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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湘西鬼王     剃头匠txt下载     剃头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6、不正当的交易

    挂了电话吴彪道:“看来真如你所言,刘本确实是在外传递信息,引起你的主意,问题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案情说出来,而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弯绕呢?”

    “也别奇怪了,这事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很快只见穿戴整齐的刘本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上了车子后他第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顺藤摸瓜到这儿来。”

    “这还得感谢你留下的线索。”吴彪道。

    “还真不能称之为线索,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破绽,你们成功的抓住我留下的破绽。”刘本没有丝毫犯罪被抓后的慌张,非常镇定笑眯眯的道。

    吴彪眯着眼瞪着他看了很长时间道:“刘总,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花样?真是天地良心,我本领再大,不还是没有逃脱你如来佛的掌心,这就叫被抓当场。”

    吴彪还要问他话,我拦住他的话头道:“刘总,这件事确实是我看出了破绽,那天晚上经过大房子时确实是看到了红衣男孩的尸体,不是我的幻觉,所以我顺藤摸瓜找到了你这里,问题是这件案子到底有怎样的内情?”阵吗史技。

    刘本满意的点点头道:“没错,是我大意了。”说罢他又补充道:“所以我可不是自首啊,是被你们抓到的,所以得对我严格处理啊,一定要按照抓获逃犯的标准处理。”

    吴彪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只听说过要求宽大处理的,要求被严格处理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就当我觉悟比一般人高吧。”笑了笑他道:“其实我知道你一直在调查我,但恕我说句不尊重的话啊,你的脑子实在太笨了,只会当个跟屁虫,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一件案子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破。”

    吴彪也不生气冷笑一声道:“你也不用试图激怒我,不就想被多判两年刑吗?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刘本哈哈大笑道:“不错,这么多年了,你总算是聪明了一次,这么说吧,你所经手的第一起红衣女孩的案子确实与我有关,那对夫妻欠了我十五万,想尽点子都换不上钱,就和我商量说把房子抵给我,但农村一栋房子能值几个钱,于是……”说到这儿刘本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这家人真正的债主就让我告诉他们,交一个女儿出来,不但欠债全免,再给他们家十五万。”

    “你背后还有人?”这点并不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有人了,否则我干嘛要这样遮遮掩掩,不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吗。”

    “后来怎么样了,这家人真的杀死了自己的女儿?”吴彪皱眉道。

    “据我所知这家人还是很爱他女儿的,所谓虎毒不食子,所以他们就找了一个弱智的女孩子,骗回家以后吊死在家里,之后冒充是他们的女儿交给了我,真是一对好爹妈,为了女儿不惜做杀人凶手。”说到这儿刘本又是哈哈大笑声音里充满讥讽。

    “杀死那个孩子的不是你?”吴彪惊诧的道。

    “当然不是我,就因为不是我,所以我想抽身而出,如果我真的杀了人,现在就只剩下和他们腌臜一气了。”

    “也别兜圈子了,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吴彪道。

    “这件事说白了就是一场有钱人的疯狂游戏,我虽然一直身在其中,但至今都没想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样,你说他们是变态吧也不像,但如果不是变态,这些人为啥要收藏这些东西,还开展览会评比花魁、状元之类的,真是莫名其妙。”

    我恍然大悟道:“难道这整件事就是你上次说的尸观?”

    “是啊,那些有钱人将干尸当芭比娃娃收藏,还为其量身定做各种衣服,假发,美化饰品,甚至还以古代四大美人命名自己收藏的干尸,那种场面真是看到就让人觉得好笑,简直混乱可怕到极点,除了尸观,还有死亡油画,梁老师画的油画就属于死亡油画,有一些画画多年没有出名的画家,为了博取名头,获取利益,以各种手段获取刚死不久的尸体,之后将尸体腐烂的整个过程用油画的形式一一记录下来,死亡油画和尸观合在一起办的展览就被称为地下艺术展览,而我就是这一展览的实际操办者。”

    “还有人玩这些东西?那真是疯了。”吴彪瞪大眼睛惊诧的道。

    “这事儿我是见怪不怪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出什么怪事都不足为奇。”于是我将自己在东林市办的案子告诉了他们。

    刘本叹了口气道:“黑色蜘蛛网站这些人可比我接触的行业还要疯狂,至少在这行里杀人还不是特别暴力。”

    “你们不是收藏干尸和画油画吗,怎么也开始杀人了?”吴彪道。

    “没错,但干尸总是少数,需求量一大上哪去找?死亡油画也是这么一个道理,刚死的死人可是太难找了,所以想要将这行做成产业链,那就得杀人了。”刘本道。

    “这些事儿都是你背后那个人干的?”吴彪道。

    “这件事是很多人在一起干的,做这行的人不可能是一两个,而是很多人,而且他们有很合适的借口杀人,所谓杀人于无形中大概就是他们这种手段了。”

    “犯罪分子还玩出花了?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吴彪道。

    刘本看了我一眼道:“杨道长,你肯定是看出男孩死亡的玄机了对吗?能解释一下你对于红衣男孩死亡原因的分析吗?”

    “我开始还判断错了方向,以为是有人在养小鬼,但后来现场见到了这个死亡的男孩,才看清楚对方所使用的是泄魂针,驱出魂魄最常见的原因有两种,要么是与对方有仇,以这种手段诅咒人永世不得超生。要么是避免亡者尸变。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这是为了人为做出一具干尸,利用那间屋子晒尸就是这个目的对吗?”我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不愧是玄门中人,果然懂的其中诀窍,这些人就是为了制作干尸,然后卖给那些不知情的有钱人,然后再来人办尸观大展,进一步刺激人的虚荣攀比心,现在黑市上一具品相好的干尸足能卖到数百万的高额,你们能想象这些人的疯狂吗?”

    “那么操控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人?”我道。

    “在这个世界上杀人的都会被追责,但有一种人杀了人却不会被追责,因为他们有高明的手段可以掩盖自己的犯罪行为,你觉得这会是一群怎样的人?”

    “是玄门中人?”我道。

    “没错,准确的说这是一群以巫师、神汉组成的杀人团伙,那些深山村落里的村民本来就相信这些事情,家人一旦有病不去治疗,请神婆神汉来打小鬼,驱瘟神,这些巫师只要在施法中融合一点隐秘的害人手段,就能杀人于无形,之后他们只要告诉事主说家里死亡的亲人被恶灵附体,尸体必须由他们处理,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死尸运出,随后便会带来北造甲晒尸,制成干尸再贩售给那些收藏干尸,参加尸观大赛的有钱人,这就是他们运作的整个链条。”

    “这帮疯子,简直为了赚钱无法无天了。”吴彪愤怒的道。

    “我话还没说完,如果他们得到了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尸体,就会交给那些画家,由他们创造死亡油画,这些画作可不乏人收藏,那些有钱的变态佬是愿意花大价钱购买的,由此可知这些人到底赚了多少丧良心的钱。”

97、惹祸上身

    “简直是耸人听闻,这些人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东西?”吴彪道。

    “钱是最实际的东西,这世上如果有一样东西能让人杀人,那就只有钱了。”刘本道。

    想了一会儿吴彪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

    “我干这行七年了,我是赚了很多钱,但是这份心情是你们根本无法想象的?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阴影中,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我都会被吓个半死,就像你那天进的房间,我知道你有可能发现那些秘密,那种猫抓猫挠的心情,真是不堪回事,这种生活如果继续下去,就算是钱再多又能怎样?我宁可去牢里做一名阶下囚也比这样活的舒服。”说这番话时刘本的表情非常坚定。

    “这些人难道势力很大?以至于你要采取这种方式报案?”

    “我重申一遍,我没有报案,更不是投案自首,我只是被你们抓获的犯罪嫌疑人。”

    吴彪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回去后我会立刻调查尸源,只要找到死者家属,那些以驱邪为由,伤天害理的人一个也逃脱不了惩处。”

    我也气恼的道:“是啊,这些人草菅人命,简直是猪狗不如。”

    随后对于“饭店”老板的调查结果也出来了,北造甲村不光提供了“晒尸场所”,也是“尸观活动的组织承办方”,基本上做到了家家户户都有利益在其中,正是三方联合使力,所以这件案子直到今天都没有暴露,一场匪夷所思的诡局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悄悄上演着,一直维持近十年没有暴露,如果不是因为刘本还算有些良心,人性没有彻底泯灭,天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葬身于这些禽兽之手。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件案子侦破工作非常顺利,一查就查出了多条线索,而对于犯案嫌疑人的抓捕也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状况,很快这件案子的所有参与者都被捉拿归案,老大是一个叫雷多的人,他自称是道士,把我鼻子都给气歪了,于是我亲自去公安局和他见了一面,见到了雷多。

    这个人从外形看确实是个道士,四五十岁的年纪,颌下一缕长髯,看样子确实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即便是成了阶下囚还在那儿装逼,把在外旁观的吴彪给气的对我道:“我和你说实话,要不是人在外面待着,我真想揍他一顿。”

    “你为这种混蛋生气,就是气死了也白搭。”我道。

    说罢我进了屋子,雷多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坐在他的对面,我道:“你真是道士?”

    “我是灵山派的烧香道人,七岁出家,到今天已经做了四十三年的道士。”他阴阳怪调的道。阵吗序扛。

    “修炼四十三年,这就是你修炼的成果?”听他自报家门我还是略微吃惊的,因为灵山派可不是什么小门派,在道门中也算是名门大宗了。

    灵山,从这称谓上就能看出这是个佛教兴盛的地方,事实上灵山派所在之地东留乡的灵山也确实是供奉降龙罗汉的道场,山上山下几乎都是佛教的寺庙,灵山派就是在佛门之地的道教场所,属于茅山宗的一支,而且是主要支派,灵山派掌教一目道人在道教界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雷多鼻子轻哼一声道:“娃娃,我身入法门时你爹还没多大呢,如今能轮到你和我这儿老三老四的说话?”

    “可你现在就是个罪犯,你伤害了这么多条人命,如果这件事被一目道长知晓了,你该如何面对他老人家?”

    “别用你那点浅薄的人生观来指正我的对错,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能管到我头上来?实话告诉你,你活不了多久了知道吗?敢得罪灵山派的人,你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这个老道伤天害理,不思悔改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口出凶言,这哪像是道士,简直就是强盗,想到这儿我针锋相对道:“如果你还能有命活着从监狱出来再说这些狠话吧,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再说自己是道门中人了,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人呢。”

    “你个小崽仔算是个屁啊,灵宝道,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有谁承认你这样的是道士?你,包括你的师父廖凡在我眼里就是条狗,不对,你们连一条狗都不如,还敢在我面前说自己是道家中人,简直荒唐,实在可笑。”

    我简直连肺都要气炸了,强自忍住内心怒气,但气的双手抑制不住的发抖,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道:“姓杨的,自古常人与修炼之人便是互不干涉,但就凭你这样一个小小的角色居然敢打破这层平衡,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难道这就是你们灵山派人所秉持的观点?”

    “只要是道门中人必然知道自己应该遵守什么,应该规避什么,而你不过是一腔热血,盲目行动,你觉得自己很牛逼,很正义,到头来我看你能有什么好结果。”他说的是咬牙切齿,看表情恨不能上来咬我一口。

    这种人能是修炼内气的道家中人?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杀人凶徒啊,明白这点我就知道和他是没话可说了,因为他的关注点不在于自己是否犯罪以及如何悔罪改过上,他在意的是自己与我之间的身份差别,以及我不该参与到这件事里来,说白了这种人就和《大时代》里的丁蟹一样,自己永远是对的,别人永远是对不起他的。

    想到这儿我起身以轻蔑的语气对他道:“你这种人死不足惜。”难怪他会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从他的性格来看这是必然的。

    出警局时吴彪道:“这人完蛋了,必然是死刑。”

    “这种混蛋如果不被判死刑,那法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笑着道。

    聊了一会儿我就回家了,进了小区后我想抽根烟在回家,毕竟屋里有两漂亮姑娘在,熏着人可不合适。

    点上烟我正要抽,就听树丛里一阵响动,单元楼的秦姨突然就从树丛里钻了出来,抱住我一条手臂就要啃,得亏这段时间我经过修炼,反应快了不少,一把按住她的脑袋。

    只见秦姨双目精光闪烁,眼白上布满了血红,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个逃脱了地狱的恶鬼,她张着大嘴,口水横流,急不可耐的就要咬我,那力气大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我差点就没把握住,僵持了一会儿我没法只能把秦姨放倒在地大声喊道:“赶紧报警啊,秦姨疯了。”

    小区门口的保安一看这个情况,赶紧打电话报警,接着几个人合力将秦姨和我分开,只见她满脸狰狞到了极点,似乎恨不能将我一口口撕成碎片,那模样我今天想起来都感觉心悸。

    很快警方赶来强制带走了秦姨,我正在那儿做笔录时忽然老邻居曲叔冲进了人群,对警察道:“同志,我有个情况要反应,你们一定要彻查清楚。”

    周围看热闹的人道:“老曲,你那事儿还出来说,说了有用吗?”

    “要是没用只能说明警察靠不住。”老曲就像受到天大的委屈,气的满脸通红,浑身微微发抖。

    “您先别着急,有事咱们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马三平上前问道。

    老曲道:“前一段时间我的狗把秦姨的狗咬了,这事儿我也认错了,要是真觉得必须赔偿和我说一声该给多少总有商量的余地,可是这老太太居然把我的狗给开膛破肚了,肚子上的肉割了一大半,丢在我们家楼下的单元入口处,差点把老人的心脏病给吓犯,这条狗是我儿子去西藏时买的藏獒种犬,好几万呢,就这么被人害死总该给个说法吧。”

1、被人下蛊

    “你是说一个老太太杀死了藏獒?”警察觉得难以置信。

    “是,您别看这人是个老太太,整个人邪气的紧,甭管多大的狗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一样有多远跑多远,哼都不敢哼出声音。”

    “老曲这话没错,但说起来也是事出有因,因为她的外孙被狼狗给咬了,出了这事儿以后咱们小区里的狗就接二连三的失踪,到后来都没人养狗了,老曲这条狗带回来我们就劝他别养在这里,老东西非不听,这都是意料中的事情。”有人补充道。

    警察对老曲道:“这件事情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情况汇报给负责这块的同事。”

    我想了想道:“您说秦姨会不会是身上潜伏的狂犬病毒发作了?”

    随即警方立刻赶去了小区秦老太的家里,发现她屋子里已经被打砸不成样子,据楼下的邻居说这一整天她家里都是叮铃咣啷的,上去敲门老太也不开门,因为她外孙被狗咬死后老人心情不好,一直有反常的举动,所以也没有报警,到了下午屋子里就没声了,没想到老太跑去树林里“伏击了我”。

    从屋子里的状况完全可以想象老太整个人处于的癫狂状态,只见她并不算大的客厅里挂着两条被啃噬血肉模糊一团的狼狗,最为可怕的是其中一条狼狗还没断气,狼狗身下的木桶里则至少积蓄了半桶的血水,而靠近铁架的墙壁上除了溅满血水,也布满了无数抓痕,有的地方墙皮已被抠掉,露出内部的砖块。

    而另一处房间里堆满了如小山一般狗的骸骨,和无数条悬挂在屋顶上的狗皮,不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会以为这是个杀狗的屠宰场,屋子里充满了恶臭无比的腐肉气息,而靠近桌脚旁有一条头骨被打粉碎的小狗尸体,这应该是老太太病情发作时无意识的行为,警察道:“这老太太是卖狗肉的?”

    “不,她是吃狗肉的,吃生狗肉。”一个邻居回答道。

    “秦老太因为自己孙子的惨死,迁怒于狼狗,此后没有吃过饭,饿了就生吃狗肉,所以从表面看她体质绝对好过一般人,可夜路走多总要遇鬼,吃了疯狗也是会得狂犬病的,从某种程度而言秦老太这种行为也属于偏执型人格的一种。”说话这人我也认识,叫仇文明,是个博士,估计他学的是心理学。

    很快到医院接受治疗的秦姨消息就传来,院方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老人已进入深度昏迷。阵吗司划。

    我还真没想到秦姨居然是有如此奇怪行为的这样一个人,看来对于人的刺激是能造成极其严重后果的,如果不是因为孙子惨死,秦姨也不会有如此极端的行为,居然成了一个咬狗的人。

    回到家里我把秦姨的事说了,老妈道:“这老太从她孙子离世那天我就觉得不对了,果然没错出了这种事情,真是太可怜了,所以讲养狗不管的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两个女孩不在,老妈说她们出去逛街了,出乎意料的是鼠妖今天回了家,青毛鼠脖颈上的硬刺已经完全长出,又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我估计鼠妖是没烟了,于是买了两条中华给它。

    这位老哥哥的心情似乎很好,点了一支烟后它伸出左手,运气产生了一只精气球吸入鼻子里,我道:“我也成啊。”接着我依法炮制,也弄了一个精气球接着用力一吸。

    听扑啦啦一阵剧烈的放屁声,我满满一口将鼠妖放出的屁闻了个清清楚楚、满满当当,差点没把我熏晕过去,只听大耗子发出吱吱得意至极笑声,而我满脑子一阵阵发蒙,晕头转向走到门口扶住门框用力喘了几口气才算缓过来。

    “老哥哥,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这屁也太毒了。”我皱眉道。

    鼠妖没有说话,叼着烟上床艰难的翘起了它的二郎腿看报纸了,我简直是哭笑不得道:“我是甘拜下风了。”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去厕所洗手,猛然觉得肚子里一阵恶心,赶紧趴在马桶上,一口就吐了个翻江倒海。

    从我嘴里出来的居然全是白花花的大肥虫子,没有一点食物的残渣,只见大肥虫子个个都有拇指般粗细,在马桶里不停蠕动着,看得我浑身发麻赶紧用水冲走了这些东西。

    我居然中蛊了。

    老妈在厕所外道:“让你多穿点衣服就是不听,天还没热呢恨不能脱个精光,受凉了吧。”

    之前肚子里没有一点点不适应的感觉,但我的胃里却有如此多的蛊虫,如果这事儿没被发现,那我会有怎样的下场?

    到这份上我肚子里的蛊虫完全清除了还是有残余的蛊虫存在?想到这儿我喝了一肚子清水,然后扣嗓子眼把清水全部吐了出来。

    只有清水,甚至连胃液都没有,我的胃的东西一定是被蛊虫给吃干净了,想到哪肥胖的蛊虫我有事一阵阵的恶心,还是先漱漱嘴吧。

    可是站到洗漱台前,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鼻子居然喷出两道浓郁的黑气,就像喷火的巨龙一般,当这股黑气喷在洗漱台的白色瓷盆上,居然隐隐泛出绿光。

    看来我体内不光是有蛊虫,还有剧毒啊,难怪鼠妖今天回来,难怪它会恶作剧一般放屁熏我,原来是事出有因,想到这儿我打开排气扇和厕所的窗户,一直等鼻子里的黑气消失,才出了卫生间,老爸老妈已经吃过饭下去遛弯了,我对鼠妖道:“老哥哥,我是不是被人下黑手了?”

    鼠妖从床上蹦了下来关上房间门,它再度伸出左手,我当然明白它的意思,依法施为,果不其然,这次我手掌中形成的精气球不但形状上小了许多,光泽也黯淡了不少。

    这肯定是因为我受到了伤害,想到这儿我问鼠妖道:“你既然知道我中了蛊,就一定知道下蛊的人是谁对吗?”

    鼠妖点点头。

    “这个人是谁?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告诉我。”

    没想到鼠妖却摇了摇头。

    “老哥哥,好事做到底啊,既然你知道这个人就应该把他真实身份告诉我,否则我迟早还是要受到他的伤害,这恐怕是你不想见到的。”鼠妖摇了摇头,接着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当然明白它的意思,有它在没人能伤害我。

    可问题是我不能总靠别人的庇护过一辈子,想到这儿我道:“这个人一定是灵山派的对吗?”

    这下鼠妖连头都不动了,它眼神缥缈的望向前方,我还要追问,猛然青光一闪,青毛鼠窜到了我面前,接着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叫声,脖子上的硬刺根根竖起。

    “御前侍卫”又发怒了,我没招只能离开到阳台上抽了会烟,只听两个丫头嘻嘻哈哈的买了一堆东西开门而入,月上真是我见过心眼最大的女孩,家族最为宝贵的财产一夜之间尽数丢失,她不但没有丝毫难受,整个就像是个没事人,该玩、该吃、该喝,没一点耽误的,反而看到我她很关切的问道:“杨大哥心情不太好嘛,看你一对眉毛都要凑一块去了。”

    “是啊,今天遇到点烦心事,我被人下蛊了。”

    “什么,还有人干对你下蛊?这人胆子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不但下蛊还下了毒,如果不是鼠妖我差点送命。”

    “什么?鼠妖回来了。”月上立刻就激动了,话音未落就听房门啪嗒一下打开,鼠妖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我一点不夸张的说它真是笑眯眯的,能很明显的看出脸上挂着的那副笑容,月上立刻尖叫扑上去和它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时我注意到青毛巨鼠在一侧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月上。

2、修练之道

    玲玲在门口换拖鞋,脱下皮靴,裙子下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又是一览无余,这姑娘的腿确实很漂亮,我毫无恶念的暗中赞美。

    无意中她一个抬头,我两正好四目相对,或许是发现了我火辣辣的眼神,这姑娘顿时红了脸,赶紧换上拖鞋去了屋里,月上和鼠妖拥抱之后小姑娘道:“我都好多年没见你了,爷爷去世前还念叨你,说想要见你一面,但未曾如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鼠妖点点,竖起了它的“大拇指”,逗得月上咯咯而笑。

    我刚打算进屋里,青毛鼠浑身毛立刻竖了起来,没等它动鼠妖前爪便按在门框上,青毛鼠虽然没有再动,但那副表情实在吓人,我叹了口气道:“算你狠成了吧,我先出去。”说罢我又退回了阳台。

    月上和它两好一通叙旧啊,一直等我爹妈回家,这二位才各自回房,洗漱之后月上很关切的问我道:“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得罪的人还真不算少,这其中就有能下蛊的人,问题是我不确定做这件事的到底是蛊师还是道士。”

    “鼠妖今天回来是为了你?”

    “没错,但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既然它是为了我,为什么不愿意透露下蛊之人的信息?”

    听了这话月上想了想道:“给你下蛊的人十有**是道士。”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鼠妖如果不愿意说出来那就必然是道士,道士和妖是天生的死对头,如果它告诉你是个道士,你就必然会去寻仇,如果将此人引来家里鼠妖暴露了身份,就会不断有道士前来降服它,到最后或许真的会让整个事情无法收场,鼠妖也是从大局出发。”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问题是如果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就会没完没了的对我下黑手,那真是烦死了。”

    “这倒也是,要不然明天我们替你注意身边人的一些动向,如果真有人暗中下蛊,我能看出对方使用的手法,到时候在想法子对付他。”月上道。

    有了帮手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关灯睡觉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隐约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下意识坐起了身,只见鼠妖叼着烟站在沙发边我脑袋所枕的位置。

    随后它转身朝大门走去,我心领神会的跟了过去,然而鼠妖并没有开门,而是穿门而过。

    鼠妖居然练成穿墙术了?可我不成啊?正想到这儿只见鼠妖半截身体又从木门处钻了回来,它冲我连连招手,接着又钻了出去。

    我心念一动,难道这下我魂魄又离体了?想到这儿我扭头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我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躺在沙发上睡的那叫一个痛快,那模样简直让我有否认那是我自己的想法,简直太不雅观了,这要是给上厕所的两美女看见,丢人啊。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魂魄穿过木门的感觉,麻嗖嗖的,所以说魂并非是没有感觉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人身体的一部分,所以肯定也有感知力。

    只见黑幽幽的楼梯口力鼠妖的魂微微发出一层金光,我跟它一路上到楼顶,当晚夜静无风,穿过小高层的楼顶往下看……

    我居然看到了秦姨牵着她早已死亡的小外孙在自家楼下徘徊,走路的姿势一眼就能看出非是人类。

    那一刻我忽然感到了巨大的恐惧,只觉得身后忽然就冒出了股强大的吸引力,似乎就要将我的魂魄吸走,鼠妖尖爪指向我,只见它的指尖冒出一股金黄色的细线,触到我身体之后,那股巨大的引力似乎就消失了,鼠妖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接着它盘膝坐于地下。

    我简直都看傻了,老鼠居然能盘膝而坐,想到这儿我也试了试,发现从来没有盘成功过的双脚掌心向上我的灵魂却能轻易做出,接着鼠妖的灵魂轻轻飘了起来,一直飘到我的面前,它对我伸出虚无的双手,于是我也伸出双手四掌相抵。

    忽然我发现自己就像是一个皮球,缓缓,缓缓漂浮而起,而且是越飘越高,渐渐的我飘过了所有和我等高的建筑,而且是越飘越高,原本有些恐高的我此刻看着越来越小的城市高楼,却丝毫不觉得害怕,再看身周已经开始凝聚朦胧的白色雾气,但是那一轮金黄的圆月却始终高悬于空中,看的是清清楚楚。

    很快我发现自己和鼠妖居然飘到了月亮的正面,一轮巨大的圆月就在我身前不远处,看的是清清楚楚,一点都不像电视里放的那样是一个表面布满坑坑洼洼撞击坑的球体,就像是一面金黄色的圆镜,鼠妖调整了方位,我两身侧对着巨大的月亮便不再浮动。

    忽然我注意到身周密密麻麻的全是灵魂,有动物的,有植物,也有人。

    我顿时明白过来,所谓的修炼之秘我看到的这就是了,为什么动物在修炼成妖时会对着月亮祭拜,这个道理和植物需要阳光的道理是一样的,因为月亮发出的阴气是可以滋补妖物的。

    果不其然只见巨大的金黄色圆月不停发出丝丝犹如烟雾一般的气体,而所有的修炼者都盘膝闭眼,用鼻子吸入气体,一呼一吸极为均匀。

    我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也仿效着他们的样子,闭上眼睛一呼一吸,很快我就觉得浑身被一股沁凉之意覆盖,人舒服的简直就要笑出声来,期初我还在竭力忍耐,但越到后来这种舒服的感觉越是明显,不笑实在是憋得难受。

    正在这时候我就听见身侧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声。

    看来有这种感觉的不止我一个,想到这儿我睁眼就要看这人到底是谁,却见鼠妖伸出手抓贴在我的面颊上,它冲我微微摇了摇头,那意思我当然明白,心里一紧张赶紧闭上眼继续打坐。

    廖叔曾经对我说过如果将来有机会学到打坐练气之法,若是在呼吸过程中觉得身有异征,一定不要勉强继续,因为这说明人身已被杂念所控,这对于修炼者而言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我之所以想要笑并不是身体真的很舒服,而是我思想上产生了错误的感觉。

    若是能过万花皆开,这就是修练的真谛。

    想到这儿我强自忍受舒适的感受,不让自己有半点异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感到自己的气息渐渐平复,整个人思想也变的清明起来,甚至我能感受到鼠妖的呼吸之动,这真是一种特别神奇的感受,到后来我甚至能感受到头皮都已有气息透出吸入。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从万丈高空落下,那种感受除了极度刺激,还有极度可怕,我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只见我好好的坐在沙发上,天色早已是大亮,父母已经出门,早点做好了放在桌上,月上边刷牙便从厕所走了出来含糊不清的问道:“做恶梦了?”

    “哦,是,我刚刚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噩梦。”说这话我抬脚下地。

    就听轰隆一声,落脚处的瓷砖被我踩的粉碎,如果我再用点力气能直接踩穿楼板。

    我傻了。阵记圣扛。

    这瓷砖难道已经坏了?我只是凑巧踩在上面?想到这儿我朝破损处望去,只见破损处正好是个脚板的形状,难道我刚才那一脚生生将瓷砖给踩碎了?想到这儿我捡起一块碎裂的瓷砖片,用两手指一捏。

    其实我也没用多大力气,但是瓷砖从我指缝中滑落时就是粉屑。

    我的力气在这一夜之间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道紧紧是因为昨晚一晚的修练之功?想到这儿屋门打开鼠妖夹着报纸急匆匆的走到卫生间门口……

    我对刷牙的月上道:“赶紧让,咱鼠哥雷打不动的早上一泡屎。”

3、奇怪的梦(上)

    月上笑着让了出来,看见地下被我踩出的脚印,她有些诧异道:“这是你一脚踩出来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随便一脚便踩了出来。”

    “你练武了?”月上道。

    我知道这种力量必然是来自于我昨晚的修炼结果,问题是如果一晚上就能有如此效用,鼠妖可是修炼了千百年的老妖,它的能量……

    想到这儿我心里极度吃惊,之前只是知道它很有本领,但这个本领究竟有多强大,其实并没有明确的概念,但我现在心里是有参照物了,紧紧不过是一个晚上,整个人的力量便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要是长此以往的坚持下来,我就是天下无敌了,至少在人类世界中。

    想到这儿我简直要乐的笑出声来,但很快我就感受到了能量突变的烦恼,吃早饭的时候我随手拿起一只碗,就听嘣的一声脆响,碗被我生生捏成了碎片,换了一个碗控制了力量吃过稀饭后我准备夹一个油饼,结果无意中力量稍微大了点,筷子又断成两截。

    月上惊讶的看着我道:“你这股力量应该是刚修炼成没多久吧,我看你完全无法控制。”

    我有些狼狈,但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毕竟是刚刚获得的力量,确实有些控制不太顺手。

    而且最为神奇的是修炼这并非是我的人,而是我的灵魂,看来人的身体最为重要的就是灵魂,灵魂掌控着人的思想行为意识,包括人体的能量。

    想明白这点我又想到了王秋月,他从娘胎里带来的**指,这门功夫就是打的人魂飞魄散,由此可知这是一种很邪恶的能力,而王秋月已是身入魔道,所以我必须要能对付他的**指,否则迟早会被他打个魂飞魄散。

    还是得好好修炼,天天向上。

    由于昨天修炼的成果太过于明显,所以我内心充满了昂扬斗志,遂决定早晚一起修炼,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将修炼效果最大化,尽早成为纵横天下的大高手。

    想到这儿我吃过早饭空了空肚子后便盘腿坐在沙发上按照鼠妖教我的打坐之法,修炼内气,其实在这之前我也和廖叔学过练气之法,但从来没有认真练过,总觉得这玩意和劫运没有半点关系,其实从内心我就没觉得自己是个道士,当然截止到目前为止我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说我似乎应该是个道士,但灵宝道又不是“主流门派”,一旦遇到名门正派的道家中人,灵宝道的身份是无法得到他们承认的,所以我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

    一旦是本体,我骨骼硬的特点就体现出来了,一搬脚,骨节咯咯作响,但就是无法做到脚心朝上,没有办法只能“随性”一点,凑活盘了个腿装模作样的在沙发上打坐修炼。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用,心里默念练气口诀,也根据练气之法一呼一吸,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呼……”,只见一匹白马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白马已经浑身是汗,但是骑士好像还嫌它跑的太慢了,挥鞭抽打白马的身体。

    我站在一片绿树葱葱的树林里,再往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这是一大片绝对原始的丛林,不过期间却有一条又长又窄的石子路,否则白马也不可能跑的这么快。

    此地好像还是冬天,因为白马所去的正前方有一片梅林,只见万朵梅花齐放,荒芜的杂草配着鲜艳的梅花别有一番风景,只见梅林中坐着三个年老之人,身着蓝衫,头上都系着一根蓝色的丝带,此时三人双目紧闭,打坐于地,骑士策马而至三人面前勒住脚力下马后疾步走到梅林中央三位老人面前咚一声跪在地上,眼眶大滴泪水流出道:“师傅、大师伯、三师叔,你们何必非要自寻非命,日子还长呢,总有办法的?”

    这时坐在中间的老人睁开了眼睛,看着他笑道:“天儿,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青年道:“是二师弟。”

    老人点头道:“我猜就是他,但是没有想到他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天儿,无论如何你必须回去,玄月门以后就要你发扬光大了,世人都道蛊术遗祸,你宅心仁厚必可替蛊术正名。”

    青年道:“不,如果师傅不走,我就不走。”

    老人叹了口气道:“天儿,修习蛊术你应该知道命不可违,这笔债我们必须要还,你来不过是陪我们白白送死而已,无益之事,何必去为,所以你必须回去,再说天正之宝也托付于你手中,岂可不将之发扬光大,万一在我们手上绝了根,那玄月门就是蛊术最大的罪人。”说到这里老人满头白发都微微晃动起来,表情让人不忍多看一眼。阵爪沟圾。

    青年本来就是抱着赔死之心而来,不过听了老人这番话,心里清楚了自己的宿命,这是谁都不可违逆的,正在这个时候,正在吃草的白马忽然惊觉的抬起头,两个耳朵也不停的扭动起来,我鼻子里隐约也闻到一股腥臭之气渐渐浓烈起来,老人道:“此地不可久留,天儿快走。”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尖细的猫叫,远处一片茂密的竹林剧烈摆动起来,接着一张巨大的怪脸从竹林中伸了出来,左右望了望,当目光移到青年身上便定住了。

    我从未见到如此诡异的场景,这是一张巨大的似乎在微笑的猫脸,与猫略有区别的是它的毛是青色的,眼睛却是血红颜色,不过比正常的猫脸大了足有几倍,老虎的头只怕也没有这么大。

    刚才那声猫叫毫无疑问是它发出来的,我惊讶无比,如此诡异巨大的猫这辈子可是我第一次见到,难道这世上除了鼠妖还有猫妖?。

    就听青年的大师伯道:“天儿,我们三个合力不知能挡此兽多久,你必须要走,不要辜负你师父的期望。”

    青年也看出他师傅三人生还无望,最后鞠了个躬,但是他步子一迈,那只怪猫便腾空一跃,如风般的向青年扑了过来,青年翻身上马策马向前,只见无数竹子腾空而起,插在了怪猫前进的路前,怪猫却毫不躲避,梗着硕大的脑袋撞去,只听哗啦声响竹片四散而起,怪猫身形丝毫不滞,这时几条粗大的藤条不知从哪里腾到了半空,忽然像鞭子一样向怪猫抽去,怪猫张嘴一咬,几条老藤便成了几节,最后梅林处忽然腾起三股火焰,瞬间将如画一般的梅林点燃成了一片火海。

    就见远处一声马嘶,青年勒住白马扭头回望,他眼里的泪水大滴而下,这是师父三人以同归于尽的手段阻止怪猫保护他,让他可以逃生离开,然而就在这时烈火一闪,怪猫居然皮毛未损的从烈焰中冲出,如箭一般朝青年追去。

    青年倒抽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师父三人合毕生之功力,居然连一头畜牲都奈何不了,我想也没想跟着跑了过去,经过修炼之后我的速度简直有翻天覆地的提升,丝毫不比怪猫和马跑到慢,居然能紧紧跟上两方的速度。

    青年白马看速度也是一匹良驹,但是在这头怪猫面前简直如蜗牛一般,任他如何使力,怪猫还是越来越近,青年估计自己今天也不能幸免,所幸扔了鞭子,从怀里摸出一把镶银的桃木剑打算拼了,忽然我看到道路前面站着一个手柱木拐的老人,老人白发苍苍,弯腰驼背,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因为他正好拦在林间唯一的石路上,青年大急,喊道:“老人家快跑,这里有怪物。”

4、奇怪的梦(下)

    老人恍若不闻,只是呆呆在那里站着,青年倒也心善,虽然逃命时刻已经非常危急,但他还是拉住缰绳,停在老人身前,青年翻身下马拦在老人身前道:“老人家快骑我的马跑,我来挡住它。”

    老人还是丝毫没有动,青年急了,正打算要弯腰去抱老人上马,说时迟那时快,怪猫已经纵身一跃而起,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这下麻烦大了。”

    正打算出剑,那猫却噗的落在了青年的面前,面面相对,猫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诡异无比,只见老人从青年的身后慢慢走了出来,他似乎是自言自语道:“这个娃娃良心不错,还打算救我,小猫不要为难他了。”

    那头怪猫居然点了点头,青年心头如遭大石撞击,他知道了面前这个人是谁,当下大声道:“你,你是……”

    老人喃喃道:“小猫啊,有的人不识好歹,我想帮都帮不了,你以后可不能学坏人。”怪猫顺从的真如小猫一般倚在老人身旁。

    青年握着桃木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道:“就是你要杀死我师父他们?”

    老人终于回头对着青年道:“小娃娃,今天我饶你这条命不是因为你良心好,而是因为你还没有走到你师父的地步,记住我的话,只要你敢私自修习书上面的东西,后果绝对和他们一样。”

    说到这里怪猫蹲了下来,老人坐了上去,怪猫几步一窜就没了影子。

    青年自然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上马朝左手方位而去,我也跟了过去想看究竟,只见穿过茂密树林后在一片竹林中出现了一间竹子搭建的房屋,屋子形状十分古朴,透过窗孔只见青年从床脚一处极为隐秘的地方,撬开一块瓷砖,拿出一块皮质方纸,纸皮上面的墨迹已经有些不太清楚,只能勉强看清,青年铺在桌面上,拿出笔墨,一个字一个字的重描起来,可是才写到一半屋外忽然暴风大作,青年搁下笔,若有所思的道:“师父,不是徒儿有违师嘱,看来他是不肯放过咱们的。”

    说罢起身推开窗户,只见天空乌云遮日,立刻暗了下来,那一团团的乌云的形状居然和那个怪猫的笑容完全一样,青年大声道:“来吧,不就是一条命吗,你这个老妖怪的下场一定比我们还要惨,总有一天你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此时暴风卷起的沙尘渐渐形成怪猫的样子,在诡异笑容下的嘴慢慢张开,忽的一口连人带屋子全部吞入口中,一切立刻被风沙所填,怪风简直如蛟龙一般旋转上下,但是没过多久风沙忽然消失,而那栋屋子也没了踪影,而我身处在暴风中心,耳朵里听见一阵阵刺耳的怪啸声,碎石子,土坷垃在风暴中急速旋转,就像旋风里的碎纸片,这简直能用地动山摇来形容,但对我却没有半点伤害。

    正当我想透过风暴去看青年是否受到伤害,忽然暴风在眨眼间消失,一切静悄悄的平如死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那一团团的怪云也各自散开,阳光破空而出,一切又都美好起来。

    那间竹屋和青年却踪影全无。

    这可让我大大吃了一惊,猛然觉得鼻子一阵阵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忽然眼前一切犹如天旋地转一般的变化,接着我看到玲玲手上拿着一根羽毛和月上两人站在我身前不远处捂着嘴咯咯而笑。

    “刚才我睡着了?”

    听我问出这句话两女孩更是笑得不能自己,玲玲道:“第一次见打坐的人能睡着了,你睡着以后不但扯呼噜还做怪脸,脑袋转来转去就像雷达天线一样,可滑稽了。”话没说完两姑娘笑道简直要晕过去。

    “你们两就缺德吧,我正在忙正事给你两彻底搅和了。”我觉得口渴准备起身倒杯水,谁知道腿一动才发现简直麻的不像是我自己的腿,龇牙咧嘴的“唉吆”一声道:“麻死我了,腿没感觉了。”这下两姑娘笑的更加厉害,我无比艰难的用手将两条腿掰开,分别放在地下,这一过程双腿就像有许多小针刺过,又麻又痛。

    揉了半天腿才算缓过劲来,玲玲道:“你还得感谢我们啊,如果不把你叫醒,再等一两个小时你腿还能要吗?”阵爪肠血。

    “我没和你两瞎说,刚才真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那个梦啊真不像是个梦,就好像我看了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否则每一个细节我不可能看的如此清楚,简直就像是亲身经历的一样,你们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月上颇为关心的问道。

    “我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信,但这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我也没法解释这个真实度。”

    “你说给我们听听呗,梦里到底看到了什么情况。”玲玲道。

    我将自己在梦里见到的状况说了出来,正说到梅林三位老人交代遗言时月上道:“你刚才说什么,哪个门派的名称叫什么?”

    “玄月门,怎么了?”

    月上来回踱步想了一会儿才道:“玄月门在明朝时就全教覆灭了,究竟什么原因众说纷纭,这个门派虽然我不知道隶属于何门何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必然是个很厉害的教派,否则不会灭亡了几百年之后还被人时常提起。”

    “哦,经常被人提起吗?这个门派到底会什么手段?听意思好像是和蛊术有关的?”

    “没错,创立玄月门的据说是一个妖物,因为妖物是崇拜月亮的,所以这个门派才会以玄月为名,玄月门曾经是江湖上最大的使用蛊毒的教派,使用蛊术的本领天下无双,明朝时万岁山还没有成为气候,玄月门就是蛊术门派里当之为愧的老大,不过蛊术是下九流的套路,一旦被道门中人发现就会倒大霉,据说玄月门就是被茅山道士水无痕尽数剿灭的。”

    月上出身于江湖门派,对于江湖的典故知道的比我多的多,但是转念一想我昨天才中了蛊毒,结果今天就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梦,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而且如果玄月门真的是由妖物所创立的,会不会是鼠妖?

    有了这个念头我脑子激灵一下,如果将这一整件事结合起来看,很有可能就是鼠妖所为,否则谁能在我身边悄无声息的下蛊?却又能做到不伤害我,而且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他为何要让我知道这个讯息?简直是莫名其妙,只有这件事的主导是鼠妖才能将整件事解释清楚。

    想到这儿我正要找它问个清楚,就听有人敲门,我还以为是父母没带钥匙,打开门一看闵贝贝站在门外。

    这姑娘我可有段时间没见着她了,她今天跑过来干嘛?

    只见闵贝贝手上拎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她站在门口打开鞋柜看了一圈道:“我的拖鞋呢。”

    她的拖鞋穿在玲玲的脚上,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慌乱,有种被捉奸的感觉,凑巧这时玲玲出了房间,闵贝贝看到她表情立刻就变了,接着顺着玲玲两条大长腿看到了她脚上穿着的拖鞋。

    “你、你……我的拖鞋怎么在这个女人的脚上?”她横眉立目的问我道。

    “这……你人又不在了,有客人来总不能让人赤脚吧?”

    “客人?客人有在你这儿穿睡衣的吗?”

    玲玲顿时觉得十分尴尬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的拖鞋,你穿吧。”说罢就要脱给她。

    “谁要你穿过的鞋子,臭不臭啊?你有没有脚气?一点不讲卫生。”闵贝贝嫌恶道。

5、鼠妖的前世(上)

    “你、你说话太过分了。”玲玲面红耳赤的道。

    “我就是再过分没有随随便便住在一个男人家里。”闵贝贝毫不犹豫的说了这句话,她似乎很干脆的忘了之前与我的同居生活。

    “我和杨道长只是朋友,你不要乱说。”

    “我乱说?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我有一个字是乱说你的……”话音未落月上又从里屋走了出来。

    闵贝贝再看到这个姑娘气的彻底说不出话了,她满脸愤怒的用颤抖的手指着我道:“串子,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个不成,还弄两个放在屋子里,你简直……”

    这话说的是有点过分了,我顿时有些恼火,一拍桌子道:“你有完没完了?谁像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们是正常的朋友交往,你不也在这里住了好些天吗,我动你一根指头了?”

    “可是你、你……”

    “我什么我,你就这么突然走了,也不和我联系,现在莫名其妙回来就骂我的客人,你到底算怎么回事?是不是疯了?”我毫不留情的大骂道,因为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行为。

    僵持了片刻闵贝贝忽然捂着脸放声大哭起啦,手里拎着的牛肉面洒了一地,正巧这个时候老妈又回来了,看闵贝贝成这样她是毫不犹豫“置身事内”劝道:“丫头你别乱想啊,这两位姑娘都是串子的朋友,借住在此而已,去我房间先坐着,中午妈给你做好吃的。”在老妈心里已经认定了闵贝贝是我老婆。

    闵贝贝半推半就的和老妈进了房间,我连连道歉,这两姑娘也非常尴尬月上道:“杨大哥,麻烦了你这么多天非常不好意思,我们这就……”

    “大宫主,你千万别这么说,我……”

    这话音未落就听闵贝贝在屋子里大声尖叫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杨川,还没和人怎么样呢,就叫人公主了,你叫过我公主吗?你把我当成过公主吗?你……”我实在受不了了进了房间对闵贝贝施了定蛇术。

    出来后我坚定的对月上道:“你别多心,就冲鼠妖的关系也不能走,天知道王秋月在哪个地方藏着呢,让你们两独自在外漂泊太危险了。”

    老妈出了屋子道:“串子,如果真要照顾这两位姑娘,你也要替人的名誉考虑,你是大小伙,这两位是大姑娘,你们之间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但也得防止别人在背后嚼舌头根子,人多嘴杂的,你得把这点考虑进去,要我说你最好是给两位姑娘租个房子住着,否则真不是特别方便。”

    “阿姨,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我们这就走,真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月上说罢就进屋收拾东西了,怎么拦都拦不住,正当她要打开皮箱,鼠妖也不知道从哪儿进了屋子,它身形一晃就站在了皮箱盖子上,它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有埋怨之意。

    那就更不能让月上离开了,想到这儿我道:“大宫主,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杨大哥何必让你的家人为难,不划算的。”

    “谁为难都不好使,你必须住在我家里,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这是鼠妖的意思。”月上朝鼠妖望去,只见它表情深沉的点点头,证明我的猜测就是它的本意。

    “可是我真不想让你觉得为难?”月上道。

    “你想让鼠妖觉得为难吗?”我道。

    这姑娘想了很长时间终于点头道:“好吧,但是一定要把话和你女朋友说清楚,别让她误会了。”

    “我和她的关系就复杂了,算了,现在不说这事儿,总之你不要意气用事,姓赵的既然抢了你的位置,肯定不会到此为止,为了巩固他的势力说不定会派人暗杀你的。”

    月上第一次露出了冷笑道:“他绝对不会伤害我,赵世文不是傻瓜,这个时候他只会找到和我订婚的那家人,只要等婚事坐定,他就能稳稳当当的实际控制白银宫,并且得到一个十分强有力的靠山。”

    月上这个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我很有些好奇,和她订婚的人到底是哪家公子哥,于是问道:“这个人是道门中人吗?”

    “他叫殷铁龙,是殷长峰的儿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殷长峰是什么身份?”

    “你连殷长峰都不知道?”月上十分诧异。

    “我真没怎么混过江湖,所以这些门派,包括里面一些大人物我都不知道。”

    “我把这点给忘了,殷长峰是龙虎天师总教之人,分属于天地风雷四部中的雷部,是雷部的副掌令史。”月上详细解释道。

    我讪笑道:“一个小小的副手就算啥了不起的人了?”

    “在道门中最大的宗派也就是龙虎天师和茅山道士了,很多小门派挂靠上其中一门便是地位飙升,何况天地风雷四部是龙虎天师掌教嫡系,就凭这一层关系便高出其它门派几个等级,何况又是副掌令史,这在道宗真是了不起的身份了。”

    “天地风雷四部是干嘛的,听这意思好像可以操控一些自然界的元素?”

    “没错,法术到了一定程度确实可以呼风唤雨,所以进入天地风雷四部的必然都是能力极强的道法修炼者,当一个人既有权力又有本领,自然就是个厉害角色了。”月上道。

    “有这样一个爹在,殷铁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我道。

    想了想月上道:“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之所以会反对这门婚事完全是因为家人包办,我觉得选择自己喜爱的爱人是上天赋予我的权利,为什么我至亲至爱的人要剥夺我的权利?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没错,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包办婚姻这一套。”

    我们正聊着天老妈在屋外道:“串子,你给贝贝解穴吧,她都定好长时间了。”定蛇术对人封禁的时间太长的话确实容易造成伤害,于是我去老妈房间对坐着不动的闵贝贝道:“我给你解开,但是你别再无事生非了,否则我就定你一天一夜,看你尿不尿裤子。”说罢我解开了封禁。

    闵贝贝简直气疯了,但她真不敢无理取闹了,恨恨对我道:“杨川,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别说我薄情寡义,是你一次一次翻来覆去的变卦,我都没说什么,反过来还被你给数落了。”阵爪肠才。

    这件事上闵贝贝明显不占优势,噘着嘴朝外就走,老妈赶紧从厨房里跟了出来道:“丫头吃过饭再走,都快烧好了。”

    “别惯着她,这小丫头再不给点规矩都要上房揭瓦了。”我确实比较恼火,想理我就来这儿,不想理我连个面都见不着,这能算是女朋友吗,所以必须把这个毛病治好了,否则宁可分手。

    回去后我安慰了她两一番跟着鼠妖进了它的屋子,一人点了支烟后我坐在青毛鼠身边,它立刻离我远远的,就像人看到鬼一样,我道:“老哥哥,那个蛊是你下的对吗?”果不其然,鼠妖点了点头。

    我道:“难道你是玄月门的创始人?”鼠妖没有犹豫,干脆的摇了摇头。

    “难道你和这个门派有联系?”鼠妖又点了点头。

    我想了想道:“老哥哥,你是不是想要光复这个曾经存在的门派?”鼠妖摇了摇头。

    又想了很长时间我尝试着问道:“难道你想要我学这门里的手艺?”果不其然,鼠妖点了点头。

    “那个青年是你的朋友?”鼠妖点了点。

    “是他创造了你对吗?”我想起了那只蛊猫。

    鼠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盘膝坐在了床上。

6、鼠妖的前世(下)

    以我的估计鼠妖或许曾经就是一只普通的老鼠,它也没有成妖的打算,极有可能是青年在它体内中了蛊,至于为什么如此,那就很难说了,总之他很有可能将毕生所学的力量种入了一只普通的老鼠体内,他或许是别有目的,但蛊却在老鼠体内产生了出乎他意料的变化,老鼠的智慧、能力都有了质的提升,最终修炼成为一代鼠妖。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鼠妖就不可能是玄月门的创始者,它应该算是最后一代传人。

    不对,应该是“传鼠”。

    我这个想法绝非是异想天开,胡思乱想,因为如果玄月门真如月上所言是由妖物所创,那么作为妖物在它发明创造的技能中必然有对妖物极有利的秘法,这就能完全解释鼠妖的出现和存在究竟的原因,否则天下老鼠何止千亿只,没道理好运气轮到它的身上。

    想到这儿我道:“老哥哥,以我的天赋学你的本事能学到你几层境界?”

    鼠妖举起一只拳头,那意思应该是十层,我忍不住笑道:“感谢老哥哥信任啊,但愿我能不负所望。”

    到了晚上我睡熟之后,鼠妖又勾出了我的魂魄,带着我上了天台,犹如昨晚那般整个人漂浮而起,飞上圆月之巅继续修炼,这次我甚至看到了一条近百米长的老蛇,只见它头顶的肉冠如血一般鲜艳,此刻张开来犹如开屏的孔雀异常扎眼,但是我不敢多看,闭上眼睛守稳魂魄,专心修炼。

    随着修炼次数增加,我的能力自然是越来愈强,但说也奇怪,能力越强,控制力反而越强,我再也没有出现因为使力过度折断筷子捏碎碗的事情,而随着修炼的深入,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魂修一夜只有一次,所以在练气的过程中绝不能有丝毫心猿意马,否则灵魂会立刻被吸回身体,当晚就再也不能修炼了,而每一天的修练对于我能力而言都是一次质的飞跃,所以看似一天不练,其实就耽误了一大截的能力提升。

    明白了这些我越发觉得修练是一件反复深奥,且需要强大耐心意志力的事情,在极其漫长的岁月里绝不能有一点闪失,真正要做到比计算机更加精确的程度。

    总之每天的修练按部就班,我的人生过上了非常平静的日子,每天波澜不惊,就是跟着鼠妖提升自身的能量,四天之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帅哥要出狱了,这对我而言可是一件大事,于是去修理厂缴付了一百二十万,取出了我那辆花了血本的大奔,接着找了几个朋友,组了个车队前往监狱门口,片刻之后只见浑身腱子肉,气场十足的帅哥穿着一身牛仔服精气十足的走出了监狱,我下车道:“哥们,我在这儿呢。”

    他看见我笑着点点头走了过来,人刚到面前,就见远处两辆别克由远及近,接着车门打开下来六七名年轻人,这些人似乎年纪比我还要小点,也不知道是怎么拿到驾驶执照的,但各个都是表情凶悍,看样子就像是“混家”,不过只看头发我就知道这些人是最典型的狐假虎威那类,仗着爹妈有钱或有点势力,整日在外惹是生非的那类。

    这次和我来接人的朋友里也有真正的混家,见状便下车围了过来。

    几个小年轻**不**的走了过来,而帅哥正在车里换衣服,脱下身上穿的牛仔褂,露出一身肌肉结实的双臂。

    “陆天龙,你他妈的还敢出来?我要是你干脆就死在里面算了。”一个梳着分头面皮白净的人凶巴巴道。

    “说话好听点,监狱都把人给放了,你凭啥不让人出来。”我靠着车尾道。

    “我操,还出来个挡横的,你谁啊,搁这儿叫板呢?”

    “今天我哥们人刚出来,不想惹事儿,几位给个方便吧。”我道。

    “看你牛逼挺大啊,你知道这小子在里面得罪了谁不?替人出头先搞清楚得罪的人是谁。”另一个剃着板寸的小子瞪眼对我道。

    “别吓唬我啊,我有心脏病,倒地了算谁的?”

    “妈的鹏哥,这人油盐不进啊,干脆干了他们。”板寸“语气坚定”的道。

    “妈的把我砍刀拿来。”面皮白净的人吼了一嗓子,接着他的手下将一把进半米长的开山刀从后备箱取了出来递到他手上,这小子刚用刀指着我,帅哥身影一晃就从车里钻出朝他冲去。

    如果这些天我没有和鼠妖修练了,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也不可能拦住帅哥,以他的力量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挡住的,但是今天我一把就攥住了帅哥的胳膊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千万不要和人动手,交给我。”帅哥绝不会和我犟,于是径直去车里坐好。阵爪肠圾。

    我走到刀头前道:“这里旁边就是监狱,拿着这样一把刀想过可能会有的下场吗?”

    “我看谁敢出来抓我,你最好别自找没趣,砍你一刀可有的受了。”他冷冷道,一副牛逼哄哄的模样,但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砍人的胆量,于是我伸手就把砍刀抢了过来,他甚至没有丝毫反应。

    刀入了我手,这些人才一片惊呼声的反应过来,赶紧往后退去。

    这简直就是一群小玩闹,想到这儿我弹了刀身一下,金属之音清亮响起由此可知锻造这柄刀所使用的材料还真是不孬,加之刀背厚重,入手颇有质感,我有心卖弄缓缓握住厚重的刀背,接着轻轻一扳就听咔咔作响,刀刃厚重的砍刀就像纸一样被我折成两截。

    几个小屁孩简直是看傻了,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再也没人说话了,而我又将刀身板直,之后就像拧麻花那样将砍刀拧成螺旋状。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道:“我操,青龙偃月刀变丈八蛇矛了。”我将完全扭曲变形的砍刀丢在这帮年轻人的面前道:“你们想怎么打?”

    这些人连个屁都不敢放,转身回到车上开车就跑,简直比兔子见到狐狸跑得都快,刚来时的那种“霸气”比屁散的都快,无论在谁的脸上也看不到半分了。

    “老杨,你这手也太牛逼了,怎么练的?”一个朋友问道。

    “不建议修炼,你们生活的都很愉快啊,何必下那份功夫。”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今天是我第一次检验修炼后的结果,这个结果让我感到非常满意。

    洗过澡吃过饭问题就来了,帅哥住哪儿?

    让他去我家吧实在没空间了,让他住外面吧我又不放心,而且不跟着我他是根本没法睡个踏实觉的,看来必须立刻买房子了。

    以当时的房价我的身价足可以买一栋小高层下来,干脆去新开盘的一个小区,选了一套精装修的复式楼,将近一百八十平,那时候卖房可是个苦差,零首付的比比皆是,而我付了两万定金之后就可以直接搬新房了,只要在七天内办理交房手续就没问题。

    定了这套房子后我赶紧给爹妈打电话让他们准备搬过来,爹妈给吓了一跳,尤其是老妈小声问我道:“你没干啥违法犯罪的事情吧?哪来那么多钱,才给我一百万又跑去买了套房子?”

    “你放心吧,我没那个出息敢当犯罪分子,把东西整理一下,我这就来接你们几个。”

    我让帅哥在新房里看电视,我开车回去接家人,一路到了老校区只见一辆车子停在入口处不动,等了一会儿我不耐烦了,连续按动喇叭,坐后座一人伸脑袋出来冲我吼道:“操你大爷的,赶着去投胎呢?”

    我一听就火了,打开车门走下来道:“你怎么骂人呢?”

    话音未落只见副驾驶车门打开,白银宫那位赵总监从车上下来,他笑咪咪对我道:“正打算找您呢,没想到就在这儿见到本人了。”

7、鼠妖疑云(上)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找上门来那肯定没有安好心了,不过我也没有贸然给他脸色看,道:“我究竟是该称呼你赵总监呢?还是白银宫大宫主?”

    赵强哈哈笑道:“杨道长真是太会开玩笑了,大宫主可在你家待着呢,我只不过是区区一个护教而已,怎么又成大宫主了?”

    我冷笑一声道:“有时候人装糊涂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明明敢做这件事,却不敢承认这件事就是自己做的?”

    赵强假装听不懂我说的话道:“今天来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请大宫主见面详谈,杨道长可否帮忙请大宫主见我一面。”

    我当然知道他此来的目的,肯定是逼婚的,想到这儿我道:“没问题,话我帮你带到,至于大宫主是不是愿意见你,我可不敢打包票。”

    “麻烦杨道长和大宫主说一声,殷道长已经来过几次了,我实在没有办法,还请大宫主给个说法,这件事到底怎么办?”

    这种许婚之事是他们教派内部的事务,我没有权利参与进去,所以虽然我内心很不屑于此事,但我没有轻易发表意见道:“家里地方窄小,就不请几位上去闲坐了。”说罢我赶紧回到家里和月上说了这件事。

    月上道:“难怪下午就没见到鼠妖,原来是这些人找上门了,真讨厌。”她皱眉道。

    “这么说你是要悔婚了?”我道。

    “大宫主和那个人本来就没有一点感情,当然不会嫁给这样的人。”玲玲道。

    “我也觉得这种男人不靠谱,结婚还是要找一个能对眼的或至少是能对自己好的人,像殷铁龙这种人两头不靠,千万不能嫁给他。”我道。

    想了想我又道:“这姓赵的皮也太厚了,抢了你的位置没几天又来逼婚,他怎么好意思来见你的?”

    “不见肯定是不成的,他得罪不起殷长峰。”说到这儿月山似乎下意识的冷笑了一声。

    看到这幅表情我不禁觉得有点奇怪,因为月上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萌萌的大女孩,怎么突然会有这样一副笑容?这与她的性格并不匹配。

    “杨道长,麻烦你把这件事给回了,我不想见到赵强,更不可能嫁给殷铁龙。”月上坚定的道。

    “我立刻就给你回了。”月上的反应自然是在我意料之中,内心中忽然涌起了保护她的冲动,以我现在的能力估计对付赵强这样的还是很有把握的,于是我底气十足的下楼将月上的决定告诉了赵强。

    他倒是很有礼貌道:“杨道长,我很欣赏你的决心,但是我们家的大宫主真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觊觎的,如果不想找麻烦,你最好是把人送出来。”

    “我没强迫大宫主,她是走是留完全在她自己,你威胁我有意思吗?”

    “赵哥,这小子找不痛快呢?”之前出言不逊那人下了车子。

    我满心恼火,就准备上去动手了,赵强却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坐回去兄弟,在杨道长面前可不能失了礼数,大宫主现在拜托他照顾呢,咱们得感激人家。”说罢他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礼包,里面装着烟酒之物,他放在我面前道:“这些天辛苦杨道长了,一点小意思。”

    我被他彻底搞糊涂了,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招,他到底想干嘛?难不成在酒里下毒了?等了一会儿见我没伸手,赵强将东西放在我面前的水泥地上道:“放心吧,我没下毒。”接着退回车里离开了。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不好,失了一股大气,这会让赵强从心底里看不起我的,想到这儿我有些懊恼的拎起礼盒回到家里收拾东西搬去新居。

    整个过程也没啥复杂的,也就是带些换洗的衣服床单,新房子比老房子宽敞很多,家里人当然很满意,晚上我又将返回老屋的鼠妖和青毛鼠借去了新房,一大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我继续过着夜晚灵魂修炼,白天和帅哥“锻炼身体”的生活,难得的过了两个多月的平静生活,本来我以为赵强会来找我麻烦,但其实他没有再出现过,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人生就这么继续下去该有多好。

    但当我有了这个念头以后没多久,意外就发生了,那天早上我在外晨练,跑了一圈返回小区时只见我家所在的楼体前围了一群老头老太,看他们的神情似乎不太像是闲聊天,一个胖胖的老太太站在大楼一处小巷前表情激动的道:“那个人就躲在里面,报警,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我凑上去问一个老太太道:“大娘,发生什么事情了?”阵厅土巴。

    老太太道:“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刘阿婆今天早上遛弯儿时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军大衣的侏儒慢悠悠的进了这个小巷子里,她养的大金毛就像是着了魔,非要往那个小巷子里钻,刘阿婆怕狗咬人,死拽着不让狗进去,但毕竟是个老人家,后来没拽住狗就钻了进去,结果就听她那只大金毛接二连三的在里面发出惨叫声,现在是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肯定是被那个侏儒害死了。”

    当时已经是六月份的天气,虽然谈不上炎热,但已经是很热了,这个天气里居然穿个军大衣?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奇怪,而且还是个侏儒。

    而我们楼梯中的这道小巷子是根据楼梯结构出现的,这是两户人家之间的区域,03和04户型之间隔了一个厨房,小巷就是这么形成的,而这条巷子很狭窄,瘦子都无法钻进去,所以平时疏于打扫,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从高处丢下的杂物,尤其是这些天气候渐热,从此地经过时隐约能闻到一股臭味,幸亏一楼没人住,否则这家里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不过说也奇怪,一个侏儒跑到垃圾堆里干吗?而且还弄死了一条狗,这种行为有点莫名其妙。想到这儿我凑到小巷前只见几乎有半人高,我似乎是隐约看到一些暗红颜色铺洒在楼梯两边的墙壁上,十有**是狗的血液,看来这条金毛十有**是交代在这里了。

    很快当地派出所来了两名四五十岁的中年警察,两人凑在小巷前用手电来回照射着,一人高声道:“里面的人赶紧出来,我保证你的安全,垃圾的废气对人是有伤害的,不要勉强躲避了。”连续喊了几声,对方并没有回应,两人商量后决定一人进屋通过厨房接触那个侏儒,另一人则在小巷前堵其后路。

    于是物业取来钥匙带着一名民警进了房间,也就是眨两下眼睛的功夫,就听一声充满恐慌的尖叫声,年轻的物业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跑出了小区,接着民警也是满脸慌张的出来道:“立刻通知市局,这间屋子有死人。”

    这下看热闹的人轰的一声跑散了,两名民警通过报话机汇报了情况,进入楼道劝阻来往的人不要再从此地经过,并且将大楼入口处的玻璃门关了起来,之前没上去,看来是要等一等了,也不知道这两人在一楼的房子里到底见到了什么,居然能把人吓成这样?我不免有些好奇。

    刚有此念猛然见屋子里乌光一闪,一直硕大的老鼠从房间里窜了出来,这只耗子的身体异常强壮,不等民警有所反应,顺着其中一人裤腿就爬上了他的上半身,一口将民警的下巴生生扯了一块肉。

8、鼠妖疑云(下)

    巨鼠的速度可以用电光一闪来形容,因为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练,我的眼力相比较以前提升了太多,很多原来根本看不清的状况,现在看来是清清楚楚,但我根本看不清楚老鼠的动作,这说明它已经是快到了极致,以至于它爬上了对方身体,民警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巨鼠的力量也非常强悍,它这一口可不只是扯下了对方下巴上的皮肉,连骨头都给咬碎了,民警整个下巴都不见了。

    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来不及多想我就要进去救人,没想到屋门后接二连三窜出来十三四只体型巨大,浑身乌毛的巨鼠,这些怪物瞬间就将两人扑倒在地,眨眼间两人浑身布满了被老鼠咬破、扯破的伤口,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这时电梯门打开,只见一个女人推着婴儿小车走了出来,乍一看见这副惊吓,女人顿时吓呆了,除了尖叫连跑都不会了。

    只见一只老鼠浑身绷紧,冲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下可顾不得许多了,我上前一脚踹碎门框上的玻璃,老鼠们吱哇尖叫着四下散开,但也有饿疯了的,龇牙咧嘴朝婴儿车跑去。

    人在危急时刻是能爆发出无限潜能的,此刻我终于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因为这时我发现自己居然能看清它们行动的轨迹,于是我一脚搂在其中两只的小腹上,踢得它们合身而起重重撞在墙壁上,两只老鼠被撞的肚腹破开,鲜血溅满了墙壁。

    这下我“犯了众怒”,所有耗子包括趴在民警身上啃噬血肉的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这些耗子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在我身前布了一个阵型,所有耗子冲我发出接二连三的尖叫声。

    这些我是无路可退了,想到这儿我伸手将身上穿着的运动服给扯了下来,卷成麻花状,僵持片刻三四只老鼠朝我纵身跃起,我看的是真真切切,运起我手中的衣服狠狠抽在老鼠身上,吱哇惨叫声中,几只耗子斜飞而出,撞在墙壁摔落之后就是几具尸体。

    随后耗子对我发动疯狂的进攻,虽然绝大部分被我用衣服抽死,但总有一两只漏网之鱼,很快我肌肉虬结的腰腹处便布满了伤口,“八块腹肌”鲜血淋漓,但我没有退开半步,一旦被这些攻击力极强的耗子突破楼栋窜了出去,对于周围居民的伤害可想而知,这种巨鼠的攻击力比一条狼狗都要强,一只老鼠咬死一个成年人绝对是绰绰有余。

    不过万幸的是老鼠并没有突破我的防线,一直撑到警方赶来,数十名手持防暴棍和盾牌的特警配合我将剩余的耗子清剿干净,这时两名被咬的民警已经没了动静,这二人早已被开膛破肚,根本不可能活了,而女人也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站在那儿光会发抖不能动了,倒是摇篮里的婴儿,咯咯笑的十分欢快,丝毫不知一场浴血搏杀就在他身边发生过。

    楼梯道全是鲜血,由于之前过于紧张我丝毫不知道自己裤子已经完全被身上流淌出的鲜血浸湿,直到此时我才感觉到腰部的伤口又痛又麻,医生将我送上救护车在对伤口做简单处理时告诉道:“你幸亏有腹肌,如果是一肚子肥肉,肚肠子已经流出来了。”

    我的肚腹处有一条近三十厘米长的伤口,到底有多深我看的并不真切,我也不敢看,医生告诉我千万不要做大幅度的伸展动作,因为极有可能让肚肠子流一地。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可怕的话,任何鬼故事包括我自己曾经经历的恐怖事件都不能与此相比,这一路我以屈身而坐的姿势紧紧握着身边的车把手一动不敢动,到了医院后我立刻就被固定在移动贴床送去手术室,处理了伤口,打了抗生素之后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我也就放心了,但是心静下来之后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耗子究竟是从哪来的?

    很显然老奶奶说的“穿军大衣走路的侏儒”并不是人,而是直立行走的耗子,而且从这耗子的行为特征来看,似乎是鼠妖啊。

    应该是它,否则如何解释这些体型巨大老鼠的来历?而且没有鼠妖的“特殊训练”这些耗子怎么会有如此强悍的能力与智商。

    我当然不会认为这是鼠妖故意针对我的行为,但很有可能是它在秘密训练一支军队,我只是无意中受到了伤害。

    如果这个推测是正确的,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鼠妖为什么要秘密训练军队?它的目的何在?难道它已经预料到白银宫的人会对我不利,所以提前做出的应对?

    这并非是我胡思乱想,因为一旦我与白银宫交恶,除非事态恶化到生死相见的程度,否则鼠妖是不太可能出面帮助我的,那只会让事态变的更加恶化。

    正当我满心的胡思乱想,家人、月上、吴彪结伴而来看我,见到我吴彪连竖大拇指道:“兄弟,你那一战真是威风凛凛啊,楼道里的监控将你和老鼠的大战摄录下来了,身手真厉害,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什么时候练的?”

    “上哪练啊,都是跟成龙电影里学的,小区里这种体型的老鼠灭了吗?”。

    目前我们已经把小区封锁了,不光是老鼠的问题,你们这栋楼从根上就是个豆腐渣工程,这些耗子通过大洞从屋外进了屋内,地基里满是耗子洞,虽然这种老鼠的力气是比普通老鼠大点,但如果真是达到标准的混凝土基座,甭说耗子,钻头也钻不出洞来,所以这事儿有弊有利吧,我们已经找建筑方面的专家来做楼体鉴定了。

    “不会吧,我买了一套危楼的房子?那这钱怎么办?”。

    “这话儿我没法回答你啊,根据我的经验,一旦出现这种事情,除了政府出面赔偿,你指望这些丧良心的开发商赔钱,想都别想,他赚一块钱恨不能投十块钱出去,身上根本就没有现金。”。

    “这个王八操的,我饶不了他。”我愤怒的道。

    “串子你别动气了,身体要紧,只要人没事儿,那就是谢天谢地了。”老妈道。

    出乎我意料的是随后电视台的人来了,并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我成了一个见义勇为的好汉,而且还配发了一段我“神威凛凛”击退巨鼠的画面,这在灵泉市立刻引起了轰动,我顿时拥有了一群粉丝,而且出乎我意料的是这群粉丝里以女孩子为绝大多数,每天年轻姑娘排队来看我,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我的腹肌是不是真的,简直让我哭笑不得。阵厅土才。

    但这些巨大耗子群的出现地与鼠妖有没有直接联系?始终是我心头一桩挥之不去的疑问。

    在出院的前一天我正在和几个前来看我的年轻姑娘聊天,接到了吴彪的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简直是气急败坏道:“你小子是不是疯了,我给你害死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现在就在你家,你老老实实告诉我这些巨大的老鼠是不是和你有关系?刚刚收到的消息,有一只巨大的老鼠从家里出来又进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狡辩,我查过资料了,资料上显示你曾经确实养过一只巨大的老鼠,所以不要想骗我,实打实的交代情况对你只有好处。”

    鼠妖的踪迹暴露了,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想到这儿我道:“你别着急,这案子等我回去一定给你个交代。”

    “来不及了,我们已经准备强攻,你家里的人已经全部疏散了。”

    “你他妈的强攻一个试试看,我杀你全家。”我顿时暴怒了。

9、怪人

    我实在没想到我会用这种口气对吴彪说话。

    这并非因为他是公安局长,而是因为我很尊重他,并将吴彪当成一个真正的朋友,因为这是个正直的人,但是这句话我完全是下意识的从嘴巴里秃噜出来,根本没有丝毫考虑,完全是条件反射的行为。

    我们两沉闷了很长时间,吴彪才道:“串子,你那句话我就当没听见,但无论如何巨鼠这件事你要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交代,否则不可能过去。”

    我知道这个人是个犟头,要和他来硬的那除非是杀了他,否则根本没有妥协的可能,而且之前说的那句话确实有点过分,我狂热的情绪瞬间冷静下来道:“我也是脑子糊涂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请求你给我一点时间,这件事我肯定会调查的清清楚楚。”

    “你太高看我了,这件事里死了两个警察,我是没法兜住的,现在现场总指挥就是我,另一队同事去医院了,串子你可别犯浑,你现在是嫌疑犯,如果真的认定这些老鼠与你有关,你就是袭警的杀人凶手。”

    吴彪这句话让我认清了自己身处的处境,这可不是开玩笑,也不是随便打两个马虎眼就能过去的,我现在处境甚至可以用“危及”来形容。

    很快一对警员来到病房,他们倒也很客气,以调查案件为由也只是问我问题,穿上衣服我道:“你们带我去现场,路上边走边聊。”

    上了车以后我将自己遇见鼠妖的前因后果细说了一遍,当然鼠妖种种修炼细节是隐瞒不说的。

    负责笔录的警察道:“也就是说这只老鼠之前确实是群鼠的头领。”

    “没错,但是我不认为小区里的老鼠和它有关系,它动机何在?”

    听我这么说警察都笑了,作为常人他们完全无法了解我是将鼠妖放在和人等同的位置,在他们的认识里老鼠就是老鼠。

    “我想重申一个基本的道理,警方是不会考虑一只老鼠行为是出于何种动机的,这在任何国家都是不可能达成的事情,动物就是动物,人就是人,而人的生命永远是高于动物的。”

    “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你抬杠,但我可以肯定鼠妖……那只大老鼠绝对不会养鼠祸害人的,我对它非常了解。”我道。

    “这事儿都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呢,我们怀疑的不是老鼠。”

    “你们怀疑我?”我惊诧道。

    “这是毋庸置疑的,正常人谁会在家里养一只老鼠,这符合常理吗?”这人问的我哑口无言。

    于是在路上我开始考虑一件事情,是不是要和警方火拼了?以我现在的能力正要发生正面对抗,即便是对方有武器,我也并非毫无生机,当然前提是我取得五雷镇尸杵。

    所以我回去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是那棍子,如果警方就是认定鼠妖与此事有关,要捕杀它,那只能是走最后一步,和他们硬碰硬了,虽然我之前是怀疑过鼠妖,但从内心我不可能让任何人去伤害它,因为鼠妖救了我太多次,一个人可以失去一切,但是绝不能失去良心。阵厅土亡。

    当然我还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那就是如果警方真的对鼠妖采取强制行动,吃亏的十之**是警方,我实在无法想象枪械子弹这种东西能对一只成精的妖物起到作用。

    警方在小区门口就设置了警戒线,每一层都布置了警力,对一只耗子如此大动干戈,由此可知这些人已经被突然出现的老鼠吓破了胆,在家门口下层的楼梯我见到了吴彪,他表情异常严峻道:“这件事如果给不出说法,你就是罪犯了,所以最好能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

    我也没心情和他废话,径直入了屋子,出乎意料的是家人都在,老爸甚至很镇定的再看报纸,看见我他道:“串子,我相信咱家老鼠不会干这事儿,所以你也别着急,一定要把话说清楚,现在人的精神都是最紧张的时候,别刺激他们。”

    我去了鼠妖的房间,只见这位老哥哥优哉游哉的抽着烟,哪有一点大难临头前的紧张。

    看到它这幅样子我当时就明白了两个道理,第一鼠妖和这些耗子肯定没有半点关系。第二,如果这些警察冲进来后果必然不堪设想。当然倒霉的必然是吴彪的人。

    当然能和平解决是最好,我并不是一个暴力的人,想到这儿我走到鼠妖身边道:“老哥哥,我知道这件事必然与你无关,但你也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对吗?”它摘下嘴上的烟无比严肃的对我摇了摇头。

    “你真不知道?”面对我的提问,鼠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我当然相信鼠妖不会骗我,可问题是这么多体型巨大的老鼠,如果与鼠妖无关,这些老鼠又从何生出?难道是遭遇辐射变异了?

    但是看到鼠妖如此淡定,我也没招了,于是出了屋子见到吴彪我告诉他我的大老鼠和之前伤人的老鼠绝对不是同类,我要求吴彪的人撤退。

    “你在开玩笑吧兄弟,这种事情能由你说了算?”吴彪道。

    “你们总不能伤害无辜。”

    “我们捕杀别地儿的耗子怎么没见你出来打抱不平呢?串子这次可不光老鼠,你都脱不了干系。”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啥好怕的,干脆就硬下去了,想到这儿我道:“别地儿的耗子我管不着,但是我家里的耗子没有犯王法,你们想要滥杀无辜想都别想。”

    “杨川我警告你阻碍公务可是重罪。”

    “我没有阻碍公务,是你们妄图伤害无辜生命。”说话时我就退到了家门口的楼梯处,这里空间狭小,绝对的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地。

    “杨川我看你昏头了,立刻退回屋里,否则……”

    “否则你就开枪,对准无辜百姓开枪?我就在这儿,有种你们就开枪。”

    吴彪也急了道:“上去两个,给我把人拿下。”

    只见两名精壮的战士手握橡皮棍朝我走来,一楼梯的宽度也就勉强够两人并排走,我深吸一口气,暗中提醒自己一定要控制好力量,不要伤及无辜。

    两人靠近后一上一下,两条橡皮棍就朝我打来,与此同时还有他们骇人的大叫声,这是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属于最初级的对敌手段,真正的高手没人会这么干,我稳稳的抬脚踩住一根,伸手抓住一根,一名战士徒手朝我劈面打来,我侧头避让,肩膀在他身体上轻轻一撞,这人怒吼着倒跌回人群中,站在楼梯转角处的战士们发出一片嘈杂的喊叫声,将这人接住。

    另一人也要和我放对,我清楚看到他拳击来的路数,抬掌迎着他拳头一推,这名战士也纵身栽下楼梯。

    然而这次没等我“摆造型”交代一句场面话,猛然觉得身后一阵劲风激荡,一扇门板朝我激射而来,幸亏这段时间我勤修苦练,所以能避开这致命一击,只见门板狠狠撞在一侧人家的大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这栋楼一层有七户人家,所以楼栋间的走廊很长,被撞开门板的是走廊尽头一户人家,只见一个面色铁青,身着青灰色怪异服装的人出现在门口,这人梳着一道清朝武人的铜钱辫,滴溜滚圆的脑袋上其余部位被剃的干干净净,他鼻子和嘴巴被一堆串起来的五帝钱封住,一对牛蛋般的双眼闪烁着凶光。

10、僵尸

    我和他对视片刻这个人猛然双腿一跃从房间里跳了出来,纵跃之间至少六七米的距离。

    我大吃一惊道:“快跑,有僵尸。”说罢我就朝楼下跑去。

    由不得他们信不信,因为僵尸纵跃间的幅度实在太大,两三下就跳到了楼梯口,收势不及咣当一下撞在对门住户的防盗门上。

    这下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喧哗的人声顿时消失了,僵尸在铁门上接连撞击了两下后,脚下就像装了转盘,也没见它扭动关节,整个人身体骤然朝我们转来,只见平平举起的双手手指乌黑狭长,在灯光的照耀下隐约闪烁着一层油光,这说明僵尸平时是有人保养的。

    想到这儿我立刻道:“立刻开枪打烂了它。”战士们还在犹豫,我一把攥住吴彪的脖领道:“开枪,命令他们立刻开枪。”

    吴彪面色也有些发白,他哪见过这种东西,道:“立刻射击。”说话间僵尸已经纵身跃下,虽然我明知道这么做会有危险,但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否则一旦被它冲入人群,后果不堪设想。

    我纵身而起迎着高空跃下的僵尸笔直撞了过去,当然我是抱着脑袋的撞的,虽然这东西我没见过几次,但也知道僵尸身硬如铁,所以绝对不能以脑袋硬撞。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我的全力一击硬是将半空坠落的僵尸给顶了回去,而我也被僵尸强大的撞击力给顶回了人群里。

    我只觉得左肩关节一阵剧痛,整个左臂似乎完全碎了,连喘气都觉得痛不可当。

    但最要命还不是这点,而是我肩膀上被僵尸的指甲划出了几道伤痕。

    大家看电视有时候看到道士被僵尸擦破了皮肉会说自己中了尸毒,这个概念其实是不准确的,因为毒是一种元素,可以导致人体功能紊乱的元素,进入人体后它会对人的身体机能产生巨大的破坏,从而造成对于人的伤害,但尸毒对于人体的伤害并不是对于人体机能的损害,说白了尸毒最终的作用就是封禁人体的气魄,当一个人完全不能喘气时就会被活活憋死,而人死之后魄留在身就会导致人体在死亡之后一些原始的机能继续运转,比如说头发继续生长,指甲继续生长,如果不对尸体做及时处理,就会变成另一具僵尸。

    西方很多僵尸片里人被僵尸咬一口就会变成僵尸,这个创意其实是很真实的,所以如无意外我很快就会气绝身亡,而且我的体质优于常人,所以中了尸毒后伤口立刻长出一圈白毛,人还没死已经有尸变的迹象了。

    我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硬尸之体”。

    所谓“硬尸”也有说成“应尸”或是“阴尸”的,总之就是形容一个人的体质容易尸变,这和“癌症体质”,“糖尿病体质”如出一辙。

    难怪小时候廖叔救我性命时把我带去了尸气极重的赶尸客栈,原来他早就知道我身体的玄机了,无法被劫运只是个借口,我真正的体质是尸变体质。

    这时枪响了,各种长短枪械对准尸体一通狂扫,僵尸几次想要跳起来但都被疾风骤雨一般的子弹顶回墙壁,经过五六分钟的持续射击,僵尸被打的千疮百孔,尤其是那又胖又圆又光溜的脑袋,被打的稀烂。

    这是一具“新尸”,不是“狠角色”,如果遇到金尸那样的僵尸,甭说枪,炮都打不动,除非有法力高强的道士镇压。

    战士们警惕的靠上前检查早已死透的僵尸,而我忍住奇痒难当的胳膊,当先朝行尸跳出的屋子走去,吴彪立刻跟了过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你还没看懂,闹僵尸了呗。”我道。阵厅土技。

    “我操,还真有僵尸啊?”他惊讶的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一直是有僵尸消息传出的,95年的成都僵尸事件,还有哈尔滨的猫脸老太,那都是僵尸作祟。”说这话我两已经走到了屋门口,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就像进了一处化粪池,吴彪皱眉道:“这是尸臭味,尸体腐烂了。”

    我道:“只要是僵尸就绝不可能腐烂。”

    “这臭味是怎么来的?”

    我想了想道:“这间屋子里必然有养尸土,吴警官,这个小区里有人再养尸啊。”

    在东林市我就遇到过一个养尸的人,那个男人将自己的爱人养成了一具活跳尸,而这里也是一处养尸场,我不确定屋子里是不是另有尸体,身上也没携带法器不敢进屋,吴彪是真冲动,将子弹压上膛就往里冲,我一把拉住他他道:“能不能让人买两斤糯米上来,我中尸毒了要拔毒。”

    此时我被划破的皮肤已经肿胀起来,皮肤周围显出浓郁的黑色,能隐隐闻到一股臭味,而伤口的肉上长出了一层浓密的白毛,就像长毛的猪肉,此时我痒得到简直钻心,但碰都不敢碰,因为一旦有大股血液溢出中和了白毛,立刻会出现溃烂的状态。

    吴彪也是吃了一惊道:“这个情况真是太严重了,你怎么不小心点。”

    “我倒是想小心,如果被僵尸撞入队伍里,现在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那儿了,僵尸是靠吸血、吸人体气魄为生的怪物,近距离枪械也无法射击,会有什么结果不难想象。”

    “不说了兄弟,我这就让他们去买糯米。”

    “一定要纯的,别是那个杂质含量特别高的,那屁用都没有。”

    “放心,我让负责食堂采购的人去买,他们懂行。”说罢吴彪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一再要求必须立刻去采购高纯度的糯米五斤,并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事发小区,挂了电话他问我道:“你能撑住吧?”

    “尸毒爆发是有一段时间的,你放心吧。”

    “我就不明白了,这怪物之前一直没有动静,怎么突然间就蹿了出来?是不是我们无意中坏了什么规矩?”吴彪道。

    “没错,玄门之法被养的尸体是出于沉睡状态的,因为蹦来蹦去损耗身体,但养尸为什么不能再人多之地进行,就是因为如果有大量的人突然汇聚在尸体四周并发出强烈的声音尸体就会被唤醒,你想想这栋楼里聚集了多少战士?之前打斗时我们又发出了响亮的叫喊声,这一切都是唤醒僵尸的节奏,我奇怪的是这个人为什么要在此地养尸?”说罢我先进了屋里。

    这间屋子并非精装修的房子,只见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特别陈旧的木制家具,桌椅板凳,箱柜板床无不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款式,陈旧的家具表面布满了一层霉斑,屋子里除了臭味还有一股哈嗓子的霉味。

    养尸地阴气极重,所以屋子里肯定会有霉斑。

    这套房子是四室两厅的大户型,站在宽大的客厅里看着笨重的座钟,老式的皮沙发我恍然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穿堂微风的作用,总是能听到一阵细微的“吱呀、吱呀”木门开闭的响声,屋子里死气沉沉,这也是养尸地的特征。

    只见靠北一间屋子门上贴着一张大大“福”字,这间屋子所有房间门都是微微开着的,唯有这件屋门关的铁紧。

    我和吴彪使了个眼色缓缓靠近了门口,我上手在屋门上轻轻一推。

    以我现在的力量这一下可不算轻就算是有插销从里面插住肯定也被我推开了,但这一次却纹丝不动。

    但是我却隐约听见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暗中大吃了一惊正要拉着吴彪退开,就听吱呀一声,这扇门居然缓缓打开了。

11、恐怖传说

    吴彪哗啦啦的拉动枪栓,将枪口对准黑黝黝的房间,以防僵尸突然跳出伤人,但当门完全打开,光线射入之后只见屋子里空空如也,甭说僵尸,家具都没有一个。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正贼头贼脑的朝房子深处观望,猛然听到“报告局长,糯米买来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差点没把我吓抽过去,心脏咕咚咚跳的我整个人感觉难受至极,看样子吴彪也吓的不轻道:“这种地方你说话嗓门不能小点,要不是胆子还算凑活非给你活活吓死。”岛向东才。

    “是局长,糯米买来了。”他压低嗓门小声重复了一遍。

    这警察也就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长的矮矮胖胖,很像年轻版的曾志伟,一看就是十分喜庆的外形,这哥们出来就是负责搞笑的吗?

    “兄弟,这东西怎么用?”吴彪道。

    此时我手已经痒的不成了,先撒了一把米在地下,接着将自来水放入塑料袋里,将浑浊的淘米水洒在伤口后赤脚站在了糯米上。

    这种拔毒的方法只能起到暂时阻挡尸气入侵体内的效用,想要根除可不是一两天可行的,不过这糯米质量倒也还好,接触到伤口顿时觉得一股清凉之意直透体内,十分舒适,那种钻心刺痒的感觉顿时缓解了不少。

    我暗中松了口气,脑袋也渐渐清楚,难怪“大军压境”鼠妖能如此淡定,它肯定早就感知这样一具僵尸的存在,正好借由军方之手处理这具僵尸,否则以鼠妖的能力它要走没人能拦得住它,又怎会淡定的坐在家里一动不动。

    问题是到底谁在行养尸之法?

    当身体恢复了之后我脚下的糯米完全变成了黑色,用笤帚将染了尸毒的糯米扫进簸箕里,在卫生间的浴缸里堆满了泥土,臭味就是从泥土中散发出来的,我道:“这就是用来养尸的养尸土,死人埋入这层土里之后机体不腐,再行养阴功之法,就可以养成僵尸,在犯阴煞之日起土送魂,僵尸就会睁眼,嘴巴上的五帝钱是为了封住魄的。”说罢我将沾染了尸气的糯米洒在土层上道:“这间屋子必须连晒十天太阳。”

    吴彪立刻招来手下道:“用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这间房子的住户,并且把人归案。”

    他说话时我就见到洒在地下的糯米水开始朝四周散开,就像退潮一般,可这地是平的,按理说糯米水不应该出现这种流向,想到这儿我将袋子里的糯米水倾洒在地下,片刻之后依旧如之前那样四散退开,这下吴彪也看见了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闹过僵尸又闹鬼了?”

    我道:“这可不是闹鬼,此地应该是僵尸站立之地,它天长日久的站在此处一动不动,所以此地尸气郁结,糯米水和尸气属于相互克制、此消彼长之物,制不住尸气自然就会被尸气所驱。”我道。

    说罢我赶紧离开此处走到之前关着门的小屋里,只见插销上的铁条已掉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根人的手指,此刻手指已经断成两截,难怪刚才听到了断骨的声音,问题在于这间屋子是是从里反插入的,四周也没有窗户孔,这人是如何做到关闭屋门后在离开的?

    经过和吴彪的讨论,他提出了一个观点比较具有说服力,那就是这间屋子原本和客厅相接的这一处应该是有窗户存在的,这人应该是在屋子里锁死窗子后再以砖墙封死了窗口。

    因为屋子里和客厅接壤的墙壁确实有一半是红砖墙,这应该是证明了吴彪的推测。

    “串子,这间屋子到底是干吗用的?”

    “这就是一件墓室,建立在活人聚集区的死人房间,既然是养尸总是要有相对应的空间,我敢说这间屋子周围的几户人家运气都不会好。”我道。

    “你不也是住在这间屋子周围的?”

    “你能说我最近运气好吗?今天差点就被你们用枪给打了。”我没好气的道。

    “我这也是公事公办,咱两又不是私人矛盾。”吴彪笑道。

    “吴局,我家里的耗子绝不可能与那些袭击人的老鼠有任何关系,这件事必然另有原因,不能因为它是一只老鼠,你就滥杀无辜。”

    “我操,你别给我扣大帽子啊,乱杀无辜这四个字都用上了,我是人民警察,不是日本鬼子。”

    “那就等这件案子水落石出你再做行动,如果事实证明这件案子确实是我家老鼠干的,不用你动手我就饶不了它。”

    “今天也多亏了你,我就给你一个天大的面子,但是咱丑话说在头里,如果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再出现一万次类似的事件你也不能归到我的头上。”

    他叹了口气道:“兄弟,我也是两头难办啊。”

    正说着话吴彪的手下进来报告情况,这间房子的房主信息已经查到,是一个叫吴彩福的人所购买的,而合子村就是这片小区为建设时当地的村子,而在查出吴彩福身份的同时,又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一个叫于志才的人曾经在网络上发过一篇对于吴彩福的采访文章,内容是说合子村一个非常可怕的传说,关于轮回的传说,警方已经兵分两路去找吴彩福和于志才了。

    首先找来的是于志才,这人现在在灵泉日报当记者,今年已经五十岁了,寒暄一番后他道:“我的姥姥合子村人,但她后来离开了,小时候我曾经听姥姥说过村子里闹鬼,每隔十二年就会有恶鬼出来杀死小孩,我对这个感到好奇,长大之后就在厉鬼出没的年份有事没事去合子村转转,我这人就是胆子大,对于一切未知事物感到好奇,所以想亲眼见证一下厉鬼到底是什么模样,结果鬼没见到,却见到了几个像鬼一样的人。”

    “您能详细说说说厉鬼出没的年份是什么意思?”我道。

    “合子村的老人们十分迷信,他们相信每过十二年,天上看守凶神的十二生肖便会空值一年,那时凶神便会乘机下界为恶,当然这个说法我从第一次听就能断定是个神话故事,但姥姥说的绘声绘色,甚至说我母亲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大舅是被恶鬼害死的,所以我才会特别好奇这事儿。”

    “那么你有没有见到厉鬼呢?”吴彪道。

    “从来没有过,甚至有一次我是在凶神下凡那天的深夜来到合子村的,我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个东西,结果凶神没见到,见到了几个挖坟的人。”

    “哦,你能详细说说那些挖坟人的模样吗?”吴彪精神立刻高度集中。

    “挖坟的一共有四个人,两个老太太,两个老头,看样子至少有七八十岁的年纪,老的走路都费力,却趴在地下颤巍巍的用手刨着荒坟上的浮土,一直挖开荒坟,露出死者的骸骨,他们四个人便将死者的骸骨用锥子钻出小洞,然后以绳子穿过挂在胸前,然后就跪在坟地周围好像念经那样念着咒语,我是无意中发现的,其实以当时的距离如果这四个人是年轻人,我的行踪早就败露了,但四个老人是听力退化,并没有发现我,不过亲眼目睹这种恐怖的行为,差点把我给吓死。”

    说到这儿他从随身携带包里取出了一个摄录机道:“后来我也陆续回去过几次,将这个画面拍摄记录下来,本来我确实是想报警的,但这些老人开的都是荒坟,而且我姥姥也不同意,只能是作罢了。”

12、巨鼠真像

    随即他播放了这段视频,因为拍摄的时间是晚上,而且天气不好,所以画面十分模糊,不过这些人的行动大致能看清楚,和他叙述的状况完全相同,四位老人诡异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看完视频后吴彪道:“这些人到底在干吗?”

    “我想想还是报了警,不过警方并没有调查这件事。”于志才道。

    “他们或许以为这只是一场老人们进行的封建迷信活动,当然但愿是如此。”吴彪道。

    “那么对于吴彩福你了解多少呢?我道。

    “这个人说起来算是我姥姥的娘家外甥吧,年轻时也不好好种地干活,非说自己是城隍老爷投胎转世,专门管小鬼的,那时候人愚昧,也吃他这套,所以应该算是合子村里的转职巫师吧,平时给人算命看相的,我姥姥说的这些事情,大多还是听他说得。”岛向东技。

    “这个人现在在哪儿?”吴彪道。

    “合子村的人拆迁了以后全部动迁去了市区的月亮小区,但是我听说吴彩福把属于自己拆迁赔偿的房子卖了钱后搬去了河东村,他这种人是不能踏实活着的,整天神神叨叨的,但在城市里没法干这种事情,所以肯定还是要往农村走。”于志才道。

    由于之前打了个鸡飞狗跳,小区里的居民等平定以后便出来看热闹,我所在的楼房周围围了一圈人,警方正在挨个劝离,我们送于志才下了楼之后正要返回,只见一个白须飘飘、精神矍铄的老人道:“杨川同志,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这老人穿着一身真丝绸衫,元宝鞋,一眼看去就像是黄飞鸿再世,光凭这份气度就让人不敢小觑,警察不由自主给他让了路,老头左手拿着一个锦盒,走到我面前道:“老朽是七号楼的,多年从事中医行当,听说杨先生这次与巨鼠搏斗受了伤,我也帮不上别的忙,这些丸药是老朽亲手所配,非常灵验,给杨先生补补身体吧。”说罢将手中的锦盒递给我。

    盒子上用金线绣着三个大字“神骨丸”,一看就是上档次的东西,我赶紧道谢,收了下来。

    忙碌一番警方撤离了现场,临走前吴彪道:“你先好好休息,把伤治好了,如果有需要我再来找你。”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老妈真的很淡定,见到我就说了一句话:“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下点面条吧,别放盐啊,我现在忌口。”中了尸毒是绝对不能吃盐的,否则人会痛死。然后我去了鼠妖房间,只见它依旧在哪儿悠闲的抽着烟,似乎一切都在它预料中,我正要问它如何驱尸毒,鼠妖手一伸,木盒脱手朝它飘去。

    “这是中药,不是香烟。”我道。

    鼠妖充耳不闻,打开盒子后只见里面有六个蜡封的药丸,鼠妖搓开其中一个,将一枚黑色的药丸直接丢给了青毛鼠,这耗子也不客气,张嘴就将药丸吞了下去。

    “我去,这可是治病的药?”我道。

    鼠妖根本不听我说的话,连搓了三枚药丸喂它吃下,就见青毛鼠身体猛地一晃,接着剧烈抖动起来,与此同时还发出骨节爆裂的咔咔作响声,而它的表情似乎很淡定,没有丝毫痛苦,否则我肯定认为这是毒药了。

    骨节响了很长时间,我眼见着原本已经算是巨鼠的青毛鼠身体又长了一圈,如果说之前它和一只狼狗差不多,那现在能赶上藏獒了,论体型比鼠妖都大点。

    鼠妖冲我举起一颗药丸,指了指趴在地下的青毛鼠,起初我还没有明白它的意思,但转念一想立刻懂了,赶紧给吴彪打去电话道:“巨鼠的来源我查清楚了,你赶紧过来。”

    五分钟后吴彪就出现了,我激动的将药丸放在他面前道:“就是这种丸药造成老鼠身体巨变的,养成这些耗子的人就是送我药丸的老头。”

    “这算是什么路数?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去养耗子?”吴彪道。

    “这个只有上门讨教了,别用你警察那一套,咱两配合肯定能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鼠妖看来是早就知道巨鼠的来源了,就算老头不给我药,它肯定也会揭晓答案的。而这老头十有**就是和庞大海一个路子的人,一个擅长施毒的人,根据锦盒上的电话我打了过去,对方接了电话之后和我说了家庭地址,于是我和吴彪一同前往。

    老头家挺有钱,屋里装修的是古色古香,除了他还有儿子、媳妇和一个十五岁的大胖孙子,坐下来后寒暄了几句,我就开始用话套他,没想到老头十分坦率,他笑呵呵的告诉我们道:“是四两公牛骨膜、四两公羊骨膜、四两猴子天灵盖骨(此处备注:人头骨效用最好),而最后一味“秘药”我就不说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将三种骨膜在七月的太阳下暴晒四日后研磨成粉,在立冬当日以蜥蜴血中和,搓成丸药后以油纸包裹,吊在屋顶到来年四月便可使用。”

    看他样子没一点亏心的,我道:“老爷子,这神骨丸除了给人吃,动物吃了有没有效果?”

    “当然有了,只要是温血动物吃了,都有效果,主要功效就是骨骼增长,这么说吧,这就是中医补钙的一种手段,效果可比西医发明的钙片好一百倍,其实咱们中医的手段比西医高明,但现在中医这行骗子太多了,结果自己毁了自己。”说到这儿他叹了口气。

    “您配出来的神骨丸有没有给人以外的生命服用过?”我道。

    “当然没有,这个小区我只给自己大孙子服用过,你别看他现在这幅身板,小时候瘦的可怜,一阵风都能刮跑,就是服用了神骨丸,现在这身体真是倍儿棒。”

    这时老头的儿子接口道:“我父亲的这味药确实很神奇,很多人不远万里来购买,我们一家人做的都是这行生意,其实说白了就是靠这味药活着,而且还生活的相当不错。”

    话说到这份上老头的嫌疑似乎是洗清了?想到这儿我朝小胖子望去,只见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眼睛转动的方向很明显暴露了他对于我们的谈话似乎非常在意,我心念一动诈他道:“小伙子,你把爷爷给你吃的神骨丸丢了对不对?”

    果不其然,小胖子浑身一抖,表情慌张的矢口否认道:“没有,我没有丢。”

    “你肯定是丢了,因为这个药很难吃,而且吃中药必须忌口,但是你又想吃零食所以就把药丸丢了对吗?”看到小胖子头发的变化,撒谎的状态一眼看得清清楚楚。

    他毕竟是个孩子,扛不住了,低着头一声不吭,老头有些惊讶的道:“贝贝,你不会真把药丸丢了吧?”

    “我都这么胖了,吃药丸根本没意思,而且、而且我喜欢吃肉包子,我早上不要吃馒头,所以就把药丸顺着电梯的缝隙丢下去了。”小胖子唯唯诺诺的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我彻底松了口气对吴彪道:“立刻检查电梯底座,那里很可能有未清除的鼠患。”这件事里没法定义这孩子就是个凶手,哪怕意外之失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倒霉的人遇上了倒霉的事儿。

    很快通过对于电梯底座的检查,果然发现了两条肥壮如牛犊一般的巨鼠尸体,甚至比青毛鼠还要大,这完全是靠吃孩子丢落的神骨丸所长成的怪鼠,已经是腐烂了,它们甚至肥的已经无法穿过孔洞爬出去了,完全靠别的老鼠提供“补给”,而那些巨鼠被杀死之后这两只超级巨鼠没了补养也就活活饿死了,而那些巨鼠十之**是这两只老鼠的后代。

13、夜工匠人

    巨鼠这件事让我彻底感受了一把中医的“威力”,其实民间有很多中医用祖传秘方治好了很多顽疾,但这些秘方往往都被冠以“偏方”之名,上不了大雅之堂,更不被主流医界接纳,这也是中医走向没落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当晚回去后我发现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长出了白毛,这种生长的速度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月上看到我的伤口道:“这只僵尸刚刚养成没有多久,否则你现在的身体就要异化了,别担心,白银宫是以镇尸为主的门派,别的本事我不敢吹牛,但治疗尸毒的药我还是有的。”

    说罢她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朱红色的药丸道:“这是和气丹,一颗研碎附在伤口,一颗用酒调合喝下去,这种程度的尸毒最多三天也就全部拔出了,糯米纸那都是土方法,根本没有多少效用。”

    “是,我居然把你这个大行家给忘了。”说罢我依照月上的说法将两粒和气丹使用了,片刻之后只觉得伤口一阵阵刺痛,随后用纱布裹住伤口,到后来酒劲上头,我晕晕乎乎的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再看伤口白毛果然不再生长,伤口处的颜色也消退了不少,出门后只见养尸的屋子里两名警察还在调查取证,吴彪站在屋外抽着烟。

    “来了怎么不去屋里坐坐。”

    “不好意思,昨天差点酿成大错。”

    我心里道:你要真冲进去了,到时候说不好意思的人恐怕就是我了。嘴上却道:“何必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没啥大不了的,有没有什么突破?”

    “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吴彩福的指纹,我们也找到了他的子女,这老头性情十分古怪,十七年前和老婆离婚后这些年和家人来往非常少,经常几年联系不到人,所以他子女根本就不知道吴彩福在这里养尸。”

    “尸体的来源呢?有没有搞清楚?”

    “死者叫林东山,十七岁的小孩,死于胃癌,他家人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听说有道士能让死人复生,所以就把孩子送到吴彩福这儿来了,我问了一些基本问题,看这夫妻两痛不欲生的模样,真不忍心再继续问下去了,串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像这种小孩就算是养成僵尸了能和家里人相处吗?”

    “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相处的,但是在相处的过程中不能有任何荤腥出现,包括出现人气特别旺的人群,比如说军人或是身体强壮的男人如果有一定数量就会立刻惊醒僵尸。”

    “你说的是城市,如果是在深山老林呢?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没错,深山老林经常被发现干尸,其实很有可能就是沉睡中的僵尸。”我道。

    “听你这话真有点阴森森的。”

    “但是事实情况。”

    “所以即便是养成尸体,也是不可能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

    “当然不可以,僵尸是吸食人体精血为生的,而且就算是戳那儿戳着不动也会对人气运之道造成影响,家里养了一具僵尸,这人必然倒霉至极,所以我们相当于是间接帮了他们。”

    “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了些。”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楼梯道口,径直朝吴彪走来,打过招呼后这人走到门口道:“吴警官,我的孩子就在这里?”说到这儿他似乎是极力忍住内心的痛苦,但眼眶还是红了。

    这是小孩的家属,吴彪点点头道:“老林啊,节哀顺变,人走了就是走了,无论如何你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是,我真的非常后悔,如果让孩子入土为安又何必在死后还遭这个罪。”话说到这儿他捂着脸放声大哭。

    我们心里都觉得黯然,默默站在他身边,这个男人恸哭良久之后擦干净眼泪道:“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这就是妖法,害人呐,不能再让更多的人受害了,吴彩福在哪儿我知道,希望你们将他绳之以法。”

    “谢谢你的帮助了。”吴彪道。

    老林说吴彩福人在北造甲西面的一个村子里,也就是在铁牛山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叫卧牛村,当地以种植柑橘为主,在四里八乡颇有知名度。

    我道:“老东西很会选地方,背靠大山好取物,如果说他就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卧牛村是最合适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养尸呢?”

    “这就是矛盾之处,僵尸在人群密集之地容易被惊醒,但也容易被养成,老东西也是财富险中求啊。”我道。

    “又得麻烦你了,对付这种人我不是特别在行。”吴彪道。

    “没问题,反正我也没事儿。”

    到了卧牛村只见是一片依山而居的小山村,村子不远处的铁牛山看形状很像是一头大青牛,卧牛村一共有近八十户人家,是个很小的村落,我们装作游客在村子周围转了一圈,从村口一直走到与“铁牛山”下发现了一片地势低洼,背阴的山地,其中满是坟墓,有插墓碑的,也有光秃秃的孤坟

    小山村里免不了有些家族墓地或是乱坟岗,我们也不以为意,正要离开,只见距离我们不远处一座新修的坑穴里黄色的棺材板似乎被“棺材里的人”缓缓推起,我吓的后脑勺一阵抽紧道:“大白天闹鬼了?”以我玄门中人的见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如果不是闹鬼,棺材里的死人如何会把棺材盖顶开?

    随着啪嗒一声棺材盖子被彻底推开,一个枯瘦干瘪,身着白衣,模样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人从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这更吓得我猛然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岛向东划。

    “鬼”也看见了他们,不动声色的从棺材里站起,乌黑的指甲又厚、又尖、又长,吴彪也吓得倒抽冷气,却有些无厘头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鬼”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气声,接着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只见他下半身穿着黑色的布裤和一双元宝鞋,老人佝偻着腰往前走了几步道:“你说我是人还是鬼?”

    我这才镇定了些,看清所谓又尖又长的“黑指甲”其实只是几柄样式奇特的专用刀具,只是老人夹在手指缝中,看来就像是长的指甲,我松了口气道:“老人家,这大白天的您不在家里待着,睡在棺材里,这不是吓死活人吗?”

    吴彪职业素养超强,见不是鬼立刻就镇定了,不露声色道:“老哥,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游客,看你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在棺材里,真是吓死人,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在雕刻棺材里的图案,不在棺材里还能上哪?”

    “棺材里面还要雕刻图案?这可真新鲜。”吴彪道。

    “你们这些外乡人,不懂我们这里的规矩,如果死的人未成年,小孩的棺材就要雕刻图案,否则孩子玩心太重,不老老实实的在棺材里待着,跑出来就麻烦了。”

    “唉!大爷,您能不能别说这些恐怖故事,听的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吴彪假模假式的装胆小。

    “是你们先问我,我才说的,怕就别问这些事情。”老头没好气的道,满脸都是不友好的表情。

    “不好意思老人家,年轻人不会说话,别往心里去,你做的这是传统匠人的手工活吗?我们在城市从来没见过这种手艺?”

    “在我们这儿你们没见过的手艺多了,没啥大不了,现在年轻人对于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从根上就看不起,好像这些老手艺多丢你们脸似的,不知道也正常,等我们死了这些东西就彻底绝迹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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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头匠介绍:
天涯头条热帖: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 几乎很少有人知道剃头这行里的门道,也很少有人知道剃头匠自古以来便是有专门官职的,一曰“礼官”。一曰“髡(kun)刑官”。
前者主责帝王公爵的发型仪表,后者则是断发为刑的刽子手。
剃头削发有很多门道规矩,此行中的高手甚至能看面断脉,知人疾病生死。
这点与寻阴阳定龙脉的地师何其相似?
世间万物皆有其脉,山有山脉、水有水脉、地有地脉。
而人也有奇经八脉。
“脉”就是世间万物、人体精华之所在。
但很少有人知道“脉”其实是可以被劫走的。
“劫脉”分为几类:对祖坟、对身体、对法身……甚至还有对人寿的。剃头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剃头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剃头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