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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欲取鸣琴弹     谋定三国前txt下载     谋定三国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66章 许褚力战猛甘宁 三更求支持!

    “开山断江戟?”华飞闻言暗道,“好霸道的武器名!看来这甘宁还真不是一般的狂呐!”

    华飞看着城下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重庆猛将一眼,心中暗暗付道。

    “这甘宁是个义气深重、胆大包天的人。且他现在还年轻,正是个无法无天的年纪,若想要收服他,就得先让他心服才行。若是他不服的话,他身后的这帮人只怕也不会服,到时免不得要死更多的人。”

    思及此,他乃抬头远望,见得青翠群山尽披锦花。却又想到,早先安排下的计划,只怕再过不久便要发动。若是现在不缠住这甘宁,一会肯定会对计划的施行有所影响。

    他见得时间已不容自己多做考虑,乃在这三面环江的城头,对着甘宁高声叫道:“兴霸!既然你依仗一身的武勇,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山外有山!”

    言讫,他突然提高了声音大声唤道:“仲康听命!”

    “未将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许褚,闻得华飞相唤,抱拳高声答应。

    华飞望着甘宁那在阳光照耀下,银光闪闪的大铁戟,自思:“在后世曾听说过这戟,乃是百兵之中的霸主,最是变化多端、霸气无双、最是难挡难防。”

    想着他乃低声对许褚轻言了几句,随即下令道:“令汝出战,城下这个狂妄的家伙。”

    “未将领命!”许褚闻得要他出战,乃双目放光的答应一声。却又对华飞问道,“不知主公是要活的,或是要死的?”

    “这个吗……”华飞闻言登时就为难了!这战场斗将最是凶险不过,一个不慎的话,那可就是生死两茫茫的事。他虽心喜甘宁之勇,却也不敢拿许褚的命来开玩笑。

    想着,他乃高声令道:“能拿则拿,不能拿的话,就斩了也没有关系。仲康!你只管全力以赴便可。此贼英勇无匹,你万万不可轻敌。”

    “喏!”腰大十围的许褚高应一声,转身提着那把‘虎口吞天刀’转身便下了城头。

    华飞心中不放心,乃又高声叫道:“文向!你的箭法极高,可率领千军去为仲康掠阵,千万不要让他有任何的闪失。”

    “喏!”徐盛闻令抱拳答应一声,转身又对身长九尺的何曼道,“眼下形势混杂,你勿必打起精神,全力保护主公安全。”

    何曼眼中神光四射,紧捉着手中的生铁棍,对着徐盛用力的点了点头。又长大了些的徐盛,这才放心的点起士卒,取弓在手的急步下城而去。

    华飞望着这个年方十七岁,却是最早跟随自己的小伙子的背影,双眼之中满是感激之情。

    正于此时,江州的西南城门在,令人听得牙酸的“吱呀”声响中,缓缓开启。城门开处,许褚跃马扬刀、吼声如雷的引军出城。

    甘宁闻声望去,见得这将极其雄伟。生得是面容雄毅、身长八尺、策马奔腾间,一袭虎袍披清风;两颗虎目射神光。隐隐间,竟似乎身带着一身的虎威。

    然而,他甘宁乃是个天不怕、地无惧之人。见得敌将到来,乃挥戟大喝:“敌将,可通名受死!”

    “呔!你这邪门的小子听真了,别到时见了阎王,竟不知是谁送你下去的?”许褚勒马挥刀大喝,“本将乃是谯县许褚、许仲康是也!”

    “你先人板板地!”甘宁大怒,挥戟策马的放声大叫,“老子倒好心问你名,你个龟儿子开腔就想送老子去见阎罗王?给老子看爬开!”

    许褚见得甘宁奋勇,清凉风中起烟尘的挥戟杀至,乃闷不作声的策马挥刀策马疾迎。

    城头上,华飞大叫:“擂响助威鼓!”

    两军前,沈弥高声:“抡起扬威槌!”

    刹时,急骤昂扬的‘咚咚’战鼓声,擂得群山尽应。江州城外、三江河畔、两将于万卒军前,策马对冲而至。

    “呀呔!”马头相近,甘宁嘴放厉声,扬手冲许褚便是一记‘分心直刺’。森冷戟尖,作螺旋急转之势,迎头便向许褚当胸刺去。

    “嚯啊!”许褚目射神光,虎吼声中力臂扬,宝刀疾速倒撩而起。“当!”的一声剧响,震得甘宁铁戟斜扬。

    火星四溅中,许褚“唰!”的顺手拖刀,拧臂就是一招“横扫千军”,夺命刀光如电光石火般的,便直奔甘宁腰间。

    好个甘宁,戟头被荡却犹自不慌不忙。但见其顺水推舟的搬戟头现戟尾,间不容发之际,铁戟划圆,“当!”的又是一声剧响,却同样的撩得许褚宝刀斜飞。

    此一时马头交接,勇甘宁厉喝声起,开山断江戟抡开胜惊电,式式抢攻;“当当”急响声内,猛许褚大吼声震,虎口吞天刀舞动起龙旋,寸招不让。

    艳红火星四溅间,丝丝焦味已冲天!两将奋一身神勇,刀来戟往的杀得沙飞并石走、风卷若龙旋。沙尘弥漫之内,众卒纷纷挥刃呐喊着,为自军大将助威。

    “甘将军,快用力砍死那个龟儿子!哎呀不好!快挡住!‘呼!’幸好接住了,把得老子给吓的湿了裆……”

    “许将军,加油弄死那个狂小子!哇草当心!速招架!哎呀……我地个亲娘,险些吓坏了我的小心肝……”

    众军乱吼惊叫声中,两将策马奔腾八个马蹄翻飞间,四臂翻飞。只杀得招招凶险无比,式式惊心动魄。

    直把那城头上的华飞,看得紧握双拳的捏满掌冷汗!两军前的沈弥,亦是看得瞪目切齿得,头脸青筋尽突。

    这两将尽是马快刃猛、招沉力强、直杀得天欲崩来,地将陷。转眼间已大战了五十余合。众人却分明见得这两将却是越战越勇,精神愈发抖擞、气势更是张狂。

    正在此时,那甘宁见拿这许褚不下,戟然突变。不再硬砍狂劈,而是变得忽啄、忽钩、时刺、时挑的变幻不定起来,招招尽锁许褚狂刀,倒是尽显戟法多变的特性。

    几在同时,许褚见得五十回合已过,却依然战不倒甘宁,却也记起了华飞叮嘱他的话来。

    “仲康!你的身重刀沉,战马又不够神骏。要是在五十回合内拿不下甘宁,只怕你的马力不够支撑。因此五十回合一过,你就要转变招式,只管给我尽力缠住那甘宁就行。”

    当下许褚为保马力,其刀法也是猛的一变。不再奋一身的神力狂劈怒斩,而是变为突斩、突捺、或掠、或拔的使起巧劲来,倒招甘宁拿之不着。

    这双将招式一变,顿时漫天尽显戟光似电,虚空唯见刀光如练!尽显出了,双方招式的精妙之处来。

    倒把个众军都给看得是目亦瞪口也呆;是眼中光乱闪,目内尽缭乱;反倒一时尽给看得,鸦雀无声。

    转眼间,两将又战了五、六十回合,犹自不分胜负。城头上的华飞,却是万分的紧张!

    他心知许褚实在是太强壮了,壮得腰大十围。自己又没有一匹好马,可以给他骑乘。在这般高强度的大战下,他跨下的那一匹瘦马,委实是难以支撑的。

    正当华飞,因担心许褚再战下去会来个马失前蹄,而挥手准备着,要下令鸣金收兵时。却忽见得,西南风方向风尘大起。

    华飞见状扬手大喝:“众军听令,列阵出城!”

    诸军闻令而动,纷纷疾速赶下城去。不一时,便刀盾在前、长矛紧随的涌出城门来,在军前布下了阵势。

    紧接着,无数利箭上弦的弓箭手,迅速的涌至阵后,根根利箭尽指敌军。刹时,森冷杀气直冲长天。

    “不好了!这帮龟儿子,他们要做啥子……”

    “他先人板板地,快给老子结盾阵,快……”

    沈弥麾下的众军,见得敌军尽出,不到一时三刻间,便布下了阵势。不由得,皆是纷纷惊得乱吼乱叫。

    “都给老子不要乱!”沈弥于震耳欲聋的乱叫声中,放声大叫道,“全都给老子快布阵,快布阵……”

    众军正乱吼乱叫着布阵,却不防身后,突然‘轰隆隆’闷雷声响。却是虎将太史慈已引领着四千余精骑,风一般的向着沈弥的后军杀至。

    “不好啦!龟儿子们从后面杀过来了……”

    “我****个先人板板地,这下前后受敌喽,这可咋耍……”

    “还耍个球?快跑啊……”

    沈弥正关注城前的华飞众军,冷不防后背受此突袭,全军顿时大乱。众卒见得骑兵杀来,无不大呼小叫的纷纷乱蹿。

    沈弥扬声大吼:“不要乱,快分军拒敌!我日你们的个先人的,都快不要乱啊……”

    几在同时,华飞于城头上放声大叫:“全军听令,凡弃械而降者不杀!众军,列阵前行!”

    九千精兵闻令,边齐声大吼着:“弃械而降才不杀!”边刀盾在前的,列着整齐的阵形,向着混乱中的敌军压去。

    几在同时,已引领精骑洪流,奔至沈弥后军的太史慈,拱弓上箭的放声怒吼:“马近三百步,不降者杀!”

    “马近三百步,不降者杀!”其身后众军随即高声喝应,刹时千军扬刃,声震长天。

    “你先人板板地!老子不玩了,老子投降……”

    “****的个祖宗!你投降也不叫老子一声,老子也投降……”

    “老子没得兵器在手,莫射我……”

    眼见得两军夹击而来,而自军阵势混乱,敌军更是根根利箭上弦,有那一等聪明不想给沈弥陪葬的士卒,纷纷大叫着扬手就扔了兵刃投降。

    太史慈马快,转眼间奔得距离沈弥不足三百步。‘梆!’的一声惊弦炸响,犹自挥刃大叫着指挥众军的沈弥,“啊……”的一声惨叫,应声落马。

    太史慈挥张大叫:“沈弥已死,降者不杀!”

    “沈弥已死,降者不杀!”其身千军扬声齐喝,随即华飞众军万人齐吼。

    随着沈弥的被太史慈一射箭死,众军纷纷弃刃投降,这一战无一丝悬念的,以华飞军的全胜而告终。

    唯有,那依旧在与许褚放声力斗的甘宁身边,还有着八百余个锦衣少年,依旧执刃布阵的严阵以待。

    而在此一时,魏延所率领的四千精骑,却也已迅速的奔近了雄伟的成都城外。(未完待续。)

167章 敌军至打个小赌 二更奉上求支持!

    暖暖艳阳下、滚滚长江边、当华飞的步军和太史慈的骑军合围的时候,整个大局已定。

    这一场江州守候战,在华飞的精心谋划下;在众将的齐心协力下;在沈弥早早的死在太史慈箭下的情形下;华飞硬是在没有让众军流一滴血的情况下,就漂亮的收获了丰硕的战果。

    当形势一稳,心忧着许褚战马之力不足的华飞,就于城头之上放声高叫道:“仲康住手!”

    在他的大叫声中,其麾下的四百余名预备军官们,已空着双手,满脸笑容的走入了战俘们的中间。

    激战中的许褚听得华飞命令,挥刀奋力逼开了犹自狂攻不休的甘宁。自管策马归阵,只留得甘宁犹在原地挺戟立马。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华飞那帮经他亲手调教的预备军官们,便已经各自引领了五十余名战俘,有说有笑的在江州城外,盘成了无数个小小的圆圈。

    他们就站在这些圈子的中间,挥手戟指着华飞麾下的众军,给众惶惶不安的战俘们,指点着哪些人,现在是什么官职?以前又是在哪一战中,被华飞给俘虏的?

    甚至,还有许多人以身说法的,说自己又是怎么被捉的,现在成了预备军官,马上就要成为一名军官了。

    在他们的诉说下,战俘们了解到了华飞对待战俘的政策,不安的情绪很快的就变得稳定了下来。

    这些出色的预备军官们,很快就和这些战俘们,有说有笑的打成了一片。并纷纷的开始登记起了,他们的姓名来。

    而另一边的徐盛在拿下了刘阖和娄发后,便率领着部份精兵,机警的巡视着整个场地。何曼却率领着屯田军,迅速的收拾着兵刃,打扫着战场。

    当一切都已稳定之后,华飞也下了城头。在换过马匹的许褚护卫下,向着被太史慈引领着精骑们,给包围在中间的甘宁和他的八百麾下走去。

    华飞心知,那奉命领军追击判军的赵韪,离江州已不算太远,也许他已经领着大军,过了垫江县城也说不定。

    新的敌军随时都会到来,因此他必须尽快的解决掉甘宁的问题,并把所有的战俘们,全都分配安排妥当。而后收军回城,准备迎接新的大战到来。

    更何况,甘宁这个能够百骑劫曹营的盖世猛将,现在落入了自己的手中,又焉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在太史慈和许褚左右拥卫中的华飞,举目扫视了执戟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甘宁,和他那一帮依然结阵而守的八百麾下一眼。

    以手掩嘴的,轻“咳!”了一声,对着甘宁施施然的道:“兴霸!形势比人强,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老子降个屁!”甘宁挥戟怒指着华飞叱道,“老子方才就说了,你想要老子服你,错非先问过老子掌中的开山断江戟再说。”

    “大胆!”两声爆喝几乎同时响起,华飞身边的太史慈和许褚大怒,作势便要冲出,却被华飞及时的伸手制止住。

    “兴霸!”华飞尽力使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亲切一些的轻声对甘宁说道,“你觉得仲康,和你的武艺相比起来如何?”

    “不相上下。”甘宁斜了许褚一眼,如实说道,“要是没有个两、三百回合,只怕分不出个高低来。只是这个胖子的马,估计受不了三百回合的大战,就得马失前蹄。”

    “恁娘!”许褚腰大十围,最烦人家叫说他胖。听了这话,乃挥刀指甘宁大骂道,“小子你他娘的,说谁是胖子呢?”

    “龟儿子你凶个球,骂啷个的娘?”甘宁大怒,挥戟怒骂着,便待策马上前和这许褚再见个生死。

    华飞连忙挥手大叫道:“仲康且住!”及时的制止了一场冲突。却于满是花香的清凉江风中,对甘宁说道,“兴霸!我为你介绍一个人。”

    甘宁恨恨的瞪了一眼,虎目怒瞪中的许褚。转头对华飞问道:“是啷个?莫非有什么大的来头不成?”

    “不错!”华飞点了点头,对甘宁高声道,“不知兴霸,可曾听说过仁将太史慈?”

    甘宁闻言,蓦然双目大亮的向着华飞身边,那个一身青甲罩白袍,威风凛凛仗银枪的太史慈看去。并高声问道:“莫非,你就是那东莱虎将太史子义?”

    “不错!”太史慈挺胸高声应道,“某便是东莱太史慈!”

    “嘶!”甘宁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下子麻烦了!听说这太史慈神射无双、武艺高强。现在这华飞的身边是左边许仲康,右边太史慈,老子可不一定能冲得出去。”

    正沉思间,忽听得华飞说道:“先不说子义的武艺,不在仲康之下;就是我身后这些利箭上弦的兄弟们,他们可也全都是善骑射的人杰。”

    甘宁闻声冷冷的打鼻腔内“哼!”了一声,眯眼冷声对华飞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子?”

    “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并不带任何威胁的意思在内。”华飞脸上古井无波般的对甘宁说道,“兴霸勇猛,如果现在不愿意和我做兄弟,那么将来很可能就是我的敌人。”

    甘宁就像块滚刀肉般的对着华飞,握戟怒目的厉声叱道:“那又如何?”

    华飞没有理会他,只是继续淡淡的说道:“如果将来成了敌人,以你的勇猛程度,必然会对我的兄弟们,造成无谓的伤忙。”

    说着他略停着,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正色大声道:“兴霸你是个义气深重的人,因此,你应该知道,今日你若是不降,我是绝不会放任你离去的。”

    “哼!”甘宁戟指华飞,再次厉声叱道,“老子不过就是烂命一条而已,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其声犹未落,华飞便在他的厉叫声中,瞪目反叱道:“你是烂命一条,不怕死!可难道你连手下弟兄们的性命,也不顾了吗?”

    甘宁闻言一愣,转目向着把自己和八百麾下,围在中间的四千精骑看去。又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这些年轻的兄弟们一眼。

    甘宁看着自己身边,这八百名朝夕与共的兄弟们,见得他们年轻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惊惶不安之色。

    此时,艳阳高照、满含着野花香气的江风,送来了阵阵的清凉。甘宁却只觉得满嘴都是苦涩,浑身上下都发着冷。

    正在此时,他身边的八百个少年,却热血沸腾的纷纷扬刃大叫道。

    “首领!您不用管我们,我们和他个龟儿子拼了就是……”

    “先人板板地,说得没有错。弟兄们!咱们掩护着首领先走,等将来,首领定会为我等报这个仇的……”

    “对头,和他先人的个祖宗拼了,杀……”

    激动的叫声中,这帮少年竟然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真的挥着兵刃大叫声中,便向着华飞冲了过来。

    “大胆!”太史慈见状,虎目放光的银枪前指着,扬声大叫:“射杀他们!”

    几在同时,甘宁大吃一惊的放声大叫:“都给老子站住!”

    “全都给我住手!”华飞亦即时高叫的止住了,策马挥而出的许褚和拉弓准备放箭的四千精骑。

    甘宁见得即将火拼的两军,及时的停了下来。乃挥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泌出来的冷汗。

    心中暗骂道:“你先人板板地!你们这伙瓜娃子,当真不知死活!若非人家华飞手下留情,一早就被人家给射成了刺猬。”

    想着,他略带感激的深看了华飞一眼,转头望向自己那帮激动中,带着惊惶的年轻弟兄们。心知他们的心中并不是不怕死,只是为了自己愿意把条命豁出去而已。

    一时,他这心中是即怜惜、又感激!不由得连眼眶都有些微红了起来。

    “他们还年轻!有些甚至,连女娃娃的手都不曾碰过。”甘宁暗暗的自思着,“跟着我只不过是想要图个富贵和安逸。可我,却要把他们带向死亡。”

    在这一刻,这个纵横江州所向无敌的甘宁,犹豫了。他实在忍不下心来,把这些年轻得像那山花一般烂漫的兄弟们,就此带上死路。

    “不对!”当甘宁在沉思的时候,华飞也反应了过来。他自思,“这样子下去,最多也只能是利用甘宁的义气,得到他的人,却绝对得不到他的心。”

    然而,要如何才能得到甘宁的心呢?华飞转动掌中佛珠,急速的思索着脑中有关于甘宁的记载。

    正在这个时候,江州西方有数名警卫精英策快马风驰电骋而至。马上之人扬声高叫:“主公!赵韪率领的大军,距离我军已不足五十里路程,旦夕将至!”

    “哈哈……”甘宁听得这个消息,在马上张狂大笑。

    许褚见状,挥刀怒指甘宁叱道:“恁娘的个竖子,你他娘的笑个什么劲?”

    甘守冷“哼!”一声,仰头看天的道:“你们也有今天!老子可以告诉你们,那赵韪可不比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于的沈弥,他麾下的士卒,那可全都是精兵。”

    “这赵韪倒来得好快,却是坏了我的好事。”华飞脸上古井不波的看着甘宁,心中暗道,“也罢!既然来不及让甘宁心服口服,那就先得到他的人,等将来再收他的心吧。”

    然而,他又想到甘宁此人,天不怕、地无惧。若想要强迫于他,怕只怕他万一蛮性发作,只能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想着,华飞继续急转佛珠,却突然对甘宁说道:“兴霸!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兄弟们送命,却又不愿意臣服于我。”

    甘宁闻言脸色复沉,沉默不语。却听得华飞又说道:“不如,我们俩来打个赌。要是我胜了,你就率领着你麾下的兄弟们来帮我;要是你赢了,我就放你们走,你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168章 魏文长兵临成都 第三更双手奉上求支持!

    “什么叫老子的意下如何?”甘宁闻言很冲的,反问了华飞一句。又猛的一摆手高声道,“老子这分明是,早就已经没得选择。说吧,你待要如何赌法,甘大爷我全都接着就是。”

    太史慈和许褚等人,见了他这般狂妄的模样,只气得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冲上去刺他两枪、砍他三刀、才能解气。却无奈,皆被华飞摆手给制止了。

    华飞对他的狂态浑不在意,只笑眯眯的对着甘宁说道:“就赌你兴霸和沈弥,足足动用了四万余人还拿不下成都。而我华飞不动用江州此处的军马,就能在数日之内把它拿下。”

    “咦……”甘宁闻言撇嘴不信,又摆手叫道,“瓜娃子!你这分明就是在讲大话诓我,你可莫要当老子是个痴汉。”

    “哈哈……”华飞扬声大笑的接口道,“你别管我讲没讲大话,我就问你,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甘宁冷“哼!”一声,在马上斜目看着华飞,心中却暗自想到。

    “这个龟儿子的葫芦里头,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明明赵韪的大军将至,他却还要和老子赌成都?也罢!反正老子也没得选择,何不就与他赌上一把再说。”

    想着,他张口就要答应。却突然又收住了嘴,暗道:“不对头!这个龟儿子,只说数日时间,却没有说具体的时间,老子倒险些上了他的当。”

    思及此,他乃在马上指华飞大声道:“你说的数日之内拿下成都,到底是指几日?”

    华飞不答反问的道:“你想要我几日之内拿下成都?”

    “十……不!”甘宁张嘴便想说十日,却猛的停住。他又看了华飞一眼,才伸出左掌张着五个手指头大声道,“五日之内,你敢不敢赌?”

    “哈哈……”华飞仰天大笑,随后收声对对甘宁高声道,“就这么定了!”

    华飞知道甘宁是个有担当的人,既然双方在这数万大军面前下了赌,那么他就不怕甘宁会反悔。

    因此,放下心来的华飞,转头在温暖的艳阳下,就对着众军快速的下达了军令,准备着迎接赵韪的到来。

    而甘宁因为想不到他会答应得如此的爽快,竟然不讨价还价的便一言而决。却是,登时就愣在了马上。

    一阵略带着湿气的江风自他身边吹过,甘宁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冥冥之中隐隐的,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哪里会知道,此一时那个又被称作蓉城、锦城、芙蓉城、锦官城的天府之国。

    地处江州之西七百余里,那个土壤肥沃、浇灌便利的平原地区。却早已是鸡飞狗跳、人喊马叫得一团混乱了。

    因为在这千里平原的东面,正有一路旌旗飘扬的神骏骑兵,在艳阳高照的千里平原大地上,正大吼大叫的向着这座坚城,急速驰来。

    成都富丽堂皇的州牧府内,接得守卒急报的刘璋,登时就慌得六神无主,只急得跳着脚,声嘶力竭的大叫:“速速关闭城门,速速关闭……”

    刘璋正大急间,忽有一将出列抱拳劝道:“主公莫惊!来军情况未明,我军的城门应该已经关闭,可一面速遣人上城问明情况;一面调动城内守军上城防护;再做区处不迟。”

    刘璋视之,却是其兄长刘瑁的妻兄——吴壹。他听了这话之后,心中稍定,乃急声唤道:“扶禁,向存你二人速速率人上城防护,并探明情况回报于我。”

    “未将领命!”众臣之中,两将出列抱拳高声答应而去。

    刘璋对吴壹苦着个脸,‘啪啪’的拍手跺足道。

    “子远呐!你说我的命它咋就这么苦呢?父亲他老人家刚刚一走,张鲁那竖子就不听命令,竟然做出迎接扈瑁入汉中之举;接着江州又乱,现在更有骑兵临城,我可咋办啊我……”

    吴壹闻声“唉!”的一声长叹,自付道:“此子遇事惊慌、懦弱惧事。老主公何等英明,拿下了这诺大的益州之地,却如何独留此子继承大业呼?”

    想着,他乃对刘璋抱拳一礼,出声劝道。

    “主公休要惊慌!成都有守军万人;绵阳有庞羲领军两万回援;在外部更有赵韪的四万平叛大军,随时可以回援成都;再不济也还有剑阁董扶的两万大军,可作倚靠,我主又何忧之有?”

    “对对对,我军尚有大军九万之众!”刘璋闻言,双目大睁的伸手对吴壹急声道,“子远速速派人,先去召庞羲的两万大军前来成都助守,而后急召赵韪的四万大军速速回援成都。”

    “主公不可!”吴壹急忙抱拳禀道,“成都地势平坦,最是适合骑兵作战。若是庞羲仓促而来,必然会受到敌军骑兵的攻击,到时誓必损伤惨重,反而于事无补。”

    刘璋闻言蓦然惊醒,自思:“这吴壹说得倒没有错,骑兵乃是平原作战中的王者,庞羲确实的两万大军,却全是步军,委实不是人家的对手。只是……”

    他想到庞羲不能回援,那成都岂不危险?乃又跺脚摊双手的急声向着吴壹叫道:“那……那却要如何是好?”

    “主公!”吴壹复对刘璋一礼,大声的对刘璋再次重申道,“此时,敌情不明实难做出决定。不过主公可先派一大将,统领众军驻守城防,再做决定。”

    “哦……”刘璋闻言张嘴回应,乃指着吴壹道,“就劳烦子远统领诸将,为我守好成都。”

    “未将领命!”吴壹抱手为礼高声答应,却侧头想了一下又对刘璋道,“主公放心,只要未将在,就定不放敌军一骑入城。”

    刘璋挥着手连声催促道:“好好好……成都就靠你了,你可速去守城,莫要去迟了被敌骑给闯了进来,速去速去……”

    吴壹见他仍然慌乱不安,乃于心中暗叹一声,施礼告退,自引军急上城去查看情况不提。

    却说,这年方十六的红脸魏延,在得了华飞的将令后,一路引领着四千精骑们,策马疾行。此时已依令绕至成都的北门,直接切断了成都与绵竹方面的联系通道。

    在他想来,主公既然早已命陈登等人潜伏在成都之内,在自已大军到来后,他们就应该会设法夺下城门,然后接应自己的骑兵突入城中。

    如此内外呼应之下,仅余得万余守卒的成都,当可一举而定。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当他引领精骑们大呼小叫而来时,却发现成都各门依然尽皆紧闭,坚城之上的众守卒们,更是拈弓搭箭的对着他虎视眈眈不已。

    “邪门了!”魏延拧着两道浓眉,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北城门,暗自思道,“论理说,我们这四千多人大呼小叫的,再加上战马的马蹄声,这声音都快要震破天了,陈登他们不可能听不到啊。却为何,愣是没有一丝的动静呢?”

    “呔!”正当魏延疑惑时,忽闻得城上一声大叫,既而便见得一将探身出城,戟指城下大叫,“尔等何人?竟敢兵犯成都,莫非不想活命了呼?”

    “去!”红脸的魏延嚣张的挥手大叫道,“快拉到吧你,就凭你也想吓唬老子?你先告诉老子,你又是什么人?”

    “咦……”那将闻声故做惊讶状的叫道,“你个小瓜娃子,看你这模样只怕毛都没长齐吧?还跟本将称起老子来了,你这口气可还真不小呐。”

    “恁?你还不服气是不?”魏延歪着个头,刃指那将冷声叱道,“就你这个只敢躲在城头上乱叫的缩头小龟龟,还敢说老子毛没长齐?有种你下来,老子叫你看看老子的毛长齐了没有?”

    “哦嚯……你小子还挺横。”那将被他一番辱骂,心中怒气升腾,乃于城头之上戟指着魏延怒骂道,“龟儿子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下来看看你的毛,到底长没长齐?”

    骂着,转身便要奔城楼下而去。却另有一将伸手拦住去路,冲他高声叫道:“向存且住,莫要上了敌人的奸计!”

    “什么奸计?”那向存正在怒火中烧中,乃伸手猛的拔开那将的手臂大声叫道,“扶禁你快些让开,莫要拦我,老子今天非砍死这可恶的瓜娃子不可。他龟儿子地,竟敢说老子是缩头小龟龟?”

    “哎!”扶禁急伸手,拉住怒气冲天的向存臂膀,和声劝道,“你骂他做龟儿子,他去骂你是小龟龟,那他不就成了你的儿子了吗,你又何怒之有?”

    “你祖宗!老子可不想要这种不孝的儿子!”向存怒吼一声,突然脸红脖子粗的冲着扶禁骂道,“你才是小龟龟,你全家都是小龟龟。”

    “什么?”扶禁大怒,登时就和这怒得见人就咬的向存,互相对骂了起来,“你个先人的,老子好心劝你,你怎么还敢骂起老子来了?”

    “骂你咋地?”向存边伸手就去捋胳膊上的衣袖;边对急眼的扶禁放声怒骂道,“你要再拦着老子,老子还就对你不客气!”

    “你……”扶禁全身颤抖着戟指向存,只怒得满脸通红得争些便要喷出血来,乃拂袖道,“好好好,你小子想死,那就便速去就是,没得人来拉着你。”

    向存兀自不依不饶的点指着扶禁,大声道:“老子且先去斩了城外那龟儿子的头,回来却寻你算帐。”

    “老子等着你!”扶禁怒极,乃点指向存怒叱道,“你龟儿子可别一去不回的认怂!”

    “我呸!”向存冲着城墙猛啐了一口,恨恨的冲扶禁怒骂道,“你咒老子死,老子还偏不死,我就气死你个龟儿子。”

    说着提了把长刀,转身便要下城去战敌将。却猛见得吴壹引军急急到来,边跑边大叫道:“向存且住,主公令我统领诸将把守城防,你无令安敢出城?”

    这向存先被魏延给骂了一顿,又和扶禁吵了一架,此时正在怒头之上,那可当真是谁拦就咬谁。

    当下他怒声对吴壹道:“吴壹!你莫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指挥起我来了。我告诉你,老子今天非得出城去砍了那可恶的龟儿子不可,你想把老子怎么地吧?”

    吴壹见他竟然不听号令,心中大怒!挥手便待下令把这提着刀,还梗着个脖子的家伙给砍了去。

    却忽然收了手,眯着眼对暴怒中的向存道:“向将军!既然你一意孤行的定要出战,那本将就令你去那南门之外对战敌将,你可敢接令?”

    “有何不敢?”向存挥手大叫着一声。转身便要去点兵出战,却又猛的收住了脚步,转头对吴壹疑惑道,“不过,那敌将现在北门之外,你却让老子去南门战个鬼不成?”

    “你只管出南门,去等着便是。”吴壹对他微微一笑道,“我自会让那将来南门寻你对战,祝向将军马到成功,斩将立威!”

    向存闻言看了吴壹一眼,大声道:“你可莫要诓我,否则老子归来定不与你干休。”言讫怒匆匆的便提刀转身,下城而去。

    吴壹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暗道:“好个无谋莽夫!”却转头对身边的亲卫,低语数声,那亲卫点头领数人急奔北门而去。

    吴壹却自引人上城头,准备要用计调动敌军的骑兵,前往南门去和向存对战。(未完待续。)

169章 锦官城陈到擒王 努力中继续三更求支持

    却说这一肚子火的向存下得城来,点起了近千精兵,便提刀上马的急冲出了成都的南城门。

    却听得吴壹于城上高唤:“呔!城外的敌将听着,我成都的上将向存将军已领军出了南门,来与你交战,你若怕死时便不可前去。”

    此时日渐西斜,魏延于满是花香的清凉风中,听了这话,拔马便想向着南城门而去。却突然想到。

    “不对啊!老子在这北城门等了半天,陈登没有任何动静,这敌将却反而跑到南城门去,等着要和我交战,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思及此,他眯着一双大眼,侧头略想了一会,却对手下精骑们中的一名领军校尉,低声的吩咐了几句。

    待那校尉点头答应后,魏延于马上挥动掌中的三尖两刃刀,大声下令着把全军两分,一部随他前去南门看看情况,另一部地听从那军候的指挥,留在原地等候命令。

    城头上吴壹见状,心中暗暗叫苦。他本想着让那不听命令的向存出城对战敌将,若是向存能胜固然极好。

    即使是不胜的话,自己也能暗中派人急驰北面之绵竹,通知正引军向成都而来庞羲,让他提前知道成都的情况,也好早做安排。

    孰料,城外这红脸小子看起来年轻,做事却是滴水不漏,竟然还留了人在原地警备。

    吴壹眼见得这些人全都是骑快马、执长弓,根根利前尽上弦,想来当是善射之辈。乃急忙令人去通知亲卫,不得擅自出城。

    却又命扶禁引领千卒去为那向存掠阵,却自引大军把守南面城门,以防那牛吼吼的向存一旦死在了人家的手里,敌骑会乘势冲入南城门。

    却说当成都守军调动之时,魏延也引领着两千精骑,绕成直奔成都南城门外。

    此一时,在成都新建的州牧府附近的民房之中,令得魏延想念不已的陈登,却召集了陈到、刘辟、龚都和麋竺等人,正在急速的布置着任务。

    昏暗的房间中,陈登压低了声音,对着陈到等人道:“城外马蹄声大作,城中上万守军已尽上城头防守。我认为,主公所制定‘擒王计划’的最佳发动时机已经到来。”

    陈到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陈登见无异议,乃对众人下令道:“刘辟引两千乔装的弟兄们,暗中潜往北门,寻机夺下城门接应我军骑兵入城。”

    “喏!”刘辟压低了声音,点头领命。

    陈登冲他点了点头,又对龚都与麋竺道:“你二人可引两千弟兄们,扮成商会中人,暗中控住州牧府周遭通道,勿必要挡住敌军回援州牧府。”

    “喏!”麋竺与龚都双双抱拳领命。

    陈登目视陈到道:“我与叔至领剩下的两千弟兄们,攻入州牧府,拿下此行之目标刘璋。记住,一定要活的,主公另有大用,可千万别把他给弄死了。”

    “中!”已穿戴齐整的陈到,握紧掌中的丈五龟龙枪,沉声答应。

    陈登随即挥手令道:“行动!”

    正当陈登等人,各自率领麾下精兵分头行动之时。地势平坦的成都南城门之外,两军对圆。向存挥马策马出阵,对魏延大叫道:“龟儿子!你现在可以开腔,说出你叫什么鸟名了,若是再不说时,就休怪老子送你去做个无名之鬼!”

    “去!”魏延摆手冷叱,却眯着个眼看着那耀武扬威的向存,冷声道,“小龟龟你可听真了,我乃华飞麾下的大将,义阳魏延魏文长是也。”

    “龟儿子!”向存大闻言大怒,挥刀怒叱,“你找死!”策马扬刀的便向着魏延冲去。

    满是花香的清凉风中,魏延眯眼提刀的,缓缓策动战马对着向存而行。

    眼见得两马相近百步,向存双手高举大刀,只待再近一些,便要一刀劈这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作两半。

    却不料,当两马相近数十步时,本是缓缓而行的魏延,突然双腿用力一挟座下战马,那马吃痛之下,在“咴律律”的怒鸣声中,蓦然放蹄加速的,便对着疾奔则来的向存疾速冲去。

    这一下由极慢到极快,几乎只在一刹那间,两马便已奔了个马头相近。就在此时,那眯缝着大眼的魏延,突然睁目暴吼一声:“死!”

    这一记暴吼,直如耳旁突炸惊雷,只把个本就因魏延忽然加速,而弄了个粹手不及的向存,给震得心脏猛的就是一缩。

    说时迟,那时快!众军刚刚听得怒吼声起,场内马头相接处,已有两团艳红血光炸现,紧接着向存“啊……”的一声凄厉惨叫,便死状极惨的栽落马下。

    “杀!”魏延头也不回的在腥风中,挥刃大吼一声,便带着一身艳红血迹策马直飞南城门而去。

    “杀……”其身后两千精骑们见得魏延一合斩将,齐齐放声怒吼,刹时八千个马蹄翻飞着,便紧随着魏延前来抢城。

    “不好!龟儿子向存死了,快退回城去……”

    “先人的!那个凶狠的小子冲过来了,快让开……”

    向存死得实在是太惨了,其麾下千军见得魏延冲来,纷纷大叫着掉头便争先恐后的向着南城门涌去。

    奈何,两条腿的人,却如何跑得过那四腿的战马,更何况众军混乱,自相拥挤反把个南城门给堵了个乱七八糟。

    魏延马快而刀疾,转眼间奔近南城门,但见其刀光起处,众军凄惨叫声中,刹时波分浪裂得腥风乱卷血雨。

    眼见得,这骁勇魏延便要杀开条血路,冲入南城门。关键时刻一将策马挥枪的引领着千卒,急奔南城门而至,扬声大吼道:“扶禁在此!都他先人的不要乱,快给退后老子布阵。”

    大叫声中策马冲开乱军,扬枪便急向魏延杀去。妄图以一已之力,阻止这个杀神冲入城门,为自己身后的众军争取布阵的时间。

    却无奈,此一时的魏延杀得手顺,扶禁刚刚接近,扬枪与魏延战不到三招。

    众军只听得“当当”两声剧响,血光并溅中,扶禁“啊……”的凄叫一声,在血雨纷飞内,滚身下马,便紧随向存之后而去。

    “先人呐!那个凶残的小子又杀了扶禁……”

    “他祖宗地,快爬开,莫挡老子的路……”

    众守军见得魏延勇猛无敌,一身血迹的连斩二将,一时大惊之下,连扶禁带来的上千精兵,皆乱吼乱叫着纷纷掉头就跑。

    正于此时,吴壹又率领着四、五千精兵,紧随扶禁之后到来。

    他见得敌将已突入城门,自军纷纷乱蹿,却不慌不忙的挥剑大吼:“盾兵列阵前压;长矛突刺拒敌;弓箭手给向着城门放箭;督战队,凡有扰乱军阵、临战不前者,尽杀之!”

    “嚯!”在这吴壹的铁血指挥之下,众卒放声大喝,各依命令而行。

    刹时,刀盾成排的在“嚯嚯”连声中,向前挤压;根根四米长矛,自盾缝之中向着螺旋突刺,锋利矛尖闪烁森冷寒芒。

    “梆梆……咻咻……’连声中,众弓手不顾一切的拼命向着城门下的魏延,倾洒着夺命的利箭。

    魏延怒吼声中,于腥风中把掌中三尖两刃刀,舞得“呼呼”风响,刀光如练。‘叮当’连声中是上挡万箭临头,下格千矛乱刺。

    竟在城门之下,硬是上护自身,下护战马的防了个滴水不漏,端的是勇猛异常!奈何敌军阵势齐整之后,他却也是再无余力前进矣。

    吴壹麾下的数百督战队,乘机强弩在手,刀剑出鞘的在后方清除乱军,一时成都守军军心复稳,阵势愈发严整。

    正于此时,魏延身后“轰隆隆”闷雷声急响,两千精骑们突入城门,顿时千弦急响,利箭纷飞。

    “竖盾,避箭!”吴壹及时挥剑大叫。众守军大吼声中,坚盾齐举的于‘叮当’乱响声中,却把军阵护了个齐全。

    魏延眼见敌军不乱,又见城门处地形陕隘,精骑们发挥不出骑射的优势。心中又恐精骑冲阵的话,会遭到敌军长矛攻击,死伤惨重。

    乃急扬刃约住精骑们,厉声令道:“众军听令!与我扣弓引弦,待我冲入敌军后乘机射杀敌军!”

    “喏!”两千精骑,闻令齐呼,纷纷约住战马扣箭上弦。

    吴壹乘机宝剑前指的放声大吼;“全军阵势前压,给我射死敌军!”

    “嚯!”众守军放声齐应,竖盾便要前行。

    城门下一身血迹的魏延,见得众军准备妥当。乃目射神光的,扬起掌中冰凉滴血的宝刀,便待策马前冲,以一已之力生生撒开敌阵,为身后的精骑们寻得打击敌军的机会。

    “速让他们弃械投降!否则,某便一枪刺杀了你!”正在此时,城内一将策马大吼而至。

    其声未落,又有一人尖声凄惶惊叫:“别别别,别杀我,别……我是刘璋,我命你们,全都速速弃械投降!”

    此一时的成都南门,风含腥、满城鲜血绕残躯,一城断箭夹弃刃。众军循声望去,顿时为之大乱。

    “怎么可能?他是啷个,如何擒住主公的……”

    “不好喽!主公怎么会落入那黑袍小子的手中……”

    “叔侄!好样的!”

    “陈将军威武!”

    却原来陈到已乘南城门大战之时,引领精兵顺利的生擒刘璋,并及时策马而至的止住了两军的厮杀。

    众军正乱之时,北方人喊马嘶之声大作,却是刘辟开了夺下北门,引领着麾下精兵和精骑们奔南门而来。

    不一时,陈登与麋竺、龚都引领着数千精兵,看押着成都众官皆至。

    吴壹见得刘璋落入敌手,又见敌军大批涌至,自军人人惊惶,心知大势已去。乃“唉!”的长叹一声弃剑率众归降。

    陈登来到南城门前,见得魏延一身血迹,已领军突入南城门,乃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对魏延高声道:“文长!你这小子忒也猛了些,倒险些坏了主公的一番精心谋划!”

    随着‘擒王计划’的完美成功,陈登因成都大事未定,乃自与麋竺抚慰诸官;命刘辟引军接管整顿城防;命龚都引军维护城中治安;又命陈到安抚、整顿、统领上万降卒。

    待得城中稳定,陈登便准备命魏延引领精骑,带着刘璋速去江州,帮助华飞招降赵韪的四万精兵。

    此时,刘璋受擒,成都归降,人人皆以为大事已定,却不知魏延一去,这江州方面竟是又起波澜。(未完待续。)

170章 白马银枪成都将 二更至请支持

    当成都大战开启时,三江环绕的江州城外,却也同时迎来了赵韪统领的四万平叛大军。

    早已命太史慈引领精骑,绕往垫江方面的华飞,引众立于江州城头。在满是花草香味的清凉风中,望着距城五里之外,正在忙着安营扎寨的赵韪大军。

    他见得这赵韪领军有方,大军的扎营之地选择的乃是背北面南,后高前低的地势。虽在扎营之中,众军行动间,却是鸦雀无声得秩序井然。

    外排更有长矛、刀盾之兵列成防守阵势,以防敌军突袭。内中还设上万弓手,执弓搭箭的巡视着四方。

    华飞自观看着赵韪安营扎寨,却听得边上赤手空拳的甘宁高声说道。

    “如何?甘大爷没有诓你吧?这赵韪麾下的精兵,比那死鬼沈弥手下的散兵,可要好太多了,这下子你总该知道,我们为何拿不下成都了吧?”

    “不错!”华飞点头说道,“这赵韪知道自己的大军远行疲惫,并没有马上命令大军夺城,而是先安营扎寨,准备令众军好生休息一番,再做打算。且其大军行动有方,确实是个将才。”

    “哈哈……”甘宁仰头大笑一阵,却斜看着华飞拉长了声音道,“这你可就猜错了,谅那赵韪不过是一介识得点文字的匹夫而已。若要说玩弄手段他倒是个中能手,要说这行军打仗吗……”

    “如何?”甘宁一拉长声音卖关子,华飞便很知趣的伸手相问。

    “哼!”甘宁自鼻孔中发出不屑之音,抬头望着就要下山的夕阳鄙夷道,“他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哦?”华飞大睁双眼的伸手,对甘宁诧异道,“这么说来,他这军中当是另有能人,却不知是何人?”

    “当然是另有能人!”甘宁一摆手,摇晃着脑袋接口便道,“那人便是……”话到一半,他却突然又不说了,只管猛的收住了嘴。

    “是谁?”华飞伸手急声相问。

    甘宁又斜了他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回华飞的话,却于心中自思道:“且先叫你也去吃那人一番苦头再说,省得你龟儿子的,看不起老子兵败成都。”

    思及此,乃抬头看天的道:“老子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甘宁卖完了关子却不揭底牌,华飞不由得为之气结。乃转着佛珠略想了一下,却于清凉风中,对故作轻声的对身边挎剑而立的徐庶低声道。

    “想来,兴霸定是连败于何人手中都不知道,却怕我等笑话于他,因此才这般作态罢了,我等却不可去揭露了他的借口,以免惹得兴霸恼羞成怒。”

    “什么?”华飞的声音虽小,离他不远的甘宁,却是能听得清清楚楚,闻言跳脚指华飞怒道,“老子行走江湖多年,焉能连败于何人之手都不知道?老子告诉你,那人他就是……”

    眼见得甘宁就要说出那人姓名,华飞与徐庶都是双目大亮的侧耳倾听。甘宁却突然再次生生的,收住了嘴,仰天“哈哈”大笑道:“老子险些上了你的当,中了你的计也!”

    “啧!”华飞功败垂成、激将无功、无奈之下只得咂了咂嘴,不去理会甘宁,只管于城上转着佛珠,细看敌军扎寨。

    华飞看了一会儿,见得这敌军是不仅立了栅栏、坚起哨塔、布下鹿角、车仗相连、更是连大寨之内都开始在挖掘沟壑,欲图设壕相连的以防敌军劫寨。

    乃转头对徐庶道:“元直!这个领军将领不求胜、先求败、不是个简单的人呐。”

    徐庶点了点头对华飞抱拳一礼,尚不及开声。那边上的甘宁已抢先高声叫道。

    “咦……你才刚知道他不简单呢?他现在已经立好了军寨,我看你是连偷袭都不要想了,他的大军尽可高枕无忧的养精蓄锐,待明日再来收拾你。”

    华飞微微一笑,没有搭理甘宁,却听得徐庶道:“主公!敌军既然想要休息,我等就不可让他如意。”

    “元直!”华飞笑眯眯的对徐庶问道,“却不知你有何想法?”

    “主公!”徐庶抱拳对华飞道,“仲康勇猛无敌,何不先令许将军引军出城搦战,以打乱敌军的安营计划,而后再行骚扰之计?”

    华飞闻言自思,成都那边的战事也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了?若是能捉住刘璋的话,那么这城外的敌军,应该能兵不血刃的招降。

    然而在事情未明之前,也不能任由敌军太过于舒坦才是,还须得一颗红心两手准备才行。

    思及此,他乃对着徐庶点头道了一声“好!”随即提高声音唤道,“来人!传令许褚引领千军出城搦战,令徐盛引领千卒随后接应。”

    “喏!”身边警卫接令而去。

    甘宁却对华飞摆手道:“我看你就莫要麻烦喽!那个骑白马的龟儿子,是绝对不会出来应战地。老子当日在成都城下,骂得嗓子哑了,他都硬是不露个头,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和许胖子打上一架吗?”

    “骑白马的战将?”华飞闻言,暗自的猜想着究竟会是谁?然而,终究因信息太简单而无所得。

    华飞自思:“总不至于是那个白马银枪的赵云,赵子龙这个帅蝈蝈跑到成都来了吧?”

    于是华飞冲着甘宁就问道:“那将是不是还拿了把银枪,而且年纪还不大呀?”

    “咦……”甘宁闻言瞪圆了双目,望着华飞奇道,“你是啷个晓得地?”

    “哎啊我擦!”华飞给吓了一大跳!心中大叫一声,一张嘴巴大张得能装下两个鸡蛋的,登时就愣了逼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合上嘴巴又咽了口唾沫,伸手冲着甘宁就急声问:“他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赵云?”

    “不是!”甘宁摇头答道。

    华飞不死心的又问:“赵子龙?”

    “也不是!”甘宁把头又轻轻的摇了两下。却因见得华飞连猜两次都错,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笑容。

    华飞急声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他到底是谁?”

    甘宁睁大双眼,盯了华飞片刻,突然展颜一笑道:“你猜猜!”

    “我去!这都跟那大海里头捞针似的,却让我怎么猜?”华飞知道甘宁不会说,索性拂袖不再理会这个还会调皮的他,自去观注城外的情况。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出乎甘宁的意料,许褚引军搦战,敌军拒之不理。愤怒的许褚,数次策马杀至寨前,却皆被乱箭射回。

    直至天色将夜,华飞下令收军,许褚方才憋一肚子气的归来。却又被甘宁好一通嘲笑,许褚大怒之下反唇相讥,两将险些就要大打出手。

    华飞喝止之后,又对许褚附耳低言数句,倒把个许褚说得眉开眼笑。华飞挥手,令众将各自散去准备不提。

    而在江州西面的成都,天已暮、风变凉、花香阵阵的漆黑夜色中,四千精骑们高举着艳红炽热的火把,把个成都东城门,照耀得恍如白昼。

    陈登送一身血迹,未换征衣的魏延出城,在凉风中对魏延低声吩咐道。

    “主公多智、众将勇猛、又有江州坚城可守,谅无什么大事。此去天黑路险,文长一路上心,可引领诸军慢慢而行便可。”

    说着他看了一眼骑在马上,惶惶不已的刘璋一眼。又高声对魏延道:“刘季玉乃是诚实君子、宅心仁厚。我等不得已夺其基业,主公早有严令,命众军勿必要保护好刘季玉的安全。”

    魏延与诸军闻言,齐声应“喏!”刘璋见状,脸上的神色方才好上了些许。

    魏延提刃放步向着战马走去,便待上马引军离城。却突然收住了脚步,转头对火把照耀下的陈登问道:“方才元龙说我险些坏了主公的精心谋划,却不知所指的究竟何事,元龙可否为我解惑?”

    “哦!”陈登闻言一摆手,爽朗的对魏延笑道,“无他,只不过是主公不愿意多做无谓的杀伤,令你领军前来的本意,乃是要你来吸引住城内的守军,好方便我等行事而已。”

    说着他略顿的看了魏延一眼,又续道:“待得我等拿下刘季玉后,成都自可不战而得。却不料那向存中了文长的激将之计,文长又勇猛异常,乃至攻入城中,险些弄得成都血流成河也!”

    魏延与众军恍然大悟,乃纷纷出声的交头称赞着自家的主公,仁义无双。

    解惑之后的魏延提刃上马,宝刃前指的高声令道:“警卫领路先行,哨探路况,若有敌情即刻示警。其余众军各依军阵,保持距离随我前行,全军启程!”

    而当魏延领军离成都时,在江州之北的宕渠县城,亦有一员四十余岁的壮汉领数百名军随,离了这个濒临汉中的军事要隘,取道直奔江州而来。

    这一个本该是宁静好睡的夜晚,在华飞打定主意不让敌军安稳休息的情况下,注定了是个不得宁静的夜晚。

    敌军远道而来,华飞自己住在坚固宽广的城中,却让人家在野外露营,这心中未免过意不去。于是当夜,他命手下的弟兄们,敲锣打鼓的唱支山歌给“客人”听。

    当那一首经典的,“大王派我来巡山”老歌响彻江州内外时,认定华飞无法骚扰到敌军的甘宁,为之目瞪口呆。

    至于赵韪的军营,倒是鸡不飞、狗不跳、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带这两种可爱的小精灵来,只是人怒吼、马惊叫了一番而已。

    待到后半夜时分,被华飞派出的弟兄们,给各种骚扰得欲生欲死的赵韪,终于在扑灭营中大火后,忍无可忍的令大军点起火把,连夜兵临江州西门搦战敌军。

    随着赵韪的一声令下,一夜无眠满心有恨的四万精兵们,随着一员白马银枪的大将,布阵直临江州西门。(未完待续。)

171章 江州城外会张任 第三更奉上求支持!

    四月二十五凌晨,美美的在满是花香的清凉风中,睡得正香的华飞,被他那身长九尺、面如夜叉的贴身护卫——何曼给摇醒了。

    迷糊糊醒来后的他伸手揉了揉睡眼,抬头却见得在艳红火光照耀下,何曼的血盆大口正一张一合的,却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

    他不由诧异的大声问道:“何曼!你在说什么?”

    何曼闻声,一双牛眼很明显的又大了几分,却伸手对着自己的耳朵比划了两下。

    “哦!”华飞见状醒悟过来,伸手打自己的耳朵中掏出了两团堵塞之物,这才听得城外已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主公!”何曼抱棍大声禀道,“城外有敌军搦战。”

    华飞举目向门外望去,却见得天正黑、风轻凉、乃开声对何曼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何曼拱手答道:“据警卫们说,已是五更天了,连雄鸡都已经叫过了三遍。”

    “五更四点鸡三叫。”华飞伸了个懒腰,喃喃的低语着自榻上立起身来,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床铺,又笑得贼兮兮的补了一句,“惜无二姐一头眠!”

    “厉害!”何曼听得华飞这剽窃自后世的好诗,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赞叹道,“主公就是不得了!这才刚从床上爬起来,就能吟诗了呢,这可真比俺强太多了。”

    华飞吟完了诗,却突然心有所感的想起了,那个对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身带淡淡梅香的可怜女子。

    他心中暗道:“乱世自是多别离,却不知身在远方的你否安好?但愿老天爷能保佑得你,平平安安才好!”

    想着,他自知军情当前,乃用力的晃了晃头部,收拾了心绪。带着何曼和警卫们,便急速的向着城楼奔去。

    当他来到江州的西门城头上时,轮值夜班的徐盛已引领着麾下的精兵们,张弓搭箭、竖盾提刀的严阵以待了。

    火光冲天的城外,更有声声粗鲁的叫骂之声,随着清凉的夜风直冲夜空。

    “城里头的锤子们,给老子爬出来……”

    “你先人的!让你个瓜娃子,大半夜的给老子唱山歌……”

    “你们这帮瓜娃子,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保证整不死你……”

    华飞在敌军乱纷纷的叫骂声中,站在城垛边探头便向着城外看去。但见得,艳红炽热的火把照耀下,黑压压的敌军群情激奋的各挥着兵刃连声叫骂。然而,其军阵却依然齐整。

    蓦然,华飞目射神光。因为他见得在在众军之中,有一员身着银甲、背披白袍、手提银枪、跨坐白马、威风凛凛的大将,正驻马于火光之下。

    “嘶!”华飞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道,“还真有这么个白马将军,这人到底会是谁呢?”

    然而,并不想要和敌军拼个你死我活的他,并没有马上就去询问那将的姓名。

    而是在吩咐徐盛把守好城头,注意敌军的动向后,便按捺下心中强烈的好奇之心,返回了城楼。

    不让敌军休息,那只是一种手段。若是反而因此而与敌军生死博杀,却不是华飞所想看到的情形。

    现在华飞所要等待的,便是来自成都方面的消息,只有在成都的胜败明了之后,他才会做出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因此,他知道自己眼下所要做的就是,疲劳敌军加拖延时间。

    时间在众军的叫骂声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当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时,见得敌军坚守不出的赵韪,传令收军回寨。

    当那缕缕带着饭菜香味的炊烟,在艳红的朝阳下升起时,华飞并没有命令弟兄们,对敌军进行骚扰。

    所谓物极必反!他担心要是把敌军给整得连饭都没得吃的话,会引起敌军无边的怒火,到时反而弄巧成拙。

    待得日上山岗时,华飞再次在城头上,见到了那一员白马银枪的大将。这一次借着早晨阳光的照耀,他看得更为仔细。

    却见这将身长七尺余,面容坚毅,虽然看上去只是三十左右的人,然而其两鬓却已微现白霜,在他那两道浓黑的剑眉之间,更是有着一个很明显的“川”字。

    正当华飞在暗暗的打量着那白马银枪将之时,那将已率着众军在西城外列成了阵势。旌旗招展中,清凉江风内,这将纵马离阵,直临城外三百步方才提缰勒马的枪指城头。

    “呔!”城下旋即便响起了那将雄浑的高叱声,“叛贼沈弥!可速速出城受缚,免得连累江州军民,生灵涂炭!”

    华飞想知道他的姓名,乃于城头上探身,笑眯眯的对那将道:“这位将军!沈弥已死,有事您可烧纸。”

    “咦……”那将闻言微愣,却于满是花草香味的风中,大声问道,“沈弥当真已死?你又是啷个?”

    “沈弥确实已死。”华飞笑眯眯的回答了他,却略过自己姓名的反问道,“敢问将军又是何人?”

    那将举目看了他一眼,才高声答道:“我乃蜀郡张任是也!你究竟是啷个,为何占我江州?”

    “张任!”华飞闻声刹时双目大瞪,头顶仿若有一声惊雷“卡嚓”炸响,他怔怔的望着城外这白马银枪的战将,登时就愣在了城头。

    他心中暗道:“原来指挥成都大军做战的,竟然是他!这就难怪沈弥会空自引领了四万大军,却战不得两日,就败退而回了。”

    需知这出身成都的名将,当年那可是能在刘备、庞统、黄忠、魏延、法正这些神一般的对手夹击下,生生的拒守了雒城长达一年之久的成都名将。

    而且那还是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做到的事情。由此足可见,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英雄人物了。只可惜,他最终却因为忠心不二,而被刘备处死。

    “你究竟是啷个?”正当华飞这个作弊器在发愣之时,城外的张任再次扬枪叱问,“娄发、甘宁那两个贼子又在何处?”

    华飞的目地在于拖时间,免得两军大战,生灵涂炭。而且他还知道张任智勇双全,极难对付。可是他也有一个弱点,那便是他对刘璋可是忠心梗梗的。

    若是陈登等人能顺利的拿下成都,擒住刘璋的话,自己就可以利用刘璋来招降,这员智勇双全的名将。

    即便要拼,那也得是成都的‘擒王计划’失败才做的事。

    故此华飞于城头上探头对张任高声道:“张将军!你想知道我是谁,那也不难。你只需要引领大军退去,两天之后我便给你个交代告诉你,我是谁?”

    华飞知道成都距离江州足有七百里路程,且山路难行。即便自己的警卫精英们,配备得有快马,那也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知道成都的情况。

    因此他才一味的,与张任虚与委蛇。却不料张任闻言大怒,枪指城头放声怒叱道:“你莫当老子是个哈儿!你到底是啷个,给老子速速言明,否则便莫怪老子不客气。”

    “哈儿?”华飞却不这话是什么意思,乃愕然的转向甘宁问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哈哈……”甘宁仰天大笑道,“所谓哈儿,便是傻瓜的意思,他让你莫当他是傻子好骗。”

    华飞恍然大悟的提高了声音道:“哦!”

    却又笑了笑,才探头对城下的张任大声道:“张将军!你身边的弟兄们,早已成了疲惫之师,我又有坚城可守,却不知你要如何个不客气法?”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续道:“不如你听我之言,且收兵归去,咱们两日后再商议如何?”

    张任闻言却是愣在了原地,他自思:“眼下敌况不明,且自己身边的兄弟们连日行军,昨夜又是一夜没能安睡,确实已是疲劳至极。不若先答应他且等探明情况,让兄弟们好生休息一番再做打算?”

    想着,他便要开口应承下来,却听得身后一人放声大叫:“张任!赵大人有令,让你休管他是啷个,只管引大军夺城便是。”

    “安?”张任闻令大惊!张大了双目对那传令兵问道,“赵韪大人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莫非他竟不知疲兵攻城,乃是兵中之大忌呼?”

    “我不晓得!”那传令兵老实的回了一句。

    张任回头向着身后的大军望去,但见得弟兄们的精神是萎靡不振,几乎每一个人都带着黑黑的眼圈。

    “嘶!”张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骂,“赵韪啊赵韪,你个锤子明明不懂和军事,却硬要来瞎掺合。弟兄们已经如此疲惫,却要如何夺城,这岂不是要让他们去送死吗?”

    然而,骂归骂恨归恨,他终究是个忠义之人,又自知军令难违。

    乃无奈的对那传令兵道:“罢了!你可归去复命,就说本将已决定去城下搦战敌将,看能不能借斩将立威,来挫动敌军士气便是。”

    传令兵依言自去向赵韪复命,张任却枪指城头高声大叫:“呔!城上的锤子给本将听真,你既不敢报姓名,那便出城来与张某大战三百合回!”

    华飞深深的看了,同样是眼带黑圈的张任一眼,知道他是怕他那帮疲劳至极的弟兄们攻城,会死伤惨重才单骑搦战。

    心中不由得,对他这种敢于担当重任的行为,大起了敬佩之情。

    却于城上微微一笑道:“张将军!何必如此意气用事,一来便是喊打喊杀的,岂不大煞风景?此地山清水秀、地杰人灵。不若你我且看看这江景,谈谈那风月如何?”

    “我呸!”张任大怒,枪指华飞的厉声喝道,“你莫再当老子是个哈儿好骗,你个锤子若不再不出城时,张某便麾军攻城!”

    “我擦!”华飞离言暗道,“说来说去,还是得打才行。”

    他心知若是引得张任攻城,两军死伤必重。当下也不再迟疑,乃回头令道,“来人!速命许褚出城应战,令徐盛引领千军为许褚掠阵!”

    警卫闻声高应“喏!”,急急前去传令不提。

    不一时,江州西门便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开启,腰大十围的许褚策马扬刀便出。(未完待续。)

172章 许仲康大战张任 周一求支持!

    艳阳已经爬上了最高的峰头,华飞远远的望去,那青山就如同是一尊头顶佛光的仙人,正在俯视着人世间一般。

    强壮的许褚待得身后的众军列阵完毕后,‘唰!’的挥刀便待策马出战张任,却听得身后有人放声高呼:“许将军且慢!”

    许褚闻声回头,却见得是华飞身边的警卫奔来,乃高声问道:“可是主公有事吩咐?”

    “不错!”那警卫大声答应着,奔至许褚的马旁,急急的对许褚说了几句话,待得许褚点头答应后,方才又放步奔回城中去。

    徐徐的东南风拂过蜿蜒东去的长江,背向东南的许褚,带着满是花草芬芳的清凉气息,策马提刀的来与白马银枪的张任相会。

    张任见得许褚强壮至极、隐含虎威。乃于数万军前挥枪大声叱问道:“来将何人?可速通名受死!”

    “某乃谯县许褚、许仲康是也!”许褚在通名报姓之后,又“唰!”的猛一挥刀,对张任厉声喝道,“张任!某再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听从我主之言收兵归去呼?”

    “我意已决!”张任枪指许褚高声言道,“不必多言!”

    “既然如此!”许褚缓缓低言一句,突然虎目放光的大叱,“那便吃我一刀!”蓦然策马扬刀的便急奔张任而去。

    “瓜娃子!你莫当我怕你?策!”大喝声中张任猛的一挟马腹,纵白马挺银枪的便急迎许褚。

    江州西门、万军阵前、刹时‘哒哒’马蹄声急,烟尘乱起间,双方将士见得两将相对放马急奔。转眼间,双方的马头便已相近。

    双手高举大刀的许褚张嘴大吼:“斩!”顿时声如虎啸、刀闪寒光。众军但闻得‘唰!’的一声劲响,便见得那刀刃一闪,便直奔张任当头斩落。

    张任见得许褚刀沉力猛,刀刃未落、锐气先临。当下不敢怠慢的急大喝一声:“开!”厉叱声中、挥枪急速一枪斜点而出。

    众军但见得两将兵刃交接处,顿有丝丝火星并溅,随即听得‘当!’的一道巨响,直震得人双耳嗡鸣。

    张任接了许褚这一招力劈,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顿时双臂剧震得掌中那把银枪,都险些脱手飞了出去。

    这心中不由得,就大吃了一惊,乃暗自心道:“这锤子好的力气!老子以斜点破直劈,却犹自被反震得险些连枪拿捏不住,万万不可与其斗力。”

    此时两将马头交接,许褚双臂猛一较劲,嘴中“嚯啊!”又一声虎吼暴扬,本是倒崩而起的虎口吞天刀受其巨力操控,在空中蓦然一个急停,旋即“唰!”的一声劲响,再次狠狠劈落。

    “来得正好!”张任放声大喝,双臂急抖间,众军顿时就见得场内,朵朵银光闪闪的枪花绽放,一朵、两朵、三朵、乃至无数朵。随即便是好一阵密集的‘当当当’清脆响声传来。

    一时,众军但见得空中银花与利刃交接处,那把势可劈山的大刀,竟于点点火光飞溅中,便是一顿、再顿、复顿、终至无力下劈。

    许褚见得这张任无数银色枪头如同骤雨打琶蕉一般的,斜点在自己刀面的同一个点上,不由得也是大吃了一惊。

    却暗自付道:“这厮好快、好准的枪法,端的是不容小觑!某却不可以他拼巧,只管一力降十会便是。”

    当下两将各展所长,一个是枪化万点式式急,一个是刀劈一线招招猛,这一个枪法展开直欲拿云追月,那一个刀招使出势作力士劈山。

    却不知这场中两将厮杀正急,那城头一人早已心惊。

    却是这华飞不识得武艺,只见得这厮杀场内到处都是银光乱闪,只惊得他心惊肉跳!急得他只在城头上,对着何曼等人急声问道:“怎么样,仲康可有危险?”

    何曼这厮的武艺,原也是有些的,却奈何那张任的枪法实在是太快了,他却是根本就无法分辨。闻言只张着个大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万幸的是,边上的甘宁对华飞开腔道:“放心吧!张任这个龟儿子的枪法,虽然耍得“嚯嚯”乱响,满天都是枪花,可你家那个许胖子却也不是吃素地,肯定伤不了他。”

    华飞听了这话,心中方才稍定。却暗暗自责道:“万想不到这张任的枪法居然这么快,早知道我刚才就不该吩咐许褚手下留情,这要是一个不慎,伤了仲康岂不是我的罪过?”

    却原来华飞在传令许褚出战后,却自思,这张任是个极为出色的军事人才,足可独挡一面。可是,并没听说过他的武艺有多么高强。

    而自己麾下的许褚又是个一流的猛将,因此他很担心这张任,会伤在许褚的手中。这才命人转告许褚,让他尽量的手下留情,不要伤了张任的性命。不曾想,却险些弄巧成拙。

    且不说华飞在城头之上胡思乱想,单只道这许褚与张任力战良久,张任把这枪抖得直如万点梨花乱绽,一心只要迷惑许褚双目,却好从中取利。

    却无奈许褚人虽憨、艺却高、不去看他的满天枪影,只管把一双虎目紧盯着他的双掌方位,大刀展处或是直取要害,或是因势硬挡,只管要寻他较力。

    张任自知力量拼不得许褚,怎肯与他硬接?只一个劲的把这枪使得疾出疾缩,却叫许褚空负着一身的神力,愣是无处可使。

    两将枪来刀往的杀得风尘大起,间或偶有一两声“当当”金铁交击声响,便是艳红火星乱溅,倒把个众军给看得,都是眼花缭乱得鸦雀无声。

    枪影刀光乱闪间,眼见得渐渐日近中天,两将已大将了七、八十个回合,却兀自难解难分。

    激战中的许褚,却猛的想起了华飞的另一个吩咐,那便是要他速战速决,万不可使得这跨下的战马无力支撑他的体重。

    当下,许褚猛的一刀挥出,强力逼开张任,扬声大叫道:“且住!”

    张任虽然枪法迅疾,然而两将大战之中却难免兵器会有所接触,这两条臂膀早已被许褚的一身巨力给震得,直要麻木了去。

    当下乃乘机勒马收抢的问道:“何事?”却暗暗的抖动双臂,借机急速的缓解着手上的麻木之感。

    许褚看了一眼天色,大声道:“天色不早,许某肚中饥饿,且待某先行回去用了饭后,再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张任闻言知道他这是借口,却暗自的想到:“这个胖子力大无比,自己的枪法虽快,却无奈为求速快,力道不能尽发。就算能扎到他几枪,也不见得就能取了他的性命。可要是万一不慎挨上他一刀,那自己只怕就得当场毙命!”

    思及此,乃借坡下驴的挥枪道:“好!张某也先归去进食,且待下午再来整死你!”说罢两将各自打马归去。

    华飞见得许褚安全归来,一颗高悬着的心方才落下地来。连忙亲自引人下城,来迎接战罢归来的许褚。

    却暗自的想到,这武将单挑,委实太过于凶险了些!只要稍稍一个不慎,就能要了人的性命。许褚又没有一匹好马可用,每次战不得上百回合,就得提防着跨下战马的力量不足。

    现在天方过午,张任归去后,用不得多久誓必就会领军复来。

    此时,太史慈与陈到却又都不在自己的身边,若是自己不令许褚出战,只怕那张任在赵韪的催促下,真会挥军攻城也说不定。

    自己必须得尽快的想个,既能安然渡过这两天时间,顺利的等到成都的消息,又能避免两军伤忙的好办法才行。(未完待续。)

173章 恩威并济退张任 二更奉上求支持

    午后,转了一中午佛珠的华飞,胸有成竹的在江州的城头上,懒洋洋的晒着午后温暖的阳光,经过了一中午的考虑,他的心中已有了定计,只等张任来时便可施展。

    华飞并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进完食的张任,便在或许是因为睡眠不好,而变得脾气更加暴躁的赵韪的催促下,引领着疲累得只能扶兵器走路的众军,来到了江州的西门之外。

    华飞看着敌军的情况,暗暗的摇头。心中自付:“这样的疲兵,如何还能攻城?张任这人虽然极军事才能,却奈何身不由已的受人驱使,倒也当真可怜!”

    想归想、做归做、现在是两军交战的时候,华飞并没有一刻的犹豫,就挥手大喝:“全军上城!”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城头之上令旗招展,千军齐呼!漫天旌旗狂卷间,黑压压的士卒们,扛盾执刃、拈弓搭箭的呐喊着涌上了城头。

    此一时,江州高处艳阳高照,处处繁花似锦;那清凉的江风中,更是带着泌人欲醉的花香。然而,循声向着江州城头望去的张任,却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浑身直欲发冷!

    他举目暗暗的打量着城头,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自思:“这人数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少于三万人。”

    “嘶!”张任暗暗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的牙床好像都在发麻的浮起。他并不清楚江州城头,为什么会这么多的士卒?

    然而,他看了城头的这般模样,心中暗自的猜测到了那沈弥的大军,只怕是全军都降在了,这个不报姓名贼子的手中了。

    张任并没有猜错,华飞确实命令他麾下那些,管理着两万余降卒的四百预备军官们,对降卒们做了动员,请他们齐齐的上了城墙。

    张任为难了,兵法有云:“倍则攻击,十则围之!”自己率领的大军不过四万余人,而敌军却有三万多。

    更可怕是敌军人人精神饱满,而自己手下的弟兄们呢?他娘的!这都是东倒西歪得站着都快要睡着的样了,这仗还如何打?

    张任自思:“这群攻是绝对不成的,可要单挑的话,自己又整不过那个姓许的大胖子,赵韪又一个劲的催促自己攻城……”

    正当他为难时,华飞在城头上探出了头,对着张任大叫道:“张将军!形势已经非常的分明,我还可以告诉你,江州的城下在我接手之后,新开许多的突门。”

    “突门?”张任闻言只惊得双目大瞪得,亡魂皆冒!

    他知道这所谓的突门,乃是在城墙之下按照一定的比例,把城墙按城门的形式弄得,只余最后一层薄薄的防御。

    其后却是暗伏突击的士卒,一旦敌军疲劳、混乱、不备等便可乘机冲破防御,利用突然性杀敌军个粹手不及。

    因此,这种门的全称,他一直认为应该称之为‘突然之门!’而现在自己麾下弟兄们的这种情况,岂不正是那突门所追求的效果。

    “布防御阵!”张任大惊之下,挥枪冲着麾下们惶声得声嘶力竭的急呼,“不想死的,都快给老子布防御之阵!”

    然而,他多虑了!华飞并不想让这江州血流成河。因此他在城上放声大叫道:“张将军!你不用紧张,我如果要用突门,就不会告诉你这些。”

    “是撒!”张任闻言惊醒,却又恍忽了起来,他心中暗思,“他告诉老子这些做撒子?莫非他是个哈儿?”

    “张将军!”华飞见得城外众军惊惶,士气低落,知道自己的目地已成。乃于城上大声道,“你可率军归去,告诉那赵韪,让他好好的休息。在明日天明之前,我保证不再派人骚扰你们就是。”

    “此话当真?”张任大喜的枪指城墙,急声喝问。

    他知道自己的样子有些迫不急待,可他实在是等不及了。

    要知道这连赶了这以多天的路,加上这么长时间没睡觉,就别说弟兄们了,连他自己都恨不能一头栽下马来,直接躺地上美美的“呼呼”大睡啊!

    华飞施施然的于城上微微一笑,高声道:“我华飞虽不敢以君子自居,却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辈,你大可放心!”

    张任自思:“他就算不讲信用,老子又能把他如何?不若借此机会,先行收兵为上。”

    当下他不再迟疑的挥枪大叫:“全军听令!收兵回营!”亲自引领亲卫断后,引着大军徐徐退去。

    以兵力众多威胁得敌军不敢攻城,又以安睡为引顺利令得敌军退去,避免了一场流血的争头的华飞,却于城头举目西望。

    徐庶见状开声道:“主公勿忧!子义将军奉秘令出城已有一日时间,想来垫江一县,定然已入其手。”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道:“主公!莫非我等当真就这样的,令疲惫的敌军安歇着回复元气呼?”

    “元直不用担心!”华飞转着佛珠,眼望西方的道,“你说据警卫回报,赵韪的钱粮皆在垫江,而在他出军后奉令守垫江县的,乃是他的亲信庞乐和李异。”

    “不错!”徐庶点头说了一句,又道,“据警卫回报,此二人性急而好杀,贪利更无义。庶倒不是担心子义拿不垫江县城,只是觉得就这样任由敌军休息,只怕他们恢复元气后,会对我军不利。”

    “元直放心!”华飞挥手道,“子义的麾下全是精骑,他们要是拿下垫江县,自然可以切断垫江至江州的联系,顺利的执行下一步计划。”

    说着他略停着转了转佛珠,在淡淡檀香味中续道:“更何况,就算是拿不下垫江县,他们也同样能起到骚扰敌军的作用。”

    徐庶侧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却听得华飞于清凉风中高声令道:“文向!速率人去把突门重新加固妥当!”

    “末将领命!”徐盛抱拳高声答应后,转身挥手便带众军离去。

    而在此一时,华飞并不知道,魏延率领精骑们保护着刘璋已到达了德阳县城,另一侧那员来自宕渠的将军,也领人到达了半路。

    至于东莱虎将太史慈也已奉令,对赵韪的后方军粮重地——垫江县城,展开了行动。(未完待续。)

128章 垫江县中引双将

    蜀中的垫江县,在春秋之前便已存在,此县处于长江上游,江州之北方约二百余里,素有‘千年古县、牡丹故里’的美称。

    这里山清水秀、景色优美、本是一座极适合居住的宁静县城。然而,此时有幸暂住在这座县城里的两个人却很不高兴。

    这两人便是那赵韪的亲信,庞乐和李异。此二人乃是行伍出身,是勇猛强壮的赳赳武夫,并不知道看管粮草的重要性。

    他们只知道,处于后方便杀不了敌人,杀不了敌人那就立不得战功,没有了战功,他们就得不到赏赐。

    因此二人对赵韪,把他们放在这个地方看管粮草,却带着那个出身贫穷的张任前去江州,是极为的不满。

    甚至于,都有些怀疑赵韪是不是不再宠信他们,转而要栽培新的亲信了。有道是疑心生暗鬼!这两个难兄难弟,细一琢磨之下,均觉得这事大有可能。

    二将追随赵韪多年,多负辛劳,这一来心中便难免的对赵韪有了那么些怨气,对张任这个横刀夺爱的家伙,更是恨满胸膛,只恨不能砍他两刀,才能解得这心中之恨。

    此时,两将闲来无事,正在垫江县衙中,置酒对饮着解闷。正喝得口滑之时,忽有士卒急奔而至,张嘴就道:“报!两位将军,城外来了一伙衣衫华丽的家伙,自称是华蓥山大王,要来借粮!”

    “什么!”庞乐“砰!”的拍案而起,却把一碗美酒,给溅洒得满屋都是喷香的酒味。庞乐就在酒味中大喝道,“来了多少人?”

    那士卒舔了一下嘴唇,咽了口馋涎禀道:“约有三百余人!”

    “他先人的!”庞乐颓然的骂了一句,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却对李异拌着右手道,“才三百余人,却打个球?就算是拿下,也不是啥子大功劳,倒害得老子空欢喜一场。”

    李异斜目看了他一眼,仰头“咕!”的把手中那碗美酒,给整了个底朝天,扬手的把个酒碗甩出,在“砰宁乓啷”声中摔成了数瓣。

    李异猛的立起身来,伸手抹了把嘴,冲庞乐大声道:“你不想整,老子去整,老子且先拿这伙小贼去去心中的怒火!”

    言讫放步边向屋外走去,边大声叫道:“来人!速给老子备马抬刀,点起千卒随老子出城杀贼!”

    “咦……”庞乐见得连酒伴都走了,乃提高声音叹了一声,却自摇头喃喃自语道,“老子倒成了个了哈儿了!这么好的出气桶,却偏偏让给别个去用,啧……真是他先人的。”说着,端起酒碗,张嘴一吸而干。

    却起身叫道:“来人!随本将去城头看那李异杀敌,就权当看回戏去!”

    却说这李异引军出得城来,举目却见得这艳阳之下、垫江东面。

    有一伙三长五短的汉子,身上衣衫华丽,手中尽提着些,长矛、棍棒之类的杂乱兵哭,却全是些步兵,唯有那领头者骑了一匹瘦马,正在那边耀武扬威的大呼小叫。

    李异隐隐约约见得这一伙人,身上披着蜀锦,脖子上却有的还挂着珠宝项链,却像是刚去何处打劫了大户来。

    李异见状暗暗思道:“看这帮龟儿子的样,倒是一伙肥羊,万幸老子比那庞乐先出得城来,却不是活该老子发财?”

    却不料这伙人,一见得李异引军出城,那骑马的汉子率先失声惊叫:“哎啊!大事不好喽,这县城自来只有些不像样的县兵,如何今日倒有这许多的精兵跑出来了?弟兄们!风紧、扯呼!”

    大叫声中,抢先拔转马头打马便向东方落荒而逃。那一伙贼子见状发一声喊,撒退倒拖着兵刃便逃。

    边逃还边大呼小叫的骂道:“你先人板板地个龟儿子,千万莫要来追老子,否则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此一时东南风正徐,这帮坏蛋全是拖着兵刃乱跑,倒把这一地的灰尘扬得随风尽送至李异等人的面前。

    这李异本就心情不好,又一心想要杀人夺财,见状勃然大怒!

    他见得这伙人虽然在亡命飞奔,却隐约像全是一伙罗圈腿的家伙,跑不快。乃挥刀前指着,放声大叫道:“给老子追,砍死这帮欺软怕硬的王八蛋!”

    李异在大叫声中策马挥刀的,引兵急追而下。城头上那一心想来看戏解闷的庞乐,却跺脚叹道:“咦……老子却硬是如此没得福份,居然连想看个戏都看不成。”

    叹着,他自思回去一个人独喝闷酒,也没得什么意思!又见这城头艳阳高照,索性便于城头上寻个地方,把自己放倒舒舒服服的晒起太阳来。

    蜀中四月的阳光,并不毒辣,晒在人身上反而还有一些暖洋洋的感觉。

    庞乐酒后晒着太阳,听着这漫山遍野的清脆虫鸣鸟叫声,不知不觉的,便在这满是花草芬芳的香味中,拉起了“大风车”来。

    迷迷糊糊中,他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更记不得做了个什么梦,只是忽然觉得这身子直摇晃,更人于耳朵旁边急声大叫道。

    “庞将军速速醒来,李异将军追那伙贼人,直至他们的山寨之下,据说那山寨中有八百多人据守,寨中钱粮极多,因此派人前来求援!”

    “撒子?”庞乐闻得钱粮极多,猛的睁开双眼“呼”的翻身而起,大声冲那来禀报情况的亲卫叫道,“真有此事?”

    “这个吗……”那亲卫迟疑了一下,才老老实实的抱拳而禀道,“回将军的话,李异派来的人是这样子说地,属下却不知真是不真。”

    “他先人板板地!”庞乐瞪眼喃喃着,伸手一摸自己头皮,放声骂道,“李异这瓜娃子,平日里头长得瓜兮兮的,却倒真他祖宗的有福气,追个贼,都能追条财路来!”

    说着他当机立断的大叫道:“来人!速速点起兵马随老子发财去!”刚下得命令,他却又急急伸出右掌大叫道,“且慢!”

    他手底下那帮亲卫们,见得他这命令是忽下忽收的,不由得齐齐回头望着他发愣。

    庞乐突然展眉咧嘴的笑道:“你们给老子听好喽,一会儿点军出城只带我们的弟兄们去,李异的手下一个都不要带,留他们守城便可。”

    “将军!”却有一亲卫冲庞乐一礼,大声问道,“这打山贼,乃是博命之事,却为何不让他们前去,而要我们自己去?”

    “你个哈儿,信不信老子踹你两脚头?”庞乐指那亲卫眉飞色舞的道,“这等发财立功之事,自然是我们的人越多越好,到时分财宝时那李异人少,他又焉敢跟老子吱个不字?”

    众亲卫闻言尽皆恍然大悟,齐齐开口连声大拍庞乐马屁。

    当下庞乐留李异手下的两千士卒守城,却点起自己麾下的三千兵马,急速离了垫江县城,火急火燎的随着那来求援之人望东面而去。(未完待续。)

175章 各逞心机来谈判 求支持!

    四月二十六晨,成都方面的消息,迟迟没有到来。而经过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休息的赵韪大军,却已经精神饱满,重新焕发出了无穷的活力。

    吃过了丰盛的早食后,恢复了精神头的赵韪,张嘴便要命令张任引领着大军,尽快拿下江州城。

    张任却向他提出了,先以高官厚禄的方法来利诱敌将,若是不成,再用乡土之情分化守军之心,最后才使用攻城之法的建议。

    这一次或许是因为睡得好、吃得饱、头脑恢复了正常运转的缘故。

    赵韪并没有强制命令张任引领大军攻城,而是从谏如流的同意了张任的建议,并令张任全权掌管攻城事宜。

    张任接令之后,引领着四万大军来到了江州的西城门外,他一边命令大军布下阵势,拒好阵角;一边自己引人来到离城三百步的距离,扬声相请敌军主将见面。

    其实,当张任休息过后,这心中隐隐的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知道这种不详的预感,来自于敌军反常的做法。

    昨日的江州城下,敌军明明有极好的机会,可以大破自已这支疲劳至极之军,却不仅仅轻易的放过了自军,还告诉了自己城下备有突门的事情。

    这如果说是拥有着三万余兵力的敌军,害怕自己攻城的话,那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想法。

    更令得他不解的是,敌军竟然真的让他们,美美的休息了个够。这让张任深深的感到不安!因为,他始终认为,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任不是神仙,他不可能知道,这让自己的大军给堵在了江州的敌人,竟然以微弱的兵力,对自己的后方展开了攻击。

    故此,敌军的目地究竟何在,这让他想破了脑袋,也终究一无所得。

    这使得他的心中非常迫切的,想知道敌军为什要这样做?故此,当华飞在满是清凉花香的晨风中,出现在江州城头时。

    张任便策马提枪的上前,急急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对着城上的华飞高声大叫道:“敌将!你果真言而有信,没有骚扰我们。我想知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华飞看了一眼白马银枪的张任,想起昨日甘宁的回答。突然顽心大起的微微一笑,学着甘宁的腔调对张任道:“你猜猜!”

    “安?叫老子猜,老子要是能猜得出来,还问你这瓜娃子做啥子?”张任心中暗骂着摇了摇头,对华飞直言相告道,“我猜不出来,你就直说,你说不说吧?”

    华飞凝神细看着这个鬓角含霜、眉中写川的成都名将,微笑着大声道:“如果我说,我的目地是不想要这川中的兄弟们流血牺牲,你可愿意相信?”

    张任闻言微愣,心里头觉得这个说法,有那么些道理,除了这个原因,他也确实想不出敌人为什么要这样子做?

    却抬头深深的看了华飞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高声叫道:“我不是个哈儿,不会去相信我的敌人,你究竟打的啥子鬼主意,快给本将速速道来。”

    华飞双手一摊,在清凉风中大声回道:“你都说了不信,那我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张任沉默了片刻,索性不再去想,敌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的问题。而是再次对华飞扬声道:“敌将!我念你昨日不攻我军之恩,已代你向赵大人求过了情。”

    “谢谢张将军了!”华飞于城墙之上拱手一礼,笑着高声回了一句。

    张任一摆手,大声续道:“赵大人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只要你率众出降,便既往不咎的郝你等无罪,并愿意向成都的州牧大人保举你个一官半职。”

    说着他略顿着咽了口唾沫,又大声叫道:“只要你愿降,那从今往后,你便是骏马得骑、高官得做、有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华飞闻言就笑了,直笑得是眉也开了,嘴也翘了,就只差放声“哈哈”大笑了。他知道张任,这打的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想法。

    然而,他的目地就在于拖时间,这偏偏一瞌睡还就有人送上了枕头,如此大好机会,他又焉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于是,他微转了转掌中的佛珠,对张任高声道:“哦?却不知道赵大人他,想保举我做个什么官呢?”

    张任不知道他打的主意,心中只以为有戏。乃大声对华飞道:“你想要做什么官,尽管说来就是,本将自会转告赵大人。”

    华飞急转着掌中的佛珠,在温度渐升的艳阳下,对张任扬手高声道:“这白帝城至江州的地盘可都已尽入了我手,这地方它可不小呐,你说是不是?”

    张任闻言,心中暗惊!却对着华飞点了点头,大声道:“不错!我自会向赵大人言明此事,让他封你个大官做就是。”

    华飞满脸笑容的对着张任叫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将军的美意,若是将来我高官得做,必然不敢忘了,将军今日相助之恩!”

    “好!”张任很豪气的在马上猛一摆手,张嘴大叫道,“张某就喜欢你这种识时务之人,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同僚,至于什么恩不恩的,不提也罢。”

    叫着他略停了一下,又放声道:“既然你已愿意归降了,那便请你率众出城,来迎接赵大人入城吧?”

    “哈哈……”华飞放声大笑,却对张任大声道,“张将军莫非当我傻么?”

    “你何出此言?”张任闻言,脸上作色的对着城上高声回答。

    “哼!”华飞于城头拂袖高声回道,“现在连要封我个什么官做都还不知道,你就要我引众出降?到时,万一你们反悔了,那我岂不是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张任闻言自思:“他这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授人以权柄的事情,终究还是要谨慎着些的。”想着,他乃对华飞高声问道,“你要如何,才肯接受我等的安抚?”

    华飞轻转佛珠,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复带笑容的对张任大声道:“你可先回去和赵大人商量一番,只要你们能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便立即率众出迎赵大人入城!”

    “此言当真?”张任闻声,心中大喜的便指着城头高声相问。

    他非是后世之人,并不懂得华飞的这种外交辞令。他哪里会知道,华飞这句话的重点就在那“给他个满意的答复”之上。

    华飞微微一笑,斩钉截铁的高声回道:“决不食言!”

    “好!”张任大叫一声,对华飞高声道,“你可等着,张某必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就是。”

    于是,张任留兵原地布阵,却自已策马急速归营。去把事情的经过,和赵韪详细的汇报了一遍。

    赵韪听了却低头,暗暗自思:“这贼子既然有心为官,那便是好事。只要他现在出了城,降了自己,等将来分化了他的兵力后,想要如何的拿捏于他,那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思及此,赵韪抬头便想答应下来,却又停了下来,心中再次自思:“却该封这个敌将,个什么官职才好呢?”

    他想着,又抬头看了一眼张任,知道他是个战将,却不大懂得这其中的奥妙之处。索性命人备马,自引了亲卫们来到江州城下。便在这艳阳之下、清凉风中、前来相会华飞。

    按他想来,这敌将无非就是想要漫天要价,而自己只需要稍稍的就地还钱一把,就顺势答应了他的要求。

    如此一来,那一心想要为官的敌将,在这自己这高官厚禄的诱惑之下,还不得乖乖的给自已出城而降?

    然而,当他与华飞经过一番长时间,唇枪舌战的讨价还价之后,终究因为华飞死活要刘璋的亲笔封授,而迟迟的谈之不拢。

    眼见谈判陷入了僵局,且又已经日正中天,说得口干舌燥得喉咙都快要冒了烟的赵韪,暂停了和华飞的谈判。

    可怜的赵韪一心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并没有醒悟过来,这华飞存粹就是在和他扯皮。

    他只是下令命张任,先行收兵回营。准备着想要先休息一番,待自己调整好了状态,整理好了思绪,再想个好办法来对付这个难缠的小子。

    可惜的是他的想法虽好,却再也没有机会施展。因为当他回营不久,就接到了个令他惊得心胆俱裂的,紧急军事情报。(未完待续。)

176章 太史慈计断敌粮 求支持!

    古老的垫江县城中,存放着赵韪四万平叛大军的大量粮草。这一座县城的重要程度,相对于赵韪来说,那简直就比他那逝去的亲娘,都还重要上一些。

    因此他才会在明知,自己的这平叛的大军正是用人之时,还把自己所信任的两个心腹将领,给放在了垫江县城。

    若说自己麾下这两个将领的本事,赵韪还是心知肚明的。可是,若不用此二人,他却又不放心,把这个看管粮草的重任交给别人去做。

    庞乐和李异这两个人,在赵韪看来纯属是那种勇猛有余,却智力不足的人才。然而不用此二人,他又委实无人可用。

    正因如此,他赵韪才会在兵离成都之时,便急速命人前往宕渠,去重新起用那最早就跟随了自己的大将。

    命他火速的在交割了岩渠重镇的兵权后,就前来为自己镇守垫江县,这座事关着自己全军生命线的县城。

    这员大将虽然被他派往了宕渠,然而赵韪知道他是个忠心梗梗的人。虽说屡屡因说话太直而不得自心,最终更是被自己给安排到了岩渠,去镇守汉中。

    然而,赵韪知道他这种人,是不会因此而对自己心存忌恨,更不会不听从自己的命令的。虽说此将不得自心,赵韪却知道以他的本事,那是足可令得自己的后路无忧的。

    孰料,他这才刚刚收兵回营不久,本以为有此一将,便足以使自己后路忧虑的他,就接到了来自垫江县城的急报。

    李异派遣他麾下的亲信来报:“垫江县受到大量敌军的攻击,请求紧急支援,迟了恐怕垫江县城,即将不保!”

    “安?”正在中军大帐的张任闻言,失声惊叫。整个脸在一瞬间就变成了豆腐的颜色,他终于知道了江州的这个贼子,心中倒底是在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什么想当大官,什么不忍见川中兄弟流血牺牲,全他娘的都是骗人的鬼主意。他的目地,就是想在此拖住自己的大军,却暗中派人去切断自军的粮道。

    “你先人的!”张任双目发直的,喃喃自语着骂道,“你个瓜娃子,倒真是好生狠毒!”

    他知道这粮道一旦被敌军切断,那自己这麾下的四万大军誓必将要不战而乱。现在敌军留给自己的,似乎已只有四条路可走。

    要么是乘现在大寨中还有些许军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挥动全军,全力攻打并拿下江州城,取得城中的粮食。

    要么就是马上挥军回援垫江县城,先保住自己的粮道,以及和成都方面的联系,再做其他的打算。

    若是不迅速的在二策中择一而行,余下的路要么是饿死在这江州城下;要么就是投降敌军;除了这四条路外,他暂时还没有别的法子。

    江州,城坚而厚,敌军更是人数多势众,加上那个瓜娃子又诡计多端,攻打这样的坚城,张任自认殊无把握。

    因此,他当机立断的选择了,引军回援垫江县城这一条路。并马上向和他一样惊呆了的赵韪,提出了这个建议。

    正被急报给轰晕了的赵韪闻言,顾不得再去想自己所调的那员大将,为何还没到达垫江县的事情?也顾不得去理会华飞,随即下达了全军回援垫江县城的命令。

    张任为了防止被江州城的贼子,乘机偷袭自己的后军,乃请命亲领一万大军负责断后。

    心急之中的赵韪,无不依吮的照准了他的要求,急急的拔一万大军留给张任,却自引着三万精兵,火急火燎的向西急行。

    处于江州城中的华飞,在敌军拔寨而起的时候,却也顺利的接得了,混在来急报垫江县军情的亲卫队伍中的,自家警卫精英。

    警卫入城之后,向华飞报曰。

    “赵韪的屯粮重地垫江县城,已被太史慈顺利的按计划拿下。同时,太史慈更接得了魏延派人送来的急报,得知了魏延已率领四千精骑保护着刘璋,离了德阳县城,正往江州而来的消息。”

    太史慈命警卫转告华飞:“魏延一行,预计将于二十六日夜间,就会抵达垫江县城。”

    “太棒了!”华飞一听得成都已定、刘璋归降、扬声大叫得整个人都险些蹦了起来。他强自按捺着心中激动的心情,对警卫道,“就劳烦你为我们说说,成都与垫江的战事。”

    警卫得令,详细的为他和徐庶等人,说起了这两处的战斗经过。

    华飞与徐庶等人听得魏延斩将夺城,皆是为他的勇猛而喝彩,却也为陈到、陈登等人擒下刘璋及时阻此了一场大战,而纷纷的夸奖不已。

    至于垫江县外的战斗,说来其实也简单。

    当日华飞与徐庶二人,在得到垫江县守将的情报后,便针对此二人好杀、贪利的特性,制定了引敌将出城,使其放弃地利而与自军骑兵在平原争锋的计策。

    并取近日所得的金银财宝,令太史慈引领精骑们,先行绕过赵韪的平叛大军,却去垫江县东面的山林边上埋伏。

    而后,太史慈命令手下精巧的三百士卒,扮成不知县中具体情况,打劫了富户后还想着要来借粮的山大王,引诱敌军出城追击。

    在这般装神弄鬼之下,加上以财宝之利诱惑,又正逢李异和庞乐心情不好之时,李异果然上当的引军离城追击。

    可怜那不知上了敌军奸计的李异,刚追不得十里路程,太史慈便于两山狭窄处突然引军杀出,并用其百发百中的神射之术,开弓一箭射伤了,策马扬刀追得最靠前的李异,随即将其生擒活捉。

    李异麾下的一千精兵们,见得主将遭擒正待夺路而走时,太史慈麾下的四千精骑们,纷纷扣弓搭箭的从各自的埋伏之处冲出,并高呼着:“降着不杀!”的口号,自四面八方包抄而至。

    登时,就把这一千精兵们,给远远的就围在了中间,端的不曾走漏了一个。

    太史慈更是虎目放光的,枪指着受伤李异的咽喉,放声厉叱:“马上命令你手下之人弃械归降,降则不杀!”

    李异虽然勇猛,却无奈命都在人家的手中,只得放声高叫的命令着麾下们弃械而降。

    谁人不惜性命?众军有闻得主将令下后,又见得这一伙利箭上弦的贼人们,竟然全是清一色的精锐骑兵,心知这是连跑都跑不过的场面。遂纷纷的弃了手中的兵器,尽数依令归降。

    太史慈命人麾下精骑们,把所有降卒全都集中起来,并收拾好兵刃。又命随行的军医,来帮助李异处理箭伤。

    却自于马上枪指李异的柔声道:“你莫要害怕!众军也不必担心!只要你们降了,我们就不会伤害尔等的。”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对面无人色的李异道:“本将和你商量个事,希望你能配合一二。”

    感受着那森冷锐气的枪尖,直逼咽喉的李异心知人家这是给他面子,说客气话而已。若是自己不知好歹的话,那保证没有好果子吃。

    当下,他不敢怠慢的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目胆战心惊的下看着,咽喉前面闪烁寒光的枪尖,颤声对太史慈的道:“将……将军有话,尽……尽管吩咐就是,异无……无不照办。”

    太史慈微微一笑,和声对他道:“想来你当有一、二可信的随从,你可命他们前去垫江县城,为我如此如此行事。”

    李异自是无不一一遵命,回头正要叫人,却听得太史慈又冷声道:“李异将军!你可给我听真了,若是那庞乐不引军前来,或是消息泄漏的话,那么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安?”李异闻言大惊!连忙止住了嘴巴,满头大汗的在心中,慎之又慎的重新考虑着,派去传话的人选。

    最终,还是在太史慈的建议下,才在其麾下的千卒之中,挑选出那感情极好的亲兄弟数对出来,或是留兄派弟,或是留弟遣兄的前去报信。

    最终那有勇无谋的庞羲果然中计,引兵离城的前来发大财,却不料一头撞入了太史慈的包围圈,被太史慈一箭射死于马下。

    至于其麾下那帮大惊之下,又无路可走的三千精兵们,也在李异的喊叫之下,再次归降。

    太史慈在收缴了兵器之后,分精一半看押着战俘向着垫江县城进发,却自引了两千精骑带着李异,急速奔至垫江县下。

    余下的两千守卒们,本就是李异的麾下。在李异的招降之下,尽皆开城而降。由是垫江一县在仅死了庞乐一人的情况之下,被太史慈的四千精骑,给顺利的拿下。

    听完了具体战报后,华飞命令鲁肃与徐盛、伍旭引军镇守江州县城。却自与徐庶、许褚、何曼、并那愿赌服输的猛将甘宁,引着五千精兵离了江州,向着垫江县而去。

    按理说,在刘璋归降后,这取川的大事,就该大功告成了!然而华飞的心中,却因自已在后世所看过的一个人和一件事,而隐隐的有些不安!(未完待续。)

177章 古县城一将北来

    古老的垫江县城距离那江水环绕而过的江州,足足有着二百余里的路程。目前在这座古县城中,却有着数量众多的士卒。

    由于华飞的军令极其严明,因此那些为太史慈所俘的战俘们,却全都受到了太史慈的优待,过得倒也衣食无忧!

    也因此在刘璋到来后,当这些战俘们得知连他们的主公,都已经降了华飞后,他们也就全都弃暗投明的加入了华飞的麾下。

    垫江县城的兵力,也在四月二十六日的这个晚上,一下子就增加到了一万四千人之多,其中包含着八千精骑们和六千新降的步卒。

    四月二十七日晨,当赵韪引领着他的大军们,还在急赶慢赶的向着垫江县城而来时。

    当一路派人在前方打探着消息,只管偷偷摸摸的远远远跟着,张任的断后大军缓缓而行的华飞,还行进在半路上时。

    当那昨夜刚刚赶到垫江县的魏延和刘璋,还因连日疲累而犹在“呼呼”大睡时;却先有一员年约四十上下的将军,策马提刀的引领着数百人来到了,这座静悄悄的垫江县北门之外。

    这位将军,他并不知道这座古老的县城,已经易了主。只是当他们刚一接近北面的城墙时,便有人于清凉的风中放声高喝:“来者止步,否则便开弓放箭了!”

    “咦!”那策马提刀的将军闻声勒马,挥手止兵。却于心中暗自的诧异了一声,眼望城头的自思道。

    “想不到许久不见,庞乐和李异这两个只会溜须拍马的瓜娃子,倒是有了些许长进了,这哨兵倒是安排得极其不错。”

    正于此时,荷甲执锐的睡在城楼之中的太史慈,却也被那听得马蹄声响的随身警卫给叫醒了过来。他闻得有人领兵到来,迅速的便也来到了城墙之上。

    正好听得那将,于城门之外放声大叫道:“城上守卫的弟兄们,劳烦尔等前去通知那庞乐与李异一声,就说奉命自宕渠前来垫江守卫粮道的故人来了。”

    “好!你等就先在外面候着,待我前去通报就是。”那哨兵的领头者高声答应一句,转头就向着太史慈望来。

    太史慈向身边的警卫招了招手,在其耳朵轻语了一句,那警卫点头急急的率了数人,便向着城中奔去。

    “嗯?此人的神态,倒真和叔侄有得一拼。”在警卫走后,探头打量着来将的太史慈,见得这将风尘仆仆,面如刀削斧劈,生得是既威严又坚毅,乃于心中暗暗的对他做出了这个评价。

    不料他正自暗暗打量间,却被那将抬头望见。来将的双目如鹰一般的锐利,只一眼就看到了城墙上这着青甲、披白袍、一身打扮与众不同的太史慈。

    那将的目力极强!他见得这太史慈长得是剑眉星目,身上还隐含着一股英雄气,可惜却是个陌生面孔。

    乃于城下自思:“我川中自古就多出豪杰英雄,观此人威武不凡,莫非却是在我走之后,那赵大人新收得的英雄人物?”

    思及此,他乃于城下抱刀对太史慈高声道:“城上的这位小兄弟,看你长得威风凛凛,敢请教尊姓大名?”

    太史慈闻言微愣,低头一看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此时,他未知来将的身份,自然也不愿意过早的暴露自己的身份。

    然而,他的为人自来爽朗,却也不愿意无端的,去行那欺骗的事情。乃于城上高声答道:“将军可稍待片刻,李异一会便到。”

    那将闻言双眉微皱,却自思:“此人好生无礼!不回答我的问话也就罢了,却为何直唤上司之名,竟连将军都不叫一声?”

    思及此,他的心中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妥。因为,若说此人和李异同级的话,那赵韪是不可能不提及此人的。

    想着,他却正好看到,察觉自己失误的太史慈自城垛边上,收回了身去。这心中就更加的觉得不妥!却不动声色的暗中举目,细细的打量着城垛边的守卒们。

    他见得城上的这些守卒们,每一个都是精神饱满的看着自己一行,只是神色却有些不太平常,那似乎是一种临敌的姿态。

    他再自思:“自己已经报过了身份,乃是自己人,这些人为何却是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由得愈发的起疑!

    乃急挥手的招来了,那些前去宕渠传令的赵韪亲信们。

    “你等认真听着!”他仰视城头,却压低了声音对那些亲信们说道,“呆会不可惊讶大叫,只给我细细的打量一番城头之卒,看看可有熟悉之人。”

    那帮亲信们闻言,依令举目便向着城头上望了过去,却是纷纷的摇着头,竟无一人开腔表示,城上有所识之人。

    那将见状“嘶!”的,就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知道这事情是真的不对劲了。因为若说这大军之中人数众多,平时各依行伍,那倒真是有可能互相不认识。

    可此时这城头之上人数众多,赵韪的这帮亲信们,平时又是负责往各部传递消息的,却不可能连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却原来太史慈因那新降之卒未经整顿,故此不敢交与守城的重任,只是指派得力的手下们,准备对他们进行整训。

    至于城头上的这些守城之卒们,却全都是自其手下的四千精骑中,挑选而出的士卒。因此,这帮亲信们,却是真的一个也不识得。

    此时,那奉太史慈之命去请李异的警卫,却犹未曾到来。因怕被人认出,而躲在城后的太史慈,却先听得随身警卫轻声禀道:“将军!那将正命从人后撤,似乎有想走的意思。”

    “什么?”太史慈闻言大惊!他身负守卫这新得垫江县城的重任,几乎马上就想到了这将之所以要走,只怕是看出了什么破绽的缘故?

    他自思:“此时主公未至,敌军尚有赵韪的四万大军情况不明,为防止消息泄漏,却不能任由此将安然离去。”

    乃于城后扬声大叫道:“将军且住,李异来也!”叫着,却等不及再做多想,只一挥手便带着身边的随身警卫们,急急的向着城下奔去。

    他边走边于路上急声对一名警卫吩咐道:“我先去缠住那将,你却给我速去唤醒魏延将军,令他率领麾下的精骑们,火速自东、西两门包抄而出,把这一小伙人员全数截住,万不可使得一人走脱。”

    “喏!”那警卫得令抱拳高应一声,拔腿便向着城中奔去,自去相请魏延不提。

    太史慈却暗暗自责:“恁他个娘的!老子这脑子真是木头做的,那敌军不过百余人,还请的什么李异?若是主公在此时,早已开城门引其入内擒之多时矣,又何需做这许多的事情?”

    太史慈奔行疾速,不一会儿功夫,便引着警卫们来到了北城下。

    一身青甲披白袍的太史慈,却手提银枪,肩背雕弓的迅速上了战马,只引着近百名的随身警卫们,唤开了垫江县城的北门,在令人酸牙床的“吱呀”声中,策马离城的便来追赶那将。

    那将因听得李异到来,却也不曾走远,只立马提刀的在城下张望。他闻声见得城门开处,李异没看到,却看到这青甲白袍将,正持枪引人赶来。

    太史慈见得那将没有策马而逃,乃于马上大叫道:“将军何故便走,一会李异来了若是见不到您,岂不是要责怪于我?”

    却不料那将,或是因为年纪较大的原因,江湖混久了这经验也极为老到,他见得太史慈跃马扬枪而来,全非待客之礼。

    他的心中明亮得直如那明镜一般,又焉有不知道敌将想做什么的道理?

    然而,他却又暗自思到,赵大人重新启用于我,令我来这帮他看管粮草的重任,虽然是情非得已之举。

    然则我既已接令,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这垫江县城虽已失陷于贼手,却幸苍天垂怜,复使这员贼将追出城来。我何不乘机就此把他拿下,说不定还有重新夺回垫江县城的机会。”

    思及此,他乃于马上“哈哈”大笑数声,却猛的一板面孔,刀指太史慈的厉声叱道:“好个狡猾的贼子!你还想要诓骗某到几时?”

    说着,他锐利的目光一扫策马急奔的太史慈,再次放声叱曰:“你究竟何人,又为何夺我垫江县城?可速速与本将报上名来,本将掌中这口宝刀之下,不斩无名之辈!”(未完待续。)

178章 太史慈弓枪逞威

    此一时,红日渐上高岗,清凉花香中挺枪策马的太史慈引众,便奔进了那将百步之内的距离。他这心中,却不想要暴露一切有关垫江县的机密。

    闻声乃于马上挺枪大叱曰:“某这枪下亦不杀那无名之辈,你这敌将可速速通名报姓,若不然那便迟矣!”

    “哼!”那将猛的一甩宝刀,睁怒目扬声大叫,“小子无礼!你想知某家的姓名时,可先问过某这口宝刀去!”

    大叫声中他“哈!”的猛一挟跨下战马,单臂斜举着掌中宝刀,策马便急迎太史慈而上。

    太史慈挺枪大叫:“匹夫!你既不愿意通名报姓,那便待本将先把你擒下再做挎问不迟!”

    风清凉、尘乱飘、只转眼间,两将便在艳阳之下,奔了个马头相近。

    这敌将经验老到,恒量距离中却急松了缰绳,左手一握刀柄,双臂猛一较劲,左手内收、右手外压、那刀“唰!”的一声劲响,照着太史慈的脖子便斜劈而下,却是抢了一记先手。

    “来得正好!”太史慈虎目放光的大叫一声,抖腕间一朵银白枪花激闪,枪尖迅疾无比的螺旋刺出,却于半空击中敌将刀面。

    众军但闻得“当!”的一声巨大声响,太史慈已于火星四溅中,把那将的宝刀给荡得斜飞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两股兵刃甫一交接,太史慈臂感着四海游龙枪杆传递而回的力道,猛的就是一缩双臂,那枪受反震之力,已急速倒崩而回,带得太史慈双臂雄腰尽皆后拧。

    太史慈却奋力一个拧腰送臂,双掌利用其肌肉的反弹之力,奋力倒推而出。只一瞬间,已把那寒光闪闪的枪尖,在空气燃烧的焦臭味中,直奔敌将当胸送去。

    此一时双马甫才交接,敌将这口宝刀也才刚刚荡起,太史慈却已完成了收枪又出枪的,一连串动作。倒把这敌将的心脏给吓得“扑通”一下,猛的就是一个急缩。

    “好小子!”敌将大喝一声,嗔目咬牙中右臂猛力向左一拉,左手化掌,用力急急向上一拍那倒落而回的刀杆,那把宝刀旋即“呼!”的倒旋而起。

    却于间不容发之际,“砰”的磕中太史慈枪杆,直把个锋锐枪尖,给磕得恍如毒龙抬头般的向着敌将的咽喉、嘴唇急划而上。

    敌将把腰身急向右后倒仰,感受着这森冷的锐气划过了自己的鼻尖。太史慈一枪无功,敌将却乘势翻身而起,收左手推右臂的又是一记刀劈。

    太史慈双手猛力回拉,双臂急旋间双掌握法急变,拿枪尾“当!”的撞开敌将刀面,手上更不停留反手间便是一记“横扫千军”,却把枪当棍来使,拦腰便斜击敌将腰身。

    敌将横刀急架而开,挥刀便还。两将顿时刀狂枪疾的杀成了一团,强烈劲风直带得四周狂风大作、烟尘乱起。

    两将自顾于漫天烟尘乱卷中,各施一身神勇力战。太史慈身边的警卫们却兵分两路的于烟尘边绕过,策马扬弓的急追那退去的百余名亲随。

    若说敌将身边的这百余名亲随,却也是骑在马上的,奈何他们跨下骑坐的马匹,却是那川中自产的马匹。

    要说这川中产的马匹吧,那是耐力极强,善能拖拉重物,是任劳任怨的好马。只可惜,它们的四肢却短,光论这速度,那万万是跑不过华飞麾下精骑们的战马的。

    只因为华飞麾下精骑们的战马,要么是来自当年离开徐州时,麋竺所赠的辽东战马;要么是缴获那黄巾军的;要么就是夺自淮南袁术的马匹。

    这其中犹其是以夺自袁术的战马最好,因为袁术当年做过大汉朝的虎贲中朗将,统领过大汉朝廷的虎贲精骑,他所带出来的战马那全都是一等一的好马。

    再加上太史慈身边的这近百名警卫们,又全是自军中千挑万选而出的精英。过不得多长时间,百余警卫精英已尽押着那将的数百随从而回。

    却见得场中大战良久的两将,已有一人慢慢的落入了下风,却原是这敌将虽勇,无奈却上了年纪。

    犹其他还是个用刀的,这一上了年纪那才真叫糟糕!毕竟这刀号称百兵之胆,那讲究的就是个刀沉力猛,大开大阖。

    也就是说对力量的要求极大,再加上这世上又不是人人都是黄忠,能够老当益壮。终究,大部份人都是必须要服老的。

    这敌将与太史慈力战了四、五十回合,虽然其刀法展开,依然是扫,劈,削,拔,掠,奈,斩,突得虎虎生风。

    却无奈这太史慈的枪法那是刚柔相济得,直如那东方之海。枪法展处,忽而海纳百川,忽而狂浪击岩,忽又化为狂涛骇浪,端的是变化多端,难挡难防。

    敌将是砍又砍不着,退又不能退,只能是在这心中暗暗的叫苦不已。在警卫们的观战之中,两将又战了三、四十回合,眼见那敌将刀法渐乱,再难支撑。

    蓦然,自知情况不妙的敌将,“呔!”的一声大喝,扬手间竟然把掌中的宝刀,向着太史慈猛掷而出。

    “哟呵?”太史慈见状扬声诧异,挥枪急把那狂掷而来的宝刀击落在地。心中却暗思:“这老匹夫居然连刀都扔了,他想做什么,这莫非是还想要玩上一手空手入白刃不成?”

    正思之间,却见得那敌将已伏身于马背之上,大叫一声:“小子厉害!老子打不过你,却先走也!”居然策着马,向着东面“哒哒哒”的就跑了。

    太史慈心中这个怒啊,他本以为对方是想玩把空手入白刃的,却孰料对方居然是玩了把金蝉脱壳……

    “老贼!某看你却往哪里走?”太史慈怒叫声中,一挟跨下战马,边追边挂了银枪,急取那把雕弓入手。

    那敌将边跑却边于马上偷目回望,正见得太史慈已搭箭上弦的策马追来,他这心里头只暗暗的叫得声:“苦也!”

    却自思:“老子却不是老而痴呼?这小子身背雕弓,明显就是个会射箭的,老子却颠倒着,只想诈败引他来吃我一箭?这下好了,等着挨射吧……”

    正当他暗想之时,马近三百步,太史慈于马背上拉弦成圆,只“梆!”的一声弦惊,刹时利前穿空,“咻!”的带了一阵破风声,疾奔敌将后肩而去。

    那敌将见他三百步外开弓,却又吓了一跳,暗思:“小子竟厉害如斯!”既而见得利箭所取方位,却又自思,“这小子倒是好心,只射老子的肩膀,却不取要害!”

    心念电间转,敌将猛的一个翻身扬臂,众警卫们但闻得“梆!”的又是一记惊弦炸响,空中‘咻咻’连声,随即便是“当!”的一声炸响,两枝利箭竟然对撞着落地。

    “好箭法!”警卫们见状齐声喝彩。

    太史慈见得这将居然能以箭接箭,却也暗中喝彩!这心中不由得就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乃策马急追的放声叫道:“你这敌将倒也是个箭法高超之人,何不……”

    恰于此时,一阵“轰隆隆”的闷雷声响,有两路精骑,自东西两面扣弓策马的扬尘疾至。

    太史慈乃“哈哈”大笑的指那将曰:“敌将!我军精骑已经合围,你已无路可走,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那敌将见得敌军骑兵包抄而来,已是切断了自己的退路,且自己手中大刀已失,手上仅余得一张弓、一壶箭在手。

    乃停了战马,面如死灰之色的回转身来,看了太史慈一眼,却突然嗔目扬声大喝:“我川中只有断头将军,又安有降贼之将呼?”

    言讫,松掌弃弓的急速自箭壶中取了利箭在手,仰天“啊……”的长啸声中,倒转箭头便向着自己的脖子猛的插落。

    众俘虏见他刚烈如此,竟欲自断性命无放声大叫:“严将军不可……”

    正危急时,却见一将挥枪急至,只“当!”的一声脆响,于间不容发之际,用枪尖挡住了那将向自已咽喉疾刺而下的利箭。

    众人视之,发现却是太史慈及时的挥枪,架住了这一枝夺命的利箭。原来太史慈虽喝叫敌将投降,其马却一直不曾停下,仍然向着敌将逼去。

    他眼见得这将面如土色的弃弓,暗叫不好!乃亦急紧随着弃了掌中雕弓,策马间便急取了银枪在手。因此,才能来得及救下这敌将一命。

    正于此时,北门处更有一人扬声高呼:“严将军!刘璋在此,你可万万不能寻死啊!”

    却是这魏延在接得警卫急报后,便急令随身近百警卫们去请了刘璋,出北门来探看敌将究竟何人?却自引四千精骑分两路包抄杀至,因此刘璋才能及时赶到。

    是日,那严将军见得是刘璋亲至,乃于大惊之后,在刘璋的命令下,下马归降。在刘璋的介绍下众人方知此将已年届四十三岁,乃是那川中的名将,巴郡严颜者是也!

    太史慈听得严颜已四十三岁,却仍然能使大刀与自己硬战近百回合,且又能空中拦截自己所发之箭,心中佩服他的勇猛。

    且方才严颜在战败之后,宁死也不降的忠义之心,也深深的打动了太史慈的心。太史慈乃令人取回他的宝刀,双手奉还着客气了几句。

    严颜伸手接过宝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一言不发的仗刀立于刘璋的身后。

    太史慈与魏延对视一眼,皆是微微的皱了把眉头,却自思:“主公将至,万事皆有他做主,我等却不可擅专。”当下两将传令,自管带着刘璋等人收兵回城不提。

    二十七日,当太阳西落群山之时,太史慈与魏延接得华飞派警卫精英,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绕路送来的密封书信。

    两将拆信观看之后,皆是拍掌大叫道:“主公英明!敌军远来正该如此行事!”(未完待续。)

179章 防敌叛华飞设密计

    却原来华飞虽然领着五千大军,不疾不徐的跟在敌军的后方前进,其心中却一直有所忧虑。他心中所虑之事和人,却都不是别个。

    乃正是在前面正领着四万平叛大军,急急赶往垫江县城的赵韪。

    华飞知道赵韪在历史上,乃是最早跟随刘焉入川之人,同时他也是刘焉所信任的托孤重臣之一。

    然而,此人却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华飞记得蜀中在刘焉父子的手里,曾经有过数次的叛乱发生。

    刘焉在任期间,蜀中名将贾龙就率众叛过一次;紧随其后,便是被自己所利用的这一次沈弥之乱;在这次之后,那便该轮到这赵韪来造反了。

    华飞认为这其中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这赵韪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服刘璋,也就是说他可能不会听从刘璋的命令,率领这四万大军归降于自己。

    故此在路上扎营的时段,华飞在转了许久的佛珠后,为防止赵韪不听刘璋的命令,乃亲笔书信一封。而后令人急速送至垫江县城交与二将,令他们斟酌行事。

    太史慈与魏延在接得华飞的书信后,急速令人请来了被严颜护卫着的刘璋。太史慈于艳红的火把光辉照耀下,先请刘璋就坐。

    而后才在清凉的夜风中,开声对刘璋道:“季玉!这数日来,你应该已经清楚的知道了,我军对战俘们是极其优待的吧?”

    “嗯嗯……贵军对我等众人,那是十分友好的。”刘璋见太史慈对他说话,连忙离席拱着手、点着头的连声答道。

    严颜见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双眉微皱了一把,却没有开腔插话。只听得太史慈又道:“季玉请宽心上座!无需紧张。”

    说着他双手扶着刘璋坐了,才又开声续道:“我主华飞,令人送来急报,那赵韪已率四万大军,急速的向着垫江县城而来。”

    “将军!”刘璋闻言,很识时务的再次离席叫道,“璋愿为将军,去招那赵韪并其麾下的四万大军来降!”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却于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中,徐徐开声道:“我主担心那赵韪,他会不肯听从于您的命令。”

    刘璋闻言默然,他自知这赵韪往日里就不大看得起自己,只与自己那两个惨死于长安的兄长,经常往来。

    自己眼下又落入了敌手,可以说已经是那落了毛的凤凰,和那跑到了平原上的老虎了。华飞怀疑自己招降不了赵韪,却也不无道理。

    想着,他却又担心起了自己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领兵的将领,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乃至于,其脸上都显出了一幅,忧心忡忡的神色来。

    “季玉!”太史慈见状,开声说道,“我主的意思,是想劳烦您亲笔书信数封,由我等连夜送往赵韪军营,劝那赵韪投降。”

    “此事易哉!”刘璋闻言忙开腔道,“又何来劳烦之说,我这就去为将军写来。”

    “不急!”太史慈挥手又道,“若是那赵韪不愿降时,为了避免蜀中的兄弟们,出理过多的死伤,到时还得烦劳季玉随我等出马,亲自现身招降蜀中的弟兄们。”

    刘璋可不是严颜,他乃是个极其惜命之人,加上人在屋檐下又岂有不答应之理?当下他对太史慈抱拳深施一礼,高声道:“璋谨遵将军的吩咐,但凡将军有令,璋绝不敢推辞!”

    太史慈连忙伸手相扶着道:“那就劳烦季玉,速速先去写好了书信,而后令我军的警卫人员送来便可。”

    刘璋闻言,再次施礼告退后,便欲转身离去。那在火把照耀下,一直眯眼旁观的红脸魏延却高声喝道:“且慢!”

    刘璋闻言,身躯微微的便是一抖,却是吃了惊!严颜见状,便握拳怒目的直视魏延。

    却见得魏延对他摆手高声道:“你不用这般的来看着我,眼下赵韪统领着四万大军将至,你却是不可再待在刘季玉的身边。”

    严颜闻言,握拳怒叱道:“为何不可?”

    “你先不用跟我急眼!”魏延对严颜摆手大声道,“你这人有万夫不挡之勇,万一你乘我等不备之时,保护着刘璋杀出重围,跑到那赵韪的军中,那我等岂不是要麻烦?”

    “竖子无礼!”严颜闻言变色的,戟指着魏延喝道,“我严将军头可断、血可流、却决不做那等降而复叛的无义之事,你又安敢如此的看轻于我?”

    “恁?”魏延年少气冲,闻言瞪怒目、竖浓眉、握拳便要怒叱严颜。却突然想起了这严颜宁死也不降的事来,他却是个极佩服忠义之辈的人。

    乃握拳强自的控制着自己的怒气,只憋得“呼呼”气喘不已,倒把自己的那一张红脸,给生生的又憋得红了三分。

    太史慈急出声对愤怒中的魏延劝道:“文长!严将军乃是个言而有信之人,你却不可无礼相待!更何况主公早有严令,不得虐待俘虏,你可不能违反了主公定下的军纪。”

    “严颜!你焉敢对魏将军如此无礼!”刘璋亦惶声的,对着严颜尖声叫道,“你这不识时务之人,还不与我速速向魏将军,赔礼道歉?”

    严颜见得刘璋惊惶失措,乃于心中暗叹曰:“主公何其懦也!”

    他是个既忠心为主,又刚强要面子的的人。见了刘璋的这副样子心中知道他害怕!他欲待听从刘璋的话,来向魏延赔礼以安刘璋之心,却又抹不开面子,一时却是不免在原地躇踌不已。

    “哼!”魏延却自鼻孔中出了一道急气,挥手对严颜叫道,“不必了!我魏延佩服你乃是个忠义之人,不来与你计较便是。”

    说着他略停着扫了一眼两人,又对严颜正色续道:“只是这佩服归佩服,你呆在这刘季玉的身边,终究对我军极为不利,因此你还是必须得离开刘季玉才行。”

    太史慈闻言,也觉得魏延说得在理,乃于边上默不作声。严颜却是心中不忿,握拳睁目的便待上前再与魏延争论,却被刘璋大声喝止,并连声催促他离开。

    是夜在赶走忠心梗梗的严颜之后,刘璋便在这议事厅中,当着太史慈与魏延的面,奋笔急书的写下了数十封的招降书信。

    他经太史慈提醒,在这数十封书信中尽皆写明了,若是赵韪愿降的话,务必于二十八日午时之前,便须先派人来垫江县城做出说明。

    太史慈与魏延在收了书信之后,令警卫护送刘璋前去休息。两人却又商议了一番,随后太史慈便引领着百余名警卫精英,连夜打起火把出城,先行策马向着东面而去。

    魏延却自去命令全军,做好一应准备。并于次日天明时分,在命令麾下的警卫精英们,率领着六千降卒们看守好县城后。

    也亲自领着八千精骑们,扣弓策马的保护着刘璋和严颜两人,便离了垫江县城,也向着东方行进而去。(未完待续。)

180章 一纸书信引心思

    温暖艳丽朝阳驱散了无边的黑暗,鸟儿们清脆的鸣叫声赶走了沉寂。暖阳、花香、鸟语、这一切都表示着这是个朝气蓬勃的早晨。

    然而,赵韪身边的亲卫们,却全都紧紧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稍微的出一口。

    因为,那立在中军帐中的赵韪,正把手中的那一卷卷薄薄的锦帛,捏得浑身都在打摆子般的抖擞个不停。亲卫们甚至于,还能听到他所发出的“喀吱喀吱”咬牙切齿声。

    不错,赵韪很生气!亲卫们都知道后果很严重,更担心自己会成为他发泄怒火的出气桶。赵韪手中那捏得快要出水的锦帛,正是来自刘璋的招降书信。

    他们在紧张得快要室息的气氛中,等待着这愤怒不已的赵韪,做出最后的决定。

    连夜出城的太史慈于天将亮时,率领着探明了敌军扎营之处的警卫们,把这些书信全都用利箭射入了赵韪的军寨。

    他们清一色的全是轻骑快马,射个箭后马上就离去。赵韪是无论如何也追之不及的,因此倒也没有发生什么战斗。

    真正让赵韪生气的是,刘璋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竟然在他引军平叛之时,降了那个被曹操打得如同丧家之犬般的华飞。

    是的,刘璋在劝降的书信中,说得明明白白,那夺走江州城、打败沈弥的人就是那个前汝南太守华飞。

    令得赵韪又急又怒的是,此人不仅仅夺走了江州至白帝城一线的县城,更是连成都至垫江的所有县城都已全数拿下。

    良久之后,赵韪满脸狰狞的转身望着西边,他无声的对那苍天伸出了两只颤抖的胳膊,心中愤怒的在哀嚎着、在咆哮着。

    “老天爷啊!我好不容易才熬到刘焉死了,他那两个有勇无谋的儿子也死了,只留下了个无胆无谋的刘璋继位,我本以为你开眼了啊!可你为何,却对我赵韪,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最终赵韪无力的,一屁股坐倒在冰凉的土地上。他欲哭无泪的自思:

    “成都没了,江州也没了,自已所率的这四万大军又被抢走了军粮,生生的给夹在了中间,这个自己为之奋斗了许久的蜀中,自己还有什么,又还能得到什么?”

    此一时,赵韪的心中满是不甘、满是不服!

    他暗想当年,自己年纪轻轻的,可就已经是朝廷的太仓令了啊。可自己又了为什么,要跟着刘焉入蜀呢?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混得更好,爬得更高吗?

    这些年来,他觉得自己没有白混啊,这官是越做越大,那钱他也是越攒越多。

    犹其是在刘焉死后,他在那一瞬间,都觉得自己的春天终于来了!虽然刘焉不是让位于自己,可刘璋是个什么货色,自己那是心知肚明啊!

    在他想来,刘璋这人是一无胆气,二无智谋,一心只想享富贵、图安乐的人而已。

    所谓人一走茶就凉!他清楚的知道,只要待得刘焉的影响削弱后,这刘璋他就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这天下三大州之一的益州,那终究早晚有一天得是他赵韪的才是啊!

    “为何,为何会是如此?”赵韪的心中在滴血、在狂叫、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不对!”赵韪蓦然的,就醒悟了过来。他能混到今天的成就,那绝非偶然。

    伤心不甘的他,很快的就想到了:“华飞当日先是兵败于汝南,又暗中进入蜀地,他又能有多少的兵力?安能既占了江州,又占成都?”

    红日已不再羞涩,它慢慢的爬上了高岗,放射出了令人想脱去衣服的光芒。

    处在警卫们重重守护中的刘璋,满头是汗的在马上紧握着潮湿的双拳,不住的探头向着东面望去。

    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太史慈也早已率领着警卫们归来多时,可是东面却迟迟的没有来人。

    刘璋知道,自己的劝降终究还是失败了!他只是不死心的一再期盼着,那让他望眼欲穿的东面,能够来个人。

    因为,这能证明自己还有些可供那华飞利用的价值存在,这样华飞这个益州的新主,就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了。

    可惜他失败了,这也令得他很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心!

    赤手空拳的站在,满副武装警卫们中间的严颜,望着那在平坦的土地上,严阵以待的八千骑兵,一张如同刀削斧劈的脸上,同样的写满了担忧。

    只是他所担忧的并不是他自己,又或是刘璋的前程,而是那即将到来的,四万蜀中兄弟的命运。

    敌军太狡猾,太可怕了。垫江县至江州城的路上,那是有山、有水、有平原的。可他们哪里也不选,却偏偏选择了这个适合骑兵突袭,而不适合步兵作战的开阔地带。

    严颜对赵韪非常的了解,赵韪玩手段是个一流的高手,可若论到带兵打仗,那可就是草绳串豆腐——提都提不起来。

    此地距离那古老的垫江县城,足足还有着四、五十里的路程。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赵韪所率领的四万大军,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这里。

    “唉……”严颜长长的出了一口长气,喃喃的自语着:“以逸待劳、出其不意、攻敌不备、以已之长击彼之短……”

    他在心中暗暗的计算着,赵韪虽有四万大军,可这里有着八千利箭上弦的精骑,在没有防备突遭打击的情况下,试问又能挨得过几轮箭雨?

    更何况,还有旧主刘璋已经在警卫的护卫下,准备好了在高处招降蜀中兄弟。

    严颜满嘴苦涩的抬头看了一眼,那各提刀弓立马于阵前的太史慈和魏延一眼。暗暗的猜测着他们俩,究竟是谁想出的这么可怕的主意?

    他突然发现,那个一身青甲白袍,手持雕弓的太史慈,今天竟然换上了一匹,神骏异常的白马。

    是的,今天的太史慈跨上了那一匹,据说不详的‘的卢’。因为在华飞的书信中,详细的说明了赵韪的重要性。

    赵韪若是被擒,或是被杀,那么这数万敌军誓必,要陷入混乱之中。在这样的情况下,加上刘璋的招降,和八千精锐骑兵的武力逼迫,敌军当可一战而定。

    相对于生擒来说,直接射死赵韪,无疑会更加的容易,大军的伤亡也会降得更低。因此,太史慈准备好了,要以自己的神射之术,用最快的速度击杀四万大军的领头者——赵韪。(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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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三国前介绍:
谋定三国前世乱,谋断五胡乱根源! 穿越到徐州乱前,成为一流民男子的华飞,一心想要凭借自己的谋划,保百姓免遭屠杀的同时,利用近两千年的知识,谋出身揽人才,改变乱世格局,切断五胡乱华的源头! 这是本以智力为主,以战场为辅的别样三国!答谢书友,开始两更。更新时间定为0.05分和晚上6点. 另外如果大家给力的话,每周三和周日将会加更,加更时间为周三11点,和周日早11点。若大家帮忙,尽快到260收藏,马上加更报答大家。谢谢! 恳请大家多多收藏推荐和打赏!谢谢!书友QQ群:2184975650 欢迎大家来作客谢谢!谋定三国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谋定三国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谋定三国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