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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再次等候     明末疯狂txt下载     明末疯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九章大局已定

    在冷兵器时代,长枪兵是最便宜的,也是战斗力最差的。如果认为只要让长枪兵练好现代的刺杀就可以所向披靡,那完全就是毫无常识。

    长枪兵在古代战争中最主要的作用就是集合在一起列阵,抵御敌军骑兵集团和步兵集团的冲锋。所以说,单个长枪兵,如果没有林冲的功夫,那绝对就是被屠杀的份。

    所以针对长枪兵阵形,只要不靠近他们,远远的用火铳、弓箭、标枪或者手斧等远程兵器攻击,那就是单方面的屠杀。因为长枪兵是两手持枪的,根本没办法持有盾牌阻挡敌人的攻击。

    而且长枪兵追击起来也很不方便,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拿着一根长棍和一把西瓜刀奔跑着试验一下。所以长枪兵在古代的战争中,就是一个被动挨打的角色。如果不是那样的话,谁愿意多花费铁料,去打造十八般兵器呢?

    所以那些农民军的兵丁逃跑的时候,他们还是挺放心的。他们认为汝宁军都是使用着长兵器,追击起来肯定是不方便,没准就能逃得性命。

    可是那些逃跑的人都不知道,斧枪兵比起长枪兵的优势,就是可以单人发起追击。也有相应的战术配套。

    看着对方溃散,汝宁军的兵丁迅速分成了三人一组,毫不犹豫的开始追击,而在战争中,大规模的死伤往往发生在追击之中,前面地逃兵后背卖给自己,手中的斧枪是一扎一个准。

    当跑了几十步以后,农民军的兵丁发现根本跑不了,他们只能是回身作战,可溃兵互相之间是没有照应的,而对方却是三人战斗组。一接战就连所谓的困兽之斗都是做不出来,不是身上多几个血窟窿,就是被劈开几块。

    可农民军那些老营兵丁也的确是凶悍。许多觉得跑不了的农民军兵丁纷纷回身拼命厮杀,在一时间,斧枪兵们的攻势也有些被抑制住了。可是当汝宁军的骑兵出现在两侧时,农民军兵丁们浑身上下的勇气和战斗的意志顿时都是烟消云散了。

    这样一边倒的战斗给予人很大的心理压力,所以农民军的兵丁体能的流失也是特别的快。也不是没有人想到投降,可是那些刚跪在地上求饶的农民军兵丁立刻就被砍翻。这时候也没有人手看守俘虏,所以还是一斧了事吧。

    看到汝宁军是要赶尽杀绝,虽然农民军的兵丁们肚子里面在咒骂。但却无可奈何,只能是跑吧!可跑不了几步,后面的骑兵已经是追上来,一刀砍下。没一会儿,汝宁军的面前已经没有什么阻挡的部队了。

    在尖哨声中。汝宁军迅速地收拢了部队。虽然这次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但今晚长途奔袭很是消耗人的精神。而接下来就是要真正的打垮这营的农民军了。

    李三河含着铜哨见到部队已经收拢。他立刻憋足了力气吹起来。随着哨声。骑兵队列中的几处都是同时的吹响。骑兵们开始缓慢地加速,而后排的骑兵开始朝着两翼散开,尽可能的以一个正面冲进刘国能的大营中。

    汝宁军的骑兵排成了前后两派,后排的骑兵们都是从马鞍边上挂着的褡裢中抽出一根包裹着油布的火把,拿着火媒点燃后,火把一下子燃烧了起来。那火把上都浇有油脂。即便是马匹高速奔跑时产生的风也无法吹熄。

    而刘国能的部队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有些头目大叫着让帐篷内的兵丁出来战斗,可是在短时间内,“一进一出”相反的两个命令却使得那些农民军兵丁更加心慌。

    而且那些出帐篷的人,一出来就看到眼前似乎有着无数骑兵点燃了火把。在黑暗中展开了阵型。他们也不敢迎上战斗了,整个营地顿时炸了开来,所有的人都是惊慌无比的奔跑,可在仓促间,却根本不知道往哪里跑?而那小山坡上不紧不慢射击的炮弹使得营地里是更混乱了。

    直到这时候,穿好盔甲的刘国能才钻出了自己的大帐。由此可见,汝宁军战斗的速度有多么的快。在刘国能的指挥下,他身边最精锐的亲兵和各大头目都指挥着部队向汝宁军反扑。

    可没跑几步,汝宁军前排的骑兵开始冲锋了。这些骑兵都是甲胄和兵器最精量的士兵,而且他们的手中没有拿着火把,完全是按照冲锋的队形凝聚而成的。骑兵们都把手中的骑矛放平,象是一排枪林一样高速地冲了过来。

    刚鼓起勇气想要阻截的刘国能亲兵立刻崩溃了。他们向着两侧飞奔,尽量不挡在汝宁军的骑兵前面。于是在冲进刘国能大营中心区域的帐篷区时,已经没有什么人来阻挡这些骑兵了。

    而跟在后面的骑兵都是分成了小队,散布在各处放火杀人,制造着混乱。随着火势蔓延,营地中顿时光明许多,在后面步兵团的火铳手也趁机射击了。那巨大的声响,使得营地里是更混乱了。

    相对于前排的骑兵,后排分散开来的散骑造成了更大的破坏,这些骑兵都是手持火把,先给帐篷放火,然后再砍杀那些跑出来的人。他们十人一队,五人一组,把见到的所有东西都点燃。把马前所有在奔跑的人都给砍倒。

    为了防雨,当时的帐篷制造的主要材料是毛毡。而毛毡油性很大。点燃之后火势相当猛烈。开始还需要汝宁军去点燃,后来则是彼此之间引燃,尽管帐篷和帐篷之间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隙。可倒伏的帐篷,飞溅的火星,依旧引发出了一片地狱。

    也不是没有人抵抗,有些农民军的兵丁向着那些骑兵射出了箭枝。可是被闪动地火光晃着眼睛。这就实在谈不上什么准确性了。

    而且那些骑兵还是带着头盔。穿着重甲。弓箭射到这上面,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只有极个别运气好地。才射中了面门。

    但农民军有勇气抵抗的人并不多,再加上只要射出箭,就引来的死神,汝宁军的骑兵立刻上前砍杀,就是在远处,也会引来汝宁军火铳的射击,所以没一会儿,那种微弱的抵抗就被粉碎了。

    通往刘国能大帐的道路毕竟宽敞许多,汝宁军前排的骑兵顺着这条道路,就很快地冲锋了过来。能够挑选为刘国能亲兵的也没有什么弱者。他们的反应很快,当前排的骑兵冲到时,那些亲兵都跳上马,尽可能快的完成了整队,涌出来准备抵抗了。

    这时候刘国能亲兵的马匹都没有提起速度,不可能进行什么反冲锋,所以也只有一个选择。也没有什么命令,人人都是在马上张弓搭箭,几百支箭尖啸着飞了出来,仿佛象是雨点一般的落下。

    那些刘国能亲兵判断着,如果这第一波射击起到效果,这些偷袭者起码要倒伏一片,乱成一团。而后面的人也会被前面地倒伏的人尸马尸阻碍。

    可这些汝宁军骑兵都是带着铁盔,穿着重甲,最前面几排的甚至还带着面甲,甚至马匹上在马头和马胸的地方还有皮革毛毡制作的马甲包裹。所以迎着箭枝,放平长矛的汝宁军前排骑兵们仅仅是低下了头,而后面的骑兵们则是举起了小圆盾,这就足够了。

    随着一阵“叮叮当当”声,根本没什么汝宁军的骑兵落马。而静止的骑兵面对冲刺起来的骑兵,那就是一场悲剧了。

    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平端着长矛地重甲骑兵已经是开始加速,人、马匹、盔甲的重量叠加在一起,逐渐加速的速度,这速度和力量都是累加在长矛上,冲向了前面的刘国能亲兵。

    凡是被长矛刺中的人都是被干脆利索的贯穿,因为这长矛的长度,甚至还有第二排的人被贯穿,刘国能亲兵以及他们的马匹在这个瞬间被打的死伤惨重。

    在刺进敌阵之中的时候,前排的汝宁军骑兵立刻丢下了骑矛,从马鞍边上拿出了刀剑或者是短斧,开始劈砍。

    刘国能的亲兵根本没有阻挡铁骑冲锋地能力,也根本无法聚集起来阻挡,他们的抵抗也就是射射箭,等到近距离的格斗的时候,他们只能是无望地被屠杀。

    等到后排汝宁军的散骑冲过来的时候,刘国能的亲兵已经被彻底地击溃了。而这时候刘国能大帐的东面已经是一片火海,而汝宁军的散骑则开始杀向了西面。紧随着的就是步兵团。

    在第一时间,刘国能就发现情形不妙,跑出了大帐,上马就逃。但李三河他们并没有什么遗憾,因为这种火势和杀戮,胜利已经可以确保了。

    “烧了这帐篷!”李三河指着刘国能的大帐,大声下令道。

    “大人!这帐篷内肯定有些好东西呢!”一名军官提醒道。

    “烧了!”李三河立刻瞪大了眼睛。

    焚烧了这个大帐,也就是一个大局已定的信号,让所有还能抵抗的农民军兵丁都知道不可能翻盘了。相比较而言,一些身外之物算得了什么呢?

    果然,看到了刘国能大帐冒起了熊熊的火焰,营内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势已去,李三河接着发布了招降的命令。被完全打掉了精气神的农民军,连逃跑的人都没几个,大多数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向着汝宁军投降了。

    就在这时候,天边照射出了第一道阳光,天亮了。李三河是豪气万丈,今晚的战斗证明了,就是肉搏,汝宁军也是最强者!(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与俘虏对话

    “都别垂头丧气的,败在我们汝宁军手下不丢人!”程牛一边拍着自己的战马,一边笑呵呵地说道。

    由于负责的是拉倒营栅,所以程牛就跟在了主力身后,也没捞到什么战斗。可是程牛却一直没下马,着实过了一把骑兵瘾,不过这体重,把他的战马压得够呛。

    直到战斗结束,程牛才在连长的喝令下下马喂食,看到程牛骑在马上时jīng神不错,连长索xìng就把他打发去看守俘虏了。

    这次刘国能带到农民军右翼设营的共有一万二、三千人,全是青壮男子,其中近一半是他的老营人马。可就在刚才劫营的时候,却一下子被打死了一千多。而且还有六千多人投降了汝宁军。

    收缴了武器以后,汝宁军就把那些俘虏赶到了空营内。李三河只让两个连的兵丁看守住那些俘虏,防止他们再冲入刘国能的大营。汝宁军根本无所谓那些俘虏跑不跑的,因为自己要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准备顶住天亮以后的农民军反扑,并且还要联合薛永利的主力彻底打垮中路和左路的农民军呢。

    而程牛的xìng格就是自来熟,所以他就与坐在地上的俘虏聊起了家常。

    “你们好好的rì子不过,为什么要造反呢?不过也怪不得你们,当年俺在汝宁的时候,地荒了,向刘员外家借粮又借不到,俺全家就四处逃荒,想找个地方打短工。”

    听着程牛的回忆,那些有着相同经历的俘虏都逐渐地抬起头,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程牛的话。

    “可没地方去啊!想到县城。县城门却关着,把俺们当贼一样防,没办法赶下一个县城,走到半道上,俺娘和两个弟妹都饿死了。人不如狗啊!连张席子都找不到。只能够草草埋了。直到俺当兵拿饷了,才想把他们起出来好好安葬。可是都找不到了啊!唉——!”

    “那大哥家里就留下您一个啦?”一位才十六、七岁的农民军俘虏似乎忘记了害怕,开口问程牛道。

    “还有个妹妹!”程牛对那位少年俘虏笑了笑。说道,“不过那时候她也是皮包骨头,看样子也撑不住了。还好,遇上我们大人发善心,让我们一起到庄子里去。进庄子的头一顿饭那是香啊!白面馍馍。这么大个!”程牛向着那些俘虏比划了一下,“可庄子里的人不让俺吃,就给俺喝稀粥,俺可就急了,上去动手就抢。”

    “抢到了没有?”那少年又问道,其他的俘虏也好奇地盯着程牛。

    “没呢!”程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人多,三、四个把俺按到地上了。不过倒是为了俺好,饿慌的人不能够吃干食。

    “大哥!您咋又当兵啦?“那少年又问道。见到程牛挺和气的。那些俘虏都面向着程牛抬起了头。

    “你们真不懂!”提起自己当兵的经历程牛就有些得意,“俺们汝宁军当兵可是个好去处。吃饱穿暖不说,还可以有媳妇、分地呢。就是那几个不给俺干食的人,看到俺的力气挺大。就让俺加入到护庄队呢。后来,俺就被招入汝宁军了。”

    “真的?还可以有媳妇、有地?”一旁的一名俘虏忍不住插嘴道。

    “骗你们干什么?”程牛一扬眉,“反正你们以后也会进来,到时候就可以知道了。”

    “俺们也有机会?”那名俘虏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程牛的神sè是相当自豪,“不过只有好的,加入军队的才能够得到,在庄子里种地的或者在矿山开矿的。只能够自己去找媳妇了。分地的时间也要慢上许多。”

    程牛的话立刻让那些俘虏沸腾了起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汝宁军的各种问题,让程牛是应接不暇。于是程牛立刻招手道:“大家静一静,一个一个来!”接着,程牛看到那少年俘虏仿佛有话要说,就指着他问道:“小兄弟!你先说!”

    那少年吞吞吐吐了一会儿,接着憋出了一句话:“大哥!你们这里管饭吗?俺现在有些饿了。”那少年的话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程牛也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程牛才收住笑声,对那少年说道:“俺们汝宁军从来不饿着人。等会儿!饭应该快到了,应该有你们的份。”

    “大哥!你们这里这么早就有饭吃?”另一名俘虏问道。在当时,穷苦人家往往都是吃两顿饭的,一般早饭和中饭合在一起吃,所以那名俘虏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程牛点点头,回答道:“俺们这里向来吃三顿。马上就要开早饭了。”

    似乎是印证程牛的说法,几名汝宁军的兵丁把放置在大车上的干粮分发给每个人,并且还搬了十几袋粮食扔到俘虏群中。

    那些粮食都是刘国能营中没烧毁的,也没时间做饭,只能够让那些俘虏去自己解决了。

    听了汝宁军中美好的前景,又有了饭吃,那些俘虏也就安下了心,有些想找机会逃跑的也不跑了,忙碌着生火做饭。

    在等待的时候,那名少年又问程牛道:“大哥,加入你们这支官军容易吗?”

    程牛笑着摇摇头:“不怎么容易!不过你如果会骑马,会识字,那倒能够立刻加入。”

    “大哥!俺可会骑马啊!快把俺招进去!”那少年立刻高兴地跳了起来。

    “去去去!”程牛立刻驱赶着那少年,“你人都没长开呢,过两年再说!”

    “大哥!俺只是个子小,都十八啦!”那少年就有些发急了,“大哥您不信?把您的马借给俺转两圈。”

    “更胡闹了!马可以随便乱借吗?”程牛立刻拒绝道。

    “那……那大哥!就让您看看俺的力气。那边的石头,俺把它举起来。”那少年急得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可你举起来也没有用啊!俺可不管招兵,等这仗打完了,俺去和长官说说?”程牛无奈地说出了实话。

    一听到程牛答应了,那些俘虏就想要围上来。一旁看热闹的汝宁军兵丁立刻收起笑容,举起兵器不让那些俘虏靠近。程牛也急着大喊道:“俺老牛说话算话,可你们别乱动啊!你们可别忘了!你们都是俘虏啊!”

    听了这话,那些俘虏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来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出营对攻

    李三河直到小山坡上的火炮拖进了大营,他这才放下了心。远远地看到程牛那里在热闹着,李三河笑着摇摇头。就在这时。中路的农民军大营突然是热闹了起来。李三河立刻大叫道:“整队!准备战斗!”

    其实在战斗还没开始前,老回回马守应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汝宁军来劫营。马守应他们也是老军伍了。虽然他们判断着汝宁军是想要撤退,可是马守应依然在夜晚派遣了一些探子,守在汝宁军的大营周围。

    所以李三河的出营虽然小心,但还是被农民军的一名探子发现了。可是在夜晚中又不可能纵马飞奔,那名探子又是马守应的人。所以当马守应得报以后,他已经来不及去通知刘国能了。

    之后就是刘国能的大营一片嘈杂,马守应立刻集合了部队,想要去支援。可是还没等马守应集合完毕,刘国能就带着自己几百亲兵逃了过来。询问以后才知道,刘国能的大营已经丢失了。

    这下倒让马守应等人不敢轻举妄动了,那劫营的兵马肯定是支强军,所以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破刘国能的大营。因此,马守应立刻是严密防守,等待着天亮,再看情况而定。

    随着天sè放亮,刘国能的溃兵也零零散散地跑了过来,这时候的马守应、罗汝才他们才知道,攻破刘国能大营的明军才二千多。因此他们立刻准备反击,而刘国能也因为失去了自己的部队基本上丧失了发言权。

    可是该怎么反击?马守应和罗汝才也是很头疼。刘国能的大营毕竟扎得很严密,面对着中路农民军这边的壕沟、栅栏也是一应俱全。而现在又来不及去襄阳那里召集炮灰。所以只能够动用自己的jīng锐了。

    马守应和罗汝才各出了三千人,刘国能那里也出了一千逃过来的溃兵。也没啥说的,摆酒送行,马守应他们骑在马上向着挑选出来的兵丁不断地拱手致意。

    “弟兄们,俺老罗不怎么会说话。就一句!有什么身后事都有俺老罗给你们管着呢!”

    “只要我老马有一口饭吃,兄弟们的家眷就有口饭吃。就是割肉,也要给兄弟们地家人吃饱!”

    马守应和罗汝才都是在己方地阵列中大声的发话鼓动。他们都知道,来劫营的汝宁军火器装备相当jīng良,所以这第一批的兵丁的死亡率肯定会很高。

    而那些老营的老卒,或者是自愿,或者是抽签。总归是选出一批人,这也是每逢大战前的老规矩,这些人倒没有什么害怕的神sè,听着两个人这么说,还有人吆喝着大声说道:

    “马爷!咱老何这辈子跟您,下辈子还给您拎着刀拼命。没什么后悔的。”

    “罗爷!要不是你,小的我早就被人吃了。您救了俺,那这命就是您的啊!”

    这些人都是马守应、罗汝才的死忠。所以再怎么铁石心肠,面对这些死忠的话语,也都是有些激动。马守应深深一揖,罗汝才擦擦鼻子。大声地吆喝:“都他娘的去!老子肯定给你找副好的棺材。”

    同样的,汝宁军这里也在进行着动员。

    李三河骑在马上高声喊着:“跑了半夜,打了半夜,我老李知道弟兄们累。可是再累也要咬着牙挺过这一关。把对面的贼军打垮!回去以后,我老李请客,羊肉管饱!快些把对面的那些吃素的干掉啊!”

    “哦——!”汝宁军中立刻发出了一阵喝彩声。

    “大人!您太小气了,要请好莱坞啊!”有个调皮的兵丁发出了怪叫。立刻引起兵丁们更大声的喝彩。

    “老子没这么多的钱!”李三河立刻喝骂道。接着他也绷不住脸了,摸着下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几声,李三河立刻下令道:“全军出营!”

    汝宁军之所以放弃据营而守,就是要与中路的农民军战斗在一起。如果能够吸引尽可能多的农民军的话,当薛永利的主力赶到时,主力的战斗将会进行的更加顺利。

    “怎么回事?”马守应他们刚带着自己的部队出了大营,就看到三、四里外的汝宁军也出营列阵,于是罗汝才立刻发出了惊呼:“他们怎么出来啦?”

    “好!好!好!”刘国能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这么多的农民军部队,对付二千多的汝宁军,这野战总比攻坚战容易许多。

    一旁的杨承祖也是相当惊讶:“是不是那些脑壳坏掉的文官指挥的?”

    在农民军与明军的作战中,很多时候都是身陷绝境,但是往往会在那时候,指挥明军的文官会做出很多奇葩的决定,让农民军死里逃生,所以农民军的那些首领一直认为明朝的文官是他们的“贴心人”。

    “屁话!”罗汝才立刻笑骂道,“快些上去把那些官狗干掉。既然他们昨晚劫营,那吴屠夫的主力也快来了,先解决了这边再说。”

    “唉!”杨承祖立刻笑着答应,接着骑马上前指挥了。

    马守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八大王那里通知了吗?”

    罗汝才点点头,回答道:“早就派人去了。已经告诉他掩护住我们的正面,怎么样也要拖延一段时间,让我们打败了眼前的这队官狗再说。而且我也在正面摆了二千骑兵呢。”

    罗汝才的话,让马守应他们立刻是安心了下来。

    汝宁军的一个步兵团列成了方阵,骑兵团分成了两队处在方阵的两侧后面,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的阵形。汝宁军的火炮没拖出营,准备着万一战局不利,掩护住汝宁军的人马撤入大营。

    随着战斗的即将开始,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可是没安静一会儿,农民军那边是鼓声大作,农民军的兵丁也都是齐声地呐喊。

    在杨承祖的指挥下,最前面的农民军兵丁开始走出阵列,手中拿着刀枪向前靠过来,这些兵丁们的步伐都不快,就象是向前行军一般,队形很散,横排很松散,而竖列却很深,在这些兵丁的后面,还有骑马缓步跟上的农民军骑兵。

    可是随着农民军的向前,汝宁军这边的哨声也同时响起,最前排的火铳兵们,也开始向前迈步移动,后面的大队也都是慢慢跟上。

    “不对啊!”刘国能又惊讶了起来,“这么打不对啊,那些官狗一动,阵型肯定要乱,这不是乱来吗,哈哈哈——!真的是给咱们捡了便宜啦!”

    明朝的战斗虽然也是讲究队形的,但却很不重视队列训练。连当时的戚家军都是走十步一停止,矫正队列整齐的。所以按照常规,汝宁军应该是以静制动。所以这么对冲,就让那些没与汝宁军交过手的农民军首领,认为明军的指挥官大概是脑袋坏掉了。

    “别高兴得太早了。吴屠夫的兵练的是很不错的。”因为与汝宁军交过手,所以罗汝才知道汝宁军在运动中能够保持队列整齐。可是在战前却不得已夸奖了敌军,这让罗汝才的脸也有些yīn沉了下来。

    尽管知道在相互靠近的时候,开始要尽量的压住速度,免得到冲锋或者是冲锋之后没有体力,但农民军的兵丁们,而且是那些jīng锐的老兵们,脚步不自觉的还是有些加快。

    在前队的头目们都都是声嘶力竭的吆喝,这次冲锋是赴死不假,但也不能白白的死掉,怎么样也要冲到对方的跟前。

    三里、两里、一里了。很快,双方的距离只有七、八百步了。虽然已经是接近,但几百步的距离对战场上的列队行进来说,也不是什么短距离。

    而汝宁军就这么大踏步的上前来了,单调的哨声,听在农民军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这整齐不乱的阵型,也好像是山一般的压了过来,同样是在每个已经有了敢死意志的农民军联军的将官士兵心中也增添了山一样的压力。

    在离二百步的距离,汝宁军方阵最前面的掌旗士兵停住了脚步,哨声也是两声长哨,之后也是同样停止了。

    火铳兵和长枪兵同时停住了脚步。火铳兵开始迅速的检查手中的火铳,做着准备的工作,而打着大旗的那名旗手,则回身走到方队之中。

    汝宁军的旗手是军中最勇猛的士兵,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着自己部队的旗帜。可是与明末常规旗手不同的是,汝宁军的旗帜并不是不可移动的,旗号指挥的功能也被削弱,所以这时候,旗手就持着旗帜进入了最安全的方阵zhōng yāng。

    而走在第一排地农民军兵丁则看见对方举起的火铳。他们的心中也有些惊惧,不过还是强压了下来,尽可能的用平稳的步伐向前走着。

    一百一十步,一百步,九十步,差不多每十名火铳兵之间就有一名竖立火铳的队长,他们差不多同时的下令:“平端火铳!”

    其实这就是开火的命令。漫长的阵线同时迸发出来巨响和硝烟,走在第一排的农民军兵丁没有任何悬念的倒在地上一片。

第五百七十二章撞击在一起

    九十步,还不是短途冲锋的最佳距离,这些打老了仗的农民军兵丁们都是明白这个道理。但眼下这样的情况,就不能不冲了,谁也受不了白白地挨打啊!于是那些农民军的兵丁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着几十步之外的官兵,狂冲了上去。

    接着就是第二轮齐射、第三轮齐射,农民军的兵丁们站着虽然松散。但前后地队列还是相当的紧密。冲起来没几步,前三排。甚至是第四排的兵丁都是被火铳打翻在地。

    可这些老兵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们依旧是继续向前冲。这时候可不能够犹豫啊!那官兵的火器犀利,所以这边要是慢了一步,官兵就多有一分装填弹药的机会,这边就要多死一名弟兄啊!

    可没想到,当三轮齐射完毕,那些汝宁军的火铳手却停止了射击。由于火铳射击时产生的烟雾,在后面的马守应他们看不清汝宁军火铳手的动作。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庆幸,反而是觉得忐忑,感觉到对面的官军还有什么花招要使出来。

    可是那些冲锋的农民军却不管不顾了,不再迎着金属风暴,那还不趁机多跑几步,尽快地去直面那些官军肉搏。那被动挨打的感觉简直太憋屈了。

    其实农民军的那些人都没注意,汝宁军的火铳虽然在轮射,但射击的火铳手却根本没有更换。每位射击的火铳手后面都有两个助手,那些助手身上背着好几把火铳,不断地把那些装填完弹药的火铳交到射手手中。

    教导军团步兵团的火铳装备率比较高,每个团有着二百名火铳手。所以现在汝宁军的射手就有近七十人,在三轮齐射后,就把所有二百把重型火铳内的子弹都发射了出去。

    而三轮齐射后的停顿。并非是没有火铳了,骑兵团的六百多把中型火铳也都交到了那些火铳助手的手中,只因为射程太近,所以都在等待着农民军靠得更近呢。

    当那些冲锋的农民军兵丁冲入五十步以后,火铳的射击声又是响起了。而这次射击却是相当密集,连续发射了九轮,一下子把冲入射程内的农民军都给打倒在了地上。

    一射击完,那些火铳手没有装填弹药,直接就是向后跑去。可是幸存的那些农民军都是呆在了战场上,不敢再向前进入前方的死亡地带了。

    “快跑啊!官狗没子弹了。”还是靠前指挥的杨承祖看的清楚。他身边的亲兵立刻驱赶着后排的农民军向前压。而前面一些有经验的农民军老兵也终于大着胆子向前冲了。

    虽然加入了敢死冲锋,但有没有经验这时候就看得出了。有经验的老兵在冲锋的时候会压住速度,尽量灵活的向后躲,不让自己来到死亡率最高的前几排。可是发现了汝宁军的火铳手向后跑去时,他们又第一时间地冲向汝宁军的方阵。

    可是没跑几步。那些老兵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对面的那些火铳兵,身后有狂吼着冲上来的农民军兵丁。可他们丝毫不慌乱。从容的从步兵方阵的缝隙中跑回了方阵的后面。

    这从容不迫的样子,让有些老兵就有些悲观了:“看样子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可是这状态已经没办法收脚了,他们只能够尽快速度地冲向了汝宁军的方阵。

    而在这时候,汝宁军的骑兵等待在方阵两侧后方四、五百步的距离,而且除了李三河等几名军官,所有的骑兵都下了马。有的还在给自己的战马喂食,看样子好象不象是要参加战斗的样子。

    其实是因为夜袭,战马的体力消耗过大。汝宁军的骑兵不能够冒然地把骑兵投入战斗。要不然,多冲刺个几回。这些战马都要废了。

    当农民军的兵丁又冲进四十步的时候,站在方阵右前侧的步兵团团长把手中的斧枪高高地举起,而他身后的几名亲兵立刻齐声吹响了铜哨。

    随着铜哨声响起,前几排原本竖举长枪的汝宁军兵丁立刻是放平了长枪。他们全部是左脚在前,身体微微地前倾,而右脚在身后用力,步幅不大,不过左脚始终是在前面,就这么一顿一顿的缓缓向前,但这样的姿态是便于随时发力和抵住对方。

    眼见着两军的阵列就要相撞,在后面的马守应等人不约而同地紧捏了自己的拳头。说实话,他们对于汝宁军大威力的火器确实有些害怕。在与敌人还没有接触时,就被对方远距离地打死在那里,无论如何这都让人感觉到不甘心和愤怒。

    可农民军却并不害怕肉搏。这样地厮杀和大明其他地官兵们不知道进行了多少场了,农民军敢于拼命,而官兵却没有这觉悟,从来都是胜多负少的。

    可是冲在最前面的农民军老兵却有些心寒。他们发现对方的那些兵丁表情和眼神中,虽然没有农民军这样的狂热,但却有同样的坚定,甚至有的人还发出了嗜血的光芒。但是已经是面对面了,是死是活就这一回了。

    双方猛烈地碰撞在了一起,就在这瞬间,喊杀声和惨叫声同时的高昂起来,面对平举向前的长枪,跑在最前面的农民军兵丁们根本无法闪避,他们只能是用自己地血肉之躯硬撞上去,即便是对对面的枪林有所畏惧,想要后退,也会被身后地人挤上去了。

    而且农民军的装备也丝毫起不到作用。这些老兵身上大多数都有从明军中缴获的棉甲和皮甲。但这些棉甲和皮甲都无法抵抗住长枪地穿刺。

    农民军的兵丁手中也有长枪,但长度却远远的不够,也有几个动作灵活的冲进了长枪和长枪之间的缝隙,可当这些人狂喜着刚要举刀劈砍身边长矛的时候,却被第二排,第三排长枪刺中了。

    于是农民军的冲锋,就好像是一层层巨浪般,可汝宁军的方阵却像是巨浪中的礁石,不管海浪滔天如何地拍打,终究要在礁石上撞个粉身碎骨。(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章骑兵上阵

    农民军中也不是没有抵抗。有些绝望的人,把手中的兵器扔向了汝宁军的兵丁。虽然这也造成了汝宁军的一些伤亡,但汝宁军前排的长枪手都身着盔甲,那些失去武器的人又立刻被杀,所以这种抵抗根本没办法动摇汝宁军的阵形。

    也有些农民军的老兵用刀斧砍着长枪的枪杆,可是汝宁军的长枪都是特制的。长枪长约六尺,枪尖就长达半尺,更在前面枪杆上套着长达近一尺的铁枪套。所以很难被农民军砍断。所以这时候冲在最前面的农民军已经有了巨大的伤亡了。

    但是这些农民军绝对就是前赴后继,他们知道,不一鼓作气把汝宁军的阵形打垮的话,那一切都会重来,那前面的牺牲都要白费了。

    这么一来,很多长枪上就挂有尸体了,这些尸体要么就是被长枪刺死的,要么就是直接被后排的人推挤着上前,挂在了长枪上。这尸体的分量一下子拉开了枪林的一些空档。

    有一位农民军的小头目手持着大刀前伸着,他跃入空档,挥舞着大刀左右乱砍,顿时是砍断了两根长枪,眼见着就要到了对方跟前。可就在这时,他的小腹部一阵刺痛,这痛苦立刻是让他浑身上下的力气瞬间都被抽光。后排的长枪盯住了他,一下子刺在他的身上……

    指挥的杨承祖这时候用马鞭不断敲打着自己的大腿,熟悉他习惯的人都知道他在后悔。为了速战速决,也为了防备汝宁军的火铳,这次杨承祖就没有派遣弓箭手先shè箭。可是现在两军已经是纠缠在了一起,已经不可能再shè箭了,于是杨承祖向身边的一名将领吩咐了几句,那将领立刻召集起后队,也向前压了上来。

    前队的农民军已经被打得稀稀拉拉的了,见事不可为,指挥的农民军头目就招呼着兵丁暂时后退休整一下。不过他们也不敢退得太远,就是要防备汝宁军再站好完整的队形。

    汝宁军的兵丁们见农民军退后了。他们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在刚才的战斗中虽然伤亡不大,但那种面对面的鲜血飞溅还是让人感到特别的紧张。

    可是还没等汝宁军喘上几口气,在前排农民军的夹缝中,后排的农民军又是猛扑了上来。

    当汝宁军又是排好枪林时,那些后排的农民军跑到方阵近十步的距离,却立刻停止了脚步,拿起标枪和手斧就扔了过来。虽然有着盔甲保护,但还是挡不住这种重型远程兵器,所以汝宁军的方阵前几排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杀啊!”趁着汝宁军乱神的时候,扔完标枪和手斧的农民军再次扑了上来。

    可是这些农民军兵丁都不知道。他们面对的也都是汝宁军的老兵。见到前几排倒地。后几排的斧枪手立刻放下了斧枪,把枪尖指着正前方,迅速地又组成了枪林。

    而这次的农民军兵丁面对枪林,他们也是改变战术了。很多人倒地躲开枪林。向前滚爬而去,就是要接近汝宁军的前排兵丁。

    可是农民军的这些兵丁很快发现,这做法也是徒劳无功的。因为汝宁军的火铳手除了火铳shè击以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作为短兵器肉搏兵种。

    眼见着匍匐着在长枪底下爬着向前的敌人越来越多,有些火铳兵就把火铳交给后队,抽出身上的刀剑,也是进入了长枪的底下。

    “平举长枪!不要低头!下面有自己的弟兄保护着呢,你们的敌人在正前方。”在战斗的间隙。汝宁军的前方军官们还是在大声的吆喝着,就是要让自己的部下不要分心。

    确实如此,虽然都是老兵,也都基本上参加过战斗,但眼见着敌人拿着刀在地上飞快的爬了过来。而且知道手中的长枪不能下刺,就连身后的同伴们也都不能下刺,这是个人就会紧张啊!

    也就是因为教导军团兵丁们心理素质过硬,又长期形成了严守纪律的习惯,才使得这些兵丁的动作都没有变形。不过有些兵丁已经不管自己的底下了,他们就等着那些农民军爬到自己身前,举起刀子……。

    “啊!啊!……”枪林底下不断发出了惨叫声,但大多数都是农民军一方发出的。

    都是猫着腰在战斗,动作不习惯,所以比较的就是灵活,因此经过猫腰格斗训练的火铳兵就大占了上风。再加上那些斧枪手也不是死的,他们看到农民军匍匐过来,往往就是斧子向下一砸,那绝对就是一砸一个准。

    可就是这样,农民军也逐渐地扳回了劣势。因为农民军的人多,很多人开始绕到方阵两侧,要攻击汝宁军的侧翼了。

    可是那些正在战斗的农民军都没有发现,在汝宁军方阵后侧的两队骑兵已经都上了马,开始小跑着准备冲锋了。

    “骑兵快上!”

    “快些撤回来!”

    ……

    杨承祖身边的那些首领忍不住发出了些自相矛盾的命令。可是杨承祖却闭上了眼睛,现在再做什么也来不及了。虽然农民军的骑兵也在接近战场的地方保护,但前方有那么多的农民军兵丁阻碍,所以自己的骑兵的速度是肯定跑不起来的。

    汝宁军骑兵的这一次反冲锋相当有力,一下子就把农民军战斗的部队冲垮了。有些农民军的兵丁已经顶不住这个压力了,他们开始转身朝着本队溃逃,但杨承祖立刻对督战队下令:不允许任何一人后退。

    这倒也不是杨承祖铁血无情,对于这些老兵的损失,杨承祖这些首领也是心头滴血,可是他要让那些老兵阻挡住汝宁军的骑兵,争取到一些时间,让农民军的骑兵准备好。

    眼见着前方的战局不利,在后面的马守应、罗汝才他们早就安排了几队骑兵上前,再加上杨承祖本来指挥的,这时候农民军的骑兵就有了三千多人。

    见到农民军的骑兵已经上前列阵,汝宁军的骑兵也就不再追杀。他们退回到自己的方阵前,也开始了骑兵列阵。

    “快些整队!”李三河对着步兵团的团长大吼道,“刚才为什么火铳不再shè击啦?”

    其实刚才一些退回到方阵最后的汝宁军的火铳手已经装填了一些火铳,只是没有接到命令,所以他们不敢进行散shè。

    步兵团的团长嘴唇动了几下,想要向李三河解释几句。可是又想到李三河正在火头上,于是他向李三河行了一个军礼,接着匆匆地再次指挥排阵了。

    “怎么样?能够打败贼军吗?”李三河又问骑兵团的团长道。

    那骑兵团的团长与李三河就很熟悉了,他没心没肺地一笑,说道:“带劲!总算有个像样的仗要打了。”

    在古代的战争中,能够对付骑兵的就是骑兵。而骑兵之间却有着两种不同的战斗:

    一种就是辅助xìng的。例如:侦察、捕俘等。这种战斗比较考量骑兵的战技,所以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在这种战斗中就比较有优势。当然,两军对阵时,双方骑兵的游斗也是这种类型。所以在《三国演义》中,两军主将什么挑灯夜战的,这等战斗都是辅助xìng质的,其实对战斗的胜负没有什么影响力。

    不过是不是在三国时期就是宣扬这种英雄主义的主将对战?那只能够去问罗贯中了。

    还有一种就是正规的骑兵集团对战,那就是要考究双方骑兵的阵形了。在这种战斗中,个人武艺是忽略不计的,就是要看双方谁勇敢?谁的阵形不散乱?

    不约而同,双方进攻的号角都吹响了,一样的排好线型阵形、一样的驱马小跑,也是一样的加速冲锋,双方的骑兵平举着骑矛开始对冲了。

    可是虽然对冲着,但农民军的骑兵也在发毛,因为眼前这支官军的骑兵太jīng锐了。那是前几排手持长矛,人披铁甲,马穿马甲的骑兵方阵。如果仅仅是那样倒也算了,汝宁军的这些骑兵的阵列极为的整齐,几乎就是刚才步兵方阵行进的模样。

    这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这久经沙场的人,对于强弱兵马的分别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些骑兵,绝对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

    由于严格的训练,汝宁军的骑兵阵形还排列得相当紧密,根本不留出任何空隙。而农民军的骑兵阵形就相差了很多。他们的骑兵之间间隙很大,总要预留着一个拔马逃跑的空间。

    所以在一相遇,暴喝和惨叫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身穿棉甲、锁子甲的农民军骑兵们根本无法抵挡这长矛正面的攒刺。更为可悲的是,汝宁军的骑矛都是特制得很长,农民军骑兵的武器甚至都无法碰到对方。所以农民军的前排骑兵纷纷地被对方用骑矛直接从马上刺了下来,这样必败的对冲,后排的那些骑兵就要下意识的刹住马匹。

    可是已经是跑起来了,那又如何刹的住马匹呢?但这种下意识的勒马动作,让本就有些散漫的阵型是更加不堪。

    虽然汝宁军的骑兵冲击稍微受了些阻碍,可还是冲了进去。于是农民军的骑兵就想要逃了,虽然农民军的骑兵都是最jīng锐的老兵,装备、战技也是最棒,可是他们的逃生**也最强烈,谁也不愿意为一场没有希望的战斗牺牲xìng命,甚至连自己的战马也不愿意受到损伤。

    所以当汝宁军的骑兵扔弃了刺穿敌人的骑矛后,他们抽出了挂在马鞍边上的大斧和长刀,踢打马腹,让马匹前冲,借着马力,大力挥砍。顿时是一片断肢残臂,血肉横飞。于是在这一刻,农民军的骑兵崩溃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主力赶到

    一般在任何部队中,排在前排和中间的都是最悍勇、战技最高超的兵丁。所以当汝宁军的骑兵阵列象一把大锥般,把农民军骑兵阵列的头部敲碎以后,整个农民军的阵列顿时象是受到了冲击波一样,向外溃散了。

    那些后排的农民军骑兵根本不敢上来拼命,单独的几骑与排列紧密的汝宁军骑兵对冲,那就是送死。而且农民军的那些骑兵也舍不得自己的马匹。在这危机四伏的战乱年代,有了一匹马,那存活率就会高上许多。

    “快些列阵!”马守应声嘶力竭地喊道。喊完以后,他下意识地用手抹了一下脸。

    “快去各处传令!”

    “动作快些!”

    ……

    马守应、罗汝才身边的那些将领也在大喊大叫。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自己营中抽出来的最精锐的七千老兵,后来又加了几队骑兵支援,没想到就被对面的二千官军打得是大败特败。而且是败在自己最擅长的肉搏上,这怎么不让他们胆战心惊呢。

    而且现在的局势很不妙,如果对面官军的骑兵阵列再冲入自己的本阵,那可真是搅得一团糟了。现在也不再考虑打败对面的官军的问题了,还是先稳住阵脚吧。

    还好,马守应他们排在本阵的兵丁还不错,他们也立刻排成了枪阵,并在枪阵前安排了弓箭手,准备承受着骑兵队列的冲撞。并且在枪阵与枪阵之间还留有通道,让自己溃散的骑兵可以逃回本阵。

    可是汝宁军的骑兵砍杀了一阵,根本就没有分散开追杀那些溃散的农民军骑兵。在几声急促的长哨声中,汝宁军的骑兵也开始收队,他们回到了自己步兵方阵那里,把自己的伤员和遗体搬上马。接着逐渐地又退守到刘国能的大营边,回到了自己出发时的地点。

    “怎么办?”这时候的马守应就不敢独断了。他就向罗汝才、刘国能等首领讨个主意。

    “要么就逃!不过我们被吴屠夫的二千人就打得大败而逃,那天底下的人会怎么笑话我们义军呢?”罗汝才说话向来不怎么客气,使得马守应这些首领也只能够苦笑。

    “要么就再调人来打!安排多一些的马队看守住官军的骑兵,也不用对战,纠缠住即可。然后步队就照原先的法子先打垮吴屠夫的步队。刚才承祖就做的不错,多用掷枪和手斧吧!最好再调过来一些炮队,先把官狗的阵列轰开。”罗汝才接着说道。

    “再调部队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而且那些火炮可不好伺候啊!”刘国能在一旁提醒道。如果不能一鼓作气把李三河的部队打垮,那对农民军的士气影响将会很大。

    而且当时明朝的火炮基本上都是用来守城的。所以是特别的笨重。移动、架设火炮需要挖坑、埋桩等,很费人工,所以起码需要一个时辰。

    罗汝才白了刘国能一眼,心想道:“不是你昨晚丢失了大营,需要自己这么花费血本去啃那支官军吗?”

    马守应瞧见罗汝才的神色不善。也害怕他说出什么伤感情的话,于是立刻说道:“瞧对面的官狗。他们也已经整好队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还是按照曹操的话去做吧!”

    可就在这时,远处突然隐隐地传来了火炮的轰鸣声,这让农民军的那些首领脸色都变了一变。马守应立刻吩咐身后的亲兵:“快些去八大王那里,看看他那儿的情况怎么样。”

    几骑快马立刻是飞奔而去。罗汝才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吴屠夫来的好快啊!

    薛永利的主力也是在鸡鸣前出发的,所以一开始也是夜行军。但是只走了三、四里路。天色已经放亮了。而薛永利的行动就不需要隐藏,因此他把侦骑大量地派了出去,绞杀附近一切的农民军探子。

    可这么一来,农民军的那些探子要么被杀;要么远远逃开。不敢与汝宁军走一个方向,所以当薛永利赶到农民军预设的阵地时,在那里防御着的张献忠竟然还是茫然不知。

    可是本来是三营的农民军防守的阵地,现在却只有张献忠这一营,兵力就不太足够。所以张献忠就把自己的那营兵马放置在中路,而蝎子块等较弱小的农民军就安排在左右两翼。

    可是薛永利的主力来到的相当迅速,张献忠根本来不及调动兵马,而薛永利的主力也避开了防御最严密的中路,向着农民军的左翼就发动了猛攻。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进攻方向。因为那边是李三河夜袭的地点,薛永利还不知道李三河现在的情况,当然要先去与李三河汇合。

    而农民军的防御也是一击即垮。农民军的那些首领都是判断错了,他们都以为汝宁军只是火器凶猛、队列整齐,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汝宁军的肉搏同样凶悍,当然,在以前的战斗中,汝宁军也很少发挥出肉搏凶悍的特点,很多时候,敌人在汝宁军强大的火器打击下,就完全被打垮了。

    所以当汝宁军的斧枪手三人一组翻越壕沟、土墙时,在左翼那些杂牌的农民军根本阻挡不住汝宁军的进攻。而当后排的汝宁军填平了障碍,进入到土墙后排列好方阵时,那战斗已经没有了悬念。

    张献忠的反应倒也迅速,他立刻让李定国率领着自己三千骑兵,再加上罗汝才支援的二千骑,立刻向汝宁军的方阵反扑了过来,力图堵上这个缺口。

    可是这个反扑同样的也是一击就溃。光是远程的火铳轮射,就打得那些骑兵胆寒,又见到汝宁军的方阵排好了严密的枪林,那些骑兵就再也没有战意了。

    骑兵去攻打防御紧密的步兵方阵,那就是最愚蠢的战法。总是先要用远程兵器把步兵方阵打散乱的。可是汝宁军有着火铳,农民军的远程兵器根本没办法使用,所以那些骑兵就绕在了汝宁军的方阵外围,不再敢向方阵靠近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战争之神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相比较汝宁军的骑兵,农民军骑兵的战斗意志相当的差,他们到底有着五千骑兵,如果不计伤亡前赴后继的冲锋,就是有五千步兵形成的严密步兵方阵,照样也会被冲垮的。所以说,无论是什么军队、什么战争,就是象现代这样的超视距战争中,士兵的勇敢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张献忠的那些骑兵之所以围在汝宁军的方阵前面,就是要等待着张献忠的步兵上来。他们还不知道马守应、罗汝才那里的战况呢,就想着通过肉搏,用人海战术把薛永利的主力给挤压下去。

    可是薛永利并不明白农民军的想法,他还是害怕张献忠的骑兵形成集团冲锋的。于是他着急地大叫道:“炮兵快上!快把他们打下去!”

    于是薛永利的骑兵就让开了道路,先让熊正恩的炮车上前了。

    熊正恩亲自坐在第一辆炮车上,率领着骑兵团前进。他们飞快地绕过了前方的步兵方阵,来到阵前,原地转了个向。而驾驭炮车的兵丁立刻忙乱着解开缰绳,而炮手立刻点火,把已经装填完弹药的火炮点燃。一阵巨响,炮弹飞向了三、四百步外的农民军骑兵。

    秋高气爽,地面是相当的干燥,所以炮弹射击效果也是相当的好。炮弹一路直射,掉落在了地上,反弹了七、八次,趟出了一条血路。简直就是碰到了就死,挨着了就亡。

    农民军的八、九骑立刻被打倒在了地上。死了的人断肢残块倒也得了个痛快,而受伤的人和马在地上惨叫着,还要在死前受那难忍的折磨。

    大多数的农民军骑兵在炮击以后立刻转身就逃,想要尽快地逃出火炮的射程。但也有一些骑兵咬着牙冲向火炮,想把火炮掀翻。

    可紧接着一门门火炮架设起来了。他们依次地发射出了炮弹。发射完毕以后,那些炮兵又是动作熟练的装填火药、夯实、略微瞄准、点火发射。也不讲究什么齐射了,只要哪门火炮装填完弹药,直接就是点火发射。

    炮兵团团长熊正恩看见火炮的杀伤,兴奋地在炮架上直跳,一边跳,他还一边吆喝着什么。但因为火炮的轰鸣声过于响亮,所以没人听清楚他喊叫的内容。只是见到一头“狗熊”在炮阵前,象是一只猴子那样的上窜下跳。

    不过也不用听清楚熊正恩的命令了,那些炮兵都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他们喊着号子。装填弹药,一门门火炮被推上预定的位置。

    骑兵团的三十几门火炮推上来了,步兵团和骑兵团的团属二十几门火炮也推上来了,到了最后,连六门九磅和十二磅的火炮也推上来了。

    面对着黑黝黝的炮口。那些想夺炮的农民军骑兵也胆寒了。他们也是拔马就逃。不过就算是他们靠近了炮阵也是送死,掩护炮阵的一窝蜂战车。还有装有霰弹的火炮就等着他们的靠近呢。

    在几轮炮击以后。射程内的农民军骑兵已经变得稀稀拉拉,炮长们不约而同地下令道:“停止射击,装填弹药,炮口调高。”他们要延伸炮击了。

    渐渐的,所有的炮兵都已经听不到旁人的喊叫了,就连相邻炮手的身形都已经看不太清。炮击的声音是震耳欲聋,硝烟弥漫。

    而这次延伸射击,正好打到张献忠快速推进的步兵阵列前部。骤然受到这么猛烈地炮击,张献忠的阵形也顿时崩溃了。

    整个战场都是地动山摇。张献忠看着自己前队的兵丁开始崩解,那些头目们也根本没有勇气去约束,能在这急促密集的炮火中活下来的,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命,快些离开这死亡的地带。

    炮弹落下,砸烂了许多人,落在地面上又是跳起,每一发炮都是如此。张献忠及其身边的将领和亲兵也都感觉到地面在震颤。有些人已经是控制不住身下的马匹,马匹在巨响和震动中狂躁不安,嘶鸣乱跳,想要把背上的骑士从马上甩下去。

    无论是经历过再多的战斗,有多么坚韧的神经,都无法应付这样的场面。每个人都拼命的朝着远离炮击的后方闪避,整支农民军的队伍已经是乱了起来。

    炮弹落地激起的尘土,汝宁军炮击阵地飘过来的硝烟,把一切一切的视线都给遮蔽住,使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在战场中的那些农民军仿佛身在梦中,不过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噩梦了。

    “停!停!停!”因为根本听不到喊叫,汝宁军的炮长们踢打着让自己的手下停止射击了。那些兔崽子们也太兴奋了,再这么射击下去,炮管就会发热,而且是白白浪费弹药,因为射程之内的敌人已经是很难有存活了。

    等到炮声停歇下来,每个人都觉得战场上无比的安静,实际上这不是安静,而是每个人的耳朵都在炮击中暂时的失聪了。战场上的风也愈发的大起来,炮击的硝烟和飞扬的尘土慢慢散去。

    汝宁军的军官和兵丁呆呆地望着前方,只见到炮击的范围内全部是尸体,甚至是看不见完整的尸体,能逃过炮击的农民军兵丁全都是溃散逃走。

    而炮击没有打到的农民军后军都是混乱不堪。众人之间的拥挤,让农民军的部队根本无法维持原来的队形,张献忠的一些头目有不少甚至暂时找不到自己的部队。原本森然的步阵是乱作一团,而农民军的骑兵也在约束马匹,还要顾忌着不要互相影响,也是一副一锅粥的模样。

    这炮击的效果也太过巨大了一些。虽然汝宁军所有的人也都曾经见过自己火炮的射击,但今天的炮击,完全就是量变到质变,体现出炮火集中射击的惊人威力。

    所以在短暂的失神以后,汝宁军中顿时爆发出炽烈的欢呼声。这欢呼声经久不绝,响彻云霄。炮兵,真乃战争之神也!

    “利爷!没想到炮兵威力如此!”赫飞也兴奋地对着薛永利大叫道。因为有些失聪,赫飞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你看‘狗熊’,还在那里卖丑呢!”

    直到现在,熊正恩还在炮兵阵地里蹦跳着,可那高大的身体,扭动的丑模样,使得他是特别的显眼。

    薛永利也相当高兴,所以也很难得地说了句笑话。他点点头笑道:“大神跳得不错!”这话立刻是引起了一片哄笑声。

    可接着薛永利立刻瞪大了眼睛,吼道:“骑兵吃屎的啊?怎么还不上?看什么热闹?”

    其实这时候的薛永利就有些吹毛求疵了。骑兵是跟着炮兵团上前的,他们又在刚才的炮击中要安抚马匹,所以直到现在才刚刚排好阵形。

    随着一阵阵长哨声,三千多汝宁军骑兵终于开始动作了,汝宁军的步兵和炮兵欢呼着向他们挥舞着手臂,而骑兵队伍中也不断地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

    “解决战斗的还是要靠我们的马刀!”指挥骑兵冲锋的骑兵军团副军团长大喊道。

    骑兵队伍中立刻响起了一阵声浪:“万胜!”

    副军团长直接一挥手,号手吹起了冲锋号,又是一阵震撼人心的欢呼,整个骑兵部队,在同一刻一起爆发出了他们最强音。

    几千骑排成整齐的横队,一起前压,仿佛像是一堵移动的大山般不可阻挡,又好像是天崩地裂,烟尘滚滚。

    骑兵们压住马速小跑着,队列不断地展开,后面的一个个队也都是被拉到第一线上来,巨大的正面阵型朝着农民军压了过去。而骑兵和骑兵之间也空开了四、五步的距离,这就是让骑兵能够舒服得挥舞着自己的兵器。

    骑兵军团的副军团长带着自己的亲兵走在了骑兵队列的最前方,他把自己的坐骑速度牢牢的控制住,一定要用势把农民军的阵形彻底压散。

    骑兵的阵列,人和胯下马匹的奔跑和运动,声势都要远远的超过同等数量。甚至是几倍于这个数量地步兵队的冲锋。这种惊天动地的气势。汹涌而来地压迫,面对这一切地敌人心中往往不敢硬碰,会溃逃并会转身闪避。

    只要敌人不再能维持他们的阵型,溃散奔逃。那他们就不是居高临下,而且冲击力惊人的骑兵的对手,对敌人的后背挥刀,那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即便是控制着速度的骑兵,四条腿的行进速度也要比两条腿要快许多,张献忠的那些兵丁,刚在炮火中惊魂未定,又看见身前不紧不慢靠过来的骑兵,都是喉咙发干,心中发紧。

    张献忠的这些老营人马也知道自己不能够乱,可是要打要跑,还是需要自己的大王下令。

    可这时候张献忠已经是精神崩溃了。先是汝宁军迅速地突破了左翼,再是迎面承受了惊人的炮火,现在又要面对精锐骑兵的追杀。

    张献忠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发布什么命令,他只是扯开嗓子在嚎叫:“完了!都他娘的完了!”

    这样子让张献忠身边的将领和亲兵顿时呆若木鸡。(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六章血腥屠场

    直到率领着骑兵撤退下来的李定国,他挤过来看到张献忠失常的样子,立刻发急道:“都呆着干什么啊?快些把干爹拉下去。”

    这时候,张献忠的那些将领和亲兵才如梦初醒,艾能奇等人立刻拉着张献忠的马,簇拥着就往后方退去。而张献忠四周的精锐亲卫也手持着帅旗向着后方逃去。

    其实这时候农民军中的很多人都已经开始主动逃跑了。骑兵们早就是跑到了前面。而那些开战的时候被列为后队的。现在则一转身,变成了先后撤地前队,他们一边是庆幸自己的运气好,一边就是加快速度走。

    而其他的一些农民军兵丁看到自家的头目都是跑到了前面,连主帅张献忠都逃跑了,他们的心中可就没有什么底气了。

    而身后汝宁军的骑兵又不断地迫近,这怎么可能让农民军保持冷静,进行严整有序的撤退呢?于是后面的就想要跑到前面去,前面的想要跑的更快,当有人发现,张献忠这些首领率领着自己的心腹精锐已经跑远了以后,整个的队伍顿时是维持不住了,就好像是雪崩一样。

    开始是小的边角崩落,然后是大快的脱落,最后就是整体的崩溃,在汝宁军的骑兵不紧不慢地追到百余步的时候,张献忠的部队已经完全是打乱了建制,所有人混杂在了一起,都是在疯狂地跑。

    见到用势压迫得差不多了,跑在最前面的副军团长高举起了手中的马刀,他的亲兵也都是同时举起了手中的兵器,发出了冲锋的信号。

    副军团长狠狠地把马刀向前一挥,身后的汝宁军骑兵也都是齐齐地将兵器向前倾斜,这么多人的动作整齐划一。马匹开始加速。每个人都是把身体尽可能的趴在马背上,这样马匹跑动起来的速度更快。

    官兵骑兵的骤然加速,让那些已经是慌乱奔逃的农民军兵丁是更加的惊慌,但现在这样的局面,四面八方全是人,即便是要向两边散开,也没有什么地方跑散。而且这块地方一面是农民军修造的工事,一面是农民军的大营,根本没有什么开阔地。

    所以边缘的那些农民军兵丁即便是想要逃散,速度也会受到影响。他们的速度变慢,但内部那些还在平坦地形上的兵丁却跑得快,立刻就会拥挤混乱起来。

    其实按照张献忠的老套路,他往往会在部队前放置些流民,在冲阵的时候他们可以当作炮灰。在后退的时候,他们可以作为阻碍。

    可是这次。张献忠倒也拼命。他放置在前队的那些兵丁都是尽可能地调用那些有战斗经验的老营兵马。而这些人都是农民军中骨干的来源。所以损失掉了,对将来的发展损伤极大。

    要知道,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对于流民根本不在乎,只要想,根本不缺少裹挟的人员。可那些骨干可就金贵了,他们其实就是农民军战斗力的根本。只要骨干在,就是农民军部队被打垮了,照样可以重新拉起来。

    可张献忠的这些骨干先是被炮击损伤了半数,再是首先面对汝宁军的骑兵。所以对张献忠来说,这次损失可真的是伤筋动骨了啊!

    逃跑的农民军兵丁已经惊惶失措了。而汝宁军的骑兵先是一直控制着速度,然后突然发力,直接就是追了上来。

    那些农民军兵丁地勇气已经是消失殆尽。在刚才,他们可能有勇气冲击汝宁军的枪林方阵和火铳阵线。可现在,他们每个人都是只想要跑,想要跑到队伍的中间去。让自己身后的人来对抗追杀过来的官军骑兵。

    所以说,战斗胜负的决定性因素之一还是勇气。当那些农民军兵丁丧失了勇气以后,他们立刻从恶狼变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骑兵们冲进那混乱的人群之中时,很多人没有来得及躲避。直接就是被马匹撞飞。而那些农民军兵丁甚至是没有转身,这让本就是混乱的队伍变得更加无法收拾。没人想着回头拿兵器抵抗,都是拼命地朝着前面钻。

    什么战友情谊了,与逃命相比就是不值一提。那些逃跑的农民军兵丁见到有拦住自己的人,往往就是拿着自己的兵器对前面的同伴砍杀了下去。

    而汝宁军的骑兵前伸着马刀,只要有敌人出现在刀锋所及的范围,他们只要调整马刀的方向,让刀锋在对方的脖子上轻轻地抹一下,立刻就是收割了一条性命。

    骑兵们自己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因为马匹的速度和人马加起来的冲量足够给敌人致命的伤害,所以他们只需要控制着马匹就足够了。

    可是就这样追杀了百来步,汝宁军骑兵自己都出现了一些混乱,因为眼前的农民军兵丁太密集了,根本没有空间能够让骑兵施展。

    于是前排的骑兵也就停止了前行,他们只是扬起手臂拼命地左劈右砍,直到前面出现了空隙,他们才再次上前。

    而绝望的惨叫声是不绝于耳,那些农民军兵丁因为拥挤和混乱,根本无法快些地逃走,同样的,汝宁军的骑兵们也是被这些农民军阻挡住,根本无法前去追击。

    能跑的都已经是跑掉了,农民军骑马的一批人是跑的最快的,早就是走的不见踪影,这也看出农民军爱惜马匹也是很有道理的。而跟随在张献忠身边的精锐也跑的远了。

    而汝宁军那些冲在前面的骑兵也很快停住了马匹,因为他们的马刀都有些卷刃,手也已经砍得酸了,只能够让后排的同伴上前。每个人的马匹和身前都被鲜血染红。

    而后排的那些汝宁军骑兵也尽量提高马速,再次冲撞入农民军的队伍中。同样的撞飞,同样的砍杀。可那些农民军还是拥挤在那里,不是不想跑,而是跑不散。

    砍杀了一阵,第二排的骑兵也让开了,让第三排的骑兵冲上。之后,休息了一阵的第一排骑兵再次投入了冲锋……。(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章襄阳大捷

    随着战线的向后推进,汝宁军的方阵开始分成了两队。一队齐步向前接应自己的骑兵,一队留在原地保护着炮兵阵地和本阵。到了最后,连秦翼明的两千骑兵都穿越了农民军阵地,来到了汝宁军本阵汇合。

    见到汝宁军已经确立了胜势,秦翼明也自告奋勇道:“薛守备,我也上前帮忙吧!”

    可薛永利却摇摇头道:“不用秦总兵辛苦了,我们汝宁军收拾得了这些贼军。”接着,薛永利看到秦翼明的脸色有些悻悻,知道他有了误会,于是连忙笑道:“今日大胜,正是我们汝宁军与秦总兵并肩作战的。秦总兵又与我们姑爷是一家人,什么话都是好说。末将也是因为要接应劫营的兵马,秦总兵还要养精蓄锐收复襄阳,所以才要留力的。”

    薛永利的解释顿时让秦翼明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感觉到骑兵已经追杀了大半个时辰,薛永利也感到有些差不多了,他立刻下令道:“鸣金收兵!”现在的农民军杀的被杀,余下的都已经跑得很分散了。再追杀下去,会有战果,但战果也不多了。

    再说,汝宁军的此次作战主要是要消耗农民军的实力的,不是要把农民军赶尽杀绝,所以还是需要留条活路给农民军的。

    可是赫飞这些军官却不知道此次战斗需要掌握分寸,于是赫飞就惊讶地问道:“利爷!为什么不等方阵上去呢?骑兵再追击包夹个圈,还可以俘虏不少贼军呢!”

    薛永利也不能够向赫飞他们解释真实的原因,他只能够说道:“见好就收吧!三河那里还不知什么情况呢。”

    这也是个稳妥的道理,所以一听解释,赫飞这些军官都是行礼领命,接着下去传令了。

    此次襄阳战役。完全演练了汝宁军的夜行军和夜袭、散兵肉搏、火铳轮射、步兵方阵肉搏、骑兵阵形对战、炮兵集中射击和骑兵掩杀等,在后来成为了汝宁军战术教材的经典战例。

    不过也不是没有“翁嗡嗡”的人,对于薛永利没有趁胜追击,很多后世的军事学业余“专家”都有诟病。他们有的认为,应该全军推进,彻底把张献忠给打垮;有的认为,应该包抄把马守应、罗汝才的部队消灭。

    因此,后世又演义出这样的场景:什么薛永利独断专行,赫飞他们痛哭苦谏,什么差点打起来云云。

    对此。后来赫飞的回答很有代表性,他只说了两个字:“姥姥!”

    在承受炮击的时候,一批罗汝才派出的骑兵已经向着马守应、罗汝才大营的方向逃。在半道上,他们就遇上了罗汝才派出的,查看作战情况的探子。于是他们立刻就回报到了马守应、罗汝才这里。

    这消息一传到。立刻让农民军各营的首领炸开了,没想到吴屠夫的部队是这么的强。不费吹灰之力完胜了张献忠等营的农民军。

    更为可怕的是。这战斗的进程太快了,眼见着吴屠夫的主力就要包抄自己的侧后方,也不用去考虑那股劫营的官军了,先想法子让自己的部队撤退吧。

    可是那些农民军的首领又发现了一个很不妙之处。当时为了攻陷襄阳以及与吴屠夫作战,他们把二十几万的兵马都带过了汉江,而且都安置在襄阳附近。如果现在要撤退的话。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北上南阳;一条是再渡汉江。

    但是选择北上南阳,他们立刻要与追击而来的余子琏的汝州军和左良玉部激战,并且在背部还要受到吴屠夫的夹击,完全就是一个受到两面夹攻的局面。

    那就只有再渡汉江了。可是前些日子农民军渡过汉江以后。根本就没想到会原路返回,因此在汉江上,浮桥还是那么两座,船只也没有再搜罗,因此二十多万人绝对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渡汉江的。因此,现在谁先谁后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想明白了这一些,那些农民军的首领都是沉默不语了。在现在这个时候,谁先开口都不是好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盟主马守应首先说话:“我断后吧!众位兄弟先走。”

    就是那些铁石心肠的农民军首领听了马守应的话都激动了一下,场面也立刻热烈了起来。罗汝才说道:“我去接应八大王,众位兄弟去多找船只,然后抽签过河吧!”

    罗汝才也是挑了一个很危险的任务。这些首领并不知道薛永利的主力并没有追杀张献忠,所以万一在接应张献忠的时候,罗汝才的部队被薛永利的主力纠缠住,那是怎么样也不会平平安安地渡河的。

    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他们也对马守应说道:“马大哥,我们等在河边,接应着你过河。”在这时候,左革五营那种紧密的关系就体现出来了。

    崇祯九年十月二十九日,薛永利在襄阳大败农民军。在此战中,汝宁军光斩首就达到了一万三千多人,而自己的伤亡才四百多,大多数都是在肉搏的时候的损失。

    而在此后三天,薛永利的主力在汇合了李三河部以后,却在原地等待了三天,按兵不动等着农民军的撤退。而农民军放弃了襄阳,又扔下十多万老弱和大量的物资,拥挤在汉江边上等待着过河。

    直到十一月初二,余子琏的汝州军和左良玉部赶到时,汝宁军才再次行动,随同追击正在渡河的农民军。到了此时,汝宁军的缴获已经堆积如山,俘虏的农民军也达到四万人。而秦翼明也趁机收复了空无一人的襄阳。听闻汝宁军的胜报,湖广总督王家祯也带兵五千,护卫着襄王全家向着襄阳赶来。

    十一月初一,信阳大营中。

    “唐六!别丧气着脸。不就是二万多两银子嘛!你们人都在才是最重要。”吴世恭笑呵呵地一边虚扶,一边对唐六说道。

    “可小的把大人的事办砸了!”唐六还是一脸懊恼。虽然吴世恭并没有怪罪他,可这是他加入到汝宁军后,第一次为吴世恭办事,所以唐六的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这事没办砸!”吴世恭的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不用多长时间,你还要去黄冈一次,到了那个时候,让吃了你银子的人,连皮带骨头都给我们汝宁军吐出来。”

    唐六的眼顿时亮了,他好奇地问道:“大人!难道我们汝宁军要向黄冈出兵?”

    吴世恭笑得很神秘,对唐六卖关子道:“天机不可泄漏!不过你去办事的时候,那个喜欢我们汝宁军银子的人,你也不要亏待他,以后让别人给他全家烧纸钱吧!”

    唐六立刻欢喜得连连点头,在吴世恭的轻描淡写中,那个黄冈土豪全家的性命已经开始了倒计时。

    见到吴世恭的心情很好,唐六连忙恭贺道:“小的刚听说利爷在襄阳大胜。这次过后,大人肯定会加官晋爵,小的在这里先行贺喜了。”

    吴世恭笑着摆摆手道:“打这种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而且永利叔也给我找了些麻烦。这火候到了,就怕永利叔烧了个夹生饭啊!”

    唐六听着这话有些朦朦胧胧的,不明白吴世恭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也只能够陪着吴世恭笑了几声。唐六不知道:当薛永利发现俘虏中有着很多边军老兵时,顿时把吴世恭的安排抛在脑后,挑选了三千多人补充到了汝宁军中。

    对此,吴世恭也只能够尊重薛永利的决定,可是他害怕将来的南直隶攻略的时候,由于农民军的力量不足,达不到原来的搅乱局面的效果。当然这些话也不能够与唐六直说,所以就只能够这么发两句牢骚了。

    “不过这次船快要到了,码头的事也快要解决,你那里招募水上兄弟的事办得怎么样啊?”吴世恭问道。

    “大人!小的又招了二百多。加上那些童子营的娃娃,勉强够用了。”唐六答道。

    “先解决开船的问题。这战船和你以前开的民船有些不一样。还有,以后我也会找些有水性的人交给你,同样训练他们开船,要保证每艘船有两班水手,这样才能够方便随时增加船。”吴世恭吩咐道。

    见到唐六点头,吴世恭又接着吩咐:“还有一点注意:你招的人很多都是你以前的兄弟,但以后水师的人从其他地方招募来的也会很多。你要一碗水端平,要用规矩去管束手下。”

    “讲江湖义气是好的,但做事也要让所有的人心服口服。记住:你的官位是我给的,将来升官也是出自我手,不是你这帮兄弟给的。一艘船的人,讲究的就是同舟共济,不要因为偏心造成任何矛盾,这样就不美了。”

    “虽然在官场上我是你的主公,可我们也是老交情了,关起门就是好兄弟,所以我在这里就多碎嘴几句。话虽逆耳,却是忠言。这也是为了兄弟你的富贵前程的。”

    吴世恭在这里给唐六敲了敲木鱼,水师的独立性相当强,每艘船几乎都是一个独立的单位,所以吴世恭不希望在水师中拉帮结派,早日形成一个完整的汝宁军水师。(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章刘国能的烦恼

    “大哥!您怎么还不带人去河边啊?再这么下去,俺们都没办法过河了。”说话的是刘国能的七弟,当年刘国能起家时是结拜的十兄弟,现在也只有老七金雄在身边了。

    刘国能苦笑着摇摇头:“手背,抽签抽到老末,还是慢慢等吧!”其实刘国能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只是他的实力损伤太大,现在只有了万把人,老营的人马也只有三千不到,所以也只能够这么忍气吞声了。

    现在是崇祯九年十一月初二夜晚,到了此时,农民军的十几万人才刚刚赶到了汉江。因为缺乏浮桥和船只,现在也只渡过了万把人。估计全部渡河还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而他们身后四、五十里的地方,余、左联军和汝宁军也已经在两个方向逼近了。作为最后几支渡河的农民军,刘国能觉得自己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那哪能呢?与其他几位大王商量一下,让他们挤出些船,先让大哥您过河吧!”金雄又说道。

    刘国能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浑身上下都软了下来,仿佛是认命了,他摇头道:“总得有人断后吧!生死有命!再说,俺们十兄弟也只剩下你我了,当年老五、老九都是为我们断过后的,老子也不想再抛弃弟兄了。”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金雄有些发急,音量也大了起来,“再怎么样,有着大哥在,杆子都拉的起来。要留还是留俺吧!”

    内帐里突然传来了咳嗽声,刘国能立刻做手势让金雄小声点,他是个孝子,内帐里是刘国能的母亲在休息呢。

    刘国能放低了声音。对金雄说道:“老七,你讲义气大哥知道。这些年营中的供给你也确实辛苦,可你真不是打仗的料。如果真不对,你拿着俺们藏着的金叶子,带着俺老娘先走。怎么样俺也要挡住追来的官军!”

    “可……可大妈没了您还怎么活啊?真的不行!您就一人带着大妈走。这些年俺们也赚够了,找个地方平平安安地做个地主吧!”金雄又劝道。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地方能够平安?”刘国能也有些无奈,“而且俺们带了这么多的财货,不是招人眼红,招祸嘛!”

    “远的不说!吴屠夫那里就不错,和俺交易的林掌柜跟俺说过!”金雄脱口而出回答道。

    “噗哧”刘国能一下子笑出声来。金雄也为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可笑着笑着,刘国能的神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见到自己大哥的神色不对,金雄关心地问道:“大哥!有什么不对吗?”

    刘国能根本没理睬金雄的关心,他探过身子反问道:“林掌柜还在你那里吗?”

    “不是大哥让俺好好地保护他的吗?”金雄对刘国能的反问有些奇怪。“现在他就在俺们营地里呢!”

    “哈哈哈——!”刘国能顿时大笑了起来,“快快有请!请林掌柜进来。”

    林宇飞是四海商行的一名派驻到襄阳的掌柜。但他还有个秘密身份。是山川司派遣到湖广的高级密探。在近些日子,他也组织商队与在湖广的农民军、官军交易了多次,着实打听到一些情报,也认识了一些农民军的首领。

    但近日里,林宇飞比较倒霉。因为汝宁军这次的行动比较隐秘,所以直到开战前。他才得到撤退的消息。可是林宇飞已经来不及撤回汝宁了,他只能够躲入到襄阳城里,自己的商栈中。

    对于农民军的攻城,林宇飞倒不十分担心。反正自己只是个商人。农民军又不会屠城,最多损失些财物,自己的生命安全还是有着保障的。

    可是当农民军攻城的时候,随着襄王的逃亡,城内文武是出逃一空,所以那些溃兵立刻失去了约束,就在城内烧杀抢掠。

    不幸的是,林宇飞的四海商行分号也被一队溃兵看中了。为了救一名阻挡抢掠的伙计,林宇飞把自己也身陷在了危险中。

    还好,当那队溃兵想要对林宇飞他们动刀的时候,农民军攻入了襄阳,那队溃兵立刻是四散而逃。恰好,林宇飞就遇上了首先进城的刘国能一行人。

    林宇飞以前也与刘国能这营农民军做过生意,所以刘国能、金雄等人也认识林宇飞。看到林宇飞落难,刘国能就立刻下令把林宇飞保护起来。

    与关外的满清一样,农民军对于商人是很欢迎的,他们并不抢掠商人,有时候还会主动保护商队的安全。

    但刘国能的目的可不仅仅如此。对于林宇飞这种可以提供兵器、药材等违禁品的大豪商,刘国能肯定会去打听一下背景。他当然知道四海商行背后就站着汝宁军,所以当时刘国能就是下了一步闲手,准备有机会通过林宇飞和汝宁军接触一下。

    没想到现在闲手变成了手筋,刘国能立刻准备与汝宁军建立联系。所以一见到林宇飞,刘国能立刻拱手笑道:“林先生!军务繁忙,多日不见,怠慢了。”

    林宇飞被关押了这么多天,心情当然是很忐忑。而农民军的那些兵丁又没有对他保密,所以他也知道汝宁军大败了农民军,尤其是刘国能这营,在汝宁军的夜袭中损失很大。

    所以今天金雄相邀的时候,他还害怕因为农民军的失利,刘国能要找自己泄愤呢,可是看到刘国能的态度很客气,林宇飞也暂时放下了心,拱手回礼道:“刘大王!客气了。不知今天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刘国能还是笑容满面,他说道:“听俺老七说,俺们营还欠着先生三千多两银子。凑个整数吧!就算四千两。今天俺是给先生结帐来的。不瞒先生说,俺们营要离开湖广一阵子,这日久天长,还希望先生将来多照顾照顾俺们的生意。”

    “哈哈哈——!”林宇飞顿时乐出声来。太好笑了,没见过有人死皮赖脸还债的。

    可是刘国能仿佛对林宇飞的嘲笑聪耳不闻,他依然笑容满面地说道:“如果林先生觉得不够的话,俺再给先生五千两作为定金,还望先生笑纳!”(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九章刘国能投降

    谁都听的出刘国能是在找话题,肯定是有事要求林宇飞。而看到了刘国能这种态度,林宇飞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林宇飞也不想绕圈子了,他就刺激了刘国能一句:“刘大王还走得了吗?在下怎么听说你们义军各营都在急着过汉水,而刘大王这营是排在末数几位的呢?”

    林宇飞的话立刻让刘国能的脸僵了。金雄却在一旁忍不住了,他大声地呵斥道:“林先生,俺们把你当朋友,你却拿话咒俺们。俺们拉杆子也已经近十年了,怕过哪个官狗?你难道真的不怕俺的刀吗?”。

    既然已经敢说刺激的话了,林宇飞就不会倒架子,他也无心口舌之争,只是“呵呵”地冷笑了几声。

    看到林宇飞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刘国能立刻呵斥金雄道:“多嘴!”

    接着刘国能又对林宇飞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俺这七弟心直口快说错话!林先生莫怪!莫怪!敢问先生一句,贵商行与汝宁吴将军是?”

    听到刘国能的问话是如此直白,林宇飞瞟了刘国能一眼,他当然不可能去亲口承认,于是就反问道:“刘大人所为何事啊?”

    见到林宇飞没有否认,刘国能的心中就有些底了,他笑道:“想叫先生给吴将军带句话:虽说官军、义军不两立,可俺家与吴将军却并无私仇。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可来rì好相见。多劝吴将军一句,真把俺们义军赶尽杀绝了,难道他就会落下个好吗?不提鸟尽弓藏的事,连林先生与俺们的生意都难以为继了!”

    刘国能就是要在这里提醒林宇飞,如果真到了绝路,他就会一拍两散。要把与汝宁军做生意的事揭发出去。

    “哼!”既然能够派出去与农民军打交道,林宇飞也是一位有胆sè的人:“不怕告诉刘大王,汝宁吴大人之父,岳丈都是侯爷,吴大人也是位妥妥的小侯爷,您认为这种事动的了他吗?轻风拂面而已。”

    林宇飞的话顿时让刘国能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们毕竟都是泥腿子出身,没见过大世面,所以他们对于侯爷的想象宛如天迹云端一般。所以这话是把刘国能的信心彻底打垮了。

    刘国能使劲咽了一口唾沫,嘶哑着说道:“在下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向吴将军借个道。这买路钱好商量。俺也不会亏待先生您的。”

    到了这时候,也只有金钱开道了。刘国能对此也抱有希望,毕竟吴世恭肯把兵器和药材等违禁品卖给农民军,那就证明了他是一名贪财的人。所以刘国能认为只要价格到位,吴世恭还是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

    可是林宇飞却摇摇头。回答道:“这话谁信?就算刘大王的条件吴大人答应了。可在下让吴大人让开道,怎么保证刘大王您会付银子?就不怕大王您赖帐啊?可大王敢先付银子吗?就不怕吴大人翻脸不认人?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怎么样来保证?等事谈妥了。呵呵!现在刘大王的处境也不用在下说了!”

    林宇飞的话也说到了刘国能的心坎上。他和金雄面面相觑,一时三刻说不出话来。还是刘国能机灵,他看到林宇飞胸有成竹的样子,立刻“哈哈”笑了两声,躬身道:“那先生可有教俺?”

    林宇飞就是等着这句话了。他已经从一开始进帐时的忐忑到现在的冷静。他想起了出发前薛志农对其说的话:要多立功勋,抬高山川司的地位。

    而且林宇飞也想到了自己的前途。反正自己的家人都在汝宁,就算有不测,家人也会得到富贵,那还不如为前程搏一下了。

    于是林宇飞索xìng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在下与俩位大王也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了。多少也有一些交情。在下看俩位大王也是爽快的人,那在下也不隐瞒了。在下确实就是汝宁吴大人的人,而且与大人多少也说得上一些话!”

    听到了林宇飞的坦白,刘国能与金雄又是对视了一下,他们神sè严肃,立刻回转过头静等着林宇飞的下文。

    “在下也不藏着捏着,就是想要立大功为子孙搏个富贵。而现在俩位大王正是给了在下一个机会。说句实在话,俩位大王降了我们大人!小袁营的袁时中,俩位大王总听说过!现在就在我们大人身边得到重用,封妻萌子也是指rì可待。小一些的投降头目更是数无胜数,现在都在汝宁生活的不错。而俩位大王现在的处境又是怎么样?你们自己心中最清楚。一面前程似锦,一面悬崖地狱,俩位大王要早做决断啊!”

    林宇飞的话顿时把刘国能俩人都给说愣了。说实话,他们都没有做好投降招安的准备。而且他们又不了解吴世恭,而吴世恭的“吴屠夫”的威名也太盛了,他们也怕这个屠夫杀降,所以谁都不敢冒然做出决定。

    可就在这时,通往内帐的布帘一掀,刘国能的母亲刘氏走了出来。

    刘国能和金雄立刻上前搀扶,刘国能还说道:“娘!您怎么出来了?孩儿吵醒了您!俺们马上到外面说话,您还是好好休息!”

    没想到刘氏立刻怒骂刘国能道:“混帐小子!俺刘家虽然祖上贫寒,但世代忠良,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但天逢大灾,虎子你造反,老身也就不多说了。可这么些年来,你多少兄弟送了命了?现在有这个好机会报效朝廷,还不快快答应啊?你想气死老身啊?”

    刘氏的怒骂让刘国能尴尬不已。他连忙解释道:“娘!孩儿不是正在商量吗”

    刘国能的心中也很憋屈,自己母亲这一搅合,就算是自己想招安,也很难提出有利的条件了。

    不过林宇飞也很善解人意,他察言观sè了一番,连忙说道:“袁时中袁大人所授的是千总,刘大王的名声总比小袁营大上许多,所以在下也在这里拍胸脯了,怎么样也是个守备。再说,在下也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立的功劳越大,在下的rì子也更好过。在下有什么必要为难俩位大王呢?”

    林宇飞的话顿时让刘国能的脸sè好看了许多,他又用眼神与金雄交流了一下,接着下定决心道:“那好!等会儿俺派人送林先生走。不过就给两天时间,要不然,怕rì久生变。还有,俺营中的弟兄也需吴将军安排好,做牛做马的去做苦力,那俺绝不答应。等会儿让老七陪林先生去库房一次,该带什么东西,林先生自取!”

    林宇飞听了刘国能的话也定下心来,他连忙拱手躬身道:“不需如此,只要有俩位大王的信物即可。我们汝宁军不兴这一套,这些私财,还是俩位大王留着!”

    刘国能觉得这样还是有些显得自己不够重视,于是就对金雄说道:“那老七陪林先生走上一趟?”

    “是!大哥!”金雄立刻点头答应。

    在当天夜晚,林宇飞、金雄就在刘国能派遣的护卫护送下赶往了薛永利的汝宁军,在凌晨,受到了薛永利的接见。

    薛永利一听这一突变,是大吃一惊。因为距离遥远、时间紧迫,薛永利根本无法向在信阳的吴世恭请示,所以他也只能够自己做出了决断。

    闯塌天刘国能的投降,无论是在号召上,还是在实际上都是影响巨大的,所以薛永利肯定是会招降的。可是这么一来,却将完全打乱汝宁军的原定计划。

    因为都招降了刘国能了,那其他的农民军怎么办?不可能放弃不管!可是都投降过来了,那谁去扰乱南直隶呢?汝宁军又怎么去南直隶火中取栗呢?所以薛永利一定要寻找到一个最稳妥的方案。

    商量到最后,薛永利就与金雄达成了以下协议:汝宁军接受闯塌天刘国能的投降。但暂时不公开。

    刘国能带着自己那营的农民军脱离农民军的大队人马,先靠近汝宁军的方向,接受汝宁军的控制,不过那也变相逃脱了余、左联军的围剿。

    之后,在汝宁军的护送下,刘国能回到襄阳以东,再让吴世恭决定该如何安置。但汝宁军保证:绝对会安置好刘国能部所有的人,也不掠夺刘国能等人的私财,并会给刘国能相应的官职。

    但刘国能也要把自己的家人送到薛永利处为质。尤其是他的母亲和孩子,一定要掌握在汝宁军的手中。薛永利也给刘国能一天的考虑时间,过期不候。

    达成协议以后,金雄在第一时间赶回到刘国能处,虽然这条件很不爽,但在刘氏的坚持下,刘国能也只能够答应了下来。

    在崇祯九年的十一月初四rì,刘国能向马守应等人主动要求迎战追击而来的汝宁军,之后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了汉江岸边向东。而汝宁军在接收了包括刘国能本人的,全部头目家属共六百多人后,放开了一条口子,让其再次向东而行,而汝宁军也紧随其后。(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章到底投降谁

    吴世恭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刘国能和金雄,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对于农民军的那些首领,李自成肯定是在吴世恭心目中排第一位的,而其他的那些可以在邸报上具名的,吴世恭就把他们归类于第二档。而闯塌天刘国能无疑也是其中之一。

    看到这位天下巨枭跪倒在自己的面前,无论是不是刘国能走投无路以后的被逼投降,吴世恭心中都有极大的满足感。这跪礼可真是一个好东西啊!有种掌握别人生死的快感,吴世恭可真的有些陶醉了。

    在让路给刘国能向东而去后,薛永利就派人向余、左联军通报:汝宁军要返回围剿这股逃脱的农民军,而正在渡河的农民军将交由余、左联军解决。

    对此,余子琏和左良玉并没有怀疑,对于农民军的流窜本领他们也是心知肚明。再说,他们心中也有些窃喜。汝宁军在襄阳已经大捷,而且顺利收复了襄阳,可余、左联军还寸功未立呢。现在有了一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们怎么会不抓住呢?

    但是余、左联军的打落水狗计划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为了保证渡河顺利,马守应、张献忠和罗汝才等农民军首领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家当,他们凑集了一支最强的部队阻截余、左联军,向余、左联军充分证明了穷寇莫追的道理。

    可是毕竟是背水一战,身处绝境的阻截部队在农民军的主力过河了以后,也无心恋战,急促地脱离了战斗也尾随主力过河,而余、左联军也因为害怕狗急跳墙,没有拼死缠杀,最终。农民军的主力顺利地脱离了困境。

    但就是如此,余、左联军也俘虏了近三万农民军留在汉江东岸的老弱、溃兵,战果也算是辉煌。尤其是农民军的粗重物资全部丢弃在岸边,全部成为了余、左联军的缴获,让这支联军一下子暴富了起来。

    这次农民军的襄阳大战也真的是够倒霉的。他们虽然打下了一个大城,获得了相当巨量的物资,可一转手,都送还给了汝宁军和余、左联军。

    而余子琏和左良玉也凭着这些俘虏和缴获,迅速地扩充了部队。余子琏的汝州军扩充到了一万五千人,而且这次也不是良莠不齐地胡乱扩充了。都是招收的老兵和青壮,汝州军的战斗力也一跃成为了明军中的一支劲旅。而左良玉部也恢复到了一万出头,从人数上来讲,也基本上恢复了以前的实力。

    而刘国能的一路向东,却使得湖广总督王家祯成为了惊弓之鸟。他绝对没想到有这么一支农民军会突破汝宁军的追击。再次流窜入湖广腹地。

    于是湖广总督王家祯所率的援军立刻散去了近一半,王家祯一见也没办法打仗了。立刻与襄王一起。抛下部队,全部又上了汉江上的船。这么一来,剩下的那一半部队也立刻散去了。

    而刘国能部在进入黄安县境内以后,却停止了脚步。而薛永利的汝宁军主力却是押送着四万多俘虏跟随在刘国能部后二十里地就地扎营,双方诡异地保持着一种相安无事的状态。在这时候,其实最无脑的人也看得出这两支军队中存在着猫腻了。但是他们的想象力再丰富,也想不到这时候的刘国能,已经带着自己营中主要头目,秘密地到信阳去拜见吴世恭了。

    吴世恭冷落了刘国能一会儿。先给跪在地上的他一些心理压力,最后终于开口说道:“刘国能你胸中有着朝廷忠义,本官也不能够撒手不管。这样吧!有两条路给你选择。”

    刘国能心想道:“不就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吗?怎么都喜欢玩这一套?”但是虽然腹诽,刘国能也不敢失礼,只能够按照套路问道:“吴将军请说!”

    “一条就是我们汝宁军收留了你,会给你的手下安排妥当的。可是你们这些头目却不能够掌兵了。带着你们的家财,到我们汝宁做个富家翁。”

    刘国能没想到吴世恭说的第一条是这样,如果另一条是死路的话,刘国能也只能够选择这一条了。可那样的话,什么前程、富贵的,都是变成了水中花,最多是在汝宁军的软禁中混吃等死、坐吃山空。刘国能的心中绝对不愿意自己走到这一步。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被汝宁军完全控制了,尤其是自己的母亲和家人都落到了汝宁军的手中,这使得刘国能有种我为鱼肉的感觉。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刘国能的鼻子就有些发酸,他嘶哑着问道:“敢问吴将军,那另一条路呢?”

    “抬起头吧!”吴世恭终于开恩让刘国能和金雄不再趴在地上了,“在说第二条以前,本官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是投降朝廷呢?还是投降我们汝宁军?”

    吴世恭的问题让刘国能是一愣,吴世恭是朝廷武官,那投降朝廷和投降吴世恭又有什么区别呢?但刘国能到底是位枭雄,他的脑子反应很快,所以立刻明白了,吴世恭是要让他只向吴世恭效忠。

    因此,刘国能立刻答道:“罪民当然是向大人效忠。也只有大人恩义,拯救罪民于水火之中,罪民如有二心,天打雷劈!天打雷劈!”

    “别忙着发誓!”吴世恭哈哈笑了起来,“先听本官把话说完。第二条路就是你依然带着陕匪向东进入南直隶,本官也会给予你兵器、人员的支持,让你恢复实力。不过,你也要听本官的话。在合适的时候,本官再公开招安你,那时候,保你个都司的职位。”

    刘国能一听吴世恭开头的话,就浑身一震,失态地抬头望向了吴世恭。随着吴世恭的话语,刘国能是越听越心惊,到了最后,他浑身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了。

    刘国能已经不敢去想象吴世恭的司马昭之心了,他只是想到:万一自己做了这个马前卒,等到招安的时候,吴世恭为了隐瞒这一隐秘事而来个杀人灭口,那可真的是万事介休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一章收服闯塌天

    也是鬼使神差,刘国能就脱口问吴世恭道:“吴将军为何如此!”问完以后,刘国能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这一问不是让吴屠夫看出了,自己已经明白了吴屠夫的用意了吗?万一他恼羞成怒,现在就灭口的话……。于是刘国能看向吴世恭的眼神就是绝望中带着哀求,那是万分的复杂。

    吴世恭盯着刘国能,脸上也收敛起了笑容,那神情看得刘国能是心中发毛。过了好一会儿,吴世恭才皮笑肉不笑地笑了几声,说道:“江南富啊!”

    吴世恭的回答让刘国能浑身一软,差点虚脱在了地上。起码眼前这个吴屠夫没喊:“拖出去砍了!”眼前这关算是过了。

    于是刘国能不断地催眠自己:“吴屠夫就是爱财!他不是有那造反的心!绝对就是要银子!要银子!”催眠到最后,刘国能也下意识地相信吴世恭所说的理由了。

    其实这时候的吴世恭也很无奈。吴世恭是想把农民军的俘虏打乱了,在混入自己的密探赶往大别山,与在那儿的农民军残部汇合,之后大闹南直隶的。这样的话,有多股农民军,好控制,也不会做大。

    可现在刘国能一投降,却不得不把刘国能捧到领袖的位置上。而且刘国能的名声、能力,也是远远凌驾于其他小股的农民军首领的。这样一来,所有的在南直隶的农民军肯定是会汇聚到刘国能的帐下。因此在以后很难控制,刘国能做大了以后可能还会再反。

    虽然控制了刘国能的母亲和家人,但吴世恭根本也不相信能够起到很大的作用,象刘国能这样的枭雄,为了自己,把家人全部抛弃了也不稀奇。比如汉高祖刘邦。当然。吴世恭也不知道刘国能是位孝子,他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母亲身陷杀局的。

    更让吴世恭烦恼的是,薛永利扣押人质的行为也太狠了一些。他把刘国能营中几乎所有的大小头目的家属都扣为了人质。当然,薛永利当时是为了保险一些,可是现在却给吴世恭带来很大的麻烦。

    要知道,如果刘国能答应为吴世恭做那把“刀”的话,那他肯定无法隐瞒自己的大小头目,谁都知道自己的家人在汝宁军那里,这含义谁还会猜测不出吗?

    可是这么一来,就会人多嘴杂了。保不准有人会出卖刘国能。而朝廷知道了这一切以后。也会给吴世恭带来很大的麻烦。毕竟吴世恭也有人质在北京城里呢。

    还有一点,如果吴世恭光是贪婪南直隶的财物倒也罢了,最多到时候与刘国能猜测的一样杀人灭口。可是吴世恭是要问鼎天下,所以第一个投降吴世恭的有名农民军统帅——闯塌天刘国能,就成为了千金马骨。吴世恭不仅不能够杀害他。而且要给予他一个美好的前程。这样才能够竖立一个标杆,在以后征战的过程中事半功倍。

    所以现在的吴世恭也是两难。即不能够立刻招降刘国能。又想要控制住他,所以也只能够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是一句话:意外无处不在啊!

    见到刘国能在发呆,吴世恭接着紧逼道:“其实你还有第三条路。本官也不是喜欢抓人软肋的人。这样吧!本官把在我们营中所有作客的人交还给你,让你先无后顾之忧,然后各安天命。你看如何?”

    刘国能是浑身一激灵。就算是眼前的吴屠夫不食言,把那些人质都交还给自己。可吴屠夫的汝宁军主力也在自己的身后。而且刘国能还在信阳看到吴屠夫在这里还有一支大军。这两头一包夹,能够独自逃亡已经算是命大了。

    再说,说不准吴屠夫就在试探自己。如果自己答应的话,可能吴屠夫立刻就下毒手了。所以刘国能立刻做出了决定:“吴将军!罪民愿选第二条路!愿选第二条路!”

    听到刘国能答应了下来。吴世恭立刻是笑容满面。他虚扶道:“起来吧!也不用自称为‘罪民’了。以后你就是本官的守备,等归来时,起码一个都司跑不了的。你也安心,你的家人本官也会好好安置的。”

    “谢过吴将军!”刘国能立刻再次磕头,尽可能地讨好吴世恭。之后他就与吴世恭商量了一阵,该如何开展北直隶的行动。

    崇祯九年十一月十五日,刘国能把全营老弱全部留在的信阳,只留下了四千老营的精壮。

    之后,薛永利的汝宁军在挑选完俘虏中的一些有用人才以后,把全部俘虏留在的原地。自己返身返回了汝宁。而那些俘虏因为无处就食,在待了一天以后,在一些人的鼓动下,全部投向了刘国能。

    那些鼓动的人都是汝宁军中,山川司和军情局派出的上百名密探,他们也顺利地混入了俘虏中,许多还成为了小头目。再怎么样,吴世恭也不会相信刘国能的单方面保证!他还是需要留有后手的。

    之后,在汝宁军补充了一批兵器和粮食以后,刘国能全营四万多人开向了大别山地区。而这支突如其来的大股农民军,顿时引得武昌地区大乱、明廷大哗!

    因为上次汝宁军的湖广的行动中,在此地区征用了大量的民夫,而且在事后也给予了民夫一定的酬劳,所以在贼军压境之下,当地的百姓纷纷南逃,想要进入汝宁躲过这场兵祸。

    这七、八万难民一来,倒让汝宁军搞得有些手忙脚乱。最后在吴世恭的下令下,只能够开放通道,让那些难民暂居在汝宁府南部边境暂时安置。

    不过如此以后,汝宁军倒找到了一个不再追赶刘国能部的理由,因为谁也分辨不清,难民和农民军的区别,汝宁军总是先要保障汝宁府的安危吧!

    当然,汝宁军还是留了一个骑兵军团尾随在刘国能部的身后,控制着刘国能部运动的方向,不让其胡来。

    此次襄阳作战,汝宁军达到了战前消弱农民军实力的预定目标,而且顺利地把刘国能部赶往了南直隶。

    不过由于武装了刘国能和武昌难民的安置,再加上薛永利招募了四千多农民军老兵,所以汝宁军也花费了大量的粮食和物资来救济。这也使得汝宁军的缴获也缩水很多。总的来说,基本满意,但有些地方还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刘国能部在接近黄冈县的时候,派出了一支偏师到黄冈县城耀武扬威,汝宁军的骑兵军团立刻飞驰黄冈县支援,被吓破胆的黄冈知县立刻把这支援军引进了县城。但县城里的人都不知道,在这支援军中,还有着唐六一行人。他们要执行吴世恭下达的报复行动。

    “各位军爷!你们一定搞错了,小的没有通贼军啊!”黄冈县城内,一名员外打扮的,五十来岁的男子跪着向汝宁军哀求道。

    “我们都已经抓住你与贼军联系的人了,你还嘴硬,全家抓起来!”负责抓捕的千总下令道。围在那位员外宅子外的汝宁军兵丁立刻冲进了宅子。

    “这位将军!你们有何证据?”也不知道是气,还是怕,黄冈县知县颤抖着身子问那名千总。

    “不是告诉知县大人了吗?抓到一名他家派往贼军的探子,说当贼军到来时,他家就为内应开城门。”那名千总不耐烦地回答道。

    千总的话立刻引起了围观百姓的一阵骚动,在这个时候,城内的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可是黄冈知县却没这么好骗,那员外是城中有数的大户,而农民军就是要杀官绅的,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这名员外出卖的。

    再说,在回过神以后,黄冈知县也知道了来的就是汝宁副将的部队,前些日子就是那员外勾结自己吞了汝宁副将的银子。本以为天高路远,那汝宁副将没办法过来报复,没想到现在就来了个现世报。

    但现在,黄冈知县也与那名员外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所以虽然害怕,那知县还是要据理力争的:“敢问将军,现在那通匪的人又何在啊?”

    “这种吃里爬外的家伙,早就杀了!”那名千总回答得是理直气壮。顿时把黄冈知县气得一佛升天。这不就是空口无凭吗?

    于是黄冈知县立刻说道:“就如将军所说,也需明刑正典,确定罪名。还需圣上勾决,将军捕拿李员外以后,应交由地方判处。”那黄冈知县还希望走司法程序,想办法拖延时间挽救那名员外的性命呢。

    可那名千总丝毫没理睬黄冈知县,见到自己的兵丁已经把那名员外全家都捕捉了出来,他立刻下令道:“全家处决,家产没收!”汝宁军的兵丁立刻扬起了手中的兵器。

    远远地看着那名员外全家的惨叫,又听到黄冈知县在大叫着阻止:“你们知道李员外是谁家的人吗?他是吏部齐侍郎的外甥,你们好大的胆子,本县要弹劾你们!丘八别动手!唉呦!”

    李三河和唐六一边在看着热闹,一边在笑着闲聊。

    李三河问道:“六哥怎么没兴趣过去露露面,准保让那知县吓上一大跳!”

    唐六没回答李三河的问话,他反问道:“那三哥又为什么不去主持呢?那多威风啊!”

    李三河笑道:“这种小场面已经没劲了,让孩子们玩玩吧!”

    俩人立刻是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章在家中

    “不错!不错!”吴世恭笑呵呵地对着自己的双胞胎儿子说道,“还有三张。好好写,写好就能玩!要不然,你们老妈回来以后全部打屁股!”

    吴世恭回到家中时已经是腊月了,本想好好在家中过个年,可是访客却是骆绎不绝。烦不胜烦,吴世恭只好再次祭出“闭门谢客”的法宝,在家中享受着天伦之乐。

    可是今天家中的夫人们都相约外出,倒把吴世恭一个人扔在了家中,于是吴世恭就难得拿出严父的派头,督促着自己儿子们的功课。而其他的儿子都已经做完外出玩了,就是这对双胞胎在写大字的时候在调皮捣蛋,于是吴世恭就把这对皮小子单独地留了下来。

    可吴世恭在儿子面前确实没有威严,双胞胎老大吴呈倜立刻嬉皮笑脸地说道:“父亲大人,孩儿累死了,您就让我们玩一会儿吧!”

    “不行!”吴世恭是断然拒绝,刚才就是自己心慈手软,搞得这两个熊孩子满院子乱疯,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抓回来,所以吴世恭再也不会上当了,“在写完之前,不许休息。小娟!你和我一同盯住你这两个哥哥。“

    说完以后,吴世恭摸了摸身边小姑娘的脑袋,这是书墨的女儿,今天书墨的媳妇也陪同李馨她们出去了,所以吴世恭也把她带在了身边。

    小娟人虽小,但礼数却很周全,她立刻对吴世恭一福道:“是!老爷!“接着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那小哥俩。

    双胞胎老二吴呈傥顿时不高兴了,他撅起了小嘴,说道:“父亲大人偏心!姐姐妹妹们都不要做功课,还相信小娟。女孩子最讨厌了。”

    吴世恭看着这小哥俩的可怜样。顿时笑出声来,他说道:“谁让你们是男孩啊?就是要多做功课。有你玩的时间也早就把字写完了。抓紧时间吧!你老爹是最喜欢看小孩子生气的模样啦!”

    “那孩儿要吃糖!”见到吴世恭的坚持,吴呈倜转了一下眼珠,立刻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吴世恭想了想,还是满足小哥俩吧!于是就笑着说道:“那去拿吧!”

    一听吴世恭开恩,小哥俩立刻放下了毛笔,蹦跳着到了吴世恭的身前,拉着他说道:“父亲大人,给孩儿拿拿!给孩儿拿拿!”

    “在哪里?”

    “就在这上面!”

    吴世恭看到书架上方藏着一个锡罐,于是就上前拿了下来。打开罐子,给了小哥俩一人几块。又见到身边的小娟,顺手也给了她几块。

    小哥俩立刻兴高采烈地把糖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可是小娟却犹豫地拿着糖,并没有吃。吴世恭就有些奇怪。问小娟道:“你怎么不吃啊?”

    小娟又犹豫了一会儿,抬起头对吴世恭说道:“老爷!姑姑就是不让俩位少爷吃糖。说要坏牙齿的。所以把罐子放在上面的。”

    “好啊!”吴世恭顿时气乐了,他装作就要把糖给抢回来。

    小哥俩顿时乐不可支,他们“咯咯咯”地笑着逃开,还动作麻利地把所有的糖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还不快写字!”吴世恭也只能够笑骂道,“别急!别笑!小心噎着!”

    就在吴世恭与这两个小活宝嬉闹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了一阵莺莺雀雀声。吴世恭的夫人们回来了。那两个小活宝立刻停止嬉闹,飞奔到书桌旁,装模作样的,很认真地写起大字来了。看的吴世恭是目瞪口呆。回味过来以后,吴世恭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听说了吴世恭在督促儿子做功课,夫人们立刻来到书房前,好奇地往里探望。绣竹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这对双胞胎偷吃了糖,因为刚才匆忙塞入嘴里,这俩小子的脸已经变成了小花猫了。于是绣竹立刻板起脸,呵斥道:“怎么又偷吃糖了?”

    “没什么!没什么!”,吴世恭立刻堆起笑容劝说道,“都快过年了,吃几块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少爷!你不知道他们正在换牙吗?”绣竹立刻埋怨起了吴世恭。

    “他们写字辛苦,就奖励了一块。好啦!别影响他们了。我们先出去。”吴世恭推搡着自己的那些夫人们。接着回头对小娟说道:“看紧你那俩位哥哥,有什么不对来告诉我!”之后就随着自己的夫人们来到了大厅。

    虽然有了上面那个小插曲,但是吴世恭见到自己的夫人们还是很兴奋,于是他就好奇地问道:“今天你们到哪里去玩了啊?这么高兴?”

    李馨立刻笑着回答道:“去期货所了,拿发红。这次众位妹妹所得不少,可以过个好年了。”

    原来这次吴世恭虽然是秘密出征,却总是隐瞒不了自己的那些夫人们。于是她们趁机在期货所兴风作浪,等到吴世恭胜利归来,自己的夫人们早就大赚了一笔了。而今天她们就是去期货所套现的。

    自家赚钱,吴世恭当然也很高兴,他开玩笑道:“怎么?不分我一些?”立刻引起夫人们的一片“啐”声。

    玩闹了一阵,李馨就想起了一件事,她对吴世恭说道:“夫君,后来妾身和妹妹们去了财神庙还愿,恰遇知府夫人来敬香。下人们挡住了知府夫人,发生了一些口角呢。”

    “嗯?动手了没有?”吴世恭问道。

    “那倒没有!只是知府夫人的几个随从说话很难听。”李馨答道。

    “什么很难听啊?她们就是在骂我们。”绣竹在一旁告状道,“她们说我们都是小的,根本称不上是官眷,所以让我们避开,让她先烧香。”

    其实那位知府夫人的话也没错,毕竟那位知府夫人是诰命。可是吴世恭的那些夫人都是被吴世恭娇宠惯的,而且汝宁军一直是在汝宁横行霸道,所以使得夫人们很是心高气傲。

    了解到最后也是各烧各香,又没有打架,吴世恭也就把这件小事抛之脑后了。在他看来,这无非就是妇人之间的口角罢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三章只有利益没有朋友

    “妇人之见!”谷正卿怒气冲冲地从夫人屋内跑了出来。

    谷正卿已经来到了汝宁府大半年了,可是他却有负首辅温体仁的厚望,什么打压、使绊子的,半点事都没向吴世恭去做。倒也不是谷正卿不想努力,而是吴世恭把谷正卿这个汝宁知府当成了空气,直到现在连面都没见过一次。

    按理说,汝宁军的直接指挥应该就是谷正卿,但是吴世恭的每次军事行动连通报一声都没做到,所以谷正卿也完全成为了一个被忽视的角色。

    再加上汝宁军的粮饷都是自我筹集的,根本不需要谷正卿调拨,所以谷正卿也没理由去争夺那个话语权。

    可让谷正卿气恼的是,没军权倒也罢了,反正他也不想去管那些丘八的事,可连地方事务,都被汝宁军侵占了许多,而且现在很多衙门里的官吏,都与汝宁军有着或明或暗的勾结。

    于是谷正卿就感到自己被架空了,可他又没有什么好对策。因为地方上紧紧地被汝宁军控制;地方官绅也与汝宁军有着很紧密的经济、政治联系;再加上象衙役这样的吏员很多都被吸收到了汝宁军的山川司和内务司中,单枪匹马,让谷正卿怎么与吴世恭相斗呢?

    而且汝宁军的表面功夫也很到位,常例一文不缺,吴世恭的七哥吴世礼也隔三岔五地宴请汝宁府的大小官员。就是一切被汝宁军把持,使得谷正卿少了很多贪污、受贿的机会。

    不过时间一长,谷正卿也发现了一些好处。这琐事不需要做,境内也是一片安宁,就是在大灾之年,汝宁府的农田收成也在汝宁军的强力组织下差强人意。如果这样下去的话。那吏部的考评总不会很差的。谷正卿也有些明白前任——关可颂是怎么样升官的了。

    更让谷正卿满意的是,根本与他来之前了解的不同,虽然农民军在河南到处肆虐,可汝宁府却是一片风平浪静。尤其是商业和娱乐活动相当得繁荣。更有一些新颖的商业形式,让谷正卿是闻所未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头脑灵活的商人发现了证交所和期货所的投机,于是他们立刻大肆炒作,用现代的话来说:泡沫已经起来了。

    当然,因为知道现代的泡沫经济,吴世恭在设立证交所和期货所的时候。规定的交易条件远远要严格于现代,而且不怎么允许透支交易,可是照样造就了一批一夜暴富的商人。

    于是谷正卿也心动了,他也想下海冲浪。他先通过吴世礼的关系从四海钱庄借贷了一笔银子,再加上吴世礼总是熟悉汝宁军的产业。有内幕消息。所以谷正卿在这大半年时间内也赚取了六千多两银子。

    当然作为一名文官,谷正卿不可能直接出面。所以他把交易的事务交给了家中的一名管家。当然。那管家是推在明面上的傀儡,实际操作的就是他的夫人。

    也因为商业的繁荣,所以在证交所、期货所所在的区域就形成了一片金融区。顺理成章,那里也新建了一座财神庙。而那座财神庙也肯定是香火鼎沸,而谷正卿的夫人正是与吴世恭的夫人们在烧香时发生了摩擦。

    而按照明朝的规矩,官眷烧香确实是要清场。可知府夫人遇上了副将夫人。在一般情况下,大家客气些,应该遵循个先来后到。

    可是谷正卿因为被剥夺了权力,在家中也没少说牢骚话。于是他的夫人就趁机发飙了。不过这老娘们也是占着道理,再怎么说,知府夫人总比副将夫人大,武官的品级在文官面前就是一个渣。而吴世恭的那些夫人们又不是原配,所以硬比身份,当然谷正卿的夫人为大。

    之后就是唇枪舌剑、乱七八糟的一些话了。反正是老娘们之间的骂架。而李馨她们凭着身边护卫的身强力壮最终占得了上风,硬是把谷正卿夫人堵在庙门外,自己先烧完了香。

    而谷正卿夫人一回到家,当然先把谷正卿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因为谷正卿也是贫寒出身,他的夫人本来就没什么教养,再加上俩人的感情也不错,所以谷正卿夫人向来在家中的地位很高。

    至于骂的话,无非是:“你怎么那么没用!”“我瞎了眼嫁给你!”之类的,那谷正卿怎么忍受得了,所以他只能够躲为上策了。

    男人心情不好,当然会去喝酒。而一人喝酒也没滋味,于是谷正卿就与自己的师爷和知府衙门的一名投靠他的文吏一起,借酒浇愁了。

    “大人!您可别喝得太猛了,小心身子啊!”那名姓黄的文吏劝说道。

    可是谷正卿依然把酒一饮而尽,之后说道:“本官来此已经几月,可还是诸事不成,现也只有杜康也!”谷正卿也是喝多了,所以说话也没了忌讳。

    “那吴副将确实手长,其实大人该向朝廷参上一本。”谷正卿的师爷也是与谷正卿是同一战壕的,所以对于谷正卿的架空,他的怨念比谷正卿还要大。起码谷正卿还有常例,可他的师爷却少了许多欺上瞒下的机会了。

    “难啊!”虽然喝了不少酒,可谷正卿的本性还没有丧失。他的本质就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与吴世恭撕破脸皮。

    “其实现在倒有一个机会!”黄文吏看着谷正卿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那你说说!”谷正卿也顺口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那黄文吏就开始详细地叙述了起来。

    原来在长时间的稳定以后,有些汝宁官绅的心思就活了。当时吴世恭的《禁荒令》、《禁流令》剥夺了汝宁官绅大量的抛荒地。可随着汝宁军组织人手,水利沟渠的完善,再加上屯田庄子和强制农奴的实行,汝宁府的农业生产已经走上了正规。

    于是那些官绅就想把那些抛荒地给要回来,最好再分得一些农奴和庄子,那他们的收益将会更多。其实这种巧取豪夺也是有先例的,当时西安周围的屯田,就是被以秦王为首的陕西官绅给霸占的。

    为此,汝宁的那些官绅就愿意支付给谷正卿一大笔银子,让他废除汝宁军的三项法令,以此来名正言顺地收回自己的抛荒地。于是,他们就托到了黄文吏这儿来了。

    由此可见,虽然吴世恭给予汝宁官绅很大的利益,双方在政治上、经济上又捆绑得十分紧密,但只要有了利益,那些官绅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抛弃汝宁军的。这真的证明了一句名言: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啊!

    这么大的一笔银子,当然使得谷正卿心动。再说,他也认为这三项法令已经是时过境迁,风平浪静的汝宁府已经不需要这种“恶法”了。

    于是这三人立刻兴致勃勃地商议了起来,商议到了最后,他们决定想办法把吴世恭赶出汝宁府,一劳永逸地解决汝宁军这个问题。

    崇祯十年正月初五晚,北京城紫禁城。

    正是新年,空气中还弥漫着鞭炮味,劳累了一天的吏部侍郎齐证,上了等待在紫禁城外的轿子,起轿回府了。

    崇祯皇帝在新年各衙门落衙的时候,紧急召集各位重臣,正是有紧急的国事要商议。而这次商议的就是朝鲜战局。

    崇祯九年十一月十九日,皇太极刚等待到第一次入口的阿济格归来,就迫不及待地以“朝鲜败盟逆命”为由,决定发兵讨伐。以此来作为称帝仪式上朝鲜使臣不下跪的报复,更是要彻底消除朝鲜这个隐患。

    十二月一日,满清大军会于盛京,皇太极部署了济尔哈朗留守盛京,阿济格驻牛庄,阿巴泰驻噶海城。

    之后在第二天,皇太极亲率征朝鲜的大军出发,代善、多尔衮、多铎、岳讬、豪格、杜度等随征。全军分左右两翼,右翼由往东京(辽阳)大路,至浑河岸排列,左翼由往抚顺大路排列。

    听说了皇太极大驾起行。朝鲜国王李倧是大惊失色,他立刻寄希望于明朝支援,并马上派遣出使者到明廷求援。

    可是清军的出兵速度相当快,他们于十二月十日渡鸭绿江,十三日抵安洲,来势凶猛。于是李倧召大臣问:“寇已深矣,将如之何?”朝鲜的那些大臣有的主张抵抗,有的提出逃走,使得李倧是举棋不定。

    而在这时候,就传来了清军已过松都的消息,朝鲜国王李倧也就不犹豫了,发挥了其一贯擅长逃跑的特长,立刻奔向四十里外的南汉山城。再次当了一个缩头乌龟。不过也怪不得李倧国王,虽说是一个国家,但朝鲜的兵员的战斗力简直就是个渣,他也只能够在南汉山城暗下决心,让后世的朝鲜人去考证一下孙子就是他们朝鲜人啦!

    而崇祯皇帝在正月初五得知朝鲜被清军攻打以后,立刻召集了所有的重臣商议。同样的,也是争论了大半天,重臣们的分歧相当的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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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介绍:
吴世恭穿越到天启末年,身不由己地上了魏忠贤这条破船。 在明末,朝廷内有党争,外有造反。疆域边,后金兵虎视眈眈的恶劣环境中,他不懂历史进程搞投机;不会发明创造金手指;没有王霸之气英雄投;不能剽窃诗词骗佳人。 他在崇祯上台以后如何自保呢?他在明末的黑暗的官场中如何周旋呢?他在出了京城以后,如何在农民造反大军和后金大军中生存发展呢?他在没有任何历史知识的参考下,如何行走呢? 他只有靠着一股光棍作风,硬生生地在明末动荡的年代中走出一条风云之路。请关注他曲折而又爆笑的人生。明末疯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疯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疯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