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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老狼     祸害大清txt下载     祸害大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七十六章 摧枯拉朽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天兵天将也在帮吴三桂老贼?!”

    自打十五岁从军到现在,在生死麂战的两军战场之上模打滚爬了四十多年,身经大小战役不下百次,鳌拜还是在第一次在战场上这么失魂落魄的失声惊叫,而且程度还非同一般的严重,惊叫的声音里不仅带着震撼,还带着无比的恐惧与绝望,简直就象是一个初上战场的菜鸟第一次看到死人和鲜血那么紧张,那么慌张,那么胆怯与恐惧,甚至就连天兵天将之类的荒唐话都喊出了。来。

    如果小麻子身在现场,看到此刻鳌拜丑陋脸庞上的恐惧胆怯表情,那么小麻子一定会乐得笑出声来,还一定会激动大喊,“鳖老头,原来你也有今天啊!”

    真的不能怪鳌拜废材,关键是自打有文字记载以来,除了神话故事里,还真的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或看见到过敌人飞在天空,在蓝天白云间展翅翱翔,鳌拜没听过,没见过,更没想过!现在却亲眼看到吴军十兵飞在空中,打着吴三桂军的旗帜翱翔天空,鳌拜再不张口结舌,目瞪口呆,失声惊叫,那鳌拜的神经就真的比他虎背熊腰还粗还大条了。

    其实鳌拜的表现已经算好的了,在场的凡是有望远镜的清军将领,只要用望远镜看到那三架巨大的飞艇,还有黑色气囊的白色,吴,

    字,还有看到吊舟上悬挂的吴军军旗,完全都已经傻在了当场,少数比较冷静的象鳌拜一样失声惊叫,胆子稍微小点或者性格比急点的,干脆就已经一坐在了地上,或者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天兵天将!天兵天将下凡来了!”

    托直线飞行的福,没用多少时间,从镇宁赶来的吴军飞艇战队就已经飞抵了吴军后队上空,结果首先被吓住的不是清军,而是大部分至今仍不知情的吴军将士,飞艇所到之处,吴军将士无不失声惊叫,或是四处奔逃,或是双膝跪下顶礼膜拜,拼命磕头祈求上天保估一一如果不是清军同样已被震摄得不知所措,还有已经被吴军火箭阵炸得不敢前进寸步,清军乘机发动突袭,吴军非吃大亏不可。

    看到这样的景象,坚持亲自率领飞艇队轰炸的吴应麒在天空上当然是笑得前仰后合,拍舷棒腹,而吴三桂等平西王府高级将领则是又好气又好笑,赶紧派出大量人手四下传令宣传,告诉吴军士兵天上飞的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敌人,而是平西王府空军,是来帮着自己们杀满狗的。同时打出旗号,命令吴应麒赶快上前作战,不要留在后方祸害恐吓自军将士了。

    为了便于指挥空军,卢胖子专门给吴三桂设什了一套极其独特的传令方,也就是让士兵拿着涂有白色颜料的木板,组成一个巨大的白色箭头,每个箭头指挥一艘飞艇,这样飞艇军队在天空向下看去对命令就一目了然了。而当看到三个箭头金部笔直指向前方时,得意洋洋又意气风发的吴应麒总算是停止了自吹自擂,让同艇的四个飞艇兵赶快摇动螺旋桨,用绳子操纵着方向驶向前方。

    为了满足吴应麒的轰炸多装弹药,吴军飞艇部队这次的飞行高度极低,距离地面还不到一百五十米。虽然对于气囊无比脆弱的飞艇来说,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高度,但是当三艘吴军飞艇飞到清军阵前之时,清军阵中不但没有一个人对着天空开枪放箭,反而因为距离过近看到飞艇上的吴军军旗和吴军土兵,更加被吓得魂飞魄散,无数的清军士兵扔下武器撇腿逃命,更多的则是跪在地上连磕头,嘴巴里念念有词,请求三清如来观世音下凡保佑,清军将领和督战队也个个都是不知所措,金然忘记了约束军纪,制止逃兵。

    “扔炸弹,扔集束炸弹!”州一飞到清军队伍头顶,吴应麒马上就迫不及待的大吼大叫逃命。

    还好,得到过卢胖子的吴军飞艇兵们都非常冷静,当年第一个从飞艇上跳伞的现任吴军飞艇队队长余天宇赶紧提醒道:“二王子,现在不能扔集束炸弹,我们飞得太低了,万一小炸弹被炸到天上打中我们就麻烦了。”

    “那扔炸药包,快。”吴应麒改口命令道。

    二王子,现在好象是应该先扔传单吧?”余天宇小心翼翼的再次提醒道。

    “那你还楞着干什么?快扔啊!”吴应麒狂吼着抓起一叠传单,顺手就扔下了飞艇,余天宇等四个飞艇兵留下两人摇螺旋桨,其余两人也赶紧抱起传单,一把一把的往地上扔了下去。

    花花绿绿的传单从天而降,上面全都印有八个大字一一天诛鳌贼,投降不杀!而清军士兵争先恐后的检起这些上天旨意并了解内容后,无数的清军士兵部象疯了一样的扔下武器,连滚带爬的冲向吴军阵地面前,跪在地上高喊投降,其中还包括无数的清军骨干核心满人士兵,清军将颌和督战队不仅拉不住拦不住,甚至还有一些清军基层将领带着队伍成编制投降,十几万清军一起胆寒,彻底陷入绝望。”坟心战得手了,总坟!”吴老汉奸到底是在战场上摸打滚爬了几十年的老丘八,见胜势已定,立即一挥手下令总攻。

    “咚咚咚咚!“吴军中军旗阵旁的上百面牛皮大鼓终于擂响,士气大振的吴军备军金面反攻,嚎叫着潮水一般涌向数量远胜于己的清军大阵。同时为了配合主力作战,吴军飞艇终于向下扔出炸弹,一个个重达三斤的炸药包从天而降,落入乱威一团的清军队伍,轰隆轰隆连声,溅起无数鲜血浪花,让本就已经大乱的清军阵形更是彻底崩溃,吴应麒则在天空上哈哈大笑,志得意满之极。

    几乎是在吴军发起金面总攻的同时,鳌拜也终于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拳打脚踢的唤醒几个亲兵,又让他们把图海给架进了旗阵。而图海到得鳖拜面前之后,不仅没有行礼,反而挣扎着一瘸一拐冲到鳌拜面前跪下,抱在鳌拜的大腿嚎啕大哭,“恩相,完了,完了,天兵下凡了,我们输定了,输定了!恩相,怎么办啊尸”

    “怎么办?凉拌!”鳖拜的神情非常冷静,一把揪起图海,先是重重赏给他两记耳光,把他打得清醒过来,然后才沉声说道:

    “听好,这很可能是老夫的最后一道命令了,老夫现在命令你,马上带着所有还能听从指挥的军队撤退,不要进贵阳城,也不要在贵州的任何一个城池驻留,直接从来路撤回湖广,沿途的军队能带走的金部带走,退守长江防线,明白没有?”

    花了许多时间,图海总算是回过神来,先是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又惊叫问道:“恩相,那你呢?你怎么办?”

    “不要人殿后吗?”鳌拜冷冷反问一句,又说道:“殿后的事就交给老夫了,老夫会给你尽量争取时间,你的任务是尽量带着大清军队逃出贵州,他们都是大清的精锐,每留下一个,就等于是多保留一个火种。”,恩相,让卓职殿后吧。”图海假惺惺的哀求道。

    “打了这么大的败仗,老夫还能跑吗?还有脸跑吗尸”鳌拜再度反问,又表情坚定的说道:“就这么办,你也不用谦虚了,时间不多,老夫也来不及写遗书了,老夫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金部记住,替老夫转奏到皇上面前!”

    图海大哭失声,痛苦摇头,鳌拜则怒喝道:“哭个球!人生至古谁无死,老夫能够马革襄尸还,已经是十分满足了,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听老子的话,带军队跑,丹才打扫战场的步兵来报,王进宝、赖塔和穆占他们都没死,只是受了重伤,你一定要把他们给老夫带回湖广去,给我们大清留下几个栋梁之材!明白没有?”

    图海泪流满面,痛苦点头。鳖拜满意一笑,说道:“很好,那撤出贵州的事老夫就拜托你了,还有请你转告皇上,老夫真的没有伤害他的心思,康熙八年那次,老夫只是想废掉他,绝对没有动过半点杀害他的心思,请他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放过班布尔善和噶祷哈这帮人,他们都是国之栋梁,朝廷忠臣,就算不想用他们,也不要杀他们。你记清楚没有?”

    “卑职记住了。”图海哽咽答应。

    “还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向皇上禀报。”

    鳌拜又严肃说道:“吴三桂逆贼重创我大清主力之后“必然会北上湖广,窥视中原,你请皇上一定要和吴三桂谈判言和,那怕把湖广送给吴三桂老贼都行,只要能够暂时稳住吴三桂老贼,为我大清朝廷争取到了喘息休整时间,假以时日,凭借大清朝廷的雄厚人力物力,胜利必然又将回到我们一边。切不可因一时意气,执意不肯让步,与吴三桂老贼继续刀兵相见,那我大清便亡国有日了。记住没有?”

    图海哽咽点头,这时,吴军飞艇差不多已经飞到了清军旗阵的一里之内,旗阵前的清军队伍或是争相逃命,或是涌回旗阵清令应对。

    图海见形势危急,赶紧又问道:“恩相,你还有什么交代没有?吴狗就快杀上来了!”

    “还有最后一个交代!”鳌拜飞快说道:

    “请皇上一定要杀掉吴应熊,绝对不能把吴应熊交给吴三桂老贼!至于罪名,你可以让皇上推到老夫牙上,就说是老夫见大军惨败,为了泄愤派人回京动的手,然后只要能够暂时稳住吴三桂老贼,那怕把老夫金家交给吴三桂老贼处置都行!干万记住了,千万不能让吴应熊走脱!”

    “恩相,为什么?”图海大吃一惊,心说鳌拜老头是不是疯了,既要主动背上私杀吴应熊的罪名,又要小麻子把自己全家交给吴三桂,嫌自家不能断子绝别?

    “没时间解棒了,回去问太皇太后,地会明白!”鳖拜大吼,又把图海把自己的亲兵队一堆,喝道:“保护图中堂先走,约束后军往北撤退,还有把王进宝和赖塔他们抬走!”

    鳌拜亲兵把痛哭失声的图海抬着先走了,周培公也悄悄的跟了上去,鳌拜虽然看到但也懒得理会了,只是招呼前军众将上前,大声喝令道:“众将听令,各自约束军队向本相中军靠拢,且战且退,沿富道向贵阳撤退!再传令岳乐与勒尔锦,命令他们自行突围沿来路向湖广撤退,但千万不能进贵阳城,以免被贼军合围!”

    “遮。”清军众将答应的声音话音未落,一枚吴军集束炸弹从天而降,恰好落到鳖拜旗阵前方,这种卢胖子精心设计的集束炸弹由八枚炸药管和一枚黑火药炸管构成,位于正中的黑火药纸质炸管靠着较短引线抢先爆炸,将八枚铁质炸药管射向四方爆炸,为的就是更加有效的炸死炸伤敌人。结果一颗炸弹下来,鳌拜旗阵前顿时躺倒一片,两块弹片还先后射中鳖拜胸胜与脸颊,虽未致命,却也让鳌拜脸上身上血流如注。

    “还楞着干什么尸还不快回去带兵撤退?”鳌拜大吼。话音未落,又是一颗集束炸婵落下,击中鳌拜大旗,剧烈爆炸声中,鳌拜的白毛九旌大旗应声而例,清军土气也随之彻底崩溃,甚至还有无数清军士兵惨叫起鳌拜已死的口号。

    仗打到了这一步,鳌拜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有半点子扭转战局了,军心士气彻底崩溃的清军队伍潮水一般向北逃命,慌乱之中自相践踏,死者无数,吴军将士则空陆并进拼命追击,象赶鸭子一样追着数量仍然远胜已己的清军砍杀,摧枯拉朽一样的疯狂屠杀清军将领土兵,直杀得清军是尸横遍野,血流满渠。

    天上的集束炸弹不时在清军大队中间炸响,带起一道道血浪硝烟,差不多是每一枚集束炸弹下去,都有二三十个清军士兵命丧沙场,被震倒掀翻的清军士兵在同伴雨点冰雹般的脚步踩踏之下,也惨叫着永远丧失了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一一在这乱军之中,换倒,也就意味着死亡!

    前军崩溃,中军崩溃,两翼崩溃,每一个清军士兵将领都已经彻底丧失了回头再战的勇气,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逃,逃命!那怕背后追杀自己队伍的吴军士兵再少,都没有一个清军士兵想到回头迎战,只是拼命向北逃,再向北逃,清军帽子山大营瞬间被清军败兵冲例,花费无数人力物力运进贵州的粮草辊重弃而不顾,全都便宜了坐享其成的吴老汉奸。

    不仅是清军溃不成军,就连吴三桂军也彻底变成了一团散沙,大大小小的吴军将颌带着自己的队伍在清军败兵队伍中横冲直撞,各自为战,拼命砍杀屏杀丧失战斗意志的清军败兵,即便是吴老汉奸本人,也只能是勉强约束一直守候在身边的胡国柱部,无指挥其余将领行动。不过,这对吴三桂老汉奸来说也没关系了,胜局已定,也该让将士们放纵一下了。

    无数的清兵逃入路旁的深山老林,或是永远迷失在暗无天日的原始森林之中,丧生于虎狼蛇口,或是被躲避战火的苗彝百姓生擒活捉,身上的每一样装备都被这些穷得连裤子都买不起的贵州百姓抢得精光,人也死得更加凄惨。

    也有清军士兵跪地投降,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同伴的沉重皮鞋,就是吴军士兵沾满鲜血的马刀长矛,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被其后赶来的吴军步兵收容,成为生死不由自主的吴军俘虏。安顺盆地的北端,完全被满人、汉奸和蒙奸的鲜血染红,被这些人的尸体残骸铺满。

    天色渐晚“优惚间,吴三桂吴老汉奸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的那个夜晚,那也是一个被鲜血浸染的夜晚,十几万明军因为洪承畴的愚蠢指挥陷入绝境,被迫连夜突围,结果遭遇建奴鳌拜部埋伏,也是被鳌拜的军队这么赶鸭子一样的赶着屏杀,恰好又赶上夜间涨潮,吴三桂麾下的无数明军将士不是被潮水卷走,就是被残暴狠毒的建奴军队屠杀残杀,就连有幸成为俘虏的明军士兵部少之少,吴三桂更是九死一生的孤身一人逃回宁远。那一夜,也威为了吴老汉奸的永远噩梦。

    “还好,现在倒过来了。”吴老汉奸忽然一笑,举刀喊道:“儿郎们,给老子追!给老子杀!给老子当年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虽然吴老汉奸的话在人声鼎沸的战场上不可能被太多的吴军将士听到,但是吴军将士却都已经在这么做了,一队队吴军将士象一茶茶游龙,尽情在清军败兵中猛扑盲冲,肆意砍杀,只恨自己不能多长出一条胳膊,多出一只手砍杀捅削。清军队伍之中则是号哭齐天,惨叫如潮,无数清军士兵掉下山道桥梁,尸体迅即将山沟填满,将河流堵塞,沿途大小河流无不被鲜血染红。

    对于蜡清军队来说十分幸运的是,安顺通往贵阳这段官道还算勉强平坦,没有太多的悬崖峭壁,所以清军队伍这才勉强避免了被吴军追兵追击过紧而大现模落崖的悲剧,始终得以逃跑保命,但十分不幸的是,这茶官道又大大方便了吴军步兵骑兵的金面追击。安顺到贵阳的近两百里道路上,一夜之间铺满了蜡清军队的人马尸体,鲜血将大道染得通红,彻底变成了一条真正的血路。

    更加悲剧的事情还在后面,第二天天色刚亮,当幸运摆脱追击的清军败兵狼狈不堪而又筋疲力尽的逃回贵阳城下时,却看到他们希望能够暂避休患的贵阳城中已经燃起冲天大火,城中驻扎的上万清军也已经金部向着湖广逃命,还有一些清军传令兵奔走传令,“昏帅图中堂有令,贵阳已不能再守”必须金部撤往湖广,所有人,都往湖广来路撤退!”

    “往湖广逃?上干里路怎么逃?”无数清军士兵绝望号哭起来,还有一些愤怒的清军士兵甚至向图海的传令兵开枪放箭,借以表达心中的极度愤怒,“***的图海,你***逃就逃吧,于嘛还要烧掉贵阳城?让老子们连一个休息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弟兄们,快看!快看那边山上!”清军败兵队伍中不知是谁惊叫了一声,无数筋疲力尽的清军士兵循声看去时,却见贵阳最为著名的黔灵山山腰之上,不知何时悬狂起了一面旗帜,正在初开的朝阳中迎风飘荡“……,那是一面破破烂烂的清军军旗,白毛九旌,鳖拜的帅旗。”图海这个混蛋,为什么这么蠢?”满身满脸都是鲜血的鳌拜傲身梃立旗下,心中却在怒骂,“你撤就撤吧,为什么还要放火烧掉贵阳城?你是不是嫌吴三桂老贼对我们的仇恨不够深,一定要逼着他对我们赶尽杀绝?还想逼着贵州百姓也加入对我们败兵的剿杀?”

    差不多在司一时间,贵阳花溪河旁边的官道上,同样筋疲力尽的吴三桂军也已经在此休息集结,收拾队伍准备再战,还有就是沿途收拢俘虏,收治伤兵,但是随着吴军备队的陆续抵达,吴老汉奸忽然情况不对了一一怎么连吴应旌的步兵部已经上来了?某支金是骑兵的自军部队到现在还没看到影子?

    想到这里,吴老汉奸赶紧向身旁众将问道:“你们,昨天晚上谁看到一峰了?还有他的曲靖军队,怎么也不见影子?”

    吴军众将一起摇头,最后还是高得捷说道:“王爷,昨天晚上末将在平坝那一带好象看到过一峰兄弟,和他的曲靖绿营在一起,但是当时天太黑了,战场又太乱,末将没来得及和他说话。”

    “看到就好。”吴老汉奸松了口气,还真有点担心自己这个孙女婿狂在了乱军之中,不过吴老汉奸转念一想,又觉得情况不时了,忙惊问道:“等等,大节你昨天你可是走在本王前面的,既然你在平坝看到了一峰,那证明他也在本王前面啊,怎么反倒落到本王后面了?

    这段路,不算复杂啊?”

    “这个,末将也不知道了。”高得捷也傻了眼睛,惊叫道:“别走出什么事了吧?昨晚上那么乱,月光也不算太亮,一峰兄弟是走错路了,还走出事了?”

    “混帐!真不让老子省心!”吴老汉奸发起火来,吼道:“快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小混蛋,昨晚上那么有利的情况都有本事打失踪了,老子还真是服了他了!揪了回来,再也不让他上战场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胖兵天降

    破破烂烂的九旌白毛大旗,败军之将鳌拜的帅旗,上面不知有多少火枪弹孔、箭孔和弹片造成的破洞,还沾满了泥浆和草屑,甚至还有不少烧焦烧卷的痕迹。要换了平时,这样的旗帜不要说是被蜡清大军用来当做全军主旗了,就是丢在大路边上,也未必会有人上前去捡。

    可说来也怪,当鳌拜把这面帅旗挂在黔灵山山腰时,贵阳城外那些因为图海焚城无处落脚而绝望发泄的清军士兵竟然迅速安静了下来,托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扶着步履踉跄的受伤同伴,无声无息的向着黔灵山走来,从四面八方向着这面破破烂烂的帅旗走来,在山脚下痴痴看着这面破破烂烂的清军帅旗,仿佛人魔。

    这时,鳌拜身上的大小伤口,也已经在哈达哈等亲军护卫的帮助下重新包扎,但是受伤最重的眼角那道伤口,请还在纱布下面不断渗血,没用多少时间就把洁白的纱布染威一片通红,那是吴军集束炸弹带给鳌拜的伤口,当时如果不是两个亲兵舍身救主,死死压在鳌拜身上,那颗在鳌拜面前炸开的空投炸弹,就已经要了鳌拜的命了。

    在哈达哈的搀扶下站起,鳌拜看看山下不断聚集的清军将士,一股酸楚涌上心头,这些都是自己们大清最精锐将士啊,从贵阳出发南下的时候,他们个个旗甲鲜明,神情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队伍又是何等的雄壮威武啊,可是才那么短短几天时间,再度回到贵阳城下时,这些将士却又变得何等的狼狈不堪啊?几乎人人身上带伤,个个都是筋疲力尽,个个都被饥饿、疲倦与干渴折磨得步履踉跄,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干净整齐的地方,虚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们吹例。

    “将士们……。”鳌拜的声音有些哽咽,努力清了清嗓子后,鳌拜又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用自己最大的声音说道:“将士们,大清的将士们,昨天的惨败,与你们无关,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等到了安金的地方,老夫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现在,老夫还有一个使命,那就是带你们回家,带你们到安全的地方,请你们自觉遵守军纪,听从我的号令,让我带你们……,回家。”

    数以万计的清军败兵鸦雀无声,只有鳌拜略带沙哑哽咽的声音在群山中回荡,“将士们,不要放弃希望,为了你们家乡的亲人,为了你们家里的妻子,孩子,父母,请不要放弃生命的希望,重新拿起你们的武器,挺直你们的腰板,站好你们的队形,让老夫带你们,回家!”

    说到了最后的,回家,两个字,鳌拜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浑浊老泪,无数的蜡清将士也流下了眼泪,默不作声在黔灵山下排列队伍,寻找站位,杂乱无章的败兵队伍变幻着,逐渐重回阵形。鳌拜抹去脸上泪水,哽咽着向哈达哈吩咐,“去传令,让雷佐领以上级别的将领都上前,到阵前侯命,以三百人为单位重新编制,佐领级别的将领如果不够了,就从再下一级的将领中选拔。”

    哈达哈等亲兵领命而去,片刻之后,几十个蜡清将颌出列,在哈打哈等将领的帮助下重新编制队伍,几个幸存的蜡清高级将领也被领到了鳌拜面前。让鳌拜喜出望外的是,杰书和勒尔锦两员年轻大将赫然在列,但是最被鳌拜看好的岳乐和赵良栋等人却不见踪影,鳌拜忙向勒尔锦问道:“顺郡王,你的叔**亲王呢?当时你和他同在我军左翼,知不知道他的情况?”

    “回太师,当时叔公他们被蛮子团团包围,没能随末将一起撤退。”勒尔锦流着眼泪答道:“我军崩溃败退的时候,叔公他们因为退路被断,只能向北面的苗岭山脉深处突围,后来叔公他们情况怎么样了,末将就不知道了。”

    鳌拜默然无语,苗岭山脉深处尽是深山老林,到处都是毒蛇猛兽,沼泽泥潭,本地人进去都是九死一生,岳乐军金是北方人,进了这样的地方,还能有几个人能走出来,就真是谁也无预侧了。惨然一笑后,鳌拜自言自语的喃喃说道:“熟悉贵州情况的赵良栋和他在一起,希望能出现奇迹吧,大清的将来,就靠他了。

    又叹了一口气时,图海留下的十几个传令兵也被领到了鳌拜面前,向鳖拜奏道:“启禀太师,图中堂奉命弃守贵阳,为了防止吴狗军队切断我军退路,已经率军往巴江贵定去了,图中堂又让我等禀报太师和各位王爷,他将留下一支军队在巴江城接应太师和各位王爷。”巴江?”鳖拜心中一喜,喜道:“图海还算有点头脑,巴江依山傍溪,自古就是黔楚第一咽喉,地势无比险峻,只要守住这个咽喉,就有希望挡住吴三桂老贼的追兵了。”

    “太师,那我们快走吧。”杰书战战兢兢的催促道:“后军来报,吴三桂老贼的追兵已经到了花溪,距离这里不到三十里了。”

    “军队编制得如何了?还剩多少人?”鳌拜转向旁边的哈达哈问道。

    “禀太师,重新编制了,大概还剩三万两千多人。”哈达哈飞快答道。

    “只荆这么点了。”鳌拜鼻子一酸,又强做笑容说道:“不错,比老夫估什的还多一些,就这么办吧,去传令告诉众将士,就说图海已经在巴江为大家准备好了饭菜酒肉,在那里接应我们,只要到了巴江,我们就能吃饭休息了。”

    哈达哈等人按令而行,鳌拜又派杰书上前开路,勒尔锦率领中军,自己亲自半军殿后,片刻之后,三万多蜡清残兵败将又重新起程,沿着官道向东北金速行军一一说是全速,其实也就和平时的正常行军速度差不多了,蜡清军队实在太累也太饿了。然而西南面的吴三桂军也是如此,明明只要追上蜡清败军就能再获金胜,可因为战马和士卒都无比疲惫,此刻想快也想快不起来了,只能是抱着磨刀不误砍柴工的心思暂时休息,等恢复了一定体力之后再金力追击。

    鳌拜和图海如此重视巴江小城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一年前才改卫为县的小城,虽然只有一条街道和破破烂烂土石城墙,但明清两代的驿站官道都是穿城而过,不管是从湖广进贵州,还是从责州到湖广,都必须经过这修砌在山顶之上的小小城池,位置之重要可想而知。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图海在留下亲信舒布库率军两千驻守此城接应清军败兵时,又再三向舒布库叮嘱道:“城里的百姓一定要杀光,免得他们内乱接应吴狗,这座小城如果再丢了,我们后面的军队可就没有一个人能逃出贵州了。”

    舒布库十分听话,图海的军队刚刚沿着穿城而过的驿道离开巴江,舒布库后脚就把城里的百姓杀了一个千干净净一一虽然为了躲避战火,城中居民大已星散,只刺下一百多老热病残百姓没有逃走。而当最后一名城中百姓无辜惨死在了清军屠刀之下时,时间已经是蜡清康麻子十一年六月初八这天的正午午时。

    “主子,有人来了!”午时刚刚过半,城楼上的清军哨兵忽然大声叫嚷起来。舒布库匆匆登上城楼一看,却见西南缓彼的驿道之上果然来了一支清军队伍,人数才有四五十人,牵着战马倒拽着破烂军旗,一个个满身是血是土,垂头丧气的走得极慢,为首的一人穿着连帽子都没有的清军哨官服色,远远就有气无力的大叫道:“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舒布库松了口气,挥了挥手,城墙上的清军弓手赶紧放下弓箭火枪,舒布库又命令道:“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把那个带头的颌上来,我要问他的话。”

    命令传达,已经有些破烂的城门缓缓开启,那四五十个清兵牵着战马跌跌撞撞的走进城来,为首那个哨官则被领到了城墙上,舒布库追不及待问道:“你们是那位将军麾下的队伍?后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将军,我们是安王爷麾下的骑兵,天队被吴狗打散了。”那有些斗鸡眼的清军哨官操着一。广东口音,有气无力答道:“后面的情况很惨,吴狗的军队一直追着我们的大队不放,我们碰运气走上了一茶小路,躲开了追兵才逃到了这里。”

    “那鳌太师怎么样了?有没有消息?”舒布库又迫不及待的问道。

    “轰隆!”不等那斗鸡眼哨官回答,巴江城西门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和清军士兵的惨叫声音,舒布库等清军将领士兵大惊失声,一起跑向箭垛旁边观看时。那斗鸡眼哨官忽然伸出猿臂,左手一把勒住舒布库脖子,右手闪电一般拔出舒布库腰间垮刀,反手架在舒布库咽喉上,大吼道:“金部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吼叫着,那斗鸡眼清兵拖着舒布库迅速退到城墙旁边背对箭垛,以免被敌人背后偷袭。

    与此同时,巴江西门之外,刚才还无声无息的路旁村林中忽然窜出无数人影,一个个头裹白布身背巨剑做棵棵兵打扮,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怪叫著旋风一般冲向巴江城门,而城门守兵早已被手雷炸得七零八落,这会自然无关上城门,那伙狸獠兵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冲进了巴江城门,巴江城中也顿时响起一片惨叫爆炸之声。

    “杀啊一一!”新的喊杀声传来,一队吴军骑兵从山后转出,沿着官道直冲而来。那斗鸡眼清兵乘机大吼道:“给老子听好,平西王府两万大军已到,放下武器,投降不杀!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吼叫着,那斗鸡眼又把钢刀往舒布库脖子上一紧,大吼道:“叫他们放下武器,不然要你的命!”舒布库稍一迟疑,那斗鸡眼立即挥刀,一刀砍在舒布库大腿之上,疼得舒布库眼泪汪汪,杀猪惨叫,“放下武器,都给老子放下武器!”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那斗鸡眼再次大吼,周围荷刀持枪的清军士兵犹豫不决,这时候,一个黑胖小子忽然领着三四个假清兵冲了上来,一看那斗鸡眼被包围,马上大怒吼道:“洪大哥别怕,我来救你!满狗崽子,受死!”

    吼叫着,那黑胖小子轮起一把纯铁狼牙棒,对着周围的清兵就是一阵猛拴,重达到六十余斤的狼牙棒所到之处,清兵即便举刀格挡也是武器震飞,虎口出血,紧接着被一棒敲在身上头上,不是筋断骨折就是脑浆迸裂,死得凄掺无比。刺下的几个假清兵虽然没有这黑胖小子的恐怖蛮力,但武艺却无比娴熟,砍杀间坟守有序,配合熟练,将多达数倍的清兵打得连连败退。“再叫他们放下武器。”洪熙官也是一刀砍在舒布库大腿上,舒布库无奈,只得带着哭腔大喊道:“放下武器,狗奴才,都给老子放下武器,这是军令,是军令,放下武器!”

    城中喊杀声益发激烈,城外吴军骑兵越冲越近,城墙上的清军守兵益发犹豫,这时,一个清兵忽然被那黑胖小子一把棒住,棒住双臂象抡车轮一样拴了出去,越过众人头顶直飞下城,飞出十几丈远,换得是筋骨尽断,血肉模糊,激烈惨叫声几乎掩过城中手雷爆炸之声,众清兵无不脸上变色,心说这黑小子力气***恐怖。那黑胖小子又去揪另一个清兵时,那清兵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把武器一扔,跪在地上就号哭起来,“我投降,我投降!”

    “投降,投降。”有了人带头,无数清兵心理防线崩溃,争先恐后放下武器投降,少部分顽抗的清兵也被潮水般涌上城墙的棵棵兵砍成了肉酱,巴江西门迅速沦入吴军之手。

    当卢胖子和李天植亲自率领的吴军大队杀进城中时,西江城中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受主力惨败影响,已经基本没什么斗志的大部分清兵从巴江东门逃走,少部分被杀,大约两三百人被吴军生擒活捉。而当看到城中百姓被屠戮一空时,卢胖子也发飙了,怒喝命令道:

    “把俘虏金部砍了,一个不留!给百姓报仇!”

    “表哥,你不是说俘虏只杀满狗吗?“卢胖子表弟奏勇小心翼翼问道:“这些俘虏大部分都是汉奸,是你说的可以争取的对象啊。”

    “优待俘虏也要看情况来。”卢胖子低声答道:“我们总共只有两千一百多人,要挡住满狗成千上万狗急跳墙的败兵,兵力本来就已经很吃紧了,还拿什么去看守俘虏?万一他们在城里造起反来,那我们不就惨了?”

    泰勇素来敬服表哥,闻言也不敢坚持,马上带着一队士兵冲向俘虏群,舒布库第一个被秦勇割下脑袋,其他吴军士兵钢刀起伏不绝,绝望的惨叫声音,也再一次在巴江城里重新回荡起来。卢胖子又叫来李天植和肖二郎,让他们赶快带人关上城门,将城门从内部堵死,不留薄弱点给清军强攻,司时声胖子的曲靖将军卢字大旅,也第一次在一座城池的城楼之上飘荡起来。

    “东家,不用急着打出我们的旗帜吧?”

    卢胖子的新任走狗王少伯跳了出来,建议道:

    “依学生之见,最好是继续打满狗的军旗,这样既可以避免打草惊蛇,让满狗败兵临时起意,走其他小路逃命,又可以随机应变争取时间,那怕多拖一点点时间,也可以多争取时间等待我们的主力合围啊。”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卢胖子轻轻抽了自己一记耳光,自责道:“一定是第一次领军过于激动了,竟然忘记了争取时间,真是该打!”

    “二郎,快带人上城墙去,把我们的军旗金部取下来,把满狗的旗帜重新挂上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卢胖子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命令肖二郎等人摘取自己旗帜和重新悬挂清军旗帜之时,就在巴江城对面山上的村林之中,两个卢胖子十分忌惮的蜡清将领带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清军败兵,也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此,只是兵力实在太少,所以没敢上来偷袭。这两个蜡清将领,一个叫岳乐,另一个叫赵良栋。

    岳乐和赵良栋也是走卢胖子奇袭巴江这条青岩小路到的巴江,当时岳乐率军向苗岭山脉突围后,熟悉贵州地形的赵良栋深知一旦深入苗岭,不用吴军动手,原始森林里的毒蛇猛兽和沼泽天坑就能要光岳乐军的性命,所以便努力劝说岳乐换上了普通士兵衣服,领着二三十个最为可靠的亲兵悄悄离开大队,藏入密林深处,侥幸逃过了吴军棵棵兵追杀。到了天黑的时候才从村林里出来,又在战场上找到吴军士兵尸体,脱下尸衣更换成吴军服色,一路借着夜色和乱军掩护向北逃窜,潜入了赵良栋也曾走过的青岩小路,走这各近路辗转来到了巴江城外。

    但很遗憾的是,岳乐和赵良栋等人还是晚了许多,以至于发现卢胖子的军队时,卢胖子的军队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巴江小城,并且在城上悬挂了吴军军旗,岳乐和赵良栋身边的这十几人那还有胆子上u,入城?

    “卢?是卢一峰的军队?”从望远镜里看到巴江城上的声字大旗,岳乐满是泥土血污的英俊脸庞完全变成了死灰色,又不敢惊叫出声,只能强咬着牙关歇斯底里的低声咆哮,“卢一峰这个狗贼?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

    “肯定是走青岩小路。”赵良栋颤抖着说道:“难怪我们从青岩小路过来的时候,那茶路上到处都是大队行军的痕迹,我开始还以为是我们的败兵,想不到竟然是卢一峰这个汉狗!那条小路那么偏僻,他是怎么知道的?”

    “完了,我们大队的退路被切断了。”岳乐绝望呻吟起来,“卢一蜂蛮子,当年本王为什么没一刀杀了你这个祸害?你到底要把我们满人害到什么样的地步,你才肯满意?”

    “王爷,快看,汉狗又把旗帜摘下来了。”一个清兵小声惊叫起来。

    岳乐赶紧又举起望远镜,见吴军士兵果然摘下了吴军军旗,将先前清军军旗重新悬挂上去,岳乐开始还有点纳闷,然后又猛然醒悟过来,怒喝道:“卢一峰蛮子,无耻到这地步尸

    断了我们大队后路不说,还想假扮成我们的军队玩什么花样?”

    “谁知道?”赵良栋苦笑,又低声说道:

    “王爷,不能耽搁了,等吴狗大队追上来,我们就一个都跑不掉了。乘着现在,赶快走其他小路绕过巴江城,去追我们前面的军队吧。”

    “不行,我要去给我们的大队报信,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卢一峰蛮子害了!”岳乐跳了起来。

    “王爷,不行了!”赵良栋赶紧一把拉住岳乐,哀求道:“好王爷,奴才已经再三说过了,昨天晚上你也亲眼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下,和大队在一起最是危险,再说吴狗的追兵再向这边过来,我们再折头回去,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

    “那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卢一峰那个蛮子又耍诈,又祸害我们大清的将士吧户”岳乐大怒问道。

    “王爷,你怎么……。”赵良栋大急,忽然又灵机一动说道:“王爷,奴才叫你绕过巴江城,也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大队人马啊。州才王爷你也看到了,卢一峰蛮子是从我们的军队手里把巴江抢回来的,这证明我们的前队肯定还没走远,我们绕过巴江城追上我们的军队,组织他们重新杀回来,不就能接应我们的大队人马了?到时候,两面夹击,把卢一峰胖子包饺子也不是没有希望啊!”

    岳乐开始心动,暗暗盘算,自己现在这会去和大队会合,即便把巴江城已经陷落敌手的消息转递给了大队,最多也只是让大队不被卢胖子欺骗,到头来还是要强坟巴江城,说不定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与其如此,例不如去追上前队,组织他们掉转头来接应大队,前后夹击巴江城,不仅胜算大增,还有把卢胖子两面合围生擒活捉的机会,岂不妙哉?

    想到这里,岳乐下定决心,咬牙说道:

    “那我们快走,去追前队回来接应,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等大队来了向他们禀报巴江城的情况。”

    面对岳乐的这个英明决定,赵良栋等人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发自内心拥戴一一惟有被岳乐强行留下的两个倒霉蛋高兴不起来,他们可是要留在这个随时可能被发现的鬼地方,冒着生命忍饥挨饿等待啊。

    “卢一峰蛮子,等着,本王会回来找你的。”又回头看了一眼落入卢胖子魔爪的巴江山城,岳乐心里恨恨说了一句,终于还是带着赵良栋等十来个败兵绕路走了。只是岳乐说什么也没想到的意外是,当他和赵良栋等人走远之后,被他留在原地的两个清军败兵,不仅没有按令坚守,还很快追上了他们的脚步,悄悄撤离了岗位……”不奇怪,天下不怕死的人,能有几个?尤其是这种牺牲自己保全他人的苦差使,能够心甘情愿去于的人,就更没有几个了。

    (注:贵州龙里县县城直到解放后才迁移到现在的位置,在此之前,县城一直在龙里县巴江乡,清时官道也是从巴江穿城而过,地势无比险峻,号称八省咽喉。)

第一百七十八章 报应不爽

    喷shè了一天赤焰的太阳终于偏西了,在地无三里平和天无三日睛的贵州,象这么连续几天睛朗碧空的日子还真不多见,(祸害大清百度贴吧)不过南面不断涌来的云头却又告诉着世人,这样的好天气已经不长远了

    或者,这也预告着,蜡清侵略者走狗屎运得来的霸占中原的日子,寄生吸血录削华夏民族的好日子,也不长远了吧?

    阳光穿过逐渐稠浓的云层,逐渐偏西,快到百时的时候,巴江止,城的山脚官道之上,终于出现了一股大队的蜡清败兵,数量大约有六、七千人,金都是衣衫褴褛,满脸满身泥土血迹,金都是丢盔卸甲旗帜不整,也金都是筋疲力尽饥渴不堪,大部分的士兵还带有或轻或重的战伤,呻yín声此起彼伏,在队伍中回dang不休。

    虽然如此,但因为天明之后得到短暂休息,此后又一直没有与吴军作战,所以jīng神面貌还算不错,脚步也不是十分艰难踉跄,尤其是在看到山顶巴江城头迎风飘dang的清军旗帜时,这队清军败兵中还爆一阵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音,行军度陡然加快,沿着缓坡官道chao水一般涌向山顶,涌向这个能够让他们安心休息与喝水吃饭的天堂之城。

    “卢兄弟,满狗上来了,人不是很多,打还是不打?”李天植迫不及待的向卢胖子问道。

    卢胖子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躲着箭垛之后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敌人情况,许久后,卢胖子才迟疑着说道:“李大哥,我感觉这支满狗队伍还在有点战斗力,最起码大部分的士兵体力还没有垮,过早暴露和满狗硬拼不太划算,你觉得呢?”

    “末将也有这样的感觉。”李天植也是观察着敌情答道:“这支军队体力和士气都还有点,现在就和他们硬拼,消耗我们本就不多的弹yao武器,实在不划,算,最好是拖上一拖,让他们先体息一下,心理和身体都放松下来,这样更好打。”

    “那就早原定什划行事。”卢胖子点头,低声吩咐道:“李大哥,你去约束主力军队,洪熙官,你出面和满狗答话,多争取点时间,我就在这里教你。”说罢,卢胖子往城墙上一坐,借着箭垛遮掩身体继续观察敌情,李天植和洪熙官则分头行事,各自做好准备。

    当卢胖子等人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为清军败兵开路的前锦康亲王杰书,也已经领着清军败兵冲到巴江城墙近处,让杰书大吃一惊的是,本应该是图海布置在此的清军队伍不仅没有开城迎接,还把城mén紧闭,城上守城清兵还张弓搭箭对准自军,同时城墙之下横七竖八的躺得有许多清军士兵尸体,另外城mén之上还有火yao爆炸之后带来的硝烟痕迹,象是刚讶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样。

    “站住!站住!都给老子站住!”城墙上一个穿着佐领服sè的清军将领大喊,cao着一口广东口音大吼道:“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开枪了!”

    “出什么事了?”杰书心中纳闷,但为了避免自军自相残杀,杰书还是及时挥手,勒令军队停止前进,越众而出大喊道:“不要放箭,是自己人!快开城mén,吴狗的军队快追到上寨了,快开城让我们进去!”

    “你是什么人?那支军队的?有没有腰牌令箭或者公文mén”那清军佐领大喊质问,又挥手让清军士兵放下一个小吊篮。杰书忙摘下自己身上的身份腰牌,派人送上前去放在篮里,吊上城墙让守军检查。

    “原来是康亲王康王爷驾到!”那清军佐领看完腰牌惊叫一声,赶紧打干行礼,恭敬叫道:“平南将军赖塔麾下佐领、正红旗驻广州二甲喇奴才一一和坤,锃轱禄氏,给本家主子清安。”

    “原来你也是我们正红旗的人啊。“正红旗旗主杰书大喜过望,赶紧大声叫道:“免礼平身,快开城mén,让我们进去休息。”

    砷答应,又大声命令道:

    “快,快开城mén,迎接王爷进城。”

    “慢着”这时候,城墙上一个儒生打扮的丑书生跳了出来,向那和砷拱手说道:“和将军,不要忘了舒布库将军的将令,不见公文令箭或者鳌太师本人,不许开城,谨防吴狗故技重施,假扮我军将士诈城!”

    “王先生不用担心。和砷举起杰书腰牌,解释道:“王先生你看,这千真万确是康王爷的腰牌,绝对假不了。”和将军,我们大清昨天阵亡了那么将士,丢了多少真腰牌,吴狗那边这样真腰牌要多少没有?”那姓王的丑书生十分认真负青,指着城下那堆清军士兵尸体,严肃说道:“和将军不要忘了,今天中午的时候,这帮吴狗也是拿着真腰牌来诈城的,差点就得手了。”

    和砷与那丑书生说话都十分大声,杰书距离虽然颇远,倒也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吴军差点诈城得手时,杰书也吓了一大跳,赶紧大叫问道:“怎么尸和砷,今天吴狗军队来诈过城户”

    “是啊,王爷。”和砷苦着脸大叫答道:

    “今天午时的时候,有一帮吴狗假扮威我们大清的军队,拿着我们军队的腰牌过来诈城,我们差点中什,幸亏舒布库将军及时现,好不容易才把那帮吴狗打退,舒布库将军怕他们故技重施又去骗我们其他的弟兄,就带着一干弟兄追出去接应你们了。临行的时候,舒布库将军再三命令,不见我军公文令箭或者鳌太师本人,不许开城!不然的话,巴江城一旦失守,我们大清的军队可就要被吴狗包饺子了。”

    “舒布库昏头了尸仗打到了这一步,鳌太师连中军大营都丢了,还那来的公文令箭?”

    杰书大怒吼道:“再说了,我这一路过来,那里有什么舒布库的军队或者吴狗的军队?”

    “什么户王爷你没见到舒布库将军尸”那和砷十分惊讶的惊叫起来。

    “和将军,肯定是假的,叫将士们快放箭!”那丑书生叫得更是大声,“舒将军明明是去接应太师了,下面这个王爷硬说没见到舒将军,肯定是吴狗假扮的假王爷,快放箭!”不要放箭,不要放箭!“杰书慌了手脚,赶紧大叫道:“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康亲王,你们千万不要放箭!我是没见到舒布库,不过你们也知道,贵州这个鬼地方到处都是山路小路,他肯定是追着吴狗走上其他路了,所以没遇到我们。”

    “是这样吗?”和砷犹豫万分,半晌才又叫道:“主子恕罪,奴才因为是从小在广州长大,从来没见过主子你的模样,所以实在没办辨别真假,只能斗胆再问主子,请问主子还有没有其他办证明你的身份?”这里的人,都能证明老子是康亲王!”

    杰书差点没气疯过去,大吼道:“快开城mén,饶你无罪,不然的话,小心老子的家侍侯!”没锚,没错,这位就是康亲王康王爷。”杰书身边的清军将领士兵纷纷叫囔起来,争先恐后的为杰书证明身份。

    “主子,这怎么证明?”和砷万分为难的大叫道:“奴才斗胆,万一主子你真是吴狗假扮的,你身边的弟兄也肯定是吴狗装扮的话,他们的话,叫奴才怎么敢相信户开了城如果不出事还好,如果真出了事,奴才**刀万剐没有关系,让吴狗断了我们大清的后路,奴才就是死上一万次,也没办向主子们jiao代了。”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是真的康亲王?”杰书无可奈何的问道。

    和砷与那丑书生低声商量了片刻,又抬起头来大喊道:“主子,你看这样行不行,主子你们暂时就地休息一会,等舒布库将军他们回来了,或者等鳌太师他们上来了,证明了你的身份,奴才再开城让你进来,向你磕头赔罪,这可以不?”

    “混帐!”杰书大怒道:“老子们这六一干人个个都是又饿又累,就等着进城休息吃饭,你还叫老子们在这里就地休息?”

    “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和砷又是作揖又是打千,哭丧着脸喊道:“主子,奴才军令在身,真的没有办,要不这样吧,主子你们先在城外休息一会,奴才叫人赶快准备酒rou饭菜,等舒布奇将军或者鳌太师他们赶到,奴才马上开城让你们进来休息和吃饭,这总可以了吧?”

    遇到这么一个顽固执拗的奴才,杰书就是再怎么暴跳如雷也没有办了,吼叫了半天见和砷始终不肯开城后,杰书也只能无可奈何的大吼道:“金军就地休息,狗奴才,把饭菜多准备一些,一会进了城要是弟兄们吃不饱,老子和你老帐新帐一起算

    和砷连声答应,赶紧退下去张罗准备,又累又饿的蜡清!兵们则是或坐或躺,依令就地休息,无数蜡清士兵还讶一躺下就鼾声大作一一没办,实在太累了,无数士兵将领的牙体完全是在靠求生的意志撑着才走到现在,现在jīng神松懈下来,这些人再不累到就应该送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解剖研究了。杰书也是在弓箭火枪shè程之外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斜靠在一棵村上,一边骂着舒布库混蛋,和砷混帐,一边昏昏睡去。

    见此情景,城墙上的李天植赶紧向卢胖子低声问道:“卢兄弟,满狗松懈了,现在出击,必获大胜。要不要悄悄打开城mén,冲出去杀满狗一个措手不及?”

    “城mén已经被二郎带人用麻袋石头这些东西堵死了,重新打开得花不少时间。”卢胖子满脸的苦笑,说道:“万一在悄悄打开城mén的时候被满狗现,或者期间满狗的大队忽然赶到,那我们可就掺了。”可惜。“李天植一掌拍在城墙上,无比惋惜的说道:“早知道能把满狗骗到这地步,我们不应该急着堵死城mén的,不然的话,生擒活捉下面这个满狗王爷恐怕都大有希望。”

    “别急,也许还有办。”卢胖子眼珠子一转,又是一个缺德得祖坟冒黑烟的主意涌上心头,赶紧把假扮威和砷的洪熙官和丑书生王少伯叫到面前,在他们耳边轻声嘀咕起来……,……”“主子!主子!主子!王爷,康王爷!”(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正当杰书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城墙上的和砷忽然又大叫了起来,放哨的清军士兵摇醒杰书禀报,杰书带着满肚子的气起身,走出树下冲着城墙上吼叫道:“嚎什么丧?老子在这里!”

    “主子,你一定饿了吧?”和砷无比亲切的大叫道:“奴才虽然不敢开城mén让你进来,可是奴才叫人给你准备了一些馒头和酒rou,让你先将就用着,给肚子打一下底,请主子派人过来拿,奴才叫人放下来了。”

    说着,和坤挥挥手,让!兵放下一个大吊篮,篮中满满当当还真是白慢头和大块大块的rou,另外还有一坛酒,又饿又渴的杰书大喜过望,赶紧派亲兵上去取下吊篮,抬回安金地带,然后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抓起慢头和rou块就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叫嚷,“好吃!好吃!

    妈拉个巴子,长这么大了,还真是第一次现慢头和红烧rou这么好吃。”

    “有吃的了!”闻到馒头香味和红烧rou的香味,无数饿绿眼的蜡清士兵将领马上象饿狼一样的扑上来,你争我夺眨眼之间就把一大筐吃的抢了一个jīng光,为了一个慢头大打出手者数不胜数,杰书等蜡清将领拦都拦不住,结果nong得杰书都只吃到一个馒头和一块rou。

    “狗奴才,再放几筐吃的下来!老子快饿死了!”杰书咀嚼着含糊大叫。

    其他蜡清将领也是纷纷大叫,催促和砷再放食物,和砷也很爽快,挥挥手就又放了一筐食物下来,这次杰书也懒得派人去拿了,直接就冲了过去从筐里拿吃的,其他的蜡清将领士兵也是一轰而上,争抢得比呀才还要激烈,杰书手脚稍慢什么都没有抢到,只能是大吼大叫的命令,“狗奴才,再放,再放。”

    “慢着,王爷,和将军,有办了。”这时,丑书生王少伯又冲了出来,对着城下大叫道:“王爷,有办证明你是真的了,你坐吊篮上城来,当面向我们证明你不是假的,那我们就可以放心开城让你们进来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尸”和砷一拍额头,忙大叫道:“主子,你坐吊篮上来,证明你是真的,奴才就敢开城放你们进来了。”

    “妈拉个巴子,早说嘛。”杰书没做多想,推开周围的清兵就站进了大吊篮,拉着绳子大吼道:“把老子拉上去,让你这个狗奴才亲眼看看,老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康亲王。砷大声答应,赶紧让士兵拖拽吊篮,下面的清军士兵为了早些进城尽情吃饭休息,也是争先恐后的把吊篮抬起,帮着杰书尽快上城。

    “主子请伸手,奴才拉你。”杰书脑袋还没有与城墙齐平,和砷就已经主动伸出了大手,杰书赶紧伸手去拉住和砷的手时,和砷忽然猛的一,杰书顿时如同腾云驾雾般飞起,被和砷生生拽上城墙,重重换在城墙顶端的地面之上。

    “狗奴才,你轻点!”被挥得七晕八素的杰书破口大骂,然后杰书忽然觉得身上一重,双手双脚同时被人按住,接着几柄刀也架到了杰书身上。而杰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道和砷是为了预防万一才先制服自己,不由大怒吼道:“狗奴才,老子是真的康王爷,用不着防贼防强盗一样的防着老子!”没错,和砷将军,我也可以证明,他确实是真正的康亲王。”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传来,jian笑说道:“康王爷,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否?”

    “卢一峰一一!”待到看清楚面前出现的大白胖子容貌之时,杰书马上象被马蜂扎了一样的惨叫起来,“卢一峰,你怎么在这里户”

    “当然是为了等王爷你了。”卢胖子笑笑,再一挥手时,七八个吴军士兵马上扑了上去,拿着手腕那么粗的绳子,毫不恰香惜yù的把杰书捆成粽子一般。卢胖子得意大叫,“少伯,记录,曲靖将军卢一峰奉天讨逆旗开得胜,在战场上抓到的第一个俘虏,乃是从逆贼王一一康亲王杰书!”

    “中什了,快跑。嗣!”杰书还算有点做将军的模样,现中计被擒之后第一反应不是跪地求饶,而是大吼大叫提醒自己麾下将士。”杀一一!”几乎是在同时,刚才还平静无比的巴江城西mén上忽然箭婵齐,石头擂木如同雨点冰雹一般砸下,下面等着进城的蜡清士兵措手不及,顿时吃了大亏,不是被砸得头破血流就是被砸得脑浆迸裂,鬼哭狼嚎着抱头鼠窜,还有许多清军士兵不明就里,还在大吼大叫,“错了!错了!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搞错了!”

    “是假的!杀!杀!”声胖子那个叫坏啊,现清军败兵还在糊涂便乘机大吼大叫,指挥吴军将士大叫,“杀吴狗!杀吴狗!”一边喊杀还一边拼命放箭开枪扔石头,猛砸猛打城下清军土兵,清军队伍大1uan,也只好纷纷后退,一直逃到了枪弹shè程之外,就这,还有无数清军士兵在大喊大叫,“我们是真的,不是假的,不要放箭!”

    “这帮蠢货,还没现过来?”声胖子差点没笑出了声,让士兵们大吼”,你们的假王爷已经被抓了,快滚,不然杀光你们!”表哥,要不要打出我们的旗帜?”奏勇急不可耐的问道。

    “急什么尸”卢胖子大概是假扮敌人上了瘾,jian笑说道:“没看到满狗还没认定我们是假的吗?再等等,等我们的主力到了再打出我们的旗帜不迟。”

    于是手,在卢胖子的无耻坚持下,曲靖绿营胖子军楞是一直没有换下城墙上的假旗帜,坚持继续假扮清军,结果还真别说,城墙下的大部分清军还真的始终被蒙在鼓里,说什么都不肯离开,只是在城墙shè程之外大喊大叫,证明自己们的清白,而胖子军开始还搭理几下,一口咬定下面的清军是吴军假扮,到了后来干脆谁都不肯1ang费力气了,只是小心提防着就地休息,养足力气等待接下来的大战。

    夏天日长,到了戌时初更的时候,天sè依然还相当明亮,也就在这时候,勒尔锦半领的清军中军败兵抢先抵达巴江城山下,从杰书军队士兵口中得知之前的消息后,比杰书还要沉不住气的勒尔锦竟然还认为巴江城里的是清军军队!为此,勒尔锦还派出了无数使看到城前jiao涉,证明自军身份,结果狠自然的,不仅白白1ang费了宝贵时间,派去的使者还个个有去无回,不是被胖子军当威假清军shè杀,就是被吊上城墙生擒活捉,急得勒尔锦破口大骂,偏偏又无可奈何。

    天际只刺下最后一线余光的时候,巴江西面的官道之上终于出现了无数火把,一天之中与吴军追兵大战四次的鳌拜后军终于抵达巴江城山下,看到巴江城上清军飘dang,杰书和勒尔锦的大队败兵却依然拥桥在四面环山的西江盆地狭小地带中,拼死殿后杀退吴军的鳌拜差点没有气昏过去,把赶上来行礼的勒尔锦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你们是傻了还是蠢了?怎么还不过西江城?想等吴三桂老贼的主力到了,让他把我们杀光杀绝是不是?”

    “太师,这不能怪我们啊。”勒尔锦也是差点没哭出来,赶紧把杰书军与巴江守军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还有这事?”(祸害大清百度贴吧)鳌拜也是累糊涂了,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怒道:“上前颌路,老夫亲自去看看,到底是那个糊涂蛋守的西江城!”

    “吴狗上来了!”后军斥候的惊慌大喊挽救了鳌拜被愚nong的命运”,吴狗主力上来了!

    吴狗主力上来了!”

    鳖拜和勒尔锦等人大惊失sè,赶紧回头细看时,却见西南方向的七块田一带天际通明,无数吴军将士打着密密麻麻的火把,正在向着这边netbsp;“咦?”与此同时的吴军主力队伍中,吴三桂吴老汉jian也现了这个让自己惊喜得不敢相信的情况一一在鳖拜不惜代价拼死掩护的情况下获得逃跑良机的清军败兵大队,竟然被淤桥在了无比危险的巴江山下狭小盆地之中,没有一人能够逃脱!

    见此情景,吴老汉jian难免疯狂大笑,“鳌拜老贼,天要亡你啊!想不到你的部下蠢到这个地步,竟然到了现在还没有逃过巴江城,简直是想把你活活害死嘛!”

    “奉天讨贼,王爷必胜!奉天讨贼,王爷必胜!”这时候,山顶上抚守咽喉的巴江城上,忽然响起了整齐而又嘹壳的口号声音,让吴老汉jian欣喜若狂、让鳖拜面如死灰、又司时让吴老头和鳌老头惊讶万分的整齐口号声,“奉天讨贼,王爷必胜!奉天讨贼,王爷必胜!”

    “我的军队什么时候抢先到的巴江城户”

    吴老汉jian惊喜举起望远镜。

    “吴三桂老贼的军队什么时候抢先到的巴江城?”几乎在同时,鳖老头绝望的也是举起了望远镜。

    恰在此时,吴老头和鳌老头的望远镜中,火把灯笼照耀得明如白昼的巴江城头,一面面清军旗帜被扔下城墙,换成一面接一面的吴军旗帜迎风飘dang,而最大的那杆旗帜上书一个大字一一卢!

    “卢一峰一一!”吴老汉jian和鳌老头同时大叫起来,“他什么时候到的巴江城?”

    “好孙nv婿啊!老子没白白把孙nv嫁给你!”

    “卢一峰狗蛮子!老夫纵横沙场一辈子,难道今天要死在你这个无名小卒手里?!”

    “奉天讨贼,王爷必胜!奉天讨贼,王爷必胜!”

    巴江城头,卢胖子意气风,手握宝刷象模象样的挥舞大巩“一起喊,鳌拜老贼,你已经被王爷包围了,投降不杀!”

    “表哥,表哥!”没等胖子军在卢胖子指挥下喊出新口号,卢胖子的表弟秦勇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上西mén城墙,拉着卢胖子的袖子哭丧着脸喊道:“表哥,大事不好了,东mén那边来了一队满狗,我们也被包围了!”

    “什么?我们也被包围了?!”卢胖子差点没一坐在地上一一自己的嫡系曲靖绿营胖子军第一次在战场上不靠友军独力作战,竟然就碰上被敌人两面夹击的情况,而且还是在想跑都没办跑的情况下被清军两军夹击,这仗,还能打吗?

    阎王债,还得快,为了独吞战,卢胖子费尽心机把清军主力包围,结果却被清军主力和清偏师前后包围,上天无路下地无mén,想跑也没地方跑,真可谓是报应不爽,罪有应得!

    至于卢胖子是在战场上被大清将士1uan刀分尸?

    还是被大清将士生擒之后凌迟活剐?(

第一百七十九章 巴江血战

    (ps好久没求月栗了,求一下月栗,求一下推荐栗,求一下打赏鼓励费尽心机甚至甘愿错过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好不容易包围了敌人主力,结果却又被敌人回援的偏师与主力合围,这么倒要的事降临到自己头上,卢胖子简直连撞城墙的心思都有了一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妻,偏偏在第一次独力作战时就撞上这么巧的倒宴事?(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后悔也晚了,卢胖子真的去撞城墙也彻底的晚了,就在巴江城东面山下的官道之上,确实有那么一支清军队伍打着火把,正在快步如飞的向着巴江城东mén杀来。这么一来,整个巴江战场就出现了一个极其混1uan也极其可笑的局面,从西到东四支军队依次为吴军主力、清军主力、胖子军和清军偏师,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敌人的一部分被包围,自己的一部分也被敌人包围!

    这样的情况,对于jiao战双方来说,与其说是决一死战,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说是比拼双方被包围的军队谁能撑得更久一些,谁能晚被敌人杀光一段时间,双方被围军队谁能支撑到最后,谁就能笑到最后。

    严重不成比例的是,清军被包围的军队有三万余人,主帅是三十多年前就已经号称蜡清第一巴图鲁、身经百战的鳌拜鳌老头:吴军被包围的军队则只有两干一百多人,主帅是年龄不满三十、手无缚jī之力又初出茅庐的卢一峰卢三好卢胖子,“对比反差如此巨大,唯一能让声胖子有点信心的,恐怕也就是东面回援的这支清军兵力似手不多了一一虽然天sè已晚看不清东面来敌究竟有多少,不过从这支清军的火把数量与长度来判断,这支清军的数量肯定多不到那里。

    司时对卢胖子有利的还有一点就是巴江城的地形,矮山上的巴江城南北两侧都是高山密林,清军既无通过又无向巴江城的南北两个方向动进坟,而被清军夹击的东西两面城墙长度都不到一里,胖子军的两干一百军队现如今在维持防线上还不至于捉襟见肘,兵力勉强还够应付。

    不过即便如此,在有着援军接应的情况下,被包围的清军主力看到一线逃命希望,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希望而放弃抵抗,肯定会玩了老命的要拼一个鱼死网破,争取那么一线生机,所以东面赶来的清军不管数量再少,卢胖子也将必须得和鳖老头拼一个你死我活了。

    “去他娘的,拼就拼吧!”明白惧恼无用,声胖子一咬牙,索xìng耍起了光棍脾气一一反正跑也没办跑了,降更是自己找死,倒不如拼一个鱼死网破,鹿死谁手还真说不一定。

    乘着东面的清军援军还没有抵达城下,也乘着清军主力还没有反应过来动强坟,卢胖子在胖子军守军最多的巴江西mén城楼上,对着大部分的胖子军表一通十分简短的演讲,内容如下:

    “弟兄们,将士们,废话就不多说了,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我们把满狗主力包围了,但我们也被满狗主力和偏师包围了,满狗为了活命,肯定要和我们拼命!而我们呢,跑是没地方跑了,降也别想去降了一一满狗被我们云贵主力追得狗急跳墙,根本不会要俘虏,你们就算投降满狗,满狗也不会饶了你们!”

    “跑不了,降不了,怎么办尸只有拼了!

    和满狗拼一个你死我活,坚持到我们的主力救援,我们才有活命的希望!兵力不足,我也不设什么督战队了,我只要你们记住,记住你们家里的老婆孩子,记住你们家里白苍苍的父母亲人!为了你们自己,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和我一起,赌上这条命,和满狗拼一个你死我活!弟兄们,和我一起喊一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李天植、肖二郎、洪熙官、方世yù、孔凡林、罗克敌、秦勇、朱方旦和王少伯等等卢胖子死党带头响应,振臂高呼,有节奏的跟着卢胖子大喊,“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卢胖子的心理感染战术还算成,在卢胖子和李天植等人的车领下,胖子军将士也都有节奏的减起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口号,口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是整齐,东西两mén守军口号声汇为一股,直冲云霄。被众人情绪感染,就连胖子军棵棵兵主将、沾益土司安世显之子安家荣,也带着胖子军里的三百棵摞兵用颇为生硬的汉语高喊起来,“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秦勇,孔凡林,你们两个半兵五百,手雷三百,给我死守东mén!”眼见西面的清军主力已经开始动冲锋,卢胖子赶紧大呼命令道:“其他人,金都给我留在西mén,由我亲自指挥!记住,为了你们的自己,也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谁也不许后退一步!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高喊着决一死战的口号,胖子军将士快步就位,奏勇和孔凡林带着卢胖子分给他们的军队到东mén去了,李天植、罗克敌和安家荣等人则带着军队金都上到了第一线准备与清军死战,肖二郎带着二十亲兵保护卢胖子,声胖子又让洪熙官和方世yù、半领两百士兵为预备队,专mén在城墙上穿梭补漏朱方旦和王少伯两个战场废物则被卢胖子赶下城墙,让他们两人一起去看守胖子军的第一个俘虏康亲王杰书。

    “杀一一!”差不多是在胖子军就位的同时,西面的清军主力敢死队已经冲到了巴江城的弓箭shè程之内,卢胖子一声令下,巴江城西mén上枪箭齐,连瞄准都懒得瞄准,直接就铺天盖地的shè到清军队伍头上。

    也不需要瞄准了,为了打开逃命道路,被鸯拜委以攻城重任的蜡清顺承郡王勒尔锦下达了死命令一一所有人只许前进不许后退,不管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攻破巴江,打开突围道路!所以巴江城西mén的山道上密密麻麻金是清军士兵,象一大群马蜂、又象一大群蝗虫,吼叫着chao水一般涌向巴江小城,胖子军的弓箭枪弹落下,几乎没有一弹一箭落空,金都击中了队伍中的清军士兵,惨叫声也在清军大队中回dang不休,但清军的坟城队伍却依然在向前梃进,即便是胖子军弓箭火枪命中要害当场毙命的清军士兵,也是连倒地断气的机会都没有,被肩挨肩挤得水泄不通的司伴桥着尸体继续前进。

    “轰隆!轰隆!”当清军冲进城墙十米之内时,胖子军的手雷开始威,几十枚手雷在清军队伍之中先后炸响,炸得无数的清兵粉身砰骨,满身飙血,每一枚手雷投下去,都能炸起一片巨大的圆形血1ang,但清军前进的步伐仍然没有停止一一就算清兵惧怕想停住脚步也办不到了,后面的同伴还在源源不绝涌来,挤着bī着他们继续前进。

    “杀啊!”终于有清兵冲到了巴江城下,用身体搭建人梯,让后来的清军士兵踩着他们的身体向上攀爬,不到一里宽的巴江城上黑压压的大一片,就象蚂蚁爬满了糖块一般的密集,胖子军虽然拼命砸石砸木,却始终无完全阻止清军向上攀爬。后面的清军弓手则开始放箭,不分敌我的shè杀城墙上的双方士兵,胖子军的士兵也开始逐渐的中箭倒下。”杀一一!”终于有清兵踩着同件登上城墙,虽然前几十个清兵都遭到了胖子军的迎头痛击,连胖子军究竟长什么模样都没有看清楚,马上就被胖子军守兵砍断了脑袋砸碎了脑袋,但随着清军的坟势越来越猛,越来越多的清兵还是逐渐冲上了城墙,城墙箭垛边上到处刀光刷影,惨叫声接连不断。

    不得不承认,在生死存亡面前,初上战场的胖子军将士确实表现出了相当惊人的勇气与毅力,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人后退一步,金部是挥舞着刀枪与清军亡命死战,与敌人在城墙上跌打滚爬,你砍中我、我捅死你的同归于尽景象处处可见。但是清军那边的将领土兵也是如此,在为了生存的情况下,无数的清军将领土兵也表现出了最为顽强的战斗力,无数清军将领带头冲锌,清军士兵也踩着他们的尸体向上冲锦,象洪水一样向巴江城头起一1ang高过一1ang的冲锦。

    “轰隆!轰隆!轰隆!”为了迟滞清军冲锦,卢胖子又让胖子军投弹手扔出了上百枚手雷,还极其冒险的贴着城墙向下抛掷手雷,去炸清军士兵的人梯一一这可真是冒险,巴江城的城墙可是土石结构,稍微玩不好就会自己把城墙炸塌。

    硝化绵手雷爆炸的强大威力确实给清军带去了巨大伤亡,城墙下的清军士兵几乎在瞬间躺倒近一半,但是后面的清军士兵将领却又踩着他们的尸体继续冲铮,城墙下清兵尸体层层叠叠,几乎堆起半人多高,流倘的鲜血顺着山坡流淌,汇聚成溪,一直流到山脚,空气中到处弥漫鲜血味道与硝烟味道。可就算是如此,山脚下的清军前部先锦勒尔锦却还在疯狂大吼,“冲!给老子冲!就算用尸体堆成尸山,也要给老子冲进巴江城了。”(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尸山攻城,这可是蜡清军队的独家绝技,当年在扬州,多铎也就是用这招坟破的扬州城,现在清军的攻城武器金都丢得jīng光,临时赶制又说什么都来不及了,爱新觉罗家的优良子别勒尔锦自然也就搬出这个老招数了。

    在清军如此猛烈的攻势面前,胖子军还算坚固的防线开始摇摇yù坠了,好几处防线出现缺口,幸得手雷掩护,还有洪熙官和方世yù两员猛将带着预备队奔走救火,这才把已经冲上城墙的清军杀了下去,重新稳住防线。与此司时,巴江东mén那边,连夜回援的清军队伍也向巴江东mén起了强攻,喊杀声与爆炸声丝毫不亚于西mén主战场,好在东mén这支清军人数不是很多,兵力大概只有三于多人,也因为快回援没能带上攻城武器,只能凭借临时赶制的粗糙云梯强攻东mén,声胖子的表弟秦勇又有战场老油各孔凡林辅助,所以一时半会之间还用不着卢胖子过多netbsp;“城亡人亡!”卢胖子喊出的口号得到了临时简化,在巴江城东西两mén处回dang不休,三年来日日夜夜接受严格讪练的胖子军将士,在这一刻证明了他们并没有辜负卢胖子的期望,从始至终都坚守在城墙第一线,顶着箭雨弹雨与清军亡命搏杀,无数的将士倒下,几手每一个将士都带上了或轻或重的伤,罗克敌身中九刀十余箭,与一个清军佐领同归于尽,李天植、洪熙官和方世yù金都挂了彩,就连肖二郎带着亲兵队,也都被卢胖子派上了前线救火

    卢胖子心在滴血,可又别无选择,因为战况之激烈,甚至卢胖子本人,也在城墙上挥刀砍死了一个清兵和砍伤了一个清兵,被砍死那个清兵是受伤倒地装死,乘着胖子军将士不注意想要动偷袭时被卢胖子现,卢胖子从背后一刀捅进他的心窝,结束了他的罪恶jian诈生命!被砍伤那个清兵则是手扶箭垛想要跳上城墙,被卢胖子一刀砍在手上砍断几个指头,让那清兵惨叫着bang下城去。

    一一当然了,这也成为了卢胖子后来吹嘘的资本,“巴江决战,老子大展神威,亲手杀了两只满狗!”

    被包围的胖子军不好受,司样被吴军包围的清军主力更不好受,为了尽快歼灭清军主力救援巴江城,几乎是在清军向巴江动强攻的同时,吴三桂老汉jian也让吴军主力起了强坟,便于携带的单火箭炮在清军主力队中不断炸开,棵棵兵和亲军铁骑这两支吴军王牌同时被吴老汉jian派上战场,向着鳖拜亲自车领的殿后军队起一波接一波的强攻,清军主力前后都是伤亡惨重,几临崩溃。

    好不容易打退吴军棵棵兵的又一轮猛攻,鳌拜连脸上的血都来不及擦,马上就回头观察巴江城西mén战况,而当看见胖子军旗帜仍然在巴江西mén城楼上飘dang时,鳌拜狂了,“勒尔锦,废物!给了他这么多兵力,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攻破巴江城!卢一峰那个狗蛮子可是第一次上战场,又被我们两面夹攻,勒尔锦到现在还没打下来,难道是吃屎长大的?!”

    “太师,可能是因为合适的没有攻城武器吧。”一茶胳膊已经骨折的哈达哈强忍疼痛,强笑安慰道:“请太师放心,巴江城的情况末将记得,城墙是土石城墙,还没有三丈高,就算没有攻城武器,用人梯攻城也肯定能拿下来,只是要一点时间。”

    “时间!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时间了!”

    鳌拜大吼,“派人给勒尔锦传令,一个时辰之内,务必要攻破巴江城,打开突围道路!不然的话,大家一起完蛋吧!”

    吼叫间,吴军主力已经重新向着鳌拜阵地动了强攻,鳌拜无奈,只得又带着残存的军队迎了上去,“弟兄们,跟老子冲,杀光吴狗!”周围的鳌拜中军清军jīng锐一起大口丑跟在鳌拜背后向着吴军动反冲锋,两军相遇,又一轮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音,又在黑夜笼罩下的战场之上回dang了起来。

    鳌拜的命令传达到了勒尔锦面前时,吴军主力也已经bī近距离勒尔锦前军不足三里的地方,前有豺狠当道后有虎豹追咬,勒尔锦也红了眼睛,把刀一提跳起来,吼道:“弟兄们,想要活命的,跟老子冲,冲破巴江,回家过年!”

    几近绝望的壕叫声中,数以万计的清军队伍金部涌上了巴江山坡,漫山遍野,将巴江山东侧拥挤得连一根针都cha不进去,chao水一般向着巴江城起最为猛烈的亡命冲bang。而到了这一刻,巴江城西mén下的清军士兵尸体与胖子军尸体联手,已经堆起了两丈来高,清军士兵几乎踩着尸山就能跳上城墙了。

    “手雷还刹多少尸还刺多少?“卢胖子急得大吼大叫,但是战场太过混1uan,胖子军的手雷手早已加入战场阻杀敌军,一时半会怎么可能绕计得出来,惟独肖二郎带着的亲兵队手雷绕什出了一个数字一一二十三枚。

    “这二十三枚手雷留下救急,其他的,快传令,金部扔出去!先打退满狗这波冲烽再说!”卢胖子红着眼睛大。孔。

    肖二郎带着几个亲兵奔走呼喊传令,混杂在胖子军队伍中的手雷手也把最后的手雷扔了出去,然而让声胖子绝望的是,接到命令扔出去的手雷竟然还不到百枚,虽然也大量杀死杀伤了许多清兵,可是在铺天盖地的清军冲锦队伍面前,却又是那么的杯水牟薪一一没办,胖子军的手雷本来就少,在出时总共还不到两干枚,安顺战场和穿梭作战间用了不少,偷袭巴江城时又用了不少,后来为了抵达清军冲bang更是不要钱一样的1uan扔,这会还能剩下多少?

    被接连不断的爆炸稍微迟滞进攻之后,甚至不等胖子军受伤将士香食云南白yao的保险子,清军大队就又已经杀到了巴江城下,胖子军西mén防线处处告急,摇摇yù坠,而巴江东mén那边的喊杀声也还在持续,战事紧张得甚至连派人向卢胖子报告战况都chou不出人手,可见那边的情况也十分危急,(祸害大清百度贴吧)让卢胖子牵肠挂肚之余难免又暗暗后悔,“如果当时没有想独吞这个大就好了,现在那怕多有一干友军,甚至多有几百友军,这场仗就好打一些了。”

    历史是戏剧的,百年前,大明辽东总兵李威梁因为一道黄金rou而赏识了一个异族奴隶,给了这个异族奴隶以建立业机会,最终导致了大明王朝被这个狼心狗肺的异族奴隶灭亡,也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无比苦痛的巨大灾难。百年后,当清军主力被云贵将士包围,双方为了生存都亡命相搏时,两个手无缚jī之力的穷酸书生,却又在这个关键时刻起到了无比关键的时刻,最终影响了整个战役的走向。这两个书生,一个叫朱方旦,一个叫王少伯。

    被卢胖子赶下城墙看守俘虏杰书后,因为兵力不足,朱方旦和王少伯甚至连一个可以差使的随从都没有,只能是朱方旦拿刀,王少伯拿着匕,始终监视着杰书这个胖子军唯一的俘虏,同时也是身份无比尊贵的俘虏。而随着巴江两mén的越来越激烈,喊杀声越来越响亮,朱方旦和王少伯都沉不住气了,都开始担心一旦巴江城破,自己们必然死无葬身之地,必然要被恨胖子军入骨的清军干刀万剐,异咸rou酱。

    与朱方旦和王少伯七上八下心情裁然相反的是,之前一直在破。大骂卢胖子卑鄙无耻的杰书神情却越来越兴垩奋起来,还利用朱方旦和王少伯经验不足没有堵住自己嘴巴的机会,反过来策反朱方旦和王少伯,“你们两个,看你们的打扮不象是吴狗兵,一定是念书的对不对?念书为了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做官?你们两想不想做大官,大财?享受金钱美nv,荣毕富贵?只要你们按本王说的做,本王担保你们将来要什么有什么。”

    “闭嘴!”正在无比担心战况的王少伯没好气大吼,挥舞着匕吼道:“再罗嗦一句,老子就赏你一刀!”

    “别,别啊。”杰书急了,赶紧摇头,又赶紧说道:“两位先生,我想你们也知道,我是大清的康亲王,正红旗旗主,大清皇帝的亲堂哥,大清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只要你们放了我,带着我逃出巴江城去,回到我们大清的军队中间,你们就要什么有什么,我还可以对天誓,到时候不仅会在皇上面前力保你们安然无恙,还一定会赏给你们无数的金银财宝,高官厚禄!”

    “闭嘴!”王少伯大怒,忍不住把匕架在杰书脖子上,吼道:“再罗嗦一句,老子现在就割断你的喉咙!”别。阿,两位先生,本王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杰书大急,不死心的说道:“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可以带我去巴江东mén,外面那些攻城的将颌,金是我的部下,我叫他们千什么就干什么,我可以叫他们马上拿出一堆金子银子来送给你们,让你们想象不到的那么多金子银子!”

    “东mén那边,金是你的部下?”王少伯心中一动,下意识的脱。问道。

    “少伯,你干什么?”朱方旦还以为王少伯动心,被吓了一大跳。

    “没错,他们都是我的部下!”杰书大喜过望,赶紧说道:“这次大清军队南征云贵,主帅虽然是鳌拜老贼,我只是奉命大将军,但皇上悄悄赐给了我一道密旨,让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接管军队,对金军将士代听赏罚,生死予夺金由我做主。你们带我到东mén去,我叫他们做什么,他们就绝对会做什么,不然的话,他们就是抗旨谋逆,要诛灭九族的。还有我是正红旗旗主,外面的正红旗旗人,不敢听我的话更是找死!”

    “密旨在那里?”王少伯紧张问道。”少伯,你疯了?你如果敢对不起东家,我现在就砍了你!”朱方旦大怒举刀。

    “朱先生莫急,我自有道理。”王少伯摇头,又向杰书追问道:“你说的密旨在那里?

    你拿出来我就相信。”在我背上的内衣里,贴身藏着的。”杰书迫不及待答道。”别耍花样!”王少伯恶狠狠的威胁一句,回头向朱方旦说道:“朱先生,你用刀架在他脖子上,我找那道密旨。”

    朱方旦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同意了王少伯的做,用刀子架在杰书脖子上威胁,王少伯则刮开杰书背上衣服捏查,结果还真在杰书背上贴rou处找到了一道没有卷轴的明黄sè圣旨,再展开一看内容时,现内容还真是和杰书说的一样,小麻子允许杰书在必要时刻向金军将士出示这道密旨,接管金军兵权,赐予生死赏罚的权利。一一强调一下,这回可是真的小麻子圣旨了。

    “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杰书迫不及待说道:“两位先生,现在你们可以相信本王的话了吧尸只要放了本王,本王包你们一世荣华富贵,享之茶……”“你们想于什么?”

    杰书话还没有说完,王少伯的匕就又已经架在了杰书脸上,吓得杰书杀猪一样大叫。

    王少伯则狞笑说道:“王爷,多亏了你提醒我们啊,我们还忘记有你这么一个重要人质可以利用!走吧,王爷起来请吧。”去那里?”杰书心知不妙,面无人sè的问道。

    “当然是去东少伯狞笑答道:

    “王爷你州才不是在叫嚷,(祸害大清百度贴吧)东mén外面有你的部下吗尸现在去走吧,草民们带你去见他们。”

    “少伯,你带他去东mén干什么?”朱方旦满头雾水的问道。

    “当然是去bī着敌人退兵了。“王少伯的笑容无比狰狞起来,“把这个朝廷的王爷往城墙上一捆,看谁敢开枪放箭,再亮出这道密旨,让他bī着敌人从东mén退兵,我们的东mén的军队,不就可以net了?”

    “妙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mén“朱方旦大喜说道:“西mén的敌人是鳌拜的部下,不会听他的,可是东mén的敌人那一个都没这个王爷官大,看谁敢下令开枪放箭!”“啊一一!我不去!我不去!我是大清的王爷,皇帝的亲堂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要诛杀你们满mén!我不去!放开我,我要杀你们金家一一!”

    再这么哭喊挣扎都没用了,虽然朱方旦和王少伯都是书生,但是两个壮年男子收拾一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杰书还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就这么半抬半拖的,没用多少时间就把杰书抱上了巴江东mén城头。也是活该杰书倒宴,恰在此时,攻打巴江东mén的清军恰好后撤重新组织,王少伯和朱方旦乘机在胖子军惊讶的盘问下把杰书往城头一堆,一起大吼道:“城下敌人听着,你们的铁帽子王在此,谁敢开枪放箭?!”

    “弟兄们,跟我一起喊。”王少伯带头吼道:“你们的铁帽子在这里,谁敢开枪放箭户”

    周围的胖子军将士先都是一楞,然后醒悟过来,赶紧跟着一起大喊,几十人整齐大喊之下,对面指挥清军攻城的清军将领赵良栋和阿进泰顿时一起听到,再惊讶的举起望远镜仔细一时,却见火把灯笼照耀下,自己们的王爷康亲王杰书果然被两个书生架着,被推到箭垛旁边。目瞪口呆之下,满州正红旗雷都绕阿进泰顿时叫起苦来,“哎哟我的本家主子啊,你害死奴才我了!”

    “糟了!”赵良栋也是一阵天旋地转,心中叫苦道:“怎么办?打还是不打?安王爷去追图中堂的军队了,没有他这个个高的顶着,我要是伤着了康王爷,皇上和王爷将来算起帐来,我还不得满mén抄斩啊?”喊话,叫他们退兵!”王少伯将匕往杰书脸上一递,恶狠狠威胁。

    “呸!”杰书还算硬气,一口痰吐在王少伯的丑脸上。

    王少伯也不去擦,只是匕轻递,刺破杰书脸颊出血,一边慢慢拉长伤口,一边无比yīn冷的说道:“康王爷,实话告诉你吧,学生我孤苦伶竹一个人,无牵无挂,一个人吃饱金家不七我,丢了命也没什么,脑袋丢了碗口大的疤,可我要是能拉着一个铁帽子王陪葬,就算不能流芳千古,以能遗臭万年,值得了。”

    “或者。”王少伯又无比yīn冷的模到杰书下身,狞笑说道:“自古以来,只有一个童贯是先当太监后衬王,我如果能把一个已经衬王的铁帽子王阉掉,那我肯定就更能青史留名了。不过王爷你放心,你身边就站着一位神医,学生就算割掉你当男人那个活儿,你也绝对不会丢命,只会无比丢脸的活在世上。”(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说着,王少伯的匕已经抵到了杰书的裤裆上,杰书一阵寒mao倒竖,情不自禁的带着哭腔喊了起来,“下面的人听着,我是你们的王爷康亲王,我现在命令你们,马上退兵,马上退兵一一!马上给本王退兵一一一一!”

    东mén的喊杀声忽然嘎然而止,开始还真吓了卢胖子一跳,几手认为东mén已经失守,不过让卢胖子纳闷的是,东mén如果失守,那边应该传来蜡清士兵难听的欢呼呐喊声音啊?怎么反刻鸦雀无声了?

    “砰砰砰砰!”上城台阶忽然又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音,卢胖子的心脏不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但也就在这时候,卢胖子大表弟秦勇那憨厚的面孔及时出现在了卢胖子面前,带着三百多名胖子军将士加入战场增援,还一起大叫大囔,“敌人从东mén退兵了,从东mén退兵了!弟兄们,坚持住,我们来帮你们了!”

    吼叫着,泰勇军队奋力扔出始终没有舍得金部用光的几十枚手雷,轰轰隆隆的爆炸声中,这支为数不多却无比重要的军队,高举着刀枪奔跑着投入战场,一下子就又稳定住了胖子军本已摇摇yù坠的防线,凶猛挥刀猛砍猛杀,将许多已经冲上城墙的清军士兵重新赶了下去。

    “东mén怎么安静了尸怎么回事?”虽然看不到巴江东mén的情况,但是巴江东mén的喊杀爆炸声忽然停止,还有看到吴军获得增援,已经冲到了血流成河的巴江西mén第一线指挥的勒尔锦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惨叫道:“东mén怎么了?是被打退了?还是不管我们了,已经扔下我们跑了?”

    与此同时,已经只刺胖子军百人守卫的巴江东mén城墙上,王少伯用匕架在杰书脸上,冲着城下迟迟不敢金部退去的蜡清将领士兵,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吼,“都给老子听好,谁敢再进一步,老子马上就割你们王爷一刀,先刮两只耳朵,后割鼻子,再割十个手指头,十个脚指头一一!”

    “狗奴才,都给本王滚!撤!本王是皇帝亲堂哥,有皇上密旨,你们都得听本王的,本王现在命令你们撤!给本王撤一一l”

第一百八十章 再见,老将军!

    “去死一一!”

    鳌拜大吼着一跃而起,左手手中的四十二斤重的厚背砍刀斜劈而下,面前那个棵棵兵同样无比亡命,不躲不闪反而同样大吼,巨剑横挥去斩鳌拜跳起的双腿,谁曾想鳌拜身中半空忽然左脚猛的抬起往下一踩,既躲开那棵棵兵横扫而来的巨刻,又踩中刷身,将巨刷踩得往下一歪,鳌拜借势再往空中一跃,一个前空翻彻底躲开那棵棵兵的巨剑,翻腾间厚背砍刀从由上向下劈变威下往上潦,(祸害大清百度贴吧)将那棵棵兵后背活生生劈开,喷洒的鲜血,顿时又溅满了鳌拜的满身满脸

    扑通,过度的力量消耗让鳌拜这个前空翻再也无顺利完成,劈开那棵棵兵后背之后,鳌拜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也好象彻底被chou空了一样,直接就这么背部朝下仰面柞在地上,换在已经被鲜血浸润得又湿又滑的贵州土地上,狗熊般的魁梧身体至少压到了三四具不知那支军队的士兵尸体,半天都爬不起来。

    “杀!”又一个吴军士兵冲了上来,双手举刀向鳖拜腰部劈下,而鳖拜早已累得连手都已经抬不起来,即便有所察觉也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的马刀斩向自己腰间。眼看那吴军士兵的马刀就要把鳌拜腰斩时,一只大手忽然伸来,怒吼着一把抓住那吴军士兵的马刀,即便手指被刀锦割得鲜血淋漓也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去死!”乘着这么一点喘息的机会,鳖拜猛吸一口盈满血腥气味的空气,奋力鼓起最后一点力气,挥动厚背砍刀砍中那吴军土兵腰部,砍刀入腹直抵腰椎,虽然鳌拜刺余的力气已经不足以砍断那吴军士兵腰椎,却也足以让那吴军士兵命丧当场了。

    砰,那吴军士兵伤口夹着鳌拜的砍刀换倒,鳌拜的蒲扇大手也无力的掉在地上,(祸害大清百度贴吧)之前拼着五指残废为鳌拜抓住致命一刀的哈达哈也榨在了鳌拜身上。还好此刻周围的吴军士兵不是被杀死就是已经被杀退,鳌拜和哈达哈这才又侥幸逃过一劫,不然的话,此刻那怕再有一个最普通的吴军士兵,也能一举砍下鳌拜和哈达哈两员蜡清猛将的脑袋了。

    许久后,哈达哈终于爬了起来,跪例在血泊里去扶鳌拜,但也是直到此刻,哈达哈才现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与小指一起不见了踪影,左手又早已骨折,失血过多的右手根本扶不起鳌拜。但还好的是,鳌拜这会又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自己坐了起来,沙哑着嗓子问道:

    “怎么样?还撑得住不?”

    “回太师,末将没问题,一定撑得住。”

    哈达哈嘶哑着嗓子回答,又关切的问道:“太师,你没事吧?丹才末将看到,好象你腿上又中了一刀,要不要紧?”

    鳌拜身上岂止是又被砍中一刀那么简单mén金身上下,从头到脚,几乎都已经找不到一处没有受伤的地位了,就连胸口和腹部这样的要害,都还cha着三支已经被斩断箭杆的箭头!至于身体的其他部位到底还埋着多少吴军的火枪弹丸与火器弹片,这真是鳌拜自己都不知道的问题了。可鳌拜还是同样的回答,苍白着失血过多的丑脸强笑道:“小事一桩,这点伤,还要不了老夫的命。”

    十几个伤痕累累的鳖拜亲兵从尸体堆中爬起,足良踉跄跄过来,艰难的将鳌拜和哈达哈扶了一起站起,其中一个亲兵咳嗽着奏报道:

    “太师,弟兄们,就刺这么点了,伊桑阿,汤哈,张海波,纳兰宝几位将军,也都已经殉国了。”

    一边奏报一边咳嗽着,那鳌拜亲兵咳出来的金是暗红鲜血,将胸口衣襟染得一片通红。

    鳌拜关切的看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肩膀以作表彰和嘉奖,然后才抬起头来观察战场,见此刻自军的阻击阵地基本上已经被吴军主力压缩到了巴江山脚下,黑暗中巴江盆地的四周虽然到处都是喊杀声音,但是从声音的大小与远近判断,被吴军主力冲散了的清军队伍,再想重新聚集集结,那是说什么都不可能了。

    再回头往巴江山顶看去时,望远镜早已不知道丢到了那里又眼角中刀的鳌拜虽然看不到巴江城头战况,但是山顶上持续不断的喊杀jiao战声,却告诉了鳌拜一个残酷的事实,清军主力的退路巴江城,仍然没有打通。最后看看东边已经泛白的天际,鳌拜绝望之中又生出一种钦佩感觉,忍不住喃喃说道:“卢一峰小子,还真是个爷们,支撑了一夜,居然到现在还没被打垮,了不起。唉,可惜你为什么不能为我们大清所用北叮?”

    “太师,吴狗又上来了!”亲兵们的叫喊声打断了鳌拜的自言自语,哈达哈也赶紧用只刺三个指头的血手拉住鳌拜衣角,焦急说道:

    “太师,弟兄们没刺多少了,你快撤,这里jiao给我们顶住。”

    “胡说八道!”鳌拜有气无力的骂道:

    “老子在战场上,什么时候扔下弟兄自己跑过?”

    骂着,鳌拜又踉踉跄跄的去拣留在吴军士兵尸体身上的武器,不曾想哈达哈忽然对几个鳌拜亲兵耳语了几句,三四名鳌拜亲兵一轰而上,将鳌拜抬起就往巴江山上跌跌撞撞的跑,鳌拜大怒挣扎,咆哮道:“混蛋!混蛋!放开老子,放开老子!再不放开,老子杀你们金家……!”

    “太师,末将先走一步了,你多保重!”

    哈达哈含着眼泪大喊一声,抓起一柄已经砍卷了刃的马刀,大吼一声,“弟兄们,掩护太师撤退,跟我冲啊!杀吴狗!”

    “杀吴狗!”呐喊着,十几个已经连站都站不稳的鳌拜亲兵跟在哈达哈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遍地的尸骸血泊,跌跌撞撞的向着百倍于己的吴军将士动自杀冲锦琵最新章节百度捏索:笔起阁。而当他们的身影被chao水一般的吴军将士淹没时,被亲兵们抗在身上的鳌拜也第一次号哭起来,“哈达哈,我的好兄弟啊一一!”

    随着清军阻击队伍的彻底崩溃,吴军主力终于杀到了巴江城山下,将清军主力最后这支大队彻底压缩到巴江山东侧的缓坡之上,而当现巴江城竟然还在胖子军手里,仍然死死堵住了清军败兵道路时,吴三桂吴老汉jian也真正的震惊了。

    “一峰,一峰,你可真是太让祖父想不到了。”吴老汉jian无比钦佩的感叹道:“满狗不惜代价的强攻一夜,你就硬撑了一夜,还是被满狗前后夹击,都楞是没让满狗得手!能打出这样的硬仗血仗,真不傀是老子的孙nv蜻!”(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岳父,其他的话慢慢再说吧。”胡国柱焦急的说道:“一峰的军队估计也差不多了,我们得想办赶快救他。”

    “我们还有多少预备队?”吴老汉jian回身问道。

    “回岳父,早没了。”胡国柱苦笑答道:

    “所有的预备队部投入战场了,换下去的军队也是伤亡惨重,疲惫不堪,就算重新派上战场,恐怕也派不上大用场了。”

    胡国柱这话例是大实话,短短两天两夜时间内,吴军主力与清军主力连番血战,从安顺盆地一直打到巴江盆地,三百多里路的血战追击下来,吴军主力即便再占有火暴优势与心理、士气优势,这会也个个都是累得筋疲力尽,虚弱不堪,情况比之清军主力确实也好不到那里去。尤其是在巴江之战中,吴军更是与狗急跳墙的清军败兵拼了一个鱼死网破,虽然最终还是没让清军主力这条大鱼冲出渔网,但是渔网本身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了。

    借着微明的天sè,骑在马上的吴老汉jian环视战场,整个巴江盆地已经到处都是残枪断旗,铺满了双方士兵的尸体,血水流满沟渠坑洼,将土地浸泡得又湿又滑,无数的伤兵躺在尸山血海之中凄惨呼救,除了盆地边缘还有零星战斗之外,几手已经找不到一支还能派上战场的吴军队伍了,几乎的吴军将士都是筋疲力尽的坐在血洼尸山上喘息休息,就连打扫战场捏救伤兵一时半会都已经派不出人手。

    吴老汉jian再回头去看正前方时,却见自军队伍虽然已经将巴江山包围得水泄不通,但因为体力消耗过大,骁勇如高得捷、吴应旌和卫朴,勇猛如马宝和棵棵兵等各支队伍,虽然都还在拼命冲杀,却都已经无向更加疲惫的清军队伍出致命一击了。而在巴江山顶,此刻的喊杀声虽然远没有之前响亮嘈杂,但是巴江城外还是在人头涌动,卢胖子的卢字大旗依然在巴江城西mén城楼飘dang,代表着巴江城仍然没有失守,清军仍然在向着巴江动进攻。

    稍微沉默后,吴老汉jian忽然说道:“国柱,你错了,我们还有一支预备队,体力充沛的预备队。”

    “那里?”胡国柱惊讶的四下观望,见四面八方金都是或坐或躺筋疲力尽的吴军队伍,说什么都没现吴老汉jian说的那支体力充沛的预备队。

    “就在这里。”吴老汉jian缓缓说道:“孤的五百卫队,他们一直都没有参战,体力都还很充足,至于主将嘛,孤也没有参战,体力也很充沛。”

    “岳父,难道“。”胡国柱大惊失sè,惊叫道:“难道岳父你要亲自上阵,亲自带着这五百卫队去冲锦陷阵?”

    “要救一峰,也只有这个办了。”吴老汉jian斩钉裁铁说道:”孤冲上去后,这里就jiao给你了,等孤冲进巴江城里稳圆了防线,你也让军队就地防守,待到将士的体力恢复或者应麒、世综他们的后队抵达,看我在巴江城放火为号,再起总攻歼敌不迟。”

    “岳父,不行,太危险了。胡国柱赶紧反对。

    “王爷,让末将去吧。”吴老汉jian的卫队长鲁虾也站了出来,劝阻道:“清王爷继续留下指挥,让末将冲上去救卢大人”

    “不,一峰是我的孙nv婿,将来要留给孤的儿子孙子用的,孤一定要亲自去救他。”吴老汉jian难得斩钉裁铁一次,拨刀跳下战马,果断命令道:“鲁虾听令,带上孤的卫队,扛上孤的大旗,随孤去救巴江城!”

    鲁虾等人无奈,只得全体拨刀下马,又扛起吴老汉jian的吴字大旗,以吴老汉jian为中心组成冲锦队形,吴老汉jian却推开卫兵越众而出,站到队伍最前端,举刀大吼道:“将士们,随本王冲!目标,巴江城!杀啊一一!”

    “杀啊一一!”吴老汉jian的五百整齐大吼,高举着雪亮马刀,抗着王旗跟在吴老汉jian身后,向着巴江山东坡冲锌而上。

    吴老汉jian亲自半军冲锋,这下子可把前面的吴军将士给吓坏了,纷纷上前劝说阻拦时却被吴老汉jian一脚踢开,而山上的清军士兵则是一片大1uan,说什么也没想到敌军主帅会在此刻亲自上阵,不过也有不少清军的骁将勇将jīng神大振,大吼大叫道:“吴三桂老贼亲自来了,杀了他,砍了他,砍了他给弟兄报仇!”

    人头涌动间,吴老汉jian的卫队已经杀上巴江山缓彼,虽说长达两里以上的巴江东坡之上已经挤满了清军残兵败将,拥挤得水泄不通,连cha进一根针都十分困难,可是体力充沛的吴老汉jian卫队冲上山后,却好象一把烧红的尖刀切开凝固的白猪油一样,轻而易举的就从清军队伍杀出一条雪路。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吴老汉jian,那更是这把尖刀最锦利的刀尖,马刀舞得虎虎生风,搏战进击凶猛有力,勇猛不让当年闯阵救父,所到之处,当者无不披靡,让无数想要杀掉吴军主帅建立不世奇的清军将士化为刀下亡魂,吴老汉jian身后的卫队士兵也个个都是争先恐后,虎入羊群一般砍杀周围清军士兵将领,快向着巴江山顶梃进。

    看到吴老汉jian亲自上阵还这么勇猛,吴军将士自然是士气大振,吼声如雷,金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疲倦,一个劲的只是拼命向前猛冲猛砍,杀得面前清军人仰马翻,鬼哭狼嚎,也为吴老汉jian卫队大大减轻了压力。山坡上的清军彻底大1uan,既拦不住吴老汉jian卫队冲锦突袭,更挡不住吴军大队金面前压,鳖拜和勒尔锦等清军将领手忙脚1uan,拼命驱使指挥,无奈队伍已然大1uan,即便是听从指挥的将领士兵无赶到阵地列队阻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吴老汉jian越冲越深,与巴江城越来越近。

    占着体力充沛的巨大便宜,体力崩溃的清军将颌士兵在吴老汉jian卫队面前几乎没有一点抵抗之力,不过吴老汉jian在冲杀间的勇猛表现,也让鳌拜等清军将领暗暗心惊兼钦佩,都已经六十岁的人了,闪躲腾挪还是矫健不让当年,生死搏杀之间更是威风凛凛,手下几无一合之将,无数清军士兵将领上前阻拦,都被这个臭名昭著的老汉jian三下五除二砍得身分家,偶尔有几个清兵能够近身,也都被吴老汉jian身边的卫士迅补漏砍翻砍例,继而朵成rou酱,使得吴老汉jian亲自半颌的贴身卫队就这么直直的,不走半点弯路的直接杀上巴江山上部。”老夫死了之后,天下还有何人能挡住此贼?”看到吴老汉jian在1uan军丛中的悍勇表现,鳌拜心头情不自禁的打起颤来,忍不住喃喃低声说道:“老夫不怕死,可是老夫死了以后,大清还有什么人能挡住这个老贼?希望皇上能听老夫的话杀掉吴应熊吧,这样的话,我们大清才也许有最后一线希望啊。”

    当金sè的阳光穿过浓厚云层,shè上西山之颠时,已经杀得满身满脸是血的吴老汉jian终于第一个冲到了西江城下,而出现在吴老汉jian面前的,却是一雷比地狱还要恐怖的景象,城墙下,层层叠叠的尸体已经堆得比城墙还高,鲜血汇成溪流,顺着山道缓流倘,轻而易举的淹没吴老汉jian脚背,但是尸山之上,胖子军将士却还是在与清军士兵做着生死搏杀,喊杀声嘶哑而又沉闷如雷,让人无十步之外的任何声音。”好孙nv婿,打得漂亮,打得够狠,没给老子丢脸!”哈哈狂笑一声,吴老汉jian一刀挥出,让旁边一个企图偷袭自己的清军哨长脑袋飞上半空,狂笑着大步踏上尸山,(祸害大清百度贴吧)“将来老子就是咽气了,也可以放心闭眼了!”

    当吴老汉jian的吴字大旗出现在尸山之顶时,整个巴江盆地沸腾了,吴军将士欢声如雷,清军士卒则士气彻底崩溃,无数将领士兵抛下武器,掩面嚎啕大哭,“逃不掉了,打不过了,死就死吧,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有了吴老汉jian卫队这支生力军加入,踏尸坟城的清军队伍终于彻底死了坟破巴江逃命的心思,号哭着扔下武器逃下尸山,net卫队乘机接过阵地,疯狂砍杀不肯退却的清军将领士兵,而刚才还在与清军士兵亡命搏杀的胖子军将士则或是欢声雷动,或是连叫喊欢呼的力气了,直接就这么换例在尸山城墙上,象狗一样张开嘴巴,吐出舌头,大口大口的喘息,还有许多的胖子军将士流下了眼泪,掩面大哭,庆幸自己终于死里逃生。

    “祖父,祖父。”吴老汉jian四处寻找卢胖子下落的时候,一个金牙上下已经染满鲜血的胖子抗着胖子军军旗,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吴老汉jian面前行礼,抱着吴老汉jian的双腿嚎啕大哭,“孙婿不孝,有劳祖父亲自闯阵施救,让祖父身冒奇险,孙婿不孝,孙婿死罪……。

    “起来。”吴老汉jian一把bang起卢胖子,大笑说道:“你如果也算不孝,那这世上就没有孝顺孩子了,快让爷爷看看,我这孙nv婿现在怎么样了?”

    卢胖子现在的模样确实也有够狠狈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点、血迹和污渍,前胸后背还有好几处或深或浅的伤口,疲惫的小眼睛中尽是血丝,喊话过多的嘴唇起皮,干裂出血,最惨的还是卢胖子手里的胖子军旗,旗杆上面至少有十几条刀痕,旗面更是被shè威了蜂窝一般,可还是被声胖子象宝贝一样的紧紧攥在手里,搂着怀里一一没办,军旗就是军队的灵魂,军旗一例,士气立时崩溃,胖子军还拿什么坚守巴江城一“好!”吴老汉jian重重一掌拍在卢胖子肩膀上,赞许道:“打得好!打得顽强!以后,老子可以放心把军队jiao给你了,没给老子丢脸,也没给老子们平西王府丢脸!”

    “全赖将士,孙婿没什么劳。”卢胖子假惺惺的谦虚,又关心的问道:“祖父,你没受伤吧?要不要上yao包扎?孙婿这里有朱神医的止血神些事慢慢再说,先看下面的情况。”

    吴老汉jian全身溅满鲜血,刚才在战场上又一直在金神贯注杀敌冲锦,这会真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受伤了。

    挥手打断卢胖子的唠叨罗嗦之后,吴老汉jian回身走上比城墙还高的尸山顶端,现清军已经完全放弃了向巴江城冲锋突围一一没办,巴江城获得生力军增援,疲惫得几近虚脱的清军自然不会来白白送死了。而在巴江山下,吴军队伍也停止了向前bī压,就地防御休息,等待体力恢复,山坡上的清军将领士兵则纷纷四散逃命,向着巴江两侧的高山攀爬,赌上xìng命看自己能不能侥幸穿过贵州的深山老林逃命。但还是有一部分清军!兵不肯翻山越岭到原始森林中白白送死,正在慢慢向着山腰中殷聚集,看模样还想再做亡命一搏。

    “祖父,应该遣使招降。”卢胖子凑上来,沙哑着嗓子建议道:“满狗走投无路,把他们全部消灭,我们肯定也要损失不少,不如派个使者去和满狗jiao涉,答应饶他们不死,将来放他们回家,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放他们回家?”吴老汉jian瞪了一眼卢胖子,呵斥道:“刚夸了你两句就马上昏头了,这些都是满狗的jīng锐,也是满狗军队的种子,随便放一个回去,要不了半年就又能拿起武器,一支队伍。到时候不放的话失信于天下,放了的话又是祸害,岂不两难?”

    “祖父,可以砍掉他们的双手大拇指。”

    卢胖子举起双手,解释道:“祖父,你还记得孙婿当初向你说过的做不?人的双手只要失去拇指,就会失去八成以上的力量,砍掉他们的双手拇指,既不违背诺言,又可以永除后患。”

    说到这,卢胖子又低声补充一句,“祖父,俘虏了这队满狗jīng英,还有一个用处就是可以拿他们当人质,用他们把世子和小世孙换回来,这些满狗个个都是达官显贵,他们的父母亲人一起向麻子皇带施压,麻子皇帝不敢不答应。”

    卢胖子提到了被小麻子扣押的吴应熊和吴世霜,子息十分艰难的吴老汉jian难免大为心动,盘算半晌后,吴老汉jian点头说道:“那就派一个使者去试试吧,你看派谁去比较合适?”

    胖子本想自告奋勇,但是考虑到自己害死了那么多满狗jīng英,万一谈判不成,自己这颗脑袋可就铁定要人头落地了,所以又赶紧闭上嘴巴,开始重新考虑人选。

    “王爷,东家,让学生去吧。”吴老汉jian和卢胖子身后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认真说道:“学生定然不辱使命,力劝山下这队满狗放下武器投降。”吴老汉jian和卢胖子回头一看,却见自告奋勇这人竟然是昨天夜里为胖子军立下大的丑师爷王少伯。

    片刻之后,王少伯打着一柄白旗孤身下山,走向已经开始重新组织的清军队伍,而清军队伍先是人头涌动,似乎想要冲上来把王少伯砍死,但不只是谁下了命令,这些清兵最终还是让开道路,让王少伯走进了清军队伍深处。而在此时,巴江城西南面的官道之上旗帜飘动,又有一支吴军队伍赶来,只是没有见到吴老汉jian的点火信号,没有立即投入战场动强攻。

    七上八下的紧张等待了许久之后,王少伯终于打着白旗走出清军队伍,重新回到巴江城的尸山上,见到吴老汉jian之后,王少伯第一句话就是苦笑,说道:“王爷,东家,学生长这么大了,还真是听到这样的古怪要求,学生不敢代王爷做主,请王爷示下。”什么古怪要求?“吴老汉jian惊讶问道。”(祸害大清百度贴吧)学生见到了鳌拜。”王少伯苦笑答道:

    “他同意以王爷放下面这队满狗活命为条件,率领全军将士放下武器下山投降,但他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王爷你必须马上把他处死!”

    “马上把他处死?”吴老汉jian有些傻眼,惊讶问道:“鳖老头疯了?既然同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本王马上把他处死?”

    “祖父,鳌拜没疯。”卢胖子沉声说道:

    “他只是不想被俘受辱,也不想被王爷你当做人质jiao换,让他回到北京城去遭受更大的羞辱。”

    三姓家奴吴老汉jian沉默不语,许久之后,吴老汉jian才低声说道:“去告诉鳖拜,他车队投降之后,老夫许他自尽,在他死后,老夫也会厚玲于他。”

    王少伯躬身答应,打着白旗重新下山,再一次走进清军队伍之中,这次没过多少时间,山腰上的清军队伍中就有了反应,无数的清军士兵嚎啕大哭,还有人奔走向着中垩央靠拢,情绪十分激动。但是又过了许久后,终于还是有清军士兵放下了武器,哭泣着缓缓走向山坡,到吴军阵前举手投降,开始只是一两个,后来越来越多,汇聚成流,金都是放下武暴到吴军阵前投降,最后只刺下十几入围在王少伯身边,死活不肯动弹。

    又等了许久,直到吴军队伍上山,到山腰处把那十几人包围,吴老汉jian才领着卢胖子等人踏着满地尸骸下山,缓缓走到山腰处,吴军士兵行礼让道间,盘腿而坐的鳌拜也终于出现在了吴老汉jian与声胖子的面前。

    明显看得出来,鳖拜身上的衣甲是经过重新整理的,血迹斑斑的破砰盔甲穿得十分整齐,花白的瓣子也重新瓣过,还有脸上和胡子上的血渍污迹也被小心擦得千干净净,让吴老汉jian和卢胖子都能看清他现在的脸上表情,安详得就象是当年声胖子第一次与他见面时的平静表情,即便是见到吴老汉jian和声胖子一起出现在了面前,鳌拜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如水,不见半点波澜。

    站在鳌拜面前凝视了许久,吴老汉jian终于缓缓说道:“鳌中堂,何必呢?你如果愿意投降,为我所用,我可以担保你不会受到半点污辱,更不会把你jiao给康熙小麻子,你为什么坚持还要这样?”

    “忠臣不事二主,大丈夫马革襄尸还,何憾之有?“鳌拜平静反问,又淡淡说道:“只望王爷遵守诺言,不要杀害投降的八旗将士,放他们回家,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吴老汉jian重新沉默下来,许久后,吴老汉jian缓缓说道:“传本王钧旨,所有归降大清将士,不得虐待,不得随意伤害,违令者,斩。”(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周围吴军将士整齐答应,鳌拜丑陋的粗豪老脸上也终于露出些欣慰笑容,轻轻说道:

    “谢王爷,老夫的右手已经断了,左手不方便,还是请王爷帮老夫一把吧。4“本王什么时候亲手杀过俘虏?”吴老汉jian不服气的反问。

    “那就清王爷的部下动手吧。”鳌拜笑笑,又瞟瞟吴老汉jian旁边的卢胖子,微笑说道:“卢小子,你来帮老夫一把如何尸贵州决战,你对你们王爷来说是居至纬,老夫虽然是你的敌人,对你也是十分钦佩,能死在你的手里,老夫也可以瞑目了。”

    卢胖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吴老汉jian将手中宝刀递给卢胖子,说了一句”,等老夫走远再动手,人头示众后厚脸。”说罢,吴老汉jian领上卫队扬长而去。

    直到吴老汉jian的队伍走远,卢胖子才走到鳌拜侧面,双手举刀,沙哑着嗓子说道:“老将军,准备好了吗?晚辈要动手了。”

    “且慢。”鳌拜忽然喝住卢胖子,稍微扭头,斜嘌着卢胖子说道:“卢小子,看得出来,以你的智谋韬略,将来前途必然不在老夫之下,老夫在临死之前,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老将军请说,晚辈尽力而行。”声胖子沉声答道。”他日,若是你第一个攻破北京。”鳌拜缓缓说道:“你能不能答应老夫,少造杀戮,放我们满人一各活路?”

    卢胖子犹豫,许久后,卢胖子才沙哑着嗓子说道:“老将军,对不起,你们满人造的罪孽太多了,为了我们被无辜屠杀的汉人,也为了华夏民族的子别后代,你这个要求,晚辈不能答应。”

    “是吗?”鳌拜表情一阵黯淡,苦笑着低声说道:“这么说来,老夫只有祈祷奇迹出现,不是你第一个攻破北京城了。也只有祈祷皇上不要再糊涂行事,bī着你们汉人对我们满人赶尽杀绝了。”

    苦笑完了,鳌拜盘腿身体一正,昂起脑袋,大声说道:“卢小子,动手吧!利落点J”

    “老将军,再见了!”卢胖子大吼一声,双手握刀奋力砍下,狠狠劈中鳌拜后颈。

    鲜血喷涌间,鳌拜人头飞起,丑脸之上,竟然还浮现出了一丝微笑,解脱的微笑。

    旷古的寂寞。

第一百八十一章 隐患

    随着鳌拜的人头被吴军传示众,波澜壮阔的贵州大战终于宣告结束,杀进贵州的二十二万蜡清军队,仅有不到三万的残兵败将在图海与岳乐的车领下逃回湖广,余下的不是被歼灭就是被俘虏,损失的军马钱粮、武器辊重无可计数,根本无估算损失要命的还是蜡清军队中基层将领损失惨重,jīng锐几手为之一空,没有三年五年的战场培养,体想恢复元气。(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当然了,冷兵器时代杀敌一干,自损至少也得八百,虽然吴三桂军在卢胖子的全力帮助下,武器装备已经在由冷兵器向着热兵器快过渡,可是一场会战下来,还是有过一万五千的云贵将士,永远长眠在了云贵高原的贵州土地之上,消耗的武器弹yao同样无可计数,司时因为清军昏帅图海撤退时采取的焦土战术,将沿途贵州城镇乡村焚毁一空,还有故意纵容清军队伍烧杀抢掠,将主力惨败的怒火泄到贵州百姓头上,贵州民间的损失更是无计算。

    也正因为图海的残暴玫策,算是彻底激怒了本就民风彪悍的云贵百姓,导致无数的云贵百姓围攻清军俘虏队伍,要把被俘的清军士兵将领生吞活剖,为自己们无辜被毁的生活家园报仇雪恨,虽然吴老汉jian为了用这些俘虏换回儿孙严令禁止,但还是有许多清军俘虏惨死在云贵百姓的愤怒的砖头石块与拳脚之下。至于那些落单掉队还有逃人深山老林的清军散兵,那更是死得一个比一个凄惨,被云贵各族百姓用各种各样的私刑酷刑处死,以至于吴军重金悬赏要求百姓jiao出俘虏,都没有多少云贵百姓愿意用抓到了的清兵去换银子。

    图海听取周培公建议采取焦土战术捣毁撤退途中的贵州村庄城池,倒也不单单只是为了泄,关链是清军主力覆灭之后,吴军主力肯定要全面反扑,如果留下这些沿途落脚点,势必会给吴军主力提供无数便利,与其如此,倒不如彻底捣毁,留下一片残桓断壁去让吴军头疼,留下大量无家可归,无粮可食的贵州百姓去给吴军增加负担,迟滞吴军主力的反扑度,增加吴军的财政钱粮负担。

    焦土战术另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了鼓舞士气和稳定军心,蜡清军队比侵华鬼子还要残暴的兽xìng尽人皆知,在主力惨败主帅战死,的情况下,根基不稳的清军副帅的图海如果还象鳌拜那么傻手手的严将军纪,禁止扰民,那么不出三天,天xìng残暴的满人将领士兵肯定就会四分五裂,不再把图海这个刚从天牢里放出来没几天的雷帅放在眼里,军队分裂崩溃得更快。

    鉴于这些情况,所以图海索xìng不顾岳乐强烈反对,不再约束军纪,任由蜡清军队jianyín虏掠借以收买人心,稳定军心,同时还可收到唤醒满人血管流淌的兽xìng血液作用,为下一步抵挡吴军反攻奠定基础,一举数得。一一至于贵州百姓的死活,历史上在领兵军纪方面臭名昭著的图大学士和周大提督可没心恩去理那么多。

    面对图海军队的无耻战术,云贵将士全军上上下下虽然怒火冲天,无奈军队太过疲劳,弹yao粮草转运不便,实在无立即动反击,只能眼睁睁看着图海军队烧杀抢琼后扬长而去,仅追上几支殿后的清军队伍尽歼报复,再也无在贵州境内重创歼灭更多的清军队伍,憋着一肚子气等着全面反攻时再索要这笔血债。

    经过四天时间的短暂休整,吴军备支队伍6续恢复了体力与士气,俘虏到的一万六千多清军士兵也被关押到了贵阳城外的战俘营中,等待甄别挑选,补充入军,重要战俘如杰书、勒尔锦和彰泰等蜡清王公贝勒则被单独关押,等待用于人质jiao换。到了蜡清康麻子十一年六月十五这天,吴老汉jian见时机成熟,便在贵阳城外的中军大帐之中召开会议,与吴军重要文武官员一起讨论下一步的战术计戈,。

    刚打了一个决定xìng的大胜仗,吴军重要将领官员自然都是十分轻松,会议上笑声不断,人人都是神采飞扬,意气风,惟有卢胖子是愁眉苦脸,垂头丧气,唉声叹气不断,吴老汉jian看出卢胖子心事,故意问道:“一峰,你这是怎么了?个个都是笑的,惟独你哭丧着一个脸,是不是昨天晚上赌钱,又输银子了?”

    吴军众将一起哄笑,都想起卢胖子赌场常败将军的名号卢胖子则愁眉苦脸的答道:

    “回祖父,孙婿逢赌必输,那次耍钱不输银子?早习惯了!孙婿愁的是下面的仗怎么打,巴江一战,孙婿两干一百人打得只刺不到七百人,还差不多是金部带伤,实在笑不出来了

    “谁叫你小子贪?”高得捷笑了起来,说道:“那天晚上在平坝遇到我,你如果对我打一个招呼,我怎么也得借你几干军队去抄满狗后路。谁叫你想独吞劳,故意不对我说,现在遭报应了不是?”

    “大节兄,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卢胖子脸sè更是哭丧,心虚的解捧道:“那天晚上,我走到了猫猫dong,才猛然想起那里有条小路可以直抵龙里,这才带着军队去抄满狗后路,根本没时间向祖父禀报,有没时间向你们求援,绝对不是想独香这个大劳得捷大笑,也惭得和急于立表现自己的卢胖子争辩,吴老汉jian也笑道:“好了,好了,你这话也快把我们的耳朵磨出老茧来了,看在你打得艰苦、打得漂亮也打得有骨气的份上,老子也懒得什较你贪冒进的事了,算是你的解释通过吧。”

    笑罢,吴老汉jian稍一思索,又说道:“这样吧,你到俘虏队伍里挑一干人,另外老子再从应麒的队伍里划一干人给你,给你补充兵力。另外,你的曲靖绿营这次立了大,是我军歼灭满狗主力的头号臣,除了已经观定的奖赏之外,老子再单独赏给你们五万两银子,以作鼓励!”

    “谢祖父赏,那孙婿就不客气了。”有兵力补充又有银子可拿,卢胖子féi脸上马上露出笑容,赶紧行礼道谢。

    “臭小子,现在开心了?”吴老汉jian笑骂一句,又挥挥手说道:“其他事都先放下吧,大家站好坐好,开始议事了。现在满狗主力已经被我们歼灭,下一步我们该怎么打,大家都表一下意见吧。”

    “父王,这个还用问?”吴应麒叫嚷道:

    “现在满狗的主力jīng锐已经被我们宰光了,当然是马上金军杀进湖广,拿下偏沅(湖南)这个产粮区了。”

    “放屁!”吴老汉jian呵斥道:“现在满狗在重庆还有两万军队,另外广西那边耿聚忠、尚之孝和别延龄过三万的军队也在虎视耽耽,时刻威胁我们云贵的北线和腹地,全军北上湖广,让他们好抄我们老窝是不是?这种事情你少张嘴!”

    确实不擅此道的吴应麒老实闭嘴,连大气部不敢喘上一口,其他和吴应麒差不多的粗豪猛将也大都如此,不敢胡说八道惹吴老汉jian火。倒是颇有智谋的吴军骠骑前将军王屏藩站了出来,沉声说道:“王爷,依未将之见,眼下我军已经歼灭满狗主力,中原大地,再无一军能与我军兵锋抗衡,不如就此打出反清复明或者兴汉灭满旗号,收拢天下汉人之心。同时去书广东尚可喜、福建耿jīng忠、台湾郑经、四,罗森吴之茂与陕甘王辅臣,让他们起兵响应,则我军东线北线压力自解,王爷也可以全力北上,(祸害大清百度贴吧)定鼎中原!”

    “王将军言之有理,学生赞同。”吴老汉jian的重要幕僚汪土荣站了出来,附和道:“眼下王爷大破鳌拜,天下必然为之震动,正是人心惶惶,民心思变的有利时刻,王爷若能在此一刻高举义旗,起兵反清兴汉,则大事可定矣。”

    “我也赞司。”吴国贵也表示赞同,“乘着现在我军大胜土气高昂,满狗大败军心惶恐,正是起兵反清的最佳时机。

    “有道理,末将也赞同。”吴应旌、高得捷、卫朴和祖述舜等将纷纷赞司,其他的将颌也纷纷点头。惟有卢胖子、胡国柱和方光壤三人表态,吴老汉jian也犹豫万分,将目光转到没有表态的卢胖子和胡国柱等人身上后,吴老汉jian问道:“延献先生,国柱,一峰,你们三个怎么看?”

    卢胖子、胡国柱和方光探互相jiao换一个眼sè,都轻轻摇了摇头,这才一起答道:“回王爷,我们反对。”

    “为什么?”吴老汉jian追问道

    “世子和小世孙还在京城“必须把他们换回来胡国柱答道:“当初岳父招降满狗众将,为的就是用他们换回世子和小世孙,现在就打出反清旗号,不利与满狗谈判。”

    “贵州决战,我军损失同样不小,现在起兵,过于仓促。”方光探也说道:“不如乘着满狗人心惶惶、朝廷震dang的机会,利用满狗急于清理内部和争取时间重新建军的焦急心理,假意与满狗谈判言和,先从满狗手中多nong一些钱粮土地过来,增强我军实力,另外还可以换回世子与小世孙,让王爷后顾无忧,最后再忽然起兵不迟。秦灭六国、前金灭北宋,也是这个道理。”(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祖父,孙婿是从全面考虑的。”每当到了这种时刻,卢胖子的话向来最多,这次也不例外,滔滔不绝的说道:“孙婿认为,我军之所以能以少胜多全歼满狗主力,全赖我军的新式火器大展神威,然而一战下来,我军手雷几乎耗尽,火箭消耗虽然不是很多,但火箭乃是消耗xìng武器,每用一枚就少一枚,补给全靠后方,无就地取材。”

    “这么一来,我军云贵后方人丁财力单薄的弱点也就暴露无遗了,如果我军前线火器全靠云南供给,那么云贵高原狭窄6峭的山路就会成为我们的致命弱点,光是供应前方火器就足以抱垮云贵,消耗光云贵本就单薄人力物力,还谈什么恢复经济,巩固后方?还拿什么补充兵员,供给前方?”

    “还有更要命的一点,那就是我们云贵后方的粮食无自给,此刻打出反清兴汉旗号,与满狗全面开战,满狗必然不遗余力衬锁我军,采取焦土战术破坏我军新占土地,让我军无就地取粮供应军队,拖累我们本就单薄的粮草自给能力,让我们在弹yao粮草补给方面更加捉襟见肘。”

    “依孙婿之见,祖父此刻全面反清,歼灭长江以南的满狗军队不难,但接下来一边要防范满狗的全国之力反扑,支援全国反清战场,一边要建立水师北渡长江,攻取江南,以我军现在的综合实力,实在有些不支应取,怕是会有被满狗全国之力抱跨危险“所以孙婿认为,要想全面反清可以,但必须先争取时间,建立一个粮草能够自取的新后方,把我们的火器生产基地搬到新后方去,广聚粮,缓称王,然后才能图谋天下。“卢胖子说完时,全帐吴军将领官员都已陷入沉恩,盘算卢胖子话中道理,王屏藩则小心翼翼说道:“卢大人,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也不是反对你的意见,只是我想提醒你的是,以一隅敌全国,利在战决,若是迁延日久,满狗动员全国之力,只怕他们越打越强,我们越战越弱,被他们无穷无尽的人力物力拖跨。惟有学习朱bang不顾一切,全力南下攻取南京,方是一隅敌全国之上策。”

    “王将军,你的话也很有道理,但是时代不同,背景不同,朱bang之策实在难以生搬硬套。”卢胖子非常诚恳的说道:“不知道王将军留意到这么一点没有,朱bang和我们王爷虽然同是一方之王,但朱bang乃是朱元璋之子,起兵反抗朱允妓只是叔侄皇位之战,而不是推翻大明,更不是为了改朝换代,将大明官员士伸斩尽杀绝,换上一批新的官员士伸去享受荣华富贵,所以遭到的抵抗,并不算过于激烈,这才侥幸得手。”

    “然而我们王爷呢?王爷如果此刻打出反清复明,兴汉灭满的旗号,等于是和全天下的满狗和与满狗紧密勾结的汉人官员士伸为敌,要消灭他们换上新的一批官员土伸去享受荣华富贵,遭到的抵抗势必无比激烈,孤军冒进,实难成。另外在朱bang那个时代,火器未兴,朱bang以北攻南,占尽弓马骑shè铁骑便宜,然而王爷以南攻北,弓马骑shè优势尽在满狗之手,骑兵数量远在我军之上,又有一些不逊我军的先进火器可以支用,我军再要冒险轻进,难度就不司一般的高了。”

    “况且,不知王将军留意到没有?朱bang说是孤军轻进,其实也是建立在先守后攻的基础上,先歼灭了朱允艘的绝大部分主力,bī迫朱允缎集重兵守卫山东,然后才绕过山东轻骑南下才得的手。然而现在,我军骑兵不如满狗,长江天险也在满狗水师之手,我军骑兵不足,战船没有,火器消耗依赖云南,还拿什么孤军深入,仿效朱bang一战而定中原一”

    王屏藩点了点头,再不说话。这时,方光探站了出来,沉声说道:“王爷,一峰此见极高,利用满狗目前的惊惶心理,先拿下偏沅产粮区做为我军新后方,bī迫满狗承认我军所得,谈判言和争取时间积极备战!同时换回世子世孙,解除后顾之忧,搬迁火器大营供给军队,乘机建立水师,为我军渡江与攻占江南奠定基础,最后再图谋天下。”

    卢胖子的提议考虑到了吴三桂军的各种情况,也考虑到了吴老汉jian的后顾之忧吴应熊和吴世霜父子,当然正对吴老汉jian的胃口,但吴老汉jian也还是有一点头脑的,仔细考虑了卢胖子的提议之后,吴老汉jian提出了一个新问题,问道:“一峰,如果满狗识破了我们的意图,不肯与我们谈判言和呢?”

    “祖父放心,如果满狗不肯司意,那他们就死得更快了。”卢胖子自信满满的说道:(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满狗不肯谈判言和,那他们必然就要反扑偏沅,不让我们在偏沅站稳脚跟,而我们目前的力量图谋全国还有不足,守住偏沅却绰绰有余,届时满狗军队来多少死多少,久战之下,看他满狗能有多少国力可以挥霍。司时我军也可以以偏沅为基地,逐渐蚕食江西与江南,继续消耗满狗国力,待到时机成熟,满狗国力耗尽,内1uan四起,王爷再大军并,无论是攻占江南,还是攻取中原,都已是胜算在握!”

    说到这,卢胖子又小心翼翼补充一句,“祖父,不知道你还记得不?当年满狗努儿哈赤和皇太极,就是这么把大明耗死的。“当年的吴老汉jian沉默,盘算许久后,吴老汉jian缓缓说道:“具体又该怎么做呢?”

    “分兵。”方光探抢着说道:“先打出清除鳌拜余党旗号,一路取四”,联合吴之茂、罗森和谭弘,将驻扎重庆的满狗喇布军队歼灭或者赶出四川,将四川收入掌中,稳固我军北线,司时打通与陕甘联络。一路取广西,bī迫马雄、马雄镇与孙延龄起兵响应我们清君侧,将广东与福建军队逐出广西,利除广西境内的满狗实力,拱卫云贵腹地。鉴于四川与广西部有忠于王爷的军队接应,上面两路兵力不用很多,只要多带新式火器便可达到战略目的,主力大军尽出贵州,夺取偏沅建立新后方。”同时上表满狗朝廷,要求遣使谈判。”

    胡国柱也说道:“要求满狗诛杀朝中鳌拜余党,将偏沅、广西和四”jiao与岳父治理管辖,同时jiao换俘虏,利用我们俘虏的满狗权贵王公换回世子世孙,还有要求满狗提供大笔钱粮武器以作补偿。不管满狗朝廷答不答应,只要我军在偏沅站稳跟脚,将火器大营搬运到了前方,可以源源不绝的为我军提供新式火器,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那就这么办吧。”吴老汉jian挥挥手,命令道:“延献先生、良臣先生和国柱你们辛苦些,今天把给满狗朝廷的奏表nong出来,另外把谈判的各种条件整理出来,我军主力出,攻取偏沅!”

    “遵命。”胡国柱、汪士荣和方光壤一起答应。方光探又建议道:“王爷,王屏藩王将军有勇有谋,能担大任,又与吴之茂将军和王辅臣将军有过命的jiao情,便于沟通联络,老朽建议由他担任北路军主帅,兵进四”请王爷恩准。”

    “可以。”吴老汉jian也知道王屏藩靠得住,马上就点头同意。未了,吴老汉jian又一指吴世综,说道:“世综,东路军jiao给你,不要下重手,把尚可喜和耿jīng忠的走狗赶出广西就走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要为将来劝说耿jīng忠和尚可喜起兵反清复明留一条路。”末将遵命。”王屏藩和吴世综一起出列,抱拳拱手答应。不曾想吴老汉jian稍微盘算后,马上又指着卢胖子说道:“等等,一峰你半领本部人马辅助世综,一起去广西。”祖父,我也去广西?”卢胖子楞了一楞,说什么也没想到吴老汉jian会把自己派去广西。

    “你不去谁去?”吴老汉jian微笑说道:

    6楼

    “广西情况复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必须派一个擅长谋戈,过去的人随机应变,恰巧综国安父子与你有,日jiao,尚之孝是你二舅哥,你去广西不是正合适吗?再说了,偏沅那么大,是一天两天打得下来的吗?你去稳定了东线,回来的时候顺便可以指挥火器大营搬迁,不是正好吗?”

    “还有一峰和小芜的婚事,也可以顺便办了。”胡国柱微笑说道:“稳定了东线,搬迁火器营的时候顺便成亲,也可以让我们都省一片心了。”

    “嘿,吴老汉jian这次还算考虑得周到。”

    卢胖子心里嘀咕一声,只得赶紧恭敬答应,未了,卢胖子又不放心的提醒道:“祖父,孙婿还有一个建议,武昌(武汉)通衢九省,乃是湖广mén户第一要害,若得此地,我军进可攻退可守,战略上十分有利,万望祖父千万不要止步于长沙岳州,一定要拿下此地,方可确保偏沅根基稳固,切断满狗与江西、四川联系。”

    “这个就不用你教了,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这个道理还不懂?”吴老汉jian笑了起来。

    “你懂就好了?历史上你这个白痴攻打武汉失利就马上退了回来,让满狗在武汉从容集结,最后让岳乐满狗杀人江西,切断了你和江南的联系,坐失大好局面。”声胖子心里再次嘀咕,嘴上则不放心的继续叮嘱,“祖父,请允许孙婿再罗嗦一句,武昌重镇,城高壕深,满狗必然集结重兵防御,倘若攻城不利,可以用地道埋藏炸yao炸城,必可破城。”

    “知道了,老子记住了不成?”吴老汉jian笑骂,勉强把卢胖子的这个建议记住了心里,又吩咐道:“一会散了会,你就和应麒一起去挑选军队吧,让他多给你一些jīng兵,度要快,广西战情如火,不容耽搁。

    卢胖子再次恭敬答应,吴老汉jian则又和众将商议了一下兵力调派的各种问题,很快就宣布散会,设宴款待众将,庆祝贵州大捷,卢胖子则和吴应麒暂时离开,去吴应麒军中挑选吴老汉jian允诺补给的一千兵力,同时又传令让李天植和孔凡林到俘虏营中挑选合格俘虏,准备用来补充军队。

    “一王子,卢大人,等一等。”快要走出中军大营的时候,正在有说有笑的吴应麒和卢胖子忽然被人叫住,卢胖子回头一看时,却见此人竟然是一向很少搭理的汪士荣。卢胖子不由笑道:“汪先生,今天太阳是那里出来的?

    下官没听错吧?”

    “如果不是有大事,我才惭得和你说话。”汪土荣还是那副仿佛卢胖子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脸sè,又向吴应麒拱手说道:“二王子,学生想与卢大人说几句话,不知道二王子能不能稍等片刻?”

    “快一点。”吴应麒惭洋洋的说道:“我们还要去划,拨军队,时间可不早了。”

    “明白,很快。”汪士荣拱手,又向卢胖子使了一个眼sè,卢胖子会意,赶紧和汪土荣一起走到远离旁人的地方。

    “卢大人,你今天提出的方略,虽然正确。”汪士荣压低声音说道:“可是你想过没有?时间长久了,王爷的年龄放在这里,万一……,我军之中还有谁可以服众,还有谁可以如tún使指的指挥全军?你该不会是想指望咱们二百五的二王子?或者指望才八岁大的世孙吧?”

    “这小子不笨嘛,居然还考虑到吴老汉jian如果半途而亡的不利局面?”卢胖子心中冷笑,嘴上则低声答道:“良臣先生考虑得是,也正是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学生才建议王爷要换回大王子啊,大王子是世子又才具出众,是理所当然又能服众的继承人,有他坐镇,我们还用担心什么?”

    “大王子能够回来,我们当然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汪士荣语气yīn沉的说道:“可如果满狗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不顾一切硬是把大王子……,那怎么办?”

    “有老子在,怕什么?吴应熊如果真的回来了,老子的出头之日就更难熬了。”声胖子心中笑得益yīn冷,嘴上则叹道:“良臣先生,你担忧的事,下官又何尝不担心?可是现在除了这个办,尽全力营救大王子,其他的还能有什么办?”

    汪士荣哑口无言,沉默许久后,汪士荣叹了口气,道:“希望如此吧,如果大王子遇害,那我们的麻烦和隐患可就太大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清罪人

    经过**天时间的仓皇逃命,丢弃了所有的粮草辐重以减轻负担后,图海半领的两万多清军残兵败将总算是逃出了贵州这个活地狱,不过已经被吴军吓破了胆的图海、岳乐和周培公等人也没敢在晃州坚守,把防务甩给晃州和沅外的地方官府,领着败军又直接逃到了远离贵州的辰州,这才终于在辰州城里驻扎下来,商量下一步的应变对策与善后事宜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几乎是在图海、岳乐和察尼几个幸存的清军高级将领召开会议的同时,新的噩耗传来,吴军主力五万自贵阳起兵进,随之出动的还有驻守大定的吴军李本深部,驻守遵义的吴军韩大任部,另外还有过六万的编制外辅助军队,三军总兵力过十二万,号称二十万,打着诛杀鳌拜余党旗号,一起沿着镇远官道正在向着湖广杀来,摆出了金线杀入湖广的架势。

    听到这消息,已经被吴军打怕了的图海、岳乐和华善等人难免有些脸sè白,现在偏沅境内的可战军队,也就是辰州城里这两万多惊瑰未定的残兵败将了,余下的地方守备队欺负一下老百姓还马虎,真正派上战场却是连当炮灰消耗一下吴军兵力的资格都没有,拿什么抵挡吴老汉jian麾下的十几万豺狼虎豹?紧急从外省调兵,赶得及么?”安王爷,图中堂,察尼贝勒,辰州不可能守住了。”倒是周培公非常冷静,第一个说道:“不要说辰州,就是常德、长沙和衡州地方也不可能守住了,唯一的办就是退回岳州坚守,以空间换时间,背靠dong庭湖等待水师接应。”

    “放屁!”岳乐勃然大怒,“退回岳外坚守,把整个偏沅都送给吴三桂老贼?吴三桂老贼如果强攻岳州,你是不是还要退回武昌去?”

    “王爷说得对,如果吴三桂老贼强攻岳外时我们的援军仍然没有抵达,也只有武昌一条路了。”周培公十分认真的说道:“武昌城高壕深,工事坚固,又有蔡毓荣蔡部堂的两万多军队,和我们联手,应该有把握守住武昌,赢取时间等待反攻。”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岳乐更是大怒,咆哮道:“你知道丢城失地是什么惩罚不?丢掉一个县城尚且砍头,何况丢掉整个偏沅?”

    “王爷,丢城失地是什么罪责,奴才当然知道。”周培公不卑不亢的反问道:“只是奴才请问王爷,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王爷又打算怎么办?是打算坚守辰州?常德尸长沙?还是南下去守衡州、宝庆?”

    岳乐楞了一楞,终于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泄了下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一一眼下清军的实际情况放在这里,如果不按周培公建议的赶快跑到长江边上守住几处要害,继续留在无兵无援的湖南腹地坚守,鳌拜付出生命代价保金的这两万多清军jīng锐和军队种子,可就要铁定被吴三桂军给一锅端了。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还是商量具体该怎么向朝廷jiao代和请罪吧。”图海出来打圆场,无可奈何的说道:“贵州惨败,二十几万大军死得只刺下眼下的不到三万人,鳌太师战死,康亲王、顺承郡王和一大堆王公贝勒被俘,我们几个都难辞其咎。不要说守不住偏沅,就算守住了偏沅,将来皇上和朝廷追究起贵州惨败的罪责,我们几个照样是死路一各,还用在手多一各两条的罪名吗?”

    “图中堂,这么说来,你也是赞成退守岳州了?”多释第四子贝勒察尼试探着问道。

    “贝勒爷,下官现在心1uan如麻,实在无判断何去何从。”图海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可奈何的说道:“还是请安王爷和察贝勒拿主意吧,下官惟你们马是瞻。”老滑头,明明不敢承担放弃偏沅金省责任,还说什么惟我们马是瞻?”察尼心里暗骂,心说你图海jian,老子也不傻,反正还有岳乐这个个子高的二百五顶着,咱们谁怕谁尸当下察尼又转向岳乐,拱手说道:“王兄,现在金军之中,身份爵位最为尊贵的也就是你一个了,请你下命令了,让我们坚守辰州,我们就坚守辰州,让我们守岳外,我们就死守岳州J”

    “是啊,王爷图海也假惺惺的说道:

    “现在形势危急到了这一步,你应该站出来挑大梁当主心骨啊,你请拿主意吧,我们全听你的!如果你觉得应该坚守辰州,那我们就死守辰外等待援军,大不了和这大清最后的两万多jīng锐一起殉国,和吴三桂老贼拼一个你死我活吧。”

    岳乐长于军事民政,在权谋方面虽然有所欠缺,可也不是金然一窍不通,图海和察尼推卸青任的花花肠子,岳乐也看得出来。当下岳乐怒道:“图中堂,现在偏沅危急,你又知道把本王拉出来挑大梁当主心骨了?那当时在贵州平越的时候,你又怎么不听的回师救援鳌太师?当时你如果别跑那么快,多留一些军队殿后接应,鳌太师会战死沙场么?”

    “安王爷,不救太师这条罪名,卑职可不敢承担。”图海耍赖道:“当时卓职在巴江城和贵定城都留下了两千军队接应,舒布库罪该万死被卢一峰狗贼诈开城mén后,卑职留在贵定的军队可是马上回师夹击巴江城的一一至于为什么没有打破巴江,这好象更不能怪到卑职头上吧?”“那你的主力为什么逃那么快?”岳乐怒道:“我追上你的时候,你的主力都已经过了平越城了,当时你如果没有贪生怕死跑那么快,及时金力回援,我们的主力会在巴江丢一个jīng光吗?”

    “安王爷,卑职当时如果不撤快点,最后的这支军队又被吴三桂老贼包围了怎么办?”

    图海继续耍赖道:“上干里的贵州山道,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和羊肠小道,卓职如果不尽快带着最后的军队撤出贵州,又被吴狗军队象巴江那样的包一次饺子,那我们现在别说是守偏沅了,能不能有一个人活着逃出贵州,恐怕都是一个大问题吧?”

    说到这,图海又忍不住补充一句,“况且巴江惨败,王爷你好象也难辞其咎吧?如果当时王爷不是派赵良栋配合阿进泰去反攻巴江,而是亲自半军反攻,那么赵良栋和阿巴泰两位将军那会在蛮子的无耻要挟面前让步,不敢继续强攻巴江城?”

    “老子是怕赵良栋求不动你!”岳乐忍无可忍的破口大骂起来,“你当时逃得那么快,老子还不是怕你不敢回师去救巴江,这才亲自来追你,你现在还想来怪老子不敢亲自领兵反攻巴江?老子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

    “王爷,那卑职又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么?”图海无耻反问,说道:“当时即便王爷你没有亲自追上来,顺便派一个亲兵传令,卑职也肯定也会半军回援,绝不会因为贪生怕死而不敢回援。”现在事情都过去了,你当然是想怎么说都行了。”岳乐被图海的无耻耍赖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就扑上来把这个恩将仇报的无耻小人掐死。

    “王爷,请冷静。”周培公见势不妙,赶紧出来也是打圆场道:“王爷,现在我军刚刚经历惨败,军心惶恐,吴三桂老贼又反扑在即,这个时候更应该jīng诚团结,而不是互相推委,互相推卸责任。”

    “不推卸责任,那好!”岳乐一指图海,怒道:“不推卸责任也行,那你是鳌太师临终前指定的金军主帅,现在是应该坚守辰州,还是该退往岳州,你自己拿主意,别忘老子身上推。”

    “王爷,鳌太师只是让卓职把军队贵州,可没说出了贵州之后,继续是卑职担任金军主帅。”图海可不会傻到去扛上丢失湖南金境的罪责,赶紧耍赖道:“现在我军已经撤到了辰州,卑职的使命已经完成。王爷你贵为亲王,又是皇上堂叔,卑职理应将军队移jiao给你,听从你的指挥。”

    “谢了。”岳乐冷笑道:“你带兵挺好的,让将士们又是杀人又是放火,又是抢劫又是强jian,将士们都喜欢听你的,不喜欢听我的迂腐军令,还是你来带这兵吧,本王自愿听你的指挥。”那好,那卑职就却之不恭了。”图海忽然变得十分爽快,说道:“不过名不正言不顺,还清王爷上一道奏表给朝廷,请朝廷下旨让卑职绕半金军,那卑职自然挑起这个重担

    不过在这之前,我军之中仍然是以王爷为尊,卑职还是得听王爷示下,王爷说怎么办,卑职就怎么办。”

    岳乐差点气昏过去,辰州离北京几干上万里路,等自己的奏请批准下来,黄花菜都凉了,到头来,所有罪责还不是得自己一个人承担?这时,图海忽然向周培公使了一个眼sè,周培公会意,忙开口说道:“王爷,图中堂,依奴才看来,放弃辰外退往岳州导致丢失偏沅金境的罪责,你们两位谁都不用承担,朝廷将来问罪也是找别人,找不到你们头上。“那这罪青谁承担?你?”岳乐冷笑反问。

    “***的狗奴才,你该不会是想推到老子头上吧?”在场官职爵位第三高的察尼跳了起来破口大骂,生怕岳乐和图海联手,楞是把自己推到这个注定要被问罪的金军主帅位置上。”贝勒爷误会了,奴才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把污水泼到你的身上吧?”周培公苦笑,又说道:“至于安王爷说的奴才承担这个罪责,奴才倒是很想为王爷、中堂和贝勒爷当这个挡箭牌,可是奴才一化品供奉,够这个资格吗?”

    “那你想让谁承担?”察尼瞪着眼睛问道。

    “贝勒爷又误会了,奴才有何德何能,能够指定一位主子承担这么大的罪责?”周培公摇头,yīnyīn说道:“有一个人倒是应该承担此青,是他冒险轻进,把二十多万大清主力领入贵州,导致大军惨败,jīng锐尽失。又是他指挥失误,在主力惨败的情况下仍然不肯迅撤退,导致吴三桂老贼的走狗卢一峰蛮子切断我军主力退路,导致主力金军惨败,只有两万多大清将士狼狈逃回偏沅。”

    “还是这个人,在撤退之时命令我军放弃偏沅,金线撤回长江之北,放弃长江南面的所有大清土地!而王爷、中堂和贝勒爷你们三位,不仅与吴三桂老贼的追兵浴血奋战,杀敌无数,还毅然拒绝执行这个人的1uan命,坚守岳州、武昌等长江要塞,粉碎了吴三桂老贼乘机渡江北上的野心,也为我大清争取到了整军反攻的宝贵时间,有大,而无一过……。

    “放屁!”周培公话还没有完全说完,岳乐就已经重重一记耳光chou了上去,chou得周培公满脸开花,嘴角出血,又气得混身抖的咆哮道:“把所有罪责推到一个死人身上,你们良心过得去吗?不要忘了,是因为这个死人拼死殿后,和吴三桂老贼拼得金军覆没,重创了吴三桂老贼的追兵,你们才得以逃出生天,现在又把所有屎盆子扣到他的身上,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

    “王爷,奴才如果不是对你忠心耿耿,决什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周培公慢慢擦去嘴角鲜血,恬不知耻的说道:“请王爷不要忘了,王爷你在朝廷里也不是很受皇上待见,这次如果不找一个替罪羊抗上所有罪青,王爷你这个亲王的帽子飞了是小,只怕刑部天牢的大mén,也要向王爷你敞开了。”

    “别说走进天牢!”岳乐一脚把周培公踹了一个四脚朝天,咆哮道:“就是杀头凌迟,老子也绝对不会往鳌太师头上扣屎盆子!老子不象你们,老子要脸!”

    “王爷,如果你坚决不同意也没办,那就请下令吧。”图海yīnyīn说道:“具体该守辰外还是退往岳州,请王爷乾纲独断,奴才遵命而行就走了。”

    “图瘸子,你少在老子这里煽风点火!”

    岳乐指着图海的鼻子骂道:“你不要忘了,是因为鳖太师替你洗刷冤屈,你才被皇上从天牢里放出来,你被流放宁古塔为奴的家人,也是因为鳖太师搭救,她们才得以脱离苦海,回到京城!你现在还这么恩将仇报,你良心何在?”

    “王爷,恩相对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自然是没齿难忘。”图海更加恬不知耻的说道:“今后每逢初一十五,鳌太师忌辰,奴才自然都会多烧纸钱让他在地下享用。只是限前如果不这么做,我们无向皇上和朝廷jiao代,皇上和朝廷也无向天下人jiao代,两万多大清将士在辰州进退两难,守又守不住,退又不敢退,为了大清江山,也为了两万多大清将士,也为了皇上和朝廷不至为难,也只有委屈一下鳌太师了……。”无耻,无耻!无耻一一!”图海说一句,岳乐就怒不可遏的大骂一句,到了最后,岳乐忍无可忍之下也是赏给图海一记耳光,怒吼道:“无耻小人!给老子罗嗦,再说一句,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王兄,其实小弟我觉得图中堂和周先生说得颇有道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察尼忽然开口,yīn笑说道:“反正鳌太师已经死了,背的罪责再多,皇上还能把他从棺材里拉出来再剐一次?不如先让鳌太师背下这些责任,解了眼下这个燃眉之急再说。”放屁!老子绝不答应!”岳乐咆哮道:(祸害大清百度贴吧)

    “你们要是敢把罪责推到鳌太师牙上,老子就背皇榜到午mén给鳌太师喊冤!”安王爷,你信不信,如果鳌太师他现在还活着,他也一定会赞成我们这么做的。”图海yīnyīn说道:“鳌太师他让奴才半军先撤的时候,之所以一定要奴才带上赖塔、穆占和王进宝这些人,不许奴才把他们丢弃,其实就是为了为大清留下一些栋梁之材,让皇上和朝廷在抵御吴三桂老贼时不至于无将可派,无人可用,一片丹心可谓日月可鉴。”

    “现在昵,王爷你让我们共司承担这些罪责不要紧,皇上把我们个个都砍了剐了也不要紧,可是我们死了以后,大清还有谁能扛起抵御吴三桂老贼的重任?指望那帮汉人奴才,皇上和朝廷放心不?到时候有再多的jīng兵,有再多的武器粮草,没有良将指挥半领,还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王爷,你忍心辜负鳌太师的一片苦心,让鳌太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么?”王兄,图中堂说得很对。”察尼也劝道:“以鳌太师的xìng格,遇上这样的事,也肯定会把所有罪责一个人扛起来,绝不会推委他人,我们又何苦辜负他的一片苦心呢?让他死不瞑目昵?”

    岳乐痛苦闭上眼睛,脑海中浮过鳌拜那张丑陋凶恶而又威严正直的面孔,心头几如刀绞。周培公则又爬起来说道:“王爷,你对太师的尊崇之情,我们都理解,也明白,也比你更加尊敬太师的赏罚分明,忠心为国,可是眼下的情说……”,。唉,王爷,为了大清,我们也只能暂时委屈太师了,等到了剁灭吴三桂老贼之后,我们再慢慢想办给太师恢复名誉,请皇上为太师追封谧号,太师泉下有知,想来也可以瞑目了。”

    “随,“随便你们吧。”岳乐到底还是满人,继承了爱新觉罗家的光荣血绕,虽然双目之中已经是泪花闪烁,但还是哽咽着说道:

    “随便你们怎么办吧,本王不管了,本王去给鳌太师的灵位上香去,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说罢,岳乐转身大步离去,眼中泪水泉涌。图海则欢天喜地的冲着岳乐背影叫道:

    “王爷,一会我们把军情塘报写好,送去给你过目,你可要在我们的联名奏报上签名噢。”

    岳乐不答,只是大步出房,图海和察尼则迫不及待的命令周培公动笔,让周培公书写军情奏报。

    在这份准备用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的奏报上,清军贵州惨败的所有责任自然金在鳌拜一个人身上,什么不听部下苦谏,坚持半军入黔决战,致使清军丧失所有战术优势:什么安顺决战期间,鳌拜不顾吴军火力凶猛,故意强派骑兵密集冲锋,致使两万多骑兵不到一刻钟时间被吴军火箭炸得干干净净!还有吴军飞艇出现的时候,清军众将仍在浴血奋战时,鳌拜却带头弃众逃命,致使清军阵容崩溃,被吴军追兵任意屠杀。

    到了安顺溃败之后,鳖拜的各种丑态就更是令万夫指了,什么为了逃命催促骑兵队伍践踏友军,为了打开道路亲手砍杀士卒,为了自己活命强行命令伤兵殿后,还有到了巴江之后,鳌拜明知冲破巴江即可挽救金军,却贪生怕死不肯率军冲锋和殿后,只是命令残军保护自己,导致杰书攻打巴江期间因为兵力不足而被吴军生擒活捉,更导致时间耽搁吴军主力将清军彻底合围,以至清军主力金军覆教……,……,(祸害大清百度贴吧)总之一句话,罪过金是鳖拜一个人的,图海半军突围成有无罪,退守岳州、武昌一线,也是在图海违抗鳌拜金军撤过长江军令之下做出的英明决定!察尼贝勒亲自半军殿后身先士卒,杀死吴军追兵无数,斩杀吴军战将多人,理应受赏!同时为了堵住岳乐的嘴和拉岳乐下水,图海也让周培公在奏章中大大表彰了岳乐一通,什么孤军攻打巴江接应主力,身先士卒杀敌如麻,只可惜鳌拜贪生怕死不敢冲锦致使亏一篑,什么在镇远力阻吴军追兵杀敌无数,血染沙场一一还有贵州百姓人头作证“……,其他的还好说,反正鳌拜已经是一个死人说不了话,图海等人想怎么往他身上扣屎盆子都无所谓,惟独到了杰书贪生怕死命令阿巴泰、赵良栋退兵这一段时,图海和察尼犯了难一一杰书可是蜡清的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又是小麻子的嫡亲堂哥,还是拿出小麻子的真密旨勒令清军退兵,如果如实奏报杰书丑态,小麻子和八大铁帽子王脸上都过不去不说,还等于是彻底得罪死,了正红旗,正红旗那些旗人老爷起火来,图海和周培公以后的小日子还过不过了?

    “中堂,贝勒爷,干脆这一段略过,就当什么事都生过吧?”

    周培公的提议获得了图海和察尼的一致支持,一起鼓掌叫好道:“没锚,这段不能奏报,反正鳌老头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干脆就让他一个人金部扛起来算了,咬死是他贪生怕死,不肯给康亲王派遣援军,这才导致康王爷不敌被俘。”

    话虽如此,但有一件事还是让图海十分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该向小麻子如实奏报一一这件事,自然也就是鳌拜要图海向小麻子转达的最后两个忠告了,一是要求小麻子与吴军谈判言和,争取时间整军备战;二是必须得杀吴应熊,事后可以把罪名金部推到鳌拜头上,用鳌拜满mén老小的xìng命去平息吴老汉jian怒火一一这一点,也是图海最为大惑不解的地方。

    还好,图海身边还有一个比较靠得住的谋土,当天夜里,当图海私下把这事透露给周培公后,周培公马上就醒悟过来,解释道:“中堂,鳌拜这是在为大清的将来做打算,眼下我大清已经是jīng锐丧失殆尽,人心惶惶,兵无战心,将无勇气,只有暂时稳住吴三桂老贼,争取时间整备军队,打造武器,集中金国人力物力耗死吴三桂老贼,这样才能把吴三桂老贼造成的损失控制在湖广云南一带,不致动1uan扩大。”

    “这点我当然明白。”图海不解的问道:

    “我不明白的是,鳌拜为什么宁可搭上他的金家xìng命,也要皇上一定得杀吴应熊?这个吴应熊,真有这么重要?”

    “中堂,这就是鳌拜老头的深谋远虑之处了。”周培公笑道:“吴三桂老贼子息艰难,至今只有两个儿子,其中一个还走出了名的草包,如果不杀吴应熊,把吴应熊放回云贵,吴三桂老贼后继有人,对我们大清造成的祸害势必会迁延日久,甚至可能更进一步扩大。”

    “可如果杀了吴应熊后,已经六十岁的吴三桂老贼还能活多久一等到他死了以后,还有谁能够服众,让云南贵州这帮豺狼饿虎心悦诚服?到时候不管是吴应麒还是吴世藩继位,吴三桂老贼军队之中都必然出现内1uan,吴狗内1uan,我们大清不就有机可乘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鳌老头宁可拼上金家xìng命不要,也要皇上一定杀了吴应熊,原来是在打这个算盘!”图海恍然大悟,开始对鳌拜的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但转念一想之后,图海难免又更加为难了,问道:“培公,这么一来,你是我该不该向皇上如实奏报这段话?不奏是误国,奏了的话,那么不就又证明了鳌拜老头当时十分清醒冷静,让我半军先撤和他亲自殿后的事,不就完全暴光了?”

    “恩相,这么大的劳,难道你还想送给别人mén”周培公似笑非笑的说道:“诛杀吴应熊断吴三桂老贼的根,为吴狗内1uan创造契机,这么深谋远虑的决定一一恩相你忠心为国,难道不能上一道密旨,亲自建议皇上这么做?”

    岁时长寂寞烟月自氛氲旷古的寂寞上传,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东线战场

    (PS牙疼得直流酸口水,没办集中精神,字数少些,请朋友们原谅,还有请顺便赏几张月栗给纯洁狼治牙。)卢胖子被吴老汉奸派往了东线,率领本部人马辅佐大舅子吴世综,共计出兵一万两千余人去玫略广西,在回师昆明积极准备东征事宜的同时,卢胖子也抽出了时间来汇总广西军情,与吴世综共商东征大计。

    也走绕计汇总了广西军情之后方才发现,相对起血肉狂飙的贵州东北主战场,还有相对起比较平静,实际上却杀机重重、创拔弩张的贵州正北”黔战场,吴军的东线战场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一一可笑!

    当然了,可笑的绝对不是吴军东线的两支孤军杜辉军和保虞玄军,而走他们的对手耿聚忠、尚之孝和绿帽子大王孙延龄这帮人。先是在康麻子十一年的三月上甸,躺着中枪的尚可喜尚老汉奸为了夺回廉州出海口,派广东提督严自明率军一万兵犯廉州,结果在廉州连营察都还没来得及扎稳,就已经被杜辉和缘虞玄联手打得抱头鼠窜,狼狈退回雷州,偏巧后方的广东高州府总兵祖泽清又是吴老汉奸的嫡亲表弟,又找出种种借口死活不肯派出援军协助,导致严自明败军淤积在雷州一带,进退不得。

    到了三月下旬,广西、广东和福建等地接到小麻子所谓圣旨起兵剁吴之后,耿精忠、尚可喜和孙延龄等人倒是很听话的派出了军队向吴军东线发起了进攻,可惜兵力都不算太多,耿精忠让心怀鬼胎的二弟耿聚忠半领五千二线军队嘉应、四会、怀集进广西,一路打家劫舍骚扰地方,不仅进兵速度堪比蜗牛,还不断向两广总督金光祖伸手要钱要粮要军饷,理由还十分充分一一老子是奉旨讨贼,粮草军饷当然得由你们地方官员付给。

    相对起耿聚忠的无耻,尚可喜的二儿子尚之孝就要争气多了,不仅扬言要攻破昆明活捉陈圆圆,还张口就向老爸要一半的广东军队,但很可惜的是,尚之孝的厉害大哥尚之信却一眼看穿二弟的黑心肠一一要走广东一半的军队指挥权,那我这个当大哥的,以后还治得了你这个当兄弟的么?所以尚之信自然是二话不说出手掣肘,经过一番明争暗斗,尚之孝最后也只是拿到五千军队和雷州那一万败军的指挥权,大怒兼失望之下,尚之孝当然也就没有了强攻云贵的心思,带着军队一路游山玩水,慢慢摇慢摇的沿着海岸线向西行军,走了近一个月时间楞是没有抵达廉州,自然也就没有和吴军交上手。

    最为努力的还是孔四贞的正式老公绿帽王孙延龄,在接到小麻子密旨后二话不说就是会军出动,留下其兄孙延基守桂林,带着自己所能直接控制的军队和从裁良臣手中接管的军队共计一万六千人南下,同时联合广西巡抚马雄镇,以广西将军的名义下令广西各地出兵,与自己会师于柳州,共商讨吴大计。

    同样可惜的是,孙延龄为国报效的雄心固然可赞,可走他这个夫从妻贵的广西将军在广西军中威信实在低得可恰,不仅广西各地的军队将领没一个鸟他的,就是他从裁良臣手中接管来的军队将领士兵也没几个老实听话,孙延龄命令他们一天走四十里只走二十里,让他们走二十里干脆躺倒不动,还动不动就威胁发动兵变,要干掉孙延龄另立新帅。孙延龄又是一个属螃蟹的外硬里软,还真不敢彻底激怒了这帮老丘八,也就只好忍气吞声由他们去了,从桂林到柳州几百里路,孙延龄军楞是走了半个多月。

    好不容易到了柳州之后,并不意味着孙延龄就可以大展拳脚了,驻守柳州的广西提督马雄马老将军更不把孙延龄放在眼里,不仅借。孙延龄军军纪败坏扰民过甚不许孙延龄军入城,还借口眼下青黄不接无粮可就,拒绝为孙延龄军提供粮草,不管孙延龄和广西巡抚马雄镇如何催促哀求就是一颗粮食不给。内忧外患之下,雄心壮志荡然无存的孙延龄干脆连就此收兵的心思都有了,最后还走在铁杆汉奸马雄镇的劝说下放弃这个打算,驻扎柳州等待马雄镇从各地调拨粮草供应。

    三个对手一个比一个象乌龟爬得慢,杜挥和保虞玄的兵力虽然相对单薄,一时间内倒也安然无恙,十分轻松,吴军东线战场也始终没有给主战场带去什么麻烦,导致主力分心生变。但走到了四月五月初的时候,这个情况因为小麻子公开的一道圣旨改变了,这道圣旨,自然也就是那道周培公提议、鳖拜请旨、小麻子颁旨宣布先入昆明者为王的圣旨。

    虽然周培公的人品走出了名的不地道,但不得不承认,他这一手确实无比高明,恰好击中了尚之孝和耿聚忠两个二五仔的要害,更击中了孙延龄这个做梦都想当王爷的二五仔要害。所以在接到这圣旨之后,一向轻薄傲慢的孙延龄竟然通过马雄镇主动向耿聚忠和尚之信提出联手,然而正愁力量不足的尚之信和耿聚忠当然是感觉睡觉有人送枕头,赶紧一口答应,与孙延龄一拍即合。

    经过紧急联络协商,孙、耿、尚三人决定在广西恩施府的安城会师,同时经过全力动员和对将士疯狂许诺好处,三支军队终于加快了行军速度,并且在五月十八这天顺利于安城会师,共举广西巡抚马雄镇为金军绕帅,定下了先攻南宁后进云南的战略计划,。恰在此时,清军主力已经在鳌拜亲自率颌下于五月初二这天金线杀人贵外的消息恰好传来,孙延龄和尚之孝、耿聚忠等人更是欣喜若狂,更加坚定了乘着清军主力南下吴军无力回援云南的决心,科集三省军队三万四千余人,号称十万,联手杀向南宁而来,与综虞玄和杜辉的联军在南宁八尺察一滞厘战多场,互有胜败。

    聋女妹夫,看来不用咱们动手了。”看完卢胖子精心收集整理的东线战报,吴世综哈哈天笑,自信满满的说道:训训从这群乌合之众的出动日期和行军速度来看,他们根本没什么胆量和我们平西王府火并,完全是看到了鳌拜老贼主力入鼎,这才鼓起勇气强攻的南宁。等鳌拜老贱金军霉没的消息传到南宁,不用咱们动手,保管他们自己就跑得于干净净”

    训训从常理来看,这群乌合之众听到满狗主力金军霞没的消息后,确实应该一轰而散,不敢再拭我们云贵虎威。”卢胖子沉吟说道:

    聋女可是大舅哥不要忘了,这群乌合之众不敢再进云南,并不代表他们不敢继续强攻南宁,南宁综国安部是我们平西王府的坚定盟友,也是我们东线的第一武力屏障,如果有失,对我们东线来说,影响还是相当巨大的。”

    训训他们强攻南宁有什么用?”吴世综莫名其妙的问道:训女打下南宁虽然能切断我们与出海口的联系,可是他们守得住不?激怒了我们,主力一个反扑就可以把他们杀得于干净净,他们吃多撑着了,一定要于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训训大舅哥好象忘了,南宁还有什么东西?”卢胖子慢悠悠的问道。

    聋女南宁还有什么东西?”吴世综先是一楞,然后猛拍脑袋,惧恼道:聋女瞧我这记性,忘了南宁还有一个现在的天下第一大银矿!打下南宁就算守不住,能在城里和银矿里大捞一把,这帮***也可以发财了!”

    聋女没错,孙延龄和尚之孝这帮蠢货都是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的主,南宁天银矿近在咫尺,他们会不想着捞一把?”卢胖子慢茶斯理自勺说道:“所以兄弟我敢断定,就算这群乌合之众听到满狗金军霉没的消息,也肯定不会轻易撇兵,反而可能垂死挣扎赌上一把,赶在我们主力回师之前强攻南宁,看看能不能攻破南宁发笔大财。”

    训训有道理。”吴世综大力点头,拍案说道:训女我们的行动得快,明天就出发,急行军救援南宁,另外再派人通知综虞玄和杜辉,让他们耐心坚守南宁城,援军不日即到。训女训女大舅哥,这么急着通知综虞玄和杜辉他们于什么?给他们一个惊喜多好?”卢胖子坏笑起来,说道:训训再说了,我们援军已经出发的消息如果传到了南宁,被孙延龄和尚之孝、耿聚忠那帮草包知道了,提前撇腿跑了,我们这仗怎么打?一座城一座城一个关口一个关口的去打?那多费力气啊?如果能在南宁城外的野战中歼灭敌人主力,我们余下的仗不就好打多了?”

    训训那你说怎么办?”吴世综赶紧问道。

    训女明缓暗急,出其不意!”卢胖子斩钉裁铁的说道:训女先不要通知缘虞玄和杜辉我们援军已经出发的消息,急行军先进广西,等列田外一滞,我们再派出信使通知综虞玄和杜辉等人,就说我们的主力在贵外决战中虽然获得金胜,但也元气大伤,一时半会无增援南宁,让他们不惜代价死守南宁两个月时间,两个月之后,我们的援军才能抵达南宁。”再然后,我们又密令杜辉,让他故意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务必要让孙延龄那帮蠢货知道,让那帮蠢货继续强攻南宁而不做提防,我们的援军乘机急行军至高峰隘,忽然杀出切断孙延龄那帮蠢货的退路,则我军必获金胜!”

    训女妙计!就这么办!”吴世综又是一拍桌子大声叫好,但又担心的说道:“不过妹夫,孙延龄和马堆镇也就罢了,尚之孝和耿聚忠那边,祖父只是让我们教训一下,不能下太重的手,如果把他们企部歼灭了,以后祖父在耿精忠和尚可喜面前可就不好说话了。”

    聋女这个好办。”卢胖子奸笑说道:聋女我们切断了孙延龄那帮草包的退路后,只要先让他们尝到一些苦头让他们知道厉害,就马上派人招降尚之孝和耿聚忠,他们两个又不是完全的白痴,自然知道如何选择。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把孙延龄也招降过来,那我们的东线就更是稳如泰山了。”

    训训成,就这么办。”吴世综大喜过望,一口答应,又道:训女可惜孔四婊子不在广西,不然的咱们哥俩个,可就会有机会尝尝这个汉格格的滋味了。”

    聋女是啊,可惜。”卢胖子点头阴和,心里则奸笑道:左女就算子L四贞那个婊子在广西,老子对她也没什么兴趣,在广西,有的是我感兴趣的人。”

    敲定了明缓暗急这个策略之后,六月二十六这天,吴世综与卢胖子的联军一起自昆明出发,一路都是紧急行军露宿野外,不八城更不扎营一一反正现在六月天气炎热,倒也不怕人马受冻,争分夺秒日夜兼程只是急速南下,仅用了四天时间就金军抵达田计。然后吴世综又依计发出明暗两道公文急送南宁,军队在田州休息一夜之后便又急速南下,一路直取南宁。

    吴世综和卢胖子的行军速度再快,自然也没有吴军信使的加急快马速度快,当吴世综的援军州西抵达丹良之时,吴军信使就已经抵达了南宁城外。而眼下的南宁情况也正如卢胖子所料一样,在闻知鳌拜兵败身死、清军主力金军覆灭的消息之后,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不仅没有撤军逃跑,反而加紧了攻打南宁的步伐,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甚至还喊出了攻破南宁,解放军纪三天口号,借以鼓舞士气。

    还别说,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喊出的无耻口号还真有些管用,加上传说南宁驻军已经在凤凰山银矿中开采出了上百万两纹银藏于城中,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支军队里的老丘八们更是士气高涨,仗着人多势众一通猛冲猛打下来,竟然楞是把综虞玄军给逼回了南宁城里,将南宁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导致吴军信使花了许多力气才混进南宁城里,还差点被三省联军生擒。

    东线吴军的兵力配给情况是这样的,杜辉的云贵军队有三千人,缘国安父子的南宁军队编制为八干人,实有仅六千五百余人,合什兵力不到一万,同时为了刊练水师和保护吴军出海口,吴军不得不留下部分军队守卫廉州,还有南宁背后被吴军实际控制的太平府和镇安府备县城关口也不得不部署一些军队守卫,所以南宁城里的实有守军其实只有六千余人。这么一来,虽然杜辉和缘虞玄的军队战斗力都明显超过清军三省联军一筹,但苦于兵力不足,几场大战下来,这会也有些捉襟见肘的感觉了。

    坚守两个月?”拿着吴世综的军令,综虞玄的秀美眉毛拧成了一个结,漂亮得足以让女人眼红的脸蛋上也露出了许多担忧。“少将军,这可不行啊。“旁边的胡同春可没综虞玄那么客气,直接就叫嚷起来,“本来守住南宁城两个月绝对没问题,城里的粮草也勉强够,可是马上就秋收了,让孙延龄那帮畜生围城两个月,我们明年的粮食怎么办?”

    胡将军请放心,你们的损失既然是为了我们平西王府造成的,那我们理当赔偿。”杜辉开口说道:训(南宁解围之后,我自然会上书王爷请求拨给钱粮,弥补你们的各种损失,绝对不会让你们吃亏。”

    杜将军你别误会,我不是说我们的军粮,我说的是南宁百姓的粮食。”胡同舂摇头,说道:“城外那帮畜生的德行你也看到了,杀人放火掳掠什么都干得出来,现在南宁东面的永淳和横县算是彻底毁了,如果再被他们包围三个月,西面的隆安、归德、新宁、忠州和上思几座县城,怕也是说什么都保不住了,这些怎么办?你们赔得了吗?”

    这个我们当然赔不了。”杜挥苦笑,又说道:占(不过打仗就是这样,要想战火不要波及百姓,那是从古至今都没有的好事,唯一的子,也就只有在战场上报这个深切仇雪恨了。”

    “那就眼睁睁看着……。”胡同春正要继续坚持。综虞玄却挥手打断,轻声说道:占(胡大哥,不用说了,杜将军说得很对,打仗的时候不可能完会不波及百姓,这是谁也没办避免的事,既然平西王府要我们再坚守南宁两个月,那我们半年多时间都守下来,还在乎这最后的两个月?”

    再说了,南宁虽好,我们也不可能永远局限于南宁一地。”综虞玄很有远见的说道:

    “现在平西王爷已经大破鳌拜走狗主力,金面反攻在即,我们南宁将士也不可能永远躲在后方享福,迟早要听从王爷的命令北上杀贼,到时候有的是比南宁更繁华更富饶的地方可占,又何必拘泥于一城一地的得失?”

    “那倒也是。”经缘虞玄亲自开导,胡同春也很快转过弯来,拍着杜辉的肩膀说道:

    老杜,丑话说在前面,等我们帮你们打退了鳌拜走狗之后,到了你们会面反攻的时候,可记得禀报王爷一声,请他把桂林城还给我们,到时候,兄弟我请你吃桂林米线,保管你吃了又想吃。娘的,几年没吃,说得我自己口水都快出来了。”

    好说,好说。“杜辉大笑答应,又迫不及待的对综虞玄说道:“缘三将军,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奉调北上的打算,我也是迟早要被王爷调到北边去的,那么到时候,咱们再继续联手杀贼如何?”

    关于这点,请杜将军恕罪,因为末将已经答应了人,答应了和他同在王爷麾下并肩杀敌,所以就不能再答应杜将军了?”综虞玄微笑答道。

    谁?缘将军答应了谁?“杜辉一楞,心说那个王八蛋下手这么快,综家这支军队装备虽然烂点,可是在打仗时最靠得住,谁他娘的下手这么快,抢先把这支精锐捞到手里了?

    杜将军你认识。“综虞玄忽然扭捏起来,俏脸微红的说道:你们平西王府的曲靖将军,听说这一次他在贵州也打得很漂亮,平西王爷能够歼灭鳖拜老贼的主力,他居至纬。”

    卢一峰!缘三将军你什么时候答应他的?杜辉惊呼问道。

    保虞玄不说话了,长着两撇小胡子的漂亮脸蛋上,忽然一下子变得比猪肝还红,一直红到脖子根,清澈的大眼睛中,也流露出了一些水汪汪的春情。看到综虞玄这表情,早就怀疑综虞玄性取向的杜辉顿时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里开始对卢胖子佩服得五体投地起来,娘的!为了一支精锐,竟然做出这么多牺牲!换了老子,可绝对不干!”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利欲熏心

    可怜的缘家军队,把身心都交给了卢胖子,到头来被卢胖子招惹来的三省联军包围时,却连卢胖子的援军都指望不上,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着平西王府要求坚守南宁,召集大量的人手拼命加固城防,深挖壕沟修补城墙,收拢城外百姓回城躲避战火,同时彻底关闭凤凰山银矿,转移矿工冶银工匠,以免这些宝贵的技术人才被军纪极为败坏的三省联军杀害,给南宁的可持续发展造成不估量损失。

    南宁守军如此反常的举动,自然不可能避免的引起三省联军注意,也很奇怪南宁守军的真正意图一一眼下正面战场上的清军主力已经覆灭,吴军主力会面反攻在即,三省联军看似气势汹汹实际上则是风声鹤唳提心吊胆,稍有不对就准备随时跑路逃命的干活,根本就没想在南宁长期久战,综虞玄和杜辉的军队吃饱了撑着了,还去浪费力气和物资加固城防?

    疑惑之下,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志大才疏的二五仔少不得派人四下打听消息,还想方设抓到了南宁城里的几个百姓拷问。供,而在杜挥的有意散播之下,吴军主力在贵州决战中元气大伤,暂时无增援南宁战场的消息,也很快的传到了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二五仔的耳朵里。

    吴老汉奸看人用人的眼光还走有一点的,虽然不是很明白吴世综和卢胖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被吴老汉奸委以拱卫东线出海口重任的吴军膘骑后将军杜挥,还是忠实而又巧妙的执行了吴世综的命令,除了故意散播吴军主力暂时无增援南宁的消息外,杜挥又略施小计,让被迫跟随吴军和综军起兵清君侧的南宁知府韩章给三省联军名义主帅马雄镇去了一衬信,十分巧妙的直接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马雄镇。

    韩童给马雄镇的这衬信大概如下:首先,韩章向马雄镇报告了贵州决战吴军金胜的消息:其后,韩章又以南宁知府的身份劝说马雄镇退兵,说是吴军主力虽然在贵州决战中元气大伤,又集中兵力去了湖广追击鳌拜余党,暂时无增援南宁,但是最迟两个月之内,平西王府必然出动大军增援南宁,然而南宁城中兵精粮足,百姓又与守军万众一心,守住南宁城两个月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最后,韩章又劝马雄镇尽快退兵,说是现在平西王府清君侧的战略目的已经达成,蜡清朝廷与平西王府以后是战是和还谁也说不一定,所以希望马雄镇尽快退兵,不要和平西王府彻底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不然的话,将来如果满清朝廷真的退让与吴军罢兵言和,就算马雄镇现在逞雄一时拿下了南宁城,以后平西王府也不会饶了马雄镇,满清朝廷会不会把马雄镇打败鳌拜余党交给平西王府借以平吴三桂怒气,也是一件谁也说不一定的事,倒不如暂时退兵不要往死里得罪平西王府,做人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还别说,在前途难测的情况下,韩章的苦口婆心劝说还真打动了马雄镇,考虑到满清朝廷确实有可能与平西王府谈判停战,害怕自己成为平西王府谈判桌上攻击靶子的马雄镇大为心动,赶紧请来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二五仔,与他们讨论是否应该退兵。只是马雄镇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费尽心血奔走联络组建起的三省联军三个主将看到后,不仅没有考虑到他的为难立场同意退兵,反而一下就兴奋叫嚷开了。

    ((我就说嘛,果然是这样,吴三桂那个老东西以少胜多,就算侥幸打了大胜仗,自己的损失也绝对小不到那里!尚之孝兴奋大叫道:((两个月之内无增援南宁,时间对我们来说足够了,不要说足够打下南宁,就是撤回广州时间也绰绰有余了!接着打,尽快把南宁给老子拿下来!”

    “没错!”耿聚忠也是一蹦三尺高,叫嚷道:“听说南宁城里,囤积了上百万两从凤凰山银矿里开采出来的白银,还有吴三桂老贼用来招募汪民训练水军的金银珠宝也金是藏在南宁城里,打下了南宁,咱们就发大财了!也不算白白辛苦跑一趟了!”

    “两位二王子,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吧?”

    马雄镇满头大汗,赶紧劝说道:占,先不说南宁城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打,现在我们就算打下了南宁城,拿到城里囤积的金银珠宝,还不是把吴三桂老贼得罪到了死里?将来万一朝廷和吴三桂老贼谈判言和,吴三桂老贼还能饶了我们?”

    他能把我们怎么样?“有恃无恐的耿聚忠和尚之孝一起哄笑起来,一起说道:“就算把他得罪了,他还能因为我们拿下了南宁打到广东福建去?再说我们是奉旨讨贼,现在朝廷又没有下令收兵,将来就算吴三桂老贼和朝廷谈判言和,朝廷又能说我们什么?”

    尚之孝和耿聚忠这话倒是说得再正确不过,他们是听从小麻子的圣旨攻打吴三桂,现在小麻子还没有下旨收兵,他们打下平西王府铁杆盟友缘虞玄军驻守的南宁城,小麻子还真没办指责他们什么,除非小麻子以后不想让军队给自己卖命了。“同时尚之孝和耿聚忠更加有恃无恐的一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三藩同气连枝,唇亡齿寒,吴老汉奸同样不可能往死里得罪平南王府和靖南王府,逼着尚可喜和耿精忠交人,尚之孝和耿聚忠自然也就更不用担心了。

    两位二王子,朝廷当然不可能说你们什么,可是我……。“马雄镇差点没哭出来,心说你们靠山硬腰杆粗确实是什么都不怕,可吴三桂老贼不敢找你们算帐可敢找我算帐,到时候你们好处倒是占光了,黑锅金让我一个人给背了,吴三桂老贼还不得把我给剐了啊?

    心里嘀咕,可嘴上不敢说出来,无可奈何之下,马雄镇也只好转向孙延龄哀求道:训(孙军门,你说一句话啊,想必你也清楚,现在这南宁城,攻不得了。到时候皇上和平西王爷一旦罢兵言和,平西王爷肯定会向皇上要人,到时候我们两个可谁也跑不掉啊。,

    中承大人,你说的我当然懂,可是现在除了攻城还能有什么办?”孙延龄一摊手,同样无可奈何的说道:“想必你也清楚,为了请动桂林那帮老丘八上战场,我可是当众答应了他们的,打下了南宁,解放军纪三天,城里的一半财物归他们所有,现在我要他们撤兵,他们还不得炸锅啊?万一他们真的闹起兵变来,你和我只怕死得更快。”

    有你这样当将军的么?连自己手下的军队部管不了,简直连四格格的家奴裁良臣和王永元都不如。占,马雄镇心下窝火却还是不敢说出来,只能苦笑说道:占,两位二王子,孙军门,或许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下官也可以不考虑自己的立场一一可你们考虑过没有,就算平西王府的军队两个月内无增援南宁城里,两个月内,你们又能拿下南宁城吗?不要忘了,综国安手下的军队,可是号称广西最强,还有南宁城里粮食也很充足,你们有把握拿下吗?”

    “仗是人打的,能不能拿下,关键还得看军队的士气。“尚之孝自信满满的说道:聚忠兄,孙军门,我有一个提议,把吴三桂老贼两个月内无增援南宁的消息散播出去,先稳定住军心。然后再告诉弟兄们,就说如果能在半个月内拿下南宁城,城里金银财宝三成上交,七成归他们,我就不信这士气鼓舞不起来。”七威给得太多了,十天的时间也太长了。”耿聚忠接口说道:“依我看可以这样,告诉弟兄们,十天之内拿下南宁城,解放军纪七天,城里金银珠宝给他们七成。十天以后才拿下南宁城,城里的金银财宝就只给他们六成,军纪也只解散三天,只让他们在城里逍遥三天。”

    我同意耿二王子的主意。“孙延龄高举双手,很是振振有辞的说道:“有赏就要有罚,越早拿下南宁城对我们来说越有利不说,还可以更进一步鼓舞士气,免得夜长梦多,节外生杖。“孙延龄此言一出,立即搏得尚之孝和耿聚忠两个二五仔大声叫好,金然不理会马雄镇比死人还要苍白的脸色,自顾自的就商量起如何攻城和城破之后如何分享战利品,压根没把马雄镇这个名义上的主帅丝毫放在限里,马雄镇心里窝火,可又不敢发作出来一一没办,谁叫马雄镇手里没有半支军队的实际指挥权。

    于是手,利欲熏心之下,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二五仔金然不顾吴军主力反攻在即,三双眼睛金是盯在了南宁城里囤积的黄金白银身上,很快就把新的奖惩措施公诸于众,同时告诉三省联军的将领士兵,吴军主力因为在贵州决战中元气大伤,两个月内根本无力增援南宁,借以稳定军心,鼓舞士气。

    什么样的将领带什么样的兵,孙、耿、尚三个二五仔来的丘八自然也大都和他们一样的德行,所以在听到重赏措施与吴军主力短时间内无增援南宁的消息后,三个二五仔手下的乌合之众全都沸腾开了,金都叫囔着杀进南宁城抢钱抢粮抢女人,发一笔大财回家享福。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三万多三省联军也向着南宁城发动了一波接着一波的强攻,一度给南宁守军制造了巨大压力。

    其实严格来说,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二五仔虽然是仓促组军,配合与默契都不够成熟,但说他们完全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还真有点委屈了他们。因为单以单兵战斗力而言,三省联军的兵员素质其实并不算差,尤其走卢胖子嫡亲二舅子尚之孝带来的五千广东军队,可都年年和台湾军队交手的一线精锐,见过血上过阵经验十分丰富。虽然尚之孝的才具与魄力都不足以服众,但走看在南宁城里的金子银子和女人份上,广东军队这一次还是卖足了十二分的力气拼上了命,几次都冲上了年久失修的南宁城墙,如果不是守卫南宁的是广西第一雄军综国安军和平西王府的一线军队杜辉军,战斗力更加强悍又团结一致,只怕还真让他们攻城得手了。

    广东军队的奋勇表现也坑苦了孙延龄和尚之孝等几个二五仔,在看到一线破城希望之后,为了尽快攻城得手,三个二五仔除了只派少量军队监视廉什的吴军驻军外,把所有的军队部集中到了南宁城下,一个劲的只走狂攻南宁,甚至还在第四天上演了罕见的夜间偷袭攻城大戏,虽然没有得手,但也确实给南宁守军制造了不少伤亡。不过综虞玄麾下的广西第一军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无出城反击,但是在占据了地利人和的城墙之上,也给三省联军制造了巨大伤亡,更让三省联军疲惫不堪,体力几乎告罄。

    到了第五天清晨,同时也是蜡清康麻子十一年七月初十的这天清晨,经过一夜苦战仍然无拿下南宁城后,三省联军的丘八们体力逐渐支撑不住了,基层将领们也纷纷叫起苦来,要求暂时放弃攻城让军队休息。而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二五仔虽然心有不甘,可是看到军队确实伤亡巨大,还有看到将领和士兵确实十分疲倦,也只有点头答应,一起鸣金收兵,让军队回营休息。

    “他娘的,绿国安老东西和缘虞玄那个死太监果然厉害,强攻四天了,楞是没一点动摇。“下令呜金之后,看着已经是尸积如山的南宁城下,孙延龄昨了咋嘴唇,颇有些佩服的说道:“也幸亏他们兵力不足,又要保护廉州出海口分散了兵力,装备还不够好,不然的话,咱们恐怕还真拿不下这座南宁城。“关键是没有攻城重炮,否则南宁这道破城墙算个球?”尚之孝不屑冷哼,又恨恨说道:“还有也怪我那个世子大哥搞鬼,如果他不掣肘反对,让父王多给我一些广东精锐,南宁城早就拿下来了!给我严自明的一万绿营,管个球用!”

    我也比你好不到那里。“耿聚忠哀叹起来,“如果我那个王爷大哥大方点,多给我一些军队,或者把我手下的这五千二流军队换威一流精锐,这场仗也就好打多了。”

    所以我才劝你们赶快撤兵。“马雄镇苦恼的说道:“千万别是伤亡惨重还没打下南宁城,吴三桂老贼的援军又忽然抵达,那我们可就惨了。”

    吴狗的军队飞过来!“孙延龄冷笑一声,狂妄说道:“上个月吴狗才在贵州和鳖拜打了一次大决战,军队伤亡那么大又那么疲惫,就算他们的援军现在飞到南宁来,老子也照样不怕他!”

    将军,将军,巡抚大人!“话音未落,南宁东面官道上忽然飞奔来了一骑,远远就撕心裂肺的惨叫道:大事不好了!我们被吴狗包围了!我们的后方,不知怎么出现了一支吴狗军队!”

    开什么玩笑?”孙延龄等人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一起惊叫道:怎么可能?不是说吴狗主力两个月以内无增援南宁吗?怎么现在就来了?难道真是飞过来的?”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马雄镇也不相信云贵军队会到得这么快,吼叫道:“看清楚旗帜没有?会不会是把我们的友军当成了吴狗军队?”

    巡抚大人,小的就是再怎么眼花,也不可能看错旗帜吧?“那报警斥候哭丧着脸答道:“小的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吴狗的旗帜!白底黑字平西王府军旗!“(注:史载,三藩之乱中吴三桂起兵之后以白旗黑字为军旗,军队也穿白衣白甲。)仿佛是为了验证那报警斥候并没有说谎,几乎是在同时,南宁东面的官道上尘土滚滚,一支数量极其庞大的白色军队出现在了尘烟之中,一面面军旗白底黑字果然全是吴三桂军的军旗,正在向着三省联军背后席卷而来。

    在望远镜中看到这雷景象之后,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难免个个大惊失色,说什么也没想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两个月后才能出现的吴军援军会到得这么快。

    同样发出惊呼的还有南宁城墙上的综虞玄军队,居高临下看到吴军大队冲来,与自军前后包夹三省联军,缘虞玄、全节、胡同和李逢春等广西将领无不失声惊叫,惊喜万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们的援军怎么可能到得这么快?说了两个月后才能到,怎么今天早上就到了?”

    错了,我们的援军不是今天早上到的。“杜辉站出来纠正绿虞玄等人的错误,微笑说道:占,其实我们的援军,昨天晚上二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二十里外了,只是他们急行军太过疲惫,又发现鳌拜走狗正在夜袭南宁城,就原地休息了大半夜,等到鳌走狗的联军打累了才出来。”

    杜将军,你怎么知道的?“综虞玄惊讶问道。

    “昨天晚上他们到了以后,派了人和我联系。“杜辉奸笑答道:“叫我们再坚守一夜,让鳌拜走狗们多消耗一些体力,然后再出来接应我们。”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综虞玄大怒,柳眉倒竖的喝道:“杜将军,这就是你们平西王府对待盟友的态度?援军明明已经到了,还故意不通知我们?还有,你们说了援军两个月才到,害得我们放弃了无数的城外村庄,浪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巩固城防,结果才五六天时间援军就到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没错,你们是什么意思?“胡同舂也愤怒问道:你们如果早说援军马上就到了,我们犯得着花那么力气聚拢各处百姓和全力修补城墙,白白浪费人力物力?”

    其他的广西将领也是面有怒色,金都对杜辉的故意隐瞒十分不满,杜辉也知道自己们做得不地道,赶紧苦笑着解释道:综三将军,这真的不能怪我,是卢一峰的主意,全都是他的计划,他让我们平西王府的亲军右将军吴世综吴将军命令我这么做,我是受右将军节制,不敢不听这军令啊。所以,你们如果想找人算帐,就请去找卢一峰算帐吧,全是他的馊主意!”

    卢一峰?这个死胖子敢耍我们?“胡同春和会节等广西将领一起握起了拳头。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很象女人的清脆娇嫩声音响起,训(明白了!原来那个死胖子是在玩明缓暗急的花招啊,一边放出谣言说援军要两个月以后才到,一边援军急行军绕到鳌拜走狗联军的背后,果然杀了这帮鳌拜走狗一个措手不及!”

    “死胖子,算你狡猾,连我都被你给骗了!等一会见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听到综虞玄这撇娇一般的嗔怪声音,还有看到骡虞玄那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上的兴垩奋、幢憬还带着无比娇羞的神色,杜辉和胡同春等人一起生出一个念头,一头撞死在这南宁城墙上!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以德服人卢三好

    “吴狗是天上掉下来的?天上飞过来的?

    不走说两个月以后才到吗?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惊惶莫名的惨叫声中,白衣白甲的一万两千多吴军将士象一条白色洪流一样,汹涌奔腾至三省联军阵前,迅速排开阵势,骑兵保护两翼,一辆辆轻便单发火箭发射牟一宇排开,涂有桐油防潮防水的油亮箭头一起对准三省联军,弓兵火枪兵在后掩护,张弓搭箭、装弹填药一起对准前方。“笔趣阁w毗叫毗cm更新快“动作之娴熟标准,速度之迅捷准确,队伍之整齐绕一,不仅让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志大才疏二五仔绕率的三省联军羞傀欲死,也让三个二五仔更加心惊胆战一一忽然杀来的这支吴军肯定不走临时招募的新兵,而是真正的一线精锐啊。

    “后面的吴狗也杀出来了!”新的惨叫声响起,南宁东门忽然城门大开,缘虞玄军与杜辉军联手杀出城来,与援军将三省联军前后包夹。见此情景,孙延龄等二五仔更是一起慌了手脚,赶紧七嘴八舌的大喊,“快,备战,备战!”向南撤!”向北撤!”

    乱七八糟的命令自相矛盾,三省联军还没接战就已经是先乱威了一团,还好,曾经代替尚之信执掌过一段时间广东兵权的尚之孝还算有点经验,冷静大叫道:((不要乱!不要乱!

    所有人原地驻守,不要乱!孙军门,聚忠兄,你们都赶快整理军队,聚成一团,千万不要乱!”

    出手所有人意料的是,在三省联军仓促迎敌而队伍大乱的时候,增援南宁的吴世综军和卢胖子军不仅没有乘机进攻,反而派人快马传令综虞玄与杜辉友军,命令他们也保持冷静,没有命令不许进攻,坐等着三省联军重新整理队伍,约束士卒巩固阵型。但越走这样,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二五仔惊讶之余,难免更是心慌一一什么样的敌人最可怕,这样冷静得就象一块寒冰坚石的敌人最可怕!这样的敌人不动则安,一动必然就走雷霆万钧,不给敌人留下半点机会!

    也走托吴军没有立即发动进攻的福,三省联军总算走从仓促迎敌的慌乱中勉强冷静下来,摆出了一个便于防御的圆阵,准备着同时应对两面的攻击。也走到了这个时候,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二五仔又惊喜的发现,原来忽然杀来这支吴军数量同样不多,大概只有一万两千余人,即便加上南宁的五千军队,兵力还是比不上拥有三万军队的三省联军,发现了这一点后,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难免精神大振,至少拥有了金身而退的逃命把握。

    “孙军门,吴狗援军数量也不多,这场仗还有得打。”尚之孝兴垩奋大叫道:“要不别,军门你去冲冲吴狗援军大阵,看看这支吴狗援军战力到底如何?”

    凭什么要我去一“孙延龄大怒问道:

    “你自己不会去?”

    孙军门,之孝兄的广东军队和我的福建军队都是昨夜攻坚的主力,现在都已经很疲倦了,昨天晚上你的广西军队冲锋次数最少,现在你不去谁去?“耿聚忠不满的说道:“再说了,呀才孙军门你不是还在说一一吴狗军队在贵州决战中元气大伤,就算从天上飞过来也不用担心,你照样不怕他们,现在正好,看军门你的了。”

    乌鸦嘴灵验,孙延龄简直连抽自己一记耳光的心都有了,不过话已出口,孙延龄也没了什么办,同时素来狂妄自大的孙延龄也还真有点不太相信吴军战斗力,并不觉得自己带的军队比起吴军差到那里。所以咬了咬牙后,孙延龄还是鼓起了勇气叫道:占,好,冲就冲,老子就不信了,吴狗的军队还真能有三头六臂?

    你们小心压阵,我去冲吴狗大阵。”

    尚之孝和耿聚忠眉开眼笑的鼓舞吹棒声中,孙延龄硬着头皮越众而出,指挥广西军队列队冲锋,并且亲自在阵前鼓舞打气道:“弟兄们,给我冲啊!吴狗没多少军队,咱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们了不成?给我冲,杀一个吴狗兵,赏银三两!杀两个吴狗兵,官升一级!

    杀啊!杀光这队吴狗援军,南宁城里的金子银子和漂亮女人就全是你们的了!杀啊一一!”

    孙延龄的鼓舞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仗着人多势众,孙延龄直属的一万多广西军队越众而出,组成战斗队列,呐喊着向吴世综军和胖子军正面冲了上去。可就是在这时候,吴军阵前的上百辆火箭牟忽然一火,百余枚火箭拖拽着硝烟呼啸而出,铺天盖地的射向广西军队,不等孙延龄等二五仔惊奇这是什么武器,百余枚火箭已经在广西队伍中先后炸开,隆隆雷声之中,孙延龄军将领土兵鬼哭狼嚎,血肉飞溅,眨眼之间就躺倒数百人马,余下的孙延龄军士卒回身撇腿就跑,督战队和基层将领还跑在最前面,留下无数孙延龄军伤兵在硝烟笼罩下的血染地面上痛哭哀嚎。

    噢一一!“看到吴军火箭阵威力如此巨大,南宁守军将士难免欢声如潮,缘虞玄叫得更是大声,一双美目紧贴望远镜,只是紧张寻找情朗身影。“笔趣阁VI灿叫VIc毗更新快“而孙延龄、尚之孝、耿聚忠和马雄镇等人则面如白纸,这才总算是明白了鳌拜的二十多万大军为什么会在贵升金军覆没,七万吴军为什么能以少胜多,金歼数倍于己的蜡清大军。

    仿佛走为了警告三省联军,吴军故意在硝烟散尽、视野开阔时才重新装填火箭,而当看到吴军直接把火箭往发射牟上一放就算装弹填药完毕时,尚之孝和耿聚忠等还算有点战场经验的三省联军将领难免更是心惊肉跳,心说吴狗的这种火器装填如此之快,不要说冲到火器阵地上了,恐怕在逃命中也躲不过这种火器追杀啊。

    心惊肉跳间,吴军那边忽然又有了新动作,一队吴军士兵跑到吴军与三省联军对峙的中段,竟然在战场正中摆下一张酒桌,又摆下座椅酒菜,就象打算在这烽火硝烟的战场上悠闲饮酒吃饭一般,同时吴军阵中又出来一名相貌奇丑无比的儒生,打着一面纯白旗帜策马小跑过来,远远就挥舞着纯白小旗大叫道:不要放箭,不要开枪,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话要说!”

    吴狗那边到底在搞什么鬼?”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二五仔丈二金否摸不着头脑,心说这队吴狗千里而来,明明已经把我们包围了,还掌握着威力巨大的新式火器,明明只要发动进攻就可以大败我们,为什么还要派人打着白旗联络交涉?惊讶之下,已经被吴军火箭吓破了胆的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自然走赶紧下令不许放箭,任由那吴军使者冲到阵前。”孙延龄孙军门,尚之孝二王子,耿聚忠二王子,马雄镇马中承。”那奇丑无比的吴军使者在阵前大叫道:,请你们放心,我们平西王府奉天讨逆,诛杀鳌拜,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不想和你们结下任何怨仇!这次兵进广西,也不是为了和你们厮杀而来,而是想来和你们谈判言和!我们平西王府的亲军右将军吴世综吴将军,曲靖将军卢一峰卢将军,现在持派小使过来传令,请你们四位到阵前一叙,我们平西王府的两位将军已经备下了酒菜,想请你们过去喝上一杯。”

    你当我们傻啊?”孙延龄大怒道:((到阵前和你们喝酒,你们忽然动手怎么办?”

    “请将军放心,我们吴将军和卢将军绝对不会占你们便宜,双方备带二十名随从到战场中间谈判。”那丑书生又大声叫道:训(不管谈判走否达成,在谈判期间,吴将军和卢将军以人格担保,绝不向你们发动进攻!”

    明明已经占据了所有优势的吴军队伍并不急于发动进攻,反而主动伸出橄揽枝要求谈判,素来首鼠两端的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二五仔难免大为心动,只是害怕吴军没有陷阱不敢立即答应。正犹豫间,那丑书生又大叫问道:

    请问你们中间,那一位走尚之孝尚王子?二王子,学生向你自我介绍一下,小生姓王名少伯,是你的亲妹夫卢一峰卢大人的幕府师爷,你的亲妹夫让学生向你担保,只要你出来谈判,他就以身家性命担保你的安会,也担保平西王府的大军绝对不伤害任何一名广东将士的性命!”

    “尚王子,广东的弟兄们,别人的话你们可以不相信,你们平南王府小额附的话,你们总该相信吧?你们的郡主额附,总不会勾结外人来害你们吧?”

    王少伯的话打动了尚之孝和在场的广东将领土兵,个个都心说是啊,别人的话我们可以不信,可我们平南王府的郡主额附总不会骗我们吧?再说了,平西王府的军队这么强悍,打败我们简直是轻而易举,现在不仅没有发动攻击,反而派人邀请谈判,这摆明了走不想和我们撕破脸皮了,与其顽抗到底死伤惨重,不如去和他们谈判,说不定还能体体面面的返回广东,不用冒着丢命危险突围逃命。

    孙军门,两位二王子,还有马中承,切恕学生出言无礼,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见孙延龄等人许久不语,王少伯不耐烦的催促道:((如果不想接受吴将军和卢将军的善意也可以,学生这就回去向两位将军禀报,也请你们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就发动总攻了!”说罢,王少伯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胆子最小的孙延龄慌了,赶紧大叫道:王先生,请等一等,请回去告诉吴将军和卢将军,就说我们同意谈判!双方都只带二十随从,在战场正中间谈判。”

    我也答应。”尚之孝也是赶紧叫道:

    “回去告诉我妹夫,我这个做二舅哥的相信他一次,他可别阴我。”

    王少伯大声答应,策马回去报信了。这边孙延龄和尚之孝又转向耿聚忠和马雄镇问道:

    聚忠兄,马中恳,平西王府那边要求你们也参加谈判,你们去不去?”

    “我去,大不了就是交换这些天来在南宁抢到的东西,只要弟兄们能平安返回福建就行。”耿聚忠自持自己是靖南王府中人,料定平西王府必然不会和自己们靖南王府彻底撕破脸皮,自然也是一口答应。

    “我……,我也去。”马雄镇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下来,但又强调道:训(不过孙军门,还有两位二王子,下官有言在先,和平西王府罢兵言和退出南宁可以,但走要我们背叛朝廷,投降平西王府,我可不答应,你们也绝对不能答应。”

    孙延龄等人一头,拍着胸口表示绝不会投降平西王府,这时候,吴军那边吴世综和卢胖子果然带着二十名随从来到了战场正中,孙延龄等人清点人数发现无误,这才是也带上了二十名随从,一行一共二十四人拍马上前与吴军谈判。而后面的综虞玄和杜辉等人都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楚吴世综和卢胖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可又限于军令不敢妄动,只得在原地提心吊胆的耐心等持。

    在两军对峙的战场正中见面之后,双方之间少不得下马互相假惺惺的行几个礼,卢胖子也老老实实的叫了尚之孝几声二舅哥,见吴世综和声胖子确实没有恶意,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也终于下放心来,又在卢胖子和吴世综的邀请下一起入席,六人分为两帮对面而坐,开始阵前谈判。

    孙军门,二舅哥,耿二王子,马中承。”卢胖子打头,开门见山的说道:明人不说暗话,卢某就实话直说,实不相瞒,卢一峰这次与吴世综吴将军一起率军南下,就是奉了平西王爷的命令,来到广西剁杀奸相鳌拜余党的。你们几位在我平西王府主力与鳌拜老贼决战期间落井下石,趁火打劫,袭击我军东线友军与海路粮道,平西王爷十分震怒,要我们务必要好生教刊你们一次!”

    说到这,卢胖子顿了一顿,补充道:王爷还有一道钧旨,那就走你们如果胆敢顽抗到底,吴将军和我也不能客气,可以直接在战场上取下你们人头,任何后果由平西王府共同承担!”

    要换了平时,卢胖子敢这么威胁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二五仔,三个二五仔早就暴跳如雷当场翻脸了,可是在见识到了吴军火箭的巨大威力后,三个二五仔现在不仅不敢发作,反而一起脸上变色,露出胆怯神色。倒是马雄镇虽然是文官,这会倒露出些不亚于武将的胆气,沉声问道:“卢大人,既然平西王爷有此命令,那你们现在为什么又要要求谈判昵?”

    马中恳问到点子上了,我们当然不会无的放失。”卢胖子微笑说道:“想必马中恭和三位将军也知道,我们平西王府之所以起兵讨贼,金是因为鳌拜老贼擅权乱政,欺君罔上,暴虐百姓,上至当今天子,下到普通黎民百姓,无不是敢怒不敢言,而我们平西王爷高举起义旗,奉天讨逆,就是为了征讨鳌拜老贼,诛除权奸还政于朝,上报天子隆恩,下救黎民百姓于水火。”

    现在呢,安顺一战,我平西王府大军一战破敌,歼灭从逆贼军二十余万,鳌拜老贼首级也被我军斩下,高悬辕门,基本上可以说是大告成了。刺下来的,也就是诛灭鳌拜老贼的余党,彻底铲除这个老贼的羽翼余孽了。而马中恭和三位将军你们,在我云贵大军与鳖拜老贼决战期间趁火打劫,偷袭我军背后,我们平西王府认为你们走鳌拜党羽罪孽,这并不为过吧?”

    我们不是。”孙延龄赶紧抗议,我们是奉了皇上圣旨行事,这才与你们发生误会。”

    “孙军门,你说的圣旨在那里?是真的还是假的?”卢胖子反问道:况且孙军门你也非常清楚,鳌拜老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就算你们接到的圣旨是真的,你们又能证明那道圣旨不走出自鳌拜老贼授意,假借天子之名颁布的伪旨?而你们明知有此可能,仍然坚持依旨行事,我们难道不能怀疑你们就是鳌拜党羽?乱贼走狗?”

    孙延龄哑口无言,尚之孝则胆怯的说道:

    妹夫,问题是那道圣旨就是真的啊,就算皇上是在鳌拜老贼的授意逼迫下颁布的圣旨,我们身为臣子的,也不能不听啊。

    二舅哥,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们也早就动手了,又何必和你们谈判?”卢胖子振振有辞的反问,又更加义正言辞的说道:

    “不过二舅哥你也放心,妹夫我和吴世综将军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你们能证明你们确实不是鳌拜老贼的走**羽,攻打廉计和南宁也只走被迫依旨行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么我和吴将军自然也会放你们平安离开,不会计较你们之前的从贼罪行,可以当这些事从来没发生过。”

    那你要我们如何证明?”耿聚忠迫不及待问道。

    很简单。”卢胖子答道:平西王爷诛杀鳌拜老贼之后,为了更进一步消灭鳖拜老贼的余党,也为了保境安民和替皇上守卫西南,已经上表朝廷,请求皇上将四川、湖广和广西三个省份交与平西王爷管辖,军政民政,金由我们平西王爷一手管理。所以,你们几位只需要上表朝廷,请求皇上准许平西王爷兼管这三个省份,同时帮我们歼灭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即可。”

    什么?你要我们帮你们把广西打下来?”孙延龄和尚之孝等人金都吓了一大跳,猛一下子跳了起来。吴世综也是大吃一惊,偷看一眼卢胖子认真的严肃面孔,心里嘀咕,((我这个妹夫胃口还真大,竟然还想以蛇吞象,一口把整个广西全部吃下来。”

    锚了,三位将军和马中恳都误会了。”

    卢胖子摇头,微笑解释道:卢一峰不是要你们帮我们平西王府拿下广西,而是希望你们能够迷途知返,将赎罪,替平西王爷诛灭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证明你们与鳖拜老贼一刀两断之意。这么一来,我们之间不仅用不着刀兵相见了,我们平西王爷肯定还要重谢三位将军和马中承你们,保管让你们拿到无数好处。”“你做梦!”马雄镇大怒,呵斥道:“声一峰,亏你还有脸自称大清臣子,平西王奉天讨逆,起兵对抗朝廷,过成败目前还没有定论,你从他起兵作乱,现在自请死罪犹嫌不及,还想驱使朝廷军认为平西王效力,吞并广西,你就不怕诛灭九族?”

    “马中恭,下官当然怕被朝廷诛灭九族。”卢胖子微笑答道:不过马中恳你呢,如果你执意反抗平西王府的讨逆大军,将来被朝廷定为鳌拜贼党,只怕更会被诛灭九族吧?”本官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小人污蔑!”

    马雄镇大怒道:“就算本官为了保卫广西而被定为鳌拜余党,也绝不会背叛朝廷,将广西拱手交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无所谓,马中承既然执迷不悟,下官也无话可说。“声胖子也懒得和手中根本没有半支军队的马雄镇罗嗦,只是把目光转向孙延龄、耿聚忠和尚之孝三个二五仔,微笑问道:

    孙军门,二舅哥,二王子,你们三位呢?你们又是什么意思?”

    你……你做梦。”孙延龄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本将军身为大清臣子,生走大清的人,死走大清的鬼,绝对不会向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低头。”

    “孙军门,你对朝廷的一片忠心,下富十分敬佩,也十分景仰。”卢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过孙军门你麾下的将士们,会不会和孙军门你同样想呢?现在我们平西王府的大军已经把你们包围,如果下官喊出一句杀了孙军门你赏千金官升三级的口号,恐怕别,军门你麾下的将士们,有的是人争着抢着动手吧?”

    孙延龄的脸色铁青下来,他在广西军队中威望本就低得可恰,如果吴军真的喊出这个缺德口号,只怕那些早就不服自己的老丘八们还真有无数人争着抢着动手。卢胖子则又微笑道:孙军门,下官如果没记锚的话,你好象之前一直梦想继承定南王爷的爵位,也当上一个王爷吧?现在你如果帮着我们平西王爷拿下广西,以平西王爷的慷慨大方,还能亏待了你?”

    孙延龄脸色更是铁青,不再说话。卢胖子则又不依不饶的威胁道:当然了,孙军门你也可以坚持拒绝,不过据下官所知,孙军门从裁良臣那里接管来的军队,好象一直都不太孙军门你的话,现在我们平西王府大军已经把你们合围,他们为了活命,会不会金力保护着孙军门你杀出重围,孙军门你敢保证吗?况且孙军门你这个广西将军一直当得没什么味道,令不出宅门,号不传三军,就算想收拾几个裁良臣黯下老人,也得冒着激起兵变的危险。”“孙军门,我看啊,你与其这么窝囊下去,倒不如归降了我们平西王府,让我们平西王府帮你收拾那些不听话的王八羔子,帮你培植亲信,帮你真真正正控制广西军队。这么你不仅可以威风八面,还可以在我们平西王府的羽翼庇护下更进一步,位极人臣,岂不妙哉?”

    一边是麾下军队不可能金力死战庇护自己逃命,一边是平西王府帮助自己整合军队,获得真正的军队控制权,甚至在平西王府庇佑下个进一步,素来志大才疏又首鼠两端的孙延龄难免大为心动。不过考虑到卢胖子坑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了,加上顾忌到给平西王府助纣为虐的后果,孙延龄又说什么不敢轻信。可就在时候,孙延龄等人带来的随从们忽然惊叫起来,“孙将军,两位二王子,后面出事了!”

    孙延龄等人大惊回头,却见后方自己们的队伍中不断有人逃出,跑到南宁军队那边跪地投降,另外还有许多南宁骑兵正在奔走喊叫,招降自己们的军队将士。而当看清楚出阵投降的人金是自己的广西士兵将领后,孙延龄勃然大怒,转过头来大吼道:“无耻小人!说过谈判期间不动手的,你们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们没动手啊?“卢胖子奸笑说道:

    我们只是传令请缘国安综老将军出面招降,每一个投降的广西将士都有三两银子可拿,而且还是当场兑现,可没有出兵攻打你们。”

    说罢,卢胖子又笑眯眯的补充道:“孙军门,看样子你对军队的控制还真是不只一般的强噢,就连一位病得连床都很难下的绿老将军出面招降,你的直系军队都有这么多人马上投降,等到我们平西王府大军真正发动总攻的时候,还有多少人能听孙军门你的话,孙军门你自己恐怕也不知道了吧?”

第一百八十六章 清白了

    “狗胖子!老子砍了你!”

    听到卢胖子话里的嘲讽之意,又看到卢胖子肥脸上的无耻笑容和广西军队将士纷纷叛逃归顺吴军的景象,本就被卢胖子坑过不只一次的孙延龄终于忍无可忍了,狂吼一声就跳了起来,拨刀就要去砍卢胖子那张尽是猥琐笑容的肥脸。

    说时迟,那时快,几手走在孙延龄跳起来的同时,卢胖子身后的两个不起眼的亲兵,一个斗鸡眼一个黑胖子都是身体一动,还没等别,延龄看清楚究竟走怎么回事,那个斗鸡眼的腰刀就已经架在了孙延龄的脖子上,那个小黑胖子则一把握住孙延龄的握刀右手,孙延龄使尽吃奶的力气部挣扎不动不说,手腕骨还被那黑胖子捏得咯吱咯吱作响,疼得孙延龄差点流出眼泪,不顾脸面的杀猪一样惨叫,娘啊!我骨头快碎了,你轻点!”

    事起突然,旁边的尚之孝、耿聚忠和马雄镇也部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一起跳起手摸腰刀,他们带来的随从和卢胖子、吴世综带来的吴军士兵也个个都走争先恐后的拨刀举枪,州才还算友好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变得刷拨弩张起来。

    呵呵,大家都别怕,别怕,都把刀放下。”面对如此紧张敏感的气氛,卢胖子还走那么一哥笑弥勒的模样,笑嘻嘻的招手叫众人冷静,又吩咐道:世玉,熙官,你们都放开孙军门,孙军门气恼之间有些冲动,这是人之常情可以原凉,你们不要对他过于无礼。”

    听到卢胖子的吩咐,洪熙官和方世玉两人终于还是放开了孙延龄,不过孙延龄的腰刀却还走被洪熙官一招空手夺白刃抢走,动作之迅捷准确,让旁边的尚之孝和耿聚忠等人都吓了一大跳,这才明白卢胖子为什么敢如此托大,为什么敢在战场正中展开谈判就凭这个斗鸡眼和这个小黑胖子的身手,十几二十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妹夫,看不出来你身边还真走人才济济啊,这两个亲兵的身手,放到军队里,当两个佐领应该绝对没问题吧?”尚之孝忍不住羡慕的说道。

    一舅哥,这还不是得感谢咱们的大哥。“卢胖子亲热笑道:“二舅哥难道还没发现?他们其实都是广东人,也都是大舅哥派到我身边来保护我的。”

    你们部是广东人?”尚之孝吓了一大跳。

    洪熙官点头答道:“回二王子,小人走广外府花县人。”方世玉、也答道:我是肇庆府人。”字正腔圆,会是地道的广东口音,让尚之孝目瞪口呆,也让孙延龄怒视尚之孝,心说好啊,搞了半天你们平南王府和大反贼卢一峰还有这交情,怪不得在战场上那么靠不住。马雄镇也狐疑的看了一眼尚之孝,心中疑心大起。

    好了,好了,都坐下来,都重新坐下来吧。”卢胖子招呼着带头重新坐下,又冲孙延龄笑道:孙军门,你也别生气,我们也不是故意挖你的墙角挖你的军队,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你的麾下将士中有很多裁良臣和王永年的老人,不仅在战场上靠不住,平时里在军营也走不定时就会爆炸的火药桶。缘老将军德高望重,替你把他们招降过去重新整合,将来也还会还给你的。”“还给我?你们有这么好心?”孙延龄一边掭着被方世玉捏成青紫色的手腕,一边铁青着脸问道。

    卢胖子也知道自己在孙延龄心目中靠不住,也不说话,只走向吴世综使了一眼色,吴世综会意,开口严肃说道:“孙军门放心,我们平西王府求贤若渴,重视诚信,只要你答应归顺我们平西王府,帮助我们王爷剁灭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我们招降过去的桂林军队,自然还会交还给你绕属。”

    不仅如此。”声胖子补充道:我们还会帮你重新编制军队,收拾军队里的裁良臣和王永年余孽,让你可以真正绕率这支军队,而不是让你象以前一样,身为金军主帅还得看部下士卒脸色心情。”

    孙延龄重新犹豫了起来,卢胖子笑笑,故意留一点时间给他思考,又转向尚之孝和耿聚忠问道:“二舅哥,二王子,你们两位怎么说?有没有兴趣帮着我们平西王府剁灭广西境内的鳖拜余党?”

    尚之孝和耿聚忠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几个眼色后,由尚之孝出面说道:“妹夫,你就不要逼你的二舅哥和耿二王子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也就直话直说了。不错,我们趁火打劫攻打南宁,走做得不够地道,可我们还是那句话,我们是奉旨而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你们平西王府抢着我们平南王府的廉叶,我们报复一下又是理所应当吧?”

    “是啊,我们都是被逼的。”耿聚忠附和道:“卢兄弟,我是婉敏的姐夫,算起来咱们还是连襟,你看这样行不?我们广东军队和福建军队金线退出广西,这些天来在广西抢到的东西也可以还你们,你们让开道路放我们离开,我们就此停战,就不要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二舅哥,连襟,你们的难处,我和吴将军都明白。”卢胖子微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和吴将军商量的时候,也都一致决定,只要二舅哥和连襟你们交出在南宁抢到的东西,还有主动退出广西罢兵言和,我们就可以这么算了。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三落同气连杖,荣辱与共,能不伤和气,最好还是不要伤和气。”

    真的?你们也这么想?“尚之孝和耿聚忠都走喜上眉梢,惊喜问道。

    那走当然。”卢胖子笑着答道:如果我们有恶意的话,就不会单单只招降广西军队了,广东和福建的军队部是二舅哥和连襟你们的弟兄,我们怎么好意思挖你们墙角?”

    这么说来,你们司意放我们走了?”尚之孝惊喜万分的问道。

    当然了。”卢胖子笑得更是亲切,说道:二舅哥,连襟,小弟我邀请你们与我们平西王府联手剁灭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只是邀请,绝不是逼着你们这么做,你们当然可以拒绝。如果你们决心拒绝,那你们现在就可以走,放下你们在南宁抢来的东西,带上十天的粮草,马上就可以离开南宁。我们还可以保证,你们在离开广西的途中只要不再伤害广西百姓,我们就绝不追杀你们。”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尚之孝大喜过望,赶紧说道:妹夫你放心,二舅哥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离开广西的途中,我们一定会尽金力约束军队,绝不扰民害民,绝不让你们为难。”

    “对,对,我们现在就走。”耿聚忠也是喜出望外,连声保证绝不在撤退途中扰民。吴世综有些着急,想要开口说话时,卢胖子却用膝盖在桌下碰了他一下,让他耐心等持,又笑道:二舅哥,连襟,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可以走了。”

    谢妹夫。谢连襟。”尚之孝和耿聚忠做梦也没想到卢胖子这么爽快就答应放自己们滚蛋,赶紧拱手作揖的道谢,起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候,卢胖子忽然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二舅哥,连襟,请稍等。“又怎么了?“尚之孝和耿聚忠的心脏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一一现在广西军队已经自行崩溃,吴军如果执意要报复自己们之前的趁火打劫和落井下石,自己们的军队就算不被会歼,至少也得被消灭一大半。

    “不要误会,小弟我没有反悔强迫你们留下的意思。”卢胖子摇头,一双肥手扶桌托住下巴,微笑说道:“二舅哥,连襟,小弟只是想提醒你们,你们回到广东和福建之后,最好是赶快把家眷送到云南来,看在婉教的份上,小弟我一定会金力照顾他们,不会让你们在九泉之下,或者在天牢之中部还得牵肠挂肚。”

    你这话什么意思?”尚之孝大惊问道。

    二舅哥,你和大舅哥的关系,兄弟我也多少知道一点,所以才这么提醒你。”卢胖子微笑说道:“二舅哥你奉岳父平南王爷之命收复廉州,现在不仅廉州没有拿下来,还把平西王爷得罪到了老家,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回到了广东,我那个大舅哥还能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一把?”

    联想到自己与尚之信的恶劣关系,尚之孝难免脸色大变,颤抖说道:“我是奉旨行事,就算收复廉州吃了败仗,最多也只能算我治军无能,他能把我怎么样?”

    “是吗?”卢胖子慢悠悠的说道:“二舅哥你好象还忘了一件事,平西王爷现在已经上表朝廷请求谈判言和,如果这谈判谈成了,平西王爷秋后算帐追究二舅哥你的趁火打劫之罪,再加上大舅哥落井下石,二舅哥你还能有好日子过了?如果谈判失败,皇上追究起二舅哥你的兵败广西罪过,再加上大舅哥的落井下石,二舅哥你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了吧?”

    尚之孝脸色阴沉了下来,这才想起自己兵败广西之后,自己那个,亲切温和,的大哥会怎么对待自己,还有自己那个脾气出了名暴躁的父王,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卢胖子察言观色,又微笑着补充道:“二舅哥,如果小弟我没有记锚的话,因为康熙七年的议饷惨败,二舅哥你好象所有权力都被录夺了吧?那滋味如何,好受不?这一次二舅哥你能够重新出山绕帅军队,恐怕最大的原因,也走因为大舅哥平南王世子与我们平西王府关系良好,岳父大人他无人可用,不得不重新起用你吧?”

    现在呢,我们平西王府大破鳌拜奸贼,歼灭鳌拜主力,胜券已然在握。皇上如果同样和我们平西王府罢兵言和,平西王爷和大舅哥不会饶了你!皇上如果拒绝谈判,你兵败广西无尺寸之,皇上、岳父和大舅哥也不会饶了你!二舅哥,你自己说说,你不赶快安排一下家誊的未来出路,能行不?”

    尚之孝被卢胖子的话打动,又缓缓的坐了下来,卢胖子则又抬头看了一眼耿聚忠,平静说道:连襟,你也一样,当年连襟你为了和现在的靖南王争世子之位,明里暗里搞的那些小动作,连襟难道你以为靖南王爷真的不知道?靖南王爷给你五千二流军队让你进广西攻打我们平西王府,你以为他真走为了让你建立业?连襟你饱读诗书,学富五牟,借刀杀人这个成语,难道连襟也没有学过?”

    这次换耿聚忠脸色凝重了,盘算了许久后,耿聚忠也走脸色苍白着缓缓坐下,重新坐回卢胖子和吴世综的对面。卢胖子微笑着说道:((连襟,看来你终于发现了,你现在回去,只怕下场比二舅哥更惨,二舅哥好歹还有一位父王看在父子之情份上,可能力保他不死,可是连襟你呢?指望谁来保你?指望耿王爷的儿子们顾及亲情,力求他们父王饶你这位二叔一命,给他们的将来留下一个心腹大患?”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一”耿聚忠嘶哑着嗓子问道。

    很简单。”卢胖子给出的答垩案让所有人都瞪目结舌,二舅哥和连襟你们马上回去,带上军队和我们决一死战,就算战死在了沙场上,将来也可以捞一个追衬谧号,说不定还能为你们的家誉老小捞到一点抚恤。”

    哈。”饶是孙延龄和马雄镇此刻都是心事重重,也被卢胖子的话逗得笑出声来。而尚之孝和耿聚忠这会是说什么都笑不出来了,一想到就这么回到广东和福建的下场,两个志大才疏而又胆小如鼠、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二五仔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一峰,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吴世综也不傻,见卢胖子的花言巧语恐吓威胁已然奏效,便也主动站了出来,认真说道:两位二王子,一峰虽然喜欢开玩笑,但他说的话确实走实情,你们两位回去之后,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与其如此,你们又何必回去自讨苦吃,不如就此留下帮我们平西王府拿下广西,我们平西王府对待盟友是什么态度,想必你们也非常清楚,南宁的综国安和综虞玄两位将军,就走你们的榜样,你们为什么不向他们效仿?”

    “二舅哥。”卢胖子忽然一把拉住尚之孝的手,另一只手又拉住耿聚忠的手叫了一声连襟,无比诚恳的说道:“二舅哥,连襟,以你们的才具能力,不在任何人之下,只走你们两条蛟龙生平从未得水,广东和福建太小,容不下你们,也没有你们大展拳脚的地方!而我们平西王府足够大,可以容得下你们这两各金龙,让你们可以大展拳脚,翻云覆雨,加入我们吧,你们在广东和福建已经没有机会了,只有在平西王府,你们才有机会!”

    没错,两位二王子,加入我们平西王府吧。”吴世综也是分别按住耿聚忠和尚之孝的手,更加诚恳的说道:“两位二王子,你们忍心让你们自己的才华被这么埋没吗?在广东和福建,你们没机会施展,但是在我们平西王府,情况就大大不同了。我们平西王府现在已经歼灭了鳌拜主力,天下震动,皇上就算不想把广西、四川和湖广这些地方交出来也不行了,我们平西王府现在不缺军队和武器,缺的就是你们这样的国之栋梁啊!”

    不错,大哥派我带五千二线军队来广西,与其说是让我建立业,不如说是想借刀杀人,借平西王府除掉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耿聚忠心里琢磨,“我现在在广西寸未建,就这么回去,大哥肯定会利用这一点大做文章,把我打入冷宫永无出头之日。万一平西王爷真向大哥要人,大哥为了讨好平西王爷,把我交出去那是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与其如此,不如就这么投降了平西王府,不仅保住了荣华富贵,将来说不定还有更多更好的出人头地机会!”

    尚之信那个王八羔子心肠走出了名的狠毒,我回到广东就算不会被立即杀头,以他赶尽杀绝的狠毒性格,我迟早还走要死在他的手里。“尚之孝也在心里盘算,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良心发现吃错药不对我下毒手,我这一辈子也注定要被他踩在脚下了,以后不仅要看他的脸色行事,还得看他的儿子脸色行事。与其回去受那些窝囊气,倒不如就这么归降平西王府,说不定将来还有把尚之信狗崽子踩在脚下的机会!”

    想到这里,尚之孝和耿聚忠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彼此点了点头后,忽然一起起身,一起当场向卢胖子和吴世综单膝跪下,抱拳异。同声说道:吴将军,卢大人,我等愿意加入西王大军将赎罪,与平西王府一起奉天讨贼,剿灭广西鳌拜余党,万望收纳。”

    “好,好。”卢胖子和吴世综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赶紧一起起身来搀尚之孝和耿聚忠,温言安慰。那边孙延龄则傻眼叫道:不会吧?你们两这么快就答应了?”

    “那是当然。”尚之孝点头,又冲着孙延龄恶狠狠问道:“孙军门,那你呢?你走愿意和我们一起讨伐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还是想继续给鳌拜老贼卖命,被我们讨伐?”

    孙军门,请发话吧。”耿聚忠手按刀柄,恶狠狠问道:你是愿意继续做我们的朋友?还是当我们的敌人?”

    看看杀气腾腾的耿聚忠和尚之孝,孙延龄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再看看背后在吴军招降下零落星散的广西军队,孙延龄很聪明的马上单膝跪下,抱拳说道:吴将军,卢大人,孙延龄也愿加入西王义军,一起奉天讨贼,剁灭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万望收纳。

    卢胖子和吴世综对视大笑,赶紧又一起搀起孙延龄,孙延龄则赶紧连拍马屁,大展变色龙持长,不过卢胖子这会也没心思去听那些三流马屁,只是把目光转向在场的最后一人广西巡抚马雄镇,微笑问道:马中恳,你呢?是愿意当我们的朋友,还是想做我们的敌人?”

    众目睽睽下,马雄镇脸色变了几变,迟疑了片刻后,马雄镇终于还是镇定了下来,一昂脑袋说道:“做梦!我马雄镇生是大清的人,死是大清的鬼,要我和你们这帮逆贼犯上作乱,做梦!”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卢胖子冷笑一声,也懒得理会这个铁杆汉奸,直接从洪熙官手中接过孙延龄的腰刀,顺手扔进孙延龄手里,微笑说道:孙军门,二舅哥,连襟,纳投名状的机会了,请吧。”

    卢胖子的用心十分恶毒,让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个二五仔砍掉广西巡抚马雄镇,等于就是切断他们的后路,让他们从此之后再无二心一一至少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存在二心。

    而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虽然都明白卢胖子的恶毒用心,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颤抖着一起举起刀,呈三角形包围马雄镇,为了给自己将来留下一条后路,孙延龄又不死心的颤抖着问道:马中恳,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走愿意做我们的敌人,还走做我们的朋友?”

    反贼,你们做梦!”历史上就走死在孙延龄手里的马雄镇横下一条心,大怒吼道:“你们这些反贼,不会得好死!将来肯定不会得好死!皇上不会饶了你们,八旗铁骑也不会饶了你们!”孙军门,二舅哥,连襟,你们还在楞着干什么?”卢胖子冷冷催促道。

    孙军门,两位二王子,动手吧。“吴世综也阴险的催促道:”到时候,我会把你们联手诛杀鳖拜走狗马雄镇的劳上报给王爷,有什么后果,我们平西王府与你们共同承担。”孙军门,难道你还想这么窝囊下去?”

    卢胖子又阴阴说道:两位二王子,你们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我看你们也别和你们的两位大哥争了,准备着这辈子都被他们踩在脚下吧。自古以来,荣华富贵,名禄爵位,谁不是战场上刀口添血换来的?你们的父王当年如果不走对朱万年和孙元化举刀,能有现在的亲王爵禄吗?孙军门,你的岳父当年如果不是对朱万年举刀,又能世镇广西受衬亲王吗?”

    我数到三,一起动手。”孙延龄横下一条心,大吼道:一,二,三,杀!”

    吼叫声中,孙延龄、尚之孝和耿聚忠三人一起手起刀落,鲜血喷溅间,马雄镇惨叫着掉倒沙场,当场毙命。卢胖子和吴世综则一起鞠躬拱手,无比亲热的说道:三位将军联手诛杀鳌拜余党马雄镇,高盖世,我等自当上报平西王爷,为三位将军请衬赏。”

    三个二五仔在卢胖子和吴世综的联手盅惑下联手砍了巡抚马雄镇,这会自然也没有了回头路走,抛刀跪地投降之余,赶紧又传令三省联军金部放下武器,一起向吴军投降,接受吴军整编指挥。吴世综和卢胖子则赶紧扶起三个二五仔柔言安慰,又传令镝赏三军,包括刚刚投降的三省联军都能拿到赏钱,顿时让三省联军欢声雷动,对吴军敌意大减。

    如雷欢呼声中,一群南宁骑兵快马冲到了卢胖子的面前,为首一人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卢胖子面前,美目凝视卢胖子,许久不语。卢胖子则是有些害羞,红着肥脸笑了笑,问道:

    绿三将军,近来可好?”

    综虞玄不答,只是继续凝视着卢胖子,一双春水大眼之中,竟然已有泪花闪烁。”喂,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耿聚忠小声向尚之孝问道:之孝兄,你这个妹夫我这个连襟,难道连男人都要?”

    不知道,没听说过啊?“尚之孝满头雾水的答道。

    那他们怎么这样?”耿聚忠惊讶追问道。”一峰,综三将军,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那边吴世综也惊讶问道。

    接下来,综虞玄和卢胖子的举动,却又让吴世综、尚之孝和耿聚忠等人下巴差点掉在地上虞玄竟然张开双手,和身扑进卢胖子怀里,抱住卢胖子的胸口肥肉放声大哭。卢胖子则也是紧抱虞玄,轻轻拍打虞玄瘦弱的脊背,小眼睛中也有泪花轻轻闪烁。到了最后,卢胖子竟然还棒起综虞玄那张比女人还要俏丽的脸蛋,狠狠一。吻了下去。

    太好了!”新的欢呼声传来,孙延龄又蹦又跳的叫嚷道:一峰兄,我现在终于相信了,你和……之间是清白的,清白的!根本没那事!没那事!”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小麻子的反应

    金碧辉惶的紫禁城,中华民族的骄傲。M百度投索本书名中笔趣阁看最新更新M但走,现在的它,已经沦为敌手,被蛮族酋长所占有,被野蛮兽类所盘踞,被噬血螟蛾所寄生,丑陋狰狞蜡虫横行其中,恶心扭曲蜡文居于汉前,阉割奴才匍匐叩首,糙鞋异类交配繁殖,播瘾卯祸中华,遗百毒害万世。昼无日,夜无月,鬼魅当道,阴风肆虐。

    康麻子十一年七月十四,鬼门开,就在这一天的上午,紫禁城里忽然掀起了一场巨大的腥风血雨,鳖拜的亲弟弟九门提督穆里玛和侄子御前侍卫哥总管讷尔都,分别被以庆祝鳌拜的贵升大捷为借口诱入乾清宫中,被埋伏在大殿之内的小麻子心腹乱刀砍死,他们的几个铁杆心腹也一同被杀,余下的则大都叛变,投入了小麻子亲信噶布喇、索额图、明珠、熊赐履、黄锡衷和王弘诈等人怀抱,协助帝党一举荡平刺下的忠于鳌拜军队,禁宫防卫,九门兵权,几手是在瞬间易主!

    紧接着,一波更为猛烈的血雨腥风袭来,短短半天时间内,近百名党附鳌拜的文武官员不是被捕就是被杀,班布尔善、塞本得、泰必图、阿思哈、葛猪哈、讷漠和济世等鳌党骨于更是满门被捕,金部以党附鳌拜、欺君乱政罪名关进天牢。数以百计的人在大现模行动中丧生,忠于鳌拜的北京城外丰台大营主将齐托更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部下乱刀砍死,家中老弱妇儒无一幸免,丰台大营也随之落入帝党之手。

    让绝大部分人惊讶的走,平时里不声不哈只知道惟鳌拜马首是瞻、蜡清四大辅政大臣最后一个的遏必隆,既然出入预料的没有出现在被捕名单之中,直到小麻子公布遏必隆第四子御前侍卫尹德手刃讷尔都有后,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遏必隆其实早已背叛了鳌拜,暗中投入了帝党怀抱。也正因为如此,在鳌党忽然倒台之后,京城朝政这才没有出现巨大动乱,以遏必隆为首的老臣梃身而出,为小麻子稳定住了京城形势,也为小麻子的真正主政奠定了坚实基础。

    短短一天的铲除鳌党行动看似轻松而又顺利,可走又谁能够知道,小麻子一党为了这一天,是付出了多少努力,又是准备了多少时日,这才达到了这个效果?更有谁能够知道,为了这一天,小麻子一党在暗地里付出了多少的牺牲,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能在仓促起事间丝毫不乱,一个不漏一个不少的一举铲除鳌拜党羽一这期间有多少的辛酸苦辣,有多少的惊涛骇浪,恐怕是当事人小麻子自己也记不清楚那么多了吧?

    七月十五早朝时,大局落定,二十多个鳌党骨干连被审讯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就被小麻子推出午门斩首,他们的职位也金都被小麻子心腹亲信取代,山呼万岁间,小麻子也终于达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目标一一真正掌控蜡清朝政,成为蜡清这架残暴绕治机器的真正掌握人!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小麻子,也在这一刻成为了蜡清八旗最大的奴隶主头子,千万生灵的生死萦辱,已经决于他的一念之间。

    朝思暮想的铲除鳌党美梦终于成真,可是小麻子却连志得意满的时间都没有了,因为促使小麻子下定决心忽然发难时鳌党动手的,就走西南的蜡清最新战报一一二十二万平叛大军在贵外几手金军覆没,仅有不到三万的蜡清遗孽逃回湖广,蜡清精锐几手为之一空!鳌拜战死!铁帽子王杰书被俘!顺承郡王勒尔锦被俘!其余被俘被杀的贝勒贝子,数不胜数!

    噩耗一个接一个传来,云贵大军金线反攻,主力进湖广,大军未至,蜡清残军已经放弃偏沅大部退往岳外,偏沅巡抚卢震弃长沙奔岳州,亲自押粮送往前线的湖广四川三省总督蔡毓荣在途中闻知清军主力覆灭,居然连夜率军返回武昌,湖广震动,地方官员中弃职而逃者不计其数!云贵大军刀锋所指之处,竞无一城一骑胆敢阻拦,偏沅金境沦陷,已成定局!

    七月十九这天,新的噩耗传来,吴军偏师王屏藩部一万人马进四”,驻守重庆的简亲王喇布部两万人马竟然不敢出战,而四”总兵吴之茂和谭弘奉命增援重庆期间,竟然临阵倒戈投向吴军,打着清君侧诛杀鳌拜余党旗号,与王屏藩联手攻打重庆,喇布抵挡不住,被迫率军突围,从水路逃回岳什。四川境内,也已走再无一军能挡吴军刀锋,四川金境沦陷,也几手成为定局!

    接二连三的告急奏疏送到京城,刚刚主政的小麻子措手不及之下,简直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成天红着麻眼破口大骂图海、岳乐和喇布无能,臭骂地方官员无能,更恶毒咒骂鳌拜其蠢如猪,罪该万死,竟然一下子把金国四分之一还多的兵力丢得精光!除此之外,小麻子更少不得大骂吴三桂老贼奸诈狠毒,身为奴才走狗,竟然胆敢反噬蜡清主子,发誓要把吴三桂老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同样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还有小麻子的众多走狗们,急得头顶冒烟的还有小麻子的祖母孝庄老妖婆和蜡清最后一个老臣遏必隆,除了下旨调动军队南下增援和疯狂征兵备战之外,小麻子还在遏必隆的建议下颁布旨意,命令图海和岳乐等人遣使北上,当面向小麻子奏报贵州大战的实际战况,以便制订应变策略。“笔趣阁毗毗b勾*BOm更新快”

    顺便说一句,虽然小麻子十分不满遏必隆的懦弱无能,很想象历史上一样把遏必隆也关进天牢,但是眼下形势危急,差不多已经是无人可用的小麻子也不得不改变主意,继续把遏必隆留在朝中听用了。

    还好,图海和岳乐等人也考虑到了小麻子很需要掌握真正的云贵战况,同时云贵战场上吴军队伍中出现的各种新式火器也必须向小麻子奏明,尤其得让小麻子知道不是自己们无能,而走云贵军队的火器实在太过恐怖一一竟然还能飞在空中轰炸敌人!所以图海和岳乐在经过仔细考虑后,在金军撤往岳外之前,派出了小麻子用来监视鳌拜的眼线周培公为使者,让他提前返回京城,向小麻子奏报云贵实际军情,顺便递交图海、岳乐和察尼三人联名的军情塘报。

    周培公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时,时间已经是康麻子十一年七月二十四这天,虽然急红了眼的小麻子这会已经连把周培公异了的心思都有了,可走为了掌握前线的真正战况,小麻子还是强压下心头怒火,当天即在养心殿中召见了周培公,同时让自己的几个重要心腹走狗旁听,一起研究对敌之策。因为事关重大,孝庄老妖婆和遏必隆也一起到达现场,与小麻子一起听取周培公奏报。

    周培公的奏报走从递交图海和岳乐等人联名塘报开始的,看着这份满纸胡说八道的军情塘报,本就恨鳌拜入骨的小麻子更是连把鳌拜金家异了的心思都有了,不断大骂鳖拜辜负君恩,其蠢如猪,竟然不顾众将劝阻冒险轻进,把大清精锐在贵外丢得精光!未了还贪生怕死丑态百出,为了自己逃命耽误撤退良机,致使无数本有机会撤回湖广的大清健儿命丧沙场,简直罪不容恕,罪当灭族!

    当然了,图海等人这份军情奏报或许能够瞒过军事草包小麻子,却瞒不过自小就在战火烽烟中摸爬滚打长大的孝庄老妖婆,但疑惑这份奏报真假之余,孝庄却不肯开口提醒,指出其中疑点为鳖拜喊冤一一毕竟现在鳌拜已经死了,图海和岳乐等人正在死守长江防线,这个时候为鳌拜喊冤指出图海、岳乐妄报骗不仅毫无意义,而且不智!同样看出这份塘报肯定有问题的遏必隆也走不敢作声,不敢再在这个时候为鳌拜喊冤,让本就对自己十分不满的小麻子更有发作借口。

    吴狗的士兵飞在天上?“看到图海等人奏报的云贵空军突袭一节时,小麻子不由勃然大怒起来,吼道:“吴狗的士兵是天兵天将?

    能飞在天上往地上扔火药?胡说八道也该有个限度吧?吴狗兵能飞在天上,那他们怎么不飞进紫禁城来?皇上,奴才敢拿脑袋担保没有撇谎欺君。”周培公战战兢兢的磕头说道:奴才亲眼所见,吴三桂的贼军士兵飞在空中往地上扔火药,我们大清的军队就是被这一幕给吓坏了,所以才金军崩溃!奴才但有半句虚假言语,甘领欺君之罪。”

    放屁!”小麻子红着眼睛吼道:既然吴狗士兵能够飞在天上,那你们还逃得了?吴狗的军队直接从天上飞到湖广,直接把你们堵死在贵州境内不就行了?”那边孝庄和遏必隆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说什么都不敢相信有人真能飞到天空。

    皇上误会了,吴三桂的贼兵不走自己飞的,是靠着三条可以飞在天空的大黑鱼拴着竹篮,把他们给带到天上的。”周培公磕头解释,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图画,战战兢兢说道:“皇上,老佛爷诸位大人,奴才也知道人飞在天上很难想象,所幸奴才当时就在现场看清楚了吴狗是如何飞天而行,事后画了一张大概相象的图画,请皇上过目。”

    “快拿上来。”小麻子厉声催喝,养心殿太监总管张万强不敢怠慢,赶紧快步过来接过周培公的图画,又赶紧双手捧了送到小麻子面前,因为脚步过急,张万强在把图画递到小麻子手里时,还脚下一伴跌了一个狗吃屎,心情本就极度恶劣的小麻子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借口,一脚踹在张万强脸上,把他踢了一个满脸开花,又大吼一声抱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才低下头来仔细去看周培公默画的吴军飞艇模样。

    别看周培公的人品极度糟糕,一手丹青还颇能人小麻子的麻眼,描绘的吴军飞艇模样也还算准确,不仅详细描画了吴军士兵乘座的下部藤丹,还把飞艇气囊的前翼、尾翼和背后的螺旋桨也详细描画了进去,而小麻子仔细端详许久后,也终于看出了一些名堂,迟疑着说道:难道说,这走一种西洋机械?可以前怎么没听西洋人说过?”

    孝庄和遏必隆也凑了过来,与小麻子仔细观看许久后,孝庄也是迟疑着说道:“哀家不走很懂西洋的玩意,不过从模样来看,这些古里古怪的螺丝绳子,应该象走西洋人的东西,到底是谁帮吴三桂老贼造的呢?”

    卢一峰!”孝庄的话音未落,在场的小麻子、周培公、熊赐履和孔四贞等人已经异口司声的惊叫了起来,“卢一峰!肯定是那个狗奴才!吴应熊也说过,卢一峰在这方面造诣绝对是天下第一!”

    “皇上,奴才也认为走卢一峰那个奸贼搞的鬼。”周培公磕头说道:,(当时在贵州战场上,吴三桂的贼军接连使出了好几种新式火器,会都走见所未见,威力之巨大更是闻所未闻。奴才还在千里镜里亲眼看到卢一峰那个狗贼指挥吴狗贼军的火器队,不到半个时辰就杀害了我们大清两万多八旗铁骑!”

    狗贼!卢一峰!狗贼!“小麻子又急红了眼睛,歇斯底里的疯狂大讥道:“当初,联怎么就没把你这个狗贼一刀宰了?怎么就留下你这么一个祸害?!”

    看到小麻子那哥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包括孝庄老妖婆在内的在场众人都不敢吭声,生怕提起小麻子当年对卢胖子的愚蠢信任,让小麻子难堪到无地自容的地步。直到许久后,直到小麻子的声音都骂哑了,嗓子也骂干了,熊赐履才小心翼翼说道:,(皇上,依微臣之见,不如把这哥图画送去交给我大清第一能工巧匠裁粹裁文开,看看他能不能仿制?如果能,那我大清在战场也不用过于担心吴三桂贼军的飞天军队了。”

    好主意,快……。”小麻子大喜过望,正要举起周培公默画的那哥草图时,小麻子又心中一动,改口道:不,直接把裁粹传来,联要当面问他,看看他有没有办造出这种飞天武器。现在就传,要快!”

    太监和侍卫们领命而去,小麻子则又努力压住心头怒火,回头又去看图海和岳乐等人的军情塘报,另外还有就是从周培公口中盘问具体战况,而当听到又是卢胖子偷袭巴江城得手切断蜡清大军归路时,小麻子差点又没气疯过去,拍着龙案大吼大叫,“卢一峰,狗贼!祸害!联不杀掉你这个祸害,誓不为人!”

    皇上,奴才有话想问问周大人,请皇上恩准。”一直几手没说话的遏必隆忽然开口,得到小麻子准许后,遏必隆转向周培公问道:

    周大人,你们奏报说走贼将卢一峰抄小道偷袭巴江城得手,切断了我军主力归路一一可是据老夫所知,贵汁的道路大都狭窄崎岖,小道更是艰难难行,贼将卢一峰纵然抄小道奇袭巴江,限于道路山川,穿插迂回之兵力必然不会很多,你们前后夹击,为什么还没能攻破巴江,重新打开道路?”

    糟了,这老东西也看出破绽了。“周培公心中叫苦,脸上却不动声色,仿佛很老实的答道:“回遏中堂,事情是这样的,据我军回援将领报告,贼将卢一峰奇袭巴江的军队确实不多,但走只因为我军中军在鳌中堂半领下行军缓慢,康亲王率领的前军兵力又过少,这才没有攻破巴江,还导致了康亲王在亲自率军冲锦期间不幸被擒。”鳌拜是那么贪生怕死的人吗?杰书小子也有胆量亲自率军冲锋?老夫没听错吧?”遏必隆心下纳闷,可走没有证据又不敢深究,只得勉强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皇上和周大人请继续。”

    还好,这老东西没敢深究。”周培公察言观色,悄悄松了。气,知道遏必隆是不敢得罪前线将领,更不敢得罪神秘被擒的铁帽子王杰书,这才主动退让了下去。“鳌拜,老贼,老贼!“小麻子可不管那么多,只是一个劲的破口大骂鳌拜无能兼无耻,甚至怀疑鳌拜是故意败光自己的八旗主力,好让云贵军队可以从容会线反击。

    接下来,小麻子又详细盘问了吴军的新式火器情况,还有详细盘问了图海和岳乐等人为什么放弃偏沅大部退守岳什的原因,周培公则一边夸大吴军火器威力,不使自己们显得太过无能,一边把所有罪过都往已经无为自己辩白的鳌拜身上推,一口咬定是鳌拜命令图海和岳乐等人退到长江以北,岳乐和图海等人还走在抗命不遵的情况下才只退到岳州和武昌,保住了这两个长江咽喉,所以图海和岳乐等人无罪有,错会在鳌拜一人。

    蜡遗们都把小麻子吹嘘得天下无敌,世上无双,文治武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其实不然,历史上的小麻子亲自出征,以金国之兵去打雅克萨的几百哥萨克火枪兵,不仅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还把整个西伯利亚都拱手送人。三次亲征葛尔丹更走丑态百出,金国之兵还打不过葛尔丹的一个部落之力,最后葛尔丹马上风自己死在女人肚皮上,小麻子还在黄河大堤上欢呼雀跃,仰天庆幸,生生把心脑血管疾病的劳安到自己身上。

    以这样的军事才能来看图海等人的军情奏报,小麻子自然也就看不出半点破绽和问题了,不仅丝毫没有怀疑图海和岳乐等人弄虚作假,还反倒暴跳如雷的把鳌拜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如果不是孝庄老妖婆冷静拦着,小麻子当场就已经下旨把鳌拜金家都给剐了。而好不容易看完图海等人这道冗长的军情奏报之后,养心殿外的太监来报,说是翰林院侍讲裁粹已经传到,小麻子也总算结束对鳌拜的臭骂指责,赶紧下旨传见。

    片刻后,已经颇得小麻子宠爱的裁粹被领进殿中,磕头行礼之后,小麻子马上让太监把吴军的飞艇图交给裁粹,询问裁粹走否能够仿制。而裁粹听到图画上的武器实际应用竟然走飞天杀敌之后,裁粹不由惊叫了出来,怎么可能?云贵那边也有人造出可以飞上天空的武器了?”

    裁爱卿,你这话什么意思?”小麻子疑惑问道:,(云贵那边也有人造出可以飞上天空的武器?,也,字是什么意思?”

    回皇上,据微臣所知,苏叶府吴县有一个叫徐正明的著名工匠,也造出了可以飞上天空的工具。”裁粹老实答道:“不过听说他造的飞天工具很小,只有一张椅子你们大,一次只能载着一个人飞起一尺多高,飞出十几丈远,不像云贵这样的飞丹,一次可以载起几个士兵,还能飞起几十上百丈高。”

    “他妈的,你们汉人蛮子怎么老是喜欢鼓捣这些奇巧淫技?一会飞天一会遁地,将来是不是还要潜水?”气红了眼的小麻子不顾身份破口大骂,又厉声喝问道:那图画上的这些吴狗飞舟,你能不能仿造出来?”

    “回皇上,微臣造不出来。”裁粹摇头,答道:“图画上的飞丹太模糊了,怎么飞,为什么能飞,会都看不出来,微臣根本无仿制。除非走让微臣见到实物,或许还有些希望。”

    “废……。”心情焦躁无比的小麻子差点又破口大骂,看到孝庄老妖婆的眼神制止后,小麻子强压下怒气,无力的叹道:“难道说,我们大清军队以后注定要被吴三桂贼军的飞舟屠杀,毫无还手之力?”

    没有人能回答小麻子的问题,一想到时刻要防看天上的偷袭,在场唯一拥有着战场临阵经验的遏必隆光是想象便是不寒而栗,心里也在担心一一吴三桂军如果拥有这么恐怖的飞天武器,岳外和武昌这些长江要塞真能守得住吗?

    “皇上,对付吴三桂贼军的飞舟,奴才倒有一个主意。”孔四贞忽然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既然我们大清没有办防范吴三桂贼军的飞丹,也没有办仿造,我们何不把造这些飞舟的人争取过来?这么一来,我们大清不仅可以知道贼军飞舟的弱点,也可以造出更多的飞丹去剁灭吴三桂贼军了?吴三桂贼军的各种新式火器,不也成为皇上的囊中物了?”

    把卢一峰那个狗蛮子争取过来?”小麻子心中一动,很快又怒道:可能吗?联对卢一峰那个狗贼都已经是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了,他仍然还有脸辜负联对他的期望,足以证明这个狗贼是天生反骨,铁了心要和朕做对,联还怎么把他争取过来?”

    皇上,世上没有买不到的东西,只有开不起价钱的人。”孝庄也是忽然开口,慢悠悠的说道:“况且,皇上,你真的对卢一峰做到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了吗?如果哀家没有记猪的话,好像皇上你从来就没有真正重视过卢一峰这个臣子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英明神武康熙帝

    “朕对卢一峰狗贼,真的做到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了吗?联对这个狗贼,真的从来没有真正重视过吗?”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在孝庄老妖婆的当头棒喝之下,仔细回想起自己对卢胖子的所作所为,小麻子忽然发现,自己对卢胖子,好像是做得不那么地道。

    首先,小麻子觉得自己对卢胖子好像没有正眼看过,康麻子六年年底声胖子按例进京陛见那次,本来那一次是最有可能完会获得卢胖子效忠的机会,小麻子也亲眼见识到了卢胖子的种种才学,可惜小麻子却始终没有对声胖子推心置腹过,更没有坚持把卢胖子留在身边,只是把卢胖子当成一个弄臣看待,打算让卢胖子去当监视吴三桂父子的细作。

    本来在小麻子看来,能够被自己当做弄臣看待的奴才,已经是这个奴才这一辈子最大的荣幸了,可是小麻子现在回思起来,却又忽然发现,自己以弄臣之礼对待一个学究天人的才子,把一个文武双会的国之栋梁派去干一些偷鸡模狗之类的鸡鸣狗盗之事,那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才干才能够忍受?

    到了后来,小麻子发现自己对不起卢胖子的事就更多了,在图海、孔四贞、李率祖和杰书等人对卢胖子苦苦相逼、百般刁难的时候,自己不仅没有出面制止,给予卢胖子足够的支持与信任,相反还有意纵容包庇,几次都险些置卢胖子于死地,甚至还因为猜忌猜疑,把卢胖子逼得辞官为民,差点把命都丢在广西!种种大失入主风范的猜忌迫害,卢胖子就算对自己有再多的忠心,恐怕也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心灰意懒了吧?

    相反的,吴三桂那边在对待卢胖子这个人才方面的手段就极其高明,也极具诚意,卢胖子拐走尚可喜小女儿为妻后,吴三桂不仅没有迫于尚可喜的压力重惩卢胖子,反而亲自出面做媒,替卢胖子与平南王府郡主完婚。抢走八旗福寿膏种子,却赐予声胖子曲靖民间种植八旗福寿青的特权,让卢胖子获得曲靖百姓的绝对支持。

    除此之外,更为关键的一点是,根据情报显示,吴三桂竟然敢砸出整个平西王府一半以上的财政收入给卢胖子挥霍,让卢胖子任意开发生产新式火器,这才有了现在的战场绝对优势,火器武器压倒性优势,在这样疑者不用、用者不疑的魄力面前,卢胖子能不对吴三桂死心塌地?能不为吴三桂老贼赴汤蹈火吗?

    想到这里,小麻子摇了摇脑袋,抿嘴盘算许久后,小麻子嘶哑着嗓子说道:那就再试试吧,想办和卢一峰取得联系,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悬崖勒马,弃暗投明,联可以赦免他之前的一切罪过,另外再衬他为工部尚书,……加赐上书房行走!他如果还想要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

    谢皇上。”孔四贞磕头,又小心问道:

    不过请问皇上,这事交与谁去办?”

    你管着十三衙门,就你去办吧。”小麻子随口答道。

    “皇上,不是奴才不肯效力。”孔四贞面露难色,为难说道:只是奴才与卢一峰误会极多,如果交给奴才去办,只怕会是事半倍啊。”

    “皇上,奴才觉得这事可以交给王煦王大人去办。”明珠站了出来,行礼说道:王大人与卢一峰交情非浅,目前又管着兵部,交给他去办应该最为合适。”

    那好,就让王爱卿去办吧。”小麻子沉吟着说道:不过王爱卿不太擅长这些事,孔爱卿你得多多协助,具体该如何办,你去和王爱卿商量吧。”

    奴才遵旨。”孔四贞磕头答应,心中微微窃喜着退下,旁边的熊赐履则满怀醋意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冷哼。不曾想那边裁粹也站了出来,行礼说道:“皇上,微臣也想亲眼见见那个卢一峰,请让微臣也参与这事吧,微臣也想借这个机会,向那个卢一峰多讨教一些关于火器制造方面的学问。”

    “你?算了。”小麻子赶紧摇头,说道:

    戴爱卿你是没见过声一峰那个奴才有多油滑,别你向他讨教学问没学到什么,反倒把联这边的火器机密被他套得干干净净。你还是在京城给联老实搞火器吧,别搀和这事了。”

    微臣遵命。”戴梓大失所望,又不死心的说道:皇上,那请把这张吴三桂贼军的飞丹图借给微臣一用,微臣想誊抄一份,向其他高明工匠讨教,看看能不能设仿造出来。

    这个可以。”小麻子一听十分满意,立即让太监把那张图画交与戴梓,戴梓鞠躬行过,双手接了小心装在怀里,心里则在琢磨,是不是把这草图誊抄一份给苏外那个徐正明送去?他是最先造出飞牟的人,说不定能给我更多的启发。”一一当然了,事后小麻子也因为戴梓这个决定导致的后果,差点没亲手把戴梓掐死,这是遥远后话,暂时略过不提。

    决定了这件事后,天色已是金黑,众人包括小麻子在内都是又饿又累,见天色不早,小麻子只得下旨让众人回家休息吃饭,准备第二天早朝再讨论对吴军情,众人部磕头谢了,起身离开幕心殿,惟有周培公没有起身,直到众人都走远之后,周培公才从怀里又拿出一道密衬的奏折,恭敬说道:启禀皇上,奴才受图中堂之托,还有一道密折呈与皇上,请皇上收纳。”

    筋疲力尽又心事重重的小麻子懒得说话,向旁边的太监一挥手,太监上前接过转递到小麻子面前,周培公又磕了一个头,这才心中阴笑着躬身告退,留下小麻子和孝庄老妖婆在养心殿中独处。而小麻子也强打起精神,拿起图海那道密折拆开阅读,但只随便看得几段,小麻子便是忍不住眼前一壳,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

    “孙儿,怎么了?”孝庄不动声色的问道:“图海奴才在密折里,说了什么?”

    祖母快请看。”小麻子亲自将密折送到孝庄面前,激动的说道:“图海这个奴才还真有点长远目光,竟然建议联速速将吴应熊处死,以使吴三桂老贼传位无后,为吴贼逆军日后内乱埋下伏笔。”

    这个奴才还能看这么远?衷家之前怎么没发现?”孝庄有些惊讶,赶紧接过那道奏折仔细一看时,发现内容确实如此,图海不仅在密折中建议速速处死吴应熊,还详细分析了处死吴应熊后吴军的各种隐患,持别强调了吴三桂年龄已大,随时都有可能寿终正寝,然而吴三桂子息艰难,仅有一个吴应熊可堪大用,次子吴应麒粗鲁少谋,贪婪无能,长孙吴世藩年龄太小,都不是能够服众的吴军帅位继承人,基本上只要吴三桂一死,吴军内讧内乱必成定局!

    想不到这个奴才也能看到这一点,算是他用上心了。”孝庄冷哼,能够目光深远看到这一步,也算难得。”

    “祖母,这么说来,你是赞成这么做了?”小麻子激动问道:那联是不是即刻下旨,处死吴应熊那个逆种?”

    别急,这事还得仔细商议。”孝庄老妖婆慢条斯理的说道:是否处死吴应熊,关键还得看孙儿你是否决心与吴三桂老贼决战到底?不然的话,孙儿你如果处死了吴应熊这个逆种,吴三桂老贼大怒之下不肯善罢甘休,我们可就断了与吴三桂老贼谈判言和的所有希望了。”

    “祖母,你也认为孙儿必须与吴三桂老贼谈判言和?”小麻子麻脸脸色一变,表情顿时犹豫起来。

    小麻子有此反应并不奇怪,自打鳌拜兵败满清主力覆灭的消息正式公布之后,满清朝廷之中很快就出现了两个截然相反的声音,一是以索额图为首被吓破了胆的大部分文武百官,要求小麻子派遣使者与吴三桂军展开谈判,停战言和,理由也十分充分,吴三桂起兵打出的旗号只是清君侧诛杀鳌拜,并没有反叛意图,现在鳌拜已死,吴三桂军的战略意图也已达成,正是与吴军谈判停战的最佳时机。一一顺便说一句,历史上的三藩之乱中,小麻子宠臣索额图也是老威持重的主和派领袖。

    比较对小麻子胃口的,是以小麻子另一个宠臣明殊为首的激进主战派,另外还有户部尚书米思翰和刑部尚书莫洛也是坚定无比的主战派,一致认为吴三桂老贼野心勃勃,绝不会永远甘于人下,所谓清君侧诛杀鳌拜不过是取巧借口,迟早要打出金面反叛或者割据西南的借口,与其做出让步养虎遗患,不如坚决打击吴三桂老贼的侥幸心理,与吴三桂老贼决战到底,彻底铲除这个大清祸害!一一结果和历史上一样,内讧天才、军事白痴又自视极高的小麻子坚定站到了主战派一边。

    孙儿,朝廷里这些天的声音,哀家在慈宁宫里也有所耳闻。”孝庄不紧不慢的说道:

    有的人主战,有的入主和,孙儿你站在了主战派一边,索额图劝你派遣使者与吴三桂老贼谈判言和,还被你当众呵斥了一顿,压下了要求谈判言和的声音。可是孙儿……”,。”

    说到这里,孝庄老妖婆顿了一顿,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孙儿,我们现在不谈判言和争取时间行吗?我们大清一共才六十五万军队,在贵叶一下就丢了二十万,再加上叛变的军队,投敌的军队,我们大清接近一半的军队已经烟消云散了。就算我们大清人口万万,富华天宝,征得到百万大军也养得起百万大军,可是征募这些军队,武装这些军队,讪练这些军队,那一条不要时间?我们不争取时间行吗?”

    祖母说的道理,孙儿当然懂。”小麻子不服气的说道:可是我们大清还有长江天险,还有三十多万万众一心的满汉军队,只要我们守住了长江防线,同样可以争取到备战时间,又何必低声下气的去有求于人,哀求吴三桂老贼赐予我们和平?”

    皇上,你这么认为,或许也有道理。”

    孝庄叹了口气,又低声说道:可是现在,我们有把握守得住长江防线吗?今天的战报你也看到了,吴三桂老贼现在的火器已经厉害到了什么地步?两万多八旗铁骑,不到半个时辰就被杀了一个干千净净,吴三桂老贼还有可以飞上天空的飞兵,在这样的武器面前,我们的长江天险,还有把握守得住吗?”

    小麻子哑口无言,心中只是暗恨卢胖子一一怎么就给吴三桂老贼鼓捣出那么多变态火器?仔细盘算后,小麻子又说道:可是祖母,难道你认为吴三桂老贼会真心和我们谈判言和?我们如果把吴应熊狗贼交还给吴三桂老贼请求停战,吴三桂老贼没有了后顾之忧,假以时日,迟早还不是得再次反叛?届时他不仅有新式火器,还有湖广粮仓和四川广西两个兵源地,不是更难对付了?”

    谁说祖母要你把吴应熊交还给吴三桂老贼了?”孝庄白了小麻子一眼,阴阴说道:

    吴应熊不能放,也不能继续扣押,必须得死!吴三桂老贼的根必须得断!不然的话,吴三桂老贼才是会真正的野心大增,窥视中原!”

    祖母,你这话什么意思?”小麻子听得满头雾水,忍不住问道:祖母你一边希望孙儿与吴三桂老贼谈判言和,一边又要孙儿杀掉吴应熊,断掉吴三桂老贼的贼根,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傻孙儿,祖母有说要你当这个恶人去杀吴应熊吗?”孝庄微笑问道:“难道你就不能动动脑筋,让别人背上杀害吴应熊的罪名?然后孙儿你出面做好人,替吴三桂老贼报杀子之仇,平息吴三桂老贼的怒火,这么一来,你不就既断了吴三桂老贼的根,又争取到了与吴三桂老贼谈判言和的希望了?”

    让别人背上杀害吴应熊狗贼的罪名?”

    小麻子迟疑问道:“那让谁出面当这个恶人呢门上那里去找这么合适的人?”

    眼下不就有这么一个人么?”孝庄老妖婆轻描淡写的说道:孙儿你有这么一个奴才,是吴三桂老贼打出清君侧旗号讨伐的第一对象,有动机也有能力杀掉吴应熊,事成之后,孙儿你还可以把他全家交给吴三桂老贼出气,平息吴三桂老贼的冲天怒气。孙儿,现在你该知道这人是谁了吗?鳖拜?!”小麻子眼睛一亮,惊喜说道:还是祖母高明,孙儿怎么就没想到让鳌拜来背这口黑锅呢?鳖拜老贼惨败在吴三桂老贼手中,又党羽众多根深蒂固,杀掉吴应熊狗贼泄愤易如反掌,有杀人动机也有这个能力,事后把鳌拜老贼的金家交给吴三桂老贼,应该也能平息吴三桂老贼的怒气了。

    只能说是有希望。”孝庄老妖婆缓缓说道:“吴三桂老贼并不傻,手下的能人异士也不少,我们嫁祸到鳌拜身上的计策,并不一定能瞒过他的眼睛。不过眼下也别无他,为了争取整军备战的时间,也只能试上一试了。所以孙儿,你的戏一定要演得像一些,空头人情也不妨多做,比方说给吴应熊追衬谧号官职,把建宁和吴世霜一起交还给吴三桂老贼,尽力安抚吴三桂老贼的怒火,争取谈判言和的一线希望。”

    孙儿,你要记住,自古以来,能屈能伸才是盖世英雄。”孝庄接着说道:((如果鳌拜只是吃了败仗,大部分军队能够撤出贵外,那么祖母也不想逼着你去向吴三桂老贼低头,只会坚决支持你与吴三桂老贼对耗下去。但是眼下,鳌拜金军覆没,我们大清精锐几手被一扫而空,可以说是虚弱危险到了极点的时刻,吴三桂老贼则兵锋正锐,执意与他决一死战,实为不智。”

    “所以,孙儿,眼下你对吴三桂老贼只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你年轻,有的是时间,吴三桂老贼则不同,他和祖母一样,都是活一天少一天的人,所以时间抱得越长,对你也就越有利!所以祖母认为,即便有失败的可能,孙儿你也要尽量努力去试上一试,只要能暂时稳住吴三桂老贼三到五年,孙儿你就稳操胜券了!

    不然的话,执意与吴三桂老贼决战到底,结果最好也只是两败俱伤,不好的话,孙儿你的皇位和大清的江山社稷,可就危险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发展轨迹,小麻子是在康麻子八年就除掉了鳌拜,得到了几年时间整合内部与巩固绕治,那么自负自大又心高气傲的小麻子肯定不会听从孝庄老妖婆的这番苦口婆心,去向自己无比鄙夷又无比敌视的吴老汉奸低头一一那不是小麻子的性格。

    但是现在不同了,因为某个祸害从中作梗,鳌拜一党败亡的时间向后延迟了整整三年,吴老汉奸起兵的时间却提拼了将近两年,丹丹彻底铲除鳌拜的小麻子根基未稳就面临如此危险局面。

    同时还是因为某个祸害从中施瘟,吴老汉奸的军力和武器装备不仅大大超越了这个时代的任何一支军队,还一举歼灭了蜡清三分之一还多的主力和大部分绝对精锐,极大拉近了与蜡清八旗的实力对比,对蜡清军队形成武器上的压倒性优势!鉴于这些情况,刚丹真正掌权又根基不稳的小麻子,又那来那么多的信心与吴军对抗到底,不肯听取孝庄老妖婆的苦口婆心?

    祖母,孙儿……”,。”犹豫了许久后,小麻子还是迟疑着说道:孙儿想再弩虑考虑,过几天再给祖母答复。”

    “孙儿,没时间了,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孝庄老妖婆阴声说道:今天即便没有图海的这道密折,祖母也打算让你尽快动手,赶快借鳌拜的名誉除掉吴应熊!因为祖母可以断定,不管是吴三桂老贼真心求和还是假意欺骗,他都会向我们派出使者请求谈判,以停战或者交换俘虏为条件,要求孙儿你释放被囚京城的吴应熊,解除他的后顾之忧。”

    孙儿,你可以想想,吴三桂老贼在贵外抓到了多少我们的王公贝勒?光王爷就有两个!届时,吴三桂老贼的使者提出交换俘虏,你如果不答应,这些俘虏的父母家人又岂肯善罢甘休?现在你为铲除鳌拜,一口气抓了那么多文武官员,正是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的时候,你还想增添更多的谣言与动乱么?”

    滔涵不绝的说到这里,孝庄老妖婆又顿了一顿,最后提醒道:“更关键的一点,吴三桂老贼的使看来到了京城之后,如果吴应熊还没死,那你怎么办?杀了,断了和吴三桂老贼谈判言和,争取时间的最后一线希望。不杀,放回去让吴三桂老贼后顾无忧,养虎遗患么?”

    孝庄老妖婆的深谋远虑之言最终还是警醒了小麻子,小麻子一拍椅背直起已经有些佝偻的脊背,咬牙说道:祖母言之有理,孙儿今天晚上就动手,除掉吴应熊这个祸患!”

    “交给孔四贞去办吧,事成之后,所有人知情人金部灭口,以防万一。”孝庄冷冷说道:吴应熊是和吴世霜关在一起的,最好是让吴世霜亲眼看到吴应熊是被鳖拜党羽所杀,亲耳听到杀手是奉鳖拜之命下的毒手之类的话,以后让吴世霜亲自去告诉他爷爷,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小麻子缓缓点头,一双麻眼之中,陡然射出两道无比阴冷歹毒的目光,与孝庄老妖婆同样恶毒阴冷的目光!

    是夜三更过后,一个震惊整个北京和整今天下的事件发生,几个黑衣蒙面人潜入刑部天牢,砸开关押吴应熊的牢房,自称是奉太师鳌拜之命前来诛杀逆贼吴三桂子孙,当着关在隔壁牢房的吴三桂次孙吴世霜之面,将吴应熊残忍杀害!其后,这伙杀手又企图砸开关押吴世霜的牢房,将还不到六岁的吴世霜也一起杀害,幸得大队的天牢狱卒及时赶到,从杀手刀下救出吴世霜性命,这伙杀手在与狱卒血战许久后见突围无望,纷纷服下随身携带的剧毒,一起当场毙命!

    事发第二天,大清康麻子大帝听到消息后勃然大怒,立即下旨逮捕所有当夜值班狱卒及天牢大小官员下狱拷问,刑部尚书汉尚书梁清标也被逮捕问罪,刑部满尚书莫洛停职待参。

    随后,康麻子大帝又大发慈悲,广播甘露,允许姑姑建宁公主将吴世霜接回家中照顾,同时追衬吴应熊为太师兼太子太师,赐谧忠恪,以王侯之礼厚敛,并且下旨准许将吴应熊棺木运回云南厚葬。

    小麻子如此善待吴应熊身后事,难免惊得满朝侧目,让朝中主和官员看到一线和平希望,也招来无数议论纷纷,纷纷猜测小麻子对吴三桂军的战和态度一一惟有图海派到京城奏报前方战况的周培公例外。在听到这些消息之后,周培公不仅没有丝毫意外,反而长舒了一口气,微笑说道:不出所料,皇上果然英明神武,果然是值得我辅助的圣明天子。”

第一百八十九章 趁火打劫恶丈人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当康小麻子和他的心腹走狗们还在京城里钩心斗角,想方设把所有罪过罪责全都扣到鳌拜一人身上的时候,也当吴军主力在湖南大地上所向披靡,一路破城拔寨势不可挡的时候,岭南大地上,吴世综与卢胖子率领的吴军东路军,也出入意料的兵临桂林城下,包围了桂林这个广西最为重要、同时也是清军盘踞的最后一个广西重镇。M百度捏索本书名十笔趣阁看最新更新M

    其实相对起王屏藩率领的吴军北路兵来说,兵力相对还要多上两千余人的吴军东路军前景,事前并不被吴军决策层所看好。原因无他,因为王屏藩攻打的四川,不仅敌人只有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清军喇布两万人马,还有着态度坚决支持吴三桂军的吴之茂军和谭弘军两支军队作为内应,随时可以从内部向着喇布军发出致命一击,而四”巡抚罗森和四”提督郑蛟麟也早就在暗中和吴三桂眉来眼去,以前清军势大之时都不敢得罪吴三桂,现在清军主力已然覆灭,他们自然更不可能自寻死路。

    除此之外,北路军还有一个重大优势是,四川的周边军情也对吴军十分有利,东面的湖广清军正在吴军主力的铁骑淫威下瑟瑟发抖,根本不可能为喇布军提供增援。至于四”北面的清军陕甘军队,不仅距离遥远,在西北手握重兵的陕西提督还是仍然暗中忠于吴三桂的吴军老将王辅臣,甘肃的张勇和山西的扩尔坤即便想要增援四川战场,也得先过了王辅臣这一关再说。天时地利人和尽在吴军之手,所以北路军的兵力虽然不如东路军,却基本上可以说是稳操胜券。

    相比之下,广西的军情就要复杂得多了,广西军队的战斗力不仅比四”强,兵力也远比破蔽凋零的四川军认为多,骡国安父子的军队虽然是吴军铁杆盟友,但他们和杜辉军一起肩负着保卫吴军出海口运输线和保卫云贵腹地安金的重任,很难为王屏藩和卢胖子率领的吴军东路军提供有力支持。广西提督马雄虽与吴军交好,但又绝对不象吴之茂和谭弘那么对吴军贴心,指望他掣肘敌人有点希望,指望他公然起兵帮助吴军,那难度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盟友不给力就算了,关键还是敌人过于难缠,广西巡抚马雄镇这个铁杆汉奸就不用说了,孙延龄和尚之孝这两个二五仔从来就和平西王府没有半点交情,为人狂傲自大又自私狭隘的孙延龄还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平西王府的许多重要将领交恶,在战场上绝对不会给吴军留半点情面。至于另一个敌人耿聚忠,这个二五仔为了和大哥耿精忠争夺王位,早就在暗中投靠了蜡清朝廷,现在蜡清朝廷有难,这个二五仔为了报答和讨好主子,自然也不会对吴军手下留情。

    另外,东路军面临的更恶劣情况还是广西的周边军情,在广西北面,偏沅南部的清军实力尚有部分保存,又面临吴军主力逼迫攻打,随时可能南下杀入或者逃入广西加入战场,把广西境内的清军三省联军变成四省联军。而在广西东面,平南王尚可喜不仅手握重兵实力强大,还和吴三桂吴老汉奸天生犯冲,明争暗斗了大半辈子,此前吴三桂打出清君侧旗号时派出使者联络各地督抚总兵,尚老汉奸竟然把吴军使者献给了小麻子凌迟处死,坚决表明了倒吴决心,事后又是三省联军攻打吴军东线出兵出力最多的一个,有这么一各变态饿狼酣睡在卧榻之侧,吴军东路军还能有好日子过了?

    正因如此,鉴于这些客观情况,吴军决策层包括吴老汉奸在内,都不是十分看好东线前景,派吴世综与卢胖子率军入桂,与其说是报复性反扑,倒不如说是为了加强一下东线防御的厚度与坚实度,对待三省联军的态度也只是打跑就算,并没有指望东路军能够象北路军一样,以蛇香象一下子吃下整个广西。所以在贵阳分兵的时候,吴老汉奸也只给吴世综和卢胖子交代了两个简单任务,确保东线安金,赶走三省联军。

    奇迹就走出入预料,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并不被众人看好的吴军东路军,在勇猛善战的吴世综和奸诈多智的卢胖子这对无良搭档率领下,竟然创造出了一系列让敌我双方都瞪目结舌的奇迹!首先在针对三省联军的问题上,卢胖子异想天开的提出了明急暗缓的出其不意战术,凭借着吴世综的坚定支持与云贵将士的吃苦耐劳精神,东路军从昆明出发,仅用了十四天时间便兵临南宁城下,与友军将三省联军前后包围,彻底杀了三省联军一个措手不及。

    历经干难万苦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忽然把敌人前后包夹,换了谁都肯定会马上金面总攻,杀敌人一个鬼哭狼喙。而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个只要进攻就能金胜的关键时刻,卢胖子却没有理会磨刀霍霍的吴军将士催促,也没有理会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前方敌人,反而力劝吴世综暂时停止进攻,派出使者联络敌人要求谈判,并且利用敌人的内部矛盾和惊惶之下的脆弱心理,一举招降了这支兵力还在自军之上的敌人大军,不费一兵一卒便解决了三万敌人,还为自军得到了三万多战场炮灰,削弱敌人抵抗能力又增强了自军兵力。

    接下来,经过短短五六天的重新整编和思想改造,吴世综和卢胖子又带着扩编已近五万的东路军重新踏上征程,兵分三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两路分兵一口气吃下诗州、玉林和恩旗三座兵力空虚的广西啡府,让吴军大旗飘满广西南部,主力则直接兵临广西腹心柳州城下。驻守柳州的广西提督马雄见势不妙,既不敢与吴军敌对又不想放弃对柳州的控制权,只得被迫打出清君侧旗号开城投降,迎接吴军入城一一唯一的投降条件也就是降吴不降孙,不愿接受与自己交恶的孙延龄管辖,没有半点损失的吴世综和声胖子自然也是一口答应。

    柳州府和马雄的万余精兵到手,在实力再度增强的吴军东路军面前,邻近守军兵力空虚的庆远府和平治府也只好乖乖的接受吴军招降,打出清君侧旗号接受平西王府管辖治理,反倒是驻守桂林府的别、延龄之孙延基不见动静,抱有侥幸心思不肯降吴。而吴军东路军也不客气,直接就挥师北上,并且在康麻子十一年八月初二这天兵临桂林,把桂林这个最后的广西重镇包围得水泄不通。

    手里握着孙延龄这张招降王牌,在包围桂林之中,换了谁肯定都会先派使者入城招降,可卢胖子偏不,不仅没有攻城或者招降,反而让军队大量准备攻城武器,又让孙延龄降军充当带路和谐党,派出军队四处抓捕城中守军家誊,把他们集中押到南宁城下,集中云梯云车做好了攻城准备,这才列阵城下命令火箭车齐射,往桂林城中一口气喷射了上百枚火箭轰炸,炸得城中鬼哭狼嚎火光冲天,彻底摧毁了桂林守军的抵抗意志,然后才让孙延龄亲自到城下招降。

    “大哥,你抵抗是没用的!没用的!吴世综将军和卢一峰大人攻破桂林易如反掌,只有开城投降才是你的唯一出路!不然的话,平西王爷的大军一旦入城,不但城里的弟兄一个跑不掉,他们的家誊也跑不掉!只有开城投降,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大哥,投降吧,我们兄弟一起到平西王爷帐下效力,将来肯定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孙延基,老子告诉你!“卢胖子也跳出来大骂,指着城楼上的孙延基大口孔道:“你最好不要投降!我们云贵的弟兄们从进广西以来,一路秋毫无犯军纪严明,还没发着什么财!你最好顽抗到底,让老子们有借口让弟兄们发财!等老子们打破了桂林,我们的弟兄就可以大捞一把了!”

    “看在你兄弟的面子上,老子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老子数到十,你再不开城投降,老子们可就要金面总攻了!到时候你再想投降,可就晚了!现在开始,一!”吼叫着,卢胖子举起肥手打出信号,后面的吴军火箭牟马上一火,上百枚火箭呼啸着抛射入城,顿时又炸得桂林城中一片大乱。

    直到如雷爆炸之声停歇,卢胖子才又大吼道:

    “二!三!五!七一一!”

    (,卢大人,你好象数错了吧?“旁边的孙延龄满头大汗问道。

    卢胖子咧嘴一笑,答道:“没数锚,我只说数到十,可没说从一数到十。

    (,投降!我们投降!”没等孙延龄晕倒,城墙上已经传来孙延基带着哭腔的喊叫声,“不要再攻城了,我们投降,投降!快,开城投降一一!”

    片刻后,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开启,孙延基颌着城中四干多守军放下武器出城,在道路两旁跪地投降,吴军迅速入城接管城防。吴世综和卢胖子则一起哈哈大笑,赶紧派人人城张贴安民告示,释放守军家眷,还有就是派孙延龄去安抚孙延基等投降将士,意气风发之至。

    (,死胖子。“正当卢胖子和吴世综得意洋洋的时候,综虞玄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先是在卢胖子腰上肥肉处狠狠掐上一把,然后才微红着比女人还要漂亮的俏脸问道:6,死胖子,我问你,你让我们准备了那么多攻城云梯和攻城云牟,让我们都以为你要强攻桂林城,结果又忽然派人招降,白白浪费我们力气,结果还一下子招降得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6,不懂了吧?这就叫心理战术。“卢胖子无比得意的自吹自擂道:“孙延基之前之所以拒绝我军招降,是因为他抱着侥幸心理,认为我们的军队是临时组建战斗力不足,还有远道而来粮草匿乏,所以想赌上一把,守住桂林拖延时间等待援军。我就是抓住了他这个侥幸心理,在包围桂林后故意不急着招降,只是积极着手准备攻城,向他施加心理压力,让他明白我们是铁了心要攻下桂林城,抵消他的侥幸心理。”

    “然后呢,我在准备攻城前的最后一刻才派孙延龄出面招降,是给孙延基制造一个心理假象,让他觉得我们对于能不能招降他并不在乎,派孙延龄招降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让他面临生死袂择。至于火箭轰炸和拿守军家誊威胁,一个是立威,让孙延基见识我们的火力,二是离间守军士兵,让孙延基担心守军土气军心,同时做好招降不成真正强攻自勺准备。所以孙延基自然也就心理解溃,开城投降了。”

    “死胖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耍起鬼花招来简直是一套接着一套。”缘虞玄娇嗔,忍不住又在卢胖子腰上重重掐了一把,疼得卢胖子杀猪一样的夸张大叫。

    (,娘呀,大半天的两个男人都敢这样。”

    旁边的吴世综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暗暗佩服妹夫男女通吃这样的胃口之佳之余,赶紧说道:

    (,卢兄弟,综三将军,你们有什么话进城再说吧,现在别忙着打情骂俏了,先进城吧。”

    听到吴世综这话,缘虞玄粉脸更红,也知道吴世综等人误会了自己与卢胖子之间的关系,但眼下又不能辩解,只得老老实实的答应,赶紧过去指挥军队进城。可就在吴军主力陆续进城的时候,官道南面忽然有几骑吴军骑兵快马冲来,辩准旗帜直接冲到吴世综面前翻身之后,不及行礼直接就把一封羽檄递到了吴世综面前。

    “大舅哥,出什么事了?“卢胖子见信上贴有羽毛,知道这是代表十万火急,赶紧冲上来低声询问。

    吴世综迅速拆开书信,打开只看得几眼,马上就是脸色一白,忙低声答道:(,驻守平治的董重民急报,我军细作报告,尚可喜那个老不死的因为恼怒尚之孝金军归降我军,已经亲自率领四万大军从广州出兵,取三水、四会这条官道向广西杀来,扬言要亲手斩杀不孝逆子,金歼我军!另据我军细作侦知,两广总督金光祖在尚可喜支持下,已经在广东金境展开紧急征兵行动,目标是把广东的七万军队扩充为十二万,怕是其后还有援军赶来。”

    事起突然,卢胖子也忍不住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低声说道:6,先封锁消息,不要让众军知道,先把桂林稳定下来再说。”

    吴世综也知道自己们的军队是临时组建,队伍中新降士卒比吴军老兵多出数倍,这样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马上就是军心不稳,所以马上点头同意,又嘱咐传令信使不得泄露消息,与卢胖子一起神色如常的入城驻扎,安抚降军以及桂林百姓。

    在马雄镇巡抚衙门中驻扎下来又顺便砍下马雄镇金家脑袋示众立威后,是夜,吴世综和卢胖子不顾连日军旅疲惫,凑在一起讨论紧急军情,商量应变之策。不曾想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缘虞玄又主动找上门来,生拉活扯要带声胖子去欣赏桂林夜色一一顺便做一些群众喜闻乐见的健身欢娱运动,卢胖子推也椎不开,无奈之下,也只好把白天收到的军情低声告诉给了绿虞玄。

    (,平南王亲自带兵杀来了?”听到这消息,综虞玄也是脸色一变,脱口说道:“现在到那里了?”

    (,嘘,低声点。“卢胖子不满的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综虞玄乖乖蒙上自己的樱桃小嘴,这才低声说道:“细作探报,尚老贼的军队五天前到的三水,如果是正常行军,现在也肯定是已经过了四会,逼近广宁了。如果是急行军,现在说不定已经踏入广西境内了。”

    (,那怎么办?“缘虞玄的漂亮脸蛋一下子哭丧了下来,紧张的低声说道:“我们的军队明着说有五万多,可绝大部分都是新降军队,人心不稳,在战场上起不了多少作用,只有一万五、六的军队靠得住,还得分出兵力照看各处州府,拿什么抵挡尚老贼的四万大军?”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还是投降我们的那一万多广东军队。“卢胖子阴沉着脸说道:

    6,他们的家誊父老金在广东,尚可喜老东西又走出了名的残忍好杀,担心家人牲命的广东降兵一旦临阵倒戈,马上就会引起连锁反应,后果不堪设想。”

    “还有粮草。“吴世综补充道:“现在秋收正在进行,广西各州备府的粮食都还没有征收上来,如果尚可喜老贼在这之肃杀到桂林,桂林城里的粮草就只够我们用一个多月,很难坚持到我们的主力从偏沅南下救援。”

    “粮草方面,倒是还有一些变数。”卢胖子沉吟道:“时间如果真的拖长了,我们拖不起,尚可喜老贼更拖不起,广东只有七万军队的编制,就算尚可喜老贼暗中有些隐藏兵力,最多也不会超过八万,被我们招降了一万多,高州祖总兵那边控制四干,尚可喜老贼这次又带来四万,整个广东就只剩下了不到两万的军队驻守,临时招募的军队又战斗力不强,台湾郑经看到这样的机会,不会不动心。“这么说来,你觉得我们应该坚守桂林了?“吴世综问道:“坚守桂林,等待尚可喜老贼后方起火或者我们主力南下增援?”

    6,不,现在我们在桂林立足未稳,军心民心未附,绝对不能只守桂林孤城,这样太危险也太被动了。“卢胖子摇头道:“还有在清君侧这件事上,台湾郑经并没有和我们建立联盟,即便派遣使者联络郑经要求他出兵,也会面临来回时间和郑经是否同意出兵两大难题。

    而且郑经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福建和潮啡沿海,对广东腹地兴起一向不大,把希望寄托在台湾军队身上,实在太过冒险。

    (,至于我们的主力军队那边,现在的首要目标肯定是长江沿线,南面的军队也不会太多,而且距离太过遥远,一来一去更耗时间,他们什么时候能够抵达桂林更说不准。所以我认为,我们绝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友军身上,只能自力更生,单独击退尚可喜老贼!”

    (,我也觉得不能只是坚守桂林。“缘虞玄附和道:(,广西是贫穷省份,最繁华的也就是桂林、柳州和诗州这几个地方,我们如果不敢野战坚守城池,以尚可喜老贼的治军习惯,一场仗打下来,桂林府基本上也就毁了,无再做为我们在广西立足的大本营。还有柳州那位马雄马叔父,他的墙头草性格估计你们也十分清楚,尚可喜老贼四万大军抵达,他的立场会不会又一次松动,估计谁也说不清楚了。”

    6,这么说来,也只有主动迎战这一各路走了。“吴世综沉吟道:“如果我们能正面击退尚可喜老贼的广东主力,广西的民心军心基本上也就彻底稳定了,对于我们平西王府完全控制广西有着无穷好处。”

    6,没错,为了巩固我们对广西的控制,我们绝不能让尚可喜老贼进桂林府,甚至不能让他拿下平乐城,威胁到广西腹地。“卢胖子咬牙说道:“必须在尚可喜老贼的军队抵达平乐城之前,在野战中把他击退!我提议,我们分兵,大舅哥你守桂林城,继续整合降军和安抚民心,防范偏沅的满狗军队,我带一万军队去迎战尚可喜老贼!”

    “还是我去迎战吧。”吴世综反对道:

    “妹夫你是文官,现在留守桂林最合适,打硬仗这样的事还是让我去。”

    6,错了,大舅哥,迎战尚可喜老贼这样的事,还是我去最合适。”卢胖子摇头,坚持道:6,尚可喜老贼是我老丈人,我去迎战,可以利用这个特殊关系随机应变,或是假意谈判拖延时间,或是突施暗算出奇制胜。你去的话,不仅没有这些先天条件,还得一去就得和尚可喜老贼硬碰硬,即便打败了尚可喜老贼也会伤亡惨重。”

    6,那你多带些军队。“和卢胖子并肩作战这么些日子下来,吴世综也知道自己这个妹夫足智多谋,诡计多端,作战风格远比自己灵活,便也没有坚持亲自领兵迎战,只是吩咐道:“一万太少了,你带两万五干军队过去,这样把稳些。”

    6,兵贵精不贵多,我们的组建时间太短,去多了也没用。而且我算了一下,我们砚在的粮草不足,能够到平乐城以东迎战的极限也就是一万左右。“卢胖子说道:“至于军队构成方面,我带上我的两干六百曲靖绿营,缘三将军的三干南宁军队,大舅哥你再给我两千云贵兵和三干广西兵凑足一万。不然的话,我们云贵军队被抽调过多,大舅哥你也镇不住那些降兵了。”

    “那你要小心。”吴世综叮嘱道:“能挡住尚可喜老贼当然最好,挡不住就算了,实在不行就退回平乐城向我求援,我会马上南下接应救援你。反正我们的任务只是守住东线,只要保住主力军队,广西东部丢了就丢了,我们立足未稳,军心民心都没来得及巩固,满狗就已经是大军杀到,谁也不能说我们是得而复失。“6,多谢大舅哥指点。”卢胖子点头,也是叮嘱道:“但大舅哥你也要小心,尚之孝、耿聚忠和孙延基、孙延龄兄弟就是一堆墙头草,任何时候都靠不住更不能掉以轻心,大舅哥你要干万小心他们,别让他们玩出什么花样。”

    6,那是当然。“吴世综冷哼道:“如果不是怕降兵军心不稳,我早就把他们金砍了,他们要是敢玩什么花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动手了!”

    卢胖子笑笑,转向旁边这会一直没说话的缘虞玄笑道:(,缘三将军,你不是早就想和我并肩杀敌吗?现在机会来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是在听你们说啊。”缘虞玄展颜一笑,忽然又柳眉倒竖的咬牙切齿问道:“不过有一个问题,刚才吴世综将军叫你妹夫,你叫他大舅哥,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告诉我说,你到现在才只有一个夫人吗?!”

    以蛇香象拿下广西,在桂林城里连都没有坐稳,老丈人趁火打劫的四万大军就已经杀到,卢胖子坚持以一万军队抵挡老丈人的四万大军,结果是被怒火冲天的老丈人宰了?还是被气冲斗牛的老丈人砍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有情有义好女婿》!

第一百九十章 有情有义好女婿(上)

    其实尚老汉奸决定起兵的最初,还真不是完全为了趁火打劫,而是彻彻底底的被不孝儿子和无良女婿给气惨了!如果不是这些年来在螨狗统治下当了多年奴才,磨光了无数的火气与棱角,已经年近七旬的尚老汉奸铁定要被这对忤逆子婿给当场气死!

    平心而论,这段时间发生的各种事情中,尚老汉奸的处境确实非常令人值得同情,无缘无故的躺着中枪被吴老汉奸抢走廉州出海口就不说了,派去夺回廉州和牵制吴军东线的次子尚之孝,居然悍然杀害了广西巡抚马雄镇这样的封疆大吏,带着一万多广东军队投降了尚老汉奸的死对头吴老汉奸!而且更让尚老汉奸哭笑不得和怒火冲天的是,劝说自己儿子叛变投敌的,赫然又是自己的女婿卢一峰卢胖子!

    有子如此,有婿如此,尚老汉奸简直连一头撞死的心思都有了,也正因为如此,尚老汉奸才不顾众多心腹子侄反对,也不顾自己后方还有台湾郑经这个心头大患,毅然决定广东军队倾巢出动,亲自率军杀入广西,发誓要亲手把忤逆儿子和更加忤逆的女婿碎尸万段,光复沦入吴逆贼手的两广土地,以报螨清主子的知遇之恩,骨肉之情!

    巧得不能再巧的是,尚老汉奸在出兵之初虽然说什么都没想到吴军东路军会推进得这么快;一下子就推进到桂林城下,以蛇吞象一口吃下广西全境,但是在进兵方略时,为了堵截吴军北上道路,还有与广西北部忠于蜡清的军队连成一线,尚老汉奸并没有选择走罗定路或者德庆路进入广西,而是选择了位置最北的三水、四会这条道路,打算一路联合平乐、桂林和柳州三地清军,在柳州一带与吴军决战。

    无心插柳柳成荫,吴军东路军此前也说什么都没想到尚老汉奸会尽起广东之兵杀入广西,孤军过于深入,一路招降纳叛吸收降兵过多,极其需要时间消化降兵和新占土地,尚老汉奸的大军忽然由三水四会杀入广西时,吴军脆弱的侧翼立即暴露在了尚老汉奸刀下,不仅面临被尚老汉奸堵死在桂林境内的危险,还面临过多降兵忽然反叛引起连锁反应的危险,此前对此准备不足的吴世综和卢胖子自然傻了眼睛,认定尚老汉奸是来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了。阴错阳差之下,尚老汉奸通过侦察初步掌握了这一有利情况后,自然是精神百倍,不仅加快了推进速度,还打起了一举光复广西并乘机吞并广西全境的主意现在广西全境都已经被吴军吞并,虽然吴军现在立足未稳,形势就象建在沙漠里的高楼大厦,稍微推一把就能推倒,可是尚老汉奸从吴军手中为小麻子收复广西之后,小麻子也不好意思马上就把广西又重新收回去吧?

    面对如此恶劣局势,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没用了,无奈之下,卢胖子也只好亲自率领一万军队从桂林南下,到平乐东面来阻击自己的老丈人一一此举虽然冒险,但是如果卢胖子能够一举击退广东主力,将老丈人撵出广西,那么不仅能够为吴军东路军赢得消化降兵降地的宝贵时间,也能大大稳定军心和鼓舞士气。对于吴军完全控制广西有着无穷好处。

    为了争取时间,不使平乐重镇沦陷造成连锁反应,在急赴战场途中,卢胖子也让军队加快了行军速度,要求军队两天必须走三日路程,靠着云贵将士和绿虞玄军的带动,队伍中同样有着三千新降士卒的胖子军还算是达到了卢胖子的要求,仅用了两天多时间就抵达平乐城,在城中休息了一夜并补充了粮草后,胖子军再度拔营向东,一路向着平乐东部的桂岭山脉急速挺进一一卢胖子现在最寄希望的也就是平乐东部的桂岭山区了,也只有在这种地形复杂的山岭地带,卢胖子才有出奇制胜或者借险而守的希望。自军行动已经够快了,但敌人的行动却更快,当胖子军抵达回头山时,噩耗传来,尚老汉奸的前锋已经抵达桂岭山区腹地的贺县,仅有数百乡兵守卫的贺再次发挥墙头草作风,毫不抵抗的就开城投降,贺县落入敌手。这么一来,虽说尚老汉奸的军队尚未完全走出对胖子军的桂岭山区,但是算路程与时间,胖子军也是说什么也不可能抢占桂岭山区的咽喉要害阻击敌军了。

    “贺县失守了?”盯着带路和谐大神饶了我吧党提供的广西山川地形图,卢胖子的两条眉毛几手拧成了一个结,喃喃说道:“如果董重民派一支军队驻扎贺县就好了,就耸守不住,起码也能够迟缓尚老汉奸几天时间,现在……”。

    话虽如此,但卢胖子也不能把所有责任全都推到吴军偏将董重民头上,毕竟他手中只有构成复杂的两千军队,从占领平乐府到现在还不到十天时间,光守卫平乐府城、摆平人事和接管防务都已经让他焦头烂额,兵力捉襟见肘,还那来的军队去增援三百里外的贺县小城?所以卢胖子很快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低头盯着地图,重新盘算起新的阻击阵地来……,很快的,卢胖子的眼睛忽然一亮,发现平乐府中段两条南北走向的大河,贺江(今富川江)与思勒江之间距离极近,河道相距还不到二十里,而且中间这一带地形十分复杂,山林极多,正是打闷棍放黑枪的理想战场。盘算到这里,卢胖子果断一点贺江渡口西侧的钟山小镇(今钟山县),喝道:“传令全军,立即加快行军速度,明天日落之前,务必抵达钟山镇。”

    “得令。”李天植、王弘勋和全节等卢胖子副手一起抱拳答应,飞奔传令而去。

    缘虞玄则试探着问道:“死胖子,你想凭借河流掩护阻击满狗?贺江河的河道水文情况咱们可不清楚,能挡住螨狗的大军吗?”

    “没办,除了这一带,其他地方也找不到更合适的阻击地点了,也只有去碰碰运气了。”卢胖子无奈的回答,然后又命令道:“虞儿,我现在要你马上追上胡同春的前锋军队,让他的骑兵加快行军,在思勒江上搭建浮桥便于我军渡河。另外还得给我把贺江和思勒江两条河流的水文情况摸清楚,我们这次阻击战的胜败关键,十有也就在这两条河上了。”

    “那好,我亲自带人去侦察。”缘虞玄答应,又悄悄的掐了卢胖子一把,低声喝道:“老娘不在的时候,你可别打乘机拈花惹草的主意!否则的话,“哼!”卢胖子苦笑答应,综虞玄这才哼哼着放心而去。

    也是卢胖子的运气,抢先派出缘虞玄和胡同春去抢占思勒江和贺江的渡口要害,广东军队前锋虽然也派出了骑兵抢占渡口,但是为尚老汉,丁顾前锋军队聂应举却对这两个渡口明显重视不足,在距很近的情况下竟然没有立即出兵,而是在袱湾一带休息了一夜才派出骑兵去战渡口,结果等到广东骑兵抵达钟山镇渡口准备搭建浮桥时,缘虞玄亲自率领的胖子军骑兵后发先至已经抢先一步到了钟山镇,迅速击退尚军工兵,为卢胖子保住了这个极具战术意义的要命渡口。

    第二天傍晚同时也是康麻子十一年八月初十这天的傍晚,胖子军急行军抵达钟山镇,时逢秋雨连绵,江水大涨,尚军渡河困难,只能与胖子军隔岸对峙无阻止胖子军安营扎察,立稳根脚,胖子军上下难免欢声雷动,大叹上天保佑,自军运气不错。卢胖子则是连欢呼的时间都没有,马上一头扎进泉虞玄军收集来的两条河流水文资料中,研究对敌之策。从贺江和思勒江的南北走向来看,地形确实对卢胖子颇为有利,尚老汉奸的军队想要进攻就必须渡河,然而秋水暴涨之下既没有浮桥也没有足够船只,渡河强攻等于是最为危险的添油战术,极其有利于兵力弱势的胖子军各个击破,将尚老汉奸的军队一批批吃掉。然而让卢胖子警觉的是,就在怒江下游五十里处,还有一个可以渡河的芳林渡,这也就是说,胖子军即便守住了钟山渡,兵力优势的广东军队同样可以分兵在芳林渡渡河,然后迂回北上包夹胖子军,所以对胖子军来说,守住贺江防线的把握其实并不大。

    贺江没把握守住,卢胖子也只能把目光转向后方的思勒江,但是让卢胖子搔头的是,思勒江的水流量要比贺江小上不少,也就是在丰水期必须桥梁或者船只渡河,而到了枯水期,步兵骑兵都可以直接泅水渡河,比贺江防线还更不值得坚守。

    虽说现在秋雨连绵河水暴涨,胖子渡河时也必须依赖浮桥,可是这天气雨水又是谁也说不准得东西,胖子军如果退守思勒江以线,万一雨水忽然停了,河水退去,广东军队直接淌水强攻,那卢胖子哭鼻子也没用了。“东家,恕学生直言。”不光是卢胖子,卢胖子的狗头军师王少伯也看出了这两条河流的要命之处,摇着丑脸说道:“学生虽然不是很懂军事,可是学生还是觉得,东家如果想寄希望于凭借贺江和思勒江挡住满狗大军,实在希望不大。这两条河太窄了,水量也太小了,坚守意义实在不大。”

    “善用兵者,天地万物1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皆可借为己用,关键看你会用不会用。”卢胖子沉吟着说道:“依我看来,这两条河流还是有一定利用全地的只是我们现在还甚韭到这个利用的办而已。”

    “死胖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泉虞玄担心的提醒道:“斥候来报,尚可喜老东西的主力已经到了西湾,明天之内肯定抵达钟山渡口的对面,我们再不拿定主意守不守这贺江,到时候可就没多少反应时间了。”

    “别急,让我再想一想。“卢胖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许久后,卢胖子忽然把目光定格到了思勒江上游的山林地带,忙问道:“综三将军,你们探察思勒江上游地形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河段狭窄,利于堵塞河流的地方?““有,而且不只一处。”绿虞玄对于心上人的命令倒是十分遵从对卢胖子强调的河流水文情况探察得十分仔细,马上在地图上指出了好几个利于堵塞河流的狭窄河段,末了又好照肖道:厂川,你问这干什么?莫非你想先堵住河流,等满狗军队渡河时再忽然放大水淹满狗?”

    “那是当然,否则我堵河干什么?修水库?“卢胖子反问,又沉吟道:“广东军队远来,对这一带的地形不够熟悉,如果我们能把他们引过思勒江,乘着他们渡河的时候忽然放水利用洪水把满狗军队切为两截,再忽然掉头杀回,必获大胜。”

    “没那么容易吧?”绿虞玄迟疑着说道:“这样的招数太老了,尚可喜老贼战场经验丰富怎么可能连这样的老招数都不提防?不要说他了,在两军隔河对峙的情况下,就是敌人诈败退却,你我在渡河追击之前,起码也得先探察上游情况,不然谁敢胡乱渡河?”

    “那可不一定有时候,老招数反倒比新招数管用。关键是,现在如何才能让尚可喜老贼掉以轻心让他不提防我们用这么一招。”卢胖子沉吟着继续盘算。许久后,卢胖子的两只小眼睛忽然一亮,微笑说道:“有了,我有一个子,可以让尚可喜老贼在不做任何提防的直接渡河追击我们,给我们创造伏击良机。”

    “什么子?”缘虞玄和王少伯异口同声的问道。问罢缘虞玄又不放心的提醒道:“死胖子,我可警告你,尚可喜老贼打仗的时间比你我的年龄加起来还长,战场经验比我们丰富百倍,你要是把他想得太简单了,只会自己吃大亏。”

    “放心,我这一招绝对管用,保管尚可喜老贼再奸再猾,也绝对要上当中计!”卢胖子奸笑,低声仔细解释起来。而当卢胖子说完自己缺德得祖坟冒烟的馊主意之后,缘虞玄和王少伯第一反应就是异口同声指责,“不要脸!”

    “死胖子,实在太不要脸了!这么贱的招数都琢磨得出来!”综虞玄忍无可忍的补充了一句,然后又嫣然,笑,道:“不过,倒是肯定能管用。”一夜时间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正午时,尚老汉奸的主力终于抵达钟山镇渡口以东,没等尚老汉奸扎下营寨,胖子军这边已经派出了一叶小舟,让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书生打着白旗过江,要求拜见平南王尚老汉奸,并且自称为尚老汉奸女婿卢胖子的帐下幕僚、贵州学子王少伯,是奉卢胖子之命来给尚老汉奸请安其实尚老汉奸显然少说了一个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卢胖子现在专用的外交骗子。

    很可怜的是,尚老汉奸显然还不知道女婿这个师爷到底最为擅长什么,一口就答应了接见一一这也丝毫不足为奇。尚老汉奸再怎么恨这个女婿,爱女尚婉矜的面子总是要给一点得,而且卢胖子的敛财才能也一直为尚老汉奸所垂涎,深憾不能为己所用,现在卢胖子主动遣使求见,尚老汉奸那还有不见之理?

    “学生王少伯,奉曲靖知府卢一峰大人之命,拜见大清平南王爷,给王爷请安。”见到尚老汉奸之后,王少伯先是很标准的给尚老汉奸打了一个千。末了,王少伯又不顾秋雨中的地面湿滑泥泞,双膝跪下,必恭必敬的给尚老汉奸磕了:T头,恭敬说道:“启禀王爷,这三个头,是东家让学生代”的,东家还让学生代为转祝,祝王爷万福金安,长命百岁。”“长命百岁?能不被他气死,老子也就阿弥陀佛了。”尚老汉奸狰狞一笑,恶狠狠问道:“废话少说,卢一峰小子派你来拜见本王,到底为什么?”“回王爷,东家让学生来拜见王爷,除了给爷磕头请安之外,还有就是送上礼物。”王少伯无比恭敬的双手把手上礼盒高举迁顶,说道:“启禀王爷,学生东家听说王爷近来嗜好八旗福寿膏,特命学生献上一盒云南特严、当世第一神医朱方旦亲手精练的精品八旗膏,聊表孝心,请王爷赏收。”

    “是吗?”尚老汉奸冷哼,先努嘴叫随从收下礼物,又冷哼问道:“那个小崽子如果想表示孝心的话,好象还少送了一份礼物了吧?”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需求,请王爷明示,相信东家一定会尽力而为。”少伯更加恭敬的答道。“他的脑袋!”尚老汉奸恶狠狠说道:”他要想尽孝心的话,就乖乖自己砍下脑袋派人送来!”王少伯不敢吭声了,老实把额头紧紧贴在尽是泥泞的地面上,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口了。尚老汉奸也还算满意王少伯的恭敬胆怯态度,改口哼道:“回去告诉他,如果不想自己送上脑袋也行,赶快带着军队放下武器投降,看在婉教的面子上,老子可以考虑饶他一命,将来也会在皇上面前替他保上一保!不然的话,等到老子的军队杀过河去,再想投降可就晚了。”

    “王爷恕罪,在来拜见王爷之前,东家也猜到了王爷会说这样的话。”王少伯抬起沾满泥浆的丑脸,哭丧着脸说道:“所以东家让学生代为转达几句话,以做答复,不知王爷是否愿听。”

    “说,老子看他还有什么屁放!”尚老汉奸怒喝。

    “回王爷,东家让学生凛报王爷。”王少伯战战兢兢的说道:“他响应平西王爷奉天讨贼,是为了拨乱反正,诛杀鳌拜奸贼,还大政于圣上,并不是想反叛大清,更不是想与王爷做对,兵进广西,也是奉命征讨广西境内的鳌拜奸贼余党,绝不是故意冒犯王爷。所以东家希望王爷能稍息怒气,暂且收兵返回广东,不要伤了翁婿和气,否则将来平西王爷与朝廷罢兵言和之后,东家也就再也无颜拜见王爷了……。”“放屁!”尚老汉奸一蹦三尺高,大吼道:“他奉谁的命令?奉的那家命令?吴三桂老贼起兵叛乱,让他率军越境作乱,已经是公然谋反篡逆,他还有道理了?”

    “王爷,恕学生纠正。”王少伯小心翼翼的说道:“东家他不是越境作乱,只是为了诛杀鳌拜余党,现在广西境内的鳌拜余党已经基本扫清,东家他也打算成身退了,王爷收兵返回广东之后,东家他也会向平西王爷交还兵权,带着郡主与王爷的外孙返回广东,向王爷你负荆请罪。”

    “说得比唱得好听,老子退兵回了广东,他就带着老子的女儿和外孙回广东负荆请罪?”尚老汉奸冷笑,忽然又大吼道:“当老子三岁小孩?会相信他这样的鬼话?回去告诉他,要么就现在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老子可以考虑饶他一条狗命!要么就刀枪说话,老子为国讨贼,就算他是老子的女婿,老子在战场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王爷,请三思。”王少伯好心劝道:“王爷,现在鳌拜已死,平西王爷已经遣使进京求和,这和谈一旦成”…。”

    “闭嘴!”尚老汉奸怒喝打断,喝道:“老子懒得听你废话,现在就给我滚回去,老子给他一个晚上时间考虑,刻底是率军投降,让老子继续承认他这个女婿?还是负隅顽抗,想让老子在战场亲手砍下他的肥脑袋?!”

    王少伯无奈,只得老老实实的磕头告辞而去。待到王少伯走后,尚老汉奸的狗头军师金光凑了上来,小心翼翼说道:“王爷,卢一峰派使看来送这些没用的废话,会不会是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学生听说,王爷你这个小女婿在战场上也很有一套,吴三桂老贼能够一举歼灭鳌拜主力,姑老爷可是立了大的。”

    “你就是喜欢听别人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老子还会怕了他?”尚老汉奸自信冷哼道:“再说了,卢一峰小子油滑无比,派使者过来又送礼又磕头,十有是想试探老子的态度,看看老子能不能接受他的投降而已“是吗?”金光有些狐疑,不过金光也不是完全相信那些民间谣言,说什么云贵军队能够大败鳌拜,全因为卢胖子巧施妙计,穿插百里切断鳌拜退路。所以金光也没太把卢胖子遣使示弱的事放在心上,只是看了看远处的贺江河水,叹息道:“如果真能如王爷所料,小姑老爷只是想试探能否投降就好了。不然的话,现在正值秋水泛滥,姑老爷如果依江而守,我们想要渡江强攻,肯定伤亡不小。”

    “这点倒是不得不防。”尚老汉奸到底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虽然很瞧不起女婿的统兵本事,却也不会随便掉以轻心,很快就低声命令道:“派快马传令后军,让他们今天晚上连夜在芳林渡搭建浮桥,明天早上如果强攻钟山渡不成,就派轻骑从芳林渡过河,迂回去抄吴狗背后。”六

    “王爷高见,学生这就去安排。”金光大喜,赶紧答应。正要转身时,前方的又有传令兵过来,像尚老汉奸跪禀道:“启禀王爷,吴狗那边又派来使者,说是要送献给主爷牛羊各三十头:只是渡船稀少,无运载过河,请求我军允许在贺江上搭建一条浮桥,以便牛羊通行。”“还有这好事?”尚老汉奸差点没笑出声来,心说我这个女婿可真蠢得可以,我现在正愁没渡河,你还主动给我搭建浮桥,倒帮老子省了无数的事了。嗯到这里,尚老汉奸马上答应道:“好,准许他们搭建一座浮桥。”

    “王爷,我军正欲渡河,敌人却主动提出搭建浮桥便于通行,谨防有诈。”金光赶紧又提醒道。

    “一座浮桥,一次能过多少人马?就算他晚上偷偷摸过河来,我们还不是一把就能把他们掐死?怕他做球?”尚老汉奸冷笑,又得意哼道:“再说了,这小子送牛羊槁军,十有又是为了试探老子的意思,老子如果拒绝了,那小子就说什么都不敢投降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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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大清介绍:
卢一峰是我大清第一祸害!不杀此贼,朕誓不为人!——某个自称在一天之中射死三百一十八只兔子而被誉为兔子终结者的小麻子如是说。卢一峰是个大祸害!这个祸害不除,我们大清永无宁日。——包衣奴才和铁杆汉奸们都如是说。卢一峰就是祸国殃民的千古奸臣典范,吃着我大清的禄米,拿着我大清的薪俸,可是每干一件事,都是为了挖我们大清王朝的墙根,掘我们大清王朝的屋基,祸害我们大清王朝的每一位良善臣民,忠心奴才!强烈建议当局给这个奸臣贼子铸一座跪像,跪到我大清太祖太宗陵前,让我们大清子民鞭笞唾骂!——某个无比吹捧大清酋长的清史砖家痛哭流涕的这么说。卢胖子是好人。——普通老百姓这么说。祸害大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祸害大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祸害大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