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章 已长彼短定大军
四月二十八日晨,认定了华飞兵力不足的赵韪,下定了奋死一博的决心,他迅速命令三万大军以最快的行军速度,向着屯积了大量粮草的垫江县城前进。
盘算着,要先拿下垫江县城,先解决了大军的粮草问题,并取得一城之地安身,再做其它的打算。
近午时分,早就做好了半路截击赵韪大军的太史慈和魏延。在接得前方警卫精英急报后,率众于平原地带东面必经的山林小路边,成功的伏击了赵韪的先行斥候曲。
在两大猛将的率领下,精骑们采取以多打少,出其不意的方式。对正在行进中的赵韪军先行斥候们,进行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
当赵韪的两百余名斥候们,进入伏击圈中时,当那上千名手拿着利箭,身披着草皮绿叶突然自大树后、草从中冒出的怪人们,出现时。
全数被包了“饺子”的赵韪军斥候们,那脸上的神色,分明都快哭出来了!他们这心里忍不住的,就都纷纷的对这些狡猾的混蛋们,怒骂不已。
“他先人板板地!这他娘的纯粹就是五打一啊,你们这帮龟儿子,竟然还玩起了埋伏……”
“我re你的个祖宗!这他娘的,还让不让老子活了……”
“还能不能再无耻些?你们这帮瓜娃子,到底是还要不要脸啦……”
然而,骂归骂、恨归恨、世上无人不惜命!
面对着这突然出现的大批人马,加上又是根根利箭指喉。为了能保住自己宝贵的性命,斥候们最终还是,很识相的听从了这帮伏击者的吩咐,乖乖的做了俘虏。
正午,不曾得到斥候回报敌情的赵韪,只当前方没有任何危险,带着三万大军,直接就进入了平原地带。
其实,这并不能怪赵韪大意!毕竟他并不知道这夺了他垫江县的“坏蛋们”,竟然全是清一色的骑兵。
他更是万万也料想不到兵少的敌军,竟然还敢舍弃了城防的地利,出城来和他的大军打上一场野战。
于是赵韪想哭,然而他终究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当他的大军的尾部,一进入平原地带。
只闻得大军左侧“当!”的一记铜锣敲响,刹时千军齐吼:“降者不杀!”
赵韪大吃一惊,连忙大叫:“众军听令,面向左边布防御阵形!”
然而其声犹未落,大军刚刚听令左转,后方再次“当!”的响起一记,清脆的铜锣声响,清凉风中又是千军大吼:“降者不杀!”
赵韪顿时腹背受敌,连忙挥剑狂吼着命令麾下分兵拒敌。
可惜他并不知道自己两次指挥大军,已经暴露了身份。几乎就在他挥剑连下命令,麾下大军为之微乱的同时。
正前方一身青甲着白袍,手仗雕弓跨白马的太史慈,引领着两千精骑突然现身。
“杀!”太史慈扬弓怒吼声中,引领着呐喊声声的精骑们,策马奔腾、扬弓搭箭的疾速向着赵韪杀去。
说时迟、那时快!不祥之马‘的卢’的速度端的是非同小可!众军但见得一条白线,凭空的划过了青草地,几乎只在数息之间,就已经逼近了赵韪三百步的距离。
高坐于的卢马上的太史慈,睁虎目、发雄声的只一声怒吼:“赵韪匹夫受死!”刹那间,声起、臂松、惊弦响。
虎将太史慈直接给这目瞪口呆的赵韪,来上了一招,“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众军但闻得一阵“梆梆梆……”的惊弦炸响,随即数不清的白羽穿空,带着夺人心魄的“咻咻咻”夺命魔音,道道疾如闪电疾射的白光,便直奔赵韪而去。
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的,赵韪“啊……”的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应声落马。
太史慈却是太看得起赵韪了,竟然把一壶箭所装的十二根白羽,全数在一瞬间就给射了个精光。
想那赵韪并非是武将出身,虽说他提了把宝剑,可那也只是作作样子,拿来妆点一下身份罢了。
却如何当得起,虎将太史慈的这般重礼?却是被硬生生的,给射成了个刺。
几乎就在赵韪落马的同时,一道白线过处,太史慈已弃弓执枪的冲开惊惶中的赵韪亲卫们,直接一枪挑起赵韪那挂满红白交映箭矢的尸身。
在腥风之中扬声大叫:“赵韪已死,降者不杀!”
“赵韪已死,降者不杀!”紧随而至的两千精骑放声呼应,声震高岗。
顿时,万人放声齐呼:“赵韪已死,降者不杀!”大叫声彻长空,经久不息。
“弟兄们!我是刘璋,我命令你们速速弃械归降,华大人的军队优待俘虏!”刘璋亦同时在数百警卫精英的拥护之下,策马来到阵前,尖着嗓子放声大叫。
于是,本该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争,在华飞的精心算计之下,仅仅死了个赵韪,便兵不血刃的收场。
由此可见,赵韪此人对于免于流血牺牲的两军将士来说,其实是功莫大焉的。
当然,魏延对太史慈跨下的卢马,那是直馋得不仅仅脸红,更是连眼睛都红了。他策马跑到太史慈身边,对的卢马连声称赞不已。
并张嘴对太史慈道:“子义!你有如此好马,平日里却为何不骑?”说着他用力的搓了搓双手,又谗着个脸对太史慈笑道,“子义啊!你把这马,也给我骑一下,中不中?”
太史慈却“呼!”的跳下马来,对魏延道:“此马不能乱骑的,”
“拉倒吧你!”魏延一听,登时很不爽的挥手对太史慈大叫道,“你要是舍不得,你就直说,这咋还糊弄起人来了呢?”
太史慈微微一笑,对他说起了麋竺说过的话来。
魏延听后,满脸狐疑的望着神骏的卢半晌,最后道:“这马不骑也太可惜了,我觉得这事还是问问主公,比较靠谱。”
“也是!”太史慈闻言点了点头,遂牵着的卢前去打理军中之事不提。
下午时分,不知前方已经出事,犹自引领着后军前进的张任,再次的于平原地带,陷入了华飞大军的包围圈中。
在旧主刘璋的现身劝说之下,加上他又为了麾下近万大军的生存,张任终于亦从善如流的弃枪下马而降。
是夜,华飞引军进入古老的垫江县城。同时接得成都陈登传来的急报,引军回援的庞羲在浑然不觉的情况下,亦中了陈登的妙计。
业已因只率领着数百名亲卫们入城,而被陈到所生擒,回军成都的两万大军,亦被兵不血刃的拿下。
四月二十八的夜晚,垫江县衙的火光彻夜通明。安定下来后的华飞,令警卫马上去召集徐庶、太史慈、魏延等人,前来县衙商议事情。
到今日为止华飞夺取西蜀的计划,已经算是大功告成。然而,还有许多的事情,需要他们马上去做。(未完待续。)
182章 议欲军巡定江山
夜色清凉、微风送香、徐庶等人还没能马上到来。华飞手握着微凉的佛珠,在艳红摇曳的火光之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是的,他无法让自己坐下来。成功的拿下了西蜀这块大地,那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成就!却叫他,又如何能安坐得住呢?
华飞知道,这西蜀古称益州,乃是东汉十三之一。它东连着荆州和交州;西接横断山脉,那里有着广袤的高原和在那里生活的西羌。
在益州的南面,这个时代称之为南中地区,华飞认为那里就是后世的云南地区,此时的人们管他们称为南蛮。
而在益州的北面,包含着还没有收回的梓潼郡与汉中郡,再往北边,那便是长安与西凉。
这样的版图,要是在后世来说,它就是四川、云南和贵州三个省的结合体!全国才几个省?一个益州就足足占了三个,足可见它是有多么的巨大,多么的广袤无边了!
这也就难怪,当年刘备的西蜀政权能仅以一个益州,就能抵抗得住曹操的北魏政权,那么多年。
有了这令得刘备、曹操、孙权、刘表等雄主,都为之谗涎不已的益州大地做为根基。华飞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够像自己的字一般,大鹏展力翅,一飞九万里!
平定汉未之乱,还人们一个安定的生活,将不再只是个梦想而已,它似乎已经变得指日可待起来。
如果能够迅速的平定这个乱世,那么汉族的人口将能极大的得到保全。这样一来,五胡之乱的悲剧,或许将永远不会重现于人间。
“主公!”正在此时,警卫来报,“徐庶等人奉命前来,已到议事厅口。”
华飞闻言,连忙举手高声道:“快请他们进来,奉上香茶。”
说着,他在淡淡的檀香味中深深的吸着气,怒力的平定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做人要淡定!他知道大事虽定,却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千万不可得意忘形。
待得徐庶等人进入议事厅中后,华飞已经完全的镇定和冷静了下来。他摆手制止了众人的礼节后,拒案高座。
待得众人品过警卫奉上的香茶后,他才看着众人在浓郁的茶香中,开声问道:“眼下大事初定,不知诸位对于我军的下一步的行动,可有什么好的想法?”
徐庶三人闻言,还没来得及开声,倒是那拿着铁棍侍立在华飞身后的何曼,抢先跳出来挥着大长胳膊,放声大叫道。
“这又有什么好想的了?当然是俺们护着主公火速赶往成都,然后扶主公上位当个州牧,俺们大家也好都封个将军、太守什么的当当了。”
徐庶等人哑然失笑,华飞却佯装生气的板了个脸,对着忠心梗梗的莽汉瞪了一眼,大声叱道:“何曼!你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你可给我只管做好守卫的工作就可,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何曼见得华飞生气,连忙抱拳一礼大声道:“是,主公!”而后一缩脖子,提着铁棍又站到了华飞的身后。
徐庶见得太史慈和魏延还在深思之中,乃起身对华飞一礼,胸有成竹的高声禀道。
“主公!我大汉的益州共分九郡三属国,分别是我等入蜀所经过的巴郡;成都周遭的蜀郡;远在北面的汉中郡;汉中与成都之间的梓潼郡;梓潼和成都之间的广汉郡……”
华飞和太史慈等人在徐庶的解释声中,大略的明白了益州各郡的分布形式。只是让华飞觉得奇怪的是,这和后世所记载的益州诸郡,他似乎还有些出入。
然而,却听得徐庶继续朗声说道:“除此之外,我朝当年在成都的西北方向,还曾设立过一个汶山郡,只是后来又废弃了。”
“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华飞闻言,恍然大悟的明白了过来。
他自思,“我大汉朝的地名,郡治那却是经常更改的。你就说那江州吧,本来好端端的个名字,那是既形象又符合特征的,只因为某个皇帝遇上了双重喜事,就硬是给改成了重庆。”
这也就难怪,此时的益州诸郡,会和自己记忆中的益州有所不同了。
华飞正暗思间,徐庶手扶剑柄的踱着步,朗声续道:“依庶看来,此时我军虽然拿下了成都、江州等城,然而诸处未定,人心浮荡、军心未稳。”
说着他略停着看了华飞一眼,见他点头倾听,又扶剑踱步的续道。
“庶以为,主公可一面速率人前往成都理事;一面令子义与文长,引降将、统精骑的分别巡视诸郡,就便委任县令治理地方;如此一来,主公可用强大的军事力量,迅速的稳定益州形势。而后再召集众臣商议诸事,另做打算不迟。”
华飞听得徐庶的打算,和自己所想的基本相同。乃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却又举目看向太史慈和魏延,和声问道:“子义、文长、你们可还有不同的意见?”
太史慈与魏延对视一眼,红脸膛的魏延起身,对华飞一礼高声道:“元直所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只是,延这心中还有一事,想请主公尽早做出决定。”
“哦?”华飞听得魏延居然还能别有所想,对他的智力不由又高看了一丝,乃挥手道,“文长请讲!”
“主公!”魏延抱拳又一礼,才开声道,“眼下这垫江县的降卒们,可是高达四万六千余人之众,延觉得主公需得早做安排,以免另生事端。”
华飞脸带笑意的对着魏延点了点头,对他高声道:“文长能想到这一点,这非常的好!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早已派出了军官预备营,对降卒们进行整顿。”
说着,他举目望向了太史慈。
太史慈见状乃起身禀道:“主公欲命我二人各引降将巡视各郡,慈以为那降将严颜久镇宕渠,若是能有他相引,当可极快的安定益州西北的形势。只是……”
“只是什么?”华飞见太史慈话只说了一半,急伸手相问。
太史慈的心中担心,自己这话要是一说出来,只怕会对严颜产生不利。而他的心中对严颜这种宁死也不降的人物,却又是极为钦佩的!
故此虽然听得华飞催促,他却依然皱着眉头,左右为难的没有马上回答。
华飞看了他的样子,乃开声道:“子义!你我自彭城相会以来,共同历尽磨难。虽然名为君臣,实为兄弟。我的为人你是最清楚的,你心中有什么话,还用得着对我有所顾虑吗?”
太史慈听了他的这番话,随即放下心来。乃抱拳对华飞一礼,高声禀道。
“只是那严颜的为人,却是忠心梗梗的!自从归降以来,就一直只跟随着旧主刘璋行动。倒是……倒是颇有些降刘不降华的意味在内,主公若想要调动他,只怕却不太容易。”
说着他略停着,又对华飞深施了一礼,又补充了一句:“慈想请主公看在此人,忠心为主的份上,不要生他的气才好!”
“子义放心!”华飞这才知道他的心中的顾虑,乃挥手高声笑道,“像他这种忠心的人,我心疼他还来不及呢,又哪有见怪的道理?”
说着,他转着微凉的佛珠,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开口道:“不止是严颜忠心不二,那张任不也是这样子的吗?还有甘宁、李异、吴壹、庞羲等人的事,也必须要马上解决才行。”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高声道:“要不然的话,若是只得到他们的人,却没有得到他们的心,又如何能让他们全心全意的,和我们共同为这蜀中的人们谋求福利呢?”
太史慈与魏延对视一眼,心知华飞的心中,早就有了充足的准备。乃齐齐抱拳高声道:“请主公下令!”
华飞转动佛珠,又沉思了一下,才对两人道:“这样,子义和文长你们两人,可先去做好巡视各郡的准备工作,至于严颜的问题,且等我先和他交谈一番再做次定。”
太史慈与魏延高声领令自去,华飞又传命警卫去请严颜来见。
待得两人离去后,华飞想了想又对徐庶问道:“元直!眼下大事将定,却是诸事烦杂,你觉得我们应该先着手办理哪里事情为好呢?”
“士农工商,无不是以人才的管理和推动为先。”徐庶笑着对华飞,施礼答道,“庶以为,主公自然应该是,先从选贤任能之事上入手为佳。”
华飞听后点了点头,心中自思:“徐庶说得很有道理,历朝历代不管行使何种制度,都必须先想办法让百姓们丰衣足食才行,而这一切,都离不开贤能之士的帮助。”
随即华飞准备就人事的任免,与徐庶展开讨论。正于此时,值班警卫来报:“主公!奉令请得严颜将军到来。”
华飞听了之后,挥手高声道:“快快有请!”
却又对徐庶道:“元直!这里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即可,你速去拟定人事的任免,而后交来与我过目。”
说着他略停着又道:“另外马上派人去通知鲁肃,把江州交与伍旭暂时镇守,却率领诸曹们即刻启程前来成都会合。”
“喏!”徐庶施礼高声答应而去。
华飞随即命警卫换过香茶,亲领着何曼出屋,等待着严颜的到来。(未完待续。)
183章 断头将军何流泪
夜黑如墨,华飞站在厅门之外,静静的等着严颜的到来。那满带着芬芳的清凉夜风,拂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这样的夜晚显然是不热的。
然而华飞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那心脏的急速跳动中异常的燥热,乃至于令得他都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罗大大在他的名著中,说严颜最终投降了刘备。然而看过许多书本的华飞,并不愿意去相信这就是事实。
华飞还记得伟大的诗人们,苏轼、苏辙、文天祥等人都对严颜做足了评价。犹其是那一句:“严子何独贤,谈笑傲砧几。”更是令得华飞难以忘怀。
华飞更愿意相信那个,张飞在义释了严颜之后,严颜并没有投降,相反的却在得知成都城破之后,自己做了断头将军的说法。
“断头将军——严颜”乃是忠义的代表人物,唐太宗李世民更是因心感其忠义之气,而把他的出生地巴郡临江县,赐名为忠州。
试问,这样的一个忠烈之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投降呢?
华飞深吸了一口芬芳的凉气,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他望着漆黑的夜空,喃喃的低语:“忠烈的‘断头将军’,你死得实在是太不值、太可惜了!你的悲剧不应该再次重演!”
在这轻不可闻的低语声中,他手中的那串微凉的佛珠,也开始急速的转动起来,淡淡檀香为之在夜风中轻漫。
当华飞正自思考着要如何来,避免悲剧的重现时,那面如刀削斧劈的严颜,已随着警卫来到了议事厅前。
“严将军!”华飞连忙抱拳相迎着,高声道,“幸会幸会!快里面先请!”
严颜不知他深夜召见,所为何事?见得他以礼相待,乃抱拳回礼道:“败军之将,何敢相劳府君相迎,颜愧不敢当!敢问府君深夜相召,所为何事?”
“果然,他降的乃是他的旧主刘璋!”华飞听得他口称自己为“府君!”心中暗自的嘀咕着,却伸手相让着道,“不急不急,严将军可先进厅来,且喝杯香茶再说不迟。”
严颜深看了他一眼,却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遂又还了一礼,高声谦让着道:“府君先请!”
华飞微微一笑,知道他客气,遂也不再礼让的当先跨步而入。严颜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随即亦举步相随而入。
华飞在艳红摇曳的火光中,相请着严颜入座后,又举杯相邀着他,张嘴品了一口馥郁芬芳的香茶。
当茶盏放下时,华飞的心中已有了定计。他觉得像严颜这种宁愿死也不愿意降的忠烈之人,除了用忠义二字来说动他之外,是别无旁物可动其心的。
因此他在放下茶盏之后,开口便对严颜道:“素闻严将军是个忠义两全的人,却不知您对于这个‘忠’字有什么看法?”
按华飞的本意,乃是因为严颜忠烈,自思他对忠义之说,会比较容易接受一些,因此他便想借着这个“忠”字,来打开彼此的话题。
殊不料严颜一听得这话,却奋然起身、勃然变色的握拳喝道:“府君此言何意,莫非今夜相召,却是特意要来侮辱严某的不成?”
“大胆!”华飞身后的何曼见得严颜作势,竟然怒叱华飞。乃拔步暴吼,“贼子焉敢对我主无礼?”厉叱声扬、铁棍起、“呜”的带起一道凌厉劲风,便向着怒目直视华飞的严颜击去。
“住手!”华飞惊得自座上直蹦起来伸手扬声大喝,何曼闻声而止,其棍止于严颜头顶三寸之处,劲风压得严颜的头发凌乱。
华飞气急败坏,乃戟指何曼大骂:“何曼!你不得我的命令,怎么竟敢胡乱动手?你小子要是胆敢再给我这样子瞎搞,那我就罚你天天去给战马喂草!”
“呃……”何曼闻声瞪一双牛眼,登时懵逼!他自思,“老子现在可是主公的贴身护卫,多少人都眼红得不得了呢,这要是让罚去战马喂草,那不得笑破了大家肚皮。”
当下连忙收棍挺身的,并着双腿对华飞大声道:“主公!俺错了,以后没您的命令俺再也不敢瞎搞,求您千万别让俺去马喂草。”
“哼!”华飞怒瞪了他一眼,却转身对面不改声的严颜抱拳赔礼道。
“严将军!我这麾下和我都鲁莽了,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我对您的忠诚之心,只有满腔的钦佩,决没有一丝一毫的取笑之意,这一点还望您能够相信。”
严颜看了那兀自对他怒目而视的丑汉一眼,自思:“此人虽然鲁莽而凶恶,却是因我言语中冲撞了其主而起,倒也不失为一条忠义的汉子。”
又见得华飞执意甚诚,且自思,旧主之命全在人家一言而决之中。乃对华飞摆手道:“罢了!却不知府君深夜召严某来,究竟所为何事?”
华飞暗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乃转着佛珠急速思考,良久之后才开声言道:“严将军!方才我之所问,您可还没有回答我。”
“哼!”严颜自鼻子中出了一道急气,凝神看了华飞一会儿,才一梗脖子大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又何需多言?”
“好!”华飞“啪啪”的拍着手掌称赞,却又问道,“刚才严将军说的话我理解为,之所以要忠君之事,是因为食君之禄,不知可对?”
严颜一听,没有啥两样,遂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华飞唇角上扬的微微一笑,却对严颜问道:“敢问严将军认为,这食君之禄中的‘禄’,它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那自然是来自于税收。”严颜闻声回应,却又大声的补了一句,“终不能是平空而来就是!”他的声音大了一些,却惹得那持棍的何曼,再次的对他怒目而视。
“嗯……”华飞点了点头,负手踱步的对严颜道,“来自税收,也就是说来自于民众的身上,这点您不否认吧?”
严颜看了他一眼,自思:“这不是废话吗,这不来自于民众们,难道还是来自于你和我之中不成?”
想着他又自思,“都说这华飞智计过人,看来是名不副实也!”遂闭口懒得去理会华飞。
华飞却也不以为意,又自慢慢的踱着步子,缓声道:“那么既然君给你食的禄,是来自于民众,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你所忠诚的对像应该是民众才对呢?”
“嘶……”严颜听了这话张嘴就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华飞却乘热打铁的继续大声道:“那么,自认忠义为先的您,却为何为本未倒置的只是去忠诚于身为‘君’的刘璋,却不忠诚于为了您的这份‘禄’,而汗滴禾下土的民众呢?”
“这个嘛……”严颜一时呐呐难答,他敢打赌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可是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言论。
华飞自顾自的踱着步子,继续自言自语的道:“像您这样不计算后果,不去想清楚根本之所在,不想一想得失与利弊,没有自己想法的‘忠’,我觉得好像只能称之为愚忠啊!”
“愚忠?”严颜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为之发蒙,心中坚持的观念,再次受到了剧烈的撞击。他不由自主的张嘴,便随着华飞重复了一句。
“对啊!”华飞对他“啪!”的一拍双掌,又一摊掌对他急声说道。
“难道说您觉得该效忠对像的您不去效忠,却对着不该效忠对像的拼命去效忠,最终还造成了不好的后果。这样子的行为,难道不该算是一种愚蠢的忠诚行为吗?”
本就觉得脑袋发蒙得“嗡嗡”作响的严颜,再被他这么一通似绕口令,又不似绕口令的话一轰炸之下,直接张大了嘴,两眼发直的愣在了原地。
“忠!愚忠!该效忠,不该效忠……”此时在严颜的脑海之中,华飞的话语就如那连绵不绝的惊雷在炸响。
“忠诚!”是他为之坚持一生的信念。然而,他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华飞的话,华飞说得并没有错,他拿的是民众的俸禄,用的是也民众之所产,却不忠于民,只忠于主!
“苍天呐!难道说我严颜为之奉行了一生的信念,竟然全都是错的吗?”这一刻,在严颜那紧闭的眼内。
仿佛闪过的,是那在山野的梯田上,在那炎炎烈日下,流着汗水辛勤劳作的民众们;是那在长江边赤着身、背着纤,拱着腰、声嘶力竭的喊着号子前进的纤夫们……
严颜握紧了双拳、半仰着头颅、良久无语。紧闭的双唇,微抖的身躯,令人难以知道他的心中,在一刻,究竟是喜、是悲、是痛苦还是懊恼……
然而站在他对面的华飞,却分明见得在他那张刀削斧劈般的脸上,有两滴清泪自那紧闭的双目中滚落,在艳红的火光中“啪啪”的摔碎在那冰凉的土地上。
“他竟然……哭了?”这个宁愿自断其头,也不愿意投降之人的眼泪,突然令得华飞觉得自己,非常的残忍!
却又暗恨自己没能及时的接住,那自‘断头将军’的眼中,流出的两滴眼泪。
可惜他没有别的办法,来让这个悲剧不再重演。只能是残忍的去击溃,这个宁死不降之人的信念,才有办法让他不至于自断其头,或是就此无闻一生。
想着,华飞靠近了严颜,伸手轻捂着他不住颤抖的背部,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柔和一些的劝道:“严将军!先圣有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待要如何?”严颜突然睁目握拳的怒喝,旋即戟指华飞厉声狂骂,“你个龟儿子,不就是想要老子向你效忠吗?你莫给老子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何曼大吃一惊,急忙举棍便待怒叫而上,却又担心没有华飞的命令,会因为瞎搞而被罚去喂草。
一时倒是高举着个大棍,生生的愣在了原地,只瞪大了一双牛眼,“呼呼”的气喘不已。
却见得华飞于艳红火光中,挺胸负手的对严颜大声道:“不错!我正是要你向我效忠!”
“哈哈哈……”严颜仰头在清凉的夜风中,放声大笑。那沙哑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是如此的凄凉而又不甘!
突然,严颜止住了笑声,却切齿嗔目的对着华飞厉声道。
“生我严颜者父母,养我严颜者西川!我严颜吃的是这川中民众所种之粮,喝的是这西蜀大地所流之水。老子却凭什么,要来向你这个侵我州郡的不义之人效忠?”(未完待续。)
184章 犹未得陇却望蜀 请多支持
严颜森冷的话声,令得何曼为之一愣,他向着华飞望去。却见得华飞在艳红摇曳的火光中,定定的望着严颜出神,竟似也愣住了一般。
却又听得那严颜,咬牙切齿的叱道:“如你之所言,老子即便要效忠,那也是忠诚于我西蜀的广大民众们!又岂效忠于你这等,侵人州郡之鼠辈耶?”
“他娘的!”华飞怔怔的凉风中,看着眼前这声色俱厉的严颜,心中暗自骂道,“老子这回倒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弄巧成拙了,这却要如何是好?”
过得片刻,华飞没能马上想出应对的办法,遂故作姿态的伸手掩嘴,轻“咳”了一声,转身便向着案前走去。
佯装口渴的端起茶碗,想借喝茶来拖延一下时间,却不料那茶犹自烫口得很,华飞心有所思之下,不曾留神的张嘴便一口吞入。
“啊噗……哎呀我草!”被烫得直吐舌头的华飞,跳脚张嘴大骂道,“他娘的!这茶他怎么是热的?”
“废话,茶不是热的,难道还能是冷的不成?”严颜冷眼旁观,暗道他就是个无聊之人。
何曼却急步上前,瞪大了一双牛眼急声问道:“主公!您没事吧?”
“没事?”华飞一瞪眼,把手中的茶盏向着何曼递了过去,并大声道,“你拿去试试,不就知道有没有事了?”
“哦!”何曼被他一瞪真的接过茶盏来,仰头一口便给喝了个精光。却对着华飞咂了咂嘴道,“唔……香、浓、好喝!就是有点苦味。”
“草!茶不带点苦味,那还能叫茶吗?”华飞猛翻白眼,却无心去理会这个莽汉,只对他挥了挥手,开口道,“去让警卫,速给我换杯凉茶来。”
“速换凉茶?”何曼诧叫一声,睁一双牛眼就愣在了原地。这年代哪有凉茶啊?那即便是有有,也是放着自然凉的,又怎么可能速换呢?
华飞瞄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此时还要思考如何去收服这严颜,却是没的空来理会于他。
乃冲何曼摆了摆手道:“你可让警卫先冲好了茶,放在凉水中镇一会儿就行了,速去。”
“哦!”何曼答应一声,暗赞,“主公就是聪明,比俺可强太多了,一会儿就想出这么个好办法来。”却转头对着门外大声的,传下了命令。
华飞老神在在的端坐在椅子上,佯装着闭目等茶喝,却暗中把那佛珠转得直跟个风车一般的快。
茶犹未至、风仍然在吹、华飞突然停住了急转的佛珠,他张嘴深吸了一口,满是花草芬芳的香气,缓缓的睁开了闭着的双目。
又“啧啧”有声的咂了咂嘴,才对严颜缓声道:“虽然我口渴得很,但是为了不让严将军久候,我便忍一忍,且先来为严将军解释解释,您为何要效忠于我的问题。”
“哼!”严颜闻言扯了扯嘴角,没有吭声,一张刀削斧劈般的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的表情。
华飞转着佛珠,在淡淡的檀香味中开声道:“勤劳善良的民众们,要是没有人去引导和保护他们,他们的生活将会受到野心家们的侵害,这一点严将军同意吗?”
严颜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接话。
华飞见他不接话,自顾着又道:“你可能知道沈弥之乱,死伤了近两万名无辜的兄弟。然而,你可能不知道,沈弥之所以敢乱,是因为有人在后面帮他撑腰。”
“啥子?”严颜闻言握拳睁目,随即又急声怒喝道,“是哪个贼子竟然为沈弥撑腰,搞得我蜀中兄弟死伤惨重的?”
华飞微微一笑,不答反问的道:“你觉得那刘焉制造銮车千辆,得花去多少民众的血汉才能造成?”
严颜见他答非所问,乃气急败坏的挥手怒喝:“这和是谁鼓动我蜀中内乱,有一枚五铢钱的关系吗?”
“自然是有的。”华飞气定神闲的自座中起身,拂袖负手而言,“若是刘焉不存造反之心,劳民伤财的造此违禁之物,搞得蜀中民众们,民愤沸腾、士众不服。”
说着他略停着踱了两步,又续道:“而是励精图治的治理好蜀中,使得西蜀大地国富而民强,兵精更将广。那么以西蜀山川之险要,民众爱国之血性,则又有何人敢妄图染指西蜀呢?”
“这个嘛……”严颜张嘴结舌的,一时无言以对。
他觉得华飞并没有说错,此次沈弥之乱和上一次的贾龙之乱,说到底那不还全都是,因为当权的刘焉和刘璋治理不好蜀中,而引起的吗?
华飞负手而行,声音缓慢而有力的道:“想当日,我初入主汝南之时,汝南黄巾遍地,土地荒芜得民不聊生,几乎成为了一个废郡。”
说着他停步看向严颜,朗声续道:“然而我能从无自有,在没有任何粮草收成的情形下,治理得汝南一郡之地,贼寇尽空。民众们,更是能够安居而乐业,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严颜默然无语,蜀中虽然偏远,然而华飞的事迹他亦是早有耳闻,对于华飞的能力他并不否认,甚至于还有那么一丝佩服。
却听得展示了自己能力的华飞,又在清凉风的中,继续负手踱步着对严颜问道。
“沈弥之乱,死伤的人数应当不只两万人。可是,和我军的数战,蜀中的兄弟又死伤了多少人呢?难道说,我没有能力或是机会,去大量的杀伤他们吗?”
此时赵韪手下的降卒们和刘璋,都来到了垫江县中。严颜亦曾听他们说起过江州、成都等战的情形。
他乃是个知兵之人,当然清楚华飞有能力和机会,去大量的杀伤蜀中众卒的有生力量。然而,他却便没有那样做,而是费尽了心机的,使得事情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解决。
在华飞的侃侃而谈中,严颜在此时此刻,深深的体会到了华飞的那一颗怜悯仁慈之心。他不由得,为之动容。
华飞看到了他渐显柔和的神态,没有再多做举例,而是转而说起了治理蜀中的问题。
他在艳红的火光下,朗声道:“蜀中地大而物博,民众勤劳又善良。然而它的南面有蛮族时常作乱;东面有刘表常怀不轨;西面羌族经常作乱;北面的张鲁和长安的董卓余部,亦对蜀中常有窥视之心。”
说着他略顿着走了两步,斩钉截铁的对严颜大声道。
“以上数点皆为蜀中之患。然而若是我能有机会治理蜀中,必然先外据山川之险要,使得蜀中安定。而后再聚集众贤能之策,大力的发展内政,使得国富而民强。”
华飞的这一席话,只听得严颜双拳紧握得两眼都冒出了星星。他自思:“我蜀中地大而物博,若真的让这华飞来治理的话,以他的能力定然能使得蜀中,国殷而民富。”
自当他自思中,却听得华飞“唉!”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可惜了……”
“可惜啥子?”严颜双目放光的伸手,急声对华飞询问。
华飞心中暗笑,却看着严颜高声道:“可惜你和那张任,都只顾惜着自己那愚忠的可怜名声,却不肯来助我一臂之力,令得蜀中诸郡尽早平定下来,让供养你们的民众们,早些过上安定的生活。”
严颜闻言犹豫了,他知道若是降了华飞的话,那他誓必难免要挂上那不忠之名。可是若是不降华飞,却又有负于蜀中供养自己的民众们,只能是个愚忠之人,一时倒真是事在两难。
华飞自旁见他神色,知他难决。遂又马上给他狠狠的补上了一刀。清凉的夜风中,严颜只听得华飞幽幽的说道。
“明日一早,我麾下的太史慈和魏延,便将要引领着那,百战余生的八千精骑们出发,前去巡视安定蜀中诸郡。只是蜀中兄弟多性烈,我担心若是没有将军们的引领,只怕蜀中的兄弟们会和他们再起冲突,到时……”
“嘶!”严颜闻声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心中自知,这蜀中的弟兄们要是真的和太史慈、魏延他们起了冲突的话,到时难免要血流成河。
自己这点名声和蜀中弟兄们的性命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按华飞所说,真正的忠应该是忠诚于供养自己的民众才对。
思及此,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那可怜的名声,急抱拳对华飞高声道:“颜愿助府君一臂之力,只求府君善待我蜀中之民!”
“哈哈……”心愿得偿的华飞放声大笑,急伸手相扶着严颜笑道,“严将军不必多礼,我亦不愿多做杀伤,更何况有了您的帮助,我相信一切皆可迎刃而解!”
笑着,他略停了一下,自思:“严颜虽然愿意相助,却还是称我为府君,这可不行。我得乘热打铁的让他,开口认主才好。”
思及此,他乃开声道:“为了避免出现无谓的伤亡,明日我会下令让严将军行使监军之权,监督我军若非万不得已,不得妄开杀戒!”
严颜闻言大喜,乃深施一礼,高声道:“颜代蜀中之民谢过府君!”
“哈哈……”华飞再次大笑着扶起严颜道:“严将军既愿相助于我,以保万民,却为何,还口口声声的称我为府君呢?莫非,在您的心中还是认为,我华飞只是个侵人州郡的小人吗?”
“这个……”严颜略一迟疑,却开声对华飞道,“颜也何幸,竟蒙得府君看重,亲自苦口婆心的相劝这许久,颜非是不知感激府君看重之情,只是……”
“只是如何?”华飞眼见就要大功告成,乃伸手对严颜急声相问。
却自思:“眼下我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办,是既要收服严颜、张任、甘宁等将,又要去安排人事,还得令人急往成都去通知陈登,让他去办件要紧的事情,却是和严颜拖不起时间。”
乃紧接着又对严颜接了一句,“严将军若是有事情时,但请直言无妨!”(未完待续。)
185章 却思何计收甘宁 三更求支持
严颜见状乃抱拳对华飞直言道:“只是故主刘璋与颜有着君臣之名份,若是府君能答应颜,将来善待刘璋的话,某便愿为府君效犬马之劳!”
“哈哈……”华飞闻言,直放声大笑得前仰后合,即便严颜没有这个要求,他也会善待刘璋的。当下他乐得顺水推舟的做个顺水人情,乃一口答应了下来。
严颜再不迟疑,抱拳施礼的对华飞高呼:“巴郡严颜参见主公,谢主公看重之恩!”
华飞急忙伸手扶起,良言抚慰。是夜,华飞收得这连刘备都收不着的‘断头将军’,自是心情畅快!而严颜自感得遇明君,这心情却也高兴。
一时君臣两相视而笑,爽郎愉快的笑声,在这清凉的垫江夜空中经久不绝。
当晚,华飞为安严颜之心,乃急召刘璋前来,良言抚慰。并当着严颜的面,对刘璋高声承诺道。
“季玉对平定蜀中多有功劳!将来只要季玉不负飞,飞便不负季玉。待得蜀中安定之后,当表季玉为官,年给俸禄月给米粮,季玉只管安心的过自己的安乐日子便是。”
刘璋本无大志,一心只想要过那安乐日子,今夜得华飞亲口承诺,登时喜笑颜开的连声称谢不已。
是夜在安排完刘璋之事,安抚了降将严颜之心后,华飞却又打起了那个,刘备同样收不到手的成都名将——张任的主意来,
乃乘热打铁的又令人,去急召那张任前来相见。准备要乘胜追击的拿下这员,忠、勇、智、信、俱全的成都名将。
结果,因为张任与严颜的情形几乎一样,在华飞照猫画虎的一番劝说下,加上又有刘璋和严颜两人从旁帮忙相劝,张任这员出身成都的名将,最终也顺利的归入了华飞的麾下。
华飞在连收名将之后,解决了明日巡视诸郡问题的他,又充分的发挥了,宜将剩勇追残寇的精神。
他在送别了刘璋、严颜和张任之后,马上令人召来和自已打赌打输了的甘宁,准备索要赌约,把这员出身重庆的江东虎臣,也一并收入麾下。
殊不料,当甘宁大咧咧的奉召而来是,华飞才发现自己当日,因事情紧急,虽然赌赢了甘宁,却是犯了个极大的失误。
当时华飞见得甘宁来到,乃以礼相请着入座。甘宁不用华飞请的拿起茶盏,张嘴就吃了一口香茶,先“啧啧”有声的品了两下,张嘴赞道:“好茶!令人齿颊留香。”
说着放下手中温热的茶盏,翘着二郎腿的对华飞开口问道:“我说府君,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召甘某来又有什么事啊?”
“无他!”华飞摆手对甘宁得意的微笑道,“不过就是为了,当日你我在江州城下的赌约而已。”
“啥子赌约?”甘宁猛的放下二郎腿,对华飞倾着上身奇声问道。
“咦!”华飞闻言侧着头看了甘宁一眼,却也奇声问道,“都说巴郡甘兴霸是个讲信用的人,难道你竟然想不认帐不成?”
“啥子不认帐?”甘宁闻言摆手叫道,“当日甘某人是和你打赌了,可你当时也没说输赢了要怎么样啊!”
“啊?”华飞闻言张大了个嘴,半天没能合拢。
他侧头斜眼的细细一想,还真他娘的没有错。当时赵韪大军将至,自己又被这甘宁绕晕了头,真的是只打了个赌,却压根就没有下赌注。
“哎啊!”甘宁伸右手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有点后怕的道,“你龟……那个你可真够厉害的,一下子就拿下了成都,搞定了赵韪的大军,还好甘大爷聪明,当日没和你下赌注啊!”
他本想叫华飞龟儿子的,然而他自思,现在的华飞乃是兵多将广之人,自己又不哈儿,却为什么要去得罪他呢,因此才改了口。
说着,他见得华飞一脸的苦色,乃又一摆手大声道:“我说你也莫要这个样子了,这样吧,甘大爷在此向你道个喜,祝贺你顺利的拿下成都,这总行了吧?”
说着他冲着华飞一抱双拳,华飞却自己伸右手把下巴轻轻合上,满嘴苦味的对甘宁抱拳回礼道:“有劳兴霸前来相贺,飞在此谢过了。”
甘宁大咧咧的一摆手道:“不必客气,那要没什么事,甘大爷就先回去睡觉了去了。”说着他起身便走。
却听得华飞急声叫道:“且慢!”
“安?”甘宁闻声止步的扭头对华飞问道,“你还想要做啥子?”
华飞的心中恨死了自己,要是当日记得下注,又何至于今天收不到这个既猛勇无敌,又熟读诸子百家的甘宁呢?
此时夜色已深,连那大公鸡都“喔喔喔”的叫了过了第一遍。华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猛将兄,他知道这年轻的甘宁,还不是后世的那个江东虎臣。
据华飞所知,甘宁读书乃是在他二十多岁后,才发生的事。而现在的甘宁还不过就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而已。
望着眼前打扮得花团锦簇的甘宁,华飞心中暗暗的分析着他的性格。
却对甘赔着笑脸道:“兴霸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呢?眼下月明星稀,正是大好时机,你我何不畅谈一番心中志向?”说着便肃手又请甘宁入座。
“月明星稀个鬼!”甘宁心中暗骂着,抬头看了一眼乌漆漆的夜空,心道,“今日都四月二十八了哪来的月亮?这龟儿子不知道又想做啥子,却待老子先听听再说。”
当下甘宁也不拆破,只管再次入座的拿着茶盏品茶,华飞东一句,西一句的扯得漫无边际。却暗转佛珠的急速分析着甘宁的性格,想着要拿下甘宁来弥补自己的失误。
据说,甘年在少年时,喜欢游侠。如果人家对他好,大摆宴席的接待他,他就可以赴汤蹈火的为人卖命。
相反的,若是你得罪了他,他就率人把你抢得一无所有。由此可见,甘宁是个好面子、喜人尊的人物。
或许甘宁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跟着沈弥混也说不定。当然,俗话说树要皮、人要脸、面子这个问题,几乎是没有人不要的。
可是这其中,还能反映出甘宁的另一个性格,那就是甘宁这个人,那绝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物。
在满是花香的清凉风中,华飞转动着微凉的佛珠,脑中急速的回想着,自已所知道的有关甘宁的一切事情。由甘宁的事迹中,一点一点的分析着甘宁的性格特点。
“投靠刘表、相助黄祖、不得重用、义救苏飞、百骑劫曹营、千人拒关羽……”
蓦然,华飞猛的握住了手中急转的佛珠。通过对以上事情的分析,他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收服甘宁的办法。
华飞通过对甘宁事迹的分析,得出甘宁是个勇猛无畏、恩怨分明、讲义气、要面子、重然诺、既有才能可独挡一面,却又狂放傲上的人物。
甘宁的勇猛多智,自不必多说,这一点从他敢率领一百骑兵,就敢去劫四十万大军驻扎的曹营,就显得得淋漓尽致。
至于恩怨分明,这从他义救对他有恩的苏飞身上,就能看得出来。另外,他少年亡命,如果人家尊他敬他,他就可以为人赴汤蹈火的卖命。
反之,他便会率众将别人抢得一无所有,甚至还会伤人性命。这也足以显示,他这一个性格的特点。
同时以上的两件事情,也能反映出他的讲义气、要面子、重然喏等性格特点。
说到独挡一面,在史上他仅以千军,就敢独自对抗武圣关羽亲自引领的五千精兵,并使之无功而回。这也足以说明,甘宁是个有才能的人。
至于说到狂傲上,他投靠刘表和黄祖,即都得不到重用,多多少少可以看出他是个不屑于奉迎上级的人物。
而且,据说他有时连孙权的命令,都不怎么听从。甘宁的这一个性格特点,也令得华飞大为头疼。
他的军队纪律第一条,就是要一切行动听指挥。试问对一个不怎么听命令的人,却要如何应用呢?
当然,华飞在转了一阵子的佛珠后,把这一切的事情都计算在内。想着他乃针对甘宁的第一个特性,爱面子、好显摆、做了对策。
他伸手掩嘴轻“咳!”了一声,在清凉风中对甘宁开声说道:“兴霸!你有一身的本事,却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名扬四海,字动八方呢?”
“嗯?”甘宁闻言微愣,捧着温热的茶盏就愣在座上。要说他甘宁不想出名,那绝对是骗人的,他少年时搞那么大的排场,为的不就是出名,受人尊重吗?
想着,甘宁突然记起,据说华飞麾下那名扬四海的仁将——太史慈,碰上这华飞可还不足一年呐。
可眼下人家的名声,却已经连这偏远的蜀中都传遍了!这要是搁在以前,那也没听说过有太名慈这么号人物啊!
甘宁正自思间,忽听得华飞又道:“兴霸若不是想辜负了自己的一身武艺,和大好的青春年华,那便来助我华飞一臂之力如何?”
说着他略顿着,又开了张空头支票。对甘宁续道:“只要兴霸保证服从我的命令,我敢保兴霸将来定然能名满于四海,字动于八方!”
“此言当真!”甘宁闻言,瞪目相问,却于心中自思,“反正眼下老子也没得去处,不如且随着他混,这龟儿子硬是滑溜得紧,指不定真能成大事也说不定。”
华飞一听也为之,微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收服这后世鼎鼎大名的江东虎臣,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事。
然而能够得这员虎将的青睐,对他来说不管怎么样,那都是件大好的事情。想着他乃急伸手到:“自然当真,我敢与你击掌为誓!”
“好!”甘宁放声大叫着,“甘大爷便信你一回!”说着他伸手与华飞“啪”的互击了一掌,倒把个华飞给震得“啊!”的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何曼见状大惊,正要急速上前相扶,却见得甘宁早已“唰!”的一声,到了华飞身后,一把扶住了华飞。
并急声问道:“主公!是宁太鲁莽了,一时忘了主公不会武艺之事,竟致用力过猛,主公无事呼?”
“呃……无事无事。”华飞得收虎将,心情高兴之下连连摆手高声。
说着,他站稳了身体后,却又原地蹦了两下,对关切着自己的两将道:“你们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这身体虽非铁打铜铸,却也结实着呢。”
当夜,兴奋得睡不着的华飞,又在灯下写了一封亲笔书信,命人连夜送往成都,交给陈登。命他依命行事,不得有误。
随即又与送上人事任命拟定单的徐庶,商议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太史慈和魏延令人来报忧,已奉命集合好军队,马上就要依令前往巡视诸郡。
华飞这才伸了个懒腰,引着徐庶和何曼,前出城门相送。却不料竟因此而发生了,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未完待续。)
186章 单掌抚平的卢吻 二更求支持
四月二十九的凌晨,旭日东升得东方的天际一派艳红,华飞于清凉的晨雾中来到城门外,见得八千精骑两分得整整齐齐。
“参见主公!”见得华飞到来,八千精骑齐齐于马上弯腰,扬声齐呼得声震高空。
华飞看着这一支自汝南就随自己征战,多历艰辛的精锐骑兵部队,满眼中都是那亲切的兄弟之情。
乃于清凉风中,挥手对大家高呼:“弟兄们!大仗刚打完,却又要麻烦你们马上去巡视诸郡,辛苦大家了。”
全场肃然无声,只是精骑们望向华飞的目光,分明又热切了几分,他们能够自华飞的朴实的话语中,听出华飞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正于此时,太史慈、魏延、严颜、张任四将,策马缓行的来到了华飞的面前,齐齐的下马施礼。
华飞示意四将免礼后,又对四将吩咐道:“此去巡视诸郡,兀必要精诚合作、委贤任能、一切都要先从能让民众们安居乐业的角度出发,万万不可大意。如果有发现贤能的人才,一定要第一时间派人护送到成都来。”
四将齐齐抱拳高声道:“谨遵主公之令!”
华飞正待扬手命从将启程,却听得红脸膛的魏延大声道:“对了主公,延有一件事情想要向您请教。”
“哦?”华飞闻言诧异了一下,对魏延道,“文长有什么事尽管说就是,你我同甘苦共命运,亲兄弟一般的人,还谈什么请教不请教的岂不见外?”
“主公!”魏延自幼孤苦,听了华飞这满含感情的话,不由得眼眶微红的抱拳道,“延谢主公相待之恩!”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太史慈,却道:“子义!你那的卢呢?还不快唤出来让主公看看,指不定子仲他们看错了,把一匹良马给误认成了孬马也说不定。”
太史慈闻言,心中大生希望,乃扬手撮唇“咻……”的打了个呼啸。
刹时,晨风中“哒哒”马蹄声急,“灰律律”的马鸣声中,一道白线划过天空,的卢扬尘急奔而至。
华飞闻声望去,但见一匹神骏异常的白驹,恍如蹄不点地的急奔而至,丝丝鬃毛被风拂得直似千丝万线般的飘飞。
不由得信口盗诗一首,于万军之前高声念道:“胡马大宛名,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所向无空阔,真堪托死生。骁腾有如此,万里可横行。”
说来也奇,那跑到太史慈身边收住了马蹄的‘的卢’,听得华飞的声音,竟然极有灵性的对着华飞连点了三下马头,又打了一个响鼻,倒似向他问好一般。
华飞见状心中对它极为欢喜,乃对太史慈问道:“好漂亮的马,我可以摸摸它吗?”边说着他边伸出了右掌。
太史慈还没答话,那马却先自“哒哒”的走到华飞的身前,把马头伸向华飞,一双漂亮有灵性的大眼,水汪汪的望着华飞。
“嘶!”华飞见得这马竟与自己对视,心中暗奇道,“这就怪了!据说所有的动物,除了那对人类忠心梗梗的狗之外,从来就没有其它的任何一种动物,敢于和人类对视的,这马却为何竟敢看着我的双眼呢?”
想着,他却分明发现这马的眼神中,似乎满含着乞求之意。那眼神令得华飞不忍拒绝,伸右手便向着它漂亮的长长马脸摸去。
华飞手掌入手处,只觉得温暖而柔和。却见得那马竟似极为享受的,闭上了那双满是灵性的大眼。
恰于此时,华飞却听得太史慈叫道:“主公当心!此马性子极烈,等闲人不得近身,这个……怎会如此?”
却是太史慈见得此马竟然,任由华飞抚摸,不由得心中大奇。
华飞闻言,手抚马脸的看向太史慈问道:“这马很乖巧啊,你看它多么柔顺啊,子义却为什么要说它的性子很烈呢?”
太史慈见华飞相问,乃抱拳答道:“主公不知,此马平时并非如此,今日不知为什么却是改了性了。”
华飞点了点头,满是爱怜的看着眼这神骏的白马,轻声道:“我一看到它就喜欢它,或许它也是如此,才会不做反抗。”
“主公!”太史慈抱拳对华飞一礼,迟疑着道,“您喜欢此马,慈本该相让才对,只是……”
“哈哈……”华飞闻言畅笑,却对太史慈道:“子义!我虽然喜欢这马,然而我不识武艺却是个上不的阵的人。子义勇猛,正该乘此马方能显出将军威风。”
说着他略停着,又对太史慈续道:“这马要是跟了我,那就当真是明珠暗投,白瞎了它这一身的本事。对了,你刚才说只是,不知只是什么?”
太史慈得华飞相赞,又见他物尽其用,一点也不想到这神骏的马儿据为已有,不由得大是感慨。闻得华飞相问,乃抱拳答道。
“只是子仲他们说此马虽是马中之极品,只可惜却额生旋毛,望之恍如眼下之泪槽,且直入马唇,马生此像名为‘的卢吻’,是故此马名为的卢。乃是匹有名的凶马,奴乘客死,主乘弃市!”
“的卢?”华飞闻言瞪大了双目,收手转头的便向着这匹传说既救了刘备,又害死庞统的三国名马望去。
“快看!”却听得魏延也大呼小叫的,指着那马高声叫道,“这马额头上的那簇卷毛,它怎么就变直了?主公您是如何把它给抚平了的?”
“呃……”华飞闻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掌,嘴角抽搐的自思,“难道说我这手掌还带有熨烫的功能不成?那不成了熨斗了?”
太史慈闻声急举目向那的卢望去,果见得的卢的马额上,一簇白毛随风轻拂,却再无一丝打卷的痕迹,更不见得有入唇之像。
华飞见状暗惊,却突然记起自从自己穿越之后,已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轨迹,例如陈登、麋竺、太史慈等人,最近更是连严颜和张任都改变了。
他不由得暗想到:“莫非,此马真有灵性,我也真的能改变人的命运不成?”
想着,他暗自的摇了摇头,自思:“这样的说法,谁也说不准,纯属虚无飘渺之事,还是不想为佳。”
却又突然想起,据说那庞统却不是这的卢害死的,而是因为打仗总喜欢往前面跑,才在攻打城池时,突然遭到流箭而亡的。
更何况,华飞身为后世之人,并不相信这的卢真有妨主之说。他自思,若说的卢妨主,或许是因为这马它太过于神骏的缘故。
因为神骏,所以人见人爱才会导致人人想抢,致使它的主人总是更换的原因。或许,还有其它的原因。
而太史慈武艺高强,一张弓、一把枪、自出道以来,虽非所向无敌,却也未曾一败。他的枪法又攻守兼备,岂不正是此马最佳的主人?
想着,他乃对太史慈笑道:“子义!这马他既然变了形像,你可再请子仲看一下,要是没什么妨碍,就只管骑乘便是。”
华飞终究担心的卢真有其事,心中只怕自己不懂却乱说,反而会害了太史慈。因此,才有这个吩咐。
说着他略想了一下,又续道:“只不过这马的速度奇快,你要是骑乘的话,兀必要记得千万不可莽撞的与自己的麾下们脱离,导致单身陷入险境。”
说着他挥手制止了太史慈,又道:“还有就是,这马极为引人注目,你上阵时,只怕会成为敌人的首要攻击目标,一定要小心防患才好。”
“谢主公提醒!”太史慈见华飞殷殷嘱付,心中感激他的相护之情,当下抱拳高声应道,“请主公放心,慈定会谨记于心!”
是日,华飞见没有其他的事情,乃命令四将率众启程去巡视诸郡。随后,又命令统率军官预备营的许褚,率领着降卒们,全军开拔的向着成都而去。
夏,五月初二,陈登引领成都官员出城十里,迎接华飞正式入主成都,华飞宣布暂领益州牧之职。
由于降卒数量庞大,且诸事中的重中之重。刚上任的华飞随即命令许褚、徐盛等将,在其专做士卒思想引导工作的四百预备军官的协助下,对降卒们展开整训。
而他本人则是与先至的诸官,就军政的施行问题,展开连日的商讨。
五月初三,奉陈登调派的陈到令人传回消息,他已按照华飞的密令控制了整个越巂郡。
华飞得报大松了一口长气,因为这个越巂郡邻近南中地区,其中有着一个,在后世闻名的大铁矿——攀枝花在内。
在这个冷兵器的时代,“铁”毫无疑问是极其重要的一种矿物。所以华飞才会密令陈登,派陈到引军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这个地方。
由于陈到极富练兵才能,华飞令旧部金城快马加鞭的前往越巂郡,去接任陈到的引军一职,却换回陈到前来成都接手练兵之事。
五月初四,鲁肃等人奉令赶到了成都。
同时太史慈和魏延也分别令快马传来急报,在严颜和张任的引领下,益州原刘焉掌管的诸郡俱平。委任贤能治理地方后的二将,正各自引军向着成都进发,预计不日将至。
至此,华飞正式掌管了益州大地的蜀郡、巴郡、广汉郡、犍为郡、越巂郡、蜀郡属国、犍为属国、广汉属国、共计五郡三属国的大量土地。
由于充分的考虑到无论是治政还是治军,都必需是要任用正确的人才为先。所谓蛇无头不行,人没有了领路者,同样不行。
且人才的任命,关系极大。可以说是上则关系到一国之命运,下更是关系到民众们的日常生活。一官一职的任命,都极其重要。
华飞对此是慎之又慎,自垫江县起,便一直在与麾下们反复的商议讨论着这件事情。
为了能够正确的让麾下们出任,自己所能胜任的职务。华飞在宽广富丽的州牧府中,与众麾下们,展开了关于人事任命的扩大会议。
准备正式宣布益州的人事任命,并确定益州眼下的战略目标,同时还要解决那拥兵两万余人,坐镇在梓潼郡的董扶之事。(未完待续。)
187章 一纸奏章表众官 三更万字奉上求支持!
夏五月初四午时,阵阵袭人的东南风夹杂着花草芬芳的清凉,和清脆的虫鸣鸟叫声,轻轻的拂过了艳阳高照下的成都州牧府。
一袭黑衣的华飞面南高座,诸多麾下们在见礼过后复列两旁,行动间环佩之声‘叮当’作响,甚是悦耳朵动听。
面带笑容让人观之如沐春风的鲁肃出列,先拱手向华飞一礼,随即高声宣布今日议事的主要事情。
此时诸官皆静,唯有鲁肃那爽朗的声音,在宽阔敝亮的义事厅中回荡。
“首先我们要进行商议和任命的,自然是州牧的佐官,诸从事和椽属。众所皆知,主公他素来是不搞一言堂的。待会诸位若是疑问,或是有不同意见的话,皆可当场提出,不必有所顾虑。”
说着鲁肃扫了众人一眼,才高声续道:“接下来,便有请主公亲自宣布诸官的预定人选。”说完鲁肃对华飞一礼,退至一旁。
手握佛珠的华飞于座中立起身来,扫视了众人一眼,重申不必顾虑之语后,才在清凉的风中高声道:“下面我宣布,别驾一职的任命。”
华飞说至此,诸官们隐隐的便有了些许的燥动。因为这一州之别驾,乃是州牧的副手,一州中最高的佐官。
就连出行,都可以和州牧一样,拥有一辆自己的专车,可以说实在是位高而权重。
华飞适时的再扫了一眼诸官们,待得众人安定下来后,才朗声道:“原汝南功曹——鲁肃,豪爽仁义、智虑缜密、且久随于我,是多负辛劳。因此我提议由他出任此职,诸位如有疑议可畅所欲言。”
华飞说完略停了片刻,见无人作声,乃再次出声询问,见得诸官都没有异议。这才正式的宣布任命鲁肃担任别驾一职。
若说鲁肃出任别驾无人异议,那么接下来当华飞宣布,任命刘焉的另一位托孤重臣——董扶,为军师祭酒时,却是大起波澜。
长相威严的刘政,第一个就跳将出来,表示他不服。
但见刘政也不对华飞施礼的抗声道:“主公!这军师祭酒一职,居于诸从事之首。主公欲任命那董扶居此要职,未免有失考虑,还望主公三思而行。”
“治文所言不错!”刘政话音刚落,满面坚毅之色的刘馥,紧随而出的高声道,“主公!前车之鉴不远,您可莫要忘了那赵韪,亦曾是刘焉之托孤重臣。”
刘馥此言一出,诸官中同为托孤重臣的庞羲,第一个便低下了头颅。
吴壹、黄权等降官却是互视一眼,此时方知华飞所谓的议事,实在不假。身为主公的华飞在任命属下时,其麾下旧部居然抢先直言反对,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反对。
一时众人亦是为之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议事厅中,顿时“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直如那讨价还价的菜市场一般。
华飞见状眉头微皱,正要开声阻止众人议论。
却见得那手拿竹卷的邴原,抢先出列对众人厉声叱道:“肃静!尔等俱是主公看重之人,有话不出列明言,却在低下议论纷纷,当真是成何体统?”
这才止住了,众人的讨论声。邴原转身对华飞一礼,高声道:“主公行事自有道理,只是原亦不解主公为何如此任命?还望主公能释原之疑。”
华飞闻言默然,他任命董扶为诸从事之首,这当然也确实是别有用心的。
一来董扶为蜀中的老臣,这样子的任命,可以使得原蜀中的文官武将们,都不用担心会得不到重用,可以极大的起到安抚人心的作用。
二来,董扶手掌两万余精兵,更是占据了要地梓潼郡,华飞希望能借助这次封官之举,把他调回成都,兵不血刃的解决梓潼郡的问题。
可是以上两点,都不能明说。何况即便自己想封,那董扶还不一定就会接令呢。
想着,华飞在转了两下佛珠后,才对众人开言道:“董扶是董扶,赵韪是赵韪,不能因为赵韪曾经叛乱,就把所有的人都一杆子打到。”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高声续道:“况且,我听说董扶不仅在蜀中危急之时,曾经领兵独拒张鲁大军,保护了蜀中的安宁。更是把梓潼郡治理得井井有序,使民众们安居而乐业。因此,我认为董扶担任这个职位,并没有什么不妥。”
华飞因事起突然,这一番话虽然有些牵强,然而基本属实。
且那参与谋划此事的徐庶,也适时的出列对华飞一礼,高声道:“董扶乃是有名的经学家,又是蜀中本地人氏,在蜀中素有名望,庶赞成主公的提议。”
听了这两人的解释后,诸官不再言语,加上鲁肃与陈登也都出列附议。于是,董扶的任命正式通过。
华飞继续宣布任命麋芬为主府内文书案卷,掌府内事务的治中从事。因为麋芬虽然身为女子,却极有见识,且心思细腻,因此诸官们,也无人反对的通过。
至于学识渊博的邴原,自然是出任了管理教学的典学从事一职。
而主管钱粮的薄曹从事,因为此职的事关重大,堪称掌管一州之命脉,自然是由华飞的老部下,杜袭来担任。
杜畿则是继鲁肃之后,出任掌管了人事选拔考核的功曹从事一职。
至于主军事、内政、谋议的议曹从事,那自然是非徐庶莫属。
最后的兵曹从事,因为主领军事,华飞任命极有练兵才能,又可独挡一面的陈到出任。
随后便是五郡三属国的最高地方长官——太守们的任命。
由于江州为蜀中东面的门户,且位于西蜀大地的中间位置,华飞任命陈登出任巴郡太守;素有经商之才的王连,则是出任了含有铁矿在内的越巂郡太守。
降将黄权则被任命为梓潼郡太守;庞羲则是为犍为郡太守……待得五郡三蜀国的诸位太守们,任命完毕后。
华飞又提出了因为各郡太守,既要管民又需掌军,实在太过于劳累。因此他准备要把军事方面的事情,委派他人掌管,以减轻诸太守们的负担之主张。
在场诸官们那可都是人杰,闻弦歌而知雅意。一听得华飞这话,顿时都明白了。华飞说得好听,其实这就是要军政两分的意思。
即从今往后华飞麾下的太守们就只能管民,而不再可治军了。
他们自然知道,华飞的这个提议,虽然将极大的削弱太守们的权力,却也可以消除各郡太守们,在权力过大之下野心膨涨之下,导致祸乱一方的弊端。
况且这种事情关系到权力的划分,最是敏感不过,又哪有人会那么傻的跳出来反对?因此,此事亦是无人反对的通过。
华飞随即宣布上表朝廷,表奏其麾下的诸将为,四征、四镇、四平、四安、的中郎将之职,以行使职权为朝廷稳定益州大地。
这个宣布一下,诸官暗自撇嘴,皆是心道:“现在的朝廷掌握在那董卓旧部的手中,哪还有一丝朝廷的威严?况且你华飞现在就是这益州的土皇帝,这一切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华飞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然而知道归知道,这个过场还是要走一下的,毕竟现在还是大汉的天下。
虽然这大汉早已是名存实亡,再也无法为民众们谋取服利,自己还是必须要表态,以示对大汉朝廷尊重的。
就这般的华飞以代领益州牧的身份,上表朝廷表奏。太史慈为征东中朗将;徐盛为征西中朗将;陈到为征南中朗将;魏延为征北中朗将。
表,霍峻为镇东中朗将;张任为镇南中朗将;严颜为镇西中朗将;甘宁为镇北中朗将。其余伍旭、刘僻、龚都并吴壹等诸将们,一并表奏为平、安、两大中郎将之职。
最后,华飞为了能更好的治理内政,使得蜀中的民众们,能够过上好日子。更是连续任命极有才能的刘馥为典农中朗将,专们负责蜀中的农桑水利等事。
又任命麇竺为典商中朗将,专门负责蜀中的商业流通,务必使得蜀中大地,商业流通顺利发达。争取早日带领蜀中的民众们,走上富裕之路。
继而任命熟悉律法的刘政为典法中朗将,力争早日让蜀中大地,实现人人**依法,有法天下平的和协局面。
更任命华佗为典医中朗将,在蜀中诸县大量开设医疗之所,力争早日让民众们,脱离病痛折磨的痛苦。
最后,华飞因益州富有铁矿,乃任命鲁肃推荐的铸造大才薄元,为典工中郎将。专们负责铁矿的开采和兵器、盔甲等军工的锻造事宜,以强化自己麾下的军事力量。
随着一项项任命的进行,因为华飞用人有方,诸官们自是人人心悦诚服。当日议事之后,华飞宴请诸官们,共进了晚食。
随即又与各大从事和各郡太守们,分别就军、政、两事,连夜展开深入的商议和探讨。
当夜,就任各职的官员们,纷纷针对自己所负责的方面,踊跃发言。华飞与众人就如何取信于民、提高生产效率、教化民众等事,通宵达旦的进行商议。
这一来便体现出了,华飞身为后世之人的优势。例如在提高生产效率这一事上,华飞就提出了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包产到户的理念,令得众人为之瞠目结舌。
而在处理拥有大量土地和财产,并有私兵的益州大户时,华飞又提出了暂时不去动他们,以保益州的安稳,待得益州完全稳定后,再依法行事的进行处理。
至于军方事,华飞在徐庶建议下,施行先选军、再强调军纪、而后施行整训、最后才分配到众中朗将手中的方法。
华飞更是利用地形优势,提出令太史慈统领骑兵,驻扎于平原之地成都,最大限度的发挥骑兵们的战斗力。
又令徐盛组建水军,同样驻扎于成都,以利用长江等河流的优势,起到可以迅速接应各方的优势。
最终,在经过长时间的商议后,各郡太守在华飞派军护送下,奔赴各郡开始展开治民的工作,成都亦随之掀起了,大练兵的热潮。
诸从事亦随即开始组建自已的麾下,准备施行政务。
而因为樟潼郡北邻汉中,西邻西羌。在汉中未平之时,乃是个极为重要的所在。且那董扶又手握重军,华飞虽然给他玩了一手升官发财的手法,却不一定能成。
因此,华飞在徐庶、鲁肃的协助下,继续商议着准备要完善和平解决梓潼郡的办法。(未完待续。)
188章 定益州进兵梓潼
夏五月初五,代领益州牧华飞在表奏朝廷的表章中,增添了奉义将军刘璋的姓名后,令人备礼暗中前往长安递表。
同时,负责军事情报的议曹从事徐庶,奉命调派警卫精英们,暗中向着董扶的梓潼郡进行渗透。
太史慈、许褚、甘宁、魏延四将亦各自接得密令,纷纷展开行动。一场针对军事要地梓潼郡的行动,旋即秘密展开。
而华飞在与奉令归来的兵曹从事陈到,进行交谈之后,同意了陈到先在全军普及军纪、而后再进行选军、训练、分军的建议。
陈到随即把成都城中的降卒们,分为千屯。并选拔军中得力老兵两千人,分别统率诸屯,在华飞派出的三百名预备军官们的协助下,对降卒们展开整训。
而华飞则再挑能干之人,利用余下的百名预备军官们,以老带新的再组预备军官训练营,其人数更是扩充至一千五百人之众。
初六,华飞麾下的各郡太守们,入驻诸郡完毕,开始展开任命麾下诸曹的工作,各郡政务运转情况良好。
华飞所任命的农、工、商、法、医、各典中朗将们,亦随即派遣人员深入诸县,选拔各行业的人才,准备开始施行内政。
同时,功曹从事——杜畿,奉令于各县之中广设招贤馆,发布求贤令。号召益州的有识之士,为家乡的建设,奉献一份心力。
初八,陈到对降卒们普法完毕,大军随即转入选军、分军工作。
依华飞所令,负责中军的许褚与何曼挑选精骑一千,长矛、刀盾、弓箭手各三千人,组成一支万人混合军团的中军一部。
太史慈所部骑兵,由于川中缺乏战马,因此保持七千精骑之数,不再增加。
而征南将军徐盛乃是特殊的水军兵种,因此优先挑选会水、善射之卒七千人组建水军一部。屯于宜宾利用长江之水进行训练。
随后因为益州多山地,善长于山地生活的魏延奉命,挑选七千士卒,组建训练山地作战精兵一部。
兵曹从事陈到,选拔七千士卒组建集作战、训练新兵的兵曹卒一部。
随后,华飞给四镇将军,各拔混合步军五千人。
令镇东中郎将——霍峻兵镇白帝城,以保益州之东方门户;令镇南中郎将——张任兵镇犍为郡,以防南蛮。
令镇北中郎将——甘宁领兵待命成都,准备在安定梓潼郡后,重开汶山郡以定西羌;令镇西中郎将——严颜兵镇宕渠,以拒汉中。
而华飞麾下的四平中朗将,伍旭、刘僻、龚都、吴壹四人,则是分率三千警备军,分屯于江州、绵竹等处,以协助各郡太守治理好地方的安定。
最后华飞把余下的三万大军,分别托付给四安将军,金城和木远等人分屯于益州重地,以做屯田守边之用。
至此,华飞的兵力分配完毕,计得精兵七万,屯田军三万,共计精兵十万之众。初九,经过整顿分军之后的各军依令开拔,向着各自划分好的驻地而去,益州进入稳定的局面。
华飞下令镇东将军霍峻,开放白帝城商路,同时遣刘阖归还荆州。并令治中从事麋芬,暂代邴原施行蜀中治学之事。
而后令何曼再次引军保护邴原为使,再次前往襄阳去与刘表重订盟约。随后,各郡的内政工作,亦在各警备军的协助下,风风火火的展开。
经调查后典农中郎将刘馥来报,成都的土地乃是紫色土,土壤肥沃、一年两熟、川南一地更是可以一年三熟。
华飞命其开始丈量土地,施行十五税一,并行包产到户的政策。同时严令各郡,任何人等均不得进行农田买卖,违令者斩!
又征南中朗将——徐盛来报,宜宾可建造船厂,华飞命薄曹从事——杜袭,拔给钱粮立刻安排开工。同时薄元来报,铁矿勘察完毕请令开采,华飞无不一一照准。
又典法中朗将——刘政,呈上治蜀律法数千条,华飞召麾下诸从事进行商议后,由维护民众利益的角度出发,经过连续两日的详细商议之后,对蜀法进行增减。
最终制定了民众间的纠分,以引导劝和为主,以律法严惩为辅的律法,随即批准施行。
五月十一,薄曹从事——杜袭来报,军粮调拔完毕,府库钱粮充足;议曹从事——徐庶禀告,警卫渗透计划施行顺利。
五月十二,华飞在诸事已定之后,遣使前往梓潼郡,求见手掌两万大军的太守董扶。正式施行其,封官和平解决梓潼郡的计划。
五月十三,邴原至襄阳,刘表与华飞签订互不侵犯盟约,下令蔡瑁撤军回转襄阳。
同时刘表为与实力雄厚的华飞搞好关系,当邴原之面亲笔表奏华飞为益州牧、安西将军、令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即刻送往长安朝廷以示诚意。
五月十五,华飞之前派往兖州打探张得梅情报的警卫们,传回叛徒何仪授首的情报,却没有打探得张得梅等人的下落。
华飞看完情报后,手执情报的默然无语,心中自是为这同生共死之人担忧不已!
鲁肃见状,乃和声劝曰:“张得梅等人久历江湖,其麾下又尽是百战余生的黄巾力士,想来应是为避曹操的追捕,已遁往他处,因此警卫们探查不得消息。”
“不错!”徐庶亦抱拳施礼的对华飞道,“若是张得梅与伍德等人有失,曹操为安民心,定会将他们示众。如今兖州一丝消息也无,料定他们定是无事,主公无须心忧,只命警卫继续探听便可。”
华飞闻言心中略安,却暗自道:“当真是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都没有想到,空自的为他们担心了一通。”
恰于此时,警卫来报,梓潼郡董扶不仅不接受封官之举,还拍案怒骂华飞不过是一个窃人州郡的鼠辈。
同时驱赶使者,扬言若是华飞相逼时,他即便是举军投降汉中张鲁,去当个小卒,也不来做他华飞的这个军师祭酒。
华飞闻报,“啪!”的拍案而起,怒声恨道:“可恨这董扶,好生不识时务,放着好好的高官不做,却硬要逼得华某动手。”
徐庶出列禀道:“眼下益州已定,既然董扶不服,那主公便可杀鸡敬猴,以警各方势力。”
“主公!”阶下恰好在列的甘宁抢出列来,高声叫道,“既然董扶那老儿想死,宁愿领本部大军前往梓潼郡,为主公取他的皓首而回。”
“好!”华飞高声叫道,“兴霸勇猛,我定当重用!然而兵法有云,‘主不可怒而兴师’。现在你且先退下,容我等商议之后,再行定夺,兴霸放心,此战必然重用于你。”
甘宁闻言施礼而退,华飞随即与徐庶等人展开商议。是夜,求战心却的甘宁接得华飞密令,随即兴高采烈的引人连夜离了成都,向着梓潼郡方向而去。
五月十六,华飞命别驾鲁肃,统管益州的内政事务。随即自与徐庶引中军并太史慈、陈到、魏延及先遣之甘宁四部精兵,共计大军两万六千余人之众,兵向绵竹。(未完待续。)
189章 军锋急临金牛道
夏五月十八,华飞军至刘焉故治绵竹,见得绵竹已为天火所焚,随即下令大军驻扎于两山之间,声言要等候着大军的粮草到来,并准备令大军着手清理废墟修复绵竹。
同时传令大军暗中多设旌旗,以三万人诈称五万之众,用以震慑董扶麾下们的军心。
绵竹至梓潼郡约百余里路程,其间多沟壑纵横、中以栈道相连,此地道路甚是蜿蜒崎岖难行,俗称金牛古道。
而董扶在驱逐了华飞派来的使者后,他自己亦心知势力大涨的华飞,是定然不会善罢干休的任由他,占据着军事要地梓潼郡的。
早已一面派人急速前往汉中,去与张鲁进行交涉。阐述若是他的梓潼郡有失,则张鲁的汉中郡,也必将失去西南面的屏障,而直面与实力大增的华飞势力相对,到时汉中郡必然危险的道理。
请求张鲁看在唇亡齿寒的份上,派兵马前来助他一臂之力,共同对抗这一股,来自成都的邪恶势力。
一面又分军五千急令得力的心腹手下统率着,前去把守住绵竹至梓潼郡的险要关隘。
五月十九,天气渐转炎热,得知华飞亲引大军五万,兵至绵竹消息后的董扶,却只觉得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发着冷。
他虽名满蜀地,终究不过是一介文士而已。在听得华飞麾下的善战之强将尽至,且兵力又比自己足足多出两倍有余时,却让他如何心中不惊。
董扶正自忐忑不安之时,其日前派往汉中救助的使者,却给他带回来了个大好的消息。
原来汉中张鲁自奉刘焉之令,助刘焉的别部司马张修,统大军攻杀了原汉中太守苏固后,又杀死了张修,而统其众。
刘焉见其势众却封他为汉中郡太守,以安抚其心。又令他相助自己杀死朝廷使者,断绝成都与长安的往来。
而自从刘焉死后,刘璋又杀死了张鲁的母亲幼弟,张鲁便素有西取蜀中之心。当日,张鲁在接得董扶的求助后,随即召功曹阎圃等人商议此事。
这阎圃乃是巴西安汉人,素以智计闻名于乡中,后为张鲁征僻为功曹,素得张鲁之倚重。闻言乃劝张鲁道。
“蜀中乃是天府之国,师君本就素欲取之。奈何刘焉在日就对师君素所顾忌,刘焉去后又有董扶引兵拒住要道。今侥天之幸,令董扶遣使前来求援,师君何不乘机良机,借口出兵相助,派军先进入梓潼郡,而后再做其它的打算?”
张鲁闻言大喜,乃急召董扶的使者前来相见。
使者到来后,张鲁对使者言:“某与众将商议后,觉得董府君言之有理。”
说着他略作沉吟,又挥手对使者道:“这样,你可速速归去禀告董府君,言我即日便派我弟张卫为大将,领军两万前来梓潼郡,助他抵抗华飞大军。你可速让董府君做好,迎接援军到来的准备。”
使者闻言大喜,乃再三的对张鲁称谢不已,什么大恩不敢言报的话,那是如汉江之水滔滔而不绝。
张鲁心中暗自冷笑,却也做足了样子的亲送使者出城不提。
正在心惊肉跳中的董扶,得了使者这个喜讯,乃仰天“哈哈哈”的放声大笑。直笑得声如老枭夜啼一般,却突然“呃……”的一口气没接上来,倒险些就此归西。
万幸其身边亲卫们,闻声及时发现。乃急忙把住胸口扬掌对着这老货的背部,“啪啪啪”的,便是好一顿的狠拍,直拍出一口老痰来,方才及时的保住了董扶的一条老命。
殊不料董扶刚“啊啊”的喘得两口粗气,却又戟指那救命恩人,勃然变色的厉声怒道:“竖子!你如此用力拍老夫,莫非是想把老夫拍死不成?给老夫滚!”
那亲卫心中大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于心中暗自恨恨的骂道:“老子就不该多事的,出手救你来,呛死你个老王八纯属活该!”
正边骂边退时,却见得董扶又戟指西南方,猖狂大笑:“华飞竖子,徒逞兵将之威,现在老夫有了汉中太守张鲁的两万雄兵相助,我看你又能奈老夫何?”
笑毕,乃一面急令人安排房舍、准备粮草、万不敢得罪了援军大老爷们;一面又担心梓潼郡,会援军未至而敌军先来,乃再次调派精兵五千前去帮忙防守金牛古道。
五月二十晨,华飞麾下的前锋大将征北中郎将魏延,引领其麾下新组建的七千山地精兵们,突然出现于古道隘口之前。
倒把那董扶所派的领军亲信,和其麾下的五千大军们,全都给吓了一大跳。
是日艳阳高照,猿啼隘口。红脸膛的魏延见得敌军早有准备,乃大怒着挥刀于隘口之下,破口大骂着搦战。
守军见其威猛乃一面紧守隘口,一面派人急报董扶。魏延见守军不出,数次挥刀冲至隘口之下,却无奈山峻路险,皆被守军乱箭射回。
当日下午,旌旗漫卷中,华飞麾下的大军陆续到来。太史慈、陈到、许褚等猛将各自引兵至隘口之下,轮番侮辱骂战。
险隘守军见了这数员猛将出阵,又见敌军人数众多,无不为之暗暗心惊。却仗着地势之利,只管紧守隘口,不加理会。
太史慈等人骂了快一天时间,奈何众守军们闭耳塞口而守,打死也不下隘**战,无奈只得收军自回。
傍晚时分,守军们突然闻得隘下钟鼓齐鸣,喊声大作。乃急忙视之,却见得无数精兵捧着两人涌至隘口之前。
此时日渐西斜,众军忽见得一人出马,于隘下扬鞭大:“隘上的兄弟们听真,我就是最近刚代领益州牧的华飞。”
“啥子?他就是那个华飞……”
“我的个苍天咧,他怎么亲自来了……”
“安?龟儿子快让让,让我来瞧一瞧,华飞长什么样子……”
隘口众卒闻得华飞亲自,顿时就炸了窝了,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乱纷纷的涌向关前,争相一睹华飞的真面目。
却听得华飞又高声叫道:“我知道你们来守此隘口是逼不得已,是被董扶那个野心家给逼着来的。”
说着他略停着一指身后大军,继续高声叫道:“我身后这五万余大军,全是百战余生的善战之人,就凭你们这么点兵力,那是绝对抵不住我军的攻击的。”
“天呐!五万多人,我……”
“还全都是百战……”
隘上众卒闻言,议论之声再起,满隘皆是惊慌之音。董扶的亲信急忙引人,连声喝止。
却听得华飞又大叫道:“我华飞并不想让大家流血伤亡,我答应你们,只要你们弃械出降我必定厚待你等,不仅郝你们无罪,还放你们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安?他说的是真的吗……”
“老子看,这事错不了,老子听说这华飞军纪极严,素就是厚待俘虏的……”
“你龟儿子可莫要蒙我,我可好久都没见过我家老娘了……”
正在此时,又有一人出马大叫道:“我蜀中的弟兄们,我乃刘璋刘季玉是也。我向你们保证,华使君他说的,全都是真的,你们看我不就没有事吗?”
叫着刘璋伸脖子吞了口唾沫,又扬鞭大叫道:“现在我们蜀中就要分派田地了,是按人头划分的,你们的父母妻小,可全都在家里头,等着你们回去帮忙种地呢。”
刘璋身为益州旧主,他这话一出口,隘口上的守军们登时大乱。无数守卒大叫着,便要弃械归降。
却无奈董扶的亲信们,见势不妙急引领督战之军,连杀数十人,这才止住了乱势。
是日,华飞又于隘下大叫:“兄弟们!现在有人威逼你们,你们先不要急着投降,只要明日我军攻隘之时你们不做抵抗,我华飞也会领大家的情,今日的承诺明日依然照样的兑现。”
喊完话后,华飞以手中马鞭虚点隘上那些督战之人,高声令道:“全军听令,收军回寨,明日一早全军夺隘。”
当夜,梓潼郡中的董扶,便连续接得其心腹亲信的三道急报。(未完待续。)
190章 董扶谋魏延闯帐
处于群山之中的梓潼郡,在这个五月十九的夜晚,那无疑是清凉的。一阵阵带着花香的东南风,能拂去你一天的烦恼,带着你进入甜美的梦乡。
然而,董扶望着天空中,那还有着八方圆的皎洁之月,心中却只觉得是异常的烦燥和不安。这种不好的感觉,令得他都无法安睡。因为从心腹的报告来看,华飞是铁了心的想要铲除他了。
只要一想到华飞的兵力,董扶就觉得连那皎洁的月色都变黑,或是变红了。他颤抖着伸出了右手。
望着自己那五个抖个不停的手指头,董扶只觉得这嘴里满是苦味,他不由得喃喃的自语道。
“华飞啊华飞,你这个该死的竖子!你他娘的总共才多少兵力啊,这益州才刚刚稳定,你就敢动用了整整的五万大军来打老子,你就不怕益州内部不稳吗?”
“嗯?”自言自语中的董扶,突然惊讶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乃至于连双目中都放出光来。
清冷的月光下,董扶的手指已不再颤抖,双眉却已拧起。
他背着双手急急的来回走动了两圈,又停了下来,抬头向着恢复了皎洁的月亮望去,嘴角逐渐的向上划起了弧线,却似乎有着那么丝,冰冷的味道在内。
董扶的目光越来越冷,他握紧了老拳,冷冷的自语:“为了老子这来之不易的江山,就算让益州血流成河又如何?不过,就是一帮贱民而已!”
是的,他不甘心失败。当年他跟刘焉说益州有天子气,蛊惑刘焉来到益州,可是他并不得刘焉的重用。
刘焉那个老匹夫,是宁愿用死鬼张修和篡权的张鲁,也不愿易重用于他。张鲁的汉中之事,倒给他提了个醒,那就是这个世界谁手掌雄兵,谁就说了算。
天幸刘焉被老天给收了,张鲁又迎扈瑁入川,他第一个跳出来起兵拒守剑阁,好不容易才掌控了兵权。
他不甘心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力,就这样的交出去。他想自己做一回主,因此他才拒绝了华飞高官厚禄的封赏。
董扶知道,为了保住自己这来不之不易的成果,他必须得要有所行动才行。他背着双手,在屋内急急的转了几圈后,突然扬声大叫:“来人!”
不久之后,原本宁静的梓潼郡,突然变得人声鼎沸起来,艳红的火把更是把天地间,都照耀得一派通明。
因为董扶下令了,他命令梓潼郡余下的一万守军,马上再次分兵一半急出的,连夜赶往金牛古道的隘口,抵挡天明之时来自华飞的攻击。
而董扶自己则是在书房中,把手中的数封亲笔书信,珍而重之的交到了十余名亲卫的手中。并目送着亲卫们的背影没入夜色中,向着蜀中而去。
随才“唉!”的叹了一口气,背手对着天空中那一轮洁白的月亮,幽幽的道:“华飞竖子!张鲁的援军很快就要来了,在老夫的谋划之下,你那益州的月亮很快就要变成血红色的了。”
董扶连夜在算计着华飞,然而,他并不知道身处隘口之外的华飞,却也同样的在中军大帐中转动着佛珠,算计着他。
夜色已深,大军除了值夜的士卒们和巡视营房的军官将领们,都已经在清凉的风中,枕着“吱吱”虫鸣声,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红脸膛的魏延按军中的规矩,巡视完了麾下们的营帐。出来后,却见得中军大帐,依然火光通明。
他看了一眼中军大帐,心中略微有些踌躇,正在此时,却听得一声叫唤:“文长!你巡完了房,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却愣在这里做什么?”
“哦!是子义啊,你不也还没睡么?”魏延闻声望去,见得太史慈也刚从他麾下们的大帐中出来,乃轻声的反问了一句。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对太史慈续道:“我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有心想去问问主公呢,却又怕打扰了他想事情。所以才……”
“所以才踌躇不前?”太史慈笑问着走近了魏延,他心中对这年轻而又勇猛的小兄弟,却极为喜爱的!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乃轻声的打趣道:“你能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了?莫非,是因为主公抚平了的卢的旋毛,因此你也想让主公帮你……”
太史慈说至此处,却住了嘴。只是眼望着魏延那比常人,突起些的后脑勺,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后。
“啧!你咋恁烦人呢?”魏延拧眉望着太史慈,挥手道,“去去去,别总拿我的枕骨来说事,恁烦人!”
“哈哈……”太史慈轻笑两声,却不生气的伸手搭他肩膀道,“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怎么还生气了?走走走,我们一起见主公。”
“干啥?”魏延诧声问道。
“咦?”太史慈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事想问主公的吗?”
“可是……”魏延闻言颇为意动,却又迟疑看着太史慈问道,“可这万一要是打扰到主公想事情的话,那可咋弄?”
“唉……”太史慈侧着头轻叹了口气,又“啧!”的对魏延一摊双手道,“你看看你,这咋就变傻了呢?咱就不能先去问一下何曼,再决定进不进去求见吗?”
“对哦!我咋就没想到呢?”魏延双目大亮的,张大了嘴。恍然大悟的伸手一把勾住太史慈的肩膀,高兴的道,“走走走,快跟我一起去见主公。”
太史慈横了他一眼,挥手轻道:“因为你傻吗,连这都不知道。”
“我……”魏延闻声无言以对,却猛一瞪眼的冲太史慈怒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说着猛的松手,拔腿就向着中军大帐跑去。
“混帐!”太史慈闻声,跳脚指魏延骂曰,“好你个魏文长,我看你是胆生毛了,居然胆敢辱骂起我的亲娘来了,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锤死你。”
“我信你才怪!”魏延一听也吓了一跳,乃高声叫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继续拔腿向中军大帐飞奔而去。
却边跑边暗中自思:“这军中谁不知道,就数你太史慈最孝顺了。老子今天不合嘴快,骂你句你全家都傻,却把你老娘也给骂了进去,这要是被你给捉住了,那保证就是个死。”
又暗想:“就算是不死,那最少也得脱层皮或是肿上一身的包,老子可不吃这眼前亏,还是快找主公救命要紧。”
就这般的两人一跑一追,迅速的就接近了中军大帐之外三百步。却听得夜色中有人扬声大喝:“站住,口令!”
跑在最前面的魏延,脚也不停的扬声答道:“天王盖地虎,回令!”
“宝塔镇河妖!”回答声中,一将自暗处现身扬声喝道,“文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莫非,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要来报告主公吗?”
“何曼你快闪开。”魏延大叫着,“嗖!”的带着劲风急速自握棍现身的何曼身边冲过,却又加了一句,“太史慈他追来了!”
“子义!”何曼闻言讶然的瞪圆了牛眼,张嘴诧异了一声。却伸手直挠头的想不通,“太史慈不是自已人吗?他来就来了,这个魏延他这么害怕做什么?”
何曼正想不通间,“嗖!”的又一道风声疾响,青甲白袍的太史慈自他身边划过,急速向着直奔帐中的魏延追去。
“混帐!”何曼吃了一惊,转头见得魏延已接进帐门,连忙挥棍扬声大叫:“给俺拦住他们!”
“站住!”几在何曼叫声刚出时,中军帐外数十名警卫精英急速涌出,已竖盾执刀的拒在了帐门之外,扬声大喝,“中军大帐不得擅闯,违令者斩!”
几在同时,暗处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又有数十名警卫精英,拉弓扣箭引而待发的对准了魏延。(未完待续。)
191章 军法无情说甘宁
“别别别!”魏延见状,连忙收步开声的摆手连叫道,“我停,我站住了还不行吗?”说着停下了脚步,又一摊双手的对众警卫高声道,“千万别放箭,是我呀!”
“是你也不行,退后!”
“你们……”魏延于警卫的冷喝声中,手指众警卫们。却见得众警卫们是铁面无情,目光冰冷。显见得自己要是不听命令的话,那可就真要开弓射箭的把自己给射成了刺猬。
魏延心知在华飞军中,那值勤的哨兵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无奈之下,他只得摆手低头的连声道:“好好好,我退,我退就是了。”
“住手!”华飞的声音自大帐中及时传出,止住了众警卫,太史慈与何曼连续奔到。见得帐门掀处,一袭黑衣的华飞与徐庶并肩掀帐门而出。
华飞举目扫了眼在艳红火把照耀下,剑拔弩张的众警卫一眼,挥手令道:“辛苦兄弟们了,现在没事了,都先把武器收起来吧。”
说着他又转目看向年轻的魏延,有些不悦的沉声问道:“文长!你身为军中大将,却为什么这么不懂规矩的乱跑乱撞?”
“主公!”魏延闻声一张红脸又红上了一丝,连忙抱拳高声答道,“是子义他要追我,我一时心急,才忘了规矩的。”
“胡说!”太史慈闻声连忙戟指魏延怒叱一声,却又急对华飞禀道,“主公您不知道,是文长这小子他……”
听了太史慈的分说,华飞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是因两兄弟笑闹,却弄得整个中军大帐都为之风声鹤唳。
他心中暗自好笑的同时,却板着个脸高声对太史慈和魏延道:“你二人身为我倚重的大将,却擅闯大帐,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犯了过错。”
说着,他转头对徐庶问道:“他俩无令擅闯大帐,且违犯了军纪中的不准打人和骂人,及说话要和气的条例,论罪该如何处理?”
“该负重跑二十里路,而后再抄写军纪一百遍,并于众军之前做检讨!”徐庶抱拳而答。太史慈和魏延一听得这话,刹时连魏延的脸都白了。
要说这负重跑二十里路,那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抄写军纪的话,他们都识字咬咬牙也能坚持得下来。
可这要在众军之前做检讨,那也太丢人了!就连那普通士卒都丢不起这个人呢,更何况他们俩一个身为征东中朗将,一个身为征北中朗将,这可是目前华飞麾下的最高军职呐!
两人正面面相觑间,却听得徐庶又道:“不过眼下大战在即,庶恳请主公从轻发落。”
华飞闻言默然了,他转了转掌中微凉的佛珠,看向张嘴瞪目的死盯着他看的太史慈和魏延,见了两人的神色,他分明能看得出两人心中的忐忑不安来。
魏延年轻,华飞素来拿他弟弟看待,而太史慈更是从最早的彭城开始,就跟随着他一路生死与共的走到现在。
这两人在他的心中,那绝对是兄弟中兄弟,心腹中的心腹。若是当着全军的面,让他们做检讨,那不但是打了两的脸,更是削了他华飞的面子。
然而,华飞“唉!”的轻轻一叹,随即正色对二将高声道:“军令重如山!你们俩既是我最亲近的兄弟,更是我的心腹爱将,凡事就更应以身作则才对!却奈何,今日你们俩个,竟然知法而犯法。”
太史慈和魏延闻言,都惭愧得低下了头颅,心中深感有负华飞的看重之情。
却听得华飞又高声道:“军法无情!任何人触犯了军法,都必须一视同仁。元直,令你马上执行军法!”
“是,主公!”徐庶闻令,对华飞抱拳一礼高声答应了一声。而后随即转身面向太史慈和魏延,在艳红的火光下高声唤道:“太史慈、魏延听令!”
“末将在!”两个哭丧着脸的大将,听得掌管军政谋议的徐庶令下,连忙抱拳高声应答。
徐庶于凉凉清风内,高声宣令曰:“你二人身为军中大将,却知法犯法,因此罪加一等。罚你二人马上负重跑四十里路,抄军纪两百遍上交存档,明日于众军早食之时,在众军面前做检讨!”
“是!”二将抱拳高应一声,随即哭丧着脸,随着警卫前去接受处罚。一时竟连本来想问的事,都给忘了。
幸好华飞没有忘记,乃于风中伸右臂叫道:“等一下!”等得俩人转身回头后,华飞才问道,“文长!你究竟想问我什么事?不会,真的是想让我帮你抚平你的枕骨吧?”
徐庶等人闻言,心中暗笑。
魏延见华飞动问,乃在花草香气之内,恨恨的瞪了一眼太史慈,却抱拳高声对华飞答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主公,警卫们已经探明了那险隘之上只得五千守军,我等却为何不倚仗大军之力,乘势拿下此隘。却要在此,空等他一个晚上呢?”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高声续道:“常言道兵贵神速!我军若不乘敌军势弱之时拿下隘口,只怕明日之前,知道我大军云集于此的敌军,必然会增兵。到时,我军再想拿的话,只怕会死伤更重。”
华飞和徐庶闻言对视一眼,皆是含笑的点了点头。华飞开声道:“文长你年纪轻轻,却不但勇猛善战,更是极知道动脑子,这很好!”
魏延得华飞夸奖,脸现喜色的正要谦让两句,却听得华飞又续道:“只不过,我正是要敌人的大军全数聚齐来此,你可能猜出我的用意?”
魏延听了这话,眉头紧锁的侧着头,在艳红火光中开动脑筋。太史慈也拧着一双好看的剑眉,做沉思状。
华飞和徐庶则皆是,笑呤呤的看着在狂伤脑细胞的两将,唯有那何曼却是手扶铁棍的,在那边东张西望。
良久之后,魏延迟疑着看向华飞问道:“莫非,主公是想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不成?”说着,不待华飞回答,他却又“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扬指侧头的道,“却也不对!”
“当然不对了!”太史慈接口道,“主公向来极其爱护麾下的士卒们,今日敌军少又士气低落,尚且不强行夺隘,又怎么可能让大家明天拿命去拼?”
魏延无语的又瞪了太史慈一眼,遂双手一摊的看向了华飞道:“我实在猜不出来,依我看来这个比我还笨上三分的子义,也是猜不出来的,还是请主公您来告诉我们吧?”
“什么叫我比你还笨上三分?”太史慈闻言对魏延怒道,“魏小子,我看你是想讨打!”
“恁?”魏延却瞪眼对太史慈奇道,“莫非,你还真能猜得出来不成?”
“我……”太史慈手指魏延的,一时为之气结。最终还是无奈的“嘿!”了一声,忿忿不平的把手猛的放下,却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发出“啪!”的清脆响声。
魏延却乘机取笑他道:“说你笨,你还不认!”太史慈大怒,作势便要向魏延扑去,却被华飞及时的制止。
华飞笑看着二将,低声提示道:“你们俩个,哪道就一直都没有发现,在我军之中早就少了一员大将吗?”
太史慈与魏延闻言对望了一眼,顿时四目大亮的异口同声叫道:“兴霸!”
华飞笑着点了点头,却听得魏延急声道:“主公!您派兴霸去做什么大事去了,为什么却不派我去呢?”
“你?”华飞看了一脸着急的魏延一眼,轻轻摇头答道,“你不行!”
“我咋就不行啦?”魏延抗声表示不服,并看着太史慈大声叫道,“虽然说最近比较忙,我还没找机会和那甘兴霸比试过,可我的武艺一点也不比……”
叫着他正想说不比子义差,却见得太史慈一瞪虎目,乃急指着何曼大声续道:“一点也不比这何曼差呀!我咋还就不行了呢?”(未完待续。)
192章 小子凶猛虑葭萌
华飞闻言生怕伤了何曼的自尊心,遂狠狠的瞪了魏延一眼,却见得何曼大咧咧的一点也不在意。
他这才想起魏延这小子,那素来是对谁都不服气的。自打从跟随了自己以来,就没少找机会的和人打架,整得就跟那好斗的小公鸡似的,是见了谁都要斗上一斗。
虽然自已的军中平时早有军令,严禁打人和骂人。可自己麾下的这数员大将们,却硬是被他借着比武为名,挨着个的都给他挑战了个遍。
甚至于,就连那平时最沉默寡言的陈到,他魏延都愣是没有放过。硬是想着办法的,逼得陈到和他比了一场武。
幸好,华飞发现魏延这小子除了好斗成性之外,还有一个好的特点,那就是这小子对比他弱的,比过一次武后就没了兴趣。
至于那些比他还强的高手们,那可就惨喽!只要你比他强,那么魏延就算是屡战屡败,也要屡败屡战的,死缠着你不放。那是绝不放弃得,就跟个粘人的牛皮膏药似的。
当然,魏延也为此而付出了不堪回首的惨痛代价!那就是经常性的,被太史慈和许褚这俩大猛人,给狠狠的收拾得惨兮兮的。
乃至于经常都是带着满身的“包子”,去找华佗神医求救去的。至于何曼,却是第一个就挨了魏延一顿胖揍的。
原因无他,只不过是因为魏延觉得,这何曼能当上华飞的贴身侍卫,那必须就得是华飞军中的第一高手。
再加上他初见华飞时,华飞的身边也就只有这何曼在场,因此何曼么,第一个就悲剧了……
说来也奇,魏延这小子的武艺,却是有那种越打越强的趋势,现在就连太史慈和许褚再想揍他,都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就这般地,魏延硬是从经常挨太史慈和许褚的收拾,到最后反而把这两猛人,给挑战得见到他就摆手大喊:“不要不要滴!”
却唯独魏延对陈到这个人,不大敢去撩拔他。要按他魏延的说法的话,那就是。
“叔侄这厮也忒狠了些!不管对谁那都是必尽全力,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给扎死,想和他比武的话,那除非是把华神医也带上,这性命吧那才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点儿的保障。”
想着,华飞乃开声对魏延道:“这件事情和武艺的高低,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之所以要派兴霸去,那是因为兴霸是蜀中人氏,且又是有名的锦帆贼,做这个事情最合适而已。”
说至此,魏延正待再问,华飞却挥手道:“好了!给你解答过了,现在你们也该去接受处罚了。”
说着转身便和徐庶又进了帐门。魏延无奈,只得和太史慈自去接受军法不提。
却说华飞和徐庶刚进得门来,徐庶便皱眉扶剑的对华飞道:“主公!眼下敌方的援军应该已经出动了,我军的派去接应兴霸的援军,怕也应该出发了。”
“嗯!”华飞在火光中点了点头,转动佛珠轻声道,“文长的山地军,善走山路。待会便令文长率领着他麾下的七千山地军出发,前去助兴霸一臂之力。”
“主公!”徐庶闻言,却皱着眉头抱拳对华飞道,“文长的性子素不服人,除了主公怕是谁的话也不会听的。”
说着他略顿了一下,又续道:“且兴霸的那个性子,依庶看来倒也和文长相差无几,若是派文长领兵前去的话,只怕两将谁也不服气谁,反而不能很好的相互配合。”
“不错!”华飞闻言警醒的,抬手对道徐庶道,“我差点忘了这个事,万幸有元植提醒我。”
说着他略停着转了转佛珠,却于淡淡檀香味慢慢的道:“何曼这个人,禀性忠诚又柔顺听话,且他的速度又极快,一会便命他代文长领山地军出发,却把文长这小子调来我的身边暂任统领之职。”
说着华飞略停了下,又续道:“文长自幼生长于山中,这性子却是野惯了的,因此才会极难与人相处。解决了梓潼郡之事后,我正好乘着有时间,好好的和文长说说,让他知道该怎样去与人相处。”
“哈哈……”徐庶哑然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文长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傲气了些,又对谁都不服气,这要是主公在还好,要是主公不在了的话,只怕……”
说至此,他突然收声,并急急的退后了一步,满头汗出的抱拳对华飞惶声道:“庶一时得意忘形,竟然失言乱语,还请主公责罚!”
“责罚?”华飞闻言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徐庶是因为说了句,“自己不在了”而自责担心。
乃摆手对徐庶笑道:“元直快不必这样子,快快请起。这又有什么呢?人生自古谁无死,说说又怕什么?”
说着他又问道:“你刚才说,只怕什么?”
徐庶闻言,暗松了一口长气,却伸手擦去额头冷汗,暗自的心道。
“万幸跟对了明主,这要是换成别的人听了这话,只怕勃然大怒的怒叱出声还是小的,甚至于有些人还会直接下令,给拉出砍了都有可能。”
想着,他乃对华飞再次抱拳一礼,迟疑着道:“庶只是担心魏延这等谁也不服,且又骄傲自满的野马性子,将来只怕会人缘极差的和众人都难与相处,那么他的日子也誓必就不会太好过了。”
华飞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心知徐庶分析得极有道理。其实自从魏延跟随了自己后,华飞也经常在暗暗的,观察并分析着魏延的性格。
他觉得魏延有勇能谋,唯独性子太过于孤傲,极难和人相处,且很容易得罪人。万幸的是他现在才十六岁,对自己又极为亲近,还是有很大的机率可以为他重塑性格的。
至于,诸葛亮为什么要说魏延久后必反?华飞觉得那终究是来自演义中的话,谁也不知道诸葛亮究竟有没有说过这话。
何况,即便诸葛亮有说过又如何?人无完人,即便是机智如诸葛亮,不也有算错天时,而导致司马仲达父子,没有被烧死的时候。
况且身为后世之人的华飞知道,历史早已证明魏延根本就没有反,这便就已经足够了。华飞不打算再去深究这个事情,而打算转而亲自教魏延,为人处事的道理。
处理完了此事,华飞又转了转掌中微凉的佛珠,却又有些不放心的对徐庶问道。
“元直!你说咱们就只派出这么点人手去帮助兴霸,这兴霸他不但要搞定董扶,还要去抢战葭萌关这个重要的关隘,他却只有这么点人手,能够用吗?”
“主公放心!”徐庶闻言笑道,“经庶与主公的反复推断,已知那董扶无其他势力可求援,必然会求援于汉中张鲁。而张鲁或是为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或是别有所思,也定然会对梓潼郡派出援军。”
说着他回略顿着,又续道:“而我军诈称有五万大军在此,且那汉中离梓潼郡又路远,董扶为了能坚持等到援军的到来,誓必会全力以赴的来防守此处的隘口,那么他的本城誓必空虚。”
说至此,徐庶扶剑对华飞笑曰:“故此,以兴霸和他麾下七百余锦帆贼的勇猛,加上又有我军早先潜伏入梓潼郡的警卫们相助,搞定董扶当不在话下也。”
华飞听了这话,也脸露笑意的点了点头,却听得徐庶又接道:“至于葭萌关,乃是自古就有的关口,它能被称为是‘川北之门户’,自是因为它关雄势险、易守难攻。”
“不错!”华飞接口道,“更奇特的是这座雄关,却还是独一无二的一座,县城与关隘连在一处的雄关。”
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道:“我所担心的是,虽然董扶与张鲁肯定会达成同盟,葭萌雄关也誓必不再设重兵把守。却只可惜,此关离成都的路程却是太远了些。”
“是啊!”徐庶附和着“唉!”的叹了一口气,却对华飞劝道,“虽然葭萌雄关离成都五百余里,离汉中却只有四百余里,然而汉中张鲁的援军们,却不一定会比兴霸早启程。因此,兴霸倒不见得会比张鲁的援军,迟到葭萌雄关。”
华飞手握佛珠的望着北面,也叹了口气,幽然道:“也只能是寄希望于兴霸了,希望他能比张鲁的援军更快的抢得葭萌关入手,要不然的话,若是这葭萌雄关一旦失守,对益州来说倒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当夜,华飞在令人知会了,正苦着一张脸在连夜写着检讨的魏延之后,旋即下令命身长九尺的何曼,与魏延进行简单的交接。
又叮嘱何曼兀必要与甘宁精诚合作后,便命他急急的引着魏延麾下的山地军,并原甘宁的麾下士卒们,共计一万两千人之数。在接头警卫们的带领下,火速循涪水前去接应甘宁。
华飞之所以会到这个时候,才派出这许多人员前往涪水去接应甘宁,倒并不是怕甘宁攻击董扶的计划会不成功。
而是因为他和徐庶才刚刚推敲出,张鲁援军必至的缘故。且葭萌关的军事位置,对益州来说又实在是太过于重要的缘故。(未完待续。)
193章 甘兴霸暗夜夺城
华飞与徐庶之所以会如此的担心葭萌关的安危,乃是因为此关除了是这时代,连接长安和成都的必经之城外,更因为此关踞嘉陵而枕白水。
这里面的嘉陵指的是后世的嘉陵江,而白水则是白龙江。若是敌军了葭萌关的话,循嘉陵江而下,可直抵益州重镇阆中,而不用再走险峻的金牛古道,可直入蜀中地区。
亦及是说想要保证蜀中的稳定,最少也必须得据住葭萌关才行。当日徐庶闻得梓潼郡董扶不愿归降时,说起此关的来历,把华飞给吓了一大跳。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才催促华飞在蜀中形势刚稳之时,就急着要收复梓潼郡这个要道,而后急夺葭萌县,占据这座雄关。
恰好当时,扬名立功心切的甘宁前来献策,说起涪水之中有一分枝名为梓潼水,可直达梓潼郡的治所梓潼县之事,他请令引一军循水而上,直达治所去攻打董扶。
华飞闻知有此一路,乃与徐庶等谋划之后,做出了以自己引领大军,虚打旌旗装成全军主力直逼隘口的情况,引得董扶重兵来防,以力争把梓潼县的防守兵力抽调出来。
却令甘宁引领其麾下的七百锦帆兄弟,循水路先行前往梓潼县见机行事。华飞令他最好是能一举拿下董扶,实施斩首行动,把梓潼郡兵不血刃的拿下。
又一面急调伍旭引军前去替严颜镇守宕渠,却命严颜领五千大军随后接应甘宁所部的行动。华飞心知想要避免太大的伤亡,甘宁的斩首行动,才是重中之重。
故此他才会引着大军做出,又是扬言要修复绵竹,又是突然出现在关口搦战、招降等事情。其目地就是为了让董扶信以为真的,派出梓潼郡的大军前来隘口。
甘宁于五月十五,就引领着善战的七百麾下兄弟们,连夜急行前往涪江,至此时已过去了五天光景。
此时的他,早已到达到了梓潼县多时。并且也已派人和后续赶来的严颜五千大军,以及在埋伏在梓潼郡内的警卫们,都顺利的接上了头。
当何曼引军出动时,甘宁正在隐秘处偷偷的张望着,夜色下一水穿县而过,形如马鞍的梓潼县。
此时的梓潼县在经过连续两次调军赶往隘口后,已仅余得五千军镇守县城。甘宁禀承华飞,能不死人就尽量不死人的吩咐。在看过地形后,心中已有了决定。
他随即召集了麾下们进行具体的战术布置,又命警卫接头人,去通知城中的警卫们做好接应的准备。
更命人急速去通知严颜,准备展开行动。待得众人都清楚了各自要做的事情后,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七百弟兄悄无声息的展开行动。
当夜三更时分,东南风凉、虫鸣声声、担心劳累了一天的董扶枕着芬芳的花香入眠。
他觉得似乎只眯了一小会儿,就闻得城中“当当当”的清脆铜锣声大作,继而上百人放声大叫:“不好了!南门失火了,大家都快起来救火啊……”
“什么?”董扶闻声大惊!他边猛的翻身坐起,放声大骂,“一帮可恶的混帐东西们,连睡觉都不知道灭了火把,搞得大半夜的不得安宁。”
边又急急披衣出房门来观看,却见得南边火光冲天,料想是火势不小。乃急扬声大叫道:“来人!速去命大军上南门帮忙救火去。”
是夜众军卒和民众们大呼小叫着,取水灭火。直忙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总算是把大火扑灭。董扶亲临现场,见得浓烟乱冒,犹有炽热逼人。
他自思:“眼下县中安宁,左右也没有什么敌人,且此等情况下也不大好收拾残局。”又见得众军疲惫,乃下令命大家先去休息,且待天明后再来修补城墙不迟。
于是梓潼县城,在闹了许久后,又一次的回复了安宁。董扶与众人都各自归去,继续枕席而眠。
却不料董扶才刚又眯了一小会儿,忽闻得亲卫大叫:“主公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北门那边火光冲天。”
“什么?又着火了吗?”董扶闻声大惊的自床上蹦起,放声怒问。心中直怀疑自己这城中,肯定有人做了坏事,得罪了火神了。要不然,岂有一夜两次火起的道理?
“不是!”正当董扶都怀疑自己这梓潼县是不是要布上,那绵竹的后尘时,忽听得亲卫高声禀道,“是那北门之外,突然来了伙贼寇。”
“啥子,来了贼寇?”董扶更是吃惊!乃于心中自思,“这往日里梓潼县甚是安宁,今夜自己的大军刚一走,咋就还闹起了贼来了?”
想着,乃连声急问:“有多少人马,是哪里来的贼寇,他们想做什么?”
“回主公的话!”亲卫高声答道,“夜深敌临,众军只知城外火把无数,却难知对方有多少人马。”
“混帐东西!”董扶大骂着出了房门,边带上众亲卫急向北门而去,边连声的怒骂着,“连问都不会问一下,我却养尔等何用?就算贼寇不答,那至少数下火把,也能大约的知道有多少敌军不是?一帮没用的……”
正骂之间,引着亲卫们来到了北门之上,却见得城上已是众卒林立,城外更是火光冲天。董扶在城垛边上,往下这么一瞅,倒险些把他的个肺,都给气炸了去。
但见得城外稀稀落落的约有着,那么些五、六百枝火把,火把下立着三、四个贼寇,正毫无阵形的东一堆,西一伙的聚在一起看着城上。
没睡好的董扶心中大怒,暗恨自己的下属无能,乃暗骂道:“一帮没用的龟儿子,对方才这么点人,也大惊小怪的来把老子吵醒。”
乃于城头之上戟指着城下,放声大骂:“呔!尔等是何方贼子?仅区区数百人,竟也敢来犯老夫董扶的梓潼县城,当真是不知死活呼?”
“安?”城下有人高声诧异了一声,随即大叫着反骂道,“老东西!你少给老子在那装神弄鬼的,老子早就知道那新任的益州牧华飞引军犯边,你这县中只怕余不得三两个鸟人了吧?”
“哈哈……就是就是,这老不死的还在那虚张声势……”
“是撒是撒,弟兄们,咱们准备夺城……”
“没得错!咱们砍了这老狗的头颅,好去找那华飞换个一官半职……”
城下众军,旋即纷纷放声大吼大叫,把个董扶给怒得浑身尽抖是满脸通红。
他颤抖着右手,指城外大骂曰:“好好好,尔等想拿老夫的头去邀功是吧?好贼子有种的你们就休走,给老夫等着!”
言讫,转头就高声下令:“众军听令,给老夫开城门冲出城去,把城下这帮不知死活的混帐东西,全都给老夫杀光。”
“喏!”众军得令放声大叫,声震夜空。随即转身便下了城楼,呼开城门,各执兵刃火把的呐喊着冲出。
城外众人于艳红火把光下,见得无数大军如潮水般涌出,乃惊惶失措的操一口川音大呼小叫起来。
“先人板板的!如何还有这许多的官军?快跑……”
“刚娃儿你个龟蛋!居然乱报军情,说什么城中无兵?回去再收拾你,快走……”
“弟兄们!敌军势众,风紧,快扯呼……”
大叫声中,数百人乱纷纷的向着城门下涌出的董扶军卒们,乱扔火把的迅速四散逃去。
董扶见得这时候正是天色将亮未亮时,最是黑暗不过。又见得贼寇作鸟兽四散,夜黑难追。又担心一旦城中空虚,天知道这么多事的夜晚,是不是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
乃急令众亲卫们,鸣金收兵。此时一夜不曾安眠的董扶,见得一场闹剧勿勿收场,只觉眼皮发沉,已是困甚。
遂令十名亲卫,留于城头收拾残局,却带着余下的近三百名亲卫们,向着府中行去,准备捉紧时间,且先再去补个回笼觉,等养足了精神再作打算。(未完待续。)
194章 甘宁严颜计夺隘
却不料,董扶一行人刚走至半路,忽有无数黑衣蒙面之人,突然自黑暗中四面八方的疾速蹿出,各寻目标的冲向董扶等人,随即便是迅速的对一干人等,进行捂嘴锁脖。
此时天正黑、风正凉、却有无数压低了嗓音的“莫乱动,便不杀你!”的厉叱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却原是这甘宁,引领着众麾下并警卫精英们伏于暗处突然杀出,硬是杀了董扶等人一个粹不及防。
原来甘宁在考虑之后,先命警卫精英们,乘敌不备之时于梓潼县南门下引燃大火,把那南城门给烧毁;又分军一半前去北门,虚打火把假扮贼寇夺城,引开董扶众军卒的注意力。
却自引着余之下的众军,乘机偷偷的潜入南门,伏于董扶归府的必经之路上等候。
谅董扶的这帮麾下们,如何挡得甘宁之勇猛,且甘宁所率的精英军们,又超过董扶亲卫数量的两倍有余。
事出突然,甘宁等又尽是两三个服侍一个,只不过数息时间,便已迅速的结束了战斗。
城中有那一等被响动惊醒的民众者,尽被甘宁以太守大人回府,众人回避为由,勒令不得出来探看。
是夜甘宁引众麾下们,行动迅速的把董扶等人挟持着进了府中。随即令众军把守门户,并迅速控制住董府之人,却把他们与众亲卫尽数捆绑在一起。
却说甘宁亲手擒得董扶入府之后,才发现那个老迈的董扶,竟已是被自己给,生生的挟捂至死。
“糟糕了!”甘宁心中暗呼一声,他万料不到自己一时用的力气大了些,竟弄死了这个关键人物,顿时心里大感懊恼!
需知这董扶虽然只是个自私自利的老坏蛋,死不足惜!然则他终究是这梓潼郡之首,若是甘宁能活捉了他时,只需要挟着他下令命众军投降,则梓潼郡便可不战而定。
却奈何董扶已死,甘宁心知此时就算是马上烧纸,也已太迟。大错已成,甘宁却不愧是虎将之才,他不仅不慌乱,反而是极速的开动脑筋。
过不得多时,这心中便又有了主意。乃于府中大声令道:“来人!速给甘大爷去那一众俘虏之中,挑寻三五个最为胆小怕死的人,前来听命。”
“喏!”边上警卫得令,答应一声引人急去,过不得一时半会,便押了数个脸色发白、嘴唇发紫的人进来。
甘宁扛戟于肩,目带杀气的冷冷一扫众人,语气森寒的缓缓开声道:“你们这帮龟儿子给老子听好了,老子的脾气可不太好。”
说至此他突然虎目大睁的,作势欲扑着放声道:“老子一生气便要杀人!”
“啊……莫杀我啊!我什么都可以给您呐……”
“我是无辜的啊,求大爷饶过我吧……”
这数人乃是警卫们自数百人中,千挑万选而来的胆小之辈。被甘宁这等威猛的气势一迫,直惊得“噗通”声急响,纷纷的跪地磕头求饶。
甘宁却好整似闲的站直上身,对惊得浑身尽颤的众人道:“尔等也莫惊!只要乖乖听话的配合于甘大爷,甘某非但不会杀尔等,反而还会重赏尔等!”
这些惜命之辈,一听得不但可以保命,还有重赏可拿,哪还有不听话的道理?于是,甘宁遂以这些人为突破口,经过一番查问之后,顺利的命令麾下们展开行动。
天明时分严颜的大军犹未至,而梓潼县城之中的所有守军们,却在被甘宁的麾下们挟持着的董扶亲卫们的传令下,奉令一曲又一曲的被轮番调派着,进入了守备森严的董府之中。
这些人进得大门就被亲卫通知:“主公!将要亲自接见并犒劳尔等,尔等可放下兵哭挨个入内,接受主公的接见。”
众军听得董扶要亲自对他们,进行犒劳,无不大感荣幸!于是就这般的在放下了武器之后,一个接着一个的空手进入董府之中,遂被甘宁等人来个了瓮中捉鳖。
待得严颜引五千精兵赶到时,甘宁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了整个梓潼县城。除了不小心挟死了,那罪魁祸首董扶之外,竟愣是一个人都没有伤到。
此一场斩首行动,甘宁指挥有方、应变如神、端的是打得漂亮至极。然而,甘宁并没有得意忘形,他在严颜领军到来后,急速与严颜展开商议。
两将很快的做出了由严颜坐镇县城,照猫画虎的利用死鬼董扶留下的印信,命人贲了书信,前往险隘假传军令给镇守险隘的董扶大军。
甘宁却令人书信一封,用上董扶印信后,亲引七百麾下急速离城,倍道兼程的向着葭萌县城而去。准备着要再玩上一手,白日夺关的把戏。
却说严颜在甘宁走后,一面令人安抚城中的民众们和俘虏士卒们,讲明自己等人,乃是华飞麾下的镇西中郎将严颜所率领的士卒。
利用华飞军素来善待俘虏的良好名声,极大的安稳了民众们和俘虏们的急张情绪。随后严颜下令,命众军看押着俘虏们尽速修补城墙,并做好对付万一计谋被破,敌军反扑的准备。
一面又令会水的警卫精英,于县中取船只顺梓潼水入涪水,火速前去成都禀报,梓潼县城的消息。
却说那镇守金牛古道险隘的董扶守军,于夜间连续接得两拔援军到来,兵力大涨至一万五千人之众,随之士气也因人多势众而大涨起来。
遂于五月二十一清晨,便早早的做好了应对华飞大军夺隘的准备。
却不料华飞于清晨时分,在得知敌军增兵后,只是来到隘下,又苦口婆心的对众守军劝说一番后,便即收军归寨。
众守军只当华飞因见已方人多势众,送不敢引挥军夺隘。一时,得意张狂大笑者有之;失望心伤者,亦有之;无所谓者,却也不在少数。倒是各形各色,各心各思得精彩得很。
董扶三拔军马的心腹将领,遂于隘上高座谈笑。却不料时方近午,忽有董扶亲卫数十人贲书信慌慌张张的来到,急速传令曰。
“凌晨时分,华飞麾下的镇西中郎将严颜、镇北中郎将甘宁、突引大军循梓潼水临城,主公军少难防,命尔等速引全军急速回援梓潼县城。若是迟了,只怕梓潼县被敌军攻破,尔等亦将尽皆无处可归。”
董扶领军的三大心腹闻言大惊,乃急取书信观看,见得其上董扶的印信明显。三人乃急商议曰。
“若是梓潼县破,主公必危。主公若是出事我等虽有兵卒,却亦将尽皆无粮可食,到时众军也必将因无食物而散去。何不依令弃此隘口引军急归,且先去帮助主公守好县城,击退敌军再做打算。”
于是,在三人的命令下,董扶的万五守军尽起,弃了隘口急速便向着梓潼县赶去。
董扶的这三大心腹,心急梓潼县城的安危,一路催军急行之下。却于日暮之前,赶到了形如马鞍的梓潼县西门之外。
三大心腹与累得个半死的众军,见得这县城外面静悄悄得一声响也无,县城上面却又是偃旗熄鼓,这心中不免皆是满腹的狐疑。那三大心腹,乃急令人前去叫门。
正在此时,城头上“梆!”的一声梆子敲响,刹进百旗竖起,千军现身。城头上一员面如刀削斧劈的大将现身。
于城垛边上,握拳扬声大喝:“我乃巴郡严颜是也!尔等众军尽为我蜀中的大好男儿,自小喝的便是我蜀中的水,吃的更是我蜀中的粮!却为何,不思报率蜀中民众们的养育之恩,反随那死鬼董扶,欲图作乱蜀中耶?”
“啥子?他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严颜……”
“不好!他方才称主公为死鬼,莫非……”
“完喽!他先人板板地!这连梓潼县城,现在都已经落入了人家的手中喽,这可咋个办……”
严颜久在蜀中,素有威名。众军闻得严颜的这一番话,一时都是为之互相猜测着,议论得“嗡嗡”作响。那三大心腹见了此等情形,亦皆是手足无措得浑身皆冷。
恰于此时,严颜大手一挥:“来人!有请一众降卒兄弟们,上城头!”
“有请一众降卒兄弟们,上城头!”城上随即高声传令,不一时五千原梓潼县守卒们,全数空手上城。
严颜再次声如洪钟的大呼:“弟兄们!我严颜本身就是一个降卒,才降我主华飞不久,便被任命为镇西将军。”
叫声中,他回身一指身后众降卒,再次大呼道:“这城上的降卒兄弟们,亦足以证明我主是善待降卒的,你们要是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是撒,弟兄们!我自从被擒以后,他们非但没有整我,还好吃好好喝的……”
“没得错!我的情形也是这个样子地,兄弟们呐!咱们大家都是蜀中兄弟,没得互相残杀……”
“对头!主公董扶已死,这位严将军都说了,首恶既除是余者不究……”
城头之上,五千降卒放声大叫着,帮忙严颜对城下的万五大军,进行招降。
此时,梓潼县城已陷,董扶更是已死,加上众军现身招降之下,万五大军尽皆面露犹豫之色的,向着三大领军心腹望去。
那三大心腹,见得众军皆有降意,心中为之大惊!他们或许是,因为考虑到自己身为董扶最信任的人,只怕降了华飞也难有善终。
或许又是因为,见得城上守军并不是太多;又或许是真的对那董扶有那么些感情,欲图舍命为董扶报仇。
于是三人在大叫声中,命麾下督战队出列,催促众军夺城。(未完待续。)
195章 定梓潼二将争功
随着三人的令下,督战队的出列,万军即将在利刃威逼之下展开攻城。眼见得最为惨烈的攻城战,即将开启。
严颜顿时双拳握得脸上神色大变,他非是害怕梓潼县将难以保全。
而是实不忍见这四面青山环绕,一弯碧水横腰的梓潼县城,染满那无辜蜀中兄弟的鲜血;实不忍让那蜀中兄弟的血腥之气,掩盖了这片天地间的芬芳。
正当敌军已摆好了攻城的阵势,上万人马黑压压的向着城门推进时;正当严颜高高的举起了右拳,却迟迟的难以下令时。
满心难以取舍的严颜,忽见得西面那艳红如血的夕阳余辉之下,有一道白光掠过了青山,掠过了绿水,正如惊电激闪般的疾掠而来。
严颜见了这道白光,失声惊呼道:“太史子义!”
他并没有老眼晕花的看错,来的正是东莱虎将太史慈,华飞全军上下,也唯有他一人有着如此的神速。
因为那传说中妨主的‘的卢’马,在经过麋竺等人重新相过后,早已被认为不再是一匹凶马,而是变成了一匹品性温良的,千里良驹。
而华飞物尽其用,并没有因喜欢这匹好马,而把它据为之有。因此,‘的卢’就正式的成为了太史慈的宝马神驹。
却说这太史慈,却为何会来得如此之快呢?原来华飞在险隘之下,得到敌军尽撤的消息后,马上推测出定是梓潼县城有变,否则敌军不可能全军而撤。
他边急令太史慈、许褚、陈到等将引领众军先夺险隘;边与徐庶急速商议着,推测出敌军突然撤退的缘故。
他们俩一致认定,可能是因为甘宁和严颜二将,在夺了梓潼县城之后。或许是因为心虑险隘难攻,为防敌军多生变故的原因。
而设计引得险隘的守军们,先行离开险隘,欲令他们先失去地利倚仗,再做招降的打算。
在推断出这个原因后,华飞因为心虑何曼引军离去不久,且此去梓潼县山险路远。心中只担心何曼不能及时的引大军抵达梓潼县,给予甘宁和严颜提供有力的军事援助。
故此乃急令太史慈引领本部的七千精骑们先行,而自与诸将引领大军随后接应。传令全军尽起的随在敌军之后,便向梓潼县城赶来。
太史慈艺高人胆大,且他这跨下的卢宝马不仅可以日行千里,更是登山涉水如履平地。且又心知自已的后面,有华飞引着大军随后急行,即便是中伏亦有自己人接应。
遂亲自纵马横枪的在前哨探着,引八千精骑们急速前行。因此,才能及时的在日落之前赶到梓潼县城。
太史慈远远的便听得山谷传音,他侧耳细听之下,却发现是有人在厉声的威逼催促着众军夺城。
太史慈急令领军都尉,率精骑们火速前来接应,却自提枪策马的悄悄挨至山前,见得梓潼城西面有一堆人马,正在后方拈弓搭箭的催促、威逼着众军攻城。
而在这一堆人马之后,更有三个骑于马上之人,正对着众军指手划脚。太史慈暗料,这三个人必是那领军的人物无疑。
在看了这一番情况之后,太史慈提枪自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此三人眼下脱离了大军的保护,岂不正该合死?”
思及此,他乃暗暗的挂了银枪、却执雕弓在手、搭白羽上弦的微眯着虎目,冷冷的扫了三人一眼,旋即双腿轻轻一挟的卢的马腹。
的卢马极有灵性,受力便知道主人催促。乃不声不响的扬蹄缓缓加速,不一时,便是青山飞退、风声呼啸之势。
说是迟那时快,严颜刚失声惊呼,那的卢宝马已驮着太史慈如腾空急飞般的,闪烁着奔近三人三百步之内。
刹时,众军但闻得“梆梆梆”的一顿惊弦急速炸响,太史慈的十二根羽箭,已急如电光石火般的穿空而去。
若论这董扶的麾下,那原也无有什么猛将在内,因此才会以两万余大军守剑阁雄关,却犹自被张鲁的三万余人,给打得向成都求援。
那三个心腹虽听得蹄响弦崩,却如何来得及闪避太史慈的夺命神箭?众军但闻得“咻咻咻”的一顿破风声急,随即便是“噗哧哧哧”的刺肉声急响。
董扶的那三大心腹仅来得发出“啊啊啊……”的短暂凄惨叫声,便于腥风中带一身乱喷的艳红热血摔落马下,却是眼见得不活了也。
太史慈马快,仅在一瞬间,便已负弓执枪的在“弃械而降者不杀的”虎吼声中,人如龙、马似虎的奔近了敌军的督战队。
刹时,已是银光激闪间,带得热血飞溅的杀得众督战之卒们,人仰马翻得惨嚎之声大作。
众军闻声回头,但见得那银白枪尖激闪间,直如万星飞坠人间,又似惊涛击石般的银屑乱飞,是朵朵银花带艳红,道道热血引腥风。
太史慈一人一骑,搅动漫天枪影,所过之处是热血狂飙,惨嚎声急!众卒当真如那波分浪裂般的挡者披糜。
众军观之无不为之股颤,正于此时,严颜在城上放声大叫:“快!扔了兵器,降者不杀!”
“快扔兵器,降者不杀!”刹时城头之上众军齐吼,声如雷鸣。
恰于此时,“轰隆隆”闷雷声响,七千精骑扣弓策马而来,同样的放声大吼:“降者不杀!”顿时,万五大军惊醒,旋即便是人人弃械,个个喊“降!”的形势。
当晚,上半夜热闹的梓潼县中,艳红的火光驱散了黑暗,兵临梓潼县的华飞正与众将在县衙中,召开会议。
负责军情的徐庶按剑出列,在艳红温暖的火光下,抱拳对华飞一礼,朗声禀道。
“主公!时至今晚,历经五天时间我军已初步平定梓潼郡。计收得战俘两万余众,钱粮、器械因数量极多尚在统计之中,且容我等稍后再报。”
说着他略顿着,又道:“眼下梓潼新定,然而何曼领军未至,而兴霸已领军疾奔葭萌县,情况末明。且梓潼各县亦须派兵巡视,而降卒人数众多也须做出安排。我军该如何行止?还请主公示下。”
华飞点了点头,于满室花香中,伸手对众将高声道:“情况就是这个样子,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没有?”
“主公!”严颜闻声出列,对华飞抱拳高声道,“汉中有河名为汉水,若是张鲁援军乘船顺水而下,可毫不费力的直达川北门户葭萌关,若是葭萌关为敌军所得,则可顺嘉陵水而下直抵我益州的阆中、江州等地。”
说着严颜略停着倾头想了一下,又续道:“若是如此一来,我蜀中对北面之地利优势,将尽失于敌手,因此颜认为,主公应当速速派人接应兴霸,先取葭萌县为上。”
“严将军说得不错!”太史慈闻言,急出列对华飞抱拳高声道,“主公!慈愿请令马上率领精骑们出发,前往葭萌县去接应兴霸行动。”
华飞正待说话,阶下许褚早已大急的跳将出来,挥手冲大史慈大叫道:“太史子义!你也忒邪门了,你那匹的卢跑得快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跑得这么快?”
说着他对华飞抱拳一礼,高声道:“主公!您可别听子义在那瞎贺,想那山路难行,又怎可派精骑们前往?不如您让褚领步军前去接应甘兴霸。”
说着他猛挥右手“砰!”的一砸,自己那强壮无比的胸脯,高声对华飞续道:“褚保证给您把那葭萌县城拿下!”
“许仲康!”太史慈见得许褚想抢任务,不由瞪目竖眉的戟指许褚怒道,“你那步军行动缓慢,哪有我的精骑们来得快,等你颠着那一身肥肉率军赶到到时,只怕兴霸早就让敌军给收拾了去。”
“肥肉?”许褚大怒!握拳张嘴的冲太史慈就是一顿咆哮,“许某人全身上下就没一块是肥的,你太史子义哪只眼睛看到,许某人这身上有肥肉了?”
“砰!”华飞眼见得两将争得火起,连忙一拍桌案,高声喝二将道:“你们俩都是领军大将,又是自家兄弟,却在这里吵来吵去的伤了和气,这要是让手下的士卒们听了去,岂不是要颜面扫地?”
两将见惹得华飞生气,乃互瞪一眼,连忙抱拳施礼的不敢作声。华飞却站起身来,急转了两下佛珠,心中已有了定计。
乃对众人开声道:“太史慈听令!”
“末将在!”太史慈闻声大喜,连忙高声答应。
华飞令道:“命你率领麾下的精骑们,马上出发前去接应兴霸。注意!一路上不可贪功冒进,一定要派出警卫在前哨探,若有敌情不可莽撞,可速速派人回报。”
“末将领命!”太史慈高应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华飞却又低声唤道:“子义且先等一下。”说着,他又转了几下佛珠,随即提笔于淡淡的墨水香气中,“唰唰唰”的奋笔急书。不一时写好一封书信,却吹干封存了。
而后递给太史慈道:“这是给兴霸的密令,如果你能来得及找到兴霸,那便让他依令行事。”
“主公放心,我有的卢可日行千里,定可赶上兴霸!”太史慈伸双手接过密令,得意洋洋的又撇了许褚一眼,这才拔步扬长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