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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臊眉耷目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txt下载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二十九章 蛮夷之众

    曹植无语了,他显然过低地估计了了袁尚胸中的韬略与脸皮的厚度,直到一群中原来的士卒异口同声的无耻喊出了“巴扎嘿”口号,曹植才终于理解了袁尚的话中真正地含义。

    自汉朝成立以来,漠北草原的番邦游牧一直以蛮夷之身,未被教化之众洗劫中土,不想如今数百年过,时过境迁,袁尚这个无耻之徒,他居然要自己手下的中原人反过头去打劫异族人!?

    而且最可恨的还是要使用别人的身份,招得一身sāo,然后一股脑的把屎盆子全扣到别人脑瓜子上。

    身为堂堂的中土人,又是从小打到读孔孟之礼的曹植,此刻忍受不住了,文化人的骄傲与中原人自尊的火焰蹭蹭地蹿上了他的胸口。

    “袁兄,请恕小弟之言,我觉得你此行甚是不妥!”曹植出言直谏,一脸整齐盎然的冲着袁尚说道:“正所谓君子不行入窃之事,更何况是盗抢劫掠之举乎?我大汉信封儒家,以仁义,中庸,德治,仁政为立足之本,焉能行此下作之事,而且对方还是一群蛮夷?袁兄是四十三公之后,为了自己和袁家的荣辱,还请能够思虑一二。”

    袁尚皱了皱眉头,突然一把搂过曹植,用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夏子兄弟,其实我这么做,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有我的原因的!”

    曹植眉目一挑:“什么原因?”

    袁尚轻轻一笑,道:“你适才说我这种举动是违背儒家道义之举。那我问你,自打数百余年前起,塞外诸族以匈奴鲜卑为主,可曾少打掠得我们的汉室江山了?”

    曹植愣了愣,长叹口气,道:“匈奴,鲜卑等异族。一向以打掠我汉朝江山为主副,常年侵略周边的郡县,使得我汉朝边境的子民屡屡饱受失散流离之苦。若非孝武皇帝英明,一改军制,重用长平侯卫青。冠军侯霍去病,只怕这外境之祸早已延伸至我朝腹地之中了………”

    袁尚闻言重重地一拍手,道:“这就是了,圣人有名言云: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虽然咱们汉人都是君子,但塞外异族蛮子这几百年来抢了咱们这么多,如今我等再抢些回来,不过是收取我们自己的东西罢了!哪里算得上是抢掠?”

    曹植一头雾水,显然有些发懵,道:“你这话纯粹就是歪理……还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句名言是哪一位圣人云的?云的一点水平都没有。.. ”

    “你别管是谁云的。反正你说他云的有没有理就完了!”

    曹植闻言一愣,仔细地寻思了半晌,方才低声言道:“虽然你口中的这些话都是些歪理,不符合儒家道义,但我仔细一琢磨。还是真有点那么些意思,也不纯粹是一点道理也没有……..”

    袁尚老怀大慰,拍了拍曹植的肩膀,笑道:“看起来你书读的虽然多,但好歹还没把脑子给读傻,也颇通随机应变之道。真孺子可教也……….”

    赵云在一旁斜眼瞅着曹植,慢吞吞地言道:“表面上一副儒家子的样子,三两句话就被忽悠下道了,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曹植:“……………….”

    **************************

    草原之边,风轻云淡,河水流淌,草食繁茂,一支人口不多的小部落此刻正在此处牧马放羊,安居乐业,一副其乐融融的草原景象。

    “嗷嗷嗷嗷嗷~~~!”

    一阵震天的嚎叫声和凶猛的马蹄声响彻在这支小部落的耳膜之中,部落的异族人纷纷抬头望去,却见一群身穿兽皮革服,面貌狰狞的兵马,学着狼嚎,呼啸着向着己方冲杀过来,只是一个瞬间便冲进了己方的营地!

    这支突入起来的侵略者如同一群饿狼一般,布置有序的分成了八,一股脑的冲入这支小部落之中,不由分说的就开始洗劫个中的物资,包括牛羊,马匹,帐篷,煮锅,晒干的衣物,但凡是入目的东西皆不放过,一顿疯抢,只把适才还是幽静宜人的部落闹了个鸡飞狗跳。 . .

    这支部落当中,也有着一小队的战士,他们纷纷执起手中的兵刃,嚎叫着向着无极营冲杀而来,怎奈无极营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战力与这种名不经传的小部落几不可同rì而语,几乎只是一个瞬间,就将这支部落的有生力量全部击倒制伏!

    袁尚气定神闲,在远处和赵云驻马,犹如指点江山般的指挥着无极营的士卒。

    “马匹!最重要的是马匹!咱们此次奔袭鲜卑之后,需要大量更换的马匹,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要,但马匹一定要全都带走!”

    “衣服,裤子,兽皮,盔甲,全都给我搜罗起来,咱们把自己打扮的越花哨,便能够越有效的掩饰身份…….裤子不够?裤子不够把那些异族人全都赶到一堆,集体给我往下扒!一群草原人,还穿什么裤子?!”

    “哎哎哎,那面那个,小肥羊什么的就不用了,咱们是奔袭鲜卑之后,赶着一群羊算怎么回事?不要了,不要了!”

    “放屁!”袁尚身边,赵云勃然大怒:“谁说羊就不要了?什么不要也不能不要羊,枉你还是三军之主,居然这么不会过rì子…….来人啊,把羊全都给本将赶到一堆!放走了一头就唯你们试问!

    看着无极营战士犹如虎狼之徒一般的蜂拥姿态,又是扒异族人的裤子,又是夺异族人的羔羊,再看看身边两队四眼都要放绿光的袁尚和赵云,曹植不由地吓得浑身直哆嗦,他驻马立于袁尚的身边,颤抖着自言自语地道:“过了,过了!真的过了………”

    “这刚哪到哪啊…….”袁尚鄙夷地瞅了曹植一眼,接着向着他的身后一推,慢悠悠地道:“东西抢光了,流氓耍完了,该是你这翻译出场的时候了!”

    曹植闻言,浑身微一哆嗦,道:“我……这种情况下,我还能有什么用?”

    “我三军将士,没有一个会说异族语的,你去告诉那些被咱们打劫耍流氓的异族人,就说咱们是鲜卑轲比能单于麾下的亲卫,奉命前来收敛各部财物西争南下。”

    曹植闻言,浑身一哆嗦,道:“你……你这不是让我诓人吗?非君子之所为,吾誓不为之!”

    “怎么叫做诓人呢?这叫善意的谎言……..你想想,这些漠北的异族人一向以洗劫中原人为生,如今冷不丁被中原人耍了流氓,这心里得有多大的落差?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就得集体**,你现在去骗他们,就是等于救了他们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曹植傻傻地眨了眨眼睛,道:“浮屠…..是个什么东西?”

    “浮屠就是宝塔…..塔你不知道是什么?……房子!贼拉拉大的房子,七层大别墅!你要是干成了这票,赶明儿回了河北,我送你一幢!”

    曹植闻言无奈,只得羞怯的打马上前,用“呱呱呱啦啦”的鲜卑语冲着那些异族部落的游民高声呼喝,告诉他们己方是鲜卑轲比能部的部下,奉命前来收敛各部辎重等云云。

    这些异族人此刻被袁军扒了裤子,一个个手捂着裤裆,闻听曹植的喊话,不由地义愤填膺,叽里呱啦的冲着曹植拼命的反击还嘴,时不时的还扬起手以示抗议,但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裤裆下没有遮掩物,只得又悻悻地放下了手,委屈莫名地瞪视着一众袁军。

    曹植臊眉耷拉眼地回到了袁尚身边,却见袁尚急忙开口询问道:“怎么样?你说我们是轲比能部的,他们信了没有?”

    曹植幽怨地白了袁尚一眼,低声言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信是没信,反正我是说了!”

    袁尚立马接口道:“那他们唧唧歪歪地冲着你喊什么呢?”

    “他们…..他们…….”曹植的脸sè一变,犹豫了半晌方才无奈地言道:“他们骂咱们是蛮夷!”

    袁尚:“………….”

    好嘛,也难怪曹植的脸sè不太好看,被一群名副其实的蛮夷骂做是蛮夷,这种事换到谁的头上,谁心里也不会太舒服。

    袁尚仰天一叹,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已是做到了这种地步,被骂成了蛮夷,那我们索xìng就耍流氓耍到底……传令,一把火,把他们的部落点了!”

    “诺~~!”

    伴随着浓浓的火焰,和异族小部落群众的连篇脏话,这支被称为蛮夷的队伍满载着丰收,赶着马匹羊群,向着远处的西方渐渐地奔离而去。

    几rì后,小半个漠北草原开始传出一个耸人的传言,幽州边境鲜卑单于轲比能,不知从哪里整备了一支专门收缴各部牛羊物资的蛮夷之众,传言这支蛮夷部队所到之处,犹如蝗虫过境,饿狼横行,能让天空灰暗,让长河干枯,让牛羊惊嚎,让孩儿啼哭!

    这支蛮夷部队就犹如草原上突入其来的一曲神话,他们无所不抢,无所不掠,除了屎之外,但凡是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他们一件件的都不放过,伸手即拿,伸手即掠!

    一时之间,轲比能部的蛮夷臭名犹如腥涛海浪,在整个草原之上,刮起了一阵臭不可闻的猛烈飓风!(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二百三十章 匈奴出马

    辽西乌桓边境,鲜卑三大部的联合军营。

    自打各部落的草原会盟,蹋顿乘机溜走之后,轲比能,素利,步度根在安抚了以拓跋力微的小股零散部落之后,随即尽起三部麾下所有的鲜卑将士,联合在一起,向着盘踞于辽西平原的蹋顿部蜂拥杀来,誓yù一举剪除这个屯聚在漠北的最大敌手。

    论实力,蹋顿在漠北虽然很是强横,但与将兵马整个在一起的鲜卑三大部相比,却有着一大段的距离,更何况蹋顿有勇无谋,一向以豪勇而自持,在果敢方面远不如轲比能大气盎然,在智谋方面也远不如素利,步度根等人来的老谋深算,所以在鲜卑三位首领的眼中,此次西征,河北袁氏至今一直按兵不动,蹋顿若不投降,与己方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辽西乌桓三王部的士卒也是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直到双方交上了手,鲜卑三大部才知道自己弄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以蹋顿火爆无谋的秉xìng,本以为这一次他会集中全部的兵马主动出击,与己方来一场玉石俱焚的惊天之战,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一改平rì里的作战之风,将兵马分成数股,依犄角之势而建立营寨,多树钜鹿箭弩,稳守不攻,互为接应,任凭以轲比能为首的鲜卑军伍在外面怎么叫骂,就是王八缩壳不出屋,任你怎么咋呼都不好使。我就是不动弹。

    时间一久,鲜卑三大部的首领开始忍耐不住了。他们组织兵马几次去攻打蹋顿的营寨,不想一向不听号令。各自为勇的辽西乌桓士卒竟然有了几分汉人的阵势统一之风貌,令行禁止,攻守有度,一波换一波的轮番防守,鲜卑攻西寨,则西寨固守。东南两寨支援,鲜卑攻东寨,则东寨固守,西南两寨支援。仿佛是各有分工,毫不越位,愣生生的缩成了一块坚硬的多角磐石,任凭鲜卑三大部使用什么套路,也是咬不动,几无法下口。

    步度根和素利两位单于有些急了,随即又商量着使出了诱敌之计,可不想却被对方看的透透的,换着法的将鲜卑族使出的计谋破解的干净,而且使用的方法绝对不带重样的。让步度根和素利不由地好一番憋屈。

    仗打到了这个份上,鲜卑三大部的首领有些犯难了………

    蹋顿这头老笨牛,什么时候变成滚刀肉了?

    也难怪鲜卑三大部的首领着急,谁让蹋顿的身边有司马懿辅佐,论兵机,论智慧,把鲜卑三大部首领的大脑全掏出来塞到一个塑料袋里拿秤幺,都赶不上司马懿脑袋的一半沉。

    同样是肉长的大脑,但鲜卑三大部首领脑袋里智慧的含金量明显不足。

    鲜卑联军营地。帅帐。

    “气煞本王了!”轲比能借酒浇愁愁更愁,随手一扔,就酒盏扔在帅帐内的沙地之上,恼怒地拍着桌案气愤道:“这可恶的蹋顿,平rì里倒是憨厚直爽的一个汉子,怎么竟然也变得这般狡猾?传本王的令,来rì组织全部兵马再强攻一次乌桓,本王就不行咱们集鲜卑三大部的全部兵力,还拿不下他一个小小地三王部反了他了!”

    轲比能左下方,步度根倒是颇为冷静,劝谏着言道:“大单于勿要过于着恼,蹋顿的行事用兵之风虽然超出了咱们的预期之外,但毕竟兵力远远的不如我鲜卑,况且他只守不攻,也不过是拖延时rì,残喘求存而已,汉人有一句话叫做以静谋动,本王相信只要咱们耐得住xìng子,时间一长,对方必生sāo乱!”

    轲比能闻言,缓缓地点头道:“步度根单于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

    “报.....报....报!单于,大事不好!”一个鲜卑小兵一脸焦急的跑进帐内,冲着轲比能鞠躬敬礼!

    “慌个屁!”轲比能心情不好,一甩手将手中的一块羊腿摔到了进来汇报的勇士身上,怒道:“堂堂的草原男儿,有长生神地庇佑,纵然是天塔地陷,山河倒流,也不会有丝毫的变颜,你看看你着急忙慌的样子,哪一点像是草原勇士的样子,出息说吧,有什么事?”

    那勇士战战兢兢地看了轲比能一眼,接着用很低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回禀单于,我们王庭故土的草原勇士斥候快马急报,五天前,围散在我们周边的八个小部落的首领,各自率领着麾下所有的兵将,强攻我本固王庭,与我们固守的兵马发生了激烈地交战,虽然最终将他们击退,但我方王庭本部的损失却也是颇为惨重”

    “什么?!”听了这话,适才还装逼装冷静的轲比能不由地大惊失sè,急忙站起身来走到那兵勇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围裹在领子间的兽皮,差点将那兵勇提溜起来,怒气冲冲地言道:“混账!那些可恶的小股散王,居然也敢率兵过来捋本王的胡须?他们是疯了,还是傻了?难道不怕本王回去后出兵把他们一个个都灭了!”

    那兵勇被轲比能提溜的满面通红,闻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胡乱的比划着手道:“大单于,此事此事的前因虽然荒谬,但属下也是颇有耳闻听说前一段时间,漠北的草原上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一支蛮夷的兵马,他们打着我们的名号,在所有漠北的鲜卑诸部之中抢掠豪夺,无恶不作,只把各个小部落的积怨全部勾了起来,让他们的矛头全部都指向我们!~”

    轲比能闻言顿时一愣,诧然道:“打着我们名号的蛮夷。谁干的?”

    兵勇闻言可劲地摇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但经过王庭留守的可达查证。并不是我们王庭的人干的,绝对跟咱们毫无关系!”

    轲比能身后。素利一脸疑惑的言道:“会不会是蹋顿的人马假冒轲比能单于的兵马,意yù挑起争端?蹋顿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智计?真是让人惊异诧然!”

    步度根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三王部与我们相邻多年,蹋顿手下的兵马,一个个有几根毛我们都知道。他若是分兵去后方捣乱,咱们这几rì早就能够看出来了不过奇怪的是,虽然此时是敏感时期,但大部落洗劫小部落在这草原上却也是常有的事。那些小部落也一向隐忍,何苦会不顾xìng命的集合起来拔轲比能单于的虎须?这事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吧?”

    那仍旧被轲比能揪在手里的兵勇闻言面sè一红,低声言道:“回三位单于的话,此事实在非那些小部落所过,实在是那支打着我们名号的兵马实在是太凶暴了,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牛羊马匹衣服皮袄锅架,但凡是有的,就没有他们不抢的,就连那些小部落人遮掩下体的亵裤。他们也豪不放过,简直都不是人啊!”

    素利,步度根闻言不由地大惊失sè,然后两人都是面露愤慨,异口同声地张口怒道:“连草原部落众人的裤子都不放过?蛮夷!真是蛮夷之众!”

    轲比能抽了抽鼻子,用一种呆滞的目光盯着王帐良久,然后无奈一叹,长声道:“何止是蛮夷这帮人,简直就是禽兽!”

    步度根转过头去。对着轲比能道:“大单于,虽然咱们现在正在与蹋顿对持,但也不能就这么随意的放过这些打着您名头四处劫掠的蛮夷禽兽!太可恨了,不杀都不足以平长生天神之怒!”

    轲比能思虑良久,长叹口气,道:“可以目前的状况,蹋顿拒守不战,我鲜卑战士亦是久攻不下,这里若是在分兵出去,岂不更难以攻克?”

    素利闻言忙道:“我们鲜卑暂时不能动用兵马,但不是还有那支与我们联盟的兵马尚还未举兵没出么?哼哼!打蹋顿这块硬骨头他帮不上我们的忙,啃啃后方那些碎屑肉末,他总归还是能插得上手的吧?若是连这都帮不上,那这联盟却也没什么意思了!”

    轲比能闻言仔细的思虑了半晌,终于狠劲地点了点头。

    并被五百里平原外,三千无极营的战士正赶着一大群呼呼啦啦的羊和马匹,在草原上不紧不慢的跑着,原本只是三千多人的队伍,此刻因为抢夺了过多的辎重,而显得异常庞大,远远望去,若是不仔细看,光看着满天的尘土,还以为是一支过万人的庞大队伍。

    曹植跟在袁尚的身边,看着在几rì内不停扩大的庞大队伍,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很奇怪的感觉,虽然他不赞同袁尚抢掠的方法,但此时此刻,却有着一种异常的满足。

    看着曹植那种左右摇摆,愁苦莫名地脸sè,袁尚不由地有些笑了。

    “怎么?抢人东西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呢?”

    曹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忽然反应味来,又义正言辞的使劲摇了摇头。

    袁尚无奈一叹,摇头道:“爽就是爽,何苦压抑,你们这些读书人,一天天就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明明心里比谁都开心,脸上非得装出一副怨大仇深的苦逼相,看着我就想吐。”

    曹植闻言,默默地低头思虑良久,道:“好吧,我我承认我承认我这些天跟你一起抢劫异族部落,心中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激动,这若是原先的我,肯定是不会有丝毫这样的想法的袁兄,我是不是被你带坏了?”

    袁尚眉头一皱,不满道:“唉唉唉,怎么说话呢?你自己是个坏种,别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当着婊子立牌坊,虚伪!”

    曹植傻傻地眨了眨眼,突然好奇道:“袁兄,什么.....是婊子?”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不由地长声一叹,摇头道:“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我平rì里的话中有那么多值得深邃,值得探讨的深刻语句和词汇你不深究,偏偏喜欢琢磨这个词夏子贤弟,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真是一位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是sāo到骨子里的君子。”

    曹植闻言,脸sè一红,似是反省地低头思虑了半晌,终于抬头道:“可我真的没听过这个词,我现在就想知道婊子是个什么东西?”

    袁尚长声一叹,好吧,孩子终归都是要长大的,不耻下问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虽然夏子的这个问题实在是过于无耻了,但终归还是属于不耻下问的那一种,值得鼓励。

    “所谓的婊子,就是.....就是指勾引已经有了妻室男人的女子,很贱,很yín荡,很没有廉耻的那种。”

    曹植闻言细细地思虑了良久,突然道:“那,当年我爹已经有了大娘,后又被我娘所吸引倾慕,纳了我娘我娘算是婊子么?”

    袁尚面sè尴尬,轻轻地咳嗽了两声,道:“勉勉强强地算是吧,嗯擦了个边!”

    曹植若有所思,继续地言道:“可是后来,我爹又娶了好多好多的女人进门,给我弄的姨娘一大堆,而我爹一直是有整妻的,如此算来,我爹的那些平妻小妾随姬都算是婊子了?”

    “差不多吧”袁尚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把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来,只是若有若无的开口敷衍着曹植。

    却见曹植仔细的思虑了一会,接着突然惊诧地把头抬了起来,双眸中充满了深深地恐惧,自言自语地大声道:“如此说来,我们一家竟然全是婊子?!”

    袁尚抬手擦了擦汗,无奈地苦笑道:“嗯.....对,你们一家全是婊子”

    二人正谈话之际,却见前方,赵云飞马而来,行驶至了袁尚的身边,勒住马匹,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

    “斥候来报,咱们好像马上要有大麻烦了?”

    “大麻烦?”袁尚闻言一愣,奇道:“什么大麻烦?”

    “南匈奴王庭出兵了,向着鲜卑本境而来,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对方声势浩大,就连大单于栾提呼厨泉都亲自出马,咱们只有三千多人,还携裹着一大群的牛羊马匹,你说这仗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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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吓匈奴

    南匈奴王庭,屯扎于临近于并州北方的平原之上,在漠北的沙地和草原上,是除去鲜卑语乌桓的第三大势力,虽然自打在汉武帝之后,匈奴在草原上的势力和威信就渐渐的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匈奴的势力顶峰虽然不在,但在这数以百计部落的塞外之境,还是可以优列三甲,不堕季冠。

    现在的南匈奴王庭的主脑,有三位,最大的自然就是南匈奴王庭的单于,首领栾提呼厨泉,位列在他之下的,却有南匈奴左贤王与右贤王。

    此次应轲比能之邀,南匈奴yù派兵剿灭匈奴,却是由首领大单于呼厨泉,与左贤王亲自出马,并领匈奴jīng兵五万,誓意剿除袁尚等众。

    而此时此刻,袁尚的兵马只有三千无极营加上赵云麾下的五百白马义从之众,与对方相比,相差了十多倍有余,更兼因为长时间的抢掠,所携带的牛羊马匹物资过多,真若是打了起来,就算是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人众全部都加起来,只怕也不是南匈奴一顿脚踩马踏的对手,绝难相对持。

    这已经不是jīng锐不jīng锐的问题,而是在数量和形势上,双方确实存在着差距。

    曹植毕竟只是一只温室里的花朵,欺父虽然屡经战阵,是一代枭雄,但却不代表他也是,这事真要落到了他的头上,确实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孩子能够成轻易承受的。

    一听可怕的匈奴军队奔着己方杀将而来,曹植差点没从自己的马上跌倒下来。他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当中充斥着恐惧的泪水,他一个劲地冲着袁尚叫唤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这下子我们该怎么办?匈奴人杀过来了,咱们这下完了!”

    袁尚无奈地看了曹植一眼,并没有过多的责备,毕竟对方还是一个孩子,而且也是第一次上战车。一朵不曾经历风雨的花朵,你又凭什么让他能够突然就抗住风暴?别说是他,就是袁尚现在自己。心中也隐隐地有些不踏实,颇有些杂乱的感觉。

    己所不yù勿施于人也。

    “跑肯定是跑不掉的。”袁尚没有责备曹植,只是静静地解释道:“匈奴人的兵马多。而且比我们熟悉地形,他们兵力强大,早有准备,若是一味的逃跑,若是被他们追上,那恐怕就只有灭顶之灾。”

    “那怎么办呢?”曹植显然都要急哭了:“要不咱们跟他们讲和吧,把抢的这些东西分给他们一半!匈奴蛮子不是喜欢这些破烂么,咱们给他们就是了!”

    袁尚和赵云相视一对,不由地尽皆苦笑。

    赵云摇了摇头,对曹植正sè道:“别说匈奴人此来不冲这个。他们就是想要这些东西,把我们全都灭了抢走便是,何必还会与咱们谈判分赃?这招根本就是不可行的主公,依末将之见,不如选一处好的地点。以逸待劳迎敌便是。”

    “不急。”袁尚抬手挡住了赵云的话头,想了一会言道:“夏子的话虽然有些幼稚,不过他适才所言当中有一件事还是说到了点子上的,就是那些匈奴人也是喜好抢掠的主,咱们目前夺取了这么多的牛羊辎重,对于他们而言。无疑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不妨在这上面利用一下。”

    说罢,便见袁尚抬手招呼过赵云,低低地在他耳边嘱咐了两句,却见赵云的脸sè顿时就亮了。

    黄沙千里,沙土飞扬,五万匈奴大军行驶在这浩瀚广武的漠北土地上,他们一个个身形健硕,双目中泛着吓人的凶光,粗壮的手臂和宽厚的肩膀彰显了他们强大的作战力量。

    南匈奴大单于栾提呼厨泉身材瘦高健硕,面容枯骨,一双铜陵大的眼眸中泛着点点的光芒,他的身边跟着左贤王,一个长相如同狗熊一般的铁塔壮汉,孔武有力,面貌狰狞。

    “打探到那些贼子的消息了吗?”呼厨泉一边驾马前行,一边转头问身后的左贤王。

    左贤王嘿嘿一笑,呲着牙凶狠地道:“打探到了,就在离前面不远的地方,探子说对方没有多少人,好像是一队都不足五千的骑众,一会若是打杀起来,单于不消动手,只需由本王率领两万前锋骑众一顿脚踩马踏,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击溃嘿嘿,单于,不是我说,这一次的联盟,鲜卑三大部去对付蹋顿,而咱们来对付这些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捣乱数千贼子,怎么看,都是咱们赚大了!”

    呼厨泉闻言哈哈大笑,点头道:“谁说不是呢,可笑轲比能一向以枭雄自居,到头来居然自己去挑了一块最硬的骨头啃,想那辽西乌桓何等势力?两相争雄,鲜卑纵然是胜了,也是元气大伤,到时候我南匈奴在漠北势力独大,rì后入驻中土,逐鹿汉室,却是稳硬他鲜卑许多!”

    左贤王嘿嘿一笑,点头表示赞同,不想却是又想到了什么,脸sè突然一垮,哼道:“别的倒是好说,就是这几千个不知从哪里突然蹿出来的蛮子,四处抢劫洗略,嫁祸于轲比能身上,这可倒好,却是让咱们连夜点兵出战,连那块刚刚挖掘到的宝都没来得及享用!”

    呼厨泉闻言一愣,道:“左贤王口中说要享用的宝,却为何物?”

    左贤王嘿嘿一笑,接着脸sè露出了极度猥亵的颜sè,低声道:“前几rì,我有事去巡查部落里从苦力奴众,却发现当中奴群当中藏有一个汉人女子,虽然蓬头垢面,浑身肮脏,但以本王的眼里还是看出她深藏其下的俏丽颜sè,当即命令左右将其拿下,送回王帐洗涤换装干净。这不收拾倒好,收拾出来却是一个绝sè美人,我本待当夜便即享用,不想偏偏却出了这么一桩破事!只得赶紧点齐兵马,与单于你共同出兵这些个贼子,搅和轲比能就搅和了,偏偏却要耽误本王享用美人。着实可恶至极!”

    呼厨泉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左贤王太小家子气了,不过是一女子。晚几天享用又有何妨?”

    左贤王嘿嘿一笑,道:“单于你说不知道那女人,熟悉完后看得我就心痒痒。跟让野兽挠抓一样!偏偏还不能立刻玩弄,忒的可恶”

    二人正说着话,却见匈奴的一骑探子斥候飞马而回,冲着呼厨泉和左贤王在马上施了一礼,道:“禀报大单于,左贤王,前方无里处,沙尘漫天,脚踏声四溅,似是那支蛮夷之众向我们这面来了!”

    “哦?”左贤王闻言顿时一喜。道:“不过是区区数千兵马,也敢主动过来与我等抗衡,有趣有趣!”

    呼厨泉则是冷笑一声,道:“速速排兵布阵,本王要好好看看。这支四处劫掠我草原之众的蛮夷部队究竟有何能耐!”

    “是!”

    匈奴的兵马随即在原地排好了阵势,等待着敌方兵马的降临,呼厨泉和左贤王皆是满面微笑,一脸戏虐的盯着远方渐渐扬起的沙尘。

    但就是这么瞅了一会,却见两位匈奴的首领开始渐渐地变了脸sè。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远处的沙尘开始越来越大。尘土仰天,雾朝腾腾,若无千军万马,确实绝对无法掀起这股强大的沙尘气势,呼厨泉和左贤王都是久居大漠之人,依据沙尘来断定敌军的数量,自然是养家糊口的专业技术。

    呼厨泉的脑袋上,汗珠子开始大滴的往下滴答,他一边愕然的瞅着远方那凶猛的沙尘,一边小心翼翼地问身边的左贤王道。

    “左贤王,你阅历比本王丰富,依你之见,对面这对面有多少兵马,本王怎么感觉不止几千人啊?”

    左贤王的脸sè也有点不太好,闻言咧了咧嘴,小心翼翼地道:“好像,没个三万,也有五万人吧?”

    “这,这我就说嘛!”呼厨泉擦了擦头上的汉,咬牙切齿地道:“这天杀的轲比能,骗咱们说这股蛮夷并没有多少人马,出兵剿杀并无难度,谁曾想对面居然有这般实力,我们全让轲比能这混账给骗了!”

    左贤王低声道:“刚才去探查的斥候也是废物,连人都数不清楚,回去一定得宰了他单于,敌方数量如此众多,正面交锋损失太大,不如暂且后撤,再从后方添兵与之吧!”

    呼厨泉闻言点头:“拿汉人的话说一句左贤王此言,甚善也!”

    “”

    不说南匈奴一面心有顾忌,单说袁尚这面。

    赵云盯着自己不对前方,被拴在一起狂奔的牛羊马匹,不由地长叹口气,道:“古往今来,拿抢来的牛羊赃物当成兵马驱赶,扬起沙尘糊弄敌军,你也算是头一人了!”

    曹植疑虑的看了身边的袁尚一眼,低声道:“袁兄,你用驱赶赃物的方法吓唬敌人能成吗?你把匈奴人都当成傻子?”

    袁尚诧然地看了曹植一眼,道:“难道他们不是吗?”

    曹植顿时无语。

    袁尚抬头看天,道:“其实这计倒也是可以行之一次,此时天sè已暗,对方看不清楚,再加上匈奴人与鲜卑人心有离异,定然心存顾忌,见了这番阵仗,十有仈jiǔ也会撤退不过最多也就是骗过一时,给咱们争取一些准备迎敌的时间而已。”

    赵云提着银枪,冷然道:“你的计策虽好,不过差不多也就行了,你这么放着这群牛羊四处奔跑,一会都跑丢了怎么办?赶紧收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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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第三方兵马

    遍道肥羊,漫天牛马,在已是接近了黑暗的草原下卷起了无限的黄沙,就是这些黄沙,就是这些看似是由千军万马所刮起的尘土,令凶狠蛮狠的匈奴单于呼厨泉萌生退意。

    不管这些人是谁,毕竟他们只是祸害了鲜卑周围的这群人而已,毁的又是轲比能的头衔,跟他匈奴王庭有什么关系?犯得着为了鲜卑去跟他们拼命?这一拼就是拼赢了,把家底拼进去又怎么办?今后匈奴王庭在草原上又该怎么活?

    草原上是持勇好战,而且做事有时候喜好一根筋,不是很聪明,有点傻,但傻也有个傻的底线不是,不能一味的犯傻。

    于是乎,在南匈奴王庭首领呼厨泉的示意下,整个匈奴王庭的人撤了,当然撤退只是暂时的,既然碰了面,就没有不与之交战的理由,只不过要从后方继续抽调兵马,在有绝对的胜算之时,呼厨泉和左贤王才会继续进攻。

    袁尚等人也没有追赶,或者说他们也根本无法追赶,他们只有三千五百骑众,搅起漫天沙尘的不过是一群牛羊而已,牛羊也已去吓退敌人,但绝对不可能去杀人。

    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将这场战役的胜败,寄托于下一个步骤上。

    在袁尚心里,面对匈奴人,己方的兵马就是少了其十余倍,他也绝对不会认输而撤,硬碰硬也要打赢,这是一种说不出的信念而已。

    但是,无论是袁尚。还是匈奴王庭的单于呼厨泉,他们万万都不会想到,此刻潜伏缩首,埋伏在这两支兵马之后的,竟然却是还有一支强大的力量!

    南匈奴后方王庭居所。

    由于南匈奴王庭的主要兵力被全部调往了西线,与其单于呼厨泉与左贤王征讨袁尚,因此王庭本部的兵马较为薄弱。当然呼厨泉也并不在乎,如今鲜卑三大部正在与辽西乌桓交手正酣,己方的王庭实力虽然薄弱。可也绝不是一些小部落可以轻易撼动的了得,因此在呼厨泉心中,后方薄弱并无大碍。

    但不曾想到的是。呼厨泉和左贤王的兵马前脚刚离开了匈奴王庭,后脚之处,就有一支兵马由关中之地悄悄的绕过并州,兵锋所向,直指南匈奴王庭本部,而且这支兵马的实力和作战效率极快,几乎只是用了一个昼夜,就彻底的攻陷了南匈奴王庭本部,活捉了留守在王庭后方的首领,右贤王去卑!

    这支兵马有着整个汉朝最令人闻风散胆的铁骑。他们有着整个中土最优秀无双的将领指挥,他们更是名义上的天子亲军,拨乱反正,为汉家天朝东征西讨,一统天下而不断前行。

    这支兵马。就是曹军!

    南匈奴王庭本部。

    王帐之内,火盆在滴答滴答滴烤着,华丽的帆布隐隐地随风起舞,似是在yù将王帐外尚未散尽的战火硝烟放纵进来一样。

    王帐正zhōng yāng的空地上,哆哆嗦嗦地站立的是南匈奴的右贤王去卑,呼厨泉和左贤王出征之后。匈奴王庭内的一切事务自然就全部交给右贤王去卑打理。

    而正zhōng yāng的上方王庭宝座上坐着的人,则是大将曹军的大将夏侯渊,下首处坐立着三人,分别是徐晃,张辽,夏侯尚三人。

    此次奉曹cāo之命突击南匈奴王庭后帐的,就是他们四个人!

    “呵呵,主公神机妙算,料定先机,真乃我等所不及也。”张辽笑呵呵的摸着下巴上整齐的胡须,道:“右贤王,你肯定是万万没有料到,我们此次会突然来袭击你们王庭的后方吧?”

    去卑的脸sè苍白,闻言急忙俯身施礼道:“尊敬的诸位曹军将领啊,我匈奴王庭一向尊重大汉的天子,敬重大汉的天子,对曹司空本人,更是怀揣着仅略于长生天神的敬畏,为何你们要侵略我们的王庭,蹂躏我们的草原,尊敬的将军,难道这就是你们的朝廷就是以这种信义来对待朋友的吗?”

    众人闻言面sè不变,却见徐晃哈哈大笑着,点头道:“右贤王,以你的嘴巴和你的口舌,呆在蛮荒草原之地实在是有些可以了,你若是生在我们中土,入朝为官,说不得也也能当上个一代辩客,只可惜本将今rì奉曹司空之命来此,并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也不是来跟你辩机锋的,你只需要告诉本将,蹿使你们匈奴和鲜卑入主大汉的诸侯,是谁?”

    去卑闻言一个哆嗦,目光在乍然之间变得闪烁起来,躲躲闪闪地,道:“尊敬的曹军将军,您问的是什么,本王有些不太明白………..”

    主位上的夏侯渊闻言冷笑一声,道:“你不说?没关系…….来人啊,拖下去,杀~!”

    手段果决,雷厉风行,乃至于此,夏侯渊依旧是那副火爆脾气。\

    去卑闻言顿时慌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蹭蹭地向下滴答,他琢磨了半晌,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汉朝的诸侯而把xìng命丢掉的地步,毕竟各方都只是互相利用,并没有真正的亲属关系。

    “尊敬的曹军将军,我,我想起来了!本王愿意说,愿意说!”

    张辽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把你知道的全部都说出来!”

    去卑流着冷汗,一边哆哆嗦嗦,一边将心中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在场众人,却是随着他的话,表情变得一个比一个凝重。

    去卑说完之后,却见夏侯渊勃然大怒,他猛然站起身来,愤恨地道:“跳梁小丑而已,也敢行此违背伦常之事,只可惜此人远在边塞,如若不然,我必向主公请命,亲自率兵北上征讨于他!”

    徐晃的表现虽然不像是夏侯渊那么的激烈,但亦是充满着严肃,缓缓地道:“此人虽然可恨,但其封地边塞,距离我等委实太远,公孙瓒已死,当今天下,能够直接挥师征伐于他的,只怕仅有袁尚一人而已。非我等所能力即。”

    张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想了一想,突然开口问去卑道:“知道此人身份的,有多少人?”

    去卑闻言忙道:“仅有轲比能,素利,步度根,我家单于以及我们左右二位贤王而已。”

    张辽闻言继续道:“你们大单于呼厨泉和左贤王此次出兵,征伐的是哪一路的人物……莫不是辽西乌桓的首领蹋顿么?”

    去卑闻言摇头,道:“征讨辽西乌桓之事,已是由鲜卑三大部代劳,我家单于此次出兵,据说只是为了帮助轲比能单于清理一众在他后方洗劫抢掠的蛮夷之众!”

    “蛮夷?”众将闻言顿时都愣了:“仔细说说?”

    去卑清了清喉咙,言简意赅地,将这一段时间,突然在鲜卑后方小诸部出现的那支打着轲比能名头的神秘部队,洗劫牛羊,人去楼空的罪行,大致的跟着曹军众将诉说了一遍。

    去卑说完之后,却见众人当中,以夏侯渊的眉头是皱的越来越深,想了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言道:“这种不要脸的战法,我原先好像是在哪里遇到过…….怎么感觉这么熟呢?”

    徐晃想了一想,道:“蛮夷之中,竟然也有如此不知廉耻为何的人物,跟我们中土的某一位,真是有的一拼了。”

    张辽苦涩一笑,淡淡道:“说不得…..就是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却见夏侯渊,张辽,徐晃三个人突然异口同声的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愤慨与矛盾的苦涩。

    “是袁家小子……”

    夏侯尚年纪轻轻,被指派到张辽麾下之前,一直不曾与袁尚等打过交道,闻言不由一愣,好奇道:“诸位将军,您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徐晃长声一叹,道:“说的就是我军目前最大的敌手,一个让人无法琢磨的人。”

    张辽苦涩一笑,道:“果然,光是祸害我中土之人,已是难以满足其志,他的魔手…….终于伸到了漠北外族这来了。”

    夏侯渊抬手拍了拍夏侯尚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伯仁,袁尚小子,你rì后迟早会跟他打交道,叔父对你只有一点要求……不管对方表现的有多能耐,你可千万不要学他!不是正道!”

    夏侯尚:“……………”

    过了半晌,却见夏侯尚突然开口对夏侯渊道:“叔父,那领兵征讨之人,若果然是袁尚,那对于咱们来说,莫过于天赐良机啊!咱们不妨乘着他与南匈奴对持的时候,出兵直捣其旁,两相攻杀,一面可破匈奴,一面可生擒袁尚,献于主公帐下,除此劲敌!”

    夏侯渊闻言,点头,道:“伯仁此言,颇有道理……..”

    “不可!”张辽起身出班,立于夏侯尚之边,对夏侯渊道:“我等出发之前,主公千叮万嘱,这次出兵,针对的只是异族,当与袁尚联合,扬我大汉之威!若是行此下作之事,试问主公rì后如何立身于天地之间,岂不为天下人所耻笑?”

    夏侯尚摇着头笑道:“张将军此话过重了,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我觉得主公只是不好意思明说,主公乃是中州之主,朝廷重臣,有些事他想干却不能说,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应该揣摩其意,为主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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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放 羊

    >因为夏侯尚虽然是曹cāo钦点给曹cāo的属下,张辽为主他为副,但他毕竟是姓夏侯的,跟曹cāo本人沾亲带故,更何况其叔父夏侯渊亦在此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张辽此举未免有些过激了。

    夏侯尚本以为自己的话定然会得到王帐内所有长辈的赞同与许可,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迎来自己的,却是身为自己上司的张辽一阵极为彻底的反驳,夏侯尚年轻气盛,再加上又是曹氏内戚身份,心中不爽,张口便有要反驳之意。

    可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却见夏侯渊突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想要继续说的话给拍打了下去,然后抬头静静地看了张辽一眼,道:“文远,伯仁之言虽然有失分寸,但他毕竟年纪尚青,口无遮拦,你也不必过于执拗,况且……..”

    夏侯渊细细地沉思了一下,低声道:“况且,他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妙才将军?莫非你也同意这种公然违抗主公军令的谬论?”张辽双目一咪,毫不客气地出言说道。

    夏侯渊没有说话,夏侯尚却是忍不住了,开口道:“张将军,您这话我听着就不中听了,什么叫做谬论?此策分明乃是良谋!是为我军rì后着想的大计!”

    “呵呵。”张辽淡淡一笑,道:“你们若是想做。尽管去做便是,但此等下作之事。请恕我张辽誓死不能为之。”说罢转身就要出王帐。

    徐晃急忙闪身拦住张辽,苦笑道:“文远。大家都是为司空效力而已,一言不合,何至于此?”

    夏侯尚不满地看了张辽的背影一眼,嘟囔着道:“张将军如此担保袁尚,莫不是与河北有所通…….”

    “混账!”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夏侯渊甩手就是给了夏侯尚一个大耳刮子。暴戾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王帐:“竖子安敢出此妄言哉?张将军是你的主将,你这小子焉敢以下犯上,简直该杀!还不给文远将军道歉!”

    “不必了…….”张辽面sè冷然的瞪了夏侯尚一眼,接着冲着夏侯渊拱了拱手。道:“在下先行回去准备兵马了。告辞!”说罢转身走出帅帐,却是连徐晃也拦不住他。

    夏侯渊出神地盯了张辽的背影好一会,终究是长叹口气,抬手狠狠地点了点夏侯尚的倔强的面孔,接着大袖一甩,也是迈步出帐,与徐晃一起去追张辽了。

    唯有夏侯尚站在王帐之内,一双充斥着不满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向外走去的张辽等人,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说南匈奴王庭失守。右贤王去卑被活捉生擒,还有前去攻打南匈奴王庭后方的曹军出现间隙等事,单说此刻在前方的漠原战场,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终于得到了事关对方的具体情报。

    斥候来报,原来地方的兵马真的只是有几千人而已,但是前番在原野上搅起漫天沙尘的,却是那无休无止的羊群和牛马,笼统的来讲,就是呼厨泉和左贤王被对方拿一群牲口给涮了。

    二位匈奴首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愣愣地听着属下的汇报,半晌都没有转过这个弯来,直到过了好一会,才各自抒发感情,各个仰天长叹,啧啧感慨不已。

    呼厨泉狠狠地吸了口气,叹道:“这群可恶的蛮夷啊,抢了那诸多牛羊马匹,嫁祸给轲比能也就算了,如今却又拿这些牛羊来糊弄我们…….下作,实在是太下作了!”

    左贤王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这帮可恨的蛮夷,不敢与我等正面迎战,居然拿这种卑劣微末的伎俩来糊弄我们,单于,这简直就是把咱们俩当傻子糊弄啊!”

    ><首><发>这左贤王实在是太不会说话,对方把咱们俩当傻子糊弄,咱们俩还偏偏中计了!他这话的延伸之意,不就是再说自己俩人都是傻子吗?

    “左贤王,不是本王说你,你这话说的,不jiān不傻的,委实有失为王者的风度…….别人瞧轻咱们不行,咱们自己瞧轻自己更是不可,你适才那话,岂不是自己再抽自己的耳刮子?”

    左贤王此刻也反应过劲来,对着呼厨泉羞愧的一笑,道:“单于勿怪,是本王说话疏失了。”

    呼厨泉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没关系,今后需甚勉之。”

    左贤王唯唯地道了声是,然后突然将话锋一转,道:“单于!如今既然已经是知晓了敌方的诡计与兵马实数,咱们明rì不妨直接出兵剿杀吧!区区数千人众,本王若为前部,一番脚踩马踏,半个rì头便能将他们全部击散!”

    呼厨泉想了想,点头道:“既然如此,就依左贤王之意,明rì就由你率领一万人为前部,本王率领其余兵马为你助阵,一战灭了这股蛮夷。”

    “是!”

    次rì,匈奴兵马随即整装完毕,由左贤王为前部先锋,大单于呼厨泉接应殿后,浩浩荡荡地向着袁尚等人所屯扎的营地杀去。

    而匈奴的兵马方一有所动作,就被斥候立刻发现并通报了袁尚,袁尚也已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急忙整齐了麾下所有的人马,排列阵势,各有分工,等待着匈奴兵马的蜂拥而来。

    看着远处大漠上那滚滚的烟尘,袁尚身边的曹植不由地浑身颤抖,他轻轻地咽了一口吐沫,轻声说道:“袁兄。匈奴人这是要杀过来了。”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声:“嗯…….”

    “你昨夜定下的计策。能好使么?我怎么觉得有点悬呢?”曹植的脸sè发白,好像都要吐了。

    “谁知道。这个天下,没有必胜的战役,也没有必输的赌局,我们已经设下了香钩钓饵,但吊的这条大鲶鱼他咬不咬钩,就不是你我能够断言的了。谋士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就得看命了。”袁尚的语气平淡,但却不难听出其中却包含着一丝紧张。

    曹植轻轻地抽了抽鼻子。低声道:“可是,我害怕………”

    “你怕什么?”

    “我怕大鲶鱼万一不咬钩,咬我们怎么办?”

    袁尚幽幽地一叹,道:“夏子,你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跟我站一块完全就是两个档次,我跟你真的是说不到一块去,怎么来形容呢……我记得我前几天给你讲过一个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故事,对吧?现在的我,就好像是这个故事中的俞伯牙。”

    曹植闻言眨了眨言道:“你的意思。你是俞伯牙,我就好比是你的那位知音钟子期?”

    袁尚摇了摇头,道:“不是。”

    “那我是什么?”

    “你是被俞伯牙扔地上砸烂的那副没人听的破琴。”

    曹植:“…………”

    漠土对面,却见由左贤王率领的匈奴前部兵马则是开始飞奔起来,向着袁尚一众飞速的奔驰而来。

    袁尚双目一咪,对着身边的所有兵士叫道:“准备——!”

    话音落时,却见这些兵士将这段时间以来,袁军从异族手里所夺取而来的大群大群的羊赶到了阵前,这些羊的身上还绑着许多的衣物。食材,物资,也全都是袁军从各小部落巧取豪夺过来的。

    袁尚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成与不成,就看这一击是否能够得手了!

    “兄弟们,准备,开闸…..放狗!”

    赶着羊群来到阵前的将士们闻言顿时一愣,一个个不解的抬头看向袁尚,似是没听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袁尚急忙纠正错误:“我是说,开闸,放羊!都给我赶,都给我放!”

    “哗啦啦——”

    所有的赶羊士卒一起扬起手中的鞭子,便见这些身上载满了物资的羊群,如同一阵白茫茫的迷雾,口中“咩咩咩——”的向着匈奴军奔跑而去。

    匈奴的兵马正在左贤王的率领下奔袭,却见前方突然出现了好大一片白茫茫的羊群,而且所有的羊群身上都帮着许多的物资和辎重,顿时,便见南匈奴兵部的士卒全部都停住了马部,一个个诧然的看着那些奔着自己跑过来的羊群,双目中瞬时冒出了贪婪的光芒。

    “有门,真的有门!”看着匈奴人对这些羊群和物资垂涎yù滴的模样,曹植不由兴奋地在袁尚身边使劲地挥手,一反适才的萎顿模样。

    袁尚心中也是大大地送了一口气,笑着言道:“那是,一群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草原土包子,我这一大群背着物资的羊给他赶过去,还不晃瞎他们的狗眼?”

    话音落时,便见好多的匈奴士卒已是开始疯抢羊群身上的衣物,物资,包括这些羊本身,却也难怪,大漠苦寒之地,任何物资对于草原人来说都是异常珍贵的宝物,说不定哪天就可以应不时之需,此时不抢,说不定一会就回被人给抢光了!

    “住手,住手!列阵,攻敌,攻敌!”左贤王高声地怒吼着,却犹如杯水车薪,丝毫不起到什么作用。

    这也难怪,在这些匈奴勇士的心中,对方不过是数千的人马,一会嚼吧嚼吧给他们打散了就能收兵了事,耽误之际,还是多抢些物资的事情比较重要。

    看着匈奴人一片混乱的形势,袁尚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丝微笑,转头对身后的士卒们喊道:“弟兄们,羊群已经放完了,现在执行第二步计划……将那些身上挂着刀兵的牛群和马匹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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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赃物破敌

    羊群放出去了,打乱了匈奴兵的阵势,令气势汹汹的匈奴骑兵顷刻间变为散沙一团,他们各自为政,失去了进攻的意识,而只是在原地一个劲的哄抢牛羊。

    匈奴的攻势被羊群阻挡之后,袁尚立刻命令手下的兵士将准备的第二波牛群和马匹赶了过来。

    这些牛马和羊群一样,都是这次袁军在漠北洗劫的赃物,此次也全部被袁尚悉数派上了战场,不过不同于羊群的是,被驱赶放逐的羊群身上所披的全部都是物资和衣物,而这些牛马身上,则是清一sè的缚上了兵刃,以及缚着灌油的草环。

    “赶牛!”袁尚高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漠。

    “轰隆隆——”

    牛马群被袁军用皮鞭抽打,向着远处的匈奴阵间缓缓的奔跑了过去。

    “点火~!”袁尚又一次高声下令。身后手持数百张角弓的骑兵士卒纷纷扬起了手中的弓箭,细细瞄准,箭头包燃,起上点火,对准了那些向着匈奴兵缓缓前进的牛群。

    “放箭——!”袁尚的话音落时,便见漫天的火箭从后向前,飞进了还没跑远的那些牛群阵中,顿时点燃了他们身上的引物草环,顿时牛马被火与热量受惊,一头头一匹匹,嗷嗷叫着猛然加速,冲向了对面匈奴与羊群混杂的阵营当中。

    曹植瞅的两眼发直,诧然的看着那群蜂拥的牛马与混杂在羊群中的匈奴兵交杂在一处,顿时掀起了一阵惊天的血花浪cháo。不由佩服地冲着袁尚拱手言道:“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火牛阵,战国齐将田单发明的那种?”

    袁尚点了点头,道:“然也!”

    曹植的脸上顿时堆满了深深的崇拜与艳羡,道:“袁兄高才,这种战术都想的出来,博古通今啊!”

    袁尚点了点头,坦然受之。然后却又是突然长叹口气,道:“可惜这种战术的成本太大,每回出手就得废上许多的牛羊。若非现在所用的这些牛马都是赃物,换做别的情况,我说什么也下不了这种血本……割肉的战术啊。田单这个败家子!”

    曹植闻言顿时无语。

    真受不了这家伙无耻的嘴脸与行径,太恨人了!

    火牛阵冲入了羊群与匈奴阵营,匈奴人的阵势凌乱,又是抢羊又是抢辎重的抢的正嗨皮,一抬头,却见一群菊花帽花的公牛呜嗷嚎叫着杀入了己方的阵营,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匈奴的兵马此刻正跟着羊群纠缠,脱身不开,如何躲闪抵抗?一时间千多头牛角上捆的刀扎死了人羊无数。四处踩踏奔踏,血流成河,人畜相争,哀嚎无数。

    左贤王见状顿时大急,连指挥的收拢残兵的时间都没有。只是想拨马而逃,可是触目所及,四处都是疯牛和疯羊疯马,还有被畜生们撵的无处可逃的匈奴兵。

    左贤王仰天长叹,yù哭无泪,这帐打的算什么?人影还没见着一个。倒是让一群畜生给己方削残了………..憋屈啊!

    袁尚静静地看着远方的匈奴军与牛羊畜生相交的壮观场面,长叹口气,摇头叹道:“这场面………让人领略生命的差异与共同,讲述生存相依的道理——这就是人与自然啊!”

    曹植疑惑的摇过头来,好奇道:“袁兄,您在嘀咕什么?小弟听得不是很懂唉。”

    “没什么,说出来你也理解不了的……..传令三军,准备执行第三部作战计划,放赵云!”

    随着袁尚的声音落下,便见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战士们终于开始行动,在主帅赵云的引领之下,这支河北最为彪悍jīng锐的三千五百骑兵如同三千五百颗耀眼的流行,在草原上划出了一道道闪烁靓丽的流星雨,向着匈奴兵马蜂拥而去。

    此刻的匈奴军刚刚勉强平复了阵势,冲出了牛羊之群,尚还没有喘息口气,却见身着大漠服饰的袁军已然已经杀到,抬手之间,白马义从箭shè如雨,无极骑营战刀长枪如电,蜂拥地向着匈奴兵的身上招呼而去,顿时将他们击打的溃不成军,四下逃窜,可笑两万匈奴前部jīng锐,先是被羊群引诱,后是被牛群冲垮,再是被无极营冲杀,完全没有了刚刚出战时的凌人之气,剩下的只是胆怯和无尽的奔逃yù望。

    左贤王也是被杀的丢盔弃甲,狼狈而逃,可惜他运气不好,正好迎面撞上了赵云,退路被其封死,只能勉强打起jīng神营地。

    赵云单人单骑,一副大漠草原将军的打扮,却是别有一番英雄之气,但见他将手中长枪向着左贤王摇摇一点,用着平淡蓦然,大约只有两人能够听见的语气耀武扬威道:“匈奴贼将,可认得常山赵子龙否?”

    左贤王也曾学得汉语,闻言不由地浑身一抖,诧然的惊恐说道:“什么?你就是那河北的赵屠夫?”

    赵云:“………….”

    “我要是屠夫!?你又是什么?”赵云双目yīn冷,在不知不觉见泛出了令人发抖的恐怖寒光。

    左贤王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我是什么?”

    “被屠夫杀的猪!”

    话音落时,却见一道寒光闪过,赵云手中的长枪已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深的扎入了左贤王的胸膛,鲜血顿时如喷泉般的挥涌而出,瞬间流满了整个平原以及左贤王身下的马匹,鲜红yù滴,触目惊心,令人惴惴。

    左贤王口吐鲜血,不敢相信的看着对面紧握枪柄的赵云一眼,接着惨然一笑,用尽最后的力气低靡的言道:“原来我是猪…….屠夫杀猪…..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说罢双目一闭,仰过头去,跌落在了这生他养他成就他的漠北沙土之上。

    左贤王一死,匈奴军的前部更是做鸟兽鱼散,根本就无还手之力,瞬时就被赵云的无极营击溃,消息传回后方,南匈奴单于呼厨泉气得嘴唇子直哆嗦,敌方仅有三千人众,可却是将己方的两万先锋兵马打了个鸡犬不留,四下逃窜,这要是传将出去,却是让他南匈奴将来如何立足于漠北?该怎么混?

    想法到激烈处,却见呼厨泉举起手掌兵器,高嚎的冲着所有人叫嚷道:“传令,着三军将士全部出战,直取对面的那些抢劫蛮子,本王今rì要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单于,不好了,不好了!”

    呼厨泉正yù尽起所有兵马,yù与袁尚等一众一搏之时,却见其后方处,一骑斥候飞马而来,冲着呼厨泉嘶哑着汇报道:“大单于,我军后方王庭方向,有一支兵马正急速向我军奔袭而来,其声势震天,满是杀气,且人数不少,大单于,我们被前后夹击了!”

    呼厨泉闻言愤声怒道:“混帐!慌什么?那不过是我前rì派人向右贤王去卑请来的增援兵将,有甚奇哉?”

    那斥候闻言急忙摇首道:“大单于,属下仔细辨认过了,那兵马身着中土服饰,汉家兵甲,绝不是与右贤王派来的增援!”

    呼厨泉闻言一愣,道:“汉朝兵将,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属下怎敢欺骗大单于,若有所谎报,愿自尽于长生天冥冥之下!”

    呼厨泉正犹豫着呢,却听后方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但见南匈奴后方的沙丘上,曹军的兵马已然是疯狂的杀将而至,为首者赫赫然便是夏侯渊,张辽,徐晃,夏侯尚等将,曹军早有预谋准备,不等南匈奴兵马有所防备,便呼啸着从后方攻杀,顿时将其尾翼打的大乱,匈奴兵马防范不及,一时间手脚大乱,被曹军击杀无数。

    呼厨泉见状顿时着了慌,哪还有工夫去管袁尚那支仅有三千兵马的小股蛮夷,急忙组织全部的兵马,回转身去,去战从后方攻杀而来的曹军诸将。

    而匈奴军正前方,赵云在依照着袁尚的指令击杀了左贤王,打散了匈奴兵的前部先锋之后,随即赶往后方,来到袁尚身边,对着袁尚言道:“南匈奴背后有兵马攻击,看来呼厨泉一时半刻是顾不得咱们了。”

    袁尚摸着额头,好奇的与赵云说道:“真奇怪,漠北平原上,除了鲜卑和乌桓之外,居然还有别的势力敢主动与匈奴的兵马对持?那支兵马是谁率领的?你看清楚了吗?”

    赵云摇了摇头,道:“隔的太远了,没用看清楚,要不我领着兵马去冲杀一阵,一面与对方合击匈奴,一面打探一下对方的情况,看看究竟是谁?”

    袁尚想了一想,道:“先不着急动手,去看看战场上,咱们还剩下多少牛羊,全都收敛起来,这些牛羊这次可帮了咱们大忙了,不可薄待,看看剩下多少都带回去当恩公好好的养着,谁也不许杀!”

    赵云闻言点头,显然颇为赞同袁尚的意见,突然道:“可是,南匈奴后面的那支神秘兵马攻打其后,与其厮杀,咱们却在这里收敛牛羊,有些不太地道吧?”

    袁尚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经灭了左贤王以及其麾下的先锋兵众,劳苦功高,既然有盟友相助,就没有必要再去跟呼厨泉所率领的主力瞎搀和………不过你要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可以组织个一二百的散股兵勇,去给他们当啦啦队,助助威,喊喊口号什么的,也算仁至义尽了。”

    赵云目瞪口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三位丈人

    战场之上无父子,打仗这种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天的盟友可能就是明天的敌人,在和平年代看似不着边际、无法想象的事情,到了战场,却都是稀松平常,一切都有可能在这里发生。

    可即便如此,在战场上看着人家两方打仗,自己在那收敛牛羊,而且还要派一支啦啦队去给打仗的两方加油助威,这事儿的可行xìng就有待商榷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干的事儿,或者说不像是人该干的事儿,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晒皮晒脸,故意显摆的味道。

    赵云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如果己方真的将兵马派到对面交锋的两军旁边去当拉拉队呐喊助威,很有可能会促使南匈奴以及那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军队罢手休战,结为同盟,同仇敌忾的先把己方这惹人厌的三千人给灭了,然后再自个儿消停儿的决出个胜负

    想到这一点,赵云没有理会袁尚出的馊主意,他很英明睿智地吩咐手下兵马低调地去收敛牛羊辎重,哪怕是跑了一两头也没有关系,只要是别让南匈奴和那支神秘军队看到己方正在做什么就好了!

    对于赵云很没出息的举动,袁尚虽有一种嗤之以鼻的冲动,但凭良心讲,他自己确实也没有这么大狗胆。

    对面的匈奴跟自己是对家,而另一方的身份尚且还不清楚,惹怒他们对己方也确实是没有好处。

    还是消停儿的眯着吧。

    三千袁军收敛着牛羊马匹,兵械物资。这一面以夏侯渊,张辽,徐晃等人为首的曹军奋勇杀敌,几员大将各个都是勇猛无比,身经百战的当世良将,面对呼厨泉等一众匈奴众,不用一时三刻就把他们灭了个干干净净。

    期间。张辽力斩十余将,徐晃生擒了南匈奴大单于呼厨泉,余众死的死。伤的伤,作鸟兽皆散,可叹气势汹汹出兵来助轲比能灭袁尚的南匈奴王庭。在袁尚和曹军的前后两重打击下,居然会落了一个这样惨淡的结果,实在是可悲可叹。

    打了这样大的一场胜仗,对于夏侯渊和张辽等人尚且还不算什么,但对于年轻的夏侯尚而言,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进步,也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殊荣!

    >借以抒发初出茅庐的胸中情怀。

    “啊啊啊啊啊啊~~~~!”

    激烈的叫喊声把远处正在跟随着袁尚一起收敛战利品的曹植吓了一跳,抬头向着这个方向眯眼看了看,曹植不由好奇地言道:“这是谁啊?叫的这么慎得慌……死爹了?”

    袁尚只是一个劲的指挥士卒们挑选战利品,闻言都也不抬的说道:“谁知道,可能是大草原上的人猿泰山吧。”

    曹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咳、咳、咳咳!”

    夏侯尚正仰天长啸。将感情抒发的正欢,一个不经意间,视线却是扫到了远处正在收拾残局,打扫战场抢掠辎重的袁军,一口气没上来,顿时被自己的喊声呛着。不由低头一阵剧烈咳嗽。

    “这…..这帮人怎么回事?”夏侯尚满脸惊奇震怒,哆哆嗦嗦的指着远处忙着“收敛牛羊辎重”,不亦乐乎的袁军,不敢相信地对着身后打马而来的几位前辈将军问道。

    一阵马蹄声响起,夏侯渊,徐晃,张辽等人缓缓的打马来到夏侯尚身后,抬眼看了远处打扮成草原人的袁军一眼。

    几位年长的曹军老将面sè都很清冷,没有露出夏侯尚那样激动的表情,不过面容上都有了些肯定与顿悟的神sè。

    “果然是袁尚那小子…….”夏侯渊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慢慢地道:“我本来还有些不确定呢。”

    张辽亦是点了点头,叹道:“我就知道,你们看看眼前这幕,试想整个天下,除了他之外,又有谁能行此龌龊之事不带有第二个人儿的!”

    徐晃亦是赞叹曰:“有此等行事之风者,袁门三子,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夏侯尚满面怒气,咬牙切齿地吼叫道:“可是…可是…这,这,这也太不要脸了!我们在前面与呼厨泉浴血拼杀,他却在这里捡现成?诸位将军,看了这幅清醒,难道你,你们都不生气吗?你们脾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却见三位曹军猛将尽皆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开口回道。

    “我们习惯了!”

    夏侯尚顿时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眼瞅着袁尚一众人等将沙漠上的牛羊物资收拾的差不多了,夏侯渊便双腿一夹,打马而出,冲着远处的袁军高声呼喝道:“袁尚,打扫个战场居然还这么磨磨唧唧的,有完没完了!本将有事与你相商,你再不收拾好,我就让我麾下的兵将跟你抢了!”

    袁尚闻言一愣,抬起头望向原处,接着双目不由睁圆,倒吸了一口凉气,诧然而语道:“不是吧?夏侯渊!对面来的都是曹军!”

    袁尚身旁,曹植也是一个激灵,眼珠子微微一转,赶紧抬起袖子将连遮上,浑身如同糠粟似的,抖动个不停。

    赵云见状亦是大惊失sè,急忙整备所有的兵马排兵布阵,跑马来到袁尚身边,低声道:“居然是夏侯渊!怎么办?要不要打!”

    袁尚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对面连匈奴的主力都能灭了,咱们的兵马不多,胜算不大,不过他们既然能够认出我们,为何不立刻派遣兵马与我等作战?反倒是惺惺作态地排兵布阵与我们说话?”

    赵云闻言轻声道:“会不会是夏侯渊使的什么计谋?”

    袁尚想了一下。摇头道:“不会,我跟夏侯渊打过几次交道,夏侯渊一向xìng如烈火,秉xìng太刚,不善使计,更何况目前这种形势,使计无用。倒不如直接攻杀我们来的痛快我有一种预感,说不定这下子来的是好事!咱们不妨跟他谈谈看看!”

    赵云闻言点头,然后指挥所有兵马缓缓向前。而对面的曹军也开始徐徐地向着袁军蠕动,双方整齐的排着队列向前走,像是早已经商量好一样。在百尺之地共同驻步,遥遥相对,颇有默契。

    曹军方面,夏侯渊,张辽,徐晃,夏侯尚四人打马而出,而袁军这面则是只有袁尚和赵云。

    袁尚身着异族服饰,与平rì看起来有点不同,但夏侯渊。张辽等人还是能够依稀地看清他的身形,随即共同冲着他拱手,点了点头。

    夏侯渊身为此次曹军攻入漠北的主将,zì yóu他当面出头说话。

    但见号称急先锋的他面sè复杂地看了袁尚一眼,夏侯渊随即扯着嗓子叫道:“袁尚。真是久违了!”

    袁尚笑着点头:“岳丈大人久违了。”

    夏侯渊缓缓地点着头:“恩,是啊……嗯?等会,你管我叫什么东西?”

    袁尚呵呵一笑,道:“岳丈大人真能闹,小婿敢管你叫东西吗?您可是我亲岳丈!”

    “咳、咳、咳!”夏侯渊闻言不由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接着猛然抬头。冲着袁尚怒吼道:“放屁!你这竖子给本将闭嘴,谁是你岳丈?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

    袁尚一副诧然神情地看着夏侯渊,道:“就是您待之如亲女的那个侄女夏侯涓啊,虽然她是你侄女,但她对您却是犹如生父,我叫你一声岳丈也算不亏……对了,我们俩已经成亲了,这次到塞北来就是专门来度蜜月的,咱们袁曹两家这么熟,你在中原的时候该不会连这个信息都没有得到吧?”

    “你们两个?成亲了?”夏侯渊一脸颓败,声音空洞的冲着袁尚喊道。

    袁尚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们……洞房了吗?”夏侯渊声音嘶哑,似是在无助的寻求一个救命稻草一样。

    袁尚闻言,不屑地一撇嘴道:“多新鲜啊,你成亲不洞房晚上出去吃烧烤啊?放心吧岳丈,小婿年轻气盛,龙jīng虎猛,来年就能让你抱上大胖孙子!你回家躺被窝里偷着乐去吧。”

    夏侯渊呆愣了半晌,突然仰天长叹,哭诉道:“兄长,愚弟无能,让涓儿落入歹人之手,毁去一生幸福,愚弟有负兄长的嘱托……兄长,愚弟该死啊!”

    其哭声萧索,声嘶竭力,不似作假,一听就是发自肺腑的感慨真言。

    袁尚闻言尴尬,不由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岳丈大人不必如此伤心,还请当心身体……对了,虽然在您伤心的时刻有些事不太好说。但我还是想提醒您老儿一句,您老儿欠我的钱是不是该还了?我虽然是四世三公之后,但老袁也没有余粮了。”

    夏侯渊闻言猛然一抬头,怒吼着道:“放屁!本将什么时候欠你钱了,简直胡扯!”

    袁尚闻言一笑,道:“多新鲜啊,你侄女嫁给我,你这当老丈人的不送嫁妆也就罢了,如今见了晚辈连个红包都不给,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了?我可是你亲姑爷啊!”

    “你——!”夏侯渊闻言顿时勃然大怒,一种策马出去举刀劈了他的冲动,在夏侯渊的胸中慢慢地蜂拥而长。

    可偏偏人家这话说的在理,无理可驳,是啊,夏侯涓成亲已是事实,不管双方立场如何,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空手见相见?

    咬牙切齿的瞪了袁尚好一会,其目光似是想要把袁尚shè杀!

    良久之后,夏侯渊方才抬手从腰间掏出一片金箔雕刻的猛虎,细细地瞅了一会,仿佛是有些不舍,然后他突然一伸手,将金箔雕虎塞到了一旁的夏侯尚手里。

    “伯仁,你骑马给他送过去吧!”

    夏侯尚不敢相信地看了夏侯渊许久,接着无奈地叹息:“诺……”

    袁尚见夏侯渊服软,心念一转,突然又转过头,冲着张辽喊道:“张辽将军,我这次成亲一气娶仨,吕玲绮也是我老婆了,她曾视你如父,而你亦是她昔rì的旧臣,这么大的事儿,你难道不得意思意思?”

    “你?!你跟她也成亲了?”张辽闻言一窒,头顶顿时一阵眩晕,呆愣了好一会,方才狠狠地从腰间取出一块软玉,颇为不舍的也交到了夏侯尚手里,叹息而言。

    “伯仁,我的这份,也一块给他送过去吧。”

    夏侯尚的面sè有些惨白,叹息道:“诺……”

    袁尚满面chūn风,接着又把目光转到了徐晃的身上,笑眯眯地道:“徐晃将军,他俩都掏钱了,你这当爹的,不替你闺女给我意思意思?”

    “哦,好吧”

    徐晃闻言,抬手下意识地去掏兜,可刚掏到一半,却是猛然回过味儿来,抬头冲着袁尚怒吼道:“混账!我闺女才九岁!在我府里好好地待着呢?与你有个狗屁关系,我跟你意思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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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袁曹联盟

    >

    这也难怪,对于夏侯尚而言,夏侯渊是他的叔父,张辽是他的上司,亲人和上司都被人坑了,你让夏侯尚本人瞅袁尚如何不怒?

    驾马来到对面的军阵,夏侯尚伫立于袁尚的面前,他的面sè清冷,连瞅都不愿意瞅他一眼,抬手便将夏侯渊的金箔雕虎和张辽的软玉递到了袁尚的面前,口气硬邦邦地道:“给——!”

    袁尚不以为意,打马上前,笑着接过了夏侯尚手中的金箔与软玉,客气道:“小将军辛苦了,有劳你还亲自过来送这一趟。”

    夏侯尚的眉头一皱,厌恶地看了袁尚一眼,傲然地开口言道:“我不是什么小将军,我乃是夏侯氏门下子弟,入军新将夏侯尚,袁尚!今rì就让你认识我一下,只因咱们两个rì后早晚都将在战场之上一决高低!你的首级,今rì权且记下,容我夏侯尚rì后来取!”

    袁尚闻言,不由愣愣地看着夏侯尚,良久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道:“你.....就是夏侯尚?”

    夏侯尚见了袁尚诧然的模样,心中顿时一喜,暗道袁尚这小子,一听我的名字居然这般惊讶,莫不是在哪听说过本公子的名号嘿嘿。想不到本公子从军不久,短短时rì就能混得这么有名,连袁尚这样的一方霸主都听说过我的名号如此说来,数年之后,本公子若是不成大器,那都是天理难容了!

    )开口道:“你真的是夏侯尚?!”

    夏侯尚将头一仰,一脸得意的神sè,牛逼哄哄地道:“不错。我就是夏侯尚!怎么?你听说过本将军的威名”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尚已是打马上前,隔着马缰一把攥住了夏侯尚的手。兴致勃勃地使劲摇着,道:“太好了!夏侯尚,夏侯尚如果我猜的不错,在夏侯氏排资论辈,你应该算得上是我们家夏侯涓儿的族兄吧?”

    夏侯尚冷不丁被袁尚抓住双手可劲地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化地点着头道:“当,当然算!”

    “大舅子!我是你妹夫啊,亲妹夫!”袁尚乐呵呵地拍着夏侯尚的肩膀道。

    夏侯尚被袁尚弄得满头雾水,一脸不解地看着使劲儿跟自己攀亲戚的袁尚道:“别拍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袁尚笑呵呵地向他一摊手,做出一副你懂我懂地表情,笑着道。

    “大舅子,初次见面,意思一下吧?”

    夏侯尚:“”

    少时。便见夏侯尚一脸颓败神sè地缓缓打马回到了己方阵营,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耷拉眼,唉声叹气。

    夏侯渊静静地看着夏侯尚满面失败神情地回来,不由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怎么样?傻了吧?叔父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对付这个人,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切忌自大,你可倒好,仗还没等打,过去送个东西都能被人坑,这以后在战场上再碰见他,势必会影响你的将者之心,对你rì后的发展大大不利!”

    ><首><发>

    徐晃打马上前道:“夏侯将军,算了吧,别说是伯仁这等年轻之将,就是你我这般年纪,不也是一样遭了那小子的算计?这帐且容rì后再与他慢慢算来,当务之急,还是与袁尚探讨正事要紧!”

    夏侯渊点了点头,随即打马跨步上前,道:“袁尚,私事办完了,该唠公事了!我等此次奉主公之命,率部由长安出关,直入漠土,不为其他,就是因为我家主公与你一样,也感觉到了这次漠北之地有yīn谋变故将生,特命我等前来与你联合,共同除敌扫患!你我两家虽是多年敌对,但如今大汉外境有变,你我两家当暂时摒弃成见,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外敌这是我家曹司空的原话,应与不应,全在于你,你说个准话吧!”

    夏侯渊的呼喊跟随着风声缓缓地传到了袁军一方,却见赵云的脸sè顿时露出了一副深思之sè,转头看向袁尚,道:“他们想跟咱们联合你怎么看?”

    袁尚双目微微一眯,思虑了好久,方才一字一顿地开口言道:“我信他!”

    赵云闻言,在不知不觉间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信他?那可是曹cāo,当世霸主,乱世jiān雄,你信他,你不怕被他yīn了?”

    袁尚的嘴角也是微微一挑,露出了一个自信地微笑,道:“其实我也说不准,但我跟曹cāo交手这么久了,平心而论,我觉得他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也是豪侠,是英雄,是一个深深值得我敬佩的前辈!他不会是一个会在这种事情上做文章的人如果这次我信错了他,被他yīn了那我自认活该便是了。”

    赵云面sè郑重,静静地瞪视了袁尚良久,突然开口道:“好!说得好!如果这次,你真的信错了曹cāo,没关系,承担后果的也算我一个便是!”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不由笑着转头,看着赵云道:“你投身到我军也算是段时间了,行事一向是自作主张,对我不曾真正待视过这么多年,说真的,这么发自内心的跟我站在一条战线上,你这还真就是第一次。”

    赵云闻言哈哈大笑,道:“意之所至,就是值得!你若是觉得愧疚,回去多补偿我一些牛羊便是。”

    袁尚心中不由一热,直到此刻,他已然明白,这个一向以客将身份寄居在他麾下的赵云,此刻终于慢慢地向自己打开了他一直谨守严闭的心扉。

    袁尚和赵云身后,却见曹植不知什么时候也是攒将过来,低声道:“也算我一个”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转头笑道:“算你?你算干什么吃的哎,你从拿整来了这么一个面具?闲的没事你戴着他干嘛?没脸见人啊?”

    曹植戴着面具,轻轻地搓了搓双手,低声道:“这是我刚才从一个匈奴尸首上捡的,看着挺好看的总之我就是想戴着,你们就别管了。”

    袁尚心中虽然好奇曹植的举动,但此刻却没有功夫管他,随即仰头冲着对面高声叫道:“夏侯渊,我信你!这次对外,我与你家曹司空联盟可咱们具体该怎么做?你且给个说法吧!”

    夏侯渊哈哈一笑,点头道:“好,果然是有些豪气,不怪我家主公那般看重于你如今南匈奴王庭已经被我们攻下,你若是信得过我们,咱们不妨一同去那里驻扎,我顺便将个中事宜,以及我目前所知道的情况全部讲给你听,如何?”

    袁尚点了点头,高声回道:“可以!”

    就这样,互相攻杀了多年的袁曹两军,此刻竟然是组成了联盟,双方各领麾下兵马,一同前往匈奴王庭所在之地驻扎,曹军屯兵于右贤王部,袁军屯扎于左贤王部,以正中的匈奴的单于王帐为分界点,壁垒分明,东西相望,倒也是颇得宜章。

    匈奴王庭的帅帐之内。

    曹军诸将在左面,袁尚等人坐在右面,众人都是正襟危坐,细细地听着夏侯渊所阐述的情报,众人的脸sè都是越来越沉,当中散发着浓浓地压抑与怒火。

    “辽东公孙度,公孙康父子还有昔rì的刘虞之子刘和”袁尚轻轻地揉着下巴,眼珠子转的一圈接一圈,道:“你是说,这所有的事,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夏侯渊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年你父袁绍为yù立刘虞为新帝,却被其婉拒,不想多年之后,刘虞之子刘和却又与公孙氏联合,意图在辽东重立基业,与朝廷相抗,当真让人不胜唏嘘。”

    袁尚皱了皱眉,道:“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

    夏侯渊长叹口气,道:“是右贤王去卑,其言在理,不由得人不信。”

    袁尚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岂不是将自己推向了风口浪尖?以他们的势力,在这乱世之中,安安分分的谋求一份基业,关天下形势而予以归附,这不是很好嘛?况且公孙父子若要立刘虞之子为帝,其子岂不是违背了其父的初衷?有悖逆忤逆之嫌?”

    夏侯渊想了一想,长叹口气道:“其实以我的想法,这也并不是刘虞之子刘和的初衷,实乃是实势所逼,你且静坐,待本将为你好好地分析一下,辽东,刘虞父子,公孙瓒,还有你们袁氏的多年恩怨与形势,相信你便当可明了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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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礼 物

    刘虞其人,乃属东汉末年当时的着名政治家,东海恭王之后,汉室宗亲,袁绍等人昔rì曾yù立其为帝,他曾长期驻守幽州,追求宽政,发展经济,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塞外诸族,这也是如今轲比能,步度根等人响应其子号召的原因。

    公孙瓒昔rì曾属于刘虞的属下,在对待北方游牧民族采取武力解决,与刘虞的态度相反,二人的矛盾rì益激烈,最终刘虞被公孙瓒所攻杀。

    而刘虞之子刘和,昔rì曾为汉室侍中,再为当今天子刘协效力之始,曾被袁术扣押,后辗转逃离,来到河北,却又被袁绍扣留,所以说在刘和心中,对于霸道的袁绍和袁术兄弟当可谓之极度不满,而再对待杀父仇人公孙瓒的事上,更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后袁绍觉得刘和懦弱无用,随即摈弃之,令其余刘虞旧将鲜于辅恪守渔阳,不再问之。

    至于公孙度和公孙康父子,割据辽东多年,东伐高句丽,西击乌丸,开疆拓土,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室自居,如今辽东发展多年,兵强马壮,早有染指幽州之意,怎奈公孙瓒和袁绍势大,故而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刘和因其父之死和自己屡屡被扣押之事深狠公孙瓒与袁氏,而辽东公孙父子又久yù西侵,长此以往,两方搭线勾结却也并不是什么怪事。

    他们的第一步,就是勾结了塞外的鲜卑三大部。并指示他们暗杀公孙瓒遗子公孙续,嫁祸袁氏,以解刘和心头之狠。

    刘虞当年对塞外诸族采取怀柔政策,深的鲜卑之心,如今又刘和相召,又有辽东公孙父子为后盾,再加上鲜卑也深忌袁氏与公孙瓒之后。三方随即勾连。

    嫁祸之后,三方随即又以分剐河北袁氏的土地为约定,以刘和汉室宗亲身份为遮掩。以塞外诸族为明招,以辽东公孙氏父子为后应,乘着袁氏与曹cāo大战无暇北顾之际。兴风作浪,意图染指幽州。不想yīn差阳错,却是到底被袁尚和曹cāo所发现,及时采取了行动。

    听了夏侯渊的诉说与分析之后,袁尚等人纷纷陷入了沉默当中,而赵云则是紧紧的攥着拳头,一脸怒火的将头转向东北方,咬牙切齿地怒道:“刘和,公孙氏,尔等行此暗杀嫁祸的小人之事。本将若不杀你等,如何能抚慰公孙续公子的在天之灵?!”

    张辽轻轻滴咳嗽了一声,道:“辽东地处偏远,为临幽州之东,非我等所能力及。如此处置辽东公孙氏,只怕仅有你袁氏能够自行之了,非我等所能插手不过这漠北的匈奴和鲜卑之流,我等却是尽皆可以助你等解决,你大可不必担心!”

    袁尚寻思了一下,点头表示赞同。辽东之地偏远,只有幽州之地能够直通而上,若是曹军想要帮着己方攻打,则势必要经过己方的地盘,凭心而论,别说曹cāo不愿意如此冒险,就是他愿意,自己也绝不能放这些凶猛的敌兵敌将进入自己的领地。

    不过话说回来,历史上的袁尚和袁熙最终就是死在了辽东,如今风水轮流转,重生而活的袁尚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太大的不同,袁氏兄弟与辽东的战役,鹿死谁手,这下子就犹未可知了。

    想到了这点,袁尚随即吩咐赵云,让他速速着jīng干士卒赶回朔方,派人去幽州通告袁熙,准备兵马粮草,只等自己收拾完了草原部落,便立刻赶往幽州,西征辽东公孙氏。

    随后,双方共同商议,草原上的鲜卑三大部等叛众由袁尚和夏侯渊等人共同平定,而辽东公孙氏父子和刘和,则在事后由袁尚举兵消灭。

    大致的事情商议定了之后,双方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帐篷内顿时陷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夏侯渊摸着胡须,左思右想,也知道该跟袁尚这小冤家唠点什么家常,没话找话下,只得珊珊开口问道:“涓儿,在你那,还好么?”

    袁尚跟曹军一众武将也是没什么可谈地,没jīng打采地敷衍着道:“挺好,挺好,涓儿他一切平安。”

    夏侯渊点了点头,接着抬头瞅了袁尚身后带着面具的曹植一眼,眉头一皱,奇道:“袁尚,你身后的这个戴着面具的,是什么人?这大帐之内还捂着个脸,是不是未免有失礼数?”

    \”

    袁尚闻言一愣,皱眉瞅着曹植,不明白他编这话的用意。

    夏侯渊则是眉头一皱,仔细的打量了曹植几眼,疑惑地道:“你的声音本将似是在什么地方听过,你叫什么名字?”

    曹植闻言一个哆嗦,急忙低头喃喃地道:“夏子……..”

    “夏子?”夏侯渊双眸中jīng光一闪,道:“你把脸上的面具给本将脱下来!”

    曹植闻言一惊,忙摇头道:“战事不平,本祭师若脱了面具,于战事不利…..不可脱,不可脱也。”

    “胡扯!”夏侯渊冷然的站起身来,大步的向着曹植走去。

    曹植正慌乱间,却见袁尚猛然站起身来,对着夏侯渊说道:“夏侯将军,过分了吧,夏子是我手下的人,平rì里怎么行事,脱不脱面具,都跟你没有关系吧?”

    夏侯渊闻言顿时一愣,却见张辽在其身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夏侯将军。不要因为一些无端的小事而起争端,有碍两军联盟大计,当务之急,是要择rì出兵,扫平漠北群贼,方才是上善之策。”

    夏侯渊闻言一窒,接着yīnyīn地扫了曹植一眼。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我等且回营寨准备,整顿兵马。以求来rì出战…..告辞。”

    袁尚微微的一摆手,笑道:“不送。”

    一段小小的不愉快之后,袁曹两方各回屯扎在匈奴的左右贤王的营寨安歇。袁尚回了休息的营寨之后,随即找来了赵云,吩咐他道:“子龙哥哥,这几rì,麻烦你仔细盯着夏子,我总觉得这个小子有点不太寻常。”

    赵云闻言皱紧了眉头:“哪里不太寻常?”

    袁尚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太好,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和曹军那些人肯定是有些关系……总之看紧点就是了。”

    赵云闻言点头,道:“诺…..对了。刚才有南匈奴左贤王昔rì的部署,率众前来归顺,并奉上礼物,希望与我们化解干戈,从此和平共处。两不相侵!”

    袁尚闻言哈哈一乐,摇头道:“这些匈奴人,被人家打到家门口才想起议和来,早干什么去了?他们送来的是什么礼物?牛羊,马匹,金箔。还是兵器?”

    赵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是什么礼物我也不知道,那为首的匈奴人只是说,这份礼物非常的珍贵,不能让他人看到,只能单独送到你的帐篷内。”

    袁尚闻言一乐,摇头道:“还玩的挺神秘,罢了,什么礼物让他们送进来便是,你先去忙活你的吧。”

    赵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走出帐外。

    袁尚坐在柔软的毛皮上,翘着二郎腿,摸着下巴开始仔细的琢磨,这些个匈奴人,送个礼物居然还如此神秘,不让别人看见,非得是单独呈递而上,这得是多值钱的宝贝啊?

    难不成是鹿茸?珊瑚?珍珠?宝石?

    袁尚轻轻地搓了搓手。露出一副渴望的神sè,清俊的面容之上布满了商人才独有的浓浓的贪婪。

    “沙沙沙。”

    帐篷之外,响起了一阵轻柔的脚步之声,袁尚心中暗道,很好,来了,随即转头望将过去。

    却见帐篷门口,一个身着蓝sè异族服饰,头戴骨钗铃盘的风韵女子,一脸黯然的走进了营寨之内。

    看她的样子,似是年近三十许人,虽然已非妙龄,但被水sè长衫包括的身躯在帐篷外阳光的照shè下,却显露出了凹凸有致的成熟风味,淡雅的面孔很是漂亮,甚至用绝美两个字来形容也毫不过分,苍白的面容和空洞的双眸,更是显出了她曾经历过不同寻常的沧桑,她的面sè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一种暗藏的绝望,伴随着成熟的风韵身体,让所有的男人都会无法克制yù望,直想一下子把她拉将过来,搂在怀中,肆意的蹂躏凌辱,骑在胯下肆意的驰骋纵横。

    这,就是匈奴人献给袁尚的神秘礼物!

    袁尚愣愣地瞅着她,面sè沉寂,似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时,便见他迈开大步,一步,一步,一步的向着那女子慢慢的走去,看着女子绝美的面庞和充满了成熟韵味的身体,袁尚的呼吸开始渐渐的急促,他一边走,两只手一边慢慢的抬了起来,向着女的胸前高耸的双峰抓去。

    女子双目一闭,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

    躲了这么多年,苦了这么多年,藏了这么多年,掩饰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逃不过被人侮辱的一劫,罢了,我累了,该来的终究会来,任凭我在躲闪,终究也是无法的。

    两行清凉的泪珠,顺着女子的脸颊滚滚地流动而下。

    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几乎可以扑到自己的脸颊上,女子的身体开始微微的打起了哆嗦,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惧瞬时弥漫了他的全身。

    可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在女子想象中如同狂风一般的肆意凌辱并没有来到,对面那喘着粗气的男子指向自己双峰间的手陡然一变,却是一把揪住了她衣服的脖领子,用力之大几乎将她提了起来。

    女子睁眼望去,却见对面这个长相俊秀的男子,双目几乎喷火,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的面颊,两张脸几乎近的能贴到一块。

    “礼物呢?我的礼物呢?是金子,珍珠,还是宝石?是不是让你藏起来了,啊?混蛋娘们!给我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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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漠北才女

    作为一个男人,袁尚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反常,自古有言:不爱江山爱美人,袁尚这个人确实不爱美人爱金钱。不过人跟人的价值观不太一样,仔细琢磨一下,袁尚这样做其实也无可厚非。

    再深入地想一想,也能够理解现在袁尚的表现,眼前的女子虽然风韵卓绝,惹人怜惜,但袁尚家中却也是有着三位美貌如花,天姿国sè的娇妻,且各有长处,甄宓聪慧机敏,治内有道,夏侯涓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吕玲绮英姿飒爽,不让须眉,换成外人来看,现在的袁尚足可谓之金屋藏娇,再漂亮的女人,也不会轻易地影响他的心智,换句话说,在女人方面,他袁尚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都说温柔乡是英雄冢,但在袁尚这个狡猾的小子确实活脱的一座女人坟。

    片刻的尴尬之后,美女姐姐随即落座在了袁尚帐下的一侧,喝着刚刚煮熟的热汤,苍白的面颊渐渐地有了一些血sè。

    袁尚拄着下巴,静静地盯着这位美女姐姐,两只眼珠子左右打转,似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方见他慢吞吞地开口言道:“这么说来,匈奴人所说的礼物,不是金钱,不是珠宝,而是你这帮可恨的异族蛮子,不送钱来也就算了,居然还送个活人来占便宜吃我们的粮食,心眼都让他们长了。”

    美女姐姐放下了手中汤碗,满面没落。一副楚楚可怜地萎顿神sè,让人望之怜惜。

    袁尚摇头一叹,无奈地自言自语道:“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一个番邦异族的女子,又如何会懂得汉文罢了,送个活人就送个活人吧,不过就是多添双筷子的事。”

    袁尚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女子所在的角落里,缓缓地传来一阵银铃般的悦耳声音,虽然低迷无力。但却是如风如柳,柔软轻舒。

    “将军误会了,民女乃是汉人。”

    袁尚闻言一愣。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回过味来,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你是汉人?”

    抬头望去,却见美女姐姐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袁尚眨了眨眼,心中泛起了一丝好奇,道:“既然是汉人,为何会出现在南匈奴王庭?”

    美女姐姐静默了一会,终于是长声叹道:“小女子乃是陈留圉县人,家址居于长安。当年关中之地,先遭董卓乱政,又逢李郭之乱,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更有羌番胡虏乘乱杀入其内,民女其时家中正遭巨变,一时不慎,被匈奴人所抓,行至漠北之地,民女为保全自身。不受匈奴人侮辱,故而蓬头垢面,将自己打扮的脏乱不堪,混迹于汉奴之中,每rì以苦工劳力度rì”

    袁尚闻言恍然,对女子的可悲身世产生了无限的怜悯,心中不胜唏嘘。

    “原来如此,不过你既是每rì蓬头垢面,掩藏真容,又是如何被匈奴人发现,还呈递到我的帐篷中呢?”

    美女姐姐苦楚地一笑,叹息而言道:“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每rì都是极力掩藏面容,极尽小心,不想前番有一次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却是正逢着那匈奴左贤王涉猎出游,也不知是我那rì的妆扮不曾掩人,还是那左贤王目光毒辣,居然被他一眼瞧中,随即命人将民女拿回营寨梳洗,他本yù当夜就凌辱于我,不想却是接到了大单于呼厨泉的召集,连夜出兵,使我躲过一劫”

    袁尚恍然地点了点头,接下来的事,他大致就都知道了,左贤王从中原的奴隶群中发发掘了这个美女,不曾想还没等染指,就出师未捷身先死,被屠夫赵云一枪给鎚死了,南匈奴大败,己方和曹军一起来到此处驻扎,左贤王原先的部署为求平安,便将这个他们主子发掘却没来及享用的美女转手送给了袁尚,用以作为明哲保身,求和立身之本。

    颇为同情地看了美女姐姐一眼,袁尚不由长声一叹,心道:这是个苦命的女子。

    那美女姐姐说完,似是有了一种如释重负地感觉,惨然地一笑,道:“我该说完的都说完了,如今我人在你手,是杀是刮,如何处置,全凭你一手做主”

    袁尚闻言心头一紧,他听出来了,女子的声音虽然平淡,但个中包含的无奈,冷然,以及绵绵的凄苦都是那般的深厚,让人听了之后,有一种说不出的怜悯与难受。

    仔细地想了一会,却见袁尚做出一副善意的表情,对着美女笑道:“这位姐姐,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

    美女姐姐闻言顿时一哆嗦,目光凄苦地看着袁尚,双眸中开始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咳、咳!说错了,说错了!我是说,我其实是个好人!”

    袁尚尴尬地笑了一笑,轻声道:“咱们两个,既然同是汉人,就当相互扶持,既有同胞之谊,我若是在乘人之危,那我还算是人么?姐姐尽管放心,袁某不是乘人之危的人,你只管安心地留在这里,待我平定了漠北诸事,便带着你一同返回中土,让你重返家园!”

    美女姐姐闻言顿时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低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袁尚轻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而且不但是你,所有被劫掠到南匈奴王庭的汉人奴隶,我都会一并的带回故土,让他们重返家园,好不容易来了漠北一趟,我也不能光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也应做些保护同胞的事情才是。”

    女子直愣愣地看了袁尚半晌。接着突然起身,缓缓地冲着袁尚俯身作揖,道:“将军如此恩德,民女等人无以为报,敢问将军尊姓贵名,民女与诸位被劫持的汉人同胞rì后回了中土,当为将军建庙立牌。供以香火,以谢恩德。”

    袁尚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供庙立牌就不必了。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至于名字么,呵呵。你稀里糊涂额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在下姓袁名尚,舔添当朝卫尉之职。”

    美女姐姐虽然身居漠北,但耳渲目染之下,还是对中原现在的势力划分有所了解,闻言不由诧然而语道:“你.....你是袁尚是已经亡故的袁校尉之子?现今的河北四州之主?”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突然一愣。

    当今天下,大多数人称呼起自己的老爹袁绍来,一般都是以袁大将军,武平侯。或者是袁公而称之,用其当年袁绍在京时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袁校尉”三个字来称呼的,当真是少之又少听着女子适才说,她的古居遗址是在长安城,莫不是老爹的什么故交?

    “美女姐姐。听您适才所言,莫非与家父有旧?”袁尚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美女姐姐轻轻一叹,轻道:“民女一介妇人之流,如何能与袁校尉相识,只是家父当年在长安。舔认一朝之官,与令叔祖袁隗和令尊都有些旧交,故而适才问了一句,还望袁将军勿怪。”

    “哦”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敢问姐姐芳名,令尊又是哪一位?”

    美女姐姐沉默良久,缓缓道:“回将军话,家父蔡邕,曾任朝廷左中郎,小女子单名一个琰字。”

    “咳、咳、咳!”袁尚听了,不由地低下头去,一个劲地咳嗽。

    蔡琰这个名字,要说袁尚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扯淡,足可谓之于东汉末年的一次才女,虽是样貌绝美,才华横溢,音律极佳,可偏偏一生凄苦,辗转流离,命运坎坷,她一生的遭遇可谓是可歌可泣。

    而眼前,就是这样一位震烁古今,令后世可歌可叹的才女,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怎能不令袁尚动容。

    而且更让袁尚感到尴尬的,是两人的身份。

    按道理来说,老袁家和老蔡家当初都在长安朝廷为官,别看蔡琰年刚三十,但她的父亲蔡邕与袁绍的叔叔袁隗可是实打实的平辈伦交,如此推算下来,蔡琰本人则是与袁绍和曹cāo等人乃属一辈

    若是这么硬算下来的话,在大汉朝这个重视忠孝之礼的儒家大环境下,袁尚刚才管蔡琰叫姐姐,其实已经是在无形中有了一种调戏的意味。

    袁尚面sè尴尬,起身冲着蔡琰施了一礼,面sè郑重地言道:“想不到阁下居然就是昔rì以文曲双绝冠绝于京师的蔡大家,小子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出言孟浪,还望您不要见怪额大姨妈!”

    蔡琰闻言身形一歪,差点没栽倒,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茫然弟看着袁尚,道:“你.....你叫我什么?”

    袁尚无奈一叹,苦楚道:“还能叫什么,你爹是我叔公的同辈,那你就是我爹的同辈,我不管你叫大姨妈,还能管你叫什么蔡大姨妈,您这么多年真是受苦了!”

    蔡琰闻言顿时一阵昏头胀脑,急忙抬起芊芊素手,冲着袁尚一个劲地摇摆,道:“将军休要这般这般称呼于我,民女、民女听着折寿”

    袁尚眨了眨眼,道:“庶长之礼不可废,不叫大姨妈你让我叫什么?”

    蔡琰皱起了眉头,蓦然半晌,终究是长声一叹,摇了摇头,道:“将军若是执意如此,不妨就就叫民女一声姑姑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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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设计鲜卑

    姑姑

    袁尚的心里有一点点的紧张,这个称呼,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呢?好像在前世时,某位著名的著作大家UU小说曾有一篇巨作,UU小说的男女主人公,用的就是这悲催的称呼。

    而如今的情况,虽然与那位著名大家的UU小说人物情况不同,但这种称呼却令袁尚很不舒服,蔡琰虽然美丽,但还不至于到小龙女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程度,他自己更不想当神雕大侠,每天提溜着半拉断臂,一副苦逼神情地去等他那个消失了十六年的姑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种赔本买卖不适合袁尚去干,他也着实是干不了。

    “那个,姑姑这个称呼.....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实在不行,我不叫你大姨妈,单叫你一声姨便是了。”

    蔡琰淡然一笑,尽显倾国之sè,淡然道:“尽随将军之意便是,民女没有意见。”

    袁尚听了蔡琰的回答,长长地输了一口气,接着高声冲着帐外叫道:“来人!”

    营帐之外,袁尚的亲兵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内,冲着他深一拱手,高声道:“在!”

    “派人准备一间干净的营寨,准备干净的女式衣服和食物,安排我的姨居住,切记好生照顾,不许有所怠慢舒适,明白了吗?”袁尚冷静地吩咐那名亲兵道。

    亲兵闻言。颇为诧然地看了蔡琰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惊诧于莫名。但还是遵照袁尚地吩咐,恭敬地冲着他一鞠躬。淡淡然道:“诺!”

    蔡琰和袁尚打了声招呼,随即跟随着那名亲兵离开,过了不大一会,赵云在安排完出兵时宜之后大步流星地回到了营寨,向袁尚简单地做了一下陈述之后,随即开口询问。

    “怎么样?匈奴人给你的礼物送来了吗?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是很贵重的宝物?”

    袁尚闻言,脸皮子抽了一抽,然后满面无奈地仰头看向屋顶,悲催地道:“匈奴人实在是太热情了。一般的宝物不送,居然送我个姨!”

    “送你个姨?”赵云闻言有些发懵:“这也能算是宝物?”

    袁尚苦涩一笑,叹息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呗匈奴人,也很有文化啊。”

    赵云:“”

    休整了一段时rì之后,袁曹两路兵马兵分两路,一左一右,一东一西,交错着向着鲜卑三大部缓缓而去。

    此刻的鲜卑三大部正在组织全部兵马猛攻蹋顿军,蹋顿所率领的乌桓三王部虽然勇武。但论及实力,实在是差了鲜卑人不止一头,若不是蹋顿身边有智谋超群的司马懿鼎力相助,只怕现在的三王部落的领地,早就是变成了鲜卑部落的后花园了。

    纵然是现在从鲜卑的后方,袁尚和曹军分东西两路而来,但袁尚只有三千五百人众,曹军北上仓促,战力也并不是很强。而鲜卑三大部的综合实力加起来,还要远远的超过南匈奴王庭,此番草原恶战之下,纵然袁曹双方能够取胜,付出的代价也必然是很高的,况且轲比能等人非南匈奴呼厨泉,左贤王之流可比,统帅能力和作战能力放眼开去,都足矣纵横大漠。

    虽然如此,但仗毕竟不能不打,虽然付出的代价会很大,但袁尚也没有办法,谁让这是血腥的战场,有的时候,计谋、智慧、耍无赖的方式毕竟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就在袁军由西向东缓缓地向着鲜卑方向进取的时候,半路之上,一支小股兵马却是来到袁军之侧面,安营扎寨,并且送来消息,言他们的首领拓跋力微请求面见袁尚一面。

    拓跋力微这个名字,着实是令袁尚想了好久,这个人,就是当初在草原各部会盟的时候,因为自己和曹植的挑拨离间,而与轲比能正面对持的那位索头部的年轻首领。

    他,为什么要见自己?

    带着这个疑问,袁尚在自己的临时营寨面见了这位名叫拓跋力微的索头部首领。

    但不知为什么,袁尚对这个叫做拓跋力微的人名总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可偏偏自己记xìng不好,又忘记在什么地方听过。

    拓跋力微依旧是当初在会盟时,与轲比能正面对持时的气盛模样,但是在见了袁尚的时候则是非常恭敬,用他们谦逊的礼节向袁尚致以问候。

    “索头部首领拓跋力微,见过犹如太阳一样耀眼的河北之主,愿我们的友谊如同这大漠的蓝天一样,至古长存!”

    袁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异族服饰,在摸了摸自打到草原之后,就一直很少修理过的胡须,笑着问拓跋力微道:“拓跋力微,你为什么这么说呢?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猜到我的身份的?”

    拓跋力微道:“河北之主,从您的兵马在草原上开始劫持各部落的时候,我大概就猜到了您高贵的身份,因为草原上的部落,没有一个人会有这样行事手段,而且对于您们大汉朝的各路诸侯的作战方式和xìng格,我也曾多有耳闻,两相对比之下,就不难猜到是您假扮成我草原人,暗中潜入,前来搅乱轲比能的后方。”

    袁尚闻言诧异,道:“你倒是聪明!看不出来,这偌大的漠北之地,各大部落云集,以勇武立身,这当中居然还会有你这样用脑袋吃饭的另类,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拓跋力微恭敬的一躬身,笑着道:“我虽然是草原人,却一直很向往而且憧憬汉人的行事方式与文化,我觉得,了解自己的盟友和敌人,就要像是了解自己一样的重要。”

    袁尚朝他挑了挑眉毛,问话道:“那我倒想知道一下,谁是你的敌人,谁又是你的朋友?”

    拓跋力微几乎毫无犹豫,立刻说道:“鲜卑三大部,势力极强,横霸整个漠北,远近诸族皆不敢与之相抗,是阻碍我索头部发展的最大敌人……而您,强大的河北之主,就是帮助我索头部改变目前状况的最好朋友!”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接着点头道:“拓跋力微,你真是个聪明人,却不是那种yīn毒的狡诈,而是直爽的滑头,我欣赏你!…….不过,袁某将一切的事宜都看做是生意,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相信你也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次来找我,一定是有计划地,而且有目地的,不妨直接说说?让袁某瞧瞧划不划算。”

    拓跋力微寻思了一下,道:“回尊敬的河北之主,在下所统领的索头部虽然是个小部族,但却与周边的三十余个小部族交好,各部族长都已我索头部为领导,此次您与轲比能交战,我想与这三十余个小部族为内应,假装靠拢鲜卑,然后与您里应外合,一举击溃轲比能,素利,步度根三人!”

    袁尚闻言寻思了一下,然后道:“你们无缘无故的去帮轲比能,他岂会轻易相信你们?”

    拓跋力微闻言微笑道:“此事不难,我们虽然不同为一部,但好歹都是大漠部族,更何况您最近率领手下兵将在漠北四处劫掠,惊吓了诸多小股部落,令许多小部落的族长举族迁移,我等顺时归顺,也算是正得其时。”

    袁尚闻言一笑,接着突然面sè一正,道:“别瞎说啊,劫掠小股部落那是轲比能的属下!”

    拓跋力微闻言一笑,忙道:“是,是,是我口误,不是您,是轲比能,轲比能劫的!”

    袁尚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道:“你帮我打败鲜卑,又想索求什么样的回报?”

    拓跋力微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我希望能够接替轲比能的地位,得到您的扶持,成为您在漠北附属,替您安抚各部诸族!”

    果然如此,袁尚心中暗暗想到,这个拓跋力微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脑袋如此好使,懂得在什么时机可以将利益最大化,是个可造之材,稍稍扶持一下,与蹋顿在漠北相辅相成,确实是可以完整的巩固边疆。

    “好,我答应你!”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拓跋力微,拓跋力微,这个名字倒是不曾太听过,不过拓跋这个姓氏,呵呵,这个家伙,该不会是跟南北朝时期的北魏有什么关系吧?

    几rì后,拓跋力微联合了其边境周遭的士卒,以同为漠北豪雄,共同抵御中原人为理由,举众去投靠了鲜卑三大部。

    拓跋力微等部族族长巧舌如簧,再加上时机正好,而且鲜卑也需要臂助,于是随即收纳了他们。

    而偏巧这个时候,曹军和袁尚的联军终于抵达,轲比能等人沉思再三,随即命拓跋力微等三十余部去战辽西乌桓的蹋顿,而鲜卑三大部则是全部调转过头,与曹军和袁尚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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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剿战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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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军出战,击溃鲜卑,取下三大部单于的首级!”随着袁尚,夏侯渊两方首领的高声呼吼,只听袁曹两方联军齐齐地将手中的兵器一同向天高举,异口同声地怒吼震慑苍穹。

    “杀!杀!杀!杀!”

    紧接着,不论是袁军,还是曹军,所有的汉军齐齐出动,催动着坐下的马匹,向着鲜卑大军呼啸而去。袁,曹两方布成两个整齐密集的方阵,踩着整齐的步伐,口中高声呼喝着震天的口号。

    轲比能也不是善茬,他这段时间强攻蹋顿,却被司马懿的犄角相互之法屡屡抵御,已是深知对方的战法厉害,于是便将三部一分为二,己方攻杀应对一方,另外两大部再去应对另一方。

    顷刻之间,袁曹两军的联盟便迎上了鲜卑部军,就好似风起云涌的海cháo与漫天飞舞的大地交织漫布,中原人与异族人互相交融呈现水天一sè。嘹亮的金戈铁马之声在空中来回交汇,就好似天空中瞬息万变的白云沧涌,虽然联系在了一起,却又忽散忽和,往来交错,可分可集。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搏杀,亦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角逐,双方没有任何的诡计,没有任何的谋算。只是凭借着现有的兵马,你攻我。我杀你,你震天,我惊地,你砍我一下,我杀你一刀,全都是凭借着真实的本领与势力,在这片大地上往来奔驰,纵横披靡。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仅仅的存在于鲜卑人和曹军的心中,他们以为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公平角逐。但事实上却并不是。袁尚早在开战之前,便已经是在敌方的后方安插了一枚名叫拓跋力微的棋子,虽然这颗棋子属于自主找上门来的。

    如今拓跋力微与他联络的三十余部假装为轲比能在后方做事,实则正准备随时反水,掉过头来进攻轲比能。已达成他与袁尚的约定,充分将己方的利益实行最大化。

    战场之上,朋友也罢,敌人也罢,情义也罢,只有利益才是主脑所有人行动的最终风向标。

    草原之上,疯狂血腥的厮杀与浑战,在每一个角落展开而来,所有的人几乎都忘记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他们彷如只会做两件事,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鲜卑人与袁曹联军打得如火如荼,然后却浑然不知,两条巨大的yīn影,在浑然之中。已是向着己方逐渐逼近而来。

    蹋顿和拓跋力微两路兵分列成阵,位列于远处的山头,静静的观看着前方与袁曹两军战成一团的鲜卑三大部。

    蹋顿的身边,司马懿摸着光洁的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远处的战事,一边看一边点头道:“轲比能,素利,步度根恩,不错,如今他们的注意力去全部都被主公和曹军的联盟吸引着注意力,以为后方可以完全的交给拓跋力微,不想拓跋力微反水,如今他的后方已经是完全的暴漏给了我们,呵呵,此战胜局可定矣!”

    蹋顿闻言亦是使劲地点头,满脸艳羡地赞叹道:“河北之主的本领,实在是令人不得不佩服,不但请来了与之一向不和的曹军为联盟,就连拓跋力微也甘愿为其辅助拿先生你们汉人的话讲,真个是‘肉红酒绿’,了不起,实在是了不起!”

    司马懿闻言愣了一下,仔细地寻思了寻思方才恍然大悟,点头道:“单于想说的,应该是‘深谋远虑’这个词吧?恩,我家主公一向是奇计百出,智谋不俗,做事非常人可度之,我跟了他这么久,至今也没有没有看出主公他本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实乃是当世明主也。”

    蹋顿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司马懿,道:“司马先生,咱们是不是可以派兵出击了!”

    司马懿抬头望去,观战许久之后方才点了点头,道:“可以!现在正是良机,咱们给拓跋力微那面一个信号,即可出击。”

    “嗖~~~!”一支由乌桓三王部向天空投掷的响箭凌空而起,顿时引起了不远处拓跋力微等小部众的注意力,通过这个暗号,守候在鲜卑身后的两路大军兵分两路,蜂拥着向着鲜卑军的后方杀将而去。

    凄厉的号角声响彻在鲜卑的大军后方,乌桓和众小部落在蹋顿和拓跋力微的指挥之下,开始猛烈地向着鲜卑后方杀去。\

    后方响起了一阵阵的sāo乱,轲比能又怎能把不知,他在中军之地焦急地转过了头,向后扯着嗓子高声呼喝:“怎么回事?后方发生了什么?为何会有sāo乱?”

    随着轲比能的高声质问下达,少时,便见一骑斥候飞也似的向着己方这面奔跑而来,

    他一脸惊慌的驻马在轲比能面前,惊恐地高声道:“大单于!大事不好!我军后方,辽西乌桓的三王部集合全部兵马,正在攻击我军的后方,我军后阵的勇士反应不及,已是被破开了阵势,蹋顿和他麾下的兵马,已是向着中军杀来了!”

    “什么?!”轲比能闻言勃然大怒,猛一抬手,一把揪过那斥候的脖子上的番巾,将他从马上直接提溜了过来,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到:“混账东西,你胡说什么?蹋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三十余个前来投诚的小部落呢?对付三王部,难道他们连这么屁大的一会功夫都顶不住?简直就是废物!”

    那斥候闻言都几乎要哭了,他的脖子被轲比能揪着,呼吸很是不顺,整个脸庞都被憋的通红。但却仍旧是尽力吐出想说的话,道:“回禀大单于。三十余个小部落,不但没有阻拦住蹋顿的进攻,还尽皆反叛归敌,他们的兵马如今在拓跋力微的带领下,由西面直攻步度根首领的右方,步度根首领左右应对不及,兵马已是损失惨重!”

    “拓跋力微!”轲比能愤怒地仰天怒吼:“本王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后方有了蹋顿和拓跋力微的强力支援,袁曹联军的形势和士气已经被完全的提升了起来,而在这个时候,由赵云亲自引领的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真正实力终于被完全的发掘了出来。

    赵云亲自领兵。往来奔驰。凝神远望,但见前方的鲜卑大阵旌旗漫漫,刀戈如林,汹涌如波涛,知晓大概是到了敌方兵力最浑厚的中军之处。

    赵云默默地计算了一下距离。待敌方约至到了己方的shè程范围之内,便

    见赵云一举战枪,高声喝道:“放箭!”

    “刷刷刷!刷刷刷!”

    白马义从的兵马纷纷运作,弯弓搭箭,箭雨如cháo,如云如雨的短箭嗖嗖的划过天空,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恍如一道道慑人的流星,似轻实重地落入了敌方的阵营之中。极力的吸食着敌人的鲜血,奋力啃食.....

    鲜卑中军的头部军马顿时发出一阵鬼哭狼嚎,一败涂地!伴随着嗖嗖嗖的箭响,不断地有兵马被shè到在草原上,马匹纷纷受惊,鲜卑人的战马好似肝胆俱裂。发疯似的私下逃窜,中军阵营正中,顿时被撕开了好大的一个缺口。

    “入阵!”赵云眼中的jīng光一寒,手中的长枪银光闪闪,高声呵道:“无极骑营随我上!咱们取下轲比能的首级!”

    “嗷嗷嗷~~~!”以铁嗓子等头目为首的无极骑营,发出了一阵震天地嚎叫,随着赵云的步伐,张牙舞爪地冲入了敌阵,他们一边奔驰,一边挥动手中的兵器,拼命地收割着敌人的鲜血, 但见鲜卑的军马一个个的被无极狼骑冰冷的矛戈刺穿身体,而白马义从的箭弩努仿佛是充满剧毒的灵蛇牙齿,一点点的刺穿着鲜卑军士卒的身体,同时也在一点点的阐食着轲比能慌张的内心。

    “那是何人?”轲比能哆哆嗦嗦地问着手下言道。

    一众手下闻言尽皆摇头,表示不知。

    然而,赵云却是自己给了轲比能答案。

    “鲜卑异族受死!我乃常山赵子龙也!”

    轲比能闻言,凹凸如虎的额头顿时冷汗如雨,不敢相信地看着喃喃自语。

    “常山赵子龙,莫不是那河北赵屠夫乎?”

    轲比能身边的亲卫们顿时冷汗直流。

    “大单于,好,好像真的是他!”

    “单于,快走吧!咱们的勇士已经坚持不住了!”

    “大单于速退,我等在此为您殿后!”

    轲比能愣愣地着看不断向着自己攻杀及近的赵云,突然面sè一变,狰狞地怒喝道:“走?走什么?前有赵屠夫袭杀,后有蹋顿和拓跋力微挡道,你们让本王往哪里走?军队没了,族部没了,我就是走了,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取本王刀来,本王今rì要与赵屠夫一绝雌雄!”

    赵云领着无极营正于鲜卑的正中拼杀之间,突听前方一阵猛烈地嚎叫,抬头望去,却见轲比能率领着亲卫,举着战刀,呼啸着向着自己杀来,却是一边跑一边豪迈地高声呼叫道。

    “本王是草原的雄鹰,本王是大漠的骄阳,本王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鲜卑单于,赵屠夫!休要猖狂过甚!本王来会你了!”

    赵云见状顿时一滞,转头问身后的无极营校尉铁嗓子道:“前面那个呜哇乱叫的,乃是何人?”

    铁嗓子眯着眼睛瞪了好久,接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阵欣喜,高声道:“恭敬赵将军,贺喜赵将军,前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鲜卑单于首领轲比能,乃是敌方主将也,专门过来跟你单挑的!”

    “鲜卑轲比能?”赵云的眼sè顿时一寒,道:“就是谋害了公孙续公子的主谋之一了?”

    铁嗓子闻言忙点头,道:“正是此獠,此獠前来与赵将军单挑,正好随了将军yù为旧主报仇的心愿将军,跟他打!”

    铁嗓子背后,一群无极营战士们高声怒吼道:“赵将军,威武,威武!”

    “赵将军,跟他打!让这混蛋算计我们河北!”

    “对,跟他打,让这鲜卑蛮子知道知道将军您的厉害!”

    “赵将军战无不胜,我等在此为您掠阵!”

    “”

    无极营的战士们一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根劲的鼓舞着赵云去战轲比能。

    赵云则是一脸风轻云淡,静静地看着向自己越来越近的轲比能。

    轲比能呲牙咧嘴,冲着赵云放声高呼:“赵屠夫,怎么了?为何不动,可敢与本王决一死战啊~~~!”

    轲比能正高声着叫嚣,却见一支利箭由赵云的手中shè出,呼啸着刺中了他的额头,直接将他shè到在马下。

    赵云身后,一直高声挑拨、加缸、叫嚣的无极营士卒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赵云缓缓第放下了手中的长弓,长声一叹,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口里喊着单挑,跑马却直勾勾地跑直线,这不是找挨shè么哼,跟你这样的匹夫交手,实乃是本将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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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转眼辽东

    轲比能死了,他死的轰轰烈烈,动地惊天,令草原侧目,令天下咂舌。

    一腔热血要与河北第一名将赵云拼个高低,结果却是落得个被一箭shè杀的下场。

    若用后世的一句诗词赞誉,正可曰之为:单挑未遂被shè死,长使英雄笑抽筋。

    轲比能的人生事迹,给了所有的战场将士上了生动的一课。

    驾马跑直线,是要不得的!御马上战场,要懂得迂回,得绕着圈跑。

    轲比能乃是鲜卑三王之首,他被shè杀,消息一经传出,鲜卑所有的兵马大乱,战意全无,四下相奔,步度根和素利如何控制也控制不住,鲜卑军兵败如山倒,被袁尚,曹军,蹋顿,拓跋力微四路夹击。

    号角声震天,擂鼓声密布,草原上的天空仿佛都被鲜血染红,蒙蒙的细雨缓缓滴落在下方激战正酣的战场,鲜卑部族死伤惨重,彷如千疮百孔,再难修复。

    这一战后,在漠北号称魁首的鲜卑部,从此在草原的强者名单上被除名。

    北风瑟瑟,鲜卑的惨败伴随着袁曹联军的欢呼声与呐喊声,在草原上如cháo起伏。

    袁尚远远的打量着如cháo水般退败的鲜卑军,心中不由泛起了莫名的感慨。

    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物极而衰,破而后立,正是世间万物运行的常理,一方势力的衰落则代表着另外一支势力的崛起。而现在的漠北上,因此一战。衰落的是鲜卑,而即将崛起的将是rì后被自己扶持的蹋顿和拓跋力微。

    鲜卑军被一战而定,草原的危机被暂时解除了,接下来就是攻打辽东的公孙氏。

    为此,袁尚邀请了自己暂时的盟友,以夏侯渊为首的曹军武将,专门商讨这件事情。

    静静地看着夏侯渊等人。袁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诸位将军,如今草原之乱已是暂时得到了解决。下一步,就是征讨远在辽东意图不轨的刘和与公孙氏,辽东之地偏远。与贵军土地不接,能够征讨他们的,只有我军而已,但步度根和素利的余部尚且未曾得到清除,因此,我想跟诸位将军商讨下一步的分工。”

    夏侯渊摸着胡子,缓缓地道:“本将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回去组织兵马征讨辽东,将清理草原的残余孽障之事交给我们吧这件事你尽管放心,步度根和素利以及他们的余部。自有本将扫荡干净就是。”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如此,那就有劳了!”

    夏侯渊眼sè复杂地看了袁尚一眼,突然开口道:“袁尚,此战之后。你我两方将再度变成仇敌,下一次战场相见,本将一定会亲手取下你的首级,你也无需手软,好自为之吧。”

    袁尚淡然一笑,点头道:“丈人爹放心。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办事从不手软,虽然对不起涓儿,但您我之间早晚会有一方死在对方的手里,也请您老保重。”

    说罢,袁尚冲着张辽点了点头,道:“张将军也一样,保重为佳。”

    张辽闻言一愣,脑中泛起了吕玲绮的脸,不由地面露苦笑。

    袁尚身后,带着面具的曹植不由地有些着急,但见他猛然大步迈将出来,冲着垂首不语夏侯渊,张辽,袁尚等人高声道:“自古仇怨都寄离,天下有什么谈不开的仇怨,解不开的心结,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大家都是汉人,为什么要互残互杀?”

    袁尚闻言苦笑,这个夏子,真实活脱脱的一个书呆子,高处不胜寒,有些事哪里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了的?

    夏侯渊也没有说话,只是眼sè深邃地看了曹植一眼,双目中全是满满地疑惑。

    在他身后,夏侯尚却是一脸轻蔑,不屑地看了曹植一眼,道:“你一个祭师懂得什么?袁尚乃是逆贼,与朝廷相抗,我家曹司空领天子诏,奉诏讨逆,实乃是顺天应人之举!”

    面具下的曹植皱了皱眉头,开口反驳道:“我虽归到袁尚麾下没有多久,但从来就没看出他有什么反逆之心,草原出了事情,他以汉人的身份前来平乱,公孙氏yù另立新帝,他主动承担了讨伐平逆的任务,当然,我也不承认他办事时有些混蛋,有些yīn损但大体方向还是好的,这样的人,你们凭什么说他是叛逆?你们又凭什么说他是逆贼!”

    袁尚苦笑了一下,当着对方的面,说自己的主公混蛋yīn损,这小子是天真过甚,还是头脑不清呢?

    夏侯尚也是楞了一楞,接着晒然一笑,摇头道:“强词夺理,无稽之谈!袁尚,你手下这个人是傻子吗?”

    曹植愤愤的慨然道:“我是傻,但我至少能本着良心说话,不像你,只会打着空头的名号,随意给人胡乱扣叛逆的罪冠!”

    夏侯尚闻言勃然大怒,抬手拔出随身佩剑,怒道:“混账!我宰了你!”

    “你敢!”袁尚猛然起身,也是拔出随身的佩剑,语气冷然地道:“大舅哥,你过分了,我的人,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赵云也是大步向前,抬手挡在了曹植的面前,而张辽和夏侯渊,徐晃等人亦是起身,一时间,帐内气氛凝固沉重,战事一触即发。

    曹植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下一怒,顿时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

    说罢,便见他猛然抬手,摘下来自己的面具,随手扔在了地上,并从赵云的身后闪出,毅然地站在了双方的中间。

    此时此刻了,他瘦小的身影顿时显得无比的高大,无比的英挺,无比的摄人。

    袁尚等人倒是没有什么,夏侯渊,张辽,徐晃等人却是被惊的张口结舌,说话都有些结巴。

    “公.....公.....公公.....”

    袁尚大惊失sè,诧然地转头看向曹植,眼光不经意间扫向了他的裤裆口,不敢相信地道:“公公?”

    “是公子!”曹植的脸sè有些瘟怒。

    夏侯渊大步走上前,一把揪过曹植,上下打量了他好一会,重重地道:“四公子,你可是让我们好找!什么事情非得闹到出走的地步,你可知道曹司空的心里有多着急吗?”

    曹植轻轻地一低头,道:“有劳叔父惦记了。”

    轻轻地转过了头,曹植冲着袁尚抱歉一笑,道:“袁兄,夏子乃是在下的假名,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曹司空膝下之子,姓曹,单名一个植字。”

    袁尚似是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看着这个眼神清澈的孩子,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诗词大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之情在胸中缓缓流淌开来,那其中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或是别的虚伪的东西。

    “曹兄这下子,要回家了吧?”袁尚的嘴角挑了一挑,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曹植点了点头,道:“本来还想跟你继续一起去辽东看看,学学东西长长见识,可这下子是不回家不行了。”

    袁尚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路走好吧。”

    曹植犹豫了一下,低声开口询问:“袁兄,说实话,咱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但是我欣赏你,把你当成朋友,你愿意把我当朋友?”

    袁尚呵呵一笑,道:“什么叫当?我们本身不已经就是朋友了吗?”

    曹植的脸上瞬时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袁尚想了一想,又继续道:“朋友,给你一个真诚的建议,下次再离家出走,记得到河北邺城来,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你,相待多久待多久,你那老爹不是什么好货sè,咱俩一起气死他。”

    夏侯渊勃然大怒:“闭嘴,你这损友!”

    草原的战事结束了,曹植跟随着夏侯渊去继续追赶鲜卑余孽,而已袁尚,赵云,司马懿等人为首的无极蛮夷,则是赶着一大群在草原打家劫舍的牛羊马匹回到了临戎城,并准备转马幽州,会和袁熙去征讨辽东公孙氏。

    不过在那之前,袁尚还有些事要做,那就是去见见自己的几位新婚夫人。

    临时驿馆之内,三位夫人听说袁尚又要转战幽州,一顿粉拳顿时迎面而来。

    “你这个人,说好了咱们一起去来蜜月的,结果你自己又是草原又是辽东,你自己倒是逛的开心,却是早把我们三个扔到脑后了!”

    甄宓一边生着闷气,一边使劲地用手捶打着袁尚的胳膊。

    袁尚一边象征式的回挡,一边无奈地解释道:“瞅瞅你这话说的,我那是逛吗?我这是遭罪啊!你当草原和辽东都是什么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么?险恶之地啊,你当我乐意去吗?”

    夏侯涓则是在一旁使劲地捶打着袁尚的另一只胳膊,不满道:“不愿意去别去了!你手下那么多将领,让他们领兵攻打不就得了,辽东公孙氏而已,又不是曹cāo,为什么非得你亲自征讨?”

    袁尚苦涩一笑,道:“别人也就算了,但辽东公孙那里我不去不行,我可是跟他们有一段恩怨需要算清,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吕玲绮抱着双臂站在一边,闻言奇怪地道:“辽东公孙氏,你好像跟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吧?何来恩怨之说!”

    袁尚面sè一沉,yīn冷地道:“怎么没有恩怨?我和我二哥就是死在公孙康手里的!杀身之仇,算不算是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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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二章 东 征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当然,这些事情在前世时都是事实,但在现在的袁尚嘴里说出来,无疑于就是扯淡,至少是博得了甄宓,夏侯涓,吕玲绮的满堂嘘声。

    左右也是跟她们说不明白,袁尚随即转移了话题,对着三女道:“我这次远征辽东,时间可能会有些长,不能陪伴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会补偿你们的,不过........你们这次回邺城,还得帮我好生妥善地料理一件事。”

    甄宓玩闹的脸sè逐渐变的严肃,她很聪明,能够看得出袁尚改变话锋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尴尬和犹豫。

    “夫君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不必遮遮掩掩地,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直言?”甄宓面带微笑,对着袁尚轻轻地说道。

    “嗯.......说是说不太明白了,你们跟我来一下。”袁尚轻轻一笑,转过头去,带领着三女走向了房间外的花园。

    四个人在驿馆的羊肠小道上慢慢地走着,少时来到一处凉亭之内,但听里头缓缓地传出了一阵优雅的琴声,如烟如雾,好似那小溪流淌于山水之间,叮咚脆耳。撩人心魄,让人闻之无限向往之。

    三女的神情顿时变得迷离,皆被这美妙的抚琴之声深深地吸引,抬眼望去,却见凉亭之内,一个身着浅蓝sè水服,面容淡雅薄装的女子。正一脸平淡忧郁地举手抚琴,那根根的琴弦仿佛跟她的手指合成了一体,任何的妙音都能随着她的心意而随手弹出。动人心扉,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沉溺与此。

    甄宓闭着眼睛静静地聆听了一会,接着展颜一笑。轻轻地转头看向袁尚,颇有玩味之意地笑道:“怎么?你所说的要我们妥善料理的事,就是.........她?”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夫人果然聪明伶俐........然也!”

    夏侯涓嘟着小嘴,仔细地看了看在凉亭中的蔡琰,又转头看了看笑的有些尴尬的袁尚,嘴中满是醋意地言道:“这位姐姐长得可真美........夫君你倒是了得,明着里说是去草原打蛮子,暗地里却金屋藏娇,领回了一个倾城之姿的姐姐。”

    袁尚重重地一咳嗽。皱起了眉头,道:“臭丫头,胡说什么呢?不知道别瞎叫,这位可不是什么姐姐,那是咱们的姨!”

    “姨?”三女闻言。不由得尽皆愣了。

    而这个时候,在凉亭中抚琴的蔡琰,似是听到了袁尚与三女的说话之声,随即起身,盈盈地走到了袁尚和三女之间,微微一俯身。道:“民女不知将军来至,待见而迟,还望将军多多恕罪。”

    袁尚闻言,急忙拱手,道:“琰姨不必多礼,恕侄儿承担不起。”

    三女闻言,不由得尽皆愣了。

    过了好一会之后.........

    却见吕玲绮双眉一挑,怒气冲冲地冲着袁尚道:“袁显甫,我真是看错你了,好sè之徒!见了美人你连辈儿你都跌了,你这样也能算个汉子?!——混蛋!”

    袁尚眉头一皱,转过头道:“你知道什么呀?不懂别瞎吵吵!哪凉快哪待着去!”

    “几位夫人误会了。”蔡琰柔声着出来为着袁尚做了解释,将两人在漠北的相遇结识,以及两人父祖直系的关系好好地为三女讲解了一下。

    三女闻言恍然,蔡琰说完之后,却见甄宓盈盈地冲着蔡琰屈身一礼,轻声道:“久闻蔡大家之名,德才双绝,实乃是我女辈之中的翘楚典范,甄宓今rì与蔡大家见之,实乃平生之大幸,愿以长辈之礼侍之!”

    蔡琰闻言一愣,万没曾想到甄宓居然如此客气知礼,忙道不敢。

    袁尚见状心下松了一口气,暗道比起夏侯涓和吕玲绮,还是甄宓最为懂事。

    “夫人,我东征的这段时间,蔡阿姨到邺城的居住安排,就全权有劳你负责了,还望你们谨慎照料,勿使怠慢。”

    甄宓微微一笑,道:“夫君尽管放心,一切交给我等便是了。”

    *************************

    安排好了家中的几位夫人与蔡琰的事宜,袁尚随即起兵奔着幽州奔走,并抽调各地守府兵将,不rì便即刻赶到了幽州的首府北平,在那里,他与他二哥袁熙会和,此刻的袁熙已经是准备好了兵马,就等着袁尚,以便随时出征。

    兄弟二人相见,自然是别有一番驱寒问暖,关怀体贴,唠过家常之后,袁熙随即请袁尚来到他的书房,静商东征的有关事宜。

    “贤弟。”袁熙抬手为袁尚斟满了一盏酒,仰头一饮而尽:“此番征讨辽东,为兄认为实在不是好时机,但你既然执意为之,我却也不好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先给你提个醒,以免他rì后悔不及。”

    袁尚接过袁熙递过来的酒盏,仰头喝入半盏,擦了擦嘴道:“为何时机不对,还请二哥能够跟我明言。”

    袁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道:“如今的中原各地混战,诸侯互攻,屡征不疲,各地兵马无暇东顾,公孙度便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他东伐高句丽,西击乌桓,南取东岛之地,开疆扩土,又招贤纳士,设馆开学,广招流民,威行海外,俨然以辽东王自居。如今多年过去,中土各州势力衰竭,唯有辽东之地发展强势,且由于辽东之地的特殊地理位置,公孙家切断了朝廷与东夷的关联,自已朝廷自居,管化东夷之众,势力之强,非同等闲,如今曹cāo再难,我等若是久战公孙氏,只怕会形成腹背受敌之局,还请贤弟三思而行。”

    袁尚闻言点头,道:“二哥之言虽然有理,但此番征讨公孙氏之举,我们是势在必行,而且曹cāo已经和我达成了协议,在我攻克辽东之前,他绝不会出兵袭我之后,毕竟公孙氏若真立刘和为帝,对他曹cāo的政治地位极为不利……..且辽东之地兵马强健,又有公孙氏经营多年,一旦拿下,我河北的势力必然又会空前大涨,于公于私,打下公孙度都是在我的计划之内。”

    袁熙闻言疑惑了一会,突然道:“贤弟,别的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你真的相信曹cāo么?”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别的事我无所谓,但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信他!”

    “好,三弟,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让我们兄弟联手,一同收复辽东,剿灭公孙氏父子便是了!”

    *********************

    辽东首府昌黎城太守府。

    “唉——!”辽东太守公孙度已是年近六十之姿,他占据东辽多年,割据一方,一直过着惬意舒适的生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以说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生活过的几乎毫无压力。

    可直到今rì,他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发愁地滋味,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一条计策,不想被袁尚和曹cāo联起手来破解的干干净净,如今幽州的袁熙已是在北平集结大军,公孙度不傻,他明白袁熙在幽州集结兵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目地,就是自己经营了多年的辽东之地。

    “父亲,您找我?”

    一个高调明朗的声音在公孙度耳旁响起,抬眼望去,不是别人,正是他膝下的爱子公孙康。

    公孙度一见儿子,顿时双目紧皱,重重地摇了摇头,叹道:“你啊,你啊,你这次可真是给咱们公孙氏惹来了灭顶之灾了……….当初刘和派人来与咱们妥谈某图幽州之地,刺杀公孙续的时候,老夫就跟你说过,辽东之地是咱们苦心经营的基业,得知不易,不可轻易冒险得罪袁氏,你偏偏不听,如今可好!袁尚,袁熙尽举幽州兵马前来剿杀,气势如虹,漠北草原上,轲比能战死,素利和步度根也被曹军逼迫,早晚必役,你这算筹拨的,却是将我辽东至于生死之地矣!”

    说完之后,便见公孙度气不过,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尽显出他苍老的身体已是脆弱不堪。

    其子公孙康的面sè倒是沉静,道:“父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赶紧做出应对之法才是良策,袁尚和袁熙虽然来势汹汹,但我辽东基业也是沉淀多年,非等闲可比,袁尚想一举灭了我们,呵呵,却是还差些火候。”

    公孙度摇了摇头,道:“我年老体衰,已是风烛残年,早晚不久于人世,你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尝,怎么应对袁尚,就由你与你那盟友刘和去做吧,老夫不管,大不了等城破之rì,老夫自着三尺白绫悬于梁上,自尽便是。”

    公孙康闻言,忙道:“父亲大可不必如此忧虑,孩儿已然有计对付袁氏了,孩儿此番,yù请兵将五万,恪守于昌黎城前的屏障白狼山,其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只要把住管卡,紧守山林,袁尚就是有百万雄师,也别想攻击来,且时rì一久,孩儿却另有妙计收拾袁军,管叫他多少人来,多少人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二百四十三章 襄平之战

    辽东之地,地处整个大汉国土的最东北境,地处边远寒冷,一般在中土内生活时rì久的人来了这里,根本难以生计。(.)

    辽东之地,原本因为地处偏寒,人口稀少,但是因为近年来,因为中土战事频繁,百姓流离失所,未被战争袭扰的辽东之地反倒是迎来了许多的流民,逐渐人丁兴旺,人口rì益增多,如此一来,对于辽东本地的发展和兵员的扩充,起到了相当巨大地作用,因此别看辽东虽然偏远,但兵力之雄厚,足矣与袁熙的幽州兵马一决雌雄。

    其时辽东重镇昌黎治所屏障乃为白狼山,其地易守难攻,若派兵镇守于此,极难撼动,袁尚和袁熙到了白狼山之后,只是稍稍地观察了一圈,就觉得攻打此处实在是太费jīng力,而且实在是难以撼动,还是另则要路为佳。

    回到了帅帐,袁尚随即召开了军事会议,召集袁熙手下重要幽州将领商议应对之策。

    “诸位!”帅帐之内,袁尚狠狠地一指沙盘上的昌黎城,狠狠地言道:“公孙度跟我装老王八,恪守老巢昌黎城不出,并派遣jīng兵良将固守在白狼山的要道关卡之内,我军难以突破,必须想奇计,你们都是幽州的将官,驻守幽州多年,对辽东的地界想必都应该熟悉,可是有什么办法,给我说一个章程出来。”

    幽州众将一个个也是深锁眉头,一个个或是摸着下巴,或是拽着胡须。满面愁苦,似是在极尽脑筋的编想策略。

    过了一会,却有袁熙手下重要的将领牵昭,迈步出班,冲着袁尚拱手道:“回主公话,白狼山之地乃是昌黎之本,yù破昌黎。则必须先破白狼山,只是此地实在险恶,若是硬攻。损失未免太大,以末将之意,不妨暂时先放弃攻打昌黎的计划。举东偏南,去打辽东的另外一个重镇襄平,以此为根基,慢慢吞噬辽东之境,方为上善之策!”

    “襄平?”袁尚闻言低头看了看沙盘,轻轻地揉着下巴,道:“辽东的城池,除却公孙度居住的昌黎之外,尚有许多,牵将军为何独独选择襄平这一座城池?”

    牵昭闻言忙道:“回主公。襄平之地,虽然暂时不是公孙度所置立的首府,但其城池高大,内中人口充足,兵粮器械极多。商资田地多集于此,实乃是整个辽东的命脉根源所在,与其直勾勾的耗费兵力去打公孙度的老巢昌黎,不妨先拿下此处,以为根基,折煞公孙度在辽东的势力。到时候敌军士气衰落,不战自乱,在乘机一举攻下昌黎城,岂不美哉?”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转头问道:“二哥,你觉得牵昭将军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袁熙满面笑容,重重地点头表示赞同:“牵将军乃我幽州上将,深得兵法之妙,又久经战场,深知辽东利弊,依他之言,断无差错。”

    袁尚闻言点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依照牵将军所言,改道攻打襄平。”

    *

    公孙康请命派重兵巩固白狼山,巩固昌黎城的屏障,果然是成功地挡住了袁军,袁军不yù硬拼,随即采取牵昭之言,转道攻打襄平,消息通过探子的通报,很快的传回了公孙康所在的营寨。

    在听到了袁尚转道攻打襄平的战略之后,公孙康兴奋地差点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他满面喜sè,激动的拍手大笑,一边拍一边高声大叫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果然不出我之所料!袁军久攻白狼山不下,转道去打襄平,如此吾计成矣!幽州之兵,一夜间便可灭尽!哈哈哈,妙哉,妙哉!”

    公孙康麾下,所有的辽东将军都满头雾水,不明公孙康的话中之意。

    但见一名将军迈步上前,冲着公孙康拱手言道:“公子,襄平城虽然不是我们的主城,却也是整个辽东之地的紧要之地,辽东大半的军械钱粮尽皆囤积于此,若是真被袁尚攻下,定然会大跌我军士气.......可是公子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反而不急反笑呢?”

    公孙康哈哈乐道:“你们这些个庸才,枉费跟了我这么多年,却是连这点计策都看不出来,rì后又如何能随本公子征讨天下?还需甚勉之!”

    迎着众人那奇怪的目光,公孙康咳嗽了一声,低声到:“你们说襄平城的兵马器械粮草极多,若被袁尚攻下,必然影响我军士气,这点浅显的道理,我又会如何不知?对于袁军的征讨,当初在联合刘和,鲜卑等势力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处置,如今襄平城内大部的军需物资早已被我转移而走,整个襄平城不过是虚有其表的空骨架一座,城内并无多少军械粮秣,有的只是一个诺大的陷坑,一个等着袁尚和袁熙自己跳下去的陷坑!”

    众将闻言不由诧然。

    却见公孙康仰头看天,目光深沉而深邃,道:“如今襄平城的兵力不多,袁尚攻下此城只在旦夕,这些都是在本公子的预料之内.,也是在袁尚的意料之内.........但是,袁尚却不知道,如今已经是到了雨季,襄平城旁的太子河水的水位每年都在这个时候暴涨,只要袁尚攻下了襄平,则必然是将所有兵马全部囤积于城池之内,到时候我军只要是能够掌握住太子河上游的河渠,则襄平城必成汪洋之地,所有的袁军皆成鱼蟹虾鳖之徒,袁军旦夕之间便是全军覆没,生擒袁尚袁熙也不过之弹指之间!”

    说到这里,公孙康不由地仰天哈哈大笑,却见他的麾下,一位将领的脸sè抽了一抽,迈步谏言道:“主公,您的这条计策虽好,但太子河的袁军一旦被淹没,随之一起被覆灭的,还有整个襄平城的百姓.........那些可都是我们辽东的百姓啊,难道就这么弃他们于不顾.................”

    “闭嘴!”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公孙康粗暴地开口打断了那名将领的诚挚谏言,愤怒地道:“区区一些草芥之民,对本将来说,犹如猪狗一样,死便死了,有甚可惜!若是此番水淹之计能成,一举生擒袁尚,则别说守住辽东之地,则rì后想要攻克河北四州亦是不在话下,到时候的草芥之民,本公子想要多少便有多少,有甚惜哉!”

    众将闻言,心中不由得都生出一股寒意,瞅着公孙康的脸sè也不由的多了几分莫名的颤抖之气。

    果然不出公孙康的预计,袁尚收拾兵马,转道攻向了襄平,襄平太守卑耶乃是跟随公孙度南征北战的大将,他城内兵马不多,面对袁军的凶猛进攻,实在是抵挡不住,只能派出使者立刻去请求公孙康的兵马救援,不想公孙康早已是将他当做了一个弃子,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前往救援,卑耶死守城池,艰苦作战,怎奈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军将城池攻下,看着自己屹立在城头的帅旗而倒,卑耶无奈之下,只得自尽而死,襄平城瞬息落在了袁军的手中。

    虽然拿下了城池,安抚百姓,一切都在按着袁尚的预计向前推进,但袁尚心中却是非常的不舒服,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事情进行的有些太过顺利,顺利的炒糊了自己的想象,顺利的好像当中有什么问题。

    “二哥.......”骑在马上向城内走得时候,袁尚一边打马,一边犹豫地问身边的袁熙道:“这次我们攻下了襄平,你觉不觉的这当中有什么问题?”

    袁熙闻言一愣,道:“问题?呵呵,这当中能有什么问题?”

    “你不觉得这一切似乎都进行的有些太过顺利了吗?襄平城乃是辽东重镇,而卑耶也是公孙度昔rì麾下的爱将,咱们攻打襄平,对方的守军人数少也就罢了,为何昌黎和白狼山方面没有派兵救援?”

    袁熙眨了眨眼,道:“或许,他们是怕我们使出围点打援之计,不敢轻易派兵出来?”

    袁尚一边打马一边陷入了沉思,道:“就算是我们使出了围点打援,他们也该看看我们围的是什么地方?若是我是公孙度,宁可中计,也不会不顾这辽东重镇的襄平城,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袁熙想了一想,道:“三弟,你想多了,听说公孙度年老体衰,此番替他总督所有兵马的乃是其庶子公孙康,此人年纪轻识浅,不懂战略,偶尔出些疏漏却也是在难免,你还是不要太过计较了。”

    袁尚想了一想,道:“二哥,我觉得这样不妥,咱们不熟悉公孙度和公孙康父子,又不晓得辽东的地理环境,更不知这里的天气风向,也不了解这里的民族风俗.......总之,咱们不知道大的东西太多,公孙氏父子,在利用我们这份无知的情况下,说不定哪招就把我们给懵了,我觉得还是得找一个靠谱的人问问才行.......二哥,你的手下当中,就没有一个懂得这幽州边境,民族风气,天侯地理的人么?幽州那么大,多少会有些一些这样的人才。”

    袁熙闻言想了一想,突然一拍头道:“你要不说,我还真就是忘了,有一个人,博学多才,了解北境的民俗风貌,应该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一切。”

    袁尚闻言jīng神一振,道:“谁?”

    “他叫田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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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介绍:
重生在三国,成了袁绍的第三个儿子袁尚,该巧不巧的竟还是在官渡之战中!穿越了回三国,袁尚的脑袋还会顺着历史被献给曹操吗?官渡之战的结果和没落的袁家一族,就由袁尚来力挽狂澜。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