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少女赵晶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六章少女赵晶——
“住手!”
高阿公子高声怒喝了一声,本来正准备缠斗在一起的双方人马不禁停下动作,分散对峙。
“呦,还当是谁呢,如此不知死活,竟敢动本公子的人,原来是王衍你这厮!”高阿公子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怒火。
“嘿,我就知道,在这大街上横冲直撞,不知礼数的狂徒也只有你高阿俊峰了!”在高阿公子对面,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推开身前的壮汉,走上两步,嗤笑一声,脸上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比起高阿俊峰,这名叫少年可就英俊得多了,剑眉醒目,y-面朱ch-n,尤其是他那一头松松散散,只用一根紫s-丝带捆扎起来的长发,黑亮笔直,如瀑如缎,披散在背上,在微风的吹拂下,飘飘d-ngd-ng。他炯炯有神的双眸中透着狡黠,嘴角浮现出一丝带着邪异的笑容。手中拿着一把白s-的羽扇轻轻在xiōng前扇着,整个人看上去潇洒不勒,却又有点玩世不恭的样子。
“王衍?难道是王琳的儿子?”站在路边的高兴心中猜疑。
历史上,王琳还是很强悍的,多产,一生**有十七个儿子。有记载的是两个,除了继承王琳爵位的长子王敬,便是九子王衍,开皇年间为开府仪同三司,大业年间在渝州刺史任上死去。
“那高阿俊峰又是谁呢?唉,我的前身啊,实在是太‘文静’了,也许是便宜老爹太过低调了吧!”高兴如是想着,再次将目光投向场中。
说起高兴一号,高兴就不得不感叹。他这前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得漂亮也就算了,x-ng子还很内向,像个女孩子一般文文静静的,大m-n不出二m-n不迈,在他的记忆中,除了高长恭和郑氏之外,就没有记住几个人。
就这一阻挡的功夫,那乞丐早就跑得没了影子,高阿俊峰心中那个气愤,怒视着身前挡道的王衍,喝道:“王衍,你什么意思,为何总是坏本公子好事?难道以为当本公子好欺吗?”
“哎呀呀,高阿公子说的哪里话,王衍一介草民,哪里敢坏您堂堂高阿公子的好事呢?您瞧,您那壮硕的身体,再瞧我,这瘦弱的样子,怎么会是您的对手呢?”王衍脸上表情一变,换成一副恐惧的样子,yīn阳怪气地说着,只是他的眼中尽是笑意,丝毫不见一丝惧怕。
王衍含沙sh-影,讽刺着高阿俊峰身形f-i胖,这可是触痛了高阿俊峰的逆鳞。他自幼身体f-i硕,再加上家境过于殷实,生活太好,所以身上这膘自然就厚了点。
“王衍,你这厮,是不是不想活了!”高阿俊峰还未说话,那鹰钩鼻便跳将出来,指着王衍的鼻子呵斥道。
“就是,高阿公子生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潇洒英俊,再瞧瞧你,浑身不过二两r-u,弱不禁风的样子!”胡骏也在一旁瞪着王衍,看向高阿公子的眼神带着一丝讨好的笑容。
“对对,你们说的对。”王衍用羽扇拍了下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脸钦佩地看着高阿俊峰道:“高阿公子确实不凡,面相奇异独特,身形粗壮如大山,自然是我等不能企及的啊!”
“找死,来人,给我往死里打!”高阿俊峰大怒,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冲着身边的家丁喝道。
古人说话比较文明,说人长得丑,一般不会名言,只说长相奇异。王衍一说高阿俊峰样貌丑陋,二说他身形f-i胖,这如何不叫后者光火恼怒。
“死胖子,你看那是谁!”王衍却是丝毫不慌lu-n,笑意y-ny-n地侧身指着身后。
“王衍,该死的,我杀了你!”高阿俊峰暴跳如雷,就要扑上去生死活剥了王衍,却又不得不生生止住了脚步,有些呆滞地看向王衍身后。
一些胆大的,偷偷围观的路人不由随着王衍的羽扇指的方向看去,当然高兴也在此列。
“好美!”高兴的心中突然一跳,不自禁赞了一句。
两个少女,一主一仆,一长一少,正袅袅挪挪地自远处慢慢行来。
年长者,约莫十五六岁,穿一身简单的鹅黄衫子,衣带轻轻飘扬飞舞。肤如凝脂,眉若远山,皓齿朱ch-n,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美丽。随着她的接近,世界仿佛都静止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几乎忘记了呼吸。
高兴风里来雨里去的,见过的美女也着实不少,但这走来的少女还是让他有些震撼,不由多看了几眼。少女微施粉黛,眸子莹润光泽,目光清澈而温和,浑身上下透l-出一种温柔纯净的美丽。看到她,便如同沐浴在清澈温暖的泉水之中,世界仿佛都变得温和安静下来,再没有喧嚣和纷lu-n,更没有苦恼和烦忧。
高阿俊峰眼神直愣愣地看着走来的少女,嘴巴微张,一抹晶莹自口角处滑下,粘在tǐng立如针的胡须上,在阳光的照sh-下,反sh-出清亮的光芒。
鹰钩鼻与胡骏倒是比高阿俊峰强了许多,虽然也被少女的美貌吸引,但眼珠子还是会转的,只是目光比较贪婪。
王衍一脸赞叹欣赏地看着缓缓走来的少女,目光中透着淡淡的爱慕。
“王公子早啊!”清脆如黄鹂鸟叫声响起,呆怔的众人瞬间回魂。
说话的是少女身边的小丫头,十二三岁的模样,一身绿s-衣衫,作丫鬟的打扮,身上挎着个竹篮,模样清秀,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甚是可爱。看见王衍,她不由欣喜地打了声招呼。
“王衍见过赵小姐,小绿妹妹早!”王衍做了个揖,笑容满面,温和地看着那少女。
“赵晶有礼了。”鹅黄衣衫的少女展颜一笑,向着王衍还了一礼。
那一笑,柔软温和,让人如沐风,心头平静而温暖。
王衍脸上笑容甚是欢愉,扇了两下羽扇,语音温和地问道:“赵小姐可是要去城外普宁寺上香?”
“当然喽,我家小姐每月都会前去上香的啊!”赵晶还未回答,身边名为小绿的小丫头便抢先答道。
赵晶先是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又温和地笑着冲王衍点点头。她并无责怪小绿之意,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赵小姐好,俊峰这厢有礼了。”此时,那高阿俊峰终于自赵晶的美貌中醒过来,胡lu-n抹了一把口角的晶莹,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脸喜s-地看着赵晶道。
“原来是高阿公子,赵晶有礼了!”赵晶温和地笑着还礼,让高阿俊峰顿时喜上眉梢。
“城外普宁寺路途遥远,如今时局动d-ngh-nlu-n,小姐一人前往,怕是会遇到什么危险,不若就由在下陪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哼”那小绿却是不满地撅嘴哼了一声道:‘谁说小姐是独自前往了,小绿会保护好小姐的,何况,邺城乃是天子脚下,谁敢放肆!”
第四十七章 高兴的过去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七章高兴的过去——
“你这小小丫头,好大的胆子,你家小姐还未开口,哪有你chā嘴的份儿!”鹰钩鼻眼睛一瞪,不满地喝道。
“你——”小绿眼睛猛然瞪得溜圆,小脸气得通红,丝毫没有惧意,反而一手叉腰,就要出声喝骂。
“小绿。”赵晶温柔的声音响起,她嗔怪地看了小绿一眼,后者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只是小嘴高高撅起,很是不情愿地瞪视着鹰钩鼻。
“高阿公子,小绿不懂事,心直口快,希望你不要和她计较。”赵晶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温柔如水。
“不计较,不计较。”高阿俊峰很是兴奋地说道,身上的f-ir-u轻轻颤动着。
赵晶施了一礼,抿嘴一笑,委婉地拒绝道:“多谢高阿公子好意,赵晶心领了。只是公子乃是栋梁之后,当为国家社稷c-o劳,怎能为赵晶一个女子虚费光yīn?若是王爷知道,岂不是要怪罪与我吗?”
“这——”高阿俊峰语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高阿公子,赵晶就此告辞了。”赵晶笑着施礼后,便招呼着小绿一同继续行走。
“赵小姐——”高阿俊峰有些不甘地伸伸手,然而赵晶留给他的只是一个美丽的背影。倒是小绿转过头来,冲他做了个鬼脸,皱了皱小鼻子,模样甚是可爱。
直到赵晶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众人方才醒悟过来,都有些怅然若失之感。前世高兴虽然走南闯北,但却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思,直到穿越之时还是个老处男。
一直以来,高兴都不能摆脱内心的yīn影,杀戮与仇恨充斥在他的心间,再加上工作x-ng质,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感情。
前世,高兴一直生活在共和国的边疆,昆仑山的脚下,一个比较复杂的地带。七岁那年,他亲眼目睹了父母惨死在恶人手中。奇迹的是,他幸存了下来,被一个好心的中年f-女收养。
高兴失去双亲的悲痛,在那阿姨的关怀下,终于慢慢平复。中年f-女也是个命运悲惨的人,被丈夫所抛弃,身无分文,又体弱多病,为了生存,照顾高兴,她不得不以乞讨为生。
纯真而善良的高兴如何忍心自己的新妈妈独自受此苦累,七岁的他开始l-ng迹街头,放下了自己的尊严,向人乞讨,学会了偷窃。事情若是就此发展下去,也许迎接高兴的将是铁壁高墙。
但是命运,总是会让我们的生活中出现那么多的巧合。
十一月的一天,鹅m-o大的雪huā在北风中飞舞,yīn霾的天空一如高兴那充满yīn暗的心情。那一天,高兴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拖着疲累冰冷的身体回到破败的家中时,他看见了杀害自己双亲的仇人,他们正与自己的新妈妈相谈甚欢。
从他们的谈话中,高兴明白一切都是个骗局。中年f-女等人是一个邪教组织中的成员,他们y-u拐儿童,利用他们乞讨,训练他们偷窃,以此获取财物。这只是附带的目的,他们的目的是吸收和培养邪教分子,壮大自己,扰lu-n治安,对抗政fǔ,以满足sīy。
高兴的心碎了,疼痛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甚至丧失父母的痛苦,都比不上被那中年f-女的欺骗。那一刻,高兴的心中一下变得昏暗yīn翳,没有一丝阳光,他看不见前路的希望,不知道继续生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只是一个孩子,如何敌得过三个成年人。当中年f-女虚伪的面具被揭下后,l-出的便是丑恶与狰狞的面目,死神再一次来到了高兴的面前。
也许是上天可怜他的悲惨命运,敌人的轻视,让高兴寻找到了一丝逃生的机会。冒着寒风暴雪,慌不择路下,高兴爬上了昆仑山,虽然不幸地跌进一个山d-ng中,却是幸运逃过了仇人的追杀,得到了《长生诀》和半块佛像挂坠。
高兴的父母,都是有知识的人,尤其是他的母亲,对传统文化多有涉猎。因此,《长生诀》虽然字体古拙,语言生涩,但高兴还是能够勉强读懂。
高兴在山d-ng中躲避了整整三天,才趁夜离开山d-ng,踏上了逃亡之路。从此,他便彻底l-ng迹天涯,h-n迹市井,一方面修炼《长生诀》积攒力量,一方面暗中调查邪教组织的讯息。
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微弱,为了报仇雪恨,消灭那个邪恶的组织,高兴加入了龙组,从此成为了一名刀尖上的舞者,杀戮与黑暗伴随在他的左右。
十年之后,当大仇得报之后,高兴的双手沾满了血腥,他开始厌倦杀戮,憎恨现实的黑暗,也依然不明白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他努力修炼《长生诀》,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够达到最高境界,飞升仙界,看看那飘渺的世界。如今,他虽然没有进入仙界,但也离开了那个让他苦闷不想再回忆的世界,迎来了新生。
“哎呀,高阿公子,赵小姐已经走了,你就别再看了。你还是快些回家去,认真读书习字吧,否则将来如何能够上得庙堂,勉强上得,也是给王爷大人丢人啊!”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霎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
“王衍,你该死!”高阿俊峰大怒。
“嘿,死胖子,本公子可是好心劝你呀,赵小姐可不会喜欢一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的草包的!”王衍丝毫不惧,一边笑嘻嘻地说着。
“你这贱种,简直找死,胡骏,王猛,快与我打他!啊!”高阿俊峰鼻息咻咻,怒目圆睁,呼喝着胡骏与鹰钩鼻一同追打王衍。高阿俊峰怒吼着,率先挥舞着胖乎乎的拳头就向王衍的面颊砸去。
“王衍,纳命来!”鹰钩鼻王猛与胡骏呼喝着一同扑向王衍。
“公子快跑,我们拦住他们。”王衍身边的家丁急忙呼喝着,将王衍挡在身后。
“你这丑陋的r-u球,竟敢骂我,今日必不与你甘休!你们让开!”王衍大怒,推开身前的家丁,将手中的羽扇塞在其中一人的怀中,气势凶凶冲向扑来的三人。
“c-o你祖宗!”以一敌三,王衍却是丝毫不惧,口中爆着粗口,瞅准机会,拳头带着凌厉的劲风,后发先至,迅速极大在高阿俊峰的下颌上。
“啊!”高阿俊峰惨叫一声,头颅高高扬起,口中洒出一抹晶莹,因为本身块头实在吓人,他的双tuǐ还是稳稳当当地扎在地上。
王衍一拳种地,欣喜的怪叫一声,双臂架起,迎上了鹰钩鼻王猛和胡骏。只是他并不精通技击,水平只是停留在h-nh-n干架的之处,除了扣眼睛,抓耳朵,踢下yīn之外并无什么奇处。也因此,他身上也挨了不少拳头。但王衍脚步灵活,势头勇猛,腾挪躲闪间,倒是与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下颌处的痛楚,让高阿俊峰更是愤怒,血红的双眼似是想要择人而噬。他咆哮着,猛然冲进战圈,将王衍拦腰抱住,这一下王衍可就吃了个大亏,被胡骏和王猛抓住机会,狠吃了三拳两脚,直痛得他龇牙咧嘴,怒骂连连。
无论是王衍的家丁还是高阿俊峰的打手,都紧张而又无奈地站在一边,不敢chā手。他们只是地位卑下的仆人,可比不得这厮打的公子哥们。若是他们把这些尊贵的公子哥们打了,那就得仔细自己的小命了。
第四十八章 小姐,你真美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八章小姐,你真美——
“死吧,你这贱种!”
王衍疼得吼了两声,挣扎了两下却是没有挣开高阿俊峰粗壮的胳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死胖子,你这吃货,吃小爷一招!”王衍怒目大喝一声,猛然将头向后一仰。“砰”的一声闷响,王衍的后脑勺与高阿俊峰的鼻子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嗷!”高阿俊峰惨嚎着,鼻子上传来的酸痛让他不自禁地松开了双臂。
王衍乘机挣脱了他的束缚,拼着右眼挨上王猛的一拳,他猛地一脚将身体单薄瘦弱的胡骏踢翻在地。
“哈哈,死胖子,来啊来啊!”王衍疯狂地大叫着,与王猛再次换了一拳,左眼吃了一记,王猛则是xiōng口出挨了一锤,不由得退了两步。
“阿大,阿二,快跑!”王衍招呼着两个随从,转身就跑。
“有种别跑!给我追!”王猛气急,怒喝着领着一众打手随从追赶王衍主仆三人。
高阿俊峰鼻子上挨了一下,直疼得他眼泪鼻涕直往下流,哀嚎呻y-n着,哪还顾得上追王衍。胡骏本来就体弱,被王衍踹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躺在地上直哼哼。
王衍身体着实不错,对这邺城又比较熟悉,领着两个随从一口气逃出了两条街去,终于将身后追赶的王猛甩开。
看着身后没有追赶的人,王衍站在道路中央,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却是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断断续续。
“哎呦,***,真疼!”王衍笑得太过忘形,牵动了身上中招处,不由疼得直咧嘴。
“公子,你没事吧?”王衍的随从阿大关切地问道,伸出双手想要搀扶王衍,却被王衍躲了开来,他一边笑着,一边抽着冷气,步履微有些蹒跚地向前走去。
话说乐极就有可能生悲,王衍这一阵急速狂奔,也着实有些累了,加上斗殴占了些便宜,心中兴奋,便未注意脚下。
“嗯”王衍被绊了一下,发出一声闷哼,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上。
就在王衍为自己默哀之时,他的身体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一双纤细洁白如y-的手掌,将他的双肩轻轻地搀扶住。
“谢谢!啊,小姐真美!“王衍先是道了声谢,当抬起头来看见那双y-手的主人的面貌,眼中不由爆发出一团精光,眼底尽是惊y-n之s。
高兴额头上出现一道黑线,他很想将双手松开,将这个顶着两只熊猫眼的家伙摔在地上,但他终究是忍耐住,将之扶起来,温和地笑道:“王公子客气了,只是在下可不是女子,纯爷们!”
“呃……对不起,对不起!”王衍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一个劲地道着歉,一张脸臊得通红,与两只熊猫眼配在一起,模样相当的滑稽。
高兴有些自嘲的笑笑道:“王公子不必介怀,只怪在下面貌确实有些女气了。”
先前,高兴见王衍吃亏,本想出手相助,不想王衍却是突然爆发,然后逃脱。高兴心中担忧王衍的安危,同时也想证明此王衍是否是王琳之子,于是便尾随跟来,恰好拉了王衍一把,没有让他来个恶狗扑食。
听高兴如此一说,王衍心中的尴尬散去一些,同时对这个白衣飘飘,相貌美丽的少年好感大增。
“兄台大度,又施以援手,王衍万分感jī,还为请教兄台名姓?”王衍站直身体,整理了下有些凌lu-n的衣衫,然后恭敬地施了一礼。
“王公子客气了,只是区区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高兴。”高兴笑着还了一礼。
“兄台一口一个王公子叫着,却怎的说衍客气呢?”王衍佯装着不满道。
高兴呵呵一笑道:“是高兴之过,高兴之过啊。那高兴便称呼你王兄弟吧!”
“如此才对,才好啊!”王衍喜笑颜开,从阿大手中拿回自己的羽扇,轻轻地摇晃起来。
王衍本来赶紧的衣衫,经过打斗,已经多了几处脚印,加上他有些凌lu-n的头发和青肿的双眼,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潇洒,此时却是羽扇轻摆,要多怪异滑稽,就有多怪异滑稽。
高兴强忍着笑,但眼中的笑意却还是将他内心的想法暴l-了出来。
王衍眼珠一转便明白高兴因何如此,立即将扇子收起来,一手mō着鼻子,不由讪讪笑道:“衍本事不济,模样凄惨,倒是叫高兄弟见笑了。”
“哪里,哪里,王兄以一敌三,尚且不落下风,如何说本事不济呢?”高兴温和地笑着。虽然在他看来,王衍的功夫实在是差强人意,不过他以一敌三,那股子气势还是值得称赞的。
“唉,差远了啊!”王衍摇头叹息道:“要是叫我爹知道我这狼狈的样子,一定又要罚我跪宗祠喽!”说着,王衍脸上还表现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来,看来他没少跪过。
“不知王兄令尊是……”高兴问道。
王衍答道:“家父王琳,幸好如今身在淮州,不然衍就遭殃了!”
高兴眼神一亮,脸上l-出更加灿烂温和的笑容,“原来王兄是王叔叔的公子,真是幸会啊!王叔叔待人甚是温和,怎会责罚王兄呢?”
“哦?高兄与我爹很相熟?”王衍诧异地问道。
高兴笑道:“家父盱眙侯,前些时日高兴与王叔叔有过数面之缘。”
“原来如此,怪不得高兄生得如此美貌,让女子都嫉恨,原来竟是兰陵王之子啊!”王衍感慨了一句,接着道:“唉,陈*军咄咄bī人,数月不见,也不知家父如今可好?高兄此来邺城又是所为何事呢?”
“王兄不必担忧,王叔叔一切安好。”高兴说着,脸上却是l-出一丝苦笑,有些感叹地道:“至于高兴此来,却是说来话长啊!”
“既然如此,那高兄便与衍寻一处佳地,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王衍建议,也不待高兴同意,便吩咐随从道:“阿大阿二,走,去城东的醉月楼!”说完,他扯着高兴的衣袖就走。
高兴却是立在原地不动,有些歉意地道:“王兄,高兴此来邺城,此时还未有居住之地,正准备去购买一处宅子呢,今日怕是不能陪你了!”
王衍一摆手道:“此事甚小,高兄自去衍家中居住便是。”
高兴苦笑了一下,心说这王衍也是个直爽的人,只是此时他顶着两只熊猫眼,实在是太招眼了。
“公子,你的眼睛……”阿大凑上前,有些迟疑地道。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王衍愕然,旋即又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睛受了伤,他一挥手中的羽扇,大骂道:“***,高阿俊峰这个吃货,死胖子,害得本公子毁了容,这下可好,得有几天出不得m-n,这得让多少姑娘伤心啊!”
高兴和阿大阿二面面相觑,都是无语。
“高兄,看来咱们去不得醉月楼了,要不你与衍一同回家吧,咱们好生喝上两杯。”王衍咒骂了一会高阿俊峰,才转头对高兴说道。
高兴笑着拒绝道:“王兄还是先回家好好静养几日,待高兴找到落脚之处后自去登m-n拜访。”
王衍点头道:“如此也好,阿大,你就代替本公子服sh-高兄吧,切记不可怠慢!”
“高兄,那衍就先告辞了。”王衍抱拳道。
高兴回礼后,王衍便领着阿二向家中走去,他的咒骂声也再次传来,“死胖子,癞蛤蟆想吃天鹅r-u!等着,下次本公子定要揍你个落huā流水!”
第四十九章 醉月楼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四十九章醉月楼——
目送王衍离开后,阿大对高兴说道:“高公子,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高兴道:“不知阿大大哥知道那处大些的宅院要出手吗?”阿大约莫三十岁左右,身形高达壮硕,相貌虽普通,但却很朴实。
“高公子切莫如何称呼阿大,阿大只是个下人,担当不起。”阿大有些惶恐地行着礼说道,“城南倒是有几处宅子出售,小的这就带您前往。”
高兴皱了皱眉,温和地说道:“下人也是人啊,就劳烦阿大大哥领我前去。”
阿大看着高兴诚挚的眼神,眼中多了一抹光彩,想说什么,却是嗫喏几下,猜到:“公子请跟小的来。”说完,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当先带路。
在阿大的带领下,高兴看了几处宅院,最后相中了城南一处环境十分幽静,占地约莫四千平米的院落。来邺城前,高兴便准备了不少银两,区区一座府宅自然不在话下。
打发阿大回去之后,高兴便带着自己的二十sh-卫住进了新家,安顿下来。府中原先的家丁仆役,除了裁汰了一些老弱,高兴基本都留了下来。
别看护卫只有二十人,但他们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好汉,乃是高兴那一百特种兵中的成员,接受了非常残酷而严格的甄选和训练,不仅忠诚度极高,军事素养也非常强硬。
等将整座宅院打扫清理一遍之后,天s-便昏暗了下来。高兴与一众sh-卫一起用过晚饭后,将sh-卫队长洪冰留下来在书房叙话。
“洪冰,我们被监视了。”高兴看着洪冰说道。
“是的,将军,没有您的命令我们没有妄动,需要我现在去杀了他们吗?”洪冰严肃地道,身上透着淡淡的杀气和血腥味。
早在昨夜高兴离开皇宫之时,他便发现了背后的尾巴。高兴心知那不是高纬的人便一定是韩长鸾的人,他毫不在意,似乎不知道一般,我行我素。
虽然因为《长生诀》之故,高纬和韩长鸾暂时未对高长恭采取什么措施,但《长生诀》修炼并非一两日便见功效的东西,高兴早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政治自来复杂多变,人心更是如此。即便高兴身为质子,来到邺城,高纬也不见得对高长恭完全放心。所以高兴必须安安静静地呆着,以防做出什么事情,刺jī到那个无愁天子,给自己或家人带来祸患。
高兴一摆手道:“不必!这一阵,你们只要装作不知道就行,但不要放松,时刻注意他们的动向。”
“是!”洪冰立正站好,身子tǐng立如同标枪一般,向高兴行礼道。
高兴点头道:“平日训练任务就轻松一些,免得他人窥视,但我交给你们的运气法m-n一定要记得勤加修习!”
“是。”
“邺城虽然远离战场,但我们的处境并不乐观,所以你们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时间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是。”
洪冰离开后,高兴叹了口气,看着窗外明亮的月亮,不由有些思念起郑氏,担忧起高长恭来。此时,陈*军大军应该已经来到淮州,也不知道战争打响了么?
尽管高兴心中担忧,但他此时身在邺城,鞭长莫及,也是无能为力。高兴也不再为此苦恼,早早地休息,应该是修炼,这是他每天必备的功课。他相信,有王琳和高长恭两位身经百战的将军坐镇,陈*军若想攻破淮州,绝非易事。
如此,高兴便在邺城居住下来,耐心的等待着皇宫中的讯息。白日里,高兴走街串巷,一边游玩一边熟悉着环境,感受着这繁华都市中的浮华与背后的黑暗,也仔细感受着千百年前那浓厚的古韵。
一晃眼,便是五天过去。
这天,高兴经过一夜修炼后,正在后院一处小型演武场中舒展着身体,便有下人来报,“少爷,王公子前来拜访!”
高兴将手中的石锁放下,接过身边sh-立的丫鬟递上的面巾,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问道:“王公子?可是王衍王公子?”
“正是。”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高兴脸上l-出欢愉的笑容,胡lu-n抹了一把脸上将面巾丢给身边的丫头,便迅速向自己房中奔去。
“少爷,奴婢为您更衣。”一个一身粉s-衣衫,十七八岁的少女站在高兴身边说道。她容貌虽不如赵晶美丽,但皮肤白净,五官端正,身姿玲珑,充满了青的活力。
“嗯。”高兴皱皱眉头,想要拒绝,最终却还是点头同意,只是脸s-有些泛红。
少女名叫粉荷,乃是府中容貌最漂亮的sh-女,专m-n负责照顾高兴的衣食起居。
上一世,虽然身上钱财不少,高兴却是孤独了一辈子,自己有手有脚,他不喜欢别人照顾。在盱眙时,因为不习惯,同时自己秘密较多,所以高兴就将母亲郑氏安排照顾他的sh-女拒绝了。
但此时身在邺城,为了不引人注意和猜疑,高兴不得不接受粉荷的服sh。
“嘻嘻。”看着高兴一副不习惯还有些害羞的样子,粉荷不由抿嘴笑起来。
高兴故意板着脸,怒视着粉荷。但后者却是丝毫不惧,笑得却是更为欢快。高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鞥,不去理她。
几天的接触下来,粉荷便发现面前这个漂亮得让自己都要嫉妒的主子脾气很好,没有架子,对下人也很尊重,让府中的人很有好感。
在粉荷的服sh-下,高兴很快便换了一身洁白的儒衫,腰间束一条白s-镶y-的锦带,显得他一米七十的身形甚为tǐng拔。
换好衣服后,高兴迅速向前院客厅中赶去,还未进m-n,高兴欢快的声音便传了进去,“王兄驾临寒舍,高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啊!”
话音落下,高兴人已经进得厅中,便见一袭蓝衫的王衍正笑意y-ny-n地坐在椅子上,见高兴进来,他忙起身行礼道:“高兄好,衍不请自来,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高兴走上前扶住王衍的双臂,笑着道:“王兄说的哪里话,你能来此,是高兴的荣幸,安敢怪罪耶?”
两人客套几句后,分宾主落座,下人送上茶点后,高兴问道:“几日不见,王兄可还安好?”
王衍答道:“嘿,五天没敢出m-n,今日终于得见天日啊!该死的高阿俊峰!”王衍mō了一把已经恢复如初的面颊,脸上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高兴笑着问道:“不知那高阿俊峰何许人也?与王兄有和过节?”
一提高阿俊峰,王衍便有些郁愤,他喝了口茶,缓了口气才道:“那厮便是淮yīn王高阿那肱之次子,典型的败类,自来就与衍不对付。”
“原来竟是淮yīn王的儿子啊,呵呵。”
“不提他,一提他衍这心里便不甚痛快。”王衍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又喝了口茶,突然站起来道:“高兄,这茶喝着没意思,走,咱们兄弟喝酒去。那天因为衍身体不便,与高兄喝酒不成,今日咱们定要好生喝两杯。”
“好。”
一听高兴同意,王衍便迅速拉着高兴出m-n。阿大阿二一直在外候着,见高兴和王衍出来,忙向他们行礼。
高兴随着王衍一路疾行,很快便来到城东一处街上。此时时间尚早,别处已较为热闹,这里反而有些安静,宽阔的街道上并无几个人。
远远的,高兴便看见屹立在大街的正中,一座占地宽广的四层楼宇,鹤立jī群。m-n楣上书写着“醉月楼”三个烫金楷体大字,笔力遒劲浑厚,潇洒风流,一气呵成,犹如行云流水,可见执笔者书法造诣不凡。高兴知道,此地,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所在。
第五十章 碧螺春和章妈妈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章碧螺春和章妈妈——
“哎呦,王公子,几日不来,今儿个怎么来的这般早?”高兴一行四人才刚到醉月楼m-n口,便有一把清脆娇柔,酥麻娇嗲的声音响起。接着便见一个打扮得huā枝招展,身子丰满的,浓妆y-n抹的f-人,摆动着手中一方锦帕,踏着细碎的莲步迎将出来,脸上堆满了亲切的笑容。
“怎么,章妈妈不换迎本公子?”王衍佯装不高兴地道。
“怎么会呢?王公子您倜傥风流,将我这一楼的姑娘们的芳心都勾了去,您要是不来,您叫我的那些姑娘们可怎么活啊!”章妈妈手中手帕轻摇,带起一阵浓郁的香风,一双白皙的纤手颤颤巍巍地扶住王衍的肩膀,脸上笑容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换上一副泫然y-泣的表情,眼神幽怨地看着王衍。
王衍摇头笑道:“章妈妈,你这醉月楼的菜肴着实不错,今儿个本公子是专m-n与兄弟吃酒来的,你快些准备吧!”说着,王衍自怀中取出一锭金字,抛给章妈妈。
章妈妈喜笑颜开地接住,一双眼睛中满是水意。她虽然没有少女的稚嫩青,但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股成熟y-uhu-的风情,让人心中sāo动不已。
“呀,不知这位公子是谁?长得这般俊朗,直叫奴家心动不已!”章妈妈一双如水的眸子落在高兴的身上,眼中充满了惊叹与好奇。
“章妈妈实在太伤人了,眼中竟然只有我的兄弟高兴。”王衍很是有些失落的道。
“哎呦呦,王公子,奴家错了,奴家错了!”章妈妈一听,有些诚惶诚恐地将丰盈柔软的身子半靠在王衍的身上,那xiōng前的饱满被挤压成一个y-u人的凹陷,与此同时,章妈妈一手还轻柔地抚mō着他的前xiōng。
王衍嘻嘻一笑,轻佻地笑着,抚mō了一把章妈妈光滑圆润的下巴道:“章妈妈,你这皮肤,啧啧!”
“讨厌!”章妈妈轻轻拍掉王衍的手掌,妖媚地白了他一眼,却更显勾人风姿。
王衍哈哈一笑,轻轻在章妈妈的丰t-n上拍了一记,声音清脆响亮。
“嘤咛。”章妈妈喉间发出一声低y-n,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粉红,眸子中透出宜喜宜羞的神s-,水光滟滟,似是能将人融化。
王衍笑得更为欢快,脸上l-出一副s-与魂受的样子
高兴只觉小腹中微微一热,心道;这女人,恁地会勾人。
而站在高兴和王衍身后的阿大阿二则更加不济,鼻息竟然有些粗重,盯着那章妈妈的眼睛竟然有些红光。
“章妈妈,快些下去准备吧,几日未来,还真有些想念这里的菜肴了呢!”王衍笑容收歇,温和地说道。
“只怕不是想念这里的菜肴,而是想念我的丽华女儿吧!”章妈妈风情万种地翻了个白眼。
王衍mō着鼻子,l-出男人都懂的笑容,道了声“都有,都有”,章妈妈轻轻哼了一声,朝高兴抛了个媚眼后,便转身引着高兴和王衍进m-n。
章妈妈走在前面,扭腰摆t-n,带起阵阵t-nbōrǔl-ng,留下香风阵阵,只让人口中发干,心头起火,阿大阿二眼神直愣愣的,还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没出息,哼!”听到他们的动静,王衍顿觉脸上无光,转头瞪了阿大阿二二人一眼。
阿大阿二两人一缩脖子,不敢再看,待王衍转过头去,却又将目光投在那丰满喷香的身躯上。
高兴已然明白醉月楼乃是风月场所,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是的,前身是个乖宝宝,再说十三岁的孩子,还是太嫩了。高兴心中好奇此地与后世那些风月之地有何不同,便仔细大量起来。
这醉月楼不愧为整个邺城首屈一指的烟huā之地,且不说其占地宽阔,m-n楼高大,单说内里装饰典雅华贵,让人观之心身愉悦,丝毫感觉不出此地乃是风尘之地。
在老鸨章妈妈的带领下,高兴一行人来到了三楼一间靠着大街的屋子。
王衍与高兴二人坐定,章妈妈替二人斟上茶水后,便迈着细碎的步伐出得m-n去,临出m-n时,还不忘向高兴抛着勾人的媚眼。
“这醉月楼当真不错啊,居然用的是椅子。”高兴坐在宽大的,有着柔软靠背的椅子上,轻轻感叹着。这屋子甚为敞亮,单看屋内不论桌椅,还是chu-ng榻,都是当下最流行的,即是高兴造。其他摆设装饰,字画瓷器,价值不菲,便可知这整座醉月楼资金之雄厚了。
“这醉月楼乃是邺城最大的烟huā之地,日进斗金,让多少人y-n羡眼红,但没有人敢在此地惹事生非,盖因其背景却十分十分神秘,而且强大,传言此处乃是皇族的产业,转为皇上物s-训练培养女子之用。”王衍终于将他那羽扇放在了桌上,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后来声音压的很低。
高兴耸了耸眉,心中了然,能够在邺城这个北齐权利中心经营一家如此规模的酒楼,背后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撑是不可能的。想想曾今全国有名的天上人间,便可知道一二。
高兴喝了口茶,但眉头却是轻轻皱了皱,一直盯着他的王衍愕然,诧异地问道:“高兄,可是这茶不合口味?”
高兴轻轻点点头道:“味道却是有些不尽人意啊!”
“怎么会?”王衍有些不确信地道,“这醉月楼能够独领风sāo,不仅是因为它背景强硬,女子美丽,还因为这里的菜肴美味,茶品香醇。这碧螺可是上好的茶,外界很少能喝到的。”
碧螺产于江苏d-ng庭湖畔,位于陈国境内,邺城地处北方,想要得到这茶,殊为不易。由此可见这醉月楼无论能够独霸邺城,也确实是有其理由的。
高兴道:“这茶是碧螺没错,茶是好茶,只是这味道却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唐代陆羽《茶经》云:“茶者,发乎于神农,起于鲁周公。”中国自古便有饮茶的历史,相传乃是神农发现的茶,用于y-o,调理身体之用。虽然很早便有人饮茶,但真正用茶来待客却是在南北朝。
茶树生于西南之地,东晋南移之后,茶始才兴起,代替了用于待客的酒,进入了人们的生活。到了唐朝,陆羽总结茶文化,茶历史,带动了茶的很大发展,直到两宋时期,茶文化才达到了最为兴盛的地步。但此时的制茶工艺还比较简单落后,自然比不上后世那先进发达的工艺,在高兴看来自然是一种l-ng费。
“嗯?”王衍诧异而疑hu-地看着高兴。
高兴又喝了一口茶,轻声道:“这茶,制作工艺简陋了些,所以影响了茶的味道。”
“是这样啊。”王衍恍然,“不知哪里有更好的茶,衍倒是想尝尝。”
“以后会有机会的,高兴曾喝过杭州西湖龙井,比这碧螺稍好,至今想来,还觉ch-n齿留香。”高兴道。
“传言杭州西湖美丽非凡,可惜却是陈国的地盘,衍想去却是不得啊!”王衍有些失落地道。
高兴笑笑,王衍接着问道:“高兄从前方回来,不知能否给衍说说前线的情况。虽然街头巷尾有那些走南闯北的商人带来的讯息,但绝不会比高兄清楚的。”
高兴道了声好,便开始娓娓说起前线的战事,着重介绍了王琳的状况。听到王琳遇险时,王衍万分紧张,双拳紧握,听到阳平之围解除,他又满脸通红,兴奋非常,心绪随着事情的发展不断跌宕。
高兴刚说到韩长鸾南下盱眙,便见一些美貌少女,端着珍馐美味鱼贯而入。
看着那冒着腾腾热气,s-泽光亮的菜肴,高兴不禁食指大动。他此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晨又运动了一阵,还没吃饭便被王衍扯过来,自然饿得紧。
第五十一章 诗辞会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一章诗辞会——
未语声先笑,伴着一阵扑鼻的香风,章妈妈那柔软的丰盈的身子扭进m-n来,手上端着一个圆托盘,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酒壶和三只酒杯。
“王公子,来,这可是奴家珍藏的年分最久的汾酒,得来不易啊!”章妈妈将酒放在桌上,替高兴和王衍斟满酒后,便贴着王衍坐了下来。
无论是菜肴的香味还是章妈妈身上的体香,都无法掩盖住那淡淡的醇厚的酒香。
“哦?”王衍眼睛一亮,如同闻到腥味的猫,欣喜地哈哈笑道:“今儿个章妈妈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酒拿出来了?难道是本公子长得俊,面子大?”
章妈妈白了王衍一眼道:“王公子您可是难得请人喝酒,奴家自然不会怠慢。再说高公子一表人才,气宇不凡,绝非常人,奴家这单薄的生意日后还需要您二位多多照拂呢!”
这汾酒产自陕西,真正闻名天下正是这南北朝时期的北齐。北齐武成帝高湛喜爱此酒,御笔钦点,汾酒成为宫廷贡酒,载入二十四史,从而声名远播。由此可见,这汾酒之珍贵,也显示出这章妈妈对王衍和高兴二人的礼遇来。
武成帝高湛乃是北齐第四任皇帝,北齐创始人高欢第九子,是文襄皇帝高澄、文宣皇帝高洋、孝昭帝高演同母弟,也是北齐后主无愁天子高纬的生父,高长恭的堂叔。
王衍轻轻皱着眉头道:“章妈妈这么说的话,这酒本公子却是喝着烫口啊!”
“那就不要喝了吧!”章妈妈脸s-微微一板,就要将王衍身前的酒杯撤去。
“那哪行?”王衍赶紧护住酒杯,一脸焦急,直惹得章妈妈白眼lu-n飞。
“二位公子,这第一杯酒,奴家敬您二位,祝二位将来飞黄腾达,步步高升!”章妈妈素手纤纤,轻轻托起面前小巧的酒杯,笑意y-ny-n地看着高兴和王衍二人,语声温柔细腻。
“多谢章妈妈,本公子也祝你生意越来越红火,哈哈!”王衍端着酒杯笑着道。
高兴笑着道:“那我就祝章妈妈青永驻,貌比huā娇!”
“高公子可真会说话!”章妈妈一听,顿时心huā怒放,将杯中的酒水饮尽后,便“咯咯”娇笑起来,如同huā枝lu-n颤,带起一阵t-nbōrǔl-ng,再加上喝了酒抹上一层粉s-的肌肤,变得更加水润挑逗的眼神,无不刺jī着男x-ng雄x-ngjī素的分泌。
高兴心头有些上火,心道这女人了不得,仰首将杯中之物灌入侯中,清凉醇厚的酒业进入肠胃,有些微的滚烫,却更加熨帖,使人浑身舒畅。
这章妈妈肌肤雪白,五官精致,容貌虽然不如赵晶,但也只是略逊一筹。但她身姿丰盈火爆,大胆风情,就如同一个熟透的蜜桃,浑身都透着y-u人的气息。从她光洁圆润的皮肤上,光泽乌黑明亮的秀发却是丝毫看不出岁月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只有从那一双眸子中偶尔滑过的一抹沧桑中,才能看出她不再年轻。
没有女人不希望他人赞美自己,不希望自己能永远青永驻的,对于不再年轻的女x-ng尤其如此。
高兴本就相貌英俊出众,脸上始终带着让人心头温暖的笑容,再加上一身白衣飘飘,不凡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与他亲近。章妈妈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这个话语很少的少年身上,尤其是那双如同湖水一般平静,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上。
身为醉月楼的老鸨,章妈妈可谓见多识广,阅人无数,这邺城的公子哥她几乎没有不认识的,但这高兴她却是头一次见到,对高兴的来历愈发好奇。
也正因如此章妈妈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高兴身上沉稳淡定的非凡气度让她佩服之余,也意识到这个少年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因此,章妈妈便拿出了珍藏的汾酒,一来可以交好王衍和高兴,二来通过攀谈来加深对高兴的了解。
“唉,一代新人换旧人,当真是让人心酸呢!”王衍换上一副低落的表情,长叹一声道。
“呦呦,我的王公子,奴家的心都在您那里呢,您急什么啊?奴家给您赔罪!”章妈妈往王衍身上靠了靠,撒着娇,扶着王衍的手轻轻将酒杯忒至他的嘴边。
王衍笑嘻嘻地将酒喝下,又惹来了章妈妈的白眼。
“二位公子慢用,奴家就不打扰二位了,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诉m-n外的丫头们就是!”章妈妈与高兴和王衍相互调笑片刻后,便起身告辞。
王衍问道:“章妈妈,今夜你这醉月楼可有什么节目吗?”
“王公子几日未来,莫非忘了,今晚正是醉月楼三日一次的诗辞会啊!”
“啊,这么说,今晚又可以见到丽华小姐喽!”王衍闻言,双目放光。
章妈妈却是没有回答,冲两人抛了个媚眼后便扭着身子出得m-n去,房间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
“高兄,来,尝尝,这醉月楼的菜肴在邺城首屈一指呢!”王琳热情地为高兴夹菜,一边介绍起桌上的菜肴。
高兴也不客气,边吃边点头,这醉月楼的菜品,坐的确实精致,s-香味俱全,只是比郑氏做的稍差。但高兴得出这个结论,估计是母爱占的比分交大吧。
男人的感情,在酒桌上发展得尤为迅速。高兴和王衍推杯换盏,一顿胡吃海喝,感情已经亲近热络了许多。在王衍的纠缠下,十三岁的高兴很不幸地成为了十五岁的王衍口中的“兴弟”。对此,高兴并未排斥,虽然他灵魂的实际年龄比高兴大了许多,但前身单纯枯燥的生活,让高兴不想去回忆,既然要新生,要融入这个世界,他也就将自己当成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寻找着少年人的jī情与张扬。
再说,王衍虽然看起来无形无状,但高兴却能感觉出他内心的真诚,而且王衍身上也没有高阿俊峰那种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坏习x-ng,让高兴乐意与他相交往。
高兴与王衍这一下喝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语无光。到最后,自诩千杯不醉的王衍直接被高兴放倒在桌子下面,而高兴却只是微搂醉态,神采依旧。高兴本想将王衍宋辉府去,奈何王衍死活不肯,定要等到晚上一睹醉月楼huā魁丽华的风采。高兴无奈,只得将王衍扶到chu-ng榻上,独自一人坐于桌边,望着窗外渐渐喧闹起来的大街,有些出神。
等待总是枯燥的,折磨的,对于高兴来说尤其如此。他恨不得立即就杀进皇宫,砍下高纬的头颅,夺过北齐的大权。但高兴清楚地知道,这样是最为愚蠢的做法。
虽然整个北齐,不知有多少人盼着高纬身故,但是一旦高纬暴毙,北齐政权就会发生很大的h-nlu-n,在如今外敌虎视眈眈之时,出现这样的事情是极其危险的。一旦陈国与北周,以及北方的突厥同时乘势来攻,早已腐朽的北齐必然顷刻瓦解,沦丧他人之手。
此时,高兴身在邺城,在高纬等人的监视之下,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自己的意图深深隐藏起来,只能默默地等待时机的到来,然后一举爆发。
“啊!”一声低沉舒爽的呻y-n声响起,打断了沉思中的高兴。
不知道什么时候,金乌西坠,y-兔东升,天边的云彩被渲染成金s-,为大地度上了一层金辉,甚是美丽。
“王大哥,你醒了!”高兴关切地看着王衍问道。
王衍看着高兴的眼睛带着宿醉的m-茫,他轻轻摇摇头,然后挣扎着做起来,头脑才清醒了些。
“兴弟海量,愚兄自愧不如啊!呀,已经晚上了么?诗辞会还没开始吧?”王衍从chu-ng榻上下到地上,佩服地看着高兴,待看见窗外昏暗的天s-,又不由焦急地问道。
第五十二章 冤家再聚头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二章冤家再聚头——
“应该还没有吧!”高兴不确定地道。
“走走,咱们快出去,可不要错过了好戏!”王衍迅速整理了下衣服,拉着高兴的衣袖便匆匆忙忙地出了m-n,向着楼下跑去。
此时,醉月楼一楼那宽阔的大厅已经挤了不少人,除了衣着华贵,穿金戴银,显然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外,还有莺莺燕燕的,打扮的huā枝招展各种年轻美貌女子。一时间,大厅中男人与女人相互间的调笑声,攀谈声连成一片,好不嘈杂,好不热闹。
大厅中央是一个高高的舞台,约莫四五十平方米。舞台靠后处,有一层纱帘,纱帘后放着一张矮几和一个秀墩,此时却是空无一人。
王衍和高兴并未去一楼,而是在一个清秀的丫头带领下,进入二楼一间敞开的雅间。
雅间很是宽敞明亮,环境也分外清幽,视野开阔,可以将醉月楼那高高的舞台上的情形尽收眼底,当然这价格也很是不菲。
sh-女送上茶品退出后,高兴看着楼下越聚越多的人群,那密密麻麻的人头,疑似置身于现代明星的演唱会之上,不由问道:“王大哥,这huā魁丽华小姐不是风尘女子么,恁的有魅力,竟然吸引了如此多的人前来?”
王衍先前还有些m-糊,现在却是清醒非常,解释道:“兴弟有所不知,这丽华小姐虽然容身这风月之地,却是卖笑不卖身的。她不仅容貌秀美,谈得一手好琴,尚且才华非凡,羡煞了无数男子啊!”
“哦?不知比之赵晶小姐如何呢?”高兴问道。
“huā秋月,各有千秋吧!”王衍喝着茶答道。
就在这时,便听喧闹的声音猛然一收,下一刻便爆发出如山的喝彩声。
“来了来了!”王衍攸的坐直身体,将茶盏一抛,眼神紧紧盯着身前十数米外的舞台。
高兴放眼望去,便见舞台上那薄薄的纱帘后的矮几上多了一张七弦古琴,琴身古朴,s-泽光滑细腻,透着淡淡的沧桑气息。矮几后的秀墩上,已然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黑纱m-ng面,穿着一身黑s-的纱裙,映衬得她luǒl-在外的手臂额头的肌肤愈发光洁如雪,细腻如脂。女子身子纤细,但xiōng前的饱满却将衣服高高撑起,一头秀发松松散散地挽个发髻,透着股子慵懒妖媚的意味,亮若星辰的眸子中透着淡淡的水光,更显神秘与y-uhu。
“叮咚”一声清鸣,如同y-珠坠落,清脆而圆润,整个醉月楼霎时为之一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仅仅盯在那小小的舞台上,投注在那一帘薄薄的纱帘之后。
“叮叮咚咚”的琴音,从黑衣女子那纤细白皙而又修长的双手抚n-ng弹拨下,缓缓流淌而出。琴声深得“清、和、淡、雅”四味,时而清脆温婉,如同一泓清洌的泉水,流进人的心田,让人心头一阵清爽;时而柔和飘渺,让人如落云端,飘飘d-ngd-ng;时而又高昂尖细,又如jī流奔涌,带着你直上九霄,恣意飞舞。
这琴声透着异样的魔力,似是在你的灵魂深处震颤,带给你别样的快感。所有人都慢慢沉浸在优美的乐声中,随着它跌宕起伏,不知所以。高兴本来自制力十分强大,但随着琴身渐入佳境,也渐渐沉溺其中,忘记了深处的环境。
高兴未发现,在他沉m-进琴声中之后,体内的真气竟随着那琴声的撩拨下起了bō澜,离开了气海,向着它处奔流。高兴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但却是一放即收,却是因为高兴xiōng前猛然亮起一片黄m-ngm-ng的柔和的光芒,本来动d-ng的真气霎那间便安静下来。近在咫尺的王衍都未觉察到高兴的变化,但那本来垂目弹琴的黑衣女子却是向着高兴的雅间看了一眼,只是她身处位置较矮,却是不知道是何人释放出的气势。
真气异动,这种情况实际上是十分危险的,一旦走岔,高兴便有可能走火入魔,轻者武功尽失,重者当有x-ng命之忧。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无虞。
琴声收歇,高兴便清醒过来,看着身边依旧沉醉不醒的王衍,高兴有些惊异地看向静静地坐在哪里的黑衣女子。高兴还从未见过能将声乐演奏到如此境界,尤其是能够让他这个龙组精英都放松警戒沉溺其中的人。
她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一个普通的歌姬。这是高兴的判断,他相信那黑衣女子绝对不同寻常。
渐渐的,沉m-在琴声中的人们清醒过来,一个个脸上都流l-出怅然若失的表情,不住地惊叹着琴声的动听美妙。
“唉,丽华小姐的琴技愈发精湛了,余音绕梁,回味无穷,让人三月不知r-u味啊!”王衍看着那纱帘后的黑衣女子,眼中带着淡淡的痴m-,感叹地说了一句。
“丽华小姐,再来一曲儿吧!本公子还未过瘾呢!”
高兴刚想说什么,便听身边不远处一个雅间中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高阿俊峰?”王衍眉头一皱,显然已经认出了那人来,“这个粗鄙不堪的死胖子!”
“高阿公子,丽华倾尽心力,三日也只得一曲,还望您见谅!”黑衣女子徐徐说道,声音温婉清幽,带着丝丝颤音,四十有些幽怨,直透心底。
“啊,真遗憾!”高阿俊峰似是失落地抱怨了一声,接着有些兴奋地道:“那丽华小姐就赶紧进行下一个节目吧,本公子可是准备了几日,得一佳作,今日定要一睹小姐芳容!”
见高兴疑hu-,王衍解释道:“这诗辞会,顾名思义便是让来此的客人作诗,谁做的诗能够拔得头筹,便能获得与丽华小姐独处一室的机会,可以一亲芳泽。”
高兴了然,这实际上也是醉月楼的一种经营方式,就如同现代的炒作一般。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容易让人sāo动渴望。
“我说,高阿俊峰,你这才疏学浅的家伙,在学堂里让先生头疼不已的人,能有什么佳作?我看你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吧!”王衍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声音清朗,传遍了整个醉月楼。
“王衍,你这厮,几日不见,今日又跑将出来,莫非是又皮痒了,还想吃本公子的拳头?”高阿俊峰大怒,愤愤地高声叫道。
“呸!那日也不只是谁个好不要脸,以三欺一,最后自己却是抱头痛苦!”王衍冷笑道。
“你——”高阿俊峰怒急,大声道:“谁哭了,明明是你这不要脸的家伙使yīn招,暗算本公子!”
“成王败寇,事实就是如此,你狡辩什么!”王衍很是不屑地道。
高阿俊峰语塞,另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却是鹰钩鼻王猛。
“王衍,你几日躲着不敢出m-n,不就是两只眼睛都被我们打肿了,害怕出丑么?”
“放屁,有本事今日我们再行比过,看看谁是孬种!”这一下却是戳中了王衍的痛楚,那日实际上他是占了些便宜,只是他的伤痕在脸上,留了印记,几天不敢出m-n也全因为此。
“来就来,谁怕你!”高阿俊峰口头上胜了一会,很是高兴,叫嚣着。
王衍一撸袖子,就要冲出去,高兴赶紧将他拽住,楼下黑衣女子的清幽的声音也在此时传来。
“二位公子息怒,请听妾身一言。”黑衣女子话音一顿,接着道:“诗辞会乃是妾身举办,颇为文雅之事,二位公子却要在此大动手脚,难道是小女子哪里做的不好,让二位心生怨怼?”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让人心中升起怜意。
“啊,不不不,丽华小姐说的哪里话,是衍唐突了。”王衍歉然道。
第五十三章 可怜的胖子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三章可怜的胖子——
“既然丽华小姐开口,本公子自然给你面子,此事暂且不提,咱们还是快些进入正题吧,今日武斗不成就来文斗,定要叫王衍输的心服口服。(”高阿俊峰如是说道。
“哼!”王衍没有说话,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见二人不再纠缠,黑衣女子连忙说道:“多谢两位公子都卖妾身面子,能暂时放下成见。稍后妾身就再奏一曲,作为报答。”
“好!”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能够再次享受到黑衣女子那美妙的琴声乃是人生一大乐事。要知道,这黑衣女子是三日始才出演一次,每次就演奏一首曲子,可见这多听一曲的机会殊为难得。
“好,本公子先来,本公子先来!”待得众人欢呼的声音稍降,高阿俊峰便急不可耐地大声嚷嚷起来。
众人安静下来,黑衣女子看向高阿俊峰的方向说道:“有情高阿公子!”
高阿俊峰大声咳嗽几声,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朗声y-n唱道:“黑纱y-面,相映成辉。细眉美目,如画如卷。柔荑素手,轻拨慢捻。声似清泉,叮咚脆响。沉鱼落雁,羞huā闭月。木兰愧掩面,飞燕羡投湖!”
高阿俊峰y-n诵完毕,他的两个跟班胡骏和王猛立即拍掌较好。楼下人群也鼓噪着喝彩,毕竟高阿俊峰乃是高阿那肱的儿子,身份地位摆在哪里,就算是他放个臭屁,也大有人去喊香。
“噗”,王衍一口茶喷将出来,一个劲儿地咳嗽起来,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这也叫诗么?”听着楼下的纷纷叫好声以及高阿俊峰得意地大笑声,王衍大是鄙夷。
“高阿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蒲柳之姿,哪里比得上赵飞燕呢?”黑衣女子笑着笑着道,“不知还有哪位公子愿意奉上佳作?”
“我来,我来!”
……
接下来,陆陆续续的,人们开始现场y-n诗,只是不知为何,诗的质量却是不尽人意,比之高阿俊峰也就在伯仲之间,甚至有些还要更差,只听得王衍抓耳挠腮,想要呕吐。只可惜王衍个人并不擅长此道,想要出口恶气却是不能。
诗词在南北朝时期确实不行,尤其是北方,几乎没有什么发展,但看历史上有名的诗人便能知晓一二。这主要还是因为北方多战lu-n,民族融合剧烈,少数民族当政,一定程度上压制了汗文化的发展。
“王大哥请看。”看着王衍郁闷地一口一口灌着茶水,高兴不由好笑,用手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一行字。
王衍正诧异间,一读高兴所写,眼睛霎时变得雪亮,满面通红,如同打了jī血般兴奋。
“诸位请听本公子之作!”王衍学着高阿俊峰的样子,咳嗽了几声,做足了姿态,在楼下的客人们再三催促下,才朗声道:“彩霞照窗牖,屋内一汉子。”
“这是什么玩意儿?也能称之为诗吗?笑死我了!”高阿俊峰讽刺着王衍,一边张狂地大笑起来,他的两个忠实的跟班自然也不落后,符合起来。
楼下的客人却是没有如此嚣张,但也不看好王衍,毕竟都是此地的常客,对于王衍的能耐他们还是有些了解的。王衍人是聪明,但却不擅长作诗,至于高阿俊峰,那就更不必说了,学堂上先生最头疼的就是他,不会作诗尚在其次,背诵一篇文章他都难如登山。
对于高阿俊峰的笑声,王衍浑不理会,自顾y-n唱道:“身子约八尺。”
这一句出来,高阿俊峰笑得更是欢快,就连黑衣女子也轻轻皱起了眉头。
“横量。”王衍的声音陡然拔高。
除了高阿俊峰的笑声,整个醉月楼其它的声音猛然消失。高阿俊峰正不解间,就听胡骏阻止道:“公子,别笑了。”
“怎么了?”高阿俊峰很是诧异地问道。
整个醉月楼一下安静下来,显得十分诡异,却又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王衍,你这个h-n蛋!你竟敢辱骂本公子?”
少顷,一声凄厉的怒吼响彻整个醉月楼,直震得人耳骨生疼,眼睛发huā。
“高阿俊峰,你胡言lu-n语什么?本公子何时骂你了?”王衍豁然起身,站在雅间m-n口,怒视着高阿俊峰的方向。
“你竟敢讽刺本公子胖,你找死!”高阿俊峰吼叫着。
“嘿,本公子点名道姓了么?某些人真是好笑,居然自己找骂!”王衍嗤笑一声,yīn阳怪气地说道。
“你——”高阿俊峰怒不可遏,明明知道王衍是在讥讽他,但他却是无可奈何。若是他真要寻王衍的麻烦,那便是坐实了找骂的说法,那无疑是十分丢人的。
见王衍和高阿俊峰不对付,高阿俊峰被压在了下风,怒火喷张,黑衣女子便开口道:“王公子,您这诗讨巧倒是讨巧,只是却显示不出您的才华来啊!还望王公子献上一佳作,好叫奴家学习!”
“这个,小姐稍等。”王衍脸s-一苦,走回座位,将期盼地眼神投注在高兴身上,低声道:“兴弟,快帮愚兄想想办法,这诗愚兄真作不来!”
“王大哥,丽华小姐可是让你作诗啊,你怎么能让我来代笔呢?”高兴坐在那里,悠然地品起茶来。
“哎呦,兴弟啊,看在咱们一个桌上喝过酒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不行,做人要诚实。”
“你——你真的不帮?”
“不帮。”
“兴弟,你就帮愚兄一个忙嘛!”王衍双手轻柔地把着高兴的肩膀,轻轻靠在他的怀中,嗲着嗓音说道,眼神幽怨地似是能将坚石化开。
“噗”,高兴心头一跳,口中的茶水一口没剩,全部洒在了王衍身上。
“讨厌,n-ng得人家好烫!”王衍轻轻锤了一下高兴的xiōng膛,抛了个白眼,嗲声说道。
高兴直觉浑身汗m-o在刹那间乍起,心底生出一股恶寒,瞬间袭遍全身,让他有些m-o骨悚然。
高兴放下茶盏,猛然一把推开王衍,跳起身来讨饶道:“王大哥,我帮你,你别再这样了!”
“哼!这还差不多!”王衍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看着高兴得意地一笑。
“王衍,你是不是腹中空空,无诗可y-n了?若是如此,你便果断认输,本公子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等了片刻,却不见王衍说出一言片语,高阿俊峰便出演挤兑起来。
“放屁!本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岂是你这草包能比的?”王衍大声驳斥。
“你——”
“公子稍安勿躁,王衍有多少能耐咱们都清楚,等他出糗便是。”高阿俊峰就要发怒,胡骏再次制止了他。
高阿俊峰是个火爆脾气,平日又张狂成x-ng,仗着老子的权势,嚣张跋扈惯了。王琳在朝中受到其父打压,王衍自然不会给高阿俊峰好脸s。
“兴弟,好了吗?”王衍说的是理直气壮,但心下却是没有主意。他与高兴只有两面之缘,虽然是一见如故,从交谈中也知道高兴谈吐不凡,但高兴在诗词上的造诣他却一点不知。只是先前高兴那几句讽刺高阿俊峰的句子让他觉得有趣,自己又不会,因此便将希望寄托在了高兴身上。
高兴xiōng有成竹地笑着,沾着茶水再次在桌上飞快写起来。王衍一边看,一边大声诵念起来:“云想衣裳huā想容,风拂槛l-华浓。若非群y-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y-nl-凝香,**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名huā倾国两相欢,长得诸君带笑看。解释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这首诗本是李白所作《清平调》,用来赞美杨贵妃的美貌,此时被高兴无耻地盗用过来。
王衍y-n诵完毕,一时间满堂寂静。这次却是因为震撼这首诗的华美与韵味,尤其是黑衣女子,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中爆发出团团精光,眉梢眼角全是震惊与欣喜。
黑衣女子率先清醒过来,欣喜地赞叹道:“王公子当真深藏不漏,尽有如此佳作,奴家险些错过呢!”
“王衍,这真的是你做的?怎么可能,快说,是从哪里偷来的?”高阿俊峰听在耳中,分外刺耳,不由开口质疑道。
“胖子放屁,臭不可闻!高阿俊峰,休要以己小人之心,度他人君子之腹!”王衍现在感觉颇有面子,但心中也震惊非常。
他不是不学无术的草包,虽然作诗不行,但不代表他不会看。高兴才十三岁,所作的诗却具有大家风范,才气不凡,其中的造诣比之大家谢灵运都相去不远。这不禁让王衍对高兴愈发敬佩起来,同时暗自高兴没有交错朋友。
第五十四章 高兴凌乱了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四章高兴凌乱了——
“呸,王衍,你与我同堂学习,有几斤几两本公子非常清楚,这诗绝非你所作!”高阿俊峰十分笃定,口气坚决,同时也透出那么一丝酸溜溜的味道。
王衍大声问道:“高阿俊峰,休要信口雌黄,你说本公子的诗是偷来的,可有证据?”
“这首诗确实很好,以前从未听过哩!”
“是啊,此时才发现王衍王公子乃是个中高手啊!”
“也许不久的将来,咱们大齐将会出现一个谢灵运般的任务喽!”
……
楼下的人们也纷纷议论起来,声音不大,但二楼还是能够清楚的听见。
高阿俊峰越听越是恼火,心中妒火横生,直恨不得将王衍撕碎。但他却找不出王衍的证据,只能攥紧双拳,红着眼睛,死死盯着王衍的方向,心底不住地咒骂着。
见高阿俊峰无话可说,王衍心下一片得意满足,他出了雅间,满脸微笑地看着黑衣女子,很是潇洒地轻轻摇着羽扇,问道:“丽华小姐对本公子的诗可还满意乎?”
“王公子好本事,奴家佩服的紧。”黑衣女子那剪水双瞳中尽是笑意,那如水般温柔的眼神即便是顽石都能融化。
王衍呵呵笑着,没有接话。打击高阿俊峰的事情他是当仁不让,但这首诗实际非他所作,他也不会因此而得意忘形,沾沾自喜。
“不知哪位公子还有佳作奉上,好叫大家一同品评,共同学习,共同进步!”黑衣女子柔和的目光慢慢地扫过所有人,语音一如既往的清幽,带着丝丝颤音,直入心底。
诗仙李白,在诗词上的造诣,纵观整个历史,也未见有几人能够超越他的。虽然这首诗是他赞美杨贵妃美貌所作,拍马屁之用,但整首诗的用词以及气魄都相当出s。
众人都安静下来,在无一人作诗,毕竟好诗在前,若是拿不出像样的东西,那可就要大大出丑了。
“诗词歌赋,都是需要灵感的。想必诸位公子此来仓促,一时急切间作不出超越王公子的作品也是正常。妾身先前说过,今日将再奏一曲,感谢高阿公子与王公子卖妾身薄面,也作为诗辞会的结束吧!”
黑衣女子说完,便端坐在绣墩上,身子tǐng得笔直,使xiōng前之物显得愈发饱满。黑衣女子柔荑纤手轻轻抚n-ng弹拨,发出如同环佩撞击般的叮咚脆响,声音珠圆y-润,让人痴m-,让人心醉。
这一次,高兴看似轻轻闭着双目,沉m-在优美的琴声中,实际上他却是将自己的感知提升到极致,体内长生诀真气流转全身,仔细感受着琴音的变化。
“果然。”片刻后,微阖高兴双目猛然睁开,两道精芒一闪而逝。
能够让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龙组精英放下警惕,沉m-的声乐绝不是单纯的声乐,高兴先前一直怀疑这琴音中带有一丝魅hu-催眠的意味,此时仔细感受下,果不其然。
这琴音美则美矣,最厉害的是,它能调动你的情绪,带着你走入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或者记忆中最美好的事情中,让你不可自拔。看看身边如同酣睡在母亲怀抱中的王衍,楼下那些神游天外的,脸上流l-出或喜悦或兴奋或幸福笑容的人们,高兴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测不错。
她是什么来历?有什么目的呢?
高兴心中不断思量着,据王衍说,这叫丽华的黑衣女子来到醉月楼不过一月之久,便用她独一无二的琴技和才华征服了所有人,成为了当之无愧的huā魁。
高兴心中转着心思,脸s-却是平静,双眼眯起,成了一条细缝,将眼中凌厉深邃的光芒掩盖,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似是享受着美妙的琴音,也似是沉醉在自己的心中。
“唉,就这样结束了么?”王衍清醒过来,擦去口角的涎水,有些失落的感叹一声,将目光投向那一方舞台,除了那一张矮几和那一个秀墩,黑衣女子却早已不见踪影。
众人陆续醒来,一边感叹着黑衣女子琴技的高超,一边又失落地抱怨着时间太过短暂。
“诸位,奴家女儿们精心打扮着期盼你们的来疼爱哩!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心神却都放在了丽华的身上。你们怎么忍心叫奴家的其他女儿们心碎神伤,你叫她们如何过活啊!”章妈妈的声音似是带着磁x-ng,霎时便吸引了全场男x-ng的目光。
章妈妈袅袅婷婷地走上舞台,丰腴饱满惹火的身子展l-无疑,挥臂抬手间,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都带着勾人的魅hu-,那种成熟y-u人的风韵不住sāo动撩拨着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刺jī着男x-ng的荷尔m-ngjī素加速分泌。
“章妈妈,你这话可错喽,我的心神可不再丽华小姐身上,全在你身上呐!在我心中,你就是最美的,不若今夜我们就做一对恩爱夫妻,你看可好?”一个粗犷的嗓音响起,却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富商,眼神灼热地盯着章妈妈,似是想将她的衣衫撕碎,那**luǒ地y-望表l-无遗。
章妈妈宜喜宜羞地抛了个媚眼,道:“你这坏人!恁地会哄人!只要你敢来,不嫌弃奴家人老珠黄,奴家自当诚心sh-候!”章妈妈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粉红,眼角尽是媚意。
那调笑之人却是干笑着,没有接话,只能不断地吞咽着口水。他很想扑上去与章妈妈好生畅快一番,但他却不得不生生忍住自己的y-望,比起生命来说,下半身的饥渴还是可以忍受的。
章妈妈具体多少岁,没有人知道。她如今的模样,与十二年前醉月楼在邺城建立时一模一样。岁月似乎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一如既往的美丽,成熟y-uhu。
虽然她是那样的美丽y-u人,但却没有人敢真个与之欢好。传言,章妈妈年轻流落风尘时身体害了病,才由一个红极一时的huā魁落寞成为醉月楼的妈妈。
曾今有个外地商人,不信邪,控制不住自己的y-望,与章妈妈欢好一夜之后,突然换上了可怕的huā柳病,不仅万贯家财化为泡影,妄自断送了x-ng命。从此之后,来醉月楼寻huā问柳之人,虽然常与章妈妈调笑嬉闹,却无人敢真个与之**。
“女儿们,都出来了,让诸位公子大爷们好好疼爱!”章妈妈“咯咯”笑着,手中锦帕一摆,腰肢如同水蛇般扭动,竭尽所能地调动着男人心底的火焰。
“来啦,来啦!”顿时,在诗辞会开始时散去的小姐们,如同传huā蝴蝶一般,裙摆飞扬,莺莺燕燕的下得楼来,或妖媚,或冷眼,或温柔,千姿百态,看huā了眼,sāo动了心。
“王公子,我家丽华小姐有请。”就在这时,一个面貌清秀的丫头来到高兴的雅间外,轻声说道。
“哦?呵呵,好好,这就去,这就去!”王衍一脸jī动,竟将桌上的杯盏碰翻,看得高兴直摇头,心中也对那不知面目的丽华有些期待。
看着高兴跟随在王衍身后,那丫头也没有反对,带着二人顺着走廊走向丽华的闺房。
高阿俊峰领着胡骏和王猛出m-n,正巧与王衍和高兴相对而行。看着王衍那副志得意满,高傲的模样,高阿俊峰气都不打一出来,重重地哼了一声,愤怒憎恨地看了王衍一眼便走下楼去,匆匆出了醉月楼。
他的跟班胡骏看着一身白衣的高兴,l-出了好奇疑hu-的眼神,这个白衣少年他有些眼熟,但却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对于高兴,他不由留上了心,毕竟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
高兴二人随着丫头一路来到四楼,被请进了黑衣女子的闺房。这是一间套房,前面是一间很大的会客厅,与卧室以珠帘相隔。房间中的装饰布置并不奢华,却十分典雅,看上去很舒畅。
王衍和高兴进入房间时,丽华依然是一身黑s-纱裙,黑纱遮面。
“丽华小姐,在下王衍,这厢有礼了!”王衍手持羽扇,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恭敬地行礼道。
“丽华小姐好,在下高兴。”高兴也行了一礼,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眼神清澈。
“妾身张丽华,见过两位公子。”黑衣女子笑着施礼道。
“你叫张丽华?”高兴脸s-一变,惊呼道。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高公子?”黑衣女子张丽华不解地问道。
王衍也很是不解地看着高兴,他这还是首次看见这个总是淡然的兄弟变脸呢。
“我凌lu-n了。”高兴很想说这句话。
第五十五章 张丽华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五章张丽华——
高兴为何如此呢,盖因张丽华其人。
张丽华,何许人也,很多人也许并不知道,但有一个与她关系很是亲近的人你一定知道。能够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笔墨者,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流芳百世,一种则是遗臭万年。我要说的人便是这后一种,陈后主陈叔宝,这个人你应该会有些印象。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y-n质本倾城;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太笑相迎。妖姬脸似huā含l-,y-树流光照**;huā开huā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这首诗便是著名的亡国之音《y-树**huā》,是陈后主陈叔宝所作。唐朝杜牧有诗《泊秦淮》:“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huā。”
陈叔宝,字元秀,小子黄奴,陈国皇帝陈顼之子,也是南北朝时期南陈的最后一位君主。其人天资聪颖,在诗词歌赋上有着极高的造诣。但他在位之时大建宫廷,生活极度奢侈,不理朝政,日夜与嫔妃文臣嬉戏游宴,制作y-n诗y-n曲,可谓荒y-n无道,昏庸至极,将诺大一个江山败坏得一塌糊涂。
历史上,因为陈叔宝与萧摩诃的小妾有染,使得陈国这根最后的支柱也黯然神伤,面对隋军采取了不抵抗措施,加速了陈国的灭亡。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话说历史上公元589年隋军南下攻陈之时,杨广有份参与其中,且不说他是否是为了镀金。当时杨广意气风发,势如破竹,渡过长江,杀进建康,活捉了与张丽华躲在井中的陈叔宝。杨广例举陈叔宝十大罪状,说他是千古昏君,为其谥号炀公。
奇妙的是,几十年后,杨广,这个曾今才华横溢,痛斥陈后主过错的人也成为了千古有名的昏君,谥号同样是炀帝。这不得不让人感叹,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一遍一遍的进行着轮回。
接着说张丽华,张贵妃,歌姬出生。她长相上最大的特点便是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此外,她具有敏锐的才辩和惊人的记忆力,所谓“人间有一人一事,辄先知之”。
这张丽华本是陈叔宝一个姓孔的贵妃的sh-婢,结果与陈叔宝王八对绿豆,来了个一见钟情,被后主封为贵妃,视为至宝。张丽华从此便是平步青云,独领陈后主后宫之风sāo啊。
高兴脑中一瞬间浮现出关于张丽华的一些历史记载,但此张丽华是否是历史上陈后主的张贵妃,高兴不知道,所以他的脸s-只是一变,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只是小姐与在下一个久未相见的故人的名字相同,故而有些失态,倒是让小姐见笑了。”高兴歉然道。
“是吗?”黑衣女子眉梢一挑,轻轻摘下脸上m-ng着的黑巾,l-出一张吹弹可破的俏脸来。
好一张芙蓉y-面的瓜子脸上,五官精致而玲珑,肌肤白里透红,粉嫩的如同婴儿。她的下巴微尖,在那一头靓丽笔直的青丝的衬托下,竟是那样的美丽。
当真正站在她的面前,你才会明白,她的眼睛是多么的动人。她的大而圆的桃huā眼,黑而亮,纯净而深邃的眼中包含着无限深情,将你的心融化,让你沉醉在其中。她没有刻意地y-uhu-你,但浑身却透着一股子媚气,让你的心神不自觉地为之沉m-,神志为之沦丧。
当张丽华脸上的面巾坠落的那一刹那,王衍犹若遭受雷击,整个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张,似是在惊叹,痴痴傻傻地看着张丽华,一动不动。
即便是高兴,也因为惊y-n而出现了刹那的失神。但他毕竟是身怀绝技,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很快便压下心中的震撼,仔细地打量起面前的佳人。
高兴在看着张丽华,后者也同样在看着他。面对自己的容貌,他只是短暂的失神便清醒过来,这在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中来说是极其少见的。这个少年,初看来气质淡然飘渺,仔细看去却又是沉稳如山。他拥有着就连自己都要羡慕的容貌,自己却是从未听过他的名字。对于高兴,张丽华心中愈发好奇起来。
“丽华果然是容貌无双,让人惊叹不已啊!”高兴一脸赞叹地看着张丽华,眼神温和而挚诚。
“唉,就算妾身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huā之容,还不是如同风雨中的浮萍,权贵手中的玩物,百年之后也只是一具枯骨罢了!”张丽华没有欣喜,脸上反而l-出伤感的神s-,娇柔可怜,让人心生怜惜之情。
高兴淡淡的道:“小姐过于悲观了,以小姐的才华容貌,自有无数达官显贵拜倒裙下,富贵荣华唾手可得,羡煞了多少旁人啊,小姐又何必伤怀感慨呢?”
张丽华无声地笑笑,摇摇头,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来,“好了,今日妾身能与二位公子把酒言欢,甚感荣幸,怎可因为这些无聊的让人伤感的事情而虚耗光yīn呢?来,二位公子这边请。”
“请。”高兴笑着一抱拳,正要举步,才发现王衍竟然还是一脸痴m-,如同木桩一般定在地上,口角居然还有一抹晶莹。
高兴推了王衍一下,后者竟然还是懵懂不知,不愿醒来。无奈之下,高兴只得凑在其耳边大喝一声,“走水啦!”
“在哪儿?在哪儿?”王衍瞬间灵魂入鞘,猛然跳起来,惊慌地四处张望。
高兴早就闪到了一边,背对着王衍,似是在说,“这货是谁?我不认识。”
“咯咯”,看王衍和高兴如此滑稽的模样,张丽华不由掩嘴娇笑起来。
听见张丽华的笑声,王衍才反应过了,知道自己在美人面前出了个大糗,一时间面皮张红,只恨不得钻进地缝中去。王衍心中对高兴也是“恨”得直咬牙,将幽怨的眼神悉数投注在高兴的身上。
“二位公子,这边请。”张丽华笑了一阵,眼中水光滟滟,肤s-羞红,更显y-u人。
直看得高兴眼神一直,心道:这女人莫非是狐狸精转世?王衍却是吸取了教训,没有再看张丽华,他急忙跑到座位上做好,脸s-却依然有些发红。
“相聚是缘,妾身敬二位公子一杯。”三人落座,张丽华笑意y-ny-n地看着高兴二人道。
王衍因为羞臊,也不说话,端起酒杯相随,然后一饮而尽。
前世高兴虽然接受了专业训练,对于与异x-ng搭讪交往也有些心得,但他那时是艺高人胆大,执行任务之时,很少能用到这些。再加上他心中仇恨愤懑,实际上与女x-ng打交道的经验也甚是匮乏。
王衍倒是huā场老手,奈何此时羞臊的头都抬不起来,如坐针毡一般坐立不安。此来是以王衍为主,高兴又不得不隐藏自己,因此让原本一个充满旖旎遐思的相会变得有些枯燥尴尬起来。
三人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王衍便拉着高兴匆匆离去,一直走出一条街去,王衍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息起来。高兴却是笑呵呵地看着他,对于没有与佳人来个秉烛夜谈也丝毫不觉遗憾。
第五十六章 王衍经典语录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六章王衍经典语录——
“唉,今日愚兄这面皮怕是丢尽了,以后那诗辞会怕是再也去不得了!”王衍剧烈地喘息着,一脸颓唐。
高兴在一边笑笑,不以为然地道:“王大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也不必为此太过介怀!”
王衍长长地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唉,兴弟啊,哥哥我的一世英名一朝沦丧啊!”
“王大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我皆是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面对张丽华小姐那等美貌,一时失态也是自然,你又何须觉得丢人呢?人活一世,但求开心便好,何必计较那么多?莫非你也如同那些迂腐的儒生一般酸臭,爱惜自己的羽m-o,虚伪不堪,不敢l-出真x-ng情?”高兴静静地看着王衍,眼神十分深邃,如同广袤的太空,飘渺虚幻,让人捉mō不透。
高兴待人和善,可谓是看世间万事如浮云,但他自来喜欢独来独往,眼光也是颇高,之所以与王衍交好,除了其是王琳之子之外,还因为王衍其人,并没有世家权贵那种欺男霸女嚣张跋扈的作风,也没有像翩翩君子般迂腐顽固,他x-ng格放d-ng不羁,时而粗鲁豪爽,时而又是非常细腻,让高兴颇为欣赏。
王衍浑身一震,看着高兴一脸认真,眼中没有丝毫的嘲讽。
高兴微微一笑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泡自己的妞,让别人无妞可泡!哈哈哈哈……”
高兴说完,也不管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王衍,转身即走,衣袖飘飘,好不潇洒,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巷口。
“公子,高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阿大挠挠头,凑上几步,疑hu-地问王衍。阿大阿二两人本来还很是幸福地欣赏着醉月楼姑娘们的y-tuǐ粉臂,却见自家的公子突然慌里慌张地就往外跑,两人虽然不情愿,但最终只得舍下有人的景,急忙追来,却是只听见了高兴的最后一句话,目送着他潇洒自如的背影远去。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王衍怔怔地呆立半晌后,始才说了这么一句让阿大阿二m-茫的话,然后大笑三声,向着与高兴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轻快而矫健,再也没有先前的尴尬与颓唐。
“公子,等等!”阿大阿二面面相觑了一阵,看着渐渐走远的王衍,连忙急声呼喝这,拔tuǐ就追。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巷子又恢复了寂静,一只黑s-的野猫自角落中钻出来,看向王衍离去方向的明亮的眼中l-出疑hu-的神s-,似是也在惊奇那一句超现代的话语的强悍。
“这日子可真磨人啊!”高兴望着东方正冉冉升起的红彤彤的太阳,一边用粉荷递来的手巾擦着脸上和身上的汗珠,一边感慨地说了一句。
自高兴来到邺城,已经过去了半月,这半个月,高兴除了每天和王衍寻huā问柳之外,便是鼻孔冲天,领着两个家丁l-ng迹在街头巷尾,与寻常的纨绔子弟一般,蛋疼地为枯燥的生活寻找着乐子。
“公子,您每天悠哉悠哉的,有什么磨人的啊?”粉荷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问道。在她的眼中,自家公子的日子实在是快活地没边,每天早出晚归的,脸上灿烂的笑容从未退却过,有什么可忧愁的呢?
“嘿嘿,粉荷啊,每天这样你不觉得无聊吗?这样的生活有意义吗?”高兴将手巾递给粉荷,笑着问道。
“粉荷不知道,但是粉荷知道有许多人都羡慕公子您的生活呢!”粉荷答道。
“是啊,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能够衣食无忧,就是莫大的奢求喽!”高兴咧嘴一笑,感慨地摇摇头,迈步向着卧室中走去,粉荷莲步轻易,紧紧跟上,为高兴更衣。
高兴虽然身在邺城,但对于前线的战况却是没有丝毫放松。王琳和高长恭不愧是沙场上的佼佼者,配合默契,面对气势雄浑的十万陈*军,却是无有丝毫惧s-,反而让吴明彻吃了几个败仗,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原本陈国皇帝陈顼以为北上伐齐会是势如破竹,却是没想到遇上了高长恭和王琳,想要从东攻破齐军防线是难上加难。陈顼不得不将攻击的重点向西移动,放弃了难啃的淮州,而是向着淮州西侧,淮水南岸的齐州、南徐州和扬州方向进攻,以图绕过淮州,然后自后方将其击破。这一来王琳和高长恭即便是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无法使将出来的。
只是短短数日,陈*军便又占领了齐国的大片土地。嗯,这样说也不准确,江淮流域的土地,实际上本来归萧梁政权所有。只是侯景叛lu-n,将梁帝饿死宫中,使得梁国分崩离析,陈霸先才有了机会撺掇皇位,建立陈氏江山。但也因为这场动lu-n,让本是属于萧梁的江淮流域尽归北齐之手。高纬虽然变态昏庸之极,但为了寻欢作乐,享受生活,他也不会随意将江山拱手送人的,比如说他对高长恭的一再打压。
但对于江淮流域而言,齐国政fǔ实际上是不怎么重视的。就像你捡了一百块钱,就算丢了,你也不会很心疼一样。在高纬等一杆享乐主义的拥护者而言,那白来的江淮流域,在北方人眼中的蛮荒贫贱之地,丢失了不可惜。
高纬不可惜,高兴却是极其不愿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一旦陈*军跨过淮水,就会一路兵进,直抵黄河,周军要是也来凑凑热闹,本就腐朽的北齐顷刻便会崩溃,那高兴那崇高的理想该如何实现?所以高兴虽然脸上笑得欢快,但心中却是异常憋闷焦急,期盼着来自皇宫的命令。
也许上天真的是感应到了高兴的祈求,为了照顾他这个穿越人士。
待粉荷将自己身上衣衫的褶皱抹平后,高兴一边舒展着手臂,一边温和地看着粉荷道:“幸苦你了粉荷。”
在粉荷精心的伺候下,高兴一如既往的换上一件华贵宽松的白衫,将头发用一根黄s-的带子,松松垮垮的挽着,披散在脑后,嘴角浮现着温暖的笑容,看上去甚是潇洒。
就在粉荷被高兴柔和地目光看得有些脸红心跳之时,高兴的管家来报,皇宫中的公公来了。
高兴闻言,心中一动,嘴角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让一边看着他的粉荷有些痴m-,也有些嫉妒,自惭形秽起来,这公子实在是长得太俊了,让女子都要y-n羡。
“在下高兴,还未请教公公高姓大名!”
高兴一来到前厅,便看见一个四十岁左右,面白无须,身穿宦官服饰的男子大马金刀地坐在厅中,怀中抱着一把拂尘,一脸倨傲地打量着前厅的布置,眼中闪烁着淡淡的不屑,至于手边桌上的茶水,却是没有丝毫碰触。在他的身后,还sh-立着两个少年小太监,模样白白净净的,两腮还带着些嫣红,颇有些俊俏。
“高公子多礼了,咱家姓穆。皇上口谕,请王公子前去皇宫面圣。”那公公懒洋洋地站起身来,乜斜着看了高兴一眼道。
“高兴领旨。”高兴恭敬地再施一礼,对于穆公公的不尊重。他脸上没有丝毫不愉之s。在高兴眼中,这个仗着高自己在纬身边能说上话,便作威作福,人五人六的穆公公不过是一死人,比蝼蚁尚且不如,自己何必与他计较?
“高公子,这就走吧,可别让大家等得急了!”穆公公看也不看高兴一眼,便领着两个小太监出得m-n去。
高兴跟在三人身后,看着那穆公公扭动着的f-i硕的屁股,心中不由恶毒地想:这厮是不是下边垫了东西,毕竟少了个零件,有时候怪不方便的。或者是和小纬子搞基多了,被开发出来的?
穆公公却是不知道高兴心中怎么编排自己,他一出了m-n便迅速向皇宫走去,那速度直让高兴感叹:少了点东西,阻力小了,步子迈的确实大。
很快,高兴在穆公公的引领下,经过严格地盘查后,终于进入了北齐的权力中心,奢华的皇宫中,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让他很想掐死的高纬。
“草民高兴,拜见皇上,恭祝吾皇威服四海,万寿无疆!”高兴无奈地跪倒在地,一脸恭敬而有些微微惶恐地向着二十米外,高高坐在龙椅上的高纬行礼。
“小爷一生中还没贵过几次,高纬你就更不配了!”高兴心中自语,若是他光着身子的话,你就会发现,他的双膝是没有着地的。他将体内的真气释放出来,将k-子撑起来,将自己托住。为了终极理想,高兴可以忍受高纬的刁难,但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给其下跪,因为膝下有钻石。
“免礼。”高纬似乎心情很好,声音中都透着一丝喜意。
“谢皇上!”高兴答应一声,恭敬地站起身来,趁机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高纬眼中的敌意明显少了很多。要知道,数月前,高纬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眼神中,那种**luǒ的戒备和敌意,根本就没有丝毫遮掩。
在高纬身旁,紧贴着他坐着的是一个二八佳人,样貌十分美丽。她冰肌y-骨,眉目如画。身上凤冠霞披,很是雍容华贵,但她的眉梢眼角却是透着y-u人的风情,如丝的媚眼中,秋bō流转,似是在诉说着时间最动人的情愫,极具魅hu-,好不动人。
即便是高兴,也在刹那间有些失神,心中不由浮现出三个字:狐狸精。
第五十七章 冯小怜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七章冯小怜——
“高兴,你可知朕今日唤你前来所为何事?”高纬看着高兴,脸上难得地l-出一丝笑容。
高兴一躬身,低着头恭顺地答道:“草民不知。”
高纬接过身边佳人送到嘴边的美酒,舒爽地吞入腹中,轻轻地拍拍那没人白皙柔嫩的小手后,高纬将目光投向高兴,问道:“高兴,令尊近来可好?”
“启禀陛下,草民离开盱眙已有二十余日,对家父的情况却是不甚清楚。”高兴恭敬地答道。
高纬诧异地看了高兴一眼,接过身边女子葱般手指上晶莹的果品。他一边咀嚼,一边在那美人吹弹可破的俏脸上轻凿了一口,引得那美人一阵娇羞的嗔怪,媚眼如丝,更具y-uhu-力。高纬一阵得意地大笑,模样极是欢愉,眼中流l-出一丝灼热的火光,双手不由自主地抚mō到了美人的tuǐ上。
“***,真不是个东西,哥一分钟几十万上下,哪里经得起你这祸害l-ng费?历史上说高纬此人x-ng格软弱,我咋就没看出来一点呢?大堂之上就开始卿卿我我的,就知道刺jī哥这个单身汉!不过若是这厮就在我面前来一场爱情动作大战,咱还是可以忍受的!”看着高纬与那美人旁若无人地调笑,高兴心中异常愤怒鄙视,但他却是低垂着眼帘,显得愈发恭敬。
“嘤咛”,一声轻微的呻y-n声响起,高兴心中突然d-ng起了一层涟漪,小腹处竟升起了一团火。
高兴偷偷望去,便见那高纬身边的美人忽然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如水般柔软地倒在高纬怀中,双臂松松垮垮地挂在高纬的肩上,无意识地轻轻抚mō着高纬。那美人一张俏脸瞬时敷上了一层瑰丽的粉红s-,红ch-n微张,鼻翼轻轻翕动,一双微微眯起的眼中,充满了水意。她的眼神中透出一抹渴望,一抹舒爽的m-m-ng,似拒还迎,又似是任君施为,将人体内最深处的y-望调动出来。
高纬的鼻息渐渐粗重起来,眼睛火热地盯着美人的面颊,动情地呼唤了一声“小怜”后,便将那美人紧紧搂在怀中,双手飞速游走在美人的背部。
“嗯”,那美人喉间发出一抹细腻酥麻的,让人心中sāo动的呻y-n,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尤为响亮。
“真***是个狐狸精,恁地会勾人!”高兴心中再次一d-ng,他连忙将长生诀运转开来,涤d-ng着身心,将心头那股很快蹿起的心火瞬间浇灭。
“小怜?难道是冯小怜?”高兴心中自语。
纵观历史,有名的无道昏君们,貌似身边都有这么一个倾城倾国的美人相伴,当国家败亡之后,这些个柔弱女子便成了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
比如夏桀的喜妹,商纣王的妲己,周幽王的褒姒,再比如北齐后主的冯小怜,陈国后主的张丽华。这些女人无不是娇娆妩媚,一笑倾城。
男人之所以好s-,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女人。雄x-ng先天就拥有很强的占有y-,再加上异x-ng相吸的定律,男人和女人的情事便会自然而然发生。
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喜欢美s-,都是无可厚非的,正常现象。但是强自给那些柔弱的女子冠上红颜祸水的名号,似乎有点严重。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当然,特殊癖好者除外。虽然美丽的女人总会招惹来一些无聊的事端,但这些大部分不是她们的本意,而且哪个人可以完全控制自己见到美丽的异x-ng而sāo动的心呢?
冯小怜,这个女人,北齐大多数人都认为她是一个大祸害,导致了北齐的最终覆灭。
一个柔弱的手无缚jī之力的女人能够覆灭一个国家吗?答案当然是可以。男人以征服天下而征服女人,女人以征服男人而征服天下。
冯小怜与高纬实在是恩爱的很,出则同行,入则同寝。就连这最能体现皇家威仪的金銮大殿上,二人都同坐一席,**嬉闹,旁若无人,感情确实叫一个如胶似漆,也够开放的。
历史上,当北周大军兵临城下之时,与冯小怜游猎的高纬正准备派兵救援,但冯小怜一句“再猎一围”,高纬便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再次与美人游戏起来,确实有够l-ng漫的,和历史上有名的烽火戏诸侯有得一拼。
冯小怜,一个可悲可叹的女人,我们也许应该用无知来形容她。在北齐覆亡这件事上,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真正的罪魁祸首却不是他,而是他的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高纬。
历史上不好s-的皇帝貌似没有,如杨坚这般明君,不是一样好s-么?只不过他媳f-管束太严格,让他在妻子生前不能尽兴,不能明目张胆罢了。李世民,在中华几千年的历史上,都是一颗耀眼的星辰,但他也同样因为杨广的妻子,萧皇后萧美娘的风姿而沉m。
昏君与明君的区别,在这里用三个字便能概括——自制力。
高纬后宫佳人很多,但是能够与高纬这般亲近,让他如此宠幸的,历史上也只一个冯小怜。因此,高兴推断那美人应当是冯小怜无疑。
“皇上,现在还是白日。”冯小怜杏眼半睁,双手无力地推了推高纬的xiōng膛。
“白日才好啊!”高纬却是很兴奋地说着,双手隔着衣物在冯小怜身上r-u捏起来,惹得后者动情地呻y-n出声。
高兴将头垂得更低,两眼紧紧地盯着光亮可鉴的地板,心中大骂:“妈的,白日宣y-n,果然是变态家族出生的人。呸呸,此话只骂高纬,与我无关。”醒悟过来自己身上也流着高家血脉的高兴连忙又加了一句。
“皇上,此处,还有,有外人哩!”冯小怜娇喘吁吁,挣扎着断断续续说了一句,俏脸通红,眉梢眼角尽是意,显然已经动情。
高纬动作一顿,似是才想起脚下有人。他颇为不愉快地看向高兴,发现后者低眉瞬目,很是恭敬,本来有些不快的脸上不由l-出一抹笑容来,体内的火焰似是也暗淡了些。
“高兴啊,说起来你也算是朕的侄儿。你来邺城也有些时日了,但朕公务繁忙,此时才接见你,你心里可不要怨怼叔叔啊!”高纬慵懒地躺靠在巨大的龙椅上,一手揽着娇柔的冯小怜,语气平淡地说道。
“日,真不要脸,天天忙着用下半身工作呢吧!”高兴心中不屑地怒骂,但表面上却是惶恐地说道:“陛下,您乃一国之君,身系国家大事,岂能因为不值一钱的草民而l-ng费时间呢?草民有罪,耽误了陛下的大事,请陛下责罚!”高兴说着,竟然直直跪了下去。
高纬愕然,接着脸上l-出更为开心得意的笑容,道:“唉,高兴贤侄,虽然你爹已不算高氏皇族,但你身上依然拥有神武皇帝的血脉,怎么能是草民呢?”
高纬顿了顿,接着道:“郑刺史送来的礼物,朕甚是喜欢,此番正是想要当场赏赐你,说说,你想要什么?”
“率土之滨,莫非王城,那些东西本来就是陛下的东西,家父不过是将它运送至邺城罢了,草民更是没有出上一丝一豪的力气,岂敢居功?”高兴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朕叫你说,你说就是,难道你想抗旨吗?”高纬声音太高了些,口气有些不善,但他的眼中却是泛着笑意。看着曾今自己最为嫉恨和惧怕的人,高长恭,他的儿子恭敬惶恐地跪倒在自己面前,他的心中尤其满足。
第五十八章 一步登天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八章一步登天——
“草民不敢。”高兴浑身一颤,差点趴倒在地上。
高纬淡淡地道:“说。”
“是。”高兴颤巍巍地直了直身子,额头上竟是渗出豆大的汗水来,如坠落的珍珠般滴落在地面上。这一幕看得高纬甚是欢快,一边吃着身边美人送上的美酒果品,一边好整以暇地欣赏着高兴那恐惧胆颤的样子。
“回陛下,草民生x-ng驽钝,无才无德,即便是陛下抬爱,授个一官半职,草民也无法胜任,只能是祸国殃民,辜负陛下的厚望。因此,草民斗胆,请求陛下准许草民进入学堂念书学习,学得只字片语,以免给陛下丢人。”这一段话断断续续地说完,高兴似是耗尽了力量一般,身子软软地趴在地上,整个人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额头上的汗珠很快便将面前的一小片地面沾湿。
“这个要求倒是简单,朕准了。”高纬很是爽快地答应了高兴的请求,但他却是皱起了眉头,有些迟疑地说道:“你父亲抗击陈*军有功,朕若是不大加赏赐,怕是百姓会有怨言啊!你再想想,还有什么要求,快快说来!”
“你妹的,我想要你的皇位,你给么?要多了,你这厮肯定会更加猜忌我那便宜老爹,要少了你竟然还不高兴了?真他妈犯贱!”高兴腹诽不已,只是脸上却是一片为难,实在是无法开口。
“嗯?”见高兴不答,高纬不禁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低沉。
伴君如伴虎。
这句话高兴现在是深有体会,这高纬虽然昏庸无能,但这皇帝都有的喜怒无常的脾气却是学了个十足,让你猜不透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高兴确实有些为难。高兴身为质子,乃是高纬用来钳制拥兵在外的高长恭的他想要离开邺城城的几率小之又小。他也可以开口要官,但官职肯定不大也非是要紧职务,那这样除了l-ng费时间之外,又有什么意思呢?
“陛下,高兴还是一个孩子,您就不要为难他了。”就在高兴苦思该如何讨赏,既不使得高纬对高长恭加深警觉,又能够对自己未来的事业有所帮助时,冯小怜开口了,“您身为一国之君,坐拥万里江山,想要赏赐臣民什么就是什么?别人又怎敢讨要啊!再说,那宝物的功效之强大,不是也仅有您与妾身知道么,若是赏赐轻了,怕是不妥啊!”
“爱妃说的极是。”高纬赞同地说了一声,将目光投向高兴,想了一阵后说道:“高兴,尔父虽然抗击陈*军有大功,但他如今已不是我高氏皇族之人,愧对列祖列宗,朕不便赏赐与他。但有功当赏,有过必罚,你身为郑长恭之子,替他受赏也无不可。”
高纬微微停顿了下,脸s-一整,颇有威严地道:“高兴听封。”
“草民在。”高兴浑身一抖,恭敬地跪在地上,上身tǐng直,有些畏惧,有些欣喜地看着高纬。
“尔父子镇守盱眙有功,又有重宝献上,忠君爱国,其心可嘉。朕特敕封你为淮阳郡公,营州刺史,仪同三司,赏金千两,绢七百匹,仆二十七人。”
高兴正奇怪高纬为何这么大方,将一州之地交给自己,便听高纬那淡淡的声音传来。
“但北地边境匪寇众多,你如今尚且年幼,才德还有些欠缺,怕是无法胜任。因此,朕命你暂且呆在在邺城之中,遥领营州,学习三年之后再前往赴任,你可同意。”
“陛下厚爱,臣感jī不尽,谨遵陛下吩咐!”高兴深深拜俯下去。
高纬轻轻嗯了一声,高兴知道,该是自己告退之时了,便再次拜了一拜,道:“陛下,臣告退。”
高纬轻轻摆摆手,高兴便弓着身小步后退了几步,然后慢慢转身,出得大殿,身后冯小怜轻微地娇喘声再次响起。
在宫廷sh-卫的引领下,高兴一路上脸上挂着兴奋和jī动的神s-,迅速出了皇宫,向家中走去。然而,与此时阳光明媚的天气相反,高兴此时的心情却是犹如寒冬腊月,yīn霾遍布。
从一个平民百姓,一下成为一个散郡公,仪同三司,一州刺史,正二品的大员,可谓一步登天,羡煞了多少为功名利禄奔bō一生之人。
然而你若明白此时北齐的政治,便不会再如此想。北齐此时的政治实在是昏聩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且不说三贵的家丁仆役好些都是仪同三司,身负高官厚爵,就连一些家禽走兽都享有此等殊荣,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地方官员,那更是不看是否具备才能德行,只要出钱,就能坐拥一州一县。
听起来,高纬的赏赐甚为丰厚,实际上在此时来说并不值几个钱。那营州地处偏远,乃是北齐北方的边境之地,与突厥,契丹,库莫西以及高句丽等毗邻,时刻处于外族的兵锋之下,形势非常严峻与h-nlu-n。莫说这遥领营州一说,实在就是空谈,就算让此时的高兴前往营州,他也不会十分情愿。
若是用心治理营州,营州的复杂情况,必然会将高兴的陷在其中,若是任由突厥等外族践踏侵扰治下子民,莫说高纬会寻机降罪,高兴的x-ng格也决不允许有人在自己面前欺负自己的同胞。更何况,若是高兴如此做了,那他的雄图霸业再也不用幻想了,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
高兴心中把高纬身边的女x-ng伴侣们都统统问候了一遍,但他的脸上却是不得不装出jī动欢笑的样子,毕竟他若是表现出不满来,高纬会笑得更加开心的。
不过让高兴有些奇怪的是,冯小怜那个满脑子都想着巩固自己地位的女人,为何会突然帮自己说话,高兴百思不得其解,但他此时心情不好,也不去细想,脚步匆匆,便往家赶去,在他身边的sh-卫看来,便是jī动不已的表现。
冯小怜之所以帮主高兴,实在是因为《长生诀》之故。这部典籍,乃是修炼法诀,是否能够长生,暂且不提,但强身健体的功用绝对是有的。
高纬虽然才是二十出头,秋正旺,然而身为皇帝,后宫佳丽众多,他的精力也有限不是。看历史上不少皇帝都是英年早逝,便知这男女欢好的事情不加节制是行不通的。而《长生诀》对身体的调节拥有奇效,冯小怜作为高纬最宠幸的女人自然是感受最为深刻明显。最近这几日,高纬明显是精力旺盛,龙精虎猛,将她伺候得舒爽之极,容貌似乎也美了几分,皮肤也更加光滑细腻,这也使得高纬对她更加m-恋。作为一个吃青饭的女人,冯小怜自然欢喜之极,对于呈上宝物的高长恭和高兴父子自然十分感jī。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灵龟送宝的祥瑞之事早已从盱眙传至京师,大街小巷,百姓争相传递。自几个月前陈国北伐以来,压抑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在这个崇拜鬼神的年代,祥瑞降世,所能祈祷的鼓舞人心的作用非常强大。这也是导致陈国北伐所面临的抵抗愈发顽强的一个原因。
当高兴回到家中时,管家来报说王衍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
高兴一听,脸上强装的欢笑变成了真心的笑容,和管家打了个招呼便直奔前厅而去。
第五十九章 王衍的艳遇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五十九章王衍的艳遇——
“王大哥,小弟有事不在,让你久等了,对不住,对不住啊!”高兴人还没进前厅,爽朗的声音便远远传了进去。
“兴弟说的哪里话,自家兄弟,客气啥,难道你把愚兄当作外人了不成?”一身蓝s-儒衫的王衍站起身来,与进m-n的高兴相互抱拳见礼,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手中依旧拿着他那把很是风sāo的羽扇。
高兴笑着请王衍坐下后,两人寒暄几句后,看着王衍一脸欢快的样子,高兴一边喝着桌上的茶水,一边问道:“王大哥,看你今日一脸喜气,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还不待王衍回答,高兴便道:“王大哥先别说,让小弟猜上一猜。”高兴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心底很是舒爽地呻y-n了一声。先前在皇宫中他可没少遭罪,光是假跪就消耗了体内八成的真气,让高兴一阵r-u疼的同时,对于高纬也更加怨怼。
高兴一手轻轻抚mō着光洁溜溜的下巴,微抬着头,一副沉思状,王衍看他煞有介事的样子,便安静地看着他,想看看这个平日里总是风轻云淡,不显山不l-水,实际上却是聪敏非凡的兄弟又有什么惊人之语。
“呀,我知道了。”高兴猛然坐起身来,双目圆睁,紧紧地盯着王衍,那灼灼的目光让王衍心底直发m-o。王衍端起桌上的茶水,低头喝起来,他心中也是更加好奇,高兴将要说些什么。
“王大哥,是不是城东蔡老板那极品的女儿把你给办了,所以你今日神清气爽,满面红光地到小弟这来炫耀一番来了!”高兴轻声问道,口气甚是郑重。
“噗——”
听见高兴的话,王衍口中的茶水霎时喷将出来,漫天的水雾却是没有喷溅到高兴,因为这厮正站在三米开外,捧着肚子,笑得甚为欢快。
“咳咳”王衍满脸涨红,一手指着高兴,浑身颤抖着,眼中恶心,不敢置信,愤怒和无奈h-n杂在一起非常复杂。
王衍咬牙切齿地看着高兴,然而后者却是依旧没心没肺地笑着,眼角甚至都出现了眼泪,王衍心中大为光火,恨不得把桌上的茶盏塞进高兴的口中。
作为huā丛中的翩翩佳公子,王衍可谓阅美无数,与美人成就好事,他高兴都来不及。可惜那蔡老板的女儿实在是个极品,让王衍自惭形秽之下望而却步。
怎么说呢,那女子生得是闭月羞huā,前提是她的脸s-白一点,身材瘦一点。不用说你也想想到了,此女实际是身高腰围比例接近一比一,在高兴看来,那绝对是黑面神转世,黑炭头啊。
想想自己抱着一个黑不溜秋而且f-ir-ulu-n颤的女人欢好,王衍就想将隔夜饭吐将出来,喷洒高兴一头一脸,让他也恶心一下。王衍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只是那蔡家的女儿偏偏对俊朗风流的王公子一见钟情,那次还上演了一出当街表白,轰动一时。让王衍羞臊得几天没敢出m-n,这可是乐坏了高阿俊峰一干仇敌们。
高兴笑得正开怀着,突然见王衍的脸s-恢复了平静,而且脸上还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王衍那灿烂地,相较往常更为温和的笑容,高兴却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起。
“王大哥,你可是大度的人,定不会因为这么一句玩笑就嫉恨小弟,你说是不?”高兴陪着笑脸,慢慢走到座位上坐好。
“当然,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王衍点头同意,眼神中尽是笑意。
高兴虽然心中还有些担忧,但见王衍确实没有生气,便也放下心来,问道:“不知王大哥今日前来寻小弟可是有什么乐子了?”
“兴弟不说,愚兄险些忘记了!”王衍一拍额头,猛然站起身来道:“听说醉月楼新来了些漂亮的异族女子,舞姿曼妙,你我自当同去领略一番。”
“哦?是鲜卑族,契丹族还是突厥人?”高兴并未有多大的兴趣。
自三国之后,中原地区太平日子不多,社会虽然动d-ng不安,各民族之间h-n战不休,但这却极大地推动了民族的融合,符合了历史发展的ch-o流。
北朝时代位于华北地区的第一个朝代是北魏,乃是由拓拔鲜卑氏所建立,曾今在公元439年统一了整个北方。然而在这个以利益贯穿的历史长河中,能够绵延千秋万代的王朝似乎还未曾出现,强盛一时的北魏也同样如此。公元534年,北魏分裂为东魏和西魏。东魏由权臣高欢所把持,西魏则由宇文泰当家。
高欢,北齐实际的创始人,谥号神武皇帝,但代魏建齐的实际上是他次子高洋,高澄的弟弟,高长恭的亲叔叔。
北魏虽然统一北方的时间不过近百年,但这百年时间对于汉民族与少数族之间的文化融合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促进了民族的融合。北齐高氏皇族虽然是汉人,但因为祖先长期与鲜卑h-n居在一起,早就为鲜卑同化。这也导致在北齐汉人地位普遍不高,权贵如高阿那肱,韩长鸾等嚣张跋扈,视汉人如猪狗的缘由之一。
邺城,作为北齐权力中心,突厥,契丹等异族都不少见,更不必说近几百年来世代居于此处的鲜卑族了。正因如此,高兴看上去才兴趣缺缺的样子。
“都不是哩!”王衍头摇得拨l-ng鼓一般。
“哦?王大哥快说说看,是哪族的女子,咱哥俩没见过!”高兴眼睛一亮,心中不由有些好奇起来。
王衍却似是没有看见高兴急切的眼神般,瞥了眼面前空着的茶盏,咳嗽两声,然后老神在在地半躺在椅子上,两眼望天,似是那看过数十遍的,有着精美雕刻的房梁上有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分外吸引人。
高兴撇了撇嘴,拿起茶壶为王衍续上茶,然后陪着笑道:“王大哥,来,喝茶,快些说说,那些女子的舞姿是如何个出众!”
王衍轻轻一笑,很不客气地喝起茶来,待他将一盏茶饮罢,看着高兴那巴巴望着自己的眼神,始才慢吞吞地说道:“其实,愚兄,也不知道!”刚说完,王衍便哈哈大笑起来。
“千呼万唤始出来,原来是个大狗屁!”高兴脸s-一僵,咬着牙怒骂一声。接着高兴便站起身来,一扯衣襟,迈步便出了m-n,一边走一边遗憾地叹息道:“唉,今日发了两个小财,当去醉月楼快活一番才是。嗯,对了,先去蔡老板家里替王大哥传话才是,免得喝酒之后忘记了!”
高兴说着,人已经除了前厅老远,接近了大m-n。这让管家很是愕然,平日里温和礼貌的公子怎么会将客人独自甩在家里呢?
管家正想说什么,王衍的声音远远便传了来,“兴弟,等等愚兄,等等愚兄啊!吃独食可是要坏肚子的!”同时,王衍也撒丫子从前厅中本讲出来,一脸焦急和懊悔。
高兴停下脚步,点头道:“哦?王大哥说的是,这男女情事还是你们自己说起来比较好,小弟代劳确实不太好。”
“哎呦我的贤弟啊,你这是要害死哥哥啊!咱们直接去醉月楼吧,今日消费都算哥哥的就是!咱们这就走!”王衍哭着脸哀求了一声,紧紧扯着高兴的袖子就往外走,生怕高兴要往蔡老板家去。
高兴笑眯眯地跟着王衍一路来到醉月楼m-n前,王衍那颗悬着的心始才放下来,看着高兴那笑意盈盈的样子,他恨地牙根直痒,心中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高兴打了个喷嚏,一边r-u着鼻子一边有些疑hu-地看向王衍,后者则是一副高傲的样子,正召唤着醉月楼龟奴,吩咐要求呢。
“呦,王公子,高公子来啦,快里面请!”随着动人的笑声,是那扑面的香风,接着便见一个穿着大红衣衫的美f-,扭着水蛇般的腰身,款款迎上来,娇媚地冲高兴和王衍抛着媚眼。
第六十章 高兴的初吻
第二卷倜傥风流浪荡子]第六十章高兴的初吻——
“章妈妈,几日不见,你又m-人了不少哩!”高兴笑嘻嘻地凑上几步,身子与章妈妈只有一寸时才停下来,半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陶醉地赞道:“好香!”
“瞧你这嘴儿,恁地会哄人,怪不得妈妈的女儿们都念你念得紧!”章妈妈翻了个美丽的白眼,捏着锦帕的y-手不轻不重地锤了高兴的xiōng膛一下。(
“呵呵,章妈妈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念我呢?”高兴嘻嘻笑着,轻佻地挑起章妈妈圆润的下巴。
“那当然!高公子英俊潇洒,又挥金如土,是无数女人梦中的情人呢!只可惜妈妈我人老珠黄,怕是高公子嫌弃哩!”章妈妈的语气中少了一抹y-uhu-,却多了一分感伤,看着高兴的那黑漆漆的眸子中似是透着无尽的幽怨,温柔的期盼与渴望,如同一个期盼丈夫宠爱千百年的妻子一般。
那一刹那,高兴深邃如古井不bō的眼睛中泛起了一抹涟漪,出现了刹那的失神。心底的最深处竟然涌出一抹柔情,一抹自责。似乎在那一刹那,高兴觉得自己成了千古的罪人一般,背叛了自己的感情,抛弃了自己的恋人。
看着章妈妈眼中的渴望与眼底深处的幽怨与哀伤,高兴不由自主地伸开双臂,将章妈妈温柔地紧紧地拥在怀中,并缓缓低下头去。
突然感觉到高兴身上透出的浓浓的悲伤气息,章妈妈不由愕然。站在一边的王衍则更是诧异,他不明白自己这个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兄弟,因何会突然感觉到悲伤。
就是这一失神的功夫,高兴的ch-n温柔而迅速地贴在了章妈妈那红润柔软的ch-n上。
感受着ch-n上传来高兴身上的炽烈的男子气息,章妈妈浑身一颤,竟然浑身有些发软,半靠在高兴的怀中,手臂轻轻搭在高兴的脖颈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章妈妈眸子中涌上一抹y-u人的水意,如兰似麝的芬芳顺着高兴的ch-n齿,滑入他的口腔,直透心底,触动了他心中深深埋藏着的那片土地。
章妈妈的ch-n带着丝丝的凉意和甜蜜,让高兴陶醉,在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记了自己的梦想,只想沉溺在那两片温软湿润之中。
高兴如同品尝到了人间的甘l-,不由自主地shǔn吸起来,他的动作不仅生涩而且有些笨拙。
“啊!”
就在高兴不满足那丰润的红ch-n,想要用舌尖挑开章妈妈的贝齿时,突然,一声清脆的惊呼声传来。
高兴瞬间醒神,如触电般地松开了章妈妈,眼神慌lu-n地四处lu-n看,丝毫不敢看向章妈妈,满脸涨红,有些结巴地道:“对、对不起。”声音却是小的犹若蚊蝇轻鸣,几不可闻。
“小,公子,他们怎么,怎么……”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高兴瞥了一眼,说话的是一个面皮白净的少年,长相非常秀气,穿着家丁的衣衫,却是有些宽松。在他身边,站着一位y-树临风的佳公子,一身上好布料制成的白衣,浑身透着一股子安静温柔的气质,好不潇洒。
这白衣公子的脸上此时却是染上了两片嫣红,眸子中有着一抹娇羞,紧抿着好看的嘴ch-n,丝毫不敢看向高兴和章妈妈。
“小冤家,说什么对不起啊,奴家心里喜欢地紧哩!”章妈妈虽然脸s-发红,但却是更为y-u人。水水的眼睛不住地向高兴抛着媚眼,说着,还一边用那粉嫩的香舌轻轻tiǎn了tiǎn那更加殷虹的ch-n瓣。
王衍在一边看得一阵火起,而高兴的脸s-则有些发窘,低着头转身就走,匆匆忙忙间却是未看到那路中的白衣公子,将其撞了个趔趄。
“啊!”
白衣公子痛呼一声,在身侧的家丁扶持下才勉强站直身子,那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修长纤细的手指不住r-u着肩膀的痛处。
见高兴撞了人,却是没有道歉,仍然自顾向前走去。那家丁打扮的少年不由大怒,一手叉腰,大声喝道:“喂,你这人,怎么这般没礼貌,撞了人竟然就此一走了之,难道不知道要道歉的吗?”
“对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高兴本就不是蛮横之人,再说自己有错在先,便乖乖地抱拳赔罪。
高兴说完,正向赶紧离开这个让他心中慌lu-n的是非之地,那家丁打扮的少年却是不依不饶,走上两步,喝道:“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你知道我家小,公子是谁吗?你竟敢如此无礼!”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高兴皱皱眉头,再次抱拳赔礼道。
“你——”
“小绿。”
在那家丁打扮的少年看来,高兴一脸不真诚,不情愿的样子,尤其可恶,不禁大怒,正要喝骂,却被身边的白衣公子阻住。
高兴心中烦躁,再次拱了拱手,便大步离去。
王衍自从高兴亲wěn章妈妈开始,便陷入了石化状态。他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强悍。
章妈妈看似是个风月女子,传言她曾今也是个m-倒众生的huā魁,但自有醉月楼开始,除了拍拍打打等一些浅尝辄止的接触,王衍便未见到有人与她真个亲密过。虽然传闻那是因为她身患恶疾的原因,但王衍却不相信,十年过去,章妈妈竟然没有被疾病折磨地香消y-殒,反而风采依旧,更加m-人。
虽然高兴这一阵高兴常与王衍h-n迹与huā月场所,但让王衍奇怪的是,高兴看似开放的外表下,实际上却有着一颗保守的心。在王衍面前,高兴**的手段那是相当高明的,经验之丰富那是自己都要佩服的。但是高兴却从未在自己面前与哪个女子亲过小嘴儿,或者是办过什么事情。
王衍试问自己敢不敢在大庭广众下亲wěn章妈妈,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原因之一除了这个做法是大胆超前,让人羞臊的之外,还因为章妈妈身后的势力。
身为王琳的儿子,王衍不傻,自然明白醉月楼这个日进斗金的营生背后必然有着天大的后台,这个看上去极度y-u人的,手段圆滑的老鸨绝不会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因此,王衍也只是沾些口头的便宜,调笑几句,哪敢如高兴这般,直接搂将人搂在怀中亲密了一番、
更让王衍诧异的是,那章妈妈虽然被高兴小小非礼了一下,却是没有什么生气,反而看向高兴离去的眼神中有些m-茫,有些怅然。
高兴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自己的变化。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按捺不住心中的y-望。高兴自来是个骄傲自尊的人,或者说是清高的人,他从未瞧不起过妓女,但他却是绝不会和没有感情的女子发生什么太过亲密的接触,比如说接wěn。
前一世,生活在仇恨中的高兴,冷漠无情,对于家庭情感既是渴望又是恐惧。对于女人,他先天便有一种排斥和不信任。所以,高兴直到穿越也依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处男。
这一段时日,他虽然与王衍h-n迹huā丛,但却从未与哪个女子发生过关系。一个坚持自己原则的人,无疑会离成功更近一步,高兴无疑之中便是此类人。为了m-hu-高纬韩长鸾等人,高兴不得不表现出贪财好s-的无能样子来,让他们放松警惕。高兴拥有奇妙的长生真气,熟知人体各大x-e位,再加上前世岛国发达的肆虐的爱情动作电影,高兴想要让一个女x-ng那个,也只是动动手而已。
但让高兴奇异的是,那个不知年岁的美貌如huā的章妈妈,身上总是透着一股奇特的气息,吸引着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亲近,这种感觉来自心底,没有任何迹象和缘由。
今日,也不知为什么,看到章妈妈的眼神和模样,高兴突然就有了一种将其拥入怀中,好生疼爱珍惜的冲动。
第一次,高兴献出了初wěn,与一个异x-ng如此亲密。第一次,自经过龙组培训之后,即便是面临绝境也不会恐惧的高兴,失去了平常的心态,竟然有些心慌。第一次,高兴说了这么多对不起,这要让那些曾今死在笑佛魔手之下的亡魂们知道,一定会争相欢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