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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子     越境鬼医txt下载     越境鬼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六章 兄弟情深

    挝横贯东西的交通要道尽管道路并不宽,但胜在坚实看都要比破破烂烂、满是补疤的越南公路好走多了。

    下午三点,车队就如康宁预料的那样,顺利到达了老挝的第二大城市朗勃拉邦。

    在康宁眼里,朗勃拉邦市与其说是城市,不如说是个安谧悠闲的小镇更为恰当。众多的寺庙和极具民族特色的低矮建筑,被湄公河和南盘江夹绕着。城中有一座山叫普西山,山下许多古老的佛寺规模不大,却独具风情。

    南盘江的清秀和湄公河的壮阔,以及这里看起来异常淳朴的民风,优美的环境,让康宁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遍地古迹的地方。

    这个澜沧王国的都城,是老挝最后一位国王多年生活的地方,所以还有一个保护完好的法国风格和老挝特色巧妙融合一体的漂亮王宫,如今已经成为了博物馆,迎接四方游客。

    在老挝官员陪同下,顺利完成参观的康宁,看着阿琴、艾美和阿凤手里捧着的众多礼物,一时间感慨万分:在大国的夹缝里生存的老挝容易吗?

    康宁一行就住在王宫附近的白象酒店。接到老挝政府紧急通知的徐家伟,兴冲冲地带着陈朴和关仲明赶了过来,一同出席当地政府为越南科学家举行的隆重招待晚宴。

    让众多老挝官员和越南人惊讶的是,打完招呼的徐家伟,一把抱住了俊朗的康宁,显得十分亲热和激动。接下来,陈朴和关仲明这两个精壮朴实的汉子。也与康宁亲切拥抱,握手时肩膀颤抖、语重心长,眼里满是期盼和尊敬之色。

    举止从容地徐家伟向身边的几位老挝高官郑重其事地介绍道:

    “各位,这位聂宁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如今越南最有名望的年轻医生。当时我都被医院方面宣布抢救无效了,是他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还有上个月你们国家医学月刊转载的治愈子宫癌的成果,就是在宁先生的主持下取得的成就。另外,我们在越南进行转口贸易时。和宁先生也曾有过一段时间地接触,他的优秀品德和高的医术,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和爱戴!”

    康宁没想到徐家伟居然如此抬举自己,微微一笑。随后,他晃眼看到陈朴神色有异,略微注意了一下,就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现了他比出的手势。一下子就明白了徐家伟抬举自己的寓意。

    几个老挝高官听此一说,再次热情地和康宁一一握手致意,其中一位外交部的官员,还用流利地汉语与康宁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谈。让康宁感到十分舒服。同时,他也从在场的老挝官员们与徐家伟的相处中,看到了徐家伟这段时间所取得地巨大成绩。

    晚宴精致而不奢华,清谈的菜式,醇和的水酒,让康宁对老挝人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与讲究奢华,喜欢热烈场面的越南人相比,老挝人的确淳朴可爱了很多。

    从老挝官员们觥筹交错间的谈吐中,康宁也体会到。现在初步打开国门改革开放的老挝人,比起越南人来实在多了!

    宴席间,老挝人盛赞徐家伟及其公司对朗勃拉邦经济建设的巨大贡献,历数了兄弟药业公司巨额地资金投入、连连增长的就业率,和对整个朗勃拉邦经济的拉动和促进作用等等,详细介绍了兄弟药业公司捐建的平民学校。目前已经远远出了政府重点学校的规模和水平,对即将竣工的老挝第二大医院“友谊医院”,也给予了高度地评价和深切的期望。

    酒过三旬,徐家伟以医院第一股东的名义,正式邀请康宁来朗勃拉邦主持友谊医院的外科学系,一下让满桌的越南人紧张万分,神情也不自然起来。

    如果不是受制于外交礼仪,估计阮英杰丝毫也不会顾忌自己瘦骨伶仃的小身板,当场就会与徐家伟进行贴身的肉搏。

    还有陈月琴、艾美和阿凤三个绝色美女,一脸愤怒地看着徐家伟。生害怕情郎经不住诱惑,被这个可恶的香港人给拐走。

    好在康宁识趣,委婉地说自己的水平和资历有限,加之手里还有几个研究项目尚未完成,巧妙地避过了徐家伟的问题。

    几个越南老头这才擦去满头地虚汗,三个美丽动人的佳人,也都把心放回到了心窝里。

    但是在宴会的最后阶段,受到徐家伟教唆的朗勃拉邦市长坤毕冯,终于也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在几个越南老头不停鼓起的白眼下,在三个绝色美女的鄙视的神情中,郑重地向康宁出邀请。

    他代表朗勃拉邦市,邀请康宁在时间允许的任何时候,前来即将落成的友谊医院考察交流和进行学术研究,朗勃拉邦政府将会给康宁最为优厚的待遇和一切便捷。

    康宁早就注意到了席间所有考察组成员的反应,心里暗笑之下,礼貌地站起身来,对老挝方面的邀请表示感谢,并巧妙地答应了坤毕冯市长的要求,让身边的阮英杰后悔得脸都青了。

    不过康宁最后的一句话,又让在座的所有越南人笑逐颜开:

    “越南卫生部和科学院以及其他相关部门,半年来给予了本人许多优厚周到的照顾,因而才取得一些阶段性的研究成果,后面还有不少工作,需要等候大家一起努力才能完成,因此我不能离开越南。感谢市长先生的邀请,今后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本人定会时常过来学习取经,比如这次就是为了参观徐家伟先生的制药公司而来,因此这样的交流,估计在今后还会有很多很多。”

    徐家伟表现得很慷慨,他第一时间就回应了康宁的讲话,答允了康宁所提出的考察要求,表示兄弟药业公司的大门随时对康宁打开。并对其出晚宴完毕后,一同参观美丽地朗勃拉邦夜景的邀请。

    眼看晚宴间的气氛有所缓和,康宁向阮英杰征求式的笑了笑,然后就在对方的手势示意下,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对于康宁恭敬的态度,阮英杰非常满意,况且每次康宁出游,艾美总是会跟在他的身边。倒不怕出什么意外,因此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小时后,徐家伟的奔驰600约来到了白象宾馆。

    这时地康宁,已经安抚好了陈月琴和阿凤,高兴地带着高挑秀丽的混血美人儿艾美,走下了大堂。

    见面后两人略微寒暄了两句,康宁就拉着艾美的手,走向了自己的奔驰越野车。随后开车跟在徐家伟的车子后面缓缓而行,开始在朗勃拉

    道上周游起来。

    —

    实际上,无论什么时候,越南人是绝对不放心让康宁单独出行的。因此这艾美是不能不带的。与其换成个糟老头子活受罪,还不如身边带上这个混血极品美女来得养眼和实用,还倍儿有面子。

    尽管这位实际工作就是监视自己地美女医生心很野,但是康宁有信心,至少有五十种办法让她的监视一无所获。

    王宫前面的夜市具有相当的规模,主要是卖当地地各种手工艺品。

    周边的饭馆、酒吧***辉煌,把夜市也映衬得亮如白昼。听兴奋的艾美介绍,早上这里可以看到独特的“塔芭”——布施僧侣的仪式,到时街道两旁的信徒们大都跪坐着虔敬等待。直到天蒙蒙亮寺里的晨钟敲起,和尚们在一位老和尚的带领下,排着长队缓缓走来。布施者就把饭桶里的糯米饭用手抓一团放进和尚地大铜钵里,顺便也有送钱和其他食品的,这种仪式又以每年元旦规模最大。

    转了一圈后,徐家伟毫不犹豫将康宁的车领进了自己的地盘。

    开车紧紧跟在后面的康宁。从车开上南盘江上新建的百米“兄弟大桥”时,就感到心情格外舒畅。

    他知道这座耗资两千多万人民币建成地漂亮大桥,就是通向半岛式的制药公司的主干道。整个一期工程,计有占地五百六十亩的厂区、一百二十亩的办公区和上千亩的住宅区组成。这片地区位置极为险要,周边几乎被秀丽逶迤的南盘江环绕着,风景优美,得天独厚,由此可见徐家伟等一班兄弟对于自己的基业选址实在是费尽了心思。

    办公区是座城堡式的仿法式建筑,不同的是由于赶时间和节省投资,整座长一百二十米、宽八十米地城堡。全是用钢筋水泥和老挝当地的青砖建成,外貌古朴雅致,别具一格。穿过宽大的拱形门洞,就看到一座三层高的法式建筑,铁灰色的柱廊和洁白的墙壁,给人一种简洁雅致的舒适感,康宁看到后也十分满意。

    范淮东笑呵呵地站住正门的高大圆柱下,身边是一个身材婀娜、脸型秀媚的美丽老挝女孩。

    范淮东看到康宁下车之后,大步走上前来,与康宁热情地拥抱在了一起。

    随后,他给康宁介绍起自己身边的女伴:“这是希玉,我到老挝后才结交的女朋友。听说你带女朋友来,我们都很高兴,这位美丽的小姐是……”

    “我的助手艾美小姐。”

    康宁介绍完,转向艾美向她介绍道:“艾美,这位是范淮东先生,香港大学的经济学硕士,也是我在芒街时认识的好朋友。”

    艾美礼貌地与范淮东握握手,再与希玉小姐轻轻拥抱了一下。两个不同风格、却同样娇美动人的佳丽初次见面,倒也显得亲切自然。

    一行人走进一楼的会议室里,分别坐下,几位漂亮的女职员很快就端上香郁的茶水,礼貌周到的招呼起来。

    徐家伟哈哈一笑,朗声问道:“阿宁,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到来,而且是以这种方式前来,太有意思了,哈哈!你那辆车不错嘛,要值一百二十万港币啊,越南人很看得起你啊!”

    康宁微微一笑,也不客气:“比起你那辆车来可就差多了,何况我那车不是属于我的,是黄文志先生赞助给越南政府两辆车中的一辆,我也是因为工作需要,暂时开着……对了,陈大哥,我看院子里停有一辆美国悍马,是你的坐骑吧?”

    “哈哈!我们一共买了八辆,这边放六辆,泰国清莱那边放两辆。这车够劲,你绝对喜欢,就是耗油太大,烧油就像烧水一样,***!”

    陈朴的话引一阵大笑。随后,范淮东开始满嘴喷粪地调侃起女人来,从老挝美女开始说起,一直数落到印尼女人,每一个地方的女人都让他从头到脚数个遍,在男人们的哄堂大笑中,一群大男人看向希玉和艾美的眼神仿佛也变了样。

    一时间,希玉的俏脸羞得通红,就连大胆泼辣的艾美也被一道道热烈的目光羞得两耳赤,坐立不安。

    最后,秀气贤淑的希玉实在不堪忍受,终于拉着艾美的手,在众人的哄堂大笑中落荒而逃。两个女孩跑到后面花园里,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随后便放缓脚步,欣赏起夜晚两江环绕的美景,还有园子里的奇花异草去了。

    两个女人一走,徐家伟脸色一整,挥退几个女员工便站了起来,领着康宁和陈朴、范淮东走向一旁的实木大门。

    拧开门锁,进入另一间较小的办公室。进去抬眼一看,康宁立即笑了起来:十几个精壮魁梧的弟兄们全都站在自己面前,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充满着激动之情。

    阿刚和阿彪大步上前,齐声高呼:“大哥……”

    康宁抓住两位弟兄的手,稍稍一拉一送,将两人逼得转了个圈,赞赏地道:“不错不错!看来这几个月你们没有荒废学业,身手进步还挺大。这样保持下去,很快就会上一个新台阶的!”

    陈朴上前一步,夸奖道:“说真的,我很难相信阿刚和阿彪练功才不到一年。我们的弟兄间常过招,他们两个可是越来越能打了,不过就是下手太阴损了,那些都是阿宁你教的吧?”

    康宁哈哈一笑,示意大家坐下,也不回答陈朴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工厂安保和内部保密的事情。

    陈朴立刻收起笑脸,一一认真回答。

    之后是范淮东介绍目前的生产情况和二期工程的建设进度等问题。康宁听完后十分满意,对大家表示感谢之后,转而对徐家伟低语了几句。

    徐家伟立即站起身来,让所有弟兄们暂时回去,告诉大家阿宁明天还会再来。

    众兄弟知道几人有事要谈,也就点点头和康宁告别离去。

    康宁留下阿刚和阿彪,小声叮嘱一番,两人频频点头,脸露喜色,随即也匆匆告别而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 现状与前景

    闭的房间里,徐家伟、陈朴和范淮东聚精会神地听康近取得的进展以及越南各地中草药分布情况,听到康宁简要说出遇见巨蛇和“孽龙骨”的经过时,三人脸上全是惊骇之色。

    康宁说完后,郑重地从裤兜里拿出个信封交给徐家伟,对三人谆谆叮嘱道:“这里面有一张标注越南各地中草药分布情况的地图,还有一个我精心挑选出来的配分。这个配方需要的药物原料只有八种,其中又以薄荷、樟脑用量最大,是防止、治疗蚊虫叮咬、跌打损伤和无名肿毒的相对较好的方子,使用后效果要比‘白花油’和‘红花油’强上很多。为了让这个药听起来醒目些,所以我暂时给它取了个‘老虎油’的霸道名字。这药如果生产出来,将对国内和东南亚的许多同类药品的传统品牌形成强有力的冲击,因此,配方需要绝对的保密,特别是其中的‘蛇草’绝不能泄露。此前我们统称‘蛇草’为‘紫谷兰’,就是为了避免与越南人自己取的药名相同,我想在短时间内,他们不会弄清楚其中奥秘的。”该怎么处理了。我说呢,为什么好好的‘蛇草’要改名为‘紫谷兰’,原来是为了保密需要。”

    范淮东对康宁所说的配方的疗效深信不疑,高兴地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可就大了!新加坡那个‘斧头标’仅仅一个品种,就养活了整个家族上百年,我们这药出来绝对有搞头!经过子良的努力。老挝和泰**队都和我们签订了药品采购合同,如今子良正在曼谷和美国佬谈,如果谈成了,绝对是笔大生意。哈哈,要是这‘老虎油’推出来,整个销量将无法想象。”

    康宁点了点头,介绍道:“越南佬这次从我手上索取了一个壮阳药的配方,经过改良后现在正在进行最后的研究和论证。不过我估计他们很难批量生产出来。原因是几种主要药材实在太贵了,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现在我正在琢磨个更好地配方,定下之后将会比芒街伍伯的那种壮阳药效果更好,成本更能减少四分之三以上,估计年底前就能正式确定下来……”

    听到康宁说到这里,徐家伟、陈朴和范淮东均是一脸振奋的神色。要知道仅仅只是手里生产的四种药品,已经行销东南亚了,如果再加上老虎油和壮阳药。啧啧,简直不敢想象。不过他们并没有打断康宁的话,而是听他继续娓娓道来:

    “我预计这种由全中药制剂制成、对身体无副作用的壮阳药的销量,在整个亚洲铺展开来。很可能会慢慢赶上美国佬的伟哥。因此,只要我们做好这两种药,加上原先生产地四种药物,我们的企业想要做小都难啊。”

    徐家伟、陈朴和范淮东默默地点了点头,显然在思考企业日后的展。康宁看了三位兄弟一眼,笑了笑道:“我个人认为,有这六种产品作为拳头,短期内我们完全不需要再开新的品种了,而是应该将这六种产品做大做强。增加宣传投入的同时。不要怕做善事,特别是国内这一块,什么希望小学、抗灾救灾等事情,我们要舍得投入,争取第一时间以海外华人企业和地方协会的名义捐出合适的资金,这样所产生的社会效应。绝对比单纯在电视台做广告强。咱们与其拿钱送给电视台,还不如直接让百姓受益。为此,我决定把自己手里这几个亿全都交给大家,成立个‘亚洲兄弟药业基金会’吧。反正这钱也来路不正,就算还给人民得了!”

    徐家伟听完康宁地话,无比动容。

    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很久,徐家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基金会就选在泰国清莱吧,泰国的金融和国际环境都相对好一些,我也投上一亿。阿宁。你不要一下子拿那么多钱出来,投一亿就行了。”

    “我也投一亿!”范淮东毫不犹豫地说道。

    陈朴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坚毅:“我和弟兄们也投上一亿。其实这事根本就不需要讨论,只要是对民族有利的事,我和弟兄们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康宁感激地向大家点了点头,也不再坚持自己地意思,从自己钱包里拿出两张卡,交到了徐家伟手里:“这四个亿放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你先拿去用吧,厂里用得着,不行以后再还我。”

    徐家伟、陈朴和范淮东感动得眼眶通红,虽然他们都知道康宁对自己兄弟信任有加,但一下子拿出四个亿眉头都不皱一下,就知道康宁是真的把自己当作可以生死信任的弟兄。

    徐家伟使劲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康宁既然已经作出了决定,要他改变主意难上加难,也就没有再推辞:“好吧,我就听你的,把这四个亿全部放进基金会里。基金会第一股东就用你的泰国名字,其他三个股东我们顶上去吧。我会聘请最合适的人才来经营管理这个基金会的,你就放心吧!另外,你要用钱的时候说一声,还有你家老爷子那个南方制药集团,要用钱可以先从我们这拆借,利息按最低一档计算就行。”

    康宁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老爷子所在的南方集团地背景告诉大家:“他不缺钱,因为南方集团的最大股东就是军队。”

    “什么?”陈朴惊讶地叫出声来,徐家伟和范淮东这时算是明白了康宁的深意。

    康宁转向陈朴和范淮东,低声说道:“陈大哥等会儿到我车上去,把我那个背囊整个拿走。阿东,有件事还得麻烦你,你立刻以最快的度从老挝进入云南,陈大哥你派出两个弟兄护送,一路上绝对不能有一点闪失。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而且毒性很大。阿东你千万别碰!至于是什么,一时半会儿我很难说清楚,这么说吧,要是我家老爷子和我那两个搞药理和病理的师兄做好了,全世界治疗心血管病地人都得看我们国家的面子,做不好至少也能做出治疗高血压和动脉粥样硬化等心血管疾病的特效药。这一切都与以后我们的展息息相关,所以非常关键啊!而且背囊里的样品只有四天的

    了,你能走多快就走多快吧。那些东西都是我用命

    无比震惊的三人全都站了起来,范淮东着急地说道:“那么等会儿我连夜就走。我们都有中老边境地通行证,七个小时就能赶到边境的芒海县,进入云南腊。只是进入腊之后一路关卡重重,要是有个误会,那就坏事了啊!”

    康宁想了想觉得范淮东地担心很有道理,便让他拿来纸笔,给范淮东写下了个电话号码:“这是我父亲的专线电话。由军区接转的,很好打。哪怕他人不在,也会有专人接听,十分钟内他定能联系上你。你一进入云南境内。就找个电话打给他,告诉他你身上背着新鲜金龙球,他一听立刻就知道该怎么办,说不一定还会有专人护送你去兰宁。”

    范淮东和陈朴终于放下心来,知道康宁没有锁上车门,两人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徐家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阿宁,我真不知道你的背景居然这么深,要不是阿陈原先告诉过我关于你的事情。恐怕我现在都不敢和你继续待在一起了!唉……”

    康宁一听就明白徐家伟担心的是什么,笑了笑平静地说道:

    “徐哥,你就放心吧,目前为止,没有谁能指使我,以后我也不会让人对我指手画脚地!上次在芒街。大使馆的人已经找过我,见说不动我就找我家老爷子做说客,被我一口就顶回去了,后来他们又三次通过大使馆与我联系,我都保持了原来的态度。徐哥,我这辈子是不想回去了,等我们的事业有成也安顿下来,就把家里地两个老婆和两个儿子接过来。哈哈,在老我的身份是老听族人,娶十个八个老婆都是合法的。搂着老婆孩子舒舒服服过一辈子我就知足了,不一定非得在国内熙熙攘攘过日子的。想想我祖父一辈,还不是五湖四海的?最后在南方安家也没回故乡去,连骨灰都撒在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有什么好值得太留恋的?”

    徐家伟根本就不知道康宁居然如此想得开,更不知道康宁现在已经有了两个老婆还有两个孩子,惊讶了很久,才摇头笑着说道:“你这家伙也太好色了吧?我看你身边从来就没少过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刚才那混血儿……啧啧!说实话我都心动啊!”

    —

    康宁心想更漂亮的你还没见到呢,看到徐家伟已经放心,便对他笑道:“你别心动了,那个混血妞是越南内务部送给我的,我上哪儿她跟到哪儿,像块狗皮膏药似地,说白了就是监视我的密探。如果你也愿意,我回去就帮你打听打听,说不定以你现在的身份,越南人还会送个更美的妞来服侍你呢!”

    徐家伟张大了嘴巴,他哪里想到艾美会是个女特工?

    心有余悸之下,他连连摇手:“我可没这福气受用,免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他老母的越南佬,什么吊事都做得出来,还好我们离开得及时,到芒街接下我那摊子的几个人,如今亏得快要当内裤了!”

    “哈哈……对了,徐哥,港府对你地事情如何处理的?”康宁关心地问道。

    徐家伟叹了口气:“没松口,不过对我还算客气,除了私下警告我十年之内不能回香港之外,并没有冻结我的银行账户,也没有难为我的父母和家人。上个月我老婆来和我一起住了,明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她原来搞过物业管理,如今说闲得慌,就自告奋勇管理住宅区的物业,弟兄们商量之后也都同意了。她人挺好的,就是嘴巴厉害了点,唉,老夫老妻的我也习惯了。”

    康宁抓过徐家伟的手给他把脉,松手后笑了笑,低声说道:“身体底子不错,小问题!过几天你派人到边境的孟光去,找到越南边防军的上尉阿丰,他是关卡地头,手上有十八坛好药酒,在我指导下泡制的,其中九坛是我的。前几天我告诉他说,老挝兄弟药业公司的人是我的生意伙伴,到时会出五千元人民币一坛买下他的酒,这两天你有空就让人把他手上的全买过来,连同我的那九坛一起运回来藏在地窖里。三个月后,你取一坛出来,每天晚上睡觉前喝下一小杯,一个星期后你就知道那玩意儿的妙处了。”

    徐家伟高兴地问道:“我明天就派人去运回来!阿宁,你这酒有什么奇妙功效?”

    康宁微微一笑:“舒筋活络补气壮骨,哈哈!我担心你坚持喝完一坛之后,嫂夫人晚上要躲着你了!不过你可得给我留点儿,要是喝完了我可要找你算账的,那玩意可遇而不可求,用完说不定就再也没有了。”

    徐家伟哈哈大笑,站起来不停搓手,看到陈朴和范淮东匆匆进来,他连忙收起笑容,低声询问。

    陈朴对徐家伟和康宁说道:“我亲自带仲明和梁山护送,到边境之后由仲明和梁山全程护送阿东到兰宁。”

    康宁放心地点了点头,与范淮东详细地交谈一番,也告辞离去。

    走出大楼门口,康宁看到院子里的艾美不停向自己这个方向张望,便走了过去和漂亮的希玉道个别,就开车返回宾馆。

    路上,康宁对好奇地问这问那的艾美一肚子火,脸上却平静地微微一笑:“估计你也累了吧?行,等会儿回到宾馆后我给你另开一间房,让你好好休息,省得明天你没精神。”

    艾美立刻识趣地紧紧闭上嘴,随即又幽怨地哀求道:“别不理我好吗?你两天都不要我了……今晚我想和你睡……”

第三百一十八章 挑拨离间

    人各自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老挝方面给越南方提供的房间是两个套房和四个标准房。考察团长阮英杰毫不客气地与他的“助手”阿群占用了其中一个套房,其他两个老家伙则每人一间标准间,剩下的两个标准房阿琴一间,艾美和阿凤共用一间,剩下的套房,自然就属于康宁独自享受了。

    可是,当艾美沐浴完毕,推开康宁套房虚掩的房门,准备共度良宵时,里面却连半个影子都没有。

    焦急之下,艾美逐个房间寻找起康宁来。

    阮英杰刚和徐娘半老的阿群上床,准备兴风作浪一番,就被艾美打扰,无奈之下只好下床穿好衣服,耐着性子出来开门。

    听到艾美诉说康宁失去踪影,阮英杰也急了,谁知找到最后,竟然现康宁就独自坐在自己房间客厅的沙上悠闲地看着电视,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困惑,气得阮英杰差点当场呵斥艾美。

    阮英杰走后,康宁走出门口,来到怯生生的看着他的艾美身边,关心地说道:“你看你啊,累得眼都花了,我一直就在房里没离开,怎么会看不到我呢?这样吧,今天就不要陪我了,快点儿回房去休息吧!阿凤给你留门了呢!”

    看着康宁折身回去,“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艾美嘴角一扁,知道今晚自己又没戏了,只好闷闷不乐地回房关上门,对坐在床上看书的阿凤低声问道:“凤,我刚才真的没有看到阿宁,你知道他是怎么回到房间去的吗?”

    一直在专心苦修地阿凤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抬头奇怪地问道:“宁哥和你回来后,不是一直留在他房间里吗?我刚才见你没陪他洗澡,还想帮帮他呢,他说不用了,还让我早点儿睡,这样明天上午参观制药厂时显得有精神一些。”

    “是这样的吗?”艾美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只好无奈地躺回到床上。可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觉。

    想起康宁那强壮的身体和**的颤栗,艾美只好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去想,可总是忍不住要想:他今天晚上怎么这么老实?

    康宁真的很老实!此时,他正老老实实地枕着阿琴高耸的**,静静倾听阿琴说起小时候的趣事,还有她喜欢的植物。

    阿琴一边用白皙地手轻轻梳理康宁飘溢的黑,一边含着笑娓娓而谈。

    说了很久。她轻轻捧起康宁的头,让他翻过身来睡在自己身边,面对面地问道:“宁,你小时候遇到最调皮的事情是什么?”

    康宁不好意思地说道:“那件事很难堪的。还是不说了。”

    “不!我要听!”

    阿琴一把搂住康宁的脖子,**的皎洁身躯紧紧贴在康宁身上,不停地扭动着,不罢不休地再三逼问。

    “好吧,但我说了你可不许笑哦!”

    康宁轻轻亲了一下她漂亮的鼻尖,搂着她翻了个身,对柔若无骨趴在自己身上地阿琴讲述起来:“那是初二时生的事情了。我读书早,当时还不到十三岁,课间上厕所的时候。班上有个同学听到隔壁的女厕所传来有力地撒尿声,就得意洋洋地大声说道:‘撒尿声音那么响,肯定是**!’,谁知这家伙第二天就被学校给开除了……”

    “为什么啊?”阿琴不解地问道。

    康宁微微一笑:“因为隔壁撒尿的那个人正是我们的班主任,当时她的儿子都已经五岁了。”

    阿琴哈哈一笑,随即娇骂道:“你好坏啊!”

    康宁的双手抚摸着她丰满结实的粉臀。缓缓抬起头,轻轻亲吻她娇媚的丹唇,不一会儿就诱得阿琴气喘吁吁、春情勃,情不自禁地在康宁身上不停蠕动起来。

    她那柔柔的小手忍不住悄悄滑下,握住满满一把的坚韧,引入已是泛滥成灾地芳草丛中,柔韧的细腰微微一挺,出一声醉人的娇哼,全身猛然僵硬,不一会儿。才喘着大气,全身无力地伏在康宁健壮的身体上一动也不动。

    被阿琴炽热的小腹内一波又一波奇妙的收缩吮吸地康宁,在一阵阵强烈的刺激下缓缓挺起强健的腰肢,在阿琴**的呻吟声中,完全没入她柔润灼烫的躯体里,一阵沁入心底的快感,让阿琴忍不住尖叫起来,随即如灵蛇般疯狂扭动……

    朝霞映天,雄鸡报晓。

    多少年没听到这么多公鸡打鸣的康宁乐了,他睁开眼,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阿琴,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高坡上的鲜红蓓蕾。

    悠悠醒来地阿琴顿时全身酥软,鼻音沉重,终于在灵台上最后一点光芒即将被浓情淹没之际翻转身子,跌跌撞撞地下床穿衣,跑到房门口又再快步回头,如蜻蜓点水般亲吻康宁的额头,随即快逃掉。

    听到房门开启和关闭的声音传来,赤身**的康宁微微一笑,一跃而起,迈开形意拳中的趟泥步进入浴室,舒畅地洗了个热水澡。

    考察团八人与老挝六名官员齐聚在一楼花园式的庭院里用过早餐,神采奕奕的徐家伟便及时地出

    家眼前,与大家亲切见过礼后,随即领着众人乘车赶

    康宁终于看清楚了整个工厂的概貌,心中对弟兄们的成绩感到无比骄傲和自豪,那一栋栋整齐高大的钢架结构的绿色厂房和花园式的厂区,不知凝结了多少兄弟的汗水和艰辛。

    一楼大厅里,徐家伟那位漂亮的年轻助理,用流利的越语向大家介绍着药厂的详情。

    越南人得知这个名叫亚洲兄弟药业公司的制药厂,只用了短短四个多月的时间,就完成了从建厂到试产成功,无不为这快捷的度和整个团队高效率地创造性工作感到震惊。

    特别是当越南人听到介绍。说四种独家生产的药品已经行销老挝、泰国、柬埔寨、马来西亚、印尼和菲律宾等国家,各**队和跨国公司的订单已经将生产计划安排到了明年六月份时,越南人彻底惊呆了。

    随后,德国和瑞士工程师的介绍,更令越南人嫉妒不已:

    已经投产的一期工程的先进设备,紧紧只是进口一项,就投入了四千万美元,而正在建设的二期工程投资总额为五千万美元。再等九十天后。整个制药企业的月产值将从如今地六百万美元,提高到一千五百万美元,再过半年之后,熟练的工人和工程师们渡过磨合期,生产效能将会再度提高百分之三十至百分之三十五左右,这是何等可怕的产值和效率啊。

    参观完设备先进的三个提炼车间、一个粉剂半成品车间和宽大的包装车间之后,康宁对一系列精密的设备、自动化程度相当高的蒸馏和烘干车间的流水线赞赏不已。想想看,就连一向要求较为苛求地康宁此刻都生出这样的由衷感慨。就更别说好大喜功的越南人了。

    康宁礼貌地用流利的英语对身边陪同地德国工程师由衷赞叹,自豪的工程师不知道康宁本来就是这家工厂的大股东之一,还以为他是越南政府的项目考察组成员,在向康宁详细介绍各种设备的过程中。还不时忘记推销自己的产品。

    —

    不过严谨的德国人显然对没有什么信义的越南人缺乏足够的好感,在觉得康宁投缘之后,才慢慢如实地说出自己地感受:

    “聂宁先生,虽然我没去过你们伟大的越南,但是我有幸接触过你们到德国访问的商人和几个政府官员。我感觉你们国家的商人和政府官员与诚实的老挝人相比,似乎缺少足够的前瞻性。前不久,你们卫生部一个姓裴地副部长,陪同一个姓黄的中国南方商人到万象找到我们,向我们咨询了许多制造设备的具体情况……”

    康宁有些惊讶。打断了德国人的话:“你是说一个姓黄的商人曾经和越南政府的官员到过万象,还找你们洽谈过业务,那你们达成什么协议没有?”

    德国人一时间并没有听出康宁话语里对越南的称呼有何不妥,实际上康宁如果是越南人,就该称呼“我们的官员”。他耸了耸肩,摇摇头道:“非常遗憾。我们没有达成任何合作的协议。他们非常不友好,不停地在我和我的同事们面前,有意无意地诋毁徐家伟先生地企业和信誉,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困惑,事实上,亚洲兄弟药业公司是个非常诚实守信的企业,徐家伟和范淮东先生都是十分优秀的商人和实业家,这是我们在这里工作半年多来得出的一致结论,而且我们的竞争对手瑞士人也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我很希望大家能够客观地看待问题,不要用这些带有你们国家思维的东西来影响我们。”

    说到这里,德国人冲着康宁友善地笑了笑:“你是我遇到的最和善、最博学的越南人,所以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也很希望将来能与你达成合作的协议。如果我的话冒犯了你和你的国家,并非是我故意的,还请你原谅!”

    心中无比震惊的康宁,神色间却丝毫没有变化,依旧保持着和气的笑容,他亲切地道:“非常感谢你,汉斯先生!你的宝贵意见让我受益良多,如果时常能与你交流,将会是我巨大的荣幸!不过我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情,同样的设备,甚至比我们现在看到的更老一代的设备,为什么你们不愿意出售给中国方面呢?是否你们欧盟各国也和美国一样,对中国的技术和设备出口,也实行了严格的级别审查和限制?”

    汉斯无奈地摇了摇头,摊开双手道:“这种限制对我们西门子公司很糟糕。在同样的情况下,法国人就能偷偷干,而我们德国却不行,很令人沮丧。为此,我们公司高层正在与政府进行商讨,看看有没有出口的可能性。你不知道,当我们看到大众公司在中国取得的巨大成功时,非常的羡慕,但是基于行业的特殊性。我们只能慢慢等待,希望未来前景会明朗一些。”

    康宁点了点头,随后以开玩笑地形式低声问道:“如果东南亚的商人在你们手上采购设备之后再转卖到中国去,你们会不会感到不高兴?”

    汉斯哈哈一笑,自信地道:“虽然有这可能,但实际上可行性并不大,一是因为设备安装调

    我们,二是设备升级和重要的售后服务少不了我们。都由我们控制着。哪怕一些先进的设备真的到了中国,最终仍然离不开我们的帮助,否则只是废铁一堆。哈哈!尊敬的聂宁先生,你很有趣,似乎你对中国比对你的祖国越南更关心,这让我很难理解。”

    康宁停下脚步,友善地看着汉斯地双眼,温和地解释道:“对不起了。汉斯先生,没向你说明清楚是我的失误。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是越南人聘请的药学专家,就像你提起自己祖国时心中充满自豪感一样。我也热爱我的祖国,关心我的祖国。在此,基于你的友善,我希望能有所回报:私下有个消息向你透露,据我所知,困扰你们欧洲人多年的因皮肤代谢障碍而产生地慢性鳞屑性皮肤病,以及类似的顽固性皮肤疾病,已经在中国的一个权威机构取得了突破,并由数个军医院应用于临床实验。这一次不同以往。内外兼治的新型生物类注射液和新开地中药外用药膏都能起到良好的疗效,但可惜这一成果属于中国国家保密配方,因此不会有大量的宣传,更不会有相关学术论文面世。你们西门子是世界著名企业,在医药领域也有很高的声誉,这个消息其中的意义你应该能了解。估计日耳曼民族都知道。千百年来中国人有着知恩图报的优秀传统。”

    听了康宁的话,汉斯激动得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请等等,尊敬的宁先生,你能以上帝地名义保证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康宁郑重地点点头:“当然,我以一个真诚的中国人的灵魂向你保证,这是个真实可靠的消息!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具体负责这种药物地研究机构和研究人员,大都是我的亲人和朋友在负责。我希望在不远的明天,就将成功的消息通知你。并向你提供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姓名。”

    “上帝啊!实在太好了!衷心地感谢你聂宁先生,我会怀着期待而激动的心情,等候你的佳音!”

    汉斯激动地紧握康宁的手。康宁对他灿烂一笑,随即做了个请随意的手势,两人随即热烈地边走边交谈起来。

    这一切全都落入身后五米远正在参观仪器设备的阮英杰和阿群眼里,苦于徐家伟地热情介绍,两人没能听到康宁和汉斯的对话,因此心里疑惑不已,看着康宁的背影,他们相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参观完毕,众人在兄弟药业公司的职工食堂用自助午餐,宽阔整洁、一尘不染的大厅给越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阮英杰含笑向身边的徐家伟问道:“你们的工人每天都吃得这么好吗?”

    徐家伟扶了扶眼镜,点点头道:“是的,每一餐都是六菜两汤,由大家自由选择。朗勃拉邦物价不高,每个员工每天只需四十五美分就能吃得很好,而我们支付给员工的最低月工资为六十美元,是当地平均水平的两倍多一点。按照当地的收入计算,每个员工都可以轻轻松松养活一家三口。因此,我们的员工里面有大量的大学和职业学院的毕业生,同时我们也与本地的理工学院签订了委托培训合同,员工素质在整个老都是相当高的。”

    阮英杰钦佩地点点头,再次向徐家伟请求道:

    “徐先生,你们的工厂、设备、技术和产品都是非常优秀的,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比我们越南的国有制药企业和新建立的合资企业,我不得不说已经大大落后于你们了。在此请问徐先生,我们能不能向你们订一些药品?我说的是供应现货。”

    徐家伟颇感无奈地微微摇头:“非常对不起,阮教授,我们实在忙不过来。如果不能满足订单任务的话,我们将失信于客户,这对企业的声望非常不利。另外,美国在泰国的驻军采购部正在和我们进行具体细节的商议,估计很快就会形成合同文本,所以我们实在无法满足你的要求……唉!刚开始的时候,其实我们是第一个向贵国管理机构提出准入申请的,但是至今没有任何答复,相反准入制度最严格的新加坡已经同意了我们的申请。我在越南工作多年,对越南有着深厚的感情,可是……真的挺令人遗憾的,也许二期工程竣工投产之后,我们会积极考虑你的建议。”

    阮英杰心中对无能的卫生部气愤不已,失望之余,只能寄望于康宁能够凭借敏锐的观察破解出秘方了。

    可转头看去,在这关键的时候,康宁却在和羞涩美丽的阿琴并肩而坐,低声交谈着,显得十分专注认真,心里不由得更加的失望。

第三百一十九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到宾馆,心里有事的康宁对汉斯所说的情况十分重视在套房客厅的沙上苦苦思索,揣摸黄文志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由于黄文志与徐家伟之间的恩怨很难化解,因此相互间的算计和拆墙之举,理所当然会不断生。

    老挝与紧邻的越南之间距离并不远,相互间的利益冲突肯定还会不时生。黄文志所仰仗的是他在越南深厚的人脉和强势的投资规模,这一点徐家伟在老挝干得并不逊色,黄文志要是真的越界而来引争斗,相信以徐家伟的精明,他讨不到任何好处。

    可是,看到黄文志在越南大手笔的投资项目和频繁的大笔捐赠,康宁心里就很难受。

    他想说黄文志是个吃里扒外的败家子,又缺乏足够的说服力。尽管黄文志是靠走私起家的,但在国内他的投资远远高于在越南的投资,而且这家伙聪明绝顶,知道什么时候行贿、什么时候捐赠,才能获得尽可能大的回报。

    以目前黄文志在越南的整体投资来看,他无疑是成功的。在上交给越南政府大笔赋税的同时,也拉动了越南的地方经济急展。

    但是,这样的投资对自己国家的确一点贡献也没有,在越南新投产的两个耗资亿元的制药企业,面向的市场大部分还是国内,变相地为越南出口创汇了。

    如今,照黄文志与西门子公司接触的情形看,很有可能他将会加大在越南的制药业投资规模。否则,黄文志和越南卫生部副部长前往老挝万象与西门子的代表咨询。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他总不会为了拆徐家伟地台,而特意拉上个副部长上门挑唆吧?

    可是如此一来,就触犯了康宁的利益了:

    一来,康宁就是亚洲兄弟药业的秘密股东,伤害徐家伟就得于损害了康宁的利益;

    其次,黄文志加大对越南的制药业投入的话,必定会对康宁尽可能地压榨。让康宁为他提供各种配方,甚至是监制各种产品,以达到将康宁长期控制在手中的目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越南人慷慨地送给康宁一顶顶高帽和一个个美女,甚至还有优厚特权。如果说这其中没有黄文志地斡旋和支招,打死康宁都不会相信。

    既然如今黄文志已经展示咄咄逼人的嚣张气势,如果总是忍辱负重不进行反击的话,也太不对康宁的脾气了。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康宁确定了这样的目的:

    决不能让黄文志插足老挝的制药业一步,并且尽最大努力给黄文志制造些障碍,最好能让他心灰意冷之后,将投资的重心重新转入国内;第二个目地尽管非常困难。但是康宁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利用,他脑子里的技术和越来越高的知名度,将会对整个计划地实施产生无形的助力。

    主意既然打定,康宁马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第一时间拨打了徐家伟的老挝手机。

    两人经过二十多分钟的反复商讨之后,徐家伟将所有的计划熟记在心,于下午三点来到宾馆拜访康宁。

    而这个时间,阿凤和艾美已经午休完毕,正齐聚在康宁房间里。打情骂俏,吵了个不亦乐呼。

    康宁表面上显得对徐家伟的到访没有丝毫准备,热情将他迎进房间坐下,吩咐艾美做个果盘,并让阿凤给客人沏茶。

    随后,两个美丽的姑娘都文文静静地端坐在光洁的实木地板上。殷勤得体地为轻松聊天的两人服务。

    徐家伟很留恋地和康宁一起回忆在芒街合作的趣事,在两人不时出的笑声中,徐家伟话音一转,说出一件让康宁叹息不已的憾事:

    “这两年要不是和黄文志斗得太厉害,我根本就不会选择在老挝这个地方投资!阿宁你想想就知道,老挝有的东西,越南也有,甚至比老多得多,老挝除了一点点优惠政策之外,根本就比不上越南条件好。既没有便捷地海洋运输,也没有铁路贯通国土,仅仅只是运输一项,就要花费我多两倍的钱啊。要不是黄文志说服了越南官员共同排挤我,我的这个制药工厂现在就会河内开区了!唉,真是令人头痛啊,好在我从中国国内重金买回几个中药配方,终于把企业搞起来了,否则从转口贸易收手之后,我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想想真是无奈,如果我的工厂开在河内的话,想来能赚到更高的利润。”

    康宁一脸尴尬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说道:“徐哥,我们老祖宗有句话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是我的朋友,黄文志先生更是我的好朋友兼我的上司,因此我无权倾向于你们中地哪一位。我打算这次回去后和我的老板好好谈一谈,大家都是好兄弟,就各退一步放开点,澄清误会后,说不定大家还能愉快合作呢!”

    “啊,阿宁,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他合作?笑话!这根本就不可能,阿宁你实在太善良了,不了解人性的险恶啊!”

    徐家伟放下茶杯连连摆手,加重语气,用事实告诉康宁:“虽然你不清楚,但我可清楚地知道黄文志为什么总是打击我们这些外来投资者了,无非就是他和商卖部、卫生部的几个副部长交情不凡,利益攸关。为了独霸越南制药市场,他挤走我这个香港人不算,还挤走一个台湾人和两个中国著名的制药企业家,这些事只要到凉山等地问问就知道了。你想想看,把我们都挤走了他就能随意定价了,你没看他从国内引入越南的那些中成药?一块钱不到的成本,他在越南就可以卖到一点五美金,你想想,在这样的暴利面前。他会选择和谁合作?哼,把别人排挤出越南不往死里整就算是给面子了,哪里还有合作的可能?幸好我离开了越南,否则我该操心死了,就像台湾巨商林君桦先生所说的那样:黄文志并不可怕,可怕地是被他买通的越南政府的高级官员。在黄文志的糖衣炮弹面前,那些官员如今心里哪有装着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康宁听了大惊失色,看了看四周。连忙对徐家伟说道:“徐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接触的越南官员,都是很负责任的,也许是你误会了……好了,好了,我们

    些事了,谈谈你的企业今后地展吧。”

    徐家伟这时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阿凤和艾美在场,他向两个女孩讪讪地笑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向康宁鞠了一躬,道歉道:“对不起了,阿宁。我的公司还有事等我处理,该走了。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让你这个局外人不好相处。我听你的,什么也不说了,至于企业的展嘛,你就放心吧!虽然黄文志的条件比我好,但他的渠道没我多,获得的技术没有我这么高啊。知道吗,今年年底我们又将有两种新药研制出来。目前国内的几个老专家正在帮我研究,很快就会获得成功地,哈哈!到时我再请你来看看,你千万可得赏脸啊!”

    康宁也高兴地笑了起来,然后礼貌地站起来道:“一定一定!我先祝贺徐哥马到成功!”

    “哈哈!谢谢老弟了!”这时,徐家伟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停下脚步,对送自己出门的康宁说道:“我知道等会儿你们就会启程赶到万象去,临行前我来送送,顺便给你们八个贵客每人送一箱我们生产的药品,不成敬意!哈哈,我放在一楼总服务台那里,等会儿你下去直接拿走就行了,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晚一点市政府有个投资会议我得赶过去参加,就不能亲自送你了。下次你来记得还要找我。不然我可是要生气地。”

    康宁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了,徐哥!只要我来到这里,一定找你。再说了,除了你,我也没什么朋友在这儿。”

    “哈哈!好说,留步吧!”

    “再见!”

    送走了徐家伟,康宁忧心忡忡地走到阳台不停叹气,似乎十分为难。艾美和阿凤识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久后,阮英杰来通知康宁一起离开。

    —

    当众人在大厅里看到徐家伟专程送来的丰盛药品礼物时,所有人都显得非常高兴,禁不住又对徐家伟和他的企业大大赞扬一番。

    晚上十点,考察团终于回到孟光营地。

    在康宁“以工作为重”的建议下,阮英杰和几个老家伙爽快地放弃了预定中的万象之行,在老挝官员的陪同和警车护送下,急急返回,到营地后才让人赶做夜宵。

    一群人坐在大树下闲聊,阮英杰偷偷向康宁问道:“今天上午我看到你和兄弟药业公司的德国专家聊得十分愉快,有什么趣事说说吧,让我也高兴高兴。”

    康宁微微一笑,就低声告诉他:“那个叫汉斯的德国西门子工程师以为我也是越南人,便向我推销他们地设备,还告诉我说前一段时间有两个越南卫生部的官员到万象去找他们的代表,打算进口一批制药设备。德国人报价之后,两个官员觉得贵了就不谈了,他问我看了设备之后感觉如何?我实话实说非常好,这样的质量和高效率确实非常值得。他听了后很高兴,说我们越南的官员不识货,并让我转达他们的疑问,说是中国想买他们地设备都想疯了,为什么越南反而看不上他们的设备?我告诉他,我本来就是中国人,他表现得很惊讶,随后和我说对不起,我笑笑说没事,他也就好受多了,哈哈!”

    阮英杰听了康宁的答复,也哈哈大笑起来,对康宁试探性地笑道:“阿宁,你干脆入籍我们越南算了。你只要入籍我们越南,至少也是个少将!”

    康宁莞尔一笑,看了看左右,对阮英杰低声说道:“别逗我了,说不定这话传出去大使馆方面又该来找我的麻烦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你们也没有什么压力了!现在除了工作外,还有那么多的漂亮姑娘陪我,我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多舒服啊?当兵啊官员啊什么的受人管,这种笨蛋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你啊你……”阮英杰指着康宁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康宁看到远处的阿丰在向自己招手,对阮英杰说声有事就离开了。

    走到阿丰跟前,康宁对满脸喜色的阿丰问道:“什么事你高兴成这样?是不是立功通报下来了?”

    “哪有这么快啊?我高兴地不是这个事。”

    阿丰向四周扫了一圈,看到没人接近,便对康宁低声说道:“今天老那个兄弟药业公司的人过来了,拿着你的条子拉走了九坛药酒,又以五千元人民币一坛向我买去八坛。谁知一个小时后他又过来了,非要把我留下的最后一坛买走不可,说是凑足十八坛这个吉利数字,我真舍不得就没答应他,结果他说一口价出一万,如果我不卖他就走了,我想想最后还是卖给他了。后来我还后悔了很久,早知道这样,开始的时候我就该把价钱抬高点,那样该多好啊?”

    康宁微微一笑:“没关系!卖了就卖了,以后有机会你再做几坛,只要是大一点的蛇骨,效果也差不了多少。记住,要是到时再碰见到他,你就把价格抬高点!你们这蛇多,还担心没有蛇骨吗?”

    阿丰高兴地笑了起来:“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以为以后再也没有了呢?我们这里当然蛇多了,下次遇到大蛇,我就多泡几坛!哈哈,你快吃饭吧,我去查查岗就回来。”

    看到阿丰兴冲冲的远去背影,康宁不停摇头,就差没有仰天长叹了,心想这个脑瘫的蠢蛋真是不可救药了,他还以为这种百年不遇的巨蛇是自己家养的,想有就有呢!

    回头一想,康宁又高兴起来,心想哪天回去,一定要见一见来买酒的这个家伙。

    这年头什么最难得?

    人才啊!

第三百二十章 两耳不闻窗外事

    整两天后,考察组百余人再次分成若干个小组,对越农黑这片方圆百里之地,继续展开深层次的考察。

    这一次康宁没有带队,也没有参加任何一个考察小组,而是留在营地里,对三位中毒病患者进行抢救治疗。

    康宁的治疗带有很强的实验性质,他的行囊中还藏着个指头大的金龙球,这是很久以前老磨赠送的。

    康宁切下指甲尖大的一小块浸入一盆热水里,不一会儿,满盆的清水变成血水般的颜色。他再将整盆水分装进三个陶罐里,置于炭炉上加热,然后混入三种很常见的消炎中草药,最后再加入一点石膏粉磨,慢慢煎煮,一小时后得到的竟然是略呈黏稠状的褐色药液。

    康宁一看药液如记载中的一样,就知道成功了大半。而由始至终,被康宁呼来唤去的阿凤和艾美,都只看到整个治疗过程的一小部分,因而也就丝毫不觉得这略微黏稠的药液有何特殊。

    医务人员在康宁小心的叮嘱中,将定好剂量的药液分别给三个伤员服下,再用药液擦遍患者全身。到了这个时候,只有阿固一人还处在清醒之中,不断地忍受痛苦的煎熬,其余两人已经受不了陷入了重症昏迷之中。

    仅仅过去一个小时,三个红肿变形的躯体迅消肿,伤势最重的捕蛇者身上的伤口竟然流出了许多黄色的透明液体,化验后只能现这种液体呈酸性,而不知其中所含毒性究竟是何成份,更不能分门别类地判定归属。

    这一化验结果。让所有人深感疑惑,而又无奈。

    第二天上午,三个先后醒来的患者都能清楚地说出此刻自己的身体地感受,并对一直守护在身边仔细观察病况展的康宁深表谢意。

    在阮英杰不罢不休的认真询问下,康宁只能诚实地回答:药液中加入了取回来的大蛇胆汁,如今试用完毕,也就没有了。

    阮英杰听后大为感慨,从此对蛇胆又有了崭新的认识。如果不是这种大蛇胆汁可遇而不可求。并且捕捉的时候还具有高度的危险性,他肯定又要动大量人力物力对所有蛇类进行清剿捕捉了。

    康宁清楚地知道,再有两天这样的治疗,三人就能完全康复,因此果断地取消了金龙球这一珍贵药物地使用。

    他利用昨日剩下的药渣,再加入同份量的三种辅助中药和石膏粉继续煎煮,得到的结果是仍然有效,但药液的治疗效果大大下降。并在第三次煎煮后彻底失去了效力。

    尽管如此,三个倒霉的原本以为会去见阎王的家伙,如今都能行走了,其中的阿固和那个军人。竟然能够走到院子中央地大樟树下,下起了复杂的中国象棋消磨时间,这让所有的医务人员感到十分惊讶和安慰,康宁神医的名头再次传遍了孟光。

    只有康宁心里清楚地知道,如果继续保持三天这样地治疗,而不能彻底治愈的话,在不使用金龙球这一神奇药物的条件下,三个患者身上的未明毒素仍会存在,哪怕不继续恶化。也不会自然消失,这辈子恐怕只能扶着拐杖行走了,而且由于肌体受到严重侵蚀,每走三五百米,就得停下歇息。

    深思熟虑之后,得到大量实验资料的康宁决定不再努力。而是让三人谨遵天意,自生自灭去吧。

    康宁做出这一看起来近乎绝情的决定,心里还是有点痛苦的,可是一想到贪得无厌的捕蛇者康复之后必然会再次前往黑龙山,此刻巨蛇已死,蛇洞里的秘密很有可能会被其现;而那个军人康复之后,也必然会与刚刚得势、并与自己保持良好友谊地阿丰争夺边防营老大的位置。

    想到这里,康宁就不再有任何内疚,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康宁既得利益的潜在威胁者。

    至于年轻的动物学家阿固,康宁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对他却没有半点好感。

    想到他每次看到美如天仙的阿琴时,那副失魂落魄地吊样,康宁就不会对他有丝毫同情。在康宁的处世原则中,有两条不能触犯的底线:

    一是康宁认定的女人谁也不能碰!二是康宁的银子谁也不能碰!否则,受到报复的轻重程度,就要视康宁心情的好坏而定了。

    就在康宁表面勤勤恳恳地钻研、心里却悠哉游哉的几天时间里,从孟光到芒街的千里地域中,正在生一件影响整个越南政界的重大地事情。

    八人考察团从老挝皇城朗勃拉邦回到越南边塞孟光的第二天,艾美和阿群的秘密报告,就端端正正地摆在了越南内务部第四局局长黄永谦的桌面上:

    康宁此行的一言一行、亚洲兄弟药业公司庞大的规模和先进的技术、德国西门子工程师的意见、原本深受越南当局器重的如今被迫跑到老的著名商人徐家伟的抱怨和揭露、阮英杰对卫生部官员的批评和怀疑等等,让敏感而极富责任心的黄永谦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与重大。

    加上此时越共中央刚刚在政治局扩大会议上做出杜绝**的重要决议,使得政治嗅觉非同常人的黄永谦更加不敢怠慢。

    做完深入细致的研究和全面系统的总结后,黄永谦以特急报告的方式,将第四局一周来的调查结论和自己的意见,包括一线人员艾美和阿群的原始报告,一并装入了黑色卷宗,紧急送到了内务部长黎明享中将的案头。

    第二天晚上,这份添加了黎明享一句简单意见的报告,就在越共中央政治局的数位老大手里辗转奔波。

    当再次回到黎明享手里时,文件的页空白处,已经写满了各种密密麻麻的字体,文件最上端的最大地老大的签字意见。可谓最简洁,也最有代表性:严惩**、杜绝垄断!

    老大的批示,被一个政治局常委传到了他的老朋友武元杰耳里。

    从七六年开始,就在政治运动中饱受打击和排挤的武元杰,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想到自己的爱将武基.

    卫生部部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武元杰拯救地对象。

    受到老上级武元杰劈头盖脑质问的武基石,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紧迫性和重要性。

    他立即行动起来。一面用党性和人格向老团长武元杰表示自己的清廉,一面在卫生部内部展开了雷厉风行的明查暗访,竟然在内务部尚未形成结论的前一天晚上,就将自己的政敌、有着博士学历和留学苏联六年经历的学者型副部长崔跃涌地贪赃枉法的事迹整理完毕,连同崔跃涌手下几个厅局级干部的各种问题,一股脑儿地送到了中央监察委员会。

    这份材料,再次很快地就转到了政治局成员手里。

    —

    经过各位大佬迅批示后,最后材料又转到了由内务部重要干部担纲的专案组。

    生性谨慎、但对从事地事业忠心耿耿的黎明享。再次进行了为期一周的秘密调查。待案情趋于明朗的时候,内务部重拳出击,一天之内秘密抓捕了十六名厅局级干部,然后进行严加审讯。并得到了丰硕的成果。

    至此,这一改革开放以来最大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牵涉的省部级高官竟然达到七人,厅局级官员更是多达二十一人的数字。

    然而,案情清楚明朗后,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特别会议上,处置意见居然出现了严重地分歧:

    以陈主席为代表的一方,建议以改革大局为重,从轻处罚。尽量减少这一**事件造成的恶劣影响;而以潘总理为的一方,却主张严惩**,杀一儆百,才能重新竖立政府的威望,挽回民心党心。

    双方在连续四天的特别会议中,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致使在长达两周地时间里,竟然无法取得一致意见,事情就此拖了下来。

    而正因为事情悬而未决,导致了整个越南的官场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从越南北部的芒市,到最南方的金瓯,成千上万的官员们均在山雨欲来的动荡局势中上窜下跳,一时间惶惶不可终日。

    眼看新旧两大政治势力斗得不可开交。大有决裂之势,全国上上下下的各级官员更是躁动不安,无心工作。老大见情况不对,终于表态将自己手上最重要的一票投给了保守派,同时也对改革派百般安抚,最后的处理意见是:

    以崔跃涌为的两名副部长被撤职查办,凉山、广宁、高平和河内地五名副省级官员被停职检查,二十一名厅局级干部则成了替死鬼。

    在此次长达四十余天的声势浩大、影响深远的政治斗争中,内务部第四局局长黄永谦、卫生部部长武基石和商卖部一个副部长成为了大赢家,功勋卓著的黄永谦如愿以偿,登上了第二副部长的宝座,而经受了严峻考验和**侵蚀的坚定党员武基石,被党内人士交口称赞,内定为下一届主管文教卫生的副总理。

    毫不知情、圆满完成考察任务的康宁,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芒街。屈指一算,此次考察足足耗费了两个月零二十天的时间,对越南中北部三个极具代表性的地区进行了“成绩优异、硕果累累”的全面普查,用阮英杰的话说,“填补了越南中医药事业上一个又一个空白,竖立了科学道路上一个又一个里程碑”。

    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八十天时间里,潜心工作、刻苦专研的康宁,给所有人都留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全心奋斗搞科学”的难忘印象,下到考察团全体成员,上到卫生部、军队后勤部、内务部和几个政府头头,都对康宁的表现感到十分满意。

    要不是康宁一再申明,严辞拒绝的话,他肯定将又一次地成为传媒的宠儿,社会的焦点。

    心中暗暗窃喜的越南人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命令考察团长阮英杰询问康宁有何要求?康宁一本正经,诚实坦率的回答,令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听说河内大学很漂亮,我这个名誉教授非常愿意到那里搞搞研究,为越南的医学进步做出贡献。”

    这句话传到那位老大耳中的时候,这位老成持重、喜怒从不形之于色的政坛老鸟,竟然当着众多政治局成员的面哈哈大笑起来,说了句令在场所有人都忍俊不住的话来:“这家伙就不怕肾亏?”

    这句话不知被在场的哪一位大佬传了出来,一时间成为了越南上层各个***里的趣谈,人们聚会的时候,总是爱把这位天才的医生挂在口中,以彰显自己的见闻广博。从此,越南高层对这个只喜欢工作和泡妞的天才越地放心起来,用某位老大的话来说:不爱名、不爱利,更没有政治野心,这样的天才更需要我们去关心与爱护!

    不过,所有的这一切康宁都不闻不问,回到芒街之后,他好像喜欢上钓鱼了,整天见他忙完例行的工作后,就提着武基石赠送的一套德国产的钓具,独自坐在黑石礁上专心钓鱼。

    基于他越来越大的声望和特权,疗养院里谁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他。

    外人看来,这也许是康宁劳累之后的一种放松身心的调整,谁都能理解,也都支持这位天才的医学家这么做。

    只有康宁自己心里明白,服下巨蛇内丹之后,他的体内逐渐生了微妙的变化,因此他在未知祸福的情况下,只能以潜心练功来应付。

    同时,他心里总是记挂着,怎么样才能把陈月琴弄到自己身边当“助手”。不知为什么,康宁在与陈月琴的每一次**中,都能获得从未有过的奇妙体悟,因此他很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所在,至于阿琴那美丽绝伦的容颜和动人心魄的躯体,反而退居其次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喜事连连

    秋的海滨,太阳暖洋洋的挂在天上。天空碧空如洗,偶尔在远方出现的朵朵白帆,在水天一色的极目边沿,显得如此的悠远而又清晰。

    收功后的康宁,一声长啸,随即从地上一跃而起,心中生起一缕成功后的狂喜。待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他将深邃明净的目光从海天一线收回,心念一动,便从兜里掏出手机来,将近来甚少使用的东兴神州行手机卡插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拨通了父亲的手机。

    康济民的第一句话,就让康宁笑个不停:“我揍死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混在花丛中乐不思蜀啊,怎么这么长一段时间都不来个电话?害得老子急得要命!”

    康宁拼命地忍住笑,低声问候:“爸,你就别损我了,妈她身体还好吧?”

    “好得很!她身体棒着呢,甚至比你上次离开兰宁的时候还要好!服用我们的新药后,她整个人看起来年轻多了,昨天晚上她还对我说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想回到护士学校继续工作,光热呢!”

    说到这里,康济民很难得地开起了玩笑,显然心情极为愉快:“臭小子,告诉你件事,你当时派出护送金龙球和其他珍贵药物的阿东,过境后给我们打了电话,知道情况紧急,当天他就坐你二师叔他们派出的专机到达了兰宁。‘金龙球’、‘孽龙骨’以及其他珍贵的药材标本送去了研究所,我就把你背囊里的蛇胆蛇骨拿回家来了。蛇骨我挑了方子泡酒,蛇胆当晚就用上了。哈哈,你猜猜效果如何?”

    康宁一听非常开心。觉得自己的父亲开窍了,终于也明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地道理,于是笑着问道:“你怎么弄的?”

    “用十斤上等的三花酒,按你得出的比例稀释百分之八十!我偷偷藏着准备给你两个师叔一人一坛,剩下的我们全家当晚就享用了。实在太神奇了!如今我两个孙子可精神着了,不但小**上的青斑消失不见了,一双眼睛更是水灵清亮,连蚊子都不敢靠近他们。我估计这两个小家伙这辈子想长青春痘都难。更别说其他皮肤炎症和湿热躁动的毛病了。”康济民的声音里十分自豪,看来对儿子地努力和孝敬十分满意。

    康宁微微一笑,龙胆胆汁有此效果自然不出他的意料。随即他低声问道:“关于‘孽龙骨’的研究结果出来了没有?”

    “早就出来了!三天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可打你手机老是关机,气死我了!”

    康济民嘴里说气,可话语里一点儿生气的意思也没有。他压低声音对康宁说道:“我们已经正式将分离出来的毒素命名为‘孽龙素’,初步证实这种毒素对癌细胞有明显的抑制作用,在骨科上的运用与你两个师兄预测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目前植物胚芽培育工作正在亚热带植物研究所进行。如果嫁接成功,将会拿到大瑶山适当地环境进行人工培植。不过可惜的是,金龙球的研究已经转到了南京去了,我和你两个师兄已经没有资格参与研究。一想到你辛辛苦苦用命搏回来的东西被人这么轻易拿走。还有金龙球那神奇地效果,我心里就不舒服……***!”

    康宁没想到一向谦恭有礼的父亲也会爆粗口,连忙安慰道:“算了算了,老爸你就想开点儿,既然他们要,就让他们拿去吧,这东西以后你想要的话,我会再给你搞点儿回来,你就先歇歇气吧!其实这种情况我早就心理准备了。就让他们干去,反正研究出来也少不了你的一份。再说了,七个新特药的明,已经够你和两个师兄骄傲一辈子的了,那点儿虚名让给别人算了,你不是总教育我眼光放远点吗?”

    “嚯?敢教训起你老子来了?是不是出去飞了一圈。翅膀变硬了?小心给你个大耳刮子!哈哈!”

    康济民高兴地接着报喜:“西门子的人上周主动找上门来了,一次性提供给咱们企业一亿七千万美元的先进设备,可以说基本满足了我们现在地生产要求,我们也将两个顽癣的特效药的欧洲代理权给了他们,可谓皆大欢喜。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咱们的集团公司升级了,被列入了国家级制药企业中最高的一档,部里的人说今年地五一劳动奖章是我的了,不过特殊贡献奖却没有咱们的名字。该奖励的钱可是一分不少,哈哈!”

    康宁听了也暗暗替老父高兴,想了想笑着问道:“这么说咱们家现在也是亿万之家了,下一步有何打算?”

    电话那边明显沉默了好一会儿,显然关于这个问题,康济民想了很久,说出的话极为感叹:“你老子我这辈子也知足了!这么下去不出两年,也许就是数十亿身家。我想来想去,这辈子有这么多钱也没意思,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着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唉!如今咱们家已经够荣耀的了,你两个师兄因功升级后,也住进了我们这专家小区的新别墅,你两个没名份的媳妇儿如今进进出出也都配了军车和女保镖,我两个孙子直接入读了军区幼儿园,以前我可是八辈子都想不到还有今天啊!儿子,国家对咱们不薄啊!你再好好想想你师叔地建议吧,如果你实在不愿干就回来,咱们全家搬到广州或者昆明去住吧。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和你妈都会老的,我们只有你这个儿子……”

    康宁听了康济民伤感的话语,心里一痛,急忙说道:“爸,你就让我再闯上几年吧。如今我还有很多的研究尚未完成,而且暂时我不想受到过多的束缚。等我准备好了,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说到这里,康宁的话音有些哽咽:“爸,有件事我得告诉你。爷爷说的咱们形意门最高层次之一地‘天目内视’是真的,我已经感应到了,刚才突破的。”

    “真的?老天爷啊……”康济民的声音颤抖起来,康宁几乎可以确定,电话另外一边,自己的

    时一定是喜极而泣了。

    康宁感受到了自己父亲的激动,因此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父亲平生只有两种珍惜地东西:一个是自己的尊严与荣誉。另一个就是数代人传承下来的武功和医术。

    如今这一切,都在进入老年之际有所突破,怎么不令他激动万分呢?

    —

    略作交谈,康宁就挂断了电话,给远在老挝的徐家伟打了个国际长途。

    徐家伟看到是康宁的电话,显得非常高兴。他那兴奋中略带激动的回答,把康宁吓了一大跳:“阿宁啊,我现在马上要上飞机了。万象飞昆明之后转飞北京。有事你和阿东说,他在厂子里,等我回来再把事情详细地告诉你吧,好了。我挂电话了啊!哈哈!”

    康宁皱了皱眉头,他实在搞不清徐家伟要到北京去干什么?

    他想了想,换上越南的手机卡,直接拨打了阿东的老挝手机,嘻哈两句,就用英语直接进入了主题,询问道:“近况如何?”

    阿东地英语非常棒,而且是标准的剑桥口音。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他与康宁之间的通话越来越有默契。有点近似秘密联络用语地对话,说出来也显得十分清晰到位:

    “非常棒!四十天内二期工程就要验收试产了,预计生产和销售业绩将每月递增百分之二十五,而且一直都是零库存。如今老板去解决最大市场的准入资格了,估计一周内就会有好消息传来。还有,阿陈从他老朋友那里找来六十多个人帮忙。那帮家伙牛啊,安全问题没有任何问题!还有你的两个学生如今说得一口地道的本地话,半个月前已经在侨民中办起了武术学校。所有的一切,都在按预定计划进行,你就放心吧!”

    康宁高兴地问道:“确实都是好消息!国内那些中医毕业的专项人才招聘工作进行得如何了?”

    “老板这次去,也顺道会解决这件事的,你就放心吧。如今那边就业压力这么大,很多中医院校毕业出来的学生都找不到工作,估计很多人都会愿意来的。说不定过上几年之后,我们地医院就会成为亚洲乃至整个世界最有名的专业医院。我对此非常乐观!”

    三十四岁的阿东越来越成熟了。一年多来的巨变与磨练,让他的眼光也比原来宽广了很多,隐隐成为徐家伟之后,第二个重要的决策人才,让康宁对他越来越器重。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琐碎地事情,心情愉快的康宁这才收起手机,盘腿坐在平整的礁石上,面向大海静静享受心中的喜悦。

    父亲康济民在国内取得的一系列重大研究成果,彻底改变了整个家族的命运,可以说七个特效中药的成功研制和新物质的现,为自己的家族带来了足够的金钱和地位,等于为家族上了一道厚实地保险。

    自己和几位接触不多、但是却挚诚相待的朋友合办的实业,如今也以骄人的业绩和迅猛的度,按部就班的展着,就连阿刚和阿彪也能在徐家伟的指点下,从国民党溃军抛弃的遗老遗少和侨民中,择选优秀子弟办起武术学校。

    由此看来,徐家伟一定有一套深思熟虑的长期展计划。

    至于陈朴,他能在国内成功招募退役军人,并参加到公司的安全保障上来,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强势的姿态;而从国内招聘各大中医学院的毕业生到朗勃拉邦友谊医院的举措,显然就是徐家伟为自己准备的人才储备,同时也显露出他扎根那片土地的强烈愿望……

    所有这些喜讯,让处境尴尬的康宁百感交集。

    与如今深受牵制、不情不愿的环境相比,康宁觉得自己实在是窝囊透了,但是形势展得这么快这么好,显然也出他自己的预料。

    所有这一切,不得不让康宁面对这样的一个问题:完成自己留下一年的承诺之后,自己将何去何从?

    回去?

    这当然是康宁最希望做出的选择,可是以什么身份回去?回去后又以何种方式生活?如何了结导致自己亡命天涯的那一系列破事?

    所有这些必须面对的现实,致使康宁不得不做出痛苦而又慎重的考虑。

    康宁之所以能毫不犹豫地连续拒绝两个实权而神秘的部门的“建议”,就更不会低声下气地选择不清不楚的芶活。

    与他祖父辈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强烈自尊和自信一样,逐渐成熟与强大起来的康宁,也绝不会向任何势力低头,尽管自己的父亲由于年岁的关系日益和善宽容,但让心高气傲、坚持理想的康宁伤害尊严的退让,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锋利的绝命刀子,已经架在脖子之上,康宁才会做出考虑。

    原本康宁脑子里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理想和信念,在经历了数年的磨难和历练之后,已经变得清晰而坚定。

    康宁绝对不敢奢望、更不会妄想去拯救全人类,去改天换地彪炳千秋,他只想自尊自强,坦坦荡荡地活下去,用自己的知识和力量,带给尽可能多的善良的人们一些安逸与快乐。

    但是,他如今终于知道了公平和正义的来之不易,知道所谓公理的深厚内涵,更知道贯彻这一崇高信念需要付出的努力与代价。

    太多的不公与人性的贪婪,让他内心深处生出沉甸甸的悲哀。

    因此,他越来越明澈深邃的双目中,不时地流露出一丝丝淡淡的伤感与迷茫。

第三百二十二章 彷徨的失意者

    海边回到小楼,康宁看到阿凤和艾美正在给自己整理

    由于谦逊的康宁拒绝了越方授予的众多廉价高帽,因此上上下下的许多实权人物,都以赠送礼品的方式,向康宁表示自己的感激和敬意。

    对于精美贵重的礼物,康宁是一概笑纳的。

    尽管现在他不缺钱也不恋物,但许多精美的象牙雕刻工艺品和出自著名工匠之手的翡翠玛瑙之类的饰物,康宁却十分的喜欢。

    喜欢的原因说起来非常简单,就是康宁的女朋友们喜欢这些明晃晃亮晶晶,看起来极为高雅的饰物,所以康宁对官员们慷国家之慨的贵重礼物从来不拒绝,反而博得了清逸雅致和品味高尚的名声,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时,艾美对着一件晶莹剔透的水晶手链爱不释手。她微微举起手,对着夕阳沉醉地欣赏玲珑珠子里散出的离6光泽。她那犹如蓝宝石般的秀眼上,长长的微微翘起的睫毛轻轻颤动,显然对这件礼物情有独钟。

    一边的阿凤却老老实实地忙碌着。虽然对这些礼物她也很喜欢,却一点儿也没有贪恋的表现,而是将一件件不同的礼物按照精美盒子的大小,仔细地收拾好,随后摆放进壁柜里。她的动作轻盈麻利,有条不紊,看起来别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两人看到康宁回来,都自觉地站了起来,先后点头问好。

    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康宁,心里已有计较。他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艾美圆浑结实,充满致命诱惑的臀部。嘴里轻松地说道:“喜欢就戴上吧。还别说,这串手链挺适合你的,和你麦色地肌肤很相衬,送给你了。”

    艾美不好意思地把水晶手链放进蓝色天鹅绒的盒子里,又贪恋地看了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道:“不,谢谢你。这饰我不能再收下,你给我的礼物实在太多了。”

    康宁对着艾美温柔地笑了笑。上去拿出手链,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喜欢就收下吧。这段时间你进步不小,我一直想好好奖励你一下,这东西不错,正好配得上你。”

    艾美激动地搂住康宁的脖子,踮起脚尖,给了康宁一个热吻。

    康宁一点儿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这些礼物对他来说,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他浅浅地笑着。一双大手在艾美高耸的双峰和诱人的丘壑上游走了一遍,说不出的旖旎暧昧,心里更是无比的惬意。

    待艾美出呢喃动情地呻吟,康宁轻轻推开了她。漫步走到壁柜前,拿出一个光泽柔和,雕刻有一龙一凤的翡翠坠子细细欣赏起来。

    随口赞叹了两句,看到正在收拾礼物的阿凤一脸柔情地看向自己,他不由笑了笑,就向阿凤招了招手。

    待阿凤走到身边,他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然后把翡翠坠子挂在了她那柔媚白皙的脖子上。

    看到阿凤惶恐地挣扎,康宁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别动!带上吧。戴上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哪天你要是不小心走失的话,凭着这玩意儿就能表明你的身份。哪怕你七老八十了,我也一眼能够认出你来,哈哈!”

    阿凤心怀忐忑,而又充满感激地痴痴望着康宁:“宁哥。我一直都是你地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天天在你身边服侍你……”

    看到阿凤如此诚实柔善,康宁心中一荡,就将双手伸进她洁白的睡裙里。

    媚眼如丝的阿凤随即娇躯颤抖,呼吸急促。她抱紧康宁的腰,微微挺起自己饱满地胸脯,兴奋地应和起来。

    就在一场香艳的男女大战即将吹响号角之际,康宁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康宁歉意地冲着阿凤笑了笑,然后拿出了手机。

    “文哥。你在哪儿给我打的电话啊?最近你都没有联系我,我还以为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呢!”康宁看清对方的号码后微微吃了一惊,随后迅恢复了常态,接通电话后亲热地招呼起来。

    “哈哈!我们是自家兄弟,怎么会呢!快到阿英这里来,我也是刚到不久,一起吃餐饭,好好聊一聊吧。自从你去中部考察之后,咱们哥儿俩三个多月没见面了吧?快过来,你鹏哥也在,他很想你。”黄文志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康宁收起手机,一把搂住正一脸柔情地看着自己的阿凤,亲了又亲。过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刮了一下她挺直的鼻子,柔声嘱咐道:“阿凤,等下你和艾美自己用晚饭吧,我老板来芒街了,我得赶去陪他……艾美,别老看着那串水晶珠子了,其实想想和玻璃珠子也差不了多少,没必要那么迷恋。晚饭后你记得练练瑜伽,等我回来验收,看看合不合格。”

    艾美春心荡漾地挪动身子,带着一阵香风来到康宁身边,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康宁,随即害羞地低下头。

    康宁哈哈一笑,信步走下楼去,也不洗澡更衣,就径直向阿英地洋楼步行而去。

    不一会儿,就远远看到黄文志的那辆路虎越野车停放在阿英门前,以前那辆挂着威风牌照的奥迪车却不见了踪影。

    此刻,黄文志和郭鹏正在沙滩旁的小亭子里,与阿英说笑着。两人带来的四个保镖,极富责任地分散在三十米外的四周,小心地注视着风吹草动。

    黄文志远远地看到康宁匆匆走近,哈哈一笑,招了招手,随即指指自己身边地座位。

    康宁朝他灿烂一笑,随即紧紧拥抱站起来欢迎自己的郭鹏,分开后大声埋怨:“鹏哥,你这身板怎么越来越瘦了?这样下去怎么行啊?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几瓶药酒过去,该好好保养保养才是。这钱是赚不完的,根本就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去硬扛啊!”

    郭鹏颇为激动地轻轻擂了康宁一拳,嘴里却开起了玩笑:“老哥我哪里有你这福气?听说如今你走到哪儿都前呼后拥的。还有无数地美女作陪,真真羡慕死我了,哈哈……来,坐下说!”

    阿英幽怨地瞪了康宁一眼,转向黄文志酸溜溜地说道:“如今你们这小弟可是风云人物了,每到一个地方就风流到一个地方,听说他看上的女人,全都是咱们越南最顶尖的美人儿啊!她们年轻

    :他这副得意样,好像整个越南的女人都任他挑选一样,哼!实足一个**淫贼!”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康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委屈地对阿英说道:“我的大小姐啊,小弟什么地方得罪你老人家了?说说吧,我一定知错就改。洗心革面,并且保证永不再犯!”

    三人听康宁如此一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阿英一边笑,一边捡起碟子里地一颗葡萄。手一扬,砸向了康宁的脑袋。

    谁知康宁的头只是微微晃了一下,就一口接住了葡萄,一边咬还一边连声致谢,并说这葡萄采摘得早了有点青涩味,最后低声埋怨果农见钱眼开、不讲职业道德,逗得三人捧腹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经久不息。

    —

    晚餐精美而又简单,阿英知道最近事事不顺地黄文志肯定和康宁有要事商谈。吩咐下人收拾好餐桌,并送上香茶后,自己也聪明地离开了沙滩小亭。

    越来越沉稳的郭鹏颇为平静地对康宁微微一笑,黄文志则是摇了摇头,接过康宁递来的茶杯,轻抿一口就放到桌上。看着康宁低声叹道:“小宁啊,这人生悲欢离合、起起落落的,真是扑朔迷离、变幻莫测啊!”

    康宁斜着头,微笑着问道:“文哥,你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感慨?就像一个小老头似的,这可不像我心目中的文哥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黄文志苦笑了一下,重重地叹了口气:“烦都烦死了,怎么还开心得起来?也不知道碰了什么不干净地东西,这几个月来总是霉运连连。唉!这小越南鬼子也真他妈逼不是东西,上层的勾心斗角居然会殃及到我们这些正当商人,弄得我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关系,一下子就支离破碎不说,***还说老子做得好好地制药业有垄断嫌疑,对他越南健康有序的医药行业展没有积极促进作用。如果真是这样,***当初为何整天又上报纸又上电视的吹捧我?好了,这下完了,上面两派斗了个你死我活,最后却拿咱们来出气,就连原先配给老子专用的奥迪车也贪墨了……狗娘养的!”

    康宁表现得非常震惊。他眉头紧皱,瞪大眼睛看着义愤填膺的黄文志,随后转向郭鹏轻声问道:“怎么回事?这几个月我都沉溺实验和考察,没有关注外界的变化。鹏哥,你给我详细说说吧。”

    郭鹏无奈地摇了摇头,双肘支在桌面上,耐心地解释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三个多月前越南通过了一个反腐倡廉、健康展地临时性文件,高层一直以来明争暗斗的两派就开始暗暗较劲儿。也不知道谁有通天本领,竟然让内务部的一份调查报告直接送到了政治局,说咱们公然向越南的众多省部级官员行贿,以换取过原则性的诸多利益。接下来,凉山、高平、广宁和河内等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紧密关系的几个高官全都出事了,文哥听到风声后立刻赶到河内处理,耗时两个多月时间,前前后后花去了上千万,才算是保住了几个关系户地位子和我们在越南的投资不受追究。这样一来,虽然说文哥留下了个仗义疏财、急公好义的好名声,可在越南各地的投资企业损失就大了。越南卫生部前几天正式下文,一举取消了我们三十多个品种的中成药准入资格。现如今,各地的老关系都通通靠边站了,换上的新人对咱们普遍保持敬而远之的态度,看来一年半载难有起色啊!”

    康宁越听嘴张得越大,到最后他总算是现自己失态,连忙闭上嘴,不敢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这政策怎么说变就变啊?文哥可是北方数省最大的投资者,他越南政府怎么能言而无信如此打压呢?这不是成心赶我们走吗?”

    “屁话!越南人什么时候讲过信用?也怪老子当时太得意,被他们抬着哄着,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今看来真是失策啊!相比之下,咱们的死对头——就是那个长得像猪一样地徐家伟反而因祸得福了。他妈个逼,这真他娘的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黄文志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

    康宁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对了文哥,有件事我正想找机会和你说说,这次考察途中因为越南人的要求,我跟随考察团团长阮英杰和几个老家伙一起,到老挝朗勃拉邦的亚洲兄弟药业公司走了一趟。因为原来我们给银海公司出过货,再就是我曾经为他们的老总徐家伟进行过手术,所以这次他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并破例允许我们一行八人参观了他的制药厂,***!这家伙的清一色欧洲制药设备,看起来就非常的先进,做出的四种药品也是匠心独到,在市场上大受欢迎。最近我一直琢磨这件事,也许文哥你效法一下这条路子,说不一定会对现在的困境有所帮助。”

    黄文志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这事我清楚得很!所以我才说他是因祸得福。我听说是因为他们社团内部四分五裂、分赃不均,还有就是在我们的挤兑下他才被迫放弃越南这个市场的,结果反倒把这孙子逼上条康庄大道了……唉!原本我还想借着越南人的势力进入老挝市场的,那里的中药材也不少,可如今看来只能作罢了。这些日子,越南这头搞得老子晕头转向的,哪儿还有心情顾得上那边?我琢磨着要是半年内再没有起色的话,干脆他娘的撤资回去算了。咱们国内这一大块在你鹏哥的苦心经营下稳扎稳打的,展得还不错,否则我真要抓狂了!如今想来,我欠你们两个兄弟的实在太多了!”

    康宁和郭鹏没想到黄文志会在这时说出这样动情的话,相视一眼之后,全都默默地端起茶杯,习惯性地等待黄文志下面的话。

第三百二十三章 兄弟义气

    文志一脸萧瑟,并没有直接说点儿什么慷慨激昂的话而是端起茶壶,给郭鹏和康宁面前的茶杯都斟上,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不要拘泥于虚礼。

    康宁心里淡淡一笑,不过脸上却一副真诚的神色,目光坦诚地看着黄文志,低声说道:“文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兄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能帮上忙,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再所不辞。”

    黄文志点了点头,然后颇为沉重地叹息一声,道:“哎,这一年多以来,国内几乎全都靠阿鹏撑着,事业才没有停滞不前。反观我,我满世界的乱跑,钱像流水一样花了出去,反而做不出个像样的成绩,真是汗颜呐!”

    说到这里,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康宁,脸上满是感激:“在越南方面,要不是小宁你深受越南人器重,也帮他们解决了不少实际问题,对他们的医学研究有了极大的启和推动,相信我如今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黄文志闭上眼睛,仰天叹息:“就拿疗养院来说吧,两个亿的投资如今几乎注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真是便宜了越南人。好在附近几十亩的别墅区开将这笔投入赚回了大半,一年来也因此在其他方面享受到不少好处,狠赚了一笔,否则我真的跳海的心都有了。”

    过了一会儿,黄文志睁开眼睛,又道:“投资在北部的两个制药厂眼看丰收在望,突然来了个冷水浇顶,一下子就让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如今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今天我特意将你们两个我最好地兄弟召集在一起,大家商讨一下如何应对,再这样下去非把我逼疯不可。”

    说完,黄文志期待的目光便投到了康宁和郭鹏脸上。

    郭鹏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的言在给黄文志鼓劲打气的同时,也让康宁心生敬佩:

    “文哥,你也别太灰心了。以目前越南的局势来看,改革开放和经济展是大势。不可能会倒退回闭关锁国的状态。这几年来连续增长的快展,让绝大多数越南人都尝到了甜头,远的不用看,就看我们东兴关持续增长地进出口贸易总额,就一目了然了。因此,在越南投资,还是有一定展前途的。”

    “其次,我们好不容易在越南站稳了脚跟。虽然这次的突变给我们造成的损失很大,但损失的并不是资金,而是关系与环境罢了。这对我们来说,不过就是增加了我们工作的难度。降低了我们的利润而已。可我个人认为,这些困难都是暂时的,也是可以克服地。”

    “文哥,你想想看,当初我们刚进入越南时,两眼抹黑什么也没有,如今几个亿的投资足以证明我们的选择没错。何况这次越南人只是取消我们的药品准入数量,里面象征性地警告多一点,并没有往死里整的意思。因此我觉得这次只要能渡过难关,前景还是相当好的。在制药这一块我不熟悉,估计小宁也许有些心得,如今康老爷子受聘的南方集团那可是一日千里地展啊!制药这一块,还是有着光明前途的。”

    郭鹏的话一环扣一环,摆事实讲道理。让康宁大受启的同时,也对黄文志身边有这么一个好的助手羡慕不已。

    听了郭鹏的话,黄文志脸色果然好了许多,这一刻,他地心显然定了下来。随后,他转向康宁,热切地问道:“小宁,你最近和家里通过电话没有?我可得到些内部消息,据说南方药业集团的所有产品几乎没有外销,整个广西也只有医学院附院和三〇三医院能获得一点可怜的配送。其他几乎所有的产品全都让国家给采购了。对于这个,小宁你有什么内部消息可以透露一下吗?”

    康宁心里暗暗戒备,脸上却诚挚地点了点头:“下午稍晚的时候我才和老爷子通过电话,几种新特药他没具体说明,我私下估计大概就是治疗心血管疾病和顽癣的那一类……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今天跟我说德国西门子公司正在与南方集团地高层谈判,也许会达成某个药品的代理权,以换取西门子公司先进设备的协议,具体事情估计不久后会上报纸也说不定。不是我崇洋媚外,西方的机器设备到底要领先一些,技术设备真是没说的,这次去朗勃拉邦参观,亚洲兄弟药业的所有设备几乎全是德国和瑞士货,效率一流暂且不说,提纯和深度加工绝对是世界一流。要是文哥你能弄上两套,我估计你药厂那些药物提炼精度和等级都会大大提升。目前国内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优质的天然药物原料,这一点我认为还是大有可为的。”

    黄文志听了惊讶地问道:“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不得了啦!西门子公司这么牛逼哄哄的世界知名跨国公司,能用西方严格控制向中国输出地技术设备来交换取药品的代理权,那么这种新研出来的新特药绝对是世界上最牛逼的!”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悟:“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明白了,估计是德国佬真的看上了这种治疗顽癣的新特药。这事情我比较清楚,几次去欧美都看见过那些身上长满牛皮癣和银屑病等等皮肤病的患者。听说那种病也真***折磨人,痒得人睡不着觉,一抓还容易抓得皮肤炎溃烂,加上洋人们天生体味就大,再患上那些皮肤病的话,几乎就不能让人透气了。这药如果咱们自己能搞出来,***!老子什么也不用干,就天天睡在床上数钱得了!”

    康宁和郭鹏一听哈哈一笑,康宁笑着解释道:“听我老爸说,这些药都是国内三个顶尖的中医药研究所的精英和军队的老鸟们一起共同研究得出地成果,咱们就是知道其中的大概也毫无办法。别的不说只说人。咱们哪里来那么多的优秀专家和人才?里面搞生物的、基因的、胚胎的、药理的、病理地、统筹的等等,动辄每个细节就是十人八人的研究小组,全世界有这实力的国家都没几个,更别说咱们这些游击队了。还是面对现实吧,只要真的对这一行上心,单一品种

    提炼就够咱们忙活好几年了,赚得也不会少。”

    黄文志和郭鹏听完也大为感慨,与国家政权相比。个人的实力实在太渺小了!

    黄文志也打消了原先想从康宁身上套取秘方的奢望,想了想向康宁低声说道:“最近我总觉得中成药地生产似乎没有多大前途,除非能做出像南方集团那样具有世界领先水平的新特药,否则将陷入众多同类产品的竞争之中。最近越南人似乎盯上了我的两个中成药生产车间,老是动员我加大合资力度,为在越南上市做准备。我心里有点儿舍不得,辛辛苦苦重金买回来地配方,他***越南佬一下就想分去一块。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但不同意吧,又担心他们气急败坏以后总在暗中搞小动作,头疼啊!小宁,你是药物方面的行家。说说你的看法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才能更主动些?”

    康宁沉思了好久,才开口说道:“文哥、鹏哥,在做实业这一块,你们是当之无愧的老前辈,我真不知道我的想法会不会变成馊主意。要是那样的话,你们就多担待些,当我从来没说过就行了。”

    —

    郭鹏笑着骂道:“你这家伙太贫了,有时真让我看不透你。怎么看你都是一副诚实谦逊的样子,可每次听完你地意见,却总是让我有所收获。如今你这样抬举我们,是不是真的在想什么馊主意了?干嘛我老是觉得你这家伙有时狡猾的要命啊?”

    “冤枉啊,鹏哥!你也知道,小弟刚出道才几年啊?干干走私这些体力活还凑合。干实业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我有你的一半水平,我干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得了,那还用整天跟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家伙打交道?”康宁大声喊起冤来,几句话就引得黄文志和郭鹏开怀大笑。

    黄文志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再次大声说出久违地极为亲热的口头禅:“快说吧,不然小心我揍你!”

    康宁只好用不确定的口吻说出自己不成熟的馊主意:

    “其实按现代制药企业的展来看,优胜劣汰的趋势似乎越来越明显,大型化、集约化是大势所趋,所以与其保持不上不下的规模苦苦度日,还不如有所专攻才更为恰当。我胡说八道你们可别生气。我认为以文哥你的两个制药厂来说,还不如当初就集中力量办一个,规模上来之后其他都好办。运输根本就不成问题。还有你说地两个中成药生产车间,如果让越南人整天脸都不洗地盯着可不是个事儿,咱们祖宗有句话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就是这个情况,与其这样,我觉得文哥你不如索性大大方方地和他们谈判,尽可能地获得最大的好处,之后把提炼车间单独分离出来,办三五个不大不小的独资中药提炼厂,一不做二不休,把小越南他娘的中草药资源全都收购进来,加班加点卯足劲地干,完了赶快出口到国内的几个急需原料的大厂去,说不定我老爸还能在采购计划上向你倾斜。干个三年五载的,看看药物资源耗得差不多了,就全***卖给越南佬,拿着钱转到别的行当去,看他小越南能把你怎么样?”

    黄文志和郭鹏都没想到康宁看问题这么精准,说出的主意这么有针对性,两人相视片刻,全都赞赏地大笑起来。

    黄文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真是绝顶的好点子啊!哈哈!老子这次倒要看看越南佬怎么接我的招?以垄断为借口不让老子做大,说白了也就他娘的眼红老子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兜里装!行啊,哼!老子接下去就让他如愿,合资上市圈钱去,套到钱老子就拿去找德国佬买设备,加工出原料老子一个子都不会分给他们,等老子慢慢把他们的草药根都挖完了再说。他能做初一老子就能做十五,看看谁笑得到最后吧,退一步老子赚够了钱,拍拍**回去了,谁能咬老子的生殖器?哈哈!”

    听完这粗俗的话,康宁大汗,想了想郑重地提醒道:“文哥,咱们还是小心谨慎点儿为好。这可不是咱们的地头,越南人有句话说是‘做得说不得’,你还是万事小心为上,实在不行咱们另想办法,我这意见也不见得就对,要是坏了你的大事,小弟赔不起只能跳海了!”

    黄文志和郭鹏哈哈大笑,特别是黄文志,整个人轻松了许多,指着一脸郑重的康宁笑骂道:“你这家伙也够损的,不过我真他娘的喜欢你这个性子,哈哈!什么馊主意,咱们是靠什么起家的,当然赚钱是越直接越好,这点子真是绝了!什么叫哥们义气兄弟情深?这就是活鲜鲜的例子啊,能得到你这样的兄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康宁见郭鹏也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于是就对郭鹏说道:“鹏哥,文哥喜欢开玩笑没什么,你可不能跟他一起折磨我。”

    郭鹏哈哈一笑,指着康宁一个劲儿地摇头:“小宁啊,我突然有这个感觉,好彩你是我兄弟,要是你是我的对手,你说我该多痛苦?”

    康宁刚要说两句客气话,看到阿英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连忙站起来对阿英叫道:“英姐快来帮忙,有人仗着人多欺负你小弟了!”

    谁知阿英根本没有一点帮助康宁的意思,反而趁机落井下石:“谁让你这么花心的?活该!文哥、鹏哥,什么事情让这家伙这么狼狈?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康宁一看彻底没辙,干脆做出个关我屁事的脱样子,惹得心情大好的黄文志和郭鹏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要休假

    养院里鸟语花香,花团锦簇,到处都洋溢着盎然的生的人走进这清幽的花园式静谧空间里,也许会错以为此时正值春季呢。

    院长办公室里,风骚美丽的阮褚红英身穿一身得体的淡紫色套裙,一件精巧的银边黑色小马甲,将她丰满的胸脯和纤美的腰肢衬托的分外迷人。

    轻重适度的浅妆,再加上宜嗔宜喜的娇嫩容颜,将她成熟的女人韵味更是展现得淋漓尽致。在众多的越南职业女性中,能像她这样打扮得如此精妙得体的人,实在不多见。

    此刻,阮褚红英正莲步轻移,缓缓走动。她的手里捧着份刚刚接到的传真。传真上清楚地列出三个研究课题,全都是关于慢性疾病的中医药研究探索和食疗问题的。

    看完之后,阮褚红英不停地思索,最后还是打算把担子放到康宁身上。

    就在她坐下准备拨打康宁办公室电话的时候,步履从容的康宁,带着一身阳光来到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潇洒地坐下。

    随后,康宁从白大褂兜里拿出个白色信封轻轻放到她面前,对她露出个迷人的微笑:“亲爱的院长同志,你同事了九个月的亲密战友聂宁同志因心神劳累、精神衰弱,请求在隆冬的寒风即将到来之际,前往气候温暖的南方休养,最好能到伟大的胡志明同志曾经战斗过的西贡堤岸去缅怀先烈的遗志,以便让我渺小的身躯中再次充满革命斗志!”

    阮褚红英“噗嗤——”地笑出声来。她这辈子从未遇到过能将吃喝玩乐的打算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地人,一时间既感新鲜,又觉得分外有趣。再也保持不住担当院长以来脸上所一贯拥有的那份冷静从容和矜持。

    她伸出白嫩如玉的小手,捏了康宁的手臂一把,随后嘟着嘴说道:“对不起了聂宁同志,我刚刚接到上级布置的几个重要课题,所以不能满足你休假的要求。相反,我还会请求你协助我们的研究工作,并在其中承担重要的责任,怎么样?请你表个态吧。”

    康宁一听心里一沉:这还了得?老子和你们深山野岭地做了几个月野人还不够。还想让我放弃休假给你们研究!就算我是地主家地长工,也得喘口气不是?

    因此,康宁毫不妥协地缓缓地站了起来,脸上却还是那副迷人的微笑,说话的声音也还是那么轻柔文雅,极富礼貌:

    “对不起了,院长,昨天晚上我的直接领导黄文志先生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看望我。临回河内之前同意了我休假的请求,因此我今天是本着深厚的朋友感情来向你通报一声的,请原谅我脆弱的神经和虚弱地身体,已经无法承担哪怕一根稻草的重量了。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再见!”

    康宁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忌对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阮褚红英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推开椅子,不顾风度地绕过办公桌追了上去,使劲地拉住走到门口地康宁,顺手关上大门,楚楚可怜地央求道:

    “阿宁。我求求你了,你这时候要是走了,我可该怎么办啊?上次你被上面抽调去考察三个月才回来,刚回来几天你又要走,我们疗养院里的工作可全都耽误了。这样不行啊,上下的压力会让我受不了的。”

    看着娇滴滴腻在自己怀中的美貌熟女。康宁微微摇头,随口说道:“英姐,你总不能让我累得像牛马一样不眠不休只知道干活吧?人总是要休息的啊,不然硬挺下去,精神迟早会垮掉的!”

    “累个屁!你哪天晚上不和阿凤她们疯到半夜三更的?总不见你记得请我出去吃顿饭?说什么神经衰弱、心神劳累,我看你又是看上哪个姑娘了,想借此机会出去风流对吧?”阮褚红英不满地低声埋怨。

    康宁心想这门要是再不打开,估计流言蜚语就出来了,于是只好说大家先坐下来有事好商量,让阮褚红英打开办公室的大门。别引起不必要地麻烦。

    待大门洞开,康宁才松了一口气,随即询问一番,便从阮褚红英手里接过传真文件,仔细地阅读起来。

    看了一会儿,康宁不屑地说道:

    “我说英姐,你怎么越来越糊涂了?我们的中医专家老许就是个中药名家啊,其他两位顾问也是治疗各种慢性病的能手,以前每次开会,我都会向他们请教一番的。我想我除了手术做得比他们好之外,其他方面未必就比他们强。如今你也看到了,老张他们两个整天没事干,把生活秘书的肚子都弄大了,还色心不死地到处寻找下一个下手的目标。拥有如此充沛地工作精力,你还担心他们完不成这点儿任务?”

    阮褚红英听完康宁的话,哑然一笑,沉思片刻便知道康宁虽然说话略有夸大,但也说得非常实在,只是她心里实在不愿康宁刚回来又离开,这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她实在喜欢上了这位强壮俊朗的男人,因而患得患失之下,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对。

    由于康宁特殊的身份,要是他真的甩手不管,她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寄望于康宁的主动退让,或者是组织上做些说服工作了。

    康宁将她的犹豫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故意盯着她胀鼓鼓的**,低声说道:“英姐,你现在就把我的报告传真到河内去吧,批不批准没关系,我今晚都会请你吃晚饭感谢地。”

    “真的?你可不许骗我啊!如果上面不同意,你可不要脾气,更不许赌气离开。还有,我要你连续请我三天!”

    阮褚红英见康宁把问题抛到上级那里,心里一松,便笑吟吟地开始讲起条件来了。

    康宁爽快地答应下来,看着阮褚红英用桌上的传真机将自己的报告传到河内。开了句玩笑,就在她狐媚的注视下从容离去。

    走到花园里,看看四处无人,康宁立刻掏出手机来,给河内地阮英杰去了个电话。

    正在紧锣密鼓对雄王宝液进行最后阶段临床实验的阮英杰,接到康宁的电话后立刻激动地向康宁报捷,说完一大堆感谢之言和服药后各种奇特的反应过程,最后颇为遗憾地说此药效果优异。只可惜太贵了。

    康宁一听省事了,想了想提出个新思路:在减少数种昂贵药材的用量基础上,或许能用添加一两种廉价药物来补充,只是药效会有。

    —

    阮英杰一听恨不得马上飞到芒街,立即就询问康宁有没有时间?

    康宁适时地说自己这段时间有点疲劳,想四处走走休息一下大脑。阮英杰大喜之下,马上向康宁出邀请,并建议康宁到河内大学的医学院讲讲课。说那里的万千学子早就翘以盼了。

    康宁听了十分高兴,马上将自己的休假报告传真到卫生部一事告诉了阮英杰,随后三秒钟不到立刻得到了圆满答复:

    三军总医院和教育部将在十分钟内,向康宁出正式地工作邀请!

    中午临下班前。阮褚红英快步来到康宁的办公室,将两份邀请文件递给康宁,并气鼓鼓地质问道:“阿宁,你是不是走后门了?要不然上面怎么催得这么急,会让你即刻动身的?”

    康宁接过传真文件仔细阅读起来,看了一会儿,惊讶地反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你们卫生部调整之后,效率竟然变得这么高了,上午出的申请现在就有了回函?还有这份三军总医院和教育部的联署文件怎么来的?这一切太出乎意外了!啧啧……如此看来。有这样的高效率,你们的医疗卫生事业将会大有作为。”

    阮褚红英见康宁毫不知情地样子,幽幽叹了一声,压低声音:“阿宁,今晚陪陪我好吗?明天再启程吧。”

    康宁摸了摸鼻子,笑容暧昧地瞟了眼阮褚红英鼓鼓的胸部。随后提出建议:“不如我们下午两点半出,晚上到下龙湾,让广宁省的陈德广书记请我们吃炭烧穿山甲和石板虾怎么样?晚上我们就在下龙湾住一夜。院长的工作实在太苦太累,你也该抽出时间回一趟河内,找武基石部长汇报一下工作了。借此机会,你也好和你地孩子聚上几天,休息一段时间再回芒街来,革命工作还长着呢。”

    阮褚红英一听心花怒放,随即有些担忧地问道:“真的吗!?能和你一起走实在太好了,可是阿凤和艾美你怎么安排?再就是武部长有没有时间见我还不知道呢。要是有人说我放下工作私自回家就不好了。”

    康宁听了“呵呵”一笑,立即拿起办公桌上的程控电话,拨打起武基石的手机来。两人打了一阵哈哈,康宁就有意地引导话题,说那根四米五的德国钓竿实在太好用了,武基石大声笑着说再送给康宁一根,部里有人到芒街就顺便捎过去。

    康宁衷心地致谢,并告诉武基石自己明天就会到河内三军总医院公干,疗养院院长阮褚红英同志要找部长大人汇报工作,想一起同行,不知部长大人是否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接见一下?

    武基石亲热地责怪康宁用词客气,实在太过见外了,随后便麻烦康宁把阮褚红英一起带到河内,他一定亲自接待阮褚红英;最后,他要求康宁这次到河内后,绝不能推辞卫生部的酒宴,到时候他要和康宁喝酒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阮褚红英痴痴看着康宁,对于他能和部长大人搭上话,非常羡慕,眼里满是星星在闪动。正好艾美和阿凤来到办公室,康宁就将自己和院长大人出差的事情告诉了二人。

    阿凤最近学业和工作都颇为紧张,虽然对离开康宁身边有些舍不得,但想想反正以后大家待在一起的时间还长也就作罢了,她一再叮嘱康宁小心注意身体,就赶回去替康宁收拾行礼了。

    艾美就不愿意了,说什么也要同行。康宁实在磨不过,便严肃地命令艾美坐游船到海防等自己,随后也不管艾美的小嘴高高翘起,和阮褚红英道声别,就脱下白大褂,赶到武元杰那通报一声。

    在武元杰夫妇地盛情挽留下,康宁留下吃午饭。不一会儿,阿英也来看望父母,四个人便高高兴兴一起用餐。

    阿英听母亲说康宁要到河内出差感到非常惊讶,再听说是三军总医院的科研项目邀请就不再询问了,一双幽怨的杏眼不时飘向康宁,让康宁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要不是这是在武元杰家里,估计心怀怜悯的康宁就要当场给她久违的慰籍了。

    吃过午饭略作休息,康宁便在阿凤和艾美满含热泪的注视中,载着阮褚红英出了。这次没有大队车辆跟随,康宁坐在驾驶位上,心情格外地愉快。经过芒街十五公里边防检查站时,四个敬礼的官兵中竟然有个熟悉的身影。

    康宁过了关卡,把奔驰越野车开到路边停下。他向坐在副驾驶位的阮褚红英低语了几句,就推开车门,回头大步走到岗亭,在几个官兵尊敬的注视下,对笑眯眯的上尉惊讶地问道:“勇哥,你什么时候到这来的?”

    阿勇自嘲地摇了摇头:“还不是上次那件事。我的处理算是最轻的了,平调到这里守关卡……对了,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去河内三军总医院公干。”康宁回答完,接着关切地低声问道:“你到这里守路卡,二哥知道吗?”

    阿勇轻轻点头:“知道,可是他刚上去,做事也不能太出格。再说了,我们边防和他们海军不一样,关系太复杂了,有些事不好办。别担心我了,阿宁,我在这虽然油水少了点,但也挺舒服自在的。”

    康宁摇了摇头:“这可不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地患难兄弟被贬到这里来守关卡?何况二哥对我很好,上次到海防全是他招呼我的。来,我们过去点谈谈……勇哥,告诉我你想去哪儿吧,趁这次去河内,你们的总后勤部也有求于我,怎么样我也能帮你个忙,尽管说吧!”

    阿勇感激地搂着康宁的肩膀:“谢谢你了,阿宁!只是芒街这地方不能待下去了,新来的头儿和我合不来,别的地方都很穷,我也不想去。其实回到河内当个闲人安安心心地等退伍,我就高兴了!”

    康宁心里一动,凑近阿勇耳边低语一番,阿勇先是惊讶,随后大喜,握着康宁的手久久不放。

第三百二十五章 难得糊涂的官员

    龙湾是个依山傍海的城市,辖下人口约十万,城区面里左右,放在国内这就是一个县级市的规模。但在越南,这个风景秀丽、景色迷人的中小城市,就是越南北方大省广宁省的府所在地。

    下龙湾有着得天独厚的旅游资源,一千六百多个大小岛屿,错落有致的分布在一千五百多平方公里的三个海湾内,有着峰峦重迭、峥嵘奇特的水中石林奇观,景色很像广西的桂林山水,因此被好事者称之为“海上桂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一九九四年将这一佳地列入世界自然遗产目录。

    广宁省委书记陈德广是个非常有意思的官员,他深知康宁这家伙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坦诚自然那么简单,几次接触下来,陈德广非常喜欢这个挺拔英俊、博学多才的中国青年,无论***里流传着多少康宁的风流韵事,都无损于陈德广对康宁严谨务实的工作作风和谦恭随和的宽宏性格的赞许。

    特别是最近,他接二连三地接到宝贝女儿陈月琴的电话之后,对康宁又有了新的认识。在他眼里,这个临危不惧、舍己救人的青年才俊不仅医术高明,而且人品一流,这更激起了陈德广强烈的兴趣。

    不过,他现在最想弄明白的是:自己那眼高于顶的女儿,为什么对待康宁的态度生如此大的变化?从开始的鄙视和无情抨击,到其后勉强承认康宁的惊人才华,但依旧不齿于其为人,到最后到每次来电话都兴奋地盛赞康宁的言行举止和敬业精神。并一再表示自己之所以出点成绩,全都有赖于康宁无微不至地关心帮助和细心引导。

    宝贝女儿的这一变化,让陈德广感到非常不可思议,从女儿那透露出甜蜜的语气,也深知两人的关系恐怕不仅仅是救命之恩那么简单了。

    因此,细心的陈德广对康宁的接待非常到位,没有警车开道,没有前呼后拥。而是领着自己的助手和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等四个人,开着一辆不起眼地老旧马自达轿车在鸿基渡口等待康宁的到来,这让不喜招摇的康宁感到十分舒服。

    刚看见康宁的车子时,还弄出了这么一段小插曲。

    下龙与它北面的煤都鸿基,相隔一个宽达一千多米的海湾,因此南来北往的车辆,都要有序地排在三车道的指定通道上,等候海上渡轮将车辆行人摆渡过海。

    生性谦逊恭谨地康宁。没有利用特权插队和使用手中特权的习惯,一面和兴致盎然的阮褚红英聊着天打时间,一面缓缓跟随在长长的车队后,耐心地等待渡轮地到来。

    由于康宁的车牌和挡风玻璃后面的豹子头铭牌实在太过显眼。一名维持秩序的公安立即明白车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是国家的高级领导人。

    傻了好久,他才冲到康宁的车旁立正敬礼,随即粗鲁地驱赶康宁前面的一辆丰田小汽车尽力上前,以便让出空间来,给康宁拐进相邻的优先通行车道。

    谁知前面小汽车地车主也是个牛逼人物,看到公安大声呵斥,牛脾气一来,干脆不动了。

    在越南有着很大权威的公安一看这还了得?居然敢对抗人民民主专政!于是掏出个铜皮哨子连吹三声。四五个公安立刻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

    听说小汽车上的人这么牛逼,居然敢抗拒公安执法,来不及细看康宁的车牌,就拉开丰田车的车门,将壮实的司机拖了下来,接着就是架到一边劈头盖脑地拳打脚踢。其中一个公安迅钻进了车门。将小汽车迅开到值勤岗旁停下予以扣留,看得康宁连连摇头,叹为观止。

    公安雷厉风行地执法引起了现场一阵骚动,但是深深敬畏于国家专政机器的平民百姓只敢远观而不敢凑近细看。

    被惊动的陈德广等人闻声看来,一眼就看到徐徐开到中间车道第一位停下的奔驰越野车正是康宁的坐骑,哈哈一笑,就在阴凉的岗亭中大步走向康宁,在距离康宁十几米的时候就举手示意。

    康宁见状,也连忙走下车去,热情地迎上去握手。并向其他三名官员一一问候。

    阮褚红英和四人都是老相识,见面时自然也是十分的亲热。

    陈德广向副市长低声耳语几句,就毫不客气地登上康宁车子的副驾驶位端坐着。对陈德广的随意,康宁十分高兴,礼貌地将阮褚红英送进后座,这才钻进驾驶位关上车门,跟随前面老旧地马自达轿车开上渡轮。

    上到渡轮将车停下,康宁才现整个能装十几辆大小车子的渡轮只有自己一行的两辆车子,隆隆开动的渡轮,让其他所有车子都只能等候下一班的渡轮了。

    康宁向一旁的陈德广笑着道:“你们的公安执法很果断啊!”

    陈德广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刚才那辆车我知道,是鸿基煤矿日本人的车子,司机是本地人,平时估计狗仗人势的嚣张惯了,也不看看你的车牌就拒不服从指挥,这次挨打算是白挨了。”

    “你们不担心看错人吗?”康宁随口问道。

    陈德广的回答让康宁惊讶不已:“不存在担心的问题。换作平时,他挡住我都没关系,我也不会和他们计较,但挡住你的车子情形就不一样了,哪怕是日本人也会被暂时拘留,因为你车头的这块铭牌,不仅仅是一个权威的问题,还带有更深层次的含义。要是战争期间,恐怕刚才公安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拖出去就把刚才那个司机给枪毙了。”

    听完陈德广的话,康宁惊讶得合不拢嘴来。过了一会儿,他才一脸严肃地将车窗上豹子头铭牌取下放进手枕箱里,对陈德广一脸歉然地说道:“对不起了。我实在不知道这个豹子头牌子有这么大的权力,看来今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使用了。”

    陈德广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对康宁好感大增,然后就和康宁亲热地聊了起来。

    不一

    渡轮到达下龙渡口。

    两辆车上岸之后也不停下,直接穿过绿树成荫的市区,向南面驶去。很快来到郊区地一个由茂盛常青藤和竹篱笆围成的幽静院子,在繁花和绿树丛中停下车来。

    宽大的方桌摆放在四周开满鲜花的四角亭子里,众人谦让坐下不一会儿,麻利的服务生就端来香喷喷的炭烧穿山甲肉和椒盐炸雪鸟,接着就是一盘分量十足的石板基围虾,几样生疏和果盘也都十分精致可口。

    —

    陈德广敬完酒,转身对站在一旁殷勤侍候的熟悉地老板娘低语了几句。富态的老板娘微笑着点点头离开,很快拿来一大杯深红色的药酒。恭敬地放在康宁面前,请康宁品尝本店秘传的珍贵佳酿,笑眯眯的眼里充满了自信。

    康宁看了看笑眯眯的陈德广和其他三位正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官员,知道他们在考较自己的眼光。于是拿起牛眼杯倒上大半杯酒,放到鼻子下稍作感觉,随即放下,平静而准确地说出其中十一味药材和两种动物地名字。

    在众人无比敬服的目光中,康宁接着说道:“泡这种酒确实费了些心思,不过它比较适合女士饮用,对一些肾气虚寒、脾胃稍弱的男士不但没有补益,反而会加重精气的透支而造成虚旺与湿寒阻滞,进而带来更为严重地疾病。”

    老板娘惊讶地问道:“不可能吧!我们选用的山蛇和海马都是上上之选。其他的中药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多年秘方,对人体大有裨益,怎么可能会出现你说的这种问题呢?”

    康宁想了想,还是简单地回答:“在中医药典里,任何物种都有阴阳五行之分,比如说通常人们都认为蛇血性热而蛇胆清凉。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全面,还要看具体是哪一种?比如,你们海边的红树林里有一种叫‘飞棍’的秃尾海蛇就正好相反,而且在红树林开花的季节毒性最大,如果有人不慎被咬,通常在十五秒钟之内麻痹,十分钟内死亡。这些都是经过反复的科学研究之后才逐渐证实地成果,那么,没有得到证实的呢?我们又该信谁的?哈哈,我说得太远了。来,我敬各位领导一杯以表谢意!”

    酒到半酣,陈德广真诚地问起康宁对辖下广宁省的初步印象:“阿宁,我们是老朋友了,你也别客气,这一路所见所闻,给你留下什么印象?我知道许多记者通常都会问外国友人这个问题,但是很多人都是言不由衷,一味夸奖,久而久之这个问题变成了一种形式,而忽略了其中实质。所以,我和我的同事们很想听到你的实话。”

    康宁咧嘴一笑,心想我这女友地父亲也真有意思,丝毫看不出普通越南官员身上的浮躁与流于形式,相反还大度随和不耻下问,属于很难得的那类极富责任心的官员。

    且不管其水平如何,仅仅这份真挚,就值得人尊敬了。

    “你别老笑啊!阿宁你在想些什么呢?快说呀!”旁边的阮褚红英和康宁最为熟悉,因此也不客气地催促起来。

    康宁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一路上的风景我就不多赘言了。但从我进入海湾北面的鸿基地界起,我看到了蓬勃展的采煤业。听说鸿基有亚洲储量最大的无烟煤矿,优质煤的各项指标都名列世界前茅,但是将如此重要地资源开采权卖给日本八十年之久,像韩国、泰国和新加坡等其他国家似乎对此也有不同的看法。如果从引入竞争机制的角度看,将来似乎还会有比较严重的后遗症。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观点,也知道任何一个农业国家在走向工业化的道路上,通常会出现这样环境污染、资源无序开采和急功近利等诸多问题,很多问题也很难避免。但是有一点我很担心,鸿基煤矿和美丽的下龙湾距离如此之近,如果不注意环保的话,到时治理投入的资金就大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经第二次开会讨论下龙湾的世界自然遗产的资格问题了,虽然我不知里面有何原因,但想想日益严重的污染,就开始有点担心起来。”

    陈德广等人没想到以医术著名的康宁,会对经济与环境以及文化之间的联系有着如此深入的考虑,点到为止的话语中甚至隐隐牵涉到政治关系问题,一时间都对康宁的见解和坦诚深感惊讶,陈德广也隐隐知道自己女儿态度变化的原因了。

    这个接近于农家乐性质的轻松晚宴非常实在,宾主尽欢,气氛融洽。

    在康宁给大家留下难忘印象的同时,陈德广也给康宁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谈吐自然诚恳,根本不像主席台上做报告的省委书记,尤其是对自己与他美丽女儿之间的事情竟然能做到不闻不问,这一点更是非常难得,这让康宁不由生出这样的预感:这是个深藏不露、难得糊涂的政坛高手,以后的仕途很可能一马平川。

    还有一点让康宁对陈德广深为佩服,陈德广没有安排康宁住到最豪华热闹的西贡连锁酒店,而是安排在有些历史的宽大的白藤宾馆。

    康宁非常喜欢这个坐落在平静海湾之畔的幽静酒店,门前两颗数人方能合抱的巨大古樟,树影婆娑,与海湾里穿梭往来的点点白帆相映成趣,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最重要的是,美丽的院长在宽大厚实的顶楼豪华套房里,疯狂地呻吟和尖叫了一个晚上,就连天亮醒来时意犹未尽之下再次引诱康宁的漫长鞭,也丝毫没有惊动坐在门前昏昏欲睡的两个公安。

第三百二十六章 酒色之旅

    丽的下龙湾,山岛林立,星罗棋布,姿态万千。大工将山石、小岛雕附得形状各异,有的如直插水中的筷子,有的如浮在水面的大鼎,有的如奔驰的骏马,还有的如争斗的雄鸡,最有名的是蛤蟆岛,其形状犹如一只蛤蟆,端坐在海面上,嘴里还衔着青草,栩栩如生。

    这个风景瑰丽的地方,除了海上的奇石秀山,葱郁海岛吸引人们的目光外,还有散落在这些岛上的一个个溶洞也极有特色。其中位于万景岛海拔189米最高峰的半山腰的木头洞最为出名,有“溶洞奇观”之称,它洞口不大,洞内广阔,分为三层,外洞可容数千人,洞壁上的钟乳石,形成各种动物形象,活灵活现,令人称奇;中门洞是下龙湾又一个著名的溶洞,也分为形状、规模各不相同的三间——外洞像一间高大宽敝的大厅,可以容纳数千人;洞底平坦,洞口与海面相接。涨潮时,小艇可以一直开进洞中。外洞口周围长满了榕树、竹子、石松等草木。从外洞通中洞的拱形洞口,只能容一人通过。旁边立着一块酷似大象形状的灰白色的大石头,像卫士守卫着洞门。中洞长八米,宽五米,高四米,洞里又似一个精美的艺术馆。再通过一个螺口形的洞口,就进入了长方形的内洞,长约六十米,宽约二十米,四周钟乳石错落有致,很自然地形成许多小洞及生动的雕像造型。

    在康宁下榻的白藤宾馆旁边,有著名的海滩游乐园,里面最出名地游览项目就是“水木偶”这一越南传统民间艺术表演了。

    这种水木偶的表演,康宁在阮褚红英的陪同下草草看了一下。只见四五个操纵者泡在水里,隔着竹帘操纵木头雕刻成的动物和人偶。这些动物通常是龙和鸭子等等,歌者在独弦琴和其他吹奏乐器的伴奏和锣鼓声中,以越南歌谣式的腔调高唱叙事诗般的曲子,艺人用竹竿和水泥绳操控的木偶们不停地在水面上打滚。这种独特地民间艺术也许有它传承展的魅力,但是在康宁眼里,除了能证明艺人们能吃苦耐劳不怕水泡之外,还不如看皮影戏来得过瘾。而且皮影戏的唱腔和内涵要丰富百倍。

    其他传说中美轮美奂的风景,康宁都没有兴趣去看,而是远远地眺望一眼海面上的山水景致就满足了。康宁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任何一处景观如果以别人的名誉来渲染自己的美丽和神奇地话,就没有半点儿意思了,只能证明自己没有什么独到之处。就像一个稍具姿色的女子,拿自己的某个部位与某位公认的性感女星地相同部位攀比一样无聊。而这正是下龙湾的尴尬所在,有着桂林山水珠玉在前。所以康宁一点儿也没有亲临其境游玩的意思。

    从下龙湾至海防的公路好走多了,康宁婉言拒绝了陈德广等人派车护送的建议,自己开着车赶赴海防。

    一路上,失去羁绊的康宁终于好好过了一次车瘾。在过往司机和各地交通警察的目瞪口呆中风驰电掣,把副驾驶座上正在补觉的阮褚红英吓醒过来,一路上哇哇大叫,吓得面无人色。

    不久后,车子就来到了海防市郊停车加油,感觉自己劫后余生的阮褚红英跌跌撞撞地下车,抱着路边地绿化树痛苦地呕吐起来。

    为了验证车牌是否真的好用,康宁将车辆行驶证交给加油站工作人员,立刻受到费用全免的优厚接待。不但把油箱装得满满当当,临行前还获赠了一箱矿泉水,代价是康宁要签个字,还被十四名十七到四十岁的女性无限仰慕地簇拥着照了张合影。

    谁知刚合影完毕,紧急赶到的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将康宁的越野车夹在了中间。六个身穿制服地公安齐齐向康宁敬礼后,委婉地请求康宁保持度开进海防市。

    见此情景,康宁知道自己的自由再次失去了,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警车后面慢慢行驶。

    早已经等候在此地的艾美看到康宁兴奋不已,一上车就对康宁说谁都没想到康宁来得这么快,搞得本市迎接的大批官员都还来不及做准备,此刻不管是政府还是军队的官员,均忙成一团。如果想和老朋友话旧,估计得等上半个多小时了。

    康宁想了想,毅然决定穿过海防市区。转道河内。

    刚出海防地界,康宁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拿出来接听,原来是海军傅将军的责怪声。康宁只好不停请罪,这才得到古道热肠的将军的原谅。

    车子到达河内时,阮英杰的准备工作就做得好多了。在军方三辆警备车地护送下,康宁的车子直接开到位于市中心的河内大饭店。下车后,阮褚红英借口有事先行离开了,康宁知道她的心里有鬼,怕人看到自己和她一起出现,所以也不以为意。

    阮英杰亲切陪同康宁步入二楼宽大的餐厅,一阵热烈的震耳欲聋的掌声,把只顾低头说话的康宁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看,大厅里二十多桌人竟然认识大半,原来大部分都是考察团的成员。

    曾经一同战斗过的老朋友见面,自然是无比的亲切,康宁与这个拥抱,和那个握手,忙得不亦乐乎。

    最后,他在美艳逼人、兴奋莫名的陈月琴耳边轻轻问“我们握手还是拥抱?”时,换来羞得满脸通红的阿琴毫不客气的用力一捏。腰部软肉遇袭的康宁,脸上那副呲牙咧嘴的痛苦样,引满堂的哄笑,所有人无论熟不熟悉,此刻都觉得康宁毫无架子、可亲可爱。

    动物学家阿固在酒席进行间,匆匆赶来与康宁相见叙旧,把酒畅谈,令康宁感动之余,深感难过。反而是扶着单拐的阿固不停安慰康宁。乐观地说自己要比其他两人幸福多了,其他两人至今还扶着双拐,离不开人照顾呢。

    阿固的突然来临,让康宁心情显得颇为沉重。虽然他英俊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地笑容,但熟悉康宁的人们,隐隐看到他眼里无法隐藏的痛苦和内疚。人们低声议论,交相传诵,不禁为康宁悲天悯人的仁者情怀感叹万千。在康宁身上,他们看得了一个真正的医者那崇高的道德情操。

    几乎从这一刻起,康宁唯一的风流缺点几乎被忽略不计了,相反这一缺点,还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一个道德高尚、医术高、有血有肉地年轻俊杰的形象,从此扎根在越南文化科学工作者的心坎里。

    晚上由于要出席卫生部的招待晚宴,

    有忍痛将与阿琴的约会推后一个晚上。在科学院上理解康宁的工作,不厌其烦地叮嘱康宁别喝太多酒。换下的衣服直接交给酒店服务员而不需要像在野外那样自己洗,以便留下更多地时间和精力,参加各种学术讨论和科学研究。

    —

    武基石宴请康宁的地点叫做皇帝餐馆,这家河内最顶级的越南餐馆。十分受当地国外游客和当地显贵的青睐。

    通过武基石地热情介绍,康宁才得知,该店的招牌菜“越南春卷”曾经让美国《时代周刊》选为亚洲最佳春卷,一直以来这里就以经营精致的宫廷菜闻名于世。

    餐馆是一栋越式风格的老旧楼房,正因如此,反而显得古朴而富有历史感。餐厅里又分为几个不同区域,有正西式餐、酒吧区等。康宁所在的地点是三楼的豪华包箱,宽大舒适的空间极富民族色彩,上来的每一道菜的做法都非常考究。有色泽清雅口感嫩滑地香蕉叶蒸石斑鱼,有烤得金黄酥脆的金枪鱼,表皮香脆内里细腻极为可口,一碟碟精细的香料和新鲜果蔬嫩绿赏心悦目。

    军人出身的武基石是个豪爽的人,他的性格与长相在越南人中很少见,高大而不失儒雅。如果不听他说话,晃眼看去,还以为他是国内中原地区地人种。

    康宁把自己的看法私下告诉武基石,谁知武基石早已把康宁看作自己的恩人和老上司武元杰的子侄,因此他附在康宁耳边,偷偷说出自己的身世——祖籍浙江,父母是流落到越南顺化谋生的华侨,本姓萧。之所以姓武,是因为童年时成为孤儿的他,被一个姓武的越南中年妇女抚养**。到十四岁时参加武元杰的部队。立过大大小小十几次战功,还受到过胡志明的亲切接见,深受武元杰将军地器重,从而一步步提升到师长。中越冲突前两年,他转业到中部古城顺化,由一个物资局长干到如今的位置。

    康宁根据自己的直觉判断,武基石没有对自己说谎,而且也没必要说谎,因此对武基石好感倍增,相处起来极为自然亲切。

    武基石的酒量相当不错,今天带来的两个副部长都是他的心腹,其他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则都是卫生部机关里最出色的美女,对康宁和上司们的服侍,显得十分殷勤到位。

    不过叫嚣着喝个鱼死网破的武基石,才喝到一半就后悔了。放开手脚后的康宁连敬他九杯一两一杯的伏特加,两人在众人兴致勃勃的喝彩声中,谁也不服谁,喝到第七杯的时候武基石的舌头开始打结,喝完第九杯,就被两个美女搀扶进包厢里的洗手间。

    尽管厚实的洗手间木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但康宁还是听到了武基石犹如老虎般的痛苦哀嚎声。

    当康宁和艾美回到河内大饭店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四十分了。本来定好的比赛夜钓的活动,也因为武基石站立不稳而临时取消。

    在艾美的服侍下,康宁洗了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刚趴在床上享受艾美精湛的口技不到五分钟,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声响了起来。

    康宁向艾美摆手示意了一下,伸手不情不愿地拿起手机一看,整个人就像服用了兴奋剂一般,立即精神百倍。

    “阿玲,终于接到你的电话了。”康宁低声笑道。

    “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接我这第一次打给你打的电话,是不是就证明我们之间没有缘分?我想受此打击,以后我们的生命轨迹都不可能再有交接了!”电话另一头,蒲玲的声音柔美而略带娇怨。

    康宁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对方那**童颜的绝美姿态。一般来说,舞蹈演员的胸部由于日常锻炼的缘故,很难育良好,但蒲玲显然打破了这个常规,可谓天生尤物。再联想到对方那任由摆弄的级柔韧的身体可以满足各种体位要求,还有她那清纯的楚楚动人的气质,康宁心里就是一阵狂跳。

    他略微压制了一下内心的躁动,低声问道:“阿玲,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里……晚饭后听总部的朋友说你来河内后,我很高兴,本来想约你出来走走的,可是想到你今天刚来,一定会有很多应酬,所以就没有打扰你了。”

    康宁温柔地说道:“对不起,阿玲,我原本想明天再给你电话的。现在能接到你的电话实在太好了,我真想早一点儿见到你!我刚才洗澡的时候还在想,要是改天去拜访你的父母,我该送点什么礼物才合适呢?你可以给我参谋一下吗?”

    蒲玲稍稍楞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康宁对自己如此上心。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激动地道:“宁,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我!可惜后天我就要随团到古巴去演出,所以……我担心见不到你……”

    康宁听了有些意外,略作考虑,低声问道:“阿玲,现在你能出来吗?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去拜访你的家人吧。过两天,我会到河内大学进行学术交流,我想你的父母应该知道我的情况了。”

    “嗯……不如我去你那儿吧?”

    “好的,你稍等一下,五分钟之内我就给你电话,好吗?”

    “好。”

    康宁放下手机,一把搂住只穿了一件透明睡袍,且里面没有任何内衣的性感美人儿艾美,深深亲了一下她性感的红唇:“艾美,拿你的证件开一间房,最好在我们隔壁。我听说只要是我住的地方,旁边的房间都不能住人,不知对不对?”

    艾美幽怨地点了点头,随后伏进康宁怀里,撒娇地道:“可是……你已经好多天不要我了……”

    “傻瓜!就你这点体力,一个小时就收拾你了!”康宁的大手揉捏着她丰硕的**:“等会儿就到隔壁去吧,明天上午我会敲你的门。”

    “真的?不许骗人哦!”

    “骗你是小狗。”

    “……你要是明天上午不陪我,我……我就……”

    “怎么样啊?”康宁打趣地道。

    “我就死给你看……”

    康宁为之哑然!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人气飙升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开始,曾经在海防为康宁献上处玲,没有一刻再离开这个让她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强壮躯体。

    她就像个饥饿的孩子,不停地亲吻、紧拥和求索。

    两人尚未移到内室的床上,她健美白皙的身段已毫无寸缕,曼妙的肢体犹如天鹅羽翼般修长灵动,在康宁坚实的脊梁和宽阔的胸膛上,肆意游动和缠绕。

    此时,已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倾诉深埋心底的渴望,温润的双唇在传递火热的思念,饱满丰盈而又坚挺膨胀的**,在拨撩燃烧的**。

    随着蒲玲柔若无骨的诱人身段舒展成象牙般的反弓媚态,康宁再也无法按捺胸中滂湃的激越,雄浑炽热的强壮侵入,让蒲玲全副心身瞬间充盈窒息般的快感。

    犹如瀑布般的清秀长,被眩晕般的快感轻轻荡起,随着光洁柔美身躯的缓缓后仰,如黑缎般飘洒在咖啡色的羊毛织花地毯上,而她那修长健美的白皙右腿笔直伸向天空,如她在舞台上轻盈优美的芭蕾舞造型,在康宁温柔的起伏和抚慰中微微颤栗……

    满室皆春!

    当黑暗的天际如缓缓拉开帷幕的舞台,浮现一丝炫目的曙光,半坐在康宁身上的蒲玲,仍然轻轻摇荡着她那光洁如缎的娇躯,迷离的媚眼陶醉地微微开启,黑亮秀美的睫毛随着她身躯每一次的上下蠕动而频频颤动。

    康宁的一次次柔如轻风、猛然骄龙的索求,带给她年轻生命中从未有过、也无法言喻地强烈感受。她就在康宁一次又一次火山喷般的**中被彻底淹没,一次次挥洒幸福的眼泪和释放无法抑制的呐喊。

    在这个刻骨铭心的夜晚,蒲玲抛弃了所有的矜持与顾虑。尽情地索取和放纵,用她的唇,用她的手,用她身上地每一寸肌肤,去感受去激荡这**的喜悦,去拥抱去包容康宁那令她如痴如醉的强健体魄,去体悟和牢记一次次震撼得几乎昏阙的快慰。

    短暂的良宵里,两次短暂的喘息和瞬间的休眠。让蒲玲明白了什么叫光阴流逝,因此,惜时如金的蒲玲在黎明到来之际,再一次激起火热躯体中地抚媚力量,亲吻和拥抱甚至去占有这个令她终身难忘的男人,她要用最后的一丝力量,给予他赤诚的回报和抚慰。

    康宁爱怜地将被快感冲击得无序抽搐地蒲玲紧紧拥抱在怀里,猛然翻过身子。将她轻压在柔软的锦被上,随即起一阵阵排山倒海般的冲击。

    蒲玲贝牙紧咬,剧烈的扭动和迎合起来,终于在康宁犹如龙吟的怒吼中再次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随即幸福得昏死过去。

    康宁轻拥着怀中的佳人,用指尖轻轻抚摸她热乎乎的娇唇,柔声问道:“累吗?”

    “嗯……全身都快散架了……”

    蒲玲向康宁怀中挤了挤,无力地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慵懒地抬头娇声问道:“你今天如何安排?”

    “上午到三军总医院开个研讨会,下午估计阮教授安排我去医学院和学生们座谈,明天离开河内前往顺化,停留一天,再从顺化去西贡。”康宁抬起手。缓缓拨开遮住她美丽容颜地秀:“你家住哪儿?”

    “就在河内大学里,下午我在家等你好吗?我等会儿就得回去补一觉,不然非累死不可……呜呜呜,怎么和我妈妈说昨晚为何不回家呢?以前只要在河内,我从来都没有在外留宿……”

    说到这里,蒲玲搂住康宁的脖子。**起来:“都是你害的!不知道等会儿还能不能走路,现在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累过……”

    “要不等下我开车送你回去吧,顺便拜访一下岳父岳母。”康宁怜惜地说道。

    蒲玲娇媚地横了康宁一眼,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不行!我得坐出租车回去,你一动,许多人就要跟着你,让那些警卫和记者看见就糟糕了……我真得走了,否则来不及了。”

    蒲玲深深吻了康宁一下,就开始起床穿衣服。

    在蒲玲的坚持下。康宁没有送别,而是洗完澡盘腿坐在床上练习吐纳以便恢复身体,一夜的高强度运动,的确很耗体力。

    上午八点,用完早餐地康宁在阮英杰的陪同下,前往三军总医院,与十几个院领导和主要科研人员见面之后。康宁在阮英杰的请求下走进位于大院深处的研究所,与六个专家一起展开相关药物配方的研讨和论证。

    中午十二点,征求康宁的谨慎建议后,经过众多科技人员的反复论证去芜存菁,攻关小组将最后确定数种改进的新配方药液,送入实验室进行分析化验,康宁的顾问任务至此完成,所有的工作就是阮英杰他们地事情了。

    康宁回绝了院方的宴请,开车带着阮英杰和艾美到还剑湖附近的一家西餐馆,一个简单的午餐就打了。

    艾美的表现相当的不错,没有因为康宁的食言而生气,前前后后地忙碌着,把一个助手的工作完成得很好。

    可是当她陪着康宁走进医学院时,心里感到十分不满,特别是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众多女生手捧鲜花,一圈圈紧围着康宁欢呼雀跃,艾美心里更是非常的气愤和嫉妒。

    学院里满是横幅和欢迎的标语,上千名朝气勃勃的青年学生,将康宁所到之处围得水泄不通。

    女生们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拿着美丽的鲜花向康宁挥舞尖叫,就连相邻学院的师生们也闻讯赶来,这种场面与其说是欢迎一个年轻的专家学者,不如说是迎接演艺圈的天皇巨星,不少身材娇媚、体态婀娜的女生拼命地往康宁身上挤,要不是校方及时把康宁护送进大礼堂地话。估计康宁的身上和脸上都会被染花。

    坐在主席台上的康宁十分尴尬,原来的打算是在课堂上与少数师生进行自然而然的交流,此刻却变成做报告了,因此康宁颇为不满地瞪了身边的阮英杰一眼。

    这位同样是医学院教授

    伙给了康宁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意思是没办法,我情变成这样。

    学院领导先是大赞特赞康宁在外科学和中医药领域地高技术,接着将康宁的一系列漂亮手术、参加考察团期间的舍己救人等等一一介绍,台下不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师生们通过对具体事例的了解。心中对康宁的敬佩和喜爱更进一层,特别是康宁为考察队员吸出毒蛇毒液的经过被次透露出来,让师生们对康宁优秀的品德赞叹不已。

    —

    热烈地掌声一浪高过一浪,主席台上的康宁心里却在想:要是换个男的,老子帮他吸出毒液才怪!

    话筒安放到康宁面前的桌面上,他俊朗地脸有些泛红,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各位老师和朋友们。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过话,此刻心里很慌张。说得不好请大家见谅!”

    台下一千多师生出一阵愉快的大笑,心里觉得这位年轻英俊的专家是那么的可亲可爱,然而康宁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千百师生大笑不已,康宁的第二句话竟然说自己不是老师,更不是教授,而是个业余的游方郎中。

    说出几句话之后,康宁心定多了,他用标准而流利的越语接着说道:“贵国政府和专业机构给了我很高荣誉,让我担任学院的名誉教授,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就像今天坐在主席台上面一样没准备。”

    一阵震耳欲聋地善意的笑声之后。康宁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和大家说些什么,虽然我读书时成绩不错,但是我在老师眼里绝对是个捣蛋鬼,所以看到今天在座的这么多优秀师生,我非常心虚。”

    话音刚落,又引上千人的哄笑。而脸上始终没有笑容只有无奈的康宁,更让现场师生们感到有趣。

    好不容易等笑声停下,康宁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原本我是打算来和大家交流的,而交流需要互动才行,我真地不知说些什么好。如果哪一位同学和老师提出问题的话,我很愿意回答,不懂的问题我都是回答不知道,还请大家原谅。”

    笑声中,学生会成员和各个班的班干部,以及几个年轻教师忙碌了起来。不停地在学生之间收集纸条。

    五分钟后,上百张纸条摆在了康宁和助手艾美面前,看到纸条上的一个个问题,康宁悔得肠子都青了,无奈话已出口,只能自己收拾残局了。

    康宁擦去额头上的汗珠,清咳两声,对着话筒说出字条上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中医药专业一位姓黄的同学提出来的,问我越语怎么说得这么好?学了多久?是否学了很多年?所学的第一句越语是什么?……这位同学厉害,一张小纸条问了四个问题(又是一阵大笑)。我来到贵国之前没学过越语,幸运地是我遇到一位好老师,老师教得好,所以我也学得不错,三个月时间我基本会说,还能读一些简单的报纸杂志(台下出一片惊叹)……至于第一句越语学的是什么,在此请原谅我不能告诉大家,只能说绝对不是骂人的话。”

    在师生们愉快的笑声中,康宁拿起第二张字条:

    “这张字条字体优雅清秀,估计是位漂亮的女同学写的(一片暧昧的笑声响起),问我拍过什么电影或者电视剧?和著名女星黄梅灵小姐是否是恋人?……对不起了,我从未拍过这些东西,连照相也是到了贵国才多起来,其实刚开始贵国报刊杂志上的那些照片,连我都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偷拍的(全场顿时出阵阵笑声)……涉及到黄梅灵小姐的问题,原本我是不愿说也不愿看到的,但考虑到人家的声誉,我不得不如实告诉大家事情的经过:其实我和黄梅灵小姐单独相处的照片是在芒街的一次政府招待酒会上被人偷偷拍下的,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黄梅灵小姐是谁,后来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我才知道她是个优秀的电影演员。认识她我感到非常荣幸,很可能也是因为黄梅灵小姐的影响力,我才被大家认识的,之后在芒街我又幸运地见过黄梅灵小姐一次,那是中越两国艺术家联欢的晚上,匆匆见过一面就分手了,第二天我才觉得黄梅灵小姐非常漂亮(一阵笑声)……可是第二天她就回河内了(又是一阵爆笑)……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老实说我很喜欢她,可是这种喜欢没有用,因为全越南的男人都喜欢她,我只能算是千万人中的一个(笑声阵阵掌声经久不息)。”

    康宁坦诚实在的语言,引师生们的阵阵欢笑,欢快的笑声引来了更多的师生,整个礼堂坐得满满当当,过道里全都是熙熙攘攘的站立者。

    在半个多小时的回答问题中,有一大半时间是被阵阵欢呼和大笑耗费的,康宁的随和与诚实赢得了师生们的阵阵掌声和自内心的敬爱,以致见面结束之后,整个礼堂被热情得疯狂的数千学生围堵起来,而且听到消息的其他学院的学生还在6续赶来的路上。

    见情形有失控的趋势,校方紧急请来了五十多个公安,才成功地把康宁护送出河内大学,到蒲玲家拜访她父母的计划,自然是无法实现了。想必知道此中情景的蒲玲,也不会责备康宁爽约。

    第二天,不知是谁将整个会场的录像带传了出去,被娱乐为主的越南中央电视台第三频道略作编辑,就反复播放,康宁的人气因此急剧飙升,几乎一夜之间,就成为全越南青年心目中的楷模与偶像。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看不见的眼睛

    日的河内艳阳高照,和风轻抚。

    没有了夏日的炎热,冬日的湿冷,现在的气候比起繁花似锦、生机盎然的春季更为清爽宜人。整个越南,也只有河内以北的地区能够感受到四季的变换,以南地区则是明显的一年两季:雨季和旱季。

    蒲玲已经在两天前黯然离开了河内,随海军文工团前往古巴演出,而康宁的南行计划,也因一个接着一个的邀请,被一再的延误。实际上,许多部门的宴请和几个学校的学术研讨邀请,都被康宁礼貌地推辞了,但是国家科学院和三军总医院的委婉要求,康宁却实在无法推脱:因为这两个部门的两个人,康宁都不愿轻易得罪,一个是让康宁心身俱醉的陈月琴,另一个则是让康宁喜恶参半的阮英杰。

    最近一段时间,功力精进的康宁似乎感觉到,自己身后总有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紧盯着自己不放,因此他说话和行事,也暗暗小心谨慎起来,全身戒备,轻易不会答应或推辞别人的请求。

    阮英杰只要求康宁再留下三天。他说三天内新特药鉴定完毕,康宁无论去哪儿他都无条件地支持,到哪儿都会得到地方政府和军队最为优厚妥善的照顾。

    不愿吃亏的康宁,想借此机会把好朋友阿勇的事情给办了。因此,他在答应阮英杰请求的同时,私下将阿勇被贬的事情告诉了阮英杰,请他出面帮忙。

    阮英杰听完哈哈大笑,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为难,当着康宁的面。一个电话打到了军委后勤部长那里,说是自己的好朋友老傅的弟弟遇到点麻烦事,想换个环境,到中部口岸孟光工作,请无论如何都要想个办法。

    一番交流后,阮英杰放下电话,一脸轻松地告诉康宁:一周内阿勇就会接到边防部队地调令,部长大人还答应给阿勇升一级。康宁原本想通过武元杰来办这件事的。如今看到这样愉快地解决了问题,感激之下,也就暂时留下来。

    这时,陈月琴正在做一个珍稀植物培育的课题,这个课题是越南国家科学院植物研究所刚刚给她下达的任务——珍稀中药材乌灵参的培育与繁殖研究。

    康宁第一次得知这个令他惊讶的研究项目,是在科学院特意为他举行的青年科技工作者交流会上。

    康宁心里也很想知道越南人对乌灵参的了解有多少。他从收集地国内的医学杂志了解到,这时国内也是刚刚才完成了乌灵参的菌种及纯化分离和提取复壮保存技术,大规模种植培育的问题。却始终没有很好解决,因此康宁深思之后,愉快地答应了陈月琴的请求。

    乌灵参这一神奇的药材非常罕见,生长在我国的云南、四川等地。康家药典是这样记载的:

    药苗出土易长,根延数丈,结实虚悬空窟中,当雷震时必转动,故亦称雷震子,外形圆黑,内质洁白,除湿镇惊、益肾气、利小便、止心悸、可催乳、补心肾、治失眠,亦可治吐血、血及产后失血等多种病症。

    优质上品乌灵参。通常生长在地下一两米深,对女性痛经和月经不调有奇效,对男性前列腺增生和女性地腺状肿瘤,也有很好的治疗效果,其养生功能甚至还优于冬虫夏草,而价格只是冬虫夏草的十分之一左右。药用和商业价值都很大。

    康宁很早就把乌灵参列入自己展计划中的一个重点开品种。在这次野外考察中,他就曾经多次看到过乌灵参,而且都是黑翅土白蚁废弃后地蚁巢中生长的极品,可是同行的越南人却没有一个认识这一外表很不起眼的珍稀物种,许多人甚至以为是有毒的野菌类而特意警告同伴不要误食。康宁见状,心里暗笑了几声,并没有予以说明,更没有私下挖掘,而是有意识地把它给忽略掉了。

    在交流会的当天晚上,应卫生部部长武基石的邀请搬到了风景秀丽的西湖宾馆居住的康宁。搂住三度**、媚眼如丝地陈月琴,详细询问后才知道:越南人所了解的乌灵参,只是整个乌灵参家族中极为普通且最为常见的那一支,而且通常是拿来泡酒。

    明白越南人所谓的研究不过是隔靴搔痒后,高兴之余,康宁兴奋地爬上了陈月琴这位名闻遐迩的“知识界第一美女”那极具诱惑力的娇躯上,一番热烈地热吻和爱抚之后,再次跑起了马拉松。

    就在康宁以饱满的**辛勤耕耘之时,河内列宁广场对面的黄耀大街四十六号的大使馆内,中心花园西面的一栋两层小楼的厚重窗帘里,两个中年人正在观看康宁在医学院回答学生问题的电视录像。

    两人眼里都露出关注和欣赏的神色,不时对康宁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出轻笑。

    “小黎,我怎么总觉得这家伙越来越狡猾了?”下午刚从广州飞到河内的国安部第十局局长吕凉右手托着下巴,笑着说道。他此次正是专门为康宁之事而来,长时间无法完成地计划任务,让他非常着急,竟然亲自跑来越南来过问。

    黎小田摇了摇头,笑着回答:“何止狡猾啊?简直可以称之为大智若愚了!如今,河内上层社交圈都流传着这家伙的风流韵事,但谁都对他存有好感。我听说他不但摆平了著名电影演员兼青春偶像巨星黄梅灵,还收拾了去年在俄罗斯获奖的著名舞蹈演员蒲玲,如今他更来劲了,这两天都和知识界第一美人陈月琴双宿**,羡慕啊!”

    说到这里,黎小田满脸都是羡慕:“哈哈……这陈月琴我见过一次,非常的美丽动人,怎么说呢?就像一朵洁白的腊梅傲立枝头,冷艳而清纯,矜持而含蓄。在我眼里,陈月琴比起康宁在越南结交的其他两个女友都要漂亮,那种美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古典美,加上知识女性身上从容娴静地独特气质,啧啧……”

    吕凉扭过头来,惊讶地看着悠然神往的黎小田:“这么多年来,我可是第一次听到你这历史系的才子夸人,如此说来。这个陈月琴恐怕真的很养眼了。”

    “何止养眼?改天我叫人弄她的几张照片过来,你看过

    知道我所形容的还不及其真人的一半呢,比起国内那公主格格的强太多了!还有她那象牙般地肤色和极为窈窕迷人的身材……不说了,走遍整个东南亚,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美人胚子,哪天你见了就知道了,保管你只叹天道不公,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会是越南人。”黎小田一脸的倾慕。就差没流口水了。

    “你啊你……”吕凉指着黎小田哈哈一笑,随后缓缓收起笑容,低声说道:“资料上说这陈月琴的父亲是广宁省委书记陈德广。这陈德广可不简单,如今才四十七岁。前途无量啊!如今越南上层的一帮老家伙都快到点了,要是他下届能升上去,很可能坐在中央一个比较实权的位置上。这个广宁省在越南地地位相当于我们的广东,在对中关系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陈德广能在广宁连干两届,并且由省长升为书记,除了上面有人外,恐怕他本身还真有两把刷子。这样的人要是上去了,对两国关系地政策制定。将会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啊!”

    黎小田点了点头:“还有一个人值得注意,就是在这次越南的反腐倡廉运动中屹立不倒的卫生部长武基石。前两天我们才得到个较为权威的消息,武基石很可能出任下一届政府副总理,主管文教卫生。此人就像他当兵时那样精明强干、雷厉风行,在上层的关系也相当广,他从十四岁起就参军打仗。军界的老家伙们几乎都很器重他。根据最近的观察,这个武基石和康宁的关系也非常好,前两天晚上,武基石在河内著名地皇帝餐馆招呼康宁,结果被康宁灌得扶着墙出来,第二天下午两人又一起到西湖比赛钓鱼去了。后来,康宁干脆搬到西湖宾馆的湖边高干小楼去住,每天开着他那辆豪华奔驰越野往来于三军总医院和国家科学院之间,似乎是在进行学术交流。所以我认为,对武基石的各项工作应该升级才是。”

    “我同意!回去后我就会让人安排。绝不能让关键人物出我们的控制。”吕凉表态完毕,又低声问道:“这次在反**、反垄断运动中损失颇大的黄文志,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黎小田如数家珍般从容到来:“他为几个被越南当局秘密逮捕地高官花了不少钱,在河内一停就是五十八天,上窜下跳的被折腾惨了,但正因为如此,他也搏到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有迹象显示,他的两个投资上亿的制药企业,正在与越南的两家国有制药企业展开合并上市的谈判,进一步的情况还在搜集当中。不久前他到芒街找过康宁,一同出现的还有广西的优秀企业家郭鹏。三个人在芒街海滩密谈了两个小时,黄文志随后就赶赴凉山地制药工厂,看样子似乎是得出了对策。到目前为止,没有现黄文志为越南人工作的证据,他身边的几个人也没有异常,相信到年底前,我们就能对他的身份做出阶段性的结论。”

    吕凉满意地点点头:“很不错,但是对康宁的工作,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了。这家伙可是越来越重要了,你看看他如今左右逢源、大红大紫的模样,用炒股的行话说这可是绩优股加潜力股啊。这样宝贵的人才,咱们局里已经好多年没出现了。”

    听完这话,黎小田颇感头疼,轻抚着额头说道:“难啊!数月来我们都在不断做努力,可是并没取得什么进展。年初我在芒街见过他之后,后来又曾两次给他电话,邀请他来做客。他的回答十分礼貌,也十分巧妙,问我要是来的话,他该以什么身份来?是华人华侨,还是通缉犯?看得出他心里还存在抵触和抱怨。他被越南授予名誉教授一事,我们和越南人严正交涉过,可越南人说这和我们没关系,他们的荣誉是授给老籍的聂宁而不是中国籍的康宁,这让我们哑巴吃黄连,还不敢大声声张,否则对我们的声望有一定影响。”

    —

    吕凉一听,也皱紧了眉头,不过一时间却没有说话,似乎也感到问题非常棘手。

    黎小田看到吕凉也是一副为难的表情,叹着气摇了摇头。考虑片刻,他低声问道:“老吕,我觉得还是得找准突破口才行,这家伙目前和谁的联系最紧密,我们就从谁的身上入手,多管齐下或许才能见效。否则,目前的方法对康宁这样一个高智商的强者,是很难奏效的。”

    吕凉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实际上,他联系最多的人就是他的父亲,芒街整个地区被中国移动的信号所覆盖,这家伙只要回到芒街,就常给家人打电话,多是和康济民教授讨论医学上的事情。由于康教授后来换装的是部队的专线,我们不敢做得太出格,所以通话内容无从得知,倒是这家伙和他两个婆娘每次通话都又臭又长,连穿件衣服都能讨论半个多小时,还不时在电话中逗他两个便宜儿子,广西局的老孙每次都向我抱怨说没监听的价值……对了,老挝的徐家伟和陈朴等人的情况你了解得如何?徐家伟的亚洲兄弟制药公司最近和我们的南方制药集团公司的联系很频繁,双方的贸易量逐渐加大,徐家伟还开始在国内进行慈善活动,招聘了两百多个找不到工作的中医学院毕业生到老挝工作,我们有个女同志混进去了,但是目前还没有使用价值。”

    黎小田走到桌子后面,打开沉重的铁皮柜,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交给吕凉,吕凉打开一看脸现喜色,但细想一下随即皱起了眉头。

第三百二十九章 软硬兼施

    凉轻轻合上文件夹,交给了黎小田。

    他微微皱着眉头,站起来缓缓走到窗户前,拉开厚实的米黄色天鹅绒窗帘,隔着通花纱帘,望向花园幽静的水潭,一时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基于康宁越来越大的价值,吕凉深知要是能招揽过来,绝对是个百年难遇的人才,不但能轻松完成许多别人无法完成的任务,而且能影响很多的知名人物,甚至改变国与国之间的关系也未可知。

    只要有个轻松的外部环境,让康宁在整个东南亚自由地展,以他高卓绝的医术和沉稳内敛的心智,以及强健迷人的仪容,将来的成就难以估量。

    可是这样一个优秀人才,竟然阴差阳错地走上逃亡之路,一路穿州过省,最后流落异邦,接着逐渐成为左右逢源、举足轻重的人物……这带有几分传奇色彩的经历,把康宁砥砺得坚毅深沉的同时,似乎又多了点桀骜不驯的缺点。

    各种影音和文档资料中,康宁那双令人无法琢磨的眼睛,看起来平静温顺,可吕凉总能感觉到其中的冰冷与机警。回忆在其中若干张照片里康宁所处的位置和坐立行走的习惯,无一不是谨慎戒备下做出的选择,配上那副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显得那么的自然而然,这份近乎天性使然的从容淡定,远远过久经训练的老鸟,几乎达到了特工的最高境界。

    吕凉原来也打算通过帮助康宁翻案来进行招揽,但是诸多袭警的事实,以及地方权势者坚定的反对立场,让吕凉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加上从总部了解到贵为康宁师叔地叶盛文也吃了侄子的闭门羹之后,吕凉就感到困难加大。

    可是,一个月内大老板的两次询问,让吕凉头痛不已,因此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繁重的工作,亲自飞到河内,与直接负责人黎小田商讨对策。

    可如今,康宁极为复杂而又尴尬的身份。却让黎小田左右为难,无从下手,总不能偷偷绑回去吧?

    不过吕凉很快就摇了摇头。他清楚地知道,如今要绑架康宁几乎不可能,先不说他一身惊人的武功和机智,只说越南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将其捧上天,不但给了他诸多特权和女人,还为其提供了二十四小时地暗中保护。这样无论是谁在行动前。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并且还要承担任务失败后有可能面临的国际纷争。特别是如今,越南方面居然承认了康宁老挝籍的身份,而对康宁的真实国籍却装疯卖傻。用严正公开的外交辞令来掩饰骨子里的泼皮无赖,让人感到异常的为难。

    让吕凉痛苦地是明知这样,你还得正正规规地按国际惯例来办,说不定到时还得再把老挝也扯上去,就更热闹了。

    面对如今软硬不吃的康宁,最可能实施的办法只能是加大分量的软硬兼施,软地一套就不用说了,受国情影响除了不能分配给他女人之外,其他都可以予以考虑。至于这硬的一套。必须是慎之又慎,否则一个不测,就有可能陷入永无挽回的境地。

    吕凉沉思良久,终于使劲地点了点头。他重重地拉上窗帘,回到沙上坐下,点燃支烟。指了指桌上的文件夹说道:

    “徐家伟的情况我比较清楚,陈朴这次从国内招募几十个退役特种兵的事情我也知道,只是他们具有泰国和缅甸双重国籍及身份的事情,我还不十分清楚。如果你的内线能断定康宁也拥有泰国国籍的话,事情就不简单了,他们之间很有可能会有勾结。虽然我们都明白,他们都是混在泰国政府安置金山角种罂粟地山民中浑水摸鱼办理的国籍,但是泰国政府此前已经向国际社会做出郑重承诺,只要放弃种植罂粟和制毒贩毒,在规定的期限内下山接受政府的安置和管理。原来的一切都既往不咎,在享受同样国民待遇的同时,还得到一定地资助,所以想从这一点上动脑筋,显然是不明智的。加上如今徐家伟这个兄弟药业基金会的良好声誉,在老挝、泰国和我们国内的影响力都在逐渐扩大,许多事情我们都不好办了,头疼啊!”

    说到这里,吕凉拍了拍桌子,骂骂咧咧地道:“***,这个出身黑道的走私犯徐家伟也真***狡猾,大笔的黑钱捐出去,换来重重的保险,走到哪儿都是一副爱国华人和爱国者的嘴脸,一不小心弄出点动静来,就是国际影响了!”

    黎小田苦笑了一下:“你说地这还是其次,我担心徐家伟的公司与总后勤部的南方制药集团公司之间,有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老吕,你回去之后通过部里问问吧,别搞到自己人闹出误会才是,最好能搞清楚康宁在其中担任的角色。”

    吕凉有些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有什么现吗?”

    黎小田有些沮丧地道:“确切的情报我可没有。不过从我那内线回的情报来看,徐家伟的公司注册的股东名单里,只有徐家伟和范淮东两个人,陈朴的名字并不在其中。想想这陈朴跟了徐家伟七年,范淮东炒股破产后才跟了徐家伟不到五年,我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再联想到徐家伟公司畅销东南亚的几种药品已经大批进入国内市场,我更觉得这事不简单。为什么南方制药集团和徐家伟的公司几乎同时研出几个新特药?里面到底有没有联系?这些问题我们都得弄清楚才行,这也是我迟迟不敢下决心的原因。”

    说完,黎小田脸上的神情非常沉重。

    吕凉听了悚然一惊,随后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些我也弄不太清楚。不过你就放心吧,我这次回去马上就办,总得把他们的根底给挖出来。可是,康宁这事儿也不能再无限期地拖下去了。老板这个月都问我两次了,要是他再问一次还没个准信,说不定明年你就得到非洲去慰问我了,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啊!唉,要不是上面逼得紧,我在北京待着舒舒服服的,哪儿用得着这么风风火火地跑到你这里来?”

    黎小田为难地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亲自去找康宁谈一谈。趁这两天他还在河内,

    跑到芒街去,路不好走不说,目标也大。”

    “那你打算怎么和他谈?”吕凉颇为担忧地问道。

    黎小田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现在只能是开诚布公地谈,直接以一个炎黄子孙的使命感和归属感来打动他。再不行,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们将会通过非正规渠道甚至以某种利益作交换。让越南人把他引渡过去接受法律地公正制裁,否则国家的尊严何在?”

    —

    吕凉想了想,除此之外再无良策,于是就同意了黎小田的决定。

    此后。两人详细地商讨每一个步骤和可能生的情况,一谈就谈到深夜两点。

    就在黎小田将资料收回柜中的时候,机要秘书敲门走了进来,递给黎小田一份资料便转身离去。

    黎小田打开一看,顿时笑了起来,转向正在喝茶的吕凉低声说道:“老吕啊,看来咱们的计划得再拖几天了。”

    “哦?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主意?”

    吕凉看了一眼黎小田手中的几张a4纸微微一笑。

    黎小田满脸笑容地坐下,低声通报:“我们地花花公子这次可遇到大麻烦了。哈哈!我才知道,原来陈月琴的未婚夫是著名的太子爷黎东亭。这黎东亭可不简单,他是越南建国元勋的孙子,苦苦追求陈月琴已有三年之久,在许多老家伙的撮合下,陈月琴最后才勉强答应交往。不过一直不给他好脸色看。本来他们打算六月份结婚的,婚后再好好培养一下感情。谁知陈月琴突然报名进入几个部委和军队后勤部联合组成的考察团,自从康宁这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冒死用嘴为陈月琴吸出金环蛇毒液之后,两人感情突飞猛进,上层社交圈一直传言两人地关系暧昧,听说考察结束回到河内,陈月琴立刻提出与黎东亭分手。这下黎东亭不干了,但又不敢对出身显赫同样是**的陈月琴用强,事情就一直拖了下来。这几天康宁一到河内,就和这第一美人整天腻在一起形影不离。估计两人早已经是**,如胶似漆了。失意的黎东亭今天刚从西贡散心回来,听说这事后火冒三丈,满世界地找康宁决斗,被他老子现,拽回到家里。黎东亭家族尽管仍然有三个省部级子孙,也非常富贵显赫,但毕竟不如他家老爷子在位时风光了,听说他誓要宰了康宁才能出这口恶气,看来我们的花花公子也不好过啊,哈哈!”

    吕凉眼前一亮:“小黎,你是不是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把我们地花花公子争取过来?不过给他的压力够吗?不要又虎头蛇尾,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啊。”

    黎小田微微一笑:“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不会有任何损失,如果万一碰巧了,说不一定可以让我们达成目的。”

    说到这里,黎小田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觉得中间有诸多可以利用之处,这才又接着详细地介绍道:“黎东亭这家伙我见过,长得非常像他祖父,传言他从小就被惯坏了,心胸狭窄,飞扬跋扈,喜欢花天酒地的生活。十八岁那年,被他父亲送到德国读了两年书,这才消停了些。回国后为了追到陈月琴,他足足安分了三年,估计天鹅肉没吃上就被康宁这家伙横刀夺爱了,这口气他如何咽得下去?嘿嘿,咱们坐着慢慢看吧,看机会差不多再出手,到时候也主动一些。根据我半年多来的分析,康宁这小子可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敬他一尺,他还给你一丈,绝对义气!”

    “小黎啊,咱们也不能老坐着看,对吧?”吕凉似笑非笑地看着黎小田。

    黎小田一愣之后,会意地一笑:“行啊,我听你的,咱们先给他帮点儿倒忙吧,怎么样?”

    两人相视一笑,心安理得地下楼安睡了。

    这时,在越南内务部宽大的部长办公室里,双眼熬得通红的第二副部长兼第四局长黄永谦仍然在仔细阅读今天地报告。阮英杰科研攻关小组取得的突破令他兴奋不已,看来那些老革命们服用雄王宝液之后就能老有所乐了,自己也能从中获得不少好处,对自己的仕途定会有所补益的。

    但是黎氏家族的长孙黎东亭的突然飙,让黄永谦极为头疼。

    黎氏家族虽然风光不再,但仍有不少人在官场和商场上叱诧风云——黎东亭地父亲是国家商业银行的行长,两个叔叔一个是直辖市顺化市长,一个是资源大省太原省省长,其他的三姑六婆叔伯兄弟都是商场官场上的风云人物。九二年越南深入改革以来,整个黎氏家族几乎囊括了越南中北部商业贸易和矿产资源的半壁江山,政治上的失意在财富上弥补,也许就是众多老革命对先驱之后的一种补偿吧。

    严格的说,黄永谦是个称职的官员,他对自己的祖国有着炽热地爱,同是也是一个优秀的越共党员,行事风格机智灵活从不墨守成规,有着高尚的革命情操和饱满的工作热情,因而深得改革派和保守派的共同器重。

    在人品上黄永谦还是那种两袖清风的人,不敢说他宽厚待人,至少可以称之为严以律己,他的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人因他而受益,因此他本人对黎东亭这样的太子哥们很有成见。

    虽然现在的他无法撼动疯狂敛财的黎氏家族,但他从没有对黎氏家族的任何人抱有好感,惹不起还躲得起,能够避开他总是很巧妙地避开。

    可是如今这个令人头疼的事情他避不开了,黄永谦清楚地知道,只要黎东亭的老爷子稍有疏忽,他那无法无天的儿子就会像从前一样,搅得半个河内都不得安宁。

    万一那个风流成性、武功高强的天才有点损伤,或者一怒之下把黎东亭给废了,这个烂摊子如何收拾?

第三百三十章 不屑一顾

    午七点半,黄永谦就开着自己的韩国现代车,带上阮达西湖宾馆。

    两人停下车,就在宽大的自助餐厅里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黄永谦将情况向阮英杰通报完毕,又略作讨论,就给康宁打去了电话。

    本以为抱着美女陈月琴贪欢的康宁此时肯定尚未起床,谁知放下电话不到五分钟时间,康宁就准时出现在两人面前。紧紧挽着康宁右臂的陈月琴,也大大方方地向两人微笑打招呼,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相互问好坐下后,陈月琴仍然红晕未褪的娇颜和看着康宁无限爱恋的如水目光,让黄永谦和阮英杰一时看呆了,两个都快步入老年的男人,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脏失去了正常的节律。

    康宁见两人痴呆的样子,心里暗笑了一下,便转头对已经较为熟悉的黄永谦微微一笑:“黄教授,你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你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睑略微肿胀,脸色和唇色也显得极为干燥灰暗,一定是昨晚又熬夜了。如今正是秋季,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注意虚火上升啊!向你推荐中国养生饮品王老吉凉茶,在河内闹市的王福街有一家,两千越盾一杯很实在,效果也很不错。”

    黄永谦自从深度接触康宁之后,也很喜欢康宁的率直随和,觉得和这个一身本事的小伙子待在一起,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他笑着问道:“阿宁,你是什么时候去那儿逛的?那可是华人华侨聚集地,很多中草药和手工精品都出自那里。”

    “昨天下午从科学院出来。阿琴高兴之下,就领我去走了一趟。那条街的小吃真地很不错,许多都是地道的中国口味。”

    康宁说完,看着陈月琴正大方地给大家斟茶,不由鼓励地笑了笑。见服务员推过盛满食物的小推车,他招了招手,点了两份蒸笼点心和一杯鲜榨杨梅果汁,送到了陈月琴面前:“你喜欢的。趁热用吧。”

    看到陈月琴一脸幸福的享用早餐,黄永谦欣赏的点点头。

    如今的越南男人们,根本就不可能放下架子为女人做点儿什么,农村的绝大多数男人宁愿坐在树荫下喝茶打牌,也不愿下地帮自己女人干一点儿活,城市地工人和干部就更加轻松了,通常都是老婆在外面做事累死累活回来,还得为自己的男人洗衣做饭。忙到上床还得帮自己男人按摩放松、殷勤服务,生怕自己的男人一个不高兴就去找别的女人了。

    如今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康宁能如此自然而然地帮陈月琴端早点,还记住陈月琴喜欢的东西,仅凭这一点就比现今的越南青年强多了。何况他还名声显赫腰缠亿万呢。因此,陈月琴将全副身心都放到康宁身上就不足为奇了。

    黄永谦现在最担心的是黎东亭对康宁地骚扰报复,真要是弄出点事端来,那就让人头疼了。

    别看康宁随时都是一副随和谦逊的模样,黄永谦可是知道他连番冲出中国警方重围的惊人手段,也知道他一脚就能踢断碗口粗铁桦木木头的武功,要是恼怒起来,把黎家长孙打残了,方方面面都难得安宁。

    到时候需要吃力不讨好地安抚不说。只说康宁若是拍拍**跑到老不回来了,科学院和三军总医院的损失将无法预料,精心准备的五年研究攻关计划也会随之泡汤,还有武元杰等军中元老和大批受过康宁恩惠的高官们的不满情绪等等,都需要考虑进去。

    正是因为每一个问题仔细思考之下,都会产生难以掂量的后果。这才让人惶惶不安,累个半死。因此黄永谦决定尽快说服康宁离开河内,等他一路向南游玩十天半月,以避开气头上的黎东亭再说吧。

    “阿宁,我听说你计划到西贡去度假,现在河内的研究课题告一段落了,你什么时候启程啊?到时候我好摆酒送送你。”黄永谦和蔼地笑问道。

    康宁征求性地看了看陈月琴,陈月琴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显然一切由康宁自己拿主意。

    见此情形,康宁只好低声回答:“是啊。阮教授的新药品通过鉴定了,我也琢磨着是该启程了。还有阿琴这两天就要带着研究小组返回孟光开展科考研究,所以我打算这一两天就走。告别地酒就别喝了,那酒喝着心里堵得慌,一点儿都不畅快,还是等以后你再到芒街来我请你吧。昨天我和阿英打电话,她说芒街有家中国餐馆才开张,这两天正搞开业酬宾的活动,她也去品尝了一下,觉得味道非常的好,到时候我就请你去哪儿好好喝上两杯。我听说你也喜欢吃辣椒,可惜越南没有一家川菜馆,要是你遇上估计会喜欢的。”

    陈月琴虽然对康宁的话有些失望,但想了想又释然了,温柔如水地对康宁说道:“今天开始我也要忙了,筹备各种物资和研究器材,这次一去孟光,至少得待上三个月才能回河内来,而且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繁琐,我不可能全都扔给老同志来干。要是你想走就走吧,别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地。”

    “哈哈,阿琴好样的,你的这种工作态度让我非常欣赏。现如今的年轻人这么踏实的不多了,想起你爷爷当年也是这样的,他在位的时候,公安部队里没有谁敢把今天的事拖到明天去做,我和你父亲同窗读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雷厉风行决不拖泥带水,看来你们一家都把这种良好的传统保存下来了,真是让人感佩啊。”黄永谦不失时机地称赞起来,语气间显得他与陈月琴地父辈之间关系很好。

    阮英杰自然清楚黄永谦想调走康宁,以避开黎东亭的意思,当下也笑眯眯地插话,显然成功的喜悦此刻仍充满他的心中:“阿宁。既然这次休假你打算饱览我们越南美丽地湖光山色,趁现在有空好好去玩一下吧!痛痛快快地休息一二十天,觉得身心彻底放松了再回来工作,到时候全神投入工作,效率肯定比现在要好得多。还有金星疗养院那边也没什么急事,等你回来了我就和你一起过去看看,绝不会让你为难的。哈哈,疗养院里的很多老朋友都还等着我呢!”

    康宁没想到阮英杰如此慷慨。居然任由自己决定假期。他想了想,就拿定主意:“既然大家都忙,我看这样,今天就出吧!我会先到顺化去看看……对了,阮教授,你看能不能和你换辆车子?我那车也太招摇了,到哪儿都引人注目,根本就没办法让我安安

    休息嘛。”

    黄永谦看到阮英杰颇为犹豫。心急之下就连忙代为回答:“阮教授的车子是军队的牌子,你开着并不合适,你还是开你那辆政府牌照的奔驰越野算了。现在一号公路从南到北的很多路段正在进行扩建,颠簸得很。越野车正好合适。”

    康宁听了一想也有道理,于是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越南的路况地确是个大问题,再一个就是虽然这车开着打眼,但拿着行车证到哪儿都能住上最高级的宾馆,吃到最精美的食物,而且还不用自己掏一分钱,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早餐结束,康宁就殷勤地把陈月琴送回到了科学院,自己返回宾馆时。艾美已经将两人的行礼收拾好了。

    康宁见她动作如此麻利,立刻赞了几句。

    到河内后一直被冷落的艾美,早就巴不得快点儿离开这美女如云的都了,嘟着嘴就跟随康宁一起下楼,走向了停车场。

    将车开到还剑湖畔的加油站,加满奔驰越野车地硕大油箱。康宁吹着口哨,愉快地离开了这个给他带来**和烦恼的都市。

    越野车开出市区,拐上一号公路,在收费站工作人员标准地敬礼中缓缓通过。

    —

    “艾美,你再嘟着嘴,等会儿我就把车开到路边收拾你!”康宁对副座上气鼓鼓的艾美威胁道。

    艾美一听反唇相讥:“你净骗人!晚上不打扰你就算了,白天居然也不理会人家,整天就和阿琴到处游玩,一回来就关着门昏天黑地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啊?几个晚上我都没睡好。”

    康宁一听这小妮子吃醋了。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可是看到艾美生气地样子,别有一番情趣,康宁忍不住就想逗弄她一下,确实,一个西方外表的美女,有个东方人的脾性,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于是,康宁故意摆出副认真的嘴脸,耐心地向身边的美人儿解释:“艾美,你误会我们了,其实我和阿琴是在练一种比较高深的吐纳功,根本就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也看见了,每次离开的时候,阿琴哪儿有一点疲惫地样子,肤色和眼睛都越来越亮了。”

    “你又骗我!只要你天天晚上陪着我,我的眼睛和肤色也会亮的!哼!别以为你快乐得像个皇帝,很快你就会有麻烦了,要不是尽快离开河内,恐怕……”

    艾美一气之下,话滔滔不绝地出口,待觉不妥想闭上嘴,但已经来不及了,心里后悔不已,慌乱地看着康宁,最后哭丧着脸垂下光洁的额头。

    康宁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扶正艾美的肩膀,轻轻抬起她的下颔,然后注视着她蓝色动人地大眼睛,沉声说道:

    “艾美,这么长时间和你在一起,我对你还算是有些了解的,你聪明美丽,学习进步也快,对我一直都很好,尽管我嘴里不说,但心里很感激你。我希望你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让我知道将会遇到什么麻烦。如果你不愿意说,我这就把车开回到河内,我倒要看看,将有什么麻烦会落到我的身上。等我弄个清楚明白之后,我将会请求你的上级另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助手,当然我也会在你走之前,向你支付一年的薪酬,外加相当于薪酬两倍的补贴。”

    艾美吓得脸色惨白,搂住康宁的脖子哭了起来。这时她突然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再离开这个曾经带给她梦幻般生活和美好憧憬的男人了:

    “阿宁,别赶我走好吗?我不能离开你……求求你,别赶我走好吗……”

    康宁轻抚她顺滑的背,等她安静下来,就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从康宁地眼里感受到他宽阔坦诚的胸怀,艾美终于鼓起勇气,将黎东亭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康宁,最后担忧地说出黎东亭的显赫家世,还有他眦必报的性格。

    谁知康宁的反应大大出乎艾美的预料,只见康宁哈哈一笑,大声说道: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就这点破事还想麻烦我?黎笋能从地下爬上来帮他孙子打架?黎氏家族又有多牛逼?说句不好听的话,那老家伙如果在位时,我还真担心一下,可如今留下一群二世祖根本就无关痛痒。再者说了,你们对自己民族的自尊心和自豪感我也敬佩,但别忘了整个越南也就相当于中国的一个省,还分成六十多个省我真的很不习惯,就没落的黎氏家族在这屁大的地方能折腾到哪儿去?别担心了,艾美,这个世界大着呢,我们高高兴兴地玩去吧,该上哪儿就上哪儿,我就不信这土财主的孙子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康宁在艾美惊愕的注视下,重新驾车登程,丝毫没有怪罪艾美的意思。

    他一面开车,一面握住艾美柔软细腻的小手,温柔地要求艾美介绍一路风光和人文景致,整个人根本就没有受到一点儿影响。

    可是,河内却在此时热闹起来,被老爷子囚禁在家的黎东亭用手机和大批的纨绔子弟和狐朋狗友联系,要求一定要查处康宁栖身之地。

    在黎东亭眼里,康宁这个过江龙,最终还是要跪在自己面前求饶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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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介绍:
一个博学多才,精通形意拳的年轻医生。
一段徘徊于生死之间,亡命天涯的离奇经历。
一次温柔可爱的护士,善良体贴的熟妇,纯美楚楚的萝莉,青春动人的女学生,泼辣火爆的警花都围绕身边的香艳故事。
一个充斥着复仇与抗争,贯彻真正男人信念与正义的现代都市传奇。
……越境鬼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越境鬼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越境鬼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