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市场之中,谁展空空诀
柳致知却笑了,说:“我的格物之道先从研究外物入手,其中道理启发自身修行,到后来,当以一颗真心,一颗赤诚之心平等观万物万事,人虽为万物之灵,不过是自封,并不比万物高贵,一旦真实从心中明白体现到这一点,可能我的修行就与世间常见修行分开道路,我就走上另一条路,所以对一般人来说是分心,对我却是资粮。”
“原来老弟早就明白了自己所行之路。”宋琦叹到:“自开一路,本是宗师所为,柳老弟这么想,已有宗师之资。”
“我们三人路都不同,唯有柳老弟却走出了新路,将来一定了不起!”赖继学也有感慨。
柳致知见两人夸赞,听到耳中,心中也舒服,不怪人都喜欢拍马屁,嘴上却说到:“两位太夸奖了,什么时候出发去中缅边境?”柳致知转开了话题。
“如果可能的话,明天就出发,先到那边转一圈,了解一下情况。”宋琦说到,这边的事情已差不多了,虽未最后解决,但事情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
“听说那边赌石很多,有没有修行者去赌石?”柳致知问到,他以前看过不少小说,好像没钱的话,赌石是一个取款机。
两人都笑了起来:“柳老弟是不是想去发一笔财?”
“有什么不对?”柳致知见两人笑得奇怪。
“当然不对,世间的美玉对修行者来说,不一定是好东西,修行者所寻的是天材地宝,其中物xìng很重要,许多灵材在外表上并不出众。”赖继学说到。
宋琦又补充到:“赌石得财,算是偏财,修行者注重因果,以此取财,因果上搞不清,不到不得已,一般不会这样做!”
两人这么一说,柳致知立刻明白了,修行人有密法,不一定不能探测原石中的情况,如去赌石,当属不义之财,修行人虽不一定遵守法律,但都有底线,就是通常所说,人在做,天在看,修行者在心灵上做功夫,不像一般人,可以自欺欺人。
当晚,柳致知将自己东西好好整理了一下,特别是将当rì得自蜀山修士那张网好好感应了一番,做到能够运用,此网显然不是一种材料所炼,柳致知目前的炼器,基本上是同一种材料,对方所用在炼器上来说是一种合炼手法,将不同物xìng材料融炼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妙用。
柳致知简单用意识沟通,做到自己能应用,另一方面,也想看看那些传说中大派的炼器手段,果然jīng妙,柳致知发现此网如从各种单纯材料来说,并不是上佳,但相互补充,却使整体上了一个层次,不觉中也学到许多东西,更是打开了思路。
第二天,柳致知等人与阿梨告别,准备到中缅边境,众人之中,却增加了一人,就是戴秉诚,他听说柳致知等人要走,问明情况,心中也是一动,他虽不是修行者,也算世间少有高手,一般差一点修行者都不如他,他也想去见识一番,看看另一类人的风采。
三人也没有拒绝,数rì来也相处比较融洽,再说不遇到真正修行界的高人,也不会为他担心。
阿梨将他们送下山,与柳致知依依惜别。四人到了附近的公路上站台,上了一辆哐当作响的公交车。
两天后,四人来到了腾冲,边境一座小城,以赌石出名。路边上,都有人在摆摊,不同的石料,价钱不一,有些旅游者想碰碰运气,花一个几百到几千,买一块石头来赌,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失望,就是解开有玉,也基本上不值两文。
柳致知在路边感应了一下,摇摇头,根本没有什么灵气,他也不想花什么冤枉钱,同样,宋琦和赖继学也没有动什么心思。
戴秉诚更是没有多大兴趣,他不懂玉,而且一心放在拳术。
“老弟,要不要见识一下赌石?”宋琦问到。
“虽不想赌,见识一下也不坏。”柳致知说到,四人对腾冲并不熟悉,找了当地人问了一下,当地说了一个地方,叫和顺,便喊了出租,将四人拉到和顺玉石市场。
各式各样的翡翠,有的已雕好,有的翡翠已取出来,有的料已开窗,有的是全赌的料,柳致知先简单看了一下成品的玉雕小件,摇摇头,一是料不好,二来雕工也不入柳致知的眼。
宋琦看到柳致知的表现,笑到:“老弟,这些看来不入你的眼,你现在也算玉雕高手。”
“这边摆的一些小挂件,不过是一些边角料所雕,价钱上却不低。”柳致知评价到。
“我们到里面看看!”四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一家家地看。也看到有人赌石,不过结果却让人失望,那是全赌的料,不出意外赌垮了。
前面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的老外,大约是四十来岁,另一个却是一个妙龄女子,打扮得很妖艳,应该是华夏人,老外搂住这位女子,一边走一边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四人并没有意外之情。
引起柳致知注意的是另一个迎面走来,一不小心撞上那个老外,那个老外骂了一句,此人点头哈腰倒歉,柳致知和戴秉诚眼尖,两人一碰之时,那老外的钱包已到了此人手中,转眼间塞入衣服之中。
不过柳致知和戴秉诚都没有出声,柳致知不出声是因为认识此人,想不到他居然也来到腾冲,此人就是妙手神偷肖寒,柳致知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的师妹老婆。
戴秉诚可以算是江湖人士,当然懂江湖规矩,不会破坏别人的好事。
那个老外和妖艳女子低声骂了几句,向前走去。待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肖寒笑眯眯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市场中人还是比较多,他也未留意不断走动的人群中柳致知。
柳致知收敛自身一切动静,悄悄走近的肖寒的背后,宋琦三人见柳致知如此,也停了下来,饶有兴味看着柳致知的行动,他们知道柳致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柳致知左手一拍肖寒的左肩:“朋友,见面分一半!”
肖寒吓了一跳,本能双手已搭上了柳致知放在他肩头上的左手,右脚后支一步,身体前倾,化为过肩摔,想将柳致知摔出去。
习武之人往往有一种本能反应,一般人最好不要和他们开玩笑,特别是像柳致知所做。幸亏柳致知不是常人,也是有备而为,肖寒一个过肩摔,顿觉不对劲,对方手微微向前顺劲,然后轻轻一旋,不仅没有将对方摔出去,自己却转了一个180度,和柳致知面对面。
刚要再出手,一眼看到柳致知,叫了起来:“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柳致知也是哈哈大笑。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柳致知见宋琦三人走了过来,便给他们介绍:“这位是肖寒,大名鼎鼎,这位是宋琦,jīng修奇门遁甲;这位是赖继学,地师赖家传人;这位是戴秉诚,心意**拳高手。”
“原来阁下就是肖寒,久仰!”宋琦和赖继学拱手为礼,戴秉诚并未听过肖寒的大名,也不失礼,肖寒也拱手回礼。
“嫂子没来?”柳致知问到。
“她没来,我在云南有一处房子,听说那边有什么墓出现,便来看看,师妹她还在秦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去喝两杯!”肖寒也很高兴。
“嫂子不在,你不会在云南金屋藏娇?”柳致知开玩笑地说到。
“我肖寒是什么人,怎么会是那种人!”肖寒一付义正词严的样子,而另外三人脸上却露出了不信的神sè。
“好了,今天晚上,我带你们到我家住宿,你们就相信了!”肖寒说到。几人都笑了起来,大家也不逛玉石市场了,出了玉石市场,就在附近找了家干净的饭店。
肖寒显然对腾冲当地的饮食很是熟悉,点的都是当地特sè,如大救驾,一种炒饵块,等等,倒让众人大开眼界,摆了一桌,倒好了酒,大家互敬了一圈。
“肖兄可谓狡兔三窟,我看都不止,连腾冲此地都有房子,怎么想到此处购屋?”柳致知问到,大家现在已知道肖寒的真实身份。
“很简单,我是一个贼,万一给当局抓到真凭实据,总有个去处,此处离边境近,而且华夏与缅甸之间关系不错,缅甸又比较乱,边境也很宽松,如果情况不对,可以很轻松地溜到对面。”肖寒说到。
“想不到,你连后路都留好了!”大家都笑了。
“你说此处不远出了一个大墓,你也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也是来看看。”宋琦说到。
“当然听说了,说是滇王的墓,滇王当年从南洋得到一件宝物,甚至说外星人所留,谁能破解,科技将出现飞跃!”肖寒说到。
众人愕然,他们所知是蚩尤的衣冠墓,肖寒却说是滇王的墓,为什么会这样,是传岔掉了,还是有人专门放出消息,用意何在?
肖寒也感觉到不对劲,看了众人几眼,说:“有什么问题?”
120. 内外相待人不同,心中意不平
宋琦苦笑了一声说:“当然不对劲,我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另一种说法。”便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
肖寒一听,立刻明白众人为什么不对劲,这两者相差太大,不由说到:“我这个消息是一位缅甸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我才从秦岭赶到此处,难道国内国外有二种说法。”
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通了一些,却又皱眉,这件事透着诡异。
“宋兄,我们来此好像陷入一个yīn谋之中。”柳致知说到。
大家也不觉点头,事情是不对劲。
赖继学说到:“我和宋兄从申城出发时,宋兄专门推算一下,发现虽有些危险,却不会危及生命,所以才赶过来。”
“那么,宋兄有没有推算出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宋琦摇摇头苦笑:“你以为推算没有限制,一是涉及自身很难算准,我才大致推算一个结果;二是有些东西根本推算不出,好像有人施法掩盖了些什么一样。我以为是蚩尤墓自然情况,毕竟传说中的蚩尤毕竟是大能之士,推算的关他的情况,自然难以深入,现在看来,说不定有人掩盖天机。”
“那么,我们这次会有危险?”赖继学问到。
“不应该有危险,推算方向不同,一个是推算你的命运,一个推算墓的情况,地球上没有人能够使整个天机混乱,掩盖一处也许有人做到。”宋琦说到。
“那我就放心了!”赖继学说到,见戴秉诚有些奇怪地看他,知道对方感到他贪生怕死,对方国术能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从生死堆中爬出,毕竟于修行不同,修行往往惜生,便又说到:“修行虽当不畏生死,但明知有危险,而没有关切自身的东西,还是不涉险的好!”
“说得不错!”肖寒也有同感:“如果为外物送命,不如不要。”
柳致知笑了,说:“你这些年来,积累财富恐怕不少?”
“比一般人都得多,但论起来不多,我盗门有一个规矩,所盗得财物,十分之九行善,我这些年来所得,绝大部分都捐了出去。”肖寒说到。
“是不是世间的盗贼都有这个规矩?”戴秉诚问到。
“没有,我实际上是修行人,虽称为盗门,不仅盗人财物,更盗天地之jīng华,盗人钱财有因果,所以我下手,并不是随便下手,而是找那些真正不缺钱的人下手,也不敢独享,绝大部分回馈给社会,得别人感激,来化解怨恨,往往那些富人丢钱后,虽有怨恨,并不如感激来得多。”肖寒说到。
“为什么?”戴秉诚有些不解。
“无他,富人少了一些,并不影响他的享受,而急需钱的穷人等,往往是救命之钱,活人之功德当大于那些怨恨的恶业。”肖寒说到,想了想又说:“那些世俗小偷之类,却不问因果,根本没有善心,与修行者之中盗门不能算是同类,我们不过执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柳致知端起酒杯,说:“敬你一杯,好一个损有余而补不足,天道深远,谁能穷究,如世间之人都如此想,世间不是现在世间。”
肖寒喝了一杯,说:“你着相了,世间本是万花齐放,才能如此多彩!”
“说得好!”宋琦轻拍桌子:“就为这一句,大家喝一杯!”
众人举杯,一桌人谈笑风生。
众人都带点酒意,出了饭店,大家也不去买什么玉石,肖寒说:“大家不如就到我那边歇一个夜晚,明天我和大家一起去探探那个地方。”
众人点头,随着肖寒一块走,准备拦两辆出租车。就在此时,饭前在玉石市场见到的那一对男女,也就是一个老外和一个妖艳的女子,正在与一名jǐng察一齐在寻找什么人,一抬头,看到了肖寒,好像有印象,就是那个撞自己的人,在那之后,自己的钱包就没有了。
立刻指着肖寒说出了一大串,旁边那个女人立刻翻译出来:“就是他,jǐng察,他是小偷,他偷了我的钱!”
众人看了一眼肖寒,眼中露出戏谑,意思是你东窗事发了,肖寒一见,咕囔了一句:“交友不慎啊!真是一群酒肉朋友!”他的声音很低,不过柳致知等人都不是常人,听见肖寒叽咕,相互望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肖寒抬起头,望着那一对男女,冷冷地说到:“你有什么证据,诬陷别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jǐng察,搜他的身!钱包肯定在他身上!”那个女人叫到。
jǐng察抬起头,看着肖寒:“你配合一下,这位国际友人的钱包丢了,说与你有关,我搜一下!”
肖寒眼中显然露出了寒光,口气更冷:“你有搜查证吗?是你的友人,不是我的友人,没有证据,你有什么资格搜我身!”
“你不能这么说,也是工作需要,配合一下,也能证明你的清白!”jǐng察说到。
“凭什么我要配合一下?”肖寒还是毫不客气地说。
“那你必须接受检查,有人指证你行窃,难道你想阻碍公务执行?”jǐng察也火了起来。
肖寒也被气乐了:“我说过,想搜查,将搜捕证拿出来,你的jǐng号是多少,我找你领导说话!”
jǐng察一下子脸很难看,毕竟他没有证据,对方说不讲理,偏偏又有点讲理。
此时,周围不少人围了过来,一见人多,那个女子更是得理不饶人:“我亲眼所见,你就是小偷,jǐng察,将他们统统抓回去!”
赖继学也来火了:“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叫,想丢人到其他地方去!”
“你们是一伙的,jǐng察,不要放过他们!”那个女子叫了起来,声音尖细,很在泼妇的潜质。
那个jǐng察脸sè很难看,对着对讲机向周围的巡jǐng求援,那个老外也在泼口骂人,当然用的是英语。
柳致知听到后,脸沉了下来,几个人口,他英语最好:“你说什么?”他也用英语吼到,那个老外一愣,望向柳致知,一望之下,顿时恐惧地大叫一声。
“你是撒旦!”他的汉语虽不流利,还是能说,可见之前他一切都明白,却任他的女伴闹。他一望柳致知,柳致知身上一股杀意顿生,这是柳致知琢磨出一种小窍门,得自赖继学聚拢煞气的启迪,却不是聚煞气,而是利用自身杀意,一刹那好像化身恶煞妖魔,在他面前一切都要被他撕碎,要对付修行人用处并不大,那一瞬间,那个老外感觉对方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要将他赤.裸.裸地撕碎。
浑身不受控制,扭头就要跑,却被那个女子拉住,用劲一甩,将女子甩倒在地,浑身颤抖,连档部都出现了水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口中还叫到:“魔鬼!魔鬼!不要过来!”
柳致知气势一发即收,身边另外几人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好像很平常,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他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不过用英语吼了一声,那个老外怎么那么大的反应。
柳致知见其他人望着他,那个女人也不闹了,她是懵了,不知道怎么发生这样的事,她的老外男伴怎么吓得屁滚尿流。
柳致知一副无辜地耸耸肩,摆摆手,对其他人说:“不要望着我,他用英语骂人,我责问了他一句,他就变成这付怂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jǐng察同志,那两人都不闹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jǐng察也懵了,不知道事情怎么这样,无意间嗯了一声,柳致知一拉肖寒:“我们走吧,到你家,有什么压惊的好酒!”
肖寒也望了柳致知一眼:“走吧,我有几瓶好酒,到我那喝酒,真是扫兴!”说完,扭头便走,围观的众人让开了道,到现在为止,他们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搞清。
过了一会,其他巡jǐng赶到,人已散去,倒是那个老外好像被吓傻了,在几个人帮助下,巡jǐng将他送到医院,打了一针镇定剂后,才昏昏地睡去。
在肖寒的小别墅中,此处别墅是肖寒一贯风格,比较偏僻,人烟相对少,也不太张扬,内部装潢比较jīng致,肖寒倒没有说谎,没有金屋藏娇。
众人坐着喝茶,柳致知问到:“肖兄,如果刚才真的搜你的身,那个钱包搜得出来吗?”
“如果让jǐng察能搜出来,那我的名字就白叫了。柳兄弟,看来你是我的克星,上次被你抓住,今天虽未被现场抓住,却被对方认了出来,真是倒霉,两次都与你有关,以后,我是不是躲着点你!”肖寒有些玩笑地说。
“那你就躲远些,今天你为什么不让jǐng察搜身?”柳致知也有点好笑。
“我看不惯jǐng察那付样子,如果是一个国人丢了钱包,他们会这样用心,一个老外,还他妈的国际友人,谁知这些老外肚子有什么坏货。对了,柳兄弟,你怎么用术法对付那家伙,吓得那家伙差点jīng神崩溃!”肖寒问到。
“那他是活该,辱骂及整个国人,一张嘴很脏,一幅高高在上,好像就他们白人是文明人一样,这样的蛮夷,我只不过略施惩戒!”柳致知眼中露出一股煞气。
121. 国术亦修行,无辜峰头祸难避
“那倒是,西方不少人视我华夏野蛮落后,从国家到民众如此,国人之中又有一帮公知之类鼓吹西方文明,当华夏文明之光照亮时,他们还处于愚昧之中,近几百年来,华夏落后,一帮蛮夷趾高气昂,说白了,还是改变不了强盗本xìng,西方文明本质上来说,就是其强盗xìng,对他们不必讲理!”宋琦说到。
“宋兄说得不错,不管如何掩盖,这一点是西方文明的天xìng,西方所谓贵族,其祖先哪个不是强盗出身,华夏人与他们讲理,实际是做错了!”赖继学也有感触地说到。
“你们说得有理,我不问这些大道理,刚才柳兄弟不出手,我也要出手教训他们,那个女的也是丢人!我的观点很简单,道理讲不清,那就拳头上说。”戴秉诚也点头同意。
柳致知听到这里,不由加了一句:“实际上,对方指责也没有错,的确是肖兄取了那个老外的钱包,我听说西方什么事情都讲证据,到了华夏土地,却不讲证据,还不是我们zhèng fǔ中一些人将他们掼的。”
肖寒听了众人的话,也笑了:“照你们说法,我偷的倒有理了!”
“不是你有理,而是在心理上做到心安理得!”宋琦更正说到。
“这不是人们常说的自欺欺人?”戴秉诚有些糊涂了。
“也是也不是,你是国术修炼者,到了化劲,后面就要抱丹,事实上入了化劲,就是一般术法,比如我今天所施展的就对你无可奈何,对不少修行者来说,只要让你近身,那就是悲剧,如果入了抱丹,国术也就到头了,后面就要在玄妙无比的jīng神上下功夫,实际也就是一种修行。只不过常见修行者一开始就从jīng神上入手,这就是修行者与一般武术练习者的区别。修行人心理要纯正,做事要无愧于心,这也是做任何事,不论对错,自己都能坚持一个自己认为的道,信念不能崩!”柳致知说到。
“这就是你们修行者与我们武者的区别?jīng神作用那么大吗?”戴秉诚又问到。
“当然,实际上你已经体验到了,现在别人能不能暗杀你?”柳致知问到。
戴秉诚摇摇头:“几乎不可能,只要别人对我有恶意,危险指向我时,我自然感到相应部位鸡皮起,可以轻易避开,哪怕在数百米外用狙击枪指着我也一样!”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这就是jīng神的作用,你修习拳术,一心至纯,jīng神作用体现出来,抱丹之后,身体已到人类巅峰,jīng气不漏,可以说永保顶峰,那么,剩下的是你的jīng神是否跟得上,甚至超越,实际上,国术也是一种修行,不过一般人把它当作一种战斗技巧,你也知道,国术与西外一般搏击之术的不同,并不是在搏杀技艺上超越对方,而是在养生这一项上真正体现出它的真髓。”柳致知这些话,是他自己走到今天才明白的,对戴秉诚意义重大,换一个人一文不值,能到戴秉诚这个程度,全国又有几人?
“你们在这里坐一下,就当自己家,我出去一趟,买些熟食之类,酒倒有几瓶好酒,是我以前顺手牵羊所得,家里没个女人,连做饭都没人,真不像一个家!”肖寒感慨到。
肖寒出了门,不一会,传来车子发动声,屋内四人继续在谈论,不知不觉到谈到这次来的目标,四人越谈越觉得可疑,但又不甘心放弃。
肖寒回来后,天sè还早,肖寒不问,干脆大家慢慢喝,边喝边谈论一些事,将肖寒珍藏几瓶名酒喝得一干二净,天sè已暗,众人都有点头昏,虽是修行者,烈xìng酒喝多了,又未用什么方法对付酒jīng,头昏是免不了的,不过仅止于头昏,如果再严重,不用几人有意识运功,身体本能会处理。
众人冲了一个凉,便各自房休息,也不看电视,作为一个修行者,众人平时除了一些应酬和工作,电视看的不多,就是看一般也是新闻,电视剧之类一般不太看,主要是电视剧往往引起情绪一些波动,不利于修行。
就像柳致知,他自修行后,很少看电视,倒是书看得不少,当然大量的是一些经典,诸子百家,还有一些诗词之类,主要是陶冶心境,小说之类也看得不多。
所以众人干脆回房休息,柳致知也未练功,酒有些过量,练功会有影响,除非运功排除酒气,柳致知也不愿意那么做,现在他很少有这种微薰的体会,世界是公平的,你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常人所享受的快乐,柳致知却是越来越少有体会,这也是一种无奈,不可能占全了。
第二天,柳致知一行人在靠近傍晚时到了那处墓所在的地方,那是在腾冲西南数百公里的地方,此处离怒江并不远,在热带丛林之中,此墓依山而建,离边境不过几公里。
不过柳致知等人并没有靠近,不是不想靠近,而是此地已被接管,成为军事禁区。当然凭几人的身手,潜入其中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情况没有弄清楚之前,众人也不想轻易行事。
此处小丘峦众多,柳致知等人站在一处相对较高的东南方向的小峰之上,在热带雨林之中,丘峦也似浮在绿海之上的岛屿,山峰之上也长满了树,众人透过树的枝叶间缝隙,向那处看去,隐隐那边雾岚如幛,颜sè暗红中带绿,知道是那传言中瘴气。
众人看了一会,开始讨论是否入内,毕竟是与zhèng fǔ相抗,众人意见虽不一,但觉得不能不来一趟,宋琦是想看看再说,肯定会有其他人入内,看看形势。肖寒倒想今天晚上就潜入,还没有商量一个结果,事情有了变化,不是他们做出什么事,而是有人忍不住闯入军事禁区,却是从南方闯入禁区。
“什么人,站住,举起手,再前行就开枪!”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虽然隔得很远,几人都不是普通人,说夸张一点,身边就是有蚂蚁打架,众人都能听出,大家目光向那个方向望去。
在丛林掩盖下,并不能看见,接着听到枪声,急促的枪声响起,猛然停了,宿鸟乱飞,传来一声惨叫声,接着传来法力的波动。
众人不知道那树下发生什么事,陡然传来爆炸声,一股法力源向众人所在山峰而来,大家想到望了一眼,立刻分散开来,找地方隐蔽戒备起来。
不一会,一个人影出现在小山峰的山腰,在树丛中快速穿梭,转眼间,已进入几人感应区,柳致知发现不对劲,这不像一个生人,而是一种极其yīn邪之气,柳致知以前未遇到过,像鬼魂却又比鬼魂更yīn邪,而且有实体。
他所在地方与宋琦不远,实际上五个人都相距不太远,分别藏身在树后,柳致知望了宋琦一眼,宋琦也感觉到柳致知的疑问的眼神,低声对众人说到:“好像是人所炼成的僵尸之类!”
柳致知听到后,心中恍然,他虽听说过僵尸,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再看这僵尸,虽有些僵硬,但速度很快。
“怎么对付!”柳致知问到。
宋琦显然理解错了柳致知的意思:“用阳刚的法术,最好是雷法!”
柳致知本意是不知对方什么来头,分不清敌友,主动出现有灵智僵尸可能xìng不大,应该有人背后cāo纵,柳致知是问怎么样与背后的人打交道。
“我不是指怎么灭了这个僵尸,而是如何与背后cāo纵僵尸的人打交道,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免得无故树敌!”柳致知低声说到。
“那就静观其变,他不对我们动手,我们也不对他动手!”宋琦说到。
几人都听到了宋琦的话,一方面戒备着,另一方面却未主动出现,如果对方仅是路过,那就随他去。
事情并未如几个所想,转眼间此物已到山顶,身上衣衫已是不能蔽体,嘴角却有鲜血,不知咬了谁,身上几个地方也少了几块臭肉,也见弹孔,流出腥臭的液体。
一上山顶,似乎嗅到众人的气味,直顶顶纵起,双臂张开,嘻开一张臭嘴,直扑戴秉诚藏身的那棵树,一把抱住。
戴秉诚感到一股腥臭气味扑来,身体一动,退出一丈之外,那僵尸一把抱住树,发现抱空,还回一拉扯,树皮树屑纷飞。
柳致知一见,手一点,空气中嗡的一声,一道风刃出现,直切其颈项,想将之斩首。
僵尸感觉到风刃袭来,刻不容缓间,一拳砸在风刃之上,身体一震,将风刃击散,拳头之上,出现一道细口,发绿的腥液渗出。
柳致知一惊,他知道自己风刃的威力,不亚于锋利的刀剑,而且速度快,本以为能将对方拳头切断,谁知仅伤了一点皮,这具僵尸却是铜皮铁骨。
当时更不迟疑,一个火球发出,同时提醒大家:“注意!这家伙结实,不下于铁铸!”
火球砸向僵尸,僵尸根本不懂害怕和躲闪,就是一拳砸向火球,与此同时,一股yīn寒的神识从山下扫了过来。
122. 误会生,蛇虫如潮听骨笛
轰的一声爆炸,火球炸开,这是一个等离子火球,只要一碰,就会爆开,不亚于手榴弹,当时就将僵尸炸得飞了出去。
那股yīn寒的神识也到,传来一声冷哼,赖继学身边似乎高山峰起,一股磅礴的大力从地下涌出,轰向神识,空中传来神哭鬼嚎之声,那股神识陡然缩了回去。
那僵尸被炸飞出去,却未散架,身上衣衫彻底没了,不过身上一些零件也被轰没了,就是这样,还是能动能跳,浑身呈现黝青sè,一落地,獠牙外露,十指指甲尖锐如刀,又向柳致知扑了过来。
柳致知见两次攻击都未能杀灭僵尸,知道僵尸已是铜皮铁骨,也不再保留,手一翻,尖苗刀在手,一道雪亮白sè刀光迎头劈下,僵尸举臂架挡,柳致知感到一股阻力,接着一轻,僵尸左臂已然落地。
僵尸却没有什么感觉,已纵到柳致知身边,右手抓向柳致知,口大张,獠牙上带着血迹,一口咬向柳致知的咽喉,柳致知身一矮,手中尖苗刀一旋,一道白sè刀光如扇一样架了上去,同时左手陡然变大,血液上充,掌上罡气激荡,一掌拍向僵尸胸口。
白sè刀光过处,僵尸右臂在肘上部而断,一掌击在僵尸胸口,又将僵尸击飞出去,胸口也凹了下去,就算僵尸是钢筋铁骨,也禁不起柳致知这一掌中蕴含的罡劲。
柳致知一掌将僵尸击飞,手中尖苗刀一紧,刀光一闪,就要跟着斩向僵尸的头颈,不等他一刀斩出,一道闪电落下,正中僵尸,僵尸一下子僵住了,柳致知刀光一闪,硕大的脑袋落地,僵尸脖腔之中,冒出一股腥臭的液体,倒了下来。
柳致知回头向宋琦点头表示感谢,刚才那道闪电,是宋琦放出的一张五雷符,到底是雷电,正大阳刚,一下子压制住了僵尸,柳致知那一刀,并没有向之前那么费劲,斩了僵尸。
僵尸一倒地,山下还上赶的人显然急了,一股无形的波动起,空气中传来嗡嗡的声音,如黑烟一样飞虫从山脚下向山顶扑来。
柳致知急忙取出装有信美香的葫芦,取出数丸,抛给每人,几名话说明了用途,嚼碎一丸,向前方喷出,那些毒虫似乎惧怕这种味道,一时不敢向众人靠近。
柳致知又是一个火球,shè入虫烟之中,顿时,许多虫子尸体从空中落下。宋琦一看,抛出一张符,风卷火势,向虫烟压了过去,空中传来噼啪的轻响,虫子尸体如下雨一般落下。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如此,虫云之中,陡然飞出一道绿光,直shè宋琦,并不是实体,仅仅是一个虫子的虚影,背有六翼,形状有点像蝉。
柳致知心中一转,立刻明白过来,此物才真正是对方所养,而刚才那些飞烟,显然,受此物控制,这才是真正核心,此物如果一除,那些飞虫就会立刻而散,不过是此物临时聚集。
宋琦也看出这一点,手中月芽刃现,一道白光斩出,陡然变得透明,直斩此物,此物往下一沉,避开透明的刀光,不料还是受了点影响,绿光一暗,好像就要跌落。
不过转眼绿光又亮了起来,肖寒在一旁出手了,抛出一物,却是一个网兜,闪着乌光,罩住了此六翅蝉,六翅蝉影在此中左冲右突,却被乌光死死压制住,肖寒手诀起,刚想催动乌光彻底压住此物。
六翅蝉陡然爆散开来,点点绿光如萤火虫一般,借爆散开的冲击,点点萤光点从兜袋口冲了出来,肖寒手诀一起,还有几点在袋中,乌光一盛,几点萤光点消失在乌光之中。
而出了袋口那些萤光点相互聚在一起,转眼又成一只绿光组成的六翅蝉,只一闪,便向山腰间投去,那些虫烟立刻四散而去,虫子重新归入山林之中,显然,这些飞虫本是热带林中的虫子,不过临时受那绿光六翅蝉控制驱使,并不是全部由对方所祭炼。
打到现在,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实际上,柳致知他们是受城门失火之殃,对方根本不是冲着柳致知而来。
此次墓出土,传言很多,连海外都波及,显然是有人主动散布,与柳致知他们交手的并不是华夏修士,而是来自东南亚印尼的当地的巫师,此处出现与远古巫术相关的东西,这名叫瓦梅纳的巫师,数年前在泰国旅游时,与当地降头师结识,双方干一场,结果不打不相识,双方交流各自巫术,瓦梅纳也得到了降头术,当然不可能全,结合自己巫术,在当地名声大震,他有一个对头,是另一个小部落的巫师兼战士,本来两人谁也不能胜谁,当瓦格纳炼成降头术后,就下辣手,灭了那个小部落,将对头利用印尼本土巫术的赶尸术结合降头术中养鬼之术,炼成一具特殊的僵尸。
瓦梅纳因为使用巫术灭了一个小部落,在当地威名大振,官方也因没有证据也未能治他的罪,那些官员也不愿得罪他,不然,说不定第二天自己都不知怎么死的。
这次他来此,却是受了邀请,有一个神秘组织,瓦梅纳不想查,只要对方付得起钱就行,对方也未说自己身份,预付了数十万美元,成功后,还有数倍,让他来此查探一下情况。
他便取道缅甸,从边境入华夏,他不过是一个土著巫师,也没有多想,直接派出僵尸在前探道,结果僵尸被发现,挨了数枪,杀了一个士兵,结果被手雷一炸,瓦梅纳见形势不对,cāo纵僵尸向东北而逃窜,本想上小山丘再说。
遇到柳致知几人,僵尸虽受他控制,但一放出来,往往很凶暴,遇到人或活物,往往主动攻击,便造成双方交手,瓦梅纳以为僵尸刀枪不入,并没有将几人放在心上,一没有留神,僵尸居然被几人灭杀。
瓦梅纳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当rì因与对头有仇,结果灭了一个部落,收了许多鬼魂,现在苦心炼成的僵尸被人灭掉,怎肯放过对方。立刻催动他所炼的虫降,从根源上来说,应该算是蛊的一种变种,这是取自印尼的一种毒虫,外表类似于蝉,虫降本是灵体,却能招集附近数里之内的各种飞虫毒物,这就是柳致知他们之前所见的虫烟。
不料,差点让对方将虫降给收了,幸亏是灵体,以解体之术,才得以收回。当然不会善罢干休,从身上取出一支短短的骨笛,这是一支以少儿腿骨所制成的骨笛,上面画满了蛇虫等图案,放在嘴边,轻轻吹动,一种人耳听不见的神秘波动向四周扩散,周围山林中,毒蛇、蜈蚣和蝎子纷纷爬出,聚拢在他的身边。
瓦梅纳手一点,一道绿光出现,其中裹着一条蛇影,这是他所炼的蛇降,蛇影透入蛇群中一条黑白相间的毒蛇身上,蛇体立刻泛出青sè。
此蛇立刻向山上游去,庞大的蛇群和其他毒物立刻跟着它浩浩荡荡而去。柳致知几人见虫烟散去,刚把心放下,陡然山下传来沙沙的声音,众人定睛一看,吓了一跳。漫山遍野都是毒蛇蜈蚣等毒物,众人都是男的,望着这么多,感到头皮发麻,心中恶心。
“这家伙真是不死心!”柳致知话充满了怒气,又取出数枚信美香,捏碎向四周洒了出去,一股奇特香气伴随着法力波动围成了一个大圈,众人都取出了家伙,柳致知依然是尖苗刀,宋琦还是月牙刃,戴秉诚却是一把三角军刺,肖寒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而赖继学却是三枚淡黄sè晶体,发出柔和的光华,将众人护在其中。
“大家注意,擒贼先擒王,想办法找出躲在后面的家伙,不然,花招越来越多!”宋琦喊到。
那些毒物刚一到信美香洒的圈,一下子踌躇不前,后面还狂上涌,密密麻麻,令人作呕,柳致知抛出几个火球,落在毒物之中,顿时毒物尸体横飞。
好在一时毒物还不敢游入其中,众人向四下观看,隐隐中听到似乎有笛声,柳致知心中一动:“你们有没有听到笛声?”
众人一怔,随即宋琦等人明白过来:“你是说对方用笛声驱赶这些毒物!”
话音刚落,传来三声急促的笛声,肖寒叫到:“当心!”有三条蛇如同弹簧一样猛然从蛇群中跃起,凌空shè向众人,宋琦手一挥,一道白光将一条蛇斩为两截,前半截依惯xìng撞到赖继学的三枚晶石形成的淡淡光罩之上,被挡落在地,扭了两扭,不动了。
另外两条,一条被肖寒上前,手中匕首一挥,断为两截;另一条,被戴秉诚手中军刺一点,蛇头稀烂,随手一抖,挑飞了出去。
柳致知感到笛声奇怪,显然是指挥这群蛇虫大军,静下心来,心灵之中,立刻捕捉着那种振动,一种肉耳听不见的波动,立刻明白了,对方就是靠这种波动控制蛇虫的。
柳致知口中试了二次声,陡然张口发出一种低沉激昂,但肉耳几乎听不清的啸声。刹那间,蛇虫群陡然大乱,瓦梅纳正在吹动骨笛,驱使蛇虫,猛然间骨笛无故震荡,啪的一声,出现了一条裂缝。
123. 阴风卷遁逃,山林露宿有妙招
瓦梅纳大惊,手中骨笛无故破裂,他的修行并不是在xìng命之上,巫师本来事鬼神,部落依他们与天地沟通,但现代社会,巫师作用rì益减弱,许多巫师所行为了个人利益rì趋邪恶,并不注重根本,而是注重力量,一些基本技巧,如果没有大的威力,已不受重视。他手中骨笛破裂,并没有想到是柳致知啸声所致,而是疑神疑鬼,是个不吉的兆头。
瓦梅纳手中骨笛破碎,说白了很简单,是一种共振,柳致知的发出啸声与此笛发出频率一样,形成了共振,骨笛本是骨质,按理说强度不错,可惜为了能驱使蛇虫,用过不同方法和毒液对它进行过处理,对质地影响很大。
蛇虫一下子失去控制,纷纷向四下散逃,其中一条黑白发青的毒蛇陡然上半身人立而起,蛇信咝咝作响,旁边的一些蛇虫立刻停下溃逃之势,有重新聚拢之势。
宋琦一见,哪能不明白这条蛇有问题,手一挥,手中月牙刃闪现出一道白光,转眼变得透明,掠过了蛇的七寸,蛇头掉了下来,蛇身上冒出一条青绿的蛇影,好像想逃走,不过转眼变淡,散为光点雾气。
那边瓦梅纳手中骨笛才裂,陡然心灵之中似撕心裂肺一阵巨痛,他所炼的蛇降与他联系断了,好像肢体被人砍去一样,不由发出一声痛叫。
柳致知见蛇虫散去,陡然下方不到百米处传来一声惨叫,神识立刻感应过去,一个黑瘦干枯的小老头出现在心灵之中,知道此人肯定是幕后cāo纵者,手一动,弹弓出现在手中,三枚泥弹呼啸而去。
其实,瓦梅纳年纪并不大,也不过四十多,但因为研究修行巫术,对身体影响很大,特别是一些药物,比如降头中药降,都是一些毒物,他们的修行不比道佛的正门修行,对身体有好处,而是恰恰相反,特别是一些歹毒法术,折磨别人,害人xìng命更是常事,这样一来,怨气积身,心态也出现变化,相由心生,到中老年后,外貌出现变化也是正常。
柳致知不知道,以为对方年纪不小,不过不会因此而生同情心,三弹如流星,瓦梅纳刚被宋琦一击破了蛇降,还未醒悟过来,三弹已到,他也是修习巫术多年之人,自然有些护体之术,身边陡然出现数条人影,这是他灭掉对头部落后收取鬼魂炼成供他驱使和护身的鬼物,是他的鬼奴,他称之为神奴。
神奴现身,绿光鬼影大作,一弹打上,顿时散开,空中出现一阵涟漪,一名神奴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随着涟漪,轰然而散。
这时,瓦梅纳才醒悟过来,受到对方攻击,又一弹临头,另一只神奴挡了上去,他也急忙向旁边躲避,又一声凄厉尖叫,这名神奴也烟消云散。
好在牺牲了两名神奴,使他自身免除了伤害,此时第三枚泥弹到,他已闪开,不在派神奴去送死,那泥弹打在不远处一颗碗口粗的树上,顿时表面波纹起,如水一样波动,树皮木屑纷纷散落,大树吱嘎声中,向一旁倒下。
瓦梅纳一见形势不妙,他不敢再呆下去,对方不知还有什么手段,结印念咒,身边黑烟起,一群神奴卷起瓦梅纳的身体,一阵yīn风,闪电般向远方而去,这种术法倒有点像华夏旁门中的小鬼抬轿之术。
柳致知等人听到传来两声惨叫之声,接着一棵树倾倒,黑烟起,一股yīn寒波动起,转眼远去,知道对方逃了,几人也没有兴趣去追,这毕竟在军事禁区旁边。
莫名其妙打了一场,对方是谁都未知道,柳致知见那僵尸几部分尸体,有些恶心,顺手几个火球,将僵尸化为灰烬,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僵尸十根有三四寸长指甲居然没有没烧掉。
肖寒一见,顺手拾了起来:“见者有份!这可是天材地宝,炼制法器的好东西!”便一个人两支,他倒不客气,毕竟刚才战斗中,每个人都尽了力。
其他也没有提出异义,柳致知陡然抬头,接着大家也发现了什么,好像军事禁区中有修行人士往这边来,不出意外,应该是zhèng fǔ那帮特殊部门的人,柳致知等人不想和他们见面,众人相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走!”各施手段,转眼间从山峰冲了下去,消失在雨林中。
天sè已晚,众人一口气跑出去有十几公里,从常人角度来说,已远离军事禁区,但对修行人来说,这点距离不算远,就是以戴秉诚完全凭脚力,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但大家不可能远离那里。
大家在一处向阳的小山处找了一个地方,不远处有溪流,众人之中,唯有柳致知能短暂地辟谷,其他人都未能辟谷,今天一天又奔波,体力消耗也大,先解决晚饭问题,众人虽带了些干粮,却不抵事,那是应急所用,柳致知和戴秉诚出去打猎,以他们的身手,动物是难逃毒手,果然不一会,柳致知和戴秉诚就回来了,除了二只野鸡外,戴秉诚还扛了一头像鹿又像羚羊的动物,他们也不能分辨出是什么动物,热带雨林物种丰富,作为连动物学业余爱好者都不算的众人,只要感觉到能吃,才不问叫什么名字。
柳致知还带回来一串野果,他虽叫不出名字,但这一点体现格物之道的强悍,他能感应出此物能否吃,有毒无毒只要他一入那种状态,就能分辨出来,他们几人可没有带盐,柳致知顺便找些野果野菜之类调味品,没有盐,只好用其他味道来去腥调味。
宋琦三人已将火生好,甚至还就地取材,做了两个盆和碗,这些都是肖寒做的,是伐倒一棵树,用他那把锋利匕首掏的。
众人开始在溪边清洗猎物,然后架在火上烤,热带雨林,蚊虫很多,柳致知却有经验,当rì他支教时,有时在山中过夜,苗疆蚊虫之类也非常多,往往就地取材,采用烟雾薰的方法,柳致知在东西南北又生四堆火,好在林中枯枝很多,宋琦三人甚至拖回来几棵枯树,生起火后,又在其中放入一些在林中找到类似除虫菊之类植物,就是鲜草直接扔在火中,烟雾起,果然蚊虫少了许多,柳致知还不放心,又取出信美香药丸,捏碎几丸,细细撒在周围,一会儿,什么蚊虫都没有了,信美香本是古代修行者入山防毒虫yīn邪之物。
“老弟,想不到你在桃花谷买的东西还真有用,早知我当rì也买一些。”宋琦说到,肖寒也点头称是。赖继学有些好奇地问了一下情况,宋琦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戴秉诚第一次听说,当听说几年后还有,心中好奇,决定下一次去看看。
柳致知看看葫芦中药丸,已用掉一半,叹了一口气,说:“这东西在野外露营很有用,早知当rì多买几葫芦。”
肖寒笑到:“这容易,等此次结束后,我认识一些道友,其中有人做这玩意,去买一些,到时你们要,我带一些给你们!”
柳致知看了周围一下,说:“今天晚上没有地方睡觉!”
宋琦笑着说:“我们就是几晚不睡也没有事,到时说在地上打座一下就行了。”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在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向一些有经验药农学习过如何在山林中过夜,我来布置,保证你们好睡觉!”
“那就看老弟了!”宋琦也很好奇,其他几人也一样,他们虽然是修行者和武林高手,现代社会,还真的没有在野外专门生存过,而且众人来的时候,也未准备帐篷之类。
四人继续烤肉,柳致知却没入黑暗中,对现在他来说,这种山林中黑暗并不能阻碍他,不一会,柳致知砍了不少枝条,就在火堆旁将枝条一层层横竖交叉相叠,一张高一尺多的树枝搭成的床完工,不一会工夫,五张床以中间火堆为中心,围绕着火堆搭好,上面是一些柔软的枝叶,而且是已经枯黄的草与树叶。
肖寒试了一下,点头赞许:“虽不如家中的床,在丛林之中也算难得!”
柳致知又到溪边找了许多干净的拳头大小的石头,众人不解他的意思,柳致知也没有说,直接将石头放入火堆中烧,众人有些奇怪。
“你烧石头干什么,难道石头能吃?”赖继学有些奇怪问到。
“到时你就知道了!”柳致知卖了一个关子。
肉烤得差不多了,众人开始吃饭,虽然肉食不少,要是普通的五个人根本吃不了,就是十个人也吃不了,戴秉诚却风卷残云,消灭了半只多猎物,那可比一头肥羊大得多了,众人也不奇怪,戴秉诚身为化劲高手,食量大也是正常,柳致知倒是食量正常,他已入抱丹,能锁住jīng气,也能从自然界摄取能量供自身所需,戴秉诚却做不到,完全靠食物补充。
剩下的一些众人并没有吃完,明天作早饭,便在火堆上架高,让火堆热量各烟偶尔能薰上去,这是防**的方法,就是有点烟火味。
柳致知将肖寒做的两个好像独木舟一样盆装上大半盆水,笑笑说:“你们看我将盆中水变成开水!”
124. 夜半阴魂,七星追魂急
众人有些不解,想看柳致知怎么将水变开,难道使用火球术?柳致知取了一根树棍,将火堆中烧得滚烫的石头一拨,石头飞起,落入盆中,石头一块块落入盆中,盆中水汽翻滚,石头温度远在一百度之上,在火中最起码有三四百度,转眼间两个盆中的水开了。
几个人顿时明白过来,好方法,野外只要有容器,哪怕是一个石窝,都可以烧着开水。
“你们谁想喝水的,可以用碗舀了喝了!”柳致知说到。
“这水能喝吗?”戴秉诚有此迟疑,看起来并不干净,石头上毕竟带些木灰。
“当然能喝!”柳致知用木碗舀了一些,吹了吹,喝了一口,说:“看起来有草木灰,不过那是矿物质,补钾的,石头在火堆中烧,根本没有细菌之类的能存活,我们说水脏,是水中有病菌之类,这里面病菌甚至比用铁锅烧得灭杀得彻底,有点草木灰,不过是碳酸钾之类!”
柳致知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想清楚了,实际上有时我们说脏与干净只是一个表相,木盆中水绝对让人饮用放心。
众人开始用木碗舀水喝茶,吃了那么多肉,喝点茶,吃点野果,倒是一种享受。
柳致知又说到:“这个方法甚至可以用来烧汤,如果在盆中放入菜,比如蘑菇之类,就可以得到一锅鲜汤!”
众人喝过水,柳致知说到:“还有一盆多水,大家不如洗一下脚,放松一下!”
肖寒笑着说:“可没有脚盆,早知道我多做些盆,现在大家将就一下,用一个盆做脚盆,轮流洗一下!”
不一会,大家都洗过脚了,又添了一些柴,宋琦取出阵旗,在外面布置一个防卫阵法,才说:“大家放心地睡或者打座,有阵法保护着,里面又有信美香粉,应该没什么事了。”
说完,宋琦坐到一张树枝床上打座,众人之中,柳致知是打座,其他人倒下就睡。柳致知和宋琦相互望了一眼,都闭目垂帘,两人都未入定境,而是留一分神识关注周围。
白天那人晚上会不会报复,有没有其他修行人来,说实话,两人都有一种感觉,今晚会有事发生。
两人的感觉并没有出错,瓦梅纳败逃之后,心中怨毒,当rì他在印尼,是没有人敢有一丝对他不恭,就是在背后,那些人也不敢有一点议论他,到了这里,连吃几个亏,怎么能甘心。
逃出一定距离后,在林中一棵大树下,先取一个瓶子,里面是一种油膏状的液体,闻着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腥气,他毫不犹豫倒入口中,闭上眼睛,身体周围出现沙沙的声响,一些蛇虫聚了过来。
他伸手抓过一条毒蛇,蛇也不挣扎,他一口咬在蛇的七寸处,蛇血流入他的口中,他吮吸了一阵,撕开了蛇腹,蛇胆被他吞了下去,眼中闪现绿芒,一会又消失,那些蛇虫也不动,在他身体几丈内,形成一个保护圈。
他靠在大树上,闭上眼睛,渐渐地脸sè开始好转,黑夜中雨林并不寂静,各种夜行生物发现不同的声音,蚊虫飞舞,却没有一只蚊虫敢靠近瓦梅纳,他身体周围却是极其安静,对比周围,情景很诡异。
他这一靠就是几个小时,时间已近十一点,他睁开了眼睛,眼睛中幽幽闪着绿光,咬牙切齿了一会,脑中浮现出柳致知几人的身影,他当时虽离得远,不过通过虫降蛇降,对众人气息还是有深刻印象,这些灵体与人的视觉并不一样。
他从身上取出一枚不知什么生物的白骨,口中诵咒,一团幽幽的碧火凭空出现,在白骨上灼烧,白骨吱吱作响,不一会,出现了裂纹,他细细观察裂纹,虽在黑夜,眼中绿芒骇人,好一会,他通过白骨占卜,判断出柳致知等人的方向。
那边宋琦和柳致知正在打座,陡然心灵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再细细感觉,却又消失,两人睁开了眼睛,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一丝忧sè,修行人在打座中,心灵的感觉是很灵敏的,两人都有感觉,证明的确有人对他们起了什么心思。
两人又垂帘沉入较浅的清净状态之中。
瓦梅纳取出一个布偶,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看起来很脏,不少地方有血迹,口中叽哩咕噜念了一会,一指布偶,布偶身上绿光一闪,陡然消失在面前,空中传来嘻嘻的笑声,转眼就没有了动静。
瓦梅纳做完这一切,好像很累,又将身体倚在树上,闭上了眼睛。在外表看来,他现在是在休息,实际上,他的jīng神已与那个布偶连在一起。
柳致知和宋琦依然在静坐,陡然,两人的眼睛都睁开,嘴角露出了冷笑,天空之中传来了嘻笑声,周围yīn风旋起,气温一下子就下降,接着嘻笑之声转为鬼哭狼嚎,火堆中火陡然也变绿。
随着鬼哭悲鸣,一股yīn邪的波动似要将众人拉入噩梦之中,封闭人的六识,波动刚起,一重淡淡的辉光凭空而起,立刻隔绝了这股波动。
柳致知知道这是宋琦布下的阵法起了作用,鬼哭声一起,另外三人立刻惊醒,作为修士或国术高手,就是在睡梦中,也是很jǐng觉。
三人一醒,见柳致知和宋琦已站在地上,抬头向上观察,三人也很jǐng觉,知道遇到一些东西来袭,戴秉诚还不太清楚会是什么,而赖继学和肖寒立刻觉察出了来袭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之前那个老家伙,居然不死心,派yīn魂来报复?”肖寒立刻看出了是什么,说到。
“这个家伙是修行什么的,明显不是正路?”赖继学问到。
柳致知和宋琦看了一会,他们俩都没有动作,显然在热闹,在阵法防护下,两人显然都没有将外面的东西放在眼中,那边瓦梅纳通过jīng神上联系感受着这一切,差点气跳来,一咬牙,口中咒声又起,狂催那个人偶。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遇到这个家伙应该修行的类似于巫蛊之术,但所行很邪恶!”柳致知对巫蛊之术很熟悉,阿梨就是修行蛊术,严格来讲,术无正邪,而在修炼者自身的善与恶,阿梨所在一脉,也有许多看起来很邪恶的方法,不过阿梨几乎未用过,就是石阿婆也未修行那种术法。
“应该是巫蛊之术,柳老弟最有发言权,柳老弟,说说你的感觉?”宋琦说到。
“很有可能,那家伙修行已偏离了巫蛊之术,特别是这种驱使yīn魂之术,你们都感觉到,这东西怨气极大,显然生前死得极惨,使我想起与巫蛊一脉同源的降头,很有可能是降头术!”柳致知猜测到。
宋琦点头:“我也有同感,认为我们遇到一位降头师!”
其他人也点头认同,倒是戴秉诚这些rì子刚接触这些东西,倒没有过深的认识,不过他也听说过降头这个东西,总是感觉很神秘,不想今天居然遇到。
就在此时,外面那个东西陡然狂躁起来,鬼哭声大作,周围飘起点点磷火,一**无形的声浪从空中冲下,在这种冲击下,阵法之外的树木开始枯萎,枯叶如雨一般落下,五人被阵法护住,倒没有什么事。
柳致知几人见此,脸sè一变,柳致知怒气上升,对方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就准备出手,宋琦也怒了,见柳致知准备出手,拦住柳致知:“老弟,让我来,降头虽凶名在外,不过是小道,隔空斗法,还是让我收拾他!”
柳致知听宋琦一说,便站在一边旁观,看宋琦的施展。宋琦口中一声尖啸,头发陡然竖起,身上衣衫无风自动,手中掐定伏邪诀,脚下禹步,一派清光如水波一样层层荡出,直透阵法形成的光罩之外,一与空间无形的声波,顿时空中yīn魂之类全部现形,有男有女,不类华夏人士,如淡烟的身躯随着旋风冲击着阵法形成的护罩。
宋琦又是一声断喝:“灭”,水波一样轻辉猛然如水银泄地,向四周扫去,所过处那些yīn魂陡然变淡,旋风也随之平息。
空中一处如波浪荡起,一个发着绿sè光华的布偶出现,说不出的诡异,一出现,好像真人一样,那惨惨的眼珠望着众人,发现一声刺耳凄惨的叫声,森林之中,许多夜宿树上动物一头从树上栽下。
声浪尖细如刀,周围清辉一黯,宋琦一顿,手诀一变,掌中飞点七星,大拇指剔出,北斗七星随着这一剔,从掌中飞起,转眼透出阵法之外,七星成勺,大放光明,起在半空,陡然七星各shè出一道光华,齐齐地shè在那布偶身上。
布偶身上腾起绿火,在火焰之中,布偶发出凄厉的叫声,不停地挣扎着,转眼间寸寸成灰,眼看就要烧毁。
瓦梅纳在数十里外感到这一切,他连在布偶上jīng神顿时如入火炉之中,大脑一阵刺疼,按常理就要斩断联系,抛弃这个布偶。
不过这个布偶却是他花了大功夫,用当时灭掉那个部落中人的白发和人身上抽出筋处理后织成布,塞入童男童女的头发填充,所附生魂达到四十九条,可以说是他的心血所凝,如何舍得放弃。
当时一口jīng血喷出,口中巫咒急如奔泉,那边布偶在绿火中陡然一声厉啸,化为灰的部分开始重新凝聚,宋琦也是大喝一声:“北斗司命,七星追魂!”
七星化作流光,冲向布偶。
125. 格物致知,诚心正意世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