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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阅读

作者:臊眉耷目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txt下载     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三章 婚 礼

    袁尚很郁闷,本以为是最好搞定的就是夏侯涓,结果半路偏偏杀出了一个常山赵子龙,牛逼哄哄的往那一站,吓得己方一众的人马谁都不敢动,神威凛凛,威风赫赫,颇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王八犊子,他以为他是谁?苏轼么?

    怎奈想法归想法,面对这位当世猛将,想法再多也属枉然,毕竟拳头才是硬道理,袁尚觉得面对现在的赵云,跟他讲理纯属就是对牛弹琴,根本毫无cāo作xìng可言。

    没办法,不管夏侯涓出的是什么难题,只好赶鸭子上架,硬上了。

    袁尚愁苦地看了意气风发的赵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夏侯涓,心中无限叹息地喘了一口气,对着夏侯涓萎顿地言道:“既然如此,那好!你负责说明一下,我怎么才能把你给迎走?”

    夏侯涓咯咯一笑,俏皮地用手指点了点下巴,嘿嘿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说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考验一下你的文采而已,嫁人么,谁都不想嫁给一个粗人,都希望嫁一个翩翩世家君子,嘿嘿,你说是不是?”

    “又考文采?!”袁尚和司马懿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道。

    呆愣了半晌,却见袁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冲着夏侯涓微一拱手,语重心长地道:“那敢问夫人,你想怎么考验我的文采呢?该不是又是填词?”

    夏侯涓乐呵呵地笑道:“填词多麻烦啊?我可不是那么多麻烦事的人,我就是考考你对我的印象而已……这样。我问你,你觉得我长得美么?”

    袁尚毫无犹豫,立刻不停地点头言道:“美,太美了!不美我娶你做什么?”

    夏侯涓闻言似乎很开心,笑道:“那好!既然如此我出题了啊,请你袁大公子用三个字来评论一下我的美貌究竟是美到了什么程度?这三个词一定要有文采,不可以太通俗常见。不可以太普普通通,一定要此意盎然,让人闻之而醉……..”

    夏侯涓身边。赵云亦是不断地点头言道:“不错,这三个字一定要有惊天地,泣鬼神的美妙之感!”

    司马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他急忙奔到袁尚的身边,踮着脚笑道:“主公,这事可行啊!三个字来描述一个人的长相美丑,这事可是太简单了!就三个字儿,三个字儿啊!难道这你都想不出来吗?那你可就太水了……闭嘴——!”袁尚咬牙切齿地打断了司马懿喋喋不休地吵闹。

    “三个字儿而已,袁公子请!”赵云笑眯眯地冲着袁尚伸手做了一个手势,颇有些幸灾乐祸地感觉。

    袁尚转过头去,两眼木然地看着夏侯涓,静静地呆了一会,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缓缓地开口道出了三个字儿。

    “我、硬、了。”

    满场众人闻言顿时尽皆汗颜,一个个吃惊地长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袁尚,不知道对于这三个字该当作何评价。

    到底,还是司马懿率先开口打断了沉默。

    “那个不管怎么说……这三个字儿……确实惊天地泣鬼神!”

    赵云的面容僵硬。点着头道:“然也。”

    袁尚面sè一喜,忙道:“那我算是通过测试了吗?”

    赵云的脸sè一沉,嘶哑着开口道:“你说呢?”

    袁尚猛然将头一扭,冲着身后的众人道:“这根本就不是个招!说么考不考文采地,直接抢不就得了!费那个劲自己找没意思!”

    司马懿抑郁的看了一眼赵云,闷闷地道:“抢?那也得分跟谁抢!你能抢得过他吗?他抢咱们还差不多!”

    袁尚狠狠地抬手一指赵云。道:“不就是他吗?从中作梗!只要他不管,一切不就都好说!”

    司马懿抑郁地扫视了赵云一眼,道:“可你怎么让他不管呢?”

    袁尚转过头来,郑重其事地对着赵云开口言道:“赵将军,我知道最近对你的福利待遇有所偏颇,只要你能答应我把新娘子给劫走,我就应允你小肥羊十只,骏马五匹…….别装逼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赵云闻言顿时一愣,接着一遍摸着下巴,一边向着桑林的深处缓缓地走远,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道。

    “成亲的大好rì子,还是别给人家两口子搅局的好…….别搅局的好……对,别搅局……”

    随着赵云的自言自语,便见他的身影缓缓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风轻云淡的,却是不带走一片云彩。

    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赵云的身影越行越远,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似是没想到这位勇武无敌的绝世猛将就这么被轻易地摆平了。

    “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给我把人抓过来!”袁尚焦急地跺着脚怒吼道。

    所有的人闻言顿时一愣,接着急忙浩浩荡荡地冲上前去,用麻袋将惊恐的夏侯涓罩入其中,捆捆直接往车上扔将而去。

    “***!出手别那么重,给老子小心点,那是我媳妇!亲媳妇!”

    将夏侯涓拿下之后,众人随即着急忙慌地拿起东西,上马地上马,赶车地赶车,疯疯张张地向着下一个迎亲地点飞奔而去。

    迎了两个局子耽误了不少的时间,眼看着拜堂的吉时将至,若是再不赶紧将事情搞定,只怕到头来便是一场难以承受的后果,吉时不拜天地,与封建的古代人来讲,这婚还不如不结的好。

    队伍风风火火地赶向城西的无极兵营,奔走的路上,袁尚满面忧愁,看着司马懿喃喃地道:“下一个是吕玲绮,终于……终于要轮到这块最难啃地骨头了!”

    司马懿亦是颇具忧sè,喃喃地开口言道:“这事,真是不好办啊~~!”

    袁尚的头顶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向外流淌密密麻麻地汗珠,一边淌一边无奈地言道:“你说吕玲绮会给我出什么难题?也是考验我的文采么?”

    司马懿想了一想,接着露出了一副不以为然的神sè,道:“以吕姑娘那火爆的xìng格,应该不会出题目是考文采这样荒谬的事!她自己本身也没啥文采…….不过我敢肯定的是,你想要接她走,肯定要比这前两个要困难得多。”

    袁尚闻言,颇为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悲哀的道:“英雄所见略同,我心中也正有此想法。唉,感觉真的是好不妙额……城西,无极营。

    “姓袁的!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是不是把本姑娘给忘了!”吕玲绮身着大红袍喜袍,骑在红马之上,身后领着一群凶神恶煞地无极营骑众,一脸的愤慨之sè,凶暴地看着紧赶慢赶才来到这里的袁尚。

    袁尚呵呵一笑道:“夫人见谅,实在是活太急,事情太多,耽搁了!”

    吕玲绮施了粉的秀眉一皱,恨声说道:“什么事耽搁了,当老娘傻么?说,是不是甄宓和夏侯涓出了什么怪招为难你,延误你的接亲时限?”

    袁尚擦了擦头上的汗,冲着吕玲绮一伸大拇指,崇拜地道:“夫人的智商,比之其他女xìng,实在是高了不止一点点啊!”

    吕玲绮冷然一笑,道:“那俩丫头的心思,我还猜不出来,你把她们找来,我替你好好教训教训她们!”

    袁尚呵呵一笑,道:“不劳夫人费心了,她们此刻已然都被我咔咔反倒,用大麻袋套上装在后面的车上呢!”

    “咝咝——!”吕玲绮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接着将头向迎亲队伍后面的车队瞄了一眼,啧啧地抿嘴赞叹言道:“大成亲的,你倒是真下得去手………”

    袁尚嘿然一笑,道:“那可不是,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乖媳妇,赶紧跟我走,可别跟她们俩学!”

    吕玲绮闻言,顿时冷笑一声,道:“她们给你出难题,到了本姑娘这我就乖乖跟你走,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袁尚闻言呵呵笑道:“谁敢说你没面子?分明就是夫人大度!”

    吕玲绮将头一扭,道:“少废话!要娶本姑娘,先过了我的考校!”

    袁尚闻言脸sè顿时一跨,叹气道:“你也要考校,你该不是也要考我文章?”

    吕玲绮闻言一皱眉头,不满地哼哼言道:“笑话,老娘怎么会考我夫君那么酸溜溜的东西,简直有辱将门虎女之风范!”

    袁尚闻言,顿时面sè一喜:“那夫人想考我什么?”

    话音放落,便见一架装满长枪,砍刀,戈戟的兵器架子被端到了袁尚的面前。

    吕玲绮随手取过一柄方天画戟,接着一指袁尚,道:“称手的兵器,自己拿!”

    袁尚闻言顿时一愣:“夫人,你这是何意?”

    “还能是干什么,比武!”

    袁尚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诧然地看着她道:“夫人,别开玩笑了,大成亲的,动刀动枪多不吉利,万一见血了怎么办……..当然你今天晚上肯定得见一回血。”

    吕玲绮傲然的一仰头,哼道:“我父亲在世时曾说,我乃是虎狼之女,不可嫁给慵懒之徒,只有在骑在马上打赢我的男人,才有资格成为我的夫君,所以这架必须打!”

    袁尚闻言眨了眨眼,半晌之后方才弱弱的道:“那个,我在骑在马上肯定打不赢你,但我骑在你身上指定赢,你信也不信?”RQ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成婚(二)

    无极营内,校场之中。

    不管袁尚是骑人还是被人骑,总之他今日跟吕玲绮的一战已成板上钉钉之局,前面两个娘们要考文,后面这个娘们要比武,好好地一个结婚,整的跟誓师大会似的,实在是让人气闷。

    但事情逼到了头上,袁尚又能怎么办,没有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先是操了一柄银色的长枪,后又是准备了一匹上等的良马,在校场之上,与吕玲绮相隔五箭之地,遥遥相对。

    可仔细看看,却不难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很怪异的场面,两个身着大红婚袍的男女,手握枪和戟,骑着战马,杀气腾腾地驻马于校场的两边,战事一触即发,足可谓之惊天动地。

    “杀——!”

    但听吕玲绮一阵仰天轻叫,两条裹着红裤的长腿使劲一夹,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袁尚如旋风般地杀去。

    袁尚知道吕玲绮的厉害,不敢大意,一拉马缰,将马头一转,隔着一箭之地,抬手一枪,挡住了吕玲绮致命的一记劈杀。

    但听“咣”的一声脆响,袁尚和吕玲绮俱都是身形一晃,各自向后一栽歪了一下,然后一边打着马兜圈,一边开始小心地审度对方的实力。

    历史上的袁尚虽不是一流武将,但也算颇有些勇力,底子不错,一般情况的战斗还能够应付地来。

    袁尚一边小心地看着吕玲绮,一边苦口婆心地耐心劝解道:“媳妇。别闹了!成亲的大日子,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要打咱晚上关起门来打,你想怎么作妖都无所谓,为夫的豁出去了,甩鞭子滴答蜡都随你。”

    面对袁尚委婉温柔地劝谏,吕玲绮充耳不闻。只是一个劲地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招法如排山倒海一般地向着袁尚宣泄而去,一招招杀的密不透风。直令人喘不过气来。

    袁尚的武力值虽然犹在,但论及长兵器的招式精妙程度和对胯下之马的驾驭程度,又如何能是吕玲绮的对手。只是不一会就被逼的险象环生,身上的大红礼服被削地一条一条跟破抹布似的,偏偏还就是伤不到一点皮肉,纯粹就像是个为吕大姑娘练手的活靶子一样。

    司马懿一边看着逐渐漆黑地天色,一边看了看在场犹自打的开心的小两口,不由地急的直跺脚,偏偏还就是没法出生相劝,只是在心里干着急。

    又过了大概三炷香的功夫,却见吕玲绮手中画戟一扬,一招横梁上挑。由下至上,直击袁尚下颚之处。

    却见袁尚向后一扬,下巴躲过了画戟的小枝,不想画戟余力未消,一下子刮在了袁尚地发冠之上。

    只见好好地一个金色束发高冠一瞬间变得稀稀碎碎。袁尚的长发全都凌空散开,一双大眼睛瞪得浑圆,嘴角抽搐,跟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似的,诧然地看了吕玲绮一眼,接着往后一仰头。俩眼一抹黑的栽倒下马,扑腾了两下,接着就口吐白沫不动弹了。

    “主公——!”原处的司马懿悲愤地高呼一声,撒丫子跑到袁尚的身边,他俯下身来,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又悲愤地仰天长啸一声,道:“天啊,没鼻息了!怎么会这样啊?……….夫人,新婚之夜未至,您就把自己的夫君给干掉了!”

    “什么!?”吕玲绮闻言顿时花容事儿,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懿道:“怎么可能?我,我每一下都非常小心啊,再说他身上连一个血星都没有,哪里就会死了的?”

    司马懿心痛地眼泪都要滴下来了,道:“主公这亲成的,心力交瘁,身心疲惫,不但得辗转奔波地到处迎娶你们,还得对付你们的文武考验,他也不是铁铸地啊……估计是积劳成疾,被你刚才那一戟所引发,一猝之下给吓死了!”

    “吓死了?”吕玲绮闻言一愣,接着急忙翻身下马,跑到袁尚的跟前,诧然地着看一动不动的袁尚道:“不会吧?他好歹是个男人,又久经风浪,会被我这一戟就吓死的吗?”

    “再硬的男人也是有极限的啊!恭喜你,夫人,成亲的头一天,您就成了寡妇了!”

    吕玲绮神色晦暗,哆哆嗦嗦地道:“我不信,我不信!他怎可能…死的这么荒唐?”

    “不信你俯下身来听听!”司马懿哽咽着说道。

    吕玲绮急忙俯下身来,将耳朵趴在了袁尚碎烂衣服的前襟上,恻然倾听………

    就在这兔起鹊落之间,却见一直闭着眼睛不动弹的袁尚猛然将眼睛一睁,左手探伸出去,瞬时操起一块碎裂的高冠木条,蹦将起来,照着吕玲绮的后脑勺就是一敲。

    “咣——!”一记声响之后,便见吕玲绮俩眼一闭,白眼一翻,仰过头去直接昏了过去。

    袁尚披头撒发的站起身来,冲着原处看的木木呆呆地一众迎亲使者们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过来!绑了,套麻袋啊!”

    迎亲的汉子们闻言这才反应过劲来,拿着绳索和麻袋奔上前来,干净利落地将吕玲绮绑缚装车,与“甄宓|”和夏侯涓统统地扔到了一辆马车之上。

    司马懿擦了擦头上的汗,一脸轻松地站起身来,对着袁尚笑道:“好啊!最难啃的这块骨头咱们终于也拿下了,恭喜主公迎亲成功……唉,主公,您怎么哭了?”

    袁尚的双眸浑浊,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仿佛有着无尽感慨地说道:“别笑话我,喜极而泣,喜极而泣而已……….这亲成的,真是千辛万苦啊!都赶上唐三藏西天取经了!”

    司马懿一头雾水地道:“西天取经是什么?唐三藏又是何人?”

    “西天取经,是某国为了使文艺复兴以教化百姓的一次伟大的借书壮举。至于唐三藏则是这次壮举的借贷人,他是一位非著名地动物饲养员兼环球旅行家。”

    司马懿:“??????”

    ***********************

    不管是动物饲养员还是环球旅行家,这都不是司马懿目前最担心的,耽误之急,是赶忙送袁尚和这三位被捆绑地新娘赶回袁府,在吉时过了之前拜堂成亲,才是真正的要事。

    于是乎。大街之上,只见一群疯疯张张,全无风度地迎亲队伍跟被狗撵的似的。张牙舞爪地向着袁府冲去,一路之上,挡道的不是被他们的形态吓着。就是被被这群人撞飞,整个邺城的街道上顿时热闹,百姓虽然不敢上前阻拦,但却都是纷纷的聚集在街口。一个个踮着脚瞧热闹,一边看一边高兴地指指点点。

    “唉~~!这不是今天早上从袁府出来的迎亲队伍吗?怎么接亲接了这么久才回来?”

    “你看那骑在马上的,好像是袁卫尉本人唉!?哎?他今儿不是成亲么?怎么披头撒发,造的跟要饭的似的?”

    “袁卫尉太可怜了!大成亲地,该不是被人给劫了吧?”

    “咦?我怎么没有看见新娘子?”

    “那辆车上的麻袋是什么?成亲也要祭天宰牲口吗?”

    “…………”

    不顾百姓们的闲言闲语,这支如同丐帮一样地迎亲队伍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袁府门前,却见门口地管家早就等的不行。一见袁尚回来方才如释重负,急忙上前问安。

    “主公,您可算是回来了!就是讲我等急死,宾格们都是在府内等候,就等您迎亲归来成婚了……唉。主公,你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谁把你劫了?”

    袁尚一扫披散下来的头发,无奈地长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快,找几个人把麻袋里的三个新娘子放出来。准备进去拜堂了!”

    管家闻言顿时吃了一惊,先是面露惊恐地看了看车上不停蠕动的三个麻袋,又瞧了瞧恍如叫花子一样的袁尚,犹豫了好久,方才轻声说道:“主公……您确定您迎回了三个?”

    袁尚双目一瞪,道:“废话!麻袋在这摆着呢,这么简单的数目组合你都看不明白,怎么当的管家?”

    管家奇怪地了瞧了袁尚一眼,低声言道:“可是,问题……问题是有一位夫人刚才已经自己来了!”

    “自己来了?”袁尚闻言一愣,接着心中闪出了一种不妙地预感,低声道:“是哪一个?”

    管家闻言忙道:“是甄小姐……哦,不,现在应该叫做甄夫人了,她穿着大红喜袍,一脸的艳妆,操着一个扁担,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要跟你算账,却是被我等拦下,现正在内院歇息,不敢惊动宾客,只是甄夫人气愤难平,她说…说…….”

    袁尚眼皮子一跳,忙道:“她说什么?”

    “她说夺妻之恨不能不报,她要替她死去地爹跟你报仇!”

    袁尚闻言顿时一愣,接着跟身边的司马懿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顿时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惊恐地神色。

    “快!快!快把底下第一个麻袋给我解开!”袁尚焦急的吩咐手下道。

    少时,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麻袋放将开来,仔细地朝着里面一看,却见甄宓之母张氏一脸惊恐肩带愤怒的素颜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她嘴唇哆嗦,似是想开口骂人,但又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左看右看,最终将眼光落在了袁尚的身上。

    张氏见了袁尚,面色一青,站起身来,刚要呵斥,却见袁尚猛然挤出了两滴眼泪,冲着张氏一个躬身见礼,带着哭腔地高喊道!

    “丈母娘,小婿……小婿终于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了!您还好吧?”

    张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hhhahahahahahah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屌丝女的咆哮!淡定的最高境界!“丈母娘,小婿……小婿终于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了!您还好吧?”

    哈哈不管袁尚是骑人还是被人骑,总之他今日跟吕玲绮的一战已成板上钉钉之局,前面两个娘们要考文,后面这个娘们要比武,好好地一个结婚,整的跟誓师大会似的,实在是让人气闷。

    但事情逼到了头上,袁尚又能怎么办,没有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先是操了一柄银色的长枪,后又是准备了一匹上等的良马,在校场之上,与吕玲绮相隔五箭之地,遥遥相对。

    可仔细看看,却不难发现这真的是一个很怪异的场面,两个身着大红婚袍的男女,手握枪和戟,骑着战马,杀气腾腾地驻马于校场的两边,战事一触即发,足可谓之惊天动地节操何在啊淡定啊“丈母娘,小婿……小婿终于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了!您还好吧?”让时间亲情慢慢侵蚀他那颗七窍玲珑心肝司马懿心痛地眼泪都要滴下来了,道:“主公这亲成的,心力交瘁,身心疲惫,不但得辗转奔波地到处迎娶你们,还得对付你们的文武考验,他也不是铁铸地啊……估计是积劳成疾,被你刚才那一戟所引发,一猝之下给吓死了!”丈母娘,小婿……小婿终于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了!您还好吧?司马懿心痛地眼泪都要滴下来了,道:“主公这亲成的,心力交瘁,身心疲惫,不但得辗转奔波地到处迎娶你们,还得对付你们的文武考验,他也不是铁铸地啊……估计是积劳成疾,被你刚才那一戟所引发,一猝之下给吓死了!”母娘,小婿……小婿终于把你从歹人手里救出来了!您还好吧?”

第二百一十六章 蜜月之旅

    听了夏侯涓的话,袁尚的头不由地都开始肿大了

    这就是嘴贱的结果啊,闲的没事蛋疼地给她讲什么蜜月的事,这可倒好,人家一股脑地已经惦记上了!

    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三女眼中那晶晶点点的善良眼神,袁尚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无奈地咽了下去

    从今以后,这三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妻了,他们不是自己生命中过客,而是实实在在要陪伴自己度过一生的良人,她们是自己的后盾,她们是自己的责任所在,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自己若是连这点要求都不能够答应自己的妻,那自己还算是个男人么?

    想到这里,袁尚随即下定了决心!

    “来,夫人们,咱们围个圈,喝酒玩三国杀!顺便商讨一下去哪度蜜月!”

    于是乎,新婚洞房之夜,一男三女,新郎新娘,盘腿坐在地上围城一圈玩三国杀,这幅奇怪的画面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无比诡异

    “杀一刀!”甄宓笑语嫣然地从中扔出一张薄木戏牌,边扔边道:“要我说啊,天下各州,最美之地,莫过于江南,听说那里风景如画,四季春意盎然,咱们要是度…度这个蜜月旅行,我觉得去江南之地最为合适!”

    “我闪——!”吕玲绮性质阑珊地扔出一张牌,摇了摇头道:“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江南之地虽美,但却不雄奇,都是柔情蜜意的鱼米之乡,要我说呀咱们要逛,就逛天下无双之景,任他处所无之奇!”

    “我再杀一刀!”甄宓又扔出一张牌,然后点了点下巴说道:“如果你要看天下无双之景色么……我听说西川那面好像是不错,有天下雄奇之险,万夫莫开之关,山势陡峭,险阻重重山高路陡,实乃是天下奇景之最啊!”

    吕玲绮闻言显然有点跃跃欲试:“那好,那好!这个好!咱们就去西蜀之地,度蜜月看奇景……唉,多了,你刚才不是杀了我一刀么,咱们还能再杀?”

    甄宓笑着挥了挥中的牌,道:“因为我有连弩啊……那就这么定了去西蜀!”

    “咳、咳!”袁尚长声一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自己的头,咳嗽了两声道:“二位大姐,能否听在下一言?虽然我很不想断你们甜蜜的畅想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醒一下你们,江南之地和西蜀之地与我们河北几乎就是整个大汉朝的三个尽头,不但路途遥远中间还隔着曹操,刘表等多路诸侯,而且东吴孙权和西川刘璋与我一样都属一方诸侯,您们觉得在这种障碍重重的情况下,咱们应该怎么过去?给他们交养路费吗?”

    甄宓和吕玲绮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用一种心痛地语气回道道:“难道说不能去吗?”

    看着这两个结婚之后,智商明显立刻下降的娘们,袁尚恨不得抽她们俩嘴巴

    “废话!当然不能去了!老我要是过去了,不是被暗杀就是被绑票的命,这两个地方否了!赶紧另外想地方!”

    袁尚身边,夏侯涓握着一的“桃”牌,眨巴着大眼睛萌萌地道:“要我说呀,咱么不如去洛阳或是长安瞧瞧,那里是昔日的大汉旧都,定然是富丽辉煌,威武之令人不敢仰视…我虽然生在中原,却一直都想要去两都看看…夫君,帮我完成这个心愿,行吗?”

    袁尚恋爱地拍了拍夏侯涓的小脑袋,呵呵笑道:“你这个想法相对于毕竟靠谱,为夫的很是欣慰,怎奈两都皆属关中,如今钟繇被我所擒,仍在邺城的妓馆里面生小钟会,关中众诸侯无人统领,自相攻杀,战乱频频,连曹操都制约束缚不住,现在去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咱们还得另想地方”

    夏侯涓闻言,不由得嘟起了小嘴,表情满是沮丧

    甄宓缓缓地落下了里的牌,不满地看着袁尚,低声道:“江南也不行,西蜀也不行,两都也不行,难道让我们跟你去中原曹操和荆州刘表的地盘蜜月吗?”

    袁尚闻言一乐,道:“去倒是也可以,不过回来之后,你们三个肯定就得成寡妇了”

    吕玲绮长叹口气,道:“别说没用的,我们的意见你都否了,那你说说看,咱们该去哪蜜月?”

    袁尚想了想,道:“我给你们四个选择,冀州,并州,幽州,青州,你们可以任选其一”

    甄宓闻言,脸色不由地一垮,幽幽地说道:“又是河北四州啊我都逛腻歪了!”

    吕玲绮和夏侯涓一同频频点头

    袁尚闻言有些不满:“怎么?河北四州有什么不好?你们这是地域歧视!一点都不热爱自己的家乡!”

    夏侯涓闻言一叹,孤寂地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吗?”

    吕玲绮皱着眉头想了一想,缓缓地道:“也不是没有新鲜的地方可取,我倒是有一个议,就怕你们不敢过去”

    夏侯涓咯咯一乐,道:“还有我们不敢去的地方?吕姐姐你快说说看!”

    吕玲绮闻言呵呵一笑,接着抬将夏侯涓和甄宓招到自己的身边,低声在她们的耳边说了几句,却见二女的脸色先是一变,变得只有一些惨白,然后顿时露出了一股跃跃欲试地灿烂微笑

    袁尚见状不由地好奇,急忙道:“定在哪了?”

    夏侯涓调皮的冲他一皱鼻:“不告诉你!”

    袁尚轻轻地“切”了一声:“爱说不说啊,不爱说拉倒你不说我还不乐意听呢……“

    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袁尚转头微微一笑,对着三女说道:“三位夫人,天色已经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干点正经事了,今儿是咱们成亲的大好日,三位夫人想必已是做好了行周公之礼的准备了吧?”

    三女闻言,顿时脸色都变得通红,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羞羞答答的不知道该将脚往哪里放才好

    袁尚却是不管那些,大袖一揽带过三女,缓缓地向着床帐内漫步而去

    脱解衣衫,芙蓉暖帐,玉臂玲珑俏腿换腰,酥胸樱唇,嘤嘤呼喊,几番**,袅度春晓一男驭三女,稻种播三田,谅其中风流韵事,各在行事者自家之胸

    暖床之上四条**的身躯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极尽风流

    许都,司空府

    “哼——!”

    曹操狠狠滴将呈递上来的竹简向着桌案下一扔怒气冲冲地言道:“袁家小,忒的是嚣张,刚刚结束与我之战,便敢行大婚之礼?分明是不将孤放在眼里!老夫誓灭此小贼也!”

    曹操的下方,贾诩缓缓地站出身来,冲着曹操躬身拜道:“明公纵有冲天之怒,也需谨慎行事,如今的袁尚,已非当年偷溜入我军后境之嫩雏可比,其人统领四州,改革变法,收揽人心,重用贤能,已成气候,更兼河北势大,足以与我军相庭抗礼,急切之下收复不得,更兼昨日有探来报,说刘表听闻我军与袁军久战,军力已疲,似有北上劫驾之意,明公不可不防之”

    曹操闻言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刘表庸碌之辈,何足挂齿,敢像其谏言夺驾者,必是刘备……这大耳贼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每每与孤作对,当真可恶!”

    曹操左面,荀彧站了出来,对着曹操言道:“明公,刘表虽不足惧,然刘备非凡人,我意,我军不妨暂且与袁军讲和,南下施压刘表,威慑其势,令其胆寒而不感进,也好为日后与袁军决战时而无后顾之忧好基础”

    曹操闻言点头,道:“若此言在理,就依你言行事………是谁在外面偷听!?”

    曹操正说着话,突然心有所感,不由猛然抬头冲着厅堂之外大喝,这一吼之下,却见厅外的角落之内,一个白色的瘦弱身影吓得蹭一激灵,跌跌撞撞地卡倒进内堂来,仓皇四顾地看着周围的人群,接着抬头看了看一脸怒色的曹操,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一双闪亮的大眼睛在不知不觉间竟开始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父亲~~!您别吼那么大声啊,吓死孩儿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十四五岁,身着白衣,有一股翩翩君之风的白衣公

    曹操看清楚了来人,愤怒的脸色却是有所缓和,但依旧保持着一股严肃的神态,不满地开口道:“混账,廷议之所乃是重地,岂属儿戏,植儿,你岂敢在此蹲听?”

    曹植微微一笑,接着笑呵呵的摸了摸头,低声道:“父亲恕罪,孩儿并不是故意的,只是适才又有一佳出世,心中乃有欣喜,特来与父亲观看,也好共研此章,看之能否传之于后世”

    曹操左面,荀彧闻言一乐,道:“四公又有佳作问世?真不负诗才神之名也,彧今日可要好好的参拜参拜”

    曹植闻言脸色一红,羞怯的像是个半大孩,轻声道:“荀令君夸赞过甚,植诚不敢当也”

    曹操摇了摇头,淡然道:“不思军,不思政,每日沉溺于诗词之道,焉能有甚出息?”

    话虽是这么说,但仔细看看,就不难在曹操的眼中,看出一种发自内心深深地欣赏与关爱

    曹植听了曹操的话,也不以为杵,笑着问道:“父亲,孩儿刚刚在门外,正巧听到你们说的那位河北袁尚,孩儿有时游历于民间,曾听说过此人名声,传言他乃是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与您有平起平坐之能,不知其所描述是否属实?”

    曹操闻言,脸色顿时沉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漠北

    曹操的脸色沉了,不是代表他不同意曹植所说的话,而是曹植的话恍如一根锋利的锥子,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中.

    曹操并非期贤妒能之辈,只是将他这个纵横四海,傲视群伦的当世第一枭雄与后辈相提并论,真的是深深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更何况这个目前与他平起平坐地小子,还是自己当年最好朋友的孩子.论家庭的辈分来算,他还得管他叫一声世叔呢.

    自己能够打败天下实力最强的诸侯袁绍,偏偏却不能收拾掉他的儿子.

    能够败其父,却偏偏不能泯其子,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气愤的事情吗?

    看出了曹操神色中的不快,一向是老谋深算,极有城府的荀彧急忙对曹植使了个眼色,劝解道:”公子休要听信他人的妄言,谅袁尚区区一介腐儒之辈,又如何能够与司空大人相提并论,此乃世间之讹传,公子还是不要较真了.”

    荀彧本打算用这番话来提醒曹植不要在曹操的面前提起这些不该提的事,意思是让他不要较真,结果他实在是小瞧了这位四公子的求知**,你越让他不较真,他就偏偏越跟你起幺蛾子.

    但见曹植萌萌的看了荀彧一眼,好奇地说道:”可是,我在外面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并不是什么讹传啊?外面的人都说的有理有据的,说这个袁三公子自打随袁绍出征之后,就表现的越发出彩,先是在官渡之战识破了许攸偷袭乌巢的策略,为袁军成功撤退奠定了基础,后来又是率兵千里奔袭,来到我军后方,祸乱豫州之地,连败夏侯渊和曹仁两员大将,后回到河北之后,又收服了与袁绍曾有世仇的黑山贼张燕,,得胜于仓亭,连西凉的锦马超,关中的钟繇,我军的许褚,臧霸,曹真等猛将谋士,都吃过他的亏……….“

    “够了——!”曹操猛然拍了一把桌案。双目怒气冲冲地瞪视着曹植,怒气冲冲地道:“平日里不甚好学。不读军略,光知道去外面瞎胡混。要么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打听这些虚虚实实的破事,你看看你的那副样子,有哪点像是我曹氏子该有的风貌!”

    曹植经过了曹操的怒骂,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开始向外闪烁出点点的泪花,眼泪珠子在眼眶中一点一点地打转。要不是极力克制着,只怕就会立刻喷涌而出了。

    曹操见状心中不由一软,但仔细地寻思乐了一下,还是狠下心肠。重重的一拍桌案,用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对着曹植咆哮道:“哭什么哭?多大的男人了还流眼泪!给孤把泪水憋回去!”

    “哇啊啊啊~~~!!”却见曹植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大嘴,不但没有憋回去,反倒是汹涌澎湃的哭泣而出,硕大的眼泪珠子犹如泉涌,一点点,一片片洒落在了厅堂前的石块之上。

    “不是让你别哭了吗?嚎什么嚎!你瞅瞅你自己,哪像是有点男人的样子!”曹操的声音不低反高。恼羞成怒的言道。

    “哇哇哇~~~~!”曹植被曹操吓得苦声愈大,猛一转身,挥洒着眼泪,犹如一个被怪叔叔欺负过狠了的小萝莉,哭喊的向着厅外飞奔而去。

    看着曹植越奔越远的身影,曹操不由地无奈一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满面无奈的站起身来,一脸忧郁神色的向着后厅迈步而去。

    众人知晓曹操之意。随即一同拱手散帐,退出厅内,向着厅外四撤而去。

    走到半道,却见许褚一脸不解地追上荀彧,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言道:“荀先生,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荀彧看着许褚,笑呵呵地摸着胡须说道。

    许褚不解的摸着头发,好奇地道:“主公平日里,不是很疼四公子的吗?为何刚才四公子的话虽然犯忌,却也不属不实,主公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荀彧闻言呵呵笑道:“你当真不懂?”

    许褚摇了摇头道:“不懂!”

    荀彧长叹一口气,道:“所谓责之越甚,便喜爱之深,四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主公对他抱有很高地期望,只是四公子本人从小不经磨难,性情又过于洒脱,心情又不够坚强,无有为主之相,主公适才借机呵斥于他,也想是试探一下他的心性!可惜……唉~~”

    许褚闻言恍然,道:“可是主公适才也未免表现的太过激了,四公子年纪尚小,想要磨练他的心性,只需日后领入军旅,好生锻炼不就是了嘛?”荀彧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对于磨砺下一任的心性和本领,主公本不着急,但近几年来,先是有孙策身死,江东孙权统领六郡,兢兢业业,毫无疏漏,后有袁尚横空出世,一统河北,声名鹊起,与我军成相庭抗礼之势,孙坚和袁绍虽然已死,但他们的孩子却如此了得,试问主公将以自比,又如何不会着急呢?”

    看着许褚似懂非懂的样子,荀彧感慨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无奈地向着远处慢慢走去。

    第二天早上………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在整个曹府之上,却见一个侍女,拿着一本竹简,疯疯张张地向着曹操的书房奔跑而去。

    此时的曹操正在与荀彧等人商议威慑刘表之事,闻言不由地一皱眉头,扬声怒道:“大清早的,是谁在这儿咋咋呼呼的,还有没有点体统了?给孤抓起来!”

    少时,却见那名大叫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冲着曹操急忙一拱手,道:“奴婢见过司空达人!有要事相禀报!”

    曹操双目一咪。不满道:“有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缓缓道来!”

    侍女闻言,急忙一边焦急地递上奏本。一边回答道:“回禀司空大人,是四公子。四公子他……”

    曹操皱了皱眉道:“四公子怎么了?”

    “四公子他留下一封书信,走了!”

    “什么!?”

    侍女的话音落时,却见曹操,荀彧等人纷纷一同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诧然开口……许都向南的官道之上,一个背着布包。身穿普通袍袖的男子缓缓地走在官道之上,不是别人,正是被乔装打扮,实行离家出走大计的曹植。

    “哼!让你骂我!”曹植手里拿着一块米饼。一边愤愤地言道:“我走了!让你再也见不到我!我看你以后还能去骂谁?”

    一边说,曹植一边停下,一边郁闷地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地道:“可是,离开了许都,我又能去哪里呢?又改去哪里呢?哎~~,真是令人郁闷啊!”

    想了好一会,却见曹植他一拍大腿,兴奋地道:“父亲乃是司空,天南地北。只怕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就离开中土好了……对,去朔方!那里临近漠北的塞外草原!景色也与中土不同,我就去那里瞧瞧,说不定还能有感而发,做出几首好词也说不定…对,就这么定了!哈哈哈……邺城,袁氏府邸。

    “去朔方?”袁尚一脸疑惑地看着几位夫人,似有不解地言道:“穷山恶水的街边子。啥都没有,而且还是临近塞外异族的地方,到处都是匈奴,鲜卑之类的蛮夷,跑那去干什么啊?你们几个是真闲着了吧?”

    已是将头高高盘起,化为袁家妇人的甄宓笑着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塞外虽然多风沙,少吃穿,但草原之景却是与中土之地大不相同,既然江南西蜀两都之地咱们去不了,为什么不去那里蜜月呢?说不定还会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岂不甚好?”

    吕玲绮也是急忙点头,道:“我小时候,总是听父亲谈起他当年在并州时,所遇到的那些外族异事,早就想去瞧瞧,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夏侯涓笑嘻嘻地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青青的草原,遍地地骏马牛羊,还有身着各异,语言不通的异族人,想想就很有意思!”

    “你们……”袁尚长声一叹,随即无奈地将头低下,喃喃道:“你们的提议,让我在仔细的琢磨琢磨吧…….”

    出了后院,来到正厅,袁尚随即派人将几位心腹找了过来,与他们谈起了自己想去朔方的事,当然,理由并不是度蜜月,而是考察漠北形式,观察燕代之地的民情。

    袁尚说完了想法之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

    如今田丰辅佐张颌镇守青州,众人之中,以是以沮授位列谋主之尊,在听了袁尚地提议之后,沮授想了好久,方才道:“如今曹操新撤,又有荆州刘表在临,一段时间之内,只怕其不会与我们为敌,主公这个时候去巡揽北境边陲之地,倒也是正得其时,不过毕竟是与异族接洽之地,主公此去,还需得带上猛将与精锐人马护持才是。”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次去我不想带太多的人,沮先生觉得我应领哪位将军过去好呢?”

    话音未落,却见赵云出班,少有的一脸正色的言道:“我愿随行!”

    “你?”袁尚闻言一愣,接着摇了摇头,道:“你还是算了,不过是一个北地巡查,我可不想花那么多牛羊雇你跟我走,你觉得我的头像是很大的样子吗?”

    赵云闻言一笑,道:“你放心吧,这次去我是自愿出工,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一羊不取!”

第二百一十八章 塞外之行

    “一羊不取?”袁尚闻言不由乐了:“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也不是你xìng格啊?怎么?是不是觉得以前索取的太多,转了xìng了?”

    赵云的面sè,没有因为袁尚的调侃而失去了颜sè,相反的,他的脸反而变的无限深沉,一抹淡淡的忧虑神sè在不知不觉间轻轻地涌上了他的脸颊。

    颇有些愁苦的看了袁尚一眼,赵云轻轻地开口言道:“怎么?难道你忘记你我当年所定下的三事了吗?”

    袁尚面sè不变,然心中却是猛然一屏。

    赵云加入到己方阵营前的条件,袁尚又怎么会忘记呢?正因为是答应了他当初的三个条件!而也正是因为这三个条件,使得袁尚密谋思量,将赵云从堂堂的常山英雄,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张口羊,闭口牛的屠夫饭桶。

    有因必有果,有果始有因。

    当年的易京之战,公孙续侥幸脱逃其中,奔至雁门之地隐居,yù图后继,不想却是被人击杀于其隐宅之内,其死状惨烈恐怖,再其临死之际,尚在自己的袍子之上用血写下了一个“袁”字。

    袁尚当时曾为赵云将凶手的秒针指向了北疆外族,这件事情在赵云的心里一直留下了深深地印记,直至今rì,终于有机会可以前往一探究竟,试想赵云又焉能不往?

    “好吧!算你一个!”袁尚知道赵云此刻的焦急心境,虽说此行要查探出杀死公孙续的真正凶手犹如大海捞针。但袁尚觉得试试的话无妨,毕竟这样总比无所动作的待着要强。

    可赵云虽然是智勇双全之将,但毕不是智谋百出的奇士,若是想要依靠他与自己共同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怕是不现实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有些智计百出的能人可以与自己一同商议才是。

    沮授虽然是个最合适的人选。但毕竟现在的他是邺城的政略首辅。自己不再邺城的情况下,许多事情还是得让他拿个主意定断才是,所以让他跟自己去。还真就是不太现实。

    于是乎,袁尚将头转向了沮授身后的一众谋士集团。

    “贴身的武将有了,这次探查北疆之行。不知哪位先生愿意作为我的智囊,随我一同前去,关键时刻,也好有个出谋划策的照应。”

    袁尚的话音方落,便见袁氏麾下的文官集团,以逄纪、郭图、荀谌、邓昶等人为首,纷纷的将头向上一抬,跟没听见袁尚的话似的,悠闲的望着悬梁上的屋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珍贵的雕梁壁画。深深地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袁尚见状不由气的牙牙痒。

    却也难怪,北疆之地沙尘漫天,缺吃少穿,条件恶劣,但凡是在邺城这样繁华地方居住了惯的人。怎么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遭活罪,你袁尚闲的蛋疼想跑去发疯我们不拦着,却是不要拉我们垫背就是。

    袁尚四下地来回看看,长叹口气道:“没有人愿意去吗?”

    众人依旧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悬梁屋脊,表情凝重,显得很是认真。

    袁尚轻轻地揉了揉下巴。哀叹着言道:“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人愿意为我分忧么?这也太令人寒心了!”

    众谋士神sè不变,依旧是直勾勾地仰头望天。

    “谁若是愿意前去,就往前迈一步,袁某于他定有重赏!且rì后还会领先相待,前途无量哦——!”袁尚假惺惺的,开始用些掉牙的花招诱骗众谋士。

    可既然是能被称之为谋士的,又焉能轻易的被袁尚所骗?智商一个个的绝对够用,绝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被忽悠走的。

    乖乖,那可是漠北啊,万一到了那再来个水土不服,积劳成疾,客死他乡,你再重用又有个屁用啊!

    这种劳碌活,谁爱去谁去吧!

    袁尚面带微笑,但缩在袖子里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变成了拳头,他冷冷地扫视了那些装傻充愣的谋士们一圈,突然面露惊讶的表情,抬手一指正厅的大门口,用一种略带薄怒的口气呵斥道:“放肆!门口的女子,竟然跑到这里来换衣服?瞎了你的狗眼,来人啊给我拿下关进柴房!”

    “哪呢哪呢?!”谋士的班子中,却见司马懿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眨巴着眼睛使劲地看着后方,东瞅西望,却是发现整个大厅之外一片幽静,抬眼望去,别说换衣服的女人,连个狗影子都没有一条。

    司马懿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好!好!好!”袁尚拍着桌案,接连叫了三个好字,笑着站起身来,欣赏地打量着司马懿言道:“仲达果然是大智大勇之人,关键时刻毅然决然的站出来为我分忧!袁某心中很是欣慰,既然你这么主动,袁某又岂能驳了你的积极xìng?那好就这么定了!陪我到北疆的人,就是你了!谁也别争!”

    司马懿呆愣愣地盯着袁尚看了许久,突然嘴角一抽,呜咽着冲着袁尚长作一揖,感慨着言道:“主公的坑人手段…..真是千机百变,鬼斧神工,令人防不胜防,属下…..佩服啊!”

    袁尚眉头一皱,不满地道:“废话那么多,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属下谨遵主公之命!”

    数rì之后,袁尚领着新婚的三位夫人,以及赵云,司马懿以及三千无极兵营的骑兵向着朔方郡缓缓地进发。

    朔方之地,曾设置于汉武帝时期,至今已有二百七十余年的历史,隶属于并州,朔方郡与五原郡相隔,皆是兴建于河套之地。其地址虽然偏僻临近边塞,但却是正阻挡与西汉都城长安的正北方,其下辖有十县,东汉时期,其曾以临戎城为治所,而袁尚等人的目的地却正是在此。

    朔方的北部与西部,就是塞外异族各自屯歇的部落。其中包括东鲜卑与辽西鲜卑,并州鲜卑,乌桓三王部。南匈奴残余等盘根交错,各族皆是大汉朝的附属,年年上贡纳岁。只是因汉末群雄割据之后,东汉政权分裂,才逐渐走向自立于发展的道路,

    袁尚一行边走边停,走走歇歇,虽然行人皆带马匹,但走得却并不是很快,本该是十余rì的路程,走走停停的却近乎磨蹭了将近一个多月。

    却也难怪,三位夫人是出来度蜜月的。又不是赶集的,一路上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又岂能不停歇下来的观看之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rì圆。

    用这两句诗词来形容朔方周边的环境却是再为合适不过。一行人马来到临戎城的时候,是一片,远处的草原之景已漫步到天际的残阳,将最后的艳丽光芒,辉映在苍穹大地之间,世间万物都似乎浸入了血sè。

    漫无边际的草原戈壁。在暮sè里守护着它看不到尽头的苍凉,血影渐渐融入黑幕,苍凉变成了更深的沉默。

    风呼啸着从远方刮过,卷起细细黄沙,时而向东,时而向西,谁也不知道它下一刻会去向哪里,只是,满目都是随着它行进的方向起伏流动的坪草沙丘,挥霍着rì间太阳留下来的灼热气息。远方,一轮淡月从寒山后悄然升起,朦胧的月光如纱似雾抚照人间。

    进入土坯的城池之后,触目所及的不但有衣着单薄的汉人,更是有一些奇形怪状,身披绒兽皮囊,发式怪异的异族人,城中龙蛇混杂,各类交替,且贩夫走卒所贩卖的物件都与平rì里所观摩到的不太相同,有些奇怪的异族货物,却是在中原连见也没有见过。

    “这里真美!”

    走在临戎城的大街上,夏侯涓拍着手,一脸幸福向往的道:“我真想永远住在这里,咱们四个人一起,快快乐乐的,不再有烦恼,不再有忧愁。”

    吕玲绮亦是点了点头,道:“每rì在这里,牧马放羊,享受蓝sè的天空与青青的草原。”

    甄宓亦是笑着道:“舍弃那些无端的纷争,无忧无虑,多好。”

    袁尚跟着三女,一脸不屑地缓缓接口道:“每rì牧马放养,早上起来就得给牲口打扫大粪,每天走在蓝天草原里,烈rì当空,晒得你连棵想要蔽rì的树荫都没有,冬天北风嗖嗖穿着兽皮大衣都能刮得你想死,夏天烈rì炎炎你想多脱两件衣服,遍地的蚊子能咬你们一屁股包你们三个,管这叫做幸福?”

    三女一起转头,咬牙切齿地瞪视着袁尚,如此柔情蜜意的时刻,这个混蛋一张嘴就大煞风景,他的脑袋和思想,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样呢?

    懒得理会这厮,三女随即将头转向了街边的商铺,细细地挑选一些珍奇的异族物品,少时,却见夏侯涓一惊一乍地拿起了一支塞外鲜卑族盘头的链叉,跳着脚笑道:“哎哎,你们快看,这个头环多漂亮!和咱们中原的头钗一点都不一样,甄姐姐,吕姐姐,咱们一人买一个回去,怎么样?”

    卖头环的鲜卑女呵呵的笑了一下,点着头乐呵呵地道:“这位夫人真是好眼光,也是好福气,这头环乃是从辽西乌桓运来的实货,现下只余三只,且每个只卖五十钱,若是再不买,只怕就要被别人挑走了。”

    夏侯涓呵呵一笑,拿起三个头环,然后转头冲着袁尚一叫,道:“付钱!”

    袁尚无奈一叹,从袖子里掂量着钱出来,抬起袖子,小心翼翼的给那卖头环的妇女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却见一个背着布袋的白衣儒生,跌跌撞撞的跑进人群,冲着那卖头环的妇女大喊。

    “卖头环的且慢!如此妙物,且给在下留下一个!”

第二百一十九章 儒生

    在袁尚的内心深处,他一直觉得人生中最让人火大且悲哀的事情只有三件。

    第一件,人死了,钱没花了。第二件,人活着,钱没了……..第三件,想花钱的时候,偏偏有不长眼的要跟你抢着花。

    相对于前两点客观原因来说,袁尚个人觉得第三件事最让人无法接受,好比说眼前的这一幕,三个女人买头环头饰,你一个大老爷们跟着抢什么呀?哪显着你了!

    仔细看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白皮嫩肉的,活脱的一副娘娘腔,一瞧就是犯贱的命。

    夏侯涓也是眉头一皱,转眼狠狠地瞪了这白衣书生一眼,不满地言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这三个头饰我已全都包下了,你一条汉子不去寻摸刀枪,跟我们一群女子着搀和什么啊?”

    白面儒生闻言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夏侯涓一眼,恭敬地言道:“小姐这话,未免说的有些过了,正所谓我yù仁,斯仁至矣!刀枪之物,实乃是凶恶之器,杀生屠灵,致祸之源首!乃为君子者所不齿之也!反倒是这头环,具异族风情,往之恬静,实令人观之难弃,我一瞅着它,就有一种抒发灵感于胸前,做万句佳篇流于世的冲动!所以说,这头环,我必须要买,还望小姐能够割爱,让在在下一个吧。”

    听着这年轻儒生,叨逼叨叨逼叨的罗嗦了一大堆。夏侯涓的头一个变成了两个大,这小子是谁啊?张口就是啰里啰嗦的文绉绉口气。不就是买个头环么,怎么还跟流传于世的佳篇扯到一块去了?

    袁尚心中也是颇为奇怪。漠北之地的男人,在想象中不都应该是五大三粗,豪爽不羁的汉子么?什么时候也兴起了填词作赋的的君子口味?

    难道说,边境之地的塞外居民,也好跟风?

    吕玲绮的眉头皱了起来,向前一步。站在了白面儒生的身前,一脸寒霜地道:“我等若是执意不让给你,你又能怎样?”

    年轻儒生闻言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吕玲绮会说出这么不讲道理的话。思虑了一会,方才肯定地说道:“你们若是不将一个头环让给我,那我就没有灵感做文章,我没有灵感做文章,这后世就少了一篇可以流传万代的神秀篇章,后世的君子和儒生们就少了一篇瞻视大作可都!”

    说到这里,年轻儒生面sè一紧,激动地跳起脚来,指着吕玲绮的鼻子怒道:“到时候你就是遗臭万载的毁文之女,被万事唾骂!到时候你们的罪过就大了!”

    吕玲绮闻言不由一愣。很显然是没想到这俊俏的小儒生居然会用这种理由来敷衍她。

    儒生显然对自己的这个解答非常满意,得意洋洋地看了吕玲绮一眼,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吕玲绮愣愣地看了这年轻儒生好一会,突然秀眉一挑,薄唇一翘,抬手对着年轻儒生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只把那年轻儒生扇的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脸上呈现出一个巨大的红手印子。呆愣愣地看着吕玲绮。

    吕玲绮余怒未消,怒气冲冲地呵斥:“哪里来的混蛋!竟敢在这调理老娘,你当我傻么?”说罢,又有一种动手的冲动。

    “哎哎哎~~!”袁尚抬手拦住了吕玲绮的下一步动作,不满地冲着她道:“过了,过了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得讲究以德服人,哪有说两句话就抬手打人的,有失大家女子风范。”

    吕玲绮愤愤难平,一直还呆愣在地上的年轻儒生,气道:“一时激动,没忍住……可你看看他说的那些屁话,还问我怕不怕?这不摆明就是找揍么!”

    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地上的儒生突然嘴角一列,张口“哇哇哇~!”的大哭一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怒气冲冲地冲着吕玲绮喊道:“你….你竟敢打我?呜呜呜……太不讲理了!我….我回家告诉我爹去!我让我爹把你抓起来,天天诵读《女训》《女戒》……呜呜,都说苗条淑女,君子好逑,像你这彪悍女人谁敢逑啊,娶你的男人肯定不是阉人就是痴呆!”

    “哎哎哎,你怎么骂人呢你?指桑骂槐呢?”袁尚眉头一皱,不满意地道:“君子说话不及他人,就你这嘴活该挨揍…….再说了,你让你爹抓人,他想抓谁就抓谁啊?你爹谁啊?”

    年轻儒生将头一扬,傲气十足的言道:“说出来吓死你!我爹乃曹cāo!”

    袁尚闻言扑哧一乐,不屑地打量了年轻儒生一眼,道:“你爹曹cāo?我爹还袁绍呢,你信吗?”

    年轻儒生闻言上下打量了袁尚几眼,道:“你爹是袁绍?…….嘿嘿,你当我傻啊!”

    袁尚无所谓地摆了一下手,笑道:“所以说嘛,你都不信我,我干嘛要信你?记得下回出门吹爹低调一点,别说得那么大,不会有人相信的。\/\/..\/\/”

    说罢,起身给了那异族老板头环的钱,将三个头环分给甄宓,夏侯涓,吕玲绮一人一个,一家四口随即向着远处继续逛去。

    一路走走停停,转眼间就逛到了rì落,夏侯涓抬头看了看天sè,笑嘻嘻地道:“时候不早了,咱们也该回馆驿休息一下了,赵云和司马懿已经去了临戎太守府会见了本地太守,估摸着太守晚上肯定要请咱们赴宴,咱们也得回去准备准备,收拾一下才叫妥当。”

    吕玲绮无奈一笑,叹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吃。”

    甄宓转头瞅了瞅身后,道:“问题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咱们身后好像一直跟着一个探子呢?”

    众人转头望去,却见身后的不远处,那名白衣儒生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他们后头,一直在暗中细细地打量着他们一行,一件他们转头,急忙拿起路边摊子上的一个夜壶,非常入迷的仔细研究,其形貌只能用掩耳盗铃四个字来形容了。

    “夫君,那人一直跟着咱们,怎么办?”甄宓转过头来,探寻地咨问袁尚道。

    “我去揍他!”吕玲绮一挽袖子,转身就要冲出去,却是被袁尚急忙拦下。

    “哎哎,人家也没怎么着你,你凭什么打人啊?这大道你家开的啊?……..这样,你们三个先回馆驿沐浴更衣,我去会会那儒生,稍后就去找你们,如何?”

    三女闻言虽然也不放心,但看了看那儒生战斗力呈现负值的身板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但仍旧是对袁尚好一番嘱咐,让他切记多加小心。

    三女走后,袁尚便向着那个仍旧在装模作样摆弄街摊夜壶的青年儒生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袁尚微微地笑道:“咦?这不是刚才的那位吹爹公子么?怎么跑到这来看夜壶来了,怎么样?好闻吗?”

    青年儒生闻言顿时浑身一哆嗦,下意识的立刻开口回道:“汝切勿多想,吾并非是在跟踪尔等!”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或许就是这种情况吧。

    袁尚闻言顿时叹息,这儒生…..真是天真呆傻到一定的境界了。

    儒生似乎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太过矫情,脸sè红了一红,接着改口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是在跟踪你们,还望先生勿怪,但请相信在下并无恶意。”

    袁尚笑着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你若是真有恶意,刚才我那位夫人就已经扇死你八儿遍了……说吧,跟着我们做什么?想要那头环,嘿嘿,对不起,那些东西我三位夫人非常喜欢,请恕不能相赠……..但是你若出的钱多,我倒是可以考虑卖给你看看。”

    青年儒生闻言充耳不闻,只是上下打量着袁尚,似是在掂量着什么。

    过了许久,方见儒生言道:“其实在下跟着你,只是因为不知为何,一见到阁下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郁抒之情,这胸中的才情在不知不觉间就yù喷涌而出,yù发而不能止,想要为阁下作曲词一首,不知阁下可愿倾听?”

    袁尚闻言一愣,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好奇的道:“你跟着我,只是为了瞅我有灵感,要为我做曲词?就这么点屁事!”

    儒生的脸sè登时一白:“你敢管这叫屁事?你,你这是亵渎君子之义,你这话要是被天下儒家所知,会被天下儒生的吐沫给淹死的!”

    袁尚闻言一翻白眼,无奈地叹道:“罢了罢了,随你怎样…..你要做词曲就快做,我还要吃饭去呢,赶时间!”

    “你等会!”只见青年儒生从后背的布包中取出一捆竹简,并取出笔砚,就地取水碾磨,大笔一挥,开始在竹简上翩翩飞舞起字。

    “行游至北迹,经途异原乡。苦寒但暴露,匈奴漠原藏,出自蓟北门,遥望胡地桑。偶遇伪君子,其妇彪悍莽,君子行相异,掴我一耳光,某与其辩理,夫妻互袒疮,枝枝自相值,一对真虎狼。”

    写罢,却见这小子笑嘻嘻的将竹简向着袁尚面前一摆,笑嘻嘻地道:“怎么样?我这首词曲,做的如何?”

    袁尚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之后,不由地幽幽一叹,道:“文采真是不错,有板有眼的,而且还写的这么快,问题是你这里面的词却是一句夸赞的没有,全都是变着法儿的骂我和我媳妇的…….你说目前这种情况,我是该夸你有才气呢,还是应该接茬揍你一顿呢?”

第二百二十章 夏 子

    儒生闻言有些迷茫,呵呵的干笑着,傻乎乎地摸着头,眼中露出了抱歉的神sè。

    袁尚见状一叹,这小子有点天真有点纯,但却是没有多少坏心眼的家伙,只不过很显然是在温室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不太清楚这个世间的险恶,仅此而已。

    袁尚迷糊了,这样的小子,究竟是为何会出现在临戎城这个边塞的苦寒之地?难道文章锦绣,舒适清雅的中土生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吗?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这附近的人吧,为何会来到这里?”袁尚摸着下巴,好奇的问着年青儒生道。

    年轻儒生仔细的寻思了一下,然后回道:“我要是说,我已经厌倦了中土的纷争,糜烂,情愿来这世外之地避嫌隐居,你信么?”

    袁尚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深切的鄙夷神sè,双眸中全是深深地不屑。

    “好吧,我承认我跟我爹吵架了,我是偷偷地跑出来的。”年轻儒生闻言无奈地叹道。

    年轻儒生的面sè很诚恳,模样很小白,他说没说谎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仅凭眼力,袁尚就能断定他现在说的是真话。

    袁尚似有恍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是离家出走……看你这不经世事的样子,还有你这一身装束,以及你刚才吹爹时的欠揍样,想必你的家境应该是颇为富裕,不是一般家庭,你离家出走你爹没找人追你吗?”

    年轻儒生闻言。一脸得sè地哈哈乐道:“他们脑袋不行,以为我身娇体弱,肯定会往南方那种温暖的地方去,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往北走,往边塞来!急死我爹,看他以后还骂不骂我~!你看我聪不聪明?”

    袁尚闻言不由得有些汗颜。这小子一副天然呆的样子,纯地跟白纸似的,也好意思笑话别人的脑瓜子?也亏他能说得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人虽然傻。但心眼不坏,袁尚跟他也算是合得来,随即开口相询。

    儒生眼珠子一转。笑着拱手言道:“在下夏子,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敢问阁下尊姓?”

    夏子之名,乃是这孺子一时兴起,取自孔门十哲之一的子夏之名的调转,传言子夏乃属魏人,按地界来看,与这儒生也算是本宗同源。

    袁尚微一拱手,淡淡道:“好说,我叫袁三!”

    “袁三?”儒生闻言顿时愣了。他编个假名好歹也是费了些许心力,以意至境,这家伙倒好,张口就拿大街上随便都有的地摊名糊弄自己……..他是不是觉得我可傻了啊?

    袁尚却是不以为意,笑看着夏子道:“我说夏子。你这离家出走,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地方落脚,身上就是有钱万一碰着个歹人,也容易被人当肥羊宰了,我看你这人不错。你若是觉得行,不妨跟着我呆几天,左右我也是来塞北这面瞎转悠的,多个人也算是多个伴,你看如何?”

    夏子闻言愣了一愣,接着忙不送跌地点头言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舍了这张面皮,叨扰袁兄了!”

    “好说!”

    于是乎,青年儒生就跟随着袁尚,来到了馆驿之内,正巧,临戎城的抬手张鸿派人前来邀请袁尚往太守府赴宴,袁尚收拾了一下,又让人给夏子沐浴更衣,两个人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干干净净地,携带着袁尚的三位夫人,乘坐马车向着太守府缓缓而去。

    袁尚的三位夫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袁尚回身转了一趟,居然会把这傻小子给领回来了,端的是让人诧异非常,更有趣的是,这儒生随着袁尚去吃饭,还非要随身携带着竹简笔墨,行为让人难以理喻,实在是个怪人。

    马车之上,夏侯涓拄着下巴,静静地瞅着夏子许久,突然好奇地说道:“你刚才说,你叫做子夏,是吧?”

    夏子闻言一愣,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夏侯涓皱着眉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sè,好奇地道:“真奇怪,虽然我能肯定我绝对没有见过你,但为何看着你的神态和眉宇之间,总是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曾经在哪见过你似的…….难道是我忘记了?嗯……你对我有什么印象吗?”

    夏子闻言也是摸着下巴寻思了还就,然后肯定地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夏侯涓闻言一嘟嘴,自言自语地道:“这就怪了,真奇…….”

    却见甄宓轻轻地抿嘴一笑,拍着夏侯涓的肩膀笑道:“夏侯妹妹,这就是你的多虑了,天下形貌相似者多矣,何得遇到一个相貌有似曾相识之人的,便都是你认识的?如此确实着相。”

    夏侯涓闻言恍然,点头道:“照着甄姐姐你这么一说…..呵呵,还真就是!”

    夏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夏侯涓和甄宓良久,突然一转头,问坐在身边的袁尚言道:“这两位,莫非都是阁下的夫人乎?”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然也!”

    “真乃天人!”夏子一副羡慕且有憧憬的瞅着袁尚,道:“阁下看之虽然有些放浪,言语不羁,但却能娶到如此貌似天下,仪表不俗的绝世佳人,真真令人羡煞,看着袁兄的两位夫人,在下不由得有些诗xìng大发,若是阁下不介意,在下愿做诗词两首,赠与二位夫人,以表崇敬之情,如何?”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笑道:“看不出来,你这小子倒还真是个地道的文人墨客,看到我两位夫人的仪表形态,都能有灵感作词。也罢,你想作诗就作吧,也好以祝雅兴!”

    夏子闻言,急忙从随身的布包里去住竹简,就地歌赋蹭词两首,皆是歌赠夏侯涓和甄宓的美貌贤淑,其词飘渺。其韵美妙,其情深刻,端的是令人yù罢不能的绝世佳作。

    一旁的吕玲绮冷眼旁观。静静地看了许久,突然开口道:“我说你这儒生好不懂事,同样是我夫君的夫人。你为何只赠词与我的两位妹妹,却不做赋一篇于我?难道是把本夫人当成死的不成?”

    夏子闻言,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颇有些惊惧地看着吕玲绮,低声道:“这位夫人气魄浑厚,出手不凡,王霸之气空前威武,令人难以瞻仰观望之项背,在下才德浅薄,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佳篇能够赞美夫人。还望多多恕罪。”

    袁尚呵呵一笑,双眸中露出了久违地调戏和整蛊的sè彩,缓缓地从怀中取出适才夏子在街上为他所写的词曲,递给吕玲绮道:“谁说夏先生没有好的篇章形容夫人,其实他刚刚早就作好了。只是一直低调,没好意思往出拿,夫人不妨看看,很不错的一篇文章呢!”

    眼见袁尚拿出适才的那篇调侃词曲,夏子的脸上顿时刷刷地向下淌汗,呆愣愣地瞅着袁尚。边是懊恼便是悲愤的仰天怒道:“天亡我也!”

    却见吕玲绮好奇地拿起了那篇词曲,一目十行的看将完毕,额头上顿时青筋暴露,恶狠狠地瞪视着夏子,银牙几yù咬碎。

    “其妇彪悍莽…..一对真虎狼……呵呵,你倒是挺敢写,也倒是挺有词。”

    夏子被吕玲绮的威势所震慑,一边急忙的抬手擦着虚汗,一边心虚地强自笑道:“夫人过赞,过赞,过赞了……..”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记粉拳从吕玲绮的胸前直击而出,“咣——!”的一拳直接打在了夏子的眼圈上,接着,马车之上,便传出了一阵足矣响彻当空得悲切嚎叫声。

    转眼间便到了太守府,袁尚等人纷纷下车,众人纷纷地下了车,别人都是一切正常,却有吕玲绮一副神清气爽,浑身舒坦的发泄愉悦神sè,反观夏子,一转文人墨客的幽雅神态,左眼圈整个变得乌黑,犹如青面兽杨志一般,一副国宝大侠的熊猫风范,乍一看起,颇是有些骇人,但仔细地瞅瞅,却又是有着几分说不出的可爱。

    袁尚站在车下,一脸揣愉神sè地瞅着夏子,一边瞅一边笑道:“果然是风流倜傥,仪表不俗,黑了个眼圈还如此之帅,跟个大熊猫似的………挨揍挨地都这么可爱,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夏子一副抑郁神sè地瞧着袁尚,一边揉着肿痛地眼圈,一边恼火地言道:“你刚才绝对是故意的,对不对?……….还有,熊猫是什么?”

    袁尚笑着耸了耸肩,道:“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谁让你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江湖险恶,我只是给你上了一堂亲身体验的实习课而已…….至于熊猫,是一种数量十分稀少的杂食哺rǔ动物,似熊、小头、痹脚、黑白驳能舔食铜铁及竹骨。”

    夏子闻言,不由地仰天长叹,悲哀地言道:“果然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孟子先贤果然是诚不欺我也!”

    袁尚微一耸肩,笑道:“对啊,谁让你手贱瞎做词曲,以后长记xìng了吧?”

    二人正笑呵呵地说着,却见司马懿急匆匆地从临戎太守府内赶了出来,先是冲着袁尚恭敬地一施礼,好奇地看了袁尚身后的夏子一眼,低声道:“主公来了!属下迎接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司马懿的身后,皱起眉头道:“临戎太守张鸿,怎没没有亲自出来迎接?”

    司马懿付头过去,轻轻地袁尚耳边小声说道:“主公,张鸿正在里面会见辽西乌桓三王部蹋顿的使者……主公,塞北那面,好像是出了大事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边境来使

    听了司马懿的话,袁尚心中顿时一奇,接着急忙细细询问。. .

    当是时,在中土边境的并州,幽州等地北部,零散着许多除中原汉族以外的各部落番邦异族,其种类繁多,各部复杂,其中包括匈奴、鲜卑、氐、羌、乌桓、羯、卢水胡、西零等各式各样的民族部落,在这当中又以鲜卑、乌桓、匈奴等部族相对强大,而这位蹋顿,亦正是在各部当中,强大的较为突出的辽西乌桓的首领,统领三王部。

    当年,袁绍攻打公孙瓒之时,曾得蹋顿鼎力相助,后袁绍为了安抚北地异族各部,威震塞北群雄,决定扶持辽西乌桓一族,于是下了矫诏,册封蹋顿、难楼、苏仆延、乌延等人得单于之职,皆封测为王,从此,辽西乌桓以蹋顿为首的三王部落尽皆奉袁氏为尊,代替他们统领乌桓,巡查北境的各地部落,俨然的成了袁氏在北地的代理人。

    蹋顿顺从于袁氏,一切自当以袁氏的利益为先,多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大事,如今他突然派使者前来临戎城,必然是塞北出了大事,自然会引起临戎太守张鸿的注视,而赶巧不巧的是,蹋顿的使者和袁尚,几乎是在同一天抵达了临戎城。

    虽然袁尚身份尊贵,但毕竟塞北之边的事情比较重大,事关北境安定,临戎太守张鸿不敢怠慢,急忙亲自在府内迎接。

    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袁尚也是深深地赞同张鸿的作法。不过事情关乎重大,袁尚觉得自己也应该有必要去见一见那位乌桓使臣,看一看漠北各地的部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司马懿了解袁尚也想见一见使者的心意,随即在前面一伸手,道:“主公先请,在下当为您引路。”

    袁尚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司马懿一同向着临戎太守府内走去。

    袁尚身后,夏子一脸疑惑地看了看袁尚,又瞧了瞧司马懿。. . 接着三步并做两步的蹿上前去,低声地冲着袁尚说道:“袁三兄,这个人适才为何管你叫做主公?”

    袁尚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说道:“主公是我在江湖上的绰号。大家都喜欢这么叫我,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这么喊。”

    夏子一脸迷茫,抬头看了看虽然有些小,但布置尚且得体的临戎太守府,道:“太守府邸乃是一郡之长的所居,为何你不经通报,就可以随意的进出自如?”

    袁尚面sè不变,淡然地道:“这府邸乃是我当年资助太守花钱建的,怎么算我也是个大股东。一般人不敢拦我。”

    夏子皱了皱眉,他当然不会相信袁尚这种糊弄小孩子的荒唐说法,但此刻的他,对于袁尚却是更加深刻地好奇,虽然有怀疑。但也是毫不犹豫地随着袁尚一起向府邸内走去。

    少时,一行人等来到了正厅,却见正厅之内已然布置好了宴席,太守张鸿立身于厅堂正中,下方站立一人,卷曲的头发。长发披肩不束,该颧骨,厚嘴唇,一脸的凶蛮之气,浑身柔皮革装敷身,正是从辽西乌桓赶来的使者,他双手比比划划地,正向着太守张鸿诉说着什么事情。

    张鸿一脸的愁苦,一会挠挠头发,一会又挠挠下巴,显得很慌张,似乎有着什么事情,严重的超出了他的计算之外。

    袁尚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负手向着张鸿轻轻一笑,道:“张太守,真是久违了。”

    张鸿闻言急忙抬首,却见是袁尚来到了正厅,急忙起身来到袁尚面前,拱手拜道:“临戎城太守张鸿,参见主公!属下有失远迎,还望主公恕罪。”

    袁尚笑着抬手,虚手扶起张鸿,道:“张太守不必多礼,事情我已是听仲达说过,你这里出了大事,不迎乃属应当,何必如此拘礼?”

    “多谢主公体谅。.. ”张鸿说话客气,臣礼周全,没有丝毫的疏漏之处。

    袁尚身后的夏子,此刻看到了这种情形,心头猛然一颤,诧然地瞧了瞧袁尚,似是明白了什么。

    袁尚没有看见夏子的脸sè,他只是转头看了看一旁的辽西乌桓使者,然后又看了看张鸿,好奇地开口问道:“张鸿,袁某听说辽西乌桓使者前来临戎城,想必是有急事相告,你跟他在厅堂里说了这么半天,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是什么事?”

    张鸿闻言,脸sè顿时一红,低声叹道:“属下惭愧,属下与这使者沟通了好半天,却是一句有用的话也没有问出来,还请主公赐罪!”

    “一句有用的都没问出来?”袁尚眉头一皱,好奇地道:“怎么个情况?”

    张鸿的脸sè顿时变得通红,低声道:“回禀主公,属下麾下懂得西鲜卑语的那名文官,上个月风寒突发,乍然而猝,这时间太过仓促,属下一时间还没有找到懂得西鲜卑语的合适人选,而这名使者偏偏又不会汉语,因而难以沟通……..”

    “语言障碍?”袁尚闻言一愣,接着疑惑地走到了那名辽西乌桓使者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开口言道:“你张嘴说几句给我听听?”

    那乌桓使者闻言,张开满是虬须的大口,张嘴便道:“呱拉,呱拉,呱拉呱啦米,呱拉呱拉迷迷糊糊~~~!”

    袁尚诧然地眨了眨眼睛,接着转头看向一旁的张鸿,却见张鸿满面无奈,向袁尚轻轻地摊开了双手,表示没有办法。

    袁尚皱了皱眉头,接着开始试探xìng地跟这名番邦使者进行沟通。

    “那个…..哈拉少!朋友!你滴…..哪里滴干活?”

    乌桓使者瞪着铜铃大的眼珠子,疑惑不解地看着袁尚。

    “呱拉?呱拉呱拉?呱拉呱拉呱拉咪?”

    袁尚挠了挠头,换了一种通俗的沟通方式道:“你滴,喜欢花姑娘吗?叫起来亚咩嗲的那种?”

    “呱啦?呱啦呱啦!”异族使者也是急的满面大汗,使劲地挥舞着手臂,一个劲地冲着袁尚高声嘶鸣。

    “我来试试!说不定我能跟他说到一块去!”夏侯涓一脸激动,一下子蹦到袁尚身前,笑呵呵的冲着使者张口。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夏侯涓一张口,差点没把乌桓使者吓出尿来,傻乎乎地瞪视着夏侯涓,一脸的迷茫,似是不知道这中原的哑巴丫头一个劲地冲他咋呼个什么劲。

    袁尚脸sè一沉,一把拉开夏侯涓,怒道:“八嘎压路!没看这办正事呢么?别捣乱,一边待着去!”

    面对这个满口呱啦呱啦的异族人,众人正无可奈何之际,却见袁尚身后的夏子颇有些犹豫地站了出来,试探着说道:“诸位,在下小的时候,曾研究过一些包括匈奴,鲜卑等地的番邦之语,虽然与辽西之言有所偏差,但也有相通之处,如若实在不行,袁兄您介不介意让小弟试试?”

    袁尚闻言,顿时一喜,忙道:“你通晓番邦之语?”

    夏子微微一笑,道:“略懂,只是略懂。”

    袁尚左右看了一圈,见暂时也是无法,于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指了指那辽西乌桓的番邦使者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试一试。”

    夏子重重地清了清嗓子,然后走到辽西乌桓使者的身边,试探xìng地开口言道:“呱啦?呱啦呱啦呱呱呱——!”

    那乌桓使者适才还是一副无可奈何,很是痛苦地表情,此刻闻听了曹植之言,立马来了jīng神,眉飞sè舞地冲着曹植一顿手舞足蹈,开始了热烈地交谈。

    “呱啦鼓啊!呱啦呱啦咪!”

    夏子也是满面笑容,回答他道:“呱啦呱,呱啦呱,呱呱呱!”

    “古拉呱啦呱啦挂!”

    “呱啊啦呱呱呱咕!”

    “呱呱呱——!”

    “呱呱呱呱呱呱!”

    二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好半天,很是投机,不到小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二人皆是仰天哈哈大笑。

    袁尚见状不由一喜,一把拉过夏子,道:“你们两个能够沟通?”

    夏子笑着点头,神sè坦然:“当然了,没看我俩乐的这么高兴吗?哈哈,我研习番邦语言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呢!第一次碰到活的异族人,哈哈!”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起抬手擦汗。

    袁尚一脸的激动神sè,兴奋滴拍着夏子的肩膀,笑道:“干得好!干得非常好!你们俩都说什么了?”

    夏子微微一笑,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唠唠异族风光,还有咱们这的风土人情…..哦,对了,我还说找机会用番邦的语言给他写一首诗,你瞅给他乐的,哈哈的。”

    袁尚闻言脸sè一沉,道:“你别光跟他作诗的事啊,他不是有急事才从三王部赶来的吗?你问问他是什么事?”

    “哦!”夏子低头应了一声,然后转头面对使者。

    “呱啦呱呱,呱啦呱啦!”

    “呱呱呱,呱呱呱…….”

    二人又是如同青蛙一般,好一顿言语沟通,终见夏子转过身来,对着袁尚沉声道:“这位使者说,他奉单于蹋顿之命,前来此处,拜会并州之主袁氏,言明上个月初三,鲜卑三大部轲比能,步度根,素利广招诸部落,请求会盟,意图不轨,似是有背反河北,投孝别部势力之事,整个漠北震动,蹋顿单于请求河北之主早做定夺,以为尤效。”

第二百二十二章 远 行

    夏子的解释令在场众人都大吃了一惊,鲜卑三大部落广召各部使者会盟,意图不轨?这可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稍微搞不好,就会影响到大汉朝在边塞之境的地位!

    大汉朝文华鼎盛,江山锦绣,自打在孝武皇帝刘彻之后,在塞外诸族的部落当中就一直充当着领导者的地位,由于汉朝实力的庞大,人口的众多,其影响的深远甚至可以干涉到册封诸部落的单于之位,番邦各族年年上供,岁岁朝奉,就连各族之间有什么战事摩擦,都清一sè的提请汉朝的统治者议定裁决。所以说,在这片个时代的亚洲大地上,大汉朝就是所有族群部落的扛把子!说一不二,地位超绝。

    但那毕竟都是曾经的事情了,如今的汉朝,因为各路诸侯的内战,消耗严重,无暇顾及塞外各族,此消彼长,近几年来,临近并州的鲜卑和匈奴已是逐渐呈现了凶蛮复苏之势,虽然如此,但由于中原曹cāo扶持了汉帝,安定了内部,又有北地两大枭雄袁绍和公孙瓒坐镇并、幽,对各部形成了遏制,因而各部各族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就在最近几年,汉朝北方却发生了剧烈地变动,先是公孙瓒克死易京城,后又是袁绍身死亡故,再加上河北与中原不断地相争,导致塞外诸族的野心在不知不觉间再度的呈现死灰复燃之势。

    最重要的证据,就是这位乌桓使者所带来的消息:鲜卑三大族广邀诸部落会盟。这种事在以前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袁尚的脸sè有些发青,他俯身在这个时代也有些年头了,对这些高层的震动动作有着很敏感的察觉,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不赶紧解决这些问题,不久之后,异族部落对于汉朝中原的内部。将形成不可估量的巨大威胁!

    低头仔细寻思了许久,却见袁尚转头对着司马懿说道:“仲达,这事你怎么看?”

    司马懿的脸sè也很不好看。一扫往rì里的不正经神sè,思虑良久,方才缓缓地开口道:“主公。如今我中土大地,群雄割据,诸侯相争,国力比之当年大有不及,控制不了北境的这些异族,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塞外之人好战少用计,他们没有本xìng原则,嗜杀争强。各部之间多有矛盾摩擦,特别是鲜卑大三部,常年互有攻伐,如何会突然间联合起来,广召会盟?这其中必有蹊跷”

    “有何蹊跷?”袁尚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只是静静地续问司马懿。

    司马懿想了一想,道:“这也是在下的妄自揣度懿怀疑,此事只怕是个中土的某一路诸侯有关系,挑起边境纷争,破坏我北境稳定。他好从中取利,以得良机!”

    袁尚闻言长叹,点头道:“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最怕的也是这一点异族蛮子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有中土的某股势力搀和在这当中,而且我总是觉得,挑起这次事的势力,和上一次暗杀攻杀公孙续,嫁祸袁家的手笔,都出自一人之手!”

    司马懿轻轻地点了点头,叹道:“很有可能主公觉得,这些事会是谁挑唆出来的呢?”

    袁尚和司马懿幽幽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开口道出了一个一样的名字。

    “曹cāo!”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袁尚身边,夏子急的火急火燎,差点没从原地蹦起来。

    此时地夏子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了袁尚的身份,随意出入太守府,被临戎城城主称呼为主公,而且还是一个自报家门为袁三的人!

    到了这个时候,夏子若是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堂堂的袁氏家主,河北之雄的话,那他可就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蛋了。

    天意难测!想不到自己离家出走一趟,居然会碰到这这位传说中的青年霸主,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但不论是不是天意,夏子都觉得,自己的父亲曹cāo绝对不会做出勾结外族,对付本朝内部之人的事情!

    没有错,夏子两字正是曹植的化名。

    不论世人怎么说他的父亲,说他是jiān雄也好,说他是汉贼也罢,但他绝不相信他父亲会做出这样败坏本族的事情!

    绝不!

    看着脸sè激动的通红的曹植,司马懿不由地有些好奇,他奇怪地上下打量了曹植几眼,用一种怪异的声音沙哑地说道:“你那么着急的替曹cāo说话干嘛?曹cāo是你爹啊!”

    夏子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反正,反正我觉得曹cāo不会做这样的事!”夏子一脸激动地挥着双手,略有些暴怒却又略有些腼腆地道:“据我所知,曹cāo出身孝廉,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汉朝司空之位,乃属于他的意料之外,他原本的志向,不过是希望死后,能在坟墓上刻写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他最崇拜的,就是长平侯卫青与冠军侯霍去病,希望能够效仿他们,肃清寰宇,扫灭境外群伦,扬中土国威!虽死无憾!”

    司马懿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世间杜撰传言而已,言乃不及实,这种骗小孩的话你也信?”

    夏子气的嘴唇直哆嗦,颤抖着言道:“我信!我为什么不信!这不是传言,肯定都是真的!”

    司马懿一指夏子,好奇地问袁尚言道:“主公,您从哪找来了这么个蠢材?真是笨的可以。”

    “好了!”袁尚轻轻地挥了挥手,淡淡地对司马懿道:“具体是谁在背后搞鬼,咱们在这也不过是妄加揣度,我意,咱们此番不妨往塞北走上一趟,想办法混入这个所谓的异族会盟,瞧瞧这当中到底是怎么个情况若是塞外诸族对我北境果然是有异心,我就立刻回来调兵遣将,把他们全都灭了,顺便再把那个躲在背后捅刀子的拎出来!”

    夏子闻言一楞,眨眨眼静静地看了袁尚好久,突然开口道:“我也要跟你去!”

    “你?”袁尚转头瞪视着他:“你跟我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子瞅了瞅鼻子,一副没张开的样子,道:“天下之中,能年纪这般轻,气势这般雄浑,威势这般充足,又在北地如此为尊者,除了那位河北之主的袁公,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你倒是也不算太笨!”袁尚轻轻一笑,道:“不过你既然能猜出我的身份,想必也应该知道,我此番去漠北的事关重大,身边所带的人,必然都是勇者或是智者,绝不会能有拖后腿的人,况且你跟我不过认识一天而已,你凭什么让我带着你去?”

    “就凭就凭”夏子犹豫了好久,终于是狠劲地一拍大腿,恍然地言道:“就凭我也是一个汉人,希望能够为我大汉朝的安定繁荣出上一份力!”

    袁尚上下打量了夏子几眼,笑道:“你这份心意倒是很令人钦佩,不过就你这小体格子,我要是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不添乱,就是对我大汉朝作出的最大贡献。”

    “你”夏子气愤地一指袁尚,撇着嘴哆嗦了许久,然后突然醒悟过来,道:“我.....我自小研习过很多的番邦异语,此去可以给你当翻译,以为照应!这样总行了吧?”

    袁尚闻言一醒,紧紧地盯着夏子好半晌,终于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夏子心中一宽,思绪中泛起了深深地波澜。

    他此次想要与袁尚一起去漠北,并非一时心血来cháo,而是司马懿适才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他。

    为了他的父亲曹cāo,为了他父亲的名誉,为了证明心中所知道的父亲才是真正的他!他曹植,必须要亲自去看个究竟!去看看自己的父亲倒是变成了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jiān雄,还是仍旧保持着当初的那份为国家着想的荣耀。

    中原许都,司空府。

    “主公,主公!好消息,好消息!”许褚一脸兴奋的模样,奔进了曹cāo所在的书房,一举一动都包含着无尽的欣喜。

    曹cāo面容憔悴,正坐在主位上揉着太阳穴养神,闻言急忙抬头望去,见许褚进来,赶忙开口询问道:“什么好消息,可是找到植儿了?”

    许褚呆了呆,重重的摇了摇头,道:“四公子的消息尚在调查之中,属下说的好消息,是从河北那面传过来的!主公,袁尚那小子有难了!”

    “哦?”曹cāo闻言jīng神一振,道:“怎么回事?”

    许褚随即将手中的一副竹简呈递而上,曹cāo赶忙抓住,一把展开,细细地阅读了起来,不想这一读之下,却是脸sè越来越黑,双目中jīng光大盛。

    许褚浑然不觉曹cāo脸sè的变化,犹自在那里兴奋地自言自语道:“此番漠北诸族部落变乱,必然会在北地边境引起大乱,袁氏边境出了疏漏,必然得调集兵力与各部异族相抗衡,如今二虎相争,就是我们得利的时候,主公,连俺都能看得出来,此乃是天赐良机,咱们只需要在边境集结兵马,审时度势,随时准备出战,只等袁尚与塞北的异族蛮子打得难解难分之际,便可乘乱出击,直捣邺城”

    “放屁!”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曹cāo一生怒骂,但见呈报的竹简从他的手中凌空而出,“啷”的一声正好砸在了许褚的天灵之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三王首领

    曹cāo怒气冲冲,一股冲天之气由天灵中喷薄而出,他挥手一扔,将那卷竹简凌空扔到了许褚的头顶之上,劲道之大,差点没把许褚这九尺大汉砸蒙,直勾勾地盯着曹cāo,许褚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解与委屈。

    自己明明没说错什么啊,这不都是为了主公好么?好好地动什么手啊?

    曹cāo满面愤慨地瞪视着许褚,一直瞪着一直瞪着,就这么静静地瞅了许久,突听曹cāo将牙一咬,用一种严厉的声音冲着许褚喊道:“你觉得你很委屈是吗?”

    许褚闻言一愣,接着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张口道:“主公,属下这可是为了您好啊!袁氏占据河北,树大根深,实力雄厚,像咱们上一次那么费力的联合关中诸侯两路攻杀都没有撼动其根基,若是在这么迁延下去,早晚等袁尚回过气来,转守为攻,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咱们了!”

    曹cāo静静地盯着许褚良久,然后猛然站起身来,用慷锵有力的声音对着许褚说道:“孤与袁尚之战,乃是时之战,势之战,天意如此,非出自本心,局势而已,不可强求,胜败仅凭手段天命,却又岂能容得外族异种干预?引外入土,残害同种之事,我曹cāo誓死不为!”

    许褚闻言,不由得有些发呆了,在他的印象里,主公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的这种激动情绪。

    在许褚的印象里,曹cāo是一个为了打败对手。无所不用其极的当世枭雄,英雄是他的一面,狡诈是他的一面,仁慈是他的一面,豪情是他的一面,凶狠也是他的一面。

    就是他,就这这样包含着多种情愫原素的曹cāo。成为了现在曹营的顶天之柱,就是这样的他将这些猛将智士深深地吸引,心甘情愿的为他平天下。效死力。

    可是跟随了曹cāo这么多年,许褚才发现在这位被各种xìng格包杂涵盖的主公背后,居然还有着这么一种特殊的感xìng情愫。

    那就是他身为一个中土汉人的无上自豪与不容被侵犯的尊严!

    “许褚。你记住,我们是大汉人,是天朝上邦!纵然现在天下乃多事之秋,但引外寇入境之事,咱们决计不可以为之!纵然是将来拿不下河北,纵然是将来孤让袁尚给灭了,也绝不可以行此下策!”

    对于现在的曹cāo,许褚不由地肃然起敬,他冲着曹cāo恭敬地一抱双拳,朗声回应道:“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属下适才糊涂。说了混沌之语,悖逆之言,罪该万死!从今以后,属下愿意紧随主公,誓死维护我天朝之盛隆。誓死维护我汉人之尊严!”

    “这还像句人话”曹cāo背负着双手,漫步走的在厅堂之内,一边走细细地筹谋道:“北境各族一向是不甚团结,每年常有互相攻伐之事,如今突然摒弃前嫌,召开会盟。其中必然有所隐情,想必是中土的某一股势力在其后扶持甚是可恶!”

    许褚傻乎乎地眨了眨眼,道:“中土的势力扶持?不会吧!那些漠北外族虽然都是些蛮子,但心气还都是高傲的很,放眼我大汉疆土,除了拥立汉帝的主公,和坐镇四州的袁氏,还有当年以白马义从威震胡虏的公孙瓒,这天下还能哪路诸侯能够用实力说得动他们?”

    曹cāo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实力已经不是完全可以震慑外族的唯一利器,还有利益,形势等多种方法孤不知道这股势力是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方法,但孤相信,这股势力一定是掌握了某股巨大的权力!才能让这些异族心甘情愿地往他设下的套子里钻!”

    “大的权力?”许褚显然对政治方面的事情有点发懵,闻言不由好奇地道:“有多大?”

    曹cāo长声一叹,道:“或许.,....能大到威胁天子的统治也说不定”

    “啊?”许褚闻言顿时懵了:“这.....威胁天子之位?这怎么可能,主公您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属下愚钝,容易反应不过来”

    曹cāo轻轻地一抬手,挡住了许褚的话头,慢慢言道:“或许是孤多虑了,但这件事情的实质,恐怕已是超出了袁尚的预测之外,亦是超出了他的手段之外那小子虽然厉害,但毕竟还年轻,嫩得很,咱们在这件事上,得帮他一把才行!”

    许褚闻言吓了一跳,忙道:“帮他?主公您想什么呢?咱们不给他添乱就已经是很讲义气了,怎么能还能够帮他解决麻烦?这,这不是给自己找别扭嘛!”

    曹cāo不理会许褚的抗议,只是淡淡地吩咐道:“即刻命令夏侯渊,张辽,徐晃三人,各领本部兵马前往长安驻扎!密切关注南匈奴与朔方的动静,必要的时候,随时听候孤的命令出击!”

    许褚抽抽着大嘴,一脸不忿地看着曹cāo,憨声憨气地言道:“可是可是!张辽和徐晃二人将军,现还在淮南整顿兵将探报,极力搜索四公子的下落”

    曹cāo冷笑一声:“都这时候了,哪还管得了他?他死在外面也是他自己作孽,怪不得他人!不要再寻这个逆子,把所有布置在南方的人,都传调回来!”

    “阿嚏~~!”

    空旷的漠北平原的一处沙丘之上,随军而行的曹植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不满地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地道:“是谁啊?老在背后嘀咕我!想不想让人好了!”

    曹植身边,袁尚正端着皮囊仰头饮水。 闻言不由的无奈一笑。

    袁尚左边坐着司马懿,正抬头望天,似是在计算路程,袁尚右面,正是一身咧咧劲装,浓眉厉目,不苟言笑。此刻的他似乎是心事重重。

    而在沙丘下面的地间,则是休息着一众随营开拔至此的无极营骑兵与白马义从,吕玲绮不在。现在的他们全部都统筹的由袁尚本人管理,此次被入漠北,袁尚不想太引起他人的注视。故而兵马是带jīng不带多,只以无极营和白马义从的三千五百人为跟随,小心行事。

    七rì前,袁尚在安抚了甄宓,吕玲绮,夏侯涓三女之后,便以那名乌桓使者为向导,亲自领兵北入漠土,去会见他在漠北最大的盟友,三王部的首领蹋顿。力求能够深入地了解此番异族会盟的虚实。

    而此时此刻的这片沙丘,就是三王部所屯兵的边境之地,虽然袁氏属于三王部之主,但出于礼貌,袁尚还是将兵马屯扎在了边境。然后派那名辽西乌桓的使者去往通报。

    大概又过了一时三刻的功夫,却听远处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只见一群大概足有千余人的骑兵队伍,正向着己方这面飞速地前进。

    少时便见这支骑兵在离袁尚等人数箭之处驻马立下,为首的四个身穿牛皮革甲,头戴长樱长盔的异族汉子大步流星地向着袁尚等人走来。

    四个领头的在袁尚的面前站定。却见正中的一个满面虬须的汉子,但臂扶胸上肩,冲着袁尚深深地一鞠躬,呵呵地笑道。

    “呱啦,呱啦,呱啦呱啦咪马马虎虎迷迷糊糊!”

    袁尚闻言一愣,随即转过头去,试探xìng地看着一脸淡然恬阔的曹植。

    曹植知晓袁尚之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大步走到袁尚身边,笑着对他说道:“他说:您好!”

    袁尚闻言一愣,诧然地说道:“他说了那么一大串,翻译过来就俩字!”

    曹植随意的耸了耸肩,道:“那你看看,要不人家都说外族人笨呢!”

    跟袁尚打招呼的乌桓首领,脸sè在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

    “呱啦,呱啦!”乌桓首领又一次地开口向袁尚进行问候。

    袁尚转过头去:“他又说了什么?”

    曹植张开双臂,为袁尚翻译到:“他说:啊~!伟大的河北之雄啊,您就像是太阳一样照耀着我们的土地,你就像是雄鹰一样守卫着我们的牛羊!我们是您的属下,我们是您的臣民,辽西乌桓永远是最忠实的盟友,我单于蹋顿永远是你最诚挚的朋友!”

    袁尚闻言不由地呆了:“原来这个人就是蹋顿单于哎,不对啊,他刚才只说了四个字,怎么翻译过来居然有这么长!?”

    曹植微一耸肩,道:“那您看看,这就是不同种群语言的魅力所在!有时候短短的两个字,就可以表达无限的深意与广博的内涵!”

    袁尚冲着蹋顿礼节xìng地拱了拱手,然后转头对曹植说道:“这些异族人的语言实在是太奇葩了,长话短说,短话长谈,这种语言用来交际简直都能把人折磨疯你说发明这族语言的人长脑子了吗?”

    曹植闻言亦是不停地点头,道:“我也深有感触,我最近本来还寻思用他们的语言做几首异族的诗词,只是他们的语言程度与寓意实在是太肤浅了,连点押韵的音节都找不出来,可叹我胸中笔墨,到了他们这竟然全无用武之地了!”

    袁尚长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就这文化底蕴还老惦记着对付我们大汉,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完全没有可比xìng!”

    曹植亦是不住地点头,突然冲着袁尚一使颜sè,笑道:“快看!这些异族人骑马骑的,一个个都是罗圈腿!腿中间的缝都合不上,走起路来跟鸭子似的,哈哈,都能把人给乐死!”

    “哈哈哈你小声点,万一人家里面有懂汉语的怎么办?”

    “不可能,你瞅他们那副罗圈腿,跟呆头鹅似的,怎么可能会说汉语?”

    二人对面,三王部首领蹋顿的脸sè由正常变红,由红变白,最后又由白变紫,最终就定格在了黑颜sè上,一脸煞气的冲着袁尚和曹植言道。

    “二位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一点?本王不才,略通汉朝文化!”

第二百二十四章 部落会盟

    蹋顿单于的话一出口,差点没把袁尚和曹植惊个跟头,二人诧然地转头看着蹋顿,两张年轻的脸上刻着的都是不信与诧然的神sè,看那副惊讶的样子,几乎都能生吞下一个鸡蛋。

    这也难怪,异族蛮子一向是喜武弃文,不愿意沾染汉族文化,更是不愿意沾染笔墨书香,所以在袁尚和曹植等一众人的眼中,异族蛮子不会汉语,应该是一件再平常不过得事情了。

    但是,这两个年轻人忘记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大汉朝的文化影响和人类内心中潜在的上进心。

    这个时代的汉朝地位,与后世相比,就好比是领先于世界的美国一样,地位超卓,实力强大,那周边的国家自然就会愿意向他们学习,就会愿意去了解他们的文化,异族蛮子学习汉语,这就好比是后世的人都去学习英语一样,殊途同归而已。

    袁尚和曹植的面sè尴尬,蹋顿的脸sè也是非常的难看,甚至到了扭曲的地步,要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是袁氏的首领,是为辽西乌桓在幽境奠定坚实基础的代理人,他早就抽刀砍翻了他们。

    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扇嘴巴子,大咧咧地称呼己方的人为罗圈腿,呆头鹅,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让人窝火的事情吗?

    看着蹋顿一脸窝火的神情,袁尚微微一乐,抬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哈哈乐道:“玩笑,全都是玩笑话!蹋单于割据辽西。以雄百蛮!放眼漠北,谁敢不服之?我们也是非常敬佩的啊!”

    袁尚表面上嘻嘻哈哈,但话中的重点不但是夸赞蹋顿,更是提醒他辽西乌桓在大漠现下有这个地位全凭袁氏扶持,不要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开心。

    果然,蹋顿的脸sè明显的有了些好转,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回道:“尊敬的袁公。不是本王对您语出不敬,实在是您适才的话实在令我们这些盟友寒心,我们这些沙漠中的雄鹰rìrì为你守护疆土。监察群部,可您适才对我们评价唉,用你们汉人的话讲。实在是‘是客人,主人不是客人!’”

    “嗯?”袁尚闻言有些没太反应过来。

    倒是他身后的曹植闻言一愣,接着仰头哈哈大笑:“哈哈,说错了文盲,那句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笨呐你!”

    蹋顿的脸sè顿时又变得阙青。

    “闭嘴!哪都显着你了!”袁尚闻言一怒,转头“咣当”给了曹植一脚,直接给他踢了个跟头。

    “单于!我这个跟班的脑袋有些问题,说话顾头不顾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袁尚转过头去。笑呵呵地冲着蹋顿解释道。

    蹋顿闭上了眼睛,强咽下了这口冤枉气,咬牙切齿地看了曹植一眼,接着向袁尚一伸手,道:“尊敬的袁公。前面三里处就是本王的临时行营帐,请袁公随我过去,咱们一边喝口温暖的马nǎi酒,一边商讨关于各部会盟的事情,也好让本王表达一些对袁氏的敬意,用你们汉人的话讲。就是‘勒紧地主大姨’。”

    曹植刚刚从沙地上爬起身来,闻言又是一顿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纯文盲,那句话叫做‘略尽地主之谊’!什么也不懂哈哈哈!”

    蹋顿的脸sè顿时又变得有些黑。

    “闭上你的狗嘴!”袁尚转身又给曹植踹了一个跟头。

    蹋顿的临时行营确实很近,就在离袁尚等人与他相见不不远地一片湿地绿洲上,虽然仅仅只隔了三里地,但与适才袁尚等人坐息的沙地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这里水草丰盛,水源充足,适合放马,又有辽西乌桓众人早已搭建的简易帐包,人来了这里,便是人得食,马得料。

    帐篷内早已备好了熟肉和nǎi酒,甚至连一些异族北境最为珍贵的水果也准备于其中,很显然,为了迎接袁尚的到来,辽西乌桓王蹋顿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迎接袁尚进入帐中,蹋顿与麾下一众与袁尚,司马懿,赵云,曹植等人围礼圈而坐,但见蹋顿笑呵呵端起酒碗,冲着袁尚爽朗地笑道:“敬我们最尊敬的河北之主,愿大漠的骄阳与中土的太阳永远同在!干!”

    袁尚等众人亦是一起抬起酒碗,笑着回敬道:“干!”

    一碗酒下肚,便感觉一股浓烈的劲道由口腔直顶肚子,然后冲向天灵,袁尚眉头一皱,强硬的稳住身形,堪堪的没有现出丑态。

    而那边司马懿一碗酒干了,顿时面sè发红,用袍袖虚掩着嘴挡住恶心状,曹植这个软蛋则是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中土众人中,唯有赵云一碗酒下肚,面不改sè心不跳,活脱跟喝了一碗凉白开似的,除了可能有点涨肚的感觉外,剩下什么感觉都没有。

    蹋顿见状不由地有些惊奇,辽西乌桓的酒之烈,在整个大漠都罕有匹敌,就算是己方这些常年以这种酒为生的将领,一碗下去,也不由地抵抗不住,可这位从中土来的汉人,第一次喝这种酒,居然连点异常都没有,这是何等强大魄力与身体底蕴?

    “真壮士!”蹋顿满面惊讶地站起身来,冲着赵云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问袁尚道:“袁公,不知您手下的这位英雄是谁?竟是如此的健硕!实在让人钦佩!”

    袁尚呵呵一乐,笑指着赵云言道:“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在下麾下的大将,常山赵云,赵子龙,他曾是幽州白马公孙瓒麾下猛将,后归于吾之麾下,对战曹军多有大功。不知蹋顿单于可曾有所听闻?”

    赵云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略微的得意神sè。

    “赵子龙?”蹋顿摸了摸下巴,一双铜铃眼睛来回转圈,细细地思虑了良久,方才恍然言道:“莫非就是那位在中原扬起盛名,杀将诛兵换牛羊的赵云,赵屠夫乎?”

    赵云脸上的得意神sè。瞬时间就没了!

    蹋顿闻言不由哈哈大笑着起身,搓着双手对赵云道:“久仰久仰!屠夫兄!本王对您可是崇敬已久啊!你的威名早已是由中土传至了大漠,包括匈奴和鲜卑等大族在内。现在一听到您的大名,谁敢不豁然变sè?先不说您的勇武,单就是你那一副认牲口不认人的猛劲。就足矣震的我们这些以牧马放羊为生的部族丧胆心寒了用你们汉人的话讲:‘这逼太褶’。”

    赵云的脸sè阙黑,很不好看,一旁的曹植似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哈哈乐道:“没水平,那叫‘退避三舍’!”

    蹋顿的脸sè也有些变了。

    “好了,好了!”关键时刻,还是司马懿眼力见好,赶紧出来打了圆场,一边说一边笑道:“这种紧张时刻,不是咱们互相寒暄之时。还请蹋顿单于赶紧说一下诸侯会盟之事,当务之急,还是这件大事比较重要。”

    众人闻言尽皆一醒,开始低头细细地听取蹋顿的言语。

    但见蹋顿低下头来,仔细地思量了一会。道:“诸位,想必诸位都应该知道,如今在这漠北之地,虽然包括各族各部,种类繁多,族群广博。但真正称得上是有实力的只有南匈奴,我辽西乌桓,以及鲜卑三大族!其中南匈奴王庭实力略次之,鲜卑各族由于分化为三大部落,实力不均,故居于第二,实力最强者,便是一直奉袁氏为主的辽西乌桓。”

    袁尚点点头,道:“漠北群雄的概况,袁某也略有耳闻。”

    蹋顿点了点头,道:“本来,我辽西乌桓一直奉中土袁氏为尊,代巡北地,各族各部一直相安无事,但自从前几年公孙瓒死后,漠北的形势就隐隐的发生了变化。”

    赵云闻言,脸sè顿时一紧,双眸中jīng光爆闪。

    蹋顿继续道:“公孙瓒败于袁氏,实乃天命,当因时势而论,本以为河北归于一统,于我漠北群雄而言,也当属好事,只是自打公孙瓒死后,就接连发生了几件奇怪的事,先是分裂了多年的鲜卑三大部族,轲比能,步度根,素利开始互相联系,且有了重归于好之势,紧接着便是公孙瓒侄子公孙续克死并州之地在我漠北群雄内部,传说中这两件事竟是颇有联系。”

    赵云闻言急忙起身,道:“此事你可有什么证据?”

    蹋顿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证据没有,只是传言而已!”

    赵云闻言又悻悻地坐下。

    蹋顿继续道:“鲜卑三部会盟,凝成了一股绳,其实力便远超我三王部,对我辽西乌桓来说也算是巨大威胁,我本上报袁公,兴兵征讨,怎奈袁公近年来一直与曹cāo对持,无暇北顾,而鲜卑三大首领之一的轲比能也是鲜卑部多年不出的猛士能人,能征惯战,颇不好应付!此番召集漠北各部会盟,也是由此人发起的!”

    袁尚闻言恍然,想了想,道:“这次会盟的时间,是哪什么时候?”

    蹋顿闻言忙道:“五天之后,在距此五十里之外的介中草原塔塔尔,凡是在草原上颇有名气的部族单于皆yù往之!”

    袁尚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那蹋顿你肯定也会去吧?”

    蹋顿点头道:“当然!”

    “好,那我们也跟你一起去!”袁尚信誓旦旦的言道。

    “一起去?”曹植和赵云闻言都有些发懵。

    “咱们可是汉人,去了的话岂不全都暴露了?”

    唯有司马懿了解袁尚的心意,在旁边解释道:“主公的意思,是请蹋顿单于代为安排,将我们全都打扮成辽西乌桓人的形象,鱼目混珠,去看看这场会盟之意!”

第二百二十五章 塞北群雄

    在塞北群雄与中原各族的利益当中,以蹋顿所统领的三王部与袁氏关系最为密切,袁氏靠着三王部安定北境,辽西乌桓则是靠着袁氏的支持与册封统御群伦。

    历史上的袁尚被曹操所击败,无奈之下只得向蹋顿求救,蹋顿二话没说,倾尽全力,举倾部之兵配合袁尚,与曹傲大战于柳城之地,用尽全力,可惜最终仍旧是被曹操所败,身死地陷,麾下人口尽被曹操所融。

    但从此一件事就可以看出,袁氏与蹋顿的密切关系,连整个部族和命都可以为他们搭进去,更别说区区地乔装改扮,引袁尚等人入盟了!

    经过了一番乔装与换装,袁尚,司马懿,曹植,赵云以及麾下无极营骑众,尽皆被改装成了辽西乌桓的异族人模样,也是因为无极骑营的人本身就都是凶蛮顽劣之徒,本性上就与辽西乌桓的兵马有些相似,在如今乔装改扮之后,只要是不说话,反倒是以假乱真,让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经过了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三王部与中原无极营的混合人马,就浩浩荡荡地向着塔塔尔草原浩荡进发。

    转眼之间,队伍兵马已是行至了塔塔尔草原,刚刚行至于边境,就有坐镇在此处的鲜卑斥候赶过来接应。

    辽西乌桓一行人动身的虽早,可是塔塔尔草原却早已是热闹非常,包括鲜卑,匈奴,氏、羌族等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络绎而至,相互依照会盟发起部落三大鲜卑部的安排统一扎营。

    袁尚他们被安排在了草原的正西面。放眼望去,鲜卑各族依壁垒而建营盘于东,南匈奴王庭则是建壁垒与南,剩下的各族各群则统一按扎在北面,可见草原上的部落虽然多,但势力最强的还是鲜卑,匈奴。乌桓三部,其他全都统筹归于一方而已。

    由于会盟商讨的时间尚还没有到,众人在安营寨扎之后便只是空无的等待。无所事事。

    然而这对于袁尚来说,却是一种时间与精神的浪费,他到这里可是寻找真相的。而不是靠在这里享受草原风景的。

    于是乎,袁尚按耐不住,吃过晚饭之后,领着几个人开始了视察各个部落行营的散步。

    他的身后,曹植一直跟随在侧,带着这个小傻子的原因就是他的脑袋虽然不太好使,但毕竟是通晓异族的语言,领着他出来,关键时刻,好歹能拉出来装装样子。顶顶风声。

    站在离营盘不远处的正中央,袁尚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四方蛮族营帐,一股淡淡地思绪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涌上了心头。

    “仲达,你看出什么来了吗?”静静地观看了一会各处蛮族行营的布局,袁尚转头开口问身边的司马懿道。

    司马懿闻言淡淡一笑。道:“主公在想什么,属下自当能揣度出一二,从各部行营的来看,鲜卑三大族应该是早有预谋!轲比能,步度根,素利三人联合。坐镇东面实力最强,此番会盟之事就是由他们统一挑唆起来的,如无意外,他们日后便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而他们三人故意将南匈奴安排在南面,将与我袁氏的交厚的辽西乌桓夹在其中,以欲掣肘,显然南匈奴跟他们也应是有些联合至于其余的零散部落,在这些以强为尊的异族眼里,不过是附属而已,谁强便附庸于谁,毫无重意可言,故而全部安插在了最贫瘠的北面”

    说到这里,司马懿顿了一下,幽幽地道:“主公,如果在下所料不错,漠北会盟之后,鲜卑三大部就将联合南匈奴,一同对付我们与辽西乌桓的联军,鲜卑三族一旦合并,便是势力雄厚,南匈奴王庭相交乌桓,亦只是差之毫厘,我军刚刚经历过与曹操的征战,可抽调的兵马不多,而且鲜卑三大部背后还有不知名势力的支持,这场对垒,胜负难料啊”

    “所以我们就该去争取那些令鲜卑三部忽略的盟友!”袁尚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地北方之地,呵呵的道:“鲜卑三大部落现在力求将南匈奴王庭拉上他们的战车,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去拉拢那些他们忽略瞧不上的零散部落,如泸水胡,氏,羌族分支等这些实力中下,兵马不多的部族,别看他们的力量虽然不强,但一旦集合在了一起,也会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而且会有出其不意的功效!”

    司马懿闻言楞了楞,道:“这些小部族,实力虽然单薄,但却也不傻,恐怕不会因为我们的拉拢而随意的投效。”

    “恩威并施么!”袁尚轻轻一笑,道:“实在不行,就再施展一些必要的手段,挑拨离间啊,分化离间啊,收买人心啊!诸如此类的等等等等,这些损招咱们以前又不是没有用过?”

    司马懿跟随袁尚也算是有了一段时间,如何不明白袁尚心中所想的是什么,闻言咧嘴一笑,淡淡道:“主公言下之意,属下明白了!”

    倒是一旁的曹植,闻言似是有些茫然,先是看了看司马懿,又是看了看袁尚,一脸好奇地开口问道:“那个你们的言下之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哎?挑拨离间怎么个用法?”

    袁尚微微一笑,道:“不懂了吧?想学吗?”

    曹植闻言,一脸雀跃的点了点头。

    “跟我来,我从最基本的教你!”袁尚笑着冲曹植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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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学习挑拨离间,首先就要懂得下死手!”乘着夜色,袁尚等人悄悄的来到鲜卑部落不远处的大营边。蹲在一处灌木丛中,静静地观察着远处的动静。直到有一个晃晃悠悠,跑到灌木丛中出恭的鲜卑士卒向着他们缓缓地走近。

    乘着那小子在那撒尿,袁尚将一根大棒子递给了曹植,冲着那鲜卑士卒使了个眼色,道:“打晕他!”

    “啊?”曹植闻言顿时一愣,道:“为什么?”

    “少废话!你不是想学挑拨离间吗?这不是在教你吗?愣着干什么动手!”

    “哦!”曹植轻轻滴咽了一口吐沫。蹑手蹑脚的走到那鲜卑士兵的边上,然后闭着眼睛,抬手一棍。“咣当——”一声揍在了那士卒的天灵盖上,那撒尿的鲜卑士卒闻言“哼”了一声,脖子一歪。直接跌倒在了自己适才的尿液之上。

    “感觉怎么样?”袁尚走到了曹植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问道。

    曹植闻言一愣,接着低头看了看昏倒在脚边的鲜卑士卒,一脸兴奋地道:“太有意思了!我从小大还是第一次打人!”

    真是个童年残缺的孩子

    袁尚摇了摇头,接着冲曹植一使眼色,道:“把他背起来,跟我走!”

    曹植一脸激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那个五大三粗的鲜卑人背负在了身上,跟随着袁尚向着北面的小股部落的聚集地而去。

    来到小股部落的群聚地。袁尚东瞅西瞅,最后瞧见了一个营盘很小的部族群落之前,有着一个小小的马厩,而马厩旁边只有一个看守人正在呼呼的酣睡。

    袁尚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指了指那名睡着的看守人。对曹植道:“去,把那人打昏,然后把马厩里的马全都放出去,再把你背上的鲜卑人扔进去,你挑拨离间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啊?”曹植闻言一愣,不解地道:“就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

    次日清晨。那个叫做索头部的异族兵勇发现了自己马厩的马全部失踪,而鲜卑部族的一名沉睡的军士竟被掩藏在了马厩之中,索头部的将是们不由勃然大怒,七手八脚的将那个鲜卑士卒捆成了粽子,就要押往他们首领的帐内问罪。

    而这个时候,偏巧东鲜卑轲比能手下的兵勇巡查这名失踪了近一夜的兵卒至此,正巧看见这名鲜卑勇士被索头部捆绑,不由地勃然大怒,便即上去抢人,而索头部丢了马匹,也是正在气头上,虽然轲比能部的鲜卑兵马实力强盛,也不畏惧,两方针锋相对,互相对骂,骂着骂着就变成了互殴,殴打与呼喊声传至北面和东面的营地,双方不断派兵增援,一瞬间就形成了对垒之势。

    不远处地山坡上,曹植看的目瞪口呆,木愣愣地看了良久,诧然地转头问袁尚道:“这这么简单就打起来了?”

    袁尚笑着点头道:“挑拨离间,就是这么简单!你昨晚干的人,一件件看似都很平庸,但若是由点连成串,就需要强大的思考和谋划之能,我今天干的只是给你提了个醒,以后如何运作,如何更深化的筹谋,却还是需要你自己!”

    曹植闻言,似有所悟

    当日下午,所有部落的首领全部聚集,会盟当日,各部聚集地的议论草平人声鼎沸,但见塞北诸族各部的首领以及重要人物全都聚集在此,千奇百怪的兽皮皮袄,犹如孙悟空一般的花色皮裙,铜制耳坠头环,当可谓是五花八门,各式各样皆存。

    袁尚随着蹋顿来到场中,正好瞧见了上首之位的三位鲜卑首领,一脸谦恭和善颜色的步度根,满面虬须,性格似是颇有些暴怒的素利,以及一名年纪轻轻,但却是深鼻鹰目,剑眉冷眸的轲比能。

    只是略略的瞅了三人一圈,袁尚心中便已经断定,如果公孙续的死因果真和这三位鲜卑首领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么行此暗招,并一手策划了今日会盟之局的人,一定就是当中那个长相最年轻,但气势最充足,给人感觉最危险的轲比能。

第二百二十六章 盟 议

    鲜卑首领轲比能很年轻,仅从外在上来看,无论是威信和经验,他比之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两位鲜卑首领,步度根和素利都要嫩弱不少。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后辈,现在成了鲜卑三位首领的主脑,甚至连座位也位列于三位首领的正中!只是一个打眼,袁尚便能主观地断定,这位鲜卑首领不是一般的难以对付。

    这种断定是完全没有实质的根据xìng的,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完全是出自于袁尚敏锐的直觉,和他多年来面对各种各样的顶尖人物所产生的对危险的第六感知。

    其实,袁尚的这种直观的感觉并没有错,相反的,还很贴近事实,历史上的轲比能,完全可以被称之为北境大漠的第一号人物,比起其他的部落单于,轲比能显然是不止比他们聪明了一点点,他作战勇敢,执法公平,不贪财物,年纪轻轻便担任了幽州边境的鲜卑首领,而且他非常积极的向汉族学习先进的技术与各种文化,历史上的轲比能,在最强大的时期,他一统分裂多年的鲜卑证券,统帅麾下十万余骑,严重的危害了当时已经建立了魏国的统治权。

    现在的轲比能势力虽然不比历史上的魏国建国之际,但年纪轻轻的他已是一方首领,亦足矣令人钦佩,这一点倒是与袁尚有颇多相似之处。

    场地之内,各部首领与其麾下猛将心腹尽至,却见鲜卑三大首领之一的步度根当先站起身来。豪迈地冲着众人道:“各家各部勇猛的单于首领,今rì我们一同聚集至此,是受到了伟大的昆仑神地指引,是得到了尊贵的长生天的眷顾,大漠之神希望我们同心协力,大漠之神希望我们更加强大,因而今rì的我们站在了这里。让我们一起以酒致敬,谢伟大的长生天神!”

    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盏,高声呼叫:“谢长生天!”然后仰天一饮而尽。

    由于各部落的语言所用的都不一样。故而今rì聚集在此,反而统一都用大家都比较熟知的汉语,倒是令袁尚等人不用曹植在旁边翻译就能听懂。颇为受益。

    袁尚等人也是随着一同举杯饮酒,袁尚一边喝一边默默的看着那些主要首领的面貌表情变化,看情形,除了轲比能,步度根,素利三大鲜卑首领,与南匈奴王庭的大单于栾提呼厨泉之外,其他所有的人似乎都没有任何准备,一个个都被蒙在了鼓里。

    袁尚闻言恍然,看起来这次会盟。鲜卑是主脑,南匈奴王庭是其联部。

    放下了酒盏,却见归义族的首领弥加扯着大嗓子高声吼道:“尊敬的步度根单于,邀请各部落的单于和首领在一起会盟,这种事情在这片伟大的草原上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但今rì,却因为你们鲜卑首领的面子而发生了,我想请问一下!到底是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劳得您们鲜卑三大部如此的兴师动众!”

    “兴师动众”袁尚身前的蹋顿摸着络腮胡须嘀咕了一阵,点头道:“这个词用得好!本王得好好记下来!”

    听了归义族首领弥加的疑问,步度根随即将头转向了一边的轲比能。只见一直yīn沉着脸,不曾说话的轲比能一眼,试图询问一下他的意思。

    却见轲比能睁开了眼睛,缓缓地抬起了手,示意在场的众人安静,然后从原地站起身来,他的身材高大,显得异常魁梧,让人望之敬佩。

    “诸位首领!”轲比能的声音有些沙哑,略显低沉,与他年轻的身份似是有些不符:“今rì,本王请诸位大人过来,除了是我们这些草原邻里之间见一见面,互相熟悉一下之外,还有一件大事想跟诸位商量,事关各部族今后的生死和发展,本王希望在我说完之后,诸位首领能够做出一个成熟的决定!”

    轲比能的话很有锋机,很有魄力,内容也很让人忐忑,一通短短的话下来,不知不觉间已是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过去,一双双眸子或激动,或疑虑的望着他。

    看着轲比能似乎早有准备,袁尚的心中不由地微微一紧。

    “ 诸位单于,首领!我们是长生神的子女,我们是草原的守护者,我们是天空的雄鹰,早在天地开分,万物初始之时,我们本该就是天地的主角,我们是草原的霸主,我们本应该统领万物!”

    曹植闻言,不由得扑哧一笑,显然是对轲比能的文采非常不屑,却被袁尚暗中掐了掐他的大腿,方才堪堪止住。

    轲比能静静的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圈,突然开口继续道:“可是,身为草原霸主,天空雄鹰的我们,却被其他的禽类的压制,这未免有些太过悲哀!”

    说罢,他抬手一直南方,道:“我们大漠勇士豪勇,威猛,善战,伟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偏偏要俯首在那些中土的汉人的治理之下?凭什么?!”

    众人闻言不由地大惊失sè。

    显然,除了袁尚等一行人外,大部分的异族首领显然都没想到轲比能的矛头居然会只指统管草原,立压塞北各族多年的大汉天朝!

    轲比能不顾众人的目光,继续地说道:“汉人软弱,汉人平庸,汉人缺乏天赐的血xìng,他们凭什么立于我们之上?难道就凭他们天生占有肥沃的土地?宽广的河流?无尽的牲畜?还是锦绣的山川?难道就因为他们出生在好的地方,他们就可以力压我草原的群鹰一头吗?”

    众人闻言尽皆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地互相攀谈,有喜悦,有忧愁,有激动,有愁苦,各种表现各不相同,都是各有心事的在那里各抒心事。

    轲比能也不答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冷眼观看诸人的表现。

    蹋顿与袁氏本就是互为犄角的同盟之谊,此刻听说轲比能居然直言挑拨漠北群雄与中土汉朝的关系,更是隐隐以大漠之主自居,不由得勃然大怒,起身就要发怒,不想刚要站起身来,却感觉背后被人一拉,转头看去,却是袁尚在他身后阻拦住他,并轻轻滴摇了摇头。

    “河北之主,那被猪油蒙了心窍的轲比能居然直言挑拨,您为何还要拉我?”蹋顿不明所以,略有不满地低声冲着袁尚说道。

    “对方心意已定,且早有预谋,你现在跟他吵,也吵不出什么结果来,而且我倒是想听听他到底有着什么妙招?能够说动漠北诸位首领?你听我的,静观其变就是!”袁尚面sè不变,淡淡地言道。

    蹋顿闻言,虽然有些恼怒,但还是悻悻地咽下了这口气,怒气冲冲地瞪视原处的轲比能。

    少时,却听漠西岩回部的首领飒尔西氏突然开口,问轲比能道:“尊敬的鲜卑单于王,我们都知道你心志远大,且极有主见,但汉朝的强大并不是只是一天两天的了,他们的土地肥沃,兵器jīng良,粮草充盈,人口庞大,城池坚固,汉朝皇帝统领草原之主,册封各部落首领名号,也是在我们出生前就有的事,如今您说与汉朝为敌就与汉朝为敌,你说想夺取汉朝的土地就夺取汉朝的土地,我想问一问,您凭的又是什么?”

    轲比能似是早有预料,闻言哈哈乐道:“说得好!本王能够突然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召集各位说这个,自然是有本王的道理的!如今中土汉朝,虽然强大,但早已不复当年!自从他们内部爆发了黄巾起义,董卓乱政的事后,一直以来,整个大汉一直都处于诸侯互相攻杀掠夺的疲耗状态,无论是势力和人口,都比起当年大幅度的减弱,而汉家的皇帝权威更是由天上跌落至地下,此正是我们草原群雄杀入其内,分取其地其民的大好时机,用他们汉人的话讲,就是时若不取,天不予之,这样的事情可是几百年都难遇,想想中土肥沃的土地和富饶的城池,诸位难道就一点都不动心?”

    归义族的首领弥加闻言道:“如今的汉朝虽然内部相争,但其中枢政权稳固,许都的曹cāo拥立汉帝,号令群雄,我们不入中土,诸侯尚有攻杀之势,我们一旦有违逆之举,曹cāo必然以汉朝皇帝的名义将针锋直指我们,到时候中土的各路诸侯就算是有所不愿,也不敢豁然违背皇命,岂能轻易与我等干休?”

    轲比能点了点头,笑道:“中原之中,令我塞外诸王胆寒之人,本王认为只有公孙瓒,曹cāo,袁绍三人,如今三人之中,袁绍和公孙瓒都已亡故,唯有曹cāo淋立中土,算是我诸王最大的障碍,尤其是他拥天子令诸侯!其地位超然,无人可比,但这却也是所有诸侯最痛恨他的地方……各位试想,如果现在,在大汉诸侯当中,有一位诸侯拥立了一位身份可以与许都的皇帝相匹敌的刘姓皇族为帝,与曹cāo分庭抗礼,试想中土的众诸侯会有什么动作?”

    众人闻言,一个个面sè都豁然变了。

    轲比能却是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曹cāo拥戴汉帝,占据了绝对的政治优势,若是一旦另有别的诸侯拥立起一帝,试问中土的众诸侯焉能不喜?因为中土的皇帝政权越多,曹cāo的政治地位便越不稳固!这对于中土内,包括袁尚,孙权,张鲁,关中诸侯等多人都是一次巨大的机会,而对我们这些漠北单于,也是一次好时机!”

    袁尚的心越听越沉。

    众单于当中,有人听了高声问道:“轲比能单于,您的意思,莫不是已经有哪一位汉朝的诸侯,有了另立新君的打算,而且手中也有了合适的人选?”

    “正是!”

第二百二十七章 吊羊击鼓

    轲比能的话令在场诸人都诧然非常,果然,这位年轻的草原枭雄此次敢直啜汉朝之锋芒,确实是有了坚定的政治因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口所谓的大汉新君此刻肯定不是在轲比能手上,而是在中原中的某一位诸侯手上。

    袁尚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在中土之内,目前各路诸侯都呈现一种风平浪静的姿态,并没有谁露头公然立帝与曹cāo分朝对抗,而是暗中潜伏与暗处,与漠北的众诸侯达成妥协的关系,分与他们利益,打算在rì后背境大乱的时候在趁势崛起!

    袁尚觉得,中土当中的这位诸侯如此行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的势力还不够强大,至少不够强大到直接抵御各方面联合起来的压力与攻击。

    只是令袁尚奇怪的是,这个在背后搞yīn谋捅刀子的王八蛋究竟是给出了什么条件,才能够打得动轲比能,素利,呼厨泉,步度根这些草原枭雄呢?袁尚不觉得这些霸主会因为一两句话或是一两块糖,就死乞白咧的去帮那个势力做这些傻乎乎的蠢事。

    答案很快的就呼之yù出!

    但见轲比能凶狠的一招手,示意场内众人安静,然后高声说道:“诸位单于、首领!本王召集诸位来此商议此事,表示就绝不会是让大家空手白干!那位即将被立为汉帝的刘氏后人和扶持他上位的人已经答应了我们,只要我们大漠群雄肯坚定的站在他的一面。他便以汉天子的名义册封我们为正统的部落单于氏,并准许我们兴兵入关,进驻中原,享受现今诸侯分封式的待遇,我们草原部落在北方的寒苦之地屈憋了这么多年,现如今终于有了克近中原,与那些自高自傲的中土人有了同等的条件。难道,诸位单于和首领都想放弃这次天赐的良机吗?”

    袁尚,赵云等人闻言。不由地大惊失sè!相对的,草原众首领则是各个兴意盎然,万万没有想到这当中居然会有这种天大的好处!

    肥沃的土地。舒适的气候,漫天遍地都是美酒佳肴的中土,这可是所有异族部落梦寐以求的追求啊!

    所有的部落单于首领都非常高兴,却有袁尚等人神sè凝重,在与司马懿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之后,袁尚随即示意蹋顿等人带着己方等人迅速离开。

    蹋顿明了袁尚之意,知晓己方众人要抓紧时间回去商议对策,随即抬手起身示意众人便即撤退。

    众人本待是匆匆而走,不想刚起身yù撤没多大一会,却听草原正中。轲比能豪迈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草原的当空。

    “尊敬的蹋顿单于,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蹋顿一行人闻言顿时一窒,却见这位三王部落的首领硬狠狠地转过身来,挺着高大的身躯,怒视冲冲的瞪视着轲比能。道:“尊敬的轲比能单于,本王的部族之中尚还有诸多要事,不宜在此久留,需得先行离席,失敬之处,还请您不要怪罪!”

    轲比能闻言哈哈大笑。道:“蹋顿单于这话说的不够真实,有失咱们塞外群雄的豪爽,据本王所知,蹋顿单于与那河北的袁氏乃是同气连枝之谊,而袁氏则是一向反对我漠北诸部落入驻中土的,蹋单于这么早的着急要走,该不是向回去替河北袁氏通风报信吧?”

    在场之间,众部落单于首领闻言,一个个都将目光转向了蹋顿!

    顿时,蹋顿的肩膀上压力感巨增,但他依旧是硬撑着jīng神,气势不减的瞪视着在场诸人。

    “不错!我三王部与袁氏一向交好,也认同袁氏与我们的共处关系,本王认为,我们既然是草原人,就应该以水草为居,以马羊为伍,与大漠为家,以长生神为尊,汉人的土地江山其实并不适合我们,他们的安逸与文化是扼杀我们彪悍民风的糖罐,理当远之!况且,我们为何要因为轲比能这厮一些子虚之语而去与大汉为敌?这是取败取乱之道,轲比能,你可知道你现在都在做些什么吗?”

    轲比能身边,另一位鲜卑首领素利冷笑一声,道:“蹋顿,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汉人的江山难道生来就是他们该有的?你自己站在了汉人的一方,不与我等草原诸族同心,合该死在此处!”

    蹋顿闻言,双眸一眯,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留住本王?”

    就在双方意yù火并的时候,却听人席当中突然传出一声怒吼,道:“慢着!”

    袁尚转过头望去,却见在除去,鲜卑三大部,辽西乌桓三王部,南匈奴王庭这几大势力之外的那些小势力部落之中,一个小部落的年轻首领战将了出来,一脸气势汹汹地瞪视着轲比能,素利几人,怒声道:“三位伟大的鲜卑首领,我适才听你们的言下之意,三王部首领蹋顿乃是汉人之jiān细,而你们三位伟大的鲜卑首领,所做的一举一动,就都是为了我们草原各部落着想的了?”

    这个年轻人,便是草原上的一个小部落,索头部的首领,名叫拓跋力微。

    轲比能万没想到关键时刻,小小的索头部首领居然会站出来替蹋顿叫阵,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随即低声言道:“拓跋力微首领,你言下之意,请恕本王听不太明白?”

    拓跋力微冷笑一声,恶狠狠地瞪视着轲比能,怒声回道:“尊敬的轲比能单于,还是请你不要装糊涂了!昨夜,你手下的鲜卑勇士乘着我马厩的马夫睡着,悄悄地盗取了我们索头部几十匹良马!我麾下战士今rì将他生擒于马厩之中,你鲜卑居然凭借着自己人多势众,公然前来夺人,今rì当着草原诸位单于首领的面。轲比能,你可敢认下此事?!”

    袁尚身边,曹植一脸激动的跳着脚,使劲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乐乐呵呵地道:“干起来了!干起来了!是我挑拨离的间,是我挑的!”

    “闭嘴!”袁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他的下话愣是给噎了下去。

    轲比能的脸sè不是太好。他面容铁青,恨不能平吞这个站出来拿这些破事搅局的拓跋力微,嘶哑着言道:“拓跋力微首领。这种区区小事?似是不用特意拿到会盟的大宴上来议谈吧?你若是不介意,会议之后,此事本王必当给你一个满意地答复。如何?”

    “区区小事?”拓跋力微冷然一笑,对着身后身边的一众小部落的首领们说道:“听着没有?在我们这位伟大的鲜卑首领面前,我们这些小部落的马,牛,羊根本就是小事一件,他们鲜卑人可以凭借着势力任意予取,我们就是他们手中的羔羊,随时等待着宰割......轲比能,我拓跋力微想问问你,你连自己的手下都驾驭不住。赏罚又不够分明,如何能够统领我们漠北群雄去入驻中原,你又凭什么让我们丢弃汉室反转而来投奔于你?”

    “你!”轲比能气的面sè煞白,可迎着一群首领们猜忌的目光,偏偏又无法解释辩驳。

    而乘着这个档口。蹋顿,袁尚等一行人则是迅速抽身,从人群当中狂挤出去,骑马奔回营地。

    “刚才那个与轲比能正面辩驳的人是什么人?”路上,袁尚回想起适才的情形,随即转头问蹋顿言道。

    蹋顿想了一想。道:“那个年轻人,是索头部的首领,叫做拓跋力微,大概是在三四年前即位为索头部首领,势力虽小,但据闻颇有些远见,即位之处,就投靠了势力强大的“没鹿回部”酋长窦宾。窦宾赏识拓跋力微,将女儿嫁给了他,又让他的部族长居于长川,拓跋力微治下颇有章法,旧部纷纷来头,势力虽仍旧不大,却比之原先强了不少!”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照这个情况来看,这个拓跋力微应该是个聪明人,可聪明人一般是不会当着一大群的人面去驳比自己强大的多的鲜卑首领轲比能的面子.......就算是轲比能偷了他的马也不行!”

    “不是轲比能,马你是教我偷的........”曹植在袁尚身后,好心好意地提醒着他。

    “闭嘴!”袁尚不满地狠狠剜了曹植一眼。

    “蹋顿,我想找机会见一见那个拓跋力微!”袁尚寻思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通过他适才与轲比能的对抗和你对他的描述,我觉得这个拓跋力微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今天做这么高调的举动,显然是有他的目地,搞不好,这家伙就是rì后我们与鲜卑,匈奴王庭作战时的突破口........”

    蹋顿闻言点头,道:“河北之主您尽管将心放下,这件事zì yóu本王去办!”

    “还有,咱们会营地之后,立刻组织兵马返回辽西乌桓,如我所料不差,过不得今夜,轲比能,素利,步度根那些鲜卑首领就会率领兵马赶来攻打咱们,咱们得在他们准备攻打之前迅速撤走,以免有所损失!”

    蹋顿闻言想了想,道:“若是我们随意撤退,营地这么近,难免会被轲比能,素利他们发现吧?”

    袁尚双目一眯,笑着道:“放心吧,我有办法!”

    *

    当rì,从打蹋顿的三王部赶回了营盘为止,其整个营寨,一直弥漫着震天的鼓噪之声,仿佛其营寨内在不停的cāo练兵马,整兵备战。

    而以轲比能为啥的鲜卑三大部在安抚了各小部落之后,本yù起兵就去灭了蹋顿,以免放虎归山,不曾想对方阵营整rì鼓声震天,颇为骇人,鲜卑三大部不敢轻动,直等深夜来临,对方依旧鼓声震天,轲比能等人觉得不对劲,方才尽起本部兵马杀入对方的营盘。

    进去之后,但见整个营寨已是人去楼空,唯有正中的空地竖立起了八面大鼓,三王部的人将羊一只只捆好倒挂起来,让其两只前蹄接近鼓面,羊被吊得难受,两只前蹄奋力敲击鼓面,空营之内传出了震耳yù聋的擂鼓响声。

    而鼓后的营寨布朵上,则是用红朱丹写着一排鲜卑文字,下面亦是汉语进行了翻译,只把轲比能气的脑瓜子蹭蹭冒火。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草原山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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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整军开战

    轲比能怒了,他气愤一向以有勇无谋而着称的三王部首领蹋顿,居然也跟他玩起了花花心眼子,用吊羊击鼓的这种看似jīng明,实则就是糊弄蠢蛋的方法给了从头涮到了脚,还气愤自己偏偏就上了这个蠢当,排兵列阵的在远处足足的跟他们耗费了一整天,委实是让人来气。

    轲比能身边,随他一同而来的素利也是气的不行,一张大脸跟喝了二斤火烧似的,又红又肿,显然当中包含的全都是冲天的怒气。

    “这可恨的蹋顿,跑便跑了,居然还用这种婴孩之法来糊弄我们!甚至还留下语句羞辱?!轲比能单于,让我们一起追上去,剥下他的皮,抽下他的筋,以泻这股胸头之气!你看怎么样?”

    相比于素利,轲比能还是比较冷静的,道:“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完结,此时盲目出兵追击是不明智的,本王认为,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安抚那些摇摆不定的小股部落首领,本王不需要让他们相助,只要他们不倒向蹋顿和袁氏他们那一面就好,至于蹋顿哼哼,如今我鲜卑三族上下一心,在加上南匈奴王庭,谅他乌桓安敢与我等相抗衡?”

    轲比能的左面,步度根略显疑惑地道:“蹋顿的实力如今虽然已是不及我们,但他身后有强大的袁氏,如袁氏果真出兵帮他们解围,我们又该如何抵挡?”

    轲比能呵呵地笑了笑。摇头道:“这你们大可尽管放心,如今的袁氏刚刚经历与曹cāo的大战不久。正在休养生息的阶段,更何况曹cāo上一次北伐虽然未竟。但于袁氏来讲一直犹如如虎在临,袁氏但凡是稍有异动,他便每yù鲸吞,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袁氏一族又岂敢轻动?况且还有我们那位在中原的盟友一直在暗中盯视,他就盼着曹cāo和袁尚交战之机。也能出来分上一盏,袁氏自身已然难以自顾,又哪里瞅得着我们?”

    素利和步度根闻言顿时恍然。

    袁尚等人的速度很快,他们紧赶慢赶。连夜就奔到了蹋顿所在的三王部的居住之处,到了三王部,蹋顿没有歇着,立刻整备集结全族的战士,让他们全部都集中起来,随时准备抵御鲜卑三大部的联合进攻。

    乌桓三王部,蹋顿的帅帐。

    “伟大的河北之主,如今鲜卑已经联合了匈奴王廷,针对我们准备随时发难,草原一片动荡。我乌桓部自当以河北之主为尊,争当先锋,但鲜卑和匈奴的联合起来的势力实在是太过庞大,仅仅以我乌桓的一部兵马,只怕是难以与他们相抗衡,还请河北之主立刻从中原调兵,剿灭鲜卑、匈奴这些叛逆,换漠北一个太平!”

    看着蹋顿,以及他身后的难楼、苏仆延、乌延的三位乌桓王部的单于。袁尚不由地长叹了口气,摇头道:“恐怕不行啊,这件事情,以目前的河北情况来看,只怕是很难做到!”

    蹋顿闻言顿时急了,以为袁尚是不远处出兵漠北,急忙出言谏道:“尊敬的河北之主,我们辽西三王部今rì为了您,而彻底的与轲比能闹翻,你若是不闻不问,坐等鲜卑与我们交手,一旦我辽西乌桓败了,rì后袁氏在漠北再无盟友可言,只能坐看鲜卑匈奴入侵中土,所以说,我三王部现在与你河北袁氏是一张床上!”

    曹植闻言扑哧一笑,道:“你是想说在一条船上吧?”

    蹋顿脸sè一黑,不满的瞪视了曹植一眼。

    袁尚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蹋顿单于,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袁某绝没有作壁上观之理,也绝不会坐等鲜卑匈奴来袭击我的盟友,只是如今我袁氏的河北之地后方有曹cāo虎视眈眈,且轲比能口中那名想要拥立新帝的诸侯尚躲在暗处,中土之内危机四伏,一旦抽兵,必然会引起不可逆转的乱局,所以我河北目前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还望你能理解!”

    蹋顿闻言急了,忙道:“可是,那漠北的战事………..”

    袁尚笑了笑,肯定地道:“漠北的战事,你尽管放心,我会帮你打赢这一仗!”

    蹋顿闻言一愣,道:“尊敬的河北之主,请问你有什么想法能够打赢匈奴和鲜卑的联军?”

    袁尚抹着下巴缓缓地道:“正面交手不是上策,我意只有从后方破坏,想办法令轲比能,步度根,素利以及南匈奴王庭的呼厨泉之间产生间隙,才有可能击溃他们……如今我中原兵马未动,他们可能以为我河北并无插手,渐渐地就会心怀松懈,可他们万万想不到,我早在盟议之前,就已经领着三千五百的无极营的战士进入了草原,这支兵马就是奇兵!”

    “奇兵?”

    袁尚重重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不错,蹋顿,你不必主动出击,只需在本族境内整顿兵马,稳稳地固守根基,我把司马懿留下作为你的参谋,以轲比能等人的能耐,无论他们使出什么样的诡诈计谋,相信都逃不过仲达的双眼,以你的兵力和司马懿的智慧,只守不攻的话,相信并无大碍!”

    司马懿闻言笑着一拱手,道:“主公放心,区区鲜卑和南匈奴,尚还不在懿的眼中!”

    袁尚点了点头,道:“赵云,你去点齐无极营与白马义从的三千五百兵士,咱们明rì晨间便即出发,想办法绕境往鲜卑之后,直捣其巢,仿效当年长平侯卫青出山的攻打龙城的战略!以求得胜!”

    赵云闻言起身,道:“诺!”

    曹植也是不甘落后。急忙道:“我是你的翻译官,我也跟你一起去!”

    蹋顿见袁尚yù亲自领兵绕袭鲜卑之后。心下不由地震动,知晓刚才似是误会了袁尚的善意。随即忙道:“河北之主如此高义,实在令人敬佩,如蒙不弃,不妨让难楼单于随您同去,他是我乌桓三王部最勇猛的首领,又深知地理形势。关键时刻,定能派上大的用场!”

    于是乎,辽西乌桓的战略就这么定了下来,由司马懿留在此处。辅佐辽西乌桓王守护地盘,而袁尚则是领着赵云和曹植,深入草原之后,去搅和鲜卑三大部的后方。

    这事袁尚不是第一次干了,想当年他首次重生出山,第一件大事就是和张颌高览二将领着五千兵马去曹cāo的腹地当搅屎棍,如今旧事重演,个种jīng髓无疑早已被他品茗的淋漓尽致。

    倒是曹植这小子首次干这种龌龊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莫名激动,一路上一直唧唧喳喳的跟袁尚絮叨个不停。只把袁尚烦了个够呛。

    “围魏救赵…….暗度陈仓!咱们现在用的这招,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这两大奇招,对也不对?”曹植满面通红的抢着问,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激动的。

    袁尚则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慢悠悠地说道:“差不多吧,不过还是有些区别的,“围魏救赵”和“暗度陈仓”这两计实在是太高雅了,不适合我,其实咱们这次绕袭的主要战略。我个人觉得还是用“兴风作浪”和“胡搅蛮缠”这两计来形容比较贴切!”

    “兴风作浪……..胡搅蛮缠?”曹植闻言有些发懵,道:“这是哪本兵书里的计策,怎么听都没有听说过?”

    “是我原创的!”袁尚信誓旦旦地道:“别看这两计没上过史书,但是效果确堪比孙子兵法所有的计策全都加起来,若是使的好了,其威力足矣惊天地,泣鬼神!虽孙武子再世亦难破矣——!”

    “这么厉害!”曹植两眼放光,一副虚情求教的恭敬神态:“在下不才,还望袁兄能够不吝赐教。”

    “好说!其实要掌握这两计的实质只有两条,一就是要记住我们袁军是仁义之师!”

    曹植闻言点头,道:“记住了,我们袁军是仁义之师!”

    “二,不仁义的事绝对不可以用我军的名头去做!”

    曹植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袁尚微微地一耸肩,道:“没了,不是跟你说就只有两条的么,难道你不会算数?”

    曹植闻言有些懵了,诧然地言道:“仁义之师?就这么简单?”

    袁尚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曹植闻言不由地疑惑,正迷糊之间,却见前面一骑己方探路的斥候飞速而来,冲着袁尚拱了拱手,道:“启禀主公,前方的草原边境发现了一小股部落的聚集之地,部落当中没有多少人,男丁甚少,大部分都是老弱,好像是个不知名的小部落,还望主公定夺!”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很好…….诸位将士,咱们此番出征,是不是每个人都穿了漠北草原人的服饰?”

    “是!”

    “是不是没有佩戴我们自己的装束和旗帜?”

    “没有!”

    “很好,传令所有将士,都给我策马冲过去,集体洗劫前面的那个小部落,都给我放开狠劲地耍流氓,谁敢腼腆,军法处置决不轻饶,听到没有!”

    “听到了!”

    曹植闻言顿时急了,急忙抬手拦住袁尚道:“哎哎哎,等会等会!不对啊,这跟你刚才告诉我的不一样啊?”

    袁尚转过头去,疑惑地看着曹植,道:“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不是告诉我,我们袁军是仁义之师吗?”

    袁尚点了点头,道:“没错啊!有什么异议吗?”

    曹植有些发傻:“可是…..可是,你让你的兵马去洗劫前面那个不知名的小部落…….这,这是仁义之师干得事吗?”

    袁尚长叹口气,摇头道:“你忘了我刚才说的第二条了吗?”

    “不仁义的事情绝对不可以用我军的名头去做……..”曹植细细的念叨:“我没忘啊?怎么了?”

    袁尚抬手扬起马鞭子,冲着身后所有身着草原装扮的无极营将士们高声道:“将士们,告诉夏子先生,我们袁军平rì里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所有的无极营将士全部站马立正,高声回应道。

    “仁义之师!仁义之师!仁义之师!”

    “很好!”袁尚点了点头,笑道:“那我们在耍流氓洗劫别人的时候又是谁?”

    话音方落,便见所有的无极营战士都早有准备,脸sè一板,摆出一副草原人特有的凶蛮之相,恶狠狠地高声回应。

    “呕喽喽喽~!我们是鲜卑轲比能部,巴扎嘿!呕喽喽喽~!我们是鲜卑轲比能部,巴扎嘿!”

    曹植:“…………….”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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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476/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 作者:臊眉耷目所写的《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为转载作品,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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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介绍:
重生在三国,成了袁绍的第三个儿子袁尚,该巧不巧的竟还是在官渡之战中!穿越了回三国,袁尚的脑袋还会顺着历史被献给曹操吗?官渡之战的结果和没落的袁家一族,就由袁尚来力挽狂澜。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袁家我做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