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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再次等候     明末疯狂txt下载     明末疯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十四章胡闹的唐王

    崇祯九年六月二十五日。

    “王爷!您可千万不能够出城啊!”南阳知府死死地拉住了唐王朱聿键的马,几乎要哭了出来。

    “让开!”唐王朱聿键扬起了马鞭,怒吼道:“我朱家天下!外有蛮夷犯边,内有贼军作乱,正该我等朱家儿女奋起,你又有何理由阻挡孤出城?”

    见到南阳知府还是死拽着马缰不放,朱聿键下令道:“把知府大人拉开。”在南阳知府的死死挣扎中,几位王府的护卫把南阳知府拉到了一旁。朱聿键是一扬鞭,带头冲出了南阳府城。而在一边的参将孙伟偷偷地擦着额头上的汗,躲在众位官员身后一言不发。

    知道了老回回马守应再入南阳,自觉羽翼丰满的唐王朱聿键,立刻率领着自己招募的三千兵丁准备出城作战。而南阳知府和孙伟就带着府城内的文武到城门口阻拦,却被唐王的护卫拦在了一旁,唯一带兵的孙伟又是胆小怕事,不敢作声,所以导致了唐王朱聿键违反了朝廷法令,出了南阳府城。

    直到唐王朱聿键带着自己的兵马走远,那些文武才扶起瘫倒在地上的南阳知府。有位官员就问道:“大人!我们该如何办呢?”

    还处在失神中的南阳知府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大叫道:“快些派人向朝廷和巡抚大人去信!别拖延,现在马上就走啊!”

    二十八日,河南巡抚李仙凤获知这一惊天消息,一方面他也派快马向京城报信,另一方面就立刻下巡抚令:勒令南阳府城内的,以及附近的孙伟部、李禄的团练营、吴世恭的汝宁营和余子琏的汝州军全部停止行动,就地驻防。违者以造反论处。

    河南监军肖月桂也向各支明军火速派出了监军太监和锦衣卫,防止着那些明军违抗巡抚令。

    李仙凤和肖月桂就是害怕南阳附近的明军与唐王朱聿键有着勾结,会一起造崇祯皇帝的反。所以在这个时候,与农民军的战斗也被放在了一旁。唐王朱聿键到底是有着皇家血脉的王爷,万一竖起反旗那号召力太惊人了,所以先要消除这个最大的威胁。

    七月三日,叶县北约三十里,汝宁军勤王大军的大营中。

    “有没有搞错啊?那唐王吃错药了没有?这么胡来?那南阳的官员都是吃屎的啊?本官这汝宁军才走了这么几步路,就要窝在这里,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动啊?叶公公你倒是给个准信啊?”吴世恭是大发雷霆。

    在大帐内的除了汝宁军的军官以外。还有汝宁军监军叶忠、肖月桂派过来的一位马公公。这俩位太监也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愁眉苦脸地对着吴世恭。

    在这个场面下也只有叶忠发话了:“吴将军!您消消火,只要皇爷下了圣旨就没事了。杂家知道吴将军肯定是忠心于皇上的,您也费心约束手下,让他们在此地休息几天吧。”

    吴世恭接着说道:“我们汝宁军肯定是尊令的。不会去乱动招嫌。可是巡抚大人和监军大人下的命令太死啦!连匹马都不能够出营。要知道,陕匪已经入南阳了。我们连探马都不能够派出。让我们自己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啊?这不也是胡闹吗?”

    叶忠已经很习惯吴世恭的大嘴巴,所以对吴世恭话语中,对唐王、李仙凤和肖月桂的不敬是无动于衷。可是马公公却有些听不下去了,他尖着嗓子说道:“杂家过来,就是要盯着吴将军的。既然吴将军与唐王没有交情,那待上几天又有何不可呢?巡抚大人和监军大人自有决断。非你等武官可违令的。此令毫不通融!得罪莫怪!”

    一见吴世恭竖起了眉毛就要发火,熟悉吴世恭脾气的叶忠连忙拦在了吴世恭的身前。他立刻缓额道:“马公公责任所在,吴将军莫怪。可此令也有些矫枉过正。也要让吴将军派出些探马察看敌情。就让马公公同来的番子看管住就行了。马公公你看如何?”

    看到马公公还在犹豫,叶忠又向马公公介绍道:“吴将军可是京城人。其父为提督京营的吴侯,其岳为薛侯,其妻其子也全在京城,马公公敬请放心。”

    这一介绍,马公公就想起吴世恭的身份了,于是最后还是点点头同意了叶忠的建议。

    吴世恭是浑身无力地瘫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如同放假吧!本官已让人准备酒宴,为俩位公公洗尘,还有份薄礼为俩位奉上。管他外面洪水滔天,我们先及时行乐吧!”

    马公公的眉头立刻舒展了开来,他心想道:“这武夫怎么不早说啊?要不我怎么会刁难你啊?”

    唐王朱聿键带着军队出城以后,主动去寻找农民军作战,当遇上了马守应的一支才四千多人的偏师以后,立刻被打得大败,唐王的部队几乎是全军覆没,唐王只身逃回了南阳府城。

    而当崇祯皇帝得到这一消息以后,也是大惊失色,他立刻下圣旨:要把唐王朱聿键、南阳知府和孙伟逮捕。并且下令让四周的明军暂时不要去管其他事务了,先围住南阳府城去解决唐王朱聿键的问题。

    当七月十日汝宁军接到圣旨后,立刻反向开往南阳府城,与余子琏的汝州军同时包围了府城。之后从朝廷亲自赶来的钦差,带着锦衣卫和兵丁入城宣旨,先后逮捕唐王全家、南阳知府和孙伟。接着把唐王全家送往凤阳圈禁,南阳知府和孙伟也送往京城治罪。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可是这场闹剧,却使得南阳附近明军的军事行动整整停止了半个多月,趁着这个空隙,老回回马守应的农民军也顺利地全军进入了河南。唐王朱聿键虽然是想要有所作为,可是他所做的结果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而且唐王的所为也造成了河南明军来不及赴京城勤王,使得阿济格所率领的满清军队更能够在京城附近畅快驰骋了。

    可是对于担心满清军队的崇祯皇帝来说,首先听到的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高迎祥被杀

    崇祯九年七月九日,陕西。

    “贺总兵!曹总兵前车之鉴,汝记否?千万不可轻敌冒进,不要离本抚大军太远。”孙传庭皱着眉头叮嘱贺人龙道。

    没想到贺人龙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说道:“巡抚大人放心,我老贺省得。您带出来的那些没褪毛的兵不济用,还是看我老贺在前方建功吧!”

    贺人龙的话说的很随便,隐隐的带着对孙传庭的轻视。这些年贺人龙看到的无能文官太多了,他早就失去了对文官的敬畏。所以对孙传庭这位新上任的陕西巡抚,贺人龙是相当的不以为然。

    孙传庭的眉毛一扬,可忍了一会儿还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他沉声说道:“那贺总兵就多辛苦了。”

    其实贺人龙根本不象他外表表现的那样莽撞,他也在观察着孙传庭的神色。不过在听到了孙传庭的话以后,贺人龙心中忍不住轻蔑地一“哼!”,然后拱手说道:“那末将就下去准备了。”

    看到贺人龙嚣张地离开,孙传庭的一位幕僚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对孙传庭说道:“那贺疯子目无尊长,大人为何不严加处置呢?”

    孙传庭的食指在大案上轻轻地敲了几下,回答道:“来日方长!”

    此次农民军入河南以后,在各路明军的围攻之下连连受挫,所以在长期的战斗中,各营的农民军都损失过半。为了保存自己的实力,除了高迎祥、张献忠等营还留在郧阳与卢象升等明军缠斗以外,其他的各营农民军纷纷回到陕西。

    首先就是九年正月,闯将李自成和满天星、六队、争功王四支共十三营,合计精骑数万,由西安地区经同官、宜君、宜川。绕到韩城,拟待黄河冰冻后转入山西。

    由于这年冬季气温较高,河水没有封冻;山西巡抚吴甡又加强了防河兵力,所以农民军的入晋计划未能实现。之后此部农民军起营前往郃阳、澄城。

    二月,洪承畴纠集官军二万拼命追击,李自成和混天星从澄城经韩城、郃阳、宜川、洛川、鄜州(今富县)、延安、环县、庆阳、固原一线而走。过天星、满天星部则由真宁、合水东入陕西高陵、三原地区。

    洪承畴耽心省城西安有失,被迫分兵追剿。他自带一军返回陕西镇压过天星、满天星二部,让部下将领继续西追李自成和混天星。

    洪承畴所领官军在中部县(今陕西黄陵)追上过天星和满天星。由于官军势大,过、满二部避而不战,向西开拔同李自成、混天星会合。打算进攻甘肃兰州。

    洪承畴檄调左光先和甘肃总兵柳绍宗合击起义军于干盐池(今属宁夏海原县)。农民军大败,过天星(即张天琳)请求投降。明陕西巡抚甘学阔安插其部数万人于延安,不久又飏去复反。不过这也导致了甘学阔被撤职,孙传庭接任陕西巡抚。

    可正当双方相持之际,二月初十日。宁夏官军士卒由于长期缺饷,发生兵变。巡抚王楫被杀。洪承畴感到一省长吏被杀。事态严重,亲自赶到宁夏固原去处理。李自成、满天星等部势力复振,趁机进攻陕北榆林、绥德一带。

    五月,李自成、张天琳等部与官军作战于安定。官军大败,总兵俞冲霄被活捉处死,副总兵李成也被击毙。士卒被歼灭三千人。

    可是当农民军乘胜进攻米脂时,不慎中了总兵贺人龙的埋伏,损失很大。又碰上大雨,无定河泛滥。不少农民军兵丁被洪水淹死,李自成、刘宗敏、张能等只剩下数百骑脱出险境。

    就在这时,李自成的部将高一功带了一万多人从固原来,会师之后声势复振。李自成遂联合在陕北的其他各支农民军连续攻克延川、绥德、米脂。因为米脂是李自成的家乡,所以这次返里对当地群众是个有力的号召,李自成的亲朋故旧纷纷来投,使得他的实力迅速地恢复了。

    因此可以这么说,先期回到陕西的农民军作战也是处于了下风。

    而在崇祯九年的五月,见到愈演愈烈的农民军造反,朝廷的政策也有了一点改变。先是崇祯皇帝发布了《大赦山陕胁从群盗》的诏书,并且派出了奉命赍诏前往招抚的兵部职方司员外郎包凤起。

    应该说,这个诏书在之后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在农民军接连受到打击时。

    而也是在五月,高迎祥部也难以在湖广立足了,他会合闯塌天、蝎子块部转入陕西兴安、汉中地区。而现在的湖广也只有张献忠这一营农民军在活动了。

    由于高迎祥在农民军中名声卓著,他的部队的战斗力又最强,一场以围歼高迎祥部为主要目标的军事行动开始了。

    河南明军在巡抚李仙凤的率领下,堵住农民军由陕西折回中原的路,而陕西巡抚孙传庭和三边总督洪承畴部官军,则充当围剿高迎祥部的主力。

    而这时候的高迎祥部退入陕南山区之后,在荒山野岭无处觅食,人饥马乏。为摆脱困境,他决定走小路进攻西安,给官军来一个突然袭击。

    但高迎祥选择的这条小路就是赫赫有名的子午谷。

    在三国时,诸葛亮一出祁山时,魏延曾献策子午谷奇谋,就是要通过子午谷奇袭长安。而诸葛亮因为此计太险而否决了这个奇谋。当然,最后因为马谡失街亭而导致诸葛亮的一出祁山也失败了,之后就埋下了诸葛亮与魏延之间的矛盾,发生了等等等等的故事。

    在后世,很多事后诸葛亮都说如果诸葛亮本尊用了子午谷奇谋的话,也许就会在一出祈山的时候一统三国了。不过从高迎祥的结局来看,说明诸葛亮的决定还是很正确的。没办法,诸葛一生唯谨慎嘛!

    而孙传庭对此早有预料,所以他率领着贺人龙等部一万四千人,在闯王高迎祥必经之路——周至县黑水峪设置伏兵,准备以逸击劳。

    可是贺人龙根本就是居功自傲,一点也不把孙传庭上任后编整出来的陕西新军放在眼里,导致了他与孙传庭的关系急剧恶化。只因为孙传庭需要贺人龙作为此次作战的主力,所以孙传庭才暂时忍住了这口气。

    七月十五日,高迎祥领着部队果然到达了周至县黑水峪。孙传庭和洪承畴所部官军也跟踪而来,分别在十六日和十七日进抵周至,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身处绝境的农民军垂死挣扎,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于是在与官军的初战时告捷,击败参将李遇春部官军。

    但是高迎祥部的处境却越发危急了。他们兵无粮草、身处绝地,整支部队的士气变得极其低落。

    而这时候的洪承畴就施出招降的一手,对农民军进行了分化。而农民军中的不稳定分子乾公鸡张二、一斗谷黄龙等竟私下向总兵贺人龙接洽投降。

    在第二天马召原的战斗中,他们利用雨后大雾,高迎祥下马张弓射敌之机,偷着把高迎祥的坐骑和部卒向南拉走。等到高迎祥发现这一阴谋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脱下甲胄隐蔽在草丛里,不幸被官军俘虏。

    高迎祥被擒的消息使明廷大为振奋,崇祯皇帝得意之极,令把高迎祥押解来京献俘,要陕西当局沿途拨兵严防,毋致疏虞。之后这位农民军的首领在北京城被凌迟处死。

    而高迎祥的部下就由他的弟弟高迎登率领继续坚持战斗。但因军力损失太大,特别是失去了像高迎祥这样有威望的首领,士气大为低落。之后李自成被部将拥立承袭了闯王,终于成为了天下农民军名义上的总首领。

    而随着高迎祥的被俘杀害,对于当时在陕西作战的农民军是一个重大的打击。首先就是掀起了一股投降风潮。当然,有的是真降,有的是诈降。

    九月初,农民军的两位著名首领张妙手(即张文耀)、蝎子块(即拓养坤)由徽州和秦州(今甘肃省徽县和天水市)到凤翔,向明陕西当局乞求招安。陕西巡抚孙传庭亲自招抚,张妙手当场就率部投降,蝎子块也于次年三月至会城乞降。

    而张献忠也趁机流窜到了襄阳以西,就地休整。他在襄阳江神庙立起一根五丈高的木杆,上系尺书大字于其杪,旗上写道:“吾欲见军门口话便事。”并送去书信一封。

    而新上任的湖广巡抚苗胙土收到张献忠的书信,说是要见巡抚,惊喜异常。即刻派两位将官前往迎接,经过交谈,约定八月正式归降。苗巡抚信而不疑,又派出祝锡范等三人前往就有关事项进行具体磋商。农民军提出在江上增设浮桥,以便相互往来。苗答应照办,遂下令守城官兵打开城门,允许农民军入城做买卖。

    于是农民军假装做买卖大批进入城内,守城官兵自然不行盘查,一一放行。苗为表示诚意,又下令城中官军尽撤弓刀炮矢,收缴入库,并说不要让人家怀疑嘛!

    不过张献忠这样子一定就是诈降啦!

    可为什么湖广巡抚会从卢象升变成了苗胙土呢?卢象升又到那里去了?这是因为明朝朝廷的战略重心又转移啦!(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张之恒献计

    崇祯九年的七月,在武英郡王阿济格的大军攻克延庆州以后,他们迅速地越过保定,到达安州。之后又遣固山额真谭泰等设伏,斩遵化三屯营守将,生擒总兵巢丕昌,完全歼灭了明军唯一一支敢出城作战的机动部队,之后就在京城脚下开始狂欢了。

    清兵连克昌平、定兴、安肃、宝坻、东安、雄、顺义、容城、文安诸县。每下一县,都是杀尽老弱,俘其精壮。而且在这次入口之战中,清兵还首次动用了装备起来的火炮,以致于明朝的城墙就是形同虚设,完全阻挡不住清兵的攻城。

    面对着清兵的咄咄攻势,北京城也是一日三惊。为此,朝廷又紧急下达了两道命令:一道就是让抱病的兵部尚书张凤翼,连同宣大总督梁廷栋率军阻截;另一道就是让洪承畴、卢象升带着精兵快些北上勤王。

    而河南本来准备勤王的军队,包括吴世恭的汝宁军都全部取消了原先的命令。因为唐王的出城违令,让朝廷对这些河南军队很不放心,所以怎么样也不会把他们放到北京城的附近。

    于是,卢象升奉诏率总兵祖宽、祖大乐等赴京勤王。以兵部左侍郎王家祯接替卢象升,总理河南、湖广两省军务。而苗胙土接任了湖广巡抚。

    但是此次清军入关完全采用的是速战速决,他们入关二月余,于九月初一,就裹挟着所俘获的人畜物资,从容地由冷口出塞。

    张凤翼、梁廷栋皆怯不敢战。张凤翼屯迁往五重安,听从邓林奇的计谋,固垒自守,经旬不出。

    八月十九日,清兵至雄县而返,俘人畜十七万九千八百二十。金银财帛无数。而且清军沿途在树上写下“各官免送”四字,身着女服,乐队伴奏,就是艳服乘骑,奏乐凯归也,就是要羞辱那群保护不了百姓的明朝官员和军队。

    而因为近畿地多残破,言官交章论劾,张凤翼、梁廷栋忧甚。他们俩自知死罪难逃,每日服食大黄取泻求死。九月初一日张凤翼卒,不数日廷栋亦死。

    真是让人难以理解。既然都不怕死要自杀了,那为什么不轰轰烈烈地战上一场呢?就算是战死沙场,也好过这样耻辱的死吧。

    而这一次入口之战,明军唯一的亮点不是文官,也不是武将。而是一名史书上没记载的太监。

    在宣大的一名监军太监见到清军的归返,城外是百姓苦嚎连天。城内文武是畏敌怯战。他倒有了男人的血性,率领着自己几百名亲兵出城作战,杀死了清兵十数余,解救了百多位百姓。这情形真是让人无语啊!

    所以等到卢象升到达京城以后,清军已经是安然撤退。而明朝朝廷再也不敢放任宣大这个缺口了,他们立刻任命卢象升兵部左侍郎。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

    而此次清军的入口之战,我们可以看出以下几点:

    清军是在明军围剿农民军快要奏功的时候入关的。而在以后,每次清军的入关都是在农民军的低潮期,仿佛这两大主角在遥相呼应。很显然。清军的所为是有着预谋的。这得益于的就是象晋商八大家和满清派往内地的大量探子传回来的情报。

    而明朝朝廷的战略重心却一直摇摆不定,简直就是被农民军和满清牵着鼻子走。说实话,这时候的明朝只能够有个战略重点了。无论是选择攘外还是安内都比这样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要好上许多。而现在,在长期的疲劳奔袭后,明朝的实力也将会越来越弱。

    更可悲的是,明朝的意外频发,什么样的乱相都会冒出来。象唐王事件,不提唐王的本心,完全就是根搅屎棍,把南阳附近的明军部署搅得是一塌糊涂。而且缺少了卢象升的天雄军和辽军以后,明朝这一地区的防御顿时空虚了起来。

    而且唐王事件也把老回回马守应部全部放入了河南。由于当时余子琏部和汝宁军都要围住南阳府城,所以卢象升只能够让左良玉部尾随追击,这让新任的湖广总督王家祯顿时成为了一个光杆司令,也给了在襄阳附近诈降的张献忠部一个可乘之机。

    而这时候农民军最耀眼的明星无疑是老回回马守应。他率部横穿南阳府,越过汝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开封。

    于是巡抚李仙凤急忙率领着明军主力返回开封;左良玉也紧随不舍;余子琏在解决了唐王以后,也立刻带着汝州军返回汝州,首先要保住自己的老家;而吴世恭也从南阳返回汝宁,防止在开封的马守应部南下,侵犯汝宁、归德。可以这么说,老回回马守应这一突然的行动,完全就把河南内明军的主力完全调动了。

    而吴世恭率领大军刚返回到叶县,就迎来了早就在叶县等候的张之恒。吴世恭还以为自己的老家有什么事呢。于是就问道:“先生何故来此?”

    张之恒却立刻危言耸听道:“大人!你祸到临头,还不醒悟吗?”

    张之恒加入到汝宁军以后,没有急着献策,他只是在仔细地观察。即观察着吴世恭的为人处世;又观察着汝宁军的实力。虽然一些隐藏的地方张之恒并不了解,但不妨碍这位有心人把汝宁军的实力估算个**不离十。

    于是这次张之恒单独来找吴世恭就是来献计的,也就是一种搏上位的方法。当然,古代文人献计前喜欢先用危言耸听的话吓住主公。

    因此,吴世恭确实是被张之恒吓了一大跳,他连忙问道:“何祸之有?”

    张之恒拱手行礼道:“请大人屏退左右!”

    吴世恭连忙把张之恒带入大帐,并让陶辛带着亲兵护卫在大帐周围。之后就问道:“先生有话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张之恒沉吟了一会儿,一捋胡须道:“大人!帐中之言,出吾之口,入君之耳,不得于外人所知!敢问大人一句:大人之志在于财帛乎?庙堂乎?钟鼎乎?”

    吴世恭立刻又被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说道:“先生可得慎言啊!此言被外人所知,必给我俩带来大麻烦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两种讨厌的身份

    张之恒没有急着回答,他只是微笑着看着吴世恭。如果吴世恭是忠君爱国的话,一定会下令把张之恒抓了起来,起码也要叱喝住他。可是吴世恭只是轻描淡写地规劝了几句,所以对于吴世恭的真实想法,张之恒也是了然在心了。

    面对着张之恒的微笑,吴世恭也逐渐地明白了他已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对视了一会儿,俩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笑过一阵,吴世恭接着说道:“先生请说!”

    “大人能在短短八年间,从微末之千户,到坐拥两府,手掌十万大军,固为雄才也,可今日之所为在下却不敢苟同。”

    吴世恭立刻行礼道:“我一直在说:汝宁军非我一人之汝宁军,而是全体汝宁军将士之汝宁军。当年在下被贬到归德为一署理千户,只带着二百家丁上任。不瞒先生,包括我自己,都不懂军务、不懂内政,而且无财无粮就是一穷二白。之所以开创了眼前之局面,非我一人之功,而是众人之智也。”

    “所以敬请先生畅所欲言,只要有理,在下一定依计行事。先生也是有大见识的,知道只要我们汝宁军好,那我们这些人就都会好的!”

    张之恒点点头,首先问道:“大人以为现有之汝宁军,能否席卷天下?”

    吴世恭立刻摇了摇头:“实力不够。最多也是为一方藩镇。给先生说句明白话吧!在下认为:能够坐拥天下的就是朝廷、鞑子、陕匪和我们汝宁军。其中从军事上来说:鞑子兵最精、朝廷兵最多、陕匪兵最杂,而我们汝宁军兵最差。”

    “而我们汝宁军差在哪里?非上下不用命,也非练不了强军,而是地域所限。我们汝宁军只拥有两府,最多也就扩大到豫南,难以扩张。只要我们这里有一丝风吹草动。朝廷必得知我们的异心。如何占有其他地盘?先生可有教我?”

    张之恒摇摇头道:“无法!大人所思也与在下略同。”见到吴世恭的眼中有些失望,张之恒接着笑道:“其实大人想岔了。既然汝宁军是最差,那为何不让汝宁军变得最强呢?”

    吴世恭的眼是一亮,连忙说道:“先生快说!”

    “其实大人现所为是毫无章法,根本不看大势,只知道连番作战。大人想过没有?就是你这样打胜了,又有何好处呢?”张之恒问道。

    吴世恭一听这话倒有些奇怪,他连忙反问道:“剿灭了陕匪又有什么坏处吗?”

    “当然!”张之恒是点点头,“大人可否一想?如果大人之汝宁军连同朝廷各支官军一同剿灭了贼军,那又会怎么样呢?对于大人来说。无非是三种结局。”

    “一是带着汝宁军赴关外作战,与鞑子拼个两败俱伤;二是大人解甲归田,散去汝宁军赴京城享福;三是大人拥兵自重,各支关内的官军就挟灭贼军之势,来围剿大人之汝宁军。无论是哪一种结局。对于大人都是下下策。”

    “大人现在应该做的是:养寇自重,保持均衡。此做法有以下妙处:减少汝宁军之损耗。并有时间来壮大;消耗官军与贼军的实力;随着汝宁军的作用逐渐增大。大人可向朝廷多索要好处。”

    “因而首要之事就是想法让河南境内之官军都消耗掉。大人凭着汝宁军之威顺理成章地成为河南总兵,以掌一省之军务。如果借得运势,还可趁机占有湖广襄樊至武昌之地。背靠汉水、大江,汝宁军可谓是高枕无忧。”

    “之后就是寻觅机会了。只要天下有变,大人先挥师东进,夺山东。置运河于大人之股掌中。然后无论是北上占据京城,一夺天下之神器;还是南下占南京,据江割据占有半壁江山,都是在大人的一念之间。”

    “那为何不西进。占据川陕呢?”吴世恭疑惑道。

    “川陕之地虽也为王业所在,可其被贼军肆虐得太过残破。大人如占有此处,虽所费气力可能少上一些,但恢复休养就要巨量的财物。凭汝宁军之力难以解决啊!”张之恒回答道。

    吴世恭点点头,明白张之恒已经考虑的是相当周到。于是他又问道:“先生所说固然极是,但如依先生所说去做,那汝宁军所为就象杂耍时走绳索,随时会掉下来。这养寇自重的难度也不小啊!”

    “又有何难矣?”张之恒笑了起来,“只要记住:谁强打谁,谁弱扶谁即可。大人可不光有着强军,还有着商队呢。”

    听了张之恒的话,吴世恭了然地笑了起来。笑了几声,吴世恭又问道:“那关外的鞑子又怎么办呢?他们可是几次惊扰到北京城了。”

    “置之不理!”张之恒的回答相当冷血,“鞑子离本地太远,必不会立即面对。如果大人占有天下,扫平朝廷余孽与西北贼军,那就可集合全国之力,再扬汉武之威。如果鞑子打破京城,正好趁势崛起。到时,可挟一王爷,也可自立门户,顺理成章攻略南北。”

    虽然也知道张之恒的话很对,但吴世恭还是有些不忍心:“可我父族与妻儿也在京城,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必有取舍。大人之韬光养晦也一定需要质子在北京城啊!”虽然没有把话全部说透,但是张之恒的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

    “此点再议吧!”吴世恭想了一会儿,发觉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于是决定暂时不提这个话题,“那除了此些,先生还有何可教我?”

    张之恒拱手行礼道:“今日在下之语都是肺腑,可有些话就有些逆耳,大人听过以后莫要怪罪!”

    吴世恭点点头,说道:“无妨!先生今日之语也让在下茅塞顿开,真的是要多多请教呢。”

    “如果大人想要问鼎,除了强军外,还要有大义。”今天的张之恒准备把话都说透彻了,“其他的大义总找寻得到法子,可大人有两处身份将会被外人诟病。”

    “一是大人赘婿之身份。此点倒也有解决之法子,无非是宣扬大人是孝及两家之尊长,再承两家之嗣即可。”

    “什么意思?”吴世恭立刻皱起了眉头。

    “也就是大人立两夫人,立两世子,各承大人一姓。”张之恒终于说到了要点。

    吴世恭如刀的目光立刻是射了出去,他不会忘记张之恒是吴呈瑛的蒙师的。可是张之恒也毫不示弱地与吴世恭对视,坚持着自己的主意。

    对视了一会儿,还是吴世恭先软了下来。再怎么说,张之恒的说法不失为解决自己赘婿的身份的妙法。而现在自己还没有称霸成功呢,所以那继承人的问题还不是这么急迫的。

    于是吴世恭躲开了张之恒的目光,说道:“这点我知道了。请先生说下去。”

    既然没有当场拒绝,那张之恒也达到了今天的目的,以后的事可以慢慢来。于是他也不纠缠追问了,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大人可是个异族!”

    “什么?”还沉浸在刚才张之恒话中的吴世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异族啊?我可是汉族,哪里来的异族啊?”

    张之恒没立刻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吴世恭。吴世恭突然想到自己的祖上可是蒙古族,立刻骂道:“草!可是我十七、八辈子都是汉人啦!和蒙古族没有任何关系了啊!”

    张之恒摇摇头,他明白吴世恭现在的心情,不过他还是解释道:“关键是外人啊!”

    冷静下来的吴世恭也知道在外人眼里,自己怎么样也是个蒙古人。中国可是以父系的身份来决定的,再与汉女通婚无数次,也改变不了自己蒙古人的身份。

    如果吴世恭在高喊着“驱逐鞑虏”的口号,与鞑子作战的时候,自己倒是一位鞑虏,那真的是要闹大笑话啦!

    这时候的吴世恭可有些急了,他问道:“那先生可有妙法?”

    张之恒道:“大人不可否认祖上,否则则为不孝,更为世人所弃。大人可先做这三步准备:翻找典籍,以证蒙人也是华夏苗裔;模糊蒙汉之别;推尚圣人教义。其实大人现所为也确实精妙,如大人拜衍圣公也师,广设学堂教化百姓等。”

    吴世恭一听以后,忍不住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糊里糊涂地拜了衍圣公为师以后,还有这样的好处。看样子还是要与孔府多亲近啊!

    接着吴世恭的脑子立刻灵活了起来。他想到了后世许多民族政策,于是就问道:“先生听听是否有理?我想宣扬一华夏族,只要遵循华夏衣冠和圣人教义之小族都为华夏族之人。而汉族也为华夏族之大族。以模糊各族区别。”

    “在下再蒙衍圣公抬爱,抬入汉族,以循华夏之衣冠。之后只要尊我华夏衣冠之蛮夷,也都可抬入汉族,以显我天朝广阔胸襟。”

    吴世恭所用的无非是中华民族的方法和满清入关后对汉人的抬旗制,以解决掉自己一些身份上的麻烦。

    没想到张之恒立刻迷入了吴世恭的想法中,因为这种思路也使得张之恒是豁然开朗。想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向吴世恭行礼道:“大人天资惊人,必为雄主也!”(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闭门谢客

    “老爷,能把身子矮一下吗?奴婢够不着上面啊!”帮忙吴世恭穿衣服的秀儿垫着脚,有些发急地说道。

    吴世恭呵呵一笑,一环臂拖住了秀儿的臀部,就把她抱了起来。

    虽然在昨晚已经亲热过,秀儿的脸还是羞得通红。她一边挣扎,一边小声道:“老爷快把奴婢放下,让小姐看到不好。”说完以后,还偷偷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朱绮兰。

    看到朱绮兰的眼皮子在动,吴世恭就故意逗趣道:“不打紧!你家小姐睡得正香呢。现在正象一头小猪一样打呼噜呢。”

    朱绮兰立刻睁开了眼,气鼓鼓地说道:“夫君才是小猪,就知道欺负人。秀儿,以后我们都不要理他。”说完以后,朱绮兰立刻翻了个身,给了吴世恭一个后脑勺。

    见到自己小姐生气了,秀儿动作麻利地帮吴世恭整理完衣服,接着就从吴世恭怀里挣扎着下来。

    吴世恭坐到了床沿边,拍了怕朱绮兰,安慰道:“我不是在装病嘛,这些天不能够在外面走动。过些日子再带你们到外面去玩。乖!别象个小孩子了,觉得闷了,可以到府城里去逛逛嘛。”

    “府城我们都逛腻了,没有夫君相陪,我们都走不远。好不容易等到夫君在家,夫君却不能够出门,只知道骗兰儿和秀儿,夫君说话不算数!”朱绮兰还是没回头,不断地向吴世恭撒着娇。

    “好!好!好!过些日子我要去信阳。那里新造了一些船,到时候我就带你们去转上一圈。再让你们坐坐船,到淮河上看看风景。”吴世恭安慰道

    “真的吗?”朱绮兰立刻转过了身,欣喜地瞪大了双眼。见到了吴世恭笑着点点头,她立刻与秀儿一起抱住吴世恭大声的欢呼雀跃。

    闹过一阵,朱绮兰又好奇地问道:“兰儿听说那里还能够造大船。兰儿也想去看。”

    吴世恭溺爱地刮了一下朱绮兰的秀鼻,说道:“没问题!不过信阳的船还小,从福建买来的那才是大船呢。不过大船开不进来,这次我们看不到。不过到了造船工坊以后,我们倒可以让他们给做几把小梯子。”

    “做小梯子干什么啊?”朱绮兰不解地问道。

    “让秀儿爬上爬下时方便些。”一边说,吴世恭一边向秀儿眨了眨眼。

    “老爷——!”在吴世恭的调笑声中,秀儿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回到汝宁以后,吴世恭立刻对外宣称自己身染重病、闭门谢客。而汝宁军也停止了对外的军事行动。张之恒的计策虽然有些地方吴世恭是会保留的。可其精髓处倒是没有错,现在的汝宁军就是要坐山观虎斗。

    而一直在内宅的吴世恭免不了与夫人们玩些花样百出的闺房游戏。为了得尝心愿。吴世恭哄骗她们的话也说了不少。

    而朱绮兰和秀儿本来就是小孩子心性,她们又从小在凤阳圈禁着,没机会看看外界的风景,所以一直缠着吴世恭要带她们出外去玩。所以听到有机会去信阳,她们俩就象是一对将要飞出的笼中鸟。都欢喜得不得了。

    吴世恭看着这两个小姑娘的样子也觉得高兴。他心想道:“到时候把卡蕾利也带上,让她也看看大明的大好江山吧。”

    经过一晚上的欢愉。吴世恭是相当精神清朗。收拾整齐衣服以后。吴世恭就到校场去早锻炼了。与外出遛圈的人来疯厮磨了一会儿,吴世恭就开始打熬身子了。

    作为武官,吴世恭一直不敢放下看家本领,而现在的他也没有什么人敢与他对练了,所以吴世恭就一个人在独自锻炼着。

    虽然在独自锻炼,但汝宁军的那些高级军官都围在了吴世恭的身边。他们就是要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和吴世恭说上两句话呢。

    锻炼完。擦拭完汗,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吴世恭就看到一旁晃悠着的赫飞。突然吴世恭想到了自己蒙古人的身份,他就有些心血来潮了,于是就向赫飞招招手。让他来到自己的跟前。

    “赫飞!你会不会说蒙语啊?”吴世恭问道。

    “什么蒙语?”赫飞被吴世恭问得有些莫明其妙。

    “就是蒙古话!”

    “不会!谁会学那玩意啊!”听明白以后的赫飞回答得是相当干脆,“从小的的爷爷辈那时,就没什么人会说蒙古话了。”

    “你可是蒙古人啊?不会说蒙古话可不行!”吴世恭就开起了玩笑。

    “早就变成汉人了!谁会去想做蒙人呢?”赫飞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其实赫飞的回答也就是吴世恭以前的想法。

    “那你们这帮人中,就没什么人会说蒙古话了吧!”吴世恭又问道。

    “都不会说了。最多会说几句骂人的话吧!”赫飞笑道,“主子爷!您怎么会想起问这个呢?要说蒙古话,那杨家老大就说的挺好的。”

    “哦?如松会说蒙古话?”对这个答案,吴世恭倒是有些惊讶,“他不是汉人吗?怎么会说蒙古话的啊?我从来没听说他会的啊?”

    “还不是如松小时候一直在勇士营厮混,汉话倒没学利索,蒙古话倒是说的圆溜。当时那杨狗蛋到勇士营做生意,都要他那大小子做通译呢。”

    吴世恭倒没想到还有这桩趣闻。在明朝的京营中,收拢了四千从北方蒙古部落南逃的汉民和蒙民。因为这些人的战技和勇猛程度都相当出色,所以他们组成的勇士营是京城御林军的主力。

    吴世恭看到了一旁的赫飞眼神不定,又想起了他刚才在自己身边晃悠,于是就问道:“赫飞!今天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赫飞犹豫了一会儿,对吴世恭说道:“还真有件事要对主子爷说。您还记得长林吗?”

    “当然!”吴世恭立刻皱起了眉头。当年吴世恭可是向魏长林答应过,要照顾好他的家人的,“长林家出什么事了吗?”

    “就是……就是长林家的想要改嫁了。”赫飞一边看着吴世恭的脸色,一边说道。(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九章襄阳告急

    “怎么回事?你说的明白些!“吴世恭追问道。

    “主子爷!就是这样的……”于是赫飞就向吴世恭娓娓道来。

    原来魏长林的遗孀在守寡了七、八年以后,这次想和汝宁军地方上的一个小文书再婚。而赫飞这些魏长林的老兄弟就气不顺了。他们动用了自己的势力,先把魏长林的儿子抢了过来,再把那位文书饱揍了一顿,就是要阻止这桩婚姻。

    可是魏长林的遗孀却相当泼辣,她坚持着要找赫飞他们讨个说法。这好男不和女斗,再说那文书也是汝宁军系统的人,因此赫飞他们也不能够下狠手,所以就把这场官司打到吴世恭这里来了。

    听明白这一切后,吴世恭长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息事宁人:“再想办法去劝长林家的一次,如果她实在要改嫁,也就随她去吧。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只要那文书好好的待长林家的就行了。”

    “多少好兄弟就这么走了,现在也只能够照顾活人了。也别去再为难那位文书了,再把长林的儿子带过来,我亲自把他养大,也算是对得起长林了。唉——!”

    “是!主子爷!”听了吴世恭的话,赫飞只能够答应下来。不过她的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鼓鼓囊囊地说道:“如果小的与长林一样,小的的浑家做梦也别想改嫁。要不小的死也要从棺材里跳出来。”

    “废什么话呢?”吴世恭扬眉喝骂道。不过仔细想想,吴世恭自己也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夫人们改嫁的。

    没想到,身后的陶辛也插嘴道:“我也忍受不了!”

    吴世恭立刻就一巴掌打了过去,这时候的军官们才想起陶辛的准新娘就是吴世恭的女儿,他们立刻嘻嘻哈哈地看起了热闹……。

    经过了这一场小插曲,吴世恭的心情就有些糟糕。所以在用早饭时就有些敏感。当他看到夫人们不把自己作为了中心,而是围在赵如雅和卡蕾利周围“戚戚搓搓”小声议论时,吴世恭的心也不顺了,他喝问道:“都在商量些什么呢?”

    李馨连忙走到了吴世恭的身边,笑着说道:“俩位姐妹在商议着内宅赚了多少银子呢。”

    李馨又为吴世恭诞下一子,这些天也是诸事顺利,所以这时候的她显得特别的容光焕发。

    一听到赚钱了,吴世恭的脸色立刻是阴转多云,他笑着问道:“赚什么银子啊?快给我说说!”吴世恭向来不管内宅的账目,所以对自己夫人们的所为也是所知甚少。

    “还不是夫君所开的期货所嘛!”赵如雅也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妾身发现那里转手就有差额,所以集合了姐妹的私房小做了几笔。”

    “嘿!”吴世恭笑出声来。没想到自己的老婆中还有位金融人才啊,“那小赚了多少啊?”

    “不多!也就是四千多两嘛!”虽然赵如雅说的很谦虚,但她的得意神情怎么样也掩饰不住。

    “哈哈哈——!没想到我捡到一个富婆了啊!”吴世恭就开起了玩笑,“我开这期货所就知道这里面能够投机。但从来没和你们说过,没想到雅儿还能够发现。真是位天才啊!”

    赵如雅得意地一扬秀鼻道:“那还用说。不过也不是妾身一人之功。卡妹妹也帮助甚多呢。”

    吴世恭就看向了卡蕾利,卡蕾利也顽皮地向吴世恭吐了吐香舌。

    之后吴世恭就知道了赵如雅她们的做法。原来当期货所成立以后,赵如雅就一直关心着这一新生事务。当她了解到今年会大旱以后,立刻计算出卖空粮食会赚取大量的差额。

    于是赵如雅就拿出了自己的私房准备投入进去,而相信赵如雅眼光的其他夫人们也把自己的私房交由了赵如雅去投资,甚至连李馨都拿出了内宅的一些空闲银子。

    更在之后具体的操作中。赵如雅得到了有些了解西方荷兰等地期货操作手法的卡蕾利的协助,那就更是无往不利起来了。

    明白了这一切以后,吴世恭就提醒道:“做期货毕竟是有风险的,所以你们也不要把所有的私房都投入进去。万一血本无归了。可没地方去找银子。你们都是我的人了,再卖给我也卖不出一个好价钱了。”

    吴世恭的玩笑话立刻引起了夫人们的一片“啐”声。

    吴世恭接着说道:“还有,你们以后买什么股票、期货之前都与我说一声。不要瞒着我,有些消息毕竟是我这里灵通。”

    为了自己夫人们的私房,吴世恭也不介意做些假公济私的事。不过吴世恭又想到了期货所刚开张的时候,为了照顾其的生意,各大屯田庄子都摊派农户集体到期货所套现保值。

    虽然今年是大旱,但那些农户都获得了基本收入的保障,所以期货交易倒是演变成为了汝宁军的一个德政。那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用完早饭后,吴世恭便到书房处理公务,而今天正是郑凌汇报《情报汇总》的时候。一开始,吴世恭就了解到了最新战局。

    崇祯九年的七、八月间,老回回马守应抓住了唐王事件后,明军露出的一个空档,急速来了一个冲刺跑。率领着五万多大军直奔开封城。

    而河南巡抚李仙凤见势连忙带着河南明军主力回撤,在马守应到达开封城前,堪堪地回防了开封。可是根本来不及准备城防的开封还是被马守应猛烈攻打。马守应部火焚西关,明廷深为震恐。

    之后见到尾随而来的左良玉部快要开到,马守应立刻放弃攻打开封,转向河南鄢陵、扶沟地区。左良玉率部当然是紧追不舍,马守应沉着应战,并采取诱敌深入的战术向郑州方向转移,并避入深山派人骂阵诱敌。

    而当被激怒了的左良玉率军追入夹山后,立刻被马守应部农民军团团围住,不久粮尽援绝,绝望中的左良玉自杀未遂。

    就在此时,余子琏的汝州军也急速赶到,马守应露了一个破绽,让左良玉率残部突围,并狼狈逃窜向归德方向。马守应假装追击,引得余子琏连忙向东接应左良玉部,再次调开了明军的空档。

    此次以智胜敌的战斗使得左良玉部骤减至七千,并且完全振奋了农民军的士气,使得因为高迎祥被杀害而低落的农民军士气,再次高涨了起来。

    而这时候曹操罗汝才和闯塌天刘国能的农民军趁着明军回援开封之机再入河南,与老回回马守应部兵合一处。

    马守应的这次冲刺,部队的伤亡倒不大,但在高速运动中,走散了一万多农民军。但现在其部所剩的近四万农民军都是精壮,堪称更为强悍。

    而罗汝才在明军的围剿中,充分发挥了其部流窜性好的特点,在长达一年的战斗中都基本上避开了明军的主力,所以他的两万兵马也是具有很强的战斗力。

    至于闯塌天刘国能,他现在也有三万多兵马,在农民军中也是一支实力较强的部队。

    这三支农民军一汇合,立刻在马守应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向冲刺跑,目标直指驻扎在襄阳以西的张献忠部。

    此外,蝎子块、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改世王刘希尧、乱世王蔺养成等各营农民军也开始向着襄阳运动,眼见着下次大战将要在襄阳开始。

    可是吴世恭看着这些情报是旁观者清,但是襄阳的守军和湖广巡抚苗胙土倒是当局者迷。他们依然认为张献忠部会投降,根本就不知道将会大祸临头。

    “本以为在家中还可以安稳些日子,没想到左良玉蠢笨如猪,还拖累了余酸丁的汝州军,他们这两支部队是靠不上了。看起来我们汝宁军还是要动动啊!”吴世恭笑着说道。

    因为卢象升的天雄军和祖宽的辽军的离开,使得湖广、河南的农民军占据了上风,所以为了保持平衡,吴世恭决定要给予农民军以一定的打击。

    “姑爷!那我们是要保住襄阳吗?”不知道吴世恭真实想法的薛永利,肯定是要从军事角度上来考虑的。

    吴世恭摇摇头:“看情况而定吧!这次不仅仅是军事上要打仗,而且还需要其他各司的配合。永利叔!给你们军令司一天时间,拟定出襄阳的作战计划。让支农的山川司和军情局也加入进来,具体要达到什么目的?我会亲自交待的。”

    薛永利点点头,接着问道:“那我们这次动用多少兵力呢?”

    “就虎吼镇吧!永利叔你来指挥。我闭门谢客了,抛头露面的也不好。不过我会带着亲兵队和汝宁军团驻扎在信阳的,随时就准备支援你们。这次作战,一定要把武昌的码头给搞定。郑游击给我们制造的大船都已经开进长江口了,所以这事怎么样也要解决了。”

    “怎么?唐六那里还没搞定武昌的码头啊?”薛永利奇怪地问道。

    吴世恭点点头:“他那里遇上麻烦了,银子花出去了,却拿不到码头,吃了不小的亏啊!没家支持,做事到底不方便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章朝中变局

    崇祯九年八月底,黄冈县县衙衙门口。

    唐六把一个装有银子的小包裹塞到一位文人打扮的中年人手中,接着拱手道:“多谢先生了。”

    那中年文士颠了颠小包裹的分量,淡淡地答道:“无妨!不过唐先生也别到黄冈来了。”

    唐六紧咬住牙,努力地咽下心中的火气,答道:“小人这就带人离开。”

    说完以后,唐六招呼着带来的几十位随从,把县衙内扔出来的俩位遍体鳞伤的人搬上大车,接着就向县城外走去。

    这次唐六外出为汝宁军的水师寻找码头,凭着唐六在漕帮的关系,在洪泽湖那里倒挺顺利。可是来到了黄冈县,却立刻被当地的劣绅摆了一道。

    具体的被诈过程也就不多说了。简单的说:也就是唐六看中了一块可以建造码头的地皮,拥有这地皮的士绅立刻抬价。

    唐六忍气吞声地高价购买了下来,却被那士绅暗地里动员当地人搞破坏。唐六再花银子摆平当地人,而见到唐六人傻钱多,那士绅立刻就勾结官府,连地带银子都抢了过去。

    气不过的唐六当然要理论,却被那知县抓了唐六的两个随从,饱揍一顿后扔进大牢。要不是唐六身上有着汝宁军给的官身,说不定唐六也会被抓到牢中去。

    于是唐六立刻发信向吴世恭求援,没想到回信却是:不管这官司,尽快地救出人,赶回汝宁府。

    吴世恭当然不会向唐六说明:汝宁军将要在襄阳展开和农民军的大战了,所以附近的汝宁军人员将会全部撤离。

    所以离开黄冈县的唐六是相当郁闷,他愤愤地想道:“这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的!”

    不提唐六的郁闷,现在在北京城的首辅温体仁也是相当的郁闷。

    温体仁这个人。其实与崇祯皇帝有着很多的相似之处。他们一样的洁身自好;一样的刚愎自用;一样的刻薄残忍;一样的好用聪明;还一样的醉心权势。或许正是这种性格上的契合,才是他们君臣遇合的真正基础。

    但是随着境内外战局越来越糜烂,朝野之士甚至普通百姓对朝廷也越来越不满。尤其的满清的两次肆虐北京城郊,让京城内的勋贵和百姓损失了大量的财产,这使得京城官民对朝廷的不满急剧地高涨了起来。

    当然,那些朝野之士不敢把矛头对准崇祯皇帝,所以他们就把仇恨集中到了首辅温体仁的身上。

    在崇祯七年的会试中,温体仁任主考官,有个参试的举子名叫漆园的,竟敢在考卷中借题发挥。暗剌温体仁不恭不敬。批卷的房考官文震孟见到这样的文章大喜,批语:“伸眉抗手,想见其人。”

    温体仁明知是在骂自己,还是沉住气选取了漆园。只是在考试之后才在内阁中抱怨说:“外人说我们要进考场收几个门生。我们今天的地位,也靠不着门生了。何况考场里就有人骂我。”

    同僚们问是怎么回事,他说:“他那篇八股末尾专讲不恭之臣如何。不敬之臣如何。岂不是骂人?只是本房批了‘伸眉抗手,想见其人’,哪里敢不取他?哪里敢不取他?”

    由此看来,这时候的温体仁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头为崇祯皇帝身负罪名的替罪羔羊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众叛亲离。

    之后京城里的士子根据时政编了一付对联,因为礼部尚书黄士俊是丁未科状元。左右侍郎孔贞运、陈子壮分别中过榜眼和探花,一部三位主官恰巧是三鼎甲,传为美谈,所以上联是“礼部重开天榜。状元、榜眼、探花,有些惶恐(黄、孔)”,虽略带谑虐,不失好意。

    可下联却很不堪入目,用的是几位阁臣乡籍的协音,温体仁乌程籍、归安人,王应熊巴县人,吴宗达为人圆滑无争,被称为篾片,因此说“内阁翻成妓馆,乌龟(归)、王八(巴)、篾片,总是遭瘟(温)”。

    因为解气,这副把内阁称作妓院的对子在京城内外广为流传,阁臣们听到了也只能苦笑置之。应该说:编出这种对联的士子,放在现在绝对是编写微博、短消息的高手。至于会不会转发五百次?那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如果只是动动口,温体仁倒也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可就在这时,却有人动手了。

    被重处的原滋阳知县成德的母亲,在崇祯九年连日在长安街上等着温体仁的轿子过来,见到了就用砖头石块乱投,并且破口大骂,而且骂得很难听。

    要知道,原滋阳知县成德虽然失城有责,但其上任的时间太短,连崇祯帝都以为有些无辜,温体仁却绝口不提缓刑二字,成德终被处决。

    可当崇祯皇帝知道了这件事,他特意为温体仁加派了五十个卫兵,却也不愿意同一个撒泼的老太太大动干戈。这使得吴世恭简直是脸面扫地。

    温体仁当然也知道这种恶劣的局面,为了保住首辅的位置,他悍然决定立威了。而这一次他的目标就是东林党的党魁之一的钱益谦。温体仁决心真的杀一头大老虎给群臣们看看。

    可是温体仁却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有一位大臣却悄然替代了温体仁在崇祯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那就是杨嗣昌。

    杨嗣昌,字文弱,出生于书香门第。杨嗣昌及其父亲杨鹤均以督兵著世。

    杨嗣昌是原陕西三边总督杨鹤的儿子,杨鹤为招抚农民起义失败被逮治,他正任山海关兵备道,接连上疏请求代父受罚,崇祯帝因此免除杨鹤的死罪,遣戍边卫充军。

    所以从这一点上说,崇祯皇帝对于杨嗣昌是有私恩的,杨嗣昌也为此颇为感激涕零,对崇祯皇帝忠心耿耿。杨嗣昌博学强记,又多年身历戎马,在军事战略方面很有一套自己的见解,而且文才口才俱佳,善于表达,因此在多次疏论平定之策和召对陈词的时候很为崇祯皇帝赏识。最关键的是,崇祯皇帝认为杨嗣昌就是位忠臣孝子。

    崇祯五年夏,杨嗣昌被提升为右佥都御史、永平山海巡抚,担当防御清军的重任;七年秋,又升任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宣大总督。但第二年他的父亲死于戍所,不久继母也在家去世,他按惯例离职回乡守制,照理应该三年期满之后才能再由朝廷酌情授职。但在国家急需人才的情况下,崇祯皇帝最后还是决定夺情,由杨嗣昌来接替兵部尚书。

    应该可以说,杨嗣昌是位很有能力的人,在军事上也有独特的见解,根本不象某些演义中描写的一样,是位志大才疏之人。

    但是杨嗣昌的性格中有着两大缺陷:一是妒贤嫉能,想要独掌大权;另一个是委过于人,不能够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所以在明末的乱局中,他的表现注定就是一场悲剧。

    因为清军接二连三地进入内地,如入无人之境,给了崇祯皇帝很大的刺激,也更激发了他对于干练的军事人才的渴求。在这以前,他曾经亲自破格提拔过王洽和梁廷栋任兵部尚书,但都不能满意,又为了清军兵临城下,一个被处死,一个自杀。

    而在这时候,兵部尚书和宣大总督这两个重要的职位出现空缺,他希望能任用真正有才略、有胆识,能够帮助他挽救颓局的人。

    经过仔细的斟酌,崇祯皇帝最后决定调正在围剿农民军前线上的总理五省军务卢象升任宣大总督,起用正在家中守丧的原任宣大总督杨嗣昌为兵部尚书。

    而在崇祯帝九年的统治中,这一次人事安排大概是最为精心也最为妥当的。卢象升年轻刚毅,治军有方,在多年同农民军的周旋中显示出超出寻常的才干,被公认为是最有军事才能的朝臣之一。

    更由于高迎祥被俘后农民起义的形势稍稍缓和,崇祯帝把卢象升调到北方重镇,一方面是为了加强京畿地区的防务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就近对他进行进一步考查,以备将来主持兵部的人选。

    至于起用杨嗣昌,则很超出普通朝臣的意外。因为明朝历来标榜以孝治天下,在一般情况下总要尽量避免出现夺情的事,偶一有之,大多会引起朝士的非议。但崇祯皇帝明知道在朝臣们齐唱理学高调的形势下,这个决定可能会遭到许多人的反对,却还是毅然下了决心。

    对卢象升和杨嗣昌的任命似乎表明,崇祯皇帝统治到了现在,他更痛切地感觉到使用有真才实学的实干之才的重要性。温体仁一流使用起来虽然得心应手,感情上也容易交流,但要靠他们来摆脱危机却是有些靠不住的。

    大概正是这样的想法使得他对温体仁的宠眷突然降温,尽管在感情上他还是很喜欢这位同自己灵犀相通的老臣,但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的热情去为他维护首辅的位置了。

    不过现在说这一切还为时过早,杨嗣昌的表现怎么样也要在温体仁下台以后。

    而对于现在的汝宁军,他们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农民军齐聚的襄阳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一章准备渡过汉江

    崇祯九年十月八rì,汉江庙滩。

    “难道这些就是总督大人派来的援军?”秦翼明身边的一名千总说道。

    “这些人都靠不住!”襄阳总兵秦翼明摇摇头道,“说是派来五千,跑到襄阳的就三千,来这里作战的就八百。看他们的样子,大概这辈子就摸过锄头!”

    这次马守应的两次冲刺跑,立刻把明军拉出了一个大空档。再加上现在是秋高足食,马守应就联合罗汝才、张献忠等营共二十万人马合攻襄阳。而马守应也被推举为盟主、总掌盘子。

    一掌大军,马守应立刻就抓紧部署,组合兵力,兵分三路,合围襄阳。

    一路由张献忠率领从西北的均州出发,一路由老回回马守应率领自襄阳以北的新野出发,一路由蝎子块率领由襄阳以东的唐县出发,同时向襄阳逼近。

    见此危局,湖广总督王家祯派兵五千增援襄阳,在牌楼阁进行狙击,而襄阳总兵秦翼明也率两千骑兵配合。秦翼明就将设防重点放在汉江水浅处的庙滩,企图阻止曹cāo罗汝才、闯塌天刘国能在这里偷渡与在北岸的张献忠部会师。

    可是湖广总督王家祯因为无战兵可用,派遣的都是本地军户。那些军户本来逃亡就多,许多兵员也只是存在的花名册上,再加上行军时的逃亡,赶到襄阳就只变成三千人了。而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xìng命,襄阳城内的文武又把其中最jīng壮的留在城中,使得支援秦翼明的变成最赢弱的八百人了。

    “要不!我们也撤到襄阳城中去!”旁边的一名将领建议道。

    “进了城就变成死地了。我们的骑兵就根本发挥不了作用。怎么防住贼军几十万人的攻打啊?如果城中都是我们白杆兵,那倒也能够守住,可是那些歪瓜裂枣的,说实话我真不放心。还不如在这里据江而战呢。”秦翼明拒绝道。

    “可我们要防的河段太长了。根本不知道贼军从哪里过河。万一我们判断错了,那襄阳城内没有了我们,那陷落就是铁板钉钉的。连我们都可能被贼军前后夹击。”另一位将领说道。

    “辣块妈妈的!老子早就告诫过张贼包具祸心,巡抚大人还是要养虎为患。就是把张贼从襄阳赶跑也比现在好啊!搞得现在贼军就盯着我们襄阳城了。”秦翼明愤愤地骂道,“你们都机灵点,沿着汉江上下多派些探子。一见贼军大队人马过河,我们就立刻跑。记住!跑向汝宁府的方向,好坏我表弟在那里呢。”

    秦翼明是秦良玉的亲侄儿,所以与吴世恭也是有着亲戚关系的。所以在万一战局不利的时候,秦翼明就决定利用骑兵的高速机动xìng逃往汝宁。接受汝宁军的保护。

    “那二少将军的援军什么时候来啊?”一位将领又问道。

    “派去的人连表弟的面都没见着,说他身染重病呢。不过接待的人倒挺客气,说是在二十rì前,一定会派遣一万大军支援襄阳。所以打铁还需自身硬,想让别人帮忙。怎么样我们都要支撑住这十天!”秦翼明答道。

    其实秦翼明的心中很明白,汝宁军那种坐山观虎斗的想法又不难猜。在几个月前。汝宁军就在襄阳、武昌之间的湖广地区进行了一次平靖军事行动。现在的汝宁军又没有其他方向的作战,所以怎么样也不会无兵可派的。

    但这些秦翼明又不能够向部下坦白,这不是打自家的脸吗?所以他只能够期盼着现在挡住农民军近十天,并且汝宁军信守承诺,按计划出兵了。

    “老大!你就搞到这么些船啊?”罗汝才问道。

    “没办法,干爹!”杨承祖回答道:“附近的船都给官狗烧了。这些船还是附近的渔民藏起来的呢。”

    “那我们这么多人要多长时间过河呢?”罗汝才明显地烦躁起来,“这一晚上能够渡过多少人呢?”

    “满打满算一万!”杨承祖是实话实说。

    “一万顶个屁用啊?”罗汝才立刻骂出声来。

    罗汝才和刘国能的大部队一直在秦翼明的对岸晃悠着,就是要吸引住秦翼明部的注意。在十月十三rì晚,这两营农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运动到汉江水深处的罗汉滩。准备在这里渡江。

    可是在这里搜罗船只的杨承祖却没有找到几条船,所以让罗汝才是大发雷霆。

    “承祖做的不错了!”在一旁的闯塌天刘国能劝说道,“官狗确实狡猾,也怪不得他。反正对岸的八大王他们已经靠近了,让他们吸引住官狗的主力,我们意思意思派些人过去得了。”

    “这怎么行?好不容易能够打下一个大城,我们去的人少了,还能够分得什么好处呢?”罗汝才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我看曹cāo你是舍不得城里襄王家的女儿!”朱国能开起了罗汝才的玩笑。

    “谁说不是呢!”罗汝才顿时乐出声来,“那八大王在凤阳玩爽快了,都不知道给兄弟我留几个,这次老子怎么样也要玩几个公主!”

    一说荤段子,罗汝才就与刘国能的话题多了。俩人说笑了一番,罗汝才就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那汝宁、归德的吴屠夫没有动,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如果我们渡河的动作慢了,怕吴屠夫杀过来啊!襄阳离那里太近了。所以我要全军尽快渡河,都聚在一起,是打是逃都方便啊!”

    刘国能点点头道:“曹cāo你的想法也对。这样,我军中再抽出三千老营给承祖,让他尽快过河,再多搜罗些官狗拖到对岸的船,加快我们过河的速度。”

    罗汝才想了一会儿,说道:“还是这样。先渡过去五千人,再拉过去一些马和火炮,怎么样也先把襄阳给打下。之后没了襄阳官狗的威胁,我们怎么样也不会怕吴屠夫的。老子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营的义军,还打不过一支官狗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二章休假之旅

    崇祯九年十月十二日,信阳县旁汝宁军团大营中。

    “几个月内就来了这么两次夜行军,可把那帮小子折腾苦了。”薛永利笑道。

    “这群小子会折磨苦?他们精神着呢!每次骑兵训练都要到织布工坊那儿去转一圈,马家的掌柜都到我这里告状好几回了。”吴世恭的话顿时引起了薛永利一阵大笑。

    “不过兵还是要养的。等这次完了,应该没有什么大战了,各军团轮流作战,让他们都有时间休息一阵。这马匹、火器都要保养啊!”吴世恭接着说道。

    “也是。又一批孩子要退役了啊!没成家的也要杨家的关心一下。”薛永利也点点头。

    “怎么样?这次有难度吗?”吴世恭问道。

    “有点难度,但应该没问题。打败贼军应该是十拿九稳,可做到姑爷的要求就有些难度了。要把贼军分割开,再把小股的贼军赶向大别山,就怕贼军不听咱们的话啊!”

    “不听话就让我们的刀子去说。不过永利叔也不用勉强,尽力做就好。上次楚格放走的那些陕匪现在就在大别山呢。听说那里也是红红火火的,所以没有襄阳的贼军加入也没问题的。”吴世恭笑道。

    “姑爷这么一说,倒让小的想起楚格那小子了。这些天他总有些篶,总以为他上次的仗没打好,放走了那么多的贼军,所以现在他做什么事都是无精打采的。”

    “其实那一仗他还是打得不错!就是姚亮在新野县胡搅了一下改变了计划嘛!这种事谁也事先预料不到。不过也不用去安慰楚格,如果他自己走不出来,那我就真的要去阉了他了。”

    吴世恭的话又让薛永利是一阵大笑。笑过以后,薛永利又说道:“李总兵现在去了南阳城,巡子那儿就有些空了。小的认为,再组建两个军团。才能够让我们周转过来。”薛永利是无时无刻想着要扩充军队。

    因为这次南阳参将孙伟的被抓,使得李禄升任了南阳总兵,所以在前些天他带着自己的一群乌合之众去了南阳。可是李禄的团练镇的人员组成虽然杂,但其的战斗力却不差,装备又好,人数也有四千,因此这一调动,就让叶县这里的兵力薄弱了许多。

    吴世恭也明白这一点,可他还是要综合考虑。虽然现在汝宁军的财政已宽松,但是吴世恭还是不准备大手大脚。这战兵一增加了。就很难减下来,所以吴世恭扩军的第一选择还是类似于垦荒商行护卫那样的义务兵。

    于是吴世恭就说道:“这事我也考虑过。我想先把时中的锱重军团和姚亮的那个团编一个主战军团,再恢复工兵团。再把归德军团抽调出来。这样就有了两个机动军团。”

    “归德府那边现在没什么事,再在那里放上一个军团就有些浪费了。不过现在余酸丁挡住了汝州,也为我们减少了一些麻烦。再加上以后我们在开封府安排的机动兵力,归德府应该应付得过来。”

    “我是这么想的:启发带走了大半的陆战团。要让如豹再建一个水师陆战团。再建一个直属火炮团。不过这个团主要装备新造的重型九磅和十二磅的重炮。”

    “而在归德就建成一个独立团和一个骑兵营。那就足够安稳地方了。这样一来,即满足了目前所需,扩军的幅度也不大。要不然,邓先生那里也不好交待啊!”

    薛永利仔细地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个安排也挺妥当,而且在邓启帆那里也不会被打折扣。于是就点头说道:“这样挺好。”

    这次吴世恭率领着汝宁军团就是在做诱饵。要吸引住农民军探子的注意,掩护住薛永利的军事行动。所以又交流了一会儿,薛永利就向吴世恭道别,回营去准备虎吼镇的出发了。

    送走薛永利。吴世恭就回到内帐,梅韵连忙上前为吴世恭更衣。一边换着衣服,吴世恭一边就问在一旁的朱绮兰和卡蕾利:“今天你们在淮河边玩的好吗?”

    朱绮兰和卡蕾利兴奋得是连连点头。可梅韵却笑着说道:“卡妹妹还好,兰妹妹就不行了。她在船上疯跑,船一晃,兰妹妹差点掉到水里。”

    朱绮兰立刻嘟起了小嘴,说道:“不是说好要为兰儿保密的吗?梅姐姐说话不算数。不过卡姐姐说过,她坐过比这船大上十几倍的大船,夫君这是真的吗?”

    吴世恭笑着点点头:“其实利儿乘坐的船还不是最大的,有位古人名叫郑和的,他曾经七下西洋,他的船比利儿所乘坐的还要大上十几倍呢。”怎么样吴世恭也有着民族自豪感,所以他就把郑和抬出来了。

    “夫君是骗人吧?”卡蕾利是一脸的不相信。

    “是真的!”梅韵也在薛府受到过良好的教育,“那位郑公公就是本朝永乐年间的,史书上都有记载呢。”

    “哦?郑和也是位太监?”吴世恭奇怪的问道。

    梅韵点点头,笑道:“姑爷读书太多可能忘记了。”

    吴世恭“嘿嘿”地笑了几声,知道梅韵是在为自己掩饰,于是他就立刻转移话题,指着朱绮兰说道:“你再这么调皮,就马上把你赶回汝宁和秀儿去做伴。”

    朱绮兰一吐香舌,小声地说道:“兰儿不敢了。不过这次秀儿没法出来,她可伤心了。谁让她有了小宝宝呢?不过夫君,你什么时候让兰儿有小宝宝呢?”

    听了朱绮兰天真的话语,吴世恭他们都笑了起来。吴世恭只好说道:“都会有的!不过你想要什么样的小宝宝呢?”

    朱绮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要和绣竹姐姐一样生两个一模一样的。不过象卡姐姐的也不错,长的怪怪的也很可爱的。”

    “哈哈哈——!”

    ……

    这次吴世恭是相当放松,纯粹就是把这次出行作为了休假。吴世恭心想道:“不要再来一次意外,使得自己的休假再次提前结束啊!”

    崇祯九年十月十四日晚,薛永利率领着虎吼镇一万二千人开往了襄阳。(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三章农民军议战

    “大帅!大帅!”

    听到呼喊声,秦翼明立刻从床上跳起。他胡乱地用手抹了一下脸,问道:“什么事?”

    “贼军已在罗汉滩渡江,”

    “有多少人?”秦翼明问道。

    “火把星星点点的看不清,估算着有好几万!”

    罗汝才在农民军渡河的时候,让自己的每位兵丁都手持着几根火把,因此让秦翼明派到汉江沿岸的探子产生了错觉。

    “全军集合!”秦翼明立刻在亲兵的帮助下开始穿戴盔甲。

    亲兵队长问道:“大帅!是不是去挡住贼军啊?”

    秦翼明立刻摇头道:“就是挡住了这一路,还有其他两路呢。我们的兵太少,还是让襄阳坚城固守。我们立刻到汝宁表弟那儿去搬救兵。”

    十月十三rì晚,曹cāo罗汝才、闯塌天刘国能从汉江水深处的罗汉滩渡江,与张献忠、老回回胜利会师,接着以绝对优势的兵力攻打襄阳。

    而这几营农民军手中都有从明军那里缴获的火炮,他们集中了所有的火炮,开始猛轰襄阳城。在这绝对优势的火力打击中,襄阳城内的明军在第一时间里就崩溃了。

    而城内的文武更是不济。首先就是襄王携带着全家登上了在汉江上的船只而逃。于是城内的文武立刻找到了理由,他们以“护卫襄王安危”的理由也出城而逃,整个襄阳城立刻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

    于是农民军不费吹灰之力地攻下了襄阳城。在城内起获了大量的粮草和物资,也胁裹了大量的百姓。可是还没等农民军的狂欢结束。他们就探查到有一支一万多人马的明军靠近了。

    “那是吴屠夫的军队,没必要与其硬打。那家伙就是条护家的恶狗,只要避得足够远,他就不会追过来。”罗汝才说道。

    “那是向西跑还是向南跑?”张献忠不同意罗汝才的说法,“向西,都是被我们抢过的地方,没有什么油水。向南,就要渡过汉江和长江。可我们这么多人来得及渡河吗?还不如乘着我们的兵强马壮,与吴屠夫干上一场,如果把他给击败,那么现在我们的附近就真的没有官狗的军队了。我们就可以向东入南直隶。那里就是富饶的江南,总比我们转悠的西北穷地方好上许多!”

    “话谁都会说,可谁去打头阵呢?你我都与吴屠夫交过手,知道他不好相与。说实话。我老罗是没有信心的。我就不明白了,天南海北的逍遥有什么不好?就想着称王占地,我们都是泥腿子出身,能够过上现在这种吃香喝辣的rì子已经不错了。想要真的做皇帝,我们都没有这种命。”罗汝才真心不想与汝宁军打仗,所以就揭穿了张献忠的野心。

    见到有了火药味。老回回马守应连忙劝道:“自家兄弟,都好好商量嘛。不过兄弟有几句话要说,不知道说的对不对,请众位兄弟参详!”

    “马大哥请说!”刘国能连忙说道,“既然我们都推举马大哥作为盟主了。你有什么话就敞开了说!”

    “我们这几位兄弟都先后与吴屠夫交过手,说句丧气话。我们几乎都是大败。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啊?”马守应的话立刻让众位首领安静了下来。

    “可是大伙儿发现了没有,那吴屠夫的仗就有个特点:都是趁着我们不备,排着整齐的队列高速地接近,接着利用猛烈的火器打败我们的。”

    “那证明了什么啊?就证明了吴屠夫的官军不敢与我们面对面的厮杀。只要我们想办法破了吴屠夫的火器,那支官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话都会说!这道理也都懂!可怎么破吴屠夫的火器呢?”罗汝才问道。

    “曹cāo你别心急,听着我一条一条说。”马守应笑道,“现在我们各营的义军都齐聚在襄阳,那吴屠夫就不能够打我们个措手不及。所以第一点的优势他就没有了。”

    “我们以前败的都是我们主动进攻,这次就是要引得吴屠夫来攻。在我们的阵前就挖上一些壕沟,垒上几道齐胸的土墙,那吴屠夫的阵列排的再整齐,也不能够整齐地爬过壕沟、翻过土墙。这又让吴屠夫没有了第二个优势。”

    “我们各营中现在也有了大量的火器,还有拆下襄阳城头上的火炮,再加上我们陕兵有着天底下最好的弓箭手,从远程火力上也不弱于吴屠夫了。这是我们的第三个优势。”

    “现在我们各营可集中出一万六千多骑兵,只要跑起来,怎么样也不是吴屠夫的军队所能够抵挡得住的!这是我们第四个优势。”

    “而且现在我们义军也不能够退。如果我们集中了这么多营的义军,都不敢与吴屠夫这一万多人作战,那我们以后怎么办?难道以后看到吴屠夫的旗号就要闻风而逃吗?到了最后,随着吴屠夫作战范围的扩大,总有一天,我们会逃无可逃的。”

    罗汝才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同意道:“老回回你说的对,是该打上一仗,要不然我们也太窝囊了一点儿。可是你有一点没说清:如果吴屠夫看到我们摆好了架势,他也不主动进攻,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马守应笑着向罗汝才点点头:“首先我们刚打下了襄阳,获得了城中大量的粮食,而我们周围现在也没有其他官军,所以我们不怕与吴屠夫耗。”

    “我们也可以让刚搜罗的人马先进攻,引着吴屠夫来攻。更可以让骑兵迂回两面、甚至三面进攻,逼退打败吴屠夫的人马。”

    “就是我们一无所获,也至少是个平手之局,怎么样我们也不会吃亏,所以曹cāo你不需要担心。真的到时候我们向东挺进,也可以多设埋伏,只要让吴屠夫吃上一次亏,按照他那缩头乌龟的xìng子,以后他就再也不敢出汝宁、归德了。最多我们以后不要去碰那两个地方,其他的地方也够我们活动的啦!”

    罗汝才又是点点头:“老回回你说服我老罗了。我老罗也不会抛下弟兄独自而去的。但有一点,要打我们就不能够三心二意的打,怎么样也不能够留手。要不然,只是说的好听,可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套了,怎么样也不会打败吴屠夫的。”

    马守应也同意罗汝才的说法:“承蒙各位兄弟不弃!中路最前沿就是我的老营人马了,还需要众位兄弟多多帮忙啊!”说完以后,马守应就拱手向众位首领行礼了一圈。

    “我们都听马大哥的。”

    “我的人马都交由马大哥指挥!”

    ……

    蝎子块、革里眼贺一龙、左金王贺锦等首领纷纷表态道。

    “我的兵马负责左翼,骑兵也都给马大哥指挥!”闯塌天刘国能也说道。

    “那我就在中路与马兄弟并肩作战!”罗汝才也表了态。

    而这时候,所有首领的眼光都注意到了还没有说话的张献忠。张献忠也发现了那些首领的神情,他笑道:“我是主张要打的,哪里会甘于众位兄弟人后呢?那么右翼就归我。”

    见到了所有的首领都答应了下来,马守应就笑道:“感谢众位兄弟的信任!不过这一仗我就掌盘。具体指挥就让给曹cāo了。我们这里的野战,曹cāo兄弟可是排在头一位的啊!”

    罗汝才也没有推托,他“嘿嘿”乐道:“成!这次我老罗就豁出去干了。”

    闻听汝宁军的到来,襄阳的农民军集合了五万二千大军,在襄阳东北处摆好了阵形,就等待着汝宁军的到来。另外农民军的两路各八千的骑兵远远地绕到农民军阵形的两侧远处,就准备给汝宁军一个突然袭击。

    十月十六rì,新野县城。

    看着残破的县衙里,上吊在树上的知县全家,薛永利摇了摇头,说道:“这新野县令已经逃过一次了,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没有逃掉。把他们都解下来,好好安葬,做好标记,等着县令的家人来起坟!”

    看着不慌不忙的薛永利,秦翼明就有些着急,于是他就说道:“薛守备!兵贵神速啊!趁着贼军不备,咱们好早rì收复襄阳啊!”

    在昨天晚上,薛永利的虎吼镇在新野县接应到了逃来的秦翼明。可秦翼明毕竟是襄阳的总兵,虽然已经是失城有责了,但是早rì收复了襄阳,秦翼明的罪名总是会小上一些,所以他就催促着薛永利早rì出发。

    可是薛永利有着自己的想法,他回答道:“秦总兵稍安毋躁!我军的探子已经探查明白,贼军已经在襄阳排好阵形等着与我们作战了。既然他们已经有了准备,那我们也就不再需要着急了。好好的养jīng蓄锐,等着与他们的决战!”

    在内心里,薛永利也有些腹诽:那襄阳总是个大城,本来以为秦翼明他们还可以守上三、五天,可是没想到他们连半天时间都没有支撑住,使得汝宁军失去了突然袭击的可能xìng。所以逼迫着现在的汝宁军只能够正面决战了。(未完待续。(qidian.)。)

第五百六十四章准备夜袭

    “利爷!贼军的阵形排的很严密,如果我们正面去攻打,伤亡一定很大。而且他们摆明了一副乌龟的样子,也不攻打我们。还有,在东西两侧都发现大股的贼军骑兵活动,所以我看是一个圈套啊!还是先禀明了大人再说。”

    虎吼镇开到离农民军预设阵地近十里的地方,也停止了脚步设立了大营。李三河的骑兵向着周围不断打探,要了解清楚农民军的兵力部署。之后就发现了农民军是有备而来,所以双方已经对峙了五天时间了。

    “这情况当然要禀告姑爷!可你想让姑爷干什么呢?”对于李三河质疑自己的指挥,薛永利的心中还是有些生气。可是其掩饰得也挺好,所以从表情、语气上也看不出来。

    “要么再派援军;要么把刚造出来的那几门大家伙运过来。只要仗着那几门重炮的射程远,一点一点的啃,总有一天会把贼军的阵地啃干净的。”李三河建议道。

    李三河所说的都是正确应对,所以薛永利也说不出什么不是,可他的话中还是忍不住带了些嘲讽的语气,说道:“你这方法谁都会,要姑爷来干什么啊?我们这里随便派出一名团长都能够做得到。”

    一听薛永利有些生气了,一旁的赫飞连忙缓额道:“利爷!那我们想办法绕过面前的贼军,偷袭襄阳。”

    “难道襄阳没有贼军守城吗?我们要偷袭,势必速度要快,那攻城的工具怎么携带啊?再说,这次我们出发也没有带什么攻城的工具。还有,两侧贼军的骑兵也不会是吃干饭的吧!看到我们攻打襄阳,他们必定会救援。说不定我军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所以你这个方法太险。”薛永利立刻否决了赫飞的建议。

    听到自己的建议被一个个否决,所有的军官们也都沉默不语了。那些军官都看出了薛永利的心情不好,所以在这时候就没有人愿意去触薛永利的霉头。

    可是那些军官不知道,根本不是薛永利要为难大家,而是只有薛永利知道此次作战的真实目的。

    在一般人的眼中,此次与农民军的作战,要么就是打败农民军;要么就是收复襄阳城。根本也不会有其他的目的,所以农民军的作战计划也是以这样的军事目的为基础制定的。

    但只有薛永利知道吴世恭的真实目的:吴世恭是要削弱农民军的主力,以此来达到与明军的平衡。但也不能够削弱得太狠。否则的话,那又要不平衡了。

    因此,汝宁军一定会与农民军一战的。但是要打的是击溃战,而不是歼灭战。这样才会达到作战的目的。另外,正面的攻坚战也是不可取的。汝宁军是要削弱农民军实力的,不是要消耗自己的血本。所以肯定不能够与农民军打硬仗。而是要打巧仗。

    此外,汝宁军还要分割一部分农民军,要把其赶向大别山地区,让他们联合那些的农民军残部,使得那些农民军肆虐南直隶和江南地区。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时空中,因为汝宁军的阻挡。农民军没办法肆虐安徽等南直隶地区,这也使得南京京营的明军主力保存得相当完好。吴世恭就是要让双方相斗,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最好再趁机火中取栗一番。

    由此看来。现在的汝宁军的选择并不多。不能够正面攻打已经做好准备的农民军主力,也没必要攻打农民军的老弱妇孺人员,更没必要去偷袭襄阳。甚至连撤退都不能够。所以现在的汝宁军的局面就有些骑虎难下。

    而且薛永利本人也不愿意这样无功而返。作为汝宁军的二号人物,薛永利独自领军的机会却并不多,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次机会,他就想漂漂亮亮地把作战计划完成。所以连向吴世恭求援这样的事,他都有着很大的反感。

    于是薛永利一开始的作战计划就是:靠近农民军的阵地;之后修建坚固的大营;反复挑衅引得农民军来攻;当消耗农民军到一定程度以后,寻觅机会击溃农民军的主力,并分割驱赶一部分农民军向东去大别山地区。

    可是很显然,在五天的对峙以后,汝宁军的上下都已经明白了:农民军不会主动来进攻,他们也是据营而守,等待着汝宁军的主动进攻。

    “明天全军拔营!向后退上十里后再扎营。”薛永利命令道。既然不能够正面决战,那汝宁军就要运动起来,使得农民军也要做出相应的运动。薛永利准备等到农民军的运动中出现破绽,汝宁军再投入战斗一锤定音。

    所以说,很多军事战役的战斗过程可能进行得很短暂,但前后试探和互相调动就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往往胜利都是在准备过程中决定的。

    汝宁军这里有些骑虎难下,而农民军那里也有些不好受。这么多的人马,固守在一地,每天只有消耗,没有补充,虽然暂时物资还不缺乏,但怎么样也让农民军的那些首领有些心烦。

    再加上农民军也耗不起时间。如果就这样一直和汝宁军耗下去,等到其他的明军包抄过来,那战局将会逐渐的处于劣势。到了那个时候,农民军的损失一定会相当的大,所以现在的农民军也要主动做动作了。

    那些农民军的首领也知道自己的作战意图被汝宁军看穿了,所以他们又聚在了一起,商议着该如何去办。

    “既然那吴屠夫不敢来攻打我们,那我们就自己行动。反正现在双方也都没有吃亏。行动的时候,就按照马大哥所说的多设埋伏,如果吴屠夫赶来的话,再给他一些苦头吃吃。”闯塌天刘国能说道。

    “笑话!”罗汝才立刻反对道,“我们怎么行动啊?分开走,吴屠夫就可以把我们一股股的吃掉。可是集中走,怎么样设埋伏呢?我们这些天都知道了吴屠夫用兵很谨慎,在我们周围派遣了这么多的探子,连我们放置在这么远的骑兵都让他们探查到了。如果我们大队人马一起走,没那些沟墙阻挡,吴屠夫的军队很可能就会压过来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有哪一营的兵马可以阻挡住啊?”

    罗汝才的话立刻引起了那些首领的深思,虽然一直称呼着汝宁军为“官狗”,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哪一营的农民军可以阻挡住汝宁军的进攻。于是张献忠就问道:“难道我们一定要走吗?集合起我们所有的新人,让他们反复冲击吴屠夫的军队,等到寻觅到了机会,我们的骑兵再大举插入,应该能够打垮吴屠夫吧!”

    罗汝才又是摇摇头:“让那些新人冲上一次、两次还可以,可是让他们在吴屠夫的火器底下反复冲锋?连我们老营的人马都做不到的。到了那个时候,可能我们都督战不住,那些新人都会冲回来反咬我们一口啊!万一吴屠夫趁机冲杀过来该怎么办呢?连逃都很难逃走了!”

    “怎么样也不能够再这么待下去了。”老回回马守应决定道,“既然吴屠夫不打,那就我们打。连夜把那些新人都带过来,也不能够让他们吃白食了。等明天一大早,先把我们的火炮架上,轰打吴屠夫的大营,再让那些新人冲。也不期望把吴屠夫打败,起码要打得他肉疼,让他不再敢靠近我们。否则的话,留在我们身边总是一个祸害啊!”

    农民军的众位首领都点点头,同意了马守应的决定。

    可是在第二天清晨,他们却惊讶地发觉,汝宁军全军拔营,向着后方退了十里。这让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倒是松了一口气。虽然汝宁军的这一后退又打破了农民军的作战计划,但是如果汝宁军是真的撤退了的话,起码眼前的难局就渡过了,而农民军也可以恢复自由,四处去流窜了。

    于是农民军一方面派遣了大量的侦骑,侦察着汝宁军的行动;另一方面也集合起了部队,准备着自己的撤退。

    可是在第二天,汝宁军又逼近了五里,一下子让那些农民军的首领神经又是紧张了起来。

    但在第三天,汝宁军又撤退了十里;第四天还是逼近了五里……。这样三去三返以后,因为汝宁军离农民军的阵地是越来越远,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就以为看穿了汝宁军的心思:就是要在汝宁军撤退的时候,逼迫着农民军不敢去追击。

    于是农民军的那些首领就逐渐地放下了心,他们把一部分的老营兵马从阵地上撤退了下来,再安排了六千骑兵掩护住农民军的撤退。就准备等汝宁军远离的时候,渡过汉江,全军撤向郧阳。

    “看起来我们这些天的行动奏效了。”薛永利笑着说道,“三河!你率领步骑各一团,于子夜出发夜袭贼营。其余各部在鸡鸣之前就食,然后在凌晨攻打贼军。秦总兵!你就等着机会,快速攻往襄阳吧!”

    “诺!”汝宁军的军官们齐声领命道。

    这次的汝宁军,将要展现出他们久经训练的夜袭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五章动荡的金陵城

    现在的吴世恭在盘算着把农民军赶往南京附近,可南京城内却是一片风起云涌。不是南京城的文武看穿了吴世恭的险恶用心,而是在争论着南京城内发生的一件大事。

    “‘瘟’相当道,这天下如何能大治?先是家严入狱,今又钱公蒙难,真乃亲者痛仇者快。区区曾在南阳与贼军交战,只见一片血海漂泊。千里无鸡鸣,百家无炊烟。……”侯方域在眉楼内慷慨激昂,他那亲身上战场的经历立刻引起在座的士子和名妓的注意。说到精彩处,那些士子和名妓不断地发出了一阵阵喝彩声。

    开春后来到南京,侯方域凭着自己的学识文采、年少多金、秀郎相貌立刻成为了秦淮河风月界最受欢迎的人,他也顺利地成为了复社的四大公子之一,在江南士子界闯出了很响亮的名号。而今天正是他的眉楼宴请众位童靴。

    “侯公子说得好!”一旁的顾横波立刻喝彩道,“今日妾身不能再受侯公子馈赠。妾身虽为贱籍,但也知忠义!”

    顾横波的话立刻引起了士子们更大的喝彩声,能够白玩眉楼里的姑娘,那谁会不高兴呢?

    自打在崇祯元年的辩论会上掉进温体仁的大坑,失去了就任大学士的机会并被赶回家,钱谦益已经在家呆了八年了。

    在这八年里,除了文人例常的交游,钱益谦的主要的娱乐就是写诗。而这些诗大都收入他的文集,引用当年明月的话:“那些诗的心理效果明显,心情好时看,可以抑郁;心情不好时看,可以去自杀。”

    反正这种:我很后悔、我要归隐、我白活了、我没意思的诗歌,可以诱骗很多女文青。比如秦淮河上的那几位大家。

    可是钱益谦根本没想到。他好好的在家中玩文艺,那祸却从天上落下来。崇祯九年末,江南常熟一个叫张汉儒的讼棍上疏讦告在籍的乡绅,原任礼部侍郎钱谦益和原任给事中瞿式耜。

    那瞿式耜的详细经历也就不介绍了,有兴趣的话可以度娘一下。我们只要知道他是东林党的干将,并且做过户科给事中。

    而做过六科给事中的官员,都是熟悉官员情况和朝廷动向的人,因此,这时候的瞿式耜虽然已经被免职,但其交游很广。也很熟悉很多官员的**。在他的活动下,很多官员的任免都由其掌握,所以就隐隐地成为了地下的“吏部尚书”。

    而这次首辅温体仁就是要消灭东林党的这两员“大将”,彻底要把东林党击垮,以达到独掌朝政的目的。

    不过温体仁毕竟位高权重。如果要自己亲自动手,传出去实在太丢面子。而且容易留下把柄。所以他决定借刀杀人。而他借到的刀,就是张汉儒。

    张汉儒是个衙门师爷,的的确确是一位小人物,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与内阁首辅扯不上关系的,而且张师爷长期在法律界工作。对拍黑砖之类的工作非常熟悉,且乐此不疲。

    其实这也是一件偶然的事件。原来常熟有一个富户叫陈履谦,为了一件争夺产业的官司曾经求助于钱谦益和瞿式耜,可这两个人却因为看不起陈履谦的人品。反而帮助了官司的另一方。所以陈履谦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才找到了专门包揽讼事的棍徒张汉儒。

    张汉儒虽是一介草民,却很懂得朝中政治的内幕。他知道皇帝最信任的是首辅温体仁,而温体仁的仇敌正是东林党人,因此只要把对于钱谦益和瞿式耜这两个东林骨干的讦状告到朝廷上,就一定能收到奇效。

    于是张师爷连夜写出了一份状子。而在状纸上,张师爷告钱谦益的罪状,有五十八条。那些罪状堪称经典之作,包括贪污、受贿、走私、通敌、玩权、结党,总而言之,只要你能想到的罪状,他都写了。

    其实明代的士绅在乡里极其横行霸道,其中尤以江南一带的乡绅为最甚,张汉儒讦状里所说的也未必全都不是事实。

    但钱谦益倒没怎么慌,因为这份状子写得实在太过扯淡,都赶回家当老百姓了,还贪污个什么啊?玩权?掌控朝政?那基本就是胡话,崇祯皇帝这么精明的人,是不会信的。

    可是当温体仁在内阁见到这份文书,立刻是如获至宝。钱谦益是他的老对头,又是东林党中硕果仅存的元老,而东林一派在朝中的残余势力这些年里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对他进行攻击,想方设法要迫使他下台。借着这个案件,正好打击一下东林党人的气焰。因而温体仁立即拟旨,要刑部将钱、瞿二人逮捕入狱,审核定罪。

    要知道,现在的崇祯皇帝为了朝廷大事而在焦头烂额中,谁去管一位已经免职的前官员呢?而且钱益谦留给崇祯皇帝的印象又不好,因此,当温体仁把公文票拟的送上来,崇祯皇帝就立刻签了字,可能连看都都未必看。所以这次的钱益谦就有些失算了。

    而这时候的钱益谦认为这个官司还是小问题,虽然已经闲居八年,但钱益谦在地方还是比较恶霸的,所以他认为一个小小师爷闹事,是很容易摆平。

    然而没过几天,钱益谦就迎来了几位从京城来的“客人”——几位来抓他的“客人”。 在被押解的路上,钱谦益才搞明白:原来那位师爷的状子,是告御状啊!

    而钱益谦毕竟是东林党的党魁之一,能量很大。所以在押解途中,他就开始活动了。一方面东林党人毕竟在朝野上下还有相当的势力,在江南地区更是横行无阻,因而命地方调查追究的朝旨虽然下来了,但地方官员却故意拖延,以便寻找转机。

    另一方面,钱益谦动用自己的朝中的老关系,让朝臣们纷纷为自己求情。

    而这一案件,却一波三折,波荡起浮的很有故事性。迅速地成为了一件搅动朝堂的一件大事。具体过程也将在后文详述。

    可是无论是温体仁,还是钱益谦谁胜谁负,却都是朝臣之间的内斗,也使得朝廷重心转变成为了首辅之争,根本忽略了农民军和满清这两大大敌,使得朝廷正常的政务出现了一个长达半年之久的空白期。

    真是内斗害死人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六章来到农民军营前

    崇祯九年十月二十二日子夜,李三河率领着一个骑兵团和教导军团的一个步兵团出营。虽然离农民军大营的距离还远,可是一切都是尽可能做地悄然无声。就连这边的营门打开,移开路障等物的时候,也是做的很安静。

    汝宁军的所有马匹都是被套上了笼头,马蹄上都是被捆扎包裹上厚布和毛皮。这样可以保证尽可能的安静。

    天气很好,天上挂着一轮弦月,即不特别明亮,也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再加上两个大营的火光照射,倒也不担心迷路。

    汝宁军在早已探好路的探子的引导下,以前排的兵丁作为基准,每个人都是盯着前面的后背,顺着小路开往农民军的大营。

    不过汝宁军的所为也是太过小心了一点。在夜晚时分,农民军安排在两营之间的骑兵早就撤回营,连在预设的阵地上的农民军兵丁也都回营休息了,因为谁也料想不到在二十几里外的汝宁军,会在夜晚突然出动,来夜袭农民军的大营。这几乎已经是违反了当时军队的常识了。

    当然,汝宁军也不会从农民军的阵地中间穿过,那样的话容易被农民军的明暗哨发现,所以汝宁军就斜插着直奔农民军左翼的大营。

    当汝宁军赶到农民军营地前近一里半的一个小山坡上时,发现对面的农民军大营内还是一片安静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发现这边的动静。

    可是对面农民军的大营在距离营栅两百步的距离上。每隔一定的间隔,就放着一个火盆。远远看着星星点点,这样的布置,要是靠近到二百步之内,光线明亮,肯定就会被发现形迹。

    而且对方还有营栅。少不得也得挖个壕沟,就算是偷袭攻到跟前,也会让对方及时地反应过来调兵守御。而在夜战之中,最怕的就是僵持,可看这个局面,很难不僵持。

    农民军的那些首领都是久经沙场,所以他们所扎的营盘也是中规中矩。虽然与汝宁军这种变态的营盘不能够比,但是按照明军的标准已经是扎的很严实了。

    “没想到贼军中也有一些人才啊!”看着农民军的营盘,步兵团的团长感叹道。

    “是不错!”李三河笑眯眯地说道,“不过和书乌龟的还差的远了。”

    李三河的话引起了军官们的一阵轻笑。汝宁军中。书墨的防御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当然,吴世恭肯定是要排除在外的。

    不过李三河的话也是一个事实。按照汝宁军的标准,怎么样也要在这个小山坡上安排暗哨,所以相对汝宁军的标准。农民军的这种营盘还是有着漏洞的。

    虽然在低声说着话,但李三河他们还是在小山坡上观察着。扫视着整个农民军军营。在营地地东面。有一处似乎是没有布置完全。

    李三河仔细打量那边,果然是在的布置上有缺口。毕竟农民军不是正规的军队,所以这种扎营,有着很多土木工程地劳作,所以有些地方都是草草的完成,根本不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想要抓紧时间休息。

    那边或许是个突破口,李三河招呼着一个侦骑连的连长打马悄悄的靠近,观察到那片区域地形的平地也不多,或者是坡地或者坑洼。想要到达营栅的跟前,似乎是没有路,所以也就没有放置火盆之类的东西来照明。

    不过那名连长也回禀道:虽然那路看着不平整,但骑兵也不是不能走。在汝宁军夜训的时候,有时候的地形还要比这块地方更恶劣一些。

    “是不是有埋伏?”一位军官提醒李三河道。在一片防守严密的营盘中,有着这样一个缺口,这总是让人感到有些怀疑。

    “有埋伏也认了!”李三河答道,“也没时间去寻找其他地方了。再说,也要看看贼军是否有着好牙口了,他们不怕崩掉牙吗?反正按照训练时去做,声势搞得乱一些,我们的部队就一定不要分散!”

    军官们都点点头,在这时候也根本判断不出农民军营盘的布置,还不如就这么攻上去试一试呢。反正夜袭的目的就是搞乱营盘中的敌军。万一那个缺口真是农民军的圈套,那只要部队集中了,汝宁军也有信心把部队给完整地撤回来。

    于是汝宁军立刻把携带的六门一磅的火炮推上小山坡,接着在李三河的率领下,两个团的兵丁开始悄悄地向那边运动。而在这个时候,运动发出的响声很是低微,可是所有兵丁的身上也都紧张地冒出了冷汗。

    在农民军的营栅外面,不时的能看到巡逻的兵丁经过,若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李三河或许会直接派人去把哨兵干掉,可此时却特别的担心惊动农民军的营中,所以就小心翼翼之极。

    不过这里的农民军的确是百密一疏,这个位置或许是以为地形比较难以行动,所以巡逻的人都很少过来。而此地的农民军营地又是颇为昏暗,在黑暗中很难发现营前众人的位置。在五、六百步的地方,汝宁军的大队人马停止了脚步,步兵团的一个连悄悄地接近到了四百步的距离。

    “就是这里!你们动作快些!”程牛的连长指着前方小声地说道。

    教导军团的兵丁都是要求着步骑战技的全训,所以军团中马匹的装备也是挺多。而这个突前的连正是全部装备了马匹的步骑兵。

    所以当连长下令以后,众人都是悄悄的下马。那名连长向程牛的队长做了一个“向前”的手势,程牛的队长就立刻招呼着程牛他们,从马匹的褡裢中取出了绳索,开始匍匐着向前爬去。

    虽然程牛在原来的部队中已经是老兵,可是在教导军团还是一名小字辈。所以在匍伏着向前爬的时候,程牛就感觉到自己象是第一次上战场一样的紧张。浑身上下都是汗就不说了,连下体都有些发沉。

    程牛愤愤地想到:“怎么刚才没想起来把身子排排干净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章有圈套,遇埋伏

    “死!还是活!“李三河鼓囊道。也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冒出这句哲学色彩十分浓厚的话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李三河身后的亲兵没听清楚这句话,所以立刻上前小声地问道。

    “没什么!”李三河摆摆手道。今天晚上太顺利了,倒使得李三河有些不放心。

    后面所有的人都不敢闹出什么动静,都是在原地等待着,这位置还真是一路无人,程牛那个连的连长还真是有些兴奋了。

    程牛他们匍伏过去的那边是风平浪静,期间有农民军的巡逻队经过这边,程牛他们都是趴在了地上,唯恐被人发现。终于是摸到了营栅的边上,这边的确是太马虎儿戏了。居然因为地形的原因连个壕沟都没有挖掘,连个预警的措施都没有,完全都是空虚的。

    “应该到了,贼军没有发现。”李三河身边的一名亲兵禀告道。

    距离这么远,李三河他们肯定不可能看到程牛他们的动静,所以他们是计着数,估算着程牛他们行动的距离。而那名亲兵就是负责计数的,他按照汝宁军匍伏规定的速度计算,估算出那些匍伏前行的兵丁应该已经到了农民军的栅栏前。

    而且农民军的营地里是越发的安静,看起来对方根本没有发现,如果这等夜袭被发觉,想必早就是人马喧嚷,闹将起来了。所以这安静的时间越长,希望也就越大。

    程牛他们压抑住心中的兴奋,把手中的绳索拴在了营栅上面,打了个死扣,几个人又是把手中的绳索连接在一起,轻手轻脚地小跑着跑回了队伍之中。早就有后续地人跟着上来,把绳索接起来。在这个距离上一名兵丁所带的绳索可是远远不够的。

    几股绳索都被汝宁军的兵丁们接到足够地长度。程牛的连长低声地下了几个命令,这些连接在营栅上的绳索都被拴在了马上。

    另有一名兵丁猫着腰跑回到李三河那里,向其报告前面已经准备就绪。汝宁军所有的兵丁都是抽出了自己的武器,有的上马准备;有的列成阵形,就等到那营栅被拉开,就要冲杀进去。

    绳索都被拴在了马匹上,程牛他们纷纷上马,拉扯绳索的十几匹马朝着农民军大营的反方向,而其余的汝宁军兵丁则是冲着农民军大营的方向。

    “动手!” 连长是一声低喝。那拉着绳索的十几匹马同时的发力,绳索顿时是被绷的笔直。而这营栅都是有三分之一埋在土中的木桩,因此这十几匹马同时发力,这可是极大的力量,听着“吱嘎”几声。那埋在地里的营栅木桩都是被拔了起来。而这个方向的一段营栅就被十几匹马硬生生的拉到了。

    这时候也没必要安静了,李三河骑在马上大声的喊道:“小的们。快些冲进去!给这些贼军来点狠的!”

    夜间袭营。在这样的局面下,二千余名兵丁冲入敌营,大砍大杀,惊扰震动那是相当惊人。而农民军都是在熟睡之中,众人都是糊涂着,不知道有着多少人来袭营。肯定是慌乱异常,不吓尿已经是心理素质过硬了。所以别看农民军是几万的大军,凭着汝宁军这两千多人马就足够让他们崩溃了。

    而汝宁军的兵丁们也随着李三河的命令,也都是大声的吆喝了起来。此时可不是安静的时候,就是要尽量的把这个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才好。

    而且那种大声吆喝也是一种信号,待在小山坡上指挥着六门火炮的火炮统领听到了汝宁军的动静,就立刻下令道:“开炮!”

    六发炮弹立刻飞入了漆黑的夜空中,也不知道炮击的效果如何,只知道那些炮弹绝对是砸入了农民军的营地。不过在安静的夜晚,炮击的声音那可真的算得上是震耳欲聋啊!

    骤闻巨响,农民军的营地顿时炸开了。此地正是闯塌天刘国能的营地,听闻剧变,刘国能就立刻从床上跳起,也不管身边尖叫着的女子,他拔出床边的刀,闯出了内帐。

    “大王!官狗劫营!”闯入大帐的刘国能亲兵队长,一看到刘国能的一丝不挂先是惊呆了一下,接着立刻反应过来,向着刘国能汇报营中的情况。

    “那个方向?”刘国能根本顾不得深秋夜冷,首先就是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是空营那儿!”亲兵队长立刻回答道。

    “那好!快些安排人手挡住劫营的官狗。你再出去巡察一下,有谁乱营的,立刻就斩首示众!”刘国能立刻下令道。

    这时候的刘国能已经不怎么惊慌了。农民军在与明军长期的战斗中,在双方驻扎营地对峙时,总是在劫营和反劫营之间进行的。而这种战斗相当激烈,彼此之间也是花样百出。

    所以刘国能就在自己的营地中,寻找了这么一个看起来粗心设置,防备很虚弱,让人觉得能够顺着这个缺口突进来的地方,设立了一个空营。不过在空营后面,他埋伏了大量的晚间机动部队,就是要给劫营者迎头痛击。

    其实这也算是一个心理陷阱,能够在傍晚出来劫营的人,一般心中都是存着投机冒险的念头,有这么一个缺口,总会吸引人来上钩的。

    在一般情况下,只要劫营的人冲入了一个空营,再加上遇上大量埋伏的部队的阻截,他们肯定会因为自己中了圈套而士气低落,甚至在阻截下会溃不成军。

    刘国能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几门火炮。在夜晚中也不可能派出军队出营去拔掉那些火炮,因为一时三刻之间,找一些没有夜盲症的兵丁也是很不容易的。因此,刘国能就要组织自己的部队避开炮火的射程,并且要弹压住乱营的兵丁,防止住炸营的情况发生。

    刘国能的亲兵队长立刻带着一队亲兵入营巡视,把那些出了帐篷乱跑的农民军兵丁都赶回了帐篷,并且砍了几名不听话的兵丁。在辣手整治下,刘国能的营地里逐渐地恢复了平静。而在炮火射程内的兵丁也有秩序地撤往了营地的后方。

    可是这种平静没保持多久,因为很快的,劫营的汝宁军已经冲破了埋伏的农民军的阻截,冲入了刘国能的大营。

    汝宁军挑选的那段路的确是难走一点,步兵还好一些,但是有几名骑兵都是人仰马翻。而且因为道路的限制,也不可能排成很长的队列。但这些都是小问题了。汝宁军依然保持着小跑,因为这时候只要是冲进去,那就万事大吉了。

    眼见着前方的步兵团已经冲入了农民军大营,这时候的农民军营地里才有了一些动静。很多后面的骑兵都有些放松,他们忍不住在心中冷笑:“已经晚啦!”。

    可就在这时,已经进入农民军营地的步兵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这营地是空的!我们中埋伏了!”

    那些骑兵都忍不住勒住自己的缰绳,等待着李三河发布着进一步的命令。

    “都慌什么!慌什么啊?”李三河怒吼道,“保持安静!平时这情况还练的少吗?按训练时去做!”

    虽然心中那种:可能遇上埋伏的阴影得到了证实,这时候的李三河反而放松了下来。在汝宁军的夜袭训练中,演习双方也是花样百出,所以每一次的劫营训练可能都会遇上埋伏的情况,所以只要按照训练计划来,其实汝宁军并不怎么害怕这种情况。

    在李三河的怒吼声中,汝宁军的军官们迅速地约束好了自己的部队,他们开始按照平时的训练行动了。

    而这时候的刘国能也有些失算了,他现在埋伏在空营周围的军队,远远的没有刚开始设立空营时,埋伏在空营周围军队的战斗力。

    因为准备着撤退,又判断着汝宁军不会夜行军这么长的距离来夜袭,所以刘国能现在安排在空营周围埋伏的部队就少了许多。

    再加上刘国能这些首领的态度,多多少少影响到了底层的农民军兵丁,而那些农民军兵丁的纪律又是相当散漫,所以埋伏的那些部队中,很多的兵丁都是散去睡觉了。

    更为可悲的是,那些散去睡觉的兵丁大多数都是睡在了空营中。要知道,农民军对于物资的渴望是很强烈的,所以在撤退的时候,肯定不会放弃架设在空营内的帐篷的。

    再加上空营内的睡眠环境又是相当好,怎么样也比与几十名扣脚大汉一起睡强上许多,所以现在空营内的帐篷,睡着许多拆帐篷的农民军劳力和本应该在晚间埋伏的兵丁。

    所以当汝宁军拉开栅栏、火炮射击以后,那些睡在空营帐篷内的农民军兵丁立刻就是四处逃窜,而这些人首先就是影响到了埋伏的农民军部队的结阵。

    并且那些逃跑的人都是自己部队里的弟兄,农民军埋伏的部队也不忍心使用火铳、弓箭等远程火力。所以当那些人跑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闯入空营的汝宁军步兵团已经排好了方阵,开始火铳射击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击溃埋伏部队

    在黑暗中,其实根本无法瞄准,再加上那些帐篷阻碍视线,所以汝宁军的射击效果并不好。不过火铳射击时的点点火光和巨大声响,给予埋伏的那些农民军兵丁的心理震撼却绝对是巨大的。

    而且那些火铳并非完全没有杀伤,那些从帐篷中逃跑的农民军兵丁总是下意识地跑向自己埋伏部队的集合地点,而汝宁军也是照着那些逃跑的人的背后打的。所以再怎么瞄准不了,多少总能够打倒几个农民军。

    于是农民军集结的部队就混乱了起来。有些人向后逃;有些人避让并接应那些逃跑的人;有些人躲藏着汝宁军的火铳射击;还有些人手持着火铳和弓箭反击。

    可是农民军的反击并没有形成齐射,都是些零散的射击,再加上汝宁军的盔甲装备相当精良,所以根本没造成什么杀伤。

    而且汝宁军的战术动作进行得相当的快。在进行了三轮齐射以后,汝宁军的斧枪手立刻排成队列,向着反击最猛烈的地方扑了过来。

    其实这也是一个心理陷阱。一般的情况下,抵抗最激烈的地方后面,肯定是敌军的要害,所以汝宁军就要在第一时间打垮那些埋伏的农民军,杀入农民军的大营。

    教导军团的那些斧枪手都是老兵中的精英,所以虽然排着队列,但他们可以维持着齐排奔跑的状态,当他们突然出现在农民军埋伏部队的跟前,农民军的部队顿时乱了。

    “呼啦!呼啦!”一阵阵兵器破空的的声音在农民军兵丁们面前响起。一根根斧枪直刺了出来,有的刺中农民军兵丁的胸脯;有的直刺农民军兵丁的面门。斧枪因为斧头的配重,动量很大。所以大多数的农民军兵丁都被一击而毙,只有少量的重伤者还在地上拼命地挣扎,不过他们挣扎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小。

    这些斧枪兵。都是长枪兵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所以在长兵器在刺杀上极有心得,而且这等短距离的冲锋上的发力动作都是精通的项目。

    而对面的那些农民军兵丁,很多人手中的兵器都没有放平,就看到对方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很多人是猝不及防被杀,立刻是一片的惨叫之声。

    被刺杀的人倒在地上,后面的人虽说是惊慌不已,但也都是些见过血的老兵,他们纷纷喝骂着抄起了兵器上前厮杀。这种局面下想要后退,身后全是人,根本无法跑掉,反倒是把后背卖给敌人,那就等着被屠杀了。

    虽然也有些混乱。但毕竟是有所准备,那些农民军兵丁也都是长兵器的顶在前面。拿着刀盾的兵丁在后面。看着汝宁军冲锋势竭,正是拿着刀盾欺近身前厮杀的好机会。短兵器对付长兵器就是要靠近身前,让长兵器施展不开。

    可是那些农民军的刀盾兵才冲出两步,就看见对方斜着举起了斧枪,很狠地劈了下来,而那斧枪上的斧头份量可不轻。这么扬起劈下,力量是极大。

    农民军反应快的立刻是举起盾牌遮挡,那斧头重重敲在盾牌上,这等木质的圆盾根本无法防护得住。立刻是被劈的粉碎,有的直接是连胳膊肩膀一起卸下来了,立刻倒地,惨嚎着打滚,连死都不能痛快。而那些没有举起盾牌的倒是幸运,那斧子劈下,直接就是毙命,半边身子都是飞掉了。

    可那些农民军的兵丁到底是刘国能的老营兵马,总有几个不要命的冲到前面去,倒也是杀伤了几个斧枪兵,可也仅此而已了。

    因为这时候,汝宁军的斧枪兵已经是变换成两排,披甲的人站在第一排,后排的人负责保护,这下子连空档也没有,一前一后两把斧枪,彼此配合,好像是怪兽张开的大嘴,一张一合,不断的吞噬着面前的人命。

    这一鼓作气,就把农民军的部队打退了五、六十步,而地上遗留下了满地的农民军兵丁的尸体。这让农民军的部队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而趁着这段时间,汝宁军的骑兵团也全部进入了空营,他们开始整队,分成了左右两队,要绕过斧枪兵的队列准备开始冲杀。

    空营再怎么空,里面帐篷等障碍物还是挺多,所以汝宁军的骑兵的速度跑不起来,根本没办法冲刺,只能够驱着马小跑着向前压。而且为了绕过障碍物,队列有时候还要分裂开。

    可就是这样,汝宁军的骑兵还是排列得很紧密。由于马匹被挤压着只能够向前跑,所以汝宁军的骑兵根本不需要控制马的方向,双手都可以腾出去掌握兵器。

    而在黑暗中,农民军只见到两堵墙向着自己快速地压过来,他们的精神顿时崩溃了。首先就是指挥农民军部队的那些头目。

    农民军的那些头目,都是久经沙场,也可以说都是久经逃亡的,个个都是顶呱呱的逃跑高手。所以在一开始指挥的时候,那些头目就是靠着部队的最边上,几个人负责一边。而在此时更是默契非常,一见汝宁军的骑兵压了过来,他们立刻带着自己的亲兵,朝着自己的马匹就冲过去了。

    而那些头目手下的亲兵,也对这样的套路精熟透顶了。自家主将一跑,那几十个人立刻护卫在身旁,朝着马匹那边就跑。遇到挡路的,他们就拿着手中的兵器就砸,要是还不躲开,那就真刀真枪的招呼了。

    那些逃跑的头目和亲兵,一边跑进了刘国能的大营,一边还大声叫道:“官狗打进来啦!官狗打进来啦!”刚刚有些平静的刘国能大营顿时又沸腾了起来。

    而那些作战的农民军兵丁也不是傻瓜,这主将一跑,而马蹄声越来越近,那些农民军兵丁也逐渐地慌乱了起来。最能打的那批都是站在最前面,几个来回以后都隔屁了,而现在主心骨又走了,那谁还会去支撑呢?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顿时是四下溃散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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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介绍:
吴世恭穿越到天启末年,身不由己地上了魏忠贤这条破船。 在明末,朝廷内有党争,外有造反。疆域边,后金兵虎视眈眈的恶劣环境中,他不懂历史进程搞投机;不会发明创造金手指;没有王霸之气英雄投;不能剽窃诗词骗佳人。 他在崇祯上台以后如何自保呢?他在明末的黑暗的官场中如何周旋呢?他在出了京城以后,如何在农民造反大军和后金大军中生存发展呢?他在没有任何历史知识的参考下,如何行走呢? 他只有靠着一股光棍作风,硬生生地在明末动荡的年代中走出一条风云之路。请关注他曲折而又爆笑的人生。明末疯狂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末疯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末疯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