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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水涛涛     建隋大业txt下载     建隋大业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兰陵王有危险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一章兰陵王有危险——

    就在王琳存了必死之心,有了城破人亡的觉悟时,这个俊逸的少年如同及时雨一般赶到,带来了新生,更带来了胜利的希望。他总是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出现,算上此次,他已经两次挽救了自己的生命,你叫王琳如何不jī动?

    王琳毕竟是究竟风l-ng之人,心中虽然jī动,但脸s-却很快恢复了平静,诚挚而又坚定地看着高兴道:“贤侄,阳平城得以保全,城中数万百姓无恙,王某此时尚能呼吸,这一切全赖你援助及时啊!此无论于阳平还是我自己,都是莫大的恩情。两次救命之恩,王某无以为报,从今以后,但有所求,王琳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王琳的语气十分诚恳坚决,话语铿锵有力,一脸坚毅地看着高兴。

    高兴温和地笑着摇头道:“王叔叔言重了,小侄与叔叔系属同胞,又毗邻而居,怎能不施以援手?再说,王叔叔以一人之力抗拒陈*军于淮州之外,保我大齐江山未落陈贼之手,此乃莫大的功勋,于整个大齐都是莫大的恩惠,小侄却是来的晚了,还望叔叔不要怪罪才是!”

    王琳脸上l-出一抹笑意,连日来紧张疲累的脸s-倒是好了不少,“贤侄过奖了,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王某身为统兵大将,自有义务为国抗拒外侮,此份内之事,岂敢居功?”

    “呵呵,王叔叔太谦虚了!”高兴温和地笑着,见一个偏将正向此处走来,却是停在数米之外,想要接近,却又有些迟疑,高兴接着道,“王叔叔,阳平新战,想必城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你处理,您自去便是,不用担心我。”

    “贤侄说的是。”王琳恍然地一拍额头,歉然道:“贤侄这几日来一直在城外与陈*军斡旋,劳累许久,就先去城中歇息一番,待得叔叔将事情稍作处理,再来与你叙话,为你庆功!”

    说着,王琳吩咐一名小校带王琳及麾下将士们去城中内史府休息,不得怠慢后便匆匆去处理战后的事宜。

    高兴众人下马,牵着马与那小校一同向城中走去。城外的地面上,尽是陈齐两军死去的士卒,无论曾今他们处于哪方阵营,死后都只是一具冰冷的死尸,一缕飘d-ng的幽魂。

    除去面具的高兴慢慢地走着,脸上浮现出悲悯的笑容,深邃的眼中透出一抹沉重,一抹无奈。

    三个月的战斗,阳平城已是千疮百孔。街道上,尽是忙碌的百姓,他们自发地协助着守军飞快地搬运伤员,收敛战死的军民的尸首,修缮城墙。百姓们脸上洋溢着轻松释然的笑容。黄法氍败走,压抑了三个月的天空终于放晴,他们紧张了三个月的心神也放松下来。

    小校将高兴等人领到内史府,送上吃食,便恭敬地告辞离去。

    连日来的奔bō征战,风餐l-宿,高兴等人也确实累坏了,此时有热气腾腾的食物送上,自是放开怀抱大肆朵贻起来。

    吃了饭,高兴吩咐众人休息后,自己也是难得的没有修炼,躺在温软的chu-ng榻上睡起觉来。

    昨日,高兴一行伏击徐峰后,便连夜向阳平城赶来。至于那两千俘虏,高兴此次倒是没有灭杀,而是将他们绑缚在树林中,任他们自生自灭。那些辎重,高兴毁去了九成,剩余一成便留给了那些降卒。

    两次劫杀运粮的陈*军,高兴都将马匹留了下来,一来他们流l-ng在野外,身上并未携带多少食物,若是情势不允,这些马匹就是很好的果腹之物。二来,这些马匹虽然只是驽马,战力不足,上战场不行,但是载人载物却无甚问题,可以帮高兴等人节省不少马力。

    对于阳平的局势,高兴基本了然于xiōng。黄法氍军中虽然无粮,但阳平城中绝对有。凭借两万士卒,一鼓作气,攻下守军不足两千,城池残破的阳平城,成功的几率在八成以上。

    若高兴只凭一千骑兵前去救援,那也绝对达不到扭转局势的作用。思量再三,高兴便采取了这么一个办法。高兴将陈*军降卒的武器全部绑在运粮车上,排成一字阵型,自陈*军身后冲击陈其阵型,然后骑兵掩杀,配上言语呼喝,连番惊吓打击陈*军士气,最终获得成效。

    高兴放走黄法氍的缘由,他只说了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自己的士卒有什么大的伤亡。连夜的奔驰冲杀,无论是士卒还是战马,都已经透支了大量的体力。若是强自追击,一旦被黄法氍抓住机会颤抖,这一千骑兵定会损伤惨重,这是高兴绝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高兴这一觉自晌午直睡到傍晚方才醒来,身心疲惫尽去,神完气足。

    高兴打开m-n,正准备出去走走,m-n口sh-立已久的仆人立即上前禀告,说是王琳早已在前厅等候,只待高兴醒来便引他前往。

    高兴还未进m-n,王琳便大步迎上来,笑着道:“贤侄可还休息的好?”

    高兴便呵呵笑着,歉然道:“对不住啊王叔叔,小侄贪睡,让您久等了!”

    “哪里,哪里?你是我阳平城的恩人,是我王琳的恩人,为我们奔bō劳顿,厮杀了如需时日,理应多休息一阵,叔叔就算等到明日天明又算得了什么?”王琳忙说道,走上前来牵着高兴的衣袖就向厅内走去。

    厅中已经设好了宴席,但除了王琳之外倒是没有别人。王琳请高兴坐下后才语带歉意地道:“贤侄莫怪,陈*军刚退,阳平事情繁多,城中的官员将领也都脱不开身,所以只能由叔叔一人在陪。待得过上几日,城中事情稍松,叔叔在好生款待于你!”

    高兴不在意地摇头道:“叔叔客气了,有您在就行了。咱们就是吃个便饭,您要是太客气了,小侄怕是就吃不饱了啊!”

    王琳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道:“贤侄,来,坐下吃东西吧,这些天怕是受了些罪过吧!哦,你带来的那些兵士,叔叔已吩咐人为他们送去了酒r-u,你也不需担心。”

    高兴笑道:“小侄替他们多谢叔叔了。”

    “你们不顾自己x-ng命解救阳平于水火,便是我阳平的恩人,是英雄,怎能让他们饿着肚皮呢?”王琳端起桌上的酒杯道:“贤侄,第一杯酒,叔叔敬你,为了阳平城的全体百姓!”

    说着王琳便一饮而尽,高兴不敢怠慢,忙举杯相随。王琳还要敬酒,高兴却是不肯,佯装生气地道:“叔叔若是再如此客气,小侄羞愧,这便回阳平城去!”

    王琳见高兴如此坚持,也不再谢他,只是心中却对高兴愈发欣赏感j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高兴与王琳之间热络了许多。高兴却是突然放下筷子,脸s-有些yīn郁,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喝起了闷酒。

    “贤侄这是怎么了,可是叔叔招待不周?”王琳诧异,也放下筷子问道。

    高兴勉强一笑,摇头道:“叔叔说的哪里话,小侄却是为它事担忧啊!”

    “所为何事,贤侄尽管说来,叔叔或可帮上一二。”王琳关切地问道。

    高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看着屋外已经暗淡的天s-,缓缓道:“小侄却是为家父的命运担忧啊!”

    “王爷?”王琳也站起身来,皱着眉头问道。

    “叔叔当知家父处境尴尬,”高兴看着王琳,后者点头认同,脸上l-出一丝恍然,高兴接着压低声音道:“此次小侄协助叔叔击退陈*军,消息传出,他人一定会认为是家父之功。圣上猜忌家父已久,此次怕是又要生出不少事端啊!”

    王琳一脸歉意地道:“说来都怪叔叔,若不是因为我,王爷应该物事。”

    高兴摇头道:“叔叔切莫自责,家父向来忠君爱国,就算你不来讯,他也会派小侄前来援助的。再者,就算无此战事,圣上也会找其他由头对付家父的。”

第三十二章 你印堂发黑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二章你印堂发黑——

    “这可怎生是好啊?”王琳一脸担忧。

    高兴却是展颜笑道:“叔叔也无须太过忧心,来之前小侄便已有预料,心中也有些打算,只是还需叔叔帮忙啊!”

    王琳闻言,精神一振,诚挚坚定地看着高兴沉声道:“贤侄只管说来,王琳定当顶力相助!”

    高兴道:“依小侄看,家父那盱眙内史的官也做不久了,那侯爷的爵位也是祸患,此番回去,便与家父商议,辞官归隐,好躲避灾祸!”

    “这——”王琳有些迟疑,脸上充满了惊诧与惋惜。虽然他也拥有王爵,高官厚禄,却得不到皇帝的信任,郁郁而不得志,但比起高长恭的处境却要好上许多。王琳算是个外人,对于北齐的皇权,无法动摇政权的根本,而高长恭不同,他身为皇室嫡亲血脉,不但颇有才华而又美名在外,对于高纬的威胁甚大。

    高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此事别无他法,除非……”高兴自嘲地笑了笑道:“莫说家父无心,即便是有心,我们也是无力啊!”

    王琳陡然一惊,警惕地向m-n外看了看,没见到人心中才松了口气,高兴虽然没说,但王琳在政治圈中打滚这么多年的人,如何还听不出来高兴那“除非”二字后面的意思。

    在如今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时代,高长恭若要彻底摆脱高纬时刻悬挂在他头顶上的刀,就只有干掉高纬,自己当皇帝,这就是谋反。

    高兴说完之后便静静地看着王琳,后者除了脸s-攸的变了一下后,便恢复了平静,同样静静地看着高兴。

    王琳很想从高兴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让他遗憾的是,高兴的眼睛平静如水,深邃如寒潭,那黝黑明亮的眸子中透着历经无数风雨的沧桑,与他那年轻的面容颇不相称。

    两人静静地对视了片刻,高兴突然奇异地一笑,将头转向庭外,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夜空,道:“家父自来爱民,放心不下的也是盱眙的数十万百姓。若是家父离开盱眙,盱眙的百姓就劳烦叔叔多多照拂了!”

    王琳保证道:“贤侄放心便是。”说完,王琳又笑着道:“贤侄也许多心了,朝廷也许会因此嘉奖王爷也说不定啊!”

    高兴扯扯嘴角,没有言语,王琳自己也知道,这种可能是极小的。

    叹了口气,高兴道:“叔叔,时间不早了,小侄也该回去了,多谢您的款待!”高兴抱拳行礼告辞后,便缓缓向厅外走去。

    刚出m-n,高兴突然停下来,转身对王林说道:“叔叔,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攻进建康城的机会,希望你不要错过!”

    王琳一愣,高兴却是已经大步离去,但他那颇有深意的笑容和眼神却深深地印在王琳的脑海中。

    第二天一大早,高兴便向王琳告辞,班师回返盱眙城。阳平城中的百姓夹道相送,直至城外数里。

    阳平一役,持续三月,最终以黄法氍兵败而告终。虽然最终齐国获胜,但也只是惨胜。跟随尉破胡援助秦州的齐军几乎全部损耗殆尽,而秦州也未能保住,被陈国纳入版图。阳平城更是被打残,城中超过三分之二的物资被消耗,一半的建筑因为战争而损毁,至于死伤的军民,便有超过五万人。

    阳平之围解除后的第二天晌午,淮州刺史王显贵率一万士兵姗姗来迟,大张旗鼓,意y-援手阳平。此时黄法氍早已兵败南逃,王显贵前来不过是想要窃取胜利的果实罢了。王显贵趾高气昂在阳平城中停驻半月,处处耀武扬威,让王琳甚是难受。

    不过王显贵也不是白来,毕竟阳平城已经残破不堪,倘若陈*军迅速整军来攻,怕是不日便可拿下,有王显贵一万士卒威慑,王琳便可安心迅速休憩城墙,招募好用训练士卒。正因如此,王琳也没有多言。

    高兴一行只用了两天时间便回到了盱眙城,嘱咐尚不弃安排士卒好生休息后,高兴便匆匆向家中赶去。

    经过三个月的发展,盱眙城热闹了许多。虽然陈*军的兵锋近在眼前,但民众却没有多少忧虑,有勇武绝伦的兰陵王坐镇,他们完全无须担忧。

    更何况,兰陵王宽厚仁和,爱民如子。盱眙郡按田征税,且税收在全国都非常低。城中横行无忌的地主乡绅们自从被高长恭狠狠压榨打击了一番后,都不敢再多惹事端,这让所有穷苦百姓都拍手称快。城中如今兴起了许多手工作坊,田地少者,f-女可以前去帮工,工薪合理公道,足以补贴家用。

    三个月时间,盱眙城的精美舒适的木质家具销往全国各地。无数王宫贵族,富商大贾都争相购买。有高兴改良的织布机,盱眙布匹产量倍增,质量上乘,这也吸引无数商贾前来盱眙,使得这前线的小城变得甚为繁华。

    高兴走在街道上,看着夕阳下的袅袅炊烟,路人们满足的笑容,孩子们天真烂漫的欢笑,心中一片欢愉温暖。这是他与高长恭努力三个月的结果,他希望这样的欢笑出现在华夏大地每一个人的脸上,希望这个苦难的时代早一点终结。

    只是,阳平胜利,不可避免地触动了高纬那敏感的神经,前方不知还有什么灾难等着那个命运凄惨悲壮的绝世美男子。

    高兴叹了口气,继续向家中走去,心中突然有些沉甸甸的。

    “这位小哥,请留步!”一个温和充满磁x-ng的中年男人的嗓音响起。

    高兴停下脚步,转过头去,诧异地看向说话之人。

    此人约莫四十来岁,一身宽大简朴的青s-道袍,让他颀长的身形愈发tǐng拔。此人剑眉星目,阔口隆鼻,面皮白净,温润如云,脸上挂着温暖如的笑容,让人心生亲近。他颌下三尺长须乌黑光亮,飘飘d-ngd-ng,配上他右手中一杆浮尘,头上的道士髻,倒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高兴报了抱拳,疑hu-地道:“先生可是唤我?”

    那倒是笑着点头说:“你能听见,自然是你。”

    高兴皱了皱眉道:“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那道士走上前来,一甩手中浮尘,上下打量起高兴来,一边大量,他一边喃喃自语,高兴如许敏锐的六识却是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少顷,道士停下了自言自语,猛然tǐng直身体,一惊叫一声:“坏了!”

    高兴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此时又被他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正要开口相询,道士便开口说道:“小哥,贫道观你印堂发黑,似是厄运产生,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灾啊!幸亏你遇到了贫道……”

    高兴一听,心中一阵气闷,直接打断他道:“你是不是想说,幸亏遇见了你,方能化解厄运啊?”

    道士惊起地看着高兴,赞叹道:“小哥果真聪慧,贫道只是一说你便会意,果真不是凡俗之辈!”

    高兴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行了,你这套骗人的把戏早就过时了,下次记得创新。我可没工夫和你墨迹,回家喽!”高兴说完就走,没想到后世那些街头算命的骗术,是从此时传下去的。

    “小哥留步!”道士听得一头雾水,在身后呼唤道。

    “给你,拿去吧!”高兴头也不回,向后轻轻抛出一锭银子。

第三十三章 超级大神棍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三章超级大神棍——

    高兴正走着,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凌厉的劲风袭来。高兴身体瞬间绷紧,豁然转身,布满真气的右手一挥,将飞sh-向自己的事物抓在手中。

    高兴双目微眯,脸上泛起一抹悲悯的笑意,眼神却变得有些凌厉,紧紧地盯着身前十米外的那个笑意盈盈的道士,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杀气,语气微沉道:“先生是嫌弃我给的银钱少了吗?”

    “高公子误会了。”那道士缓缓走向高兴,笑容依旧温和,似是毫无察觉高兴身上的杀气。

    “你知道我?不知阁下有何贵干?”高兴眼睛几乎眯缝成了一条细缝,体内长生真气飞速奔流运转,遍布全身。

    对于面前这个道士,高兴心中充满了警惕与惊奇。先前自己抛出的银子,被这道士以更快的速度抛回,高兴小心地接住才发现并无多少力道,即便自己不接,那锭银子也不会砸中自己。但那银子高速穿破空气,引起气流的剧烈动d-ng却显示出其上蕴含的力道之重,也显示了出手之人手法的高明。

    道士初看除了相貌英俊不凡,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但仔细看去,却发觉他就如同一缕风,温和,飘渺,让人无法捉mō,更无看透深浅。

    “高公子,贫道非是妄言,只怕月内令尊便有大祸临头!”道士一副笃定的样子,眼神温和而诚挚。

    高兴心中一震,脸上却无丝毫变化,扯扯嘴角道:“哦?不知家父有何祸事,阁下倒是说说看。”

    “公子应当猜到才是啊!”道士奇异地笑笑道:“既然公子要求,贫道安敢推辞,这便推算一番。”道士一摆拂尘,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自语,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却是掐着指头,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高兴此时倒是不着急了,无论这个道士是否骗子,单凭将银子抛回的那一手功夫看,他都是一个身怀特技之人。

    高兴穿越三月以来,遇到的最强对手便是萧摩诃。萧摩诃强则强矣,天生巨力,使得一手好飞镖,准头十足。萧摩诃的搏杀之术皆得自战场,虽然此时高兴要堂堂正正战胜他还有些困难,但要杀他,却不消费多大的力量。

    而面前之人却不同,对于力量的控制相当高明,让此时还只将《长生诀》修炼到第三重的高兴都惊叹不已。对于此人的身份,来意,高兴也愈发好奇。

    片刻后,道士猛然睁开眼睛,两道精光从眼中sh-出,让高兴都不得不微微偏转了下目光。

    “高公子,数日之后,北方将来人,令尊将有难矣!”道士沉声道。

    “北方?”高兴一愣,豁然想到北方的邺城,历史上的那一幕浮现在脑海之中,他的脸s-不由有些yīn郁起来。

    很快,高兴就平复了心神,满是怀疑地看着道士。道士虽然说了北方,但却没有说出具体事情,也有可能是根据高长恭的处境而猜测的结果。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高兴脸s-平静,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高公子还是不信么?”道士摇头说了一句便转身缓缓离开,高兴愕然,此时那道士温和而飘渺的声音却又再次传来:“贫道袁天罡,现下借住于如归客栈。”

    “嗡——”高兴脑中一声嗡鸣,如遭雷击,呆若木jī,瞪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袁天罡离去的方向,脑海中一片空白,除了“袁天罡”三字外在无一物。

    袁天罡,即便在后世也是如雷贯耳。此人乃是唐初天文学家、星相学家、预测家,极为精通玄学卦象,是道家赫赫有名的扛鼎之人。他最出名的事情便是对女皇武则天的预言。无论是史书还是民间,关于他的事迹与传闻都非常之多。

    良久,高兴醒神后再看去,街道上除了穿梭过往的人群,却哪里还有袁天罡的身影。

    高兴不由有些怅然,对于星相占卜,他却是相信多些。民间也许夸大其辞,但史书中的记载,难道也全是假的吗?

    突然,高兴响起了袁天罡走前说的如归客栈,心情霎时好转。看看已经昏暗的天空,心知此时再去拜会颇有不便,自己也离家日久,应该先去见过父母,以免二老担忧。高兴便不再停留,拔tuǐ就向家中奔去,速度奇快,如同一抹影子,让路人惊叹万分。

    很快高兴便来到家m-n前,有些jī动地敲m-n。

    高福一见是高兴回来,不有惊喜地道:“少爷,您回来了!”

    高兴刚要问候一声,郑氏急切而jī动欣喜的声音便远远传来,“是兴儿回来了吗?兴儿,快,让为娘好好看看!”

    话音还未落下,高兴便看见郑氏正向自己飞快奔来。高兴心中一暖,也向郑氏快速走去。

    郑氏一把捧住高兴的脸颊,仔细地大量起来,声音哽咽而有些颤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爹怎么能叫你上战场呢,多危险啊!”郑氏眼睛霎时红了,珠泪盈盈,顺着有些消瘦憔悴的脸颊滑下,很快便沾湿了高兴的衣襟。

    浓浓的母爱,让高兴的心滚烫起来。对于这个家,对于这份失而复得的父爱母爱,高兴异常珍惜,他内心也愈发坚定要保护好郑氏与高长恭的决心,也愈发急切地想要终结这个lu-n世。

    高兴于七月中旬离开,如今已经到了七月末,离家十天,无论是郑氏还是高长恭都十分担忧。此时见高兴回来自然万分高兴,一家人好一番叙说离情。

    待得高兴回房休息时已到了深夜。虽然对于高长恭的命运他始终有些忧心,但却不愿破坏一家人团聚的好气氛,便未将事情说出来。

    一夜打坐,高兴神清气爽,整个人看上去也愈发精神,气势不凡。吃过早饭,高兴便告别了郑氏,向府外走去。高长恭身为一郡之长,早已起来前去处理公务了。如今,军事训练已基本走上正轨,有萧摩诃和尚不弃在,完全不需要高兴c-o心。

    出了m-n,高兴便向着如归客栈走去。阳平战事告一段落,高兴也轻松了不少,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一袭白衣飘飘,潇洒风流,一路之上无数如huā的少女都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向他,一些胆大者还向高兴抛着媚眼。

    高兴坦然受之,还l-出有些轻佻的目光看向那些少女,惹得害羞的女子面粉耳赤,不敢看他,高兴却是笑得愈发灿烂。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没有真正轻松过。前世,高兴的足迹遍布无数国家大陆,久经风雨,虽然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男,但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面薄小生,心理防御能力绝对强悍。

    此时用眼神挑逗起那些少女,看着她们又是羞涩又是欣喜,躲闪的美丽模样,高兴的心情也是大好。

第三十四章 五颗帝星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四章五颗帝星——

    高兴来到如归客栈,问明了客栈伙计袁天罡的房间,便径直向楼上走去。高兴的脚步很轻,很缓,才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响动。

    看着面前禁闭的房m-n,高兴静静地站着,却没有上前敲m-n。

    袁天罡那温和清朗的声音响起:“高公子既然来了,因何而不m-n呢?”

    高兴心中一凛,对于袁天罡越发感觉深不可测。高兴自进入如归客栈起,就将浑身的感知提升到最高状态,竭尽全力收敛自身气息。他自信,就算是自己接近到萧摩诃身周三尺方圆,他都无法察觉。袁天罡相隔甚远都能发现自己,这是如何做到的?

    高兴心中虽震惊,脸上的笑容却无一丝变化,落落大方的推开m-n,迈步进入。

    袁天罡正盘膝坐在chu-ng榻上,见高兴进来,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浓郁。

    高兴打量了一下不知简陋的客房,随意找了个胡chu-ng坐下,很是不适的扭了扭身子,做惯了椅子,这没有靠背的胡chu-ng让他颇不习惯。

    “不知道长在这盱眙城中住得可还习惯?”高兴笑着问道。

    袁天罡诧异地看着高兴道:“高公子不奇怪贫道为何知道是你来了的吗?”

    “道长定会说是算到的喽!”高兴一边呵呵笑着道,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具斟起茶来。

    袁天罡道:“高公子所言极是,贫道正是算到的,高公子可是为令尊而来?”

    “是也不是。”

    袁天罡正奇异间,便听高兴突然低喝道:“道长请用茶。”

    便见一只茶杯飞速向自己电sh-而来,茶杯与空气发生摩擦,发出呜呜的震颤声,而茶杯中的茶水却是只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却是未有一滴水溅落在外。

    茶杯前进的方向并非直线,而是划着飘忽的曲线,在空气的阻碍下,不断地变换着方向,它的速度也愈发迅捷。袁天罡与高兴相距不过五米,茶杯却是眨眼即至。

    袁天罡轻笑一声,脸s-不变,右手浮尘向着茶杯轻轻一扫,那高速飞行到身前两尺的茶杯,如同陷入了泥沼中一般速度骤降。下一刹那,茶杯便停止了前进,却也没有因为重力迅速坠落,似是有什么托住一般,如同一片轻巧的羽m-o,缓缓的,柔柔的向下落去。

    袁天罡伸出温润如y-,修长纤细的左手,自然而然地将恰好落至xiōng前的茶杯接住,轻轻吹吹上面的茶梗,向高兴道了声谢后,便老神在在地低下头喝起茶来。

    一边的高兴心中的震惊却是无以复加,虽然袁天罡在历史上名声煊赫,也无有什么恶事。但袁天罡直接找到自己,高兴相信他绝对是有目的的。若真是如他所说为了高长恭之事,直接去找高长恭这个当事人不是更好。

    袁天罡给高兴的感觉一直是浩如烟海,飘渺浩瀚,让人无法捉mō,却又不会带给你什么压力。高兴生平第一次遇到让自己一点都捉mō不透的人,这种感觉让他非常难受。

    常年行走在黑暗,作为刀尖上的舞者,超出自身掌控的因素,将有可能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因此,高兴自进入如归客栈开始便进行试探袁天罡的深浅。先前那杯茶,高兴用了超过五成的功力,无论是抛掷的手法之精巧,还是力道之强劲,高兴相信就算是暗器大家的萧摩诃都不一定能轻松应对。但袁天罡却能轻描淡写地将茶杯上的力量完全化去,这是多么可怕的功力。

    好在袁天罡一直没有表现出恶意,高兴很快便压下心中的震撼,大声笑着道:“道长好本事,小子佩服!”

    袁天罡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高兴道:“高公子过奖了,如此年纪,如此本事,果然是人中龙凤啊!”

    高兴笑容一收,认真地看着袁天罡,沉声问道:“道长乃是有道高人,极为精擅相术。高兴在这盱眙城中都不甚有名,道长不远千里来为我相面,这是为何,请道长教我!”

    “你难道不关心令尊的安危吗?”袁天罡放下茶杯,好奇地问道。

    高兴笃定地道:“这不是你来寻我的主要目的,不是吗?”先前的震惊似是没有一丝存留,又恢复到那分古今不bō的样子,悠闲地喝起茶来。

    见高兴如此模样,袁天罡突然哈哈大笑道:“高公子心x-ng气度都远超常人,怪不得能将陈将黄法氍击退啊!”

    高兴没有言语,而是静静地等待着袁天罡的下文。他丝毫不觉得奇怪袁天罡能够知道援助阳平的是自己而不是高长恭,对于有心人来说,这不是秘密。对于高纬来说,说亲自出手并无影响,盱眙是高长恭的就行。

    果然,袁天罡脸上一收,突然问道:“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数月前的清明时邺城的一场大雪否?”

    高兴点头,他怎么会忘记为了保全一家人的x-ng命,自己在大雪天中长跪于皇宫m-n外,跪在高纬这个天生的仇人的脚下,那不只受苦受罪,更是耻辱。

    袁天罡罕见地微微皱起了眉头,接着道:“就在清明两天前,整个天象突然大变,天机h-nlu-n,让人无法猜测。直到清明之后,天象才逐渐恢复,让贫道能得窥一丝玄机,却也只是冰山一角,朦朦胧胧,瞧不真切。”

    “哦?那这跟我有什么干系吗?”高兴的神情霎时凝重严肃起来。袁天罡说的时间正是他穿越而来的时间,这显然不是巧合,对于袁天罡精通玄理之说,高兴不由又相信了几分。

    袁天罡点头说道:“当然有关系,我很好奇,为什么天象的变换和你有关?”袁天罡奇异地看着高兴,眼中光芒愈发闪亮,有些灼人,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袁天罡突然犹如巍峨高山一般,一股淡淡的却是厚重无匹的气势和缓地笼罩在高兴身上,他的眼神似乎能将人心看得透彻。高兴心中一紧,脸s-依然平静,体内《长生诀》迅速运转起来,让他能够坦然面对袁天罡。

    “道长说笑了,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有何能耐改变天象啊!”高兴耸耸肩,笑着说道。

    袁天罡眼中光芒一暗,脸上的疑hu-一闪而逝,奇怪地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你一场大病好转后,天象就发生了变化,我认为这其中一定有着什么联系。”

    高兴故作轻松地问道:“那天象发生了什么变化,道长有看到了什么呢?”

    “五颗帝星。”袁天罡一字一顿地说道。

    高兴不解地看着袁天罡,后者这才慢慢开口解释道:“天空中竟然同时现了五颗帝星。”

    高兴眼睛大睁,问道:“道长的意思是不是说,天下间出现了五个能够做皇帝的人?”

    “不错,自从胡人南下,大晋江山倾覆后,这天空中的紫薇帝星一直晦暗不明。直到四十多年前,帝星始才变得闪亮。家师说天地将会一统,中华神器也将重回我汉人之手。”

    “只是清明那天,天空中竟突然出现了四颗能够与紫薇争辉的星斗。家师惊奇之下,不惜耗尽心力推算,始才窥得零星半点,但他也因此而呕血去世。”

第三十五章 瘦金体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五章瘦金体——

    袁天罡一脸怀恋,显然是又想起了已故的师父。

    “道长,不知令师可曾算出了什么?”高兴将声音放轻,放缓。

    袁天罡眼中的一脸瞬间一收,点点头道:“这也是我来寻你的原因。”

    “寻我的原因?”高兴一脸困hu-,心中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袁天罡在一旁的胡chu-ng上坐下来,才开口道:“根据五颗帝星的方位来看,周国当有两人,齐国当有两人,陈国仅有一人。”

    “那道长可知是何人否?”高兴问道。

    袁天罡点点头,又摇摇头。

    “道长这是何意?”高兴更感m-hu-,他的心中稍有些烦躁和急切。

    “五人具体是谁贫道也不知道,但昨日见到公子,却是确定了一人。”

    “道长可是说我便是其中之一?”

    袁天罡点头道:“公子周身有丝丝紫气围绕,身上又散发着淡淡神光,此正是天命所归的征兆啊!”

    高兴自嘲地笑了笑,道:“道长说笑了,高兴不过凡俗之人,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异象。”

    历史上记载,许多帝王出生时便是紫气充庭,神光照室,比如说北周当今的武帝宇文邕,其后的唐高祖李渊都是如此。也许历史的这些记载只是为了神话皇权,让当权者更得民心。

    但有这历史上非常出名的袁天罡这么一句话,高兴今后倒可以利用它赢得不少民心,他的心中却也有些高兴。

    高兴没有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兴奋,让袁天罡暗暗点头,他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笑着道:“贫道此来,一是好奇能使得天象巨变之人是很方神圣,其二便是为了完成师父的遗命。”

    “哦?若是需要小子帮忙,道长直说,高兴定不推辞。”

    袁天罡摇头道:“家师让贫道带给你一句话。”

    “道长请讲,小子洗耳恭听。”高兴神s-严肃,袁天罡已经如此厉害,其师的本事可见一斑。一代高人耗尽生命的测算,一定非比寻常,对于他今后的事业也许有莫大的帮助。

    “你与齐国另一人,有一段缘法,若是能有其相助,则大业可期,否则……”袁天罡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站起身,向外走去,清朗温和的声音传来,“令尊之事,公子已有定计,当可化险为夷,贫道便不再多言。”

    声音落下,袁天罡便已不见了人影,房间中便只剩下高兴一人。

    高兴紧紧地皱着眉头,仔细地思索起袁天罡的言语。他的心情现在有些沉重,按照历史来看,能够统一中原的,只有杨坚一人尔。自己穿越而来,就如同亚马逊扇动翅膀的那只蝴蝶,改变了历史的进程。

    以前一直认为最大的敌人只是杨坚,此时却突然成了五个,会是谁呢?高兴不知。至于袁天罡临走的那句话,更是让高兴纠结。那人既然身具帝王之命,又如何会帮助自己?而要是没有此人相助,就是大事不成。

    “去***,我担的什么心啊。我乃是堂堂穿越人士,还是非常专业的穿越者,让人闻风丧胆的笑佛魔手怎会因为敌人的强大而害怕畏缩呢?以前只有杨坚一人,如今又多了三人,这不是更有趣了吗?”

    高兴纠结了一阵,便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脸上有出现了温和的微笑。高兴站起身来,弹弹身上的灰尘,出m-n下楼走出如归客栈来到大街上。

    高兴看天s-尚早,不到午饭时间,便没有回家而是向着城东行去。很快,高兴便来到城东一处地处幽静的民宅。

    宅子不大,普通得看上去有些败落,m-n上的油漆斑驳而有些脱落。

    高兴走上前,拽着m-n环敲m-n。

    “吱呀”一声,m-n开,一个稍有些稚嫩的脸庞l-出来,却是一个**岁的孩童。

    孩童一见来人是高兴,本有些警惕的神s-立即变成了欣喜,jī动地喊道:“魁首好。”

    高兴温和地笑道:“余斌,今天是你当班啊,赵构在吗?”

    “赵大哥正在里面盯着其他人读书习字哩,我帮您去叫他。”余斌将高兴让进m-n。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余斌,你的字最近可有长进?”高兴笑眯眯地问道。

    “当然喽,先生夸我写得好,可以休息一天!”余斌笑脸一昂,很是兴奋。

    高兴欣慰的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好,你好好看着m-n,我进去了!”高兴说完便径自向院中走去。

    从外面看,这处宅子并不大,内里却是空间广阔,别有d-ng天。原来却是相邻的几处宅院相通,组成了一个院落,但从外界看却是看不出来。

    高兴穿过两进院子,出现在一个宽阔敞亮的屋舍外。自打开的窗户向内望去,便见十七八个孩子端坐桌边,正认真地练着字。在屋中的正前方,一个一身青s-布衣,十四五岁的少年,面貌敦厚,此时他伏案端坐书写着什么,他的脸s-肃穆而认真,手中握着的m-o笔稳定而坚定。

    高兴静静地看着那练字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对于赵构的进步,他很欣慰。

    高兴模仿学习过很多书法,这是曾今他在每一次杀戮之后用以平复心中戾气的方法,也是为了炼心,从而更好的修炼。

    也许是因为对高兴的尊敬,也许是他本身便有极高的天赋。高兴带着玩笑的心思将他赵狗娃的名字改成赵构,也在闲暇时间教习他那宋朝皇帝赵构的字体,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瘦金体。

    只是三个月时间,赵构便从目不识丁到如今能够将瘦金体写得似模似样,只是因为年纪限定,阅历不足,笔力还有些青涩罢了。能够如此快的成长,与赵构习字时的认真态度和艰辛的付出是分不开的。

    一个孩子突然发现了屋外的高兴,正要开口招呼,却见高兴冲他摇头,便将话语咽入了腹中,但他的动作却是将正认真书写的赵构惊醒。

    被打扰的赵构正要发怒,却看见了窗外的高兴,脸上一喜,立即奔了出来,见礼道:“赵构见过帮主!”

    高兴将赵构扶起来,拍了拍他更加粗壮的肩膀道:“又长结实了啊,不错。”

    “帮主,您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属下?”赵构憨憨地笑着,挠了挠头。

    高兴笑着点头道:“本来这件事情应该交给顺之的,只是他如今负责搜集陈*军的动向,怕是忙不过来,就需要你出马了!”

    赵构闻言,双目一亮,大声道:“太好了,帮主!每次有任务都没我的份,黎风和猴子孙立去了邺城,三桂也去执行秘密任务了,顺之大哥也整天忙着,只有我自己天天呆在这里陪着小孩子练字,真没劲!”

    说到后来,他不由皱起了眉头,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高兴莞尔一笑道:“你也是小孩子啊,行了,别抱怨了。”高兴脸上笑容一收,异常严肃地道:“在邺城到盱眙的路上安排人手,密切注意从帝都南下的一切官员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赵构一惊,知道事情十分重要,脸s-一绷,大声道:“帮主放心,这可是我第一次出任务,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第三十六章 反了吧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六章反了吧——

    “好啊,我就拭目以待了!”高兴笑着道。

    赵构一脸坚毅地看着高兴,摩拳擦掌,似是恨不得现在就前去执行任务一般。

    高兴看得一阵好笑,问道:“最近字练得如何了?”

    赵构挠挠头,有些苦恼地道:“总感觉缺点什么,不是很好。”

    “哦?不是学会了谦虚吧,拿来让我看看。”高兴笑着道。

    很快,赵构便将先前写的那副字拿出来递给高兴。

    “瘦金体”原名“瘦筋体”原为宋徽宗赵佶所创,因为尊重御书而用“金”字代替“筋”字。赵佶,便是后世那害死名将岳飞的皇帝,南宋开国之君赵构的父亲。

    赵构的字,粗粗一看,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已经颇有瘦金体字的特点。但仔细看去,却是缺乏一些神髓。

    高兴一看,便明白了问题之所在,谓赵构说道:“瘦金书的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r-u,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l-锋等运转提顿的痕迹,字体非常独特。其神髓便在于瘦劲,劲tǐng,一些联笔字如同游丝行空,已近行书。而你的字体,转折处不甚连贯,看上去便显得有些呆板生硬。”

    赵构仔细地听着,不住点头。

    高兴将手中的纸张还给赵构,笑着道:“你也无须为此苦恼,书法一途,非是一日之功,须知前朝书圣王羲之数十年习字,从未断绝,方有今日之美名远扬。如今你不才习字三月,能有如今的水平,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听见高兴肯定,赵构一脸喜意,憨憨的笑起来,右手又习惯x-ng地挠起头来。

    “我不在的日子,那些孩子还好吗?”高兴瞥了一眼不远处屋舍内看似认真习字,实际心思却在自己这里的孩子们,问道。

    赵构答道:“他们都很懂事,属下按照帮助的吩咐,早晨教习他们读书习字,下午习武炼体,从不敢懈怠。”

    高兴颔首道:“如此就好,你一定要将这些孩子照顾好,他们可是承载着咱们未来发展的希望。他们和你们五兄弟一样,都是lu-n世中的孤儿,十分可怜。我还有事,先走了。”高兴拍拍赵构的肩膀,便大步离去。

    告别了送行的余斌,高兴便向家中行去,早晨郑氏可是叮咛过,要让他回家吃饭的。

    这个宅子乃是丐帮在盱眙城的总部,最为神秘的一处地方,除了高兴和张顺之五人之外,再无一人知晓。高兴将附近几处宅院收购后便将它们打通,成为一个大型院落,外界却是看不出分毫。

    在这里,聚集着一百名八岁至十五岁的孤儿。这些孩子都是高兴自逃难到盱眙城的孤儿中,细细挑选出来的聪慧伶俐之人。

    孩子是最容易接受新鲜事物的群体,对于这些穷苦人家出生,目不识丁的孤儿们更是如此。自从来到盱眙后,高兴便着手编订教学教材。

    修炼《长生诀》,高兴的记忆力本身就十分惊人,为了穿越的梦想,他早就将共和国小学生和中学生教学使用的教材全部刻在了脑海之中,目的便是培养出一批拥有系统化知识的人才,好将他脑中的科技制造实现出来。

    而这一百个孩子,便是传承的火种。在未去阳平战场之前,高兴每日都要亲自来为这些孩子上课,不只是文化教育,还有思想教育,目的就是让他们对自己绝对衷心。

    余斌称呼高兴“魁首”的原因便是“兴华会”,“兴华会”,高兴来到这里创建的第二个组织。闻名而知其意,就是中兴华夏江山社稷。

    阳平之战的胜利,让齐国整个江淮流域的百姓都松了口气。短短十日之间,兰陵王高长恭的声望一时无两。江淮大地传言,兰陵王高长恭单人千骑来到阳平,只凭只言片语就将黄法氍吓得丢盔弃甲,逃回了石梁城,而其中的数千陈*军却是因为仰慕兰陵王而投降齐国。一时间,兰陵王被江淮流域饱受战lu-n之苦的百姓以讹传讹,传唱赞颂,如同神人降世一般。

    就在盱眙百姓欢天喜地,感觉到无比光荣之时,内史府中的高长恭却是愁眉紧锁,心事重重。

    高兴刚从军营回来,就见平日只有傍晚才回家的高长恭正拧着眉坐在椅子上思索着什么,转念一想便知道高长恭在忧虑什么。

    “爹爹,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高兴笑着坐在高长恭身边,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水。

    高长恭看了高兴一眼,眸子中布着淡淡的血丝,却只是长长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整个人看上去分外萧索。

    高兴笑道:“爹爹,孩儿知道您是在担心自己的风头太盛,从而引起圣上的猜忌!”

    高长恭苦涩地笑了笑,道:“该来的还是回来的啊,躲是躲不了的,早在为父命你前去阳平支援王琳将军之时便已想到了,只是没料到百姓们竟然将我说成了神仙转世一般啊!”

    “爹爹,这么多年来,您一直为了大齐的江山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但你的处境却是如此尴尬,使得你不得不小心翼翼,处处忍让,如履薄冰。这么多罪,这么多苦,难道你还没受够吗?”高兴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起身子,认真地看着高长恭问道。

    高长恭一怔,眼神变得有些茫然,脸上神情时而愤怒,时而痛恨,时而无奈,变换个不停,最后随着一声无力的叹息,尽数化为浓浓的苦涩。

    “我有选择么?”高长恭的声音很低,很轻,似是在问高兴,也似在问自己。

    “有。”高兴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高长恭眼中闪过一抹希冀,紧紧地盯着高兴。

    “父亲,咱们不如反了吧!”高兴淡淡地说道。

    高长恭浑身一震,脸s-大变,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高兴继续道:“父亲,若想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只有将所有的危险因素全部消灭,将所有的敌人都踩在脚下!”

    高长恭醒过神来,咬牙低声道:“高兴,你怎可说出如此悖逆不道的言语,难道你不知道谋反乃是死罪?”

    高兴严肃地道:“孩儿当然知道,但是父亲,你甘心就这样引颈待戮吗?”

    高长恭摇头,咬牙切齿道:“我当然不甘心,但我能怎么做?很多时候,我宁愿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不用关心国家的命运,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做事更不必畏首畏尾,瞻前顾后,深怕一部行差踏错就会丢掉x-ng命。可是我没有选择,我只能忍受,为了我们的国家,更为了你和你娘!”

    高长恭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不甘与愤恨,也充满了对国家的责任,和对高兴母子的爱。

    “不,爹爹,如今的大齐已经病入膏肓的,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皇帝昏庸残暴,jiān臣小人当道,玩n-ng权术,祸害忠良,这才多少年时间,神武皇帝辛苦一生挣得的江山就被败坏成如此地步。”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们有多少郡县落入陈国之手,朝廷都干了什么?要么就是派来一些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面对陈*军就是大败亏输,能够与陈*军对抗的将领,却又没有实权,还处处受到掣肘,如此下去,江淮之地早晚尽归陈国之手。西面的宇文邕雄才大略,励精图治,早就磨刀霍霍,准备吞并我大齐,可咱们的皇帝呢,除了吃喝玩乐,陷害忠良,他还会干什么?”

    “这样无才无德之辈,如何配执掌国家神器。爹爹身为神武皇帝嫡亲血脉,难道忍心看着大齐江山沦落人他人之手,让神武皇帝一身心血付诸东流吗?”

第三十七章 该来的还是要来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七章该来的还是要来——

    高兴站在地上,情绪十分jī动,满脸通红,手舞足蹈。若是高纬在他面前,相信他会有以下扑上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高兴之所以如此,鼓动高长恭谋反,不排除他想利用高长恭的声望成事,但更重要的是他同情高长恭的遭遇,不愿看着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英雄就此沉沦,更不愿失去这来之不易的家庭。

    高长恭呆滞地看着高兴,心中充满了震惊。曾几何时,他充分的展示着自己的才华,希望得到叔叔的认可,然而他尴尬的出生却让他的一切努力都白费,反而引起了堂弟高纬的记恨。

    他愤怒,不甘,却又无奈,多少次他想过去抗争,但这不只是嘴上说一说那么简单。m-o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拳头才是硬道理。虽然高长恭文武双全,在几个兄弟之中名列前茅,但他却因为出生而得不到重用,手中并无实权,他又如何抗争?贸然行事,不过是傻bī的送死行为。

    所以他只能将这份不甘与愤怒深深藏在心底,低调行事,宽厚待人。可即便如此,高纬还是视他为眼中钉,r-u中刺,想要除之而后心安。

    “兴儿,为父知道城外那些屯田的数万壮汉每日都接受着你严格的军事训练,他们也是上得战场的好手。你一直都在积蓄着力量,是想要替为父抗争,还是想要问鼎中原呢?”高长恭的语气十分平和。

    高兴却是惊了一惊,想要辩驳,高长恭却是摆手道:“你究竟有什么打算,为父不想知道。自从你一场大病后,你整个人都变了许多,人变得更加聪慧敏锐,x-ng格也开朗了许多。你杀伐果断,处事不惊不lu-n,很多时候,我都有种感觉,在我面前的不是我那十三岁的孩子,而是一个久经风雨成年人。”

    虽然明知道高长恭不可能知道自己是穿越人士,但高兴心中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只听高长恭继续说道:“你开始有了许多秘密,莫名的拥有了高超的武功,即便是颇有名望的萧摩诃都败在你手,即便你赢的有些取巧,但这也证明你本身实力确实不俗。你训练士卒的方法,为父闻所未闻,但却极为高明,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是决不会创造出如此编制,如此训练之法的。”

    “对于你的秘密,为父虽然好奇,但更感到骄傲。你虽然平日里待人温顺和善,但骨子里却极为高傲,是个不愿屈服的人。对于穷苦百姓,你是怜悯同情,对于那些尸位素餐高官贵族,你却尤为痛恨,收拾起他们来从不留情。城中大户数次遭窃,想必都是出自你手吧!”

    “可你越是有才华,x-ng子越是高傲,为父就愈发恐惧。生怕有一天你会生出谋逆之心,从而不得善终啊!你两次前去援助王琳将军,可是在为今后铺路?而你今日这番话便是试探我的吧!”

    高长恭双目平静如水,眼中没有丝毫责备,满是慈祥,一个父亲看着儿子的眼神,骄傲中夹杂着欣慰。

    高兴想要辩解,但看着高长恭那温润的眼神,却发觉有什么堵在嗓子中发不出声来。此时他才发现这个从来都是温和示人,不显山不l-水的父亲是多么厉害。仅凭自己今日的几句话,便猜测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高兴想想高长恭几十年的遭遇出境便释然了,高长恭能够在权力倾轧的皇室中活到现在,没有点过人的本事怎么可能。

    既然高长恭已经猜到,高兴也不打算遮掩,这是迟早的事情,若有高长恭帮助,他在北齐将会有更多的助力。

    回到椅子上做好,高兴先是替高长恭满上茶,自己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后才开口说道:“爹爹,请原谅,孩儿隐瞒了您那么多事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高长恭温和地笑着,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不是我想要隐瞒爹爹,而是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高兴眉头微皱,凑近了一些。

    高长恭看了高兴一眼,示意他继续。高兴道:“孩儿要说孩儿所学会的这一切都来自梦中,您信吗?”

    “梦中?”高长恭奇怪地重复了一句。

    “是的,一个很长的梦。那是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人和我们很像,他们似乎是我们后世的子孙,但在穿着,食物等方面却也有很大的不同。我们这个时代被他们称为南北朝,大齐被称为北齐,周国则是北周。梦中,父亲是在五月被高纬鸩杀,而在数年之后,天下将会为北周一统,但皇帝却不是宇文氏一族,而是杨氏。”

    高兴脸上带着些疑hu-,缓缓说道。是否是梦,谁又能说的清呢?

    高长恭脸s-一僵,突然想起高兴大病初愈时便说自己有难,在清明节自主求罪正是二人以退为进的策略。此时再听高兴说一切来自梦中,这也将高兴身上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解释清楚。

    但高长恭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古往今来,还从未曾听说有人做过高兴这般的梦。

    但很快高长恭就皱起了眉头,在高兴的梦中,北齐将在几年后覆灭,这让高长恭不由担忧起来。对于祖父高欢打下的这片基业,他是非常热爱的,虽然后主高纬屡次为难他,但他却从未真正生出过叛逆之心,就是因为他对大齐的忠贞。

    “父亲,纵观我高氏皇族,就只有您才是德才兼备之人,也唯有您才能担负起兴复齐国江山的重任!”高兴双目灼灼地看着高长恭,眼中充满了期盼与希冀。

    但高兴失望了,高长恭的严重虽然闪过一丝精芒,但也只是一闪即逝,恢复了平静。最终,高长恭长叹了口气道:“兴儿,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以后也休要再提!”

    高兴一急,还想再说什么,但看高长恭已经一脸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只得住口。高长恭如今三十出头,但他的两鬓却出现了一抹huā白,刺痛了高兴的双眼。

    “爹爹,您歇着,孩儿还有些事情,便出去了!”高兴说完便转身而去,出m-n之前,他轻轻的声音再次传入高长恭的耳中,“爹爹,你若去了,娘亲也不会独活,孩儿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

    高长恭浑身一颤,睁开双眼,有些朦胧地看着高兴那还有些瘦弱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兴儿,你不仅是为父的希望,更是大齐的希望啊!但愿为父能够看着你走上人生的巅峰吧!”

    高兴的心情有些yīn郁,高长恭果然如他所料不同意谋反,只凭如今的几万士卒,并无多少威望,在外敌虎视眈眈之时举事胜算无限接近于零。只是如今时间紧迫,突然多出三个对手,让高兴莫名有些危机。

    “少爷,m-n外有个自称赵构的少年找您。”高兴正准备回房,高福却来禀报。

    “哦,知道了,福伯。”高兴点头示意后,径自向外走去。

    高兴来到内史府m-n房中,赵构已经等在了那里,他的气息还未有些紊lu-n,脸上还挂着汗珠。

    “帮主!”赵构立即行礼。

    高兴轻嗯了一声,道:“有情况了?”

    赵构兴奋地点点头道:“是的,圣上派出了两名使者南下,一名直奔阳平,另一名的目标正是咱们盱眙。”

    “所为何事,有消息吗?”高兴心中微沉,接着问道。

    赵构摇了摇头,道:“传闻是阳平大捷,圣上龙颜大悦,派使者来宣读嘉奖的旨意,同时也是来探望一下侯爷。”

    高兴心中猛然一沉,轻轻叹了口气道:“该来的还是要来么?”

第三十八章 昌黎王韩长鸾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八章昌黎王韩长鸾——

    “帮主?”看着高兴脸s-沉凝,赵构不由有些奇怪和担心,低声道。

    高兴看了赵构一眼,脸上的沉凝之s-隐去。看着赵构那还挂满汗水,被火热的天气闷烤得通红的憨厚的脸,高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用力拍拍赵构的肩膀,赞道:“好样的!来坐下来,给我仔细说说,帝都来的使者现下到哪了?”说着,高兴将身上的手帕递给赵构,示意后者擦擦汗。

    听到高兴赞赏,赵构一脸兴奋,接过高兴的手帕胡lu-n地在脸上mō了一把,始才坐下来道:“按照他们的脚程,应该已经到了南兖州,要到咱们盱眙,大概还需要五日时间。”

    “五天?够做很多事情了,希望来的是个聪明人,不然我的准备岂不是白费?”高兴微微皱眉自语道。

    “帮主,您可是还有什么任务,尽管交给属下,属下定不会辜负你之所托!”赵构见高兴这模样,眼中一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忙凑近了点。

    看赵构那如同闻见了腥味的猫一般,高兴莞尔一笑,道:“每天吃饱喝足那是多么快乐的事情,你却惦记着东奔西跑的,真是不知道享受生活的人啊!”高兴感叹了一句,有些怀疑地看着赵构道:“瞧你这一趟,昼夜不息奔bō劳顿的,累了个够呛,还行么?”

    赵构一听,猛然站起身来,将xiōng脯拍得“砰砰”直响,认真而坚决地看着高兴道:“帮主,您看,属下这身板,策马奔驰几日又怎么会累呢?属下可是跟随你修练武功三月有余,若是就这么不经事,不是给您丢脸么?”

    “呦嗬!行啊,赵构,这都学会jī将法啦!我要是说你不行,就是说我自己不行,不错,不错嘛!”高兴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构,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口中啧啧有声。

    赵构被高兴那充满探索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本就红着脸颊更红了,如同烧红的铁胚,呵呵讪讪地笑着,一边挠头,一边东张西望。

    高兴哈哈一笑道:“既然你这么愿意,我自然很高兴。”赵构一听,立即兴奋地看着高兴,眼中跳动着迫不及待的火焰。

    “附耳过来。”赵构忙将耳朵凑上前,高兴将声音压得级低,赵构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只是越到后来,脸上的表情越困hu。

    “都记清楚了吗?”

    赵构认真地点头,高兴笑道:“那就好,去吧,速度越快越好!”

    “是,帮主,保证完成任务!”赵构身体一正,也不向高兴告别,转身就跑,却是因为速度太急,身子擦在了房m-n上,将房m-n撞得哐啷直响,速度却是不减分毫。

    看着还不住震颤的房m-n,高兴不由一阵苦笑。这赵构,看来真是憋得久了啊,不过看来需要加强他的养气功夫了,这么沉不住气,怎能写好字呢?高兴如是想道。

    公元573年八月八日,城中传出一个喜讯:帝都邺城的使者即将抵达盱眙,目的自然是要嘉奖援救阳平,抗击陈*军的兰陵王,如今的盱眙侯郑长恭了。

    一大早,自盱眙城北m-n到内史府的主干道两边便站满了百姓。所有人脸上都堆满了诚挚的笑容,他们想要见证他们可亲可爱的侯爷受到皇上的褒奖,想要与他一同分享这分荣耀与兴奋。

    虽然高长恭来盱眙不过三月余,但整个盱眙却是政通人和。至于曾今那些被高兴压榨过的大地主们,也早已将心中的怨气抛诸脑后,坚定地团结在高长恭的身边。

    盱眙郡本隶属淮州,辖下四县,分别为考城、盱眙、阳城、直渎。五天前,高兴将四县的富商地主们悉数请至内史府。

    众人进入内史府前,一个个是胆战心惊,面如土s。为何?这侯爷太过“贪婪”呐。平民对他推崇备至,礼敬爱戴,却是不知道高长恭此人之yīn险腹黑啊!

    想想自己等人没进内史府一回,便要割r-u放血,还是大出血,你让他们如何不感到恐惧?他们也想过反抗,只是望着城外军营中那些杀气腾腾的士卒们,就tuǐ肚子打软。

    对于高长恭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训练出如次一支气势不凡的军队,他们在佩服的同时,也更感恐惧。最重要的是,君不见,那些曾今桀骜不驯的,“革命”的先驱者们,被扣上了谋反的罪名,如今正在城外没命地修着路么?那些先辈们,连计划都不曾真正发动,便被高长恭连锅端了。盱眙郡中的事情他了若指掌,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屈服下来,准确的说是潜伏下来,寻机报复。

    但五天前,几乎所有人都彻底抛弃了报仇的念头,一切都是因为钱。高兴和叶瑾同意和所有人合作做生意了。

    这个消息就如同一个威力强悍的C4炸y-o,众人震惊,几乎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接着便是狂喜。整个盱眙,叶瑾乃是当之无愧的首富,当然,高兴不被算在其中,盱眙郡都是他家的。

    数月前,所有人都不看好叶瑾与高兴合作,认为这不过是高兴压榨钱财的手段。

    然而如今,他们却是后悔不迭,恨不得将自己抽回娘胎里重新塑造一番。高兴很厚道,曾今那些大富们捐的数千两白银,他都记在了账上,换算成了股份,每个月,高兴都会将他们的份额发放。看着到手的十倍回报,所有人却是y-哭无泪。当时他们若是拿出五万两黄金,如今将会收入多少?

    这盱眙城的布匹和木制家具,短短三个月时间便风靡了整个齐国,无数达官贵人都争相购买。这还得感谢无愁天子高纬哩,皇上都喜欢的东西,底下的人还需要挑拣吗?

    如今,高兴再次抛出了橄榄枝,他们又怎么会不震惊jī动欣喜呢?结果自不必说,大部分地主富商都站在了高兴的身后。只要不侵害他们的既得利益,谁是刺史,谁是内史对他们来说无所谓。相比于以后将要赚取的利润,曾今的付出不过只是牛m-o细雨,不值一提,众人都将那些钱当作了前期投资。

    日上三竿时分,视野之内终于出现了使者姗姗来迟的身影。

    一辆较为豪华的马车,打着官府的旗号,在数十士卒的护卫下,缓缓向着盱眙城驶来。

    很快,马车便来到北城m-n前二十米处。

    “爹爹。”站在城m-n下的高兴看了身边的高长恭一眼,轻轻呼唤了一句。

    “嗯?什么事,兴儿?”失神的高长恭转过头来,疑hu-地问道。

    看着高长恭有些深陷的眼窝,眸子中那浓的化不开的忧s-,只是短短数天时间,他又苍老了许多,才三十岁出头的人,两鬓的华发却是快赶上五十岁的人了。高兴紧了紧藏在袖中的拳头,默默道:我决不允许有人破坏我的家庭,绝不!

    “使者到了,咱们快去迎接吧!”高兴用眼神示意。

    “哦,对,走!”高长恭神s-一紧,深吸口气,整理了下衣衫便迈着大步向那马车走去。身后,盱眙郡的官员们不敢怠慢,都收摄心神,一同前往。

    马车上走下一个人来,三十许岁,身形不高,未着官服,却是穿着一身做工考究,布料昂贵的胡服。他皮肤白皙干净,容貌英俊,留着两撇乌黑浓密的八字胡,一双眼睛开合之间精光闪烁,身上带着久居上位的气势,不怒自威。

    看着马车走下的人,高长恭浑身一震,脸上闪过一抹惊s-,更多的却是苦涩与无奈,但却是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嘴角扯出意思欢愉的笑容。

    车上下来的使者看了一眼围在道路两旁的百姓,眉头不由皱了皱,当看到高长恭后,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猛然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紧走了几步。

    “原来是昌黎王驾到,郑长恭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离那使者尚有三米距离,高长恭便行礼道,一脸歉然。

    “侯爷太客气了,阳平之胜你功不可没,圣上龙颜大悦,所以才特派长鸾前来看望你的!”那使者连忙还了一礼,笑眯眯地说道。

    高兴已经明白这使者的身份,他便是当今高纬身前的红人,北齐散贵之一的昌黎王韩长鸾。

第三十九章 一壶御酒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三十九章一壶御酒——

    韩凤,字长鸾,昌黎人。他小时候就很聪明富有观察力,力气过人且弓马娴熟。高纬还是小太子时,他便被派去与之相伴,感情颇深。后来高纬即为,韩长鸾多次升官任sh-中,领军,总管内省大事。

    北齐军国大事全部经韩长鸾处理,和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同执掌大权,虽被称为三贵,实际上却是三大祸害,贪污**,卖官弼爵,无恶不作。

    韩凤此人,民族歧视的典型分子,尤其敌视汉人。朝中大臣向他请示事情,根本不敢看他,却依然会被他无故呵斥。他常说,“狗汉人实在可恶,只有杀了才行。”

    对于此人,高兴那是相当的看不上眼,更准确的说是痛恨。若是这里不是盱眙郡,没有那么多百姓在侧,高兴一定会将此人灭杀,好为世间除去一大祸患。

    齐国之所以那么快就败亡在北周手中,与韩长鸾等人的胡作非为有着莫大的关系。jiān臣嫉妒贤能,陷害忠良,这个可以理解。但让高兴赶到不可思议,震惊万分的是,此僚给家丁仆役封官封爵也就罢了,居然给家中的飞禽走兽都授予了爵位官职,这是多么荒谬,让人抓狂的事情。

    历史上,王琳身死,寿阳陷落,陈国大军几乎就要渡过淮水湎水,此僚竟然和穆提婆开心的玩着握槊的游戏,毫不在意。后来高纬派他防守黄河沿岸,这厮居然劝皇上说,“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那无德无能,只爱玩乐的高纬自然附和。就这样,本来十分强大的北齐,就这样被这草包的君臣给祸害殆尽。

    “王爷过奖了,长恭身为齐臣,守卫边疆,抗击敌人,乃是本分,岂敢居功?”高长恭一脸郑重,没有丝毫被人夸奖的得意。

    韩长鸾哈哈大笑几声,道:“侯爷还是依然如故,谦虚的紧呐!”只是他的眼神很奇怪,没有丝毫的夸赞,反而透着一丝淡淡的幸灾乐祸和一丝怜悯,藏在眼眸最深处,除了六识敏锐的,自韩长鸾下车,注意力都集中在其身上的高兴,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发现。

    高长恭笑笑,抱拳道:“王爷远道而来,一路奔bō,怕是累了,不若就此随长恭前去陋室,容我为王爷接风洗尘。”

    韩长鸾神s-一肃,道:“多谢侯爷的美意,只是长鸾身负圣上重任,不敢懈怠。”

    高兴神s-一紧,暗道一声“来了”。

    高兴的双眼瞬间眯了一下,眼中寒芒一闪而逝,却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因为高兴一直一副恭敬的样子,微低着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神s-,更没有人注意到高兴笼在袖中的手不知何时伸了出来,并且立掌如刀,很随意地向后挥了一下。

    高长恭脸s-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眉梢剧烈地挑了挑,微低下头,用尽量和缓平静的口wěn道:“王爷说的是,不知可是有长恭配合之处,但请说来,长恭定会鼎力协助王爷,以报皇恩!”

    韩长鸾轻轻笑了一声,道:“郑内史果然是圣上最忠贞的臣子,本王此来却是因为你。”

    高长恭脸上的肌r-u抖了抖,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本身拥有这个国家最高贵的姓氏,却被无故剥夺,贯上了妻子的姓氏,这无疑是莫大的耻辱,是他心中最大的痛苦。

    在盱眙城三月,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此时他叫郑长恭,但却没有人用郑姓去称呼过他。原来是因为高长恭统管盱眙军政,有张生杀予夺之权,二来是民众对他的遭遇的同情,更是对他功绩品x-ng的肯定。

    先前,韩长鸾还口称侯爷,此时却是称呼“郑内史”,高长恭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是来者不善,自己大难临头。若是好事,虽然自己不再拥有高姓,但身上依然流淌着皇室的血脉,韩长鸾就算再狂妄,也不敢随意开罪一位有着赫赫声望的皇室子弟的。

    自己就要死了么?高长恭嘴角扯出一个苦涩而落寞的笑容。尽管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当这一刻真正降临时,他的心中除了苦涩落寞,浓浓的愤恨不甘,还有不舍,对生命的留恋,更是对温柔的妻子聪明的儿子留恋。

    “请说!”高长恭淡淡地说道,神s-有些木然,也没有先前的恭敬。再对其恭敬,也没有意义,不会改变结果,何必要强迫自己?

    “盱眙侯郑长恭接旨!”韩长鸾长声大喝,声音远远传了开去。

    “这厮声音蛮大,倒是真像是个练武之人,只是武人只淇凌弱下,却不知勇猛杀敌,就是狗屎不如!如果不是你还有用,小爷今天就送你去见马克思!哦,NO,马克思还没出生呢!”高兴嘴角轻扯,眼神冰冷,心中冷笑道。

    周围围观的民众以为高长恭即将受到皇上的嘉奖,一个个兴奋而有期盼急切地看着韩长鸾。

    高长恭浑身一震,漠然地看了韩长鸾一眼,双膝一软,就那般跪了下去。

    高长恭跪下,高兴和其身后的官员们自然也不会站着,齐刷刷地跪了下去,神情甚是恭敬,一个个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出,面前的可是权倾朝野的昌黎王,若是惹怒了他,莫说头顶乌纱,即便是全家老小的生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路边围观的百姓也都悉数跪了下去,原本有些喧闹的北城m-n,霎时间便安静下来。

    看着跪伏在自己身前的成千上万人,韩长鸾不禁有些得意满足。面前这个曾今高高在上,位高权重的王爷,神武皇帝的嫡亲血脉,此时却是跪在自己面前,这是多么有成就的事情。而这一切,不过是他在适当的时机,适当的说了几句话而已。

    韩长鸾脸上笑意浓浓,但眸子中却透着不屑与冰冷,他转身自马车中取出一卷圣旨,展开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宣读起来。

    圣旨不长,对高长恭援手阳平好一番赞扬,赏赐了高长恭一壶御酒,升任高长恭为淮州刺史。只是皇上想念高长恭,更想念侄儿高兴,但路途遥远,身份不便,只能请高长恭一家随同韩长鸾前往邺城。至于淮州军政,则由王琳代管一些时日。

    所有跪在地上的盱眙百姓以及官员都愕然不已,如此大胜,却只是这么少的赏赐,都认为皇上过于小气,但高兴父子却是心如明镜。

    堂堂昌黎王,三贵之一,不远千里前来,难道仅仅是送一壶酒么,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熟读历史的高兴更是知道,那酒一定就是历史上鸩杀高长恭的毒酒无疑。

    高长恭有些呆滞,本以为只有自己m-ng难,不想还要带着高兴母子同赴邺城,此后危机难料,他的耳中似乎又响起高兴的话语,“爹爹,你若去了,娘亲也不会独活,孩儿不想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世上。”

    “郑内史,接旨吧!”韩长鸾嘴角浮现出一丝畅快的笑容,声调拖长。

    高长恭m-茫地看着韩长鸾,心中有些挣扎起来,数十年的屈辱与愤怒在xiōng中jīd-ng,但他却竭力压制着,生怕因为一时的血勇而连累了高兴母子。

    就在韩长鸾眼中厉芒闪动,想要说什么时,“轰“,一声响彻天际的巨响自盱眙城传来,声音沉闷而响亮,震耳y-聋。大地瞬时震颤起来,韩长鸾没留神一下被震了个趔趄,手上的圣旨直接落在了地上。

    跪在地上的百姓们也受此bō及,被震得东倒西歪,一时间sāolu-n的尖叫声响起。

第四十章 佛像碎裂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四十章佛像碎裂——

    马的听觉是异常敏锐的,对于过大过强的声音尤甚,因此那载着韩长鸾前来的马霎时受了惊,惊恐地嘶鸣着扭头就向后奔去。***本来sh-立在马车周围的两个护卫一时不察,竟被马车给撞翻在地。

    巨响轰隆,持续了约莫半刻钟方才停止下来,地面也不再晃动。

    “发生了什么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将惊奇疑hu-的目光投向盱眙城,高长恭眉头一皱,迅速从地上站起来,看向身后的众人,目光尤其是在高兴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下。

    场上的人有都十分诧异困hu-,又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呢?高兴倒是知道,只是他此时也从地上站起来,眉头深深皱着,一脸愕然。

    韩长鸾站着,重心必跪着的人高,因此受到地震的影响也是最大。他本来一心都想着看高长恭那灰白颓唐的脸s-,腆着肚子站在那里,哪曾想,此时却是场上最为狼狈的一人,不但圣旨掉在了地上,人也是踉跄着退了几步方才站稳,头上的帽子却是跌落在地。若非他曾经练过,绝对会摔倒在地,啃上一嘴泥。

    “郑内史,怎么回事?”自感万分丢人的韩长鸾脸s-十分难看,慌忙将圣旨捡起来,他稍微整理了下衣衫,紧紧盯着高长恭问道。

    高长恭忙一拱手,歉然道:“抱歉,王爷,让您受惊了,具体何事下官也是不知,待我仔细查问一番。”

    “那就好,本王倒要看看,是谁有如此大的胆子,对皇上如此不敬!”韩长鸾怒哼一声,在这么多“低贱的汉人”面前失了威仪,让他很是恼怒。

    高长恭看着韩长鸾一脸气愤,帽子上还有些尘土,心中暗笑,脸上却是挂着歉意的笑容,吩咐高兴道:“兴儿,快去看看城中发生了何事?”

    高兴应一声是,正要前去查探,却看见尚不弃一脸兴奋地向着此处奔来,他jī动的声音远远传来:“侯爷,喜事,喜事啊!”很快,尚不弃便从城内奔出,来到了高长恭身前。

    “喜事?”高长恭更是诧异,这尚不弃想来沉稳冷静,此时却是如此这般,可见这喜事不小。

    “大喜,侯爷,大喜啊!”尚不弃jī动地说道,却是有些语无伦次。

    “冷静,当着王爷大呼小叫,成何体统!难道还有比圣上的嘉奖能更让人惊喜的么?”高长恭脸s-一沉,怀疑地看着尚不弃。

    “侯爷息怒!”尚不弃浑身一震,猛然拜倒在地,但眼中却依然是jī动和兴奋,偷偷瞟了一眼高长恭身后的高兴,后者l-出一个深深的微笑。

    高长恭哼了一声道:“起来回话,城中发生何事?”

    尚不弃站起身来,吞咽了口唾沫,稍微缓和了一下jīd-ng的心绪,一脸惊叹地看着高长恭道:“侯爷,佛祖显灵了,大齐将兴!”

    “什么?”包括韩长鸾在内的所有人都惊诧地看着尚不弃。本来sāolu-n议论的人群也迅速安静下来,数万双眼睛全部集中在尚不弃身上,让这个铁汉一阵不自在。

    高长恭率先清醒过来,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给本侯如实道来!”

    “是,侯爷。”尚不弃应一声,缓缓道:“就在方才,城中所有寺庙中的佛像突然悉数碎裂!”

    “什么!”高长恭脸s-大变,声音拔了一个高度,有些失真。

    “啊!”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尚不弃!佛寺宝刹,乃有佛祖法力加持,怎会无故碎裂?你胡言lu-n语,扰lu-n民心,是何居心?左右,速与我拿下此僚,就地斩杀!”高长恭脸s-yīn沉,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澎湃的杀气。

    自东汉覆灭,整个神州大地陷入数百年的纷lu-n征战之中,王朝更迭频繁,人命贱如猪狗,百姓生活困苦之极,朝不保夕。如此环境,佛教便成为了无助绝望的人们的信仰与寄托。

    佛教教导人们向善,学会忍耐,将希望寄托在来世。而为了使辖地安稳平静,统治者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可以帮助他们巩固政权的宗教,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在当权者的扶持下,佛教大兴,很快便赶上了华夏本土的道教与儒教。

    南北朝时期的佛教异常兴盛,有不少皇帝都十分信仰,比如说高纬,这个荒y-n无道,暴戾恣睢的昏君。一个变态的暴力杀人狂,居然天天嚷着“阿弥陀佛”,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情。

    对于信佛的人来说,佛祖的像碎裂可绝不是什么吉兆,反而莫大的是凶兆!

    高长恭很愤怒,相当的愤怒,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不解。本来韩长鸾来宣旨,就注定了不是什么好事,他仿佛都感觉到了架在脖颈上的钢刀的凉意。尚不弃再这么一说,对佛教颇是信仰的高纬那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一家三口的,说不定连邺城都不用去。只是让他疑hu-的是,这尚不弃乃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军人,做事沉稳,绝不会如此冒失。

    城m-n处的士卒一愣,尚不弃可是他们的训练教官,一时间有些不敢下手。

    “还愣着干什么?”高长恭见士卒发呆,不由大怒,脸s-更是yīn沉,浑身杀气暴涨,让他身边一些文弱的官员浑身一抖,不自禁地退后了一些,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那些士卒心中恐慌,哪里还敢怠慢,迅速奔上前来,就要缉拿尚不弃。

    “侯爷息怒,还请允许卑职说完啊!”尚不弃唰地跪倒在地,真诚地看着高长恭,脸上却是没有恐惧之s。

    韩长鸾站在高长恭身后,一脸冷笑。他表现出信佛的样子,实际上是为了和高纬有共同语言。一个主张及时行乐之人,怎么可能是佛家虔诚的信徒?对于高纬,他看的很清楚,知道其毫无大志,只知声s-犬马的享受,这对于韩长鸾来说却是个极大的好事。jiān臣是绝不会喜欢英明神武的君主,而昏君也是绝不喜欢忠贞刚烈的臣子的。

    高纬的位子越是牢靠,韩长鸾所能掌控的权势也就愈发强大。对于这个英俊的如同女子,文武双全,声望颇高的高长恭,韩长鸾可没有一丝好感。佛像碎裂,是一个非常有利用价值的籍口。

    “住手!”高兴出声,那些执行高长恭的士卒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尚不弃身为训练教官,虽然平时严厉,但却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与他们同吃同住,对他们却很是不错,让士卒们颇是感jī。让他们将之羁押,还真有些出不了手。此时见高兴出言阻止,不由都放松下来,也有些为尚不弃高兴。

    高兴素来热爱士卒,尤其是尚不弃,更是他的爱将,十分器重,有他在此,尚不弃绝不会有何危险。

    “兴儿!”高长恭看向高兴,眼神稍微缓和。

    “爹爹,就让尚不弃把话说完吧!”高兴的眼神很是温和,似乎还在传递着某些讯息。

    高长恭一愣,皱了下眉头,复又对尚不弃喝道:“说!”

    “是。”尚不弃应了一声,不敢站起来,迅速说道:“月前,王爷命令城中百信铸造一尊大佛,恰好方才竣工,但城中的其他所有佛像却是突然爆裂,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高长恭愕然,自己何时命人建造过佛像,正要闻询,却看见高兴正向自己摇头,到嘴的话又咽入肚中。高兴诧异地看向高兴,后者微笑如故,给了高长恭一个放心的笑容。

第四十一章 灵龟驮金佛

    第一卷我的穿越我的梦]第四十一章灵龟驮金佛——

    “就在这时,却出现了一只灵龟。”尚不弃继续说道。

    “灵龟?”高长恭疑hu-地看着尚不弃,后者点头道:“是灵龟,体形甚大,背上驮着一尊金佛,自水底浮起,这自然是我大齐的吉兆。”

    千年王八万年龟,乌龟乃是长寿的象征。若如尚不弃所言,乌龟背负金佛出水,自然负有深意,在这个对鬼神还异常信仰的时代,这绝对是个奇迹,也许是上天的旨意。

    高长恭看了高兴一眼,高兴道:“爹爹,不若我们一起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喜兆?”

    高长恭点点头,转身看向韩长鸾道:“王爷,您看是不是与下官一同前往呢?”

    韩长鸾的脸s-还是有些难看,哼了一声道:“同去,看看是何吉兆!”

    “不弃,带路!”高长恭吩咐一声。

    尚不弃应一声是,迅速从地上起来,看了高兴一眼后,转身就向盱眙城中走去。

    “王爷,请!”高长恭拱手行礼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长鸾一抖衣袖,背着双手,微微昂着头,迈着四方步,很是威风傲然地向着盱眙城走去。高长恭不敢怠慢,迅速跟上,随在韩长鸾的身后,微微落后半步。

    高兴看着韩长鸾的背影,脸上l-出愈发灿烂的笑容,但眼神却是异常冰冷无情,尚不弃的眼神已经告诉他,一切都按照计划行事。

    在尚不弃的带领下,众人迅速向着盱眙城的中心广场接近着。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上万百姓,都好奇而惊诧地议论着。

    “我说这位小哥,可知此处发生了何事吗?”

    “当然,我可是一直在这里呢,怎会不知?”

    “还请告知一二,先前我去了北城m-n,不想此处竟是发生了奇事啊!”

    “内史大人下令建造的大佛刚好,不知为何全城都发生了地震,之后便见那一方荷huā池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灵龟,龟背上驮着一尊一人来高的金光灿灿的佛像,啧啧,那万丈佛光,直晃得人眼睛都真不开哩!”

    “啊,如此一尊金佛,那这龟该有多大啊!”

    “灵龟力大,只有木盆大小。”

    “那灵龟此时在何处?”

    那人刚要回答,就听旁人惊呼道:“快看,侯爷来了,侯爷来了!”

    众人纷纷回头,就见高长恭一行人正迅速向此处走来。人群议论声渐渐收敛,自发的让开了去路。

    “那人是谁?莫非是帝都的使者?”

    “应该没错。”

    “他是谁,怎么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侯爷怎么走在他身后呢?”

    “哼,他就是无愁天子身边的红人,昌黎郡王韩长鸾。”

    “是他?这个狗官,怎么来了这里,准没好事!”

    “就是,谄媚无耻,卑劣的小人,只知陷害忠良,他坏事做尽,必不得好死!“

    “闭嘴,你不想活了?让他听见,可是会诛灭你九族的!”

    看着周围密集的百姓,韩长鸾不由皱起了眉头。尤其是他们看向他的好奇的目光,让他心中很是不痛快。这些贱民,竟敢直视本王,当真该死!

    远远的,韩长鸾便看见一尊高约十米,宽近四米的金佛屹立在广场中心,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给其m-ng上了一层朦胧的s-彩。那金佛淡淡地俯瞰着众生,他高高在上,睥睨天下,脸上挂着悲悯的笑容,似是祥和却又让人心生敬畏。韩长鸾突然皱起了眉头,从这佛像上,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心下奇怪,他也顾不得与那些在他眼中身份卑贱的百姓置气,脚下不由加快了两步。

    韩长鸾看到了那巨大的金佛,高长恭和他身后的官员自然也看到了。他们脸上不由l-出惊诧的表情。

    这金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由想起尚不弃的述说,这么一尊金佛,怕是不下万斤,这得多大的乌龟才能驮起,难道真是有什么吉兆,上天的旨意吗?

    高兴一行人穿过人群,先前的拥堵瞬时消失,空间一下变得宽阔起来。尚不弃早就命令一营的士卒守护在此处,将前来观看的百姓远远隔绝在外面。

    金佛身前五米处,乃是一个直径三十米的荷huā池。此时,在葱郁的荷叶的衬托下,开得正y-n的荷huā娇y-ny-滴,分外惹人喜爱。正所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huā别让红。

    可惜,此时却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高大的佛像上,尤其是韩长鸾与高长恭,都是一副愕然的样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遍全场。

    这金佛,赫然与高纬面容有八分相似之处,只是脸上多了些慈祥,少了一丝暴力。

    韩长鸾和高长恭身体同时一颤,不约而同地向后看去,就见高兴已然呼着万岁向那金佛拜倒。

    下一刻,高长恭和韩长鸾齐齐跪倒在地,重复了高兴的话语。周围之人一看他们跪下,哪里还敢站着,俱都慌忙跪下,山呼万岁,声音响彻天际,让一些不知发生何事的百姓惊疑不定,还当是皇帝高纬来到了盱眙,心中既是高兴又是苦恼。

    得睹天容,自然是万幸的喜事,只是无愁天子的昏庸荒唐,可也是早已遍传整个北齐。

    众人向佛像行礼完毕,韩长鸾才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高长恭,向那金佛恭敬地报了抱拳,有些迟疑地问道:“郑内史,这难道就是……”

    高长恭心中也正在纳闷,这尊金佛他也是初次见到,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高兴却是上前两步,恭敬地向韩长鸾行了个礼,答道:“王爷,这尊金佛乃是由属下督造,还是属下来说吧。”

    韩长鸾淡淡地看着高兴,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下月初九,乃是圣上寿诞,此物乃是家父敬给圣上的礼物之一。圣上素来崇信佛道,更是贵为九五之尊,天命神受,乃是佛祖菩萨一般的存在,应该受万人敬仰礼拜。”

    “然盱眙距离帝都遥远,百姓又粗鄙贫贱,不识我大齐皇帝威武英明,难见圣颜,故而家父命令属下斗胆以圣上天颜为模板铸此金佛,以此让万民敬畏,服从圣上之教化。”

    “哦?难得郑内史对圣上衷心不二啊!”韩长鸾笑着说道。

    高长恭忙拱手,坚定地道:“长恭乃是圣上臣民,时刻不敢想忘,自当为圣上尽忠,死而后已!”

    “既然这金佛乃是你们为圣上所铸,那灵龟驮金佛一说又怎么说呢?”韩长鸾疑hu-地看着高长恭。

    高长恭将目光投向尚不弃,后者忙答道:“王爷请看那里!”

    众人顺着尚不弃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一人大小的金佛正漂浮在荷huā池中央。

    金佛慈眉善目,一脸温润慈祥悲悯的笑容,他的眼神最是有神,不是高高在上的威严,似是能够d-ng彻天地一般深邃淡然,又如同海洋一般浩瀚,似水一般温柔平和,能够将你内心的伤痛与bō澜抚平。所有人看到那金佛之时,都会不由自主地为他的目光所吸引,想要为之臣服,一切的烦恼忧愁似乎都在他的目光下消融,让人忍不住想投入他的怀抱。

    “王爷请看,金佛手中之物。”尚不弃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那金佛一只手中捧着一个不大的木匣,木匣呈深深的紫红s-,其上有着淡淡的huā纹,表面斑驳的痕迹似是在证明着它的年岁。

    “那是什么?”韩长鸾诧异地问了一句,高长恭一摆手,尚不弃立即上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个佛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从那金佛手中取出匣子,呈递给高长恭。

    高长恭接过,瞥了一眼身后的高兴一眼,深吸了口气,慢慢将之打开。

第四十二章 长生诀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二章长生诀——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在这个小木匣上。这一刻,时间似乎已经静止,高长恭突然感觉怀中的木匣重逾千斤,让他几乎要耗尽全身的力量去开启。

    匣子中出现了另一个小上一号的小匣子,其质地细腻,s-泽紫黑,其上纹理呈豆瓣状,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缎子般的光芒,华美非常。一股淡淡的香味自小木匣上飘起,弥漫在众人鼻端,让人不由神情气爽。识货的高长恭和韩长鸾已然认出,这是紫檀木中比较珍贵的一个品种,金星紫檀。

    高长恭看了韩长鸾一眼,动作缓慢地将这金星紫檀木制成的小匣子打开来,一股馥郁的香味传出,香气虽浓厚,却不让人感觉刺鼻。

    一个更小的匣子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具有金星紫檀那般美丽光彩的纹路,但其s-暗红带紫,饱满浓重。质地细腻有油x-ng,尤其是临近边材部位,有着一块块长短不一的不规则的暗朱红s-的斑马纹,奇趣可观。此乃紫檀木中极为珍贵的jī血紫檀,产于印度,极为少见。

    单是这匣子,就已经价值不菲,这其中之物,怕是更是难得的宝物了,众人如是想着。

    千期万盼始出来,可当高长恭将jī血紫檀木制成的小木匣打开后,其中的物事l-出真面目时,众人尽皆愕然。想象中散发着熠熠光辉的宝物并未出现,反倒是一个看上去破败的竹简。强大的落差让人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那个静静躺在匣子中的竹简。

    众人心中不禁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如此珍贵的木材竟然用来盛放这么一卷破竹简。

    好在高长恭和韩长鸾也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从失神中清醒过来。高长恭将匣子放在高兴手中,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竹简自匣子中取出来,缓缓展开来。他不得不这么做,那竹简实在是破了些,有些年岁,s-泽暗淡斑驳不说,那捆扎竹简的麻绳都有些断裂,高长恭深怕自己力气一个掌控不好,这玩意就散架了。

    当竹简打开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固着质朴的气息扑面而来,这却是竹简上的字。竹简上的字乃是大篆,笔迹古拙而遒劲,气势潇洒不勒,又带着一丝飘渺的意味。大篆,乃是西周时期的书法,而此时,楷书早已代替了隶书,成为人们日常使用的字体。

    “千年金佛始出世,万载大齐当兴旺。长生一卷十八重,极乐世界无忧佛。”

    竹简的开头,记载着这样的四句话,高长恭不自觉地念了出来。前半句的意思十分明显,金佛出世,大齐当兴。韩长鸾眼中不由闪过一道精光,附近的官员自然也是高兴。大齐兴盛,他们所能获取的利益也就越大。后一句却是不甚明了,高长恭和韩长鸾继续向下看去。

    “《长生诀》共计一十八重,修至最高境界则可脱离凡胎,得道飞升,从此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此法诀只有身具龙脉者方可修行,旁人切不可习之,否则必会爆体而亡,还望慎之。”

    读到这里,高长恭和韩长鸾已经差不多明白手中是个什么东西了,两人的反应各有不同。

    韩长鸾呼吸一紧,眸子中l-出炽热的光芒。古往今来,谁人不想长生不死?虽然传闻中得道飞升,成佛成仙者不少,然而现实中却不曾听说有人做到。雄才大略如秦始皇,到死都在寻觅着长生不老的方法却终无所得。武功威震宇内的汉武帝,坐拥万里江山,不是一样无法抗拒自然的法则么?

    韩长鸾之所以始终坚持着及时行乐的处世方法,那是因为他无法抗拒自然,知道生命是短暂的。但当一个能够长生的机会放在眼前,你能够放弃,能够无视么?生存下去,乃是生物的本能。对于高高在上,享受着莫大权利的韩长鸾来说更是有着致命的y-uhu。

    但很快,韩长鸾眼中的jī动与热烈便消散下去,变成浓浓的失落与不甘。他没有资格修炼,因为他不是皇帝,没有帝国气运加身,是无法修炼《长生诀》的,法诀上说得很明白。

    高长恭却是眉头一皱,瞥了一眼身侧的高兴一眼,心中奇怪,这高兴n-ng得是哪一出。高兴微微一笑,一边那巨大的金佛看了一眼,高长恭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长恭脸上猛然浮现出jī动振奋的神情,身体如推金山倒y-柱般向着那巨大的金佛跪倒,口中大呼:“千年金佛始出世,万载大齐当兴旺。天佑大齐,天佑大齐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长恭跪下,高兴自然也跟着跪下,口中呼着万岁。周围的百姓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但看高长恭如此jī动兴奋,自然也跟着兴奋,跪倒在地山呼万岁。

    正纠结着的韩长鸾被高长恭的呼声惊醒,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也连忙拜倒在地,一同高兴的欢呼起来。

    良久,所有人的声音才渐渐停止下来,高长恭捧着《长生诀》,一脸jī动地看着韩长鸾道:“王爷,宝物出土,天佑大齐,大喜,大喜啊!”

    “是啊,苍天显灵,大齐得佛祖庇佑,必定可以早日一统天下!”韩长鸾脸上也很是欢愉,笑成了一团huā,只是心中是否如此,却是不知道了。

    高长恭哈哈一笑道:“此番王爷南下,当真是妙不可言。此等大喜讯应当早日报于陛下,东吴之贼寇无忧矣!”

    韩长鸾点头道:“侯爷说的极是,此事非同一般,消息已经传遍全城,只怕会引来歹人觊觎,故而本王想要即刻启程,赶往帝都,将此物呈送陛下。”此时,《长生诀》出现,韩长鸾立即改变了对高长恭的称呼。

    高长恭赞同道:“王爷所言甚是,此物乃象征着我大齐气运,万不可出什么纰漏,长恭这就调集兵马一路与王爷一同护送宝物北上!”

    高长恭说完,便冲尚不弃喝道:“尚不弃,传我将令……”

    “侯爷且住!”

    高长恭不解地看着打断他的韩长鸾,后者沉声道:“侯爷,如今之际,你还是下令封锁全城,切莫让消息走漏,引来他国jiān细抢夺。东吴若是得到消息,怕是会疯狂来攻,这淮南之地尚需要你坐镇,至于这宝物,就又令郎高兴随本王一同护送返回帝都吧!”

    高长恭一愣,皱了下眉头,道:“好,长恭一切谨遵王爷吩咐,誓死将东吴贼寇拒之m-n外!”

    韩长鸾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淮南安危就交给侯爷了。”

    高长恭坚定地点头同意,看着高兴沉声道:“兴儿,此去帝都,事关重大,你需要一路小心行事,保护好宝物和王爷的安危,万不可出现任何差池!”

    高兴脸s-一肃,大声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谨遵王爷命令,将宝物安全呈送圣上。”

    “侯爷,本王这就启程了,你要多加保重!”韩长鸾热切地拍拍高长恭的肩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高兴一眼,l-出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转身即走。

    出现了这样的突发状况,想要毒死高长恭的计划不得不搁浅,但高兴却必须被带去邺城。高长恭只有这一个儿子,也必定会是他的软肋,高纬有质子在手,能放心不少,高长恭也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当众人来到城外之时,已经有五百骑兵整齐的站在那里。虽然他们军容整肃,但身上却没有多少精悍的气势,与韩长鸾带来的士卒稍有些差距。

第四十三章 抵达邺城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三章抵达邺城——

    韩长鸾扯了扯嘴角,与高长恭告别后便钻进马车,宣布启程。

    “兴儿,照顾好自己,别让你娘担心!”高长恭眼神复杂的看着高兴,眼中满是慈祥与关切,还有淡淡的感jī与责备。

    虽然高长恭不知道满城的佛像为何突然碎裂,为何会有灵龟驮金佛,但他知道这一切一定与高兴脱不了干系,而高兴这么做的目的便是为了挽救他。

    高兴此去邺城,也许会身死,也许从此不再拥有自由,身为父亲,高长恭却对此无能为力,如何不自责,他的脑中不由再次想起高兴曾说过的话,“父亲,若想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就只有将所有的危险因素全部消灭,将所有的敌人都踩在脚下!”

    “爹爹,不用为我担心,孩儿已经长大了,能够照顾好自己!只是没有孩儿在身边,娘亲也许会很难过,您有时间多陪陪她!”一股淡淡的忧伤与失落自高兴心底升起,此番一走,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再次看见关爱他的父母,他又将独自一人踏上征程,去直面一切的风霜雨雪。

    高长恭郑重地点点头,重重拍拍高兴的肩膀道:“兴儿,你长大了,爹很高兴。爹爹等待着你腾飞的那一天,相信自己,放手去干吧!”后一句,高长恭的声音压的很低。

    高兴浑身一震,看着高长恭那充满鼓励的,坚定的眼神,高兴的心中瞬间充满了力量,他知道高长恭默认了他的观点,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

    高兴坚定地点头,铿锵有力地道:“爹爹,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您保重”说完,高兴不舍地看了高长恭一眼后便迅速转身,一把抓过跨上尚不弃递来的马缰,轻盈地跃上马背,高兴头也不回,直追韩长鸾的车驾而去。

    “不弃,你怎么没有跟着兴儿?”高长恭目送着高兴的背影消失在天际的尘土之中。

    “启禀将军,少将军不准我去,他让我协助您守卫淮州。”尚不弃答道。

    高长恭叹了口气,转身向盱眙城走去,一边走,一边轻声问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尚不弃紧紧跟在高长恭身后,应了声是,缓缓道:“将军,是少将军让我守在金佛前维持秩序,当发生变故时便来向您禀报的。”

    “嗯?”高长恭停下脚步,紧紧地盯着尚不弃,眼神有些凌厉。

    尚不弃坦然地看着高长恭,高兴并未告诉他具体的计划,他也没问,只是认真地执行了高兴的命令。

    高长恭哼了一声,迅速向城中走去。

    “这是什么味道?”看着面前破碎的佛像,高长恭深深地皱着眉头。

    尚不弃说的不假,除了广场上那座金佛,城中所有寺庙宝刹中的佛像全部碎裂,被暴力撕碎。空气中还弥散着一丝刺鼻的气味,高长恭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什么。

    “硫磺!”本来静静站立在高长恭身后的尚不弃豁然抬起头来。

    高长恭一抽鼻子,也已经问出了空气中那淡淡的硫磺味,心中更是奇怪,这些大石雕刻的佛像怎么会被暴力撕碎呢?在他的记忆中,硫磺易燃,但也绝没有这样的爆炸力。

    百思不得其解的高长恭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问题,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萧摩诃已经被派去率兵戒严,封锁四m-n,许进不许出,以此来防止消息被好事者传扬出去。而数十寺庙遭厄,也需要高长恭出面安抚,毕竟此时的佛教是相当具有影响力的。

    这些佛像之所以炸裂,乃是高兴所为。身为专业的穿越人士,制造出炸y-o并非难事。只不过碍于工艺落后,高兴制造出来的炸y-o威力并不强悍,让他很不满意。

    自从高兴进入盱眙城,与叶瑾合作开始,他就一直在为这一天准备。

    紫檀木,乃是叶瑾huā了大价钱收购而来,木匣,自然便是巧匠鲁平打造的。至于那灵龟,自然也是高兴早就准备好的。那栩栩如生的金佛,乃是高兴按照自己脖颈上的挂坠打造。否则,怎会那般bī真,让人信服。

    对于训练有素的特种兵来说,往那毫无防范的寺庙里放点炸y-o,这是小菜一碟。再加上高兴制造的望远镜,这联络起来那自然更为快捷容易,所以震撼的一幕出现了,所有的佛像几乎同时炸裂,引发了盱眙城小小的地震。

    阳平兵败后,陈*军并未立即反扑,而是将兵锋暂时西移,集中攻击齐国长江中游地区。公元573年八月十日,陈将吴明彻率军攻克合州(州政fǔ在安徽省合f-i市,八月十五日,陈*军再下一州,北齐仁州(安徽省灵璧县易主。八月十三日,北齐尚书左丞陆骞被陈将周炅击败,三日后,北齐巴州(湖北省黄冈沦陷,至此,北齐在长江沿岸的势力尽数被陈*军吞并。

    陈*军经过短暂的休整后,全线压上,直奔淮州而来。时任淮州刺史的高长恭霎时紧张起来,与王琳一同开始积极备战。

    先不提高长恭与吴明彻的交锋,经过八日疾行,高兴与韩长鸾一路平安地来到了帝都邺城脚下。

    看着面前阔别三月的高大城墙,高兴突然想喊上一嗓子:“我高兴,又回来了!”

    对于他自己的安危,高兴丝毫不担心,不提他本身功夫超人,他将有一个巨大的保护伞,那便是高纬。《长生诀》乃是夺天地造化的功法,也是高兴安身立命的根本,让他完全贡献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紫檀木匣子中记载的《长生诀》,只有前五重是完全正确的,后面的一十三重都被高兴做了轻微的改动。

    五百同行的骑兵算是完成了使命,在高兴的命令下,迅速南下,只留下了二十名面貌普通的士卒,以充作高兴的护卫。

    韩长鸾的车驾,看守城m-n的士卒哪敢阻拦?韩长鸾便一直乘车来到了皇宫之外,吩咐高兴在宫m-n外守候后,韩长鸾便迅速前去觐见高纬。

    高兴无聊地打量着面前金碧辉煌,大气磅礴的皇宫,在落日的余晖下散发出一抹朦胧动人的光彩,心中却在感叹,这宫殿,不知耗费了多少人的心血,但历史上,数年之后,杨坚的一把烈火,便将其烧了个干净。

    即便杨坚在历史上也是一个千古明君,作为帝王,无论是功绩,人品,都是非常不错的。然而他还是因为记恨他人的叛lu-n,将整个邺城付诸一炬,这便是人x-ng,心底最本质的人x-ng啊。

    “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三个敌人,会是谁呢?”高兴自语道,他突然想起了袁天罡的推测,心中却很是m-茫。

第四十四章 乞丐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四章乞丐——

    高兴百无聊赖地在皇宫m-n口等待着,可是半个时辰过去,韩长鸾不见身影。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两个时辰过去,天空中已经爬满了闪烁的星光,高兴的五脏庙已经提出了严重的抗议,可是那禁闭的宫m-n还是没有一丝开启的迹象。

    “该死的,都这么久了也不给个信儿,难道那高纬在和韩长鸾搞基吗?”高兴如是想着,心底一阵恶寒,不过在无愁天子高纬身上,就算发生再变态的事情都是正常。

    “高纬细皮嫩r-u的,模样俊俏,韩长鸾应该喜欢的紧吧!”高兴一边r-u着咕咕直叫的肚皮,一边腹诽着高纬和韩长鸾。

    “该死的,不管你们有没有搞基,等到小爷发达的那天,一定让有特殊癖好的人和你们好好搞一搞。据说高纬这厮总喜欢群P,小爷将来一定满足你的愿望。哼哼,若不是你这杀千刀的祸害,小爷我至于大费周章地n-ng出这么多事情吗?哎呦,***,饿死了!”

    也许上天听到了高兴的抱怨,那巨大的宫m-n吱呀一声开启,韩长鸾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高兴的眼前。高兴那个jī动啊,眼泪差点哗哗落下来。

    “王爷。”高兴忙迎上几步,行礼道。

    韩长鸾点点头,表情淡淡的,但六识敏锐高兴还是发现了一丝他极力隐藏的兴奋。

    “高兴贤侄,陛下忙碌了一日公务,十分疲惫,此时已经安歇了,因此便不召见你了。此时天s-已晚,你就先回去休息,安心等待陛下的传召吧!”韩长鸾的态度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是,那属下这便告退!”高兴脸上的jī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失落,他向着韩长鸾行了个礼,便领着自己的二十护卫就要离去。

    韩长鸾将高兴的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很是关切地看着高兴的肩膀道:“高兴贤侄,不知你可有落脚之处,若是没有,便随本王回府歇息几日也可,一路护送本王,想来你也很累了。”

    “属下自有住处,多谢王爷的好意了。”高兴感jī地笑着道。

    “哦,那就好。这一路奔bō着实累人,那本王就打道回府了,你自去便是。”韩长鸾说完,便径自上了马车,向着自己的府邸赶去。

    看着韩长鸾离去的车驾,高兴的眼睛再次眯起来,眼中一片冰冷,嘴角的笑容却甚是和煦悲悯。

    “韩凤韩长鸾,你应该将功劳都占了吧!无所谓,若不是不想失去得来不易的家庭,此时时机不到,小爷岂能留你到现在?等着吧,总有一天小爷会让你跪在脚下乞怜的!”

    “走。”长长出了口气,高兴将xiōng中郁闷h-n在浊气中全部吐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淡定。

    说完,高兴迈开大步,当先行去,身后二十sh-卫紧紧跟上,形成一个半圆形,隐隐将高兴护住。他们各个气势沉稳,动作敏锐,眼神犀利地看着四周。

    高兴找了一家较大的客栈,与众sh-卫吃过饭便安静地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高兴自修炼中醒来吩咐sh-卫安静地呆在客栈后,自己便来到大街上溜达起来。

    高兴顺手买了几个路边的包子,一边吃一边在道路上晃d-ng。邺城虽然是北齐的政治文化和经济中心,看起来也身为繁华喧闹。但城中百姓的脸上却不见有多少笑容。

    街道上已经很有些热闹,城中的百姓已经开始为生活奔bō起来。高兴夹杂在人流中,慢慢行走着。他一身白衣飘飘,与身边穿梭往来的,多是些衣衫破旧,满面风霜,一脸疲惫的穷苦人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高兴身上的衣物洁白如雪,面料虽然不是非常精贵,但也是高级货s。再加上他一身气质不俗,一看便知不是出生在普通家庭,身边经过的百姓却是有些敬畏而不自觉地避让开来。

    实话说,穿越三个月以来,高兴一直在不停地忙碌着,还从未好好的休息过,此时因为形式所迫闲下来,他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落起来。

    “唉,先找个房子住着,安顿下来再说吧。”高兴苦涩地笑笑,被人隔离的感觉总是很不爽,久违的孤独感再次涌上心头。

    “你这臭要饭的,赶紧出去!真他妈晦气,这大早晨的就不让人做生意,影响客人食y-!”

    高兴停下脚步,寻声望去。只见在身前十米外,一个小二打扮的人一脸嫌恶地将一个腌臜不堪的乞丐从饭馆中推搡出来。

    “小二哥,你就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那乞丐一张脸黑乎乎的,看不清年纪,头发蓬lu-n,身形枯瘦,声音中满是哀求。

    “少废话!快走快走!”那小二一脸不耐烦,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那乞丐推搡出m-n。

    “小二哥,求你了,行行好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柔弱妻儿,你就当是为祖上积德,乞丐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好的!”那乞丐弓着身子,那脏兮兮的手中捧着一只破碗,苦苦哀求着,眼角泪水簌簌落下,将脸上的污渍冲开了一小部分。

    高兴忍不住想笑,这乞丐怎么用上了这句万金油,实在是强大。

    “呸!就你这副肮脏的样子,能有妻子吗?我数三声,你若再不消失,我可就不客气了!”小二不屑地看着那乞丐,心中鄙夷,自己这俊俏的样子,都还没有找着姑娘,乞丐都有妻子了,这简直就是笑话。

    “你就行行好吧,这年头,谁没个难处啊!”那乞丐声泪俱下,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然后又紧紧抓着那小二的衣衫不放松。那小二本是干净的衣衫一下多了一小块地图,看上去分外扎眼。

    “***,臭乞丐!我的衣服!”那小二一看自己那干净的衣服被乞丐n-ng脏,心中一阵大怒,抬起一脚就向乞丐踹去。这身衣服还是东家给的,不仅是工作服,还是他最新最干净的一套衣服,居然被这无耻的乞丐n-ng脏,实在是不能忍受。

    “啊!”乞丐惊叫一声,猛然踉跄着退了一步,恰好让开了小二踢来的一脚。

    “别跑,我打死你!”小二一招落空,心中更怒,将肩上的抹布取下来,怒吼着就向那乞丐追去。

    然而那乞丐身手却甚为灵活,那小二呼喝连连,直到气喘吁吁,也未碰到乞丐的一片衣角。

    “***,臭、臭乞丐,若,若是再看见你到店中乞讨,定要打折你的tuǐ!”那小二拄着双tuǐ,红着眼睛,怒视着身前五米开外的乞丐,大声骂道。

    “哎呀呀,小二哥,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将你的衣服n-ng脏的,要不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乞丐一脸歉然,只是一双眼睛却是骨碌碌转个不停。

    “你妈的,快滚!快滚!”小二看着乞丐那满是污渍的手,眼中火光更甚,这衣服给了你,怕是就回不来了吧,更不必说你能不能洗干净。

    高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道:有意思,小小乞丐,竟然还是练家子,难道是丐帮子弟。

第四十五章 乞丐引发的争斗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五章乞丐引发的争斗——

    “唉,小二哥,就这么一走了之,乞丐我怎么好意思呢?”那乞丐不好意思地看着小二。

    “快你妈的蛋!”小二大怒,往前冲了两步,那乞丐同时滑溜地退了两步。

    “李子,墨迹什么?还不进来招呼客人!”一个愤怒地声音自饭客栈中传出。

    “哎,来了。”那小二一个机灵,答应一声。

    “若是再敢来我们悦来客栈,仔细你的tuǐ!”小二再次狠狠地瞪了乞丐一样,吐了口浓痰,骂骂咧咧地就要向客栈走去。

    “高阿公子,今儿个怎么这般早就出m-n了?莫非城中有什么新乐子么?”就在这时,一把稍有些尖细的嗓音响起。

    高兴转身望去,一个一身白衣的少年郎带着两个青衣小帽的家丁,自自己身后大步走来。他的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生得眉目俊朗,ch-n红齿白,单看样貌倒是翩翩公子。但高兴却是暗自摇摇头,只因这少年眉目间笼罩着一丝淡淡的yīn沉,走起路来脚步沉重虚浮,脸s-隐隐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明显的酒s-过度。

    在这少年对面,也走来一群人,高兴仔细数了数,除了为首两个穿着不凡的公子哥外,还有八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相随。

    当站在道边的高兴仔细大量着那为首一人的面容时,心中不禁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列位看官,切莫想歪了,来者是个十足的爷们,只是长相异常奇异。

    此人很胖,看到他,高兴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东西来,两个圆锥倒扣在一起的样子,腰围超过了身高。若仅是如此,那也很可爱嘛,胖子憨憨的,也不错。只是此人白净的面皮上生就一脸络腮胡子,长约两寸,如钢针般tǐng立,乌黑发亮,很是威猛。再加上一身白s-的宽大儒衫,那简直就是极品,直接将高兴的目光深深吸引。

    此人走起路来,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响起,如同敲鼓一般。f-i硕的xiōng大肌一颤一颤,看得高兴胆战心惊,深怕这厮xiōng前之物裂衣而出啊。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再加上鼻孔向天,一副傲然的样子,眼睛就更小了,给高兴的感觉就是一块上好的f-ir-u上面被开了两个细小的豁口。

    “胡骏,你不会是明知顾问吧!”这话不是胖子说的,而是落后他半步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说的,不看鼻子的话,这人也算个标准的小白脸,nǎi里nǎi气的样子,只是那鼻子比刘德华的鹰钩鼻还要tǐng立弯曲一点,很是显眼。

    这俩哥们一看便不是普通人,他们身后的家丁一个个也是牛气冲天,袒xiōngl-rǔ,走起路来气势威猛,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凶狠地盯着周围经过的百姓。

    这群人一路走来,街上百姓那是争相让路,未有迟疑,高兴也随着人流站在路边,打量着两方人。

    “呀,对了,今日赵小姐又要去城外上香了,正好可以一睹芳容啊!”自高兴身后行来的胡骏一拍额头,做恍然大悟状,脸上l-出jī动兴奋的光芒来。

    随着交谈,胡骏与那高阿公子一行便在悦来客栈m-n口相会。

    本来正准备进入客栈的小二一看来人,脸上猛然堆起了灿烂的笑容,如同见了亲爹一般,凑上前去,恭敬地说道:“啊,高阿公子,您来了,快快请进!”这小二哈着腰,一脸谄媚的笑容。

    那胖子,即使高阿公子看也不看他,哼了一声,正准备向客栈中走去,忽然猛地一皱眉头,胖乎乎的手从宽大的袖子中伸出,手上已经多了一方上好的锦缎制成的手帕,轻轻地捂住了口鼻,同时退后了几步,嫌恶地看着依然站在客栈m-n口不远处的乞丐。

    “***,哪里来的乞丐,挡在m-n口,臭气熏天的,是不是不想让我们高阿公子进去!掌柜的,快点给我滚出来!”高阿公子还未说话,他身后那鹰钩鼻便大声喝骂起来。

    “啊,高阿公子,您来了,小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还望恕罪!”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自客栈中奔将出来,一脸惶恐之s-,向高阿公子赔礼道。

    “哼!我说穆老头,难道你不知道一会赵小姐就要从这里经过么?你却在这里放个乞丐,简直就是对赵小姐的侮辱,你这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鹰钩鼻怒视着那掌柜的,口水飞溅,喷了那掌柜一脸。

    “对不起,王公子,小人这就处理,撵他走!”那掌柜却是不敢表现出丝毫不满,额头上爬满了汗珠,声音有些颤抖,头也不敢抬。

    “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鹰钩鼻怒道。

    “是是。”掌柜的抹了把冷汗,转过头,双目充血,愤怒地看着小二,吼道:“李子,你是做什么吃的?让你轰走那要饭的,你听不懂吗?快点打他走!”

    那小二一个jī灵,哪敢怠慢,c-o起m-n边一张凳子,向着那乞丐就冲过来。

    那乞丐怪叫一声,撒tuǐ就跑,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内心慌lu-n的缘故,照着那胖子高阿公子的方向冲去。

    “保护公子!”鹰钩鼻吓了一跳,喝了一声。

    他们身后的家丁正要拦在高阿公子身前时,却是晚了,那乞丐速度如风,已经一头撞在了高阿公子那颇有弹x-ng的腰身上,“咚”,一声闷响,一身痛呼,那高阿公子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撞进了身后想要上前的家丁怀中。

    那乞丐身形却只是微微一滞,便灵巧的自人群缝隙中穿chā出去,飞速向远方奔去。

    “哎呦!妈的,该死的!”那高阿公子捂着腰部,呻y-n了一声,大声咒骂,一张脸许是因为疼痛竟然扭曲起来,显得更加有型。

    “高阿公子,您没事吧?”鹰钩鼻一脸关切地扶着胖子,那掌柜的惊了个面无人s-,凑上前去,一脸关切,tuǐ肚子还微微有些颤抖。

    “啪!”

    “你***是怎么做事的?哎呦我的腰,还不快给本公子把那个贱民抓回来!”那高阿公子猛然跳起来,短小f-i胖的手掌与那掌柜的脸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一声脆响后,那掌柜的直接向侧面跌退了几步,一张脸瞬间红肿得像个馒头。

    “小子,别跑!”他身后的家丁大声呼喝着,红着眼睛,如同发狂的公牛,迅速向那乞丐追去。

    他们这一跑不要紧,街上的百姓可是遭了殃,推搡冲撞下,无数百姓跌倒在地,哀嚎呻y-n,更有不少小贩的摊铺被撞了个稀巴烂,东西漫天飞舞。

    “哎呦,***,走路不长眼睛啊!阿大,阿二,给我拦住他们!”一声怒吼传来。

    就见那高阿公子的家丁们瞬间便被两个大汉拦住了去路,不得不停止下来。

    “快快让开,高阿公子办事,谁敢挡道!”高阿公子家丁中为首一人喝道。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我家公子,这路是你家的?”对方一人昂首tǐngxiōng,怒声道。

    “嘿,好胆!接招!”高阿公子这边的人二话不说,一记直拳就向对方大汉脸m-n打去。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这厮照着脸打,明显是不给人面子,对方哪里肯愿意。砂钵大的拳头飞速扬起,“砰”,伴随着高阿公子一个家丁的惨呼,他的身体向后仰倒着向后跌退,却是下巴中了一拳。

    “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阻拦本公子的人!”这边高阿公子见自己的人被阻拦,不禁怒气升腾,怒哼一声,领着身边的鹰钩鼻和胡骏就向那处走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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