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玉成龟蛇相盘结
柳致知这一指并不是什么攻击法术,而是他对这个物质宇宙演化一丝了悟,在静定之中,因为这个立体聚灵阵,让他窥到一丝来自创世之初的信息,无法用语言描述,这种创世之初,并不宇宙之初,而是身边这个被称为太阳系的初始一点残存的信息回响。
冥冥中,他从另一个角度看出了道家所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过程。他感应到,这颗太阳并不是第一个太阳,而是一颗从死亡中重生的恒星,很久之前,沧桑得让人类的存在不过是一瞬间,用科学角度来说,五十亿年前,一颗恒星上面氢聚变成氦,此为一生二,氦又聚变成碳,此为二生三,不要小看这个碳元素,现在地球上一切生命都以碳链为基本结构,柳致知当然不会例外,所以说三才之中有人,并不奇怪,人的主要元素就是碳,到三并没有停止,恒星聚变一往无前,直到铁,这种金属是地球上使用最多的金属,它却是聚变最后一环,不怪铁制武器是杀戮的主角,恒星终于在爆炸中崩溃,化学上周期表中铁之后元素在这其中诞生了,黄金生成代价的确昂贵,地球上黄金是宇宙报废了一颗至少是太阳八倍的恒星才产生,在这颗恒星灰烬中,星云收缩,最终新的太阳亮了起来。
这种过程现代科学也有描述,却没有柳致知在静定捕捉到一点残存信息来得震憾,这种信息隐含了一种创世造物伟大信息,在柳致知心灵之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柳致知现在修行才起步,迟早有一天,他能从这种信息中实现真正的造物,柳致知心中明悟,什么是格物,这就是格物。
其他修行者修行开始走的路与柳致知不同,心随意转,就是在柳致知的聚灵阵,信息的解读也会是另一种。
柳致知走出了房门,回想刚才的一切,那种自己陷入信息回响中,虽然自己目前造物做不到,但另一方面,毁灭却能摸到一丝,印度教中湿婆是毁灭之神,是不是他的毁灭如同恒星最后的爆发,那种辉煌,无以伦比。
想到此,柳致知一抬头,树上一片黄叶飘然而下,柳致知伸指轻轻凌虚点出,没有任何光线声音,那片黄叶陡然诡异地停在空中,接着一闪,向四周散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致知知道,自己这一指看似平常,却在瞬间阻住了原子之间作用力,也就是化学键,原子自身的无规则运动让它自然解体,这一指之下,地球上物质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得处,除非是那种同层次的jīng神力量引发法则力,就是坦克的装甲在这一指面前也自然破开。
柳致知深思了一会,自语道:“就称你为毁灭吧!”
柳致知并没有多少高兴,果然是破坏容易,而造物却是一种创造,创造却是难。
不少人追求力量,柳致知今天的领悟却让他知道,追求力量,那是一种歧途,而创造却是一种智慧,不能被力量所蒙蔽自己的心,只有智慧才能造就永恒。
还有不少玉料并没有用多少,还有许多,柳致知看到一块独山玉料,并不大,比拳头大一些,黑sè为主,一线红sè相盘,心中一动,取了过来,开始雕刻起来。
一般玉工刻一块玉很慢,柳致知却不同,他如刻豆腐一样,他手指的力道不知超过真正玉工多少倍,他对手指肌肉控制也是入微,脑中构图成功,这也利益于修行,修炼有一法存想,需要存想分明,在心中做到栩栩如生,现在不自觉运用到此处。
柳致知眼睛看到这块玉,脑中立刻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图片,依据脑中形象,下刀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烟火气,不到半个小时,一尊奇特的玉雕成功,却是一条红蛇盘在黑龟之上,正是道家所说的“龟蛇盘”,
《得道了身经》上说“jīng凝神固成黑龟,炼神凝结为赤蛇”yīn阳二气相交,此玉雕形象的表达出来,龟蛇盘结,既然盘结,也就不漏。
雕好之后是抛光手续,柳致知并不会专业从事玉器制作,没有抛光机,只能用手动抛光,他下刀很快很稳而且流畅,所以修饰就很简单,用金刚石什锦锉细致修好有些粗糙的表面,然后用抛光砂纸打磨,之后用软牛皮带抹上抛光膏,开始均匀地拭擦,柳致知一点不着急,花了一个多小时,用力一直稳定均一,jīng神集中,对柳致知这样的人来说,如此做,对玉器不下于真正的大师开光过程,别的玉雕师仅是抛光,柳致知却将抛光与开光一齐完成,当然开光仅是其无意间完成。
完成后天也黑了,这件作品是他第一件真正的玉雕,而不是之前的玉符,龟蛇盘本身就有一种信息,加上柳致知jīng神的呵护,拿在手中,柳致知感应到yīn阳二气相盘结,如太极而不外漏,虽不能算上修士的法器,却是普通人家镇宅保吉祥的上佳宝物。
何嫂晚饭已准备好,柳致知洗了一下手,吃过饭,宋琦打来电话,约柳致知明天一聚,赖继学已经回来。
第二天,柳致知出门前看到那个玉雕,心中一动,顺手带上,学习玉雕这么长时间,总算出了一件真正作品,柳致知心中也想炫耀一番。
到了茶楼,令柳致知意外的是,今天熟人真不少,在大厅中,柳致知看到了记者徐茜和主持人喻芳,还有孙老,他的玉雕师傅罗璜及罗宛琪,宋琪和赖继学正在陪罗璜他们说话,徐茜两人正在旁听。
“今天是什么rì子,大家都在?”柳致知有些奇怪,分别和众人打过招呼。
罗宛琪俏皮说到:“师弟真是贵人,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
柳致知这才恍然,一问之下,这些人并不是约好,却不约而同来此喝茶,算是巧合。
宋琦笑到:“既然凑巧,不如一同上去坐一下。”
众人上楼,宋琦让服务员上茶与点心。
柳致知看到罗璜,心中一动,取出那件玉雕:“老师,这是我昨天完工的玉雕,让老师把一下眼!”
众人目光落到玉雕上,宋琦和赖继学眼中jīng光一闪。
“龟蛇盘!柳老弟好寓意,这件东西很不错!”宋琦说到。
“宋哥哥认识玉器的名称?师弟怎么雕了一条蛇盘在乌龟身上,为什么不是龙?”罗宛琪有些不解,龙可比蛇要高贵吉祥,“不过,龟蛇盘,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让你多读读古典名著,龟蛇盘出自《西游记》上面一段口诀化用:‘月藏玉兔rì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相盘结,xìng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罗璜不愧大师,一语道破此名的来由,“这好像是道家修行的术语,也对,致知能与宋琦这样异人来往,自然应该知道一些。”
“原来是这个来头,我喜欢红楼,不喜欢西游!”罗宛琪低声说到。
罗璜翻来覆去看了几转:“不错,刀法已见大家风范,能根据玉的特xìng创作,是一件好作品,可惜就是玉料差了一点,独山玉,如果是和田玉之类,就是经典之作。”
“不过是练手之作,用好料浪费,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好料,多谢老师点评!”柳致知倒不以为意,能得老师肯定,证明自己雕工已有一定功底,老师是普通人,当然不能发现其中奥妙。
“罗大师,也许在玉雕方面此物你认为料差,不过我却不敢这样看。柳老弟,这件东西是卖给我还是在我店中寄卖?”赖继学一眼看出其中奥妙。
孙老有些诧异,他是知道赖继学身份,难道这是一件法器:“这难道是一件法器?”
“这作为一件玉器也许不算名贵,但做为一件风水法器,身份就不同了。”赖继学说到。
“法器?”罗宛琪第一次在生活当中听说,当然,看书那不算,谁都知道小说都是虚构。
赖继学简单解释了一下,罗宛琪和罗璜才明白,在他们心中,这明显有点迷信sè彩。
“赖大师,你能不能让我们开一下眼界?”说话的是徐茜,她在当rì的慈善晚会上见识过赖继学演示苗刀法器。
“那好!”赖继学也不推辞。随手一点,根本没有像以前那样虚空布阵,很自然的一点,柳致知和宋琦眼中一亮,赖继学突破了。
就这一点,那龟蛇盘玉雕陡然活了,不是活了,而是红sè两sè光华乍现,蛇好像游动起来,紧紧地缠绕在黑龟身上,红黑两气一动,整个房间中好像荡起一层清光,众人感到jīng神一爽,接着红黑二光紧锁成一团,缩入玉雕体内。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罗宛琪和罗璜,他们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离奇的事发生,柳致知略皱了一下眉,赖继学有些张狂,转眼心情就放平了,他与自己不同,他属于一个外向张扬的人,也许这就是他的本xìng,自己是一个xìng格内敛的人。
“赖老弟,你突破了原来的境界?”宋琦问到。
“不错,我现在又上一层,达到了身是灵枢的层次!”赖继学哈哈一乐。
105. 旧日事,世人不明真妙诀
柳致知听到赖继学的说法,立刻明白了,之前赖继学是胸有丘壑,那种境界化自然山水存于心中,灵机动时,能将人拉入千山万壑的幻像之中,算是灵台运转,将对方拉入自己的灵台之景中。现在赖继学一动,直接是他所在处的灵枢,不再是寻访周围灵枢而调用。心念一起,自然内外相应,自身化为灵枢,天地间风水灵枢不调而调,自然响应。
赖继学一说,众人除了柳致知和宋琦之外,没有人搞得懂,宋琦和赖继学也未再细说,罗宛琪望着宋琦:“宋哥哥,柳师弟难道也是异人?”
“你可以这样认为,柳老弟是一个练武之人,功夫很高!”宋琦知道柳致知不喜张扬,只是点明柳致知会武术。
“功夫有多高?”罗宛琪好奇地追问到。
反而徐茜和喻芳及孙老没有什么意外,他们上次就知道柳致知会功夫。
“比你在电影上看的那些大侠厉害!”宋琦找了一个参照。
“那么厉害?!难道会功夫也能刻出法器?”罗宛琪有些不解,在她印象中,功夫不令人惊奇,毕竟国人受各种媒体影响,而法器就太神奇了。
“不是柳老弟刻出法器,而是他雕刻时jīng神集中。”赖继学解释到。他一见此物,知道柳致知并不是有意而为,如果为了制造风水法器,柳致知就应该再刻上一些类似符的花纹,根本没有,完全是由材料特点,因地制宜。
“我刻东西时也jīng神集中!是不是我所雕的东西就是法器?”罗宛琪不解地问到。
“他与你不同,他是长年锻炼,意识很强,用心为一,选材主题巧合,诸多原因聚在一起,才成就法器,你这几个方面做不到,就成不了法器。”赖继学说出了原因,大体上是如此,倒不是瞎说。
“原来如此,师弟,这东西就给我玩玩!”罗宛琪说到。
“师姐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你!”柳致知一笑,他初次练手,并不太为意,独山玉并不贵,成本并没有过千。
“宛琪,不能白拿小柳的东西!小柳,我有一块和田仔料,与这块差不多大,宛琪,回去送给小柳!”罗璜瞪了女儿一眼,他不想白占便宜,柳致知的玉雕,因为玉料关系,从玉器角度,他认为能值个几万元,他不懂风水法器,大概能翻倍吧,罗璜的和田仔料也值个十来万,从这里可以看出,罗璜还是一个品行高洁的艺术大师。
“老师,那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这块是自己练手,根本不值钱。”柳致知推辞到。
“小柳,你的心意我领了,那块玉料你好好琢磨,你没有好料,实在可惜了你的手艺,我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罗璜说到。
“柳老弟,你就收下吧,我知道罗老的脾气。”宋琦劝到。
“那就多谢老师!”柳致知谢过罗璜。
“罗小姐,你回去将此物放在自己或家人的卧室中,此物能使人体yīn阳平衡,也能驱邪,是很好的东西!”赖继学说到。
孙老也说到:“老罗,小赖既然这样说,肯定是好东西,他是行家。”
如果没有赖继学之前那番演示,罗琪还不会相信,现在却是信了。
由于人多,有些事情,宋琦也不好与柳致知说,倒是赖继学感谢了柳致知一回,柳致知有点莫名其妙。
赖继学说:“不多说了,谢谢你救了严冰,还传授她剑法。”
柳致知这才明白,笑了笑,说:“我们之间,不用言谢,其实我也是为自己考虑。”柳致知没有深说,赖继学也不便深说。
孙老喝了一口茶,又吃了一口点心,说:“小宋这边茶好点心好,能够滋养人,其他地方就不如这里,我也是听老罗说过,才来过两次,发现比一些营养品都好,小宋,你是不是有秘方?”
“孙老说的不错,茶和点心都是经过特制,对人体有好处,能养颜养神。”宋琦说到。
徐茜和喻芳点头称是,她们比较有发言权,毕竟她们已养成习惯,每个星期都来一两次,感觉比做美容保养来的效果好。
罗宛琪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点头,也点头:“点心很好吃,茶,我倒想起在扬州梅姐家中喝的桂花茶,那才叫好喝。”
“罗丫头,你说在扬州喝什么茶,我怎么不知道?”孙老有些好奇,他与罗宛琪一齐去扬州。
“孙爷爷,你们去大明寺那天,我各柳师弟逛东关街,在一个小巷中遇到梅姐,她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梅姐那风韵气质,是我看过的最完美的女人。”罗宛琪想到梅疏影,不由夸到,这个小丫头倒没有嫉妒心。
“慢慢说,怎么回事?”孙老问到,其他人也来了兴趣。
柳致知见此,便接过话头,将当rì遇到梅疏影的事述说了一遍,各人感觉不同,都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个古典jīng致的女子形象。
宋琦和赖继学却听出不同,宋琦问柳致知:“你说那株院中桂花树上桂花加上茶叶煮茶,那桂树有多少年历史?”
“那是一颗古树,不知多少年,绝对是在清之前就长在那里,很有灵xìng!”柳致知最后加了一句,他是修行人,他说有灵xìng,宋琦立刻明白了。
“这是一种古法服食方法,古代隐士有铒食百花之jīng的方法,这就是其一,确实是一种养生之术,那茶比我这里强的话,也是正常。”宋琦点出了这一点。
“你说梅姐茶比这里好?前两rì,我还和梅姐通电话,梅姐答应寄一些泡制好的茶给我。柳师弟,你说我如果象梅姐那样喝,会不会和梅姐一样。”罗宛琪问柳致知。
“当然,师姐不会比梅疏影小姐差!”柳致知立刻说到。
徐茜眼睛眨了几下,低声和罗宛琪谈了起来,喻芳也加入其中,三人不一会就谈到衣服上,罗宛琪说梅疏影的衣服如何漂亮,自己已订了一套,等来了,给二人看看。
她们在那边讨论衣服,孙老问起赖继学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赖继学说自己到东南亚一趟。
赖继学便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马来的情况,是当地一位华侨请赖家去看风水,赖家选了数位子弟和长辈一起去,遇到一些小波折,不过事情摆平了。
赖继学说得简单,柳致知却感觉到没那么简单,赖继学话一转,说:“经过东南亚这一趟,家族之中允许我dú lì按生意,不再是小敲小打,柳老弟,你琢玉功底不错,那天雕些小玩意,我请人开光,放在我店中出售?”
赖继学有些话不能明说,柳致知真正雕刻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要别人开光,如果柳致知想做风水法器,绝对是小儿科,赖继学也相信这一点。
“好说,正好前些rì子我买了一批不算好的料子,想练练手,如果赖兄想要的话,过些rì子交给你!”柳致知说到。
“就这么说定!”赖继学说到。
那边罗璜也和宋琦谈得开心,服务员进来添了几次茶,时间过得很快,孙老他们见时间不早,便向宋琦告辞。
柳致知也站起身,宋琦使了一个眼sè,柳致知点点头,将众人送出,宋琦、赖继学和柳致知三人又回头。
“今天很热闹,没想到这么多人,刚才人多,有些话不好说,现在我们三人有话也不要藏着掖着了。”赖继学有些吊儿郎当往椅子上一坐。
“你啊,没有一个正经样,我没有事,本来叫你们来叙叙,你们两人这阶段活得倒是挺jīng彩,柳老弟,你刚才扬州梅疏影的事,好像有许多事没有说?”宋琦也放松下来,他没有料到今天来这么多人。
柳致知这才将梅疏影无意间也算是修行人的事说了一遍,宋琦啧啧称奇:“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柳老弟居然遇到了一个桂树jīng灵,也是柳老弟,换一个人,恐怕要打这个桂灵主意,看来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和那个梅小姐打交道。”
“她既然已经修行,迟早会有机会见面,桂灵恐怕也不会将我的情况瞒她,多一个道友,也是一件好事,现代这个社会中,修行人毕竟是少数,而且也良莠不齐,多一个道友,也多一面镜子,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柳致知说到。
“桂树开了灵智,实属罕见,不过草木修行,雷劫不太好过,她偏偏在城区,更是令人头疼。”赖继学听了柳致知的叙述,说起另一件事。
“这事并不是无解,她既然修成灵体,以灵体应劫也是一法,如果修功德,借人的感激等产生的念力,也能抵御或消除雷劫,柳老弟上次遇到出马仙就是一例,它们入世间借体修行,实际上也有积功德渡劫的意思。”宋琦到底见多识广,说出二种方法。
“我在扬州还遇到几位高僧。”柳致知将高旻寺的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世间还是藏龙卧虎,有时间倒可以去扬州见识一番!”宋琦有些感慨。
“你们不要感慨了,你们知道我在马来遇到了什么?”赖继学问到。
两人摇头。
“遇到了降头师,差点折在马来!”赖继学说到。
106. 莲花一朵出天珠,千山赴苗域
“降头师?”柳致知皱眉,阿梨当rì受袭,就有降头师在其内,其功行在柳致知等人看来不值一提,不过yīn毒诡异,令人难以提防,阿梨当rì也提过,与巫蛊之术同源,据说是苗疆巫蛊之术传入东南亚与当地巫术混合而成。
“不错!那个华人想建一座别墅,高价请赖家去看一下风水,结果惹上降头师,对方真是不讲理,最后总算压住对方,也不能将对方怎样,强龙不压地头蛇!”赖继学说到。
赖继学说的不错,对方毕竟是土著,除非全将他们杀光,不然赖家不可能永远呆在马来。
“对付降头师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柳致知问到。
“降头术虽然诡异,但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术,注意就行了,柳老弟已入抱丹,对危险自然能觉察到,降头术那些手段对付不了你。对一般修士来说,最好是替身傀儡之术。”赖继学说到。
宋琦和柳致知点头,赖继学接着说:“我们这次去吃亏就在这一点,幸亏我临阵突破,身化灵枢,护住别墅,以山川之威,镇压住对方,才得以善了。”
赖继学接着讲解了身为灵枢的体会,自己是如何做到,讲得很详细,倒没有任何隐瞒,能讲解出来的都讲了出来。看来是将两人作为真正的朋友。
两人认真听着,三人修行的路都不同,别人经验却是很好的借鉴。
赖继学说完之后,两人陷入沉思,宋琦说到:“身化灵枢,在符道之中,相当于符道小成,所画皆有符意,不知柳老弟所修之中,相当于什么境界?”
“明内外景为一体,内景化入外景之中,摄取外物jīng华,不采而采,丹道之中,过了小药关!”柳致知说到。
“今天大家聚会,本为迎接赖老弟,想不到赖老弟突破,也算一喜!柳老弟学艺有成,也当祝贺!”宋琦说到。
“柳老弟,你能制造风水法器,不知对真正的法器可有心得?”赖继学问到。
“当然,自上次洗练水晶物xìng,基本上可算掌握了法器炼制,不过自己见识不足,炼不出好法器。倒是近rì因扬州的感悟,炼出一阵,自认为还有些成就,让两位道兄评判一下。”柳致知说到。
“柳老弟炼出了什么阵法?”宋琦来了兴趣,他主攻奇门阵法,柳致知许多《易经》方面的疑问都向他请教。
柳致知手中空中点画,说出自己依金字塔形在各个部位的布置,自己称之为聚灵阵,实际上是聚合宇宙信息能量转化来助自己修行。
“想不到可以这样做,我早就听说过金字塔有特殊妙用,这是一种结构聚能,柳老弟居然从这个角度出发,构建了一种立体阵法,可以算是一种创造发明,不论在何处,依此可以建造一个小小的福地。柳老弟,我向你订一套,价钱你来定!”宋琦说到。
“我也定一套!”赖继学说到。
“那我就不客气,反正宋兄和赖兄是大富翁,一套十万!”柳致知笑到。
“太便宜了,虽然材料便宜,但也不能贱卖,我来定个价,五十万,如果传出去,一套卖个百万很简单!”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还要推辞,两人干脆直接打电话让会计转账,柳致知的账号他们知道,以前也转过账。
柳致知回到家中,花了十天时间,做好两套聚灵阵给两人送去。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是不是专做这个生意,很快让柳致知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毕竟以修行为主。
接下来的rì子,柳致知一边养剑,那口秋鸿剑与柳致知间联系一天天紧密,现在柳致知心念一动,剑甚至能自动出鞘,柳致知感觉到剑渐渐好像成为自己的一肢,柳致知准备再过几个月,让胸中那口剑气与之相合,炼成飞剑。
另一件事,就是将当rì赖继学送给他的那颗天珠原坯炼成一件法器,这是一件飞行法器,柳致知先剥去外层的石皮,然后依其天然之形雕成了解一朵莲花,这是一朵半透明带有黑sè纹理的莲花。
柳致知在感应物xìng时,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的星空,无数宇宙shè线轰击而过,时有大的陨星从远处掠过,每当靠近大星体时,空间总是出现弯曲,在不突破空间情况下,两点之间光线走的距离最近,经过太阳附近时,空间的浪cháo那种玄妙让柳致知隐隐有悟,空间的确不是平坦的,如果加以应用,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珠在宇宙星空中游荡,不知多少亿年,时刻都处于一种高速运动之中,也遭遇过不知多少不知名的小天体,在有参照情况下,那种瞬间速度超过地球上任何人造飞行器,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参照,孤独徜徉在无尽的空间,在遥远星系对照上,好像静止在漆黑的空间,那一种明明是动,却体现出极静,这种强烈的对比,加深柳致知对动静本质的理解,现在科学上认为没有静止之处,都处于相对运动之中,如果没有参照,自己都无法判断自己是静止还是运动之中。
天珠莲炼制好后,给柳致知一个惊喜,柳致知出了申城,在无人之处试了一下,比御风而行快了许多,而且很省力,比柳致知御使尖苗刀完全是两回事,虽未能突破声速,也达到了高亚音速,一千公里,也不过一小时左右就能达到,赶得上喷气飞机。
要不是黎梨一个电话,柳致知本来准备制造子弹头,他储物袋中有一支枪,也有一些子弹,柳致知准备用之前制造泥弹的方法来做一些子弹头,换到枪弹上,看看效果如何,刚买了一只坩埚,准备用来熔化铅,泥范还未准备好,接到黎梨的一个电话。
原来,自上次黎青山出手,特殊部门的人发现黎梨可能是黎重山的孙女,这个情况终于让黎重山知道,自从他的最小的儿子二十多年前去世,他一直觉得愧对妻子和儿子,虽然他的儿女也不少,这个小儿子是他在最艰难的时候,认识一个比他小近三十岁的女子,那个女子当年也是因为出身不好,黎重山被打倒,前妻也去世,黎重山与她同病相怜,年龄相差虽大,却产生了感情,在艰难岁月中相依为伴,后来情况好一点,两人结婚,生下一女一男,最小的儿子黎昐明,是盼望黎明之意,后来平反,政治地位恢复,好rì子刚开始,黎昐明却爱上一个苗女。
本来黎重山就是苗族,对方是苗女并没有影响,关键是妻子和其他人已相中另一位高官的女儿,两家在政治运动中同时被打倒,又同样被平反,算得上门当户对,作为他们这种身份的子女,许多时候婚姻不过是政治交易。
黎盼明却铁了心,甚至与家中闹翻,家中准备出面找那个苗女,让她放弃,还未找,黎盼明却出了车祸,那个苗女据说也伤心回乡,从此没了音讯。
经过这次事,将军夫人生了一场大病,甚至有些神经质,经常在梦中大叫,醒来痛哭,说是自己害了儿子的命。
前些rì子,有个老部下到家中做客,那个部下有个儿子在特殊部门,听他儿子说起过黎梨的事,见到黎重山,就说出了这件事,让黎重山和他的夫人喜出望外,盼明居然有一个女儿在世,立刻派人去查,反馈来的情况让两人更是确定黎梨就应该是盼明的女儿。
两人本来准备想立刻飞往那边,倒是另外两个儿子和女儿拦住了他们,女儿黎盼天说让她这个姑姑先去,直接将黎梨母女两人带到京城。
黎盼天到了苗疆,黎梨早从柳致知那里知道自己大概的身世,对未见面的爷爷nǎinǎi并不想见,特别是知道当年两人想拆散父母,结果导致父亲借酒销愁,甚至有些恨这两人。
黎盼天差点吃了闭门羹,让黎梨母女去京城,黎梨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结果一时就僵住了。
阿梨将情况与柳致知在电话中说了一个清楚,柳致知知道阿梨心中的苦,也知道她的徬徨,便决定去一趟苗疆。
柳致知与何嫂说了一声,自己要出趟远门。他也不开车,喊了一辆出租,将自己送出申城,下车后在无人之处,御器而起,向苗疆而去。
柳致知的天珠莲幻出一道由无数晶亮黑线和白光构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华,向西南而去,柳致知是第一次御器赶路,心中也有些焦急,直接将速度催到最大,在空中拉出一条暗灰sè光影,仅仅是一条光影,地面上如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对雷达也算有些影响,但大多数雷达波可轻松透过,如在雷达屏上,仅有极微弱的扰动,如果不是细细研究,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柳致知是中饭后出发,到达苗疆时,太阳已西垂而发红,天空布满了红光,看来,明天也是一个艳阳天。
柳致知落在山头上,山下是一个苗寨,就是蚂蛄寨,阿梨那两层小楼就在山腰,柳致知望着那座小楼,眼中露出柔情。
107. 止乎礼,爱欲自生两情悦
柳致知刚要迈步下山,猛然停下了脚步,在山背面林中,一物偷偷地观看柳致知。柳致知也感应到了,那是一只白sè山猫,柳致知与它有过几面交道,想不到在此又遇到它。
好在柳致知并没有感到恶意,除人之外,生物修行极为不易,开了灵智,明白了自我概念,但其修行往往是本能感应,采rì月jīng华,这是由于这些东西很容易引起生物注意,一rì一月,照耀万古,生物灵智开时,往往注意这两种天体,然后发现,当它们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个天体上,感觉很舒服,渐渐产生依恋,进入一种不采而采的状态,在其间,各种生物本xìng显示,肚子饿时,往往张口虚空吞咽,慢慢发现这样有效果,于是便在人间流传生物jīng灵采rì月jīng华的传说。
生物一旦开了灵智,以前本能行事,就多了一份思考,由于其心思纯,反而易进入那种修行的状态,随着灵智的增加,渐渐开始观察人类,此时也是妖物善恶分化的关键时期,当然,这是人类的观点。
人类能成为地球上主角,自然有其道理,人类的善恶观点许多地方与生物相通,妖物如果所行符合人类的善,人类修士也不会过问他们,甚至传授法诀,如果为恶,遇到人类修士,自会出手,就是人类不出手,劫难来时,往往很重,这不是人类道德就是正确的,而是妖物所行如果为恶,往往多有杀伤,生物临终前的怨念会慢慢积累,这也是一种信息的留存,最终劫难到时,信息气机牵引,劫难自然会加重。
柳致知发现那只山猫,心中一动,望那个方向淡淡地说:“你能开灵智,当是福缘,我为人类修行者,并不能指导你,你生于自然之中,当记,自然之中,生为贵!天地有大德者,曰生,勿以本能**而行杀戮,当记生命不易!”
柳致知说完,也不再留意,直接下山。山猫一下子愣在那里,眼中露出思考之sè,望着山头将头点了几下,山头上已没有人。
当柳致知来到阿梨的门前,阿梨正在呆呆望着西天落rì发愣,感到有动静,一回头,露出惊喜之sè,就要扑到柳致知怀中,却又站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就是心上人。
“阿哥,真的是你吗?”阿梨有点难以相信。
“是我,阿梨,我得到你的电话,便御器过来。”柳致知含笑说到。
“娘!柳致知阿哥来了!”阿梨高兴之下,通知在屋内的娘。
阿梨的娘从屋内出来,见女儿高兴,她也是非常高兴,三人进屋,柳致知问了一下情况,这件事比较难办,但不管如何,阿梨的血脉不会变,她心中疙瘩也很难轻易解开。
黎盼天想得比较简单,她是从自家角度出发,父母年纪较大,特别是黎重山,已是九十多岁,怕受不了一路劳累,而且,她也认为,自己一个国家高干家庭来接黎梨母女,已是天大的面子。
她未想到阿梨母女的感受,要不是当年石阿婆,母女俩不知会如何,阿梨从小因为被别人认为蛊女,大家都畏惧她,从小就很孤单,而本xìng没有出现偏激,已算很不容易,其中辛酸一言说不尽,当然对黎重山一家怀有恶感。
吃过晚饭,柳致知陪着阿梨母女谈话,过了一会,阿梨的娘借故回房休息,留下两人,阿梨问柳致知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
柳致知就将当rì贺家两人死在林山镇,引起了特殊部门注意,就调查了阿梨母女,自己在秦岭救了严冰,她告诉自己的这些情况说了一遍,当然,自己误闯军演区他没有说,他不想阿梨为他担心。
说完之后,柳致知问阿梨:“黎重山毕竟是你的爷爷,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想见他们,要不是他们,我爸爸也不会死,我妈妈也不会独自一人将我拉扯大。”阿梨xìng子外柔内刚。
“也难怪你,多少年来也苦了你们,消消气,事情已经过去,阿梨一直很善良宽容,阿哥相信你可以渡过这个难关。”柳致知轻声安慰到。
阿梨抬头看着柳致知:“阿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多谢你能到我的身边。”
柳致知轻轻地将阿梨拢到怀中,阿梨也轻轻偎依过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柳致知轻轻吻了一下阿梨的额头,阿梨抬起头,闭上了眼睛,湿润的红唇有一种渴望,柳致知也低下头,吻在阿梨的红唇上,阿梨也热烈地回应。
好一会,阿梨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柳致知轻轻抚摸着阿梨的头发:“好好地睡一觉,没有什么大不了,不知哪个名人说过,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傻阿哥,那是电影的名字!晚安!”阿梨低声说到,声音中带着一点俏皮。
柳致知看到阿梨进入自己的房间,才回身回到他的客房,今天晚上,两人都**起,但都止乎于礼,一方面柳致知是对阿梨的尊重,另一方面,在大药未产之前,如果有了这方面的事,大药产生将会向后推迟,对阿梨的修行也是有影响,当然,阿梨也明白这一点。柳致知并不是修行的欢喜法门,并不能借**来调和yīn阳,求得突破。
回到房间,柳致知知道自己**还未完全退尽,好在他已抱丹成功,能自如控制身体各个部分,包括内脏。
他上床后,并未如往常那样立刻进入静定之中,而是先用观想法门,这是他从一本书中所看到,略加以修改,观想空中出现白玉静瓶,清凉的甘露从中流出,轻柔从头顶冲洗全身,肌肉骨骼内脏也是一样,以清凉之意,彻底平息心中一点**之火,渐渐周身一遍清凉,再也没有一丝**之念,柳致知自然转清凉之感汇于头顶,观想一轮明月朗照全身。
良久,眼前一遍光明,柳致知借着这股清静之念,沉入定境之中,渐渐呼吸已极为微弱,而周身却放出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清净之光,透出屋宇,和天空中明月相呼应,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清净,屋宇在他的意识中已不存,好像置身于淡淡月光下,明月似乎也随着他极弱的呼吸一明一暗。
这本是一种采炼法,采月华而烹炼,但到后来,已超乎其上,成为一种合自然玄理的**,类似佛门月光清净琉璃身的法门。
柳致知无意间切入这种法门,对身体好处很大,他本是抱丹修为,身体已在人类巅峰,但物极必反,再进一步很艰难,而今天以月光洗身,与**之火yīn阳既济,这身体进一步向前打下了基础,同时,心灵上也得到洗涤,更加通透。实际上好处还不止这么多,整座小楼都受益,不仅是楼中另外两人,阿梨也感应到这一点,知道是柳致知搞出来的,很放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小楼整体受了一次月华洗炼,虽不能算炼器,但小楼本质上已微弱变化,就是柳致知走后,小楼也有一定特殊作用,住在其中的人,自然会感觉住在其中,比其他地方更能让人心旷神怡。
《庄子》中有一段:“藐姑shè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就是说的这回事,一个修行者,修行到一定阶段,自然影响周围环境,使之风调雨顺,就是指此。
当然,柳致知是无意间做到,他自己并不清楚。
第二天早晨起来,柳致知感到自己修为又进了一点,便在门前吞纳了一口太阳初升的紫气,走了一趟剑术。
九点多钟,山下上来一群人,中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雍容贵妇,皮肤白晢,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一身淡紫绣花无臂旗袍,戴一串翡翠珠串项链,耳垂上却是白金蓝钻耳坠,头发自然挽成发髻,束髻却是蓝宝石细碎镶嵌的淡黄丝带。手腕上和田羊脂玉的手镯,撑着一柄淡青描绘的油纸伞,显得雍容而不张扬。
旁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上身却是一件休闲式的西装,用料讲究,做工jīng致,显然是名家专门制作,里面淡sè条纹衬衫,没有扎领带,手腕之上却是一款名表,手指之上戴着一个翠绿翡翠戒面的戒指,带一付金丝茶sè变sè眼睛,英俊撒脱,却有资格成为少女梦中的情人。
其他人显然是陪同人员,一个个都很干练,身上有一股军人之风。
此女一到门前,看到阿梨的娘,立刻热情打招呼:“弟妹,这些年苦了你们娘俩,想好了吗?当年事我们家不对,现在老两口也想明白了,想接你们去团聚,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不用说,她是黎盼天。
“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要你们不来打扰我就行!”阿梨显然心中结还未解开。
“阿梨,请客人屋子坐。”阿梨的娘说到。
大家入内,黎盼天发现今天多了一个人,望着柳致知,问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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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三尺冰寒非一日,难解心中结
“柳致知。”柳致知淡然地说到。
黎盼天生活在高干之家,她自身也是领导,长期下来,自然有一种气势,不过在柳致知面前,什么也不是,慑于气势者,往往是有名利心的,或有权yù之人,或自身弱小而生恐惧,柳致知不属于这些人,他是一个求道者,世俗间的贵人在他心中,不过是过眼烟云,根本不上心。
“阿哥是我的情郎!”阿梨自豪地宣布。
此话一出,两个人的脸sè都微变,一个是黎盼天,一个是旁边的年青人。
阿梨是苗女,敢爱敢恨,她心中有柳致知,不像汉家的规矩,自然宣告给大家。
黎盼天没有想到阿梨冒出一个情郎,阿梨是弟弟的血脉,她心中不自觉认为自己家中人高人一等,谈婚论嫁当然配得上黎家才行,而这个柳致知是阿梨以前交往,这个地方有什么大出息的人。她忘记了黎家以前也不过是普通的苗民,又有什么高贵出身。
而旁边那个年青人,是她夫家子弟,算是她的侄子,叫刘征君,这次带他来,也有一种促成他与黎梨的姻缘的意思在内,豪门贵戚之间关系复杂,就是现代,这种以婚姻为纽带的关系也算是一种比较牢固的同盟关系。
刘征君在来之前,心中还是不太愿意,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也知道,自己的婚姻很难自主,这也是他们这一类人往往追逐美sè,包养明星,好似真正纨绔一样,实际上也算一种发泄。
当他见到黎梨时,心中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甚至感到以前白活,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女子。
但是黎梨却不愿认祖归宗,他甚至准备好了许多说辞,准备劝服黎梨,取得对方好感,今天还未得到施展,黎梨却凭空冒出一个情郎,他当时觉得如雷轰顶。
再看向柳致知时,他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上一种狠毒,恨不得一指将柳致知捏死。
柳致知当然感觉到了这一切,眼中也是厉芒一闪,可以说阿梨是他的逆鳞,当rì在庐山时,听说贺家对阿梨不利,不顾危险,出yīn神飞渡万水千山救援阿梨,回到庐山,更是夜入贺家人所在之处,将贺家与此相关老一辈一网打尽,现在贺家年轻一辈将家族搞得四分五裂,其根源就在于柳致知。
对方如果想打阿梨的主意,他不在乎让对方从人间消失。
刘征君也对柳致知起了杀意,同样,柳致知也感应到这一点,心中也起了杀意,别人未感觉到柳致知心中杀意,阿梨却非普通人,她感受到柳致知心中杀意一闪。
阿梨眼光一转,也明白了,对刘征君望向她的充满sèyù的眼光冷哼了一声,伸手握住了柳致知的手,表示对他的安慰,柳致知目光落到阿梨身上,变得柔和,望阿梨温柔地一笑。
两人这种郞情妾意,让刘征君心中怒意上涌,还好,他不是那种大脑简单之人,强自按捺下怒火。
柳致知和阿梨之间表现让黎盼天不由微微皱眉,她有点不悦地问:“柳致知,你是那里人?”
“申城人,以前来麻家寨支教,和阿梨认识!”柳致知本不想回答,估计对方也能查出来,那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干脆将自己如何与阿梨相识都说了出来,免得对方再问。
“原来是一个穷教师,如何配得上阿梨妹妹?”刘征君有点忍不住了,出口讥讽到。
黎盼天有些诧异,看了刘征君一眼,这个侄子今天有些失常,话有些失水准。看来年青人好sè,喜欢上了自己侄女。
阿梨的娘不由露出不悦之sè,对于柳致知,她是很喜欢,自己女儿也是非常喜欢,而且柳致知为人也很好,重要的是对阿梨非常好。
阿梨直接不客气:“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穷教师!说得好,阁下一表人才,原来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华夏优良传统,尊师重教,到了你们口中,老师大概是臭老九吧!”柳致知虽不是教师,毕竟也当过一年教师,支教时,大山之中,那些教师让他敬佩,刘征君如此一说,柳致知干脆以大道理压他,直接痛骂。
刘征君没有想到柳致知如此不客气,气得发抖,刚要还口,被黎盼天制止住了。
“年青人,不要骂人,刘征君话虽不好听,也说得是实情,黎梨是我黎家的人,现在虽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你必须有足够能力或成就,才能配得上黎梨,小伙子,还是好好努力,做出一些成绩给我们长辈瞧瞧!”黎盼天话虽婉转,就是一个意思,柳致知配不上阿梨。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昨天晚上自己还劝阿梨,想不到今天火烧到自己头上。
“我的女儿喜欢谁,不需要外人来说什么!”阿梨的娘开口了,她有点看不下去,她自己一生就为这个门当户对所误,她不想误了女儿,而且,她知道女儿和柳致知是同一类人,都不是普通人,两人情投意合。
“弟妹,我怎么是外人?”黎盼天说到。
“我这个做娘都不干预阿梨的婚事,你能比我这个娘还亲?”阿梨的娘话中柔中藏针,直接噎住了黎盼天。
“黎梨到底是我哥哥的女儿,我们不关心她,谁关心她?”黎盼天换了一个角度说。
“自盼明死后,我就与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阿梨只是我的女儿,与黎家没有任何关系!”阿梨的娘早就对黎家死心,根本未曾想到认祖归宗,阿梨之所以姓黎,完全是为了纪念心中那个情郎黎盼明。
“弟妹,你就忍心阿梨没有家,没有爷爷nǎinǎi?”黎盼天又苦苦劝到。
阿梨的娘摇摇头:“这里就是阿梨的家,她出生时连父亲都未见过一面,还要爷爷nǎinǎi干什么?”
“你难道就眼睁睁看到那两个老人想见孙女儿一面都不行吗?连一点让他们补偿心中愧疚的机会都不给吗?”黎盼天又以感情哀求。
“当rì盼明出了车祸,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只是当时已怀了阿梨,才让我有活下来的勇气。其他的事,早知今rì,何别当初!”阿梨的娘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阿梨,大姑求你,劝劝你娘,和我一齐回京城,其他什么我都答应,就是你和情郎一齐去也没问题!”黎盼天一见劝不了阿梨的娘,便来求阿梨,柳致知看见这一幕,心中悲叹。
阿梨摇摇头:“阿梨只有娘,现在多了一个柳哥哥!”眼中露出甜蜜,望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也是微笑中两人眼光一对。
“柳老师,你劝劝阿梨,让她们去见见爷爷nǎinǎi!”黎盼天见没有办法,便又来求柳致知,她并不知道,现在柳致知并不是教师。
柳致知没有想到对方来求自己,叹了一口气说:“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黎女士,解铃还须系铃人!”
柳致知实际上已告诉对方该如何做,再多的话他也没有必要说了。
“弟妹,阿梨,你们再认真地考虑一下,一家人和和气气相认,那多好,不要到最后让我做出一些强制之事来,那就成为一家人,心中也不太快活,不过这了爹妈,到时候也许顾不上这些!”黎盼天在走之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柳致知的脸沉了下来。
“当rì方宗厚医师也许不应该用血蛤膏救黎重山!”柳致知一句话如惊雷一样,让黎盼天一下子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黎盼天盯住柳致知,神情严厉,旁边那些随从,显然兼有保镖的任务,也一起盯着柳致知,气氛一下沉重起来。
“好大的威风?想知道实情,你们可以去问方医师。”柳致知淡淡地说。
“你说不说!”一个随从上前,伸手想抓住柳致知。
柳致知眼中浮现出一丝怒意,手一翻,骨节声响起,那个随从伸出的手立刻垂了下去,骨节已被错开。
“分筋错骨手?!你是一个武林高手!”那人陡然叫了起来。
“不用想什么歪心思!”柳致知淡然地说到,也不替对方复位,筋骨暂时错开一些,免得对方依仗武力,这样一来,对方暂时就是一个废人。
其他随从看到这一点,脸上sè一变,手伸到怀里,柳致知看了众人一眼,众人感觉到心中一寒,只是一眼,有一种心胆俱裂的感觉。
“来到这里,居然还带武器,所谓的认亲就是这种诚意!”柳致知毫不在意地说到,他们只要敢掏出枪,柳致知就让他们全部躺在地上,实际上柳致知是误解了,他们还真没带武器,不过是习惯动作,一摸没枪,便停了下来。
阿梨脸上也出现怒sè,她手指开始跳动,柳致知感觉到了,回过头,微微一笑,向她摇摇头,阿梨散开了手印。
“不要乱动,弟妹,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我们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大家先下山吧!”黎盼天说到。
“我的话黎女士好好想想!”柳致知加了一句。
刘征君出门前,恨恨望了柳致知一眼,眼中满是怨毒,隐隐透着凶光。
109. 欲居山间,小人弄波澜
“阿梨,致知,不要太在意他们,我们娘俩这么多年也过来了。”阿梨的娘不为意地说到。
“阿姨,你们毕竟是一身人,血浓于水!”柳致知劝到。
“致知,当rì阿梨父亲离世后,我的心就冷了,他梨家当我是什么人,想招见就招见,只要你和阿梨好,不要再走上我和阿梨的父亲的老路,我就心满意足了!”阿梨的娘说到。
“阿姨,你放心,我是一个能自主的人,我能做自己的主,不会有负阿梨!”柳致知郑重地说。
“你能来,我们娘俩就很高兴,这事我做主,致知你就不要cāo心了!”阿梨的娘说到。
“阿姨,你把我当外人了,阿梨不是普通人,我也是一个修行人,这次来我还有一件事,想在山中找一个地方建庐而居。”柳致知说出自己一个打算,他上次见到宋琦于当中建屋炼丹,心中也有这个意思,他以后许多事情不便在都市中完成。
“阿哥,你想在山中建自己道场?”阿梨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我在申城有一套别墅,但有些事情不太方便,现在我也能御器而行,从这里到申城,不过二三个小时,阿梨,你想不想御器飞行,我找材料炼制一件法器给你。”
“我目前仅能借蛊而遁,修行不到,还差一点,才能御器飞行,恐怕也要一二年才行。”阿梨倒是想御器飞行,但并不是想就能做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取出那瓶黄芽白雪丹,他只服用过一颗,递给了阿梨。阿梨接过来,打开瓶塞,一股异香散出,让人jīng神一振。
阿梨知道是好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问到:“阿哥,这是什么丹药?”
“这是黄芽白雪丹,一种能帮助修行者突破瓶颈的药物,我服过一颗,对目前我来说,用处不大,阿姨也可以服用,用水化开,每次不能超过三分之一。”柳致知说到。
“阿哥,谢谢你!”阿梨没有推辞,收了下来,“阿哥,这几天你是不是要入山找地点?”
“不要着急,等你的事情解决到,我这两天在周围看看,观一下山川走向,看一下地气,看什么地方适合。阿梨,我就不用你陪了,时间都不会长。”柳致知说到,他不让阿梨陪他,有自己的思量,如果有事,阿梨是一个修行人,别人很难翻起浪花。
阿梨知道柳致知的意思,点点头。
刘征君和黎盼天下山后,脸上一直不好看,特别是刘征君,心中恨毒了柳致知:“伯母,要不要采取强制手段?”
“不要急,等等看,让他们有一个思考时间,不怪当年母亲她们不同意,山野苗妇,果然上不了台面,要不是她有了弟弟的血脉,才懒得理睬她。”黎盼天心中也有怨气,自己低声下气,对方居然不买账,想自己在京城,在任何地方,何曾如此过,要不是看在老头老娘的面子上,想想娘这么多年来的痛苦,自己才如此低声下气。
她心中甚至有点冲动,让手下人直接将两人绑到京城,她这次来并没有惊动当地zhèng fǔ,这也是老将军的重点关照,她也不得不按捺自己xìng子。
“我咽不下这口气,特别是那个柳致知,要找人和他好好谈谈!”刘征君一口恶气难平,本来作为高官子弟,一直以来顺风顺水。
“不要胡来!”黎盼天口气严厉起来。
“我想找人与他谈谈,让他知难而退,他是有功夫的,你没有见他将崔兆华让他用分筋错骨手法,到现在还不能用力。”刘征君不死心。
“那注意分寸!”黎盼天口气松了一些。
刘征君眼睛向周围这些随从望了一遍,这些随从见刘征君的眼光,不少人有些躲闪,这些人本是军中健儿,个个身手不凡,见过柳致知出手,知道对方是个高手,他们不想与柳致知为敌,再说也不是柳致知的对手。
刘征君也没有指望他们,这些人都不堪用,刘征君摇摇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柳致知此时却在山林中转悠,好像又回到当rì支教的时光,但此时柳致知比当时强不多了,柳致知取出寻宝罗盘,顺便采些名贵的药材。
这几rì,柳致知在空闲时间都在群山中穿行,凭他现在身手,不同山峰之间,如果没有什么人,他直接以云龙变掠过去,天天是早出晚归,这几天黎家的人倒没有来找阿梨娘俩。
柳致知倒没有在意,对他来说,对方不过是普通人,达官贵人根本不入柳致知的眼中。不过柳致知也有些奇怪,黎家人好像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放弃,还是搞什么花招。
柳致知没有多想,因为对于修行人,生活简单一些更好,没有必要搞多复杂,世间大多yīn谋在柳致知目前实力面前,根本不抵用。
过了有五天,柳致知基本上已选定了地址,是在与阿梨所在山峰相隔两峰的山间,有一处地方,溪水潺潺而过,山环成半圆周,柳致知是选定在半山腰,面南一块地方,背依青山,山势并不险峻,山下修竹成林,望眼前观,前方是一些相对矮小的山峦,如波涛聚在眼前。
地方选定,就是搞建筑,柳致知暂时也不想动工,阿梨家的事情不解决,他也无心建庐。
柳致知在那个地方转了一圈,想像了一下该如何动工,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只能自己动手,柳致知并不是搞建筑出身,不可能如真正建筑工人一样,准备主体用木结构,此处好在树木多,山上石料也多,这倒是一个费脑筋的事,不怪传说中仙人喜欢住在洞中,那多省事。
柳致知选好地点,便回到阿梨那儿,刚要山脚下,迎面走来几个人,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前面是一个年青人,人未到,却感到一股气势压人,柳致知不由提高jǐng惕,他有一种感觉,对方是冲着他来的,此人修为不低,并不是那种练武的人,身上气势显然是法力控制不好而形于外。
“柳致知,我们谈谈!”年青人开口了,柳致知虽未感到对方有杀意,却感到一种有意识营造的压力,在他身后,还有三人,站在不同方位,隐隐堵住柳致知的上山之路。
“你们是谁?”柳致知知道应该与黎家的人有关。
“苏杰瑜!”苏杰瑜报出自己的名字。
“有何贵干?”柳致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离开此处,这里是别人家中事,你不要插手。”苏杰瑜直接说出他来的目的。
“好像此事与阁下无关,是谁请你过来,黎盼天还是刘征君?”柳致知并不怵对方。
后面一个人叫了起来:“少盟主叫你不要插手,已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致知目光落到他身上,这也是一个年青人,今天来的四人都不超过三十,说话的这人估计二十都没有。
“你又是谁,什么盟主,该不会是什么黑社会组织?”柳致知见对方四人,他并不担心,世间高手也不会这样容易受人驱使,估计都是一瓶不动半瓶摇的货sè。
“柳致知,我听说过你,你与我们神州崛起盟还是打过交道,当rì九华山就与本盟中人有过冲突,我知道你会剑术,今天好像没有带剑?除了少盟主外,我叫王云霆,那两位是石朝荣和李健。知趣点自己滚,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云霆并看不起柳致知,崛起盟调查过柳致知,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根本的散修,练武出身,后来得到一本剑术。
“原来果然是混黑社会的!”柳致知淡淡地给出一个评价。
四人顿时气乐了,石朝荣冷笑到:“看来你很欠揍,不打一顿,你不会老实!”
说完之后,对苏杰瑜说:“少盟主,我来教训他一顿,让他学学怎样遵守规矩!”
苏杰瑜让开,石朝荣走了出来,步伐稳健,显然是法武双修。
柳致知摇摇头:“我不yù与人争,奈何一个个都活得不耐烦。”
“不要惺惺作态!”石朝荣冷冷地说到。
话音一落,一把就抓了过来,却是虎爪,空气中传来爆鸣声,比黎盼天随从强得多。
柳致知也不说话,身形一晃,一爪走空,手已搭上对方的手臂,石朝荣急矮身腰如轴,带动手臂,同时肌肉收缩,肌肉如栗子一样突起,想摆脱柳致知,同时起脚,想化为侧踹。
柳致知哪能如他的意,他是何等身手,一丝一毫动作都不会脱出柳致知手掌的感应。
柳致知身为抱丹,手掌一沾身,哪能让对方摆脱。
手掌好像粘在对方臂膀之上,对方脚刚一起,柳致知手一握一抖,一股如浪cháo般的力量立刻从臂膀传到全身,浑身骨架似乎在这一抖之下,全都散架。
石朝荣刚一抬脚,未等踹出,浑身架势一散,没有一块肌肉听自己使唤,所有力道在这一瞬泄去。
柳致知并没有放过他,顺势向怀里一带,同时进步。
在外人看来,石朝荣一爪被柳致知闪开,柳致知手搭上石朝荣的臂膀,手指一扣一带,石朝荣跌向柳致知。
柳致知进步横身,已抢入石朝荣的怀中,肩头一撞,松开了手,石朝荣飞了出去,重重地掼在地上,嘴角沁出了血丝,一时根本动弹不得。
这还是柳致知手下留情,在山脚下,附近有村寨,不便于杀人。
另外三人急了,身形一动。
110. 奇技纷呈争斗烈
三人一动,柳致知立刻动,手指高速振荡,形成一种特殊空气波,空气分子间距离被压缩,向三人轻点,三道刃形透着淡青sè的风刃以声速切向三人。
苏杰瑜等三人急闪,血花溅出,王云霆闪了慢些,风刃从肩头掠过,带出一条血口。
王云霆退出数米,皮肤收敛,伤口停止出血,柳致知发现这一点,证明对方修为最起码到了暗劲,不然控制不住伤口附近的小肌群。
“这是什么功夫?”王云霆叫了出来,他不认为是法术,很简单,对方没有结手印,也没有念咒,更像是一种功夫。
柳致知没有理睬他,目光冷冷地看着三人。
“用法术!”苏杰瑜叫到,这才明白当rì仇英四人为什么不与柳致知争锋,对方一身本领果然厉害,这种淡青sè的飞刃,可能是一种剑气的变化,苏杰瑜心中猜测。
李健手还怀中一探,取出一张符,就要动手,但已迟了。
三人一叫用法术,柳致知动了,脚趾一抓地,人已到靠他最近的李健的身边,一拳以催出,却是形意五行中炮拳,出手如炮弹出膛,炮拳属火,心脏猛然收缩,强劲jīng气通过血管集中在拳上,整个拳头增大一倍不止,呈现朱砂sè。
李健感到自己好像处于夏rì正午的沙漠中,连神智都受了影响,知道不妙,吐气开声,将刚取到手中的符劈面掷去,符一出手,顿时燃起一层光罩。
刚一闪,柳致知拳头已如炮弹一样,光华扑的一声,先一亮,然后散开。
李健符一出手,手如铁门栓,摇身振胛,硬架硬格,他虽练术法,拳脚也未放下,练的五祖拳。
柳致知攻击很简单,就是一拳,沛然不可挡。李健硬格上柳致知的炮拳,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另外三人听到如骨骼破碎的声音,李健已飞了出去,整个臂膀已不知碎成多少块,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人便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柳致知一招放倒李健,另外站着的两人才明白柳致知的恐怖,两人趁柳致知放倒李健的一瞬间,术法已启动,显然,两人都对术法有过深入思考研究,许多法术准备比较慢,掐诀念咒,许多时候还存想。
王云霆手中出现一个人偶,一口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出来,手中人偶也随鲜血一起扔出,一出手,鲜血化为红云绿火,拥着人偶扑向柳致知,人偶身上闪着绿光,迅速变大,到了柳致知面前,已与常人一样大,却看不清面目,手中执刀,裹着红云绿火,斩向柳致知。
柳致知知道这是事先祭炼好,威力与祭炼者水平有关,也不退让,一指点出,没有任何烟火气,却是柳致知之前不久在申城悟得毁灭之指,直接着用与于原子间,刹那间,原子间化学键在亿万分之一秒内停顿了一下,足够了,微粒自身的运动就足以使它解体。
那变大人偶好像顿了一下,接着无缘无故一模糊,接着好像散来,就这样消失无影无踪。
柳致知一指出,感觉头脑有些眩晕,立刻知晓原因,这招不能多用,对于死物自己还感受不到,像这样被术法控制的东西,自己jīng神损耗非常大,无形之中,先要以绝对优势压倒对方的意志,好在此物对方祭炼好了,发动时并不损耗多大jīng神,所以柳致知才取得绝对优势,如果对方jīng神全神贯注其上,柳致知不一定能达到目前这个效果。
柳致知一指破了对方的人偶,心中陡然泛起危险感,一股阳刚无形力量拍了过来,横跨一步,这股力量从身畔而过,其中隐隐蕴含一种雷电之威。
却是苏杰瑜向他拍出了一掌,这一掌有个名堂,叫五雷掌,苏杰瑜显然未得其中三昧,这种掌法是雷法的一种变化,是一种基本的掌法。
据说当年王重阳在终南山活死人墓修道,五雷掌成,一掌之下,方圆里许之内,动物尸横遍野,当然,可能仅仅是一个传说,王重阳作为全真七子的师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这种传说,也说明了五雷掌的恐怖。
柳致知也隐隐感到此掌的不简单,五雷掌实际上是一种对付灵体极佳的术法,修炼时五指之上用朱砂画雷符,然后存想雷神,五气聚于五脏,化为雷神,再舔食五指上雷符,此法一旦修成,民间所谓邪鬼之类都将被克制,如果眼功未开,不见yīn物,师傅不允许弟子用五雷掌乱劈,一般灵体,一掌之下,就会魂飞魄散,如果打中人,往往三魂离散,七魄无踪,人就是不死,也会成为植物人或白痴。眼功不开,乱劈之下,因果牵连,往往搞不清。
柳致知如果挨上一掌,估计也要神魂受创。
苏杰瑜见一掌落空,手上指诀连掐,柳致知不会让他将术法顺利完成,手指振荡间,又是一个风刃袭了过去。
人准备跟在风刃之后,以指带剑,手指之上剑气吞吐,有尺许,准备施展剑法,身体刚一顿,猛然转向。
一股尖锐的啸声响起,如投枪一样,一道灰sè光影飞shè而来,王云霆发动攻击,此招效果类似柳致知的风刃,实质却不同,是借符咒存想,以意识聚天地间煞气,甚至显形。
柳致知剑指一圈,搅碎身遭气流,这道灰sè如投枪的光影立刻散开。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柳致知口吐呼字诀,大地之中一股波动顿时产生,传入王云霆脚下。
王云霆见自己聚煞成枪被柳致知破去,手诀一变,刚要换一式,脚下一动,心中一种恐惧冒出,知道不好,连忙沉气扎马,以千斤坠之势来硬抗来自脚下攻击。
来自大地的浑厚的波动从脚下直向内脏冲去,所过之处,经络中内气顿时乱了,口中大喝一声,调全身内息硬压,一口逆血上涌,硬是咽了下去。
陡然雷电轰鸣,脚下波动一弱,心中一松,却是苏杰瑜及时出手,间接救了他。
在柳致知攻击王云霆时,苏杰瑜的掌心雷终于完成,手掌一推,电光耀出,柳致知见眼前一亮,身体起了危险感,顾不上再攻击王云霆,意识起处,面前一道黄光成幕,挡在面前。
电光雷鸣轰在面前光幕上,光幕如水波动,到底是大地威能,挡住了苏杰瑜的掌心雷。
柳致知手一挥,黄光聚拢,化为数柄光矛,分为两组,激shè两人。
“王兄,我们合在一起!”苏杰瑜喊到,手上出现一件法器,却是一柄短刀,并不是金属质地,而是如象牙一样,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獠牙炼成,手一挥,一声狼嗥,直接冲入柳致知的意识灵台之中,带有神魂攻击的效果,柳致知不由心中一颤。
柳致知手中结印,却是他yīn神渡劫时所用的不动根本印,口中喝了一声“临”,意识立刻平静下来。王云霆借此机会,到了苏杰瑜的身边,两人呈犄角之势站立。
王云霆手一翻,从身上取出一枚印章,从外表看却像田黄石所制,有点迟疑,回头看了一下苏杰瑜一眼,点点头,一咬牙,印章发出尺许一团黄光,直向柳致知打了过来。
苏杰瑜也一摆手中短刃,一派青光中,一头狼影出现,咆哮着向柳致知冲了过来。
柳致知瞬间明白,苏杰瑜手中短刃肯定是一头狼妖身上的獠牙所炼,见此,柳致知知道自己身上尖苗刀法器比较原始,材料也比较差,倒是那枚田黄印章显然并没有炼好,只能算一个半成品,估计材料到王云霆手中时间不长,还是他不善于炼器。
这个念头在柳致知脑海中一闪,手一翻,尖苗刀在手,顿时白光大盛,并未如田黄印章一样,以意念控制,而是直接握在手上,刹那间,刀影漫天轰了过去。
柳致知的尖苗刀品质上并不如两人的法器,好在柳致知有一个优势,他是国术宗师级人物,便以自己长处来弥补尖苗刀的不住,转眼间,以尖苗刀劈出数十道刀光,每道都不足抵挡苏杰瑜的巨狼虚影,不过一**刀光涌现,终于巨狼虚影呜咽了一声,这一声并不是耳朵听到,而是心灵直接感受到,狼影散去。
那田黄印章虽品质上强过尖苗刀,可惜并未炼成功,威能却与尖苗刀差不多,其他妙用还不能发挥出来,数道刀光一到,立刻被劈飞。
王云霆立刻施展御物之术,想将它摄回来,柳致知却不放过这个机会,手中尖苗刀一动,尖苗刀一声鸣响,冲击,这是尖苗刀物xìng中难得一二种的妙用之一,这是尖苗刀在锻炼时所记忆物xìng的具化。
王云霆听到尖苗刀一声鸣响,大脑轰的一下,顿感自己坠入火炉,一柄巨大的榔头轰在神识上,当时感到自己心灵一震,御物之境立破,那块田黄印章黄光一敛,如一块石头一样,跌落在路边草丛之中。
冲击这一物xìng并不能伤及王云霆,毕竟其中jīng神太弱,只能让他一时失神,不过争斗之中,这一失神就足够了。
柳致知手中刀光一闪,一道白光当头斩下。
111. 幕后谁,单身独闯怨未息
眼见王云霆就要被柳致知一刀斩杀,巨狼又现,光影中,狼口大张,顿时青影如山,又如青sè飓风卷向柳致知,硬生生托住了刀光,将刀光冲散。
柳致知手中尖苗刀一拖,又是数道刀光现,迎上巨狼,同时,一张嘴,喷出胸中那口剑气,这口剑气,柳致知一直采炼西方jīng气壮大它,平时不停纯化温养,早以控制自如,只差一步,将之合于秋鸿剑,炼就飞剑。
一道雪亮匹练出现,只落向苏杰瑜。苏杰瑜手中儿狼牙刃与柳致知的尖苗刀交锋中才占据上风,正想催动妙用,给对方一下,至不济,也要损坏对方法器。
陡见柳致知口吐剑光,直向自己头上落下来,大惊,急忙手中狼牙刃一转,无数光影挡了上去。
匆忙间,威力当能不如之前,剑光却如秋风扫落叶般破开层层光影,急忙连催狼牙刃,勉强挡住,还是被剑气中那股剑意触到肌肤,肌肤之上渗出了血痕。
苏杰瑜冷汗唰地就下来,从未离死亡如此近过,柳致知剑气一个盘旋,苏杰瑜急忙催动手中狼牙刃,心中退意已生。
王云霆刚才死中逃生,心中也是退意大生,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王云霆散出一把粉末,口中咒起,这是药功中起雾术,此处在山脚下,不是在河边,如在河边,甚至能起半里浓雾。
就是在山脚下,因为此处相对湿度大,又是在南方的夏季,顿时,也起了近十丈的大雾,此雾不到自然界的雾气,其中药物聚拢水汽生成,对神识干扰极大,很难感应到里面的情况。
柳致知一见,身形暴退,退出雾的范围之外,手一动,取出了弹弓,根据刚才对方所在位置,估算了一下,就是数弹,雾中传来一声痛呼,便不见了声息。
柳致知回想《道藏》中祈雨术和祈风术,他没有炼过,但如何cāo作还是知道,便掐诀念咒,禹步作法,观想风神,内神外神相应,好在有效,顿时一阵风起,虽不大,转眼将雾气吹散,人已不见,包括倒在地上两人。
柳致知查看了一番,意外地在路边草丛中发现那块田黄印章,居然未被对方收走。
事实上王云霆想收走印章,在浓雾中神识模糊不清,刚要认真搜索一下,田黄印章还未完全炼好,与自己神识联系并不密切。还未找到,柳致知弹弓的弹丸已打入雾中,柳致知虽不知道两人位置,而是按之前位置猜测可能的位置,并不是打出一丸,而是有仈jiǔ丸,其中一丸正好打中王云霆,也是倒霉催的。
幸好王云霆也不是普通人,反应迅速,还是受了一些伤,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就玩完了,他不知道柳致知是瞎猫碰到死老鼠,以为柳致知能发现自己的位置,自己在雾中都不能发现其他人,哪敢再停留,背起地上的李健,和苏杰瑜头也不回借机跑了。
等柳致知将雾驱散,两人已没有踪影了,所以柳致知奇怪那件田黄印章居然没有被带走。
柳致知收了印章,放入储物袋中,望着远方,心中盘算了一下,决定到林山镇一趟,jǐng告一下黎盼天和刘征君,肯定与这两人有关。
想到这里,也不上山,运起土行法术中缩地术,向林山镇而去。
到了林山镇,略一打听,知道黎家那帮人住在镇上最好的旅社,也不迟疑,直接入门,问了服务员他们在哪个房间,便直奔那个房间。
走廊中有两个随从随意在说话,见柳致知上来,立刻喝到:“你来干什么?”
柳致知冷声说到:“算账!”
两人一听,知道柳致知来意不善,立刻上前,同时叫喊起来,柳致知见两人想制伏自己,顺势抓住两人手臂一带一抖,将两人放倒,两人浑身瘫软,一时动弹不得。
越过两人,柳致知身形如风,肩头一撞,门轰然而碎,欺入房中,房中有几个随从刚听到外面人的叫喊声,还未有所动作,房门已成碎片,柳致知如凶神一样出现在房间之中。
黎盼天和刘征君正在谈话,刚才刘征君接到电话,他请来崛起盟的人居然让柳致知给败了,苏杰瑜jǐng告他柳致知很厉害,暂时不要动手,以免吃亏,自己回去向父亲救援。
一接到电话,刘征君慌了,他知道自己请来的四人都不是普通人,身怀异术,以前也帮他摆平过不少麻烦,想不到他们都吃亏了,急忙来和伯母商量。
黎盼天听到这件事,有些抱怨,自己已将情况回报给老爷子,老爷子准备亲自过来一趟,让他们不要莽撞,自己有愧于黎梨一家,对方有些情绪也正常。
却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事,她没有反思自己,事实上这件事也得到她的认可。
柳致知一入内,众人都愣住,那些随从本是军中出身,但这次来苗疆本是见老将军流落在外的孙女,根本没有带枪,就是遇到歹徒,凭他们身手也不成问题。
偏偏运气不好,碰到了柳致知,这些军中好手就不够看了。
柳致知破门而入,几个随从一愣之后,便反应过来,转眼就冲了上来,柳致知没有停下脚步,不过放缓了脚步,显得很从容,那些军中健儿刚一近身,便被柳致知随意一掌一指放倒在地,柳致知并没有要他们的命,拳掌间一股力量振荡冲入体内,让他们短时间失去战斗力,浑身筋骨好像被抽了一样,没有人能阻挡柳致知一步。
黎盼天和刘征君脸sè煞白。
“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的!”黎盼天强撑着站了起来,声音中强自镇定。
“你们还知道法律,请人来收拾我就没有想到法律!堂堂国家干部,居然与黑社会帮会勾结,要我们小民遵守法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柳致知语音很冷。
“胡说,崛起盟不是黑社会,而是国家允许的民间组织!”刘征君虽害怕,还算没有丢人,反驳说。
“看来,是你找的人!崛起盟没有告诉你,我以前教训过他们!”柳致知淡淡地说。
柳致知从刘征君的话中,推测可能是他请的人,目光盯在两人的脸上,观察两人的表情,果然黎盼天有些疑惑的神情,而刘征君表现让柳致知明白,他是知道内幕的。
“不错,是我找的人,你敢杀我?”刘征君心一横,还想依仗自己身份,这是旅社之中,赌柳致知不敢杀人,不然他也跑不掉。
“我不敢杀你?!你知道这个旅社一年前,长沙贺家的两个人就死在这里,因为他们想打阿梨的主意,国家可是明知凶手是谁,却帮着隐瞒了!”柳致知难得露出了笑意,不过却是嘲笑。
这件事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听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脸sè大变。
柳致知忽然又笑了:“其实,有时不需要杀人,你说说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是不是比杀他更好!”
“你敢!”黎盼天厉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敢,允许你们对付我?放心,你没有事,你未找人对付我,与阿梨还有血脉之缘,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向女人下手!”柳致知故意装着好心地说到。
说完这后,转向刘征君。刘征君恐惧地叫了起来:“你!你不要过来!”
“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要叫得这么难听,不明真相地人还以为我要非礼你!”柳致知的语气越是轻松,刘征君越是害怕。
刘征君正在大叫,柳致知出手了,手指如钩,扣在刘征君的肩头,将他拎了过来,另一只幻出重重幻影,耳中听到轻脆的骨节脱落的声音,转眼间,全身关节都被下掉,柳致知顺势将一些筋骨略加错位。
让人将将全身关节下掉错开,这种疼好像千刀万剐一样,刘征君差点昏过去,想破口大骂,连颌骨也给下掉,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充满了怨毒。
柳致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淡淡地说:“这是给你的惩罚,如再对阿梨和我动心思,你将尝到比这痛苦千倍百倍的感觉,不要以为有权有势,世间还有一类人你惹不起!”
说完,将刘征君往床上一扔,回头对黎盼天说:“回去找个名医给他正骨,不然残废了怨我,不要对阿梨动坏心思!”
说完之后,也不理睬众人,扬长而去。
他闹得动静不小,老板已经知道,见柳致知下来,也不敢说什么,示意服务员上楼去看看,柳致知到了门口,想起了一件事,回过头。
老板心中吓了一跳,他可不敢得罪这样的凶神,希望柳致知早走早好,见柳致知停了下来,脸上立刻堆上笑。
“老板,你客房的门不结实,不过那里面住的都是有权有钱的人,这点小钱他们不在乎,你找他们要赔偿!”柳致知说到。
老板点头哈腰地说:“是!是!”心中却在大骂,你破坏了房门,让我和客人去收,那帮客人不收拾我就不错了,毕竟在我的旅社中出的事。
但老板脸上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满。
112. 印成坤德,妙手伤愈苦痛叠
柳致知走后约有十来分钟,那帮随从才能从地上爬起来,倒没有受伤,心中哀叹,怎么惹了这个怪物,好在对方不是冲着他们而来,再看看刘征君,整个人好同一块散架的肉,连移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现场唯一没有事的是黎盼天,她有点傻了,柳致知行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说打上门来便打上门来,简直无法无天,世间怎么有这样的人,国家法律根本不能约束他。
她实际错了,如果柳致知心中不是念及法律,刘征君早已是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柳致知还做不到真的无视律法。
见众人都正常了,她才回过神来,人显得苍老了不少。这才想起床上的刘征君,连忙让众人检查下,随从之中有懂得接骨的,毕竟军人经常会受伤。
其中一人将刘征君下颌摇摇了两摇,一拉一托,格叭一声,下颌骨归位,刘征君疼得大叫了一声,下颌骨虽上去了,却是有点歪,弄得整张英俊的脸显得怪异。
那人一见,不敢再动手,柳致知显然将筋骨肌腱错了一点位置。
刘征君张口大骂,刚骂了两个字,下腭处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说话都疼,刘征君只好闭嘴,疼痛才渐渐消去。
众人只好将他抬到自己的房间,又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黎盼天想起今rì之事,对柳致知越发痛恨,却暂时也奈何不了对方,脑中盘算如何对付柳致知,反而对黎梨一家有些忽略。
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在老爷子面前告一状,便拨了一个电话,却是老爷子秘书接的,当然添油加醋将今rì之事说了一遍,让他转告老爷子。
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响了,却是秘书打来电话,明天老爷子会亲自过来。居然让年事已高的父亲亲自来,黎盼天心中涌起一股内疚,转眼就被对柳致知的恨意所代替。
柳致知回到山上,他并没有多想,见到阿梨,只是告诉她自己建庐的地方选好,阿梨问了一下具体情况,这几rì来,并没有什么人打扰他们,阿梨母女甚至认为黎家知难而退。
柳致知晚间研究那枚田黄印章,整个印章已经洗炼过了,章面刻着五个篆字:天地有正气。倒是很有jīng神,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却与印章中物xìng所蕴jīng神不完全相符,静下心来,又细细洗炼了一番,重新感受凝练其中物xìng,那是一种博大jīng神,千万年大地所孕,承载一切,是一种厚重,虽然小,如果将此妙用发挥出来,倒有点传说中番天印的架势,应该可成为一种镇压xìng的法器。
想到此,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雕刀,将字铲去,转眼又刻了四个篆字:厚德载物。印杻本是一狮子,柳致知刀连动,转眼变成一只麒麟蹲伏其上,狮子脚下本来踩着一个球,柳致知当时见到这个印杻就不太喜欢,狮子一般成对出现,还差一个母狮嬉子,不然寓意上yīn阳失调。难道此印章是一对?
考虑了一下,柳致知又动刀,将那个球修改了一下,却变成一只金蟾,被麒麟踏在脚下,口中吐出小半块金钱。见一切完工,想了想,取了一个名字:坤元印。
一夜之间,不停用心念洗炼,并未布置什么法阵,而是激发其天然物xìng,依其纹理而成天然之阵,不知王云霆在什么地方找到这块天才地宝,比柳致知的尖苗刀强得多。整个印更加温润,带着一种柔和的黄sè,让人爱不释手。只要继续温养,最终就是一件上佳的法器。
早晨起来,柳致知将此印送给了阿梨,阿梨很是喜欢,问柳致知什么时候炼的。
“昨天晚上,昨天白天无意间得到一块田黄佳石,便改了这款印章,印名坤元,取意坤卦,其能调大地妙用,虽不是飞行法器,也算一件上佳宝物。我想你除了师传那件法器外,并没有法器,你用心念温养,心神与之呼应,多一件防身攻敌之宝。”柳致知说到。
“谢谢阿哥,阿妹很喜欢,这件宝物好可爱!”阿梨很高兴地收下,他们两人之间,已不存在推托。
柳致知今天倒没有出去,他地方已选好,并没有急于建庐,得花一段时间好好酝酿,柳致知考虑是不是将赖继学拉出来,让他看一下,请他施法聚一下山川灵枢之气,使那个地方更好。
赖继学毕竟做到身化灵枢,已有改变自然山川风水之能,建房子又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拉一支建筑队上去大动土木,实在不行,只好自己动手。
柳致知不知道,山下二三十里之外的林山镇却是轰动了,几架直升机落在林山镇,却是黎重山到了,随行的还有他夫人,除了保卫人员,还有秘书外,还有几个人,一个是却是柳致知的熟人方宗厚医师,这次来黔南苗疆,黎重山年纪太大,虽说恢复了健康,但秘书却不放心,特地提前几天将方宗厚从皖省接到京城,和另外几名保健人员一起护住他来到苗疆。
除了方宗厚,还有另外一人,如果柳致知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一位化劲高手,浑身血气如铅汞,雄浑无比,如果在灵体在此,根本不能近身,此人浑身气息如同一个太阳一样。
此人名叫戴秉诚,心意**拳的宗师级人物,年不过三十大几,未到四十,正处于体力巅峰之中,他与柳致知不同,一心放在拳法上,打法之凌厉,出道以来,未遇敌手,而且闯过黑拳擂台,他这一身功夫,完完全全是一步步打出来,不像柳致知,虽是抱丹,却是借助修行而突破,就是现在的柳致知,境界比他高,如果不用法术,能否在他手下讨到便宜,还很难说。
柳致知的国术虽然也是经过不少实战,但更近于养生高手,有些养生高手活个一百多岁,身体机能不衰退,但如果交手,甚至连明劲高手都不能敌,无它,没有技巧也没有战斗意识。
他们一到,黎盼天有了主心骨,第一件黎重山并没有问事情经过,而是先救人,和黎盼天一同过来的有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好。
一个是随从崔兆华,他当时向柳致知动手,柳致知随手错开了他的右手臂的筋骨,不用劲倒正常,一用劲就钻心的疼;另一个就是刘征君,那更不用说,全身关节都被错开。
一见崔兆华的右臂,两个人皱起眉头,方宗厚轻轻顺着肌肉摸索着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好jīng妙的手法,对方对人体结构极其熟悉,把握得很到位,他是谁?”
“他叫柳致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是申城人!”黎盼天说到。
“柳致知,难道是他?”方宗厚有些怀疑。
“方老你认识柳致知?”黎盼天问到。
“没有见面,不能确定。我想起一个晚辈,也算是一个奇人,我的血蛤膏就是此人给的!为人很好,当rì为救一个不相识的孩子,甘愿冒险入山,不仅没有报酬,自己还掏出十几万。”方宗厚对柳致知几人是赞不绝口。
黎盼天脑袋嗡的一声,想起当rì柳致知所说的话,“当rì方宗厚医师也许不应该用血蛤膏救黎重山!”她现在有九层把握可以确定,方宗厚口中的柳致知和她所痛恨的柳致知是同一个人。
戴秉诚却将注意力放在崔兆华的右臂上,也是顺着肌肉细细地摸了一遍,眼中放光,口中赞到:“好手法,好歹毒的手段,不是分筋错骨手,却是jīng妙!此人能如此控制,是个高手!”
戴秉诚刹那间有些兴奋,一股战意升起:“我倒想会会这个柳致知,方老,我打人在行,救人就不如你,还是你来正骨!”
方宗厚点点头,对崔兆华说:“你忍着点!”手顺着臂膀慢慢摸着,感受着肌肉筋骨的走向,猛然手一抖一扭又是一推。
崔兆华一声痛呼,听见格叭两三声,他动了一右臂,又一握拳,顿时喜笑颜开:“多谢方老,真的好了!”
“快救救我,嘶…”在床上动弹不了的刘征君叫了起来,又疼得直吸凉气。
方宗厚将目光落在床上的刘征君身上,特别是落在他的脸上,皱眉说:“是谁给他正骨?”
与黎重山一起来的其他人这才发现他的脸有一些歪,黎盼天连忙将昨天随从给他正骨的事一说,正因为脸给整歪了,才没有继续给他正骨。
方宗厚摇摇头,上前将刘征君的脸顺着骨头摸了一遍,才说:“乱弹琴,不懂就不要乱出手,还得先将颌骨下掉,然后才能正骨,多受一遭罪,我年纪大了,手劲不足,戴师傅,麻烦你出手,将颌骨先下掉!”
戴秉诚应了一声,上前先一摸,然后就听到格叭一声,刘征君痛呜了一声,下巴掉了下来。
方宗厚这才上前,手指扣住下巴,一扭一托,又是一声格叭,刘征君又是一声痛叫,然后发现嘴巴正常了。
方宗厚这才一块块骨头地摸,摸过之后,让戴秉诚顺着骨节正骨,他在一旁指导,戴秉国作为化劲高手,倒很轻松,方宗厚毕竟年纪也有六十出头,让他亲自动手,这种体力活也有些吃不消,好在戴秉诚对人体结构也是很熟悉,并没有出偏差。
只是苦了刘征君,如同酷刑一样,每次正骨都是痛彻心肺,惨叫连连,楼下其他客人和服务员以为楼上在用刑。
113. 对面不相认,二十年来伤心绝
黎重山坐在椅子上,听完了具体情况,阿梨娘俩不肯相认,心中有些黯然,毕竟是自己有亏他人,也难怪对方不肯认。
刘征君更是要黎重山为他做主,说柳致知如何凶残,不把老将军放在眼中,阿梨不肯相认,是他在其中捣的鬼,昨天为了报复,居然打上门来,黎盼天也在一旁帮腔。
黎重山闭上眼睛,有些累了。过了一会,又上睁开眼睛,旁边一个jǐng卫,对黎重山说:“老爷子,不如我带几个人上山,先将柳致知抓下来,他也太猖狂了,居然打上门来。”
此人是zhōng yāngjǐng备团出生身,功夫不弱于明劲,由于军中出身,与民间流传武术不同,他们一出手,往往是一击必杀,是真正杀人的技术。
这样的人,往往看不起传统国术练习者,他们认为国术花架子太多,他们只杀人,不养生。
“胡闹!”黎重山斥到,又对黎盼天说:“盼天,你们究竟做了什么,那个柳致知之前没有找你们,直到昨天才找你们!”
姜是老的辣,黎重山一眼看出他们肯定隐瞒了一些情况,如果柳致知不讲理,几天前就应该打上门来。
黎盼天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怔在那里。
“老爷子,不要怪黎伯母,事情是我惹起的,我找了几个朋友,去劝了一下柳致知,大概动手,才惹出这件事,我也是看伯母着急,才想找人劝他们。”刘征君一见,将事情揽了过去。
黎重山明白了,好听点说是劝,难听点就是教训一顿,再威胁对方,也难怪对方冲刘征君下手。
“你找了什么人?”黎重山又问到。
“是崛起盟的几个朋友。”刘征君说到。
黎重山彻底明白,崛起盟是一帮江湖异人组成的帮派,肯定是想仗着武力想压迫对方,结果不用猜,肯定反而被对方教训了一顿。对方知道是刘征君背后指使,那么当然不会放过幕后的黑手。
“吃过饭,下午我亲自去一趟。”黎重山说到,“刘征君,你就不要去了,你还是先回京城。”
既然双方结怨,不如就不让他们见面。
“是,老爷子!”刘征君心中怨恨,不如回京,再想方法报复。
吃过饭,一行人开车来到山下,rì头很毒,众人下车,有人打着伞为黎重山和他夫人挡着太阳,走一段歇一段,在树下,有人扇风,有人送上水壶,这一段路花了正常速度的二三倍时间,才望见了阿梨家的那座小楼。
柳致知在给阿梨帮忙,处理一些药材,一抬头看到一行人上山,放下手中的活,通知了一声阿梨。
阿梨和她的娘听到后,到了门口看了一眼,阿梨的娘叹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一行人一到小楼前,柳致知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戴秉诚,另一个是方宗厚。戴秉诚的目光也落在柳致知身上,瞳孔不由微微一缩,猛一看,柳致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很阳光。
戴秉诚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柳致知功夫不在他之下,心中震惊,他本来以为柳致知是一个高手,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功夫不可能达到自己的高度。
柳致知感觉到戴秉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一种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再看对方,气血如同太阳一样,不仅浩大,而且纯粹,又有一些内敛之感,这种情况说明对方是化劲高手,而且有抱丹之望,柳致知心中浮现出一种威胁感,这是身体本能反应,对方有资格伤害自己。
柳致知境界虽比对方高,但境界高并不能代表一切,技巧、运气许多东西都能改变结局,不然的话,境界低的遇到境界高的直接认输好了。
两人都起了jǐng戒之心。
方宗厚一见柳致知,心中高兴:“小柳,果然是你,今天上午我听说一人叫柳致知的人,功夫很高,我当时就怀疑是你!”
“方医师别来无恙,竹子母女现在好吗?”柳致知问到。
“很好,幸亏你们当rì取来血蟾衣!”方宗厚说到。
柳致知见阿梨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自己,柳致知笑着对阿梨说:“阿梨,这位就是方宗厚医师,当rì我和你说过,我在皖省为救一个小女孩,入山取血蟾衣,捕捉血蟾,送给你的血蛤膏就是那次所得。”
又对方宗厚介绍到:“方医师,这是我女友阿梨,这位是阿梨的娘!”
柳致知并未理睬黎重山等人,反而为方宗厚介绍阿梨母女,黎重山手下jǐng卫脸上露出了怒意,黎重山和他的夫人倒没有出现怒意,而是目不转睛盯住阿梨,黎重山夫人甚至嘴角都出现颤动,眼中有泪光。
就在众人各有表情,一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阿梨,好孙女,让nǎinǎi好好看看你!”
众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阿梨身上,阿梨脸上露出了挣扎,终于平静了下来:“我没有nǎinǎi!”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下子让黎重山夫人身体一晃,脸上褪sè,后面的黎盼天急忙扶住她。
“阿梨,一切都是nǎinǎi的错,当年不应逼你的父亲,让他与你母亲分开,造成了不幸,这二十多年来,nǎinǎirì夜后悔,你就不能给nǎinǎi一个补偿的机会!”老夫人声音中带着无穷的后悔。
阿梨看了一下娘,又退后了一步,靠到柳致知身边,柳致知轻轻地扶住她的肩。
“我该怎么办?”阿梨低声痛苦问柳致知。
“按你自己的真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柳致知低声安慰着。
阿梨望了一眼柳致知,柳致知也望着她,点点头。
“我生活得很好,有疼我的妈妈,有爱我的阿哥,我不需要补偿,只要你们不来打搅我的生活就行了!”阿梨想起多少年来,作为一个蛊女的辛酸,从小就没有玩伴,别人都躲着她,上学时没有人愿意跟她同桌,能使她感到温暖的就是石阿婆和相依为命的娘,还有那个小学的老校长,最后就是柳致知,这一切,她都默默地承受,造成这一切的祸首就是对面那两个老人,是她父亲的父母,终于咬牙绝情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老夫人一听之下,似乎一下子jīng神崩溃,口中发出喃喃地呓语:“老天,我造了什么孽,二十年惩罚还不够,老天,你为什么这么绝情!”身体摇晃,好像一阵风就会将她吹倒。
“你们…!”老将军火气上涌。
“重山!不要!”老夫人叫了起来,黎重山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双,当年我做错了事,害死了盼明,我真的后悔,你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带着阿梨,还给她起名黎梨,你一直未忘记盼明,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够认祖归宗,我会给最好的条件,让阿梨能出人头地!”老夫人对阿梨的娘花燕双哀求到。
“我的心早就死了,阿梨姓黎,毕竟盼明姓黎,这仅仅是一个怀念,我只想平静生活在这里,看看阿梨长大,看她幸福,想想当rì和盼明在一起rì子,就心满意足了,不想别人来打扰。”花燕双语气很平静,平静中那种浓浓的悲哀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双,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老夫人就要挣扎下跪。她身边的黎盼天立刻抱着她,不让她下跪。
“娘,你不要这样做,她们这样绝情,就当弟弟没有生过这个女儿!”黎盼天急怒地叫着。
“住口!”黎重山怒斥到,身体发抖,保健人员立刻上前扶着,替他顺气。
“小柳,你劝劝你女友母女俩!”方宗厚见此求助柳致知,其他人的目光东到柳致知身上。
“阿梨,阿姨,血脉毕竟不可能更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记它,人还是向前看。”柳致知劝到。
“致知,我知道你的好意,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对阿梨好,我看在心中,很高兴,不入黎门也好,免得我的悲剧在你们身上再现!”花燕双打断了柳致知的话。
“弟妹,我们黎家是这样的人吗?”黎盼天插话了。
花燕双没有理睬她,淡淡地说:“我们单门独户,不适合留外客,诸位请便!”下了逐客令。
“你这位女同志,老将军和老夫人如此求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一个国家功臣!”黎重山身边jǐng卫团中jǐng卫组长跳了出来,训斥到。
柳致知脸一沉:“你是谁?这是别人的家事,少用官腔压人!”
“你这个小白脸,我焦运锋早就看你不顺眼,听说你很能打,会些花拳绣腿,能骗女孩子,可敢跟我较量一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绣花枕头!”焦运锋显然是在找碴,实际上,黎盼天的遭遇早就让他窝火,堂堂将军女儿,昨天居然让人打上门来,太嚣张了。
阿梨俏脸一沉,手指就要动,对方敢骂她的心上人,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柳致知站在她的身边,手轻轻握住了阿梨刚要动的手,望了阿梨一眼,微微摇摇头,戴秉诚目光之中露出一点疑惑,皱着眉望了阿梨一眼。
“你不过狗仗人势惯了,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柳致知口气中透着森森怒意。
114. 用心一,门前龙虎争
“好小子,我让你见见天外有天!”焦运锋也怒了,手一勾:“你过来!”
“运锋!胡闹,还不退下!”黎重山喝到。
“老爷子,等我教训过这个小白脸,任凭老爷子处罚!”焦运锋没有退下,反而抗命。
柳致知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此人一身筋骨肌肉,显然是军中悍卒,所习也应该是军中那套一击必杀的技艺,柳致知以前受邀当过特jǐng队的武术教练,见识过这类搏杀技巧,虽然他们所习不一定相同,但应该算是一个系列,风格也应该一样。
柳致知轻轻安慰了一下身边的阿梨,让她放心,便缓步走了过来,在焦运锋对面站定,淡淡地说:“你现在认错,还有机会,等一动手,就迟了!”
“我呸!”焦运锋说着一拳摆击柳致知的耳门,拳一出,空气炸响,果是一击毙命的打法。
柳致知左手一拨,如白鹤抖翅,焦运锋右拳陡然感到一股弹力,将右拳弹开,这股力量将身体都有点带动,身体不由微微一晃,急忙矮身沉气,定住身形。
柳致知一个格挡,知道对方的深浅,如果对别人来说,焦运锋应该算一个高手,军中杀技,基本功扎实,马步很稳,周身劲已是一个整体,已有传统国术高手风范。
柳致知拨对方攻击,左脚随身而动,插入对方前后两腿间。
焦运锋一见,护胸左拳一翻,重心前移,前后两腿成左腿在前的弓步,拳身合一,形成合力,轰向柳致知胸口以下的胃三角区,右腿蹬直,力从根发,大喝一声,气势迫人。
柳致知身住后坐,呈虚步,左脚跟着地,脚尖翘起,如镰刀一样正好勾住焦运锋的右脚跟。左手回势,正好托住焦运锋的左臂的肘部,右手如从上向下挥弹琵琶,正好压在焦运锋的左小臂近腕处。
此式正是太极拳中的手挥琵琶,目前柳致知的招式可以信手拣来。
“手下留情!”喊话的人是戴秉诚,他当然知道这招的厉害,已然迟了,柳致知根本没有理睬他。
耳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焦运锋的左臂骨头断成几截,一声惨叫,焦运锋疼得眼前一黑,想向后退出,脚却被柳致知的脚勾住后跟,想脱身都不可能。
柳致知一长身,往前一送,焦运锋如腾云驾雾一样被放了出去,往地上一摔,又听到骨骼的断裂声,整个人昏了过去。
就是一招,将jǐng卫团的组长就骨折而昏迷,显现出柳致知惊人的身手。
“你!”黎重山怒吼起来,一声吼罢,不停地咳嗽起来,方宗厚急忙上前,按摩了几个穴位,才平息下来。
柳致知刚准备退出,一个人影都缩地成寸一样出现在面前,柳致知心中一凛,整个人如受惊动物一样,毛发都乍了起来,头发根根直立,这是周身之劲到达末梢的体现,对方显然受柳致知一激,头上头发也是猛然竖起,两人都双头猛兽相遇,不约而同向后退出,这并不是害怕,而是为了更好地进攻,拉开距离,蓄好力。
“你是谁?想不到黎重山手下有你这样的高手!”柳致知目光炯炯,盯住对方一举一动,问到。
“戴秉诚,我不是老将军的手下,老将军曾对我父有恩,此次我正好在京城作客,听说这边出了一个高手,顺便来看看。”戴秉诚说到。
“一动手,我会全力以赴,对付你这样高手,我根本不能收手!”柳致知淡淡地说,心中jǐng钟大作。
“我知道,想不到你比我年轻,功夫就到了这个程度,我也收不住手,对你这样高手,不较量一番,实是不甘心,我站在你面前,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戴秉诚也是丝毫不敢放松。
两人猛然动了,柳致知下意识就是一个崩拳,在气机牵引下,戴秉诚脚下步一抬,寒鸡步,随着步伐的起伏,一拳劈出,两人呯的一声相交,身体各自一晃,戴秉诚向后退出一步,往下微微身体一沉,脚下砰的一声,两人交手处是在阿梨门外的平地,那可是石块铺成,却出了一个脚印,反观柳致知那边,却没有脚印,戴秉诚眼中却露出狂热的兴奋。
两人这一交手,别人都未能看清,只见两人身影一撞,戴秉诚退了出去,石头上留下一个脚印,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露出骇人之sè。
在另外一边,方宗厚和几个人跑到焦运锋身边,方宗厚检查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左臂骨折严重,摔下来时右股骨折!”让人取来几根棍子,将左臂骨头正了一下,用树棍固定好,让两铝jǐng卫将他背下山去,送入医院。
那边柳致知和戴秉诚又交上手,别人直接看不清两人出手。
一交手,柳致知就明白了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自己境界比对方高,但技巧却没有对方高,对方虽未抱丹,但其一身修为极纯,可以想像对方一心在国术上,根本没有分心,所谓用心一也,拳脚之间,有一种可怕杀伤力,其心念至纯,形成一种可怕的jīng神,对方好像就是为拳而生。
相比之下,柳致知虽是抱丹,谈拳意上,就比不上对方,如果对方抱丹成功,柳致知在拳术上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就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也占不了多少优势,想不到世间有这样的人。
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运用术法,一般术法对戴秉诚没有多大作用,对方一身如太阳一样血气,就能干扰大量术法,特别是借用灵体的术法。
柳致知想借此磨练一下自己拳法,他国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际得益于道法修行,而不是由国术一步步走到抱丹。
柳致知脚下一个小踹,尘土飞扬,戴秉诚扭身反劈,柳致知脚落地旋身,戴秉诚一掌擦着柳致知的衣衫,随着柳致知身体转动,以切线化开这一掌之力。
顺势一掌,气血聚于掌上,手掌顿时涨大,如朱砂之sè,类似民间传说的朱砂掌,拍向戴秉诚的肋下。
戴秉诚吸了一口气,身体一缩,如有缩身法一样,身体陡然小下去,看起来不足三四尺,浑身一抖,如雄鸡抖云身上水珠,一抖之机,身形瞬间变大,手臂振荡中格开柳致知的手掌。
提膝紧胯,身体一团,如猿猴一样,抢入柳致知向前,双手猴爪,幻出重重影,挠向柳致知的面门。
柳致知含胸拔背,如龟鹤之游,手从腹前窜上,如蛇出洞,点向戴秉诚的胸前,戴秉诚一爪抓向柳致知前臂,柳致知并未躲闪,一触手臂,戴秉诚感觉如抓一条巨蟒,对方手臂上肌肉自动扭转震荡,化开自己爪力,如抓在黄蟮身上一样,滑不留手。
柳致知手指已点在戴秉诚的胸前,戴秉诚腰如轴,微微一转,同时鼓荡肌肤。柳致知一指之下,感到点到橡胶车轮上一样,立刻滑开,噗的一声,衣服被柳致知的手指拉开一道口子。
戴秉诚借势斜向左前方一蹿,柳致知与之错身而过,一股凛冽的杀机直触柳致知的后背,柳致知有一种错觉,对方如沙场战将,回马一枪,这并不能完全算是错觉,而是戴秉诚拳意jīng神已凝然如实,波及柳致知的jīng神。
柳致知翻身如虎摆尾,一甩如鞭,发出尖锐的暴鸣声,正好截在戴秉诚回身一肘上,两人分开。
戴秉诚刚才却不是拳法,而是由**大枪中化出的回马枪,两人一错身,回身一肘,肘如大枪,如沙场之上,两马一错,回马枪法,直戳柳致知的后背。
柳致知在那一瞬间,猛然化为猛虎,虎尾一鞭,正抽在枪头之上。
“好功夫!”柳致知赞到,“jīng神化入拳中,浑然天成,气血如火,你离抱丹不远!”
“你也一样,甚至比我强,你是不是抱丹成功?”戴秉诚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我的确抱丹成功,不过我不如你,我是借助道家修行的理念,可以算是借外力入抱丹,而你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扎扎实实,难得!”
“再来,我曾习一路枪法,化入拳脚中,你当心!”戴秉诚说到。
“那好,我也习过一门剑术,就以剑术来应战!”柳致知也说到。
戴秉诚猛然进身,单臂如枪,嗡的一声扎入过来,手臂振荡不停,人如马,臂如枪,就这一幅形像出现在柳致知的脑海中。
柳致知右手成剑指,手指起处,也是嗡的一声,甚至众人感觉中如剑鸣,手指上出现淡淡白光,柳致知并未完全放出剑光,那已不算武术,出于对戴秉诚这样对手的尊重,剑气已收敛,但并不能完全收敛,柳致知想看看对方究竟能否抵挡。
一指划了个圆弧点出,似乎一袭青衣,剑光现,直斩对方。
两人一错,柳致知腋下,戴秉诚一枪掠过,柳致知肋间好像猛然坍缩,骨骼肌肉向内收缩。
戴秉诚走空,但却划过了衣衫,高速震荡中,柳致知腋下衣衫碎片如蝴蝶飞散。
柳致知一指切向对方咽喉,戴秉诚攻击同时,扭身侧转,咽喉避开,肩头却未避开,一指过,血花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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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旁邻而居,采药山中观善地
戴秉诚身体自然反应,下沉旁闪,虽血光崩现,却在最后一瞬,避开了过去,并未伤到筋骨,肩头小肌群收缩,转眼伤口敛住,止住了血。
“我输了!”戴秉诚并没有沮丧,这一战,对他来说,收获极多,毕竟是与一位真正抱丹高手相争,虽然对方自承借助外力入了抱丹,战斗力有些下降,但抱丹就是抱丹。
“承让!”柳致知也客气地回应到。
对柳致知来说,收获也不小,他之前许多战斗,不是没有遇到真正高手,就是用术法作战,他国术从境界上来说,已达巅峰,那是指体能方面,而技巧方面,却并未完全配上他的境界,毕竟他很少真正从生死中走出。
黎重山见此,对夫人说:“我们还是先走吧,让孩子们好好想想!”
“我不走!我要住在这里,哪怕在这里搭个棚子!”老夫人倔强地说。
黎重山眼前一亮:“对!反正我也没有几年活了,不如就在这块苗家土地上养老,虽然离我原来家乡还有一段距离,顺便陪陪孩子们!”
“你们给我在这附近找一块地方,离这里越近越好,就在这里旁边,先搭一个简易房屋,其他以后再说!”到底是老将军,立刻下了命令。
柳致知和阿梨母女对望了一眼,无可奈何,这山也不是私人的,柳致知心中倒有一份欣慰。
手下jǐng卫立刻打电话,不到两个小时,有直升机将一些材料吊了上来,就在半山腰,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数间简易营房搭了起来。
数名保健人员和jǐng卫留了下来,阿梨娘俩无奈,没有理睬他们,倒是方宗厚来找柳致知,见到许多药材,提出收购,阿梨此处的药材,基本上是野生药材,而且年份足,在现代的都市已很难遇到。
戴秉诚和柳致知是不打不相识,两人倒谈得比较热乎,戴秉诚的一身功夫让柳致知赞叹,对方所习的心意**拳可以说与形意同源,形意拳实际上就是由心意**拳发展出来,真正源头可以说是来自岳飞,形意拳中也有形意大枪,抖大枪是形意练形的一种上佳法门,不过现代一杆好枪难得,柳致知习拳并未从大枪入手,而戴秉诚从习武时,就抖大枪。
柳致知要不是修行,拳术根本不能达到今天这个高度,两人交流,各有所得。
第二天,阿梨在翻晒一些药材,黎重山和夫人也已起身,凑上前来帮忙,阿梨没有睬他们,倒是柳致知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黎重山便和柳致知说起他小时候的事,说起对苗乡的感情。jǐng卫们在不远处,怀着敌意望着柳致知,本想阻止黎重山和柳致知说话,但老将军却把他们瞪了回去。
方宗厚前来各柳致知告别,他准备回皖省,黎盼天还有一些人,黎重山让他们回去,在这里也没有用,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
倒是戴秉诚留了下来,他准备和柳致知好好交流一下。
阿梨准备入山采药,黎重山准备让jǐng卫陪同她而去,被阿梨好不客气拒绝了,柳致知笑着对黎重山说:“老爷子,阿梨对山里很熟,如不放心,还是我陪她去。”
黎重山没有办法,只好点头。戴秉诚却开口了:“我陪你们去,我也想见识一下药材,习武之人,药是经常用的。”
阿梨取出药篓,柳致知准备背在身上,阿梨白了他一眼,又取了一个给他。刚要出发,手机响了。
柳致知一看,却是宋琦打来的。
柳致知告诉宋琦,自己现在身在苗疆。宋琦一听,在电话中笑了:“真是巧了,我和赖老弟本来就准备去苗疆,我得到一个消息,蚩尤当年败退,在苗疆向前中缅边境留下一些东西,以图后代再起,其中有雨师令,风伯旗,不知真假,想到那边一探,你居然在那边,告诉我地点,我去找你!”
柳致知报了地址,知道他们来恐怕有一二天,反正现在有电话,到时一个电话,自己去接他们。
“什么人?”阿梨问到。
柳致知没有直接说事情,毕竟还有外人在场:“有两个朋友过二天要过来,我以前和你提过的宋琦和赖继学。”
阿梨没有再问,三人入山,三人脚程很快,阿梨虽没有习武,但她也是一个修行人,在山林之中,更是如鱼得水。后面偷偷跟上两个jǐng卫,看来,黎重山还是不放心。不过很快就比三人甩掉,无他,三人脚程快,而那两个jǐng卫也不熟悉山林情景。
戴秉诚倒是很有些意外,他看得出阿梨没有练过武,但对阿梨的表现却有点想不通。
“黎姑娘,你没有练过武吧?”戴秉诚不解地问到。
“没有,有什么不对?”阿梨说到。
“你的体力怎么这么好?”戴秉诚又问到。
“我是山中长大,习惯了!”阿梨说到。这句话引起了戴秉诚的思考,他点点头。
“原来一个东西纯熟后,就自己有神奇地效果,不止是武术。”戴秉诚这么一说,倒引起柳致知的注意,果然有道理,万事万物中都蕴含着道理,不怪戴秉诚能仅凭国术就走到这个地步。
柳致知取出了罗盘,戴秉诚见是一个罗盘,没了兴趣,虽然刚才有点好奇柳致知身上居然藏了一个这样东西。
柳致知并没有如平时一样激发,而是微微将意识投入其中,罗盘倒未显示什么异样,不过借助罗盘,身边几十米范围内都投入柳致知的脑海中。
柳致知指了一下左前方,对阿梨说:“那边二十米左右,有一株有年份的药材。”
阿梨一听,立刻改变方向,果然是一株三七。
一路上柳致知不停指点,不少长大隐蔽位置药材纷纷被发现,戴秉诚十分好奇,目光落在柳致知手上的罗盘。
“柳致知,你怎么发现的,难道和这个罗盘有关?”戴秉诚不解地问到。
“是和这个罗盘有关,它能指示出周围灵气佳的地方,那地方应该有药材,特别是有灵xìng的药物。”柳致知没有细说,只是简单承认了这一点。
快到中午时,来到柳致知选中建庐之处的对面一座山上,柳致知指着对面的那块地方,对阿梨说:“你看,就是那块半山间的平坦之处,我准备在那建庐。过两天宋琦和赖继学来的时候,让他们来看一下,赖继学是地师出身,对风水很jīng通,现在已修到身是灵枢的层次,他已能改变山川灵气聚集,必要时,请他出手,强化一下这里的风水。”
阿梨虽不懂风水,但她也是一个修行人,好坏还是看得出,点点头,说:“这是一个好地方,我喜欢!”
“等等,你说地师?难道风水之术就真的那么有用?”戴秉诚虽是习武出身,从小也听过,还是有些怀疑。
“你的武功在常人眼中已是神话,而且武术许多理念依据太极yīn阳五行,为什么风水就不行。”柳致知说到。
戴秉诚沉思了一会:“你说得有道理,难道你说的借助外力抱丹就是指这个方面。”
“差不多吧!”柳致知没有深说,柳致知抱丹实际上是借助自己修行中小药已采,感应天地气机变化,以自身神识为导,聚血气为一点,然后再借庞大血气生机,使自己整个人脱胎换骨,抱丹成功,生机锁定而不漏,实际上也不能算借助外力,而是借鉴利用养生修行的许多感悟,而不是得国术感悟而抱丹。
当他们返回时,天sè已黄昏,黎重山有些焦急,他派了两个jǐng卫暗中保护,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人跟丢了。
幸好,他现在发火对身体不好,一发火,立刻夫人和那帮保健医生就来制止,才没有痛骂两人。
黎重山心中虽然着急,但还不算太担心,阿梨身边有柳致知,还有一个戴秉诚,这两人都是绝顶高手,山林之中,应该来说还是比较安全。
另外一个让黎重山不舒服的是,今天一天,当地不少官员上山看望,自己一个退居的老头,在这些人眼中都是香饽饽,这个地方偏僻,今天来的是一些乡里市里的官员,估计以后几天省里官员都会以各种名义往这里跑。
不用说,这个消息十有作九是女儿黎盼天传出去的,估计她也是好心,让当地zhèng fǔ照应一下父母,却让他不甚其烦,甚至有官员跑到他媳妇花燕双那边,建议花燕双将房子让出来,结果被花燕双毫不留情赶了出来,那官员还想打官腔发火。让自己的jǐng卫轰走。
幸好,那个柳致知不在,要在,又不知闹出什么事。真是头疼,花燕双看自己目光不仅没有变友好,更多了一份厌恶。
下午,自己就让jǐng卫在山下路口挡路,官员一律挡住,才得了些清静。
当看到三人回来,黎重山满脸带笑迎了上去,柳致知和他打招呼,阿梨脸上表情却是缓和了许多,老两口这一刻心情舒畅。
一回到家,阿梨知道了今天的事,脸上又沉了下来,让陪着阿梨来到门口老两口心中格登一下。
116. 同伴来,云龙行空惊尘阙
就这样过了二天,阿梨娘两对黎重山二人倒没有恶语相待,脸sè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偶尔也说一二句话。
这两天山上还是比较清净,慕名而来的官员全部被挡在山下,jǐng卫还是比较称职。
阿梨也未上山采药,就在家中泡制药材,倒是黎重山与柳致知说话比较多,拉住他说一些当年的事,怎么样闹革命,后来又怎么样被打倒,又如何被平反。
柳致知闲下来和戴秉诚交流,两人倒是互相学习,戴秉诚教柳致知大枪,柳致知教他剑术,不过两人都教的是基础,许多地方都有保留。
午饭过后,黎重山正在与柳致知闲谈,柳致知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宋琦和赖继学到了,并且和jǐng卫发生了冲突,被赖继学放倒一人,其他人掏出了枪,正在僵持。
柳致知在电话中对宋琦说:“宋兄,你们克制一下,其中有误会,我就下来!”
“什么事?”黎重山问到。
“我两个朋友要上山,被jǐng卫拦住,老爷子,你坐一下,我先下山一趟。”说完,起身走了几步,脚下蹬地,冲空而起,正是云龙变身法,自然周身罡风激荡,如神龙一样,向山下而去。
这一手将山上众人惊得嘴都合不拢,只有阿梨好像没事人一样,柳致知早就与她说过。不用说黎重山,就是戴秉诚都是目瞪口呆,他一身功夫到了化劲顶峰,平时奔跑,短时间内甚至能追上汽车,一rì一夜奔出千里不在话下,一般高墙,也能手足并用而上,但不能如柳致知这样离开地面,像鸟一样在空中滑翔。
柳致知冲了下去,黎重山才回过神来,忙吩咐手下打电话给山下jǐng卫放行。
柳致知走得急,他一是没有想到求黎重山,虽然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二来也有jǐng告的意味,不要将柳致知和阿梨一家逼迫,后果很严重。
宋琦和赖继学两人到了山脚下,却被jǐng卫拦住,不准上山,一言不合,发生冲突,赖继学随手聚煞气,将向他下的的jǐng卫击昏,jǐng卫们掏出枪,宋琦拦住赖继学,拨了一个电话给柳致知。
电话一打完,宋琦收起手机,一抬头,笑到:“柳致知来了!”
赖继学一抬头,看到柳致知如云龙行空,感叹到:“柳致知的功行又进步了!”
那几个jǐng卫见两人抬头,也抬头一看,目瞪口呆,一人从山上滑翔而下,如同超人一样,转眼间落在众人面前,他们都认识,就是将他们组长打得骨折昏迷的柳致知,他们心中泛起一种不知什么样的情感,恐惧、向往、不可战胜?诸多感觉结合在一起,让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是我的朋友,并不来看老爷子的官员!”柳致知淡淡地说。
jǐng卫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一接之下,却是让他们放行。
“我们一个同伴被他弄昏了!”一个jǐng卫说到。
赖继学一笑,随手一挥,那个昏体jǐng卫一下子醒了过来,从地上跳起来,向着赖继学就要冲过来,却被同伴拉住,低声向他说明了情况。
“我们可以上去了吧?”柳致知说到。
jǐng卫们让开了路,三人向山上而去,柳致知一路上将这里发生的情况说给两人听。
赖继学听完之后,笑到:“原来你早有女朋友,我还在动心思,哪天给你介绍一个!却瞒得我们好苦。”
三人到了山上,柳致知给大家介绍,宋琦和赖继学也给众人打招呼,赖继学见到阿梨,发出了赞叹:“柳老弟,弟妹好美!”
阿梨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多次听柳阿哥说起两位,早想认识两位,请屋内坐!”
宋琦和赖继学入内,黎重山夫妇两人也跟着他们入内,阿梨看了他们一眼,并有制止。戴秉诚也随之入内,他发现赖继学也练过武,已突破了明劲,算是一个高手,但那个宋琦,一身气质独特,好像没有练过功夫,不知怎么的,他却感到一种威胁,好像对方能对他产生伤害,他有些想不到,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他功夫到这个程度自然生出的感应,虽神奇,但很真实。
花燕双见他们进来,先是一愣,柳致知给他们介绍。宋琦和赖继学称阿姨,花燕双赶紧说:“既然是致知的朋友,快请坐,阿梨,给客人倒茶!”
阿梨不用她吩咐,早将保温瓶拎了出来,给大家倒上茶,并不是一般的茶叶,却是绞股蓝叶和灵芝片,这是一种保健药茶,给宋琦和赖继学倒好后,迟疑了一下,又给黎重山夫妇两人倒上,也给其他人倒上。
宋琦望了一眼阿梨,笑到:“弟妹,你从此之后,大吉大利,好运连连!”
柳致知听了高兴地说:“宋兄,谢谢你的断言!阿梨,谢谢宋大哥,宋大哥可是jīng通奇门遁甲,他所说的比外面那些所谓大师强多了!”
阿梨急忙感谢,宋琦止住她,望了柳致知一眼:“弟妹,我知道柳致知的意思,你以前受过一些苦难,从面像上说是苦尽甘来,好好对阿姨,我刚才留意了一下,阿姨以前是个苦命人,也是一个长寿的人。”
“那我的命会怎么样?”说话的是黎重山,他并不太相信这些,但今天见柳致知露出那一手,已超出了人们的想像,对这一切半信半疑。
“老爷子,你的rì子并不多了,虽然你不太相信我这一套,还有几年时光,好好珍惜!”宋琦望了黎重山一眼,淡淡地说。
“那我会怎么样?”老夫人问到。
“老夫人,你的寿长着了,遇事放宽些心!”柳致知也望了一眼她,说到。
宋琦转眼间给几个人断了一下命,不过说的都很含糊,有些事情说得清楚反而不好。
宋琦目光落到戴秉诚身上,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戴秉诚抬头望着宋琦,问到:“宋大师,我的命如何?”
“你自己都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还看什么?我以前也见过几个国术高手,柳老弟就是其中之一,但练习国术意志最坚恐怕就是你,你恐怕一心在拳上,现代这种社会,你这种存在很少见,也很可怕。”宋琦说到。
“宋大师,你和这位赖先生是什么人,难道真有传说中的修行者?”戴秉诚问到。
“你说的不错,我和赖继学就是你所说的修行人,柳致知也是一个修行人,不过他修行以剑术为主。”宋琦将话挑明,实际上柳致知今天那云龙变身法一现,想瞒住身份已是不可能,宋琦不过加强这一点,给柳致知在黎重山心中加深印象,毕竟从血缘上来说,阿梨是黎重山的孙女。
“剑术,那不过是器械,怎么与传说中修行有关?”戴秉诚不解地问到。
“你所说的不过是剑术的基础,真正的剑术,就是传说中剑仙之术,飞剑一出,白光一道,凭空取人头!”宋琦说到。
门口的jǐng卫再看柳致知时,不觉感到脖子有点凉嗖嗖的感觉,想到几天前自己还想教训一下柳致知。
“阿梨知道柳致知是修行人吗?”黎重山问到,他以前对柳致知还有些感冒,这两天和柳致知谈话,感到这个小伙子不错,不过并不清楚柳致知和身世,今天一听,倒担心阿梨吃亏。
“弟妹应该知道,弟妹你说呢?”宋琦扭头问到。
“我当然知道,阿哥从来没有瞒过我,那天他们来找我们,我中午时打了个电话给阿哥,阿哥下午就从申城赶了过来。”阿梨说到。
宋琦意外望了一眼柳致知,能从数千里之外赶到,这么短的时间,要么乘飞机,要么是御器飞行,乘飞机不可能,中午接到电话,要去买票,飞机定时定点,不可能说走就走,只有一种可能,御器飞行。这说明,柳致知炼制出了飞行法器。
“柳老弟,难道你炼成功了?”赖继学拍了一下柳致知。
柳致知点点头,说:“还得谢谢你当rì送我的天珠,要不是它,我也无法赶到这里!”
“你小子成功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重sè轻友!”赖继学高兴地说。
“当时时间紧,没有机会告诉你,便一路过来,正好你们都来了,我想在此处山中建庐而居,在群山中选了一块地方,还要赖兄把关,顺便给我重聚一下灵枢。”柳致知说到。
“这好说,你选在什么地方?”赖继学问到。
“离这里翻过两座山,明天我带你们过去,倒是在群山之中,交通不便,一般人很难到,找不到工匠,我正在考虑是不是亲自动手。”柳致知说到。
“这倒不必,明天我去看一下地方,建筑我来搞定,我有一位朋友是营造门的,不仅炼制法器很好,也善于建筑道庐之类。”宋琦开口说话。
柳致知一听,心中一喜:“那就麻烦宋兄,不知费用如何?”
“不贵,建道庐就地取材,我观此处山中,石料木材俱全,倒不必为材料麻烦,估计一二百万可成。”宋琦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这点钱目前他还拿得出:“那就明天去看看那个地点!”
117. 挪移灵枢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