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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战士之盗墓达人全文阅读

作者:浪漫爱人     极品战士之盗墓达人txt下载     极品战士之盗墓达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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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读书之人

    八月的一天,一阵阵猪叫正从中国南方某省A市双塔镇东郊一座老式的四合大院内传出,透过大院半掩的门可以看到几个青年人正将一头大肥猪按在板凳上准备宰杀。

    不过cāo刀者却是一个面皮腊黄、看起来有些病容的后生。这后生一点也不具备屠夫的气质,倒更象是个读书之人。但就是这读书之人,手中却将一把雪亮的杀猪尖刀高高扬起,看来就是要由他来执行杀猪之责。

    按着猪的四个人一个是暴牙,一个象个农夫,一个瘦得象猴,还有一个歪着肩膀,形象邋里邋遢。

    此刻那四个按住猪的人都有点不耐烦了,但那读书之人却还是没有要将刀捅进猪的脖子里的意思,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而走了神。

    “可司,你能不能快点啊?别‘思考人生’了!”暴牙忍不住叫道。

    “是呀,我们的手都摁酸了呢。”农夫也有气无力地叫道。

    瘦猴道:“可司不会是下不了手了吧?”

    “是呀,可司你也心太软了,这猪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你要是不敢杀,让我老黄来!”邋里邋遢的人摇头晃脑道。

    “衡其、农民、谢可、黄跑跑你们四个把猪摁紧了,别分神啊!”这时,另一个站在旁边戴着金丝眼镜的人指着暴牙、农夫、瘦猴和邋里邋遢的人依次叫道。

    “虾皮,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可司他老是这样‘思考人生’,我们可真受不了啊!”衡其摇头道。

    “是啊,他再不开斩,我们的手可都酸了。”农民也叹息道。

    虾皮便走近那读书之人低声问道:“可司,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件事?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你难道还没忘掉?你还是别想了,快点把猪杀了吧,要不然人受罪,猪也受罪。”

    “虾皮,你说我能忘吗?”读书之人抬起头来看着虾皮道。

    “那你想也没用啊。”

    “你说得对,有些事情,过去了之后,再怎么想也是不会重新开始的。可我真的希望那件事情没有发生!”读书之人叹息了一声,突然将闪亮的尖刀捅进了猪的脖子里,“扑”一大股鲜血喷涌了出来,溅泼了虾皮一身,弄得虾皮就象是在红sè的染缸里打了个滚。

    虾皮吓得连打了好几个倒退:“可司你杀猪也要先报个信嘛,瞧现在溅了我一身猪血!”

    “哈哈,可司要是报信,那还是可司吗?”衡其大笑道。

    “请问,杨浩大哥在吗?”众人正在调笑,大院的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问话声。

    众人的眼光立刻便被吸引了过去,只见这女子约莫二十一二岁,一袭蓝sè的牛仔装,短发齐耳、眉清目秀,很有一股飒爽的英姿韵味。只不过,这女子的脸上似乎有一股戚然的神sè,看起来有些忧郁。

    衡其往读书之人身上一指道:“这就是……”

    “他不在,他已经死了!”读书之人却冷冷地打断了衡其的话。

    那女子一呆,脸上的表情顿时由忧郁转为绝望,半天方喃喃道:“原来杨浩大哥已经不在了,那我爹也没指望救了……”

    那读书之人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一怔,似乎在思忖刚才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太过分?

    这时,虾皮上前和蔼道:“姑娘,你找杨浩有什么事?”

    “我叫傅莹,我找杨浩大哥是想请他帮忙救救我爹……”那女子低头看着自己玉一般的手指尖道。

    “你爹怎么了?”虾皮追问道。

    “我爹……这里有说话的地方吗?”傅莹一边四下打量院内的情形,一边yù言又止。

    虾皮往不远处的一栋灰sè四层楼房一指道:“那就去那里吧。”

    傅莹看了看挂在大楼门口的一块蒙着灰尘的招牌,上面写着一行红sè楷书“处理全球灵异灾厄事件特别派遣队LMjīng英部队总署”。傅莹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唯一能够帮到我的地方,可难道我真的来错了吗?”

    虾皮道:“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事,我们一定能够帮得到!来吧,我们去二楼会议室详谈!”

    二楼会议室里,虾皮等人先后往沙发上坐了下去,然后请傅莹也入座。当所有的人都坐好了之后,那读书之人竟也跟了进来。但他只是不声不响地坐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虾皮扫了读书之人一眼后,将目光重新移回到了傅莹身上,仍然由他来开始问话:“傅莹姑娘,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外人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爹出什么事了吗?”

    “其实我是从六百公里外的D市赶来的,因为我听说你们是‘LMjīng英’,是专门应对那类事件的,因此你们一定能够帮得到我的。我只是没想到杨浩大哥他竟然不在了……”傅莹的语调里仍然带着些许伤心之意。

    “傅姑娘,你不要出口伤人好不好?你所说的杨浩大哥就在你面前,你怎么开口闭口说他不在了呢?”黄跑跑忽然忍不住咆哮了起来道。

    傅莹听到黄跑跑的这声咆哮,顿时诧异地多看了他两眼,疑惑道:“杨浩大哥就在我的面前?难道你就是……”

    “他是杨浩大哥?哈哈哈哈……”衡其、谢可和农民都笑疼了肚子。

    “傅姑娘,黄跑跑说得对,杨浩大哥就在这里。不过我们先要听你说说原因,然后才能评估是不是能够帮得到你。”虾皮严肃地对傅莹道。

    傅莹虽然还不知道谁才是杨浩,不过听到虾皮的这句话,心情已经放松了许多,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当下便开始说明她的来意:“我真的很需要杨浩大哥的帮助,因为我爹他现在身处危险之中,只有杨浩大哥才能救他出险境……”

    “杨浩现在有本事救你爹才怪!”一直没有吭声的读书之人忽然又开了腔。

    傅莹不安地看了读书之人一眼,刚要答言,只见戴眼镜的那人冲她打了个眼sè道:“不要听他的,你继续往下说。”

    “是这样,我爹他其实是个盗墓贼,现在可能陷在了一座古墓里,半个月前就没有了消息……”

    “什么?你爹是盗墓贼?”衡其、谢可都瞪圆了眼睛。

    黄跑跑则喜得摇头晃脑:“太好了,我正想找个盗墓贼学学怎样盗墓呢!”

    “黄跑跑你住嘴!”虾皮严厉地瞪视着黄跑跑,直到黄跑跑住了嘴。

    傅莹不安地叹息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爹那样的人,可他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

    “如果只是救人,你为什么不找专业的救援人员,而要找我们呢?”虾皮反问道。

    “如果只是普通的救人,我当然可以找专业的救援人员,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的险情,我爹他们也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傅莹道。

    “这么说,不是普通的险情,那又是什么样的险情呢?”衡其插话道。

    “是非常严重、非常可怕的意外!”傅莹一双美丽的眼睛睁得溜圆,“我爹曾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他们,也没有什么能够吓得到他们。但是如果他们碰上了粽子,那就真的很难说了。”

    “粽子?就是每年的端午节用棕叶包裹着糯米做的那有三个角的香香甜甜的玩意吗?”黄跑跑咂巴着嘴巴道。

    “不是的,这是在倒斗者中间流行的术语,粽子也就是僵尸。”傅莹解释道。

    “啊,僵尸?”黄跑跑一屁股跌坐在了沙发上。

    虾皮的脸sè也转为严峻:“如果真有粽子的话,那我们这些人去也是白搭啊。”

    “为什么?你们难道不是‘处理全球灵异灾厄事件特别派遣队LMjīng英部队’吗?还有杨浩大哥一直是我崇拜的英雄,难道连他也害怕粽子?”傅莹不解道。

    “不是怕,而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力。说白了,我们现在就是一群普通人,我们每天除了‘以食为天’,做不了任何的事情。”虾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是啊,吃喝拉撒就是我们每天的要务,我们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黄跑跑也摇头晃脑道。

    傅莹呆了半晌,忽然朝一直坐着不吭声的读书之人跪了下去:“杨浩大哥,我知道你就是杨浩大哥,你一定要帮帮我,我求求你了,再晚我爹就没命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读书之人的身上。

    读书之人也是一呆,大概也没有想到傅莹会朝他下跪。当下他脸上的冷峻之sè终于渐渐消退,代之的是一种落寞和悲苦的神sè。他缓缓扶起傅莹道:“傅姑娘请起……你说得对,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我,我们对你父亲的事情可能真的是爱莫能助。”

    “杨大哥,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一切都源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其实我也是一个死里逃生的人……”杨浩目光深邃,似乎陷入了深深的遐想之中,那通红炽热的熔岩、那悲痛yù绝的丽影,仿佛都在他的脑海里交相映织……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二章 古墓传说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莹看着这个痛苦的男子百思不得其解,而其他的人也都低垂着脑袋,并没有一个人帮她解释一下。就连那最活跃的黄跑跑,此刻也耷拉着脑袋,一脸沮丧。

    “那是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已经没必要提起了,至于傅姑娘说的这件事,不是我们不想帮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杨浩的眼里略微恢复了一点常态,平静地看着傅莹道。

    傅莹还想再问,只听虾皮说道:“傅莹姑娘,杨浩背负了太多的负荷,你让他清静一下,这个中情由还是由我来说吧。诚然,如傅姑娘所说,我们的确是名噪一时的‘极品战士’和‘LMjīng英’,在处理灵异灾厄事件上面也略有成绩。但三年前的一场变故让我们元气大伤,‘极品战士’的光环早已从我们的身上褪sè,我们现在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在体质上可能还要更差一点。你看到的我们门口挂着的招牌不过是装装门面,我们现在其实就是一个生猪养殖、屠宰、加工一条龙的公司。”

    “我们现在是商人,而不是战士。”衡其也接过话茬道。

    “我们现在就算到野外去走一趟都很吃力,更惶论到凶险莫测的古墓里去救人。”农民也捋着下巴上的几根山羊胡须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那我也不麻烦你们了……”傅莹的表情再次转为深深的失望。她朝众人鞠了一躬,便含着眼泪朝门口走去。

    “傅姑娘请等一等!”杨浩突然叫住了她。

    傅莹忙转头看着杨浩。只见杨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缓缓而凝重道:“傅姑娘,请原谅,恕我刚才说话冒昧,其实现在的杨浩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我虽然已死,但我的心却未死!”

    傅莹是相当聪慧之人,常言道:“说话听音、锣鼓辨声!”当下听杨浩这样一说,她不禁喜出望外。然而她看了看杨浩有些憔灼的面容,不禁又担忧地摇了摇头道:“算了,杨大哥的身体状况看来欠佳,我还是去找别人吧……”

    的确,杨浩这些人在她的眼里看来,就和一群病夫差不多。这些人不要说救人,就算自保都有点成问题。

    虾皮似乎看出了傅莹的疑虑,忙解释道:“傅莹姑娘,可司虽然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但他既已开了口,就一定会尽他所能救出你爹的。还有一件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他在杀猪?其实杀猪不是他的本行,他仅仅是在尝试着恢复自己的能力而已。现在他已能杀死猪,自然也能杀死别的东西!”

    “可我们要对付的是粽子,而不是猪。”傅莹淡淡道。

    “在可司眼里,粽子和猪没有什么区别。”黄跑跑嘻嘻笑道。

    傅莹并没有被黄跑跑的插科打诨所扰,目光始终停留在杨浩脸上。终于,她从杨浩的眼睛里读懂了某种含意,于是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道:“那好吧,那就拜托杨大哥了。”

    两个小时后,杨浩一行乘坐一辆白sè东风面包车离开了双塔镇,沿着一条二级公路向D市方向驶去。傅莹亲自开车——这车就是她开来的,车上还满载着她准备好的装备,有吃食、有宿营的帐蓬还有登山和泅水用的工具。这些东西的质量也都不差,全都非常结实和耐用。看来她老爹的确靠着倒斗发了大财。

    杨浩坐在驾驶座的旁边,始终沉默着。后面一排是虾皮、衡其和农民。黄跑跑和谢可呆在了最后一排。

    一路上黄跑跑显得十分活跃,不时东拉西扯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忽然他摇头晃脑道:“傅莹姑娘,这次咱们去救你爹,少不得要和粽子干仗啊,你给咱们预备了武器没有?最好给我来把AK,没有的话,M16也可以!”

    傅莹一边开车,一边答道:“对不起,黄大哥,这一切都没有。”

    “啥?这什么都没有,咱们拿什么去打粽子啊?”黄跑跑大吃一惊道。

    虾皮回头道:“黄跑跑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吗?你要是不想去,那现在就下车!”

    衡其则插言道:“黄跑跑说得对啊,咱们手里没家伙,拿什么跟粽子拼啊?”

    虾皮道:“我相信傅姑娘一定有安排。”

    这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杨浩侧过脸看着GPS导航仪道:“古墓在什么地方?离此还有多远?”

    “古墓在D市的西北方三百公里,但是具体的位置我却不清楚,我只知道那里叫做朽棺峡,应该是一个峡谷,古墓就在峡谷里面。”傅莹答道。

    杨浩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爹一定在那座古墓里?”

    “因为他为了进入那座古墓已经准备了十年了,那也可以说是他半辈子的愿望。他曾经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他倒下了,那一定也是倒在那座古墓里!”

    “那是座什么古墓?对你爹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我也不清楚,父亲有很多事都是瞒着我做的,他不想让我知道,就是怕给我招惹了事端。”

    “那你母亲在哪里?”杨浩注视着挡风玻璃前快速游走的路面。

    “我母亲她……已经过世了。”傅莹神sè有点戚然,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禁抖了抖。

    杨浩见状忙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没事。”傅莹很快又恢复了镇静,面上的神sè又重新转为坚强,双手将方向盘也握得更稳。

    看来这个女孩子的xìng格早已锻炼得非常坚忍不拔,这也说明她一定经历了很多的磨难。虽然她是一个盗墓贼的女儿,但这并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杨浩本来还想多问她一些问题,但怕影响了她开车,因此便打消了念头。

    他不知道,傅莹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面包车一直向着西北方向前进着。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车子开到了D市西北面的一座名叫立白的小城。傅莹将车停在十字路口,下车去向路人打听去朽棺峡的道路,杨浩等人则在车上休息。

    本来杨浩要去打听的,但傅莹执意要自己去,杨浩只得由了她。

    然而傅莹这一去竟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时,她用一种遗憾的神情对众人道:“各位大哥,看样子我们得走路去了。我刚才打听过了,从这里到朽棺峡还有二十多里山路,不能通行车辆,我们只能步行前往。”

    “啊?不能坐车了?”黄跑跑大吃了一惊。

    “步行亦无妨。”杨浩看着傅莹道。

    虾皮等人也都点了点头。

    于是傅莹去寄存车辆,杨浩等人则把装备打成背包,每人都负荷三十多斤,并不算是很重,但也不轻松。杨浩想要将傅莹的背包打得小一点,但傅莹说什么也不干,反而还挑了最重的一个包背在身上。

    虾皮等人都劝道:“傅姑娘,重的让我们背吧。”

    傅莹第一次露出了一丝微笑:“你们别看我是女子,我的力量可能比你们这些斯文人还强了那么一点点。因为我在大学时就是体育健将,也曾经跟着父亲倒过几次斗,早就锻炼出来了。”

    众人见她背得非常轻松,而且走得也是呼呼生风,便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同时互相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我们这些‘斯文人’的确还不如一个女孩子。”

    虾皮道:“好了,我们也快点跟上傅姑娘吧,别落得太后,那就真的让人笑话了!”

    于是众人背起背包,鱼贯前行。

    傅莹自然是走在了最前面引路,杨浩、虾皮、衡其、农民、谢可依次跟在后面,黄跑跑却在最后押尾。

    众人离开了立白小城,先着沿着一条清澈的小溪左岸前进,路虽不宽,却也还平坦,路旁的农田里还有村民在劳作。但往前走了几里后,便没有路了,只能下到了溪里,踩着溪中的石头前行。

    傅莹回头对众人道:“这条小溪叫棺材溪,我们要沿着溪水一直走到它的源头,然后上山,翻过分水岭后,才是朽棺峡。朽棺峡是一处地质裂缝,深有数百米,长有十几里,地势非常险要,传说那里有煞气,这里的百姓轻易都不到那里去的。我问了很多人,也没有人能知道那里的具体情形。”

    虾皮道:“不错,我们必须把困难充分估计足!”

    衡其则困惑道:“古人怎么会把墓葬埋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农民道:“那里可能是一处风水宝地吧,你们要知道,古人是不会乱埋墓葬的,一定要看风水,风水适合才行。”

    “古人真是闲得慌,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会有什么好风水?”谢可摇头道。

    “穷山恶水的地方怎么就不能有好风水?也许你认为是穷山恶水的地方正有好风水呢!”农民嗤道。

    “大家不要说话分神了,我们现在是在溯溪,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虾皮jǐng告道。

    众人这才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溪水来。只见这小溪的溪水并不是很深,浅的地方只淹到脚踝,深的地方也只到小腿,偶尔会遇上一个水潭,也不过齐腰深。此外溪里满是山洪暴发时从山上冲下来的大石头,众人不时要从这些大石头上跳过去,跳不过去时就有可能落在水里。傅莹很轻巧地在前面做着示范,只见她从那些大石头上跳来跳去,几乎连鞋都没打湿。

    而其他的人或多或少都落到了水里,黄跑跑更是踩中一块长了青苔的石头,“赤溜”摔了个狗吃屎。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三章 夜半见鬼

    还算天气热,打湿了的衣服不一会就被溪谷里的山风给晾干了。

    到后来溪谷的坡度渐渐陡了起来,明显地感觉到了是在上坡,众人走起来自然是更加的吃力,从石头之间跳跃也更加的难了,不仅黄跑跑,杨浩、虾皮等人也都先后跌了好几跤,人人都摔得和从水里捞起来的鸡一样。

    还算傅莹的背包密封xìng能好,背包里的东西才没有被水打湿。

    杨浩等人不停地喘着气,动作也越来越慢,到后来连一尺多宽的地方都跨不过去了,干脆直接从溪水里走。由于众人都穿着长裤,也没空挽一下裤腿,就直接让水浸着裤子往前走,裤子和鞋袜也当然全部都打湿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众人已经上到了半山腰,但是仍未到达分水岭,而天sè却已经渐渐黑下来了。虾皮不得不哀求傅莹道:“傅姑娘,我们还是歇一歇吧。”

    傅莹见众人确实已经疲惫不堪,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溪水?当下点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在这里宿营吧。”

    众人如听到大赦,便从背包里拿出帐蓬,在溪岸边选择了一块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

    一共扎了三个帐蓬,其中傅莹呆在了一个单人帐蓬里,杨浩等人则三人一组,呆在其他两个比较大一点的帐蓬里。

    众人就着溪水洗了脸,然后用石头砌成灶,再用一个小巧的便携式铝锅烧水煮方便面,马马虎虎地吃了一顿晚餐,便钻进帐蓬打算休息一晚,待明天早上再继续赶路。

    傅莹看来对作息的规律把握得非常好,只见她很快便在帐蓬内睡着了,杨浩等人便也打算安歇。虾皮道:“我和可司、农民三个斯文人一个帐蓬,衡其、谢可、黄跑跑你们三个粗人一个帐蓬!”

    衡其笑道:“我们三个在傅姑娘眼里也是‘斯文人’,怎么到了你虾皮嘴里就成了‘粗人’了?”

    谢可则瞪大了眼睛道:“我们不要黄跑跑这个爱放臭屁的垃圾!黄跑跑今天晚上自个找地方睡!”

    衡其也赞同道:“就是!黄跑跑的‘毒’那可是真的熏人,比沙林毒气还厉害!”

    黄跑跑的尖鼻子往上一翘道:“我还不想和你们这两个混蛋在一起呢!”说完抱了一个气垫,鼓着蛤蟆嘴巴吹胀了,将气垫抱到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往气垫上一躺道:“今天晚上我就睡这,怎么着?”

    杨浩上前劝道:“黄跑跑,你还是别意气用事吧,你睡这里怎么行呢?这山里的蚊子那可就有了‘口福’了。”

    黄跑跑气哼哼道:“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块皮!他们两个不刁我,我还不稀罕呢!”

    “黄跑跑,你这人要听劝啊,别不识好歹!”虾皮也上前劝说道。

    “不用管他,让他去!”衡其一挥手,和谢可钻进了帐蓬,一会已是鼾声大起。

    杨浩和虾皮还想再劝,农民阻止了二人:“算了,等他知道厉害了,他会到帐蓬里去的。”

    杨浩等人便也就作罢了,任黄跑跑耍一会儿xìng子,心想他待会肯定会自己回到帐蓬里去的。

    毕竟在这渺无人烟的大山里的夜晚,一个人呆在外面,无论怎样还是会有点心悸的,不要说黄跑跑本身就是一个胆小如鼠之辈,就算是个正常人,也都要打上好几个冷颤。因此他最多躺上一会,就会滚回到帐蓬里去。

    然而黄跑跑这人却长了个倔心眼,当下偏偏躺在垫子上不肯回到帐蓬里去,并且还故意装睡。没想到他这一睡还真的睡了过去。这主要是下午溯溪的这段路程太累,他合上眼皮便睡着了。

    而其他的人也和他的情形差不多,都是躺下去便进入了梦乡,到后来也没有人来管他了。

    却说黄跑跑这一睡便睡了四个多小时,到午夜十二点多钟的时候被蚊子给咬醒了。这山里的蚊子可真是多呀,那简直都抱成了团,还发出烦人的嗡嗡嗡的叫声,令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黄跑跑这人皮厚,也不怕蚊子咬,因此蚊子倒不是他最害怕的东西。他最害怕的东西便是四周无边无际如帷幕一般压向他的黑暗、以及四周山岭上夜风刮过松林引起的松涛怒吼声。

    由于四周都没有灯光,黄跑跑既看不清帐蓬的位置,也辨不出东南西北,当下凭着白天的记忆在黑暗中瞎摸乱撞——其实他离衡其他们的帐蓬只有三米多远,但他辨不清方向,又怕摸到了溪里,因此特意小心翼翼地绕着走。

    结果这一绕,他便绕过了衡其和杨浩他们的帐蓬,摸到了傅莹的帐蓬前。他凭着手感觉得摸着了帐蓬,当下心中一喜,便寻找着帐蓬的拉链,想要钻到帐蓬里去。

    就在他摸到了拉链头,正要将帐蓬拉开时,却突然发现帐蓬后面有了亮光,不过这亮光却不象手电筒的亮光,也没有光源,倒象是飘浮在空中的一团光雾,而且呈现着一种怪异的绿sè。

    黄跑跑起先不以为意,以为是萤火虫抱成了团发出的光。但是当他看清楚了那光雾中竟然有一张女人的脸孔时,他顿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接着发出一声恐怖已极的惨叫,仰头向后倒去……

    “怎么回事?”杨浩等人先后从帐蓬里钻了出来,一面大呼小叫,一面用手电光向四处乱照。

    傅莹也从帐蓬里出来了,并询问众人道:“各位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衡其答话道:“刚才好象有个鬼在这里叫!”

    谢可也拍着胸脯道:“确实是鬼叫,吓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虾皮的手电光柱落到了黄跑跑躺过的垫子上,只见垫子上空空如也,不由惊呼道:“黄跑跑呢?是不是进帐蓬睡觉去了?”

    衡其答道:“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进来睡!”

    “那他去哪了?”虾皮眉头大皱。

    “在这里。”杨浩发出了声音。众人赶过去一看,只见杨浩站立的地方是一处溪岸,溪岸的旁边正是傅莹的帐蓬,而溪岸的下面一米处便是溪水。此刻有一个人象被打扁了的蛤蟆一样四肢摊开趴在溪水里。而看他的身形,正是黄跑跑!

    杨浩忙跳了下去将黄跑跑扶了起来,只见黄跑跑的嘴里、鼻子里全是水和泥沙,不过黄跑跑人却并没有昏过去,只是趴在那里不能动而已。

    杨浩一面用手指抠掉了黄跑跑嘴里和两个鼻洞里的泥沙,一面朝上面招手道:“衡其、谢可,你们两个也下来帮一下忙,把黄跑跑弄上去!”

    几分钟后,黄跑跑已经躺在了他躺过的垫子上开始接受众人的询问了。

    虾皮首先开口道:“黄跑跑你搞什么鬼?溪里凉快一些是吗?”

    衡其则喝问道:“刚才的那一声鬼叫是不是你?半夜三更你发神经啊,要在这深山老林里装鬼叫!”

    “不,我没有搞鬼,也没有装鬼叫,是有鬼,我看见了鬼……”黄跑跑则语无伦次地望着众人道。

    杨浩则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刚才摔下去的地方是傅姑娘的帐蓬门口吧?你到傅姑娘的帐蓬那里去干什么?傅姑娘帐蓬的拉链都被你拉开了!”

    “黄跑跑,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啊,说,你想干什么?”衡其、谢可都拉长了脸喝问道。

    “不是,我只是想进帐蓬睡觉……”

    “什么?你想进帐蓬非礼傅姑娘是吧?还美其名曰‘睡觉’,你简直就是个人渣!”衡其破口大骂道。

    “这样的败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谢可也怒不可遏地挽袖捋臂,看情形是想暴揍黄跑跑一顿。

    “黄跑跑,你确实太没出息了!”农民也不住地摇头叹息。

    “不是啊,我以为那是我们的帐蓬,咳,这真是越描越黑了……”黄跑跑急得起了哭腔。

    “我相信黄大哥不会这么无聊,他一定是找错了帐蓬。”傅莹忽然开口道。

    衡其道:“傅莹姑娘,你凭什么相信黄跑跑不会这么无聊?坏人可没有把‘坏’字写在脸上啊!”

    傅莹微笑道:“黄大哥虽然有点憨傻,但眼睛里没有邪气,因此我相信他不是个坏人。”

    “还是傅姑娘了解我。”黄跑跑缓了一口气道。

    “就算你是找错了帐蓬,那也差点就犯了错!如今你摔这一跤,也算是对你的报应,让你从今往后吸取教训!”衡其冷笑一声道。

    “如果不是看见了一个鬼,我才不会摔这一跤呢!”黄跑跑反唇相讥道。

    “黄跑跑的那声惨叫确实象看见了鬼。”谢可忽然插话道。

    “什么看见了鬼?我看你根本就是疑神疑鬼!”衡其嗤道。

    黄跑跑没理会衡其的冷嘲热讽,转身看着杨浩和虾皮道:“可司、虾皮,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看见了鬼,一个女鬼!非常可怕,就在这个帐蓬的背后!”

    “你就瞎掰吧!”衡其继续冷笑道。

    “他不是瞎掰!”傅莹忽然打断了衡其的话。

    “傅姑娘,你的意思是,他真的见到了鬼?”农民插言道。

    “不是鬼,是我娘的魂,我娘的魂一直在保佑着我。”傅莹望着浩渺的夜空喃喃自语着,“她会阻止一切想要伤害我的人或者物事。刚才她显然误会了黄大哥的意思,见他拉动了帐蓬的拉链,于是显了一点灵……”

    虾皮、衡其、农民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黄跑跑也象个木桩一样楞住了,只觉得全身一阵阵地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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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溪谷诡棺

    虾皮、衡其、农民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黄跑跑也象个木桩一样楞住了,只觉得全身一阵阵地发冷。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鬼?刚才的女鬼就是傅莹的娘?原来傅莹有yīn灵保佑,怪不得如此无所畏惧。

    杨浩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也没有所谓的灵魂,有也只会是别的什么尚不为人类所认知的东西,是一种物质现象!

    不过傅莹所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自从经历了三年前的剧变,杨浩似乎觉得自己已经遗忘了很多东西,包括以前所掌握的很多自然科学方面的知识,都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三年前,他对这种东西其实是有了初略的了解的,但是现在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在这三年里,他已经完完全全泯为了一个凡夫俗子。

    虾皮等人的情况也和他差不多,不仅被闭塞了聪智,完全忘记了以前所有的一切,甚至连体力也下降得非常厉害,现在和宅在家里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宅男几乎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面对傅莹的求助他们会感到为难的原因。

    “好了,既然傅姑娘有神灵庇佑,我们也大可以放心了,大家还是继续回到帐蓬里休息吧,多储存一点体力,明天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农民看着众人道。

    第二天的路程果然更加艰辛,平缓的溪谷变得异常的陡峭险峻,几乎是垂直高挂在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上。如果溪水充沛的话,那就宛如一道银瀑从天而降。不过现在是枯水期,溪里的水量并不大,因而除了被溪水冲刷得异常洁白光滑的大石头外,并没有很大的水流,也形不成壮观的瀑布。

    但溪里的那些石头完全呈一种犬牙交错状,大的如巨象、小的也如碾盘,有的还凌空倒悬在外,仿佛随时会飞坠而下!

    这种气势将所有的人都骇得心惊肉跳。

    衡其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天啊,这些石头会不会掉下来啊?要是掉下来了,那咱们可就变成肉渣了!”

    “不用担心,这些石头亿万年前就保持着这样的形状了,相互间已经挤压得非常紧密,不会掉下来的,甚至你想让它松动一下都不可能!”傅莹给众人减压道。

    此刻众人就站在这陡峭的溪谷最下面,仰首向上面张望着。实际上这溪谷绝对还没有达到垂直的地步,最多有六十度的倾斜角,远远望去,就好象是从上面垂直悬挂下来的。

    虽然如此,这样的地势也足够众人喝一壶的了。怪不得当地人都不愿意到这里来,并不是怕子虚乌有的鬼,而实在是因为这里的路太难走了。这两边的山上全是悬崖危壁,要不就是密不透风的荆棘和杂木组成的绿sè屏障,要么是无法攀登,要么是寸步难行。

    唯一的道路就是顺着这溪谷往上走。

    傅莹依然是在最前面带路,杨浩等人则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只见傅莹先还能在石块之间纵跃自如,但不大一会儿,轻盈敏捷如斯的她也只能扒着石头边缘的棱角向上攀爬了。毕竟背着一个大背包,又是在这样险峻的地方行进,身手再敏捷,体力也跟不上。

    其他的人从一开始便是手脚并用地在那些岩石间攀爬着,人人的样子都非常滑稽笨拙,特别是黄跑跑,有好几次都踩滑了腿,顺着那光滑的大石头滑了下来。幸好下面有人挡着,要不然黄跑跑可就够呛。

    爬了两个多钟头,众人看看地势,只见已经上到了半山腰,但溪流的源头却始终未见,而且越来越险峻,到达了海拔八百米的位置时,一块突兀而出的巨象似的山石悬在了众人的头顶。众人现在用徒手是无论怎样也爬不过去了,除非是攀岩高手,而且也够呛。

    傅莹道:“各位大哥不要着急,我来想办法。”

    只见她放下背包,从口袋里摸出一副亮晃晃的金属指套套在一双玉手上,然后站到了那悬空的巨石下,腾地一跃便攀住了石头上的棱角——她的金属指套牢牢地抓着石头棱角,抓得非常稳健,就象一只壁虎粘在了上面一般。

    她的身躯慢慢地往上移动着,只见她先探出左手抓住了上面的石棱,才将右手往上移,等到右手也抓稳后,她才开始将双腿也往上移动——当然也是一只一只地移动,总是先找到一个石窝窝,踩稳了之后,才将另一只脚抬上去……移上去了五米多高后,她整个身子已经完全悬吊在了空中,并随着山风摆来摆去,看得杨浩等人心惊肉跳,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不过傅莹却象感觉不到这一切一样,依然在往上慢慢地移动着。又爬上去了两三米高,她“倏地”一翻,双腿在半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一百八十度圆弧,她的人已经如一只轻捷的燕子翻到了石头上面的平台上,然后便从众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黄跑跑正大张着嘴巴傻望着上面,不防上面“哧溜”滑下来了一条长长的条状物体,吓得他歇斯底里嚎叫道:“有蛇啊……”

    “别乱嚎了,仔细看看!”衡其急斥一声打断了他的嚎叫。

    黄跑跑定睛一看,原来是从上面往下来的缆绳。这时,只听傅莹在上面大声叫道:“你们快攀着缆绳上来!不要慌,不要松手,也不要往下看就行了!”

    杨浩等人便由傅莹一个个拉了上去。

    全部人马到达了石块上面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众人在上面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吃了点干粮,喝了点水,然后准备继续前进。

    “看,那是什么?”眼尖的谢可忽然指着溪谷的上方叫道。

    众人抬头往上一看,只见在太阳的照shè下,离他们的头顶上方约六、七十米处有一堆乱石,而乱石的中间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象是一个木匣子。

    虾皮扶了扶眼镜道:“象是一截木头。”

    杨浩道:“不是木头,是个木头匣子。”

    “木头匣子?那一定也是和长江三峡里的兵书宝剑匣相类似的东西。”衡其道。

    “听说那兵书宝剑匣后来被考古人员发掘了,原来是一口棺材。”谢可道。

    “既然是棺材,那就说不定有文物呢!”虾皮戴着眼镜片的眼睛也放出了光彩。

    “什么文物?应该说是古董!咱们就在这开个张吧!”黄跑跑嘻嘻笑道。

    衡其盯着黄跑跑的脸道:“黄跑跑开什么张?”

    “当然是盗墓啊!”

    “盗你个头!黄跑跑你给我听明白了,咱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盗墓的!”虾皮也义正词严道。

    杨浩则看着傅莹道:“如果那真是一口棺材,有盗墓的价值吗?”

    傅莹摇了摇头道:“毫无价值。”

    “毫无价值?万一里面有什么宝贝呢?”黄跑跑大叫道。

    傅莹道:“倒斗者一般用望、闻、问、切四法就可以知道这棺材里有没有行货,值不值得倒。象这种卡在溪石中的棺材,一定是山洪暴发时被从某坟地里冲到这里来的,再看它的材质,最多就是好一点的杉木。用杉木棺材的一般都是穷人家,是不可能有什么陪葬物品的。如果连这种棺材也倒,那只能说明他的眼光也太差了一点。”

    黄跑跑不甘心道:“也许真的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就算是穷人家,耳环、戒指、项链什么的总有吧?没有金的,银的也可以啊。”

    “黄跑跑,看样子你是穷疯了,你知道倒斗的人专门倒什么样的东西吗?告诉你吧,倒出来的东西,一出手就要上十万、百万,一件明器就可以过上大半辈子!要是都象你这么小打小闹,去倒什么耳环、戒指,那倒斗的人也不用活了。”衡其嗤道。

    “是啊,你这样子不是盗墓,是过家家呢。”农民也笑道。

    “好了,别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虾皮皱了皱眉头,催促道。

    众人继续艰难地向上攀登着,每个人都出了一身臭汗。

    由于那个类似匣子的东西就在众人前进的道路上,因此众人经过了一番跋涉后便来到了这类似匣子的东西的跟前。

    令众人目瞪口呆的是,那还真的是口棺材!

    这棺材也正是象傅莹说的那样,是杉皮板做的,不是什么上好的木材。因此可以想见,这棺材的主人一定也不是什么富有之人。

    众人正要离开,衡其忽然发现棺材左面有一条一指宽、十来厘米长的裂缝。这时他想开黄跑跑一个玩笑,便对他说道:“黄跑跑,现在给你一个锻炼胆量的机会,你敢不敢从这个裂缝往里面看一眼?”

    黄跑跑唬了一跳道:“臭小子别出馊主意,这棺材里躺着死人呢,我可不敢看!”

    衡其道:“这棺材里的死人也许早就腐烂掉了,说不定现在里面全是泥巴呢,哪里还会有什么死人?”

    “那更没有什么看的。”黄跑跑的心里仍然直打鼓。

    “黄跑跑,说不定这棺材里有什么宝贝呢!你不是说要盗墓吗?如果你连从棺材的裂缝往里面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那你还盗什么墓?”谢可也笑着怂恿道。

    黄跑跑一听,还真的恶向胆边生了。当下真的摩拳擦掌凑到了那棺材的裂缝跟前,将一只眼睛靠近棺材裂缝,并往里面看去……[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五章 玉尸疑团

    这一看不打紧,顿时将他骇得滚翻在地、屎屁乱飙,嘴里直呼:“有鬼!有鬼啊!”

    由于这里的地势相当倾斜,他这一滚倒在地,立刻便顺着一面光滑的石板往溪谷下面坠去,如果阻不住下坠之势的话,那就会坠到谷里而粉身碎骨!

    “黄跑跑小心哪!”虾皮骇得声音都变了形。不过他的声音骇得再大,也无法阻止黄跑跑的下坠之势。千钧一发之际,是杨浩疾伸手钳住了黄跑跑的一条手臂,将他硬生生地拉了回来。

    “黄跑跑你搞什么鬼啊?昨天晚上是你,今天又是你!”虾皮一面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一面喝问道。

    “鬼、鬼,棺材里有个鬼!”黄跑跑脸sè发白、手指着棺材、仍然不停地筛糠颤抖,那情景仿佛棺材里真的有个鬼,随时都会扑出来。

    农民、谢可也有点心惊肉跳道:“不会吧?难道黄跑跑真见鬼了?”

    衡其则掩饰不住脸上的坏笑道:“黄跑跑要是真见着了鬼,我愿意当着他的面吃坨屎!我看他根本就是心理作用,自己吓自己而已!”

    杨浩道:“还是先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说毕便要上前,将眼睛凑向那棺材裂缝。

    “杨大哥请等一等!”傅莹突然叫住了他。杨浩不解地看着她道:“傅姑娘什么事?”

    傅莹秀眉微锁道:“这棺材有点邪门,不可轻易靠近,须用破解之法!”

    “这棺材有点邪门?难道这棺材里真的躺着一个鬼?”衡其的牙齿有点打颤了。

    “不、不会吧?”谢可也直感到身上发冷。要知道此时正是八月酷暑天气,众人走了这半天早已走得浑身冒汗,但谢可竟然感到身上发冷,可见他心中不是一般的害怕。

    虾皮和农民也都有点瞠目结舌,脚下就象打了桩子一样,也都不敢再靠近那棺材了。

    傅莹解释道:“我爹说过,这种棺材虽然没有什么可倒的价值,但却有可能会被风水师设下禁制。古时巨富安葬,往往有大量陪葬物品,为了防止倒斗之人盗取,除了将墓葬埋藏得非常隐蔽之外,还还请风水师设下各种禁制用以阻遏、杀伤盗墓者,或使盗墓者丧命,或使盗墓者知难而退。”

    “这具棺材设了禁制?”杨浩疑惑道。

    傅莹点点头道:“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衡其问道。

    “看见棺材板左侧那个黑sè的印迹了吗?那就是风水师留下的。”傅莹指着棺材的某一处道。

    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发现了一个黑sè的圆疤,象个被挤扁了柿子,但是印迹很浅,且蒙满了污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树疙瘩。

    谢可道:“这就是禁制吗?怎么象个树疙瘩?”

    傅莹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一柄小刀子,轻轻刮去了圆疤表面的污垢,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洒了几滴奇怪的液体在那圆疤表面。过了一分多钟,那圆疤竟然变成了两个奇怪的合在一起的蝌蚪状的东西。

    农民首先惊呼道:“太极yīn阳鱼!”

    衡其也搔着后脑勺道:“还果真是道士的东西!傅姑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玩意又有什么用?”

    傅莹答道:“这叫黑玉拘尸符,凡棺材贴有此符者,即表明棺内定有玉尸,玉尸便是禁制,是极凶煞之物!”

    “玉尸是什么?是粽子吗?”谢可问道。

    傅莹答道:“玉尸不是粽子,它就是一具尸体……”

    “只要不是粽子,就没有什么可怕的。”衡其大大咧咧道。

    在他看来,只要不是活的东西,就不可怕。

    当下他不顾傅莹的劝阻,也学着黄跑跑的样子将眼睛凑向了那棺材裂缝……

    由于棺材裂缝比较狭小,棺材里面又没有光线,因此乍一看是看不到什么的,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棺材的裂缝里竟然有微弱的白光透了出来。借着这白光,可以看到棺材里果真躺着一具尸体,而那白光正是从尸体身上发出来的。

    而且,裂缝所在的部位恰好是尸体的头部,因此从裂缝里看去,也刚好能看到尸体那张惨白的脸。这也怪不得黄跑跑会吓成那个样子,当下衡其的心也不由咚咚跳了起来,慌忙将眼睛从裂缝处移开了。

    农民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虾皮则皱了皱眉头:“好了,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衡其这时已经拍着胸口给自己压了惊,然后看着那棺材,忽然生出奇想道:“玉尸、玉尸,会不会那尸体是玉做的?”

    “啊?是玉做的?那值钱得很啊,你们没听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吗?如果真是美玉,那咱们可真的就发了,再也不用养什么猪了!”刚才还吓得脸无人sè的黄跑跑一听说是玉做的,立刻眉飞sè舞起来,仿佛换了一个人。

    “黄跑跑,你真是财迷心窍啊,你忘了当年在秦始皇墓里的事情了?”虾皮大声斥道。

    “倒斗之人,迷财那是理所应当啊!不迷财,倒什么斗啊?傅姑娘你说是不是?”

    傅莹答道:“也对,也不对,干倒斗这一行的,大半为财,不过也有例外。”

    “也有例外是什么意思?难道竟然还有不爱财的?”黄跑跑困惑道。

    “是的……不过,还请诸位大哥把棺材打开吧。”傅莹没有回答黄跑跑的问话,却忽然话锋一转道。

    “什么?把棺材打开?难道傅姑娘你果真认为这尸体是玉做的?”农民骇得额头上冒出了汗水道。

    衡其拍了拍农民的肩膀道:“咱们应该可以理解,傅姑娘毕竟也是行内人嘛……”

    “你们别乱猜了,傅姑娘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杨浩突然冷然开言道。

    只见他走到棺材的跟前,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子,插入了棺材的缝隙,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楔子,塞在棺材缝隙里,使得棺盖与棺身之间有了一个二指宽的小口子。他再将一根削尖了的粗木棒插入这个口子里,然后使劲一撬……

    只听“喀嚓嚓”一声木质被撕裂开的声响,那沉重的棺盖便被他撬了起来。

    衡其、谢可、农民、黄跑跑也上前帮忙,将棺盖给彻底推翻到了地上,然后几颗脑袋也不约而同往棺材里看了过去。

    棺材里果然躺着一具尸体,但并不是玉做的,确确实实是一具人的死尸,只不过这尸体已经大部分都腐烂了,浑身都被污浊的泥浆包裹着,泥浆中若隐若现着几根肋骨。但尸体的头部却还保存得相当完好,不仅肌肉没有腐烂,就连皮肤都还附着在上面。

    只不过这层皮肤却象下了霜一样,惨白异常,同时又透着一种诡异的光晕,乍一看去,确实象是白玉。

    衡其道:“我明白了,这尸体的身子是人的,脑袋却是玉石!”

    谢可也眼中放光道:“这玉石脑袋一定价值不菲,看来这一趟咱们还真发了!”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黄跑跑则嚷嚷一声,便伸手要去抱那颗“玉石”脑袋。

    “黄大哥快住手!”傅莹厉喝一声,吓得黄跑跑赶快将手缩了回去。

    虾皮也阻止众人道:“你们别轻举妄动!万一这‘玉石’脑袋上煨有剧毒,你们还要不要命?”

    “这倒是真的!”衡其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将贪财之心全都抛到了九宵云外。

    “这不是玉石!”傅莹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了一点黑sè的液体滴在那“玉石脑袋”上。

    只见那“玉石脑袋”起先还浑圆胀鼓、晶莹剔透,但很快便发生了变化:先是在表面出现了数道细小的裂缝,就象久旱未雨干裂的土地。接着光泽也转为暗淡,同时里面的肌肉也似乎正在塌陷,而随着这种塌陷,原先浑圆胀鼓的形象也变得象个干瘪的皮球。

    到最后如玉的表皮已经完全不见,只剩下了一颗骷髅,狰狞而又可憎。

    “傅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这‘玉石脑袋’怎么变成了骷髅?你那瓶子里又是什么?”衡其有点目瞪口呆。

    傅莹答道:“这是倒斗之人必备之物——化尸水,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化学溶剂。因为倒斗之人倒斗时经常会碰到各式各样的尸体,为了防止尸体变成粽子,就用‘化尸水’将它化掉,从而使得潜在的危机一开始就不能成为现实威胁!”

    虾皮道:“盗墓者对文物的破坏实在是不余遗力!要知道就算是尸体,也都是有价值的呀,仅仅因为觉得它们会变成粽子,就用化尸水把它们化掉,真是荒谬透顶!”

    听着虾皮教训的口吻,傅莹的脸不由有些微红,她咬着嘴唇,低头向虾皮解释道:“其实我们很少用到化尸水的,但是这具尸体,因为它是风水师下的禁制,又暴露于这荒野,如果不将它毁掉,就有可能危害到这里的苍生……”

    “那这尸体到底有什么禁制,就是因为它的上面煨有毒药吗?”谢可问道。

    “没有毒药,但是它比毒药要厉害一百倍!”傅莹道。

    “好了,把棺材盖上,我们离开这里吧!”杨浩忽然开口道。

    于是众人抬起棺盖,重新又盖在了那棺材上,然后背起背包,继续往溪谷上方走去。

    谢可边走边回头看看那棺材,只见那棺材依旧好好的,没有一点变化,当下疑惑道:“这样就算解除了禁制了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六章 山谷怪声

    黄跑跑也搔着花岗岩脑袋道:“是呀,放个屁也听见响声,这算什么回事呀?”

    农民道:“这世界上有许多我们并不了解的事情,也不能用科学来作解释。就好比刚才这件事,在你们看来,确实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就仅仅是一死人头变成了骷髅而已。但实际上,刚才傅姑娘其实是将一个可能会尸变的恶鬼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农民你就吹吧!傅姑娘都说了,这具‘玉尸’只是一个用来下禁制的尸体,根本就不是粽子,因此也根本就不可能尸变!”衡其冷笑着嗤道。

    “那,这有什么意义嘛?”黄跑跑叹息道。

    “意义?道士驱邪捉鬼的时候你能看到真的鬼吗?看不到吧。可是你看不到,并不等于道士没有捉到鬼!所以你们不要因为什么也没看见就说没有鬼!”农民哼哼道。

    “你们这些家伙快点走好不好?这事有什么好炒的?”虾皮在前边不耐烦地吆喝道。

    其实走在前面的依然是杨浩和傅莹。而傅莹更是充当着向导的角sè。

    此刻傅莹已经爬到一处高坎,抛下绳索将杨浩拉了上去,一边拉,一边低声道:“杨大哥,我想听听你对这事的看法,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太过于匪夷所思……”

    杨浩一面攀着绳索爬了上去,一面答道:“只要你认为是对的,你都可以做,而不必太在意我们的看法。”

    “可是有很多人都把这斥之为迷信,毕竟禁制这种说法太过于荒诞不经……”

    “可是真理有时候却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尽管他们的所作所为在别人看来是荒诞不经的,但这种荒诞不经也许却正是合理的!就象哥白尼的rì心说,最初被认定为是‘邪说’,哥白尼本人也被处以火刑,但后来的事实却证明了他的学说完全是正确的!”

    “杨大哥,谢谢你能理解我。”

    “我理解你,是因为我也不被大多数人所理解。”杨浩的脸上现出一丝自嘲的微笑。

    “杨大哥,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可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悲伤的面容呢?”傅莹微微有点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总之我只感到我的内心里负疚太多,这种负疚的感觉让我不能不时时刻刻处在一种忧伤和思念中……”

    “你在思念谁?”傅莹真的很好奇。她知道杨浩的心里一定有很多故事。而象杨浩这样的男子,思念的一定是他至亲至爱的人!那么她是谁?她又在哪里?

    “不知道。”杨浩的眼里满是茫然。

    “不知道?”

    “我知道这样的回答让你很失望,但我真的不知道……这三年来我忘掉了太多的事,虽然我心里知道我一定忘掉了什么,但我却总也想不起来。”杨浩一面抛下绳索拉后面的人,一面戚然道。

    第三个爬上来的人是虾皮。虾皮扶了扶眼镜框,看了看周围的情形道:“看来这里就是分水岭了,不知道朽棺峡还有多远?”

    傅莹答道:“这里的确就是分水岭,从这里往前便是乌鸦坡,过了乌鸦坡后,有一条溪水的源头,我们要从那里溯溪而下。不过看情形,溪谷下切太深,我们有可能要先缒下悬崖,然后才能到达溪谷里。”

    杨浩顺着傅莹的手指望去,果如她所言,形势异常险峻,估计除了飞鸟能上下之外,其他靠腿脚攀援的兽类只能望崖兴叹。

    所幸傅莹的准备非常充分,攀崖过岩的工具一应俱全,因此从这里缒到谷底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不是太难并不等于不难。毕竟从崖顶到谷底的垂直高度有数百米,就算是专业的户外速降人员也不敢在这样的高度玩,因为这弄不好就有可能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这时,衡其等人也都爬了上来,当看到眼前的形势后,几乎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而黄跑跑更是脸sè惨白,两条腿在不住地打着哆嗦。

    虾皮的头也很大,三年前他就很少参加这样的冒险,现在就更加不行了。

    农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虾皮要是不敢下,就留在上面好了。”

    虾皮心里发虚,但却嘴硬道:“谁说我不敢下?我不但要下,还要第一个下!”

    衡其笑道:“虾皮你就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老老实实呆在上面,没有人会小瞧你。你要是打肿脸充胖子,一定要下去,只怕你的下场不会比一只扁蛤蟆惨!”

    黄跑跑也插话道:“不是扁蛤蟆,是蛤蟆渣!”

    虾皮大怒道:“你才是蛤蟆渣,人渣!”

    “虾皮,他们说得对,你就不要下去了,留在上面给我们当后勤吧。”杨浩也劝说道。

    虾皮见杨浩都开了口,只得就坡下驴道:“好吧,那我就为你们提供后勤保障。”

    众人说着话,继续向前走去。不多时走过了乌鸦坡,来到了那处崖顶。

    根据杨浩和农民的建议,同时也征得了傅莹同意,众人在这里又设立了一个营地——拉起了一顶帐蓬,将物资全部都堆积在这里,并由虾皮和农民看管,其他人则继续跟随傅莹前进。

    虾皮持了一部对讲机,杨浩也持了一部对讲机,用以进行相互间的联系。

    众人在这里吃了中饭,然后便开始做岩降的准备。

    到下午两点,一条粗大的长约两百多米的主绳悬挂在了峭壁之上,众人便顺着这条主绳缓慢地、一个接一个地向峭壁下缒去。

    傅莹自然又是在最下面。作为一个弱女子,现在却是这群大男人的开路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这些男人。因为如果没有三年前的那场变故,他们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三年前,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事件让一群敏捷矫健、生龙活虎的LMjīng英变成了现在这副衰男形象?

    傅莹很轻捷地就缒下去了几十米,只见她站在一块突出的石台上向上面招手道:“你们也下来吧。”

    杨浩看了众人一眼道:“我先下,猴子第二,黄跑跑第三,衡其押尾!大家沉住气,不要慌!”

    众人都点了点头,依次向下缒去。

    农民和虾皮也在上面帮助众人下缒。农民还用一架望远镜眺望着众人的下缒情况。忽然他嘿嘿笑了起来,直笑得虾皮有点莫名其妙道:“干啥傻笑?”

    农民仍然在笑:“我笑黄跑跑,你看他那个样子,就象一只狗趴在悬崖上,真是滑稽极了!”

    虾皮正要答言,忽然耳朵里听到了一声非常可怖的怪吼,就象是从古罗马角斗场里传来的碜人的惨叫声,虾皮顿时唬了一大跳,身子一歪,差点就跌下了悬崖。

    幸得农民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他的后衣领,将他生生拽了回来,同时喝道:“小心!站稳了!”

    待到虾皮心绪平和了以后,农民又埋怨道:“虾皮不是我说你,有恐高症就别往边上站嘛,你以为你会‘轻功’啊,掉下去摔不死你?”

    虾皮却一挥手道:“你有没有听到一声怪叫,象是从山谷里远远传来的,非常的碜人,我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农民摇摇头道:“从山谷里传来的一声怪叫?我没听到啊,怕是你听错了吧?”

    “不,我没有听错!我感觉到这山谷里可能有危险,应该通知一下可司他们,让他们小心防范!”

    “那随你,不过这种空穴来风的事,可司和傅姑娘应该也是不会信的。”

    “不管他们信不信,我都要将情况通报给他们!”虾皮说着,用对讲机通知了杨浩。

    再说杨浩,也已经下到了傅莹所站立的平台上,正在接应从上边下来的人。等到黄跑跑都站到了平台上以后,杨浩才对着对讲机回应道:“虾皮,什么事?”

    虾皮在对讲机里把刚才听到的那一声恐怖的怪叫通报给了杨浩,并让杨浩多加小心。

    “什么?恐怖的怪叫?”谢可和黄跑跑都吃了一惊。

    “什么恐怖的怪叫?怕是山谷里传来的穿堂风声吧?”衡其则将信将疑道。

    杨浩沉吟道:“虾皮有可能是幻听,但小心无大错。”

    “杨大哥,为了节省缆绳,下面我们要从那些突出的石头边缘上跳过去,逐级下降到下面的那个平台后,再结缆绳下缒,你看可以吗?”傅莹对众人的议论似乎不闻不问,仿佛听到这样的声音本在情理之中,当下她看着杨浩提出了一个见解。

    杨浩点点头道:“可以。”

    不过傅莹的话却在其他人的心中引起了一阵波澜。黄跑跑首先战战兢兢道:“什么?从这些石头边缘上跳过去?那不是找死吗?”

    傅莹道:“只要心不慌,小心谨慎,试探着前行,不会有问题的。”

    傅莹说完,已经率先做出了示范:只见她轻捷如猿猴一般蹭跃着前进,眨眼间已经跳过了好几块石头,落在了七、八米远的地方,然后招呼众人过去。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七章 峭壁惊魂

    众人伸头往前看去,只见从悬崖的边缘果然凸出了一排排突出的石头,这些石头就象平着伸出悬崖的“耳朵”,有的还稍微倾斜。每块石头长不过一米,宽只有半米,最窄的甚至连一尺都不到。石头之间距离也宽窄不一。最近的一迈脚就可以过去,稍宽一点的则有一尺到两尺,有的更是达到了一米!

    一米宽的距离,在平地上根本就不算什么回事,闭着眼睛都能跳过去。可这是在数百米高的悬崖峭壁上,人的jīng神高度紧张,要想轻松地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杨浩道:“傅姑娘说得对,不要心慌,小心谨慎地前行,会没事的。”

    当下也小心翼翼地从那些石头上跳了过去。

    不过他现在的身手毕竟不如三年前了,脚步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有一点发虚,因而在跳过了几块石头后,当踩在一块有点向外倾斜的石头上时,那身子一闪,便往外偏去……

    “杨大哥小心!”傅莹禁不住失声惊呼。

    “可司留神!”衡其等人的心也都悬到了嗓子眼。

    万幸杨浩的左手抓到了悬崖上的一道缝隙,他的手指立即狠狠地往缝隙里一插,再一扣,终于使得自己的身体挂在了悬崖上。然后他再费力强撑了上来,使得自己的双脚能够在石块上站稳。

    衡其等人虽然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仍心有余悸,只觉得心脏狂跳如打鼓。同时对自己能不能跳过去也都逐渐失去了信心。

    傅莹刚才被杨浩那一下差点马失前蹄也吓得不轻,一张红润的脸庞几乎失去了血sè。她微喘了一口气,向杨浩伸出了手,杨浩也将手给了她——只觉得傅莹的手很凉。显然她刚才确实是被他吓住了。

    杨浩在到达傅莹站立的那块比较宽的石头上后,对傅莹安慰道:“傅姑娘,刚才其实我只是晃了一下,并没有事的,你不用这么紧张。”

    傅莹道:“杨大哥,你们都是我请来的客人,我真的不想你们有事……看来这样子冒险确实不是个办法,要是能够找到条捷径就好了。”

    杨浩记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傅姑娘,你父亲他们也是从这里这样下去的吗?”

    傅莹摇摇头道:“不是。他们一定是另有途径,可惜这次行动他不让我参加,因而他们具体走的是哪条路线,我却不清楚。”

    杨浩点点头道:“看来这条路线还从来没有人走过。”

    “杨大哥,你不会怪我吧?我不该带大家来到这险境……”傅莹有点不安道。

    “不会的,我们既然说过要帮你,就绝不会后悔!其实三年前,比这样的环境还险的地方我们都去了,今天又怎么会过不去这里?好了,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杨浩道。

    傅莹点点头,继续沿着峭壁边突出的石头往前跳去。

    前进了十余米,前边的峭壁上已不再有突出的石头,而在傅莹立脚处的下方又是一排石头。因此她必须跳到下面的石头上,再渐次前进。实际上也就是顺着这些石头缓慢地向下移动。

    走在这样的地方,自然须千小心、万小心,不要说黄跑跑,就连衡其和谢可也一直紧着头皮,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两个小时以后,众人下降到了离上面开始起跳处的石头约有二十多米高度差的地方,这里是一块约有五、六个平米的比较大的一处石头平台。因此几个人都挤在了这个平台上。

    但是他们还必须到达对面的一块更大的平台上去。而从这个平台到对面的平台则有将近两米宽的距离。

    若是在平地上,这样的距离大步一跃就过去了。但在这样险峻的山崖上,如果也象在平地上那样大大咧咧地乱跳,只会死得更快!

    傅莹象是看出了众人的担心,忙劝慰道:“大家不用担心,能过去的,你们按照我示范的动作做就行了。在起跳之前我先给大家讲讲跳远的要领。一般来说,跳远主要由助跑、起跳、腾空和落地四个要素组成。但在这么狭窄的地方,是没有办法助跑的,我们只能采取原地起跳的方式,同时胳膊的摆幅要小一点,以免打到别人身上。同时起跳后身体重心要落在前脚上,屁股也注意不要往后坐,身体要尽量往前倾,不要往后仰。”

    傅莹说完,轻吸了一口气,双腿一蹬,娇身一纵,很轻捷地便跳了过去,然后回头招呼众人也过去。

    这一次杨浩让衡其等人先跳,自己押后。

    衡其、谢可跳过去后,轮到黄跑跑跳时,他忘了傅莹所说,胳膊的摆幅不要太大,结果双臂一挥,如同一只蛤蟆一般扑了过去——人虽然过去了,但杨浩却不幸被他的胳膊扫中,顿时一个踉跄跌向了平台的边缘。

    还算杨浩急忙俯卧在地,双手紧紧地扒住了平台边缘的棱角,稳住了身躯,这才没有掉到悬崖下面去。

    而黄跑跑扑过去之后,又忘记了傅莹所说要尽量往前倾,而是屁股往后坐,人也往后仰,他的身后一步远就是悬崖!

    危急时刻,傅莹从袖中甩出一条系着长绳的钩爪,那钩爪正抓中黄跑跑的衣襟,在黄跑跑即将滑下悬崖的瞬间,将他从生死边缘拉了上来!

    “黄跑跑,你搞什么?作死啊?”衡其也着实被黄跑跑的举动吓得不轻,当下横眉怒目大声喝斥。

    谢可也拍着胸脯道:“黄跑跑,你个垃圾,屁股干嘛往后坐?你以为这是在学校里的田径场上练跳远啊?”

    “杨大哥,你怎么样?”傅莹关心的却是对面平台上的杨浩。刚才她在出手救了黄跑跑的同时,那眼睛一刻也没有从对面平台上杨浩的身上移开。当确信杨浩无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杨浩冲她摇摇手道:“我没事。黄跑跑也没事吧?”

    衡其答道:“这个杂碎不仅差点害了你,自己也差点玩完,这人真是一害群之马!”

    杨浩却露出了一丝微笑道:“没有掉下去就好。”

    当下小心翼翼地腾身一跳,也落到了平台这边。

    众人喘了口气,沿着平台往前走去。平台的面积也不是很大,走了七、八米后,便到了平台的尽头。傅莹转头对杨浩道:“杨大哥,我们还是用缆绳缒到崖下去吧,到了下边后我再想办法。”

    杨浩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可司。”黄跑跑忽然脸红耳赤地从后边跟了过来道。

    杨浩回头看着他道:“什么事?”

    “我想要拉屎……”

    “真是懒人屎尿多,快滚到那边去拉屎!”杨浩还没答言,衡其抢先喝斥道。

    谢可也急忙捏住了鼻子,仿佛闻到了屎臭的味道。

    杨浩平静道:“你去吧,小心点,别掉到崖下去了。”

    黄跑跑便嗫嗫嚅嚅地走到了平台的另一头——也就是刚才大家过来的地方去拉屎。那里刚好是个拐弯,众人被悬崖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他。

    黄跑跑去后,杨浩等人便帮着傅莹系缆绳,做着岩降的准备,同时又和呆在崖顶上的虾皮和农民通了话,通报了一下情况。

    此刻他们离开崖顶已经有一百多米的高差,他们无法看到崖顶的情况,崖顶的虾皮他们也同样看不到他们在哪里。

    不过农民却一直在举着望远镜搜索着杨浩他们的踪迹。蓦地,他看到了一个白花花的屁股,不由大感惊奇,忙用对讲机询问道:“可司,我看见了一个屁股,是怎么回事呀?”

    由于杨浩的对讲机开着免提,同时声音也很大,因此农民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黄跑跑的耳朵里。黄跑跑心虚,慌忙挪到平台里面靠近峭壁的地方。没想到他脚下的石头忽然破裂成了碎块,他便被这些石头碎块挟裹着坠了下去,就象掉进了陷阱里一般。

    黄跑跑坠落下去发出的巨大声响自然也惊动了杨浩等人。

    “不好,黄跑跑掉到悬崖下面去了!”刚才骂黄跑跑骂得最凶的衡其此刻却冲在了头里。

    他转过崖壁,果然不见了黄跑跑的踪影,脑袋顿时一嗡道:“这家伙真的掉下去了!”

    “想不到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黄跑跑会在这里摔成了人渣……哦,不,是肉渣!”谢可也望着崖下扼腕叹息道。

    “这是怎么回事?”傅莹却盯着平台里面塌陷的一个空洞问道。

    杨浩走过去往下一看,只见从上面到下面约有四、五米,而且不是垂直的,是个斜坡,斜坡的下方似乎是个山洞!而黄跑跑就躺在斜坡底下哼哼唧唧。

    由于是顺着斜坡滚下去的,因此摔得并不是很惨,不过摔疼了屁股却是真的。

    杨浩忙走下斜坡将黄跑跑扶了起来,询问道:“黄跑跑,你怎么掉到这下面来了?”

    黄跑跑捂着屁股咿咿唔唔道:“刚才听见农民说看见一个屁股,我就想往里面躲一躲,没想到我刚一挪脚,这下面就塌了,我就掉到这下面来了……”

    这时,衡其等人也跟了下来。衡其笑道:“你小子总算会摔,摔到了这里面,没摔到悬崖下面去,要不然咱们只能给你去收拾肉渣了!”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八章 血洞

    “好了,快把黄跑跑扶到上面去吧,别冷嘲热讽的了。”杨浩微皱了皱眉头道。

    “杨大哥,请等一等,这里有情况!”傅莹忽然开言道。刚才衡其等人下来的时候,她也跟着下来了。不过她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斜坡下方的山洞里,并且盯着一处洞壁看了良久。

    杨浩忙奇怪道:“傅姑娘,怎么了?”

    “杨大哥请看这里。”傅莹用一张纸小心地拂去洞壁上的灰尘,指着一个奇怪的图案说道。

    杨浩仔细看那图案,只见有巴掌大小,象是一条鱼,但是没有鳞片。而且这图案有明显的雕刻痕迹,不象是岩石自然风化剥蚀形成的。

    在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人为雕琢的图案?这条无鳞鱼又到底寓意着什么?

    “杨大哥,这是有名的盗墓集团‘白鱼帮’的标识,这说明他们也想染指这处古墓,而且很可能已经进入到了古墓里。”傅莹道。

    “这么说,顺着这个山洞走,也许能够到达那座古墓?”杨浩询问道。

    傅莹点点头道:“是的。就算不能到达古墓,但也一定是通向古墓的途径!”

    “既然如此,那我们总算不用象猴子那样在悬崖峭壁间跳来荡去的了。”衡其插话道。

    谢可也笑道:“黄跑跑这回又露出了‘福将’本sè,要不是他这一摔,咱们还发现不了这个洞呢。”

    的确,刚才要不是黄跑跑内急,就不会躲到那个地方去出恭,也就不会发现这个山洞。

    这时,杨浩又有点奇怪道:“刚才平台上面并不能看见这个洞口,盖因洞口被一层风化易碎的岩石盖住。这是不是说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进入过这里了?那白鱼帮在这里留下记号又是什么时候?”

    傅莹也有点沉吟道:“也许,白鱼帮并不是现在留下这个记号的……看来我父亲他们不仅被别人捷足先登,还把自己也陷在了里面,莫非这真的应了那句话,出来混的,终究要还的?”

    “傅姑娘,别这样,也许你父亲他们并没有事……”杨浩此刻实在想不出别的什么好词来安慰傅莹。

    “希望如你所说……”傅莹戚然道。

    “走吧。”这一次杨浩走在了前面,傅莹则跟在他的身后。其他的人又依次跟进……

    山洞一直在向下延伸着,大部分地方高只有一两米,很多时候人只能弯腰前进。洞壁也全是由岩石组成,呈犬牙交错状,且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往外渗水,被水渗过的地方则长着一层青苔,踩上去异常的滑溜。不要说杨浩等人,就连轻捷的傅莹都滑了好多次。至于黄跑跑,那几乎就是在打着滚前进。

    每个人都持着一支电棒照明。这电棒都是傅莹采购的高档货,充足电后可以使用几十个小时。不过为了节省电力,众人的手电筒都是轮着亮一会,并不是一齐打开照明,只要能看得见路就行了。

    山洞总的趋势是向下,也就是说,如果能走到尽头,也许就到了山下了。

    衡其伸着鼻子嗅了嗅洞中的空气,说道:“空气很新鲜,看来山洞的前方是通的。”

    谢可嗤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山洞前方不通,难道还是死胡同啊?”

    黄跑跑则不停地呼哧呼哧喘气。

    杨浩见黄跑跑走在最后的位置,忙关照道:“黄跑跑,你胆子小,还是走中间吧。”

    黄跑跑这时如果就坡下驴也就好了,但他偏偏要充硬鼻子:“没、没事,我不怕!”

    衡其笑道:“你不怕?走在最后的要被鬼摸脑壳呢。”

    “鬼要摸脑壳也是摸大、大家的,我怕、怕啥?”黄跑跑强作镇定道。

    杨浩见傅莹不时盯着洞壁上看,忙问道:“傅姑娘,你是在看白鱼帮留下的记号吗?”

    傅莹点了点头道:“是的。”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目光也随着手电筒的光亮落在了一处洞壁上。只见那石壁上除了有一只无鳞鱼外,还有一个由三颗骷髅头组成的记号。这三颗骷髅头呈品字形排列,表面还涂有一种红sè颜料,就象是鲜血!

    这个记号做上去肯定已经很久了,如果真的是血,那也绝不可能是红sè,只能是干涸的灰褐sè。所以只有可能是某种能够保持很多年而不褪sè的颜料。

    但傅莹一见到这个记号,顿时脸sè大变道:“杨大哥,不好了,我们可能走到血洞里来了!”

    “血洞是什么?”杨浩略微有些诧异道。

    “血洞和玉尸一样,也是风水师设下的禁制,凶险无比!这些骷髅头就是白鱼帮的人发出的jǐng告!看来我们不能再前进了……”傅莹的脸上涌上了一层深深的担忧。

    “什么?原来这山洞也是禁制?那咱们不是钻到老虎嘴里来了吗?”衡其等人也悚然变sè。

    但杨浩的脸上却闪现了一丝坚毅的神sè:“傅姑娘,救人如救火!这血洞就算再凶险,我们也应该继续往前,而不是退后!”

    傅莹的眼里也闪过了一丝诧异,同时又涌上了一层感动:“杨大哥,谢谢你。”

    衡其等人则吃惊道:“怎么?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杨浩平静道:“是的,还要继续往前走。如果你们不愿意,可以退回去。”

    “来都来了,那当然是一条道走到黑,哪有退回去的道理?”衡其拍着胸脯道。

    “对,不撞南墙不回头!”黄跑跑也不合时宜地插上一句。

    “去你的,咱们这是去撞南墙吗?”谢可嗤道。

    “那好,咱们继续前进!”杨浩说完,又往前迈开了步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沿路不断发现白鱼帮做的记号,既有那无鳞的鱼,也有三个血sè骷髅头的。杨浩用手电往前照去,照见的仍只是一片浓墨似的黑暗,以及危悬在头顶和四周的岩石,仿佛这山洞永远也没有尽头。

    众人走动的脚步声也“咚、咚、咚”地回响在耳边,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令人一阵阵心悸。

    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洞倒也罢了,想不到这竟然是设下了凶险禁制的血洞!

    血洞内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凶险?为什么沿路都是告jǐng的标识?

    再说黄跑跑,刚才杨浩让他走中间,他不愿意,要充硬鼻子,现在走在最后面,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凉嗖嗖的,再联想到昨天晚上见到的“鬼魂”,他更是感到心里发毛。有心走到前面去,又怕别人笑话他。

    正是所谓心里越有鬼就越出鬼!不知为什么,他老觉得身后跟着一个什么东西。

    然而他几次回头用手电照,却又什么也照不见。

    他的回头也终于引起了走在他前面的谢可的注意。谢可忙问道:“黄跑跑,你老是回头看干什么?”

    衡其也闻声道:“黄跑跑,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头上一把,左右肩膀上各一把,你老是回头,就会把肩膀上的火吹灭啊!三把火要一齐亮着才能驱鬼避邪,你要弄灭了一把,小心鬼会上你的身啊!”

    “哪、哪有啊,你们别、别乱说……”黄跑跑骇得魂都快没了。

    就在这时,一声“呜呜”的怪啸忽然自洞穴深处传了来,直震得整个洞穴都嗡嗡作响。

    这一回不单是黄跑跑,就连衡其和谢可也惊得跳了起来,衡其的脑袋更是撞在洞顶上,直撞得眼冒金星。

    杨浩和傅莹也是吃惊非小,两人都互相望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答案。

    “是不是妖怪在叫啊?”谢可率先打破了沉寂。

    “不是妖怪,我看是地龙在翻身!”衡其则瞪着一双倒吊眉道。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在劫难逃了……”黄跑跑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

    杨浩看了傅莹一眼道:“傅姑娘,看来虾皮之前对我们所说是有依据的,虽然这怪声不能说明什么,但是我们恐怕不得不防了。”

    傅莹点点头道:“杨大哥你说得对,我的背包里有几样防身的东西,大家先拿着吧。”

    傅莹说着,放下身上背着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一一递给众人。

    尽管众人的背包都留在了崖顶上的营地,但傅莹仍然打了一个背包,而且众人一直不知道她的背包里究竟都背着什么东西。还以为是些女xìng用品。

    但等她打开了背包时,众人才恍然大悟。

    递到杨浩手里的是一把双筒平式手铳,一尺多长,口径约有十五毫米,没有准星,就是两根乌黑的铁管子平伸着。

    “这是半自动的,自动上膛退壳,每筒可以连续发shè七发子弹,全部打完后才能往枪膛里重新压子弹,子弹是子母弹,里面全是钢珠,散shè面积有十几平方米,可以杀死十几头围住你的小型豺狼,大型的野猪和野牛也能一枪毙命!同时,它还能轻易地击穿人的头盖骨。”傅莹平静地给杨浩解说着。

    见杨浩脸上仍带着狐疑,她忙又解释道:“这是我请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偷偷打造的,我知道这是犯法的,但是为了救我的父亲,我不得不这样……”

    “我理解你。”杨浩平静地望着傅莹道。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九章 禁制

    衡其和谢可也各得到了一把武器。衡其的是一把改装的冲锋枪,有点象二战时期英国的斯登冲锋枪,虽然是在私人作坊纯手工打造的,但是那成sè一点也不比正规厂家出产的差!

    傅莹还给了衡其两个弹匣,共五十发子弹。

    谢可的也是手铳,不过却是单管的,比杨浩的长了一倍多,口径也只有十毫米。不过发shè的距离却要比杨浩的远得多,上面还装了一个瞄准镜,看起来绝对不仅仅是装饰品。

    黄跑跑的却是一把小口径手枪,也是自制的,口径为九毫米,另外也得到了五十多发子弹。

    傅莹带着抱歉的神情道:“这把手枪的威力是小了点,但是黄大哥拿着足以自保了。”

    傅莹还给了每人一把匕首。匕首的作用也是很大的,特别是在近战、或者子弹打完了的情况下。

    “傅姑娘,昨天在车上的时候我问你说,有没有AK或者M16,你怎么说没有呢?”黄跑跑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傅莹还未答言,衡其抢着答道:“AK和M16当然没有了,可并不等于没有这些‘土炮’啊!”

    “不错,这些‘土炮’的威力也不容小视啊,我已经知足了!”谢可也拍打着自己带瞄准镜的超长手铳道。

    傅莹自己也拿着一把手枪,不过这枪的造型非常古怪,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下面有一个扳机,盒子的前端有两个开口,一个是圆的,和十毫米口径的手铳差不多,但是还有一个却是扁而宽,不知道是发shè什么的。

    傅莹解释道:“这是弩枪,既能发shè十毫米口径的铳弹,又能发shè弩箭——在某种情况下,弩箭比子弹更管用!”

    杨浩点头道:“不错。”

    有了武器在手,众人的信心大增,包括黄跑跑在内都趾高气扬了起来,先前的畏惧之sè似乎都一扫而光。

    众人继续向着山洞前方走去。

    山洞也继续延伸向地底,似乎这就是一条通向冥都的路!

    走了没多远,刚才听到的那阵怪啸又传入了众人耳里,从前方还涌来了一股挟带着沙石的冷风,黄豆粒大的沙石直扑击到众人脸上,打得众人的脸火辣辣地疼痛。

    “鬼撒沙子!”谢可率先惊呼出了声。

    “妈的,我打死这个鬼!”衡其则怒吼一声,举起那把伪斯登冲锋枪便要shè击。但他的脚下却正踩在青苔上,顿时哧溜一滑,往前方的坡下飞跌了下去。

    “衡其小心哪!”杨浩一面吆喝,一面往前一纵,屁股往地上一坐,“哧溜”往坡下滑去。此处的山洞已经比较宽敞高大,但是坡度却比先前刚进洞时更加倾斜。

    古话说得好,上坡容易下坡难。这样的斜坡,就算是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走,都难免会滑倒。而衡其这样往前一扑,基本上就和一个车轮子在往下滚差不多了。

    因此杨浩采取的滑坐式方法是完全正确的。

    衡其已经滚到了坡底,也就是滚下去了十多米远而已。不过这一滚,也已经让他摔得够呛。还算好他把枪抓在了手里,没有摔脱出手。他的枪也还没开保险,因此也并没有在刚才的翻滚中发生误击。

    刚才在上面不知道坡底的情况,他还以为自己这回挂定了。当背脊终于接触到了坡底的地面、身体也停止了翻滚,同时感觉到了身体同地面剧烈摩擦而产生的疼痛,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心想天可怜见,总算没有摔死。

    然而他的轻松还没持续了一秒钟,便听到脑后传来了沉重的喘息声。

    这喘息声是那样的清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同时他还闻到了一股异常浓烈的类似腐尸的臭味。他顿时骇了一大跳,只觉得脑后间的皮肤都紧了起来,同时有一种冰凉冰凉的感觉!

    这时他的手电筒就掉在他的脚边不远,而且也还亮着。他便借着手电筒的亮光慢慢地扭过头往后看去……

    这一回头,他顿时就呆住了,先前那股凉意更加透彻心肺,发紧的皮肤也由脑后扩展到了全身。他甚至觉得身上的血液都快凝固住了。

    此刻他由衷地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惧意袭遍了全身。

    如果他真看到了什么,他也许还不会有这么深的惧意。毕竟今天上午已经见到了棺材里的玉尸,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但恰恰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的身后竟然没有任何的东西,完全就是无边的黑暗以及狰狞的岩石。

    毛骨悚然的感觉过去之后,他闪电般地抓起掉在脚边的手电筒向着四周一顿乱照。

    但依然是没有照见任何东西!

    那么刚才的那声叹息又是从何而来?

    “衡其,你没事吧?你在照什么?”这时杨浩已经滑到了他的跟前,他对衡其的举动不由有些诧异,忙询问道。

    衡其此刻正全神贯注地寻找着叹息声的来源,杨浩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他的耳边响起,竟然也把他吓得全身都抖了一抖,当看清是杨浩时,一面松了一口气,一面拍着胸脯道:“可司,拜托你不要突然说话好不好?你要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你到底在照什么?刚才受伤了没有?”杨浩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我刚才……我刚才听到了一声深深的叹息,就象是一个作了古的老人在叹气,可把我老周吓坏了!”

    “哦?你确定没有听错?”

    “我确定!而且我敢打赌,刚才我确确实实听到了,绝对没有听错!”衡其赌咒发誓道。

    这时,傅莹、谢可和黄跑跑也都从坡上下来了,谢可嗤道:“衡其你就别吹了,你肯定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摔得晕头转向,耳朵里产生了耳鸣!”

    黄跑跑也赞同道:“是啊,衡其你就别说得那么吓人了!”

    “咳……”黄跑跑的话音刚落,一声诡异的叹息声便传入了他的耳中,接着他看见杨浩、谢可等人的脸sè都是一变。显然他们也都听见了。

    黄跑跑顿时骇得脸sè惨变道:“真的有叹息声……”

    “在地上!”傅莹突然出声道。

    从坡上下来伊始,她就一直在观察着、判断着。当叹息声再次响起时,她很果决地便判断出了这叹息声竟是来自地上!

    数盏手电筒立刻同时扫向了地上。

    然而众人遍观附近的地面,却仍是一无所获。

    “在那!”衡其猝然失声惊呼。

    只见在左面的洞壁边赫然有一只脚背大小的黑甲壳虫似的生物。而那叹息声正是从这甲壳虫的嘴里发出来的!

    “这是个什么怪物?是甲壳虫吗?”谢可紧盯着这东西,张大了嘴巴道。

    “不是,”傅莹盯着那生物凝神静气道,“这是血蝹,专门吸死人元jīng的生物,据说是古代的风水师豢养的,专门用来守护墓室,也是倒斗之人除了粽子外最怕碰到的一种东西!”

    “血蝹?”衡其咀嚼着傅莹的话语。

    “读‘熬’,不读‘温’。”傅莹纠正道。

    “可是这小东西怎么会发出人的叹息声?”黄跑跑好奇地问道。

    谢可自以为是地抢着答道:“你见过娃娃鱼吗?娃娃鱼为什么会发出小孩的哭声?”

    “娃娃鱼是自然界的正常生物,这东西却是见不得光的。”杨浩沉吟道。

    “不错,它就是这血洞里的禁制!看来白鱼帮一再发出jǐng告,就是因为这血蝹!杨大哥,我们必须要赶快离开这里,千万不能招惹了它!”傅莹脸sè严峻道。

    “吓了老周一大跳的东西原来是这屁屎大的玩意,我踩扁它!”衡其气哼哼地伸出脚,要去踩那血蝹。但那血蝹的动作极快,不等他的脚伸到,早已闪电般地窜入了黑暗中。

    “周大哥,不要踩它!”傅莹连忙出声示jǐng。

    但衡其哪里肯听,一手拧着伪斯登,一手举着手电筒四处乱照,试图找到那只血蝹。

    “呼!”就在这时,不知何处突然吹来了一股冷风,这冷风同先前的那股怪风一模一样,也同样挟裹着大量的沙石,“扑”地全部打在了衡其的脸上。

    衡其唬得毛骨悚然:“哪里来的鬼风?”

    “是那血蝹在吹风!”谢可眼尖,早已看清那风正是从那血蝹的嘴里吹出来的!

    “什么?这畜生个头这么小,又不是蛤蟆,肚皮里能装多少风啊?再说它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吹风?”衡其使劲地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这就是它在吹风!刚才在坡上我还不能完全断定,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就是它!”傅莹也说话道。

    “那就实足是个怪物了,我先毙了它!”衡其抓起枪,抖开保险,就要勾动扳机。

    “不能开枪!”傅莹再次阻止了他,“开枪就会把它激怒!”

    “这小东西,激怒了它又怎么样啊?难道它还能长个不成?”衡其不以为然道。

    “它不能长个,但它死前会报jǐng,招来大量同伴!据我爹说,它们吃光一个人用不了一分钟!”

    “什么?它们吃人?”谢可和黄跑跑都骇得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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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洞穴激战

    “什么?它们吃人?”谢可和黄跑跑都骇得跳了起来。

    这时,那东西继续在向众人喷shè着风沙,沙石不断地扑打在众人的脸上,打得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而更骇人的是,其他地方也传来了怪啸声,风沙也增大了许多——显然那血蝹的同伴已经赶来了!

    衡其、谢可被吹得摇摇yù坠,黄跑跑更是连滚带爬,几乎完全是被风吹着走!

    杨浩这时却走上前,迎着扑面而来的风沙,举起一架小型多功能相机,对着那怪物拍起了照来。

    傅莹神sè一凛道:“杨大哥,我们不能再耽搁了,赶快走吧!”

    杨浩点了点头道:“好!”他收起了相机,同时对傅莹道,“我把它拍下照片,传输给虾皮他们,让他们去分析,以及寻找这种生物的弱点!”

    他这架相机可不简单,这还是当初虾皮他们研制出的新型玩意,可以跟着将拍下的照片无线传输给远方的接收机器。而虾皮他们也恰好带着那种机器。这跟传真机有点相似,但又完全不一样。虽然现在他们被闭塞了聪智,再也研制不出这些东西了,但三年前的成果依然还是可以使用。因此这次出行,他们便带将这些东西带了一点。

    当下杨浩和傅莹依然在前,衡其、谢可在中间,黄跑跑押尾,一行人迎着洞穴前方吹来的风沙艰难地行进着。

    然而风沙实在太大,众人被吹得几乎寸步难行。傅莹忽然举起了她的弩枪,瞄准前方黑暗处勾动了扳机。

    衡其听见扳机响,不由大惊失sè道:“傅姑娘,你不是说不能开枪的吗?你怎么……”

    傅莹答道:“我发shè的是带麻药的弩箭,可以暂时使它们失去知觉,并不是要杀死它们。”

    在她shè出了几枪后,洞内的风声明显要小了许多,到最后一点风声都没有了。

    傅莹松了口气道:“好了,现在可以放心地走了。”

    众人的手电光照shè下,只见洞壁边倒着十几只这样的血蝹,每只血蝹的背上都插着一支五、六厘米长的银sè箭簇,正是这些箭簇上的麻醉剂使得这些喜欢吹怪风的怪物失去了知觉。

    这时山洞已经不再是向下倾斜着走了,而是已经来到了平地上。看来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脚下。

    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前方已经是山洞的出口,还是通向古墓?

    但是不管通向哪里,都还得继续走下去。

    众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了这些血蝹,继续走向前方。衡其这时背上火辣辣地疼痛了起来,原先摔下山坡时擦伤的地方开始发作了。衡其想着自己摔这一跤,全都是因为这些该死的血蝹,当下气不未完,伸出脚想要踩一只血蝹——其实他只是比划着做做样子,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

    但黄跑跑却会错了他的意,以为他真的要踩,不由骇极道:“臭小子,踩不得!”当下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衡其的大腿。

    衡其被他一抱,本能地一挣扎——这时他的鞋面离血蝹不到零点几公分。他这一挣扎,那脚便结结实实地踏在了血蝹的背上。

    “噗哧”一声,那血蝹被他踩得稀烂。血蝹虽然被麻醉了过去,不会发出叫声,但它死前仍然会放shè出一种讯号,以向周围的同伴报jǐng。

    “沙沙沙……”洞穴的后方很快便传来了血蝹群爬行的声音。

    傅莹神sè陡变道:“不好了,大家快跑!”

    于是众人没命地往前跑去。

    但跑了没多远,前面也传来了“沙沙沙”的声音。

    “完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衡其脑门上沁出了汗水,谢可也腿脚发软,黄跑跑则依旧是滚在地上——他这一路上几乎就是连滚带爬着走的。

    傅莹则皱着眉头,不停地发shè着带麻药的弩箭。

    但血蝹来的实在是太多,她的弩箭已经不足以应付了……

    杨浩忽然将双筒手铳平举,推弹入膛,“呯!呯”两发十五毫米口径的子母弹呼啸着飞了出去,在前方炸成了两团巨大的烟雾。当那两粒被抛出的弹壳掉在众人脚下砸出清脆的声响时,众人似乎才回过了神来。

    谢可首先惊呼道:“哎呀,可司,你开枪了!”

    杨浩则看着傅莹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夺路突围!”

    傅莹点了点头道:“没错。”

    得到了傅莹的首肯,衡其、谢可便不再客气,两人的枪口都喷出了火舌。

    “哒哒哒……”

    “呯、呯、呯”

    枪声几乎将整个洞穴都抬了起来,众人的耳朵里只听见枪响,再也听不见了别的声音。

    “快冲!”杨浩忽然跃了起来,发足朝前狂奔,边狂奔又边开了两枪。

    他只开了两枪,然后便不再shè击了。因为已经没有了必要。

    他的双筒手铳一共shè出了六发子弹。但这六发子弹打击的面积却相当于用突击步枪扫shè了几十枪!

    前方一二十米的范围内都不再听到血蝹吹出的风声和叹息声,地上则满是血蝹的尸体。有的尸体都被打成了碎片!

    看来这手铳的威力确实非同一般!

    当杨浩清扫前方道路的时候,衡其、谢可等人自然是阻击着从后面涌来的血蝹。两人也不敢浪费了太多的子弹,都是点到为止。

    因为傅莹实际上也是帮着他们对付后面的血蝹,而傅莹那出神的枪法则为他们减轻了很大的压力。

    至于黄跑跑,那就纯粹一打酱油的,他完全就是躲在众人的身后,间或胡乱地打上一枪。也不知道子弹都飞到了哪里?

    以至于衡其不得不喝斥他道:“你那臭枪法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省着点子弹吧!”

    黄跑跑不服道:“臭小子你不要说我!刚才要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踩那鬼东西,怎么会惹出来这么大一场麻烦?”

    黄跑跑不提这事倒还罢了,一提衡其就来气:“要不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来抱我的大腿,我会踩中那玩意吗?”

    谢可也嗤道:“就是,黄跑跑你抱他的腿干嘛?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腿就有用了?”

    “什么佛腿?狗腿还差不多!”黄跑跑反唇相讥道。

    “什么?我毙了你!”衡其怒不可遏,差点掉转枪口给了黄跑跑一梭子。

    黄跑跑吓得又滚翻在了地上一阵鬼哭狼嚎。

    “好了,我们快点往前吧!”杨浩皱眉道。

    又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前方突然看见了亮光。

    亮光是从一道石罅隙里照shè下来的。但是石罅隙距地面却有十多米高。而山洞似乎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再也没有别的通路了。

    杨浩用手电仔细地打量四周,发现这里实际上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约有上百来个平米,就象个小礼堂。而空间四周有许多拳头大的小孔,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估计那些血蝹就是从这些小孔里出来的。

    衡其搔着花岗岩脑袋道:“没有路了,咱们该往哪走啊?”

    谢可望了望那石罅隙道:“看来路在那上面,咱们得从那口子出去!”

    “可是那么高,咱们怎么上得去呢?”黄跑跑插言道。

    杨浩看着傅莹道:“傅姑娘,你觉得呢?”

    傅莹点点头道:“黄大哥说得没错,路确实就在那上面。”

    她从身上掏出之前救了黄跑跑命的那副绳爪,抛到了岩壁上,然后抓着绳爪一荡而上。到达了一个支点后,又继续往上抛,钩紧上面的岩石。如此往复三、四次后,终于到达了缝隙的地方。她向下喊道:“这个地方可以出去,我现在把绳爪抛下来,你们抓着绳爪往上爬!”

    她的声音刚落,一条长绳已经凌空坠落了下来,正砸在黄跑跑的头顶上。这一回黄跑跑不再喊“有蛇”了,而是拽着绳子便要往上爬。

    但他却被衡其捏住衣领给拽了下来:“你先靠边站,看我老周给你做示范!”

    衡其说完,人已经攀着绳子爬了上去。

    而黄跑跑被他一拽,顿时随着惯xìng摔了出去,跌了个四仰八叉。

    他倒下去的同时感觉到背脊似乎压碎了什么东西,只听见耳边一叠声地脆响,就象打碎了的碗碟。

    “碗碟”两个字立即让黄跑跑联想到了古董,于是他大喊一声:“古董!”翻转身,捞住了一个东西,拿到面前来看。

    “什么?古董?”谢可好奇地举着手电照shè了过来。杨浩也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那边。

    然而黄跑跑跟着却脸sè大变,随手将那个东西扔了出去,正好抛进了谢可怀里。

    谢可急用手接住那物体,同时喝道:“黄跑跑你乱扔什么……”然而等他看清楚那东西后,顿时“我靠”了一声,也将那物体扔了出去。

    原来那物体竟然是一颗骷髅头!

    杨浩正要出声询问,却见黄跑跑已经神经质地跳了起来,疯喊道:“有鬼!有鬼啊!”

    原来他身下竟然还压了一堆死人骨骼,光骷髅头就有不少,更别说其他的骨头了,比如说盆骨、髋骨、脊椎骨什么的。

    “我靠,这死人骨头还真多啊,起码死了二三十个!”谢可也心惊肉跳道。

    “杨大哥,你们在下面发现了什么?”傅莹在上面也注意到了下面的sāo动,忙出声询问道。[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十一章 前尘忆梦

    “发现了一堆死者的遗骸,估计有二三十具。”杨浩答道。

    “看看附近有没有无鳞鱼的标记?”傅莹急切道。

    杨浩忙用手电向那一堆骸骨照去——那些骸骨已经完全没有了肌肉附着,就是一具具的骨头架子,而且连骨质都疏松了,这才能够被黄跑跑一压就碎。因此这些骸骨实际上已经非常的零散,都不能看出是人形了。因而它们身上的衣物什么自然就更加腐化为泥了,要找出什么标记还真是一件难事。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截大腿膑骨上的奇怪印迹所吸引。他忙将那截骨头拾了起来,凑在眼前仔细观看。

    “可司,你发现了什么?”谢可好奇地问道。

    “这些骨头上有许多吃噬咬的痕迹,象是连着肌肉一起被咬成这样的。”杨浩沉吟道。

    “哎呀,那这些人难道都是被咬死的?”谢可不禁又毛骨悚然了起来。

    杨浩答道:“是的,如果我的估计没有错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被血蝹咬死的!”

    傅莹在上面自然也听清了杨浩的话,不由神sè严峻道:“杨大哥,你说得一点不错,这些人就是被咬死的,而且我也敢断定,这些人就是当年那些白鱼帮的盗墓者!”

    杨浩盯着这满地的骸骨叹息一声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来就是丛林法则,只是为了所谓的财,将宝贵的生命都丢在这里,究竟是否值得?”

    “可司,你们快上来吧,别为那些作古的人cāo心了,你认为他们不值得,他们可能觉得值得呢!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我们没必要去替别人设想!”已经爬到了上面的衡其也冲杨浩大叫道。

    杨浩点了点头,对谢可和黄跑跑道:“你们两个先上,我掩护!”

    谢可和黄跑跑便先后爬了上去,杨浩则持着枪担任着jǐng戒。

    当黄跑跑尚爬到一半距离的时候,洞穴深处又传来了那诡异的叹息声,同时还涌过来了风沙,看来血蝹又卷土重来了!

    杨浩一面催促黄跑跑赶快爬,一面将枪膛里压进了子弹,作好了开火的准备。

    不多时,那些血蝹已经涌到了眼前,密密麻麻,铺满了整个洞穴的地面!

    “呯、呯”杨浩举枪shè出了两发子弹,两团枪口喷出的硝烟散尽,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血蝹的死尸!

    但更多的血蝹仍源源不断地涌来。杨浩的双筒手铳虽然威力巨大,但装弹慢,shè速也有限,因此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他回头望望黄跑跑,只见他还挂在一半的位置,甚至由于慌里慌张又滑下来了一点。

    杨浩暗暗叹息一声,只得继续面对着汹涌而来的血蝹开火,尽量提高自己装弹和shè击的速度。

    忽然他的头顶响起了枪声,原来是傅莹等人在上面开火掩护他了。在傅莹等人的掩护下,他总算得了喘息的机会。而黄跑跑这个衰人也终于爬到了顶端。

    当血蝹终于涌到了杨浩脚下的时候,杨浩也飞身一跃,抓住了绳子,并蹬踏着洞壁攀了上去。

    然而那些血蝹竟然象跳蚤一样会弹跳,而且弹跳的高度达两、三米!

    因此这些血蝹纷纷跳了起来,直往杨浩的身上窜了过去,杨浩身在悬崖上,双手攀着绳索,根本就无法闪避,因此他的背上很快就落了好几只血蝹,这些血蝹隔着衣服便往他的背上啃咬。

    杨浩无法可想,只能忍着疼,拼命地往上攀登着。直到爬上去了四、五米,才离开了血蝹的威胁范围。他低头往下一看,只见在从上面照shè下来的手电光柱下,那些血蝹纷纷撞在了峭壁上跌落尘埃,有的当场就撞死在了峭壁上!但它们仍然在前仆后继地窜跃着,似乎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这种声势实在令人骇然。

    这也可以想见,当年白鱼帮的那些盗墓贼在面对血蝹的攻击时是何等的绝望!在这样的攻击下,无论你有多么勇武都是徒然!

    “快点,杨大哥!”傅莹在上面向杨浩伸出了手。

    由于背上的伤口剧烈地疼痛——更要命的是那些血蝹还在他的背上啃咬,他的背上早已是血肉模糊一片,破碎的衣服和肌肉都粘连到了一起。那种感觉是锥心的!因此杨浩的神志都已经几近昏迷,完全是凭着一股本能在往上攀登……

    朦胧中,他依稀感觉到自己回到了三年前,他正从高处往下急速坠落着,而在他的下面则是一片通红炽热、翻腾咆哮的岩浆,他的感觉也象现在这样,已经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中了。

    当时他其实很坦然,心想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归宿,也许葬身于这岩浆之中也就是他的归宿吧。这样的归宿虽然壮烈了一点,但比庸碌无为、老死于病榻上无疑要强很多。

    他之所以萌生出这样绝望的想法,完全在于刚刚之前发生的事情,两个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离开了他。

    既然最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无意义。何况自己这样做,也有另一种目的,那就是绝不让“那个人”的yīn谋得逞!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无牵挂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同时看见了一张最亲切的脸庞:“不要啊,可司,我们都在……”

    但是他却无法听清她后面的话了,因为他的背脊已经逐渐的融入了岩浆中,那股锥心的感觉已经通过背部的神经传到了他的大脑里……

    接下来他便失去了知觉。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最终他并没有和岩浆融为一体,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躺在双塔镇养猪场大院的基地里了,而那两个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却没有回来!

    她们去了哪里?她们是不是已经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杨大哥,快点上来啊!”傅莹又在上面催促了起来。

    杨浩下意识地朝上一望,朦胧中他望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顿时激动地喊出了一个这三年前他回忆不起了的词:“虹虹!虹虹是你吗?”

    一股从心底里涌出的力量使得他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痛,拼命地爬了上去,拉住了向他伸出的手……

    那只手是那样的温暖,同三年前的感觉一样。

    杨浩紧紧地拽着那只手,几乎都掐进了肉里去……

    他不想再放下这只手,今生今世他都不会再让她离开自己!

    却说杨浩拽住的当然是傅莹的手,而傅莹自然也不明白杨浩为什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因此她也不好用力挣扎,只是小声哀求道:“杨大哥,请放开我的手……”

    而衡其等人也都大吃一惊,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黄跑跑则嘟哝道:“可司,你是不是想学昨天晚上的我?等会儿她娘要出来了!”

    “黄跑跑你别乱说!”谢可则心惊肉跳道。

    昨天晚上黄跑跑掀傅莹帐蓬的那一幕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还真担心由于杨浩的举动,会将傅莹母亲的“鬼魂”又招了出来!

    还算好,傅莹母亲的“鬼魂”并没有出现,杨浩也终于清醒了过来,并松开了傅莹的手。

    他见众人的脸sè都有点尴尬,不由纳闷道:“你们都怎么了,为什么都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傅莹虽然不知道杨浩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举动,不过也猜测到了可能跟他一直念念不忘但又一直想不起来的那件事情有关,再加上受到这里环境的刺激,因而才暂时迷失了心智。

    因此傅莹并没有提及刚才的事,只是淡淡道:“没什么……对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哎哟,我的背上好疼!”杨浩刚说了一句没事,却忽然感到背上疼痛了起来,他忙用手往背上一摸,顿时摸到了一只血蝹,他立马将这鬼东西给狠狠撂下了悬崖,接着又摸到了数只,只觉得那东西都已经咬进了他的背心里,他拽都拽不脱。

    衡其、谢可也上前帮忙,才将这些鬼玩意全部给拽掉了。

    “杨大哥,快到这边宽敞的地方来,我给你上点药!”傅莹也过来搀扶了杨浩一把。

    这里也是一个小小的平台,而那道石罅隙还在上方两米远处,天光就从那石罅隙里透了进来。估计从这里出去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然而杨浩这时却终于抗不住背上钻心的疼痛,仰面翻倒在石台上昏死了过去。

    众人将杨浩的身体翻转过来,看到了他背上的情形后,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他的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完全是血肉模糊一片,有的地方甚至能够见到骨头!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黄跑跑一个劲地哆嗦着。

    衡其也头大道:“可司背上怎么被咬成了这个样子?”

    傅莹则用药棉清洗着杨浩的伤口,然后拿出一个疗伤喷雾剂,喷洒着杨浩背上的伤口,最后再用纱布和绷带将他的伤口裹紧……

    当傅莹在做着这一切的时候,衡其等人除了打打下手,更多的时候是在互相埋汰。[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十二章 朽棺峡

    只听谢可嚷嚷道:“可司受了这么重的伤,黄跑跑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黄跑跑一耸尖鼻子道:“我怎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难道可司是我咬伤的?”

    谢可道:“是你间接咬伤的!如果不是你在后面磨磨蹭蹭,半天也不爬上来,可司怎么会被那些鬼东西撵上并咬成这样?”

    “我……我这不是爬上来了吗?我看是你和衡其的枪法太臭,没掩护好可司吧?你们别以为自己的屁股里没有屎!”黄跑跑反唇相讥道。

    “黄跑跑你说什么呢?你的枪法难道很好吗?我看你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衡其听到黄跑跑点了他的名,不由也火大道。

    “你们都别吵了,我们还是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吧。”由于得到了傅莹的治疗,杨浩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对众人说道。

    稀其望了望那道石罅隙,道:“看样子咱们还要搭人梯才能从这里出去。你们两个谁当人梯?”

    “黄跑跑结实,理当是黄跑跑当人梯!”谢可叫道。

    黄跑跑道:“我凭什么一定要当人梯?咱们两个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当人梯!”

    谢可道:“谁跟你石头剪刀布?”

    “怎么,你不敢?那就算了。”

    “笑话!我谢可还怕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成?”

    谢可竟然中了黄跑跑的激将法,于是便和黄跑跑玩“石头剪刀布”,结果三局输了两局,只能在下面当人梯。

    衡其见谢可在那石罅隙下面蹲好了马步,便对傅莹道:“傅莹,咱们先把可司扶到上面去吧。”

    傅莹点点头,便和衡其将杨浩扶到了谢可的背上,然后让杨浩踩着谢可的背脊爬了上去。而杨浩看起来似乎又恢复了一点元气,因此也不用怎样费力便爬出了石罅隙。

    然后傅莹和衡其也先后爬了出去。

    黄跑跑自然是倒数第二个往外爬。然而他在站到了谢可背上后,不知道是比较胖还是什么原因,总之竟然半天也爬不上去。

    谢可在下面火道:“死跑跑你能不能用点力气?我都快站不住了!”

    黄跑跑便用力往上一挣。没想到人没有挣上去,反倒“拱”地挣出了一个响屁,如同在谢可头上放了一个炸雷,不仅响,而且臭得要命。

    谢可火大地将黄跑跑给拽了下来,然后自己踏着黄跑跑的背脊爬了上去,并从那个石罅隙里钻了出去。

    现在只剩下了黄跑跑一个人在里面。他既要忍受自己的屁臭,同时还要承受一个人呆在下面的无边的孤独和寂寞。他不由骇极,扯着嗓门狂呼道:“喂,快拉我上去啊,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喊了好几声,谢可的脑袋才又从那个石罅隙里伸了进来,嗤道:“喊什么喊?你身上的臭味不散尽,怎么拉你?”

    谢可说着,将一条绳索丢了下来,黄跑跑便屁滚尿流地拽着这条绳索爬了上去。

    到得石罅隙口,他刚要往外伸头,谢可却又将他的脑袋按了回来,同时喝叱一声:“你的乌龟脑袋别急着往外露,外面那么强的光线,你的眼睛是不是想要瞎了?”

    黄跑跑无奈,只得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后才敢把脑袋露出去……

    只见石罅隙外面似乎是一个幽深的峡谷,两面都是悬崖绝壁,估计有上千米高!峡谷宽约几百米到两三里不等,一条十多米宽的溪水贯穿着整个峡谷。溪流的两岸则是非常茂密的原始森林,有些树高达数十米,而有些树则要数人手拉着手才能合抱得拢来。

    林间更是茎蔓纠缠、杂树丛生,根本无径可觅。

    杨浩看着傅莹道:“傅姑娘,这就是朽官峡吗?”

    傅莹点了点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那古墓到底在哪儿?”衡其搔着后脑勺问道。

    傅莹道:“古墓所在之处必有极好的风水,而若能找到‘风水眼’,那便是墓葬之处!”

    谢可道:“我看这里有山又有水,风水好得很嘛,那哪里才是墓葬的地方呢?”

    傅莹轻笑道:“不是这么简单的。风水,本为相地之术,即临场校察地理的方法,也叫地相,古称堪舆术,相传是九天玄女所创。当然这个只是传说,并不足为据。比较完善的风水学问起源于战国时代。风水的核心思想是人与大自然的和谐,早期的风水主要关乎宫殿、住宅、村落、墓地的选址、座向、建设等方法及原则,原意是选择合适的地方的一门学问。”

    衡其佩服道:“傅姑娘懂得真多呀。”

    傅莹哂道:“其实我也只是受我父亲耳濡目染,略微懂得了一点皮毛,并不能算是jīng通,只能勉强凑合着应付一下而已。”

    “傅姑娘过谦了。”杨浩也开口道。

    “如果你们真的想了解风水,建议你们去看看《术藏》,这是一部收录海内外在世的术数学经典的宝藏,上至写于三千多年前的数字卦,下至民国早期术数学的专著,都一一着录。集术数学研究之大成,为各方面的学者提供完备的研究资料。”

    傅莹认真道。

    衡其和谢可头大道:“免了吧,我们只喜欢打打僵尸、杀杀粽子,对研究学问没有兴趣。”

    黄跑跑也摇头晃脑道:“我只想多捣腾点珍奇古玩卖卖,对研究学问也没有兴趣。”

    杨浩则饶有兴趣道:“傅姑娘说得是,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

    傅莹笑了笑:“杨大哥真是好学得很啊。”

    杨浩没有表情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微笑:“因为无知,所以才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仅此而已。”

    傅莹继续指着峡谷阐述她对风水的理解:“在rì常生活中,风水一词可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比较广义的意义,泛指附近的空间、山、水,树木等自然环境。比如说这里风水真好,真是一块风水宝地等。一种是比较狭义的意义,专指yīn宅(祖坟)和阳宅(住房)。比如说做风水,你家有好风水等。风水学的五大要素龙、穴、砂、水、向,其本质是气。寻龙,捉穴,察砂,觅水,定向,是在于察寻适于人体的吉气,避开不利于人体的煞气,趋吉避煞。物物之间存在场,气来自场。现代科学已初步察证,人体有场气,植物有场气,建筑物有场气、万物之间皆有场气。恰如万有引力一样,场气也是万有的。一幢建筑可以无足轻重,但如组成建筑群,场气可能剧变。此外,风水之气,是宇宙场气、地球场气。宇宙、地球、地域的场气,为大场气。虚处来,实处止。阳宅多选在类似盆地、半盆地(山环、山湾)中,这种地域,土肥水上,宜于民生,利于接纳大场气。”

    衡其等人听得津津有味,杨浩也若有所思,仿佛又回忆起了某种记忆。

    “场气、场气……我们以前不是研究过这些么?”杨浩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衡其和谢可道。

    衡其和谢可很意外道:“可司,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但杨浩却又茫然地摇了摇头,看来那种记忆仍然只是模模糊糊,无法看得很清晰。

    而黄跑跑却非常不合时宜道:“傅姑娘,你就别给我们上课了,我们真的不想了解这些。我只想知道那古墓到底埋在哪里?”

    “黄跑跑你是不是欠扁?”衡其勃然大怒道。

    但傅莹却点头道:“不错,黄大哥说得很有道理,我就不说这些题外话了,刚才说了阳宅的选择址,那么正面我再来说说yīn宅的选址。yīn宅也就是墓地。选墓地,首看方向。为什么要首看方向呢?常话说得好:坐北朝南皇帝位、从西向东富贵家!由此可见方向的重要xìng。次看地形,背靠高山,两面山丘,正是高椅,可为人也。面有流水,当可运财。下面再说说选墓之忌:一忌乱坟岗,二忌无林山,三忌水洼地。为什么这三种地形不可以葬呢?《葬经》说:葬都,乘生气也,意思是说,立坟安葬,应该是在有生气凝聚的土地上,没有生气凝聚,则不可安葬。但是土地中流动的生气无形无象,究竟该如何才能找出其凝聚之处呢?”

    “该怎么找啊?”衡其等人都听得入了迷。

    “遵循四个准则:龙真、穴的、砂环、水抱!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天下山水虽然处处不同,但只要凭着这四个准则来追,是可以找到生气凝聚的山脉的。土中生气虽无形象可寻,但是诸内必形于外,也就是说,有经验的人从山脉蜿蜒起伏的形态,就可以推知内中是否有生气流动。”

    “傅姑娘,你真是这个!”衡其吃惊地竖起了大拇指。

    黄跑跑则着急道:“傅姑娘,你又给我们上课了,你快点说说那古墓到底在哪里啊!”

    杨浩微笑道:“让傅姑娘把话讲完吧。”

    傅莹便继续说道:“龙真穴便真,龙假穴便假,龙为穴的根本,故此必须循着生气流动的山脉才能找到生气凝聚的吉穴。可以这样说,龙是因,而穴是果,寻龙是为了占穴,而点穴必须寻龙。穴的,是指找出生气凝聚的结穴所在的有生气流动的山脉。不过,因为山脉结穴之处的形势各有不同,有些是砂环水抱、关系紧密,使生气凝聚不散,从而结出了吉穴;但有些却是砂飞水走、毫无关联,使生气遗散,自然就不会结出吉穴。因此,要判断结穴之处是否适宜安葬,必须要看穴地附近的砂水,是砂环水抱,还是砂飞水走?”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十三章 黑驴蹄子

    傅莹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谓砂环,是指穴地前面以及左右两面有山环抱,这样的地形,可使凝聚在该处的生气不会被风吹散。经曰:气,乘风则散。故此穴地附近必须藏风而不受大风吹刮。而砂环正是藏风的首要条件。水抱,是指穴地附近有溪涧、河流甚至海洋。穴地前面若有水流过、或者是有水聚之处,就可使得凝聚的生气不会外散。经曰:界为则止。意思是说生气遇水即集结不散,故此穴前有水环抱是聚气首要条件。风水学重视水抱,因为水抱可使穴地的生气凝聚集结,而砂环则可使穴地凝聚的生气不至被风吹散。两者皆为吉穴的条件。故此《葬经》说: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那,傅姑娘,你认为那座古墓会葬在哪里呢?”谢可插话道。

    傅莹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摇了摇头道:“虽然这里有山有水,但却并不是吉相之地。”

    “那是什么地?”黄跑跑问道。

    傅莹从牙齿间迸出了一个透着寒意的词:“养尸地!”

    “养尸地?什么是养尸地?”衡其和谢可一齐问道。

    “所谓养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该地的尸体不会自然腐坏,天长rì久后即变成僵尸的那种地方。”傅莹回答得很平静。

    “什、什……什么?”傅莹的话一出口,不但谢可和黄跑跑屁滚尿流,就连还比较镇定的衡其都因为紧张而变成了结巴。

    “不错,简单地说,养尸地就是能够使尸体变成僵尸的地方。按照传统的葬理说法,选择yīn宅风水讲求的是龙脉‘穴气’,简而言之就是葬穴的地气。但龙脉穴气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的风水先生如果道行不高的话,就会把一些养尸地给当成风水宝地葬下了尸体。而葬在这些地方的尸体因夺rì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之jīng华,部分身体机能恢复生机,有如死魂转活,严重者更会幻变成僵尸,四处游荡吸人jīng血!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传说,真实的原因是,由于养尸地的土地胶质粘xìng和酸碱度极不平衡,闭气xìng能良好,极不适应有机物的生长,因此,棺木不会滋生蚁虫、细菌,尸体埋入后即使百年甚至上千年,尸身肌肉等也不会腐坏,而且毛发、牙齿、指甲等还会继续生长,栩栩如生,如同活人。”

    “那,什么又是粽子呢?”衡其稍微平定了一下心绪,问道。

    “粽子也就是僵尸。”傅莹答道。

    “傅姑娘,你既然说这里并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而是会出僵尸的养尸地,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把古墓建在这里呢?是不是上了那些风水师的当?要知道风水师大多不学无术,多是些江湖骗子。”谢可叫道。

    “谢大哥,你说错了,他们不是上了风水师的当,风水师正是按照他们的授意,才为墓主人把墓址选在这里的。”傅莹纠正道。

    “你是说,他们竟然是故意要把墓葬在这里的?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他们还希望自己的先祖变成僵尸?”衡其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当然不是。他们之所以把墓葬在这里,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墓中的陪葬物品不被盗墓之人盗走。”

    “我明白了,把墓葬在养尸地里,而墓的主人变成了吃人的僵尸,还有哪个盗墓贼敢来啊?”衡其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这一招可真绝啊!不过,他们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先祖变成僵尸呢?”谢可也百思不得其解道。

    “其实葬在养尸地,最严重的就是会影响到他们子孙后代的运数。普通人家是不会葬在这样的地方的,这都是一些富可敌国的主,还有,他们的财富也大都来路不正,他们活着的时候就只管自己安逸享乐,根本就无暇去顾及自己的子孙后代。甚至,他们根本就没有子孙后代,只是抱着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而已。因此在他们死后,他们想着的就是怎样让自己的财富不被别人拿走。他还要接着在地下享受这些财富!而只有葬在养尸地里,才会使倒斗之人有所顾忌。”傅莹道。

    “这么说,葬在养尸地里的墓葬都没有被盗过?”黄跑跑问道。

    “非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墓主就算是把尸体葬在养尸地里,倒斗之人也会想办法进入到墓中,并把财富盗走的。因为干倒斗的大都是些亡命之徒,讲究的就是挺而走险,从来也不会因为冒险就畏缩不前!”

    “那你父亲看来也是个亡命之徒了?”黄跑跑笑道。

    “黄跑跑你会不会说话?”衡其、谢可都不满道。

    傅莹却并没有介意,只是淡淡道:“黄大哥说的也没有错,我父亲的确就是亡命于此道上的人。”

    “傅姑娘,那你父亲他们究竟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僵尸?”衡其问道。

    “也没有别的办法,除了讲求胆大心细,以及携带着一些简单的武器,用来对付墓中凶兽外,主要是用黑驴蹄子来对付僵尸。”

    “黑驴蹄子是什么?我对这些江湖术语真的不懂,就象听不懂‘天王盖地虎’之类的黑话一样。”黄跑跑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说你二你还真二!黑驴蹄子当然就是黑驴的蹄子啊!”衡其嗤道。

    “有用黑驴蹄子的,也有用代替品。毕竟把黑驴的蹄子砍下来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倒斗之人虽然不是说可怜黑驴,但一头活驴砍掉了蹄子,也就成了废物。”傅莹道。

    “那替代品又是什么?”谢可问道。

    傅莹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乎乎的硬疙瘩展示给众人看。

    衡其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有一股很恶心的臭味,臭得他脑门心里都起了皱。

    眼睛一向很尖的谢可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玩意,只觉得这玩意有大概有三、四两重,形状也不规则,不象蹄子,倒象是个粽子。

    黄跑跑也凑过来看了一会,还用手指抠下了一坨,举到眼前仔细研究着。终于,他看出了端倪,叫道:“我看出来了,这玩意是一粒一粒的米,难道它是米做的?”

    傅莹答道:“是的,它就是糯米做的……”

    “既是糯米做的,那就可以吃!”黄跑跑说着,将那玩意对准自己的嘴巴,“格崩”咬下了一大口,然后一阵狂嚼咽了下去。

    “黄大哥,这不能吃!”傅莹急忙喊了一声。但她喊得快,黄跑跑吃得更快,她的话喊完,黄跑跑也已经吃下去了大半。

    傅莹叹息了一声道:“黄大哥,你也太xìng急了,其实这东西除了糯米,还混合了黑狗血、人的粪便和女人的月经……”

    “啊?呃……”黄跑跑立刻瞪圆了眼睛,拼命地用手抠着喉咙,“呃呃呃”地叫着,恨不得将五脏六腑都咕出来。

    衡其和谢可则差点笑晕了过去。

    杨浩和傅莹也都有点忍俊不禁。

    杨浩好容易止住脸上的笑意,看着傅莹道:“傅姑娘,他吃了那东西,没有事吧?”

    傅莹答道:“那东西除了脏和恶心,也没有其他的副作用,再说他也只吃了这么一点点,并没有吃下去很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没有问题就好。对了,傅姑娘,你看出那古墓的方位了吗?”

    傅莹点点头道:“看出来了,在峡谷的前方,估计还有十多里,要到达那里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从树林里可不可以走得过去?”

    “不行,从树林里穿过难度太大,而且容易迷路。不如顺着溪水走。”

    “怎么走?”

    “漂流。”傅莹意味深长地一笑。

    “漂流?”杨浩这下真的跟不上傅莹的思维了。因为他们这次根本就没有带着橡皮艇之类的漂流工具,如何在这样的溪流里漂流呢?

    傅莹看出了杨浩的困惑,忙往小溪左岸的树林一指道:“砍树,做木筏。”

    几个小时后,一只木筏便摆在了小溪的岸边。这木筏由五、六根粗大的圆木绑扎上粗藤做成,此外还有船桨和撑篙。

    几个人将木筏推入了水中,然后便坐到了木筏上。

    杨浩和傅莹坐在筏首,各拿着一支桨在划水,衡其和谢可坐在杨、傅二人的后面,黄跑跑一个人呆在了筏尾。

    他们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做筏子又耽误了几个小时,因此他们最终坐上筏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七点多钟了,但是天sè还没黑,因此大家决定先漂一段距离再宿营。

    由于这段溪流比较平缓,筏子漂流得也并不是很快。此刻西面的崖壁已经象浓墨一样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而东面的崖壁在夕阳的照耀下却还放shè着一层金sè的光辉,就象镀金的城堡一样明灿。崖壁之下则是黑黝黝的森林,从峡谷里穿堂而出的风刮得山林一阵阵地啸响。

    峡谷上空看不到任何鸟类飞翔的迹象,森林里也听不到野兽的鸣叫。只有一些小虫子唧唧啾啾的叫声不时入耳。让人觉得这里实在太过幽静。

    环境太热闹了不好,但太过幽静也同样会带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这时,闲得发慌的黄跑跑忽然对众人道:“你们都歇一歇吧,我用船篙来撑船!”

    [bookid=1102847,bookname=《极品战士》]

第十四章 水下禁制

    衡其看了黄跑跑一眼道:“你会撑船?狗都会穿衣!”

    黄跑跑脸红耳赤道:“臭小子你不要瞧不起人!我怎么不会撑船?你看着!”黄跑跑说着,拿起船篙往水中狠狠一撑——没想到他用力过猛,竟将船篙撑为两段,他的人也失去重心,“扑嗵”掉进了水里。

    “怎么回事?谁掉落水里了?”坐在前面的杨浩惊回首问道。

    衡其哈哈大笑道:“不是黄跑跑那个爱逞能的孱头是谁?”

    “那你们快把黄大哥救上来啊!”傅莹也吃惊地叫道。

    谢可笑道:“不用救,这水淹不死他!”

    众人往水里一看,只见黄跑跑站在水中正在发呆,那水只淹到他的腰部。这样的水深要淹死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杨浩和傅莹都松了一口气,同时催促黄跑跑快点爬上来。

    但黄跑跑却摇头道:“这水里真凉快,我还是呆在水里吧。对了,我可以推着你们前进。”黄跑跑说着,果真使出了吃nǎi的力推动筏子前进。

    杨浩还要叫他上来,衡其忙阻止道:“算了,不用叫他,他爱呆在水里就让他呆在水里吧,他爱推筏子也是一件好事啊,这溪水流得太缓了,正好需要一个动力。”

    谢可也笑道:“是啊,臭小子说得有理,咱们何乐而不为?”

    又前进了几十米,溪流看起来依旧平缓,黄跑跑也依旧在筏子后面推得起劲,众人也都懒得再劝他了。

    就在这时,筏子突然停了下来,衡其嗤道:“黄跑跑,你怎么不推了?”

    问了两声,后面没有人答应。他回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只见筏子后面竟然空空如也,早已没有了黄跑跑的踪影。谢可也回过了头,惊呼道:“黄跑跑呢?这老小子上哪去了?”

    杨浩和傅莹也闻声回过了头,傅莹盯着水面上的一圈涟漪看了一会,忽然惊呼道:“不好,黄大哥溺水了!”

    衡其不以为然道:“这水才齐腰深,哪里淹得死他?”

    傅莹道:“这水不只齐腰深!他肯定是掉入到深水坑里去了。”

    原来,山中的溪流看起来表面光滑如镜,其实水底下的地形却是相当复杂的,有许多被山洪暴发时冲刷出来的深坑,这些深坑有时候甚至能够达到数米乃至数十米深,溪水流过这里时也会形成可怕的漩涡!人若被吸入这种漩涡,就算你是游泳高手,也断难从漩涡中解脱,时间一长,便有可能丧命。

    所谓“淹死会水的”就是这样来的。

    杨浩便看着衡其和谢可道:“你们这两个‘淹不死的鱼’,谁下去救人?”

    谢可道:“臭小子,你平时捉弄黄跑跑最多,现在该你下去救他!”

    衡其耸了耸鼻头道:“我平时捉弄他最多,你就没捉弄他了?算了,我还是下去捞捞他吧,不然他连骨头也都要被鱼吞了。”

    然而他正要下去时,却被傅莹阻止了。原来黄跑跑已经从水里冒出了脑袋,只见他象狗一样地甩着头上的水珠,同时屁滚尿流地向筏子游来,接着三爬两拽翻滚了上来,脸sè苍白道:“有鬼、有鬼……”

    衡其笑道:“老小子,叫你别玩你偏要玩,怎么样?喝了多少水?要不要再喝点?”

    谢可也笑道:“老小子怎么好好的就玩潜水了?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吗?”

    黄跑跑没理会二人的嘲笑,仍是上气不接下气道:“有鬼、水里有个鬼……”

    “当然有‘鬼’,有个落水鬼!”衡其笑道。

    谢可也笑道:“这世道,还有称自己为鬼的啊。”

    “我不是说我自己,这水里真的有个鬼!”黄跑跑看着杨浩和傅莹道。

    杨浩明白,黄跑跑这种人口里所说的“鬼”,无非就是死尸之类,而绝不是真正的鬼。也只有黄跑跑这种神经质的人,才会把死尸称为“鬼”。

    当下他问道:“你是说水里有具尸体?”

    黄跑跑忙不迭地点头道:“嗯、嗯。”

    “黄跑跑,拜托你不要老是这种德xìng好不好?一具尸体,在你口中就成了鬼了?”衡其直摇头道。

    “不是啊,那个鬼会动,他差点就抓住了我的脚……”黄跑跑辩解道。

    “算了吧,你那不过是在水底下看物体,在水流的影响下产生的错觉而已!你要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敲你的头!”衡其也得出了一套“科学”的结论。

    “不,水底下确实有东西!”但是傅莹却突然打断了衡其的话。

    衡其和谢可都吃了一惊道:“什么?水底下真的有东西?”

    两人的话音才刚落,那水面突然似煮沸了一样翻腾了起来,接着形成了一个漩涡,漩涡的中心有搪瓷缸口大小,接着有一只手从那漩涡中心伸了上来,隔空捞了那么几下,然后很快又消失了。

    衡其的头发刷地竖了起来,抖索着端起了枪,瞄准水面就要开枪,但因目标快速消失,他只得作罢。谢可也骇得毛骨悚然,从喉咙里嘶吼出一声:“这是什么鬼东西?是不是水鬼?”

    杨浩则默不作声地盯着那漩涡,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黄跑跑则似找到了凭据,嗓音也提高了几分:“我说过这水里有鬼,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杨浩终于开口道:“这世上是没有鬼的,如果有,也是人在搞鬼。”

    衡其惊疑道:“你是说这水下有人?”

    “刚才那只手难道是活人的手?这怎么可能?他怎么能在水下憋那么久?他呆在这水下干什么?”谢可也惊问道。

    “不是活人。”傅莹的一句带着冷意的话又让衡其和谢可的背脊心里感到一凉。黄跑跑因为早就认定了是鬼,因此反而没有衡其和谢可来得惊悚。

    不是活人,又怎么会把一只手伸出水面来捞这么几下?这可是所有的人都看见了的,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如果不是活人,那就只有可能是死人了。

    但是这可能吗?

    “难道是粽子?”衡其冷不丁从嘴里迸出了一个词。

    “是禁制。同先前的玉尸和血蝹一样。”傅莹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那咱们要不要到水里去看看?”衡其扬了扬手里的枪。

    傅莹却摆了摆手:“不必了,禁制在水下,只要咱们不去惊动它,就不会有事。”

    “可是,刚才黄跑跑不是已经惊动了它了吗?”谢可困惑道。

    “黄大哥只能说是进入到了它的感应范围,但并没有真正触发它。不过刚才也已经很危险了,黄大哥如果再在水里呆上片刻,就会被它抓住,要想解脱将是难上加难。”傅莹轻轻摇了摇头道。

    衡其拍了拍黄跑跑的肩膀道:“老小子,傅姑娘其实是把问题说得轻了点,为的是免得吓着你!你要是真被那鬼手抓住,嘿嘿,那就不是解脱不解脱的问题,而是我们能不能捞到你骨头的问题!”

    “好了,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快点前进吧。”杨浩瞅了瞅天sè道。

    于是众人一齐用力划水,使得筏子能够前进得快一点点。

    黄跑跑因为得了刚才的教训,不敢再大大咧咧,而是老老实实地用船桨划着水,划得格外卖力。

    忽然,筏首的傅莹喝了一声:“大家都不要划了!”

    衡其等人听到傅莹的喝声后都停止了动作,但黄跑跑的反应偏偏要比别人慢了好几个层次,当大家都停了下来的时候,他却还在费力地划着。他不知道,筏子的前方已经是激流了,傅莹的本意是让筏子在进入激流之前有一个调整。但黄跑跑的过分“卖力”使得筏子没法在进入到激流之前停下来,而是直接就冲入到了激流中……

    “大家都抓稳了……”杨浩的话音未落,众人忽然感到筏身猛地一震,接着剧烈地颠簸了起来,同时大股的水花似乎从天而降,所有的人都被淹没在了这水花中!

    等到筏子重新露出水面时,筏子已经被水流冲下去了好几十米。幸好这里的溪谷仍然还算平缓,水流也不是特别湍急,因此筏子的颠簸也不是非常剧烈。但筏子上的人已经滚成了一堆,而且全部都成了落汤鸡。

    万幸所有的人都紧紧抓住了筏子上的木头,并没有人被颠下水去,包括黄跑跑在内也是一样,只见他紧紧地趴在了筏尾,四肢平摊,嘴里大口地喘着气,活象一只被打扁了的蛤蟆。

    而衡其和谢可则是互相羁绊在了一起,就象两只蟋蟀。但他们的下面却还压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自然是杨浩和傅莹。而傅莹又是被压在最下面,承受的重量也是最大的。最要命的是,杨浩的嘴竟然也紧贴在了她的唇上,她无论怎样都躲不开,只能任由杨浩的嘴紧紧地贴着她的唇。

    不过在大家都起来后,她似乎也并没有生气。毕竟刚才事出突然,谁也不是故意的。

    但杨浩却有一丝愧疚,憋红了脸道:“对不起……”

    傅莹摆了摆手,没有让杨浩再往下说。

    衡其则冲黄跑跑大声吼叫道:“黄跑跑,你这个人渣,为什么不听打招呼?我看我们这一群人迟早会被你害死!”

    “是啊,黄跑跑就是个大灾星!”谢可也接声道。

    黄跑跑嚅动着厚嘴唇,一双老鼠眼睛忽闪忽闪,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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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失去联络

    这时,筏子已经被水流推到了岸边,傅莹喘了一口气道:“天晚了,前方情况不明,这里的地势比较平缓,我们就在这里宿营吧。”

    杨浩点了点头道:“好。”

    于是众人都转移到了岸上,并将筏子和装备也都拖了上去——众人的装备都打在了一个背包里,并且用绳子绑扎在了筏子上,是以虽然经历了刚才的颠簸,但装备却总算没有掉。

    不过,由于主要的装备都留在了悬崖上的大本营里,因此众人除了随身携带的干粮以及傅莹给他们的武器外,并没有其他可供安营扎寨的东西,不仅没有帐蓬、睡袋,甚至连昨天晚上煮了方便面的小铝锅都没有带来。

    傅莹看了看杨浩道:“今天晚上我们只能吃冷食了,宿营恐怕也只能在露天里。”

    杨浩点了点头道:“没问题。”他同时拿眼睛看着衡其等人道,“你们有什么意见?”

    衡其道:“我倒是没有问题,就不知道他们两位怎么样?”

    谢可道:“我这人也随便得很,只要有东西吃就行,至于睡觉,只要有平坦一点的地方,也可以将就得过去。就怕黄跑跑这人,安逸享受惯了……”

    黄跑跑接过谢可的话茬道:“那当然,人生在世、吃喝二字!咱们怎么可以太委屈了自己呢?再一个咱们来盗墓,是把脑袋拴在了裤腰带上,不定什么时候就见了马克思……”

    “黄跑跑,首先我要纠正你一个说法,咱们不是来盗墓的,是来救人的!”衡其严肃地喝斥道。

    黄跑跑笑道:“那是当然,救人是主要的,盗墓是次要的,如果是次要的也不可以,那我在救人之后,顺手牵点羊总是可以的吧?”

    “你简直是无可救药!”衡其和谢可一齐怒喝道。

    傅莹轻轻笑了笑道:“各位大哥,还是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吧,用火烤干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于是众人在溪岸边捡来干柴,生起了一堆篝火。傅莹带着一个防水袋子,用防水袋子里的打火机生燃了火。然后众人一边坐在篝火旁烤衣服,一边就着水壶里的水吃干粮。

    干粮其实是压缩饼干,虽然只有一小块,但已足够填饱肚皮,就是味道难吃了点。

    杨浩等人倒也没什么,黄跑跑却吃得直皱眉头。他仅咬了一小口就不吃了。衡其白了他一眼道:“黄跑跑,你不吃不要紧,等明天没力气走路可不要怪别人!”

    黄跑跑摇晃着花岗岩一样的脑袋道:“这玩意太难吃了,我还是去抓条鱼烤来吃吧。”

    谢可笑道:“你要是能抓得到鱼,明天早晨的太阳一定会从西边出来!”

    黄跑跑的尖鼻子朝天上一耸道:“你别瞧不起人,我现在就去给你抓条鱼来!”说完站起身,便要朝溪水里走去。

    衡其急喝道:“黄跑跑,你不要忘了今天从溪水里伸出的那只手在等着你!”

    黄跑跑听到衡其的这句话顿时一呆,两条腿就象灌了铅一样,再也挪不动了。

    杨浩拿出对讲机想和虾皮他们联系一下。但对讲机里却是一片电流干扰的滋滋声。杨浩忙调换了几个频率,但都没有效果。而半个小时前杨浩和虾皮通了一次话,都还通畅得很。这说明这里仍然是在通话的距离内,也没有强烈的磁场干扰,现在怎么会联系不上呢?

    杨浩忙又用手机和虾皮联系,但手机里却只有一个不带感情sè彩的移动公司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浩搔了搔头皮,还要继续拨打,傅莹忙阻止了他道:“别拨了,没用的!”

    杨浩点了点头,眉宇间现出了一丝忧sè。

    衡其则奇怪道:“虾皮他们也真是的,现在才八点多钟,难道就睡了?睡了就睡了,怎么把手机也关了?”

    “虾皮大哥他们可能出状况了。”傅莹轻声道。

    “出状况了?出什么状况了?”衡其和谢可都吃了一惊。

    傅莹神sè有点冷凛:“可能有另外的倒斗者进来了,虾皮大哥他们已经受到了挟制……”

    “不会吧?这荒山僻岭的,怎么又有倒斗者找到了这里?”衡其搔着花岗岩脑袋道。

    傅莹道:“这是我做错了一件事,不该毁了那玉尸……”

    谢可不解道:“这和毁了玉尸有什么关系?”

    “如果没有毁玉尸,他们也许会知难而退,这个前提是假设他们只是一般的盗墓者。他们见到玉尸,就会明白其中的利害而止步。因为他们只是求财,并不想把命送在这里!现在毁了玉尸,就等于是替他们开了冥道,他们可以放心大胆而入了。因此我怀疑他们已经到达了我们设在山崖上的营地,虾皮和农民大哥已经为他们所挟制。”傅莹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虾皮和农民他们岂不是很危险?”衡其头大如斗。

    “嗯哪,他们肯定会被灭口!”黄跑跑也接过话茬道。

    “看来还真不该把他俩留在那里。”谢可也搔着头皮道。

    “可司,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衡其看着杨浩道。

    杨浩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三个立即循着原路返回——不要走血洞,直接用缆绳攀登悬崖而上,去营救虾皮和农民他们。我和傅姑娘则继续前进!”

    衡其拍了拍脑袋犹疑道:“咱们五个人还是在一起吧,不要再分散了……”

    谢可和黄跑跑也点了点头。

    现在再要叫他们仨循着原路回去,无疑有点让飞蛾去投火的意思。

    傅莹道:“现在天黑了,叫他们三个回去也不现实,我估计那些人只图财,暂时也不敢加害虾皮大哥和农民大哥。另外他们现在必定也已经宿营了,他们还要找路下悬崖,肯定要耽搁一晚。咱们今天晚上还是先休息,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吧。”

    衡其、谢可一齐点头道:“对对对,傅姑娘说得有理!咱们还是先休息,虾皮和农民应该暂时不会有事。”

    “是啊,在还没有将咱们一网打尽之前,那些混蛋应该不会撕票!”黄跑跑也摇头晃脑道。

    杨浩想了想,便赞同了众人的意见。他心里同时又涌上一种莫名的嗟叹:自己如果还能有三年前那样的身手,他早就会立即动身救人去了,也根本不会烦劳衡其这些人。自己现在形同废人,无论如何也要量力而行。否则不但未能救人,自己反而也会把命搭了进去。

    为了避免暴露目标,篝火已经被众人用溪水浇熄了。烤干了的衣服也被众人收了起来。

    鉴于这溪谷里的不确定因素,众人选择了一棵樟树宿营。这樟树的树龄看起来已经很大了,不说有上千年,五、六百年也是有的。那树高有二十多米,树围有六、七个人合抱粗。树上枝杈繁茂,不仅隐秘,而且相当结实。

    树干距离地面五米多高的地方有一个脸盆粗的树洞,里面可以呆上两三个人。衡其和谢可便呆在了这树洞里,其余的人则继续往上面爬去。本来黄跑跑也要呆在树洞里,结果叫衡其和谢可轰了出来,理由是他爱放臭屁。树洞里本来空间就狭小,空气不易通畅,要是再让他放上一个“臭蛋”,那呆在树洞里的人还不要窒息了过去?

    黄跑跑只得呆在了树洞上方的一个枝杈上。这个枝杈足有两三个人的身体粗,角度也很平,由于常年的rì晒雨淋,树皮和木质部都剥落了很大一块,形成了一个凹进去的坑穴,就象一条小船一样,刚好可以容一个人躺进去。黄跑跑便躺在了这个地方,同时冲树洞里的衡其和谢可叫道:“你们两个家伙就呆在那蛇洞里吧,我在这上面可比你们要悠哉!”

    “那你就在上面‘悠哉’吧,小心‘悠哉’别变成了‘呜呼哀哉’!”衡其和谢可笑道。

    再说杨浩呆在了黄跑跑左边的一个树杈上,那里并不算特别宽敞,同时还有点倾斜。杨浩勉强躺了下去,同时用一根藤条固定住自己的身体,免得半夜里翻个身,掉到树下去。

    傅莹自然是呆在了树的上部,离开杨浩他们约有三、四米高,也不知道她在上面是躺是卧?不过象她这样常年在野外走动的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够让自己呆得比较舒服。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茂密的树枝树叶所掩盖,就算用手电都照不到她的位置。估计她已经睡着了。

    杨浩自然是睡不着。他把双筒手铳紧紧地揣在怀里,耳朵里随时倾听着四周的动静——他必须要负责营地的安危!

    再说衡其,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忽然他一脚蹬醒了已经发出轻微鼾声的谢可。

    谢可不解道:“怎么了?”

    “你闻到了什么味没有?”衡其不答,却伸着鼻子不停地东嗅西嗅,同时反问了谢可一句。

    “没闻到什么味啊。你闻到什么味了?”谢可奇怪道。

    “蛇的味道。”衡其从牙齿缝里迸出了几个寒嗖嗖的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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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者之间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说在未言之地有一座阴山老棺,谁要是找到了它,也就找到了通向冥界之路。冥界里自然是充满了诸多险恶、诅咒和死亡,冥界的尽头更是住着一个恶魔,但只要满足了恶魔的一个愿望,它就会让你通过极限之门。至于极限之门的后面到底有什么,却无人知晓。尽管如此,想极品战士之盗墓达人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战士之盗墓达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战士之盗墓达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