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庙顶之战
韩柏展开身法离开左家老巷在夜色的掩护下依着媚娘指示朝城东掠去。
想起它是不能以真面日给蓝玉方面的人看到的顺手取出薛明玉那精巧的面具戴上立时摇身一变成了这天下最负盛名的采花大盗。还嫌改变不够彻底索性抛掉外袍才继续往媚娘的居所奔去。
愈走愈是神情气爽想起能再次与媚娘相会说不定可顺道一矢三雕连两只美蝶儿都一并动了心情更是兴奋莫名。
一盏热茶的工夫后逢檐过檐遇壁跨壁玄母庙巨大的瓦顶出现在半里许外。
依媚娘的指示到了玄母庙折北三里便是它的香居香醉居了。
就在这时心中涌起一种被人窥看着的感觉。
韩柏环目四视静悄悄的全无动静。还以为自己疑心生暗鬼跃下一条横巷去把度提升至极限左转右折奔出了里许外才兜转回来跃上一处瓦顶。
大惑骇然被人跟踪的感觉竟有增无减。
可是仍现不到敌人的潜伏位置。
韩柏出了一身冷汗明明有敌人在追踪着他可是如此依足范老贼的教导尚不能把敌人甩掉那岂非跟踪者轻功远胜过自己。
谁人如此厉害?不会是里赤媚吧?是可就糟糕透了。
“砰!”
在后方的天空一道红芒直冲上高空爆开一朵鲜红的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份外怵目惊心。
韩柏呆了一呆时另一朵绿色的烟火讯号炮又在右方的高空上爆响。
韩柏大惑不妥难道这两支讯号火箭竟是冲着自己而来的?
想到这里头皮麻现在他可说是仇家遍地蓝玉、方夜明、胡惟庸等均恨不得置他于死地若给对方高手追上那就危险之极倏地把魔功挥尽致飞檐越壁亡命朝烟花出的相反方向掠去。
狂奔了三里许外才折转回来再往玄母庙奔去。
破人监视追逐的感觉至此消失。
韩柏松了一口气自夸自赞了一番后再跃上瓦背腾空而起越过玄母庙外围的高墙投往玄母庙那像极一个斜倾大广场般的瓦而去。
才踏足瓦顶边缘一声佛号由高高在上的屋脊传下来有人颂道:“佛说一切法为度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用一切法?”
韩柏立时魂飞魄散。
刚才感觉有人在旁窥伺还可推说是疑心生暗鬼现在明明有人拦在前路他却一点“前面有人”的感觉都没有那就更是骇人了。何方高人竟能“瞒过”它的魔种呢?
他立稳瓦背心情揣揣地往上望夫只见一道硕长人影背着星空卓立庙背上说不出的神飘逸。
韩柏功聚双目虽看到对方的秃头和灰色的僧衣可是对方的庐山真貌却隐在暗影里没法看得真切。
后方高空再爆开了一朵烟花。
韩柏暗暗叫苦他并非不想掉头便走而是对方虽和他隔了足有十多丈但气势却隐隐地罩着了自己假若他溜走对方在气机牵引下必能后先至把自己截在当场。
这想法看似毫无道理可是韩柏却清晰无误地感觉到必会如此。
若非对方是个和尚他甚至会猜测拦路者是庞斑、里赤媚之辈否则为何如此厉害?
自己的仇家里似乎并没有这般的一个人。
那人柔和好听的声音又念道:“体即法身相即般若用即解脱若止观则成定慧定慧以明心德相圆矣。”
韩柏惨叫道:“无想憎!”
他并非认出对方来只是认出对方念的正是无想十式内开宗明义的几句话。
他自然地摸上自己戴着薛明玉面具的脸颊心中叫苦难道对方以为自己是薛明玉那就苦不堪言了。
远方传来真气充沛的尖峭声不住迫近。
韩相猛一咬牙提聚功力朝上掠去一拳击出只要无想僧稍有退让他便可破去对力气势亡命逃循。
无想憎立在屋脊处不动如山口宣佛号悠然道:“此心本真如妄想始蔽覆颠倒无明长沦生死犹盲人独行于黑夜永不见日。薛施主还要妄执到何时。”淡然自若一掌抽出掌才推到一半忽化为数十只手掌。
韩柏一时间竟看不出那一掌是处那一掌是实吓得猛地后退又回复刚才对峙之局。
韩柏大惑骇然这是什么掌法为何每一只手掌都像真的那样先运功改变声道叫屈道:“圣憎你弄错了我并不是薛明玉。”
无想憎哈哈一笑道:“善哉:善哉:如是如是。”
韩柏愕然道:“圣憎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究竟……嘿!”
无想僧微微一笑道:“薛施主中了愚痴之毒当然不能明白何为贪嗔愚痴!”
韩柏见他认定自己是薛明玉暗忖你老人家才真的中了愚痴之毒。大感苦恼可恨对方强凝的气势遥遥制着自己怎样才可脱身呢?
风声从左右后三方同时响起。
韩柏立时冷汗直冒知道自己这无辜的“薛明玉”陷进了八派联盟组成的捕玉军团的重围里。
远近屋顶现出二、三十道人影组成了令他插翼难飞的包围网。
韩柏环目一扫男女老嫩、和尚道姑应有尽有暗叫我命苦也。
现在即使他表露真正的身分亦于事无补。人家只要指它是假扮薛明玉去采花这罪名已可使他跳落长江都不能洗清。更何况它的好色天下闻名比任何人更没有为自己辩护的能力。目前唯有硬着头皮看看如何脱身才是上策。
忽然有女人尖叫道:“真的是他化了灰我颜烟如都可把他认出来。”
韩柏当然不知道这颜烟如曾**于真正的薛明玉又曾扮船娘去骗假扮薛明玉的浪翻云到它的小艇去。故作讶然道:“姑娘是否认错人了我怎会是薛明玉。”
颜烟如怒叱道:“你以为改变声音的鬼技俩就可瞒过我吗?我曾……哼!定要把你碎万段:”
韩柏运足眼力向左侧庙墙外另一所房子的屋顶望去。只见那颜烟如和其它六个人立在屋顶。她生得体态动人貌美如花心知要糟此女如此语气定曾给薛明玉采了所以才认得自己现在这张俊脸。
这次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其它人一言不然然盯着他若得他心慌意乱。
怎办才好呢?
背后一阵悦耳而苍劲的声音道:“老夫书香世家向苍松薛兄现在插翼难飞究竟是束手就擒还是要动手见个真章?”
韩柏心叫我的妈呀往后望去。
那书香世家的家主向苍松卓立后方屋背处一身华服随风飘拂写意透逸留着五柳长须一看便知是有道之士。
左方一阵娇笑响起道:“向老对这个淫贼何须客气亦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大伙儿把他像过街老鼠般痛揍一顿废去武功再交给官府处置不是天大快事吗?”
韩柏往颜烟如旁的屋顶望夫立时两眼放光原来说话的是个风韵楚楚的女人修长入鬓的双目透着慑人的风神光采目如点漆体态均匀背插长剑姿色尤胜颜烟如一筹比之左诗、朝霞等又是另一番动人的韵味。.那美女见韩柏目不砖睛盯着她怒叱道:“大胆狂徒大限临头还不知死活。”
韩柏知她动手在即骇然道:“且慢……嘿:此事怕有点误会了。”同时瞥见她身旁尚有冷铁心和骆武修、冷风等一众他曾见过的古剑池弟子心想这美女难道就是古剑它的着名高手“慧剑”薄昭如?
无想僧宽大的憎袍在夜色里随风飘拂淡然自若的声音传下来道:“薛施主说得好生生死死恰是一场误会再无其馀。”
韩柚对佛理禅机一无所晓。明知他在打机锋点醒他这个“罪人”却答不上来窒口结舌地道:“但你对我那种误会是真的误会不是大师说的那一种。”
无想僧柔声道:“施主总是不觉故颠倒于生死海中莫能自拔。然妄心真心木为一体前者譬之海水后者犹如波浪海本平静因风成浪。我辈凡夫病在迷真逐妄施主若能看破此理背妄归真那还会执着于孰这孰那?”
韩柏忍不住搔起头来苦恼道:“大师真是有道高憎无论怎样怕也说不过你。
只不知大师能否亦破妄识真看出我是无辜的。唉!实不相瞒我其实只是薛明玉的变生兄弟这次前来京师就是想劝“兄弟”他背妄归真自动自觉到官府处自不要执着。”
无想僧尚未有机会回应一阵狂笑由右方传来一名又黑又瘦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捧腹大笑道:“我还当薛明玉是个人物原来一竟是胡言狂话胆小如鼠之徒。唉!这么好笑的言词亏你说得出来不怕笑掉老夫的牙吗?”
四周冷哼和嘲弄声此起彼落。
韩柏委屈地道:“这位老人家是谁?”心想你还有多少只牙呢?
黑瘦老者笑声倏止冷哼道:“听着了:老夫就是武当派的田桐你到了地府后切勿忘了。”
韩柏心中叫苦早在韩府时便听过这人大名它的“无量剑”在武当中排行第三仅次于武当掌门纯阳真子和飞白道长是俗家高手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生平嫉恶如仇出手非常狠辣。
只是对方报出名号来的人便无一不是八派中的高人这场仗如何能打?
混了这一阵子四周最少增加了十多人使对方达至近五十人之众看来整团捕玉军全来了凑热闹这些人自是八派的领袖和精锐。
韩柏暗自叫苦不迭对方肯和他隔着屋顶闲聊原来只是教其它人亦能分享参与围捕他这无辜的采花淫棍之乐。
忽地一把尖锐幼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无想兄为何还不动手是否想让不老来活动一下筋骨?”
韩柏眼前一花上面的老和尚旁多了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双眉纯白如雪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韩柏这次真的魂飞魄散想不到八派最厉害的两个人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的不老神仙全给他遇上了。
风声再响右方武当派“无量剑”旁多了庄节和沙天放两大高手出来。
无想僧向不老神仙微微一笑道:“我们老了让年轻的趁机历练一下吧:”他终于放弃了对这孽障渡化的壮举。
庄节哈哈笑道:“那位年轻俊彦想打第一阵。”
四周八派年轻一辈齐声轰然起闹跃跃欲试。谁都知道若能把这条网中之鱼擒下不但可得八派这些宗师赞扬赏识还可名扬江湖冒起头来。
韩柏又好气又好笑又是凄凉大喝道:“且慢:我可拿出证据证明木人不是薛明玉。”
八派高手均感愕然这种事如何可以证明?
无想憎和不老神仙对望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的疑惑他们均为八派顶尖人物兼有近百年的经验阅历这时齐感到韩柏有种特异的气质绝不类**之徒。
一个慈和而上了年纪略带沉哑的女声在后方响起道:“贫尼入云淹主持忘情很想知道施主有何方法证明自己并非薛明玉。”
颜烟如狂怒道:“不要听他胡认:”
韩柏转过身来立时全身一震看着入云庵掌门忘情师太身旁年华双十的一个年轻女尼。
他从没有想过尼姑可以美丽动人至此。
她比面目实无华、身材在女人中已算高大的忘情师太还高了大半个头白衣麻布的僧袍飘扬中可见一对**修长健美使她站在道骨仙风的向苍松旁仍有鹤立鸡群的丰姿其它男女更给她全比了下去。
在呼呼夜风中宽阔的尼姑袍被台得紧贴身上肩如刀削胸前现出丰满美好的线条更衬托得像荷花在清水中挺立教人魂为之夺。
她的玉脸俏秀无伦既娇柔甜美又是天真纯洁。白嫩的双颊隐隐透出健康的天然红晕比之任何涂脂抹粉更能令人动心颈项因着她那可爱的小光头显得特别修长优美更便她像小天鹅般可爱并予人洁白滑腻的感觉。
但最使人魂销还是她那双顾盼生辉的凤目媚细而长在自然弯曲的眉毛下.点漆般的美眸比任何宝石更清亮炫人。尤其是腮间那双小酒窝谁敢说这小尼姑不诱死男人。
到这刻韩柏才明白范良极为何对它的美丽如此推崇她不入选十选谁才有资格入选?
纵使隔了十多丈的距离韩柏似已嗅到她馥郁香洁之气既清艳又素淡揉合而成一种无人可抗拒的特异气质。
若她肯让乌黑的秀长出来恐怕可与虚夜月一争长短。但现在的她亦已有不太逊色的风华。天啊:如此美人儿怎可浪费来作尼姑我韩柏定要替天行道不让老天爷暴珍了这可人儿。
秦梦瑶的美和这小尼姑的美是同样地不染一丝纤尘乎几俗。只是前者多了几分仙气教人不敢乎视而这小尼姑却有种山林的野逸之气是平淡中见真淳的天然美和素美。
她只应隐身于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秀石怜胸的山峭。
神情多么优雅体态何等轻盈!倏忽间他胆怯之心尽去魔种再提升至极限。
小尼姑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本是芳心不悦可是和他清澈的眼神一触竟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心中一震忙潜思其故没有出言叱责。
她自幼出家修行心如止水不像一般女儿家易生出对男人无礼注视的反应。
四周八派上下见此人死到临头还够胆呆盯着女人又气又怒齐声出言喝骂连无想僧都心中叹息此人真是夭生的色鬼不克自持至于此等地步。
右方最外围一位风神俊朗体格魁梧的青年抱拳道:“小子菩提园杜明心请各位宗师前辈允许出战此万恶淫徒:”
韩柏仰夭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莫忘记韩柏就是给你们这些所谓名门大派送到了牢狱去若非他福大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想起旧恨他不由怒愤填膺。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棍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清的美丽小师妹云素尼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末得允许便先行出手。
当他落足瓦背铁棍捣出时前面人影一闪韩柏竟变成了无想僧宽厚的背脊吓得他骇然抽棍后退不满地惊呼道:“圣僧!”
无想憎头也不回打出个阻止他说话的手势再向韩柏合什道:“施主既有方法证明自己不是薛明玉请拿出证据来。”
韩柏心中直冒凉气无想憎拦阻仕明心的身法真是快似闪电连他都差点看不清楚只这一手足已说明他为何有挑战庞斑的资格。
他终于看到无想僧的模样。
那是张充满奇异魅力的脸容挥着慑人的神光脸肤嫩滑如婴孩可是那对精芒内敛的眼珠却藏着深不可测的智能和看破了性情的襟怀。
他卓立瓦面悠然自若但自有一股莫可抵御的气势和风度泛凝着无可言论的大家风范。
他语气平和可是任何人都会对他生出顺从的心意。
韩柏景仰之情油然涌起喜道:“本人想请圣僧到一旁说两句话便可证实本人只是薛明玉纯洁无瑕的銮生兄弟。”
无想憎冷然看着它的眼睛一语不。
其它人的日光全落到无想僧脸上奇怪这淫贼为何会挑上他来做保人更奇怪他如何可凭几句话便足证明他不是薛明玉。
无想憎平静地道:“若换了你不是被怀疑作薛明玉贫僧说不定会答应你的要求。可是薛明玉能长期遇过仇家的追捕正因他诡变百出。现在证诸施主身上正有这种迷惑人心的本领。可知施主的武功另走蹊径竟可变化自己的气质真是非同等闲。但事无不可对人言施主请当众拿出证据若所言属实我们八派绝不留难。”
虽拒绝了它的提议却又走合情合理。
韩柏苦笑道:“我这证据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若连圣僧都不能包涵我唯有拚掉老命硬闯突围了。”
无想僧一声佛号合什道:“施主纵在如此绝境仍见色起心知否今所见色不过内而眼根外面色尘因缘凑合而成。薛施主何时方可看破。念念迁流了无实在毕竟空寂。”
韩柏喜道:“既然如此不若我们握手言和各自回家睡觉不是更好吗?”
众人见他冥顽不灵到此无不愕然气结。
无想僧面容静若止水湛然空寂盯着它的眼睛忽然闪过惊异之色。
“无量剑”田桐大笑道:“圣僧虽有渡人之心可惜此人善根早泯还是省点工夫好了。”
无想僧悠然一笑淡淡向韩柏道:“魔由心生一心不乱则魔不能扰。恶事固能乱人心美事亦使人贪痴失定。致念念虚妄了无着所。为善为恶全在寸心得失。抛下屠刀立地成佛。薛施主好自为之了。”一闪间回到脊顶原处就像从没有移动过。
他费了这么多唇舌自是因为感应到韩柏有种不类奸恶之徒的特质。只是其它人并不明白还以为他婆妈得想渡化这万恶淫徒。
无想憎一去剩下韩相和那杜明心在对峙的局面之中。
韩柏长笑起来一挺腰背变得威猛无涛往美丽若天仙的云素尼死命盯了一眼后才移回杜明心处喝道:“小子:动手吧:”
猎猎声中四周远近燃起了十多值火把。
杜明心乃名家之后不为他嘲弄的说话动气收摄心神双眉尽轩一棍捣出。
这杜明心一向潜修于菩提园这次到京可说是初入江湖众人虽知他能入选为种子高手应该不会是平庸之辈但对他仍没有多大信心待见到这一棍表面看去虽平平无奇却有种凌厉无匹的潜劲任谁身当其锋决不敢稍动硬架之念年轻一辈不由齐声喝采。
古剑池池主之友冷风更鼓起掌来显然对这俊朗男儿生出崇慕之心。
事实上年轻一辈里谁都知道薛明玉不是好惹虽想出手总是心怯这杜明心敢挺身挑战已使他在一众年轻好手里崭露头角。
云素是年轻辈里没有喝采的一个她宁静的心扉没法把眼前这个“薛明玉”和采花淫贼拉到一块儿这纯粹是一种直觉。由此方可见她极有慧根且修为颇有点道行了。
这时有人想到薛明玉一向剑不离身为何这人却是两手空空如何却敌?
韩柏亦给他凌厉的棍法吓了一跳提聚魔功一掌劈出正中棍端。
“霍”的响起一声气动交击之音。
杜明心闷哼一声竟给他硬是震退半步。
四周旁观者无不骇然失色连无想僧等亦为之动容薛明玉为何会比传闻的他厉害了这么多呢?
杜明心的铁棍乃菩提园三宝之一叫分光棍非常沉重竟也被对方的掌劲冲浪半步可见对方内助修为是如何骇人手法如何高明。怎知韩柏乃魔门继庞斑后第二个练成种魔**的人。
杜明心退而不乱分光棍化作无数棍影狂潮般往韩柏卷去。
无想憎等眼力高明者自然知道他改沉稳为诡变是想避免和对方硬拚内功反暗叫可惜因为菩提园的菩提心法暗合佛理以稳守净意为精妙诡变反背其要旨。
果然韩柏精神大振毫不迟疑呼呼一连打出几拳立时劲气漫天把杜明心连人带棍罩在惊人的拳动中还大笑道:“各位八派贤达这小子便是你们的代表若输了的话便要放我这无辜的薛明玉孪生兄弟走。”
众人听得膛目结舌江湖上竟有这么不要脸的赖皮。
杜明心被攻得左支右拙不论菩提棍法如何变化总给对方拳打掌扫着着封死吓得改攻为守极力固守以待反击之机。
一时棍风拳影若得人人惊心动魄。
韩柏打得兴起哈哈大笑把杜明心里在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的拳掌作弄。
八派上下各人都代社明心担心这样下去杜明心迟早会给对方杀掉。
“飒!”的一声一把匕化作白光偷袭韩柏。
韩相看也不看飞起一脚踢掉匕大喝道:“何人偷袭?”心中暗凛对力的劲道。
有人喝道:“老子就是京城总捕头宋鲲。”言罢凌空掠至落在韩柏后方。
韩柏暗忖原来你就是宋鲲一掌劈在杜明心棍头便把对方震得跟舱跌退十步之外转身往宋鲲望去。
风声四起七道人影掠入战圈把韩柏围个水不通。其中两个认得的一是冷铁心一是美妇颜烟如另外的人有老有嫩还有一个是道姑。
宋鲲年约五十面黄睛突身材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持着小盾牌右手提刀气派不凡。难怪能成为京师捕快的大头儿。他见韩柏向他望来大喝道:“淫贼还不俯就擒。”盾牌一扬长刀照面劈来。
第二个动手的是颜烟如手中剑毒蛇般往他腰胁刺来毫不留情。
没有人比她更知“薛明玉”的厉害了连吃了闽南玉家制造的毒丸仍像个没事人似的。
其它冷铁心等人见有人动手气机牵引下自然而然亦一齐合击韩柏。
韩柏哈哈一笑旋了一个圈掌脚齐施一脚正中宋鲲的盾牌另一脚把道姑扫开右掌硬架了冷铁心的剑左手伸指弹在另一名老叟的短钩处耸肩硬挨了一拳同时把颜烟加的剑侠在胁下那种诡异无边的应变之法若得无想僧等亦暗暗称奇。
魔种有个特性愈受压力便愈能挥兼之赤尊信那融入了他身体的元神深悉天下武器的特性这两个因素加起来怎能不教人看得目瞪口呆。
最惊惶的是颜烟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如何可以把它的剑侠着想用力抽剑时一股大力由剑身传来一声娇哼震得甩手退去。
韩柏魔性大猛往颜烟如撞去。
宋鲲等大惊失色怕他伤害颜烟如各施绝技强攻硬截务要韩柏难以得逞。
鸯地千道剑芒由韩柏怀中阳光般激射四方原来颜烟加的长剑到了他手里剑芒迸射大有横扫千军之概攻者无不窒步。
韩柏眼看撞入颜烟如怀里那时既可趁机占点便宜又可以拿她作人质一举而两得忽地肩撞虚空荡无物换了个不老神仙来。
当想到是对方以绝世身法赶上来拉开了颜烟如时不老神仙嘻嘻一笑须眉长胡同时扬起拂尘收在背后大掌轻按到他肩上。
他自恃身分不屑群殴这一掌只用了二成力道但自信足可使韩柏失去抗力任由馀人把他生擒活捉。
顶尖高手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八派之人立时欢声雷动窝囊之气一扫而空。
韩柏在这生死关头狂喝一声运起挨打神功。
“砰!”
气劲交击。
韩柏若断线风筝应掌抛飞。
第一个感到不妥的是不老神仙他掌按韩柏右肩时触处不但觉不到劲气反撞还虚若无物心中骇然这是什么护体神功?
七件兵器同时往抛飞半空的韩柏招呼过去。
韩柏手中剑化作一层剑网刺般护着全身便往总捕头宋鲲撞去。
宋鲲猛一咬牙知道若可挡他一挡便可使他陷进重围里左盾右刀正要全力迎上岂知韩柏张口一吹气箭刺目而来若给刺中保证那双“招子”不保骇然下横移一旁给露出了空隙。
这种打法他还是次遇上。
韩柏忽地加投往外围的瓦背处。
风声四起四周围观的八派高手那还按捺得住纷纷跃往场内决意全力围攻。
“轰!”
韩柏像霹雳般落在瓦面上碎瓦横飞激溅中硬生生撞破瓦面陷进玄母庙的大殿内去。
第二章 势压群雄
干罗等逃离长江为了避开敌人干罗肩起了宋楠。戚长征则背着宋媚提气朝京师的方向狂奔。
直走出三十里许外才放缓脚步辨认地势方向。
干罗功力毕竟比戚长征深厚得多又故意快走两步好让这对男女卿卿我我。
宋媚身体毫无保留地紧贴在个郎背上早羞不可抑又给那接触的刺激弄得心如鹿撞呼吸急促既尴尬又**。
干罗专拣荒僻之处走路上杂草蔓生显然长期没有人经过。
戚长征远远迫在他背后向后面的宋媚道:“刚才害怕吗?”
宋媚俏睑凑前娇笑道:“有你保护人家媚媚当然不怕。”
戚长征涌起护花救美的气概头往侧稍移贴上它的脸蛋道:“有件事找想和媚媚你打个商量。”
宋媚作了一声表示舒服的**后谢道:“说吧:对人家说话何必要吞吞吐吐还不知媚儿全听你的话吗?”
戚长征歉然:“正因我怕你会曲意来迁就我所以才让你可以拒绝找。”
宋媚大嗔道:“真不知人家心意吗?只要你喜欢媚媚便依从了。”
戚长征大喜道:“那就好极了不知是否我**特别强这样背着你弄得我欲火如焚很想和你欢好交合。”
宋媚那想得到此子原来满脑是坏东西立时俏脸绯红大窘嗔道:“戚郎啊干爹和大哥就在前面我们怎可以……唔……你说吧!”
戚长征笑道:“只要你合作跑着也可以不过这样似乎对你不尊重尤其这是你的第一次老戚才不想你回忆起来都心惊胆跳呢:”
宋媚又羞又窘但对他的体贴仍是心存感激若他一边走一边行事给人看到她还那有面目见人赧然道:“原来对你乖是这么吃亏的:”
戚长征失声笑道:“我虽爱男女之欢却非常有自制力只是随口和你说有这样的可能性已大感香艳刺激了。”
宋媚虽生于官宦之家但自幼随乃父往来各地所以绝无一般闺女的畏怯给他逗起了春心忍不住狠狠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痛得戚长征“哎唷!”叫起来她才对:“你这人对女人这么有办法既大胆又风流究竟搞过多少女人?”
戚长征偏爱和美女**宋媚的大暗直接最合他脾胃笑道:“我那有什么手段只是宋小姐可怜我、垂青于我老戚而已:”
宋媚嗔道:“竟把责任推到人家身上明明是你主动侵犯人家累得人家除了你外什么人都不嫁了。”
戚长征大乐亲了亲她脸蛋后面抽着她腿弯的手上下游移抚捏着叹道:“小媚的大腿真结实摸上手的感觉动人极了。”
宋媚颤声道:“人家走路走得腿都粗了已不知多么担心还这么取笑人家。”
戚长征忙道:“现在是恰到好处我可用曾详细检验过媚媚**的专家身分给予如此品评嘻”
宋媚给他言语逗得羞喜交集偏又爱听他这些风流言语由后搂紧了他正要说话戚长征忽地停了下来原来到了干罗和大哥宋楠旁。
她本以为戚长征会放她下来岂知对方却毫无这意思自己又舍不得离开他强壮的背腰唯有仍含羞伏贴他身上心儿霍霍急跳。
他们站在一个山头上山下旷野处隐有几点灯火。
干罗道:“下面应该就是秣陵关。”指着远方一座雄峻的大山和隐见反光映照的长河道:“那座就是应天府东南面最高的方山绕山而过的是由应天府流出来的秦淮水。”
宋媚凑到戚长征耳旁轻声道:“好夫君!求你放人家下来吧!人家快羞死了。”
戚长征嘻嘻一笑放了她到地上怕她双腿不习惯仍体贴地搀扶着。
宋楠喑忖像戚长征这江湖人物最不守俗礼亦不以为异。心神转往如何混进应天府去道:“秣陵关是京师东南重镇关防严密但又是往京师的必经之路不若由我向把关将领表露身分由他们报上京师蓝玉的势力应该伸展不到这里来吧?”
干罗嘿然道:“宋世侄太天真了我也相信守关将领必然是朱元璋信任的人可是只怕你人未见到早给宰了。你那些书信关系到蓝玉的生死他怎会疏忽了这么重要的必经关口。”
宋楠焦虑道:“那怎办才好呢?”
戚长征哈哈一笑看看残星欲坠天将破晓的夜空通:“趁天还末亮我们便打***一场硬仗爬过关好赶上明晚和大叔等吃餐晚饭。”
干罗失笑道:“这小子想到动刀动枪便兴奋。”由包袱里取出一条布带抛给宋媚道:“还不请你的夫婿把你绑起来?”
宋媚先是一愕才把握到干罗的意思红着俏脸推了长征一把那含情的模样儿诱人之极。
宋楠尴尬道:“不用绑我吧!真悔恨早年没有学功夫”
干罗叹道:“若宋兄是媚媚的姊姊就好了。”
韩柏随着一片碎瓦落到玄母庙内广阔的神殿里双掌上推一方面把碎瓦送回上面的破洞挡追兵亦加落往地上。
四周神像林立正中是高及殿顶的玄毋娘娘的金身巨形塑像在供奉两旁的长明灯映照下一片庄严肃穆的神气氛。
韩柏眼光来到神态各异的代表东南西北四大天王手持着的兵器上大喜过望扑了过去说了声对不起随手取了把大关刀“砰”一声硬以魔功撞破侧墙来到庙外围墙内的空地里。
头顶上风声响起古剑池的美丽女性高手“慧剑”薄昭如由墙上扑下手中宝刃当头砍来动作疾若电光火石兼之剑锋生寒凌厉异常。
韩柏陪忖自己又没有采过你为何如此落力一晃双肩行云流水错开两丈。
薄昭如一声娇叱剑尖点地凌空改变方向如影附形追击而至。
韩柏眼见四周人影绰绰暗唤了声娘后头也不回关刀往后挥去硬架敌剑。
兵器交击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
.薄昭加的长剑差点脱手心中骇然。
在十二种子高手里她排名仅次于不舍和谢峰功力深厚虽吃了对方重兵器的亏仍禁不住对方的劲道骇然凛佩。
韩柏亦是心中暗凛想不到这弱质纤纤的女流之辈竟可硬挡自己一招使自己想趁势后退拿她作人质的好梦亦化作泡影。
就在这稍一延迟里头上前方全是刀光剑影狂喝一声他再撞破右侧高墙跌到庙墙和民房间的长街处。
还未站稳再次陷进重围里。
韩柏魔性大炯若寒星的虎目射出森冷电光大关刀旋舞一圈挡开了两剑一刀再持大关刀挺立原地气势坚凝强猛无俦。
忽然有人叫道:“让开”
韩柏的心静了下来冷然转身。
只见书香世家之主向苍松脚不沾地人剑合一往他击至。
其它人见这一派宗主亲自出手都放心地往外退去。
人未至韩柏已感到对方宝剑生出森寒的剑气破空潮涌迫来令人呼吸顿止。
韩柏夷然不惧吐气扬声大关刀全力振臂由下而上百戳对方咽喉势若雷霆快如电闪竟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向苍松心中喑赞知道对方看出自己气势蓄满锋芒难挡才以这不顾自身的打法应变。
他当然不会和这淫贼同归于尽化攻为守手中剑猛劈在大关刀处。
“当!”的一声脆响远近可闻。
向苍松借刀飘起挽起剑芒再化作千万道剑影往下方的韩柏攻去。
韩柏被他长剑劈得两手麻暗呼厉害又见对方毫不停滞连消带打招数奇奥玄妙不敢逞强竟就地滚往一旁。
几名拦在那方的八派弟子早严阵以待却想不到对方用的是这种不顾仪态身分的招数错愕间大关刀由地面声势汹汹横扫而至那敢硬挡退往两旁。
向苍松这时落到地上他乃一派完主身分连续两招仍师老无功不好意思再追立定不动。
韩柏破开重围那敢迟疑再滚几步弹了起来掠进一条横巷去。
直到这刻对方宗师级的人物里除了向苍松出过两招外其它无想憎等全袖手旁观可是假若韩柏真的没有人可以拦阻又或已出手伤人他们自然不会任他横行。
倏地田桐现身横巷尽端手持无量剑迈步直追上来气势坚凝杀气罩身。
韩柏暗叫厉害若化解不了对方势必会陷进至死方休的挨打之局。但又知道若连田桐都收拾不了自己自然轮到更高一级的沙天放、庄节和忘情师太等人出手那种胜不得败不可的矛盾使得他差点要把“妈呀”叫了出来。
转念之间手中关刀砸扫过去竟用硬拚硬的打法迫田桐决战。
要知在这横巷之内根本没有闪躲的馀地故对擅于近身搏击的田桐绝对有利。
韩柏的关刀反不易挥出重型兵器的威力所以在两旁屋顶观战的人都以为韩柏会设法跃离小巷叫田桐在空旷的瓦面比斗那想得到他竟不作此图。
身在局中的田桐却是另一番感受韩柏关刀末至可是关刀带起的森寒杀气潮涌浪翻般卷来隐有一去无回的气势。尤可惧者是对力的大关刀丝毫不受窄巷的狭小空间影响既威猛刚强但又灵动巧妙把两种截然不同的特性挥得淋漓尽致颇有点不舍“两极合一”的味儿那知韩柏亦是受到来自秦梦瑶双修心法的影响。
这刻给数十对眼睛盯着田桐欲退不能唯有硬着头皮使出无量剑法的精萃封架敌刀。
大关刀倏地升起避过敌剑在田桐眼前上空化作无数刀影。
乍看韩柏空门大露可是田桐却感到自己刚才连关刀的影子都碰不到已使自己辛苦蓄的气势土崩瓦解现在关刀又紧紧把自己笼罩着不要说进攻连退走都有问题心神一颤下不自觉地退了一步。
观者无不哗然谁都想不到薛明玉厉害至可迫退田桐的地步。
韩柏一声暴喝关刀疾劈而下。
田桐亦狂喝一声无量剑闪电挑出身法步法均暗含无数变化和后路。
“当!”一声田桐竟被韩柏连人带剑震退三步后路变化一点都派不上用场。
田桐终是一流高手退而不乱挽起剑花守得周详严密。
众人均屏息静气注视着巷内恶斗的展。韩柏遇强愈强杀得兴起抛开一切奋起神威踏步进击大关刀涌起千重光浪狂风般往阵刚稳的田桐卷去。
到这刻八派上下人等才真正认识到韩柏盖世的豪勇和可怕的实力。
风声响起沙天放扑入巷中凌空一拳向韩柏背心击去大喝道:“万恶淫徒人人得而诛之!竟不顾身分要与田桐夹攻韩柏。
田桐正心胆俱寒见有西宁三老之一的沙天放助大喜下改退守为强攻出剑疾刺对方脸门教对力不能前后兼顾。
这时连眼力高明的无想僧、不老神仙之辈均认为韩柏要避过这燃眉之急的险境舍往上拔起躲避实再无他途。如此田桐和沙天放两大高手便可乘着优势追击把陷于绝对下风的韩柏收拾。
八派年轻一辈声四起只有云素心想虽说擒拿恶人不须讲究武林规矩但以田桐和沙天放两人的身分地位联手夹击对方一人而沙天放又是乘人之危出手终有点不公乎。可是恩师在旁那轮得到她一个小尼姑言。
眼看沙天放动气似狂飙般的一要击中韩柏背心韩柏倏地前冲大关刀不顾一切往田桐电闪砍去。
这次轮到田桐大惊失色他虽一向出手狠辣但并非说他不贪生怕死只不过是不爱惜别人的生命罢了。
而且对方此着实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并没有留下后路若以攻对攻十有九成是自己老命不保那时纵使沙天放把对方一拳轰毙亦于已无补自己怎犯得着作这淫贼的陪葬品一声长啸翻身跃离窄。
“蓬”
沙天放风击中韩柏背心。
韩柏惨一声踉跄前仆。
沙天放大喜加扑去拳化为爪抓着韩相的右肩胛意图挥碎他的肩骨废掉对方半边身子好生擒活捉。
韩柏喷出一口鲜血心头一松回复了神功。
这是他从与年丹剧战领悟得来的法门把对方摧肝碎脉的气劲藉喷血度出体外实是他挨打功更深一层挥。此时见沙天放魔爪已至猛一矮身头都不回大关刀反劈过去疾斩对方手腕。
在场诸人无不色变。
他怎能挨了以功力深厚着称的沙天放一拳仍能如此豪勇?
沙天放一声怪叫无奈缩手时韩柏倏地后退带得关刀当胸往他捣来。
沙天放失了势子勉力一掌拍在刀锋处借方往后飘出了十多丈。
韩柏并不追赶正要逃走。
忘情师太一声佛号领着娇滴滴的云素跃入巷里拦着去路。
沙天放虽暴怒如狂可是自己师老无功唯有把擒贼之责交到忘情师太手中。
韩相深吸一口气关刀而立摆开门户。
忘情师太和云素见他陷身险境但说停便停意态自若屹立不动若渊停岳峙亦不由心中暗赞如此人才却走上歧途变成*人人想得而诛之的淫徒。
韩柏在近处看云素更是心神皆醉高度可与他平头的美女还是初次遇上特别是那对长腿若可和她上床那种快乐真是想起来便兴奋。
忘情师太见他死盯着爱徒饶是她如此修养仍心中震怒冷冷道:“云素出手领教高明吧!”
围观的人都大感讶异这薛明玉如此厉害忘情师太怎还放心让这么纤美柔弱的年轻尼姑出战?云素清脆地娇应一声“铮”的一响拔出剑来。
韩柏大吃一惊摇手道:“在下不想和小师傅打不若……噢……”猛见剑光暴涨迎面刺到。
谁都想不到这支文静静的小尼姑剑法如此凌厉由离至攻出找不出丝毫间隙不让人喘半口气。
韩柏怕伤了她舞起关刀化作光网护着前方。
“叮叮叮:”三声轻响韩柏差点给她刺破护网大声喝闪退两步在窄小的空间里挥出关刀横扫千军的威势便架了对方七剑。
兵刃交击声不绝于耳。
云素仍是耶悠闲样儿无论怎样直刺横劈都像轻飘飘没有用力的样子敌势强时便飞花落絮般随关刀飘移敌势稍敛又加强攻击姿态美至难以复加若得八派声雷动想不到她比杜明心和老一辈的薄昭如这两个子高手更厉害连田桐都似逊了她一筹。
韩柏却是暗暗叫苦若连忘情师太的徒弟都打不过今晚那有机会继续做人?大喝一声挥刀迫退了云素两手一拗便生生把关刀的木分中折断变成左右刀然后刀齐施怒涛拍岸般向云素攻去。
众人看得瞠目结舌忘了云素打气那有人会这样折断兵器来用的呢…云素连挡了对方迅雷疾电的七招后大吃不消对方忽攻势一敛气机牵引下剑芒暴涨攻了过去。
“锵!”的一声竟被对方把剑以刀挟个正着“薛明玉”凑了过来深情地道:“我真是被冤仟的:”
云素呆了一呆抽剑飘退在众人的一阵茫然里回到忘情师太旁垂道:“徒儿不是他对手啊!”不知如何她竟深信韩柏这句话当然不明白是感应到他的魔。
她虽不能像秦梦瑶般结下道胎可是自幼修行心无杂念兼之韩柏的魔种对女性又特别有吸引和慑服力所以云素才有此直觉。
忘情师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眼中寒芒亮起望向韩柏正要出手上方传来无想僧的声音道:“薛兄武功诡变百出大出本人意料之外所以决定亲自出手把你生擒薛兄准备好了。”
韩柏仰天长笑说不尽的英雄豪气道:“来吧!本人何须准备什么呢?”
无想僧叫了声好倏忽间已站在忘情师太、云素和韩柏中间。
四周静了下来屏息静气看着这两战庞斑虽败犹荣的顶尖高手如何生擒这潜力无穷的采花淫贼。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咿呀”一声韩柏左方的民房木来紧闭着的木门打了开来一个高大人影悠然走了出来。
韩柏一见大喜差点要跳将过去把他抱着吻原来竟是“覆雨剑”浪翻云。
无想憎两眼闭起前所末有的光芒紧盯着浪翻云每一动作。
浪翻云来到韩柏身旁和他并肩立着微微一笑道:“闻大师之名久矣想不到今天才得睹大师神足慰乎生。”
无想沉声道:““覆雨剑”浪翻云。”
此勺一出全场四十多人无不动容。
更没有人明白为何这天下无双的剑手竟与淫贼薛明玉像至交好友般站在一块沙天放在后方大喝道:“浪翻云你是否想维护这采花淫贼?”
浪翻云潇一笑道:“沙公说得好正是如此。”
忘情师太移前一步来到无想僧之旁冷然道:“浪兄不怕有损清誉吗?”
浪翻云目光落在背后的云素身上喑赞一声才慢条斯理的道:“别人怎么想浪某那有馀瑕理会。”
不老神仙闪落两人后方喝道:“浪兄这样不是公然与我八派为敌吗?”
浪翻云仰天一阵长笑道:“这不是废话是什么?浪某乃黑道中人从来与八派是敌非友亦不会费心力去改变这情势怎样?你们一是退却一是浪某和这无辜的仁兄硬闯突围任君选择。”
“无辜?”
颜烟如尖叫着落到无想憎和忘情师太前方眼中泪花滚动叫道:“枉我还一百崇拜你浪翻云今天竟然这**了我这真正无辜的女子的淫贼出头我恨死你了。”
浪翻云柔声道:“姑娘勿激动杀错了人才真是恨海难填。”
颜烟如和他双目一触认出他那对黄睛来再往“薛明玉”瞧去才看清楚对方眼神清澈通明立时起呆来就在此时耳旁响起浪翻云的音道:“薛明玉早死了那天船上的薛明玉是我扮的现在的薛明玉则是我的好友扮的还望姑娘看在我的脸上不要捣破。”
颜烟如像给人当胸打了一般跌退两步全赖抢前来的云素扶着才不致跌到地上。
一直支持着它的力量就是报仇雪恨现在知道薛明王死了立时六神无主一片空虚。
浪翻云使的是腹语传音术高明如无想僧亦不知道他曾向颜烟如说过话只见两人对望了一阵于颜烟如像变了另外一个人般再无半分斗志都大惑不解。
后方的不老神仙见浪翻云头也不回公然对他抢白心正狂怒嘿然道:“好!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名动天下的覆雨剑。”
“锵锵”之声不绝于耳过半人拔出兵器准备大战。
韩柏心中大定乘机欣赏着颜烟如和云素饱餐秀色。
云素一百好奇地看着浪翻云感应到韩柏的目光朝他瞧来目光交触下芳心升起难以形容的感觉竟吓得垂下目光暗念降魔经。幸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浪翻云身上没有留神它的情态。
韩柏心中二来暗忖虽然她是出家人但看来自己并非全无机会。美色当前这小子什么顾忌都抛开了。
庄节的声音传下来道:“浪兄语气暗示薛明玉无辜不知可否拿出证据来呢?”
众人都点头称善若可不动手谁想对着浪翻云的覆雨剑呢?
浪翻云微微一笑伸手搭上韩柏的宽肩哑然失笑道:“真正的薛明玉当然不是无辜假扮薛明玉的如年丹之辈亦不是无辜的。浪某便亲手宰了一个来自东瀛的假货。”按着用力搂了韩柏一下忍着笑看韩柏道:“可是这个薛明玉的孪生兄弟却绝对是无辜的。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白道正义之士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才致误会重重。”
按着冷哼道:“若他真是薛明玉鲜血早染满长街我敢夸口说一句即使你们全体出动要杀死他仍要付出惨痛代价。”
四周静至落针可闻。
浪翻云说出来的话谁敢不信。
事实上白浪翻云现身后他的举动言语便一直把八派之人压得喘不过气来震慑全场。
大喝声中京城总捕头宋鲲跃到不老神仙旁豪气地道:“一个是采花淫贼一个是朝廷钦犯今晚幸有各位贤达高人在……啊:”
浪翻云反手一扬啪的一声清响宋鲲踉跄后退睑上已多了个掌印连旁边的不老神仙也护他不着。
不老神仙两眼杀气大盛却始终不敢抢先出手攻击。
气氛立时紧张起来。
浪翻云冷冷道:“再听到宋鲲你半句说话立即取你狗命绝不容情。”
宋鲲吓得再退五步捧着脸不敢出言。
向苍松长叹道:“虽说黑白两道水火不兼容可是我们八派一直对浪兄非常尊重何苦要迫我们出手徒使奸徒窃笑。”
浪翻云哑然笑道:“那你们就可和朱元璋坐看我们和奸徒相斗了是吗?”
八派上下之语塞。
忘情师太柔声道:“浪翻云岂可如此便下断语我们这次的元老会议正是要决定此事。”
浪翻云有点不耐烦地道:“不必多言你们一是退走一是动手爽快点给我一个答案。”
云素忍不住再台起头来打量浪翻云她还是次接触这黑道的真正高手。心中奇怪为何他比诸位师叔伯更坦诚直接更有英雄气概呢?连这采花贼的孪生兄弟都是那么有扣人心弦的豪情侠气只是那对眼似坏了点。
一直没有作声的无想憎忽然笑了起来踏前两步伸出手来递向浪翻云。
浪翻云在他手刚动时手亦伸了出来。
两手握个正着同时大笑起来。
无想僧摇头叹道:“现在连贫僧都相信这是薛明玉的孪生兄弟了不信的便是笨蛋傻瓜。”按着转头向颜烟如道:“颜姑娘贫僧说得对吗?”
颜烟如花容惨淡微一点头挣开云素同忘情师太双膝跪下凄然道:“师太在上颜烟如现在万念俱灰望师太能破例开恩让我归依佛门以洗刷污孽。”
这几下变化教众人都有点茫然不解但无想僧既有这样的说话这场全无把握之仗看来是打不成了都松了一口气亦有点失落。
不老神仙一向和少林有嫌隙心中暗怒却又无可奈何没有了无想憎别人刀剑加颈也不会去招惹浪翻云就像他不敢挑战庞斑那样。
浪翻云和无想僧两手分开对视而笑充满肝胆相照的味儿。
无想僧喟然道:“谁不知真正英雄是上官飞然亦奈何”一声佛号原地拔起倏忽没在屋宇后竟是说走便走。
不老神仙冷哼一声往后飞返亦走个无影无踪。
忘情师太深深望了浪翻云一眼数了一口气把颜烟加拉了起来正要说话浪翻云向颜烟如笑道:“颜姑娘有没有兴趣陪浪某去喝杯酒?”
颜烟如“啊”一声叫了起来手足无措地望向这天下无双的剑手。
众人一听下全呆了起来人家姑娘正悲戚凄凉哀求忘情师太她剃渡这边厢的浪翻云却约她去喝酒谈心。
浪翻云来到忘情师太、颜烟如和云素身前同韩柏打了个手势道:“薛小弟还不去干你的要紧事?”
韩柏正在看着云素如梦初醒拔身而起到了高空一个转折扬长去了。
忘情师太微微一笑无论什么话出自此人之口都有种理所当然的气概教人不能狠心怪他转向颜烟如道:“贫尼给颜施主三天时间假若仍末改变主意可到西宁道场找贫尼。”向浪翻云合什宣了声佛号领着云素去了。
庄节等亦纷纷客气地向浪翻云告辞转眼走个一干二剩下颜烟如一人立在巷芳心忐忑狂跳不知是何滋味。
浪翻云擦扃而过柔声道:“来!我带你去一间通宵营业的酒铺可顺道欣赏秦淮河的夜景。”
颜烟如俏脸一红身不由主追着这神话般的人物去了忽然间她又感到天地间充盈着生机和朝气。
第三章 游龙戏凤
干罗和戚长征两人分别背着缚紧背上的宋楠、宋媚兄妹俯伏在株陵关最外围的一所房子的瓦面上凝视着半里许外延绵的城墙和城楼两边则是不能攀越的峻峭石山成一险要的关隘入口。
干罗沉声道:“城墙高达十馀丈就算我们可以登上墙头跳下去时亦难以保得无事何况还背了两个人。”
戚长征道:“这总有方法解决只是由这里到城墙全是旷野毫无掩蔽之物定会给守城兵卒觉亦逃不过蓝玉的人的眼底哼!不过老子正觉手痒大干一场也好。”
背后的宋媚吓得紧楼着他呼吸急促起来令他感到极大的挑逗性和刺激。
干罗自非善男信女闻言嘿然一笑凑过去在戚长征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向背上的宋楠道:“世侄若害怕的话便闭上眼睛甚或睡上一觉保证醒来时已在京城之内。”
宋楠打了个哆嗦含胡应了一声倏觉腾云驾雾般随着干罗飞离屋顶落到旷野处。
这时戚长征的脚亦点在地上一个纵跃朝高起的城墙奔去。
背上的宋媚早闭上美目死命搂紧这成了自己夫郎的男于感受着他强壮的背肌毫无道理地感到刺激和心动不由暗骂自己淫荡竟在这等生死关头的时刻想起男女间的事来可是又身不由主地被戚长征充满了力量的动作和肌肉的腾移激起了春情差点把她羞死了。
四个人分作两起鬼魅般越过了城墙和房舍间的中线城楼才传出锺鸣锣响的警报声。
十多道人影手持兵器由城楼处扑了出来往他们奔去。
干罗和戚长征打个眼色心里明白定是蓝玉方面的高手在那里守株待兔般等待他们:忙加迎去。
戚长征待离对方只有丈许远近时锵的掣出天兵宝刀叱声如雷刀光如电使出封寒传的左手刀法风卷浪翻般往最接近的持敛敌人攻去整个人变得猛若狮虎流露出坚强莫匹的斗志。
拿矛在手的干罗亦看得不住点头这心爱的义子真的愈来愈有进境了尤其他仍是那么年轻和有朝气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在戚长征背上的宋媚感受更深张开眼来看到三名武装大汉如狼似虎的扑过来吓得又闭上眼睛按着感到身体不住闪耀急移耳边惨叫连连勉强睁眼时早有两人溅血倒地另一人被戚长征劈得离地飞跌忙又闭目不敢再看。
她终于看到战场上戚长征的豪勇。
那边的干罗更是所向披靡长矛到处敌人纷纷倒毙竟无一人可挡他一招。
这时戚长征一刀劈入另一拦路者的心脏要害顺脚把他踢飞时已破开了重围后方和两侧虽仍有敌人但见他们如此厉害都只虚张声势不敢真的上来动手。
他对这战果毫不惊异以他和干罗两人的实力除非蓝玉亲来谁可拦得住他们。而且到京师之水6路不止一条对方若要封死所有路途实力必然分散更没有拦截他们的能力。试问他们怎会想到保护朱家兄妹的人竟是他和干罗呢?
两人提气急掠转眼抛下敌人来到另一边城墙下。
守城兵弯弓搭箭朝他们射来。
戚长征和干对视一笑沿墙急奔来到城墙没有守兵的空档戚长征跃了起干罗一声大喝两掌一托他足底戚长征化作了炮弹般投往墙头去。干罗同时拔身而起追在他背后。
戚长征立足墙上时两旁的守兵气急败坏赶了过来。他忙飞出手上预备好的长索往干罗挥去后者早升至近十丈的高空真气已尽眼看便要回落索端及时挥至给他一把抓着借刀再升五丈来到戚长征旁。
两人跃过宽广的城墙在守兵赶至前一起跳下城墙去。
众守兵膛目结舌连箭都忘了射从这种高度跃下去不是我死是什么?
下降了近十女后干罗跌势加反掌托在戚长征脚底戚长征立时背着宋媚腾升了丈许这时干雍已离地不及三丈。
倏地两人手握缩短至丈许的索子蹬个笔直干罗借那上扯之势提气轻身拔升了数人才放开索于轻轻落到地上。
戚长征凌空一个筋斗无惊无险落到他旁。
戚长征回望了墙上目瞪口呆的守城兵们一眼伸手大力拍了宋媚充满弹力的粉臀一记笑道:“媚媚可以张眼了!”
大笑声中两人往京师奔去。
韩柏提气疾跃越过高墙落到媚娘的香醉居的屋顶上。
这座别院颇具规模共分前、中、后三进每进都是四合院落自成一体由花园小径相连四周围都是高墙。
韩柏跟了范良极这贼友这么久对窥探房舍之事早有点门道仔细观察了香醉居的环境立时猜到了媚娘的香闺应是最后一进朝南的阁楼那处既清幽外面花园景物最美又不虞受北风或西斜日晒之苦自然应留给媚娘这老板娘自己享用。
此时前院隐有人声传来韩柏细听了一会后知道是护院打手一类人物谈的自是风月之事。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这么晚还不上床睡觉。
韩柏不敢迟疑亦想趁天亮之前好好和这骚媚入骨的艳妇温存迅快来到媚娘闺房的屋檐处一个倒挂金钩朝内望去。
房内虽没有点起灯火可是怎能瞒过韩柏的夜眼只见绣榻帐慢低垂至地隐见林上有人拥被而眠乌亮的秀散在忱上。
韩柏大喜正要穿窗而入心中忽然泛起极不妥当的感觉心中大讶忙思其一切看来都和平宁静没有半点异常之处林上传来媚娘均匀轻柔的呼吸声。
韩柚收摄心神无声无息潜入房内来到帐前。
帐内女子面墙而卧纵使盖着被于仍可看到腰与臀间那夸张的线条。
为何自己会觉得不妥当呢?
鹭地心中一震终于明白了不妥当的地方因为床前并没有绣花鞋一类应有的东同一时间他明白了前院的人为何还未睡觉因为媚娘根木尚未回家帐内的女子则是藏在这里等媚娘回来的蓝玉手下觉察到自己的来临于是连鞋钻入了被窝里扮作媚娘来布下对付他的香艳陷阱。
只从对方能察知自己的来临便可知对方是一流高手说不定就是蓝玉倚重的“妖媚女”兰翠贞。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划过它的脑际他已想好应付之法先脱下面具收入怀里嘻嘻笑道:“媚娘我的乖乖宝贝你的专使大人依约来与你幽会了。唉!今晚真对不起在你的花舫上不是要应付燕王那家伙便是给他送的金美人缠着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你们的皇帝老子又因吃了我的仙参弄得那陈贵妃死去活来竟无端端对了我作忠勤伯累得我赶不及回花舫去刚正问清楚路途到这里找你乖乖宝贝千万不要生气。”
一边说一边脱下上衣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急色样子同时亦教对方知他没有武器。
在林上假扮媚娘的自是“妖媚女”兰翠贞听到来的是韩柏大喜过望那理得是否他杀死连宽暗忖若能神不知鬼不觉一举将他暗算掉这功劳真是非同小可那时真个求蓝玉要什么便有什么。
谁不想杀死这阻手碍脚的韩柏只是怕给人知道立即招致朱元璋和鬼王的报复罢了假若现在能杀掉他谁能猜到她身上来。
芳心窃喜时韩柏伸手来拨帐幔。
兰翠贞“呻唔”一声含胡不清道:“唔!放下窗幔子好吗?”
韩柏心中暗笑知她怕自己看出她不是媚娘嘻嘻一笑道:“媚娘你真够道行黑暗里干又是另一番滋味儿。哈……”
轻松地把四个小窗全掩上了布幔。
房间陷入黑暗里。
兰翠贞欺他看不到小心翼翼转过身来摸出插在大腿间见血封喉的毒匕藏在掌心里静待着这色鬼跨上绣榻来。
韩柏移到房心却全无动静。
兰翠贞待了一会忍不住道:“你干什么哩:还不快来。”
韩柏讶道:“小乖乖是否着了凉为何声音又沙又哑。”
兰翠贞吃了一惊应道:“唉!可能真的受了点风寒。”
韩柏喜道:“沙沙哑哑的更够味道叫几声给我听听就像刚才那么的乖。”
兰翠贞气得差点立即把刀投向他却是半点把握都没有心中暗咒他的十八代祖宗无奈下喉唔地作出淫声。
听着它的呻吟和喘叫韩柏差点笑破了肚皮嚷道:“好了!够了!被你叫得我欲火焚身现在你快脱光衣服半片市都不准留在身上。”
兰翠贞差点给他玩死不过床都叫了总不能半途而废。猛牙银牙在帐内脱起衣服来。
韩柏叫道:“逐件衣服抛出来给我嘻!我最爱嗅乖乖的小亵衣。”
兰翠贞本想留下内衣裤闻言大叹晦气不过想起可以把他杀死吃亏点也难以计较不一会所有衣服全丢到帐外去赤条条躺在林上差点恨得咬碎了美丽整齐的玉齿。
韩柏道:“乖乖宝贝:我来了。”
兰翠贞装作呼吸急哑声叫道:“快来吧!我忍不住了。”
韩柏来到帐前忽停了下来通:“乖乖宝贝快叫声夫君来听听。”
兰翠贞被他作弄得快要气疯了不过小不忍则吼大谋嗲叫道:“夫君!啊!夫君!快上来吧!”
韩柏道:“我来了!”拉开了帐幔一脚跨到榻上。
兰翠贞等的就是这一刻纤手一挥掌心小匕电射往只隔了尺许的韩柏小腹处这个角度即使想仰身遇过亦绝无可能不愧精于刺杀的高手。
韩柏一声惨叫整个人弹开碎一声倒在地上呻吟雨声后便寂然无声。
兰翠贞欣喜如狂一声娇笑由床上跳了起来一丝不挂站在房心打着了火褶于只见韩柏什在一角的桌底下上身**一动不动一只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刚好遮着小腹的部位看不到有没有流出鲜血来。
她对自己的剑术极有信心一点没有怀疑低骂道:“你这短命鬼竟敢来占奴家的便宜真的活得不耐烦了。”移了过去伸脚一挑要把他翻过来看看。
岂知不但一脚挑空纤足还到了韩相手里。
兰翠贞魂飞魄散时韩柏用力一拉她立时失去平衡往后翻跌火折子掉到地她木身武功高明之极纵在这等恶劣时刻另一足仍能点往转过身来的韩柏脸门就在此时一股奇异的内劲由脚底的涌泉穴攻入连封她全身各大要穴脚还末伸尽已软倒地上。
韩柏笑嘻嘻站了起来踏熄了火折子拉开了所有窗幔后才来到她身旁蹲下笑吟吟看着她道:“为何不作声了你刚才**不是叫得蛮好听吗?”藉着点窗外的星光眼光在她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上下巡视。
这**的艳女曲线玲珑肤色白晰加上既有性格又骚媚入骨的容貌确是非常引人。
兰翠贞这时才醒悟对方一直在戏弄自己不过悔之已晚气得差点掉下泪来闭目倔强地道:“杀了我吧!”
韩柏摇头道:“不!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不会伤害你。”
兰翠贞愕然张眼盯了他好一会后媚笑道:“我明白了!来吧!你欢喜怎样玩都可以唔!你长得真好看难怪这么多女人对你情不自禁。”
韩柏轻轻在她身上拍了十多掌。
兰翠贞穴道尽解坐了起来嫣然一笑道:“好吧!我会尽心尽力侍候小保证不会出手暗害你。”心中却暗笑若还不杀死你这色鬼我兰翠贞便改跟你的姓。
韩柏微微一笑道:“小姐误会了我是要放你走只希望你答应我不会伤害媚娘否则我会不择手段把你杀死。”站了起来顺手取过衣服穿上皱眉看着呆坐地上的她道:“还不快穿好衣服媚娘快要回来了。”
兰翠贞心乱如麻完全没法明白为何韩柏如此善待她。
韩柏移到她身后一手穿进她胁下另一手拿起亵衣将她拉得站了起来。
与他肌肤一触兰翠贞浑体软竟便不出半点力道来任由韩柏温柔地为她穿上内衣裤。
前院传来马车之声。
韩柏逐件衣物拾起塞到她身上。
兰翠贞有种作着梦的不真实的感觉。
韩柏到床上一连摸索弄好床铺把它的独门兵器一对分水刺取了出来送到她手里毫不提防地拍了拍她的脸蛋关怀地道:“小心点:下次见着时可能我们要被迫拚个生死那时勿奢求我会手下留情。”
兰翠贞终放弃了行刺韩柏的念头点头道:“我会放过你一次后才杀死你兰翠贞绝不肯欠人任何恩情的。”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穿窗而出闪投在黑暗里。
韩柏大感得意这叫欲擒先纵。
他的魔种清楚地感到它的杀意不住减退当她走时甚至对他生出了少许情怀只是她自己仍不知道又或不肯承认罢了!若能征服此女当然比杀了她有用百倍。
不过自己亦要提醒媚娘教她找叶素冬派人来保护她以免蓝玉会派别的人又或兰翠贞再来对付她。
脚步声由远而近。
韩柏顽皮心大起掀开了其中一个大衣柜藏了进去决意给媚娘一个惊喜。
足音更近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韩柏心想若跟着媚娘的是艳芳或其中一只美蝶儿那就更理想了。
开门。
韩柏忽感不妥。
他当然认得媚眼的呼吸声但另一人的呼吸声却不像女子。
媚娘忽地“啊”一声叫了起来按着是衣服磨擦的声音和男女的喘息和呻吟。
韩相呆在柜里原来媚眼竟是和面一起回来还说如何爱自己。
喘息声停止媚娘推开了那人项道:“廉先生不要这样好吗?下属有事要向你禀告哩!”
韩柏心神大震心中乱成一片。
廉先生的声音在柜外响起道:“你这**愈来愈迷人了怪不得法后如此宠信你还升了你作四大勾魂女之一我教的艳女中除了迷情和抚媚两大护法外就轮到你们四人了。”
韩柏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原来媚娘一竟是天命教的人身分还相当高这姓廉的既被称为先生当然是与胡惟庸同级的军师听他说话隐含劲气便知他武功高明不可小觑。
难怪媚眼一碰面便把自己迷得晕头转向原来有着如此骇人的背景她的媚功亦算厉害极矣教人全看不破以此推之天命教实在非常可怕杀了人都不会露出任何形迹。而最令人心寒的是连蓝玉都不知道媚娘是胡惟庸的人。
房中灯火亮起。
媚娘再**一声接着是嘴舌交缠的声音。
韩柏由柜门隙偷看出去。
媚娘罗裳半解露出一对颤魏锣的**裙子给撩到腰间正给一个相当英俊的中年男人上下其手嘴儿当然给对方噬着。
韩柏心中大恨差点要冲出去杀了这对狗男女。
不用说绿蝶儿等诸女都是天命教的艳女而朱元璋还将其中一女弄了回皇宫去所以即使收拾了陈贵妃仍有人执行阴谋胡惟庸看似平庸无用其实却要数他最厉害。
这廉先生的挑逗手法相当高明不片刻媚娘已忍不住扭动呻吟不克自持。
廉先生停了下来离开她火红的俏脸淫笑道:“我比之韩柏那小子如何?”
媚娘听到韩柏名字娇躯一震后诏媚道:“那些后生小子怎能和先生相比。”
廉先生在她酥胸一阵搓*揉笑道:“**这么懂拍马屁可惜现在时间无多我还要回去向法后交代。”
媚娘娇笑道:“法后这么宠你迟点回去有什么关系。”
廉先生把她翻了过来重重在它的隆臀打了两记再扶她坐好道:“不要逼我了来!快告诉我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媚娘正容道:“韩柏这小子的魔种非常厉害我虽诱他欢好却吸不到他半点精气而这小子还可潜出去把连宽干掉。”
廉先生奸笑道:“我们真要感谢他哩!不但削弱了蓝玉的实力若惹得蓝玉与他拚个两败俱伤就更理想了。”顿了一顿再道:“你记紧吩咐手下切莫再对付他以免打草惊蛇让找回去禀告法后若有迷情和抚媚两位仙子任何一人出手而这小子没有防范之心我才不信他受得了。哈:说不定法后一时技痒亲自对付他那他真是做鬼也风流了。”
媚娘道:“我约了他到这里来找我但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来。”
捧先生点头道:“你做得很好由现在起到朱元璋的大寿期间乃最关键的时刻你切不可主动和我们联络清楚了吗?”
媚娘恭敬答应了。
廉先生又再口手齐施后才拖着媚娘站起来道:“送我一程吧:”:两人出房去了。
韩柏心中一动连足耳力听着两人的足音到了楼下东南角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门户敌动声。
哼:果然是有道难怪这廉先生可突然出现又不怕人觉。
心中又气又喜气的当然是被媚娘骗了它的感情喜的是把握到天命教的线索。
收摄心神后悄悄溜走了。
蓝玉在“布衣侯”战中和“金猴”常野望两大高手陪伴下来到他大将军府的后花园里穿过一座竹林一所砖屋出现眼前里面马灯黑火像一点生命都没有。
“噗噗”声响四条背着长刀的黑影由砖屋旁的树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地齐声道:“风林火山参见大将!”
三人给他们吓了一跳想不到水月大宗连在他们的府内仍不肯稍懈戒备。
这风、林、火、山四人乃水月大宗的随身护卫就叫风女、火侍、山侍和林侍取的是流传到东瀛的孙子兵法上“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之意。
四人年纪都不过三十以火侍最年轻只有十八岁生得颇为俊俏高矮合度一双眼非常精灵两条特长的腿都缚有匕予人非常灵活的感觉若非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邪之气真的是一表人才。
山侍体形魁梧背上的刀又重又长还挂着一个看来非常沉重的黝黑铁盾手臂比常野望的大腿还要粗面容古拙实一看便如是不畏死的悍将。
林侍年纪最大生得短小精悍典型的东瀛矮子动作间总比别人慢了半拍似的但却有股阴沉稳的气度教人不敢小觑丑陋的脸上有道长达五寸的疤痕由耳下横落至下包保看一次便忘不了亦不想再看下去。
风女却是完全另一回事没有男人肯把目光由她身上移开而她亦是四侍中唯一的女性。
此女生得娇小俏美乌黑的秀长垂肩后身材玲珑浮山雪肤冰肌说话时露出皓白如编贝的牙齿极之迷人。
尤其动人的是她美眸顾盼时自有一种风流意态媚艳而不流于鄙俗放射出无比的魅力。背上是一长一短的两把东洋刀。
四人均一身黑衣夜行装打扮虽是神态恭谨仍使人有杀气猕慢的感觉。
蓝玉的色眼落到风女的身上暗忖此女狐媚过人定要想个方法向水月大宗把她要来玩玩。
一个柔和声音由屋内传出道:“退下!”
四侍一声答应倒退后飞没入砖屋两旁黑暗的林内动作迅若鬼魅。
蓝玉一时又惊又喜。
惊的是只这四侍的身手便如此厉害可见倭子实有无数能人喜的是得他们之助自己确如虎添翼。
正要走进屋内与尚未谋面的水月大宗相会屋内那带着外国口音的水月大宗平和地道:“大将军止步此刻乃本席日课时刻不宜见客。”
蓝玉愕然道:“如此蓝某不敢打扰了。”
水月大宗淡淡道:“大将军有话请说现在贵府最接近的人亦在千步开外保证不会传入别人耳里。”
蓝玉和两名得力手下交换了个眼色均感骇然这人藏身屋内千步外远距生的事竟仍瞒他不过。
蓝玉深吸了一口气道:“本人想请大宗出手杀死一个人。”
水月大宗道:“怎止是一个人自踏足中士后我的水月剑便不时响叫渴求人血在斩杀浪翻云前木席先要找几个人来祭剑大将军务要给本席好好安排。”
蓝玉等三人心中涌起寒意交换了个眼色后蓝玉哈哈一笑道:“这就最好第一个要杀的人叫韩柏一有他的行踪我们便会通知大宗。”
水月大宗的声音传来道:“最好不要过今晚子时否则便找第二个人来给我刀大将军请了。”
蓝玉把还要说的话吞回肚里去告辞离去。
这水月大宗便像一把两边锋利的凶刃一个不好很易连自己都会受伤流血。
第四章 故友重逢
韩柏不敢回左家老巷去怕给虚夜月左诗等诸女责怪迳自回到了莫愁湖。
匆匆梳洗后见金美人儿夷姬睡得又香又甜不敢吵醒她忍住了手足的冲动赶往皇宫去。
守门的禁卫见到他都恭敬行礼让他通行无阻直入内皇城。
路上遇上了一个相热的常侍候在朱元璋身旁的太监把他领到一座守卫森严的庭院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显然一夜没睡两眼红筋密布见他到来精神一振挥退了从人后着他隔几坐下道:“好小子:说得到做得到:竟一天不到就把连宽宰了真有本领。”
韩柏嘻嘻一笑道:“都是托皇上的鸿福吧:”
接着便将媚娘与天命教的关系说了出来。
以朱元璋的修养和深沉听了亦为之色变定神看了他好一会后才吁出一口气道:“若无兄真的没有骗我没有人比得上你这福将了误打误撞竟给你拆穿了胡惟庸经营多年的阴谋幸好朕尚未碰那艳女否则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韩柏谦虚道:“现在应怎么办才好?”
朱元璋道:“当然不能打草惊蛇你定要装作情不自禁去赴媚娘之约待她不再提防你时说不定可找到那法后隐身之所朕便尽起高手把他们一网打尽那时胡惟庸还不是任朕宰割吗?哼!”两眼射出惊人杀气显是动了真怒。
韩柏道:“这事可不能操之过急若我没有猜错胡惟庸必已成功地把他的人安插到朝内各重要的位置又或使艳女巧妙地成为各文官武将的宠妾……”
朱元璋道:“所以若你能设法偷得这样一张天命教的名单出来我们方可把胡惟庸的势力连根拔掉。唉!又要借重你了朕真担心你一个人怎可以应付这么多的事。”
韩柏笑道:“别忘了小子有谁人帮我的忙。”
.朱元璋想起了范良极亦为之失笑欣然道:“有没有什么特别请求若想要那家闺女朕立即把她许配给你。”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小子不爱江山爱美人了。
韩柏尴尬笑道:“女人大可免了燕王才送了个金美人儿给小子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晚点起床小子也不知多少天没有正式睡一好觉了。”
朱元璋见他对白己的赏赐完全不放在心上对正他的脾胃。哑然失笑道:“好吧!以后非必要就不用你早朝前来见朕。”接着正容道:“秦梦瑶什么时候来。”
韩柏爽快答道:“她说今晚子时来皇宫见皇上。”按着犹豫道:“但她有个条件呢:”
朱元璋想不到如此轻易脸现喜色道:“什么条件?”
韩柏心中暗叹硬着头皮道:“她要小子届时在旁听着。”
朱元璋微一错愕龙目闪起电芒一瞬不瞬盯着韩柏声音转厉道:“你快从实招来和秦梦瑶究竟是什么关系?”
韩柏给他吓了一跳正要如实道出朱元璋拂袖道:“不用说了今晚朕要亲问她。”
两人沉然下来。
好一会后朱元璋道:“陈贵妃的事你有没有什么计划?”
韩柏苦笑道:“小子真的-筹莫展总不能贸然闯入内宫同她展开挑情勾引的手段吧!”
朱元璋看到他苦着脸孔反得意起来微笑道:“不用那么紧张这事朕会安排妥当定教你有试探的机会。唉!可能生活太沉闷了眼前的重重危机反使朕神舒意畅充满生气。又有你这小子不时来给朕解闷。不过你要小心点蓝玉心胸狭窄定不肯放过你。”
又谈了一会韩柏记起一事道:“这两天小子有两位好友会到京来助我对付方夜明其中一人嘿……是怒蛟帮的高手小子想……”
朱元璋打断他道:“是否“快刀”戚长征?”
韩柏骇然道:“皇上怎会猜到?”
朱元璋照例不会解释微笑道:“另一个就是风行烈他正乘船来京唉!若不是朕有心放行他怎能如此顺风顺水放心吧!我早通知了叶素冬着他照应你的朋友绝不过问他们的事。”接着又冷哼一声道:“宋鲲这家伙是胡惟庸的人若非朕不想打草惊蛇早抄了他的家浪翻云那一巴掌刮得很好若他再惹你随便宰了他吧!”
韩柏头皮麻朱元璋的深藏不露才最可怕。难怪他能威压群雄成为天下至尊了。
早朝的时间到了韩柏连忙告辞赶回左家老巷去到了街口正筹谋如何应付刁蛮女虚夜月时有个娇甜的声音在后面唤道:“专使大人!”
韩柏别过头来赫然是扮作书僮的秀色。大喜下扑了过去一把拖起她的小手转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去。
秀色驯服地任他拉着神色复杂眉眼间充满了怨热之意。
韩柏见左右无人一把将她楼个结实亲了个长吻后才放松了一点道:“来找我吗?”
秀色深情地看着他报然点了点头然后神色黯然道:“韩柏:秀色很害怕呢!”
韩柏愕然道:“谁敢欺负你让我为你出头。”
秀色搂紧他凄然道:“没有人欺负我人家只是担心花姊她……
“秀色!”
两人一震分了开来只见盈散花立在十步外铁青着脸瞪着两人。
秀色一声悲泣由另一端逸去消失不见连韩柏叫她都不理睬了。
盈散花走了过来不客气道:“韩柏!你现在自身难保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韩柏想起她对燕王父子献媚卖俏无名火起冷笑道:“谁要管你的事不过莫说我没言在先若你为了个人利害累了秀色我绝不会放过你。”
盈散花两眼一红迫了上来挺起酥胸叫道:“我偏要害她怎么样?要就杀了我吧!来!快下手我都不想做人了。”
韩柏手足无措道:“谁有兴趣杀你哼!明知我不会下手杀你才摆出这架势来你若连死都不看重就不用拿身体去便宜燕王父于了。”
盈散花终掉下热泪粉拳雨点般擂上韩柏宽阔的胸膛悲叫道:“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韩柏心中一软伸手去解她的衣襟道:“不要哭了!让我看看那纪念齿印是否仍完好无恙?”
盈散花吃了一惊飘退开去顷道:“人家给你气得这么惨还要耍弄人家。”
韩相见她回复正常又记起了旧恨不屑道:“不看便不看你当我真的想看吗?留给燕王看个饱吧!”转身便走。
风声响起盈散花越过他头顶俏脸气得白拦着去路道:“站着!弄清楚我们的事才准走。”
韩相心头大快只觉愈能伤害她愈是快意淡然道:“你是你我是我那来“我们”呢?”
盈散花挺起小蛮腰俏目泪花滚动颤声道:“好!你再说一次给我听。”
韩柏最怕女人的眼泪软化下来。走前两步抓着她两边香肩叹道:“你既然那么想做燕王的玩物为何又要表现得像对我馀情末了的样子不是徒使大家都难过吗?”
盈散花垂下头去轻轻道:“韩柏:你是不会明白人家的永远都不会。”用力一挣脱身开去掩脸哭着走了。
韩柏失魂落魄呆站了一会猛下决心誓要找出盈散花要接近燕王的背后原因才走回左家老巷去。
踏入已装修得差不多完成的酒铺时范豹迎了上来道:“大人!有贵客来了。”
韩柏奇道:“什么贵客。”
范豹神一笑卖了个关于请他自己进内宅看看。
还未踏进内室已听到范良极大声道:“什么?云清是可怜我年老无依才藉嫁我来做好心行好事这么小觑我的男性魅力!”
按着是众女的哄堂大笑然后是一阵俏生生的少女声音不徐不疾地道:“男人最要不得就是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倩莲还以为老贼头你老人家不是这种男人唉!怎知又是如此?”
韩柏一听大喜扑了进去大叫道:“风行烈!”
风行烈和谷姿仙、小玲珑、不舍夫妇正含笑看着范良极和谷倩莲两人胡闹闻声齐住他望去。
韩柏想不到来了这么多人大惑错愕时风行烈已由椅子跳了起来和他紧拥在一起互拍着对方肩背兴奋得说不出话来。
经历了这么多艰难的日子后这对肝胆相照的青年高手再次重逢。
当下风行烈为韩柏引见了不舍夫妇。
韩柏看到美艳如花的双修夫人谷凝清双目立时亮由衷赞道:“若有人还不明白不舍大师为何还俗我定会打扁他的屁股。”
虚夜月、庄青霜、左诗等都听得眉头大皱暗怪这夫君学足范良极的鄙言粗语又口不择言连长辈都敢大吃豆腐。
谷凝清乃外族女于不忌大胆直接的说话且又是赞美自己喜不自胜回应道:“若有人不明白韩柏为何能哄得这么多美人儿嫁他我谷凝清亦要赏他们耳光好打醒他们。”
不舍欣然起立拍着韩柏肩头道:“贤侄真个快人快语连我也觉非常痛快不过不舍并没有还俗反而感觉更出世更接近天道贤侄很快便会明白我的意思。”
韩柏想起了秦梦瑶恍然道:“说得好!多谢指教。”
范良极怪笑道:“小子不要扮聪明冒充明白了。”
韩柏瞪了他一眼道:“老贼头最好对我说话客气一点团结一致。否则谁来助你应付眼前大敌。”说完瞟了巧笑倩兮的谷倩莲一眼然后忍不住狠狠看了含笑一旁的谷姿仙和小玲珑几眼。
谷倩莲见矛头忽然指向自己不慌不忙娇哼道:“你们团结有什么用根本就不是倩莲的对手何况我还可随时征兵入伍保证杀得你两人落荒而逃。”
韩柏和范良极一起失声道:“征兵入伍?”
虚夜月忍着笑举手道:“小兵虚夜月在此愿听兵头小莲姐吩咐。”
其它庄青霜、左诗、朝霞、柔美等甲笑弯了腰。
韩柏和范良极交换了个眼色都感大事不好。有了这个小灵精在搅风搅雨他们那还能像从前般肆无忌惮。
风行烈笑道:“小莲不要胡闹了姿仙和小玲珑快来见过韩兄。”
谷姿仙和小玲珑盈盈立起同韩柏敛枉施礼吓得韩柏慌忙回礼。
谷姿仙美目飘到他处欣然道:“闻叔叔之名久矣今日一见才知行烈外竟还有叔叔这等英雄人物姿仙真的喜出望外呢:”
韩柏老脸一红尴尬地道:“我除了拈花惹……嘿:其它那及得上行烈若我有时忍不住口不择言得罪了美嫂嫂美嫂嫂请勿见怪。”
众人都目瞪口呆那有初见面使说明自己会对嫂子口花花还立即口花花起来。
谷姿仙“噗嗤”一笑横了韩柏一眼道:“姿仙现在才明白小莲为何一声征兵令下便有这么多美丽的小兵要入伍哩!”
众人都笑了起来充满了友情和欢欣。
韩柏一到便为所有人带来了愉悦和无拘无束的气氛。
庄青霜趁韩柏望向她时娇嗔地盯了他一眼像怪责他什么似的。
韩柏怪叫一声同众人道:“对不起!我忘了要和霜兄回去向岳父岳母叩头斟茶完事后立即回来请大师夫人美嫂嫂风兄等恕罪。”
最高兴的当然是庄青霜喜孜孜站了起来来到韩柏身旁准备离去。虚夜月则嘟长嘴儿心中怨恨还未审问他昨晚溜到那里去这大坏人又要弃她不顾了。左诗等三女这几天见他的时候加起来只有几个时辰更是揪然不乐。
谷倩莲亦大感失望刚兴高采烈这好玩的小子又要走了。风行烈谷姿仙等才和他打了个照面自亦舍不得他这就去了。范良极则有满肚事要和他商量研究一时间人人都瞪着韩柏。
韩柏这么灵锐的人怎会不知道搔了几下头后大喜道:“不若我带大家到西宁街去逛逛我和霜儿打个转不是又可以出来一起热闹吗?”
韩柏和庄青霜赶到西宁道场拜见了庄节夫妇扰攘一番后给庄节拉往一旁道:“素冬和皇上说起我们才知道昨晚那薛明玉是你假扮的难怪浪翻云会为你出头了。”
韩相大感尴尬。
庄节拍着他肩头道:“不用解释了贤婿是天下问最不用扮薛明玉去采花的人。
是了!明晚我会在这里摆十来席斋菜款待八派的人圣僧等都想见你你最好早点和霜儿来多点时间说话。”
韩柏心中叫苦又是应酬那还有时间到媚娘的花舫去表面却是欣然答应了。
风行烈心中好笑想不到出来逛街原来也这么大阵仗不但范豹领着六名兄弟负责为众女捧东西东厂的副指挥使陈成更率着十多名高手跟在一旁负起保护之责。
还有闻风而至的叶素冬和数名手下。先不说众女的美丽只是这阵仗便叫人侧目了。
除了不舍夫妇外所有人全来了。
众女兴高采烈地在购物范良极则和叶素冬站在铺外的街上密斟风行烈本来亦是他们那一组却硬给谷倩莲拉了来这间绸缎铺陪她们。
这时虚夜月看上了一幅花布扯了开来盖在身上转身对他嫣然一笑道:“行列啊!看你的俊秀样子应比韩柏更有眼光你说这花布衬人家吗?”
风行烈看到她娇美无伦的嗲媚之态偏又作男儿打扮心中暗羡韩柏艳福齐天微笑道:“月儿想放弃易钗而弁吗?”
虚夜月俏脸一红跺足道:“人家只是问你好看不好看嘛。”
风行烈尚未有机会回答谷倩莲早把虚夜月扯了去看另一正布帛。
看着两女相得的样儿风行烈心中涌起无限温柔几乎自见面开始这两个小妮子便特别投机因为她们都是那么俏皮和爱闹事这个结盟一成恐怕他和韩柏都有难了。
呖呖莺声由后传至原来谷姿仙、小玲珑和左诗三女刚在隔邻的铺子买了胭脂水粉此时才来凑热闹。
左诗喜道:“呀!真好!我可以买些好不匹给小雯雯裁几套新衣了。”
谷姿仙笑道:“最好预备大一点否则怕穿不下呢。”
虚夜月走了过来先白了风行烈一眼拉着谷姿仙道:“仙姊应比你的风郎有品味多了快来给我意见。”
朝霞、柔柔等都知风行烈定是开罪了这刁蛮女纷纷掩嘴偷笑那种燕语莺嗔的场面风流巧俏的样儿若得风行烈悻然心动。
刚好小玲珑经过身旁忙拉着她的衣袖问道:“乖玲珑买了什么好东西?”
小玲珑对他仍是非常害羞立时红透耳根竟想挣脱逃遁又给风行烈扯了回无法可施下小玲珑含羞低头道:“小姐给人家拣了几件做内衣的丝罗哩:”猛地一挣逃到正笑语不停左挑右选的众女问躲了起来。
风行烈心情大佳白素香和水柔晶惨死后他还是次有愁怀尽解的感觉但忽又想起了年怜丹忙朝范、叶两人走去。
刚踏足街上范、叶两人竟不知去向轨在此刻忽有所觉朝长街另一端望夫一紫一黄两个修美啊娜的身形立时映入眼。
韩柏和庄青霜离开道场。
庄青霜正式成了韩柏的娇妻欢喜得偎傍着他不住甜笑。
韩柏给偎得心痒难熬只恨双目功力仍未能看透她的衣服问道:“开心吗?”
庄青霜见他盯着自己骄人的酥胸虽有三分羞意欢喜却占了七分欣然点头又抛了他一记媚眼。
韩柏这次全身都酥痒了起来扯着她衣袖道:“今晚你和月儿一起陪找好吗?”
庄青霜甜甜一笑道:“昨晚我们几姊妹在你的大床上说了一晚话儿订下了规矩可不许你要谁陪你便谁陪你呢。”
韩柏失笑道:“那轮得到你们话事只要我三招两式连诗姊都要投降什么规矩都给废了。”
庄青霜听到“三招两式”想起自身的遭遇羞喜难分地嗔望了他一眼。
韩柏大乐道:“我们立即打道回府唉!你们都是一夜没睡了便全体来陪我睡一觉吧!让我每人送你一个乖宝贝。”
庄青霜终是初懂人事的少女无论如何热恋韩柏亦吃不消他的狂言浪语跺足不依加快脚步走出道场去。
韩柏追出去刚好看到远处街端紫、黄二妃转入了一间屋子里接风行烈追了过去消没在门后。
韩柏脸色立变。
两妃绝不会蠢得招摇过市装束还一点不变岂非引人去对付她们忙向庄青霜道:“快召人来帮忙。”不顾惊世骇俗展开身法全赶去。
第五章 步步惊心
风行烈体内三气汇聚功力日进又得谷姿仙以双修**辅引比之当日双修府一战时已不可同日而语。
才扑进那民居里已大感不妥不但里面空无一人更因为心中现出警兆忙取出丈二红枪接上提聚全身功力疾步闯入内室去。
危险的感觉更强烈了。
紫纱妃的倩影在后门处一闪而没。
风行烈不是不知道里面有定埋伏但因为埋伏者必是年怜丹仇恨的火焰使他完全没法把冲动压下去而年怜丹亦是利用这点把他引来。
风行烈倏地加穿出后门落到外面宽敞的天井去光暗的转换使他一时看不清楚忙把眼帘阖上一半减少光线的输入。
就在此时两声叱喝分由两旁响起。
年怜丹的玄铁重剑和色目第一高手“荒狼”任璧的铁拳分由左右两方攻袭而至。
紫、黄两妃俏立天井尽处四只眼睛射出怜惜之色有点不忍看到这年轻俊俏的郎君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下惨死。
年怜丹和任璧则是心中狂喜。
自风行烈到京的消息传来后他们使命人密切监视他们的动静知道他们竟然来逛街购物忙暗中潜来把这民居内的人制伏后苦候良机终于等到范良极和叶素冬两人走进了一间饭店忙使两妃把风行烈引来现在已成功在望。
除非是浪翻云、庞斑之辈谁能全身而退?
风行烈虽早有准备仍想不到年怜丹无耻至此连偷袭都在所不计了竟还和另一绝不比他逊色的高手一起夹击。
就在此刻厉若海对他多年的严格训练终显露出成效几乎是末经过任何思虑他自然而然便本能地使出最能应付这种恶劣形势燎原百式里的“借劲反”。
风行烈先往后移丈二红枪的枪尖“锵”的一声电射在年怜丹的重剑上。
以年怜丹的功力仍禁不住丈二红枪传来山洪暴般的力道向后移了半步。
风行烈虽说大有进步毕竟功力仍稍逊他一筹踉跄横跌眼看要被任璧能碎裂墙壁的铁拳轰在左胁处丈二红枪由右方吐了回来“啪”的一声拨打在任璧的铁拳底处。
任璧一声狞笑运拳下压借枪传动硬要震碎对方脏腑时一股揉合了风行烈自身力量和年怜丹处借来劲力的强大力量立和任璧的气劲正面交锋。
任璧一声闷哼向后连退三步。
黄、紫两妃看得目射奇光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年怜丹和任璧两人的全力一击竟杀他不死?
年、任两人亦是大惊失色知道夜长梦多立即再组攻势。
风行烈却是有苦自己知。
年怜斗的功力岂是可轻易借到虽说由红枪传递终是要以己身功力为引立时气血翻腾全身经脉像倒转了过来浑身乏力。若不是有坚强意志早跪倒地上眼看小命不保后衣领给人抓个正腾云驾雾般往后退去接是韩柏的大笑声道:“原来是年淫贼哈!”
风行烈被韩柏提往后掷去滚到地上时天井近门处传来连串劲气交击的巨响心中大急韩柏怎是这两大凶人的对手呢?偏又站不起来。
接听到虚夜月众女的娇叱声才松了一口气盘膝坐起调神养息。
年怜丹和任璧见风行烈脚步不稳正要痛下杀手岂知换了个韩柏来已知不妙这处四周都是禁卫厂卫又有陈成、叶素冬和范良极等高手缠斗起来绝难善罢交换了个眼色装作狠攻的样子便把韩柏迫回去屋子里后跃回天井同两妃打了个逃走的手势时韩柏已威武万状冲了出来旁边还有虚夜月、谷姿仙和庄青霜这三名绝世靓女。
谷姿仙一见年怜丹正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又以为他伤了爱郎不顾一切剑化长虹直击而去。
虚夜月怕她有失抽出腰间的鬼王鞭后先至点往他下阴必救之处。
庄青霜抢往谷姿仙旁宝刀由下斜挑而上取的是年怜丹握剑的手腕教他难以全刀运剑。
三女虽是次合作竟配合得天衣无缝使年怜丹亦吓了一跳。
他早领教过虚夜月的厉害如此女得鬼王真传就算单挑对打要收拾她仍要费上很多力气哈哈一笑道:“虚小姐原来对本仙那处这么有兴趣。”往后一移伸指弹往鞭梢右手重剑挽起护身剑网封挡两女攻势。
韩柏就在这一瞬间和任璧硬拚了三拳暗叫乖乖不得了什么地方钻了个这么厉害的高手出来对方一拳比一拳重打得自己气血翻腾连退三步而对方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而更骇人的是无论自己招数如何精妙对方总有方法迫他硬拚如此功夫还是初次遇上。
岂知任璧亦是心中毛风行烈能挡他两人全力一击已是大出意外而眼前这年轻人却连挡他三拳血都不喷一口出来使他更不是滋味正要欺身而上借硬气功挨他一拳半脚抢机毙此小子上方杀气压来竟是陈成和叶素冬由屋顶上扑击而至。
另一边的年怜丹更是魂飞魄散他虽挡两女的长剑但在弹上虚夜月鞭梢前对方的鬼王鞭竟灵蛇般改变了方向绕到一侧点往他的耳鼓穴。
同一时间范良极落在后方旱烟管猛打他后枕要害。
只是黑榜高手范良极已教他头痛何况还有三女在前方牵制年怜丹狂喝道:“走!”玄铁重剑护全身要害拔身而起。
黄、紫二妃本欲加入战圈眼前异变突起正欲遁逃那知最可恨的韩柏溜到眼前嘻嘻笑道:“留下一个来陪我吧!”左右开弓竟是往两女酥胸抹去。
两女虽不是第一次给他轻薄仍是羞怒难当又知打他不过骇然下往后飘飞希望可凭轻功逃出“魔掌”。
任璧硬挡了陈成和叶素冬两招后至此才明白中原实是高手如云又见年怜丹逃命去也那敢久留狂喝一声竟硬挨了陈成一刀叶素冬一剑冲天而起。
两人刀剑劈在他身上时均觉刀剑滑开了少许不能命中对方要害骇然之下任璧早掠往邻屋屋顶与刚杀出重围的年怜丹会合在一起加上黄纱妃迅远去。
四周虽响起手下们的呼叫追逐声音但任谁都知道追不上这两个技艺惊人的大魔头。
虚夜刀忽尖叫道:“死韩柏还是你懂拣便宜。”
众人往天井尽处望去只见笑嘻嘻的韩柏拦腰抱紫纱妃满怀芳香地由墙头跃入天井里。
这时风行烈已回复功力在小玲珑和谷倩莲两女陪傍下来到天井此刻左诗三女才慌张赶至可见刚交战是如何急剧激烈。
众人都围上韩柏观看他抱全无放下意思的战利品。
紫纱妃脸纱不翼而飞露出清甜秀丽的俏脸星眸紧闭但脸容却出奇的平静教人心生怪异的感觉。
叶素冬犹有馀悸道:“刚那人定是色目的任璧只有他才可不惧刀枪。”
虚夜月来到韩柏身旁狠狠在他背肌扭了一把恶兮兮道:“末占够便宜吗?还不放下她?”
陈成乘机道:“交给我们东厂处理吧保证要她说什么就说什么。”
韩柏忍背肌被扭处的痛楚低头细看紫纱妃觉她呼吸急促起来显是害怕落到以酷刑着名的东厂手里大生怜意笑道:“对付这小妞山人自有妙计副指挥使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处理她。”在众女抗议前“咦”一声道:“老贼头到了那里去?”
陈成知他乃目前朱元璋最宠信的人那敢坚持闭口不语。
虚夜月恨得牙痒痒道:“不要岔开话题鬼才信你看不到老贼头溜了去追蹑他们。”跺足道:“夫君啊!”
韩柏知不能太逆她意思把紫纱妃交了给她一手搂风行烈肩头朝屋内走去道:“你比我还付竟能挡他们两人一击幸好如此否则我们便惨了。”
众人都听得心头一寒。
风行烈若被杀死那将会对他们做成无可弥补的打击。
众人至此游兴全消赶回左家老巷去。
浪翻云不知何故尚未回来各人商量后亦因左家老巷住不下这么多人决定份两处地方落脚。
不舍夫妇坐镇左家老巷照拂左持和她的酒业当然助手兼姊妹的朝霞和柔柔范豹和十二名怒蛟帮兄弟则扮成了酒铺的伙计。
其它人全部移师到莫愁湖去。
谷姿仙三女雀跃不已谁不知莫愁湖乃金陵八景之能住进如此人间胜境纵是短暂时光也足可使人毕生回味了。
陈成召来了八辆马车既载人亦载各女刚购买回来的物品。
紫纱妃被制了穴道手脚虽回复气力却不能提起内气变回一个普通的女人。
当众人走往街上乘车时这俘虏自动自觉跟在韩柏背后除了绷紧俏脸不说话外就像是韩柏的女人那样。
谷姿仙三女对任何与年怜丹有关的人事都深痛恶绝何况白素香之死亦间接和紫纱妃有关恨不得一剑杀了她。可是却基于她们对韩柏的好感刚又全赖他舍命救了风行烈对他更是非常感激。所以任由韩柏以他的方式处置这美丽的俘虏。
可是虚夜月却没有那么好相与了指紫纱妃喝道:“妖女!过来这里。”
紫纱妃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低头咬唇皮站在韩柏身后。
气氛有点尴尬。
风行烈站在韩柏身旁却是不宜出言。
韩柏唯有嬉皮笑脸道:“月儿想把她怎么样?”
虚夜月横了他一眼通:“我要押她上囚车去不行吗?”
韩柏笑道:“为夫正有此意但却要亲自看管她以免给妖人劫走了。”
虚夜刀跺足道:“你若要和她同车月儿便不陪你了。”
韩柏一呆道:“这样也可以脾气的不要胡闹好吗?”
虚夜刀见所有人都看她下不了台幸好谷倩莲跑了过来搂她的小腰道:“月儿来我和你共乘一车说说心事儿。”
虚夜月亦不敢过份开罪韩柏惹得他不高兴就糟了但仍心生不满同庄青霜道:“霜儿过来坐我们的车子。”
庄青霜那愿离开韩柏犹豫起来。
虚夜月大嗔道:“霜儿你要不要和月儿站在同一阵线?”
庄青霜向韩柏歉然一笑无奈走了过去。
韩柏向风行烈苦笑一下同紫纱妃道:“美人儿到车上去吧!”
紫纱妃一声不响坐到车上去。
这时范良极气呼呼回来。
韩柏、风行烈和陈成仁迎了上去。
众女均到了车上去侍卫们则跨上了战马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在铺门处说话。
范良极问了他们到那里去后犹有馀悸道:“我远远吊年老鬼三人本以为定可查到他们落脚的地方岂知竟遇上了里赤媚这人妖真的厉害不到三招便差点给他打了一掌幸好及时逃走被他一口气追了几条街才得脱身溜了回来。”
陈成问明了遇到里赤媚的地点后大喜道:“这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他们的贼巢在那附近我必有方法查出来而又一点都不教他们知道。”
韩、风、范三人都点头同意尽管方夜羽亦休想可瞒过东厂密探的耳目怕怕他们立即迁巢。
范良极道:“你们先回莫愁湖去我有叶素冬的口讯要说给不舍知道。”
韩柏本想向他说出媚娘的事唯有吞回肚内。
四人散去风行烈回到谷姿仙和小玲珑的车子去韩柏自是登上载有紫纱妃的马车。陈成则飞身上马。
马车队缓缓朝莫愁湖开去。
第六章 龙虎汇聚
韩柏的大手摸上紫纱妃嫩滑的脸蛋柔声道:“小乖乖!你叫什么名字?”
紫纱妃秀目现出舒服迷醉的神色但朱唇却紧闭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马车缓缓而行。
在这幕低垂的小天地里一切都是那么宁洽怡然。
韩柏抚着她吹弹得破的粉脸忍不住移到了她的小耳和后颈处温柔的摩挲着柔声道:“若你肯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不会薄待你。”
紫纱妃被他掌心传来的奇异感觉刺激得娇躯微颤起来忍不住一声**却仍不有望向韩柏亦不肯开口说话。
假若不是慑于年怜丹的淫威只是那天给韩柏在街头轻薄她和黄纱妃这两个惯于塞外开放风气的美女早便向韩柏俯称臣了。
可是若她背叛年怜丹先受害的便是她在塞外的亲族以年怜丹的手段不但亲族无一人能活命还会死得很惨。
韩柏见她眼内泪光盈盈心中不忍收回使坏的手正容道:“我不逼你了唉!怎样才可放了你呢?”
紫纱妃愕然望向他眼中射出感激的神色。
韩柏最懂浑水摸鱼之道正要乘机吻上她香唇心中警兆忽现。
可是一切事情实在生得太快了他刚往车顶望去车顶已“轰”一声破开了一个大按着是一只迅在眼前扩大的脚尖朝他眉心疾过来。
韩柏魂飞魄散“砰!”一声撞破车厢滚到街道上。
外面的侍卫巳乱作一团。
韩柏仍在地上翻滚时他的大克星“人妖”里赤媚在上空扑下一掌往他天灵盖印去全心取他小命。
最近的特卫亦在十步之外不过就算赶上来又有什么用。
韩柏知道躲避绝不是办法除了浪翻云、庞斑外根本没有人可以和里赤媚比度两手接地倏地双脚弹起疾里赤媚的催命之手。
陈成一声大喝由马背上飞来长刀劈往里赤媚后背风行烈亦撞门而出飞掠过来迅快无伦接上丈二红枪猛刺里赤媚侧胁。
两人打定主意都是围魏救赵的策略。
“蓬!”
掌脚交击。
韩柏惨哼一声使了巧劲借力滚了开去。
里赤媚头也不回先落在街心后脚由下而上正中丈二红枪的锋尖又反手一切在陈成刀上竟出“铮”的一声清响。
两人同时被震得往后飞跌。
此时四名侍卫跃了过来也不知里赤媚使了什么手法四人口喷鲜血抛跌开竟挡不了他片刻。
虚夜月诸女扑下车来时里赤媚已追上滚到铺肆门前刚跳起来的韩柏身旁。
韩柏一声大喝竟不理里赤媚撮指成刀割向咽喉的必杀之招一拳猛轰对方胸里赤媚闪了一闪韩柏眼看击实的一拳竟击在空处。
而当手刃要割上韩柏咽喉时韩柏的肩头奇异的一扭亦撞开了他的手刀。
韩柏正庆得计小腹忽地剧痛原来已中了对方一脚忙运起挨打奇功但终口中一甜鲜血狂喷而出表面看来虽受伤极重可是却全凭喷出这口血才能化去对方的摧命真劲。
韩柏乘势飞退。
“砰!”背脊撞在不知什么东西上滚入一间店铺吓得路人伙计鸡飞狗走。
里赤媚如影附形闪电追去。
风行烈等虽狂赶过来但谁能比得上里赤媚的度就算赶得上谁又能阻上得里赤媚?
里赤媚亦心中暗喜若能杀掉韩柏等于废了朱元璋一条臂膀这小子实在予他们大多麻烦了。
韩柏又在铺内跳了起来。
里赤媚心中大讶他那一脚因为要瞒过对方不敢催动劲气只使了二成力道但韩柏没有理由还可以站起来的。不过这时那有馀瑕多想把天魅凝阴提至极限隔空一掌印去。
狂飙倏起四周的空气都冷却起来。
韩柏知此刻乃生死关头避无可避一咬牙把魔功运转至极尽双拳击去。
就在此时里赤媚忽然抽身退开。
韩柏正大惑不解一道人影横里冲出与里赤媚缠战一起。同时一名壮硕青年左手持刀护在他身前。
拳掌交击声不绝于耳。
倏地分开里赤媚往后飞退挡开了风行烈和陈成大笑道:“手”干罗果然名不虚传有机会里某定再领教。”硬撞入车厢里挟起紫纱妃扬长而去。
潇不凡的干罗傲立行人道上长笑道:“干某恭候大驾!”
虚夜月和庄青霜娇喊声中投入韩柏怀里。壮硕青年回过头来向韩柏露出雪白的整齐牙齿和他那阳光般的笑容道:“你这小子真是艳福齐天若我老戚和你同时抵达京师你怀中的美人儿至少有一个应是我的吧!”
莫愁湖。
临湖的宾馆内轩里充满了避过大劫的欢欣连干罗这类看化了世情的绝代高手亦不由受到他们的感染笑容多了起来。最要命是虚夜月和庄青霜因他救了爱郎无微不至地服侍着他使他那冷硬的心都差点溶解开来。
宋媚轻易的加入了这夫人兵团里受到热烈的欢迎。
最大惑不解的是宋楠直到这刻还弄不清楚干罗和戚长征为何可大摇大摆地住进这宾馆来还有是东厂副指挥使陈成这等最当权霸道的武官对干、戚这两个钦犯竟恭敬有如。
蓝玉的证据交到了陈成手上可是陈成见过里赤媚那种鬼神莫测的武功后心胆俱寒遣了人去通知指挥使严无惧求他派人来护送这天大重要的文件入宫。
浪翻云却像失了踪般没有出现但却无人会有半点担心天下间除庞斑外谁可奈何得了他。况且即使是庞斑胜败也只是未知之数而已。
那要留待至月满拦江之夜才可见分晓。
金的夷姬欢天喜地迎接新主人归来负起了招待贵宾的重责。
她异国风情的美丽看得戚长征更是羡慕不已忍不住调笑了她几句夷姬则似懂非懂连保守得多的风行烈亦被她引得难遏注视的目光。
三人成了一组坐在外靠湖的露台上。
夷姬去后。
韩柏啾了戚长征一眼笑道:“看来老戚比我更爱口花花。”
戚长征哂道:“我对你的女人口花花是表示看得起你韩柏。”
风行烈失笑道:“那是否说假若你调戏我们的女人我们还应该感激你。”
戚长征坦然道:“我只是胡诌来气气韩兄风兄不用因我没有调戏嫂嫂而误以为我看不起你。”未说完自己便先笑了起来。
韩柏大力拍在戚长征腿上笑得差点断了气道:“老戚你这家伙最对我的脾胃。”忽然记起了媚娘之约心生一计忙坐直身躯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道:“怎样找个藉口溜出去我有个好去处。”
戚长征立时眉飞色舞道:“若不是打架或泡妞你就不用算我在内我不若搂着宋媚睡上一觉。”
韩柏笑道:“打架不用算我在内才真。所以这次是泡妞还是第一流的妞儿保证包满尊意。”刚想说出媚娘与天命教的关系夷姬又回来为他们斟茶忙咽住话头。
风行烈眉头大皱道:“打架我还可以帮帮手泡妞便恕在下帮不上忙了。”
韩柏和戚长征怔了片刻一起以不能置信的眼光往他望去。
风行烈大吃不消道:“这与能力无关完全是个人的原则问题。”
夷姬正要离去却给戚长征留下坐在一旁。
韩柏受了媚娘的教训后戒心大增唯有向戚长征打了个眼色正容道:“这事虽和泡妞有关但主要还是为了对付年丹等人有行烈同行打起架来时多了你那把丈二红枪要妥当多了。”这几句话半真半假可是风行烈怎会信他。
戚长征当然不明白韩柏的真正用意还鼓其如簧之舌道:“我们还要探查方夜羽的巢穴好去杀个痛快你怎能不来呢?”
韩柏吓了一跳道:“此事得从长计议先到那好地方再说。来!起程吧!”站了起来。
戚长征便把风行烈拖起来哂道:“海阔天空那来什么原则今天我们三兄弟就去找那最好的地方或者还搂着个最美的才女一起于青楼结义让我们的情谊带着美女的芳香。”
风行烈苦笑道:“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柏兴旧地在另一边架着他押入轩内去低声道:“振奋点否则恐过不了关。”
众女正围着干罗听他说武林逸事津津有味见到三人和夷姬总动员操兵般走了进来都以询问的日光盯着他们。
陈成和宋楠两人则坐在一旁的书桌前在起草奉上给朱元璋的奏章其它太监女侍都给处夜月赶走了。
干罗愕然道:“你们三个家伙要到那里去?”
虚夜月欣然站了起来鼓掌道:“好啊!月儿也想出去散散心。”
风行烈心中暗笑想撇下这群痴缠的美女看来比登天成仙还要困难。
韩柏放开风行烈笑嘻嘻来到虚夜月身旁环着她的小蛮腰道:“月儿、霜儿乖乖在这里陪干老说话儿我们要出去办几件至关重要的事很快便回来的。”
虚夜月呆了一呆笑吟吟地道:“什么事这縻紧要哩!说来给我们听听。”
韩柏的手开始暗地使坏起来弄得她神思迷惘娇体软。
韩柏刚要说话却给谷倩莲截着道:“想听谎话便教你的韩郎说吧!我却想听真话风郎我的好夫君由你来说好不好。”
韩柏和戚长征打个眼色大叫不妙。谷倩莲这妮子江湖经验丰富一眼便看破风行烈受到两人的威逼利诱。韩柏更是有口难言。
风行烈表现了少许义气摊手苦笑道:“真话假话我都不知因为根本不知要到那里去只知和与敌人的斗争有关。”又把这烫手的热山芋送回给韩、戚这封混账家伙身上。
谷姿仙忍不住“噗哧”一笑道:“姿仙亦很想听听有什么事令三位又得匆匆出去连娇妻都舍得撇下不理。”
韩柏装模作样叹道:“怎舍得不理你们呢只是此行可能要钻入地下的污水道在藏满老鼠的暗渠潜行怕弄污了你们的嫩肤和美服所以才不想带你们去。”
提起污水老鼠众女都听得毛骨悚然。
虚夜月跺足嗔道:“骗人的!想去青楼鬼混才真。”向谷倩莲道:“莲姊!快戳破他们的鬼话。”又同庄青霜道:“霜儿不要只懂在一旁偷笑诗姊不在你也有责任管这大坏人。”
庄青霜吓得收起笑容吐出可爱的小舌头看得众人为之莞尔。
小玲珑忽然凑到谷倩莲身旁说了几句话然后俏脸红红的垂下头去谷倩莲明媚的大眼睛则亮了起来两手腰道:“死韩柏快放开你搂着月儿的手揉揉捏捏成什么体统把我们的月儿都弄得胡涂了。”
各人这才知道小玲珑看破了韩柏的阴谋向谷倩莲通风报讯。
虚夜月大窘却怎也无力推开韩柏那令她六神无王的魔手。
干罗一直含笑看着感受着小辈间那醉人的情怀。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神色凝重的范良极来了。
此时东厂的接兵亦来了陈成告了罪后领着宋楠离去。
韩柏正要去找范良极见他自动报到大喜过望。
范良极迳自坐到干罗身旁脸色稍缓通:“你终于来了我也放心点。”就像见着多年老朋友事实上他们只是次碰面。
干罗含笑看着他好一会才叹道:“黑榜内能教干某佩服的人并不多但范兄却是其中一个只看你伙着韩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方夜羽亦莫奈你何的手段便教人深为钦服。”
范良极毫无自得之色斜眼看着戚长征笑道:“又多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是好玩。”
戚长征却抱拳行礼态度恭敬。
虚夜月撒娇道:“范大哥啊!快来主持公义韩柏要甩下人家去鬼混哩!”
范良极出奇地正经道:“来!大家坐下先听我说几句话。”
众人大感疑惑纷纷坐下只有金美人夷姬站到挤坐一椅的韩柏和虚夜月身后。
干罗皱眉道:“只看范兄的神情便知你说的事有点不妙。”
范良极吁出一口气点头道:“的确不妙之极殷素善和她麾下高手今晨抵达京师女真族的人亦来了使方夜羽的实力倍增。单以好手论便隐然凌驾各大势力之上。唉!可恨八派联盟摆明会和朱元璋站在同一阵线不会对我们施以援手所以里赤媚才敢来找韩柏开刀。若非干兄插手月儿以后再不用怕你夫君会去找女人了。”
虚夜月俏睑转白颤声道:“大哥!求你不要吓人好吗?”
范良极道:“我并不是吓你而是庞斑亦正在来京途中有他牵制着浪翻云我们便只能靠自己了。”
风行烈问道:“范大哥的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
范良极道:“浪翻云刚才到左家老巷找我消息都是由净念宗供给的他说完后匆匆走了却要我点醒韩小儿一件至关紧要的事。”
聚人齐声追问。
范良极沉吟半晌盯着韩柏道:“庞斑至迟明天便会抵达京师他到达后方夜羽会在任何时刻动他的阴谋所以若韩小儿不能在今晚冶好梦瑶的伤势为她续回心脉浪翻云便不会等到月满拦江之夜立即挑战庞斑以决胜负。”
在座各人除不知就里的夷姬外无不色变。
他们都明白浪翻云的心意就是他并不看好他们这一方和鬼王府的实力与其坐看己方的人逐一被戳不若轰轰烈烈先和庞斑决一死战干净俐落。
可是假若秦梦瑶功力尽复则鹿死谁手便未可知。那他便情愿牵制着庞斑免得一旦战死大明朝便兵败如山倒而且谁说得定在没有了对手后庞斑不会出手呢?
浪翻云虽是天纵之才可是庞斑六十年来高踞天下第一高手宝座的威望又练成了道心种魔**看来赢面始终以他较大。
所以提早挑战庞斑只是别无选择的下下之策。
干罗沉声道:“若净念禅主和鬼王肯和我联成一线就算没有秦梦瑶我们亦非没有一拚之力吧?”
范良极叹道:“形势实是复杂无比净念禅主的身分太特别了言静庵仙去后他使成了白道至高无上的象征若不出手那还可隐隐牵制着庞斑教他在击败禅主前不敢大放肆若禅主出手对付方夜羽庞斑亦有借口出手对付他了所以现在重担子全落到韩小儿身上。”
韩柏抗议道:“范老头你试试再叫声韩小儿听听我便以后都不准诗儿他们认你作大哥。”
众人想笑却笑不出来。
范良极道:“梦瑶亦有话着我们立即全体移居鬼王府把力量集中起来假若她没有看错方夜羽第一个要对付的人是鬼王鬼王一去他们便可和蓝玉及胡惟庸进行对付朱元璋的阴谋了那定然是非常厉害。”
虚夜月“啊”一声叫了起来脸色转白韩柏忙把她搂着。
戚长征插人道:“我们何不趁庞斑尚未到京立即和大叔及鬼王全力对付方夜羽那……”
范良极瞪他一眼道:“你想到这点方夜羽和里赤媚会想不到吗?这亦是他们一直接兵不动的理由告诉我到那里去找他们呢?”
戚长征哑口无言。
范良极也觉自己的话重了道:“我当你是自己兄弟才这样说话。唉!胡惟庸可能才是最可怕的人他背后的天命教神莫测半点痕迹都不给我们抓到想想便教人心寒。”
干罗动容道:“天命教?”
韩柏道:“干老是否知道他们的事?”
干罗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后道:“这事容后再说秦梦瑶还有些什么提议。”
范良极道:“她要我们还得小心应付水月大宗这人摆明是胡惟庸和蓝玉请来对付鬼王和浪翻云的必然非常厉害据闻此人极端好杀实是和里赤媚同样危险的人物。”
戚长征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便看他们尚有何等手段。”
虚夜月衷心赞道:“老戚你比韩柏还要有胆色呢!”
戚长征吃了一惊道:“月儿千万不要因我更有吸引力以致移情别恋呢!”
众人终忍不住为之芫尔气氛轻松了点。
虚夜月俏脸飞红啐道:“死老戚给点颜色你便当大红人家已是韩郎的人了你当月儿水性杨花吗?”
风行烈岔开话题道:“梦瑶小姐还有话吗?”
范良极道:“瑶妹的话就那么多。”接着表情变得很古怪道:“可是浪翻云却要我向众位小妹妹转达他一个想法唉!真不想说出来。”
众女大奇忙逼他说出来。
范良极犹豫片晌道:“浪翻云请众位妹子放松索任这三头野马放手而为。切忌常在他们身旁尤其是韩柏若受拘束魔功将大幅减退不但救不了秦梦瑶还会自身难保此事至关紧要万望诸位妹子包涵云云就是如此。”
众女为之愕然。
干罗拍案叹道:“好一个浪翻云只有他才可想出这妙绝天下的先天心法。刚才月儿阻止柏去鬼混干某便大感不安到这刻才给浪翻云点醒。这亦是为何庞斑要离开言静庵浪翻于纪惜借死后才能上窥剑道极致的原因。”
虚夜月和庄青霜听得花容失色。
范良极笑道:“两位乖妹子放心韩柏非是庞斑和浪翻云没有女人他一天都活不了。”接着向戚长征和风行烈:“你两人小心他这小子只要是美女便心动切下可给他任何可乘之机。”还拿眼瞟向谷姿仙、宋媚诸女。
韩柏下满道:“范老贼你不要离间我们兄弟间的感情没有人比老子更有原则的了。”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这小子竟学人讲原则。
虚夜月搂上韩柏的脖子凑到他身旁深情地道:“对不起!差点害了二哥月儿以后都不敢了。”
这时反轮到韩柏心中不安起来正要哄她谷姿仙优雅一笑道:“事不宜迟我们便放心让我们的夫君们去大闹京师吧!”
宋媚忍不住道:“长征你要小心点呢!”
干罗呵呵笑道:“放心吧!我可担保他们吉人天相哈!里赤媚竟连续两次都杀不死韩柏真想看他试第三次时又是怎么一回事?”
范良极掏出烟管指了指身旁的地上两眼一翻道:“韩柏小儿过来跪地受教。”
韩柏怒道:“忘了我的警告吗?”
范良极道:“我青春正盛的脑袋记性这么好怎会忘记所以亦记得瑶妹今晚何时何地去会你。”
韩柏一声欢呼抱起虚夜月卓然起立先向夷姬道:“你给我预备热水待会由你服侍我和两位夫人共浴。”
众女想不到他如此肆无忌惮均俏脸霞飞虚夜月和庄青霜则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永远躲着不再出来。
连戚长征亦摇头叹息自愧不如。
只有干罗和范良极神色一动知他是故意遣走夷姬。
夷姬应命去后韩柏放下了虚夜月正容道:“为了不让各位夫人误会我们真的出外拈花惹车我唯有把此行目的从实说出。”当下把由在香醉舫遇到媚娘又如何撞破她的真正身分详细说了出来。
最后道:“所以找才想请老戚和行列出手助我对付这些天命教的妖女只是有陈成和夷姬在旁我才有口难言呢。”
连范良极都听得目瞪口呆更不用说误会了韩柏的诸女。
风行烈不好意思地道:“原来如此我还误会了韩兄在这等兵凶战危的时刻仍忍不住去找女人鬼混呢?”
戚长征老脸一红道:“你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韩柏忙道:“当然不是风兄怎会忘记你是因我向你猛送眼色知道事出有因才附和我。”
戚长征心生感激干咳一声来个默认。
虚夜月歉然道:“韩郎月儿这么不信任你不要怪人家好吗?我真的以后都不敢了。”
谷倩莲笑:“傻月儿你的韩郎怎会怪你呢若你不吃醋他反要担心呢。”
虚夜月垂下俏脸暗叫不妙这次又输给了庄青霜待会共浴时定要设法争回他的欢心才成。
干罗沉声道:“小弟你准备怎样对付媚娘?”
韩柏道:“这事要分两方面进行一方面我和长征行烈施展嘿!那是美男计就算征服不了这些妖女亦务使她们不怀疑我们。另一方面则要请我们的盗王出马设法把那张名单偷回来又或者根本没有这张名单但以天命教这么有组织的教派必有各类形式的卷宗或报告使我们能找到蛛丝马迹。”
干罗沉吟片晌后道:“天命教那两个护法妖女或者仍非韩柏魔的敌手可是若你遇上法后必无悻免。”
范良极讶:“老干你似乎对天命教非常熟悉为何不多透露点给我们知道?”
干罗叹了一口气露出回忆的神色缓缓道:“四十年前老夫曾和天命教的法后”翠袖环”单玉如有过一段交往曾沉迷了一阵子此女不但武功臻达天下顶尖级高手的境界最厉害还是采捕之道所以能长春不老她那迷人法未见过的连想也想不到她若非败于言静庵手下亦不会消声匿迹四十年之久。”
韩柏呼出一日凉气道:“那怎办才好?”
干罗道:“假若你能和秦梦瑶合籍双修成功便有希望把她在床上击败道心魔**乃魔门最高术应足可破去她的媚法。”
众人想不到其中竟牵涉到言静庵亦可由此推断出单玉如是多么厉害连言静庵都杀她不死。
戚长征道:“天命教除那两个护法妖女外还有什么能人?”
干罗道:“法后下就是四大军师两文两武胡惟庸应就是其中一个文军师那
第七章 大战艳女
庞斑看着车窗外不住转换的景色神情静若止水。
蹄声响起。
黑仆策骑来到车旁恭敬报告道:“仍找不到花护法的行踪根据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应亦是到应天府去。”
庞斑嘴角飘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黑仆道:“花护法违背了主人的命令要不要下追杀令?”
庞斑叹道:“追杀令?难道我真要把她杀了吗?她若能离开韩柏那韩柏的魔种便是假的了这事要怪便怪老天爷吧!”
黑仆愕然无语。
庞斑淡然一笑道:“解语一事交由赤媚亲自处理只要杀死韩柏事情自会了结。”
黑仆连忙应是。
庞斑精神一振道:“听说水月大宗已到了京师真希望他做一两件蠢车出来那我便有借口试试他号称无敌于东瀛的水月刀了。”言罢微微一叹望往乌云密布的天空平静地道:“快要下雪了。”
雪粉飘飞下年轻一代最出类拔萃的三大高手步出变成了雪白世界的莫愁湖。
刚转上大街一骑疾驰而过同韩柏弹出一张折成三角形的信笺。
三人同感错愕由戚长征接到手中后递给韩柏笑道:“看是那个暗恋你的妞儿的你私会的传书。”
韩柏骂了声去你的。打开一看只见上面以清秀的字体写着:“西戌之交清凉古寺不见不散。”
戚长征吹起口哨来。
风行烈皱眉道:“别忘了梦瑶约了你亥时头见相差只一个时辰若你赴别的约会恐怕有点不妥当她究竟是谁?”
韩柏苦恼地道:“盈散花。唉:她永远只会为我带来烦恼。”接着迅把盈散花的事说了一遍道:“我愈来愈感到她的危险性若她能回心转意放弃对燕王的阴谋我会少了很多烦恼。”
戚长征叹道:“那么说是不能不去的了。”
韩柏撕碎信篓举步便走道:“趁现在有点时间待我把从花解语、秀色和自己领悟得来的御女秘术说给你们参考对你们来说应是一听便晓。”按着把心得一一道出。
戚长征大惑兴奋不住询问令风行烈亦得益不浅暗忖假如把这些手法心法用在谷姿仙三女身上会是怎么一番情景又想起立即便可去付诸实行亦不由豪兴大决意轰轰烈烈去干个痛快收服那群妖女。
三人愈走愈慢足足半个时辰才经过玄母庙戚长征忽道:“有件事想请韩兄你帮忙。”
韩柏晒道:“说得这么客气那像老戚的作风有事尽避吩咐吧!”
戚长征笑道:“这位美人儿你还很熟呢!”于是简单地把与韩慧芷的事说出来还道:“她妹于宁芷连梦呓都叫着你的名字若你有兴趣莫要放过她啊!这么可爱的小妹子。”
韩柏听得呆在当场。
在韩家当仆役时自懂人事便一直暗恋着这美丽可人的五小姐可是偏是她害得自己入狱现在忽然又改过来爱上他。真教他不知是何滋味!但无论如何她总是自己的初恋情人。
风行烈提醒道:“长征还未说要韩柏怎样帮你。”
戚长征若无其事道:“很简单老韩现在和老朱的关系这么好出句声叫老朱下旨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让我也可以晚晚享受左拥宋媚右拥韩慧芷之乐。”
风行烈失声道:“你要老朱怎样写那圣旨难道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某君之女立即下嫁朝廷钦犯怒蛟帮叛贼戚长征?”
韩柏搔头道:“这关节确有点问题但我却相信朱元璋这大奸王必有方法解决让我和他商量一下。噢!到了就是这一间。”
大门打了开来看门的一见韩柏喜道:“专使大人来了老板娘盼了你整个早上。”忙把三人请进大厅另有人往通知媚娘。
三人交换了个眼色表示决意要大干一场。既知道她们是何方神圣后自然少了感情道德责任等的问题说到底那个男人不是天生好色和贪新鲜的此乃人之常情与生俱来。
环佩声响由远而近。
媚娘显然刻意打扮过华衣罗棠梳了个燕尾髻脸上带着不能掩饰的狂喜急步而来。
三人亦要暗赞她演技精湛礼貌地站起来相迎。
媚眼摄魄勾魂的眸于先落到韩柏身上再转到风行烈和戚长征处“啊”的一声捧着了酥胸难以自持地叫道:“媚娘真不能相信除了专使大人外世间竟还有像两位般的风流人物。”
韩柏笑道:“站近点让我为你引见这两位好兄弟。”
戚长征和风行烈盯着这体态撩人之极的成熟艳女暗叫妖女厉害这天命教掌握着的确是无与伦比的武器能兵不血刃地占城霸地让那些自以为英雄好汉的人物死了尚未知问题出自何方。
当媚娘经过戚长征身旁时这小于猿臂一伸把她搂个结实还未来得及抗议朱唇早给戚长征对着了。
媚娘全身抖颤起来迷醉在戚长征强烈的男性气息和霸道的气势里。
戚长征还把刚从韩柏学来的法运气刺激她舌底的穴道。
不片晌媚娘纤手主动缠上他的脖于玉掌摩擦着他的后颈展开还击的手段。
韩柏和风行烈看得大感刺激。
长吻后戚长征离开了她的香虎目射出可令任何女于颠倒倾心的神采露出他充满魅力的笑容道:“不要陪你的专使大人了来陪我戚长征吧?”
媚娘敌不住他的目光垂头咬着皮轻轻道:“奴家身属专使大人若他准许奴家自是愿意陪伴戚爷的!”
韩柏和风行烈交换了个眼色均赞她对答得体既不会得罪韩柏亦不会令戚长征失面于。
戚长征哈哈一笑重重在她的丰臀捏了一记放开她道:“既忘不了你的专使大人我不逼你了。”
媚娘紧紧挤揩了他一下才脸红耳赤地离开了这动人的男人芳心一阵混乱知道自己对戚长征就像对韩柏一样有点情难自禁。
风行烈见她风情万种暗忖横竖要施美男计也潇地探手把她勾了过去凑到她耳珠处狠狠咬了一口才放开她。
若纯论英俊三人中自是以风行烈稳坐第一把交椅媚娘再被如此美男又抱又咬差点软倒地上一对媚眼水光盈盈内心骚乱得说不出话来。
韩柏大乐却嫌逗得她还不够厉害将她拥入怀里向戚、风二人示范地借身体的接触以魔气刺激着她最敏感的部位。
媚娘虽是受过媚术训练的天命教艳女但那禁得住魔门最高心法的情挑何况刚被戚、风两人先后逗起情火欲忍不住张开小口娇喘频频喉头出摇魂荡魄的呻吟声美目再张不开来。
韩相大力摩挲着她的背臀同两人打了个得意的眼色嚷道:“**一刻值万金乖乖宝贝快带我们进去。”
媚娘一震下勉强清醒了少许嗲声道:“艳芳和奴家那六位乖女儿正在内厅恭候三位大爷噢!大人若再逗奴家奴家……”
韩柏放开了她戚长征乘机拧了她的脸蛋一记道:“怎可教美人久等快带我们进去。”
媚娘嫣然一笑扭动腰枝往内走去。
韩柏伸手搭着两人肩膊跟在后面笑道:“家花怎及野花杳两位兄弟试过这温柔乡的滋味后包保食过再翻寻呢。”
媚娘听得跺足不依回头嗔望了韩柏一眼那模样儿可使任何男人只能想到一张温暖的大林。
一女三男步入最后一进的内厅艳芳和六女伏地迎迸。
风、戚两人虽明知对方乃天命教的艳女素质自然很高但仍要泛起惊艳的感觉。尤其六女都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尤使男人感受到能得青睐的宝贵。
八女亦是眼前一亮。
韩柏对女人的吸引力是不用说的了她们虽是奉命行事但深心确是盼望能与韩柏合体交欢就像别的男人想得到她们的同一愿望。
对她们来说采补乃练功的唯一法门韩柏这种体质的男人正是她们梦寐以求的极品。而且即使不能从韩柏身上得益她们亦心甘情愿为他献上**。
岂知戚长征和风行烈一个轩昂健硕气概胜比楚霸王另一个俊俏儒雅说不尽的潇风流看得她们心如鹿撞六神无主连任务都差点忘了。
媚娘着众女起立为三人逐一介绍。
七女含羞低头又不时向这三位俊郎君大送秋波眉眼间春情荡漾娇美动人。
到这时韩柏才知道除了艳芳和两只美蝶儿外其它四女分别叫彩凤儿、紫燕儿、黄莺儿和蓝蝉儿。
厅外雨雪纷飞一片迷茫这里却是四角烧红的火坑温暖如春鬓影衣香、春情满室更使人心头热。
众女的衣衫罗宴均非常单薄紧贴身上令人看得心动神摇诱人至极。
媚娘招呼三人坐到靠窗的大圆桌处众女喜翻了心儿的陪坐两旁殷勤侍候。
艳芳依韩柏指示坐到风行烈之旁众女中自然数她最是羞人答答但也最惹人怜爱。
自有美婢奉上美酒小食。
媚娘向戚长征身旁的彩凤儿和紫燕儿打了个眼色两女离座而去不一会返回厅中时彩凤儿手上多了支玉箫紫燕儿则抱着一面琵琶。
戚长征毫不客气移到绿蝶儿旁拍掌叫好。
韩柏则左拥红碟儿、右搂媚娘吹响了口哨气氛热烈之极。
风行烈轻松起来一方面感受着与韩、戚两人深厚的交情另一方面亦要尽情享受这种偶遇下醉生梦死的生涯。
刚好艳方正偷偷看他豪情涌起亦鼓掌叫好比他两人斯文不了多少。
近朱者赤实是至理名言何况风行烈这次行动又得到爱妻娇妾的肯更能放开怀抱。
两女来到厅心彩凤儿作了个幽思满怀的表情举起玉萧吹奏起来阵阵哀婉清怨的萧声荡漾厅内那热烈的空间里。
曲调凄凉之极如怨如诉如泣如慕连正对绿蝶儿上下其手的戚长征亦停止了对这俏女郎的侵犯细心聆听起来。
风行烈想起了素香和水柔晶难以形容的忧伤袭上心头几乎掉下泪来一时意兴索然刚被挑起了少许的欲火一扫而空。
紫燕儿斜抱琵琶待彩凤儿吹奏了一节后琮琮弹将起来。
两种乐声合在一起平添无限悲凄哀怨。
韩柏心中大讶为何两女今天奏的不是耶晚般的欢乐小调而是这等幽怨的曲子而且完全自真心没有丝毫伪饰呢?
风行烈暗自神伤魂断时香气袭来另一边的黄莺儿投入他怀内去紧搂着他的腰肢火热的俏脸贴在他胸膛上想到她们成了艳女后任人采摘的飘零身世怜意大起大手自然地抚上她的粉背但心中则无半点要侵犯她们的打算。
媚娘这时凑到韩柏的耳旁轻轻道:“我们青楼女子最怕对人动情可是见到你们这三个冤家什么顾忌都抛开了真想连小命都给了你们呢!”
她这番话似真似假哄得韩柏心中一荡细看她和红蝶儿的俏脸都是脸蕴幽怨之色那比抛媚眼更要厉害足可勾掉任何男人的魂魄。
乐声倏止竟却未尽。
两女放下乐器纤腰轻扭走了过来神态娇美无比。
三人暗呼厉害。
这些艳女已越了纯粹以色相和肉欲勾引男人的低下层次改而利用能触动人类心灵的音乐和深刻的情怀挑起他们精神上的共鸣。
男女之道变成了一种艺术和素质。
可以想象那两个护法妖女和“法后”单玉如应更是倍计般地诱人遐思。
戚长征一声长笑放开绿蝶儿起身迎上二女左右环起她们仅盈一握的腰披笑道:“时间无多我老戚先带两位可人儿到房内快乐快乐。”
韩柏笑道:“不要媚娘陪你吗?”
媚娘立时羞得埋入他怀里去但又忍不住向戚长征抛送一个媚眼和甜笑。
戚长征看得食指大动不过回心一想韩柏教的御女术只是刚学了理论实行起来不知能否得心应手这媚娘显是众女之媚功自是最深厚还是留给韩柏去应忖好了。笑道:“她搂得你这么紧大人舍得推开她吗?”大笑中搂着两女登楼去也。
风行烈怀里的黄莺儿微仰俏脸吐气如兰道:“让黄莺儿为公子侍寝好吗?”
风行烈心中一叹望向艳芳见她垂下臻神色带着一种无奈和凄然心中一动一手拉起黄莺儿另一手搂着艳芳同韩柏笑道:“小弟也失陪了。”
韩柏急道:“喂!大爷!再多带个美人儿去好不好。”
风行烈既好笑又吃惊谢道:“这事还是韩兄能干一点。”追着戚长征后尘去了。
这时厅中除了媚娘和两只美蝶儿外还有他尚未碰过的蓝蝉儿四女都抿嘴浅笑快滴出水来的美眸偷盯着他。
韩柏魔性大暗忖若不能征服这四个天命教的艳女那还有资格与单玉如决战上先扶正了媚娘坐到他左腿上再拍拍右腿道:“好蝉儿!来!坐在这里。”
蓝蝉儿吃了一惊通:“大人不和我们到楼上去吗?”
韩柏正要说话耳内传来范良极的声音道:“我的淫棍大侠至少要关上门吧!我还要在隔邻工作啊!”
韩柏哈哈一笑掩饰心内的尴尬道:“全给本大人站起来站到厅中去。”
四女笑吟吟盈盈起立驯若羔羊地到厅心一排站好便像等待检阅的红粉军团。
韩柏去把内外各门逐一关上方便老贼头办事才再回到厅内。
他并非爱在大厅内行事只是如此可保证没有人敢闯入这内进的禁区来使者贼头可专心探察地道的开关和通往之处。
韩柏来到媚娘身后贴着她的粉背道:“乖乖宝贝!听不听我的话儿。”
媚娘脸红如火闭目喘着气道:“当然听话!”
韩柏一手探前掏着丰满的果实忖道:这些艳女终年采阳补阴功力自是相当不俗自己何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由每女身上借点真元集腋成裘再遇上里赤媚时便不会像今早那么丢人现眼了。
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时媚娘已一声**软倒他怀里。
韩柏心知她抵敌不过自己的魔气把她先放倒椅上左右两手楼上两只美蝶儿如法施为。
两女比媚娘更加不济不片刻只剩下扭喘呻吟的份儿。
韩柏又让她们软倒椅里抱起脸红过耳的蓝蝉儿一边为她宽衣解带待到对拥椅上时这俏女郎早身无寸缕娇躯抖颤任由韩柏任意施为大加挞伐。
他全心全意体察她体内元阴真气运行的状况起始时她还能掩饰可是当一次又一次被送上剧烈的**时体内元气有若脱续野马完全处于韩柏的控制下真是要她生便不能死要她死便不能生。当韩柏彻底了解她媚功的心法后便撷取了她内中精华蓝蝉儿再没有台起半个指头的力量但亦得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
媚娘等三女看得心惊肉跳脸红耳赤偏又受不住引诱意乱情迷下轮番献上身体。
最后到媚娘和他合体交欢时几乎是甫接触媚眼便放恣地尽情逢迎把自己完全开放就像求饶的动物向强敌暴露出最脆弱的部分。
韩相大感快意知道其实在上回已把她彻底征服这番自要再施出浑身解数兼之痛恨她今早任那廉先生玩弄更是硬着心肠对她加以征伐。
他的元神不住提升。
自魔种有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与自己欢好的女性用采阴补阳方法增强自己的功力。也是第一次不追求**的快乐全心全意藉她们的元气练功。但那种畅美竟不下于只迷醉于男女肉欲的欢乐。
当然若非媚娘等四女均是自幼修行魔门里媚术的女人和他的魔种异曲同工他亦不能如此受益。
经过了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两位身具异禀的美女献上元阴后它的魔种实已巩固壮大至可把任何媚功据为已用的程度媚娘等如何是敌手。
而魔门讲的全是弱肉强食一旦败北连心灵都要被胜者彻底征服媚娘诸女便是这等情况身心全给韩柏俘虏了心甘情愿地任他鱼肉半点反抗的心亦付诸虚形了。
媚娘在半虚脱中一声狂叫瘫软在韩柏腿上。
韩柏用手指托起她的俏脸微笑道:“快乐吗?”
媚娘媚眼如丝无力地看着他勉强点了点头。
韩柏用先前对待三女的手法把一道魔种劲气输入媚娘体内使她们觉得对方已注入真元免被法后看破四女已被自己彻底收拾了。
媚娘在魔气冲激下又再全身剧震攀上另一次欢乐的高峰紧搂着他道:“大人啊!媚娘以后跟着你好吗?”
韩怕正要答话耳旁博来范良极的声音道:“柏儿小心有身分不明的人来”
韩柏这时亦听到屋外院落里的异响忙站了起来把媚娘放在椅上迅穿衣裤子刚拉上时。
“砰!”
窗间无风自开一条人影穿窗而人往韩怕一指点来赫然是“人妖”里赤媚。
第八章 香居之战
最早上楼是戚长征。
他为人最不喜拖泥带水要干就干比韩柏更肆无忌惮才踏上楼梯已用力勾搂着两女纤腰还故意由喉咙出充满挑逗意味的笑声。
彩凤儿和紫燕儿忙以丰满的**紧贴着他主动向他揩擦着。
戚长征自问没有像韩怕的魔种纯凭接触就可把这些妖女迷倒故不得不借助先天奇功刺激韩柏提到的催情穴位遂藉着手按她们的腰部缓缓施展手法牛刀小试。边笑道:“是否要你们作任何姿势都可以。”
彩凤儿举袖掩脸吃吃笑道:“戚爷真坏透了。”
紫燕儿把酥胸紧压到他胁侧红着脸道:“戚爷爱什么姿势我们两姊妹全听吩咐。”
戚长征暗叫厉害两女一扮害羞一扮大胆一唱一和配搭起来分外令人动心。
这时三人来到二搂的小厅一道小廊两边各有两个大房间。
戚长征在紫燕儿吹弹得破的脸蛋亲了一下另一手摸上彩凤儿弹性惊人的胸脯笑道:“不要说得这么轻易有些姿势并不是那么易摆得的。”
彩凤儿还是次和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亲热又给他的大手恣意抚弄喘着道:“你教人家不就行了吗?”扯着他进入右边第一间房去。
几乎刚关上门情动难已的两女争着来为他宽衣。
戚长征本乃青楼常客那还客气两手同时出击边揩油、边扯开两女单薄的衣裳暴露出再无一吻掩蔽**辣香喷嗔的**两女冶艳迷人之极不愧为以色相玩弄男人于股掌上的天命教妖女可惜这次却遇上有备而来的克星。
戚长征谨记韩柏之言守着灵台一点清明不让丹田真气下所以纵然在两女的色*情攻势下仍不失灵觉并开始进行征服两女的大业。
这时风行烈和艳芳、黄莺儿两女亦进入对面的房间。
他比戚长征斯文多了拉着两女坐到沿还想说几句话时黄莺儿已把线条极美的红送了上来。
风行烈见她星眸不堪日光刺激般阖上了一半心儿狂跳声清晰可闻全身皮肤泛起艳红知她虽奉命对付自己事实却情不自禁爱上了他所以连媚术都施展不出来但却只觉她可怜。眼睛偷看那艳芳只见地无意识地玩弄着衣角黑漆亮的眼珠射出茫然之色似乎内心矛盾之极。
黄莺儿春情勃两手拚命搂着他逗人之极。
风行烈心中一叹硬着心肠点了她的穴道放到上去。
艳芳忽地听不到黄莺儿的声音俏目望来愕然道:“公于为何点了莺姐的穴道?”
风行烈看着她娇可比鲜花的玉容眉宇间的无奈自怜微微一笑道:“因为我不知怎样拒绝她唯有出此下策。”
艳芳移了过来靠着他奇道:“公子不喜欢和我们好吗?”
风行烈苦笑道:“不是不欢喜你们而是觉得如此便上交欢有种男女苟合的不舒服感觉所以只想大家谈谈你反对吗?”
艳芳定神看了他好一会后点头道:“妾身明白公子的想法但亦希望公子知道妾身之所以感到神伤魂断绝非怕把身体给你只是为了别的原因而已。”
风行烈故作惊奇道:“那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艳芳眼中闪过恐惧之色垂头咬着皮这:“妾身恐怕公子以后会讨厌人家呢。”
风行烈知通这话半真半假事实上她的确对自己生出情栗所以陷于忠于天命教和倾心于自己的矛盾里。
假设日后她的真正身分被揭破时她当然怕他会鄙视和厌恶她。
风行烈叹了一口气长身而起来到窗前俯览下面园林美景良久都没有说话。
艳芳移到他身后靠贴着他幽幽道:“公子在想什么?”
风行烈淡然道:“我正在想人世间的仇杀争夺为何永无休止千多年前便有人提出‘天这之行也天下为公’所以‘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可是直到千多年后的今天我们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是否人性本身真的是丑恶的呢?”
艳芳呆了一呆道:“我倒从没有想过这么深奥的道理。”心中不由对这充满正气感的男子生出崇慕之心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称英雄好汉。这时她心中充盈着高尚的情操再无一丝纵欲之心。
就在此时风行烈看到数条人影跃入园中先警告了对房的戚长征又吩咐艳芳躲到一旁接起红枪抢出房外。
两人破窗而入分由长廊尽端和另一边的小厅杀至竟是由岂敌、强望生两大凶人。
对房的戚长征只够时间穿上短裤在两女惊呼声中提刀跃往下面的院落尚未触地柳摇枝和鹰飞已狂攻而至不教他有喘息的机会。
里赤媚早立定主意要在甄素善接触韩柏前将他杀死。
他本不赞成年怜丹和任璧去刺杀风行烈当然不是对风行烈有好感而是怕打草惊蛇杀不了韩柏。
年怜丹赔了夫人无功而回还惹来了范良极使他被迫出手更一不做二不休单枪匹马在街上公然行刺韩柏可惜遇上干罗致功亏一篑只夺回了紫纱妃杀韩柏的决心却有增无减听得韩柏等三人到香醉居找媚娘鬼混那想到内有别情。还以为他们风流成性忙召来鹰飞等四大高手立即出击趁三人缠绵第时痛下杀手。
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个范良极不知他竟早一步潜入了香醉居他们来时范良极恰由地道钻回来及时向韩柏出警告不致手足无措。
韩柏见来的是里赤媚魂飞魄散顺手举起另一张太师椅迎头往里赤媚拍去。
四女仍是一丝不挂见状大吃一惊顾不得羞耻往最远的墙角躲去。
里赤媚一声冷笑一指点在椅上。
以酸枝木造成结实若铁的太师椅立即肢离破碎拿着椅柄的韩柏闷哼一声往后跌退来到范良极所在的门前处。
耳内传来范良极的声音道:“小柏儿!引他进来。”
脚尚未立稳里赤媚一掌印至。
韩柏喝道:“来得好!”单掌迎上。
里赤媚一声长笑把掌劲提至十成加印去。
韩柏被他的凝阴真气压得差点窒息那敢硬接背部连劲“砰”的一声撞破身后木门正要掉进去那知里赤媚趁他撞门时稍慢了的刹那时间再增度竟印实他肩上。
幸好韩柏正在退势又连起挨打奇功饶是如此里赤媚全力一击怎会是说笑的一回事无可抗拒的真劲沿掌而入把韩柏整个人震得往后抛跌但出奇地却没有喷血。
里赤媚想不到他的魔功又有长进不过此时不瑕多想只希望快些取他小命鬼魅般追进去凌空扑下。
就在此时劲气横来一支旱烟皆准确快捷地朝他的脊椎痛打下来若给敲中保证他下半生都要在上度过。
风行烈见由岂敌和强望生两人分两个方向扑来雄心奋起大喝一声转身拦在廊中红枪似要射向由廊端持连环扣索攻来的由岂敌。
变成由后方攻去的强望生心中窃喜手中独脚铜人全力往他后心捣去暗忖这还不要了你的狗命时风行烈的红枪忽由左腰眼吐了回来枪尾闪电般激射在他的铜人头顶。
狂猛的燎原真劲由枪传来“蓬”的一声竟便把强望生震退了七步风行烈眼看亦被冲得踉跄前跌丈二红枪由左手在背后交到了右手处竟抵消了大半力道只往前跌出了两步。
由萤敌见红枪忽在眼前消失想起了燎原枪法的“无枪势”虽大吃一惊可是这刻实在是有进无退之局咬牙全力把扣索瞪个笔直眼看要射中对方时丈二红枪像一道闪电般由风行烈右腰眼吐出与扣索绞击在一起。
“锵!”一声清响。
由蚩敌惨哼了一声整个人给红枪带起送出窗外掉往下面的园林去。
连风行烈都大感意外想不到把“无枪势”和“借劲反”两种手法混合使用竟可产生这么大的威力。
他亦被由岂敌反震之力冲得连退五步刚好强望生再次攻来忙施出回马枪先挡了迫在眉睫的一击然后借势扭身全力使出“燎原枪法”三十击中最凌厉的“威凌天下”滚滚枪浪嗤嗤气劲长江大河般往强望生卷去。
强望生虽悍勇可是刚才被他硬撞退了七步又见由岂敌被他一台轰得跌出窗外气势早这时忽然枪影满廊那敢硬拚忙改攻为守“笃笃”之声连串响起强望生手臂麻时左肩鲜血飞溅尚未感到痛苦已被对方枪锋的庞大冲力带得倒跌下搂梯去。两大凶人竟没有机会挥出联击的威力。
风行烈志得意满神舒意畅知道枪法在因缘巧合下深进了一层一声长啸撞窗而出往下面投去援助正被鹰飞和柳摇枝杀得汗流浃背的戚长征。
戚长征没有风行烈的幸运一来因柳摇枝功力略高于强望生和由岂敌两人更因为鹰飞亦和他所差无几。
幸好他由韩柏教落的方法在两女身上得到生力军般的元气状态臻至极峰一见势色不对人还在半空时左手天兵宝刀闪电下劈凌厉无匹地分别击中两人攻来的兵刃。
三人交错而过各个落地。
鹰飞和柳摇枝本欺他刚在女人身上耗用了体力那知此子功力有增无减均心中骇然。此时戚长征天兵宝刀一挥森森寒气狂飙怒涛般先卷向鹰称另外飞起一脚朝冲来的柳摇枝小肮踢去他看都不看带着尖啸点向脸门来的箫管一出手便是与敌偕亡的招数。
鹰飞离他足有七步仍给刀气冲得差点站不住脚心中惊疑为何这小子比上次又厉害了晃了晃身双钩再抢攻过去。
柳摇枝怎肯和戚长征同归于尽倏地横移箫管出扰人耳目教人摸错方位尖音全力扫往对方右肩。
戚长征的右腿似长了眼睛般一缩一撑仍朝他小肮撑去天兵宝刀“锵锵”两声劈中鹰飞双钩。
他终是一足柱地又分了一半力道精神应付柳摇枝顿时立足不稳往横跌退此消彼长下鹰飞、柳摇枝两人攻势大盛狂袭而来刀光钩影箫啸中眼看小命难保风行烈这救兵刚好天神般从天而降一招“血战千里”全力攻向鹰飞。
戚长征精神大振哈哈一笑使出左手刀法最厉害的三下杀着之一的“箭刀寒生”立时刀光朝涌疾如激矢般往柳摇枝射去。
范良极眼看得手忙加重力道疾敲下去竟觉敲在空处。
原来里赤媚奇迹地在空中拗腰往下由平飞变成直插指尖触地时两脚上翻一脚正中范良极的夺命另一脚朝范良极的咽喉闪电撑去。
这一连串完全违反了常理的动作在弹指间完成连范良极如此敏捷的人亦差点来不及应变。
老贼头本已狡猾过人藏在门上屋角处教里赤媚冲进来时看不到他岂知仍是暗算不了他。
“啪!”脚悍交接。
范良极虎口震裂差点连盗命悍都被踢掉再“蓬”的一声范良极空着的手切中里赤媚脚尖虽挡了这必杀的一招却给对方脚上传来的大力踢得往楼顶狂撞而去。
里赤媚亦挫了一挫才腾起身两脚往范良极连续踢去不给他喘息机会同时笑道:“哈!老范竟以为可瞒过我吗?”
韩柏早跌实地上见范良极性命危如卵两手一按地面炮弹般斜冲而起一拳往追击范良极的里赤媚攻去。
范良极这时撞上搂顶盗命悍回收先点在壁顶化去了大半力这才贴上楼底按着由楼底翻滚往屋角轻功之妙教人叹为观止。
以里赤媚的度亦一脚踢空在屋顶抽回脚时壁顶赫然留下个深陷下去的脚印可见这一脚所用的阴柔之力是如何惊人。
当范良极贴墙滑下时里赤媚已凌空和韩相交换了数招却比韩柏比赛度似的多击出了一拳击中韩柏肩头。
幸好这一拳用不上全力韩柏又藉挨打奇功化去了他大半力道加上魔种本身的抗力但纵是如此仍痛得龇牙咧嘴断线风筝般飞跌开去压碎了贴墙的几子。
里赤媚待要乘胜这击沌良极又横攻而至把他缠着。
里赤媚心中狂怒这香醉居外布满东厂密探若再杀不了韩柏唯有从退去竟不理对方扫来的盗命硬撞往范良极怀里一肘往范良极胸膛撞去。
范良极大吃一惊一个倒翻头下脚上到了里赤媚上方盗命点往对方眉心必救之处。
里赤媚亦不由佩服这名贼独步天下的轻功吹出一口真劲迎上对方盗命一掌上拍对方天灵盖再化为爪往范良极的头顶抓去五指同时射出指风对着对方闪退的路于。
此时打不死的韩柏又跳了起来旋风般扑来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
里赤媚心中暗喜心想这次还不取你韩柏之命。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旺劲倏起一人由后攻至。里赤媚倏地退后后脚往来袭者撑去“蓬!”的一声竟被对方硬硬的一拳对着。
由岂敌由地上弹了起来正要扑入战场助鹰飞和柳摇枝对付风、戚两人嗤嗤声响只见墙头尽是劲装大汉以强弩箭朝他射来。由岂敌吓了一跳长啸一声拔身而起大叫道:“风紧!扯呼啊!”
鹰飞刚被风行烈的丈二红枪冲得跌退丈外知道形势不妙亦一声尖啸拔身飞退。
柳摇枝和刚冲出来的强望生立即分头逃遁不敢稍留。
这时屋内的里赤媚“咦”的一声闪到墙旁避过了前后和上力的攻势回头惊异地看了偷袭者一眼才贴墙滑去鬼魅般消失在窗外。
范良极落到地上手肘翘高枕到韩柏肩上喘着气道:“专使大人你的功夫真窝囊除了东歪西倒外还有什么招数。”
韩柏亦双脚软看着那危急关头及时赶来的短髻魁梧大汉边答道:“看来失去了童于功的侍卫长亦是雄风不再。否则怎会像人球般被里人妖在空中抛上抛下舞来舞去。”
两人大劫馀生口舌上仍一点不让事实是两人都拚死去救对方。
满脸短胡的豪汉向两人施了个官礼肃容道:“东厂指挥使严无惧参见忠勤伯和侍卫长大人。”
两人心中恍然原来是少林派的俗家第一高手以他三人合击难怪里赤媚要立即溜走。
这时风行烈和戚长征先后赶至见两人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范良极斜眼看着这一向行踪神的东厂头子阴阴笑道:“严大人是否刚好在门外经过听到打斗声顺道进来看看?”
严无惧笑这:“当然不是卑职奉皇上之命由现在这刻起贴身保护忠勤伯直至子时。”
范良极、韩柏两人愕然对望一眼朱元璋竟然如此看重秦梦瑶。
严无惧道:“侍卫长大人真的神出鬼没卑职完全不知大人在屋内。”
范良极叹这:“卑职也是奉命保护忠勤伯却没有严大人那么舒服子时后都要继续辛苦下去。”
严无惧知他在讽刺朱元璋到了子时立即过桥抽板唯有尴尬一笑。
韩相愕然这:“你奉了谁人的命来保护我。”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当然是我的顶头上司专使大人你啦。”
四人同时一呆才失声笑了起来。
衣衫不整的媚娘冲了进来扑入韩柏怀里哭道:“大人没事了真好吓死奴家哩!”
严无惧目光落到媚娘身上露出不屑之色。
韩柏等四人立知严无惧由朱元璋处得知媚娘乃天命教的人。
看来这人才是朱元璋真正的亲信。
第九章 情天惊变
漫天雪花中对街的景物茫然不清可是仍清楚看到从那幢庄院走出来戴着斗蓬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是武当派俗家高手田桐。
坐在斜对着这应是天命教总部所在的铺里五个人中韩柏、戚长征和严无惧齐齐一怔。
范良极和风行烈都不认识田桐忙问究竟。
韩柏收回透外望的日光骂道:“好老贼原来竟是天命教的人难怪那天对老子这么凶了。”
严无惧深吸一口气道:“想不到田桐平时道貌岸然现在看来他若非老**就是天命教的高级人员了真教人想不到。”按着向戚长征道:“你也认识田桐吗?”戚长征神色凝重两眼杀气弥漫冷然道:“我并不认识田桐只是认出另外那人是敝帮以前的济世华陀大医师常崔白。”
严无惧一震道:“他不是楞严的人吗?”戚长征语塞如冰道:“我不理他是什么人的人却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看这卧底叛贼还有多少天可活。”
严无惧立即感到自己身分的尴尬唯有闭嘴不言。唉!保护韩柏这几个时辰真是非常难挨偏又大意不得。
风行烈剑眉一轩道:“长征切莫打草惊蛇对付天命教只有一个机会若给对方惊觉便不知怎样可再找到她们了。”
范良极嘿然笑道:“狡兔三窟天命教自明朝开国以来便在这里培值势力地道应不止一条巢穴更不知有多少个。幸好即使我们不找单玉如她亦会出来寻情郎。”按着对严无惧道:“你最好装作完全不知此事若把整个计划砸了大人应该知道后果多么严重。”
严无惧淡淡一笑道:“皇上早有吩咐教我配合你们若有用得着本使的地方随便吩咐吧!”
韩柏喜道:“若我请大人不要跟屁虫般直跟着我到今夜子时你会否配合配合呢?”严无惧苦笑道:“这项是唯一例外请忠勤伯万勿见怪。”
韩柏苦着脸看了在右两桌坐着的十八名东厂高手暗里踢了范良极一脚教他想办法。
口中道:“现在应到那里去好呢?”戚长征站了起来道:“有老严陪忠勤伯小弟已属多馀正好趁这机会办办私事。”
众人愕然望向他。
风行烈道:“戚兄要不要风某在旁做个跑腿?”戚长征哈哈一笑道:“心领了:这件事小弟一人使成各位请了。”大步由后门溜掉了。
范良极想起云清两眼一转道:“嘿:我亦有点私事要办忠勤伯好好陪严大人聊天吧!”
风行烈亦慌忙起立道:“风某失陪了我这就到左家老巷打个转请了!”追在范良极背后去了。
剩下韩柏呆在当场暗骂三人没有义气。
严无惧毫无尴尬或不好意思的神色低声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韩柏叹了一气道:“说得好!我也累了想回鬼王府睡一觉。”
严无惧愕然道:“鬼王府?”韩皿长身而起忍着笑道:“当然是鬼王府难道是没有半个美女的莫愁湖哼!让你这老小子做个守门将军也好待会有鬼王帮手自能甩掉你们否则如何去与盈散花相会?戚长征依着地址冒着宫花来到宋家大宅的高墙外何混进去见韩慧芷一辆马车在数十名东厂侍卫护随下由长街缓缓开来眼看要进入门内有人掀叫道:“长征!”
戚长征闻声看去竟然是宋楠这时才想起他亦姓宋难道与宋翔是亲戚关系?韩夫人正是要把韩慧芷许配给宋翔的四公子难道又会这么凑巧。
马车停了下来戚长征举步迎去。
车旁的厂卫头目道:“街上谈话不方便两位爷们先进去再说”戚长征求之不得忙坐进车里往院内去下车时已扼要告诉了宋楠整件事亦知道宋楠的父亲是宋翔的远房兄弟所以礼貌上要到宋府打个招呼。宋翔早得宫内的人传递了消息得知这远房侄子是这么有面子领着四位公子降阶出迎使宋楠受宠若惊。戚长征特别留心那四公子宋玉生得一表人才有若玉树临风一看便知是书香世代的饱学之士和韩慧正比自己更登对不由一阵不舒服难怪韩夫人这么想把女儿许配给他。只希望尚未成事就好了否则这类有关家声婚诺的事想改变将会是非常困难的一回事。宋翔和宋楠客气过后询问的眼光落到戚长征身上。宋楠引介道:“这位戚兄见义勇为一直保护小侄上京有若小侄的兄弟。”
宋翔并不清楚宋楠这次上京的原因这时才知道内情大不简单又见有大批厂卫前呼后拥不敢深究忙请两人入内。
那些厂卫派了四人跟随入屋内其它人守在屋外。
到了大厅分别落坐。
自有下人迭上香茗果点。
闲聊了几句后那宋玉请罪退去。
宋楠乘机问道:“四弟一表人才不知成了家没有?”大公子宋果笑道:“楠兄问得好近日我们家中来了贵客乃江南航运钜子韩天德和它的妻妾子女奉召来京当官暂居这里。”
宋楠望了脸色青的戚长征一眼心知不妙追问道:“这事和四弟的婚姻有何关系?”
二公子宋政答道:“当然大有关系韩家二千金慧芷丽质天生四弟一见锺情幸好原来韩翁夫妇亦有此意不过万事俱备只奈东风无意好在四弟连续三天书纸寄情终于打动了韩二小姐的芳心答应委身下嫁已定了待韩翁正式拜官后便即举行婚礼楠兄刚赶得及喝这杯喜酒。”
戚长征听得全身冰冷尤其“打动芳心”一句使他如遭雷殛差点呻吟起来。
宋楠望也不敢望向他还要说些祝颂之词心里却陪着他一起难堪。
戚长征忽地站了起来神色如常道:“各位久别重逢必有诉之不尽的离情戚某顺便四处巡巡以保宋兄安全。”
宋翔亦想询问宋楠有关这次来京的事恨不得他离去自不挽留。
戚长征离开大厅后依着宋玉离开的方向一番闪腾不片刻便找到令他牵肠挂肚的韩慧芷正与宋玉两人在后园一座小楼内隅隅细话。
他躲在一棵可乎视二楼的树上只听宋玉道:“说到情景交融王观的”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室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这是既写江水美人亦写离情别恨的千古绝句。”
韩慧芷叹道:“后面那”才是送春归又送君归去。”写春色又写惜别更是妙绝。”
宋玉沉吟半晌道:“慧芷小姐为何宋玉总觉你有点心事?”韩慧芷台起俏脸与他目光一触立时分不开来缠结不开。
外面的戚长征看得如被人当胸打了一拳暗叫罢了!看情形韩慧芷并非因挂不过父母才答应婚事而是真的和宋玉生出感情。
心中涌起自卑自怜之意想自己一介武夫怎配得起她。一咬牙传音过去道:。慧芷我是戚长征不要张望。”
韩慧芷娇躯剧震立时脸白如纸。
宋玉大吃一惊抓着她香肩叫道:“慧芷小姐是否不舒服哩?”韩慧芷强作镇定道:“只是女儿家的小问题宋兄可否让慧芷独白一人休息半晌。”
轻轻挣开了他的手。
宋玉一番慰问后无奈依依离去。
戚长征乘机掠入楼里冷冷看着韩慧芷。
韩慧芷并没有扑入他怀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下头去不住颤抖。
戚长征淡淡道:“你是否心甘情愿嫁给四公子?”韩慧芷台起梨花带雨的俏脸凄然道:“长征:我……”
戚长征终是非几人物回复了不羁本色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的心情这宋家四公子和慧芷你实是天生一对忘记了老戚吧!我的生活方式和小姐你太不相同了而且必然得不到你爹娘的同意算了吧!便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老戚衷心希望小姐幸福一生多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好娃儿。”
韩慧芷的心似被血淋淋的裂作了两半说到吸引力宋玉实逊于戚长征可是宋玉却是能与她心灵交融的知己兼且在父母的压力下她亦不忍再使他们受到宁芷后另一次打击和伤害。又以为戚长征早命丧洞庭才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婚事。
她本以为戚长征定会责她水性杨花朝秦暮楚岂知原来对方有如此气度更是为之魂断心碎悲呼道:“长征!听慧芷说几句话好吗?”戚长征内蕴寸寸血泪晒道:“事已至此为何还要纠缠不清这岂是老戚的风格。由今天开始我们各行各路两不相干由我离开这小楼起我戚长征向天立誓以后都不会再烦扰小姐请了!”
韩慧芷骇然道:“长征!”
人影一闪戚长征去得无影无踪。
韩慧芷一声悲呼哭倒地上。
浪翻云和秦梦瑶对坐静室里四掌相抵。
秦梦瑶俏脸闪动着圣洁的光辉俨如普渡众生的观音大士。
浪翻云不住把先天真气缓缓注入她的经脉里增援她接连心脉的玄气。
良久后四掌分开。
秦梦瑶张开澄明活澈的秀睬微微一笑道:“幸好有禅主和大哥先后力助梦瑶否则能否挨到今夜子时梦瑶亦没有把握。”
浪翻云松了一口气道:“若非梦瑶体内精气至真至纯无论我们怎样努力恐仍于事无补。”
在屋外护法的了尽禅主此时走了进来在两人身侧盘膝跌坐悠然一笑道:“应缘活佛自见过韩柏后便进入深禅境界。若了尽猜得不错他正以无上玄功召唤庞斑前去相会呢。”
浪翻云领叹道:“禅功佛法到了鹰缘的境界根本和武道之致极全无分别可是不论何法臻全最高境界和层次时均可豁然相通。”
秦梦瑶淡然一笑道:“大哥说得好由武人道又或由禅人道其理一也活佛不循乃父途径自辟新天地可见他乃大智大慧一身傲骨的凡之士梦瑶真想见他一面呢。”
浪翻云轻责道:“梦瑶现在除了韩柏外实不宜想及任何其它人事。”
秦梦瑶两泓秋水般的美眸掠过深不可测的清湛神采眠嘴一笑迫:“梦瑶现在似若不着半点世尘虚若晴空什么都留不下染不着如何是好呢?”浪翻云和了尽禅主对望一眼均担心起来。
为了接脉续命秦梦瑶这些天来励志修行禅助道境突飞猛进更胜从前可是有利亦有害对与韩柏的相恋却有“不良”影响。
了尽禅主叹道:“老柄真怕韩柏破不了梦瑶的剑心通明。”
浪翻妄含笑迫:“放心吧!梦瑶在不断进步他也不闲着到时必有连场好戏浪某能为这魔道最高层次的决战作护法实深感荣幸。”
了尽道:“昔年师姐为了天下亦存了不惜献身庞斑作为卫道降魔现在梦瑶把身体交给韩柏便当是赏他的报酬好了。”
秦梦瑶轻摇螓柔声道:“禅主对梦瑶破身一事始终不能释怀可是现在梦瑶的感觉却是很好非常好!自入道修练以来从未试过如此抛开一切无忧忘虑哩!”
了尽失笑道:“梦瑶责得好老纳实在着相了又或始终觉得魔种来日魔门术不肯相信真可由魔人道。说到底魔种道胎的结合会生出什么后果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
浪翻云微微笑道:“那亦是最引人的地力嘛。”
秦梦瑶美眸亮了起来射出无尽向往之色轻轻道:“梦瑶真的很想知道哩!”
韩柏抵达月榭时榭内只有鬼王和七夫人。
七夫人于抚云见到韩柏美日立时爆起异采霞生双颊垂下头去。
鬼王欣然着韩柏坐到另一侧去笑道:“他们都到了内府打坐休息若要找月儿、霜儿和你的金美人可到月儿的月楼去。”
韩柏偷看了七夫人一眼见她咬着朱唇显是正“苦待”着自己怎敢这就去找月儿等人顺口问道:“岳丈大人你看夷姬会否是燕王派来的间谍呢?”鬼王爽快摇头道:“应该瞒不过我的眼睛而且此女确是最近才献给燕王燕王那晚亦是初次见她所以尽可放心。”
韩柏放下横在心头的尖刺很想向他再说盈散花与燕王的事但又怕他通知燕王把盈散花杀掉犹豫间早给鬼王察觉皱胃道:“贤婿为何欲言又止?”韩柏吃了一惊转到另一问题上道:“岳丈大人法眼如此厉害为何府中仍有内奸使朱元璋对府内很多事情都能了若指掌呢?”这问题上接夷姬一事连鬼王都给他瞒过微笑道:“谁人充作朱元璋耳目怎能瞒得过我其中数人更是我特别安排好让元璋知道我想他知道的事贤婿可以放心。”
韩柏暗呼厉害。
鬼王问起媚娘的事韩柏如实托出当说到里赤媚再次来袭幸得严无惧援手鬼王笑着看他摇头叹道:“你这小子真的福大命大里赤媚连续三次出手都杀你不死会使他对虚某的相人之术深感无奈!对他的信心亦做成致命的打击等若帮了岳丈我一个大忙。只要我好好利用他心灵这丝隙口定能一举把他收拾。”
韩柏忍不住问道:“岳丈大人有些鬼神莫测之机是否对战果早已未卜先知呢?”虚若无露出个高深莫测的暧昧笑容道:“月儿早向我问过这问题想知道我怎样答她你直接问她好了。”
韩柏偷看七夫人她一双手不耐烦地玩弄着衣角亦正偷眼瞟来一触下两人同时一震。
虚若无见状笑道:“抚云先回琉璃屋待会韩柏去找你好了我还要和他说几句话。”
于抚云欣然起立带着一阵香风经过韩柏身旁临出榭前同眸看到韩柏盯着她的背影嫣然一笑这才去了看得韩柏心都痒了起来。
鬼王沉吟半晌通:“你好友风行烈的夫人双修公主和浪翻云亡妻纪惜惜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真是异数。”
韩柏一呆道:“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闻。”
鬼王道:“浪翻云自娶了纪惜惜后便隐居在洞庭湖旁一个风景优美的小村里度过了三年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所以见过纪惜惜的人并不多。你最好提醒风行烈切莫让谷姿仙被朱元璋见到否则恐怕会生出不测之祸。”
韩柏心中一震想起朱元璋因得不到纪惜惜深感遗憾连忙点头。
鬼王又道:“你虽轻易征服媚娘等艳女但切勿生出轻敌之心单玉如和那两个护法妖女均有数十年的媚功修养兼之武功高强又精擅魔门”弄虚作假”之道如没有看穿她们伪装的把握真个不容易应付。好了!去会抚云吧!虚某还是次看到她这种小女儿的情态心中着实高兴呢。”
韩柏心中一凛犹有馀悸道:“小婿真不明白为何我直至和媚娘欢好驾驭了她们后仍是因心中早有成见才能勉强察觉出她们身怀绝技呢。”
鬼王的险色变得出奇地凝重道:“这就是她们的”弄虚作假”乃媚术的最高心法。功力高着没有人能不被她们骗倒。所以能“化身千万”潜伏各处完全不会被人识破若非贤婿机缘巧合亦勘不破媚眼等的真正身分。所以我特别提醒了月儿她们教她们绝不可透露有关嵋娘的事与任何人知道特别是女人。”
韩柏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天命教可潜伏京师多年都没有给人抓到
痛脚只看媚娘等便清楚。可是岳丈精通相人之术仍看不穿她们吗?”
虚若无叹了一口气道:“此正是媚术最厉害的地方就像你的魔种可以变化出各种动人的气质教人难以起疑。相学乃一种术媚功则是另一种术而且天性又可克制相学所以纵使对方功力远逊于我仍有可能把我瞒过其中道理确玄妙之极。否则天命教早被我连根拔起了。”
韩柏吃了一惊道:“那岂非京师任何美女都可能是天命教的人那怎办才好?”
虚若无微微一笑道:“现在贤婿凭着魔功已可通过与她们的接触察觉到她们的媚功妖气此本领极端重要你可能是唯一寸识破她们伪装的人要好好利用了。快去吧!抚云等得定是很心焦了。”
第十章 群魔乱舞
风行列与范良极分道扬镳后漫无目的般在街上溜逛着似乎又回到了认识靳冰云前那段独往独来的日子里。
不知是否因靳冰云的关系他对女性生出了一种抗拒若非谷倩莲为他不惜牺牲一切情深义重怕亦不能打开他紧闭的心扉。
而情火开始点燃后加上体内汇聚的三气他有点不克自持地先后恋上了白素香和谷姿仙与他们结为夫妻。
白素香之死对他的打击比厉苦海求仁得仁的光荣战死更是严重。
小玲珑是一种补偿。
而他已感心满意足再不作他求。
他与戚长征和韩柏虽同是英雄之辈但性格却很不相似。
戚长征乃慷慨激昂的豪士。今朝有酒今朝醉不大理世俗观念我行我素、放浪不羁视男女之防有若游戏与女人欢好就若呼吸吃饭般自然而然。
韩柏则是另一类型在他的天地里只有爱而没有恨就算对敌人他都大方得很充满了妙想天开的主意念头。
他要追求是生命美好的一面而对他来说那只能在美丽的爱情里求得。他既重旧情亦贪新鲜兼之身具魔种使他变成浪漫多情的人。偏又是这种性格使美女们一给他缠上便情难自禁给他迷得死心塌地。
这小子在一般事情上没有什么原则全凭心之所好恣意而为。但他绝非贪色误事的人在重大的事情上总能稳守不移坚持目标和理想不怕牺牲令人激赏。
风行烈对这两位好友最欣赏的地力正是他们的“真”。
大部分人都多多少少口说一套做又是另一套!但韩、戚两人却绝对言行相符所以有时说出来的话颇为惊世骇俗只因他们不会以美丽的谎言掩饰自己真正的意图罢了。
初到媚娘的香醉居时风行烈本亦有意荒唐一番。但终不能像他们两人般与尚未展到互爱相亲阶段的女子苟合。
他并非满口道德礼教之士亦不会认为韩、戚两人不对根本男女间事乃人之常情只要没有强迫的成分便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正想得入神时耳内有传音道:“风施主!可否过来一见?”
风行烈吓了一跳这悦耳的女声为何这般耳熟环目四顾终于看到久违已久当日被庞斑重创后由广闻大师送去让她照顾了一段日子的玄静尼。
她赤足在左旁一所寺朝的入门处手持佛珠宝相庄严清丽出尘如昔一点不变就像重演那山雨迷茫的当日送别的一幕只不过山雨换上了雪花在她的光头和粗布造的灰色尼衣上。
吸引了风行烈的目光后她转身走进寺内去。
风行烈心中一热追了进去穿过无人的殿堂在白雪皑皑的后园方亭里找到了她。
玄静尼低喧佛号和他对坐亭心的石桌两旁。
风行烈大讶道:“文静师傅为何会离开空山隐庵踏足到这滚滚红尘的京华之地?”
玄静尼数珠念佛的手停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恬然道:“风施主尚未知道贫尼主持的空山隐庵乃慈航静斋分出来的旁支才会对贫尼忽然履足应天感到惊异。”
风行烈这才明白难怪当日广渡会把自己送到那里去。想起玄静尼那种保持着距离却又悉心关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的恩情心中涌起感激忙出言道谢。
玄静尼容颜素净、恬宁无波清澈的眼神凝视着他油然道:“有恩必有缘风施主勿着相了。”
风行烈微笑道:“玄静师傅说得好有因必有缘有缘当有因这次师博遇到在下自非偶然的事不知是何因何缘呢?”
玄静尼垂下目光单掌作出法印低喧道:“五尘障成作之智人思蔽妙观之境;往来火宅无安漂流苦海何极。”
风行烈盯着她清丽素不染半点人世华彩的容颜讶道:“为何在下感到师博禅心里隐有不安和痛苦呢?”
玄静尼仰起俏脸嘴角飘出一丝安详的笑意油然道:“罪过罪过贫尼竟忍不住向施主吐露心声使施主因贫尼的孽障心生困惑。阿弥陀佛。”
言罢眼神投往雪花纷纷的园里神色一片平静但又似带着淡淡的凄然。
风行烈心中一震难道这抛弃尘世的方外美女竟爱上了自己那真是罪过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玄静尼轻柔地道:“真心不动则是光明一经妄动即生诸苦:不动时无所谓见一经妄动便生妄见。”
幽幽一叹别过俏脸凝眸看着风行烈静若止水缓缓道:“世间诸相无非幻象惜吾等梦梦不觉耳。妄心一动境界妄现即起分辨之心故有爱憎苦乐之别。爱则生乐、憎则生苦念念追逐欲欲驱迫无有穷时。即生苦乐便有执着或困于苦境不脱或耽于乐境不舍施主能体会贫尼的心意吗?”
风行烈心头剧震终于知道这美丽的女尼真的对自己动了情天啊!怎办才好若换了是韩柏那管对方是否出家之人?可是风行烈却感到罪孽深重充满坏了人家修行的歉疚。
玄静尼露出一个美的笑容幽幽道:“业相既起境界为缘业起缘生重重束缚何有自在。贫尼这次下宏愿下山来寻施主就是要对症下药针治妄念。”
(图档模糊这一行看不清楚。)接着垂头道:“施主当日不理贫尼劝阻逞强离去贫尼竟因此捏断佛串贫尼便知坠入情障生出妄念。此后难加勤功课绝食七天可是颠倒妄执却仍有增无减才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下山寻来终于见到风施主。孽障孽障!”
风行烈目瞪口呆看着她但心中却不但没有丝毫看她不起之意反因她高尚的情操生出景仰。
她对自己的爱令人感到是一种越了欲念或占有的爱恋完全自良心没有丝毫伪饰心中怜意大起柔声道:“师傅想在下怎么办呢”玄静尼仰起俏脸露出一个深情甜美的笑容平静地道:“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谐之六根六尘因人而在因在而生出世间诸般幻象。玄静这次此来非是要求施主怜惜受宠而是要见施主一面把心中爱恋之思彻底抖净。今日一会贫尼即重返空山隐庵永不出世。行列明白玄静的意思吗?”
风行烈心中一阵激动用力点头。
文静尼俏脸泛起神圣的光辉美目闪耀着夺人神魂的采芒盈盈起立走出亭外任由雨雪再飘到她身上。
风行烈涌起冲动追了出去叫道:“师傅。”
玄静尼停了下来缓缓转身走了回来当娇躯抵上风行烈时深情温柔地轻轻一触吻了它的唇低头浅笑缓缓转身轻移玉步瞬即远去没入雨雪交融白茫茫的深远里雪地上被她赤足踏出来的印迹转眼被新雪盖掉了。
戚长征找了间僻静的小酒铺先付了只有多没有少的酒资独据一桌看着外面雪雨迷漫的世界一杯杯苦酒灌落喉咙里去。
他很想笑笑无奈满腹辛酸过于浓重无法哭得出来。
自出生以来他还是次惨尝失恋的滋味刚才对着韩慧芷说气话时他还能摆出不在乎的姿态其实只是在心里吞咽着泪。
酒人愁肠那种胸口被重压堵塞的感觉更是难过得差点要了它的命!。
我是否比不上宋玉呢?为何他可轻易便把韩慧芷夺去?
想到这里不禁暗恨起韩慧芷来。
好!我老戚为她再多喝三杯后以后便把她彻底忘记以后她走它的阳官道我自过我的独木桥。
可是三杯下肚忍不住又继续喝下去早忘了先前自己立下的决心。
忽然一个脆响悦耳的女子声音在旁道:“这位兄台衣衫单薄如此狂喝不怕伤了身体吗?”
戚长征勉力睁开醉眼模糊间身旁出现了几条影子其中一人身材窈窕似乎就是那出言的女于便挥手道:“伤便伤吧!不要你们理。”心中涌起一阵凄苦脚步踉跄奔出店外走了十多步一脚踏空扑倒雪地上。
隐约中听那女子道:“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找辆马车来先送他回道场去我办妥事后才回来看他。”
按着被人扶了起来他正要拒绝一阵天旋地转已不省人事。
韩柏离开月榭正要去找七夫人前面出现了一位美女只看她玉步轻移婀娜动人的美姿便认得是白芳华。
想起昨晚她叫自己莫要管她的事以他这么不记仇的人仍要心中有气忙闪人道旁的园林去才走了十冬步白芳华的娇喝在后方叱道:“韩柏!给芳华站着。”
韩柏摊开双手摆了个无奈的姿势转过身来。
白芳华脸罩寒霜来到他身前怒道:“芳华那么讨你厌吗?一见人家来便要避道而走?”
韩柏一向吃软不吃硬冷言回敬道:“白小姐想我怎样对待你呢?既不准我管你的事我避开又不获批准究竟要怎样才可令你满意。”
白芳华两眼一红跺脚道:“好了好了!什么错都错在芳华身上你走吧!以后都不用你管了。”
韩柏大感头痛她既决定了不离开燕王棣还来找他作什么?摇头苦笑道:“记着!是你叫我走叫我不要管你不要下次又忘记了。”
白芳华气得差点给他再来一巴掌掩脸痛哭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
韩柏那见得女人眼泪立即无条件投降。踏前三步展开双臂把她搂入怀里。
白芳华象征式地挣扎了几下便伏入他怀里委屈地哭成了个泪人儿。
哭得韩柏心都痛了又逗又哄才勉强令她止着了眼泪搂到一旁的小亭内紧挨着拥坐一起。
韩柏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这次接触比之以往任何一次更刺激**使他心头神动体温腾升心跳加剧。
只恨不能立即她融化为一。
白芳华变得温婉娇痴无限柔情道:“都是芳华不好累得专使大人这么气恼。”韩柏被她一声”专使大人”叫得魂魄不全在她脸蛋亲了一口道:“好姊姊!离开燕王吧!他根本不尊重你充其量姊姊不过是他另一件用具而已!”
白芳华轻轻道:“离开了他又怎样呢?”
韩柏一手捉着她的下额仰起她的俏脸迫她看着自己大喜道:“当然是嫁给我哩!我包保你会幸福快乐。”
白芳华俏脸霞飞羞喜交集但叉黯然摇道:“你想得事情太简单了你见燕王肯送你金美人以为他对女人大方得很那就完全错了。若我改从了你他必然会怀恨在心想办法报复。”
韩柏听得吁出一口凉气这才明白京官们为何这么怕燕王登上帝位。想起这家伙连老爹都要宰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燕王找人杀他虽说是为了他的大局着想但亦隐然含有对他的恨意说不定便因白芳华爱上白己而引起的。
如此说来白芳华不跟自己可能只是不想他受到伤害完全是他错怪了她。
怜意大起先来了一个火辣热烈的长吻才看着脸红耳赤双目充满情焰欲火的白芳华道:“哼!别人怕他燕王棣我才不怕他!而且他一天做不成皇帝便一天不会和我反脸嘻!说不定我有方法教他自动把白小姐送给”浪子”韩柏哩!”
白芳华听到他充满男子豪气的情话更加迷醉情深款款道:“韩郎啊!芳华这几晚片刻都没有睡过因为一阖眼便见到你人家差点苦死了。幸好现在有了你这番话芳华纵死也甘愿了。”
韩柏涌起不祥的感觉责道:“不准你再提”死”这个字。”
白芳华千依百顺地点头回吻了他一口道:“芳华领命。”
韩柏嗅着她熟悉的体香包心又起俯鼻到她敞开的领口边向内里窥视同时大力嗅了几口一本正经地道:“那以后白小姐是否全听我的话呢?”
白芳华对他充满侵略性的初步行动摆出欣然顺受的娇姿含羞点了点头。
韩柏喜出望外这个似是有缘无份的美女忽然间叉成为他房中之物还生得如此突然如此戏剧化心中一热把她拉了起来道:“随我来!”
白芳华大力把他反拉着凄然道:“若这样就背叛燕王芳华会觉得很不安。”
韩柏像给一盘冷水照头浇下。不是已答应了全听从我韩某人的话吗?
为何心中还想着燕王怕他不高兴?白芳华见他脸色一变大吃一惊扑上去纵体人怀歉然道:“韩郎千万不要生气若华再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韩柏想不到她呵以顿时变得比朝霞、柔柔更驯服那还可以恼得来抱紧她道:“好吧!待你再没有半点心事后才和我好吧。”
白芳华幽幽一叹道:“韩郎你不要说话口轻轻刚才你说过有方法教燕王自动把我给你不要说过便忘记了。”
韩柏暗暗叫苦刚才冲口而作的豪言壮语其实主要是为了安她的心完全没有具体的计画而且燕王棣如此厉害精明他韩柏那有资格摆布他。
白芳华见状骇然道:“难道你只是说来玩玩的吗?”
韩柏硬着头皮道:“当然不是。”怕她追问岔开话题道:“那盈散花和燕王间有什么所展上过床没有?”
白芳华沉吟片晌道:“应该没有否则燕王不会明晚在燕王府设宴款待。”
韩柏松了一口气陪忖待会怎也要见她一面弄清楚她何苦要不惜献身给燕王。
白芳华奇怪地瞧着他道:“你和盈散花究竟是什么关系?”
给她看穿了韩柏尴尬道:“总之没有**关系就像和白小姐那样。”
白芳华娇哼着白他一眼道:“但却是有男女私情啦!花心鬼!”
韩柏想不到她会吃起醋来大喜道:“好姊姊真的下了决心从我了所以才露出真情来。哈!原来白小姐这么凶的。”
白芳华郝然道:“芳华以后都以真心待韩郎好吗?”
韩柏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原来一直在骗我真正的白芳华其实这么乖。”
白芳华似感到和这风流浪子调足一世情都不会有半点沉闷喜道:“知道就好了看你以后还会不会避开人家。”
韩柏差点以为她是虚夜月扮的这么小心眼儿失声道:“和我算账吗?那你欠我的账韩某人找谁算?”两人对望一眼忍不住笑作一团。
所有怨恨立时不翼而飞。四片嘴又缠绵起来白芳华的体温不住高升还剧烈扭动着显然抵不住韩柏催情的魔气像中了媚药般动情起来。
韩柏亦是欲火焚身心中大奇以往他每逢涌起情火时人变得更灵澈更清醒为何这次却像有点不克自持呢?究竟是自己魔功减退还是白芳华有诱惑力?
难道她比虚夜月和庄肯霜更厉害吗?白芳华开始出动人魂魄的**。
脑际似“蓬”的-声韩柏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体内魔气似脱野马随处乱窜吓了一跳忙运起无想十式中的“止念”回复神朗清明心中一凛表面仍装出急色姿态两手侵犯着她峰峦秀丽处趁机输入勾魂的魔气同时暗察她体内真气运行的情况。心中的寒意不住转浓同时记起了鬼王刚说过了的一番话。对方真气流动的情况俨然竟和媚娘的媚功大同小异但却是强胜百倍。
他可肯定白芳华若不是天命教的“法后”单玉如必是两位护法之一。
天命教真厉害竟能打进鬼王和燕王两股势力的核心处。而如鬼王所言连他都真的给她瞒过。难道她就是那单玉如否则谁可这么厉害?
白芳华狠狠啮了他的耳珠道:“人家什么都不理了立即要嫁你呢。”
啮耳的痛痒传遍全身韩柏的神智立时迷糊起来欲火熊熊烧起吓得他暗咬舌尖笑道:“我不能这么急色!怎可令姊姊心内不安呢?”
白芳华惊异地看着他通:“不准你再提这句话韩柏我带你到闺房去。”
韩柏被她拉着朝虚夜月小楼的方向走去暗暗叫苦刚才地只略施手段他使差点给摄了魂魄而自己的魔气却对她一点抗拒都没有上床后岂非更不是她对手。
何况鬼王说过单玉如武功和他相若那即是和里赤媚同级反脸动手更是不成。
我的娘啊!怎办才好呢!还有一个问题是她是否单玉如或只是其中一个护法妖女。
只看她隐藏得这么好便知她如何可怕。他感到自己像被带往屠场的小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遍鬼王府的上空:“在下鹰飞望能与韩柏决一死战。”
第一章 鬼府之战
韩柏闻得鹰飞公然挑战之语差点要抱着他吻上两口表示感激。忙把白芳华拉入怀里尚未来得及说话。鬼王笑声在月榭处响起道:“后生可畏鹰飞你果是英勇不凡的蒙人后起之秀请到大校场来让虚某看看你如何了得!”
鹰飞一声应诺后沉寂下来。
韩柏吻了白芳华的香故作依依不舍状笑道:“待我收拾了他后再来和白小姐接续末竟之缘。”
白芳华欣然回吻他道:“让芳华在旁为你摇旗呐喊喝助威。”
韩柏立时知道她绝非单玉如最多只是两位护法妖女之一因为若是前者绝不敢去与干罗见面。
无数念头闪过脑海。
白芳华既为天命教在鬼王与燕王间的级卧底那即是说打一开始属于天命教的胡惟庸便知道了有关自己这假使节团的所有情事。可恨他还摆出一副全不知情的姿态既向他索灵参甚至故意于晚宴后通知楞严来调查自己教人全不怀疑到他乃知情之人。只是这点便可倍见其奸险。
天命教不但要瞒过鬼王和燕王还要瞒过蓝玉与方夜羽等人自是希望左右逢源收渔人之利。
通过了卧底的白芳华单玉如隐隐操纵着鬼王和燕王至少清楚他们的布置和行动若非自己从媚娘处把握到察破她们的媚术的窍诀那鬼王和燕王惨败了还不知为何败得那么窝囊。
护法妖女已出现了一个那另一个到底又是谁?此女必潜伏在非常关键性的位置她会是什么身分和地位呢。
当得上白芳华那级数的美女而又最有可能性的现在只有三个人就是盈散花、兰翠贞和陈贵妃会否真是其中一人?
这些问题令他头都想痛了:天命教有白芳华这大卧底要杀死自己绝不会是困难的一回事因为他确被骗得贴贴服服。反而范良极和左诗三女因少了自己那重色障直觉地不欢喜这烟视媚行的妖女。
虚夜月亦因她蓄意逢迎和讨好鬼王而不欢喜她。于此可见天命教的媚术对男人特别奏效连鬼王都不免被蒙过。
当日秦梦瑶的慧心曾在一墙之隔的侦查中察知她骗得自己很辛苦。可见白芳华对他是早有图谋而自己则把秦梦瑶的忠言当作耳边风全不觉醒否则早应知道白芳华是有问题的。
想到此处脑际灵光一闪把握到单玉如为何肯留着他的性命因为她的目的是自己体内的魔种。
对单玉如这种专以采补之术提高本身功力的魔门宗主来说没有补品可及得上魔门最高的心法魔种了。她自然不敢碰庞斑但绝不会惧他韩柏。
假设让她得到了他的魔种配合她本身的功力和媚术假以时日恐怕只有庞斑和浪翻云方能和她一争短长。
媚娘这些先头部队只是单玉如的探子测试自已的虚实好待单玉如对付起自己来时更得心应手。谁都知道媚娘等奈何不了他但作探子却是绰有馀裕。以单玉如的眼力和识见只要检查刚和自已欢好的媚娘诸女便可推知他的道行强弱浅深。
这亦是白芳华一直不肯和自己欢好的原因因为他韩柏已成了单玉如的禁脔。说不定今次白芳华诱自已欢好可能是一种见猎心喜的背叛行为。因为再不动手将会给单玉如捷足先登拔去头筹了。
心儿不由“霍霍”跳动起来假若自己反采了白芳华的元阴岂非亦可功力大进因为她并不知道他察破了她的身分。
深吸一口气时大校场出现眼前。
戚长征头昏脑胀的醒了过来觉躺在一间小房子里。
记忆重返脑际记起了昏倒前仆在雪地上的事苦笑着坐了起来想不到自己自命风流竟会尝到失恋的痛苦滋味!
房门推了开来一名劲装的成熟美女推门而入见他坐了起来微笑道:“兄台醒来了怎么样?好了点没有?”
戚长征见她端庄美丽态度亲切大方。大生好感以微笑回报道:“姑娘恩德在下铭感心中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那美女坐到床旁的椅里饶有兴趣地打量看他道:“先答我几个问题我才可决定应否把名字告诉你。”
戚长征舒服地挨着床头欣然道:“姑娘问吧!小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美女见他神态潇洒流露出一种含蓄引人的傲气和自信芳心不知如何剧烈地跃动了几下才能收摄心神道:“兄台何故要借酒消愁呢?究竟有什么难解决的事?”
要知以戚长征如此人才只有婴宛为他伤心失意怎会反变了他成为伤心人所以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戚长征被勾起韩慧芷的事两眼射出深刻的情怀叹道:“俱往矣在下街头买醉是因为锺爱的女子移情别恋才一时感触多喝了几杯……”
美女“噗哧”笑道:“多喝了几杯酒铺的老板说你喝了足有三大烈酒换了普通人一酒便爬也爬不起来了。”
接着道:“所以第二个问题是:兄台究是何方神圣?既身上佩有宝刀又身怀内家先天真气应不会是无名之辈吧!”
戚长征心中大讶此女竟可察知他已晋入先天秘境大不简单但仍坦然道:“小子乃怒蛟帮戚长征……”
美女色变道:“什么?你就是‘快刀’戚长征?”
戚长征奇道:“姑娘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美女秀目射出寒芒罩定了他好一会后容包稍缓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戚兄虽是黑道强徒但一直并无恶行唉!”不知如何心中竟涌起了惆怅之情。
戚长征心中一动道:“姑娘是否八派之人?”
美女点头道:“这事迟早不能瞒你这里是西宁道场戚兄若没有什么事请离去吧!”
戚长征见她下逐客令洒然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站到地上顺手取起几上的天兵宝刀挂在背上又坐在床沿俯腰穿上靴子。
美女从未见过男人在她跟前着袜穿靴对方又是如此昂藏脱的人而且此子一边穿鞋一边含笑看着自己不由别过俏脸故意不去看他。
戚长征终穿上了皮靴长身而起拍拍肚皮道:“其实有什么黑道白道之分?或者只有好人坏人之别!不过那亦非泾渭分明若姑娘能抛开成见不若和我到外面找间馆子吃他一顿聊聊天儿不是人生快事吗?”伤心过后这小子又露出浪荡不羁的本色不过眼前美女确使他既感激又生出爱慕之心。而更重要的是:他须要新鲜和刺激好忘记韩慧芷这善变的女人。
这花信美人体态娉婷极具风韵而且看她神情应尚是云英末嫁之身那对晶莹有神的秋波似有情若无情非常动人。
美女陪着他站了起来故意绷起悄脸道:“我并不习惯随便赴陌生男人的约会。唉!你这人才刚为负情的女子伤透了心曾几何时又打别人的主意不感惭愧吗?”话出口才微有悔意自已怎可和对方说起这么暧昧的话题。
戚长征哑然失笑瞧着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想人生在世只不过数十寒暑若不敢爱不敢恨何痛快之有?不若这样吧!明天日出后老戚在落花桥等待姑娘若姑娘回心转意便到来一会我保证绝无不轨之念只是真的想进一步感谢和认识姑娘。”
美女给他大胆的目光单刀直入的追求态度弄得有点六神无主竟不敢看他咬牙道:“不要妄想我薄昭如绝非这种女人。”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原来是古剑池的‘慧剑’薄昭如既有慧剑难怪能不被情丝所缚。可是老戚要郑重声明我绝无半分想轻薄薄泵娘之意反而是非常感激和敬重明天我会依时到落花桥等待姑娘芳驾。”
薄昭如被这充满霸气的男子搞得手足无措可恨心中却全无怒意这对她来说乃前所未有的事轻轻道:“你有了寒碧翠还不心满意足吗?”
戚长征一呆道:“你认识碧翠吗?”
薄昭如微一点头勉强装出冷漠神色道:“走吧!明天不要到落花桥好吗?”
戚长征听她竟软语相求知她有点抗拒不了自己更逗起了豪气断言道:“不若我不到落花桥去以后想起来都要顿足悔疚。”露出他那阳光般的招牌笑容后大步去了。
薄昭如暗叹一声追着出去没有她的陪同他要离开道场当会非常困难。今次她是否“引狼人室”呢?
雪花漫天中。
大校场上站了十多人虚夜月诸女全来了只欠了宋媚她没有武功未能惊觉醒来仍沉醉梦乡里。
表王府除了鬼王外就只有二十银卫的其中五人在站哨其它铁青衣等高手一个不见予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奇怪的是干罗并没有出现不知是否离开了鬼王府或者是根本没有来过。
鹰飞背挂双钩傲然卓立目光灼灼打量着诸女尤其对庄青霜骄人的身材特别感兴趣。
韩柏一声长笑步入广场领着白芳华先来到鬼王之侧看也不看鹰飞一眼冷哼道:“这小子真大胆暗里偷袭不成又明着来送死请岳丈大人准小婿出战此人。”
鹰飞明知对方想激怒自已所以毫不动气留心打量韩柏见到诸女自他现身后俏目均亮了起来露出雀跃之色虚夜月和庄青霜更是情火高燃连谷姿仙三女都是一面喜色心中暗懔。
这小子对女人确有魔幻般的魅力若甄素善来惹他说不定亦真会给他征服。为此更增杀他之心。
他今次公然挑战韩柏实是没有办法中的最佳办法因为甄素善已正式向方夜羽提出要由她负起对付韩柏的责任。她身分然本身武功又高手下猛将如云方夜羽亦难以拒绝她的要求。
情势急迫在里赤媚的肯下他才有此行动。
韩柏的魔种尚未成气候但却是日飞猛进愈迟便愈难杀死他。
所以他立下决心今次一战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虚若无正要说话严无惧的声音传来道:“想向忠勤伯挑战吗?先要过严某此关。”风声响起这东厂的大头子跃入场中来到韩柏身旁向虚若无施官式晋见礼。
虚若无笑道:“无惧不必多礼忠勤伯能与如此高手决一死战实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切后果由虚某负责。”
严无惧正要他这句说话。应诺一声守在一旁暗忖我有皇命在身若见势色不对随时可出手救援别人亦怪我不得。
虚夜月兴奋地鼓掌道:“来人快给我抬几个兵器架出来让月儿的夫郎大显神威宰掉这奸徒”。
五名银卫应命去了。
鹰飞表面神色不变心中却勃然大怒。暗下决心若将来能杀掉鬼王必要弄这绝色娇娃来尽情淫辱教她爱上自己后再把她抛弃。
韩柏乘机离开鬼王和白芳华伸手搂着虚夜月和庄青霜到另一旁去装作和她们说亲热话低声吩咐道:“现在为夫说的是至关紧要的话切莫露出任何惊异神色。”
两女为之动容连忙点头答应。
韩柏向虚夜月道:“无论你用什么法子。立即给我把岳丈从白芳华身旁弄开并告诉他白芳华乃天命教的卧底但切要不动声色因为她仍有很大利用价值。”
两女虽有心理准备仍震骇得垂下头去。
韩柏吻了她们脸蛋后银卫刚取了三个兵器架来放在广场与鹰飞遥对的另一边韩柏悠然走了过去伸手逐件兵器抚弄把玩着。
虚夜月向庄青霜打了个眼色走到白芳华身旁装出娇嗔之色不服气地道:“开心了吧!我们夫君说要纳你为妾。你得偿所愿了。”跺足走了开去。
白芳华那知身分被韩柏悉破堆起笑容追着虚夜月想趁势讨好她。
庄青霜暗喜虚夜月妙计得逞忙到鬼王旁轻轻转达了韩柏的话。
表王眼中惊异之色一闪即逝哈哈笑道:“霜儿不用担心我包保你的娇婿旗开得胜。”两句话便掩饰了庄青霜接近他的目的。
“锵!”
韩柏取起一把长刀拔了出来转身向鹰飞大笑道:“本人就代表戚兄向你讨回血债。”
横刀而立屹然若山锋芒匹射大有横扫千军之慨。
比姿仙、谷倩莲和小玲珑三人虽是第二次见他和别人动手可是上一次对着里赤媚完全是捱打求生之局到这刻才得睹他的英姿丰采竟不逊色于爱郎风行烈不由大改印像中这家伙只懂嬉皮笑脸大耍无赖的形象。
虚夜月和庄青霜更是美目闪亮恨不得投身到他怀里恣意缠绵。
鹰飞见他霎时豪迈得像换了另一个人似的亦暗暗心折但亦更增杀他之心。韩柏对女人便像一团烈火遇着甄素善这干柴后果真想都不敢想!
冷哼一声两手探后同时拔出“魂断双钩”摆开架势上身微俯向前两眼射出慑人神光像头饿豹般紧盯着对手。气势绝不逊于韩柏冷狠则犹有过之;众女都看得得呆了一呆心中纵不愿意亦无法不承认这邪恶的蒙古年轻高手有种妖异的引人风采。
不由不暗为韩柏担心起来。
虚若无和严无惧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内惊异之色难怪鹰飞敢单人匹马到来挑战。
两人相峙不动互相催气势一时间杀气严霜气氛拉紧一触即!
雪花仍永无休止地下整个广场和四周的建物均铺上白雪转化为纯白净美的天地。
两人的目光一点不让地对视着寻找对方的破绽若有任何一方稍露虚怯的情态另一方必生感应即乘虚而入动最猛烈的攻势。
天地一片寂然连雪花落地上都是静悄无声。
韩柏观察了一会知道休想在气势上压倒鹰飞沉喝一声往前冲出挥刀疾劈。
假若戚长征在此看到这一刀亦要大声喝采。
这刀除了凌厉无匹充满一往无前的霸气外更精采的是变化无方含有惊世骇俗的奥妙后着。教人泛起不但硬碰不得还完全没法捉摸他要攻击的位置。兼且此刀全无成法便像才气横溢的诗人妙手偶得而成的佳句看得人心神皆醉。
事实上连韩柏自己都不知为何会使出这一刀来他见鹰飞双钩守得无懈可击魔种被刺激得往上提升一股冲动狂涌而来自然而然劈出了这天马行空的一刀。
虚若无看得呆了一呆皱起眉头像想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
众女则紧张得屏止了呼吸恨不得韩柏一招克敌。
严无惧放下心来暗忖难怪里赤媚三次暗袭都杀他不死原来竟真有如此本领。
鹰飞更是心下懔然想不到他的刀法比戚长征更难应付知道退让不得狂喝一声双钩前后扫出。
两大年轻高手终于短兵相接。
人影交接。
鹰飞先一钩眼看要扫中长刀长刀忽生变化缓了片刻避过钩尖闪电破入朝鹰飞脸门劈去。
鹰飞临危不乱施出混身解数后一钩恰扫在刀身处。
当地一响。
两人错身而过。
鹰飞猛扭腰身双钩一上一下分向韩柏头顶和腰侧钩去狠辣凌厉。
韩柏头也不回反手一刀挥去切入双钩间的空门取的是对方咽喉。
竟然第二招便是与敌偕亡的招数。
虚夜月等吓得花容失色。
只有鬼王和严无惧暗暗点头看出韩柏的长刀取的是短线必能在鹰飞双钩击中他之前先一步割破对方喉咙。
要知韩柏第一招早取得了先势假若现在改采守势便会给鹰争回主动陷入捱打之局所以才以险着力保优势。
中玄妙处实是精绝伦。
鹰飞果然闷哼一声两钩回收“锵”的一声把韩柏这无坚不摧的一刀夹着。
韩柏也不由心中暗赞并在对方双钩把刀锁死前运功一震底下飞起一脚往对方下阴。
内劲通过钩刀接触处硬拚了一记。
鹰飞亦同时一脚扫出希望能把韩柏扫得横移少许失去平衡那他的双钩便会像长江大河般滚滚而去直至把对方击毙。
“蓬!”
气劲交接刀钩分了开来。
两人同时被震得往后退去。
“砰!”
韩柏底下那一脚倏地缓了一缓变成踢在鹰飞脚侧处而不是被他扫中。
看得连鬼王都忍不住双眉上轩叫了一声“好”。
鹰飞想不到对方的感应加此玄妙竟像脚尖生了眼睛般至此才知魔种的厉害。他亦是一代人杰知道已变招不及一声长啸就在双脚交触时往后翻腾转动身子化去韩柏的脚劲。
他吃亏在脚下是横扫之力给对方的直踢击中变成纯是捱踢之局不得不以仓卒应变的奇招化解。
心中大感苦恼交战至今竟然一直陷入被动捱打的下风实是平生破题儿第一遭。
韩柏一脚得逞那还迟疑哈哈一笑贴地掠出竟要先一步抢往鹰飞的落点再加攻击。
众女本以为他会凌空追击想不到这小子如此狡猾都看得紧张万分。
人影闪处韩柏来到由空中落下的鹰飞下面刷刷刷接续劈出三刀往身悬虚空像与天上雪花融合为一的鹰飞挥去。
三丈方圆内的雪花被惊涛骇浪般的刀气带得旋动起来更添声势。
韩柏傲立在这雪雨漩涡的中心点有若天神。
他再不是那只懂与美女**的多情种子而是无可比拟的武道霸主。
就若赤尊信复活了过来。
众女看得心神皆醉。
处若无眼中掠过异再喝道:“好!”
鹰飞却是心中叫苦只见寒芒电掣刀气漫空涌来知道再无可能抢回主动之势此时若不退走如此下去最多是得个两败俱伤之局暴喝一声双钩下击。
“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鹰飞不住借劲上升又猛地回扑忽缓忽竟是招招硬封硬架仗着强猛的钩劲消解韩柏凌厉的刀势。
韩柏杀得性起趁鹰飞又弹往高空时冲天而起长刀幻作长虹冲破雪花向鹰飞直击而去。
鹰飞出厉啸往下狂扑双钩使出看家本领立时挂中对方长刀。
背刀相交时韩柏长刀忽地像延长了般送出一道刀气割往席飞胸膛。
鹰飞本要单钩锁刀另一钩则突对方这时那敢逞强闷哼一声双钩吐劲凌空飞退。
“啪喇”声中鹰飞胸膛衣衫尽裂险险避过这必杀的一招。
同时借方改变去势横移开去竟是打算逃走。
韩柏还是次出刀气亦自呆了一呆落回地上竟忘了乘时追赶。
铁青衣倏地现身屋檐处阻着鹰飞逃路大笑道:“胜负未分鹰兄怎可离去?”
虚若无喝道:“青衣!让他走吧!一铁青衣微一错愕鹰飞巳掠过他头顶迅远去。虚夜月和庄青霜扑了出来不顾一切投进韩柏怀里。众人均欣然围了过来。严无惧忍不住问道:“威武王为何竟容此子逃去呢?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连先天刀气都可避过给他溜掉实是后患无穷。”
众人都不解地望向鬼王。
虚若无淡淡一笑道:“因为里赤媚来了所以才放他一马吧了。”转向韩柏道:“贤婿到我的书斋去我有几句话和你说。”接着伸手截着想跟来的虚夜月和庄青霜道:“你们到月楼等韩柏吧!”
再向众人打个招呼领着韩柏去了。
白芳华则秀眸一转离府而去。
第二章 古庙惊魂
风行烈回到鬼王府时虚夜月正嘟长小嘴坐立不安地苦候韩柏。庄青霜比她文静多了和谷姿仙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谷倩莲则和小玲珑坐在一角不知说着些什么知心话儿。金美人儿夷姬和虚夜月的贴身俏婢翠碧负责侍候众女的茶水。
虚夜月的月楼在鬼王府虽不算大建但多住两家人仍有足够的空间。
所以在她的坚持下风行烈和戚长征均分了楼上的四间大房厅子当然是公用的了。
比姿仙见风行烈回来大喜迎去。
风行烈看了虚夜月的可爱样儿忍不住笑道:“谁开罪了月儿呢?”
虚夜月跺足道:“行烈在笑人家。”
镑人都笑了起来。
比倩莲怎肯放过他扯着他衣襟笑道:“试过野花的滋味以后再不觉家花香了?”
比姿仙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风行烈笑道:“皇天在上我风行烈只作陪客并没有尝到野花的滋味。”
三女大喜但又碍于虚夜月和庄青霜在旁不好意思追问细节。
虚夜月记起了白芳华的事使开了翠碧和夷姬招呼众人坐到一块儿道:“现在月儿有件至关紧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表王和韩柏两人在金石藏书堂坐下后沉吟片晌道:“现在我真的放心了。贤婿的武技已臻上窥天道的境界。就算再遇上里赤媚虽仍不免落败但应可保命逃生。”
韩怕呆了一呆搔头道:“他的天魅凝阴如此厉害败即死我那逃得生呢?”
表王微微一笑在身后取出一把刀来递给他笑道:“有了这宝贝没可能的事当会变成有可能了。”
竟是天下武林梦寐以求的鹰刀。
韩柏不敢伸手去接苦着脸道:“若我失掉了它岂非更糟。”
表王把厚背刀塞入他手里笑道:“信我吧!你若拿着此刀会有意料不到的效果的。”
韩柏两手接上鹰刀一种奇异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有点像与美女交欢时那种既浓郁又空灵的境界。不禁点头道:“可能真是这样但鹰刀来了我处小婿岂非成了众矢之的吗?”
表王哂道:“有谁见过鹰刀呢?除了红日法王或庞斑等人外没有多少人能感应到此刀的灵异。所以你即管把它背着后天早上才来还我包保不会有人知道。一韩柏道:“假若我真的丢失了它那怎办才好呢?”
表王若无其事道:“得得失失何用介怀!”
韩柏和他对望一眼齐齐放声大笑起来充满了知己相得的意味。
表王叹道:“或者你会说我是马后炮。其实连单玉如都会瞒我不过可是我对芳华却全无怀疑只是基于一个原因使我愿意欺骗自己。”
顿了顿续道:“你或者尚未知道:芳华乃瑶族女子而月儿的生母亦属瑶族兼且她们的神态都有着某种微妙的酷肖和韵味所以我才愿意接受她让她作伴。到今天始知道这是单玉如针对虚某的弱点而作出的摆布。”
韩柏吁出一口凉气道:“这单玉如的手段真教人心寒生惧。”
表王双目闪起精芒冷哼道:“幸好她给贤婿悉破了你这两天最好不要动她。因为我还要利用她送出一些消息害害单玉如。哈!确是愈来愈精采了。”
接着道:“那个夷姬小婿可放心享用。因为她被献给燕王的时间不足三个月燕王和你都是次见到她所以应该没有问题。”
韩柏放下心事喜道:“那就好极了。”
记起见不到干罗顺口询问。
表玉道:“我们得到消息干罗的女人‘掌上可舞’易燕媚和丹清派的女掌门等正乘船来京老干知道后立即赶去接应我派了城武陪他好方便应付京师的关防。”
韩柏又皱眉道:“戚长征到那里去了?”暗忖不是又到了青楼鬼混吧!
这小子可能比白己更放任。
看了看天色这样被白芳华和鹰飞一闹鬼王又扯丁他到这里说了一番话已是酉时之初离盈散花清凉古寺的约会不足一个时辰不要说难抽空去和七夫人缠绵连月儿霜儿都不宜再见。她们当然不会拦阻他于亥时去会秦梦瑶但却休想她们批准那刻前的任何约会。
叹了一口气道:“这严无惧阴魂不散的缠着小婿累得我想赴一个重要的约会亦有所不能岳丈大人可否帮我把他甩掉呢?”
表王神秘一笑道:“这个容易得很是否指与秦梦瑶的约会哩?”
韩柏不敢瞒他这:“岳丈可否看在小婿份上尽避听到我即将要说的事亦不要通知燕王呢?”
表王沉吟片晌叹道:“假设你在三日前这样对我说我会着你不要说出来。可是燕王这几天那种不择手段的做法已使我心灰意冷燕王实在和朱元璋属同样的料子贤婿放心说吧!”
韩柏遂和盘托出了盈散花与秀色的事。
表王听罢皱眉道:“假若我猜得不错盈散花可能是高句丽上一任君主无花王的后代被正德篡了王位妃嫔儿子亲族近五千人尽被诛戮想不到仍有人幸存下来。韩柏奇道:“冤有头债有主为何盈散花会找上燕王棣来报复呢?”
表王道:“那次宫廷之变所以能成功全赖燕王派出手下助阵也可以说只要燕王一天当权正德的地位便稳如泰山。盈散花若是无花的后人把燕王列作刺杀的对象绝不稀奇。可是燕王此人虽是好色对女人却防范甚严和女人欢好时必以手法制着她的穴道内功想在床上行刺他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韩柏一听更是心焦如焚这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恨不得胁生双翼立即飞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主意。
表王又道:“就算盈散花行刺燕王成功正德固是失了大靠山但她也绝占不到便宜。因为蓝玉和胡惟庸所以能请得动水月大宗来帮手必是以高句丽的领土作报酬。若让倭子取得这邻近中土的踏脚石中原危矣!”
韩柏听得目定口呆始知自己根本不懂国情政治呆了半晌后道:“如此我更要去见盈散花劝她打消念头。明晚燕王设宴招待盈散花谁都可想到宴会后的馀兴节目会是甚么。”
表王问道:“盈散花约了你在那里见面?”
韩柏说了出来。
表王伸手搭着他肩头语重心长道:“我知贤婿你以诚待人所以对人没有太大防范之心。我年轻时亦有你那种想法可是现在多了数十年的经历什么都看透了。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牵涉到国仇家恨最正常的人亦会变成不顾一切的疯子。”
顿了顿续道:“现在你成了盈散花对付燕王行动的唯一障碍说不定她会把你看作第一个要对付的目标。”
韩柏对此充满自信那会放在心上敷衍道:“多谢岳丈大人提点我会小心应付她的了。”
他的内心想法那瞒得过鬼王哑然一笑道:“只有经验和教训才可以使你们这些年轻人明白长辈从血泪得来的处世知识。我亦不多言了。我可包保你能撇开小严神不知鬼不觉在清凉寺内出现不过你最好先摸清形势才好去见盈散花知道吗?”
韩柏爽快应道:“晓得了!”
表王叹了口气知他只当自己的话是耳边风再加几句道:“现在谁都知你魔功高强所以若要对付你必是定下最毒辣的阴谋或是集中武功最高的好手不教你有任何脱身的机会否则我亦不会迫你带着鹰刀免得你与秦梦瑶尚未见着便一命呜呼。”
韩柏奇道:“岳丈不是说我福大命大吗?”
表王嘴角逸出笑意站起来道:“来吧!让我指点你一条到清凉寺的暗路月儿方面自有我为你安抚。”
韩柏大奇暗路究竟是指什么呢?
穿过地道韩柏由另一出口钻了出来竟是清凉古寺后院的一间僻静禅室。
至此亦不由深深佩服鬼王的深谋远虑早在鬼王府下秘密开凿了四通八达的地道。通住远近不同的地方。就算和朱元璋反脸动手逃起来亦轻而易举。
白己若非成了他的女婿自亦不会知悉这秘密。
他把地道出口掩盖好后以佳人有约的轻松姿态步出室外住主庙走去。
刻下乃晚课时间经堂传来阵阵禅唱钟呜鼓响充满宁和的宗教气氛。
由昨天开始明军封锁了到清凉山所有道路除非是高手一般人自然不能上山礼佛所以偌大的清凉古寺除了经堂之外都是静悄悄地悄无人声。
韩柏施展身法避过了几个打扫的僧人后来到大殿内佛像后的空间。
探头出去佛座前的长明灯映照里有三个僧人伏倒地上似正拜佛拜得忘了站起来。
韩柏大感不妥记起了来前鬼王的忠告伸手在佛座下的莲花浮雕运功抓下一粒木碎朝其中一僧的敏感穴位弹去。
正中目标只是该僧全无应有的反应。
韩柏心中一寒是谁点了三僧穴道呢?难道这真是个陷阱?
表王的话言犹在耳不禁对盈散花的信心动摇起来。旋又想到或者是有人知道我们的约会所以先行布局对付我们也说不定?趁现在离约会仍有小半个时辰自己不若早一步截着盈散花和她逃之夭夭才是上策。
想到这里暗笑任敌人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自己是由秘道潜来的。
于是凝聚精神运转魔功把感应提升至极限。先由佛座的后门退了出去再闪入主殿旁幽深的园林里不片晌曲折迂回地绕到大殿正前方广场侧的密林中藏身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把身体隐蔽得天衣无缝除非不幸地敌人亦选了这棵树爬来还要拣中他藏身的横桠否则休想现他的存在。
下了一天的雨雪此时渐由大转细缓缓停下。但整个清凉山所有庙宇建早变成了个白色世界。
大庙前的广场静悄无人在大殿檐沿高挂的十多个灯笼映照下积雪的广阔空地反映着灯光似若个不具实质的幽灵世界。
韩柏由藏身处看去除了大殿的正前方尽收眼底外由于居高临下亦可看到刻有“清凉古寺”大石牌扁入口下大截的登山石阶。此乃到古寺的必经之路盈散花要来理应是循此石阶登寺否则就须攀山越岭了。
韩柏尽力收敛本身精气免惹得敌方能生出反应。
正如鬼王所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四周静如鬼域虫鸟等都因大雪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天色开始转晴星空精莹通透。
就在此时韩柏生出感应往巍然矗立的大殿上空望去。
在星夜的背景衬托下一道鬼魅般的人影从天而降落到殿顶盘膝安坐瓦背稳若盘石。肩背处露出一截刀把在星光下闪起微微的异芒。情景诡秘至极点。
韩柏忙阖上眼睛只馀一丝空隙怕给对方看到眸于的反光。心中冒起一股寒气。
此人应是逃过所有守兵耳目而且是攀山上来只是此点便知此人大不简单充满了夜行者舍易取难的精神。
包骇人是他的从容气度动作迅捷完美疾若电闪那种身法韩柏只曾从庞斑、浪翻云、秦梦瑶、里赤媚、鬼王等有限几人身上看过。
我的娘啊!这人究竟是谁?
韩柏至此更不敢大意收摄心神把魔种潜藏匿隐的特性挥到极致心中无念无思连呼吸都收止了全靠内息循环不休就若冬眠了的动物把生命的能量降至无可再低的水平。
时间缓缓转移。
“呜!”
山路处传来一声鸟鸣。接着另一下鸣叫在更远的山路下回应着。当然是埋伏山路旁的敌人在暗通消息。
现在时近酉亥之交盈散花为何仍未出现呢?难道……不!盈散花绝不会出卖我的。
步履声由山路下传来。
韩柏暗叫不好果然是散花来了。
怎办才好呢?应否立即扑下去带她一起逃之夭夭。可是只要埋伏山路两旁的高手挡他们片刻在殿顶那可怕的人便可赶上他们岂非仍是死路一条。
旋又想起大殿内的三个僧人说不定对方不会立即动手会让散花到殿内等他待他两人到齐时才将他们一网打尽。
猛下决心决意静观其变。
手探往后轻捏大宗师传鹰的厚背刀把一种奇异的感觉透体而入心神更是空灵通透。
一道黑影在目光所及的山路尽处出现。韩柏松了一口气原来竟是个儒生打扮的魁梧男子。
他迅来到石阶之上停定向殿顶遥遥拱手道:“‘布衣侯’常野望见过水月大宗。”
韩柏大吃一惊慌忙收摄心神。我的天!原来竟是水月大宗亲自出手来对付我我都算有面子了。这时从不信神信佛的他亦不禁求神拜佛教盈散花千万不要上来。
低沉冰冷带着异国口音的声音由殿顶飘下来道:“韩柏何在?”
常野望沉声道:“常某亦大惑不解不知此子为何会不来赴约。”
盘坐殿背的水月大宗冷哼道:“蓝玉不是保证过韩柏必来的吗?第一次行动便教本宗失望我们还如何可以合作下去?”
常野望唉声道:“大宗请听常某一言今次我们的计划应是天衣无缝。何况韩柏此子最是好色只要有美女约他天大事情都可搁在一旁除非是他死了才会不来。”
韩柏听得心中大恨又是好气兼好笑这常贼子竟敢如此看扁我韩某水月大宗冷然道:“是否在邀约上出了漏子他根本不知道有这约会又或那盈散花吸引力不够诱他不动呢?”
常野望道:“盈散花乃江湖十大美女之一有她亲笔之信韩柏怎会不来可能是其中另有问题?”
韩柏骤听入耳像给劲箭穿心心头一阵剧痛什么内息都运不起来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盈散花你这狠毒妇人对得我韩柏住吗?原来你竟是蓝玉的人。
就在此时呼啸之声由殿项破空而至。
骇然下知道因心中惊震魔功消散立时惹起盖代高手水月大宗的感应。
他往上望去只见漫天刀芒重重杀气笼罩着以自己为中心的方圆三丈之处。
第三章 鹰刀救主
戚长征一边想着明早如何向薄昭如入手俘虏她的芳心步履轻松地到了鬼王府此时他已成功地把韩慧芷抛于脑后。
虽在想起她时仍有点心中刺痛但再非在宋府时那种滴血绞痛的凄绝感觉了。
医治失恋的良方还有什么比找到新的爱情更有效。待会定要和宋媚好好亲热让她温灼的**暖暖我老戚受了创伤的心儿。
在府门报上姓名后府卫把他带往内府。
他还是次踏足鬼王府被那有若表演建艺术的琼楼玉宇园林美景吸引得神为之迷大感兴趣。
爱内灯火通明亮若白昼但却不觉有人把守难道任由来抢鹰刀者如入无人之境吗?
正嘀咕间有人叫道:“戚长征!”
戚长征寻声望去只见左侧花园深处的亭子里隐有人影。
他认得是风行烈的声音忙遣走府卫走了过去。
亭内不但有风行烈和三位娇妻还有虚夜月与庄青霜两女独不见宋媚。
比倩莲道:“你这家伙溜到那里去了你义父说要打你屁股呢。”
戚长征向亭内诸人抱拳一揖才登上石亭道:“义父他老人家在那里?”
风行烈神秘一笑道:“干老和虚老两位老人家正在书斋处下棋为甚这么晚才回来呢?有人等得你很心急了。”
戚长征叹道:“此事一言难尽。”望往虽绷着俏脸模样仍是那么动人的虚夜月不禁又死性不改故作惊奇道:“谁惹得虚大小姐不高兴了是否韩柏那小子让我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虚夜月正因韩柏偷偷溜走大脾气却苦无对像戚长征竟自动献身送上门来腰大嗔道:“去你的大头鬼韩柏刚识了你这个损友。立即近墨者黑学足你的坏榜样本小姐要揍你一顿才真。”
戚长征被她扭腰不依的俏样儿弄得大晕其浪哈哈笑道:“虚大小姐要感激我老戚才对。只要韩柏小子学到我三成哄妞的本领包保哄得我们的虚大小姐心花怒放快乐无穷来!韩兄既不在便让老戚来陪你聊天包保你不会寂寞。”
虚夜月终忍不住“噗哧”一笑玉容解冻。别过头去狠狠骂道:“死老戚!真希望碧翠把你治死了。”
戚长征全身一震道:“你说什么?”
虚夜月大乐鼓掌道:“不要言而无信快坐到月儿身边来把你由出世开始的种种丑事由头到尾详细道来逗得本小姐开开心心才准离去。”
她身旁的庄青霜、谷倩莲、小玲珑全抿嘴偷笑看着他呆然失措的苦脸。
风行烈感受着各人间真挚无伪的感情心中涌起温暖。
还是谷姿仙心中不忍笑道:“干老刚把寒掌门等三人接了回来现在她们正沐浴包衣还不快去会见她们。”指着一排疏树后的月楼道:“她们就在月儿小楼的二楼处。”
戚长征一声欢呼拔身而起往小楼投去。
水月刀离他至少尚有三丈树上挂着的冰雪已被刀气迫得照头照脸吹打过来。
如此凌厉的气势韩柏还是次遇上。
韩柏的眼光落在对方高举过头的水月刀上只见刀身扁狭锋刃和刀柄都比中土之刀长上一半在空中似缓似疾地随着驭刀飞临的水月大宗带着一种使人目眩神迷的邪异力量朝他前额劈来眼前的茂木密叶麈屑般分向两旁碎飞开去刀未至寒锋已到。
眨眼不及的功夫对方飞临上空。
韩柏在这生死关头魔种刹那间提升至极限。
同时知道水月大宗由出刀开始其精神力量便紧摄着自己的心魄教自已连逃走都办不到。如此刀法气势确是先声夺人。
韩柏这时亦早蓄满劲气狂喝一声背上鹰刀电掣出鞘风卷雷奔般一刀劈往水月刀上。
“锵”的一声激响传遍山野。
韩柏脚踏的粗干竟化成碎粉不由惨哼一声掉往树下。
水月大宗则一个翻腾在空中打了个后翻头下脚上水月刀化作一道激芒再炮弹般往堕往地上的韩柏射去同时长笑道:“好小子竟能挡我一刀。”
韩柏手臂麻全身真气乱窜暗叫吾命休矣时忽地一种奇异的能量由刀柄处传入体内。
那并非鹰刀本身蕴藏什么力量而是鹰刀似能把宇宙某种神秘的能量吸收过来送往他体内。
而在同一时间他脑海内电光石火般升起一幅幅的图象隐含深意只是一时尚不明白吧了。
水月刀破空而下直刺他胸膛。
罢落到地上的韩柏的魔种立时复活过来还比以前更有霸气那敢迟疑鹰刀再挥“当”的一声再封架了水月大宗必杀的一刀。
一股无可抗御的巨力由水月刀传来刀气直侵脏腑。
韩柏狂喷鲜血再往山下抛飞的同时水月大宗亦给震得一个筋斗落到广场处。
韩柏跌落山野之前勉力看了他一眼。
只见这水月大宗高挺笔直穿着猩猩红血般的无袖外褂下着纯白崭新的裤子脚踏草鞋。雪白浓密的头垂在宽宽的肩上水月刀拦腰横抱两眼神光电射一瞬不瞬盯着自己阴鸷若鹰的脸容半点表情都没有。
“啪勒!”一声背脊压断了一株长在山坡的小树翻滚下去。
站在一旁的布衣侯目定口呆地看着韩柏掉下去的地方仍未从水月大宗惊天地泣鬼神的水月刀法回过神来。
山下尖啸响起显是埋伏山路的风火山林四侍往韩柏扑去。
常野望这时才记起要追杀韩柏刚举步时水月大宗喝道:“常兄且慢此子已被本宗重创他们四人足可收拾他有馀了。”
戚长征旋风般冲入月楼吓得厅内的夷姬和虚夜月的贴身俏婢翠碧差点跳了起来。
他向她们打了个请原谅的手势五步化作一步两下便来到楼上的小厅只见一位美人儿坐在椅上骇然抚胸地站了起来。
竟然是褚红玉。
戚长征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喜道:“你醒来了!”
褚红玉见到他就像见着了亲人两眼一红垂下头去低声道“可以求你一件事吗?”
戚长征想起她被鹰飞污辱和她战死花街的丈夫尚亭心下恻然说起来她的不幸还是全因他而来百感交集叹道:“说吧!无论什么事我戚长征都答应。”
褚红玉平静地轻轻道:“给我杀死鹰飞。”
戚长征走到她旁伸手抓着她香肩凑到她垂下的眼睛前一字一字肯定地道:“戚长征不但一定杀死鹰飞为尚兄报仇和为你雪耻今后还会代尚兄好好照顾你。”
褚红玉娇躯一震热泪夺眶而出摇头泣道:“不!妾身是残花败柳之躯而且你还不知那畜牲对我做了什么可恨的事我……”已是泣不成声。
戚长征心中恍然知道鹰飞这女人克星必是在她身上使了类似韩柏教他和风行烈的手法挑起了她最原始的**使她午夜梦回时亦忘不了这魔鬼。那种矛盾和煎熬才是最折磨她。所以她认为唯一解救之法就是杀了鹰飞否则说不定有一天她会再投入鹰飞怀抱。
哼我绝不会让鹰飞诡计得逞。
不过现在她乍见自己情绪激动不宜使她难堪遂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他对你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我会把你解救出来的。”
褚红玉抬起泪眼自责道:“唉!我是否天生**的女人呢?”
戚长征对自己的推断更无疑问柔声对这美丽少*妇道:“你绝不是天生**的女人相信我好吗!鹰飞施于你身上是一种厉害的媚术不但控制了你的身体还控制了你的心灵。”
褚红玉娇躯一颤泪眼莹莹看着他道:“你真的明白!那怎办才好呢?寒掌门救醒了我后我总情不自禁地想着那魔鬼媚术真的那么厉害吗?”
戚长征至此才知道精通穴法的寒碧翠真的破解了鹰飞玄奥的制穴秘法对她的武功必大有进益。点头道:“媚术就是控制异性的方法触及到最原始和非理性的**所以红玉你明知对方是穷凶极恶的**之徒仍忍不住想再尝那种刺激和快乐。”
褚红玉俏脸一红道:“那怎样才能破他的媚术呢?”
戚长征傲然一笑道:“当然是由我老戚以更厉害的媚术加上你的愿意和合作去破解他的妖法。”
褚红玉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兴奋的感觉传遍**垂下头咬着皮轻轻道:“只要能使我不再想他红玉什么事都愿意做。”
戚长征大喜吻了她的额头嚷道:“碧翠红袖还不给为夫滚出来。”
娇笑声起寒碧翠和红袖这对粉玉琢的美人儿由内进掀而来。
红袖笑意盈盈地含情看着他寒碧翠则苦忍着笑意腰气道:“好老戚人家三姊妹千辛万苦上京来寻你居然一见面便呼呼喝喝我们还未和你算账哩!”
戚长征在褚红玉脸蛋拧了一记朝两女走去。
两女当然不会怕他挺起胸脯严阵以待。
戚长征来到两女中间猿臂一伸把两女搂入怀里高呼道:“天啊!你们知否我想得你们多苦。”
两女也死命搂着他相思苦泪夺眶而出。
寒碧翠大哭道:“戚郎啊你这忍心的人怎可丢下人家不理呢?”
戚长征亦激动得热泪盈眶想起她们与自已生死与共在花街血战敌人。
想起了无数战友、尚亭、封寒等逐一力战而亡真像了一场噩梦。
忽地背后贴上了褚红玉柔软丰满的**一男三女终忍不住压抑着的惰绪抱头痛哭起来。
韩柏在斜坡滚动着也不知压断和撞碎了多少横枝和挂着的冰雪;心中不惊反喜水月大宗虽利害怎知自己有捱打神功一口血便化了他摧心裂肺的刀气真是便宜得很。而且鹰刀似与自己的血肉和心神紧连在一起亦把自已和四周的天地连在一起人心天心合而为一再无半分隔阂。那奇妙的感觉使他更是圆满通透想到了死里求生的唯一方法。
就在此时强烈的刀气又由下涌至往自己猛攻而来。
漆黑的密林里一切全靠感觉而韩柏的感觉比用眼看还要清楚他甚至知道袭击他的是个魁梧的倭子左盾右刀那把刀又重又长欺自已受了伤采取了冲锋陷阵的硬拚方式。心中冷笑借着由上而下的跌势厚背刀全力劈出。
同时他更感应到有人由山路那边潜了过来向他掷出偷袭的飞刀。
“当”的一声巨响下面的山侍举盾挡刀同时倭刀横劈反击。
岂知厚背刀劈中铁盾时劲若激流的力道剧冲而来一向以勇力见长的山侍竟立足不稳往斜坡下直滚落去那一刀自然什么都劈不着。
韩柏又一手接着飞刀诈作中了暗算般惨叫一声往横滚开去。
放飞刀的火侍以为偷袭得手拔出另一腿上的匕全扑去。
此时短小精悍的林侍和俏丽娇美的风女分由上方和右下侧赶至正要乘势追击时火侍巳出一声痛哼步山侍的后尘滚落山坡。
原来当火侍追至半途时竟然觉韩柏窜了回来骛骇下运起匕勉强挡了对方凌厉无匹的一刀却避不开对方由下斜上的一脚股侧惨中一脚被踢得飞跌下坡。
上面的水月大宗亦不由动容暗忖这小子为何在垂死挣扎下仍如此厉害一声长啸往斜坡掠去。常野望忙紧随其后。
韩柏此时刚一连三刀杀得林侍屁滚尿流滚避开去风女一长一短两刀迎面攻来。
韩柏哈哈大笑一个滚身横移五文才高嚷道:“老子走了!”再一个翻身往山下滚去到了一半倏地停下把早拿在手中的一块大石呼地往下掷去。
枝断雪碎的声音由近而远便像是他正全掠逃自己则收敛神气隐匿不动。
丙然风声响起敌人全往山下追去。
韩柏心中好笑展开身法往上面的清凉寺潜回去。
干罗和鬼王正在书斋对坐下棋。
易燕媚兴趣盎然地在旁观战能看着这天下两大高手在棋盘挑灯夜战实是毕生难忘的美事。
两人棋力相若杀得难分难解时一起停了下来往地下望去。
“笃笃笃!”
表玉失声道:“是我的好女婿。”站了起来到了书斋一角动机关开放秘道。
韩柏钻了出来惊魂甫定后尴尬笑道:“盈散花原来是蓝玉的人竟出动水月大宗来杀我幸好我逃回来了。”
以鬼王和干罗的修养仍听得目定口呆脸脸相觑。这小子真的福大命大。易燕媚更是呆瞪着他。
韩柏跳了起来嚷道:“时间无多我要去了。”又旋风般奔了出去。
这时风行烈和众女散步完毕正步回月楼忽地韩柏迎面奔来。
众人无不愕然止步。
最先有反应的是虚夜月和庄青霜一声欢呼不顾有人在旁纵体入怀。
韩柏左拥右抱向风行烈咧嘴一笑这:“风兄和美嫂们请恕失礼之罪。”
竟一把封着虚夜月的小嘴贪婪地狂吻猛啜亲得她娇体颤咿唔作声。
风行烈曾和他有香醉居之行早见怪不怪。谷姿仙三女却做梦亦想不到这混蛋竟敢在她们跟前对虚夜月无礼羞得脸红耳赤躲到了风行烈身后羞于瞧看。
吻完虚夜月后再亲早羞得脸红耳赤的庄青霜这妮子的反应更是不堪。
吻完后韩柏轻易地从连站立都有问题的两女处脱身逃走当经过挤作一团的风行烈等身旁时叫道:“美嫂嫂给叔叔我搀着两位娇妻回去。月儿霜儿啊!为夫虽是爱煞你们却无法不暂时离去了。”到最后一句时早走得影踪全无。
虚夜月和庄青霜这对难姊难互相扶持着。前者跺足大嗔道:“死韩柏看人家明天怎样和你算这笔账。”话完自已忍不住也笑起来。
第四章 枝节横生
韩柏刚出府门严无惧赶了过来笑道:“下官还以为忠勤伯会由后山楠树林那方离去。”
韩柏嘻嘻笑道:“指挥使大人我们比比脚力看看。”一溜烟窜落道旁的斜玻里。
一阵急奔后又跑上了大路其它东厂高手早给他远远抛在后方某处可是这东厂头儿仍脸不红气不喘若即若离跟在他身后似仍未尽全力的轻松模样。
韩柏知跑他不过大感气软语求道:“严高手指挥大人算我求你吧!现在我是佳人有约你这样名副其实贴身保护不嫌大煞风景吗?”
那知严无惧比他更绝叹道:“皇命在身违背了即是抄家诛族的大罪就当可怜下官让我多跟两个时辰好交差了事。”
韩柏为之气结边跑边道:“你子时在宫门等我到时我和你一起进宫不亦是可以交差了么?”
严无惧再叹一声道:“祸福无常说不定忠勤伯有什么三长两短而皇上又觉我在宫门处和侍卫闲聊你说下官是否还有命回家侍候我那些娇妻美妾。”
韩柏差点气绝当场。
后方风声响起。
两人骇然后望。
范良极笑嘻嘻赶上来到严无惧旁三人疾若流星往秦淮河奔去这老贼探头瞧着韩柏笑道:“小忠勤伯儿假若我给你挡着严老鬼你拿什么谢我?”
严无惧听得眉头紧蹙韩柏却是大喜过望道:“什么都成。”
范良极怪叫道:“那就行了。”一指往严无惧点去。
严无惧呱呱大叫举手挡格。
韩柏倏地加“呼”一声闪入道旁消没不见。
风行烈与三位爱妻美妾伴着虚夜月、庄青霜步回月楼。
虚夜月闷气全消笑吟吟挽着庄青霜交头接耳细声说大声笑若有人告诉风行烈她们的话题是与韩柏无关杀了他都不会相信。看得他心头欣慰嘴角孕着一丝笑意。
比姿仙挨了过来温婉娴淑地道:“风郎!有没有慕你的好朋友呢?”
风行烈哈哈一笑伸手环着她仅堪一握的腰肢诚挚地道:“有了你们三个可人儿风某早心足意满了。只望你们早日给我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宝贝儿女。”
左旁的谷倩莲和小玲珑听得心神俱醉媚眼儿不住飘来神态诱人之极。
比姿仙喜孜孜赧然道:“但现在尚非适当时候哩!”
谈笑间众人踏进月楼。
翠碧和夷姬迎了上来。
虚夜月自给韩柏大嘴一吻心情转佳嚷道:“夷姬到我房来给我和霜夫人说些塞外的美丽故事。”
夷姬连忙应诺。
庄青霜别过头来俏脸微红道:“行烈晚安我们不阻你和夫人去生孩子了。”
风行烈想不到娴雅文静的庄青霜竟会来这么一旬只应是韩柏和戚长征才说得出口的俏皮话。立即对她刮目相看谷姿仙二女则霞生玉颊连谷倩莲亦一时乏反击之言。
虚夜月重重在庄青霜的腰肢扭了一把笑骂道:“死丫头好的不学却学了夫君的口不择言。”
两女扭打笑闹着到内进去了。
夷姬和翠碧当然紧随其后。
风行烈看着羞态可掬的三女眨了眨眼睛又拿眼往楼上打了个不怀好意的眼色逗得三女羞不可仰心生欢喜才领着她们登上二楼。
戚长征和寒碧翠、红袖、褚红玉。宋媚正亲密地坐在同一组酸枝桌椅里喁喁细语戚长征见风行烈回来忙邀他们加入。
风行烈等见除宋媚外四人均两眼红肿知他们勾起了旧事心中亦戚然。
坐好后谷倩莲为减他们凄酸之惰挤人寒碧翠和红袖间笑道:“翠姊红袖啊!好好管管老戚吧!媚姊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戚长征明白她的用意他亦想她们减轻回忆的包袱尤其是饱受心魔折磨的褚红玉笑道:“风兄!可否让小弟亲小莲的脸蛋一下好奖励她这么关心我老戚呢?”
众人当然知他说笑都忍唆不住。
比倩莲气得起蛮腰杏目圆瞪旋又“噗哧”一笑白了戚长征一眼把脸蛋凑往戚长征那方向娇声道:“来吧!看你的胆子有多大连朋友妻都敢调戏。”
众人哄堂大笑。
戚长征老脸一红尴尬地举手投降道:“风兄!我真的心动得很可恨小莲献迟了脸蛋若在识你之前就好了。”
这次轮到谷倩莲落在下风跺足不依嗔骂道:“死老戚找天我要和月儿联手揍你一顿。”接着挨着寒碧翠道:“翠姊会心疼吗?”
寒碧翠狠狠搔她腰窝气道:“你这莲丫头敌友不分让我求仙姊好好治你。”
比情莲怕痒逃回风行烈处口舌不让道:“你舍不得才真呢!”
寒碧翠望往戚长征甜甜一笑会说话的眼睛像在道:“被相思折磨了这么久当然舍不得啦!”
戚长征心中大痒暗忖今早才试过连御两女的滋味不若就今晚破了这纪录不是更精绝伦吗?
两手探出分别握着褚红玉和寒碧翠的纤手。
褚红玉颤了一下没有拒绝只是垂下头去。心情又欢喜又难受。她对戚长征早有情意但那时乃尚亭的妻子自不可作出墙的红杏;但接着就给鹰飞以最可恨的方式得到了她的身心若非醒来时受尚亭之死和湘水帮被杀绝的事实所刺激定会偷偷去向鹰飞投降。
现在戚长征成了她唯一能摆脱鹰飞的希望所以尚亭虽骨未寒她仍要投进戚长征的怀抱去。若尚享在天有灵应该不会怪她的。
思忖间身体同时掠过难以形容的兴奋。
鹰飞施于她身上的手法非常卑鄙牵涉到她生理的分泌和窍穴的刺激使她每晚都受到**的煎熬戚长征真的可解救她吗?
另一边的寒碧翠自**于戚长征后便再没有和他亲热的机会今次难遏想思之苦追上京师自然渴求和爱郎魂梦巫山见他抓着自己小手虽有外人在旁仍情不自禁死命反抓着他心意不言可知。
戚长征畅美刺激得差点吼叫起来向风行烈等贬了眨眼道:“行烈!很晚了!是吗?”
比姿仙等三女立时俏脸飞红垂下头去暗骂夫君这两个好朋友没有一个不是急色鬼但他们的浪荡不羁亦正是吸引人之处。
风行烈其实亦很想把刚由韩柏处学来的心法手段施诸白己三位美人儿身上闻言笑道:“在这冷酷竞争的现实中还有什么比上床睡觉更能乐而忘忧呢?”
今次连红袖和宋媚都脸红了春意盎然。
“当!”
一声钟响传遍鬼王府。
众人愕然想不到在这要命时刻鬼王府这盘偷抢鹰刀的生意终市了。
韩柏踏足亮若白书升平热闹的秦淮大街心情之畅美确是难以形容每一个毛孔儿都像在欢呼心儿则自动哼着最美丽的小调。
想到即可见到秦梦瑶赴过朱元璋之约后便可和这仙子同赴巫山共享**之欢立即兴奋至全身酥麻。
有谁能比我韩某人更幸福呢?
街上人来人往气氛热烈比对起其它昏沉沉的街道真不敢相信是在同一个城市中。
韩柏的脚步就像装了个强力弹簧般走起路来毫不费力有若飘泛云端。
林立雨旁的青楼门外站满了满盈笑脸的鸨妇迎客送客充满着“十年一觉扬州梦”那令人心迷意软的颓废气氛。
可是现在所有青楼红妓加起上来都不及秦梦瑶对他吸引力的万一。
鲜衣华服的寻芳客坐着骏马高车络绎不绝于途累得龟奴们猛扫门前的积雪。
韩柏背着鹰刀昂阔步深切地感受着繁华盛世下必然会有醉生梦死的一面。
人生在世所为何来?
最要紧是把握眼前美好的事物不教光阴虚掷。
有人选了功名富贵又或济世国之业他选的却是美女与爱情。人各有志只要不是偷抢滥杀谁能说我韩某人做错了。
落花桥遥遥在望。
两刻钟后便是亥时天下第一美女秦梦瑶会在那里见他。
就在此时一位秀垂肩的丽人娜多姿迎面而来。
韩柏心神虽全放在秦梦瑶身上亦不由本能地对她行注目礼因为此女虽略嫌苍白可是杏眼桃腮秀色可餐姿容直追虚夜月和庄青霜不比盈散花逊色早惹得路人纷纷驻足打量。尤其她单身一人令人倍添遐想。
包引人注意的是在这严寒的天气、她只是在白色的罗衫上加了一件垂地的淡黄披风愈显娉婷多姿周围的女子和她一比就如烛火与星月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韩柏大奇加此美女怎从未谋面和听人提及。
那女子直往韩柏走来到了五步许处抬起俏脸星眸一亮紧盯着他。
韩柏见她脚步不停若再走前肯定会撞个满怀换了平时他定会停步不让看她会否这么便宜他。不过现在要去与心中玉人相会惟有压下这诱人的想法横移两步避往道旁。
岂知人影一闪那女子仍拦在身前不过已停下脚步婷婷俏立笑吟吟的看着他。
韩柏大奇道:“小姐认识我吗?”
美女甜甜一笑由罗袖中抽出一卷画布玉手轻捏上下两端在他跟前拉了开来。
他定神一看立即愕然动容原来是幅人像画画的赫然就是他韩柏。
美女把画像移到贴在耸挺的酥胸上微笑道:“兄台是否画内之人?”
韩柏苦笑道:“画得这么像韩某想不认行吗?”
近看此女更不得了明亮的眼睛漆黑的眸子悦耳柔美的声音带点病态美的雪肤加上她莫测高深的行止合起来形成了神秘诡异的诱人魅力。
美女笑道:“你肯认就成了我是专靠捕捉被通缉的采花大盗归案赚取悬赏生活的猎头人乖乖的跟奴家去吧!”
韩柏失声道:“什么?谁说我是采花大盗。”
两人站在路旁一个风神俊朗一个美艳如花引得路人停了下来对他们围观指点。
美女“噗哧”一笑道:“京城最美的两位人儿都给你采了还不肯认吗?”
韩柏有点明白了若非约了秦梦瑶定会和她胡缠一番。但现在却绝不适宜。哈哈一笑道:“原来你真的知道那最好不要跟来否则我定要连你也采了。”举步横移往另一边行人道走去。他施展了急行法似缓实快暗忖看你怎追得上我。美女莲步轻摇不即不离和他并肩而行还好整以暇地嗔道:“人家的一日三餐都靠着你了明知危险却怎可放过你呢?”
她这些话语带双关充满了挑逗性。
韩柏心中暗叹美人儿为何来得如此不是时候?同时亦暗懔对方武功高强。
踏上另一边行人道时韩柏嘻嘻一笑往她香肩撞去口中却道:“小姐高姓大名嫁了人没有?”
美女香肩亦反撞过来含笑道:“小女子姓甄名素善尚未有夫家。”
“砰!”
两人肩膊硬拼了一记分向两旁移开竟是平分秋色之局。
韩柏想不到来者竟是累得怒蛟帮差点覆亡的甄夫人心叫不妙一指往她腰胁点去笑道:“那不若嫁了给我吧!”
甄夫人甜甜一笑纤手迎上韩柏拂往他手腕娇笑道:“若是明媒正娶非是男女苟合嫁你何妨?”
韩柏见她手法玄奥精妙犹胜鹰飞。吓了一跳慌忙缩手心中叫苦。
自己拚将起来虽未必一定败北可是还怎能依时赴约更何况她可能还有帮手。立定脚步再拱手一揖软语求道:“我的美人儿啊!求你做做好心。暂放我一马我现在有急事赶着去办明晚再和你玩过行吗?”
甄素善移了过来到差点靠入他怀里两手后移挺起酥胸以示不会突袭仰起迷人的俏脸吐气如兰道:“韩郎的约会在什么时间呢?”
若非她报称是甄素善韩柏真会以为是遇上了单玉如否则怎会如此妖媚迷人叹道:“离现在只有一刻时光多一点。”
甄素善明媚的眸子闪起亮光道:“道左相逢遇聚一刻实乃人生美事。韩兄陪素善到酒铺喝过三杯酒索善立即放人任你去采花偷心全都不管你肯答应人家吗?”
“铮!”
四个钩子挂到屋檐却只出一下单音接着四道黑影避过了近十个银卫的截击凭着钩索之力迅如鬼魅般跃上府外最高的钟楼上空再松掉钩索像一群队形整齐的雁儿般飞过积着厚雪的重重屋顶投往内府的大广场处鬼王府空有重重守卫除了弯弓搭箭劲射敌人外再无他法。
刀光闪起劲箭不是落在空处便是给这四个身形各异的蒙面人砸飞。
眼看他们飞降另一屋顶小表王莉城冷出现屋脊上手提鬼王鞭喝道:“既有如此身手为何却要藏头露尾?”
“飕飕”声连串响起。
那四人左手连扬四串十字镖一个追着一个电火般分射荆城冷身上各个必救要害声势惊人充满死亡的威胁力。
莉城冷虽是武技高强亦难同时接下近百个杀伤力强大的十字镖尤其他们以特别的手法劲力掷出利用旋转的特性不但加强了度还可专破内家护身真气。
荆城冷暗叫厉害横移闪躲。
那四人在空中像球儿般互相碰撞散开来时或高或低或左或右变成由不同角度往荆城冷攻去其诡变和巧妙处教人难以揣摸。
这样四合为一又一分为四的联击之术荆城冷还是次遇上鬼王鞭化作一团鞭影护着全身。
四道寒芒再由蒙面人处激射而出往荆城冷攻去。
荆城冷施尽浑身解数挡开了两刀又撑出后脚迫退了后方攻来的敌人终拦不住那轻功最佳身形娇俏的女敌手有若两道激电般一长一短的两把倭刀冷哼一声翻落瓦面退往广场。
那四人终成功登上屋脊十宇镖连缤出想抢上来的银卫纷被迫退其中一人还肩头中镖却苦忍着没有出叫声。
这四人自是水月大宗座下风林火山四大高手。
这时他们傲立屋脊俨然有君临鬼王府不可一世的气概。
荆城冷落到广场处没有再攻上去退到卓立广场中心的铁青衣碧天雁两人间这时风行烈、戚长征、谷姿仙、寒碧翠、虚夜月、庄青霜。谷倩莲、小玲珑、褚红玉等全赶了到来。宋媚、红袖等不懂武功所以仍留在月楼里。
银卫则全隐没不见变成两组人一上一下、在这雪白的天地里成对峙之局。
铁青衣洒然一笑道:“原来是东瀛好手不过你们联手之法虽妙却尚嫌不够斤两若你们再没有人出现我们便立即将尔等生擒活捉严加惩办。”
魁梧的山侍大喝道:“韩柏何在?”
下面的戚长征凑到风行烈耳边道:“原来又是韩柏这家伙累我们坏了好事还要为他挡灾。”风行烈笑道:“手脚快点长夜漫漫还怕没有时间吗?”
众女中只有最接近的谷姿仙和寒碧翠听到他们的对答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怪这两人在此时刻还要不正经。
铁青衣哈哈笑道:“先报上名来再好言相问待我想想会否答你。”
这铁青衣不愧鬼王倚重的大将不但说话得体还稳稳压着对方。
山侍喝道:“我们乃水月大宗座下四大侍卫韩柏若在立即叫他滚将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虚夜月听得他对自己爱郎口出狂言娇笑道:“大个子你约好了他吗?不让人家出去逛街的吗?还未弄清楚事实便胡言乱语快滚下来待本小姐掌嘴。”
山侍听得愕了一愕暗忖她骂得也有道理一时做声不得。
火侍最是风流自赏虚夜月这种绝色在东瀛真是从未之见而其它各女都是姿色上乘谷姿仙和庄青霜更可与虚夜月一较短长色授魂与之下叫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美人儿就让我们亲热亲热。”
虚夜月鼓掌道:“跳下来时小心点不要尚未和我的宝剑亲热便先仆穿了你的狗头。”接着不依道:“快点吧人家等得不耐烦了。”
众人为之莞尔。
比倩莲更挽着她笑弯了腰喃喃道:“死月儿!傍你笑坏了。”
火侍亦哑口无言难道他真要跳下去吗?
四人见他们谈笑自若视他们如无物均大不是滋味。
就在此时一声冷哼一个高大人影现身四侍正中。
四侍忙跪下拜见。
铁青衣他们眼前一花上面已多了个人背对着他们。最使人印像深刻的数他斜挂背上式样特异的水月刀还有就是两条细带连着无袖外挂的十字使人一看便知是东瀛独有的服装。
第五章 秦淮仙踪
在一间高尚的老字号酒楼二楼临街的厢房里甄素善殷勤地为韩柏斟酒然后举杯道:“这一杯是庆祝找们终于碰上面的。”
韩柏欣然喝下奇道:“听美人儿你的气好象一直急着要见我是吗?”
甄素善放下酒杯嫣媚一笑道:“是的!自素善踏入中原便一直想见你看看你能否迷倒素善。”
韩柏大讶忍不住搔起头来。
甄素善风情万种地白他一眼微嗔道:“你的头很痒吗?”
韩柏尴尬地收回大手苦笑道:“不是痒而是痛因为到现在我还弄不清楚你要拿我怎办?也不知你的话是真是假?我从未见过比你更高深莫测的女人。唔!或者那陈贵妃可与你一较短长。”
甄素善神情一黯轻叹一声微摇螓望往街上的热闹情景。
韩柏竟忍不住心头一颤探手过去抓着她的柔荑道:“乖宝贝我们不是敌人吗?为何我一点都察觉不到你的敌意假设你的情意是装出来的我岂非给你害死了仍糊里糊涂?”
甄素善给他握着玉手立时全身软幽幽地横他一眼垂头柔声道:“韩柏!放开人家的手好吗?否则素善便要缠你不休教你赴不了约。”
最后一句比什么都有效吓得他连忙松手讶道:“若我法眼无差美人儿你尚是处子之身为何却摆出可随时可和我搭上的姿态?”
甄素善抬头看到他似认真非认真的傻相“噗哧”笑了起来再睨他一眼神态娇美无伦那像个领袖群雄的统帅。
韩柏那忍得住再伸手过去把她一对柔荑全纳入手里正容道:“为什么我像认识了你很久的样子不但不觉得你是可怕的敌人还愿意信任你不怕你会伤害我呢?”
甄素善给他握得娇躯一颤幽怨地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现在明白为何没有女人能抗拒你的魔力了可是我却不能具体地描述出来因为那只是一种深刻的感受。你若要占有素善。恐怕我连推开你的力量都欠奉。唉造化弄人素善却必须毁了你因为你已成了我们最大的障碍。”
韩柏大力一拉把她扯了过来坐到腿上甄夫人还未来得及抗议朱唇早给韩柏封着。立即神志迷糊迷失在那甜美醉人的天地里。尤其韩柏那抚着她大腿的手更令她神魂颠倒。
两张嘴依依不舍下分了开来。
韩柏把她搂得紧贴胸前额碰着额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明白的这一吻之后我们就变成生死大敌若你有本领即管来取我的小命吧!可是你若败了结我就须乖乖把身体给我。而在这之前不准你让任何男人碰你知道吗?”
甄素善迷惘的星眸回复清明柔顺地点头道:“我会遵守这约定但却要警告你我会变成绝对无情的狠心女人不择手段的迷你骗你若你再让素善像现在般和你亲热便等若你自愿把性命交给我。”
韩柏抱着她站了起来再来了个长吻才把这满脸红晕差人答答的美人放开又伸手在她脸蛋轻佻地拧了一把笑道:“美人儿!我们走着瞧吧!”
炳哈一笑潇飘逸地欣然去了。
甄素善看着他的背影先甜甜一笑然后倏地收了笑意露出森冷无情的颜容足可令任何人心生寒意。
水月大宗两手负后背着下面广场众人道:“素闻鬼王虚若无乃明室第一强手本宗则为幕府席刀客今本宗不远千里涉洋渡海而来但求能与虚兄决一死战于愿足矣!”
虚若无尚未答话戚长征已“呸”的一声不屑喝道:“老戚还当你是什么人物原来只是卑鄙无耻之辈分明知道虚老与里赤媚决战在即他是伤不起你却是伤得起。那虚老怎能放手而为。想见虚老吗?先过得我戚长征这把刀再吹牛皮。”
水月大宗倏地转身两眼射出寒芒罩定戚长征人虽未动迫人的杀气直压下来。
众人纷纷摆开架势一方面防范他突然出手亦为了应付他凌厉的气势。
虚若无的笑声由右后方书斋方面传来道:“骂得好老戚你真对我脾胃若我有多一个女儿必会也招你为婿。”
戚长征不忘向虚夜月眨了眨眼气得虚夜月跺脚不依偏又欢喜他的英雄霸气暗忖若非有了韩郎否则真说不定甘心从他。
水月大宗脸容古井不波长笑道:“想不到虚若无竟是胆小如鼠之辈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虚若无的声音断喝道:“无知倭贼给我闭口。以为我不知你意图把我引开好让蓝玉来抢夺鹰刀吗?你过得了眼前这关才有资格来见我。不过说不定虚某一时手痒会出来取尔狗命。”
干罗的声音笑道:“何用为这种倭贼小表动气来!这一着轮到你了。”
水月大宗次动容只听干罗说话劲气内蕴扬而不亢便知此人乃与鬼王同级的高手。不过他已骑上了虎背冷喝道:“好!便让我找几个人的血先宝刀再来看你下棋。”
下面各人倏地散开谷倩莲、褚红玉和小玲珑在铁青衣指示下退出场外以免受伤。
水月大宗一声尖啸。领着四侍跃入场中。
韩柏才走不久一人步入厢房内原来是文武兼资的方夜羽。
甄素善默默坐着看着杯内晶莹的美酒没有抬头看他。
方夜羽坐到她旁皱眉道:“找不到机会下手吗?”
甄京善微一点头道:“这小子其奸似鬼只要我稍动真气他会立生感应那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接着突然伸手按在方夜羽的手背上甜甜一笑道:“可是素善应已成功地令他相信我真的爱上了他嘻!这个傻瓜。”
方夜羽反手抓紧她的玉手柔声道:“那你是否真爱上了他呢?”
甄素善狡猾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答他。
方夜羽心中微痛温柔地搓着她纤美的玉手轻轻道:“今晚事成后素善陪我好吗?”
甄素善俏脸略红叹了一口气伸出另一手抚上他的俊脸柔声道:“你能狠心杀了秦梦瑶再说吧!我所以能骗得韩柏信我全因我尚是完璧你当明白我的意思吧!”
方夜羽眼中射出难以形容的神色冷冷道:“纵使秦梦瑶有浪翻云和了尽做她的护法她恐仍难活着去见朱元璋。唉!若非得青青公主点醒我们仍猜不到双修**加上魔种竟可接回秦梦瑶的心脉。”
秦淮河上落花桥。
当韩柏走上桥上时蜿蜒曲折的长河中花艇往来灯火处处笙歌弦管舞乐升平不由想起了香醉舫和天命教。与他肩摩踵接到此求醉买笑的文人雅士、风流浪客有谁知道在这美丽的外衣下京师正展开了内外各大势力动辄可使天下倾颓万民涂炭翻天覆地的斗争。
亥时了为何我的乖宝贝小亲亲好梦瑶还未现出仙踪呢?
嘿!见到她时是否应立刻对她放恣趁到皇宫前好好在她美若神物的仙躯尝点甜头欣赏她欲拒还迎的羞态呢?想到这里心都热了起来欲火狂升。
韩柏大吃一驽若自己不能晋入有情无欲的境界岂非害了好梦瑶。
忙运起无想十式的止念欲火消退心灵通透。
“韩柏!”
韩柏虎躯剧震挨到桥栏处朝下望去。
一艘小艇缓缓由桥底下驶了出来一身雪白衬得乌黑秀闪着亮光淡雅美艳飘逸如仙来自慈航静斋的绝色娇娆安坐艇内悠然自若地划着小艇仰起令他神醉心迷秀美无伦不沾半点人间麈俗的绝世脸庞深情地看着他。
韩柏的魔种腾地升至顶峰全身轻飘飘的毫不费力拔身而起落在艇中那还客气紧贴着她坐了下去接过她左手木桨另一手抓紧她的柔荑心神俱醉地嗅着她熟悉的芳香。
两桨同时探出不分先后地轻轻划入水里小艇温柔地向前滑去。
被大雪净化了的两岸景物反映着河岸的灯火便若一个美得不愿醒来的甜梦。
秦梦瑶**一声似不胜与他贴体的接触。小半边身挨入他怀里螓后仰枕到他宽肩上美眸闪着摄人心魄的异采看着他身后的鹰刀“噗哧”笑道:“韩郎啊!为何你会背着天下人人争夺的鹰刀肆无忌惮地随处走动呢?”
韩柏给她娇甜软语迷到身痒心酥搓捏着她香软的小手侧头往她望去一见下剧震道:“天啊!梦瑶你完全回复了以前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了。”
漆黑的星空下岸旁河上的灯火中秦梦瑶玉容闪着圣洁的光泽有若降世的观音大士教人难起半分邪念。
秦梦瑶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淡然浅笑道:“人家本就是那个样子嘛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自然要以真脸目见夫君大人!”
韩柏心神俱醉狠狠道:“我今晚誓要把你的仙法彻底破掉将你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秦梦瑶坐直娇躯微微一笑道:“大雪初晴星缀长空如此良辰美景正好让道胎魔种作出史无先例的决斗。不过真不公平哩!人家还要心甘情愿助你这坏人得胜。”
韩柏心中狂喜看着她刀削般轮廓分明、为天地灵气所锺的美丽侧脸心中澄明透澈只觉若能像现在般饱餐秀色直至宇宙的尽头亦不会有半分沉闷或不足。
秦梦瑶秀眉轻蹙道:“韩柏你为何身带女儿香气不是刚鬼混完才来找梦瑶吧?”若非两手均不闲着韩柏定会大搔其头。支支吾吾间秦梦瑶笑道:“梦瑶不追问我的好夫君了。韩柏啊!梦瑶这些天来想得你很苦为何见到人家都不亲一口呢?”
韩柏剧震道:“这话本应该由我来说为何反从你的仙嘴吐出来呢?”
接着苦笑道:“我真的起不了亲你那张小甜嘴的念头因为觉得对你的任何冒犯都会破坏了你这天地间最完美的仙物。”
秦梦瑶美眸一转情致嫣然动人之极挨了过来香印在他脸颊上欣然道:“若韩郎一直保持这种心境怎能挑起梦瑶的**呢?”
韩柏一呆道:“我还以为这就是有情无欲哩!”
小艇缓缓在花舫间穿插前行秦梦瑶娇笑道:“若真个无欲如向可以和梦瑶合体交欢。梦瑶要的是**分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柏放开她的玉手抄了过去搂着她的小蛮腰笑道:“当然明白我最近不但领悟了使你生孩子的窍诀还学晓在欲仙欲死的紧要关头保持心神的澄明通透那种双重的享受真教我魂为之销。”
摸着她的小蛮腰消失无踪的欲念又再蠢蠢欲动忍不住手往上移试探地轻轻触碰她柔软丰满充满了弹性的椒乳。
秦梦瑶娇躯微颤没有拒绝。但神情仍是那么恬静娴雅脸蛋侧枕到他肩上去幽幽一叹道:“韩柏这可不行哩!你要由一开始时便进入**分离的道境才可破梦瑶的剑心通明。像你现在这类下乘手法虽可借魔种挑起梦瑶表面的**却绝不可征服梦的心达不到使梦瑶有欲无情的要求。一日**不分便只是后天下乘境界凭什么制服人家的道胎呢?”
韩柏一震手由她酥胸滑回她腰肢处愕然道:“这些境界如此玄妙先不说我那方面请问我怎样才能知道已逗得梦瑶有欲无情呢?”
秦梦瑶白了他一眼小嘴凑到他耳旁轻轻道:“今晚梦瑶和你之间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不准你透露与任何人知道否则会羞死梦瑶肯答应人家吗?”
韩柏被她这诱人话儿再挑得欲火狂升心中叫苦压下不是不压下又不是怎样才能**分离呢?
秦梦瑶狠狼咬了他耳珠嗔道:“无赖快答我!”
韩柏心中一荡侧头看着这红晕满颊娇秀无伦的仙子故意奇道:“你究竟想说出甚么心事儿为何害羞得这般厉害?”
秦梦瑶羞态有增无减连小耳根都红透了把俏脸埋入韩柏颈里不依地撒娇道:“只要想起需亲口告诉你有欲无情这羞人事人家什么剑心通明都生出小翼飞走了。”
看着她前所末有的羞态更加欲火焚身又好奇心大炽紧搂着她香肩求道:“快说给为夫听怎样才算是有欲无情?”
秦梦瑶小嘴贴着他耳朵轻轻吐言道:“当你逗得人家不论对什么男人都愿意欣然献上身体时那就是有欲无情的羞人境界了。”
韩柏立时如给泠水照头淋下欲念尽退次认识到今晚的任务是如何艰巨。
要使秦梦瑶心甘情愿和自己欢好现在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他们间早建立了深厚的爱情。
但若要这自幼修行的仙子情不自禁去接受完全没有感情的男人变成纯肉欲的追求。那除非她服食了连这仙子都受不起的烈性催情**否则怎会有此可能呢?
包要命的是看到她春情勃动的诱人神态自己又怎能**分离。
起始看来很简单的事忽地变得复杂艰难无比。
韩柏呼吸急促起来望往秦梦瑶。
秦梦瑶大嗔道:“不准在这时看人家。”
韩柏剧震嚷道:“老天爷啊!现在你媚惑诱人至这模样我怎还可记得什么有情无欲呢?梦瑶教我救我!”
小艇这时来到与长江交接的水秦梦瑶收桨好让韩柏调转船头嫣然娇笑白他一眼道:“人家怎么知道呢?总之今晚不理结果都要把身体交给你了就算燃尽了生命之火也好带着你的爱情到死后那神秘的境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