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章 贾诩献计定西凉 为 徐健、小威廉丸子的支持加更,谢谢!
而那因见得老父在城头之上安然无恙的阎行,在听得华飞催要赌债后,仍自思人无信则不立,且韩遂其人当真无义,遂手挥长矛的在艳红的火光下放声大叫。
“韩遂无义,今日阎某履行诺言的归降于南郑候——华飞的麾下,你等众人有愿意相随着,可速随吾下马弃械归降,休要枉自的送了性命!”
叫完,阎行第一个松开了手中长矛,随即下马立于马旁,登时其身后的众军们,在见得连这金城第一勇士都领头归降了,立马纷纷大叫着也紧随其后的弃械下马。
此时华飞的大军四合,金城众军们人人皆知韩遂已经是穷途末路,且后有家人在呼唤,前有大军尽张弓,哪里还有人愿意为这无情无义的韩遂卖命,一时三息不到众军们已经尽降。
另一侧的韩遂正在思虑时突见得阎行归降,乃只气得怒满胸膛的放声厉叫:“阎行,你敢背叛我!啊……”
却是只叫得半声,早被引军突阵的许褚轻舒猿臂的一把拿过马上,由此而惊声尖叫。
是日韩遂麾下的众军归降后,自有华飞麾下的预备军官们,随即尽出的对众降卒们进行划分安抚。
而被许褚擒在马上归来的韩遂,则是对着华飞连声大叫道:“候爷,候爷您饶命啊!韩某愿降,韩某在羌人和氏人中素有威望,对候爷您还有可用之处啊,候爷……”
是夜华飞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并没有马上对他进行处置,而是引领着赶路疲劳的大军们,在法正的迎接下先进入榆中县城去歇息。
直至这个时候,华飞方才在前往县衙门的路上,由法正的口中知道了,法正是如何巧取城坚地险的榆中县城的。
原来法正在得到金城郡兵力空虚的情报后,随即令人通知魏延由西路大张旗鼓的直取榆中县城,却自令已经归顺的杨秋伙同何曼引两千军为前部,假装兵败归来的急速前往榆中县城。
而田乐得报后本在狐疑之中,却因听得魏延引大军来攻,而自思兵微将寡不如且先得杨秋这一支军相助守城也好。
仍大开城门的前来迎接杨秋等人入城,却冷不防的被何曼给一举拿下,大军随即涌入城内,法正与魏延分东西又及时杀到,于是固若金汤的榆中县城便在法正的妙计下,唾手而得。
随后法正为使得能利用亲人瓦解敌军兵心的效果,而命人以田乐印信去向张横求援,却命何曼引军在东面大作声势的佯装攻城,令魏延伏军于内的一举拿下张横所部。
是夜华飞在听了大略的经过后,抚掌大赞法正智高。
法正则是连声谦逊着道:“若非主公以身为饵的引开了韩遂的大军,并且英明神武的用人信人的话,谅法正不过是一介书生又有什么用处呢?”
华飞哈哈大笑着道:“孝直,现在可不是谦逊的时候,我们虽然拿下了天水、陇西、南安和金城数郡,可曹操那家伙估计已经率军对我们的关中展开了攻击,因此我们还得马上回军去支援才行。”
说着他转了下微凉佛珠的高声令道:“仲康,速让人去传令命众军们略作休整,而后召集众将速来县衙听命。”
“喏!”许禇高应一声,随即吩咐警卫们急去传令。
彼时已经到了夜凉风清的下半夜时分,一轮弯月高挂天空的照着灯火通明的榆中县衙。
华飞手握微凉佛珠,身着一袭玄衣的面南高坐,在淡淡檀香味内,对着堂下两旁安坐的法正与贾诩和声问道。
“眼下西凉虽然大势已定,可是还有武威马超一万五千余众;令居县庞德的一万众;永登成公英所部一万余;祖厉成宜所部五千余;而关中又必需要马上回援,你们对眼下的形势有什么好看法吗?”
手执白色拂尘的法正因刚刚指挥完大战,闻言乃在艳红的火光下沉思,而贾诩却因新归华飞,且一路无事,却是早已经思索妥当。
当下他在见得法正不语后,乃起身抱拳的华飞一礼着道:“主公,诩蒙主公看得一来就诿以军师之职,现有一计可助主公弹指间,尽收这四万余众以使得主公可全力回援关中。”
“苍天!这么大的口气,你贾文和莫非是属蛤蟆的不成?”
法正闻言睁大双眼的看着老神在在的贾诩,登时就心里头暗自的腹诽了他一句。
华飞却是连忙伸右手,倾前身的冲着贾诩就问道:“文和,有什么妙计可快快说来。”
“主公,”贾诩闻言却抱拳略作踌躇了一下,才开声道,“只是这条计策还需要一个人才能圆满的完成,诩怕主公您会不放心呐!”
“哎呀!现在可是救兵如救火的时候,你贾文和怎么还啰啰嗦嗦的一点都不痛快呢?”
华飞也暗自的埋怨了贾诩一句,却清凉的夜风中对贾诩挥手高声道:“是什么人还能让我不放心的?文和尽管说出来没有关系。”
说着他却突然“嘶”的停手望向贾诩道:“你是说那征西……”
“主公明鉴,”贾诩深施一礼的道,“诩所指之人正是征西将军——马腾,另外最好是能把阎行也留下。”
法正闻言也反应了过来,却登时大急着就抱拳对华飞劝道:“主公,文和的打算固然极妙,然而马腾与阎行皆是新降之人其心未定,此时您万万不可弄险,以免西凉又有反复啊!”
“没事的,孝直。”华飞却对着法正摆了摆手的示意他稍安勿躁。
随后他手倚着桌案的转着微凉的佛珠略想了一下,随即就对贾诩问道:“文和,我不仅让马腾和阎行留下,更因为你是西凉人且又是奉策者,就由你来暂时的全权负责搞定西凉残局。”
“主公,老朽……”
贾诩抱拳遮眼的只说得半句话,就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他本来就担心华飞会因为马腾新降的问题而不放心,却不料华飞不仅采纳了他的建议,更大手一挥的就把大权交给了自己。
在这样的情况下,既便贾诩多经世事,然而他屡经周折,董卓是自己不屑为他出谋,李、郭却是对自己用时恭敬出奇,不用时就高高挂起,而马腾就更不必说了。
可以说他自经世以来,就没有遇到一个感对自己如此放心的明主,华飞这样的信任之情,却让他如何不为之激动得声为之哽眼为之红?
正在此时,警卫来报:“主公,诸位将军们已经全部奉令前来报到。”
“好!这事情就这么定了,”说着他转头对警卫高声道,“请诸位将军进来。”
“喏!”
警卫抱拳高应一声的转身离去,贾诩却迅速收拾心情的转身入座。不一时众将剑配铿锵的依次而入,纷纷抱拳躬身的对华飞高声道:“参见主公!”
“众将免礼,”华飞挥手开声道,“可先排列两旁,等候吩咐。”
“是,主公!”众将再次抱拳高应着,随即依令分列两旁。
高据案后的华飞扫视了济济一堂的众将一眼,随即取令符在手的高声喝道:“阎行听令!”
“末将在!”金城好汉听得华飞第一个点他之名,连忙大喜着出列抱拳高应。
华飞令道:“彦明你率众归顺有功且勇而有谋,今日战事末平我便暂封你为骁骑将军,秩比二千石,领军一万众,就先拔于军师贾诩的帐下听令。”
“末将谢主公隆恩!”阎行闻言大喜,连忙高应一声的接令在手,随即转身归列。
华飞则再次取令在手的喝道:“太史慈听令!”
“末将在!”东莱虎将太史慈应声出列。
华飞随即传令道:“眼下关中危急,命你引马铁统西凉降卒们星夜启程取道萧关,给我用最快的速度前去关中听候别驾徐庶的命令,勿必要保我关中的安宁。”
“末将领命。”太史慈更不推辞的接令便行。
华飞随即再次喝道:“许褚听令!”
“末将在!”腰大十围的许褚一声虎吼直震得众人耳朵尽鸣。
华飞高声令道:“仲康,你可拔一万中军交与阎行统率,却由金城的四万余降卒中挑选精锐充入中军,得令速行,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许褚叉拳高应一声,随即接令在手的向着门外而去。
华飞执令再喝:“魏延、何曼听命。”
“末将在!”威风凛凛的魏延,与身长九尺的何曼同时应声出列。
是夜华飞高声把条条命令迅速传下,他命令魏延为主何曼与阎行、马腾为辅,四将各统精兵共计四万众,以协助新任的军师贾诩,统揽凉州末定之事。
随后华飞又令文武双全,多负辛劳的苏则为金城太守;令孟达为陇西太守;令张既为南安太守;令姜叙为天水太守……
随着一项项命令的传下,众将各自依令而行,华飞也因关中形势危急而等不得收服庞德和马超等人的,随即就于次日凌晨,引领着虎将许褚等人启程准备急援关中去战曹操。(未完待续。)
392章 一道圣旨隐玄机 为 徐健小威廉丸子的支持加更,谢谢!
六月初七的早晨,当大军们在清凉的蒙蒙晨雾里,离开了榆中县城后,伴着华飞前行的法正,终于忍不住的在花草的芬芳味道内,对华飞抱拳低声道。
“主公,虽然贾诩准备用马腾来对付马超,而用阎行去对付成公英,这种以父招子,以同僚互招的计谋确实精妙,然而您就这样把军权交给了他,对他是不是也太过于放心了些?”
“放心?我军中的各级基层军官们,可全都是经过引导者们引导的,更何况只要有引导者们在,那就谁也别想拐走老子的队伍,嘿嘿……这样子我当然是放心的。”
华飞闻言登时在心中暗笑着,却眼望前方的法正道:“孝直不用担心,文和虽然智高,却一生漂泊得始终不得重用,像他这样的人,你要是越是信任他的话,他就越是能够给与你更大的回报。”,
说着他转了下微凉佛珠的又朗声续道:“况且你忘了现在留守西凉的可全都是我麾下的精兵们,更何况还有文长等人在,所以是肯定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你尽管放心就是。”
法正闻言侧着头的想了一下,觉得倒也确实如此。
却听得华飞又道:“以曹操的雄才大略且现在他的身边又有‘鬼才’——郭嘉相助,我始终觉得他不会仅仅是出兵攻打西函谷关这么简单,孝直你觉得他们还会有什么别的诡计呢?”
“主公,”法正闻言开声道,“依正看来,曹操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且他的后方全是盟友是故没有太大的后顾之忧,而我军仅有东面的刘表是个盟友,却因为刘表这人……”
于是华飞便与法正在快速行进的马背上,边赶路边不停着商议着关中军情,一路上马停蹄的向着恐怕已经是战火连天了的关中赶去。
至于那个兵败被擒而连声求着要见华飞的韩遂,则因为曾经引外族攻掠关中的残害汉族的百姓们,所以被视为汉族之叛徒。
受华飞之命统揽西凉诸事的贾诩,在收罗了他的众多罪行之后当众进行公审,着即明正典型的处以剐刑,用以震慑宵小之辈。
而当华飞军近萧关时也接到了关中的最新情报,华飞在接过情报浏览后,便一直眉毛紧锁佛珠急转得心事重重。
法正见状乃急开声问道:“主公,莫非是关中的战事不利吗?”
华飞却摇了摇头的情报递与法正自看,法正接过情报细看了一番,才知道原来华飞虽然人在西凉,却因萧关与长安有信鸽和快马往来,而一直在遥控着关中的战事。
当日华飞在接得徐庶的急报后,就飞鸽传书令邴原暂代徐庶行使别驾的职责。
却命徐庶调动平南中郎将刘僻的六千精兵们,由武关开往潼关镇守,却让徐庶率平北中郎将杨任的六千精兵,兵出潼关去支援镇守在西函谷关的张任。
而华飞给徐庶的命令是,让他严防死守的不使曹军有机会破关,并尽力拖延时间的等待自己大军的回援。
法正见得最新的情报上报告,徐庶在得到华飞的命令后,已经奉令调动两支精兵各自前往潼关镇守和去西函谷助战。
而当他再继续往下看时,却忽然啪的击纸骂道:“这个奸诈的曹孟德人就只一刀高,这肚里面倒藏着三把刀,何以竟然狡诈如厮也?”
“骂得好!这个曹挫子每次都跟老子搞鬼,上次把老子赶出汝南的帐还没找他算,他现在倒又打起老子关中的主意来了!”
华飞听得法正骂曹操,不由得暗自在心中恨恨的接了一句,却对法正道:“要是不奸诈的话,那他也就不是曹****。”
“主公说得倒也莫错,况且这兵者诡道也,却也怪不得曹操奸诈。”法正闻言就接了一句,却又心有余悸的对华飞道,“幸亏主公您知人善用的让张任去防守西函谷啊,这要是换成仲康的话,那后果可就真不堪设想了。”
“换俺咋的啦?”正提刀策马的护卫在侧的许褚闻言,一瞪虎目的挥着刀不服道,“要是换了俺去的话,那曹操敢来,俺就一刀砍他娘地。”
华飞与法正闻言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哈哈”大笑着指许褚道:“要真的派仲康去守西函谷关的话,那可真的是糟糕了。”
“这这这,这咋见得派俺去就会糟糕了吗?”许褚被华飞笑得莫名其妙,乃伸手挠着后脑勺的吱唔着问道。
“仲康,你有所不知,”法正见状乃笑着对许褚解释道,“那曹操奸诈世人难匹,他当日在得知主公引军前往西凉后……”
在法正的解释下许褚才知道了,却原来曹操的十万大军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启动,而在六月初四的早晨,当旭日东升暖天地,满山芬芳罩雄关时。
那镇守着那东临绝涧西靠高原,北依黄河南接秦岭,易守难攻的西函谷关的张任,突然接得急报。
“大汉天子——刘协,派遣使者贲圣旨来到东城门之下,要求守关大将——张任,亲自出关接旨。”
“苍他的个天的!”许褚听到此处,以手掩嘴的转着眼珠子问道,“天子他咋还给张任小子传起圣旨来了?”
“嗨!我说仲康你这脑袋啊,”法正闻言点指着大惊小怪的许褚,恨铁不成的钢的道,“那当然是曹操让他给张任下旨的了,这还用得着多问吗?”
“恁?”许褚闻言张大了嘴巴的喝了一口急灌而入的清凉东南风,这才大睁着双眼的道,“对哦,那天子可在曹操的手中,那曹操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
法正见他这后知后觉的,乃白了他一眼的道:“那我来问你,要是换成你守关的话,在见这个情况后该咋办?”
“这还用得着问啊?”许褚见问目露凶光着挥刀道,“他敢来俺面前瞎咧咧,俺自然是带人出关去一刀砍了他去。”
“啪!”法正双手一拍,一扭头的撇嘴转眼着对许褚道,“完了!我看你是真没得救了。”
“啥?俺这又咋地啦?”许褚闻言急道,“咋还就没得救了哩?”
“这伙计的脑瓜子咋转得这么慢哩,得,我这也算是自作自受的没事去招惹他,这要不给解释清楚的话,只怕一会儿他还得跟我急。”
华飞正闻言无奈的暗付了一句,只得对许褚继续解释道:“你也不想一想,那就算是曹操让来的人,可他终归是个来传圣旨的天使,你就这么地把他给砍喽,那不形同造反吗?”
“呃……”许褚听了这话,一时张嘴结舌得无言以对。
却听得法正又道:“再说了那曹操是个什么样的人呐?他既然知道张任身担西函谷重任,你就能保证那数十从骑里头,没有隐藏着像典韦之类的高手在内?”
说着他略顿着又高声续道:“你说你这一出城去,是去砍人家的还是被人家砍的,是不是还在两说之间?更何况你能保证曹操没伏军在外头,人家要是败了的话,你就能不追了吗?”
“俺这个俺,嘶……”许褚被法正连续数问,只觉得人家说得着实在理,乃吱吱唔唔的答不上来,却猛然恼羞成怒的挥手反问道,“那俺就干脆装病没办法去接圣旨,这总行了吧?”(未完待续。)
393章 智勇张任破敌计 为 徐健小威廉丸子的支持加更,谢谢!
“嗯?”法正闻言一愣的道,“想不到你这粗人倒也还有三分急智,居然还知道要装起病来了?”
“那是的,你也不看看俺是跟着谁滴?”许褚闻言喜笑颜开的摆了下手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俺常时间跟着主公也就变聪明了。”
说着,他还满不在乎的对法正挺着胸膛高声道:“俺跟你说,就这么点小事,俺只是不屑费那个脑子罢了,要不然的话,那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擦的!仲康你个笨蛋,这一说你胖你还就喘上了,你也不看看你是在跟谁说话呢?那可是法正法孝直,他是能让你得瑟的吗?”
华飞闻言暗自的为许褚担忧着,却存心想让他吃点儿亏也好长点记性,乃抬头望天的看看天上没有上了天的牛。
果不其然的,法正立马不爽的哼道:“还信手拈来?看来仲康你的学识最近倒是真的大有长进了啊!”
许褚闻言大感得意的咧着个大嘴,再次摆手道:“那是的,你也不看看俺是谁?”
华飞闻言连忙以手捂眼的不敢看了,果然法正立马道:“那好,我来问你,那要是使者退去后,曹操就马上兵临关下的话,那你又该怎么办?”
“这不屁话吗?”许褚闻言睁大了虎目的惊讶道,“那当然是指挥众军们守城了。”
“你倒也还不算笨到家,”法正闻言冷笑道,“还懂得据城而守,可您老人家不是病得都不能接旨了吗?您怎么又能爬起来指挥守城了?我跟你说伙计,你这么做可是犯有欺君之罪的,你知道不?”
“俺……”许褚闻言瞪大了双眼的一阵无言,却猛的一摆手着道,“俺的病已经好了,中不中?”
“好了?”法正存心逗他的笑道,“感情您老这是吃了仙丹了吧,这么快就好了?”
“他娘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许褚被法正逗得火起,乃不耐烦的反问道,“那你说幸亏主公是派张任小子守关不是派俺,那他面对这等情况,他又是咋个应付滴吧?”
当日一直策马听法正和许褚斗嘴的华飞,在见得许褚被逗得火起,且觉得让他吃的亏也够了,仍连忙笑着开声道。
“仲康你不要对军师将军无礼,孝直他这是在间接的教你遇事要多长些心眼,多动动脑子才不会吃亏上当,这可是好事情,而且张任在这一点上确实是比你做得要好,你应该向他学习才对。”
在止住了许褚的怒火后,华飞随即就又亲自对许褚说起了,当日张任在碰上这个事情后,是怎么样处理的。
原来张任不愧为华飞所看重的成都名将,他在得知这个事情后,随即负手沉思着分析出了法正所说的情况。
却一没有出城接旨,二不曾假装生病的亲自上关墙来会见使者。随着华飞的述说,许褚仿佛见到了当时的情景。
当日天高云淡得四野飘香,张任在巍峨的雄关之上对城外的使者抱拳高声道:“成都张任见过天使。”
“大胆张任!”那使者见得张任只在关上见礼,乃大怒着喝道,“天子有旨意给你,你安敢如此无礼?你这分明是在欺君!”
“天使差矣,”张任闻言高声道,“我关中上自我主,小自小卒,无人不对天子毕恭毕敬,想当年我主尚在汉中时,就曾因为听得天子受李、郭的欺负而亲统大军北上长安欲救天子。”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使者,才又向东抱拳道:“张某当日为救天子的圣驾,更是身先士卒的力战李、郭大军,最终几乎丧命,天使又何言张某欺君也?”
使者闻言怒指关上的喝道:“那你为何明知圣旨到,却一不大开关门,二不率众迎接,三不摆设香炉?”
“天使,”张任闻言不急不躁的高声答道,“天下人皆知,如今天子在曹操的手里,而曹操与我主多有仇怨,我身负要职奉令守关,在情况不明之下又怎敢离关接旨?”
说着他略顿着又道:“所以值此非常时期,张某实无法出关接旨,若天子真有旨要给张某时,便请天使当众宣读便是。”
那使者见状无奈的伸脖子咽了口唾沫,只得当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张任,素怀忠义……’”
当日张任听罢,却是天子刘协以张任攻长安救驾为名,封张任为重泉候,大汉右将军,着即领旨入朝谢恩。
张任听后哈哈大笑的指使者道:“此乃是曹操的意思而绝非天子的旨意,张某绝无接敌对之人旨意的道理,使者这便请回。”
“大胆!”使者闻言怒指关上叱道,“这明明是天子的旨意你如何抗旨不尊?”
“哼!”张任一挥大手的骂道,“你休当张某是个哈儿,若是天子旨意时,如何叫我入朝谢恩?这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令女见流氓?你可归去让曹阿瞒休要使这等卑劣手段的徒惹人笑!”
“张任匹夫,你不过就是个背主的小人而已,”使者不及答话,边上一骑扬枪策马的指关大骂,“我李曼成素来看你不起,你若有种时,便可下关来李某见个高低,分个生死。”
却是那藏在从人中李典见得功名利禄诱惑不成,乃挥枪搦战张任来了。彼时张任听得李典叫阵,且骂自己是背主之人,正好戳中了心事登时心中大怒!
却自思:“你李典不过就是个中庸之将,又有什么能力敢在老子的面前嚣张?”正待要提枪下关去战时,却猛的又收住了脚步。
却是想起了华飞当日令他守关时告诫:“西函谷极其重要非智勇之将不能守,今日我把此关交在将军的手上,还望将军抑勇而扬智,力保我关中的东方门户不失。”
又自思:“曹操军中猛将众多,自己身负要职不可逞强出战,以免中了敌人的奸计而导致关中有失。”
乃复转身来到关垛边上,戟指关下那犹自在饶舌激将的李典喝道:“你这锤子,到底是叫做李曼成,还是李泼妇?堂堂男子却如何学那泼妇骂街的行为,妄想激怒于老子出关?”
李典闻言只气得险些一头倒栽下马,乃收了巧舌的对张任骂道:“你若有种便给李老子下关来,看李某不一枪搠你十八个透明的洞洞。”
“安?”张任闻言却佯装失惊的道,“一枪十八洞,说你是个哈儿你还不信,你先人的有本事你先刺一枪给我看看,我倒想瞅瞅你是如何一枪十八洞的?”
“啊……”李典气得老血险喷的大叫道,“你只管下关来,老子保证能刺你十八个洞。”
“锤子,有种你就飞上关来,看老子能不能整死你这个哈儿。”
是日张任因为接得徐庶的通知,知道自己和徐庶的任务乃是拖时间的保关不失,因此也不立马令得李典等人退去。
却只在那巍峨的雄关之上,一忽儿装做大怒的要出关来战,一忽儿却又冷静异常的只管对骂,倒把个李典给弄得又急又气,几乎就此坠马的辞世而去。
是日李典由是近午直骂到傍晚,只骂得是口干舌燥得七窍都生了烟,却终究徒劳无功的只得引从骑们憋一肚怒气的归去。
当日张任在雄关之上见得分明,李典退去后曹操麾下的前军大将神行将军——夏候渊,随即引领着三万大军由偏僻处闪现。
“日、他的个呀!”许褚听得华飞说到此处,不由得张嘴瞪眼的放声大叫道,“这个曹贼果然阴险得紧!”
“可不是吗?”华飞乘机接口道,“他先是想着要利诱张任出关,不成后又用李典这个武艺较普通的人来激怒张任,却暗中设下了埋伏,这正是请君入瓮之计,所以仲康你往后对敌可要多长点心眼才是,可千万别让人家给坑死喽!”
“那倒是,那曹贼要是在伏军里头埋下吕布和典韦这两个大家伙,俺可真要讨不好去。”许褚闻言心悦诚服的说了一句。
却又咧嘴扬眉的道:“幸好张任小子聪明,没有让他给诓了去,要不然的话他那杏儿,这回只怕要又成了望门寡了。”
“你这家伙,当心张任知道了来撕你的臭嘴!”法正见说乃在马上挥拂尘的笑骂了一句,却又说道,“只不过你要是觉得曹操的计策只是这样的话,那你也太小瞧曹阿瞒了。”
“啥?”许褚瞪目张嘴的惊道,“难不成那个奸贼还有后计?”
法正冲大惊小怪的他翻了记白眼道:“你说呢?”
“要俺说的话,”许褚挺胸摆手的道,“既然曹贼都已经拿张任小子没办法了,那他肯定就只能是挥军夺关而已了。”(未完待续。)
394章 河北突然现敌踪
当日眉毛相连的法正,在温暖的艳阳下,苍翠的青山边,听得许褚这样子作想,乃只管在满是芬芳的清凉风中,笑而不答的策马前行。
许褚见他不说话,却反而因心中没有把握而去撩拔他道:“你笑啥?是不是让俺给猜中了,所以你没有话说了?”
“仲康,”法正见问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相连的眉毛,望着东南方的轻声道,“我跟你说,这个曹操呢,他是绝对不会马上就挥军攻打雄峻的西函谷关的。”
许褚闻言瞪着虎目的不服道:“为啥?他都拿张任没办法了,那他还不乘主公大军不在时挥军夺关,莫不成他还想等俺们回去后,再来夺关不成?”
“不错,不错,看来仲康大有长进,不再只是一根筋了,还懂得分析起形势了。”
华飞闻言手转微凉佛珠的暗自小赞了许褚一把,也为许褚受自己和法正的熏陶有所长进,而为之兴奋!
因为他知道许褚的为人是忠勇无比的,要是他能再长些智力的话,那自己的实力也必然随之加强。
却听得法正在清凉风中对许褚道:“你不信?”
“俺当然不信!”许褚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般的随即答话。
“那……”法正拖长了声音的道,“我们就来打个赌好了。”
“打赌?这个主意不错,”许褚闻言双目大亮的道,“你说,要咋个赌法?俺可跟你说,你要是输了敢赖帐的话,你可当心俺的老拳。”
“不好!这憨货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还敢和法正打起赌来了,这非得连裤叉都输掉了不可。”
华飞见状大惊!乃连忙干咳一声的对法正道:“我说孝直,你可不能欺负老实人呐。”
“哎呀主公,您断了属下的财路耶?”法正闻言“啪!”的击掌叹息。
许褚这货却犹不知死活的对法正不依不饶道:“快说快说,你待要和俺咋个赌法,又想赌什么?你要是输了的话,至不济也得给俺几坛子好酒。”
华飞险些无言,只得对许褚道:“仲康,那西函谷是出了名的险要,想当年七雄之霸时,秦王仅以此关就力拒住其他六雄的联攻,并且始终屹立不倒,要是你是曹操的话,你会去强攻西函谷吗?”
“啥?还有这回事?”许褚闻言张大嘴巴半晌都合不拢来,却又对法正怒道,“好你个奸滑竖子,明知有此事在先,却颠倒来和俺打赌,俺倒险些就被你给诈了去。”
“哼!所谓逢赌必诈是愿赌服输,”法正却一抬下巴的对许褚道,“我说伙计,你可得长点心才好,今日若非主公在话,我一定叫你连衣甲都输个精光。”
“好悬啊!俺今日险些就要寸缕不挂的光着个腚了!”
许褚闻言大惊,连忙打定主意从今后打死也不和这个奸诈无比的法正赌。
却听定法正又问道:“仲康你觉得曹操在强攻不可的情况下,又会有什么样的诡计来对付我军呢?”
“俺不知道,你最好别来问俺。”许褚见得法正又来撩拔自己,连忙把头狂摇的答道,“俺只负责听从命令砍人,你才是军师将军这些事情该你去想,你休息让俺替你想。”
“哈哈……”华飞闻言放声大笑。
法正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为之无言以对,良久才道:“主公,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难正看来他知道雄关难下,必然不会把十万大军全都放在西函谷之前,而会想方设法的使得西函谷不攻自破。”
“不错,”华飞闻言收了笑容,满脸凝重的道,“我一直在忧心这个事情,如果曹操想要使得西函谷不攻自破的话,最好的办法无疑是使得兵力空虚的关中大乱,从而迫使得元植不得不调张任西归。”
“所以冯翊郡之东面的薄版津和潼东之东的风陵渡,这两处只怕都会有危险,”法正闻言眼望东南的沉吟着问道,“因此主公你才会在紧要关头,却依然派出了兴霸去急援关中?”
“但愿兴霸能及时赶到,以避免关中的这一场浩劫。”华飞满是忧色的仰天长叹,对于甘宁是不是能来得及赶到,他的心中实在没有一分的把握。
况且即便甘宁能及时赶到的话,只怕也会因为兵少而起不到太大的重用。
法正也出声安慰道:“甘将军应该会及时赶到的,而此刻子义应该已经按您的吩咐留兵一半于萧关,以一人双骑的速度率领一万五千西凉降卒们赶赴重泉县,关中即便会有所损失也应该事情不大。”
许褚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只感头晕,却听得华飞又道:“子义兵少恐怕济不得事,今夜我便会和仲康再率万余精兵们连夜赶回去,整训众西凉降卒的事情,就只能麻烦孝直你了。”
“主公放心,”法正闻言信誓旦旦的抱拳开声道,“有许定和胡车儿两将相助且军中原有大量精锐老兵们可以大用,正定会用最快的速度就赶来相助。”
是夜华飞兵至萧关,伍旭引众相迎,华飞在只在略事休息之后,随即引着许褚并万五精骑,一人双骑“轰隆隆”的在闷雷声中,犹如一条艳红的长龙一般直奔八百里外的关中而去。
而六月初八的早晨,一夜狂奔了数百里路程的华飞和许褚,正在平凉县城附近的要道上引军略事休息,就接到了警卫送来的关中最新情报。
华飞在清凉风中只展信一看,登时就不由得眉头为之紧锁。
“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情?”许褚见状乃急声相问。
华飞转着微凉佛珠的在淡淡檀香味内长叹道:“曹操果然还有后手,敌军已经兵临风陵渡口了。”
“啥?”许褚闻言蹦将起来的大声问道,“咋会是这个样子?那个奸贼不是扬言要攻打西函谷吗?怎么一下子就又转到北面去了?”
“仲康不要着急,”华飞摆手道,“形势还没有到危急的时候,我只不过是有些担心罢了。”
“主公您担心什么?”许褚闻言愕然问道。
“我只是在担心元植终究对敌将的情况不够清楚,”华飞站起身来,面南而望的转着微凉佛珠道,“所以我觉得他针对敌将所施展的妙计,这次只怕不大可能会成功。”
却原来徐庶派人急报,六月初七的清晨,派往弘农北面河北郡的警卫精英急报,发现有大量的敌军打着“张”字旗号,正迅速的向着风陵渡口进发,据警卫的估测,敌军的数量当不在四万之下。
徐庶根据情报分析,此一路大军极有可能是镇守在河内郡野王地区的张杨所部,因为张杨素来与吕布交厚,且张杨这个人素来以忠于汉室自封。
所以极有可能是曹操在大军启动前,就已经先利用刘协的天子身份,让他传旨令张杨协助曹操来攻打关中。
徐庶在汇报中请华飞放心,因为早在韩遂兵出榆中之前,就已经奉令引军急速回援关中的甘宁,也及时的赶到了长安城。
眼下甘宁正率领着他麾下的一万水军们,镇守在了风陵渡口的上游,以防敌军由风陵渡口渡河南下的切断西函谷与关中的联系。
而且徐庶更是针对张杨的领地临近洛阳的形势,而巧妙设下的派出特使前去面见张杨。徐庶料定张杨在接得自己派出的特使后,应该不会为曹操卖命的全力渡河来攻打弘农郡。
然而华飞因为身为后世人,且对张杨还算比较了解的缘故,却并不对徐庶的妙计抱以乐观的态度。(未完待续。)
395章 甘宁孤舟拒万军
华飞知道徐庶的意思是派人去劝告张杨,要是他真的和华飞军死战的话,那么即便他能胜出,也必然要为此而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如果到时他张杨兵残将伤的话,那么身在洛阳的曹操,是不是会就此放过实力削弱的河内郡呢?如此晓之以利弊的来促使得张杨虽然动兵,却不会来和自己军拼个你死我活。
按理说徐庶这样的计策,原本是极好的,因为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在明知不利的情况下,还非要犯浑。
可是华飞这个作弊器却并不这么想,因为他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人,都被忠君思想给残害得不轻。
而据华飞的了解,这个张杨字雅叔,乃是个山西汉子,本来也是并州刺史丁原的麾下,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而当上了晋阳候。
然而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华飞觉得张杨这个人极具忠君思想,所以他很可能不理会徐庶的劝告,而对关中展开激烈的攻势。
更何况华飞自得信后,就一直在怀疑,张杨为什么会这么听话的引军来河北攻打弘农?
华飞虽然心有所疑,却也知道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只有用最快速度引领大军返回关中,才是正确的想法。
所以他马上高声下令道:“仲康,命令弟兄们即刻上马,随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长安去。”
“喏!”许褚高应一声,随即转身虎吼着下令,不一时一袭玄衣在清凉风中拂得“猎猎”作响的华飞,便引着万五铁骑“轰隆隆”的扬尘南下。
策马奔腾的华飞并不是太担心张杨的大军来犯,因为虽然说张杨如他所料般的拒绝了徐庶的善意相劝,而令部将杨丑引军先行来到了风陵渡口。
然而当杨丑引军近万大军们,到达了那“九曲万里沙,风簸浪淘自天涯”的黄河北岸,正在命令大军急寻渡船时。
却突然听得上流头好一阵清脆的“叮铃叮铃”声响,此时夕阳正斜,杨丑等人循声手搭凉蓬的望去,但见得一叶篇舟正在风浪中随波逐流而来。
杨丑见状大喜,乃急忙摆手大叫道:“嗨!那摆渡的梢公,可速来渡我等过河,本将定有重酬!”
“你先人的个板板的,梢公你大爷啊?格老子的!你龟儿子几时见过打扮得如此俊俏的梢公?”
杨丑听得微热的风中传来这话,不由得大怒着挥刃切齿骂道:“混帐!老子管你是不是梢公,你要是不给老子把般渡过来的话,老子就先让人射你他娘的几个窟窿!”
“哦嚯?你小子胆生毛了是吧?行行行,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过来。”
对骂间,那小船势如奔马般的在起起伏伏中奔近,杨丑等人这才发现船头上一员身长八尺,长得眉浓目圆的大汉正赤脚扛戟的立于船头。
杨丑细打量之,但见得这汉子头插白羽迎风舞,耳旁铃声阵阵飘,身披红锦缠铁索,戟闪银光杀气寒。
却原是那奉了华飞密计的甘宁,令两名小卒撑船相伴着顺水而下,他本是想要来此扬名的,不想这才一登场,就被这有眼无珠的杨丑给错认成了梢公,由此而大怒开骂。
当时船近北岸两百步,甘宁蓦然弃戟执弓的大叫:“老子乃是巴郡甘宁、甘兴霸是也,你们这帮瞎眼贼,格老子看箭!”
杨丑闻言大惊!但听得“梆!”的一记惊弦炸响,连忙舞刀急架时,却听得“咻”的只一声劲响过处,麾下的大军们齐声发喊:“奇奇奇……”
杨丑心中纳闷,乃急回头望去,却正见得自己身后那本来在东南风中“猎猎”作响的大旗,已经被人家一箭给射落在地。
自此方知众军所喊的非是奇,而是“旗旗旗”也,只是这一来他却更是惊得额头直冒冷汗,需知这旗离那小船足足有二百余步,而敌将却一箭穿杨的把它射落在地,那箭法怎一个可怕了得。
杨丑大惊之下,乃急忙挥刀大叫:“众军听令,随我远离岸边三百步集合。”大叫声中先自策马后撤。
其麾下万军见得大将先撤,登时乱纷纷的发一声的一哄而退,竟是无人管那落旗的远远退离了河岸。
甘宁在船上见状,“哈哈哈”的放声大笑道:“格老子的,你们这帮没点鸟用的龟儿子,胆敢来犯我关中,有本事的就全都别走,看甘大爷不一个个的射杀尔等。”
“我呸!”杨丑闻言只气得恨满胸膛的吐口水挥刀骂道,“你这厮也就是弓箭强些罢了,又有甚么好吹的?有本事你就休使这般暗算人的手段,看老子不弄死你才怪。”
“哦嚯?敢情你小子还不服气是吧?”甘宁在颠簸的船头上屹立如山的挥弓叫道,“那你尽管下来,老子保证不用弓箭射你就是。”
杨丑闻言也不示弱的挥刀叫道:“好!那你可速速弃船上岸来战,老子杨丑保证一刀就送你个花哨贼上路!”
“你先人!你真当老子就不敢上岸去剁翻你个龟儿子呼?”
甘宁闻言大怒!乃转头就待命小卒撑船靠岸,却冷不丁的想起了临行前华飞所说的话,乃定步不前的挥戟骂道。
“龟儿子!你倒是好安逸的说,你那岸上有许多人在,却颠倒的想激老子上岸去战?有本事你就格老子的下来,若是不下来的话,那你们这帮没鸟用的软蛋们,也就别想要渡河了。”
杨丑闻言大急!因为他身为张杨的先锋官,自知自已该做的份内事,那就是要逢山开路是遇水搭桥,可现在甘宁这条大虫据在了河上,他却如何能够完成任务?
乃只得再次挥刀喝道:“甘宁贼子,老子没有船下不得河,你要是害怕老子人多时,老子可把大军约后,你尽管上岸来战便是。”
甘宁却只是在清凉河风中冲他翻了记白眼,便自顾自的斜倚在船头,自顾欣赏着大河滚滚东去的景色,一点儿也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杨丑遭此轻视直恨得牙齿咬得“喀吱”作响,只得挥刀大喝道:“众军听令,给老子把那杀胚骂上岸来。”
于是众军污言野语的纷纷指船而骂,直骂得唾沫横飞是声震旷野,却奈何甘宁得了华飞的密计,全不来理会他们的只当是听曲,偶乐兴起便执喇叭的来与他们对骂两句。
倒把个杨丑给气得浑身尽抖,恰于此时有军士来报:“将军,吾等于附近人家寻得小船数十艘,可供将军下水去战那沷贼。”
“入娘的个瞎贼!老子却不识水性,你倒帮老子寻这数十条船来作甚?莫不成还想要赶鸭子上架的害死老子不成?”
杨丑闻言两眼狂翻着在心中对那军士暗骂不已,却无奈此时正在众军之前,倒也抹不开这个脸去。
乃挥刀指身旁一将的高声喝道:“眭固,你可速众军下水去战那贼厮鸟,杨某自在岸上为你掠阵。”
“天杀的你个杨丑,你不会水难道就不知道老子也不会水呼?你自己都不敢下去,却要支使老子去,这分明就是想要老子的命。”
眭固闻言嘴大张得都能塞进个鸡子去,只睁大了双眼的在心中对着杨丑狂骂不已,却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只得急速的寻思着对策。
或许是人急生智的原因,眭固突然对杨丑高声道:“将军,眼下大军将至,我等不如边派人去寻找制作渡河工具;边在众军中挑选会水能战之士,以组建渡河搭桥的先锋队,如此岂不比去那歹贼决战要强?”
“嗯!此计甚好,可速行之。”杨丑本也就够就是为了寻个台阶下,闻言乃点头答应。
于是两将也不来搭理甘宁,自命人去急报张杨知晓此事,又指挥着众军们搓绳的搓绳,制板的制板,挑人的挑人……直忙得热火朝天。
却不料竟因此而惹出了一员无敌将来,也使得甘宁借华飞的密计而扬名天下。(未完待续。)
396章 南岸无人惊半渡
当那引军急行的张杨在得报后,转头便向着身边一员极其雄壮高大的汉子望去,却眉目成川的在凉风中似自语又如相询的喃喃着道。
“你们不是说,这甘宁已经随着华飞去了西凉吗?却如何又会出现在风陵渡口,并孤舟单将的就阻住了我军的渡河之路,莫非是那华飞已经回军了不成?”
“张府君不必心生疑虑,”雄壮汉子身边一长相憨厚的文士随即在斜阳下接口劝道,“西凉距此地近两千里路程,华飞又岂有倾刻回军的道理,这肯定是他在得到情报后令甘宁先行回来。”
说着他略顿着搭了下温暖的手指,又在温暖的阳光下朗声道:“所以那甘宁才会只身前来拒敌,况且天子本次欲图收复西都,我主奉令出动的大军非只是你我这一路,又有什么好忧虑的呢?”
“公达所言甚是,”张杨闻言笑道,“张某也就是日了怪了,那甘宁只孤身一人,就算他生就三头六臂,又能济得甚事?华飞却只派他来,到底这葫芦里头卖的是什么药?”
那文士在马上抱拳开声道:“张府君休管他卖的是什么药,曹公奉天子所令,让荀某与奉先引军前来相助府君,而眼下关中兵力空虚又是事实,所以府君只管与奉先引军渡河,便大事可期。”
原来那文士便是曹操身边的谋主——荀攸,而雄壮汉子却是张杨的好基友——吕布,曹操因心知西函谷易守难攻的原因,又因吕布与张杨的私交甚厚的原因。
所以才派他们两人率领上万精兵贲天子旨意,前来相助张杨由河内起兵直袭风陵渡口。
“不错,曹公此计堪称妙极!”张杨在马上答道,“若是我军由风陵渡口过河的话,那么便可以切断敌军中路,东可威胁西函谷的守军,西可兵逼潼关要道。”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手搭凉篷的道:“且奉先的武艺天下无敌,绝对可以令得敌军们首尾难以相顾。”
“雅叔您太过奖了,”骑在雄峻赤兔马上的吕布闻言挥手谦逊了一句,却剑眉紧锁的道,“要是在陆地上的话,吕某自不惧于任何人,只是那甘宁却是在水中,且又能一箭射断旗绳,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哈哈……”张杨闻言笑道,“有何难办哉?奉先虽然不识水性,然而你我数万大军里头,难道还没有一两个会水的人吗?且甘宁只一船一将,又能挡得我军的几船合击?”
吕布闻言双目大亮的以手拍腿赞道:“不错,雅叔说得有道理,他娘的!爷上次可被那华飞那厮给吓得不轻,连高顺都陷在对方的手中,今日正当报此大仇。”
说着他转头喝道:“来人,给爷传令命众军速行。”
“喏!”
亲卫高应声中,一脸憨厚的荀攸欲言又止。
是日,当夏日斜落到西边的高山头时,张杨与吕布催促着众军们在炎热的空气中,急速来到了风凉花香的风陵渡口。
此时天色将暮,东南风徐带清凉的水气吹过远离河岸那,正在喧哗着结绳捆板的众军们。荀攸手搭凉篷的骑在马上隔河眺望,但见得是一条大河波急飘,风吹南岸静悄悄。
“嘶……”他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的咽了口甘甜的唾沫,乃急忙拔马去寻吕布道,“奉先,今日我等绝对不可以渡河。”
“啥?”吕布刚下马坐在温热的石头上略歇,闻言乃腾的站起,却侧着头的又想了一下,才对荀攸问道,“公达此言何意,莫非是因为今日不宜涉水?”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宜,你当这是娶亲还看日子呢?”
荀攸闻言心中暗骂了一句,却手抚柔软长须的对吕布道:“奉先你难道忘了主公的情报上说,那甘宁可是华飞军中的水军统领?”
“那又如何?”吕布闻言挥手高声道,“他是碰爷时,爷照样一戟就抬死他。”
“吹,真他娘的能吹,这满天在飞的牛都快让你吹炸喽!你又不识水性,人家在水里等着你,你还能咬了他去不成?”
荀攸心中暗自的鄙视着吕布,却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而只得耐心的道:“奉先,情报上可说得是清清楚楚,华飞在关中拥有水军上万人,如何今日这大河之上却不见得有敌军的一条战船?”
说着他略顿着抚了一下柔软的长须,才又开声道:“且这大河之南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觉得蹊跷?”
“呃……”
吕布闻言手搭凉篷的向着南望去,果见得到大河至南边的河岸处,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就连那甘宁都不见了。
乃转头放声大吼道:“都他娘的给爷,悄悄儿哇的不要吵!”
众军闻言连忙纷纷闭嘴,吕布的耳边登时一静,这才转身凝目的在凉风中对荀攸问道。
“公达,你看是不是华飞把他的那上万水军们,全都给调到西凉去助战去了?而甘宁在见得我等的大军到来后,因为自知不敌的跑了呢?”
说着他略停着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水面,又开声道:“现在大河上下无人防守,这可正是渡河的良机啊。”
“愚蠢!”
一脸憨厚的荀攸闻言在心中暗骂了吕布一句,却斩钉截铁的高声答道。
“不可能,华飞与马腾和韩遂的交战地在黄河以北,且关中至西凉乃是逆流而上,休说水军难以北上,就算水军去了西凉那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华飞绝对不会调水军北上。”
“真他娘的败兴!这要是换成别个的话,爷直接一掌抬死他!”
吕布心中暗自的不爽,却也知道荀攸虽然外表憨厚,其实心里头却精得可怕,乃只得陪着笑脸的问道:“那依您看来,敌军这是要搞什么鬼?”
“奉先,”荀攸眯眼南望的道,“敌军若是怕我军渡河的话,定然为会全军拒河列阵以拒我军,可他们眼下人影全无,那就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
“嗯?”吕布闻言瞪大了虎目的奇声问道,“是什么问题?”
荀攸转头西望,手抚柔软长须的在凉风内高声道:“半渡而击!”
“公达此言差矣,”吕布闻言尚不及开声,其身边的张辽抢先抱拳说道,“所谓半渡而击,乃是指敌军想与我军决战,却把大军撤离河岸,以让我军渡河,却乘我军兵力分散,立足未稳之时出击。”
说着他转身手指南望的高声道:“可眼下对岸明显空无一人,又何来半渡而击的说法呢?”
“对啊!”
吕布闻言暗道着转头就向荀攸看去,却听得荀攸哑然失笑着道:“文远虽明兵法,可惜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公达此言何解?”张辽闻言不解的相问。
荀攸微微一笑,以单手戟指着大河道:“文远你来看,这大河滚滚东去得水势甚急,而华飞的军中自在汝南起便一直设有水军一部。”
说着他转头看着张辽道:“而关中有上万的水军,想来船只定然不少,这要是我军渡河正渡到一半时,敌军突然顺水放船的急撞而下的话,却让我等这帮不会水性的旱鸭子该如何是好?”
“嘶……”
荀攸这话一出口,场边的众人登时就是好一片的倒抽凉气声急,吕布与张辽等人,瞪大了双目的互相对望着,当时无不是暗自的思道。
“苍了个天的!黑压压的敌船突然顺水急下,似我等这般上了船就腿软的,这要是给撞下大河去话,那多半是立马就得挂……”
好半晌后,张辽合上了嘴巴,又伸脖子咽了口苦涩的唾沫,带一头冷汗的对着荀攸问道:“那要照您这么说的话,我等就只能站在北岸干看着啥也做不了?”(未完待续。)
397章 甘兴霸凌空飞渡
“自然不能干看着不办事了,”荀攸闻言憨厚的看了张辽一眼,却转头对吕布道,“曹公派我们来的目地,一是为了牵制住敌军仅余的兵力,这个二吗,就是希望我们能切断敌军的中路。”
说着他略停着伸手抚了下自己柔软的长须道:“我觉得吧,要是能切断敌军中路的使敌军首尾难顾的话,那自然是要比光牵制敌军要好得多的,将来功劳也会大很多。”
“废话!这还用得着你说,哪个不知道这两相对比,自然是第二点的功劳大!”
吕布闻言心中暗自怒骂着,却知道荀攸的话肯定还没有说完,乃伸手擦了把额头上那凉泌泌的冷汗,不做打扰的继续听讲。
却听得张辽问道:“公达,您不是说不能渡河吗?我们这连河都渡不了了,却还拿什么去切断敌军的中路?莫非你还有别的妙计不成?”
“这个妙计吗,”荀攸在温暖的夕阳里,单手负腰的望着大河南岸,拉长了声音的道,“荀某倒是有一条,就是不知道奉先和文远敢不敢去做?”
“哦?”吕布闻言双目大亮的伸手对荀攸问道,“是什么妙计,公达可快说来听听。”
“此计说来简单,”荀攸说到一半却先扫视了众人一眼,却又开声说道,“那就是还渡河。”
“天杀的!刚才说不能渡河的是你,现在说渡河的也是你,你他娘的把老子们当猴……”
“苍了个天的!这敌军上万水军不见踪影,你却还让我们引军渡河,这这这,这他娘的是……”
“荀公达啊荀公达,你这鸟人到底是在搞什么鬼?这是想让我们全都到黄河里头去摸……”“恁娘的个坚子!只怕老子们鱼倒不一定摸得到,却反而全都去喂了鱼……”
众将闻言对视一眼,登时这心里头就把个变化无常的荀攸,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荀攸见了众人的形色,却开声道:“你等不要这般的大惊小怪,荀某细思之下,发现我军还是有办法可以渡河的。”
“哦?”吕布不信的问道,“是什么的办法,你可先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合计合计。”
荀攸微微一笑的走吕布身前,又示意张辽等人靠拢,却在人众中嘀嘀咕咕的说了数句,倒把吕布和张辽等将,都听得是脸色凝重得喜忧参半。
吕布在沉吟了片刻后,却猛的握拳开声道:“真他娘的是条麻球烦的河,爷看就这么办,文远你可率众将们各自按公达的意思引军渡河,你们放心,爷的弓箭射的远,就在后头给你们掠着阵。”
“说啥呢?个臭不要脸的,你那箭就射得再远,它那还能射到几里开外去了啊?你要不敢下水你就直说,还他娘的给我们掠阵呢?我呸!”
张辽等人闻言为之无语的在心中暗骂,却也只能是无可奈何的就答应了一声,随即各自引军准备。
夕阳西下时分,吕布策马扬弓的立于北河岸,一双虎目再次扫过那,静悄悄得全没有一丝动静的南面,随即右手前挥的大喝道:“全军渡河!”
“哗啦啦”随着水声响动,张辽、宋宪、魏续、曹性等将随即各自引军乘十余艘小船的破水南渡,吕布亦随即扣箭上弦的在后方做足了守护的架势。
难而直至船行过半,对岸却依然静悄悄得一丝动静也无,吕布见状不由得狐疑的转头向着荀攸望去。
却见得荀攸手搭凉篷的向着西南面直望,却突然手指西南的大叫道:“不好,有敌船顺流直下的快速接近。”
吕布闻言吃了一惊!乃急转头望去,却随即就又在清凉得满带湿气的东南风中,暗暗的骂道。
“他娘的!不就是两条小破船吗?虽然他们跑得直如离弦之箭般的迅速,难而他们终归只有两条船,而我军有十余条船又尽是猛将率领,谅他们又能济得了什么事?你荀攸也犯得着这般的大惊小怪。”
然而吕布正自腹诽间,忽闻得上流头虎吼声扬:“呔!你等众军听真,某乃巴郡甘宁、甘兴霸是也,别他先人的见了阎王都不知道是谁杀你们的。”
“放你娘的臭狗屁,弟兄们都给老子围上去。”那本是执刃趴在船舱中的直晃荡的魏续,闻声刃指上游的不忿怒吼。
“杀!就他娘的两条船的人,怕他个毛线?”
“冲啊!准备放箭射死他们,梢光快划船迎上去。”
“恁娘的个直娘贼,这小子如此狂妄,给老子送他入地狱去……”
众军们闻言欺负甘宁人少,乃纷纷放声怒吼着就各自摇摇晃晃的取弓搭箭,梢光更是闻令掉头,绰船直奔上游头迎去。
转眼间双方船近两百步,登时“梆梆梆”好一顿惊弦炸响,顿时数百支利箭顺风狂飙,带着“咻咻咻”的破空声便向着西面射去。
“哈哈哈……”甘宁手执铁链“叮叮当当”的拔开数十枝还算有些准头的利箭,却迎风狂笑道,“龟儿子们,你们是怎么射的箭?竟然连一点儿准头都没有,莫非全都没吃饭不成?”
“恁娘!都怨你,没事撞老子做甚?害得老子箭都射歪了,现在让人家笑话了吧?”
“他娘的!要不是这船老是晃荡得老子站都站不稳,老子犯着撞你……”
魏续在众军的互相埋怨声中,挥刃趴船的扯着嗓子放声狂吼:“敌船已近百步,都他娘的快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快给老子再射!”
“射你先人!都给甘大爷下河去喂王八!”
魏续吼声方起,甘宁已自放声怒吼着在起伏不定的船头上,猛然一顿双脚,登时“呼”的一道劲风忽起,甘宁已是如龙腾的飞身高高跃起。
“苍了个天的,这小子会飞?”
“阿娘唷!这小子也没长翅膀,怎滴真个会飞?”
“我的个神呐,这这这,老子没有看错吧?”
敌船上的众军们,突然见得甘宁逆风跨步的凌空飞渡,登时就衣衫“猎猎”得直如空中飞人一般,皆是为之惊愕得连眼珠子都险些掉将下来。
却又因见得甘宁只在空中奔不得数十步远,便早已受不得重力的直奔滚滚东流的河心落去,不由得又纷纷放声大吼。
“快看,那小子要掉下去了,他根本就不会飞,这两船还离着数百步呢,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我看这小子八成是疯了吧,这么远他多敢跳?掉下河去淹死活该!”
“就是,我看他才是真的想要下河去喂那千年的王八!”
正七嘴八舌间,突又乱纷纷的惊声大叫道。
“不好!断了。”
“当心!砸下来了。”
“他娘的,快点给老子让开……”
却是甘宁在身子下落之时,突然抖腕把手中的铁链,猛的向着敌船的桅杆甩出,登时“哗啦啦”的好一阵急响,那铁链急甩而至的绕着桅杆打旋,瞬间就缠住了高耸的桅杆。
甘宁却乘顺猛的一拉,登时“咔嚓”声响,桅杆断裂着临空砸下,由此引得众军们纷纷为之惊呼。
甘宁却着这一拉之力,借势再起的凌空再渡,刹那间,敌船上的众军们但闻得“通”的一声巨响,登时魏续所在的那条船,就头沉尾翘得恍如要倒立而起一般。
“啊……”
“哎哎哎……扑通”
“啊哟……”
敌军们登时立之不稳得为之惊声尖叫着或飞或撞,或翻或滚,或双臂急晃得直如扑翅一般,终究还是“扑通扑通”的掉船入水。(未完待续。)
398章 甘兴霸河面逞威
却原是那凌空再起的甘宁,已经疾如流星飞坠一般的落在了敌军的船头之上,而那船却因受不得重力的下压,由此使得船身猛然倒立而起的引得船上的敌军们为之站立不稳得大乱。
甘宁却乘机猛的一抖手臂,那铁链登时“哗啦啦”的一阵急响着就立马又缠身而回,甘宁复张嘴“呔!”的一声虎吼,在吐气开声内就箭步如飞的就冲入大乱的众军之中。
只在刹那间,北岸的荀攸与吕布等人就见得甘宁闪转腾挪的带起了一道道的虚影,而自军船上的众军们,却是立马就纷纷惊声尖叫着“扑通通”的落入了冰凉而浑浊的河水之中。
“快,快些拉索救人!”
荀攸在高处见得甘宁纵步如飞的由这船跳到那船,直如虎入羊群般的驱赶着众军们入水,连忙跳脚大叫。
“那个甘兴霸在水上实在是太猛了,咱们的人连站都站不稳,根本就和他没得打,快快快!快鸣金,快救人!”
却又对那看得发了愣的吕布放声大叫道:“奉先你快别发愣了,快去放箭阻止住甘宁的追击,要不然大家非得全都死在他的手里头不可。”
于是北岸之上登时“叮叮叮”的鸣金声大作,手握粗绳的众军们更是顾不得惊讶,急手忙脚乱的乱拽着掌中的绳索。
只可惜甘宁这个重庆猛将,已经在船上乘势夺了器械,登时就是远处用掷,近身挥刃,立马就在众军的惊叫惨嚎声中,杀得众敌军们是热血溅,阵阵腥风直扑面。
彼时残阳如血,大河奔泄,这张、曹联军里的众将士们里头,包括那后世扬名的虎将张辽在内,竟愣是无一人可在这大河之上接得甘宁一招之威。
因为他们中或有武艺有与甘宁不相上下者,然而却都不会水,本来一上船就觉得这脚底直发浮,心里尽发慌!
再加上甘宁这一猛烈动作,那船登时就直晃得人都立不得脚,这光是慌得勾三搭四的急急要稳住身子都来不及了,又哪里有一个能够和甘宁在这大河之上放对的阻成威势,从而能去急救得了众军们的?
最多的也不就过是在甘宁急速的靠近时,强稳身体的挥刃来战上两下而已,即便如此,是日张、曹麾下的众将们依然是死的死,伤的伤。
而那会点水性的人,却又都不是甘宁的对手,最多也同样就仅能过得上三两下,便是或死或失得无人能挡。
因为这甘宁在船上简直比在陆地之上还要得心应手,他尽借那船身的沉浮之力,迅速的由这船赶到了那船,直杀得是眭固头飞,杨丑命催,宋宪腿折是成廉臂挌……
一时河北的众将们,或被甘宁以利刃伤体;或为甘宁拳打脚踢靠山击得纷纷飞天,一个个手摇臂踢得几疑成了仙。
甘宁正尽弄众军们下水时,却忽见得有一条小船向着北岸开溜,原是那张辽张文远,倒真不愧是个英雄人物,因为他当真是非常的识得时务。
他的船本是处于众船只的中后位置,却在见得甘宁如飞而至时,便不待北岸令下的连声催促着掌船的众军们,急速掉头北上直奔河岸而去。
因为他自付不敌,且也自知就凭自己这不识水性的人,压根就别想去救众军们,于是就给甘宁来了招,见势不妙赶紧开蹽。
甘宁见得身边众军皆落水,又哪能容他一人独搞鬼的道理,登时便待追击,却因身边无人掌船而追之不得。
好个甘宁却绝不放弃的掷刃虎吼:“呔!前面的那船龟儿子们,都格老子站住了不要跑。”
“恁娘的!老子现在不跑,难不成还在原地等你不成?那不是摆明了就是在茅厕里点火——找死吗?”
张辽等闻言纷纷在心中怒骂着,却硬是没有一个人去搭理甘宁的,只顾催促的催促,划桨的划桨,全力的在“哗哗哗”的水声中急向着北岸逃去。
却不料当那船将近北岸数百步时,正自双眼略闭人微弯的大松了一口气的张辽,却忽闻得自己船尾众军在齐齐的发喊。
他连忙双目再睁的向后望去,登时就——险些哭咧!
因为他见得分明,那直如凶神恶煞般的甘宁正单腿立于船上,并且其上身前倾着以一腿倒撑的掌着橹,却把双臂如大鸟般的张开在划动着船桨,正以飞一般的速度在迫近。
“天杀的!这小子还驱船追来,分明就是想要赶尽杀绝的全弄死我们,大家快加把劲!”
张辽见状大惊的急催众军加速,众军士为保小命倒也全力依令而行,却奈何他们的手劲绝对没有甘宁的大,虽然船行极速,却依然慢慢的被甘宁赶上。
甘宁看得船近数十步,乃急速的弃桨执链着放步便奔,登时由船尾穿船舱的急出,便待要故计重施的给张辽来招大河龙腾时,却不料忽闻得清凉风中“咻咻咻”连声的破风声急。
甘宁急收步间就见得长空羽穿得大河箭急,前方一连十来根白羽闪烁,势如连珠一般的正带着急剧的破空声,迎面直取自己而来。
此时张辽等人在摇晃个不住的船上,见得那连珠之箭直有穿云破月之势,而甘宁猛力前冲之势未止,两相对冲之下甘宁登时势危。
众军士但见得白羽至,甘宁倒,都只以为这索命甘宁为箭所伤,登时纷纷大喜着就放声大叫。
“好!这狂追老子的恶贼也有今日,正该让他乱箭穿心……”
“太棒了!看这样子铁定是不死重伤,我们的命的算是保住了,哈哈……”
“真是苍天有眼呐!关键时刻见不得我这好人丧命,而把那贼子给收了去……”
正当众军们纷纷大喜着互相庆贺间,却不料那本已倒下的甘宁,竟“呔”的一声厉喝便再次的翻身而起。
却原是甘宁在危急时刻,把那身子在极速前冲中,恍如斜风摆柳般的急速斜身侧倒,却在间不容发之际就与那十来根夺命的利箭擦身而过。
彼时因两船尚有着些许的距离,且众军们又尽在摇晃之中,故此皆误以为甘宁已经中箭。
大喜的众军见得甘宁单臂撑船,又“呼”的翻身而起,那喝彩声登时就卡在喉咙间的发之不出。
正在失望之时,忽闻得张辽大吼:“船已近岸,可速速逃难!”
声落人起水花溅,竟是因见得甘宁再起,而抢先“扑通”入水的手脚并用着,以狗刨之势向着已近的北岸而逃。
众军见状纷纷效仿着急急腾身入水,身后甘宁放声怒吼:“龟儿子吕布,胆敢拿箭暗算你家甘大爷,你甘大爷今日便叫你落幕。”
却是吕布因见得自军船回,乃急急的策着赤兔马,就临河放箭的及时救了张辽等人的性命,甘宁被他一通连珠急箭给射得几乎狼狈,由此大怒着跃船虎吼追来。
“哼!”立马岸边的吕布闻声冷嗤,却手扬方天戟的自付道,“爷在岸上需不怕你这水中之龙,要有本事的话你就尽管上岸来,看爷能不能一戟送得你归西?”
这倒也是怪不得吕布自得,因为他吕奉先自出道以来,那在陆地上就从来没有遇上过真正的对手。
要说这吕布号称是并将飞将更名三国战神,那在陆地上是有名的无敌之将,甘宁虽勇却是没有战马在跨,此时上岸去战吕布的话,那整就是一个送菜。
当吕布正策马横戟的等着甘宁上岸来送死时,却不料情况竟然突变得让他手忙脚乱,险些就为之应变不及的丧了性命。(未完待续。)
399章 一战成神
却说这吕布迎着略带腥气的东南风,圆睁双目倒立眉毛的在如血残阳下,立马河岸的等着甘宁上岸好待一戟抬死他时,见得这甘宁手执细长铁链的狂奔到了船头,却突的收住了脚。
“哈哈……”吕布见得这勇不可挡的甘宁停步,乃挥戟狂笑着就挑衅道,“甘兴霸你个小茬毛,看到了爷你就不敢过来了吧?”
孰料他话声刚落,就见到了他难以相信的事情。却原是甘宁只在略作停顿后,便突然“呼”的纵身而起的向着宽广的河面跃去。
这甘宁水性极佳,要说跃船入水那原也寻常,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甘宁一近水面,其双臂展开,双足动处居然就“啪啪啪”的给吕布来了一招踏浪急行。
“苍了个天的!这小子莫非水神?居然还能凌波踏浪而行?”
吕布这一惊非同小可,只惊得那嘴都张成了圆形的啦,就连眼睛也是瞪得是奇大无比,甚至连他掌中那原本握得稳稳的方天画戟,都险些就此坠了地。
“给甘大爷下来吧你!”
正当吕布因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而惊讶无比时,踏浪急行的甘宁在冰凉的浪花飞溅中,就奔近了北岸二十步内,只一声暴喝就蓦然收步甩链。
那又长又粗的铁链登时“哗啦啦”的急响着,就如怪蟒凌空般的,从右侧就向着发呆中的吕布缠去。
甘宁只这吼声一出就后悔了,然而却只一瞬间就又不后悔了。
他后悔是因为那本在发愣中的吕布闻声而醒,只在马上一个凤点头,“嚯”的一下就避过了急缠而至的铁链。
甘宁因此而暗恨自己:“搞什么东东?那吕小子刚才拿箭射老子时,那可是不声不响地,老子却颠倒和他讲什么江湖道义的开口去提醒于他,却让他就此给躲了过去。”
不后悔却是因为他心知吕布的一身武艺,确实已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绝对是一个顶极的大高手。
像这种高手即便在发呆中,那感觉也是异于常人,像自己的铁链这般“哗啦啦”急响的声音,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没有发觉的。
所以提醒与不提醒压根没有太大的区别,提醒了对方,却反而更能显得自己英雄磊落的不屑于暗箭伤人。
甘宁暗自的心思电转,可这手上的功夫却是片刻不停,因为他始终牢记着华飞特意为他而设的扬名密计。
众军们但见得那铁链缠空倒卷而回时,甘宁猛的一个侧身空翻,其身转处那倒卷的铁链再次“哗啦啦”的掉头直奔吕布缠去,却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把那陆上无敌的吕布给拉下水来。
要说甘宁这一下子,实在是胆大至极,需知吕布能称雄于群英之中,那手上的力量是绝对小不了的,更何况他还有赤兔相助?
这要是吕布横戟相缠话,那两相对拉之下,还真说不定是哪个拉得过哪个。
可惜吕布并不这么想,他见得甘宁不但能踏浪而行更是可以立足水面的甩铁链,甚至还能在大河之上玩空翻。
这心中登时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甘宁绝对是水神的化身!要不然的话他绝对不能这么干。
只这一确认之下,吕布自己吓自己的就给吓得够呛!因为他虽然自诩无敌,却也自知自己终究就是一个**凡胎的人而已,又安有与水神在河边相斗的道理?
他可知道自己不识得水性,这万一要是给水神给扯下水去话,那保准就得化身为水鬼。
所以心慌的他再次在“哗啦啦”声中,猛的侧身就闪过了那急缠而来的铁链,更是毫不停留的张嘴就大叫了一声:“不好!这小子是个水神的化身,大家快跑!”
叫声中他抢先拔马就走,却把这河边正在奋力收绳索的众军们,全都给吓得纷纷放手弃绳的就跟在后面狂奔。
只这一下登时就把个荀攸给气得浑身尽抖,因为他知道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而且他见得这边众军们才一松了手,那边上的甘宁也跟着就“扑通”的矮了半截。
所以聪明如他,立马就知道了什么水神啊,什么踏波而行等等等的,全他娘的都是骗人的,那么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呢?
却原是当甘宁在跃过敌船时,那本是属于张辽的那条船,已经在无人驾役的情况下,而靠近了大河北岸的近百步内。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反正在水波的荡漾下,这船终归是要乱跑的。
然而甘宁却发现自己脚下的这条空船,竟然冲波破浪的一个劲向着北岸迅速靠去,这令得本在震怒中的他都为之微奇。
因为这船走得着实是太急了些了,一点儿也不像是风吹浪淘的自行缓缓靠岸,反而这速度还快得很。
甘宁在心奇之下乃瞪目打量,却见得北岸的那数万大军们正在纷纷的用力收绳,而那粗大的绳索上却还尽都捆绑着一块块的木板。
在见得此等的情况后,甘宁登时就明白了敌军们作的好打算,因为敌军们以粗绳相连且内捆木板,而且这木板的绳索还连在了那数十条无人的船上。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敌军想要利用船只拉索过河,却用木板来利用大河的浮力,在大河两岸上,拉起数十条临时做就的水面浮桥。
以方便他们的数万大军们,能迅速的利用浮桥,渡过这滚滚东流的黄河,直接攻入弘农郡的去切断关中的中路。
本来荀攸还令人多备了大量的长杆并挑选了众多的力大之士们,准备让他们手执长杆的用来抵住甘宁水军战船的攻击,以保护浮桥的安全。
却不料甘宁的横空出世,登时令得他的打算全数落空。所以他知道甘宁根本就是借着众军的拉力,在浮板之上踏板而行罢了。
当荀攸气得浑身尽抖时,甘宁却在随行而至的两船水军接应之下,上了战船的对着河北“哈哈”放声大笑。
是日因为打得敌军数百人纷纷落水,打得连吕布都乘马狂逃的原因,甘宁在心情舒畅之下,乃放声大叫道:“扬长避短,弃骑乘船,巴郡甘宁,何人敢迎?”
却是把华飞特意为他而设计的扬名之策,在这一天残阳照大河上,用丹田之气的吼得两岸皆闻。
是日河北众军们,因为吕布的不战先逃而随之狂奔,这导致了他们那数十条好不容易才收刮来的战船,便全数都被随着甘宁顺流而下的两船水军们,给乘势就收了个精光。
甘宁在大吼了一阵之后,便得意洋洋的在清凉的晚风中,伴着夕阳收军归去。
而那败了一阵的荀攸在拦住了众军们,再次引军来到狼藉的河岸后,却是为之欲哭无泪!
因为他见得自己派出去的那数百名身绑粗绳的勇士们,在被甘宁给狂打得落水之后,虽然有众军们收绳急速的拉回了岸边。
却也已经全都喝满了高高鼓起的一肚子水,险些全都成了水中的鬼,要是没有翻着白眼在口吐河水的话,那多半是已经断了气得没了力的。
经荀攸解说后明白过来的吕布,急引张辽前进寻找自己麾下的众将们,却见得宋宪、成廉、曹性、候成与魏续大半皆伤,万幸的是却都捡回了一条小命来,没有真个就在河里喂了王八。
至于那河内太守——张杨,可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麾下的两大战将——眭固与杨丑,回倒是回来了,只不过仅仅是回了一大半而已。
经此一战河北众军们人人惊慌,而在以讹传讹之下,甘宁的“水神”之名亦随之慢慢的由军中流传而开,直至天下闻名。
而那折了一阵之后的荀攸,却在手抚着柔软长须的看着波宽浪急的大河许久之后,当夜便向吕布提出了令得吕布等将都为之大惊的要求。(未完待续。)
400章 大河之东显敌踪
当漆黑的夜色降临时,那黄河北岸忙碌的张、曹联军并没有就此停歇,而是在漆黑的夜色中燃起了艳红而炽热的火把,继续的在摇曳的火光下忙碌个不停。
而一脸憨厚相的荀攸,却在这摇曳的火光中对惊魂稍定的吕布道:“奉先,今夜可令众军们远离水边,严防敌军涉水偷营。”
“不错,”吕布闻言高声道,“那该死的小贼水性极佳,且今日我军才刚折了一场,眼下乃是士气正低之时,可千万别再让他乘着夜色的来摸了我军的大营去。”
说着他转头便待要喝令众将去安排守夜之事,却听阴凉的夜风中,荀攸又开声道:“另外将军可下令命众军们明日一早,就要大肆砍木伐竹的制造竹筏和木筏,数量造得越多越好。”
“啥?”
吕布、张辽和一帮刚吐完了水的众将们闻言,都是不敢相信的就又问了一句,登时一个个都张大了嘴的合不拢来。
“放心,”荀攸见状心知他们都被那甘宁给吓坏了,乃连忙安慰道,“荀某并不是要你们再去渡那没有把握的河,只是让你们率军做出准备渡河的姿态罢了。”
“呼……”
众将闻言长松了一口气的大感放心,一时闭目吸气者有之,以手拍胸的亦有之,当真是形形色色的放松相。
然而张辽却开声问道:“公达,既然大军不渡河的话,却为何又要令众军们去砍伐树木的制造大量的浮筏呢?”
“对啊,这不是空自的消耗大军的体力吗?”吕布闻言亦高声相问。
荀攸望了众将一眼,却对吕布开声问道:“奉先,要是在大战中你面对万军,这时你有弓在手,你觉得是你把箭射出去会让那万军惊慌,还是扣弓不发更能让人害怕呢?”
“他娘的!有话不直说,这正说到为什么要造浮筏呢,你咋又给扯到射箭的事情上去了,你这是几个意思?”
吕布闻言眨了下眼睛的暗骂着这个打哑迷的荀攸,其身边的众将们亦皆是眨着眼睛的对视了一眼,皆是不明所以。
只有张辽却若有所悟的低头沉吟道:“箭若不出,众军必然担心那利箭会射到自己,而箭若发出的话,则顶多只是一人惊慌而已,公达意思可是说——示之以势的令得甘宁不敢松懈?”
“不错,”荀攸冲他点了点头的赞许道,“文远智勇双全当真难能可贵,此时关中的兵力空虚,而我主的计谋却非只此处,所谓不攻而攻正是此理。”
是夜吕布等人除张辽之外,无不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却也都知道这荀攸外表憨厚内心精明,因此便尽皆依他的计谋而自去安排不提。
而当甘宁一战成神之后,马上派人把今日的战况与敌军的情况,迅速的汇报给了正领军镇守在潼关负责接应的徐庶。
顶盔贯甲的徐庶在接得情报后,略一思索登时“哈哈”放声大笑道:“荀公达这一次只怕是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了。”
“徐别驾,”艳红摇曳的火光下,镇关大将杨任闻言奇道,“河北的敌军们正摆出以众凌寡的架势,准备要强行渡河,您却又为什么要这样子说呢?”
“杨将军,”徐庶满脸笑容的在清凉风中,负手踱步的道,“所谓‘兵者诡道也!’荀攸是个智者,他令众军摆出这种姿态,分明就是为了拖住我军的兵力好形成其他地方的空虚,以便于他们其他的大军能乘虚而入。”
在判断出黄河南线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危险之后,徐庶随即就发布了调军命令,并把军事情报令人以快马再报华飞。
于是险要潼关之内的守关精兵们以及屯田、赎罪两军的大量士卒们,尽皆依令而行的连夜行
动。
夏六月初八凌晨,当薄如轻纱的清凉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时,徐庶已经命杨昂引七千五百屯田军兵镇潼头,却自与杨任引着六千精兵和两万五千赎罪军们,抵达了临晋县城东面的蒲坂津渡口。
临晋东邻黄河南连渭水,乃是八百里关中最为平坦开阔的平原地区,这样的地形最适合于骑兵作战,而在这块肥沃土地的东面,隔着滚滚东流的黄河,便是有着三晋之称的河东诸郡。
所谓智者之见是大略相同,华飞与徐庶等人,都极为忧心这个地方将会成来敌军们最终的突破口。
因为他们都知道在黄河的东面,中条山之北的大地上,有一支极擅长于骑兵的作战的外族在此驻扎。
而曹操是个能说出:“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人,他会不会派人以利益去说动这支异族来攻关中,还是个很难以确定的事情。
只不过当徐庶在蒲坂津渡口,以精兵在前民兵在后,遍插旌旗密布辎重车辆的布下阵势时,河东烟尘大起,锣鼓喧天涌出了一支约在两万人上下的精兵来。
这一路精兵才刚到达东面的渡口,就马上布阵扎营,并随即砍竹伐木的就做出了,准备要强攻西岸的架势来。
身长七尺余,兼具文武风的徐庶,按剑立于高处,披风“猎猎”拂南风,坚甲森森耀朝阳,他在温暖的阳光下,凝目打量了半晌敌军们的动静。
却突然转身对身旁侍立一旁的杨任,高声下令道:“杨将军,你可速速引军北上夏阳县城,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守好龙门古渡,关中的安危就全交在你的手上了。”
“别驾放心,”杨任闻言抱拳挺胸的喝道,“末将誓与龙门共存亡,即便与兄弟们战至一人一卒,也当誓保龙门不失。”
“好!”徐庶闻言伸手搭在他温暖强壮的臂膀上,高声赞道,“眼下敌军做出了强攻态势,龙门的形势已急,你可在行军中颁布主公的临时军令,战后我当与主公亲迎将军和弟兄们——荣耀归来!”
“末将领命!”
杨任叉拳高应一声,随即转身挥手的对着麾下的六千精兵们,下达了急速行军的命令,头也不回的向着蒲坂津北面急速而去。
徐庶在潮湿的晨风中,目送着杨任引军离去,拳紧握,目难离得满是依依惜别之意,他知道当敌军摆出渡河的架势后,自己与华飞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因为敌军在明知自己以大军拒守着蒲坂津的西面后,还一来就不让大军们休息的做出了强攻的姿态,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的目地,就是为了要吸引自己的大军在此。
而他们这样做的目地,只怕就是为了要让另一路大军,可以迅速安全的渡过龙门古渡,从而直入关中的临晋地区。
所以替华飞统揽着前中全局的徐庶,迅速的命令手中仅余的能战之军——杨任所部,迅速的北上前去龙门古渡去阻击敌军。
然而徐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与麾下的这数万大军们,已经被河东的敌军们给牢牢的吸在了这个渡口。
而来犯的敌军们,也十有**就是他与华飞所担心的那一支异族的精锐,在这样适合敌军作战的地形下,仅凭着杨任的六千大军们就想要挡住敌军的进攻,那将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可是手上没有其它兵力的徐庶,已经没有办法再为杨任提供强力的支持了,所以他随即转身就令人集合了众军们,并当机立断的就下达了华飞传给他的临时军令。(未完待续。)
401章 徐公明与程尚书
当朝阳渐烈东南风徐时,顶盔贯甲的徐庶面对着眼前那黑压压的两万五千赎罪军们,手执大嗽叭的放声大吼。
“弟兄们,你们当年受人蛊惑而兵犯关中,本该赎罪三年才能拥有关中民众的权利,然而你们一直安心赎罪的为我关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今日敌军兵犯关中,你们更是披甲执锐的上阵守护。”
说到这里,徐庶扫了静悄悄的众军们一眼,随即深深吸气入腹的挥拳高声喝道:“关中的百姓们感谢你们,我主感谢你们,我和弟兄们都感谢你们!现在我就宣布主公的命令。”
说着徐庶略停着展开了一封信纸,随即在动情的众军们面前,高声的宣布了华飞的临时军令。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今日参加保卫关中的勇士们,皆为对我关中有功之士,大汉南郑候——华飞,现发布命令如下……”
是日徐庶的宣布完华飞的临时军令后,两万五千赎罪军们尽皆为之哗然,因为华飞不但赦免他们罪行的让他们全都成为了自由身,得以拥有关中民众的一应权利。
更是下令,战后将对他们进行论功行赏,所有立功之人,都将由关中官府拔给土地,赏赐良田,甚至还会帮助他们成家立业。
“赏赐良田,成家立业?”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八字之下而变得粗重了起来,华飞在战前免去他们赎罪的身份,这并不出乎他们的意料,毕竟想要马儿跑,终归必需让马吃草才行。
然而他们想不到华飞对守护关中的勇士们,竟然赏赐得如此之重!要知道那八个字代表的可是整整两万五千份良田和家业。
他们都意识到自己在此战过后将会拥有什么?因为那几乎是每一个人一辈子的梦想和需求:房子与婆娘,农田和家园。
可是令得他们震撼的是,华飞同时还下了必杀令,今日之战凡是有越过大河西进关中者,一律杀无郝!
并且本次大战所得的战利品,将全部不用上交的换成集体战功,折成金钱平均分发到参战的每一个人的头上。
只这条命令一下,众军们登时为之沸腾了,他们望向大河东岸的目光都变得炽热了三分,因为他们现在最差的就是银子,而杀死敌人就能获得他们的需要。
于是无数的人都激动得咧嘴露齿的,就盯着河对岸念念有词了起来。
“他娘的!对岸的杀胚们,你们快点儿来吧,一把军用剑可值九百钱,老子我都快要等不……”
“啊嘿嘿嘿,来吧来吧快来吧小宝贝们,把你们的盔甲、武器、银钱统统给老子送过来……”
“操他个的爷的!这次老子可要发财咧,别说是那是值钱的东西了,就算是一根箭,那也能值十钱,更别说还有旗帜、战鼓、战马……”
徐庶见得众军们的士气高涨,乃乘机扬臂大喝道:“弟兄们!我们现在是在行军打仗,而想要弄死更多的敌人来获取更多的财富,那就必须要服从命令的精诚合作才行,你们说对不对?”
“对!”
“那么我的命令你们会不会绝对执行?”
“会!”
“好,”徐庶在众军们震耳欲聋的高应声中,拔剑大喝,“现在听我命令,韩暹、胡才与李乐出列听命!”
“在!”
徐庶扫了一眼兴奋得满脸通红的三人,才高声喝道:“你三人本为白波头目,对兄弟们知之甚深,现在我就代表主公任命韩暹为刀盾司马,胡才为长枪司马,李乐为利箭司马。”
“末将多谢主公之恩!”
三将高应声中,徐庶高声命道:“如今吾等同心协力的作战,你三人可各依才能的把众兄弟们都给我区分开来,以便于组建各军,而后才能精诚合作的尽量多杀伤敌人,以获取更多的财富。”
“末将领命!”
三将高应声中,徐庶随即对两万五千赎罪军们,各按所能的尽行选才分兵,迅速的组成了中军、弓箭、长枪与刀盾四部,一心准备着要杀敌发财。
而在此一时,忙得热火朝天的大河东岸,一名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的壮汉,正对一名长得和他差不多高的瘦长老者恭敬的问道。
“程尚书,晃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不知尚书大人可否赐教?”
“哦?”那瘦长老者闻言斜着眼珠子的瞄了眼那汉子,才手抚柔软长须的拉长了声音道,“都亭候,你可是想要问我,为何不让你隐兵于后的待机而动,却让你为异族吸引敌军注意力的事?”
“都亭候之称,乃是当年晃随杨奉时皇上所封的爵位,今日晃既然跟随了主公,那自然也就不敢再旧时的称号,现如今晃只是主公麾下的一名裨将而已,还望程尚书休要再如此称呼。”
一听得老者对自己的称呼,徐晃忙顾不得再问的对老者抱拳开声的解释了一番。
才又对老者抱拳施礼的道:“程尚书您智高而才厚,既然如此行事自有深意,晃也不敢无礼的妄测,只是心中对此实在是有些好奇而已,还望程尚书您能指点迷津。”
那程尚书见得徐晃执礼甚恭,乃转头相视着道,“公明你也休要来瞒老夫,你这心中只怕早就把老夫给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徐晃安敢如此无礼?”徐晃闻言急忙抱拳行礼着道,“若是晃之所问,让程尚书您感到为难的话,那便权当晃不曾问过好了。”
说着他略顿着想了一下,才又开声道:“晃年轻而鲁莽,若是言语中对程尚书您有所得罪处,还望程尚书您大人大量的多多海涵。”
“海涵?”程尚书眯目抚须的望着徐晃就重复了一句,却突然“哈哈”大笑道,“公明既勇武且知礼,更难得极有上进之心,倒是比那一帮子酒囊饭袋要强得多。”
徐晃闻言连忙谦让,那程尚书却一挥长袖的在清凉得满是花草芬芳的东南风中,衣衫微拂的对徐晃朗声道。
“公明可知当日主公为了拖住华飞,使他不能顺利的拿下西凉这块宝地,而决意要乘机攻打关中的召集吾等商议时,郭奉孝为主公献了何计?”
“晃听人说,郭祭酒所献的乃是因敌之势,按敌之兵,待敌无力,摧枯拉朽。”
“不错,”程尚书转身挥袖,目望西方的道,“因敌之势者,乃是说关中的兵力形势已经空虚;而按敌之兵更是避实击虚之法,由西函谷到龙门渡等处,一步步令得关中军必需分兵把守。”
“郭祭酒当真天纵奇才哉!”徐晃闻言高声赞道,“如此一来,关中军本就薄弱的兵力再分而化之,终究将会出现无兵可用的情况,而我军正可乘虚而入的一处**处破,此之谓摧枯拉朽。”
“哼!”
程尚书见得徐晃赞美郭嘉,似有些不满的冷嗤了一声,才斜目而视徐晃的道:“郭嘉虽然聪明,只可惜其心尚不过狠!”
“程尚书何出此言?”徐晃闻言抬头张目的奇道。
程尚书却避开他眼光的转头对着北面冷笑良久,这才道出了一番令得徐晃恍然大悟,却也为之额头冒汗得都暗自在心里痛骂不已的话来。(未完待续。)
402章 按敌分兵起匈奴
原来这高瘦身子美须髯的程尚书,乃是曹操麾下已经五十四岁了的程昱,徐晃知道程昱的本名为程立,他这昱字还是曹操最近才刚刚帮他的改的。
据说那是因为程昱曾经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在泰山之顶手捧双日,至于这个梦是不是真的?
徐晃这个忠直而又有谋的山西汉子,在听得此事时是这么想滴:“嗤!还手捧二日呢?日头那么热,它咋就没有着火的烧死你这个阴险而骄傲的老家伙呢?”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徐晃知道这日者太阳也,通常也指君王,人们常说梦日入怀就是这个意思。
而泰山地近洛阳帝都,此时天子刘协正在此处,而程昱有这个时候说自已梦到手捧二日,那意思当真是路人皆知的情形。
而随着程昱的诉说,徐晃也渐渐的明白了,当日在曹操问计时所发生的一些情况。
本来郭嘉只是根据关中兵力空虚的情况,而对曹操献上了按敌之兵的阳策,由西函谷到风陵渡再到蒲坂津等地按住敌军兵力计策。
曹操得策大喜的重赏了郭嘉,并随即令众将依令而行,然而程昱却觉得郭嘉不够丈夫,因为他这计策妙倒是妙了,可却分明没有什么毒性。
于是程昱乃急出列对曹操抱拳施礼道:“主公,河北之地尚有一支强军可用,我主却为何独不用之?”
“仲德,”郭嘉闻言色变的急伸手道,“那南匈奴虽然在名义上归顺我朝,且那于扶罗也一心想要借助我朝的力量来重返汗庭,我主要是借用天子的旨意,自然可以令得他为我所用。”
“不错,”座上的荀彧也忙起身相劝道,“南匈奴行军打仗乃是以凡杀死敌人者,便赏酒一钟并尽获对方财产的方式,以掠夺的方式来激励士卒的士气。”
说着他略顿着道:“若是我主任用他们,而关中一旦没有足够的兵力来抵挡的话,到时这帮狼子野心的家伙冲入关中到处烧杀劫掠,只怕会导致我大汉的子民们生灵涂炭!还望我主垂怜的莫用此计为上。”
一时座中的荀攸、满宠等人,亦尽皆纷纷离座而起的劝曹操不要采取程昱计策,以免造成大错。
“哼!”程昱见得惹了众怒,却乃拂袖叱道,“历来大战又有哪一次不是生灵涂炭的?尔等如此妇人之仁的放着好端端的一支强兵不用,又如何能够辅佐我主成就大事?”
“程仲德,”郭嘉闻言戟指怒叱,“若依嘉之策仅需派一员上将领军兵临龙门古渡便可,你如此动用异族来攻本族,就不怕为主公惹来万世的骂名呼?”
“骂名?”程昱闻言冷笑的重复了一句,却昂然高声道,“历史由何人来书写,你郭奉孝不知道?况且南匈奴既然臣服我朝,天子下令让他帮讨不臣又有何不可?”
“你在胡说些什么……”
“都住口!”
郭嘉正待要驳斥于他时,却听得曹操扬声大叫的止住了两人的争吵。
是日曹操在止住了众人后,乃虎视众人的缓缓开声道:“仲德所言甚善,便按仲德所言行事。”
“主公,万万不可啊!”郭嘉与荀彧、荀攸等连忙齐齐抱拳开声的相劝,却听得曹操高声的道。
“南匈奴反复无常,眼下虽然在被我击败后而暂时的臣服于我,可要是不用南匈奴的话,那么我等的大军要由他们的地盘经过,你们谁又能保证他们就不会乘机来攻打我军?”
“这个吗……”
荀彧等人正急速思索时,曹操却又高声道:“若是担心南匈奴会在攻入关中后失去控制的话,可命一军随行,一军监控以保关中子民无碍便是。”
“说得容易!那南匈奴乃是马背上的民族自来就凶残成性,一旦见了钱粮等物那就和鲨鱼见了血差不多,这要是真让他们攻入关中的话,即便能够阻止住他们只怕关中的民众们也早就受创严重。”
荀彧等人皆为智力高超之士,闻言皆知南匈奴一旦攻入关中的话,那事情就绝非是曹操所想像的那般简单。
正当他们要再次力劝时,却听得曹操高声道:“我意已决,待会便去向皇上讨旨去,你等无需再劝。”
说着他眯眼扫了众人一圈,才又沉吟着开声道:“眼下子孝与元让分别镇守在兖州和豫州,此乃重职不可随意调动,而文则与公明皆是自律极强之人,就着二将各领兵两万前往河东一行。”
说着他再次略顿了一下,才又开声道:“伯宁极具口才,可为我贲圣旨前往于扶罗所部一行,就便相助文则看好南匈奴所部,即要让他们攻入关中又不可令他们肆意破坏。”
“啊?那南匈奴可全都是帮骑兵,你让我和于禁这些只有两腿的,却如何看得住人家四条腿的?”
满宠闻言登时就傻了眼的张着个大嘴愣在了原地,一时倒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曹操。
却听曹操一摆手的又道:“你放心,我会让公明和仲德引两万大军前来相助于你们的,到时于扶罗要是胆敢不听我……朝廷的命令,你等的四万大军可合力剿杀之。”
“喏!”听得有接应的满宠,这才高声答应着接令。
是日心意已决的曹操调兵遣将,各将领和谋士们纷纷依令而行,程昱却在众人离去后,又与曹操独处了一段时间,方才独自一个前去与徐晃汇合。
至于满宠的南匈奴之行,由于曹操答应了,当于扶罗出兵帮自己解决了华飞这个心腹大患之后,便会以朝廷的名义并派兵帮他重归汗庭。
而或许是因为重归汗庭一直是于扶罗的梦想,且他知道关中在华飞的治理下,一年来的发展成果极其惊人,若自己能带兵前去劫掠一番的话,想来定当所得不菲的缘故。
于扶罗与满宠一拍及合的起动各部大军,走临汾过皮氏的直奔龙门古渡而去。
而徐晃这个人用兵向来谨慎,他的斥候一向都比别人派得要远上许多,当他得知南匈奴已经起兵,且蒲坂津西面有徐庶领重兵到来后,随即就针对战况而对随行的程昱提了个建议。
那便是他想把大军先隐蔽起来的不临蒲坂津,却让南匈奴先行在龙门古渡出现以吸引徐庶的注意力,而后自己再突然引军渡河的断敌之路。
按他心中所想,要是这样子做的话,不但可以击破关中军的防线,更能够把于扶罗所部的骑兵们挡在临晋之北的便于控制,如此一来正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只可惜随行的程昱不仅官职比他大更是曹操绝对的心腹,不仅否决了他的建议更要求他必须马上引军去吸引住关中军的注意力,以使得于扶罗可以快速的渡过龙门古渡的兵临关中。
而徐晃随然依令而行,却一直都不理解程昱为什么要否决自己这个,对已对民都有利的建议,所以才会在众军忙碌时,就对程昱提出了疑问的想要知道他否决的原因所在。
是日在说完了曹操的动兵始末后,程昱又极目西望的在清凉得芬芳的东南风内,对身旁执礼甚恭的徐晃,却不答反问的道:“公明如何看待南匈奴?”
“就是一帮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晃闻言握拳高声就回了一句,随即又忿然道:“难道不是吗?之前我大汉强盛时,不但给他们土地,更是年给衣裳月给粮。”
说着他猛的挥拳恨反问道:“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对我大汉的普通百姓们,时常的进行烧杀抢掠,此非白眼狼又是什么东西?”
徐晃乃是河东人氏,其家乡正是常受南匈奴侵害的地方,他对南匈奴自然也是愤恨不已,因此程昱一问便不平则鸣的发泄了一通后,却随即就又后悔了。(未完待续。)
403章 东河西山拒强敌
徐晃之所以会后悔,那是因为南匈奴此次南下正是眼前的程昱所引来的,而自己因一时愤慨之下而对他怒吼此事,那不就等于把他给得罪了吗。
想自己初入曹营正是人生地不熟的情况,而这个程昱据说乃是自己的新主公——曹操的绝对心腹,把他给得罪了的话,那自己将来的日子又岂能好过?
正当徐晃明白过来的想要对程昱道歉,以弥补因一时冲动所引来的不利时,却见得程昱只是冲自己笑了笑,就又对问道:“那么你觉得大河对面的徐庶,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嗯?他为什么要笑?难道被人给得罪了的人,不都应该是感到愤怒的吗?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皮笑肉不笑?”
徐晃被程昱给笑得心里头直发毛,乃自思:“不行,徐某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他道歉的求得他的原谅才行,要不然的话,就凭据他这皮笑肉不笑的本事,将来只怕是有得徐某好受的。”
想着他却也不敢怠慢的回道:“程大人,末将对徐庶实在是一无所知,只是他既然能被华飞任命为左右手,并在华飞率军出征时行使监国的职责,只怕定然也是个极厉害的人物。”
“哈哈……”程昱闻言放声大笑道,“公明果然不愧被主公赞为智勇双全之将,在不知敌将的情况下,却能依敌情而来判断出他的信息。”
说着他略顿着抚了下柔软的长须,才又开声道:“既然徐庶不是一个般的人物,而南匈奴又是白眼狼,那么你也总该明白了老夫为何要否决你建议的原因了吧?”
“什么?”
徐晃闻言就在心中大叫一声的愣住了,心道:“这都哪跟哪呀?徐庶与南匈奴和徐某的建议,有什么关系吗?”
索性他乃是个智勇双全的将军,只是在略为的惊讶过后,就随即通过程昱的提示,而明白了程暗的意思。
徐晃在思索一番后,体会到程昱是觉得以徐庶之能决对不会不知道龙门古渡的重要性,更有可能会判断出自己令大军装备渡河的打算。
所以程昱这存的是想要让南匈奴那帮白眼狼去和徐庶等人,打生打死的打他个两败俱伤,而后才引着自己和众麾下们乘机渡河攻取关中。
想到此处徐晃才算是明白了程昱为什么请南匈奴来助阵,却也因为深刻的感觉到了程昱的毒辣,而背上与额头都为之凉泌泌的出了阵冷汗。
程昱冷眼旁观的见了徐晃的神色,知道他已经体会到了自己的用心,却又眼望西南的暗自“嘿嘿”冷笑道。
“徐公明,你要是真以为老夫的计策只是如此简单的话,那你也太看不起老夫了。眼下我军已经按住了关中留守的大量兵力,只希望华飞的势力不要因此便败才好,否则可就显不出老夫计谋的真正威力了!”
而在这个时候,滚滚南下的大河两岸正有两路大军,在炽热的阳光下全速对奔着由南北两面,急速的向着龙门古渡前进。
他们不用多说也知道正是奉令北上去镇守古渡口的杨任所部,以及受曹操所请前来相助的南匈奴所部。
杨任早就已经向弟兄们下达了华飞的临时军令,在守土卫家以及利益的驱使下,六千精兵并千余后勤兵们,人人都是为之热血沸腾得士气高涨,似乎就连行军速度都比平时要快上了三分。
杨任与麾下们都知道自己的兵力虽然不多,难而龙门古渡乃是千里黄河上的唯一一个瀑布所在地,此地势险无比得是北有悬崖高山拦路,南有沸腾如滚的河水激流以。
而且此地宽不过百米,车不可并轨,只要自己以大军堵住西岸,那么敌军们只怕连踏上渡口的胆量都没有,就更别提兵犯关中了。
只可惜他们虽然全速行军的想去守住险要以挡敌军们,却奈何全是一帮步兵,更是身着重甲臂带坚盾的重装步兵。
要是光论速度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那在利益驱使下,正策马急来的数万南匈奴骑兵们的。
当杨任兵进龙门渡口南面的夏阳县城时,只得听艳阳下、大河旁一阵“哒哒哒”的急骤马蹄声响。
策马在前的杨任抬头望去,正见得是自己提前派往前方探路的一什警卫中一员,正身带长箭浑身是血的带着血迹急奔而来。
杨任见状大吃一惊的连忙放声大叫道:“快传医务兵来,有兄弟受伤,快点。”
大叫声中他一马当先的就向着浑身血迹的警卫迎了上去,边腾的跳下马来,一把扶住警卫,边放声急叫道:“兄弟你怎么样了?你快醒醒,千万别睡,坚持住,医务兵马上就来了。”
“将军,”在浓郁的血腥味里,年轻的警卫听到呼唤后努力的挣开了一丝眼帘,在见得是杨任后随即手指身后的颤声道,“敌军,黑压压匈奴骑兵们已经过了龙门,弟,弟兄们奋力死,死战……”
话犹未闭,虚弱至极的年轻警卫已经无力支撑的搭下了右手,随即就软到在杨任怀里的人事不知。
杨任见状随即边挥掌左右开弓“啪啪啪”的狂抽着警卫那苍白而年轻的脸庞,边两眼通红的放声大吼:“兄弟,兄弟你不要睡,不要睡啊……”
他知道这一伙负责探听敌情的十人警卫兵们,肯定是在见得敌军渡河之后,奋力去死挡了敌军们一阵,而后掩护这名警卫前来报信的。
“将军,快把他交给我。”背着药箱急速赶来的数名医务兵,大叫着自杨任的怀中接过了已经成了血人的年轻警卫。
随即众医务又是按伤口,又是翻眼皮,又是把脉的急速原地抢救起伤员来,却只在短短时间内就互视了一眼的摇了摇头。
“他怎么样了?还有救吗,老子的兵他还有救吗?啊?”
正在此时,听到消息的警卫军候带着一帮年轻的警卫精英们,急急放声大吼的赶来。
“王军候,小兄弟他本就已经流血过多,或许是因为任务还没有完成,而强自支撑着归来……”医务军候红着眼睛的说不下话去,只是低头轻声的道:“他,为我关中英勇的殉职了,我们没能救回他,我们非常的抱歉!”
“抱歉?”满脸络腮胡的王军候闻言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目,摇着头颤抖着嘴唇的道,“不不不,我们不要你的抱歉,我的兄弟他才只有十八岁,你快帮我救救他,快救救他啊……”
杨任身为带兵之人,自然也知道见得和自己同吃同住,同训练长相处的战友,突然逝去的感觉是如何撕心裂肺的痛!
他在见得警卫军候有要暴走的趋向后,连忙放声大喝道:“王胡子,小兄弟他已经牺牲了!你给老子镇定些。”
“不!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你快帮老子救救他!”向来服众命令的王胡子蓦然红着眼睛的大叫道,“他早上还跟老子说,这个月领了军饷要汇回去孝顺他娘的!”
叫声中他一把拎起倒在地上的警卫大叫道:“李柱,你给老子起来,你不要躺着装死,你是老子在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啊,你怎么可能会死,怎以可以死啊……”
“够了!”心知情况紧急的杨任虽然也为之心痛不已,却放声大叫道,“敌军已经过了龙门,十人出去一人归,唯一归来的还死在了老子的怀里,老子比你还痛心,可这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军情——不容耽误!”
大叫声中,杨任策马高处的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地形,见得此处西靠高山,东邻黄河,地势北窄而南宽,西南高东北低。
乃随即扬枪放声大喝:“全军听令!与我把所有的辎重车辆全堆到前方狭窄处去,弓箭手马上抢占制高点,刀盾兵列阵于辎重车后注意防护你们的战友,长矛精兵混杂站阵。”
“风向东南,弓箭手随我来!”
“地势西高东低,刀盾兵列阵!”
“长矛斜指,混杂盾兵,快!”(未完待续。)
404章 敌破拒千军并力
是日,随着杨任的令下,其麾下的大军们迅速的依令而行,后勤推动辎重车辆,刀盾长矛急速依地形列阵,弓箭手判断风势的迅速抢占高地。
登时把把长枪斜指苍天,面面坚盾紧密成形,根根利箭尽皆上弦得箭闪寒芒,枪耀杀光。
当众军们在急速行动时,心知大战将至的杨任,为节省马力而下马执枪的让战马略歇。
却突然想起若只是辎重车辆做为城墙的话,只怕无法抵挡敌军的进攻,因为只要一把火就能把木制的辎重车全都烧毁。
既然木头无法抗拒敌军的进攻,那么山石呢?山石不易燃烧,南匈奴皆是骑兵,如果迅速的筑石为碍,当可阻挡敌骑们的冲击力量。
正当杨任转身要下达命令时,却突然察觉到脚下的地面正在颤抖。
“来不及了!”
杨任随即就判断出这是敌军的骑兵们在纵马奔腾,而引起的连锁反应。
他随即放声大吼道:“敌骑迫近,准备战斗。”
众军们也都察觉到了异样,在这般恍如地震般的情形下,他们不为得都为之脸露惊容!
却见得杨任已经上马的于军前挥枪策马着放声大吼:“南匈奴自来残暴且又全是骑兵,而我们却几乎都是重装步军,论速度我们是绝对跑不过他们的。”
“不错!身着重甲和骑兵拼速度,那绝对是在找死。”
众军闻言无不为之惊醒,却听杨任又迎着清凉东南风高声道:“更何况我们的身后就是供我们吃穿的关中父老乡亲们,我们要是逃了的话,他们就必然要遭受到敌军铁蹄的践踏!”
说至此他略顿着扫了一眼众军们,再次高声道:“你们不妨认真的想一想,那将会是什么样的惨状?”
众军闻言眼前登时出现了一幕幕惨状,火在烧烟在冒人们在惨叫,老幼为人肆杀,青壮被敌奴役,妇女受人****家园任人烧掠……
杨任见得众军们纷纷咬牙切齿得双目尽红,乃乘机大叫:“难道我们要做对不起良心的事而受人耻笑,受良心遣责的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吗?”
“不!”
在众军震耳欲耳聋的大叫声中,杨任挥枪大叫:“那我们该怎么办?和敌人拼他个鱼死网破吗?”
“和他们拼了……”
“鱼死网破……”
“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众军们愤怒的怒吼声中,“轰隆隆”的闷雷声渐响渐亮,杨任再次挥枪大喝:“敌军已至,随我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众军们挥刃怒吼间,就见得前方一道黑线正在急剧变粗变大的在“轰隆隆”的闷雷声响内,急剧的向着己方的阵地涌来。
杨任在艳阳照耀下屹立如山的于辎重车后勒马回头,双目不含一丝感情的望着浓烟升腾的前方,手中的长枪缓缓高举。
其身后的各军都尉们见状,纷纷手执喇叭的对着自己的麾下们放声大叫。
“刀盾兵——举盾防护!”
“长枪兵——收枪贴腹!”
“弓箭手——准备!”
铁骑的洪流奔行迅速,只在转眼间已经奔近二百五十步,清凉风内杨任虎目放光,随即长枪猛力下压张嘴怒吼:“血债血偿——杀!”
“盾军保持住形——稳住!”
“弓箭手——放箭!”
随着都尉们的放声大吼,霎时“梆梆梆”连续不绝的惊弦炸响,刹那间千道白羽划破虚空的在“咻咻”连声内急奔敌军们袭去。
而几在同时对面一将张弓,只“吱!”的一声尖锐的刺耳声作,登时万箭如蝗的逆风飞袭。
“盾!”
华飞军的杨任见得敌军箭发,立马挥枪大吼,刹那间千盾急起,登时“咻咻”连声内,连绵不绝的“叮当”声急响得直如骤雨。
反观对面的众敌军们却因不曾防护的挥军狂冲,而登时就“噗哧”声急得热血在惨叫里****,腥气于马鸣中激升。
杨任军有备而战,前方有辎重与坚盾拒敌,后列利箭更是连绵不断的激、射,登时就杀了敌军们个人仰马翻得血肉成泥。
那领军之将见得敌军们在自己大军的冲击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乃连忙挥手大叫道:“收军退兵,稍后再战!”
“呜……”
苍凉的号角应声而起,嚣张的匈奴军们,立即大呼小叫着纷纷勒马回军,只扔下了一地的狼藉。
“哦……太好了,敌军败了,我们赢了……”
“他娘的!老子只以为他们有多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吗,只一轮箭雨就撤了……”
“这帮天杀的撤得也忒快了点吧?老子这长枪还没见血呢,直娘贼的……”
杨任军们见得敌军丢下了无数残缺的尸体撤退,登时为之欢声雷动。
杨任却目现思索之色的望着前方,转头对随在身边的警卫们高声令道。
“敌军只是暂退,去让大家都别吵,有受伤兄弟的赶紧后撤去找医务兵包扎伤口,命众军们都捉紧时间吃些东西并补充箭支,大战马上就会来临,大家速度要快。”
“喏!”
警卫的高应声中,杨任再令:“王胡子,敌军再来时必有准备,你可速率兄弟们去河边打水来把辎重车全部浇湿,以防敌军用火攻烧我障碍。”
“是,将军!”
王胡子闻言抱拳高应,急速带着身边的警卫们,各寻器具的向着东面的滚滚大河而去。
却不料他们尚来不及打水归来,北面“吱”的一声尖锐箭响,刹那间北面吼声大作,蹄声如雷,南匈奴的大军们或执炽热火把,或搭强弓利箭的纷纷纵马急奔而来。
“长箭拒敌,盾军守护!”
杨任大吼声中“梆梆”弦响盾再举,匈奴兵同样令下,登时利箭再发,数千火把穿空,烈焰刹时升腾,浓烟瞬间急冒。
匈奴兵们见得目地达城,乃再次抛下数百具尸体的在苍凉的号角声中急退。
杨任见得辎重车辆构成的防线被毁,心知敌军的总攻将起,乃低声对身边的一名警卫吩咐,令他速以快马去通报别驾徐庶知道此事。
却随即翻身下马,取盾在手的扬枪大吼:“盾外枪内,刀砍骏马脚,枪刺马上人,以杨某为箭头,布锥形克敌阵,弓箭手全部后退百步,都尉全权指挥箭手杀敌!”
“锥形克敌!”
众军们闻令大吼一声,登时就“铿铿”连声的迅速行动着枪盾互扎,瞬间布成了一个尖角指北,翼连西东的刺猬三角形阵势。
“吱!”盾阵方成,北面响箭再起,登时一**敌军放马奔腾,杨任放声再吼:“肩相并,足相抵,屈膝沉肩——稳住!”
“轰隆隆,梆梆,咻咻……”
闷雷声响弦惊炸,千箭如蝗骤如雨,仅在一瞬间,杨任军密集的盾阵就受到了敌军箭雨的狂击,“叮叮当当”的急响声中,盾阵屹立不动。
南匈奴骑兵素来能征善战,此番或是敌将下了必杀令的原因,敌军并没有再次后退,而是只在一轮箭雨过后,众骑纷纷弃弓执矛的就向着杨任的盾阵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转眼间两军交会,登时恰如狂潮击石一般,疾奔战马巨大的冲击力加上马上之人长矛疾刺的力量,刹时有如雷霆万均一般的作用在了身为錐形箭头的杨任身上。
杨任只觉得一阵巨力由手上的坚盾上传来,登时身如雷击般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却咬牙皱鼻的强忍着喉间的腥甜,奋全身之力死死的顶着巨力的冲击。
“轰轰轰,咴律律……”
巨在的撞击声中,战马放声痛鸣,不曾料到敌军的装备竟然如此结实得经得住巨力冲击的南匈奴骑兵们,在战马撞进锋利枪尖时,登时放声惊叫着来了个人仰马翻。(未完待续。)
405章 临河靠山奋血战
就在这个时候,杨任军后阵的弓箭都尉放声厉吼:“前方一百五十步,断敌中流——放!”
“梆梆梆”弦响箭疾飞,登时两千根利箭急速穿空的在“咻咻”连声内,急奔呐喊而来的敌军中部而去。
“全力突刺——杀!”
随着长枪都尉声嘶力竭的令下,一根根锋锐的四米长枪,瞬间急如毒蛇吐信般的由盾阵的缝隙间螺旋刺出,登时敌军的前中两处就“噗哧哧”声急响,“呃啊啊”声大作得一通大乱。
滚滚的激流大河旁,巍峨雄壮的青山边,两军将士们眼已红、热血沸、但见得长矛猛击铁蹄急,红枪疾刺直如电,破风声急定是夺命箭催,腥气乱扬可见肚烂肠飞!
敌我两军的数万将士们,就在这炽热艳阳下的山河狭窄处,奋不顾身的嘶吼狂杀着,直杀得热血流成了小河,血肉化为了土泥!
用尽全身之力顶盾在前的杨任,只觉得自己已经被撞击得浑身骨头尽散般的疼痛无比,就五脏六腑都似乎移了位,却依然闭目咬牙的奋力死顶着敌军们一波又一波的猛烈冲击。
此时两军将士的厮杀怒吼声好比惊雷,杨任却根本就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他只知道有一道道滚烫的热血的在往自己的身上浇洒,只知道身边的战友们不时有人在浓郁的血腥气中倒下。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徐庶还有没有办法派出人手前来相助,他只知道自己和众军们都没有了退路。
惨烈的厮杀在艳阳下持续着上演,立身在阵后百步的弓箭手都尉,见得敌军一波又一波的千人队,悍不畏死的策马狂猛冲击着己军的盾阵。
而奋力拦在自己身前的战友们,却在自军弓箭和长枪疾速收割着敌军性命的同时,一个又一个的不支倒下。
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军盾阵便在敌军连续而猛烈的冲击下,出现了一丝将要溃散的迹像。
“不,盾阵绝对不能散,要是散的话,休说是这里的人无一能活,只怕关中也必然要随之势危!”
弓手都尉大惊的放声大吼:“贾军候,你继续指挥着你的麾下们放箭杀敌,其他的弟兄们都跟老子上,全力保持盾阵不破!”
大叫声中他扔弓弃箭的急速猫身而上,随手捡起战死弟兄的武器和大盾,迅速的就率人填补了侧翼的漏口,及时的保持住了盾阵的阵形。
一波千人队全灭了,两人波千人队死绝了,三波千人队尽丧……
南匈奴的前军万夫长——去卑,在见得自己麾下的第五波千人队都已经丧生在阵前,而敌军的那刺猬般的阵形却依然不散后,终于深深的感觉到了恐惧!
“停,快停止冲锋!再这么打下去,老子的人非得死光不可,快他娘的去后方看看中军的右贤王大人,为什么还没有率军到来?”
去卑眼望着前方那已经被人血和马血给染成了暗红色的大地,到处都是叠加的人尸马体和白骨红泥阻住了通道,乃在腥气弥漫的空气里急声的下达了命令。
尸犹热,血未冷,杨任咬牙忍着满嘴的腥甜,在呛人欲呕腥气浓郁的白骨红血里,颤抖着自滑腻的血泥中慢慢的拔出了,自己那双麻木得都快没有了知觉的双脚。
他发现自己离先前所站的地方,足足滑退了二十步的距离,“嗡嗡嗡呃……啊……”耳朵渐渐的有了一些知觉,他听到的是那未死绝的人犹在痛苦的呻吟。
“通通通”沉重而杂乱的脚步声中,奉命领一曲箭手们在后杀敌的贾军候,乘着敌军停止攻击的关头,领着人迅速的赶了上来。
他们小心翼翼的在血与肉的碎泥里,在满是破脏烂肠的泥泞里扶起了自己的战友们,训练有素的医务兵们,迅速的对自己的战友们展开了抢救。
“贾……”杨任一张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更有丝丝暗红的於血由自己的嘴里涌出,却依然强忍着手指前方,努力的吐字道,“贾军……候,引兵列……阵。”
“是,将军!”
贾军候心知杨任这是在担心敌军再至,而自己的兄弟们在久战脱力之下,如果没有人列阵拒敌的话,那是绝对挡不住敌军再次冲击的,乃放声高应着随即转身在浓郁的血腥气里大吼道。
“凡是还有力气,还能战斗的弟兄们,拾起兄弟们的武器的以我为箭头,枪盾混搭着列锥形破敌阵!”
“嚯!”
众军急速依令而行,却发现满是血泥的战场上,已经没有了一杆完整的长枪,整整两千根四米长枪,竟然已经全都在这场超高强度的战斗中碎裂折断。
贾军候只能传令命众军们,迅速在血泥中拾捡敌军的长矛来充数,而在医务兵照料下的杨任更是发现。
自已那有着六千战斗精兵和一千二百六十后勤兵,混编而成的七千二百六十人大军,竟然已经死伤得连阵形都堵不住那狭窄的通道。
“他娘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老子的麾下们这一次,只怕已经死伤了四千多人了!”
杨任心痛的自思着,却突然感到那原本已经平静了下来的地面,竟然再一次的颤抖了起来,耳边更是听到了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响,正急速的由小变大着越来越响。
杨任知道这是南匈奴的后援来了,他强吸一口浓郁血腥气的扶枪就颤抖着又站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那帮历经苦战的弟兄们,已经无力再战,可是没有人加入战阵是绝对不行的,因此他一步一顿的就向着战阵挪去。
他身后的无数伤兵们见状,纷纷的推开了后勤人员的相扶,重拾刀盾的随着浑身血迹的杨任,向着自己的军阵慢慢的靠拢。
正在此时,一名大脸高颧骨的壮汉放声怒吼着,引着黑压压的精骑们来到了阵前,却是南匈奴的右贤王——呼厨泉,在得报后迅速的引军到来。
杨任但见得对面俩个家伙,又捶胸弯腰,又是指手划脚的好一顿吼,随即那先前与自己所部大战的将领,引着他的残兵们向一旁退开。
而那新来的大脸汉,则随即指挥着他带来的精骑们,对着自军摆开了攻击架势,只在刹那间“吱!”的一声刺耳声响,敌军们登时放声嚎叫着策马急奔而来。
只在刹那间,惨烈的战斗再次于大河旁,青山边打响,敌军的战术并没有改变,依然是箭射矛刺策马冲。
而杨任所部却因战斗减员严重,且又必需要牢牢的把住地形的优势,而失去了己军远程箭雨的支持,从而导致了战斗力的大幅度下降。
然而他们却依然咆哮着咬牙死战不退,这一次战斗的惨烈程度,比之前的战斗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在急速照顾伤员的后勤军们,很快就发现,当敌军的第一波千人队冲击过后,自己所部的盾阵很快就出现了缺口。
“杀!和****的们拼了……”
“弄死他们为兄弟们报仇,上……”
大叫声中,后勤兵们迅速抄起武器的加入了战阵,残缺的盾阵再次补齐,然而敌军的第二波千人队,第三波千人队……一波接着一波的急速涌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