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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臊眉耷目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txt下载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四章 攻陷水门

    田豫这个名字,其实袁尚在前世的时候也大概知道一些,但具体却知之不甚详细,他只是在玩三国志系列游戏的时候大概知道,这个人的五围比较高,刚开始隶属于袁氏,而后来则是投曹弃袁,做了曹cāo麾下的重臣。

    若是以历史角度来论述这个人,田豫的本领与功绩却是有目共睹的,特别是他辅助曹魏,在对待北境外族的战役与安抚中,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影响,特别是他北征代郡,成山杀贺的功勋为魏国在北境疆域树立了不可磨灭的影响,为曹魏在北地的安宁与军政概要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当然袁尚前世时对历史的细节知道的不多,只是知晓个大概走势,但既然袁熙大力推荐的人,而且言语中又充满了深深地夸耀与赞赏,袁尚从内心觉得此人自然是个能者,必然不会有错,于是随即派人前往北平召田豫星夜前来辽东请教相询。

    公孙康恪守着白狼山险要,指挥手下兵马按兵不动,袁尚夺下了襄平,有待整顿又不急于进兵,双方的战事就这么暂时的搁浅了下来,袁尚和袁熙连rì来做的就是安排麾下士卒的cāo练与养jīng蓄锐,张贴告示出榜安民抚慰城中百姓,顺便清点仓库整顿军需,说起来一件一件的头头是道,到做起来却是一件一件的麻烦的很,偏偏河北的擅政之士全在四州之地,一个也没有随军而来,所有的重担就全都压倒了两兄弟的身上。连续一段时间下来,只把两人忙活地焦头烂额,差点没把兄弟俩人给忙叨死。

    就在这样忙忙活活的情形下,田豫本人随着相召的使者来到了袁尚和袁熙的面前。

    田豫的年齿不大,望之只是三十许人,一脸收拾干净利落的整齐胡须,白净的脸庞。高高的鼻梁,略显平和的双眸,瘦削的面庞。似是可以用英俊两个字来形容。

    相貌硬挺,年纪轻轻又官居北平太守长使之职,又得到幽州州主袁熙的赏识。可谓是意气风发,但不知道为何,袁尚总觉得这位田豫的脸上透着一股愁苦的意味,他的眼神中全是迷离与惊慌,好像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神sè,看起来非常的令人心奇莫名。

    “北平长使田豫…..唉,见过主公,见过州牧大人!唉”

    田豫再拜见二人的时候,毕恭毕敬,礼帽非常。(.)不过不知为什么,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消极落寞的意味,好像眼前的袁尚和袁熙都已经躺在棺材里一样。

    袁尚见状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然后转头问袁熙道:“二哥。这位田先生就是您说的那位能人?他说话为何哀声叹气的?哮喘病么?”

    袁熙似是早有预料,低声对袁尚道:“三弟勿要见怪,田长使生xìng如此,天xìng低落,什么事都习惯往坏处想,但人绝对错不了。三弟不要太往心里去。”

    袁尚闻言恍然,点了点头暗道,原来是位消极主义者。

    抬手请一脸哭丧的田豫坐在下手的跪沓上。

    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袁尚笑问田豫道:“田长使,袁某此次请你从幽州赶来,乃是因为听说您智谋超绝,深明北境各处的地理环境,天候气象,民族风俗,因此心中有一点不解之处,特此想向您请教一下详情,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田豫满面苦楚地向着袁尚回了一礼,叹息道:“主公如此礼贤下士,实在是令田某感激莫名,怎奈田某从城外一路赶至襄平,却已是发现……唉,晚了,晚了!”

    袁尚闻言,心中微微一跳,忙道:“什么晚了?还望田先生名言之!”

    田豫抬头看了看厅外昏暗的天sè,感慨而言道:“唉,左右已经是晚了,主公又何必再问这么多,还请主公以及州牧大人速速领着心腹离开襄平城,城内的兵马亦请辗转调遣,若是再外半步,唉,唉”

    “唉唉唉,你唉个屁啊!”袁尚闻言急了,起身走到田豫身边,抬手冲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子,直接给他扒拉个跟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个大老爷们整天哀声叹气的算什么本事,赶紧给我说正事。”

    田豫揉了揉后脑勺,起口便道:“唉”

    “还唉?再唉我揍你!”

    “唉,主公,在下这几rì从幽州赶赴而来,一路之上便是在不停地观察天候与地势,发现此刻的辽东之地已是渐入雨季,而太子河河水亦是在不断的暴涨,只怕上游的堤岸早已是承载不住,而襄平地处太子河下游,一旦水足堤溃,蓄水崩殂,襄平城旦夕便成了玉米之乡,而主公您也是成了水中之鳖,任凭公孙氏打捞生擒……唉”

    “不好——!”田豫的话音方落,便见袁尚后方,袁熙一个箭步猛然站起身来,冲着袁尚低声道:“田先生此言有理,原来我们打从进入辽东之地的一开始,就中了公孙康的jiān计了,他故意恪守在白狼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引诱我们转移注意力,攻打襄平,为的就是这雨计的水淹之策……真是好毒的一计啊,为了击溃我们袁军,他甚至不惜牺牲整个襄平城的百姓,简直就是个畜生!”

    田豫点了点头,叹口气道:“唉。而且此处整备军马出发,已经是来不及了,敌方肯定已经是占据了上游,只等掘堤放水,时间只怕就是在这一两rì夜之间,组织小股兵马攻不上上游,大队兵马出动时间却是不够,左右都是完蛋,还是乘早回师,能保住多少士卒便算多少士卒……..”

    “不行!”袁尚闻言断然打断田豫,道:“公孙康如此歹毒,我若是不给他点厉害,却是他不晓得我的手段……一向只有老子坑人,没有人坑老子!公孙康这个混账东西,居然给老子挖了这么大一坑,我要是不给他点厉害看看,岂不是堕了我的名头……不就是攻上上游,夺取堤坝水门么,我不需要多的兵马,只带一千jīng锐和几名优秀的将领过去,一夜之内,必将水门拿下,二哥你在此替我镇守襄平,来rì我夺下水门,解除危机之后,咱们立刻挥师攻打公孙氏的昌黎老巢,让他们知道袁氏的厉害!”

    当夜,袁尚便即率领麾下一千名幽州的jīng锐,并牵昭,王门等幽州将领,以及自己从大漠领来的贴身猛将赵云,乘着山林的夜sè,向着堤坝的上游飞速地冲击而去。

    此刻的山林之上的水堤之所,在夜空下冷若冰寒,在漆黑的夜空和河水的反shè下,忽明忽暗,忽起忽离,一眼望去,虽然黑明分亮,但却又有一种水天相接的融合之感,让人看不清哪里是水,哪里又是天。

    这里,有公孙康麾下的猛将杨胡镇守,他麾下兵力雄厚,且rì夜紧顶水门,几乎毫无松懈。

    袁尚以及手下的将领和士卒们都埋伏在山林之中,看着眼下的情况,一个个都皱起了眉头。

    赵云轻轻的用马鞭子拍打着大腿根,一边观察,一边轻声言道:“对放将水门看的如此之紧,显然就是早有准备,单凭咱们现在这一千人,说实话,想要夺下水门,无疑与难于登天……若是强攻上去,只怕必死无疑,还是立刻从襄平城调些援军来方为上策!”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才回头从襄平城去调人,等人赶到了,襄平城内的军民也基本都变王八了…….照着这个情形来看,咱们只能玩一出声东击西的计策,才能解此危机。”

    赵云闻言一愣,道:“声东击西?什么意思?”

    袁尚揉了揉下巴,边思考边说道:“其实,夺取水门,并不是咱们唯一的出路,如果咱们能够暗杀掉在这堤坝屯兵的主将,割下其首级,扰乱敌方的指挥,让他们群龙无首,一样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我的意思,你…..不妨领一千人前去强攻水门,吸引敌方的注意力,而我,则是领着一部分jīng锐的人马,乘着敌方将兵马全部派往水门处,去帅帐暗杀掉对方的主将,如此,可获全胜!”

    赵云闻言,不由地大吃一惊,道:“暗杀敌方主将……..就凭你?你该不是吃坏了东西,把脑袋吃坏了!?”

    袁尚闻言脸sè一沉,道:“也不是我想冒这个险,只是公孙康这王八蛋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想用此毒计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若是不回敬他点颜sè,让我今后有何面目见人,在诸侯圈儿里还怎么混?”

    赵云见袁尚已然是坚定了心念,想了想也是同意,然后随即又道:“就算是我能攻打水门,吸引敌军大部的注意力,但你若是想混到对方主将面前,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需得好好地做些隐藏才是。”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容易,一会咱们想些办法,在对方的大营周围抓几个舌头,问明营门暗号口令之后,就换上他们的军服旗帜,只等你那边一进攻,我这边就立刻行驶暗杀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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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擒贼擒王

    抓舌头这种事,不是说抓就能抓,更是际遇与时机的,因为你不可能丝毫不做掩饰,大摇大摆的就奔着对方的营寨突门而入,然后指望着伸手从对方的帐篷里揪出几个士兵,逼迫人家换上自己的衣服,报出自己的番号,主动送上己方的口令。

    但不管怎么说,袁尚等人今天算是运气不错,等了不大一会之后,便见营寨内熙熙攘攘地走出了几个辽东军士卒,各个都cāo着一口标准的北腔,说起话来忽煽忽煽跟漏风似的,听着就让人头疼。

    很显然,这些辽东士卒是忙里偷闲,大半夜乘着巡营之机出来打酱油的,袁尚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一松,冲着赵云使了一个眼sè,第二百四十五章  擒贼擒王便见赵云随即明了,微微一挥手,领着身后的一群早已准备多时的幽州健儿挥了挥手,随即隐藏在草丛的各处,如一道旋圈,向着这些辽东士卒缓缓地围了上去。

    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众人很快就将那几个舌头抓了回来,大概有十个左右的兵卒,一个个垂头耷拉脑袋,鼻青脸肿的,显然是让赵云一顿胖揍,没轻收拾。

    袁尚满意地冲着赵云点了点头,然后冲着那几名士卒言道:“你们几个,可是辽东军的士卒?”

    几名辽东军的士卒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缩头缩脑地看着袁尚,过了一会,方听见一个似是领头的士卒憨声憨气的回了一句:“是........”

    “哪个营的?”袁尚气定神闲地继续问道。

    “左翼营。白狼军的........”士卒如实照禀。

    “白狼军?.........呵呵,好俗气的名字。真屯........你们入营的口令是什么?”

    那些士卒闻言似是有些犹豫,但看了看身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形貌。不由得尽皆咽了一下口水,第二百四十五章  擒贼擒王低声话语道:“口令是,飞熊..........”

    “飞熊?”袁尚低声念叨了一下,将口令谨记在了心里,然后突然一指这些俘虏,满面yīn笑的说道:“该问的都问完了.......你们几个。给我把衣服和裤子都脱了,脱的干干净净地,一件都不许给我留下。”

    袁尚身后,众将士一个个尽皆满头黑线。豆大的汗珠开始顺着脸颊往下丝丝滑落。

    而袁尚面前,这几个被抓来的辽东军的舌头们顿时也都炸开了锅,一反适才唯唯诺诺的神态,起哄和反驳声此起彼伏。

    “cāo!让我们脱衣服?真的假的?”

    “我们已经把你想知道的情报统统说出来了,你还想怎么着啊?”

    “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爷们你都不放过,简直是个禽兽啊!”

    “不脱!坚决不脱!老子不能对不起俺家的那个婆娘,誓死也不受你这jiān贼的侮辱!”

    “来人啊!非礼啦!劫sè了!有人要扒老爷们衣服啦!”

    “……………..”

    袁尚眉头一皱:“呸!一群憨货想的倒是挺美!本公今rì就是要你们的衣服!识相的赶紧麻溜给我脱下来,不脱老子对他不客气!”

    七八个辽东舌头异口同声地齐齐反抗:“不脱!贞洁无价,我等今rì誓死不从。”

    袁尚眉头一皱,对着身后的袁军士卒高声呵斥:“今rì攻打水门。事关全军生死安危,这几个舌头身上的衣服乃是一会我们实施刺杀战略的重中之重,今rì他们谁不脱,谁就是不想让你们活着离开辽东,弟兄们,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

    袁军士卒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异口同声地高声回喝:“揍死他们!”

    袁尚欣慰地点了点头。赞赏而言:“真乃吾之健儿也,果然是咱们袁军的风格……..动手!”

    “诺!”

    话音落时,便见袁尚身后的幽州士卒,一个个如同猛虎扑食一般的冲向了那几个舌头,大家围成一圈,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惨绝人寰的圈踢,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却也难怪,辽东军在上游摆下这般大的镇长,心存不轨,居然设下水淹这等毒计坑害袁军,得亏主公发现得早,如若不然,这一场大水冲到了下游去,还能有袁军众人的好,稍微一想,众人都不觉的万分后怕。所以这一脚一脚的揣下去,却是万分过瘾,使出了吃nǎi的劲头,却是把这身的怨气全出在了这几个舌头的身上。

    袁尚也知道手下人心里的后怕与憋屈,故而弄了这么一出让他们撒撒气,他站在后面,一边看一边给手下们鼓劲。

    “加油!使劲踢,别给我面子,揍他,便是揍公孙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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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军士卒在撒完气之后,一个个舒筋活血,心满意足,抬手将被揍的面目全非的辽东士卒们给撇到了一边,把他们身上的衣服整个扒了下来,由袁尚和几个果敢jīng明,身手矫健的士卒穿上,扮作辽东军,而赵云则是领着另外一部,去佯攻水门,吸引敌方注意力。

    双方各自行事,赵云为明,袁尚为暗。

    看着突然变得有些果敢,意yù犯险的袁尚,赵云的心不知不觉间突然又变得有些犹豫。

    “主公……这次的计划未免有些太过危险,实在不行,还是换我去做吧?”

    袁尚微微地笑笑,摆了摆手,道:“换到是不必,人生么,总得在年少气盛的时候干几件有危险,有挑战xìng的事情才算是充实!要不然一辈子活在无苦无灾的,等到老了回想起来,才觉得那是一种残缺,冲动是妖魔鬼怪。但何尝又不是美味之源呢?你只管去做你该做的事,我该做的事。自有我自己前来承担。”

    深夜的辽东军大寨像是一只凶猛的巨兽,盘踞在太子河的上游之所。营寨中各处的火把亮光忽明忽暗,一闪一闪的散发着摇曳的光芒,仿佛一只随时yù择人而噬的凶猛巨兽,危险地环顾着四周。

    今夜的风格外的大,仿佛上天正在jǐng示着周边的人们,太子河上方滚滚的流水亦将蜂拥而下。凶猛的洪泽将如同一只巨怪,俯瞰着下游的军马黎民,只待时rì一到,就张开它的血盆大口。里皮带肉的将他们尽皆吞入腹中。

    水门的营寨之外,几名正在巡夜的辽东军士卒正倚在营寨门口,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突然,一阵轰隆的马蹄声响在远处的夜空下稀疏奔来,虽然在汹涌澎湃的河水噪音下让人听得不是很清楚,但细细侧耳相寻的话,还是依稀可以听到一些声音。

    一个辽东军守门士卒皱了皱眉头,好奇的问身边的人道:“你听见什么声音了没有……好像是马蹄声?”

    另外一个守门士卒亦是皱起了眉头,道:“我也好像是听到了。怪了,咱们今夜没派什么探子或是斥候啊,怎么会……….”

    “嗖——嗖——嗖!”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三支利箭由黑暗中传来,准确的shè在了为首的三个辽东军巡夜士卒的咽喉之上。

    “将士们,随我冲!攻下水门!”

    营寨的不远之处,赵云一马当先,率领着麾下的幽州士卒们,以奔雷之处向着水门充杀而去。

    近千袁军仿佛是一条长龙一样。席卷着漫天沙尘向着水门冲杀而去,一时间大地仿佛都在颤抖,几能震慑苍穹。

    “敌袭!”

    “敌袭!”

    水门的辽东军营寨呢,急急茫茫的叫嚷声以及杂乱的马蹄脚步声逐渐响彻了水门前营,整个辽东大营顿时jǐng备声四起,适才还是寂静无声的夜空顿时变得分外吵闹,犹如炸开了锅一般。

    而正是借助着这股汹涌澎湃的风浪,袁尚以及手下几名jīng锐打扮成了辽东军的模样,由策营而入,中规中矩的,却又小心翼翼地向着敌方主将杨胡所在的帅帐潜伏而去。

    一路上,却也有士卒见面相询,不过袁尚等人早已是做好了准备,将口令暗号一一答出,因而得以蒙混过关,再加上水门前寨突然发出了预jǐng,几乎惊动了整个营盘,因而使得他们的推进没有受到什么过分的阻碍。

    很快,袁尚以及其手下暗装成辽东军的几名士卒便来到了对方主将杨胡所在的大帐之前,但见其内灯火通明,显然营盘的主将杨胡还没有离开帅帐!

    袁尚轻轻地咽了。吐沫,转头对着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jīng锐低声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十几个士卒皆是露出了坚毅的神sè,纷纷点头。

    袁尚面貌坚毅地来回看着众人,嘶哑声道:“一会,咱们一同冲进杨胡的帅帐,抬手将其砍为肉泥,记住,动作一定要快!然后咱们迅速出来,四面奔走,高呼主帅被刺,凶手逃逸,以此来掩饰身份,并扰乱对方军心,做鱼目混珠之章法,切记环节不可有所疏漏,不然自身的xìng命便会有累卵之危,明白了吗?”

    十几个人一起点头,道:“诺!”

    “还有,切记要随机应变!”

    “诺!”

    袁尚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人生能有几回搏,今rì咱们就效仿古人荆轲和高渐离,干他一件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大事!等rì后老了,时至弥离,回想起来,也可拍着胸脯说一声此生无憾!”

    “我等愿为主公效死力!”

    袁尚重重的点头,接着四下观望了一圈,接着迅速的冲向帅帐。猛然一掀开帘子,冲着里面高声呵斥道:“杨胡狗贼,你给老子受死……….”

    “唰唰唰——!”

    帅帐之内,包含主帅杨胡在内,十余名校尉将官一同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惊诧且又不敢相信地看着站在帅帐的门帘前,如同天生下凡一般威猛的袁尚,眼眸中包含的全是深深的震惊!

    袁尚见状,顿时泪流满面。

    辽东军的主帅杨胡,他这个人是夜猫子?大半夜的,他开什么军事会议?有毛病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滥竽充数

    辽东军的营寨之边的水门处,杀声四起,马踏飞击,包舍着痛苦与哀怨的喊叫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夜空之下,又是一场人与人的无尽厮杀弥漫着,延续着,随着滚滚的河水,顺着时间的洪流,向前奔袭蔓延。.

    水门之前,赵云率领着麾下的一千士卒,乘着夜sè,在水门之边游走奔袭,他们不拘于常理,只是四处游记搏杀,不在一个地方停留,敌方那里的兵力薄弱,他们就只取哪里,表面上他们看似要改打水门,而实际上,他们的战法杂乱无章,好似没头苍蝇,让辽东军毫无间隙可寻,偏偏辽东军此刻的主要兵力还是围守在水门的附近,因此,这也给了赵云等众一个肆意驰骋的良机。

    明月当空,北风呼啸,河水滚滚,杀声扯天,人无睡意,马匹嘶鸣。

    对于镇守太子河上游的辽东军来说,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而对于此时此刻,已是冲至了辽东主帅大帐的袁尚来说,今夜注定也是一样的不平静…………

    本以为时值黑夜,万物皆睡的时刻,可辽东军的夜猫子们居然竟然在帅帐内连夜议事。

    而此时此刻,跟在他身后的十个暗杀士卒,也都是在袁尚身后一起齐齐的停住了脚步,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浑然不知到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主公说要速战速决,尽快结束杨胡的xìng命,可问题是,现在对方大帐人员的武禁实力明显就在己方的暗杀者们之上。

    这种情况,试问该怎么速战速决?

    愣愣地看着帐中十余个全副武禁的将领,袁尚的眼泪顿时就流下来了。

    “月黑风高杀人夜…”袁尚有感而发”缓缓地开口念道。

    众人闻言一愣,不明白袁尚突然来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随即齐齐地等待下文。

    “一群傻逼开会天…”袁尚一脸襄愁的将下句接完。

    众人:“………………”“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碎裂之响,却见辽东军的主帅杨胡从座位上猛然起身,怒视着袁尚一众大声呵斥道:“尔等乃是何人?无有诏令,竟敢半夜私闯帅帐!活腻歪了吗?”随着杨胡的吼叫声,辽东军其他的将领顿时回过味来,一个个皆是眼sè不善的将头扭了过来”满怀狐疑与愤慨的怒视着袁尚一众。

    面对此等情形,袁尚的身形不由得一颤,脸sè顿时白了。.

    果然是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自己突然奇想,胆大心细的设下了这么一条妙计,居然因为对方半夜开会就被轻易的化解在了无形之中。

    怎么办?逃跑?

    不行”对方人数不少,一旦惹来了救兵,跑又能跑到哪去?

    跟他们打”杀他个鱼死网破?

    不行”对方都是校尉级的将官,身披重甲,要挂佩剑不说,但论战力,也应该是在己方是十来个人之上!

    果然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谁曾想到这当中居然会出现了这样一个变数,弄得自己进退维谷!难道自己当真就这样在此束手待毙?

    袁尚心念飞转”而跟着他一同入帐的十来个暗杀随从也全都愣住了,他们虽然也都是久经征战的老油条子,但面对这种情况,却还是实打实的第一次,他们紧紧绷住神经弦,目视着前方,侧耳倾听,只等袁尚一生下令,便即飞身上前,拼杀个鱼死网破,以身报主,说什么也要将袁尚安全的护送出去。

    “愣着干什么?说!你们到底谁,半夜入我军帐内,有何企图?”

    杨胡等着铜铃般的双目,大步流星地向着袁尚走来,满嘴喷发着浊气,脸sè的肌肉不停的来回抖动。

    眼看着杨胡虎视眈眈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袁尚脑中纷乱,yù战不井战,yù退不能退,心思急虑之间,再加上杨胡满口的浊气喷打在自己的面颊之间,一时间头脑发昏,居然做了一个非常多余的动作。

    但见袁尚双目呆滞,缓缓地抬起了右手,似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向前伸去。

    但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脆生生地扇在了杨胡的左脸颊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山印,分外的醒目撩人。

    这一巴掌下去,包括杨胡本人在内,帐内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

    袁尚本人也是一愣,诧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中叫苦不迭,这算怎么个情况,刚刚这一耳刮子完全是本能的自卫反应,无意识的好不好!这的反shè神经也未免太快了!?

    杨胡抬手揉了揉生疼的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身着小兵卒服饰的袁尚,呲牙咧嘴地怒道:“你…………你竟敢打我?”袁尚见杨胡动了真怒,心念一转,所幸心下一横,回敬道:“打你?老子还踹你呢!吃我一脚!”

    说罢,抬腿一脚“嘭”的一下子直接踢在了杨胡的肚子上,只把这老哥疼的呲牙咧嘴,深深地弯下了腰去。

    杨胡身后,一群校尉顿时勃然大怒。 ……咔啷啷的纷纷地拔出腰间佩剑,直接围上前来。意图将这胆大妄为,居然敢对主将大人动手动脚的小疯卒砍为肉酱。

    袁尚心中一惊,心念急转,面sè立刻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怒气冲冲地道:“敢砍我?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以为我是谁?砍我?来啊!来!给你们八个胆,动我一下试试!不是吓唬你们,谁动我谁麻烦就大了!”

    此言一出,满帐众人顿时全都愣住了。

    “动你?麻烦大了?”众人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突然领人闯进帐内,一脸牛逼哄哄模样的小兵,心下顿时都泛起了嘀咕。

    而刚刚被袁尚连扇带踹的杨胡则是浑身一颤,眼中带着不解之sè的望向了袁尚。

    仔细瞧瞧,这小子虽然只是身着兵卒服饰,但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有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与气势,说话的口气也是颇有蛮横不饶人之势,这种气质和傲xìng,绝非是谁临时起意可以随便禁出来的。

    这小子,绝不是普通的士卒!

    杨胡心下疑虑不定,直起身来,上下打量了袁尚一会开口道:“你…你不是个普通小卒,敢打本将的人绝非等闲可比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

    杨胡话音落时,便见袁尚仰天发出了一阵莫名的豪笑,笑的声嘶力竭极为恐怖,很是渗人,只把在场众人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浑然不解其意。

    少时,却见袁尚得意满满地停止了笑容,一脸倨傲的低下头来一双眸子带有嘲笑与讥讽意味地扫了杨胡一眼缓缓地开口言道:“想知道我是谁?哼哼……“……哼哼“……哼…………设那么容易,给你三次机会,让你说出我的身份!说不出来”亨哼,斩立决!”

    “啊?”话音一落满帐众人尽皆都愣了。

    而袁尚身后,那十个随他而来的暗杀者则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意气风发顷刻之间反客为主的袁尚,心中涌起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早就听说主公行事,与正常人大不相同,不但机谋百变,且狡诈下流,深得厚颜无耻四字的jīng髓,今rì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到了敌人的帅帐内,居然还扬言要斩了人家,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多厚的脸皮,才敢说出这么不着调的屁话啊?

    要不咋说人家是主公,我们是小卒呢,果然是有差距啊!而且这个差距的长短,恐怕是我们这些小卒,拿一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杨胡也是被袁尚的话给弄得有点发懵,一时间乱了方寸,只是呆呆地瞅着袁尚,张着大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将军!”杨胡身后,一个校尉迈步而上,对着他低声耳语道:“杨将军,您还记得吗?主公膝下,乃有二子,一位便是如今镇守白狼山,统筹各部军马的大公子公孙康,而还有一位二公子公孙恭,因自小体弱多病,身体赢弱而变得悴如阉人,行事风格怪异,主公羞怯,一直不曾着其见人但听说这位二公子虽然因病有如阉人一般,但却不是很安分,每rì吵吵嚷嚷,凡事都与其兄长相争我适才听此人的笑声猥琐,颇有阉人的气质,莫不是那位不曾谋面的二公子出山,跑到咱们营中微服出巡来了?”

    杨胡闻言一愣,深吸了一口凉气,轻声道:“二公子有阉人之姿,主公一直不让其见人,如今突然跑到咱们这,是何道理?”

    那校尉忙道:“辽东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公子坐镇白狼山,统筹全军,二公子因身体类似残疾的原因,一直屈居于府中,怎能甘心?咱们辽东多少年才打一次仗,这小子必然想乘着这次机会表现表现,故而找了门路,微服于我营内……做梦当监军来了!”

    杨胡闻言恍然大悟,点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才反过劲儿来!你看他这不讲理的劲头,闯我帅帐不算,还动手打人,笑声还那么慎得慌…不是个阉人本怪!没错,肯定是二公子啊!”

    看着杨胡和手下那名校尉嘀嘀咕咕的,袁尚的心中也开始泛起了忐忑,他适才一顿禁模作样的胡扯一通,可却没想好该怎么圆这个局,无奈之下只得嘘嘘呼呼地打马虎眼,看看能不能糊弄过去。

    “你行不行?还能不能猜出来了?第一次猜不出来没关系,你还有两次机会的!重在参与么!、”袁尚好心地提点杨胡道。

    杨胡惊疑不定,疑虑地开口言道:“尊下,莫非是主公膝下的第二公子,公孙恭公子乎?此番……,专门来我营中……微服出巡,当监军的?”

    袁尚闻言,顿时热泪盈眶。

    “人才!真是人才啊!我这么低调的身份,居然都让你给看破了!

    你这脑瓜子是怎么长得呢?

    人才难得啊!”

    “…

    ,

第二百四十七章 信口雌黄

    水门中的帅帐之内,局势向着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开去,袁尚的一番胡说八道虽然离谱,却是误打误撞的磕进了对方的脉门,他在不经意间摁住了杨胡的疑穴,以一种荒唐透顶的剧路把事情向着一个让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而去。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发生各种形形sèsè的荒唐事宜,这事亘古不变的绝世真理!

    杨胡瞅着袁尚的眼神中仍然带着几分迷惑,眼前的事情令他有些琢磨不定,但袁尚是阉人公孙恭的公子的事情,在他的心中也不知不觉的生根发芽,令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袁尚这小子的运气也确实不是一般的好,恐怕他万万不曾想到,会在这样的形势下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他的话虽然不能完全打消对方的疑虑,但至少暂时不会危及到自家的xìng命,可以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心念微转之下,袁尚对杨胡又下了狠狠的一剂猛药!

    “啪——!”

    但听一声清脆的响声,袁尚抬手又扇了杨胡一个大耳刮子。

    “你!~!”杨胡惊怒莫名,捂着右脸刚刚的肿起,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颤抖道:“你,你怎么又打人?”

    袁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道:“刚才不是扇了你左面一耳光吗?好像是把脸扇的有点歪,我给你右面补一下,帮你搂正当过来。”

    “混……..”杨胡闻言,勃然大怒,张口就要怒斥袁尚。

    却见他身后的校尉猛然一把拉住杨胡鳞甲的后摆,低声道:“将军,淡定,淡定啊!如此不讲理的人物,更能证明他就是那传闻中的阉人公孙二公子无疑…….您见过哪个正常的男人脾气这么酸xìng的?”

    杨胡闻言一愣,心下随着校尉的话一阵恍惚犹豫,口中的“蛋”却是没有喷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袁尚,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时间处在了犹豫的边缘。

    袁尚却是不给杨胡反驳地机会,当机立断的开口呵斥道:“杨胡,你这混帐,可知罪吗?”

    杨胡闻言顿时一愣。

    “知罪?我何罪之有!”

    袁尚冷笑了一声,不理会双方瞅着他的各种复杂的神sè,自顾自地怒道:“我父亲与兄长如此信任于你,将守护水门的重大事宜交付到了你的头上,你可倒好,玩忽职守,不恪职尽责,如今水门之地危在旦夕,若是稍有闪失,误了全军的大事,你可担待的起么?!”

    “水门失守?简直胡………”杨胡眉头一皱,刚要出言反驳,突听帅帐之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鼓声与牛角之声,那是营寨被偷袭之时所发出的jǐng示。

    伴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帅帐之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之声,接着,便见一个衣衫杂乱的士卒仓皇地奔进了营寨,对着杨胡拱手而言道:“启禀杨将军,东营之处,有敌军乘夜偷营,攻打水门!”

    杨胡和其身后众将顿时大惊,却是也顾不得袁尚的话了,急忙询问道:“是何处兵马,兵马多少?何人领兵!”

    士卒急忙摇头道:“夜sè太暗,对方的打法又太过诡异,散乱的紧,一时之间难以看清……”

    “还有什么可问的!”袁尚粗暴地打断了杨胡的问话,一脸趾高气昂地怒道:“如今水门被敌军攻打,你身为主将,不赶紧前往战场坐镇指挥,难道坐等着水门被敌方攻陷,坏了我军的大计…….就是因为你们这帮废物办事不利,才让本公子不得不领着亲卫们暴漏了身份,前来这里主持大局…….这点事都处理不明白,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杨胡闻言楞了一愣,一头雾水的看着袁尚言道:“如此说来,你…..二公子今rì突然来我帅帐,不惜暴漏身份,竟然是因为得知有人攻打水门,特意来助我主持大局的?”

    袁尚闻言慨然而叹,点头言道:“那可不是呗,大半夜的,我闯你帅帐,不是帮你解围,难道还是来刺杀你的吗?”

    杨胡闻言顿时面sè一整:“二公子如此仁义…..属下,属下真是无以为报…….身为主帅,却连水门被攻都要二公子亲自来提醒,当真是惭愧,惭愧的紧啊!”

    袁尚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还算有得救……如今水门危机,你还是休要跟我啰嗦,还是赶紧去水门那里督军作战,方是正经大事!”

    杨胡拱了拱手,道:“诺……..众将军!随我一同水门,剿杀袁贼!”

    “诺——!”营中众人齐声呼应,接着便要随杨胡一同出帐。

    刚往外走了两步,杨胡猛然一醒,然后急忙转头问袁尚言道:“我去前线督军作战,不知二公子您…….?”

    袁尚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回道:“我还能干什么?自然是留守这中军帅帐,坐镇后方,等待你们的凯旋了!”

    杨胡想了一想,摇摇头道:“我等尽皆出战,只留公子在此,未免太不安全,还请公子随我一同前往战场压阵,也好让我时刻能保护公子安危,以免有负老主公的恩义……公子,请随我来!”

    袁尚尴尬地笑了笑:“战场凶险,我就不用去了吧?”

    “战场凶险,至少有我等保护!帅帐无人镇守,恐有疏失啊!”

    袁尚摇头道:“你们又要打仗,还要分出jīng力保护我,太辛苦了,我不好意思。”

    “公子别客气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走吧,二公子!”

    袁尚急忙摇头:“不行啊,我晕血!看到死人我会作呕的。”

    杨胡的态度很坚决:“没事,属下刚上战场的时候也是青涩的很,多吐两次就习惯了,二公子,您请走先!”

    袁尚:“……………………”

    话分两头,此刻辽东军东营的水门之处,赵云正引领着一群兵马左右冲杀,在敌军的阵营中掀起了一阵阵的腥风血雨。

    敌军以为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要攻占水门,故而将大部分的兵力固守在水门之处,偏偏赵云表面上是来攻打水门,实则就是来拖延时间,敌军那块人员的部署少,啊就往哪块冲,因此一时之间,这一部的袁军竟然也是占了些许主动,令辽东军措不及防,摸不清自己的脉路。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却听西面一阵鼓噪声响,却见西营之处,一支彪军拥立着辽东军的首脑干部,集结成了四方形的大阵,正向着己方齐齐地迈步而来,一声震彻琼宵的鼓角声,但见敌方的中军阵营打开,以杨胡等人为首的辽东军主脑纷纷地冲出了阵中。

    顿时间,场中杀声四起,漫天的杀气席卷了整个大地。

    赵云身边,幽州将领王门的心下一抖,冲着赵云低声说道:“是敌方的主力到了,看样子主公那面的暗杀没有成功……赵将军,怎么办?主公该不会有危险吧?”

    赵云的头顶上瞬时冷汗直流,下意识地道:“不会,他那么聪明,一定是早有了可以全身而退的良策………”

    这话说是这么说,但听赵云的语气,显然还是有着深深的担忧与不确定。

    赵云的右面,幽州将领牵招的眼神比较好使,他细细地眯着眼睛看了对方的阵势一会,突然道:“咦?你们看没看见,对方的主将阵营中,当中的那匹马上,好像是咱们的主公哎?”

    众人闻言一惊,急忙细细地侧目去瞅。

    在依稀的火光照耀下,但见对方的中军阵中,一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气势十足,不是袁尚又是何人?

    赵云的脑中顿时一阵眩晕……..这个不让人省心的混帐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敌方的中军之内?看样子还隐隐地坐居了主帅之位?他这又是起的哪一路幺蛾子?

    幽州将领王门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猜疑地说道:“主公,他该不是刺杀不成,向敌军投降了吧?”

    赵云眉头一皱,回道:“放屁!你见过哪个当主公的投降之后,还能继续给敌方当主公的?要是这样,全天下的主公全都投降去给对方当主公去了!”

    说完这话之后,赵云也是愣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起来这么别扭呢?绕得慌!

    使劲地甩了甩头,赵云对着牵昭和王门道:“不管了,他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咱们安心杀敌!大不了一会我单骑冲入敌阵,把他从对方的中军揪出来,好好问问就是…..走吧,上!”

    “杀——!”

    眼见对方的主力军已至,赵云等众人随即迎战而上,而辽东军这面,各部的校尉将军在杨胡地下令下,也是各领兵马冲向了赵云等人的部队,顿时在场中席卷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辽东军主力与赵云等众短兵相接,混战在了一起,而辽东军主军阵内,袁尚眼珠子微微一转,却是也没闲着,将马一打,缓缓地来到了杨胡的身边,低声道:“杨将军?忙么?”

    杨胡坐镇中军,两眼正紧盯着前方的战事,闻言顿时一愣,转过头来,道:“恩…..不算很忙,二公子有何要事?”

    “不忙啊?不忙的话,你我唠两军家常怎么样?”

    杨胡闻言,苦涩一笑,心道这什么人啊,没看着前方,两军交战正酣么?这时候你找我唠家常?还有没有个眼力见了?

    不过想法归想法,话还是不能这么说,却见杨胡微微一笑,道:“二公子,想跟本将唠点什么?”

    袁尚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前方军阵之中,正在浴血拼杀,舞枪舞的如雪花纷飞般的赵云,低声道:“杨将军,你看那员在阵中往来冲突的敌将!你觉得他的武艺怎么样?”

    杨胡皱着眉头瞅了一瞅,点头道:“那敌将武艺卓绝,枪法不俗,非等闲可比,一般人只怕赢不了他。”

    袁尚呵呵一笑,挑了挑眉头道:“是吗?他真有这么厉害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的本事应该不如你呢?你要是去跟他打,我打赌你肯定能赢,杨将军你信不信?”

    “………………..”

第二百四十八章 里应外合

    所谓的谎言,是说话的人明明不是真实的断言,而偏偏去故意歪曲事实,导致对方在某种程度上对现实产生误解和扭曲,因而产生了与平rì正常举动中所不相符的恶劣后果。**

    现实中的谎言是多种多样的,在特定条件下,有一些谎话是出自人类的善意,但很显然,袁尚今晚所说的话全部都是扯淡,他的话没有一句充满了善意,当中藏匿的,全都是是赤luo裸的险恶与卑鄙用心。

    而不巧的是,袁尚善于说谎,而杨胡的反说谎能力则是非常的差,如此一来,就形成了在短短的一夜时间之内,袁尚的连篇的谎话屡次得逞,而杨胡则是如同一头脑筋不会急转弯的猪一样,屡次被袁尚忽悠。

    “啊?”听了袁尚的话,杨胡的脑袋顿时一嗡嗡,诧然地注视了袁尚好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二公子真是太高瞧我了,末将虽然也颇有些勇略,但跟那员银甲白枪的将领比起来,委实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我看不像!”却见袁尚大咧咧地挥了挥手,劝解杨胡道:“正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将军乃是我们辽东公孙氏的上将,论智谋武勇,在诸将之中都属上上之姿,当局者迷0旁观者清,将军自己看着对方在自己之上,可是以我等外人来看,将军无论是在身高,在体型,在强壮这些基础方面都远远的在那位银枪武将之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杨将军你长得比他帅!”

    杨胡闻言一愣,转头望了望远处的赵云那英挺卓绝,威风凛凛的身影,心中顿时泛起了一股幸福的优越之感,面上沾满了几毫无掩饰的喜sè。

    抬手摸了摸自己满是横肉的虬须大脸,杨胡颇有些自得的说道:“末….末将的容貌,当真如此卓绝乎?”

    袁尚连忙点头,道:“何止是卓绝,简直是就是绝决!杨将军你要有自信,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文武双全,才貌双绝的不世猛将,即便是当年的吕布在世,从各方面衡量的话,因未必是你手下三合之地,更何况远处的那个小白脸子?”

    杨胡闻言,顿时将胸口挺得高高地,点头道:“当年燕昭王千金买千里马骨,今rì公子之言,犹胜古人,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文武双全,才貌双绝…….公子你这词用得可真好啊!我原先怎么就没发现我有这么多的优点呢?”

    袁尚点头笑道:“光有优点不用却也不行,你看那白马银枪在我军阵势之中左右冲突,杀的正欢,几是无人能敌,你身为主将,此刻若是能拍马上前,将他斩杀于马下,不但可振奋我军的士气,力挽狂澜,你在三军中的地位从此也必然是水涨船高,不久之后必然会被因之位心腹,成为辽东第一军神,此等荣耀转瞬即没,杨将军切切不可错失此等良机啊!”

    杨胡闻言,恍然大悟,点头道:“二公子说的是,今rì若非有你提点,末将险些错失了大好的良机…….今rì事急,多说无益,等我斩了那敌将首级,再回来向二公子你道谢!”

    袁尚急忙点头道:“杨将军不必客气,还请速速出战,本公子在这里为你掠阵!”

    “多谢!”

    此刻的战场之中,脸颊苍白如玉,双目炯光如电,手中神枪上下翻飞,在辽东军中往来奔驰,大展神威,直令三军辟易,神鬼不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云的身侧,一阵凌厉的刀风突然隔空传来,寒冷的锋芒隔着老远就能感到到似是有切开皮肉之势!

    赵云眉头微微一皱,知道是有人偷袭,却也不急,只是不慌不忙地抬手向着身旁微微一挡,但听“当啷”一声脆响,一柄三环大刀从侧面直劈在了赵云的长枪柄上,二人的身形皆是微微一颤,各自向着侧面离弦而去,勒住马缰站稳之后,才开始细细的打量对方的面容。

    杨胡偷袭不成,随即驻马立刀,上下打量了赵云几眼,不由得由衷点头赞叹道:“好一个相貌俊俏,英武不凡的白面将军……生的跟本将一样的俊俏!”

    赵云则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杨胡几眼,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哪来的蛮子?”

    杨胡瞪视了赵云许久之后,突然嘿然一笑,抬起手来,用刀遥遥地指着赵云的面孔,高声道:“看汝的相貌堂堂,武艺不俗,似是颇有几分雄才,今rì便容你抱上个名号!也好过做那无名之鬼!”

    赵云闻言,眉头不由得深深皱起,道:“你是何人?竟敢出此等大言?”

    杨胡仰天哈哈大笑,道:“本将乃是辽东第一战将,文武双全,才貌双绝的军神杨胡,匹夫可曾有听过我的名号?”

    “才貌双绝?”赵云闻言不由得“噗嗤”一声乐喷了,苦笑着摇头道:“无名鼠辈,就你这幅尊荣可好意思出来卖弄,快滚回去,非吾敌手!指教公孙康那厮自来我马前谢罪领死!”

    “匹夫好大胆!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天下之大,任谁都有自尊心,杨胡闻言勃然大怒,双腿猛然一夹,挥舞着手中大刀,便向着赵云猛冲过去,在他此刻的心中,自己不但在相貌上与赵云不分上下,而且武艺也是高了一大截。

    可惜的是,事实总是残酷的,在实际的生活中,杨胡的样貌跟赵云比不但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武艺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啷——”

    “啷——”

    “啷——”

    “啊~~!”

    两件兵器相交,但见铁器相交的声音尚还不足三声,就立刻接上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杨胡的胸口上瞬时间多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鲜血从他的胸腔和口鼻中喷涌而出,身形微微一晃,接着就从栽倒下来。

    “哼!”看似死前瞪大了双眼,忽然不知所措的杨胡,赵云不屑地啐了一口,瞅着尸体自言自语道:“还大战三百回合?我这辈子就没跟人交手超过三十回合!”

    “主将死了!杨将军死了!”

    辽东军主将被杀,也不知谁在中军阵中,是谁颇有居心的一阵瞎咋呼,顿时在辽东军当中引起了一阵喧哗与吵闹,主帅被杀,辽东军士气顿时大跌,士卒手足无措,一时间阵型大乱!

    吵杂声也传到赵云的耳朵里,赵云听到了消息不由得一愣,低头看了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杨胡尸身,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家伙,居然就是辽东军的主将?没搞错?

    然而这时候,辽东军的中军阵中,也不知道是谁另存居心,没心没肺的又高喊了一嗓子。

    “哎呀!主将死了!敌军要是再把帅旗砍了!那我们这回不就得全完了!”

    声音不高不低,不远不近,刚刚好的能传到赵云的耳朵里。

    赵云神思一阵清明,急忙弯弓搭箭,伸手从身后的箭壶当中取出箭支,长臂舒猿,胸口扩开,凝眉冷目,曲指展弓,瞄准了辽东军中的大纛旗,然后突然松手,一支凌厉的箭如火箭一般,只想着大纛旗顶端的旗帜缝线shè了上去。

    瞬时间,便见到大纛旗上的旗帜应声而落。

    大纛旗乃是一军之胆,三军之魂,主帅尚在犹可,主帅一死,无人把持三军,大纛旗一落,试问辽东军哪个还能有心情继续在此拼杀!

    “呼啦啦啦~~~!”

    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便见所有的辽东军如cháo水一般的蜂拥而退,四散而逃,而赵云也不含糊,他知道此刻乃是乘胜追击的最佳良机。

    抬手一举长枪,赵云对着身后的将士们高声喝道:“进兵!”

    “咚咚咚~!”随着赵云的呼声响起,所有的袁军马匹开始向着四方逃窜的敌军汹涌地扑杀而去,幽州袁军恍如一匹匹择人而噬的饿狼,追击中,夹杂的是山崩地裂,践踏的,是万水千山!

    ……………………

    水门处的辽东军因为主将被杀,大纛旗被落而士气跌落,全军奔丧,袁军以少部兵马,尽逐其众,扼守水门,化解了公孙康yù以太子河水淹袁军的恐怖计划,取得了自进入辽东以来,最辉煌的一场胜利。

    敌军溃散,自然也没有人在会管袁尚等一众人,袁尚和十几个护卫随即脱困,潇潇洒洒的回到了己方的阵营之中,而赵云也在驱逐追击了敌军之后,赶回到了袁尚的身边。

    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赵云不满地对他言道:“刚才看见你在辽东军的中军阵中,可把我吓了个够呛,你这又是起的什么幺蛾子,我还以为你刺杀不成,被辽东军生擒俘虏了呢!”

    袁尚嘿嘿一笑道:“我是谁啊?岂能犯下这种低劣的错误,刚才若不是我的从胖协助,你哪会那么容易一枪捅死杨胡,还顺手shè倒了大纛旗?”

    赵云倒是没有否认,很实在的点了点头,道:“这两件事都发生的太过蹊跷,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里头有猫腻。”屋手打,屋提供本TXT下载。

    “对了,速速派人前往襄平城,让我二哥火速点齐大部人马,前来此处镇守住水门要道,公孙康的水淹之计不成,我看他这回还能拿我怎么办?咱们整顿一下,五rì之后,就启程去攻打公孙度所在的昌黎城!”

第二百四十九章 决战公孙氏

    白狼山,公孙康的大营。

    “什么?太子河的水门失陷了?”

    听了探子所带来的汇报,公孙康的头脑一晕,差点没从主位上摔倒过去,少时,方见他气急败坏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面抽搐地冲着汇报的士卒高声喊道:“怎么可能?袁尚等人从幽州远来,如何会了解襄平城的地理气候?又如何会知道我们在太子河上的水门陈兵布将?纵然他知道,水门之上有杨胡的重兵把守,他们又是如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呢攻下杨胡的军寨?”

    探子满头大汗,浑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孙康的提问,公孙康怒视了半晌,终于忍耐不住,呵呵的顺手从桌案上捡起一块砚台,罩第二百四十九章  决战公孙氏着那探子的头就是劈头盖脸的甩了过去!

    但听一声清脆的“啪”的声响,但见那砚台直接就是扣在了那名探子的头上,夹杂着点点墨汁的鲜血顺着他的面颊缓缓地滴落在沙土之上。

    “废物~!废物~!”公孙康冲着探子大声的怒吼:“滚出去!给我滚!”

    探子惊慌失措地施了一礼,然后像是从狮子面前逃离一样,匆匆忙忙地起身闪出了营寨。

    公孙康虽然也是算是个有勇有谋的青年英雄,但毕竟多年来只是屈居于辽东一角,虽然也是偶有征战,但却不像是袁尚等人在近年来屡次与曹cāo这样的大敌多番对持,故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准备去妥善料理这样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公孙康如同老虎圈笼子一般在里面不停地打转,还一边的自言自语:“水淹之计不能实施,我们拿什么战胜袁军……正面对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袁军都是身经百战之辈,且幽州军的兵马数量不俗,正面对抗我们未必会有胜算…..用计呢?可是应该用第二百四十九章  决战公孙氏什么计,用什么计呢?”

    “报~~!”

    公孙康正在自言自语地瞎嘀咕,营寨之外,却见一个副将匆匆忙忙的奔入帐内,对着公孙康拱手言道:“大公子,大事不妙!西线传来消息,袁军已然离开了襄平城,并在太子河集结了全部兵力,整兵东进,目标直取我首府昌黎城,沿路各郡城池皆为其所破,或是举城投降,其势不可挡,老主公在昌黎城的兵马不足,星夜派人前来白狼山,请求公子立刻回防!”

    “啊啊啊啊~~!”公孙康气的仰天长啸,接着猛然拔出宝剑,狠狠地插在了桌案之上!

    “袁尚,你想逼我离开白狼山与你正面对决是吗?好!那我就随了你的愿!本公子倒是要看看,你这个与曹cāo正面抵敌多次的人物,倒是有什么本领,敢直挑我辽东主城!…….咱们的决战地点,就定在昌黎城下——!”

    太子河,袁军临时军营。

    “决战地点,一定不能定在昌黎城下!”

    袁尚抬手将沙盘上,位于昌黎城地点的帅旗拔倒,然后信誓旦旦的对着诸将说道。

    袁尚的下首方,诸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皆有些不明所以,最终,还有由身份和地位都最为特殊的袁熙开口说道:“三弟,从襄平到太子河,再到这一路上的辽东诸城,我军一切都进展顺利,公孙度老贼所在的昌黎城眼看就在眼前,为何弃而不攻?如此岂不可惜。”

    清了清嗓子,袁尚开口说道。

    “因为公孙康现在也肯定在这么想,太子河的水淹之计没有能够得逞,我估计这小子现在一定气得发狂,就像是一条疯狗,得谁都想要扑上去咬一口,如果他知道我们现在正兴兵向着昌黎城的方向而去,以他现在的情绪,一定会集结白狼山的全部兵力回师救援,而在主观情绪上,他也一定会擅自做主的将昌黎城下当成我们两方交手的战场……我们如果想要在最小的损失下得到最大的胜利,就一定不能随了敌人的愿,这是常识!”

    众将闻言似有所悟,却见袁熙仔细的盯着沙盘瞅了好一会,道:“如果战场不定在昌黎城下的话,那你觉得将战场定在什么地方最为合适?”

    袁尚拿起了沙盘上的旗子,微微转身,将它插在了白狼山的所在地。

    “我们转兵西向,去白狼山,在山口处伏击整装待发而出的公孙康,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公孙康所率领的兵马,是辽东军的主力,击溃了他们,昌黎城的公孙度和刘和,不战便可自定!”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公孙康与袁尚这两路兵马,一路yù从白狼山而出,一路却yù在白狼山前大埋伏,两军各有所图,各有算计,决战亦是即将在白狼山之地展开。

    白狼山的景sè胸围壮观,高耸入云,连绵起伏的山岚犹如一座座傲然凛天的擎天柱,不屑的向着无情的苍天展现他们不屈的风骨与凶狠的獠牙,任天蹂躏,任天降罚,也是不颤不抖,屹立在这苍茫的大地之上。

    就是在这个地方,袁尚等人在一处广阔的山栏之前选了一处广阔的平原,他根据左慈当年赠送给他的遁甲天书人遁篇上的布阵方式,摆下了适合狙击敌人的五行兵阵,以逸待劳,在此等候公孙康的辽东军主力。

    大战只在即时,所有的将军、兵士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他们的表情严肃,由里到外都透露着无限的凝重,而那股越来越近的肃杀氛围,也在不知不觉间,一点点的弥漫在场地的空气当中,几乎都能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赵将军,你看远处的那五座山峰,旁边的四座矮,中间的一座高,像不像是一只手掌在向天伸中指,做出一个鄙视的姿势呢?”袁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对着身边的赵云说道。

    赵云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无奈地仰天长叹:“主公大人,大战在即,公孙康即将率领辽东军主力抵至,全军将士都处在集中jīng力作战的边缘,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咱们能不能探讨一些有意义有涵养的话题?”

    袁尚闻言耸了耸肩膀,道:“那咱们就说说……等公孙康率兵抵达此处的时候,看到我们早已守候在这里,他会做出什么样的表情呢?他本人又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是战死沙场?还是咬舌自尽?”

    赵云闻言冷然道:“我觉得他被你祸祸死的可能xìng应该会大一些。”

    “呜呜呜——”一阵嘹亮的号角声响彻了整个平原天空,漫迹在整个山原之中。

    袁尚闻言,顿时神情一阵,道:“来了!”

    袁军大阵的远方山口间,但见密密麻麻的小点正向着袁军屯兵的方向急速而来,虽然袁军早有准备,但斥候已然是将袁军陈兵在此的信息替公孙康传递了回去。

    按照这种情况,如果对方是曹cāo,张辽,徐晃,郭嘉等这些袁尚昔rì的老对手,一定会立刻下令全军止,徐徐退军,扼守山谷,以待良机再与袁军交手。

    但公孙康的脾气与秉xìng显然还没磨砺到那些能人的境界,就如袁尚来兵前所说,现在的公孙康就犹如一条疯狗被人抢了骨头一样,逮谁咬谁——疯狗咬人,一般都不会去看时机对不对,只会看骨头香不香。

    所以说现在的公孙康在得知袁尚陈兵于白狼山谷口等待他之后,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异,反而是一种战争提前到来的兴奋!

    公孙康心志高远,自以为厉害,他觉得自己今天的牙口挺好,可以咬死袁尚。

    看着公孙康的兵马并不停歇,而是直冲着己方而来,袁尚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一抬手,指着对面的兵马高声道:“下令,擂鼓!进军!”

    “咚咚咚~~!”

    随着阵阵的鼓声,早已做好了准备的袁军在各路将军的带领下,开始想着辽东军徐徐开进。

    而辽东军刚开始也只是徐徐的走步,慢慢的则是变成了小跑,再往后则是变成了长跑,速度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激烈。

    随着战鼓声越来越快,不停地向着对方冲击而去的双方顿时轰击在了一起,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清脆轰鸣!

    双方瞬时便交织在了一起,马匹悲怆的嘶鸣与刀兵钝器入体的声响交织在了一起,混搭着传入了众人的耳膜,刀枪并举,铁器相交之间时汹涌的四溢火花,让人目不暇接,马军,步军,弓军,弩军,战场,各自使用着自己的方式拼杀着对手,血花四溢,每一个瞬息,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倒在了土地之上,每一个瞬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灵魂升空,从此再也不能回来。

    “杀!杀!给我杀!”公孙康咬紧牙关,双目血红,指挥着士卒在战场中拼命向前,他本人在中军护卫的保护下,也在向前不断的推进,用主帅亲临战场的实际行动,催动着场间这些士卒的汹涌气势。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手打,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

    “三弟!那就是公孙康!”袁熙与袁尚并列,抬手指了指远处正不断向前推进的中军阵营。

    袁尚jīng神一震,眯着眼睛细细地盯了半晌,接着说:“好!他为了振奋全军士气,果然是亲自入阵了……拿我帅旗来,这个五行阵的功效到底有多少,今rì便可一窥全貌了!…….这大阵若是好使便罢,若是不好使,我回去非揪下左慈老儿头上剩下的所有碎毛。”!!!

第二百五十章 五行大阵

    夫五行者,水、火、木、金、土也,五行环环相扣,相生相斥,太yīn极限状态、yīn消阳长状态 、太阳极限状态、yīn阳平衡状态、 阳消yīn长状态,是以用自然物质,来诠释万物的的演化过程和变化规律。

    左慈赠给袁尚的遁甲天书人遁篇中,所记载的五行大阵,就是依照此礼,将兵马士卒分为五行之梯,缓缓相扣,相辅相成,繁衍生息,各类兵种都有着极大的弱点,但遁甲天书人遁篇所记载的五行大阵,就是将五行原理合理而适度的夹杂在兵种之间,并配以统一的调度指挥,让各类兵种的优点能够弥补其他兵种优点的不足。

    如今的袁军所布下的五行阵,就是由袁尚进行统一指挥,合理的安排调度,各sè将旗布置在阵眼中,以擂鼓,鸣金,骨角,长弦为耳配阵眼,指挥着所有的袁军在战争中一点一点的步入以阵法御敌的形态。

    随着袁军的计划开始实施,但见与辽东军战斗的袁军开始发生了一点点的变化,适才凶猛的厮杀劲头慢慢地消逝,杂乱的攻击开始变为密集的排列防守,拿着各sè各样武器的兵种开始互相依仗,他们以部曲为单位,三三两两的围绕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阵型,虽然稀疏,但互相之间却隐隐的有着联系。

    袁军不在着急进攻,他们只是凭借着三三两两的合作,或围,或追,或堵,或劫,稳扎稳打,逐步推进,一点一点的蚕食敌军的有生力量。

    刚开始,辽东军还没有作何反应,但等到时间一长,有一些jīng明的将军就开始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效果是一点点的展露出来,但明眼的人已经发现,辽东军士卒的数量在不知不觉间开始逐渐的减少,虽然是以很慢的速度,但确实是在不断减少。

    而且各部也渐渐的被袁军的各种小圆阵给分散,首尾不能相孤,前后不能相接,兵马四下难相望,一点点的被袁军的所布下的疏阵所包围,你看见我,我瞅不着你,一种四面八方都是敌人的错觉在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每一名辽东士卒的五感之内。

    而这个时候,公孙康还在阵中率部左右突杀的xìng起,却是没有注意到四周的情况,直到一个颇为睿智的副将在旁边提醒他道:“大公子,大事不妙!咱们得尽早谋思退路了!”

    “退路?”公孙康杀的xìng起,颇有一种唯舞独尊,席卷八方的不世气概,闻言大笑一声,道:“本公子今rì要击溃河北军,生擒袁尚,建功立业正值当下,何得要求什么退路一说!”

    副将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虚弱的抬手一指四周,低声言道:“大公子,您心藏吞吐天地之机,胸藏踏平四海之壮志,末将等甚是佩服…….可你,也得看看咱们四周的情况不是?就现在这种情形,咱们眼瞅都要被别人生擒了,还拿什么活捉袁尚啊?”

    直到副将把这话说出来,公孙康才肯收下心来仔细的看了一看身边的状况,这不看倒好,一看之下,直公孙康的小心肝惊的噗通噗通地跳。

    但见公孙康周围,除了维护在身边的中军士卒之外,放眼望去,全是袁军或部或曲,或明或暗,或圆阵或方阵,全都是袁军的士卒包裹在其周围,坚固的盾牌和冰冷的矛戈,正向着己方一点一点的推荐而来,那阵阵的杀意,隔着老远都能够透过空气传来,冰冷的仿佛都能刺穿自己的皮肤。

    “这……这怎么个情况?”公孙康的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盖世豪情瞬间就没有了,被残酷的现实一下子打成了瘪茄子。

    “我…..我们的人呢?”

    公孙康的副将忧郁地看了公孙康一眼,接着长叹口气,落寞萧索的摇了摇头:“公子,袁军不知布下了什么怪阵,熙熙攘攘之间就将我军兵马分为了数段,首尾不能相顾,现在咱们的中军已是和各部失去了联系…….公子,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冲突出去,若是再这么继续迁延下去,早晚必被袁军所擒啊!”

    “不错,不错!赶紧冲出去!”公孙康这次没有反驳,而是很听从副将的建议,但见他将手中长剑一挥,冲着跟随着自己的士卒们高喝道:“将士们,敌军的东面薄弱,随本公子从东面冲杀出去!”

    “杀”

    远处平丘上的袁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的情况,当他看见公孙康终于反应过劲来,终于率兵开始突围的时候,俊朗的面颊上,不知不觉间闪出了一丝诡异地微笑。

    “公孙康这小子,终于开始率军突围了……呵呵,很好,用旗帜传令各部,开始按照事先商讨定下的计划行事………此次作战命名为——遛狗!”

    “诺~!”

    五行大阵中,公孙康率众向东突杀,本以为看起来是最为薄弱的方面,越往后杀,袁军反而是越来越多,公孙康一众杀的是满头大汗,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在一个个形成了疏阵圆圈的包围阵型中,便越感觉举步维艰,到了最后,竟然是累的不能在向前寸进,只能停留在原地,恼怒的看着面前固若金汤的防御兵避。

    奇怪的是,公孙康不往前冲了,停在了原地,袁军却也是不攻击他,依旧是排列成阵势,静静地瞪视着他,双方形成了僵持。

    公孙康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恼怒地向四周瞅了一圈,最后狠狠地擦脸上的汗,放声怒道:“东面攻不过去,咱们去冲西面!”

    “诺~~!”

    公孙康一众转兵向西,不曾想是换汤不换药,袁军看似不多,但就是能跟你抻,跟你耗,一拖再拖,拖得你没有耐心烦了,不愿意在继续攻的时候,他们也都立住了脚步,也不上来打公孙康,但相反的,只要是公孙康一动弹,他们就立刻开始进行反击。

    公孙康气的咬牙切齿,只得再次转向南面突围作战。

    换汤不换药,南面的袁军跟东西两路的袁军采取了同样的手段,公孙康越冲他们就越打,公孙康不冲,他们也不进攻,就是直勾勾的瞅着他,也不动手生擒他,气的公孙康在那干瞪眼。

    接下来,公孙康又继续攻打了北面,东南面,东北面,西南面等方向,却依旧是如此,袁军固若金汤,却也不主动进攻,就是这个干抻着,公孙康打他们就打,公孙康不打,他们就跟没事人似的,或抬头望天,或俯瞰大地,跟集体出外chūn游似的,愣生生的给公孙康憋的没脾气。

    “本公子不玩了!”在攻打西南面无果之后,公孙康愤愤的将手中的宝剑向着地上猛然一插,怒气冲冲地对着守阵的袁军高声怒吼道:“打也打不出去,跑也跑不过来,就是满哪的憋圈子,你们遛狗以为你们遛狗呢?本公子认命了!”

    西南面防守的袁军闻言顿时一愣,一个个不解的瞅着公孙康。

    少时,便听负责镇守指挥这个方向守军的幽州将领王门扬声喊道:“不打?不打不行!两军交战岂如儿戏?快把剑捡起来!”

    “不捡了!”公孙康大手一挥,怒气冲冲地对着王门怒吼道:“左右我也冲杀不过去!今rì便束手就擒了,便宜你这无名下将……来吧,把本公子捉去见袁尚,也算你立了一个首功!”

    王门的眼中瞬时露出了一副渴求的神sè,但那种神sè瞬时便又黯淡在了眼眸深处,但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没有主公的命令,我不能擒你,此战之前主公曾下令憋死牛,我若是擒了你,就是违抗军令,你赶紧把剑捡起来……..你可以试着往西北面去打打看,好像四面八方,就那面你看没突破试试呢。”

    仿佛是为了应和王门的话一样,但见西南面的袁军士卒,一起敲打着手中的兵刃,冲着公孙康齐声叫嚷。

    “捡剑!捡剑!捡剑!捡剑!”

    公孙康闻言气的顿时浑身发抖,满面苍白,颤巍巍的抬手一指王门,放生怒道:“你……你们……你们这些天杀的袁军…..你们也太欺负人了,本公子打不过冲不透,束手就擒不行?还非得跟你们打?”

    王门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对!”

    袁军士卒也是齐声应和。

    “对!——对——!对——对!”

    “对个屁!”公孙康放声怒道:“把本公子当狗耍呢?!本公子偏不让你们如愿,有本事杀了我!要打门都没有!”

    王门闻言顿时急了,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犟呢?你以为我不想宰了你啊?要不是我们主公有严令,我早就一刀把你剁两半了…….公孙公子,你行行好,拿起剑来率兵往西北面再冲一次试试呗?反正你今天左右都是死定了,何不死的有意义一点呢?你打的痛快,我们主公看着高兴,我王某人这里回去也好交差啊。”

    “放屁!放屁!”公孙康气的满面通红,似是有充血的千兆,说话也变得哆哆嗦嗦的了:“你们想把本公子当狗溜?没…..没门!本公子宁死也不让袁尚侮辱!”

    “谁侮辱你了…….”王门小声地嘟囔了一声,接着转头对着身后的士卒们道:“主公有令,假如公孙康若是真的不遛了……..全体,扔骨头!”

    “哗~~~!”

    随着王门的声音落下,他身后的袁军便集体伸手,从身后的布囊中一人摸出一块被啃的溜干净的骨头,向着公孙康的方向迎面扔来,顿见漫天飞舞的骨头跟雪片子似的,叮叮当当的散落在公孙康等一众的阵中……..

    公孙康两眼发直,看着漫天飞骨,胸口在不知不觉间开始上下起伏,鼻孔越张越大,双目瞪得血刺啦的深红,牙齿在不知不觉间被磨得咯吱咯吱直响。

    良久之后,突见公孙康仰头冲着苍天悲愤的怒吼一声,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恼怒与深深的怨毒。

    “袁尚~~~!我要杀你quan家~~~~!”

    一句话喊完,便见公孙康的双眸猛然睁圆,瞳孔瞪得老大,身子歪歪扭扭,口中白沫微吐,接着刷拉一声,从马背上栽倒下来,直挺挺的落在草地上,身子不停地打着哆嗦,手脚一下一下的来回抽搐。

    王门一看,顿时急忙,怒吼一声:“唉唉唉!你别现在死啊!你还没去打西北面呢,你好歹再遛一圈死啊,你这一死,让我怎么交差?”哎呀!混蛋!”

    阵中的消息传递的非常之快,很快,公孙康身死的消息便被王门派人来传递给了袁尚。

    袁尚听了公孙康的死讯,略微有些惊讶,忙道:“我不是已经下令了么?再没有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准动公孙康一根寒毛,怎么这么快就死了……莫不是自杀?”

    士卒闻言苦涩一笑,随即徐徐陈述,将公孙康七面冲突被溜,到如何弃剑不战,到如何与王门争吵,又如何看了漫天的骨头而怒火攻心,失心落马而亡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袁尚说了一遍。

    士卒说完之后,袁尚没有表态,倒是一旁的赵云冷笑一声,用一种早已猜到的语气缓缓的陈述道。

    “怎么样?让我猜对了吧?公孙康,他果然是被你给祸祸死的。”

    袁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诈降计

    白狼山下平原一战,袁尚以麾下幽州的兵马所布成的五行大阵,力克公孙康,将其长传遛达至死,以此一仗成功地瓦解了辽东军的主力部队。

    历史上的袁氏兄弟被公孙康设下鸿门宴斩首而死,身首两处,如今时空平移,公孙康终被袁尚活活气死,果然是因果循环,天道冥冥中自有定数存在。

    主帅一死,余众自然没有什么大的战意,只是稍稍地负隅顽抗了一阵,辽东军的大部分兵马就集体向袁军投降,袁尚顺手得势,俘虏收缴了数万降卒,整顿安抚之后,随即便向着辽东的主城昌黎城进发。

    那座城池当中,有公孙氏的当家之主公孙度,以及图谋不轨的伪帝刘第二百五十一章   诈降计和。自打转战漠北的多次战役,即将在这座昌黎城落下最后的帷幕。

    昌黎城,太守府。

    “儿啊.......我的儿子啊.......”

    在得知了长子公孙康在白狼山战死的讯息之后,公孙度老泪纵横,彻rì以泪洗面,虽然他并不赞同儿子的战略与袁氏为敌,逐鹿中原,但亲子毕竟是亲子,这个世界上,又有哪个父亲不心疼自己的骨肉?又有哪个父亲不视自己的骨肉为心肝?生前就算是有再多的不和与异见,但人一旦死了,所有的不愉快的往事,却都化为了过眼云烟,只是留下了淡淡的怀念之情与相思之痛。

    人,就是这么一种卑微的生物,在这片残酷的大地上彼此依偎着携手慢慢前行........

    厅堂之下,公孙度的副将看着老主公悲痛yù绝的样子,心下不忍,道:“主公请节哀,大公子之天虽然让人心疼,但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挡住向我昌黎城进发而来的袁家,如今袁军士气正宏,声势滔天,以我们目下所存的兵力,只怕是抵挡不住。”

    “抵第二百五十一章   诈降计挡什么?!”苍老的公孙度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浑浊的老眼里充斥着深恶痛绝与复仇之活:“老夫的儿子都让袁尚给害了!他尽然还敢如此咄咄相逼,分明是没有将老夫放在眼里!袁家小贼.......我此番定要将他碎尸万段,用他身上的每一块肉和每一滴血,祭奠我儿的在天之灵!”

    副将闻言,顿时大惊失sè,道:“主公节哀,切莫意气用事,陷我昌黎城于水火之中啊!”

    “住。!”公孙度颤巍巍地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地冲着副将大吼一声,抽噎着说道:“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纵然是赔上整个昌黎城的人马,老夫也要跟袁尚一决雌雄!今时今rì,老夫与袁家小贼已是不能共存于世,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说得好~~!”

    伴随着一阵轻轻地鼓掌声,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缓缓地走进了厅堂之内,他双手不停的拍打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笑容,显示了他深厚的涵养,双眸之中的点点jīng光,颇有一种自命不凡,自恃甚高的傲人味道。

    “刘和?”公孙度的眼眸骤然间清冷了不少,看着这个与己方联合,做着皇帝梦的汉室帝胄,公孙度突然有一种冲上去抄刀捅死他的冲动,要不是因为这颗灾星,辽东怎么可能会引来如此大的灾祸?袁尚怎么可能会派兵直捣昌黎城下?他的爱子公孙康又怎么会亡故身死.......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眼前的这个人!

    当然,公孙度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忘记了一件事,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当初若不是他公孙氏眼馋中原的土地,意图不轨,也就不会去与刘和以及漠北诸族联合,如今事到了危机之时,却把屎盆子一股脑的全扣到了刘和的头上,未免有些委屈了人家.......可惜盛怒之下,他如何又能管得了这许多呢?

    刘和也是看出了公孙度眼中的不善神情,但他面sè不改,显示出了超卓不凡的涵养与素质,但见他微微一笑,冲着公孙度扼首道:“公孙将军,您此刻心中纵然有千般怒火,也应冷静从事,以免报仇不成,反而失地陷城......而且,小侄有必要提醒你老一句,你的仇人是袁尚,不是小侄,若是无端将怒火迁到我的身上,不但不是为公孙大公子报仇,还是一件令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诚不可取,还望公孙将军能够三思。”

    公孙度的心事被刘和三言两语地道破,老脸顿时一红,颇为感慨的咳嗽了一声道:“贤侄你这话说得重了,先不道你我乃是盟友的关系,但凭当年汝父与我同守北疆之地,乃属旧交,我又岂能因为一些不沾边的妄事而加害于你,贤侄,你想多了。”

    刘和面sè不变,轻轻地向着公孙度一鞠躬,毕恭毕敬地道:“原来是这般,如此便是小侄孟浪了……..公孙将军,小侄今rì来此,乃是听说袁尚在白狼山残害了大公子之后,整顿兵马,转兵东进,向着咱们昌黎城疯扑而来,不知公孙将军可有良策破之?”

    公孙度闻言,一度曾有些愧意的面颊骤然间变得有些yīn森,咬牙切齿地言道:“老夫yù尽起本城兵马,与袁尚小儿一决雌雄,为我家康儿报仇…….不求能得大胜,纵然是拼他个两败俱伤,却也值得!”

    刘和听了,面sè不改,只是略微的摇了摇头,劝解道:“袁尚兵多将广,且连番胜仗又是气势高昂,此刻与他们正面相对,无异于以卵击石,诚不可取,公孙将军切忌意气用事!”

    公孙度的胡子抖了一抖,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刘和,嘶哑着嗓音道:“正面不敌,那依你之见,老夫该当如何?”

    刘和神态不变,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轻道:“投降。”

    “什么?”公孙度闻言直接怒吼一声,义愤填膺地站起身来,冲着刘和高声咆哮道:“投降?你让老夫投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袁尚那小子杀了我的康儿,与老夫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让老夫投降与他?除非老夫死了!不然,老夫断然与袁家小子拼至只剩最后一口气,也绝不善罢甘休!”

    刘和听了公孙度的怒吼,也不着急,只是淡淡地笑着,用一种奇怪的口吻说道:“公孙老将军勿要着急,不妨听小侄将话说完,再做计较不迟。”

    公孙度气喘如牛,胸口忽高忽低,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但见这老儿将手一挥,怒道:“你说!”

    “公孙老将军,可知道当年宛城之战,曹cāo与张绣之事乎?”

    公孙度闻言有些不明所以,道:“宛城之战?曹cāo?张绣?”.如何?”

    刘和清了清喉咙,低声解释道:“当年宛城之战,曹cāo率大军围攻张绣,张绣自料难以抵挡,随采取贾诩之计,开门献降,并置曹cāo与上主之位,曹cāo一时得意忘形,强索张绣之嫂邹氏,惹怒其人,张绣随即复反,连夜乘曹cāo不备,率兵强攻之,若非大将典韦和亲子曹昂等人舍了xìng命相救,只怕当今天下,已无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司空曹cāo………”

    公孙度闻言,似是有点明白了,低声道:“贤侄你的意思是,咱们也仿照当年张绣败曹cāo的办法…………跟他玩yīn的?”

    刘和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诈降!恭维!奉其为主!慢其心!惰其志!寻机而除之!”

    公孙度闻言想了一想,道:“可是,袁尚此人本领不俗,传闻其人jiān诈无比,可与曹cāo相抗衡,一般的诈降计,只怕是骗不了他吧?”

    刘和闻言点头道:“正是如此,所以诈降之初,将军不但要主动让出府邸城池,另外还要主动缴械兵权于袁尚……对了,老将军还可假意将我也绑缚,献给袁尚,以表忠心。”

    “把你交给袁尚?缴械兵权?”公孙度楞了一愣,接着忙道:“把你绑缚给袁尚以表忠心也就算了,但缴械兵权……如此行事,我纵然是得了他的信任,可rì后等到他松懈之时,纵然想反击擒拿他,也于事无补啊!”

    刘和闻言,笑了:“这一点,老将军尽管放心,老将军镇守辽东多年,深得此地东夷各族敬佩,老将军可暗中派遣心腹前往东夷各族,请他们在袁尚接管辽东的兵权后争相起兵,四处寻衅滋事,袁尚得了老将军忠心,自然会再将兵权还给你,用你来平定东夷各族的反叛起事,到时候老将军再来个三推三辞,以显诚意,袁尚必不疑有他,届时就可名正言顺地取回兵权,在暗地里刺杀袁尚,一举可定大事!”

    公孙恭闻言,诧然的看了刘和半晌,方才缓缓地点头,心中暗自感慨…….

    果然是后生可畏,想不到这刘和年纪轻轻,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胜其父刘虞多矣,可叹他时运不济,没有立身之基业,若是有尺寸之土,再加上其汉室宗亲之名望,未必不能干出一番大事!

    数rì之后,袁尚大军抵达了昌黎城,距离城池尚有十里之地,便有昌黎城特使飞马而来,代表其主公孙度特来向袁尚请降。

    看着营寨之下,手持献降书的使者,袁尚的眉头不由深深的皱起。

    沉默了一会,方才听到他缓缓地开口言道。

    “你们的主子公孙度,他该不是跟我玩诈降吧?曹cāo都蒙不了我,就凭他,也敢跟我玩这一出?“辽东使者闻言急忙摇头,道:“回袁卫尉的话,我家公孙将军畏袁公天兵神威,此番献降,实乃真心诚意,绝无相欺,此番归顺,公孙老将军将亲自手持太守印及令剑虎符出城归顺,兵权皆转递于袁公安排,绝无藏私,另有叛逆之贼刘和,已是被我家老将军亲手擒下,届时一并交予袁公发落!”

    袁尚闻言一愣:“把兵权和刘和都交出来了……这么讲究?我可是夺了他公孙度经营多年的城池之人啊!”

    使者闻言恭敬道:“我家老将军说了,个把城池,他赔得起!”

    “我几番征战,可是收缴了他辽东的好些兵马呢?”

    “我家老将军说了,个把兵卒而已,他赔得起!”

    “我还夺取了他辽东军好多的粮草辎重?”

    “个把粮秣,赔得起!”

    “我还遛死了他公孙家的大儿子!”

    “个把儿子,也赔得起!”

    袁尚闻言不由感慨,回身冲着众将感慨道:“看看人家,看看人家公孙度老将军,什么叫自我为小,他人为大!这就是了!连儿子都敢拿出来赔,你们哪个能有这种觉悟……舍不着孩子投不了降.......这降,袁某人——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受 降

    辽东主城,昌黎城正门前。

    袁军的所有兵马按照横竖摆开,一字型的围绕在昌黎城之下,袁尚坐镇当中的战车当中,双眸jīng光闪耀地瞪视着远处的城池,脑中思虑迭起,轻轻地揉着下巴,似是在思考着事情。

    随着一点点的推移,城池的大门一点点的被打开了,公孙度身着素镐,手捧太守印绶,带着一众城中的将领百官,低眉顺目的徒步而出,公孙度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袁军阵营,随即用托盘将手中的各种物式高举过头顶,缓缓地向着袁军迈步而来。

    少时,便见公孙度低头来到袁尚的马前,恭恭敬敬地向着袁尚施礼,言道纳降之将公孙度,不识天时,顽抗天兵,今幡然醒悟,特率城内百官前来向袁卫尉投诚!还望袁卫尉心怀四海,腹容万民,能够原谅我等前番的顽抗不敬之罪!如若不能,则所有罪过皆在罪将一人身上,与城中兵将无关,只请袁公海涵,能够原谅一干人等,如若得以,则罪将死也瞑目,心亦无憾也。”

    袁尚低头看了看马前的公孙度,但见老头子眼窝凹陷,满面沧桑,如风中杨柳,好似随时都能够让大风吹走一般。

    所谓的风中残烛,指的大概就是目前这种形貌了吧?无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老头子这般形貌,袁尚的心中也是有所不忍,随即亲自下马,抬手扶起了公孙度,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公孙老将军这么说,就是小瞧袁某的胸襟了,此一时彼一时,老将军如今既肯弃暗投明,实乃是天下之大幸,亦是我袁某人之洪福只是前番白狼山一战,令不幸战死于沙场之上,实在是让人不胜哀悼,是袁某人对不起大,对不起公孙老将军,还望老将军以天下大局,以北地安宁为重,不要记恨袁某才是。”

    公孙度闻言,急忙摆了摆手,诚惶诚恐地向着袁尚一低头,轻道逆子不尊天命,强起争端,命丧此地实乃是天命所向,怨不得旁人,袁卫尉替天除逆,乃是定数,老夫虽有不甘,却也不敢逆天而行这事,袁卫尉就不要再提了。”

    袁尚见公孙度说的可怜巴巴的,也不好多说,随即点头道你这么,我这心里更内疚了,公孙老将军如此深明大义,我意仍旧表你为辽东郡守,率兵抵敌东夷之众。”

    公孙度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只是点头叹道老夫年老力衰,已是不足以继续承担这一方郡守之职,只求能够交出兵权,退隐山里,了度残生,过几天消停rì子,还望袁公能够予以恩准。”

    袁尚闻言,脸上略微闪出一些犹豫,低声道这样做,不太好吧……老将军正只值壮年,安能轻易言老?”

    公孙度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绝决的表情道老夫年近六旬,安能不老?袁公陈说此言,莫不是信不过老夫……也罢,今rì这里老夫除却兵权之外,再给袁公交上一件礼物,以证忠心。”

    说罢,便见公孙度轻轻地拍了拍手,但见从辽东军的后方走出了两个彪型大汉,一左一右的架着一个浑身被绑缚着绳索的年轻人,这年轻人面sè灰败,一脸的残相,犹如斗败的公鸡,显得分外狼狈。

    袁尚不明所以,指着来人低声言道这个人是?”

    公孙度面sè平淡,恭敬的冲着袁尚施礼,道老夫今rì所绑缚之人,乃刘和也,老夫奉命将其绑缚于此处,特为交由袁公发落。”

    袁尚闻言顿时一皱眉头,忙道他就是刘和?那个yù想要妄自称帝的伪君刘和?”

    公孙度目光复杂的深深地看了袁尚一眼,点头道然也…….袁公,老夫今rì交出刘和,便是为了以表忠心,此人乃是汉室宗亲,刘虞之子,身份尊崇,明公若是把持住他,若能加以利用鼓捧,rì后说不得能成为………”

    公孙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尚大手一挥,冲着身后地士卒们高声道来人啊,把这个做皇帝梦的小子拖下去宰了!”

    “…………说不得能成为可以与曹cāo在政治地位上相抗衡的有力棋子……”公孙度语气一憋,口齿不清地将下面的话给勉强地说完。

    话音落时,却见刀斧手已然是走上前来,抬腿踢上了刘和的后弯膝盖,让他跪倒在地,然后冲着手上吐了一口吐沫,举起刀来,罩着他的脑袋就要往上面砍。

    这一番举动,顿时就将公孙度与刘和给看傻了,他们没想到袁尚居然如此雷厉风行,逮着个汉室宗亲,连问都不问一句,举刀就砍,委实是有些太过。

    “且……….慢!”公孙度大吼一声,急忙走到刀斧手面前,颤巍巍的将其拦下,对着袁尚道袁卫尉,您刚才听到老夫跟您说了没有?”

    袁尚挑了挑眉毛,不解地道老将军勿怪,在下见了这赝品皇帝,一有些义愤填膺,光想着杀了,还真就没仔细听你说的话……….各位将军,你们瞅瞅这个混账,他除了姓刘之外,哪点长得像是皇帝相了?还没有袁某人我长得有威严,就这尊荣也想做梦当皇帝?简直贻笑大方!”

    公孙度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冲着袁尚低声言道袁公,咱们且不管刘和长得像不像皇帝,但他毕竟是汉室宗亲,且在汉室当中地位不低,身份特殊,有此人在手,rì后说不得会对袁公的政治立场产生巨大的作用,袁公若为今后计,还是万万地杀他不得呀。”

    笑话,此人乃是老夫的盟友,留着rì后一起合伙整治你这姓袁的混蛋,可以现在就让你杀了。

    刘和也是满面煞白,本以为袁尚会顾忌到他的立场和特殊的身份地位而不能样他,不曾想这小子说杀就杀…….果然是和传言中的一样,非常人也啊!

    袁尚摸了摸下巴,提问道汉室宗亲……我又不像是曹cāo一样要拥立皇帝,留着他有用?再说了,杀个把汉室宗亲而已,也没大不了的,今后我想要的时候,再现找也赶趟,不差他一个半个的。”

    公孙度和刘和闻言差点都没吐血,杀个把汉室宗亲?还不差这一个半个的?你听听,这叫混账话?

    公孙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满面苦笑地言道袁公切莫小瞧了汉室宗亲这个身份,现在这年头,像刘和身份和地位这么不俗的汉室宗亲可是很难找了,杀一个少一个啊。”

    “公孙老将军的意思是,这个汉室宗亲不属于杂交…….是个纯种?”

    刘和的脸sè随着袁尚的话,瞬变得极为难看。

    “是啊……是纯种!”公孙度无可奈何,只能顺着袁尚的话往下溜。

    袁尚考虑了一下,接着大手一挥,道也罢,我今rì就看在公孙老将军的面子上,留下这个纯种…….且将他暂且囚禁在城内的大牢之内,容我x后在细细揣摩他的用处。”

    公孙度闻言不由得有些发愣,明明是送给袁尚一件厚礼,到头来,竟然变成了他给面子了?这家伙的思维,是不是未免太跳跃了一点?

    公孙度心中有气,但面上依旧是保持着沉静,笑道老夫已是在城内布置下了酒宴,袁公请入城!”

    兵不血刃的夺下了昌黎城,收复了辽东之地,又得了辽东兵马的指挥权,袁尚的心情不,呼呼哈哈之间却是多喝了几盏,酒后随即在一众护卫的扶持下,乐呵呵的向着城内的暂居馆驿而去。

    由于酒醉,袁尚便没有骑马驾车,而是命守护他的兵马跟在的身后,他徒步而行,自顾自的背着手在前面溜达醒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其时夜sè已是深了,街上空无一人,袁尚一个人在侍卫的前面,溜溜达达的很是惬意,再加上心情不,不知不觉间竟哼起了小调,一副乐哉乐哉的神情,可谓是悠然得意。

    拐过了一条街口,眼瞅着就要到了馆驿的休息之地,突听街角之处,骤然发出了一声幽幽地叹息。

    “命已悬于锋刀利刃之上,尚还悠然自得,哼曲走调,如此下去,嘿嘿,早晚死于非命矣。”

    声音说大不大,说下不小,却是正好传进了袁尚的耳朵。

    但见袁尚眉头一皱,转头向着声音响起的地方望去,道谁?谁?哪个混蛋在那出言咒我?”

    视线所及之处,却见一个年级大概在四旬左右的长者,拄着拐棍,正一脸惋惜地冲着袁尚轻轻的摇头,双眸中布满了惋惜地神sè,好像是活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令袁尚很不舒服。

    “你是谁?在这里做?”袁尚皱着眉头问道。

    来人并不回答,只是淡淡地道问我之前,我想请问一下将军,你又是何人,在这辽东之地做些。”

    袁尚道我乃当朝卫尉袁尚,来此收复辽东之土,为国复土,安抚百姓!”

    来人点点头,缓缓道在下无官无爵,区区在野之士,在此不为其他,专门为救你袁卫尉的一条xìng命而已。”

第二百五十三章 暗藏杀机

    来人出言神神叨叨的,又颇含杀机,立时便引起了袁尚的侧目 721 。

    这也难怪,别说是袁尚,换成任何一个人,在大街上听到有人叨逼叨,叨逼叨的言讨自己的生生死死,尸骨无存的,必然都会侧目!当然侧目的方式却未必能够一样,有的人或许会诚惶诚恐地向着对方讨教秘方,化解死局,有的人则是会义愤填膺,撸胳膊挽袖子上去扇他个大耳瓜子。

    很显然,以袁尚这种酸xìng的脾气,明显就属于第二种人!

    但见袁尚一脸笑容如沐chūn风,抬手轻轻地撸了撸袖子,一步三摇晃的向着那口出晦气的狂士走去。

    那满嘴丧门星话的文士看见袁尚向他走来,以为袁尚是对的他话起了重视,不由得轻轻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点头表示赞许。

    但随着越走越近的袁尚脸sè的笑容越变越yīn森,那文士的表情却变得不淡定了。

    看着袁尚一边走,一边用手捏着拳头上的骨头,文士不由惊诧地向后退了几步,颤抖的哆嗦言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袁尚冷笑一声,道:“你站在那里冲着我叨叨了一大通,又是身异处又是死无全尸的,你当我脾气好泥捏的嚒?”

    文士闻言顿时急了,怒道:“怎么?某。。。。。。。某说两句还不行了么?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打我不成?。。。。。。。。。你给我站住!你站那。。。。。。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话还没落,便见袁尚猛然向前一扑,一个助跑飞踹直接将文士撂倒,然后骑在了他的身上,重重的一拳接着一拳,犹如小雨点子一般,罩着他的头上就使劲的招呼。

    中年文士一边摇头狂呼,一边高声叫嚷!

    “救命啊!打人了!打人了。。。。。。。。哎呦!有人管没人管啊。。。。。。哎呦,打人不打脸,你懂不懂点规矩。。。。。。哎呦!那面那些人。你们一个个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过来把他拉开~~!一会出人命了!。。。。。。。哎呦!”

    中年文士冲着袁尚手下的护卫一顿高声呼救,可惜这些人皆是袁尚的部下,拿着袁尚给开的工资吃饭养家,如何会管自己主公揍人的屁事?他们不上来帮着袁尚圈踢那文士,就已经是很够意思了!哪里还会扯空帮他?

    于是乎。便见袁尚的这些护卫们一同抬头。仰天看着乌云密布的黑夜,吹口哨的吹口哨,遛弯的遛弯,跟一群大半夜出来转悠的散仙老年团似的。又聋又哑又瞎,好似什么都不曾看到。

    那文士的身体颇为娇弱,被袁尚骑在身上大概揍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昏厥了过去,留着两行鼻血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袁尚又信手扒拉了几拳,见屁股底下的中年文士不动弹了。皱了皱眉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道:“哎、哎、哎、哎~!怎么了?怎么了?就这么两下就翘辫子了!?。。。。。。。。真不抗揍,就这身板子也好意思出来大放阙词?怎么活到现在的?真是!”

    袁尚身后,那些如同散仙一般的侍卫们立刻又回过了神,一个个昂阔步,双目炯炯发亮的向着袁尚走了过来,冲着他躬身施礼道:“主公,忙完了。。。。。。。。。。。这个人怎么处置?”

    袁尚拍着手缓缓地站起了身,低头看了看被他揍的昏厥过去的文士。本想让侍卫们将他扔在这里,但仔细一琢磨,细细的想了想他适才的话,心中不免的也泛起了一丝嘀咕。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个文士敢掐着腰在自己的面前大放阙词。想必肯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是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自己刚才借着酒劲将他放倒,是不是有些太过冲动了呢?

    想了许久之后。袁尚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冲着侍卫们招了招手。指了指地上的文士言道:“给我把他带到驿馆去,一会我还有些事要继续问他。”

    回到驿馆之后,袁尚的护卫们将那昏厥的文士放在了袁尚的房间,随即告退出房,袁尚则是在屋里转了三圈,醒了醒酒,然后走到那闭着眼睛,满面死相的文士面前,抬脚踹了踹他的屁股,出生呼唤。

    “哎哎哎,起来了,起来了!这刚挨了几下子?装什么蛋。”

    文士纹丝不动,只是闭着眼睛,气都不出一下。

    袁尚眉头一皱,忽悠道:“咦?谁的钱掉了?”

    文士依旧是纹丝不动 721 。

    “快看!门外有美女!”

    文士依旧纹丝不动。

    “cāo!再装老子还揍你!赶紧给我起来!”

    这一句话倒是真的好使,袁尚话音方落,却见躺在地上的文士轻轻地哼唧了一声,双目迷离,做痛疼状,晃晃悠悠的从地上支撑起身来,看着袁尚,一脸朦胧地喃喃低语道:“我,我这是在哪?”

    “我的驿馆。”袁尚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文士的脸sè顿时露出了深深地恐惧之sè。

    “你在外面揍了某一顿不够?还要将我拖进来继续施暴第二遍?”

    袁尚闻言,不由地被他气笑了。

    “先生误会了,在下刚才在外面只是一时贪杯,多喝了几盏酒而已,把你带到这并没有对您丝毫不敬的意思。。。。。。。。。”

    中年文士闻言一耿脖,满面不忿地言道:“少来!你刚才揍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先生心胸开阔,何必跟我年轻小辈一般见识?”

    “谁说某心胸开阔了?某从小到大就是个小心眼,别人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能记恨他二十年!”

    袁尚哈哈一乐道:“先生真能开玩笑,一看你就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先生,适才在街上,您口中出言说yù救我一命,具体的内容您还没跟我说呢,现在这房内只有你我,上不及天。下不及地,您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

    袁尚不说倒好,说出来后中年文士一听就急了,呲牙咧嘴地站起了身,点着袁尚的鼻子怒道:“混账。。。。。你。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某适才在街上。推心置腹的与你交心而语,yù为你化解危机,你可倒好!什么事都不听抬手就把某胖揍一顿,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人?还是为人主的呢。。。。。。。我~呸~!”

    袁尚闻言面sè并无变化。只是笑了笑道:“先生何必这么大气xìng,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我不愿意听。但我现在想听啦!这不正是先生你发挥的好时机吗?来来来,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袁某洗耳恭听!谨遵教诲也。”

    “放屁!”

    中年文士气的满面颤抖,点着袁尚的鼻子怒道:“你说听就听,你说不听就得揍?什么事都可着你来啊?凭什么啊!某虽然只是一介儒士,却也是有傲气有风骨的!你想听?门都没有啊!”

    说罢,便见这文士转身就向着门口走去,袁尚飞步上前,一把拦住了他。满面微笑着道:“先生别走啊,怎么这么大气xìng?适才是我不对,袁某这里给你配个不是。。。。。。。。。”

    “不好使!你磕头都没用!某今rì就是不说,有本事你打死我!”

    袁尚闻言,脸sè一僵。顿时沉默了。

    “打不死?打不死某走了!”说罢,抬腿就要往门外走。

    还没等迈出半个身子,却见袁尚猛然一抬手,一把揪住了那文士的脖领子。用力的将他向房间内一拽,直接把文士拽了个跟头。还没等文士反应过劲来,便已经被袁尚摁倒了地板上,紧接着,如雨水一般的小拳头点子稀里哗啦的再一次打在了文士的身上,袁尚满面狰狞,也不说话,只是咬牙切齿一个劲的罩着袁尚的身上猛劲招呼。

    “唉唉唉~~~!你还真打啊?住手!住手!。。。。。。。。。啊~!”

    一时半晌之后。

    中年文士被打的满面青肿,满嘴“哎呦~~哎呦~~”的跪坐在袁尚房间内旁的跪沓上,而反观袁尚,则是一脸出气的惬意神sè,满面轻松的坐在坐位之上,表现了一种舒筋活血,气散火消的满意姿态。

    “好了,说吧,你现在不是没有被我揍死吗?”袁尚从桌案上抓起水杯,长长地喝了一大口。

    哎呀,揍人,真累!

    “嘶——!”文士深深地长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小心地抬头看了袁尚一眼,眼神怯懦,显然是被他揍的服气了。

    “袁公,公孙度乃是一方枭雄,占据辽东多年,外伏东夷,内阻汉廷,且风头无两,独霸一方,实乃是实打实的一方豪雄,你在白狼山逼死了公孙康,他却连个屁都没放就望风而降,你觉得这事正常吗?”

    袁尚闻言楞了楞:“经你这么一说。。。。。。。。。倒还是真有点奇怪,不过他都将兵权交出来了,纵然是耍计,又能玩出什么花样呢。。。。。。。真是让人想不通。”

    中年文士捂着眼圈,‘嘶’了一声,低声道:“某昨rì夜观天象,见紫气东来,而天杀星起于白狼,其边有黄云巩卫。。。。。。。如我所料不错,短期之内,东夷各族必惹时段,到时候,只怕袁公你想不把兵权还给公孙度都不行了。。。。。。。哎呦,疼死某了!”

    袁尚闻言一乐:“你还会看天相?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某家管辂是也。。。。。。。哎呦~~!”

    ps:抱歉,这两天单位太忙了,更新的少,无限致歉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反叛迹象

    “管辂?”袁尚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一个这样的入。但他历史知识有限,三国时期的事情,除了重大事件之外和大部分知名入物之外,对于一些边边角角的擦边式入物,他真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细细的想了一会,袁尚没有什么思路,随即转头问道:“你是千什么的?”

    管辂正呲牙咧嘴的揉着脸上的疤痕,闻言顿时jīng神一震,猫着的腰板缓缓地直了起来,怡然自得的神奇言道:“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连平原管辂的赫赫之名都不曾听过?想我管辂,以观星,夭相,首相,观命,摸骨,掐算成名于当世,多少儒者大家,高官世子千金yù求某一算而不得,你竞然不知道我的名号?简直好笑!”

    听了管辂的话,袁尚的眼前瞬时闪过了左慈那张猥琐狼狈,神经兮兮的欠揍脸。

    良久之后

    “o阿原来你是神棍o阿!”袁尚镇定自若地为管辂的话做出了总结。

    管辂闻言,顿时气得额头冒烟。

    “你还真就别不信,某告诉你,公孙度投降与你,必然是有所图谋后招,他将兵权交付于你,早晚必然会有办法将兵权索回,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暗地里鼓动东夷之地蛮夷们造反,以他在辽东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和入脉,想办成这点事并不困难!”

    袁尚闻言,顿时一愣,眉头深深地皱起,然后将轻轻地拍打了下桌案。

    良久之后,管辂继续言道:“这样吧,你若是不相信,不妨等等看看,一段时间之后,若东夷各族没有发生叛乱,则证明公孙度并无暗中挑唆,意图叛乱,若是有呵呵,就请袁公自查之。”

    袁尚沉默良久,突然对管辂说道:“你不过是一个算命的神棍,为什么要主动到此帮我解此难题”

    管辂哈哈一笑,仰夭而言道:“夭相标明,你乃是这中土之地的异星之相!大概是五年之前,夭相尚且朦胧,三星相并,分别照耀着许都,东吴,西蜀三地,证明此三地气势大盛,不想在官渡之战前夕,河北昏暗之将星突然变亮,且有紫气东来之势,气势诡异不俗,瞬间打乱了原先的夭呈之相,某观测多年,知河北袁氏气势未尽,故而前来协助于你”

    袁尚眉头一皱,出口打断道:“说实话!”

    “额”管辂闻言顿时语塞,良久之后方才低声低声言道:“其实,某是希望袁公能够看在我献策有功的份上,给几个钱花,最近手头紧,找入看相也挺不容易的”

    袁尚皱了皱眉,奇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管辂以观星,夭相,首相,观命,摸骨,掐算成名于当世,多少儒者大家,高官世子千金yù求某一算而不得,怎么还会缺钱!”

    “那是原先!”管辂狠狠地一拍大腿,气道:“现在这世道,兵荒马乱的,饭都吃不饱,谁还找入算命o阿乱世坑入o阿,特别是坑我们这些观星的!”

    袁尚:“”

    ***************数rì之后,昌黎城太守府议事厅。

    袁尚一众与辽东公孙度等一众连rì来,都在太守府交接军政农务的各种资料和手续,并按职责分配,将城内所有入员的工作统一调配,并做了大的入事变动。

    而这期间,公孙度这老家伙一直不曾有所言语,袁尚怎么分配,他就是怎么服从,非常的恭顺而谦虚,进退有度,慢慢的,袁军大部分的将领都对这个老头放松了jǐng惕,隐隐的,甚至还有不少的将领开始可怜这个丧失了领土,还有儿子的可怜老头。

    按道理来说,公孙度做到了这种程度,袁尚对他也应该是彻底地放松了jǐng惕,但他不能,也不能够这样做,管辂几rì前的话语一直隐隐地缠绕在他的心头!令袁尚yù罢不能,想忘却也忘不掉。

    然而就在今rì,一切看似平静的事情终于开始发生了异变。

    袁尚等入正在商量郡内的粮秣的事情,突听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之声,却见一个袁军的副将匆匆忙忙的追进了正厅,对着厅内议事的众入拱手施礼,急匆匆地言道:“启禀主公,大事不妙,东面斥候回报,东夷十二族尽皆造反,打劫乐浪周边谷地,周边兵力守护不足,已是全线溃败,还望主公速速发兵增援!”

    一席话完毕,顿时见满厅众入顿时吃惊,一个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浑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而最近几rì,一直满心忧虑的袁尚心头豁然开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低头不言不语的公孙度,袁尚的心中波澜起伏,一股似是明白了一切的笑意缓缓地浮现在了他脸颊上。

    “公孙老将军,对于东夷十二族集体背叛的事,您老有什么看法?”袁尚笑呵呵地问公孙度道。

    公孙度依1rì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闻言思虑了许久,缓缓道:“辽东之地,多年不起战事,众夷宾服,像是这样集体背反的事情,老夫坐镇东夷多年,却还是头一遭见到…….”

    袁尚右面,幽州将领牵招闻言道:“辽东之地,多年来一直由公孙老将军坐镇固守,东击各夷,南通朝廷,两相维持,确实起到了非常大的调和作用,如今我军攻入了辽东,令公孙老将军失却了地位,因而使得东夷各族的野心顿起,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袁尚点了点头,到:“话是这么个道理,但事到如今,却是该如何解决此事?”

    另有幽州将领王门起身道:“若要宾服东夷各族,以名望和手段而言,仍1rì需公孙老将军出马,以末将之意,不妨由公孙老将军领兵,派兵前往震慑,当能速速解决。”

    袁尚点头,转身问公孙度言道:“公孙老将军,您意下如何?”

    公孙度轻轻地捋了捋下颚上的胡须,摇着头道:“回禀主公,老夫年老体衰,身心疲惫,已是不堪重任,领兵之事,还请主公另选他入。”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公孙老将军太客气了,你虽然上了一点年级,但还有廉颇之勇,马援之雄,何必自谦呢?东夷之事,我等皆不熟悉,唯有您才能担此重任,还望老将军勿负我等之意,接下这个重任,袁某不胜感激。”

    公孙度闻言急忙又故作谦虚,袁尚却又是执意不从,如此就跟踢皮球一样,往来三次之后,方见公孙老头才勉强应下,但是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主公若是执意任用老朽,却也可以,不过老夫毕竞是新降之将,独领一军容易引起他入的误会猜忌,还请主公为主将监军,一同前往征讨,老朽从附之,以安夭下悠悠之口,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众入闻言,尽皆大点气头,暗道公孙度果然是长者风范,真是气度不俗。

    众入当中,唯有袁尚了解公孙度是何用意,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如沐chūn风,笑着点头道:“既然老将军有心,袁某又岂能不从?答应你便是了!”

    **************************当夜,公孙度的太守府上的书房内。

    公孙度身着便装,依靠在床榻之上,醉眼蒙松的瞅着远处,神思不属。

    少时,却见一个浑身盔甲的辽东武将信步走进了厅堂之内,冲着公孙度遥遥一拜,口称:“主公……”

    公孙度缓缓地睁开了双目,上下打量了这个武将几眼,笑道:“邱郎,你来了,怎么样……最近可是联系上了咱们辽东军的那几位心腹了么?”

    “主公放心,一切都已经联系好了,他们都表示仍1rì对老主公忠心耿耿,就等着老将军重新执掌兵权之后,再度为老将军效力。”

    “很好,很好!”公孙度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东夷的事你办的很好,这次联络1rì部的事你办的也不错,等老夫重新执掌兵权,杀了袁尚之后,必然会重用于你!”

    “多谢主公!”邱郎恭敬地冲着公孙度施了一礼,然后道:“可是,属下有一事不懂,还望老将军给予提点…….咱们借着此次的机会夺回兵权,为何还要让袁尚为监军?如此岂不是自缚手脚?”

    公孙度摇了摇头,叹气道:“邱浪,你可知道当年曹cāo和张绣在宛城一战之事乎?当年曹cāo得张绣投降,自得意满之下,居中军帅帐,以典韦为护持,虽有牵制张绣之能,却自陷于囫囵之内,老夫此番让他来当监军,无非是想将他困于老夫的掌握之内,然后…………”

    说到这里,便见公孙度将左手抬起,向下狠狠地做了一个斩的手势……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斗 内

    “公孙度这个老泥鳅,他真把袁某当成傻子了!邀请我一起随军当监军,表面上是出于好心,让我居住于当中观察他,以表忠心,实则他是想瓮中捉鳖,关门打狗!将我困于中军一举击杀,他真把我当傻子吗?”

    袁尚的下首边,赵云一脸风轻云淡地看了袁尚一眼,接着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非常地气愤,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即使是在气氛,在愤慨,也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心,不要过于地动怒,以免影响到了自己的心智,冲昏了头脑,做出不利于三军之举,这才是为帅者的上善之道!”

    袁尚不满地白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

    赵云轻轻滴耸了耸肩,道:“瓮中捉鳖,关门打狗,把自己比喻成畜生的词你都编的出来!你说你现在愤不愤,怒不怒?”

    袁尚闻言顿时一窒,然后慢慢地反应了过来。

    是啊,的确,仔细寻思寻思,这两个词确实不是什么好词。

    “子龙哥哥,在如今公孙度老贼想要造反的关键时刻,咱们能不能谈点有建设xìng,有营养的话题?公孙老贼秃想要我命呀,你居然还把注意力放在狗和王八这种零乱琐碎的小事之上?”

    赵云眯着眼睛,点头道:“好吧,那就谈些有价值的,你是如何猜度到公孙度老贼会对你下手,自从他投降之后。这老儿不是一直对你毕恭毕敬,连军权都交出来了,你为什么信不过他?”

    袁尚闻言一叹,道:“我一开始也是颇为相信公孙度这老匹夫,心下不曾设防,但是后来得一人用话语提点,说公孙度辞去兵权,甘心俯首,实乃是反客为主之计,他先是交出兵权。消除我等疑心,在暗中鼓动东夷各族造反,以久镇辽东之姿,重新执掌兵权,再得出山,当可谓之曰顺理成章也。”

    赵云低头仔细的寻思了一下,道:“按照目前的形势,这事还真是像这位高人口中所言般地发展,敢问此人乃是何人?在何处高就?”

    袁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叹着言道:“此人乃是白身,至于身份么。。。。。乃一神棍也。”

    赵云:“。。。。。。。。。。。。。。。。。。。。。。。”

    **********************

    数rì之后。从昌黎之地,由袁尚担任监军,公孙度担任兵马指挥将官的辽东军开始向着乐浪之地进发。

    兵马的行进速度很快,只用了一rì的时间,就抵达了离乐浪仅有五十里之地的逸林,当夜全军便即屯扎于此,暂时歇息,以待次rì全军出击,直攻东夷诸族。

    今夜。天空乌云密布,月黑风高,一种yīn霾的的恐怖气氛弥漫在整个营寨的上空。

    公孙度的行营之内,其心腹邱郎不知何时乘夜而来,悄悄地与公孙度商量反叛大事。

    “老将军,如今兵权已回,袁尚亦是落于我等陷阱之内。且今夜天sè暗密,三军疲惫,咱们只要今夜突发袭人,必可将其一举击杀。老将军为何按兵不动,迁延rì久,恐有变故啊!”

    公孙度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们刚刚才拿回兵权,且还未曾确定袁尚等人是否放松了jǐng惕,现在就冒然动手,太仓促了!”

    邱郎闻言急了,道:“那老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弟兄们可是早就受够了袁尚的气,在那等着呢!”

    公孙度想了想,道:“至少要彻底的消除袁尚的jǐng戒之心。。。。。。以老夫之意,不妨先将东夷的乱世平复,如此则袁尚全失疑虑,待东夷叛乱事毕,我料袁尚必然大宴全军,以彰武功之事,届时乘着酒宴酣畅之机,再行动手,却是最为妥当。。。。。。。”

    邱郎虽然觉得公孙度行事有些过于麻烦,但毕竟其乃主自为从,心急也得谨慎从事,故而只得点头答应。

    公孙度仔细筹谋了一下,又道:“邱郎,要杀袁尚,还需得有一个人需要除去,此人若在,只怕我等未必能杀得了袁尚,一旦让其脱逃,rì后祸患无穷,只怕再难收复也。”

    邱郎闻言,忙拱手道:“敢问老将军口中所言之人乃是何人?”

    公孙度长叹口气道:“便是那号称河北第一勇将的屠夫赵云,此人率众护持于袁尚的中军之外,若是不先想办法整治了他,想杀袁尚,却未必是那么容易。”

    邱郎闻言,面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淡淡地不屑,道:“屠夫赵子龙,属下亦是知晓此人的名声,不过是区区一介武夫而已,有甚惧哉?到时候若是真打起来,凭他一人还有可能挽救危局不成?”

    公孙度摇了摇头,道:“汝切不可小瞧这屠夫赵云,传言人自打出山之后,单打独斗,未尝一败,实乃有万夫不当之勇,非常人可以抵之,当年宛城之战,张绣本可必杀曹cāo,全赖猛将典韦一人护守辕门,令张兵怯惧而不敢进,为曹cāo争得了一线生机,以老夫度之,赵云之勇,与当年的典韦相比,只高不低,所以yù杀袁尚,必须先除掉此人!”

    邱郎闻言忙道:“既然如此,关于应该如何对付赵云,不知老主公可是有什么高招?”

    公孙度闻言仔细地寻思了一会,方才缓缓地道:“yù想除掉赵云,唯有在平定东夷之后的庆功宴上,由你以及老夫的心腹们,以将领的身份去交好赵云,多加吹捧,助其酒xìng,待其醉后若能杀之,方为最好的策略……。邱郎,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邱郎仔细的斟酌了一下,拱手言道:“老将军放心,属下…。。知道应该去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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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rì之后,袁尚等一众兵马抵达乐浪郡,直抵反叛的东夷十二族境内,袁尚将全部兵马的指挥权,悉数交给了公孙度调度,自己则是做了个刷手掌柜,挂着个监军的名头,守在一旁冷眼旁观,静静地打量着公孙度的一举一动。

    袁军在公孙度的带领下,几乎是很轻松的就摆平了东夷十二族,这些蛮夷一见公孙度的旗帜和听了他的名号,仿佛就跟阎王爷似的,转马掉头望风而降,公孙度率领的兵马犹如一支可以扫荡东夷的狂风,连战连胜,四方宾服,但凡事听了他公孙老将军的名头,所有东夷尽皆望风而降。

    只是一个转眼之间,东夷十二族的反叛就被公孙度老将军轻描淡写的给镇压了下去,各部夷族头领纷纷上表重新投向归顺,公孙度的风头顿时在三军中无两。

    袁尚则是恍如外人,一边冷笑着旁观,一边连连夸赞公孙度的功劳甚重,在最又一族的蛮夷前来归顺之后,袁尚几乎没有二话,立刻下令升公孙度为平东将军,赐予金帛锦缎,并在三军之内大摆筵席为公孙度庆功。

    而这一切,却似是全都都落入了公孙度的下怀,他心中所揣着的yīn谋诡计,即将随着这次大型的庆功宴而隆重上演。

    庆功宴当rì,三军大营内到处都是酒肉正酣,高呼欢唱的美妙氛围,三军将军无论大小,尽皆得到了充足的放松,他们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好如过年一样的热闹。

    这一rì的公孙度可算是主角,今天的他意气风发,穿着袁尚前rì亲自赐给他的西川红绸锦袍,一身闪亮的金甲,喜气洋洋的来到了众主将所换歌饮酒的帅帐。

    公孙度来的时候,袁尚正立于帅帐门口,见公孙度来了,随即笑着迎了上去,一把攥住公孙度的手,笑着道:“老将军收拾的好慢,却是让袁某等了好久,你若是再来的慢些,这厚置的酒菜只怕全得凉了!”

    公孙度闻言忙惶恐道:“老夫何德何能,竟敢劳主公亲自在此迎侯,万死,万死之罪!”

    袁尚哈哈大笑,摇头道:“公孙老将军何罪之有?今番若不是您老亲自率众平叛,东夷十二族哪能这么快便被平复?公孙老将军虽然年老,但威势却是依旧犀利,功劳卓著,不减当年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袁尚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咬紧牙关,重重地点杵了不减当年这四个大字~~!

    公孙度连道“不敢”,半推半就之下,被袁尚迎为上宾之礼带入了帐内。

    袁尚身后,赵云方想随步而入,却见以邱郎为首的几名辽东军旧部纷纷走上前来。

    邱郎一把拉住赵云,满面微笑着道:“赵将军!还请留步~!”

    赵云闻言,一脸不解的转过头去,却见身后的这几名辽东军旧部皆是满面的和善笑容

    邱郎咳嗽了一声,笑道:“赵将军,今rì乃是庆功大宴,主公说了,各部将领不必尽皆屯集于帅帐,可自行率意而为,末将身份低微,自知不配与赵将军同席而饮,但却是屡屡被赵将军之风采所折,有心结交,故而厚颜前来相请,还望将军不弃,赏我等一个面子,不知可行否?”

    赵云心下一醒,面sè却是笑的风轻云淡,道:“都是一军之将,何分彼此?你等既yù诚心交我,云又岂能驳同僚之谊?来来来!咱们今rì不跟主公他们喝,各喝各的!走!”

    “赵将军,请!”

    “请!”

第二百五十六章 谁主鸿门

    乐浪的袁军大营之内,三军将士大开庆功会,当可谓是酒肉正酣,喜气洋洋,整个三军的营寨之内,弥漫着一股热闹欢愉的气氛,然而殊不知在这欢愉之下,却潜藏着让入难以预料的诡异杀气。

    杀气的来源并不是指单纯的一方,袁尚和公孙度都是表面上一片爽朗,实则在心中暗藏杀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然而究竞谁才是最终的赢家,值此时还未见端的。

    帅帐内的宴席上,以袁尚为首的幽州将领们和以公孙度为首的辽东将领欢声笑语,入声鼎沸,举盏高敬,一副其乐融融的团结景象。

    袁尚和公孙度都将各自的算计深深地藏在胸间,一老一少两入相交时的情形显得非常和谐融洽,就好像是熟稔了多年的往年之交,二入推杯换盏,互相恭敬,一个说对方是少年英雄,一个说对方是老当益壮,一个说对方是盖世名主,一个说对方是不世良将。

    虽然表面上如此,但在袁尚仔细地观察下仍能发现,公孙度在向自己敬酒频频之间,双眸中的眼神深处,却隐隐地透漏着深深的顾忌与猥亵的杀意,每每说话之时,他的眼神总是左右飘忽不定,似是在秘密地观察着帐内的情况,一看便是有所图谋。

    袁尚心中不由得隐隐叹息。

    夭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公孙度本有机会安度晚年余生,偏偏却铤而走险地走了这么一条道出来,今rì的宴席一过,只怕这威震辽东多年的公孙氏将再也不复存在,中原豪族之中,这个世家的名字将永远在世谱上除名!

    可不管怎么说,究其根本的原因,终究还是公孙康死在了自己的手下,公孙老儿才有了这样的孤注一掷的危险作风,亲子被杀,试问当世又有几入能够做到真的忍耐?

    袁尚曾仔细想过,如果换成自己,设身处地的站在公孙度的立场上来看的话,估计也应该是会这么做的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如此往来交杯换盏之际,渐渐地,除了几个特定的入物之外,帐内诸入已是都有了几分醉意。

    酣畅之间,却见一直满面微笑的公孙度突然换了一副嘴脸,缓缓地从原地站起身来,一双昏花的老眼陡然间变得jīng光四shè,他握着酒盏的手,因为握力过分巨大,而变得青筋暴露,他冷冷地横扫了帐内诸位一圈,冷不丁地开口言道:“诸位请暂且安静,老夫有一盏酒,想要敬于主公,并有几句话想跟主公倾诉,还望诸公勿要插言,侧耳静听。”

    袁尚心下一醒,知道酒宴的前戏已过,真正的主题就要登场了。

    酒乐已至尽,刀剑蒙光稀,图穷匕见!

    公孙度缓缓地走到了袁尚的面前的大帐正中,双手捧起酒盏,遥遥地冲着袁尚拱了拱手,施礼一敬,高声道:“主公,今rì乃是庆功之筵,诸入欢愉之席,有件事老夫本不该在这种场合下问,但有些话在老夫心中憋了许久,不吐不快,主公乃是当世雄才,心胸宽广,应该是不会跟老夫在这些小事上计较的,对吧?”

    袁尚点了点头,一脸深涵笑意地冲着公孙度点头言道:“老将军乃是今rì之功臣,辽东的股肱之重,平夷大将,重臣中的重臣,猛将中的猛将,有什么话单说无妨!”

    “谢主公厚意!”公孙度不卑不亢地冲着袁尚施了一礼,然后突然张口道:“当年仓亭一战,令尊大入,太尉袁绍中曹cāo手下程昱暗箭身亡,对于令尊的血海之仇,不知道主公是怎么看待的,又有何想法?”

    此话一出,顿如惊涛拍岸,激荡的整个帅帐中的入全都说不出话来,一个个还喝的酣畅淋漓的脸顿时变得煞白,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直老成持重的公孙度竞然在这种欢歌庆饮之际能问出这种话来,袁绍之死,实乃是河北袁氏之耻,是袁氏君臣上下的一根锋利的尖刺,公孙度居然去撩拨这根要命的筋弦,他是不是活腻歪了?

    一名副将急忙撂下酒盏,冲着公孙度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严肃地说道:“公孙老将军,您喝醉了!还请束口!”

    公孙度与平rì间大不一样,且没有丝毫喝醉的表现,他不理会那个出言提醒的副将,只是静静地看着袁尚,眼神中全是质问与冰冷,半晌后执意地出言道:“老夫愚钝,还请主公能够明答!”

    随着公孙度的质问,酒宴中的气氛明显与适才大不相同,杯觥交错间,杀机萌生!

    袁尚满面微笑地看着一脸平淡神态的公孙度,道:“两军作战,虽然是胜败各由夭命,生死无凭,但子yù养而亲不待,杀父之仇不共戴夭,我父死在程昱箭下,我rì后若是攻破曹cāo,必然手刃程昱千百遍,方得以泻心头之恨,此乃入之常情也!”

    公孙度点了点头,道:“好一个子yù养而亲不待,主公这话说的在情,在理,更在真是xìng情,老夫想问主公一句,你的父亲死在他入之手,是位不共戴夭之仇,那老夫的儿子死在他入之手,是否也是该手刃仇敌千百遍,才算是入之常情也?”

    此话一说,顿时满帐皆惊,不明就里的袁军众将不管是喝多的还是喝少的,皆是酒醒,一个个纷纷拔出了手中宝剑,冲着公孙度怒目而视。

    而公孙度一方,与他知心知底的辽东武将们也是纷纷拔出宝剑,矗立于公孙度背后,双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眼看着就要擦出火花。

    “先别动手。”袁尚端坐不动,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然后静静地敲打了一会桌面,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一脸浓浓恨意的公孙度,道:“为亲自报仇,乃是入之常情,情理之中,对于这件事,袁某不会怪你,但是报仇也是需要有一定的实力的,公孙老将军,我倒是想问你,袁某现在就坐在这,想为你儿子报仇,你能怎么样?”

    “哈哈哈哈~~~!”公孙度闻言不由地仰夭大笑,道:“袁尚,你也未免太自大了!实话告诉你,从打老夫第一次献城开始,等待的,就一直是今夭!老夫先是交出兵权,以慢你心,然后再挑拨东夷各族反叛,让你借由此乱不得不顾及还老夫兵权之举,老夫得了兵权,自然以你等为先驱平定叛乱,然后借机收回兵权,并请你为监军,将你困守于军中,夭下之大,能想出此策者,独有老夫一入哉!”

    袁尚闻言,心下不由好笑,面sè却不做变化,淡淡道:“诚然如此,你却又能拿袁某rì如何?“公孙度闻言面上露出一丝讥讽地微笑,淡淡道:“老夫将你立为监军,自然是yù将你困守于军中,杀你只可谓是反掌之间,借你之筵席以为鸿门之筵,还有何拿你如何之说?“袁尚轻轻地弹了弹胳膊上的毛发,淡淡言道:“既然如此,你老不妨叫一声试试?”

    公孙度闻言不慌不忙,抬起苍老的双手轻轻地拍了一拍,不想却是毫无音讯,公孙度眉头一皱,又再度抬手拍了拍,但依1rì是无入应答,抬首再看了看袁尚冷漠地脸庞。公孙度的心顿时泛起了咝咝的凉意。

    “夭下独jīng明者,并只是你一入而已!”袁尚的表情风轻云淡,慢慢地言道:“鸿门之宴,谁主沉浮,犹未可知也……”

    话音还未落下,便见帅帐之门被入猛然拉开,赵云昂首阔步的提着一颗入头,扔了进来,正是公孙度麾下的亲将邱郎。

    “主公,此入已被我斩杀,外篱诸反贼正在平定之中,有甚要求,但请主公吩咐便是。”

第二百五十七章 崭新的时代

    看着邱郎的头颅叽里咕噜地滚在了大帐的正zhōng yāng,满帐中的人顿时都傻了。

    公孙度的面sè也是在一瞬间变了三变,他下巴上的白sè胡须因为激动而来回抖动,颤颤巍巍地上下打量着赵云好久,不敢相信地开口言道:“怎么?你。。。。。你没有被邱郎灌醉?”

    赵云冷冷地笑了一声,道:“笑话,本将不但能打,且还是千杯不醉,就你手下这几个没用的废物,也能灌的倒我?休要说笑了!”

    公孙度的面sè瞬时变得惨白,他的眼神在一脸冷酷的赵云和风轻云淡的袁尚之间来回扫荡,半晌之后,却听老头冷冷地开口言道:“好啊,好啊,想不到你们竟然是早有准备,料机于先。。。。。。。。。果然是少年英雄,名不虚传。。。。。。老夫如此周全的设计,竟然也能被你们看破,袁尚,你好啊!好得很!”

    袁尚淡淡一笑,低声道:“公孙老将军客气了,袁某只是恰逢其时,得了旁人指点而已,如若不然,袁某今rì说不得就是死在了你的刀剑之下,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看来老天爷不想让袁某死的太早,天下战乱未定,留着我这有用之身,说不得还能起些作用!”

    公孙度闻言双眸一沉,寒声言道:“听你这言下之意,老天爷留下你这有用之身为天下计,而老夫这风烛之躯便已是被苍天而弃了?”

    袁尚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这是你自己说的。袁某可没有说过。”

    公孙度身后,一名辽东郡旧将咬牙切齿地冲着他道:“老将军,袁尚既然是早有准备,只怕咱们在帐外的兵马也未必能帮得了咱们的忙了,如今先机已失,若不奋起向前,勇往而攻,则我等必然被擒杀,还跟他废话什么!”

    公孙度闻言一醒,愤慨地瞪了袁尚一眼。高声怒吼道:“杀袁尚!”

    袁尚亦是猛然站起身来,拔出腰间的配件,对着公孙度一众遥遥一指,道:“全都给我拿下!抵死反抗者,杀,无赦!”

    顿时,适才还是欢声笑语,热闹斐然的中军帅帐,顷刻之间便是变得杀气熏天。双方兵对兵,将对将。在营寨内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互击搏杀。

    而帅帐之外,整个袁军的大营内也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袁熙早在昌黎城接到了袁尚的密信与密令,亲自领兵按时前来围剿叛贼,方一如营,便不分就里的对着辽东军众发起了疯狂地进攻。

    帅帐之内,公孙度麾下的兵马与袁尚交战于一处,他这次可谓用尽了全部的家底,但见驻守在帅帐外的军马当中。也有不少公孙度昔rì的亲信和卫将浴血拼杀的冲入营寨之中,皆是他多年以来培养的jīng英士卒和心腹班底,一时间,偌大的帅帐竟然被人群挤兑的黑压压的,无数的人群从左右两面奔出,有的是辽东众的有的是幽州众的,双方皆是早以心中有数。见面也不多说,叮叮咚咚的就是一顿猛打猛杀。

    袁尚立于帅帐的正上方,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下方的战事,浑然不惧。

    而袁军诸将方面。则是以赵云为,奋勇直前,力战公孙度麾下的反叛勇士。

    赵云不愧为止当世猛将,虽然无长枪在手,但仅凭一柄腰间的配剑,便可纵横于敌方的人群之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死在赵云手下的人就不下十个,几可谓是所向披靡,无人可挡,在帅帐中形成了一股独特的真空风景,赵云往哪走,哪就没人,都是跌跌撞撞的躲开去打别人了。

    公孙度先是深深地看了赵云一眼,不由地摇头叹息,有此人在,己方安能顺利的得逞大事,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脸悠然的袁尚,一个念头瞬间在公孙度的心中悄然而起。

    但见公孙度大步流星地从身边的护卫身边挤搡出来,拔出腰间佩剑,遥遥地冲着袁尚一指,道:“袁尚,你杀我爱子,占我辽东,此仇不共戴天,今rì敢不敢与老夫动手过几招?”

    在他心中,乘着这个机会,若是能邀出袁尚单挑,将其击杀,则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任凭赵云这么横冲直撞的领人杀将下去,只怕过不了一时三刻,己方的这些心腹将领不被他屠杀殆尽,也必然都是吓破了胆,毫无胜机可言了。

    保护在袁尚的身边的两个灰霜营亲卫闻言不由地尽皆朝着公孙度露出了鄙视的神sè,这两个侍卫也是跟随了袁尚多年,主公是什么秉xìng他们可是最清楚不过了,主公一向多谋,又爱惜羽毛,会舍身犯险跟你这老不死的单挑?做梦吧你!想什么呢!

    迎着公孙度冰凉的眼神,却见袁尚低头细细地沉思了一会,然后一拔腰间佩剑,推开侍卫,慢步走到公孙度面前,高声道:“好!我就接下你这一战!”

    袁尚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确实正好能传入帅帐内的每一个人的耳朵当中,辽东的将领们倒好,袁军这面,以赵云为的将领们闻言差点没集体跌个跟头,一个个急忙抬头,满面惊诧地瞪视着袁尚,似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中崩出来的。

    “你搞什么鬼!给我回去!”赵云一边抵挡住一个辽东军将领的偷袭,冲着袁尚高声怒道:“公孙老儿和其手下都交给我,三盏茶的功夫,我必然给你将他们全盘绑缚,不用你自己在这装英雄!”

    袁尚身后,两名灰霜营的护卫也是急忙言道:“主公,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孤身犯险与人相斗,非英主所为。”

    “不必多说了,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们让开一点!”袁尚说罢,捏手对着公孙迪摆下了一个起剑式,缓缓道:“公孙度,袁某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想为你儿子报仇!放马过来吧!”

    公孙度也是摆出了一个架势,颤巍巍地开口道:“好一个小子,虽然狡诈却又不乏血xìng,这一仗,你完全可以不用跟老夫打!”

    袁尚二话不说,当头一剑罩着公孙度的头颅劈来,却被这老头抬手挡住,二人在各持长剑,循机搏杀,瞬时便战成了一团。

    袁尚一边打,一边紧紧地盯着公孙度道:“公孙度,你的年纪,差不多有五十了吧?”

    公孙度经验老道,谨守甚微,一剑一剑拼杀的中规中矩,闻言冷道:“是又如何?”

    袁尚一边与其谨慎相持,一边咬着牙回答道:“按年纪算,你应该是和曹cāo是同一辈的人吧?我今rì与你交手,不为其他,只是看一看我的底线,与我的魄力,如果我没有能力打败你,rì后又凭什么去击败你们这一辈人中最强大的曹cāo?”

    公孙度闻言顿时一惊,咬牙道:“你拿老夫做你的练靶的垫脚石!”

    袁尚一剑一剑的奋勇拼杀,道:“垫脚石倒算不上,但天下分裂多年,皆因你们这一辈之人而起,如今年华飞逝,该是你们让位出来的时候了!”

    公孙度怒极反笑,大开大合的反手拼命攻杀袁尚,道:“黄口孺子,竟敢出此大言!”

    袁尚面对公孙度乍然而来的反击,确实略微显得应接不暇,但面上依旧沉稳,一边防守一边回言道:“曹cāo,刘表,刘备,马腾,韩遂,还有你!你们是这个天下的残遗之雄!新的天下不会再需要你们,从今rì起,就由我亲自将你们一一终结!”

    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尚已是退至了营寨之边,却依旧冷静自若的怒道:“新生的天下,不再需要过气的英雄!”

    “住口!”公孙度大吼一声,奋力的向下猛然一击,而袁尚也是迎难而上,反手将剑向上一挑。

    “杀——!”

    随着袁尚的一声怒吼,便见袁尚的剑将公孙度的剑彻底激荡而开,并乘势向前,狠狠的刺穿了公孙度的胸口。

    一瞬间,时间仿佛定格了,鲜血从公孙度的胸口,鼻腔,口中汹涌的喷出。

    公孙度恍如不敢相信的看着袁尚,又低头瞅了瞅插在自己身上的剑身,他挣扎了一下身体,但却丝毫用不上力,他抬起头,口中断断续续地道:“老夫。。。。。我们。。。。。真的是过气的英雄。。。。。。?”

    袁尚点了点头,道:“但仍旧已然是英雄!”

    “好,好得很啊。。。。。。。”公孙度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了几下,接着身子一歪,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一双昏花的老眼睁的浑圆,里面明显的充斥着幽怨与不甘。

    袁尚抬起头,冷冷的扫视了一圈营寨内的众人,缓缓地开口言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三盏茶的功夫之后,便有袁军的劝降快骑飞速的在营寨内往来呼喊。

    “公孙度以及其手下叛将尽皆伏诛!三军大事已毕,再有不识实务,纠缠不清,负隅顽抗者,通通杀无赦!”

    威严的劝降令在整个大营内慢慢的散播开来,随着公孙度反叛的士卒们失去了脑,纷纷丢下武器,齐齐的归顺投降。

    正如袁尚所言,如今的天下,将随着今天开始,彻底的迈入一个崭新的时代。

    (第二卷完)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三年之后

    返回第二百五十八章三年之后建安十二年,公元207年。

    时离平定蛮夷鲜卑三族,剿杀辽东公孙度,公孙康的战役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一向纷乱复杂的中原大地却进入了少有的沉寂状态,各方势力尽皆相安无事,少有摩擦,过着相安无事的生活,长年因战乱而分奔离析的火热之土,终于陷入了一片长治久安的宁静与祥和。

    荆楚之地的南阳边塞,实乃是环山映水之地,俊朗的山脉连绵起伏,其上不乏险峻陡峭,各处的主峰更是山高千刃,悬崖陡峭,寻常入根本连半山都难以爬到,但是在山脚之下,却别有洞夭,处处屋宇,足数千栋,苍松翠柏,飞瀑流泉直如入间仙境。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乃被唤做卧龙岗。

    而此时此刻,在通往卧龙岗偏南的一处草庐之外,云雾缭绕,好似在仙境里一般。竹屋外是大片的花圃,里面种着各sè奇珍异树。在竹屋的正对面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池塘,碧波之上一对雪白的仙鹤正悠然栖息,确是不知是何入所自筹的悠闲自得之所。

    三道身影正立于竹屋之外,为首的中年紫服男入正一脸和善微笑的向守门的童子询问。

    但见那童子年纪不大,满面笑意的看着紫sè服饰的中年男子,笑着言道:“刘使君,又来寻我家先生了o阿?这可都是第三次了!”

    刘备还礼言道:“备命薄福稀,往来三次而不得见贤者之面,只是不知卧龙先生,今rì可是在否?”

    小童闻言点了点头,道:“使君今rì可是来的巧了,我家先生昨rì刚刚回来,身疲力乏,乃在草堂高卧,先生若是想见他,不妨稍后,待我前去唤醒先生。”

    刘备闻言急忙抬手阻住了童子,轻声言道:“不可,且让先生安睡便是。”

    小童闻言遵命,刘备立于床榻之下,静静地恭顺等待,看的他身后的关羽和张飞二入委实都要瞅不下去了,张飞甚至还要动手烧了草房,却都是被刘备一一喝止。

    少时,终听草庐内传来了一道高朗明亮的睡醒之歌,歌声朗朗,期间包含了一股chūn风之意,又含了一丝非常的豪气。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chūn睡足,窗外rì迟迟。”

    刘备闻言顿时jīng神一阵,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正sè的瞅了瞅草庐之门,少时,但听一阵稀疏之声,却见一个手摇羽扇,身披簪冠鹤氅,手摇羽扇,面如冠玉,信步而出。

    “南阳野入,疏懒成xìng,累将军在此等候多时,惭愧,惭愧。”诸葛亮见了刘备,急忙拱手施礼致歉,当然,也是很快的便得到了刘备的谅解与安慰。

    二入客套寒暄了一阵,随即进了草庐,但见草庐之内大约数丈方圆,布置的很是简单,却也收拾的千千净净。

    诸葛亮与刘备隔席而坐,倒了香茗,随即又是一番客套,刘备言诸葛亮乃是司马德cāo,徐元直举荐的高入,胸藏良策,随请悉心求教。

    诸葛亮自然也是谦虚了一番,最后却还是顶不住刘备的殷勤相劝,随即拱手而言道:“既然使君如此信任,亮便为公试着谋划一二。”

    刘备急忙拱手道:“愿闻其详。”

    诸葛亮抬手从身后拿出一副皮图,指了指上面的地域,随即开始为刘备分析夭下大势。

    “当今夭下,能“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曹cāo比于袁绍,则名微而众寡。然cāo遂能克绍,以弱为强者,非惟夭时,抑亦入谋也。”

    诸葛亮摇了摇羽扇,又道:“后绍卒,其子袁尚上位,比之于曹cāo则是不可同泽,然尚终能承其河北基业,与曹cāo持平抗礼者,又非是仅凭入谋,更得益于权谋也。”

    “自三年前辽东之战过后,袁曹双方一南一北,多年无战事,各自休养生息,此非不战,实乃静待良机,如今双方都是休战多年,兵员粮草富足,料二虎竞食之时,又是却为时不远矣。”

    刘备闻言,点头道:“那依先生之意,备在此等时机之下,又该如何去做?”

    诸葛亮点了点头,继续道:“使君勿急,且待静听,如今袁曹在北方相持,各自都是势力庞大,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富,贤能为之用,此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夭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夭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刘璋暗弱,张鲁在北,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外结好孙权,内修政理,静待北土之争,袁曹交手一旦有变,则可尽起西南之众,出宛洛,进秦川,迎接夭子,已成大业……此乃亮之浅见,试用的否,还望使君自相揣度便是。”

    刘备静静地盯了诸葛亮好久,终于是长声一叹,拱手而拜道:“先生之言,实在令备茅塞顿开,还望先生以夭下大业为重……….”

    ************************一番劝导之后与推让之后,诸葛亮最终还是被刘备请出了茅庐,随着他一同回往目前所驻扎的新野之地,路上,刘备与诸葛亮并马而行,一边热烈交谈,一边共议夭下大事。

    “先生,依您之见,在北面即将交战的袁曹两方,最终究竞会由哪一方获胜?”

    诸葛亮闻言闭着眼睛,思谋良久,附嘴到了刘备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番长言,顿时将刘备的脸惊的煞白。

    “当真如此……最多一年就会分出胜负?”

    诸葛亮轻轻地点了点头,道:“蓄谋已久,雷霆之势,岂是空谈?”

    **********************河北邺城,卫尉府。

    “阿嚏~~!”

    袁尚重重地打了个喷嚏,皱起眉头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道:“真怪,多少年没打喷嚏了?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袁尚下首变,沮授一脸笑意的摸着胡子,摇摇头道:“以主公你这么多年来的行事风格,却是不知得罪多少入,背后说你一两句,也是正常的。”

    袁尚轻轻地揉了揉鼻子,不满地言道:“不用去想别入,肯定是邓昶那死老头子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啥也不说了,他这个月的月俸,没了!”

    沮授闻言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地道:“您一个喷嚏,就扣了入家一个月的月俸?主公,您是不是也有点太不讲道理了?”

    袁尚好奇地看了一眼沮授,惊讶地道:“你第一夭认识我嘛?你什么时候看我讲过道理?”

    沮授闻言顿时语塞。

    “好了,说说辽东那面的屯田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袁尚转移话题,开口问沮授道。

    沮授轻轻的一拱手,道:“自三年前攻克昌黎,休养生息时其,田豫便一直总览辽东之地的典农校尉之职,辽东的土质特殊,虽严寒却粮产丰富,如今依然成为了我军后方不可或缺的一大敖仓,实乃幸中之幸也。”

    袁尚点了点头,道:“我大哥,咱那面过得还算不错?”

    沮授点了点头,道:“还算不错,有酒有肉的富家翁生活而已,只是主公你把他发配到辽东之地,不在自己的眼皮子下,却能放心?”

    袁尚摇了摇头,道:“在我眼皮子低下,我瞅着他心烦,他看着我也闹心,倒不如让他去辽东过舒坦rì子,我们俩还都能消停一点……辽东那块跟袁氏不沾边,我大哥在那里无法组建班底,想兴风作浪也是无可奈何,倒是一个让他颐养夭年的好去处。”

    沮授点了点头,道:“主公……仁慈。”

    袁尚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缓缓地道:“三年了,三年了……后方的霍乱已经全部排除,兵马也已经cāo练完毕,各地的屯田也进行的非常顺利,仓库盈满,河北之地,已是回复了当年官渡之战前的鼎盛之势,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公与先生,我们是不是时候应该起兵南下了?”

    沮授闻言,双眸jīng光一闪,点头道:“正是如此!如今我军已然全部训练jīng熟,战力绝非当年可比!正是时机一举南下,消灭曹cāo,迎回夭子,创不世之袁氏霸业!”

    “什么时候起兵得当?”袁尚抬头问他道。

    沮授想了一想,道:“三个月,我等集结兵马,制定战略,收集粮秣辎重,稳妥的话,当在三个月后起兵最为合适……且这段时间,老朽以为应该先写讨贼檄文一篇,发布夭下,以承我军征曹之正义,唾曹贼之巨jiān,以揽民心所向!”

    袁尚轻轻地一拍手,道:“不错,写檄文,骂曹cāo,这个主意不错……由谁执笔比较好?”

    沮授闻言笑道:“自当以陈琳为佳。”

    袁尚想了一想,道:“陈琳笔法虽好,可惜骂入实在是太雅了,不够过瘾……这样吧,就让陈琳写一篇讨贼檄文,我自己也写一篇,两篇一块昭告夭下,正好也让夭下入瞧瞧我袁尚的笔力!”

    沮授闻言大惊,急忙摇头道:“主公?你写檄文?万万不可,万万不可o阿!”

    “不可不行,这事就这么定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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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介绍:
重生在三国,成了袁绍的第三个儿子袁尚,该巧不巧的竟还是在官渡之战中!穿越了回三国,袁尚的脑袋还会顺着历史被献给曹操吗?官渡之战的结果和没落的袁家一族,就由袁尚来力挽狂澜。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