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一起全来考较
,让仁杰笑了,说道!,尼姑有什么好看的。她们寂不寂巍损等有何关系!”
仆人嘿嘿干笑几声,道:“那倒也是。都听秋公子的,你说去咱们就去,你说不去,咱们就绕道回城。”
秋仁杰想了想,将马头调转,没有走树林外的大道,他笑道:“反正也是回城,走哪条路不是走,咱们抄近道吧,顺便进感业寺上柱香,求神佛保佑我,开科便能考中!”
仆人大喜,他以前总听别的仆人说,说那感业寺里的尼姑多么的白,多么的水嫩,只看她们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走,但他从来也没机会去亲眼看看,正好今天有时间,跟着秋仁杰去看看,回城之后,也好和别人吹吹,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两人打马进了树林,沿着结冻的小河。走向树林深处。
行不多远,便看到了感业寺。好大一座寺院,灰黑色的房瓦,涂成白色的墙壁,看着可比灵感寺有气派多了。
两人来到山门前下马,秋仁杰等在后面,仆人上前敲门。啪啪啪几声之后,门里有人应声,问道:“是谁在敲门?”
仆人忙道:“是来进香的佛门信徒,师太请开门。”
寺门紧闭,里面的人并没有打开大门,却说道:“此处不接外客,施主要想礼佛,请去城里别的寺庙吧!”
仆人道:“我是来布施的,你不想要香油钱吗?”
门里的人道“不要,你们快走吧,不要在此罗嗦!”说话的语气,已经颇有不耐了。
听门里的尼姑如此的不识抬举,这仆人大怒,喝道:“好你个出家人,竟然不许我等百姓礼佛,这是何道理,你且把门打开,爷爷我要好好的和你理论理论!”
仆人在前面大呼小叫,后面的秋仁杰却把头皱起来了,他一直没有出声,可刚刚门里的尼姑却说“你们”那明显是看到他了,知道外面是两个人。而不是只有一个说话的仆人。
秋仁杰心想:“寺庙是供奉佛像之地,如果不受百姓布施,那她们靠什么生活啊?自己种粮种菜,还是有庙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或者难不成自己长得象江洋大盗,吓到了里面的尼姑?不会如此吧,自己长得挺周整的呀!
秋仁杰是长得挺周整,一表人才的,可那仆人却不是了,和周整半点扯不上关系,他见里面的尼姑说什么也不开丹,心下大怒,好不容易来了一趟感业寺,竟然连尼姑长什么样都没看到,回去之后岂不惹人笑话,又白又嫩的美貌尼姑没看到也就罢了,连又老又丑的都没看见,简直太岂有此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仆人见无法让尼姑开门,竟然伸脚,对准寺门,砰砰就是两下子,叫道:“快快开门,爷爷要进去,再不开门小心我拆了你们这家破庙!”
秋仁杰在后面摇了摇头。心想:“世上最缺德的两件事,一件事是抛绝户坟,另一件事是踢寡妇门。她们不让进咱们进寺,转身走便是了,可现在你这家伙竟然踢尼姑的门,未免过份小心遭天谴。”
他心里正想着呢,就听寺门里面那人时道:“不要踢门,你们这些无赖,每日里没事,总来捣乱,真是忍你们到没法再忍了!”
哈米提家的这个仆人,实在算不上什么正经人,他笑道:“无赖?怎地如此称呼你家爷爷!你要想不忍,倒也不难,只要让爷爷进去,看看你的小脸蛋儿,爷爷立马转身就走,再不踢你们家的破门!”
秋仁杰叹了口气,这可不象话了。失算,刚才听那仆人一路上尽说尼姑的事,我就应该想到,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结果竟然受了他的盅惑,真的跑到这里来了!
他不再停留,转身来到马前。翻身上马。正想叫回仆人,却听寺门里面说道:“好吧,那贫尼就把门打开,可门一打开,出了什么事,你可要自己担着,莫要说贫尼没有提醒你!,小
仆人大笑,道:“好啊,你开,什么事我自己担着,绝不怪你。放心好了,就算你长得丑怪之极,我又怎么会怪你”妈呀!”
他贫嘴薄舌地还没说完,那丰门就开了!
寺门网一打开,秋仁杰只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催马便跑,而那仆人则吓得大叫妈呀!
不是里面的尼姑长得太丑,把秋仁杰吓跑了,那仆人也不是弄乱了辈份。管人家叫妈,事实上门里的尼姑根本就没露头!
寺门开处,里面窜出一条猛犬!这条猛大和小牛犊子一般大咧嘴呲牙,汪汪叫着,门一开,它就窜了出来刚旧口阳…8。o…渔书凹不橙的体蛤!
那仆人吓得转身就跑,他的马离此不远,可那马虽不知“狠”怎么写的,可是它却知道这么巨大的狗,要是被它咬上了,马屁股都得掉下去块肉啊!嘶鸣一声,仆人的座骑撒腿便跑!
仆人转身没跑几步,就听刺啦一声大响,他衣袍的后摆被猛犬咬住了,这猛犬只一拉,便把他的袍子给扯掉了半截!
没追上自己的马,这仆人一跤摔倒在地,双手抱着头,大声叫喊,叫起救命来了!
这条猛犬是感业寺中养的。感业寺虽是皇家寺院,但总不能派兵在此保护,所以附近不少恶棍无赖经常会来骚扰,寺中的尼姑为了自保,只好养了这么一条猛犬,保护山门。
当初王平安来时,也差点被这条猛犬给咬了,只不过当时他带着保镖,由欧阳利出手,将这条猛犬给打跑了。可这时欧阳利却不在跟前,而秋仁杰却是不会,也没本事出手救这仆人!
仆人只感身上一重,那猛犬扑到了他的身上,后脖梗子上湿乎乎的,如果没料错,应该是猛犬的口水!
秋仁杰勒住座骑。回头叫道:“师太,莫要伤了他的性命,我们走便是了!”
寺门里面口哨声响起,那猛犬并没有当真咬那仆人,汪汪叫了两声,跑回了寺里。寺门里的人说道:“以后再不要来此风言风语的,要不然当真让它咬你们了”。砰地一声,寺门关上。
秋仁杰这才敢回来,他牵过仆人的马,来到跟前,道:“快些起来吧,今天这事是你”是咱们不对,以后少来这里便是。”
仆人爬起身来,步履踉跄地跑到自己的座骑跟前,他受惊过度,连踩了好几下,这才上了马。
两人什么话都不说,打马出了树林,返回长安城。
走到半路,忽然那仆人大骂起来,秋仁杰奇道:“怎么回事。你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吗?为何刚才不骂,现在才想起来骂人?”
仆人哭丧着脸,道:“小人骂的不是寺里的尼姑,而是那些和我讲尼姑美貌的混蛋东西,他们一定吃过那条恶狗的苦头,这才骗小人上当的!”
秋仁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哈哈大笑,道:“那你回去之后,不妨也把感业寺里的尼姑夸上了天去,说她们美得堪比天仙,这不就得了,总有傻蛋还会上当的!
仆人连声道:“对对,小人回去之后,也要说感业寺是个好去处,小尼姑们又白又嫩,让别人也当当傻蛋!”
一路奔跑,两人又进了光化门。件人回了哈府,去向自家老爷交差,而秋仁杰则回了灵感寺。
来到寺外,秋仁杰便又见到了人山人海,年过了几天,百姓们有了空闲,便都来礼佛,前来拜见唐玄类,人自然是多了。寺里寺外,不仅有百姓,更有一溜的马车,而且看样子是官宦人家的马车,似乎有当官的前来拜访,估计是来给王平安拜年的。
秋仁杰进了寺里,径直去见王平安。刚进后院,便见欧阳兄弟站在院内。见他回来,欧阳利上前,道:“小秋兄弟,你要见主人?要是没有急事,你先回自己房里吧,主人的那里有宰相在。”
哦了声,秋仁杰问道:“是哪位宰相?。
欧阳利回道:“差不多都在,他们可不是来给主人拜年的,是在说事情
秋仁杰忙道:“那我先回房了,等宰相们走了,我再去见大哥。”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去了。王平安的屋里,坐着长孙无忌、马周、房玄龄、待遂良等人。这些朝中大佬今天进宫之后,便来了灵感寺,有事找王平安。
众人坐在桌边,长孙无忌手里拿着一块玉板,问道:“刮痴之术,在民间确是常用,但在宫里是很少被用到的。无病,你的法子可莫要出现偏差弄,出了事你可兜不住的,我们这里谁也兜不住的
屋里众人一头,马周道:“听说昨天晚上,衡山公主给一个宫女刮痴。结果却差点刮出了人命,后来又说是刮痴容易遇妖,是什么乌鸦精的。且不说宫里人如何传这件事,只说万一刮瘦容易遇见邪祟,那就不能给皇上用此术治病了
王平安大吃一惊,道:“刮痴容易遇见邪祟,这话从何说起,还是昨天的事儿?”
宫中无秘密,只要出点事儿。立即就能传遍,而马周又是在宫里的西台办公的,什么事情哪可能瞒得过他,而他一知道,别的宰相自然也都知道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不如一起去泡温泉吧
江,夜,宫中多人未媚娘被折腾了一消,心里想矾甲…太多,想睡都睡不着;李伊人同样担惊受怕。回了自己宫殿后,一个劲儿地想着,以后再不敢拿别人试手了,刮瘦太难,她是真的很难学会;而李治回了丽正殿,自己打水洗脸。洗了好几遍才洗干净,躺到了床上,一会儿想着自己装鬼,一会儿又想武媚娘的脚,一会儿又想她光滑的后背,翻来覆去,直到天亮他都没有睡着。
宫里面的人是这样,可灵感寺的人却睡得相当不错,且不说唐玄英,他过足了说话的瘾头,估计着明天还要接着说,心里舒服,自是睡得香。
而王平安同样白天说了一大通开钱庄的事,他可不象唐玄典那样,把说话当成是乐趣,他可是感到嗓子有点疼了,上床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秋仁杰在外面忙了一天。回了自己屋里,想了下要是万一看不上武媚娘的妹妹,那么该用什么方法,能让她讨厌自己。他想出了十几种的方法,自感每个方法都好使,没一会儿便也熟睡了。
睡得舒服,自然精神饱满。第二清早,秋仁杰早早起来,颠颠的跑去找哈米提,想让他给自己找个清静的住处。
他去得太早,而过东期间,大家都有睡懒觉的习惯,药膳坊又不用开门做生意,哈米提自然躺在床上,享受热乎的被窝,哪肯这么早起床。秋仁杰找到了哈米提的住处,叫仆人进去通报,说他有事求见。哈米提得了通报,还以为他是王半安派来说钱庄的事呢,赶紧起床,请秋仁杰去花厅喝茶。
哈米提穿待整齐,到了花厅,见秋仁杰精神抖擞地坐在椅上。正在喝茶。他心中便想:“昨天没有看到这个小家伙,不知忙什么去了,难不成王平安说的那个经营钱庄的人,就是他?可他不也是要参加科考的吗,王平安必会点他中进士,小家伙一做官,哪有时间做生意。何况生意做得再大再好,也不如当官好啊!”
见哈米提进来,秋仁杰笑着起身,道:“哈老爷,我大哥派我来和你说件事儿。”
哈米提忙让他坐,笑道:“秋兄弟,你以后可不要再管我叫哈老爷了,老夫承受不起啊,与其等你当了官再改口,不如现在就改吧。以后随着你大哥叫就成,叫老夫哈翁吧!”
秋仁杰坐了下去,也不和他客气,道:“那就叫哈翁,你叫我小小秋便成。哈翁,我大哥怕我耽误了学业,想为我寻个清静之处备考,你熟悉京城,不知能不能帮我找找?”
哈米提一愣,心想:“不是说钱庄的事啊?原来是要找个清静地方,难不成是要避嫌?”
他哦了声,笑道:“这个好办,要说清静之处,老夫倒是有好几处房产,阿依丁也有,你是想要离着灵感寺近前的呢,还是远些的?。
秋仁杰笑道:“我不说哈翁也明白,不过是避嫌而已,当然是稍远些最好。不知城北那边,哈翁可有房产?”
他说的是城北,城妾时旨的是长安城的北边,指的是城外。
可哈米提却听差了,以为说的是北城,长安城里北面的里坊。他摇头道:“北城方向老夫没有房产,老夫在京中置办的房产,要么离东西两市近些,要么离朱雀大街近些,老夫是生意人嘛,做生意方便,当然先要选择这种地方。”
秋仁杰道:“我不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嘛,城里终究是不够清静,而且认识我大哥的士子们大多也住在城里。我怕他们来找我,万一要麻烦到大哥,岂不是更麻烦。”
“你说的城北,是说城外啊!”哈米提失笑,摇头道:“用不着出城吧,那也太不方便了
秋仁杰嗯了声,道:“不方便没关系。我又不是好热闹的人。再说,这是我大哥的意思。”
其实是武媚娘的意思,不过在他心里,一直都在误会武媚娘和王平安是这个啥,或是那个啥么,所以武媚娘的意思,马马虎虎也可以当成是王平安的意思。
哈米提嗯了声,既然是王平安的意思,那就按他的意思来呗。他道:“老夫在城北方向确实有房产,不过离城稍远些。汉长安你知道吧?”
汉长安在唐长安的西北方向,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早已没有了皇城的模样,已经变成了普通百姓的居住之所了,周围也大多成了庄稼地。
秋仁杰点头道:“自然知道。那处房产是在汉长安那里?”
哈米提道:“不错,那是一座小小的庄园,是老夫养马的地方。从草原上贩马过来,便要养在那里。不过现甩御有马群,那里是空着的,除了留着看房子的仆人外。再颈州八居住,你要是不嫌弃,去那里便成。”
说到这里,他笑道:“那里要多清静,就有多清静,清静到你想找个人说话都费劲!”
秋仁杰拍手道:“好啊。那是最好,我要的便是清静,没人和我来罗嗦,那才最好。”
哈米提叫来一名仆人,让仆人带着秋仁杰去那座小庄园。秋仁杰告辞出来,上马出城,去找那座小庄园。
从光化门出城,一路往西北方向奔去。走不多远,来到一座小村子前,仆人将马放慢度,指向那个小村子,说道:“秋公子请看。”
秋仁杰道:“这里就是那处小庄园?离城并没多远啊!”
仆人忙道:“秋公子误会了。小庄园不在这里。小人让您看这村,是想和你说,这里是韩信被杀的地方。小
秋仁杰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他讲解古迹,他看向小村子,道:“吕后将韩信骗入长乐宫,杀于钟室,原来这就是这里啊!”已经看不出半点长乐宫的样子,只是一处小小村子而已。
两人又在打马前行,过不多时,来到一片大树林的边上。
仆人道:“秋公子,顺着这片树林绕过去就到了,养马庄园就在村林的北边,离此不远。”顿了顿,他又道:“树林里面是感业寺,每当清晨和夜晚,在小庄园里,能听到钟声的。”
秋仁杰笑道:“感业寺,那处小座园竟离感业寺这么近。不想我刚刚出了灵感寺,又要住到感业寺的旁边,看来我确是很有佛缘啊!”
仆人的脸上忽然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很有点不正经,他道:“灵感寺里面住的是和尚,可感业寺里面住的是尼姑。秋公子,你有所不知,感业寺里的尼姑不少都是貌美如花,你要是读书累了,在树林中散步,没准儿能碰上几个呢,听她们讲讲经书,倒也有趣得紧。”
两人说着话,顺着衬林边上绕了过去。
秋仁杰笑道:“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挺有经验啊,难不成你在林子里散过步?。
仆人笑道:“那倒没有,小人是在主宅里的候的,这里很少来,不过倒是常听别人提起,说这里是个好去处。”
秋仁杰心想:“都说寡妇耳前是非多,看来这尼姑的庙前,是非也不少啊!”
两人又走不多远,便来到了一座小庄园之前。这座小庄园的周围,并没有百姓居住,旁边是树林,有条小河通入衬林,只不过冬天河面已然结冰,而小庄园的另一边,则修了不少的大栅栏,栅栏的边上立着几十个巨大的干草堆,还有一座高高的砖楼。
离砖楼数十丈远的地方。白墙黑瓦,便是哈米提的那座小庄园了,只不过确如哈米提说的那样,这里相当地冷清,这么大一片地方。竟然连一个人影都不见。
仆人指着栅栏那边,说道:“往常从草原上贩来马匹,都是养在那里的,那些草料是给明年马群预备的,那座砖楼里面装的是精料。”
秋仁杰嗯了声,和仆人一起向小庄园走去。小庄园不大,看院墙的长度,顶多只有灵感寺的四分之一那么大。仆人下马敲门,里面出来个六十来岁的老仆,仆人和这老仆将事情说清楚,请秋仁杰进去。
小庄园里只有一对老仆夫妇看管房子。这里啥也没有,到不怕被偷。院子里不比灵感寺强多少,只有几间房舍,仅一处齐整,有三间正房,其它的房间都异常简陋。
秋仁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进正房里看了看,心想:“还可以吧,地方宽敞,而且当真是清静得不能再清静了。”
他吩咐老仆夫妇将正房打扫干净,他有可能明天就会搬过来住。老仆大喜,带着老婆子,乐颠颠地去收拾房间了。
秋仁杰这才带着仆人返回城中。上了马,秋仁杰问道:“为什么他俩听说我要来,竟然那么高兴?他们老了,怕寂寞吗?”
仆人道:“他们是何等身份,就算怕寂宾,也不可能和秋公子做伴的。他们高兴,是因为你来了,我们自然会派人来供给各种所需。他们便可以从中分得一份,吃喝得好,自然开心了。”
秋仁杰嗯了声,道:“原来如此,我竟然做了件好事。”
仆人忽地笑道:“要说寂寞嘛,那尼姑是最寂寞的。秋公子。要不咱们别绕道了,直接从树林里穿过去如何。去那感业寺看看?”,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绷,章节更多,支持作者,妾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四十六章 去感业寺进香
二二天早,秋仁杰早早起床,陪着王平安吃罢了早餐“凹版带人拿上行李,赶去城外的小庄园。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在那里居住了。
王平安本打算陪着他一起去的。顺便看看那座小庄园,可由于事情太多,他分身乏力,也就没去成。
上午哈米提带着阿依丁来了,殷九乘没过多一会儿便也来到,他们和王平安聚在一起,又谈了买地皮的事,还有修建通天浮屠的事,也都讨论了一番。
对于他们来讲,修通天浮屠的事并不如何的费力。看前面来灵感寺进香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对唐玄奖的崇拜与日俱增的样子,估计着唐玄奖只耍振臂一呼,多念几声阿弥陀佛,那建塔的钱就得如山崩海啸一样涌进寺来。
王平安特地派人,在唐玄莫讲故事的一个空隙时,将他请进后院,和哈米提等人见面,并说明了建塔的事情。
唐玄类大有高僧风度,挥挥手,直截了当地告诉王平安等人,不用特地去找专门的人去设计通天浮屠,这个任务交给他就行。唐玄奖郑重表示。他在修建佛塔方面,无师自通,图纸由他来画就足够了。
历史上。最早的大雁塔确实就是唐玄类亲自设计的!不过,今人遗憾的是。最早的大雁塔在建好没多久,就倒塌了。当然了,最早的大雁塔是怎么倒塌的。具体原因早就已经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后人无法考证。是不是因为唐玄禁不够专业。设计的不够坚固,更加无从考证。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倒了就再建呗,倒了小的,再盖一座更大的就是!
王平安并没有把设计通天浮屠的事,完全交给唐玄莫一个人做。通天浮屠可不是最早的大雁塔,万一真的因为设计不合理,没几年就倒了。那未免太浪费了,而且也会造成*人员的伤亡,说不定唐玄樊从天堑带回来的佛经以及舍利等物,会因为来不及抢救出去,从而毁掉,这些事情都是要事先考虑好的,不能等事情生后,再去后悔,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可买。
王平艾亲自去拜访了工部尚书,和尚书大人谈了建通天浮屠的事,请工部派出最厉害的官员来,帮助设计通天浮屠,表面上的名义是给唐玄莫打下手,协助设计,实际上大方向还是要由工部的专业人士来掌握的。
工部尚书欣然答允,这等露脸且又能捞一笔的好事,他哪可能会不答应。甚至他还表示,等通天浮屠一开始修建。他也要去工地看看。多提意见。做为报答,希望能在通天浮屠的塔顶门据上,刻上他的名字。
关于这点,王平安同样欣然答应,半点问题没有,你想怎么刻名字就怎么刻,就算你刻上到此一游。那都没问题,别人不行,你行,刻吧!
找完了工部尚书,王平史又去找户部尚书,他请户部尚书帮个忙,派出官吏,去新昌坊挨家挨户说收购地皮的事,说收购地皮是为了重修灵感寺所有,而且由于一旦开建通天浮屠,那附近地方成了工地,如果继续在此生活,怕是会受到很大的影响。现在王平安愿意出钱,把附近地皮都买下来。
至于说到买地的钱,王平安告诉户部尚书,开价时按地皮现价的一倍半开。如果百姓有故土难离的想法,那么价钱可以开到两倍,如果还要犹豫。那最多可以开到三倍,并且特殊人家,可以由王平安出钱,在别的里坊买下空地。支付盖新房的费用,请百姓搬走。
户部尚书听了大吃一惊,还有这好事儿呢?在初唐时节,如果朝廷说要征用某块地方,极少会给补偿的,直接征用,派官吏去百姓家里让百姓搬走,顶多在别的地方补出一块同样大小的地,而这块地往往比原先的要差上很多。
至于说到用现钱买地,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象王平安说的买地方法,简直是闻所未闻。这年头,别说大人物要征用百姓的地,就算是百姓本人。说拉壮丁也就拉了,拉到边关去打仗,那都是正常现象,谁还敢反抗不成!
户部尚书告诉王平安,你不用花这么多钱的,就算钱多到烧的慌,也没这么咋。花法的呀,你只要说一声,我派出官吏,笑话一样,谁敢不卖地?谁敢,你让他站出来说话!
王平安郑重地回答户部尚书,不管以前是怎么买地的,也不管是谁买地,是官府也好,是个人也罢小别人怎么做他不管,他却是不会贱价收购的。宁愿多支付一些。
户部尚书大感不解,就算不贱价收购,那接原价也成啊,或是现价也可以。怎么非要多给钱呢,这不
王平安又向他解释,因为呢小灵感寺附近的地方,皇上打算赐给某位公主,所以他想着先都买下来,然后当做礼物送出,这不是显得心意诚一些嘛,主要是这个原因。
而皇上要是赐地给某位公主,那就是朝廷征地了,百姓们必会多多少少的受到一些损失,他出了高价,不但是让百姓不受损失,还能让他们得到好处,百姓势必要谢他,在求神拜佛时难免会提上一句,希望神佛保佑他长命百岁,还能保站某位公主也福寿康宁,这不就是好事了嘛。
百姓们一致称赞他人好,公主心里便感觉他好,皇上也会认为他处理得当,大家都满意,这不就是大好事么,顶多他多花点钱呗,无所谓的事!
户部尚王平安去皇宫里吃年夜饭的事情了。这是好事将近啊!花大价钱买地是为了讨公主的欢心,讨公主的欢心,就是讨皇上的欢心,这马屁拍得真够山响的!
户部尚书笑着对王平安说,你要是愿意这么做,那这个忙我帮。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百姓们得到好处了。那户部也得有点儿吧,这大过年的,派官吏出去办事,怎么着你也得给点辛苦钱吧!
王平安很大方地表示,按着各人的俸禄,我送两个月的红包。户部尚书同样欣然答允,答应明天就派人出去,上元节之后,这事就能办好。你放心吧!
户部和工部的事摆平,王平安又回了灵感寺,又叫哈米提等人来商量,官方的事他办妥了,剩下的具体事宜,就交由哈米提他们去办。大家分工合作,尽力把事情办得又快又好,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此后数日,王平安忙于应酬,耍么去东宫见太子李治,要么去各府拜年,象尉迟恭和李绩,还有一众朝中重臣的府上,他都跑了个遍。把该走的人情都走到,该送的礼都送出去,攀交情,套关系,一通忙乎。
初七这天,王平安又进了东宫,去见李治。
李治这些日子相当地消停,也不知中什么邪了,破天荒地他竟然读起了书。修身养性,规规矩矩,既不听歌看舞,也不喝酒玩乐,当起了模范太子。
见王平安来了,李治对他说道:“无病。这些日子呢,孤一直在研究刮痨的事,但说实话,一直没怎么研究好。也不敢冒然地给父皇去刮,不能为父皇解除病痛,心中着实难过,你有什么法子没有,给孤出个主意,让孤给父皇帮些忙。”
王平安心想:“这是内疚了,好啊,知道内疚,就说明他学会关心别人了,不是只嘴上说说了。”
他道:“殿下,你要是想帮皇上的忙,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好生读书。以史为鉴,做一个贤德的太子,能为皇上分忧,帮他处理好朝政,那皇上就开心了,心情一好小病情也能好一些。”
李治叹道:“孤不是一直在帮着父皇处理朝政么,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王平安道:“臣指的是您能独立处理朝政,单独办好一两件大事。您看皇上不就是独断朝纲吗,您不用象他老人家那样事必躬亲,但处理好一件两件的,这也行啊!”
皇帝对太子的期望,不过就是希望能够后继有人,把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守好,所以当太子的,只要能证明自己行,那没有哪个皇帝会不开心的,这就是帮皇帝最大的忙了。
李治听了,叹气道:“孤倒是想单独处理几件大事,可却没有机会,朝中有父皇和一众大臣,哪里轮的到孤!”
他拿起桌上的奏章,冲王平安晃了晃,道:“连送到这里来的奏章。都是最不重要的事,稍稍重要一点的事。父皇也都是先做了批示,这点无病你比孤还清楚。”
王平安干笑两声,心想:“你父皇还没驾崩呢,国家大事当然要他先看。”
李治唉了声,道:六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孤明天想去寺里进香,为父皇祈福,求神佛保佑父皇的病体早日康复,这也算是帮父皇的忙,你说对吧?”
王平安这才明白,弄了半天,说的帮忙,是指这个啊!他道:“进香这种事,也算是帮皇上吧小毕竟皇上自己是没时间去进香的。那臣这就回去准备一下,让玄禁大师准备几个好听的典故?”
李治摆手道:“不是去灵感寺,而是去感业寺,明天孤要陪宫中的娘娘。去感业寺进香。”
第五百四十七章 王平安不能陪着去
六感业寺讲香。,王平安愣,紧接着就问了向!联冰呢。就是臣的外甥女,她是不是也要去?”
李治眨巴了眨巴眼睛,没有立即回答。实事上,这两天他之所以这么消停,就是因为那晚的事。他涂黑了脸跑回丽正殿,洗干净后。就一直心中害怕,怕被人现,更怕有人前来责问,可等了一晚之后,却并没有人来责问。甚至别人连这件事都没向他提起过。
李治第二天找了个机会,又偷偷去见武媚娘。武媚娘便将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告诉李治不用担心,虽然有人看见了他,但却没有看清,而且越说越邪乎,竟把他说成了乌鸦精。
听说把事情推到了妖怪的身上,李治这才放下心来,爱啥妖怪就是啥妖怪。只要没人怀疑自己就成。
李治感觉没自己事了,心思便又多了起来,问武媚娘作戏是否要作全,让王平安进宫做场法事,去去邪祟,也好让大家都明白,武媚娘又“恢复。了正常,大家不用再怕她了。
武媚娘立时便摇头,告诉李治无需如此。她舅舅是个聪明人万一来此做法,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那岂不糟糕,等于是弄巧成拙了。所以还是不请的为好。不过是谣言而已,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大家以为她是被妖怪上过身的更好,都不敢来找她,不就方便李治了!
李治一听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可两人又商量了下,感觉在宫里幽会,未免太过提心吊胆,想说点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的,要想做点小什么,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两人都是情浓恋热之际,一个是被爱情冲晕了头脑的成年男子。而另一个是长久得不到宠爱的成年女子,他俩碰到一块,都想着怎么能进一步的”了解对方,体贴入微一番,所以绞尽脑汁地想主意,想怎么能凑到一块。
武媚娘便提起了小公主要带她一起去感业寺进香的事,这时候的武媚娘对感业寺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觉得那是一座普通的寺庙,而他们可以正大光明地利用这个机会,在宫外幽会。
武媚娘最擅长的就是抓住机会,现在机会就在眼前,她岂肯放过,而李治则什么事都要别人给他作主,听武媚娘一说,他也就同意了。两个决定在寺外幽会,找咋,借口到寺外游玩。然后觅一块僻静之处,促膝长谈一番,谈谈理想,谈谈人生。
州划做好了,那么只剩下一件事,在哪里幽会呢?总不能在树林子里吧!没关系,武媚娘早就做好了打算,已经埋下伏笔,只要李治证实一下。就万事大吉了。
李治看着王平安,故做疑惑地道:“你怎么问起她来了,你外甥女是谁来着,她叫媚娘,姓什么来着,孤没记住!”
王平安咬了咬嘴唇,心想:“又假装糊涂,你记不住别人还能记不住她,开什么玩笑!”他道:“臣的外甥女姓武,就是在丽夏殿里种牡丹的那个。”
李治哦了声,道:“对对。孤想起来了。就是她。嗯,你提她干什么,她又不是娘娘,怎么会去感业寺进香?你要问的话,也应该是问小妹伊人才对!”
“呃,这个,,对对,臣应该问的是公主殿下。那公主殿下去不去啊?。王平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李治道:“她当然是要去的,她和孤一样,都要去寺里为父皇祈福。”
王平安忙道:“不知明天几时启程出宫。臣好早点到来,陪着殿下一起出城。”
李治冲他一摆手,道:“不用了,就不用你陪着孤去了,孤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办,你一定要办好
王平安心中暗道:“又开玩笑,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等他询问。李治又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要想让父皇开心,孤就得证明自己能独挡一面,能单独处理好朝政。可怎么处理呢,又怎么能够单独呢?这咋,就要你去想了,你好好想想,等孤从感业寺回来。就告诉孤。”
王平安心想:“巧了,这个任务要是放到别的时候,你就算打死,我,我都想不出办法来,你父皇还没驾崩呢。你就想单独处理朝政,你想把皇止变成太上皇啊?咱俩加一块,再乘以一百,都没这个本事。不过,巧得很,我想不出办法来,那些宰相们合到一处,却想出办法来了”。
他笑道:“不瞒殿下,其实你要想单独处理朝政,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办到了。”他把宰相们商量的,要劝皇帝去泡温泉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
李治听完笑了,他道:“科考之后,父皇要去辆山?那也没多久了啊!上元节之后开科,大考三天,考完你们就走,那算起来,离现在也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呀!”
王平安笑道:“多说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呗,等皇上和朝中重臣都离了京。殿下您不就能单独处理朝政了嘛,好好办成几件事,让皇上看看。他心情一好,病体自能康复。”
李治拍手道:“如此说来。孤表现的机会到了。”他拍了几下手,咳嗽一声,道:“无病,那孤该怎么表现,该处理好哪些朝政。这个仍旧要由你去想,想好后告诉孤,莫要辜负了孤对你的一片期望啊!”说着话,他伸手拍了拍王平安的肩膀。以示信任。
王平安一咧嘴,心想:“以后可不能再给你出啥主意了,不管我出啥主意,你都会说好,然后一挥手,你出的主意你就去办吧!你处理什么朝政也耍我给你作主,那到底是我向皇帝证明我是那个后继有人,还是你向皇帝证明呢?皇帝的后继之人,只能是你,不能是我呀”。
李治一本正经地道:“你也别咧嘴,这件事很重耍,你一定要办好。至于说到谁陪孤去感业寺吗,这个得让孤好好想一想”对了。想到了!”
王平安肚子里暗道:“你还想的真快”。
“你不是有咋。结义兄弟叫秋仁杰么,是叫这个名字吧,孤看他聪明伶俐,是咋,可造之材,便让他陪着孤吧,一起去感业寺,让孤好好点拨他一下。让他明白如何做一个好臣子!”李治道。
王平安大奇。教出一个好臣子来?就凭你?你的两把刷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他道:“不错,不错。臣的兄弟为人糊里糊涂的,如果殿下能指点他一二,想必日后”
李治嗯了声。点点头。一脸的恩师表情。他又道:“那他是和你住在一起的吧?孤这里没事了,你这就回去吧,把他叫到崇贤馆里来,孤要教他一些基本礼仪。明天去进香时要用到的。”
王平安心中纳闷儿,这话怎么说的,进香礼佛而已,能用到什么礼仪。难不成进殿之时,还要规定先跪哪条腿?
他摇头道:“回殿下的话。秋仁杰现在没有住在灵感寺,他搬出去了。他不是要参加今科的考试嘛。而臣又是副主考。所以他得避嫌。不能和臣住在一块。”
王平安感到有点不对劲儿。李治今天说话和平常不太一样,平常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今天条理清楚,似乎是在一步一步的引着自己,是想让自己说出什么,可到底他想让自己说什么出来呢?
李治问道:“那他住在哪里呢,你得去叫他才行啊!”
“这个倒是不用臣亲自去叫的,派人去就行。”王平安心里怀疑。可仍旧是问什么答什么,他道:“秋仁杰现在是住在城外,在城北方向的一座小庄园里,就在汉长安的遗址那里。其实离着感业寺很近的”
说到这里,王平安突然停住了,还真是巧啊,虽然这世上巧的事情多到数不清,可今天这事怎么巧到了这种地步?
李治眼睛放光,鼻翼微动。心情紧张,强自镇定地道:“怎么了,你往下说啊!”
“这事还真巧,那座小庄园就在感业寺的旁边。臣听说是在树林之外,而感业寺是在树林之内,近得很!”王平安慢慢地把话说完。
李治心想:“巧吗?一点都不巧,为了这件事,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他道:“果真很巧。看来这秋仁杰确是和孤有缘啊。难不成日后耍有一场君臣之缘,就如孤和无病一样?”
这里面的事情,虽然确确实实是巧碰巧。一连串的顺下来,但里面人为的因素也确是起了关键性的作用,除非是知道内幕,否则局外人要想弄清楚来龙去脉,那是要费很大力气的,至少不能立刻想明白。
王平安不是神仙。让他刹那间就搞清楚这么一个大圈子,那他真成了大圣安了,又圣又安,无与伦比了!
他这时心中只是在想:“难不成当真是冥冥之中,确有天意,秋仁杰这位不世出的大唐名相,和李治这位不世出的大唐窝囊男,果真是有缘分的?他们以后的缘分,就要在现在慢慢开始了?”
如果秋仁杰能早早的得到重视。王平安心里还是很愿意的,只要太子喜欢小秋,那批考卷的时候,他大笔一挥。先点了秋仁杰做进士。然后再说服猪遂良,让秋仁杰成为状头。有了状头之名,安排官职之时,便一切好说了。先进大理寺当官,然后再外放做刺史,历练几年,便可以成为自己的左右手了。
王平安道:“那臣一回去,就立即派人去通知秋仁杰,让他即刻进宫。”
李治点头微笑,道:“好。你去办吧,顺便通知宫门的禁卫。让他们放秋仁杰进来。”
王平安答应一声,起身告退。出了东宫,回转灵感寺。
李治等王平安一出去,立即跳了起来,喜不自胜!太好了,一切都按着媚娘的计进行,就连王平安这种人物,都被绕进了圈子,没有看出破绽来!
他心想:“我不是和秋仁杰有缘,而是和媚娘有缘啊,一切就在明天了!”
啪啪啪,拍了几下手,李治叫道:“爱国,爱国,你跑哪儿去啦,快点进来!”
叫了好几声,史爱国这才颠颠地跑进来,边跑心里边想:“明明是你刚才打我出去的,还不许离殿太近,这会儿却又怪起我来了!”
跑到李治的跟前,史爱国陪着小心道:“殿下,您找老奴有事儿?”
李治心道:“爱国这个跟屁虫,也是得打走的,要不然我去哪儿,他跟到哪儿,烦都烦死人了,还能做成什么事?有他在屁股后面跟着,什么事也做不成啊!”
他道:“明天孤要去感业寺进香,你就不要陪着去了,孤有重耍的事情交给你办,你一定要办好小不耍辜负了孤对你的一片期望!”
史爱国一咧嘴,他和王平安想的一样,你有啥重耍的事情啊!他忙道:“老奴尽听太子殿下的吩咐。”
李治站起身,一指殿内的:“你把《史记》找出来,明天带去灵感寺,让王平安读读。以史为鉴,好好做出一份计划来。你就陪着他读书,监督他写计划”把这件事办好。算你立了一功。”
史爱国心想:“我陪王平安读《史记》。有这必要吗?那得读多少天能读完啊。多厚的书呢!”他连声答应,表示一定当好伴读。
李治又等了好半天,这才有人来报,说东宫外面来了个士子,说叫秋仁杰。李治叫人放他进来。带到崇贤馆。
秋仁杰今天正在小庄园里待着,复习功课,忽然欧阳利亲自来找他,说是王平安派来的,让他进宫去见太子。秋仁杰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欢喜,难不成是大哥在太子面前举荐自己了,所以太子要考较一番?
王平安想不到的事情,他自然也想不到。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李治和武媚娘的关系,更加想不到,他竟然成了两个人幽会的工具,被利用得彻底之极。
心情紧张地,秋仁杰进了崇贤馆,趴在地上给李治磕头。
李治让他起来坐到一边,很亲切地问道:“小秋啊,听说你住在灵感寺附近,那里可有好玩的去处?”
秋仁杰啊了声,心想:“不是要考较我的吗,怎么问起了这个?”很诚实地,他摇头道:“学生网搬去不久,还没四处游玩,不知有何名胜。”
李治点了点头,又道:“那你住的那座小庄园,好不好玩啊?”
秋仁杰更不明白了,不知怎么会问这些东西,他道:“那座小庄园,是一处养马场,专养从草原上贩来的马匹,现在庄中无马,非常的僻静,并不好玩!”
李治大喜,僻静就好,要的就是僻静。他笑道:“养马的庄园?这个孤以前还没见过,明天得好好去看看。”
第五百四十八章 王平安和史爱国碰头
二杰没听明白李治的意思,太子明天要尖那座小一庄曰渐饥一个养马的庄子罢了,现在庄子里边连马都没有,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他心想:“我得提醒一下太子,别万一明天去了,看到那庄子的模样,太子殿下再生气了庄园里啥也没有啊,就几十个破草堆,还有一幢破草料房,外加破栅栏,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他赶紧说道:“殿下,学生以为如果殿下想出城游玩,那小庄园实非一个好去处,四野空旷,全无半点景致,特地去此处游览,似乎无此必要。”
李治笑道:“谁说孤要特地去那里了?孤明天要陪娘娘们去感业寺进香,那寺里面住的都是尼姑,而娘娘们自有礼佛的事情要做,怕不得用一天的时间,孤总不能一直在庙里等着吧,那岂非太过无聊,自然要皿处走走看看。今天叫你来,便是要你明天陪伴孤的。”
秋仁杰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成了伴玩,这可照大哥差得远了,大哥可是伴读,而自己只是个陪着太子玩的,那不成了小丑弄臣了嘛!
他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自己苦读诗书,为的是辅佐皇帝治理天下,可不是为了陪太子逛养马庄的。
再不愿意也没办法,总不能和太子说不行吧!秋仁杰只好站起身行礼,表示一定陪着太子玩好,乐好,开心好。
李治取过桌上的纸笔,道:秋,你把养马庄周围的景物,画张图出来,让孤看看
秋仁杰心想:“这有什么好画的,总共也没几样东西啊!”他答应一声,走到桌边,提笔画图,将养马庄画了出来。
不多时地图画好,李治拿过来看了看。问道:“这些是树林。孤着得懂,可这些圆圈是什么?,小
秋仁杰忙道:“回殿下的话,这些圆圈是草堆,都是干草。这一片是栅栏,还有这幢房子,是精料库,旁边这个院子,就是小庄园了,里面简陋得很,只有三间正房合用,别的房子都太破旧。”
李治嗯了声,又问道:小庄园里有件么人?”
“只有一对老年夫妇,是留在庄子里的看守仆役,除此以外,再没别人了。”秋仁杰答道。
李治心想:“好,人越少越好。”他又问道:“这幢房子是精料库,是什么样子的,孤以前没有喂过马,连精料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有见过。”
秋仁杰呃了声,道:“读书闲暇之时,学生倒是进去看了,房子里是两层高,上面住人,但现在没人住,下面有不少大麻袋,里面放的好象是精料
李治嗯了声,道:“看来养马很有学问啊,孤明天定要去亲自看看。”
“小庄园里没有马!”秋仁杰赶紧再次提醒。
李治笑着看向秋仁杰,道:“孤明天要考较你一下,问问你养马之术,你今天回去后,好好做做功课,免得明天被考住,明天你在感业寺等孤就可以了!”说完,一摆手,示意秋仁杰可以离开了。
秋仁杰被莫名其妙地召来,被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又被莫名其妙地打走,满头雾水,只好离了东宫,他不回小庄园,先赶去了灵感寺,和王平安说明此事。
他走后不久,李治拿了地图,也离了崇贤馆,去了丽夏殿,假装观赏牡丹”的那些光秃秃的树枝,无巧无不巧地又看到了正在修理先,秃秃树枝的武媚娘,他把地图给了武媚娘。偷偷将事情说了。
武媚娘将地图看了看,便指向那幢精料房,示意两个人可以在此处幽会,李治便即离开。
丽夏殿里的小宫女们比平常可机灵多了,她们以前就是混日子可经过乌鸦精事件之后,都开始机灵起来,特别留意园中生的一切。见太子来了又走,便纷纷上前询问,冉武媚娘太子殿下来干嘛。
武媚娘心头乱跳,深怕被小宫女们看出破绽,只是推说太子殿下也知道了乌鸦精的事,所以特地前来查看,看看牡丹树有没有被乌鸦精吃执
小宫女们议论纷纷,乌鸦精吃牡丹树吗?这个以前倒是不知,不过既然太子殿下关心,那以后可得留神了,得照顾好这些花树,这些花树可比她们的命都值钱,太子殿下不关心她们的死活,只关心花花草草的。
且说秋仁杰去了灵感寺,把事情和王平安说了一遍,说太子殿下要出的题目是有关于养马的,不知为什么要考较这种东西。
王平安也是不明白,要考较士子,也应该问些诗词歌赋,要不然问问时政也好啊,问养马干什么?
两人一通分析,最后终于得出结论,太子殿下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养马的千,认有可能是皇帝露了口风,比如说明年天与转暖!后,淋出卵豆征,所以便问起了养马之事,而太子为了应付皇帝的问题,便想考较秋仁杰。如此一来,秋仁杰回答时就得小心了,因为他的答案有可能会被太子当成是他自己的,说给皇帝听。
分析出这么个结果,秋仁杰大是紧张,连忙对王平安表示,今天晚上他不睡了,专心研究养马的书,免得明天回答错了。
秋仁杰说错了不要紧,万一太子把错的当成是对的,然后说给皇帝听,那麻烦可就大了,太子挨之后,必会记在心头,那么秋仁杰的前途,岂不是要大糟而特糟,一辈子都甭想出头了!
秋仁杰出城回了小庄园,王平安则继续绞尽脑汁地想着朝政,给李治做计哉。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史爱国坐着马车来到灵感寺,要见王平安。王平安亲自迎了出来,奇道:“史老叔,你怎么来了,你没有陪太子殿下去感业寺进香吗?”
史爱国嗨了声,道:“太子殿下交给咱家一个很重要的任务,非要办好不成。”
王平安笑道:“这还真是巧了,太子殿下也交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也是非要办好不成的。”
史爱国回身指着他坐的马车,命令小宦官从车上往下搬:“太子殿下命咱家给你送来套《史记》,让你好好读读,要以史为鉴,做一份计哉出来,还让咱家监督你做。对了,要做什么计哉啊?”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话长啊!”两人去了王平安的房间。
他俩都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老成精,一个人虽小却也早已成精。王平安哪可能真的去读《史记》,而史爱国更不可能去监督他读书了。
两人坐在屋子里,面前的桌上摆了整整一套《史记》,他俩把计划的事说清楚了,王平安道:“史老叔,太子殿下,这是有意支开咱俩啊,到底为了什么?”
史爱国摇头道:“这个因为啥,咱家也说不清楚。咱家伺候太子殿下,可是着实有段时间了,从没遇到过这种事。那你呢,你能看出什么来?”
王平安也摇了摇头,道:“不瞒史老叔说小侄也跟着太子有段时间了,平常我要是少去东宫,太子殿下都会不高兴,象今天这样。故意支走我,而且还把我牢牢地固定在寺中,不能出去,这种事我也是头回碰到,不明所以然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史爱国考虑半晌,这才做出决定,决定说出宫里的怪事。他压低声音,道:“无病,咱家跟你说件事,你听完后,就烂到肚子里,可万不要和别人说起啊!”
王平安抽了口凉气,这是要和我说宫中秘闻啊!唉,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保守秘密,而是替别人保守别人的秘密,这个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他摇头道:“别别,史老叔,你可别和小侄说,小蒋肚子太装住不多少事儿啊!”
史爱国被逗乐了,笑道:“无病,你向来嘴巴严实,不是乱说话的人,要是咱家连你都信不过,那还能信得过谁呢?何况这件事情,憋在咱家的肚子里许久,如果再不和人说说,怕是连肚子都要憋爆了。”
不管王平安要不要听,他还是把那天早上,太子内室里生的事说了出来,但里面到底藏了谁,他直到现在都没找出来,甚至连是男是女。他都没有搞清楚!
他搞不清楚,但他把事情说清楚了呀,王平安一听顿时就傻了。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还能是谁啊!
天啊,李治和武媚娘不会已经把事情做出来了吧!
那天他就感觉奇怪,李治没事闲的,带着萧氏跑到崇贤馆里,当着自己的面秀恩爱,还故意气王氏,导致大吵一架,这事很蹊跷啊,弄了半天,竟然和武媚娘有关!
要说那王氏和萧氏也真够废物的了,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良婶,而现在的武媚娘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已,她俩不知比武媚娘大上多少级。结果呢,被人利用了,互相撕扯,哭天抹泪之后,都没弄明白她俩因为谁打的这一架!
史爱国叹了口气,道:“其实呢,咱家根据这件事,也猜想到了一些,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藏在内室中的那个人,应该是”
王平安一哆嗦,急道:“是谁?史老叔你知道是谁了?”
史爱国道:“所以说,这件事你要烂在肚子里,可不能和别人说啊!那个人应该是”
第五百四十九章 飞马前去破坏
下安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两只眼睛凡然古了起来。紧联引窒息,等着史爱国宣判!
他心里头这个焦急啊,早就知道宫中无秘密,凡是有点风吹草动,肯定会被人现,并且一查到底。
历史上是怎么写着来的,李治和武媚娘在李世民的病床前,就有了暧昧,勾勾搭搭的,他俩的胆子大不大?简直就大到了天上!
这种事情何等的隐秘,岂有被别人知晓的道理!可是,然后呢,还不是人人都知道了,不但宫里的人知道了,就连宫外的人都知道了他俩的那点破事!
要不然,王氏为了和萧氏争宠,为什么要选择武媚娘,而王氏族人为什么尽全力地支持?还不是因为知道了其中原故,要是没做出事来,他们怎么可能把一个先帝的才人,一个出家当了尼姑的女子,给弄进宫来当了昭仪!
还不就是因为他们已经了解到,武媚娘在李治心中的份量了,手拿把掐地知道,武媚娘一定能干掉萧氏,所以才把她弄进宫来的。
至于以后的事情,武媚娘把萧氏干掉的同时,顺手把王氏也给干掉了,这种事情王氏和她的族人谁也没有料到,毕竟他们不是神仙,也不是王平安,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
可别人没有这个本事,王平安却有啊,他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了!
王平安双手握拳,看着史爱国,心想:“李治和武媚娘早晚得出事,这是谁也拦不住的,可现在皇帝李世民还没有病得起不来床呢。他俩的关系却提前迈出了那一步,这是绝对不行的!我知道也就算了,可这个史爱国也知道了”他知道的太多了,而且嘴巴不严,非要找人聊聊才行。史老叔,我真的不想弄出一场意外啊,可你知道的实在太多了”太损害你的健康了,不能长寿啊”。
史爱国顿了顿小小地卖了个关子,见王平安满脸的紧张,他又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向外看了看,又关上了门,这才回来坐下。郑重其事地,他道:“无病,你个誓出来,约对不能和外人提起这件事”。
王平安慢慢举起右手,道:“我王平安对天誓,如果把今天的事情。向第三个人提起,那就让阎罗王亲自把我抓去阴间,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
这个誓够重的了,连十八层地狱都出来了,还永世不得生,听起来很有诚意!但事实上这个誓的关键之处不在惩罚上,而是在前面那句“第三个人”上,是第三个人,而非其他人,也不是第四个第五个,更不是一群人,甚至“第三咋。人。可以被解释成有个人名字叫“第三个人。”只要他不叫这种名字,就是可以说出这个秘密的。前面的定语出了问题,后面的惩罚再重又有什么用!
这种誓了和没,是没有半点昼别的!
史爱国很显然不爱学习,一点语法知识没有,他听了王平安的誓言后,点头道:“你既然出了这种毒誓,那咱家就信得过你了!”
王平安忙问道:“那个人是,”
史爱国压低声音,表情严肃,非常郑重地说道:“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小宦官!”
“啊?什么?”王平安下巴差点掉地上,他紧张了半天,都快憋得背过气去了,竟然得到这么个答案,一时之间,竟然回不过神儿来,没明白什么意思!
史爱国一本正经地道:“无病,你想啊,你仔细想想,那个人一定是个小宦官啊,没错的,绝对是,要是咱家说错了,这颗脑袋咱家不要了,拧下来给你当夜壶用!”
用你的脑袋当夜壶?那我以后再也不敢起夜了,这夜壶也特吓人了点!王平安大是奇怪地道:“怎么能是一个小宦官呢?”
怎么想到这上头去了?弄了半天,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武媚娘啊!
史爱国重重地拍了下大腿,嗨了声,道:“无病,你接聪明个人,怎么想不透这个呢?”
“其实,小侄一点儿都不聪明,要多笨就有多笨!”王平安苦着脸道。
史爱国道:“你想啊,如果躲在太子殿下内室当中的是个女人,不管是嫔妃也好,宫女也罢,那有什么好掩盖的?太子殿下想宠幸谁,就是谁啊,有什么好值得掩盖的?可你再想,宫里除了女人,就只剩下宦官了,而太子殿下对咱家这种上了岁数的宦官,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王平安啊了声,忙道:小侄明白了小侄全都明白了!”
赶情儿,这个宦官头子把事情给弄拧了,他以为李治喜欢上了男风,爱上了这一口,而身为太子,堂堂大唐储君,要是被人知道他喜欢的是宦官,那他岂不是立时就得被废掉,反正有李恪这个备选,皇帝还怕立不出太子么!
看着王平安目瞪口呆的表情,史爱国连连摇头,道:“咱家在内室里曾听见过那个小宦官的声音,简直和女人的声音一模一样。可东宫里那么多的小宦官,咱家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是谁啊,总不能大张其鼓地去寻找,那岂不是打太子的脸么,还得替他保守秘密才是啊!”
王平安咧着嘴,好半晌,他才道:“太子殿下,不爱江山爱美人,也就罢了,要不爱江山,也不爱美人,却爱上了宦官,那个小宦官很是俊秀不成?”
史爱国连连摇头,道:“咱家这几天。把东宫里所有的,长得有点人模样的小家伙都给查了一遍,倒是见过几个男生女态的东西,把他们全都处理掉了,却没见太子有什么悲伤之意,估计是处理的不对,没处理到正主儿!”
王平安一哆嗦,处理掉?那肯定是弄死了呀,这史爱国和他的哥哥一样,都是杀人不眨眼啊!不过,想想也对,他们哥俩就应该是这种狠人,要不然在皇宫这种凶险之地。不狠岂能当到大头子的个置?
王平安问道:“那,这些日子,太子可曾召过其他嫔妃侍寝,或者是宫女,或者跟谁比较亲近,对哪个小宦官特别好些?”
史爱国一个劲儿地摇头,道:“就因为咱家看不出来啊,所以才憋得难受。咱家这么猜想,是有根据的,太子殿下这些日子就没有召讨任何个嫔妃侍寝,而且对宫女不管是再,也是看都不多看一眼,至于小宦官,“也没有啊,没见太子对哪个小宦官特别亲近些。”
他想的这些,都是东宫里的人,就算是现在拿棒子敲他的头,对他当头棒喝,他也想不到,那个人竟然会是东宫外面的。正因为武媚娘不是东宫里的,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就算李治没事总往丽夏殿跑,他也没法怀疑到武媚娘的身上,武媚娘可比李治年纪大呢,属于小小妈级的人物,不爱嫩的,爱老的,这可和李治平常的为人,大大不同了!
王平安沉默半晌,问道:“确实不是女人?”
史爱国摇头道:“一定不会是,如果是,何必隐藏?”
王平安又道:“一定会是山宦官?”
史爱国想了想,道:“也许不是。对了,无病,太子殿下对你有没有什么,”举动?”
王平安忙道:“没没,没有,绝对没有!”怎么想到我的身上来了!
史爱国突然眼睛瞪起来了,大声道:“会不会是你那个兄弟,叫秋仁杰的那个小家伙儿?他长得可是眉清目秀,着实的惹人怜爱?”
眉清目秀,惹人怜爱!日后堂堂的大唐宰相。一代名臣,竟然得了这八字评语,也真够小秋骄傲一把的了!
王平安急道:“怎么,怎么想到他的头上去了?”
史爱国很有道理地说道:“昨天太子殿下为什么突然召见了你那兄弟,还问起他养马的事,这是在暗示什么,难不成你那兄弟,有当胭脂马的潜质?”
王平安一脑门子汗,忙不迭地道:“这这,这怎么这存说呢,这话从何说起?”
史爱国道:“你想啊,你那兄弟这些日子挺反常吧,可别告诉咱家你没看出来,他没事跑到城外住什么?还离感业寺那么近,还那么的偏僻,还画地图给太子?哼,咱家什么都知道,装做不知道而已,他定是想和太子殿下”他定是想勾引太子殿下学坏,这个混帐东西!”
王平安大急,叫道:“打住。打住,史老叔,你可别猜了!”
现在,他也有点明白了,那天在灵感寺,秋仁杰认了武媚娘做干姐姐,还想娶她的妹妹,着火时自己一时没留神,他们又在一起说了什么,再以后要搬出去住,还搬到离出宫最近便的城北,这一切的反常举动,统统得到了解释!
秋仁杰被武媚娘给利用了,被人当了枪使,这个废物!
王平安一拍大腿,气道:“史老叔说得对,这个混帐东西!”他怎么能被武媚娘给利用了呢,简直就是混帐加三级,不是个东西!
史爱国又道:“太子殿下支走你我,又去了感业寺,昨天又见了你那混帐兄弟,必是偷偷商量了什么,你不快快前去阻止!”
王平安跳起身,道:“对对,我这就去阻止,绝对不能让他们成其好事,一定要破坏!”
他脸上表情很焦急,但内心里却并不如何焦急,李治和秋仁杰肯定是没有什么的,虽然秋仁杰被利用了,也不会出多大的事,至少不会今天出,昨天他问过李治了,武媚娘今天是不出宫去感业寺的,因为她没有资格去,两人不见面,自然就不会生什么事了!
史爱国也跳起了身,道:“对,一定要去破坏。不过,太子殿下支开你我,让你好好写计划你冒然去了,怕是会伤他的面子,得找介,借口。”
略一思索,他便道:“你就说去见公主殿下”,不,说见公主殿下是编不出好理由的,就说你去见你那个外甥女吧,就说她家出事儿了,理由你自己想去,反正是急事,所以你着急告诉她,你们是实在亲戚,就算骗了她,她也不会怪你的,别人也不会去乱打听。
王平安一听这话,头根儿都立了起来,叫道:“媚娘?这事关媚娘什么事?我那外甥女向来规规矩矩的,史老叔你可莫要乱猜!”
史爱国一甩袖子,道:“咱家猜什么了,你那外甥女是个好女子,咱家当然知道,就连咱家的大哥都知道,要不然能那么照顾她嘛。公主殿下也看重她,所以今天感业寺进香,才破例带了她去啊!”
王平安身子摇晃,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稳。武媚娘是好女子,可秋仁杰却成了混帐东西,这可真是把黑的说成是白的,白的说成是黑的了!
史爱国见他脸色煞白,忙扶了王平安一把,道:“无病,你没事吧?你可不能现在有事,得先把要紧事办完了,你再来事不迟啊!”
“好好,我,我这就去办!”王平安稳定了下精神,大步出了屋子,叫欧阳利牵来白龙马,他上马从后门出寺,一路狂奔,赶向城北的感业寺。
从城里走太慢,人多无法提,他直接从延兴门出长安,从城外绕道,玩命似的往城北跑。他抬头望天,耽搁了这许多的时候,此时天已近午,等奔到感业寺,怕已是在午后了,那么该安的事,也许就已经生了!
他想起一句名言,爱情就象是火焰,如果任其燃烧,那么其中的男女,必成灰烬!
烈酒虽美,可一次喝多了却是要伤身的,白开水虽然淡而无味,人离开了却是不活成!细水长流,难道这两人就不能慢慢的来么,日子长着呢,皇帝还活着呢,
王平安心急如焚,一路疾驰,等到中午时分,便跑到了感业寺。一到寺门,就见寺外停着长长的一溜马车。除了一辆之外,剩下的俱都是宫中的鸾驾,而不同的那辆车,正是太子李治的座驾。
勒住呼呼喘着粗气的白龙马。王平安跳下马鞍,快步到了寺门口,问门前的小宦官道:“太子殿下呢,可在寺中?”
小宦官不是东宫的,也不知是跟哪位娘娘的,摇头道:小人不知”人刚刚不是在这里伺候的。”
王平安推开他,大步进寺,寺中女尼见他进来,忙上前阻拦,道:“施主,鄙寺不接待”哎哎,你干什么。不要闯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百五十章 假若爱有天意
平安心急如焚,众种时刻,再让他做彬彬君子,不耍渴删阻不出来,就算是杜如晦重生,这个原装正版的彬彬君子,怕也是彬彬不下去的。
这种紧急时刻,装君子,岂不是脑袋坏掉了!
见女尼上前阻挡,王平安二话没说,顺手就是一推,喝道:“放肆,胆敢挡本大人的路!”
一个女尼被推,十几个女尼站出来!在院中缘立着整整两排感业寺的尼姑,她们见外面冲进来个横的,心中都想:“还本大人,你再大,还能大过太子殿下去?还能大过宫里的娘娘和公主去?”
十几咋。尼姑一起拥了上来,其中一个比较壮硕的尼姑叫道:“你大吗,你有多大,说出来听听,看看够不够被称为大人!”
感业寺从前隋开始就是皇家寺院,在里面出家的尼姑,现在看起来不起眼,可曾经也都是富贵人家的女子,只不过现在改行吃尼姑这碗饭罢了,以前可也娇横着呢,要论横,她们还真不怕王平安这样的!
尼姑们就要往外推王平安,想把他赶出寺去。
王平安见她们伸过手来,叫道:“呔。你这个不守清规的尼姑,竟然问我大是不大,我大是不大,关你何事,你可是出家人!”
尼姑们大哗,这个家伙嘴巴可真够缺德的,竟然说这种话出来,那说不得就真得和他理论一番了。心中恼怒,改推为拉,又拉又扯,非要赶王平安出去不可!
王平安大喝一声:“不守清规,男女楼受不亲,何况尼姑,都放手,你们这群色尼!”随手一轮,将尼姑们的手都甩开,大步向殿里走去。
尼姑们被他喝得尽皆愣住,当真没敢再拉扯,竟然放了他进去。院中除了尼姑之外,还侍立有禁卫,还有小宦官和宫女,他们连忙上来打圆场,告诉尼姑们,这个大人可得罪不起。乃是现在的王公爷,以后的驸马爷,他要进去,放他进去便是,用不着拦着的。
尼姑们无可奈何,只好作罢,可心中不服,都望向殿里,瞪着王平安。如果目光是有温度的,那么众尼目光炽热如同烈火,王平安早就被烤得脆了皮!
外面这么一闹,殿里的娘娘和公主一起转过头来,看向殿门口,她们都认得王平安。见他风风火火地跑来。无不惊讶,这人一向稳重,今天怎么这般焦躁,连基本的礼法都不顾了。
李伊人坐在靠近大殿门口的地方,殿上娘娘一大群,而她是小字辈的公主,论身份只能坐在最外面。王平安一迈进门坎,她就招手叫道:“无病,你怎地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王平安啊了声,忙凑了过来,俯下身子,问道:“公主,太子殿下呢,他在哪里?”
李伊人一愣,转头向周围看了看,有些茫然地摇头道:“不知道呀,好象半天没看到他了,可能去寺里游玩了吧?”
王平安向殿中的娘娘们双手抱拳,团团行了一礼,行礼过程中已然扫视一圈,殿内并没有武媚娘!
娘娘当中,杨妃自也在其中,她看了一眼王平安,没有吱声。连头都没冲他点一下,其他的娘娘尽数把眉头皱了起来,转过身去,接着念诵佛经,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她们可不能浪费时间,得好好求求佛祖,保佑一下她们,哪有功夫理王平安呀!
王平安蹲下身子,和李伊人头碰头,小声问道:“媚娘呢,她在哪里?”
李伊人立即转身去看,却没见武媚娘。她轻轻地呀了声,纳闷儿地道:“怪了,媚娘怎么也不见了?”
王平安额头上的汗顺着腮帮子,直接掉了下来,他又小小声问道:“她离开多久了?嗯,你最后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李伊人眨了眨眼睛,道:“一个时辰之前吧,我随着娘娘们诵经的时候,那时她还在我身边呢,你找她有什么事?”
王平安道:“徐州来信了,说她的母亲得了点病,象是急症我特地跑来跟她说的。”
李伊人微微一怔,单手扶住座下的蒲团,就想站起来,她道:“媚娘可能去如厕了吧,我们一起去找她
王平安赶紧按住她,摇头道:“别别,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她更加害怕,心慌意乱。”
李伊人有些不解地道:“我是想安慰一下她,有个人陪着她说说话,不是更好吗?”
王平安忙道:“也许没事儿呢,不着急安慰,你留在这里,万不要主动去找她,以免她以为母亲出了天大的事,自己再把自己吓出病来
他转身就要离开,想了想,又回过月”声对李伊人道!“等我找到了媚娘兰后。她的神情怕委弊小八正常,你可莫要多问什么,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最好不要问,等她心情平静下来再问,明白吧?”
李伊人很懂事地点了点头,没有离开座位,目送王平安出去。
见王平安走了,离李伊人最近的一个娘娘,问她道:“他刚才小声和你说什么?”
李伊人心想:“媚娘家的伤心事就莫要和别人说了,反正别人也不会关心她。”她小声对这位娘娘道:“无病的家里出了点事,一个亲戚生病了。”她和这位娘娘关系一般,不想多说什么,拿起经书,又开始低声诵读起来。
这位娘娘哦了声,把身子又转了过去。她旁边的另一位穿月白色宫装的娘娘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看那个王平安急急躁躁的,是出了大事吧?”
这位娘娘小声道:“王平安家里死人了,他竟然也有治不好的病,浪得虚名了!”
月白宫装的娘娘哦了声,转过了身。而她旁边一位穿着淡蓝色宫装的娘娘则问她:“出啥事了?”
“王平安失手把人治死了。对了,他是徐州人吗?”月白宫装的娘娘道。
淡蓝色宫装的娘娘点了幕叉,转身就对另一位着淡紫色宫喜的娘娘道:“王平安把徐州刺史得罪了!”
淡紫色宫装的娘娘轻轻哦了声,念了几句经,没忍耐住,见她前面的一位娘娘回过头来,便小声道:“王平安得罪了地方大吏。”
前面的娘娘转回头,念了几句经文,心想:“王平安真不消停啊,竟然得罪了大官。”她拉了拉更前面的一位娘娘的袖子,待那娘娘回过头来,她便凑上去小声道:“王平安得罪了朝中的权贵。”
更前面的娘娘眼睛放光,赶紧把头转向前面,唯恐天下不乱地,对最前面的一个娘娘,也就是身份最高的那个,小声道:“王平安要倒大霉,他把无忌公给得罪了。”别人都只说一句,可她偏要说两句顿了顿又道:“他风风火火地跑来,是想找太子为他说情。”
前面那娘娘微微一怔,谣言止于智者。她就是那个智者,什么话也没说,没再将谣言传下去,她也没法传,她前面坐着的不是宫里的嫔妃,而是感业寺的主持尼姑,娘娘和尼姑头儿,可没什么谣言可传的。
这位智者娘娘不是别个,正是杨妃,李恪的母亲,而李恪则是李治最大的威胁。杨妃什么都没有说,仍旧低下头,去念佛经,表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里却是波涛起伏。
杨妃心想:“王平安得罪了长孙无忌?不知是因为什么。不过看他刚才那般急躁的样子,估计是真的,听说他一向稳重,既然如此慌急,自是出了天大的事情,而得罪了长孙无忌。当然是天大的事情。无忌老儿心狠手辣,如要对付王平安,怕是没有人能阻止的了,连皇上都不会回护他的,而且太子怕也没有这个能耐。”
将经书翻过一页,杨妃嘴里继续轻声朗诵着,可心里却想,这个事儿,得告诉一下恪儿,李治最得力的手下和国舅大人起了矛盾,正是可以好好利用的事情,恪儿渔翁得利,说不定会从中得到一些收益。
殿里谣言乱飞,而殿外的王平安跑到快飞。
他奔出了殿外,见尼姑们对他虎视耽眈,他道:“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啊!”一路奔出了感业寺,跳上白龙马。他对一名禁卫道:“这里是不是有个马场,养马的庄子?”
这禁卫年年陪着娘娘们出宫进香,对周围地形也算是了解,向北边一指,道:“那边好象有一个。不过现在这季节不是贩马的时候,王公要想买马”话没说话,就见王平安已然绝尘而去了。
此时,天公不作美,天色竟然阴沉了下来,王平安尚未奔出树林,突然天上打下一道闪电,随后隆隆的雷声传来!
白龙马突然受惊,长嘶声中,人立起来,王平安一个没坐稳,竟然从马背上掉了下来,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所幸地上雪多草多,虽然摔的结实,倒也没伤了筋骨。王平安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抬头望天,心想:“看样子,是要下雹子啊。春雷乍响,这是开春了!”
一想到“春”无数带着春字的成语和俚语出现在王平安的脑海里,他大叫道:“莫非,莫非这是天意?难不成“爱。果真有天意,这话不是骗小孩的吗?”
第五百五十一章 问世间情为何物
道闪电打下,雷声不间隔地就传了过来,仿佛众道阵!帆起王平安的头顶上一样!
王平安吓了一大跳,抱住了头!不关我的事啊,我已经尽力阻止了,他俩怎么样,都是他俩的事,和我没有关系啊!
谁让李世民没事娶那么多的小老婆了。他自己照顾不过来,结果被儿子给照顾了,就算要遭天谴,也是李治去遭,打雷也别在我的头上打啊!
他隐约着感到事情已然无耳挽救,垂头丧气地跑到白龙马的跟前,忽然起脾气来,照着白龙马的屁股蛋子就是一脚!
白龙马被他踢得相当地委屈了,它也不是故意摔主人的啊,那雷就在头顶上打的,可吓人了”可吓马了呢!
王平安翻身上马,向林外驰去,过不多时,便到了那座小庄园。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可现在的时节却还没暖和到下雨的地步。不下雨,也不下雪,却下起了大雹子,噼里啪啦地就拍了下来,就好象跟王平安有仇似的,不管他跑得有多快,冰雹就照他的脑袋使劲地砸,直把他砸得晕头转向,几乎在马上坐不稳当!
冲到了小庄园的门口,王平安也不敲门,一勒马缰,白龙马人立起来,砰地一声大响,就将庄门给踹开了。白马龙也是憋了一马肚子的气,今天这叫到霉,又是狂奔,又是被雷吓,又被主人踹,它不敢踹主人,只好踹门撒气了!
白龙马的力道大得惊人,只一蹄子,竟然把庄园的大门给踹倒了,两扇大门轰然到地,王平安纵马疾冲入内!
网一进院子,王平安就大叫道:“媚娘,媚娘,你在哪里?你家出事了,你娘出事了,快快出来,你娘出了大事了!”
喊别的他怕武媚娘躲着不出来,不见他,只有喊她的娘出了大事,这才能把她吓唬出来,至于武媚娘和李治现在在做什么,他这么大喊大叫的,会不会把李治吓出毛病来,就此落下病根儿,他也顾不得了。大不了落了病根,他再给治,李治李治,就是让人给他治的!
在他的大喊声中,武媚娘没有出来,可秋仁杰却出来了,他从正房里面跑了出来,叫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武姐姐的母亲出了什么事?”
王平安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奔到门,挤进了正房。他此时被雹子打得全身疼痛,身上全都湿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一把抓住秋仁杰的衣服领子,喝道:“媚娘呢?她在哪里?。
秋仁杰差点吓坐地上,见王平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他忙叫道:“大哥,大哥你千万不要误会小弟的房里怎么会有媚娘,我和她是清白的!”
他一直以为王平安和武媚娘这个啥,或者那个啥的,现在见王平安顶着大雹子的,飞马跑来,还以为王平安是来捉奸的呢!可他和武媚娘能有啥啊,啥也没有啊,就算大哥要吃人。也别吃他呀!
王平安向正房里面看去,见屋子里空空如野,既没藏着人,也没能藏人的地方。他松开秋仁杰的衣服领子,问道:“媚娘呢?你看到她了吗?”
秋仁杰把头摇的象个拨浪鼓,道:“没看到啊,媚娘怎么会来这里小弟并没有看到她!”
武媚娘的小妹还没进京呢,就算她们姐妹想要见面,也不可能是现在,这种时候,武媚娘跑到这里干嘛,没啥可干的呀!
王平安道:“那太子呢,太子在哪里?他肯定来了这里,现在在哪里?。
武媚娘他没看见,可李治他应该是看见了吧,不是跑来考较他养马的知识吗,考较到哪里去了?
秋仁杰苦着脸,道:“太子殿下倒是来了,可他给小弟留了几道题目,让小弟做篇时事策论出来,然后他便回感业寺了,说回去吃个中饭,等吃完饭回来,我必须得把策论做好。他要检查的。小弟正在冥思苦索,结果大哥就闯进来了!”
王平安伸手使劲地推了把秋仁杰,喝道:“你当真糊涂,怎地不陪着太子殿下呢?”他一推之下,秋仁杰向后退了几步,却没摔倒。王平安更怒,骂道:“混帐东西,我推你,你还敢不倒!”
秋仁杰年纪又一向对王平安畏惧,更加从没见过大哥如此的“疯癫。”吓得全身哆嗦,见王平安又伸手过来,他吓得大叫:“我倒,我倒,不用大哥来推!,着话,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全身哆嗦,不知所措!
王平安指着他怒道:“你犯错了,你犯了大错了,我没时间修理你,你给我老实在屋里待着,哪也不许去”。说着转身离了正房。冒着大冰雹,又跳上白龙马,向院外奔去。
秋仁杰被他骂得晕头转向,眼望着王平安消失在冰雹之中,竟然无法动弹,实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竟莫名其妙地被大骂一顿!
王平安纵马奔出了院子,向左右看去,冰雹虽大,视线不能及远,但所幸那些大草堆离此并不远,他还是看得见的!
难不成他俩钻了草堆,如同平常村夫村妇那样,在草堆里翻滚”那个嬉耍?哎呀,这也太不象话了,一个是大唐高宗,一个是则天女皇,幽会幽进了草堆里,也太丢身份了吧!
来不及多想,他狠夹白龙马,向草堆那边奔去。待到了近前,他便看到了那座砖楼,心想:“不用找了,如我所料不错,两个人一定在这座楼里!”
他从马上跳下,奔向门口!
此时外面是冰雹噼啪,而砖楼大门紧闭,此情此景,让王平安想起了著名的武侠《天龙八部》。王语嫣,看看,又是他老王家人,王语嫣和段誉躲在碾坊里躲雨的那段。
可惜啊,他王平安不是段誉段公子,李治才是,而武媚娘却成了王语嫣。那他王平安成了什么?从外破门而入,岂不成了慕容复!
这个倒也有些道理。那王语嫣是老王家人,绕来绕去的没准还是王平安某个后代呢,这时候是大唐啊,不是宋朝,早好几百年了呢,五百年前就是一家人,都姓王。王语嫣和慕容复表哥表妹的是亲戚,而王平安和武媚娘是舅舅和外甥女,也是亲戚,多象。而段誉是王子,以后当了大理的皇帝,李治则是大唐的太子,以后也要做皇帝!
此情此景,何其的类似!可惜,情尔术,其中的人物却是宗仓的不同。慕容复敢修理段誉,必十项胳修理李治吗?
说不得,只好硬起头皮,当一把慕容表哥了!
王平安一咬牙,抡起了右腿,对准楼门,抡到一半,他把腿放下了;挥起拳头,对准了楼门,没等砸到门上。他又放下了!
站在门外。他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把头凑到两扇门的中间,趴着门缝往里面看去,里面没有点灯,外面虽下着大冰雹,可却仍比楼内亮,外面亮里面黑,他并没有看清楚什么!
轻轻一推楼门,上闩,里面有人!
王平安站直了身子,呲牙咧嘴,跺脚呼气,鼓足了劲,壮起胆量,以大无畏的精神,抬起了手,,轻轻敲了两声!
他道:“里面有人吗?外面下雹子呢,我是过路的,想避避雹子!”这慕容复当的,太没魄力了!
王平安心想:“不是我不敢破门而入啊,实在是里面待着的是两咋。皇帝,而我还有一家老小呢,我还想安度晚年哪,破门而入的事,太过英雄了得,还是留给后人去做吧!
这日一大早,天网蒙蒙亮,李治便起身穿戴好衣冠,去了玄武门等着。过不多时,各宫的娘娘们陆续来到,各自乘了车辇,离了玄武门,出宫向北,去感业寺上香。
这种出宫进香的事情,并非是每年都进行,但每隔两三年总有一次,有时还会连着几年进行。娘娘们很是期待这一天,一入宫门,想要出宫,那实在是太难了,想要见见家人,更是难上加难。
而去感业寺进香,却给了各宫的娘娘们一个机会。外面她们的家族中人,得知她们去感业寺进香,便会早早的出城,等在必经之路上,站在路边,向车队观望,而娘娘们则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看自己的家人。
如果运气好的,还能制造一起偶遇,比如说车辇的轮子忽然“坏”了,平常车轮结实着呢,可在进香的来回途中,经常坏掉,而禁卫们全都不会“修”。这时往往或者说是每次,都会有人上来帮忙,帮着修车轮。这种偶遇,可以使得帮忙的人离得娘娘们近些,而修好后。娘娘们一定会打开车窗,谢谢修车的人。
修车的人自是娘娘的族人,而这也是某些娘娘,唯一能和家族中人说话的机会。并不是每个娘娘都能在平常日子里见到家人的,身份地位所限,象杨妃这种能随时见“小外人”的娘娘,少之又少。
所以,出宫去感业寺进香,是不少娘娘一年之中,最期盼的事情。
可今年不同往年,李治亲自护送,而且急催车队快行,不许偶遇的事情生。禁卫们察言观色,谁敢找不自在,只好对娘娘们抱歉了,去的路上不行,回来的路上找机会吧!
到了感业寺之后,寺中主持老尼亲自迎接出来,将娘娘和公主迎入大殿,参拜佛祖,祈求平安。
李治只在殿里待了一小会儿,等娘娘们念诵上佛经之后,木鱼声一响,他便出了大殿,临出门时冲站在门口伺候的武媚娘打了个眼色,大步出寺而去。
太子出寺,后面自然会跟上一群的禁卫,权当保镖。而寺外秋仁杰早就来到,一直等候在此。李治笑着招过秋仁杰,拉着他的手,道:“今天孤要好好的考一考你,看看你是否象你大哥说的那样,有惊天动地之才。”
说完话,他又冲禁卫们摆手。道:“孤要去考较秋爱卿,你们不要跟来,以免秋爱卿不能专心答题
禁卫们哪敢当真不跟,远远的跟在后面。
没等出树林呢,李治问道:小秋,明年是闰八月吧?”
秋仁杰一愣,道:“明年?”他一心想着养马的题目,哪里会想到李治一张嘴,竟然问他明年闰几月。
李治立时的头,冲那些禁卫怒道:“不让你们跟着,你们偏要跟着,害得秋爱卿答不出问题,误了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禁卫们面面相觑,那个小小的平民少年答不出问题,只能怪他读书不精,怎么怪到他们的头上来了!
太子殿下不让跟着,那就只好不跟着。禁卫领一撇嘴,禁卫们立即远远地散开,控制住周围半里之外的地方,没人敢出现在李治的视线内,深怕莫名其妙地再挨。
出了树林,来到了小庄园之内,李治便给秋仁杰出了好几道题目,都是他昨天翻书翻到的,还有平时在他出宫玩乐时,在城里看到的事情,一古脑儿地全都出给秋仁杰,让他做篇策论出来,他自己到说要回感业寺,等吃了中饭再回来看策论。
秋仁杰被考得一脑袋青包,万没想到太子殿下出的题目既难且杂,尤其是其中一个问题,是人之初性本善,还是人之初性本恶?不管认为哪个是对的,都要根据现在长安民间的实际情况,做出策论来。
这题目可够大的,秋仁杰哪可能一时半会儿的就做出来,只好憋在房间里,认真地做起策论来。
李治出了小庄园,招手将远处的禁卫领叫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通七斥,喝问他为什么不带人离得远点。
禁卫领挨挨得冤枉之极,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命令手下再远一些,撒出去一里开外,密切注意外面会不会有人进入到这个圈子里!
可禁卫们一撒得太远,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圈外,圈里的事情自然就忽略了,而且他们也想不到事情会出现在圈里,圈里都是娘娘和宫人啊,没有危险的!
李治稍停一会儿,便去了不远处那座装精料的砖楼,这是他和武媚娘约好的幽会地点。
寺里,武媚娘站了一小会儿。便假装是要如厕,离了大殿,而她一离大殿,就不会有人上来多管闲事,问她要干嘛去。
她到了寺门,外面的禁卫以为她是哪位娘娘派出来的,可能是要去会会亲人吧,路上没偶遇成,现在去偶遇一下,睁一只眼,闭一只跟,随她去了。一个小小宫女罢了,禁卫大爷们才不会放在眼里呢,就算被狼叼走,他们都不见得会立即跑去救的。
武媚娘低头出了感业寺,向树林外面走去。
第五百五十二章 一首古诗的来历
多远。武媚娘出了树林。望到了那座小庄和几曰装外套,大衣上是带有帽子的,她将帽子戴上,伸出一只手把脸挡住,只露出一双眼睛,辨明方向,直接去了那座精料库。
远处的禁卫们远远地看到了她,因为离得太远,虽然看见了她,但也没有过来询问,只以为她是被派来找太子的,又是从感业寺方向来的,便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没有危险,谁也没有过来。
武媚娘心头砰砰乱跳,可却有惊无险,非常顺利地来到了精料库,她才到门口,还没等敲门,楼门便即打开。
李治从门后闪了出来,笑道:“媚娘,你可算来了,都把我等得着急了。”一伸手,将武媚娘拉进了楼去,他向门外看了看,见无人跟来,这才将门关上,上了门闩。
转过身来,李治笑嘻嘻地道:“媚娘,今天天气冷吧?你走了这一路,可是辛苦了!”
武媚娘冲他展颜一笑,道:“殿下,你来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这楼里还凑合,并不怎么太冷。”李治拉过她的两只手,叫道:“哎呀,媚娘,你的手竟如此冰冷,怎么没戴手套呢?来来来,让我给你梧梧,梧热乎了,你就不冷了。”
武媚娘冲他笑道:“殿下的手倒真的是热着呢,都有点烫了!”
李治现在热血沸腾,天气再冷也不怕,俗话说小伙儿睡凉杭,全凭火力壮,现在别说让他睡凉炮,就算是让他睡雪地里,都能把雪融化一大片!
李治两只手紧紧地包住了武媚娘的手,轻轻揉捏着,一时兴起,竟然还放到嘴边,冲武媚娘的手呼热气,直逗得武媚娘咯咯笑个不停。
武媚娘笑道:“殿下,这楼里是什么味儿啊,好生难神”
李治道:“是喂马的精料,也不知是啥,孤还没看呢!”
武媚娘打量这座精料库,见这楼分做两层,楼下面堆着一些大麻袋,在屋子的墙边位置,有一段楼梯,是通往二楼的。二楼只有一楼的一半大,用木头栅栏扶手围着,站在栅栏扶手后面可以直接俯视一楼。
她道:“这里没别人吧?”
李治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道:“哪会有别人,不过几袋子马料罢了,难不成还要派个看着么。”
武媚娘扬起头,冲二楼努了努嘴,道:“这时节没人看着,可天暖和了,关外又运来了马,这里就应该有人看守了,要不然怎么有个二楼呢!”
李治嘿嘿笑了笑,笑声很有些不正经的味道,他道:“刚才我上去看过了,上面竟然有床,还有被褥,虽然被褥太脏,但床上却还有不少的干草,坐在上面,一点都不冷!”
武媚娘嗯了一声,道:“这个地方别的不多,就是草多,我看外面还有不少大草堆呢!”
“走,咱们别在这儿待着了,上楼去吧,上楼去暖和暖和,这里离门太近,从门缝外面往里灌风,冷!”李治说着,一只手还抓着武媚娘的手,而另一只手却环住了武媚娘的腰。
武媚娘顺势就往他的身上靠去,在李治的耳边,娇声道:“刚才走路走得太快,脚都走疼了!”
李治啊了一声,看向她的脚,随即笑道:“脚疼了,就不要走了,让我来抱你上楼!”说着话,他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喷薄而出,竟将武媚娘横着抱了起来,上了楼梯!
武媚娘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边咯咯笑着,边道:“哎呀,这可不行,殿下是太子哩,怎么能抱我一个奴婢呢?”嘴上这么说着,可双手却抱得越的紧了。别说李治现在不想抱她,就算是把她往地上扔,估计都扔不掉了!
李治接着向怀中美人展现他男子汉粗豪的一面,哈哈大笑道:“在我的眼里,媚娘可比公主还要尊贵呢!”
木板楼梯吱嘎作响,李治大步上了楼梯,到了二楼。
不管是朝中人,还是宫中人,都说李治懦弱无能,胆子奇小无比!其实,在有些方面,李治的胆子才不小呢,而且比别人谁的都大!
李治一直将武媚娘抱上了二楼,将她放到了床上,床上早就被他铺垫了厚厚一层的干草,人在上面,并不觉得有多冷。
武媚娘一上床,立时侧着躺了下去,叫了声哎呀,娇声媚态地道:“还是手凉”
李治忙道:“我再给你梧梧!”他也侧着身子躺到了上面,拉过了武媚娘手,又包在了手掌心中。
可这回武媚娘却道:“这样唔怕是不行,热乎得也太慢了些,不如我把手放进你的衣服里吧!”
李治浑身火热,热得眼珠子都红了,他道:
就用我的身体给你悟手。”说着话,他将武媚娘聊小小州了他的衣服里面。
两个人的身体越靠越近,武媚娘娇笑不止。忽然,她又说道:“殿下,我有件事,要向你提个建议,你一定要听,更要答应”。
李治嗯嗯几声,道:“好,你说!”
“我要你先答应!”武媚娘又道。
李治道:“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就算你要摘天上的星星,我也打造好梯子,上去给你摘!,小
武媚娘笑道:“我可不要星星,我是要劝太子殿下你”她身子紧紧地靠了过去,凑到了李治的耳边,她小小声地道:“快点儿”。
他二人历尽千难万苦,想尽了办法,把周围能利用上的人,全都利用上了,这才到了这里,又躺到了床上!还磨蹭什么,该做什么,早早的做了,也就是了!
李治热血沸腾,他一辈子都没象今天这么兴奋过,民间的俗语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可是,没人想偷不着的,现在被偷的大美女就在怀中,而且大美女都劝他快点了,要是再慢的话,那还是不是爷儿们了!
李治,是个爷儿们!
关于此后生的事,太过玄妙,为尊者讳,后人虽能猜想得到,却也没有人说出来,大家你明白,我明白,心里都明白,也就是了!
但,世上最难的事情,不是保守秘密,而是替别人保守别人的秘密,这个才是最难的。就算大家都不说,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上,比如前人的一些文献或诗词当中,也能大概的了解到今天这里生的事情。
初唐大诗人王平安,一生做诗无数,俱是传世之作,惊天地泣鬼神,后人每当读起他的诗时,无不大声赞美。但是唯独有一,却是文字不通,满是俚语,而且念的时候,还非得要用徐州方言念出来,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
此诗名为:年后城北避雹。蒋云:床前马料筐,衣是地上双,举头望房梁,低头温柔乡。
这诗风格和他以前的诗完全不一样,而且他从未放在诗集里刊印面世,只有他亲传的弟子,才知道有这么一诗。
若干年后,一位他学生的学生,用徐州方言读了师祖的这诗后,感觉很是不解,于是他又用自己家乡的方言,再加上自己的理解将此诗念了出来,念完之后他又做出了一新诗。
凭借着这新诗,他一举成名,成为天下闻名的大诗人。直到成名之后,他这才明白了初唐时曾经流传过的一句话,初唐的人常说,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关系,就一定能得到好处,他是一个大好人!
不但初唐的人是这么认为的,就连若干年后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能和王平安拉上点关系。那就一定能得到好处,成为大诗人,很轻松的,一点不难!
楼外冰雹声正浓,而楼内却已然恢复了平静。武媚娘躺在李治的怀中,枕着他的手臂小声道:“外面好象下雨了,雨声好响啊!”
李治头被汗水浸湿了,他也不去擦,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大衣,将自己和武媚娘都盖好,他道:“听声音不象是雨声,似乎是下了冰雹
“那咱们等冰雹停了,就早点回去吧,免得别人起疑。”武媚娘说道。
李治嗯了声,没有说别的。
好半晌,两人同时出了声叹息。
李治道:“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又短又快。不知咱们何时还能再相会,这一次过后,什么时候还能再出宫呢?”
他说完这句话,两人又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武媚娘才道:“怕是还得着落到小秋的身上,他和我的小妹有可能要定亲,如果我能出宫来和她相会,那咱们还能经常见到面。”
李治轻轻点了点头,忽然,他笑了,低下头,道:“媚娘,我想起一件事来,也不知是真是假。听无病说,科考之后,父皇要出京去驹山,由我镇守京城
武媚娘啊了声,抬头看着他,道:“皇上要去飘山,那里有什么呀,为什么要去那里?”
李治道:“有温泉啊,父皇可以泡温泉的。他要是去了那里,京中由我做主,那咱们就能常常见面了,就象现在这样!”
武媚娘大喜,勾住了李治的脖子,腻声道:“那可太好了”
李治年轻力壮,武媚娘二冲他嗲,他立时就又来了兴致,正待有所行动,却听下面有人敲门!
第五百五十三章 不敢说
治和武媚娘同时大惊。两人起坐起身子来。向楼下喀听啪啪啪几声之后,有人说道:“里面有人吗?外面下雹子呢,我是过路的,想避避雹子!”
李治目瞪口呆,过路的?这里哪有什么路好过,这里是私人的庄园啊,而且远处有无数的禁卫把守,哪可能放人进来?
武媚娘却小声道:“好,好象是舅舅的声音!殿下,你听着呢,是不是他?”
李治呃了声,道:“我,我没听清楚啊!”光顾着紧张了,只听见外面那人说的是什么话,口音和语气,他却全都没听出来。
他道:“不会是无病吧,我让他在灵感寺里写计划哪,还派了史爱国去监督,他怎么可能来这里?”
他们二人在楼上猜想,谁也没动地方,根本就没打算下楼去开门。
门外,王平安搓了搓手,心想:“我说话的声音太里面的人没听见?不应该听不见啊,不但不应该听不见,而且应该有反应的,要是换了我在里面,我肯定会手忙脚乱,弄出响动来。可为何现在里面啥动静没有?”
深吸一口气,他又敲门,叫道:“里面有人吗?开开门呗,我是过路的。”
楼里还是没有动静。
床上,李治有些躺不住了,就想穿衣起来,可武媚娘却按住了他,手指放在嘴上,嘘了声,示意他不要动,假装里面没有人就得了。
李治趴到她的耳边,小声说道:“好象,好象真的是无病的声音啊。可他怎么会来这里?”
武媚娘声音更道:“别出声,就算是舅舅,他要是知道里面没人,就走了”,呀!”她轻声地呀了声。
两个四目相对,都明白过味儿来了,不管外面是谁,就算不是王平安,那他也不可能走的。楼里无人?怎么可能,门是上闩的,没人谁上的闩?而且就算是没人。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雹子,楼里无人,岂不正好进来躲避,更不可能走了!
李治道:“这,这可怎么办,我得下去才行啊!”说着话,他拿起衣服就要穿。
武媚娘却道:“不用的,你不用下去。你只要喊一声,他就不敢再敲了,更不敢进来。”
“好,我这就喊,喊什么?”李治道。
他俩在楼上商量喊什么。可外面的王平安却等不及了。
王平安心中焦急万分,里面越没动静,越证明有人,而且必是李治和武媚娘无疑。他俩都不出声,正好说明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怕被人现,这才不出声的。
不行,就算把李治吓出个好歹来,他也得阻止”必须得让他们把门开开!
王平安砰地一脚踹在门上,喝道:“呔,里面的人听着,我乃卫府大都督王平安,抓贼路过此处,你们要是不开门,就按贼人的同党处置。我,我放火烧房子啦!”
他深怕吓唬不住李治,气急败坏之下,不但报出自己的姓名,更是使足了力气,抡起腿,冲着楼门便是一脚,想把声音搞得大点,以壮声势,顺带给自己壮胆!
可这一脚使的劲太大了,而且楼门也不见得有多结实,竟然被他一脚踹下去,给踹开了!楼上的两个人被吓成啥样不知道,可门外的王平安差点没吓得坐到地上!
王平安几乎吓得晕过去,有没有搞错啊,怎么把门踹开了!他只是想吓唬一下里面的人,隔着门吓唬,怎么着都行,反正他也啥都没看见。可一旦门被踹开了,那有些事情就无法遮掩了,必须立即解决,而第一件被解决掉的事情,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王平安心想:“我可不想被解决掉啊!”情急之下,他一伸手,又把门给拉上了,关上了楼门。
门一关上,这回他是既不敢再敲,也不敢再踹了,连话都不敢再说了,站在门外一个劲地哆嗦。
王平安回头看向白龙马,心想:“我要不要跳上马,这就逃走,从此远离长安,再也不回来了?”
可一回头,却没看着白龙马,四下一望,却见白龙马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躲到了砖楼另一侧的房檐底下!
白龙马也不傻呀,这么大的冰雹,让它站在空地上傻等?干嘛呀,欺负人家是马不是人哪!
王平安叹了口气,心想:“谁比谁傻?谁也不比谁傻啊!我也不用咋呼了,里面的人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我就等着他们下来吧!”
擦了把脸,他慢慢往墙上一靠,看向白龙马,白龙马打着响鼻,侧过头,也看向他。一人一马,难兄难弟!
楼上,李治满脸尽是惊骇,全身僵直。一动不能动,直挺挺地坐着。而武媚娘则呀的一声,全身瘫软,又倒在了床上!
随着王平安把门关上,出声响,两人齐齐的一哆嗦,这才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
王平安把门踹开,外面亮里面黑,他又不敢往里面查看,随即又把门关上,自是看不到楼上的李治和武媚娘。可李治和武媚娘却都看到王平安了,那么个大活人站在门口,又伸手进来关门,他俩要是再看不清楚,那眼睛漏神儿得漏成啥样!
李治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没往上面看,应该,应该没看到咱们俩!”
武媚娘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舅舅哪可能当真抬头,他更不会朝里面看什么的,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抓起衣服,她开始穿起来。
李治苦着脸,道:“是啊,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了,要不然踹开门。干嘛又关上!”他也开始穿衣服。
一边穿,他又问道:“媚娘,今天这事,无病会不会和父皇去说,或者和别人去说?”
做下这等违背伦理的事情之前,他满脑子都是热情,热血沸腾,啥都不多想,可做完之后,漏*点一消退,该想到的事情,他便想到了。武媚娘是他父皇曾经的才人,高着他一辈呢,他俩做出这等事来,如何面对父皇?
不但父皇那里无法交待,而且他也没法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的兄弟李恪,野心勃勃地等着住进东宫呢!当今太子和皇帝曾经的才人胡天胡帝,这绝对是被废掉的重要理由,没二话,就算不杀头,也得流放到边疆去,这辈子是别想回来了。
他是父县的儿子,不见会死,可武媚娘呢,她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李治想到这里,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转头去”娘,见她手甲拿着条北绦。长长长的经绦,正是酬办捞,:
李治大惊,媚娘这是要干什么,是害怕惩罚,所以想要悬梁自尽么?
他一把抢过武媚娘的丝绦,忍耐不住,竟然哭出了声来,哽咽着道:“媚娘,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你”。
武媚娘嘿地一笑,抢回丝绦,道:“你怎么啦,哭什么?”伸手给李治擦了擦眼泪,道:“快点穿衣服啊,这时候哪有功夫哭鼻子
李治道:“可是,可是,媚娘你不是要上吊吗?”
武媚娘啐道:“谁要上吊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死?我是要穿衣服,不得系上腰带啊!”
李治啊了声,又向楼下看了眼,转回头,道:“那,那下面的,”
武媚娘嗨了声,道:“你不要一惊一乍的,舅舅不会去告的,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他替你遮掩还来不及,哪可能去告。如果他想告,刚刚怎么可能那么着急,又喊又叫,又踹门的!”
“可是”李治也想到王平安应该是不会告的,但想不通武媚娘为什么这么肯定。
武媚娘笑道:“可是什么?他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就是因为他以为来得及,怕咱们”所以才着急的啊,现在他明白了,他来得晚了。你看,他不是不着急了吗,什么声都不出了。”
李治哦了声,又开始穿衣服。却还是有些担心,道:“无病不去告就好,可他会走吗?是不是还等在楼下?。
武媚娘道:“他自然会等在楼下,他“路过。这里也就罢了,可万一他离开,别人也来路过,岂不是大糟特糟,所以他一定会等着楼下的!”
李治面现难色,想到要面对王平安,自己和他的外甥女在这里那咋。啥,也实在太难为情了些。
武媚娘穿好了衣服,见他面有苦色,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她却道:“殿下,你敢把刚才的事告诉他吗?。
李治一拨楞脑袋,当然不敢了,开什么玩笑,这种事他哪敢和别人说。
武媚娘哼了声,又道:“那殿下猜猜看,他敢不敢问呢?”
李治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少许笑容,道:“他不敢问的。”
“对呀,那你还苦着脸干什么。你不说,冉不问,什么事也没生过啊!咱们俩之间,生过什么事吗?。武媚娘笑着问他。
这种事情,除非当场抓住,否则衣服都穿上了,换谁谁能承认?
李治乐了,他道:“对对,咱们之间,什么事情也没生过,好好的,哪有什么事情”。他一高兴,又伸手去拉武媚娘。
武媚娘推了他一把,道:“又来了,以后日子长着呢!”
“对对,以后日子长着呢!”李治也道。他害怕之心一去,胆子又大了起来,又想起以后的日子了。
武媚娘白了他一眼,媚态横生,小声道:“殿下就在此等着,我去和舅舅说话。等会舅舅进来,如我所料不错,他一定会先说到此来的原因,是听谁说的,谁给他传的消息,这个要紧之急,咱们想知道,而他一定会立即就让咱们知道。你听着就成了,保管什么事都没有,事情该怎么善后,都由他去想,都由他去做。你只要听着就好。”
说罢,武媚娘整理了下头,大大方方地下楼去了。
李治心中大宽,望着武媚娘的背影,对她是更加的爱恋了。
要是武媚娘和平常女子一样,遇到事情,只会惊慌张失措,全等着他拿主意,那他立马儿就会对这个女人失去兴趣,以后再也不会找她了,说不定心狠一狠,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命人将她给处理掉,灭了口。
可眼前的武媚娘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眨眼的功夫就把事情分析透彻了,并且很勇敢地下楼,去面对王平安。不但如此,她连王平安进来之后会说什么,李治该怎么应对。都替他想好了!
这样的奇女子,要漏*点有漏*点,要刺激有刺激,要本事有本事,除了武媚娘,天底下还有谁?李治怎么能舍得不要她,怎么能舍得割弃?
武媚娘来到门口,问道:“谁啊,外面是谁?”
王平安一激灵,好家伙,真有种啊,这武媚娘虽不是男人,可比男人有种多了。这种时候,不但不躲着,不害怕,反而迎了上来,说话的语气中连半点惊慌都不透露出来。有网儿,有魄儿,佩服!
他离了墙壁,又站到了门口,咳嗽一声,道:“在下是过路的,只因外面下起了冰雹,无处躲藏,所以冒昧打扰,求个方便,避一避,冰雹停了,即刻便走
里面的人假装不知道外面的是谁,而外面的也假装不知道里面是谁,其实王平安刚才都喊出自己是谁了”假装没喊过呗,他都假装没喊过了,里面假装没听见,不也正常么!
武媚娘道:“是躲避冰雹的过路人啊。巧了,我们也是呢哎呀,这不是舅舅么,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吱嘎一声,她把门打开了。
装得真象,演技派高手啊,不过我也不差!门打开,王平安把眼睛一眯,假装调整视线,茫然地道:“你是”呀,这不是媚娘么?你咋在这儿呢?”
“舅舅,真的是你啊!,小武媚娘叫道。
“媚娘,真的是你啊!,小王平安叫道。
李治在上面探头向下张望,心想:“要是光听声音,都得以为他俩很多年没见着面了,突然见到,又惊又喜!”
武媚娘伸手拉着王平安的袖子,道:“舅舅快快进来,你的衣服都湿了,是被冰雹打湿的吧?,小
王平安赶紧走进门来,反手把门关上,道:“可不是嘛,这场冰雹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我出门没带袁衣,被拍了个结结实实。”
李治咳嗽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站到了栅栏扶手的后面。
王平安听到咳嗽声,抬头向上看,他把眼睛又眯了起来,继续假装调整视线,说道:“咦,这里还有别人”呀,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您怎么也在这儿啊?”
“我”李治只说了个我,便不再说了,把手往背后一背。向下看着王平安,心想:“媚娘告诉我了,我什么都不要说,那我就什么都不说,只听他一个人说,看看他要怎么说”。
第五百五十四章 没事
二治表情严肃,满脸的长官派头,默默地看着互平安,也尔渊声询问。更不出声解释,反正就是瞪着眼睛,跟王平安比大看看谁的眼睛更大更有神。
王平安抬着头,同样看着李治。他说过一句话之后,也再没有吱声。只是这么抬着头看着李治。想把李治看惭愧了!
两人对视了半晌,李治脸红了,他是真的惭愧,如果放在平常。没有武媚娘给他出主意。这时候他早就急了。非得跑下楼来,拉着王平安的手,向他做解释。先把责任都推出去之后,然后再让王平安给他拿个主意。
可刚才武媚娘给他拿完了主意,所以李治很听话地依计行事。他心里头波涛汹涌,可他就是不吱声,不说话,也不动地方。就是看着王平安。
比眼睛谁的大呗,我的就是比你的大。爱咋咋地!
武媚娘将门关上,站到了一边,把头一低,她也不吱声。她可比李治明白事儿多了,这种时刻,就不能说话。说了也是白说,反而会使事情复杂化。沉默是金,该沉默的时候。就得沉默!和李治对视半晌,王平安终于败下阵来!行,算你狠,你也就是太子。是我以后的老板。而旁边那个是女皇,是我以后的老板娘,算你狠,不,应该是算你俩狠!要不是你俩的身份,这些破事我才不管呢!
王平安眨巴眨巴眼睛,晃了晃脑袋,头上的雹子化成水珠。四下飞散。他低下了头。擦了把脸上的水珠。手挡在脸上。想:”要微笑。要微笑
待手从脸上放下来的时候。他已然满脸的笑容,道:“殿下。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呐?”
问完之后,见李治还不吱声,他便自己问,自己答,又道:“哦。明白了。殿下一定是到这里来躲避冰雹的。这场冰雹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而且下个不停。幸亏这时没播种呢,青苗未出,要不然今年地里的收成,可是要大受损失了!”
李治心想:“嘿,媚娘果真没说错啊。真的不用我说话,他竟然真的开始自问自答起来。可是真为我省事啊!”
还是不吱声。背着手装深沉,看着王平安,等着他再往下说。李治心想:“他马上就要说,为什么到这里来的了,要说原因了!”
果然,王平安说道:“殿下来感业寺进香,顺便四处游玩,不想碰到了这场冰雹。到此躲避,实为正常。可臣也跑到这里来躲避。就不是太正常了,是有原因的。”
李治心中暗暗地嗯了声。很好,在他编自己来的理由之前,先把我来这里的理由编好了。无病真好。真是我的得力助手啊,左膀右臂。
他目光转动,看向了武媚娘,武媚娘是在站在王平安的后面的,王平安自是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这时正好抬头。和李治的目光相接。武媚娘冲李治一笑,那意思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李治脸上肌肉微动。冲武媚娘使了个眼色,表示:你说得太准了。简直就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王平安号称大圣安,我看你可以自称小圣媚了!
王平安此时正抬着头。李治目光转动。向他的身后闪了一下。心中便即明白,武媚娘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凭着芋段,主宰天下数十年的级女强人,估计着自己要说的话,她早就料到了,而且和李治说明白了,要不然李治岂能这么镇定,瞪着自己不说话,要是换了往常,他早就窜下来,拉着自己的手,大叫:“无病啊,这可怎么办,你倒是拿个主意出来吼”
既然人家早就料到了,那就按着他们料到的说吧!王平安道:“今天臣正在灵感寺里为殿下做着计划,史爱国总管忽然来了,还带给臣一整套的《史记》,让臣以史为鉴小好生读书。臣正在读书之时,徐州却有人送信来了,带来口信。说武媚娘的母亲,出了点事情,好象是得了什么急症。”
李治一愣,看向武媚娘,见武媚娘也有点惊慌,他忙道:“什么急症。媚娘的母亲怎么了?”这回他说出话来了,王平安要是说别的理由,他可以接着装深沉,可一提武媚娘的母亲,他就不得不说话了。
武媚娘也是大为焦急,虽然她心里是明白的,这极有可能是王平安找的借口,拿她的母亲说事,可事情关系到了母亲,就算有可能是假的。她也会着急的。
武媚娘也冉道:“舅舅。媚娘的母亲怎么了。得了行么急症?”
好啊,你们不假装深沉了,那该轮到我装装了!王平安一脸的凝重。半晌没有说话。
武媚娘一着急,便忍不住了小她上前一步。王平安的衣袖,道!,鼻鼻,你倒是说话啊,媚娘的期乐汕么了?”
李治也着急起来,竟然从楼上跑了下来。蹬蹬地下了楼,来到王平安的跟前,道:“无病,到底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这事儿”实在是太让人意料不到了”。说话时。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一副“媚娘你节哀顺变吧”的表情。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关心则矣。关心则乱!武媚娘看王平安的这副表情,还真的以为出事了,身子晃了晃。竟然慢慢软倒!
王平安和李治齐声道:“媚娘,你怎么啦?,同时出手,想要扶她。
王平安手伸到一半,便缩了回去,而李治则一把抱住了武媚娘,一通摇晃。叫道:“媚娘,你不要晕过去啊,事情还没弄明白呢,你晕什么呀”。
王平安点了点,道:。是啊。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晕什么晕啊。等我说完了,你再晕不迟”。
武媚娘好不容易理顺了这口气,她轻轻推开李治,站稳身形,问道:“舅舅,媚娘的母亲。到底得的什么急症?”
王平安两手一摊,摇头道:“是徐州一位老乡带来的口信儿。说你的母亲得了急症,说挺不过几天了。我一着急,就骑着马来找你,要是实在不行,你好赶紧动身。没准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他这话说得可够狠的。狠到连武媚娘都受不了了。身子再一歪,哼哼一声,又要瘫倒到地上,李治赶紧把她扶住,道:“媚娘,实在不行,你就去徐州吧,宫里的事我替你担着。我助你处理。
武媚娘泪水流了出来,呜咽着开始哭了起来,这回她可不觉得王平安是在拿她当借口了,事情严重了!
王平安心中暗哼,你们把我耍得晕头转向,这回我也让你们着急一把,咱们大哥不欠二哥的,扯平。
他忽地嘿了声,笑道:“结果呢,我跑到了感业寺。偏巧后面有人追了上来,告诉我刚才传口信的那人,把口信传错人了,是另一个人家里出了事情。结果那个传口信的人糊里糊涂地,把口信传到了我这里。”
啊,武媚娘和李治同时呆住!
李治心想:“我说无病啊,你这口气喘得未免太大了些吧”。
武媚娘则心想:“小到底还是个借口,我竟然被他给骗了,他装的也太象了!”
王平安笑道:“我就说嘛,应该不是咱家出的事,要不然写信不就得了,干嘛要传口信呢,不识字的人才只传口信呢。对吧!”说着,他呵呵笑了两声。
武媚娘擦了把眼泪。站直身子。李治也不再扶她。又把眼珠子瞪了起来。李治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来的,那个传口信的人呢?”
王平安摇头道:“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臣以前也不认识他,刚才一场冰雹下得太突然,臣跑到这里来躲避。而他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估计他传错了口信,心中有愧,借着这个机会跑掉了吧,以后也不敢再来见我了!”
李治被他气得无可奈何。又作不得。只好道:“没事儿那就好,没事儿就好”。
王平安点头道:“对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媚娘你没事吧?”
武媚娘摇了摇头,心想:“小我被你吓得差点出了事!”王平安转头打量了下楼里。道:“这里也没事吧?”
李治和武媚娘同时说道:“没事!,小回答得极是迅,而且语极快,就和抢答一样。
王平安哦了声,道:“真的没事?”
李治和武媚娘又同时回答,还和抢答一样,都道:“真的没事!”他俩说完之后,互视一眼。
李治心想:“不对头啊,媚娘,你只料到了前面的,却没料到后面的。无病确是说了他来这里的原因。也替咱俩找到了原因。可现在却变成了他问咱俩,还把咱俩问得心慌意乱。”
武媚娘心想:”到底是舅舅。他终还是占了上风
王平安抬着头。看向二楼。道:“不对吧,好集有事!”
“真的没有毒呀!”李治和武媚娘再次齐声喊了出来。
王平安伸手一指楼上,道:,“有事啊。雹子太大了,我看这屋顶是要塌啊!”
啊。怎么是这个事?他俩一起抬头向楼上看去,就见楼顶房梁上开始往下滴水。雹子太大,瓦片又多时没有修补,竟然有漏雨的架势,但塌掉却是不太可能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 你必是状头无疑
武媚娘没吱声,房顶会不会塌,王平安会看不出来?肯定是话里有话!
这回她又料对了,王平安真的是话里有话。他道:“如果咱们拿着棍子上去捅一捅,那就该塌了吧?”
李治低下头看着他。气道:”废话,就算这房顶结实得很,咱们拿着棍子去捅,它也会塌的啊。可好端端的。干嘛要拿棍子去捅它?”
王平安一拍手。嗨了声。道:“是啊,干嘛要去捅它呢,不捅它。它不就不塌了嘛!所以说。咱们大家还是消停点儿,都不耍去捅它。这样它就不会塌了呀,咱们大家都没事。以后咱们要是再进来躲避。它也还能为咱们遮风挡雨呀!”
李治心想:“莫然其妙,谁没事吃饱了撑的,会去拿棍子们房顶,要是真的被捅塌了,岂不是要砸到人,咱们正好在这里面待着呃,他说的意思是”什么意思?”脑筋一转弯。他有点懂了。
武媚娘一个万福,冲着王平安行礼行了下去,李治脑筋转的慢。她转的却快,自然完全听懂了意思。她道:“多谢舅舅提醒,咱们大家都消停点儿吧,那样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更不可能有危险。”
李治恍然大悟,王平安这是告诉他俩。以后小心着点儿,别在胡天胡帝了。免得出事,而这句话同样代表着。王平安是在向他俩做出保证。他是不会去告的,他也会很消停的!
心照不宣,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用不着非得说出来!
三人再不说什么。静静地站在楼内,谁也不吱声,都在想着心事,只等着冰雹停下。
李治比较大条。他心想:“只要无病不说去就好。我和媚娘以后有的是机会,等科考过后,那机会就更多了。”一现他和武媚娘的事。并没有什么风险。他的心思便又活了起来,又想着机会多多的事了。
武媚娘则心想:“舅舅啥都知道了,知道了也好。他既然知道了。这便算是把他拖下了水。”
王平安心中暗道:“他俩做出事来了。这点确定无疑。做就做出来吧,早晚的事,**的。我可没本事扑熄他俩的热情火焰。可有一点是最让人害怕的,这武媚娘可不耍怀孕啊。”
历史上。李治和武媚娘幽会,武媚娘是在感业寺里怀上的太子李宏,之后挺着大肚子进宫当的昭仪。那个时候李世民已经驾崩多时了。可现在李世民却还活着,看皇帝的身体,估计是再不可能召武媚娘侍寝了。
如果武媚娘珠胎暗结,那就坏了大事了。皇宫里的宫女怀了孕。却不是皇帝的。而皇帝却还活着,李世民废过两个太子。一个是他自己的哥哥李建成,一个是他自己的儿子李承乾,至于再废掉李治这个儿子。怕也没什么心慈手软的吧?
王平安心中又想:“俗话说:越怕啥。越来啥。我可不要太乌鸦。别心里一想到这介”武媚娘就真的怀上了孩子,这种事情处理起来。我可是没什么经验啊!”心里想着。自然而然地就看了武媚娘一眼。
武媚娘这时正好想到,王平安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不知别人知不知道,他知道没关系,反正也已经被拉下水了,可别人要是知道了,那麻烦就大了,也得想办法拉别人下水啊!
正好王平安看了过来,武媚娘忍耐不住。问道:“舅舅,你来这里的事。还有谁知道?那个人传错了口信,当时还有谁在场?”这话就是在问,有没有别人知道她和李治的事情,婉转地问,但王平安一定听得懂。
王平安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李治。现这两人的表情又紧张起来。他道:“当时史爱国总管也在场的。”
李治啊了声,道:“爱国他也”他也,”
武媚娘脸色刷地就绿了,史爱国知道了。那么他一定不会象王平安这样。他是不可能保守住秘密的,定会向史忠臣说起。而史忠臣要是知道了,他是不会把李治怎么样的,但却很有可能把她给怎么样了,灭了她的口,太容易了,就算有李治护着她。护得了一时,岂能护得了长久,总不能时刻都在她的身边吧,一个疏忽,她小命休矣!
两个人都没想到,王平安又是一个大喘气,他道:“史总管这斤,人啊,太过糊涂。他见我那兄弟秋仁杰长得清秀,便以为他有当妾童的潜质。竟怕他勾了太子殿下学坏,所以非催着我来,警告我那兄弟,以后离太子殿下远点。真是的。他竟然这么糊涂。这么可笑,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
武媚娘的脸由绿变青,又在吓唬我,你不把我吓死,你不甘心啊你!
李治又啊了声,道:“他。他怎么会这么想?当真是太,太莫名其妙了!”好在他这回脑筋转得快些,虽然没搞清楚史爱国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但也知道王平安话里的意思:放心好了,史爱国误会着呢,他不知道你俩的事!
李治看了眼武媚娘,武媚娘冲他点了点头,做了一个他没看懂的眼色。可王平安在此,他也不能问啊!
王平安也看到这个眼色了。他道:“这场雹子快停了,臣出去看看马匹。”说着话。他打开门出去了,留下了武媚娘和李治。
门一关上,李治立即将武媚娘拉到一边。问道:“爱国怎么那样认为?”
武媚娘皱眉道:“可是你对秋仁杰特别的好了?”
李治点头道:“要说特别好,倒是有一点儿,我昨天把他召进崇贤馆了呀。以前除了无病外,再没有召过别的平民进馆。”
武媚娘又问道:“你当初召见我舅舅时可有别人在场,那秋仁杰呢?”
李治想了想,道:“当初见无病时。是有别人在场的,爱国就在啊。还是他了无病进来的呢。见秋仁杰时没有别人,我要让他画地图。哪可能让别人在场。”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有些明白了。史爱国脑袋可能是被驴踢了,所以胡思乱想,竟然吃起了秋仁杰的醋,因为李治见外人从不支开他,偏偏见秋仁杰时支开了他,他心里不舒服。
不管是啥原因让他这么胡思乱想的吧。反正只要他没胡思乱想到武媚娘的头上,那就万事大吉,
武媚娘看了眼楼门小声道:“我舅舅现在是县公吧,能不能让他再升一级,变成郡公?。李治立时摇头。道:“不可能了,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要想升郡公一两年之内想都不要想
“小那,官职呢?我记得有个叫许敬宗的人,他是中书侍郎吧?我隐隐地听说,他失宠了”。武媚娘道。朝中的事她本不晓得,可许敬宗的事闹得太大了,而且他又是在宫中西台办公的。所以宫里便有些他的传闻。多多少少地她听到一些刁
李治点头道:“失宠了完蛋了,以后也不会再得到重用了想了想他道:,“你是想让无病任中书侍郎?那就等于明摆着,让他当马师傅的左右手了。要接替中书令的位置。那可是宰相之位啊!”
武媚娘道:“就是要让他接替宰相之位啊!别人都说他能当宰相。可也只是说说,殿下何不做出来呢?”。这个有点难,但也不是做不到,父皇那里只要舅舅答应了,那父皇也能答应。”李治道,朝中大事只要长孙无忌说行。一般来讲李世民都会答应的。
武媚娘又道:“那就让我舅舅当中书侍郎好了。还有,你以后对秋仁杰好些,尤其是当着史爱国的面,更要对他好些。”
李治唉了声,道:“这是为何,难道还嫌误会的不够么,已经让爱国胡思乱想了,如果让别人也乱想,岂不更糟糕了。”
武媚娘推了他一把,道:“你真糊涂。你对秋仁杰好,别人怎么可能乱想。就算乱想也是羡慕他。不会想你”那个他的,只有史爱国会这么乱想的啊!那何不让他接着乱想?乱想秋仁杰就够他忙乎的了。哪还有多余的心思。想咱们俩的事呢!””哦,对对,正该如此”。李治忙道。
不管怎么说,李治还是心地善良的。他从没有想过要灭谁的口。就算史爱国胡思乱想,他也没有想着杀人,更没想过灭王平安的口。
武媚娘没胆量灭了王平安。她还指望着王平安以后给她当靠山呢,但她却有灭了史爱国的心思,却不好意思说出来,不敢在李治面前,表露出她手段狠辣的一面。
二人正说话间,就听王平安在门外道:“殿下,雹子停了,咱们可以走了
李治哦了声,看向武媚娘。武媚娘小声道:“你和我舅舅一起回去。等会儿再走,我先回去,咱们分开回寺
李治默默地点了点头,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武媚娘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握了握小也没再说什么,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平安听到门响。回过头来,道:“你先回去?”
武媚娘点了点头,心想:“他不会听到我们在里面说什么了吧?”
王平安一指自己的白龙马。道:“你骑它回去吧,就说我拉你出来和你说了事情
武媚娘答应一声,她拉过白龙马,翻身而上,打马往寺里赶回。
王半安回头看向屋里。道:“殿下,咱们慢慢走回去吧,就是地上水太多。有些难走
李治从屋里走出来,看向外面,道:“也没多少水,冰雹没化。”
王平安笑道:“是啊。天气还冷,倒是没化多少。等一会儿还得冻上。古人踏雪寻梅。咱们君臣这算是踏雹寻寺了,堪称一绝
李治背着手,望向远处的武媚娘,稍停片刻,这才慢慢向感业寺方向走去。王平安在后面跟着,他也不出声。而李治也不出声,只是不住地回头看他。
走进树林时,李治再也忍耐不住了,道:“无病,这里只有咱俩,你到底咋跑来的,说来听听吧”。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其实臣根本也没打算跑来的,是史爱国一个劲地催臣来,臣只好来了工”
李治皱起眉头,问道:“真是糊涂了,到底爱国为什么非要你来呢?”
王平安道:“史爱国说,有一天早上。他现殿下的内室里藏着叮小人他把史爱国和他说的话小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半点没加料。
李治听罢,气道:“他竟然以为孤是个不爱江山,爱小宦官的。真是岂有此理。还以为孤喜爱那个秋仁杰。更加的岂有此理了”。
王平安可不打算说实话。说他怎么看出武媚娘和李治这个啥那个啥的,那理由得多难编呢,还不如用现成的。把责任都推到史爱国的头上去,糊涂宦官想出来的糊涂事。和他没什么关系。
王平安道:“所以他就让武赶来了。别的倒也没啥他不提武媚娘的事。刻意回避。
李治当然也不会主动提起。两人继续向前走。忽然。李治道:“呀。对了,孤还让小秋做策论呢,不知他做得如何?”
这种时候。王平安很清楚。得给对方一个空间,冷静的思考一下,刚才有武媚娘在,现在她走了,而又换成了自己在,李治一直得不到安静。也该让他自己想想事情了。
他道:“要不,殿下在此稍等,臣去叫小秋来,咱们一同回寺?,
李治慢慢地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他现在也确是心事重重,想要安静一会儿。
王平安不再说什么,大步去了小庄园。小庄园的门还倒在地上。没人收拾,他直接去了正房,房门打开着,秋仁杰在房里来回踱步。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王平安叫道:。兄弟,那策论做得如何了?。
秋仁杰猛地抬头。见是王平安。他疾步上前。道:“大哥,刚才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大的脾气?,小
王平安叹了口气,道:“没事,是我一时激动,错怪了你顿了顿,又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最好
秋仁杰很懂事地点头道:小小弟也是这么想的,是非越少越好。尤其是有关太子的是非。”
王平安嘿嘿一笑。心想:“到底还是猜到了和太子有关,真是个聪明娃”他笑道:“兄弟。大哥刚才替你探了探口风,太子很是赏识你,今科取士。你必是状头无疑!”“
第五百五十六章 回宫
仁杰大喜,吊然刚才受了谪惊吓,可听到自只能,什么惊吓都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脸现惊喜之色,问道:“大哥,何以见得?以小弟的才学,倒也不是自吹,中个进士应该没问题,可中状头”这个就有点困难了”。
王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困难?不见得,只要太子喜欢你,中状头又有何难,只要我露出口风去,你还怕主考官不点你吗?”说罢,哈哈大笑。他拉着秋仁杰的手,带他出了小庄园,去寻李治。
他二人出了小庄园,走不多远,便看到李治在林边踱步,秋仁杰有点紧张,问王平安道:“大哥,何以见得太子殿下喜欢小弟呢?小弟和殿下并不熟识,更没有做什么能让他欢喜的事啊!”
王平安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沉地说道:“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秋仁杰哦了声,脸上现出茫然之色,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没有理由默他是从君主对待臣子方面想的,而王平安是从人和人之间的好感讲的,两个不是一码事,他自然是想不明白。
王平安也不多做解释,又道:“太子喜欢你的事,连东宫的总管都知道了,而且据我所知,殿下喜欢你的程度,竟远远过喜欢史爱国的程度,所以那史爱国以后怕是会难为你。不过,你倒也不必担心,那史爱国越难为你,说明太子殿下越喜欢你
秋仁杰挠了挠头,奇道:“我和史总管交往就更少了,他干嘛要为难我?难不成从史总管难为我的程度,竟能看出太子殿下喜欢我的程度来?”
“能,当然能!”王平安一本正经地道。心中好笑,你可不知道,史爱国现在防你,跟防贼一样,而如我所料不错,太子一定会加倍的“重视”你,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你就等着受宠吧你。
那史爱国的注意力有没有被转移,尚不可知,但秋仁杰的注意力却被成功转移了,虽心中尚有许多不解之处,但他也不再问了,不再想着王平安今天的行为,为何会如此反常,只是一心地想起自己的事来,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毫无理由”地,讨到了太子殿下的喜欢。
两人到了林边,李治回过头来,一个人独处了半晌,他的情绪已然恢复了稳定,见王平安带着秋仁杰来到,他笑着冲秋仁杰招手,道:“小秋,你的策论做得如何,可是写好了?”
秋仁杰啊了声,这才想起,他的策论还没做完呢。他上前冲李治抱拳,道:“回殿下的话。学生的策论尚未完成,实在惭愧
听他说策论没有做出,李治却仍旧一脸的欣赏,说道:“民间工匠有句话说得好,慢工出细活。你策论做得慢,说明必是做得好,孤很是期待。对了。那么你认为是人之初,性本善对呢,还是性本恶对?。
秋仁杰忙道:“学生以为,人之初,性本善,是对的。”
李治嗯了声,道:“不错,人之初,性本善,当然是对的。小秋,你学识不错啊!”
王平安小小地嘿了声,道:“不见得吧,人之初,性本恶,才是对的。
如果性本善,那么为何大家还要读书,反正都已经善了,还为什么要做个好人?。
性本善或是性本恶,是大题目,就算三个人坐下来论证,也不见得能论出什么结果来,而且这年头的读书人都非常的执拗,坚持自己的观点绝不让步,搞不好因为观点不同而翻脸,所谓道不同则不相为谋。
李治和秋仁杰同时转过头,看向王平安,一起说道:“不见得吧!”
王平安两手一摊,笑道:“为什么不见得?难道你们都没听说过,“你一定要做个好人啊”这种话么?如果人之初,性本善是对的,那么为何别人要说这句话?都已经是善的了呀,一出生就是好人了,何必还要学着做个好人?既然要学着做个好人,要学,就代表学之前不是,那不就证明人之初,性本恶了吗?。
李治和秋仁杰一起摇头,李治读理,他是说不出来的,可秋仁杰却道:“如果照着大哥的说法,那也常有人说,你可一定不要学坏啊,如此不就证明。坏不是人的本性,而是后天学成的吗?以大哥的论证方法,同样可以证明人之初,性本善啊!”
人之初,性本善。这不仅是初唐士子们认为正确的话,而且以后的士子大多也如此认为,甚至被写进了《三字经》里,成为启蒙读物,开篇第一句就是这句话。
王平安要想对李治辩
,那难度不大。可要想把秋仁杰辩论鼻,难度就大得很,口一他有唐玄箕的本事,上来一通大道理加典故,把秋仁杰侃晕,从而获胜,那还差不多!
拿这么个大题目当话题,很容易让人注意力转移,都不再想今天生的事,边向感业寺走,边比比划划的辩论,谁也不服谁!
待走到寺门口时,李治大感不耐烦,什么性本善,性本恶的,有何关系?是善是恶,还不是一样,都得吃饭穿衣,还能因为性子善恶的关系,就能不食人间烟火,从此当神仙了不成?
他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要再争论了。无病,不是孤说你你刚刚说的话,都是谬论,还是小秋说得对,吾本良善,难不成还象你说的那样,吾本邪恶?”
王平安叹道:“好吧,既然殿下说了,那就当臣说错了吧,大家都是善良的,都是好人
李治笑道:“本就如此嘛,什么算不算的他竟然伸手,就象王平安刚才拍秋仁杰那样,也拍了拍秋仁杰的肩膀,笑道:小秋,你很好,孤很看好你。今科你好好应试,孤等着看你中状头,跨马游街呢”。
秋仁杰心头一震,心想:“呀,真的提到状头的事来了!”
寺里都是宫中之人,李治心里明白,只要他对秋仁杰稍稍露出好感,对他亲热一些,那必会传遍皇宫,进入到史爱国的耳中,让他再胡思乱想一通!为了把注意力都转移到秋仁杰身上去,也顾不得他多无辜了,李治拉起秋仁杰的手,道:“来,随孤一同进去。”
秋仁杰侧过头,看向王平安,王平安则冲他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那意思是: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太子殿下是很喜欢你地!
受宠若惊中,秋仁杰和李治一起进入了感业寺,王平安跟在后面,错开数步之遥,把风头让给秋仁杰。
王平安心中还是很想让秋仁杰出出风头的,人不得意枉少年嘛!而且能误会秋仁杰是怎么被李治个“特殊喜欢”法的,只有史爱国一人,别人可不会如此误解,他们只会把秋仁杰想成是一颗耀眼的新星!
三人进了感业寺,此时娘娘们已经念完了经,后殿开集素斋,她们正在用饭,等用完饭后,再休息一会儿,就要返回皇宫了。
李治一直拉着秋仁杰的手,来到后殿,他有些不合礼仪地站在殿外,和秋仁杰说笑了几句,这才让秋仁杰等候在外面,他自己则进了后殿,秋仁杰是草民,而且是男子,不能去见娘娘和公主,再怎么要宠爱他,也不能让他进去。
王平安虽没这个忌讳,但他也没跟进去,而是站在殿外,和禁卫们待在一块,他一言不,脸上全无表情。
这一番做作,殿里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娘娘们都不认得秋仁杰,只是感觉这个少年人挺受太子重视的,她们并不会多问什么。但不少人却有种感觉,王平安是不是失宠啦,要不然太子为什么不拉他的手,却反而拉别人的?平常可是不会这样的,王平安简直就是第一心腹啊,只要他在太子跟前,别人都得靠边站,今天却反常了!
小公主李伊人坐在靠近殿边的一桌,身后侍立着武媚娘,李伊人按着王平安的嘱咐,果真一个字都没问武媚娘的。她都不问,别人更没兴趣问了,所以武媚娘安全得很,一点都不用费力解释。
武媚娘心里还纳闷儿呢,怎么自己偷跑出去,又骑了王平安的马回来,竟无人相询,谁都没有“关心”她一下,未免太”瞧不起自己了吧,不受重视到了这种地步?
别的娘娘且不提,杨妃看在眼里,心中却想:“看来王平安确实失宠了,怕是传言不假,他极有可能是得罪了长孙无忌,该让恪儿和他结交一下了。”
李治上了桌子,简单吃了点素斋,又和感业寺主持老尼说了几句话,便请各位娘娘起驾回宫。
各宫娘娘也不再多待,纷纷起身出寺。上车回宫。路上也没有什么偶遇的事生,李治甚至让秋仁杰上了他的车驾,而王平安只能骑马伴在车侧。
一路无话,到了玄武门,王平安和秋仁杰告辞走人。
此后数日之间,朝中宫中,安然无事。李治和武媚娘消停得很,他们都默默等着皇帝去翻山。就如同武媚娘所说,日子长着呢,先静静也好,培养一下感情,等皇帝出京后,他俩再漏*点燃烧,也不迟啊!,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凶叭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五百五十七章 关于许敬宗的安排
一平安和秋仁杰回了灵感寺,王平安只牢不提今天集华…十”而秋仁杰也并不询问他为何脾气,而是一再追问为什么太子会突然喜欢上他,到底为了什么,他也没做啥出采的事情啊!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真的不需要吗?
王平安被他追问得无法,只好编个理由出来,说那日太子来到灵感寺,没看到别人,只看到秋仁杰在这里听唐玄婪讲经,所以便注意上了他,而秋仁杰又是个翩翩美少年,和长孙无忌年轻时,有几分相似,所以太子才会特别的喜欢他!
秋仁杰心中仍旧不解,长孙无忌看样子倒挺周整的,年轻时应该也不能算太差,可自己为人算是谦和,而长孙无忌却越老越弥辣,嚣张跋扈,自己似乎和他没有什么相似之处啊,太子怎么会因为这个,喜欢上自己?想不通归想不通,他倒也没再追问什么。
数日之后,便是上元节,上元节即元宵,节,从汉朝开始,就是重要节日了,民间有燃灯的习俗,唐代燃灯时间为三天。
一旦上元节过完,那么新年的各种庆祝活动,便即告一段落,各地官府恢复办公,而百姓则要开始忙活一年的生计,士农工商各忙各的。
今年的上元节和往年差不多,李世民仍旧要在承天门大宴群臣,观赏彩灯,与民同乐,庆典将从掌灯时分开始。
这日白天,王平安跟着群臣,进甘露殿议事,他没有什么好议的事,宰相们言,他就在一旁听着。议事告一段落之后,李治从他站立的台阶上下来,有事要向皇帝禀告。
李治先看了眼大臣班中的王平安,这才转身,对李世民说道:“父皇,儿臣以为中书省最近事情太过繁多,而许敬宗年老多病,无法再胜任中书侍郎一职,儿臣请求父皇恩准,让许敬宗回家养老,安享晚年。”
李世民嗯了声,心想:“许敬宗的事情。马周和我说起过,这人确是不能再用了,可如果就此让他回家养老,似乎不妥,总得找个能拿得出手的借口,可一旦找借口,怕是得翻出一堆的破事出来,反倒不好了。”
许敬宗并不在殿中,他是有资格上殿议事的,可马周最近看他不顺眼,便压下众多的公务让他办,不许他再上殿面君。李治突然难,许敬宗又不在场,无法说自己不够老,他被逐出朝廷,已然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李世民不置可否,向朝班里看去,问道:“马爱卿,你说呢?”
马周是中书令,是许敬宗正经的顶头上司,如想要许敬宗回家养老,势必要问问他才行。
马周出班,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许敬宗确是年老体衰,虽他为人挂兢业业,但由于年纪的关系,有些事情已经不能及时处理好了。老臣看他平日里处理公务,每两刻钟,便要伏案休息一会儿,深知他的难处,感同身受。老臣以为如能让他回乡荣养,实是大善。”李世民心想:“借口就是因为他办公时总睡觉?未免太过简单了些!”又看向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见皇帝看他,立时出班。马周为人还算厚道,就算看上不许敬宗,想把他赶走,也只是让他回乡荣养,可长孙无忌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看不上谁,那谁就得滚得远远的,还想回家荣养,想得美,挥完余热再回家不迟!
长孙无忌道:“皇上,老臣以为,许敬宗乃是能臣干吏,虽年纪大了,但仍能为国效力,估计他自己也不想这么早的衣锦还乡,还想再为朝廷效力几年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是啊,那许敬宗肯定是这么想的,别说再让他为朝廷效力几年,估计几十年他都是肯的。
长孙无忌又道:“前些日子,许敬宗去了关外,饱受苦寒,身子受损,这才总在办公时打瞌睡,这也不能怪他!”
王平安站在朝班里,心想:“完蛋,许老兄估计是要被打到南方去。”
殿上大臣,个个都是人精,只听得长孙无忌说了声苦寒,便都和王平安想的一样,许敬宗要完蛋了!人人心中叹气,真是得罪谁,也别得罪长孙无忌啊,手段太狠了些。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许敬宗是怎么得罪的长孙无忌?
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这个有待考证。可得罪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这个就不用考证了,事实就在眼前,答案就是不需要理由!
长孙无忌看谁不顺眼,谁就有罪,什么理由不理由的!
今天是上元节,开的是大朝会,李恪也在殿上,他自是明白长孙小无忌要对许敬宗下死手,兔死狐悲谈不上,可许敬宗要死,马马虎虎地替王平安悲一下,倒是可以的。
李恪转头看向王平安,心想:“听母妃说,王平安不知为什么得罪了长孙无忌,也不知是真是假,确是该和他结交一下了,他知道无数李治的秘密,是大可利用之人。”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这么多年下来了,长孙无忌一开口,他就知道下面是什么话,心想:“宜州?雷州?都够往南的,热的很,在那里许敬宗是绝对不会受什么苦寒的,肯定能把身子养回来!”
长孙无忌道:“许敬宗于朝廷有功,应当褒奖,而长安寒冷。他又受不了严寒,不如派他去崖州,那里气候温暖,既可让他将养身体,又可继续为朝廷效力,一举两得。”
大臣们一起把嘴咧开了,许敬宗到底咋得罪了长孙无忌了,咋得罪的这么狠呢,竟然要被流放到崖州去,还能再南了吗?
李世民轻轻摇了摇头,太狠了,比雷州还远啊,都过海了,到了天涯海角了。许敬宗虽然在关外丢人现眼,可也不至于这么修理他,从最北边回来,就直接打到最南边,这不是等于要整死他嘛!
王平安在下面则想:“崖州?那不是海南岛么,好地方啊,风景秀美。可惜这时代的人不懂欣赏,要换在了现代,去海南岛观光,那可是妙事一桩啊!许敬宗运气不错,既能去崖州刮地皮,又能渡假
长孙无忌话音一落地,整个殿内无人说话,谁也不反对,但要说赞成。却也没人出来附议。
李世民等了片刻,见大臣们没反应,便问道:“如此,许敬宗在中书省的职位便要集缺,那么要谁补这个缺呢?”
李治不等长孙无忌说话,他立即便道:“儿臣以为,折柳县公王平安为人谨慎,办事得体,可以接任这一职位
王平安在后面精神一振,这是太子在堵自己的嘴了,要让自己当中书侍郎,这可是迈向中书令的重要一步啊!只不过,事先他怎么不和自己说呢,难不成是武媚娘给他出的主意?
一想到武媚娘,王平安心里挺不是滋味,以前李治啥事都找自己商量,可现在却改去找武媚娘了,看来这世上最硬的风便是枕头风,古人诚不欺我也!
李治要是重视起别的谋臣,从而使王平安失宠,那王平安就真得想办法,使劲拍李治的马屁,争取夺回疟爱了。可李治重视的人是武媚娘,那王平安就没办法了,好在武媚娘和他是同一条战壕里的人,大家谁也不用整谁,只能互相扶持。
李世民看向朝班里的王平安,皱了皱眉头,又看向长孙无忌,想听听他的意见。
如换在以前,长孙无忌必会顺着皇帝的心意,打压一下王平安,说什么年轻人还要再历练一下,可事过境迁,随着李世民身体越来越差,长孙无忌的想法也在改变,他不是特别想再压一压王平安了,反而想要大力扶持。
李世民自己是不会承认他时日无多的,人一上岁数就特别忌讳这些事情,反感别人说有关的话,不单是他这样,绝大多数的老人,都是如此,这是普遍现象。
他该压王平安,还是会压的。这种心态不会有什么改变。
可长孙无忌不是这么想了,皇帝身体不好,该生的事情,早晚得生,只是在尽量拖延生的时间罢了。而做为朝中第一大臣。一旦新老皇帝交替,那么朝廷里的政局也要生变化,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他是李治的亲舅舅,可在新的朝廷里。他能不能还有今天的权柄,尚未可知。
权力这个东西,要么别沾,沾上了就放不下!所以,他得提前做好准备,布好局,使得就算是朝廷里生了变化,也要向有利于他的方向变化。
对于长孙无忌来讲,王平安即将成为他的实在亲戚,要成他的外甥女婿了,这绝对是自己人,须要大力扶持。拉进自己这一阵营里的。而老皇帝一旦驾崩,新皇登基,这时候王平安要是能够上位,那么他只会感谢新皇,而不会感谢他。
如何让王平安这个必定会成为重臣的人感谢他,以后听他的吩咐,成为他这一阵营里的得力干将呢?那就得提前给王平安铺路了,告诉王平安,路是我给你铺好的,我才是你的伯乐。
李治要给王平安铺路,长孙无忌想不到这是武媚娘的主意,实事上他连武媚娘是谁都不知道。但既然要提前做准备了,要拉帮结伙了,那么他就得参予进来了,得让王平安感谢自己才行。
李世民一看他,长孙无忌只稍顿片件,就把事情想明白了,他道:“皇上,老臣以为,王平安虽然有些才干,但年纪太轻,于处理朝政方面,尚无经验可谈,接任中书侍郎一职,还需缓缓。”
这正是李世民的意思,他点头道:“是啊,王平安确是在经验方面有所欠缺,还不适合担任中书侍郎这么重要的职位,这件事以后再议吧。马爱卿这些日子辛苦些,留意一下,看看谁能接替许敬宗的位子
顿了顿,他又道:“还有,让许敬宗早点离京去崖州吧,任崖州刺史,仍挂中书侍郎之衔。”
马周立即出班,道:“老臣遵旨”小
李治满脸的悻悻然,又回了自己的台阶上,长孙无忌则慢慢退回了朝班。
李治心想:“看来得了机会,还得求求舅舅,让他同意无病出任中书侍郎才成,他要是不同意,父皇便不会答应。”
长孙无忌心里却暗道:“待我们一起去骗山时,我找王平安谈谈,和他说一番道理,再安排个差事给他,让他出出风头,再接任中书侍郎,如此一来,这路就妾成是我给他铺的了。”人群里的李恪却心想:“看起来,王平安是真的得罪了长孙无忌,只是不知他俩的矛盾出在何处?”
王平安却满不在乎,中书侍郎这个官职,对他来讲无所谓。不过许敬宗这个人,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许敬宗这个人眼光独道,极会投机取巧,但开国的这批老臣,最反感的恰恰就是他这种人,只有等武媚娘上位,他才能跟着上位,可现在看起来,武媚娘是不会再需要他了,许敬宗的仕途已经是走到了终点。
既然许敬宗已经不能给他造成威胁了,那何不废品回收,变废为宝呢!许敬宗当官不行,可他对钱财之事最是上心,这是做生意,成为大商人的必备条件啊,灵感寺步行街,正好缺这么个人!
别人喜欢打落水狗,而王平安从不干这种事,谁让他是大好人呢!
王平安不再沉默,他出了朝班,道:“皇上,微臣以为,许敬宗不适合出任崖州刺史。”
李世民微微一怔,王平安向来是你不问他,他就什么都不说今天怎么突然反常了?
长孙无忌也转过头,看向王平安,心中奇怪,他不是看不上许敬宗么,我替他把许敬宗废了,正是替他出气啊,他怎么反而,啊,明白了,是气出得不够,他想把许敬宗往死里整!
李恪同样也把头转了过来,先看了看脸上露出诧异的长孙无忌,又看了看站在正中大红地毯上的王平安,心中狂喜,果然是有矛盾啊,王平安竟有胆量反击,这是和长孙无忌干架啊!好,太好了,使劲干,王平安,我支持你!
第五百五十八章 李恪上门
叮世民笑了笑。道!“以往卜朝。至平安向来话少。今儿奇,竟有事要奏。好啊,你且说说看,许敬宗不适合做崖州刺史,那他适合做什么?”
王平安道:“启禀皇上,崖州地处的僻,民风悍蛮,怕是许敬宗无法胜任刺史之职!”
初唐,崖州属于岭南道,广州中都府管辖。后世此处风光秀美的,乃是旅游渡假的好去处。可在初唐时节,这里却并非如此,此时的崖州,除了当地居民外,大多数中原去的人,都是囚犯。每每官府有判决下,流放岭南,除特殊情况外,一般来讲就是将犯人,流放往崖州这个方向的。
实事求是地讲,民风悍蛮可是一点没形容错这个年代的崖州确是强人众多,这里的地方官极不好当。一千多年前的崖州,和后世大大不同,除了风景依旧之外,再也无半点可以比较的地方了。
李世民忽地一乐,问道:“你怎么知道许敬宗无法胜任,从哪里得知的?你这样说,可是要大大得罪人的呀!”许敬宗以中书侍郎之职,被贬到崖州去当官,这已是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事了,你竟然说连这个他都没法做好,未免把许敬宗糟蹋得一文不值了!
王平安心想:“得罪人?我这还叫得罪人?那你们这叫什么了?对,你们这叫为他好,一切为他着想!”
他道:“微臣自是有根据的。崖州那里情况特殊,如果想要在那里做好地方官,怕是必须得用雷霆手段,压制当地不法之民,可是许敬宗是万万压制不住的,因为他信佛。不打人。不杀人,甚至不骂人一团和气,如何能够管理好那各凶险的地方呢?”
大臣们听了王平安的话,心里一头。崖州那里流放的犯人不少,如果不强力弹压,那的确是不好治理的。大家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表面上人人却都摇头,表明态度,大大的不以为然,绝不附议王平安,以免得罪了长孙无忌。
李世民道:“信佛?信佛之人太多了,难不成就因为信佛,就不能当官了?以国家律法处罚有罪之人,并不影响修行,这跟信不信佛没有关系啊!”
王平安忙道:“皇上有所不知,那许敬宗已然板依了佛门,并且有了法号,名为悟净,是玄类大师的得意高徒。
其实呢,象马大人刊网说的,他每每在办公时伏案,那不是在打瞌睡,而是在心中默念经书,是在修行呢!”
李世民大皱眉头,这话怎么说的,难不成办公时睡觉,还成了有理的事儿了?长孙无忌也是不解,不明白王平安干嘛要给许敬宗说好话。他问道:“王平安,你到底要说什么,直白的说出来吧,不要左顾而言它。”
王平安答应一声,道:“微臣以为,许敬宗不适合去崖州那里为官,但他却有另一项长处,就是礼佛心诚。最近长安民间的善男信女们正打算募集善款,想要为从天堑回来的高僧玄类大师,盖一座有史以来最高的雁塔,名为通天浮屠。要盖好此浮屠,自需诚心礼佛之人才行,所以微臣以为,许敬宗适合做此事,等他盖好了浮屠,以后再打理灵感寺周边的相关事宜,再是合适不过。”
大臣们这才明白,原来是想让许敬宗去当一个类似庙祝的人啊,让中书侍郎去当庙祝,这可真是太大材小用了!不过也好,总比去崖州要强上百倍,至少还能留在长安这种繁华之地,不用千里迢迢地去吃苦受罪了!
长孙无忌嘿然而笑,这也不咋地啊,其实还不如把许敬宗流放到崖州去呢,好歹他虽失了势,但也不至于在长安被旧同僚耻笑,还能在崖州刮刮地皮,作威作福。可要是真做了类似庙祝一样的人,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又如何面对昔日朝中的同僚呢?
李世民也嘿的笑出了声,他问道:“王平安所言,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大臣们谁也没出声,一起看向长孙无忌,就连马周都看向他了,只要长孙无忌说行,谁也犯不着说不行啊!
长孙无忌稍一犹豫,李恪却抢先一步,站了出来,大声道:“启禀皇上,儿臣以为不妥,许敬宗不适合主持通天浮屠的修建,还是让他早早出京,去崖州赴任比较好。儿臣赞同长孙大人的提议!”
长孙无忌见他跳出来说话,心中暗哼,小兔崽子,我想如何处置别人,也容得着你多嘴多舌吗!他上前一步,道:“老臣以为,吴王所言大谬。刚才老臣不知许敬宗竟有悟净的法号,诚心礼佛,这才提议让他去崖州为官,可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自然便不会去。老臣以为,让他主持建造通天浮屠。乃是知人善瓦个,以后再管理庙产,更是理所应当!”
顿了顿,他看向李恪,又道:“所以说,吴王不能因势利导,无法做到知人善任,乃是读书太少的关系,做不到以史为鉴。皇上应让吴王回家闭门读书,待他能做到以史为鉴,再上朝辅佐皇上和太子,如此方可
王平安看了眼李恪,心想:“他跑出来说这么句废话干嘛?结果还要挨,莫名其妙。”
大臣们则心中都想,李恪顺着你的话说,还要被你。他顺着你的话说,赞同你的观点,竟然成了读书太少,连以史为鉴都弄出来了。你直接说你烦他,不就得了,省多少事呢!
李世民笑了两声,摆了摆手,道:“恪儿回家后,多多用心读书吧!”不咸不淡地“关心”了一下李恪,又道:“那就不让许敬宗去崖州了,让他主持修建雁塔吧。还有,那个玄类和尚,今晚让他来承天门,联要见一见他,这几天总听太子提起他,联也想看看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说完之后,李世民有些疲乏,站起身,慢慢走向后殿。史忠臣尖着嗓子,叫道:“退朝!”大臣们一起行礼,恭送皇帝。
长孙无忌看了看王平安,道:“你今天倒是话多,那许敬宗对你有何好处,竟要为他说好话?,小
王平安忙道:“与人为善,与人为善嘛!”
长孙无忌嘿嘿笑了两声,说了声:“滥好人!”转身走了。他身后的房玄龄等人,一起冲王平安摇头,都没说什么,跟着长孙无忌走了。
王平安叹了口气,心想:“小啥叫滥好人,我不是想让许敬宗挥一下余热么,让他为我赚钱啊!大唐能人虽多,可象商人似的官员。却是不多,许敬宗这种人少之又少,我不好好利用一下,那岂不是太笨!”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大殿,忽听后面有人说话,却是李恪。
李恪道:“无病,那许敬宗现在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他的仕途已然走到了尽头,你帮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从他身上再也无法得到好处,又何苦为了他,得罪了国舅爷呢?”
王平安一回头,见是他,忙又说道:“与人为善,与人为善嘛!”还是这句。
李恪低声笑道:“说得好,导人为善。无病,本王今天也是与人为善,帮了你的忙啊!”
王平安呃地一声,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李恪拉了他一下,道:“听说那玄典和尚很有些本事,不如一同去看看?”
王平安道:“好啊,下官便是和他住在一起的,正可陪王爷一同去看他
两人出了皇宫,一同骑马向灵感寺走去。路上,李恪道:“无病,今天为了你,本王可是挨了国舅爷好一通,连父皇都对本王不满了,还让本王回家多读书呢!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本王?”
王平安呃了声,道:“这”如何说起?嗯,王爷看重下官,下官感激不尽,王爷如果有事吩咐下官去办,尽管开口明示。
李恪笑道:“看来你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啊!好,本王就明说给你听。”他停顿少许,看了眼王平安,见他确是茫然,不似作伪,这才道:“国舅爷向来不喜欢本王,这点也无须隐瞒,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无病也不用装糊涂吧?”
王平安心想:“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还用问我吗?长孙无忌不喜欢你,难不成你就喜欢他了?当面叫舅舅。背地里叫国舅爷,摆明了你也不喜欢他呀!”
心里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那得多不会做人哪!王平安很茫然地道:“会吗?不会吧,下官从没有这种感觉啊,长孙大人似乎很是关心王爷的呀!”
李恪嘿嘿一笑,这小子真够滑头的。他道:“行啊,那你就接着这么认为吧!凡是本王说好的,国舅爷一定会说不好,一定要反对。所以本王今天冒着被斥的危险,帮你说了好话,本王一说赞同把许敬宗流放到崖州去,你瞧,国舅爷不就立马儿说不行了吗,当着众人的面就改了主意!本王这不就等于是帮着你,留下了许敬宗吗?”
王平安啊了声,道:“原来。那个”其实王爷不必如此,倒因为下官的事,让王爷为难了。”
李恪干笑了两声,道:“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本王呢?本王可是因为你,挨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