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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墨兮     权倾帝凰之永夜txt下载     权倾帝凰之永夜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杀机隐现1

    诚然华夏的历史上多的是将祸国、亡国的责任推给女子,将一些无辜女子描述成祸国殃民的亡国妖姬的事情,但是,这之中,有些女子的确是致使国家灭亡的红颜祸水,例如下面这几位:

    夏代:妹喜。传说她是夏朝最后一代天子的妃子。

    据说妹喜嫁给桀之后,纵情声色,恣意享受。酒池肉林,裸身嬉戏。

    据说妹喜爱听“裂帛”之声,桀马上命令各地每天进贡丝绸一百匹,让人轮流撕开来给妹喜听。桀如此浪费民脂民膏,只顾自己和妹喜享乐,全然不顾老百姓生死,导致当时很多老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家破人亡。

    由于桀专宠妹喜、不理朝政,很快他的夏朝就被小部落商给灭掉了。

    商代:妲己。传说她是商代的亡国君帝辛,也就是商纣王的后,是一个蛇蝎美人,千古淫恶的罪魁祸首。具体的事实约有:

    第一,纣王为了讨好妲己,派人搜集天下奇珍异宝、珍禽奇兽,放在鹿台和鹿苑之中,每每饮酒作乐,通宵达旦;第二,严冬之际,妲己遥见有人赤脚走在冰上,认为其生理构造特殊,而将他双脚砍下,研究其不怕寒冻的原因;第三,妲己目睹一孕妇大腹便便,因为好奇,不惜剖开孕妇肚皮,看看腹内究竟,枉送了母子二人的性命;第四,妲已怂恿纣王杀死忠臣比干,剖腹挖心,只为印证传说中的“圣人之心有七窍”的说法。

    正史上记载,纣王事事都对妲己言听计从,虽有旁人在劝慰,但纣王是个居功自傲、刚愎自用的人,不允许他的臣子不听他的话,也不听从别人的劝言。

    纣王为了他专横的政治,谁要敢不听他的话,就严加管教,而管教的工具,就是妲己创造的“炮烙酷刑”。

    所谓“炮烙酷刑”就是将一根又粗又长的铜柱子横放,在横放的铜柱下面烧起红红的火炭,等铜柱烧红了,就逼人跑上去,而跑上去的人没走上几步,就会跌落火海……

    纣王和妲己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劝谏的人也都是良苦用心,但纣王不懂得忠言逆耳的道理。之后纣王和妲己又上演了杀比干,囚箕子的惨戏,让当时的人痛心不已。

    纣王在他残暴的政治下,把诸侯的心伤的七零八落,早已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因此,等到姬昌去世后,他的儿子姬发,也就是后来的周武王便公然带兵伐纣。最后纣王不敌,逃回朝歌,但随即姬发的兵就兵临城下了,纣王只好纵火结束了他高傲的一生。从此商亡。

    西周:褒姒。也就是“烽火戏诸侯”这个传说中的那个从来不笑的美女。

    《东周列国志》把褒姒的身世说得很神奇,但是实际上褒姒估计也就是“褒”部落的一个美少女,出于政治原因被献给了周幽王。而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最终葬送了西周。

    不过,根据史料记载,褒姒亡西周的说法是有些冤枉褒姒的,毕竟烽火台最早是在秦代修建的,最早的烽火,也是在秦代燃起来的。

    春秋:西施。吴王夫差的宠姬,是越国派去吴国的细作。

    从某个角度说,西施是“英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也就是从吴国的立场来看,西施就是处心积虑、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

    吴王夫差的灭亡和她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夫差最后没有灭亡越国,反而被越国灭掉,西施的枕头风就有巨大的作用。

    因夫差不肯听伍子胥的谏言,竟将勾践释放回越国,致使最终吴国都城被勾践攻破,夫差被围困在吴都西面的姑苏山上,最后自杀身亡。

    夫差死后,西施的下落却成了一个众说纷纭的谜。

    北齐:冯小怜。据史籍记载,她是北齐后主高纬的淑妃,善弹琵琶,能歌善舞。

    冯小怜原是北齐后主高纬的皇后穆黄花身边的侍女,后来跃上枝头作凤凰,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她的娇媚与荒唐,使北齐帝国遭到覆亡的命运。

    据说高纬为冯小怜不顾晋州危急,陪她继续打猎;又为冯小怜造桥观战,对其宠爱至甚。后立冯小怜为左皇后。

    据说冯小怜长得漂亮至极,肌肤吹弹可破,吐出的气闻起来都是香的,而且身材凹凸有致。于是高纬不管有事没事,即使是跟大臣商量事,也常常将冯小怜拥在怀里或把她放在膝上,使议事的大臣常常羞得满脸通红,说话语无伦次。

    据说冯小怜的玉体曲线玲珑,在冬天寒冷的季节里,软如一团棉花,暖似一团烈火;在夏天溽暑炙人的时候,则坚如玉琢,凉若冰块,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高纬认为像冯小怜这样可爱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来独享她的美艳风情,未免暴殄天物,如能让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赏到她的玉体岂不是美事。秉承着“独乐不如众乐”的想法,于是高纬就让冯小怜光着躺在朝堂的一张案几上,并时不时作出各种动作,以千金一视,让大臣们排着队都来一览秀色。“玉体横陈”的典故即来源于此。

    唐朝大诗人李商隐和李贺都曾作诗来讽刺冯小怜和高纬的荒唐无道。李商隐写了两首名为北齐的诗,李贺则直接将诗句命名为冯小怜:

    北齐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北齐其二: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着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

    冯小怜: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破得春风恨,今朝值几钱。裙垂竹叶带,鬓湿杏花烟。玉冷红丝重,齐宫妾驾鞭。

    后来北齐灭亡,冯小怜与高纬被周军押解到长安。同年,高纬被杀,冯小怜被北周武帝宇文邕赐给代王宇文达,很受宇文达宠爱。

    宇文达妃李氏,与冯小怜争宠,冯小怜中伤李氏,几乎将李氏害死。

    隋文帝杨坚代周建隋后,又再将冯小怜赐给李氏的哥哥李询,李询的母亲知道冯小怜曾迫害过自己的女儿,就令冯小怜自杀而死。

    清朝:叶赫那拉·杏贞——孝钦显皇后——慈禧。

    只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慈禧太后是所有“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中为害最为主动也最为严重的一个了。由于这个女人的自私和无知,导致华夏起码落后了西方五十年!

    《清史稿》是这么评价慈禧的:及文宗末造,孝贞、孝钦两皇后躬收政柄,内有贤王,外有名将相,削平大难,宏赞中兴。不幸穆宗即世,孝贞皇后崩,孝钦皇后听政久,稍稍营离宫,修庆典,视圣祖奉孝庄皇后、高宗奉孝圣皇后不逮十之一,而世顾窃窃然有私议者,外侮迭乘,灾祲屡见,非其时也。不幸与德宗意恉不协,一激而启戊戌之争,再激而成庚子之乱。晚乃壹意变法,怵天命之难谌,察人心之将涣,而欲救之以立宪,百端并举,政急民烦,陵土未乾,国步遂改。

    上述这些女性,都是华夏历史上有名的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代表,尤其是清朝的慈禧太后,因为她是距离近代最近的一任皇后,因此她的事迹,她作过的恶,当真是连三岁孩童都知道。

    而咱们这里说的那天成大陆前朝的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的宠姬——万俟夫人是祸国殃民的亡国妖姬,到也真不冤枉那万俟夫人!因为这万俟夫人之行比之上面的每一位祸国殃民的女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史料记载,万俟夫人是天成国泗水人,也就是如今的天成大陆九国萧国的辖土泗水省人。据说那万俟夫人是被出宫巡视民生的天成国最后一任天子轩辕言看中,而被带回天成国皇宫封为夫人的。

    关于那前朝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的宠姬万俟夫人的本名几何,无论是当初的天成国,还是如今的天成大陆九国的正始上均没有详细记载,不过有一些野史传记上到是说那万俟夫人本名叫——万俟纯敏。

    万俟纯敏,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一位端庄贤淑、窈窕淑女、聪明机敏的女子。

    但是事实上,这万俟纯敏……却是自天成大陆成型,有记载以来,是天成大陆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剧毒型蛇蝎美人。

    据天成国的史籍记载,那万俟夫人很美,比华夏历史上春秋的西施、西汉的赵飞燕、赵合德姐妹、唐代的杨贵妃等等都要美,但是那万俟夫人也很狠毒,比商代的妲己、西汉的吕雉、西晋的贾南风、等等都要狠毒!

    妲己做“炮烙酷刑”逼人被炭火活活烧死算什么!那万俟夫人能做出“自刮酷刑”——

    那万俟夫人会让人先给“犯人”灌下秘制的药水,让“犯人”的神智保持清醒,却不受“犯人”自己的控制,反而听从万俟夫人的吩咐。然后……那万俟夫人就会一句一句地命令被灌下秘制药水的“犯人”,让他们自己握着薄如蝉翼的柳叶刀,从双脚开始,将他们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自己亲手刮下来!

    “自刮酷刑”往往那些“犯人”痛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可他们的双手却不听使唤地仍然一刀接着一刀地刮他们自己身上的血肉!自刮其肉,何其残忍的酷刑!

    又因为柳叶刀薄如蝉翼,只要下刀够快,并不会流太多血,而且那些“犯人”一边自刮,一边有人给他们灌各种名贵的保命汤药,以至大部分的“犯人”最终将自己身上刮得只剩下一颗脑袋和一层薄薄的血肉了才被活活痛死。

    吕雉将汉高祖刘邦的重妾戚夫人斩去手脚,薰聋双耳,挖掉双目,又以哑药将她毒哑,抛入茅厕之中做成“人彘”算什么?

    至少那戚夫人曾经险些威胁到吕雉和她的儿子汉惠帝刘盈的地位,吕雉对戚夫人满心怨恨也是常理。而刘邦去世后,吕雉一开始也只是罚戚夫人作苦工,是戚夫人自己作死,私下唱歌叹息,这才让吕雉对她下了狠手。

    可那万俟夫人能将天成国当时所有能算上“美人”的女子,无论其身份贵贱,无论其年轻与否,那万俟夫人均会命人将之擒进天成国最阴暗、血腥的牢中,将之全部砍断手脚、挖去眼珠、灌聋双耳,并且活生生地将那些女子的脸皮刮下来,制成真正的“人脸面具”放在她自己的寝宫中每日观赏。

    那些会威胁到那万俟夫人地位的女子被那万俟夫人如此残虐地对待也就罢了,毕竟古往今来,总有几个处事手段狠毒的后妃。可那万俟夫人施虐的对象,是整个天成国所有的美貌女子啊!难道整个天成国的女子都会去威胁那万俟夫人的地位吗?

    因为那万俟夫人的这一变态虐刑,以至让当时的天成国上至王公贵戚,下至穷苦老百姓统统不敢生女儿。若哪家不幸生了女婴的,也别等女婴长大了,女婴出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女婴的脸或刺伤、或割伤、或烫伤……总之怎么能毁掉一个女子一生的容貌怎么来!

    贾南风嫉妒成性,用戟刺穿西晋晋惠帝司马衷其他有孕的妃嫔的腹部,致使她们流产算什么?

    那万俟夫人能将前朝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所有怀孕的妃嫔驱赶进关着猛虎的笼子,让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被那些故意饿了数天、十数天的猛虎撕咬致死。

    贾南风的行为也令人发指,但让西晋晋惠帝司马衷其他有孕的妃嫔流产才是贾南风的最终目的。

    可那万俟夫人不仅要让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们无法生下皇嗣,甚至残忍地将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们驱赶进虎笼,让她们被饥饿的猛虎撕咬致死!而那万俟夫人,她却能摆着茶点,坐在虎笼外,听着虎笼内被猛虎撕咬的怀孕妃嫔的惨叫声,看着血肉横飞的惨景,饮茶品点地津津有味地观赏!(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杀机隐现2

    诚然华夏的历史上多的是将祸国、亡国的责任推给女子,将一些无辜女子描述成祸国殃民的亡国妖姬的事情,但是,这之中,有些女子的确是致使国家灭亡的红颜祸水,例如下面这几位:

    夏代:妹喜。传说她是夏朝最后一代天子的妃子。

    据说妹喜嫁给桀之后,纵情声色,恣意享受。酒池肉林,裸身嬉戏。

    据说妹喜爱听“裂帛”之声,桀马上命令各地每天进贡丝绸一百匹,让人轮流撕开来给妹喜听。桀如此浪费民脂民膏,只顾自己和妹喜享乐,全然不顾老百姓生死,导致当时很多老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家破人亡。

    由于桀专宠妹喜、不理朝政,很快他的夏朝就被小部落商给灭掉了。

    商代:妲己。传说她是商代的亡国君帝辛,也就是商纣王的后,是一个蛇蝎美人,千古淫恶的罪魁祸首。具体的事实约有:

    第一,纣王为了讨好妲己,派人搜集天下奇珍异宝、珍禽奇兽,放在鹿台和鹿苑之中,每每饮酒作乐,通宵达旦;第二,严冬之际,妲己遥见有人赤脚走在冰上,认为其生理构造特殊,而将他双脚砍下,研究其不怕寒冻的原因;第三,妲己目睹一孕妇大腹便便,因为好奇,不惜剖开孕妇肚皮,看看腹内究竟,枉送了母子二人的性命;第四,妲已怂恿纣王杀死忠臣比干,剖腹挖心,只为印证传说中的“圣人之心有七窍”的说法。

    正史上记载,纣王事事都对妲己言听计从,虽有旁人在劝慰,但纣王是个居功自傲、刚愎自用的人,不允许他的臣子不听他的话,也不听从别人的劝言。

    纣王为了他专横的政治,谁要敢不听他的话,就严加管教,而管教的工具,就是妲己创造的“炮烙酷刑”。

    所谓“炮烙酷刑”就是将一根又粗又长的铜柱子横放,在横放的铜柱下面烧起红红的火炭,等铜柱烧红了,就逼人跑上去,而跑上去的人没走上几步,就会跌落火海……

    纣王和妲己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劝谏的人也都是良苦用心,但纣王不懂得忠言逆耳的道理。之后纣王和妲己又上演了杀比干,囚箕子的惨戏,让当时的人痛心不已。

    纣王在他残暴的政治下,把诸侯的心伤的七零八落,早已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因此,等到姬昌去世后,他的儿子姬发,也就是后来的周武王便公然带兵伐纣。最后纣王不敌,逃回朝歌,但随即姬发的兵就兵临城下了,纣王只好纵火结束了他高傲的一生。从此商亡。

    西周:褒姒。也就是“烽火戏诸侯”这个传说中的那个从来不笑的美女。

    《东周列国志》把褒姒的身世说得很神奇,但是实际上褒姒估计也就是“褒”部落的一个美少女,出于政治原因被献给了周幽王。而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最终葬送了西周。

    不过,根据史料记载,褒姒亡西周的说法是有些冤枉褒姒的,毕竟烽火台最早是在秦代修建的,最早的烽火,也是在秦代燃起来的。

    春秋:西施。吴王夫差的宠姬,是越国派去吴国的细作。

    从某个角度说,西施是“英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也就是从吴国的立场来看,西施就是处心积虑、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

    吴王夫差的灭亡和她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夫差最后没有灭亡越国,反而被越国灭掉,西施的枕头风就有巨大的作用。

    因夫差不肯听伍子胥的谏言,竟将勾践释放回越国,致使最终吴国都城被勾践攻破,夫差被围困在吴都西面的姑苏山上,最后自杀身亡。

    夫差死后,西施的下落却成了一个众说纷纭的谜。

    北齐:冯小怜。据史籍记载,她是北齐后主高纬的淑妃,善弹琵琶,能歌善舞。

    冯小怜原是北齐后主高纬的皇后穆黄花身边的侍女,后来跃上枝头作凤凰,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她的娇媚与荒唐,使北齐帝国遭到覆亡的命运。

    据说高纬为冯小怜不顾晋州危急,陪她继续打猎;又为冯小怜造桥观战,对其宠爱至甚。后立冯小怜为左皇后。

    据说冯小怜长得漂亮至极,肌肤吹弹可破,吐出的气闻起来都是香的,而且身材凹凸有致。于是高纬不管有事没事,即使是跟大臣商量事,也常常将冯小怜拥在怀里或把她放在膝上,使议事的大臣常常羞得满脸通红,说话语无伦次。

    据说冯小怜的玉体曲线玲珑,在冬天寒冷的季节里,软如一团棉花,暖似一团烈火;在夏天溽暑炙人的时候,则坚如玉琢,凉若冰块,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高纬认为像冯小怜这样可爱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来独享她的美艳风情,未免暴殄天物,如能让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赏到她的玉体岂不是美事。秉承着“独乐不如众乐”的想法,于是高纬就让冯小怜光着躺在朝堂的一张案几上,并时不时作出各种动作,以千金一视,让大臣们排着队都来一览秀色。“玉体横陈”的典故即来源于此。

    唐朝大诗人李商隐和李贺都曾作诗来讽刺冯小怜和高纬的荒唐无道。李商隐写了两首名为北齐的诗,李贺则直接将诗句命名为冯小怜:

    北齐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北齐其二: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着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

    冯小怜: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破得春风恨,今朝值几钱。裙垂竹叶带,鬓湿杏花烟。玉冷红丝重,齐宫妾驾鞭。

    后来北齐灭亡,冯小怜与高纬被周军押解到长安。同年,高纬被杀,冯小怜被北周武帝宇文邕赐给代王宇文达,很受宇文达宠爱。

    宇文达妃李氏,与冯小怜争宠,冯小怜中伤李氏,几乎将李氏害死。

    隋文帝杨坚代周建隋后,又再将冯小怜赐给李氏的哥哥李询,李询的母亲知道冯小怜曾迫害过自己的女儿,就令冯小怜自杀而死。

    清朝:叶赫那拉·杏贞——孝钦显皇后——慈禧。

    只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慈禧太后是所有“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中为害最为主动也最为严重的一个了。由于这个女人的自私和无知,导致华夏起码落后了西方五十年!

    《清史稿》是这么评价慈禧的:及文宗末造,孝贞、孝钦两皇后躬收政柄,内有贤王,外有名将相,削平大难,宏赞中兴。不幸穆宗即世,孝贞皇后崩,孝钦皇后听政久,稍稍营离宫,修庆典,视圣祖奉孝庄皇后、高宗奉孝圣皇后不逮十之一,而世顾窃窃然有私议者,外侮迭乘,灾祲屡见,非其时也。不幸与德宗意恉不协,一激而启戊戌之争,再激而成庚子之乱。晚乃壹意变法,怵天命之难谌,察人心之将涣,而欲救之以立宪,百端并举,政急民烦,陵土未乾,国步遂改。

    上述这些女性,都是华夏历史上有名的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代表,尤其是清朝的慈禧太后,因为她是距离近代最近的一任皇后,因此她的事迹,她作过的恶,当真是连三岁孩童都知道。

    而咱们这里说的那天成大陆前朝的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的宠姬——万俟夫人是祸国殃民的亡国妖姬,到也真不冤枉那万俟夫人!因为这万俟夫人之行比之上面的每一位祸国殃民的女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史料记载,万俟夫人是天成国泗水人,也就是如今的天成大陆九国萧国的辖土泗水省人。据说那万俟夫人是被出宫巡视民生的天成国最后一任天子轩辕言看中,而被带回天成国皇宫封为夫人的。

    关于那前朝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的宠姬万俟夫人的本名几何,无论是当初的天成国,还是如今的天成大陆九国的正始上均没有详细记载,不过有一些野史传记上到是说那万俟夫人本名叫——万俟纯敏。

    万俟纯敏,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一位端庄贤淑、窈窕淑女、聪明机敏的女子。

    但是事实上,这万俟纯敏……却是自天成大陆成型,有记载以来,是天成大陆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剧毒型蛇蝎美人。

    据天成国的史籍记载,那万俟夫人很美,比华夏历史上春秋的西施、西汉的赵飞燕、赵合德姐妹、唐代的杨贵妃等等都要美,但是那万俟夫人也很狠毒,比商代的妲己、西汉的吕雉、西晋的贾南风、等等都要狠毒!

    妲己做“炮烙酷刑”逼人被炭火活活烧死算什么!那万俟夫人能做出“自刮酷刑”——

    那万俟夫人会让人先给“犯人”灌下秘制的药水,让“犯人”的神智保持清醒,却不受“犯人”自己的控制,反而听从万俟夫人的吩咐。然后……那万俟夫人就会一句一句地命令被灌下秘制药水的“犯人”,让他们自己握着薄如蝉翼的柳叶刀,从双脚开始,将他们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自己亲手刮下来!

    “自刮酷刑”往往那些“犯人”痛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可他们的双手却不听使唤地仍然一刀接着一刀地刮他们自己身上的血肉!自刮其肉,何其残忍的酷刑!

    又因为柳叶刀薄如蝉翼,只要下刀够快,并不会流太多血,而且那些“犯人”一边自刮,一边有人给他们灌各种名贵的保命汤药,以至大部分的“犯人”最终将自己身上刮得只剩下一颗脑袋和一层薄薄的血肉了才被活活痛死。

    吕雉将汉高祖刘邦的重妾戚夫人斩去手脚,薰聋双耳,挖掉双目,又以哑药将她毒哑,抛入茅厕之中做成“人彘”算什么?

    至少那戚夫人曾经险些威胁到吕雉和她的儿子汉惠帝刘盈的地位,吕雉对戚夫人满心怨恨也是常理。而刘邦去世后,吕雉一开始也只是罚戚夫人作苦工,是戚夫人自己作死,私下唱歌叹息,这才让吕雉对她下了狠手。

    可那万俟夫人能将天成国当时所有能算上“美人”的女子,无论其身份贵贱,无论其年轻与否,那万俟夫人均会命人将之擒进天成国最阴暗、血腥的牢中,将之全部砍断手脚、挖去眼珠、灌聋双耳,并且活生生地将那些女子的脸皮刮下来,制成真正的“人脸面具”放在她自己的寝宫中每日观赏。

    那些会威胁到那万俟夫人地位的女子被那万俟夫人如此残虐地对待也就罢了,毕竟古往今来,总有几个处事手段狠毒的后妃。可那万俟夫人施虐的对象,是整个天成国所有的美貌女子啊!难道整个天成国的女子都会去威胁那万俟夫人的地位吗?

    因为那万俟夫人的这一变态虐刑,以至让当时的天成国上至王公贵戚,下至穷苦老百姓统统不敢生女儿。若哪家不幸生了女婴的,也别等女婴长大了,女婴出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女婴的脸或刺伤、或割伤、或烫伤……总之怎么能毁掉一个女子一生的容貌怎么来!

    贾南风嫉妒成性,用戟刺穿西晋晋惠帝司马衷其他有孕的妃嫔的腹部,致使她们流产算什么??

    那万俟夫人能将前朝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所有怀孕的妃嫔驱赶进关着猛虎的笼子,让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被那些故意饿了数天、十数天的猛虎撕咬致死!!

    贾南风的行为也令人发指,但让西晋晋惠帝司马衷其他有孕的妃嫔流产才是贾南风的最终目的。

    可那万俟夫人不仅要让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们无法生下皇嗣,甚至残忍地将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们驱赶进虎笼,让她们被饥饿的猛虎撕咬致死!而那万俟夫人,她却能摆着茶点,坐在虎笼外,听着虎笼内被猛虎撕咬的怀孕妃嫔的惨叫声,看着血肉横飞的惨景,饮茶品点地津津有味地观赏!!(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杀机隐现3

    诚然华夏的历史上多的是将祸国、亡国的责任推给女子,将一些无辜女子描述成祸国殃民的亡国妖姬的事情,但是,这之中,有些女子的确是致使国家灭亡的红颜祸水,例如下面这几位:

    夏代:妹喜。传说她是夏朝最后一代天子的妃子。

    据说妹喜嫁给桀之后,纵情声色,恣意享受。酒池肉林,裸身嬉戏。

    据说妹喜爱听“裂帛”之声,桀马上命令各地每天进贡丝绸一百匹,让人轮流撕开来给妹喜听。桀如此浪费民脂民膏,只顾自己和妹喜享乐,全然不顾老百姓生死,导致当时很多老百姓被逼得走投无路,家破人亡。

    由于桀专宠妹喜、不理朝政,很快他的夏朝就被小部落商给灭掉了。

    商代:妲己。传说她是商代的亡国君帝辛,也就是商纣王的后,是一个蛇蝎美人,千古淫恶的罪魁祸首。具体的事实约有:

    第一,纣王为了讨好妲己,派人搜集天下奇珍异宝、珍禽奇兽,放在鹿台和鹿苑之中,每每饮酒作乐,通宵达旦;第二,严冬之际,妲己遥见有人赤脚走在冰上,认为其生理构造特殊,而将他双脚砍下,研究其不怕寒冻的原因;第三,妲己目睹一孕妇大腹便便,因为好奇,不惜剖开孕妇肚皮,看看腹内究竟,枉送了母子二人的性命;第四,妲已怂恿纣王杀死忠臣比干,剖腹挖心,只为印证传说中的“圣人之心有七窍”的说法。

    正史上记载,纣王事事都对妲己言听计从,虽有旁人在劝慰,但纣王是个居功自傲、刚愎自用的人,不允许他的臣子不听他的话,也不听从别人的劝言。

    纣王为了他专横的政治,谁要敢不听他的话,就严加管教,而管教的工具,就是妲己创造的“炮烙酷刑”。

    所谓“炮烙酷刑”就是将一根又粗又长的铜柱子横放,在横放的铜柱下面烧起红红的火炭,等铜柱烧红了,就逼人跑上去,而跑上去的人没走上几步,就会跌落火海……

    纣王和妲己这样的做法,无非就是杀鸡给猴看。劝谏的人也都是良苦用心,但纣王不懂得忠言逆耳的道理。之后纣王和妲己又上演了杀比干,囚箕子的惨戏,让当时的人痛心不已。

    纣王在他残暴的政治下,把诸侯的心伤的七零八落,早已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因此,等到姬昌去世后,他的儿子姬发,也就是后来的周武王便公然带兵伐纣。最后纣王不敌,逃回朝歌,但随即姬发的兵就兵临城下了,纣王只好纵火结束了他高傲的一生。从此商亡。

    西周:褒姒。也就是“烽火戏诸侯”这个传说中的那个从来不笑的美女。

    《东周列国志》把褒姒的身世说得很神奇,但是实际上褒姒估计也就是“褒”部落的一个美少女,出于政治原因被献给了周幽王。而周幽王为了博褒姒一笑,最终葬送了西周。

    不过,根据史料记载,褒姒亡西周的说法是有些冤枉褒姒的,毕竟烽火台最早是在秦代修建的,最早的烽火,也是在秦代燃起来的。

    春秋:西施。吴王夫差的宠姬,是越国派去吴国的细作。

    从某个角度说,西施是“英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说,也就是从吴国的立场来看,西施就是处心积虑、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

    吴王夫差的灭亡和她还是有一些关系的,夫差最后没有灭亡越国,反而被越国灭掉,西施的枕头风就有巨大的作用。

    因夫差不肯听伍子胥的谏言,竟将勾践释放回越国,致使最终吴国都城被勾践攻破,夫差被围困在吴都西面的姑苏山上,最后自杀身亡。

    夫差死后,西施的下落却成了一个众说纷纭的谜。

    北齐:冯小怜。据史籍记载,她是北齐后主高纬的淑妃,善弹琵琶,能歌善舞。

    冯小怜原是北齐后主高纬的皇后穆黄花身边的侍女,后来跃上枝头作凤凰,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她的娇媚与荒唐,使北齐帝国遭到覆亡的命运。

    据说高纬为冯小怜不顾晋州危急,陪她继续打猎;又为冯小怜造桥观战,对其宠爱至甚。后立冯小怜为左皇后。

    据说冯小怜长得漂亮至极,肌肤吹弹可破,吐出的气闻起来都是香的,而且身材凹凸有致。于是高纬不管有事没事,即使是跟大臣商量事,也常常将冯小怜拥在怀里或把她放在膝上,使议事的大臣常常羞得满脸通红,说话语无伦次。

    据说冯小怜的玉体曲线玲珑,在冬天寒冷的季节里,软如一团棉花,暖似一团烈火;在夏天溽暑炙人的时候,则坚如玉琢,凉若冰块,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高纬认为像冯小怜这样可爱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来独享她的美艳风情,未免暴殄天物,如能让天下的男人都能欣赏到她的玉体岂不是美事。秉承着“独乐不如众乐”的想法,于是高纬就让冯小怜光着躺在朝堂的一张案几上,并时不时作出各种动作,以千金一视,让大臣们排着队都来一览秀色。“玉体横陈”的典故即来源于此。

    唐朝大诗人李商隐和李贺都曾作诗来讽刺冯小怜和高纬的荒唐无道。李商隐写了两首名为北齐的诗,李贺则直接将诗句命名为冯小怜:

    北齐其一: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北齐其二:巧笑知堪敌万机,倾城最在着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

    冯小怜:湾头见小怜,请上琵琶弦。破得春风恨,今朝值几钱。裙垂竹叶带,鬓湿杏花烟。玉冷红丝重,齐宫妾驾鞭。

    后来北齐灭亡,冯小怜与高纬被周军押解到长安。同年,高纬被杀,冯小怜被北周武帝宇文邕赐给代王宇文达,很受宇文达宠爱。

    宇文达妃李氏,与冯小怜争宠,冯小怜中伤李氏,几乎将李氏害死。

    隋文帝杨坚代周建隋后,又再将冯小怜赐给李氏的哥哥李询,李询的母亲知道冯小怜曾迫害过自己的女儿,就令冯小怜自杀而死。

    清朝:叶赫那拉·杏贞——孝钦显皇后——慈禧。

    只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慈禧太后是所有“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中为害最为主动也最为严重的一个了。由于这个女人的自私和无知,导致华夏起码落后了西方五十年!

    《清史稿》是这么评价慈禧的:及文宗末造,孝贞、孝钦两皇后躬收政柄,内有贤王,外有名将相,削平大难,宏赞中兴。不幸穆宗即世,孝贞皇后崩,孝钦皇后听政久,稍稍营离宫,修庆典,视圣祖奉孝庄皇后、高宗奉孝圣皇后不逮十之一,而世顾窃窃然有私议者,外侮迭乘,灾祲屡见,非其时也。不幸与德宗意恉不协,一激而启戊戌之争,再激而成庚子之乱。晚乃壹意变法,怵天命之难谌,察人心之将涣,而欲救之以立宪,百端并举,政急民烦,陵土未乾,国步遂改。

    上述这些女性,都是华夏历史上有名的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代表,尤其是清朝的慈禧太后,因为她是距离近代最近的一任皇后,因此她的事迹,她作过的恶,当真是连三岁孩童都知道。

    而咱们这里说的那天成大陆前朝的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的宠姬——万俟夫人是祸国殃民的亡国妖姬,到也真不冤枉那万俟夫人!因为这万俟夫人之行比之上面的每一位祸国殃民的女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据史料记载,万俟夫人是天成国泗水人,也就是如今的天成大陆九国萧国的辖土泗水省人。据说那万俟夫人是被出宫巡视民生的天成国最后一任天子轩辕言看中,而被带回天成国皇宫封为夫人的。

    关于那前朝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的宠姬万俟夫人的本名几何,无论是当初的天成国,还是如今的天成大陆九国的正始上均没有详细记载,不过有一些野史传记上到是说那万俟夫人本名叫——万俟纯敏。

    万俟纯敏,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一位端庄贤淑、窈窕淑女、聪明机敏的女子。

    但是事实上,这万俟纯敏……却是自天成大陆成型,有记载以来,是天成大陆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剧毒型蛇蝎美人。

    据天成国的史籍记载,那万俟夫人很美,比华夏历史上春秋的西施、西汉的赵飞燕、赵合德姐妹、唐代的杨贵妃等等都要美,但是那万俟夫人也很狠毒,比商代的妲己、西汉的吕雉、西晋的贾南风、等等都要狠毒!

    妲己做“炮烙酷刑”逼人被炭火活活烧死算什么!那万俟夫人能做出“自刮酷刑”——

    那万俟夫人会让人先给“犯人”灌下秘制的药水,让“犯人”的神智保持清醒,却不受“犯人”自己的控制,反而听从万俟夫人的吩咐。然后……那万俟夫人就会一句一句地命令被灌下秘制药水的“犯人”,让他们自己握着薄如蝉翼的柳叶刀,从双脚开始,将他们自己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自己亲手刮下来!

    “自刮酷刑”往往那些“犯人”痛的死去活来,满地打滚,可他们的双手却不听使唤地仍然一刀接着一刀地刮他们自己身上的血肉!自刮其肉,何其残忍的酷刑!

    又因为柳叶刀薄如蝉翼,只要下刀够快,并不会流太多血,而且那些“犯人”一边自刮,一边有人给他们灌各种名贵的保命汤药,以至大部分的“犯人”最终将自己身上刮得只剩下一颗脑袋和一层薄薄的血肉了才被活活痛死。

    吕雉将汉高祖刘邦的重妾戚夫人斩去手脚,薰聋双耳,挖掉双目,又以哑药将她毒哑,抛入茅厕之中做成“人彘”算什么?

    至少那戚夫人曾经险些威胁到吕雉和她的儿子汉惠帝刘盈的地位,吕雉对戚夫人满心怨恨也是常理。而刘邦去世后,吕雉一开始也只是罚戚夫人作苦工,是戚夫人自己作死,私下唱歌叹息,这才让吕雉对她下了狠手。

    可那万俟夫人能将天成国当时所有能算上“美人”的女子,无论其身份贵贱,无论其年轻与否,那万俟夫人均会命人将之擒进天成国最阴暗、血腥的牢中,将之全部砍断手脚、挖去眼珠、灌聋双耳,并且活生生地将那些女子的脸皮刮下来,制成真正的“人脸面具”放在她自己的寝宫中每日观赏。

    那些会威胁到那万俟夫人地位的女子被那万俟夫人如此残虐地对待也就罢了,毕竟古往今来,总有几个处事手段狠毒的后妃。可那万俟夫人施虐的对象,是整个天成国所有的美貌女子啊!难道整个天成国的女子都会去威胁那万俟夫人的地位吗?

    因为那万俟夫人的这一变态虐刑,以至让当时的天成国上至王公贵戚,下至穷苦老百姓统统不敢生女儿。若哪家不幸生了女婴的,也别等女婴长大了,女婴出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女婴的脸或刺伤、或割伤、或烫伤……总之怎么能毁掉一个女子一生的容貌怎么来!

    贾南风嫉妒成性,用戟刺穿西晋晋惠帝司马衷其他有孕的妃嫔的腹部,致使她们流产算什么?

    那万俟夫人能将前朝天成国的亡国之君轩辕言所有怀孕的妃嫔驱赶进关着猛虎的笼子,让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被那些故意饿了数天、十数天的猛虎撕咬致死。

    贾南风的行为也令人发指,但让西晋晋惠帝司马衷其他有孕的妃嫔流产才是贾南风的最终目的。

    可那万俟夫人不仅要让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们无法生下皇嗣,甚至残忍地将轩辕言的那些怀孕的妃嫔们驱赶进虎笼,让她们被饥饿的猛虎撕咬致死!而那万俟夫人,她却能摆着茶点,坐在虎笼外,听着虎笼内被猛虎撕咬的怀孕妃嫔的惨叫声,看着血肉横飞的惨景,饮茶品点地津津有味地观赏!(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留她一命1

    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冷晴口中徐徐吐出:“王泉的确有错,但我认为导致那位玉荣夫人上门的主要责任,却在你那位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你过的舒心的父皇身上。更何况,你现在该考虑的,似乎不是怎么责问王泉,而是怎么处理七天后的‘九日归宁’。”

    冷晴的话刚一说完,那厢,跪在地上的王泉就抬起头,看向坐在长榻左侧的炎子明,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啊对啊!爷,都是您父皇告的密,不然那燕国的玉荣夫人怎么会知道昨夜……”

    “你给爷我闭嘴!!这里现在轮不到你说话!!”想当然,王泉的话没能够说完,就被正在气头上的炎子明打断了。

    那厢,就见坐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眯着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神色冷然地盯着跪在地上仰着脖子看他的王泉,用词鄙夷地斥责道:“你说你除了会添乱,你还会干什么?要是你不给他送把柄,他能闹出这些幺蛾子吗?爷我能这么烦心吗?你还敢插话,是嫌爷我只罚你跪着太轻了是吧!”

    “小的不敢……”面对炎子明如此怒形于色的斥责,跪在那方的王泉只能再度低下头,伏低了身子,诚恳认错。

    当然了,又一次,王泉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炎子明给打断了——

    就听闻炎子明用他那富有磁性且带着慵懒意味的嗓音如此呵斥道:“不敢?你王泉还有什么不敢的!”

    随即,又听闻炎子明话音一转,如此对跪在那方的王泉严词喝令道:“给爷我老老实实地跪着!你属乌龟的,缩头缩脑的,腰板挺直了!!”

    那厢,被怒气冲冲的炎子明喝令的王泉这次到没有再接炎子明的话,反到当即十分配合地将他那含胸驼背的姿势一改,将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只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还是看着他身前那黑黝黝的地面。

    其实王泉知道,按照炎子明的脾气,炎子明今夜能这般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大动肝火,对他又是捶桌又是喝骂地,反倒证明了炎子明并没有气得特别厉害。

    倘若炎子明真的气得狠了,按照炎子明的脾气,炎子明今夜根本不会在这左侧殿摆出这么个“三堂会审”的架势,也不会罚他王泉跪着,更不会跟他王泉废话,而是直接狠狠赏王泉一顿板子了。

    鉴于炎子明眼下并非气得特别厉害这一点,王泉深觉他此时应当好好听从炎子明的每一句话,争取让炎子明早点消火,不然若是将炎子明惹得更加恼火了,他王泉这层皮……就当真要被扒掉一层了……

    然而,冷晴却并不知道这个中缘故,坐在长榻另一侧的冷晴只瞧见炎子明此番对于王泉的态度的确有些过于恶劣了。

    因此,在炎子明喝令完王泉后,冷晴却是扭头看向坐在长榻右侧的炎子明,如此出言制止了炎子明的“暴施虐行”:“行了行了,炎子明,多大点事,至于吗?”

    若说之前冷晴帮忙给王泉说好话,是因为昨夜应承了王泉的缘故,那么现在,冷晴却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炎子明的处事方式了——

    处理任何事情,生气、愤怒是一个人最无能的表现!

    难道大动肝火,朝他人发泄怒火、呵斥责骂他人,毁坏周遭器物,就能让已发生的既定事实改变或消失吗?答案是不能!既然答案是否定的,那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何必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不过是徒惹人生厌罢了。

    出言制止了炎子明继续苛责王泉后,冷晴方如此语调淡然地对炎子明说道:“王泉固然有错,可自他被牧文抓回来到现在,你骂也骂了,罚跪他也一直跪着,你何必还一直揪着这一件事与他斤斤计较?再则,你只会斥责王泉,其实你自己比王泉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早的事我也听牧文说过了,虽然对于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说的话我也很恼火,可再恼火,也要冷静处事。你不愿意去见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你让牧文找个理由将她们送出惟德宫就好了啊,可你竟然让牧文将她们打出去!!

    炎子明,真亏得你是一国储君,这种馊主意你都能说得出口!!还好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后来自己主动离开了,要不然你真要牧文跟她们动手??虽然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只是两个女流之辈,可她们这次出使赤冰国,是带着燕国皇帝钦点的送亲使臣的身份来的,殴打一国使臣,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那厢的炎子明闻得冷晴此番言论,却是十分孩子气地将脸扭向左侧,完全不去看坐在他右侧的冷晴。

    而后,就见将脸扭向左侧的炎子明撇了下唇,如此低声辩驳道:“我那样做还不是想为你出气吗?当时听了牧文转述的话,想起史籍上关于那‘万俟夫人’的记载,我是真的气着了,才会那样对牧文下令的。

    再说了,她们来赤冰国才几天啊,就两次上门来找我们的茬!你对外的身份是‘琴师’,她们蔑视你我还能接受,可我这赤冰国储君的身份对她们而言就是个摆设吗?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目中无人!我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啊!!”

    诚然,面对冷晴这连珠炮似的质问,炎子明刚刚斥责王泉时的愤怒气焰却是完全消失了。

    此时的炎子明不仅没有半分刚才的气势,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非常的委屈。

    若是一般人面对如此一个有着祸国殃民的脸的男人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怕是任谁都无法继续狠下心说出责备之言了吧!

    但是!冷晴到底不是一般人,与炎子明和王泉等人相处了这么段时日,冷晴早就练就了无视“装委屈”这一招的本领!

    于是,在炎子明十分委屈地辩驳完以后,冷晴却是横眉冷对地朝扭过脸去的炎子明如此语气冷然地道了一句:“忍不住也得忍着!”

    这厢冷晴的话音未落,那厢的炎子明便倏然扭头看向冷晴,同时,只听得炎子明如此压低了声音地强调道:“我是这个国家的储君!!”

    对于炎子明的强调之言,与炎子明面面相对的冷晴却是十分不给面子地露出了一个冷淡的,夹杂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空阔的灯火通明的左侧殿中,就听得冷晴那冷冷清清的声音如此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说了,你是这个国家的储君,不,应该说,你只是这个国家的储君。因此,这个国家,暂时还轮不到你炎子明来做主。”

    话音倏然顿住,目不转睛地看着炎子明,冷晴唇畔的那抹冷淡的,夹杂着嘲讽意味的笑容越见加深了几分。

    在炎子明蹙眉回视的目光中,冷晴声音清冷地如此继续说道:“储君之位,的确在万万人之上,可是,只要你父皇一日在位,你就一日都是在那‘一人之下’的储君。炎子明,这个事实,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既然你现在是储君,那么无论你在台面上,还是背地里有多么强大的势力、有多少拥护者,即便你的势力和拥护者已经超过了你的父皇,但该顾及的,你仍然必须顾及!这就是自古以来的君臣之道。

    你也知道,你父皇想废黜你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之所以一直没能废黜你,不过是在等一个有足够的理由废黜你,而你们赤冰国的那些文武百官又没有理由继续阻拦他的‘机会’而已。只要你父皇等到了这个‘机会’,你这储君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与冷晴四目相对,炎子明的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冷笑,薄唇微动,只听得炎子明语气笃定地如此回答冷晴:“我不会给他任何废黜我的机会。”

    “但你今天的行为,其实已经给了他一个机会。”炎子明的话音刚落,冷晴就已经张口接下了炎子明的话。下一瞬,冷晴话音一转地如是说道:“只要那位玉荣夫人以燕国使臣的身份去找你的父皇,要求你的父皇给她一个说法,你的储君之位,就岌岌可危。

    也许你认为,为了她们燕国那位刚刚嫁给你的公主,那位玉荣夫人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蠢事,但是,人心是最难把握的!其实,你自己也不能确定那位玉荣夫人会不会以她们那位燕国公主作为代价,去要求你父皇给她们一个说法罢……”

    但见坐在长榻左侧的炎子明闻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炎子明唇畔带笑地十分自信地答道:“我不愿意与那几个燕国使臣打交道,并非畏惧他们,只是嫌麻烦罢了。

    昨夜之事已成既定事实,无论我今早见不见那两个燕国使臣,她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你我。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今早不去见她们,反到可以落个清净。

    真要说起来,那几个燕国使臣根本不足为惧。即便他们不顾后果地去找我父皇,而我父皇又以此为借口废黜了我又如何?那个位子,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可能去坐!”

    炎子明如此言说,并非炎子明自大狂妄,而是炎子明知道,天家,从来都不是适合弱者生存的地方。而那个位子,更不是什么人想坐,就可以随便坐的。

    他那个已经不中用了的父皇想要将皇位传给他那两个弟弟?呵呵!别说他炎子明现在还在这赤冰国储君的位子上坐着,就算他炎子明真的被废黜了,只要他炎子明不点头,那个位子,就谁也坐不了!

    他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也好,其他的王公贵戚也罢,不论是谁,想要越过他炎子明去坐那个位子,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去坐!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步履维艰地走到现在,他炎子明为的,不就是那个位子?

    想从他炎子明手中抢走那个位子,可以!有本事,就踩着他炎子明的尸身坐上那个位子!没有那个本事的,就准备好做他炎子明的刀下亡魂吧!

    正当炎子明如此作想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却有些突兀地传进了炎子明的耳中:“炎子明,我大约知道你在想什么……”

    被这道清冷的女子声音打断了思绪,炎子明循声凝眸看过去,却见说话之人,是坐在长榻右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冷晴。

    这厢,冷晴神色静静地看着仿佛突然回神的炎子明,看着炎子明唇畔那抹不曾消散的冷笑,冷晴默然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她脚边那黑黝黝的地面,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安静的左侧殿中,冷晴那清冷的声音平缓地飘荡进了殿中其余三人的耳中:“炎子明,因为你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和轻功傍身,有牧文和王泉他们忠心耿耿地跟随着你,而你的父皇的身体健康又每况愈下……于是,这一切让你开始变得志得意满,不懂得‘韬光养晦’为何物了吗?还是因为……”

    话音倏然顿住,却是冷晴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炎子明,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还是因为你体内的赤魅毒从今年开始发作得过于频繁,屡屡发作的赤魅毒扰乱了你的心神,让你开始等不及想要去坐那个位子了?”

    被冷晴如此发问,这厢,唇畔还挂着一丝冷笑的炎子明方才猛然觉得心头一惊:正如冷晴所言,自他这次毒发以后,以往平缓的心境的确变得浮躁了许多。

    尤其是今早,在看过朱梓陌送给他的那份贺礼后,他的心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迫切地想要爬上高位的想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毕竟五年之期即将到来,可是他这二十多年的努力,却仍然没有得到“回报”,他想要报的仇,想要扳倒的人还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这如何能让他不心生浮躁?

    现在的他,就是在跟阎王爷抢时辰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留她一命2

    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冷晴口中徐徐吐出:“王泉的确有错,但我认为导致那位玉荣夫人上门的主要责任,却在你那位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你过的舒心的父皇身上。更何况,你现在该考虑的,似乎不是怎么责问王泉,而是怎么处理七天后的‘九日归宁’。”

    冷晴的话刚一说完,那厢,跪在地上的王泉就抬起头,看向坐在长榻左侧的炎子明,忙不迭地附和道:“对啊对啊!爷,都是您父皇告的密,不然那燕国的玉荣夫人怎么会知道昨夜……”

    “你给爷我闭嘴!!这里现在轮不到你说话!!”想当然,王泉的话没能够说完,就被正在气头上的炎子明打断了。

    那厢,就见坐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眯着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神色冷然地盯着跪在地上仰着脖子看他的王泉,用词鄙夷地斥责道:“你说你除了会添乱,你还会干什么?要是你不给他送把柄,他能闹出这些幺蛾子吗?爷我能这么烦心吗?你还敢插话,是嫌爷我只罚你跪着太轻了是吧!”

    “小的不敢……”面对炎子明如此怒形于色的斥责,跪在那方的王泉只能再度低下头,伏低了身子,诚恳认错。

    当然了,又一次,王泉的话没能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炎子明给打断了——

    就听闻炎子明用他那富有磁性且带着慵懒意味的嗓音如此呵斥道:“不敢?你王泉还有什么不敢的!”

    随即,又听闻炎子明话音一转,如此对跪在那方的王泉严词喝令道:“给爷我老老实实地跪着!你属乌龟的,缩头缩脑的,腰板挺直了!!”

    那厢,被怒气冲冲的炎子明喝令的王泉这次到没有再接炎子明的话,反到当即十分配合地将他那含胸驼背的姿势一改,将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只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还是看着他身前那黑黝黝的地面。

    其实王泉知道,按照炎子明的脾气,炎子明今夜能这般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大动肝火,对他又是捶桌又是喝骂地,反倒证明了炎子明并没有气得特别厉害。

    倘若炎子明真的气得狠了,按照炎子明的脾气,炎子明今夜根本不会在这左侧殿摆出这么个“三堂会审”的架势,也不会罚他王泉跪着,更不会跟他王泉废话,而是直接狠狠赏王泉一顿板子了。

    鉴于炎子明眼下并非气得特别厉害这一点,王泉深觉他此时应当好好听从炎子明的每一句话,争取让炎子明早点消火,不然若是将炎子明惹得更加恼火了,他王泉这层皮……就当真要被扒掉一层了……

    然而,冷晴却并不知道这个中缘故,坐在长榻另一侧的冷晴只瞧见炎子明此番对于王泉的态度的确有些过于恶劣了。

    因此,在炎子明喝令完王泉后,冷晴却是扭头看向坐在长榻右侧的炎子明,如此出言制止了炎子明的“暴施虐行”:“行了行了,炎子明,多大点事,至于吗?”

    若说之前冷晴帮忙给王泉说好话,是因为昨夜应承了王泉的缘故,那么现在,冷晴却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炎子明的处事方式了——

    处理任何事情,生气、愤怒是一个人最无能的表现!

    难道大动肝火,朝他人发泄怒火、呵斥责骂他人,毁坏周遭器物,就能让已发生的既定事实改变或消失吗?答案是不能!既然答案是否定的,那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何必去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不过是徒惹人生厌罢了。

    出言制止了炎子明继续苛责王泉后,冷晴方如此语调淡然地对炎子明说道:“王泉固然有错,可自他被牧文抓回来到现在,你骂也骂了,罚跪他也一直跪着,你何必还一直揪着这一件事与他斤斤计较?再则,你只会斥责王泉,其实你自己比王泉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早的事我也听牧文说过了,虽然对于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说的话我也很恼火,可再恼火,也要冷静处事。你不愿意去见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你让牧文找个理由将她们送出惟德宫就好了啊,可你竟然让牧文将她们打出去!!

    炎子明,真亏得你是一国储君,这种馊主意你都能说得出口!!还好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后来自己主动离开了,要不然你真要牧文跟她们动手??虽然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只是两个女流之辈,可她们这次出使赤冰国,是带着燕国皇帝钦点的送亲使臣的身份来的,殴打一国使臣,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那厢的炎子明闻得冷晴此番言论,却是十分孩子气地将脸扭向左侧,完全不去看坐在他右侧的冷晴。

    而后,就见将脸扭向左侧的炎子明撇了下唇,如此低声辩驳道:“我那样做还不是想为你出气吗?当时听了牧文转述的话,想起史籍上关于那‘万俟夫人’的记载,我是真的气着了,才会那样对牧文下令的。

    再说了,她们来赤冰国才几天啊,就两次上门来找我们的茬!你对外的身份是‘琴师’,她们蔑视你我还能接受,可我这赤冰国储君的身份对她们而言就是个摆设吗?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如此目中无人!我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啊!!”

    诚然,面对冷晴这连珠炮似的质问,炎子明刚刚斥责王泉时的愤怒气焰却是完全消失了。

    此时的炎子明不仅没有半分刚才的气势,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非常的委屈。

    若是一般人面对如此一个有着祸国殃民的脸的男人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怕是任谁都无法继续狠下心说出责备之言了吧!

    但是!冷晴到底不是一般人,与炎子明和王泉等人相处了这么段时日,冷晴早就练就了无视“装委屈”这一招的本领!

    于是,在炎子明十分委屈地辩驳完以后,冷晴却是横眉冷对地朝扭过脸去的炎子明如此语气冷然地道了一句:“忍不住也得忍着!”

    这厢冷晴的话音未落,那厢的炎子明便倏然扭头看向冷晴,同时,只听得炎子明如此压低了声音地强调道:“我是这个国家的储君!!”

    对于炎子明的强调之言,与炎子明面面相对的冷晴却是十分不给面子地露出了一个冷淡的,夹杂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空阔的灯火通明的左侧殿中,就听得冷晴那冷冷清清的声音如此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也说了,你是这个国家的储君,不,应该说,你只是这个国家的储君。因此,这个国家,暂时还轮不到你炎子明来做主。”

    话音倏然顿住,目不转睛地看着炎子明,冷晴唇畔的那抹冷淡的,夹杂着嘲讽意味的笑容越见加深了几分。

    在炎子明蹙眉回视的目光中,冷晴声音清冷地如此继续说道:“储君之位,的确在万万人之上,可是,只要你父皇一日在位,你就一日都是在那‘一人之下’的储君。炎子明,这个事实,不需要我来提醒你吧!

    既然你现在是储君,那么无论你在台面上,还是背地里有多么强大的势力、有多少拥护者,即便你的势力和拥护者已经超过了你的父皇,但该顾及的,你仍然必须顾及!这就是自古以来的君臣之道。

    你也知道,你父皇想废黜你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之所以一直没能废黜你,不过是在等一个有足够的理由废黜你,而你们赤冰国的那些文武百官又没有理由继续阻拦他的‘机会’而已。只要你父皇等到了这个‘机会’,你这储君的位置,也就坐到头了。”

    与冷晴四目相对,炎子明的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冷笑,薄唇微动,只听得炎子明语气笃定地如此回答冷晴:“我不会给他任何废黜我的机会。”

    “但你今天的行为,其实已经给了他一个机会。”炎子明的话音刚落,冷晴就已经张口接下了炎子明的话。下一瞬,冷晴话音一转地如是说道:“只要那位玉荣夫人以燕国使臣的身份去找你的父皇,要求你的父皇给她一个说法,你的储君之位,就岌岌可危。

    也许你认为,为了她们燕国那位刚刚嫁给你的公主,那位玉荣夫人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蠢事,但是,人心是最难把握的!其实,你自己也不能确定那位玉荣夫人会不会以她们那位燕国公主作为代价,去要求你父皇给她们一个说法罢……”

    但见坐在长榻左侧的炎子明闻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炎子明唇畔带笑地十分自信地答道:“我不愿意与那几个燕国使臣打交道,并非畏惧他们,只是嫌麻烦罢了。

    昨夜之事已成既定事实,无论我今早见不见那两个燕国使臣,她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你我。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今早不去见她们,反到可以落个清净。

    真要说起来,那几个燕国使臣根本不足为惧。即便他们不顾后果地去找我父皇,而我父皇又以此为借口废黜了我又如何?那个位子,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没有可能去坐!”

    炎子明如此言说,并非炎子明自大狂妄,而是炎子明知道,天家,从来都不是适合弱者生存的地方。而那个位子,更不是什么人想坐,就可以随便坐的。

    他那个已经不中用了的父皇想要将皇位传给他那两个弟弟?呵呵!别说他炎子明现在还在这赤冰国储君的位子上坐着,就算他炎子明真的被废黜了,只要他炎子明不点头,那个位子,就谁也坐不了!

    他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也好,其他的王公贵戚也罢,不论是谁,想要越过他炎子明去坐那个位子,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命去坐!

    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中步履维艰地走到现在,他炎子明为的,不就是那个位子?

    想从他炎子明手中抢走那个位子,可以!有本事,就踩着他炎子明的尸身坐上那个位子!没有那个本事的,就准备好做他炎子明的刀下亡魂吧!

    正当炎子明如此作想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却有些突兀地传进了炎子明的耳中:“炎子明,我大约知道你在想什么……”

    被这道清冷的女子声音打断了思绪,炎子明循声凝眸看过去,却见说话之人,是坐在长榻右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冷晴。

    这厢,冷晴神色静静地看着仿佛突然回神的炎子明,看着炎子明唇畔那抹不曾消散的冷笑,冷晴默然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她脚边那黑黝黝的地面,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安静的左侧殿中,冷晴那清冷的声音平缓地飘荡进了殿中其余三人的耳中:“炎子明,因为你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和轻功傍身,有牧文和王泉他们忠心耿耿地跟随着你,而你的父皇的身体健康又每况愈下……于是,这一切让你开始变得志得意满,不懂得‘韬光养晦’为何物了吗?还是因为……”

    话音倏然顿住,却是冷晴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炎子明,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还是因为你体内的赤魅毒从今年开始发作得过于频繁,屡屡发作的赤魅毒扰乱了你的心神,让你开始等不及想要去坐那个位子了?”

    被冷晴如此发问,这厢,唇畔还挂着一丝冷笑的炎子明方才猛然觉得心头一惊:正如冷晴所言,自他这次毒发以后,以往平缓的心境的确变得浮躁了许多。

    尤其是今早,在看过朱梓陌送给他的那份贺礼后,他的心境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种迫切地想要爬上高位的想法,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毕竟五年之期即将到来,可是他这二十多年的努力,却仍然没有得到“回报”,他想要报的仇,想要扳倒的人还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这如何能让他不心生浮躁?

    现在的他,就是在跟阎王爷抢时辰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留她一命3

    墨色的天空上依然繁星点点,遥远的天际那抹清冷惨淡的上弦月亦始终斜斜地挂着,只是这漆黑的充满寒意的夜,越发显得黑沉了。

    此时已过亥正,但是惟德宫清心殿的左侧殿中,那一盏盏明亮的烛火依然没有熄灭的迹象。

    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但见铺着羊毛毯的金丝楠木长榻上,以长榻中间摆着的那张金丝楠木的矮脚桌为分界线,坐在长榻左边,三千青丝一丝不苟地悉数以碧玉冠和横插在玉冠上的碧玉簪束于发顶,穿一身月白色上绣斑斑墨竹的锦缎长袍的的炎子明视线微垂,双眉微蹙,一副似在沉思的模样。

    而坐在长榻右边,三千青丝仅用一条紫色发带束在脑后,难得地穿上了那一件黑、灰、白三色的水墨画齐胸襦裙,又在齐胸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冷晴到是面色十分坦然,但冷晴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隔着长榻中央摆着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看着坐在长榻左侧,因她的一番话而突然沉默下来,双眉蹙起仿若在沉思的炎子明,冷晴的内心在无声地叹息着:

    果然是因为从今年开始,炎子明体内的赤魅毒发作得过于频繁,以至炎子明的内心已逐渐被他体内的赤魅毒侵蚀了吗?

    其实,从今天晚膳过后,在外躲藏了一天的王泉被牧文抓回来,炎子明又大动肝火地收拾王泉开始,冷晴就一直觉得炎子明有些怪怪的。

    按照与炎子明初识时炎子明的言行,以及这段时间与炎子明的接触来看,冷晴深觉炎子明应当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凡事都可泰然处之的男人。

    王泉昨夜逃离洞房这件事,的确是错误的,这没有什么可狡辩的。无论王泉昨夜究竟因何才做出了逃离洞房的事情,都不能否认王泉的错误。但是,这个错误可大可小,端看炎子明怎么看待罢了。

    但无论怎么说,若按照炎子明以往的处事态度,以及平常炎子明对王泉的态度来说,炎子明此次都不应该对王泉如此大发雷霆才是。

    毕竟王泉虽有错,但真正让“煦太子’洞房花烛之夜却逃离洞房,将远嫁而来的燕国公主独自一人丢弃于洞房内”这件事闹大的人,却是炎子明的父皇炎武蓝。

    炎子明即便要气,也应该气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唯恐他过的舒心的父皇才是!

    只是,冷晴虽有这种猜想,却一直不敢肯定。毕竟冷晴与炎子明接触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月,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冷晴完全看透炎子明。

    直到炎子明刚才突然露出那一抹冷笑的时候,冷晴才敢确定,在经历过这次的毒发之后,炎子明的心境,的确发生了变化——

    从冷晴与炎子明相识至今,在冷晴的记忆中,炎子明总是笑着的:开怀大笑、呵呵傻笑、狡黠的笑……在炎子明那张美得祸国殃民的脸上,冷晴见过各种各样的笑容。

    但是今天,却是冷晴第一次看见炎子明露出如此让她心寒的笑容。

    因为冷晴那一番话,炎子明与冷晴之间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是,这点变化,却不足以影响到殿中的另外两人——王泉和牧文。

    就见金丝楠木长榻左侧,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左手始终提着他那柄几乎从不离身的三尺青峰的牧文从始至终都安静无声、面无表情地站着,对于在他面前上演的一切,牧文悉数置若罔闻。

    而跪在金丝楠木长榻前方五步远的地方,正对着炎子明的那块黑黝黝的地上,同样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的王泉头微微垂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安静地看着他身前那黑黝黝的地面。

    许是因为王泉将背脊挺得笔直的缘故,故而即便王泉是跪在地上的,也给人一种精神抖擞的感觉。

    从外表上看,王泉此时的确是听从之前炎子明的呵斥,乖乖地跪在那里,但是!这只是王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其实王泉的内心早就已经在翻江倒海了——

    王泉虽一直安静地跪在那里,不曾抬眸去看炎子明,但是凭借着他那身强大的内息,王泉亦能清楚地感知到炎子明此时的状态。

    默默地感受着炎子明的沉默不语,王泉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那副“小的知错了”的模样,但王泉的内心却已经十分坏心思地在想着:哈哈哈!这世间可以掣肘他家爷的人终于出现了!冷姑娘干得漂亮啊!三两句话就将他家爷说得哑口无言了!看到他家爷吃瘪的感觉……真是爽翻了啊!!啊啊啊!不行了!忍不住要笑出来了啊……忍住!忍住啊!!

    那厢的王泉满心坏心思地臆想着炎子明以后会如何如何被冷晴整治,而这厢的炎子明在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再次凝眸看向了冷晴。

    薄唇微启,炎子明用他那富有磁性且带着慵懒意味的嗓音如此朝冷晴说道:“馨儿,你说的不错,是我近来心神太浮躁了。”

    如此对冷晴说罢,炎子明又扭头看向了跪在他对面那块黑黝黝的地上的王泉。

    见跪在冰凉的地上的王泉虽然微微低着头,但背脊却挺得笔直,炎子明不禁微微一叹,而后如此对王泉道了一句:“王泉,你起来罢。”

    炎子明如此说罢,便见跪在那方的王泉循声抬眸看向炎子明,面上神色明显地愣了一下。

    王泉能不发愣吗?王泉本在那里满心坏心思地臆想着炎子明以后会如何如何被冷晴整治,正臆想到兴头上时,却突然听闻炎子明让他起来……这转折实在太快,神游天外的王泉的思路根本来不及跟上啊!

    好在王泉向来为人机灵,反应极快,不过是微微愣了一瞬,王泉便反应过来了——

    便见跪在那方的王泉双手朝前一伸,而后上半身伏趴到冰凉的地上地朝炎子明行了一个大拜,口中感激涕零地道了一句:“小的谢爷大恩!”如此道罢,王泉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因为昨夜之事冷晴的确有几分不高兴,冷晴遂严词拒绝了王泉在左侧殿中睡榻的请求,只准王泉在左侧殿中打地铺休息。

    此时虽已是五月,可因赤冰国地位天成大陆北地,白日里的气温虽依然不太好,却也不至于冷冽冻人了,但是到了夜间,赤冰国的温度仍会下降到只有几度的样子。

    即便左侧殿内夜间烧着银碳火炉,也不过是将空气中的温度提升了一点罢了,但是铺着地砖的地面上的温度,还是一样的低下冷冽。

    在坚硬且冰冷的地上打地铺睡一夜的感觉,可想而知。

    说是打地铺睡了一夜,其实昨夜一整夜王泉都没能睡踏实,今天天未亮时,王泉就醒了。

    彼时王泉醒来后,冷晴还熟睡着,炎子明也没有从暗室中出来,王泉就兀自琢磨着,以炎武蓝的恶毒心思,昨夜他逃离洞房的事情肯定已经被那几名燕国使臣知道了!

    燕国公主不远千里地远嫁到赤冰国,结果大婚当夜,燕国公主竟被独自一人撂在了洞房里……这种事情传出去,简直就是打燕国皇室的脸!

    且不说前次那几名燕国使臣为何刚到赤冰国就上他们惟德宫来闹事,单是这一次的事件人物换成了她们燕国的公主这一点,王泉直觉那几名燕国使臣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按照那几名燕国使臣初到赤冰国就敢上他们惟德宫找茬这等目中无人的行事作风来看,今天天亮后,那几名燕国使臣绝对会上门来闹事!

    如此,王泉琢磨着他必须趁着他家爷尚没有从暗室中出来,那几名燕国使臣也没有找上门之前,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躲过这两天的“危险期”了再出现!不然若是让他家爷抓到了,指不定得被他家爷怎么修理呢!

    于是,今早王泉谁的招呼也没打,只言片语也未留,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溜出了惟德宫,跑到皇宫最偏僻的角落里的冷宫里去躲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入夜后,戌时左右,王泉才被炎子明派出去找他的牧文给抓了回来。

    王泉能够失踪这么久,说来也是炎子明的疏忽——

    因为今早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来惟德宫闹了那么一出,炎子明一来是没心情,二来也是想让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以及她们身后的燕国皇室没脸,因此,直到今天傍晚用完晚膳后,炎子明都没有踏足过清心殿后殿。

    而用完晚膳后,炎子明就到这左侧殿来坐等牧文将王泉抓回来了。可以说,今天一天,炎子明都没有踏足过清心殿后殿。

    炎子明自己不进后殿也就罢了,炎子明还不让燕清秋出后殿!

    在今早牧文来回禀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已自行离开后,炎子明便让牧文等到燕清秋醒后,给燕清秋传了这么一番话——

    以后这清心殿后殿就是燕清秋的寝殿了,炎子明会搬去其它寝殿住。另外,新妇就要有个新妇的样子,从今往后,燕清秋无事不得离开后殿,若有事需要出去,无论大事小情,都必须先让宫人禀告过炎子明,只有炎子明同意的情况下才可离开后殿。

    早在来到赤冰国之前,燕清秋就深知赤冰国与燕国是不同的,而王泉昨夜的行为,更加让燕清秋深切地明白了这一点。

    因此,在牧文将炎子明的话转述给燕清秋后,燕清秋当真一天都不曾离开过后殿。而燕清秋的膳食则是牧文负责送进后殿去的,因此,炎子明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过燕清秋。

    对于昨夜之事,若不是后来冷晴告诉给炎子明,只怕炎子明至今都不知道。

    炎子明能知道昨夜发生的事,还是因为直到晚膳时都没有防看盗见王泉的身影,炎子明才想起来问一句王泉哪里去了。

    毕竟平常一到饭点,王泉绝对是第一个出现在饭桌前的,可今天,王泉不仅早膳和午膳没有出现,连晚膳也没来吃……

    结果这么一问,炎子明就从冷晴那里知道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再结合着早上那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上门闹事的事情这么一推测,炎子明大约就知道王泉今天突然失踪的原因了。

    于是,吃过晚膳后,炎子明就让牧文去宫中的偏僻角落里找王泉。

    并且,炎子明还对牧文下了死命令——找到王泉后,无论牧文用什么方法,牧文都必须将王泉带到清心殿的左侧殿中去见他。

    牧文领了炎子明的命,二话不说就提着他的三尺青峰出去寻王泉了。

    与王泉相处了二十余年,牧文还是十分了解王泉的脾性的,大约能猜到王泉的藏身之处。更何况,炎子明已为牧文指明了寻找的方向,找王泉这件事,就更加简单了。

    皇宫虽大,但从牧文领命离开清心殿去找王泉时算起,到牧文揪着王泉回到清心殿,牧文前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牧文能如此顺利地将王泉带回清心殿,不仅是因为牧文大约知道王泉的藏身之所,还因为王泉的身手本就不及牧文,并且今天王泉整整躲了一个白天,又是躲在那种荒无人烟的冷宫之中,王泉一天都滴水未进,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如此两相叠加,待酒足饭饱的牧文找到饿得满地打滚的王泉后,牧文根本没费吹灰之力就将王泉擒住了。

    当王泉跟条死鱼似的被牧文抓回到清心殿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王泉连口水也没喝上,就被牧文直接带到这左侧殿来了。

    被牧文带进左侧殿的时候,王泉还在纳闷牧文是不是吃错了药,这大晚上的,牧文怎么将他给带到冷晴住的寝殿来了呢?

    直到被牧文连拉带拖地带进了左侧殿内殿后,王泉才看见炎子明竟然也在这左侧殿中!

    彼时王泉再想跑,却是为时——已晚。(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你看着办1

    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穿一身月白色上绣斑斑墨竹的锦缎长袍的炎子明,与难得地穿上了那一件黑、灰、白三色的水墨画齐胸襦裙,又在齐胸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冷晴分坐在金丝楠木长榻左右两侧。

    并且,炎子明与冷晴,均上半身斜倚在他们身旁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以双手小臂支撑着他们倾斜的身体,面面相对地看着对方。

    忽而,就见坐在金丝楠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勾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如此语调森然地对坐在他对面的冷晴说道:“馨儿,你说对待偷听的小白兔……是淹死好呢?还是用刀抹脖子好呢?”

    炎子明唇边那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加上如斯慢悠悠的语调,再配上炎子明那富有磁性且带着慵懒意味的嗓音,如此三种因素叠加在一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勾人魅力。

    只是,炎子明说这番话时的语气实在太森寒了,仿佛将周遭的气温都带着降低了几度,因此,那股说不出的勾人魅力完全被这番森寒的语调压了下去!

    当炎子明如此莫名其妙地发问的时候,那厢,坐在长榻右边,斜倚着榻上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以双手小臂支撑住她倾斜的身体的冷晴正笑眯眯地看着炎子明,等着听炎子明此番如何接她的话。

    冷晴先前接连调侃炎子明,到也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地想让炎子明放松下紧绷的情绪,不要总是去惦记着那些已经发生了的既定事实,以及往后那无法预测确定的未来罢了。

    虽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是有两个词叫“盈满则亏”和“物极必反”,忧思太多其实与人无益,最终也不过是伤神、伤身罢了。

    不说别的,单以炎子明此时的身体状况而言,过度的忧思于炎子明而言,绝非好事!

    然而,笑看着炎子明的冷晴不仅没有等到炎子明接她的话,反而等到了炎子明说的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还是一句连珠炮的提问……

    其实冷晴刚才与炎子明所谈论的话题看似是在瞎侃,但严格说来,其范畴却也算是比较正经的话题,因此,冷晴直觉炎子明突然与她说出这么一番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话,必有炎子明的用意!

    但是,出于正常反应,冷晴的面色仍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变化——

    就见这厢炎子明的话音未落,那厢的冷晴就已笑容一顿,随即,冷晴那张倾姿绝丽的脸上便露出了一副疑惑不解之色。

    而这厢,炎子明如此对冷晴说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炎子明却没有再理会冷晴。

    就见坐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自顾自地低头,伸手,将摆在他和冷晴之间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里侧的那张玉石棋盘重又拉到了他的面前,而后,炎子明便兀自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研究那张玉石棋盘上未完的残局去了……

    看着炎子明这么一番举动,一旁的冷晴更加疑惑不解了。

    然而,正当冷晴欲张口询问炎子明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何意时,冷晴却听见了独属于王泉的那道咋咋呼呼、仿佛恨不得将周遭的人全部吓出个好歹的声音忽而从左侧殿外殿传进了左侧殿内殿中——

    “爷!您看小的和牧文抓到什么了!小的和牧文一打开殿门,就抓到了一只在殿外偷听的小白兔哦!也不知道这只小白兔在殿门外趴了多久了,小的和牧文居然一直都没能察觉到。直到刚刚打开殿门,小的和牧文才发现殿门外竟然有一只小白兔在偷听呢!

    爷!小的觉得吧,比起咱们宫中那些别派安插进来的不怀好意的宫人,这只小白兔的胆子不错哦!这初来乍到地,就敢在殿门外偷听呢!爷您说这只小白兔究竟偷听到了多少咱们的谈话呢?不管怎样,这只小白兔肯定是不能继续留着了,不然贻害大方啊!爷您说小的是将这只小白兔扔进宫中的湖里淹死呢,还是直接让牧文用剑抹了这只小白兔的脖子呢?”

    不同于王泉以往说话时的那种吊儿郎当的语调,这一次,王泉说话的语调透着一股分外明显的森然,就如同刚刚炎子明对冷晴说出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时的森寒语调一样。

    但是,与炎子明那番只是单纯的语调森寒的话不同的是,王泉这番语调森寒的话音里所隐含的杀意,太过明显,就连冷晴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而伴随着这一番咋咋呼呼,带着森然语调和明显杀意的喊话,本应该离开左侧殿的王泉和牧文二人的身影,重又出现在了冷晴的视线范围之内。

    并且,随着王泉和牧文走进左侧殿内殿的脚步,这一次,冷晴还看见了另一道以前她从不曾见过的身影——

    那是一道天蓝色的身影,且从冷晴的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那道天蓝色身影那高挑的身形,匀称且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的身材。

    而那道天蓝色的身影的三千青丝不似冷晴这般随意地只用一条发带扎在脑后,而是悉数梳起,在脑后挽成了一个端庄典雅的发髻,并用了几支银簪以作固定。

    即便与那道天蓝色的身影尚隔着些距离,且那道天蓝色的身影还被王泉擒着一条手臂,脚步踉跄地被王泉拉着往前走,但冷晴却从那道此时外表分外狼狈的天蓝色的身影身上,看见了一种无法被掩盖的端庄雍容的气质。

    不过,因为那道天蓝色的身影被王泉拉得脚步踉跄,以至于那道天蓝色的身影一直低着头看着左侧殿的那黑黝黝的地面,而那道天蓝色的身影额前又垂下了几缕发丝,这便更让冷晴无法看清那道天蓝色身影的面容了。

    好在那道天蓝色身影的衣着是一身天蓝色的曲裾深衣,深衣的衣缘和袖口上均绣着数条浅绿色的花藤,这明显是女式曲裾深衣。而那道天蓝色身影所梳的发髻也是女子才会梳的发髻,再加上那道天蓝色身影那前凸.后翘、凹凸有致的身材……从这几点上判断,冷晴能够确定,那道被王泉擒着的天蓝色身影是一名年轻女子。

    就在冷晴凝眸打量那道天蓝色身影的这么一会儿工夫,王泉已经擒着那道天蓝色的身影,走到了炎子明与冷晴所在的那张金丝楠木长榻前。

    至于牧文……左手始终提着他那柄几乎从不离身的三尺青峰,面无表情得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的牧文始终都只是静静地跟着王泉的脚步往前走。此时王泉停下了脚步,牧文也就跟着停步,安静地站在了王泉与那道天蓝色身影的旁边。

    对此,冷晴唯一的感觉,就是——牧文的存在感薄弱得仿佛他只是一尊会移动的石像。

    “爷!您看,这就是刚才小的和牧文抓住的,在殿门外偷听的那只小白兔哦!”指着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被他擒着一条手臂,头低低地垂着看着她脚边那黑黝黝的地面的女子,王泉又恢复了以往那笑嘻嘻的模样,神态吊儿郎当地对坐在长榻右边,始终低着头在研究棋局的炎子明如此说到。

    王泉说得兴致高昂,但炎子明却丝毫没有要理会王泉的意思——

    在王泉的话说完以后,过了许久,炎子明仍然只管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前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摆着的那盘残局,静默无声。

    在炎子明的沉默中,时间一分一秒地缓缓流逝着。

    在时间的缓缓流逝中,冷晴除了觉得有些无聊之外,她还着意打量了王泉一番——

    若是以往王泉被炎子明扔在一旁晾这么久,按照王泉的脾气,王泉一定早就开始发牢骚,甚至是撒泼作死了。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王泉却没有因炎子明的沉默而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甚至连一句牢骚话也没有说!并且,王泉唇畔的笑容,比之前还愈发浓郁了几分。

    王泉的行为与以往相比,实在太过反常了!即便是因为前不久王泉才被炎子明狠狠责骂了一顿,面对炎子明的冷淡,王泉也不至于如此安静才是!

    而王泉的反常,让冷晴忍不住多瞧了两眼那名一直被王泉擒着一条手臂的女子。

    奈何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始终低着头,不肯抬头,这让冷晴完全无法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

    就在冷晴因她无法看清那名女子的面容而觉得失望时,冷晴却忽而听见一道富有磁性且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嗓音如此道了一句:“燕国皓月公主,燕清秋。”

    闻此言,冷晴一愣,随即冷晴才反应过来,刚刚是炎子明在说话。而从炎子明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来推断,炎子明显然是在与她介绍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始终被王泉擒着一条手臂,头又一直低着看着地面的女子的身份!

    这厢,反应过来的冷晴当即收回了她一直落在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身上的目光,看向了与她同坐在长榻上的炎子明。

    然而,扭头看向炎子明以后,冷晴却只看见炎子明仍然保持着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前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摆着的那盘残局的姿势。

    如此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刚才那说话之人,并非炎子明一般。

    “爷!您真是太聪明了啊!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知道这只小白兔的身份啦!”另一边,就在冷晴扭头看向炎子明后,那厢的王泉就笑嘻嘻地接下了炎子明的话。

    对于王泉这明显是在拍马屁的言词,炎子明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不过,在王泉如此拍完炎子明的马屁后,炎子明却是终于从那盘残局上抬起头,侧头,看向了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一直被王泉擒着一条手臂,始终低着头看地面的女子。

    灯火通明的,空阔且安静的左侧殿中,就听得炎子明语带玩味笑意地如此缓缓说道:“怎么,有胆子在殿门外偷听,这会儿却连抬头见人的胆子都没有了?说起来,你虽嫁给了爷我,与‘爷我’举行了大婚庆典,可爷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你这位燕国公主长什么模样呢!”

    炎子明说这番话时的语调十分缓慢,与他那富有磁性且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嗓音搭配在一起,明明是带着几分勾人意味的语调,然而,与炎子明面面相对地坐在长榻上的冷晴听后,冷晴却只觉得心头悚然——

    炎子明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他不知道这位燕国公主的长相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岂不是在变相地告诉这位燕国公主,昨天与这位燕国公主举行大婚庆典的人,并非炎子明本人了吗?炎子明这样做,难道真的是想……

    不等冷晴臆测完,那厢,站在炎子明与冷晴对面的王泉就已经笑嘻嘻地朝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被他一直擒着一条手臂,始终低着头的女子如此笑道:“公主殿下,爷他说的不错哦!虽然公主殿下您现在已经是爷的太子妃了,可爷他还真的一直不知道公主殿下您长了个什么模样呢!

    听说爷他今天一天都没有进过后殿,还给公主殿下您下了禁足令?没想到公主殿下您还是跑了出来,一点都不听爷他的话呢!不过既然公主殿下您现在主动将您自己送到爷的面前来了,公主殿下您这次可要乖乖地听爷的话,将您那高贵美丽的脸抬起来,让爷他看看哦!”

    王泉的话音落下后,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被王泉一直擒着一条手臂,始终低着头的女子却没有任何动静,完全将王泉的话置若罔闻了!

    擒着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一条手臂的王泉见状,面上虽仍笑嘻嘻的,可是王泉说出来的话,却已然带上了一抹森寒的意味:“公主殿下,您若不肯自己将头抬起来,小的可就只好动手帮您一把了哦!”(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你看着办2

    “公主殿下,您若不肯自己将头抬起来,小的可就只好动手帮您一把了哦!”王泉一边如此语调森寒地说着,一边抬起他空着的那只手,朝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一直被他擒着一条手臂,始终低着头的女子的下巴伸了过去。

    对于王泉的言行,站在王泉与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旁边的牧文只是安静的冷眼旁观,并未对此作出任何表示。

    而这厢,从被王泉抓到炎子明和冷晴面前时起,到炎子明开口说话,再到王泉接下炎子明的话,让她自己抬头为止,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一直被王泉擒着一条手臂的女子,始终维持着低头看地的姿势一动不动。

    但是,这一次,在王泉的手将要触碰到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下巴的那一瞬,却见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猛地往后退开一步,同时朝后仰头……

    这一切发生的虽有些突然,但是,当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所有的动作停止的那一瞬,冷晴赫然看见,一柄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已然抵在了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那白皙如玉的脖子前。

    铮亮锋利的剑刃与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那白皙如玉的脖子的距离极近,只需要再往前送一丁点儿,锋利的剑刃就可以划破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那白皙如玉的脖子……

    循着那柄闪着幽幽寒光,随时可以夺取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性命的锋利长剑看过去,那持剑之人,果不出冷晴所料,还真是牧文!

    当冷晴看见持剑的人是牧文的时候,冷晴就已猜到,牧文定然是在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往后退步,躲避王泉的手的时候拔的剑。

    的确如冷晴所想,在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往后退步的那一瞬间,也许是出于本能反应,也许是为防止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弄出什么幺蛾子,总之,原本一直冷漠地站在一旁,如石像一般的牧文在那一瞬间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并将手中长剑挥向了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

    不过,冷晴不知道的是,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躲避的动作虽突然,速度也比较快,却终究没能快过牧文出剑的速度——

    牧文虽是在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往后退步的那一瞬间才拔的剑,但是,在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动作停止之前,牧文的剑就已如影而至了。若不是牧文剑停得及时,只怕……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此时已经香消玉殒了!

    当然了,对于牧文这番拔剑相向,并且及时止剑的举动,有内力傍身,耳目非常人可比的炎子明与王泉自不必说,牧文的动作轨迹,他们二人悉数看在眼中。

    与炎子明和王泉相比,冷晴就只是个比普通人强点,会些拳脚功夫的武者罢了。

    因为没有修习内力,冷晴的耳目根本跟不上牧文拔剑的速度,且当时冷晴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身上,别说牧文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止住了他手中长剑的去势,就连牧文拔剑的动作,冷晴都未曾察觉到。

    当冷晴注意到牧文的举动时,牧文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住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脖子了。

    不过事实证明,牧文此举完全是多心了——

    尽管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此番弄出的动静颇大,但她却并未能因此而挣开王泉对她的钳制,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仅仅只是借此躲开了王泉伸向她的下巴的那只手罢了。

    不过,因为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朝后仰头的动作,那名女子一直低着的脸也就顺势抬起,她的面容,便不留余地地暴露在了炎子明和冷晴的面前。

    并且,因为牧文手中的长剑就抵在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脖子下,这让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没办法重新将头低下,如此,也就给了冷晴细细打量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面容的机会。

    炎子明有没有被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露出的面容惊艳到,冷晴是不知道的,但是冷晴可以摸着她自己的良心说,在看清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面容的那一瞬间,冷晴完完全全地被惊艳到了!!

    呆呆地看着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面容,冷晴只觉得她的世界观都快要被颠覆了:这世上怎么能有这么、这么……是美丽?还是漂亮?还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亦或是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这些词汇,统统不配用来形容那名女子的容颜啊!!

    并且,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虽仍被王泉擒着一条手臂,那往后退出一步却没能挣开王泉的钳制的姿势也颇有些别扭、狼狈,且她的脖子前,还紧贴着牧文那一柄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但是这一切,统统都不足以影响那名女子容貌的惊艳程度,以及她那身仿似化形了的端庄雍容的气质!

    对于那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姿容,若让冷晴来形容,冷晴所能想到的,就是《洛神赋》中的这一段: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关于洛神,一则传说为洛神名为宓妃,是华夏神话里伏羲氏(宓羲)的小女儿。

    相传宓妃长的非常美丽,可是,宓妃身体不是很好,因此伏羲氏(宓羲)不喜欢宓妃。一日,宓妃降临人间,来到洛水之滨,河伯倾于宓妃的美貌,向宓妃求爱。而宓妃眼见夕阳之下,洛水波光粼粼,十分美丽,于是投向洛水,成为洛水之神,故称“洛神”。

    另有传说宓妃即为嫦娥。《七十二朝四书人物演义》交代:嫦娥原来是黄河河神河伯的新娶夫人,是宓国之女,名为宓妃(即洛嫔),小字嫦娥,然河伯不贤,与水族女神私通,嫦娥遂与后羿情深。后来,嫦娥改嫁后羿,河伯索要,被后羿射杀。

    不过据说这《洛神赋》中的洛神,并非传说中伏羲氏(宓羲)的女儿宓妃,也不是后羿的妻子,后来奔了月的那个嫦娥,而是三国时期,魏国著名文学家曹植的大嫂,魏文帝曹丕的第二任妻子:甄洛。

    史料记载,甄洛是中山无极人,上蔡令甄逸之女,原是袁绍之子袁熙的妻子。

    不过史籍上只记载了甄洛的姓氏,却没有记载她的名,但因曹植描写宓妃的《洛神赋》被一些人认为是写给甄氏的爱情篇章,故此她一般被称为“甄宓”或“甄洛”,有时又被称为甄妃、洛神宓妃等。

    史料上说曹操早就听闻甄洛的美丽,官渡之战后,曹操派重兵包围其府邸,但曹丕却喝退士兵,进入府邸带走甄洛,并护其安全。

    战后,曹丕向曹操请求迎娶甄洛,曹操见后,不好与其子争妻,便顺水推舟,将甄洛送给了曹丕。

    甄洛是位贤淑的女人,从不和曹丕争执,并对其妻妾以礼相待。但魏国立后,曹丕称帝,甄洛以其子为继承者,遭到妒忌,被郭夫人陷害而死。

    据说,曹操与曹丕为消灭群雄而奔忙,只有曹植因为年龄小而有余闲。

    曹植天赋异禀,博闻强记,十岁能撰写诗赋,他陪着甄洛这位多情而又美艳的少妇,消磨了许多风晨雨夕与花前月下的辰光;耳鬓厮磨,了无嫌猜。

    曹植与甄洛的浓情蜜意,十分快速地升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

    当年龄比甄洛小的曹植表现出天真无邪的情意时,不知不觉中便使甄洛陶醉在虚无飘渺的快意之中,于是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母性的光辉与姐姐般的爱意。

    渐渐地,甄洛沉醉于曹植的才华之中,而曹植也予了甄洛无限的柔情蜜意。

    甄洛死后,有一次曹植入朝到宫里,曹丕将甄洛使用过的一个盘金镶玉枕头赐给了曹植。曹植睹物思人,不免触怀伤情。回来时曹植经过洛水,夜宿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洛凌波御风而来,并说出“我本有心相托”等语。

    曹植一惊而醒,方知是南柯一梦,遂就着蓬窗微弱的灯光写下一篇《感甄赋》。后曹丕之子,魏明帝曹叡继位,为避他母妃的姓氏,遂将《感甄赋》改为《洛神赋》。

    曹植的作品中,除了《七步诗》,最有名的,就是这篇浪漫主义名篇《洛神赋》了。

    赋中,曹植这样描述“洛神”的美貌: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从抽象到具体,从神韵、风仪、情态、姿貌,到明眸、朱唇、细腰、滑肤,描绘得淋漓尽致,使人如闻其声,如睹其形。

    此外曹植还描写了“洛神”的动态美:

    “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曹植借飘忽的梦境,活生生把他的梦中情人幻化出来,一点痴念,万缕相思,凝聚成一篇千古不朽的文学作品。

    曹植与甄洛究竟是何关系,后世之人不得而知;曹植为何写《洛神赋》,后世之人也不得而知。不过,因为曹植这一篇浪漫主义名篇《洛神赋》,到是让洛神之美为世人所悉知。也让洛神,成为美女的最高定义。

    虽说华夏古有妲己、褒姒、西施、赵飞燕、杨贵妃等诸多美女,但冷晴却觉得,只有这洛神之美,才能用来形容她面前的这位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的姿容。

    并且,在冷晴看来,只怕华夏传说中的洛神之美,以及曹植那一篇《洛神赋》中的洛神之美,也不过她眼前这位仅仅穿着一身纹饰简单的天蓝色曲裾深衣的女子所给人的这种惊艳美感吧!

    能有如此令人惊艳,让人见之都不知该用何等词汇去形容她的容颜,只能借用洛神之美来形容的女子,的确配得上“燕国第一美人”、“天成大陆第一美人”的称号!

    面对着如此一位容颜的确足以惊艳整个天成大陆的女子,即便是冷晴,都不免觉得自惭形秽了!

    而这位让她冷晴第一眼就觉得无比惊艳,让她冷晴都觉得自惭形秽的女子,就是炎子明新娶进惟德宫的太子妃,那位从燕国远嫁而来的皓月公主——燕清秋啊!

    俗话说的“闻名不如见面”,冷晴此刻算是真切地体会到了——

    那些口耳相传的事情、人物,远远比不上真实地看上一眼、见上一面所给人的震撼大!

    当然了,对于燕清秋的感觉,冷晴不是震撼,而是惊艳,无以复加的惊艳!!(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你看着办3

    在被燕清秋惊艳到的同时,冷晴还敏锐地注意到,燕清秋的那双秋水皓眸中,还隐隐含着两汪泪珠!

    看着燕清秋那双眼含泪的模样,冷晴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因为王泉一直擒着燕清秋的手臂,且刚才王泉还意欲去抬燕清秋的下巴的举动,让燕清秋觉得羞愤难当了!

    冷晴虽是在二十一世纪生长的新兴女性,但对于燕清秋如此反应,冷晴是能够理解的。

    毕竟燕清秋是这个异世里,在那种封建礼仪制度下长大的保守型女子,被陌生男子一直抓着手臂,还险些被陌生男子摸了下巴,燕清秋不觉得羞愤难当才奇怪吧!

    而且,即便燕清秋没有因为王泉的行为而觉得羞愤难当,便是牧文用长剑抵着她的脖子的行为,都足以吓哭燕清秋了吧!

    不过,看着燕清秋那张美得不似凡人的脸露出这么一副双眼含泪,欲哭未哭,既羞且愤的模样,即便冷晴同为女子,竟也看得有些心动了!

    看着这么一个即便身处危险之地,被剑抵着脖子威胁着生命,也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她的万种风情的人间尤物,冷晴转念一想,却是忽然能够理解王泉昨夜逃出洞房的行为了——

    王泉是个身理正常的男人,且王泉这个年纪,正值血气方刚,虽然王泉不曾近过女色(王泉曾告诉过冷晴,他还是童子身云云),却不代表王泉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夜深人静之时,与这么一个人间难得一见的尤物独处一室……估计王泉是怕他会忍不住替炎子明将洞房也一起圆了,昨夜才会匆匆逃出后殿的吧……

    虽然冷晴对燕清秋容颜的惊艳之感用文字写出来看似如此之多,但其实,从燕清秋为躲避王泉伸向她的手而后退、仰头,再到冷晴看清燕清秋的容颜,为燕清秋的容颜而觉得惊艳为止,这段时间不过流逝了一两分钟罢了。

    在燕清秋被王泉和牧文抓到炎子明与冷晴面前之前,炎子明与冷晴,均是上半身斜倚在他们身旁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以双手小臂支撑着他们倾斜的身体,面面相对地看着对方的姿势。

    而在燕清秋被王泉和牧文抓到炎子明与冷晴面前后,冷晴当时便端正了坐姿,颇有些一本正经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边,只炎子明还兀自维持着先前那副慵懒的姿态未动。

    此刻,当坐在金丝楠木长榻右边的冷晴仍沉浸在燕清秋那张容颜带给她的惊艳美感中时,坐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却终于动了动身子,改变了那副慵懒的姿态——

    就见炎子明左臂未动,只懒洋洋地抬起他那支撑在他身旁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的右手,手肘仍搁在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手掌却虚握成拳,撑在了他右侧的脸颊上。

    如此姿态,倒显得炎子明更加慵懒了……

    而后,便见姿态慵懒到极点的炎子明微微侧头,唇畔微带笑意地看向了站在长榻前方,持剑抵着燕清秋的脖子,面无表情的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的牧文。

    “牧文,不是爷我说你,你这动不动就拔剑的行为可不好!要学会怜香惜玉啊!”空阔且安静的左侧殿中,就听闻炎子明用他那富有磁性且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嗓音,如此语调低缓地朝牧文调侃着。

    一旁的冷晴听闻炎子明这一番调侃之言,到是从被燕清秋惊艳到的状态中回了神。

    不过冷晴回神后,对于炎子明这番话,冷晴却是默默地朝炎子明翻了个大白眼,同时心中腹诽着: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面对如此千娇百媚、人间难得一见的尤物,牧文都能这么粗鲁,定然是跟炎子明这货学的!

    而冷晴在腹诽炎子明时,炎子明却是话音一转地如此对牧文吩咐到:“放轻松点,将剑放下,别吓到咱们这位美丽的公主殿下了。”

    一旁的冷晴闻言,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这位燕国公主长得那么美艳,要是不小心把人家那张脸划伤了可不好!

    镜头切换——

    这厢炎子明的话音未散,那厢,持剑抵着燕清秋脖子的牧文,就已将他手中那柄长剑从燕清秋的脖子前移开了。

    而后,就见牧文持剑的手腕一转,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在回旋间带起一片华丽虚影,随着一声金属相撞之音响起,牧文完美且潇洒地收剑入鞘。

    待牧文将他那柄三尺青峰收起后,这厢的炎子明却是转移视线,看向仍然擒着燕清秋一条手臂的王泉,炎子明薄唇微动,如是吩咐道:“王泉,你也一样,还不快将皓月公主松开!谁准许你对一国公主动手的?你那颗脑袋还要不要了?”

    同样的,在炎子明的话音消散之前,王泉就松开了他擒着燕清秋手臂的那只手。

    不过,在松开燕清秋后,王泉便本性毕露,神色夸张地冲炎子明如此嚷嚷到:“哎呀爷啊!小的可是很怕死的,爷您可不能动不动就吓唬小的,要是将小的吓出个好歹,以后谁来伺候爷您啊!爷您说是不?”

    斜了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又准备作死的王泉一眼,炎子明并未理会王泉,只是再度转移视线,神色淡然地看向了有些瑟缩地站在王泉与牧文之间,在牧文收回抵着她的脖子的长剑后,重又将头低下了的——燕清秋。

    薄唇微动,富有磁性且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嗓音自炎子明口中不疾不徐地吐出:“公主殿下,若爷我所料不错,您在殿门外站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公主殿下虽然没有内力,但公主殿下的脚步与呼吸却比常人要轻浅许多,以至于即便是爷我,都是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公主殿下竟一直站在殿门外。只是,不知道公主殿下您……听到了多少我们的谈话呢?”

    许是出于对危险感应的本能,尽管炎子明说话的语调很缓慢,且炎子明的唇畔始终噙着一抹笑,炎子明的面色更是可以算得上和蔼可亲,但是……冷晴却从炎子明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即便炎子明此番所针对的对象,不是冷晴。

    因为感觉到了炎子明对燕清秋的威胁,在炎子明的话音落下后,冷晴看着燕清秋的目光中,竟渐渐染上了一份担心。

    与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相处了一个多月,冷晴并非完全不了解他们三人的行事作风。

    就燕清秋在殿外偷听这件事而言,对于炎子明他们三人最终的打算,冷晴约莫能猜到。正因此,冷晴才会为燕清秋感到担心。

    无论是因为燕清秋的美丽让冷晴都不禁沉醉其中,还是因为同为女性,总之,冷晴都不愿意看见燕清秋,或者说,是冷晴不愿意看见一条鲜活且美丽的生命仅仅因为听见了炎子明他们的谈话,而被炎子明他们处理掉……

    冷晴原以为,面对炎子明这样虽隐晦,却仍可以明显感觉到的威胁,燕清秋定然会极力为她自己做出辩解,会努力澄清她并没有偷听到炎子明他们的谈话……

    然,出乎冷晴意料,不!是出乎炎子明、王泉、牧文所有人的意料,面对炎子明的问话,以及那潜在的威胁,燕清秋竟完全无动于衷——

    在炎子明的话说完许久后,燕清秋仍然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燕清秋的安静,不止是让冷晴和王泉都为之侧目,就连面无表情、几乎凡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牧文,都忍不住为之侧目了。

    这厢,姿态慵懒地依靠在金丝楠木矮脚桌旁的炎子明虽久等不到燕清秋的回答,炎子明却未因此而露出羞恼的模样,而是仍保持着唇畔挂笑的模样,声调温和缓慢地说着:“怎么不回答爷我呢?爷我可是得靠你的解释,来判断要不要留你一命呢!”

    “爷!您要留她一命?这可不好吧!万一她将今夜的事捅出去了,爷您可是给自己找麻烦哦!”炎子明的话刚说完,那厢的燕清秋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到是站在燕清秋一侧的王泉率先开口接下了炎子明的话。

    王泉这番话说的不疾不徐,并未带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且王泉这般说的时候,唇畔竟还露出了一抹嬉笑!

    如此随意的模样,怎么看都像王泉只是单纯地在出言提醒炎子明。

    但是,王泉这番话背后所隐含的杀意,即便是冷晴,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看着王泉那笑嘻嘻的模样,冷晴却仿佛听见王泉在无声地说着:燕清秋,不能留!

    那厢的冷晴因王泉的话而为燕清秋捏了一把冷汗,这厢的炎子明却是笑看向王泉,语气充满挑衅地道了一句:“怎么?爷想怜香惜玉一回不行吗?”

    王泉闻言,忙不迭地笑哈哈地点头应道:“行行行!爷您是老大,爷您怎么说就怎么行!小的人微言轻,全听爷您的吩咐!”

    “公主殿下,爷的话您可是听见了?既然爷他这么说了,定是真的这么打算的。公主殿下您可要好好斟酌了言词后再回答爷的问话,毕竟公主殿下您这条小命,可是掌握在公主殿下您自己手中的哦!”朝炎子明奉承罢后,王泉却是笑嘻嘻地看向了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一直低着头的燕清秋,如此充满“善意”地提醒了燕清秋一番。

    出人意料却又在众人意料之内的,在王泉“善意”地提醒完后,燕清秋,依然只是静静地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面对燕清秋这般接二连三的沉默以对,殿中其余四人的反应,有三人大同小异,而有一人与众人大相径庭——

    坐在长榻右边的冷晴双眉虽已微微蹙起,却仍静静地看着燕清秋,并未对燕清秋的沉默有何表示。

    与冷晴同坐在长榻上的炎子明则依然维持着那唇畔带笑的模样,亦是静静地看着燕清秋。

    至于站在燕清秋左右两侧的王泉和牧文……

    就见王泉微微歪着头,亦是维持着那副笑嘻嘻的模样,静静地看着燕清秋,只是王泉面上的玩味之色十分明显。

    相比于冷静的冷晴,好性子的炎子明,玩心比天大的王泉,牧文可就没有冷晴、炎子明和王泉三人那么有耐心了。

    只听闻“呛”地一声拔剑出鞘之音,但见牧文手腕翻转间,却是再一次将他那柄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抵在了燕清秋的脖子旁。

    只是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牧文是将他那柄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搁在燕清秋一侧的肩膀上的,且那铮亮锋利的剑刃距离燕清秋一侧的脖子大约有一指宽的距离。

    虽说比起前一次,牧文此次对燕清秋拔剑相向的动作要温和上许多,并未直接将锋利的剑刃横在燕清秋的脖子前,可即便如此,牧文这架势,也够吓人的了!

    而在牧文将剑横在燕清秋肩膀上的同时,始终面无表情的牧文还如此语气冷然地道了一句:“爷在问你话,你若再不作答,可别怪我牧文对你不客气了!”

    对于牧文而言,这世间,只有炎子明才是最重要的,王泉第二。至于其他人,管他是燕国公主还是燕国天子,统统都只是外人,是只要炎子明一句话,牧文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杀的外人!

    “唉……”轻叹一声,看着一言不合就拔剑,面色始终冷然的牧文,炎子明缓缓摇了摇头。而后,只闻炎子明如此叹道:“牧文,爷我刚怎么跟你说的来着?你这动不动就拔剑的行为不好!要学会怜香惜玉啊!你如此粗鲁,会吓到咱们这位美丽的公主殿下的。”

    炎子明说的颇为语重心长,但牧文闻言,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回了炎子明一句:“她无视爷您的问话。”

    这世间除了炎子明的父皇,以及炎子明想要亲手绊倒的那些混蛋之外,其余所有不将炎子明放在眼中,不听炎子明的话的人,都是他牧文的敌人!

    对于敌人,他牧文的信条只有一个字:杀!!!(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如尔所愿1

    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面无表情得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的牧文手持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剑身被搁在站在他身旁,始终低着头的燕清秋的肩头,锋利的剑刃距离燕清秋那白皙如玉的脖子仅有一指宽的距离……

    如此极具威胁与危险性的行为,却并未对燕清秋造成任何影响,燕清秋仍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地静静地站在那里。

    而牧文对此也是毫不在意,就连炎子明劝慰牧文的话,牧文似乎都不准备听的样子——

    “她无视爷您的问话。”对于炎子明那番颇为语重心长的劝慰,牧文只是如此面无表情地做出了他的反应。

    对于牧文这等分明是在钻牛角尖的回答,站在燕清秋另一侧的王泉闻言,有些好气又好笑地朝牧文如此嗤道:“牧文你个呆子!她要无视就无视呗!爷他若想让一个人开口,多的是法子,你又何必如此没有耐性?”

    尽管王泉说的很是明白,但是,牧文却固执地不肯将他那执剑的手放下。

    王泉见状,到也没有继续劝言,而是抬起一只手遮住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语带嫌弃地如此说道:“牧文你个呆子!还不快将你的剑收起来!你那剑擦得太亮,晃得我眼睛疼!”

    王泉这话到是说的实话,左侧殿内的烛火太明亮,烛光照射在牧文手中那柄长剑那光洁的剑身上,折射出的光芒正好直射向王泉的双眼,晃得王泉眼睛生疼。

    然而,无论王泉怎么说,牧文都只管固执地维持着他那执剑威胁着燕清秋的姿势,丝毫不为所动。

    原本,坐在金丝楠木长榻右边的冷晴秉承着“静观其变”的态度,一直都是静静地看着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闹腾的,但是到了此时,眼看着牧文和燕清秋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屈服,王泉的话对牧文不起作用,而炎子明似乎又没有继续劝解牧文的打算,这一切,终于让冷晴无法继续静观其变了——

    就见冷晴施施然地从长榻上起身,无视了坐在长榻左侧,始终摆出那副慵懒姿态的炎子明投向她的询问目光,冷晴兀自缓步朝着低着头,始终安静无声的燕清秋走了过去。

    伴随着冷晴走动的脚步,冷晴身上罩着的那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氅摆,在左侧殿中那铺满了黑黝黝的地砖的地面上摇曳着摩挲而过,发出细微的“嗦嗦”声。

    氅摆摩挲地面的声音不大,但对于有内力傍身的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而言,却足够清晰可闻。

    而冷晴那一步缓似一步的脚步声,却如同踏在炎子明的心头,让炎子明无端地觉得心头一阵紧缩。

    最终,伴随着冷晴的脚步声停止,炎子明忽而心生一种预感,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尽管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十分强烈,但炎子明却并未因此而出言或用行动去阻止冷晴。因为,对于冷晴想要做的事情,即便冷晴是要去杀人放火,炎子明也不会阻止。

    炎子明不仅不会阻止冷晴去做她想要做的事,并且,炎子明还会让他自己成为冷晴强大的后盾,让冷晴可以没有后顾之忧,随心所欲地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另一方,因为冷晴此番的举动过于突兀,不止是炎子明为之侧目,就连原本用手遮着双眼,借此来避开牧文那柄剑身光洁的长剑折射出的光芒的王泉,也在冷晴走下长榻,走向燕清秋的那一刻将手放下了。

    但见王泉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缓步走到站在他身旁的燕清秋面前站定,而后便静静地看着燕清秋的冷晴,王泉满目尽皆疑惑。

    忽而,王泉又扭头看向坐在长榻左边,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冷晴的背影的炎子明。王泉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在无声地询问着:冷姑娘她想干嘛?

    这厢的炎子明在接收到王泉那满带疑惑的目光后,便转移视线看向了王泉。与王泉四目相对,炎子明那双狭长且勾人的丹凤眼仿佛在无声地回答着:爷也不知道!

    相比于因冷晴的行为而展开了无声互动的炎子明和王泉,这厢,一直保持着执剑抵着燕清秋的脖子的姿势的牧文就显得非常淡定自若了——

    对于冷晴的行为,牧文完全视若无睹,面色仍是面无表情得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连他那双眼窝深陷的双眼都没有斜视一下。

    而对于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的反应,冷晴根本就不关心——

    在走到燕清秋身前站定后,冷晴便低头,静静地看着身材比她要好许多,身量其实也比她矮不了多少,但是因为一直瑟缩着低着头,而显得比她矮许多的燕清秋,冷晴许久都不曾说话,也不曾有其它动作。

    冷晴这样静默不动的行为,更加引得炎子明和王泉为之侧目。

    就见炎子明与王泉二人的视线,均搁在了仿佛静止了的冷晴身上,但是,时不时地,炎子明与王泉又会回转视线,互相对视一眼,以眼神询问对方——可否看出冷姑娘(馨儿)究竟想干什么?

    对视之后,炎子明与王泉又均是动作一致地摇头——没看出来……

    牧文则始终是那副手执长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动如松的模样。

    至于燕清秋,无论是对牧文用剑威胁她的行为,还是冷晴走到她面前后便站着不动的行为,燕清秋统统无视之。

    时间,就在燕清秋视牧文的威胁如无物,一动不动地低头而立;冷晴一动不动地静静地垂眸凝视着燕清秋;炎子明与王泉一会儿看向冷晴,一会无声地对视互动;牧文的不动如松中缓缓流逝……

    许久后,当炎子明和王泉觉得他们的脖子都快扭得发酸了时,却见一动不动,一直静静地垂眸凝视着燕清秋的冷晴忽而侧脸,看向了一旁持剑的牧文。

    但见冷晴抿了抿唇后,如此语气轻缓低柔地对牧文说道:“牧文,将剑放下吧!让我和她聊一下。”

    在现代社会,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的故事一样天真,男人的好不代表他的心,温柔的背后却总是残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们的爱都没人心疼,虚伪的爱情已经太伤人,我还怎么忍心给你伤痕……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无论燕清秋今夜会在左侧殿门外偷听是出于什么原因,同为女人,冷晴并不愿意冷眼看着燕清秋被牧文为难。况且,同为女人,冷晴想,或许燕清秋更愿意与她交流吧!

    不过,可想而知的是,连王泉的劝言都不听的牧文,又岂会听冷晴的话呢?

    便见,冷晴的话音落下许久,牧文仍然固执地不肯将他那执剑的手放下。但是相对的,牧文的不为所动完全在冷晴的意料之中。

    牧文的脾气有多倔,与牧文相处了近两个月的冷晴是深有体会的。因此,冷晴并不愿意与牧文僵持。

    此刻见牧文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冷晴也不与牧文废话,直接回眸,看向了姿态慵懒地坐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不过,冷晴回眸后,却只是柳眉蹙眉,不言不语地静静地看着炎子明。

    然,正所谓闻弦音而知雅意,即便冷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炎子明,炎子明也知道冷晴想要说的话。

    不过,炎子明虽知道冷晴想要说的话,但炎子明却并不愿意让冷晴与燕清秋交谈。究其原因,只因玉荣夫人先前两番上门找茬的行为,已然让炎子明心中对燕国之人有了隔阂。

    但是话又说回来,面对冷晴的请求,即便是无声的,炎子明亦不忍心拒绝啊!

    看向始终执剑抵着燕清秋的脖子,面无表情得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的牧文,炎子明薄唇微张,用不容置疑的语调朝牧文命令道:“牧文,收剑退下。”

    经过这十几二十年的风风雨雨,牧文早已记不清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追随炎子明的了,但是!牧文至今都清楚地记得,当年,在他决定追随炎子明的那一刻起,他曾对天起誓,他这一生所侍奉的主人,以及他唯一听命之人,仅炎子明一人尔!

    因此,面对炎子明的命令,即便炎子明的命令是错误的,即便牧文心有不愿,牧文也会听从——

    但听得炎子明的话音落下后,那厢,先后对王泉和冷晴的话皆无动于衷的牧文却是语气硬邦邦地答了一句:“是!爷!”

    应承之后,就见牧文将他手中那柄抵着燕清秋脖子,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从燕清秋的肩头挪开,随后牧文持剑的手腕一转,闪着幽幽寒光的长剑在回旋间带起一片华丽虚影,随着一声金属相撞之音响起,牧文再一次完美且潇洒地收剑入鞘。

    待收剑入鞘以后,按照炎子明的命令,牧文还接连往后大步退出了五步,直接退到了摆在内殿中央的那两只银碳火炉后面,当真是远远地离开了燕清秋与冷晴。

    原本牧文的面色就面无表情得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此刻再看牧文的面色,森冷得简直可以直接将人冷冻凝结!

    这厢,待牧文收剑入鞘,并远远地退开后,冷晴却也没有急着去与燕清秋说话,而是转头,静静地看向了站在燕清秋另一侧的王泉。

    王泉本就在看着冷晴,此时忽然与冷晴四目相对,迎接上冷晴那淡然的目光,王泉先是一愣,而后,王泉连忙倒退数步后方笑嘻嘻地朝冷晴笑道:“这样可以了吗?”

    见王泉如此识趣,冷晴也忍不住抿唇一笑,微一点头:“可以了。”

    如此,将牧文和王泉全部支离开燕清秋身边以后,冷晴才将她的视线,重新落在了站在她对面,始终低着头看着左侧殿那黑黝黝的地面的燕清秋身上。

    再次看着身材比她要好许多,身量其实也比她矮不了多少,但是因为一直瑟缩着低着头,而显得比她矮许多的燕清秋,冷晴微微抿唇,露出一个浅浅的带着几分善意的笑容,如此对燕清秋柔声说道:“皓月公主,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回答煦太子的问话?”

    沉默……一如既往的沉默……

    看着对任何人的话都无动于衷,仿佛进入封闭状态,将外界的所有事物全部摒弃在外的燕清秋,冷晴丝毫没有觉得羞恼,而是保持着她唇畔那抹浅浅的带着几分善意的笑容,缓缓伸出她的左手,轻轻地握住了燕清秋垂在身侧的那只紧握成拳的右手。

    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冷晴虽生在温暖的江南,却从小就畏寒,无论是否入冬,只要天气降温,冷晴不加以保暖,体温就会随着气温下降,手脚尽皆冰凉。

    而来到这个异世以后,尤其是在来到赤冰国以后,无论冷晴穿多厚实的衣裳,只要在不烤火取暖的状态下,冷晴的双手就总是透着一股凉意。

    白天清心殿里烧了地龙,冷晴的双手虽也难免透着一股凉意,却并非十分明显。但是到了夜间,没有了地龙的持续温暖,冷晴双手上的凉意就变得尤为明显。

    冷晴原以为,她的双手就已经够冰凉了,但是,在握住燕清秋的右手后,冷晴却惊觉,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冰凉得简直跟冰块有的一拼!

    “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手却这么凉呢?女孩子要好好爱惜自己才是啊!”在感觉到燕清秋的手凉如冰块后,冷晴就像邻家大姐姐一样,伸出她的右手,用双手包裹住燕清秋的右手,而后将燕清秋的右手缓缓抬起,放到她的唇边,一边往燕清秋那紧握成拳的右手上呵着热气,一边语调温柔地如此说着。

    冷晴这一番举动,自然没有影响到牧文,但是,与冷晴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将冷晴的言行悉数看在眼中的王泉却是看傻了眼!

    不止是王泉,就连坐在冷晴身后那张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也看傻了眼!(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如尔所愿2

    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但见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左手提着他那柄在今夜两次出鞘又两次入鞘的三尺青峰的牧文一脸寒霜地站在摆在殿中央的那两只银碳火炉后,满面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同样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的王泉却是嘴巴大张,同时瞪着他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眼神直愣愣地望着与他相距约有十来步的距离,正用双手握着燕清秋那只紧握成拳的右手,且在无比温柔地往燕清秋的右手上呵着热气的——冷晴。

    而殿中靠墙摆放的那张金丝楠木长榻上,姿态慵懒地坐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面上的神色则与那厢的王泉差不多,亦是一副被冷晴的举动吓傻了的模样。

    明亮的烛光下,那厢的冷晴仍旁若无人地用她的双手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无比温柔地往燕清秋的右手上呵着热气,这厢,炎子明与王泉却是终于在震惊之后回过了神来。

    下一瞬,就见回过神的炎子明与王泉再次同时侧眸,互相对视一眼,却是均用眼神在如此询问对方——爷(王泉)!这冷姑娘(馨儿)她……什么时候对人这么温柔过了?

    而对视之后,炎子明与王泉又均是动作一致地摇头——小的(爷)可以确定!冷姑娘(馨儿)她从未有对人如此温柔过的时候!

    炎子明与王泉继续对视,继续用眼神询问对方——难道……冷姑娘(馨儿)她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吗?

    炎子明与王泉再次动作一致地摇头——绝无可能!就冷姑娘(馨儿)那残暴多变的性格,任是哪路妖魔鬼怪也不敢附她的身啊!!

    炎子明与王泉仍在对视,仍在用眼神询问对方——那冷姑娘(馨儿)她到底想干嘛啊!!

    最终,炎子明与王泉仍然只有动作一致地摇头——小的(爷)也不知道啊……

    当炎子明和王泉对视许久,却均弄不明白冷晴究竟意欲何为时,那厢,用她的双手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无比温柔地往燕清秋的右手上呵着热气的冷晴,终于有了别的动静——

    冷晴原本是双手握着燕清秋的右手的,但是此时冷晴却轻轻拿开了她的右手,转而朝着燕清秋那低垂着的脸颊伸了过去。而冷晴的左手,却仍然握着燕清秋的右手。

    在炎子明和王泉双双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只见冷晴那只白皙且指节纤长的右手轻轻地,准确无误地抚上了燕清秋那低垂着的,左侧的脸颊。

    与冷晴处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王泉自然是能将冷晴的举动完全看在眼中的,但是姿态慵懒地坐在长榻上的炎子明却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见冷晴的背影。炎子明之所以能知道冷晴的每一步动作,不过是炎子明从冷晴的动作幅度上大致判断出的罢了。

    这厢,当冷晴的右手抚摸上燕清秋的脸颊后,完全在冷晴意料之中的,燕清秋的脸颊虽不若她那只被冷晴握着的右手一般凉如冰块,却也冰凉得吓人!

    “我自小就比同龄的孩子畏寒,为此,那些气温低下的地方,我是万万不能去的,否则若是保暖不当,我就极容易病倒。我一直以为我的身体已经不够好了,所以才会每当天气转冷时,就总是手脚冰凉。可是你连脸颊也是这么冰冷,看来你的身体也不太好啊!

    说起来,我这畏寒的毛病,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办法根治。但是你是一国公主,想来从你出生时起,你的身体状况就一直都有专人伺候调养,应该不至于比我还差才是。”右手抚上燕清秋左侧的脸颊后,冷晴却是忍不住如此低声叹息了一番。

    冷晴的这番叹息,是完全出自冷晴的真实想法的。

    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冷晴就一直都觉得她的身体很不好,否则她怎么会畏寒到如斯地步呢?可是,此时此刻,与燕清秋相比,她的双手虽冰冷,却远不及燕清秋的手、脸冰冷。

    当然了,燕清秋的体温会如此之低,不排除是因为之前王泉和牧文的行为让燕清秋受到了惊吓,燕清秋的身体才会这般冰冷。

    王泉到还好说,虽然他擒着燕清秋手臂的行为十分粗鲁,且王泉先前意欲去抬燕清秋下巴的举动,也颇有些孟浪,但总得来说,王泉的行为并不至于让燕清秋受到太大的惊吓。

    但牧文与王泉就不同了,牧文那两番朝燕清秋拔剑相向的行为,就是冷晴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后背冒冷汗啊!更何况是燕清秋这个被牧文直接以剑威胁的对象呢!

    但是,冷晴却直觉地感到,燕清秋的低体温,九成以上是因为燕清秋本身的身体原因。毕竟,就算一个人再怎么受到惊吓,也不至于体温接近冰点吧!

    炎子明和王泉自然是不知道冷晴的想法的,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面对燕清秋的冷晴十分地不正常!

    从他们与冷晴相识到现在,何时见过冷晴对人这么温柔过了?别说温柔了,冷晴能好好地与他们说话,能不三句话就与他们对呛,能不对他们冷言冷语、冷嘲热讽,他们就谢天谢地了好嘛!总之——冷晴今夜简直太不正常了啊!!

    那厢,炎子明与王泉皆在腹诽冷晴今夜的行为举止太过反常,王泉甚至在暗中琢磨着,等到明日,他是否需要去宫外请个高僧进宫来为冷晴做下驱邪的法事……

    而这厢,冷晴叹息罢,却是继续如邻家大姐姐一样,右手抚着燕清秋的脸颊,语调温柔地朝燕清秋如此叮嘱道:“我的身体好与坏,其实无关紧要,反正我总归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我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亦是可有可无。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的,只是天意弄人,让我活了下了,还让我遇见了煦太子他们。但公主殿下你与我不同,以前,你是燕国最受宠爱、最尊贵的公主,如今,你是赤冰国的太子妃,以后,你也许还会是赤冰国的皇后……”

    对于冷晴前面所说的那些话,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并未有什么异样的表示,只是,当炎子明听见冷晴说燕清秋以后也许还会是赤冰国的皇后时,炎子明颇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面上不认同的神色分外明显。

    那厢的王泉听闻冷晴的言词,面上的神色与炎子明一般无二,皆是满面的不认同之色。

    不过,无论是炎子明还是王泉,他二人均未出声打断冷晴。因此,就听闻冷晴那低缓温柔的语调,仍在左侧殿内徐徐响着:

    “公主殿下,你如今年纪尚轻,与我相比,你还有很长久很美好的未来。就算公主殿下你远离了故国、家人,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不然等你以后年纪见长,那些杂七杂八的毛病,就都会找来的。想来公主殿下那远在燕国的父皇母后,并不愿意见到公主殿下为任何事而自暴自弃、放任自己的身体健康不闻不问。”

    无比温柔且低缓的语调,仿佛能沁透人心,驱散人性深处的阴暗一般,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想要沉溺其中的魔力。

    虽然对于心性淡漠,不动如松的牧文而言,冷晴的这番言词语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炎子明和王泉听来,冷晴的这番语调温柔的言词,却是具备这种让人沉溺的魔力的。

    尽管冷晴眼下对待燕清秋的温柔态度,让心思敏锐的炎子明和王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如此温柔到骨子里的姿态……在炎子明与王泉看来,无论冷晴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冷晴的这番语调温柔的言词,都足以令闻者心动,自甘走进冷晴布置的阴谋之中了。

    然而,当炎子明与王泉都几乎被冷晴这温柔的语调所吸引,险些沉溺其中时,对于冷晴这充满善意的叮嘱,燕清秋却始终是那副静静地低着头看地,一动不动,无动于衷的模样。

    燕清秋反应如此之冷漠,这让炎子明与王泉都忍不住开始怀疑冷晴究竟能不能行了!

    这厢,对于燕清秋如此冷漠的反应,冷晴却是完全没有将之放在心上,毕竟,这本就是在冷晴的意料之内的事情。

    就见冷晴抚在燕清秋左脸颊上的右手忽而在燕清秋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了两下,随后,冷晴手下只是微微用力,就将燕清秋那一直低垂着的脸抬了起来。

    只是,当冷晴抬起燕清秋的脸颊后,冷晴虽能再次看见燕清秋那张美得不似凡人,连冷晴看久了都忍不住心动的脸,却无法与燕清秋对视——

    即便脸被冷晴抬起,燕清秋的双眸却仍然低垂着,不肯抬起去看冷晴。

    对此,冷晴只是在心内无声地叹了一声,到也没有继续强求燕清秋抬眸与她对视。

    唇畔始终挂着一抹温和善意的浅笑,冷晴粉唇微启,语调温柔地继续对燕清秋说着:“公主殿下,你离开居住了十几年的故国,千里迢迢地来到这个国家,只为成为煦太子的妻子,但是如今,你却要一个人面对着来自煦太子他们的威胁……”

    抬起燕清秋的脸颊后,冷晴仍然用她的左手握着燕清秋那紧握成拳的右手,用她的右手抚着燕清秋的左脸颊,继续如邻家大姐姐一样,语调温柔地与燕清秋说着话。

    灯火通明的,空阔且安静的左侧殿内殿中,就听见冷晴语调温柔地如此低声询问燕清秋:“公主殿下,现在的你,是不是很后悔不该嫁给煦太子,很害怕煦太子他们会伤害你?”

    “冷姑娘,您这话说得我王泉可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是不是很后悔不该嫁给煦太子,很害怕煦太子他们会伤害你’?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她不在殿门外偷听,爷还有我等,又怎么会对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动手呢!冷姑娘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冷晴的话音未落,那厢的王泉就忍不住如此语调不满地插了话。

    被王泉如此不识相地截了话头,还被王泉反问,冷晴二话不说,直接侧眸横了那厢的王泉一眼,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神凌厉非常,让王泉闭嘴的意思分外明显。

    但是,当冷晴回眸,再度看向她面前垂眸而立的燕清秋时,冷晴却又恢复到了之前那唇畔挂着一抹温和善意的浅笑的模样。

    那厢的王泉见状,心中当真是不甚唏嘘:都说女人变脸比变天还快!这冷姑娘变脸的速度岂止是比变天还快,简直比他王泉脱面具的速度还快!!

    这厢,但见冷晴回眸之后,粉唇微动,继续语调温柔地接着之前的话,往下说了下去:“其实,我当初也曾有过公主殿下你此时的感受。想来公主殿下并不知道,我啊,最开始是被煦太子诱拐到这赤冰国来的。

    那时候,我独自一人被煦太子他们带到这赤冰国来,面对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我也害怕过,甚至比你此时的害怕不遑多让。但是,当你与煦太子他们相处日久后,你就会明白,只要你是与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的人,他们就不会伤害你,反而会尽他们所能地保护你。”

    冷晴在那里与燕清秋说得是天花乱坠,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却是听得眉头直蹙:嘿!这馨儿怎么说话呢!他还在这里坐着呢!馨儿就敢这么光明正大地给他抹起黑来了?

    什么叫当初她是被煦太子诱拐到这赤冰国来的?他当初可是在馨儿落难的时候,仗义援手救了她的好吧!怎么这话从馨儿嘴里说出来,事情就变了样儿了?

    不过馨儿后面那几句话到是一点也没说错,只要是与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的人,他们自是不会去伤害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如尔所愿3

    “公主殿下,你可知煦太子他们今夜为何会这样对待你吗?”左手一直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右手则轻抚着燕清秋的左脸颊,冷晴如此语调温柔低缓地询问着双眸低垂的燕清秋。

    不过,冷晴似乎并未指望燕清秋能回答她的问话,因为,问完以后,冷晴又继续语调温柔低缓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无非是因为煦太子他们不确定你是否会与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与他们一同面对那些已知的、未知的敌人罢了。”

    在决定与燕清秋交谈之前,冷晴曾如此自问:炎子明他们为什么百般防备燕清秋?甚至对初来乍到的燕清秋动了杀念?

    其一,不就是因为炎子明装傻这事目前还不能让人知道,而偏偏燕清秋这个“煦太子妃”的到来,随时都可能让炎子明身上的秘密被暴露吗?

    其二,不就是因为燕清秋是从燕国来的外人,还是炎子明的父皇和母后安排给炎子明的太子妃,且燕清秋今夜恰巧不知为何在左侧殿门外偷听了他们几人的谈话吗?

    若非如此,即便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不相信燕清秋,即便炎子明和王泉、牧文怀疑燕清秋嫁给炎子明这个“傻太子”其实是别有用心、甚至是居心叵测,炎子明和王泉、牧文对待燕清秋的态度,也不至于如此恶劣!

    虽然冷晴也很奇怪,甚至冷晴也怀疑过今夜燕清秋会在左侧殿门外偷听的原因,但是,相比于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冷晴则要冷静得多了。

    至少,在弄明白燕清秋在左侧殿门外偷听的原因之前,冷晴并不赞成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对燕清秋做出任何伤害之举。

    况且,同为“背井离乡、举目无亲”的女人,远离故国故土的心情,冷晴十分了解。

    其实,细细算来,比起从燕国千里迢迢地远嫁到这赤冰国来,与自己的父母此生生离的燕清秋,冷晴在现代社会可以说是已经没什么牵挂了——

    冷晴唯一的发小蒙语已死,冷晴的养父蒙爸爸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多半也已经……

    蒙语的舅舅裴文徽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不需要冷晴牵挂在心。

    仅剩下的,唯一能让冷晴挂心的,就是冷晴的养母蒙妈妈了。

    因蒙妈妈患了重度抑郁症的关系,在送蒙妈妈入住疗养院的时候起,冷晴就给蒙妈妈所住的疗养院预交了蒙妈妈未来二十年的疗养费用。

    对于患了重度抑郁症的蒙妈妈而言,二十年的疗养费用,已经足够了。

    明明蒙妈妈还好端端地活着,为什么却说冷晴在现代社会可以说是已经没什么牵挂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冷晴为蒙妈妈预交了未来二十年的疗养费用,所以冷晴就可以做到问心无愧、对蒙妈妈不管不顾了?

    不!并非如此,而是因为冷晴知道,按照她最后一次去疗养院看望蒙妈妈时,以蒙妈妈当时的精神状况来看,以及蒙妈妈的主治医师对冷晴说的那番话来分析,蒙妈妈能不能在疗养院安然地呆过十年,都是个问题!

    毕竟重度抑郁症不是伤风感冒,不是通过物理治疗就可以痊愈的疾病,那是一种很危险的精神类疾病!重度抑郁症危险到,只要医护人员稍有不注意,患上重度抑郁症的病人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寻机自杀。

    冷晴是个理性的人,冷晴很清楚,在现代社会,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疗养院里的医护人员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目不转睛地照看着病人,完全不给病人独处的机会。

    即便那些医护人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照看着患有重度抑郁症的病人,但她们能这样坚持多久呢?三个月?还是半年?三年?

    只要是人,就会有打盹的时候!既然无法避免病人独处,那么……

    虽然不愿意那样去想,但是冷晴知道,蒙语的死对蒙妈妈造成的打击、伤害,是不可能有办法修补、治疗的,除非让蒙语死而复生!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不可能让蒙语死而复生,那么,冷晴虽不是医生却可以如此断言——

    蒙妈妈的重度抑郁症,根本没有康复的可能!

    既然蒙妈妈不可能康复,那蒙妈妈就有很大的可能去自残、自杀。

    只要疗养院给蒙妈妈安排的医护人员稍有不注意,蒙妈妈就性命堪忧!

    但是,这却是谁也没办法的事情。

    总不能为了防止蒙妈妈自残、自杀,而一天到晚地将蒙妈妈绑在床上,不让蒙妈妈动弹吧!若真那样对待蒙妈妈,岂不是比对待囚犯还不如?!

    冷晴之所以一次性为蒙妈妈预交了未来二十年的疗养费用,仅仅只是冷晴为了求得一个心安,仅仅是冷晴想要以此来暗示她自己,蒙妈妈一定可以安然活过二十年罢了……

    但事实上,无论冷晴怎么做,冷晴的内心深处均清楚地知道,活上二十年,这对于一个患有重度抑郁症的人来说,太遥远、太渺茫,也太……艰难了。

    再者说,二十年,即便是对于一个精神正常,却已年近五旬的中老年人而言,也已经可以算得上“余生”了。

    综上所述,这便是为什么说冷晴在现代社会可以说是已经没什么牵挂了的原因。

    但是,燕清秋却与冷晴不同!

    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早在来到这个异世的那一刻起,冷晴就已经是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一个了。

    在这个陌生的异世,冷晴真可谓是了无牵挂。而冷晴,也没打算在这个异世与任何异性发展男女之情,冷晴如今唯一所求,只是能够安稳地度过她的余生,仅此而已。

    无牵无挂,不动情,所求又不过是能够安稳地度过余生,冷晴就不惧这“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三苦。

    至于“生,老,病,死”这四苦,对于在现代社会生过一次,死过一次,从小就大灾小病不断,如今又在这异世捡了一条命的冷晴而言,也已不足为惧了。

    虽然重生这一次,冷晴的确怕死了许多,可真要是死亡来临,冷晴除了坦然面对之外,似乎也别无它法吧!

    毕竟,冷晴可没想过要在死神来临之时,哭天喊地地求老天爷再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旁的不说,就说冷晴本就是个心性淡泊、淡漠之人,仅凭这一点,冷晴也可以淡然面对这“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人生七苦,但燕清秋,却没有冷晴这么容易摆脱这人生七苦啊!

    燕清秋在这个异世,不仅有疼爱她如珍宝的父母,还有一大帮子家人,且燕清秋的父母家人均活得好好的,但是燕清秋此生却要与她的父母家人生离!!这“爱别离”之苦,燕清秋首先就逃不脱。

    再是“求不得”之苦——

    就燕清秋从燕国千里迢迢地远嫁到这赤冰国而言,别说燕清秋往后想要与她的父母家人团聚,即便是燕清秋想要回去燕国见一见她的父母家人,都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华夏历史上有许多和亲公主,可有几个和亲公主在离开了她的国家后,余生还有机会能返回她的国家的?能不客死异乡,而是在他乡遵循自然规律地“老、病、死”,就已经是和亲公主最好的结局了!

    生而不能与父母、家人团聚,连想要见上一面都难如登天,这“爱别离、求不得”的人生二苦,燕清秋逃不脱。

    如此算下来,与孤身一人穿越到这个异世,与现代社会的一切都已“死别”,心中可算是了无牵挂的冷晴相比,燕清秋的痛苦远在冷晴之上!

    虽然痛苦程度不一样,但是,燕清秋此时的心情,冷晴大约能猜到大半——

    炎子明和王泉、牧文对燕清秋设有心防,孤身一人嫁入这赤冰国皇族的燕清秋对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他们……又何尝不是心有防备呢?

    如若不然,为何燕清秋至今连一句话都不愿意与他们几人说?

    从燕清秋连为她自己求得生机的解释之言都不愿意说这一点来看,足以证明燕清秋对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的心防,不比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对燕清秋的心防低!

    冷晴觉得,若要让燕清秋放下对他们这几人的心防,那她就势必要将这个中厉害与燕清秋分析道明,让燕清秋明白炎子明他们的顾虑,让燕清秋知道炎子明他们那样对待她是有原因的,最重要的是,冷晴要让燕清秋对炎子明他们的心防有所化解。

    只有当燕清秋不再那么防备他们几人时,燕清秋才有可能愿意与他们几人交流。

    抬起右手轻轻抚过燕清秋的脸颊,将垂在燕清秋脸侧的一缕发丝轻柔地别到燕清秋耳后,冷晴缓缓张口,语调一如既往地温柔低缓:“公主殿下,我与你说了这许多,最终,也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也许公主殿下也知道的道理——

    既然公主殿下嫁给了煦太子,那么,无论煦太子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无论煦太子胸中有无丘壑,公主殿下都应该以煦太子的利益为公主殿下自己的利益;以煦太子的目标为公主殿下自己的目标。

    话若再说得直白些,就是……公主殿下不妨想想,若是煦太子不好过,作为煦太子目前唯一的妃子,且是太子妃的公主殿下……你又能好过吗?若公主殿下能够表明你的立场,相信煦太子他们对公主殿下的态度也会改变的。”

    用温柔轻缓的言语,循循善诱,这是攻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最简单的办法。

    而一步一步地诱导燕清秋站在炎子明的立场去思考问题,让燕清秋明白,只有顺从、辅助炎子明,才是对燕清秋正确的事情,这才是冷晴此次要求与燕清秋交谈的最终目的。

    这俗话说得好:多个朋友就少个敌人,多个朋友就多条路!

    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自然也是希望燕清秋能站在他们的阵线,与他们一同抗敌的。只可惜炎子明和王泉、牧文却在一开始就做错了!

    且不论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他们三个大男人能不能拉下脸面主动去与燕清秋这么一个小女子交好,就是单论王泉和牧文一开始就又是擒拿燕清秋的手臂、又是对燕清秋拔剑相向地,这就足以让燕清秋下意识地排斥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说的所有的话了好吧!

    毕竟若是换位思考,换作是冷晴与王泉和牧文乍一见面,就被不问缘由地如此粗鲁地对待,冷晴也不愿意理会王泉和牧文。

    帮燕清秋将她那几缕垂在额前、颊侧的发丝悉数捋顺后,冷晴便将她的右手轻轻地放下了,但是,冷晴的左手,却始终保持着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的姿势不曾变化。

    灯火通明的,空阔且安静的左侧殿内殿中,但听得冷晴再次如此语调温柔低缓地对双眸低垂的燕清秋说道:“公主殿下,我的话言尽于此,公主殿下若眼下想不明白没关系,我可以给公主殿下六天时间慢慢想。在‘九日归宁’那天到来之前,公主殿下则必须给我,给煦太子殿下一个答案。”

    话音一顿,却是冷晴回头看向那厢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左边的炎子明,冷晴眉眼弯弯地如此朝炎子明柔声笑问到:“煦太子,您看我的提议是否可行?六天时间不算太久,想来煦太子应当不至于如此吝啬,连一个选择的机会都不愿意给皓月公主吧!”

    与回眸笑看着他的冷晴四目相对,炎子明唇角勾起,回以冷晴一个温柔缱眷的笑意。

    但见炎子明薄唇微张,富有磁性且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嗓音悠悠地传进左侧殿内的几人耳中:“你看着办吧!若你能说服这位美丽的燕国公主,本太子自无异议。”(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只如初见1

    墨色的天空上依然繁星点点,遥远的天际那抹清冷惨淡的上弦月亦始终斜斜地挂着,只是这漆黑的充满寒意的夜,越发显得黑沉了。

    此时已临近子时,整座怀安城具已万籁俱寂,而赤冰国皇宫亦早已归于沉寂,各宫中的人均已沉入梦乡,但是惟德宫清心殿的左侧殿中,那一盏盏明亮的烛火依然没有熄灭的迹象。

    灯火通明的左侧殿内殿中,但见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左手提着他那柄在今夜两次出鞘又两次入鞘的三尺青峰的牧文满面寒霜,不动如松地站在摆在殿中央的那两只银碳火炉后,满面都是“生人勿进”的气息。

    同样脚踩黑色暗纹嵌金丝高筒官靴,身穿棕色皮甲,墨发高束的王泉却是双手抱胸地目视前方,唇角朝一边勾起,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带笑的模样,看得人有些后背发毛。

    而那张靠墙摆放的,铺着羊毛毯的金丝楠木长榻上,以长榻中间摆着的那张金丝楠木的矮脚桌为分界线,长榻左边坐着三千青丝一丝不苟地悉数以碧玉冠和横插在玉冠上的碧玉簪束于发顶,穿一身月白色上绣斑斑墨竹的锦缎长袍的炎子明。

    炎子明上半身斜倚在他身旁的那张金丝楠木矮脚桌上,左手小臂搁在金丝楠木矮脚桌的边沿,右手手肘亦是搁在金丝楠木矮脚桌上,手掌则虚握成拳地撑在了他右侧的脸颊上,一副慵懒到极点的姿态。

    长榻前方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三千青丝仅用一条紫色发带束在脑后,难得地穿上了那一件黑、灰、白三色的水墨画齐胸襦裙,又在齐胸襦裙外罩了一件厚实的紫色厚氅的冷晴。

    冷晴面前,则站着梳着端庄却简单的发髻,髻上簪着几支银簪,穿一身天蓝色曲裾深衣,脸虽抬起,但一双秋水皓眸却低垂着看着她脚下那黑黝黝的地面的燕清秋。

    冷晴的左手始终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此时冷晴正回眸看着坐在她身后那张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眉眼弯弯地笑得温柔。

    就见冷晴粉唇微启,如此朝炎子明柔声笑问到:“煦太子,您看我的提议是否可行?六天时间不算太久,想来煦太子应当不至于如此吝啬,连一个选择的机会都不愿意给皓月公主吧!”

    因为冷晴这一抹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炎子明的唇边亦挂起了一抹温柔缱眷的笑意,而炎子明那双狭长且勾人的丹凤眼因他唇边的笑意而微弯,看起来越发显得勾人了几分。

    而后,就见炎子明薄唇微张,富有磁性且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嗓音悠悠地传进左侧殿内的几人耳中:“你看着办吧!若你能说服这位美丽的燕国公主,本太子自无异议。”

    得到炎子明肯定的答复后,冷晴便回眸看向了她面前的燕清秋。

    唇畔始终挂着那抹温柔善意的笑容,冷晴轻启粉唇,继续柔声对燕清秋说道:“公主殿下,煦太子已经答应给公主殿下六天的时间考虑了,希望六天后,公主殿下考虑的结果不会令我等失望才是。

    话已至此,其余诸事,皆可以等到六天之后再做定夺,眼下,我只有一个疑问,这也是我今夜一直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公主殿下,现在,是否可以将你的右手摊开,给我看看你的右手中一直握着的那样东西呢?”

    说完这番话后,冷晴并未做出其它动作,冷晴只是静静地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静静地看着燕清秋,等待燕清秋的反应。

    出乎冷清意料的事,这一次,燕清秋的反应来得无比之快——

    原本,对于冷晴的所有言词都无动于衷,毫无反应的燕清秋在听闻冷晴这番话后,燕清秋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明显为之一颤,紧接着,燕清秋那双始终低垂着的秋水皓眸,终于缓缓抬起,看向了站在她面前的冷晴。

    待燕清秋抬眸后,可见燕清秋的那双秋水皓眸中虽满含讶异之色,但先前那两汪含在眸中的泪珠却是不见了。想来是经过先前冷晴与之说话的那段时间的缓和,燕清秋已经调整好了她的情绪罢。

    这厢,尽管燕清秋此番的反应速度出乎冷清的意料,但与燕清秋四目相对时,冷晴依然笑得满面温柔、善意。

    只是,冷晴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中的神色,却无比坚定,誓有一种非要亲眼一睹燕清秋右手中所握之物为何的坚决。

    而另一厢,冷晴这番话不仅让始终静默的燕清秋有了如此明显的反应,就连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与站在距离冷晴和燕清秋约有十来步远的地方的王泉,亦皆因冷晴这番话,而将视线落在了燕清秋那只始终被冷晴的左手握着的紧握成拳的右手上。

    此时,炎子明与王泉心中此时皆有一个相同的疑问:冷姑娘(馨儿)为何竟会知道这燕国公主的右手中握有东西呢?不过看这燕国公主的反应,冷姑娘(馨儿)所料定是不差的!

    至于牧文,则始终是那副手提长剑,满面寒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动如松的模样。

    说起来,冷晴之所以会知道燕清秋的右手中握有东西,不过是因为冷晴注意到,从燕清秋被王泉擒着右臂拉到这左侧殿内殿中起,直到王泉松开燕清秋的右臂,燕清秋的右手,却始终紧握成拳不曾松开过。

    当然了,燕清秋右手握拳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值得让冷晴注意的,但是!燕清秋的左手,却仅仅只是虚握成拳,并不似燕清秋的右手握拳得这般用力,连骨节都明显突出了。

    且冷晴明显注意到,燕清秋的右手一直都是紧握着不曾松开的,但燕清秋的左手却是时而虚握成拳,时而会五指微张地放松下。

    如此推断之下,冷晴几乎可以断定,燕清秋的右手中,握着一样东西!

    只是眼见为实,冷晴心中虽几乎可以如此断定,但冷晴毕竟没有亲眼见到燕清秋右手内握着的东西,冷晴便不好将之说出口。

    这也是为什么冷晴始终要握着燕清秋的右手不放的原因,冷晴为的,不过是想要借此确定下她心中的猜测罢了——

    若燕清秋的右手中没有东西,那么,时间一长,燕清秋的右手定然会有所放松,只要冷晴一直握着燕清秋的右手不放,那么只要燕清秋的右手有任何松弛,冷晴都能感觉得到。

    但,若是燕清秋长时间地紧握右手,且没有任何放松的迹象,那就证明燕清秋的右手中的确握有东西!且是对燕清秋而言,相当重要的一样东西!

    冷晴如此猜测推论的依据到也简单——

    冷晴是习武之人,对人体的素质和耐力十分了解,相对来说,一般人若掌中无物,是无法长时间如此用力地紧握手掌的。但若是掌中有物,那就不一样了。

    若说之前冷晴心中对于她的猜测还有那么一丝不确定,那么,刚才燕清秋的反应,就足以让冷晴百分之百地肯定她心中的猜测了。

    既然心中所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那冷晴自然是不会放任燕清秋就这么带着她手中所握之物离开这左侧殿的。毕竟……燕清秋今夜为何会在这左侧殿门外偷听他们几人谈话的愿意,冷晴还未弄明白呢!

    明亮的烛火下,就见燕清秋与冷晴对视良久。

    冷晴始终是那副静静地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静静地看着燕清秋,等待燕清秋的反应的模样。

    相比于冷晴过于冷静的态度,燕清秋却是从一开始的神色讶异,渐渐地恢复到了面色如常的状态。但是,燕清秋却半点也没有要朝冷晴摊开她的右手的意思。

    无论遇上什么事,冷晴从来都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面对燕清秋的沉默,冷晴一点也不着急。

    不过,与冷晴和燕清秋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王泉,却是因为冷晴与燕清秋这双双静默对视的态度,而着急了——

    就见王泉依然保持着双手抱胸的姿势,脚下却往燕清秋所在的方向一连迈出三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安静地凝视着冷晴的燕清秋。

    倏然,王泉掀了掀嘴皮子,唇畔带笑却语气森然地朝燕清秋如此道:“皓月公主,不知你手中握着的究竟是何物,竟如此宝贝得不舍得将之公诸于众!若公主你再不将那物件展示给我等看,可就休怪我王泉对公主你不敬了哦!”

    “王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出言吓唬这位美丽的公主殿下?爷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学会怜香惜玉!怜香惜玉!!你若是继续如此不懂怜香惜玉,以后可是会娶不到媳妇的。”那厢王泉的话刚一说完,不等冷晴和燕清秋做出反应,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就唇畔挂笑,语气调侃地接下了王泉的话。

    对于炎子明的截话之举,王泉那张圆滚滚的娃娃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羞恼之意。

    王泉只是放下他环抱在胸前的双臂,将之垂在身侧,而后笑眯眯地看向炎子明,语调笑意盎然地如此回到:“爷啊!怜香惜玉这事吧,他得分人的。再说了,若是小的实在娶不到媳妇,小的不是还有爷和牧文吗?以后跟着爷和牧文混吃混喝也是不错的。”

    笑着斜了王泉一眼,炎子明言词嫌弃地朝王泉笑道:“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怜香惜玉还分人,这是哪门子道理?只要是美人,可都得怜香惜玉!另外,爷可不愿意让你蹭吃蹭喝到老,养你一辈子太麻烦了。”

    “牧文。”与王泉道罢,炎子明转眸看向站在银碳火炉后,满面寒霜的牧文,如此唤了一声后,方笑问道:“若你日后娶妻了,你愿意让王泉一直跟着你和你媳妇蹭吃蹭喝吗?”

    对于炎子明的问话,满面寒霜的牧文眼都未斜地就毫不犹豫地作出了他的回答——

    “不。”不带任何情绪的言简意赅的一个字从牧文口中吐出,拒绝之意尤为明显。

    那厢牧文的话音未落,这厢的炎子明就再度转眸,笑看向王泉,笑眯眯地朝王泉摇头叹道:“你看,王泉啊,连牧文都不愿意啊!所以啊,你这不懂怜花惜玉的性子得改改,不然等以后你可就要孤独终老咯!”

    “你们几个适可而止啊,不要一直在那里调侃皓月公主了!皓月公主是女孩子,脸皮薄得很,可没你们那么言行无忌、没底线。”不等王泉再接下炎子明的话,冷晴就适时回眸看向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笑着截断了炎子明等人的调侃之言。

    回以冷晴一笑,炎子明薄唇微张,笑着回道:“行!馨儿怎么说,本太子就怎么做!馨儿让本太子闭嘴,本太子就闭嘴还不行吗?”

    如此对冷晴言罢,炎子明又转眸看向王泉,亦是笑着道:“王泉,你也是啊!不要再贸然开口打断馨儿了,咱们但听馨儿的吩咐,万事交给馨儿即可。”

    冷晴见状,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冷晴其实知道,炎子明先前之所以开口扯什么怜香惜玉的话题,只是为了缓和因王泉那番逼迫之言而导致的又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罢了。

    而炎子明的用心,王泉想来也是猜到了,所以,在炎子明张口后,王泉便顺着炎子明的话,转了话头,并不再继续将矛头直指燕清秋。

    不过,冷晴估摸着她若再不张口制止,若任由王泉再接下炎子明的话,就按王泉那不靠谱的性子看,天知道王泉能说出什么话来!

    既然炎子明缓和气氛的目的已达到,冷晴自然便不再迟疑地截断了炎子明与王泉的调侃之言。只是冷晴却未料到,炎子明若是随性起来,简直与王泉有得一比!(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只如初见2

    在左侧殿中那明亮的烛火下,就见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回以冷晴一笑,薄唇微张,炎子明笑意盎然地回道:“行!馨儿怎么说,本太子就怎么做!馨儿让本太子闭嘴,本太子就闭嘴还不行吗?”

    从此番言词中完全可以听出,对于冷晴那等以下犯上、言行无状、不敬储君的制止之言,炎子明丝毫也没有生气的迹象。

    并且,如此对冷晴言罢后,炎子明又转眸看向那厢的王泉,亦是笑意盎然地说道:“王泉,你也是啊!不要再贸然开口打断馨儿了,咱们但听馨儿的吩咐,万事交给馨儿即可。”

    站在燕清秋面前的冷晴闻得炎子明此言,颇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冷晴其实知道,炎子明先前之所以开口扯什么怜香惜玉的话题,只是为了缓和因王泉那番逼迫之言而导致的又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罢了。

    而炎子明的用心,王泉想来也是猜到了,所以,在炎子明张口后,王泉便顺着炎子明的话,转了话头,并不再继续将矛头直指燕清秋。

    不过,冷晴估摸着她若再不张口制止,若任由王泉再接下炎子明的话,按照王泉那不靠谱的性子看,天知道王泉能说出什么话来!别到时又给她添乱!

    既然炎子明缓和气氛的目的已达到,冷晴自然便不再迟疑地截断了炎子明与王泉的调侃之言。只是冷晴却未料到,炎子明若是随性起来,其不靠谱程度简直与王泉有得一比!

    笑着白了笑意盎然的炎子明一眼,冷晴回眸,与微微仰着脖子看着她的燕清秋对视一眼,忽而,冷晴再次抬起右手,轻抚了抚燕清秋的鬓角,将燕清秋鬓角那里几丝飞起来的杂乱发丝抚平顺了些。

    而从冷晴的左手握住燕清秋的右手的那一刻起,期间,冷晴无论是回眸与炎子明说话,还是与燕清秋静静对视,冷晴始终握着燕清秋那只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不曾有过丝毫放松之意。

    这厢,放下右手后,就见冷晴唇角勾起,笑得十分温柔,语调也透着一股说不尽的温柔之意:“公主殿下,你不必理会煦太子他们,他们几人开起玩笑来,有时就是这般让人受不了的。公主殿下也不必害怕煦太子他们,既然煦太子愿意给公主殿下六天的时间考虑,至少在这六天之内,煦太子他们是不会伤害公主殿下的。”

    在现代社会的时候,冷晴就是个不喜欢强迫任何人去做任何事的人。即便后来冷晴坐上了博康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冷晴也不会用她的权利去强迫什么人做什么事,当然,工作除外。在工作上,冷晴是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的。

    单说冷晴不喜欢强迫人这一点吧!在面对燕清秋时,这一点显得尤为明显。

    无法否认的是,燕清秋的身材的确要比冷晴好许多,冷晴估摸着,任何男人看见燕清秋这幅********、凹凸有致的身材,怕是都会忍不住垂涎三尺吧!

    而燕清秋那张脸,更是美得不似凡人,不知要胜过冷晴多少倍。毕竟,能让冷晴看着都忍不住心生自惭形秽之感的脸,足以想象其美丽程度几何。

    而能面对燕清秋这幅********、凹凸有致的身材,以及燕清秋那张美得不是凡人的脸而不为所动的男人,只怕是百里无一,千里挑一,难得一觅!

    但——

    无论燕清秋的身材多完美,无论燕清秋那张脸多么美丽,无论燕清秋是多么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无论多少男人会因此而臣服于燕清秋的石榴裙下,这统统无法改变燕清秋的年纪比冷晴要小足足五岁,燕清秋还只是个小姑娘这一事实。

    在现代社会,十八岁的年纪,不过才刚刚踏入成年人的领域……

    在现代社会,十八岁的年纪,不过是刚刚高中毕业,步入大学的美好年纪……

    面对年仅十八的花季年华,就远离父母、远离故国,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地远嫁到这赤冰国来,孤苦无依不说,嫁过来不过两天就要面对炎子明等人的威胁的燕清秋,冷晴无法抑制地心生怜悯之心,也因此,冷晴不愿意去强迫燕清秋做任何事。

    虽然……冷晴也很想知道燕清秋的右手中握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时间,就在冷晴与燕清秋沉默的对视中,缓缓流逝。

    对于冷晴与燕清秋的沉默以对,牧文自是不用说的,他始终是那副手执长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动如松的模样。

    而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亦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模样,这从炎子明唇瓣始终挂着的那抹笑上就可以看出来。

    又因为有之前炎子明“不要再贸然开口打断馨儿”的话在先,王泉虽等得饥肠辘辘、头晕眼花、十分不耐,却也没再开口去打扰冷晴与燕清秋那简直堪称是“含情脉脉”的对视。

    就这么过了许久许久,久到王泉都开始因为过度饥饿而眯起眼犯瞌睡了时,王泉忽然听见冷晴那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温柔声音如此充满疑惑地道了一句:“这便是公主殿下一直握在手中的东西?”

    一听冷晴这话,王泉当即打了一个激灵,原本头晕眼花、昏昏欲睡的神智也在转瞬间清醒无比,就连那饥肠辘辘的感觉,都被瞬间治愈了啊!

    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心情,王泉当即凝眸朝冷晴与燕清秋那方看了过去,并且,王泉脚下还不由自主地往前迈出了两步。

    当然了,不止是王泉,就连炎子明,也因为冷晴这一句疑问,而在瞬间提起了他那有些慵懒、百无聊赖的精神。

    不过,比起没有耐性,或者说是急切的王泉,炎子明就显得无比淡定了——

    在听见冷晴的疑问后,原本微微垂眸看着他脚下那黑黝黝的地面的炎子明只是重新抬眸,而后静静地看向冷晴那方,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身子却没有丝毫挪动。

    不过,因为燕清秋所处的位置,刚好在炎子明视线的盲区之内,因此,炎子明虽知燕清秋的右手已经摊开,却奈何他根本看不见燕清秋手中所握之物为何……

    比起只能看见冷晴的背影的炎子明,与冷晴和燕清秋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王泉,就显得幸运多了,至少,王泉能清楚地看见燕清秋手中握着的那样东西——

    就见冷晴那原本一直抬着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而燕清秋那原本紧握成拳的右手,亦不知何时已经摊开,而燕清秋那摊开的莹白如玉的右手掌心上,赫然搁着一团白花花的,还带着些许黑点的东西。

    在盯着燕清秋右手掌心上搁着的那团白花花的东西凝眸细看了一番之后,王泉忍不住蹙眉道了一句:“一张纸??”

    王泉如此疑惑出声时,那厢的冷晴,也已伸手,拿起了燕清秋右手掌心中搁着的那一团白花花的,还带着些许黑点的东西。

    而后,待冷晴缓缓将那团白花花的,还带着些许黑点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展开,王泉这才确定,那的确是一张纸。而那些透出纸背的黑点,想必是书写在那张纸上的内容。

    王泉见状,只觉心头好笑:嘿!他原以为是什么精贵的东西呢!原来不过是一张纸!这燕国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呵!一张纸还这么宝贝,拖了这么久才肯给他们看?!莫非那纸上写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

    王泉在那里满腹心思地乱猜,这厢,冷晴在展开那张被燕清秋蹂躏得揪成一团的纸张后,冷晴并未急于去看纸上所书的内容,而是抬眸,再度看向了燕清秋。

    与燕清秋四目相对,冷晴看见的,是一脸泰然、神色平静的燕清秋。

    看着面色如此泰然平静的燕清秋,冷晴脑海中想起的,却是刚才的画面——

    就在刚刚,一直沉默的燕清秋忽然朝冷晴点了点头,而后,在冷晴反应过来松手的同时,燕清秋就将她那因为紧握成拳而骨节突出的右手摊开了。

    随后,冷晴终于看见了燕清秋一直紧握在她的右手中的那样东西。

    冷晴一直以为,燕清秋手中握着的,定然是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至少对于燕清秋而言,应当是极其珍贵的,否则,燕清秋何以将之握得如此之紧呢?

    可是,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却大大出乎冷晴的意料——

    燕清秋手中所握之物,竟只是一张随处可见的纸!正因此,才有了冷晴刚才的那一问。

    话说回来,虽然燕清秋愿意将她的右手摊开这一点,已足以证明燕清秋不介意冷晴去看她右手中握着的那样东西,但是,出于对人最基本的尊重,在看那张纸上的内容之前,冷晴还是会征求一下燕清秋的意见的。

    此刻,见燕清秋神色并无异样,且燕清秋的唇畔还隐隐含着一抹微不可见的浅笑,冷晴这才放心地低头,去看她手中捏着的那张纸上的内容。

    却见,冷晴手中那张因为长时间被紧握成团而蹂躏得皱巴巴的纸面上如此写着:

    煦太子殿下,清心殿后殿本是殿下您的寝殿,岂有殿下您住侧殿,而清秋却住殿下您的寝殿的道理?清秋虽嫁与殿下您为太子妃,但清秋绝不能“鸠占鹊巢”,还请殿下您回去后殿歇寝。至于清秋,若殿下您暂时不愿接纳清秋,清秋可以在这侧殿歇息,直到殿下您愿意接纳清秋为止。

    燕清秋能写出这么一番天真无辜的话,只因为燕清秋并不知道……这清心殿的左侧殿中,有冷晴的存在。

    哪个少女不怀春啊……

    对于“炎子明”昨夜逃离洞房的行为,燕清秋只是单纯地以为这是因为炎子明一时间不能接纳她的缘故。而今天炎子明让牧文转述给燕清秋的那番话,燕清秋依然十分单纯地以为,这仍然因为炎子明还没有想通是否要接纳她的缘故。

    燕清秋想啊,无论炎子明目前能不能接纳她,她都没理由霸占着炎子明的寝殿,而让炎子明这个惟德宫的主人去睡侧殿啊!因此,燕清秋思来想去,便在用过晚膳之后,写下了这么一张纸条。

    因为考虑到炎子明那“威名远扬”的憨傻,燕清秋一改她以往那引经据典的性格,将她想对炎子明说的话写得十分通俗易懂。

    只是,炎子明白天曾让牧文转告燕清秋,让燕清秋无事不得离开后殿,若有事需要出去,无论大事小情,都必须先让宫人禀告过炎子明,只有炎子明同意的情况下,燕清秋才可离开后殿……

    因此,写好纸条后,燕清秋就一直静静地等在后殿门前,期望着有宫人能从后殿门前经过,这样,她才好让宫人替她将她写好的纸条送去给炎子明。

    可让燕清秋失望的是,燕清秋一直从酉正等到亥正,都没能等到有宫人从后殿门前经过。

    燕清秋会在后殿门前傻等,自然不能怪燕清秋了,燕清秋毕竟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惟德宫内每日过了酉时就没有宫人供职这一点。

    况且,即便是大白天,也甚少有宫人踏进清心殿的殿门的。因为炎子明曾吩咐过,除非是规定的打扫清心殿的日子,或者是炎子明点名要哪些宫人进清心殿伺候,否则在惟德宫内供职的宫人,任何时候,一律不准私自踏进清心殿,违者,交给王泉和牧文处置。

    王泉这个“混世魔王”的名号,在惟德宫内供职的宦人、宫女均是十分清楚的,而牧文又是个冷面无私,动起手来绝不留情的主,因此,没有哪个宫人愿意去触霉头。

    更何况,不能进清心殿,就意味着可以不用伺候炎子明这位性情多变、脾气难以捉摸的主子,不用看牧文这位冷面无私的主,也不用忍受王泉这个“混世魔王”的戏弄,对此,那些在惟德宫内供职的宫人可是求之不得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只如初见3

    彼时,燕清秋满怀春心与紧张之情地写下了那张纸条,却苦苦等不到宫人来为她转交纸条……

    无奈之下,燕清秋只好违背炎子明白天的叮嘱,擅自走出后殿,准备由她自己,亲手将这张纸条,交给炎子明。

    因为燕清秋儿时的那场死里逃生的灾难,导致燕清秋的身体曾一度处在一种十分虚弱的状态中,尽管如今的燕清秋身体健康已经基本恢复,但曾经长久的身体虚弱,让燕清秋已经习惯了无论是走路还是呼吸,都比常人要轻浅许多。

    而彼时,在左侧殿内的炎子明正怒火冲天地斥责王泉,本就是毒发初愈,又怒火中烧的炎子明的警惕心会下降自是不必说的。

    王泉饿了一整日,才被牧文抓回来就又被炎子明罚跪、训斥,彼时王泉心中所思所想,全然是希望炎子明快些发完火,好让他可以尽快离开左侧殿,去小厨房找食物……

    而牧文虽是站在一旁,看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一副无比认真值守的模样,但牧文内心,却早就因为王泉被炎子明斥责而乐翻了,如此,便让原本十分警惕的牧文也分了心。

    又因为燕清秋身上并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因此,直到燕清秋走到左侧殿的殿门前,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也未曾察觉到燕清秋的气息。

    然而,当燕清秋满怀春心与紧张之情地捧着她书写的那张纸,走到左侧殿的殿门外,正欲敲门而入时,却听见左侧殿内,竟然有女子的声音传出……

    当然了,诧然听见左侧殿内竟有女子的声音传出来时,燕清秋虽觉得诧异,却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在左侧殿内伺候的宫女罢了。

    但是,就在燕清秋第二次欲敲门而入时,隔着左侧殿那扇两扇开的紧闭的殿门,燕清秋却听见了炎子明那气急败坏,似乎在斥责什么人的声音。

    虽然昨天是王泉易容成炎子明的模样,去与燕清秋举行的大婚典礼,但是从始至终,王泉与燕清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用的炎子明那独有的独特嗓音。

    因此,对于炎子明那独特的嗓音,燕清秋是有印象的。

    彼时,即便隔着一扇殿门,燕清秋也能轻易分辨出炎子明的声音。

    而炎子明所说的话,才是最终导致燕清秋的脚步停在了左侧殿殿门外,止步不前的原因。

    彼时,站在左侧殿殿门前的燕清秋听见左侧殿殿门内传出来炎子明如此高声斥责着什么人的声音:“训斥?训斥对他这种人有用吗?他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区区一个弱女子而已,他又不是没见过,至于吓成那个熊样吗?洞房之夜居然逃出了洞房!我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属缩头乌龟的下属!真是气死我了!!”

    洞房之夜逃出洞房?!!昨夜逃出洞房的人,不正是煦太子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说出这种斥责之言的人,会是煦太子本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燕清秋心知“偷听”这种行为是不对的,是不道德的,但是燕清秋心中的疑问实在太多太多,这些疑问,让燕清秋的脚步无法从左侧殿的殿门前移开……

    于是,带着满心的疑问,燕清秋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左侧殿殿门外,将呼吸声放到最轻最浅,细心凝听着左侧殿内传出来的每一丝声音……

    而最终,直到左侧殿的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燕清秋被王泉和牧文抓进左侧殿,带到炎子明和冷晴二人面前时,燕清秋,大约已经将某些她一直迷惑的事情想通了——

    昨夜逃离洞房的人,不!!应该说,从昨日一开始,那个与她燕清秋举行大婚典礼、与她燕清秋举行“同牢合卺”礼的人,根本就不是赤冰国的煦太子,而是那个,将她擒到真正的赤冰国煦太子面前的侍卫!

    昨夜“煦太子”会逃离洞房,正是因为那个“煦太子”并非真正的煦太子,所以,昨夜才会发生新郎逃离洞房的闹剧!

    呵呵……真是可笑啊!人家拿她燕清秋当猴儿耍,可是她……可是她竟然还天真地想着,煦太子之所以会逃离洞房,只是因为煦太子暂时还无法接纳突然出现的她罢了……

    她空有满腹诗书、满腹经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燕国中人誉为有不世之材的天降才女又有何用?!还不是照样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因为赤冰国皇后派人去她们燕国为赤冰国煦太子求娶她燕清秋,所以,她不远千里地从燕国来到这赤冰国,就为了嫁给传闻中的赤冰国的傻太子……

    虽然传言中赤冰国的煦太子很憨傻,但是,她仍然满怀春心地,小心翼翼地与赤冰国煦太子举行那等繁杂的大婚典礼,与赤冰国煦太子举行“同牢合卺”礼……

    可是最终,那个与她燕清秋举行大婚典礼、与她燕清秋举行“同牢合卺”礼的人,根本就不是赤冰国的煦太子!而只是一个易容成赤冰国煦太子的侍卫……

    燕清秋啊燕清秋!所谓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就是用来形容她燕清秋最好的一句话!

    想通了这一切的燕清秋,不说心如死灰,至少,就当时的情况而言,燕清秋是决计不愿意理会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炎子明和王泉、牧文三人的。

    而这之中,燕清秋最不愿意理会的人,莫过于炎子明了!

    对于炎子明,燕清秋虽谈不上恨,但是经过这些事情以后,燕清秋再面对炎子明,却再也没有一开始的那种满怀春心了……

    毕竟,对于燕清秋而言,炎子明,就是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是将燕清秋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幕后黑手!

    因此,面对炎子明他们所说的话,即便是面对牧文的拔剑相胁,燕清秋始终都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至于冷晴……

    因为燕清秋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炎子明的身边有冷晴的存在,因此,燕清秋也就不知道冷晴在这些事件当中,究竟充当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无法确定冷晴做了些什么,燕清秋也就没有将冷晴一同列入她所要针对的范围内。

    当然了,这话又说回来,燕清秋之所以不知道冷晴的存在,是因为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欧阳烨三人,从未告知过燕清秋,其实清心殿中,还住着一名女子。而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欧阳烨三人来过惟德宫找炎子明的事情,燕清秋更是从始至终都被隐瞒的。

    正因为玉荣夫人和玉灵夫人、欧阳烨三人对燕清秋的过度保护,让燕清秋处于一种“完全无知”的状态中,这才导致了今夜这番让燕清秋无比难堪的局面的发生。

    因为燕清秋没有将冷晴视为需要针对的对象,因此,冷晴说的那些话,燕清秋都听进去了,而且认真听了。

    只是,冷晴终究是与炎子明他们站在同一条阵线的人,对于冷晴,彼时燕清秋始终还是有些排斥心理的。更何况,燕清秋听得出来,冷晴与她说的那些话,大多是在为炎子明他们开脱!而这,也是为什么对于冷晴说的那些话,燕清秋的反应十分冷淡的原因。

    原本燕清秋也是打定主意,无论冷晴说什么,燕清秋都不予理会的——大不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从她燕清秋决定听从父皇与母后的安排,远嫁到这赤冰国的那一刻起,她燕清秋就没想过此生能活着回去燕国这回事了。

    然,让燕清秋没料到的是,冷晴的观察竟如此之细致!竟看出了她的右手中握有东西!

    被冷晴“揭穿”的那一刻,燕清秋的确是惊诧的。

    从被王泉和牧文抓住的那一刻起,燕清秋就已经决意不将她写的那张纸条给炎子明看了。而后来炎子明他们的表现,更是让燕清秋觉得,她今夜这写字送给炎子明的行为,根本就是在自取其辱!!

    因此,从始至终,面对炎子明的问话,燕清秋不仅没有半分解释,亦没有将她写的那张纸条拿出来,反而将之紧紧地握在手中。

    但是,在听过冷晴那几番话后,燕清秋的心境已慢慢豁然开朗了。尤其是在听过冷晴最后那番话之后,燕清秋心头的那个“结”,也解开了——

    是了!她既然嫁给了赤冰国的煦太子,那么,无论煦太子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无论煦太子胸中有无丘壑,她都应该以煦太子的利益为她自己的利益;以煦太子的目标为她自己的目标!!这才是为人妻子该做的!!!

    诚然,冷晴说的那些话,的确是说进燕清秋心里去了,也的确将燕清秋说动了,但冷晴的行为,才是真正让燕清秋觉得动容的——

    在燕清秋看来,她面前这位被称为“冷姑娘”的女子十分受赤冰国煦太子的重视,几乎是这位冷姑娘怎么说,赤冰国煦太子就怎么做,能得赤冰国煦太子如此对待,这位冷姑娘的地位自然是不低的。

    按照如此推算,其实,这位冷姑娘完全可以像那两个侍卫那样威胁、逼迫她将她的右手摊开的,但是,从始至终,这位像大姐姐一样语调温柔地与她说话的冷姑娘,完全没有任何逼迫她的意思……

    燕清秋打小就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无论什么事情都能看得开,否则,当年那么惨痛的经历,燕清秋也不可能毫无心理创伤地走过来!

    说白了,曾经在阎王殿里走过一遭,十多年来又死里逃生不知多少次的人,还有什么事情是看不开的?

    就炎子明这件事情上,燕清秋心中有怨,那是一定的。但是,燕清秋却不会为这种“大不了”的事而钻牛角尖。尤其是在听了冷晴那数番话,解开了心结后,燕清秋就更没有理由一个劲地往那个牛角尖里面钻了。

    既然想通了,燕清秋的心境也就开阔了。心境开阔了,燕清秋也就觉得她没必要遮掩什么,于是,燕清秋自然而然地就将她一直紧握成拳的右手摊开了——

    这张纸上不过是她写给赤冰国煦太子的几句话罢了,并非什么见不得人之物,既然这位冷姑娘想知道她右手中握着的东西是什么,她就是给这位冷姑娘一看,也无妨。只要心中坦荡,何有畏惧!

    说完燕清秋,咱们话说回来。

    这厢,当冷晴看完她手中纸张上所写的内容后,就见冷晴缓缓抬眸,默然看向燕清秋。

    虽只是默然相视,但是冷晴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中,却含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仿佛看透了什么,却又带着些许不确定,还带着几分恍然之后的心疼……

    对于冷晴这般神色复杂的注视,燕清秋并没有退缩,而是朝冷晴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燕清秋轻轻地,轻轻地,朝冷晴点了点头。

    看见燕清秋点头的那一瞬间,冷晴只觉得她的喉咙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满腹的疑问想要问出口,却又无法问出口,毕竟……那样的疑问,对于一个天之娇女而言,太残酷……

    最终,冷晴只是蓦然垂眸,微不可闻地轻轻一叹,而后,冷晴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转身,朝着姿态慵懒地坐在金丝楠木长榻上的炎子明走了过去。

    冷晴身后,燕清秋虽知道冷晴接下去要做什么,但燕清秋始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冷晴远离的背影,而她唇边的那抹淡笑,则始终不曾消散。

    只是看见她写的那些话,这位冷姑娘就猜出了那些被刻意隐瞒的事情啊!如此看来,这位冷姑娘的智慧,并不在她燕清秋之下!

    难怪煦太子如此中意这位冷姑娘,能为这位冷姑娘说出“咱们但听馨儿的吩咐,万事交给馨儿即可”的话来——如此聪慧的姑娘,谁能不中意呢?

    如此,若煦太子真要将这位冷姑娘留在清心殿,留在煦太子的身边,她似乎……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呢!

    既然煦太子如此中意这位冷姑娘,那她……便成全煦太子的心愿吧……(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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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帝凰之永夜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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