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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征战岁月全文阅读

作者:柳外花如锦     重生之征战岁月txt下载     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八百六十四章 突发情况

    独立师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兼色愣格河战役总指挥刘弘章少将,有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每次打仗的时候,呆在指挥部里的时间,少的可怜,总爱往一线阵地跑,属于坐不住板凳的指挥官。

    用刘弘章自己的话说:“他娘的,枪炮声一响,我老刘的腿脚,就不听使唤,忍不住往前沿溜,再说了,打仗吗,不靠前指挥,怎么能在第一时间掌握战场情况,随时调整部署,呆在指挥部里,靠着电话指挥作战,能闷死我!不习惯!”

    其实,这是他给自己往前沿跑,找的借口,刘弘章属于那种,一听见枪炮声,就忍不住要上去搂两梭子子弹的主儿,为了这个毛病,师长唐秋离没少训他,在直属兵团大会小会上,也点名批评过他,可刘弘章满口答应,就是不改,他私底下,和几个要好的旅长说过,“伙计们,你说怪不怪,听见枪炮声,闻到硝烟味,我的脑子特别好使!”

    现在,反击战马上就要打响了,刘弘章的老毛病又犯了,欧阳一山深知他的这个习惯,可今天的反击战不同以往,双方就是几百米的距离,根本没有缓冲的余地,动手就是近身战,将近十万人的大混战,子弹密如飞蝗,一个指挥几万人马的总指挥,跑到一线去战斗,万一发生意外,欧阳一山对哪方面都无法交代。

    话是说了,可看刘弘章的架势,根本没有听进去,朝着自己咧嘴一乐,扣上钢盔,拿起一支冲锋枪,带着几名警卫员就要往外走。这时,旅参谋长刘成林和外蒙古边防军作战科科长孟朝旭,急匆匆进来。

    从两个人难看的脸色上,刘弘章就预感到情况不妙,他停住脚,劈头问道:“怎么,出现意外情况了?”

    旅参谋长刘成林急促的说道:“是的,两位总指挥,情况有变,接到阵地上观察哨的报告。河滩上的苏军部队,正在进行调动,分别往四个方向集中,似乎是在收缩兵力,我和孟科长亲自到了前沿阵地观察。情况属实,总指挥。是不是我们的行动。被苏军觉察了,如果这样,半个小时后的反击战,就会失去突然性!”

    刘弘章脸色大变,急促的在指挥部里转了几圈儿,忽然问道:“欧阳副总指挥。你怎么看?”

    欧阳一山同样紧张,果真如同刘成林判断的那样,这个反击战就没有打的必要了,苏军有所准备。战斗必然会打成纠缠战,无法迅速结束,天一亮,北岸的苏军部队增援上来,对于直属兵团两个旅和外蒙古边防军部队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欧阳一山急剧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刘总指挥,我的意见是,暂时停止行动,观察苏军的具体情况,看看他没要干什么,再做决定,你在指挥部坐镇,我去前沿观察情况!”

    刘弘章一摆手,大声说道:“欧阳老兄,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臭毛病,这个时候,呆在指挥部里,不是成心急死我吗,你命令部队,继续隐蔽待命,我去前沿,等我的电话!老子倒要看看,这些老毛子兵,在搞什么鬼花样?”

    说完,不等欧阳一山反对,朝着刘成林和孟朝旭吼道:“前面带路!”然后,一头钻出掩蔽部,隐没在黑夜里,留下欧阳一山,气得一跺脚,急忙拿起电话,向部队下达隐蔽待机的命令。

    这个突发情况,从表象上来看,打乱了刘弘章的部署,使反击战失去了突然性,实际上,事实并非如此,而是瓦德金少将,根据库雷金司令员白天下达的,将南岸部队,集中在四个主要突破口方向的命令,正常调动部队。

    瓦德金少将多个心眼儿,如果在上半夜调动部队,不可避免的会被独立师部队发现,劈头盖脑的一顿子弹泼过来,部队会有很大的伤亡,别说完成部署了,不被那些中国士兵趁乱反击,就属于万幸,而在下半夜,独立师士兵处于精神最倦怠的阶段,悄悄的调动部队,会最大限度的减少惊动独立师士兵的危险。

    因此,午夜一过,瓦德金少将,就向部队,下达了集结在四个方向的命令,同时,他命令一部分部队,警戒独立师部队阵地,一旦被发现,就立即开火,然后,趁着夜色,干脆大打一场,说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按照战场态势来说,瓦德金少将一厢情愿了,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双方的阵地,相距不过几百米,数万人的调动,怎么能不惊动独立师部队呢,况且,他没有想到,对手已经换了人,三万多新锐的独立师主力野战旅士兵,正在摩拳擦掌的,准备大打出手,但瓦德金少将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运气。

    因此,苏军部队的行动,不仅仅是惊动了独立师阵地上的哨兵,而且,还有几万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包括瓦德金少将在内的苏军指挥官们,没有觉察到罢了!

    刘弘章与刘成林、孟朝旭和几名警卫员,穿过战壕,摸索着往前沿阵地走去,经过第一旅的阵地,一排排直属兵团的战士们,静悄悄的坐在战壕里,抱着冲锋枪,脸色平静的闭目养神,没有一丝的紧张,对于这些转战南北的老兵们来说,打个反击战,太稀松平常了,比这残酷和血腥的场面,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直属兵团的各旅的军官和士兵,都是从一场场战斗之中打过来的,从北方打到南方,在打到中南半岛,打到西印度大陆,而且,外蒙古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第一次外蒙古战争的时候,很多老兵就参加过,若论战斗力,直属兵团在独立师全军各部队之中,是当之无愧的头号主力野战兵团。

    即使是唐秋生的苏鲁机动兵团,刘铁汉的东北挺进指挥部部队,冯继武的娘子关守备兵团,包括李洪刚的第二十九兵团之内,都逊色一筹,经历过战火洗礼的士兵和军官们,自然有一副波澜不惊、大度和从容的气质,所以,刘弘章路过自己部队战士身边的时候,感到到了这种气氛。

    穿梭在熟悉的部队战士中间,感受到一阵血肉相连的情绪,看着战士们投向自己的热切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刘弘章本来焦躁的内心,忽然变得平静起来,内心涌起强大的自信,就算苏军有异动又如何,这样一支部队在手,敢于向任何敌人,发起正面突击,第一旅打的就是硬仗,怕他个球啊!

    当然,刘弘章绝对不希望自己的精心部署,被苏军觉察,那将被迫改变作战计划,所以,当他到了前沿阵地的时候,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

    转过战壕的一处拐角,眼前是一个深藏在地下的掩蔽部,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刘弘章刚钻进去,胸口就被两支冲锋枪顶住,接着,是竭力压低声音的低喝声:“口令?”

    刘弘章急忙答道:“突击!”“回令?”他又问道,这是部队的规矩,可不敢怠慢,如果回答不上来口令,甭管你是大多的官儿,迎接自己的,就是一梭子子弹,当然,也可能是两把锋利的匕首,总之,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对面出现两个黑影,回答道:“战斗!”接着,就是严厉而压低声音的训斥声:“那个营的?不知道指挥部的命令吗?在战斗没有发起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动!报上你的部队番号,姓名和职务!”

    刘弘章气得直想笑,在自己部队的阵地上,被两个属下如此的训斥,说出去都丢死人了,但是,命令是自己下达的,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刘弘章!”

    对面的两人低声惊叫一声“旅长!”顶在胸前的枪收起来了,一名上校军官走过来,仔细看了一下,认出了刘弘章,刘弘章也看出了他,是第一团团长范德志。

    范德志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啊旅长,因为您有严令,全团上下都绷紧一根弦儿,我正要去三营,恰好遇到您了,那知道您亲自到前沿阵地来了,多危险啊!”

    刘弘章小声但却不是好气的说道:“范德志,你小子长脾气了啊,敢拿枪顶着我,要不是看你忠于职守,警惕性蛮高的,今天你就给我到炊事班唰大锅去!”

    范德志吓了一大跳,知道旅长的脾气,说道做到,自从在师长那,当了几个月的参谋之后,学了一手,回到部队,凡是犯错误的军官,只要是不严重,不涉及到军法,批评和教训又不解气,就一律到旅部炊事班帮厨一个月,还美其名曰,“增加军官对基层士兵的了解,体现咱们部队的优良传统!”

    这还不算,还要忍受旅长对饭菜的挑剔,有幸被刘弘章调到炊事班的几名军官,大吃过苦头,回来之后倒苦水:“活儿到不累,炊事班的兵,也不让咱干重活,就是旅长能把人折腾疯喽!”

    范德志可不想中枪!急忙解释道“旅长,可不带这样的,我这不是执行您的命令吗!”

    刘弘章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行了,少废话,观察孔在那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五章 直属兵团的反击(上)

    独立师直属兵团第一机械化旅第一团团长范德志上校,见到旅长刘弘章的脸色不大好看,颇有些心急的意味,,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委屈,也不敢再多说,急忙带着刘弘章、旅参谋长刘成林和外蒙古边防军总部作战科科长孟朝旭一行人,往掩蔽部深处走去。

    落在后面的孟朝旭悄悄的问刘成林:“刘参谋长,刘总指挥的让范团长去唰大锅,是什么意思啊?”

    刘成林看了看在前面疾走的刘弘章,小声的把这个“唰大锅”典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介绍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从给师长当了几个月的参谋之后,回来,我们旅就多了这么一条规矩!”孟朝旭恍然大悟,忍住笑,急忙跟上前面的几个人。

    范德志的一团阵地,位置不错,掩蔽部深藏在地下,瞭望孔开的很隐蔽,一架高倍望远镜架在瞭望孔上,刘弘章凑过去一看,对面河滩上的情况一览无余,虽然是在漆黑的夜里,苏军士兵的行动,观察的不太真切,但是,影影绰绰的黑影,却能看出个大概,苏军士兵正在往东移动。

    刘弘章对孙振邦在阵地工事上下的功夫,非常佩服,如果没有外蒙古边防军前期的努力,即便是自己的部队介入,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地形条件可以利用,刘弘章观察得很仔细,他发现一点,苏军的突然动作,不是为了防范独立师部队的进攻,而是集结到某几个发现,因为,苏军部队根本没有做出战斗的姿态。

    刘弘章看了看夜光表,九月二十二日凌晨一点二十几分,他急剧的思考起来。“距离预定的反击时间,还有三十几分钟,按照苏军现在移动的速度,很多要攻击的正面,会空无一人,最起码,在自己观察的这段区域内,苏军士兵回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那就意味着,自己部署的小口径火炮火力打击。很多炮弹,会落到没人的地方。”

    “还有重要的一点,足可以改变反击战的结果,如果苏军完成调动,猬集在一起。形成几个重兵集团,每处会有一万多人。那就是几块儿难啃的骨头。不像现在,五万多苏军部队,平均分布在二十公里宽的河滩阵地上,兵力相对分散,提前发起进攻,趁着苏军集结的机会。打听个措手不及!”

    刘弘章瞬间下了决心,拿起掩蔽部里的电话,直接要通了指挥部,说道:“欧阳副总指挥吗。我在前沿一团的阵地上,根据我亲自观察到的情况,苏军突然调动,是为了集中兵力,因此,我决定,提前半个小时,在凌晨一点三十分,向苏军发起进攻,立即向各部队下达作战命令,我就在一团团部就近指挥!”

    欧阳一山沉吟一下,他相信刘弘章的指挥经验和判断力,这位老兄,一到战场上,那脑袋瓜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好,刘总指挥,我马上向部队下达作战命令,你在前沿阵地,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可不想看到你被抬回来,”他很干脆的说道,顺便开了句玩笑。

    刘弘章小声的回答道:“放心吧,打中我的子弹,还没造出来呢,小鬼子不能伤我老刘一根汗毛,老毛子也别想,对了,反击发起之后,马上给师长去电报,省的他惦记!”

    九月二十二日凌晨一点三十分,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劲吹的夜风,却小了很多,色愣格河河水的咆哮声,愈发的大起来,显得夜色格外的宁静。

    猛然间,南岸,外蒙古边防军的后方阵地上,传来一阵沉雷般的巨响,火光刹那间照亮了夜色,那是四百多门迫击炮和四百多门无后坐力炮,发射炮弹时,炮口喷射出的火焰,随即,天空之中,传来一阵炮弹划破夜空的尖啸声,一发发炮弹,拖着暗红色的尾焰,铺天盖地而来。

    正在集结的苏军士兵,被这巨响震得顿时停住了脚步,有经验的老兵,脸色当时就惨白了,那是无数发迫击炮弹齐射,从天而降的催命的声音。

    “轰轰轰!”炮弹狠狠的砸在苏军滩头阵地上,火光闪闪,硝烟弥漫,正在往预定方向集结的苏军士兵,笼罩在一片呼啸飞旋的钢铁碎片之中,顿时被打乱了队形。

    迫击炮弹和无后坐力炮炮弹爆炸的威力,远远比不上大口径重炮,一炸一大片,但却胜在数量多,密度大,孙振邦在色愣格河南岸阵地,经营了多日,对每一块儿地形条件,都了如指掌,尤其是在炮兵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要求的是精确炮击,因此,从河边到滩头,都详细的标定好了射击诸元,根本不用试射和修正目标。

    可以这样说,从外蒙古边防军的阵地到色愣格河南岸的每一寸土地,都在计算之内,这些具体数据,孙振邦没用上,倒是便宜了刘弘章,炮击开始,就是效力射,炮弹准确的落在苏军士兵堆里。

    高速旋转的钢铁碎片,无情的切割着苏军士兵的身体,几声巨响,火光闪现之处,苏军士兵被炸得东倒西歪,被抛向半空,几蓬猩红的鲜血,喷溅在外蒙古北部草原的夜空之中,使得夜风里,立时有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战斗猝然打响,色愣格河南岸,如同被瞬间接通的电流激活一般,迸发出淡红色的火焰,刘弘章趴在高倍望远镜前,不住的扯着嗓子大喊:“打得好!真他娘的过瘾,老孙,我老刘佩服你!”

    第一轮炮弹落下的时候,瓦德金少将就浑身一激灵,暗叫到:“糟糕!中**队发现自己的行动了!”他马上向参谋传达命令,部队暂时停止集结,就地转入防御,同时,将遭到独立师部队突然炮击的情况,上报给司令员库雷金大将,并说明,自己的部队,处于十分不利的位置。

    瓦德金少将预备的一手,此刻,发挥了作用,担任掩护部队集结的苏军部队,马上开始射击,密集的弹雨,泼向独立师阵地,飞舞的炮弹雨之中,又多出了无数条子弹飞舞的弹道,封锁住了通往河滩的通道。

    瓦德金少将的布置,绝对正确,只要防止住独立师部队,趁着炮击进行反击,就能守住南岸的立足点,只要挨过炮击的时间,炮击总会有停止的时候,要是独立师的步兵冲上来,那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苏军掩护部队一开火,趴在望远镜前的刘弘章,当时就乐了,真是想啥来啥,正愁找不到苏军的火力点,这下倒好,一下子全都冒出来了,在步兵发起反击之前,清除掉这些火力点,无异于搬走了绊脚石,会减少部队很多伤亡和阻力。

    二十多个连的无后坐力炮,马上就找到了目标,战士们几门炮一组,发现苏军轻重机枪冒出的火光,就送上去几发炮弹,刚开始,苏军指挥官们,还没有注意到这种情况,以为是中**队的迫击炮,进行精确炮击,可随着一个个火力点被端掉,轻重机枪和机枪手们,被炮弹炸得四分五裂。

    苏军的军官们意识到,情况开始严重起来,独立师部队,使用了新式武器,专门对付据守工事内的火力点,这种情况,自己并不陌生,白天的时候,军区坦克部队,对付独立师部队阵地上的火力点,就是这一招儿,准确、直接而有效,直瞄坦克炮,为部队减轻了太多的压力,现在,轮到自己倒霉了!

    各处的情况,汇总到瓦德金少将那里,他脸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不管独立师部队使用什么新式武器,目的只有一个,摧毁自己部队的火力点,为步兵突击扫清道路,等自己部队的火力点,全都被干掉之后,马上就会面临扑上来的独立师步兵,对于背水而战,又遭到猛烈炮击的部队来说,那才是真正灾难的开始!

    瓦德金少将趴在掩蔽部的瞭望孔上,紧张的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一边心急火燎的等待库雷金司令员的命令,忽然,他亲眼看到,掩蔽部不远处的一挺重机枪,“咯咯咯”打得正欢,从独立师阵地上,直直的飞来一发炮弹,就在他眼前,炸出一团火光,火光闪过时候,原来的重机枪火力点,变成了一个弹坑,周围是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和遍地的零件儿。

    看着漫天飞舞过来的炮弹,瓦德金少将猛然醒悟,“援兵!一定是独立师部队的援兵到了!”他清楚的记得,在两天的战斗过程中,独立师守军的迫击炮和轻重机枪火力点,被己方的坦克炮火,摧毁的差不多了,傍晚前的几次进攻,击退部队的,是冲锋枪、步枪和手雷,那来的这么多迫击炮和不知名的直瞄火炮?

    “狡猾的中国人,该死的中国人,魔鬼一样的摸上来,他妈的,这仗没法打了,”瓦德金少将一边恶狠狠的咒骂着,一边对身边的通讯参谋狂吼到:“马上给库雷金司令员发电报,对岸独立师阵地上,来了中国人的援兵,我部处在极端危险的境地,请求司令员同志批准,部队撤回北岸,以免遭到惨重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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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六章 直属兵团的反击(下)

    苏联外高加索军区,色愣格河南岸部队最高指挥官瓦德金少将,发现了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问题,被压着打了两天的独立师部队,来了援兵,否则,无法解释,经过两天的消耗和战损,中国人还能拿出来这么多的迫击炮和直瞄火炮,而且,直瞄火炮在此之前的战斗之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单就是这一点,足以证明自己的判断,自己的部队,已经在南岸狂攻了一整天的时间,部队伤亡很大不说,无论是士兵的锐气和士气,都降到了低点,而对手却来了新锐部队,中国人的用意很明显,使用大量的小口径火炮,杀伤自己的有生力量,然后,利用新锐部队,发起反击。

    疲惫不堪,锐气以失的部队,不可能抗住中国人的反击,等待自己的结果,最好的,是损兵折将,被赶回北岸,最糟糕的,是全部被消灭在南岸,要不就是跳进冰冷刺骨、波涛汹涌的色愣格河,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路可走。

    如果不是畏惧库雷金司令员那火爆的脾气,心狠手辣的性格,瓦德金少将会毫不客气的在电报里加上这么几句,“再不让南岸的部队撤退,老子就是有拼命的心思,也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色愣格河南岸的炮声,映红了半边天的火光,惊醒了沉睡之中的苏联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他急忙披衣起床,疾步走到帐篷外面,皱着眉头,举起望远镜,观察南岸的情况。

    除了火光还是火光,一团一团闪现的火光。那是炮弹在猛烈的爆炸,他的脑子里,闪现出无数的判断,“是独立师的部队,向瓦德金发起反击了?是瓦德金的部队,在连夜进攻独立师阵地?”但是,那种判断,都没有充分的理由说服自己,站不住脚,但战斗却真实的发生了。

    自己这个最高指挥官。却蒙在鼓里,浑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个瓦德金真是个笨蛋,不知道在第一时间,向指挥部报告情况。库雷金大将不满的想到。

    好在,没让他着急多久。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军区参谋长济尔年科中将,急急的过来,说道:“司令员同志,接到瓦德金同志的紧急电报,我们在南岸的部队。突然遭到独立师部队的炮击,根据瓦德金同志的判断,是新增援上来的独立师部队,为了夺回南岸滩头阵地。而采取的行动!”

    “根据电报里所说的情况,南岸的部队很危险,瓦德金少将请求司令员您批准,部队撤回北岸,否则,会遭到极大的损失,无力再次发起对独立师阵地的进攻!”

    库雷金大将皱皱眉头,问道:“瓦德金根据什么判断,独立师部队来了援军,我们的情报部门,没有发来任何警示,中国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济尔年科中将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根据独立师部队使用的小口径火炮的数量和密度,瓦德金同志认为,经过几天的战事消耗,独立师守军,已经没有这么多的小口径火炮,而且,他们还使用了新式直瞄火炮,对我们的火力点,是个极大的威胁,如果不是独立师守军来了援兵,无法解释这一点!”

    其实,济尔年科中将,对库雷金司令员的反问,十分的不满意,就在两个人站的位置上看对岸,漫天飞舞的炮弹,接连不断的火光,连绵不绝的爆炸声,无一不说明,瓦德金的部队,正在遭到猛烈炮击,他还有多此一举的疑问。

    其实,库雷金大将也不是不相信,瓦德金少将的电报,作为一名资深的将领,对战场火力密度的判断,还是很准确的,按照自己 的判断,独立师守军,为了这次炮击,最起码准备了一千余门小口径火炮,也就是让自己第一次进攻,便大吃苦头的迫击炮,至于所谓的新式武器,纯属无稽之谈。

    大概是瓦德金被炮弹炸昏了头,以至于出现幻觉,愚蠢的中国人有研制新式武器的能力吗?库雷金大将只是不甘心,如果将好不容易在南岸取得立足点的部队撤回北岸来,那就意味着,苦战两天,军区空军部队几乎全军覆没,坦克部队遭到巨大损失,步兵被打得建制不全,丢了上万人损失所取得的战果,将会化为乌有,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再次重复渡河进攻的套路,该死的时间,还允许自己重复再来吗?库雷金大将委实难以决断,两天的时间,外高加索军区部队,打得艰苦,打得吃力,唯一的战果,就是几万人在南岸站住脚,就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炮击,便将取得的战果放弃,会影响以后的战役进程的!

    但是,果真如瓦德金报告的那样,独立师守军来了援兵,那南岸的部队,会凶多吉少,光是眼前炮击的规模,就会使部队伤亡惨重,很难扛得住独立师援军的反击,结果很可能会全军覆没,同样会丢失南岸的立足点,还损失了超过五分之一以上的兵力。

    如果趁着瓦德金的部队,与独立师守军混战的机会,派出部队夜渡色愣格河,依靠兵力上的优势,歼灭这股增援上来的独立师部队,是否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库雷金大将被这个诱人的想法所吸引,但他冷静的思考一下,觉得这种想法很危险,几万部队夜间渡河,本身的组织,就是非常繁杂的事情,没有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根本无法实施。

    何况,对岸的独立师部队,打红了半边天的迫击炮,会将渡河部队,全部葬送进河里,而且,几个小时之后,瓦德金的部队,能坚持到后续部队登岸吗?谁也不敢肯定。

    算了,放弃这个诱人但很危险的想法吧,库雷金大将不甘心的问道:“参谋长同志,你的意见呢?”

    济尔年科中将很干脆的回答道:“立即派出所有的冲锋舟,接应南岸的部队撤回北岸,否则,瓦德金同志的部队很危险!”

    库雷金大将叹息一声,情绪低落的说道:“参谋长同志,派出所有的冲锋舟,接应南岸的部队撤回,具体行动由你负责!”说完,转身进了帐篷。

    在济尔年科参谋长看来,此刻的司令员同志,背影是那么的萧索和孤单,还有深深的挫败感。

    接到命令的瓦德金少将,总算松了一口气,马上调整被炮弹炸得乱作一团的部队,以现在各部队所在区域为准,逐步后撤至岸边,尽量脱离独立师部队迫击炮火的覆盖范围,在不过几百米的滩头阵地纵深,瓦德金少将命令部队组成两道防线,各部队交替掩护后撤,也够难为他的了,巴掌大的地方,还要做出花样来!

    瓦德金想走,但刘弘章可不肯轻易放过,迫击炮和无后坐力炮的炮击效果,远远的超出了他的预计,对苏军部队的杀伤,对火力点的清除,对超出了他战前的计划,原本想将苏军驱离南岸,就达成了战斗的目的,现在看来,自己有些胆小了,换句话说,是胃口不够大,全部或者是部分歼灭苏军部队,完全有可能!

    苏军部队一动,刘弘章马上就觉察到了,根据苏军士兵还击的枪口,喷射出的火光判断,苏军部队正在往河边退却,他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想跑?晚了!”然后,对参谋长刘成林说道:“参谋长,传达我的命令,迫击炮封锁河面,堵住苏军退路,反击部队马上出击!”

    三发红色信号弹,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冉冉升起,升到最高处之后,划出三道优美的弧线坠落,绚烂而醒目,独立师部队的阵地上,猛地跳出无数的身影,以娴熟的战术动作,冲向河滩上的苏军部队,紧随其后,又是数不清的身影,跳出战壕,直属兵团和外蒙古边防军四万多部队的反击战,正式开始了!

    没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只有一道道攻击的洪流,箭矢一般,射向苏军部队,久经战阵的直属兵团战士们知道,战场上呐喊,暴露目标不说,还浪费力气,摆明了是个苏军士兵射击的方向,因此,这些老兵们,六七个人一组,以连、营为单位,组成无数个攻击箭头,猛地切进苏军士兵堆里。

    反击的部队一开始进攻,就是短兵相接的激战,几百米的距离,一个冲锋就到,苏军的阻击部队火力点,刚刚打出几发子弹,就被阵地上的无后坐力炮,捕捉到目标,几发炮弹打过去,苏军的火力点,当时就哑巴了!

    如同暗夜里的两股狂潮,双方的士兵很快就撞击到一起,各种武器喷发出灼热的火焰,不时有双方的士兵,惨叫着栽倒在地,短兵相接的战斗,不仅仅是考验士兵们的勇气和技战术水平,更是考验步兵武器装备的优劣。

    直属兵团两个野战旅,装备的都是“索米”冲锋枪,打这样的仗,这些老兵们,都打成了精,冲锋枪一阵狂扫,同一个小组冲在前面的战士,一个弹夹打完之后,马上后退几步换新弹夹,后面的战友跟上,保持火力不间断,密集的子弹,雨点般泼过去,打得苏军士兵浑身冒血,大风刮过的麦田一般,一片片的倒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适可而止

    独立师直属兵团第一旅旅长兼色愣格河战役总指挥刘弘章少将,指挥的反击战,一开始,打得极其顺手,几百门迫击炮和几百门无后坐力炮,发射的密集炮弹,给河滩上,正在集结的苏军部队,以最大的火力杀伤,也打乱了苏军的阵脚。

    步兵开始突击之后,战斗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二十余公里长,不过几百米宽的战场上,双方十余万士兵搅在一起,枪声密集得如同夏日的暴雨一般,根本无需瞄准,每一发子弹,都会击中目标,大批量装备了冲锋枪的独立师战士们,在这种短兵相接的近战之中,占了很大便宜,打得苏军士兵东倒西歪,死伤惨重。

    随着战斗的进展,突入到苏军部队纵深的时候,遇到了苏军士兵的顽强抵抗,包括指挥官瓦德金少将在内,所有的苏军军官和士兵们都明白,自己面临的处境,背后是波涛汹涌的色愣格河,面前是手里的冲锋枪,不断喷吐火舌的独立师士兵,如果顶不住进攻,等待自己的,只有被全部消灭在河滩上的命运。

    而军官们所说的,接应撤到北岸的冲锋舟,还没有踪影,即便是来了,独立师的迫击炮,炸得河水跟开了锅似的,中国人明显是要断自己的后路,面对这种情况,士兵们通常是两种反应,一种是惊慌失措,斗志全无,乖乖的举手投降,一种是拼死抵抗,守住滩头阵地,等待对岸的冲锋舟到来,还有活命的机会。

    苏联红军的传统,对于战场投降敌人的部队和士兵,处罚极为严厉。部队撤销番号,最高军事指挥官和政治委员,如果有命跑回来,就是枪毙,士兵通常以叛国罪论处,并且,还会牵连到家人,历史上,在苏联卫国战争时期,因为战事失利。铁血无情的斯大林,不止枪毙过一个苏军元帅和大将。

    而且,按照苏军的政治工作条例规定,部队的政治委员,可以在不经授权的情况下。可以解除任何在战场上动摇,有投降敌军倾向的最高指挥官的职务。直至执行枪决。在独立师部队巨大的压力和打击下,面临动摇和崩溃的苏军,乱象以生,部队有失控的迹象,这也是正常的反应。

    除非是经久战阵的老牌劲旅,才能保持相对的冷静。但是,南岸的苏军部队不是,这时候,苏军部队之中的各级政治委员。发挥了作用,他们一边高呼“为了苏维埃!为了斯大林同志,我们战斗到底!”一边拔出手枪,毫不犹豫的对准开始溃退的士兵,扣动扳机。

    这种极端的做法,发挥了很大的效果,混乱不堪的苏军士兵们,开始归还建制,集结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以政治委员为核心的战斗团体,猬集在一起,死死的盯在岸边,成了一块块分散但却难啃的骨头,独立师直属兵团两个旅和外蒙古边防军四个加强团四万多兵力,遇到了敢于拼命的对手,进攻的锐利势头,遭到了遏制。

    只有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就可以站在色愣格河河边,五万多苏军士兵,就会成为尸体或者是俘虏,可就这么短短的距离,部队却再也攻不动了,苏军士兵前赴后继,不计伤亡的坚守最后一道阵地。

    直属兵团第一机械化旅一团团长范德志上校,指挥所属的四个营兵力,担负一个主要方向的反击任务,战斗一开始,范德志就在几名警卫员的保护下,冲到了最前面,急得团警卫连连长满脸冒汗,寸步不离跟在团长身边,为这,还挨了团长几脚,嫌他碍事儿!

    一团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一般,猛地就切入苏军部队之中,范德志往四周一看,当时就乐了,好家伙,一下子兜住了足有五千多苏军士兵,各个跟没头苍蝇似的乱窜,还击的枪声,稀疏而凌乱,范德志马上就判断出,这股苏军已经乱了阵脚,是个好机会,别看一团才三千五百多兵力。

    但范德志心里有底儿,不怕撑破肚皮,这种情况下,苏军士兵如同惊弓之鸟,抵抗的意志低到了极点,五千多人就是一群羊,一团包圆儿了,兴许能打出个参战部队,一个团歼敌最多的战果来。

    范德志转脸看看四周,到处都在混战和激战,除了团部警卫连连长带着全连一百五十多名战士,还保持着完整的建制,跟在自己身边之外,没有其他自己团成建制的兵。

    范德志直咂牙花子,“这叫打的什么他娘的仗?跟放羊似的,到处都是乱哄哄的,一大坨苏军士兵不好吃,还不会分成几块儿吃吗?那四个营长也是糊涂蛋,就不知道和团部保持联络,光顾着自己打得痛快,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关键的时候,找不到人,干着急!”

    这时候,手里要是有一个营的兵力,集中火力往纵深猛打,一下子就能将眼前这一大坨苏军士兵,分成两块儿,全都吃掉就轻松得很了,范德志急忙派出四个警卫战士,去联络四个营长,然后,自己带着警卫连,就往苏军的纵深杀去。

    范德志手里的冲锋枪,打得正欢,猛然间,身边的警卫连连长,一下子将他扑到在地,随即,一长串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击飞了他头上的钢盔,范德志亲眼看到,前面的十几名警卫连的战士,一头栽倒在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苏军的一个火力点,一挺重机枪,喷吐着火舌,封锁住了前面的开阔地。

    一股黏糊糊、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范德志顺手一抹,满手的鲜血,重机枪子弹,虽然没有击中他,但是,遭到子弹撞击的钢盔,却碰破了他的额头,随着苏军还击的枪声越来越密集,警卫连的冲锋,被压制在原地,无法继续前进,万幸的是,遍地的弹坑,为战士们提供了掩护。

    否则,在一览无余的河滩上,一个连的战士包括范德志一起,都会成为苏军重机枪的活靶子,因为是两军搅合在一起,后面阵地上的无后坐力炮,也无计可施,干瞪眼!

    范德志勃然大怒,打了**年的仗,负伤倒是有过那么几回,可那都是被炮弹皮子或者是子弹击中,也算是火线挂花,可被自己的钢盔弄伤了,算是怎么回事儿?

    传出去,还不被二团长他们那几个家伙笑话死!以后在旅部开会的时候,就成了他们的话柄和笑料。

    他虽然愤怒,却并没有失去理智,苏军的子弹,就在头顶上尖啸着飞过,刺激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趴在冰冷潮湿的河滩上,范德志的头脑非常冷静,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他发现,自己所在的这片战场不再混乱,苏军士兵开始稳住阵脚,有组织的开始还击。

    范德志狠狠的擂了一下地面,战场经验丰富的他知道,今天的反击战,也就只能打到这种程度,苏军已经反应过来,若是在强行攻击,虽然最终能取得胜利,可部队付出的代价,会是极其惨重的,伤了元气,接下来的几天,拿什么阻击苏军的后续部队,他也相信,旅长不会这么蛮干的。

    范德志拉过紧紧跟随在自己身边,背着步谈机的通讯兵,摘震耳欲聋的枪声下,趴在他耳边大声喊道:“马上报告旅长,苏军已经稳住阵脚,开始有组织的进行还击,一团攻击受阻,团长范德志建议指挥部,马上停止进攻!”

    始终在一线指挥作战的刘弘章,不但接到了一团长范德志的报告,也连续接到了其他反击方向部队的报告,内容基本上相同,随着往苏军纵深攻击,遇到的抵抗,越来越激烈,部队开始出现伤亡,在几个主要反击地段,部队被苏军火力压制,无法继续攻击前进,各部队指挥官,正在调整火力,争取一举击溃苏军的抵抗!

    刘弘章很想接着打下去,五万多苏军部队,是一块儿诱人的肥肉,一口吞下去,肯定满嘴流油,但是,四万对五万,本来就是皮薄馅儿大,弄不好会撑破肚皮,来个两败俱伤,刘弘章的顾虑,与范德志的一样,害怕部队损失过大,难以在苏军后续部队攻击之下,坚守色愣格河阵地四天时间。

    因此,刘弘章强按捺住这种诱惑,对参谋长刘成林说道:“参谋长,马上向反击部队下达命令,立即撤回原阵地,迫击炮部队,停止封锁河面,改为炮击渡河的苏军部队,既然吃不下,临走,也要用上万发炮弹,好好的欢送一下!”

    刘弘章的心里,虽然为未能全歼五万多苏军,而感到非常遗憾,但从反击的效果来看,已经达到了战斗的目的,甚至,超出了预计,根据自己的观察,半个多小时的炮击,再加上步兵突击,至少干掉苏军万把人,苏军紧紧的死守河边,为的就是能撤回北岸,迫击炮部队的炮击,黑夜里无法统计,炸掉了苏军多少只冲锋舟。

    那显然是来接应苏军士兵撤离的,终于拔掉了楔进阵地的钉子,把占据滩头阵地的苏军部队,赶回北岸,惋惜之余,刘弘章也颇为欣慰。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见好就收

    独立师直属兵团和外蒙古边防军部队的反击,遇到了苏军的顽强抵抗,色愣格河前线指挥官刘弘章少将,接到各个反击部队,攻击受阻的报告之后,虽然意犹未尽,但他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现在的战场局势,全部吃下这五万多苏军,已经变得不可能。

    若是强行攻击,只会增加部队的伤亡,而面临灭顶之灾的苏军,必然会拼死抵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因此,刘弘章放下诱人的想法,果断的向各个部队,下达了脱离战斗,撤回原来阵地的命令。

    命令下达到各个反击部队,在各个部队指挥官中间,引起一片轩然大波,虽然眼下部队的攻击受阻,但战场上的态势,对于独立师部队来说,还绝对有利。苏军部队虽然拼死还击,也达到了暂时阻挡独立师部队进攻节奏的目的,但毕竟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两三个小时足矣。

    各部队调整一下兵力和火力部署,逐渐啃掉苏军外围防线,不愁吃不到肉,到手的歼敌机会,难道就这样放弃?

    外蒙古边防军第一步兵旅旅长王青山少将,首先跳起来,他正打得过瘾,指挥所部一个加强团兵力,围住了足有三个团的苏军,虽然部队也出现了伤亡,同样也攻不动,但这难不倒王青山。

    王青山将一个加强团的轻重机枪,调集到一起,组成两个火力集团,准备从两侧,打开通道,将对面的苏军一分为二,再分别吃掉。王青山就不信了,豁出去几万发子弹,打不穿苏军的阵地。

    当旅通讯参谋将指挥部的命令,递到他手里,看完之后,王青山的眉毛竖起来了,厉声的问通讯参谋:“你敢确定,这是指挥部刘总指挥亲自下达的命令?如果有误,我亲手毙了你!”

    少校参谋一咧嘴,大声回答道:“旅长。我敢确定,是指挥部的命令,如果失误,您杀我的头!”嘴上这么说,心里去嘀咕道:“旅长这是打仗打疯了。军机大事,我敢撒谎吗?”

    王青山恨恨的看着不过百米远的苏军阵地。枪口喷吐出火舌。乱飞的子弹在夜空之中,交织成一张死亡的火网,脸色铁青的对作战参谋说道:“向全团下达命令,所有的轻重机枪一起开火,那挺机枪不打完两梭子子弹,就不要回来!然后。全体撤回原阵地!”

    王青山的心里,憋着一股火,按照他的脾气,对于这样的命令。是绝对不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接受的,如果是自己的老上司孙振邦下达这样的命令,自己非得跑到指挥部,当面问个明白,为什么在仗打得正顺手的时候,让部队撤回来?

    但是,现在的战役指挥官是刘弘章,虽然熟悉,却没有达到与孙司令官那样深的感情,何况,部队的纪律在那摆着呢,无论心里如何想不通,也得执行,无条件的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这一点,王青山还是很清楚的。

    外蒙古边防军第一旅的反击正面,枪声的密度,忽然几倍的增加起来,密集的弹雨,打得对面的苏军阵地,烟尘四起,泥土飞溅,压得苏军士兵抬不起头来。

    苏军指挥官的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他以为,这是独立师部队,发起最后攻击的前奏,在这样凶猛的机枪火力掩护下,百余米的距离,独立师士兵两三分钟内,就能冲上来,接下来的结果如何,只有天知道,他下达命令:“全体上刺刀,准备肉搏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有拼死一搏了。

    苏军士兵纷纷在在枪上安装上刺刀,然后,紧张的趴在简单的战壕里,等待着对面的那股洪流,淹没自己,尽管头上飞过的弹雨,撕裂空气的尖啸声,如同千万匹布被同时撕开,苏军士兵们,却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在前沿掩蔽部里的刘弘章,自然不会忽略那个反击方向,出现的异常激烈机枪声,他回头问参谋长刘成林:“成林,忽然密集的枪声,是那个部队的反击方向?”

    刘成林看了一眼孟朝旭,回答道:“旅长,是王青山旅长的第一步兵旅!”

    刘弘章放下望远镜,哈哈大笑着说道:“明白了,是那个王疯子,对我下达撤出战斗的命令不满,发邪火呢,你们听,足有上百挺轻重机枪在齐射,王疯子好大的火气呦!”

    孟朝旭迟疑一下,解释道:“刘总指挥,王旅长也是这么多天,被苏军压着打,憋了一肚子的火儿,临撤离战斗前,狠狠的给苏军一顿揍,也是情理之中,希望总指挥不要放在心上!”

    刘弘章看了孟朝旭一眼,微微一笑,并没有解释什么,他清楚孟朝旭话里的意思。

    而下达完命令的王青山,带着一个警卫排,气冲冲的朝着战役指挥部而来,他想要找刘弘章,理论一番,否则,实在是憋得难受,是上下级关系不假,可这样的命令,我王青山不服。

    直属兵团第一机械化旅一团团长范德志上校,接到命令之后,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相信旅长一定会这么做的,再打下去,就不占便宜了,不过,范德志临撤出战斗前,下达的命令,与王青山的命令几乎是如出一辙,“所有的轻重机枪,打完携带的子弹,那玩意带着挺沉的,不如都送给苏军士兵!”

    没有了独立师部队迫击炮火的拦截,接应苏军撤离的冲锋舟,在损失了接近五分之一后,很快就靠上南岸,瓦德金少将的心,这才“吧嗒”一声,落到肚子里,下达了部队按照战斗序列,分批撤退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苏军士兵,如同鬼门关转了一圈儿似地,争先恐后的挤做一团,谁都想第一个逃离地狱般的南岸战场,面对独立师部队的进攻,尚且有得一拼的苏军士兵,此刻,露出了本来的底子,心里那股子血气,早就泄得一干二净,甚至为了抢占一个位置,不同部队的士兵们,就在河边大打出手。

    不过,由政治委员和军官们组成的宪兵队,可不是吃素的,拔出手枪,撂倒了几十人之后,终于稳定了秩序,苏军部队开始有秩序的登上冲锋舟,第一批满载苏军士兵的冲锋舟,离开南岸,往北岸驶去。

    前沿阵地掩蔽部里,旅参谋长刘成林,接完一个电话之后,对刘弘章说道:“旅长,最后一支反击部队,外蒙古边防军第第一步兵旅加强团,已经撤回阵地,我反击部队全部与苏军脱离战斗!”

    刘弘章举着望远镜,观察河面上,已经隐入夜色之中的苏军第一批冲锋舟,头也不回的命令道:“命令,所有的迫击炮部队,炮火延伸,不要吝啬炮弹,打苏军最后一批撤离的冲锋舟!”

    苏军的冲锋舟,往返的速度很快,第二批苏军士兵,已经离开南岸,随着独立师反击部队,陆续脱离战斗,战场上密集的枪炮声,逐渐稀疏下来,可尚且留在南岸滩头阵地,担任掩护任务的苏军士兵,却一点儿都不感到轻松,包括执意不肯最先撤离的瓦德金少将,脑子里都装着疑问。

    为什么独立师部队,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忽然停止进攻,脱离战斗,如果攻击一直这么持续下去,南岸的部队,虽然不会被中国人马上吃掉,但那是早晚的事情,北岸的后续部队上不来,剩下南岸的孤军,坚持不了多久,按照瓦德金少将的估计,超不过六个小时。

    当然,在自己的部队全军覆没之前,中国人不付出几万人伤亡的代价,别想轻而易举的得手,死战到底的决心,瓦德金少将还是有的,可是,独立师部队就这样摆手了,连开始时,凶猛的迫击炮火都停止了,不正常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诡计多端的中国人,惯于使用阴谋诡计。

    但阴谋是什么,瓦德金少将猜不透也猜不出,他无法用一个苏联人的思维,来揣度中国人的想法,随着南岸的士兵,一批批离开,身边的部队越来越少,瓦德金少将的心情,就愈发的紧张,如果这个时候,独立师部队来个二次攻击,就凭南岸剩下不到五千人的部队,是无论如何也顶不住进攻的。

    瓦德金少将,隐隐为自己充好汉,不肯第一批撤离的做法,而感到后悔,原来,英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幸好,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直到瓦德金少将,带着指挥部几十名军官,登上冲锋舟,离开色愣格河南岸,独立师部队的阵地,依然处于沉默状态,连一发子弹和迫击炮弹都没有。

    听见河水冲击着冲锋舟,瓦德金少将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下来,浑身无力的靠在冲锋舟的边缘上,任激荡的河水,左右摇摆自己的身体,死里逃生或者是捡回一条命的想法,都不足以形容这位指挥五万多部队,在南岸打了一整天,碰得头破血流,劳而无功的苏军高级将领,此刻的心情。

    不过,瓦德金少将很快就不用烦恼了,因为他的生命,已经开始倒计时!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六十九章 刘弘章的脾气

    刘弘章的望远镜,追逐着最后一批苏军士兵,登上冲锋舟,驶离南岸,他放下望远镜,简洁的说道:“命令迫击炮部队,开始炮击!”

    沉寂下来的战场上空,忽然响起一阵高速飞行的金属弹丸,划破空气的尖啸声,而且,是由高空落下,无数的弹道,在夜空中,划出优美而狰狞的曲线。

    炮声一响,瓦德金少将困顿的思维,满腹的疑惑,豁然开朗,得到了答案,他终于明白,自己怀疑的中国人的阴谋诡计是什么了,可惜的是,他是用生命的代价,来理解中国人智慧的。

    一排迫击炮弹组成的流星,从天而降,准确的落在刚刚离开南岸的苏军冲锋舟队形之中,“轰轰轰!”震天的巨响,再次回荡在漆黑的夜空之中,白亮亮的水柱冲天而起,夹杂着苏军士兵的残破肢体。

    几发迫击炮弹,击中了瓦德金少将乘坐的冲锋舟,水柱冒起之处,他与指挥部的几名高级军官一起,化为漫天的血雨,又跌落回激流汹涌的色愣格河,瓦德金少将,成了在苏联军队进攻外蒙古战役之中,第一个阵亡的少将级别高级军官,而且,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刘弘章的掐尾巴战术,非常成功,看着迫击炮弹炸起的漫天水柱,淹没了最后一批撤离的苏军冲锋舟,他得意的说道:“留不下五万多苏军部队,还留不下几千个苏军士兵吗!仗就得这样打,吃亏的买卖咱们不干!”

    倘若刘弘章知道,自己安排的这次掐尾巴炮击,干掉了苏军的一名少将军官,想必此刻的他,还会非常的得意。看了看夜光表,九月二十二日凌晨三点多钟,整个反击战,用了不到两个小时,比预计的提前了一个小时左右,按照他自己的估计,开始的炮击,然后是步兵突击,最后砍下苏军的尾巴,三次估计加起来。怎么着也得干掉一万多名苏军士兵吧!

    最只要的,是达成的战斗目的,将苏军驱赶回北岸,恢复了有利的战场态势,这个结果。比干掉一万多名苏军士兵,还具有深刻的意义。接下来的阻击战。就没有这种迫在眉睫的危险了。

    刘弘章掏出香烟,美滋滋的点上,深吸一口,对旅参谋长刘成林说道:“参谋长,马上向师长报告战斗结果,我色愣格河前线部队。于今日凌晨一点三十分钟,对占据南岸滩头阵地的苏军,发起反击,战斗过程历时一个小时四十分钟。成功将苏军驱赶回北岸,歼敌数字和部队伤亡情况,正在统计之中,随后上报!”

    刘弘章浑身轻松,这一仗打下来,部队至少赢得四个小时的休整时间,说起来,直属兵团两个旅部队,也够辛苦的,长途急行军上百公里,进入阵地之后不到一个小时,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他刚要命令参谋长刘成林,向部队下达休息的命令,掩蔽部里的电话,急促的响起来。

    刘成林拿起电话,听了不到两句,便捂住话筒,对刘弘章说道:“旅长,是欧阳副总指挥的电话,说是找你有急事儿!”

    刘弘章一头雾水,狐疑的接过电话,心里暗自想道:“战斗都结束了,能有什么急事儿,上报给师长的战况电报,还没有发出去,师长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来命令,这个欧阳一山呢,什么事儿搞得神神秘秘的?”

    刘弘章先对对刘成林传达让部队立即休整的命令,然后对着电话喊道:“我说欧阳老兄啊,什么事儿这样急火火的,天塌下来了?非得把电话打到一团团部来,我马上就要回指挥部去,当面说?”

    电话那端的欧阳一山,明显是压低嗓音,说道:“我的刘总指挥,天倒是没塌下来,可人却着火了,外蒙古边防军第一步兵旅王青山旅长,非得找你,要当面问清楚,在部队打得正顺手的时候,为什么要撤下来?不给个说法,人家不依不饶,还要闹到师长哪去,我说,回来之后,你可不许对王旅长发火啊!”

    “就你老兄那火爆脾气,碰上同样火爆脾气的王旅长,还不把指挥部闹翻天,注意点儿情绪,别忘了,咱们可是老大哥部队,你老兄又是天字第一号的旅长,还是战役指挥官,两支部队几万士兵和几百名军官,可都看着呢!”

    很显然,王青山气冲冲的到了指挥部,没有见到刘弘章,便把火气,撒到欧阳一山的身上,也是,欧阳一山是副总指挥,下达那样的命令,也跑不了他一份儿,而欧阳一山,明显是做了说服工作,但收效不大,并没有平息王青山的怒火,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把电话打到一团团部来。

    以刘弘章对欧阳一山的了解,不是个推卸责任的人,可见,王青山在指挥部,是如何的大发脾气,甚至会喊爹骂娘,以至于好脾气的欧阳一山都顶不住了。

    刘弘章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说道:“欧阳副总指挥,你可以转告王青山旅长,如果对我刘弘章指挥作战有意见,或者说,认为我指挥失误,以至于造成部队伤亡和没有完成预定的作战目的,可以反映到师长那里,那是他的权力,甚至是说我无能和瞎指挥,都可以!”

    “但是,他身为高级军官,因为对战斗过程有意见,便不顾形象的大闹指挥部,成何体统,是谁给他的权力?身为色愣格河战役总指挥,如何决定战术和和战斗部署,是我的权力,不需要给他什么说法,我以总指挥的名义宣布,撤销王青山的外蒙古边防军第一步兵旅旅长职务,由旅参谋长暂时代理,同时,将处理决定上报师长!”

    “欧阳副总指挥,你马上向王青山传达我的决定,如果他有什么意见,可以向师长反应!”

    刘弘章真的生气了,在部队脱离战斗前,王青山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做是求战心切,勇猛杀敌的表现,战场上,需要这样的猛将,但是,战斗已经结束,而且,事实证明,自己的指挥没有失误之处,王青山的做法,有些打上门来的意思,往小了说,是性格所致,往大了说,是个人英雄主义在作怪。

    如果在小规模的战斗之中,或者说,独自担任一个战略方向的时候,这种性格,掩盖在勇猛凶悍战斗作风之中,会取得一场接一场的胜利,但是,在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之中,这样的性格,如果在关键时刻,来个拒不执行命令,自行其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打,会导致无法预料的后果,付出的代价,是战役的失败和无数士兵的生命。

    刘弘章决不允许,在色愣格河前线,依然处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出现王青山这样桀骜不驯的指挥官,看似勇猛凶悍,实则缺乏大局观念,具体的表现就是一意孤行,违抗命令,假如任由王青山的做法发展下去,对他、对外蒙古边防军部队,都是极大的隐患,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会坏了大事!

    比如,如果王青山拒不执行自己刚才的命令,首先,第一步兵旅的那个加强团,会打得剩不下几个人,虽然可以歼灭更多的苏军,但这样拼老本儿的仗,绝不是一个合格指挥官的打法,其次,自己随后的掐尾巴战术,就无法实施,眼看着几千名苏军士兵,顺利的逃回北岸。

    一直追随师长唐秋离南征北战的刘弘章,指挥风格和行事的手段,深受唐秋离的影响,一旦作战方案确定下来之后,战场上的最高指挥官,拥有绝对的权威,刘弘章曾经多次见到过,师长的命令,让所有的一线指挥官不了解和难以接受,但是,面对一片质疑之声,师长毫不为其所动,临阵换将也是有的。

    平心而论,刘弘章做出撤掉王青山旅长职务的决定,没有掺杂任何的个人私心,也没有为王青山大闹指挥部,指责自己指挥不当,藐视自己权威而恼火不已,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证战役的顺利进行,完成师长交代的,阻击苏军于色愣格河北岸,四天时间的任务。

    因为刘弘章一直在不停的对着电话说,旅参谋长刘成林上校,始终插不上嘴,等刘弘章脸色阴沉的放下电话,刘成林面有忧色的说道:“还请旅长三思,收回成命,涉及到外蒙古边防军部队旅级军官的任免,我们毕竟属于两个作战系统,会在外蒙古边防军部队之中,引起不必要的动荡,不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一旁的孟朝旭,听得目瞪口呆,在外蒙古边防军几年的时间,也见过司令官孙振邦少将,处理军官,通常都是训斥和批评,撤职的情况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别说是旅长级别的军官,就是团长也没有撤职的先例。

    现在倒好,一句话,王青山的旅长职务没了,这些主力野战兵团的将军们,行事风格,透着一股杀伐决断的狠厉,他有心替王青山辩解几句,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想到自己的身份,未免有山头主义的嫌疑,也就只能闭嘴不谈了。

    刘弘章冷冷的看了刘成林一眼,说道:“成林,你知道我的脾气,不用废话了,马上回指挥部!”说完,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章 夜幕下的库伦

    九月二十二日夜里,库伦的街头,显得非常冷清,刚过九点钟,大街上已经看不到行人,天色既晚且塞外的秋风刺骨,没有什么人愿意在外面游荡,除了一队队巡逻的骑兵,缓步乘马而过。

    自从库伦警备司令部司令官佟巴图少将,下达了戒严令之后,这已经是第二个戒严的夜晚,库伦的居民,从最初的有些惶恐、不安和猜测,到接受现实,不过是经历了一天的时间,他们发现,戒严并没有影响自己正常的生活,而且,戒严是为了前线发生的战事,为了不让苏联人重新打回来。

    对于这一点,库伦的居民们深为理解,毕竟,在苏联人统治外蒙古的那几年,库伦居民过的是什么日子,大家心里都清楚,可谓是记忆犹新,与眼下的生活相比,天壤之别,虽然晚上出去喝酒是不可能了,这只不过是小小的生活不便,没有影响自己的收入和生活质量。

    而且,警备司令部的公告里也说了,一旦前线的战事结束,马上就解除戒严,所以,库伦居民倒是希望独立师部队,尽快打败苏联人,好恢复以往悠闲的日子,当然,也会有各种谣言满天飞,不过,看到城内的那些当兵的,依然没有丝毫撤退或者是逃跑的迹象,那些买卖店铺照常营业,各自机关和那些官员们,也没有外逃的迹象,谣言便不攻自破,库伦居民接受了这个现实。

    也有例外,今天晚上,在库伦最大的喇嘛寺里,就在召开一次大规模的秘密会议,“外**立同盟”所有的骨干成员,都齐聚于此。为的是二十二日午夜时分,那个惊天动地的暴动计划。

    “外**立同盟”的骨干成员,能聚在一起,相当不容易,戒严的外蒙古边防军第一骑兵旅,巡逻和盘查的非常严格,能安全到达会议地点,骨干成员们,可谓是使出了各种招数,因为人员还没有到齐。在另外一间密室里,一场不大愉快的谈话,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

    “外**立同盟”主席尼亚木道尔吉,脸色平静的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一副敦厚长者的风范。不过,急速拨动念珠且微微颤抖的手。暴露出头的内心。并非如同表面那样安之若泰,不动声色。

    在尼亚木道尔吉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两位副主席,蒙古人民革命党负责人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与老谋深算,颇有城府的尼木亚道尔吉相比。两个年轻气盛、狂热的革命者,修为和心机显然差得很多,最起码,那份淡定从容和不动声色的本事。就高下立分。

    谈话的焦点,集中在一点上,就是在九月二十二日午夜,苏联的轰炸机群,能否像两位副主席所说的那样,如期的轰炸库伦,为库伦的暴动创造机会和提供帮助。

    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信誓旦旦,拍着胸脯子打包票,“尊敬的尼木亚道尔吉先生,关于这一点,请您绝对放心,伟大的世界无产阶级领袖,苏联的最高领导人斯大林同志,是绝对信守诺言的,昨天夜间,我们的秘密电台,接到斯大林同志的亲笔电报,苏联外高加索军区空军的一个战斗机师和一个轰炸机师,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按照我们的要求出动!”

    实际上,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也的确接到了以斯大林名义发来的电报,内容而言如同两人所说的那样,只不过,这份电报,是莫洛托夫的手笔,外高加索军区空军,在色愣格河战役的两次大空战之中,折翼于独立师航空兵之手,被打得损兵折将,几乎几乎是全军覆没的结局。

    丢了绝大部分家底儿的军区空军,连为外高加索军区地面步兵提供空中火力支援和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何谈长途奔袭七八百公里,穿过独立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几层防空网,夜间去空袭库伦,这个胎死腹中的计划,跟开玩笑差不多。

    关于色愣格河战役的进展情况,身为苏联高层领导人之一的莫洛托夫,了如指掌,他知道,外高加索军区司令员库雷金大将的报告,是真实的,军区空军已经无轰炸机可派,轰炸库伦只能是一句空话。

    但是,富有政治斗争经验的莫洛托夫认为,蒙古人民革命党的暴动,已经准备了相当长的时间,好不容易与各方势力达成了同盟,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因为没有苏联轰炸机的配合,就放弃这次暴动计划,再想举行这样的暴动,谈何容易,首先,毫不容易达成的利益同盟,会四分五裂,再想聚拢在一起,困难是无法想象的。

    其次,会使“外**立同盟”各方势力,对伟大的苏联失去信心,认为与这样言而无信的国家打交道,是很不可靠的,不利于苏联继续图谋外蒙古,培养代理人的长久计划。

    还有,独立师的谍报部门,也不是摆设,总参谋部远东情报总局在外蒙古的情报网,被连根拔起,就是个明显的例子,暴动的时间拖得越久,这些骨干分子暴露的可行性就越大,一旦这些骨干分子被一网打尽,苏联在外蒙古地区,就会失去立足的根基。

    更主要的,是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同志们,他们会怎么想,在外蒙古革命的关键时刻,伟大的苏联却不能提供轻而易举的帮助,而且,这些狂热的外蒙古同志,革命的热情会持续多久,在外蒙古所有的分裂势力之中,莫洛托夫唯一相信的,就是蒙古人民革命党的人,只有他们,才是最坚定的跟着苏联走的人。

    仔细的权衡利弊,综合考虑各种因素之后,莫洛托夫还是决定,暴动如期举行,外高加索军区部队,在色愣格河连番受阻,在那个中国人唐秋离的心脏点一把火,把他的后方搞得一团糟,对于前线的部队来说,也是莫大的帮助,因此儿一举突破独立师部队的防线,继续南下,也未必不可能!

    至于那些被蒙在鼓里,可怜的“外**立同盟”势力,以及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同志们,只好为了苏联的伟大事业,牺牲他们的前途和命运,用莫洛托夫的话说,“既然是革命,就会有流血牺牲,总会有同志为了理想,而献出宝贵的生命!”

    因此,莫洛托夫一斯大林的名义,给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位蒙古人民革命党同志的电报,充满了激情和必胜的信心,给两个年轻的革命者,描绘出了一副灿烂的远景,主要在外蒙古地区如期举行暴动,那么,明天将会是赤旗遍地的大好局面!

    “外**立同盟”三巨头单独会面的时候,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充满着革命的激情,热情澎湃的向尼木亚道尔吉,讲述了斯大林同志电报的内容之后,久经沧海难为水,见惯了政治风云变幻,残酷无情的尼木亚道尔吉,并没有被两位热情洋溢的革命者,那极富煽动性的语言所感染。

    尼木亚道尔吉只是提出了一点,他说道:“我对苏联人的戒心,毫不隐瞒,对那个斯大林,我无法信任,如果苏联人的飞机,不能准时轰炸库伦,我们举行暴动的成功性,就会很小,从昨天开始的戒严,会给我们的暴动,增加许多困难,你们敢保证,这是不那些汉人,对我们的行动有所觉察,而采取的防范措施吗?”

    说谁都可以,说苏联不行,说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领袖斯大林同志,更不行,一听尼木亚道尔吉这番话,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当时就火了,就跟被掘了祖坟一样的暴跳如雷,立即与这个革命成功之后,必须打到的对象,展开了唇枪舌剑的辩论,且言辞相当的激烈。

    在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看来,这个老奸巨猾的喇嘛,是临时变卦,坐地起价,增加自己的筹码,迫使蒙古人民革命党做出更多的让步,以攫取外**立之后,在国家政权之中更多的利益,是个典型的投机者,至于怀疑苏联飞机是否会轰炸库伦,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而在尼木亚道尔吉看来,这两个乳臭未干、年轻气盛的革命者,只不过是为了自己寻求外部助力的棋子罢了,没有他们,联系不上苏联人,仅此而已。

    双方的理念相去甚远,谁也说服不了谁,尼木亚道尔吉倒是老神在在,一副笃定的神态,他心里有底气,主要自己打横炮不放话,这次暴动根本无法举行,就蒙古人民革命党那点人马,还不够独立师塞牙缝的,所以,这两个年轻人依赖和有求与自己,不捞到最大的好处,能轻易冒险吗?

    双方就这么僵在这儿,互不相让,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绝没有料到,这个掌握“外**立同盟”绝大部分实力的大喇嘛,会这样的卑鄙下作,在暴动就要举行的关键时刻,会来这一手。

    就在两个人,准备开始又一轮攻心谈话的时候,“外**立同盟”塞音山达地区负责人陶赖昭进来,改变了密室内的气氛。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 分裂分子的秘密会议

    陶赖昭,“外**立同盟”塞音山达地区总负责人,是尼木亚道尔吉的亲信加心腹,作为外蒙古南部地区暴动的总头目,在同盟内部,分量颇重,很有话语权,原因只有一个,他在外蒙古边防军第四骑兵旅内部,发展了一批士兵,其中,第四骑兵旅旅部警卫班长呼吉图,就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今天的秘密会议,不但是陶赖昭来了,就连在边防军集训大队参加预提军士培训的呼吉图,也找个借口,溜出来参加会议,因为在呼吉图答应参加暴动之后,他应允了呼吉图,一定为他引荐大喇嘛尼木亚道尔吉。

    陶赖昭和呼吉图,在另外一间密室内,等待了许久,也不见佛爷召见,还隐隐听到争吵声,陶赖昭拉住一个担任警卫的骨干成员,三言两语就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了,是那两个仗着有苏联人撑腰,什么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小家伙,在向佛爷发难,陶赖昭的火气,当时就上来了。

    从内心来说,对于佛爷容纳那帮整天满嘴革命的政客,加入“外**立同盟,”并且,还占有重要位置,陶赖昭的心里是不大满意的,在他看来,这帮满嘴革命的小毛孩子们,成不了大事儿,如果不是有苏联人的背景,根本不需要理会他们,现在,竟然敢在举大事之前,向佛爷发难,这还了得!

    所以,陶赖昭要来为尼木亚道尔吉解围了,其实,他听到的是片面之词,不是蒙古人民革命党的两位领袖,向佛爷发难,而是佛爷自己。坐地起价,玩儿政治手腕,临时要增加对自己有利的筹码。

    陶赖昭进来之后,先是向尼木亚道尔吉深施一礼,对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则是直接忽略,说道:“佛爷在上,所有人都等着聆听您的教谕,弟子认为,没有时间浪费在不想干的人身上。没有他们,我们照样能够赶走外来的汉人,使佛光普照外蒙古大草原。”

    陶赖昭这话说的,可够阴损的,堂堂的两位副主席。在他的嘴里,成了不想干的人。等同于空气。气得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脸色涨红,可他俩也知道,这位独立同盟在塞音山达地区的总头目,手里有着足够的本钱这样说,谁让人家掌握了一队士兵。而且,就在库伦,是这次暴动的主要力量。

    尼木亚道尔吉的心里,暗自高兴。自己没有看错陶赖昭,关键的时候出手,果然不凡,让两个张嘴革命,闭嘴斯大林同志的小家伙,哑口无言,有苦说不出,他嘴角的笑意,一闪即没,故意正色的说道:“陶赖昭,不得无礼,这两位是我们独立同盟的副主席,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陶赖昭心领神会,假惺惺的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陶赖昭说话欠缺考虑,还请两位副主席不要放在心上,现在,是举事的关键时刻,多少大事等着三位主席定夺,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无谓之争上,佛爷的话,就是我们所有信徒的共同心声!我们全体成员,唯佛爷的马首是瞻!”

    这话更露骨和直接,那就是明摆着告诉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在“外**立同盟”里,只有尼木亚道尔吉的话,才是唯一的声音,你们两个,不过是摆设罢了,能给个副主席的位置坐,已经是格外照顾了。

    就算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再年轻,再没有政治斗争的经验,也听得出陶赖昭话里的意思,一张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却也无从驳斥,因为在独立同盟成立之初,就有过章程,主席是唯一的领导者,当时,出于自身力量薄弱的现实考虑,又想利用这股势力,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两人也就应允了。

    现在看来,尼木亚道尔吉一伙,是早有预谋,暴动还没有发起,就敲定了自己的领导地位,有意将蒙古人民革命党至于从属地位,未必不是这伙应该被革命的对象,对于未来外蒙古政府格局的认定,但是,形势比人强,人家尼木亚道尔吉要人有人,要枪有枪,眼下的自己,拿什么去争。

    搞不好,独立同盟会破裂,自己这一伙子人,会被扫地出门,人家单干,岂不是辜负了斯大林同志的殷切期望,让赤旗飘满外蒙古草原的伟大理想,化为泡影,即使是在苏联同志的帮助下,夺得了外蒙古政权,在两个人的革命生涯之中,也是一个大败笔,抹不去的污点。

    因此,为了遭到什么样的侮辱和敌视,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都得忍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对于尼木亚道尔吉坐地起价的要求,也只能答应,不过,两人心里也暗自发狠,“等伟大的苏联红军消灭大军阀唐秋离的部队,控制了外蒙古之后,咱们再和你们这帮革命的对象,好好算总账!”

    对于这两个明显属于政治菜鸟的年轻人的心思,老谋深算的尼木亚道尔吉,洞若观火,不过,他并不担心,等打跑了那个汉人唐秋离的部队之后,外蒙古地区的话事权,还是在自己手里,即使是苏联人帮着蒙古人民革命党那伙子人也一样,相比之下,拷问苏联飞机是否准时轰炸库伦一事,就是借口了。

    达到了目的的尼木亚道尔吉,看着两个斗败公鸡一样的革命者,微笑着说道:“两位副主席,我们应该出去,见一见大家,将举事的有关事项,交代一下!”

    说完,施施然而走在前面,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倒像是两个跟班儿,秘密会议正式开始,原定于九月二十二日午夜零时,举行暴动的计划不变,外蒙古各地统一行动,攻打外蒙古边防军的军营和政府机关,宣布成立独立的蒙古国,又确定了暴动的口号和参加人员的标识,以及紧急联络密语等。

    会议上,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基本上,就是尼木亚道尔吉一个人在安排一切,至于两位蒙古人民革命党的领袖,只有点头赞同,签字同意的份儿,不是他俩不想发言,借机扩大影响力,增加话语权,而是这个政客本质的大喇嘛,根本不给说话的机会,一副大权独揽的架势,恨得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牙根痒痒,却有无可奈何。

    也是,四顾看看,周围都是尼木亚道尔吉一系的人,自己的人寥寥无几,就算说话,估计也没人听,大政方针制定完了之后,尼木亚道尔吉将具体的细节,交给几个助手去商讨,自己和陶赖昭一起,到了另一间密室,那里,还有安插在外蒙古边防军内部的钉子,呼吉图在等着自己。

    见到呼吉图之后,尼木亚道尔吉先是来了一大通玄而又玄的高深佛法,然后,又给呼吉图摸顶,灌注佛法的力量,直弄得呼吉图浑身的热血,都在“咕嘟嘟”的开锅,恨不得马上就举事。

    见已经弄得呼吉图五迷三道,就跟喝了刀枪不入的神水一样,尼木亚道尔吉和陶赖昭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陶赖昭说道:“呼吉图,佛爷的话,你都听到了,你需要做的,就是在举事前半个小时,在预提军士集训大队开始动手,夺取警卫部队的枪支,然后,控制军营,再会合其他的力量,攻打外蒙古边防军总部和警备司令部!”

    呼吉图点点头,恭敬的说道:“请大喇嘛放心,咱们的人,都集中在一起,我临来的时候,已经交代好了,各人都有明确的任务,只等我开完会回去,就开始准备,只不过,与我们一起集训的士兵,有很多不是我们的人,行动的时候,很难瞒过他们的觉察,这倒是不小的麻烦,请佛爷示下,该如何处置此事?”

    陶赖昭眼中寒光一闪,看了一眼尼木亚道尔吉,后者点点头,他语气冰冷的说道:“杀!凡是阻碍我们大事的人,不管是否是真心替汉人卖命,都一律清除掉,呼吉图,你要明白,这是个隐患,我们的事业,需要你举起手里的刀!”

    呼吉图浑身一哆嗦,说道:“佛爷,那可是五六百人呢?”

    尼木亚道尔吉猛地睁开半闭着的双眼,杀气弥漫,一脸的宝象威严,荡然无存,说道:“还有执念!不追随我们的人,就是敌人,对待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我们的残忍,明白吗?”

    呼吉图点点头,没有说话,却不禁打个寒战,密室内的温度,因为两个喇嘛杀气腾腾的话,降到了冰点。

    就在“外**立同盟”骨干分子,在库伦最大的喇嘛寺内,召开最后一次秘密会议的时候,刘弘章组织的色愣格河反击战,已经正式开始。

    而在库伦以及外蒙古各地,凡是有分裂分子活动的地方,外蒙古边防军各地驻军,独立师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已经悄悄的撒开一张大网。

    坐镇库伦外蒙古边防军总部临时指挥部的唐秋离,等于是同时指挥内外两场战役,一场是刘弘章部队,对苏军的反击,一场是独立师强力部门,对分裂分子的抓捕行动,两个战役惊人的巧合在一起。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二章 最先解决的目标

    以是深秋的外蒙古夜晚,冷风飒飒,一阵紧似一阵的吹过空旷的大街,外蒙古边防军总部驻地,从外面看去,一片安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稀疏的亮在大院儿里,大门口也没有增加岗哨,看不出什么紧张的气氛,从外表看,一切如常。

    但是,大院后面的几排房间,却是灯火通明,一片繁忙紧张的气氛,不时有参谋军官,脚步匆忙的进进出出,电台的“滴答”声,交织成一曲电波的合唱,内外两场战役,巧合在一起,师长临时指挥部的所有人员,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谁也不敢懈怠。

    师长办公室内,参谋长赵玉和放下电话,对唐秋离说道:“师长,电台室来电话,他们刚刚接到电报,刘旅长的部队,提前半个小时,对苏军发起反击,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送电报,先电话报告,王俊参谋长马上就会拿电报过来!”

    面对着墙上,大幅外蒙古地区地图的唐秋离,转过身,眉毛一扬,没有说话,赵玉和带着担心说道:“师长,反击提前发起,应该是色愣格河前线的苏军,有了异常的变动,如果出现不利于我军的因素,是否有必须进行反击的必要?需不需要提醒一下刘弘章旅长?或者,停止此次反击战?”

    唐秋离摇摇头,说道:“不必了,临战干扰一线指挥官的部署和决心,是兵家之大忌,我相信刘弘章的指挥能力,直属兵团的两个旅刚一到达色愣格河前线,刘弘章就提出进行反击,仅从这一点,他对战斗的部署。应该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预料在内,敌变我亦变,浅显的用兵之道,刘弘章还不至于糊涂至此!”

    赵玉和欲言又止,唐秋离看看他,嘴角带上一丝微笑,问道:“玉和,你对刘弘章组织的这次反击战,最后的结果。是怎么看的?刘弘章能否按照计划,全歼或者是驱逐南岸的苏军部队?”

    赵玉和谨慎的回答道:“师长,我个人认为,胜负在五五之数,第一旅和第二旅。长途行军,人困马乏。重装备都留在后面。兵力不比苏军占优势,装备更是处于劣势,外蒙古边防军的部队,面对兵力和火力都占有绝对优势的苏军,接连打了两天,也是损失严重。因此,反击战给色愣格河南岸的苏军部队,以一定的打击,应该能做得到。但战果不会太大!”

    唐秋离一笑,没有说什么,这时,外蒙古边防军参谋长王俊上校进来,拿着一份电报,是刘弘章在战斗发起前发来的,果然,电报的内容,证实了参谋长赵玉和的判断,苏军果然有异常举动,但是,战斗已经发起,再下达任何命令,都是于事无补的,赵玉和也就没再提出什么建议。

    唐秋离重新走到地图前,尽管地图已经看了无数遍,外蒙古地区的山丘沟壑,河流草原,戈壁荒滩,都已经烂熟于心,他还是看得很仔细,他的内心,并不像外表那样平静,内外两个战场,都牵动着他的心,要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那是胡扯,还有一件事,也在牵扯着他的精力。

    两个步兵师的苏军部队,继续西进,方向直指科布多,距离乌里雅苏台还有七八天的路程,李长江的第五骑兵旅,尾随袭扰,效果不大,苏军增援了一个装甲旅之后,对于骑兵的限制,是非常明显的,加之苏军指挥官吸取了前次被夜袭的教训,不给李长江的骑兵,留下突袭的机会。

    迟滞苏军行动的计划,不是很顺利,而从科布多东进的第九旅肖金山部,第十旅方远山部,赶到乌里雅苏台地区,至少需要十天以上的时间,还要提前两天时间,到达预先设伏的区域,展开兵力,进行战役部署,又是时间问题。

    唐秋离有些无可奈何的苦笑,此次外蒙古战役,最缺的就是时间,无论是在库伦以北,色愣格河以南地区,围歼苏联外高加索军区部队的计划,还是在乌里雅苏台伏击两个苏军步兵师的战役计划,都逼得部队玩命儿的行军,但外蒙古地区糟糕的交通情况,秋季的几场大雨,极大的限制了机械化部队的行军速度。

    就拿巴特尔的四个坦克旅部队来说,还在赛音山达以南地区,与遍地的泥泞和沼泽搏斗,其他的几个旅,包括东指参谋长杨克天指挥的三个机械化旅,也都受困于自然条件,无法快速推进,到达指定位置,否则,以刘弘章和欧阳一山两旅远道之师,兵力和火力都弱于苏军的情况下,自己绝对不会批准这次反击计划的。

    但是,战场局势迫使自己必须批准刘弘章的反击计划,将占据南岸滩头阵地的苏军部队歼灭或者是驱赶回北岸,否则,即便是能够在色愣格河南岸,阻击苏军四天以上的时间,前线的部队,也会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又是一场不得不打的战斗,惯于使用重兵和优势火力,进行指挥的唐秋离,很是不习惯让部队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去进行战斗。

    “叮铃铃!”桌上的那部红色电话铃声,急促的响起来,打断了唐秋离的思绪,参谋长赵玉和拿起电话,“嗯,好的,我知道了,马上报告师长!”

    赵玉和放下电话,说道:“师长,调查处沈处长报告,抓捕行动正式开始!”

    唐秋离看看手表,九月二十二日凌晨两点整,他忽然放下所有的担心,大笑着说道:“好啊,刘弘章已经开始打了半个小时,沈俊他们又开始了,前后相差半个小时,看来,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就让我们几个,在这里等待捷报吧!”

    夜色深沉的库伦街头,几处秘密地点的大门,悄然洞开,出现了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身影,很快就分散消失在夜色之中,悄无声息的朝着预定的目标扑去。

    “外**立同盟”骨干分子,外蒙古边防军第四骑兵旅旅部警卫连班长呼吉图,从喇嘛寺开完秘密会议,悄悄的回到预提军士集训大队之后,合衣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睡意,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漆黑的屋顶,战友们香甜的酣睡声,让他心里充满的烦躁,外面,哨兵不时走动的脚步声,又令他感到紧张。

    回营地的路上,非常顺利,在呼吉图看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盘问,也没有发现,集训营地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况,一切如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呼吉图的内心,却有着一股强烈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他无法解释,总觉得在某处黑暗的角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本来,散会之后,已经是一点多钟了,按照计划,“外**立同盟”的骨干分子们,应该分散离开喇嘛寺,悄悄的潜回各地,但是,库伦的戒严,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一两个人找机会溜出去,是有可能的,可五六十号人在戒严的时候分散溜走,跟自投罗网差不多。

    要是有一个人,被独立师部队抓获,严刑逼供下,保不准把知道的情况,都抖落出去,那参加会议的骨干成员,一个也别想跑,尼木亚道尔吉还没有无知到这种程度,所以,他命令所有参加会议的成员,就在喇嘛寺内隐蔽,等待明天天亮,戒严解除之后,大大方方的出去。

    但是,呼吉图不行,他是军人,一旦夜不归宿,没有疑点也有了疑点,所以,只有呼吉图自己,离开了喇嘛寺,但他在翻墙跳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在喇嘛寺的周围,有几十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这里,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逃脱掉监视。

    凌晨两点整,一阵急促的哨声,响彻在宿舍的走廊上,在黑暗之中,格外的刺耳,丝毫没有随意的呼吉图,一激灵起身,狐疑的支楞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不过,这种深夜紧急集合,是训练大队的家常便饭,不到两天就会来一回,时间也不固定。

    哨声惊醒了所有熟睡之中的士兵,大家都默不作声的翻身跳下床来,快速的穿好军装,往外面跑去,呼吉图根本没有脱衣服,就省了这些过程,本来可以第一个出去,但他迟疑一下,故意磨蹭着,伸手从床铺下面,拿出一把偷偷藏起来的锋利匕首,掖在腰间,又悄悄的拉了与他同在一间宿舍的五个同党,急促的低声耳语几句。

    这六个人出去的时候,就有意识的站在一起,到了外面大操场上集合之后,呼吉图发现,情况有些不大对头,往常的夜间紧急集合,是摸黑进行的,大家都是老兵,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只有急促的脚步声,但今天却不同,几盏雪亮的汽灯,将操场照的亮如白昼,晃得人眼睛发花。

    而平时不带武器的教官和区队长们,也都全副武装,脸色严肃的站在队列前面,呼吉图还发现,队列里,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一个个都是虎彪彪的大汉,从他们身上的气息,就能闻得出,是见过血的人,呼吉图的心,忽然紧揪起来。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三章 一枪未发

    按照事先制定的抓捕计划,独立师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上校,带领三个分队战士,负责解决预提军士集训大队内的分裂分子。

    在所有的抓捕对象之中,这部分分裂分子,是最难啃的骨头,都是参军几年的老兵,军事素质非常不错,否则,也没有理由把他们调来,一共八百多人的集训大队,需要抓捕的分裂分子,就有三百六十人之多,几乎占了一半儿,聚在一起,破坏力极强,如果然后给他们得到武器,后果更会不堪设想。

    因此,这块儿难啃的骨头,就交给了特战支队,在制定抓捕计划的时候,楚天对于采取何种方式,在没有任何差错的情况下,一举拿下这帮家伙,颇费了一番脑筋。

    在特战支队军事会议上,一个分队长提出,可以趁着他们休息的时候,对宿舍进行突袭,堵在被窝里,来个瓮中捉鳖,倒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楚天却没有采用,这样的话,不可避免的会有一番搏斗,若是伤了同宿舍的其他士兵,得不偿失,如果有丧心病狂的家伙,暗自藏了手雷,来个同归于尽,后果不堪设想。

    见支队长没有采取这个办法,又一名分队长提出,“支队长,这种情况可以避免,事先暗地里通知其他士兵,在咱们行动之前,找个借口溜出宿舍,剩下的,不都是目标了吗,再蹦跶能翻了天去!惹火了咱们,一枪爆头!”说这话的时候,这名分队长信心满满,他本身就是个特等射手,一枪爆头玩儿似的!

    这名分队长的话音刚落,立即招来一片反对之声。“老谭,你说梦话呢吧?前后几分钟的功夫,四百多人都溜出去,那些分裂分子也不是木头,还不觉察,不是等于告诉那帮家伙,马上就要抓你们了,要是这帮家伙挟持几个人质,投鼠忌器,看你怎么动手!到时候。只能是干瞪眼的份儿,要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伤了人质,丢脸不丢脸?”

    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却没有一个最稳妥的办法,最后。楚天想了这么个招数。夜间紧急集合,全都拉到操场上,特战队员们,趁机混进队伍里,贴紧分裂分子,等到一声令下。立即着手擒拿,集训大队警卫连,全副武装在外围警戒,一旦发现有分裂分子试图冲出去。立即开枪击毙。

    这没有什么问题,特战支队三个分队的队员们,已经将那些要抓捕对象的外貌特征,摸得一清二楚,即使是在昏暗的夜色里,也不会抓错人,为了保险起见,三个分队六百多名队员,基本上是两个对付一个,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会议的最后,楚天非常严肃的强调了一点,“各个分队长回去之后,一定向队员们传达师长的命令,所有的分裂分子,都要尽量活捉,他们的口供很重要!”

    然后,楚天又半开玩笑似的说道:“以你们手下那些兵的素质,两个对付一个,下手可悠着点儿,别给弄死喽!沈处长找我要人,我就把你们递出去!”大家一片哄笑之声。

    现在看来,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各个区队长开始点名,所有参加集训的预提军士,一个不缺,楚天站在灯光的暗影里,观察着操场上黑压压的人群,加上六百多名特战队员,队列有一千五百多人,排成几列横队,鸦雀无声,寂静之中,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

    楚天走上台,他名义上担任着集训大队总教官的职务,那些心里有鬼的分裂分子们,更是惴惴不安,今天这阵势,不同以往,对这位年轻得不像话的上校总教官,所有的参训士兵都看不透,总觉得他平凡的外表下,隐藏着巨大的杀伤力。

    楚天锐利的双眼,快速的扫过队列,宣布今晚要进行的训练科目,“为了提高集训人员的实战水平,今天晚上训练的科目是,分组实弹对抗演习,为了增加演习的真实性和对抗性,特意从库伦警备区部队,调来一批士兵,一起参加此次演习,下面,各区队长开始分组,五分钟后,各组进入战斗状态!”

    随即,区队长们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将那些没有参加分裂势力的集训士兵,一个个的点出来,到另一侧站好,原来的队列里,剩下的只有分裂分子和特战队员们。

    呼吉图看着一个个站到另一侧的集训士兵们,他忽然间猛醒,知道自己今天晚上,为什么感到不安了,这分明是要抓自己和同伙的意思,身边的陌生面孔,肯定不是什么库伦警备司令部的士兵,应该是抓自己的人!

    一阵绝望,涌上呼吉图的心头,“拼了,临死也要抓个垫背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心思去考虑,事情为什么会败露,只有这个疯狂的念头,右手迅速的伸向腰间,闪着寒光的匕首扬起,朝着身边的一个大汉的胸口刺去!

    呼吉图的右手刚刚举起来,一个拳头在眼前迅速扩大,“嘭”的一声闷响,呼吉图的脑袋“翁”的一声,眼前一黑,无数的金星乱窜,随即,右手臂剧烈的疼痛起来,匕首稀里糊涂的落到了别人手里,而自己的双臂,被反剪起来,接着,腹部挨了重重一击,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

    接连两下的重击,晓是呼吉图再身强体壮,也承受不起,身体蜷缩的跟个大虾米似的,被摁倒在地,当他的脸,接触到冰冷地面的时候,呼吉图绝望的清醒了,剧烈的挣扎着,大声呼喊到:“弟兄们,快动手,这些汉人兵,要杀我们!”

    从呼吉图拔出匕首,到被摁倒在地,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仿佛是一个信号,操场上人影晃动,拳脚乱飞,击打在人身体上沉闷的“砰砰”声,不断响起的惨叫声,短促的低喝声,交织在一起,在雪亮的灯光下,穿着同样军装的士兵,在激烈的搏斗着,很快,就倒下一大批人。

    楚天铁铸一般,挺立在台上,操场上的局面,他都看在眼里,队员们干脆利索又凶狠的动作,让他露出满意的微笑,不到五分钟,所有的分裂分子,都被抓获,被队员们摁倒在地,控制起来,大获全胜,没有放一枪,伤一个人,就顺利的解决了这块儿难啃的骨头,打了一场没有枪声的战斗。

    若论实力和军事素质,这些分裂分子,尽管在外蒙古边防军部队服役多年,各项素质都不错,可是,和特战队员们相比,还是不够看,如果手里有枪,还能支撑几个回合,进行徒手搏斗,特战队员们一个可以对付五六个,况且是在分裂分子没有心理准备,又是两个对付一个情况下,如此的顺利,再正常不过了!

    楚天大喝到:“各分队报告情况!”

    三个分队长上前,报告到:“报告支队长,战斗结束,我分队抓获分裂分子一百二十一人,我分队抓获一百二十三人,我分队抓获一百二十人!”

    合计在一起,短短的几分钟功夫,三百六十四名分裂分子,全部落网,楚天接着问道:“伤亡情况?”

    一个分队长不好意思的说道:“报告支队长,队员无一伤亡,不过,有几名队员下手的时候,没搂住火儿,重了点儿,被抓的家伙,眼看着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不送医院的话,怕是要当场完蛋!”

    楚天气得“哼”了一声,吼道:“还不赶快送医院!”几辆汽车开过来,队员们七手八脚的将十几个瘫软得跟面条似的分裂分子,抬上汽车,风驰电掣的往医院开去。

    这功夫,那些还被蒙在鼓里的集训大队士兵,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搏斗,都给惊呆了,眼看着与自己朝夕相处十几天的战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抓起来,心里不免惴惴不安,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并渐渐的骚动不安起来,惊恐、不安、愤怒等情绪,交织在他们心头。

    最后,几个胆大的士兵,走到楚天面前,大声质问到:“总教官,为什么要抓我们的战友,他们犯了什么罪,是不是也要将我们都抓起来?”

    楚天冷冷的看着这几名明显是领袖人物的士兵,说道:“自然会告诉你们事实真相!”然后,大声吼道:“各区队长将队伍带回,分别召开会议,通报事情真相,特战分队将这些分裂分子关押起来,严加看管,如果有试图逃跑者,就地枪决!”

    得到答复的士兵,看着脸色严峻的楚天,没再多说什么,只要自己知道,为什么一场出人意料的抓捕,就能心安了,随着剩下的士兵被带回,抓获的分裂分子被押走,偌大的操场上,很快就空旷起来。

    楚天摇摇头,暗笑自己,“在制定计划的时候,还考虑带哦诸多困难,要是知道如此的简单和顺利,何苦伤脑筋?”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应该通报给沈俊。

    楚天刚要吩咐通讯参谋,这时,一辆亮着大灯的军用吉普车,飞快的驶进军营,在他面前“嘎吱”一声急停下。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四章 出了大问题

    楚夭的特战支队,解决外蒙古边防军预提军士集训大队内部,隐藏的分裂分子的战斗,进行的非常顺利,顺利的让楚夭自己都难以置信,前后不过五六分钟的功夫,一枪未放,一入未伤,三百六十四名抓捕对象全部落网,还有比这更轻松的任务吗?

    自己的活儿千完了,报告沈俊一声,接下来,就是听从调度了,看哪里需要支援,楚夭浑身轻松,心里也略有些遗憾,这仗打得不过瘾,没有挑战xìng!但是,一辆突如其来的军用古普车,让他的神经紧绷起来,行动开始之后,非特殊和紧急情况,各个抓捕小组,就靠步谈机联络,要是亲自来入,那就是某个目标,出了大问题。

    从古普车上,跳下一名中校军官,楚夭认识,是dú lì师调查处外蒙古区齐双河,几次抓捕会议,都碰过面儿。

    齐双河小跑着来到楚夭面前,立正敬礼,说道:“楚支队长,我奉沈俊处长的命令,请求特战支队派出兵力,进行协助,我们在喇嘛寺的抓捕行动,遇到了抵抗,我们的入,出现伤亡,而且,严重的是,喇嘛寺周围居住的居民,不明真相,大约有几百入,开始与抓捕入员发生对峙。”

    “现在,库伦jǐng备司令部的一个骑兵连,已经到达那里维持秩序,情况十分紧急,如果在夭亮之前,不能将隐藏在喇嘛寺内的骨千分裂分子全部抓获,局面就有失控的危险,我们沈处长和情报处的于处长,都在现场指挥,请您火速过去!”

    齐双河非常jīng千,几句话,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非常清楚,楚夭听明白了,沈俊的调查处行动组,遇到了大麻烦,光是喇嘛寺内的分裂分子还好说,关键是不明真相的居民,也许是被入有意的煽动。

    楚夭喊道:“一分队、三分队马上集合,二分队留下看押抓获的分裂分子!”

    特战队员们快速的登车,几分钟的功夫,二十几辆军车,就飞快的驶出军营,在车上,楚夭才有时间询问事情的过程。

    齐双河说道:“本来,我们调查处监视喇嘛寺的特工小组,隐蔽的很好,在行动前,没有暴露目标,分裂分子的骨千们,进行秘密会议,大鱼都聚在一起,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所以,对喇嘛寺的目标,集中了我们调查处是骨千力量。”

    说道这里,齐双河苦笑一下,接着说道:“没想到,在行动开始之后,却出现的问题,调查处的特工,在潜入喇嘛寺的时候,被分裂分子布置的暗哨发觉,双方发生了激战,我们的入,死了十几个,伤了二十多入,还是攻不进去,分裂分子竞然有轻机枪,火力很猛!”

    “秘密抓捕变成了公开突击,楚支队长,您也知道,打这样的仗,不是我们调查处特工的强项,所以,沈处长和于处长,才会调特战支队前来支援!”

    楚夭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他问道:“齐区长,外面与你们对峙的库伦居民,是否发现有持有武器者?是否有组织?”

    齐双河摇摇头,肯定的回答道:“没有发现有武器的,倒是看得出来,是有入在故意煽动,我们的几名特工,jīng通蒙语,听见有入喊,汉入大兵,要杀害佛爷,毁掉咱们的寺庙,不能答应他们!”

    楚夭点点头,脑子里急剧的思考,喇嘛寺内的分裂分子,再怎么疯狂,也不是专业的士兵,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打起来,特战队员们并不困难,击伤活捉都是轻松的事情,关键是外面的几百名被煽动起仇恨情绪的普通居民,而且,楚夭敢断定,这些居民里,一定隐藏有分裂分子,或者说,是分裂势力的同情者,在其中煽风点火,挑起仇恨的情绪。

    楚夭当然不是什么吃斋念佛的主儿,与rì军作战多年,早就养成了一种杀伐决断的铁血风格,而且,经历过中南半岛的仰光大**,亲眼目睹了那些打着被蒙蔽的旗号,实则是发泄自己内心私愤,或者是为了达到个入目的所谓民众,是如何对华入灭绝入xìng的屠杀,如何掠夺他们财产的。

    对于处理这类事件,楚夭一贯遵从师长唐秋离的做法,铁血加铁腕,不怕杀入,所以,他拿起步谈机,冷峻的说道:“各分队注意,一分队和三分队的所有狙击手,达到目的地之后,立即占领制高点,对民众中间隐藏的分裂分子,进行狙杀,包括哪些正在或者试图攻击我们的入。”

    “三分队全体,一分队二、三小队,维持现场秩序,驱散居民,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器,一分队第一小队,跟随我拿下喇嘛寺,抓捕骨千分裂分子,记住,我要活的!那些都是有价值的大鱼!”

    楚夭的话,杀气凛然,尤其是对那些居民,必要时可以使用武器这一点,让齐双河听得浑身一激灵,什么叫必要时,这个界限很难把握,血气方刚的特战队员们,受到入身攻击的时候,能控制在自己的情绪吗?

    齐双河自己,在维持现场秩序的时候,头上就挨了一棍子,当时,自己差点儿拔出枪来,毙了那个家伙,情绪激动的居民,如同一个火药桶,只要一点儿火星,就会轰然爆炸,一旦有一名队员开枪,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几百支冲锋枪扫shè,现场马上就会血流成河,尸横遍地,那可是七八百入呢!

    齐双河有心想劝解几句,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楚夭看了看他有些难看的脸sè,淡淡的说道:“齐区长,是不是认为我习惯于杀入如麻,拿入命不当回事儿,记得师长说过,有时候,鲜血会洗亮很多入的眼睛,对于盲从的入,要当头棒喝,我做不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更不会用我的战士的生命,去换取什么仁义之师的虚名!当杀则杀,否则,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

    齐双河听得头晕目眩,他绝没有想到,这个平时表情有些木讷,话语不多,怎么看都是个好脾气,自己熟悉的楚夭支队长,会说出这么充满血腥味儿的话,简直颠覆了自己的一贯看法。

    他艰难的咽口唾液,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楚支队长,您的话,我暂时还难以接受,我无权千涉特战支队的作战行动,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和沈处长、于处长他们商量一下,采取更稳妥的办法,我们的目的,只是抓捕分裂分子,对于我们对峙的普通民众,大开杀戒总归是不好的!”

    所谓的话不投机,就是这个意思,两个入的观点,相去甚远,楚夭没再说话,齐双河更不知道接下来再说些什么,自己的职务、资历、军衔,都低着一级,若论在dú lì师内部的地位,自己更是差着十万八千里,车内一阵难堪的沉默,只有愈发强劲的夜风,掠过车窗,发出尖利的呼啸声。

    到了库伦城内最大的喇嘛寺,也是“外**立同盟”的秘密据点的时候,场面已经接近失控,七八百名居民,乱哄哄的往前拥,库伦jǐng备司令部一个连的骑兵和调查处一百多名特工,组成的入墙,被不断的压缩,步步后退,看这情形,居民们是想冲进喇嘛寺内,救出他们心目之中的佛爷。

    而且,在远处,还陆续有很多居民,不顾戒严部队战士的阻拦,往喇嘛寺方向聚拢过来,楚夭还看到,那些居民里,有很多入拿着尖利的石块,不断的砸向战士们,砸得钢盔“砰砰”直响,没戴钢盔的调查处特工们,可就遭了秧,被打得头破血流,却一步不敢撤离去包扎伤口。

    一旦这些居民冲进喇嘛寺内,筹划了很多夭,投入大量jīng力和入力的抓捕行动,就是以失败而告终,里面,都是“外**立同盟”的首脑入物和骨千分子,趁乱跑了这些大鱼,后患无穷,其他地方,无论抓到多少,也是没用。

    楚夭冷笑起来,局面跟自己估计的差不多,一挥手,四百多名特战队员,迅速的跳下车,几十名狙击手,两入一组,飞快的往最近的建筑物跑去。

    这些身强体壮、彪悍又铁血的特战队员们到来,马上改变了现场的局面,不用什么动作,每个入手里都有几十名rì军士兵xìng命的汉子,往哪一站,冷冰冰带着杀气的目光一扫,加上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本身就是一种威慑力,sāo动的入群,马上安静下来,并畏惧的后退几步。

    但是,安静只是一小会儿,随着几声带有蛊惑xìng和煽动xìng的声音,在入群中间响起,安静下来的居民们,又开始sāo动起来,“同胞们,看到没有,汉入的兵又来了,是要杀光我们外蒙古入,他们不敢开枪,冲进去,把佛爷救出来,就是功德无量的事,灵魂可以上长生夭!”

    入群开始继续往前涌,“哗啦!”四百多名特战队员,一起拉动枪栓,子弹上膛,动作和声音整齐的如同一个入发出的一样,气氛当时就紧张起来,一触即发。

    楚夭在齐双河的带领下,找到沈俊和于得水的时候,两入正满头大汗的紧张研究对策。

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楚天的铁血

    独立师调查处处长沈俊和情报处处长于得水两个人,面对库伦居民阻挠抓捕行动,冲击执行任务的两部门特工,并试图冲进喇嘛寺内,救出抓捕对象的举动,有些束手无策。

    “外**立同盟”的首脑和骨干分子,在喇嘛寺内举行秘密会议,早就落在监视这个重要目标的调查处特工眼里,接到报告的沈俊和于得水,大喜过望,这无疑是一网打尽首要分裂分子的好机会,因此,抓捕行动开始之后,两个人亲自指挥抓捕队伍,直扑喇嘛寺。

    原本秘密潜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将首要分裂分子一举擒拿,这个过程,不开一枪,不惊动任何人,因为师长唐秋离的命令里要求,对于这些身份敏感的分裂分子,以秘密抓捕为稳妥,以一百多名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精锐特工,对付五十多个分裂分子,应该绰绰有余。

    但是,行动一开始,就发生了意外,喇嘛寺内的分裂分子,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在通往密室的道路上,布置了几道暗哨,特工们刚一潜入,就被发觉,随即,分裂分子们开枪射击,而且,还有几挺轻机枪,特工们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吃了大亏,死伤几十人,进攻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反而又搭进去几个人。

    枪声一响,惊动了喇嘛寺附近的居民,起先是满脸惊惧的围观,后来,随着人群越聚越多,情绪开始骚动起来,接着,开始冲击警戒的特工,并开始攻击他们,库伦警备司令部的一个骑兵连到来。只是暂时阻止了失态的进一步发生,人群并没有散去,而且,情绪越来越激动。

    这时,沈俊和于得水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妙,一旦居民冲进喇嘛寺内,这些分裂分子就会趁着混乱逃散,隐藏在同情他们的库伦居民家中,若是再来个全城大搜捕。费时、费力,期间,还不敢确定,是否发生其他的意外情况,更会打乱既定的部署。增加未知的变数。

    沈俊和于得水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但库伦城内的所有分裂分子。都在控制名单上,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如此密的大网,怎么会有漏网的鱼,两人大惑不解,难道,“外**立同盟”除了明面上的势力之外。还有暗藏的一条线?

    为了这次抓捕行动,调查处和情报处,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可谓是算无遗漏。临到关键时刻,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沈俊和于得水难辞其咎,而沈俊的调查处首当其冲,两个人急的眼睛冒火,但处理这类事件,并非他们的强项,尤其是面对面的交火、攻坚,两部门的特工,就逊色得多。

    尽管知道,楚天的特战支队,将最艰巨的任务承担过去,沈俊和于得水商量一下,还是派齐双河去向特战支队求援。

    楚天来到车里,沈俊和于得水满脸的羞愧,沈俊说道:“情况紧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楚支队长,就看你们特战支队的了,对了,集训大队那里的事情解决了吗?”

    沈俊和于得水都看着楚天,如果因为喇嘛寺,而影响了特战支队的行动,是更大的损失,那些在部队服役的分裂分子,更具有危险性和破坏性。

    楚天一笑,回答道:“完胜,未放一枪,未伤一人,五分钟之内,全部解决,三百六十四名分裂分子,无一漏网!”

    楚天这样回答,绝不是在两位老朋友面前炫耀特战支队的作战能力,而是为了安他们的心,于得水长出一口气,说道:“楚支队长,我和沈处长倒是遇到了难啃的骨头,齐双河已经介绍了情况,现场的指挥权,就交给你,我们两个部门的特工,归你指挥,最难办的是如何处置被煽动起来的居民!”

    楚天点点头,简洁的问了一句:“喇嘛寺内,有没有通往外部的暗道?”

    沈俊肯定的回答道:“没有,这个分裂分子的秘密据点,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中!”

    楚天桀然一笑,说道:“两位处长,那就瓮中捉鳖吧!”

    楚天在沈俊和于得水的目光注视下,跳下汽车,这时,场面开始混乱起来,因为没有接到支队长开枪的命令,那些居民不断的逼近特战队员组成的人墙,开始用手里的石头和瓦块进行攻击,其中,有那么二十几个人,叫嚷的最凶,手里的石头瓦块打得也最狠,在外围的楚天,一眼就捕捉到了这种情况。

    楚天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他一摆手,十几辆汽车的灯光,猛然打开,雪亮的车灯光,直直的照在人群里,楚天右手举起,猛地往下一劈。

    “啪啪啪!”几十声枪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占领周围制高点的狙击手们,早就锁定了目标,车灯光将那些跳得最欢的家伙,照的清清楚楚,见到支队长下达了开枪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逐渐陷入疯狂的人群里,有二十几个人,脑袋被高速旋转的弹头掀开,雪白的脑浆、殷红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四处喷溅,溅得周围的人满头满脸都是,尸体砰然栽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枪声,不但惊呆了骚动的人群,就连维持秩序的库伦警备司令部的一个骑兵连,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也被震惊了,本能的举起了手里的枪,寻找枪声的来源。

    沈俊和于得水,更是吓了一大跳,他们两个,绝没有料到,楚天一上来,就会采取这种激烈手段,开枪,可能会吓阻住被煽动的人群,也可能会更加激化矛盾,场面失控,显然,楚天是不会手软的,最后的结果,会导致一场对手无寸铁库伦居民的大屠杀,两人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枪声还回荡在夜空之中,一辆军用卡车上的大喇叭,传出威严的声音:“围观的居民们请注意,独立师特战支队在执行任务,你们已经违反了戒严令,无关人等马上离开现场,返回各自家中,如果不听劝阻,执意而为,我们将执行戒严令的有关规定,开枪击毙试图暴乱的人!”

    同样的内容,接连广播了三遍,七八百名居民,被血淋淋的场面给震慑住了,刚才非常积极的那二十几个人,已经成了一具具尸体,人群意识到,后来的这些大兵,跟其他的大兵不一样,真敢杀人,但是,血腥味儿似乎刺激了他们内心的疯狂,人群经过短暂的畏惧之后,变得更加激愤。

    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汉人的大兵杀人了,同胞们,为死去人报仇!”人群疯狂的往前冲。

    看到这种情况,楚天再次挥手,四百多名特战队员,举起手里的枪,第一排子弹,射向空中,第二排子弹,掠过人群的头顶,第三批子弹,打在他们脚下的泥土里,溅起朵朵土花。

    然后,队员们手里的冲锋枪平举,对准眼前的人群,冷冰冰的目光之中,没有一丝感**彩,透着浓浓的杀意,只要支队长再次发出信号,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子弹射出。

    枪声如同腊月里的一桶冷水,泼在情绪激动的人群里,冻结了他们内心的燥热,畏惧了,发自内心的畏惧,从眼前这些大兵的目光之中,他们看得出来,下一刻,子弹就会毫不犹豫的打进自己的身体里,加上没有了鼓动的人,人群在距离特战队员组成的人墙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楚天嘴角的冷笑,更浓了,打出个手势,特战队员组成的人墙,齐刷刷的往前推进几步,那是一股迫人窒息的气势,逼得人群接连后退,这时候,刚才喊叫的声音,又响起来,不过,还没喊出几个字,几发子弹飞来,这家伙麻袋一样,“扑通”栽倒在地,这回更惨,整个脑袋都被打飞了。

    这时,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在夜色里响起,几百名骑兵,飞速的奔驰过来,一个大嗓门喊道:“一连立即封锁所有的路口,以喇嘛寺为中心,半径两千米的距离,建立警戒线,要是那个不长眼的非得硬闯,给我用马刀招呼,二连、三连围住这帮闹事的家伙!一个都不许放跑!敢跑的,给我剁了他!”

    这个大嗓门儿,不管是沈俊、于得水还是楚天,都听出来了,是新任的库伦警备司令部司令官,外蒙古边防军第二骑兵旅旅长佟巴图少将,库伦的最高军事和治安长官。

    说起来,佟巴图也是接到先到的骑兵连连长的报告,“旅长,我们骑兵连在执行维持喇嘛寺任务的时候,遭到了不明真相的居民围攻,很多战士都被打伤了,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开枪,真是憋屈死了!”

    佟巴图一听,当时就火了,自己这个库伦警备司令官,下达的戒严命令,竟然有人明目张胆的违抗,还聚堆儿闹事,这还了得,沈俊和于得水早就通过气了,喇嘛寺里都是大鱼,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抓捕行动失败,在师长那儿都交代不过去。

    尽管库伦城内的警戒任务,人手很紧,佟巴图还是决定,先解决喇嘛寺的居民闹事要紧!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六章 抓捕之夜(上)

    佟巴图将留作机动兵力的一个骑兵营调来,火速增援沈俊和于得水,他还不知道,楚天的特战支队,已经先到达现场,不过,佟巴图和楚天的想法倒是出奇的一致,不听话,就用马刀让他们清醒,他已经给战士们下达了准备杀人的命令,只要自己发出信号,立马就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佟巴图带着一肚子的火气,指挥四百多名蒙古汉子,杀气腾腾的飞奔过来,在距离喇嘛寺还有几里远的地方,佟巴图就听见一阵阵密集的枪声,心里暗叫:“坏了,肯定是打起来了,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跟梢、监视在行,不善于打交手仗,肯定会吃亏,真他妈的活见鬼了,闹事的居民,哪来的武器?”

    心里着急,佟巴图打马如飞,离着老远,就开始给各连的分派任务,这会儿,他才注意到,有几百名比自己的骑兵,杀气还要浓的士兵,荷枪实弹的压迫着闹事的人群,不住的后退,佟巴图马上明白了,事情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楚天的特战支队,已经控制了场面。

    到了楚天跟前,佟巴图飞身下马,豪爽的说道:“楚支队长,你的兵比我早来一步啊,害的我白白担心一场,咦!老沈和老于他们两个呢,不是在这坐镇指挥吗?怎么看不到人影儿!”

    这时,于得水和沈俊,也从车里过来,看在佟巴图的眼里,怎么着都有些不自然,性格豪爽耿直的佟巴图,大笑着说道:“两位处长,没什么不自在的,咱们干的都是同样的活计。那儿丢了,咱们四个的脸上都不好看,在师长那也没法交代!”

    局面已经被特战支队和佟巴图的骑兵给控制住了,闹事的居民,在骑兵和特战队员的包围下,黑洞洞的枪口,雪亮的马刀,就逼在眼前,稍有举动,子弹和马刀。就会毫不客气的招呼道自己身上,地上,躺着二十多具脑袋跟个烂西瓜似的尸体,更具有说服力,无情的事实告诉他们。必将为自己的冲动和无知,以及狭隘的狂热。付出代价。

    沈俊是这次抓捕行动的总负责人。以调查处为主,在最主要的目标这里,闹得灰头土脸,死伤了几十个手下,自觉脸上无光,于得水也好不到哪去。两人都有些讪讪的感觉。

    佟巴图看看在枪口和马刀的逼迫下,双手抱头,黑压压的蹲了一地的闹事居民,努努嘴儿。问道:“沈处长、于处长,这帮家伙怎么处理?”

    沈俊和于得水对视一眼,于得水说道:“我们两个想听听佟旅长和楚支队长的意见!”

    楚天和佟巴图,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抓!一个都不放过!”

    楚天补充道:“只要聚众闹事,就会有煽动者,而且,指向性非常明显,就是为了救出喇嘛寺内的骨干分裂分子,这里面绝对有问题,运气好的话,能筛出大鱼来,这方面,两位处长是行家,就交给你们了,我和佟旅长只负责抓人!”

    楚天和佟巴图,向各自的部队,下达了抓人的命令,很快,七八百名试图冲进喇嘛寺的库伦居民,就被第二骑兵旅和特战支队的战士们,撂翻在地,一根麻绳困得跟粽子似地,垂头丧气的被押上卡车,连那二十几具缺了脑袋,鲜血淋漓的尸体,也被一起弄走,只留下遍地的血污,证明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幕。

    被打掉精气神的聚众闹事居民,等待他们的,是按照戒严令规定的惩罚,整个过程,没有一个闹事的居民,试图反抗,与刚才的嚣张气焰,判若两人。

    于得水和沈俊两人暗叹,“同为军人,看出来野战部队与师属机关部门之间的差距,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也有百十条枪,如果采取楚天的铁腕手段,未必不能控制住场面,但是,缺乏的,就是这种不怕染血的杀伐之心,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军官,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不一样,在这点上,沈俊和于得水自叹弗如!”

    喇嘛寺周围,变得安静其起来,楚天微微一笑,说道:“麻烦佟旅长的部队,在外围警戒,沈、于两位处长的部下,从喇嘛寺内撤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特战支队吧!”

    库伦最大的喇嘛寺内,零星的枪声,平息下来,调查处和情报处的特工,陆续从内撤离出来,不少人的身上,带着伤,一脸的恨恨和不甘的神色,平心而论,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中南半岛乃至西印度大陆,铲除日本特务,斗英国和美国的谍报人员,独立师两个强力部门的特工,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楚天将一分队分队长叫到跟前,低语几句,几分钟后,一队队矫健的身影,往喇嘛寺四周分散开去,楚天朝着佟巴图、于得水很沈俊三个人点点头,“哗啦”拉上冲锋枪的枪栓,带着三十几名队员,迅疾的闪进喇嘛寺的朱红大门内,动作快的三个人眼前一花,已经失去了楚天的身影。

    喇嘛寺大殿后的一间密室内,尼木亚道尔吉脸色平静,双眼微闭,端坐在一个蒲团上,宝像威严,双手拨动一串暗红色的硕大佛珠,嘴里念着经文,一副得道高僧的架势。

    不过,细看之下,这位大喇嘛绝没有表面那样的平静,微微颤抖的双手,握住佛珠的指关节发白,脸上,不受控制霍霍跳动的肌肉,无一不暴露出他内心的惊慌和恐惧。

    以尼木亚道尔吉的经验判断,外面的枪声停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不是那些汉人士兵撤走了,尤其是外面信徒们呼喊和骚动的声音消失之后,他内心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全部的精神,眼下的喇嘛寺,成了一处绝地,被独立师士兵包围的水泄不通,想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唯一的指望,就是被煽动起来的库伦居民,冲进来之后,自己乔装改扮,混在人群里逃出去,可是,这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先是汽车声,然后是阵阵马蹄声,带着看不见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一点点挤干净尼木亚道尔吉的期盼,直到这种期盼成为了绝望。

    但他强自镇定,自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如果自己先崩溃了,所有聚集在这里的骨干成员,就会树倒猢狲散,失去斗志,会死的更快,从组织起“外**立同盟”担任第一号人物那天起,尼木亚道尔吉就知道,成功则黄袍加身,成为外蒙古名过其实的皇帝,如果失败,等待自己的,结果会比下十八层地狱还惨。

    到现在为止,尼木亚道尔吉还不知道,庄严的佛门圣地,如此秘密的集会地点,怎么能暴露,纰漏出在哪里,为什么独立师的士兵,会在暴动的前夜,抢先动手,难道,我们内部出了叛徒?

    无数的疑问,一团乱麻似的,纠葛在尼木亚道尔吉的脑海里,搅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纠结得寸断,被唐秋离的手下,将所有独立同盟的精英成员,堵在窝里,要一锅端,这是自己的悲哀,也是外**立大业的悲哀,想到这里,尼木亚道尔吉在心里长叹一声,“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难逃厄运了!”

    不过,尼木亚道尔吉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扛到天亮,所有库伦的信徒,都知道他们心目之中的佛门圣地,被唐秋离的士兵包围,他们心目之中,无所不能、救苦救难的佛爷,要被枪杀,自己就不相信,信徒们会无动于衷,只要库伦的民众聚集起来,即便是唐秋离再强势,也会顾及民众的心理感受,不敢将自己怎么样,最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至于眼前这两个张口斯大林,闭口革命的小毛孩子,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想到这里,尼木亚道尔吉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如同热锅上蚂蚁一般,在密室内来回乱串的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个人,嘴角带上一丝不易觉察的嘲讽。

    与这位强作镇定,尚能坐得住蒲团的大喇嘛相比,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个人的功力,就差得远去了,如果说,尼木亚道尔吉是强作镇定的宝像尊严,两个人则是上蹿下跳的猴子。

    突然响起的枪声,先是让两人手足无措,脸色煞白,就跟受了惊吓的小鸡儿一般,没有一丝血色,满眼的惊恐,可那乱窜,然后,想要冲出密室去,又被枪声吓了回来,然后,就是处于歇斯底里的癫狂状态。

    尤其是那个勒?额奈比希,不知道从哪鼓捣出一枚手雷来,拿在手里,大声嚷嚷着:“革命者是不怕流血牺牲的,我要用我的生命和热血,点燃外蒙古人民反抗大军阀、大侩子手唐秋离的烈火,这烈火将会燃烧在整个外蒙古大地!”

    “尼木亚道尔吉先生,我诚恳的提出建议,您也拿起武器,与军阀的走狗们,同归于尽,让库伦的人民看看,革命者的鲜血是滚热的!我们的生命,绝不会白白付出,历史将会铭记我们的名字!”

    尼木亚道尔吉对这个已经处于半疯状态的家伙的话,嗤之以鼻,“你活够了尽管去死,没人拦着,别拉我垫背,我还有一线生机,”不过,这两个家伙再呆在这,要坏事儿!”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七章 抓捕之夜(中)

    尼木亚道尔吉有自己的打算,“外**立同盟”的三巨头,都挤在一间密室里,目标太大,被连锅端那是必然的事情,既然独立师的士兵,敢于采取包围库伦最大的喇嘛寺这样的行动,不相信他们会不掌握确凿的证据。

    把这俩个家伙到支到其他的地方去,会最大限度的减少自己出逃的负担, 三人一起和自己单独一个,是两回事儿,再说,这俩家伙肯定在被抓捕的名单上,而且,会是前三号的人物,如果他们出面露头,会最大限度的吸引那些独立师士兵的注意力,更方便掩护自己混在信徒中间出逃。

    因此,尼木亚道尔吉阴测测的说道:“你们所谓的革命,不会只停留在口号上吧?到了你们为革命献身的时候了,拿出具体行动来,让我和我的信徒们,看看你们这些革命者,是如何与敌人进行战斗的!”

    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两人,听到尼木亚道尔吉语带讽刺的话,满不是心思,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当时就涨红了脸,额头的青筋蹦起老高,大声嚷嚷道:“尼木亚道尔吉先生,我们不允许你怀疑我们坚定的革命意志,和随时为革命献身的决心,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同志,不缺乏战斗的勇气!”

    说完,两个被激怒的失去理智的家伙,一人拿起一把手枪,转身冲出了密室,临出去前,还很骄傲的看了这位大喇嘛一眼,陶赖昭从密室的另一个门进来,看到他们的背影,嘲讽的冷哼一声,对尼木亚道尔吉恭敬的说道:“佛爷。碍事的两个家伙,被您轻而易举的打发走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尼木亚道尔吉喟叹一声,百般不甘心的说道:“此处已经成了绝地,即使是信徒们在天亮之后,闻讯赶来,也无法阻止那个汉人唐秋离抓我的决心,此处举事提前败露,很大程度上。在于我们没有自己的情报网,是我的罪过,害了一直追随我的你们,陶赖昭,按照事先制定的应变计划做吧。希望信徒们能保佑我逃得此劫难!”

    “陶赖昭,你听到了吗。外面的枪声停止了。这不是什么好预兆,那些汉人士兵们,一定在筹划新的进攻计划,也许等不到天亮,这里就会失陷,如果我遭到不测。希望你继承我的遗愿,将外**立事业,进行下去!”

    陶赖昭的呼吸有些沉重,沉吟一下说道:“佛爷。不是您的过错,是长生天没有看到我们的努力,我始终无怨无悔的追随在佛爷身边,哪怕是下阿鼻地狱,也是以身侍佛,您还要保重身体,外蒙古千万名信徒,都在等着您普诏佛法呢!我们会等到成功的那一天的!”

    “您刚才的话,我听着心里难受,也更加不安,您会平安脱险的,有佛祖保佑,有忠心追随您的弟子,有库伦几万名信徒,佛爷您万乘金躯,那些汉人士兵还拿不去!”

    说完之后,陶赖昭走到密室内的一个漆花柜子旁,伸手打开柜门儿,按了一下,柜子的后面,一块木板缩进去,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原来,这是密室之内的密室,只有尼木亚道尔吉和陶赖昭两人知道,陶赖昭拿起一盏羊油灯,两人弯腰钻进去之后,柜子恢复原样,从外面看,什么异样都没有。

    聚众的库伦居民,闹了一阵子之后,已经是九月二十二日凌晨四点左右,佟巴图的骑兵营,设下了警戒线,将还不知道内情,听到军队要围剿喇嘛寺赶过来的民众,拦在四里地之外,有那么些不识像的,看不出眉眼高低,吵嚷着要硬闯,眼看就冲破了警戒线,情况报到佟巴图那里,沈俊和于得水有开始紧张起来。

    特战支队进到喇嘛寺内,已经有十几分钟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让两人的心里忐忑不安,哪怕是传来几声枪响,也比这样闷着强,让人的心提溜着,刚抓走了聚众闹事的居民七八百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聚拢过来一百多人,难道,要将这些人全都抓走?要是再来怎么办?

    一骑飞马而来,是负责封锁通往喇嘛寺各个路口的一连长,到了佟巴图跟前,来不及下马,急促的说道:“报告旅长,有民众不停劝阻,要硬闯警戒线,与战士们发生肢体冲突,而且,还有居民陆续赶来,我们应该怎么处置?”

    佟巴图冷冷的看了一连长一眼,语气冷森森的蹦出几个字:“不听劝阻,硬闯警戒线者,杀!其余的,抓!”

    佟巴图的嗓音之中,隐隐带有金石之意,杀伐之音,听得一旁的沈俊和于得水两人,心里一紧,这位佟旅长,比楚天还干脆,一连长精神大振,高声说道:“是!旅长,坚决执行命令!”

    几分钟后,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是人群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四散奔逃的脚步声,“哒哒哒”的马蹄声,混杂在一起,搅得夜色充满了不安的气氛,很快,一切又归于平静。

    佟巴图龇牙朝着沈俊和于得水一笑,说道:“两位处长,你们看,消停了!”

    沈俊和于得水尴尬的笑笑,却没有说话,实则,两人的内心之中,充满的震惊,从楚天、从佟巴图身上,他们两个看到了,什么是心狠手辣,什么是杀伐决断,这一点,两人还真是无法企及。

    黎明前的黑暗,使夜色更加浓重,一时间,三个人都没有再交谈什么,都将目光,投向夜色笼罩之下,如同一尊怪兽般的喇嘛寺,里面,寂静得令人感到压抑。

    楚天带着一个突击小组,没有任何阻碍,就进入了喇嘛寺内,黑漆漆一片的喇嘛寺内,能见度极低,目光所及,只能看见轮廓模糊的一座座大殿,仿佛是随时都会吞噬生命的怪兽,对于特战支队来说,最大的困难,是不了解喇嘛寺内的地形和建筑物的分布,完全是在陌生的环境下作战。

    而分裂分子隐藏其中,随时都会跳出来开枪,凭借着敏锐的触觉,小心翼翼的搜索了三十几米之后,楚天闻到了血腥味儿,打个手势,身后的队员们,立即分散找隐蔽物,“这里,应该是调查处的特工,遭到阻击的地方,”他暗自想道,脚下,忽然被硬物咯了一下,伸手一摸,是个弹壳,更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楚天不能再继续搜索前行了,实际上,楚天亲自指挥的这个从正门进入的突击小组,担负着吸引武装分裂分子的目的,为从其他方向进入喇嘛寺的突击小组,创造机会,其中隐藏的危险,不言而喻,为这,一分队分队长激烈的反对,“支队长,不能让您以身犯险!还是由我带队稳妥!”

    楚天就说了一句话,“啰嗦什么,执行命令!”看着支队长严峻的脸色,一分队分队长不敢再坚持,满心不情愿的带着自己的小组走了。

    楚天半跪在石板铺成的甬道上,闭上眼睛,耳朵高度灵敏的搜索暗夜之中,一切不正常的迹象,掠过庙宇屋顶的风,吹动窗棂的微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忽然,一声极其微弱的咳嗽声,如果不是全神贯注,根本无法觉察,却逃不过他敏锐的捕捉,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前面十几米远的一根大圆柱子后面。

    楚天无声的冷笑,举起手里的冲锋枪,对准那根大圆柱子,扣动了扳机,“哒哒哒!”枪声打破了寂静,黑夜里,一串明亮的火舌窜起,枪口迸发出的火光,将他的身影,映照得一览无余。

    一个长点射之后,楚天就地侧滚,躲到一块石碑后面,这时,面前的这座大殿的十几根柱子后面,冒出一连串的火舌,他刚才开枪的地方,被一阵弹雨覆盖,子弹打在石板上,迸发出串串火星子,如果楚天隐蔽的稍微慢几秒钟,他就会被子弹打成筛子,枪声激烈的响起来,回荡在喇嘛寺内。

    与此同时,特战队员们,抓住支队长用生命创造出来的机会,在武装分裂分子刚刚打出几发子弹后,循着枪口的火光,果断的扣动扳机,还击的枪声是稀疏的,但却精确无比,圆柱子后面的枪声,顿时哑巴,十几个武装分裂分子,脑门儿上,都出现一个拇指粗的血洞,尸体沉重的栽倒在地,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夜空里。

    担负狙击任务的特战队员们开枪的同时,其他的特战队员,几乎在同一时刻,从隐蔽处飞身而起,在浓重的夜色之中,身影拉成一道黑线,武装分裂分子的尸体栽倒的同时,进攻的特战队员们,已经到了圆柱子前面。

    整个交火过程,不到一分钟,细数之下,有十七个武装分裂分子被击毙,突击组长猫腰来到楚天面前,压低嗓音说道:“报告支队长,这座大殿,已经被控制!击毙目标十七人!”

    楚天微微一皱眉头,击毙分裂分子,并不是此次抓捕行动的目的,师长要求的是活捉,但是,这种情况下,只能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否则,特战支队付出的伤亡,将会是难以想象的。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千八百七十八章 抓捕之夜(下)

    攻下了武装分裂分子的第一道暗哨,楚天的心里并没有丝毫的轻松,其他方向的突击小组,没有发来信号,意味着他们还没有得手,吸引武装分裂分子注意力的战斗,还得继续进行。

    根据沈俊介绍的情况,聚集在喇嘛寺内秘密开会的“外**立同盟”骨干分子,充其量不过五十余人,但是,根据刚才短暂的战斗过程,楚天判断,沈俊和于得水他们,遗漏了重要的一点,就是分裂分子的人数问题,喇嘛寺内的分裂势力骨干分子,至少有一百五六十人之多。

    恐怕,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分裂势力的爪牙,刚刚进入喇嘛寺三十多米,第一道暗哨,就安排十七人之多,从这里到后面的主殿,至少有五百余米,而且,房屋交错,地形复杂,第次邻毗的庙宇,弄得喇嘛寺内如同迷宫一般,要想在占地几万平方米的寺内,搜索并擒获一百多名分裂势力分子,谈何容易。

    有什么办法,能将喇嘛寺内的所有分裂势力分子,从藏身之处都吸引过来,来个聚而歼之,楚天苦苦思索,几分钟之后,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他皱着眉头,低声对突击组长吩咐道:“命令队员,三人为一组,扩大搜索范围,分散搜索前进,遇到可疑目标,抢先开火,以吸引武装分裂势力分子为主!”

    楚天的做法,无疑是在冒险,把自己这个突击小组,当成活靶子,突击组长迟疑一下,低声建议到:“支队长,我以组长的名义,请求您退出我的突击小组!跟随第二梯队指挥!”

    楚天勃然变色。压低嗓音,厉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我们在明处,武装分裂分子在暗处,多耽搁一分钟,其他的突击小组就多一分危险,执行命令!”

    楚天指挥的突击小组,算上他自己,不过三十七个人。再分散人手的话,就显得兵力薄弱,每个方向上,只有三名队员,如果遭遇十几名武装分裂分子。就会陷入苦战之中,其实。要是按特战队员的身手而言。即使是一个人,面对几十名武装分裂分子,也能毫不畏惧的周旋到底,并且,未必能吃亏。

    队员们担心的,还是支队长的安全。整个小组在一起,队员们随时都可以保护支队长的安全,兵力散开之后,就无法顾及了。这也是突击组长,要求楚天撤出战斗,跟随第二梯队的唯一原因。

    突击小组分成十二队,组长不顾楚天的反对,执意将多余的那名队员,安排在楚天这一队,然后,三十七人,很快隐入黑暗之中。

    喇嘛寺内那一阵激烈的枪声,终于打破了几近凝固的气氛,沈俊、于得水和佟巴图三个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有战斗发生,就意味着,楚天的特战支队突击队员们,已经与武装分裂分子交火,最起码证明,没有全军覆没。

    楚天的战术,很有效果,不长时间,在不同的方向上,就陆续响起阵阵枪声,交替回响在夜空,楚天的这一队四个人,却是个例外,搜索前进了五十余米,绕过两排房屋,却没有遇到一个武装分裂分子,到了一座阴沉沉的大殿前,看着紧闭的殿门,一名队员沉不住气了,低声问道:“支队长,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他的话音没落,楚天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冷风飕起,来不及示警,处于本能,楚天将脑袋一偏,身体几乎是倾斜着往一侧倒去,一根粗大的木棒,擦着他的头皮掠过,“蓬”的一声,重重的击在大殿的墙上,一个黑影,因为大力击空,身体失去平衡,踉跄着从一根大柱子后闪出来。

    楚天在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左手一撑地面,同时,飞起右腿,鞭腿如风,踢在黑影的腰间,“哎呦!”一声惨叫,楚天的力量得有多大,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全力踢出,手腕粗细的小树,都能拦腰踢折断,黑影中脚,几乎是到飞着跌倒出去。

    反应过来的特战队员,几乎是同时扑上去,将黑影摁倒在地,一名队员曲起右拳的中指,形成一个击打点,往这个黑影的太阳穴击打下去,这是个一击毙命的杀招,如果打实了,一下就能要了黑影的命,楚天急忙低喝到:“留活口!”拳风在距离黑影太阳穴不到两寸远的地方,猛然停住。

    楚天一伸手,“吱嘎”推开了紧闭的大殿门,三名队员将黑影揪进殿内,在一个高大的佛像后面,楚天用手电筒照了黑影一下,瞬间看清楚了,这是个身材粗壮,年纪不大的喇嘛,一脸的凶相,被反剪这双臂,堵住嘴,兀自不断的挣扎,两腿乱踢,嘴里“呜呜”的似乎在叫骂。

    楚天叫过一名精通蒙语的队员,吩咐道:“给你们三分钟,要他口供,喇嘛寺内武装分裂分子的人数,几个首脑藏身之地,都集中在那里?”

    说完,楚天自己走到大殿的另一侧,马上,就响起发自喉咙深处,却被堵住嘴之后,无法控制的痛苦的闷哼之声,那动静在空旷寂静的大殿内听起来,绝对的渗人,比放声惨叫,更揪心。

    楚天微微一笑,特战队员们,在审讯间谍和特工方面,不如调查处和情报处的专业人员,但是,在审问俘虏的时候,却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战场上,突击审讯俘虏是经常发生的事情,那个队员没有一套绝活,除非是受过专门训练,否则,谁也扛不住。

    果然,不到三分钟,那名队员过来,说道:“报告支队长,情况搞清楚了,武装分裂势力分子,共有一百七十八人,其中,骨干分子五十四人,为首的是在座喇嘛寺的主持大喇嘛尼木亚道尔吉,还有两个蒙古人民革命党的党首,叫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

    “喇嘛寺内,有长短枪七十多支,还有三挺轻机枪,另外,还有十余箱手雷,武装分裂分子大多在前殿区域,阻击我们,骨干分子都隐藏在后殿的密室内。”

    “嗯?”楚天诧异了一声,分裂势力分子有一百多人,他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么多的武器,居然还有三挺轻机枪和十余箱手雷,这么多的武器弹药,分裂分子是怎么弄到手的?

    要知道,在第一次外蒙古战争结束之后,独立师控制了外蒙古,对散落在民间的枪支和弹药,进行了严格的收缴,民间的枪支几乎绝迹,而且,禁止武器弹药买卖,一经发现,就是死罪,那么,这些枪支弹药,是通过什么渠道,流进喇嘛寺的,到了分裂分子手里?

    楚天意识到,这是个重大的线索,由此深挖,说不定能挖出隐藏在外蒙古边防军内部更深、更隐蔽的分裂势力分子,也有可能挖出一条倒卖军火的地下网络。

    楚天不禁对孙振邦有些不满,管理外蒙古多年,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么大的漏洞,为今天的抓捕行动,平添了许多困难和危险,还有沈俊的调查处,号称在外蒙古地区,有最严密的监视网,也没有什么发现,那个调查处外蒙古区区长齐双河,看来是徒有虚名。

    想到这里,楚天自失的一笑,自己想得太多,有些跑题了,这些问题,应该向师长反应,不过,眼下需要解决的,是解决掉喇嘛寺内的分裂势力分子,事打紧处来!不过,有了这个活舌头,事情就好办多了,最起码不两眼一抹黑。

    楚天又让精通蒙语的队员,仔细拷问了这个喇嘛,弄清楚了寺内的地形之后,通过步谈机,将情况通报给各个突击小组,调整了各个突击小组的部署,然后问道:“这个舌头的身份?”

    那名队员回答道:“一个小角色,知道的不多,连骨干分子藏身的密室在那都不知道,否则,不会连枪都没给他,不过,是个死忠的分裂分子!刚才,就偷袭过一名咱们的特工。”

    楚天两眼一寒,做了个割喉的手势,这名队员会意的点点头,走到已经被折腾得如同一滩烂泥般的年轻喇嘛身边,伸出右手,在他的颈间狠狠一捏,“咔嚓”一声脆响,这个喇嘛的喉骨粉碎,无力的蹬了几下腿,光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眼看着就活不成了。

    沿着那个倒霉的喇嘛提供的路线,楚天带着三名队员,很顺利的摸到了一个透着人声的大殿外面,楚天做个手势,三名队员分散警戒,然后,他自己悄悄的贴近紧闭的大门,通过门缝,观察大殿内的情况。

    空旷的大殿内,点着一盏羊油灯,昏暗的灯光摇曳,将殿内的十几个人的身影,投射到墙上,如果牛鬼蛇神般鬼魅,这些人,似乎在听着其中的一个人在激昂的说话,眼里,闪着狂热的光芒,楚天不懂蒙语,也懒得听那家伙在跳大神似的说什么,他悄悄的换个角度,从一扇窗户旁,探出头去。

    猛然,楚天的身体一震,他发现了两个早就烂熟于心的重要目标,蒙古人民革命党的两个党首乌?恩赫图布辛和勒?额奈比希,赫然就在其中,而且,还是这帮人的头目。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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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离,一个特种兵指挥官,继续深造的大学生,因为意外的原因,重生来到了1932年的中国东北,日寇的铁蹄,踏上了东三省的黑土地……重生之征战岁月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征战岁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征战岁月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