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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子     越境鬼医txt下载     越境鬼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二十七章 风暴的中心

    仰光的五一国际劳动节与人们所预测的门可罗雀大相径庭,绿树掩映的街道上车辆虽然成倍地减少,只有公交车和都警察的车辆缓慢地巡逻,但是突然增多的其他车辆却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兴趣。

    各大城区的街口均停放着贴有红十字标志的检测车,悬挂着外交车牌的各国使领馆豪华车辆、缅东军所属的朴实无华却又威风凛凛的各式军用越野车等,在主要街道和中央政府各部委所在地之间不停地来回穿梭,因为世界各国对缅甸病毒蔓延的恐慌而几乎中断的空中航线突然变得忙碌起来,人行道上神色匆匆的外国人似乎一夜之间又多了起来,虽然他们和仰光人一样几乎都戴着厚厚的口罩,但强壮高挑的身材和典型的外貌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

    因为Byed-a病毒肆虐下被迫实施的“全国紧急状态”,仰光大量的餐厅、影剧院、酒吧会所暂停营业,深受缅甸民众喜爱的全国足球联赛、藤球锦标赛也不得不暂时中止,对混乱的政局和零落的战争早就习以为常的仰光人这次终于深切地感受到,死神的翅膀时时刻刻都有可能遮盖仰光的天空。不过令仰光人包括全缅甸的人民无比欣慰的是,现在他们有了一个团结高效的中央新政府,有一个知识渊博、勤政爱民的副总理,正是这位为结束国家分裂立下赫赫功勋的新任第一副总理的高瞻远瞩和雷厉风行,才使得死神的脚步被死死拖在了缅北和缅西北的两个省邦,使得数千万刚刚看到曙光的苦难人民幸免于难。

    然而,几乎所有缅甸人都不知道,就在他们怀着惶恐不安而又万分庆幸地心情安度每一天的时候,缅甸之外的世界已经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邻的印度在短短一周时间之内,因感染病毒而死亡地人数就高达两千六百余人,此外还有数以万计的感染军人和贫民被确诊,漫长的印缅边界不时可以看到高度腐烂的叛军尸体,原本担心经济崩溃而瞻前顾后的印度领导人在这巨大的灾难面前。终于无可避免地正式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

    但是,正是这个迟来地决定,导致了数十个国家因此蒙难,除了早有准备的中、美、英、俄和嗅觉惊人的以色列、德国之外,无数的病毒感染者仿佛一股洪流般从印度迅扩散到了世界各地,自私而优柔寡断的印度政府因此激怒了惊惶恐惧的世界各国。每日均处在铺天盖地的唾骂之中;澳大利亚、韩国、新加坡、文莱等八个国家先后传出现病毒感染者的绝望惊呼,大批惊慌失措的小国彻底关闭通往外界地所有通道,龟缩在狭小地土地上睁大惊恐的眼睛,倾听遍及地球上空的喧嚣绝望地呼喊声。“将军,新加坡大使求见。”

    “对他说声抱歉吧,今天行程太紧,实在安排不过来了。”康宁头也不抬地在文件上作批示。

    身穿深蓝色西式职业套装的艾美微微一笑,点头道:“记住了。还有,国际红十字会主席雅各布.克伦贝格尔先生、国际卫生组织的总干事助理陈冯富珍女士等七名客人。在我们的卫生部长觉敏将军和麦肯齐先生的陪同下正在接待厅等候接见;日本驻缅甸副大使松下吉文先生和越南大使吴文泽先生也来电请求约见……”

    “等等!你告诉我到底有多少人不约而来?”康宁有些惊讶地问道。

    艾美扫了一眼手里的文件迅回答:“除了以上这些外,还有马来西亚外交部副部长等五批客人派信使前来请求约见。”

    康宁看着桌面上厚厚几摞文件,一时间脑袋都大了。他揉了一下隐隐痛的太阳**。摇摇头道:“这样吧,你让梁参谋负责的办公室一一向客人们委婉说明现在的情况,近日内我实在抽不开身。晚上我得去见见丹睿主席,明天上午还要视察都高校地情况,明天下午则要飞赴钦邦,各种面谈只能押后了。请客人们把相关事宜用书面方式递交外交部吧,我一定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予以答复。”“好的,那么外边的国际组织客人你见不见?或者是再另外约个时间?”艾美细心地问道。

    康宁想了想低声吩咐:“你先去二号厅通知一下段正荣大使,把国际组织的客人突然到来的情况告诉他。请求他谅解。如果大使先生愿意的话,晚上十点我会亲自登门拜访。随后你就回来,我和你到一号厅会晤国际组织的客人,宣传部的摄影小组一直在那里值班,估计丹睿主席和其他委员都很想知道客人们想谈些什么。”

    “明白!”

    艾美心疼地看了一眼神色间显得颇为疲倦地康宁。低下头便转身离去。

    五分钟后。觉敏将军陪同客人们与康宁亲切握手。相互问候。轮到麦肯齐时。康宁对这位兢兢业业、博爱仁慈地老朋友伸出地手视而不见。上前一步与麦肯齐来了个热情地拥抱:“麦克。感谢你和你地同事们为缅甸人民所做地一切努力。我永远都会铭记和你在一起地每一天。”

    麦肯齐也激动地使劲拥抱康宁:“康。你总是给我带来感动和骄傲!”

    “坐吧……请诸位就坐。”

    康宁轻轻松开麦肯齐。对他身后地国际卫生组织总干事助理陈冯富珍女士微微一笑。用熟练地粤语低声问候:“见到你很高兴!你地成就是所有华人地骄傲陈冯富珍高兴地笑了起来:“我也非常高兴见到你!将军。真没想到。你地粤语竟然说得这么好。看来香港报纸上地报道还是挺准确地。”

    康宁哈哈一笑。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不少。客人们大都没有想到,被外界尤其是欧美传媒称之为强硬的好战分子的康宁竟然是如此儒雅随和。如此地礼貌和念旧,对康宁原有的不堪印象顿时改观。卫生部长觉敏将军和两位陪同部员对康宁的表现佩服不已,眼里满是崇敬和自豪的神色。

    一番寒暄完毕,宾主相互坐下。雅各布.克伦贝格尔巧妙地将交谈的内容转向正题,因为不需要经过翻译地转述,他说话的语和陈述时间略微提升了一些,在赞扬缅甸政府和军队在人道主义和严格遵守战争公约方面所取得的巨大进步之后,雅各布终于把自己匆匆飞抵缅甸的目的坦诚相告:

    “……尽管我们已经对可能出现的全球性大恐慌有着充分地心理准备,但真实生的情况却远远地出了我们的预期。就连基础最好、保障措施最为齐全的法国,也在一个小时之前生了例Byed-a病毒感染者死亡事件,尽管法国政府正在全力封锁这个消息,但我们有理由相信,要不了多久整个法国就会像一锅***的热油,整个国家将会随之陷入瘫痪,拥有全世界最大自由度的法国国民很可能将会由此而生诸如罢工、游行甚至骚乱等无法预测的恶**件,巨大的恐慌将会从此向欧洲各国蔓延,整个欧洲所有的秩序将会陷入极其可怕地混乱之中。经济停滞进而衰退引的又一个世界灾难近在眼前,甚至有可能连世界上最大的国家美、俄、中都无法独身事外!”

    康宁睁大双眼,极其震惊地看着雅各布:“法国也现Bye-a病毒感染者死亡事件了?我地天哪。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会见厅里一片沉默,雅各布难过地摇了摇头,看着康宁焦虑的眼睛:“是的,在目前的情况下,反而是最先现病毒的缅甸处境要好上很多:先,在缅甸中央政府、将军本人和无数医务人员的艰苦努力下,已经有效地把病魔牢牢地控制在缅西北两个省邦之内。从麦肯齐先生的报告中我们欣喜地获知,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数百万的缅甸军民获得了疫苗注射和及时治疗地机会。数以万计的感染者已经康复或者正在康复之中,这是一个巨大的奇迹,是个足以受到全世界瞩目的伟大成就,必将为世界人民战胜这场恐怖的病毒灾难带来巨大的信心和鼓舞;其次,贵国果断地启动了紧急状态,利用大量的军队参与全民防治与强制性管理的举措非常有效,但让我担忧的是,全世界拥有相似机制地国家却在少数,这一条成功经验相信很快就会被很多国家效仿;再一个。经历过这个可怕灾难的缅甸军民,已经具备了充分的理性认识和强的忍耐力,这对维护整个社会的稳定,创造一个优异高效的防治环境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这从我们在仰光街头所看到的一切就可以得到证明。因此,我坚信如今的缅甸就像处于风暴地中心一样,反而是全世界最安全地地方。”

    康宁欣慰地点了点头:“谢谢主席先生的肯定!我对主席先生地观点表示赞同。估计……麦肯齐先生已经将我们为此付出的巨大代价写进报告里去了,截止今天中午十二时,整个缅甸因病毒感染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七千五百二十九人。确诊的感染者人数则高达四十八万之多。虽然我们暂时成功地控制住了疫情的疯狂蔓延,但我们也为此付出了多达十七亿美元的巨款。其中国际社会的慷慨援助折合五亿美元,我辖下的第四特区则付出了九亿美元之多。目前,第四特区大批公有企业因失去周转资金,被迫陷入到停产或减产的窘迫状况,所有的国家建设项目也全部停工,无数的普通农民、军人、商人和政府工作人员献出了毕生的储蓄,四百多个私营企业捐献出价值五千万美元的物资,但是直到目前我们仍然面临着巨大的资金缺口,与中国展开的紧急贷款谈判正在进行之中,我本人名下价值十亿美元的所有企业如今折半出售却仍然无法如愿,数十万缅西北灾民嗷嗷待哺,仍在苦苦等待我们政府每天放两次的简单食物,我们却囊中羞涩、空空如也……这所有的一切困难,已经让我们原本就薄弱的经济基础和简单的生活秩序濒临崩溃,就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上!唉……这些事实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大,麦肯齐先生和至今仍停留在疫区的各国记者非常了解,近百名获得特别通行证的各国记者如今正在缅甸各地自由采访,请大家看看他们回地报道。就会明白当前缅甸遇到的危机究竟有多大了。”

    众人听了康宁的话,显得非常意外,这个意外倒不是对康宁大倒苦水的意外,而是对灾情耗费的巨大资金而感到惊讶。

    一旁的麦肯齐点了点头,面色沉重地说道:“康将军所说地话是事实的。我在疫区停留和服务了四十多天,那里生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看在眼里。让我无比感动的是缅东军官兵和第三特区的官兵,他们将自己越来越少的配食物悄悄送给灾区的一个个贫民,自己却去挖野菜和各种植物根茎充饥,有不少官兵因长期的营养不良晕倒在了岗位上。”

    在众人感动的注视中,麦克眨了眨红地双眼,继续说道:“在疫区期间,我和三名同事两次前往缅东制药集团和百障山腹地进行实地考察,看到制药厂一千多名生产者没日没夜地轮班,每次刚生产出来的一箱箱药品。根本就没有机会入库就被搬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军用卡车很快就运抵疫区大量消耗;更令人感到担忧地是,那种生产治疗特效药和疫苗必不可少的叫做月刺的植物生长在人迹罕见的深山密林里面,每采伐一吨混身满是能够制人麻痹、失去行动能力的月刺植物。就需要动用十六到二十五个山民爬山涉水冒着毒蛇和各种剧毒生物袭击的危险,背负出不少于二十五公里的山路,行走一天一夜才能安全送抵公路边,随即就被军队的车辆送抵制药厂提炼车间,经过四个小时和七道复杂的提取工序之后,只能从中得出十一公斤左右地纯药剂,四百克左右的粉状晶体,再配合几种珍贵的天然提取物才能送入到生产车间。如此大的人工和成本投入,但最终却只能生产出六千支治疗药物和一千支疫苗。因此。当制药厂总工程师告诉我每支疫苗的成本价格折合九十美元时,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惊讶,治疗药物三十二美元一支的成本相对要少一些,但这一切都是用大量人力物力和一个个可能失去的生命换来的,如果放在欧美各国,根本就不止这样的生产成本。为此我非常担忧,本来就极为稀少地月刺特效植物总会有砍伐殆尽的一天,在无法及时研制出能够替代月刺素的低廉药品前,恐怕世界上无数贫穷的民众。将会因无法支付、甚至无法获得治疗所必需的特效药而死去。”

    又是一阵令人伤感的沉默,陈冯富珍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转向了雅各布,两人低声交谈片刻,雅各布对康宁诚恳地说道:

    “将军,我们对将军博大的胸襟无比的钦佩,同时也对这个残酷地现实忧心忡忡,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只要能够唤起国际社会地良知。动全世界共同努力。一定能够克服当前所面临的困难。在此,我以国际红十字会授予我地神圣权利宣布:将会在三天之内向缅甸政府和人民提供五亿美元的无偿援助。并立即从世界各地调集价值五亿美元的食品、医疗及净水设备、救援和运输车辆等物资,支援缅甸人民战胜灾难,度过难关。”

    康宁缓缓地站起来,激动地紧握雅各布的手,神色凝重地道:“任何的言语都无法表达我此刻的感激之情!雅各布先生,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请和麦肯齐先生以及你认为必要的人员一起,到缅东的药物研究所走上一趟,我将会命令研究所将所有涉及Byed-a病毒的研究报告和药物、疫苗配方等机密资料向各位公开,并无偿赠送给国际红十字会和国际卫生组织。我衷心希望能够在你和你的同仁领导下,尽快研制出能够替代昂贵的月刺素的药物,给全世界人民带去光明和希望!”

    雅各布等人听完康宁的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好久,满眼含泪的雅各布拐过长桌,来到康宁身前停下,在一片激动的目光中对康宁说道:“康,此刻你和上帝一样伟大……我能拥抱你吗?”

    康宁开心地笑了起来:“当然!不过请注意,别让你的硬胡子扎痛我。”

    众人长大了嘴巴,随即出一阵欢笑,逐一上前与康宁深情拥抱。

第八百二十八章 黑暗中的火花

    第四特区政府驻都办事处坐落在仰光市中心偏西方向,东面可遥望仰光大金塔,西面则是波光粼粼奔腾不息的仰光河,南面距离人民议会堂和主席府只有十五分钟左右的步行距离。

    这块绿树掩映、鸟语花香的两千多平方米土地,还是在康宁部协助政府军取得缅南边境战争大捷时丹睿慷慨拨给的,如今已经成为了第四特区的一个重要分支机构。三层楼高的英式建筑后方是一座幽静的庭院,一栋两层高拥有二十四间客房的尖顶招待所位于花园的右侧,左侧的三栋仿英式小洋楼则是特区高级将领专用的落脚点,其中位于二十余米高菩提树下的三号楼是康宁的住处。自从担任政府副总理常驻仰光之后,康宁就一直住在此地,再也不用到特区政府旗下五星级的金色海岸宾馆抛头露面了。

    康宁刚刚从车中钻出来,朦胧的光线下看到二号楼阳台上的梁山正与一位高挑的女子面对面地低声交谈,隐隐传来的笑声显示两人相处非常愉快。康宁感到有些奇怪,心想梁山的夫人在缅东任职,根本就无法离开工作岗位到仰光来,自从打下缅东根据地之后,这家伙也从未传出过什么绯闻,现在怎么会与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三更半夜独处一隅还聊得如此开心?这中间有什么秘密不成?

    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五十分了。康宁连忙叫过身后地侍卫小段,低声问道:“山哥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我此前没有见到过?”

    小段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道:“昨天中午山叔到仰光地时候。这女的就一直跟在他身边,我听卫队的弟兄们说,山叔和那女地昨晚去金色海岸泡吧去了。两人拼酒竟然不分上下,那女的对山叔能用手指甲打开啤酒瓶、闭上眼睛飞镖次次扎上十环惊为天人。听说在酒吧里山叔连赢了四个老外五千多美元,跟着他地那女人当场就给山叔献吻拥抱,看着山叔的眼里全是星星。昨天夜里回来之后,那女的就没有回招待所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进入山叔的二号楼过夜了。”

    康宁听了大骇。连忙吩咐一旁低头暗笑地艾美先回屋去休息,转向小段低声感慨:“这这……***。这家伙也不是省油地灯啊!哎,你唠叨了个半天,还没有告诉我那女的是何方神圣呢?”

    “不就是那个被美国佬开枪打伤左臂的丹麦美女记者玛丽吗?山哥的侍卫长小糜悄悄地告诉我,玛丽知道山哥为她输血后感动不已,一见到山叔就寻机腻在他身边,一来二往地就熟悉了。我估计那洋婆子早就做好以身相许的打算了,嘿嘿……”小段的表情有点儿怪。

    康宁瞪了小段一眼:“别给我胡说八道,你刘师伯昨晚刚从缅东飞过来,此前不是一直和你山叔住在一块儿吗?你山叔嘴巴牛逼哄哄的,来真格的恐怕见不得身边有人打搅吧?”

    小段压低声音嗤嗤一笑。眉飞色舞地道:“师傅。这个你可就不懂了,山叔他可比你想的开放多了!今天上午我碰到刘师伯出来晨练。他跟我推手时非常恼火,好几次都差点儿被我击中,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于是我就问他为什么精神不好,师伯说山叔和那女的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激动时大喊大叫就像杀猪似地,搞得师伯一夜都睡不着,一气之下自己搬到招待所去开了个房间睡……那女地真猛啊!吊着一只胳膊,居然还这么厉害……”

    “真是士别三日,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康宁笑着摇了摇头,脑子一转,低声吩咐道:“去!把你刘师叔叫过来,就说我在你山叔那里请他喝上一杯,顺便谈谈正事,否则我明天忙起来,他又要等上一天了。”

    “明白!”

    康宁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走向二号楼。

    阳台上的梁山眼尖,见到康宁后连忙打招呼:“来得正好!我等你一天都没个影……稍等一下,我现在就下去给你开门。”

    梁山转身不知道和玛丽嘀咕些什么,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下楼把门打开,看到康宁身边满脸坏笑地刘毅不由吃了一惊,转眼间脸上变成了灿烂的笑容:

    “好!来得好,省得我还费工夫派人去叫你呢,哈哈……上楼去,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上两杯,哈哈……哎呀这个玛丽非常的热情,一直求我替她说情采访你们两个,听说你们要来,她高兴坏了。⑸⒛0^^”

    “去去去,没老子什么事吧?你这家伙睁眼说瞎话也不怕牙疼,你知道我要来?不就是傍上个洋婆子吗?值得在我们面前人五人六的炫耀?”刘毅撇撇嘴,毫不客气地挖苦。

    容光焕一脸得色的梁山毫不在意,领着康宁很快上楼来到了阳台,这时玛丽已经拿出三瓶人头马和一小盘冰块摆在了精致的矮桌上,几样热带水果和一碟开心果点缀其间,在朦胧的灯光下,倒也显出几分温馨浪漫。

    刘毅礼貌地向玛丽点了点头,一**坐在藤椅上,捡起一粒开心果剥开后扔进了嘴里,突然看到玛丽面前一束漂亮的嫣红月季花,盯住看了好久,这才抬起头斜望梁山,似笑非笑地说道:“怪不得,晚饭时我看见招待所门前的花圃就像是被马踏过似的,原来是遇到**贼了!哈哈!不错嘛,终于初解风情知道送花给你那婆娘了!哈哈……”

    康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耿直善良心思敏慧地玛丽却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转向嘿嘿傻笑的梁山。不解地问道:“山,我有这么老吗?”

    梁山有些迷惘地问道:“咦,谁说你老了?”

    “虽然没有直接说我。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玛丽显得有些不快,情急之下汉语也不怎么灵光了:“这位刘少校说……你送花给你的婆和娘。可此刻你身边只有我一个女地……是的,是说你送花给我,但怎么会说的是你地……什么……婆和娘呢?这难道不是非常差劲的话吗?”

    梁山吓了一跳,连忙解释:“对对……不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过不是什么你认为地差劲的话……呃怎么对你说呢?你应该这样理解。恰恰相反,你听我告诉你啊……这婆字嘛。是个尊称,意思是令人尊敬的长辈,也就是像你妈妈那种值得我们尊敬的人,这你肯定明白。这娘字就是母亲的意思对吧?我们通常也把自己母亲叫做娘,这你也应该知道,也是一种非常尊重地称呼,这两个字加在一起就是双倍的尊重……刘毅地意思是说,你是我最尊重的人,彼此很亲近,不然不会用这两个字……你听懂了吗?”

    玛丽听了大喜。在梁山的红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我明白了,汉语真是无比奇妙啊……山。我愿意做你的婆娘!好吗?”

    刘毅听得呆在了那里,怎么也弄不明白“双倍的尊敬”是怎么给梁山这基巴想出来的?

    康宁放下酒瓶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看到玛丽疑惑的表情,生怕一个不好坏了国际友人的好心情,连忙收起笑容,稍微平顺气息后转移话题:“玛丽,你的手臂感觉好点儿了吗?”

    “谢谢你,将军!好多了,你看”玛丽美丽的蓝眼睛眨了眨,抬起手转动两下:“我在大学时练地是短跑,曾经平过丹麦全国青年竞标赛记录,呵呵!将军,能够在这样一个美丽地夜晚与你和刘少校这样的英勇军人在一起,非常幸运!”

    康宁礼貌地给玛丽斟上酒,梁山出完口粗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幸灾乐祸地刘毅,拿过酒瓶一边倒酒一边问道:“阿宁,和段正荣谈得怎么样了?”

    “很有收获……内地将会给我们追加五亿人民币的食品和日常药品援助,并表示会足额支付五千箱疫苗的资金,以便我们能够保持药品生产的顺利进行。至于贷款的事情也谈妥了,只等明天诺拉敏将军到北京和吴议副总理签署协议即可。”康宁对表示感谢的玛丽微微一笑,为自己也倒上一杯。

    四人举杯示意齐齐干杯,梁山一饮而尽后不无感慨地说道:“危难面前见真情啊!还是家里人疼我们,不过,这五千箱疫苗可是个大数目,每箱五百支每支九十美元出头的成本,粗粗一算就是个两亿多美元啊!怪不得药品生意这么多人干,这中间的利润实在太……”说到这里似乎现说错了什么,梁山自我解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放下酒杯。

    刘毅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严肃地对待:“这点儿钱根本就不算什么,如今哪怕有钱也没地方买去,美国人不是更有钱吗?别看他们表面上毫不在乎似乎满怀自信,其实背地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活蹦乱跳了,否则他们干嘛不直接找上阿宁的家门,而是通过隐晦的外交渠道恳求我们帮助购买?我估计,他们已经知道彻底得罪阿宁这个有仇必报的小祖宗了!”

    “行了,这话就不说了。”

    康宁的话让已有所感的梁山和正想慷慨其词的刘毅意识到了玛丽的存在,康宁向刘毅问道:“什么时候回去?”

    刘毅给每个人都倒上一点酒,有些黯然地道:“后天,我率所有的三个分队回去,这一去估计一时半会儿难见面了……来,哥们感谢两位兄弟!”

    三个男人轻轻碰杯一干而尽,梁山颇为怀念地看着刘毅,转入屋里很快拿出一支限量版的将官配枪:“没什么送你的,这枪是出自我们兵工厂老毛子名家之手的极品,你们的九毫米子弹通用。”

    刘毅接过枪爱惜地抚摸着,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恋人,那专注而温存的神态,让玛丽看得差点醉了。刘毅把枪放进精致的松绿色特制枪套里顺手插进腰间,举起杯与梁山又是一碰。

    康宁礼貌地举起杯向玛丽致意:“玛丽,你的意思梁山将军已经转告我了,放心吧!你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是个称职的新闻记者,你对缅甸人民的拳拳爱心令人感动,对自己祖国的诚挚情感令人钦佩!我已经让秘书联系你们的大使了,将会在五月五日那天给你们秘密将五万人份的药品和疫苗送到老挝的琅勃拉邦,你们再派人从老挝空运回丹麦去吧,这样就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了,药品款项支付延后进行也没问题,否则很容易引起外交上不必要的误会。对不起了,玛丽,目前也只能挤出这么多药品,再需要的话必须得等到两周之后才能安排,希望这些药品能对友好的丹麦人民有所帮助。”

    玛丽感激地站了起来:“将军……感谢你!”

    “坐下吧,玛丽,你是我们的好朋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夜已深了,我还得和这位帅气的少校商量些公务,先行告辞了!如果有其他要求请别客气,随时都可以向我们的梁山将军提出。”

    康宁站起来礼貌道别,刘毅也知趣地跟随离开,一起回康宁的家补酒去了。

    阳台上,玛丽紧紧依偎在梁山的肩头,望着康宁和刘毅消失在三号楼的门廊里,玛丽对梁山感激地说道:“山,你们都是诚挚坦率的朋友,认识你和康将军是我的荣幸,我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到缅甸来,要是重复一次,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梁山紧紧搂住她略微颤抖的腰肢,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玛丽,你……我……你后悔和我上床吗?”

    “不!一点儿也不后悔,相反,让我沉醉和迷恋。”

    玛丽单手搂着梁山的脖子,久久地亲吻完毕低诉起来:“抱我进去好吗?我喜欢你的狂野……”

第八百二十九章 名利双收

    “山哥走了吗?”办公桌后的康宁抬起头问道。

    送来文件的艾美点点头:“两个小时前离开的,乘直升机直飞密支那,梁参谋说那个可爱的玛丽也跟随他一块飞抵密支那,说是要去看望还留在那里的几个记者朋友。”

    康宁微微一笑:“这家伙,还如胶似漆了……但愿他别把玛丽带到出云顶去。”

    “你和丁前辈他们要把出云顶城堡转作黄金部队的总部吗?”艾美问道。

    康宁点点头:“是的,我们现在需要钱,野人山地区是目前缅甸现的最大蕴藏量的金矿富集区,由我们两个特区合作组建一支黄金部队刻不容缓,现有的技术也基本能满足前期开采的要求,小规模的熔炼技术我们已经掌握,关键是采选环节。再一个,政府军数次向我提出尽快处理那些众多的战俘问题,我和弟兄们商量后决定,再次甄别之后释放大半,留下的三分之一全部配到野人山地区修路搭桥服苦役,一年之后基础设施完善就全部释放,否则现有的监狱无法安排,政府也不愿意背上这个大包袱。”

    艾美略微迟疑:“国际社会的舆论如何处理?”

    “别担心,至少在一两年之内,没人对几千战俘的苦役感兴趣,世界各国一片恐慌,自顾不暇,这场旷世灾难没有六个月至年的时间无法平息,命都保不住了,谁还会关心一个偏远山区里数千战俘的死活?只要我们人道一点儿就行了。丁前辈和延年也理解了我地意思。双方共同成立的管理局不但会善待这些服苦役的俘虏,还会按照工作量给战俘一定的工作报酬,这对消除今后可能带来地隐患有好处,等一切进行完毕全部释放。并依据战俘的个人意愿随他们选择居住地甚至挑选一些工作岗位,野人山这个军事禁区将会保持八到十年的严密封闭。”康宁地计划非常周到。

    “报告……香港来的电报,司徒远先生希望能尽快来到仰光和你见面。”梁参谋递上电话记录。

    康宁将随手签完字地文件交给艾美。抬起头对梁参谋说道:“你安排吧,最好能让司徒先生在三天之内到来。否则时间上安排不过来。从老挝过缅东,搭乘我们警备司令部的往返公务机过来很方便,其他线路目前尚未开通,如今来来往往的都是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的专机。”

    梁参谋笑道:“康总请看,司徒先生真是大手笔啊!”

    康宁疑惑地接过电话记录:“我这师兄就是不一样啊!这个时候竟然让他想出这样的办法来。了不起!两架专机中竟然有一架是满载救援物资地运输机,估计价值不菲。他在这个非常时期如此高调亮相,恐怕全缅甸乃至全世界都会记住他的名字了……小梁,你有何看法?”

    “司徒先生不愧为闻名世界地名流巨富,上一次他也是在缅甸最困难的时候率先进入缅甸市场,巨额的实业投资已经初见成效,值此关键时期司徒先生再来一次感动全缅甸的善举,对他今后在缅甸的事业将起到无法估量的积极作用。”几句话就把梁参谋心思稠密极善思考的严谨作风表露出来。

    康宁赞许地点点头:“分析得不错,恐怕丹瑞主席都要亲自接见他……还有吗?”

    梁参谋想了想,一对修长的眉毛微微翘起:“估计……司徒先生的最终目的不止这些,属下分析。不能排除司徒先生对药品地需求。因为他家族所在地北美地区的两个国家地购药请求,都被我们以产量有限无法很快满足的理由委婉地推辞了。美、加政府势必会联想到数年来对缅甸的反复抨击和浓烈敌意惹恼了我们,很可能通过民间人士或者机构来达到购药目的,国内转过来的机密情报就是很好的证明。”

    “接着说吧,我知道你还有话说。”康宁鼓励道。

    “是。”梁参谋接着说道:“其次,司徒先生此行很可能会在缅甸巨额投入的动力集团和电气集团两大实体之外,再次涉足于其他领域的投资或者收购。原因是两周来,由于世界性的恐慌所波及,全球各大股市连续跌停板,很多著名上市公司的市值急剧缩水,大批企业先后破产,特别是东南亚和欧洲国家一片凋零,只有中国仍然保持着惊人的展势头。因此,极具战略眼光的司徒先生很可能不会放过这个难得机会。”

    康宁击掌赞叹:“好!小梁,你的进步非常明显,也非常令我惊讶和欣慰,看来,是你独自闯荡一番的时候了……你今年二十八了吧?”

    “是,刚满二十八岁。”

    梁参谋接着说道:“康总,我不想太早离开你,虽然我很想建功立业,但是我知道还有很多东西没学到,就像我父亲说的那样,我还在蹒跚学步阶段。

    康宁哈哈大笑:“你父亲是个难得的高人,虽然从事着平凡的计量工作,但是他的思想就像他手里的游标卡尺一样精准。在视察兵工厂时我有幸和老人家谈过两次话,每一次谈话都让我受益匪浅啊!小梁,放你到里兰岛担任管理委员会上校主任,负责守备部队的政治工作和民政事务、负责造船厂和工程部队等所有军工企业的战略性管理,配合守备司令部和海岸警卫部队主官的工作,怎么样?”

    “我……我很想去,可是我没这个自信。”梁参谋如实说出心中所想。

    康宁静静看着这位优秀下属的眼睛:“抬起头来……在我眼里你看到什么?”

    “信任和期望!”梁参谋大声回答。

    康宁高兴地笑了:“很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去吧,准备好接待工作。并尽快将司徒先生到访的消息呈送主席府,等这次重要地外事活动过后,你就卷起铺盖滚蛋吧!”

    “康总……我不能走,没人像我这么熟悉工作。你现在正是最需要人分担繁重工作的时候……”梁参谋眼睛红,一米七五的沉稳汉子第一次在康宁面前流泪。

    康宁点点头:“放心吧,你刚跟随我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熟悉地……艾美。起草命令:任命盘龙军事学院政治系讲师、特区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少校展玉堂为康宁办公室副主任,限三日内抵达仰光特区政府办事处政治部报道。”

    “是!”艾美将命令电稿呈送康宁签字。随后悄然离开。

    康宁挥挥手让梁参谋离开,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窗子面前,遥望天际的云彩静静思考。

    第三天下午两点三十分,仰光国际机场人头攒动繁花似海,缅甸副主席貌埃、三军总参谋长瑞普、第一副总理康宁和其他部委的二十余名官员站立在欢迎地人海中心。向对缅甸政府和人民抱有深厚感情、为缅甸经济建设做出巨大表率作用、在灾难其间提供五千万美元巨额资金和物资援助的世界名流司徒远先生极其随从举行盛大地欢迎仪式,缅东卫视、缅甸国家电视台进行了现场直播。上百家国内外媒体记者云集机场进行现场采访。

    双方表完简短热情的致辞,浩浩荡荡的车队在数十辆各式军警车辆的引导护卫下驶向总理府,接下来又是一番仪式与合影,连续折腾了三个多小时隆重的礼仪方告一段落。司徒远地随从被引领到国宾馆下榻,而司徒远、司徒逸兄弟则被康宁悄悄领到自己住所旁的二号楼居住。

    车至楼下司徒兄弟转出车厢,看到亭亭玉立笑容可掬地司徒晏站在雕梁画栋的门廊前惊喜莫名。司徒晏上前温顺地向父亲和叔叔问好,搀扶着司徒远的胳膊步入大厅。

    “阿宁,快泡茶!馋死我了,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能泡制出你一半水平的功夫茶来。”司徒远坐在舒适的沙上大声笑道。

    艾美从里屋厨房捧出大托盘,一整套精致的紫砂茶具很快摆放整齐。小段提来的炭炉上紫砂壶热气腾腾。显然是早已准备齐全。

    连喝下三杯极品香茗的司徒远豪爽地一笑,说出一句让康宁无比震惊的话来:“阿宁。文扎诺那个家伙本想一起来的,我没让他来他还生气呢,哈哈!”

    康宁惊讶地看着司徒远,心里却在琢磨这句话蕴含地内容:“……师兄处理得好,如果他也来,说不定大家都尴尬,虽说政府间地交恶对民间商业团体的交流影响不大,但是绝对不能指望丹瑞主席亲自下达命令,举行堪比迎接外国元地隆重欢迎仪式,只能偷偷从机场后门进来,彼此心里都不是滋味啊!”

    “哈哈!师弟当上总理果然不一样了!”司徒远再次接过女儿司徒晏奉上的茶杯,惬意地喝了一口:“师弟,难为你了!一上台就遇到这等破事,我现你的几个同僚都在一旁瞎折腾,唯独你这个至情至性的汉子倾尽所有财富去拯救数百万生灵,我们这些当哥的在你面前自惭形秽啊!怎么样?多年攒下的老底快败光了吧?”

    康宁脸上出现了勉强的笑容:“没什么大不了的,财去人安乐,德彰财自来嘛!哈哈……我个人没关系,就是有少数想不通的弟兄也慢慢会想开的,当年咱们不是一无所有白手起家的吗?如今基础好上千倍,不愁没办法再次崛起。师兄,感谢你和四哥,感谢司徒家族啊!在如此危机关头大哥四哥雪中送炭,整个缅甸都会被感动的。”

    司徒逸哈哈一笑,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别说这些客气话,咱们师兄弟谁跟谁啊?快摆酒,我饿死了。”

    众人哈哈一笑,很快一起上到二楼餐厅,一桌精致的缅甸菜在忙碌的厨师摆弄下让人垂涎欲滴……

第八百三十章 悲惨世界

    酒至半酣,司徒远摇了摇头,轻轻放下酒杯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转头向身边的康宁低声问道:“师弟,你们是否了解欧美各国目前的境况呢?”

    康宁有些惊讶地看了司徒远一眼:“师兄,这段时间因为疫情的事情,我忙得脚不沾地,那里有时间去关注其他国家的事情啊?再一个,改组后的国家情报局由貌埃副主席亲自掌管,我只能从内参中看到点滴,加上缅甸极其薄弱的情报获取力量和少得可怜的驻外机构,估计也没有什么收获,常常是获得的情报严重滞后,对遥远的欧美各国的现状根本就谈不上了解。”

    司徒远脸色阴沉,目光悲悯地说道:“和我预料的差不多,整个缅甸正处在紧张的全民防治之中,估计你也没有时间去关注外面的世界。六天前,我在法国巴黎出席紧急召开的世界五十强俱乐部经济论坛,第二天晚上返回纽约,和摩根、文扎诺等美洲家族企业掌舵人再次举行紧急会议,第三天飞赴香港的同时让老四从澳洲赶回来,只做了两天的准备就飞到你这里来了……”

    “师兄,你只管说吧,我听着就是了。我想如果没有天大的事情,你绝对不会匆匆忙忙过来的。”康宁放下筷子,静静等待司徒远的话,席间众人也都停止一切动作和交谈,紧张地看着频频哀叹的司徒远。

    司徒远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浮雕,:“此刻的欧洲和美国远远没有表面上的冷静和理智,如果我的估计没有出错的话,三天内整个世界就将会陷入全面的恐慌和动荡之中,世界经济从此将进入一个从未有过地危机和倒退阶段,这也是为何掌握着世界一半财富的五十强俱乐部秘密集会急商对策的原因。说来话长,但我觉得实在是有必要告诉你。这一切可能对你今后的决策有所帮助……”

    随着司徒远沉重的讲述,康宁似乎看到了一幅幅清晰的画面……

    ……浪漫温馨地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一间酒吧里,乐曲轻摇,***迷离。英俊帅气的克林斯曼坐在幽静安逸地吧台前,和美丽性感的吧女低声**。他原本明亮地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了神采。漂亮的嘴唇、坚毅的下巴变得松弛,刚刚在酒精的作用下不再颤抖地手又重新抖动起来,尽管幅度微小。但也无法掩饰他此刻心中的恐惧和矛盾。

    三天前,当初在迪拜那套金碧辉煌地豪华宾舍里与他抵死缠绵疯狂**的钟梅刚刚死去。死在了世界著名的巴黎hote1dieu医院的豪华病床上。把钟梅送进医院的并不是身为她的男友的克林斯曼,而是一位富有善良的女邻居,已经三天没有归家的克林斯曼匆匆赶到医院时,透过厚厚的传染病隔离病房地玻璃惊恐地看到,钟梅那浮肿地皮肤呈现出一种令人恶心的青灰色。漂亮地五官严重变形。旁边的医生低声告诉克林斯曼,死者的下体已经腐烂流脓。手脚的指甲已经悉数脱落,还严肃地询问克林斯曼是否与死者曾经有过亲密的接触?有的话需要立刻进行严格的全面身体检查,因为死者很有可能是死于恐怖的Byed-a病毒。

    也许是对死亡的恐惧,也许是对名誉的珍惜,也许还有其他的诸多原因,克林斯曼当即否定自己曾经与死者亲密接触过,说自己刚刚完成一周的公干回来,接到死者邻居打来的电话就赶来医院看望这个美丽的东方朋友,根本就没想到她竟然就此死去。

    在医生疑惑而又警惕的目光中,克林斯曼面色平静地离开了医院。但是他的心却在剧烈地挣扎着。虽然说撒谎是他的工作之一。但这一次的撒谎却令他心灵倍受煎熬,要知道在离开钟梅的三天时间里。克林斯曼曾周旋于两位美丽而著名的情人身边,一位是在艺术界刚刚崭露头角的新锐女演员波奈尔,另一位则是时常在电视和报刊杂志上露面的美女政治家、巴黎市长助理凯瑟琳。

    不知道为什么,从迪拜的豪华酒店回到巴黎的家后,钟梅澎湃的**突然消失不见了,两次在黑夜里猛然惊醒接着泪如雨下,就算是躺在床上迎接克林斯曼的**也全然没有了动人心扉的呻吟和狂野,就像个性冷淡者。

    身为情报人员,克林斯曼自然能够理解钟梅心中的痛苦,他认定这是叛逆者承受良心的拷问在内心深处所生出的一种罪恶感使然,相信过上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可是待在家里跟这样一位女友上床实在是无趣,**亢奋的克林斯曼于是选择了出去幽会情人,把这位可怜可爱的东方女子留在了家里,他想也许独处几天她就能解开心结。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克林斯曼几乎都在两个情人的床上和高级酒店的餐桌前度过,在这其间,克林斯曼对自己身体内的微弱反应略感惊讶,他现自己的性能力和性需要似乎比以前更强了,感觉到情人那种不堪承受却又恋恋不舍的尖叫声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更为激烈,特别是外表端正秀丽看起来一身正气的凯瑟琳,每次**过后总是恢复得很快,而且热衷于花样百出的**,这让克林斯曼非常的享受,也非常的亢奋。

    可是,钟梅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克林斯曼整个人几乎陷入崩溃。那天他离开医院之后,也是来到这个酒吧里,喝下足足两瓶威士忌后才终于打定主意,拨通了两个女友的电话,请求她们尽快去医院检查身体,原因是令全世界恐惧的Byed-a病毒已经弥漫到了全球不少地方,随着印度人和前往印度的旅游者络绎来到欧洲,很有可能会带来一场意想不到的灾难,自由开放的巴黎正是需要严密监控的地区。

    身份高贵近乎完美的情人凯瑟琳听从了克林斯曼地忠告,还非常高兴地告诉他:得益于国际红十字会公开的病毒检测资料,法国各大医院配制出来的检测试剂能在短短两个小时之内做出准确诊断,完了还感谢男友如此的关心和周到。深情款款地邀请克林斯曼明天晚上到家里再次共浴爱河。

    而年轻美丽身材惹火的艺术家情人波奈尔却让克林斯曼无比的担忧,电话中克林斯曼隐隐听到了她那熟悉地喘息声,听到了男人的戏谑玩笑,还听到波奈尔挂断电话前出的那熟悉地即将达到**时的尖叫。克林斯曼清楚地知道,这个**地情人绝对不会记得自己的郑重请求,更不会到医院去接受检查。在她看来,这是一个灵欲无边春色满园的美丽世界,她不会让自己的青春颜容耗费在除了享受之外的任何地方。

    次日上午十一时。静静地躺在酒店床上地克林斯曼终于接到了凯瑟琳打来的电话,这位坚强地女性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在克林斯曼的急促安抚和询问下一句话都没有说就放下了电话。克林斯曼自然清楚生了什么事情,他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立刻拨打波奈尔的电话,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拨通,他真的不知道这位任性的情人此刻是否到了摩洛哥。又或者是正躺在里昂哪一位富豪或者帅哥的床榻上。

    夜色迷蒙,喧哗吵闹的巴黎街市逐渐沉寂下来。*陷入休眠之中。摇摇晃晃心灰意懒的克林斯曼拒绝了美貌吧女的搀扶,他已经下定决心,走出酒吧后就立刻前往医院,如实地把自己的病情和交往过地女友告诉医生,因为如今整个巴黎已经被死神厚重地阴影覆盖着,尽管钟梅的死讯被政府严密封锁,尽管已经感染病毒地凯瑟琳由于显赫的政治地位而被隔离保护,但是,另一位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了病毒的艺术家女友正在幽会一个又一个的显赫男人,而那些声色犬马的男人又会传给多少个女人甚至男人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克林斯曼决定勇敢面对这一切。否则死不足惜,良知所受的折磨、生出的痛苦远胜一切。

    “哗当”

    步履蹒跚的克林斯曼撞倒了身边的桌子。在关切的吧女和另一个服务生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起来,刚刚说出“快送我去医院”就“噗”地呕吐出来,污秽腥臭的液体沾染了两位服务生的皮肤和少得可怜的衣物……

    叙述到这里,司徒远停了下来,满堂一片死寂,每一个人脸上都写满惊恐和悲哀。

    司徒远昂起头,冲着嘴里倒下半杯烈酒,睁开隐隐红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若有所思的康宁:“师弟,还有一件可怕的事情已经得到证实,这是我在美洲家族上层密会中获知的,轰动全球的密支那事件的确是美国人干的,而且还是他们最为精锐的三角洲部队。那个领头执行任务的队长名字叫做沃尔什,此人曾经成功地完成过在中东、北非和阿富汗的多次特别行动,在圆满完成密支那任务之后获得了提升的任命,年仅二十八岁就官至中校,他……哎,但这一切对他有什么意义呢?他死了,死在迈阿密沙滩上的一座小木屋里,当时他的身边还有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女,全都被证实感染了Bye-a病毒,他的妻子也已经开始出现皮肤溃烂等并症状。虽然美国政府严密地封锁了这个消息,但是在我们这些家族面前没有什么秘密能够保得住的,虽然现在美国媒体还在一个劲儿地幸灾乐祸,可是美国上层早已经是风声鹤唳,一片混乱了。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的特使就会飞抵北京,哀求中国高层帮忙,因为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中国没有出现任何不可控制的隐患,美国人也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获知中国早就得到你们给予的机密研究资料和足够的特效药品,这也是为何文扎诺强烈要求和我一起飞来仰光的原因。”

    康宁脸色惨白,痛苦地摇了摇头:“害人终害己啊!师兄,这件事我得好好想想,牵涉实在太多了。”

    “是啊!我给你说这些事情是给你打预防针,让你知道为什么美国人这么焦急。如果我的预计没有出错的话,恐怕明天日本大使就会闯入你的办公室,跪下哀求你了!”司徒远又叹了口气。

    康宁睁大眼睛惊讶地问道:“日本人?他们又怎么了?”

    司徒远点了点头:“昨天晚上我在香港,接到了三菱财团当家人的哀求电话才知道,那七名完美完成任务的三角洲精英中,有两个人在冲绳的美军基地下了飞机,和执行任务的两位海军直升机飞行员开始了自己难得的假期,其他五个三角洲精英只有沃尔什等两人飞回美国去了,其他一人到夏威夷度假,两人飞赴加拿大打猎。你也知道当兵的精力旺盛,特别是美国大兵走到哪里就把美国男人的风流带到哪里。”

    司徒远意识到还有女眷,稍微停顿了一下,才颇为谨慎地继续讲述:“那四个美军到了日本东京后纵情声色,一周之内与他们有染的日本女人就多达五十余人,其中有两人已经感染死亡。而这些女人中,有几乎一半是耐不住寂寞的家庭主妇,她们又将病毒传给自己的丈夫、子女和家人,感染数字瞬间呈几何式增长。三菱财团的岩崎对我说,目前找到的感染者人数多达三百二十七人,估计至少有过这个数字五倍的感染者无法找到,再拖上一天,感染的人数就会增加十倍甚至是二十倍,所以,他几乎是哭着求我帮他购买药品……我很为难,委婉地告诉他我的处境,建议他通过日本政府直接找缅甸外交部帮忙。”

    康宁凄然一笑:“我也没有办法啊,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回头我把一份详细资料给你,你还可以到温县去和我家老爷子和苏芳、卢静谈谈,看看我们为了研制生产这些药品付出了多大代价,苏芳和卢静的两个企业现在都在负荷的生产,可是原材料就快要枯竭了……看来,一切都无法避免了……劫难啊!”

第八百三十一章 乱中生乱

    沉默中,艾美想了想低声询问康宁:“那个钟梅不是提前注射过防治病毒的疫苗了吗?怎么还是被感染了?而且她应该对自己体内的反应非常了解才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康宁耐心解释:“钟梅和批到达密支那建立防治中心的两百名医疗队员一样,在出前确实已经注射过此前研制的抗病毒疫苗。但是由于前期没有足够的病例研究,那时候研制出来的疫苗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有效率,而且在时限上有其不确定性,实际上我们也有十二名注射过疫苗的医务人员先后感染了病毒,但救治及时,如今已经康复在即。”

    “这事儿我也知道,医生小非是我的好朋友,听说她被感染了我还去安慰过她。”艾美点了点头,随即感慨地道:“钟梅这次携带我们的研究资料叛逃,害人终害己啊!我真为她不值!”

    康宁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对病毒的研究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直到方教授的七人研究小组进驻密支那,通过大量的临床研究和采样分析,并经过数百次的药理实验和改良,并利用电话会议、资料传真等手段,与缅东研究所数十名研究人员反复研讨、共同努力,在过去一年艰苦研究的基础上,才诞生了使用有效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五的新一代疫苗,但就算是这样,也有个体上的差异,不敢保证每一个人都安全无恙。钟梅间谍案的总结报告上有详细记载,事那天上午九点半,新疫苗才刚刚运抵密支那,实际上美国人正是冒充运送疫苗的直升机,才成功混进基地。钟梅由于配合美国人仓促进行行动,没有时间获得新的疫苗注射机会,而其他医务人员都在那一天下午再次注射了新疫苗。再一个,注射疫苗不病并不等于本身不携带病毒,而是对病毒有了一定的抵御能力。如果病毒携带者通过血液、体液直接传播给别人的话,感染作的时间将会大大提前,症状也会趋于严重,多次试验和观察证明,只要皮肤溃烂面积出百分之二十五,基本上就没有救了。据我估计。钟梅很有可能是在工作中直接接触过病人的血液或者其他体液,也有可能是她在注射初期的疫苗之后身体并没有产生抗体,因此才酿成这个悲剧,尽管她这样地传播概率不高,但确实是事实存在的一种传播途径。”

    “原来这样,太可怕了……”司徒远和众人都惊叹不已。

    康宁站起来向司徒远致歉:“师兄、四哥,你们刚才所介绍的情况很及时重要,我得立刻去见一见丹睿主席,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即将蜂拥到来的各国特使。用餐完毕你们也休息一下,晚上回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

    “去吧,你如今身份不同了。一举一动都牵涉到一个国家的利益,别管我们,我和小晏已经很久不见了,咱们几个父女叔侄也想说说话。”司徒远理解地站了起来,轻轻拍拍康宁的手臂。

    康宁在梁参谋和艾美地陪同下,快步走向三号楼。这时小段已经将车队和警卫工作安排妥当,康宁站在车门前叫过梁参谋:

    “小梁,你立刻到段大使那里去一趟,把司徒远先生刚才透露的情况详细告诉他。另外再请他帮忙查一下钟梅临死前是否给广西的父母打过电话?我分析钟梅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感染了病毒来日不多,一时钻进了死胡同,进而产生了报复心理。否则以她的水平以及这么长时间的治疗经验,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现的症状,并提前采取防治手段。”

    “是!”

    二号楼阳台上,司徒兄弟看到康宁的三辆车匆匆离去,都长长地叹了口气,知道这个师弟几年来的确不容易。

    司徒逸想了想问道:“大哥。你怎么会把四十九俱乐部这样地机密告诉小宁……不用四下看了。小宁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派人监视。更不会在咱们下榻地地方安装窃听器地。”

    “我当然知道。我地意思是酒足饭饱。咱们到下面地花园走走吧。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看起来风景还挺雅致地。”

    两人下楼来到幽静地花园里。并肩漫步。就像平时饭后地消遣一样。司徒远这个时候才回答弟弟地提问:“你别以为小宁真地不知道咱们司徒家族地背景。别地不说。我那个宝贝女儿恐怕早就告诉小宁了。何况还有你那个对小宁疼爱支持地大姐?另外。小宁手下一帮人哪一个是平凡之辈?就拿如今坐镇老挝地徐家伟和在香港越来越显赫地范淮东两人来说。这两个浸淫江湖多年地老鸟怎么会不知道世界四十九俱乐部?与其藏着掖着。不如主动予以说明。还显得坦荡诚恳一些。”

    司徒逸点点头:“有道理。迟早小宁都会知道地。大哥。如今看来。小宁这次地确是伤筋动骨了。外界大致测算了一下。缅甸地这场病毒爆灾难预计没有五十亿美元地财政投入根本就控制不住。现在媒体对缅甸zf总投入救灾地统计数字地报道为三十六亿。其中还包括了国际红十字会和国际卫生组织联合拨付地十亿巨额援助。我们都知道。缅甸中央zf一穷二白。大部分地支出全仰仗小宁地第四特区和他们一群弟兄们慷慨解囊。我保守地估算了一下。小宁在短短两个月中起码损失了二十亿美元。在接下来地疫情巩固中至少还得投入这个数。如今世界各国有如惊弓之鸟。自顾不及。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人道博爱?再下去所有地投入都只能靠小宁和他地一班弟兄们硬扛了。加上大量地企业因此停产或者半停产。没有产出只有支付。他地日子难熬啊!否则他哪里会动用好不容易悄悄积攒几年地黄金和贵金属储备?”

    “我同意你地分析。从小宁地应对反应中我也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不过这家伙确实高瞻远瞩。他好像早早地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否则不会折半价抛售他在泰国和大马价值十一亿美元地所有企业。而且据我所知。他地那些以天然橡胶、农产品、精制饲料为主业地企业大部分都处在高盈利增长期。百分之九十地产品出口缅甸和中国市场。哪怕是疫情向全球蔓延开来也影响不大。反而会从另一个层面刺激中国和缅甸地局部经济展。因此。我认为不到最后关头小宁是不舍得卖掉这些盈利企业地。可见他地财政确实是捉襟见肘了。”司徒远叹道。

    司徒逸微微一笑:“但是小宁旗下地矿业集团和农林集团后劲还是很足地。虽然说矿业这一块会因为全世界经济地急倒退而陷于停滞。但是农林那一块还是极有前途地。小宁总共向我们借贷了八十亿美元。分别投入到缅北平叛、基础建设、产业升级和完善全民福利体系中。就是用矿产和合资企业作地抵押。这部分钱他用得很快。我估计所剩无几了。很大地原因恐怕他是不用担心有什么损失。也没有还债地压力和紧迫感。如果没有这场突然爆地灾难。很有可能就此让缅甸快步走出困境。进入高展地黄金时期。真是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到现在小宁地上百亿美元地投入实在是难以取得什么成效。弄不好还很可能打水漂了。”

    司徒远笑了笑,停下脚步:“这一回我满以为小宁会借着病毒爆的天赐良机大其财,但是看完国际红十字会的详细地调查报告,再结合你大姐对我说的药物生产情况,我现小宁真的没有赚到什么钱,那些特效药的生产成本的确很高,而且正像小宁所说的那样,原材料几近枯竭。根据北京那个老朋友的透露。小宁在前面一个月里给国内秘密送去了价值十五亿美元的药品和疫苗,但是这十五亿元美元中只有三亿美元是通过人民币现金支付的,其他十二亿美元你猜是什么?一是小宁为丹睿打了将近一年仗欠下地中**需债务;二是一个6航团的中国产直8、直9改各式直升机,两架喷气式教练机;三是四套价值近两亿五千万美元的大型雷达系统和五个团的防空火力装备。可以说小宁从这笔交易中根本就得不到什么钱,再加上他面冷心热赤胆忠心,是个强烈的民族主义者,为了自己的民族和辖下的万千子民,你就是让他割肉他都愿意,更别说这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财富了。从这一点上来看。咱们这个师弟比你我都要高尚千万倍啊!”

    司徒逸仰望星空,徐徐突出口气,然后转头望向司徒远,皱着眉头说道:“大哥,既然小宁为人那么坦荡,这个时候咱们去收购小宁的名下企业,这……哎,小弟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这件事怎么想都有那么一点趁火打劫地味道在里面。回想与小宁相交到现在,咱们司徒家族在他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可是似乎没有能回报点儿什么你想想。投资缅甸让咱们司徒家族和文扎诺家族赚了盘满钵满,盈利前景不可限量。暂且不说你在缅东和缅西的两大制造企业已经开始产出,只说合资的缅甸联邦能源集团及其附属石化企业,十亿美元的投资已经增长到十八亿的价值,稳稳占据缅甸成品油市场的半壁江山,再加上三百多公里海岸线下蕴藏的多个中小型油田,只要小宁大笔一挥就属于大家的了,总价值绝对不在三百亿美元之下,咱们如今却……”说到这里,司徒逸摇了摇头。

    “老四!看来你越活越回去了。”

    司徒远瞪了司徒逸一眼,正色道:“你怎么会想得那么不堪呢?这分明是一个共赢地结局嘛!我们能因此而帮助小宁渡过难关,还能在新马泰稳稳地站住脚扎下根,一举确立司徒家族在东方不可动摇地地位。你想想看,要不是小宁的崛起,东南亚这庞大地市场怎么可能让咱们进入?好在两个实力雄厚的传统家族四分五裂之下阿宁异军突然强势而入,我们才有了如愿以偿的机会,你再想想,作为东方一个古老的家族,却把大部分产业都放到西方,怎么对得起咱们司徒家的列祖列宗?欧美人没有我们如此顽固的乡土观念,可并不代表我们司徒家族就甘心把自己家门口的地盘拱手相让啊!老爷子为此多年遗憾你也是知道地,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你我怎么不去好好珍惜?话又说回来,以阿宁如今的精力和经验,以他目前的实力和人力资源,他壮士断腕毅然放弃新马泰这一块是非常正确的,把有限的精力和财力转到缅甸上来才是他展的正途,否则很有可能顾此失彼、得不偿失。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是在帮助他,更何况如今全世界一片混乱,很快经济就会陷入一个漫长地萧条期,阿宁的那些产业留下去更不值钱。”

    司徒逸苦笑着点了点头:“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是大哥,我们能否在总体收购上面照顾一下小宁?”

    司徒远哈哈一笑:“怎么不行啊?小宁可是我们自己的好兄弟,我肯定会照顾他的感受的!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他一次性支付十亿美元。收购他名下所有的新马泰企业、农庄和橡胶园,其中包括小宁和他的弟兄们拥有的新加坡远洋集团的两亿五千万美元股份地收购金,这总该公平合理了吧?”

    司徒逸听了释然一笑。随即摇了摇头:“恐怕小宁不好意思要这么多。”

    “哈哈!不好意思咱们就硬塞给他,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是钱啊!”司徒远哈哈一笑,四处看了一圈,然后低声说道:“再走走吧……老四,你知道美国人对Byed-a特效药和疫苗的研究进展如何吗?”

    “成了?这么快?”司徒逸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司徒远长长地叹了口气:“美国人实在是了不起啊!短短一周时间,集中了全美最高水平地三百余名各学科巨臂,对所有资料和秘密搞回来的药物、疫苗加以研究,立刻明白了花费极大力气冒着得罪天下人的危险盗回的病毒标本实际上是假的。但是那份残缺的资料却是货真价实的。他们很快证实了小宁无偿提供给国际红十字会和卫生组织的所有资料是正确而又齐全的,这一点无论如何大大地出乎美国人地预料之外,就连摩根和洛克菲勒家族的人也在获悉整件事后对小宁的机智、胸怀与人品敬重万分,表示无论如何也要在别的方面给予小宁某种回报。但让人遗憾的是,美国人至今仍然无法破解月刺素的化学构成,也就无法人工合成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特效药,更绝的是,研究人员中的两个华裔科学家在疫苗分离中现了一种极其罕见地有机体,查遍全世界的所有资料。也无法证实其来源和存在,小宁向国际组织提供的资料中也没有这方面的任何说明,以至美国人到现在仍然在全力以赴没日没夜地进行攻关,但是疫情来势凶猛不等人啊!我想美国人这次不得不弯下他们那高贵的脊梁了。”

    司徒远皱紧眉头,有些疑惑地问道:“大哥的意思是说,小宁早就预料到可能的失密,却信心百倍地面对这一切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小宁岂非很可怕?”

    “正是,或许这就是事实的真相。也能解释为什么美国人拿到地是假标本。还有关键地核心资料缺失。”

    司徒远说到这里,有些感叹地道:“咱们的小师弟远比所有人想象地都要可怕。谁都不愿意轻易得罪这样的敌人,哪怕是强大的美国也不愿意。他看起来是那么弱小,而且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知道扬长避短忍狠辛辣,恩怨分明却又睚眦必报,真斗起来往往奇招百出虚虚实实,时机一到就会一招制敌于死地。这样可怕的对手,摊到谁的头上都是巨大的不幸啊!”

    司徒逸连声赞同,完了低声问道:“大哥,你这次是不是也想向小宁要些药品回去?”

    司徒远点了点头:“美国zf秘密恳求我和文扎诺,许诺用双倍价格购买尽可能多的药品和疫苗,但是我们四十九俱乐部此前早已达成了共识,不会参与到此事中来,而是充分利用这个难得的世纪大恐慌展开悄然无声的大规模产业收购,我们家族在亚洲和美洲都分到不少份额,这个机会可是百年难遇的。其次,我还得为文扎诺这个老朋友想想,他告诉我宁愿放弃缅甸能源集团的股份,换取与股份相等的药品和疫苗,而他却能从美国zf手里拿到两倍于自己股份的收益,以及某种极其隐秘的好处,所以他一定要让我替他牵线搭桥见见小宁,我答应他了。”

    “这事儿应该问题不大,只要大哥你开口,小宁肯定会答应的,更何况还能收回缅甸能源集团的宝贵股份。大哥,你打算如何对小宁说?”司徒逸感兴趣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司徒远轻松一笑:“文扎诺退出之后,我们以一点五倍的股价向小宁购入一部分,争取能够增持到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我想小宁会答应的,我们的要求并不过分,这个时候他也非常需要钱。其次,我打算再贷给小宁六十亿美元,其中的三十亿以缅甸急需的重工业制造设备、精密机床、粮食及化肥成套加工设备和两套中型特种材料冶炼设备支付。”

    “啊……大哥,这样做是不是太黑了?这些设备恐怕大部分是破产企业大甩卖的吧?”司徒逸有些担忧地问道。

    司徒远微微一笑:“是又怎么样?我敢保证几乎都是全新的先进设备,而且我会给小宁一个极为合理的价格,相信他会满意的,对于这一点你不用操心,你只要做好接手小宁名下众多的新马泰企业即可。对了,另外由你出面,以一亿五千万人民币的价格收购小宁那个泰北友谊医院,然后你再转送给泰国皇室,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哥什么都替我想到了,我如果再做不好,那就太愧对大哥你的努力了!”

    司徒逸长叹了一声:“那么,关于徐子良在越南的一系列异常反应,我们用不用提醒小宁多加注意啊?”

    司徒远略作思考果断否决:“不用!这是小宁自己弟兄们的家事,咱们千万不能参合进去,再一个,这事还牵涉到镇守老挝的徐家伟身上,小宁手下这个数一数二的元老,恐怕还在为咱们上次帮助小宁挽回新加坡的投资损失耿耿于怀呢,毕竟徐子良是他的唯一的儿子,小宁也屡次力排众议,对叛徒徐子良网开一面,由此可见徐家伟在小宁心目中的份量。所以,哪怕咱们眼睁睁看着小宁和他的弟兄们损失几个亿,也不能惹上一点儿麻烦,何况,徐子良趁小宁和众兄弟面对巨大灾难无暇顾及之机捣鬼,很有可能已经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万一他看到情况不对突然收手,咱们就变得里外不是人了。”

    司徒逸仔细一想随即点头:“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老四,你哪方面都不比大哥差,但只有一点儿你还欠缺,那就是心还是太软了,面对亲情友情无法临机决断从容割舍,别以为这是错的,这天底下只有一个真理,那就是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小宁在这点上就比你强,这些道理你都懂,可是做起来你就犹豫了,今天大哥再对你强调一次:希望今后你要加倍注意,不要为感情困惑,哪怕事后你给出百倍的补偿,也不能在前进的过程中有丝毫的妇人之仁!明白吗?”司徒远停下脚步,默默盯着弟弟的眼睛。“明白了!”

第八百三十二章 一片丹心

    五月八日下午四时,一架从老挝万象返航的波音747-400F货机在香港国际机场平稳降落,近百名精神抖擞的武装警察转眼间便在飞机即将停驻的四周拉开警戒队形,西装革履、满脸期望的香港特在各司署大员的簇拥下,缓缓走向渐渐停在红地毯前端的庞大飞机,数以千计的市民和各界代表在紧张地地凝望着。

    舷梯架设完毕舱门徐徐打开,雍容稳健的范淮东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他看着下方期待的官员和四周神色焦虑的市民,心情无比的激动,转身接过助手递来的香港特别行政区旗帜,高高斜举指向天空,几乎用所有的力气大声宣布:“各位先生,各位父老、兄弟姐妹们:范淮东不辱使命满载而归!感谢缅甸中央政府,感谢康宁将军!”

    欢呼声响彻云霄,热泪在鲜花丛中尽情挥洒,龙狮队在喧天的鼓乐声中悉数登场……

    康宁按下遥控器,关掉香港资讯台直播的卫星节目,欣慰地点点头,对身边不停感慨地老父亲说道:“阿东露脸了,经此一事,他在香港的地位将会越来越稳固,迈进了真正的名流之列,这对他今后的事业促进不小。”

    “时势造英雄啊!”

    康济民摘下眼镜转向坐在右边的司徒远:“小远,你是否还要到景洪的药厂去看看?”

    司徒远恭敬地回答:“时间来不及就不去了,景洪的生产车间也就那么回事,而且都是从温县研究所送去半成品进行生产的。明天上午还得赶回仰光向丹睿主席辞行,这是在今天上午的接见中他反复叮嘱的,我也不回香港了直飞纽约,小四能留两天,他只要从湄公河大桥过境老挝即可。”

    康济民遗憾地说道:“本来我已经和你李世叔商量好的,打算在这个五一节到香港和你父亲聚一聚,如今全泡汤了。应老挝副总理冯普的邀请,明天我和你世叔前往老挝考察疫情防治工作。估计得花个三天时间,也闲不下来啊。”

    “两位世伯精神矍铄,比我们小辈一点不差,这次为了疫情防治两老可是两个月没休息一天了,还是押后一两天吧?”司徒远笑道。

    坐在单人沙上的李白石抚摸着下巴的白胡子:“这是咱们医者应尽的本分,再说了,老挝人够意思啊!从现疫情到现在,人家不但没有关闭边境口岸,还为我们紧急调拨了数千顶帐篷、三十几车罐头食品和一万吨稻米,公开宣布只要是缅甸兄弟开口。老挝将会倾尽全力予以援助。一个小国能做到这个份上不容易啊,将心比心咱们能对不起人家吗?哪怕爬着也得去看看能否尽点力,所以啊。当初新地疫苗和药品一出来,我们就先给老挝和国内运去。同时派出一个医疗指导小组随货前往老挝,而且经过特别会议的讨论一致决定,不需要老挝人民支付一分钱,就当是自己亲兄弟了!”

    司徒兄弟相视感叹,司徒逸羡慕地说道:“从今以后。恐怕两国的关系更进一层了,特别是与缅东的关系。上寮与缅东两个最具活力和展前景的地区互相弥补并驾齐驱,在经济、军事和政治上的合作可以说是你只有我我中有你,已经密不可分了,据我说知,就连泰国政府和北方诸省的不少官员也都哀叹不已,对政府高层迟迟没有接受缅东特区政府的善意而满腹怨言。”

    康宁笑道:“四哥,对你来说不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由你来牵动改善泰缅关系的这根绳子,相信会是个多赢地格局。”

    司徒兄弟会意地哈哈大笑,搞得两个老头子满头雾水,两老哪里知道仅仅半个晚上。司徒兄弟已经与康宁达成了多个重要的战略合作协议。其中,司徒家族收购康宁名下的新马泰企业和集体拥有地新加坡海运的十亿美元资金。已经在转入缅东工商业银行地汇兑途中,价值一亿五千万人民币的泰北友谊医院转让金,很快就会变成五个医院所需的医疗设备和器械,将会在康宁立刻着手筹建的景栋、密支那、东枝、曼德勒和实兑港五家国民医院里得到使用。

    晚上七点三十分,返回仰光的康宁顾不上抖落一路风尘,立刻赶赴主席府觐见丹睿主席,登上小楼就现小方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碟蒸海鱼、一碟火腿片和两碟时令果蔬。康宁毫不客气地坐在丹睿对面,在他笑眯眯地眼睛注视下开启葡萄酒软木塞替他斟上小半杯。

    “阿宁,累坏你了吧?这个总理不好当啊!”

    丹睿微微一笑,提起杯向康宁微微示意,轻抿一口放下杯子:“半小时前新加坡商务参赞在我的一楼客厅里哭得像个孩子,对我诉说新加坡已经死去三十多人了,诺大地新加坡机场空空如也,港口的海轮没有一艘敢靠近码头三公里之内。印尼、柬埔寨、斯里兰卡、孟加拉和印度等十一个国家的使节,估计现在还在你的总理府接待厅坐着,越南副总理武基石的专机将在一个小时后降落在仰光机场……”

    康宁苦着脸埋怨:“不是说好了让外交部帮我分担一些的吗?怎么全挤到总理府去了?要是诺拉敏将军在家我还轻松点,可如今……”

    “哈哈!你急什么啊?诺拉敏总理临时接到四个友好国家的邀请,至少还要七天才能回来替你分忧,我们总不能不给朋友们面子吧?否则人家会说我们缅甸见利忘义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不正是你的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吗?你看,陈扑将军如今也在协助瑞普、耶丁普、吴丁莱将军进行特别时期地全军边防调配,下午我召见他时就没听他有半句怨言。”丹睿乐呵呵地给康宁切下一片鱼,关心地放进康宁面前地碟子里。

    康宁没好气地说道:“这不能比,要不我和瑞普将军换个岗位试试?”

    丹睿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接过匆匆赶来的保健医生奉上地毛巾,擦去笑出来的泪水停了好一阵,叹息一声挥手让医生离开:

    “阿宁,你是我的福将,正因为有了你,才有了缅甸今天日益提高的自尊自强精神,才有了令世界刮目的医学技术的展曙光,从这次突然爆的巨大灾难中,我惊喜地看到了一个团结互助齐心协力的缅甸,这一点时时让我感到欣慰自豪。但是,现在我们较为主动的局面不会很长久,这场席卷全球的灾难总会有平复的时候,哪怕整个世界死掉一半的人,也不能对我们缅甸的现状和国际地位有多少改善,因此,我们必须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重树缅甸形象,就像你说的那样,尽可能与世界各国改善关系加深了解,要做到这一点除了你,我身边没有任何人可以胜任。”

    看到康宁低下头默默倾听,丹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很累,在指挥全国防治工作的同时,仍需要力保刚刚有些起色的全国经济,你马不停蹄的视察学校、工厂、农村、边境地区和重点建设工地的足迹,就让我看到你心中的巨大忧虑,你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和宽宏大气的包容已经获得了上上下下的钦佩,你的威望一天比一天高,无数的学子和年轻官兵都以你为楷模,非常难得非常了不起!借这个机会,我想为你创造一个更好的执政环境,用一批出自中央军区、中部军区和北部军区的优秀人才,置换到缅南各省帮担任高级官员。另外,我还想请你把德林达依省也纳入你的经济改革示范省,享受与西海岸的若开邦一样的优惠政策,你认为怎么样?”

    康宁惊讶地抬起头:“主席,我恐怕难以胜任,眼前这个让全世界哀声遍野极度恐惧的灾难刚刚开始,接下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主要工作将会是稳定国内注重外交,经济的展很可能在波及世界的萧条中走入一个低谷,能不能保证站稳脚跟缓慢地向前迈出一步我心里依然没底。说到这有件事向主席汇报,我个人名下的所有企业终于成功地卖给司徒家族了,他们非常照顾我,支付的总金额为七亿五千万美元,这笔钱很快就会转到我们第四特区政府的专用账户,我将全部用于缅北疫区的饮水工程、山区道路修建和建立村镇一级的医疗站,我建议以上项目的所有审核工作由中央军委审计局负责,以保证每一分钱的投入都落到实处,希望能对疫区的各族人民有所帮助。”

    丹睿震惊地看着康宁,双唇轻颤显得无比的动容:“阿宁,请你允许我在明天的电视讲话中将此义举告知全国人民,可以吗?”

    康宁点点头:“就算主席不说,我们的媒体也会挖出来的,与其遮遮掩掩显得故作姿态,不如大大方方说出来,至少对全国性的捐助有所促进。”

    “坦荡!真汉子!阿宁,其他不说了,快吃吧!吃完你还得回到你的总理府去安抚一下各国使臣,我知道你们缅东制药厂也就那个生产能力了,以现在的度只能满足五分之一的需求,而且还是应急需求,谁也没办法很好地解决,全靠你去平衡了。”丹睿说到这长叹一声。

    “主席,我们已经与中国方面达成协议了,他们的两个军队制药厂将从明日起接受我们的委托加工和销售代理,从而大大缓解我们的压力,这个时候能为天下人多做一点是一点了。”

    康宁说完加快了进食度,三下两下填个半肚匆匆告辞离去,丹睿走到阳台目送他匆匆的背影,久久不愿回到屋子里。

第八百三十三章 哀鸿遍地

    深夜,康宁拖着疲惫的步子,没精打采地进入了三号楼客厅。

    即将前往西海岸里兰岛任职的梁参谋和新任办公室副主任展玉堂大步迎了上来,艾美则快步走到茶几旁放下随身公文包,麻利地泡制香茗。她熟知康宁的习惯,每当疲惫之时并不早早歇息,而是坐下来好好地品茶放松。

    康宁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随意坐下,刚想问问高挺帅气的展玉堂是否适应现在的工作,就被左侧墙上的大型液晶电视上的直播节目所吸引:net那著名的台标历历在目,画面里人头攒动浓烟滚滚,枪声阵阵杂物纷飞,数以万计的贫民正在与警察和国民卫队展开激烈的对抗,背景上被点燃的垃圾桶和汽车比比皆是,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是千疮百孔,火焰熊熊,被子弹击倒的血泊尸体旁是一个个哭嚎的老妇人和孩子,其中一个警察的尸体被扔到熊熊燃烧的汽车顶上……

    随着主持人急促的解说,镜头切换到了直升机航拍的画面:纽约十六街区等四个街区笼罩在一片浓烟和火光之中,凄厉的警笛声和枪声交集在一起,其他街区也是垃圾遍地,尘烟四起,道路上全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和快经过的警车、装甲车和运兵车,整个纽约已经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画面一转,著名主持人卡佛蒂的形象再次出现在了混乱的背景前:“……这是一个巨大的灾难,是存在人类以来从未有过的全球大恐慌,这是继底特律、拉斯维加斯等十七个大中城市之后的又一巨大骚乱,无数惊恐绝望的市民和恪尽职守的军人警察在蔓延全国的暴乱中死去,全美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民用机场、海港、地铁、车站、码头、娱乐场所人去楼空,绝望之下趁火打劫的歹徒遍地皆是,杀人**抢劫破坏之类地犯罪比比皆是,罪恶的毒品交易转到光天化日之下无人正视,无数看不见明天的守法公民加入到了吸毒者的行列,极端地白人组织对有色人种的灭绝性屠杀已经悄然开始。整个美利坚乃至整个世界此刻全都处在死神的逼视之下,才短短数天时间,所有的博爱、道德、纪律、法制和传统骤然消亡,伟大地美利坚民族从未经历过如此巨大的灾难……”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一个小时前net驻欧洲记者回来地系列报道……素有自由浪漫之都之称的法国巴黎已经先纽约一步。成为了人间地狱,数以十万计的亢奋的骚乱人群占领了警察局和消防队,市政设施遭受了严重的破坏,黑压压数不尽地暴乱者犹如蝗虫一般。所经之处一片狼藉,无数的商场店铺被洗劫一空。其中地穷凶极恶毫无人性的歹徒点燃了一座又一座古老华丽的建筑,以往只能在美国好莱坞大片中才能看到的那种罪恶的乌干达大砍刀频频出现在惊慌失措的记者镜头前,数以万计的愚昧而血腥的非裔移民秉承了他们祖先残暴疯狂的特性,到处抢劫放火、杀戮**无恶不作,他们就像是野兽一样毫无人性地掠过街头上一具具**的妇女尸体。睁大失去理智地死羊眼睛,张开血盆大口寻觅下一个袭击目标……数十年来。法国政府给予了无数濒临死亡地黑人以工作和面包,还给了他们人权和尊严,真想不到他们却以这样的行为方式予以报答……诸如巴黎这样地恐怖暴乱,已经在法国各地上演了近一周时间,只是暴乱的程度和令人惨不忍睹的毁灭性灾难尚未达到巴黎这样的程度,实在是出了全世界的预料……可怜的自由民主的法兰西,他们的暴徒点燃的罪恶之火正在迅向整个欧洲蔓延,捷克、波兰、克罗地亚、爱尔兰等十七个国家也先后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暴乱和暴力游行示威……”

    “再让我们把目光移到罪恶之源周边的亚洲各国……素来以遵纪守法闻名于世的日本,东京、神户、大阪等三座特大城市也相继生了暴乱,国内几乎所有的机场码头均停止了运营。所有的自卫队官兵停止休假。成建制地走上街头实施严酷的血腥镇压,截止昨晚零时止。整个日本死于病毒感染人数已经过两万千五千人,感染者更是不计其数。在长崎、横须贺和冲绳等地,数以百万计的愚蠢的日本渔民和竭斯底里的市民头上扎着白色武士布条,疯狂地冲击为他们带来和平,保证他们国家和人民安全的美国驻日军事基地……请看这段画面,失去理智的日本人竟然在我们美国大使馆门前焚烧国旗,向使馆院墙内投掷无数的砖头石块和自制燃烧弹,这种恩将仇报的丑恶行径真是令人指。有传言称札幌的极端宗教组织已经挖出十二名活人的心脏和肝脏来祭祀他们的神……日本警察和军队终于被火焰和鲜血唤醒了良知,对作恶的歹徒实行强有力的果断镇压……”

    电视画面上,成群结队全副武装的日本警察在自卫队6军官兵的协助下,一拥而上,将美国大使馆门前数百名失控的抗议者打翻在地,三人一组抬起受到重创的示威者飞快地塞进安装铁枝的大型囚车,数千名警察和军人开始对魂飞魄散的人群进行镇压追捕,杀猪似的喊叫声、逃命的惊呼声、被踩踏者的惨叫声、催泪弹的射声和橡皮子弹的尖啸声响成了一片……

    “我的天啊!真的是世界末日了……”艾美花容失色秀眼圆睁,大声惊呼起来。

    “快看,说到韩国汉城了……韩国棒子的大棒还真是名副其实,他娘的这些军人和警察……对游行的学生和妇女都往死里招呼,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啊,这样的民族竟然还有脸四处吹嘘大韩民族的优越性和自豪感……”展玉堂摇摇头感叹万千。

    心情沉重的康宁早已经忘记了喝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net主持人卡佛蒂再次出现在直播间的画面中,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嘉宾,就是人们逐渐熟悉的缅甸时事评论专家休伊特。

    卡佛蒂照样来了一段冗长的开场白,接着神色悲伤地降低声调:“在此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告诉大家一个噩耗,我们地著名记者、人权与民主的捍卫者珍妮.坎贝尔和资深编辑菲尼斯.布朗先生因Byed-a病毒感染医治无效,与今日凌晨五点相继去世,这是我们美国新闻界痛失的第一百一十五和第一百十六位同仁了。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在一线采访中不慎感染病毒地,正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换来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切……”

    卡佛蒂低头三秒以示哀悼。抬起头向休伊特问道:“休伊特,你对这场席卷世界的灾难有何评论?对万恶地缅甸政府和那个肮脏的罪恶之源地境况有何看法。”

    休伊特颇为不悦地看了卡佛蒂一眼,转向镜头冷静地说道:

    “其实这场灾难早在两周之前我们就有过准确的预测,虽然世界各地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恐慌和骚乱。但是我们也惊喜地看到,很多国家在应对危机方面做得非常优秀。比如英国、德国、加拿大、丹麦、瑞典、挪威、俄罗斯以及东方的中国等国家,都没有出现任何的游行示威和社会动乱。应该说他们地应对措施是有序而高效的,国民心态平和,坦然面对灾难,社会各界踊跃募捐秩序井然。这一些国家地优异表现和成功经验,都值得我们美国学习和借鉴。同时其蕴含的更深层的原因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深思。随着国际组织和世界各国科研人员的日夜努力,我坚信这场席卷全球的灾难将会在不久的将来被伟大的人类战胜!”

    “休伊特,根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分析,拥有全世界最尖端技术的美国各大研究机构和数百名杰出专家组成的研究团队,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解开月刺素地构成之谜,对病毒疫苗中成功分离出地不明物质仍然所知有限,在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死去、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人被感染的情况下,难得你还这么乐观。在此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相信缅甸政府公布地那些研究资料的真实性吗?你是否怀疑自私而险恶的缅甸政府暗中留了一手?眼睁睁看着全世界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无动于衷,甚至紧紧捏着手里的机密配方待价而沽?”卡佛蒂的问题非常尖锐。

    休伊特摇了摇头:“根据我所看到的资料。以及国际红十字会与国际卫生组织联合布的三个公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所说的这些话,相反。国际组织盛赞缅甸政府和他们的副总理康宁的无私与慷慨,数十个国家和国际组织已经呼吁将本年度的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康宁先生。从专业人士的反应来看,我们应该能够意识到康宁将军的诚意与贡献,任何的偏见都是轻率而不恰当的。”

    卡佛蒂有些惊讶地看着休伊特,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位对缅甸**政府极其仇恨的老朋友怎么会帮起缅甸人说话了:“休伊特,我记得你以前持有的可不是这样的观点……是什么原因促使你生如此巨大的改变的?”

    “是残酷的现实,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事实以及来自国际权威机构的一份份调查报告,同时也是我痛苦反思的结果。”

    休伊特平静地说道:“也许你知道,但所有的观众不知道这样一个事实,国际卫生组织的一个三人小组一直留在缅甸东部的那个研究所里,与数百名缅甸第四特区的专家学者一起夜以继日地工作,他们企图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解开月刺素和那种暂时被命名为m物质的有机体之谜,这些情况是四个小时前我在国际卫生组织的官方网站上看到的,上面有三人小组每一天的详实记录和大量图片说明,虽然其中绝大部分资料需要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才能看懂,但足以说明缅甸政府也在全力以赴。现在这个危急时刻,我们不应该指责他们,更不该用往日的傲慢和偏见来对待一个开明而坦率的新政府。虽然像你常说的那样,美国需要敌人才能使得自己时刻保持危机感,但是我认为如今的缅甸不应该成为美国的敌人,而应该成为朋友。卡佛蒂,请回顾一下你刚才解说的那些新闻报道吧……”

    “荒唐!可笑!”

    卡佛蒂打断了休伊特的话:“我从来没有想到你会在强权与灾难面前低下高贵的头颅,我更没想到你如此的懦弱和伪善……”

    “够了!”

    休伊特愤怒地站了起来:“你这个漠视国家和民族利益的恶棍!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充满偏见的固执狂,你黑暗的灵魂和哗众取宠的嘴脸早已让我感到恶心!你从灾难生到现在都做了些什么?到处树敌,肆意诽谤一个个国家一个个民族,煽动仇恨蛊惑人心,收起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所谓民主公正的嘴脸吧!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伤害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你用一个个无辜的亡魂为你这无冕之王的皇冠添加……”

    “啪嘭”

    愤怒的卡佛蒂扑向休伊特,疯狂地扭打起来,电视画面至此消逝,很快就出现一群数以千计的全身裹在白色长袍手持蜡烛的宗教分子。站在高台上的教宗,伸出右手直指乌云密布的夜空大声呼喊:

    “……世界的末日近在眼前,只有用自己的财富、用自己的**、用自己的灵魂虔诚地奉献给我们法力无边的神灵,才能救赎我们的**从而得到永生……”

   &www.uu234.com女主持人的画外音响起:“一直存在于奥地利和西欧四个国家的被所在国政府严格禁止的邪教再次走上舞台,越来越多的绝望者加入到了邪教组织之中,他们每天晚上都在公园和空旷地带举行盛大的忏悔和祭奠仪式……6续现的**女尸身上有着明显的虐待伤痕,但是在世纪灾难造成的恐惧混乱的局势下,各国执法部门分身乏术,甚至是置若罔闻……”

第八百三十四章 不胜唏嘘

    “康总,美国大使馆武官助理马克.克莱门斯求见,他说有重要信件需亲自呈送给你。”艾美来到康宁宽大的办公桌前通报。

    康宁缓缓抬起头:“怎么?武官助理属于二秘以上外交人员,为何至今仍留在这里?是我们没有给美国使馆人员免费注射疫苗吗?我们的驻美官员早就返回仰光了。”

    艾美低声解释:“一周前所有的各国驻缅人员已经注射过疫苗,包括美国人在内,他们本应在三天前离开的,但突然出现变故,外交部接到美国使馆的通报允许他们再延长一周时间。”

    “变故?”

    康宁有些不解地问道。

    艾美点了点头:“我也是刚刚查阅文件才看到的,内部通报说美国使馆的一位高级官员突然暴毙,死因是心肌梗塞,因此他们被耽误了,前来接他们回去的专机至今仍停在国际机场。”

    康宁剑眉微扬:“这么说,这位马克.克莱门斯的专程到访也许能告诉我们生了什么……请他到外厅等我,我随后就到。”

    五分钟后,西装革履的康宁离开更衣室走出前面的会客厅,对敬礼的马克点点头迎上他伸出的手轻轻一握:“请坐克莱门斯先生,也许我该称呼你克莱门斯少校较为妥当。”

    高瘦的马克勉强一笑,坐下后拿出公文包里的一个黄色信封双手递给康宁:“这是克劳斯准将特别嘱咐我亲自交给阁下的信。”

    康宁接过信,顺手递给一旁的艾美:“我的老朋友升准将了?恭喜啊!哈哈……少校,有什么能替你效劳的?”

    马克犹豫了一下,垂下栗色的脑袋,低声说道:“克劳斯去世了,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他……他用你两年前赠送给他的那支象牙手柄的手枪自杀地……当时我觉得他有点反常,他让我十分钟后再回到他的办公室,他需要独自安静地写封信,并请我转交一个重要的人。我没再说些什么遵命离开他,等我返回之后一切都晚了。”

    康宁猛然站起。随即慢慢坐下。盯着马克地眼睛良久。才把手伸向艾美。艾美会意地把信交到他手里。康宁迅撕开封口。取出里面地信笺快打开阅读……

    康:

    请原谅在这个特殊地时候打扰你。上周我两次提出和你会面地申请都被你地办公室主管婉言拒绝。只好用写信地方式弥补这个遗憾。

    我们彼此从朋友变成敌人地过程是那么地短暂。其间每生地一件事就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但我知道。你和我都别无选择。个人地情感和愿望在国家利益面前和那么地脆弱和渺小。

    你是个难得地朋友。同时也是个极其危险也令人钦佩地敌人。你地微笑可以融化坚冰。你地胸怀和谋略让你地敌人都肃然起敬。到现在我仍坚持自己地观点。那就是我们之间不应该走到今天这样地处境。

    因此。我恳求你暂时忘掉一切地不快。抬头望向西方。再次给我地祖国和人民一个仁慈地微笑吧!

    你的朋友克劳斯

    康宁难过地将沾血的信笺折叠起来,小心放进信封交给艾美,对马克低声说道:“少校,我能去和克劳斯道个别吗?”

    马克点点头:“我想这也是克劳斯所希望的,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将把他送上专机,使馆大部分人员也将同机撤回美国。”

    “麻烦你在门外地门廊等我一下。我需要准备一下。”

    “没问题。”

    康宁转进办公室内侧的衣帽间,换上一身缅东军上将礼服,挂上三枚勋章戴上银麒麟军徽的大盖帽,弯腰从衣柜下层取出一个精巧的蓝色天鹅绒饰盒放进衣兜,对着镜子整理镶嵌金穗的帽沿,重重吐出口气关上柜门。

    四辆越野车组成的车队在内卫警察的摩托车队护送下很快开进美国大使馆,提前接到通知的美国使馆官员在戈尔的带领下,整齐肃穆地站在大楼门口迎接。

    康宁下车走上台阶与戈尔等人握握手,脱下军帽跟随戈尔和马克走进大厅。在覆盖美国国旗地棺椁前深深鞠躬,随后在戈尔的引领下走向尚未完全合拢的棺椁前端,难过地注视着静静躺在里面已经失去颜色的克劳斯。

    “这是我的民族领徽章,是缅北一百三十九个少数民族部落共同祀奉的将军令,四年前,我和克劳斯第二次在孟雷城见面时,他说很希望得到一块……当时他给我送来一箱箱崭新的武器弹药,还拿出一支油渍未退的m16为我做快拆装的示范……”

    康宁关上装有一枚翡翠麒麟徽章地饰盒,缓缓放置在克劳斯胸前幽幽叹了口气。抬起头向四周神色哀伤地美国人微微示意。戴上军帽大步离去。

    “等等,将军!”

    戈尔快步追上康宁。恳切地说道:“看在上帝和克劳斯的份上,请将军答应与文扎诺先生见上一面吧,文扎诺先生已经在印度洋上地小岛上等候两天了!”

    康宁点点头:“我会的,大使先生,请您通知文扎诺先生,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在缅甸西海岸的里兰岛恭候大驾。再见了,戈尔……再见,马克!”

    使馆众人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默默目送一身戎装的康宁钻进车里缓缓远去,唏嘘声此起彼伏,不胜伤感。

    马克靠近戈尔,低声问道:“戈尔,你说将军会答应卖给我们药品和疫苗吗?”

    “会的!我了解他,他同意接见文扎诺就已表明了他的态度。”戈尔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真不愿意和他这样的人为敌,公私分明,意志坚定,而且还非常的睿智果断,善于把握时机营造有利于他的氛围。唉……恐怕今天在场的人都被他感动了。”

    马克点点头:“我看得出将军也很难过,也许他为失去克劳斯这样一位优秀的对手而难过,但我还是看到了他放下饰盒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要是我能有这样的朋友和对手……算了,我得去收拾一下行李。”

    越野车里的康宁静静看着前方的街道一言不,身边的艾美轻轻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你很难过。”

    康宁叹了口气:“失去这样一位朋友的确难过,克劳斯是我所见到过的最优秀的美**人,他拥有深厚的军事知识和丰富的实战经验,有严谨的工作作风和独到的战略眼光,我现在非常怀疑美军针对我个人和我们军队的一系列精密策划都出自他的手,至少有他的参与,因为没有谁能比他更了解我和我们的军队。”

    “如此出色的一个人怎么会选择自杀呢?而且他还刚刚升了准将,美军中的将军军衔可是很难获得的。”艾美惋惜地问道。

    康宁摇摇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从克劳斯的职务、年龄和资历分析,没有杰出的贡献不可能升上准将,美军中近五十岁才熬到上校的比比皆是,再进一步就属凤毛麟角了,这说明克劳斯一定在某一个或者一系列行动或者策划中做出重要的贡献,否则不可能晋升准将。那么,这些策划和行动是什么?仔细一想也就豁然开朗了,所以才有了我刚才的怀疑。至于他为何自杀,我想已经弄明白了,他是内疚是追悔是绝望,眼睁睁看着疫情在美国蔓延而束手无策,甚至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深深自责,更可能认为由于他的原因没能及时获得对付病毒蔓延的机密资料,等等因素纠集一起导致了他的自杀。唉……克劳斯是一丝不苟性格刚强的人,从另一个角度印证了我们中国的那句古老哲学的正确性:刚则易折!”

    “如果你的分析正确,克劳斯岂非是上次策划无人机袭击事件的主谋,是谋杀你的凶手?”艾美终于想通了。

    康宁点点头:“很大的可能是这样,而且我认为密支那间谍事件中的漂亮行动也是克劳斯一手策划的,这就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克劳斯获得晋升的原因。美**队中没有谁比这家伙更熟悉我们的军队和习惯,他在任内勤勤恳恳事事亲力亲为,对缅甸各地的地形气候了如指掌,恐怕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钟梅已经被我们识破,以至他们花费大力气半偷半抢弄回去的资料和病毒标本没有多少价值,反而被假的病毒标本所欺骗,白白浪费了一周的宝贵时间,正是这一周的耽误让美国付出惨痛的代价,最要命的是连我们也想不到钟梅身上会携带病毒,传染给那些营救她和科维尔的美**人,这些军人又把病毒带给了自己的战友、亲人甚至带到世界各地,法国和日本民间越来越强烈的反美浪潮就是很好的证明。”

    “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都说用间与反间是把双刃剑,在这件事情上得到很好的诠释。”艾美也长叹一声。

    康宁对她微微一笑:“所以说杜大哥和张敏他们非常辛苦,你现在应给理解当初我在军委核心会议上不主张严惩反谍局的原因了吧?我们的情报部门还很年轻,出现这样那样的失误在所难免,我们得耐心等待它一步步成长,不能太过严苛而制约了他们的手脚。”

    “明白了!”

    艾美对康宁甜甜一笑。

第八百三十五章 国难财

    炎炎烈日下,层层波浪轻拍着海岸,在蒸腾的热浪和粼粼波涛的光线反射作用下,远处的点点渔帆显现忽近忽远虚渺漂浮的幻象。

    从岸上小山脚延伸至海水中的百米栈道尽头是一座尖顶的四角小阁楼,简单古朴的阁楼顶部用无处不在的棕树皮覆盖,支撑的梁柱也是由巨木建成的,但仔细一看就会现,整座小楼全都是用坚固的钢筋混泥土构筑,只不过柱子和横梁表面,被装饰成了天然树皮的样子,被海水淹没的基座显得异常的坚实厚重,足以抵御高强度的台风和海浪袭击了。

    再从小阁楼西面向深海延伸是一条狭长的钢筋混泥土码头,足以停靠万吨级的船舶。表面上看,此刻停泊在码头上的四艘渔船和几艘小快艇与普普通通的渔港并没有什么两样,但这些看似半新旧的平凡渔船,却无一不是经过精心改装的武装渔船,最高航均在三十二节以上,小快艇则是时高达六十节的大飞,都是“潜龙大队”不可或缺的装备。

    这一片方圆五公里的地盘,依山傍海,林木繁茂,距离东南方向的里兰岛主城区只有二点五公里距离。爬上百米高的山岗,就能眺望东面四公里外日益完善的里兰港,由于三面环山地形隐蔽,这里一直是“潜龙大队”的老巢,缅东军的军事情报局新成立的第六基地也设在这里。

    阁楼里,康宁坐在结实的八仙桌旁,惬意地品着香茶,左边的艾美婀娜温婉地给大家沏茶,“潜龙大队”政委孙伏波上校和新任里兰岛管理委员会主任梁宇中校坐在康宁的右手边,小声地交谈着。新任机要参谋展玉堂少校和“潜龙大队”大队长陈涛上校笔直地站在外沿的窗台前,手指望远镜遥望西南海面。

    “一艘白色游艇在我们的两艘近岸快艇护卫下开来,距离码头约为三海里,时约为二十节。”陈涛平静地大声通报。

    康宁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窗台前,接过展玉堂递上的望远镜凝神观望,嘴里赞叹道:“好气派的游艇啊!从飘舞的旗帜看正是月神号,轮廓线条修长明快,非常震撼人心。看样子稳定性也非常出色,排水量估计得有三四百吨吧?”

    陈涛回答:“恐怕得有五百吨。长度约为一百五十英尺,海岸警卫队的那两艘一百五十吨快艇跟它一比就像是孩子似地,行进姿态也没大游艇轻松潇洒。我估计这艘三层豪华游轮里面的设备也非常先进。这几个月来,我们都进行远航训练,在西孟加拉海域偶然见到过阿拉伯人的豪华游艇,虽然比这艘大但却没有这艘漂亮,看来那个叫文扎诺的世界富豪果然不同凡响,到这来见个面也要选择这么牛逼的游艇,要是能开开就过瘾了!”

    “小六。你是不是也想弄一艘这样的游艇?”康宁放下望远镜笑问。

    陈涛哈哈一笑:“老大,我这辈子恐怕只能远远看看,这样地游艇无论是整体设计还是动力系统等设备都非常先进。制造工艺远远过海军舰艇,通常时不低于三十节,里面的豪华设施以及尖端通讯设备更别提了,没个三、五千万美元想都别想,还要养上一群水手、侍者和厨子,哪怕是有钱买也养不起啊!”

    康宁微微一笑,看到游艇距离码头越来越近,也就不再说什么,和几位手下离开阁楼向码头走去。

    游艇在岸上一个“潜龙大队”尉官地旗语指挥下缓缓靠岸。两艘护卫快艇则在百米外缓缓游弋警戒。

    豪华游艇上地文扎诺身穿花格休闲装。整个人显得非常兴奋。他对身边一群随员吩咐一番。看到康宁走上码头。立刻笑着向康宁挥手执意。待舷梯放下。一马当先地走下舷梯。给迎上地康宁一个热情地熊抱。

    “太令人激动了!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么年轻。那么帅气。”文扎诺大声地说道。

    康宁笑了起来:“你也没怎么变。身材还是这么好。肌肉还是充满着力量。看来你一直没有停止拳击锻炼。”

    两人笑谈片刻。互相介绍随员。文扎诺想了想。询问康宁是否有兴趣到船上去走走?康宁对豪华游艇赞不绝口。随即委婉地建议先到小阁楼里喝杯茶解解渴。文扎诺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将随员、保镖们打上船。只带着六十岁地老助手皮尔洛与康宁并肩而行。嘴里不住赞美此地洁净地海水和优美地风光。

    宾主进入小阁楼坐下。康宁只留下给客人沏茶地艾美。小六等人则自觉地分散在阁楼四周严密戒备。

    文扎诺看到美丽动人的艾美,不由大为惊讶,几句交谈之后,乐呵呵地向康宁竖起个大拇指:“康,你的女友美丽得令人嫉妒啊!”

    康宁微微一笑:“你地家乡意大利是个出美女的地方,什么样的美女你没见过?”

    文扎诺哈哈大笑:“谢谢!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马上给贝卢斯科尼打个电话,让他和你谈谈如何?说不一定他会立刻盛情地邀请你出访意大利呢。”

    康宁笑着摇了摇头:“我喜欢意大利,也喜欢ac米兰足球队,里面有我不少喜欢的球星,在这点上我和贝卢斯科尼先生有着共同的爱好。我在盘龙城也有一个足球俱乐部,现在由前南斯拉夫的佩斯科夫和米哈伊诺维奇两位教练执教,目前是缅甸次级足球联赛的领头羊,因为病毒蔓延联赛暂时中断了,不过我很有信心,我的球队肯定会出现在明年地缅甸甲级联赛赛场上。同时,我还组建了两支各由三十名十四至十六岁年轻队员组成的少年足球队,分别在如今的塞尔维亚和巴西学习,虽然几年内无法看到什么成绩,但我相信明天是光明的。当然,由于我们的俱乐部刚刚成立,所有的一切都无法与ac米兰这样的国际豪门相比。”

    “实在太有意思了!”

    文扎诺和助手皮尔洛惊讶地对视一眼,随即诚挚地建议:“康,为什么你不把你的孩子们送到意大利去学习呢?要知道意大利足球可是世界最高水平地。要是你有兴趣地话,只需要打上一个电话就能办妥。”

    康宁哪里还不知道文扎诺的言外之意,联想到意大利驻缅甸大使的两次约见,立刻明白文扎诺此来定有另一重要因素:

    “哈哈,这事儿以后再说吧,现在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估计谁也没有这份闲情逸致……文扎诺,咱们谈谈正事吧,这几天的等待估计浪费了你不少时间,希望你能够谅解。”

    “和你在一起相处总是这么令人愉快……好,我也不过多赘言了,皮尔洛,把报告拿出来吧……给,你先看看。”文扎诺把一份装订精美地报告交给了康宁,很优雅地转向给自己续茶的艾美。轻声说了声谢谢,便用法语和艾美低声交流起来。

    康宁用心地阅读这份厚达三十多页的英文报告,心中对文扎诺的精明与厚黑叹为观止。一个价值十二亿美元地缅甸联邦能源合资集团,经过文扎诺东拆西并地巧妙会计组合,连同后期投入的附属石化企业地三亿投资加在一起,竟然变成了二十八亿美元。根据原先签订的合资协议、投资证明等等附属文件显示,文扎诺占有该集团百分之三十八地股份,这样一来仅仅是文扎诺的个人投资部分就已经高达十亿六千多万美元,而不是原先的四亿美元,这个数字还不包括企业现有潜力地盈余部分,不包括两年的投资利息和一年的利润分配。要是自己一方在这个报告上签字认同,就意味着文扎诺至少合法拥有十五亿美元以上的投资额,如果美国zf认可的话,将会付给文扎诺三十亿美元以上的资金,换取价值十亿美元左右的Byed-a特效药品和疫苗,其他的隐形好处更是不得而知了。

    康宁放下报告,微笑着注视文扎诺:“我已经看到司徒远先生的签名了,是不是只剩下我们缅甸合资方在这个报告上签字就行了?”

    文扎诺高兴地点了点头:“司徒果然说得不错,他对我说只要你看到他地签名。就什么都会明白的,哈哈!康,你不会认为我卑鄙无耻吧?”

    “不不不!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康宁有些不解地问道。

    文扎诺收起笑脸,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半个多月来,我看到了太多的死亡,看到了太多的泪水。这场席卷世界的灾难仍然在肆虐,一个个国家陷入动荡和暴乱之中,越来越多的国家关闭了国境口岸,欧美各地的医院里人满为患。绝大多数感染者几乎只能凄惨地等待死亡的降临。无数的富有阶层惶惶不可终日,其中包括我祖祖辈辈繁衍生息地意大利。更别提那些大多数的贫民了。我所到之处,无数的人向我出恳求,全世界的人都在到处求购你们的特效药。英国和丹麦是最先从缅甸获得药物的欧洲国家,他们严格的管理使得惊恐万状的人们无计可施,哪怕是拿出高出原价十倍百倍的钱也无法获得一支疫苗。我离开美国之前,听说香港黑市有少量特效药出售,三支一小盒地治疗针剂竟然卖到五万美元仍然供不应求……在生命面前,金钱、荣誉、地位等等所有地一切都失去意义了。”

    看到康宁默默点头,文扎诺继续说道:“也许你对我做的这份虚假报告颇为不齿,但是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相对于美国zf和军队地暗箱操作以及丑恶的黑金政治,相对于各大军火商包括我自己在内的金融集团来说,这区区几十个亿只不过是账本上的一个小数字而已,远远没有那些黑金的百分之一,即使我不拿别人也会这么做的。我记得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国难财,可对于我来说这么做并不是这样,因为……我从未把美国当成是自己的祖国,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相互利用的交易罢了,因此我心里没有任何的不安。康,你能理解我的话吗?”

    “我能够理解,因为中国人和意大利人都有很强的家族观念。”康宁回答。

    文扎诺开心地笑了:“你让我非常激动!亲爱地康,能成为你的朋友我深感荣幸!不过。在此我要斗胆向你提出一个请求,不管你愿不愿意在这份报告上签字,我都希望你能尽快把价值十亿美元的药品和疫苗卖给意大利,哪怕高出正常价格的一倍我也愿意支付。”

    康宁有些惊讶地看着文扎诺,又看了看一脸恳求的老皮尔洛:“文扎诺,能否说得具体一些?”

    文扎诺苦笑了一下:“我牵挂我的祖国。我地意大利亲人,虽然我赚起祖国和亲人的钱来从不手软,但是在生命面前,我无法袖手旁观。尽管意大利zf已经采取了各种严密的防范措施,可是米兰和罗马、佛罗伦萨等地已经出现了病毒感染死亡者,大规模的疫情爆随时都有可能生,上到贝卢斯科尼下到普通市民都在向英国和中国出恳求帮助的呐喊,可是这两个国家说自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更不要说帮助别人了……所以。无数的意大利zf官员甚至我家乡的孩子,在半个月内把一个个电话打到我的办公室和我妻子房间里,每接一个电话我地妻子就流一次泪……结婚三十年来。她从未恳求过我什么,可这半个月来她总是跪在我床前低声哀求……康,我爱我的妻子,爱我的祖国和亲人,如果可以地话,我宁愿用十倍的价格向你购买十万人份的药品和二十万人份的疫苗,此后再酌情增加,直到意大利安全为止。”

    康宁无比动容地盯着眼前这位有名的“吸血鬼”,艾美感动得热泪盈眶。缓缓地靠在康宁肩上。

    康宁叹息了一声,轻轻拍了拍艾美的肩膀,站起来走到床边遥望蔚蓝的海面,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文扎诺先生,给我一周时间安排吧,我会以正常的价格出售给你二十万人份的特效针剂和五十万人份地疫苗,不过,我需要意大利zf把钱提前转入我们的缅东工商业银行琅勃拉邦分行。”

    “康……”

    文扎诺和皮尔洛激动地站起来,先后紧紧拥抱康宁。以表谢意。

    康宁笑着摇了摇头:“不需要这样,一周来我们增加了琅勃拉邦药业集团那条生产线,基本能应付当前最迫切的需要,美国所需的十亿美元的药品基本备齐,三天内即可通过你们自己派来的专机从景栋运回去,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为了自己的祖国而甘愿付出这么多,文扎诺,你让我感动,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文扎诺激动地点了点头:“康。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我只想对你说,从现在起。只要你开口,我将会全力以赴为你效劳……当然,美军装备地尖端武器和严禁出口的高端设备除外,很多连盟国都不能得到的先进武器设备我实在不能卖给你,除了这些其他都没问题。”

    “谢谢!”

    康宁拿起桌面上的报告,交给艾美保管:“下次我的人将把缅甸合资方签字盖印的报告拿回这里交给你,顺便取回你的股份转让合同。”

    万扎诺大喜过望:“康,你打算什么时候给美国货?”

    “等拿到你的转让合同文本后随时都可以,我建议你最好通知一下美国驻缅大使馆,让他们做好航线的申请工作,最好能够在缅东地景栋机场降落,这样地话药品输送工作会快上很多。”

    康宁停顿片刻,又补充道:“这批十亿美元的货物成交之后,建议美国zf地下一批药物采购转到中国那边去,从今天开始,中国的南京、南宁两个军队制药厂已经开始大规模生产我们提供原料的特效药。这两个药品厂的产能都很大,每天的针剂产量都能达到百万支以上,而且,那里的交通也便捷得多。由于我们的疫苗元素来源稀缺,合成能力也十分有限,所以无法让他们生产疫苗……亚洲的很多国家都接到了这个消息,恐怕目前已经有不少国家的使节汇聚北京了。”

    万扎诺听了兴奋地说道:“实在太好了!这真是世界的福音啊……康,我能再提出一个请求吗?”

    康宁有些不解地问道:“还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吗?”

    文扎诺上前邀请康宁出去走走,来到码头上指着自己乘坐地游艇说道:“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艘船,这是我的一个也门朋友的船。刚刚从荷兰买回来一个月就不喜欢了,我把他送给你吧,算是我的一个小小礼物可以吗?”

    “不不!我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品,你的心意我记在心里。”康宁笑着说道。

    文扎诺哈哈一笑:“康,你这么说实在是让我无地自容啊!哈哈,你是我地朋友。是意大利人的朋友,这艘小船算得了什么?收下吧!另外我得重申一下,我想对你提出的请求不是这个。”

    “你这是怎么了?这可不是一个闻名世界的金融巨鳄的风格啊,请说吧!”康宁停下脚步,好奇地打量着文扎诺。

    文扎诺郑重地说道:“康,我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缅北海洛因收获的季节,你们提炼的产品刚刚开始上市,因此我希望你能一次性卖给我二十吨以上,最好能达到四十吨。我愿意以高出去年一倍的价格支付现款。你也知道,海洛因等毒品欧美如今早已经断货了,无数的人愿意拿出毕生地储蓄购买一点可怜的毒品。以度过这段恐怖的岁月、麻痹自己脆弱地神经。你说吧,要美元、欧元还是黄金?只要你开口,我就会在三天内办到。”

    康宁震惊地望着文扎诺:“你确定吗?”

    “当然!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收黄金,因为我估计这样的事情你也不愿意让司徒知道得太多,就不要再经过他的账户转汇了吧,我只需派一架自己的专机运来这座小岛就行,否则十几二十亿的现炒实在很头疼。”文扎诺含笑建议。

    康宁疑惑地问道:“那么,你打算怎么接货?”

    “哈哈!放心吧。”

    文扎诺低声解释:“印度洋上有两艘意大利军舰,执勤期满很快就要返回母港。我打算将销往意大利的药品大部分空运回去,剩下一小部分让我那艘装载了半船柬埔寨原木的货船运回去,把毒品夹带在其中,这两艘军舰将会为我保驾护航,到了意大利只需卸下药品就行了,机会难得也非常安全。在此之前,游艇我还不能送给你,等会我还要开回也门穆卡拉港,等接货的时候再开到这个码头怎么样?”

    康宁佩服地点了点头:“哈哈!行……中午喝一杯怎么样?”

    “不了。我得立刻回去,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下一次吧,会有机会的。”文扎诺高兴地和康宁话别,两人又商量了一阵,才依依惜别。

    看着豪华游艇在两艘海岸警卫队地快艇护送下渐渐远去,康宁对围上来的弟兄们笑了笑,转向陈涛低声问道:“小六,如果把那艘游艇送给你们潜龙大队。你打算怎么利用?”

    “这不可能!”陈涛和孙伏波同时回答。

    康宁笑道:“怎么不可能?刚才万扎诺答应送给我了。七天内在此交接,到时怎么用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们注意,一定要请刘长河准将派来一个技术小组,对整条游艇进行全面检查,并把游艇上的导航设备和通讯设备全部更换,以防止泄密。另外,文扎诺的货船将会装上一些药品开到意大利,他自己乘坐私人专机过来,就在岛上的那个简易机场降落,你们和梁宇等人会同驻岛部队一起做好准备吧。记住,这是特级机密!”

    “明白!”

    陈涛等人看着康宁悠闲地走回小阁楼,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疑惑与惊愕。

    注:康宁放开的只是药品生产,但原料还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里。疫苗和原料生意才是赚钱的主力。

第八百三十六章 联盟密会

    地盘成倍扩大的曼德勒大营外围仍然和往常一样戒备森严,除了明暗岗哨外,道路上还不时出现缅东军的巡逻车和游弋哨兵小队,正在抓紧时间建设的营区繁忙有序,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席卷全球的疫情的影响,但是大营里的气氛却异常紧张,与往日大不相同,营区各角落个道口岗哨遍布,扩建一新的停机坪上不时有各式直升机起降。

    附近的村民们不但见怪不怪,早已经适应了这一切,而且还非常乐意看到缅东军的飞机在天上飞,遇到路上的巡逻官兵每个人都会自觉地停下脚步,恭敬地行注目礼。原因是自从缅东军进驻之后,附近六个村庄的民众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善,再也没有一个人受到当兵的欺辱,相反还在缅东军的慷慨帮助下村村建立起了医务所,不管是大病小病随时都可以到大营北面的基地医院进行免费的治疗;原本糟糕的崎岖不平的村子小路,也在缅东军的支援下修起了平坦结实的水泥路面,两旁再配以排水沟和水渠合二为一的附属设施;轮休的官兵甚至脱下军鞋,走进水田里帮助村民们收割和播种;每一个村子的特困户,在官兵们的无私帮助下6续住进了结实明亮的砖瓦房……在短短的数个月时间里,附近六个村子的民众无论是生产、生活还是精神面貌都生了很大的变化,因此每逢节假日,淳朴的村民总是会带上一些自家产地优质粳米、水果等土特产送给驻军。以表示自己心中的感激和拥护之情,驻军官兵们也总是很客气地收下这些礼物,但绝对不会忘记支付与之等值的缅币。正因为如此。缅东军地爱民声誉迅传播,整个曼德勒地区对待缅东军的态度远远地过了对待自己的政府和军队。

    营区中高大热带灌木林遮盖下的洋楼外面,丁延年与樊刚正并肩漫步,低声交谈着,鲍有祥、丁英和彭家生这三大巨头。坐在门前的藤蔓架子下,悠闲地喝茶聊天。龙岩、肖友明和彭家富几位则在另一张石桌上低声说着话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猜测康宁突然召开联盟紧急会议地原因是什么?虽然通知中说的是疫情防治与协调会议,但是这帮早已经成精地老江湖们心里都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此紧急地召开这样规格的会议,显然不只是疫情防治那么简单。

    一架军用运输直升机从南方飞来。徐徐地降落在了停机坪上,眼尖的丁延年透过茂密的树干看清直升机上的编号。高兴地笑了起来:“阿刚,师傅到了。”

    樊刚瞥了一眼,点点头道:“419号!没错,是师傅地专机,咱们在这里等等吧,让几个老前辈上去迎接就行了,咱们可不能抢了前辈们的风头啊。”

    丁延年哈哈一笑:“说地是,要是换作以前,我早就不顾一切冲过去了,你看。我叔叔和鲍前辈他们都迎过去了。少不得又是一阵寒暄……阿刚,你说师父会不会是为了咱们的白粉生意特意召集的这次会议?要不然怎么会叫上你一起来啊?”

    “估计是这样。否则这里哪儿轮得上我啊?而且现在这个时候正好到了销售的季节,也该有个大致的规划。”樊刚微微一笑,转头问道:“你们今年的产量应该不低吧?不管是人力物力和地盘都有了极大的增强,收获怎么也该有去年的两倍以上才对!”

    丁延年兴奋地回答:“足足增加了三倍有余!好在去年初我听取了师父的劝告,与鲍前辈的军队一起协调配合,迅起了缅北平叛战役,总算能赶在罂粟种植季节前平定缅北大部分地区,把原来属于各个割据势力地种植区全都瓜分了,产量自然也就增加数倍了。另外,克钦邦地区由于疫情尚未完全平息,我们没有进入这片区域收购鸦片,但是到目前为止,仅仅其他传统地区地鸦片提炼产量就已经达到了五十吨以上,算上克伦邦和实皆省的产量,很可能达到七十五吨到八十吨地总数,如果没有缅西北战役和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仅仅两个省邦的正常产量就能达到六、七十吨,遗憾的是实皆省目前正在政府军的控制之下,我们不能大张旗鼓地进行收购,等双方协调完了再暗中进行吧。鲍前辈他们的收获也很大,保守估计今年他们的精炼产量能够达到十五吨以上,彭家生前辈的收获相对要少一些,但起码也有个七八吨,是去年的一倍,明年就更不得了啦,我们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在各家占据的地盘上稍稍努力就能达到一百三十吨的年总产量。\现在各家愁的是,怎么才能尽快把手头多达八十多吨的精炼产品销售出去,总拽在手里也不是个法子。”

    樊刚面色一肃,侧目道:“延年,虽然出货有压力,但是你可千万别放纵手下乱来啊,如果流入国内的话,师傅那边可是不讲情面的,到时候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怎么会呢?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哪怕烂在仓库里,我也不会让它流入内地一包。”丁延年连忙解释:“倒是得好好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们那个生产冰毒和摇头丸的工厂就开不下去了。”

    樊刚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其实目前我的能力还相当有限,只能每月替你销售六到八吨,这还是我背着师傅偷偷和泰国三合会的兄弟在公海上进行交易的,不过你放心,孟加拉的两个社团已经与我们华青社结成了盟友,从下个月开始,孟加拉方向每月都能销个五吨白粉和十吨冰毒。”

    丁延年有些惊讶地问道:“咦,你什么时候又和那帮孟加拉人联系上了?”

    樊刚微微一笑:“是他们主动上门来找上我的。实际上我上次被捕前就开始有联系了,这两年来他们一直混在聚集于缅东各地地印孟商人中,购买些国内的小电器和日用百货回去贩卖。可实际上这些人是想从我们手上购买武器弹药,可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门路,数次提出要求我们都没有理睬他们,经过半年多的暗中调查之后,我们才开始由华青社地外围社团悄悄卖给他们少量ak系列武器和弹药。还有就是几百支缅东军换装淘汰下来来的五四手枪,慢慢地。他们的采购量渐渐变大,连缅东兵工厂仿制的俄式Rpg-29型火箭筒都成批地进行采购。要是我们估计没有出错的话,这些武器很可能最终会落到孟加拉和印度地十余个**武装集团手里。=由于缅东兵工厂的生产设备先进,原材料大多来自于军工大国俄罗斯和乌克兰,仿制水平非常地高。武器上的标识编号也沿用了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兵工厂的序列,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武器其实是缅东生产的。还以为我们是从俄罗斯或者乌克兰等地运抵里兰岛进行交易的。就这样,生意慢慢做大,彼此间越来越熟悉,合作面自然而然就相应扩大了。”

    丁延年大吃一惊:“我地老天爷……我还以为这半年来你一直在缅东忙着孟林城的建设呢,没想到你竟然无声无息地把军火生意做大了,了不起啊!……阿刚,军火生意我能加入一股吗?你也知道我地地盘连着印度东北的控制区,那里的**武装可是很彪悍的,唯一缺少的恐怕就是武器弹药。自从我们占领克钦邦全境以后,就开始频频和那边进行药品和粮食交易。数额也越来越大。目前还有七八帮印度商人常住在密支那,缅东和琅勃拉邦生产的药品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神药。有多少收多少从来不讨价还价,要是再能经营武器弹药的话,那……”

    樊刚拍着丁延年的肩膀,笑着说道:“停停停!这事儿你和我说没用,得自己和师傅说去,如果不行再拉上丁老爷子,肯定没问题……快看,师傅他们进楼去了,咱们也去开会吧,去晚了老家伙们又该吹胡子瞪眼了。”

    丁延年和樊刚大步走向洋楼,在门外与全副武装的小段点点头便匆匆入内,看到老前辈们和康宁等人都坐在长桌周围高声谈笑,两人自觉地悄悄坐在下手位置,含笑看着康宁,不敢再说话。

    康宁对两位神态恭谨的徒弟微微点了点头,再与鲍有祥等人说了一会儿话,随即示意会议正式开始。康宁先是通报了自己与文扎诺会面地相关细节,只是巧妙地隐瞒了文扎诺地姓名和身份,以及万扎诺开出的双倍价格地过程。

    在一片兴奋的喧哗声中,康宁大声说道:“……各位前辈、各位兄弟,今天之所以紧急把大家请到这里来,主要就是关于毒品销售这件事。通过去年一年艰苦不懈的努力,我们各家都打下了不少新地盘,同时也把原先属于各个割据武装的罂粟种植区纳入了囊中,这才有了今天的巨额回报,相信大家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那些话吧?当时彭前辈和鲍前辈都担心军费支出太多、入不敷出的问题,我说没事,只要打下地盘,就能获取十倍以上甚至更多的回报,今天看来我的预测没有错,面对各位前辈,小侄也敢出口大气了……”

    “阿宁,你可别怪我们老糊涂啊!当初只想着把地盘扩大,不让政府军把咱们逼到毫无退路的境地,并且打通西面商路把生意做大做强,哪里会联想到随之而来会有这么多的收益?我粗略算了一下,单这毒品一项就足以弥补我们两年来打仗的费用,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林木和矿产?还是你这家伙高明啊,什么都让你算尽了,哈哈!”鲍有祥大声打断了康宁的话,其他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康宁谦逊地摆了摆手:“各位,虽然现在全世界因为Byed-病毒肆虐而几乎要陷入崩溃的状况,但不得不承认,此刻摆在咱们面前的却是一个十年不遇地展好机会。全世界都陷入了动荡和恐慌之中,毒品需求大增,许多地方都面临断货的局面。因此,才有了西方买家一开口就要四十吨巨量的事情,而且,主动承诺价格可以翻倍……”

    众人一片哗然,全都兴奋得哇哇直叫。康宁点点头。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我需要向大家说明这个翻倍价格里面所包含地真正原因。其实,这个财大气粗的买家附加了一个较为苛刻的条件,那就是要我平价供给他十亿美元的Byed-a病毒治疗药品和疫苗。”

    席间又是一阵哗然,众人这才知道双倍的价格原来竟然是得益于康宁地药品,兴奋的情绪迅被理性所控制。大多数人脸色阴晴不定,都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其中地利益得失。

    丁英沉思了一会儿。大声说道:“阿宁,你顾得过来吗?这可是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啊!我们都知道,你们生产的治疗药物和疫苗在黑市上价格翻上五倍、十倍都买不到,这个大卖家会不会是利用倒卖药物的巨大利润来故作慷慨啊?要是这样的话,你可就亏大了,我不能这么干,哪怕卖不出去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受损失,毕竟,我们今天地地位和展全都是在你的长期关照下取得地,不仁不义的事我丁某干不来!”

    丁英此言一出。立刻引大家的附和。众人纷纷表示宁愿不做这笔买卖也不愿意看着康宁的利益受损。

    康宁感激地逐一向众人致谢:“各位前辈、各位兄弟,非常感谢大家的关照。不过请大家先听我把话说完,之后大家再讨论怎么样……好!那么我就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如实道来:先,我们缅东制药集团生产的药品和疫苗就是拿来卖的,都需要卖给世界各地的政府买家或者医药经销商,问题只是先卖给谁后卖给谁的问题,随着近日来国内两个军队制药企业地投产,我们面临地供货压力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挤一挤还是能在十天半个月内拿出一批药品和疫苗的,至于说黑市销售问题,谁也无法杜绝,比如,国内某些关系神通人士通过种种渠道,从军中调出部分药品高价倒卖到日韩和香港,老挝和越南这两个国家地高层也有人偷偷这么干,这一切我也只能看着,但绝不能这么干,否则,整个世界恐怕都会戳我的脊梁骨啊!因此,卖给谁都是卖,我本人的损失并没有什么。”

    看到大家若有所思的样子,康宁继续说道:“话说回来,既然有这次这个双倍价钱卖出毒品的机会,我认为不要放弃,大家只要想一想就会明白,十几年来只要毒品价格上涨就从未有过下跌的先例,这次价格的上涨,就意味着明年的毒品价格至少会维持今年的交货价,而不可能低于今年,原因很简单,吸毒的人对于毒品价格有着惊人的承受能力,一个人除非不吸毒,否则就必须接受已经成为事实的销售价格,哪怕明年因涨价需要的量减少了,我们的利润也不会减少什么,相反,还能让我们有机会逐步减少罂粟种植面积,一步步实现十年内完成缅北替代种植的远大目标。因此,在这样的大前提下,我个人的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鲍有祥释然地点点头,随即正色道:“阿宁,虽然你的话有理有据,但是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弟兄蒙受损失,这样吧,从今年开始,我们特区毒品交易全都委托阿刚的华青社进行,交易总额的四成归你们,这样一来我们心里也安乐一些,毕竟原来的价格就已经让我们受益匪浅,更何况是这次双倍的价格?你就别推辞了,就这样定了吧,只比去年多一成,你别不好意思收下,否则这两年来你在打仗上面对我们的支援,我们都需要给你算钱才行了。”

    “我同意!”丁英和龙岩随即附和。

    彭家生兄弟对视一眼,略微犹豫也出言表示同意。两人心里都知道,这方面的微小让步绝对能换来康宁给予的巨大回报,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康宁向大家表示感谢:“谢谢各位前辈的支持和关怀!不过,请允许我还是按照去年的三成惯例执行吧,虽然说在包装、销售和资金回笼上面由华青社全面负责,可是毕竟所有的种植、收割、提炼和运输都是由各家辛辛苦苦经营的,收取四成我深感惭愧,也没有这脸面收取啊。”

    龙岩撇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地大声建议道:“阿宁,你可别以为自己赚大便宜了,你要知道你们所负责的那些环节正是整个生意中最大最重要的环节,我们可不管你能不能卖出去,按惯例只要货物送到你手上了,半年之内你就得付足总销售额七成的钱给我们,其他的风险可都是由你一家承担的,因此我还是劝你仔细想想吧。”

    “谢谢龙叔了!这些我已经想好了,而且我的弟兄们也都支持我的想法,你老人家和各位的好意小侄心领了!”

    康宁向龙岩感激地点点头,转向众人继续说道:“各位,除了毒品问题外,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议题需要讨论:这场席卷全世界的疫情会造成几乎所有的农作物和经济作物产量下降,因为人人自危,处处哀鸿,有多少人还顾得上耕种照看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呢?咱们看看现在的印度和泰国、印尼、柬埔寨、越南等国,因对疫情的恐惧,致使大量农田丢荒的情况比比皆是,欧美各国也是一塌糊涂,今年粮食总产量的下降已是势在必然!大家想想,下半年这十几二十亿人可以吃存粮度过,但是到了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该怎么办?在这里我可以明确地说,粮食问题已经非常严峻了,这就是为何我们的中央政府紧急下令禁止一切粮食及农作物出口的原因,而且在此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个主意还是我出的,而且,我们缅东的三家商业集团、上寮的几个商业集团两个月来一直在大规模进口囤积粮食,泰国方面也反应过来了,估计这两天就会做出禁止粮食出口的紧急决定,因此各位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行。”

    众人纷纷点头,彭家生对康宁笑着说道:“阿宁,你太不够意思了,怎么不早点儿通知我们?这可是屯粮的好机会啊!”

    丁延年哈哈一笑:“彭前辈,现在动手也不算晚嘛,国内这几年粮食连续大丰收,这一次病毒冲击又没有遭受什么损失,只要我们几家快点儿动手,趁着眼下的乱局大家没有反应过来大量进口,没准儿还能赚上一大笔呢。”

    “对啊!这话有道理,咱们得快点儿动手,省得内地年年拿出大量粮食送给那些反复无常的小国家。”

    “就是,机会难得啊!我们应该多收点儿,到时候卖给印度佬,让他们用金子来换。”

    鲍有祥与身边的丁英商量片刻,都为自己两年来没有像康宁的第四特区那样大量兴建物资和粮食储备仓库而深感懊悔,对康宁的远见和处事的公正公平大为赞叹。丁延年则手托下巴,开动聪明的脑筋飞盘算自己的毒品、粮食和军火生意,越想越觉得有搞头。稍后,他又与身边的樊刚密谋一番,终于下定决心,紧跟着康宁寸步不离,直到他答应自己的要求为止。

    三小时的紧急会议召开完毕,修订后更为完善的毒品合作的机密计划顺利达成,特区联盟的合作更为紧密。

    从即日起,较为松散的毒品种植、生产和销售被紧紧地抓在康宁手里,所产生的可能隐患被降到了最低点。

第八百三十七章 新台阶

    仰光机场晴空万里,一架俄罗斯政府的伊尔96客机和两架崭新的伊尔76Td民用运输机先后整齐停靠在宽阔的停机坪上,缅甸政府总理诺拉敏和副总理康宁等高层与俄罗斯驻缅大使卡巴诺夫、驻缅武官瓦西里诺夫等人齐聚一堂笑容可掬,在无数欢呼的人群鲜花丛中迎来了友好的俄罗斯政府外交部长谢尔盖.拉夫罗夫等客人。

    在众多记者的摄录设备的闪烁中,康宁与客人们礼貌地握手见面亲切问候,脑子里却全都是两架崭新的伊尔76大飞机的影子,每架价值一千七百万美元的客机,是作为俄罗斯采购的流行病毒特效药物和疫苗的六亿美元货款的一部分,这是康宁经过艰苦的讨价还价好不容易才从俄罗斯紧迫的销售计划中挤出来的,如今却被丹睿和三军参谋长瑞普上将、空军司令敏水上将硬生生抢去,以之交换的只是若开邦实兑港南面六十平方公里的荒芜土地和两个康宁所说的“**大”的小岛,那片鸟不拉屎的盐碱地只有一个简易的渔码头,还有待康宁自己出巨资去开。

    车队在阵阵欢呼声中驶出机场开往市区,与康宁同乘一车的空军司令敏水上将乐得两眼光低笑声声,两架伊尔76的到来成为缅甸空军最为先进的重型运输机,一举将可怜巴巴的缅甸空军提高了两个层次,怎么能不令这位只有二十几架各式残旧飞机的窘迫司令高兴呢?

    好不容易完成例行的欢迎仪式,出席完丹睿的接见会议,满腹不快地康宁恭送客人离开就要告辞,听到丹睿的呼唤不得不转过身,看着一群老家伙幸灾乐祸地笑容只能无奈地走过去:“别笑了。你们的快乐可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

    众人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好一会儿丹睿才体恤地笑道:“别舍不得嘛,不就是两架飞机吗?我们几个老家伙绝对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哈哈!这样吧,大家昨晚商量了一下,一致同意你们正式成立缅东航空公司,并如你们所愿给予飞往国内各省和比邻的老挝、越南、泰国、孟加拉、中国云南的国内国际航线,怎么样?这个回报够大了吧?”

    康宁强忍心中的激动,脸上却是颇为痛苦的神色:“其实早就该同意才对。一个国家地航空业不能拱手让给别人,这么多年来由于我们缅甸航空公司自身乏力,很多航线被周边国家占据,可如今各位就算给了我,又让我一下从哪里找飞机来经营?接下来所必须的艰苦谈判更让人头疼。”

    “你会没飞机?你早在一年前就委托俄罗斯和中国帮你培养飞行员,国家也在一年前同意了你的缅东民航业展计划纲要。刚才听俄罗斯大使说,你们航空公司筹备委员会在俄罗斯招聘民航飞行员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就差买回和租回飞机投入运营了。”瑞普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对啊!老挝万象和琅勃拉邦、泰国曼谷和清迈、中国云南这几条国际航线可是争破头的,要不是我们本着平等互利的原则一直进行限制,恐怕这几条航线早已被其他国家航空公司独占了,你可要知足才是。还有。从你地缅东景栋到缅西的实兑港、缅北的密支那这两条航线也是一本万利的,要不是国家航空公司运力不足恐怕轮不到你了,为此我们可不少帮你做工作。”敏水上将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康宁叹了口气:“各位说的不错,我对未来也很有信心,但都是些远景,目前这个局势谁能保证蔓延世界地疫情何时平息?半年一年?还是两年?如今世界各国之间的航线纷纷相互关闭,周边各国除了中国和老挝之外遍地哀鸿一片凋零,没有人坐飞机我要航线干什么?何况再次和俄罗斯方面订货就没有这样优惠的价格了,还得等上六个月以上的时间才能交货,以上这些航线又必须有七架飞机才能正常运营。以我们如今的经济条件来看,难啊!”

    丹睿哈哈一笑:“没有什么困难能难得倒你的,尽管你们现在因为支援全国造成财政困难。但是相信你们很快就会摆脱困境的,你手下的各种企业可是多如牛毛啊,整个缅甸工业品市场的半壁江山都让你们霸占了,相信很快你们就会财政充裕的,我对此毫不怀疑。”

    “没错!要是阿宁都没钱了,我们还不得全去要饭?”诺拉敏开了个玩笑,引众人一片笑声。

    东拉西扯一番之后,康宁婉言谢绝丹睿共进午餐地要求,以“下午缅俄之间的经贸谈判需要很好准备”为借口匆匆离开。众人都知道康宁对待工作的严谨态度,因此也笑眯眯挥手送别。

    接下来地两天里。俄缅两国间举行了紧张的各领域磋商。达成了经贸、文化等各领域的多项公开或秘密的合作协定,其中一条友好交流协定一经公布就引来了缅甸知识界的欢迎和热议:两国政府一致认为。应大力展两国文化和科学技术领域的友好交流与合作,两国政府将为此做出挚诚的努力。

    这一协定意味着俄罗斯从此将会成为缅甸学子的主要留学目的国,大量的缅甸留学人员和交流学着将会涌入俄罗斯学习深造,缅甸也从此一改以往主要依靠达地东南亚国家以及欧洲有数地几个国家培养人才的惯例,无论在文化和科学技术等领域地展都多了一种选择,这一协定对两国在其他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所产生的深远影响不言而喻。

    但是,此时正值世界性的病毒灾难流行期,绝大多数国家政府被死神的阴影折磨得焦头烂额风声鹤唳,世界人民惶惶不安自顾不暇,谁都难以有心情兼顾这等官样文章。因此除了几个大国的战略研究部门之外,这一历史性的消息没有像平常那样引世界地关注。甚至有不少国家的主流媒体武断地认为,这是急功近利的俄罗斯人为获得更多治疗病毒的急缺药物和疫苗所表现出的一种敷衍姿态,持这一观点的典型代表就是美国的主流媒体志着缅甸与俄罗斯之间全方位交流与合作的开始,缅甸因此而得到了重工业领域的多项技术与支持,俄罗斯得到了一个新兴地市场、一个友好的国家、一个粮油食品和廉价轻工产品的供给地,单是从文化和科学技术培训方面获得的效益就远远出当初的预计,更别提众多隐藏在幕后的军工生产技术转让带来地利益。其中,在两天后的新闻布会上公布的“合作组建缅甸光学仪器制造公司”这一项目。就让俄罗斯某军工企业在两年内获得一千三百万美元的生产设备和技术转让收益,缅甸与俄罗斯两国之间的关系也因此而踏上一个新的台阶。

    送走满载而归地俄罗斯客人和两架满载八亿美元药品和疫苗的大型运输机,心事重重的康宁再次飞赴缅东视察制药企业的生产情况,就在他到达盘龙城一个小时前,一个重兵押运的车队已经开进万岗北面的秘密基地,七吨由伦敦银行铸造的高纯度金砖秘密运抵戒备森严的隐蔽地下仓库。这些黄金还只是文扎诺家族购买毒品和特效药物的五分之一款项。随后还将有两批秘密交割的黄金亟待文扎诺秘密运抵西海岸里兰岛机场,文扎诺地专机将在卸下大量黄金之后,装上一箱箱每支两百美元的疫苗飞赴欧洲。

    至于文扎诺会以多少价格出售就不需要康宁为他操心了,在黑市价格高达每支五百美元仍属有价无市的疫苗根本就不愁卖。康宁因此而获得出正常供货价一倍地收益,相比于文扎诺的收益来说虽然少了点但却安全很多,至少在名声上不用太过担心受到负面影响。以文扎诺的庞大实力与社会地位,没有谁会从他嘴里获得这些秘密,除非他本人愿意告知,至于康宁的货物交割安全更不用担心若开邦已经成为康宁利益集团的势力范围,就连海军司令也成了康宁政治联盟中的兄弟,康宁只需怎么样处理好自己的巨额收益即可。何况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只知道康宁通过里兰岛销售药品,根本就不知来运输药品的飞机会秘密带来如此巨量的黄金。

    同样地事情也在另一条秘密渠道有条不紊地展开,由负责香港方面的元老范淮东负责地治疗药物和疫苗销售一直在不声不响中进行,这一机密与疫苗研制的绝顶机密一样,没有几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位于温县研究所内部的实验中心小车间一直在加班加点地生产疫苗。所生产出来的产品被直接送抵琅勃拉邦城堡,只需一个巧妙的统计处理就能将这些生产记录巧妙清除,由琅勃拉邦的冷锋和黄梓彦以其他手段从老挝往香港或者范淮东制定的其他地方。大批的秘密特工在暗中为此保驾护航。

    康宁之所以急忙赶往缅东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正是范淮东的到来,范淮东只是在电话中像是不知所云地胡言乱语两句,康宁就听得不亦乐乎,他知道巨额的收入让范淮东头疼了,同时康宁也不得不对自己的这个赤诚兄弟满怀钦佩,因为在一个半月时间里悄然无声地售出三千万支疫苗、每支疫苗竟然能卖到三百二十美元的人没有几个。

    这一系列神不知鬼不觉的秘密操作,让康宁的财富骤然暴增,因此他丝毫不敢稍有懈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亲力亲为,在某种程度上说。巨额的不法收入足以成为康宁以及他的弟兄们稳步展甚至保命的资本。

第八百三十八章 为花钱发愁

    万岗大营的秘密会议室里,大管家郭鹏宣读了截止六月底的收入报告,让与会的二十余名弟兄目瞪口呆之后,随即欢声笑语一片。谁都没有想到,几十亿美元的收入就这么不可置信地飞进了自己的口袋,尽管大家对毒品收入心中多少有点底,但绝大多数人都没想到小小的一支支疫苗竟然会比毒品更赚钱。

    康宁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郭鹏,微微一笑,举起手示意弟兄们安静下来:“诸位别这么激动嘛,目前的这四十八亿美元收入不过只是我们前期收入的一小部分,国内方面尚未交付的药物和疫苗货款还有六十亿人民币左右,而且国内的两个部门还在不停地生产我们授权的药品和疫苗,粗粗估算一下,咱们从国内至少还能获得好几百亿人民币左右的收益,至于国内把药物和疫苗卖给谁、怎么卖我们不用操心,他们卖得越多,对我们越有好处。今天叫大家来,最主要的问题是商议一下这笔收入的使用问题,大家都好好说说吧,鹏哥现在整天面对一大堆钱愁眉苦脸的,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花完啊!”

    弟兄们听了哈哈大笑,会场里迅即热闹起来。范淮东看了左右一眼,然后伏在郭鹏耳边低声说道:“鹏哥,关于黄金收购问题,我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两个月来,我从香港、新加坡、台湾等地悄悄地购买的六吨黄金就费尽了吃奶的力气,好在没有引起港府和各方的注意,要不是通过强哥他们海运的帮忙还送不到你们手里,所以我昨天晚上也和阿宁提了一下自己的困难,希望你能从别的渠道多想想办法。”

    “放心吧,我们理解你的处境,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郭鹏笑了笑,压低声音建议道:“不过接下来地一笔笔巨额款项你还得多操操心。最好能从开曼群岛或者拉丁美洲的几个岛国银行出来,化整为零转入我们设在泰国、老挝和缅甸的秘密账户。这事儿你轻车熟路,除了你之外就只有司徒家族能够办到地。但是现在司徒家族在我们特区经济中间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我们都不希望再让他们从中横插一杠子,以免日后在影响到其他方面的合作。”

    范淮东想想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决定我当然支持了!不过,如此巨大的一笔笔资金放到哪儿都很吓人的,目前世界局势一片混乱,欧美各国感染死亡人数每天都在持续增加之中,暴力和骚乱不断,再加上层出不穷的邪教组织捣乱,一直紧盯世界金融市场和各大洲银行动向的美国人也没有这份闲心了。这个病毒的恶魔是美国人制造出来的。面对全世界地抗议和辱骂。美国佬连还嘴地力气都没有,我分析至少在未来半年之内,我们可以通过这种繁杂混乱的世界局势瞒天过海。关于黄金储备我还有个建议,比邻的印度是世界黄金消耗大国,他们的黄金交易基本上不受美国政府的监控,英国人又非常愿意向印度市场提供大批的黄金和各种饰品牟取暴利,我们为何不趁它人心惶惶黄金价格持续下跌之际悄悄下手?如果做得好的话。从印度遍布各地地私营金铺里很容易就收购一、二十吨黄金而不被觉。”

    “这事儿已经在做了。”

    郭鹏低声介绍:“数月来,阿刚领导的华青社和延年的密支那北方公司一直在暗中操作此事,在缅北的密支那和西海岸两大交易市场,阿刚、延年两个与印度商人和孟加拉商人把生意越做越大,货物的交易品种包括各种药品、军火和电子产品等等。特别是阿刚,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华青社地外围社团,与孟加拉前总理控制下的最大**武装的两个派别建立了联盟关系,已经成功地用印度卢比换回八吨多高纯度的黄金。这些各式各样的黄金一回来略作提纯,就被熔炼成我们缅东银行的标准金砖。延年那边的成绩也很了不起,在获得老大的肯后,不但把咱们缅东军换装下来的旧武器销售一空,还把咱们军工厂仿制的大量单兵武器销往印度,其中包括近百台我们自己生产地单兵通讯设备、仿俄制单兵火箭筒以及大量弹药。如今地印度疫情肆虐。死亡惨重。那十几个著名的**武装用黄金换回武器装备把印军东北部控制区闹得是鸡飞狗跳,听说现在那里天天都会生大小规模地枪战。估计够印度政府头疼的。”

    范淮东听了吓了一跳:“这可是大事啊!一个不小心就会挑起两国争端的,再说阿刚哪里来的那么多印度卢比?”

    郭鹏微微一笑:“这我就不清楚了,我现在只负责清点和验收阿刚送回来的黄金,其他事情我一概不问。告诉你吧,这些事情还是从阿宁和我的聊天中获知的,不过既然印度政府数年来一直在支持罗星珈**武装搅乱缅甸,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以牙还牙呢?虽然经过一场大仗之后,表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谁都在小心提防着,阿宁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对不允许印度人这么轻松过关,咱们缅东军为了缅甸的两场战役死伤好几千兄弟,谁能轻易咽得下这口气啊?如今机会来了,阿宁和军中的弟兄们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至于阿刚哪里来那么多印度钞票我也不懂,这小子一直是个有钱人,整个孟林新城有一半是他们华青社的产业,延年也在其中占了不少份额……不过,他们干的那一行咱们还是别沾边吧,哈哈!”

    会议继续紧张进行,几位兄弟提出的意见很快被大家否决掉了,关仲明要借机提升军力的建议被认为是小家子气。得知缅东军、警察部队和里兰岛海岸司令部都将获得资金上的优先考虑之后,军中的将领们满意地闭上了嘴。

    眼看各种方案纷乱驳杂,实在是难以统一,议长石镇大声说道:“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藏富于民。^^如今我们实行的是全民福利政策,至少在教育、医疗和住房这三大块上面,已经极大地减轻了人民群众的负担。但目前我们还做得很不够,投入力度方面常常感到力不从心,如今有了这样地好机会。为什么不干呢?这些事情只要做起来,就会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百姓收入增加了,就什么都好办了,没有后顾之忧的老百姓就会敢于花钱,我们工商企业地展就会被带动起来,政府的税收自然也就会成倍增长,数年来我们不遗余力扶持的农村经济和水利建设就是很好的证明,这些看似纯支出的投入已经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展助力。其次是更快更大规模地吸引人才和移民。就拿我们正在扩建的景栋城来说。完全可以建成一个人口过百万的大城市嘛,那样就可以与日益展的盘龙城、大其力新城构成缅东经济地铁三角,单单是三地之间地交通辐射网就至少能消耗十亿美元的资金,由此而增加的其他附属设施的建设就难以计算了,我心里还担心这钱不够用呢。”

    潘少群随即附和石镇的建议:“我认为可行,景栋作为我们缅东未来的工商业和金融中心,需要很大的持续投入才能完善。如今交通问题已经初步得到解决。但是电力问题、自来水问题、文化与娱乐设施地问题、增加人口的住房问题等等,都不是个小数目能解决的。其实,郭鹏担心的主要是怎么用这些钱才不会引起外界太大的猜疑,这和军队直接用货款串换设备不一样,军队地事情随时都可以秘密进行。可大规模的市政建设却是瞒不了人,因此我也想提出两点建议:一、提高个人所得税的起征点,由原来的一千八百元人民币提高到两千五百元,这么一来民众的可支配收入会增加不少;其次,除了继续加大我们的工矿企业的产品收购力度之外,应该趁着中国大量的原材料因为世界经济的崩溃而无法出口的有利时机,大量囤积钨、锌、铜、铝、粗钢等原材料,我估计仅仅在云南省一省收购就能消化掉两三百亿人民币地资金,如果能借此机会与国内官方达成共识就更好了。这么一来,在很大程度上能减少巨额地灰色资金可能引的后遗症康宁点点头。看到弟兄们没有异议。随即说出自己地意见:“我非常赞成石大哥和少群的意见,这是目前为止除了尽可能增加黄金储备之外最好的办法了。我们之所以要大量购买黄金。无非就是保住缅甸的货币体系,同时也是我们自身的展和经济安全的需要。既然这事儿定下了,就烦请诸位尽快拿出一两套实施计划来,虽然我们需要隐瞒巨额资金的来源,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缩手缩脚的,谋定而后动,定下了就大胆地去干,但是有一点请大家千万记住:黄金储备属于我们的最高机密,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泄露!”

    “是!”

    散会后,范淮东、郭鹏被康宁请上自己的车,前往温县的家里。

    一路上,范怀东听郭鹏说基地黄金总储量已经达到六十七吨时惊讶不已,这堪比一个小国家财富的黄金储备竟然被自己的弟兄们纳入囊中,初听起来多多少少让范怀东感慨。

    “阿东,你可真了不起啊,经过你的手秘密售出的疫苗最多,卖价也最高,估计还有一个月时间就能达到一亿支,简直不敢想象啊!”郭鹏叹道。

    范淮东爽朗地笑了起来:“这事儿还是得感谢强哥,他从一开始就盯着我,千方百计要我帮他弄点儿到黑市倒卖,没想到一路干下来竟然会这么顺利。强哥是个人才啊!他把日韩和台湾的黑道老大全都请到香港来,包下那条大赌船出海,像拍卖古董一样拍卖疫苗和药品,听说刚开始的时候日本山口组的老大差点儿和韩国七星帮老大打起来,好不容易让这两个家伙冷静下来,可终究还是在最后一批十万支疫苗的竞价过程中大打出手,哈哈!强哥如今是赚了个盘蛮笨满,总是提前将数以亿计的巨资打进我在开曼群岛的账户,前几天给我摆酒送行的时候还说卖药比卖毒品过瘾多了,经此一事,恐怕强哥的声誉再次如日中天了!”

    “那你怎么样呢?在香港方方面面还好吧?”康宁笑着问道。

    范淮东哈哈一笑:“好得不能再好了,黑白两道都非常给面子,特也是隔三差五就来个问候电话,估计是知道我和你老康家的关系了。那些高高在上的银行总裁,天天热情约见,恨不得把上百亿的资金贷给我,就连我和老婆去大排档吃碗馄饨都被人叫十几声老大,卖馄饨的街坊连钱都不肯收我的,说什么多亏我才保持了香港的繁荣,哈哈……这话有点儿说过了,不过我也非常骄傲,毕竟到现在为止香港还是那么平静悠闲,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

    “当然了,你的功劳真的很大,否则以香港这个国际大都市的地位来说,哪怕国内大力帮助也不能做得像这次这么好,只死去几个人事态就平复下去了。”康宁低声说道:“至少在疫苗的及时提供这件事情上,你范淮东是居功至伟的,如果等待国内紧急调拨,至少得需要两天时间,而两天足以让感染人群的数字十倍百倍地增加。”

    范淮东笑了笑,随即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阿宁,我想问你个事,阿刚那家伙哪儿来的那么多印度卢比啊?难道是印度**武装用来买军火的?”

    康宁摇摇头:“不是,印孟那边的人买军火都用美元结算的,阿刚的卢比的确不少,我听他说现在手里足足有五百二十亿之多,相当于十一亿美元,而且数额还在继续扩大之中,如今就要看他怎么尽快花出去了,他也头疼啊!”

    范淮东与郭鹏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随后,两人不停地纠缠这个问题,康宁无奈之下,只好顺口说道:

    “告诉你们也无妨,不过得记住咱们的规矩,听完就忘了吧……这笔钱是阿刚自己印的,这下知道为什么钱总也花不完了吧?”

第八百三十九章 紧急处置

    范淮东、郭鹏与康宁一起坐在温县康家大院的亭子里,惬意地品着茶,一边聊天一边等待康老爷子和李白石大师回来便于拜见……范、郭二人因各自事务繁忙,都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两位令人尊敬的长辈了,心里的期盼颇为强烈。

    “阿宁,两位老爷子是不是天天都这样早出晚归呢?”范淮东有些好奇地问道。

    康宁放下茶壶回答:“是啊!由于病毒来势汹汹,两老数月来几乎都是在满负荷的工作,整天泡在研究所的几个实验室里,与国际卫生组织的专家组、我们的攻关小组以及国内秘密前来的两个研究小组一起,为疫苗的量产与普及艰苦努力。这个研究集体随着加入的专家越来越多,人数已经过了三百人,可以说是汇聚了方方面面的顶尖人才,完全称得上是世界医学界一流的研究集体。听说美国方面的专项投入更大。国际卫生组织为了尽快得出成果,几乎不计血本地运来了一套套世界最尖端的研究设备,参与的研究人员也由最初的三人增加到现在的二十七人,可是到目前为止仍然无法对疫苗的核心成份肉灵芝进行再次分离的繁衍培育,也没能得出肉灵芝中的那种特异成份,更谈不上进行人工合成了,这就使得疫苗的生产成本一直居高不下,产量自然也就无法提高。我听说在成功分离出肉灵芝第一个活性细胞标本之后。几个中年医学专家****之间头都白了,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郭鹏对研究地事情不感兴趣,他的全副精力都放在整个特区的经济调控上面,因此听了康宁的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太多反应。

    范淮东则全然不同,他从自己经手的大批疫苗销售中隐隐感觉到其中可能有隐情,心想要是真的无法进行大规模量产的话,康宁怎么会源源不断地将大批疫苗秘密通过海6空三条路子送到自己指定的地点?而且每一天还得向聚集在仰光急得直跺脚的世界各国特使公平供货?因此范淮东喝下一口茶后便轻轻地放下茶杯,若有所思地看着康宁。笑着问道:“两个月来,你是怎么保持疫苗源源不断地向外供应的?就比如说上次你给我地二十多亿美元的疫苗吧,要是我的分析没有出错的话,这应该只是整个产量中的百分之十左右,对吧?”

    “不。正确地数字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每生产五支疫苗,就悄悄地留下一支给你。”康宁含笑纠正了范淮东地话,再次提起茶壶泡制新茶,看似悠悠闲闲心无旁骛的样子,其实上心里却在紧张地盘算着该如何向自己的兄弟解释其中的奥秘。

    事实上,康宁之所以如此大方地将“肉灵芝”这一极度机密公之于众。原因是天赋卓越的陈月琴在长期的培育试验中早已经得出了一个明确地结论:

    这一旷古生物有一个无法解释的鲜明特性,陈月琴当初从康宁手中得到的来自“肉灵芝”母体上次分离出的胚胎,可以在短短三个月内育到与母体相当的生物体,通过大量的实验和艰苦的努力,这一培育过程已经能缩短到四十天,每一个二次培育成熟地生物体经过数道提取和稀释工序,通过对上亿个活性细胞的提取足以生产四百至四百五十万支疫苗。可是。要想从二次育成熟的繁衍体上再次分离出胚胎进行培育繁殖,却难于登天,当初陈月琴经过成千上万次的努力都无法实现,康宁那位已经晋升为国家上海医药研究所席专家的大师兄也对此一筹莫展,经过三个月的呕心沥血之后无奈地承认失败。

    但是其中偶尔也会出现奇迹,每一批样本中,总是会有那么一小部分再次分离培育能够在短短的十天内生长成熟,完全能够满足疫苗的连续生产,这让倍受打击的研究者们希望大增,几乎所有人都确信三次培育定能取得成功。只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办法能掌握其中蕴藏的奥秘而已,因此。倍受鼓舞地研究者们一直在全力以赴地展开研究,却殊不知这部分“培育奇迹”,其实就是研究人员中地某个人暗中调换培育体后产生的戏剧性结果。康宁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满足疫苗生产地最低需要,否则根本就无法掩饰市面上源源不断的疫苗供应情况。

    在研究的初期,包括陈月琴和康宁的大师兄在内的几乎每一个研究者都向康宁询问最初的“肉灵芝”母体来源,在直觉支配下的康宁总是以巧妙的说法掩饰过去:“肉灵芝”是偶然得自于百障山疫区的某个蛇**,当初自己只是感到好奇而采集了一部分样本回来,交给两老和陈月琴研究之后自己就不再理会了,哪里知道会有如此妙用?

    康宁的老爷子康济民和师傅李白石、博学精明的大师兄以及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们立刻前往百障山进行实地考察,让人感到非常无奈的是,那片区域的整个地表因为第二特区大规模的矿产开,早已经是面目全非,方圆数公里的地区长满了野火过后的初生嫩草,当地土著都知道此地原本到处都存在着天然的蛇**,只不过一场燎原大火过后,全都不知所终了,经过数日的不懈努力之后,参加考察的专家们一无所获,最终不得不捶胸擂肺地失望而归。

    然而,在培育基地后山地表下的秘密培育溶洞里,从军中精心挑选出来的数十名军队医务人员正在没日没夜地紧张工作,他们利用早已熟练掌握的技术对康宁每月一次提供地母体胚芽进行精心细致的培育。这些足以能满足每月五亿支疫苗生产的二次培育体,一部分被混入地表上的研究中心实验室,继续生产供外界正常需求的疫苗,另一部分则被秘密运抵琅勃拉邦兄弟药业集团的实验室车间进行生产,整个环节都在高度保密和严格的监控之下,参与秘密培育的人员只知道这是为地表上的研究机构培育的研究样品而不能与外界有任何地接触,琅勃拉邦的生产人员也只知道这是从温县培育基地转来的原料,尽管生产就行了,整个环节全都被康宁巧妙地予以隔断,知道“肉灵芝”母体存在的人也只有康宁、梁山和贴身侍卫小段三人。就连最亲近的康济民和李白石两位老人也蒙在鼓里,书呆子陈月琴如今正在大瑶山上展开“孽龙骨”地繁殖与推广,除了三次应专家组地要求前往温县研究中心进行短暂合作之外,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秘密。

    因此,对于范淮东的疑问。康宁自然不会和盘托出。考虑片刻后,只是简单地将研究中心无法解释的培育情况轻松地搪塞过去,随即便把话题巧妙地转到了其他方向:

    “……至于为何会出现再次培育的不确定性,研究人员还在全力以赴地寻找原因,只要能够找到原因很快就能实现大规模的人工培育迅增加疫苗产量。有这么多世界顶级地生物和医学界专家,我相信成功破译应该只是个时间问题。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到目前为止整个研究的投入已经非常巨大了,你想想看啊,参与研究的专家们大部分都是医学和生物领域的权威人物,这些人每个月的薪酬就高达数百万美元,所添加的设备更是已经过了三千多万美元,所需要地各种原材料的耗费也是十分的巨大,别的不说。单单只是吃喝拉撒就是一笔巨额开支,每取得一个小小的成果,不管是否具有实用价值,态度严谨的世卫组织的专家组都会用专机送到欧美的权威研究机构进行再次验证,这笔费用又是个大数字……所以,在研究尚未取得突破性进展之前,疫苗的成本只会越来越高而不会降低。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可预测的东西,人类对自然地认识还是非常有局限性地,所以说探索永无止境啊!”

    范淮东打消了疑虑,一时间唏嘘不已。不再纠缠此事而是说出了一件让康宁大吃一惊的事情:

    “前天下午。我从香港飞抵琅勃拉邦地新机场,当时只有冷锋和梓彦两人到机场来接我。由于时间太过紧张,我没有在琅勃拉邦多做停留,直接乘坐冷锋的车从湄公河大桥过境孟雷西市。路上梓彦悄悄地对我说,我那个大舅子在越南又惹祸了,我细问怎么回事梓彦都没说,只是不停地哀声叹气,最后还是冷锋告诉我,说子良半个月前在越南荣市酒后驾驶撞死了一家三口,越南警方只拘留了他四小时就释放了,但暂时不允许子良离开荣市。我听到后大吃一惊,立刻用车上的移动通讯设备给我那泰山大人打去电话,他哀叹连连告诉我别管这事儿了,还说他对这个儿子算是彻底死心了,让我好好和他女儿孙子过日子就行,随后没等我再问他就挂断了电话。我尽管心中非常着急,但觉得子良没事也就放心不少,心想以咱们集团如今的能力以及阿宁你的地位和影响力,越南人不敢太过为难子良的,赔些钱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可是现在该办的事办完之后,我回想老丈人的电话就感觉到里面的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否则我那老丈人怎么可能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毕竟子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康宁听了大吃一惊,转头看向一边的郭鹏:“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人告诉我呢?鹏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郭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虽然说我也是核心集体中的一员,但是内外安全事务一直是由穆大哥和建武掌管的,应该由他们告诉你才对啊……对了,是不是看到你事情太忙了,加上这件事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他们自己处理好了就行了,不想再打扰你?”

    康宁有些着急地说道:“不可能,这件事有些蹊跷……我有预感,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按照有关规定,子良在出车祸的第一时间我就应该知道,如此看来穆大哥他们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瞒着我,我猜子良那边肯定出什么事了,否则不可能这样。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

    康宁说到这里,立刻拿起手机拨打,可惜连续拨了三个电话都无法找到穆臻和杜建武,情急之下康宁一个电话打到了张敏的手机上,刚一接通就劈头盖脸地大声问道:“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为什么才刚刚开完会穆臻的手机就打不通了?杜建武因为什么事情还滞留在密支那?徐子良又是怎么回事?”

    电话另一端的张敏犹豫了一下,遮遮掩掩地说道:“老大,这事很复杂,电话里说不清楚……”

    “废话!我现在以第四特区最高领袖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赶来温县见我!”康宁冷冰冰地说道。

    “明白了!我早知道会这样,穆总临下基层时也吩咐过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向你当面汇报……其实我现在正在赶往温县的路上,请老大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到。”张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康宁收起手机,疑惑地看着范淮东和郭鹏两人,见两人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隐隐感觉到徐子良的事情严重性已经出了自己的预料,否则自己定不会一无所知。

    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例外,那就是根据特区“临危处理规定”,自己的核心决策层已经达成了共识,不需要自己的意见即可采取一切必要的行动,而出现这样的决定只有一个:

    根据最高委员会赋予的权利,军事委员会在集团利益受到严重伤害或面临严重伤害的情况下,只要有三分之二委员的同意即可紧急处置措施!

第八百四十章 无可救药的人

    越南中部义安省省会荣市东郊,新落成不到半年的海滨大道宽阔而又平坦,绿化带上绿树婆娑,道路两旁新建成的各式小楼如同雨后春笋般突起。大道尽头的新建港口,并没有因为这场全球性的疫情蔓延而停顿下来,一船船的铁矿石在此日夜装载,运往似乎永远也填不饱肚子的北方大国。比邻码头修建的占地近十五平方公里的徐氏工业园区属于密集型加工区,大量的竹木制品、橡胶产品因为出口的停止而陷入了停顿之中,工业园区的数千名越南从业者暂时处于失业状态,因此在大道两旁树荫下的冷饮摊上坐满了各厂区失业的工人,昔日繁忙的三轮车夫也无精打采地靠在路边简陋的车棚里打瞌睡。

    十字路头靠海的一栋崭新两层半尖顶法式建筑,在椰树和海水的映衬下显得幽静气派极富格调,宽大的庭院里,花木繁茂姹紫嫣红,这栋占地近千平方米的洋楼就是徐氏企业集团总裁徐子良的府邸。

    徐子良从新加坡铩羽而归,灰溜溜地避入越南接过自家老爷子徐家伟的总裁职位开始,仅仅用了三个半月时间就建起了这座美轮美奂的洋楼。徐家伟两次到来看到儿子的大手挥霍,也只能摇头暗暗叹息,他心里知道心情苦闷的儿子需要一个冷静的过程,数十万美元的挥霍只不过是儿子心头苦闷的一种泄,如果儿子能够在泄之后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从前的状态,哪怕再建两栋这样奢华的洋楼徐家伟也心甘情愿。因此,徐家伟只是看了两眼没有说什么,此后半年看到儿子果然将全副精力转入经营之中也就十分安慰,不时通过电话和邮件慰问鼓励自己的儿子,对儿子取得的每一点成绩都欣慰不已,赞赏有加,哪里还有精神深究儿子在此楼中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此时的徐子良刚刚睡醒不久,没精打采地斜斜躺在二楼豪华客厅的长沙上狂灌冰镇啤酒,两个年轻清秀。衣着简单暴露的越南女孩正在给他端水搽脸,殷勤地按摩着。半年来,放纵糜烂的私生活和毫无节制地饮食已经严重损坏了徐子良的形象,原本高挺健美的身材变得肥胖臃肿起来,水桶状的腰身已经过了自己大腹便便的父亲徐家伟,英俊帅气的面目如同了酵地馒头般变得肥胖宽厚。原本端正的嘴巴和漂亮的鼻子因为虚胖而显得细小滑稽,几乎无法睁开的小眼睛里满是酗酒者惯有的血丝和蜡黄。

    客厅充足的冷气中,两个毕业于越南中部大学师范学院外语系的妙龄女孩似乎不知疲倦地为徐子良专心按摩着,小巧诱人的猩红小嘴里还不时出体贴周到的温柔询问。两个女孩说地都是一口流利的英语,两人柔软细滑的巧手几乎不用徐子良地吩咐,就能移动到令他最为惬意的部位上,并且恰到好处地尽情施展。

    这两个被招入徐氏企业的花季少女名义上是企业人力资源部的助理,实际上就是属于徐子良私人珍藏的两个花瓶与玩偶,令徐子良感到心满意足的是。无论自己有何过分的要求,或者说是如何暴力虐待,两个温柔漂亮的女孩都会逆来顺受。言听计从,甚至在昏天黑地的荒淫中不时出畅快地呻吟,把徐子良服侍得心满意足舒舒服服。

    但是,徐子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半年来的一举一动,都让其中一位娇媚的女孩写成秘密报告传递上去了,以至于现在徐氏企业有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越南当局的眼睛,更不用说各种关系到企业命运的关键决策了。

    徐子良把空酒瓶扔到了柔软的地毯上,转了个身。舒舒服服地展开四肢,形成了个大字,两个杏眼含春的女孩那四只勾魂摄魄的小手,随即知趣地转移到他的胸腹和大腿上游走起来。听到徐子良嘴里出舒服地低沉呻吟,两位女孩的动作更为温柔专注。

    此时的徐子良,远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享受,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罪恶半月前那个晚上酒吧放纵后驾车撞死一家三口的血腥情景,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接下来被警察带进审讯室的经过更是令他无法忘记。一番连哄带吓的问话下来。惊醒后的徐子良立刻意识到那两位长相阴鸷的中年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交通警察,对方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徐子良地老底,并对他刚刚结束地老挝之行嗤之以鼻,让徐子良立刻明白自己来到越南之后也许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些无时不在的特工地视线,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眼前两个便衣男子的存在:交通警察怎么可能会知道自己在新加坡的破产秘密、以及刚刚前往老挝哀求自己父亲为自己弄到Bye-a疫苗经销权的秘密?

    尽管心中充满警惕的徐子良并没有在自己看不懂的几页审讯记录上签字,两位特工倒是没有过多的难为他,揭穿他的那些不堪经历之后随即冷冷的告诉他:根据越南的法律,徐子良犯下的罪行足以够得上枪毙的审判,并义正言辞地表示在神圣的法律面前。不会因为徐子良的新加坡国籍和美国绿卡而有所通融。两位面色冷酷无情的男子将手机归还徐子良后便转身离去。临行前只留下一句令徐子良几乎崩溃的话:抓紧时间通知亲友准备一下后事吧!

    被独自关押在黑暗中的徐子良魂飞魄散之下,拼命拨打自己父亲的电话。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无法拨通,情急之下徐子良只有拨通了荣市副市长范长德的手机,如激流中行将没顶的溺水者抓住根稻草一样,激动地哭诉和苦苦哀求起来。

    令徐子良感到万分幸运地是。那位主管工业、长期接受自己贿赂地副市长震惊之后立刻和声安慰。大度地表示将为他特意向河内地老大求情。十分钟不到。市长大人就给惶惶不可终日地徐子良回了电话。让他放心等候自己亲自前去营救。并非常轻松地告诉徐子良:警察部门只是例行公事不会难为他地。哪怕是在口供上签了字。到时候也能让它作废。同时经过调查取证。那死去地一家三口只是一介平民。没有任何背景。只需要暗中花个几万美金赔偿就能轻松遮掩下来。这样地事情在越南也不是一次两次生了。尽管放心等候自己解救。自己也会鼎力相助为他排忧解难。

    于是无可奈何之下。徐子良只得乖乖地在自己认不清字体地口供上签字并按上了指模。尚未擦去手指上那猩红地油墨。满脸关怀地范副市长已经到来。看望完徐子良地市长大人与两位审讯地男子一同离开了近半个小时。最后亲自搀扶着几乎无法行走地徐子良离开了那个让他心惊肉跳地地方。坐上市长地专车径直被送回自己舒适地洋楼里。范副市长安慰勉励一番后。礼貌地告辞而去。临别前谆谆叮嘱:在事情尚未完全解决之前不要轻易出去。否则会引起不必要地误会。

    徐子良哪里知道。他那辆肇事地奔驰600豪华轿车非常结实。除了车头地划痕和右大灯破碎之外。并没什么损伤。当夜已经被荣市公安局修好大灯开回市局大院。换上了一副内务部地蓝色牌照立刻被开往河内。很显然人家已经算定好。忙不迭承诺立刻付出五万美元赔偿金地徐子良根本就不敢再提起自己地肇事车。哪怕提起也会被一口吓回去。至于那三位死者家属实际上能够获得多少赔偿金。那就要看公安们地心情如何了。

    次日。睡了一觉冷静下来地徐子良逐渐意识到其中地蹊跷。他知道自己酒后肇事已经是无法挽回地事实。经过多日地周密思考和焦虑等待。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落入了一个精心编织而成地陷阱之中。而且从范副市长巧妙地鼓动自己前往琅勃拉邦弄回病毒疫苗倒卖开始。整个过程就是一个巨大骗局地延续。否则根本就无法解释肇事当天两位身份可疑地审讯人员嘴里地一切。联想到荣市政府半年以来对徐氏企业集团打包上市地热衷。再联系到越南商卖部两个月前下达地“铁矿石出口新规定”。大梦方醒地徐子良终于知道一张大网早就在自己头顶无声地张开多时了。只等时间一到就会当头覆盖下来。

    也正是有了这个突如其来地灾难。徐子良一贯地精明才被重新唤醒。他冷静下来后逐渐意识到很多事情之间地内在联系:两个月前为何越南政府会毫无征兆地下文件。不顾现实中越南这个国家极端落后地工业基础。而明令禁止含量低于百分之七十五地铁矿石出口?而且这一文件从下到执行出奇地高效自颁布之日起六十天内即执行!这也就是说。他徐家父子在越南中部巨资投入地两个越南最大地铁矿石开采场、与之相配套地选矿厂已经无法再满足越南国家地最新要求。要想达到最新地出口标准。必须再次投入大笔地资金添置新设备。而且还必须从八月一日开始。将开采出来地矿石进行精加工。达到百分之七十五以上地含量才能出口。

    在此之前。居心叵测地徐子良得到了荣市政府口头上答应地通融半年时间之后。灵机一动就以此为借口从自己父亲那里骗来了四千万美元地设备购置金。用以增加选矿设备改进采掘工艺。紧接着又在越南工业部和地方政府合资兴办钢铁厂、铁球厂地巨大诱惑下。另有所想地徐子良又抓住了这一个机会。花言巧语地制定出一系列看似严谨地评估报告。用通过精加工可以成倍增加利润为理由。从父亲徐家伟那里又骗来高达两亿八千万地巨资用作独资兴办冶炼厂地资金。加上从国内和欧美各地回笼地一亿七千万美元铁矿石货款一起。共计四亿九千万地巨资被徐子良暗自结集起来。却没有任何实施开采冶炼计划地打算。

    两周前,横下心来决心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徐子良按照规定填写资金汇兑申报,准备私自将这笔巨资转到自己设在瑞士银行的户头,然后就拍拍**离开这个让他无比伤心和怨恨的地方,远走高飞到美国之后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凭借这近五亿美元的巨资重新在商界崛起,用事实证明自己的价值和智慧,哪怕一败涂地也无怨无悔,总比含辛茹苦过着目前这种仰人鼻息、被人歧视没有尊严的日子要强上千百倍!

    可是。接到徐子良的申请报告之后,越南外商银行地主管官员委婉地告诉他,按照惯例如此巨资需要十五天时间查验,只要其中不涉及到越南国家资金即可放行。

    疑窦丛生的徐子良立刻给自己在河内政府部门的老朋友打去了电话进行咨询,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也就不急于一时,待在家里耐心等待。在等候期间。越南卫生部的官员和荣市几位领导先后约请他赴宴,动员他利用自己的资源和能力从琅勃拉邦弄回一批全球紧俏地Byed-a病毒的治疗药品和疫苗回来,当地政府和官员表示愿意出双倍的价格全部收购而且数量越多越好。心有所计、**大增的徐子良几经权衡后,悄悄地去了一趟老挝琅勃拉邦,尽最后的努力哀求自己的父亲为自己说情,希望能够获得康宁的同意,代理Byde-a病毒疫苗在越南的销售权。

    谁知道刚一开口,立刻引来了徐家伟的一顿臭骂,恼羞成怒地徐子良牙齿紧咬。一语不地便转身离去了,就连与自己的母亲告别一声都没有去做。很自然,已经背叛过康宁集团一次的徐子良知道自己无法再次获得信任。尽管他根本就不知道范淮东已经在悄悄地运作此事,但徐子良还是将满腔怨恨泄到了康宁甚至是自己父亲身上,这就更坚定了他铤而走险地决心。

    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从琅勃拉邦空手而归的徐子良回来的第二天就遇上了倒霉的车祸。此刻,他已经足不出户焦急难耐地度过了两周时间,看情形似乎还需要等上一段日子。

    在两位妙龄绝色女孩的服侍下,徐子良渐渐地清醒过来,享受完舒适的按摩后,突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外商银行承诺的资金放行时间。于是精神一振,缓缓坐起来推开腻在身上的诱人雪白**,抓起茶几上的电话拨通了荣市外商银行行长办公室地电话:

    “吴行长好!我是……”“对不起,行长开会去了,我是行长秘书,请问我能为你做什么吗?”另一头传来一位女子温和的声音。

    徐子良一听,颇为恼火地问道:“我是徐氏集团的老总徐子良,请问我的那笔申请汇出款项什么时候能够执行?”

    “对不起,请稍等一下……找到了!我行刚刚接到公安部紧急文件。由于资金持有人涉嫌在越南实施严重的犯罪行为,这笔资金已经被公安机关暂时冻结了!对不起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徐子良猛然站起,随即重重地瘫坐在沙上,只感到五雷轰顶,心如死灰。他那毫无血色的大胖脸和惊愕的眼睛,把两位漂亮的女孩吓得来不及穿上鞋子转身就跑,刚跑下楼梯就听到楼上徐子良杀猪般地嚎叫和一阵阵物件毁坏的破碎声。

    两位强壮的便衣男子不知何时冲进了一楼大厅,着急地向其中一名女子询问两句,立刻飞奔上楼。不一会儿楼上所有的声音停止。徐子良绝望的痛哭声骤然传来,把两位见多不怪的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瑟瑟抖……

    徐子良的噩梦至此才刚刚开始,次日,饱受病毒威胁的数千名工业园区工人在“工会”的组织下,不顾原先达成地协议,举行了声势浩大地游行示威活动,随着参加的人群越来越多,数以万计地人群手举标语横幅,将徐子良所住的洋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震天的口号声、声讨声和控诉声此起彼伏,徐氏企业集团因疫情爆尚未来得及清算所拖欠的两个月工人工资,随着人声鼎沸的叫嚣变成了拖欠半年。

    大道上和洋楼四周,到处都挤满了情绪激动义愤填膺的人们,荣市政府和公安部门的人员在庭院被踩踏得一片狼藉、洋楼的玻璃杯被激进的人群砸烂一空才姗姗来迟,“维护秩序”,国家电视台和地方电视台的记者随即蜂拥而来,将这“激动人心义愤填膺”的一幕幕摄进了镜头,当晚便在新闻节目中播出。

    当记者们在公安人员的引领下走进二楼房,才现“万恶的资本家”徐子良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而是宛如石膏般脸无血色地端坐在沙上,双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对所有的一切失去了知觉。

第八百四十一章 奇招迭出

    听完张敏的汇报后,康宁走出亭子缓缓踱步,走着走着情不自禁摸了摸裤袋,精明的小段连忙上前几步,将手机悄悄递上。

    电话接通而无人接听,康宁看了看手机屏幕,皱皱眉头再次重拨,终于在十几声响铃之后传来穆臻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打来电话……说吧,你要我怎么做?”

    “臻哥,不管怎么样,我都请求你收回除掉子良的命令,徐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何况子良挖空心思骗取的几亿美元如今仍然算是安全的,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徐大哥自己的私房钱,哪怕真的造成了损失,徐大哥也会尽数弥补上的,我们只需全力挽回损失即可。徐大哥老了,我不想他受打击……”康宁低声恳求道。

    穆臻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语气异常沉重:“我何尝不知道这些情况啊?咱们很多兄弟都是当年跟随徐哥一路闯出来的,论感情,咱们弟兄谁都不愿意这么做,可是徐子良一而再再而三的叛逆行为实难饶恕,这几亿元的损失哪怕都是徐哥的,我们也不能无视纪律,更何况这么一大笔资金被越南人紧紧地捏在手里,还不算那些斥巨资兴建的码头、厂房、道路和运输车辆等等资产在内……这总计六亿多美元的资产除了用徐子良的命去换很难再要回来,难道我们就这样无端放弃了?越南人的无耻你是深有体会地……再者。如果这次再不出手除掉徐子良的话,以后让咱们怎么服人?正是因为惩前毖后的需要,我们才在军委特别会议上集体做出这个决定,之所以会瞒着你也是经过集体反复思考和权衡的。小宁,这次你可不能手软了。否则实在难以向弟兄们交代。”

    康宁听了难过地点点头:“臻哥。我理解你的苦衷……我现在只有一个请求,如果我在一周内能如数拿回这些资产,能否就不要子良地小命了?我知道情报部麾下越南局地弟兄肯定已经守在子良周围寻机下手,能否给我个面子暂时不要执行?我向你保证,如果一周内我拿不回徐哥和弟兄们在越南的所有投资。到时候弟兄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就不再掺乎在这件事里去了,行吗?”

    穆臻沉默良久,终于无奈地道:“好吧,我同意!不过我得和陈大哥、山子他们打个招呼才行……你啊,就是心太软了。当心以后别人把你给卖了!”

    穆臻挂断了电话,康宁沉吟了一会儿,回到亭子里拿起桌上的加密徐家伟夫妇的境况之后心中一阵黯然,抬起头用不容商议的口吻下达命令:“从即刻起,停止向越南政府放所有特效药物和疫苗,何时恢复等候我地通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令!”

    “明白了!老大。赖全友走向越南黑市的那一块是否一样处理?”冷锋非常细心。

    康宁毫无迟疑地果断回答:“告诉赖全友,即日起停止向越南、柬埔寨黑市零星出货,咱们现在不缺那几个钱。”

    “全友就在我身边,梓彦也在,老大要不要和他们通话?”冷锋问道。

    “好吧,先让全友接……”

    康宁和赖全友说了半分钟,让他把电话交给梓彦,随即郑重地吩咐:“梓彦,全友表示,他手里掌握的情报部门除了应付其他几个方面的需要外。将会以全副精力配合你和冷锋。你的工作很繁重啊。如今徐大哥为了儿子地事情心绪不宁,不怎么理事了。弟兄们在老挝、越南等地的产业就全靠你们几个在支撑着。这次越南人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要挟子良,恐怕早就对咱们在中部的巨额投资产生的良好效益觊觎已久,加上子良不合时宜地闹出人命来,他们就更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越南人的脾性你知道,过河拆桥的事情他们干起来从不脸红,他们一定是认为现在全世界一片混乱,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主动权在他们手里咱们不敢惹他们。这一次,咱们不能再给他们留面子了,不干则已,要干就出手狠点,不打痛越南佬,他一辈子都不会长记性。”

    “放心吧,老大,这些事算不了什么。我有个建议,停止向越南供应后续批次药物的同时,也应该相应地限制对柬埔寨地供货。我们调查后现,供给柬埔寨的一半药物最终都落到了越南人手里,高层那些贪官污吏根本就不顾自己国民的死活,利用咱们的慷慨大横财,根据全友的情报,在柬埔寨和越南,越柬政府医院对感染者和疫苗注射者的收费远远高出进价的三倍,感染者被隔离在毫无保障设施的荒郊野外,绝大多数贫困百姓和没有门路的人只能无奈地等死。相对而言,柬埔寨金边那里还好一点,西贡每天都要死去上百无钱医治的人,而且疫情在越南还有进一步扩大地趋势。上午反馈回来地信息表明,仅仅只是越南河内的感染死亡人数就已经过了两千五百人了,昨天越南副总理秘密赶赴北京,估计越南人又想从国内打开一条路子,利用我们和国内平均提供地药品谋取暴利!因此我认为有必要减少和断绝柬埔寨的供给,这样一来也许能让越南人明白得快一点。”黄梓彦周详地建议。

    康宁立刻同意:“好,既然这样,那干脆也同时断了柬埔寨的供货,不过你们找个好借口吧,不要落人口实。”

    “行啊,我等会儿就通知所有国家驻琅勃拉邦的使节,说是由于原料紧缺,缅东没能及时供货导致的,哈哈!恐怕越南总理又要去缅甸找你了。”梓彦反应很快。

    康宁笑着说道:“他要是能来找我解决还算他聪明,否则看看谁能撑得下去,大不了那十几个亿投资咱们不要了,他们的损失不过我们千百倍才怪,想想越南那几千万民众的生死,哼哼……不说这些了,梓彦,忙完手头的事你代我去看望一下徐哥和大嫂,告诉他们别为子良的事情太过担心,我将尽全力争取让子良平安离开越南。”

    “太好了!有老大这句话,我师父师母就安心了。老大,我师父说他没脸见你……唉!”

    “别说这些了,大家都忙去吧!”

    通完电话,康宁收起手机,给张敏几个续上茶:“张敏,杜大哥还没回来吗?”

    “估计快了,战俘策反的事情我们已经秘密进行了几个月,这次安排那几个缅籍藏人顺利越狱就算干完了。这事儿弄得好的话,从今往后咱们在印度东北甚至北部就有了一条高效的情报渠道,再也不会抓瞎了。”张敏低声回答。

    康宁想了想不再细问,尽管他也很想知道杜建武是如何策反对方的,虽然能够利用这次疫情的爆救下那个桀骜不驯的藏族小头目,但是毕竟长年所受的教不同、宗教归属感各异,加上藏南地区多年沦陷于印军的统治之下,杜建武有多少胜算,康宁心里也没底。

    康宁站了起来,身子转往西方久久伫立不动,似乎是想要从中看到杜建武的影子……

    缅西北的南云镇,处在一片群山环绕之中,夕阳在西面延绵的山巅上缓缓坠落,一片厚重的灰色云朵自西南方向漂浮过来,很快便遮住了太阳的余晖,山峦河谷也随即变得灰暗下来。

    一个排全副武装的政府军官兵分散站在简易公路的两旁,无精打采地监视着四十余名战俘搬运石块。这条新开凿出来的河谷公路南连南云镇,向北五公里延绵西折通向二十五公里外的印缅边境。这是缅甸军方庞大的国防工程的一部分,相似的十七条简易道路都在同时修建之中,建成通车之后,缅甸军队开赴印缅边境北段的度将大大加快,在今后的边境安全中就能很好地把握战略主动权。

    战俘里面,身穿0389号囚衣的杜建武长纠结,胡子拉扎,早已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这时,他正弯下疲惫的腰身,用力提起一筐沉重的碎石,艰难地挪到了路边,倾倒在两块被炸平石板之间的凹坑里,这才直起身子,擦去满脸的尘土和汗水,抚腰走到左侧数米凸起的石板旁一**坐了下去,大口地喘着粗气,对身边一群用藏语交谈的战俘视而不见。

    “扎西,你的身体还真强壮,干了大半个月,只有你还能熬得住。”坐在四个战俘中间的大胡子中年藏人赞许地对杜建武点了点头。

    中年藏人身边的0394号战俘是一个黑脸汉子,他颇为自豪地笑着说道:“桑布扎大哥,我这兄弟不错吧?唉……要是桑布扎大哥早遇到我这扎西兄弟就好了,这几年来,他跟着多杰那个混蛋在缅北打家劫舍衣食不保,实在是太浪费人才了。要是能遇到咱们的正规军,至少也能混个连长当当了,实在可惜啊!不过如今困在这里,说什么都没用了。”

    说完,黑脸汉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杜建武一眼,随即沮丧地叹了口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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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介绍:
一个博学多才,精通形意拳的年轻医生。
一段徘徊于生死之间,亡命天涯的离奇经历。
一次温柔可爱的护士,善良体贴的熟妇,纯美楚楚的萝莉,青春动人的女学生,泼辣火爆的警花都围绕身边的香艳故事。
一个充斥着复仇与抗争,贯彻真正男人信念与正义的现代都市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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