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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子     越境鬼医txt下载     越境鬼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一十二章 灾难面前

    连续四个半小时的瓢泼大雨渐渐地停了下来,西边的天际洒下温暖和煦的阳光,深山密林间营地里一片忙碌,七名医务人员在副院长李文谦的亲自率领下,终于成功地为二十一名染病的特种队员控制住了病情。护送医疗小分队而来的一个班警卫官兵带来的大功率无线指挥系统已经安装调试完毕,康宁设定的临时指挥中心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工作。

    “老李,密支那的临时救护中心建设进展如何了?”与陈扑等人联系完的康宁来到李文谦上校身边坐下,严肃地问道。

    李文谦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笑着回答:“我来的时候,黄副院长率领的两百人医疗队正在紧张有序的开展工作,有丁延年手下的一个警卫营在一旁协助,丁老将军主动挂帅,负责担任整个密支那防治行动的总指挥,康总你就放心吧。先行出的六辆救护车和运送药品、器材的后勤部车队已经提前抵达那里,机场上的两个空置机库被紧急利用起来,省却了搭建临时设施的麻烦,此时应该可以投入使用了……咦,你身上怎么湿漉漉的,出什么事情了?”

    康宁低头看了看全身,摇摇头回答:“这里条件艰苦一些,暂时没衣服换,刚才洗了洗泥浆,将就着穿上了,等会儿就会自动干的。太阳快要下山了,这一路上又是高山又是雷区的,不好走啊,我们暂时也分不出几个护卫人员来,今晚你们得在这里凑合着住上****,明天上午就送你们回密支那去。根据今天生的情况分析,恐怕接下来你们肩上的任务会非常重,把防治中心设在机场非常好,那里远离闹市区。隔离起来也很方便,就是各种排污和消毒措施要格外地注意,不要造成二次污染。”

    “明白了。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加强这方面的管理和督察力度。”李文谦想了想问道:“你家老爷子亲自赶到密支那了,你夫人苏芳亲自陪着老爷子他们过来的,一路随行的还有研究所的一个病毒课题攻关小组。丁英龙岩等人闻讯后感动不已,我听说老爷子带来了五万支刚刚生产出来地疫苗,已经开始秘密给第三边防军官兵注射,接下来估计就要轮到当地市民了,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康宁听了一愣:“不对啊。刚才我还跟丁叔他们通过电话,这事儿怎么没人和我说呢?”

    李文谦有些惊讶,随即一想笑了起来:“我想应该是老爷子不愿意让你分心吧,毕竟你现在身处在病源区的中心位置,还担负着全局的指挥重任,一个不好,就很有可能让病毒蔓延开去。”

    “哎,病毒已经蔓延出去了,只是还不知影响地范围和程度如何。”康宁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即便将中午生的大洪水等情况简要地告诉了李文谦。

    李文谦先是为山洪袭来的惊险状况悚然动容。当听到洪峰过后的现时,激动地站了起来,斯文秀气的脸庞因为咬牙切齿而涨红扭曲。他高举双手猛然挥动,愤怒地吼了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真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啊!我日他母亲的段锦德!伤天害理啊……”

    受此惊扰,营地里几乎所有人都转头望了过来,康宁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叫他坐下:“老李,你千万别激动。坐下来听我细细解说。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更加需要冷静对待,把愤怒压在心里,全力以赴做好防治和宣传工作才是上策。我特意来和你谈谈,就是想让你先有个思想准备,回去之后知道该从哪些方面着手,否则届时疫情一旦大面积爆开来,你肯定要手忙脚乱了。”

    “我知道,可是我这心里难过啊!病毒这个可怕地恶魔要是控制不住。到时候该有多少人横尸倒毙。作孽啊……”李文谦摘下眼镜,擦去了伤心的泪水。

    康宁等他重新戴上眼镜。这才低声叮嘱道:“老李。你身上地担子很重。你和老黄都要好好注意身体。不要太过劳累。要是你们倒下了。我地损失可就大了。这次洪峰过后。我预感到河流经过地整个克钦邦将成为这种瘟疫地重灾区。正在让参谋们制定大规模地封锁隔离计划。另外。我还在这里等待中途率兵转道峡谷河口几个寨子地梁山政委来地报告。要是情况糟糕地话。那组团采访地六十多名外国记者和国际组织地人员都得隔离到密支那地防治中心里面去。我在此先给你交个底。”

    李文谦擦擦鼻子。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明天一回去我就做足准备工作。如果那些国际人士住进去。就给予些优先照顾。”

    “不!压根儿就不用给予他们什么优先照顾。还是一视同仁吧。按照正常地病患者对待。”

    迎着李文谦诧异地目光。康宁断然说道:“别吃惊了。老李。咱们缅甸可不是内地。不需要给予任何人国民待遇。改革开放以来。大量地事实都充分表明。越是放下尊严关照外人。人家反倒是越看不起你。反而认为你没有骨气、没有公平公正地品德。甚至还认为你没有自尊没有做人起码地良知。对自己人都看不起谁还看得起我们?所以啊。你要牢记我地这番话。就当是我秘密给你下达地命令吧。”

    李文谦脸色通红。激动地点点头:“康总。你就放心吧。我李文谦知道怎么做了。有什么责任我来承担!跟着康总在一起我感觉无比地自豪。离开国内过来追随康总。是我李文谦这辈子最骄傲地决定!”

    “老李……谢谢你了!”

    康宁站了起来,紧紧地握住李文谦的手,两人不用说什么,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那颗炽热滚烫的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营地里炊烟袅袅,焦虑地等待进一步消息的康宁终于看到梁参谋一路小跑过来,从这个精明而又忠实的年轻人焦虑的脸上,康宁已经知道灾难无可避免地生了。

    “报告康总:梁政委传来报告。河口地区现了大量牲畜的腐烂尸体随山洪迅冲往下游,善良地寨子百姓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冒险钩住了两具染病的尸体。在场地三名欧洲记者和国际红十字会的杜林先生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参与到其中,等丁延年将军赶到现场通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目前记者团的人已经集中在一起,乘车返回密支那,他们人心惶惶乱成一团。强烈要求相关国际救援组织以最快度赶往密支那。”梁参谋摇了摇头,苦笑着低声汇报。

    康宁着急地问道:“先别管这些外国人,那几个寨子里的百姓呢?谁留在那里帮助他们了?”

    “报告上没说。”梁参谋如实回答。

    “***梁山……康宁强忍住心中的不满,迅下达命令:“立刻给密支那防治中心黄副院长传达我地命令:一、命令黄泽清上校亲自负责,率领一个不低于二十人规模的医疗队伍火赶赴河口疫区,一定要带足药品及时出;二、命令缅东军梁山政委,派出一个中队的特种兵做好黄泽清医疗队的安全保卫工作,确保救治工作安全有序进行;三,通报缅东边防第三军丁英上将,我康宁请求他派出一个连的官兵维护河口地区的治安。全力配合我们的医疗队的工作。”

    “是!”

    梁参谋转身走出两步,想到了什么又折转回来:“康总,那些外国人怎么办?现在他们的车队还在返回密支那的路上。”

    “传我命令:缅西北战区最高司令长官、缅甸国家副总理康宁电呈缅甸第三边防军最高统帅丁英上将、龙岩中将。有鉴于六十余名外国记者专家已经接触到瘟疫病源,正携带着传染极强地病毒返回密支那的路上,要求丁英上将、龙岩中将立刻将此车队的所有人员、车辆拦截于密支那西郊之外,并火送往机场防治中心进行隔离检查,三日内其中地任何人禁止离开隔离区。”

    “是!”

    一旁的李文谦等梁参谋离去,这才有些担忧地低声问道:“康总。给丁老将军下达的命令措辞上是否严厉了一些?他们会不会有抵触的情绪?”

    康宁微微一笑,摆摆手道:“放心吧,丁叔和龙叔都是人老成精的老江湖了,看了我的电报,自然就会理解我地意思,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灾难面前,老将军不会有一点儿的怪罪。”

    李文谦释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担心延年那小子飙吧?哈哈,这样好。让延年这小子也一起给关进去。这样那些外国人就不会有太大意见了,真是一举两得。高,实在是高啊!”

    “报告!”

    “说!”

    紧急赶到的“山魈”作战参谋站得笔直:“袁头报告,段锦德部六百多残余冒死冲击阻击阵地,其中有十七人扔下四百余具尸体一百二十一名伤者,拼死突破了我们布下的封锁线,顺着斜谷逃遁,由于我方兵力有限,加上天色已暗地形复杂,袁头没有下令追击,请示进一步的指示。”

    康宁眉头一皱:“告诉他,带几个有用的家伙回来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他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是!”

    西北十四公里外的斜谷转弯处,一脸硝烟地袁正罡放下话筒,大声下令:“一组二组立刻把那两个昏迷地叛军营连长送往营地急救,其余的畜牲给我挨个补枪,谁他妈地漏掉一个别怪老子翻脸!”“是!”

    随着整齐划一的声音之后,九毫米****特有的声音络绎不绝响起,半个小时后,六百一十三具尸体被集中到了峡谷西面的天然大坑里,将硕大的深坑填塞得满满当当的。

    “头,尸堆高出地面这么多,这怎么埋啊?”面对这么多的尸体,“鬼厨”一脸苦色束手无策。

    袁正罡黑下脸来:“你问我,我问谁去?”

    “鬼厨”想了想建议道:“要不咱们用火烧吧,大火一起,绝对能凹下去一半,再填上泥土就行了。”

    袁正罡听了眼睛一亮,满意地笑了:“很好!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建议……鬼厨听令!”

    “到!”

    “此地就由你负责,人员可以在剩下的四个组和小段的卫队中任意挑选!”

    “是!”

    袁正罡下达完命令,就带着两个护卫潇洒地离去,留下一群“山魈”和小段的十人卫队瞪着“鬼厨”怒目而视,一双双眼里神采各异,喜怒不一。

    “鬼厨”知道自己错了,战战兢兢地向弟兄们作揖赔罪,哪里还有半个身经百战的突击手风范:

    “各位兄弟……不不!各位老大,我哪里知道袁头这么阴险啊?只是多了句话,就连累大家了,小弟在此给各位老大赔罪了,嘿嘿……大人不计小人过啊……嘿嘿……”小段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骂道:“不愧为鬼厨啊!烤羊烤蛇烤野兔上瘾了,连人你也想烤了,也不好好睁眼看看,这湿漉漉的一片怎么生火?行了,哥几个在这里等你,你自己回去扛一桶汽油过来吧,反正咱们也不急着回营地去。”

    众弟兄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鬼厨”委屈地撇了撇嘴,只好低下头背好枪独自赶回去,憨厚诚实的“鬼火”心一软就追上去了,走在“鬼厨”身后还不停地安慰他:“没事,没事,袁头也知道唯有烧掉才是最好的办法,哪怕你不多嘴,他也会下达这个命令的,弟兄们是和你开玩笑的,谁心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我何尝不懂?只是大家打了半天,总得找个乐子吧,谁知道我自己撞到枪口上去了,***!这笔帐老子记下了……”

第八百一十三章 狭路相逢

    天色微亮,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转来,不一会儿,三架缅东军6航团的军用直升机相继降落在新平整出的简易场地,二十五名军装备精良的军直特战队员快钻出机舱,带队的鲁宾上尉跑到袁正罡面前报道:

    “特种大队五分队队长鲁宾奉命向您报道,增援人员二十五人尽数到达,完毕,请长指示!”

    “稍息!”

    身上披挂一身特种装备的袁正罡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鲁宾上尉,营地的安全交给你了,我的一个通讯参谋会告诉你任务的。”

    “是!”

    鲁宾不情愿地看了看十五名“山魈”从容不迫地登机,知道他们即将干的好事没自己的份儿了,刚想出口哀求袁正罡给个表现的机会,就看到袁正罡已经在五米外与康宁低声交谈了。

    一分钟不到,袁正罡跑向最后一架直升机,在一阵疾风中缓缓升起,很快地飞往了西北方向。

    鲁宾恨得牙痒痒的,大步跑到康宁面前,敬礼完毕,随即低声埋怨:“康总,老袁这基巴也太不够意思了,一个电话把我们二十几个弟兄从勐拉山里召来,满以为能出个任务露露脸,可这家伙竟然让咱们帮他看家,这是什么事啊?”

    康宁笑了起来:“这事儿我可管不了,不过可以告诉你,老袁他们去的地方就是这场瘟疫的源地出云顶,那个城堡原本居住的四千多人恐怕没剩下几个了,你和你的兄弟们也想去帮着收尸?”

    “这……嘿嘿……我服从命令,嘿嘿……”鲁宾吓得再也不闹了。

    康宁看到李文谦走到身边低声问道:“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留下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照顾伤病员就行。其他人全都返回防治中心。”李文谦指指远处整理行装地小段卫队问道:“你也回去?”

    康宁点点头:“留在这已经没什么必要了。等会儿就和你们一起回去。你再检查一下有什么遗漏地。时间不多了。二十几公里地路程直升机很快就回来。”

    “是。”

    三架米系列直升机成三角编队飞赴出云顶。不一会儿硕大地环山城堡出现在视野中。上尉机长立刻出命令:“七、九注意。扩大警戒范围。掩护我下降。”

    “七明白!”

    “九明白!”

    上尉机长警惕地注视下方大声地询问身后的袁正罡:“老袁,这么大一座城堡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

    老袁回答:“估计死光了……就在城堡正北那个平台放我们下来吧,我们一下去你们赶紧离开。”

    “明白!”

    直升机的轰鸣声在空寂地城堡中回荡,惊醒了正北平坦天顶下一直守候在那里的段庆德,他冲到窗前擦了擦朦胧的眼睛。看到一架喷涂迷彩的直升机正向自己头顶压来,激起的劲风将他的长吹得乱舞。

    段庆德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兴奋地跳起来飞快地跑下楼梯,一面跑一面大声喊叫:“德爷、德爷……美国人派飞机来接我们了,德爷……”

    华丽的客厅里,斜躺在沙上地段锦德激动地站起来,对上气不接下气冲到面前的段庆德颤声问道:“我听见了、听见了!告诉我,你看到几架直升机?”

    “一架正往天顶平台下降,西南的天上似乎还有一架……刮起的风太大我没来得及细数,老爷。没想到美国人的动作这么快,说今天来,天没全亮就来了。福气啊德爷!”段庆德脸上满是喜悦。

    “是了,咱们顶上的平台一下降不了三架,估计美国人是轮流下来……快!你立刻带着春田和四娃把那箱金条抬上天顶,我这就和你几个姨上去。”段锦德飞快吩咐。

    段庆德拉住转向里屋的段锦德:“德爷,要不把通信室的几个兄弟也叫上,人多点能多带点金条离开。”

    “不!你这一叫。负责通信室的段老八绝不会漏过他弟弟老九,老九的卫队那几十个没死地人还不得拼命挤上飞机啊?到时恐怕咱们都走不了!快去,能带个两三百斤金条也就行了,你几个姨随身的行李中哪一件宝贝不是价值连城的?别愁没钱花啊!快去吧,晚了恐怕要生乱地!”

    “我这就去……”

    段锦德焦急地跺跺脚,看到段庆德依言离开这才喘了口粗气,大步走进里屋催促一帮姨太太。

    此刻,段锦德哪里知道,通信室里的段老八听到动静又不能通过无线电与直升机联系上。早已带着副手从西边的楼道登上天顶。与蹿出机舱的“鬼厨”对个正着,段老八和助手在疾风下尚未来得及直起腰。“鬼厨”的突击步枪已经喷出轻烟,两个准确点射将懵懵懂懂的段老八和他地助手转眼击毙。

    “八,紧急呼叫,雷达显示,西面十五公里现三架直升机正低空飞来,八,紧急呼叫,西面十五公里现三架直升机正低空飞来!”

    正在全身控制飞机的上尉机长大吃一惊:“撤!立刻返航!七、九立刻返航!”

    “七明白!”

    “九明白!”

    上尉转向等候出舱的袁正罡大声喊道:“老袁,看样子美国佬的直升机编队来了,兄弟得遵命撤退了!”

    袁正罡大吃一惊:“消息准确?”

    “准确!正西方向,不到十五公里了。”

    “你快跑路吧,咱们的飞机干不过他们,美国佬要是敢来留给老子对付他!”袁正罡说完跳下机舱。

    “保重啊老袁!”上尉边喊边操控飞机升空,快上升数十米立刻加向东方逃遁,两分钟不到紧随着前两架直升机消失在东面的山巅。

    袁正罡扫了一眼散开警戒的弟兄们大声命令:“一小队分成两组,从西面的台阶和北边的入口下去,除了妇孺之外。杀无赦!”

    “明白!”

    “二小队听令!各自寻找安全地隐蔽点进行战斗准备,鬼火把你身上地火箭筒架起来,美国佬地直升机敢降落就轰掉它!”

    “明白!”

    转眼间十余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诺大地天台在晨曦中只剩两滩血迹仍在缓缓流淌。平台下,一双双兴奋的眼睛在隐蔽地各个角落凝视天空。

    然而,美国海军的直升机编队早已现了快飞向东方的三架米系列直升机,两架uh-80B型多用途直升机和一架ahB型攻击直升机简短的商量之后立刻摆出战斗姿态,机上的七名三角洲特战队员也握紧手中的各种武器。

    在呼叫城堡内的电台得不到答复之后,心知有变地美机编队在出云顶空域大范围寻的飞行数圈,同时与千里之外的基地进行联系。在基地的指挥下,ahB型攻击直升机率先俯冲下来,带着凌厉的风啸和震耳欲聋的轰鸣飞掠过城堡上空,划出一条弧线迅攀升,机上的飞行员大声通报:“地面上正在生枪战,我清晰地看到数具尸体中枪,隐约听到大口径狙击步枪的枪声,情况有变,请示下一步行动。”

    “你们的工作已经没有必要了,返航!”基地指挥员的声音及时传来。

    “明白鲨鱼。我们是不是给他们送上两个礼花?”ahB型攻击直升机飞行员风趣地请战。

    “没必要浪费我们地导弹,回去吧!”uh-80B型多用途直升机上的行动负责人遗憾地说道。

    三架火力强大性能出众的美机很快消失在西面地天际,袁正罡从段锦德客厅的石墙后遗憾地站起来。透过高大的英式落地窗低声骂了一句,按住微型受话器低声命令:“二小队分出一组上天台警戒,其他人加入搜索队伍。”

    “明白!”

    “明白!”

    袁正罡走进豪华的内室,看了一眼被紧紧捆绑躺在地上的段锦德和他的四个老婆,转向看守地队员低声问道:“检查这***口腔没有?”

    “检查了,没有藏毒。他身上的衣服、扣子都很安全。”队员回答。袁正罡点点头:“没想到这狗日没逃掉,很好,意外之喜!这条大鱼可比昨天俘虏的那两条小鱼有用多了。”

    “头,还有个意外之喜呢!”面目凶悍的“鬼脸”嘿嘿一笑。

    “说!”袁正罡不满地等他一眼。

    “是……弟兄们在楼下过道上打死两个抬箱子的喽,剩下那个吓得跪在地上尿裤子了,扒开那箱沉甸甸的金条大喊大叫说要用黄金赎回一命,结果没费什么事那家伙就把一点六吨金条的事招出来,两个弟兄正押着那家伙去什么内库查证。”嬉皮笑脸的“鬼脸”说完补了一句:“头,按规定缴获地一半归咱们。这么大一笔上面不会反悔吧?”

    袁正罡笑了:“奶奶地。这是你操心的事吗?给老子把人看好,地上这基巴玩意比黄金还要重要。他可是这场瘟疫地罪魁祸啊!明白了吗?”

    “鬼脸”立刻意识到其中的轻重:“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

    “这还差不多。”袁正罡转身离开内室迅下楼,现弟兄们6续回到宽大的院子里,显然是该清除的目标都清除完毕,整个行动已接近尾声。

    袁正罡听完汇报出命令:“分组搜索整个城堡所有建筑物,遇到有文字的一律收集……还有,金条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我要到上面的通信室去一趟。”

    “明白!”

第八百一十四章 探寻罪恶之源

    密支那机场四周,调集了重兵把守,层层封锁戒备森严,相距二十米左右的一个个岗哨之间,更是拉上了密密的铁丝网,整个机场已经被严密地封锁起来。

    机库左侧的一排排绿色军用帐篷前,各国记者和国际组织的代表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了一起,面色忧虑而又紧张地交谈着,有人对所面临的灾难惊恐万分,也有人对防治中心的解释深表怀疑,还有人甚至恶意地猜测是否军方将会有大规模的秘密军事行动,从而将自己一行变相关押。

    一辆防治中心内专用的敞篷越野车缓缓开来,眼尖的科维尔惊呼起来:“诸位快看,康宁将军来了……”

    众人停止了一切交谈,麦肯齐、皮埃尔和简大步走到缓缓停止的越野车旁,向康宁颔微笑。

    身穿整洁简单作训服的康宁跳下车,与三人握手致意,随即向围拢过来的人群大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很抱歉离开了大家一段时间,今天上午八点四十分我才从疫区病源地附近折返回来,与昨晚紧急赶来的缅甸中央zf各部委负责人、军队将领和地方官员一起立刻召开军政特别会议,布置疾病防治的各项工作,所以直到现在才能抽出时间来看望大家,还请诸位见谅!”

    赞叹和惊呼声随即响起,许多对康宁本就心存好感的人敬佩不已,他们实在难以想象,身为国家第一副总理兼战区最高军政长官的康宁会以身试险,亲自到充满毒瘴蛇蝎、正在激烈交战的野人山腹地探查病源区,这份魄力和胆识,放眼世界又有几个******能够真正做到?

    麦肯齐钦佩地说道:“真令人震惊……尊敬的将军,你让我非常敬佩!从昨天现污浊洪水中的人畜尸体开始,我们就感到巨大的担忧,特别是我们回到西郊。被军队和防治专家强行送进此地之后,更加深了我们心中的忧虑。通过你们专家的介绍,我们对这种被称之为Bye-a恶性传染病毒感到非常不可思议,通过午饭前地检测结果表明,我们这个考察团中已有六人的检测结果呈阳性,但至今仍没有任何异常生,将军能详细地把这些事情和我们说说吗?”

    “完全可以。事实上没有什么需要隐瞒大家的,相反。我们会在未来三天内整理出详细的资料,包括这种近似于瘟疫却截然不同的恶性传染性病毒的一切资料,通过所有的媒体公之于众,以便提醒世人地关注,并呼吁国际社会对缅甸伸出援助之手,因为……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比起去年几乎同一时间流行地saRs还要可怕千百倍!”

    众人听了大吃一惊。许多人更是惊恐地叫出声来。康宁双手向下虚按,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和大家一起进入机库改成的临时防治研究室,李文谦副院长早已准备好大幅图示,挂成了一排。苦于英文不流利,只能让康宁亲自逐一进行讲解。

    康宁上前拿起教鞭,从第一副图开始讲起,将病毒的特性、构成、高危传染性、临床症状及治疗措施等专业问题讲解得简明扼要,浅显易懂。

    众人刚开始还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不想越听脸色越是沉重,再联想起昨日洪水中两具黑的腐烂尸体,所有人都对如此可怕的奇特病毒产生了深切的担忧和恐惧,部分身体检测呈阳性地人脸上更是浮现出绝望的神色。

    “……百障山那片现病毒地密林在我地坚持下。让军队放火烧毁了。本来我还以为此种病毒已经从人世间绝迹。再也不会危害人间。没想到这次竟然在野人山地区再次出现了。而且规模远远过了预期。真令人难过。哎。由于初次现病毒时正是缅北大大小小叛乱武装冲突不断地紧要时期。我们没有多余地精力兼顾到这些事情。加上医学基础薄弱。研究人员严重匮乏。根本就没考虑到要对这种病毒做更深入地研究。值得庆幸地是。当时我们从当地土著居民地生活习惯中受到了启。尝试着从病源区地一种独特植物中提取药物进行治疗。结果现非常有效。治愈了仅存地三名患者和四名直接感染者。但没有精力和能力继续探索下去。所以就把少得可怜地资料保存了下来。这几张图还是几日来我们地研究人员匆忙间绘制地。由于时间仓促。不一定准确。但是我们一直在不懈地探索之中。我之所以进入野人山地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还好。截止今日凌晨。我们地研究人员已经成功地从感染体中分离出了病毒地标本。位于缅东地制药厂也已经采集了一大批那种奇特地植物进行药物提纯。治疗地特效针剂正在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六位感染上病毒地朋友请别担心。我们新研制出来地特效药物能基本治愈。但是还存在再次感染地可能。”康宁最后避重就轻地侃侃而谈。

    大家心中地巨石总算是落了地。出一片感谢造物主地仁慈与慷慨地叹息。有对康宁当时没能顾及这种可怕地病毒感到惋惜地。有对现那种神奇植物感到庆幸地。也有对这种病毒突然爆感到疑惑地……但无论多少感慨。有一点非常令人满意:没有谁责怪康宁当时没有向国际社会通报这种病毒!

    通过连日地采访和实地考察。大家都知道。任何对康宁地苛求与指责都是没有道理地。康宁能够在短短数年里平复泛滥了几十年地缅北战乱。带领千百万穷困潦倒、处于水深火热中地缅甸人民一步步走向安宁和幸福。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凡地成就。战乱不断连温饱都不能保证地缅甸怎么可能有能力和实力。进行全世界从未见到过地病毒研究呢?康宁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简单了。

    “诸位。我再向大家通报一个极其恶劣地事件。用人神共愤泯灭人性也不足以形容其罪恶。太令人指了……”

    康宁随即便愤怒地将段锦德部地残酷和罪恶详细地告诉了众人。末了道:

    “……这就是为什么诸位可以看到那场突地洪水。以及随着浊浪急漂流而下地大量遭受病毒感染地人畜尸体地根本原因。沿河下游地民众要遭难了。很可能病毒会就此大规模泛滥。所带来地影响非常可怕。此外。我离开临时指挥部前来这里地时候。逃出我方包围圈地十余名叛匪仍未抓获。整个西北土地上地军队都在全力缉拿他们。但由于地形复杂。江河纵横。叛匪们又熟悉周围地地形。暂时没有抓到。这些人目前就相当于一颗颗定时****。无论他们到哪里。所影响地都将是大批地民众。其中存在地安全隐患非常令人担忧。”

    康宁话音刚落,满堂哗然,所有人都无比愤怒地予以强烈谴责。称之为惊天罪恶死有余辜,“人渣”、“畜牲”、“恶魔”的叫骂声此起彼伏,有的人悲伤不已高呼灾难来临,有的人几乎情绪失控暴跳起来,要不是康宁和麦肯齐好一阵安抚。说不一定愤怒的人群都要去寻枪了。

    皮埃尔却是人群中的另类,他上前两步,大声问道:“尊敬地将军,如果你说的一切属实的话,那简直就是一场世纪灾难,太可怕了!可是将军,你能用什么事实来证明刚才的话是真实可信的吗?”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全都望向了康宁,试图从他脸上地表情现一点儿什么。康宁愣了一下。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这正是我来此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上午十一点,我还在主持紧急防治会议的时候,我们的前出特种部队已经成功地占领了地势险要的出云顶叛匪老巢,并没有遇到激烈抵抗。在那里,官兵们现了无数感染病死的掩埋尸体和一个简陋的大型焚尸场地,而且还看到山潭围堰的证据和炸药爆炸的痕迹,最为重要地是,我们俘虏了匪段锦德以及他的三个助手和四个妻子。诸位如果有兴趣的话。我非常乐意陪同大家一起乘坐直升飞机前往那个罪恶之源亲眼看看。并让诸位自由采访匪和其他俘虏……”

    这时人群突然嘈杂起来,众人纷纷举手要求前往。康宁摆了摆手。示意道:“大家请保持安静,有一点我要告诉大家,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都要说出来,今天上午,三架美国的武装直升机从印度方向侵入缅甸领空,飞赴出云顶叛匪所在的城堡,他们的目的尚未清楚,也许是看到地面的交战,也许是来自高层的命令,三架飞机很快就离开了,我们地边防战士在国境线上用照相机拍摄下了三架低空飞行地美国武装直升机,包括机上的编号、军徽标志都非常清晰,照片正在送来密支那地路上,到时候我可以复制一些分给大家。”

    皮埃尔敏感地领悟到了康宁话里的意思,他大声呼吁兴奋的同事们安静,转向康宁笑着问道:“将军是担心此行的飞行安全吧?没有任何问题,我立刻就能用自己的卫星电话与我们法国大使馆取得联系,在场的各位都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家,都可以与自己所在的国家和总部取得联系,我相信我们的前往将会非常安全。”

    “对!我同意!”

    “我这就与我们丹麦大使馆联系!”

    “我也要去!”

    康宁挥了挥手,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我们的直升机只能派出三架来,乘员不能过三十人,其他飞机不是在搜索逃跑的叛匪,就是紧张地运送各种防病救灾物资。大家自行商量吧,选出三十名代表前去,不过我这里有个建议,那六位已经查出被病毒感染的记者朋友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和我同乘一架飞机前往。你们都是帮助河口地区那些善良的人民打捞尸体而受到感染的,你们的仁慈与博爱深深地感动了我和无数缅甸军民,三日内估计这六位朋友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应该能轻松地完成这次难得的采访任务。”

    澳大利亚记者伍德激动地走上前去,紧紧握住康宁的手,很久都说不出话来:“……谢谢你,将军!谢谢!我代表患病的五个同行,向你表示深切的敬意……”

    “我感谢你,感谢你们!请问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康宁客气地问道。

    “伍德,伍德.怀德,受雇于《澳大利亚人报》。”

    “怀德先生,请你去做一些采访前的必要准备吧,我们半个小时后就会出。”康宁笑道。

    众人随即紧张地商量起来,全都为争取到珍贵的采访机会而据理力争,一脸感慨的皮埃尔来到康宁身边,笑着问道:“将军,我也想和你同乘一机,可以吗?”

    “咦,你怎么没和大家一起商量?你难道获得朋友们的一致同意了吗?”康宁开了个玩笑。

    皮埃尔哈哈一笑:“没有任何问题,我被选为了记者团的临时团长,所以不需要大家的表态就自然而然地获得机会。”

    “原来是这样?没问题,我同意。”康宁爽快地答应下来。

    皮埃尔由衷地说道:“将军,从见到你到现在,尽管我事事怀疑、处处留心,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你有着非凡的人格魅力,是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军人和政治家!”

    康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皮埃尔的肩膀,交代了两句就先行离去。

    不久后,副院长李文谦将一男一女两个一同前往的医务人员送到康宁面前,康宁一看笑了,男的是一师野战医院的老熟人魏克强,女的却是年轻漂亮的女医生钟梅。

第八百一十五章 另一只眼

    入夜,皮埃尔坐在密支那机场的隔离帐篷里,和往日一样,用笔记敲打着每一天的稿件,但是这个晚上,他的心情太过沉重,也太过激昂,闭目调整很久,才伸出微微僵硬的双手。

    随着第一个字母敲出来,**澎湃的皮埃尔再也没有一丝颤抖,副标题为《踏入罪恶之源》的缅甸系列纪实报道逐渐在屏幕上延伸。

    “……我们三十人来自欧美和达国家的记者在隔离区南面五十米出有序地登上三架俄制军用直升机,其中两架能乘坐二十六人的运输机因为要带上急需的药品和送给缅东军特战队员的食物,只能乘坐十五人,另一架相对陈旧的多用途直升机勉强能乘坐十人,而年轻的缅甸副总理、以上将军衔担任缅西北战区司令长官的康宁将军就坐在这架飞机上。

    “幸运的是,我有幸能获得将军同意同乘一机,机上的其他乘客有两名是为我们提供医疗保障的年轻医生,其中一位还是留学法国回来的漂亮女博士;将军身后那位文静得有点羞涩的东方小伙子就是我上次报道中提到的贴身警卫,他叫段,很少有的姓氏,直到现在为止,大家都不知道这位温雅的小伙子怎么能成为将军的侍卫长的;另外六名是来自欧洲和大洋洲的记者,我想要告诉所有人的是,这六名已经确诊染上了可怕的Byed-a的恶性传染病毒的敬业同行,是因为在昨天的河口地区帮助当地善良的民众打捞洪水中的感染尸体而被传染的,本以为因运载能力的原因,这六位令人同情的同行将被留在另一半无法前往叛军堡垒出云顶同行当中,但是将军为表示对这六名博爱记者地感激与敬意,向他们出了特别邀请,这一邀请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六名尚能自如行动的被感染者,当时将军的邀请一出口。喧闹的废弃机库随即安静下来,很多人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也包括我在内。

    “陈旧的直升机动力很足,但噪音很大,致使机上的交谈变得非常困难,因此我也就遗憾地放弃了与将军面对面交谈地难得机会。直升机很快进入以地势险恶、毒物遍地而闻名世界的野人山地区,低头下望千山万壑苍苍茫茫。千百年来自生自灭地原始森林延绵不绝,二战时期由于英**队的迅撤退而被曰本军队围困的中国远征军两万多人。就是在这片蛇蝎横行毒气肆虐的地区几乎全军覆灭的。三年前,自以为是的缅甸zf军两次进入这片地区清剿叛军,也几乎遇到与中国远征军同样地命运。

    “飞行十分钟左右,将军突然通知飞行员改变飞行线路,三架直升机几乎在半分钟内形成1字型编队折而向西,很快达到我们熟悉的密支那西面的河口地区。我们这才知道将军的意思是想让我们都看一看,?***┭岬暮樗蔷裁吹胤健⒂秩绾未右叭松礁沟亟罅咳静∷劳龅厝诵笫宄逅⑾吕吹摹直升机编队降低了度和高度,机上的记者开动了摄像机和照相机,几乎是在两座巨大的陡峭山脉形成的深沟上方向北飞行,因此我们对这股突然冒出的巨大山洪所造成的破坏看得很清楚:乱石嶙峋的深谷中一片狼藉。数不清的巨大树木被洪水地强大冲击力拦腰折断,深沟两侧二十米内的所有植被荡然无存,我现同机的记者们全都被洪水造成的毁灭性破坏感到触目惊心脸色白。

    “其中一颗被洪水折断的树干上还卡着一只高度腐烂的猪,破损的腹部流出的恶心内脏随风摇摆,还有一条黑的人腿挂在相邻地树枝上,同机地三个记者立刻呕吐起来,将军连忙和两个医生拿出机上的呕吐袋加以照顾。我惊讶地现,此刻将军地眼睛是那么的无奈和悲凉,我从未见过从容不迫目光深邃从来看不出他想些什么的将军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尽管只是短暂的一刹那他就恢复了原来的平静,但他那一刹那的真情流露仍然让我捕捉到了。

    “顺着满目疮痍的深谷飞行十五分钟左右,直升机在一个落差很大的险要处前方缓缓升高,灰蒙蒙的出云顶城堡随之进入我们的视野,这座建在山腰间的城堡果然如传说中所描述的那样占据绝佳的地势,城堡下几乎垂直的数十米坚固山体使得这座城堡拥有最大的防守优势,在我这个服役三年的6军军士的眼里,只需一个连的兵力布置在城堡上就能挡住一个师敌人的进攻,因为陡峭的数公里范围内根本无法架设火炮这样的攻坚利器。当然拥有空中打击能力另当别论。

    “直升机降落的过程中。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个制造出巨大洪水的山潭,这个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小湖没有我来前想象的浑浊。几条流量各异的溪流从三个方向注入其中,在五十米高空上我们清晰地看到了蓄水留下的环形印迹,残存的几十个沙石麻袋散落湖口两侧,看来将军所说的人为蓄水是个事实。

    “直升机分别降落在城堡内的一个宽阔院子和最高建筑的天顶上,所有人用去十五分钟时间钻出机舱,集中在城堡英式主建筑宽阔豪华的一楼大厅里,我看到一个身穿山地特种作战服全身挂满各式武器的矫健军人跑到将军面前庄重敬礼,随后低声与将军汇报着什么。由于他戴着和衣服一样色彩的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和鼻子嘴巴,我无法辨认他的长相,判断他的年龄,没有任何标志徽章的军服和帽子使人不知道他的军衔,但是从他沉着冷静的气度、与将军相仿的身材、以及能如此随便地与一个上将交谈来分析,此人绝对是个精英中的精英。奇怪的是,除了这个浑身上下透出浓郁硝烟味道的军人之外,我看不到其他任何一个军人,想了想试图上前询问,可是这个警觉的军人立刻转动脑袋望着刚刚走出一步的我,他的一双冷冰冰的眼睛,让我感觉脊梁寒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我看得出他眼里地戒备和警告。那是一双可以杀死人的可怕眼睛。

    “军人再次敬了个礼悄然离去,将军神色沉重地大声召集我们靠拢,介绍城堡的基本情况后,将军礼貌地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一行略作商议,选择了先采访叛军领段锦德和他那名叫段庆德的唯一助手,再采访他的四个妻子,最后才实地探访山潭、焚尸场和填埋处。将军同意我们的计划。领着我们走上二楼客厅,三十多人进入豪华明亮地客厅一点也不挤。相继坐在舒适精美的柚木沙和凳子上不到一分钟,两个和刚才那位冷眼军人一样装束地军人把一个身材高瘦神态萎靡的中年人押解出来,让他坐下后一左一右站在两边。

    “中年人也许意识到什么一直低着头。但从他被押送进来地过程中。我们大多数记者已经认出此人就是野人山地区最大地反zf武装领。他地照片在一年前被印刷在世界各国地报刊杂志上。因此大多数记者都非常熟悉他。特别是他那标志性地鹰钩鼻子。在整个东方难得一见。

    “坐在我身边地将军冷冷地看着前面地段锦德。坐成半圆形地记者盯着中间埋头地段锦德没一个人问话。将军皱皱眉头突然用云南话说道:段锦德。把头抬起来。怎么说你也是个盘踞一方地枭雄。这个时候你连抬个头地胆量都没有了?。令人惊讶地事情接着生了。段锦德果然缓缓抬起头。盯着将军很久才凄凉地说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能见到你。哈哈!能死在康宁手上一点不冤。反而是我地福气!。说完他竟然大笑起来。只不过笑声中充满了绝望。

    “将军一点也不生气。平静地看着段锦德:这些是来采访你地欧美各国记者。你有什么话尽可以和他们说。包括你自认为什么追求民主自由捍卫民族利益地口号和思想。都可以畅所欲言。明天。你将会被押送到曼德勒。你地管家和妻子还有另外两个突围时被我们俘虏地营长将和你关在一起。这是我第一次和你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和你见面。如果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采访完毕你通过守卫通知我。好了。我回避。将军说我站起来用英语礼貌地向我们告别。迈着从容地步子离去。

    “接下来。精通中国云南话地曰本朝日新闻社记者柳下辅彦主动担任我们地翻译。各人地摄录设备一直打开着。段锦德在柳下辅彦巧妙地引导下渐渐放开。有选择地回答我们地问题。其中包括承认出云顶是病毒地起源、是否与缅东军特种兵激战、以及激战地程度他都一一回答。当我地问题通过柳下辅彦提出时。他停了好久才沮丧地摇摇头。说出一段令所有人无比震惊和愤怒地话:是我下地命令。一千多还能动不想死地人用了四十八个小时筑坝蓄水。本来我没打算要真干。可言而无信地美国人没有依照双方地约定来营救我。所以我才下决心炸毁堤坝造成洪水地。之所以把病死地人畜尸体扔到里面。就是希望zf军害怕了离得远远地。我地幸存部下才能顺着洪水过后毒物绝迹地机会冲出包围圈。才有希望在必死无疑地绝境中闯出一条活路。现在你们都来了。证明地我决定是正确地。我不后悔!

    “所有人听完柳下辅彦沉痛地翻译全都怒了。在两位全副武装只露出眼睛和口鼻地彪悍军人大声警告下。我们中七八位冲动地记者才很不情愿地放下高高举起地凳子和拳头。当时我也只感到血液瞬间充盈大脑。双耳嗡嗡直响。站在段锦德面前浑身抖。几个女记者竟然出悲伤地哭泣声……

    “两个军人看到场面激动立刻将段锦德押进内室。另外没有背长枪地两个军人很快将段锦德地助手押出来。这个长相猥琐地软骨头竟然会说英语。使得采访顺利多了。这个软骨头惊慌失措地回答了一个又一个问题。我们这才获知又一个令人指地残忍事实:段锦德地大儿子从北面地一个深山部落里。抢来三个年轻地土著女子。在城堡里和段锦德地十六岁小儿子一起**三天。其中一名土著女子咬伤了段锦德大儿子地脖子。被这个残暴地匪徒立刻斩在床上。第二天。这个匪徒倒下了。第三天。他地弟弟也倒下了。段锦德探试之后大惊失色立刻隔离。并授命手下活埋另外两个土著女子。但是。具有高度传染性地病毒却从此流行开来。再也无法控制。

    “两周之内,整个城堡四千六百多反zf军队和两百多名妇孺相继染病死去三千余人,段锦德却严密封锁消息停止一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外围的缅甸第三边防军和zf军北方军区一个师,早在数十天前就将野人山通向外界的所有道路封锁,缅东军神出鬼没的特种兵6续击毙了四百名以上的叛军,但是由于叛军封锁病毒的消息,他们一直没有现城堡里的异常,因此,病毒在段锦德和他的追随者们恶意制造的山洪冲击下四散开来……

    营帐的白炽灯下,皮埃尔写完这些文字停下了,好一会他又在文章的最后加上一段:“我承认自己是个怀疑主义者,坚持阅读我的缅甸纪实报道的读者们也许从前面的七篇文章中看到我对缅甸军队的不信任,看到我对战俘营所有一切的平淡描述,我总认为康宁将军还有很多做得不够的地方,但是,通过今天的亲身经历,我为自己的偏见和浅薄而深感内疚,康宁将军和他的缅东军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尽力了,何况,他们是那样诚实,对病毒的流出是那样的无奈何伤悲,诚实地说到现在为止,我没有现他们的一句谎言和诱导,他们用自己的一个个行动向我们宣示他们的人生理念公平和正义!”

    皮埃尔重重按下送键,随即闭上朦胧的眼睛,任由长长的文章转换成数字信号通过卫星传送到万里之外的故乡巴黎……

第八百一十六章 内奸显形

    凌晨五点,刚刚躺下的康宁才睡了一个小时就被叫醒,侍卫长小段在秘密前来的杜建武再三阻止下,仍然坚持轻叩房门。小段明白杜建武没有重要事情,绝对不会连夜从缅东赶来,若是让康宁知道杜建武已经在外面等候而不叫醒他,小段极可能被赶到基层再也不能跟随身边,因为上次有过一次类似教训,康宁已经出严厉警告,再犯的话小段知道康宁不会再给面子的。

    康宁起床穿上衣服,给疲惫的艾美轻轻盖上毯子,悄然走出卧室,轻轻关上门来到外间接过小段递来的湿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坐到杜建武身边:“看你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不会是自己开着几百公里路吧?”

    “两个警卫员轮流开的,我心里有事睡不着。”杜建武从公文袋里拿出两份报告放到康宁面前的桌面上。

    康宁一看封面上的五颗黑色五星,立刻打起精神,翻开文件飞快阅读,五分钟之内看完他震惊地放下报告:“如此看来,国家内政部政治保卫局局长一定是个隐藏的内奸了!”

    杜建武点点头:“正是,我们反谍局行动处长赶到德曼迪战俘营时已经晚了一步,担任战俘看守任务的北方军区623团从团长到参谋长,再到两个连长都被收买了,我们分析623团的这些人都不知道所谓的华裔特工的真实身份,以为是来自国内的参加罗星珈部造反的普通叛匪,只收了那个仰光富商的两千美元就偷偷放人了,看到我们地郑志坚处长领着三个队员拿着盖上你西北战区司令长官大印的命令突然而至。几个主官连声否认有这个人。”

    “最后如何得知的?”康宁感兴趣地问道。

    杜建武喝口水继续陈述:“就在郑志坚以为真没有这个人迅离开的时候,623团的一个华裔副营长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隐秘地塞给他一个纸团,郑志坚非常聪明,驾车离开战俘营才打开,随后立刻向我电话报告,我意识到情况可能会糟,一个电话打给曼德勒大营留守的参谋长周卫东,正好6航团的421号直升机在文多镇东北空域执行搜索野人山漏网叛匪的任务,闻讯立刻顺着南北公路进行低空搜索。二十分钟后终于看到那辆离开战俘营南下近三个小时地黄色丰田越野车,机上执行任务的曹春来特种大队一个七人小队在前方五公里上坡弯道处索降,不费什么力气就成功拦截下来,车上的富商和司机被弄晕。\连人带车开回曼德勒大营,那个所谓的华裔特工被戴上头套押上直升机,两个小时后送到我们地军事监狱,我亲自审讯的,曹春来在曼德勒大营也完成审讯,将完整的审讯记录及时传真给我,我才挖出内政部一局局长这个内奸。”

    康宁转念一想问道:“你是不是担心内政部长温松将军的态度?”

    “正是。虽然我和温松处得不错,但是这个一局局长是他的心腹,我不敢轻举妄动才找你的,此人已经被卢小楠的仰光情报处秘密监控,跑不了,在内政部以外地地方随时可以实施抓捕,但我们不敢动手。”杜建武显得很无奈。

    康宁果断地拍板:“抓!抓到之后立刻使用特别手段加以审讯,不行的话用直升机秘密押解到我们的军事监狱,温松将军那里我来负责。抓捕成功我就给他打电话通报。他的为人我清楚,绝不是美国人能够收买的,顶多见面我给他道歉。再一个,先别把这事通报给我三叔和国内的安全部门,这么大一个秘密需要我们查证以后才能做决定。”

    “这我就放心了,弟兄们还担心你大公无私立即遣送回国内呢。我这就给卢小楠下令。他已经从实兑港赶赴仰光亲自指挥布控了。”

    杜建武说完拿出手机。拨通卢小楠地电话说了句暗语放心地挂断。收起手机看到康宁又再阅读第二份文件。就站起来自己去添了杯热茶。

    康宁合上文件。久久没有说话。想起昨天钟梅和自己一起前往段锦德老巢地良好表现。不禁唏嘘不已:“看来这钟梅是无可救药了。情报泄露越来越频繁越来越重要。估计美国人已经意识到这种传染病毒地重要性。否则不会在每次通话中都暗示她尽可能去了解。而且。她竟然利用工作之便大胆地和记者团里地那个美国人科维尔联系上……杜大哥。你地意见如何?”

    “我和张敏、穆大哥、文胜等人地意见完全一样。就是将计就计。见机行事。立刻抓捕地话。没准儿美国佬又要弄出别地花招来。与其让不可预测地危机存在。不如留下这个我们时刻掌控着地线索。”杜建武平静地回答。

    康宁点点头:“把623团那个忠于职守地华裔副营长地名字尽快弄给我就行。其他事我就不管了。由你们全权负责。”

    杜建武微微一笑:“等地就是你这句话。张敏已经制定出一整套地计划和相应预案。并于昨天下午把反谍局地一个女特工悄悄安插进机场防治研究室。负责病理检测和血液化验。与钟梅地接触机会多一些。”

    康宁一愣:“行不行啊?这可是高度专业地岗位。稍有些破绽很容易引起钟梅地怀疑。如果是以女护士地身份进去要轻松得多。”

    杜建武点燃支香烟:“你放心吧,我们这个女特工吃地就是这碗饭,说起来你也认识她。”

    “谁康宁好奇地看着杜建武。

    “张敏的小姨子,你那盘龙理工大学康宁医学院地年轻讲师小童。”杜建武微微一笑。

    康宁笑着摇摇头:“这个张敏真他***无孔不入,连小姨子都被他培养成特务了,了不起啊!行。我放心了!”

    “还有,政治部负责内保地杨紫川中校被石镇大哥以人民议会的名义任命为密支那防治中心的临时政委,他将负责具体行动的指挥,我和张敏都不能露面,否则很容易引起内奸的恐慌,只能给杨紫川布指令。”杜建武做出补充。

    康宁佩服地笑道:“非常周到,看来你们的工作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走到今天这一步不知耗费了你们多少心血啊……”

    “别说这些没营养的话,要是体恤我们。就多给点儿经费吧,人手逐渐增加设备就不够用了,还有五个驻外情报局都需要改善物质条件,我这钱紧张着呢。”杜建武不失时机地开口要钱。

    康宁爽快地回答:“行啊!老袁刚在出云顶的段锦德老巢起出一千六百八十三公斤地黄金。以及现出云顶方圆十五公里之内的多个金矿富集点,可惜那些金条纯度只在九十五左右,需要运回缅东工商业银行的熔炼车间再次提纯,不过价值也很可观了……别流口水,这些我要留作储备使用,不能给你,可以把一批多达二百四十一件的钻石和珠宝饰、极品翡翠和精美地玉器工艺品交给你。初步估算价值不低于五千万人民币,你如果能与香港的阿东联系上或许卖得更高,这些就当作拨付给你的特别款项吧。”

    杜建武大喜:“太好了!总算解决一大难题了……东西在

    “已经秘密运往郭鹏大哥那里,你回去之后找他要去,一切按照程序办。”康宁笑道。

    杜建武毫不在乎地说道:“这样我更省事了,哈哈!不就签个字吗?不过你得提前跟郭鹏打个招呼,那家伙真他***是个管家的料,绝不会浪费一分钱,我和石镇大哥找他要钱还好点。其他人见了他就腿打颤,说不清楚用途没有完善的支出预算,他鸟都不鸟你,真难以想象这是个身家几个亿的大富豪!”

    康宁哈哈大笑,杜建武腰间地专用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杜建武掏出一看调出里面的短信。收起手机告诉康宁:“钟梅十分钟前用手机拨打的国际长途被完整监听,看来我得尽快赶回去了。”

    康宁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采取一切办法,尽量减少泄密的可能,实在不行的话就立刻收网,咱们辛苦这么长时间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才研制出现在的疫苗,十多个科研人员领着数百个从战场上伤残下来的弟兄,顶着风吹日晒废寝忘食才成功地扩大月刺种植面积,决不能因为内奸的泄密而使咱们遭受损失,虽然目前咱们地研究机构无法人工合成月刺素。但是保不准美国的尖端实验室能现所有的成分之后利用什么大义向我们施加压力。那样的话就极其被动了!”

    “明白,遵照你的意思办。”

    杜建武站起来收起桌上的文件:“对了。必要地时候我想请刘毅出面帮忙,这家伙有本事,也非常配合,有些事他来干要轻松很多。”

    “没问题,只要用得上他,你尽管开口。刘大哥是个识大局的真汉子,经历战场的生死考验之后,整个人豁达了也精明了。”康宁极力赞成。

    “行,我回去了,趁天没亮赶紧出城,回去的路上我能睡个安稳觉了。你也得注意休息,虽然你体质过人但也不是铁打的,别再让家里的弟兄们为你担忧了。”

    杜建武拍了拍康宁的手臂扭头就走,留下一脸感慨的康宁静静站在原处目送他匆匆的背影。

第八百一十七章 临危受命

    “真令人难以置信……段锦德上缅东卫视了!”

    大使戈尔盯着会议室里的电视机屏幕,瞪大眼睛惊叹起来,在座的其他七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文件停止一切交谈,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电视节目上。

    屏幕中的段锦德被众多各国记者围在其中一个半圆形人圈中央,七八台摄像机对准他,照相机的闪光灯不时闪烁,主持人的画面解说和分镜头远景,证明采访地就是叛匪老巢出云顶城堡,段锦德最后回答法国记者皮埃尔的内容被译成英文字母辅助说明,最后记者们的暴怒、悲哀、痛苦和绝望被忠实地展现出来。随着主持人的详细解说,出云顶上的千人坑、焚尸场、恶意蓄水制造疫情的山潭、匪徒们的抢劫**、残忍屠杀周边土著部落、**活埋土著少女等令人指的罪行一一被揭露出来,长达一个小时的纪实报道,在各国记者的愤怒评述和那条人为制造的山洪深沟的满目疮痍中结束,屏幕上一行猩红色的英文大字久久不息,触目惊心世纪灾难!

    “银星牌”家用轿车的广告之后,缅东卫视英文资讯频道再次播出了与病毒流行相关的新闻报道:

    整个瞬间扩大的疫区病毒感染者已经高达四千二百余人,包括四十七名外国记者和国际组织成员,疫情重灾区的“河口隔离区”因感染病毒而死亡者已经达七十八人,加上病源滋生地出云顶的死亡者,总体死亡数字已经过四千七百人,这还是尚未能完全统计的数字,通过紧急调查已经证明。夹带着大量感染病毒的人畜尸体的洪水流经地三十八公里流域,爆了严重的疫情,塔奈河两岸的十五个村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毒流行,已确诊的感染者已达三百余人,而且数字仍然还在迅增加中。缅甸三军总参谋长瑞普紧急下达疫区封锁令,中央政府总理诺拉敏以及卫生部、民政事务部等相关部门负责人要求人民正确对待这一人为灾难,鼓励全国人民向二百五十万疫区人民伸出援助之手,大声呼吁国际社会给予缅甸力所能及的医疗和物资援助……

    克劳斯痛苦地闭上眼睛。捏了捏太阳**,转向身边的戴维低声说道:“如果早点儿把那个畜生接到印度,也许就不会生这种灾难了。”

    戴维恼火地压低声音:“谁知道野人山倒霉的鬼天气那么不可预测?之前已经出了三架直升机,甚至一度飞到出云顶西面七公里地空域,突然遇到雷电暴雨,只能选择放弃。行动计划的负责人是我。可具体实施行动的是印度洋基地的海军,我无权要求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已经没有多少利用价值的倒霉蛋。尽管如此,我们在接下来的数天时间里都没有抛弃他,虽然不知道他干下了这等人神共怒地罪恶勾当,将感染病毒的人畜尸体抛进蓄洪池中制造大规模灾难。但我们还是在天气转好就派出直升机和紧急调来的三角洲部队前去救他和他的家人,遗憾的是我们去迟了。他地老巢已经被缅东军的特种兵攻陷,在这样地情况下,难道还值得用我们美国勇士的宝贵生命去赌博吗?缅东军特种兵的战斗力你应该非常清楚,何况印缅边境地区已经开始布置了中国产的威力强大的防空武器!”

    克劳斯无奈地摇了摇头:“别激动,戴维,我没有一丁点儿责怪你的意思,像段锦德这样的叛军领,根本就不值得我们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只是如今造成的影响非常地恶劣。虽然只是段锦德和他的喽的一面之词,可全世界会怎么想?几年来在缅甸接二连三生的负面新闻,已经让我们的政府和军队非常尴尬,如今再来一个所谓的世纪灾难,公之于众的叛匪供词、诸多的美国援助设备和相互联系的文件、我们派出人员参与叛军地武装升级和军事培训、三架救援直升机低空飞越胡岗谷地边沿地照片、各国记者的目击报道……这一切都把矛头指向了美国,如今只要有人站出来大声说这是美国人让干地,恐怕全世界会有很多人相信。戴维痛苦地低下了头:“实不相瞒,华盛顿已经责成我回国做出详细检查的命令已经下达,就在我离开新德里赶到你这里来的前一刻。本来我是不想再来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但我推测华盛顿方面很可能会对你有所任命。你临危受命压力很大,我又不能在一旁协助你。所以有些话要当面和你说清楚,否则我一回国,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

    “怎么回事?这个时候你不能走!你是最熟悉印缅事务的官员,我需要你的帮助,否则接下去的工作我将会非常困难。”克劳斯惊讶地看着这个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戴维苦涩地摇头笑了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得有人出来做替罪羊吧?何况我的工作的确存在不少漏洞,返回述职接受调查是免不了的。克劳斯,我只想对你说,坚持干下去!不要受来自方方面面的干扰,大胆地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只有你才能力挽狂澜,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取代你,必要的时候……就像在新德里我们密谈时讨论过的可能性,必要时你完全可以向康宁妥协,以换取他的谅解。他并不是个狂妄的好战分子,处理事情非常的灵活务实,知道如何权衡轻重缓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克劳斯惊讶地看着戴维,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戴维拍了拍他的手臂,施施然站起来,脸上挂着轻松解脱的笑容:“诸位,资料我已经送来,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祝大家好运。”

    戴维说完和女助手走向门外。克劳斯急忙站了起来:“戴维……”

    戴维在门边转过身来,脸上依然挂着迷人的笑容:“好好干吧,克劳斯,我看好你!回美国的时候别忘记给我带上一瓶产自缅东地烈酒,我挺喜欢的,再见了,克劳斯!再见了,戈尔!再见了。诸位先生们!”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有伤感也有幸灾乐祸,更多的则是对目前错综复杂的缅甸形势感到忧心忡忡。

    这时,克劳斯的助手悄悄走进会议室,递给情绪低落的克劳斯一份文件。

    克劳斯缓缓抬头看了助手马克一眼,打开文件。心不在焉地打开瞟了一眼,迅即瞪大眼睛凝神阅读。不一会儿,他迅合上文件,大步走到戈尔身后低声说道:“戈尔,请你和新来的路易斯上校一起到我办公室去一趟。越快越好。”

    戈尔抬起头来:“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密支那来的紧急情报!”

    “我马上去!”

    重兵把守地密支那防治中心里的帐篷越来越多,就连狭长的飞机跑道也被一排排整齐的帐篷占据。只有两个大型机库前方的一千多平方米空地被保留下来,供救援直升机起降;一队队身穿白色防化服的边防第三军官兵来回巡逻,从缅甸各地抽调来地五百多名医务人员紧张地忙碌着。

    值得高兴的是,新来的临时政委杨紫川的确是个能力出众的负责人,在他地统一指挥下,一切都有条不紊忙而不乱,秩序井然效率大增,赢得了防治中心官兵们和医务人员、以及带着病毒穿梭其间的各国记者交口称赞。

    直升机地熟悉马达声隐隐传来,与直升机和“河口防治区”通讯完毕的杨紫川擦去满是皱纹的额头上的汗水。重新戴正军帽深吸一口气,走到麦克风前出通知:

    “各单位请注意,六十一名危重患者即将抵达,请内勤一中队官兵做好起降场地清理和警戒,急救三队立刻集中到降落场做好分流准备,相关科室尽可能抽调人手予以配合,六十一名患者全部安置于六号治疗区,重复一遍!各单位请注意,六十一名危重患者……”

    安装在防治中心各个地方的十二个高音喇叭清晰传出指挥之心的命令。各相关单位立刻行动起来。身穿白色防化服的内勤一小队三十余名官兵从临时休息的二号机库门口赶赴降落地点,礼貌地驱散停留在场地上的记者和患者。机库内地研究室里。两位研究人员在显微镜和化验仪器前紧张工作,右侧墙根处临时摆放的六张行军床上,睡着五位忙碌了三天两夜没合眼的医药研究所科研人员,他们成功地从采自不同病源对象的**中成功分离出病毒标本,经过复杂而又精密繁琐的上百次合成实验和分析对比,终于完成了病毒未明特征的鉴定,研制出更为安全高效的特效疫苗。

    一身蓝色医生大褂的钟梅在门口两名卫兵的笑容中走进研究室,对帮助自己打开大门地卫兵甜甜说了声谢谢,来到一个身材不高但婀娜面条地女研究员身边,解开口罩露出温馨的微笑:“童姐,你还不睡觉?”

    小童收好显微镜下地观察切片,盖上装着许多试剂的合金箱盖子,转过身一边揉捏酸胀的腰肢一边笑道:

    “坐吧,你还别说真是累坏了,坐啊……老方你干嘛去?”

    关掉监测仪的老方不紧不慢地回答:“没听到杨政委的广播吗?一下就送来六十一个危重病人,外面哪里忙得过来?我去帮帮忙,那些从缅甸各地抽调来的医生护士对治疗剂量尚未掌握好……你就别去了,留在这和小钟说说话休息休息,要么就睡一会,你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望着老方消失在门口的疲惫身影,小童揉揉眼叹了口气:“老方是个实在人啊!这次的成果数他功劳最大,可他像没事一样继续为提高疫苗的可靠性不懈研究,都快五十岁人了,每天睡觉不过四小时,唉……”

    钟梅呵呵一笑:“你不也一样吗?你们的研究成果一定很大,否则日理万机的康总不会在临飞仰光前还特意赶来向你们祝贺,当即决定授予研究室全体人员个人一等功,每个人都得到一枚人人羡慕的金麒麟勋章,了不起啊!要是你在军中的话,铁定晋升一级军衔。”

    “我哪有你们这福气啊?我更看重的是和金麒麟勋章一起下了的五万块钱,哈哈!”小童毫不在意地说道。

    钟梅佯装嗔怒:“真是的,没点上进心!要换了我啊,就把这个成果总结成论文,至少也对职称的晋升有益,你如今还是个讲师,比我这个主任级医生都低两级,不是个事啊!”

    “那可不行!这是集体的功劳不是个人的荣誉,再说了,成果出来以后立刻封存,被紧急送到温县的医药研究所去了,相信很快就能转化为产品,再生产出来的疫苗要比原来的强多了。”小童自豪地说道。

    钟梅也陪着她一起高兴,说笑几句凑近小童:“小童姐,听说你负责的是关键的分离和融合部分,这么重要的成果一辈子都让人骄傲,如果被长期保密不能转换成荣誉的话,真有点可惜了!”

    “有什么办法?一切以集体利益为重,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不过……就像你说的一样怪可惜的,能不能转换成荣誉我倒无所谓,我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要这么多荣誉干什么吗?只是,总觉得自己的研究成果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宝贝,送出去真的是舍不得啊!好在我偷偷留下份副本,里面还有老方他们几个的成果在内,等回去没事时拿出来看看,我也会感到欣慰的。”

    小童陶醉地闭上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违规了,连忙望向十余米外的几张床,看到几个同事睡得沉沉的没有一丝反应,这才捂住丰满的胸脯担忧地说道:“听着丫头,你可不能把姐姐这事说出去,否则姐姐会受到追究的……算了,我还是拿到外面烧掉安全一些……”

    小童快步走向自己的储物柜,拿出一个牛皮信奉迅卷起来。

    钟梅连忙上去安慰:“童姐,没这个必要,这是你的成果,只要不泄密谁能把你怎么样?你们家老罗身为盘龙市长,从一开始就和康总陈总一起打天下,谁敢把你怎么着?何况如此珍贵的成果你烧掉多可惜啊?要是我啊就收得好好的,等自己年纪大了时常拿出来看看,怎么样也是个欣慰和念想不是?”

    小童犹豫了一下:“说得在理……不过你得替姐姐我严守秘密!”“放心吧童姐!你妹妹我是谁啊……呵呵……别嘎吱我腰啊……你知道人家最怕嘎吱了……哈哈……”

第八百一十八章 幸灾乐祸

    缅甸爆的奇特而又恐怖的疫情在死亡人数突破三千人大关之后,终于引起了全世界的广泛关注。

    疫情正式对外公布的第六天,三万多缅甸政府军和缅甸边防军参与的围堵段锦德部残匪的行动仍然在紧张的进行中,缅甸有史以来投入人数最多、出动飞机最为频繁的围堵抓捕行动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派出七个采访组跟随军队前往不同地区执行任务的缅东卫视每天都会有精彩报道,知名度迅上升。

    随着缅东卫视的报道一天天深入,人们惊讶和难过地看到越来越严峻的形势。如今整个缅甸都投入到这场前所未有的高危性疫情防治之中,成百上千的医务人员在日夜辛劳,缅甸各界的捐赠援助物资越来越多,可是感染者和死亡者的人数都在持续增加中,特别是呈几何式增长的感染人数已经高达五万余人,引起了缅甸周边各国的巨大恐慌,印度、新加坡的多个激进团体和三家大报社纷纷呼吁自己的政府关闭所有通往缅甸的海6空口岸,停止一切与缅甸之间的人员交流。

    三月二十四日,缅甸政府正式对外宣布:十三名冲出包围圈的残匪在逃亡中被击毙七人,自行死亡一人,其他五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进行了十天的围堵抓捕行动,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密布在克钦邦周围的三万官兵,将一如既往地严密封锁疫区,直到危险解除为止。公告最后宣布,经过防疫专家的各项检测,在这八名死者的体内全部查出了“Byed-a”病毒,因此,五名失去踪影的叛匪身上极有可能也携带着这种高传染性、高死亡率的恶性传染病毒。

    消息一经公布,立刻引了世界舆论的广泛热议。大多数媒体对此结果表示深切的担忧,世界卫生组织、北欧人道主义救援组织地负责人、俄罗斯、乌克兰、中国、老挝、委内瑞拉、古巴、伊朗、巴基斯坦以及越南政府纷纷表谈话,对缅甸政府和人民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并表达出积极参与缅甸疫情防治的意愿。各项救援物资和医疗队地组织工作正在紧张进行之中。

    紧接着,美国国务卿鲍威尔召开专门的新闻布会,对缅甸目前正在爆并迅扩散的“Byed-a”病毒表示出严重的关切和担忧,要求缅甸军队不要放弃对失踪的五个叛匪的围堵搜索行动,呼吁缅甸政府要做一个友善的、开明地、负责任的国家政府。言的最后,鲍威尔高调表示,出于对多灾多难的缅甸人民的无限的同情。美国政府将在近日内召开专门地会议,讨论给予缅甸力所能及的人道主义援助。

    就在鲍威尔表谈话的第二天,印度政府公开宣布:将在两天之内召开紧急特别会议,讨论暂时关闭印缅边界议题。三小时后,与缅甸同为东盟成员的新加坡政府召开了新闻布会,“建议”仍然滞留在缅的新加坡人迅撤离缅甸。同时宣布:政府将在三天内考虑是否暂时中止与缅甸之间的海空航线。

    美国和印、新两国政府的态度引了世界媒体地激烈反响,法国政府告诫驻缅国民尽快离开缅甸的公开呼吁接踵而来,将世界舆论推向了**,欧美各国主要媒体纷纷表自己的观点,有人深感忧虑,有人则幸灾乐祸,“缅甸”、“野人山”、“Bye-a”等词汇成为了舆论的焦点。似乎在一夜之间,全世界都清楚地认识了缅甸,了解到野人山的可怕和对病毒的恐惧。精明的媒体和出版商们立刻翻出尘封的历史,缅甸的翡翠、珍禽异兽、稀有树木被广为介绍,同时缅甸野人山地二战往事再次被人们津津乐道,中国远征军可歌可泣的悲壮历史由此让全世界熟知,就连康宁出演其中一个团长的《远征》影片也再次获得了世界民众的青睐,数十个国家开始连续的放映,并且场场爆满。这其中唯一不高兴的恐怕要数日本人了。他们的二战罪行再一次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世界传媒最达的美国成为了病毒事件的评论中心,各大报刊杂志纷纷表自己地看法,大量地充满歧视的节目和电视报道铺天盖地,对这场缅甸史无前例地深重灾难肆意挖苦讽刺,幸灾乐祸。其中,美国最有影响力的媒体net反应最为快,从获知病毒的一开始他们就有如先知先觉一般,不但每天都引用缅东卫视的图像重新进行“加工编辑”之后予以报道,还请来了各种专家学者、社会名流进行专题访谈和讨论。在他们有目的的大肆渲染之下。缅甸在世人眼中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成为了贫穷、愚昧、落后、血腥、**、自私和每天都生战争的垃圾国度。也正因为如此,net的收视率在这段时间里奇迹般地大幅度上升。

    三月二十六日晚上的黄金时间。net电视台请来三名嘉宾,继续对缅甸局势进行专题访谈。全世界观众都非常熟悉的著名的主持人卡佛蒂稀疏的脑门儿油光铮亮,这位年已六十二岁以敢说敢言出名的芝加哥人,一开场就说出大串自以为是的俏皮话:

    “欢迎各位的光临,直播节目开始之前,我想向遍布在世界各地的所有观众介绍一下此刻的缅甸与二十四小时之前有什么不同。在昨天的节目中,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那几个黄皮肤的瘦小缅甸领导人在电视画面上的伟大形象,今早起床刷牙的时候,他们的焦黄脸上的表情仍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突然想起我们摄影记者回的新闻照片上的内容,感觉那些穿着皱巴巴廉价军装的缅甸领导人,就像垃圾遍地的仰光街头那些满头长着疔疮、打着赤脚、流着鼻涕伸手向外国人乞讨的弃儿……(参加访谈节目的观众哄堂大笑,卡佛蒂也耸耸肩做了个鬼脸)”

    卡佛蒂继续他地口若悬河:“遗憾的是,亚洲民主的典范印度和新加坡已经宣布关闭他们国家与缅甸之间的所有通道,以宁可死亡也要浪漫而享誉世界地法国人,也急急忙忙召回他们停留在缅甸的国民。另有捷克、波兰等世界数十个国家劝止他们的国民靠近缅甸,因为那里正在爆的瘟疫就像森林大火一样势不可挡地蔓延开来,传染人数已经高达五万人,死亡者不计其数。至今仍没有个准确数字,我敢说如果不是缅甸**政府在欺骗世界的话,就是缅甸人至今仍数不清楚自己有几根手指……(又是一阵爆笑)”

    “好了,言归正传!今天我们请来的是著名的哈佛医学院华裔病理专家义德.张、缅甸时政分析专家休伊特、人权基金会副秘书长考斯特这三位令人尊敬地先生。”卡佛蒂先请所谓的缅甸时政专家表意见。

    一副饱学之士模样的休伊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资料,读出最新获得的数据,完了忧心忡忡地总结:

    “……我非常怀疑缅甸政府的危机应对能力,他们糟糕地医疗体系和落后的医药科技。很难控制住大规模病毒的流行……虽然我从世界各国记者从疫区回的现场报道和图像中,看到了缅甸的新任政府副总理康宁先生领导的庞大救援队伍,看到了他们在全力以赴面对灾难,但是我对他们的努力依然不抱太大地希望,剧烈增加的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就是一个证明,这些数字都是那些可怜的欧美各国记者在疫区中心通过卫星回的数据。我认为非常可信。”

    卡佛蒂笑着问道:“休伊特先生的意思是连火柴都造不好的缅甸人,根本就无法面对这个突然生的巨大灾难?”

    “是的,仅凭缅甸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解决这个巨大问题,这需要国际社会地共同努力与参与,特别是我们美国,但遗憾的是我们的政府至今仍然还在犹豫中。我认为在这场灾难面前……”

    “谢谢休伊特先生的高深见解!谢谢!”

    卡佛蒂转向华裔学者:“尊敬的张先生,我有个问题一直深感疑惑,借此难得机会,我想向您请教一下:连自己的文字都写不好的缅甸人,怎么会突然弄出个Byed-a的新名词出来?明明是一场流行性的瘟疫,怎么会到了他们地嘴里就变成了这个不知所谓地新名词?”

    年约五十岁的张义德想了想,慎重地回答:“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获得任何这种病毒地资料,世界卫生组织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因为身在缅甸密支那疫区的国际红十字会考察小组组长麦肯齐先生,于昨天来了详细报告,指出这一病毒是一种类反应症状似于瘟疫却完全不同于瘟疫的新型病毒,传染性和死亡率要比瘟疫病毒高出很多,麦肯齐先生来的报告还说,缅甸第四特区医学研究所的七位研究人员已经成功地分离出这种病毒,并试图在此基础上研制新的疫苗,目前,研制工作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但遗憾的是除了从病毒中分离出的细胞进行培育之外。还需要的一种从缅甸特有的稀少植物中提取的织物元素相配合,才能抑制其毒性。达到免疫效果,原先研制出的疫苗虽然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有效率只能勉强达到百分之八十左右,我估计这也是几天来死亡人数不断上升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他们用一种新的称谓来命名这个新的病毒,这并不奇怪。”

    卡佛蒂夸张地“”了一声,再次问道:“那么,张先生是否知道,这个所谓的Byed-a代表着什么?”

    “我也不能确定,但我个人觉得像是汉语拼音的声母符号,也许By代表着变异,e代表恶性,d也许是特种病毒的意思,至于最后的a字母,我理解为次现,在中国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真实的意义还有待于缅甸方面的资料公布。”张义德到底是个严谨的病理专家,出口不凡。

    卡佛蒂惊讶地叹道:“这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缅甸人竟然能成功地分离出全世界从未见过的病毒?还能这么快时间成功研制出疫苗?这有可能吗?”

    张义德一脸严肃地说道:“卡佛蒂先生,在此我想说件事,也许在座的和电视机前的绝大多数观众都不知道,数年来大量的中国科技人员进入相邻的老挝北部和缅甸东部的第四特区工作,这些人中间有着临床经验异常丰富的退休专家教授,也有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学者。据我所知,老挝的上寮地区和缅甸东部地区远远比电视上介绍的要富裕得多,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吸引这么多人才,在所有的专家学者中,有两个人深受我的尊重,就连我在中国的老师也称这两个人为老师,这两位就是在中国医学界有大师之称的康济民和李白石先生,他们的成就和影响力比任何一个在美国工作的华裔专家学者都要大,所以,他们取得什么成绩我都不觉得奇怪。“哈哈!非常感谢张先生给我们带来的花絮,下面是广告时间,广告之后我们将邀请人权基金会的考斯特先生表他的看法,随后我们将对今天的节目进行精彩的点评,再将我们前方记者回的缅甸疫情最新图像进行讲解……”

    数分钟后,再次展开的专题节目笑声不断,年轻的考斯特与主持人卡佛蒂配合得非常好,对缅甸人以及他们面对的苦难极尽嘲笑讥讽之能事。节目的最后,卡佛蒂在笑声中说出了“这是全能的上帝对肮脏的缅甸猴子的惩罚”的恶言。

第八百一十九章 梅花计划

    实际上,美国政府尽管显得不急不躁,从容不迫,但远远没有美国媒体隔岸观火般来得轻松,也没有时间借此机会痛快淋漓地肆意嘲笑和幸灾乐祸,宣泄心中对从不买自己帐的缅甸政府的愤怒和藐视。

    就在卡佛蒂主持的黄金节目开播之际,美国国务卿鲍威尔紧急召开的安全会议紧张进行,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中央调查局局长、联邦调查局局长等大小头目尽数出席,听完“兰德公司”席传染病研究专家卡西诺对缅甸疫情的详细介绍,以及对病毒传染性、危害性、传播度、对美利坚合众国可能造成的影响等精密评估,与会大员们坐不住了,随即缩小范围,召开了更高级别的紧急应对会议。

    四小时后,一个紧急命令传到了缅甸仰光的美国大使馆。

    享用完午餐的克劳斯上校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能斟上一杯美味的咖啡,助手马克就匆匆走了进来,将高度机密的文件递给了克劳斯:

    “来了急电,上面要我们这样……另外,白宫安全委员会的詹姆斯先生将于今天晚上飞抵新德里,他将在印度密切配合你的工作。印度、新加坡、泰国和马来西亚等国都从今晚零时开始,关闭一切连接缅甸的交通航线和6地道路,欧美各国的航空公司也先后停止了飞往缅甸的所有航班,詹姆斯在这个紧要关头亲临印度,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足以看出白宫和五角大楼的决

    “麻烦你你替我倒杯咖啡吧。”

    克劳斯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很快便看完了只有一页的文件,放下文件夹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送来咖啡的马克说了声谢谢:

    “我们的报告终于让华盛顿那群衣冠楚楚的绅士们睡不着觉了,现在是美国东部时间的深夜一点,我估计掌握美国命运的那帮先生们还在通宵达旦地喝咖啡。疫情地公布已经过了两周时间。我接二连三呈送给国内的报告中,对疫情的高危害性和恐怖的传播度说得一次比一次清晰和严重,可是直到现在,我们美国还没有开展任何实际性的行动,英国、丹麦、瑞典、俄罗斯、中国甚至是越南政府的援助医疗队已经获得了缅甸政府的批准,各国都在与缅甸政府寻求对抗病毒的合作,近日内更是将有五支国际医疗队开赴缅甸援助救灾,而我们美国却还在一旁冷眼旁观,现在事到临头了。却又让咱们不惜一切代价弄到病毒标本和疫苗研究资料,真让人头痛啊。”

    马克有些惊讶地看着克劳斯:“你怎么了,克劳斯?我可从未见过你这么沮丧地牢骚,有什么问题吗?”

    克劳斯摇头微微一笑,随即有些难过地说道:“哎。也许是这几天在电视上看到太多太多的凄惨与死亡了,我这心里……没事地,马克,我是个军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麻烦你去把接替戴维的那个安东尼奥上校叫到我办公室来,还有戈尔先生和从印度洋小岛飞来的那个6军上校,我估计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原本一直没打算实施的梅花计划恐怕不得不展开了。说实话,我真地不愿意担任这个计划的负责人,尽管该计划是我一手制定的,我也有必胜的决心和把握,但想到由此带来的恶果,就让我不寒而栗……”

    “明白了!克劳斯,其实我也和你一样难过。可是你得打起精神来,华盛顿那帮老爷还在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呢。”马克说完,安慰地拍了拍克劳斯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三小时后。

    设立在密支那机场地预防中心安静而又忙碌,二区的一排整齐帐篷前,年轻健壮的美国记者科维尔坐在军用马扎上,悠闲地拨弄着笔记,根本就不在乎不时走过自己前方的医务人员和巡逻卫兵,也没有像大多数同行那样继续繁忙的采访报道。

    就在科维尔合上笔记起来的时候,明媚漂亮的英国记者简快步地向他走来:“科维尔。你这家伙地身体虽然壮得像一头牛,不过你依然需要到治疗中心去注射疫苗了,这是防治指挥部刚刚给我们二区下达的通知。”

    简在科维尔的身前停下,指指他手上的笔记,接着又问道:“你是在送稿件吗?”

    科维尔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当然不是,我在接受总部的意见……简,伍德.怀德先生和那几个倒下的同行恢复得如何了?没大碍吧?”

    “情况良好,他们现在已经痊愈了。缅东制药集团新研制出来的特效药非常棒。已经有一千多名三级感染者被治愈,三级以下的患者大部分正在恢复中。新的防治疫苗正在源源不断地运来,看来死神地脚步就要被中止了,再也不用每天都死那么多人了。”

    简说到这里,满脸都是感慨:“以前可从来没有想过,将军领导的第四特区竟然有着如此尖端的科技水平,科研和生产企业人员的效率如此之高,面对这汹涌突至的病毒肆虐,这么快就拿出了解决的办法,非常了不起!”

    科维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是啊!亲眼看到后我才相信这一切并不是天方夜谭,不单止医学研究,估计在各个领域他们都在不声不响地大步向前迈进,在外界毫无所知的情况下迅展壮大,的确很了不起。”

    简颇为惊讶地看着这个原本对康宁集团一直藐视的年轻同行,看了看周围,然后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地?”

    科维尔看到简慎重地样子笑了起来,指指站在不远处的一对身穿缅东军制服地军士:“别紧张,这都是我观察出来的你看看这两位待命的地勤人员,他们身上的武器精致实用,良好的制造工艺显示出武器地良好性能,可这种制式的武器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定是他们自己研究生产的,表面上看应该是仿制于俄制武器,但又比俄制武器新颖简便。没有一定的工业基础和优秀的设计专家,不可能造得出来……别惊讶,亲爱的简,我是个军事爱好者,熟悉世界各国的单兵武器,哈哈!好了,我现在得去注射疫苗,我这么年轻,还不想死。虽然一周来进入这里的每一个患者几乎都被治愈了,但初期死亡的人数实在是令人恐惧,还是谨慎些为好。再见,亲爱地简,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简看着大步走向治疗中心的科维尔。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六十多名来自世界各国的同行和考察人员先后感染了病毒,自己却在三次血液检测之后仍然被告知安然无恙?但她认为同行里私下流传的种种匪夷所思地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深入病源中心的康宁和他的十多个随行人员没有一个感染病毒的,就像唯一幸免的简和科维尔一样令众人惊讶和不解,但此刻的简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事情,她要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换上一身漂亮地衣服她的完美情人康宁要来了,百忙中来探望生病倒下的麦肯齐和福特先生。

    科维尔到达治疗中心的三号室门前。看了看玻璃门里面的情景,友好地和几位等待注射疫苗的同行打招呼,主动坐在长凳的最后位置,耐心等待。

    五分钟不到便轮到了科维尔了,他礼貌地向招呼自己入内地小护士点了点头,然后走进玻璃门,坐在治疗台前的圆凳上。静静地挽起了袖子。

    “我的朋友,这两天感觉还好吗?”科维尔用法语温柔问候,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大口罩遮住了女医生的大半张脸,但她眼里的光彩显示出她也非常的高兴:“谢谢你了,科维尔!请把袖子再挽高一点好吗?……非常好……你身体可真棒,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被感染上病毒,在这上万人的防治中心里非常的罕见。”

    “你不也是吗?”科维尔笑道。

    “不不不,我可比不上你,我来之前就注射了预防疫苗。那种疫苗是匆匆制出来地初期产品,有效率只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左右,但幸运的是在我身体里面起效果了,我们的两位医生、六名护士先后倒下,其他的人却安然无恙,我也属于幸运者的其中之一。不过明天上午新研制出来的高效安全疫苗就要运到,这实在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三天后你再来一趟吧,再注射一支新疫苗。会更保险一些……好了。拿着棉签,自己按住一分钟就行。”

    钟梅熟练地抽出注射器。更换针头。由于接受注射的人数众多,消耗实在太大,一次性注射器只能在更换针头之后接着使用。

    科维尔说了声“谢谢”,不过他没有即时站起来,看到另一位医生在三米外背对着自己给人注射疫苗,他微微靠前,压低声音道:“梅,我们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刚才我在来这儿的路上,听到一个缅东军上校和研究室地负责人方教授交谈,他们今天晚上就要撤回全部地研究人员,只留下治疗人员在这里继续工作。我估计他们的研究工作已经完成了最主要地部分,要赶回缅东那个设备齐全的研究所继续进行研究,那个上校说最迟明天上午九点就能安排一架直升机,把带来的设备和最近形成的资料一次运送回去,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在明天凌晨六点之前拿到那份重要的文件,并尽可能拿到那个冷藏柜里的病毒标本,否则他们一运走,我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钟梅听了一惊,迅地看了一眼四周,随即低下头:“怎么这么急啊……那些文件还在那里,倒是冷藏柜里的病毒标本昨天运走了大部分,但还有一部分等待销毁,我取出来估计难度不会太大,但是我交给你之后,你如何保存?病毒标本没有控温设备,很快就会失效的。”

    “不用交给我了,你自己带在身上吧。”科维尔低声回答:“窃走这些机密之后,你再也无法待在这块土地上了,缅东军对待叛徒从来都是残酷无情的,我们需要你活着离开这个地方。”

    “可我怎么离开?这里被封锁得死死的,走出五百米都不可能!”钟梅惊慌失措地说道。

    “放心吧,宝贝儿!请你绝对放心,相信我,你会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的,你的克林斯曼此时就在西面不远处的印度等你,成功之后回到巴黎,以后就安度你向往的自由世界的生活吧!一切有我安排,从现在起到明天凌晨,我随时可能会来找你,然后送你安全离开!”科维尔站了起来,故意大声地向钟梅点头致谢,放下袖子优雅地离开。

    钟梅惊讶地望着科维尔离去的方向,心脏“砰砰”直跳,以至于另一个进来的人坐在她的身前,她仍然呆呆地望着外面。

    “你这婆娘怎么了?看到那个洋鬼子就魂不守舍了?亏我专程来看你,你说说看,那个家伙那个地方比得上老子?”来人伸手在钟梅眼前晃了晃,然后不客气地说道。

    钟梅转头一看,吓了一跳:“毅哥?老天……你怎么来了?”

    “我明天就要和康宁那家伙回缅东,舍不得你,所以就赶过来了。现在康宁那家伙正在和几个洋老头聊天,我看着无趣,就自己进来了……看你这样子,累坏了吧?”刘毅温柔地看着钟梅。

    百感交集的钟梅看着刘毅,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毅哥,我也想你……”

    “哈哈!没几个人了,你也该休息一下,摘下那破口罩吧,和我出去走走去。”

    刘毅不由分说,搂住钟梅的腰,在另一名医生的笑眼和小护士的笑声中,大大咧咧地拥着钟梅走出了玻璃门。

第八百二十章 慷慨的承诺

    刘毅搂着美丽动人的钟梅,走过人群来到了三号机库前,挥挥手赶走越野车里的两个缅东军尉官,搀扶钟梅登上副驾驶室,自己转到驾驶室门外对嘀嘀咕咕的中尉吼道:“滚基巴蛋!老子又不出去,只是兜兜风、到南面那个山岗上看看风景,你他娘的瞎嘀咕些什么?”

    “嘿嘿!兄弟哪儿敢啊?不过大哥,就算是风流快活,你也得快去快回才是,说不定康总一声令下咱们就得走了。”中尉嬉皮笑脸地看看刘毅,又看了看车里满脸通红的钟梅。

    刘毅瞪了中尉一眼,坐上车用力关上门:“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啧啧,见是见多了,可这么漂亮的女人,兄弟我可从来没有经手过……哎呀……***刘坚,你真想撞死我啊……”

    车里的刘毅哈哈大笑起来,开着车拐进机库后的空旷草地,向远处的山岗飞驰:“这改装车真***带劲儿!三千五排量、全时四轮驱动,比起国内那些唯利是图的汽车厂强多了……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看着我……哟呵……我又没出事,你哭啥吗?”

    越野车转进五十余米高的半山腰密林处停了下来,刘毅毫不在意数十米上方的望塔上的警戒哨可能会看见,一把搂住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钟梅,开口低声问道:“哭什么啊,傻丫头?咱们不就分开了一段时间吗?来,擦擦……”

    “我不……”

    钟梅搂紧刘毅强壮的脖子。唇舌点点,狂野地亲吻起来她实在舍不得离开这个令她痴迷、给她带来极度快乐的率直汉子,她要在临别之前,再次享受那畅快淋漓地**,要给这个优秀的男人留下永久的记忆,同时也给自己满是愧疚和痛苦的心灵带来一点儿可怜的安慰。

    佳人在怀,馨香扑鼻,憋了两个月之久的刘毅再也顾不上什么了。双手和嘴巴热烈地回应起来,不一会儿,结实的车厢犹如行驶在大海中的小船一样反复颠簸起来,封闭地车厢内娇喘吁吁,低吼阵阵……

    隔离防治中心二区的宽大主帐篷四周,站着数名荷枪实弹的卫兵,帐篷里的康宁带着艾美,正与坐在同一张病床上的老朋友福特和麦肯齐亲热交谈,详细介绍疫情的最新展和取得的可喜成果。询问大家有什么要求和不同看法。近一个月来的多次相处,使得这两个国际著名人士对康宁的品德与能力钦佩不已,不知不觉间,彼此地关系上升到了很好的私交阶段。

    “康,你们的迅反应和为此做出艰苦的努力,实在是令人无可挑剔,你们的研究人员高的专业水平和优秀的职业道德。更是令人肃然起敬,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非常地敬重他们。”

    麦肯齐说到这里,感慨地叹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特别是你们的慷慨无私,令所有的记者和考察人员深受感动。你们每得出一项研究成果,都能及时送达我们手上,使得全世界对这种可怕的病毒有了深入的了解,学到了许多独特而有效的防范措施。从我们自身的经历我们看到了你们卓有成效地努力,看到了你们博爱宽厚的心灵,非常令人激动,也非常令人欣慰!”

    康宁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的中肯评价,麦克(麦肯齐的昵称)!这一切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而且还会继续做下去。在刚才的谈话中。皮埃尔先生问我几个研究专家撤走的事情,我想在此告诉大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理解。”

    见边上坐成半圈地皮埃尔等人频频点头,康宁笑了笑,然后详细解释起来:“在长达十六天的研究之后,我们的研究人员基本上弄清楚了这种病毒的特性和结构,并通过两周以来大量的分离标本对比分析和药理实验,基本上掌握了较为全面的资料,剩下的研究工作就只能回到缅东的研究所进行了。那里有此地所不具备的尖端设备和优良地研究条件。会使得研究工作大大加快。如今我们已经逐步量产地新一代疫苗和特效药就是得益于研究人员的努力成果,下一步地研究。他们完全没必要再待在这个简陋的地方了,最新的研究成果将在他们回去之后,完成其中的几个补充实验,即可向全世界进行公布。这是我们的义务,也是我们的责任。”

    “太好了!”

    皮埃尔站起来,向康宁深深地鞠了个躬:“我代表所有的记者,向你和你的研究人员表示衷心的感谢,请接受我最真挚的敬意!我知道将军从不食言,这段时间来向我们所做出的慷慨承诺没有一个不能兑现,对此我们铭记在心,谢谢你了,将军!”

    康宁站起来友善地与皮埃尔和其他几位记者握握手,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请先坐下来吧,先生们,坐下说话……我也非常感谢大家这段时间来对缅甸现状和疫情的全面深入报道,你们的言行正在深刻地影响着这个世界,虽然在大量的报道当中,依然存在着这样那样的误解,但令人安慰的是偏见少了,真实多了,所以我非常感谢大家,特别是要感谢麦肯齐先生的国际红十字会,他们人还没到就给我们转来了五千万欧元的援助基金,让我们的窘迫处境得到迅缓解,这是缅甸国家历史上从未获得过的理解和帮助,对激励我们的国民团结一心战胜灾难有着巨大的作用。”

    听完康宁的话,众人颇为难堪地点了点头,皮埃尔不无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康,我们法国远远没有我预想的那样迅响应。这一点让我感到非常难过。”

    “没什么,皮埃尔,你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其实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尽管你地后续报道被你们的报社大量删减,但是你仍然让法国人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缅甸,意识到病毒的危害与存在的巨大安全隐患,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康宁和气地安慰道。

    福特清咳了一下,问道:“康。我已经吩咐基金会准备好了两千万美元,这笔钱相信很快就会转入缅甸国家防治委员会的专用账户中,请原谅我暂时只能做到这些。我们昨天听日本记者说,你们为此投入了所有的人力物力,你更是下令变卖了你们特区政府银行的两吨黄金储备,出售了储存多年地七吨白银和一百五十吨紫铜……这些消息是日本媒体率先报道出来的,他们说是他们日本的企业以非常令人满意的价格买下你们抛售的物资,真的是这样吗?”

    康宁平静地回答:“谢谢你的慷慨,我的朋友!两千万美元的慷慨援助。足以让缅甸人对你和你地基金会深怀感激了,你总是让我如此感动,数年来你一直在支持着我,总有那么一天,我会予以回报的……你问的问题是事实,而且这笔交易已经完成了,目前这些钱正用来安置和治疗数百万人口的灾区民众。为人民提供必要的生存食物和治疗保障,我再也不忍看到成百上千的山区人民死在自己简陋的家里,因此只能想一切办法去拯救他们。另一部分钱则用于采集和寻找稀缺地月刺植物,补贴制药厂高昂的生产费用,还有一部分则用来投入到人工合成月刺素的大规模研究项目上,以便尽可能快地以低廉的价格实现大规模量产,拯救一个个无辜的生命。可惜这些钱远远不够用啊。想必大家也清楚地知道缅甸的贫穷与落后,中央政府如今连公务员的薪水都无法保证,因此,我正在和美国地文扎诺家族和北美的司徒家族联系,希望能用我们特区企业在西海岸的合资能源公司中的股份作抵押,拆解到三亿美元的贷款应急,此事正在接洽之中,估计三天内就会有答复。不瞒各位,我正在出售自己名下的所有企业。如果顺利的话,大约能够获得五亿美元左右的急需资金,这也是我的全部积蓄了。”

    “将军……”

    麦肯齐感动不已,欲言又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众人眼里满是崇敬,众人再一次看到康宁博大地胸怀和高尚的道德品质,一时间帐篷里陷入了一片沉默。

    康宁却在这时站了起来,摆了摆手:“好了各位,我事务繁忙。不能再做久留。出席完今晚的防治会议后,我就将赶赴缅东的制药厂。看看能不能挖掘生产能力,我预感到情况会非常糟糕,那五个一直没有被我们抓获的漏网匪徒,估计很有可能逃往了负隅顽抗的罗星珈**武装占领的缅甸实皆省西南部的边界地区。三天前,我已经要求我们的中央政府向印度政府通报此事地可能性,我们地外交部长也在我的建议下立刻召见了印度驻缅大使,希望印度政府能够严密封锁罗星珈部占据地边境地区,同时我们的西北战区司令部把这一可能生的严重后果,用高音喇叭反复警告叛军阵地上的叛军,让他们知道这样坚持下去可能会给无数无辜的人民带来灭顶的灾难,但是他们依然不为所动,我已经命令军队再调集三个师的兵力赶赴战线,加强围堵的力量,展开全方位的警戒封锁,不能再让一个病毒携带者危害无辜人民。唉……尽管这样,我心里仍然忐忑不安,被严密封锁和隔离的密支那地区终于迎来了曙光,可千万不要在别的地方再出现毁灭性的灾难啊!要是不幸被我言中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众人忧心忡忡地低下头,福特急忙问道:“康,事情既然如此紧急,你能不能再给印度使馆出警告或者是外交照会?否则情况真的很危险,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全世界的稳定与安全!”

    康宁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实际上我们的外交部门已经做了三次通报了,但是从印度政府的反应来看,他们只是关闭了大部分边境道路,但是却允许罗星珈部占领区的车辆和叛军人员自由地出入缅甸边境,运送武器弹药和食品,这些情况我们都掌握而且还在密切地关注中,希望印度人能够清醒认识到其中的危害性,悬崖勒马,不要把自己推向绝境。”

    “如此看来,我必须给美国驻印大使去个电话,让他向印度政府强调一下,情况真的很危急!”福特先生眉头紧锁,显得非常焦虑。

    康宁立即表示赞成:“如果能够让美国大使出面,情况或许会好得多!不过,坦白地说,我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相信各位都应该看到了,美国的主流媒体是如何地挖苦讽刺正在举国抗灾的缅甸,怎样令人震惊地嘲笑和歧视无辜的缅甸人民,而对美国支持的段锦德制造出来的这一巨大的反人类的灾难却禁止报道,视而不见,还组织那些流亡美国的所谓缅甸民主人士大肆诬陷攻击缅甸中央领导人,甚至包括我都成了独裁者的帮凶……我为此感到难过,也感到极为气愤,但是……我的朋友,我心里更多的是伤感和担忧……算了,不说了!麦克,尽快把我刚才给你的研究资料到国际卫生组织那里去吧,只要对人类有一点儿帮助,我们就尽量去做。”

    康宁说完,与在座诸位一一握手,心情沉重地告辞离去,留下这群国际人士处在深深的感激、钦佩、内疚和焦虑之中,静静回味。

第八百二十一章 十万火急

    主持完重要的全国疫情防治会议,康宁邀请丁英、龙岩、丁延年赶回自己的临时住所。一头雾水的三人看到康宁紧闭双唇只管前行,只好不再问跟着他一起快步走向临时指挥部后院的那栋小楼。

    穿过突然增加的层层岗哨,进入一楼大厅,起身迎接的战区参谋长陈扑、缅东军军长关仲明、政委梁山等七位一线大将让丁英三人大吃一惊。

    三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在康宁的礼貌招呼下分别就坐,心里不停在琢磨今天的密会的重要性,均知道这些重量级人物没有大事情,绝不会不打招呼就悄悄来到这个疫情肆虐的灾区中心。

    康宁也没有多说什么,向丁英三人歉意一笑,示意坐在身边的陈扑会议可以开始。

    陈扑神色严峻地如实道来:“经过我缅东军直属特种大队和前沿各部队侦查情报的汇总,可以确认被我们六万大军三面包围的罗星珈部正在爆大规模的疫情,前沿……”

    “我的天!真的吗……”

    丁英震惊得站起来,唇上的胡子不停颤抖,虽然有过最坏的思想准备,但真正生了仍然令他无法自制。“是真的丁前辈。”

    看到丁英在康宁和丁延年的安慰搀扶下稳定情绪,已经磨练得波澜不惊的陈扑继续介绍:“从昨天凌晨开始,叛匪的整条防线逐渐反常地躁动起来,上午九点,一个团的叛军悍不畏死地冲击最南线的关奈将军五十一师防线。五十一师师长一面指挥炮火压制一面向我请示,根据康总地指示和战场的不可预测性,为保险起见我下令全力阻击,绝不能让一个敌人接近前沿阵地百米之内,结果半小时不到这股疯狂的叛军全军覆没,中部军区的特遣营官兵随即被负火焰射器,对所有尸体和交战阵地进行覆盖式摧毁。”

    众人听得紧张不已,陈扑继续说道:“基于此前西北战区司令部向康总和中央军委立下的军令状,我不得不命令全军开始长达三十分钟的炮火警告,命令战场各部继续用大功率高音喇叭喊话。命令叛匪放下武器集中走出阵地前沿接受我军的处理,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他们。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陈扑说到这脸色已经青,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几口喝完一杯茶才滋润干涩的咽喉:“没想到所有叛军就像突然接到命令一样,全都扔下阵地上地轻重武器,疯狂地向尚未合拢的印度方向逃跑,接着就传来了凌乱的枪声……大家都知道,叛军阵地距离印缅边界最近的只有三公里,最远的也就五十公里。近三万疯狂的残匪这么一冲,印度军队哪里拦得住?我们深入前方的特种队员随即来报告,说印度军队在我们炮击的前一个小时已经开始悄悄在边境各条道路上增兵。设置路障架设机枪,但是增援兵力没有到位,无法形成整条防线的合拢。我们略作分析,立刻明白疫情爆地罗星珈部是吓坏了,更不会相信我们的喊话,看到原来还是朋友的印度人今天企图断他们地后路更加慌张,只能横下一条心冲入印度才能有机会活命,印度军队见状立刻开火,双方随即打起来。匆匆应对的印度两个山地师虽然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但前期开往边界的只有区区四千多人,大军还在身后络绎赶来没有到达,哪里拦得住近三万人的亡命之徒?就这样,什么都无法阻止了……”

    “这是什么时候生的事?”龙岩着急地问道。

    关仲明回答:“我们下午三点全线炮击,下午五点十分左右叛匪阵地混乱开始,五点四十分前出侦查小组来急报,我们情急之下不敢再使用一切通信工具与康总联系,命令秘密接受过疫苗注射的缅东军第一师和第二旅、北方军区一个师以及你们第三军的一个加强团进入敌人抛弃的阵地。掩埋尸体收缴武器弹药。我们几个于晚上七点半悄悄乘直升机到达八莫,再转乘贵部驻军七团的两辆越野车低调进入密支那,到达时你们正在和中央政府各部和各省帮头头开会,我们只能在七团团长地带领下来到康总的这间屋子等待。”

    “期间我再一次与留在瑞宝大营指挥部的海澜联系,他告诉我整条印缅边境印度一侧一片混乱,四处响起的枪声表明印军在全力捕杀逃跑叛军,但是我们认为已经没有意义了。”陈扑补充道。

    会议室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无比的压抑和沉重。

    康宁重重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传我命令:所有进入叛匪阵地的各部官兵立刻撤回炮击前的阵地。严防死守。等候下一步指示。”

    “明白了!”

    陈扑向身后的老韩点点头,老韩立刻出去向通信参谋转达。

    龙岩痛苦地频频摇头:“完了……印度完了!咱们在阿宁的指挥下动用了第二、第三、第四特区和北方军区一部所有能够动用地力量。竭尽全力日夜辛劳也耗了两个星期才控制住疫情蔓延,这里面还包括阿宁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有了准备,那狂妄自大却又松松垮垮的印度人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灾难,怎么可能挡得住啊……”

    “哼!印度人不是一直在明里暗里支持罗星珈部吗?不总是一直高高在上地藐视我们缅甸吗?不是对我们疫情隔岸观火对中央政府的再三告诫置之不理吗?好!也让他们尝尝灾难的滋味,这叫恶有恶报咎由自取……”丁延年恼火地说道。

    丁英一脸不忍地摆手制止:“孩子,你忘了轻率地领着记者到河口考察的教训了?你这些话也只能在咱们自家人面前说说,千万别在外面露出半点对别人的仇恨和愤怒,你看看你宁哥多沉稳?他和谈了一下午,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丁延年随即低下头:“对不起,叔叔!对不起,宁哥……我记住了!”

    “梁参谋?”

    康宁立刻叫来自己的参谋,让丁延年不至于太过尴尬,丁延年暗暗抬起头,对从容自若的康宁感激一笑。

    康宁向身边地梁参谋低声吩咐:“你立刻前往耶丁普将军下榻地旅馆,告诉他十万火急,我请他过来一趟。”

    “是!”

    康宁向站在门边的侍卫长小段微微示意,对到来地小段低声吩咐:“立刻去把我那辆通信指挥车开到后门,命令通信参谋与丹睿主席的秘书处立刻取得联系,告诉秘书处,一小时后我要与主席通话。”

    “是!”

    距离最近的陈扑沉思片刻低声问道:“阿宁,你是否要让中央军委下令封锁南面的缅甸与孟加拉边境?”

    “不错,今天上午孟加拉政府紧随印度之后,关闭所有孟缅边境6上通道和海上通关码头,我们只需悄悄增加兵力严防死守即可,谁也不敢说什么话,倒是你得先有个准备,我估计丹睿主席任命的总指挥不是你就是海澜,其他将领打仗可以,但缺乏应对这种突事件的经验,何况你们已经成功处理了西北战线的突事件,丹睿和中央军委那些老大早就对你和海澜青睐有加了。”康宁低声笑道。

    陈扑不以为意地摇摇头:“我看那几个老家伙想拆散咱们是真,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我真的不想干。”

    “不想干也得干,我、你和海澜都需要丰富的履历,这正是咱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别考虑太多,走着瞧,没人能拆散咱们兄弟,反而对咱们四处开花迅壮大有好处!你就不想五年八年之后弄个国防部长干干?”

    康宁微微一笑,也不管一愣之后两眼精光闪闪的陈扑,转向紧张商量的丁英几叔侄:“丁叔、龙叔、延年,今天请大家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暂时把其他放一放吧。”

    大家一听康宁的话随即安静下来,坐在最偏僻不声不响的杨紫川上校站起来向大家汇报:“根据我们反谍局的通报,隐藏在我们内部的美国间谍很快就要展开行动了……丁老将军、还有龙叔,别惊讶!这个美国间谍不是你们的人,而是隐藏在我军中的人,我们反谍局一直在监控这个间谍,如今她就在我们的防治中心里工作,从她今天的反常举动和连日来与美国记者中的嫌疑者的接触来看,美国人要动手了。经过我们的反复分析,他们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窃取我们极为重要的病毒标本和疫苗研究资料,动手的时间很可能就是今天晚上或者明天上午。因此,我们的反谍人员在今天傍晚已经秘密进入防治中心,力争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抓个现行,由于时间紧迫,之前也不能确定间谍的动手时间,来不及提前向丁老将军和龙叔你们汇报,还请前辈多多原谅!”

    丁英和龙岩面面相觑,相继哈哈一笑根本每一点责怪的意思。丁英示意杨紫川坐下:“坐吧,紫川,没事你坐下,哈哈……这年头出鬼了,怎么到处都是间谍啊?就连你们水泼不入针插不进的缅东军也出了这种事,看来我也不必对自己太过自责了,是吧,阿宁?哈哈……”

    康宁尴尬地嘿嘿一笑:“不瞒丁叔,家里那边还有一个呢,没现的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林子大了,保不住什么鸟都有了。”

    丁英和龙岩见状哈哈大笑,连丁延年也放开了许多。

    “耶丁普将军到。”梁参谋报告。

    “有请!”

第八百二十二章 强中自有强中手

    耶丁普听完陈扑的汇报后,脑袋立即大了起来,愣了很久才低声说道:“这么重大的事情,需要立即向丹睿主席和瑞普将军请示……天啊!怎么这么倒霉啊,担心什么、什么就来了……”

    “将军请随我来,我们这就立刻向丹睿主席报告。”

    康宁站起来,引领六神无主的耶丁普一起走向小楼的后门,在侍卫长的示意下,先后登上宽大的改装越野车后座。

    康宁接过前排通讯参谋送上的耳机,递给了神情焦虑的耶丁普。耶丁普连忙摇了摇手,说康宁了解得比自己清楚,应该由他来汇报。

    康宁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后便向参谋示意可以通话了。不一会儿,送话器里传来了丹睿机要秘书的熟悉声音,听出是康宁后,他不敢怠慢立刻请略作等待,十秒钟左右丹睿和缓的玩笑话便传了过来:“你最近连续三次在半夜打扰我的睡眠了……说说吧,这次又有什么好消息?”

    康宁不像往常那样说上几句开心的话调剂气氛,而是直接就把事情的经过和缅甸所面对的险恶局势告诉了丹睿:

    “……如今情况异常紧急,大的席卷全球的灾难很有可能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爆!我非常担忧,所以立即请来了参加全国防治救灾工作会议的耶丁普将军,向将军详细地汇报了情况。将军指示我立刻向你呈报。所以我更不敢怠慢了。”

    加密无线系统地另一头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康宁和耶丁普无可奈何地对视之时,丹睿平静的声音才传来:

    “这么说来,西北战事至此算是结束了。结果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你和陈朴将军地处理非常好,非常坚决果断!我很欣慰……阿宁,有鉴于目前的险恶形势,我建议:立刻成立南方防治救灾指挥部。由熟悉情况并拥有实际处置疫情的成功经验、而且坚定果敢的陈扑上将担任最高指挥官。我授权他拥有调动中部军区、西部军区师一级军队地权利,还拥有临机决断地指挥权和战时处决权,中央政府将会在财政、物资和运输等方面予以最大限度的配合。阿宁,你认为我的这个建议如何?”

    “这是个英明的决定,主席的决定对于数千万缅甸人民的生命安全和国家的稳定与展具有重大的意义,我无条件地支持。”康宁恭恭敬敬地回答。

    丹睿哈哈一笑:“咦,是不是你当上副总理了,跟在你身后吹捧的人多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些场面话了?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吗?哈哈……你这个家伙,争取在三天内赶回仰光来,我这里的工作需要你。诺拉敏那家伙快招架不住了,你得帮帮你地这个顶头上司才行。你一肚子的才华,一口流利地英语和风趣犀利的外交语言,留在密支那那里,简直就是巨大的浪费,快回来吧。”

    “明白了!耶丁普将军要和主席通话。”

    “好吧,恐怕他也累坏了……”

    与丹睿通完话后,康宁振作精神,再与耶丁普和众将商讨完具体行动方案,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老当益壮的丁英和龙岩自行返回前面的行辕休息,陈扑和关仲明等人则乘车赶回八莫再乘机返回瑞宝大营。只有梁山、丁延年两个亢奋者留下和康宁继续关注间谍的可能行动。

    等艾美和几个参谋收拾完文件悄悄离开。一直躲在大厅一侧客房里休息的刘毅拿着几支啤酒,无精打采地来到众人身边坐下。嘴里嘟囔着说道:“***!真泄气啊!我还以为能到南边带兵打上一战,谁知道敌人全他娘的不是瘟死就是魂飞胆丧逃走了,害得老子空欢喜一场。”

    梁山暧昧地望着刘毅:“你小子就知足吧!昨天我可是看见了,某人开着小段卫队的车,载着那位漂亮地女间谍冲到南边山岗地树林里做什么去了……嘿嘿,老子在望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那辆重达两吨半的越野车差点儿没被两个野合地家伙操翻,真是太***嚣张了,啧啧!山下就是一两万不知死活的病毒感染者,有谁知道山岗上那对野合男女也拼了个你死我活?也不怕万一病毒传染,一射就射出几亿个病毒出来……”

    康宁听了“噗”的一声,将刚进嘴的一大口啤酒喷出来,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丁延年则惊讶地看着康宁,又转向满脸戏谑的梁山,最后看着毫不在乎的刘毅好一会儿,这才感兴趣地问道:“刘大哥,你真的和那个间谍在一起?那个间谍还是个女的?我想想啊,这里面漂亮的女医生女军官并不多,我也待在里面五六天,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认识,你当然认识,不就是你说像内地歌星的那个钟梅吗?”刘毅一点儿也不脸红地灌下一大口啤酒,重重放下酒瓶瞪着一旁喜笑颜开的梁山:“你是不是眼红了?这事儿用得着你操心吗?告诉你吧,老子提前把套子准备好了!嘿嘿……”

    梁山反唇相讥:“得了吧你!不就是一个貌美的娘们儿吗?有本事你和阿宁比一比,也弄出十个八个爱得你死去活来的极品美女来,这叫强中自有强中手,你懂不?老子就不见得比你差,要不是军纪森严……”

    “你这基巴就给我鼓着劲儿地吹牛吧!我固然是比不上阿宁这个变态的家伙,但比起你来就强得不以里数计了,不服的话,你也弄一出给我看看?别拿什么军纪来遮挡你这张红脸,谁不知道你们缅甸这边只要养地起。随便娶多少个女人不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刘毅毫不客气地反击。

    梁山嘿嘿一笑:“说起来真是可惜啊!这么一个活色生香、聪明漂亮的姑娘,怎么就走上了歧途啊……对了,刘毅。你说说看,你那个露水姻缘的婆娘此刻在干什么呢?”

    刘毅一愣,面色一冷,心情也随之慢慢沉重下来。这一刻。他也很想知道钟梅正在干些什么……

    值班室里的钟梅一直没动,而是在昏黄地台灯下,静静地看着书。

    经过初期病毒大规模爆时的忙碌之后,连日来在凌晨到天亮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很少有病人送来了,一般问题也就是巡视的医务人员现场处置,因此在治疗室值夜班是难得轻松地时间。

    不过,此时钟梅地心里一点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轻松,她合上书籍,缓缓走出治疗室。像是略微走动活动活动筋骨,一双美丽的眼睛。却警惕地打量着五十米外停机坪周围的两组卫兵,望向巡逻而过的小分队,心里想着昨天科维尔临走前所说的话,而不急于窃取隔壁只剩下小童一人留守的研究室里的资料和病毒标本。因为三天前由于医务人员的增加以及疫情得到控制,守护的卫兵已经撤走了,只有在白天忙碌的时候来几个站岗地,加上昨天傍晚大部分研究人员撤回缅东之后,二十四小时严加保卫的研究室再也没了卫兵,一推即开地门很容易便进去了,更何况钟梅同样是军人。官衔还不低。和小童非常熟悉时常来来往往,想要进去非常容易。

    此刻已经凌晨五点四十五分。黑沉沉天空的东方,已经出现了微微的鱼肚白,但仍然不见科维尔的影子。

    钟梅前思后想反复琢磨,终于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在排列整齐的药品架上拿出一瓶强效安氟醚麻醉剂润湿一只棉纱口罩,放进大褂口袋里,从容不迫地出门,很快便来到研究室门前,轻轻推开门,一片昏黄的光线立刻洒出门缝,在门关闭之后再次消失。

    钟梅哪里知道,在研究室正前方五十米外一区的一顶帐篷里,反谍人员已经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03呼叫,一号目标独自进入目的地!03呼叫,目标独自进入目地地。”

    “01收到,继续监视,等待一号目标与二号目标接头再展开行动。”

    “03明白。”

    “02注意,密切监视二号目标。”

    “02明白!密切监视二号目标。”

    钟梅掩上门,借着昏黄地灯光,看到小童还在最靠里的那张行军床上沉沉入睡。她心里叹息了一声,轻轻地出了口浊气,踮着脚尖来到小童身边缓缓蹲下,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和善直率地好朋友,咬咬牙缓缓掏出口罩,嘴里轻轻地呢喃:“对不起了,童姐,小妹别无选择了,走上这条路,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悔不当初啊……”

    十米高的黑暗天顶上,一支黝黑的无声手枪稳稳地指向下方的钟梅,看到钟梅用口罩迷昏了小童急急忙忙寻找钥匙,持枪人一直没有开火,眼睁睁地看着钟梅找到钥匙,手忙脚乱地打开小童的储物柜,飞快拿出里面的文件,打开略作观看,随即卷起塞进腹下,顾不得关上柜门就几步跑到宽大的双门冷藏柜前打开厚重的柜门,借着内部的感应灯光,细细查找病毒标本,在最下一格接连取出三支冒着冷气的玻璃试管,小心翼翼地放进大褂衣袋顺手关上门。

    钟梅直起纤细的小蛮腰,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稍微稳定剧烈搏动的心率,经过小童的身边时,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一脸愧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小童很久,看到落在地上的白大褂,突然记起钥匙,立刻转身前去关闭柜门,将钥匙轻轻放进大褂口袋挂回床头的墙上,叹息了一身向外走去,轻轻带上门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治疗室,在门口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明朗的天际。

    “03报告:一号目标回到原处。”

    “01明白。继续监视。”

    “02报告:二号目标走出住所散步,正与相邻帐篷早起地女记者聊天。”

    “01明白,继续监视。”

    “04报告:小童被麻醉没有生命危险。”

    “01明白:继续守候在小童身边。”

    “04明白,继续守候。”

    站在结实跑道上的net记者科维尔。脸上还是那副讨人喜欢的和蔼笑容,他和二十四岁的丹麦美女记者玛丽.霍恩斯莱特低声交谈:“玛丽,又出来锻炼了?你总是起得那么早,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做运动。”

    肤色姣好、面容清丽。身穿一条黑蓝相间运动服地玛丽自有一股自由飘逸的动人神采,一米七八的身高显得亭亭玉立修长丰满:“你光顾说我了,你不是也起得很早吗?哈哈,科维尔,我看到你平日很少听mp3的,怎么今天竟然有此雅兴?”

    科维尔摸了摸耳朵里。在这高海拔地区,天空总是如此湛蓝纯净。东边山巅上的那片云彩在我们尚未看到的旭日照射下多姿多彩,非常美!”

    “哦!你别说,还真的是很漂亮啊……不行了,我得拿出我的摄像机好好地拍摄下来,传输回去让大家看看我们的疫区有伤心也有快乐,有黑暗也有彩霞……再见,科维尔,你和别的朋友聊天吧,大家都6续起床了。”

    科维尔此时已来顾不上其他的任何一切,他的耳机特殊频道里传来了美国三角洲行动队长地声音和直升机的马达声。科维尔向玛丽.霍恩斯点头笑了笑。便低着头走向了一旁,警惕地四处看了看。然后对着衣领上地微型麦克风低声说道:“明白!东西已经到手了……不过我想我已经被严密监视了,从昨晚开始,我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请示我们该如何处理?”

    “别紧张,科维尔,你不要动,更不要企图与梅提前做任何接触,那只会加对手动手!等我们的飞机下降后,我会通知你立刻跑到梅的治疗室,你带上她和东西以最快度迅登机,治疗室距离降落点只有三十米的距离,你们什么也不要担心,尽快地冲向飞机。请记住,我们五分钟内就会到达,为你们提供掩护,绝对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你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队长的声音清晰而又自信。

    “明白了!”

    科维尔抬起头,望了望纯净的天空,转过身漫步往回走,心里却在紧张地计算着行动的距离与耗时。

    机场指挥塔里,上尉领航员与徐徐飞来地6航团429号米17直升机联系完毕,想了想转头对一旁地中校说道:“副政委,我总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429号机长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地识别系统的反馈信息似乎较为模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再一个,429号应该在上午八点到来的,怎么六点十分就来了?”

    疲倦的中校睁大眼睛望向北面的天空,很快便低下头打了个哈欠,摇着头道:“是429号没错,王继章那个家伙连续累了这么多天了,声音沙哑也是正常的,至于识别信号模糊的情况以前也有过,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让它降落吧。”

    “是……不过我们自从系统升级之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了,是不是再确认一下……”上尉慎重地再次征询上司的意见。

    中校挥了挥手,摇头道:“好了好了,就你这家伙警惕,我眼睛看不到啊?快信号吧,我看你是累糊涂了。”

    “是!”

    玛丽扛着摄像机,和几位早起的记者同伴兴奋地交谈着:“实在太棒了!我拍摄到了最美的朝霞,回头回我们丹麦国家电视台,一定会引起观众们强烈的兴趣,我要让所有丹麦观众都知道,我们在疫区隔离中心,活得多么的坚强……咦?科维尔,你到哪里去啊?为何走得急冲冲的?”

    众记者连忙转头看了过去,只见科维尔背向众人,已经走出了十五米之外,而且越走越快,随即快跑动起来,前方不远处,一架缅东军的直升机正在缓缓地降落,记者们惊讶地看着反常的科维尔,接下来的情景让记者们大惊失色。

    二号区这个位置,与治疗室和降落场几乎呈等腰三角形,能把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经验丰富、嗅觉灵敏的记者皮埃尔预感到可能生了什么事情,大声呼喊玛丽打开摄像机,玛丽手忙脚乱依言而行,一面拍摄,一面跟随皮埃尔尽量向前靠近。

    强壮的科维尔冲进治疗室,三秒钟不到,便拉着手提软包身穿蓝色大褂的女医生钟梅冲出门外,对着闻讯最先赶来制止的一个卫兵重重一拳,把卫兵打倒在地,然后继续拉着惊叫的女医生冲向直升机,三个方向七八名身穿缅东军制服的军人大声高呼行人卧倒,提着手枪冲向了飞机,“哒哒哒”的枪声突然响起,两个方向的缅东军军人脑袋冒出一片血雾,瞬间倒地身亡,众人在惊呼声中迅卧倒,可是尽管这样,在毫无遮拦的空旷地上,很快又被击毙三人。

    只见科维尔用力将女医生推进徐徐升起已经开始离地的直升机舱,自己在机上军人的协助下,也迅登机成功,指挥塔上空的警报声这才凄厉地响了起来,高音喇叭大声呼唤平民不要走出帐篷,呼唤卫兵迅增援到降落点拦下直升机。

    整个治疗中心惊呼一片,混乱不堪,只有靠近降落点的几十名军人和记者们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玛丽,趴下!快趴下

    已经吓得手足无措的玛丽,还呆呆地把摄像机镜头对准三十米开外缓缓升起的直升机,根本就没有对趴在五米外的皮埃尔的呼唤有所反应,等玛丽惊醒过来时,她极度震惊地看到直升机上的一名军人已经将长枪的枪口指向了她,这时的玛丽突然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就像那些被打爆头的军人一样死得很惨。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趴在坚硬跑道上的十几个惊慌失措的记者突然看到,一个原本趴下的缅东军上尉突然从四米多外飞快爬起来,两步冲刺奋力跃起,扑向早已经毫无反应的玛丽,“啪”的一声枪响,挡在玛丽身前的军人身上腾起一片血花,重重地将玛丽连人带摄像机扑到在地。

    玛丽只感到手臂一阵灼烫,便失去了知觉。

    直升机高高升起,迅地飞向了西南方向,转眼便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警报声还在凄厉作响,皮埃尔最先爬到玛丽身边,一把抱起她身上的军人,胸口洞穿的上尉对皮埃尔艰难地露出个笑容,脑袋一歪便没有了呼吸。

    皮埃尔伤心地低下头,看着白皙左臂血肉模糊的玛丽被两名卫兵架起来飞快送往治疗室,这位坚韧执着的硬汉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痛苦的眼泪,不顾围满身边的同行和紧急赶来的医务人员的劝阻,紧紧抱着以自己的生命换来他人生存的缅东军上尉逐渐变凉的尸体,仰望苍天,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

    “这到底是为什么……科维尔,你到底是什么人……”

    匆匆赶来的康宁听完战战兢兢的杨紫川和反谍局处长的报告,轻轻推开上前劝慰自己的梁山,脸色苍白地一步步走进第一治疗室,逐一看望六位殉职的缅东军官兵。他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仇恨,而是一片苍白,像千年寒冰一样苍白,可是他的眼睛似乎被六名兄弟的鲜血染红,出骇人的赤红光芒……

第八百二十三章 叛逆者的旅途

    429号米17直升机在缅西北苍莽群山中灵活地迂回飞行,飞行员高的驾驶技术,使得直升机潇洒地掠过茂密森林的树梢,穿过一道道千姿百态的山腰和谷地,很快便越过印缅边境北端险要的山脉豁口,顺利地进入了印度国境。

    机上的七名三角洲部队的特种精英紧绷着的心终于彻底松懈,出一阵疯狂的欢呼,随即便习惯性地闭上嘴,惬意地欣赏机舱外的景色,每个人都显得那么从容与平静,就像完成了一次例行训练一样轻松。但是他们每一个人心里都非常清楚,从突然接到调令秘密赶赴印度东北的当戈里基地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三十七天,在这三十七天时间里,他们几乎每一天都展开各种艰苦的针对性训练。

    次营救野人山叛军领的行动因气象原因而失败他们并不感到气馁,但第二次前往野人山出云顶的营救行动的失败却让他们耿耿于怀,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缅东军的直升机逃跑却无法追击,俯视被行动迅猛的缅东军特种部队占据的城堡只能悻悻而回,连出手较量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从这次无可奈何的失败行动中,他们终于明白了缅北地区各种情况的不可预测性,隐隐约约地感受到,缅东军特种部队的反应度和战斗力早已经过了原先的估计,体会到总指挥部的命令是慎重而又明智的,在如此强悍的敌人占据先机的情况下,哪怕拥有强大的空中火力支援也没有把握稳操胜算,因此,在撤退途中这七名特战精英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下一次接触谁胜谁败?

    刚刚完成的漂亮行动,足以令七名三角洲精英无比骄傲,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踏上6地就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整个行动只需要四支武器射八颗子弹便宣告结束,击毙敌军六人、并顺利而又安全地把两个优秀的情报人员接上直升机,在上万平民和近千军队的惊恐注视下扬长而去。那凄厉悠长的警报声,就像是给他们送行的凯旋曲,怎么不令人他们骄傲和自豪?

    此刻,少校队长沃尔什非常钦佩整个计划地制定者,他记住了克劳斯的名字,这个身为驻缅武官的精明策划者似乎早已预见到了今日的局势。提前准备好一份令人耳目一新、心悦诚服的天才计划:由侦察卫星侦缉和破译缅东军6航团简单的敌我识别程序、无线电频率和目标机人员地****特征,加以编辑备用;行动的前一天紧急借来印度军队同一型号的米17多用途直升机,略加改装再喷上与缅东军直升机一样的涂装和编号,在两颗低轨卫星的协助下神不知鬼不解迎着东方的晨曦迂回飞抵目标上空,在敌人想象不到的情况下,利用缅东军繁忙而混乱的指挥漏洞实施了闪电般的行动。

    这次看似简单短促地成功行动,其重要性和内在价值绝对不在任何一次行动之下,堪称特种作战的经典之作,还起到了打击敌人士气振奋自己军心的巨大作用。为原先地数次失败行动做了最好的弥补,给不知天高地厚的敌人好好上了一课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意义的现代特种作战!

    回程的目的地就在前方三十公里隐蔽的山谷里,满脸油彩的少校看了一眼紧靠在科维尔怀里娇躯仍然在瑟瑟抖的漂亮女医生。不由笑了笑,指着后方对科维尔大声建议:“你身后有张军用毯子。”

    科维尔感激地向少校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找出毯子给钟梅缓缓盖上,看到钟梅依然紧紧地抱着女式挎包,便温和地笑着说道:“梅,不用再担心缅东军地追杀,我们安全了现在你可以优雅地把你的漂亮手袋放到一旁,抓紧毯子,我们很快就会到达目的地。

    “不行!病毒太危险了。一旦碰坏我们就麻烦了。”钟梅连续几个悠长的呼吸,逐渐恢复了平静,但脸色仍旧异常苍白。

    科维尔笑了笑:“你真可爱……抱着它就像抱着自己孩子一样。”

    钟梅轻轻坐了起来,打开袋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军用饭盒:“这里面就是易碎的病毒标本,为了这些标本,我提前做了精心准备,秘密收集了泡沫和冰块,我可不想用前途和生命换来的东西到时变得毫无价值。”

    科维尔和一旁地少校钦佩地看着这位楚楚动人却又聪明细腻地女医生。对她地举动充满了敬意。

    科维尔不知不觉地紧紧抱住了钟梅性感地身体。在她地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赞赏地道:“梅。你让我感动。你是最棒地!”

    钟梅温顺地摇头一笑。看到满脸油彩地少校也欣赏地看着自己。连忙致谢:“谢谢你把我们救出来。”

    “不用谢。美丽地小姐。你地出色表现足以打动任何人。”神色坚毅地少校难得地一笑随即抬起头问道:“科维尔。能给我说一说刚才那个防治中心地事情吗?”

    科维尔显得心情很好。愉快地回答:“不得不承认。康宁和他领导地特区政府非常了不起。在很短地时间内。他们已经成功地控制住了疫情地蔓延。数以千计地感染者正在迅康复中。他们采自深山植物快生产地特效药品治疗效果令人满意。我曾经亲眼看到一个皮肤开始腐烂地患者已经远离了死亡地威胁。昨天已开始进食。从目前地展情况推测。再有两周时间。缅北地这场灾难就会被他们征服了。”

    少校想了想对科维尔透露:“连贫穷落后地缅甸都可以生产出有针对性地特效治疗药物。如此看来。这场疫情或许并没有外界所渲染地那么可怕。不过。有个情况我认为可以告诉你:昨天傍晚时分。缅甸**军罗星珈部令人吃惊地疯狂溃退到了印度境内。原因是那五个从野人山逃出来地叛军投奔了他们。仅仅只过了五天。大面积地疫情便开始在罗星珈部爆。在随后地四天时间里倒下了近三千人。溃烂地尸体和熏天地恶臭随处皆是。惊恐之下。这群近三万人地乌合之众抛掉了手中地武器、放弃自己地阵地涌向了印度。而在三天前就接到缅甸政府警告地印度人秉承他们惯有地拖沓传统。这时才调动两个主力山地师配合边防警察开始封锁边界。但是一切都晚了。惊慌失措地罗星珈部官兵如蝗虫一般涌入了印度。印度军队不得已开枪阻拦。从而酿起了双方激烈交战。截止午夜。意外交战地双方死亡人数不下五千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增加中。上面推测。印度东北地区数以千万计地军民恐怕要遭殃了。”

    科维尔听了大吃一惊:“我地上帝啊……缅甸军队不是不断增兵包围圈、并一直在警告罗星珈部和印度人吗?怎么还会生这样的事情?”

    少校摇了摇头,不无遗憾地回答:“诚实地说,对这一突事件缅甸政府和军队并没有太大的责任。毕竟他们在此前数天时间里,反复召见印度驻缅甸大使提出照会,进而出严肃警告。也一直保持对叛军的喊话讲明病毒传染的危害性,这些用心良苦的举措在缅东卫视和缅甸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节目里天天连续报道,全世界都有目共睹,我们的驻印大使接到身处疫区的福特先生地卫星电话,也紧急会见了印度外交部长,大家都在督促印度人尽快封锁罗星珈部的退路,不让病毒突破包围圈……因此,要责怪只能责怪无知愚昧而又自私疯狂的叛军,责怪办事效率低下无能地印度政府。”

    少校停顿了一下。看到科维尔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他微微一笑,接着说道:“这也是为什么我向你出一系列命令、并在整个行动中尽量避免离开机舱的原因,回到当戈里基地后,我们全体还都必须接受严格的身体检查,至少需要在基地里停留三到四天时间,确认没有谁感染上这种病毒之后才能离开……我们小队已经满负荷工作了四百天以上,本来已经给全体队员放了一个长假,但在最后时刻紧急命令到来。我们也只能收拾行李从菲律宾的训练基地飞到这里来。”

    科维尔抿了一下干的嘴唇:“你们非常了不起,三角洲部队的盛名来自于一个个坚实的努力,但愿在短暂的停留时间里,你们谁都没事,能够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去好好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

    少校有些好奇地问道:“我们?那么你呢,科维尔?”

    “我和梅都经过数次严格地血液检测,而且都注射过非常有效的疫苗。”科维尔说到这里,低头看着怀里楚楚动人的钟梅:“但愿我们很快能根据这些宝贵的资料和病毒标本,研制出最好的治疗药品和更优秀的疫苗。我对我们美国的尖端科技和领先世界的研究机构非常有信

    少校自豪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们美国的医疗科技是绝对值得信赖地,相信很快就可以研制出类似的治疗药物。到时候印度人就可以得救了……坐稳,下面就是基地,我们的飞机就要下降了。”

    米17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当戈里基地的停机坪上,早已等候在四周的美国研究人员和医疗专家身穿严密的白色防化服严阵以待,直升机稳稳降落徐徐关闭马达,数十人一拥而上,搀扶着机上所有人员鱼贯走向五十米外临时搭建的观察治疗室。

    机上人员连同飞机驾驶员离开之后,一辆消防车迅开来,用灌满消毒药水的水雾将直升机完完全全笼罩其中。

    两个小时之后,检查完毕洗完澡换上了一身柔软睡袍的钟梅被领到接见室,看到厚实地大玻璃外地男友克林斯曼正脸带激动而关切地微笑凝视着自己,激动的钟梅扑向玻璃,泪流满面地大声呼唤克林斯曼地名字。

    克林斯曼的一只大手隔着玻璃与她的手掌相对,另一只手指向钟梅身边小桌上的话筒,示意钟梅拿起话筒通话。

    钟梅坐在小桌边的椅子上,神经质般地迅拿起话筒,颤声泣诉:“亲爱的,我好害怕啊……我一个在这里面,感觉好孤独,我需要你。克林斯曼……”

    “安静下来,我的宝贝儿!安静……”

    克林斯曼温存地看着玻璃墙内躁动不安的女友:“梅、我亲爱地,我为你感到骄傲!我已经在这里等候你两天了,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你回到我身边来。我知道你孤独无助,需要我的关怀和爱,现在好了。一切都好了,以后都不用再两地分隔!等例行的三天观察期过后,我们就能一起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鬼地方,请相信我,梅,相信我,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钟梅泪如雨下,频频点头:“我相信你,我相信……我爱你。克林斯曼,我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傻瓜!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你是个功臣,是个深受美国政府和人民钦佩感激的功臣。是我美丽的女友和最好地情人,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一头金英俊潇洒的克林斯曼好一阵安慰,看到钟梅慢慢平静下来,接着温柔地建议道:“梅,你那舒适的临时房间里有一台高性能电脑,墙上还有一块液晶显示屏,在这三天时间里,我们都能通过这些高科技的设备互诉衷肠,不过你还需要回答一下我们的医学专家对你带来的珍贵资料和标本的一些问题。我们的分析工作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大家需要你的帮助和配合,明白吗?”

    钟梅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我当然非常愿意配合……亲爱地,我们再聊一会儿好吗?我感到恐惧,感到深深的内疚和沮丧……我有千言万语要对你倾诉。”

    “好的,亲爱地,你别怕!有我在这里,谁也伤害不了你……”

    然而,强权的邪恶最终无法战胜弱小的正义。冥冥中上天自有其公正的安排。

    自以为做得尽善尽美的美国人哪里知道,他们拿到的资料虽然是真实的,但却只是整个复杂的研究过程的两个小部分,对病毒地研究有一定的引导启作用,可是,他们拿到的病毒标本却根本不是Byed-a的病毒标本,而是缅东偏僻地区一种偶然出现却不会大规模流行的急性致命性痢疾的病毒标本,其病症状的初期表现与Byed-a病毒极其相似,通常会在感染后期引起浮肿和严重皮肤炎症。但除了接触过这种病毒的缅东医学研究所之外。世界上从未有过任何人任何机构了解,更谈不上研究了。

    第四天。所有被隔离检查的人员均被确认安全无恙,精神焕地钟梅一走出隔离室大门,就扑进了男友的怀里,紧紧拥抱深情长吻。两人分开之后,便兴奋地开始商讨接下来的浪漫之旅。

    “我们在迪拜停留两天,我要带你住进全世界最豪华浪漫的七星级宾馆,随后我们就飞回巴黎,回到我们那个温馨自由的小窝,你满意吗?”克林斯曼紧搂着钟梅的小蛮腰窃窃私语。

    “非常满意!一起都听你的。”钟梅一脸幸福地望着自己英俊的男友,伸出手爱抚他长着漂亮胡茬的下巴。

    克林斯曼温柔地抓住钟梅地手,看到她食指上地一个结痂,怜惜地问道:“宝贝儿,你的小手怎么了?”

    “这是在冲出基地拼命爬上直升机地那一刻,被一位三角洲的帅哥无意中抓伤的,没事,只流了很少的血很快结痂了,这几天医学专家也对这个小伤疤特别留意,但没有现任何问题……对了亲爱的,这些专家都要离开了?”钟梅望向停机坪上的波音运输机。

    克林斯曼笑道:“是的,他们非常了不起!很快便弄清了你带来的那些宝贵资料和标本,我听说这的确是一种全世界次现的传染性病毒,但是病毒的传播度以及造成的危害性远远地出了专家们的预测,所以还需要尽快送回美国做进一步的研究。放心吧,我们的优秀专家已经找到了克制的方法,相信很快就能生产出大量的药品和疫苗,为可能的全球性疫情传播做好充分准备。”

    “美国就是美国!短短三天时间就取得如此巨大的进展,令人非常钦佩和羡慕啊!”钟梅感慨地叹息。

    克林斯曼哈哈一笑:“走吧,亲爱的,我们一起去向那边几个三角洲的英雄们道个别,他们就要飞抵冲绳,再到风景如画的夏威夷和美国迈阿密等地度假了,他们值得我们的尊重。”

    “好的,他们还救了我呢……”

    兴奋的钟梅在男友的陪伴下快步上前,与曾经同生死共命运的特战精英们一一拥抱吻别,愉快的笑声响成一片……

第八百二十四章 自知之明

    万岗大营一楼宽阔的会议室里,第四特区人民委员会特别会议正在紧急召开,这是自军政分离的政体改革之后的第二次特别会议,政府各部委负责人及县级以上主管官员全部出席,缅东军、第四特区警备司令部团级以及团级以上官员,除驻守前线和身处疫区之外全部列席,当众人看到主席台上就坐的陈扑、刘海澜、关仲明、梁山等将帅时,立刻意识到这一扩大会议的特殊性,否则这些镇守前方的大将们不会轻易回来。

    会议由特区人民委员会常委、军事委员会政治部长涂文胜主持,满怀愧疚的杨紫川和总参谋部反谍局长赵浩声详细汇报了“密支那泄密事件”的经过,在与会六百余将校和政府主官惊愕的注视下,两人分别做了自我检讨并总结出失败教训。

    两人走下主席台,素以铁面无私著称的军事监察局长冯铁骑宣读特区军事委员会特别会议决定:

    “……撤销缅东军6航团副政委蒋长龄所有职务,取消其中校军衔,移交军事检察院、军事法院依法起诉和审判;给予反谍局长赵浩声行政记过一次、降低一级军衔及职务的处分;给予政治部直属机关上校、密支那疫情防治中心政委杨紫川行政记过一次、留用察看的处分;给予军事委员会委员副总参谋长杜建武、总参谋部副参谋长张敏行政记过一次的处分。”

    会场一片寂静,落针可闻,冯铁骑那毫无感**彩的声音再次响起:“嘉奖:授予卢志辉等六名在反谍战线英勇牺牲的勇士们烈士称号,授予三级麒麟勋章追加一级军衔;授予6航团上尉导航员迟源二级麒麟勋章,晋升一级军衔并特批录入盘龙军事学院将校进修班深造;授予盘龙理工大学康宁医学院讲师温小童二级麒麟勋章,调任缅东医学研究所副政委;授予在反谍工作中做出重要贡献的友军军官刘坚三级麒麟勋章。此决定自即日起生效,完毕!”

    接下来,陈扑、石镇、涂文胜、潘少群分别对军政各级机关中的骄傲自满、居功自傲、盲目乐观、官僚作风和好大喜功等多种弊端,进行严肃的揭露、批评和告诫,要求军政各部门以及全军将士认清目前复杂而艰巨的国内国际形势。认清自己与强悍对手与周边各势力之间的差距,端正工作态度改进工作作风……

    整个会场只有康宁铁青着脸一言不,听完弟兄们这不痛不痒的场面话后,他强压住心中地不满和愤怒,终于等到所有人言完毕主持会议的涂文胜请他作总结的时候,康宁在一片掌声一步步走到前面的演讲台前。

    台下的六百余名官员和将校们从未见过康宁这副难看的脸。立刻知趣地停下鼓掌地手大气也不敢出,果然,康宁的第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包括主席台上的弟兄们吓了一跳:

    “掌声热烈!请问各位,今天这掌声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后在追悼会上也要流行鼓掌了?”

    康宁冷冷地环视台下,目光所到之处一片片脑袋如伏波般垂下,没有一个人受得了康宁那看透人心的锐利目光:

    “很长时间来,我们的报纸和电视台都有我康宁不时表的文章,我不知道在座的有几个人认真的看过其中的一两篇,是否体会到一直以来我对自身地剖析、对经济展的看法和对军队、政府工作方式和作风的深切担忧?我倒是看到了某些所谓博学官员写地所谓争鸣与探索的文章。不知疲倦地高谈什么高薪养廉、什么主官负责制等等,哼!干脆捡现成的更轻松,把国内为美国人摇旗呐喊的所谓专家教授的精英们的文章照搬出来不就行了?”

    会场鸦雀无声。数不清地人感觉到自己冷汗直流。只有康宁清晰地声音在回响:“密支那泄密事件地惨痛教训地确令人难过。里面有很多地客观原因。例如美国人尖端地军事科技、杰出地行动策划等等。很多人认为紧张繁忙地疫情防治中心和这么长时间地艰苦工作导致身体疲惫等等因素。都是造成这一惨痛事件地主要原因。我暂且同意大家地意见。那么请问。如果上尉导航员迟源地反复质疑得到重视。情况将会怎么样?在场地百分之七十地人都是现役军官和从军队转入地方担任领导职务地。对这样一种情况不会陌生吧……都不说?好!你……第三排第六位地航空兵少校。我记得你地名字叫汤宏民。你给我说说。”

    “是!”

    年轻地少校硬着头皮站起来:“……不该出现这样地情况……要是真有。可根据飞行条例……立刻命令该机提升飞行高度。迅离开以指挥塔为中心地空域五公里之外。通过无线电频繁联络、敌我识别系统地反复甄别等手段再次加以证实。必要时可命令该机在目地着6点以外地另一着6点降落。并提前做好应急准备。若遇强行着6按敌机论处!”

    康宁点了点头:“请坐下……大家听到没有?如果严格执行条例情况会怎么样?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何况事地点还有我们地一个警卫连和边防第三军一个团地兵力在里面。只要严格按照军规执行。两分钟之内降落点周围就会云集数百名荷枪实弹地官兵。敌人地飞机哪怕下来也难以如愿。哪怕逃走也要掉一层皮。何况。机场四周五公里地山岗上秘密部署了我们用大笔军费从中国购进地飞鹰六防空导弹。这一切到最后全都成了摆设!让敌人在短短三分三十九秒之内悬浮、下降再上升。轻轻松松安全接应隐藏在我们内部地间谍、再打爆我们六名勇士地头颅才扬长而去……平时军中有这样一种说法:论谋略我们是美国人地老祖宗!可是在这一事件中。我们地谋略哪去了?告诉我……没人回答?那么好。以后再让我听到这话。别怪老子翻脸!”

    康宁痛苦地闭上眼睛。好一会才接着说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要以为短短几年展壮大了。就不得了啦!收起这些虚妄地话。收起这些夜郎自大地愚蠢。收起那些人云亦云地客套话。不要再蛊惑人民什么高薪养廉。我现在就可以说这句话是最无耻地一句话!睁开眼睛看一看。我们地住着过平均水平三倍地住房。我们拿着过平均水平四倍地工资。我们享受到人民无法享受地医疗和福利保证。这里面地每一分钱都是人民地血汗!不要以为那些贵金属矿藏是自己地。这块土地上地所有资源包括我们用自己地钱投资地水电等企业。所有地一切都是属于这块土地上每一个人!我们只是肩负着人民地希望和重托地管理者。成千上万地人民正是看到我们清廉公正孜孜不倦。才不惜背井离乡来到这块土地上地!回去好好看看去年地政府工作报告。从去年开始。人民用双手用血汗创造出来地价值。就远远过了我们原本所有投入所产生地价值。更重要地一点是。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地一线官兵们都是一个个人民地子弟。我们有什么资格在无数生命换来地名利上面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只要有一天不端正自己地思想。诸如密支那泄密事件这样地惨痛教训还会再重演。说不定下一个被打爆脑袋地就是你”

    “嘭”

    康宁激动之下的重重一掌,将楠木制成的坚实演讲台拍得四分五裂,把与会者震得心惊肉跳汗流浃背。

    康宁却在数百双惊恐而内疚的目光注视下走下主席台扬长而去,十分钟不到乘直升机飞赴仰光,留下数百个大小头目手足无措地呆坐在会场里。

    从这一刻起,为期三天的第四特区人民委员会特别会议,在特区人们和外界一片疑惑的注视下闭门召开,只有陈扑、关仲明、梁山三人由于前线战事需要,先后在大会上做出深刻检讨之后于第二日凌晨沉重地离去。

    三天的会议结束后,整个特区各级政府和缅东军、警备部队全体官兵上上下下开始了长达四十天的整风运动,这次非常令人意外而又刻骨铭心的特别会议,再一次纠正了第四特区的从政理念和治军思想,第四特区和缅东军自此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康宁两年来在报刊杂志上表的各种设计政治军事和国计民生的文章被汇总编辑成书,《康宁选集》成为各级学校特别是军政院校的政治必修课;政治部组织专业人员编写的《艰难的历程》一书,第一次将第四特区从第一次变革、到刚刚结束的第四特区人民委员会第二次特别会议的整个过程,简要而真实地呈现在世人面前,很快就引起世界各国的注意。

    康宁集团集百家之长去芜存菁又独辟蹊径的思想理念,第一次被世界政治家和理论研究者命名为“新国民主义”,在欧美等学术气氛浓郁的达国家和数十个展中国家中引大规模的讨论和争议,只有内地波澜不惊似乎闻所未闻。其中大量的事实和数据,对所谓的普世价值的质疑和对民主主义、民族主义做出的新的诠释令人耳目一新,众多深韵缅甸现实、一切以人民利益为宗旨的执政理念和外交思想得到明确,提出了缅甸未来展的目标和达到目标所要经历的艰苦过程,对缅甸的未来展产生深刻的影响。

第八百二十五章 强硬的回应

    四月四日晚,康宁出席缅甸中央特别会议后返回缅东万岗祭奠烈士,又再乘机返回仰光与丹睿主席、貌埃副主席和瑞普上将的彻夜详谈。这个难得一见的高层会议一致决定,由康宁领衔组织相关官员召开重要的新闻布会,向全世界表明缅甸政府的坚定立场捍卫自己的尊严,宣示整个领导集体坚忍不拔自强不息的决心。

    四月五日下午三时,国家副总理康宁上将、副总参谋长耶丁普上将、南方疫情防治中心总指挥陈朴上将、内务部长温松中将等人鱼贯走上主席台,面对三百余名来自国内外各新闻机构的记者从容就坐。

    缅甸政府卫生部长将疫情的详细情况向记者们通报完毕,随即请新成立的“缅甸南方疫情防治中心”总指挥陈朴上将表讲话。

    台下熟悉缅甸情况的记者们惊讶地注视着调整桌面上麦克风高度的陈扑,看清长相硬朗气度不凡的陈朴此刻穿上了缅甸国防军上将军服非常惊讶,立刻意识到其中的变化所蕴含的重要信息。不熟悉的记者们看到神色沉稳目光锐利的陈朴上将非常惊讶,心里在想这个陌生的高级将领究竟是何方神圣?

    陈扑用熟练的缅语向众人介绍自己担任的职务、南方疫情防治中心所涵盖的六个省邦和即将展开的大致工作,等外交部人员翻译完毕,陈扑放下手中的稿子,郑重地向与会记者介绍罗星珈部叛匪所生的突变。

    台下数百人顿时炸开了,翻译每说出一段话都引一阵惊呼和哀叹。若不是早已期待着留待压轴地康宁答记者问,恐怕在场的记者已经狂奔出一半以上。坐在主席台正中间的康宁平静地注视着一片哗然的会场,足足等了两分多钟场面才安静下来,众记者全把目光投向康宁,期待这位炙手可热的新领导人给大家带来更高价值地新闻。

    康宁环视台下各国记者。用流利的英文从容说道:“在这个特殊时刻,为节省时间我就不用缅语了……这是个无法预测地巨大灾难。令人痛心也令人恐惧,我理解大家此刻的感受。因为在密支那疫情肆虐地风暴中心我已经看到相似的反应,那六十多位来自欧美各国的记者和国际组织的专家们在听到这一噩耗的时候,反应绝不比现在这个场面小,甚至有过之无不及,当场就有许多朋友难过地流下热泪……在此。我无意指责任何人任何组织,所有地指责哪怕拥有最完美的理由和充分地证据。在这场令人悲痛的灾难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不堪一提,还是留待以后再来明辨,既然灾难已经生了,当务之急需要我们勇敢地面对和克服。目前,以我们国家总理诺拉敏将军为的代表团正在对印度、中国、泰国、老挝、孟加拉等周边国家进行工作访问,主要议题是如何加深了解放弃分歧,共同面对目前的灾难。下面,哪位朋友有问题就问吧,我们会在今天这个新闻布会中尽可能给予大家提问的机会……请工作人员尽量把提问机会留给国外的记者朋友,国内各新闻机构的朋友们可以在晚些时候一同与我们几个共进简单的工作晚餐。到时尽可提问。”

    在工作人员的照顾下。踊跃的新加坡记者张梦兰第一个获得工作人员递上地话筒:“请问康将军,你对目前缅甸和印度所面临地巨大灾难有何预测?另外我非常想知道。将军何时会访问新加坡?据我所知新加坡政府早在半个月前已经向将军出了工作访问的邀请。”

    康宁对熟悉地张梦兰微微点头:“感谢新加坡政府的邀请,但是面对这样艰险的处境,恐怕在短期之内本人无法前往贵国访问。关于对缅甸和印度面临的疫情灾难的预测,刚才在前面两位将军的谈话中已经提到很多,可以说形势非常严峻,如果处理不好那将是一场波及世界的巨大浩劫!正因为这样,我们缅甸政府采取了一系列严格周密的临时管制措施,就像刚才陈朴将军所强调的一样,程度和规模完全过缅甸历史上任何一次的全国戒严,面对一场有可能远远出战争危害的灾难,我们不得不这样选择。谢谢,下一位请。”

    在众多高高举手的记者中,缓缓坐下的张梦兰心情无比沉重,从康宁的话里张梦兰已经深刻体会到一种疏远和冷淡,但是她根本就无法责怪康宁,只能责怪自己国家那个自私而短视的政府,在去年席卷亚洲的“saRs”灾难中,新加坡政府某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重重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这一次,又对同为东盟兄弟国家的缅甸人的感情进行了一次无情的伤害。

    中国记者李京获得第三个提问机会,这位从康宁担任第四特区政府主席以来就一直密切关注缅甸政局的资深记者眼里满是敬佩:“请问康副总理,根据目前的情况看,中国政府一直没有关闭缅东、缅北四大特区的七个通关口岸,总理先生对此有何看法?是否会担心疫情向中国边境地区蔓延?谢谢!”

    “先我代表缅甸政府和人民感谢中国政府和人民的深情厚谊,感谢云南省各级政府对缅甸灾区的深切同情和无私援助。昨天下午,由中国政府组织的一个七十二人援助医疗队已经到达缅甸,并进入钦邦地区展开紧张的疫情监测和防止工作,庆幸的是,由于缅甸中央政府处理几时得当,在紧邻印度的钦邦地区尚未现大规模的疫情爆,这一令人安慰的情况与紧邻缅甸疫情灾区的中国云南地区非常相似。我在来这里之前与中国驻缅大使通了个电话,截止今日中午十二时,中国云南地区现病毒感染者六十一人,均为云南地区的边民,已经采取严格的隔离措施。拥有全世界最好流行病预警系统和丰富防治经验的中国令人放心。我们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更严密地执行边境管理法规,以最大能力确保中国和周边各国人民的生命安全。”康宁客气地回答非常详细。问,康宁大声示意安静:“朋友们,今天这样的新闻布会以后会经常召开,布会进行到现在已经过两个半小时,接下来我想请朋友们观看一个纪实短片,这个短片也将在今天晚上开始连续三天在缅甸中央电视台、缅东卫视的新闻时间里重复播放,让大家先睹为快吧。看完之后,本人将代表缅甸中央政府、中央军委宣布一项重要决议。”

    会场大厅的灯光逐渐变暗,一张徐徐降落的投影荧幕出现在主席台后面的正中央,清晰的画面和沉痛愤怒的画外音随即响起:“这是一起极其严重的间谍事件,是对缅甸国家主权和人民尊严的极大侮辱……”

    画面上,编号为429的直升机缓缓降落,机上武装人员的子弹射向一个个缅甸军人,美国记者科维尔打翻卫兵、拖拽一名女医生冲向直升机的情景历历在目……法国记者皮埃尔紧抱着舍身救人的缅东军上尉的凄声呐喊、各国记者的泪水、丹麦记者玛丽血染全身的凄凉、救护人员的极力奔跑、疫情中心惶恐的灾民和阵阵尖叫……画面一转,美国net记者卡佛蒂的形象出现,他恶毒的攻击语言和对缅甸人民的幸灾乐祸的嘲笑等等再次出现,net专访节目中的一阵阵笑声和对缅甸政府和人民的侮辱清晰不已……这一切都在清晰而沉痛的解说声中一一展现……

    新闻布会场惊叹声、谴责声不绝于耳,随着工作人员的一声木槌声响起,整个会场安静下来,记者们全都凝视着主席台上的康宁和其他几名要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康宁的重要表态。

    康宁脸无表情地说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卑鄙而低劣的、毫无道德毫无同情心的事情,尽管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并不代表美国人民的态度,但是我们不得不对此做出应有的回应。”

    康宁停顿片刻,大声宣布:“基于美联社记者科维尔.尼尔森的罪恶行径,基于美国net毫无人类道德的立场,基于美国政府长期以来对缅甸政府和人民的一次次伤害,经缅甸和平与展委员会特别会议决定:召回缅甸驻美国使领馆的二秘以上外交人员,撤销除驻华盛顿之外的所有缅甸驻美机构;同时,我们勒令所有美国驻缅新闻机构必须在一周内关闭撤出,所有新闻从业人员必须在一周之内离开缅甸;第二,自决议布之日起,除允许保留美国驻缅大使馆之外,取消美国政府以及各级部门所有驻缅机构,美国政府派驻缅甸的二秘以上外交人员以及其他驻缅机构所有人员必须在一周之内离开缅甸!他们,是缅甸人民不欢迎的人!”

    会场响起阵阵惊呼,没有人想到缅甸政府会做出如此强硬的回应,尽管谁都对美国政府的无耻行径心中有数,但绝对想不到弱小的缅甸会有如此巨大的勇气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

    在场的七八名美国其他新闻机构的记者醒悟过来,立刻大声提出强烈的抗议,遗憾的是工作人员已经宣布新闻布会结束,康宁和他的同僚们向台下乱糟糟的数百记者点头致意随即转身离去,对高声表达自己不满的美国记者看都不看一眼。

第八百二十六章 恐惧中的预测

    密支那防治中心南北两个大门外,惊魂稍定的市民们自觉地在门外的一排白色红十字帐篷前面排起了十余条长队,焦虑不安但却有序地接受检查和疫苗注射,而查出感染的患者则主动地跟随医务人员,进入由三道铁丝网牢牢包围住的防治中心,身体健康者被领入另一侧的帐篷里注射疫苗,随后在胸前主动别上一枚绿色白十字圆形小徽章,意思是接受过疫苗注射的健康者。

    一架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防治中心宽阔的停机坪上,刚从出云顶检查工作回来的梁山一跳下飞机,就被一位高挑健美金碧眼的欧洲女郎远远地叫住了,梁山凝眉望去,当看到貌美如花的金女郎正兴奋地向自己招手时,连忙转头对身边的侍卫长低声问道:“小糜,那洋婆娘是谁啊?你认识吗?”

    小糜望向左臂悬着吊带、右手不停挥动的玛丽,微微一笑:“政委,你怎么就忘记了?她不就是那个血型和你一样的丹麦记者玛丽吗?四天前,你可是为她献出了500netbsp;“忘个屁!老子宝贵的血液是献了,但究竟是输给谁哪儿记得?原来就是输给这个挺水灵的洋婆子啊?哈哈……那天抽血的医生说是个中枪的洋人,老子还以为是个混身长毛的家伙,谁知道却这么年轻漂亮。”

    梁山得意的一笑,然后故意抬头看了看头顶急旋转的螺旋桨,装作没有听到玛丽的呼唤,在几个参谋侍卫的跟随下走向了二号机库的临时指挥中心。

    玛丽脸色一下子变得通红,惊讶地注视着远去地梁山,随即咬了咬牙快步小跑着追了上去。最后气喘吁吁地跑到梁山面前停下,感激地致谢道:“谢……谢谢你将军!我的汉语……说得不好,希望……你能听懂我对你的感……激。”

    梁山有些惊讶地注视着和自己一样高的玛丽,随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哦,你这个洋婆……不不!我是说你这个样子……病好点儿了吗?”

    “谢谢你,将军!医生说我的臂骨和神经没有问题,就是肌肉少了一块,谢谢你的关心了……这几天我一直在打听你的消息。现……现这里地所有人都很尊敬你,大家都说你是伟大的缅东军地缔造者之一。和康将军一样深受缅东军民的尊重和喜爱……有人还说……还说你是军队将领中最为风趣幽默地一个,对每一个人都那么的好。”玛丽原本就红彤彤的脸。变得更红了,连俏丽白皙的耳朵都染上了一层胭脂色,同时,她那生疏的普通话也慢慢地变得流利起来。

    梁山哈哈一笑:“别听那帮家伙胡说八道,我没你说地那么伟大。哈哈……咦?你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啊!比老子说得还要地道,在哪儿学地?”

    玛丽笑着回答:“两年前。我曾经读过八个多月的汉语,是在中国北京的外语大学学习的,后来派到缅甸来工作,就没有机会说汉语了……很多欧洲人到中国留学或者工作,都会先到那里的语言班学习语言……一般的日常对话我还可以对付,但是……很遗憾,我不记得那么多的汉字,请将军见谅。”

    “哈哈!你说得已经很不错了,比我这带着地方口音的普通话正宗多了。”梁山刚打了个哈哈,就警觉地转过头看了看四周。见到另外几个欧美记者正大踏步走过来。便笑着挥挥手打招呼:“各位好啊!哈哈……我手里还有点儿紧急的事情,必须要进去汇报了。各位,请随意,请随意,哈哈……”

    “将军……”

    “将军请答应我的采访要求……”

    “将军等等……”

    梁山留下一长串“哈哈”,人已经走到了五米开外,很快就在卫兵地敬礼中,消失于指挥中心大门里,留下一大群记者在原地遗憾。

    “玛丽,这位有着和你一样特别地Rh-aB阴性血型的将军很有趣,也很有东方男人地迷人味道,不是吗?”简看着满脸红霞的玛丽笑道。

    蓄着漂亮红胡子的荷兰记者伯格也开起了玩笑:“亲爱的玛丽,说不一定在两千年以前,你和那位和蔼的将军有着共同的祖先呢,据我所知,东方民族中拥有Rh-aB阴性血型的人比大熊猫还要来得稀少,很可能将军的祖宗是在伟大的唐朝鼎盛时期从丝绸之路走过来的欧洲人。”

    众人哈哈一笑,玛丽这个时候却平静下来,非常大方地说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哦,这个奇妙的世界,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令人觉得惊讶,不是吗?就比如眼前,从刚开始的恐惧不安到现在的处之泰然,大家不觉得整个过程很有意思吗?”

    “玛丽说得不错,有时候想起来,就像是做了场可怕的噩梦,可偏偏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让人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各位好!”

    刚刚赶过来的皮埃尔和大家一一打招呼完毕低声问道:“各位,你们对刚才电视上缅甸中央政府新闻布会上的现场直播有什么看法?”

    众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色一片苦涩。伯格忧心忡忡地说道:“那些可怜可悲的印度人,我刚刚接到身在印度的报社同行打来的卫星电话,他说此刻印度全国正陷于一片恐慌之中,大量的富豪举家逃往国外,暂时躲避这场可怕的瘟疫,港口机场人满为患,可是办事不利的印度政府还在一个劲儿地反复呼吁数以万计的各国旅游者不要进入东部和东北部地区,但实际上欧美各国因不同原因滞留在印度的人已经疯似地逃离印度,更令人担忧的是,在为数众多难以统计的各国旅游者中,有不少人正是从罗星珈部叛军和印度军队交火地区离开的,因此很难保证其中有没有人感染上可怕地Byed-a病毒。如果这个时候印度政府不果断封锁所有出入境口岸的话。给全世界带来的灾难也许是毁灭性的。”

    大家听了这个噩耗后一阵唏嘘,在残酷失控的灾难性局势面前,大家对缅甸与美国之间的交恶不再有多少兴趣,虽然如今整个缅北疫区已经成功地控制了病毒的大面积蔓延,数以千计的感染者正6续康复,但是防治中心即将耗尽地特效药那极其昂贵的治疗成本,通报上所公布地越来越稀少的“月刺”植物源,已向全世界公布地至今仍然无法人工合成的“月刺素”。都让一干记者忧心忡忡无比担忧。如果这个时候病毒真的向全世界蔓延开来的话,将会有无数的无辜者因无法得到及时有效地治疗而悲惨地死去。

    半小时的交流讨论之后。伯格说出了自己地想法:“各位,我们在这里苦等也不是办法。我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前往有可能爆大规模瘟疫的印度。帮助那里可怜的感染者。我觉得自己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亲身经历,获得的防治病毒的知识和经验对印度人或许有所帮助。”

    “伯格先生,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却不切实际。从今天开始,虽然我们这个记者团里的所有人都获准自由离开此地……但是目前几乎所有的国家都中断了与缅甸之间的6海空交通,而其中最先实行地就是印度。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进入印度国境呢?刚才在大帐篷里,很多朋友都和我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给大家出主意向国际红十字会地麦肯齐先生提出申请,搭乘他们的专机前往印度,可是另一个工作人员却告诉我这架专机最需要地是返回欧洲,在那里预先布下严密的疫情控制体系。但是最终麦肯齐先生却决定留下来,和他的同僚一起,与紧急赶来的救援小组前往野人山地区外围展开工作,以帮助缅甸政府的医疗队治疗偏远部落和山寨的感染者。估计没半个月时间。根本就无法成行。”皮埃尔不无遗憾地说道。

    简在一旁补充道:“福特先生和美国人权基金会的几位视察人员将在明天上午乘坐缅东军的运输直升机飞赴仰光。看得出来,福特先生等人的情绪很糟糕。他们对net和美联社记者科维尔先生的所作所为深感不满,但是又为缅甸政府驱逐美国所有驻缅机构深感担忧,估计,福特先生是想到仰光去求见康将军,看看能不能挽回些什么。”

    还吊着一只胳膊的玛丽气愤地说道:“相对于net和美联社的罪恶行径,康将军的做法一点儿也不过分。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自从有关科维尔的间谍行为和我被击伤的报道及相关视频传到丹麦国内之后,所有舆论都对美国媒体和政府的丑陋进行声讨鞭挞,我们的相拉斯穆森先生紧急召见美国大使并提出严肃质询,欧洲各国也纷纷表示强烈关注甚至一并出谴责之声,但是美国政府就像以往生各种丑闻的初期一样表现卑劣,矢口否认了科维尔具有美国官方或者军方身份。如今,全世界都在关心密支那间谍事件及其有可能带来的恶劣影响和危害,只有历来但凡风吹草动就大肆炒作的美国媒体却奇迹般地保持了沉默。我实在难以相信,这是一个一向以自由民主为标榜的国家所应该持有的态度。”

    皮埃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亲爱的玛丽,哪怕是在铁的事实面前,美国人都会有自己的一套说法,出现这样的结果固然令人愤慨,但是却丝毫不足为奇。可我担心的还不止这些,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缅甸政府和缅东军在新闻公报中,都声称被科维尔和隐藏在内部的间谍窃走了极为重要的研究资料,强烈谴责非法武装人员在野蛮践踏一个主权国家的间谍行动中,无视疫区成千上万无辜民众的生命开枪打死六名防治中心保卫人员,但却一直都没有指名道姓说是美国政府或者军队所为,也没有公布失窃情报的详细内容。尽管我们大多数人和外界都普遍猜测美国人在这次野蛮而成功的行动中,获得了治疗和预防Byed-a病毒的核心资料,但是美国人获得这些资料后有没有办法在短期内研制出针对Byed-a病毒的药品和疫苗,这里面存在的变数目前仍然不敢断言。”

    在众人的附和声中,皮埃尔又接着分析:“今天缅甸政府高调宣布驱赶美国外交官和驻缅机构的强硬决定,也是因为美国主流媒体和美联社记者科维尔对缅甸政府和人民的侮辱和伤害,没有涉及到更多的内容。康将军在现场回答记者提问的态度和语言非常微妙,也分外引人遐想,如果我的推测没有出错的话,很有可能两国间的关系就此会走向历史的最低谷,在未来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我认为美国的损失恐怕要远远大于缅甸的,至少在面对眼前这场巨大的人类灾难方面,美国政府只要拿不出药物和疫苗,就没有强硬反击的底气,哈哈……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众人立刻意识到其中的奥秘,美丽动人的英国记者简对皮埃尔表达了自己的钦佩,在众人的热议声中,悄悄拉着玛丽的手走向一边,轻声问道:“简,要是这个令人恐惧的灾难蔓延到欧洲的话,你认为自己能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做点儿什么?”

    “上帝啊!我实在难以想象那种可怕的场面……简,你说呢?”玛丽立刻明白了简的所指,紧张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候答复。

    “哈哈……让我们一起努力吧!你不是说过要向梁山将军致谢吗?我听说梁山将军明天上午就要飞赴仰光出席会议,我们一起去请求他,让他带上我们一块儿去吧。该做的工作我们已经完成,留在密支那已经没有必要了。”

    简说完,拉着恍然大悟的玛丽,一同向指挥中心走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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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介绍:
一个博学多才,精通形意拳的年轻医生。
一段徘徊于生死之间,亡命天涯的离奇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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