也不怕什么。”这位也针锋相对地拔出了刀子。

    “都出息了,对自己弟兄都要拔刀了。那咱们就让开一个地,让你们好好拼个你死我活。”一直没说话的钻山豹发话了。见到这俩人都悻悻地收回了刀,钻山豹也放缓口气说道:“咱们这些弟兄以前都是大山里的,直到闯踏天过来,咱们才跟他一起干。”

    “当时闯踏天说:要带咱们来江南,说这里富得流油。当时我们也都答应了。而且闯踏天也没骗咱们,众位弟兄也都拿得不少吧!可为什么咱们不满意了呢?因为我们失去的弟兄太多了。”

    “那富贵险中求。死了的弟兄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自己选择的路,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咱们也就认了,但这次也给咱们一个教训,外头的食不好吃,咱们怕了行不行啊?咱们是山里人。以后不再离开大山找食吃了。”

    钻山豹一番声情并茂的讲话让那些首领都在点头。

    “说闯踏天勾结官军?咱也认为那是谣言。可说闯踏天要吞并咱们,那咱可就有些信了。反正也不多说了。以后就各走各道。众位弟兄要是信得过咱,那就先结个盟,兄弟我就先带着大伙儿回大别山,然后众位弟兄再回各自的寨子。”

    “豹哥说的对!”

    “就听豹哥的!”

    那些首领纷纷赞同。在决定了以后,那些首领就分批离开,要隐藏住自己的行动。可是谁也没有注意道。有几个人拉到了最后,而这些人都是钻山豹的亲信。

    “豹哥!刚才您怎么没拉旗啊?”一位亲信问道。

    钻山豹扬了扬眉说道:“狗日的闯踏天还很有名声,让他们这些人散伙可以,让他们夺位就有些麻烦了。说不定一转身。他们就把咱们给卖了。”

    “就是!有些人提到闯踏天就像遇上了亲爹亲娘。说不定就是闯踏天派来的探子。豹哥!要不找个机会把他给干掉?”另一位亲信说道。他正是刚才先拔刀的那位。

    “别轻举妄动!”钻山豹连忙制止道,“刚发生过口角,就遇上了意外,谁都知道老钱是你干的。别搞得人心惶惶。再说,闯踏天的实力已经超过咱们太多,引起他的注意就不好了。”

    “那豹哥!俺们就这么算了?”

    这倒让钻山豹犹豫了起来。在之前,钻山豹与几位亲信也商议过,要趁着这些首领的反感,趁机挑动情绪分家,也要为钻山豹拉起一营。钻山豹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谁愿意在深山老林中躲藏一辈子啊?

    可当今天看到了意见分歧以后,钻山豹决定先搁置纷争,防止这些人分裂。可是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呢?

    钻山豹紧皱着眉,苦苦思索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出面与闯踏天分裂?难道自己真的只能做保姆,把那些山匪送回家?

    野心的种子一旦破土而出就难以遏制了。钻山豹突然想到:为何自己不能单干?为何自己不能名震天下?他心中油然升起了一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情壮志。

    于是钻山豹立刻下决心道:“你们都过来一下,咱有话要说。”

    “豹哥!您有什么吩咐?”

    “人活一世,无非是为了个名声。现天底下闯王、八大王都是赫赫有名的好汉,咱们为什么不能?当时闯踏天到了咱们山里,为什么咱们会投靠他?无非也是因为他的名号够响亮。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咱们不闯出个响亮的名号呢?”

    “可……可豹哥!当时闯踏天可是人多势众啊!”一位亲信提醒道。

    不提当时在大别山区是看实力强弱的,就是在现在,刘国能的实力也远远地超过了钻山豹他们,所以那亲信提醒钻山豹,不要去做以卵击石的事。

    可钻山豹已经铁了心,他道:“要人?闯踏天那儿不是有好几万吗?既然闯踏天想要咱们的脑袋投官狗,那咱们也无毒不丈夫,想个办法把他诓来,做了他!”(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调虎离山

    其实直到现在,包括钻山豹在内的所有人还是不相信刘国能会与官府勾结 ,因为刘国能在与黄得功的作战中,也动用了自己的老底子。

    再说在明末时期,打仗归打仗,明军与农民军主帅之间有联系也相当寻常,双方都会互通信息。倒也不是什么互通款曲,起码也是一种宣传和玩心理战的作用,所以这些首领根本没往那个方向去想。

    之所以钻山豹会如此说?无非是找个理由证明他下克上的正义性罢了。不过他寻找的理由恰好就是真相。

    九月十五日,钻山豹主动请缨为先锋,率领一万多人再次攻克残破的无为县。之后,他邀请中军的刘国能、金雄等首领入城欢宴。

    刘国能虽然入了城,但其长年刀口舔血的生涯,使得他相当谨慎,所以刘国能就以劳累为由拒绝了宴会,而只是在城中过夜。

    一计未成,于是钻山豹立刻动用第二套方案,他在半夜夜袭刘国能住所。可刘国能却在护卫们拼死护卫下,杀上城墙并从缺口跳出,拣回了一条性命。而金雄却不幸遇难。

    等天亮以后,得知兵变的刘国能部是大乱,刘国能也分辨不清敌我,他也不敢收拢部队。只带着自己的老营一万多人,立刻投降了跟随的汝宁军。

    九月十八日,薛勇骤闻兵变,立刻下令让属下三个军团分三路追击。由于漫山遍野都是刘国能的残兵,因此,这三个军团都被纠缠住了脚步,追击钻山豹未果。

    同日,已经走到庐江的陶辛部遇上了匆匆逃来的钻山豹部近二万人。陶辛还以为钻山豹部就是刘国能的一部,所以根本没让自己的部队从行军状态转为作战状态。只是派人去钻山豹部联络。

    可是联络者刚靠近钻山豹部,就被钻山豹下令射击。于是双方立刻展开了一场遭遇战。

    在战斗的一开始,陶辛部相当被动,他们即没有做好作战的准备,又遇上了一股穷寇,所以有些措手不及,战斗一度打到了肉搏状态。

    接着就是一番苦战。因为新编军团新兵太多,仓促遇敌后,许多新兵都是惊慌失措,连基本的战术动作都忘记了。只知道象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整个部队是一片混乱。

    直到陶辛亲自上阵,带着三百亲兵冲杀到了第一线,整个阵线才稳定了下来。在战斗中,陶辛的斧枪柄也折断。盔甲也被打击得坑坑洼洼的,所幸人只受到了些轻伤。

    趁着这个空隙。新编军团终于列好了阵形。之后的战斗就乏善可陈了。钻山豹部也就是一板斧。当汝宁军展开正式的战斗以后,他们就立刻溃散了。

    直到审俘以后,陶辛才知道刘国能部发生了兵变,可这时候,钻山豹已经带着剩下的六千多人马离开了,陶辛就是想追都来不及了。于是。他只能够等待在原地,等着薛勇的汇合。

    这次刘国能的招降完全就是虎头蛇尾,这结果使得薛勇和陶辛是垂头丧气。他们立刻把此消息传回了汝宁,可吴世恭却没有指责。他还是去信好言安慰了这俩人。

    而钻山豹回到大别山以后,立刻大开杀戒,杀害了上千名刘国能兵丁的家属。为此,依照吴世恭的命令,刘国能的老营编成了一个军团,并与湖广军团合编成了一个猿跃镇。陶辛也一跃为猿跃镇的统领,而刘国能为副统领。

    而猿跃镇和蛟击镇,这两个各有两个军团的镇也开始了在大别山区的剿匪,就是要完全剿灭钻山豹等人。

    这次剿匪行动进行得相当辛苦,足足围剿了八、九个月。而在这段时间,这两个镇也不可能在其他地方展开军事行动了。还好,这段时间也是难得的平静期,于是这两个镇就把这场剿匪当成了新兵实战训练了。

    “卢公公!您可不能再拖了,我们可是南直隶官军,现在已经是在熊总理之地,就怕狗拿耗子,吃力不讨好啊!”卢九德的一位幕僚相劝道。

    听了这话,卢九德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他纹丝不动地坐着,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过了好一阵子,卢九德才回过魂来,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杂家就想不明白了,打贼军还分得这么清楚干什么啊?就差一口气啊!”

    卢九德汇合了刘元斌和徐明以后,全军已达到二万五千人。在原地稍稍休整了一下,卢九德就带着这支大军去追赶张、罗联军。

    可张、罗两军十分狡猾,他们时合时分,行踪是飘忽不定,还时不时抛下些炮灰,玩个金蝉脱壳的把戏,把卢九德部和左良玉部搞得是苦不堪言。而这时候,刘国能经滁州、犯扬州的消息又传来了。

    南京城那里是一天一封急报,催促着卢九德带兵回去。因为卢九德追赶的地方已经是湖广了,这里已经是五省总理熊文灿负责的地盘,所以南京城就让卢九德不要多管闲事。

    渐渐的,卢九德也有些抗不住了,可他也很不甘心。眼看着就要把张、罗联军给堵住了,如果现在东返,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可卢九德也很明白,他才刚上任南京镇守太监,在南京城内的根基还不稳固,所以再不回去的话,可能弹劾奏章就要满天飞了。

    “抓住的那个探子说了,贼军就要走这条路。再等三天吧!”虽然在这里是卢九德指挥,但他还是用恳求的语气与众位商量。

    见到卢九德是这个样子,议事的众人也都心中一软。可就在他们准备点头的时候,一位军将兴冲冲地冲入了大帐,他禀告道:“贼军在西北三十里路的地方出现了。”

    卢九德一下子兴奋地站了起来,大声命令道:“全军集合,随杂家杀贼去!”

    “干爹!这次八大王倒也大方,把这条道让给了我们。我们也不象八大王那样,累赘那么多,只要紧赶几天,我们就能够把官狗甩掉了。”杨承祖乐呵呵地说道。

    “八大王做人还是不含糊的。”罗汝才也摸着短须笑道:“要不是他主动开口,我还不好意思分兵呢。我们也不能不仗义,等甩开官狗后,如果能帮,就帮八大王一把吧!”

    “诶!”杨承祖连忙点头答应。

    就在此时,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那探子还没等马停下,就大声禀告道:“大王!前方十里处发现卢太监的部队。”

    可还没等罗汝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又一名探子飞驰而来,他又禀告:“大王!在我们右侧,左贼的官军来了!”

    罗汝才一下子想到了这条路是张献忠给自己推荐的,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于是破口大骂道:“不得好死的东西,想把我们送进埋伏,让他自己逃掉,妈的什么义薄云天的八大王?狗屁!”

    “干爹!那我们该怎么办?”杨承祖也发急了。

    “还能怎么办?跑吧!逃掉一个是一个,草他娘!这江南地方邪乎,等出去以后,我们还是回陕西去。”气极败坏之下,罗汝才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那我领人挡着!干爹!您快带弟兄们走!”

    被官军纠缠住的张献忠想出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诡计。他主动让给罗汝才一条路,接着派人暗中报给了卢九德和左良玉,把罗汝才当成了弃子抛了出去。

    罗汝才果然上当,他遭受了卢九德和左良玉的埋伏。在杨承祖的拼死抵抗下,又抛下了几乎所有的财物,罗汝才才勉强地逃出生天。

    还幸亏有左良玉帮了大忙,当他的兵丁看到满地财物的时候,立刻停止了追赶的脚步,就地哄抢,而且那哄抢进行得是相当热闹,甚至把卢九德的部队追赶的道路也挡住了。所以最终罗汝才的损失还可以忍受,前后伤亡了近两千人,起码他部队的骨架还是完整的保存了下来。之后,罗汝才带着自己的部队,头也不回地向着陕西而行。

    而张献忠在利用了罗汝才以后,也顺利地把部队撤回湖北。由于卢九德的大军东返,只面对左良玉一支明军的张献忠是压力大减,不过,这次的南直隶之行也使得他损耗很大。因此,张献忠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些时间来休养生息。

    没想到瞌睡遇到了枕头。在襄阳总理剿务的熊文灿本着以抚为主的方针,派人去招降张献忠。而张献忠也表示愿意接受招抚,并且派人送给熊文灿一批珍宝,其中包括两块一尺多长的碧玉和两颗径寸的珍珠。

    贪财好货的熊文灿当然是大悦,他以为招抚了张献忠既可以唾手而得荡平之功,又能够搜括到不尽的财宝,所以极力向朝廷建议招抚。

    而这一道道捷报报至朝廷,使得崇祯皇帝是心花怒放,两大巨枭张献忠和刘国能先后招抚成功,那不是不费刀兵之力就实现天下太平了吗?

    而在这个时候,扬嗣昌主持的“十面张网”的兵、饷也已准备完毕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大战略开始

    现在是要兵有兵,要钱有钱了,那扬嗣昌就要开始排兵布阵了。

    首先,扬嗣昌定下了这次剿匪的日期,定于了崇祯十年的十二月到崇祯十一年的二月,共三个月的时间。

    之后,就确定了剿匪的主战场了。除凤泗、承天祖陵所在理应防守外,确定了以河南、陕西两地为杀贼之地。

    接着,就是十面张网了。扬嗣昌安排:要使陕西巡抚断商州、洛南;郧阳抚治断郧阳、襄阳;湖广巡抚断德安(今安陆)、黄州(今黄冈);安徽巡抚断英山、六安;凤阳巡抚断颍州(今阜阳)、亳州;而应天巡抚抚之兵仍堵潜山、太平(今当涂);江西巡抚之兵急堵黄梅、广济(今湖北黄梅县西);山东巡抚之兵直堵徐州、宿州;山西巡抚之兵横截陕县、灵宝,保定巡抚之兵飞渡延津一带。

    然后就是剿匪的主力机动部队了:五省总理熊文灿提边兵;监臣提禁旅;河南巡抚提左良玉、吴世恭、陈永福、李禄等兵;而余子琏四方驰援。大家要同心并力,合剿中原,为不尽不休之势。

    倘若闯王李自成、过天星张天琳等贼酋出关东,则陕西总督洪承畴提左光先、曹变蛟、祖大弼诸帅之兵与之俱出。

    最后就是作战目标:各地官府和官军将总动员,准备下三个月苦功夫,了十年不结之局。所以扬嗣昌保证:断乎可三个月而平贼也。

    而就在这时候,芜湖大捷的消息传来了,张献忠和刘国能的降书也上呈到了朝廷,简直就是一个开门红啊!于是朝堂上君臣就是一片乐观。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这扬嗣昌一建立了大战略,马上就是立竿见影,这也立刻体现出了扬嗣昌的能力和崇祯皇帝的眼光。不要说运气。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所以崇祯皇帝是龙颜大悦。

    这时候的崇祯皇帝,眼前似乎浮现了这样一种美景:只要能在近期讨平流寇,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关外的清军,而一旦军事上的危机彻底消除,中兴盛世就将不会太远了。

    而对于杨嗣昌这位真能实心任事,把如此重大的一次军事行动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栋梁之臣,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直到后来,那扬嗣昌的“十面张网”的计划最终流产,他的这种感情也依然没有完全消失。因为杨嗣昌毕竟是他在整个统治期内最得力。也最受他信任的大臣。

    于是崇祯皇帝决定动用宝贵的人力和物力,搞个大活动庆祝一下,显示一下明朝中央政府的雄姿,也鼓舞一下全**民剿匪的士气。而古往今来这样的大活动也差不多,崇祯皇帝选择的就是大阅兵。

    在崇祯十年的十月。崇祯皇帝举行了他平生唯一的一次巡城阅兵仪式。这天京城全城戒严,禁止百姓出行。崇祯帝在威武仪仗的引导下骑着骏马缓缓出宫。文武百官也都骑马跟在皇帝身后。

    而这支庞大的队伍在“武成之乐”的伴奏下先到正阳门,然后沿着内城绕各门巡视了一圈。京营的全体将士们早已排列在城墙上下,鲜艳的军旗随着金风飘舞,兵刃铠甲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着毫光,皇帝在哪里出现,哪里就响彻了山呼海啸般的“万岁”之声。

    崇祯皇帝见到军容威严整齐。非常高兴,特地赏赐了那位怀揣“行无所事”四字真经的戎政尚书陆完学。在这个秋高气爽的愉快日子里,他似乎又看到了自己的帝国和自己的军队的伟大力量。

    在当天晚上,崇祯皇帝又做了一个好梦。他似乎见到了自己的名号并列于太祖、成祖之列,接受万世的欢呼敬仰。

    可是崇祯皇帝不会知道,在接受检阅的这数十万大军中,多一半都是各营将领们出钱临时雇来充数的,京城里的杂役、伙计乃至流氓、闲汉一时都在城墙上下当了临时工,确实拉动了北京城的内需。而要依靠这样一支徒有其表的部队来维护这破败的帝国?做梦去吧!

    而且要实现扬嗣昌的大战略还有两大支柱需要解决:一个就是攘外必先安内;一个就是以战促抚。

    先说攘外必先安内吧!抛开感情因素,放弃华夷之别,扬嗣昌首先集中全部国力,先解决一个大敌的战略思想是没有问题的。这也可以从本文以前介绍战略的说明中可以看出。也就是说:一段时间内,就解决一个问题。

    为此,扬嗣昌就提出:为了彻底解决农民军这个“心腹之患”,他认为对于清军的“肩臂之患”还是应该从容对待,最好是先能暂时构和。

    而这种想法也不是一相情愿的空想。早在崇祯八年十月和崇祯九年二月,皇太极曾经两次派人送信给明朝边防守将,并请他们转给明廷,两次信上的内容都谈到讲和的问题。

    扬嗣昌认为:既然满清愿意和谈,就有机会通过某种妥协换取一段和平时间,来保证肃清中原,恢复国力。在扬嗣昌看来:这无非是种权宜之计,是敌对双方正常进行的缓兵之计而已。

    不能说扬嗣昌不对,只是他没想到明朝的国情和保守的顽固势力。

    明朝是驱逐蒙元建立的中原王朝,是历朝历代得国最正的王朝,也确实大涨了汉民族的民族自豪感。而且明朝也是最硬气的王朝:不称臣、不纳贡、不和亲。

    还有,明朝向来是以中央大国自居的,从来看不起四周蛮夷,也没有现代国与国之间平等交往的思想,所以让他们与满清谈判,那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不见得明廷还要向满清自称儿皇帝?送几位公主去和亲?每年再奉上一大笔岁币?因为上至崇祯皇帝,下到众位大臣,根本就没有两国平等的概念。对他们来说,国与国之间是一定要分个上下的。(从事实上来说,辽东的满清已为一国,所以这里也就说是两国了)

    因此,只要有大臣在朝廷提出议和,就算是权宜之计,也立刻被一群正义之士穷追猛打。不怀疑那些正义之士的良心和动机,但他们的行为确实拖了扬嗣昌大战略的后腿,应该说,这些正义之士就是传说中的“爱国贼”吧!

    还有一点,皇太极的满清不是跟着明廷和扬嗣昌的指挥棒走的,也不是你说要攘外就攘外的。他们通过遍布关内的密探,清楚地知道关内的一举一动,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挥师入关、火中取栗,是不会让明廷安稳地剿灭农民军的。这也将在后文详细叙述。

    再说以战促抚。其实从本质来看,扬嗣昌并不象后世所谓的历史学者描述的一样,是个主抚派,他是一位真真实实的主战派,而且是一位激进的主战派。之所以有这么一个误解,只是后世被主抚总理熊文灿的盲目招抚和扬嗣昌无奈之下的权宜安抚给误导了。

    这也可以从扬嗣昌的道德品质上看出。再怎么否认扬嗣昌的能力,但没有人可以否认扬嗣昌是位忠臣孝子。而他的父亲杨鹤就是间接死在农民军的手上的,所以扬嗣昌和农民军之间有着杀父之仇,他又怎么会对农民军心慈手软呢?

    因此,当见到降书以后,杨嗣昌深刻地明白农民军在不利的时候,往往会以受降为名以屈为伸,很少有真心实意。但扬嗣昌又不能抗拒圣意,他只好提出要张献忠先去剿杀其他各股农民军,然后才可以招安,否则还应乘机砺兵严剿。而刘国能,因为他投降的是吴世恭,所以扬嗣昌在这里就先不提了。

    可是崇祯皇帝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再说,不用增兵增饷就能大获全胜,这诱惑简直是太大了。因此,崇祯皇帝当面批驳杨嗣昌说:“岂有他来投降,便说一味剿杀之理?”

    于是抚局已定,张献忠受封为副总兵,屯师于襄阳西面的谷城,解散所部一万八千余人归农,仍留精兵一万一千名,听候熊文灿调遣。但张献忠却并没有听候调遣,只是在谷城造房种地,训练部队,让他出征就以粮饷不足进行拖延,而熊文灿也毫无办法。

    此外,刘国能也受封为参将,并把其划归为左良玉的部下。至于刘国能到底会不会去,朝廷也暂时管不着了。

    而就在此时,崇祯十年十月,李自成、过天星的农民军南下攻入四川,开始了四川攻略。他们先后攻克了川北和成都平原上的三四十座州县,一度兵临到成都郊外。

    而这突然的军事行动吓得明朝四川地方官府惊惶不知所措。负责西线围剿的陕西总督洪承畴连忙带领固原总兵左光先部和临洮总兵曹变蛟部两大主力进入四川,从东线对农民军进行阻截攻击。新上任的四川巡抚傅宗龙则调集各路川军数万人在成都至阆中一线阻止农民军南下。

    扬嗣昌的“十面张网”大战略终于开始了。

    暂时先把这些战局先放下,让我们先回到汝宁军,看看汝宁军的水师突然呈现出来的一场精彩表演吧!(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造船不顺利

    “怎么回事?炮怎么停了?”张如豹一个箭步窜到了码头边上,这速度之快,使得他的两位亲兵都害怕张如豹掉到水里,所以连忙上前拽住他。

    张如豹挥挥胳膊甩开了亲兵们的拉扯,嘴里骂骂咧咧道:“又出问题了。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河上一艘小帆船慢慢悠悠地向着码头驶来。这小帆船的模样相当奇怪,船身还是如明朝的帆船一样,胖乎乎的,船上也是硬帆,可其的甲板边上围了一圈木板,只是在木板上开了很多射击孔。尤其是船舷上,露出了几个大洞,而洞口的火炮都还没有收缩回去呢。

    好不容易等到小帆船靠岸,还没等船上的人从悬板上跳下,张如豹就大叫着问道:“这次是什么出问题?是船还是炮啊?”

    “大人!”领头的人连忙加快脚步来到张如豹身前,“是船。开炮的时候,发现炮下面的地板有裂纹,所以先停止开炮了。”

    “那你们准备怎么解决?”张如豹顿时有些发火了。建造好了这艘小帆船以后,张如豹已经带着一群工匠试航四、五个月了,可是那船一直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使得张如豹一直带着工匠修修补补,直到现在还不能够定型,这让张如豹怎么不恼火呢?

    “我们准备再加厚火炮下面的木板。”工匠头目回答道。

    “还加固?再加固这船全是木板了。”张如豹立刻是压抑不住火气了,“现在这船的速度已经是乌龟爬,再加木板的话,那还开得动船吗?难道让敌人开到我们面前,送给我们打啊?”

    “这没办法!”那工匠头目也不怵张如豹,汝宁军的工匠地位很高。这工匠头目也是位大匠,官职地位也不比张如豹小上多少,所以他还敢与张如豹据理力争,“总兵大人要求太高,要在这么小的船上装这么多的炮,拆东墙补西墙已经做不了了,只能够不断加固。要火炮,也只能够放弃速度。”

    “你放屁!”张如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没有开过眼界?我也到福建的船上做过,见过那番子的西洋炮船。他们怎么装上去的呢?他们行,你们倒不行,你们每天那三两肉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汝宁军的这些工匠待遇也很好,每天能保证三两肉的供应,所以张如豹是用这件事来刺激他们呢。

    听到辱骂。那工匠头目也火冒三丈,他也提高了声调。回敬道:“当时我就说过不行。用福船和广船的模样装西洋火炮?那肯定是会出问题的。可是你们怎么说的?说船差不多,那装炮也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什么啊?从船的大小看起来是差不多,可这船型,这帆,船里的结构,所用的木料。都是天差地别。你给我们牵来一头毛驴,却让我们学着黄牛耕地?不出问题才是见鬼了呢。”

    “那你们问过冈军团长他们没有?”张如豹又问道。

    “怎么没问过?”那工匠头目没好气地回答道,“一点有用的都没有。当年他们在船上的时候,就顾着喝酒谈女人了。要他们说炮是门清。要他们说船?跟睁眼瞎也差不多。”

    冈萨雷斯这些葡萄牙军官都是当年孙元化雇佣来的陆军火器军官,他们在船上客窜一下打打火炮倒没有问题,可让他们操作船和设计制造船?他们可就抓瞎了。

    发了一通火以后,张如豹也觉得争吵与事无补,他放缓了口气,皱着眉头问道:“那王大匠,你认为现在该怎么办呢?”

    见到张如豹开始讨论问题,王大匠也放低了声调,说道:“要么给我一艘西洋炮船,要么减少船上的火炮。我算了一下,只要减少两门,就能够解决眼前的难题,起码船速不比寻常船慢上多少。”

    “减少两门?你说的倒轻巧,原来两艘船就够了,现在就要用三艘。而且船上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要多出五成的水手,这银子花得太多了。”张如豹立刻反对道。

    王大匠没有回答,只是做出一个爱莫能助的手势。作为一名大匠,他所要考虑的只是技术问题,至于银子和水手的事,那应该是吴世恭和张如豹去考虑的。

    “这样吧!这事我得与大人禀告一声。你先在这里做着,先把这船加固,首先让打炮不出问题。再做好计划,减少两门炮将如何改装。只要大人一下令,我们这里就立刻改装。”张如豹最后决定道。

    “如果王大匠肯定,那就先减两门吧!”吴世恭看了一眼特意赶来的张如豹,“如果还不行,那就再减炮。这船跑起来才有用,要不然,都追不到别人身边去打。”

    “这事是有些考虑不周,但主要是本官的问题,你不要顾虑太多。要尊重王大匠他们,这手艺上的事,他们可以一言而决,我们不可以随自己的心意。要不然,造不出合格的船、合格的炮,那我们的兵丁就要付出生命了。”吴世恭又对张如豹叮嘱道。

    “可大人!多出来的银子和水手该怎么办呢?”张如豹又问道。

    “那就少造几艘船嘛!”吴世恭笑道,“我们汝宁军现在主要的财物都放在陆军上,水师的银子只能够花得少一些。但你们要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我们占领沿海边,到了那个时候,起码本官不会让郑游击吃独食的,你们的大船也会源源不断的。”

    “所以水手多一些怕什么呢?到了那个时候,也许你都感到水手不够了呢。多在那些小孩中招收一些,从小培养,我们河南这里想到水上讨活的人也太少了。不要怕银子不够,如果邓先生那里卡住,你就直接来找我。你看看,我们的工匠不是培养起来的吗?以前最多会修船,现在都能够造小船了,所以万事还需未雨绸缪的好啊!”

    张如豹点点头,努力地把吴世恭的话全部记下,在离开的时候最后说道:“如果能够搞到一艘西洋炮船就好了啊!”

    看到张如豹在发牢骚,吴世恭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台湾风波

    “我还是一句话,这次去是九死一生,咱们就是要给红毛鬼一点颜色瞧瞧。所以不愿意去的吱一声,我们不会小瞧他……”黄得功对着六十位陆战团的兵丁说道。

    “黄教官!你是不是老了?说话怎么这么罗嗦啊?”率领那些兵丁的黄定打断了他的话,立刻引起了那些兵丁一阵轻笑。

    这些兵丁大多数都是童子营出身,身上发散着朝气蓬勃,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好时光。他们也都是黄得功的学生,平日与黄得功开玩笑起来也都是没大没小的。而带队的那位黄定刚进童子营的时候连姓名都没有,所以他就随了黄得功的姓,应该说,黄得功就把他当成儿子看待的。

    “那小心一点。万胜!”黄得功笑着说道。

    “万胜!”那些兵丁都轻喝着举起了紧捏的右拳。

    接着黄得功就目送着这些兵丁跑向了海边,把在沙滩上的小木船推下了海。正是黄昏,太阳已经被海平面吞掉了一个边。橘红色的阳光撒在海面上,照射得星星点点,黄得功的鼻子猛的一酸,眼眶也有些湿润了。黄得功突然感到胸口巨痛,这些都是好孩子啊!

    汝宁军的水师陆战团到达台湾以后,郑芝龙依诺划给了汝宁军一块地,并且迁来了近千户福建移民。后来,吴世恭也想办法送过来了几百户河南难民。

    靠着这些人,汝宁军修水利、开荒地、造寨子、驱原住民。其辛苦状难以与外人道也。经过了两年多的努力,终于使得这块地方初显规模。

    见到汝宁军的垦荒见了成效,郑芝龙也加强了合作,又迁来一千多户福建移民,要开垦更多的荒地。而这一次。双方约定的就是五五分成了。

    人多力量也大,而且已经有了垦荒的经验,所以汝宁军的垦荒速度就大大加快了,很快的,他们就向台湾南部扩展开去了。

    而在以前,郑芝龙和荷兰殖民者之间有个默契,郑芝龙默认台南是荷兰殖民者的势力范围。双方在台湾岛上也默认有一条分界线。

    但汝宁军对这条默认分界线却有些不以为然,本来荷兰殖民者需要的就是台湾沿海的港口,不需要台湾内陆的耕地,大家各干各的。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而且看到分界线那边的土地白白的荒废,那些移民也心疼啊!可以想象一下中国农民对土地的感情。于是,移民们就自发地越过分界线,到荷兰殖民者那边去开荒了。

    而汝宁军和屯田庄子的负责人当然是大加鼓励,这无主的横财不去拣。那是要天打雷劈的。就是郑芝龙这方知道以后也是默许,因为他们还能够分一半呢。

    之后的情形大伙儿也可以想象得到。西方殖民者会如何对待这些农民?那也不用笔者多介绍了。反正是闹出了几条人命。

    可是荷兰殖民者没想到。他们遇上的不是非洲、东南亚的殖民地土人,而是遇上了好斗的汝宁军,再加上这些开荒的移民本来就是按照汝宁军屯田庄子的样式建立的,所以立刻引来了汝宁军的报复。

    先是好几位落单的殖民者“神秘”失踪了,接着连大队的殖民者都受到了攻击,到了最后。连和荷兰殖民者做生意,运送民用品的当地人都被汝宁军攻击。要不是汝宁军总要卖给郑芝龙一些面子,而郑芝龙又在荷兰殖民者的要求下,在运送商品过去的同时。还带去了一些民用品,那些西方殖民者简直就要断粮了。

    于是荷兰殖民者驻台湾的总督就纠集了七百多名要塞的士兵、当地的武装平民和西方水手,身穿板甲,手持火器过来扫荡了。他们以为,几百名这样的士兵,打败几万手持原始武器的土人的传奇又要上演了。

    可是荷兰殖民者根本没想到,水师陆战团也立刻集合部队和护庄队共二千多人,照样有火器,照样运用西方方阵,与他们展开了大战。

    虽然荷兰殖民者的火器几乎是人手一把,可是他们的大多数毕竟不是士兵,所以当汝宁军与荷兰殖民者进行“排队枪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崩溃了。

    之后就是一边倒的追杀。要不是有着要塞的火炮掩护逃跑,他们可能就要全军覆没了。可就算是这样,荷兰殖民者最终逃回要塞的才过三百人。

    可在此场战斗中,汝宁军这边也伤亡了二百多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水师陆战团更伤亡了上百人。要知道,汝宁军驻在台湾岛上的才一千人,去除上船“实习”、护卫的,此时在岛上的才五百多人。

    于是汝宁军的最高指挥黄得功立刻是勃然大怒,他下令把包括荷兰总督在内的二百多荷兰殖民者俘虏全部斩首。什么杀俘不杀俘的,在黄得功眼里,荷兰殖民者这样长得怪里怪气的东西,根本就不算是人。

    幸好在这时候,郑芝龙的使者及时赶到,他们向黄得功提出:要用赎金赎回这些俘虏。

    那使者当然是受荷兰殖民者委托的,并且他还要维护郑芝龙的利益。郑芝龙的台湾政策就是:郑家的一家独大、而荷兰殖民者和汝宁军要两家平衡。而且他也不希望两家大打出手,破坏贸易的环境。

    于是那使者就向黄得功施压,而汝宁军的后勤和海上通道又在郑芝龙的手中,所以到最后,黄得功也只能退让了。不过就算是这样,黄得功还是趁机开出了巨额赎金。

    荷兰殖民者当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于是他们只能够先赎回了台湾总督等二十几名军官,其余的人只能够以后考虑了。黄得功也很干脆,等到那些人一走,就把剩下的俘虏都撕票了。不是不给他们机会,人穷不能怪上帝。于是,这场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之后的双方,反正是小摩擦不断,不过在郑芝龙的强力压制下,也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而双方的积怨也越来越深,荷兰殖民者也不敢再出要塞,而汝宁军也不敢再靠近要塞活动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奇袭大员

    这情形一直延续到黄定这些上船的人归来。听到这一状况,这些年青的好战分子立刻提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那就是:奇袭荷兰殖民者的港口——大员(今台南安平)。

    黄启发骤闻这一计划觉得简直是太异想天开了。那安平已经被荷兰殖民者经营了这么久,船上有舰炮,港口上有炮台,周围还有“热兰遮”和“赤嵌城”这两个要塞,还不用说那里有多少荷兰殖民者呢。防御得是固若金汤,怎么看,都是在以卵击石。

    而且那里是荷兰殖民者的聚居区,也没什么明人居住,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潜伏,做什么里应外合的事。

    可黄定他们却说不然。他们分析道:如果是强攻或者从陆地攻打,确实奈何不了这些荷兰殖民者,可是在所有人以为防御最严密的海上,却留有一个大空挡。因为现在的荷兰殖民者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陆路,所以绝对料不到汝宁军从海上的奇袭。

    不过心理分析得再好,没有切实可行的计划,那也是瞎子点灯——白费劲。于是黄定先画出了大员的地形图。

    汝宁军出来的人都有一个很好的习惯,每到一地,他们做的头一件事就是观察地形。如果是个新地方,他们还至少画张简图,送交军情局存档。

    而黄定他们在郑芝龙船上的时候,有人也随船到过大员,早就了解了这里港口的地形。再说,荷兰殖民者对郑芝龙也没有什么戒心,每当船靠岸的时候,也允许郑芝龙的水手上岸娱乐,所以黄定他们对岸上的情况也有一些了解。因此,他们就按照这些情报泡制出了一个奇袭计划。

    首先当然是怎么样去港口。黄定他们提出:在大员附近十里左右的地方划小木船接近。直到港口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再游泳潜入。为此,最好奇袭的时间是在半夜,小木船靠近的距离当然是越近越好,游泳的人也可以游得距离短一些。

    而这就有两个问题:一个就是如何在漆黑的大海上寻找到大员。可当众人了解到大员有座灯塔以后,这个问题就不成问题了,只要顺着灯塔的指路走呗!

    另一个就是长距离的游泳。要知道,就是台湾是亚热带海域,那里夜晚的海水也是很冷的。水性再好,如果耐不住寒。在游了没几下以后,人也会抽筋石沉大海的。当然还有鲨鱼等危险海洋生物的威胁。

    对此的解决办法也很简单,只有加强训练,进行特训了。至于鲨鱼什么的,靠运气吧!反正打仗本来就是危险的事。

    接着就是该如何去奇袭了。黄定他们又不是史泰龙。不可能只用这么少的人把大员闹个天翻地覆。因此,奇袭的目标就定的很低。只要把大员搞得混乱。只要给荷兰殖民者造成恐慌。那就已经达到目的了。具体的做法也无非是杀人放火罢了。

    可是因为游泳,黄定他们不可能携带长兵器,火铳也怕进水,所以就需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重型、中型火铳是用不上了,只能够选择手铳,而兵器也选择了薄、轻的短刀。此外。还特意为每把火铳缝制了一个防水的皮袋,把手铳和弹药都装入,解决了手铳携带的问题。不过也因为需要取出的时间,所以黄定他们就不能够在第一时间使用手铳了。

    最后就是撤离了。将领带军队去打仗。是为了保证胜利,但也需要尽可能多的把士兵平安地带回家。因此,合格的将领在每次军事行动之前,都要预设好退路。当然,那些高高手玩的那套我们就看不懂了,例如:背水一战、破釜沉舟等等,不过应该他们在战前已经算清了一切吧!所谓的艺高人胆大嘛!

    因此,将领是绝对不会发动什么明知道送死的军事行动的,除了士气方面的考虑以外,还有着指挥官荣誉的问题。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有些全民族发疯,全部领袖和将领无能的民族会发动什么毫无意义的飞机撞军舰,还美其名曰是“神风”。

    而汝宁军是去奇袭的 ,不是去送死的,虽然奇袭的任务很危险,但他们一定要考虑退路。而退路也只要一个,夺取港口內的船逃之夭夭。

    作为预备,那些小木船也将在港口外等候,准备万一奇袭失败,可以接应。可是如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奇袭的兵丁也基本上就会全军覆没了。

    整个计划就是如此,之后挑选人员、准备装备、模拟训练等就在有条不紊地在进行。就这样准备了一个多月,黄定他们就正式出发了。

    虽然黄定他们是雄赳赳赴沙场,可黄启发却知道:这计划简直是九死一生,这些孩子们可能全部都不会回来了。

    “好!现在就下水。记住!就按练的去做。都护卫好小马几个,他们背的油料是最重要的。大牛,你们马上划船回去,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们了。”黄定最后叮嘱道。

    “可是让我们等着接应你们的。”大牛立刻分辨道。

    “如果我们抢不到船,难道你以为我们还会游的过船?”黄定笑着说道,“等到天一亮,港口的船追出,你们也都跑不了了。还有,我们抢了船也不准备回来了,直接入长江,要不然,那船搁浅在岸边,还是白白还给红毛鬼的。但不管怎么样,红毛鬼这船也是失定了。”

    “可黄教官没这么安排啊?”大牛又说道。

    “黄教官的婆婆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我指挥,都听我的。”黄定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和黄教官说一声,我想叫他爹。不说了,出发!”

    “扑通”、“扑通”,五十位兵丁纷纷跳下水,只有一位水手拉住了一位要去奇袭的兵丁,不断开着条件,要诱惑他调换个位置。黄定低喝一声:“还磨蹭什么?”那兵丁向水手做了一个鬼脸,也“扑通”一声跳下了水。见到所有人已经出发,黄定拉扯了一下绑在背上的皮袋,也最后下了水。

    直到目送着黄定他们游远,大牛才低声命令道:“回去!”他又看了一眼大员的方向,低声祝福道:“万胜!”

    漆黑的大员港内,停留着二十几艘船,而最外面的那艘明显的与福船、广船不同。这艘船并不像是福船那样有四根以上的桅杆,只是简单的两桅,正是西方样式的帆船。

    其实按照西方的分类来说,这种船连战舰都说不上,充其量也就是一艘武装商船。而在这船的露天甲板上,赫然可以看到在船舷的地方有炮位,在两侧各有十几尊大小不同的火炮。

    这艘双桅船名叫“瞭望号”,隶属荷兰东印度公司。虽然如此,其实这船也属于私人拥有,船主也就是该船的船长费雷拉。只是为了在远东做生意方便,他每年花费管理费挂靠在荷兰东印度公司而已。

    而这船已经是装满货物,将在明天一早启航,赴日本九州进行贸易,所以这船才停在港口的最外侧。而在连日的狂赌烂嫖以后,船上的水手们也都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在甲板上值夜的一名水手也在打着瞌睡,这里是大员,是很安全的地方,所以船上也就派着一人值夜。可现在船长也在舱内休息,那还不趁机偷个懒啊?

    船舷上响起了几声轻响,,那是几个飞抓被丢了上来,可那值夜的水手睡得很沉,根本就没有发觉这个动静。而船头船尾都是挂着避免船只相碰的灯笼,所以甲板上的视线还是很清晰的。因此,当二十几条黑影顺着飞抓的绳索爬上了船,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角落里的那名水手。

    几个人猫着腰悄悄地摸了过来,他们捂住那名水手的嘴,用刀往他脖子上一抹,那名水手脖子就立刻喷出一股血泉,抽搐着倒在了甲板上。

    那二十几人分工很明确,几个继续猫着腰在甲板上巡视了一圈,其余的人解开背后的布袋,拿出手铳,再压紧了弹药,点燃了火绳。之后他们立刻围在了入船舱的通道口,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见到了自己的兵丁都准备好,黄定就带着几人到船舷边上观察。他对身边的人下令道:“看到那几艘船失火,就解决船舱里的红毛鬼。并且让这船立刻起锚升帆,等到他们一回来,我们就离开这儿。”

    黄定他们的奇袭就是:先夺去一条船预备好退路,再烧掉几条船,然后让烧船的人回到退路船上,最后离港远去。

    这时刻显得是特别的漫长,船舷边上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着。突然,最接近的船上有人举着点燃的火绳画了几个圈,黄定身边的兵丁兴奋地低呼道:“黄连长,他们上去了。”

    可黄定并没有眉头舒展,他们预定的是烧掉两艘船,所以他就立刻转移眼光对准了预定的另外一艘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黄定感到自己的嘴唇都要被咬碎了,当他都有些窒息的时候,才等到那艘船上也有人用火绳在画圈,他立刻长舒了一口气,下令道:“发信号!”(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夺船、烧船

    黄定身边的兵丁也举起了点燃的火绳画圈,“砰砰砰”好几声,两艘船上立刻升起了几处火苗,而那些放火的兵丁立刻从两艘船上跳入海,奋力地向着黄定的船游来。

    有船失火,立刻引起了码头和其他船的注意。港口渐渐地骚动了起来,那些荷兰殖民者大呼小叫着用着鸟语呼喊着:“救火!”就是到这时候,他们还只是以为是意外失火,还不知道这是汝宁军的奇袭。所以也没人对游泳的那些兵丁怀疑,他们还以为是失火的那两艘船上的水手在跳海逃生呢。

    港口的嘈杂声是越来越大,很快就影响到这艘船。瞭望号的费雷拉船长立刻从梦中惊醒,他已经在远东、南美和欧洲跑了十几年了,钱也赚了不少,就准备再跑几次,把船转卖回荷兰,去过那上等人的生活呢。所以一听“救火!”,他就怕是自己的船出了意外,所以就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船上的水手也纷纷从梦中惊醒,他们也忙乱地冲向甲板,想要看看自己船上的情况。可冲在最前面的几位水手一出船舱就停住了脚步,但他们被后面的水手一冲撞,立刻是一片人仰马翻。而在这时候,出了船舱的水手才看清,一队人已经排好队,用黑洞洞的手铳对准了他们。

    有的水手立刻是大脑宕机,只知道举着双手呆滞地站立着,而有些反应过来的水手立刻是怪叫一声,返身就往船舱内跑去。这些水手手中都没兵器,有的衣衫都不整,就是面对着手铳和短刀,手无寸铁的他们也是毫无抵抗力的。

    “快拿火枪,和那些海盗拼了。只要坚持住。港口的人会来救我们的。”费雷拉船长手持着一把弯刀大叫着。也不用冲出船舱,只要在船舱里坚持住,大员这里的荷兰殖民者早晚会发现这里的动静的。

    再说,虽然瞭望号是艘商船,可他们在海上经常客窜为海盗,当然也与真正的和客窜的海盗战斗过,所以这些水手并不怎么害怕战斗。只是现在的地形太不利,所有人都被堵在了船舱内。但这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只要水手们封锁住入船舱的通道,外面的那些海盗照样进不来。

    “见鬼。我的刀怎么在你手里!”

    “上帝啊,我的火枪根本连弹药也没有装上。”

    ……

    那些水手七手八脚地寻找着武器,想要与上船的“海盗”殊死一搏。

    可就在这时,船舱外飘过来几个西班牙单词:“武器、丢下、甲板、、趴下、投降,放火、烧死!”虽然读音不算最标准。但这含义每一个人都清楚。费雷拉船长和所有水手的脸色顿时变了。

    黄定他们之所以见到那些水手跑出船舱而不开枪,那是因为在黑夜里开枪的目标太明显。不想过早地惊动港口里的荷兰殖民者。

    可是更重要的原因。他们还希望俘虏这船上所有的人呢。虽然在黄定挑选奇袭人员的时候,把到郑芝龙船上实习过的人都带上了,可是这些人最多也就学习了一些皮毛,又没有操作过西洋双桅船,所以黄定就希望这些俘虏帮忙开船。

    当然,如果费雷拉船长他们确实不识相。黄定也只好下令消灭他们,自己想办法把瞭望号开回去了。

    费雷拉船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海上的木船最怕着火,尤其是在甲板上面朝着船舱里面倾倒火油,然后点燃。那基本上属于无解的屠杀。因为在船舱里面的船员和水手,或者是被烧死,或者是仓惶的爬上甲板被人用其他的方式干掉。

    费雷拉船长简直就要哭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这艘瞭望号上,有着四门三磅炮,八门佛朗机一磅炮,还有两门六磅的船炮。这样的火力,他有信心在一对一的船只较量中,把大明吨位比他大一倍的福船和日本任何型号的船只通通的击沉。

    此外,船上还有四十多只重型火枪,三十几名水手和船员。而这些水手和船员也都是勇猛的战士,根本不惧怕跳帮作战时的白刃格斗。

    而且自己的瞭望号还在安全无比的大员,谁会想到会有海盗摸进来上了自己的船啊?尤其让费雷拉船长伤心的是,自己十几年海上亡命所赚取的钱和满船货物都在瞭望号上装着呢。

    可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没做任何抵抗,自己就要被海盗缴械了,这怎么不让费雷拉船长憋屈呢?而且看看船舱外面,那些海盗的手铳在那里举着呢,后面的人又举着短刀。而自己身边却只有三十多名乱糟糟的水手,如果自己拒绝,没做好战斗准备的水手,就立刻会被那些凶悍的海盗屠杀的。

    还是面对现实吧!既然跑船了,就有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的思想准备,只要留得性命,那些钱财……就不考虑钱财了吧。

    于是费雷拉船长叫道:“别烧船!我们投降!”接着他先把手中的弯刀扔到甲板,接着抽出腰间的两把手铳也扔上了甲板。而他身边大副也立刻照着样子做了。

    费雷拉船长首先举着双手走出船舱,之后五体投地般的趴下,而大副、水手们也照他们的船长样鱼贯而出,一个个趴在了甲板上。黄定的兵丁们把他们一个个带到边上看守住,几位兵丁手持这火铳、短刀进入船舱区搜寻漏网之鱼。

    费雷拉船长被带到了黄定的面前,黄定一个一个词的说道:“听令、开船、我、带路、不听、杀了、大海!”

    费雷拉船长连忙点头。在这时候,还是不要去做些不明智的事,去激怒眼前的这些海盗了。不过让费雷拉船长奇怪的是,那些海盗怎么看起来都是这么年轻,连他们的首领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飞抓的绳索那里又传来了一阵动静,奇袭其他两艘船的兵丁也一个个地爬上了船。而在这时候,在那两艘燃烧的船上,熊熊的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不过也有人发现了那两艘船上,被汝宁军杀死的水手尸体。不过因为声音相当嘈杂,也没其他人注意到那些发现者的呼喊。

    而黄定见到奇袭的兵丁都上了船,就立刻下令道:“开船!”(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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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恭穿越到天启末年,身不由己地上了魏忠贤这条破船。 在明末,朝廷内有党争,外有造反。疆域边,后金兵虎视眈眈的恶劣环境中,他不懂历史进程搞投机;不会发明创造金手指;没有王霸之气英雄投;不能剽窃诗词骗佳人。 他在崇祯上台以后如何自保呢?他在明末的黑暗的官场中如何周旋呢?他在出了京城以后,如何在农民造反大军和后金大军中生存发展呢?他在没有任何历史知识的参考下,如何行走呢? 他只有靠着一股光棍作风,硬生生地在明末动荡的年代中走出一条风云之路。请关注他曲折而又爆笑的人生。明末疯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疯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疯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