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章 太史慈怒杀千骑
大战依然还在继续,身背数矛咬牙挺立的杨任早已经完全的成了一个血人,他望着眼前这漫天腥风斜阳冷,满目血雨山河红的景色,心中唉叹:“刃已折,可奈何?唯将忠魂绕山河!”
身边的将士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了,精兵倒完了后勤补,后勤补过已无兵,如今自己身边的盾阵已残缺得兵刃尽折。
可是即便自己和兄弟们,奋尽全力的杀光了敌军的五波强攻,然而敌军的人数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得就像杀不光砍不绝般的涌来,涌来……
望着再次疾速在“轰隆隆”的马蹄声中,狂嚎大叫着如狂潮般涌来的敌军们,杨任满嘴都是苦涩,他知道身负重伤的自己和朝夕与共的兄弟们,今日都誓将难免。
然而他却奋全身之力的扬枪大吼:“弟兄们!今日形势已危,我等当拼将一死报主公,尽洒热血护关中!今日我等身虽死,来日主公定会兴兵雪恨——杀!”
“杀!”
“杀!”
“杀!”
同样知道即将不免的关中士卒们挥刃三呼响应着,准备要将这半条性命和一腔热血,为主为民的洒在这大河之旁。
然而正当敌近三百步,最后一战即将打响时,突然一阵“咻咻”风声过处,杨任所部的众军们但见得眼前,一道白光突现的带着青色残影直奔着狂冲而至的敌军们射去。
他们只听得风中一句虎吼:“军阵分开,为骑兵让路。”随即就见得,那白光如流星飞坠般的就直冲入了黑压压的敌军之中,登时漫天银光带血雨,入目皆为红白光!
“是点枪式!”杨任见状放声惊呼,却是识得这一招百兵之王的群战绝艺。
与此同时,北面的敌军中更有一将惊声尖叫:“是东莱太史慈!”
却原是那领军与南匈奴同行的曹军大将——于禁,在杨任与呼厨泉的大军交战时,早已经引着一万精兵们来到了战场上。
他自彭城之战就素知太史慈的勇猛,此时见得敌将白马银枪独拒千骑,青甲雕弓不沾红血的杀得匈奴千人队,人仰马翻得惨叫阵阵。
于禁在见得敌将如此装束,且见其所过之处众军们波分浪裂得无一回之敌,这心中如何不知道这是华飞军的第一猛将,能与吕布力战二百余合的太史慈到了。
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南面“轰隆隆”的闷雷声响越来越大,似有千军万马正在急速的到来。
“撤!”
眼见得太史慈已至且其身后更有大量的骑兵到来,于禁随即就于漫天的血腥气里扬枪大叫着引兵急撤。
他姓于,可并不愚,眼下太史慈的前部大军已至,那么华飞那个狡猾得让人心惊肉跳的家伙,还会远吗?
所以他急急策马当先而行,准备要先把大军撤过险要的龙门去,先有险可守的以策万全,再做别的打算。
“没胆的孬种,汉人都是一帮懦夫!不就一个太史慈吗?又有什么好怕的?”
右贤王呼厨泉见得于禁打马先走,不由得鄙夷的放声怒吼,却转头对着身边还在观战着的去卑大叫道:“去卑,本王令你率军去给我把那个太史慈给弄死!”
“恁娘的个瞎眼贼!你自己不敢上去,却颠倒让老子上去,是要老子去找死吗?”
正因见得那太史慈在千军之中捅瓜挑菜般,纵横无敌的把千骑都给杀得落花流水得就要杀光了的去卑,闻言心中狂骂着呼厨泉。
却无奈不敢违令,乃只得伸脖子咽了口苦涩的唾沫,执弓在手的就要引军上前,却突然心生一计的放声大叫:“众军听令,给我乱箭齐发的射死他!”
叫声起,他随即操弓在手的一箭向着策马赶杀众军的太史慈射去,但闻得一道刺耳的“吱!”声响,随即其身后的众军们便“梆梆”弦响,乱箭疾飞的起了一阵箭雨直奔太史慈射去。
“蠢材!那太史慈的枪法别说是水泼不入了,你就拿这大河去泼那也不一定能进,现在还不走等他大军来时,你们就等死吧!”
策马急奔的于禁闻言心中暗骂着,却只管头也不回的策马向着北面急奔。
果不出于禁所料的,虽然匈奴众军们乱箭齐发,大史慈却只长枪展处登时银光激闪,其枪展开上护自身下护宝驹的就施了个风雨不透。
直接就给呼厨泉等人来了招,但闻得“叮当”急响,却独不见人马翻仰!
南风腥、众军惊,银枪过处天地清!当太史慈把锋利的四海游龙枪,由最后一名敌军的脖颈处抽出时,他已经仅凭一人之力,就在漫天箭雨内杀光了南匈奴整整的一个千人队。
枪甩、血溅、银光再现,一缕嫣红落大地,两道神光寒万军!当青甲银枪的太史慈抬目扫过众军时,南匈奴万军为之心寒。
这太可怕了!他们素来都以为能以一当千的都是神话,可在此时此刻,这神话般的情景却真真确确的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匈奴万军们害怕了!他们觉得自己所面对着的是一个不折扣的战神,素来敬服勇士的他们,绝对不敢再把利箭对准战神,所以他们纷纷的收起了弓,藏好了箭。
去卑害怕了!虽然他知道太史慈为什么能以一敌千的在箭雨中杀光千人队,然而他很识相的闭住了嘴,并悄悄的往人从中缩了进去。
呼厨泉害怕了!虽然他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那关中虎将犹如虎入羊群,可是这不能否认对方极猛极强,所以他很担心对方会冲阵斩将的直奔自己而来。
正在此时“轰隆隆”的闷雷声急,急奔的铁蹄踏过飞溅的血水,马铁引领着一万五千西凉铁骑,迅速的自杨任等人的身边刮过,随即就在太史慈的身后列阵。
“该死!那个天杀的满伯宁,莫非是在欺骗我等不成?不是说华飞引他的大军全都北上凉州,且他们已经按住了敌军的残余兵力了吗?却为何还有这许多的骑兵到来?”
呼厨泉见状心中大惊的切齿暗骂,却突然想起这太史慈据说也是随着华飞去了西凉的,眼下他却出现在了这里,而且于禁那厮一见到他就跑,莫非是那华飞的大军已经归来了不成?
“不好!”
呼厨泉一想到这里,心中大觉形势不妙!乃随即拔转马头的便待要引军撤退,只可惜他这后知后觉的速度却是慢了一步。
那心知敌军们已经胆寒的太史慈,心痛于自军兄弟们死伤惨重的太史慈,早已经双目通红的枪指前方,声音低沉而狠厉:“主公有令:‘凡侵我土地,杀我兄弟者……’”
说至此,太史慈突然停声吸气,当他那胸膛被满是腥味的空气填满时,才骤然挥枪勒马大喝。
“杀!”
“杀!杀!杀!”
其身后的万军们随即挥刃三呼响应,登时杀气冲天!
右贤王呼厨泉大惊!因为他看到太史慈长枪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的位置所在,乃连忙放声大叫道:“去卑,可速速领军断后,掩护我的大军撤退!”
“呸!老子没功夫帮你这瞎眼贼断什么鸟后,眼下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去卑闻声暗骂着呼厨泉,却抢先一步的扬声大喝“撤!”的,拔马便向着龙门古渡方向策马飞奔。
“锥形破敌,斩将夺旗——杀!”
与此同时,太史慈声扬、马动、枪直指,登时马作虎跃,枪化龙腾的引着一万五千西凉铁骑,直奔着呼厨泉的策马杀去,兄弟仇、手足恨、千军万马齐突阵,一时雷声轰响,激电弦惊!(未完待续。)
407章 退强敌贾诩献捷
是日残阳如血腥风飘,漫天凄嚎血狂飙!本就在历尽大战之后,兵力已经不如华飞军的南匈奴骑兵们。
由于见得太史慈在箭雨中力杀千骑,且又一马当先的引着黑压压的大军冲阵而来,而自军的两名大将却又只顾保护的策马先逃之缘故。
南匈奴众军们在胆寒之下,乃士无战心的争先策马逃命,登时就被太史慈与马铁引着一万五千西凉铁骑们,给杀了个热血飞溅得腥气狂飘!
太史慈引军一路狂杀不停,手下没有一丝的怜悯的直杀得南匈奴众军们,在惨嚎惊叫声里滚滚投河,是纷纷坠涧。
是日艳红的热血直倾洒得夏阳至龙门古渡的路上,全是一派腥气冲天的暗红泥泞!
侵入关中地面的南匈奴那两万大军们,先是被杨任所部拒阵力战而杀死了近万众,又被太史慈引骑军们一通狂杀之下。
竟然仅有右贤王呼厨泉与去卑两人,因为得忠心亲卫断后且战马较快跑得较先的原因,而仅率着数百骑亲随们逃过了大河东岸。
饶是如此,逃得慢了一步的去卑,却依然被愤怒难平的太史慈给隔河一箭射中,当场惊声尖叫着就跌入了滚滚如沸的黄河水中,瞬间带着血水的就没了踪影,显见得是不能再活了也!
龙门古渡的对岸,于扶罗与于禁等喝令众军们,一轮****的止住了太史慈的追杀,却对呼厨泉怒声大喝:“你这个龟孙,敌军也不过就是万余骑而已,你们却为什么会败得如此的狼狈?”
“入娘的个瞎贼!老子是你至亲的兄弟,你敢骂老子是龟孙,那你又是个啥玩意?”
惊魂未定的呼厨泉闻言大怒,乃翻着白眼的在心中暗骂不已,却因于扶罗是他的兄长更是南匈奴的单于,乃不得不开声对于扶罗解释了大军溃败的经过。
右耳悬环的于扶罗闻言方知,那太史慈固然极勇,然而却也是因为他的战马太快,且自己的大军的作战方式又是先以强弓远射,近用长矛攻击的缘故导致的。
他自思,当那太史慈策马冲入自军的军阵时,那千人队的众军们,估计却都正是在挂矛执弓的准备要放箭的时候。
所以才会在措手不及之下,就被那人狂马疾枪如电的太史慈,给杀得全军尽亡并导致了全军士气皆丧的一战败北。
于扶罗心疼着自己的两万勇士们丧生于河西,却见得大河对岸太史慈威风八面的引着大军拒住了险要通道,心知再想复仇那纯属是妄想,乃咬牙切齿的带人去寻于禁与满庞的晦气不提。
而在此时,杨任等历经血战的忠勇之士们,也得到了徐庶随后派来的大量医务兵和后勤兵们的急速救护。
杨任等人的鲜血并没有白流,他们不仅以自己的英勇奋战为关中的百万民众们,免去了一场可怕的浩劫。
更可贵的是,他们因为自己的英勇而为太史慈大军的到来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却也因此而保下了自军大部份人的性命。
领地内扔有着大量铁矿和蒲元这等锻造高手的华飞军,对士卒的保护是不留遗力的,他们甚至于连弓箭手都配有手盾,以备防护自己。
是的他们中有大量的英雄倒下了,也有无数的人牺牲了,可是在良好装备的保护下和华佗亲手训练医务兵们的及时救援下,他们还是幸存下来了三千七百四十二人。
在夏阳这一场惨烈的遭遇战中,他们以步击骑,以三千四百八十八人阵亡,以大量士卒和将领重伤的代价,硬是击杀了可怕的南匈奴骑兵们达近万名之众。
这样战果无疑是惨烈而辉煌的,可是当那已经和许褚日夜兼程的引着一万五千精骑们赶到了临晋,并与徐庶的大军胜利汇回了的华飞,在知道了这份战报后,却为之双拳紧握得咬牙切齿!
华飞双目通红,眼望东北的暗暗咆哮着:“三千四百八十八名弟兄阵亡,三千七百四十二名手足重伤,南匈奴!你别因以你死了近两万人这笔帐就算是完了!”
当华飞与太史慈的两路大军归来后,一下子多了两大猛将和三万精骑的关中,登时为之安稳了许多。
更可喜的是,贾诩以飞鸽传来了西凉方面的大好消息,当祖厉的成宜归降后,马腾与阎行又联袂前往永登县城,成功的招降了成功英所部的一万大军。
同时领军镇守在永登之北令居县城的白马将军——庞德,也在马腾的招降下,率其麾下的一万大军们,顺应大义的改旗易帜着并入了华飞麾下。
而在成功的招降了三处大军计两万五千余众后,贾诩因知道关中战事正急的原因,已经派骁骑将军阎行引领所部的一万大军近驻蕴围县城,令魏延引本部进驻令居。
又令何曼引新降的庞德并成公英、成宜三将,引领着两万五千降卒们,急速的启程前来关中听候调用。
如此一来,眼下的凉州已经仅余得马超的一支大军犹在武威城,预计在不久之后也将会很快的在马腾的招降下而归入华飞的麾下。
华飞得报后为之喜出望外,就连郁闷的情绪都为之减轻了不少,他当即令新任的主薄杨阜书信回复贾诩,大赞其处事有方且功不可没。
着即记大功一次,同时马腾招降有功,庞德、成公英与成宜三将率军归顺有功,亦各记大功一次,一并等到关中安定后再行封赏。
夏六月初十,当刘僻奉令率军向着长安之南的武关急速回返时,那吃了大亏的南匈奴单于——于扶罗,也在与于禁和满宠大吵了一场之后。
随即就忿然的领兵拂袖而去,而于禁与满宠两人,却仍然引领着两万大军们驻扎在了龙门古渡的东面不退。
同时风陵渡和蒲坂津乃至西函谷的敌军们,也全都没有别的动静,只管静静的与华飞的各处大军们展开了对峙。
而在这个时候,远在长安东南面千里之外的襄阳城,那在炽热艳阳的照耀下显得宽大威武的镇南将军府内。
一道道洁白的泉水正由假山之上飞泄而下的随着芬芳的东南风,给整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带来了阵阵的清凉。
更有那由从从绿荫中传来的阵阵清脆鸟鸣声,恍如百鸟献曲般的把整个府邸妆点得格外的安宁。
“砰!”
突然,一道瓷器的炸裂声,惊得百鸟尽飞满府不宁,瞬间就打破了这安宁的景色,刘表那苍老而愤怒的咆哮声,也随即就在瓷器的炸裂声中响彻了府中内外。
“真真是要气死老夫也!前几日老夫才刚刚在蒯子柔的劝说下而止了那不该有念头,可现如今这该死的鄙夫居然连与本候商量一下都有没有,就敢擅自的调兵北上了,他这分明就是没有把老夫放在眼里!”
混乱书房内,倒翻的桌案压着遍地瓷器的尖锐碎片,惊惧的亲信们正在阵阵满是茶香味的白烟内颤抖。
刘表紧握着拳头的猛喘粗气,脸上那狰狞的神色以及愤怒的咆哮声,都表明了这个华飞的盟友,威镇荆襄的镇南将军,此时正为之怒火中烧得难以克制!(未完待续。)
408章 欲请刘表攻华飞
坐拥荆襄的刘表之所以会如此的愤怒,一切的根由还是得由曹操当日在分派众将后,却独留程昱时说起。
或许是因为曹操觉得程昱所献的计策极合自己胃口的原因,当日在众麾下纷纷告退后,曹操独留程昱的询问他可还有更好办法,来搞死那个令他想起来都心绪难安的华飞。
身长体瘦,眼有泪袋的程昱深感曹操的赏识,乃在苦思一番之后,才抱拳对曹操道:“主公,八百里关中号称四塞之地,乃是有名的易守难攻之地。”
“这不废话吗,曹某熟读兵书安能不知道关中难攻?”
曹操闻言翻了下白眼的暗自不满,却听得略顿的程昱又沉吟着续道:“不过华飞这四塞之中的武关,却是与刘表的地盘接壤的,且刘表与华飞又是同盟关系。”
曹操闻言双目大亮着伸手道,“仲德的意思是说,因为他们之间有同盟的关系存在,所以彼此之间的防患之心会比较低?”
说着他却又“嘶”的抽了口凉气的皱眉沉思道:“可是据我所知,那华飞可并不像是个会掉以轻心的人,所以武关的防守兵力只怕并不会少。”
“主公,”程昱抱拳一礼的道,“平日里华飞自然不会减少武关的防守兵力,可如果是在我等对他的关中施行按敌分兵的计策之后呢?”
“不错!”曹操闻言双目再亮的赞同了一句,“此时关中的兵力空虚,若是我军四面逼敌的话,华飞极有可能会调动武关的守卒们,前往各处助防。”
说着,他却又低头踱步的沉吟道:“可即便是如此的话,那刘表素无四方之志,他也不见得就会听我的话而动兵去攻打武关,从而引得关中首尾难应的使得我军有可乘之机啊。”
“主公您忘了刘表的身份,”程昱闻言抚须而言道,“若是能派人以天子的旨意说动刘表,并对他晓以利弊的令得他动兵,那自是最好不过,要是不成的话,那……”
是日在程昱的解说下,曹操为之大喜的派得力麾下毛玠,贲了天子的圣旨与自己的密计,即刻启程前往襄阳一行。
刘表听得有天使贲圣旨到来,乃连忙大张旗鼓的迎接圣旨,毛玠在与刘表一番客套后,便当众宣读了圣旨。
刘表等人细听,却都是些天子夸赞刘表代天巡狩,天子感其功劳而对他自行抚慰,并对其麾下的众官们进行加封,最后令其起兵帮助朝廷平定拥兵自重的贼子——华飞,待得事定后必有重赏云云。
刘表接旨谢恩毕,便派人送毛玠前往使馆去安歇,却随即就与蒯氏兄弟并一众麾下们,在议事厅中就这个事情展开了商议。
彼时艳阳高照得鸟语花香,新受封为巴郡太守的蔡瑁,抢在众人之前就昂然出列的对刘表抱拳高声请命道。
“主公,既然曹操起兵攻打兵力空虚的关中,且据说那益州牧鲁肃,也正奉华飞之令的对南中地区展开收复的举动,那么此时华飞的势力便正是处于最弱的时机。”
说着他略顿侧头想了一下,才又开声续道:“现在既然天子有令到来,我们便师出有名,且要是我们不乘这个机会兴兵夺地的话,一来白白的错过了大好的机会,二来也有违天子的旨意。”
“是啊,那益州号称是天府之国,乃是高祖得之以图天下的龙兴之地,当年刘焉在世时本候就多曾动心,而华飞现在正是最弱之时那本候何不乘机而取?”
刘表闻言大为动心,却听得蔡瑁又道:“未将愿率大军由白帝入蜀去为我主乘虚拿下益州全境,到时我主便可座拥荆、益两州之地而雄视天下。”
“军师何出此言?”蔡瑁话音方落,人从中一将满头大汗的出列高叫道,“华飞力弱乃是曹操借天子之口所说的话,军师与主公怎么可以就全信了呢?”
“文仲业,蔡瑁见得乃是军中大将文聘,乃斜目而视的喝道,“你是军中的战将,只管听命行事就是,这时候我正和主公商议着军事,你就不要胡乱来插嘴了,还不给我快快退下。”
“德珪,”边上的温文尔雅的蒯良,却出声相止着道,“仲业虽是武将为人却极有见识,他既然有话要说,那又何妨先听听再说呢?”
“哼!”
蔡瑁闻言拂袖对着文聘就冷嗤了一声,倒使得文聘心中大为惴惴,然而他素来道义为先,虽然知道得罪了这个小家子气的顶头上司,将来必然不好混,却依然对刘表一礼的开声道。
“主公,华飞自与我军联盟以来两军自来相安无事,且华飞多智,虽然他起兵去攻打西凉而导致关中的兵力空虚,可是益州一地犹有陈到与徐盛等将引领着大军十万在驻守。”
说至此他略顿了舐了下嘴唇,才又续道:“且那白帝城又是有名的易守难攻之地更有霍峻引兵驻守在该处。”
“那又怎么样?”蔡瑁闻言大怒的挥手大叫道,“霍峻不过就是一个无名下将,从来就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而且他的兵力也不过就区区的六千人而已,又如何能阻挡得了我荆州健儿们?”
“军师,”文聘不亢不卑的道,“您可别忘了华飞军据有长江和战船之利,若是白帝有变时,他们的援军可乘船顺流而下的旦夕及至,若我军逆流攻打益州的话,有此诸多不利之处,还望主公与军师三思。”
“哼!”蔡瑁或许是急着要去巴郡上任的原因,闻言更为不悦的对着文聘冷笑道,“仲业你真是小孩子的见识,本军师并不是马上就要起兵攻打白帝城。”
说着他略顿着扫了众人一眼,才对刘表抱拳高声道:“主公,瑁觉得我们大可以先屯重兵于南郡,却派遣得力细作暗入蜀中去探听情报,华飞若是关中战事吃紧的话,必然会调动蜀中的大军前去支援,到时候……”
刘表闻言立起的大为心动,正待要开声答应蔡瑁的请求,却忽然见得蒯氏兄弟二人脸上皆有哂笑之色,乃又坐了下来的对蒯良高声道:“子柔,你兄弟二人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呀?”
“主公,”蒯良于其弟对视一眼,才在芬芳的东南风中对刘表抱拳开声道,“若依良的看法,华飞乃是我军极大的助力,主公即便不出兵相助于他,也只宜静观其变而不宜对他妄动刀兵。”
蔡瑁听得蒯良也这样子说,不由得为之大急,却因蒯良的势力和官职都不自己小,而不敢怒目相对,乃暗暗握拳的对蒯良高声道:“子柔,华飞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为什么我们还不能对他动兵?”
“德珪,今时可不同往日啊!”蒯良闻声负手长叹道,“现如今我荆州是南有江东猛虎孙策旦夕不忘父仇,而东北两面又有手握重挟天子的曹操在虎视眈眈。”
“那又怎么样?”蔡瑁闻言再次挥手高声道,“我军人强而马壮,且据有长江上游的地利,更有黄祖与刘磐并黄忠等将镇守东南,足当孙策竖子。”
说着他略顿着咽了口温热甘甜的唾沫润了下喉咙,才又高声道:“至于那个曹操,我主大可以派人先去与他结盟,他为了促使我军动兵想来断无拒绝的道理,到时我军再动兵去拿下益州,这不就完事了吗?”
蒯良闻言微微一笑的说出了一番打消刘表动兵之念的话,却也因此而扯出那令得刘表怒火中烧的人来。(未完待续。)
409章 欲请刘表攻华飞[下]
彼时襄阳宽敞的议事厅外,艳阳暖得群鸟“啾啾”轻唱如献仙音,蒯良于拂过清泉的凉风内微微一笑的对众人缓缓开声道。
“德珪说得固然有理,然而良以为曹操和孙策、刘备乃至袁绍都是盟友,而反观华飞却因在汝南与曹操、刘备、孙策都大战过原因,而几乎是到处皆敌的地步。”
“这不就结了?”蔡瑁闻言“啪”的拍手高声道,“那华飞既然是个到处都有敌人的人,那么咱们还犯得着去和他结盟的徒惹灾祸吗?”
“德珪您识会良的意思了,”蒯良出声解释道,“良是觉得正因为华飞到处皆敌的缘故,所以他才会更为重视与我主的同盟之义,而曹操到处都是盟友,那么他还会在乎我主吗?”
“不错,所谓物以稀为贵,本候原就与那孙策有仇,而曹操却与孙策同盟,要是孙策提兵来攻的话,倒当真指望曹操不如指望华飞。”
刘表闻言双目大瞪的暗思着,却听蔡瑁嗤道:“子柔你该不会因为蜀中顺流而下便是南郡,所以才一味的为华飞说好话吧?”
“是何言也?”蒯良闻言皱眉怒目的拂袖亢声道,“我蒯家虽是南郡望族,然而又安敢因私而忘公耶?”
说着他上前一步怒视蔡瑁高声道:“那华飞在汝南就与我主结盟,结果如何你我皆知,可人家在拿下益州后,却不计前嫌的与我主重订盟约,像这种有情有义的盟友,难道我主不应该去珍惜?”
“这个吗……”
蒯良像向来温文尔雅,这一突然发怒,倒使得蔡瑁有些难以适应的呐呐着无言以对。
却听得蒯良又高声道:“至于的曹操为人如何?良知之不深倒也不好评论,只不过华飞是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乃是已知的事情,现在放着已知可靠的盟友不去珍惜,却要去寻那不可知的人来结盟,良对此实在是不敢苟同。”
说着他瞪了无言以对的蔡瑁一眼,才又高声续道:“况且我主为什么要接纳那张济叔侄,你难道就不知道?”
刘表闻言默然,蔡瑁却强辩道:“我主容留无家可归的张济叔侄乃是出于仁心与道义,且张济叔侄勇武堪用而已,又能有什么原因了?”
“哼!”蒯良见说,索性不与他多言的自顾对刘表抱拳道,“主公,曹操的领地内并没有战马这等资源,你即便想找他收购只怕也办不到。”
说着他略顿了下,又开声续道:“而华飞若是拿下了西凉这个产马地的话,我主倒也还有些机会可以向他购入些战马,以组建精锐骑兵。”
“对啊,本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想那曹操自己的马都要去买,又哪有可能卖马给本候?如此看来,倒确实是如蒯子柔所言的不宜得罪华飞才是。”
刘表听了蒯良的分析,不由得暗自的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却听芬芳的清凉空气内,蒯良再次拂袖高声道。
“良所能分析得出来的利弊仅此而已,将来是求人还是被人求就请主公自行决定便是,至于说什么蒯家因为身为南郡望族而去讨好华飞的话,良难道就不能把整个家族都迁入襄阳来吗?”
“子柔言之有理,本候幸好有子柔相助,要不然的话倒险些铸成了大错。”刘表听了蒯良的分析后,乃出声就赞了蒯良一句。
却因听得蒯良的话里头都带着怒气,乃又开声劝道,“德珪真是小孩子的见识,还望子柔看在本候的面子上多多担待着些,莫要与他一般的见识。德珪你不修口德的出口伤人,还不快向子柔认个错?”
“苍天在上!老子刚刚才说文仲业是小孩子的见识,现在就被还了回来,这个现世报倒是来得好快!”
蔡瑁闻言心中暗骂着,却因刘表是他的姐夫外加主公,而不敢顶撞的便准备要向蒯良低头认错。
蒯良却因怒气已过且知道蔡瑁的身份,更知道无论是南风北风都敌不过一阵枕边风,虽说自己不怕,却也没有必要去得罪这蔡瑁。
乃抢先高声道:“主公言重了,良与德珪只是就事论事的争辩了一番而已,并没有什么仇怨,又何来见怪的说法?”
蔡瑁见说乃哈哈大笑道:“就是就是,我与子柔乃是最好的朋友了,我一时口误想来子柔也是不会见怪的。”
刘表见说心知他是丢不起这个人,才这样子打哈哈,乃白了他一眼的对蒯良问道:“要是按子柔的说法这圣旨我是不该接的,可那毕竟是天子的旨意,我要是拒绝了的话未免有些不敬。”
“主公何出此言?”蒯良闻言微笑着对刘表问道,“那道圣旨您不是早就已经接下了吗?又怎么说不接不敬呢?”
“啊?”刘表闻言吃惊道,“对啊,本候已经接旨了,这要是不起兵去攻打华飞的话,那到时岂不是被曹操捉住了对天子不敬的把柄,这却要如何是好?”
“哈哈……主公,”蒯良闻言大笑道,“谅这区区小事又有何难?主公您只管派人去回复那天使,就说大军行动需要时间来做准备,您将尽快起兵去攻打华飞便是。”
“子柔,”刘表闻言侧头看着蒯良的道,“这天子的旨意事关大义,可不能以玩笑视之。”
蒯良见得刘表不放心,乃靠近他身边的低语了几句,倒把刘表听得喜笑颜开的点指着他哈哈大笑道:“好个蒯子柔,想不到你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居然也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来,好,好啊!”
于是放下心来的刘表,乃按蒯良的计策去答复了使者毛玠,并随即传下将令,命荆襄的健儿们整装待发,只在三日之后便要尽起大军的前去为天子讨除叛逆。
毛玠见得目地达成乃欢天喜地的就向刘表辞别,即日启程返回洛阳去复旨不提。
却说三日后,正当荆襄的健儿们收拾妥当的整装待发之时,他们的主公镇南将军——刘表,却突然身染恶疾的不能起行,于是荆襄大地一时便陷入了蛇无头不行的混乱之中。
据说刘表所患的乃是一种怪病,病状时好时坏,好是犹如寻常人,坏时则当场人事不知,且这个怪病它还会反复的发作,当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得反复无常。
当外界因为刘表的突然病到,而惊慌者有之,庆幸不用打仗者亦有之的大乱时,刘表这个用了蒯良之策的“病人”,却在书房内吩咐着亲信。
他准备派亲信暗中前往关中,去给自己的好盟友——华飞通个风报个信,顺便的也让他知道自己为了盟友之义,而不惜抗命装病之事的卖华飞一个人情。
按理说刘表如此行事的话,曹操那想要让刘表去攻打华飞的计策到了这个地步,也该是以失败告终才对了。
却不知所谓智者千虑是必有一失,当日蒯良虽然智计超绝的安排下了这种病情反复的策略,却也没有失遗失。
那就是刘表因为接旨表态并令大军准备开拔的缘故,而使得荆州远近皆知道了刘表将要起兵去助天子讨伐叛逆华飞的事情。
从而助长了生成了一场不必要的麻烦,也使得华飞与刘表之间那同盟之义的友谊小狗,都险些就此寿终正寝。(未完待续。)
410章 暗施妙计袭雄关
刘表与蒯氏兄弟都沒有料到,那人老成精的程昱給曹操所献的乃是个,如果射不了太阳最少也得射只老鹰下来的计谋。
当毛玠回返洛阳途经南阳时,顺道就带着曹操的密计去拜访了此行的主要人物之一,那一个被华飞给赶出了弘农,才刚刚引着大军投靠刘表不久的张济。
要说这张济也是倒霉催的,他由于听信贾诩之言而与华飞做对,却先败于徐庶之手的搞得战马尽失,直接把自己麾下的骑兵部队就变成了还不如步兵的散兵部队。
而后好不容易又搞了近万匹战马,正待要卷土重来时,却又遭遇华飞逼迫的逃离弘农的成了流浪军,并在流浪的路上逃散了上万名的麾下。
要不是刘表看他手中还有一万骑兵与两万士卒,且见他叔侄勇武能战,不想与手握重兵的他大动干戈,转而以招安的形式而收留他为南阳太守的话,在那东北有曹操西有华飞的情况下,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呢。
当日张济在听得天使毛玠求见后,乃不敢怠慢的急引从人大开南城门的出城相迎,却不料毛玠一见得他出现,便下马施礼的开声道:“敢问可是平阳候当面?”
张济闻言不由得为之心中感慨,却抱拳还礼道:“不敢当天使候爷之称,眼下济不过就是镇南将军麾下的一名太守罢了,天使远来辛苦还请速速随吾入城暂歇。”
“候爷差矣,您这爵位乃是朝廷所封,又岂可说变就变?下官毛玠参见平阳候,祝候爷安康如意……”
是日毛玠因有密计在身,对张济却是执礼甚恭的在客套中,极力的想要引得张济重振那雄心壮志。
张济不过就是个纠纠武夫,虽然也有些头脑和经验,却如何斗得曲意逢迎的毛玠?于是乃在一番话后,不由得也就为自己的遭遇而大感不平了起来。
毛玠却又假意关心的询问张济,他本是统精兵威镇弘农高下随心的一方诸候,却又为什么会落到今日这等寄人篱下的地步?
从而成功的挑起了张济对华飞的切齿之恨,这才说出了自己此行荆州的使命,更说明了刘表已经接旨,来日便要兴兵去攻打华飞。
并声称曹操另有密令,要是张济也愿意出手相助天子去攻打武关平定叛逆华飞的话,曹操将在事成之后表奏张济为凉州牧,镇西将军,祖厉候,使他得以回归父母之地的代天巡狩西凉。
“此言当真?”张济闻言由座上腾身而起的高声相问。
毛玠微微一笑的道:“此乃曹公亲口对玠所说的话,又怎么敢对将军妄言相欺呢?”
“好你个凶岔岔又球兮兮的华飞歹贼,想不到你也有被人给打得惨兮兮的今日!”
张济听得华飞现在兵力空虚,且将要遭到曹操、刘表与南匈奴的联手群殴,不由得大感解气的就要仰天狂笑。
却突又颓然坐下的垂着头道:“那个华飞鬼叽叽得狠且他身边那个徐庶也不是个一般的人,现在华飞虽然不在却有他在坐镇关中,只怕还是不太好对付啊!”
“好你个竖子!既想要报仇雪恨却又胆小怕事的不敢行动,事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毛玠见状暗自鄙视着张济,却和声相劝道:“将军何必担心徐庶不好对付,他徐庶再能还能三头六臂不成?”
说着他略顿着踱步戟指道:“眼下我主已经派出了智比天人的荀攸、程昱和郭嘉三大智者去对付他,他此时只怕应付都还来不及,又哪有空来对付将军您呢?”
“对啊!此时数路大军来攻,那徐庶只怕被整得惨兮兮的,老子却怕他个甚?”
张济闻言醒悟,却听得芬芳的凉风内毛玠又朗声道:“将军所谓机会难得,您要是错过此次的话,那可就恐怕再没有如此既可复仇又能立功的大好机会了。”
“好!”张济闻言心意乃决的大叫而起,张嘴便待要答应毛玠的要求,尽起南阳之兵的去攻打武关。
却又突然住了嘴的皱眉侧头沉思,却在片刻后对毛玠道:“只是吾之家乡乃是苦寒之地,您看是不是能让曹公表吾为其他地方的州牧呢?”
“天杀的!这大汉拢共也才仅有十三个州而已,现在保你为一州之牧,你却还想要挑三捡四,当真是岂有此理?”
毛玠闻言暗怒,却笑眯眯的对张济道:“凉州盛产葡萄和良马,又何言苦寒呼?”
“对哦,”张济闻言双目大亮着击掌高声道,“这四万匹战马的话,那可就是足足四百万两银子呢!”
“什么四百万两银子?又什么四万匹战马?这都哪跟哪呀?”
不知道张济曾经扒地三尺的凑银子去买马之事的毛玠闻言心中暗奇,却乘机诱惑道:“就是说呀,那西凉要是一年能产上四万匹战马的话,可不就是四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吗?”
“哼!你这瓜兮兮的怂货知道个啥?”
张济暗自的对毛玠嗤之以鼻,却开声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张某便信曹公这一回,出手相助天子讨伐华飞这个逆贼,希望曹公也能言而有信的休诓张某才好。”
“那是自然,”毛玠闻言也大喜着保证道,“我主有英雄之志,正要取信于天下人,又安肯失信将军的自坏名誉?将军只管放心就是。”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朗声续道:“眼下只怕大战已起,且华飞也极有可能正极速的引兵回援关中,将军若是有意相助,还需尽快行动的免误大事才好。”
“这你放心,”张济见说亦在清凉风中豪爽的挥手道,“张某马上下令命众军们整装待发,只等吾禀过刘表之后,便引军由南面去攻击华飞的武关。”
“将军差矣,”毛玠闻言却只怕夜长梦多,乃所拳行礼的开声道,“眼下华飞可能正引兵回援,若待您去禀过刘镇南时,只怕会因时间迁延而误了大事。”
说着他侧头想了一下,又高声道:“且刘镇南已经接了天子的旨意,不日即将起兵攻打华飞,将军兴兵正是相助于他,又何需再次禀报?”
“这倒也是,”张济闻言侧头略想了一下,乃挥手高声道,“那便依你就是,张某这便尽起精兵的去攻打华飞。”
“哼哼,你终究还是上当了吧,任你张济奸似鬼也需喝毛某一盆洗脚水!”
毛玠嘴角微翘,却又在略想了一下后,又对张济道:“将军,眼下刘表与华飞尚是同盟的关系,据说那武关与南阳之间素有商旅往来,却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个事情?”
“确有此事,有什么问题吗?”张济正待要转身下令,听了这话乃不耐烦的反问了一句。
“好一根不可雕刻的大朽木!如此的大好机会,却不知道要妥善的加以利用。”
当下毛玠在心中暗骂着张济是一介莽夫,却因事关曹操大计而只得耐着心性的对张济,就细细的分说了一番利弊,倒把个张济给说得满面红光的“啪啪”拍着大腿对他连声赞好!
是日张济随即按毛玠的建议传下了军令,命亲信统五千步军以保宛城,却与其侄张绣尽起大军的即刻秘密北上。
毛玠在见得大事已成后,乃引众自归去复命不提,而张济在大军起行后,始终觉得如果不告诉刘表一声的话终究不太好。
乃边率军北上边派人火速去襄阳对刘表,表达自己感他恩义,在听说他要讨伐华飞时,就先行一步为他先锋的去攻打武关,这才惹得正在吩咐亲信,想卖华飞个人情的刘表怒火中烧。
张济一路上得斥候回报,此时那原本奉命引六千精兵镇守武关的刘僻,已经奉令前往潼关助阵,现在的武关虽然依旧险要,却只有安南中郎将张卫引着七千五百名屯田军在驻守。
张济闻报冷笑着心道:“哼!吾侄勇冠三军,即便是太史慈或许褚也不一定能胜,且又有毛玠的妙计相助,谅那张卫与区区的七千五百屯田军能顶得甚事?华匹夫,武关若是有失的话你关中的防线便将一处**处破,张某看你今番是在劫难逃了。”(未完待续。)
411章 蒯子柔破计阻兵
刘表在发了通雷霆之怒后,为了避免示好华飞的举措遭到张济的破坏,乃火速命人以八百加急的持他镇军将军令,去命那鲁莽的张济火速退兵,不得兵犯武关。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襄阳数骑快马飞出大开的北门,登时就在烈日的照耀下,扬尘疾向着南阳方向冲去。
此时蒯良已经闻讯赶至,在听说了这个祸事后,乃皱眉闭目的凝思了半晌,才突然张目的咬牙恨道:“好个竖子,竟如用如此歹毒之计!”
“哪个竖子,什么歹毒?”刘表闻言吃了一惊的急伸手相问。
“哦,主公,”蒯良闻声惊醒的抱拳对刘表施礼道,“良方才因心怒曹操用计歹毒而一时失言,还望主公见谅!”
“哦,原是这个事情,”刘表闻言放下心来的摆手道,“本候已经派人去追回张济了,子柔无需为此生气更不必担心。”
蒯良闻言却摇头苦笑道:“主公,只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啊!”
“啊?”刘表闻言微愣,却在片刻后咂着嘴咽了口苦涩的唾沫,握拳怒道,“不错,这该死的鄙夫在出征时才来通报本候,加上路上往来耽搁的时间,此时只怕是已经兵临武关了。”
说着,他“嗨”的一声猛的击掌怒道:“曹操这竖子当真是歹毒万分,竟然设下了此等绝户计!”
“主公,”蒯良拂袖叹道,“引张济去攻打武关,只怕还不是曹操最歹毒的地方啊!”
刘表闻言心里头就是一喀登,乃瞪大了眼睛的急伸右手对蒯良问道:“子柔何出此言?莫非曹操还有什么歹毒的计谋想要对付本候不成?”
“岂止是想要对付你而已?曹操这样的计谋分明是连你带荆州,甚至于连华飞都给算计了进去。”
蒯良心中暗叹一声,却对刘表抱拳道:“主公您何不想一想,张济现是何人的麾下?且又是由何处动兵?若是武关战事一起的话,又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张济,南阳与武关,后果?”
刘表闻言踱步沉吟,他名列“八俊”之一,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只不过人都有懒的趋向,这身边一有了蒯良这样的智者后,他就懒得动脑而已。
这一开脑筋之下,只在片刻间他就由以上的数个要点而理出了头绪,乃“嘶”的倒抽了一口的凉气的定步转身,双目大睁着伸手指蒯良颤声道:“子柔你……你是说……”
“不错,”蒯良见状无奈的抱拳接道,“张济是您的麾下且又由南阳起兵去攻打华飞的武关,若您是华飞的话,见得自己的盟友在自己落难时,不仅没有伸手应有的援手反而还乘机落井下石,您会作何感想?”
“完了!张济竖子你安敢如此误我?本候誓要杀你!”
刘表闻言双目紧闭着在心中咆哮不已,却在片刻后才在燥热的空气中睁目对蒯良道:“如此一来华飞必然心恨本候,子柔啊,你说本候该如何是好?”
说至此他不待蒯良回答的突然目露凶光着握拳恨道:“事已至此,莫如就依了曹操的计谋,尽起荆襄大军的去攻打白帝与上庸两处,奉天子令以讨不臣的灭了那华飞?”
“主公万万不可啊,”蒯良闻言大惊的忙抱拳过顶垂头急声道,“那华飞雄才大略,当年他在势单力孤之时,曹操集三处大军都没能把他给灭了。”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朗声续道:“现在他已经是坐拥益州与关中两地的兵精而将广,又岂是说灭就能灭得了的?到时只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啊!”
“不错,本候险些自误了也!想那华飞小子白身起徐州转眼据汝南,兵败夺益州乘乱取关中……着实非是易与之辈!”
刘表闻言悚然而惊!却听得蒯良又高声道:“且那曹操的目地正是要利用张济攻打武关,来挑得主公与华飞的联盟破裂啊!”
“嗯……”刘表闻言抿嘴瞪目的自鼻子里出了口长气,却“啧”的张嘴道,“那破裂就破裂吧,大不了就是换个盟友的转而去与曹操结盟而已,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蒯良急得额头出汗的急声道:“主公,您又忘了那窥视在侧的猛虎了吗?”
“孙策!”
刘表闻言心中再惊,却听得蒯良又急声道:“若是主公举全国之兵去攻打华飞的话,曹操根本不用通知孙策,那一心想报父仇的孙策,又安有放过这等大好机会的道理?”
“不错不错,若是到时孙策来攻,却让本候拿什么去支援黄祖和磐儿?”
刘表闻言惊醒,却听得蒯良再次高声道:“且若是主公举兵之时,曹操欲取渔翁之利的突然撤兵的话,那华飞又岂有不恨极主公的道理?到时若是他要报复主公的话,以华飞的为人只怕就不只是一路来攻这么简单了。”
“是啊!这要是孙策来攻时,华飞恨本候无义的主力兵出武关,令偏师兵出上庸,第二军团的十万大军则顺流而下的来攻,却让本候双拳难敌四手的如何是好?”
刘表自思之下,直惊得手足尽颤!乃对蒯良道:“本候当年不听子柔之劝,在孙坚死时就执其子而夺其地的乘势拿下江东,致使今日屡受孙策的威胁,孤悔不当初啊!”
蒯良闻言长吸一口气的闭目无语,却听得刘表又道:“今日若非子柔的话,本候又险些就误上了那曹贼的恶当也,只是眼下那张济只怕是已经和华飞开战了,却让本候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也就只会在危急时才对蒯某来上这么一句了,碰上你这么个主公,蒯某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要不是为了家族和家人,蒯某才懒得去搭理于你。”
蒯良暗自的埋怨着,却不得不抱拳开声道:“若依良看来,华飞只能为友而万不可为敌,主公可一面增强南面的守卫;一面派人严令召回张济。”
说着他略顿着侧头想了一下,才又开声道:“一面再火速派人由白帝与上庸两地入蜀中与关中去知会华飞,张济无令动兵之事并就阐述曹操的阴谋,以破解敌计并巩固和华飞的关系。”
“妙!”刘表闻言击掌赞道,“子柔此计不仅可以推脱本候的责任,更可破解曹操阴谋,还能保我荆州不受孙策的威胁,正是一举三得的无双妙计!”
赞叹着,他却又皱眉沉吟道:“只是,要是华飞不肯轻易的谅解本候,却又该如何是好?”
“又是这一句?你个不可雕的就不敢换一句相问吗?”
蒯良听了这问话,险些就此暴走的在心中破口大骂着刘表朽木,却开徐徐开声道:“良细之,觉得华飞乃是个识大体之人,只要主公表示出了足够的诚意,他应该不会与主公斤斤计较的。”
说着他突然目露凶光的道:“若是华飞实在难解心头之恨的不肯与我主善罢干休的话,那么此事既然是由张济而起,自然也该由张济而结。”
“嘶……”刘表见状倒抽了一口凉气的道,“子柔的意思是说,必要时拿张济的人头去消华飞的怒火?”
“你这竖子,蒯某用尽心思费尽计的为你出谋划策,遮莫临了还得帮你背那黑呼呼的锅不成?”
蒯良心中暗自腹诽着刘表,却连忙摆手开声:“良可什么话都没有说,至于该如何抉择?还请主公您自主之。”
是日襄阳密议之后,无数快马急向白帝与上庸扬尘奔去,而在此一时,不出蒯良所料的那兵起南阳的张济已经开按毛玠的妙计,而对兵力空虚的武关展开了行动。(未完待续。)
412章 受妙计张绣夺关
夏六月十一的清晨,当红通通的朝阳唤醒了沉睡的清山时,阵阵清脆的“啾啾”鸟鸣声,随着芬芳的东南风拂过了高崖深谷,拂过了羊肠小道,给丹水环绕而过的武关带来了阵阵清凉。
“开城门,放商旅们通关,别耽误了人家做买卖!”
登时一阵高呼雄关开,两边商旅尽开怀!生意人和行路的客人们,又有哪一个不想把手中的商品,尽早到运到目的地去换些利益,或是尽快的到目的地的呢?
于是这沉睡了一夜的雄关,立马就在人喊马叫骡子跳中热闹了起来,早早就等候在关外的商旅们在士卒们的呼喝声中,排队由武关的东西两门通行。
武关即是荆襄与关中的交通要道,又是号称“秦楚咽喉”的军事重镇,所以士卒们不时大声的喝令着,要众商旅们不得在关内的通道上迟延不前,必须速速离开武关。
商旅们也知道这里不是常人能待的地方,所以都是步履匆匆的在赶着路,可是赶路中的大量商旅们却见得,此时雄关的东门城垛边,却有一身长八尺余的汉子正负手在眺望着东面的险峻群山。
而守关的士卒门虽见得他悠哉游哉的,却也没有人上前去催促于他。
其实说此人悠哉游哉的倒也有些偏激,因为此人虽然一个呆板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神色,可是那双目之中却似乎蕴含着无限的感慨。
商旅们见状虽然心中有些奇怪,倒也没有人有那闲功夫上去攀谈一二,倒是那引领着值勤的两千屯田士卒们,正挎剑着甲的在巡视武关的张卫,不时的会转头向那汉子看上一眼。
张卫这个安南中郎将,本是率领着七千五百名屯田兵们,在商南县负责屯田为华飞军输送军粮的,后来因为刘僻奉令北上,他才临时受命的引着麾下们前来镇守此关。
他并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此人是昨日才在由其主华飞新任命的门工曹书佐——周群的陪同下,到武关来的,据说是来这里故地重游。
张卫问过周群这个人的身份,只是周群却说这是个秘密。
由此张卫有些好奇的自思,能由周群陪同前来,足可见主公对此人极为的重视,却不知道又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此时,长得清瘦俊朗的周群也来到了关上,正走那汉子细声的攀谈着。而由南阳来的商旅们也在与关中的商旅们交错而过的行近了西门。
那东门口却有一只拉着粮食的骡子在进门时,其背上那装着谷物的袋子突然“嗤”的一声破裂开来。
登时“哗啦啦”声向,满袋子的谷物倾洒而下的落得整个城门到处都是一片金黄之色。
那拉骡子的客商回头一看,立马放声大叫:“不好!吾的谷子全洒了,你们这帮怂货快给老子停下,别踩脏了老子的谷!”
“来人,”张卫闻声挥手叫道,“去一什人帮他把谷物全收拾好,并让大家都先停一下,不要踩了人家好不容易才运来的粮食。”
“喏!”
张卫身旁的警卫闻令高应着,正待要带人下关去帮忙时,却听得关内已经一通大乱,无数来自南阳的商族们纷纷放声大骂。
“你人瓜兮兮的混蛋,叫你莫踩莫踩,你他娘的偏偏一脚就踩了上去,你瞎呀你……”
“咋啦?骂你两句你遮摸着还不服气?登两亮闪闪的眼珠子,凶岔岔的是想要干就么?”
“天杀的!你这个鬼叽叽的家伙,居然乘机偷拿人家的东西……”
张卫见得往来的客商已经有互相大骂,甚至有人动手互掐着向着上关的城梯而来,乃连忙放声大叫道:“来人,速去把他们全都分开,不要让他们互殴成伤。”
“喏!”
身边的警卫应声转身,手执喇叭的就待要传令,却听得身后的张卫突然放声大叫道。
“不好,是敌军夺关!众军听令快示警封关,封东门放西门让民众们急速离关,凡是迟延不退者,视为敌军——斩!”
“将军有令,关闭东城门,速度快!”
“有敌军混入关内,众军准备战斗,所有无关的民众听好,马上由西门撤离,凡是迟延不……”
“快无关人等快由西门撤出去,这里马上就有大战来临,快走,快……”
众手执喇叭警卫们的大叫声中,清脆的示警铜锣声随即“当当当”的急骤敲响,轮班休息的大军们登时大叫着各提兵刃装备急速拥出。
而与此同时,东城门下突然有人一把夺过守城卒手中长枪的放声怒吼:“恁娘的个鬼叽叽的家伙,毛玠妙计无双,你又是如何发觉你张绣老子来夺关的?”
“张绣?”
因南阳商旅们尽吼西凉方言得连“干就么”都出来了,才知道是敌军夺关的张卫闻言心中就是喀登一下。
他可知道这张绣乃是个武艺不比许褚差的猛将,眼下这做商旅打扮的张绣,伤人抢枪的就引着一帮麾下们拒住了东城门,这心中登时就知道事情八成要糟!
因为张卫知道张绣还有个拥兵数万的叔父,而且他也不可能只带这么点人就来夺关,所以最大的可性就是他只是先头部队,其身后定然还有大军接应。
张卫在心惊的同时,更知道要是武关一破的话,必然要牵扯得眼下的关中防线,全都为之大乱。
到时只怕不仅主公的大业要遭受重创,自己的家人们和那些才刚刚过上了几天好日子的关中父老乡亲们,只怕也要再次遭遇大难!
果不其然的,当那因使用毛玠的妙计,利用武关商旅通行的特点,而扮成商旅顺利夺门的张绣吼声一起时。
武关东门外登时就杀声大作得群山皆应,张卫等人只见得东门远处,突然有无数身披绿色草皮的人自山旁、树底、草从中现身,随即各举兵刃的呐喊着就急向武关东门杀来。
张卫见状心知是敌军的接应大部队到了,乃随怒挥剑怒吼:“放倒求援旗,众弓箭手听令,给我全军攒射的把那张绣射成刺猬,警卫们速随我去重新夺回城门,才能闭门守关!”
大叫声中张卫挥剑下城,众随身警卫们随即亦急速各执刀盾的紧随而下,关上也随即就是“梆梆梆”的好一阵密集惊心的惊弦炸响。
城门下的张绣,登时就见得眼前银光闪烁得耀人眼目,密密麻麻的利箭在“咻咻咻”连声的破风声中疾奔着自己射来。
“呔!”
只一道虎吼声扬,张绣不敢怠慢的连忙把掌中那夺来的白杆长枪,在身前左摇右摆的疾速带起了劲风,登时呜呜声中,道道枪影急速闪现如盘。
刹那间枪箭交接,张绣登时就只觉得眼前白花花的银光并艳红色的火星乱闪,耳朵更是被密集的“叮叮当当”声给震得极为的难受!
恰于此时,急速下关的张卫引警卫们要来闭合关门,却猛见得张绣身前落了一地的箭枝白羽,方知众军们虽然已是乱箭齐发,却依然只是徒劳无功的伤不得这枪法高超的张绣。
“众警卫听令!”张卫虽然心惊于张绣的武艺,却心知势态紧急而立马挥剑大吼,“枪盾两军下关集合,弓箭手听真,不管能不能射死张绣,都给我令不下箭不停——杀!”
“令不下箭不停,弓箭手——放箭!”
“梆梆梆……”
“咻咻咻……”
随着张卫的令下,被张绣那箭射不入的枪法给惊呆了的众军们,再次在都尉的指挥下,弦响箭飞的对着张绣就下起了箭雨。
“呀!呔呔呔……”
张绣见状,却夷然不惧的虎吼连连着,把掌中的长枪直拔扫得恍如圆盘,在“叮当”不绝的响声中狂挡着一根根夺命的利箭。
与此同时关上数千长枪与刀盾兵们,各在领军都尉的引导下,急速提枪执盾的顺梯而下。(未完待续。)
413章 血溅武关感壮士
是日艳阳渐热,张卫因见得张绣的身前虽然银光火星乱闪乱溅得“当当”急响,众军却只无论如何都射他不着,乃等不得众军们齐聚的咬牙怒吼。
“弟兄们,武关若破则关中必危,关中若危我们的亲人必然有生命之危!眼下还是敌寡我众的形势,张卫所部的勇士们,全都随我上,咱们以众击寡的把张绣给我冲出关去——杀!”
“为了父母——杀!”
“为了亲人——杀!”
“兄弟们同心戮力的冲啊,弄死那牛哄哄的混蛋,保住武关保护亲人——杀!冲啊……”
“弓箭手避开正面的改成抛射,注意瞄准目标——射!”
“梆梆梆……咻咻咻……”
震天的怒吼声中,张任挥剑当先的引着先下了关的数百兄弟们,冲着那依然在挥枪急挡箭雨的张绣,放声怒吼着就一拥而上。
“停止放箭,引弓待机!”
因见得众军们已经迅速的接近了张绣,为了避免误伤到自己人,关上的弓箭手们随即就在都尉们的大声命令下,停止了攻击。
然而利箭虽停劲风不止,只是由单一的“咻咻”声变成了杂乱的破空声而已,才刚松了一口气的张绣,立马就见得身前密密麻麻的人潮,在震耳朵欲聋的大叫声中向着自己急速的涌至。
几乎只在一瞬间,张绣就见得一把利剑“嗖”的闪烁着寒芒,带着凌厉的杀机就向着自己的身上刺来,那渗人的杀气侵体生寒。
说时迟时快,张绣一个撤步摆枪,锋利枪尖疾速摆出,但闻“当”的一声巨响,登时就架开了当先而至张卫的宝剑,却随即切齿皱鼻的咬牙崩声。
“死!”
惊雷起,枪疾现,张绣扎扎实实的一个跺脚,登时拧腰送臂,那枪尖“扑棱棱”的旋转着就疾向张卫螺旋刺去。
张卫在枪剑交接时,只觉得一道巨大的力量由剑身传来,登时就带得自己的身体不稳,却在瞬息间就见得一杆长枪,急速旋转着带得枪缨急旋,只“嗖”的一下就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好!”
张卫双目大瞪的在心中大叫了一声,却猛的一个摆头侧脸,那枪“唰”的一下就由自己的脸庞急速擦过,那凌厉的劲风刮得人左脸生疼。
却不料枪尖刚过,张卫就猛的见得张绣脸现冷笑的双臂急收,张卫虽然不是一流的高手,却也武艺不凡,见状乃心知不妙的急忙低头弯腰。
就听“唰!”的又一声劲风响起,那刺过的长枪受张绣拉力的急速倒收而回,登时就带走了一缕属于张卫的黑发。
张卫只在瞬息间,就连遭遇了两次险些丧命的险情,虽然惊险异常的都幸运的躲了过去,却也为之直惊出了一身的凉泌泌冷汗。
然而险情并没有就此解除,因为他才刚一抬头,就见得眼前寒芒再闪,却是张绣收枪出枪一气呵成的,又复一枪“嗖”的刺来。
张卫眼见枪疾力猛的挡之不得,乃只得急再次侧头急让,那枪却又“唰”的自他左脸旁疾速的刺过,登时张卫就只觉得整个左脸都被刮得火辣辣的生疼,却不敢怠慢的急又是一个低头弯腰避让。
果然张绣那枪再次“唰!”的带着凌厉劲风急收而回,张卫正待直腰抬头迎战时,却见张绣的长枪又至,乃只得再次急闪。
于是就只一在瞬间的功夫,技高一筹的张绣,就枪出枪回的连刺了张卫五枪之多,张卫直闪得头晕脑涨得都成了惯性。
眼见得当头避开了张绣的第六记疾刺长枪,张卫正待要继续闪避时,却不料那张绣因见得其身后众军们急速追来,乃临时的变招的换了个招式。
不再收枪帮张卫理发的蹬地起腿,“呜”的劲风起处张绣只一个正踹,登时“砰”的一脚就踹得张卫凌空倒飞的在“啊!”的惨叫声中,向着身后那各挺着枪刀正急涌而来的众军们飞去。
张卫的身子犹在半空疾飞,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早有一口艳红滚烫“噗”的喷出,登时腥风起处热血飞,竟然已是被张绣一脚就给踹得身受重伤。
万幸的是这跑在最前面的人,却都是张卫的随身警卫们,更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军中豪杰之士。
他们眼见得张卫倒飞而起的疾奔自己冲来,乃急忙大喝一声的弃了刀枪就伸手相接,却被一股子巨大的冲击力给撞得闷哼声一片的纷纷踉跄后退,反而带倒了身后的众军们,登时一片大乱。
此时关上正在观战的神秘汉子,见得东门外的敌军们已经离关不足千步,而张卫又只在那敌将的手下走不到七招,便已经血喷十步的身受重伤,不由得眼光为之微凝!
“将军!”
身边突然响起的大叫声,引得汉子侧目,却见得儒雅的周群已经“呛”的拔剑而出的大叫道:“武关有敌来犯,眼下情况危急,就请将军速速自行离去!”
“仲直你想要做什么?”汉子见状连忙开声相问。
却听得瘦弱的周群挥剑大叫道:“周某食关中民种之粮,着关中民裁之衣,不敢在此紧要关头做贪生怕死的忘恩负义之徒,某虽一介书生亦愿为万民而争,今日身纵粉碎也绝不敢当负民之罪!”
大叫声中,周群撒步拾阶急下的扬声大叫:“众军休慌!张将军虽然重伤,却还有某周群在此,弓箭手听令,一会周某若是能抱住那敌将时,不要管某只管把周某与那贼子一并射杀。”
“不好!周小子这是发了书生意气的想去找那张绣搏命,某亦多食关中民众之粮,也穿关中民众所裁之衣,奈何事到临头却因放不下,而反落于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后也?”
众弓手闻言悚然!那汉子却瞪目皱鼻的咬牙自思。
却听得下到地面的周群再次大叫:“长枪与刀盾兵兄弟们听令,一会周某若是能抱住敌将时,便给周某全军急上的夺回关门,休要管我——杀!”
大叫声中周群挥剑撒步的便向着张绣疾奔,张绣却对着他冷笑不止的只待他上前,便待要一枪送这不知死活的书生上路。
几在同时,弓箭都尉双目通红的带着哭腔放声大吼:“形势危急,不可负了周群,弓箭手听令而行——准备!”
“长枪兵随我上——杀!”
“刀盾兵——冲啊!”
“嘎吱吱……”
“杀……”
长枪与刀盾都尉亦同时放声大吼,登时利箭上弦,弯弓如月,众军们纷纷同仇敌忾的大叫着一拥而上,登时长枪如林,刀盾若山。
眼见那一往无前的周群已经奔了张绣百步,却突闻得空中一声大喝:“都给我停下!”
声方起时人腾空,那神秘汉子或是为周群的忠烈所感,遂不再迟疑的纵身,瞬间由关上跃身而下的落于城梯平台,复一个纵身的由城梯高处飞身而起。
身在空中却只一个转身蹬腿,登时就借着蹬墙之力的急速前蹿,却于空中一个翻滚,双臂展开的在“猎猎”声响中,如飞而至的赶到了周群的身后。
汉子力臂伸处,登时一把揪住了犹自“啊啊”大叫着前冲的周群,同时张嘴大喝道:“仲直,止步!”
周群吃他一把扯住,一时挣之不动的急回头望去,却见得是汉子,乃奇声道:“将军?”
却又气急败坏的放声大叫道:“你既不愿出手相助,那便速速自行离去就是,却如何反而助敌拦住周某耶?敌军若至武关必失则关中的百姓危矣,你可速速放手的休要拦我!”
正于此时,关上有人放声大吼:“敌方援军临城,已近五百步!”(未完待续。)
414章 虎口夺门
“大开的东门已经近了,大家再加把劲,冲上去夺下武关,快快快……”
带着一丝疯狂一丝奋的叫喊声,清晰着随着东南风刮进了关内众人的耳中,敌方的援军即将临关,守关将士们只觉得在这一时刻,似乎连原本徐徐而来的风,都变得猛烈了起来。
五百步的距离已经非常的近了,壮汉突然转头对周群高声道:“仲值,你可愿意相信我?”
周群没有说话只是倒转了手中宝剑,剑锋向己剑柄向人的直接把手中的宝剑递向了壮汉。
“授人以柄!”
周群常识渊博,自然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将要关破人亡的地步,那么死马何不权当活马医?
更何况华飞都因欣赏他而在秦宓出使后,就派自己来陪着他看遍了长安,游遍了关中,相处日久,自己对他能力也有了较深的了解。
壮汉那呆板的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可是眼中却有一丝波澜掠过,他没有伸手接剑,而是边弯腰从地上拾起了一面盾牌和一柄长枪,边沉声道:“让全军都听从我的命令!”
“全军听令!”周群随即转身大叫,“所有人都听从这位将军的命令,随着将军杀敌护关!”
“喏!”
当张卫重伤后,就失去了统率的众军们应声高喝。
“当!”
壮汉执枪击盾,随即放声大吼着就下达了命令。
“弓箭手,全力阻击东门来犯之敌,勿必要拖延敌军的前进速度;枪盾兵,各依军职的由高到低排列,以我为箭头间隔五步,列锥形破敌阵——列!”
“弓箭手全都有,东城垛集合,全力射杀近关之敌——杀!”
“嚯!”
华飞的屯田军历来是训练与农耕相结合的,虽然他们不比善战的精兵,可是同样的训练有素,随着壮汉的一声令下,全军疾速行动,刹那间,东门之上利箭闪光,城门内阵列成形。
壮汉看着眼前参差不齐的阵形,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却二话不说的转身面向执枪冷笑着的张绣,边缓步率军前行,边一句又一句的扬声大叫。
四十五步:“将士们,想想你们所爱的人,想想你们所喜的物,今日若是关破的话,他们将要遭受什么样的大难?”
随着壮汉气出丹田的大吼声,士卒们的眼中满含着不舍之情与不甘这意,谁人无爱,谁人无情?
三十五步:“你们首先是个男人,而后才是士卒,男人生来就要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所喜的物,士卒更是保家卫土的精锐。”
所有人的血都开始沸腾,男人无上的责任与荣耀,激荡得他们的眼光通红!
二十五步:“现在告诉我,面对来犯之敌,你们该怎么办?是杀,还是不杀?”
“杀!”
“杀!”
“杀!”
枪已紧,士无前,三声呼应杀气直冲霄云!
十五步:“枪贴腰腹,拱腰蹲步——准备!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记好了,枪出即蹲,后排跃过前排凌空急刺,不要犹豫,没有怜悯!我要是倒下了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前面的战友倒下了都给我踏过去,你们目标只有一个,捅刺敌军重夺城门。”
张绣动容了,因为他知道敌人这是下达了只有前进,没有后退的命令,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关上突然响起了密庥的“梆梆梆”弦响,登时所有人都知道了,来援的敌军们已经冲近了守军们的射程。
“两百步了,老子的大军马上就要来了!”
张绣闻声心中登时大喜!就在此时,壮汉目露杀机的舌绽春雷“杀!”,声起腿蹬人如箭飞。
“杀!”
杀声起,惊雷震,众军齐应千枪化箭,登时人群化激流,长枪似离弦!
张绣心中大震!却“死!”的一声怒吼,挥枪便待上前,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壮汉速度疾快,几乎只在瞬间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唰!”
张绣但听得劲风起,一道银光登时就带着寒意,疾速刺到了自己的胸前。
“呔!”
大吃一惊的张绣连虎吼着挥枪就拔,登时“当!”一声巨响,双枪相交得火星四溅。
仓促拔枪的张绣虽然及时的拔开了长枪,却只觉得一道巨力传来,直震得自己的双臂发麻,不由得瞪目暗骂:“混蛋!这家伙枪疾招猛力更沉,他到底是谁?”
难而不待他有所反应,耳旁“唰唰”两道劲风急响,又是两杆长枪疾速刺至,张绣咬牙挥枪,左拔右扫的急速招架。
“当当!”
“唰唰唰唰!”
“当当当当!”
“唰唰唰唰……”
登时双枪架过四枪至,四枪挡毕八枪来,八枪过后十六枪……枪枪疾如闪电冲击,根根势疾力猛!
在“当当当”连声的金铁交击声中,壮汉身后那一排排的勇士们,立马跃身而起的在半空中枪枪疾刺着,就攻了张绣个步步后撤着为之应接不暇。
需知这可不是凌空飞至的长箭,而根根全是带着疾冲惯性,招疾力猛的锋利长枪,被这么多的壮汉轮流持枪狂捅之下,是个人也得受不了!
张绣被那一波又一波的枪浪,给扎了个手忙脚乱,其身后的众军们,却因见得人密枪集而心惊胆战的步步后退着,并无一人敢上前相助。
万幸这张绣因武艺极强的原因倒也没有受伤,只在一轮轮狂攻之下,步步急退着就退出了东门外。
此时东门之外箭下如雨,“叮当”连声内,惨叫与腥风大起,敌军的援军们已经在腥风血雨中迫近了关门五十步。
“关闭城门,众军急退!”
壮汉的大喝声中,追出城外的众军们闻声迅速的撇了张绣,反身便回。
“混帐东西,想走哪里去,给老子留下!”
被捅得全没有了还手之力的张绣,得众军们急退之机的缓得一缓,登时怒火中烧的放声怒吼着,扬枪撤步的便向着众军们追来。
“咻!”
破风声急,寒芒激闪!张绣闻声就见得一枪凌空的带着急剧的破风声,对着自己迎面扎至。
“不好!歹贼竟放飞枪!”
张绣见得枪疾势猛,乃大惊的收步暗骂着挥枪“当”的急速架开,却不料此枪刚毕,“咻咻咻”的一轮急响,又有数枪疾速对着自己飞掠而来。
张绣偷眼见得,那壮汉站在急速闭合的大门中间,正伸手接过身边士卒们递来的长枪,一枪接着一枪,连绵不绝的向着自己急掷而来。
当下张绣徒自怒吼连连,却无奈吃那壮汉飞枪逼住,只气得双目喷火的挥枪急拦,众军们乘机急奔入城,坚固而沉重的武关东城门随即“轰”的一声紧紧关闭。
“鬼叽叽的贼子,给老子出来啊……”
张绣气得几欲早烟的疾步奔来,挥枪“当当当”的怒砸着闭上的东城门,却无奈武关乃是军事重镇,其门最是坚固不过。
张绣徒自砸得枪断力竭,却硬是蚍蜉撼树般的,硬是没能拿攻城车都不好砸破的东城门咋地办。
是日随着东城门的再次关闭与壮汉的引军上关,东门外的张济见得阴谋夺关不成,且自军前锋为了便于赶路埋伏又不曾带得攻城器械,乃只得下令鸣金收兵的抛下了上千具尸体,引军自退。
至于那夺门又失门尚在城门外的张绣,却也依靠着一身的勇武而挥断枪挡箭雨的急速退去。一场事关华飞八百里关中防线的凶险,便在神秘壮汉的帮助指挥下,而成功的化险为夷。
而本想用毛玠之计先夺下武关再据险而守的张济,在功亏一篑后随即下令命众军们打造攻城器械,并催促后军急速前来集合,寻思着计夺不成便要给兵力稀少的武关来上一记强攻。
关上众军们见得张济退兵,无不欢呼雀跃得呼声雷动,壮汉却紧皱眉头的对周群提出了一个令得周群大为不解的要求。(未完待续。)
415章 雄关之上说忠臣
彼时艳阳炽热,东风带腥,壮汉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目视城下,周群由医务兵的口中得知张卫内脏受到震动,需静养才能康复后也来到了壮汉的身旁。
“弟兄们先静一静,先静一静听我说。”
周群先手执喇叭的放声大叫着止住了欢呼的众军们,这才放下喇叭,转头对那壮汉抱拳一礼的又对众人高声道。
“兄弟们!今日要不是将军仗义相助的话武关已破,我等估计也早已经战死沙场了,大家说,咱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将军?”
“对,要不是这位将军的话,咱们只怕早就完了,请将军示下您的姓名,俺要……”
“没错,如此大恩必需重谢,周书佐,您可别忘了跟主公提今日将军的大功……”
“就是滴说,现在主公的重赏暂时还没到来,咱们先给将军行个军礼,谢谢人家……”
众军的大叫声中,周群挥手高呼:“好!所有人听命,列队准备向将军敬礼。”
“且慢!”汉子却挥手止住了准备要列队的众军们,他在扫了众人一眼后又高声道,“眼下敌军虽然暂退,然而武关之危并没有完全的解除,所以请大家不要急着庆祝,马上各守岗位的去做好防患。”
众军们一听这话说得也对,此时城门虽闭然而敌军们并没有就此退去,乃纷纷行礼道谢着就前去镇守各处。
而周群却在东南风带来的血腥气里,对那壮汉道:“将军,这武关背靠高山,南涉绝涧,西面倒还平坦一些,这东面却最是狭窄不过,敌军只怕连兵力都无法完全的展开。”
说着他略顿着又道:“而且我军的求援信号也早已发出,援军只怕也很快就会到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群实在想不出武关还有什么危险?还请将军赐教。”
“仲直,”汉子目视西面的朗声道,“长安离武关足足有六百里的路程,且眼下的关中兵力空虚,而武关的危险又会马上来临。”
说着,他转头望向东面的续道:“要是不马上就采取有力措施的话,武关绝对等不到援军的到来,就会被关外面的敌军们所攻破。”
“到底是什么危险?还请将军明说。”周群听那汉子说得有道理,遂大急着伸手相问。
“明说本来也没有什么,”那汉子却一点也不急的道,“只是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希望仲直你能答应下来。”
“苍了个天的!您这是想要急死人呐?”
周群闻言心中暗叫,却急对汉子道:“将军对我军有大功,有什么样的要求您但讲只妨,只要是群能办得到的事,群就绝不推辞。”
“果然是这个样子,这帮有心计的读书人就是难缠,罢了!提那样的要求,也确实是有些难为他了。”
汉子闻言自思着,却在炽热的艳阳下对周群高声道:“我只是希望仲直能够替我保密,不要对旁人提起今日的战斗是因为我高顺的出现,才重夺了城门的。”
却原来这汉子正是那在西函谷之战中为了掩护弟兄们撤退,而不幸落入了华飞之手的名将高顺。
高顺在为华飞所俘后一直拒不投降,华飞为他费尽了口舌,终究因高顺的忠义而无法把他揽入麾下。
华飞在劝降无果之下,却也不着急的去强扭那不甜之瓜,而是派人陪着高顺的准备要给他来上一招温水煮青蛙。
他想信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终究也能磨成针,招降高顺只要多用上些时间,终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而高顺也在饱览着关中风景与民生安乐中,不知不觉的就受到了潜移默化,此次他会受到感动而自行出手相助,或许就是一个明证。
至于他为什么会来到武关,却是因为继秦宓之后担任陪伴任务的周群,因为曹操派人攻击关中各处,担心高顺会有什么问题出现的缘故,而带着他故地从游来了。
之所以说武关是高顺的故地,乃是因为当年吕布在长安兵败后,就是率领着高顺等将由武关前去南阳投靠袁术的。
周群估计高顺当时也想不到,随着吕布这一去就越混越差,越混越差的直至现在混成了个俘虏,并且还是个被其主不闻不问的俘虏。
因为吕布在兵败后,压根就没有派过人来求赎过高顺,就好像是众来就没有这么个被擒的手下一般。
周群的目地本是想要通过故地重游来刺激高顺,让他睹物思人的去心怨吕布,自己才好乘而入,却不料竟然正好就碰上了张绣夺关的事,这才引得高顺出手。
而周群在听了高顺的话后,不由得双眉呈八字的看着高顺,心中自思:“苍天!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保住武关致使防线无忧这样的大功,那可是主公用来招揽你的大好机会,你却不让我说?”
周群在好一阵的无语后,却在片刻后就又想到了,这武关之中有七千多大军呢,我不说,可这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能说啊!
当下他乃很慷慨的挥手就道:“将军放心,群非是忘恩负义的人,既然将军有这样的要求,那么群就绝对为将军守口如瓶。”
说着他随即笑嘻嘻的对高顺道:“将军,你现在可以说这武关到底有什么危险了吧?”
“不能!”
“为何不能?”周群闻言双目瞪得老大的急声道,“君子一诺重千金,莫非将军还信不过群,而要群向您发个毒誓不成?”
“不要!”
“你……”听着这**的两个字,周群急道,“你这也不能那也不要的,到底是想要怎样?现在敌军可还在外头呢,时不我待啊将军!”
“嗤!你小子也知道时不我待,那你还想着要蒙高某一把,莫非是当高某傻呼?”
高顺闻言暗自的就腹诽了周群一把,却抬头高声道:“我要你命令关内的全军,记住,是所有的人,抱括那重伤的张卫都要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因为高某不想让我主知道高某曾为他人效力的事情。”
“天杀的!你高顺明明就是个武将,却偏偏整得比谋士都要精,就连周某这等计谋你都弄得清!”
周群闻言在心中气急败坏的大骂,却因计谋被看破而急声道:“真不知那吕布有什么好的?竟然也值得你如此的效忠,人家都对你不闻不问了,你却还死抱着他不放。”
说着他见得高顺目光渐冷,乃急忙摆手道:“好好好,我不说吕布的坏话这总行了吧?”
说至此,他拂然长叹道:“我主也真是枉费了一番的苦心,如此的相待于你,你却一点儿也不动心,你见过有谁这样对待一个被擒之人的?”
高顺闻言心中黯然,乃负手长叹道:“顺非无情的人,当然知道华候爷用心良苦,奈何顺与候爷今生恐怕只能是相见恨晚了。”
“晚啥晚?”周群闻言激动得“啪啪”拍手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你只要向点个头,那周某敢保证你高官得做,骏马任骑,甚至还壮志能伸,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仲直,你不要再说了。”高顺闻言闭目道,“忠臣不仕二主,烈女岂嫁二夫,你还是快些去传令吧,敌军只怕就要行动了。”
“对啊!我怎么一激动就把这正事给忘了?这高顺可还没有说,这武关到低有什么等不到援军的危险呢!”
周群闻言惊醒,虽然不情愿为高顺保守秘密,却因分得清孰轻孰重,心知眼下要做的就是先保住武关,以保关中防线不失,乃急速就按着高顺的要求对众军们都下达了封口令。
高顺见得自己的目地达成,这才在艳阳下腥风中,手指关外的说出了关系着整个关中防线的武关大患!(未完待续。)
416章 勇高顺料敌机先
周群顺着高顺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得武关东门的远处,青山险峻林深密,草青路盘令人惧,更有无数的敌军们正在炽热的艳阳照耀下,正忙忙碌碌着在集结和做着事情。
“敌军们正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赶至,这个事情我也深知,”周群见状不解望向高顺问道,“然而我也说过武关的地势,犹以由东向西进攻最为艰难,将军您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高某指的不是敌军们,”高顺闻言手指的东门护城河的道,“你可细看那东门之外的河面上。”
“哦?”周群闻言不解的看去,却见得河流湍急的绕城而下,除了河水反射阳光的耀人眼目外,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正当他心中大感不解时,却听得高顺沉声道:“眼下武关的城门虽然已经夺回并关闭了,然而那吊桥的绳索却遭到了敌军们的破坏,从而没有办法收起。”
“嘶!”
周群闻言就倒抽了一口腥气,他刚才可看到了那张绣的勇猛,要不是敌军大部队未至的话,只怕就算是高顺组阵,也不一定能以众击寡的把他击退。
眼下敌军大军集合,这要是再让他破门引军而入的话,那还了得?
想着周群乃凝目看着高顺那呆板得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庞,高声的问道,“将军可是说敌军们可以用攻城车来撞击大门?”
高顺摇了摇头的没有说话,周群惊道:“不用攻城车破门的话,难道敌军还有别的好办法不成?”
高顺目视东面敌军的缓缓开声道:“要是敌军想用攻城车的话,我军可以用石块打眼飞击而破,而且敌军由东而来道路难行,更兼他们想用阴谋夺关,因此只怕也不会带有冲车种笨重的攻城器械。”
“对哦,”周群闻言醒悟,却又急声问道,“那么将军认为他们将会用什么办法来攻破我军的城门呢?”
“火攻!”
“火攻?”周群瞪大了双目的伸手对高顺道,“你是说他们运木材堆在门外烧毁城门?”
高顺沉吟着道:“或许他们还会有别的办法来攻破东城门,也说不准。”
“那我们可赶紧毁了那吊桥,以免为敌军们所乘。”
“没用的,”高顺摆了摆手的道,“吊桥的作用之一乃是使得敌军无法架板渡河而攻,否则就要受到吊桥当头猛拍,现在吊桥已落的变成了渡河之桥,就算毁了吊桥的话,敌军也可以轻易的架板渡河。”
“那该如何是好?”
“仲直不要着急,”高顺见得周群急得满脸通红,乃摆手道,“高某既然看出了防守的弱点,自然就会有办法可以应付。”
“什么办法?”
高顺嘴角微扯着道:“可用五行相克之术,来对付敌军的攻城计策。”
“将军是说,水能克火,而火能克木?”
高顺点了点头的表示赞同,周群随即率领着人手,急速的去收集物品,高顺却在关上安排着守关事宜。
时间并没有过去太久,当日渐西移时,张济军在饱食并略事休整过后,张济亲临阵前的在满是花草香气的芬芳东南风内挥手大吼。
“弟兄们!武关上那囊兮兮的敌军们只有区区的七千多人罢了,而吾等有着两万多勇士,这根本就是三打一的节奏,而且他们领军大将还被吾侄给击成了重伤,连个大将都没有了。”
吼着,他伸脖子咽了口甘热的唾沫润喉,才再次大叫:“关中乃是花花世界,有的是亮闪闪的银钱,水嫩嫩的娘们,吃不完的粮食,总之打破武关冲入关中后,兄弟们放开手脚的抢就是,谁抢到了别忘了给老子留一份,其他的——全归弟兄们所有!”
“嗷!水嫩嫩的娘们,老子来了嘿嘿……”
“他娘的!老子这回一定要抢他个够才行……”
“谁挡爷们的财路爷弄死他,弟兄们!准备好抢钱抢粮抢女人了……”
张济这道命令一下,其麾下那一帮子抢惯了的亲信们,紧嘴着就放声大吼的鼓舞士气,一时间激得众军们是个个摩拳人人擦掌得眼冒红光。
张济见得士气已高,乃在“猎猎”旌旗下,“呛”的拔刀放声厉吼:“张绣,引军破关!”
“兄弟们,拿好你们柴禾,紧随着张某——杀!”
“杀!”
早已经引着数千大军们顶盔贯甲,执盾拿枪的准备好了的张绣,闻令放声怒吼,登时众军响应得吼声如雷。
“给吾击鼓助威!”
“咚咚咚”
张济一声令下,登时昂扬激烈的战鼓随之鸣响,张绣等人阵成锥形的在战鼓声中,昂然踏步前行,直至兵临利箭闪烁寒光的东门外两百五步十步。
“举盾护身!”
“呛呛呛……”
“直奔城门,纵火焚门——杀!”
“冲啊,烧了敌军的城门,冲入关中去……”
大叫声中,顶盾护身的张绣一马当先的引着众军们,加速向着吊桥已落的东城门冲去。
“弓箭手——射击!”
“梆梆梆……”
“咻咻咻……”
关上一声令下,登时千箭齐发,“叮叮当当”的密集金铁交击声中,张绣队伍里不时有人放声惨叫着,在热血腥风中倒地,随即被蜂涌而过的众军们踩得声息全无。
不一会儿功夫,有坚盾重甲保护的张绣等人,就冒着箭雨的冲进了城门之下,随即堆柴淋油,燃火纵烟,刹那间炽红火冒,浓烟顿起。
张绣见得城门火起心中高兴,正待要仰天大笑两声以示庆祝时,却不料东城门的间隙内,突然有无数清凉的水花,急速喷溅而出的登时就灭了火,熄了烟的把张绣等人都溅得一身哇凉哇凉滴!
“天杀的!老子不过就是想来放上一把小火,你却如何就把老子给淋成了狗?”
这一忽生的异变,登时就直接掐死了张绣的喉咙,令得他险些被一口气就给活活的憋死,乃在心中痛骂着,感叹人生际遇之无常。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突发的情况?
那自然那得了高顺建议的周群,引数百弟兄们蓄水于门后的利用间隙泼水灭火,整得张济军不但火把、木柴尽湿的引不起火来,更是因此而白白的损失了数百的兵力。
是日张绣见得城门尽湿得凉水淋漓,心知想放火是没了门,乃只恨得咬牙切齿的引军执盾,在箭雨腥风中踏着泥泞而退。
张济见得张绣空自折了人手,却愣是没能毁门夺关,在希望落空之下,乃切齿咬牙的放声咆哮:“混帐!这帮鬼叽叽守军,是如何知道吾要纵火焚门的?”
众军闻言无人相应,却听归来的张绣大叫道:“叔父,既然火攻不成,此处到处都是巨木,何不令人去伐木取柴,待会吾便带着力大之士们,去撞破他的那扇破门!”
“好!绣儿当真是智勇双全也!”张济闻言双目大亮着击掌大赞,随即转头喝令,“来人,速去给老子寻那坚硬些的木柴,伐它上百棵来以备撞门之用,快快快!”
“喏!”
众军们受了张济所令,连忙高应着各提利器奔入身后的林中,登时“铸铸铸”,伐倒巨木无数。
耗费了一些时间后,当日渐西斜时,张济众军们人多力量大的伐得数百截巨木,尽是那**的树头,而张绣也挑好了身强力壮之士。
张济又令人取麻绳捆绑巨木,众军十人一根的各自缠索提木,而后以盾牌手夹杂其中的向着失去了吊桥保护的东城门,再次发起攻击。
张绣引军在“咚咚”战鼓声中,逼近了城门二百五十步外,却为了鼓舞士气而说出了一番令得众军大笑的话来。
然而他们更不知道,此时他们固然与张绣都笑得开心,却正有一场灭顶之灾正往他们的头上缓缓的降临。(未完待续。)
417章 武关攻防施相克
张绣在引军准备进攻武关东城门时,因见得众军们抬木辛苦,且在方才折了一阵后士气便显得略有些低落。
乃在炽热的艳阳下,挥枪指紧闭的东城门放声大叫:“弟兄们!你们看那敌军的东城门像什么?”
“恁娘!那城门就是城门,还能像什么?难不成还能像你大爷不成?”
众军们正因大战临近而紧张,闻言皆不明所以的暗骂。
却听得张绣再次大吼道:“你们看,它的两边有门且中间还有一条细细缝,并且那上面还在滴着水,它像个啥玩意儿?”
“哈哈哈……”
众军们听得这话,细看之下登时心领神会的为之放声大笑。
“城门像那玩意,”张绣在众军的大笑声中,得意的挥枪再叫道,“而咱们正抬着这**,粗滚滚的巨枪向着它捅去,你们说,咱们该不该把它捅进去?”
“该!”
“他娘的!老子一定用尽全力去捅它个……”
“老子就算是用尽吃奶的力气,也要去捅死……”
众军们皆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又哪有不好这一口的,闻言登时精、虫上脑的纷纷淫、声**着纵声大吼,一时间紧张之氛尽去,而昂扬的士气飙升。
“好,那便听张某的命令,举盾护身,抬木离地,准备——前进!”
“呼——哈——呼——哈……”
张绣一声令下,兴奋得双目大亮精气腾的众军们,登时就高举大盾抬巨木的吼着号子,步调一致的向着东城门攻去。
“弓箭手——射击!”
“梆梆梆……咻咻咻……”
“弟兄们,敌军那帮龟孙子总算来了,都做好准备!”
“引燃火把……”
关上众军们见得敌军抬木临城,登时放声大吼声着箭下如雨,更有一部份早有准备的精英之士们,正奉了高顺的命令在关上忙碌准备着。
在密集的“叮当”声中,张绣等人顶着根根夺命利箭,终于抬拉着坚硬的巨木抵达了东城门的五十步外。
“弟兄们,准备捅破这娘们的玩意!”
“捅!”
“砸!”
“乒咛乓啷!”
张绣一声令下,众军们抬着**的巨木,呼喝着便待要向着城门捅去,却不料头顶上一声令下。
登时无数黑呼呼的坛子,就由关上“呼呼”连声着腾空而起,随即凌空飞坠的砸得众军们一个个头顶开花,更有一丝丝粘稠的液体顺着盾牌滴下。
“他娘的!都说春雨贵如油,可现在分明是夏天,敌军们这是疯了吗,居然拿吃的油来淋吾等?”
张绣闻得到处油香四溢,心中暗自的诧异!正抬头观望时,却猛的惊声大叫:“天杀的!他们要扔火把,快,弃木急退,迟了的必成烤肉!”
大叫声中,无数艳红色的火把“喔喔”打着旋的凌空而至,张绣顾不得其它的急连翻带蹿着全力后撤。
翻滚中他只听得身后“轰”的一声炸响,登时火光大作得炽焰飙升。
“啊,啊,着火了!快,快来帮帮我……”
“苍天!你快在地上打滚,别向着老子过来,别找老子,别找老子,啊……老子也着火了,快来人救救老子……”
当张绣翻滚着站起身来时,只见得眼前无数身冒黑烟红火的火人,正在凄声惨叫着带火四处乱蹿的引得一个又一个的人燃烧。
“放箭,放箭,快把那些着了火的混帐全都射死,别让他们四处引火!”
“梆梆梆……咻咻咻……”
阵前张济一声令,被惨像给骇得心惊肉跳的众军们,生恐火人们会向着大军而来,乃登时乱箭齐发的,就把那些着火冒烟的士卒们全都射倒在地上抽搐惨嚎。
张绣与幸存的众军们,心有余惧的看着眼前的惨景,只觉得这心都“哧通通”的跳得两脚尽软是手足皆颤!
却听得张济气急败坏的怒吼:“绣儿,给老子再领人抬木上前的看看那鬼叽叽的混蛋们,还有多少油坛可以砸的?他娘的!三九天的驴子还不过河喽?老子偏就不信这个邪!”
“天杀的!吾这才刚逃得一条小命回来,你就又让老子上,感情侄子不是子?”
张绣闻言大怒的在心中暗骂,却眼珠急转的急速想着辙,或许是因为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的原因,却让他想了一个好办法,乃在焦臭的燃烧味中对张济开声道。
“叔父,敌军既然把油坛子众天而降,那吾等何不速令人去制成大板,而后在上面胡乱的垫些草皮什么的,再令众军们举于头上,一来可做挡箭之用,二来要是着了火也可迅速抛弃。”
“好!吾的绣儿果然不愧是个有勇有谋的豪杰!”张济闻言放声大赞着,随即传令命众麾下们依计而行。
于是,众军们纷纷依令而行的“铸铸铸”连声砍伐巨木,一时张济的大举攻城之举,便因高顺的计策而被迫的暂时停歇。
待得艳阳转红时,众军们终于制好了数块又长又宽的巨板,张济乃迫不及待的下令就命张绣引军上前,再攻武关。
“叔父,”张绣对张济抱拳开声道,“只有这么几块板只怕济不得什么事,不如先等众军们多造一些出来,再做攻城之举?”
“无妨!”张济却挥手高声道,“你可一面引大军们佯装攻城的去引得敌军们乱掷油坛子,吾自一面督促众军们制板,如此一来你便可连续有板可用。”
“天杀的个老乌龟!老子不是你亲儿子,你便老子当牛使?”
张绣闻言心中大骂,却也无法可施的只得令众军们在板下按上树枝,而后在板上多放草皮的令众军们一分为二的抬起木板,遮挡着中间拉绳抬木的众军。
却又在细细的检查过后,才对众军们高声吼道:“都给老子记住喽,一会儿要是再着火的话,听老子的命令把板前低后高的向前推倒,全军弃木急逃,谁要是慢了的话,那可别怪老子没有提醒你们。”
“喏!”
众军的高应声中,张绣咬了咬牙不再吭声的转身提枪,浑身肌肉紧绷的引着抬板提木的队伍便行,却只行不得上百步,就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了张济的大叫声。
“督战队给老子出列,凡是俄延不前而掉队者——全部射杀!”
“喏!”
震天响的高应声里张绣回头望去,正见得那本该是紧随在自己身后的众军们,正放步急奔而来。
却原是那帮奉令随自己出阵的众军们,因为皆知此去凶多吉少,所磨磨蹭蹭的掉了队的引得张济大怒的令亲卫督战队出列,这才惊得他们放步急追。
“他娘的!这帮囊兮兮的怂货,竟然敢放老子独自一个前行!”
张绣在暗骂声中,引着众军们迎着如血的残阳逼近关城百步,登时关上一声令下,油坛复落火把飞,红火再起黑烟腾,却因张绣等人早有准备而没能造成太大的伤亡。
是日,张绣索性不再提着巨木,而是引军往来搬运木板的去诱惑关上的守卒们掷油坛子。
高顺在东风渐凉的关上见了此等情况,脸上虽依旧呆板得没有一丝的神色,嘴里却只觉得满是苦涩。
他知道敌军们这是在消耗自己的守城材料,然而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尽力让众军们抛掷着火把与油来坛纵火击敌。
因为不这样子做的话,一旦让那勇猛至极的张绣引军撞破城门而入的话,只怕就只能是拿这守关的七千五百士卒们的命去填了。
他回头望了眼关上那渐显稀落的油坛子,只觉得这心里头都为之沉甸甸的,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些守关卒们并不是精锐之师,只怕再怎么拼命也不一定挡得数万敌军们的狂攻。
万幸的是夕阳就快要落山了,夜色一旦降临的话,劳累了一天的敌军们也该休息了。
只是油坛已尽,没有油的话,却又要拿什么来引火抗敌,要是明日敌军复来的话,又该如何是好?(未完待续。)
418章 坛尽油绝东门破
高顺并没有料错,当夜色降临时,眼见得众军们已经劳累了一天的张济,终于下令鸣金收兵的自去扎营安歇。
当晚张济站立在火光通明的中军帐外,在“吱吱”连声的悦耳虫鸣声中,望着那皎洁的月色不时的冷笑。
“刘表匹夫,竟然在老子都快破关而入的时候,派人前来让老子退兵?哼!真是天大的笑话,只要老子能拿下武关的话,那就是老子东山再起之时,又何需听从你刘表的命令?”
是的,当夜幕降临时,刘表派来严令张济必需马上退兵的特使,终于在清凉的夜风里,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张济的军中。
却不料张济在听了刘表的命令后,不但没有依令而行,反而令亲卫们动手,把特使和他的随从们全部弄死,并连夜运尸前往道路险峻处推落山崖下,造成失足落崖的状况。
张济觉得如此一来的话,自己不论能不能拿下武关,到时都能对刘表有个交代。
他自思:“山路难行且特使又是连夜赶路,在路险之处失足落崖而死这很正常,所以老子压根就没有接到过你刘表的命令,到时你刘表又能拿老子怎么样呢?”
张济得意的暗笑了许久,却突然对身边的亲信问道:“今夜看守吊桥的士卒们,是不是都已经安排好了?”
“回主公的话,已经全都安排妥当。”
亲卫恭敬的回声中,张济板着脸的道:“你们今晚都给吾仔细着些,千万别让那帮负责巡视的众军们偷懒,要是让敌军们乘着夜色的把吊桥拉回去的话,到时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喏!”
张济只当守军们必然会乘夜偷偷接好绳索的拉起吊桥,以挡住自军明日的攻击。
因此他按排下了许多的士卒们,尽皆张弓搭箭的守在那城外头,一旦有发现敌军出城的话便可攻击敌军,并马上示警给自己知道。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这一夜除了在上半夜时,那关里头“吭吭铿铿”的乱响着,不知道在搞什么鬼之坏,竟然没有一兵一卒来试图接回吊桥。
一夜安睡的张济在天色刚蒙蒙发亮时,就引着众军们进朝食,随后就又是一通鼓舞的令张绣引大军夺关。
张绣引众军们照方捉药的顶着大木板向东城门挺进,引得关上的众军们大吼着掷出火把、油坛。
在“呜呜,乒咛乓啷”声内油味升腾,炽热的火焰登时“轰轰轰”的随即在清凉的晨风中高燃得滚滚黑烟直冲艳阳。
所谓是一回生则二回熟,张绣等人在历经昨日的烈火考验后,见得木板火起得焦臭味生,仍倒竖木板于地的挡着敌军们的箭雨,随后急退的去扛板复来。
如此往得三五回,当日渐烈,风渐热时,正负板前行的张绣等突闻得关上一声惊惶大叫:“不好啦!咋没坛子了啊?”
“哇哈哈……”张绣闻言放声大笑,“你们这该死的怂货,砸了老子两天了,现在终于也坛尽油绝了?”
大笑声中,他转头大叫:“弟兄们,挺起你们那**的大木头,对准了那条缝,给老子往死里捅——冲啊!”
“杀啊,都他娘的跟紧上!”
“冲啊,报仇的机会来了,给老子用尽吃奶的力气捅!”
张绣一声令下,众军们纷纷大呼小叫的扛板抬木,放步紧随。
与此同时,后军的张济挥刀怒吼:“擂鼓,全军冲锋,给老子打破武关,杀光那帮可恶的小崽子们!”
“咚咚咚……”
“冲,打破武关,杀入关中,抢钱抢粮抢女人了!”
“杀啊,打破武关,尽屠敌军!”
急烈昂扬的战鼓急骤的擂响,总攻令下,两万多张济军放声怒吼,随即各操兵刃急冲东门而去。
“众军听令,全力放箭,把所有的火把全扔下去,不能让敌军撞击城门!”
“弓箭手瞄准敌军,自由射击,全力阻敌!”
“刀盾兵——掷火!”
“长矛兵——投石!”
“梆梆梆,咻咻咻……”
“呼呼……”
“老子砸死你们,砰……”
武关之上的高顺见得势急,随即挥刃令下,随即各都尉大吼着下达了命令,众军们各自依令而行,一时箭赛蝗急,烈焰凌空,滚石飞坠。
然而在震耳欲聋的杂乱响声里,守关众军们突然觉得脚底下一阵剧烈的颤动,随即就听得“通通通”声大作。
“不好!是敌军在撞击着关门!”
“啊!那关门虽然坚固,可是绝对挡不住敌军的连续撞击啊!”
“关门要是破了的话,那张绣勇不可挡,连张卫将军都不是他数合之敌,我们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众屯田军们被这等地动山摇般的声势所骇,又想起昨日张绣之威,登时就大喊大叫着慌成了一团。
“都别乱!”高顺挥刃大吼,“全军听高某的命令,刀盾兵们速速随某下关列阵拒守城门,长矛兵搬运石头的把关门堵同,弓箭手马上退往西墙,准备掩护我们撤回,咱们在西墙继续阻击敌军。”
“天杀的!”张绣在城下闻得这话,登时为之大怒的放声大叫,“那帮混蛋还想要去拒守西墙,不想再当靶子的,都给老子加把劲的捅!”
“快把那城门捅穿,呀——通!”
“老子可不想再当活靶子,快用力,呀——通!”
“冲进去杀光那帮可恶的小崽子们,呀——通!”
已经当够了活靶子的众军们放声怒吼着奋力死撞,“通通通”的连撞得数十下,但闻得“卡嚓”一声大响,那关门登时向内陷进一丝。
“快,门栓断裂了,快给老子撞!”
“通!”
“啊……哎哟!”
张绣狂喜的大叫声中,武关东门终因受不住连续的撞击而栓断门开,奋力撞门的众军们更是因收力不住而纷纷放声惊叫着,就倒成了一团。
“不好了,城门真的破了,快跑啊!”
“天杀的!这么坚固的门怎地这么快就破了?”
“俺滴个娘!是昨天的那个张绣,快跑!”
“都别乱,保持好阵形,要不只有死得更快!”
关内的众军们随即惊声惶叫,张绣抬头望去,正见得敌军们已经不听命令的阵形溃散,正由东向西的急奔西面关墙而去。
张绣见得敌军们见自己,就吓得弃阵而逃,不由得心中得意的放声大吼:“挡吾者死!跟老子上杀光他们!”
“杀!”
响彻天际的大叫声中,张济军们挥舞着兵刃,紧随一马当先的张绣,放步向着惊惶失措的华飞军们杀去。(未完待续。)
419章 雄关破万军尽伏
彼时,艳阳正烈劲风急,悍勇张绣目射凶光的引军急追,一心想要狠狠的杀尽这群胆敢拿他当活靶子打的可恶守军们。
张济见得城破,更是在后方脸红脖子粗的挥刃大叫:“杀!叫他们抢老子的马,叫他们夺老子的地!给老子冲上去,把他们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此时此刻的张济只觉得是如此的扬眉吐气!却从没有去想过华飞为什么会抢了他的马,又夺了他的地,甚至把他给赶都得险些无地可去。
众军听得令下,杀声四起的响应着挥刃疾向城门敞开的关内杀去,张济犹觉得不够解恨,乃亲自扬刃随军而上。
而在此一时,身长八尺的高顺正引着数百名还能稳得住阵脚的勇士们,执盾挥刃的在“当当”连声的金铁交击声内,奋尽全力的挡着张绣等人的冲击。
然而张绣勇猛至极,那被他给攻击得连连后退的高顺,显然不是他的对手,而其身旁的守军们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的被急涌而至的张济军们,给攻得向后急退。
要不是高顺韧性极强的咬牙死命化解着张绣的攻击,此时他们多半早已经血溅五步的横尸于地。
张济的大军在不断的涌入关内,而拿不下高顺的张绣,也勃然大怒的把掌的长枪使得更为的急促,却浑然没有发觉高顺等人已经退近了西墙之下。
“可恶的小子,既然你死战不退,那老子这便送你上路!”
张绣蓦然大喝的收枪止步,随即双手相对的把长枪由高往低的缓缓而下,直至枪杆贴腹,枪尖斜对高顺双目。
“不好!这小子冒似想要用什么凌厉的招式!”
高顺见状心中就是一突!乃急忙撤步半蹲的举盾小心防护。
张绣正欲要合把拧枪的虎吼出招时,却不冷不防的就听得西墙之上,“当!”的一记惊锣当空炸响!
“嚯!”
本是慌乱的众军,枪盾齐出的大吼布阵。
“杀!”
东西两面关墙之上,无数弓箭手忽然扣弓显现,霎时千箭闪烁寒光的尽指关下。
“砰砰!”
南北两则响声大作,一将青甲白袍,执银枪跨白马的于烟尘中领无数铁骑现身。
“太史慈?”
不知道太史慈早于初九就已经回军枪挑千骑的张绣与张济,同时大惊的放声尖叫。
“天杀的!四面皆敌,该防哪一边是好?”
张济麾下的众军们,更是因敌军的伏兵突起,而尽皆心慌得不知该面向哪边。
威风凛凛的太史慈银枪高举:“来犯的众军们听真,本将给你们最后的一次机会,跪生立死!”
“跪!”
众军们放声大吼,齐应得震耳欲聋。
“杀!”
“杀!轰隆隆……”
太史慈银枪前指着一马当先,登时近万铁骑左右夹击着疾冲而至,那声势直浩大得张济众军们皆惊!
“弓箭手,瞄准所有还站立着的敌军们——点射!”
“梆梆梆,咻咻咻……”
“呃啊……”
关墙上弓箭都尉一声令下,登时惊弦炸响得千箭疾飞,那些犹站立着的张济众军们,登时“噗哧”声急惨叫起凄,艳红的热血飞溅得腥风大起。
“全军冲锋,拦住太史慈官升三级,赏金千两!”
追敌不成反中伏的张济,见得太史慈银枪过处红血乱喷,直杀得众麾下们挡者披糜的急向着自己冲来,不由得大惊的挥刃大叫着重赏诸军,却自己掉头向着城门之外,没命的夺路飞奔。
“杀!拦住他,千两黄金是老子的!”
“官升三级?拼了!太史歹贼,你待往哪里走?给老子纳命来!”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时还真有那亡命之徒贪图张济的重赏,而不要命的挥刃大叫着狂冲向太史慈而去。
张绣却在见得张济急逃后,随即不声不响的紧随其后。他可不傻,上次与太史慈过招时骑着战马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更别说现在只是个步兵,当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溜之大吉。
是日在太史慈等人的四面夹击之下,上当中伏的张济麾下那些冲入武关的众军们,一时死伤惨重得血流起河!
若不是后来张济军们因见得形势不妙,而急急的弃刃跪地乞降的话,太史慈等人只怕真能杀他个尸横遍地!
太史慈杀光那一帮要钱不要命的神经病后,引军欲待要出城追敌,却险些一头就撞进那冰凉的护城河里。
原是那悍勇张绣在逃过吊桥后,因心思太史慈马快,若只是引军狂奔的后,只怕自己和叔父都休想能逃得他那跨下的千里马,乃随即就率着心腹们先拆毁了这过河桥的固定之物。
却在见得太史慈杀光了顽抗于他的人后,纵马提枪的引军追来,这才猛的抽板而逃,由此而耽误了太史慈的追击,从而与其叔张济引着数百名忠心的亲信们,尽弃所有的逃之夭夭。
太史慈却因大军远来疲惫,且见得武关东门外山高而路险,又关内有无数降卒还需要尽快去解决,乃急令随军的刘僻引军,迅速的造好吊桥去收取敌军的辎重粮草等战利品不提。
而在此一时,那幸运逃得一命的张济却在见得敌军们没有追来后,而在一座山头上扶树略事喘息。
却望着身边这仅余的数千名狼狈至极麾下们,想起了自己本是拥兵铁骑雄霸一方的豪强,虽说算不得是一等一的强势,却也足以让他在弘农一地过得是称心如意。
却不想自碰上了那华飞之后,自己这久经战阵的老将,竟然连战连败得是马也没了,地也失了,现在居然还连兵都快败没了!
思及此他不由得仰天痛呼:“天啊天!你待吾张某是何其薄也?张某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竟派这么个天杀的小子来夺了吾的马,抢了吾之地,现在连兵都快给老子抢光了去,您这是要逼死张某吗?”
痛呼中,他想到自己眼下马虽还有近万匹,可兵却仅余得五千,并且还将要面对刘表的责问,正不知宛城还能不能得呆,将来又该如何是好?
一时间张济不由得为之悲从中来的无力跪倒在地,乃索性以头顿地的放声“啊啊啊”痛哭着痛恨自己。
“唉!明知道人家是块**的硬骨头,您却非要听信人言的拿自己的老牙齿去啃上一口,现在崩了牙却又找谁去喊冤?当真是何苦来哉?”
张绣见其叔哭得伤心,也不由得红了双眼,却上前相扶着低声劝道:“叔父休要伤悲,南阳地富而人多,且先回宛城去休整一番,绣将来必助叔父报此大仇!”
“唉!”张济闻言却泪眼朦胧的对张绣垂头叹气道,“阿绣,叔父知你勇冠三军且素有些谋略,然而为叔的想求你一件事,希望你不要拒绝为叔!”
“您是吾叔,吾为叔侄,叔父有何吩咐尽管示下便是,又何言求呢?”张绣闻言连忙开声道,“您对侄儿说这样的话,岂不是要折杀了绣吗?”
张济见状乃在烈阳下,轻风中开声道“好!既然如此,那叔便当你是答应了。”
说着他泪眼婆娑的向着西面望去,却在又叹了一口长气后,才满嘴苦涩的对张绣,缓缓的说出了一番令得他为之大惊的话来。(未完待续。)
420章 思妙计欲断敌指
彼时林深草密得遍地芬芳,那本想要与曹操联手的来向华飞复仇的张济,却只觉得满山清脆的“啾啾”鸟鸣声,尽是嘲讽的刺耳之音。
他在沉思了片刻后,才在热得令人心烦的烈阳下,对张绣道:“为叔希望绣儿你有生之年,都不要再去招惹那个凶岔岔的华飞。”
“叔父,您为何如此……”
“绣!”张济轻轻挥手的轻唤一声打断了张绣的话,再次“唉”的长叹道,“你只管安安静静的听着就会明白,叔父这都是为了你好!”
说着他略顿着咽了口苦涩的唾沫,才又低声的续道:“为叔三战三败于华飞之手如今算是想明白了,华飞的身边有太史慈与许褚等猛将为辅,而吾等这边就只有绣你一人可以之相抗。”
“不错!别说那凶岔岔的太史慈和许褚了,就连今日守关的那员小将,张某若想要拿下他的话却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这该死的华匹夫麾下,能人何其多也!”
张绣闻言暗惊的自思着,却听张济又道:“若只是如此的话,咱叔侄俩倒也还有一拼之力,只是你不要忘了,那华本人就诡计多端,其身边更有智者徐庶与法正等相助。”
说至此他“唉”的长叹道:“这智力高的人像来就比武艺高的人还要可怕得多,人家要是真的针对咱叔侄用计的话,那只怕咱们十身都不够让人家玩的啊!”
“苍了个天的!叔父说得可真是一点儿也没有错,看来那华飞还是不要去惹他的好!只是,那毛玠明明说太史慈已经随着华飞去了西凉,却为何他又会突然出在此处呢?”
是日张绣在听了张济的话后,只觉得毛骨悚然的暗自下了决心,却又不免为之心中生疑的感到不解。
而在这时候,太史慈与高顺、周群也已经知道了本次武关大战的结果,本次大战因高顺指挥得当,且太史慈等人设伏的原因。
武关之战,张济这个倒霉催的家伙不仅没能拿下武关进犯关中,更是给华飞送来了足够两万五千大军使用两月之久的粮草和辎重。
而被俘的手下们更是达到了,一万四千九百八十三人之众,以及各种装备无数。
太史慈依照华飞所令,把这些俘虏们全集中起来编为赎罪军,而那只是接得命令而依计行事的周群与高顺,也在与太史慈想见后,而明白了他为何会突然引兵到达武关的原由。
却原来华飞与许褚紧跟在太史慈之后,也引着一万五千的精锐骑兵们来到了临晋后,却马上就下令严密封锁了自己归来的消息。
华飞之所以要这样子做,其实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华飞心痛于麾下杨任所部的伤,更恨曹操这可恶家伙竟然引南匈奴这个白眼狼的外族来犯。
所以他便准备要让曹操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让他别以为挟了天子并在汝南胜了自己一次,就可以放肆的为所欲为,让他也好好的感觉一番痛彻心扉的滋味。
可是曹操兵多而将广且谋士众多,且他本人又是个英明神武的主,这并不是说收拾就能收拾得了的。
然而华飞这个来自后世的人,还记得后世的伟大人物曾经说过一句极经典的话语,那就是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要不然倒不是怕会吃成大胖子,而是恐怕会被撑死!当然华飞还记得这位伟人还有一句经典的话,叫做“伤敌五指,不如断敌一指。”
华飞觉得现在曹操由西函谷到风陵渡再到蒲坂津乃至龙门古渡,已经出动了四路大军,这就像是人的五指张开了一般。
而法正所引的大军也很快就将要归来,到时在敌军们在不知道自己大军回援关中的情况下,只要能诱得他们进入关中地区,那绝对能让曹操心痛得永世难忘。
而且自己这先归的三万大军,全都是能征善战的铁骑精英,临晋更是西高东低得号称是八百里关中最为平坦的地方。
这样的地势无疑是最为适合骑兵作战的,所以华飞一开始把目标定在了大河之东的徐晃所部,或是引龙门古渡的于禁所部进入临晋地区,再给用铁骑冲锋给他们来上一招迎头痛击。
只可惜理想很丰满可事实却很骨感,华飞在仔细的谋划之后,发现这都不太现实,因为他这个来自后世的作弊器,很清楚徐晃是个什么样的将才。
徐晃这个人能被曹操称为周亚夫第二,并且他在行军时,就连斥候都派得比别人要长的多,那就绝对不是个贪功冒进的将领,而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精明人物。
至于处在龙门古渡东头的于禁,虽然说这武艺不咋地,可人家统兵还是很有一套的,否则也不能名列五子良将了。
而且太史慈在狂杀南匈奴的时候,只怕也已经惊到了他,所以想要引他入临晋,也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于说到曹操的本部,那在华飞看来就更加的难以诱惑了,先不说曹操本身就鬼精鬼精得可怕,他的身边还有鬼才郭浪子在,想要诱惑他那可当真是难比登天。
于是佛珠轻转檀香味淡的华飞,就把目光投向了最后的一路大军,那就是处于风陵渡北面的张吕联军。
华飞认为吕布这个人见利则忘义,有勇而无谋,只要自己诱惑得当的话,那么还是很有机会可以令他上当的。
更何况千里黄河水滔滔,而吕布这一帮子人又大部份都是些不会水的旱鸭子,要是能在水上再与他大战一场的话,那么这个地利也绝不会比临晋差,甚至还要强上许多。
因为自己的手里头握着甘宁这一张王牌,只是当华飞准备要实施诱吕深入的断了曹操这一根手指头的时候,却发现此计还是行不通。
一来吕布的身边有荀攸在,就不会轻易的上当受骗;二来那吕布在水上吃过甘宁一次大亏,心中只怕对甘宁很是忌惮。
三来太史慈这一路骑兵归来的消息,恐怕已经泄漏得引起了敌各路大军的警惕,而自己又没有办法让他无缘无故的消失。
而且如果想要暗算曹操各军的话,华飞还必须得捉紧时间,否则的话大军人数众多只怕消息早晚必然要泄漏。
而正当华飞在绞尽了脑汁的想着办法时,却突然就接到了武关之西的商县用飞鸽传来的紧急军情,张济兵犯武关。
只这一条讯息至,登时令得华飞的心中为之一突,却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就又展眉舒目的仰天放声大笑,一场针对曹操众军的计谋随即在华飞的脑海中成形,并且很快的就铺展了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