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章 思收贾诩敌军至
此时夜黑风凉得极为凉爽,本来想考验华飞心性与智谋的贾诩,却在所图被华飞给窥破了后,而觉得心热身烫得掌心都冒了汗。
他只当华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却如何知道华飞是个来自后世的作弊器,对他贾诩的心性和弱点,那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当下他见得许褚在一旁怒目相视,乃不敢多作迟疑的忙对华飞抱拳开声道:“候爷,老夫还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
华飞知道他这是顾左右而言他,却也不加以拆穿的想看看他想要搞什么鬼?乃伸手道:“文和有什么话要问,就请直说无妨。”
“候爷,”贾诩抱拳施礼的问道,“前些日子诩在武威城外曾经遭遇过一次刺杀,敢问可是候爷您派人所为?”
“擦的!你老狐狸这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
华飞闻言心中暗自的骂了一句,却也不加隐瞒的朗声道:“不错,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派人去干的。”
“候爷,”贾诩闻言抬头负手的高声道,“彼时您与老夫乃是敌对,所以您虽然派人刺杀于老夫,可老夫却也断没有去对候爷您记恨的道理,只是……”
华飞闻言顺口接道:“只是什么?”
“只是在当日的刺杀行动中,”贾诩抱拳深施一礼的道,“那对老夫忠心梗梗的老仆——贾陀,却因此而丧生而候爷麾下的手中,所以老夫对此深以为憾!”
“嗯,”华飞脸现感慨之色的点了点头的道,“您的这位忠仆忠心到愿意替您而死,却就这样子的折损了,倒确实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贾诩脸现悲色的道:“斯人已逝,贾某为之心伤不已,今日虽然知道候爷就是杀他的凶手,却也无力能为他报仇。”
“啥?”许褚瞪大了虎目的“唰”的摆刀对贾诩怒道,“你个老不死的居然还想要报仇?来来来,你想要报仇的话,那就冲俺来好了。”
华飞连忙摆手正色的许褚高声阻止道:“仲康不要无礼,文和还有话没有说完。”
许褚见状乃恶狠狠的就冲贾诩“哼”了一声的收刀而立,贾诩却不理会于他的对华飞开声续道。
“老仆遭遇不幸而诩却无力来为他报仇,想来他在天之灵也是不会怪罪于老夫的,只是若诩非但没有为他雪恨反而还向他的仇人效忠的话,休道他会怪罪,就是老夫这心里头也觉得过意不去。”
华飞闻言心中微愣一下,登时就暗自的想到:“后世的人都说这贾诩是个无情的人,却不料他竟然对死去的仆人都这么的有情有义。”
想着他乃准备开口安慰贾诩两句,却又“嘶!”的倒抽了口凉气的暗自想道。
“不对,我倒险些就被这老狐狸给蒙骗了去,他这分明是知道我对待兄弟们有情有义,而借这个事来表明他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以提升他在我心目中的份量。”
华飞想到这里转了转掌中微凉的佛珠,再次的又想了一下,却发现贾诩不单是为了提升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而已。
他这是还要在这件事情上找个台阶下,才能光明正大的投入到自己的麾下来。
因为事情说穿了其实非常的简单,试问这贾诩要是不想投靠自己的话,那他又为什么要提高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呢?
“他娘的!世人都说曹孟德奸诈无比,依我看来贾诩你这老狐狸却比他还要狡猾得多!难不成你姓贾就一定要这么假吗?这一套接着一套的,要是我一个不小心的话还真就发现不了你的意图。”
想到这里,华飞乃在淡淡檀香味内对贾诩开声道:“文和应该知道这两军交战,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捅死你的事情,所谓是冤冤相报何时了。”
说着他见得贾诩点头,才又开声续道:“继续你伤心于老仆的死,那么你就更应该投靠于我才对。”
“啥?”
贾充三人和许褚闻言都张大了嘴的合不拢来,因为这句话很明显就不符合逻辑。
他们都想不明白华飞为什么会说,贾诩既然伤心于老仆的死,就更应该去投靠他这个大仇人?
侧头想了一下的贾诩,却老神在在的对华飞问道:“候爷有何高论,老夫愿闻其详。”
“很简单,”华飞摆手高声道,“既然您没有理由来为这个老仆报仇的话,那您最少也应该给些物质补偿才是,可是眼下马腾已经在我的手里了,你要是不来我这里当官的话,又拿什么去补偿人家呢?”
“对啊,”许褚闻言眨了下大眼的向着贾诩望去,心道:“主公说得在理,你这老不死的要是不当官哪来的钱,没有钱你又拿什么去补偿人家?”
贾诩也为之愣了一下,却抱拳对华飞说道:“候爷虽然说得在理,可惜贾某的老仆却是个孤寡之人,他并没有任何的亲人了在这世上。”
“嘎?他娘的!想不到这个忠仆竟然是个孤家寡人?”
华飞闻言瞪大了双眼张着嘴的也愣了一下,却满不在乎的挥袖高声道,“这事容易,他既然然没有后人而你又有三个儿子,而且你们又是同姓,那么你就把儿子过继一个给他,这不就行了?”
“苍天在上!你说得倒真是比唱得还好听,感情不是你的儿子你不心疼,随随便便的就过继给人家?”
贾诩闻言心中暗骂着华飞出的馊主意,却强颜欢笑着道:“候爷说得固然在理,只可惜要是就这样子投靠候爷的话,老夫这心中却依旧是难以安宁,却不知又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你这个老狐狸既想做****又想立牌坊,却把所有的麻烦事都弄给我来搞?你倒真的是够麻烦的!”
华飞闻言心中暗骂着,却因一心想到得贾诩这个超级智者的效力,而不得不强按脾气的只管转着掌中微凉佛珠,默然不语的想着办法。
正在此时,清凉的帐外有警卫高呼“报”字而入的急至华飞身前,抱拳施礼的高声道:“主公,许定传来紧急军情,韩遂所率领的四万大军们连夜行军,眼下离我军已经不足百里。”
“哦?”华飞闻言站起身来的对警卫问道,“许定所部有没有依令撤回?”
“回主公的话,许将军在探明敌情后,已经依令率所部去和太史将军所部汇合。”
“很好,”华飞闻言赞了一声,却眼望西南的在清凉风中高声令道,“命令子义全军都打火把的威吓韩遂所部,尽量的不要去和敌军发生争战。”
“喏!”
警卫闻令抱拳的高应一声,急急就转身离去。贾诩却伸右手瞪双目的在艳红火光下,对华飞奇声的问道。
“候爷,眼下韩遂所部连夜行军数百里,虽然全都是骑兵却也必然疲惫不堪,此正是行百里折上将军之时,候爷不乘机图之却反而令人惊吓于他,却又是何道理?”
华飞看了他一眼的扯着嘴角笑道:“文和是想说韩遂会因为担心我被马腾给先捉了去,而催促众军们速行的想乘我和马腾大战之时,从后面来偷袭我吧?”
“候爷明鉴,”贾诩闻言拱手施礼的赞了一声,却又开声问道,“既然您知道这个事情,那您又为什么不将计就计的给那韩文约,也来上一招反偷袭呢?”
华飞闻言知道贾诩的意思乃是让自己乘着韩遂心急的机会,让俘虏们在火光照耀下假装厮杀,却把精兵伏在黑暗之中的打韩遂个措手不及。
华飞见得贾诩的这个计策,完全的考虑到了韩遂的心理,和路程的远近及天时地利,再加上又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在内,当真是奇妙非常!
然而华飞正待要开口相夸于贾诩的时候,却突然就想到了一条,或许可以借此来收服这智计超人一等贾诩的妙计。(未完待续。)
377章 一场小赌统战果
却说华飞所想到能收服贾诩的计策,其实说来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他准备要像当年收服甘宁一般的,也和贾诩来打个小赌。
所谓是十赌九诈,华飞自然也明白想诈贾诩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他认定了贾诩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投降于自己的借口而已,所以他有理由想信贾诩会很乐意于和自己来打这个赌。
于是思虑已定的华飞,乃张嘴就对着正等着他回答的贾诩开声道:“文和,可有兴趣来与华某赌一把呢?”
“哦?”贾诩闻言目露思索之光的对华飞问道,“却不知候爷想与老夫赌什么?”
说着他抚须而言道:“这赌注要是太大了的话,就只怕小老儿人老财穷,却是奉陪候爷不起的!”
“哈哈哈”华飞仰天大笑道,“所谓小赌怡情是大赌伤身,我们就弄一把小的玩一玩好了。”
“虽然你既智慧超群又心狠手辣得极和老夫的胃口,只可惜却与那董卓,李、郭和马腾一般的不能纳人之言,看来老夫今番又错思量了也!”
华飞笑得开心,却没有看到贾诩的眼中微微的闪过了一缕失望之色,他并不知道其实贾诩方才的献策蕴含着一个对贾诩来说,极其重要的考验。
只是听得贾诩在清凉的夜风中,像是有些不感兴趣的懒洋洋问道:“敢问候爷要如何个赌法?”
“很简单,”华飞在艳红的火光下一摆黑色衣袖的高声道,“就赌我有比文和您,有更好的办法来拿下韩遂。”
“原来他不是不纳人言,而是有比老夫更好计谋来对付韩遂,只是却不知他又有什么样的妙策?”
贾诩闻言精神复震的打量了华飞两眼,才手抚柔软长须的问道,“不知候爷想以何物作为赌注?”
华飞看着鬓角发白的他,嘴角微翘的说道:“就赌要是我赢了的话,那么您从此之后就加入我军,并竭尽全力的来帮助于我。”
“苍了个天的!你这竖子拿老夫的一辈子来做赌注,还好意思管这叫小赌,却不知你所谓的大赌又是怎么个赌法?”
贾诩闻言吓了一跳!乃双目微眯的在心中暗骂着,这脸上却是古井不波的沉声问道:“那要是候爷您输了呢?”
“那便如你所愿的还你自由。”
“好,”贾诩见得华飞答得爽快,心知他定有把握乃击掌高声的赞了一句,却又对华飞问道,“敢问候爷的这个赌,它可有个期限?”
华飞闻言转了转掌中那微凉的佛珠,侧着头的略想了一下,才微笑着对贾诩笑容满面的道。
“期限吗自然还是要有的,我们就以三日为限吧,若是在三日之后,我还不能以更好的计谋来拿下韩遂的话,那就算我输好了。”
“三日?这个期限是不是太短了些?”贾诩闻言却奇声的问了一句,又好心的给华飞提醒道,“候爷,您就不再考虑一番吗?”
“哈!三天我都还嫌它太长了呢,要知道现在曹操可正准备着要从背后来捅我的菊花,我又哪有那许多的时间来和韩遂耗。”
心中暗想着心事的华飞,乃在淡淡檀香味内对贾诩笑道:“莫非文和您是怕赢了我之后,我会不认帐吗?”
“啥?老夫倒是好心来相劝于你,你这竖子却如何反而颠倒不识好人心的调笑起老夫来了?是了,想来他定是极有把握的。”
贾诩微言微愣着就暗思了一把,对华飞的计谋不免更为的好奇了起来,却又听得华飞爽朗的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击掌为誓好了。”
是夜贾诩便与华飞各出单掌的连击了数下定下了赌约,华飞因见得顶灰贯甲的苏则在摇曳明亮的火光照耀下,手捧账册的入帐侍立。
乃对贾诩和声道:“文和由庄浪渡口到武威又由武威到这里来,这连日奔波的想来一定累了,可先跟着警卫们去好好的休息休息,至于打赌的结果如何,在三日之内就必见分晓。”
说着他又吩咐警卫要好生的招待贾诩父子,千万不能怠慢了他们,贾诩见状乃抱拳施礼的称谢而退。
苏则待得贾诩随着警卫退去后,才在艳红的火光下对华飞高声禀道:“主公,此次大战的结果已经完全的统计出来了。”
“哦?”华飞闻言双目便大亮的便想要询问苏则,“战果如何?”
需知这一次的大战,在旁人看来或许极为的简单,然而其中由马腾的心理到路程的远近,以及诸多的细节,正不知花费了华飞多少的心血。
然而当华飞见得苏则面带疲劳之色后,乃强压急迫心情的对苏则道,“文师先不必急着汇报,可坐下来先休息一会儿,等喝杯热茶的润润口并解解乏再说。”
“谢主公!”又要带兵打仗又要忙着统计的苏则,倒也真的是忙碌得口干而舌燥,却只是对华飞道了声谢后就并不入座的高声道,“可是则坐不住啊!”
“哦?”华飞闻言双目大亮的奇道,“怎么还坐不住了呢?”
华飞不问还好些,他这一问之下,苏则登时就眉飞色舞的对华飞张着两手的高声道:“主公您猜猜,这一回咱们捉到多少俘虏又弄到了多少匹战马?”
正急于想知道自己耗费心力换来的成功,到底有多大的华飞,闻言没好气的就白了苏则一眼的张嘴问道:“有多少?”
苏则却并不在意的冲着华飞就伸出了双手,一手支着三根手指头,一手支着两根手指头的高声答道。
“主公,咱们这次可发达了!这一次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马腾,硬是给我们送了足足三万两千六百七十八匹上等的西凉大马来,这要是换成银钱来折算的话,那可就是足足三百二十多万钱啊!”
“啥?”边上的许褚闻言张嘴大叫一声得连眼珠子都突出来了三分,他不敢置信的喃喃着道,“俺滴个神呐,三百二十多万钱啊!那要装下它们得用上多大的房间呀?”
华飞听得这个巨大的战果后,心中也是满心的欢喜,因为他知道所谓的三百多万钱,是以一匹良马十万钱来计算的,然而他觉得那只不过就是个价格而已——是虚的。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像战马这种供不应求的高端战略物品,那压根就是有价无市的。
得到三万二千六百多匹号称横行天下的西凉大马,这无疑是令人心情震奋的消息,然而铁骑的洪流同样需要人来掌控,所以华飞在激动之余还是觉得苏则有些本末倒置了。
于是他乃眼带笑意的张口问道:“那么俘虏又有多少呢?他们是否都已经安排妥当?”
“主公,”苏则闻言微愣,随即也醒悟过来的忙抱拳答道,“本次大战所俘众多,计有三万三千七百六十五人之众,其中伤者达七千五百余众,皆已经得到妥善的照顾。”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才在清凉的夜风中再次禀道:“眼下预备军官们正与俘虏们进行深入的交谈,俘虏们也都非常的配合并没有出现不安的情况,另外此次的我军的缴获还有,弓……”
“太好了!”
华飞在听完苏则的汇报后,发现除了军粮与耗材没有太多的缴获之外,本次的大战自己足足的拿下了一支三万余人的西凉铁骑,乃在心中暗自的击掌叫好。
因为他知道,马腾当初那高达九万余众的可怕力量,已经在两虎相争和本次的大战之后,削弱到了仅有二万五千人上下的地步。
在这样微弱的兵力下,加上马腾和贾诩等人又落入了自己的掌中,华飞缓缓的握紧了自己的右掌。
就像是握住了西凉这个既能出良马又出勇士,且还盛产葡萄以及丝绸之路必经要道的宝地一般。
当然他也知道这里面要做的事情还有不少,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要迅速的拔掉韩遂这颗“钉子”。
所以他很快的就借助着淡淡的檀香味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并且在不久后就发布了一连串的命令。(未完待续。)
378章 毒心恶性与劫营
当贾诩在暗暗的思索着,华飞究竟会有什么比自己的计策更妙的好计,来对付那个狡猾如狐的韩遂时;当丰收的华飞在统计着喜人的战果时。
那个两撇漂亮小胡子已经因少了一小撮而破了相的韩遂,也在蒋石等亲信们的护卫下,立马于高处的望着自己麾下的大军们在行进着。
韩遂在清凉的夜风中,见得那艳红而明亮的火把就像是绵长的火龙般,冲破黑暗的引领着自己麾下的四万余精兵们,沿着平坦的黄河西岸向着北面急速的挺进。
望着眼前这漆黑得星光明灭的夜色,韩遂却只觉得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比任何一个有明月高悬的夜,都要美丽而迷人。
因为他此时很得意于自己仅以区区的一点点钱粮,哦,也许那在别人看来是海量的钱粮,可难道就不是区区的吗?
仅就这么一点点的钱粮就能自马腾的虎口中,重新夺回那已经失去了的数县,就能换回被围困在皋兰县中的两万余大军和阎行等将。
更何况那危险得旦夕可破的皋兰县中,本就还屯积着自己大军的无数辎重,而他韩遂只不过是略加了一点点的钱粮而已,就以这区区的钱粮解决了自己两面受攻的危险形势。
所以这一笔生意在韩遂看来,不管怎么算他都应该是得意的一方。
更何况他自思此时那个贪心的马腾,只怕已经因中了自己的计,而在和华飞打生打死得不开交了。
而只要华飞和马腾打个两败俱伤的话,那么这个西凉和关中又有谁能挡得了,他韩文约的称王称霸之路了呢?
每当想到自己的这些得意之作,韩遂就会此不住心中得意的,不时在马上发出“哈哈哈”的欢快笑声。
他甚至都已经在暗暗的打算着,待得马腾和华飞战得兵残将亡后,自己突然出现的拿下这个两个人时,又该如何来处理他们。
韩遂在清凉的风中暗暗自思着,马寿成这厮虽然与吾有兄弟之义,难而韩某人这一生所结的兄弟难道就少了吗?
哼!既然王国、李文候和边章这些傻瓜们都已经到地下去了,那你马寿成又为什么不陪着他们一起去呢?
想到此处,韩遂却伸右手摸着柔软小胡子的又想到,也许不能这么快的就结果了那马腾,或许还得看看他有没有还可以利用的价值再说。
譬如得先拿他来招降他的旧部等,待到一切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后,再让马腾这厮好好的体会一番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直到把他给折腾够了,折腾得自己爽了,再送他去和王国等人作伴。
谁让他不肯乖乖的听自己的话去攻打华飞,却跑来杀了韩某这许多的人马,抢了韩某数县的地盘,并把韩某给逼得如此的狼狈呢?
唔……如果你马寿成和你的子侄们,没有死在乱军之中的话,那么待得大事定后,韩某人还可以把你们这一家子全关一起的,来上一招“父子相残”的大戏。
如此一来死了的人固然是解脱了,可活着的人却也要一辈子,都因为受到良心的遣责而永生难安。
哈哈哈,马腾匹夫你如此狗胆包天的敢来撩拔韩某人的虎须,需是怪不得韩某人会对你心狠而手辣。
思及此韩遂眯缝着的目光变得森冷无比,同时决定了就这么来对付他的好兄弟——马腾,却也因此而又思索起了,要怎么样的来对付华飞。
他觉得马腾那一家子的人固然应该狠狠的折磨,难而华飞这狡猾的竖子,却也不应该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这奸滑无比又可恶至极的小子,既然逼得自己不得不向他低头并且狠狠的敲诈了自己一笔,那么一旦让自己捉住了他的话,当然也得让他好好的尝尝自己的厉害再说。
当然了这必需得是先安他之心的去拿下关中之后,再做折磨他的打算,因为那八百里关中可真是个让人为之魂牵梦萦的好地方啊!
遥想当年老子和王国他们,率领着大量的羌胡之人攻入那关中大地的时候,那是多么畅快的往事啊!
男人随吾屠杀,女人任吾****民众恰似牛羊,官员仿佛猪狗,又有哪一个敢不在韩某人的面前颤抖?
只可惜后来受到了大汉的反击而不得不退出那个美妙的地方,然而等韩某拿下华飞并一统了西凉之后,现在已经大乱了的大汉,还有能力来阻挡韩某人的重临吗,到时……
正当韩遂想得开心时,突然艳红色的火把在阴凉的夜幕中急速的摇曳而来,一名亲信策马疾奔的对韩遂禀道。
“主公,阎行将军急报,前方斥候在离吾军不足五十里外发现了华飞大军的踪迹,阎将军请示吾主,是否马上命令大军暂时停下以恢复战马的体力,稍后再对华飞军展开攻击?”
“哦?”韩遂闻言连忙伸长右手的对亲信问道,“怎么样?那华飞是不是已经和马腾在开战了?战况又进行得如何?他们是不是已经两败俱伤?”
“回主公的话,”亲信抱拳答道,“据斥候的回报,华飞的前军的大寨内虽然火光通明且守备森严,然而并没有喧哗之声,就更别提交战之事了。”
“啥?”韩遂闻言瞪目张嘴的就又问了一句,却不待亲信回答的转头就向着东北面那漆黑的夜空望去。
“你个老不死的!见老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也不说先赏口水润润喉咙,反而颠倒的要老子再报一次,你他娘的是耳朵聋了不成?”
亲信暗骂声中,只得伸缩喉结的吞了口甘甜的唾沫润喉,正待要抱拳再报时,却见得那韩遂在艳红的火光下,皱眉眯眼的喃喃自语道。
“莫非是马腾这家伙窥破了吾之妙策,而不来攻击华飞了不成?这不可能呀,那马寿成向来就贪婪得像那草原上的狼一般,又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呢?”
说着他以手捻胡的思索了一会儿,却突然“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又双目大亮的急声道。
“贾诩?是了是了,肯定是这个该死的老狐狸看穿了老子的妙计,而奉劝马寿成不要轻举妄动的引军出击,嘶!那么贾诩这个比老子还要狐……聪明的人,他又会让马腾如何行事呢?”
正当韩遂在纠结不已的时候,边上看他一忽儿低头一忽儿抬头的蒋石,在木头的燃烧焦味里抱拳高声的献策道。
“主公何必如此的难解?眼下夜黑而风高,且那华飞又是掉头南下的行了数百里的路程,他的大军们现在肯定是又疲又累的,那吾等何不乘机偷营的打他个粹不及防?”
“你疯了不成?”被打断了思路的韩遂,闻言“呼”的转头怒目着以手指蒋石厉声叱道,“军行疲惫乘夜偷营?这等烂策也就你这等朽木才想得出来,你想害死韩某人和弟兄们不成?”
韩遂怒骂了两句又因见得蒋石张嘴结舌的望着自己,那双目中满是不解之色,乃在喘了两口粗气后,口水四喷的冲蒋石放声怒道。
“你这朽木献策之前也不好好的动动你那木头脑子,仔细的想上一想,想那华匹夫是何如人也?就他那超人无数等的智力,那他的营寨也是你说劫就能劫的?也是你想劫就敢去劫的吗?吾看你是不活喽!”
被韩遂给骂得一愣一愣的蒋石,心中暗自的恨道:“入娘的!老子被你喷这一脸又腥又臭,又温又热的臭口水,还真就是不想活了。”
却又暗自的思道:“老子真的是瓜得都没法救了,你想劫谁的营不好,却偏生想去劫那华鹏展的营,这不摆明了自己想死还要拖累别人吗?该,活该老子让人喷这一脸的臭口水。”
正在此时,艳红色的火光急摇间,又有一名亲信在清凉的夜风中急速而来。(未完待续。)
379章 忽进忽退搞么鬼
却原是那前军的阎行遣人再报,斥候探听得前方无数火光照耀下,华飞军的大将——东莱太史慈已经引弓策马的领着大军们,连夜向南开拔。
因其军以无数的斥候们在开道,且军势颇壮的原因,阎行急速向韩遂请示,自己大军是打还是防,是驻守还是后撤?
“他娘的!”韩遂闻言握拳怒道,“那个马腾贪婪成性,即便贾文和能看穿韩某人的妙计,可是在这么大的利益面前,他马腾也定然不会完全的听从贾诩的劝告。”
说着他目视北面的高声喝道:“速去告诉阎行,华飞肯定是因为关中的形势异常不妙,所以才会命令大军连夜而行,而吾已料定马腾的大军最迟日必至,让他先退避三舍的不要惊动敌军。”
“喏!”亲信高应一声的在凉风中接令而去。
韩遂再次喝道:“蒋石你可速去派人绕路西北,前往媪围县城一带去探听马腾有没有起军的消息?旦有事时可即刻报来。”
“属下领命!”
韩遂在蒋石的高应声内,略作沉吟了一番后,突又扬手高声喝道:“来人,速去传令命全军掉头南下的先后退个三十里路,再作打算。”
是夜那不知道马腾大军已经为华飞所败,而还在得意盘算着要等马腾和华飞大战,再来捡漏的韩遂,便在清凉夜色里引军急退了三十里的路程。
其后韩遂再得阎行急报:“太史慈在赶了一断路程后,便命大军止步休息,眼下华飞的大军们已经停止了前进。”
“恁娘的!这帮竖子们可算是停军休息了,这连续行军的倒把老子的这把老骨头,也给累得够呛!”
韩遂得报伸手擦了把,那没有汗珠只有冰凉露水的额头的暗骂了一句,却也大松了一口长气的挥手道:“蒋石去传令命大军们尽快都安营休息,再命人去给吾弄点水来。”
蒋石高声答应的一声的去令人命诸军们依令行动,一时众军们纷纷下马的喧嚣异常。
有人以手捶的骂道:“他娘的!颠簸起伏了这么长时间,老子的腰都快要断了。”
“入娘!”立马就有人接口骂道,“你那腰快断了算个屁?老子这腿都没有知觉了,快来帮老子捶一捶。”
“捶你的个大爷的,麻木了让老子拿刀砍上一刀,保你立马就能知道。”
“你娘!你咋不让老子砍上一刀?老子倒想看看你能不能知道……”
众军们的嘻笑怒骂声里蒋石给韩遂送上了水壶,又开声问道:“主公,您想等马腾和华飞先打起来这是个妙计没错,可万一要是那马腾真的不来了呢?难道咱们就这么一直退回金城去不成?”
“他娘的,马腾怎么可能不来?”韩遂正因马腾没来而有些焦燥,闻言乃放声怒叱道,“有这么大的利益在面前,他马寿成怎么可能会不来?你他娘的少在这里给老子添堵。”
说着他又握拳恨道:“老子再给他一天的时间,他马寿成要是真不来的话,那么老子就自己来拿下华飞。”
“主公,”蒋石闻言急道,“虽然吾军的士卒们都是善战之辈,总兵力也比华飞军要多出来万余众,且此处地形也确实适合吾军作战,然而您可不能硬拼啊,当心那马腾可也等着捡漏呢。”
手捧凉水在手的韩遂,闻言盯着蒋石就奇声的反问道,“硬拼?你莫非是当吾瓜呼?”
蒋石闻言心中大感放心,却又再次问道:“那主公您又要如何来拿下那华飞呢?”
“哼哼哼,”韩遂见问却皱鼻眯眼的冷笑道,“明日不过只是初六而已,到时夜黑风高路难行且那华飞归心又似箭,韩某人自然有计可用极小的代价来对付于他。”
蒋石闻言愕然,正待要再出声相问时,却忽有亲信急步而来的报道:“主公,阎行将军令人再报,华飞军再次启程的向着南面缓缓行来。”
“什么?”刚刚和蒋石说了两句话的韩遂,闻言把一捧的凉水,全都洒得凉气漫天的急声怒叫道,“他太史慈是铁打的不成,怎么又开始行军了?”
那亲信被洒了一头一脸的急声道:“这次领军前行的不是那个太史慈啊,主公。”
“那是谁?”韩遂闻言涨红了脸的握拳怒喝。
亲信抱拳施礼的高声应道:“是一员用刀的无名小将,因为敌军们都是闷声不响的在前进,所以吾等并不知其名。”
“入他的个娘的!”韩遂闻言无奈甩手的恨恨咒骂了一句。
却听得亲信又急声道:“主公,吾等该如何办才是?还望您尽早做出决定,因为前军的阎将军还在立等回报。”
说着他略顿着想了一下,又对韩遂禀道:“主公,既然不是猛将太史慈领兵的话,那要不咱就让阎将军把这一路大军给他先吞喽如何?”
“不行,”韩遂闻言摆手高声的道,“虽然不是太史慈领兵前来,吾等也不可以轻举妄动的打草惊蛇,可速令阎行率所部继续的给老子往后撤。”
“喏!”
于是韩遂在亲信的高应声中,命令刚下马休息不久的众军们,再次上马后撤的退出数十里地去,想着等敌军停下后,才再次下马休息。
却不料这一夜,华飞大军走走停停得是太史慈歇了换小将,小将歇了又换许褚的害得韩遂等人上上下下的折腾了大半夜。
直至三更时分,韩遂正待要引军直退往祖厉县城,且先去休息他一夜再说时,却忽又得到阎行的急报,许褚的大军居然又掉头北上了。
“他娘的!华匹夫你这厮究竟是在搞什么鬼?这么一会进一会退的,你当是在弄什么呢?”
韩遂得报只气得一口老血险喷的手指北面而骂,蒋石等一帮折腾了大半夜还没能休息怕亲信们,亦是满是怒色的纷纷撸袖挽衣的张嘴便骂。
“恁娘的个混帐东西,大半夜的不安营扎寨的休息,却颠倒进进退退的来挑衅你家大……”
“直娘贼的!你们这帮瓜兮兮的怂货,这要不是吾主不让老子的上的话,老子非一刀砍……”
“都给老子闭上你们的鸟嘴。”
韩遂却在众人的高骂声内,放声怒吼着止住了群情激奋的众麾下们,又指那来报的亲信急声的命道。
“你,可速去命人令阎行引军急速的北上,给老子跟紧了那华飞的大军们,一定要搞清楚是不是马腾的大军已至,所以华飞令人急速回去支援他的后军?”
“是,主公。”
亲信的高应声中,韩遂在炽热而艳红的火光下,转头对蒋石等人竖眉怒目的厉声叱道。
“都他娘的还愣在这里干就么?还不快给老子去传令命大军们掉头北上的去接应阎彦明?这要是让马腾的给抢了先去的话,看老子不把你们一个个的全都打得屁股开花?”
蒋石等人闻言吃了一惊!乃急急忙忙的暗骂着掉头就去命令已经疲惫不堪的大军们,急速的在众军们的抱怨声内,再次的启程北上。
于是这样一个风凉夜宁得好眠之夜,韩遂和他麾下的四万余健勇们,就在跟着华飞少量人马的进进退退中,硬是折腾得一夜无眠。
然而当那身体已经疲惫至极,却因怀疑马腾的大军如愿到来,而精神异常亢奋的韩遂。
在率着他的那帮像是站着都能睡着的麾下们,紧赶慢赶的于东风微露出鱼肚白时分,又赶回了数十里的路程后,却听到了一个令得韩遂为之放声怒叫不已的消息。
而早早就起身的贾诩也潮湿的空气内,隐隐约约的就猜到了一丝,华飞将要如何用更好的计策来对付韩遂大军的头绪。(未完待续。)
380章 偶施妙计疲敌军
初六的凌晨,当那素有早起习惯的贾诩起身出帐的,背帐面对东边红通通的旭日准备做运动时,就见得华飞大寨内已经有缕缕淡黑色的炊烟,在温暖的阳光下升起。
贾诩在鸟儿们欢快而清脆的鸣叫声中,深吸了一口那带着潮湿和花草芬芳的空灵之气入肚,正伸开双臂要舒展一番筋骨的时候。
却忽听得东南方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急响,贾诩举目望去正见得温暖的旭日照耀下,一虎狼之将正纵马提刀的引军急来。
贾诩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见得乃是那虎将许褚,正引领着约五六千的大军们,在潮湿的清凉的晨雾中策马归来。
“嗯?”贾诩见状诧异了一声,随即就手捂柔软长须的暗思道,昨夜每隔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就能隐约的听得有马蹄声由东南方响起,却至大寨的外围停止,而后便似有人在黑暗中归来一般。
算上眼前这个许褚所率领的大军们,华飞在一夜之内就有三拔的大军陆续的归来,他们这般行动,究竟是在干就么呢?
当许褚引领着大军在东南方的大寨外,“咦”、“咴律律”的勒骑下马之时,贾诩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乃抚须自语道:“是了,华候爷定然是命他的麾下们,连夜去的袭扰那日夜行军疲惫的韩遂大军去了,如此一来韩遂军在得不到休息的情况下,定然要为之疲惫不堪。”
低语着,他又抚了一下柔软长须的眯目续道:“此正是敌逸则劳之的方法,此时天色已明,令大军歇息了一夜的华候爷,想必很快的就会引着他这帮正是龙精虎猛的麾下们,去给韩遂来上一招‘敌疲可击’。”
想到此处,贾诩拎须点头的暗自赞道:“养己军之精神而击敌兵之极疲,华候爷果然不愧为智谋无双之士。”
不出贾所料的,当许褚引着麾下们进入大寨中时,华飞军中苍凉的号角“呜呜”长鸣,而那昂扬激烈的战鼓声也“咚咚咚”的随之响起。
可是贾诩所看到和听到的却是,熟睡中的众军们闻令而起的迅速出帐列阵,并在各级军官的呼喝声内绕着内寨小跑了一圈,就各自又回寨去收拾东西去了。
紧接华飞的一众麾下们,便各自围坐着开始进食丰盛而喷香的早食,贾诩和马腾也都受到了华飞的热情相邀。
而当众人用过早食后,便有数骑快马贲了马腾的亲笔书信离寨向着北面而去,他们将要去为华飞招降马腾的残余势力。
而当华飞和他的大军们在吃着可口的早食时,那累了个半死的阎行,正因不敢相信而亲自与斥候们,在东南方的高地上远远的观看着这一切。
当张了半晌大嘴的他回过神来后,迷茫的瞪着华飞营寨方向喃喃自语道:“这狡猾的华匹夫到底是想要干就么?”
说着话,他眨着眼晴的思索了一小会儿,才压底了声音的急道:“来人,马上把华飞军的状况,详细的报给主公知道,并请示下一步的行动安排。”
“喏!”其身边的斥候闻言,连忙压低声音的答应一声而去。
只当许褚等人回军是为了去支援华飞对抗马腾的大军,而满心欢喜的韩遂,为了能及时的对阎行所部起到接应的做用,因此他所率的大军离阎行的前军并不太远。
也因此当眼都如熊猫了的他,刚刚才下马坐在石头上略事休息时,就见得清凉的晨风中,亲信快步而来的急声报道:“主公,前方阎将军令人传来急报。”
“哦?”韩遂闻言顾不得自己的腰酸背痛,连忙立身而起的对亲信急声问道,“如何?华飞和马腾开战了吗?打成什么样子了?”
“主公,”亲信为难的看了韩遂一眼,见他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回答,乃只得一咬牙的答道,“马腾大军似乎未至,而华飞的大军眼下正一片安宁的在进着朝食。”
“啥?”韩遂闻言双目暴睁着伸右手冲那亲信,张嘴就是一字高八度的疑问。
亲信见得他整个人都几欲离地而起,心知他这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乃无奈的只得重诉了一句:“马腾军未至,华飞军在进朝食。”
“马腾军未至,华飞军在进朝食,马腾军未至,华飞军在进朝……”
韩遂闻言大失所望,这嘴里只“呵”的一声作响,胸膛急聚的鼓起却就再未落下,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得几疑夜色未明,满耳朵都是那一句话在“轰隆隆”的作响。
其身旁的蒋石等人见得韩遂伸长了右手的左右摇晃着,乃连忙上前把那双目紧闭得喉间发甜的韩遂,重新又扶回了冰凉粗糙的石头之上。
良久之后,伤心、失望、疲惫交加的韩遂才在众人那又扶又拍,又叫又掐中“呃……”的回复了知觉。
却双目迷茫,有气无力的对着众手下们一句一句的缓声问道。
“华飞竖子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难道他折腾了老夫一夜,其目地就只是为了探明他回军的路上有无伏军?”
“难道许褚回军就是为了去进朝食吗?”
“马腾那个老贼头到此时还不引军前来,他又在干就么呢?”
蒋石等人闻言无不是脸现怒色,他们因为同样受到华飞军的折腾,而能深刻的体会到韩遂的那种心情,那种失望和愤怒交加的感觉。
然而他们终究不是韩遂,他们并没有韩遂那么多的心思。
他们只是觉得自己这上下的眼皮都一个劲的在打架,而且自听得华飞的大军在进朝食后,那许久不曾进食的肚子就“咕碌碌”的阵阵作响。
他们一心只想着要快一些的扎营造饭,好填一填自己那空荡荡的五脏六腑,而后随便找个地方的倒头便睡,直睡他个天地不知,人事不知才好。
可是他们却又不敢开这个口,因为谁都看得出来韩遂现在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这要是整个不好的话,那只怕是要讨不了好去的。
万幸的是逐渐冷静下来的韩遂,听到了他们肚子里传出的雷鸣声,于是韩遂同样饥肠辘辘的韩遂也立马就觉得饿了。
所以韩遂便无力的摆了摆自己的右手,冲蒋石等人道:“既然马腾还没有到来,那便先去令众军们埋灶造饭。”
说着他略顿着又苦涩的道:“至于营寨就不必扎了,让大家都露天而卧着休息一阵吧,天知道那个华飞竖子什么时候就又会来捣乱,所以只令众军们注意警戒便可。”
“喏!”蒋石等人闻言俱各大喜的齐声答应着,就待要转身前去传令。
却听得韩遂又高声叫道:“蒋石先去与吾取块毡布来,且让老夫先休息一阵再说。”
蒋石急忙答应一声而去,却屁颠屁颠的去马背上取了两块毡布,因为他觉得自己也都快要撑不住了。
然而当他铺开毡布,而大军们也才刚刚欢天喜地的埋灶的埋灶,取水的取水,正忙得热火朝天时,却忽又有一骑快马迎风撒尘的由北疾至。
马上之人更是不待战马停稳便扬声大叫道:“速去报知主公,华飞全军在用过朝食后,就全军拔寨而起的向着吾等的方向开拔,眼下阎将军正领军后撤,请主公速下指示。”
只这一道急报,登时就如晴天霹雳般的在那一众,正满心欢喜的忙碌造饭的众军们耳旁炸响一般,旋即就引得骂声一遍。
因为他们都知道完了,这华飞的大军一动的话,那么他们休说是休息了,只怕连这一份久盼的朝食都得落空。
而那刚闭目休息的韩遂,更是在听得亲信的急报后,就做出了令得蒋石等亲信们,都几乎吓破了胆的疯狂举动。(未完待续。)
381章 敌虽疲犹未可击
据说但凡是个人,他的**在得到不满足的情况下,都会为之火大,而那困得快要不行了的韩遂,在正要入眠的时就得到了这一份急报后,那登时就——炸了!
蒋石等亲信们只见得韩遂“啊”的一声大叫,随即自毡布之中跃身而起,只“铮”的一声响亮,登时腰刀出鞘。
那来报的亲信见状,只惊得面不傅粉而白,裤无水沾点湿。乃急忙惶声的惊叫道:“主公,吾只是个传信地啊,那不是吾干的事……”
韩遂闻言瞪怒目、咬牙齿、只又“啊”的一声怒叫,转身处却正见得一块石头,众亲信们但见得韩遂右臂挥处,登时对着那石头就是“铿铿铿”的好一顿狂砍。
艳红的火星四溅内,咧嘴眨眼的蒋石等人,更是听得韩遂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怒吼不止。
“啊……你这个该死的华飞竖子,老子砍死你,砍死你啊……叫你不让老子睡觉,叫你不让老子进食,叫你一会回军一会儿启程,老子砍死你,砍死你……”
这一顿令蒋石等人都心惊肉跳的狂砍,韩遂直砍得是臂麻人喘刀尽断,屑飞痕布石变短,这才算是出了胸中的这一口恶气。
却单手扶那粗糙冰凉的无妄之石,气喘如牛的断断续续喝道:“命令大军,与吾,毁灶灭迹的——撤!”
蒋石等人久随韩遂,几曾见过这心有九曲的韩遂如此狼狈过?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才仅仅是个开始而已,韩遂的狼狈还在后面呢。
于是当他们不敢多言的连忙前去传下命令后,韩遂那帮又累又饿加上伤心失望的麾下们,便由怒骂华飞转而悄声的骂起了韩遂。
“天杀的臭老贼!你他娘的惹哪个不好?偏偏要去惹那个华飞,那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莫错,那个华飞不单智服曹操,更可某定西蜀,乃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娘的个老杀才……”
“就是滴说,这个老奸老颠老太监,他自己想去惹那华飞,却偏偏害得老子跟着他没吃没喝没得闲……”
而在一此时,那本已经料定华飞是想以逸待劳的打韩遂个半死不活之贾诩,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料错了。
因为华飞下令命大军们缓缓的在“咚咚”有节的战鼓声内,踏着缓慢的节奏前行,根本就没有一丝急速攻击韩遂的样子。
“嘶!”贾诩见状不由得吸了口满是花香的空气,心中暗自的狐疑着道,“这个华候爷在如此良机之下,都不令大军乘机进攻,他这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当那安排完了大军行动的华飞邀请他并辔而行时,贾诩便因难捺心中的好奇,而对华飞轻声的道:“西凉之人崇尚勇士,候爷您以太史慈来统领降卒们,真可谓是知人而善用也!”
“文和您太过奖了,”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策马缓行的华飞闻言谦虚了一句,却又开声续道,“只不过子义武艺极强又义气深重,且他善于骑战又善能团结士卒,却正是统率西凉勇士们的最佳人选。”
“正是正是,”没话找话说的贾诩点着头的赞同了一句,却又说道,“候爷麾下的那帮引导者们,仅以一夜的光景就能与所率之降卒们融为一团,候爷独设此军,倒也真是别出心裁。”
“哼!岂此是别出心裁而已?这可是专们引导兵心的人才,可以说只要有他们在并做好本职工作的话,那么士卒们就将永远都不会有反叛之心。”
华飞闻言在一颠一颠的温暖马背上,为自己的手中有这样的人才帮助而暗自的得意着,却只是对贾诩笑了笑的并不做回答。
因为华飞知道西凉众卒们在得到自己承诺,只要他们助自己拿下韩遂的话,将不再是赎罪军而直接跃为屯田军的能分到自己的一份所得。
再加上有预备军官们的引导和太史慈的统率,他们通常是不会再出现反叛的,更何况华飞还给了太史慈一个特别的任务,他相信西凉众卒们会知道该如何去选择的。
一旁的贾诩见得他不做回答,索性也不再绕圈子的对华飞问道:“候爷,此时敌军们已经又疲又累了,可您却为何不乘时出击呢?”
“呵呵,”策马缓行的华飞闻言轻声的笑道,“那是因为敌军们暂时都还不够疲劳的缘故,现在我若是挥大军出击的话,胜故然是可胜的。”
说着他转了下掌中微凉的佛珠,又续道:“然而所谓困兽犹斗,韩遂的麾下们又尽是天下健勇,要是真打起来的话,我军的损失恐怕也会不小。”
“候爷说得虽然有理,”贾诩闻言在马上沉吟着答道,“只是这打仗又哪有不死人的道理,候爷要是现在不出击的话,一旦让韩遂和他的麾下们缓过劲来,只怕到时死伤的人数将会更多。”
“哈哈哈,”华飞闻言在清凉花香中笑道,“文和您多虑了,我深知慈不掌兵的道理,既然我不令众军们在这个时候出击,那自然是因为有更大的把握来拿下韩遂。”
“嘶……候爷您是说,”贾诩闻言在马上倒抽了口凉气,又大睁双目的叠指着对华飞道,“您还有后手在等着那韩文约?”
“不错,”华飞也不隐瞒的点头说道,“当那个狡猾得不要不要的韩遂引军离开他的老巢后,他败亡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这么厉害?”贾诩闻言双目瞪得更大的惊讶了一句,却又急声对华飞道,“敢问候爷您的后手是?”
华飞心知他心中好奇,却只是对他了笑了笑,并不作回答的就策马前行,倒把个贾诩给笑得莫名奇妙。
正好紧随华飞的许褚由他的身边策马而过,见得贾诩呆在了原地,乃对他咧嘴一笑的学着华飞口气道:“你猜猜!”
“吾擦!”贾诩闻言暗骂了一句,却暗自的道,“吾猜就吾猜,也免得你这莽汉只当老夫和你一般的呆,有这许多的状况还猜不出来。”
想着,贾诩乃信马由缰的随着华飞的大军们在“咚咚”的鼓声里前行,却手抚柔软长须的细心猜测着华飞的后手,究竟是在何处?
就这般的,华飞军们在激昂而缓慢的战鼓声中,缓缓的向着南面行进,而韩遂却因担心马腾会引军突然杀至,自己若是跑远了的话,那只怕会错失了生擒华飞的良机。
可是离得近了却又因华飞的大军行进,而无法埋灶造饭,是以故他只能是忍着饿,撑着疲的慢慢南撤。
只不过饿肚子的滋味那是绝对不好受的,所以当日上山岗时,聪明的韩遂便想到了一个办法来解决肚饥的问题。
那便是令军中的伙夫们,先行衡量距离的策马的急去南面埋灶升火造饭,待得他们撤到时,便可以马上吃顿可口饭菜。
于是在他此令下达且众伙夫们依令策马急行后,众军们的怨气终于因为将有食物充饥,而不再暗暗的咒骂了,而转为了满心的期待。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虽然聪明过人的韩遂,安排下了这样的妙计来让他们有时间去进食,可惜的是当炊烟袅袅升起得饭菜尽香时,却有数骑快马荡开烟尘的由南而至,登时就打破了他们进食的美梦。
因为当这数骑快马奔入韩遂的军中时,那本已经疲惫无比的韩遂,登时就又像是充满了活力一般的在马背上纵声大叫着传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
“他娘的!华飞这个竖子,竟然给老子埋下了如此的后手!蒋石,你马上去传令给众军们,令他们随吾以最快速度回程。”
“喏!”
“另外派人速去通知断后的阎行,让他别管华飞的大军了,只管全速随吾等后撤,再去令祖厉的张横……”(未完待续。)
382章 魏法兵出展奇谋
随着韩遂的连声令下,其军中的亲信们急急的策马向着各方奔去,而其麾下的大军们亦随着命令的传达而炸了锅,众军们在进食和休息的希望落空之下,登时乱哄哄的就放声怒骂。
“天杀的个老乌龟!如何下达如此的急令?老子这都快要饿死困死了,哪还有力气随他……”
“莫错!老子虽然只是个小卒子,可老子好歹也还算是个人,也一样要休息要吃饭,没空跟那瞎眼的老贼……”
“狗**的,这完全是不拿老子们当人呐!弟兄们咱们已经多久没有休息了,他还要咱们跟着他再跑几百里路,有这样的……”
“就是滴说!要再这么跑马的跑下去话那早晚连人带马都得累死,老子还就不干了,老子要吃饭,老子要睡觉,不让老子吃不让老子睡的话,老子就他娘的……”
眼见得韩遂军的军心将变,蓦然众军拱卫的韩字大旌招摇,随即一队策骏马、执利弩、挺利矛、佩弯刀,身强力壮且顶盔贯甲的亲卫们放声大吼着奔出。
“主公有令,眼下金城有变,凡胆敢抗令不尊者——斩;闻令不动者——斩;迟疑不前者——斩;行动不速者——斩;扰乱军心者……”
韩遂一连数十道立斩令下,众军们登时为之凛然!要知道他们虽然吼得凶,可那也不过就是抗抗议罢了,哪个还能不明白这是谁的天下,又是谁说了算了吗?
光是韩遂那装备最为精良的亲卫队们,就能令得他们不敢随意的乱动。
更何况在他们的领头军官里面,大部份的人家属都在榆中县城之内为韩遂所掌控着呢,又安有吃了熊心豹胆的真去和韩遂对着干的道理?
于是各级军官们纷纷放声怒吼的命令着,自己那帮早已疲惫不堪的麾下们,急急忙忙的随着韩遂的大旌所指,在“猎猎”连声的旌旗飘扬声内,荡开无数烟尘的“轰隆隆”急向西南方向而去。
而在不久之后,正引军缓缓的向着南面行进的华飞,也接到了前军许定的急报:“前方警卫们探得,阎行的大军突然加速后撤的向着西南边而去,暂时不知敌军想要做什么?”
“哈哈……”一袭玄衣的华飞得报,立即就在温暖的马背上仰天放声大笑得极其开心。
众军见状无不为之愕然得不明所以,唯有那一直在沉思中的贾诩“嘶!”的抬头而起,眼中精光四射的对华飞戟指问道:“莫非候爷您……”
“不错,”华飞止了笑的摆手道,“韩遂之所以会急急的引军而退,乃是因为我军的魏延和法正,由狄道和定西两路杀至的原因。”
“嘶……”贾诩闻言再抽一口凉气的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才又开声问道,“老夫虽然想到过这个可能性,而韩遂的老巢受袭也必然会急速回军,可是候爷你难道就不怕您的关中也会有失吗?”
华飞闻言眼望东南方的答道:“关中东有崤函之险要,且外有名将张任引军拒敌,内有大才徐元植率众接应。”
说着他转了下掌中微凉的佛珠,又沉吟着续道:“加上虎将甘宁已经奉我的命令急速回援,我相信他们三个一定能够保住关中,直到等得我大军接应的。”
“老夫总算是全明白了。”贾诩闻言,手抚柔软长须的在温暖的艳阳下,双微眯的发出了一声感慨。
华飞却不多问的转头对那来报的警卫高声道:“你可马上回去传令给许定,让他把所有的警卫们以扇形散开的方式,向着东南方向急速前进去探明路况和敌情。”
“喏!”
警卫抱拳高应一声便待要转身离去,却听得华飞又道:“再让许定引领着本部的大军,追上并紧缀着阎行所部,但是不要过份紧逼的与敌交战,一切都留待我军兵临榆中时,再一并的解决。”
“喏!”警卫再次抱拳高应,却略停着问道,“不知主公您可还有别的吩咐?”
华飞挥手道:“没有了,你可速去传令。”
“喏!”
警卫的答应声里,华飞再次高声令道:“仲康,可速派警卫去后军传令,命令杨昂率部押运辎重随军急行;命子义引领西凉众军们依计行事;再令中军全军加速的向着榆中进发。”
“末将领命!”许褚在马背上抱拳一礼,随即转身虎吼连声的下达着华飞的命令。
而直到此时华飞才看着贾诩笑道:“文和智力过人,自然能够猜到我的所有布置,其实都只是为了这一步而已。”
“正是因为老夫能够看穿你的计谋,所以才会被你第一个就用了那神鬼莫测的五间术,给弄得险些连老命都丢掉了。”
贾诩闻言冲着华飞就翻了记白眼的在心里暗自的腹诽着,却也知道华飞是因为重视自己的智力,生怕自己会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才会拿自己所先开刀。
于是他乃自思,既然华飞看重的是自己的智力,那么自己在有心投靠他的情况下,当然也不能表现太过于蠢笨了,所以他乃在芬芳的清凉东南风里开声应道。
“西凉在老夫与樊稠投靠马腾,以及韩文约收服杨秋等八将后,其兵为之大盛,而马腾与韩遂又是义兄弟,所以他们两人拥二十余万的天下健勇,已经严重的威胁到了候爷关中的安全。”
说着他伸手抚了下自己那柔软的长须,又开声续道:“且这西凉盛产良马对平原之地的关中犹其重要。”
说着他偷眼见得华飞点头,才又朗声道:“所以候爷您就动了收服西凉的心思,可候爷您的麾下们虽然极其善战,然而若是与西凉的健勇们野战的话,只怕还是会落了下风。”
“这贾诩不愧为曹魏谋士之首,只凭一点点信息就能猜到我动兵的原因,以及双方兵力对比的弱处。”
华飞闻言点着头的在心中暗付着。
却听得贾诩继续的分析道:“而西凉一地自金城往南大部份皆是崇山峻岭,是个利于山地与步军作战却不利于骑兵作战的地形,所以候爷只怕一早就定了要以己之强攻彼之弱的策略了吧?”
“惭愧!这却是出自法正当日所献的计谋,倒不是我所想出来的计策,我只不过是在他的计谋之上,又增加了一些办法的来使得这个计谋更加的完善罢了。”
华飞心中暗道了一声,却也因眼下收服西凉的大计将成而心中痛快,乃也不隐瞒的对贾诩说道:“这条奇谋却不是出自于我的手里,而是我麾下军师祭酒法正由……”
遂由当日法正与张松吵嘴的情形,而开始对着贾诩诿诿的说起了这条奇谋的由来。
贾诩细听这下才知道原来当日,法正由张松所献的“平西掌图”上,发现了金城往南的地形尽是山地与平原交错的地势。
乃对华飞献上了,调动魏延和朴胡两部山地精兵为箭头,却令大军随后的暗取天水攻陇西,发挥以己之长攻彼短的优势兵临金城。
从而可以迫使得西凉的大军们,如果要保住他们地盘的话,就必需要在不利的地形下来和自军交战的奇谋。
而华飞在得策后,认为法正这种改变地利优势的办法非常的实在和有用,且夏季又是刮的东南风,天时对自己也有利。
只是他当时自思,如果只是按法正的奇谋来进攻的话,自己的大军损失还是会很大的,而这绝对不是华飞所想要的结果。
所以他在一番长时间的思虑又与法正、徐庶和张松讨论后,才在这条奇谋和原有的“两虎相争”“因粮于敌”等策略之上又增加了数条妙计,来使得这个奇谋更加的完善。
贾诩在听后也对法正的奇谋大为的叹服,却更加的心奇华飞在这奇谋之上,又添加了什么样的妙计?乃对华飞抱拳施礼动问。(未完待续。)
383章 取天水大军扬威
是日华飞因见得贾诩好奇相问,乃微微一笑的在温暖艳阳下迎着芬芳的东南风,就对贾诩说起了自己对法正所献奇谋的辅助。
其中的“联马攻韩”和再次“因粮于敌”之计,贾诩因为身在马腾军中的原因,大半早已经知晓,却对华飞说的另一个问题而大感兴趣。
原来华飞当日因地形而调动兵马,先令何曼所率的一万五千中军步兵们,分而化之的暗中前往雍县待命。
又令得到张任接替守把西函谷险要的魏延所部,借口返回汉中驻防却暗中带上了法正、胡车儿等将,一道前往雍县暗中汇聚。
此次魏延的山地精兵们在路经长安城时,顺便的还带上了华飞特别命蒲元为他们量身赶制的,大量绳勾、钢钉等利于攀岩的工具。
而本就镇守在大散关的朴胡和镇守雍县的严颜,更是一早就接得华飞密令,而暗中的派遣出了大量的警卫精英们,他们或混入天水之内,或借道前往陇西地界。
他们所接得命令是吸收大量在当地不得意的人们,借以发展成为“因间”,从而暗中对两地的民众们散播华飞的政策,例如十五税一和均田制度,从取得当地民众们的民心所向。
或许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的原因,由于奉韩遂命令镇守天水的李堪和杨秋,都是地方列强出身的身份,他们并不懂得对平民们加以抚恤,所以华飞军的警卫们在这两地都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特别是当华飞令麋竺在雍县以高价收购粮食等物时,韩遂下令命二将严格控制食物的外流,当二将接得命令后,杨秋倒还好上一些,他只是对天水的民众们尽力的加以劝说和武力威胁。
而李堪这厮却是粗鲁得紧,他向来就依仗武力而在天水一地胡作非为,此次他为了想完成韩遂所交代的任务,好去向韩遂邀功,竟然引军杀害了当地民众达数百人之多。
却也因此而激起了天水郡众多民众们的反抗之心,所以天水当地的豪杰们就由杨阜、杨岳、赵昂、姜烔、姜叙、姚琼和孔信等人,联名书写了一封求援的血书。
并武艺高强的姜炯带着血书,去向着驻守在雍县的华飞军求援,准备引领着天水健儿们择期起事的迎接华飞军入主天水郡。
彼时法正才刚到雍县主持夺取天水和陇西诸郡的大事,得信后心中为之大喜,乃厚待姜炯并以飞鸽传书给华飞,陈述了自己的打算并请示是否可以开战。
而在这些人里头,华飞虽然有一些人不认识,可这杨阜和姜炯这两个人,华飞却是知道得很清楚的,特别是那姜炯更是大名鼎鼎。
因为他就是后世那个继诸葛亮之后,九伐中原的姜维之父,于是这便有了华飞在接信后,为之大乐的那一番情形。
而华飞在看过法正欲和杨阜等人里应外合的拿下天水的计划后,因为知道本来奉令镇守陇西的成公英所部,已经奉了韩遂之令北上的原因,便下达了攻打天水的命令。
于是法正在接得华飞的命令后,便再设奇谋的先命何曼与胡车儿两将,引人在杨阜等人的接应下潜入了天水的治县——翼县。
又建议本次行动的大将,魏延与朴胡暗中领军绕过翼县,先率所部前去暗伏于天水通往陇西的要道。
在三方约定日期的情况下,法正与严颜突然引领着大军们于夜间逼近翼县的东城门下,法正命大军们一人双火把,并鼓角齐鸣的对翼县摆出了乘夜攻城之势。
杨秋与李堪在得信后,乃急忙引军上城的前来守护之时,翼县城内却突然有震天的呐喊声突起得火光大作。
何曼与胡车儿更是各自在杨阜与姜叙等乡勇们的帮助下,引警卫精英们斩杀了南门与西门的守将,并驱散士卒的接应着严颜等将引军入城。
杨秋与李堪因见得城内一片喊声尽反且城门已破,乃在大惊之下急急上马引军的向着北面而去,身后严颜与何曼等将奉令挥刃纵马的在火光照耀下,引大军尽叫“降者不杀”的追击。
犹其是老将严颜更是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的连射倒了,那跑在后面的十余人下马,直唬得杨秋与李堪等尽力打马北逃。
却不料行至天将明亮时分,杨秋与李堪正引军逃至狭窄山角处,突然“当”的一声梆子声炸响,登时两列喊杀大作得火光通明。
只在梆响炸响时,李堪与杨秋等跑在最前面的人,立马就在“咴律律”的马鸣声中,惨叫翻滚着落马。
却原是魏延与朴胡引领大军们,暗在这个狭窄通道处埋伏下了无数绊马粗绳,是日魏延引一军当先拦住去路,朴胡则是率众大呼“降者不杀”的引军来擒捉俘虏。
却不料那李堪素来强横,虽然中伏落马却依然仗刀连伤了数人,并挥刀张狂大叫:“谁敢上来爷便送他归天,你等先来先死,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死一双!”
一时这李堪在艳红火光下,把一柄长刀舞得虎虎生风的无人能敌,加上明火映得刀光如练,倒也真个是威风八面。
殊不料竟因此而惹得那引军的河南猛将大怒,当时面如重枣的义阳汉子魏延,见他连伤了自己的数名麾下。
乃斜摆三尖两刃刀的眯目虎吼道:“日、他的个呀!这厮既然不降的话,那魏老子便一发送他上路,都给俺让开。”
摇曳火光照耀下的众军们,但闻得魏延吼声起时骏马动,力臂展处宝刃挥,只“嗖”的一道风声过处,霎时就是“唰唰唰”的数道凌厉风声疾起。
只在眨眼之间,众军们但闻得“啊”的半声凄厉惨叫声起,那天空中登时就是好一片滚烫腥溅得到处通红。
却是那威猛凶残的李堪,竟然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被魏延一招倒撩刀起的直接挑上空中,魏延宝刃展处那李堪立马就被大卸成了无数块。
魏延因为想要震住那逃亡的敌军们,所以他此次所施展的却是刀法中极为残忍的招式——挑斩,所以这李堪的死状之惨,立马就直令得众敌军们,立马就被骇得个个啉声是人人俱颤。
火光照耀中,身长八尺,目若朗星的魏延挥刀立马得直如天神临凡一般,他的在浓郁的血腥味内放声虎吼:“还有哪一个不愿意弃械而降的?”
只这一声虎吼声起,登时到处就都响起了一片“当啷啷啷”的兵器落地之声。
天水守军们见得素来以勇武闻名的李堪,连一个回合都挡不住就死得如此凄惨,且明眼见得敌军是前者后追得大势已去,又有哪一个愿意为韩遂卖命?一时降者无数。
魏延见状,乃虎目带光的扫视了众军们一眼,才又高声的吼道:“你等尽管放心,俺乃南郑候华飞麾下的征北中郎将——魏延是也,俺们军中善待俘虏,你等既降可保身家性命无忧。”
响亮的虎吼声内,他略停了一下又挥刃前指着叫道:“现在你们之中的杨秋和李堪给俺出列答话,你二人可以放心,只要你们降了,俺不仅不会动你们还要对你们委以重用。”
众军们听得他是华飞麾下的大将,才在华飞军良好的名声下,为之心中稍定,却也不免的一时为之面面相觑。
而杨秋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得强自咬牙的鼓起勇气,迈着发抖的双腿排出而出的在艳红火光下,对魏延抱拳施礼道:“杨秋在此,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嗯?”魏延见得马前只有一个杨秋,乃在诧异了一声后,便在马上对他怒问道,“李堪又在何处?此时更不出列来降,莫非是要等本将亲自动手的揪他出来不成?”
杨秋见问连忙告诉魏延,李堪就是刚刚被他所挑斩成碎块那一个,魏延听后却也暗自的心惊,万幸的是还拿下了个杨秋。
于是当法正留昌奇引屯田军和杨阜镇守天水,却自引大军赶来时,便以良言抚慰杨秋并众降卒们。
法正和魏延承诺一旦他们助自己等人拿下陇西的话,不仅郝他们无罪,更会把他们由赎罪军的身份转为屯田军,从而可以分得一半的收成。
原本忐忑不安的西凉众俘虏们,在听得不仅免死免遭奴役,更可分得一半的粮食收成后,不由得皆为之欢声雷动的表示愿效死命。
于是法正再设奇谋,他令军中悍将何曼与胡车儿贴身保卫着杨秋,并在降卒内安插进大量的精兵与降卒混杂在一起。
而后令严颜领本部大军负责巡视天水诸县,尽快的保境安民之后,便前来陇西汇合大军。
又命杨秋引军向着陇西进发,并成功的诈出成公英留下镇守陇西的阳逵五千大军,遂由胡车儿与何曼拿下阳逵的一并擒之。
法正在拿下陇西之后,随即请魏延引领本部大军以阳逵为引的火速进驻狄道,却依华飞所令的命姜炯为偏将,引军五千留守陇西以待严颜的到来。
而自己却引何曼与胡车儿两将,携杨秋所部随即向着兵力空虚的南安郡挺进,最终成功的进驻于定西。
随后便火速写明了平定这数郡的经过,并以飞鸽传书的手段送达萧关,由此华飞尽知其事,并随即就针对金城地险,而设下了另一条计策。(未完待续。)
384章 服贾诩兵逼阎行 谢徐健、小威廉丸子、渔闲、首长支持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的时候,那智慧过人的贾诩也已经隐约的猜到了,华飞在听得法正与魏延成功的兵进两地后,所设下的计谋到底是什么了。
那便是华飞故意的泄漏了他真实的兵力,并以他那关中和益州之主的身份,携带着大量的粮食和钱粮兵进蕴围县城。
随后更是巧妙的借着曹操起兵攻打关中的事情,而令甘宁率部迅速撤回关中的进一步诱惑韩遂。
从而引得韩遂因贪婪而兵离金城郡的来攻击于他,进而造成了那本是固若金汤的金城郡,形成兵力空虚的状况,以使得暗伏在后的两路大军有机可趁。
“人言南郑候足智多谋得堪比天人,今日老夫方知所言非虚也!”
当华飞边引着大军们迅速前行,边对贾诩说完了这一番话后,贾诩不由得为之暗自的为之叹服。
却也才知道了华飞用计拿下马腾和他的大军们,并不是当初谋划的一部份,只不过是因时因势而展的一番顺手之作而已。
想到此处,他却也没有问华飞为什么不迅速行军的前去攻击疲惫的韩遂,因为他自华飞的言谈中能深深的体会到,华飞对魏延和法正的那一种信任。
再联想到马腾在中了华飞的五间计后,就对自己不闻不问得连信都不屑于一顾,更是在自己重新出现后,居然还以自己的三子为质来要挟于自己,这对自己该是不信任到了什么地步?
在两相对比之下,贾诩的心中不由得为之感慨万端,却又突然想起了一事的,在温暖的马背上对华飞开声询问道。
“候爷,您如此不急不徐的跟着韩遂,且脸上全无一丝担忧之色,莫非那曹操来攻关中的信息,乃是您为了安韩遂之心而设下的计呼?”
“不,”华飞在马上眼望东南的冲贾诩摆手道,“曹操来攻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只不过是对这个消息善加利用的转弊为利而已。”
“咕!”贾诩闻言苦涩的咽了口唾沫,不禁暗自的想道,“叵耐马寿成这个老贼头,不听老夫之言的静以待机,否则华飞处在如此的三面夹攻之下,吾等又安有今日之大败?”
想着他却也没有去问华飞为什么不速速引军去灭了那韩遂,也好早一点率军回援关中?因为他知道以华飞智力既然这样做的话,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存在。
而是默默的迎着清凉而芬芳的东南风,就转而在温暖的马背上,思考起了自己将来应该如何在华飞的手下大展抱负的事情来。
然而他刚在思索时却发现,那一袭玄衣的华飞扬手高声唤道:“仲康,派人去通知许定让他引军追上阎行所部,让他去请阎行等一等我们,我有话要跟他说,另外传令全军加速前行。”
“末将领命!”
顶盔贯甲的许褚抱刀应命,随即转身虎吼着就传达了命令,于是数名警卫应声出阵并快马加鞭的向着东南方向急奔而去。
同时各级军官们纷纷手执喇叭的大吼着:“主公有令,全军加速。”
登时“咚咚”战鼓声的节奏加快,华飞一骑当先的引着数万麾下们,迎着清凉的东南风在“轰隆隆”的响声内纵马奔腾。
日不过午得艳阳正烈之时,华飞就在祖厉东南面那平坦的草原上,追上了奉命断后的阎行所部。
变得有些炽热袭人的东南风里,华飞见得前方两军对峙,乃带着许褚突出阵前的扬声大笑道:“阎将军好久不见,华飞来迟倒是累得阎将军久候了。”
“恁娘的个贼竖子!老子和弟兄们都是又困又饿得睡不着觉,这要不是被许定那厮引军给缠住了,且又要保护吾主后方的安全,鬼才稀罕在这大太阳下等你?”
阎行闻言心中暗骂了一句,却也因见得华飞引大军亲自,而只得手执长矛的策马出阵,面向华飞抱拳一礼的高声问道:“君候既然与吾主有盟约在先,今日又为何引军回返?”
“哈哈哈,”华闻言仰头大笑三声的对阎行说道,“彦明,你是个厮杀的汉子,怎么也学起韩遂的那一套来了?我为什么会引军回返,你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阎行闻言不禁俊脸微红,他虽然自知理亏却也只得硬着头皮的略过了这一节,转而再次对华飞抱拳问道:“那么行也不多言,敢问候爷令人让吾停下又有何话要说?”
“无他,”华飞在温暖的马背上猛一摆手的道,“只不过是因为我很欣赏彦明的才能,所以想来回阎将军打个小赌而已。”
“又打赌?”
华飞身后那处在大军里头,偷偷来看华飞搞什么鬼的贾诩闻言,这心中猛的就是一突。
“打个小赌?”华飞对面的阎行闻言先是为之一愣,继而便为之脸上涨红的在心中暗恨道。
“你这可恶的奸猾竖子!老子现在这肚子里头是饿得都快造了反,上下眼皮还一个劲的在打着架,而且家里头的老父还有危险,又安有那屁的闲功夫来和你打赌?”
阎行在大怒之下本待要突阵上前的一矛刺死华飞,却无奈见得华飞身后那强壮无比的许褚,正提刀策马得虎目放光。
当下他乃只得暗骂着强捺了怒气,没好气的对华飞道:“赌非好事,所以小将自来就不与人赌,候爷若是赌瘾发作时还请另寻他人。”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抱拳一礼的高声道:“候爷若无其他事要吩咐时,那么小将的家中还有要事,这便先行告辞。”
“这就想走?”
华飞闻言微皱了下眉毛,登时就觉得这阎行未免比那金大大UU小说的老顽童还要天真,却又瞬间又想到这个本是智勇双全的阎行,只怕是已经累得因缺乏营养而头脑发昏。
当下他见得阎行收拳执矛的便待要勒马回阵,乃沉声道:“你要是不和我赌的话,我就会很生气。”
“你生气又想做啥?”本就因疲劳和饥肠辘辘而心情不好的阎行,闻言心中更怒,乃张嘴就冲着华飞怒问了一句。
“呔!阎行贼子你安敢对吾主如此无礼,给俺刀下受死!”
华飞背后的许褚闻言放声虎吼着,随即纵马提刀的便出,挥刀就要直取那胆大包天的阎行,却听得耳旁传来“仲康住手!”的高呼声。
许褚闻言知道是华飞出声阻止,乃只得勒马提刀的就停了下来,却睁一双虎目的对着阎行怒目而视。
阎行见得这虎将发威,心知他武艺高强得不在自己之下,加上自己现在又累又饿的,却万万不是他的对手,乃只得在心中暗暗的叫苦。
却听得那止住了许褚的华飞,又在炽热的阳光下高声道:“彦明,你是个武将加上现在又是既累且饿的,倒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子的来找你打赌。”
“这是不找阎某人赌了?”
阎行闻言张着个大嘴的当时就茫然了,却听得华飞又开声续道:“现在我换个方式来和你说话,希望你能理解到我的良苦用心。”
说着话,华飞转了转掌中那微凉的佛珠,在淡淡的檀香味内开声说道:“现在的形势很明显,你的身边只有这一万左右又累又饿的疲兵,将领呢也只有你一个。”
“竖子到底想干就么,这事情不用你说老子也知道。”
阎行闻言心中暗怒着,却硬是不敢开口叱骂,但听得华飞那清朗的声音,再次在蓝天白云下响起。
“而我这边的实力我也不妨告诉你,我这不仅有猛将许褚、太史慈、许定、鲍出还有马腾和马铁,另外就是我有足足六万养精蓄锐的虎狼之士随在我的身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未完待续。)
385章 带着大军去逼赌 谢徐健、小威廉丸子、渔闲、首长支持
“马腾和马铁还有六万大军?”阎行闻言大惊的失声惊呼着,伸长了脖子就向华飞的背后望去,却正见得北面旌旗招展中,众多黑压压的骑兵们在风尘影里“轰隆隆”的向着军前奔来。
阎行见得分明,那策马跑在众军之前的当头一将,着青甲披白袍一双大手掌雕弓,自是华飞麾下大将太史慈无疑,而在他身边的那两将却不是马腾父子,又是何人。
“完了!这马腾原来不是末至,而是已经全军落入了华飞的掌中啊!”
阎行见状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疼,登时眼前就一黑得天旋地转。
却听得华飞又高声问道:“彦明,现在形势已经很清楚了,你最好是答应我的要求,以免惹得我这心中不痛快。”
阎行听了华飞这话登时就张大了嘴的愣住了,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华飞这话里头的意思,那就是想要逼他来赌一把。
可是他自长这么大以来,这诱赌的、骗赌的、甚至强赌的他都见过,可别说是他了,只怕他这全军上下的一万余人,都没见有过这般带着六万大军和诸多猛将来逼赌的吧?
然而人家那实力摆在那头,他却也心知自己这要是不赌的话,那只怕真的就要讨不了好去。
当下他乃只得合嘴“咕”的伸缩着喉结,就咽了口满是苦涩的唾沫,张嘴对华飞哑声的问道:“候爷何故如此相逼?”
众军们闻言俱都向着那在炽热艳阳下,一袭玄衫随风舞的华飞望去,他们也都很要想知道华飞这么做的用意,究竟何在?
华飞却一点儿也不急的转了转掌中微凉的佛珠,又对阎行开声问道:“现在你赌不赌?”
“天杀的!你都这样子了,老子还能不赌吗?不赌的话岂不是正好就让你有了发飙的借口?”
阎行听了这话当时就险些要哭了,乃在心中放声的怒骂着,却也只能低着头的咬牙道:“你待要如何个赌法?”
“哈哈哈,”华飞闻言仰天再笑三声,才收了嘴的在淡淡檀香味内双目逼视阎行的道,“彦明,你能明白就最好。”
“混帐!老子能明白个啥啦?你这话也不肯说清楚的,却让老子这累得快死的人在此瞎猜,当真是不当人子也!嘶……”
阎行先被他给笑得这心里头都发了毛,又听了华飞那不清不楚的话,不由得大怒着就心中把华飞给骂了个半死,却猛的想到华飞的用意,不由得登时就倒抽了一凉气。
此时虽然天气炎热,可阎行却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着冷,因为他的智力终究不低,却是想明白了华飞这话里头的意思。
他知道华飞这是借口要和自己赌,却以势压人的来让自己明白,在势不如人的情况下,该低头就得低头。
而且更可怕的是,华飞所指并不仅仅是他现在这六万精兵对自己的一万疲劳之卒,而是对自己点明了,现在的韩遂已经是大势已去。
需知华飞在拿下马腾后兵力已经高达六万多,而韩遂这边才不过四万余众而已,且还全都是一帮站着都快睡着的疲劳之卒,却要如何对付华飞那龙精虎猛的精锐?
更可怕的是华飞的兵力还不仅如此而已,他可没有忘了韩遂是为什么而急速引军而退的,天知道那杀向榆中县的两路华飞军又有多少人马在内?
而且虽然说自己这边还有成公英的一万士卒在永登县城一带,可人家那边连马腾都降了,那谁又能保证庞德就不会降呢?
想到这里阎行只觉得自己满嘴都是苦味,却硬是咬着牙、哑着声、红着双目的对华飞切齿道。
“行非是不明白候爷的良苦用心,行近日自思亦深觉韩遂非是明智之主,然则行之老父尚在榆中县内,故此行虽万死亦不敢背父而降也,若候爷执意要苦苦相逼的话,那行亦唯有拼死一战。”
“哇擦!你这是木榆脑袋不开窍不成?老子要是想逼你来战的话,那又何必来和你大费口舌?”
华飞闻言瞪大了双眼的暗骂着会错了意的阎行,却连忙摆手道:“彦明不要激动,我这是带着诚意来的,并不是存心来搞事的。”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才又开声问道:“你刚才说,你已经明白了韩遂这个只会引着外族人,跑到咱们家里来烧杀抢掠,这个只会施阴谋诡计来暗算自己人的家伙非是明主?”
“对啊!韩遂当年引着羌人和氏人,伙同王国等人攻入关中,那岂不正是引着外族人来打自己人?这岂不就是卖国卖族的无耻之行?老子枉称英雄,却颠倒被他蒙骗多年的没有想到这一层的为虎作伥。”
阎行闻言先是为之悚然而惊,继而便握矛对天的放声大叫:“韩遂匹夫你竟然如此误吾,吾好恨啊!”登时那“恨啊恨啊恨……”的不断回响声,便在远方的山谷中为之响个不停。
“擦的!看来不能再逼他了,再逼下去的话这阎行指不定就得马上发疯!”
华飞见得自己的目地已经达成,且阎行又像是大彻大悟,乃自付了一声的扬声劝道:“彦明,先圣曾经说过:‘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则善莫大焉!’所以你也不必执着于往事。”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才又开声道:“既然你担心你的父亲会有危险,而不敢马上弃暗投明的话,那么我就和你打个小赌。”
“啥?还要赌?”
本已经因华飞的劝告而渐渐回复正常的阎行,闻言大叫一声的张着个大嘴又愣住了,他想不通华飞还想要赌什么?
华飞却暗自的嘴角微翘的付道:“当然要赌了,要不然的话我怎么才能削弱掉韩遂四分一的兵力,并由你带头归降的迫使得韩遂全军瓦解?”
想着,他乃对阎行点了点头的道:“我就你和赌,你的家人和老父,现在都已经全都安全的在我军的保护之中。”
“这不可能!”阎行闻言猛的摆手反驳道,“那榆中县城四面环山最是易守难攻之地,且内部还有田乐所引的五千余大军们在镇守着县城。”
说着他停了一下,又高声续道:“而且在皋兰县城还有张横的五千大军在驻扎,此时想必已经全军回援,所以你别以为你有两路大军来攻,榆中县城就已一定会落入你军之手”
华飞闻言却笑道:“榆中能被韩遂这样的人选为老巢,我自然知道它肯定是个固若金汤的地方,只不过我相信我麾下们的能力。”
说着他转了转微凉佛珠的也沉吟了一下,才又对阎行道:“既然你也不信我军已经拿下了榆中县城,那么我们正好可以就拿它来赌上一把。”
打死也不信那地形险要的榆中县城,会这么容易就被攻克的阎行,看了华飞一眼后,随即就接口相问道:“你待要如何个赌法?”
“很简单,”华飞一挥长袖的朗声道,“如果你的老父和家人没有了威胁的话,那么你自然也不用再有所顾虑,而可以弃暗投明的加入我军了,所以要是你输了的话,只要引着你这帮麾下们,全军的降我便行。”
“天杀的!就你这样还叫小赌,这可是整整一万号称天下健勇的大军啊!”
阎行闻言吓了一大跳的心中狂叫着,却也知道今天这形势是不赌不行,更何况他这心里倒有**分盼望着华飞能赢了自己,那样的话至少自己就不用再为虎作伥。
当下他心中虽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对华飞沉声问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军中的厮杀汉子们自来就是喜欢争强好胜,现在见得双方赌约将成,登时两军数万双明亮亮的眼睛就齐唰唰的向着华飞望去,都想听听华飞赌这么大,究竟准备拿什么来做赌注。
却不料华飞竟然张嘴竟然给出了个,令得众人下巴都碎了一地的答案。(未完待续。)
386章 一言而定埋暗子 谢徐健、小威廉丸子、渔闲、首长支持
彼时高悬的艳阳照得天地暖,芬芳的东风熏得万军醉。在千军万马的瞩目中,众人都觉得如此大赌,以华飞的一贯为人肯定也会下个大注的。
却不料华飞伸手“啪”的一拍自己的胸膛,信心满满的对阎行说道:“你放心!只要有法正在的话,那我就绝对输不了。”
“啥?”
华飞此话一出,立马引得在场所有的人们,都不敢置信的张嘴就疑问了一句,登时就张大了嘴得下巴都掉了一地。
他们不敢相信这就是华飞下的赌注,因为这摆明了就是在空手套白狼啊!
要知道人家输了你的话,那可是就连他自己外带一万大军的全都归了你,可你要是输了的话却一毛不拔的么事没有,这天下有这样的赌法?
不得不说华飞这个赌注下得太过于奇特了些,就连他身后的许褚都为之有些不好意思,唯有那鬓角发白的贾诩,还老神在在的手抚着柔软的长须。
至于阎行却在诧异之后,眨了两下眼珠的抱拳华飞道:“候爷有如此的自信,那当然是最好不够的事,只是这万里面要是还有个一呢?”
“哈哈哈,”华飞闻言又笑三声,才住了嘴的对着阎行道,“我记得彦明刚才还说不赌的吗,现在怎么又计较起赌注来了?”
“苍天在上,这竖子忒也无耻了些!这么大的赌,人家能不计较赌注吗,他这是要稳赢的……”
“就是滴说,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实在是太滑头太可恶了,但愿咱们的将军不要上他当才……”
“莫错,天杀的个坏人,这要是换成老子的话,那坚决不能和他赌呀,要不然非得倾家动产得连内衣都赔给他不可……”
华飞的话音一落,阎行后面的大军们登时就为之炸了膛般的议论纷纷,一个个指手划脚的或担心或低骂起来。
而华飞这一边的大军们,虽然碍于华飞是主公的身份而不敢胡乱的议论,却也暗自的担心着这个赌只怕是要告飞。
因为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那个阎行虽然勇猛无比,却并不是个有勇无谋的人,所以他们都觉得阎行是绝对不会和华飞赌的。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在华飞笑眯眯的注视下,那阎行在微愣之后却突然虎目放光的扬起右掌高声道:“好!既然如此的话,那本将就与候爷打这个赌。”
“不要啊将军!他这非明就是在诓您呐,您怎么能这么瓜兮兮的就让给得逞了去哩,哎呀,这下完了完了……”
阎行身后的众军们见得阎行答应对赌的扬掌,登时纷纷控制不住自己的,扬声大叫着就阻止了起来。
阎行却一脸无奈的转头向着后方望去,他只觉得自己却是满嘴的苦涩,乃止不住的在心中暗自的对着众军们怒骂道:
“你们以为老子愿意打这个赌吗?老子能不知道这样的赌法不公平吗,可你们这帮瓜兮兮的混帐们,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瞎叫唤,也不听听人家华飞刚才说的都是啥意思?”
而另一侧的华飞众麾下们,却是瞪大了双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为之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阎行居然蠢到这般地步的连这样的赌也打。
唯有贾诩抚须点头的暗赞:“这个阎彦明倒是个智勇双全的人物,知道候爷的话乃是点明了,今日他没有资格谈条件的意思。”
而奸计得逞的逼得阎行愿赌的华飞,却在见得阎行扬起双掌后,心中就是为之一突!因为他明白阎行的这个意思,是要和自己来个击掌为誓。
本来吧,这打赌双方互相击个小掌定个约的,那原也是很正常的事,可要命的就出在这里了,因为华飞根本就可能上去击这个掌。
华飞眨了眨眼睛登时就觉得为难了,因为他可知道这出身后世兰州的阎行,那可是个能矛击马超的一流猛将,而自己呢却又是个不学武术的人。
况且他身为益州和关中之主,这也不可能以身涉险的去和猛将阎行击掌啊。
虽然说他知道阎行这个人忠、勇、孝、智俱全的是个讲信义的人物,可他这心里头却终归是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的。
因为他知道这要是万里头有个一的让阎行一伸手把自己给扣下了的话,那乐子可就是真的是玩大了,要知道马腾和韩遂各自动用了千军万马的奔来蕴围县城,那就是为了要来捉自己哩。
可是华飞却也知道话虽然是这样子说,可眼下阎行已经把手给扬起来了,这两军数万双的眼睛可都在看着自己,这个时候自己却是万万认不得怂的。
众军中那同样机智过人的贾诩见状,也不由得紧捉着自己胡子的为他担心,正待要想个辙来帮华飞一把时,却忽听得华飞放声大笑道。
“哈哈哈……彦明,我知道你是个能让人信得过的人,而我虽然粗鄙却也不从不失信,古人尚且讲究个君子一言是快马一鞭,你我又何必落后于人的用这种击掌的方式来定约呢?”
说着话,贾诩见得华飞略停顿了一下,又见得他在艳阳下高声的对阎行问道:“难道彦明你就不想快一些去榆中县城看看,你的老父和家人是不是都已经安全了吗?”
华飞见得阎行闻言之后,目光流转的便向着西南方向望去,显然是对自己所说的话大为的意动。
乃又挥袖高声道:“既然彦明你和你麾下的兄弟们,都非常挂念着家人安危的话,那便尽管快马加鞭的离去就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乘机对你们出手的。”
“哼!”阎行闻言却暗自的嗤道,“你华鹏展莫非当吾瓜呼?常言道兵不厌诈,虽然你小子的名声向来不坏,可老子要是相信了你的话,到时被你从后面捅上一下的话,却上哪里去喊冤去?”
正当阎行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得华飞如能知道自己心事般的又开声道:“你不用怀疑的我的话,眼下我已经是胜算在握,你只要想想活彦明和死阎行,哪一个对我更有帮助就行了。”
“对啊!老子咋没有想到这一桩呢?这活阎行当然比死……呸呸呸,老子如何顺口就咒起自己来了?”
阎行闻言自付着,当下心意已决的对华飞高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阎某人就谢过候爷的高义,今日之事阎某便与候爷来个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华飞闻言随即接口就高应了一声。
华飞在追上阎行后耗费了不少的口舌,才成功的安排下了暗子,却也因此而浪费了一些时间,他可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的误了大事,因此才急急的出口相应。
而思亲心切的阎行,在得到了他的承诺后,也马上掉转马头的在“告辞”声中,挥矛引军“轰隆隆”的溅起无数烟尘离去。
华飞嘴角微翘的望着阎行离去,随即举右手高声叫道:“仲康,传令命警卫们继续扇形推进的前去探听敌情,再令大军就地下马的略事休息着啃些干粮喝些清水,随后便需全军加速的向着榆中县城前进。”
“喏!”
许褚闻令抱刀高应一声,随即转身在芬芳的东南风内,大着的嗓门的就传下了命令,随即众军皆动的依令而行。
华飞也随即下马略事休息,他刚喝了口清凉甘甜的清水,就见得贾诩手牵战马,正笑嘻嘻的向着自己走来。
贾诩见得华飞转头,连忙抱拳开声的赞道:“候爷您这一招暗子埋得可着实是精妙无比啊,诩深为佩服。”
“哈哈哈,”华飞闻言仰天大笑着点指贾诩道,“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文和的眼睛。”
说着他略顿着拈起一块鱼干,递向贾诩的道:“文和,我们吃完饭后马上就要出发去收取战果,现在时间紧急也来不及做饭,只能随便吃些干粮,有怠慢了文和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
“诩谢候爷赐鱼!”
贾诩连忙边客气着伸双手恭敬的接过,边又对华飞低低的询问了数句,却也因此就指出了华飞计谋中的一个不足之处,倒是令得华飞为之庆幸万分。(未完待续。)
387章 闻人名则知成败
当日贾诩对华飞所询问的,乃是有关于华飞是如何去收服马腾残部的事情。
当他由华飞的口中得知,华飞只是派人把马腾的书信送去武威给马超后,随即就皱了一下眉毛,却抚须沉吟着没有作声。
然而华飞却是个见微知著的人,贾诩那轻轻皱眉的动作,并没有能逃过华飞的眼睛,于是华飞乃开声问道:“文和是不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不敢!”贾诩见问连忙抱拳道,“只是老朽觉得马孟起年青而气盛,且其手中尚有两万余的西凉精锐在内,其本人更是在羌人和氏人中都极有威望,所以老朽总觉得此计似乎有些不妥。”
“嘶!”
华飞闻言登时就倒抽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贾诩这话说得很隐晦也很客气,然而却是间接的指出了自己所谋中的不足,也指出了马超的威胁。
华飞随即想到马超虽然英勇无比,然而为人却是鲁莽得很,所以他很有可能像贾诩说的一般起他那两万多的兵力,再用他在羌人和氏人中的威望,而大起联军的前来对付自己也说不定。
必竟年轻人大半都是不服输和好冲动的,所谓是你要是胆敢威胁老子的话,那老子就敢带人来砍死你,更何况是马超这种很少吃过亏的年轻人。
当华飞在思索时,一旁的贾诩见得他佛珠急转,也不由得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他知道当一般的人被指出不足时,通常都会心情不好,甚至会暴跳如雷,就更别说像华飞这种手掌兵权的一方霸主了。
然而华飞能不能逆耳的忠言?这事情对贾诩来说异常的重要,因为贾诩自知自己到现已经投过了好几任的主了,却全都是一帮子不纳忠言的人,也导致了他今日的局面。
所以他要不是因为看到华飞对人极好,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声相劝的来做这种出力不讨好之事的。
贾诩在不安的时候,聪明过人的华飞同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同时也明白了贾诩为什么会在自己对他招揽时,明明有意投靠自己却又百般推诿的原因。
于是华飞因为感激贾诩的提醒,且又想要打消贾诩的重重顾虑,乃对贾诩抱拳躬身的大礼相谢着询问补救的办法。
贾诩见得华飞对自己行大礼,不由得心中大喜着忙对华飞回礼着道:“候爷礼重却是要折杀了老朽也,其实老朽也是由候爷方才那用阎行来对付韩遂的计谋,而想起了马超之事,候爷您何不照方捉药呢?”
“照方捉药?”华飞闻言重复着沉吟了一下,随即扬声大笑着赞道,“哈哈……好,文和果然妙计无双!”
说着他转头对许褚高声道:“仲康让人速去取千两纹银来,文和帮我指出了不足使得我能顺利的拿下武威,我得小小的感谢一把。”
“喏!”许褚得令高应一声的转头就令人去取银钱。
贾诩却为之感慨万端的自思:“华鹏展不仅能纳逆耳忠言,更是赏罚分明,真乃是世之明主也!”
边想却边连忙对华飞抱拳开声道:“老朽不过是拾候爷牙慧的为候爷补缺而已,何敢当候爷相谢之言,至于谢礼更是愧不敢收,还望候爷收回。”
说着他略顿着又道:“要是候爷不嫌老朽愚蠢的话,那么老朽愿为候爷效犬马之劳。”
“什么?”
贾诩这话一出,登时引得华飞和许褚等人的眼睛都突出来了些,因为这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也太直接了。
犹其是自兵进长安时,就一心想要收服贾诩相助的华飞,更是为之不敢置信的张嘴结舌,然而虽然这心中惊讶至极,华飞却还是迅速的就反应了过来。
他随即就上前一步的就捉住了贾诩那温暖的手,并哈哈大笑着道:“能得文和相助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以文和的多智可暂任我的军师来协助我平定西凉。”
“诩多谢主公的厚爱,”贾诩年近五十终于得遇明主,当下也是心情激动的高声应道,“从今往后,诩定当为吾主之事而尽心竭力。”
华飞听得这号称“毒士”的贾诩这一声“主公”叫出,登时就如同那谗嘴的娃娃得到了渴求的密糖般的,就直甜得脸上都开了花,当下就只懂得咧着个大嘴的在那边连声叫好了。
倒是贾诩老成持重,只在略微的激动过后,就想起刚才见到的众人那惊讶的样子,乃对华飞问道:“主公可是觉得诩认您为主来得太过于突然了?”
“呃……”
华飞正高兴得心都快要裂开的时候,却突然被贾诩来上这么一句,倒使得他张嘴结舌得有些难以回答。
却听得贾诩用他那苍老的声音说道:“其实这一点也不突然,因为当主公您方才对阎行说出那一句话时,诩就知道自己和主公打的赌已经输了。”
“哇擦!那一句?我刚才可和阎行说了老多的话,您老这指的到底是哪一句啊?”
华飞闻言瞪着个大眼的不明所以,却听得贾诩再次开声道:“主公您莫非忘了老夫当日在萧关,是败于何人之手呼?”
“呃!”
华飞闻言才知道贾诩是因为在听得自己那一句“只要有法正在,我就绝对输不了”,而起了认输心思的,因为当日贾诩和樊稠正是因为法正的奇谋,才丢了萧关的去投靠马腾的。
只不过说句老实话,华飞觉得这也不能就算贾诩的智力不如法正了。
因为当时法正的手里头,那可是有着太史慈和魏延这一对堪称王炸的猛将兄在,而贾诩的手中却只有个败得连应战之心都没有了的樊稠。
想到这里华飞却又担心贾诩会记仇,乃连轻拍贾诩手背的道:“当时两军相对各出奇谋,文和虽然说是败了一阵,却是因为各种不利因素的存在完全不关智力的事情,还望文和您不要记挂在心。”
“主公您误会了,”贾诩闻言却笑着解释道,“老朽只是因为曾经和法正交过手,知道他的智力可怕到了何等程度,而料定韩遂留守榆中的田乐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提前愿赌服输而已。”
华飞闻言才知道感情是这么回事,却听贾诩又道:“眼下诩既已认主,那么与法正便是同僚,唯有同心戮力的为主公办事而已,又安有记恨的道理,还望主公宽心无忧。”
华飞听了这话,自然是心中大喜!当下乃在急召马腾再写招降书信,又派人以一骑双马的速度向着武威和令居县城而去。
而华飞因为心中挂念着兵力空虚却受到曹操攻击的关中安危,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招降的结果。
而是随后就带着那新任的军师贾诩和许褚等人,引着进食完毕的大军们“轰隆隆”的荡起烟尘,迎着芬芳的东南风急速向着榆中县城挺进。
而当红日西坠暗夜降临时,那图人不成反被图的韩遂,却也督促着其麾下的亲卫督战队们,连声的催促驱赶着他那帮都快要困饿而死的大军们,终于奔近了皋兰县城。
然而令得他大感意外的是,暮色中的皋兰县城虽然还在,却是静悄悄得就像是一座鬼城一般。
“竖子张横也忒没个眼力劲了。”饥困交加的韩遂在马背上暗自的就嘀咕了一句。
因为他觉得自己回来了,那原本奉令引五千军在负责镇守皋兰县城的张横,至不济那也该出来欢迎一下自己才对。
正当韩遂在心中暗自的不满时,突见得有一骑快马,正急速的扬尘向着自己奔来。(未完待续。)
388章 马鞍地形困韩遂
光线渐隐的夜幕下,韩遂见得来者乃是自己派在前方哨探的斥候,乃在清凉的风中扬鞭问道:“前方出了什么事情,张横为何没有出城来迎?”
“主公,”那斥候见问急忙勒马扬声的禀道,“张横将军在接得田乐的急报后,得知榆中县城危急,只留下一屯士卒在此看守县城,他本人已经先引军支援榆中去了。”
“啥?田乐请求张横回军去救榆中县了?”
韩遂闻言张嘴皱鼻的就问了一句,他知道形势恐怕极其的不妙了!否则以榆中县城之险要,田乐是断然不会向张横求救的。
乃不待斥候回答的就伸握鞭之手的急声再问道:“你可知道有多少的敌军,在进攻吾的榆中县城?”
“回主公的话,属下不知,但是既然吾军的两万陇西守军们已经尽没的话,敌军的兵力只怕不会少于四万人。”
“废话!”斥候言犹未毕,韩遂已知大事不妙的怒叱一声,随即挥鞭怒吼道,“督战队听吾之令,让全军都给老子加把劲的以急行军的速度回去救援榆中县城,要是有人落了阵的话,给老子斩立决!”
“喏!”
督战队员们的高应声中,韩遂一骑当先的打马直奔榆中县而去,登时千军尽吼,万马奔腾得“轰隆隆”的闷雷声狂响个不住。
韩遂的万余大军刚刚经过不久,又是一拔大军“轰隆隆”的来到,随即马不停蹄的绕过皋兰县城向着榆中而去。
是日一波又一波的大军们经过皋兰县城,却愣是一波未停的全都向着榆中县城急奔而去,这正当要道的皋兰县,反而成了没人要的娃一般的无人理会。
却说韩遂催促着众军们一日跑马数百里得连人带马都险些累死,终于在午夜时分,尽打火把的由西转北的奔临了老巢——榆中县的北门。
却因见得那榆中县城大门紧闭得一片静悄悄,乃心中生疑的令人前去叫门,却不料那亲信还不及行动,韩遂等就听得城上“当”的一声惊锣炸响,随即艳红色的火光照耀得城池上下一派通明。
韩遂见状大惊!却见得火光照耀下,一名青年在众军的拥护之下涌到了城垛之后,却手执一个像喇叭花般物品对着城下大叫:“我乃南郑候麾下的军师将军——法正、法孝直,有请镇西将军韩遂出来答话。”
城下的韩遂听了这话,这胸口顿时就是好一阵的疼痛,刹那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得是手足俱抖!他实在想不通这个法正,他是如何在一日之内就跑到自己的老巢里头去的?
要知道像榆中县城这等南北皆山且东西险要的地势,说它是易守难攻之地,那都有些太埋汰了它呀!
而田乐他们拥有着万余的兵力,竟然还不能挡得敌军一日的攻击?难不成说田乐与张横还有他们手下的大军竟全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主公,吾等现在可咋办呀?看这形势咱们的榆中县已经完了啊!”
身边传来的蒋石那惶声急问,却登时就惊醒了失魂落魄中的韩遂。
韩遂不愧为称雄金城多年的一代枭雄,他在眼见得自己的大军疲惫至极且老巢已失后,乃暗自的咬牙就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随即他就以手捂胸的对着哭丧着脸的蒋石轻言了几句,蒋石闻令后点着头的就向着后军急速奔去。
韩遂却又令人前去对着城上喊话道:“吾乃金城阎行是也,吾主尚在后军未至,不知法将军既已夺了吾主的城池,却又寻吾主有何话要说?”
“尚在后军未至?”城上的法正闻言重复了一句,却随即“哈哈”放声大笑着叫道,“韩遂匹夫你少来诓我,我知道你这个狡猾的老狐狸肯定就躲在军中。”
“恁娘的个竖子!你倒真是一猜就中。”
韩遂闻言暗惊,却硬是一声不吭的就暗暗拔马头的,就准备向着后军潜去,却听得阴凉得令人浑身发冷的夜风中,又传来了法正的大叫声。
“韩遂匹夫你让人来和我对话,无非是因见得大势已去而想对我用缓兵之计,却命你的大军前军做后阵的奔往皋兰县城或是庄浪渡口罢了,但是法某奉劝你最好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以免得悔恨终生。”
“悔恨终生?哼!你这个奸诈的竖子,无非奏是想拿韩某人的亲人来威胁韩某罢了,难而你以为韩某人会在呼这些吗?老子要是不走的话,那才真的是要悔恨终生呢。”
韩遂听得自己的打算全被法正给料中,不由得为之心中暗惊!却不声不响,不管不顾的勒转马头就在众亲信们的保护下,准备要打马向着后军奔去。
却不料他才刚要行动,就见得那奉命去传令的蒋石突又奔了回来的对自己急声禀道:“主公,后方阎行的大军涌至堵住了去路,大军暂时行动不得。”
“啥?”韩遂闻言霎时瞪大了双目的惊叫了一声,登时就急得一口老血都险些要喷将来,却因心知情况危急而强自咽下了喉咙的腥甜。
只咬牙切齿的对着蒋石怒道:“这个该天杀的阎行,他却如何会回来得这般不是时候也?”
“**娘的!你来问老子,可老子却又如何知道他会回来得这么快速?”
蒋石闻言瞪大了双目的暗骂了一句,随即双手一摊的冲着韩遂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韩遂连忙喝道:“你可速去令阎行军分两边让出中间的,为吾等的大军让开大路并命他为吾等断后。”
“喏!”
歹命的蒋石答应一声的就待要转身前去跑腿传令,却听得城上法正大喝道:“既然韩遂这个老狐狸不出来答话,那么众军听令,与我把金城众军的家属们全都请上城来。”
“喏!”
城上众警卫的高应声中,城下的韩遂军们却是无不为之大惊!那蒋石更是登时就愣在原地的转头就向后望去。
“恁娘的看啥看?还不快给老子去传令?”
韩遂却知道要是等到法正真把众军的家属们,全都给带上城来的话,那将会是何等可怕的结果,当下乃大急的怒骂着“叭”的就是一鞭抽出。
蒋石登时就觉得自己的脸上,那是好一阵火辣辣的那个疼啊!这心里头不由得登时就为之大怒!
只百他在抬头望去时,却见得韩遂在火光的照耀下,那脸色狰狞得就如要噬人一般,乃不敢作声的急速转身捂脸而去。
韩遂却随即就又挥鞭放声怒吼道:“儿郎们!来犯的敌军是既凶残又狡诈,吾等的家人只怕早就遭到了他们的敌手了,尔等可听从吾的命令,速速随吾先冲出去稍后再来复仇不迟。”
大叫声中他拔马边向后撤去,边又厉声大喝:“督战队听令断后,如有违抗吾令者——斩!”
“喏!”
其亲信督战队们闻令放声大吼着,随即对众多既疲惫又担心的士卒们虎视眈眈。
几在同时,城上的法正听得韩遂的大吼声起,随即转头下令道:“韩遂匹夫困兽犹斗,我们等不得主公到来了,马上传我的命令——擂响战鼓!”
“喏!”
其身后的众警卫们放声高应,随即昂扬而急骤的战鼓声,就在夜色里“咚咚咚”着没命介的擂响。
随着战鼓声的擂响,马鞍形的地势的榆中县城,东西两侧的黑暗中突然有“下马生骑马死”的震天喊声冲天而起。
随即那原本黑漆漆的黑暗中更有无数艳红的火把急速亮起,有两路大军在火把光下,如同两条火龙般的由两侧迅速杀至,登时就把慌成一团的韩遂大军们给围在了中间。
韩遂见状大急!乃边拍马引亲信们向北狂奔,边扯直了嗓子的放声大吼:“都他娘的莫要慌!速随老子杀出去!”
却不料他这边话声方起,前方突有火光大亮,韩遂随即就见得有一红脸大将,引军横向摆开了阵势的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那长得面如重枣的大将放声虎吼道:“歹贼!势已至此,尚不与俺魏文长下马投降,还待要走到哪里去?”
却原是法正在拿下榆中县后,料定韩遂定然会引军回援且华飞也会随后而来,乃早就已经暗令魏延等将引军在城外设好了埋伏。
彼时韩遂见得前方的众拦路虎们,虽然是人人张弓个个搭弩得利箭闪烁着夺命的寒芒,但是人数却还不算太多,心知不妙的他便妄图要挥军夺路而逃。
却不料河南猛将魏延只再次挥刃一声大吼,立马就令得他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未完待续。)
389章 义绝亲离犹思计
威风八面的魏延,在火光下见得敌军们尚自不肯下马投降,乃“呜”的挥刃放声大吼道。
“呔!量你等众军都早已是筋疲力尽得成了强弩之末了,又如何是俺们的对手?若是你等还想与家人相见的话,那便速速与俺下马弃械投降,要不然的话只要俺一声令下——你等便皆成刺猬!”
魏延这话一在漆黑的夜色中远远的传递开来,韩遂麾下的众军们,登时就面面相觑的向着韩遂望去,韩遂这心里头更是直苦得都跟咬破了苦胆一般。
他自然知道魏延并没有说错,自己和大军们因心急榆中之危而在一日之内,就来不及吃来不及喝的策马狂奔了数百里的路程。
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人还能奋力而战,却无奈马力早疲,又如何能对付得了这帮以逸待劳的敌军们?
正想到这里时,韩遂却猛的听得后方的坚城上,传来了一阵女子带着哭腔且满含怨恨的尖叫声。
“父亲!您竟然完全不顾儿与母亲的死活,却自己想要引军西逃,我恨你恨你恨你!你这般六亲不认的人不配为女儿之父,不配为人之夫,女儿与你从此永不相认,呜呜呜……”
韩遂闻言身体猛的一颤得心如刀绞,他听出来了,那后方正在哭喊叫骂的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
他也隐约的也猜到了此时众军们的家属虽然未至,可自己的家人却早早的就被法正给款待在了城楼之内,以便于随时对自己展开攻心之计,所以这城下所发生的一切,自己的家人肯定都知道了。
“骨肉离弃又如何?只要老子韩遂的手里头有兵的话,难道还怕你们不认老子不成?还怕没有女人不成?”
韩遂自知情况危急,乃咬牙切齿的在心中狂吼着,却又自思,金城之西还有大量的羌人们在居住,而自己在他们之中又素有恩信。
况且令居县城一带还有成公英的一万大军在驻扎,那马腾更是犹拥兵数万众的雄踞在武威郡,而华飞这个竖子现在虽然占尽了上风,可他的后方却也因为曹操来攻而并不安稳。
所以只要自己今夜能先冲破牢笼的渡过眼前危机的话,到时再对羌人们许以重利并再次勾结那马腾,就不怕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思及此,他心中暗自的咬牙恨道:“到了那个时候,老子定要你这把老子害得这么惨的华飞和你的麾下们,全都跪在老子的脚底下求饶!”
暗恨着华飞,韩遂在火光的照耀下脸现狰狞的举起了马鞭,张嘴便要乘着众军们的家属未至时,先令众军们夺路冲向西面,前去与成公英所部会和。
却猛然见得拦路敌军的后方,艳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同时还有人放声大吼:“主公亲至,前方是何人领兵?”
“仲康!”魏延闻声随即放声大叫道,“是俺魏文长在此,主公他来了吗?”
“不好!”韩遂却是闻言大惊的自付,“华匹夫所领的大军追来了,这下老子是真的要完了,敌军的兵力大盛,而老子仅凭这些疲军们,却又如何能够冲得出去?”
正在此时两例艳红的火把开路,众多精兵涌出,腰大十围的许褚提刀策马的护着那关中之主——华飞,来到了剑拔弩张的阵前。
魏延见得是华飞亲至,不由得喜出望外的连忙在马上抱刃施礼,红着眼睛的就唤了一声:“主公!”
对华飞无比尊敬的魏延,登时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对这个如兄如长的人诉说,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华飞知道他对自己极有兄弟情,乃伸手轻轻拍了拍魏延那强壮无比的温暖臂膀,却因现在战场之上,乃随即就转头看向了火把照耀下的敌军们。
“主公,真的是那南郑候华飞亲临了,咱们该怎么办?”曾经见过面见过华飞的蒋石,在火光照耀下见得华飞望来,随即就对韩遂惊声禀报。
刚才还在想着要引军突围的韩遂,仰天一声长叹,立马就向着华飞遥遥抱拳一礼的高声唤道:“败军之将韩遂、韩文约见过南郑候爷。”
“韩将军快快免礼,”华飞见了眼前的形势心知大事已定,乃笑吟吟的对着韩遂高声道,“将军到了这个时候,难道还不愿意引众下马归降吗?”
韩遂低垂的眼中一缕微不可见的寒芒闪过,却头也不抬的冷声道:“候爷,您可别忘了这西凉可并不仅仅只有韩某一人而已,所以候爷您最好是给韩某一条活路走,而不要真的就把韩某给逼急了。”
“哦?”华飞见他到了黄河心都不死,乃挥手高声道,“马将军,看来您是不得不出来见见你的这位好兄弟了。”
“吾呸!马某人没有这等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要拉马某下水的‘好兄弟’,”华飞身后的马腾连忙吐口水的扬声大叫着高声骂道:“韩文约老子今日便与你这无义之人割袍断义,誓不两立。”
“天杀的!是马腾那个该死的混帐东西,他什么时候跑到华飞这竖子那头去了?”
韩遂闻声心中大叫!却见得面容雄异的马腾空着手的自华飞的身后策马来到了阵前。
一见到这怒得大鼻子都发了红的马腾现身,韩遂登时就知道自己那想要威胁华飞,不要和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的最终便宜了马腾的打算,再次的成了泡影。
“嘶……”韩遂长吸了一口凉气的闭上了双目,霎时他只觉得自己这浑身上下,都没有了一丝的力气。
他自思,竟然连马腾都落入到华飞的手里了,那自己还有多少的力量,可以用来对抗这奸滑胜鬼的华飞呢?
想到此处,韩遂随即不去理会那个在阴凉风中,正握拳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马腾。
而是对着华飞再次抱拳施礼着道:“候爷果然英明神武,即然连拥兵数万众的马腾兄弟都已经归顺了候爷的话,那么韩某人自然也不敢例外。”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华飞,却暗自咬牙的又开声道:“候爷要是能开恩的答应韩某三个小小条件的话,那么韩某愿意立马便率领全军来归顺候爷。”
“哼!韩文约啊韩文约,你可当真是不知道死活,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要和我谈条件?”
火光下的华飞闻言心中自冷哼着抬头向着韩遂的后方望去,却见得火光通明的榆中县城上,正陆陆续续的有许多普通人在聚集。
乃暗自点了点头的对韩遂笑道:“既然韩将军说是小小的三个条件,那我就请您说出来听听吧?”(未完待续。)
390章 枭雄末路犹欲战
韩遂闻言大喜!乃在清凉的夜风中,试探着抱拳对华飞道:“据说候爷向日曾对蒋石说过,若韩某愿降时,将会保留韩某的爵位以使得韩某人可以安心的渡过晚年?”
“娘嬉皮的!当日你的实力还很强大,老子我倒确实是和那个与委员长只差了一个字的蒋石说过这话,可现在你都已经日落西山了,还想要和我旧事重提?”
华飞闻言心中暗骂着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韩遂,却因有心要拖延而时间,而对他点了点头的道:“不错,我确实是说过这个话,只可惜韩将军您一意孤行,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恁娘的!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无论是口气还是脸色都让人难以判断,却让老子如何是好?”
韩遂闻言心中就是一喀噔,然而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乃只得硬着头皮的继续对华飞道:“那不知要是现在韩某归顺候爷的话,是不是还能保得住爵位的得以安渡晚年呢?”
“哈哈……”华飞闻言笑道,“韩将军应该知道我华飞对于归顺于我的人向来大方,这一点从刘璋和张鲁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说着他略顿着转了下微凉的佛珠,才又对韩遂问道:“将军还有两个条件,为什么不一起说出来,咱们也好商量商量呢?”
“天杀的个个竖子!你这到底算答应了,还是莫有答应啊?”
韩遂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不由得心中为之怒骂了一句,却无奈形势比人强,也只得再次开声道:“候爷也是带兵之人,当能体会韩某对麾下们是极有感情的,因此韩某想恳求候爷不要把韩某的麾下们调离韩某。”
“哇擦咧!你韩遂可真是够敢想的啊!”
华飞闻言心中暗自的就感慨了一句,却笑着对韩遂道:“韩将军您这可就有些不地道了,人家刘璋和张鲁在归顺我后,可都是把兵权交给我的,你却还想要保留兵权这让我很难做啊。”
“候爷,”韩遂闻言连忙接口道,“西凉乃是个苦寒之地,外乡人只怕受不得这种苦,且此地还有许多羌人和氏人在生活,若是没有人能压服他们的话,那么西凉定然难以安稳。”
说着他略顿着咽了口唾沫,才又开声续道:“且韩遂才低学浅得只能带个兵打个仗,却是做不来张鲁那等劝学之事,因此才想请求候爷因才施用的让韩某镇守这父母之地而已,并不是不愿意交出兵权,这一点还望候爷您能够明鉴。”
“唔……”华飞再次偷眼望了眼榆中城上,却沉吟着对韩遂道,“韩将军说得倒也有一些道理,只不过滋事体大,你得容我考虑考虑再说。”
韩遂却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闻言眼中厉芒再闪,正待要和华飞拼个鱼死网破时,却忽听得华飞在清凉的夜风中缓慢的说道。
“西凉倒确实如韩将军所言的是个苦寒之地,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忍韩将军在这地方受苦,哦,马腾将军他不也是西凉人吗,而且同样在羌人和氏人中都极有声望,要我们这样吧……”
“候爷,”韩遂不待华飞说完的就大急着抱拳开声道,“马腾他是扶风人,而不是西凉本地人啊!”
“哦?”华飞闻言佯装惊讶的转头向着马腾眨了下眼的问道,“这是真的吗?马将军您竟然是扶风人?”
“回主公的话,”早已经在路上认了主的马腾,连忙抱拳施礼道,“腾的祖上确实是扶风人氏,只不过腾同样亦可以为吾主永镇西凉。”
“候爷,”韩遂闻言连忙开声道,“这西凉地域极广且各类羌族众多,非是一人可治的所在,若是能蒙候爷恩准的话,遂愿为候爷重镇金城与陇西、天水诸郡,定当为候爷把好关中的西大门。”
“擦的!看来你韩文约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竟然还想着要把所有的失地全都拿回去?”
华飞闻言心中暗骂着,边准备要开口要继续和韩遂扯皮,边向着远处的城头偷偷的就瞄了一眼,却突然哈哈大笑着对韩遂道:“韩将军,你该知道我姓华吧?”
“恁娘的!你这个奸滑竖子姓华,这只怕是全大汉的人都知道的事,你莫事干的提这桩干就么?”
韩遂闻言莫名其妙的看了华飞一眼的在心中暗骂着,却仍抱拳问道:“此乃天下皆知的事情,却不知道候爷您此言又是何意?”
“哼!”华飞拂袖嗤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即不姓王也不姓李更不姓边!”
“啥?”韩遂闻言心中喀登一下的就惊得双目暴突,他登时就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般的浑身尽冷,却依然眼珠急转的自思。
“这个该天杀的竖子,他早就知道韩某的心里头,想把他当成当年的边章、李文候和王国一般对待,却偏偏还与老子扯东扯西的说了这么多的话,他这到底是想要干就么?”
却听得华飞突然放声喊道:“金城的勇士们,今日只要是弃械下马的,本候便会郝你们无罪,你们也不妨回头先看上一看,你们的家人可全都在等着你们回去团聚呢。”
“儿郎们,华匹夫想要屠尽吾等金城郡之人,大家速随吾和他拼了,杀呀!”
几在华飞放声大喊的同时,韩遂也瞬间惊醒的扯直了喉咙惊声尖叫着挥鞭前指。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即便他的冲锋命令已下,可整个战场却依然静悄悄得一丝动静也无。
在华飞等人冷笑的目光中,韩遂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去,却见得自己的众多麾下们,正全都翘首仰望着那火光通明的榆中城头,而那城头上却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得人头涌动。
几乎只在刹那间,城头之上的普通民众们以手拢嘴的放声大喊。
“儿啊,快听候爷的话把武器扔了,下马投降好回家来啊……”
“兄长,弟和娘他们全都安全了,你别再跟着韩遂那个老奸鬼混了,快回家来吧……”
“夫君,吾被华候爷的手下们给救出来了,您快回来吧,别再给那韩老贼卖命了……”
“完了!老子中了那贼子的奸计了,这个竖子和老子说了那么多的话,其目地就是为了要拖时间,好让法正把所有人的家属们全都带上城来呀!华飞竖子,你何其毒也!”
直到此时,韩遂才总算是完全的明白了华飞的打算,却只恨得一口老血险喷的在心中放声大骂。
虽然知道大执已去,然而他仍然想要保住青山的随即就又放声大叫:“督战队听令,给吾执行军法,凡有不听命令者——斩!阎行,阎行何在?还不速速来护着吾冲出去?”
“督战队?”华飞离言一声冷哼,随即高声喝道,“文长、仲康听令!”
“末将在!”魏延与许褚闻令高应。
“三息之后,令你二人引军冲阵,但凡是还器械在手人在马上者,皆视为韩遂心腹的督战队员一律——杀无郝,全力给我保护好归降的众军们,不得有误!”
“喏!”
随着华飞一声令下,许褚与魏延随即纵马持械而出的各引着强弓利弩在手的大军们,对着韩遂军登时虎视眈眈了起来,立马就使得有心归降的西凉众军们皆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华飞放声大叫道:“彦明,是时候还赌债了,你可率先下马引军归降。”
“赌债?什么赌债?这华飞啥时和阎行还打了赌了?”
困累饥饿惊惶交加的韩遂,正要急寻阎行来护驾西行时,却突然听得华飞的这话,不由得就为之一愣的暗付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