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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易     覆雨翻云txt下载     覆雨翻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假薛明玉

    回到客栈干罗正在房内喝茶于是戚长征把宋楠的事说了出来最后道:“我也不知为何会答应他或者是他期望的眼神又或真的觉得他是个好人。”

    干罗道:“那女真族的美女高手极可能是女真王的公主‘玉步摇’孟青青属生女真的系统他们父女占了长白山为地盘在此山之东建了俄朵里城。朱元璋统一中国后仿唐代羁縻远州之制分建卫所作为管辖然只具空名实在一点都管不到他们。现在他们终要叛变了。”

    戚辰征道:“你说多么讽刺他们竟是由明军护送上京若非有人在背后主持怎会如此。”

    干罗冷哼道:“假若蓝玉、楞严和胡惟庸三人合课作反便可以假做文书令地方官府乖乖听话亦不虞朱元璋会知这。好了!让我们去见宋家兄妹吧。”

    站了起来随口道:“究竟谁在追杀他们?”

    戚长征呆了呆尴尬地道:“我忘记了问那宋楠。”

    干罗失笑道:“你不是忘了而是不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来吧!或者我们送他两兄妹一程尽点心力吧!”

    两人于是执抬简单行囊到了宋楠的客栈宋楠在房内等着他们忙请两人坐下拿出五芆黄金送到戚长征面前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戚长征毫不客气收入怀里问道:“令妹在那里?”

    话还未完邻房开门声响不久一位窈窕秀丽的少女推门而入道:“大哥!成了。”同时落落大方地向两人施礼还好奇地打量戚长征。

    宋楠介绍道:“这是舍妹宋媚。”

    干戚两人见她的目光大胆直接不像涉世未探的闺女均感奇怪。可是她的“大胆”却绝不含挑逗或淫荡的意味使有着坦诚正气的感觉。

    干罗道:“好!让我们立即起程吧!”

    西宁道场外一棵大树上韩柏搂着虚夜月又亲嘴又动手动脚弄得这美人儿神魂颠倒时才趁机道:“月儿你给我在这里把风让我到里面先探探路才回来和你进去。”

    虚夜月搂着他的腰不依道:“不成!要去便一起去嘛!”

    韩柏想不到她仍如此清醒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来吧!”

    这时天刚入黑。韩柏依着庄青霜的指示由后宅南面高墙偷进去循着纸团提示的路线到了刚好能同时看到东厢的红砖屋和庄青霜原居的“金屋”另一建物的瓦背处。

    虚夜月伏在他旁低声道:“为何你竟像来过很多次的样子又清楚西宁派布下的岗哨位置?”

    韩柏胡诌道:“当然清楚庄节带我参观时得意洋洋地向我介绍了他们的布置看!那就是庄青霜闺房的金屋周围种满了向日葵一看便认得。”

    虚夜月醋意大道:“你到过里面没有?”

    韩柏道:“当然未到过只是在外面望了两眼不信嘛!我可对天誓。”

    虚夜月嗔道:“不要随便誓好吗?现在该怎么办?唔……”

    韩柏侧头吻上她的小甜嘴由于不敢弄出声响两人的身体都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两嘴温馨有节制地偷偷纠缠往来暗暗**。

    虚夜月早给他挑起春情大吃不消轻轻推开他的脸软语求道:“你究竟是来主持正义还是要教人家难过?”

    纬柏轻笑道:“有你在什么正义都忘了愈邪恶愈好。”顿了顿试探地道:“月儿在这里监砚着庄青霜的金屋若见薛明玉出现千万不要现身当薛明玉被西宁的人赶走时你使远远吊着他我自然会赶来。”

    虚夜月果然中计道:“你休想溜进小楼找庄青霜我会看得很牢呢!那你还到那里去干么?”

    韩柏聪她口气松动压下心中狂喜道:“我们这处离金屋太远了若薛明玉在另一边来或逃走便怕追他不上所以想我一个较近去处知道吗?”

    虚夜月吻了他一口道:“那就去吧嘻!和你一起真好玩每晚都有不同的花式。”

    韩柏心中一荡道:“你真是未卜先知预先知道我今晚和你会有不同的花式。”占了口舌便宜后才离开了又羞又喜的虚夜月。没入建物的暗影里。

    沿屋疾奔翻过一睹矮墙后立时嗅到花卉的清香以红砖砌成的小院落现在眼前院外遍植草树花卉。清幽雅致。

    所有窗户都是幕探垂只有其中一扇被灯火照亮了窗纱。

    韩柏猜估自己虽来早了半个时辰但庄青霜必早遣走了所有仆从又脾气赶走了“保护”她的人所以玉人应是守在这个房间里。

    功累双耳立时听到庄青霜以她甜美圆润的声音哼着小调还有泼刺水声。

    韩柏暗忖若是美人出浴就好了希望她不是只在洗手。时间无多那还顾得有礼无礼闪到没有灯光的〦房窗前掀穿进屋内。

    房内寂然无人放满了书柜是个小书斋。

    走出房外移到隔邻的房门外这时韩柏已可肯定房内正上演着一幕美人出浴的好戏。

    嘻!她洗得香喷喷才见我确是精采绝伦连功震断门栓推门抢了进去。

    房内弥漫着蒸腾出来的水气蒙陇中一个女性的美丽**正蹲在一个大木盆中尽显女体玲珑浮凸的曲线。

    秀沾满了水珠的庄青霜正抬着盆中热水往身上淋浇有若新剥鸡头肉的一对高耸椒乳剧烈地颤动着韩柏看得神魂颠倒趁她扭头望过来前倏地窜到她旁一手搂着她肩头另一手捂着了她的小嘴。

    庄青霜骇然往他望来见到是他松了一口气旋又想起己身无寸缕俏脸霞飞猛力一挣。

    韩柏终日与美女周旋深知她们最要脸子无论庄青霜对他多么有意亦受不起自己如此急色无礼忙把她的小嘴对着跪倒地上把这湿漉漉的美女拥个结实。

    庄青霜起始时还不断挣扎但瞬即在他的热吻下溶解下来还搂紧了他。

    韩柏待她的情绪由反抗变成接受后才放开了她的樱挺起胸膛昂然道:“青霜不要怪我我太想你了所以早了点来想不到你……嘿……真是精采我定要你嫁给我。”

    庄青霜垂下螓幽幽道:“现在这样子想不嫁你也不行了可是爹那一关怎样过呢?”

    韩柏看着她湿漉漉冰肌玉骨般光滑**不禁心旌摇荡尤其她说话呼吸间双峰动汤有致两手一紧抱着她站了起来再亲了个长嘴儿后道:“凡事都有解决的方法只要我们真诚相爱没有人可把我们分开来的。”

    庄青霜搂紧他的脖子欣然道:“你不要忘记对人家的承诺霜儿的身体现在全是你的了若你始乱终弃霜儿便死给你看。”说到最后一句眼眶红了起来。

    韩柏知她此时情绪波汤半句话都拂逆不得暗中叫苦怎才可溜出去稳住虚夜月这聪明透顶的刁蛮女呢?口中道:“你的衣服在那里让我先为你穿上衣服好吗?”

    庄青霜赧然道:“这是澡房衣服在〦室看就是那这门。”

    韩柏这时才看到室内有道通到〦室的侧门取起浴盆旁小几上的毛巾便要为她拭身。

    庄青霜羞得无地自容惊呼一声韩柏的手和毛巾已揩到她白璧无瑕的娇体上。

    庄青霜两手无力地按在韩柏肩上任由处子之躯完全置于韩柏手眼之下。

    韩柏一对大手隔着毛巾享尽艳福正思忖好不好如何想个办法偷他半个时辰把眼前这动人心弦的半熟的米煮成完全的熟饭时心中警兆忽现愕然道:“有人来了!”

    心中叫苦这人到了外面的走廊自己才生出感应可知来者武功高明之极最怕是虚夜月寻来找自己那就惨透了他应站在两女的那一方呢?

    庄青霜骇然道:“难这是阿爹?”除了庄节外谁敢逆她之命闯入来呢?

    两人各有各惊。

    “啪:“门栓断折的声音响起隔邻卧室的门被推了开来却听不到任何足音。韩柏大感不妥他之所以能知这有人入了来纯凭魔种灵异的感应虚夜月仍末高明至这种潜蟚匿迹的境界又不会是庄节试问他怎会震断门栓闯入女儿的闺房。难这是冒薛明玉来采花的人?他为何会知道庄青霜藏在这里呢?庄青霜失色道:“大人绝不可让第二个人看到霜儿的身体。”

    韩柏忙把毛巾围在她身上掩着了最重要的部位可是仍有百分七十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门“咿唉”一声打了开来。

    韩柏不敢叫嚷怕惊动了这场的人闪到门前一拳向正要踏进来的人击去。

    那人冷笑一声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法带得他差点横跌开去竟挡不了对方视线。

    可怜里面的庄青霜不敢呼救返到一旁的死角析祷韩柏可赶走这不之客。

    韩柏运展魔功改横移为往后退守对方的巨灵之掌已印往自己脸门森寒的劲气扑脸罩来。

    韩怕暗叫厉害自忖若在以前只是这一掌便抵挡不了飞起一脚往对方下阴踢去同时吹出一口真气激射往对方掌心。

    那人“咦!”了一声收掌后退。

    两人打了个照面。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头戴黑布罩只露出精光闪闪的眼晴紧盯着他。

    韩怕低喝这:“你是谁?”

    那人双目凶光大盛一反手拔出背上的玄铁重剑平实无奇地当头劈来。

    韩柏今次才真的大吃一惊只觉对方只是随手一剑可是由拔剑至劈下动作浑然天成无丝毫破绽。

    可怕处还不止此对方只是一剑劈来可是却包合着无有穷尽的变数和玄妙教他完全看不穿对方的剑路。

    这一剑如何可挡。

    什么人厉害至此。

    偏又不能不挡若让他闯了进来看了庄青霜的玉臂粉腿半露的酥胸自己岂非蚀了大本人急智生倏地返到浴盆后右脚一挑浴盆内的水受他内功所激化作一道水箭往对方射来同时吓唬道:“薛明玉!你中计了。”

    那人正要冲进来见水箭射来无奈往旁闪去。

    庄青霜轻呼道:“地上的剑!”

    韩柏这才看到庄青霜的宝剑原来放在浴盆旁忙挑了起来拔剑击出刚好挡了对方一下急刺。

    两剑交触韩柏差点甩手掉剑忙施了一下卸劲抽剑护身另一手撮指成刀矮身往这比得上里赤媚的可怕大敌腰腹刺去。

    那人当然是年怜丹他从卧底西宁的人那处得到资料知通庄青霜避隐此处本以为十拿九稳定可采得这朵鲜花那知竟撞上这个武功及得上风行烈诡变反应却尤有过之的韩柏心中已是懊恼这时见他招招拚命杀机大起剑式一变着着抢攻务要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对方。

    韩柏尽展魔功仍挡他不住眼看失守惟有叫道:“好胆!不怕脱不了身吗!”

    “花仙”年怜丹一招紧似一招口中笑道:“你就是韩柏吧!可惜你和我一样都是来采花的要捉便两个一起捉去吧!”猛喝一声一剑劈在韩柏剑上。

    韩柏一直避免与他的重剑硬碰可是他这一剑情妙绝伦竟避不了虎口差点震裂一股能撕开五脏六腑的劲气沿剑攻入体内忙运起捱打奇功。尚未化去敌劲时对方一脚当胸踢来。

    若他退开来人便可闪入房内把庄青霜的春光尽收眼底一咬牙跃了起来凌空扭身竟想借腰力以厚臀硬捱对方一脚如此不要脸的怪招怕亦只有他才使得出来。

    庄青霜这时惊魂甫定看到韩柏为免自己受辱竟完全不顾自身安危芳心激动下连羞耻都忘了一把扯掉身上湿毛巾一片白云般往年怜丹的夺命脚掷去。

    年怜丹正暗笑算你在臀部装了铁板也抵不住我这一脚忽有不知名物体横撞脚侧大吃一惊不敢犯险收回那脚。

    韩柏见庄青霜春光尽露知道更不能让这采花贼进来情急下魔功倏地提升凌空再扭身趁对方在退势中手中长剑幻起漫天剑影冲杀过去每一招全是不顾自身的打法。

    年怜丹见他忽像变了另一个人般每一剑都像全无章法偏又是妙若天成无奈下暂采守势等待对方剑势衰竭的一刻。

    两人的剑刹那间交击了十多下却没有出任何声音原来都运功蓄音怕惊动了其它人。

    两人就在门口剑来剑往胶缠不休。

    年怜丹见他真气似是无有衰竭改守为攻使出精妙剑法连刺三剑。

    韩柏被他这三剑杀得左支右绌眼看不保蓦地一声清叱在年怜丹旁响起按着是虚夜月的娇呼道:“天啊!真是薛明玉来了。”

    韩年两人同时大惊失色时虚夜月的鬼王鞭已毒蛇般往年怜丹胁下点去。

    年怜丹转头看到虚夜月心中狂叫天下竟有如此尤物时对方鞭鞘己点至胁下惟有一声长啸破窗逃去。

    外面人影幢幢纷纷从四方赶至。

    年怜丹知这今晚行动已告失败杀机大起往最快扑至的那人迎去。

    韩柏趁机向庄青霜传音道:“快过来穿衣!”一把拖着要赶出窗外的虚夜月叫道:“这里走。”由房门离去。

    “砰!”

    掌劲激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庄节的声音惊呼道:“薛明玉那里走。”

    按着是“老叟”沙天放的怒喝声。

    韩怕心中大定知道庄青霜不会再有危险忙扯着虚夜月由红砖屋另一方逃去。

    虚夜月不解道:“不是要追捕薛明玉吗?”

    韩柏胡诌这:“行侠仗义最紧要施恩不望报暗中助人才是真正侠义快走。”穿过后门由另一方遁走。

    脑海仍满是庄青霜动人的雪鹰粉肌。

第八章 鬼王手段

    戚长征策着六骑拖拉的马车。载着干罗和宋家兄妹在黑暗的官道凭夜眼飞驰疾奔。

    他们午后由荆州起程骑了三个时辰马后宋家兄妹都大感吃不消又如他们没有黑夜策骑的能力于是在一个小镇处重金买来这现成的马车。连夜赶路。

    干罗的声音由车内传来道:“丁才停车宋小姐受不得车行之苦。想坐到车头吹吹冷风。”

    戚长征叹了一口气停下车来。

    宋媚在乃兄掺扶下到路旁呕吐一番后。爬上戚长征旁的御者空座。

    马车开出度放缓下来。

    颠簸中两人肩头不住碰撞使这封男女都生出异样的感觉。

    宋媚迎着夜风好了一点侧头向他道:“为何你们都不问我们生了什么争究竟什么人在迫害我们?就接受了这项委托。我还和大哥争辩了一番可是大哥坚持对你的信任。现在我都有点相信了。”

    戚长征笑道:“为何姑娘忽然改变了对我的看法是否我的样子老实可靠。”

    宋媚笑道:“不:你绝不似老实的人但却给人一种不屑做坏事或小事的感觉。”

    戚长征想不到她观察如此敏锐讶然看了她一眼在迷朦的星光下觉她特别引人不再作声.专心驾车。

    宋媚怨道:“和我说话好吗?那会令我忘记了正在坐马车的痛苦。”

    戚长征道:“谈什么好呢?”

    宋媚兴趣盎然道:“谈谈你自己好吗?为何你会当起保镖来呢?是不是很刺激的?遇到比你强的人怎办哩?”

    戚长征看了她一眼:把外衣除了下来盖在她身上柔声道:“天气很冷你要不要回到车里去。”

    宋媚想不到他这么细心瞅了他一眼道:“若你觉得我在这里碍了你的手脚我便回车里去吧!”戚长征笑道:“不用多心:不若谈你吧:但我知你不会说真话这就叫江湖经验。”

    宋媚回头望回车里轻声道:“他们都睡着了我们细声点说话好吗?噢:好了:终过了这片黑树林看!前面还有灯光。”

    戚长征极目望去。

    这时他们正在下山的路上黑沉沉的大地静悄无声远方的灯光看来是个小村落。

    宋媚忽然凑到他耳旁道:“我忽然有个冲动想把所有事全告诉你知但却有个条件你也不可以向人家说假话。”

    戚长征被她如兰吐气弄得耳朵痒痒的心中一荡旋又克制着自己水柔晶的死亡使他对爱情深具戒心怕累对方卷入漩祸何况现在是一心到京师对付方夜羽实不宜有感情的纠缠。

    不过此女的美丽和大胆直接对他实有无比的诱惑力。

    干罗的声音忽然在他耳内晌起道:“长征:后面有十多骑追来找个地方引他们到那里去杀他们一个不留一了百了。”

    戚长征向宋媚道:“坐好了!”一扬鞭抽在马儿上马车立时度增加切入横路朝灯火亮处驰去。

    韩柏和虚夜月两人沿着秦淮河朝莫愁湖走去。

    虚夜月心情很好夸奖他道:“你的消息来源真可靠果然碰上了薛明玉不知西宁派的人有否追着他呢?”

    韩柏怕她查根问底道:“你怎么找到小屋来的。”

    虚夜月甜笑道:“关心你嘛:见你到了那红屋里便没有再出来还以为庄青霜躲在那里原来是薛明玉躲在那里。”

    韩柏放下心事轻松地道:“我早猜到薛明玉会藏在道场里制造混乱例如放火烧屋乱了西宁派的阵脚才趁乱下手果然给我找到了他。”

    虚夜月忽垂下了俏脸咬着下一副泫然欲涕的凄凉样子。

    韩柏吃了一惊顾不得她男装打扮搂着她肩头转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心痛地道:“月儿为何忽然如此不开心呢?”

    虚夜月凄然道:“因为你根本不当人家是你的小妻子不断用谎话骗人家人家很苦哪!告诉月儿为何你的衣衫全湿透了。”

    韩柏才是心中叫苦知道瞒不过这聪明的娇妻停了下来.把她拥入怀里诚恳地道:“我错了。以后都不敢骗你了。”

    虚夜月垂泪道:“你若还骗我.月儿这一生便惨了却又离不开你教月儿怎办啊人家所有心力精神全用到你身上去了哩。”

    韩柏用舌头舐掉她脸上的泪珠。爱怜地道:“快笑给我看你哭在脸上我却是痛在心里。”

    虚夜月竟“噗哧”笑了起来睨了他一眼道:“月儿到现在仍不明白像你般文墨不通的人怎能猜中我的谜儿。唉:不过月儿更不明白为何会嫁给你。”

    看着她俏脸上的迹韩柏怦然心动道:“来:让我们回家洞房肯定你可再次找到嫁我的理由。”

    虚夜月玉颊霞烧啐道:“今晚若你不交待清楚和庄青霜在浴房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和与秦梦瑶的关系月儿拚着忍受寂寞之苦也不随你回莫愁湖去。”

    韩柏至此才知她在大耍手段以眼泪作武器最后不过目的在此大叫中计但却再无反抗之力叹道:“招供便招供罢:不过我却要搂着没有穿衣服的月儿才肯说出来。”

    虚夜月低声道:“不行啊韩柏今晚若月儿还霸着你三位好姊姊会恼人家的。”

    韩柏想不到她如此会为人着想喜道:“那和三位姊姊一起侍候我便成了。”

    虚夜月嗔道:“去你这荒淫无道的小专使月儿怎可在别的女儿家前和你做那种羞人的事怎也不行。”

    韩柏还想说话心有所感力抱起虚夜月跃往墙头掠进墙后的花园。

    火把在四方亮起两人落足草地上时已陷入重围里。

    一声冷哼年怜丹由两人跃入处的墙头现身出来紫纱女和黄纱女紧傍两旁。

    绝天、灭地日月星三煞和金土木三将八个人从举着火把的大汉后走了出来把两人围个密不透风。

    韩柏暗叫不妙从虚夜月背上抽出长剑转身望往年怜丹道:“原来扮薛明玉的人就是你。”接着裂嘴笑道:“原来两位美人儿是年怜丹的花妃难怪身材这么好。”

    年怜丹淡淡一笑扫过气得娇躯抖颤的两位花妃从容道:“小子死到临头仍逞口舌让本仙把你擒下再当着你脸前把虚小姐弄得欲仙欲死你才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虚夜月大怒道:“死淫贼看我勾了你的舌头出来。”

    年丹哈哈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但美人儿只可用你的小香舌来勾本仙的舌头。”

    虚夜月跺足道:“看招!”一扬手一团黑忽忽的东西照着年怜丹打去.鬼王鞭同时由腰间飞出幻起层层鞭影向最接近的绝天灭地罩去传音向韩柏道:“快逃!”马车转了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座破落的寺院除了殿堂还有灯火外。

    四周都是一片漆黑。

    戚长征连唤两声都不见有人应话索性跳下车来打开后院的本门.把马车驶了进去。

    宋楠兄惊疑不定。却不敢作声。

    干难暗忖再无隐藏身份的必要佝的身体挺直起来回复一代枭雄的气度淡然道:“贵兄妹不用慌张只因追兵已至所以我们到这里躲一会摸清敌人的底细。”

    两人见到干罗像忽然变了另一个人似的都目定口呆。

    这时戚长征由庙里走出来道:“我找到了庙主点了他睡穴明天他起床时将会现床旁多了五两黄金那足够重建这荒庙了。”

    干罗哂道:“庙未必起得成不过这庙主肯定再不用捱穷。”

    这时蹄声遂渐增强然后又逐渐消去竟路过不入。

    宋家兄妹都松了一口气。

    戚长征和干罗交换了个眼色暗忖原来这批在晚间赶路的骑上与宋家兄妹无关。否则怎会疏忽了地上车轮的新痕不知他们到了这里。

    干罗道:“横竖来了这里贤兄妹不如到寺内睡上两个时辰才再上路好吗?”

    戚长征接口道:“寺后有几间客房被褥仍算洁净两位就到那里休息吧!”

    宋媚有点担心道:“两位不会撇下我们在这里吧!”宋楠忙责道:“二妹!”干罗笑道:“要撇下你们何须多费舌。你们兄妹都算合我眼缘快去睡吧!”宋楠这时已知两人护送他们绝非为了金钱又不迫问底细更是感激千恩万谢后才携妹去了。

    干罗向戚长征笑道:“征儿该知我的心意。”

    戚长征笑道:“刚才追兵经过路口时度放缓下来当然是现我们躲到这里来现在诈作远去只是要在前路伏击我们。”

    干罗冷哼道:“这批人必是查到他们兄妹有人护送。才如此小心。只凭这点便知他们若非官府的人就是与本地黑帮有联系否则怎能这么精确掌握我们的情况和路线。”

    戚长征笑道:“义父的推断.十不离**这些人若等得不耐倾自会寻来。哼:义父尽管去清静一会.由长征一人守夜便成了。”

    年怜丹定神一看瞧穿虚夜月掷来的黑球乃烟雾弹一类东西遇力即爆开来怕里面藏有尖针铁肩一类东西一手扯下紫纱妃的面纱卷起黑球包个结实送往后方远处轻易化解了虚夜月的逃命玩意.凌空跃起往正力图突围的韩虚两人扑去重剑来到手上显示出对韩柏的重视。

    绝天灭地一刀一剑.守得密不通风.硬是接着了虚夜月诡变莫测的攻势教她难越雷池平步静候她锐气一退.便即动反攻。

    韩柏曾在黄州府和金木土三将交过手深悉路数甫接触便把三人杀得手忙脚乱可是多了日、月、星三枝长矛一时亦无法可施只好护着虚夜月的后方.让他能放手而为突破绝天灭地的封锁。

    年怜丹喝道:“让开!”手中重剑化作一道厉芒向韩柏激射而去竟是一上来便全力出手毫不留情。可见他对韩柏确是恨之刺骨。

    剑末至剑气已破空而来。

    韩柏领教过他的厉害换了平时早横移闪避可是虚夜月正和他背贴着背若自己逃开.虚夜月腹背受敌那还有命猛咬牙根一声长啸冲前一步便剑绞往对方重剑。

    “锵!”两剑交击。

    年怜丹一声长笑落到地上。

    韩柏惨哼一声退了半步嘴角遍出血丝。

    眼前寒芒再起。玄铁重剑由远而近缓缓由外档弯来。

    森寒的剑气似若实物。重剑排山倒海向他涌来。

    韩柏大小各战除庞斑和里赤媚外从未碰过这么可怕的高手魔种自然生出感应在这生死关头提升至能臻达的最高境界长剑一颤叫“嗤嗤”啸叫化作一球剑芒后先至撞在对方剑尖处。

    “蓬!”气劲爆晌。

    韩柏一步不退.怕撞伤后面心爱的玉人儿一口鲜血喷出化去了对方侵体的真气。

    年丹喝道:“好小子:再接本仙一剑。”重剑幻作千重剑影向韩柏撒去。

    韩柏吃亏在不能退避故招招正面交错硬拚.但亦激起了魔种的潜能只觉体内真气源源不息冷喝一声使剑横扫而出.充满了壮上一去不还的惨烈气概。

    这时其它六煞转往加入绝天灭她对付虚夜月的攻击里杀得虚夜月娇叱连声.香汗淋漓眼看不保。

    就在这时一声冷哼传来鬼王的声音喝道:“谁敢欺我女儿!”听到最后一字时鬼王倏地出现在虚夜月和围攻者的中间人煞的兵器变成全往他身上招呼过去。

    “当!”年怜丹千变万化教人无从触摸来势的一剑竟在刺上韩柏前给他一剑扫个正着。

    多变者力道必然及不上沉实拙的剑法。此乃天然之理所以年怜丹内功虽胜过韩柏.仍给他把剑硬挡了开去。

    只凭韩柏能连接年怜丹三剑.便足使他名扬宇内。

    虚夜月见乃父来到有了靠山身子一软靠在韩柏背上同时叫道:“爹要给女儿出气啊!”鬼王哈哈大笑两袖连挥把绝天灭地连人带着刀剑震得踉跄跌退然后两手闪电抓着木将右侧击来的木牌上将从左方攻来的铁塔再凌空一个翻身先一脚扫在日月星三煞的长矛处.另一脚点出正中金将的眉心度动作之快捷和诡异真像幽冥来的鬼王。

    他抓着木牌和铁塔的手紧握不放到他翻身落地时刚好硬在木上两将虎口内转了一个圈两人虎口震裂不但兵器被夺胸前还如受雷击鲜血狂喷。往后跌退坐倒地上。

    金将却是应脚飞跌“蓬”一声仰挞地上立毙当场。

    至此八煞攻势全消溃不成军。

    鬼王出手。果有惊天动地之戚。

    年怜丹亦为之色变便跃回墙头.来到两妃之间。

    同时箭矢声晌持火把者纷纷中箭倒地火把跌到地上。继续燃烧。

    附近各建物现出无数黑衣大汉围个水不通。

    铁青衣现身在年怜丹身后房子的瓦背顶上长笑道:“京畿之地那轮得到你年怜丹来撒野!”身旁还有“恶讼棍”霍欲和“母夜叉”金梅。

    年怜丹仍是神色从容盯着鬼王道:“好:便让本仙领教鬼王绝学。”

    鬼王虚若无负着双手.来到搂着虚使月小蛮腰的韩柏身旁微笑道:“看你刚才明知不敌仍拚死护着月儿我虚若无便知道没有把月儿交错给你。”

    韩柏愕然道:“岳丈原来早来了!”虚若无哈哈一笑道:“当然:年兄公然在冲上游荡若我们还懵然不知岂非笑掉了年兄的大牙。”

    年怜丹听他冷嘲热讽心中大怒知道一战难免跃下墙来喝道:“动手!”这时绝天灭地等扶起二重伤的木土两将退到两妃站立的墙下组成战阵。却无复初时声势。

    虚若无冷冷看着年怜丹.好一会后微笑道:“年兄表现得如此气概凛然。不外看准本人在与里赤媚决战前耍保持实力所以才摆出不惜一战的格局。”接着哑然夫笑道:“年兄实在太高估我虚若无了愧不敢当。本人从来便不是英雄人物否则当年亦不会坐看朱元璋活活淹死小明王致与真正的英雄上官飞决裂成大事者岂区小节。为连日的不择手段乃虚某做人的格言我这就下令女儿女婿和全部手下与本人联手不惜一切把你等全都杀死一个不留。你那两个花妃则废去武功卖入妓寨让嫖客都永远怀念年兄。”

    跟着把手搭在韩柏肩上笑道:“贵婿看来亦非什么想充英雄的人适当时候便不会格守什么一个对一个的臭规矩虚某有看错人吗?”

    韩柏先是听得目定口呆接着捧腹失笑道:“当然没有看错我既省力又可趁热闹我喜出望外才对。”

    虚夜月“噗哧”一笑横了这两个世上最亲密的男人一眼。笑吟吟喃喃道:“一老一少两个不要脸的!”年怜丹气得脸色阵红阵白但又隐隐感到其中似有转机压下怒火.冷冷道:“虚兄有什么条件便开出来吧!”鬼王含笑看了他一会后悠然道:“若非看在红日躲在一旁准备随时出手援救你这自身难保的采花神仙我也没有兴趣要你立下誓言再不准碰京城内任何女子年兄肯答应吗?虚某只要是或否的简单答案。”

    韩柏等众人大感愕然眼睛往四周幽暗处搜索。

    年怜丹心中叹了一口气暗忖纵得内伤未痊的红日之助可是鬼王府高手如云又有韩柏助阵加上鬼王自己和红日可突围而去已是万幸其它人必战死当场若两位花妃真给卖入妓寨那自己还能在中原和域外抬起头做人吗?

    年怜丹想念至此摇头苦笑道:“难怪朱元璋能得天下了有虚兄这等人物辅助何事不成?”话毕当众立下誓言。

    虚若无大笑道:“能屈能伸大丈夫也。迟些再和你算账请!”年怜丹喝道:“走!”领着败将伤兵由铁青衣等人退开处撤走"鬼王虚若无的声音远远往四外送去道:“红日小子鹰刀就在敝府之内本人给你三天时间来取刀切勿错失否则你将永远都寻不回此刀保重了。”

    红日的长笑从东北角传来道:“好家伙:我现在立刻赶去取刀看你狼狈赶回府去的样子亦是有趣。”

    虚若无失笑道:“听你声音便知双修府一战的内伤仍未痊愈最少还需一晚功夫才有望复元要去请自便虚某早安排了人手欢迎法王大驾。”

    红日似怕鬼王追去般声音由另一方传来道:“好家伙。冲着你这耳力本法王便忍手迟些才来找你玩儿。请了!”一声狂笑退往远方。

    鬼王举手在空中打出手势铁青衣等人无声无息消失在屋瓦之后。

    虚夜月一肘撞在韩柏胁下笑道:“现在你应知爹为何欢喜你因为你和他是同类人。什么规矩都不讲。”

    虚若无哈一笑。道:“你们两个陪我走走我怕有十多年没有逛过街了。”

第九章 暗室生香

    浪翻云避过由影子太监及内宫高手守护的正后宫朝内皇城西掠去经过一个大广场时见到一座大戏棚已搭起了大半心想这就是朱元大寿三天庆典时怜秀秀演戏的地方了不由心念一动决定暂搁正事。

    他忽缓忽快。倏停倏止避过重重岗哨和巡卫转瞬来到一组既无斗拱、前后走廊很像大型民居予人质简洁气氛的院落前。

    浪翻云默运玄劲心灵延伸出去探索着瞬即找到目标展开绝世身法。

    一晃间落入院落里穿窗入内迅若闪电。

    这是五开间向东开门展“口袋式”建以适应冬季的严寒。

    室内南北炕相连火仍未熄尽室内暖洋洋的四角都燃亮了油灯。

    室内布置却是一丝不苟装饰纹样均构图完整梁枋彩图则用色鲜艳龙凤藻井和望柱勾。更是形像生动雕刻深透。

    只看朱元璋安排怜秀秀入住这充满平民风味又不失宫廷气派有“小民间”之称曾为马皇后居室的“马后别院”便可看出朱元对怜秀秀怀有不轨之心。

    他脚步不停.倏忽间已找到了正海棠春睡的怜秀秀坐到她床沿处。

    怜秀秀拥被而眠秀散落枕被上.露出了春藕般的一对玉臂。

    谁能见之不起怜意?

    浪翻云用心看着想起了纪惜惜轻叹一口气掏出刚补充了的清溪流泉披掉瓶塞.连喝三大口。

    怜秀秀一个翻侧醒了过来迷糊间看不清是浪翻云张口要叫。

    浪翻云一手捂着她的小嘴。低声道:“秀秀:是浪翻云。”才放开了。

    秀秀喜得坐了起来不管身上隐见乳峰的单薄小衣.投进他怀里去紧搂他的熊腰凄然道:“翻云你一是立即占有秀秀.又或即带秀秀离宫否则秀秀便死给你看。”

    浪翻云差点把酒喷出来愕然道:“什么?”

    戚长征窜上瓦背天兵宝刀闪电般向正要往下蹲去的劲装大汉劈去那人猝不及防连挡格都来不及仰后躲避。

    戚长征飞出一脚乃踢点中了他的穴道.制着了他。

    干罗的声音传来道:“这些先头卒都颇有两下子不可小觑其馀两人已被我点倒你至后院马车处守候敌人吧!”戚长征肩起大汉几个纵跃来到马车处把大汉在座位处放好闪入了寺庙一间小室里。

    蹄声在远方响起。

    对方显然以为先派来的人已控制了大局所以毫不掩饰行藏。

    轻巧脚步声传来戚长征横移开去靠墙立着。暗忖若有人能瞒过他和干罗这人必是非常高明。

    一个娇俏的身形轻盈地走了进来带入了一股香风。

    她没有察觉到戚长征的存在迳自来到破窗前朝外望去正是貌美如花的宋媚。

    她身上除薄薄的短袖衣与绸裤外只披了一件披风头微乱显是刚由被窝跑出来。看到她赤着的双足戚长征始恍然为何她的足有可这么轻巧。

    这少女的胆子真大听到少许声响便来探看。

    宋媚喃喃自语道:“那无情的人躲到那里去了呢?哎!”戚长征听得心中一荡兼之他绝非不欺暗室的君子童心大起移到她背后去对着她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气。

    宋媚娇躯一颤骇然转过头来黑暗里见有一个男子贴背立着立惊得瘫痪无力香喷温热的**倒入戚长征怀里披风滑落地上露出光致嫩滑的一对玉肩。

    戚长征猿臂一紧把她搂个满怀。

    蹄声渐近。

    宋媚魂飞魄散张口要叫。

    戚长征这时来不及腾出手来阻止喑忖惊动了敌人没有问题惊动了干罗和宋楠就尴尬了.人急智生吻在她香上。

    宋媚无力地挣扎着威长征忙离开少许低叫道:“姑娘是我呀!”宋媚“啊”一声轻叫了起来借点星光才隐约辨认出他的轮廓。想起刚才被他吻过嘴儿娇躯更软靠在他身上。

    戚长征满抱芳香兼之红袖后已多时没近女色立时血脉贲张生出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宋媚正紧靠着他那会感觉不到“啊”的一声满脸火红却没有挣扎或怪他无礼糊间香再给这充满男子气概的男子啜着还熟练地逗弄她的香舌。

    这时寺院外满是蹄声。

    干罗的传音在戚长征耳内响起道:“好小子比我还懂偷香窃玉这些人由我来应付吧!”戚长征吓了一跳慌忙离开宋媚的香。但手却搂得她更紧了什么不可涉足情场的决定都不知抛到那里去了。

    宋媚这时连勾动指尖的力量都消失了。无力地搂着他宽阔的胸膛心儿急跃至随时可跳出来的样子。

    十多名骑士旋风般破门卷进后院来团团把马车围着其中两人跳下马来查看车厢。戚长征把娇柔乏力的宋媚转了过来让她面对窗子看到外面后院的情况。

    这封男女同时一震。

    原来宋媚丰满的隆臀刚好靠贴着戚长征作为男性最敏感的地方中感应妙况可以想知。

    幸好这时外面惊呼传来分了他们的神没有那么尴尬。

    查看车厢的其中一人道:“他只是被点了穴道。”

    一个看来是头领的勾鼻壮汉喝道:“暂不要理他!”撮尖啸。

    十多骑人马闻声闯入庙来。

    再一声令下十七名大汉纷纷下马亮出清一式的大刀。

    马儿被赶到一旁。腾出马车周围大片空地。

    戚长征凑到宋媚耳旁道:“他们是什么人?”

    宋媚待要回答勾鼻壮汉抱拳扬声道:“江湖规矩.不知者不罪宋家兄妹乃朝廷钦犯若朋友交出人来本人大同府千户长谢雄一句不问.绝不追究若对本千片长身分有怀疑本人可出示文件和证明。”

    宋媚在戚长征耳旁道:“他们才应是钦犯害了我们一家还不够还要诬陷我们。”

    戚长征低笑道:“就算你是钦犯我也疼你。”

    宋媚想不到这看似无情的男人变得如此多情轻呼一声主动把俏脸贴上他的脸颊。

    谢雄显亦是高手闻声往他们的暗室望来喝道:“点火把!”干罗的声音响起道:“不要破坏这里的气氛。”悠然由后门走了出来。

    宋媚急道:“你还不出去帮手他们那么多人。”

    戚长征笑道:“不:我要和你亲热。”暗忖横竖自己和这动人美女已有了这种糊里糊涂揍来的亲密关系.兼之自己又奉命不用帮场不若先占点便宜再作计较一对手立时在她的娇躯上下活动起来。

    宋媚立时呼吸急促血液冲上脸都头脸滚热起来软弱地在心里暗怪对方无礼偏又觉得大敌在外时被他如此侵犯又是刺激荒唐之极。

    戚长征却大叹精原来她身上衣服单薄之极摸上去等若直接抚摸着她的**那还忍得住一直探手下去到了她温暖清腻的大腿触手处结实丰满更不能停下手来。

    这时那千片长谢雄打出手令众人立时散往四方把步至他身前的干罗围着。

    干罗负着双手两眼神光电射.冷冷道:“既是来自大同当是蓝玉手下的虾兵蟹将你们都算走霉运了。”

    谢雄给他看得心中毛喝道:“阁下气派过人当是有头有脸之辈给我报上名来。”

    干罗仰天一笑道:“本人干罗今天若让你们有一人生离此地:立即冼手归隐再不会到江湖上现身。”

    宋媚全身剧震一方面因戚长征的手愈来愈顽皮更因是听到干罗之名大感意外。

    那谢雄亦立时色变。

    “当!”其中一人竟连刀都拿不稳掉到地上。

    干罗倏忽移前那谢雄要挡时干罗的手穿了入他刀影里印实他胸膛上。

    众人一声喊.四散逃走。

    干罗左闪右移。那些人纷纷倒跌抛飞接着干罗没在院墙外惨呼声不住在外边响起。戚长征把宋媚转了过来吻了她香道:“我本非儇薄轻浮的人不过小姐你太动人了。害得我忍不住侵犯你。”

    宋媚娇喘连连白他一眼道:“自己使坏还赖在人家身上你是否仍不打算对人家说出真名字呢?”

    戚长征笑道:“本人怒蛟帮戚长征是也和你一样都是钦犯。”

    宋媚不依扭动道:“人家可不是呢!”她如此在他怀里揉贴蠕动戚长征那还忍得住一对手又由她的小腹进军至胸脯处。

    宋媚细眼如丝小嘴出使人心摇魄荡的呻吟。任他轻薄半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宋楠的惊呼声在后面走廊传来惶急道:“二:二妹!”两人一惊下分了开来。

    戚长征忙拾起地上披风扬掉尘土.披在她身上道:“出去吧!”宋媚回吻了他一下后才依依不舍去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自己确是好色之徒早先还打定主意.想不到忽又堕进了爱河去。

    她确是动人看看以后有什么机会可真正得到她只要自己不薄悻负心便对得住天地良心了.门户与礼教之见与我老戚何干。

    虚若无和女儿女婿对饮一杯后从酒楼幽雅的贵宾厢房望往流经其下的秦淮河看着往来花艇上的灯饰叹道:“自月儿母亲过世后这两天是虚某一生人最快乐的时光哈:有什么事比我的月儿竟得如意郎君更使我开怀。”挟起一块东坡肉放进韩柏碗里。

    虚夜月娇笑道:“爹确没有拣错人韩郎他宁愿自已喷血都不肯撞到月儿背上只为这个原因月儿便再不过问他的风流史。”

    虚若无摇头微笑向韩柏道:“小子你比我还了得短短三天便把月儿和庄青霜两大美人同时弄上手连芳华都给你弄得神魂颠倒七娘公然来求我准她向你借种现在连我都给你弄得糊涂了。你有什么法宝能同时在床上床外应付这么多美人儿?”

    虚夜月俏脸飞红嗔道:“爹:你怎可像韩柏那么口不择言呢人家是你乖女儿连月儿你都偷偷讥笑。”

    虚若无讶然道:“为何你的夫婿可以口不择言阿爹却不可以呢?”

    虚夜月哼了一声“为老不尊”不再理他笑吟吟自顾自地低头吃东西。

    虚若无显然心情极佳.向韩柏道:“庄青霜那妮子不但人长得美内涵亦是一等一嘿:你叫我说什么吧!”男人谈起女人总是特别投机。韩柏欣然道:“岳丈都说小婿是福将嘛!”虚夜月听得俏目圆睁.惟有作充耳不闻再不理他们。

    虚若无又说笑了一会.再喝了两杯后道:“庄节这家伙貌似随和实则不露锋芒人人都以为叶素冬和沙天放武功比他好其实西宁三个小子以他心计武功最厉害一直想把庄青霜嫁入皇宫好父凭女贵可惜因虚某一句话始终成不了事所以庄节最痛恨我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韩柏好奇心大起问道:“那是句什么话?”

    虚若无叹道:“庄青霜十四岁时.出落得非常秀丽那时朱元璋便有意思把她配给那时仍未成皇大孙的允走来问我意见。我指出庄青霜和月儿一样.都属“媚骨艳相”一般男子绝对承受不起那福分吓得朱元璋忙打退堂鼓。”

    韩柏记起朱元璋曾说过向虚若无提亲看来亦指此事顺口道:“我知岳丈亦拒绝了月儿的婚事你们两人是否因这事生出了问题呢?”

    虚若无眼中露出伤怀之色如此神情出现在这个性坚强的绝顶高手身上分外叫人感动。

    好一会后虚若无喟然道:“我和朱元璋最大的问题.是因我看好燕王棣小棣和允同属帝皇之相只是一个福厚、一个福薄。唉:小棣的儿子高炽亦和允同样兼容。”顿了顿缤道:“朱元璋不纳我提议立允为皇太孙显然认为我另有私心借相道来打击他的决定由那天开始我再没有入宫上朝。要见我虚若无嘛.滚到鬼王府来吧!”当他顺带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忽垂下头去。

    韩柏恍然道:“原来是因这事岳丈对朱元璋不满。”心中奇怪为何虚夜月神情如此古怪。

    虚若无冷笑道:“朱元璋最错误的决定乃是不取顺天而以应天为都此乃不明气数地运转移之理现在顺天落入燕王棣掌握里可见命相之妙实不因任何人的意志有丝毫改移即管是皇帝都无能为力。”接着两眼闪过精芒.瞧着韩柏道:“燕王棣就是另一个朱元璋但心胸却远比他阔大恩怨亦较分明。朝中百官似是盲从胡惟庸等拥护允其实是怕再有另一个朱元璋.这种心理确实是微妙非常。”

    韩柏听他见解精辟大为折服频频点头。

    蓦地耳朵一痛原来给虚夜月狠狠扭了一下。她凑过来道:“月儿不准她的夫婿只懂对阿爹逢迎捧拍十足一条点头应声虫。”说罢又欢天喜地去吃她的东西两丈婿相视苦笑但又有说不出的畅快心情。

    虚若无笑道:“庄青霜应是贤婿囊中之物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韩柏大喜道:“固所愿也:哎哟:一原来下面又给虚夜月踢了一脚。韩柏见她笑吟吟的样子知她已不再像以前般反对庄青霜凑过去道:“好娇妻:不反对了吗?”

    虚夜月纤手搭上他肩头.轻轻道:“月儿不敢破坏你的好事但却是有条件的得手后再说吧!”韩柏大喜.望向虚若无。

    虚若无想了想忍不住自己先笑了起来道:“我其实是不安好心想教训庄节一顿.挫挫他西宁派的气看他还敢否借害你来打击我不过此事却要月儿合作才成。”

    虚夜月大嗔道:“月儿不拦阻他去偷人家闺女已是非常委屈爹还要人作帮凶.这还成什么道理。”

    虚若无笑道:“且听我详细道来!”韩柏和虚夜月对望一都感到虚若无像年轻了数十年变得像虚夜月一般爱闹事的调皮。

    浪翻云搂着怜秀秀道:“秀秀何事这么凄苦是否朱元璋迫你作他的妃子?”

    怜秀秀摇头道:“不:皇上他很有风度虽对秀秀有意但对秀秀仍非常尊重更何况他知道你曾到过秀秀的花艇。”

    浪翻云奇道:“那你又为何一见到浪某便立时变得这么哀伤?”

    怜秀秀死命搂着他把脸埋入他怀里。幽幽道:“庞斑已使秀秀受尽折磨但翻云你却使人痛苦得更为厉害。每天逐分光阴等待着。现在你来了秀秀怎也不肯再离开你了。以后我便只弹筝给你一个人听也不要任何名份。只要有时能见到你知道你会来找人家。找所房子给秀秀吧:便当人家是你一个小情妇.秀秀即于愿巳足。”

    浪翻云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让他坐到腿上搂着她被被窝温热了的**轻吻了她脸蛋潇洒笑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放过我的是吗?”

    怜秀秀意乱情迷地赧然点头道:“是的:秀秀一生人从没试过争取什么但这二天的折磨却使秀秀下了决心要得到翻云的爱。像秀秀最崇拜的纪惜惜般做你金屋藏娇的红颜知己。翻云啊:**苦短秀秀敢骄傲地告诉你.包括庞斑在内。从没有男人碰过秀秀。”浪翻云心中感动这柔弱的美丽身体内不但有颗火热的心还有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意志。

    就像当年的纪惜惜与他一见锤情后便什么都抛开了什么都不计较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纪惜惜与怜秀秀的爱都是炽烈和狂野的。

    怜秀秀欣然一笑道:“秀秀知道无论在你面前如何不要脸子如何情难自禁、如何放荡翻云总会明白秀秀的。”

    浪翻云苦笑道:“这可能是个天下没有男人能拒绝的提议单是能听到你的筝曲和歌声.巳使我想立即俯投降。可是浪某早戒绝**之事不会像一般男人般有肉欲的追求秀秀不觉得这是个遗憾吗?”

    怜秀秀把脸埋入他肩项处羞不自胜道:“人家早想过这问题.其实只看你愿不愿意当年传鹰大宗师由刀人道早断了七情六欲仍可使白莲钰生下鹰缘可知到了你们这种境界是可以完全支配自己的身体意志秀秀并不奢求只希望能和翻云欢好一次把处子之躯交给翻云为你生个孩子。传鹰既能做到翻云当亦能做到。但若翻云说这会影晌了你和庞斑的决战秀秀则无论如何不会再作如此要求。但仍望只为你一个人而生存每天全心全意去期待你和爱你。答我啊:秀秀很苦哩!”浪翻云听得目定口呆好一会才叹道:“我真想骗你一次可是却无法出口我浪翻云再非昔日遇上纪惜惜时的浪翻云无论和任何女人相爱合体都再影晌不了我的道心。故若决然舍弃了你反会使我心中不忍日后生出歉疚之情时.那才真的不妙。”

    怜秀秀狂喜道:“天啊:浪翻云竟爱上了秀秀惨了:我知你立即要离开人家日子怎过才好呢?”

    浪翻云愕然道:“你怎知我会离开呢?事实上我真个还有别事只不过经此一会以后我会不时来我你和你说说开心话儿说不定在某一刻还会和你合体交欢占有你动人的**。”

    怜秀秀喜得双目泪花打转娇躯抖颤道:“秀秀一切都交到你手上了放心去办你的事吧:也不用要故意来找秀秀只要有你这番话秀秀已此生无憾了翻云:秀秀永远爱你和感激你。”

    没有人能比浪翻云更明自怜秀秀高尚的情操和心意。

    这三天来怜秀秀每一刻都深受思念他的苦楚煎熬着又如浪翻云早越了男女间的爱欲那种绝望的无奈感觉.和自悲自怜才是最要命的感受!

    刚才午夜梦回忽然见到苦思着的爱郎出现身旁在现实和梦境难分的迷惘里她进入了一种在清醒时绝不会陷入的情绪中才痛快地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全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

    而浪翻云的道心亦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心意受到感动表示了自己对她的情意。

    现在怜秀秀已因舒了心中的悲郁回复平静又再表现出平时的体贴、谅解和惹人怜爱的善解人意。

    浪翻云微微一笑吻上她的香同时掀掉她身上单薄的亵衣让她露出骄傲雪白的**然后两手逐分逐寸地爱怜着表达着他深厚的情意。

    怜秀秀温柔地反应着全心全意去感受浪翻云一对手所带来的醉人感觉。

    这对手虽无处不到可是却亳无色*情的成分只若在真心诚意地欣赏着一件老天爷伟大和无与伦比的精美杰作充满了爱和热。

    怜秀秀涌起莫名的狂喜感受着此身已属君的幸福精神随着浪翻云强大的感染提升至一个完全越了**但却比任何**都醉人的境界。

    天啊!

    被浪翻云爱抚原来是这么美妙的。

    分!

    浪翻云的手亦停了下来。微微一笑道:“看:你猜错我了浪某也会对你放恣的。”

    怜秀秀欣然道:“你若再想放恣秀秀才是求之不得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哑然失笑。

    浪翻云温柔地为她穿上衣服放下她到床上睡好又盖上了被子吻了她的脸蛋后道:“乖乖睡吧:你今晚定会有个好梦。”

    怜秀秀伸手抓害他的衣袖低声道:“翻云若没有什么事便等秀秀睡着再走吧:但你走时可不准弄醒人家再来时亦最好趁人家睡着的时候。那秀秀每天都会很快乐地去睡觉。”

    浪翻云坐到床上去.伸手搓*揉她的香肩微笑道:“小乖乖:快睡吧!”秀秀被他的手摸得浑身舒畅无比.不半晌已酣睡过去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甜蜜的笑意。

    他轻亲了怜秀秀的脸蛋.才飘然而去。

    当他踏出怜秀秀的闺房时。道心立时进入止水不波的澄明境界没有一丝牵累也没有半分期待飘然投入他另一行动。

第十章 情海兴波

    马车继续赶夜路。

    宋媚一直垂着头坐在戚长征身侧这时瞅丁他一眼再垂下头咬若唇皮轻轻道:“你和干先生为何仍不问我们究竟蓝玉为何要派人追杀我们兄妹。”

    戚长征潇一笑伸手过去抚着她丰满的大腿淡淡道:“到京师还有这么长的路怕没有时间说吗?”

    宋媚没再作声驯服地任由这狂放不羁、充满霸气但又有着说不出温柔的男子轻薄着她骄矜的**。

    干罗传音向戚宸征道:“长征!她大哥睡着了要不要停下车来带这妮子到林里温存片刻此女对你情深一片。累我都要想起燕媚呢!”

    戚长征忙收回大手暗忖我们这对义父子都是见色起心之徒以前的干罗当然比自己厉害多了传音回去道:“征儿只图手足之快赶路要紧。”

    干罗传音笑道:“记着造化弄人很多机会一错失便不会回头美人尤是如此。嘿!”显然想起了一点心事。

    宋媚见他自动收回作怪的手反感到像失去了什么似的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刚好戚长征亦往她瞧来吓得她垂下了目光再没有以前那种脱略。

    戚长征柔声道:“冷吗?”

    宋媚微点一点头。

    戚长征道:“回车厢睡一会好吗?”

    宋媚坚决地摇头却又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自己都感到很不好意思。

    戚长征将她搂入怀里把披风盖在她身上道:“小媚儿!给我乖乖睡一觉醒来时应常德外的南渡镇了那时包一条船放淮河而下很快便到京师了。”

    宋媚“嗯”的应了他一声紧擐着他充满安全感的健壮腰肢眼皮再张不开来。

    ※※※

    和鬼王分手后韩柏和虚夜月这对顽皮冤家仍舍不得回去并肩在街上溜达。

    虚夜月甜笑着似是自言自语般道:“月儿真开心因有个二哥不惜命地护疼人家。知道吗?月儿一直希望有位年纪较近的哥哥现在终于有了还兼作了月儿的郎君。”

    韩柏故意在左张右望然后奇道:“月儿你和那个情郎说话让为夫把他找出来杀了。”

    虚夜月大觉好玩旋又关心道:“为何你给年怜丹打得吐了血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爹还要你陪他喝酒。”

    韩柏笑道:“说到武功我或者仍及不上年怜丹但若说捱打他还差得远呢否则怎禁受得你这刁蛮公主。”

    虚夜月笑吟吟道:“真好!若月儿要打你时再不用留手了。”

    韩柏哂道:“你有留手吗?”

    虚夜月跺足道:“没有良心的人人家一开始便逆着性子来就你你要兵器便着人把整个兵器架抬来给你;要换兵器人家便等你。鞭抽上你时只用了小半力道还怪人家没有留手月儿非要和你弄个清楚不可。”

    韩柏哈哈大笑不理途人侧目在她身旁道:“那又何必说嫁猪嫁狗都不嫁我又说我那对代表了天地正气的眼睛是贼眼这笔账谁给我算?”

    虚夜月嘟起小嘴道:“小心眼的男人人家现在什么都给了你依了你什么便宜全给你占了仍斤斤计较吵架时的气话看我今晚睬不睬你。”

    韩柏大乐正要哄她时对面街呖呖莺声叫道:“文正!”

    韩柏吓了一跳往对街望去。

    只见一群男女正由其中一问百楼的大门走出来其中一位美若天仙的人儿正含笑向他招手。

    赫然是久违了的“花花艳后”盈散花。

    虚夜月的纤手重重在他背上扭了一把脸上却堆满动人的笑容回应着向他们奔过街来的美女口中狠狠地低声道:“你究竟还勾搭了多少这种通街叫男人的妖女?”

    韩柏心中叫苦两女都是如此厉害。自己夹在中间惨况可知。

    一身雪白的盈散花仍是那副慵慵懒懒像包括连上床在内什么事都不在乎的风流样儿一对妙目滴滴溜在两人身上转动着看扮作翩翩俗世佳公子的虚夜月的时间远比看韩柏更多一点。

    到了两人身前一手抚着她那可令任何男人垂涎欲滴的酥胸别转头向愕在街处看着她的那群朋友挥手告别道:“晚安!”这才喘着气向他们道:“想不到在街上也会撞到专使大人。”又再别过头去对那群似仍不肯接受她道别的男女挥手示意着他们自行离去不要理她。

    那些男子露出失望神色终是依依不舍地走了。

    虚夜月见盈散花艳光四射身材惹火显出一副烟视媚行的尤物样儿醋意大忘记了说过不管韩柏风流史的承诺忍不住再暗踢了他一脚。

    盈散花回过头来“噗哧”一笑向虚夜月道:“这样拳打脚踢不怕迟早弄死他吗?”

    虚夜月倏地伸手在她睑蛋拧了一记笑吟吟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盈散花既不躲避亦不怪她水盈盈充满诱惑魅力的大眼睛横了虚夜月风情万种的一眼娇嗲地道:“奴家是盈散花小妹子应就是夜月姑娘吧!。真教人不服为何你这么快便给朴郎弄了上手?”

    韩柏心叫不妙虚夜月当然不知道盈散花除了自己外便只爱女色不爱男人这样动手挑逗她简直就在玩火。

    虚夜月给她千娇百媚的横了一眼。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蹙起黛眉道:“原来是花花艳后你又是捱了多少天才给他弄上手的?”

    韩柏感觉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他们身上大感不是味儿而两女的说话又都是惊世骇俗干咳一声道:“回莫愁湖才说好吗?”

    虚夜月白了他一眼嗔道:“月儿还要逛街不想回去。”

    盈散花笑道:“不若到伴淮楼去喝杯酒那处很清静哪!”眼睛在虚夜月动人的身体转动着那诱人模样连女人都要动心。

    虚夜月待要拒绝盈散花插入两人中间转了个身两手分别轻轻挽着两人笑道:“来吧!走两步就到了。”

    这时更是无人能不侧目当时即管不拘俗礼的江湖男女亦少有在公众地方那样拖拖拉拉的。

    韩柏和虚夜月身不由主给她带得往百多步外的伴淮楼走去。

    到了楼上的厢房坐下后筵席摆开盈散花巧笑盈盈为两人斟酒。

    虚夜月鼓着气道:“我不喝酒了!”

    盈散花笑道:“小妹了不要呷醋散花和朴郎清清白白的只是要好的朋友。”

    虚夜月嘟起小嘴道:“鬼才信你们一个是荡女一个是色鬼要骗人都找些似样些的话儿说!何况你还有清白可言吗?”

    盈散花眼珠亮地看着虚夜月又睨了韩柏一眼笑道:“妹子真懂冤枉人!”

    虚夜月瞪了韩柏一眼道:“还要否认你看这小贼平日能言善辩对着你却像个哑巴不是作贼心虚是什么?”

    盈散花笑道:“朴专使快说话表态吧!妹子不快乐的样子连人家都看得心痛了。”

    韩柏的头痛此时更是有增无已。

    这些日子来他已蓄意不去想散花和秀色暂时还算相当成功。可是这刻盈散花活色生香地出现在眼前立时勾起了在船上和她两人共度纠缠不清的那美好一刻。而且今次重逢的盈散花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地柔顺多了尤其那情不自禁奔过来时惊喜交集的样子更使他心动。

    她和虚夜月的美丽都是充满诱惑力的。

    叹了一口气道:“散化!你乖乖的告诉我到京师来干什么?秀色在那里?”接着安抚虚夜月道:“月儿好好听着便会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

    这次轮到盈散花受不了两眼一红道:“朴郎!你变了!”

    “哎哟!”

    虚夜月狠狠地在韩柏腿上扭了一记重重的“噗哧”一笑道:“原来是这种关系!”

    韩柏搓*揉着被扭痛的地方哑然失笑道:“现在连我都弄不清和盈小姐的关系了散花你可否坦白一点是否已改变主意决定爱上我呢?”

    盈散花垂下头去戚然道:“但愿我知道就好了!”

    虚夜月也给弄得糊涂起来醋意大减美眸在两人间扫视几遍后凑过去向盈散花道:“你们上过床了没有?”

    盈散花俏脸微红摇头道:“床是上过但只亲过嘴儿!”

    韩柏心中唤娘这种话也亏她们两个女儿家问得出口答得出口。

    岂知虚夜月坐直娇躯后笑吟吟道:“嘻!试过给他亲嘴的滋味你若还能保得你的清白月儿才难以相信哩!”

    盈散花放荡地笑了起来伸手在虚夜月的脸蛋拧了一记学着她般笑吟吟地道:“不信便拉倒。”

    韩柏知道再不以奇兵取胜这笔糊涂账将永没有解决的时刻。探手出去分别摸上两女的大腿摸得她们同时娇躯轻颤往他望来才微笑道:“散花你若不老实告诉我你想怎样对我莫怪我立即拂袖而去以后都不理你。”

    盈散花给他摸得俏脸飞红轻轻道:“若说了出来你肯理人家吗?不怕你的月儿呷醋吗?”

    韩柏边加剧对虚夜月的侵犯边笑道:“这个由我来处理月儿是最乖最听话的。”

    盈散花不依道:“人家不乖吗?”

    韩柏瞪眼道:“不要扯开话题快说!”

    虚夜月给他不规矩的手弄得脸红耳赤想责骂或抗议都说不出话来而且此时韩柏充满了霸道的气概也教她心甘情愿去服从他。

    盈散花在台下捉着韩柏活动得太过份的大手水汪汪的眼睛往他飘来道:“散花本下了决心以后都不见你但到了京师听到你的消息后不论尽晚都想着来找你秀色更惨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虚夜月“啊”一声叫了起来却不去捉着韩柏的手只是嗲声怨道:“韩郎!月儿受不了哩!唉!你还有个什么的秀色!”

    盈散花大震道:“原来妹子已知道了你的身分。”

    韩柏点了点头收回两只作恶的大手暗喜以魔功逗起两女情火的方法凑效回复了平日的潇从容道:“散花!我不知道你到京师来有其么图谋不过现在这里的形势险恶复杂你们两个女娃儿一不小心便会惹上天大麻烦。”

    盈散花眼中闪过无奈之**言又止时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人气冲冲旋风般冲进来怒喝道:“散花你忘了我们的约会吗?”

    韩柏和那人对了个照面均感愕然齐叫道:“是你!”

    来者竟是小燕王朱高炽继西宁道场后又是为了美女在此狭路相逢。

    厢门处出现了四名一看便知是高手的随员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瘦汉问道:“小王爷没有问题吧!”

    小燕王朱高炽狠狠盯着韩柏挥手道:“你们在外面等我记得关上门。”

    盈散花含笑起立来到朱高炽旁亲热地挽着他的臂膀半边酥胸紧压到他背上昵声道:“小燕王何必动气散花见还有点时间又凑巧遇到朋友上来聊两句吧!”

    朱高炽见盈散花当着韩柏和他亲热怒气稍减这时才有机会望向背他而坐的虚夜月。

    韩柏见盈散花和他卿卿我我心中气苦又见朱高炽看虚夜月时神色古怪这才觉虚夜月为何一声不作大异她平日刁蛮放任的作风。而且鬼王和朱高炽之父燕王棣关系如此亲密虚夜月没有理由不认识朱高炽不由往她瞧去。

    只见这目空一切的娇娇女低垂着头既不安更惶然地手足无措。

    朱高炽轻轻推开盈散花侧坐到虚夜月旁的椅子里一瞬不瞬盯着她道:“月儿!你是否爱上了他?”一手指着韩柏。

    韩柏脑际轰然一震刹那间明白了很多事。

    虚夜月对鬼王的反叛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初恋情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朱高炽但鬼王因朱高炽福薄阻止两人相恋所以刚才鬼王提起朱高炽时虚夜月的神色才那么不自然。

    幸好韩柏心胸广阔心想只要你月儿现在全心全意对我我怎会计较你过去的事?就算像三位姊姊等非足完璧自己还不是耶么爱惜她们。而你虚夜月连亲嘴都是笫一趟我更不会自寻烦恼和你算旧账。

    虚夜月凄惶求助地望向韩柏。

    盈散花来到朱高炽背后按若他肩头。

    朱高炽喝道:“散花你给我坐下。”

    盈散花望了韩柏一眼眼中透出复杂的神色低头坐在朱高炽旁。

    朱高炽显然妒火中烧向虚夜月冷喝道:“月儿望着我你究竟可逃避多久?”

    虚夜月凄然望向朱高炽眼眶中泪花打转道:“炽哥!是爹的意思哩!”

    韩柏色变道:“什么?”

    虚夜月掩脸哭了起来道:“不要迫我。”

    朱高炽道:“你除了阿爹还有什么是重要的?我只要一句话你爱他还是爱我?”

    虚夜月悲泣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韩柏整个心蓦地变得冰冷无比往下沉去。魔种受激下倏地提升便像眼前生的事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虚夜月和盈散花变得就像陌路人。

    他有种想大笑一场的感觉。

    一切都静下来使他能客观冷静地看着眼前正在进行着的感情纠纷。

    虚夜月其实在这几天早把所有爱转移到韩柏身上。

    与朱高炽的爱情生在她十七岁情窦刚开之时但为鬼王阻止向燕王棣施压使她这段初恋无疾而终。

    现在朱高炽这么当面质问她若她说出真心话定会对朱高炽做成最严重的伤害才会推在鬼王身上希望韩柏能体谅自己。

    这时见他不吭一声偷从指隙间往韩柏望去立时娇躯剧震放下了手露出了带着泪珠的如花俏脸。

    原来韩柏正冷冷地看着她一对虎目不含半点感情那比骂她一埸打她一顿还更使她吃惊。

    朱高炽完全失去了他一贯的尊贵雍容得意地看着韩柏道:“小子你听到了吧!月儿根本并不爱你只是父命难违与你虚与委蛇你若还是个有种的男儿汉便给本王滚吧!”

    虚夜月摇着头表示并非那样情况却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她爱上了韩柏心中对朱高炽有点内疚更难狠心说出真相致使误会愈来愈深。

    朱高炽望向盈散花道:“你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盈散花不敢望往韩柏低声道:“散花的心是怎样你还不知道吗?仍要问这种问题。”

    韩柏脑中灵光一现终猜到盈散花的目标并不是朱元璋而是燕王棣。

    盈散花应是高句丽人与领地最接近高句丽的燕王棣极可能有着某种恩怨所以盈散花既对自己这挂名的假专使有兴趣又搭上这和自己一样热爱美女的小燕王朱高炽。

    朱高炽见韩柏似是无动于中的样子还以为他受不住打击一时傻了起来冷笑道:!我会教所有低看我们父子的人后悔的。”伸手过去轻浮地拧了盈散花的脸蛋一下。

    盈散花低垂着头纤手紧抓着衣摆因过于用力而白了。

    虚夜月这时亦平静下来凄然向韩柏道:“到楼下等月儿一会月儿和炽哥说几句话再来寻你。”

    她想的是自己事实上已是韩柏妻子不若和朱高炽说个清楚以后再不用纠缠不休。

    韩柏深心处忽地涌起难以压制的暴怒就像那天在酒楼想杀何旗扬那情况的重演冷喝一声一掌拍在台上。

    一点声音都没有出来可是整张坚实的花梨木圆台却化作碎片散落地上杯壶碗碟全掉到地上去一时碟裂壶碎之声不绝于耳。

    四名随从高手破门而入护在朱高炽四周不能置信地看着一地的碎木屑。

    朱高炽亦为之色变想不到韩柏掌力惊人至此。盈虚二女更是花容失色。

    韩柏端坐椅上保持着拍掌的姿势神态变得威猛无俦讶然看着地上劫后的混乱情景。

    心中暗叫好险若非自己把魔被激起了的邪恶、毁灭、死亡这些方面的魔性借这一掌导引泄出来极可能重蹈那天的覆辙永远丧失了道心变成魔门中人。

    想到这里灵机一触。

    原来情绪竟可影响得魔这么厉害那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岂非可利用情绪去驾驭魔种达到救秦梦瑶的目的。

    想起了秦梦瑶他神态又变不但回复了平时的潇不羁还犹有过之沾染了一点因思念秦梦瑶而来的出尘仙气那种魅力两女即管心情劣极仍不得不一阵迷醉。

    此时房内情景真是怪异无伦。

    两女两男隔着一地破碎碗碟呆坐着而韩柏则像是按着一张无形的台子。

    小燕王的四名随从全部兵器出鞘在他身后全神戒备。

    朱高炽眼中闪过杀机冷冷道:“大人是否因爱成恨想行刺本王?”

    韩柏收回大手哑然失笑眼光冷冷扫过众人心境一片空灵淡淡道:“笑话!这一掌若拍向你十个小燕王也没有命。”

    众随从齐声怒喝被朱高炽伸手拦着他对朱元璋和鬼王均极为忌惮怎敢公然下命杀死韩柏暗忖来日方艮那愁没有机会整治对方。一阵冷笑道:“你算什么来西竟敢来和本王争风呷醋滚吧!”

    虚夜月凄呼道:“炽哥!”想阻止他再说这种话。

    岂知韩柏哈哈一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失笑道:“滚便滚吧!横也累了!滚回去睡觉也好。至于争风呷醋小使那有你的闲情她们要跟你是她们的自由也是你的本事。朴文正甘拜下风请了!”一声长笑然出房去了。

    虚夜月本想追出去想起不若先向朱高炽交待清楚才去找他解释竟没有移动身于。

    盈散花娇躯轻颤苦忍着心中的凄酸她清楚地感觉到韩柏以后再不会理她了。

    生命为何总是令人如此无奈和愤怒。

    韩柏踏足街上晚风吹来精神一振忽有一种由苦难脱身出来的轻松讶然想道:为何自己竟没有怨愤难平的感觉是否已臻至秦梦瑶所说魔种无情的境界。

    那会否很没趣呢?

    自己是否并不爱虚夜月和盈散花?所以不着紧她们。

    细想又觉不像自己虽恼她们得要命却仍觉得她们非常可爱和动人何况自己刚才虽说了气话但说完后便立即心平气和。

    以他魔种的灵锐怎会蠢得看不出盈散花是因另有目的才对这生于帝皇之家自负不凡的朱高炽曲意逢迎她根本就不欢喜男人上床的都是秀色的事想到这里他心中涌起一阵烦厌彷若自己以后都不想见到她们两个了。

    尝过刚才魔种那种邪恶凶残的情绪后对这类负面的情绪已深具戒心。

    他很清楚虚夜月对他的心意可是她对朱高炽尚有馀情亦是一个事实。

    韩柏忽地哈哈笑了起来。

    虚夜月对朱高炽馀情未了才是正理否则她岂非反脸无情的女人?

    我韩柏若如此看不开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至此心中释然决定等待她下来。

    此刻丑时刚过街上游人不减反增。

    韩柏抛开一切全神感受着这像没有黑夜般的秦淮河区醉生梦死的气氛。

    蓦地觉有人朝他走来原来是叶素冬他身穿便服使他差点认不出来。

    叶素冬亲热地搭上他肩头拥着他使走道:“皇上要见大人。”

    韩柏愕然道:“什么?”想起朱元璋的疾言厉色心中便有惴惴然之感。想到月儿下来时见不到他定要吓个半死。哼!教训她一下也好。

    叶素冬放开了他领着他愈走愈快方向却非是皇宫。

    韩柏讶道:!禁卫长要带我到那里去?”

    叶素冬神秘一笑没有答他反问道:“听说大人刚才在伴淮楼与小燕王生冲突现在看大人心境平和一脸轻松看来只属意气小事吧?”

    韩柏暗骂一声这老狐狸分明想探他口风亦凛于他耳目之灵通好象完全掌握着自己的行踪可随时在他身旁出现似的便不置可否应了一声反道:“今天小使见到青霜小姐时她看来像有点不舒服现在没事了吧?”

    叶素冬暗赞他问得不着痕迹道:“今晚生了点事幸好化险为夷大人有心了。”

    韩柏最关心是有没有人看到她那如无意外便理应属他拥有的美丽**。但却没法问得出口。

    这时两人来到落花桥处只见桥头处影影绰绰站着十多人。其中一人向着桥外雄伟的背影自有一股不动如山的气势。

    韩柏一震下走了上去正要跪下那人转过身来笑道:“不用多礼我今晚是微服出巡找你来陪我解闷意吧!”

    竟然是换了便服的朱元璋上黏了一撮八字须神态轻松使他差点认不出这九五之尊来。

    站在朱元璋左方是位老儒生打扮的高瘦老太监脸目祥和两眼似开似闭容颜清秀予人闲静安逸的感觉见韩柏朝他望来微微一笑友善地点头。

    韩柏立时知道这就是影子太监之的老公公了。

    朱元璋右方的灰衣人比老公公还要瘦虽没有老公公和朱元璋的高度可是笔挺如杉自具顶尖高手的气概。

    保护朱元璋的人里当然以这两人为主力身为西宁三老之一的叶素冬亦要逊上两筹。

    只不知这灰衣人是谁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

    其它八人均像叶素冬般身穿便服骤眼看去只像到秦淮河趁闹的江湖中人但落在韩柏眼中却知道随便在这里拣个人出去必能成为名震一方的高手。

    朱元璋举步便走着韩柏和他并肩而行其它人立时前后散开只有老公公和那灰衣人紧随其后叶素冬则在前方领路朝秦淮大街步去。

    韩柏的感觉便像正在做梦。

    朱元璋不是要和他一起去**吧?

第一章 醉卧香舫

    朱元璋和韩柏在以老公公、灰衣人、叶素冬为主的十一名高手拱卫下漫步于青楼酒肆林立、灯火通明、熙来攘往的秦淮大街上。

    路上的马车多了起来车内隐传燕语莺声显是有美偕行春色暗藏。

    朱元璋与趣盎然地浏览着连路面有否凹凸不平亦留意到。

    这批级御卫显然早有默契表面看去似乎和他们各不相关其实没有一刻不护在关键位置组成着严密的保护网。

    韩柏更留心到在许多建物、街角和店铺前站了早经乔装的禁卫若生事情四周涌出的禁卫若多达千人韩柏亦不会奇怪虽然他只认出了几个来。

    朱元璋莞尔道:“自从传出鹰刀到了鬼王府后这里青楼的生意增加了十倍叶卿家提议禁止武林人物来京却给我反对了刺激一下经济繁荣不是挺好的事吗?”

    韩柏心中一动道:“皇上知否鹰刀现在真的在鬼王府内?”

    朱元璋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岔开话题道:“你知否为何我在圣谕里指明即管你们两人长得像韩柏和范良极一模一样亦不准任何人怀疑你们的身分这两句话的用意。”接着干咳一声:“不要称我作皇上。”

    韩柏暗叫好险刚才朱元璋轻描淡写的提起鹰刀之事当是他早知鹰刀到了鬼王府却以此来试探自己对他的忠诚若他不坦然说出所知可能会立即招祸心中抹过一把冷汗后道:“皇……嘿!是否想即使有人清楚知道我们就是韩柏和范良极也可避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朱元璋笑而不语。

    此时最热闹的一段大街告尽前方是灯火黯淡多了的住宅区众人又转出秦淮河去。

    韩柏见目的地不是其中的一所青褛大为失望。

    他听人**就听得多了以前韩府的二管家杨四正是好此道的常客遇有艳色总回来绘影绘声述说一番听得他心向神往。所以今次来京早打定主意到青楼胡天胡帝好偿多年愿望。只恨来此后一事接着一事始终连青楼的门口都未试过踏进去现在朱元璋又过门不入失望之情可想而知。

    这时他们来到秦淮河畔在这截特别宽阔的河面上泊了十多艘大小花舫其中一艘竟就舱面便有三层之高比其它最大的花舫至少大了一半灯火辉煌可是却没有像其它花舫般传出丝竹琴韵、猜拳斗酒的热闹声音。

    河水里忽地有人冒出头来向叶素冬打了个安全的手势又再潜了下去。

    韩柏心中大喜果然众人鱼页走上泊在岸旁的五艘快艇解缆操舟轻巧自如地在花舫间左穿右插最后停在那最豪华的花舫旁。

    登上花舫后一位极具姿色、风韵可迷死所有正常男人的花讯小妇率着八名作仆人打扮的龟奴迎了上来。

    少*妇未语先笑热情加火地向叶素冬打着招呼道:“叶大人终于来了奴家的女儿们不知等待你们等得多心焦呢!”

    叶素冬呵呵一笑介绍朱元璋道“这位就是我的好友陈员外媚娘你定要悉心伺候明白了吗?”

    媚娘的眼在朱元璋身上打了个转立时眉开眼笑曲意逢迎她阅人千万只看一眼立知来了大豪客。

    韩柏见只是这鸨婆便长得如此标致惹火其它小姐可想而知心中大乐。

    媚娘此时兴奋地道:“员外定是贵人多福前天刚有人送了两个北方的甜姐儿小闺女来我们香醉居还未曾正式招呼过客人今晚奴家特别要她们来侍候各位大人大爷。”

    朱元璋出奇地轻松呵呵大笑道:“媚娘你真善解人意给我赏一碇黄金其它每人三两白银。”

    当下自有人执行打赏之事。

    媚娘喜动颜色千恩万谢后眼光落到韩柏身上美目亮了起来。

    朱元璋笑道:“这位是陈某细侄韩霜月乃脂粉丛中高手媚娘你最紧要拣个美人儿陪他免他怪你香醉居名大于实。”又介绍那灰衣人说是他的随从。

    韩柏和叶素冬不由对望了一眼朱元璋给韩柏起这假名宇摆明知道他既是韩柏又知道他和虚夜月及庄青霜的事。还隐约透出没有不满他得到这两位美女的意思。

    媚娘亲热地挤到朱元璋和韩柏间挽起两人两边**分压在两人手臂处领着两人步进舱里登上三楼的大花厅。

    除了叶素冬和那灰衣人外连老公公都留在甲板上没有进去。

    花厅灯火通明极尽豪华临窗处放了一张大圆桌腾空了大片地方

    看来是作歌舞等娱宾节目之用。

    八名娇俏的丫环分立厅门两旁为他们四人脱去披风外衣。

    厅的四角均燃着了檀香炉室内温暖如春。

    媚娘亲切地招呼三人坐下那灰衣人却迳自坐到一角去更显出朱元璋的威势。

    当她服侍韩柏坐下时凑到韩柏耳旁低声道“若公子不嫌奴家就由奴家陪你也可以。”

    韩柏大乐趁朱叶两人忙于以热巾抹脸时探手到媚娘的隆臀上狠狠捏了一把。

    媚娘飞他一个媚眼才转身去招呼朱元璋。

    韩柏心中狂叫天啊!原来花舫如此精以后有机会定要常来这时他乐不思蜀那还记得刚刚生与朱高炽的不愉快事件。

    在媚娘安排下他们三人分散坐在圆桌四周每人身旁都有两个空位子令人想到左拥右抱偎红倚翠之乐。

    朱元璋隔桌向韩柏笑道:“世侄你可尽情享乐不用计较是否盖了我的风光。”

    韩柏事实上正担心着这点喜道:“那小侄不客气了。”顺手一把扯着媚娘笑道:“媚娘你给我坐在身旁让我们说说心事话儿。”

    媚娘“啊哟”一声媚态横生笑道:“怎么行哪奴家的乖女儿会怨死人呢!”话虽如此说却命人立即在韩柏身旁多加一张椅子任谁都看出她对韩柏千万个愿意:

    女侍穿花蝴蝶般来来去去奉上热酒美点一时如入众香之国不知人间何世。

    当桌子上名酒佳肴纷陈时只有最俏丽的三名丫环留下来候命一旁。

    忽地管弦丝竹之音响起一队全女班的乐师拿着各种乐器由侧门走了入来坐在一角细心吹奏俏脸作出各种动人表情仙乐飘飘音韵悠扬一片热闹。

    朱元璋和韩柏看得开怀大笑不住鼓掌叫好。

    反而叶素冬慑于朱元璋之威只是附和地表示赞赏怎也不能像韩柏般的狂放。

    媚娘半边身挨在韩柏身上小嘴凑在他耳旁娇声道:“公子真坏刚才竟当众捏奴家。”

    韩柏心中一荡侧头看去见她媚眼如丝忍不往亲了她一下嘴儿。

    媚娘现出颠倒迷醉的神色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像韩柏这种豪放不凡的人物她还是第一次遇上。

    朱元璋看到了整个过程忽然陷入了沉思里不知想到什么问题。

    侧门再开六名盛装美女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席前载歌载舞演出各种曼妙无伦的舞姿齐唱道:“休休且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六女年不过二十均上上之姿艳色差可与朝霞柔柔相比看得韩柏口涎直流暗忖就算有刀子架在脖子上今晚若不享受过身旁的媚娘和至少六女中的两人死也不肯离去。

    朱元璋虽没有韩柏般心猿奔放亦是嘴角含笑心情大佳。

    六女唱罢在三人叫好声中蝴蝶般飘入席里填满了所有空位子一时衣香鬓影艳光漫席娇声软语里韩柏大晕其浪只记得侍候自已的两女分叫红蝶儿和绿蝶儿其它便半个都忘了。

    众女连连劝酒一番调笑后.叶素冬向韩柏笑道:“公子真是女人的心肝宝贝我们媚娘本乃秦淮数一数二的才女在最吃香时忽然退出搞了这艘秦淮称冠的花舫做起老板娘来这么多年来我还是次见她肯给客人一亲香泽呢!”

    媚娘含羞道:“大人笑奴家罚你一杯奴家亦陪饮一杯以谢大人多年来照拂之恩。”

    朱元璋笑道:“要罚便全体受罚饮!”

    杯子交碰中各人尽欢痛饮。

    叶素冬向媚娘打了个眼色媚娘捏了韩柏大腿一把后才站起来告罪退了出去。

    原本隔了一个媚娘的绿蝶儿立时移坐过来挨在韩柏身上白他一眼轻轻道:“公子真可同时应付我们三个人吗。妈娘是出名厉害的啊!”

    另一旁的红蝶儿掩嘴笑道:“妾身才不担心他只担心自己会给他弄死呢!”

    韩柏从未碰过这些专门讨好男性的美女听着这些露骨话儿魔性大左拥右抱每人香了一香腮后向叶素冬叹道:“大人说得不错真都是乖乖的好宝贝。”

    席内这三个男人竟数韩柏最是狂放叶素冬固是正襟危坐朱元璋亦只止于调笑没有像韩柏般的口手齐施。

    叶素冬闻言笑道:“公子还未真正领教到这两只美蝶乖到何等程度不过明天起床时定会一清二楚了。”

    众女纷纷娇嗔不休。

    朱元璋韩柏立时出别有用心的哄笑。

    有那个男人不欢喜用含有猥亵意味的双关说话调笑美丽的女孩子一说起这类话连皇帝和臣下的隔离都拉近了。

    媚娘这时又转回来后面跟着两位美丽的女孩子都是不施脂粉却无减其清丽之色含羞来到席前站定。媚娘道:“左边穿黄衣的叫秀云另一个叫艳芳陈大爷看看这两个闺女可否入眼。”

    朱元璋立时双目放光在两女身上巡视起来。

    韩柏暗道原来他只爱处子难怪对身旁的美妓不大在意哼!我韩柏只要是美女便行管她是否完璧。

    不过当然亦瞪大眼睛往两女望去饱餐秀色。

    秀云艳芳绝不过十七岁青春焕毫无半分残花败柳的感觉身材丰满婀娜肤白如雪容颜俏秀果然是北地胭脂里的精品。

    朱元璋看了一会后向韩柏含笑道:“世侄先拣一个。”

    韩柏还未来得及欢喜左右腿均给红绿双蝶重重扭了一记故意“哎哟”一声惨叫起来。

    叶素冬心中一震暗忖定要通知庄节此事朱元璋对韩柏真的是另眼相看连特别为他千辛万苦安排的绝色处*女都肯让他一个西宁派亦须调整对韩柏的策略了此人实不宜开罪。

    韩柏举手投降道:“小子不敢这两只蝶儿管得我很凶呢!”

    秀云艳芳同时露出失望之色她们早有同感能陪韩柏这么个风流倜傥、充满男性气概魅力的年轻男子绝不会是苦差事。

    朱元璋惯了没有人拂逆他的意思立时眉头一皱尚未说话韩柏已知机嚷道:“我拣我拣开罪了身旁两位美人最多受一晚苦但惹得陈大爷不高兴小侄却是一世受罪。”

    朱元璋摇头失笑道:“好小子!这么懂拍马屁!”

    韩柏记得朱元璋刚才看秀云时用心了一点道:“艳芳小姐愿意陪在下吗?”

    艳芳欣然含羞点头。

    朱元璋则露出了讶色自是看出了韩柏的机伶。

    媚娘娇笑着领两女去了。

    韩柏泛起醉生梦死的感觉领略到为何叶素冬陈令方等如此恋栈权位和荣华富贵眼前的一切特权和享受正是其中一小部分。若非叶素冬的身分权势谁可令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曲意逢承就算有钱恐怕亦办不到。

    红蝶儿和绿蝶儿两女立即缠着韩柏撒娇卖嗲直到韩柏答应雨露均布两女才肯放过他。纠缠间韩柏一对手自然趁机占尽便宜弄得两女脸红耳赤两对美目差点滴出水来。

    朱元璋不时观察韩柏思索着话亦少了。

    那灰衣高手静坐一角仿若老僧入定对厅内一切视若无睹很快连一直注意他的韩柏亦忽略了他的存在。

    绿蝶儿给韩柏在台下的怪手弄得浑身软撒娇道:“若你今晚不陪人奴家死给你看。”

    韩柏邪笑道:“放心吧!我今晚定要你死给我看。”

    红蝶儿伏在他身上呢声道:“那人家呢!”

    朱元璋笑道:“放心吧!我这侄儿做人最是公道绝不会厚此薄彼。”

    朱元璋旁的美女立时不依道:“陈爷你呀!连侄儿都及不上呢!”

    朱元璋还未有机会回答媚娘婀娜多姿走了进来叫道:“众位乖女儿给娘去准备!”

    众女娇笑着站起来出厅去了。

    韩柏茫然道:“生了什么事?”

    媚娘显然爱煞了韩柏挤入他椅里摸着他腰背神秘地道:“是你陈大爷吩咐的特别节目包保公子欢喜。”

    韩柏搂着她的腰肢嘻嘻笑道:“只要有你我便欢喜了。”

    媚娘喜不自胜横他一眼轻骂道:“迷死人的甜嘴。”

    朱元璋向叶素冬打了个眼色叶素冬连忙站起来还把媚娘唤了出去。

    朱元璋道:“世侄!过来坐吧!”

    韩柏心中一凛知道朱元璋必有紧要事和他说忙坐到他旁。

    这时整个大厅除了他两人外便只有远在一角的灰衣人和那群坐在另一角的女乐师。

    乐声扬起。

    红蝶儿六女再由侧门踏着舞步走了出来。

    韩柏暗叫我的妈呀!

    原来六女全换上了仅可遮掩重要部位的抹胸和小胯外披薄如蝉翼的纱衣手中拿着两把羽扇一时粉臂**乳波臀浪纤幼的小蛮腰妙相纷呈。

    众女动作整齐舞姿曼妙羽扇忽掩忽露间香艳诱人至极点。

    韩柏看得目定口呆口涎直流时朱元璋凑过来低声道:“韩柏!朕要你做三件事。”

    韩柏一震醒来顾不得听众女介乎**和歌唱间的动人歌声道:“小臣洗耳恭听!”

    在这种鼓乐喧天里怕即管范良极的灵耳亦偷听不到他们的耳语。

第二章 三项任务

    狂歌热舞中朱元璋道:“朕要你杀一个人。”

    六女正轮番双双舞至席前作出各种诱人姿态这时轮到红蝶儿和绿蝶儿更是分外卖力水汪汪的媚眼勾着韩柏展示出娇人的天赋本钱。

    韩柏表面装出色迷迷的样子心中却飞快盘算道:“皇上是否要小臣杀死蓝玉。”

    朱元璋见他面对如此令人心旌摇荡的场面脑筋仍如此清醒心中暗赞淡淡道:“小子真有你的但你只估对了一半朕要杀的是他近卫里的席高手‘无定风’连宽此人亦是他手下第一谋士若去此人等若断去蓝玉右臂就算他和外人谋反威胁亦不会大。”

    韩柏奇道:“皇上既知他密谋造反为何不干脆宰了蓝玉。”

    朱元璋冷哼道:“一来始终未有真凭实据更重要是在改革军制前若以莫须有罪名治蓝玉死罪会使边区拥重兵的防将生出异心说不定要与蓝玉联成一气所以朕要你杀连宽时装成江湖仇杀的样子。”

    韩柏想起浪翻云拍胸保证道:“只要他在京师就算他整天躲在毛厕里我都可以保证三天之内取他狗命。”

    朱元璋满意道:“切记此事不可牵涉鬼王稍后朕会着人把他有关资料送给你。”

    六女忽又停了下来放下羽扇背着他们脱下轻纱露出光致腻滑只掩蔽了最重要部位的美丽**。

    艳舞更热烈地继续着。

    朱元璋却是视若无睹冷静地道:“第二件事朕想见秦梦瑶你给朕安排一下。”

    韩柏立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朱元璋说过要把秦梦瑶弄上手以补偿失去言静庵之苦若自己求秦梦瑶去见他岂非隐有把秦梦瑶送他之意。

    朱元璋不悦道:“你之所以能得到两大圣地的支持全因秦梦瑶看中了你你不会推说和她没有联系找不到她吧?”

    韩柏知道绝对不能开罪朱元璋叹道:“梦瑶小姐然尘世独来独往小臣只能负责为皇上转达讯息至于她是否答应小臣则全无把握了。”

    朱元璋释然道:“当然是这样了秦梦瑶便等若当日的言静庵唉!”茫然望往六女却像只看到往昔某一刹那的情景。

    韩柏吐了一口气提醒道:“皇上还有一个吩咐呀!”

    朱元璋一震醒来迟疑了半晌道:“朕要你给朕试探陈贵妃的真诚。”

    韩柏剧震道:“什么?”

    恰好此时乐锋倏止众女一齐跪下施礼韩柏这一叫真似石破天惊吓得众女和女乐师一起骇然望来。

    韩柏为掩尴尬乘势起立天衣无缝地接下去道:“天下竟有如此妙舞来!让我每人赏个嘴儿。”大步踏出。

    六女惊叫着逃进内室去又不时回头向他抛媚眼。

    韩柏目光落到那队女乐师身上见她们年纪虽大了点但无一不是姿色尚存的美人胚子嬉皮笑脸朝她们走去。

    众女又惊又喜立作鸟兽散分由两道侧门逃去韩柏乘机东摸一下西捏一把占足便宜。

    朱元璋捧腹笑道:“你这小子学足年轻时的我希望你到我这年纪仍能保持这种心境。”言下隐含欷嘘之意。

    叶素冬和媚娘谈笑着回来。

    朱元璋招手唤了叶素冬过去。

    媚娘暗拉韩柏衣袖韩柏知机地跟她步出厅外。

    媚娘推开了这第三层楼的另一道门户里面黑沉沉的韩柏刚踏进去媚娘便把门关上扑入他怀里。

    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多年来早安静下来的芳心为何在这男子前完全不堪一击春情狂涌致乎不克自制的地步。

    韩柏搂着这火样情热的成熟美妇又在暗室之内暗忖时间无多最紧要战决一边痛吻朱另一只手掀起她的罗裙剑及履及立即上马。

    媚娘陷入了半疯狂的欢乐里熟练地逢迎着不断被韩柏送上连梦想中都攀不上的极乐**当韩柏放开她时已变成一摊软泥。

    媚娘勉力靠在墙上喘着气道:“公子快回去吧!他们会怀疑的。”

    韩柏吻了她一口后依依不舍回到厅里刚好六位女郎换过另一身衣物盈盈走出来使他的归来没有那么碍眼只有那灰衣高手神光内藏的双目淡淡看了他一眼。

    朱元璋刚和叶素冬说完话含笑看着各女归座。

    六女显然刚沐浴完毕薄施脂粉一身香气任谁都看出她们的薄纱服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穿上比最初时的盛装更要诱人百倍。

    红蝶儿和绿蝶儿对他亲热得不得了红蝶儿更在他耳边道:“韩公子啊!妾身的姊妹们着人家问你有空可否常来找我们她们都心甘情愿陪公子度夜不赚缠头都不计较。”

    韩柏笑道:“当然可以!”心却在想难怪这么多人在青楼千金一掷弄到倾家荡产像这样的诱人话儿左诗朝霞等诸女绝说不出口来。家花不及野花香就是这个道理。

    心中亦感苦恼自己其实是穷光蛋一名看来今后非要好好巴结范老贼头哄他拿个宝藏出来供他花天酒地才成。

    这时媚娘婀娜而至眉眼间充盈着风雨后慵懒满足的动人风情看得众女和朱元璋均呆了一呆。

    媚娘俏脸一红横了韩柏一眼弄得他心都酥了起来尤其是他刚与这成熟艳妇生了**关系感受更深。

    一番劝酒后媚娘打个眼色众女乖乖的离去。

    媚娘含笑道:“两间上房都执拾好了换过了新的衾枕被褥陈大爷和韩公子请去休息吧。”韩柏望向叶素冬后者向他无奈苦笑作了个要负责守卫的表情。

    朱元璋欣然一笑正要向韩柏说话舫外水声忽响接着是老公公的声音喝道:“何方高人!”

    “当当当!”连串激响后传来了两声惨叫。

    灰衣高手低垂的双目猛地睁开但仍是四平八稳地坐着。

    叶素冬亦显出高手风范倏地闪到朱元璋背后全神戒备。

    韩柏大吃一惊除非是庞斑里赤媚红日法王等高手谁敢来行刺朱元璋但他们绝无理由在阴谋失败前打草惊蛇。

    一手搂起花容失色的媚娘不忘亲了她脸蛋一口越台而过送她进侧门去叫道:“着你的乖女儿躲好不要出来。”当他掩上门时风声响起惊人的刀气透窗而入一个蒙着头罩的高大黑衣人在一团刀光里破窗而入后面追着的是老公公。

    灰衣高手和叶素冬同时夹击。

    两拐一剑狂涛拍岸般往来人卷去。

    朱元璋亦神色一动往那人看去但很快便回复冷静有泰山崩于前而不变的气概。

    “砰砰砰!”

    左右两边的窗门同一时间被朱元璋的随从高手破入拚死掩护。

    韩柏只看对方式样奇特的锋利东洋刀便知这人不是方夜羽那方面派来的任何人物。

    刺客长刀一点窗沿蓦然升起十多尺几乎是贴着舱顶蝙蝠般滑行而去避过了灰衣高手的双拐和叶素东的长剑。

    老公公如影附形紧追而至一拳向刺客击去劲风狂起。

    刺客显对老公公极为忌惮回手刀光一闪寒芒暴涨破去能摧命的先天拳劲然后像违反了所有自然之理似的失堕下人影一闪已经傲立厅心往朱元璋的方向扑往地上在快要触地时两脚一屈一撑炮弹般向坐在圆台另一边的朱元璋射去还避过了灰衣高手和叶素冬绕台而至的左右夹击老公公这时由空中落下己迟了一步。

    其它高手虽蜂拥而至都慢了半步。

    整个过程只是眨了两次眼的短暂时光可是这刺客却显示出能媲美庞斑浪翻云之辈的绝世轻功刀法和精采绝伦的诱敌手法与无懈可击的战略。

    纵使高明如浪翻云庞斑亦可能抵不住灰衣高手、老公公和叶素冬三大高手的夹击此人似逃不逃多方诱敌利用叶素冬和灰衣高手不敢跨过朱元璋龙躯的心理争取了一线的空隙。

    朱元璋仍是气定神间只是一对龙目射出奇怪的神色盯着那刺客的眼。

    幸好韩柏全不讲规矩一见刺客避过叶素冬和灰衣高手的阻截立知不妙尽展魔功一个倒翻到了台上这时见刺客连人带刀射来人未至刀气已及一声狂喝运劲踏碎圆桌护在朱元璋身前。

    刀芒破空而来。

    韩柏如入冰窖差点全身僵硬知道若让对方刺中不但自己要分作两半连朱元璋都逃不了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魔功全面挥一声狂喝挥拳击刀另一拳朝对方面门遥击过去。

    刺客眼中闪过嘲弄的光芒两手一推形样古怪的长刀带起森寒刀气由胸前标射而至另外吐出一口真气挡架对方拳劲。

    岂知韩柏哈哈一笑击向长刀的拳头回收护在胸前底下无声无息踢在长刀背底。

    他精采之处在于待对方长刀刺尽有往无回难生变化之时才使出真正救命绝招即管庞斑浪翻云亦要为他的这一应变绝着喝采。

    长刀应脚往上荡起。

    刺客知道已失去刺杀良机就地滚往叶素冬那方。

    叶素冬剑芒大盛倏地间刺出了十剑。

    刺客连挡十剑在其它人赶到时弹了起来没入刀芒里冲天而起。

    老公公此时来到朱元璋侧防止对方再冒死施袭。

    灰衣高手一声怒喝连人带拐猛撞在升到舱顶的刺客的刀芒处。

    “锵锵”连串激响刺客一声厉啸破顶而去下了一蓬鲜血。

    灰衣高手则落回地上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就地立着闭目疗伤看来无甚大碍。

    韩柏看着舱顶破洞站在那晚第二次因他而受灾的台子破屑上骇然道:“这么厉害的人是谁?”

    朱元璋站了起来次搭上他肩头微笑道:“这就是东瀛幕府的席教座水月大宗。专使真是朕的福将。”

    除了老公公、灰衣人和韩柏外全部跪伏地上惶恐请罪。

    朱元璋冷哼一声道:“伤了多少人?”

    有人答道:“死了两人都是一刀致命。”

    这时媚娘推门入来见到连身为禁卫统领的叶素冬都跪在地上骇然望向朱元璋双膝一软跪倒地上。

    朱元璋双目闪过怒意迅又消去向媚娘道:“朕今晚真的非常开心赐你黄金二十两免你香醉舫两年一切税项秀云明晚给朕送人宫来艳芳则要看朴大人何时兴致到了。”

    媚娘混身颤抖但仍是喜多于惊叩头谢恩。

    灰衣高手调息完毕睁开眼后忙跪下告罪。

    朱元璋欣然道:“何罪之有若非碧兄拚死攻敌朕真是颜脸难存。”含笑看着地上水月大宗下的血迹淡淡道:“朕赐你仙参一株一罐清溪流泉三天假期让碧兄可回鬼王府静养。”

    韩柏一愕望向那灰衣高手暗忖原来他竟来自鬼王府。

    这时他愈弄不清楚鬼王和朱元璋的关系。

    朱元璋下命道:“全部给我站起来。”

    叶素冬站起来时媚娘仍双腿软幸得韩柏把她拉了起来还搂着她的蛮腰低声道:“好在是舱顶穿洞若是船底破了今晚我便留宿不成了。”

    媚娘恢复了气力不舍地轻轻推开了他深情地白了他一眼。

    朱元璋笑道:“文正你今晚想风流也不成了月儿因到处找你不着回府向若无兄哭诉最后查到你来了此处已派了荆城冷来押你去见月儿你认为仍可在此度夜吗?”转身大步而去。

    众人慌忙拱护他离去。

    老公公经过韩柏旁时慈祥地拍了他的肩头表示赞许。

    那灰衣人则低声道:“快去见月儿不准欺负她呢!”友善一笑地跟着去了。

    韩柏正欲离开给媚娘扯着衣袖楚楚可怜道:“大人还会再来吗?”

    韩柏拍了拍她脸蛋低声道:“叫那六个美人儿和艳芳等我我一有空便来找你们快活。”

    媚娘喜出望外挽着他往厅门走去深情至不能自拔地道:“记着媚娘会每天都盼公子来呢!”

    韩柏心道:放心吧!这么好玩用子锁着我都会爬着来。

第三章 女生外向

    洞庭湖旁一所隐蔽宅院的平台处上官鹰一人独坐呆看着星夜下辽阔无边的洞庭湖。

    怒蛟帮折兵损将失去了四十多艘包括旗舰怒蛟在内性能卓的战船遭到建帮以来最大的败绩。虽说敌人势大可是他身为帮主这个责任是他应该承担的。

    他亦必须有所交待。

    若他不能在短期内夺回怒蛟鸟天下第一大帮之名将成为历史陈迹。

    而这一切都落入了甄夫人算中不虞他们不和胡节、展羽和黄河帮等斗个两败俱伤。

    可恨要重建舰队并非一朝可就的事而他已失去了耐性。

    他希望能迅得到决定性的胜利重振怒蛟帮之名。

    久远了但又熟悉亲切的足音在身后响起一对纤手温柔地按在他肩头上像遥远的往昔般细意地揉搓着他疲乏的肩肌。

    干虹青柔声道:“帮主想什么呢?这么夜还不肯睡明天尚要赶路

    上官鹰沉声道:“我是否很没有用根本不配做怒蛟帮的帮主。”

    干虹青眼中闪过爱怜之色她所以肯不理毁誉留在上官鹰身旁故是对他馀情未了更主要是为了看出上官鹰失去了信心所以要用自己的爱去重振他的意志。

    她轻轻一叹后坐入上官鹰怀里搂着他的脖子献上炽烈的热吻。

    上官鹰不半晌已被这到现在他仍深爱着的美女激起了情贪婪的吻着她把所有压抑着的感情宣泄出来。

    干虹青略挪开了身体柔情万缕道:“帮主不用自责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空乏其身才能人所不能。只要能从失败上卓然傲立方可对得住死去的兄弟。”

    上官鹰一震这:“虹青你的话很有道理忽然问我又感到充满了希望和生机。”

    干虹青知道他已被自己的柔情蜜意激起了壮志深情地道:“帮主!回房吧!让虹青好好服侍你?虹青仍是你的人嘛。”

    上官鹰心中一荡但又强压下冲动道:“我有两个问题若不问清楚心中会狠不舒服。”

    干虹青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上官鹰沉吟片晌道:“为何我第一次要求你留下你却拒绝了我而第二次当二叔和长征求你时你又肯留下来呢?”

    干虹青吻了他一口道:“两次也因为爱你第一次是怕影响了你帮主的威信第二次却是二叔出口所有顾虑都没有了人家怕受不了相思之苦

    便毅然再跟着帮主把身心尽付帮主这样坦白说给你知满意了嘛!”

    上官鹰听得心情大佳想起干虹青那曾使他神魂颠倒的媚态娇姿丰满婀娜的动人**那还按捺得住抱着她站了起来回房去了。

    荒冷的黑夜忽又变得无比温柔生趣盎然。

    荆城冷和韩柏并骑疾驰赶往鬼王府去。

    韩柏忽然想起那灰衣人忙问小鬼王荆城冷他笑道:“你说的定是碧天雁雁叔、铁板、七夫人加上小弟忝陪末席合称鬼王府四大家将。”

    韩柏笑道:“那月儿定然懂使双了!”

    荆城冷笑道:“韩兄猜得好雁叔那对非常有名叫双绝当年与传鹰共闯惊雁宫的碧空晴正是他曾祖父那对便是这硬汉子的成名武器。”

    韩柏恍然难怪碧天雁如此豪勇盖世连水月大宗都要吃了个小亏。

    这时己奔上通往鬼王府的山路上两人心急赶路再不说话专心策骑。

    当两人来到月榭时鬼王正摊开了纸张准备写字白芳华在磨墨哭肿了美目的虚夜月则呆坐一旁失魂落魄。

    荆城冷尚未踏进月榭已在堤上兴奋叫道:“月儿!看谁来了!”

    虚夜月跳了起来看到窗外韩柏这冤家正随着荆城冷举步走来喜得飞掠出去不顾一切投入韩柏怀里凄凉无依地痛泣起来。

    鬼王虚若无喝出去道:“整晚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贤婿你把这妮子带到我听不到她哭声的地方弄笑了她后才带她回来看虚某表演一下书法的精妙。”

    白芳华垂着头不敢望往韩柏。

    只听韩柏应道:“小婿遵命。”

    听到他的声音白芳华终忍不住抬头望往窗外刚看到韩柏拦腰抱起虚夜月转瞬去远芳心不由涌起一阵自悲自苦。

    鬼玉虚若无叹道:“芳华!要不要我亲自和燕王谈一谈。”

    白芳华吃了一惊垂头道:“让芳华看看还可以忍受多久好吗?”

    韩柏抱着虚夜月来到月榭附近一个小亭里搂着她坐在石凳上笑道:“还要装哭!.再哭一声我立即便走。”

    虚夜月吃了一惊收止了哭泣事实上她早哭得没有眼泪了幽幽道:“二哥!月儿知错了。”

    韩柏讶道:“你犯了什么错?”

    虚夜月搂紧他脖子乖乖的把脸贴上他的脸低声道:“犯了狠不下心去告诉那朱高炽现在爱的只是你!但你下楼后月儿终对他说了。走下来了时却见不到你你又不在莫愁湖担心死月儿了。”

    韩柏哂道:“狠不下心即是馀情未了。加上不忍心伤害他而忍心伤害我?又说什么只因是阿爹的意思!这样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你又怎么解释哩!”

    虚夜月惶急道:“所以人家不是认错了吗?二哥啊!不要吓我月儿怕你用这样的口气和人家说话。”

    韩柏知道吓够了她可以进行计划了笑道:“原谅你也可以不过却有一个条件只不知虚大小姐肯否先答应我。”

    虚夜月开始有点明白他在玩把戏?坐直娇躯细看了他一会后嫣然一笑道:“原来你根本没有恼月儿。嘿!你临走时说那番话和表现出来的气度真是迷死月儿了。嘻!什么是她们的自由也是你的本事……什么小弟甘拜下风月儿想起来都要喝呢。”

    韩柏不耐烦道:“不要借拍马屁岔开话题!一句说话答不答应。”

    虚夜月白了他一眼无奈道:“肉在砧板上你要怎样宰割都可以了。”

    韩柏知道为了自己美好的人生着想这刻可退让不得冷起脸孔道:“若答应得那么勉强便拉倒算了。”

    虚夜月“噗嗤”一笑所有凄悲立时让位欢喜地搂着他的脖子还亲了他的嘴娇笑道:“是否在尝过花舫的滋味后想月儿再准你去享受哩!就算月儿不阻你庄青霜和诗姊肯容许你常去花天酒地吗?傻蛋!”

    韩柏尴尬地搂着她站起来颓然道:“终于笑了!抱你去看岳丈表演吧。”

    虚夜月嗔道:“写字有什么好看?月儿要你把人家直抱回莫愁湖去。人家欢喜那个湖。”

    韩柏道:“我看是湖畔宾馆内本使房间那张床吧!虚小姐能忘记那晚和我定情交欢吗?”

    虚夜月低声道:“你若不怕诗姊她们骂你到人家的小楼过夜吧!”

    韩柏叹道:“这是个最诱人的请求可是我不能太亏欠三位姊姊天光前我们必须回去幸好三个时辰已可令月儿满足很多次了让我们先到月榭看看再找个借口到你的小楼去好吗?若你不怕难为情幕天席地也可以。”

    这时两人踏上了到月榭的长堤虚夜月柔声道:“月儿现在最怕的事就是二哥再不疼人家所以怎敢开罪你你要拿人家怎样便怎样吧。”

    韩柏心中一荡想起了榭内的白芳华放下了虚夜月才走进去原来铁青衣和碧天雁都来了正谈论着水月大宗的事。

    月儿见到碧天雁欢呼一声奔到他旁凑到他耳旁说话。

    韩柏想起与媚娘的鬼混作贼心虚和铁青衣荆城冷两人打过招呼后来到白芳华身旁嗅着她身体出的芳香道:“要不要我帮你噢!墨太浓了……”他做惯侍仆自是在行。

    白芳华一震下停了手垂下螓那幽怨的样儿令人魂销意软。

    韩柏不敢再逗她移到鬼王书桌旁尚未说话鬼王笑道:“贤婿虽救了朱元璋但不要以为他定会感恩图报我救了他过百次看他现在怎样对我不过他或会对你另眼相看因为你现在对他很有利用的价值。”

    韩柏想起朱元璋吩咐他做的三件事知道若不说出来鬼王或会怪自己不够坦诚相报忙说了出来并特别强调朱元璋不想鬼王府牵涉其中。虚若无皱眉道:“你真的说了三天内可杀死连宽这事连我都不是那么有把握一来因他整天和蓝玉秤不离铊就算他泡妓院也有蓝玉的铁卫贴身保护蒙人在未与蓝玉勾通前曾刺杀过他十多次都无一成功。”

    韩柏吓了一跳头皮麻不过想起浪翻云这硬得无可再硬的靠山又放下心来答道:“小婿尽量试试。”

    虚若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似乎仍有点信心不过即管你请得动秦梦瑶或净念禅主甚至浪翻云也要小心水月大宗因他正是蓝王和胡惟庸方面的人此人能在老公公和天雁等高手眼前行刺朱元璋武技已臻宗师级的至境天雁能伤他主因是他扑上三楼时先硬捱了老公公一指不过你这小子亦真不赖竟可漂亮地化解了他一刀这一阻之势亦使天雁有机可乘。不过你势必惹怒了蓝玉以后出入最好多当心点。”

    韩柏吐出一口凉气道:“什么?水月大宗竟是蓝玉和胡惟庸派来的吗?”

    铁青衣道:“应还有其它东瀛高手姑爷真的要小心些。”

    虚夜月这时刚和碧天雁说完密话嘟着小嘴来到虚若无旁怨道:“爹快写吧!月儿还要跟你给我拣的风流小子算账。”

    韩柏心叫不妙向碧天雁看去。

    碧天雁无奈地摊手苦笑道:“不要那样看我我是被迫的谁斗得过我们的小月儿。”

    荆城冷铁青衣等忍不住笑了起来。

    白芳华垂着头很想离开但身体总移动不了。

    虚若无道:“那你们走吧!女大不中留以前不是最爱看爹写字吗?”

    虚夜月一声欢呼过去扯着韩柏道:“可以溜了。”

    韩柏大感尴尬问道:“岳丈为何忽然如此有写字兴致?”

    虚若无淡淡道:“我想写一个通告让聚在京师的武林人均知道鹰刀在这里还会保留三天三天后把鹰刀送入宫里作朱元璋贺寿的大礼。”

    韩柏骇然道:“那岂非诱他们来偷来抢吗?”

    荆城冷笑道:“正是这样还要尽快来因为每一天的惩罚都不同;第一天被擒者要斩一只尾指第二天是一条手臂第三天则是一条腿。”接着舒展四肢道:“有机会动动手脚想起便令人兴奋。”

    韩柏听得瞠目结舌虚若无的行事真是教人难以测度。

    虚夜月催道:“走吧!.爹的事你管不着!”

    虚若无笑道:“我给你拣得这夫婿多好你和朱高炽那小子纠缠不清的旧账他都不放在心上这样心胸广阔的人到那里找人家往青楼逢场作兴你就不肯放过惹得他不疼你时便知道滋味儿。”

    虚夜月跺足道:“你总是帮他不帮女儿好吧!死韩柏你快滚回香醉舫找那全京师最风骚的野女人媚娘好了不要再理月儿哪!”

    韩柏扮作大喜过望欣然道:“多谢月儿赞成兼鼓励我立即就去明早再来陪你。”

    虚夜月吓了一跳死命扯着他不敢再脾气可怜兮兮垂下头去。

    虚若无哈哈一笑向韩柏竖起拇指表示赞赏。

    白芳华见他两人大耍花枪更是黯然神伤她已有多天没有去找燕王棣还不是为了这冤家韩柏。

    虚若无提起毛笔舐上浓墨先在纸角龙走蛇游地签下了名字才道:“月儿暂时放过韩柏让他和你华姐说几句私话吧!”

    白芳华剧震道:“不!”掠出斋外转瞬去远。

    鬼王虚若无微微一笑道:“恋爱中的女人最是动人其实燕王后宫美女如云兼之他又是个只重事业的人多或少一个白芳华对他全无影响只是这重情义的妮子自己看不开吧!”

    荆城冷叹道:“现在连我都有点妒忌韩兄的艳福了。”

    韩柏尴尬地道:“我很多时都不知自己干了什么。”.

    虚若无失笑道:“这正是傻有傻福你们两人滚吧!有你们这对冤家宝贝在旁边我开心得连字都不懂写了。”

    庄青霜被召到庄节的书斋时叶素冬和沙天放都在那里。

    庄节柔声道:“霜儿为何这么晚还不睡?.”

    庄青霜像犯人般立在三人前淡淡道:“女儿想韩柏怎都睡不着!”

    庄节强忍着怒火道:“霜儿何时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庄青霜默然不语但俏脸却露出不屈的表情。

    沙天放打圆场道:“霜儿也知爹和我们如何疼你所有事都为你着想韩柏这人身具魔种摆明是邪道人物现在皇上护着他只是因他有利用价值霜儿乃名门之后实不宜与他缠在一起。”

    庄青霜抬起头来看着叶素冬道:“叶师叔你最不讲究门户之见给霜儿说句公道话韩柏是否邪恶的人。”

    叶素冬脑海中闪过韩柏真诚热情的脸容一时哑口无言。

    庄节终按捺不下怒火一拿拍在扶手上喝道:“还说不是邪门人物现在大街小巷都流传和谈论着说薛明玉来时韩柏和你正在浴房里鬼混因此他恰好救了你告诉我有没有这件事?”

    庄青霜俏脸霞升咬牙道:“不要想歪了她是女儿约来的刚好薛明玉来到他才闯进浴房救女儿不让那采花贼看到女儿的清白身体。”

    庄节失声道:“那他岂非看到你……嘿……”

    庄青霜昂然道:“是的?女儿的清白之躯给韩郎全看过了故除了他外女儿绝不肯嫁给其它人爹若认为是有辱家声女儿自尽好了!”

    庄节色变正要怒骂时叶素冬为缓和僵持不让的局面插入道:“若霜儿所说属实师兄实很难怪韩柏;若不是他及时赶至给薛明玉得了手后果更是不堪想象不过这薛明玉肯定是假的说不定就是年怜丹因为稍后他便去寻韩柏晦气幸得鬼王亲自出马解围。”

    庄节仍是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沙天放暗忖事势已难挽回叹道:“看来韩柏不是存心来占便宜的否则不会把与青霜一直互相妒忌的虚夜月亦带了来。”

    庄节容色稍缓仍未能释怀。

    庄青霜跺脚道:“谁有闲去妒忌虚夜月?”

    庄节看到女儿的娇憨神态心中一软无奈叹了一口气。

    叶素冬道:“究竟是谁把这隐秘的消息流传出去韩柏绝不是这种坏人女儿家清誉的人看来定是年怜丹想制造我们和韩柏的不和。”

    庄节不悦道:“素冬看来你对韩柏还相当有好感呢?”

    沙天放笑道:“掌门你对他太偏见了只看他应付我们表现出来的智勇双全和胆色在八派里可找不到有那个年轻人能及得上。”

    庄青霜听得师伯师叔都转口来帮韩柏说好话心中一甜嘴角逸出一丝笑意。

    庄节看在眼里苦笑道:“霜儿!爹不是不疼你可是韩柏这小子风流得很爹怕你从了他后不会快乐何况你忍受得了刁蛮任性的虚夜月吗?”

    庄青霜见他语气大有转寰馀地不敢露出喜色娇嗲地道:“女儿的身体已给他看过了就算他有十个虚夜月女儿舍他之外还可嫁谁最多便和虚夜月斗个不休!难道女儿会输她吗?”

    庄节道:“最怕他不止有十个虚夜月。”

    庄青霜嗔道:“爹不是想女儿嫁入皇宫吗?韩柏怎样本事都不会有三千佳丽吧?”

    庄节为之语塞。

    沙天放“呵呵”笑道:“霜儿不要再气你爹了哈!想不到年怜丹想害韩柏反帮了他一个大忙。”

    庄青霜突然道:“叶师叔!霜儿有事求你。”

    叶素冬一呆道:“什么事?”

    庄青霜掩不住心中的喜悦道:“霜儿想叶师叔立即带人家去找韩柏让霜儿亲自多谢他保住女儿清白。”

    西宁三老脸脸相觑说不出话来。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第四章 天生尤物

    韩柏搂着虚夜月共乘灰儿离开鬼王府朝莫愁湖驰去。

    虚夜月得意地道:“爹已着人把你和庄青霜在澡房的丑事传了出去激得庄节派人出来四下查探传闻是谁散播的你假朴文正真韩柏的名声更晌亮了又可以羞死庄青霜真好玩!”

    韩柏紧张地道:“有没有记得在韩柏的大名前加上‘浪子’这漂亮的外号若给人叫作什么‘断魂拳’、‘无影掌’那类难听的绰号就糟了。”

    虚夜月笑得气也喘不过来忽把头仰后枕在他肩上道:“二哥!吻我!”

    韩柏如奉纶旨吻了下去只单起一眼看着前路。

    除了秦淮河区不夜天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在这寅时初的时刻谁不好梦正酣。

    虚夜月被吻得全身乏力幽幽道:“遇到你这大坏人后月儿才知什么是真正的男女之爱以前朱高炽想碰月儿月儿总受不了连手儿都不愿被他拉着可是由第一眼见到你便很欢喜听你的轻薄话儿还要纵容让你对人家不检点那晚你占人家最大的便宜时月儿!唔!我都是不说了。”

    这时来到莫愁湖的进口守卫明显地增多了还有便装的禁卫高手见他们回来门卫慌忙打开大门迎他们进去。

    到了宾馆正门时被聂庆童派来的太监头子右少监李直撑着眼皮子迎上道:“三位夫人都留在左家老巷教大人不用找她们。”

    韩柏大喜暗忖今晚可和虚夜月这美人儿胡闹个够了顺口问道:“那老贼!嘿!侍卫长呢?”

    李直道:“侍卫长大人一直没有回来要不要小人使卫士去找他呢?”

    韩柏暗笑这老贼头又是因和云清打得火热乐而忘返心中着实为他高兴忙道:“不用了可能因流连青楼忘了回来。”

    正要进入宾馆李直道:“专使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看了看虚夜月向他大打眼色。

    韩柏心中大奇向虚夜月道:“月儿!你先进去沐浴更衣我一会便来。”

    虚夜月怎肯离开爱郎身旁不依道:“人家又不熟悉这地方有话你们到一边说吧!”一脸不高兴好象说人家是你的妻子了还要对人家左遮右瞒。

    韩柏无奈道:“李少监!有甚底事直说无碍。”

    李直犹豫片晌道:“刚才叶素冬大人亲把庄青霜小姐送了来叶大人前脚刚走专使便回来了现在庄小姐正在客厅等你。”说完望向虚夜月看来两女水火不兼容之事已是应天城里人尽皆知的事了。

    韩柏亦向虚夜月望去。

    岂知虚夜月扯着韩柏衣袖甜甜一笑道:“进去再说!”

    两人遂步入宾馆到了内宅时自有侍女迎迓。

    虚夜月附在他耳边轻轻道:“给你半个时辰去见她可是月儿浴后便要来找你令晚你是月儿的。哼真不知羞若月儿这样给人看过身体怎也没有那么厚脸皮主动来找你。”

    韩柏那还有空和她计较送了她进去后掉头匆匆往客厅赶去。

    身穿素青色武士服的庄青霜俏立窗旁凝视着外面莫愁湖的夜景。

    韩柏挥退了侍女与禁卫后朝她走去。

    庄青霜转过身来脸上惊喜乍现那动人的艳色教人目为之炫。

    放弛了冷傲之态的庄青霜倍显妩媚动人她灼热的目光直接大胆全无一般少女的娇怯。

    韩柏清楚感到此女既敢爱亦敢恨绝不会有丝毫犹豫和后悔。

    韩柏想起她蹲在浴盆旁掐水浇身一对比之左诗与虚夜月等更耸挺的**颤动着的诱人情境那还忍得住迫上前去直至两个身体紧抵在一起才停步下来。

    他们并没有伸手去抱对方可是那种抵贴着的感觉更具刺激和挑逗性。

    庄青霜这北方美女比虚夜月要高上小半个头只比韩柏矮了寸许所以贴到一起时两入脸脸相对四目交投。

    韩柏忍不住轻轻用身体挤压着她熟透了的高耸酥胸阵阵**蚀骨的感觉由接触点传来。

    庄青霜眼中射出灼热的情火两手紧握身后挺起胸脯任由这坏蛋借挤压之势来轻薄她。俏脸逐渐红了起来却不是畏羞只是给挑起了处*女的春情。

    两人一言不享受着此时无声胜有声的甜美滋味。

    韩柏完全感受到庄青霜酥胸的柔软、弹性甚至形状。

    他从未试过如此专一地去品味这种只限于胸与胸的触碰。

    心中暗赞她的丰满比之妖艳的媚娘尤有过之忽然闲他明白到她为何一向摆出冷若冰霜的样儿否则将早会惹来男女间更大的烦恼。

    这亦是她在十大美人排名后于虚夜月的原因若她平时都也像现在这个样子即管比起虚夜月来谁负谁胜尚未可知。

    难怪浪翻云和鬼王都看出她身具异禀任何男人若得到她必会晚晚缠绵妆笫体质弱了点的那还不一命乌呼。

    不过对他的魔种来说虚夜月和她都极极世珍品当然秦梦瑶因身具道胎又胜了她们一筹。

    韩柏忍着亲她嘴儿的冲动低声道:“希望以后庄小姐每次沐浴时都由本使亲自守护在旁。”

    庄青霜白了他一眼道:“男人想哄女孩子时总爱轻许承诺最怕要你真正实行时却办不到。”

    韩柏想了想点头道:“这话很有道理为何你的父亲忽然肯放你来呢?”暗叫好险若庄育霜每次沐浴都要他陪伴必会惹起众女妒忌假若全提出同样要求那以后他的大半生怕都要在浴房里度过了。

    庄青霜没有追究他顺口胡言强忍着胸前双丸被韩柏挤压揩擦传来潮浪冲激般的兴奋刺激柔声道:“韩柏!坦白告诉青霜好吗?你是否故意闯进浴房来使青霜除了嫁你之外再无别的选择呢?”

    韩柏停下了挤压她双峰的动作不好意思地点头道:“霜儿怪我吗?我早打定主意来对你无礼就算你当时不是在沐浴最后的情况都会是一样。”

    庄育霜不但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还把酥胸紧顶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情深款款道:“应该说喜欢都来不及哩!又怎会怪你人家肯写纸条约你晚上到闺房去早打定主意把终身付给你只有这样爹才拿我们没法。告诉霜儿浴房的事是否由你传出去的?”

    韩柏大感尴尬硬着头皮道:“可以这么说为了得到你我是有点不择手段了。”

    庄青霜双手缠上他的脖子笑道:“爹的家教最严偏出了我这样一个女儿。不过霜儿终不能不顾他的家声颜面韩柏你可否正式向爹提亲那样霜儿便可心安理得把一切都交给你了。唉!想到事情是否能如此顺意霜儿便感到很恼哩!”

    韩柏两手探出一手搂着她柔软窈窕却又充满弹力的腰肢另一手忍不住摸到她丰满的高臀上爱不释手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若我能请得动皇上下旨把你许配与我那下旨的一刻便等若霜儿已成了我的妻子至于婚宴则可再择日举行。”

    庄青霜大喜不顾一切向韩柏献上初吻。

    韩柏已是**老手温柔多情地引导着她的小香舌不一会庄青霜呻吟扭动起来似要把身体挤入他体内显是春情勃。

    四腿交磨的感觉尤使双方神魂颠倒。

    闹得不可开支时庄青霜勉力离开了韩柏差点把她迷死的嘴脸红如火地喘息道:“韩郎啊!霜儿受不了哩!你再这么挑逗下去人家可什么也不管了。”

    韩柏知她像虚夜月般身具媚骨乃天生渴求爱情滋润的尤物分外受不了自己魔种的挑逗可是记起了虚夜月只给半个时辰的警告心中叫苦惟有装出大义凛然状昂然道:“我韩柏怎可贪一时之乐嘿!不只是快乐这么简单而是极乐就罔顾礼法坏了霜儿的名节明天我立即进宫求皇上赐婚。嘿!无论如何痛苦今晚都要忍着不占霜儿的大便宜。”

    庄青霜那知道小子有难言之隐还以为他真的那么伟大一时忘了苦的其实是她自己感动地道:“韩郎!你对青霜真好。”

    韩柏厚着脸皮接受了她的赞美暗忖还有些许时间不若再占占手足便宜预支些许欢乐。便把她一对玉手拉了下来放在她背后道:“霜儿你再学学刚才那样挺起胸脯儿好吗?”

    庄青霜虽不熟悉男女之事可是基于女性的本能见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酥胸那还会不知道小子打什么主意不依道:“韩郎你只顾自己快乐不理人家难过吗?.”

    韩柏欲火焚身魔种面对美食早已跃跃欲试那还理得许多举起禄山之爪抓着她一对丰硕至近乎奇迹的**嬉皮笑脸道:“你不但不会难过还会挺舒服的!是吗?”

    庄青霜一对秀目再睁不开来呢声道:“是很舒服但也很难过哩!韩郎啊人家……”

    韩柏正要再吻她虚夜月的干咳声在入门处响起。

    吓得两人连忙分开。

    庄青霜更背转了身向着窗口。

    虚夜月笑吟吟走进来道:“你们继续亲热吧!要不要月见给你们把风。”

    韩柏摸不清她真正的心意又不敢问她为何半个时辰未到便闯进来破坏他的好事便学她干咳两声道:“月儿怏来见霜儿由今天开始你们两人要相亲相爱否则我定不会饶过不听我话的人。”

    虚夜月来到两人旁嘟起小嘴气道:“你就晓得恃势逞凶!”又白了他一眼挨着庄青霜的肩背道:“霜妹!叫声月姊来听听。”

    庄青霜转过身来没好气地看她一眼道:“你虚夜月比人家年长吗?你叫我作霜姊才对。”

    虚夜月微笑道:“月姊我入韩家的门比你早自然以我为长快乖乖叫声月姊来听听。”

    庄青霜两眼一转学她般笑意盈盈地道:“若韩郎异日纳了个年纪比你大了一倍的女人是否也要她肉肉麻麻地唤你作姊姊呢?”

    韩柏想不到庄青霜口齿一点不逊于虚夜月怕虚夜月着窘两手伸出分别抄着她们的小蛮腰笑道:“告诉我谁的年纪大一点?”

    虚夜月瞪了庄青霜一眼哂道:“当然是她老过我。”

    庄育霜气得杏目圆瞪正要反唇相稽脚步声由远而近。

    韩柏放开两女叶素冬走了进来向韩柏和虚夜月问好后把庄青霜拉到一旁道:“已还了霜儿的心愿!可以回去了吧!”

    庄青霜垂头道:“霜儿可以待天光才走吗?.我们只是说话儿吧了!”

    叶素冬叹道:“你爹肯答应让你夜访韩……嘿!夜访专使大人全凭师叔我拍胸口保证会把你完好无恙送回去。刚才我因急事要办走开了一阵子已是心中不安幸好没甚事情生。听师叔话好吗?来日方长那怕没有见面的机会。”

    庄青霜无奈下惟有答应。

    两人回到韩柏两人身旁叶素冬道:“末将要领霜儿回去了皇上吩咐大人明天早朝前先到皇宫见他大人千万不要迟到。”

    韩柏失声道:“明天?现在离天亮最多不过大半个时辰我岂非要立即起程。”

    虚夜月亦怨道:“朱叔叔真不懂体恤人连觉都没得好睡。”

    只有庄青霜喜道:“既是大家都没得睡不若大人先送霜儿回府再去皇宫时间上非常恰可了。”

    虚夜月狠狠瞪了庄青霜一眼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挽起庄青霜的手臂对叶素冬道:“我们两人陪尊使坐车大人在旁护送好吗?”

    叶素冬看了立显眉飞色舞的韩柏一眼除了心中祈祷庄青霜莫要在车内弄出事来外还能作什么呢?

    与鬼王府遥遥相对的大宅里虽灯火黯淡可是方夜羽等亦是一夜没过眼睛。6

    众人坐在厅里除了方夜羽、里赤媚、年怜丹外还多了个满脸短戟须的大汉。

    此人一身华服骤眼看去像个腰缠万贯、颐气指使的大商贾可是浓黑的剑眉下射出那两道阴骛威严的目光却教人知道他绝非善类。

    更慑人的是他一脸阳刚之气手足都比一般人粗大整个人含蕴着爆炸性的力量若上阵杀敌此人必是悍不畏死的无敌勇将。

    这充满杀气的人正是刚刚抵步的色目第一高手以一身刀枪不入的气硬功驰名域外的“荒狼”任璧。

    年怜丹今晚既采花不着又折兵损将颜面无光默坐不语。

    这时方夜羽说到水月大宗行刺朱元璋失败的事不悦道:“蓝玉这人刚愎自用独行独断这样刺杀朱元璋纵使成功了亦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徒然白白便宜了燕王棣。”

    任璧初来甫到仍弄不清楚京师里复杂的人事关系奇道:“朱元璋若死了天下大乱我们不是可浑水摸鱼吗?为何反便宜了燕王棣?”

    里赤媚淡淡道:“原因有两个先我们是希望能把朱元璋杀死嫁祸

    到燕王棣身去此劲敌那就最理想了;其次则是铲除鬼王因一天鬼王仍然健在以他的威望随时可起而号召天下跟燕王在幕后操纵允在人心思治的时刻所有人都会站到他们那一边那不是反帮了燕王棣一个大忙吗?”

    任璧狞笑道:“这个容易明晚我便混在抢鹰刀的人里冲入去杀人放火制造混乱觑准机会击杀虚若无那不是一了百了。”

    里赤媚没好气道:“你当自己是庞斑吗?鬼王府高手如云屋宇布置隐含阵法杀起来时能逃出来已属万幸。唉!若鬼王真是这么容易干掉昨天里某回来时早携着他的人头了。”

    年怜丹领教过鬼王厉害插口道:“现在我们的力量还是稍弱了一点若素善和女真族的人来了配合胡惟庸、蓝玉和东瀛高手加上有楞严作内应便会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局面。”

    方夜羽苦笑道:“大师兄现在正头痛得厉害朱元璋被刺回宫后大雷霆将师兄骂个狗血淋头责令他若三天内找不到水月大宗便革了他厂卫统领之职唉!蓝玉今次真累惨了我们。”

    年怜丹皱眉道:“楞严他乃厂衙大头领只不知若有起事来他手上那庞大的密探系统能否为他所用呢?”

    里赤媚叹道:“若是可以的话朱元璋就不是朱元璋了他连鬼王都不肯全信何况楞严;楞严的厂卫分为东南西北四个系统每个系统都由朱元璋的亲信统理所以楞严看似权倾朝野可是若朱元璋要革他的职除了他特别安插属于我方的数十人外想多找个人支持他都难比登天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他的权力可说全来自朱元璋。”

    方夜羽接口道:“朱元璋真正信任的人是叶素冬这人武功既高又可动员八派的力量绝不可小觑。今次水月大宗剌杀失败必惹起他的警觉会请八派的高手出动护驾只要来个无想僧或不老神仙便够我们头痛了蓝玉真是胡作妄为真恨不得揍他一顿出气。”

    年怜丹笑道:“很少见小魔师这么动气。”

    里赤媚叹道:“现在我们被迫得只剩下了陈贵妃这着棋子若再给破坏要被迫出手硬干时便是下下之着我也给气得要死了。”

    方夜羽断然道:“现在要之务就是杀死鬼王和韩柏这两人不除我们所有计划都等若水中之月毫不着实。”

    年怜丹奇道:“我虽恨不得把韩柏撕作粉碎却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重要非杀不可?”

    方夜羽忽站了起来道:“我想回房休息一会让里老师告诉两位吧!”迳自去了。

    年任两人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转而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里赤媚。

    里赤媚容色平静淡然自若道:“要杀韩柏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秦梦瑶选中他来对付我们就像当年言静庵拣了朱元璋一样假若我们不趁这小子未成气候时干掉了他极可能会重蹈当年覆辙。”

    任璧失声道:“难道他比浪翻云更厉害吗?”

    里赤媚横了他一眼道:“除了庞老外确是没有人可以比浪翻云更厉害。可是浪翻云现在和庞老正互相牵制绝不会公然插入我们的斗争里所以反不足惧而韩柏这小子则处处受人欢迎无形中联结起本已四分工裂互相对抗的各大势力来应付我们故若不把他铲除后果真是不堪想象而且他的魔功每天都在突飞猛进中谁能担保他将来不是另一个庞斑。”

    里赤媚见年任两人一时无语又道:“韩柏这人对女人有魔异般的吸引力各大美女包括断了七情六欲的秦梦瑶都对他倾心我真怕素善亦会步上虚夜月庄青霜的后尘成为了他的俘虏那时怕我们都要返西域放牛了。”

    任璧一拍胸膛道:“这事放在我身上。”

    里赤媚皱眉道:“别忘了这里是朱元璋的地盘一个不好谁也要吃不完兜着走。”

    年怜丹笑道:“放心吧!这小子最是好色尝过青楼声色之乐后定忍不住偷偷溜去再寻甜头只要摸清他的动向时刻那就可叫他向阎王报到了。”

    里赤媚苦笑道:“无论用什么计也好切不可用美人计这点必须谨记。”

第五章 奉旨风流

    庄青霜离开马车返抵家门时当然是脸红耳赤钗横乱衣衫不整。

    看得叶素冬暗自心惊。

    幸好他亦是花丛老手精擅观女之桁知她尚是完璧忙着人先护送她进府好让他送韩柏进宫。

    今次他肯保庄青霜去看韩柏故是因为一向对韩柏有好感又知朱元璋看重他但更重要是另外两个原因使他想促成这对爱侣的姻缘。

    先是他真的感激韩柏救了朱元璋。

    若朱元璋死了在场者除老公公身分然可以免祸外其它所有人包括他和过千禁卫将全无幸免地因失职被处以极刑故韩柏可说是他的救命恩人。

    朱元璋死后掌权要的是燕王棣西宁派会被他连根拔起代之以他的势力。

    另一个原困是韩柏已成各方势力的宠儿倘庄青霜嫁了韩柏无论将来如何波翻浪涌只要不是蓝玉或蒙人得天下谁也要看在韩柏的脸子分上不动他西宁派。而他亦是凭这理由说服庄节让他放庄青霜去见韩柏。

    想到这里时马车内早隐隐传来虚夜月的娇喘和呻吟声了。

    叶素冬亦不由暗暗羡慕起这幸运小子的艳福来。

    韩柏的两只大手全进入了虚夜月的男装武士劲服里大恣手足之欲。

    虚夜月陷进狂野的热情中不住娇呼二哥。

    当马车驰进皇宫的大门时虚夜月这艳冠京华的第一美女早在难以压抑下与韩柏完了好事。

    虚夜月满足地伏在韩柏怀里由他为她整理衣裳赧然道:“二哥!为什么会这样的月儿本以为最多像第一次般快乐可是今次真的更刺激快意现在月儿浑身慵软舒服满足得要死哩!”

    韩柏知道已完全征服了这美赛天仙的刁蛮女乘机道:“想到我能给你这般快乐以后你还敢不听为夫的话吗?”

    虚夜月娇笑道:“月儿不敢了以后全听你的话。”

    韩柏道:“那以后再不准你欺负霜儿。”

    虚夜月委屈地道:“最多唤她作霜姊吧!好了吗?”

    马车停了下来。

    叶素冬的声音在外面道:“专使大人请下车。”

    韩柏在虚夜月连番甜吻后才伸了个懒腰下车去也。而“又累又困”的虚夜月则原车打道回鬼王府去。

    韩柏暗忖自己也算荒唐透顶竟是不论时地都可以和美女欢好。不过亦只有这种像要偷偷摸摸的情况才能特别激起他魔种潜藏着的力量。

    自己能挡水月大宗一刀说不定也正因刚和媚娘偷欢所以魔功才能提升至越平时的高水平哩!

    想到这里立即原谅了自己的好色和荒唐认为想做便做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本色。

    朱元璋在书斋接见韩柏见他依然毕恭毕敬依礼跪拜毫无恃功之态。满意地赐他坐在龙桌之侧笑道:“小子你救了朕朕便赏你一个要求只要合乎情理朕定不会食言。”

    韩柏喜道:“那就请求皇上着庄节把庄青霜许配与小子吧!”

    朱元璋愕然道:“你好象不知道我给的要求如何珍贵这样随便用掉不觉可惜吗?”

    韩柏潇地道:“小子胸无大志也没有什么要求能得庄青霜为妻已是心满意足了。”

    朱元璋笑道:“既是如此朕便立即下旨把庄青霜许尔为妻吧!”

    韩柏大喜谢恩。

    朱元璋沉吟片晌后忽道:“今晚你会见燕王时代朕传一句说话告诉他在朕有生之年能不存异心那朕便绝不会对付他亦不会削他兵权。”

    韩柏心中一震亦不由佩服朱元璋目光如炬看准了朱棣为人。

    燕王最惧怕的就是朱元璋趁仍在生时便削他势力为允将来的皇权铺路所以谢廷石才如此害怕被握到痛脚。若去此疑惧他为何不多等些日子待朱元璋驾崩后才动手。

    问题是朱元璋这承诺是否只是缓兵之计待解决了蓝玉以重整六部的行动架空了胡惟庸后才转过枪头来帮燕王。

    朱元璋不悦道:“你在想什么?”

    韩柏忙道:“小子在想怎样去说服燕王教他不会口上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套。”

    朱元璋对这答案非常满意点头道:“你是朕的福将定可把他说服。何况你现在身为鬼王的女婿他怎也要给点面子你。没有鬼王的支持燕王便像老虎没有了爪牙纵能带来点惊吓亦伤不了人。”

    韩柏大是懔然朱元璋最忌的人显然是鬼王他会否利用他去对付自己的岳丈?他韩柏是否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傻瓜呢?恐怕他也无法弄得清楚。

    朱元璋沉吟半晌后叹了一口气道:“早前朕向你提及要试探陈贵妃你有没有想到用什么方法?”

    韩柏皱眉这:“假若陈贵妃真是蒙人的卧底无论小子如何本事恐也抓不着她的辫子。”

    朱元璋露出惆怅之色淡淡道:“朕不用你去寻这方面的证据只要你能证明她会爱上别的男人朕便立即把她处死一了百了更不理她是否想暗害朕的奸细。”

    韩柏吓了一跳道:“皇上不是要小子去勾引她吧!这事万万不成。因为只要小子想到真个逗得她爱上我后就会把她害死小子将一点挥不出对女人的吸引力纵使皇上杀了我也办不到。”

    朱元璋一掌拍在台上痛苦地道:“为了大明江山我朱元璋还要牺牲什么呢?这样吧!假设你弄了她上手便把她带走匿藏起来永远都不要让朕看到或听到有关她的任何情况。”

    韩柏还是次目睹朱元璋如此苦恼道:“不若这样吧;皇上把陈贵妃暂时送往别处那她想害皇上亦办不到了。”

    朱元璋回复平静柔声道:“朕亦想到这个甚或其它许多办法不过都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所以还是决定由你这对女人最有办法的人去对付她。若她对朕是真心实意的朕便策封她为皇后。算作对她起疑心的补偿。”

    韩柏嗫嚅道:“假若她对皇上真的忠诚而小子却曾对她动手动脚那时皇上还肯饶过小子吗?”

    朱元璋怒道:“这事本是由你提出来的你自然对自己的猜测绝对有信心为何现在又畏畏尾是否要逼朕把你推出去斩。”

    韩柏骇然道:“皇上息怒小子自然是信心十足只怕勾引她不成时惨被皇上杀了那才不值。”

    朱元璋嘴角逸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哂道:“这正是最关键之处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定要尽展手段向朕证明她对朕的爱只是虚情假意。不过你也不用那么担心冲着若无兄的脸子朕顶多把气出在旁人身上何不妨想一想那被出气的会是何人!”

    韩柏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陈令方苦笑道:“皇上真厉害小子服了。”

    宋楠、宋媚两儿妹与干罗在饭馆里吃早饭经过昨夜的折腾和一夜赶路后他俩人都有点疲倦。

    虽说勉强睡觉但车行颠簸都是睡睡醒醒。

    干罗对宋媚颇有好感不时把饭菜夹到她碗里。

    宋楠自从知道眼前这看来潇好看的中年男子就是名震黑道达六十年之久的枭雄人物后又敬又怕反是宋媚不时向他撒娇视之与父亲长辈无异。

    干罗举盅喝着热茶宋楠忍不住道:“干先生今次我们兄妹所以要被蓝……”

    干罗打断他道:“人多耳杂有机会再说吧!”

    宋媚明媚的大眼望向干罗道:“干老啊!我真不明白以你们这种人物怎有闲情来理我们的事。我从未想过黑道里会有干老和戚兄这么重情义的人。”

    宋楠欷嘘道:“出事后我们曾向一些交情深厚的所谓正道门派求助不是吃了闭门羹就是未到门口便给赶走。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干罗笑道:“这些事老夫早司空见惯甚至不费神去想。”接着微笑道:“宋姑娘起始时似是非常反对令兄请长征保护你们的后来为何又改变主意。”

    宋媚赧然道:“干老的眼真利害宋媚的碓和大哥约定必须由我见过人后同意点头才肯起程。”

    干罗笑道:“宋姑娘见到长征时双目亮了起来是否就在那时一见倾心哩?”

    宋楠当然知道乃妹爱上了戚长征。事实上他对戚长征打一开始便有好感所以才求他出手援助。此时见干罗像慈父般调笑自己这坚强和有自己主意个性的妹子心中温暖含笑看她如何应对。

    宋媚俏脸微红有点不依道:“不全是那样的。只是当时心想像戚兄那种卓人物要财有财要人有人根本不用觊觎我们的钱财或宋媚的蒲柳姿色所以便放下心来罢?”

    干罗笑道:“宋姑娘还是错了我看这小子一早就在打姑娘的主意。”

    宋媚娇羞垂头却是神情欢悦想起昨晚与戚长征暗室里的亲热磨全身立时烫起来。

    这时戚长征转了回来坐下后道:“买了一条船吃完饭后立即下船听说近日水道的关防查得很紧我们要乔装一下才行。”扒了两口白饭入口后奇道:“宋姑娘为何脸儿红得这么厉害不是……嘿!不是昨夜着了凉吧?”

    他当然是想起她昨夜被自已弄得差点全裸的情景。

    宋媚更是羞不自胜横了他一眼催道:“你这人哪快点吃吧!”

    风行烈他们的船刚在天明时遇上了地方官府的船当不舍打出八派的身分旗号时官差立即放行还恭敬无比。

    众人聚在舱厅吃罢早点亲切谈了一会后各自散去。

    风行烈领着妻妾回房玲珑亦跟了进来奉侍茶水。

    谷情莲笑道:“行烈啊!我看韩柏这小子最是风流到京后人家可不许你随他到青楼鬼混快答应倩莲。”

    风行烈哑然失笑道:“本人一向对青楼的卖笑姑娘只有同情而无亵玩之心倩莲你太低看为夫了。”

    谷情莲怀疑地道:“男人那个不爱花天酒地看来还是迫你立下誓言才妥当点。”

    谷姿仙笑责道:“倩莲呀!”

    玲珑听得“噗嗤”一笑旋又吃惊地掩着了小嘴想逃去时给谷倩莲逮着恶兮兮道:“小丫头你笑什么?”

    玲珑慌张失措求道:“莲姊好心放过玲珑吧!”

    谷姿仙道:“小莲!你整天都在欺负玲珑。”

    风行烈看着这清纯得像朵小百合花的少女既多情又害羞心痒起来笑道:“小玲珑过来让我保护你。”

    玲珑更是手足无措只懂向谷倩莲求饶。

    谷倩莲押着羞不可仰的玲珑推到风行烈身前嚷道:“行烈吻她看她还可以矜持多久。”

    玲珑羞得耳根都红了闭上双目娇躯轻轻颤抖着却再没有挣扎任谁都知道她是千肯万肯了。

    谷姿仙站了起来望往窗外道:“真好!刮起风来了顺风顺水可能明早我们可抵达京师了。”

    接着走到捉牢玲珑双肩的谷倩莲旁若无其事这:“小莲陪我到外面走走欣赏一下两岸的景色。”

    谷倩莲会意随她出房临行前还不忘道:“行烈记得不要被你那些猪朋狗友影响了。”

    风行烈想起明天会见到韩柏范良极这对“猪朋狗友”心情大佳站了起来把玲珑轻轻拥入怀里道:“你小姐有意要风某纳你为妾玲珑你愿意吗?”

    玲珑早意乱情迷闻言又羞又喜不敢看他只是不住点头。

    风行烈终不惯在晨早起身的时刻又再上床欢好吻了她香后柔声道:“我会像对素香般疼你乖乖去吧!但今晚我要你陪我不准因害羞不来知道吗?”

    玲珑微一点头后逃命般走了。

    风行烈步出房外心想趁现在闲着无事好好和三位娇妻美妾**谈心到了京师后恐怕不会有这种闲情了。

    韩柏步出书斋赫然看到范良极和叶素冬正在谈笑甚欢如见亲人迎了上去。

    范良极像年轻了数十年般容光焕神采飞扬说话的动作表情比平时更夸大了。

    客气几句后叶素冬道:“两位大人最好由午门离去避免碰到上朝的文武官员。”

    两人那会计较拒绝了叶素冬用马车送他们迳自由午门溜了出去。

    才走出皇城范良极便口若悬河道:“穿着衣服真的看不出来云清这婆娘不但珠圆玉润身材更是好得无可再好皮肤滑如绵锻摸上手大家都觉得不知多么舒服现在求她离开我这级大情人她都不会哩!”

    韩柏感同身受搂着他的瘦肩喜赞道:“老小子你真行昨晚干了多少次。”

    范良极傲然道:“记也记不得那么多次哼!我数十年的童子功岂是白练的云清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韩柏担心道:“现在你的童子功岂非尽丧于云清那婆娘身上我还有事需要你帮手呀!”

    范良极哂道:“你当我真是练童子功的吗?放心吧!我的绝世神功保证有进无退床上功夫更是立臻天下无敌的境界。”

    韩柏差点笑弯了腰心中一动问道:“你定从云清处探听得很多有关八派的消息对吗?”

    这时而入离开了皇城外的林荫大道于行人众多店铺林立的长街上朝着左家老巷的方向走去。

    范良极嘻嘻答道:“当然!云清不但把她由懂事后所有生的事全告诉了我这夫君还将八派的情况全盘托出因为她有点担心。不老神仙今晨才抵步现在八派的所有领袖和种子高手都会6续住进西宁道场。年轻一辈知你偷了庄青霜的心都恨你入骨你往道场和她鬼混时最好小心点。”

    顿了顿再道:“八派的元老会议会在朱元璋大寿前的一天举行那就是三天之后听说梦瑶已答应出席不过我看也改变不了八派坐山观虎斗的心态。云清说自拦江之战传到八派耳中后大部分人都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好让八派能重执武林牛耳。”

    韩柏听得一阵心烦叹道:“浪大侠在那里呢?我有要事要劳驾他呢。”范良极笑道:“这还不容易他昨晚已经到了左家老巷看诗儿酿酒你也好应去奖励她们。”

    韩柏大喜忙和范良极赶往左家老巷一番甜言蜜语哄得三位姊姊心花怒放后到内宅小室把过去所生的事向浪翻云详细道出。

    浪翻云听后点头道:“现在我愈来愈相信朱元璋纵容蓝玉和胡惟庸与外敌勾结真正想对付的人就是鬼王虚若无。只要除去虚若无他的大明江山才有可能不会出现内斗使他朱家能平安的长享天下。”

    范良极皱眉道:“那他何不干脆立燕王为太子岂非皆大欢喜天下太平。”

    韩柏道:“这个原因我知得最清楚一方面是朱元璋必须遵守自己定下的继承法而更重要是所有人包括其它藩王在内都怕燕王会是另一个朱元璋所以全体激烈反对。朱元璋若立燕王恐怕蓝玉等立即举兵叛銮天下大乱特乱。”

    浪翻云道:“我看还另有一个心理因素就是鬼王便像明朝的太上皇

    朱元璋得天下前因要仰仗虚若无所以还可忍受做了皇帝后怎可再让虚若无暗中操纵他朱家的命运。所以在京师的选择上次不纳虚若无之议现在又在立太子一事上舍弃虚若无看中的燕王。他正是向天下人显示谁在当权。”

    他忽又失笑道:“韩小弟最大的本领看来是在女人方面若你俘虏了陈贵妃真的解决了很多问题创出种魔**的魔门前辈们恐怕造梦都想不到**竟会被这么利用的。”

    韩柏尴尬地道:“不要这么说吧!我自己都觉得终日在女人丛中打滚纵情声色于心不安哩!”

    范良极嗤之以鼻道:“你也会于心不安?我看你是乐在其中才对。”

    浪翻云正容道:“这是命运只有通过男女之道你魔种的潜力才可逐渐被诱出来否则你何来本领先后两次挡着年怜丹又救了朱元璋使天下不致立时陷进四分五裂之局梦瑶知道了定对你重重有赏。”

    韩柏喜动颜色道:“真的可以使梦瑶感激我吗?”

    浪翻云看到他立动歪脑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叹道:“此真是天数尘脱俗的仙子偏遇上你这天生色鬼。”

    范良极那还忍得住捧腹狂笑起来。

    韩柏老脸赤红哑口无言。

    浪翻云笑了一回后道:“这样看来年怜丹、红日法王和里赤媚的内伤应仍未痊愈所以才如此低调。若他们功力尽复第一个要对付的必然是韩小弟所以你这几天不用怕和你那些月儿霜儿鬼混她们均是天赋异禀的媚骨之女若你能悟通如何借她们的元阴培壮你的魔种那就是魔门采补之术前所未有的最高境界。但记着采而有还否则她们可能会玉陨香消。”

    韩柏拍胸道:“放心吧!我早从三位美姊姊身上悟到那法门。”

    浪翻云淡淡道:“我也相信你是福将功力增强了要刺杀‘无定风’连宽亦不是难事。

    韩柏骇然道:“不是由你出手吗?”

    浪翻云道:“若我事事代劳你怎能成为不世高手。”

    韩柏急道:“我全无成为不世高手的野心还是你出手较妥当点。”

    范良极骂道:“有了浪翻云便当我不存在那样有我助你那个连名字都未听过的连宽就算他像猫般有九条命亦保证没有半条能剩下来。”

    浪翻云正容道:“范兄切勿轻视此人要知军中卧虎藏龙只因他们数十年均在军中度过立了功又给带头的领了去所以名不显于江湖朱元璋和虚若无如此看得起这人必然厉害之极。可以想见燕王、胡惟庸和楞严手下都有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像鬼王下面的铁青衣、碧天雁和于抚云那样。”

    接着又道:“若非有庞斑在我第一个要宰的就是里赤媚敝故帮主上官飞便是间接因他的掌伤而死可是我仍要忍着不动手因为若我主动出手等若迫庞斑提早出来和我决战在眼前的形势里实在万万不宜。”

    看了韩柏一会后由怀里掏出薛明玉精巧的面具送入韩柏手里道:“韩小弟行刺连宽时或可戴上这东西那就不虞给人认出庐山真貌而我亦可荣休了。”

    左诗这时喜孜孜捧着香茶走了进来笑道:“两位大哥请用茶。”

    把韩柏拉到一旁雀跃道:“范豹告诉我小雯雯大后天可抵京师好柏弟诗姊真的根感激你哩!”

    韩柏想起了练功扯着她走到外面的天井去道:“诗姐若想谢我立即把霞姐和柔姐唤来找处地方立即温存温存。”

    左诗俏脸飞红嗔道:“我们那像你般游手好闲快滚去找你的月儿和霜儿浪大哥告诉了我们你的情况绝不会拦阻你去风流怏活。别忘记今晚你还有个金美女啊!唉!嫁了你这度吸引女人的好色夫君真不知是祸是福。”

    韩柏笑道:“当然是福看你现在那开心的样儿便知道了。”

    左诗点头道:“诗姐真的很开心小雯雯来了后我就半点缺陷都没有了。”

    范豹此时进来传报道:“大人!鬼王曾派人来通传着你立即去见他。”

    左诗挽着送他出门时赧然道:“咋晚没了你在身旁我们都有点不习惯今晚来陪我们好吗?把月儿霜儿和你那金美女带回来不就行了嘛。

    韩柏那还不明白这美姊姊的心意趁人看不到时在她香腮亲了两口欣然答应这才去了。

第六章 驾驭魔种

    韩柏独自离开仍在动工修饰门面的铺子拒绝了侍卫供应座骑的要求踏足这因左诗而声名大振的左家老巷。

    老巷并不是一条狭窄小巷只是比秦淮大街窄了一半是一条长约半里的繁华小街道店铺以书店为主充满文化书香的气息。到这里来的都以读书人为多。

    非常别致的是沿街各店铺前连着一道宽达丈许的廊子形成一个能避日雨淋的行人道踏足其上时出“砰砰”的足音很是有趣。

    铺门间的空档处有摊贩摆卖各种货物惹得路人围观探价熙攘嚣腾一片热闹。

    整条老巷气氛融和热烈雅别致具有浓厚的地方情调。

    到了京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逛街的闲情。

    才走出左家老巷只见前方空地处聚集了一大堆人原来有个走江湖的郎中。借猴戏吸引人前来买药。

    韩柏见那猴儿精灵机警动作妙趣横生忍不住驻足观看看到精采处时学那些孩子般鼓掌叫好。

    步履声在旁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在旁柔声道:“看到你这么忘忧开怀我感到根快乐呢!”

    韩柏别头望去只见秦梦瑶头扎男儿髻一袭素白长衫随风飘拂配上她清秀的仪容一派儒雅风流尤胜虚夜月半分。

    韩柏喜出望外一把拖起她的小手往前漫步嚷道:“想死我了梦瑶你真狠心。”

    秦梦瑶微微一笑握紧了他柔情无限地道:“难道人家不对你牵肠挂肚吗?尤其想起你左抱虚夜月右拥庄青霜梦瑶始终是女儿家有时亦会泛起醋意呢。”

    韩柏怀疑地道:“真的会呷醋。”

    秦梦瑶微微一笑露出编贝般的皓齿不置可否。

    韩柏看得心痒难熬指着前面一所客栈的大招牌道:“不若我们找间上房到里面促膝谈心我有很多事要说与梦瑶知道呢。”这时他那还记得鬼王召他去见的事。

    秦梦瑶白他一眼后道:“出嫁从夫你韩柏大什么的要带梦瑶到那里便那里去吧!不过须切记不可逗得人家太厉害现在你魔功大进兼且梦瑶爱你日深更抗拒不了你。”

    韩柏大喜忙多走了半条街找了所最豪华的旅馆要了个房间打赏了店伙后把秦梦瑶抱到床上搂着她把所有生了的事一股脑儿向她说出来。

    秦梦瑶和他共睡一枕静心听着一脸圣洁的光辉以韩柏这么见色起心的人亦被感染得心无邪念没有像以往般边说边动手动脚。

    秦梦瑶不住吸收由他魔种传来的气感进入无忧忘虑的大欢喜境界俏目射出无尽的深情差点把韩柏的魂魄都勾了出来。

    天啊!

    梦瑶对我真的不同了。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适意再不用担心自己因不小心而触怒或冒犯了她。

    待他话完后秦梦瑶道:“告诉朱元璋明晚子时我会和你去见他但你定要在旁作见证这是我的条件。”

    韩柏吃了一惊道:“这怎么行他是想得到你呀!”秦梦瑶“噗哧”笑道:“先不说那是否他一时冲口而出的话秦梦瑶若是别人说要便可得到的话慈航静斋索性关门大吉好了。梦瑶看你只是怕朱元璋知道我们的关系吧了。”

    韩柏知瞒她不过尴尬地道:“有一点点啦暂时我和他仍算在友好的合作中嘛。”

    秦梦瑶看到他的傻相忍不住笑了起来主动吻上他的嘴还吐出小香舌任他品**过后欣然道:“梦瑶真的以你为荣若不是你左右逢源消弭了各大势力间剑拔弩张的形势又救了朱元璋梦瑶便将有负恩师所托现在了尽禅主都对梦瑶的好夫郎刮目相看呢。”

    韩柏想起浪翻云的提示那还不乘机道:“好梦瑶!那该怎样奖赏我呢?”

    秦梦瑶赧然道:“快了!”接着温柔道:“知道吗?梦瑶是次感到你情大于欲若你能再进一步使**分离便能真正笃驭魔种达至魔种转化为道胎的初步上乘境界。还可使梦瑶更倾心于你那时梦瑶将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情俘。韩柏啊!尽量放开怀抱挥魔种的特性那说不定我们可在朱元璋大寿前合体交欢让梦瑶向你献出不断蓄聚的深情和欲念梦瑶可向你保证会在你怀里变得比任何女人更放荡和热情把清白的身体奉献给你作为奖赏。”

    韩柏蓦地爬了起来正容道:“我现在立刻去努力保证三天之内必可达到梦瑶的要求。”

    秦梦瑶欣然由床上坐起来伸手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秀目透出海样深情轻轻道:“这才是乖孩子梦瑶会再来找你的放心去胡混闹事吧!但却要小心那连宽此人内外功均已臻至境绝不逊于黑榜高手你切要珍重啊!”

    漫天雨粉飘飞。

    长江一片迷茫。

    宋媚打着伞子挨坐戚长征旁为他挡着风雨看着他掌舵和操控小风帆一泻千里。

    戚长征爱怜地道:“雨水把你打湿了小心会着凉。”

    宋媚娇声道:“人家有衣护身怕什么呢?我才不想闷在那小篷舱里。”

    戚长征调笑道:“不若把义父和令兄请出来操舟我和你则躲在那小蓬舱里却包保你一点不会闷。”

    宋媚嗔道:“你这人呢!最懂讨便宜咋晚趁人家糊里糊涂什么地方都给你坏过了。”

    戚长征心中一荡暗忖宋媚和韩慧芷出身应大致相若但这种**话儿保证韩慧芷说不出口来大乐道:“你负责监视令兄的动静我负责占你便宜。好吗?”

    宋媚嗔道:“不!我绝不会助纣为虐你不怕给人看见请动手吧!”

    戚长征放怀大笑宋媚摆明对他采放纵政策一副够胆便放马过来的样子怎不使他心情大佳。

    宋媚在他手臂上狠狠捏了一把然后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叹道:“戚郎真是强壮每寸肌肉都充满了力量可以想象当你和贼子搏斗时必像虎豹般凶猛媚媚真想可看到那情景。”接着凑到他耳旁道:“媚媚从未想过男人的身体会令人这么心动。”

    戚长征洒然道:“欢喜请随便摸吧!我老戚不怕被媚媚占便宜的。嘻!媚媚多么好听以后便叫你作媚媚。”

    宋媚啐道:“人家赞你吧了!总不放过调笑人家。”

    戚长征别过头来细看了她那明艳照人、青春焕的玉容微笑道:“媚媚想老戚放过你吗?”

    宋媚垂下螓娇羞地咬着唇皮轻轻答道:“不想!”旋又仰起俏脸瞪大明亮的眼睛瞧着他道:“可是媚媚很担心呢!你们这些江湖人物居无定所四处拈花惹草逢场作兴得了人家的身心后便不顾而去。不过纵使你是那种人媚媚仍甘愿让你得偿心愿事后亦绝不后悔。”

    戚长征大讶道:“媚媚真是敢作敢为的奇女子一般女人说起这些事总是扭扭拧拧不过放心吧!我老戚做事虽率性而行却绝不会始乱终弃。”

    宋媚一颤道:“真的!”

    戚长征微笑道:“当然是真的!”低头吻在她的红唇上。

    韩柏展开脚步似缓实快地赶往鬼王府去。

    鬼王府附近清凉山脚下扎起了十多个军营过万全副武装的卫士驻守着所有道路连在鬼王府另一边的清凉寺和向着秦淮河的石头城旧址亦禁止任何人登上去。

    韩柏在路上被截着因他这两天都没有再穿官服只是穿着朝霞和柔柔为他缝制的淡青长衫兼之身上又没有任何证明文件守卫硬是不肯让他上山幸好一队鬼王府的府卫刚要回府认了他出来忙让出坐骑和他一道到山上去。

    韩柏乘机问起为何来了这么多官兵。

    带头的府卫道:“这是府主的意思敝府只会在子时至寅时把通路开放三个时辰够胆来抢鹰刀的须在这段时间来动手。”

    韩柏心中喝采只是这策略应可绝了很多人痴心任谁都知道这三个时辰里鬼玉府必是蓄势以待应付任何胆敢来犯的人。

    鬼王的行事手段均大异常人若换了是他韩柏保证惟恐鹰刀收藏不密给人知道。

    转瞬抵达鬼王府看来全无异样反比平时更静悄难道府内的人都去了睡觉好养足精神待晚上起来应付敌人。

    鬼王今次见他的地方竟是七夫人的湖畔小居。

    虚若无居中而坐七夫人于抚云咬着下垂着头坐在一侧像个犯了错事的孩子。

    韩柏心叫不妙幸好鬼王对他态度如旧亲切地招呼他坐到另一侧才道:“我本以为小云心如止水再不会对任何人动情所以才准她向贤婿借种生子现在看来却绝非如此简单小云已对贤婿生出情愫故此我不得不加干涉。”接着摇头苦笑道:“你这小子真是魔力惊人我看小云即管与你没有赤尊信那种暧昧的关系假若你蓄意勾引她小云可能仍然抗拒不了你。”

    韩柏听得哑口无言;不知说什么话才好。

    七夫人仍是默然垂不作一声。

    虚若无忽然失笑道:“一个是我的亲亲小师妹另一个是我的爱婿而你们又是光明正大没有瞒着我生苟合的事我虚若无绝不会怪你们。而且若能还了小云这心愿我虚若无只有高兴怎会反对。”

    灼灼目光扫过两人。

    韩柏昂然与他坦然对视不敢露出心内惭愧因为那天若不是虚夜月撞来破坏了他们的好事说不定早和七夫人生了**关系。

    岂知虚若无又道:“小云告诉我你本有占领她的机会可是却因她激不起你心中的热情任她怎样求你都不肯在没有爱情的状态下欢好。我听了心中很欣慰深庆没有拣错了人否则你与一般好色之徒有何分别。我敢说除非戒绝**的佛门高僧没有人能见小云之色而不起歪心否则老赤亦不会看中她了。”

    韩柏心中苦笑知道于抚云没有把同看春画的事说出来。

    虚若份绩道:“可是你亦因此牵惹出小云的情火刚才她来求我找你我一看她神色立知她动了情思。此事绝不可助长小云始终是月儿名义上的七娘此乃人尽皆知的事。所以你们的事定要在秘密中进行将来小云的孩子须随我之姓若是男孩我会认之为子继承我虚家的香灯。事成之后你们两人再不可有任何牵缠我耍贤婿对此的一句说话。”

    韩柏忙道:“岳丈放心小婿虽爱美女但绝对有分寸不敢违背岳丈意思。”

    虚若无哈哈一笑长身而起道:“明知是短暂的爱情有时反更令人刻骨铭心就像月儿的母亲若非早死我是否仍那么深爱着她实在难说得很上天并没有亏侍小云否则就不会长了个你这样的赤尊信化身出来。到了门处温和地道:“月儿正在睡觉待会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长笑去了。

    剩下这对关系奇怪的男女默然对坐。

    韩柏想起这丰姿绰约的美女因失去了胎儿一生幸福爱情全毁于旦夕之间每日都在折磨自己心中怜意大起不过又暗暗叫苦他尚未能真正驾驭魔种找出释放生机之法不但没法使她怀孕连能否在朱元璋大寿前接回秦梦瑶的心脉亦毫无把握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七夫人迅快瞅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她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和以前的她真有天渊之别。

    韩柏心想现在已箭在弦上不得不那还管得那么多先令她在**上得到满足才计较其它吧。

    站了起来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下一手按在她大腿上另一只手把她一对柔荑握着细审她带点病态美的动人俏脸柔声道:“小云儿乖云儿我这样叫七夫人好吗?”

    七夫人于抚云微微点头那样子真是又乖又可爱惹人怜惜比之第一次的冰冷无情第二次的狠心出掌第三次只想匆匆了事的神态真的不可同日而语。

    韩柏涌起柔情道:“抱我的宝贝儿入房好吗?”

    七夫人的秀目终往他望来抽回纤手把他挽起身来香印在他嘴上。

    火热的春情立时一不可收拾。

    吻至一半时韩柏一对大手全探进她的衣裙里搜索着爱抚着。

    七夫人那抵得住他魔手的挑引积压多年的**以最狂野的状态释放出来主动来解他的衣服。

    不片晌这对男女已裸裎相对变成韩柏坐在椅上而七夫人的动人**则以交合的姿势跨坐在他粗壮的腿上。

    激烈的动作狂野地进行着。

    受到七夫人**狂呼的刺激韩柏魔性大按着她香肩进行了不留馀地的挞伐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极乐高峰为赤尊信作出最令她快乐的补赎。

    韩柏的魔种亦在不住提升中。

    而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与女人交欢都明显不同。

    他感到魔种“活”了过来。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先魔种根本和他是难分彼我。

    他就是魔种广种就是他。

    可是他从自身的体会里感到一股不知来自何方却浓烈得使他想狂叫舒泄的情绪潮水般冲击着他每一条神经就像赤尊信在这刹那活了过来使他感受到赤尊信对于抚云那包含着歉疚、痛苦、热爱的深刻情绪。

    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

    勃着的生机在他丹田处积累起来。

    自有了秦梦瑶的提示后先后两次和媚娘与虚夜月欢好时他都特别注意体内的状况知道当生机积累至近乎爆炸性的程度时便会激射进全身奇经八脉里最后重聚于眉心内后脑枕间的泥丸宫然后泥丸不住跳动直至完全溶入本身的真气里泥丸才会停止跃动。

    与虚夜月交合后泥丸的跳动比之与三位美姊姊与媚娘等欢好后最少长了十倍时间使他深刻体会到为何浪翻云说虚夜月是他培练魔种难逢的珍品。

    魔功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着如此练功之法碓是魔门采补之术的极峰。

    但现在他却知道若把这种因男女交合而来的生机送回自己的体里而不是输进于抚云美丽的**内于抚云休想可以借种生子。

    怎样才可以控制这生机逆回顺出的过程呢?

    尚在焦急间小腹处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生机竟往丹田最中心的一点收缩了少许。

    这是从未生过的事往日生机只会不住扩大直至注流进经脉里。

    韩柏福至心灵忽然明白到自己是因为分心想了其它事**分离了小片刻所以无意中反成功控制了生机的扩散。

    大喜下忙运起无想十式中的止念。

    奇妙的事生了他清楚感到在丹田内的生机开始旋转起来完全受他无念中的既定识驾御。

    七夫人受到魔种的生机刺激更是如疯如狂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热得像火炭俏脸每一个变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态俏目再张不开来进入男女合体所能臻的狂喜极乐里。

    韩柏动作加剧但心灵澄明如镜不住催动丹田处的生机使它愈转愈快愈蓄愈强就在七夫人被送上欢乐的最顶点时韩柏连着生命的种子把生机全激射进她体内的至深处。

    七夫人一声狂嘶烂泥巴般瘫软下来伏到他肩颈处不住娇喘而韩柏则仍深深地留在她的娇体里。

    他们间再没有半分隔阂因为已建立了男女间至亲密的**关系。

    韩柏整个人轻松了起来狂喜涌上心头因为他知道已达到了秦梦瑶对他的要求。

    半晌后七夫人主动地献上香吻热烈至可把他溶掉。

    韩柏想退出来时七夫人嗔道:“奴家不许你!”深情望了他一眼后妩媚笑道:“现在小云都弄不清楚是爱上了你还是仍对尊信馀情未了。但小云

    定要你知道小云从未过这么甜蜜的滋味亦未试过刚才般连自己都浑忘了的痴迷感觉。那时小云心中只有一个你连孩子都次忘掉了。我知道这样你定会使人家怀孕的。”

    韩柏爱不释手地在她娇躯上揉搓抚捏叹道:“难怪赤老这么爱你!”

    七夫人横他一眼道:“若你不是口不对心这几天有空请来找人家吧!一旦有了身孕人家便不可以再和你相好了。”

    韩柏亦叹了一口气自己既答应了虚若无便不可毁诺失信。

    七夫人欣然道:“若无亦说得对短暂的苦恋最使人回味何况有了你的孩子小云已心满意足了你亦不用为**心。”

    韩柏道:“有时摸摸亲亲嘴儿都怕可以吧!”

    七夫人媚笑道:“答应他的只是你而已!小云完全不受约束唔!人家要你以后在没有人时都唤小云作乖宝贝呢。”扭头看了看窗外太阳的位置娇嗲得像小女孩般道:“你又在人家里面作怪了啊!趁还有点时间再来一次好吗?”

    韩柏大喜道:“乖宝贝小弟正有此意。”

    雨停。

    干罗和宋楠由船舱走了出来到了戚长征和宋媚身旁。

    宋楠把预备好的食物递给两人向乃妹道:“为兄已将我们的事全部告诉了干先生。”

    干罗向戚长征点头道:“原来他们的父亲是朱元璋派往蓝玉处以当官为名调查为实的官员由于掌握到蓝玉私通蒙人的证据满门惨被杀戮他兄妹刚好到了邻县游览被逃出的家将截着报讯漏夜逃亡碰上了我们。”

    戚长征道:“那些证据呢?”

    宋楠伤情地道:“那家将本来是皇上派来保护阿爹的高手携着可证明蓝玉叛国罪行的纪录和文件突围逃走时受了致命内伤刚巧遇见我兄妹俩指点了我们逃走的路线并把证据给了我们后立刻伤身亡。我们东跑西逃有三个多月了幸好遇上了戚兄。”

    宋媚两眼一红低头饮泣起来。

    宋楠忽道:“戚兄是否有意娶在下二妹为妻?”

    戚长征明白他乃官宦之后又知妹子开放大胆怕他们终会苟合故把心一横索性将妹子许配自己知道此时犹豫不得点头道:“大舅在上请受长征叩礼。”起身拜了下去。

    宋楠现在理所当然成了能为宋媚作主的尊长也不谦让。

    干罗笑道:“江湖子女不拘俗礼你们两人己成夫妇异日再择吉补行婚礼长征扶媚儿到舱内休息吧由我来掌舵宋楠非常博学是我聊天的好对像。”

    戚长征忙扶起又羞又喜的宋媚钻入船舱里这娇妻实在得来非常意外冥冥之中似有主宰在操纵着男女间的姻缘。

    不由又想起了命薄如纸的水柔晶。

第七章 纵论形势

    韩柏在七夫人这乖宝贝侍候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浴浑身毛孔通透飘飘然来到虚夜月的小楼在美丫环翠碧引领下到了虚夜月的闺房。

    虚夜月正对镜梳装身上只有个小肚兜青春美好身材暴露无遗。

    翠碧反吓得逃了出去剩下他一人来到她背后取过她的梳子服侍她理。

    虚夜月见爱郎如此体贴识趣喜翻了心不时借镜子的反映向他送出甜笑。挺起耸秀的酥胸眯他一眼道:“二哥!月儿的身体好看吗?”

    韩柏当然知道恋爱中的女孩最欢喜被情郎称赞忙道:“看到我垂涎千尺你说好看吗?”

    虚夜月知他暗把“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千尺”摘了出来奉承她喜道:“当日你猜到那灯谜峙月儿便知道逃不了嘻!幸好你猜对了否则月儿就惨了。”

    韩柏听到那么多情的话忙腾了一只手出来往她一对椒乳摸去。

    虚夜月大吃一惊捉着了他的手求饶道:“让月儿歇歇吧!人家睡了整个早上才勉强恢复了精神体力今晚才碰月儿行吗?”

    韩柏哂道:“不要装模作样了看你那容光焕、神采飞扬的样子谁相信你。”

    虚夜月把他的手带到酥胸上甜甜笑道:“那么二哥温柔点摸月儿吧!人家真的又甜蜜又满足那种感觉既温馨又舒服所以想保持下去。那就像暴风雨后的宁静暴风雨的滋味当然好但人家亦需要稍有宁静嘛!”

    韩柏听得呆了呆暗忖她这番话大有道理可是为何自己刚和七夫人共享了最疯狂的暴风雨这么快又想有另一次呢?这是否魔种需索无度的特性看来自己亦应克服这特性否则不是变了个**狂徒吗?

    要驾驭魔种这一关必须克服才成。

    微微一笑收回魔手又帮她扎起英雄髻翠碧来报原来是范良极来了。

    虚夜月喜道:“快出去招呼大哥月儿穿好衣服立即出来。”

    韩柏走出小厅时范良极正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握着烟管吞云吐雾。

    坐定后范良极低声道:“你这小子在此事尽艳福可怜我却为了你整个早上东奔西跑幸好有了点收成”。

    韩柏愕然道:“什么收成?”

    范良极得意洋洋道:“我查到了连宽最近恋上了花舫上一名艳妓这事极端秘密连叶素冬那小子都不知道。”

    韩柏奇道:“你人生路不熟怎会比叶素冬更本事?”

    范良极瞪他一眼道:“叶素冬算老几我范良极又是什么人我只是在连宽落脚的地方听了个多时辰差点连他内裤是什么颜色都听了出来。不过那处的守卫确是非常严密想刺杀他必须另找方法最佳处莫如当他和女人行云布雨之时他总不会教随员在旁看着他干吧!”

    韩柏由衷赞道:“老小子你真行有没有查到什么时候他会去找那女人又是那条花舫。”

    范良极哈哈一笑由怀中掏出一卷图轴摊在几上神气地道:“看!这就是那条叫‘忘忧舫’的花艇的解剖图是叶素冬给我找来的连宽的女人叫碧桃。”指着最上层左舷尾的一间房道:“连宽应在这里干她因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

    韩柏大为佩服感动地道:“真令人难以置信半天就查到这么有用的资料。”

    范良极笑道:“不知是连宽倒运还是你有福我其实根本没法子偷进连宽的贼巢忽然那里有人捧了十斤燕窝出来送到忘忧舫去指名给碧桃又说连宽今晚准亥时一刻到教鸨母推掉其它客人……”

    韩柏失声道;“令晚怎么行我们约了燕王棣呀!”

    范良极神秘一笑道:“这才是最难得的我刚找过谢廷石那奸鬼今晚燕王宴客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那艘香醉舫你说多么精。”

    韩柏一呆道:“忘忧舫在香醉舫隔邻吗?”

    范良极道:“当然不是不过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韩柏双目光旋又苦恼地道:“就算可靠近忘忧舫可是怎样瞒过所有人溜去宰那连宽呢?”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对不起那要由你去动脑筋了。”

    虚夜月恰在此时笑盈盈走了出来隔远便娇呼大哥。

    范良极看得呆了一呆夸张地惊叫道:“为何只隔了一阵子竟会漂亮了这么多?”

    虚夜月给赞得笑不拢嘴用小嘴嘟向韩柏红着小脸道:“问他吧!”

    韩柏恍然道:“难怪云清和你打得火热了原来你这老小子学得这么口甜舌滑声色俱备。”

    虚夜月却完全受落嗔道:“大哥只是说实话吧了!连爹都说人家多了一种内蕴的艳光所以以后每……唔……都要照照镜子看看。”

    看她喜不自胜的俏样儿韩柏不禁细心打量起她来。

    她在魔种的滋润下确是丰腴了少许双峰虽及不上庄青霜裂衣欲出之势但配合着她纤美秀挺的身形真是多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恰到好处。一对秀目比前更明亮了转动间艳光流转肌肤更白里透红秀色外逸一时看得他目定口呆。

    虚夜月“啐”道:“刚才又不好好看人家要大哥提醒了才懂看真是粗心大意哼!人家不理你了。”向范良极道:“口甜舌滑的大哥随月儿来吧!今天我爹特别请清凉寺的常清大师弄了一席斋菜快来啊!”

    范良极被她的轻言浅笑且喜且嗔的娇媚妙态嗲得连云清都暂时忘了失魂落魄追在她背后。

    站在一旁的翠碧道:“姑爷啊!小姐走了。”

    韩柏跳了起来经过翠碧身旁时迅伸手在她俏脸拧了一把才哈哈大笑去了。

    气得俏丫环翠碧跺脚不依又气又喜那羞喜交集的模样儿动人之极。

    韩柏追上了两人来到虚夜月另一边一老一少双星伴月般并肩往月榭漫步而去。

    范良极看着两旁园林美境小径曲折有感而叹道:“原来京师真是这么好玩的。”

    韩柏笑道:“何时带你的云清来聚聚不若一起到秦淮河耍乐。”

    虚夜月喝道:“好呀!”

    范良极笑得眯起了贼眼不迭点头道:“一于到秦淮河去云清都想见你哩!”

    虚夜月想起一事道:“韩郎啊何时让人家见梦瑶姐姐月儿很仰慕她呢。”

    韩柏想起两美相遇的美景心都甜起来应道:“快了快了!”

    虚夜月又问范良极道:“听爹说你以前曾多次偷入我们鬼王府究竟想偷什么东西。”

    范良极干咳一声道:“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月儿生得如何标致吧!”

    虚夜月横他一眼嗔道:“死大哥!骗人家!”

    范良极骨头都酥软起来迷糊间踏进月榭里去。

    鬼王含笑请各人入座。

    女儿女婿分坐左右范良极坐在对面的客方主位虚夜月那边依次坐着铁青衣和荆城冷韩柏下方则是白芳华和碧天雁。

    除了七夫人外鬼王府的重要人物都来了。

    白芳华回复了往日的风情巧笑盈盈和韩范两人打招呼。

    范良极一向对白芳华没有好感但现在真相大白印像大为改观兼之心情畅快亦和她大为投契起来。

    精美的斋菜流水般奉上。

    宾主尽欢中虚若无向范良极笑道:“范兄吞云吐雾的是否醉草怎及得上武夷的天香范兄为何退而求其次?”

    范良极立时像斗败了的公鸡般颓然道:“唉!上次偷得太少了又为了韩小子无暇分身惟有找醉草顶瘾。”

    虚若无呵呵一笑向白芳华打了个眼色。

    白芳华笑着站了起来到厅的一角取了个密封的檀木盒出来盈盈来至范良极旁笑道:“这是干爹以秘法珍藏的十斤天香草请范大哥笑纳。”

    韩柏听她学虚夜月般唤他作范大哥心中一动向两眼放光毫不客气一手接过天香草的范良极道:“不准在这里抽烟!”

    范良极瞪他一眼怪叫一声翻身跃起仰身穿窗没入园林夫了不用说他是急不及待去享受新得的天香草。

    他的反应比什么道谢方式更有力虚若无叹道:“这老贼的轻功已突破了人类体能的极限难怪偷了这么多东西从没有一次给人逮着。”

    这时有府卫进来到铁青衣身后说了一句话双手奉上一封书信似的东西才退出去。

    铁青衣把信递给韩柏道:“是青霜小姐遣人送来的。”

    众人都露出会心微笑。

    韩柏大喜接过书信正拆开时眼尾瞥见虚夜月嘟起了小嘴一脸不高兴忙把抽出的香笺递给隔了鬼王的虚夜月笑道:“月儿先看!”

    虚夜月化嗔为喜甜甜一笑道:“好夫君自己看吧!你这样尊重我月儿的心已甜死了。”

    韩柏打闭香笺见白芳华眼偷偷瞟来心中一荡挨了过去把带着清幽香气的书笺送到白芳华眼下道:“芳华代月儿看吧!”

    白芳华俏脸飞红娇嗔着推开了他跺脚不依看得虚若无哈哈大笑。

    韩柏这时目光落在笺上只见庄青霜以秀气而充满书法味道的小楷写着:

    “圣旨喜临身已属君望郎早来深闺苦盼。

    青霜书”

    韩柏看得心颤神摇。

    庄青霜的爱是炽烈坦诚没有半点畏怯和矜持真恨不得能胁生双翼立即飞到她的香闺去。

    虚夜月忍不住醋意道:“要不要饭都不吃立即赶去会你的庄青霜?”

    韩柏心道这就最好口上却惟有道:“待会我带月儿一起去。”

    虚夜月连忙点头一点都不客气看得各人为之莞尔。

    韩柏转向白芳华道:“芳华去不去?”

    白芳华玉脸霞飞“啐”道:“芳华去干什么?”话完才知那“干”字出了语病羞得垂下头去。

    韩柏色心大起差点要伸手过去在台下摸她大腿不过记起要驾驭魔种忙收摄心神。

    这时范良极浑身舒态走回月榭坐入位内时若无其事道:“老虚我服了决定再不偷月儿练功的紫玉寒石。”

    鬼府众人听得一起瞪大眼睛。

    紫玉寒石乃旷世之宝是虚若无为了虚夜月千辛万苦求来让她练功时衔在小嘴里清神静虑转化体质想不到竟被这大贼知道了。

    虚夜月大嗔道:“我要杀了你这坏蛋大哥。”

    虚若无苦笑这:“这算是感激吗?”

    与范良极对望一眼后齐声大笑起来。

    笑罢虚若无道:“昨晚朱元璋遇刺后京师展开了史无先例最大规模的调查和搜索行动所有知道朱元璋行动的人都受到盘问交待这几天碰过的人和事燕王亦列入被怀疑的对象弄得人心惶惶满城风雨。”

    范良极挨在椅里舒适地道:“老虚你认为他是否有关系呢?虽说那人用的是东洋刀武功又臻宗师级的境界说不定燕王手下里有人扮成这样子呢。”

    虚若无苦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间谁。燕王确有此心却为我所反对。朱元璋终是我虚若无的朋友我绝不容别人在虚某眼前把他行刺。”

    青衣插入道:“四天后就是朱元璋大寿连续三天皇城和民间都有庆典但戏肉却在最后那天的孝陵祭天、怜秀秀那台戏和皇城晚宴因为都是朱元璋会参与的盛会要生事必然会在那一天。”

    一直沉默不言的碧天雁道:“由现在开始每一天都会有事生只不过生在旁人身上为最后的阴谋铺路。”

    虚若无冷笑道:“现在形势实在复杂无比敌我难分最大股的势力有方夜羽为的外族联军、以及蓝玉、胡惟庸、八派联盟、我们鬼王府和贤婿……”

    韩柏失声道:“我可算得上一份吗?”

    虚若无双目神光一闪瞪着他道:“你虽看似独来独往只得范老头在旁扶持其实后有黑榜无敌高手‘覆雨剑’浪翻云和两大圣地三百年来最卓的仙子剑客秦梦瑶在你背后撑腰只要想想怒蛟帮和两大圣地便知你的实力如何强横否则朱元璋为何求你去杀连宽。”

    再微微一笑道:“那晚树干无故自折累得我的宝贝月儿给你又搂又亲而月儿竟全不觉察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如此高明的手段怕只有浪翻云和秦梦瑶可以不动声色地做到。我看还是浪翻云居多只有他那不拘俗礼的心胸才会这样助你戏弄月儿。”

    虚夜月“啊”一声叫了起来一脸娇嗔狠盯着韩柏一副算账闹事的样儿。

    韩柏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岔开话题道:“岳丈真厉害。小婿行将动手对付连宽不知蓝玉方面尚有什么高手。”

    铁青衣代答道:“这可是各方势力都想保存的秘密不过经我们多年刺探蓝玉手下各类人才都有很多是从塞外较少的民族中招聘回来燕王的领地与边塞靠邻情况亦应大致如此。”

    韩柏想起今晚燕王答应了给他的金美女心都痒了起来。

    铁青衣续道:“就我们所知蓝玉除连宽外;尚有三个厉害人物就是‘金猴’常野望、‘布衣侯’战甲、‘妖媚女’兰翠晶。常野望乃第一流的战将形如猴精非常易认战甲擅追踪侦查;兰翠晶则是潜踪匿迹的高手精于刺杀之道。这三人不像连宽般时常露面行踪诡秘想找他们真是难比登天。但最厉害的还是蓝玉此人十八般武器件件皆能差可与赤尊信比拟否则朱元璋亦不会那么忌惮他。”

    韩柏暗吐凉气原来蓝玉这么烫手自己还糊里糊涂答应了朱元璋。

    碧天雁接入道:“不要看胡惟庸不懂武功可是这人极懂权谋之术否则也不能把所有开国功臣逐一排斥推倒坐到一人之下的位置。他表面看似易于相与其实只是个骗人的伪装东瀛高手十有九成是由他穿针引线搭回来却巧妙地推到蓝玉身上去。”

    虚若无忽向范良极道:“范兄有没有听过‘天命教’?”

    范良极一震道:“当然听过据说是由当年魔门阴癸派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师妹符瑶红所创**邪恶专讲男女交媾采补之术可是近三十年已消声慝迹再听不到他们的消息。”虚若无冷哼道:“若虚某法眼无差天命教只是由地上转入了地下免招白道各派围剿而根据蛛丝马迹胡惟庸就是该派核心的军师级大员故意不习武功以掩藏身份否则他何能明陷暗害弄垮了这么多不可一世的开国功臣。”

    韩柏和范良极脸脸相觑至此才知道京师形势之复杂实远乎他们的想象。

    很少说话的碧天雁道:“这事我们亦是两年前因一件看似无关的事件根查后得到了一些线索才推断了出来密报朱元璋后始令他改变了对胡惟庸的宠信决心重整六部架空胡惟庸的权力希望不会是太迟了。”

    韩柏头皮麻道:“天命教有什么厉害的人呢?”

    虚若无道:“若没有变动的话天命教共分五个阶层就是法后、军师、艳女、媚男和散士他们极讲阶级三十年前的法后乃符遥红的嫡传徒孙‘翠袖环’单玉如若她未死怕有六七十岁了不过保证她只像个三十来岁的艳妇她的采补术已达登峰造极的至境武功应大致与虚某相若只欠了我的经验火候。”

    范良极道:“不知他们因何事漏出底子。”

    铁青衣望了虚夜月一眼后犹有馀悸地道:“可能由于胡惟庸心切对付我们派出媚男来想以厉害**对付月儿那知月儿被府主培养得百毒不侵又有我们日夜在旁保护当场人赃并获那人吞毒自杀而府主则凭**的成份看穿天命教仍然存在再根据那媚男的衣着、饰物、生前行藏各方面入手调查不但觉此人长居京师还有挥霍不尽的财富最后现了他和胡惟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才悉破了这个大秘密。”

    范良极叹道:“难怪胡惟庸这么得朱元璋宠信我敢打赌他妃嫔宫女中必有很多是由胡惟庸献上的艳女。”

    碧天雁道:“实情确是如此胡惟庸献上的美女并不多只有三个都是可迷死男人的美女。朱元璋得知此事后借故处死了其中两人第三个投井自尽可是事后我们却鉴定这撞得脸目模糊的女子只是个替身至此朱元璋亦深信不疑我们的判断。”

    鬼王叹道:“朱元璋这叫打草惊蛇我看就那时开始胡惟庸已知道事败于是勾结各方势力密谋作反。”

    韩柏听得头都痛了起来心挂庄青霜站起身来请罪告辞后逗白芳华道:“芳华不陪我们一道去吗?”

    白芳华妩媚一笑道:“今晚的晚宴不是又可见到芳华吗?快去吧!不要教美人儿久等了。”

    韩柏的心隐隐作痛知她下了决心跟定燕王所以才回复平时风流的俏样儿意兴索然下再不理她领着虚夜月出榭去了。

    趁虚夜月找人取马时范良极低声道:“老虚是想借我们的口把有关蓝玉和胡惟庸的真正实力转告浪翻云和秦梦瑶你看他一句都不提燕王方面的事便知道这老小子手段高明。”

    韩柏道:“你去不去西宁道场?”

    范良极哂道:“云清又不是在那里去那闷死人的地方干吗?我还要为我们令夜的剌杀行动安排一下你放心去找庄青霜吧记得要把她就地正法好提高魔功否则说不定反被连宽把你宰掉。”

    韩柏笑道:“这还要你提醒吗?我包保霜儿的处子之身保留不过今天的黄昏。”

    这时虚夜月神气地领着灰儿等三匹马回来娇呼道:“呆头鸟的在干什么快来啊!”

    两人对视一笑迎了上去。

第八章 终身幸福

    韩柏和虚夜月并骑缓缓驰往西宁道场。

    虚夜月见韩柏去见庄青霜仍肯带她在旁心情大佳向他道:“韩郎会否觉得给月儿缠得很痛苦呢?可是现在月儿若见不到你真不知该做什么事才能打哩!”

    韩柏笑道;“天下所有正常男人包括我韩柏都不怕被你缠着我的月儿多么可爱啊!由小嘴开始没有一处不是精绝伦的挨挨碰碰已使人神魂颠倒逗得情动时更能把人引死到了床上嘛……”

    虚夜月俏脸飞红又喜又羞道:“韩郎啊!求你检点一下口舌好吗?这是大街来的。”

    韩柏环扫街上行人熙攘的闹哄哄情况笑道:“好!那便说正经的来京前我常听说楞严和他的厂卫多么厉害?为何整天只见叶素冬和他的禁卫军横冲直撞却少有见到楞严和他的人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虚夜月道:“厂卫分为东南西北四厂各由一名指挥使统率对大明朝的领土分区侦察专责针对各地方官和藩王的情报工作大部分人都被派往外地工作。其中以东厂势力最大原因是京师都包括在他们的情报网里身为东厂指挥使的乃少林派俗家第一高手与无想僧同辈的‘夜枭’严无惧这是个神秘人物行踪诡秘从不在江湖露面是朱元璋的亲信直接受朱元璋指挥。不像其它三厂般要听楞严吩咐故又名内厂爹说他的武功可与无想僧媲美呢?当然声名则远远落后于他。”

    韩柏暗呼厉害朱元璋真的从不相信任何人利用手下互相牵制不教一人独大。不免夸奖了虚夜月几句。

    虚夜月一颗芳心全系在他身上听他夸赞喜翻了心儿意气飞扬。

    这时他们由一条横巷切进了西宁街朝着街端的西宁道场驰去。

    街上车马众多人车争路两旁店铺都挤满了人一片热闹比之韩柏以前长居的武昌有小巫大巫之别。

    阳光漫天中又有美女虚夜月伴在身侧韩柏差点要仰天大叫告诉街上所有人他是如何幸福。

    就在这时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狂涌心头。

    韩柏知道是魔种的灵觉生出感应骇然往四周望去一切人事全无异样。

    虚夜月这时似在对他说话但他已无暇理会刹那间将魔功提升至极限。

    那种感觉更清晰强烈了。

    灵台倏地空明通透使他感应到那不好服的感觉来源魔种比之以前厉害多了。

    虚夜月见韩柏不睬他娇嗔道:“韩郎啊……”话尚未完韩柏策着灰儿前而出来到她马前。

    金属的激晌由前方左边的屋瓦响起一个大铁轮旋转着由高而下斜斜往他们激旋而来。

    就在巨轮刚离开瓦面时一个全身蒙在灰布里的刺客箭般掠下单足以脚尖点在巨轮的正中处像哪咤踏着风火轮般往他们飞掠过来虚夜月还未来得及警告韩柏人和轮已飞临丈许外的上空越过一架马车之顶以乎人力的高旋切过来。

    韩柏的魔功亦运转不息心神进入止水不波的道境看着人和轮循着一道优美的弧线来到眼前左方的上空。

    他因早有防备此时固然可以翻身下马滚往一边躲避可是后面的虚夜月便陷入正面遇敌的危险里那旋转着的巨铁轮加上旋转的力道怕只有覆雨剑才能硬挡。

    那踏轮而至的灰衣人身材玲珑浮突两手各执一支水刺两眼射出森寒杀气罩定韩柏专注得就像饿了多天的猛兽找到了可口的食物。

    眨眼都来不及的快里那女刺客进入了一丈的近距离一声尖叱纤足用力那巨轮立即加锋利的边缘陀螺般转着割往灰儿的马颈。

    假设韩柏等全无反应只是这无坚不摧的巨轮足可割开马颈并把韩柏拦腰切作而半。

    那人以脚尖催轮作出声势迫人的攻击后借脚踏之力俯身前扑手中尖刺分取韩柏眉心和胸口教他不能分神应付巨轮。

    虚夜月这时抽剑出来离马跃起可是已赶不及援手。

    街上行人中目睹此情景者仍来不及作出正常反应只是基于本能瞠目结舌思想远赶不上事情生的度。

    身处险境的韩柏精确地把握到敌人的度略一仰身右脚踢出在巨轮割上灰儿时正中巨轮的边缘同时两指弹出分别弹往对方刺尖处。

    巨轮被他巧妙的一脚踢得偏离了原本的目标往上斜飞恰好向着飞临韩柏头顶的女刺客的双腿切去。

    “当当”两声尖剌微荡开去而韩柏则两只手都被对方惊人的气劲反震得差点麻痹了。女剌客还要双招再攻见巨轮去势被破还向自己双腿割来一声尖啸不知使了下什么脚法竟又踏在巨轮上被巨轮带着斜飞而上腾云驾雾般往另一边的屋顶迅远去消没不见。以虚夜月的身手竟扑了一个空。

    街上的人这时才懂失声惊叫。

    韩柏惊魂甫定一手把身尚凌空的虚夜月抄到马背处喝道:“不要追了追也追不到。”

    虚夜月转身紧搂着他哭道:“韩郎啊!月儿还以为你死定了吓死人哩!”

    韩柏抚拍着她粉背领着她的空骑加驰往道场犹有馀悸地忖道:若非魔种早一步感应到对方的杀气现在自己怕已浴血长街死状还会是非常凄惨可怖。

    谁人如此厉害。

    难道是蓝玉手下那精于刺杀和潜踪慝迹的“妖媚女”兰翠晶她的身材确是曼妙诱人。

    方夜羽愕然道:“蓝玉和胡惟庸两个都否认了派人行刺朱元璋。”

    使者报告道:“此事看来不假水月大宗今晚才可抵达京师而且蓝玉和胡惟庸两人都正在头痛朱元璋会借这件事打击他们。”

    方夜羽挥手教使者退下后向坐在一旁的里赤媚道:“朱元璋若在香醉舫被刺身死谁人会是最大的得益者?”

    里赤媚沉吟片晌缓缓道:“肯定不会是我们因为蓝玉和胡惟庸再不用那么倚赖我们了。虽然他们一日未得天下仍未敢掉转枪头来对付我们。”

    方夜羽轻叹道:“朱元璋一死允必成各方势力争夺的对象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古已然胡惟庸一向以皇太孙派自居看来应是他最有机会得到最大利益。”

    里赤媚点头道:“那时蓝玉和胡惟庸的矛盾将会显露出来胡惟庸定要找朱元璋之死的代罪羔羊而没有人比把倭子勾来的蓝玉更适合了。”

    方夜羽道:“里老师是否认为这刺杀行动是胡惟庸策划的可是谁人有能力扮水月大宗去行刺朱元璋呢?”

    里赤媚苦笑道:“我也想不通这点。此人不但武功群还必须对香醉舫非常熟悉才可以避过影子太监的截击除了鬼王虚若无外一时间我真想不起有什么人厉害至此。”

    方夜羽皱眉苦思忽地眼睛亮了起来望向里赤媚。

    里赤媚立知道智能过人的庞斑爱徒已智珠在握想到了答案。

    韩柏搂着虚夜月直进道场道场外西宁派的暗哨早飞报回去报告了韩柏在西宁街遇剌的事。

    庄节这么有修养的人亦禁不住勃然色变。现在韩柏既是他女婿刺客又在西宁街动手摆明不将他西宁派放在眼内暗下决心才赶出门外接韩柏。

    韩柏和两眼仍红的虚夜月正被西宁弟子引进来这对敌友难分的岳父女婿在正门处碰个正着。

    两人同时泛起“真诚”的笑容。

    韩柏跪了下去叫道:“岳父大人请受小婿拜礼。”

    庄节虽老奸巨猾仍想不到他有此一着又好气又好笑忙扶起他道:“待正式拜堂时才和霜儿一起行礼大人请起。”摆明不让他这色鬼那么轻易成了庄青霜的夫婿。

    跟在韩柏后的虚月夜心中笑忖道庄老头都不知我二哥的手段月儿敢担保你乖女儿的完璧之身保留不过今晚。

    韩柏笑嘻嘻站了起来道:“原来皇上是骗我的他说贵国的风俗是只要皇上开了金口霜儿即成了我的娇妻连摆酒的钱也可以省回来想不到皇上的话并不灵验累我拜早了。”

    庄节亦是非常人物哑然失笑道:“贤婿的词锋为何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韩柏恭敬地道:“岳丈切莫见怪我有时糊涂起来便乱说话。”

    庄节自知落了在下风惟有微笑道:“贤婿请进内厅霜儿正为你坐立不安呢?”又亲切地招呼虚夜月一起步往内宅去。

    韩柏留心打量沿途看到的人见到的都是西宁派的人一个其它派系的人亦欠奉。

    路尚未尽喜色四射、穿一身雪也似白劲装的庄青霜由林荫弯路处奔了出来见到韩柏娇呼一声加奔来。

    当韩柏还在想着:霜儿你不是想当着你爹的眼前扑入我怀里吧?庄青霜己着一团香风冲入他怀里去身体火般灼热被她丰挺双宰挤压着的**感觉又再次被深切体会到。

    韩柏伸手想搂她时她又离开了他的怀抱走过去拉起庄节的手笑道:“对不起女儿在爹前失态了因为霜儿太快乐了。”

    庄节怒气全消爱怜地摸了她的脸蛋点头道:“爹终于明白了随你的夫婿去吧!明天清早你们得一起回来向我和你娘叩头行礼。”转向韩柏道:“今晚小心应付燕王棣他可能比皇上更厉害。”

    韩柏领着二女直抵莫愁湖带入宽广的卧房里。

    现在是申时中还有个多时辰太阳便下山可说时间无多必须战决借两女提升魔功。

    两女当然知道这风流的夫君打她们什么主意尚未进房心儿忐忑狂跳来到房内后更是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韩柏挑逗已情动非常。

    他拉着两女并肩坐到床沿故意奇怪地向虚夜月瞧了几眼。

    虚夜月不依道:“你真坏月儿知你心里想什么。”

    韩柏亲了亲她的脸蛋嘻嘻笑道:“我在想什么?”

    庄青霜亦竖起耳朵探听这“大敌”的心意。

    虚夜月微嗔道:“你在笑月儿出尔反尔既说过不会和你别的妻子陪你一起鬼混现在为何又肯随你入房。”

    韩柏两手如翼之展搂紧两女香肩向虚夜月道:“月儿真冰雪聪明那么还不快告诉我原因。”

    虚夜月瞪了庄青霜一眼含羞道:“你的霜儿是唯一的例外月儿要和她比比看瞧谁更能讨你欢心。”

    韩柏大乐别过来亲了亲庄青霜脸蛋笑道:“霜儿怎么说?”

    庄青霜垂含羞道:“比便比吧!难道我会怕她吗?”

    韩柏飘飘然叹道:“能有如此动人的两位美人儿向我争宠谁敢说我不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来吧!显示一下你们取悦男人的本领。”

    虚夜月站了起来笑吟吟道:“那先要讲公平了霜儿她尚未经人道应是绝斗不过月儿所以月儿先退让一次令她的第一次可以更能全心全意投入和享受。”。

    韩柏愕然把她拉着道:“你不是认真的吧!”

    虚夜月凑过去俯头拿脸蛋碰了庄青霜的俏脸又亲了她一下捉狭地道:“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待霜妹不那么新鲜时月姊才和你斗个劲的。”

    挣脱韩柏的手笑嘻嘻走了离房前还抛了韩柏一个媚眼。

    韩柏想不到她有此一着呆坐床沿。

    庄青霜却是心中感激知道虚夜月有意成全让她能心无旁顾地去初试**情的滋味。

    韩柏微笑地看着她道:“紧张吗?”

    庄青霜答道:“有一点点!”旋又摇头道:“不!一点都不紧张和韩郎一起时霜儿只有兴奋和快乐由第一次见你时便那样。”接着低声道:“爱看霜儿的身体吗?”

    韩柏目光落到她高耸的胸脯上“咕嘟”的吞了口馋涎叹道:“当然爱看那天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待会我要亲自动手和你两人洗澡。”

    庄青霜盈盈站起移到他身前缓缓宽衣解带。

    韩柏想不到她这么大瞻眼也不眨目瞪口呆看着。

    庄青霜的衣服逐件减少只剩下亵衣时韩柏还以为她仓停下来由自己代劳岂知她连最后的遮蔽物都解了下来一丝不挂地站在遍布衣物的地上骄傲地向他展示着清白之躯秀眸射出无尽深情牢牢凝视着他。

    韩柏只觉浑体火热魔种被眼前惊心动魄似神迹般的美景震撼得翻腾汹涌。

    她那令他神魂颠倒的双峰再次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目光下胜比行将盛放的花蕾。紧靠在一起的双腿浑圆结实修长优美。

    庄青霜俏脸神色恬静任由这已成了她夫婿的男人灼灼的目光饱餐她美妙娇嫩的**。

    韩柏缓缓探出双手把她一对**纳入掌握里。

    庄青霜剧烈的颤抖着“啊”一声呻吟起来全身软两手按在他肩上以支撑着随时会倒往地上的身体。

    上次给他爱抚酥胸时还隔了衣服今趟却是**的接触感觉自然强烈百倍。

    韩柏魔种的阳刚之气自然而然由两手传入她一对椒乳里、蔓延往她全身神经刺激着她处子的元阴之气。

    庄青霜在他的玩弄下娇躯扭动起来神态诱人至极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冶荡万种风情一一呈现出来。

    韩柏左手留在原处另一只手开始往下探索当来到她一对美腿时庄青霜一声**倒入他怀里。

    韩柏的手虽继续肆虐可是心灵却提升上宁美的道境。

    他这人最不受束缚绝不会像道学家般视男女**的交接乃羞耻之事或视为放纵**好色之徒的行为。

    对他来说**的交接乃人之常情愈放恣便愈能尽男女之欢无话不可言无事不可作。

    他温柔她把这**的绝色美女放到床上去一边自脱衣服边道:“快乐吗?”

    庄青霜秀眸紧闭微一点头。

    韩柏命令道:“给我张开眼睛。”

    庄青霜无力地睁开眼来看到他**着站在床沿吓得想重闭双目时韩柏忽地变得威武慑人每寸皮肤都闪着润泽的光辉每条肌肉都挥着惊人的力量。

    她从未想过男人的**会如此好看和引人一时瞳孔放大艳芒四射没法把眼合拢。

    天啊!她心里暗叫。

    霜儿真是幸福哪!竟能给这么有摄魄勾魂魅力的美男子占有。

    她坐了起来娇羞地道:“韩郎啊!霜儿是否**荡妇竟然那么喜欢看你的身体。”

    韩柏暗忖我身具魔门最高境界道心种魔**的身体连自幼修严谨行的秦梦瑶都要禁不住为之芳心大乱、六神无主你这妮子如何抵受得了。笑嘻嘻跨上床去坐到她背后两腿把她臀腿箍个结实大手探前搂着她腰腹脸颊贴上她嫩滑的脸蛋诚恳地道:“就算霜儿不是荡妇**我也会把你变成那样子。别忘记你是我的妻子哩!出嫁从夫自然要听我的话。”

    庄青霜意乱情迷愿意地点头道:“韩郎啊教霜儿怎样取悦你吧现在霜儿很兴奋很开心就像在一个真实的美梦里。霜儿从未梦想过床笫之乐竟是这样令人神魂颠倒醉心不已。好夫君求你快点占有人家好吗?而霜儿什么都不懂啊。”

    韩柏在这方面经验丰当知道她春情勃急需他的满足和慰藉可是他为了借她的处*女元阴以壮大魔种却必须把她逗弄至欲火焚身才可使她完全去了羞耻之心把元阴展放这是他从花解语学来的御女之术。笑道:“我想先看看可逗得你多么难过霜儿反对吗?”一对大手立时兵分上下两路放恣起来。

    庄青霜颤声道:“夫君想怎样便……啊!”

    接着自是她的狂呼急喘当韩柏占有她时庄青霜流下了幸福激动的情泪。

    自懂事以来她便认识到自己的美丽为自己日渐丰满的**骄傲。

    她是绝不会把身体随便交给人的可是在这要遵从父母之命的时代她却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所以当她遇上韩柏觉不能自拔地爱上了他时便不顾一切去争取终身的幸福。

    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幸福降临到自己身上。

    在**的亲密接触中她清晰感到韩柏的体贴、温柔和真诚的爱。

    她知道对方会疼她宠她而且他会是最懂得讨好她的男人。

    得夫如此还有何求。

    欢乐一波一波涌往高峰在炽烈的男女爱恋中庄青霜彻底迷失在**的欢娱迷失在精神的交融里。

    她感到精气由体内流往对方又由对方流回体内循环不休生生不息那种刺激和强烈的快感绝不能用任何言语形容其万一。

    生命从未试过这么美好。

    这一生她休想再离开这正占有着她的男子半刻的光阴。

    当韩柏退出时在极度满足和神舒意畅里她沉沉睡去以补偿这些天来彻夜难眠的相思之苦。

    韩柏站在床旁闭目调息把魔功运行遍十二周天后衣服都不穿就那样走出房去。

    这时的他充满了信心去应付今晚艰巨的任务。

    虚夜月正坐在小厅里手肘放在窗框处支着下颔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莫愁湖黄昏前的美景。听到开门声大喜转过身来吃了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韩柏**的雄躯往她迫去道:“你说呢?”

    虚夜月俏脸飞红挺起胸膛咬牙道:“难道月儿会怕你吗?”

    “笃笃笃!”

    范良极的声音由房外传来道:“死色鬼快起身陈小子和谢奸鬼都到了我还有要事和你说。”

    韩柏和两女同时醒来外面天色全黑。

    韩柏把两女按回被内伸个懒腰道:“你们两人好好睡一会醒来唤人弄东西给你们吃我要去赴燕王的宴会。”

    两女都想跟他去可是韩柏刚才故意加重了手脚累得她们的身体都不听指挥当韩柏匆匆穿好衣服时都早睡了过去。

    韩柏为两女盖好被子走出房外。

    范良极正吞云吐雾享受着今天才得到的天香草。

    韩柏坐到他旁道:“有什么要事?”

    范良极出奇爽快地道:“浪翻云说那刺客并不是水月大宗因为太少人见红了。他指出东洋刀法最是狠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想想也很有道理。”

    韩柏想道自已为何会一直认定那人是水月大宗呢?自然因为那是出于朱元璋的龙口灵光一现剧震道:“我知那刺客是谁了。定是燕王棣因为当时朱元璋望向那人的眼光非常奇怪。”

    范良极亦一震道:“什么?”

    韩柏吁出一口凉气道:“一定是这样朱元璋最擅看人的眼睛自己儿子的眼睛他怎会认不出来。”

    范良极收起烟管点头道:“若是如此燕王棣这人大不简单连鬼王的话都可以不听。”

    韩柏头皮麻骇然道:“现在我才明白为何人人都说燕王是另一个朱元璋他爹敢把小明王淹死这小子更厉害连老爹都敢亲手去杀。”

    接着再震道:“我明白了这就是朱元璋今早为何要我传话给燕王着他不可造反的背后原因。这对父子真厉害。”

    两人再商量一下今晚行动的细节后才出去与陈谢两人会合赴宴去了。

第九章 花舫之会

    当韩柏等乘艇登上香醉舫时燕王棣和媚娘及十多名随员倒屐相迎。

    媚娘并不知道来者是韩柏只知是燕王的贵宾见到韩柏时艳眸掠过动人心魄的惊喜有点急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大喜道:“原来是专使大人媚娘令晚真是幸运。”

    燕王呵呵大笑道:“差点忘了你们昨晚见过了。”

    韩柏踏足这烟花胜地立显风流浪子本色哈哈笑道:“何止老相识还是老相好呢!”

    听得旁边的范良极摇头叹息。媚娘横他一眼神情喜不自胜。

    连燕王亦感愕然难道这饱历沧桑的美妇竟古井生波爱上了韩柏。

    这时谢廷石和陈令方乘另一小船至要叩拜时被燕王有风度地阻止道:“今晚我们平等论交如此才可尽兴。”

    一番寒喧客气话后众人一起登上三楼的大厅。

    舱顶的破洞早已修好若不留心绝看不出来。

    筵开一席昨晚曾见过六女中的四女都在场还多了另外四位姿色较次的年轻姑娘却已是中上之姿独见不到红蝶儿和绿蝶儿

    四女见来的是韩柏都喜动颜色不时眉目逢迎一时莺声燕语好不热闹。韩柏自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

    这时盛装的白芳华由内室走出来站到燕王旁含笑向韩柏施礼问好半点异样或不自然的神色都没有。

    美妓奉上美酒各人就在偎红倚翠的喧闹气氛中对酒言欢说的当然也是风月之事。

    看见白芳华小鸟依人般傍着燕王韩柏大感不舒服觑了个空档把媚娘拉到一侧道:“两只蝶儿那里去了。”

    媚娘白他一眼道:“都是你害人她们知道今晚花舫给燕王包了以为见不到你齐托病不来。小冤家明晚再来行吗?奴家和她们都想见你哩!莫忘了还有艳芳正等着你为她辟地开天呢。”

    韩柏大乐可是想起明晚要和秦梦瑶去见朱元璋忙道:“明晚不行白天可以找到你们吗?”

    娼娘毫不犹豫说了个地址还指示了路途走法。燕王回过头来道:“要罚大人三杯了怎可私自寻媚娘开心。一

    韩柏待要答话小燕王朱高炽和刻意打扮过的盈散花翩然而至。

    韩柏更不舒服白芳华如此盈散花亦如是不过想起自已已有秦梦瑶、虚夜月、庄青霜和三位美姊姊亦应感满足不作他求。但想虽这么想始终有点不能释怀。

    小燕王像忘记了曾生在他们间的所有不愉快事件亲切地向他殷勤劝酒。反是盈散花笑脸迎人的外表背后有些微凄然无奈。

    韩柏心中大讶因为朱高炽绝非心怀广阔的人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大方难道内中另有别情。

    忽然一阵哄笑传来原来几位小姐围着口沫横飞的范良极看这老小子表演小把戏。

    这时筵席上无形中分成三组人;一组是范良极和三数艳女一组是陈令方谢廷石、媚娘和另两位姑娘;另一组则是燕王棣、小燕王、白芳华、盈散花和韩柏。

    韩柏愈看燕王棣愈觉得他像朱元璋只是外表温和多了但总有种城府甚深密藏不露的感觉旋又想到盈散花秀色若不跟在她旁那她岂非要自己去献身给朱高炽想到这里满肚子不是滋味。

    燕王棣还是次见到盈散花不时和她说话显是为她美色所诱生出兴趣反把白芳华冷落一旁。

    总之男男女女各有心事分怀鬼胎。

    朱高炽向韩柏道:“那晚小王年少气盛专使不可放在心上。”

    韩柏忙反责自己不对心知对方亦是言不由衷。

    燕王棣此时向盈散花道:“盈小姐认识小儿多久了?”

    盈散花向他抛了个媚眼道:“才只四天!”

    小燕王插入道:“什么‘才只’足有四辈子才对。”

    燕王棣闪过不悦之色转向韩柏道:“朴专使!可否让我们两人到外面露台吸两口秦淮河的新鲜空气。”

    韩柏知道好戏来了和他并肩走出厅外的画廊处。

    燕王棣两手按着栏干俯瞰着对岸的景色叹道:“韩兄看我大明江山是多么繁华美丽。”

    韩柏见他道明自已身份亦不掩饰学他般倚栏外望叹道:“可是若燕王你一子差错如此大好江山将变成满目疮痍的杀戮战场。”

    燕王棣冷然道:“韩兄这话怎说?”

    韩柏知道此人乃雄材大略的枭雄心性一般言词绝不能打动他只会教他看不起自己决意奇兵突出微笑道:“想不到燕王的东洋刀使得这么好差点要了韩某的小命儿。”

    燕王棣虎躯一震向他望来双目神光电射肃容道:“祸从口出韩兄最好小心说话。”

    韩柏分毫不让地和他对视着从容道:“认出燕王来的并非在下而是皇上所以他教我带来口讯燕王要听吗?”

    燕王棣显然方寸大乱深吸一口气后道:“何碍说来听听!”

    韩柏道:“皇上说假若燕王答应他不再谋反那他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削你的权力。”

    燕王棣呆了一呆把眼光放回去岸旁灯火处好半晌后才道:“我可以相信他吗?”

    韩柏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燕王棣听他答得有趣笑了起来道:“现在本王有点明白父皇为何喜欢你了鬼王说得不错.你真是福大命大。”

    韩柏心中一动捕捉到一丝灵感。

    燕王棣沉声道:“韩兄在想什么?”

    韩柏迅将得到的灵感和事实组织了一遍再无疑问微笑道:“燕王不知应否相信皇上但定会信得过我是吗?”

    燕王不知他葫芦里的是什么药点头道:“可以这么说若非韩兄肝胆照人芳华不会对你倾心鬼王亦不肯把月儿许配与你。”

    韩柏早知自己和白芳华的事瞒他不过坦然受之淡淡道:“我想和燕王达成一项交易就是假若燕王不对付鬼王和皇上亦不派人来杀在下我便助燕王去对付蓝玉和胡惟庸等人。”

    燕王棣心头一震像次认识韩柏般重新打量起他来。

    韩柏这句话走的是险着。

    早先小燕王对他故示大方显然是另有对付他的手段才暂时不和他计较。刚才燕王棣又指他福大命大自是有感而。

    这引了他一连串的联想。

    先蓝玉等已和方夜羽联成一气密谋推翻明室。而他们的棋子就是陈贵妃可以想象以方夜羽等人深思熟虑想出来的妙计必是天衣无缝说不定可把罪名推在最大障碍的鬼王和燕王身上.那蓝玉和胡惟庸反可变成勤王之师挟允而号令天下。

    在这种情况下燕王扮水月大宗行刺朱元璋之举是使他们阵脚大乱再没有理由在这时刻来对付他。

    而燕王却偏找人来杀他假若他不幸身死鬼王和朱元璋必然震怒非常。但却怎也不会怀疑到与鬼王关系亲密的燕王身上。更且在表面上因着谢廷石的关系燕王和他韩柏应是同一阵线的人所以就算朱元璋沉得住气鬼王必会对蓝玉和胡惟庸展开报复。无形中迫得鬼王兴燕王的关系更是紧密如此一石数乌之计真亏他想得出来。

    庄节说得不错燕王可能比他老子更狠辣和奸狡!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心头使他得到了对策并以之震慑燕王。

    两人目光交击。

    燕王棣点头道:“假若本王全盘否认韩兄会怎样看我。”

    韩柏淡淡道:“那在下会看不起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当皇帝的资格。”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说得好无论本王承认与否韩兄仍只会坚持自己的信念而即管本王承认韩兄仍然缺乏真凭实据来指证本王父王亦不能入我以罪。”

    顿了一顿双目厉芒再现道:“但你为何要助我呢?你要我答应的条件是轻而易举本王可暂时按兵不动而你却要冒生命之险去招惹蓝玉等人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眼前既成的事实就是明室的皇权必须保存。这或者对功臣百官是天大惨事但对百姓却是好事。而我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你这种但求利益、雄才大略的枭雄才会坐得稳皇帝的宝座而你亦不会蠢得去动摇国家的根本弄坏人民的生计。因为你就是年轻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你也可以做得到。”

    燕王脸上先是泛起怒容接着平复下来点头道:“和你说话的确很痛快到这刻我才知道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以为你只是个好色之徒只有泡妞的本事。”又沉声道:“可是你手上有什么筹码和本王交易凭一个范良极并不足够吧?即管你是鬼王女婿但他并不会听你主意行事。”

    韩柏从容一笑道:“我背后有两大圣地和怒蛟帮这两只筹码是否令小弟够得上资格呢?”

    燕王定了定神冷然道:“这种事总不能空说白话吧!”

    韩柏哈哈一笑道:“过了明天燕王若耳目仍像昨晚对皇上行踪般了如指掌自会知韩某所言非虚。”深吸一口气后笑道:“看!秦淮河的景色多么美丽可惜这船却停留不动白白错过了无限美景。”

    燕王微笑道:“这个容易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正好返厅痛饮待本王吩咐媚娘立即启棹开航畅游秦淮河。”

    弦管声中乐师们专心地吹奏着早先陪酒的美妓们则翩翩起舞并轮流献唱都是些情致缠绵的小调。

    气氛轻松热闹。

    这时众人均已入座韩柏左边的是燕王再下是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右边是白芳华、小燕王朱高炽和盈散花。厅子四周均有燕王近身侍卫站立负起保安之责。

    韩柏想不到燕王会把白芳华安排到他身旁望前则是和朱高炽态度亲的盈散花立时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回家睡觉。

    直到此刻他仍摸不清盈散花对燕王父子的图谋又不能把她身分揭穿因为那定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看她一贯慵懒娇俏的风流样儿轻颦浅语一皱眉、一蹙额立时把白芳华比了下去众妓更是远远不及。

    燕王棣显然对她极戚兴趣目光不时在她悄脸酥胸间巡梭而盈散花有意无意间一对剪水双瞳亦滴溜溜地不住往燕王飘去瞧得韩柏更是心中暗恨又为白芳华对他的忠心不值!像燕王棣这种帝皇之子怎会把白芳华的诚意当作什么一回事充其量看她作一只连系鬼王的棋子而已。

    他接触朱元璋多了更了解这类人的心态就是你对他尽忠是应份的而他只会关心自己的权位所有人都是为了巩固他权位而存在的工具。

    众妓逐一唱罢燕王笑道:“芳华!本王很久没有听过你甜美的歌声了。”

    白芳华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再偷看了韩柏才大方地走到厅心。

    她才开腔立时像转了另一个人般表情变化多姿无论声色技巧均远胜众妓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时她已回到席内。

    众人鼓掌叫好。

    陈令方赞不绝口时船身一震香醉舫终起碇开航。

    媚娘返回厅内着乐师和众妓退下又作出指示佳肴美酒立时流水般奉上来。

    韩柏几次想与白芳华说话都给她故作冷淡的态度吓退这时听到范良极对燕王说及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知燕王对这酒有兴趣今晚我们便捧一来喝个痛快。”

    燕王哈哈笑道:“不若我们再订后会便可一尝贵夫人天下无双的酿酒绝技。”

    盈散花向燕王抛了一记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预妾身一份儿让妾身为燕王斟酒助兴。”

    以燕王城府之深仍禁不住她的公然挑逗色授魂与开怀笑道:“既有绝世美酒又有当今艳色正是求之不得。一

    小燕王眉头大皱显是不满两人眉来眼去当众**可是慑于乃父威权那敢露出不快之色。

    韩柏和范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想到盈散花的目标其实是燕王。

    韩柏暗忖若盈散花要迷惑燕王势不能以秀色鱼目混珠那不是要亲自献上**吗?旋即抛开此事决意不再想她借敬酒凑到白芳华耳边去轻轻道:“值得吗?”指的当然是燕王并不值她全心全意的对待。

    白芳华亦凑到他耳旁当他还以为她回心转意时岂知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韩柏怒火攻心恰好这时穿得花枝招展的媚娘亲来为各人斟酒遂向燕王笑道:“若主人家不反对小使想请媚娘坐到身旁谈谈心事儿。”

    媚娘“啊”一声惊喜道:“大人青睐折煞媚娘了。”

    燕王欣然道:“只要客人尽欢何事不可为。”

    立时有人搬来椅子安插她在白芳华和韩柏之间。

    白芳华神色一黯知道韩柏藉此表现出对她的决绝差点要痛哭一场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心情之矛盾说都说不出来。

    媚娘欣然坐下后韩柏立时殷勤相待不住把饭菜夹到她碗里哄得她意乱情迷芳心欲醉任谁都看出她爱煞了这俊郎君。

    韩柏故意眼尾都不望向盈散花和白芳华一时和燕王范良极等对酒一时和媚娘**还灌了她两大杯酒。

    范良极这时亦借敬酒为掩护向他打了个眼色暗示照着现在的船不到半个时辰便会和连宽所在的忘忧舫擦身而过教他想办法溜出去。

    韩柏用眼射了射身旁的媚娘表示可借她遁往上房装作借酒行凶实则溜出去杀人。

    范良极一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两人拍档已久虽眉来眼去旁人那能察破。

    燕王又和盈散花调笑起来互相对酒看得小燕王更是心头不快。

    这时盈散花对燕王越露骨挥着她惊人的诱惑力当她捧胸抚心时燕王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酥胸处视小燕王若无物。

    皇室的伦常关系确大异于平常人家。

    谢廷石忽道:“燕王!是时候了。”

    燕王依依不舍地收回与盈散花纠缠的目光拍了两下手掌。

    灯火倏地熄灭只剩下四周花糟的亮光比前暗了很多平添神秘的气氛。

    韩柏乘机探手下去摸上媚娘的大腿。

    媚娘一颤挨身过来咬了一下他的耳珠呢声道:“冤家啊!媚娘希望以后都是你的人呢。”

    韩柏大乐待要说话侧门开处一个全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跳跃飞舞地奔了出来脸庞虽藏在斗篷的暗影里但谁都可从她优美修长的体态辨出是个身材动人的女性。

    众人看得屏息静气连盈散花等三女都给那神秘的感觉吸引着。

    燕王凑过来低声向韩柏道:“这是外兴安岭柔夷族部酋献给本王的大礼韩兄留意了。”

    在暗淡的光影里这柔夷族的女子利用宽大的斗篷做出各种充满劲力的动作和舞姿却始终不露出庐山真貌教人更增一睹玉容的好奇心。

    范良极传音过来道:“快到秦淮桥了还不想办法?”

    韩柏不慌不忙凑到媚娘耳边道:“乖乖亲宝贝立即给我在二楼预备一间上房我要享受燕王的大礼明天才来找你知道吗?”

    嵋娘虽是心中失望但却愿意为这男人做任何事再给韩柏在台下一轮使坏后匆匆去了。

    燕王奇怪地望了媚娘一眼并没有出言相询。

    这时那柔夷美女踏着充满火和热的舞步以最狂野的姿态忽进忽退地往酒席靠近过来充满了诱惑性。

    蓦地她用力往后一仰腰肢像弹簧般有力的把身体一抛斗篷掉往背后金黄的秀瀑布垂流般散下眼看得她站直娇躯时即可看到她的玉容柔夷女偏仰脸一个转身背着了他们。

    连盈白二女都给引得心痒难熬更不用说其它男人了。

    这柔夷女昨大才送抵京师燕王亦是次见到她这时不由有点后悔说要把她送给韩柏。

    哼!这小子真好艳福。

    披风缓缓落下。先露出是闪亮的裸肩腻滑雪白的皮肤按着是抹胸在背后结的蝴蝶扣然后是汗巾形的紧身亵裤和比得上庄青霜的修长浑圆**。

    披风堕到地上去。

    众人呼吸都停了.不能置信地看着那夸张的宽眉蜂腰和隆臀美腿。

    燕王强压下心中的悔意拍了一下手掌。

    灯火亮起金柔夷女缓缓转身过来。

    不论男女一时无不赞叹。

    她虽比不上盈散花甚或白芳华的美貌可是阳光般的金黄秀白雪般的皮盾澄蓝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角分明的红但要随时由抹胸弹跳出来的骄人**却组成了充满异国风情的强大诱惑足可使地出之两女仍是各擅胜场。

    更诱人的是她的眼睛大胆狂野、充满了挑逗性别具冶荡的丰姿。

    如此艳丽的金异族美女那个男人能不动心。

    燕王咬牙叫道:“美人儿还不过来拜见新主人。”

    韩柏知道时间无多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往金美人走去。

    盈白二女亦不由起了妒忌之心真想冲出去把韩柏抓回来。

    金美女只知出来表演艳舞后会被转赠予人。正担心得要命不知被迭给什么丑老男人时见到竟是个比自己族内所有男子更好看、更充满魅力、身躯壮得像匹骏马的年轻男子时“啊”一声喜呼出来。金黄的长睫毛下的蓝眼睛爆起动人的亮光心甘情愿跪往地上以她刚学晓的汉语下拜道:“主人!夷姬以后全听你的吩咐!”

    连大义凛然曾严斥韩相的范良极亦嫉妒得闷哼一声陈令力更不用说了只希望送给自己的货式不会差得太远。

    韩柏仰天长笑扶她起来然后钢腰把她抱起大步走出厅去在众人膛日结舌中大嚷道:“多谢燕王大礼小使必有回报。”就那样去了。

第十章 暗杀行动

    韩柏抱着金美人儿在门旁和媚娘来了个慰劳式的长吻后推门入内迅快利落地为夷姬脱得身无寸缕压到床上去口手并施借她把魔功提升到极尽时轻轻点了它的睡穴站了起来眼神回复冷静清澈。

    韩柏脱掉外衣为横陈卅上的撩人玉体盖好被子推开窗户。

    灯色辉煌两层高灰红间杂的忘忧舫赫然入目。

    韩柏取出范良极预备好给他行事的索钩运劲抛出包了布绒的钩尖无声无息地挂在忘忧舫的舱顶。

    韩柏提气轻身穿窗而出.横过两船间七丈许的距离迅若鬼魅般到了忘忧舫上。

    韩柏找到图示地方伏在舱顶。把耳贴在地板上。

    各种人声、乐器声立时尽收其内。

    他注意的是下面房内的呻吟和喘息声。

    心中大喜这家伙真的来了。

    管他有多少铁卫只要自己一击成功人死了他们都不会知道。

    时间无多他必须立即行动否则当香醉舫到达半里外的秦淮桥因船高过不了桥底便会折回来了。

    忙掏出范良极给他的锋利匕。运起阴劲如破豆腐般切入顶层的木板里小心翼翼地画了个只可容一指穿过的小圆圈再运功把木屑吸入掌心灯光立由破洞透出来。

    呻吟喘息声更强烈了。

    韩柏心道原来连宽这小子欢喜点着灯干女人。借小洞往下看去。

    一个背上纹了两条交缓着青蛇的男体正伏在粉嫩丰满的艳女身上剧烈地耸动着。

    那艳女双眸紧闭不断地抓捏耆他背上的双缠蛇看她的浪相狂态正是双方在抵达**前的刹那。

    韩柏那敢迟疑知道像连宽这种高手若让他**一周耳目将立时恢复平时的灵敏势将察觉出的存在忙取出老贼头给他七寸长铁针用三指捏着一端伸入小洞里。

    女子猛地狂嘶吼叫。

    连宽抽搐了一下。

    这时香醉舫出现在十丈许外。

    韩柏运劲一弹铁针闪电下射。

    连宽不愧高手在这种情况下仍能生出感应扭头往上望来还未看得清楚铁针贯眉心而入一声不吭立毙当场。

    一股奇异不舒服的感觉涌上心头韩柏吓得把那感觉强压下去。

    那女人还不知生何事时给韩柏的指风制着了穴道。

    香醉舫由侧旁六丈处驶过韩柏连索勾都省了觑准位置神不知鬼不觉穿窗回到房里。

    立即脱衣上床钻入被里把金美人儿弄醒。

    夷姬还以为自己只是一时迷糊打沌立又热情如火地搂着这年轻俊伟的新主人刚送上香已给对方狂暴地破入体内在痛若与快乐难分的狂喊和热泪中献出处子清白之躯。

    韩柏离开上房时金美人儿夷姬连抬起一个小指头的力量都失去了。

    这是韩柏生平第一吹正式杀人那种刺激使他魔种里倾向杀戮死亡的本质犹若脱野马闯了出来。幸好他福至心灵借夷姬那比任何中原女子都要白的**诱爱念。压下凶残的机兆。

    所以起始时他全不讲温柔恣意蹂躏到了中段才由征暴转为热爱使夷姬苦尽甘来享受到**温柔的甜头。

    最动人处无论他如何狂暴夷姬都是那么婉转承欢而且她显然曾受过男女**的训练否则一个未经人道的少女如何可抵受他开始时无情的挞伐。

    两旁均是厢房的长廊空无他人只有媚娘满脸通红挨在门旁的摘上娇柔无力地看着他。

    韩柏来到她前奇道:“你一直站在这里?好不好听?”

    媚娘报然道:“人家才不会偷听只是见快泊岸了所以才来看你听到……唔……人家不说了。”

    韩柏放下心来知道她没有现自己的秘密挨在她旁侧身微笑欣赏着她精致的五官轮廓一只手存心作弄地摸上她高耸的酥胸暗忖除了庄青霜外无人及得上夷姬的硕大饱满和弹跳力媚娘虽很丰满但仍差上了一点。

    媚娘被这冤家摸得娇躯抖颤闭目喘着道:“小冤家啊!明天记得来找人家媚娘想得你很苦人家从未试过如此下作的。”

    韩柏轻吻她脸蛋诚恳地道:“我不敢说明天定能来但这几天总会设法找你为我找套合适的衣衫给夷姬穿上吧!我要上去了。”

    媚娘呻吟道:“算人家求你吧明天来媚娘处好吗?”

    韩柏点头道:“尽量设法吧:”狠狠多采几下后才上楼去了。

    众人在席上谈笑风土见他回来男的均现出羡慕之色只有小燕王脸色阴沉显然在盈散花和燕王间继续生了令他不快的事。

    陈令方旁多了个外族的中上之姿的美女秀乌黑但高鼻深目也有对蓝眼珠喜得他意兴昂扬神魂颠倒。

    韩柏先走向正吞云吐雾的范良极背后大力拍了他肩头一下笑道:“侍卫长的美人儿在那里?”

    燕王笑道:“侍卫长练的竟是童子功真是可惜。”

    所有男人均大笑起来盈散花乘机娇羞不胜地白了燕王一眼弄得他更是酥痒难熬。

    韩柏生回位里故意不看狠狠盯着他的白芳华和盈散花揍过燕王处若无其事地低声道:“我给燕王杀了连宽这报答够份量了吗?”

    以燕王的城府亦浑身一震双目爆起精芒不能置信地往他望来。

    他也像朱元璋那样。恨不得置蓝玉这倚之为左右臂的谋士高手于死地只是苦无方法。

    众人都静了下来奇怪地瞧着他和燕王不明白韩柏在燕王耳旁说了些什么惊人之语。

    韩柏含笑向燕王伸出右手。

    燕王哈哈一笑和他两手紧握道:“本王服了再有一个夷姬本王亦舍得送你。”

    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就在这一刻他们建立了基于利害上的盟友关系。韩柏载美而回范良极则溜了去找云清。下车时韩柏对夷姬已有深入的了解和更亲密的感情关系。他吩咐了侍女安排这金美人沐浴住宿诸事才悄悄往自己的居室走去。

    到了门处虚夜月和庄背霜的说话声隐约传来。

    韩柏这才想起把这对充满敌意的美女无意放到了一起好奇心大盛她们会谈些什么呢?忙躲在门外运功窃听。

    这时虚夜月嗔道:“韩郎真坏原来早约了你。”

    庄青霜天真地道:“他当然坏透了明知人家在洗澡就那样进来看个饱亲个饱人家摆明什么都给他了他还那么急色。”

    虚夜月笑道:“月儿才更不服气连浪翻云都助他来调戏人。”

    庄青霜叹道:“我们都是斗不过他的了。”

    虚夜月急道:“不准你那么没用!”

    韩柏大奇为何两女一个晚上便变得这么融洽挺身而出笑道:“谁敢反抗为夫。”

    两女齐声欢呼由椅上跳了起来冲入他怀里。

    韩柏关心鬼王府抢鹰刀的事问虚夜月道:“你爹方面的情况如何了?”

    虚夜月紧挤着他道:“不要提了刚有人来向月儿报告一个小贼都没有真不好玩。”

    韩柏失声道:“什么?”

    庄青霜笑道:“什么什么的不信你的月儿吗?唔!为何你一身香气。搞过多少女人?”

    韩柏左拥右抱乘机挤压两女酥胸以削弱她们的斗志笑道:“我找了个金美人儿来作你们的贴身侍女应如何感激我?”

    两女一起哗然不依地撒娇却没有真的反对在京师内有权有势者谁不娇妻美妾成群她们早见怪不怪了。

    一番调笑后侍女领着沐浴后的夷姬来到。

    夷姬看到两女秀目一亮显然为两女惊人的美姿震摄。

    两女看到这奇异品种的美女亦目定口呆。

    夷姬跪伏地上驯服地道:“夷姬参见两位美丽的夫人。”

    虚夜月最好事过去把她拉了起来凑过去嗅了一下道:“他是否搞过你。”

    夷姬的华语只是勉强可应付一般对答惶怯道:“夷姬不明白夫人的话。”

    两女笑了起来都觉有趣。

    庄青霜也走到她旁伸手摸上她的金又细看她的金睫毛惊叹不已。

    韩柏想起左诗的吩咐这:“夷姬你好好给我去睡觉其它事迟些再说。”

    夷姬身心均系在这主人身上跪拜后依依不舍随侍女去了。

    韩柏为两人盖上御寒的披风后正要出门忽然有人高呼道:“圣旨到!”

    三人慌忙跪下接旨。

    颁旨的是聂庆童宣读了圣谕把他封为忠勤伯使他拥有了爵位。

    韩柏心知肚明朱元璋得到了连宽被杀的消息但封他为爵却是不安好心硬迫他走上了公然与蓝玉对抗的路上因为像蓝玉这样的人很快便会获知生了什么事。勉强谢恩后接受聂庆童的祝贺。

    聂庆童走前道:“皇上着忠勤伯明天早朝前去参见。”

    韩柏失声道:“又要一早起来我有多天未好好睡过觉了。”

    最庆童当然毫无办法改变朱元璋的圣旨安慰了他几句后告辞去了。

    两女分左右挽着他虚夜月笑道:“还不赶快点到诗姊她们处睡觉?”

    庄青霜赧然道:“我们两姊妹仍感慵倦今晚你陪三位好姊姊吧!”

    韩柏心道若非自己身具魔种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必然一命呜呼苦笑去了。

第十一章 剑拔弩张

    “砰!”蓝玉一掌拍在坚实的酸枝台上圆台立时碎裂撒满地上。

    他凶光四射的眼睛落在躺在厅心连宽冰冷的体上眉心仍露出的一截小针尾。

    分布两旁的二十多名高手噤若寒蝉无人敢在盛怒的蓝玉前说话。

    其中一人状若猴子脸带紫金年在四十之间的正是铁青衣曾特别提起的高手“金猴”常野望。但这猴头却身量高颀手足特别长给人一种非常灵活的感觉。

    他身旁有一中年人作文士打扮背负长剑额头处扎着条玉带带上最大那粒白玉晶刚好嵌在额中英俊魁梧正是“布衣侯”战甲眼中射出悲戚之色众人中以他和连宽相交最深。

    “妖媚女”兰翠晶杂在另一边的高手里秀带点棕黄色虽不着夷姬般金黄得像阳光般耀目但仍使人知道她不是中原女子。厚鼻高颧骨高圆身材高大却仍保持着玲珑浮凸的优美线条有种独特奇异的艳丽虽是默然不语但眉眼身体仍有着说不出的挑逗性。

    一向被连宽压居在第二位的军师方是个五十来岁的小胖子头顶高冠手摇羽扇扁平的五官不敢露出喜色见蓝玉怒气稍消而眼一眯出言道:“鄙人如若猜得不错朱元璋在先制人了。”

    蓝玉大喝道:“闭嘴!”

    方吓了一惊不敢说话垂下头去。

    蓝玉目光扫过众手下疾言厉色下令道:“由今天开始所有人都不准踏足烟花场所连宽这混账聪明一世竟就是要死在女人身上明知道是朱元璋的地盘计画又成功在望时唉!”

    众人都知连宽之死对他的打击实在非常严重尤其在这关键时刻。

    蓝玉转向方沉声道:“若此事乃朱元璋所为那当晚是谁人行刺他来嫁祸于我又是谁人假扮翠晶在西宁街偷袭那色鬼韩柏?”

    方胸有成竹地道:“有两方面的人都有资格和动机去做这件事。但又要把两件事分开来说。刺杀朱元璋的十成就是燕王棣怕朱元璋削他之权所以不顾一切先下手为强。”

    蓝玉容色稍缓点头道:“这话不无道理你可散谣言说燕王弑父制造点对燕王不利的气氛。另一件事又如何呢?”

    方忍着因蓝玉开始倚重他而来的喜意故作从容道:“燕王和西宁派均有杀死韩柏的理由燕王是要迫鬼王出来对付我们而西宁派则是不想韩柏得到那美艳妖冶的大美人庄青霜。”

    兰翠晶娇笑道:“真想知道那是谁扮得那么像奴家。”

    蓝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正要说话时有人来报韩柏被封为忠勤伯的事。

    众人愕然因为时间上和连宽之死太吻合了。

    “金猴”常野望皱眉道:“韩柏的功夫虽是不赖但有没有这么了得呢?既瞒过了我们的铁卫又能由一个指头大点的小洞运劲射针贯穿了连老师的头骨?一

    蓝玉沉声道:“事时韩柏在那里?”

    另一专责情报的高手“通天耳”李天权踏前一步腹u告道:“报告大将军韩柏应是到了香醉舫赴燕王的宴会。”

    蓝玉这时不由有点后悔把保护连宽的二十四名铁卫全斩了冷喝道:“天权你立即使人找到香醉舫的媚娘严刑拷问要她说实话哼!若我得到有力人证便到朱元璋处告他一状看朱贼如何应付。”

    “布衣侯”战甲油然道:“大将军切不可轻举妄动因为刺杀朱元璋一事东厂的大头子‘夜枭’严无惧已派出东厂高手日夜不停保护香醉舫和媚娘等人叶素冬亦有布置若媚娘出事又给查到是我们干的那时我们除了立即逃亡外什么事都做不成了。”

    “妖媚女”翠晶呢声道:“这事交翠晶去办吧!担保没有人可觉奴家待奴家以锁魂术教那媚娘尽吐所知后她只会当是造了个恶梦哩!”花枝招展般笑了起来看得在场的男人都心头痒不过她乃蓝玉的禁脔所以谁都不敢打她主意。

    蓝玉像忘记了连宽的死亡也笑了起来道:“听说那媚娘骚得很有味道便留她下来待我异日得了天下后再好好享受。”

    众人齐笑了起来男人说起这种事总会兴奋莫名。

    负责情报的“通天耳”李天权见蓝玉心情转佳乘机道:“刚接到消息负责追杀宋家兄妹的弟兄在来京师路上全体失踪情况不妙恐已遭遇毒手但仍未知是何人所为。”

    蓝玉脸色沉了下来怒道:“立即通知隐于京师外的‘毒蝎’崔山武教他封锁入京所有水6道路若他让人来到京师他便提头来见我。”旋又狞笑道:“害死连宽的那婆娘带来了没有我若不把她干死怎对得住连宽。”

    风行烈睁开眼来时在他怀里蜷缩着裸躯的水玲珑正欣然看着这刚占有了自己的男人的俊脸吓得忙闭起双目装作睡着了。

    风行烈又好笑又爱怜双手一紧把她搂得靠贴怀里低声道:“还痛吗?”

    玲珑俏脸红了起来先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风行烈命令道:“张开眼来。”

    这初尝人道的美少女赧然张开秀目与风行烈的灼灼目光甫一交接立时一声呻吟又垂下了目光却乖乖的不敢闭上眼睛。那驯服的俏样儿惹得风行烈情腾升。

    两人正肢体交缠玲珑怎会感不到他男性雄风的进迫又羞又惊呻吟求道:“姑爷!小婢不行了。”

    风行烈涌起男人征服了女人的快意微笑看着她窘迫的娇姿美态。

    玲珑见他不作声又不敢看他惶恐道:“好吧!小婢听话了。”

    风行烈温柔地吻着她的小嘴道:“你再不是小婢了自称小妾倒可接受亦不用怕我责你骂你因为我只会疼你惜你。”

    玲珑感激地点头低声道:“小妾一生一世都要服侍姑爷和小姐。”

    风行烈心中一荡道:“好好休息明天便不会痛了。来!我们玩个轻松的游戏。”

    玲珑赧然望向他道:“什么游戏?”

    风行烈笑道:“还记得我怎样教玲珑吐出你的小香舌吗?”

    玲珑大窘躲到他胸膛里点了点头。

    风行烈把她的俏脸逗了起来看着星睥紧闭脸红如火的她笑道:“现在上第二课好吗?一

    玲珑微微点头表示愿意。

    风行烈正要吻去敲门声晌谷姿仙的声音传来道:“行烈!爹有事想和你谈。”

    风行烈忙穿衣出房到了小舱厅不舍夫妇坐在一旁谷姿仙陪他在对面坐下。

    不舍道:“刚才我遇到一艘来调查的水师船那指挥是一个尊敬我的俗家弟子以前曾见过我一两面告诉了我关于京师一些珍贵的讯息。”

    风行烈精神一振恭敬聆听。

    不舍大师讲出了京师剑拔弩张的形势又提到韩柏行踪和鬼王府公然让人去抢夺鹰刀的事后道:“八派把会议延至三日后举行因为小半道人受伤的事带来了很大震撼现在小半已被运往京师去待他养伤多几天好出席自朱元璋登基以来最影响深远的元老会议各派掌门均会出席。”

    随着叹了一口气道:“我决定去参加会议。”

    风行烈和谷姿仙齐齐吃惊。

    谷姿仙骇然道:“爹今次还俗又成了我们被视为邪魔外道的双修府的领袖他们已视你为叛徒恨不得杀了你来保持声誉你怎可送上门去呢?”

    不舍道:“那只是他们不明双修**实是源白天竺的玄门正宗先天修行之法。我真不明白为何那些人一提起男女之事便视为邪魔外道男女交合乃天经地义的事否则人类早绝种了。我和凝清每晚都享尽男女之欢我不但不觉沉沦灵台反达至前所未有的澄明境界可知天道应不是只有禁欲一途。”

    风行烈叹道:“岳丈的话行烈绝对同意那些人大多做的是一套说的又是另一套。以前行烈常以为敝师厉若海乃邪恶之徒现在见识广了才知道先师只是不肯屈从于强权之下故自行其是吧了!唉!只看八派对蒙人袖手旁观行烈便心生鄙厌。”

    不舍脸上现出坚决的神情。

    谷姿仙转向亲娘求道:“娘啊!劝劝爹吧!既知八派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是些什么样的人物爹怎么还要去理他们呢?”

    谷凝清微笑道:“王儿放心元老会议有梦瑶小姐在你爹怎会有事。”

    风行烈道:“韩柏真的能治好梦瑶小姐?”

    不舍摇头道:“看来仍有点问题否则她不会那么低调。”

    谷姿仙又担心起来激动地道:“爹啊!”

    不舍怜爱道:“放心吧!若他们敢动手我不舍绝不会束手待毙要拦着我可并不容易哩!”

    谷姿仙叹了一口气瞪了风行烈一眼怪他不站在她那边劝不舍。

    风行烈微笑道:“非常人自有非常事你爹如此韩柏亦是如此。”摇头失笑道:“这小子到那里便搅得那里天翻地覆真有一手。”

    谷姿仙忍不住抿嘴笑道:“可惜戚长征没有来否则再加上你们两人姿仙真不敢想象会生什么事呢。”

    小风帆顺江而下。

    干罗代替了戚长征的舵手之责让他入船篷里和宋楠挑灯对奕宋媚则在旁兴趣盎然地观战大多数时间都是帮郎动脑筋因为一向自负棋艺高的戚长征已连续惨败了两局这局开始时他虽提醒了精神舍中宫炮主攻之局改采守势仍被对方步步进逼落在下风。

    其中一个篷窗支了起来晚风徐徐吹入带来江上清新的空气。

    这时宋楠单车双马一炮兵临城下戚长征展尽浑身解数仍给对方搏掉了仅馀的双车给对方大了一马单卒唯有俯道称臣叹道:“老戚还未遇过棋道比大舅更厉害的人看来连雨时都比不上你。”

    宋楠哈哈一笑很是欢喜正谦让时干罗的声音传来道:“前面有五艘快艇拦在江心我们还是弃舟登岸稳妥点。”

    宋家兄妹吃了一惊。

    戚长征走出篷外朝前望去。

    下游处有五艘中型风帆正全驶来只看其声势便知来者不善。

    除非有急事没有人会冒险黑夜行舟所以只是这刻相遇江心便知大家都有点问题。

    快艇往岸旁靠去。

    干罗跳了起来一把扯着宋楠叫道:“来不及泊岸了我们跳上去。”话尚未完已提着宋楠往岸上跃去。

    来艇上传来叱喝之声。

    戚长征和宋媚关系大是不同拦腰抱起了她追着干罗去了迅没入岸旁的野林里去逃之夭夭。

    韩柏带着两女踏出宾馆大门只见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士恭迎在外其中一名头目上前施礼道:“卑职东厂副指挥使陈成拜见忠勤伯。”

    韩柏愕然道:“不是要立即入宫吧!看来我要皇上改封忠懒伯才成。”

    陈成亦觉好笑莞尔道:“忠勤伯放心小人等只是奉指挥使严无惧之命专诚来作开道的小喽罗。尤其因鹰刀一事副统领怕有人会对夜月小姐起不轨之心以之要胁威武王。请忠勤伯不要介意。卑职另有人手央u强莫愁湖和左家老巷的保安。”

    韩柏见这些东厂的锦衣卫人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个个气定神闲均非等闻之辈这陈成又相当乖巧哈哈一笑道:“好!那就麻烦各位大哥了。”

    陈成连忙谦让恭请他们坐上备好的马车同时道:“我们每次都会采不同路线又会派人沿途监察忠勤伯尽可安心。”

    韩柏知道自己真的成了朱元璋的红人。若他有任何损伤朱元璋亦大失脸子欣然登车。经过西宁街事件后他有点怕骑灰儿恐危急时顾不了它那就要悔恨终身了。看来暂时只可以骑着灰儿在鬼王府内走几个小圈儿算了。

    到了车上两女紧挤两旁谁都不肯坐到另外的座位里。

    车马缓缓向另一出口开出。

    韩柏楼着两女香肩每人香了个长吻后两手由肩上向下滑去开始不规矩起来。

    庄青霜羞然垂虚夜月却没事似的笑吟吟道:“怕你吗?即管使坏吧!月儿早惯了。”

    韩柏笑道:“现在月儿究竟是月姊还是月妹?”

    虚夜月嘟起小嘴不屑道:“不要看扁我们人家才不那么孩子气我叫她霜儿她叫我作月儿谁都强不过对方。”

    韩柏故意挑逗俏脸不住转红身体开始热的庄青霜道:“你们讲和了吗?”

    庄青霜受不住他的怪手伏倒他身上赧然道:“月儿哪!昨晚不知做些什么梦翻了过来搂着人家猛叫夫君差点笑死人了。”

    虚夜月不依道:“霜儿你答应过不说出来的。”

    庄青霜道:“对不起人家见到夫君什么都忘了很难瞒他啊!”

    韩柏大乐又香了每人一下脸蛋儿向虚夜月道:“以后我就派霜儿监视你若对我有任何隐瞒的行为定不轻饶。”

    虚夜月气得杏目圆睁道:“你敢欺负我?”

    调笑间早到了左家老巷。

    左家老巷的保安明显央u强了屋顶伏有暗哨不过对里赤媚那类高手来说再多几倍人都起不了作用那天的鬼王府便让他如入无人之境了。

    不过像方夜羽这类有身份的英雄人物绝不会低下得来对付左诗诸女。蓝玉和胡惟庸就不敢保证了。江湖人物实在比朝廷中人更有骨气和风度。

    韩柏暗忖若他们来了现在座镇的竟是“覆雨剑”浪翻云不知会是何种感受呢?

    进入内宅赫然觉浪翻云居中而坐两旁分别坐了左诗三女和范良极云清这对冤家。

    虚夜月和庄青霜见到这有着不可一世的气概和然不滞于物的雄伟男子以及他举杯畅饮的闲逸意态都俏目一亮“啊”一声叫了出来认出是这天下无双的剑手。

    浪翻云似醉还醒的目光落在两女身上上下巡视了一遍哈哈笑道:“虚空夜月、解冻寒霜韩小弟真是艳福齐天。天下第一猎艳高手之名韩小弟你当之无魄。”

    两女俏脸齐红轻移玉步上前行过大礼眼中均射出崇慕之色。

    浪翻云嘴角含笑坦然受礼。

    左诗等把庄青霜唤到他们处好认识这新来的姊妹天下怕地不怕的虚夜月和容光焕眉目含春的云清招呼过后自行坐到浪翻云旁的椅里撒娇道:“浪大侠啊!月儿可不依啦!你竟帮大坏人来欺负月儿、怎么赔偿人家呢?”

    浪翻云失笑道:“赔了个大坏人给你还不行吗?”

    虚夜月大娇嗔使出看家本领一时间缠得浪翻云都要步上鬼王后尘无计可施。

    韩柏看得心中温馨坐到云清旁尚未说话云清已杏目圆瞪盯着他道:“我也要找你算账竟和老猴头一起来害我。”

    韩柏失笑道“哈!老猴头真的贴切极了。”就想凭插科打诨扯混过去。

    云清自己亦忍俊不住“噗嗤”一笑道:“月儿说得不错真是大坏人。”

    韩柏狠狠瞪了范良极一眼。

    范良极两手按上云清香肩嬉皮笑脸道:“我决意什么都不瞒清妹所以不要怪我把你这小子供了出来以后亦免了你借此要胁我。”

    云清给他抓着香肩大窘下一挣责道:“还不放手!”

    范良极慌忙缩手惶恐道:“我忘了清妹说有人在时不可碰你。”

    云清立时粉脸烧红一脚狠狠踏在范良极脚背处。

    范良极呲牙裂嘴时韩柏捧腹笑得弯了下去。

    厅内盈溢着欢乐和热闹的气氛。

    又谈了一会云清告辞离去范良极自然要负起送护伊人回家之责。

    左诗等五女则兴高采烈回前堂去了。

    韩柏坐到浪翻云之旁报告了与燕王相见和干掉连宽的经过。

    浪翻云皱眉道:“盈散花为何要勾引燕王呢?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自古以来女色累事实屡应不爽英雄难过美人关想不到燕王棣亦是如此。”

    韩柏道:“可恨我又不敢揭破她的身份不过这仍未算头痛朱元璋要我去试探陈贵妃才真是头痛。”

    浪翻云叹道:“你虽身具魔种但依我看要在短短几日征服陈贵妃仍属妙想天开的事我看朱元璋尚未相信你的话。而且这陈贵妃是我所见过女人中最厉害的怕你偷鸡不成反会蚀把米呢。”

    韩柏骇然道:“那怎么办?”

    浪翻云沉吟半晌后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陈贵妃有什么本领只知可能是与色目人的混毒有关可是若陈贵妃只是想毒死朱元璋那什么时候都可以进行何用等到他大寿时才下手可知其中必有更大的阴谋若是成功大明朝立即崩溃所以你纵使不愿亦须在这几天内揭破陈贵妃的阴谋。”

    韩柏大感苦恼点头道:“我也见过那陈贵妃真是女人中的女人难怪朱元璋如此着迷假若我被她反咬一口陈令方便会是第一个遭殃的人。”

    浪翻云道:“你找梦瑶商量一下若我猜得不错她应是唯一可左右朱元璋的人。”

    韩柏搔头道:“这是我另一件要担心的事朱元璋对梦瑶存有不轨之心她又伤势未愈我却是双拳难敌四手鬼才知道朱元璋身旁还有什么高手哩。嘿!不若你来暗中保护我们好吗?”

    浪翻云哂道:“你太小看梦瑶了除了你外谁能破她的剑心通明影子太监又会维护她放心吧!只要朱元璋给她那对仙眼一瞥包保邪欲全消。”

    韩柏点头道:“这倒是真的令早我见到她时她的修为又深进了一层我怎也无法动手还是她主动来亲我……”

    浪翻云打断他笑道:“你不是打算把细节都详述出来吧!”

    韩柏尴尬道:“不知为何对着大侠你什么都想说了出来才舒服。”

    浪翻云道:“你要小心蓝玉此人心胸狭窄倘知道是你杀死连宽必然会不择手段来报复看来最好把你所有妻子都集中到这里来那我才可安心点。”

    韩柏道:“放心吧!朱元璋早想到这点派出了厂卫来央u强保安而我现在对自己颇有点信心除非是里赤媚出手其它人我总逃得了。”

    浪翻云道:“我对小弟也很有信心。刚才接到消息干罗、长征、行烈等都正在来京途中。”

    韩柏大喜道:“长征、风行烈也来吗?哈!真好!不知行烈有没有带着那小灵精呢?”

    浪翻云忽想起一事道:“假设你是蓝玉既知道你在这时被封了爵位又知道你咋晚曾到香醉舫赴宴会怎么做呢?”

    韩柏搔头道:“当然是去查证我是否有离开香醉舫去刺杀连宽哩噢!”色变叫道:“不好!”

    一阵旋风般去了。

    浪翻云想了想追着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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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雨翻云介绍:
《覆雨翻云》以黑道三分天下为历史场景,贯串全书的灵魂人物也是怒蛟帮席高手浪翻云,为一深情男子,丧妻后消沉壮志,却卷入天下派系新旧争夺,浪翻云手持覆雨剑,能否整顿天下纷乱之局?本书是黄易最有诗幻之意的武侠长篇,场面如电影气势磅礡,精采非凡。覆雨翻云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覆雨翻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覆雨翻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