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借机敲打
晨,万花宾馆顶层的海景餐厅里热闹非凡,数十种西餐,让客人们看得赏心悦目,吃得津津有味。
餐厅里的上百人身份繁杂,有身着笔挺海军制服的将军,有穿着考究打着领带的政府官员,更多的却是身穿越南民族服装的年轻姑娘。
五颜六色的质感柔顺的印花丝缎紧身长裙,将姑娘们一个个娇媚的身躯玲珑剔透地隐现出来,让人看得如痴如醉,心跳加——这些姑娘都是海军文工团的演员,为表彰文工团的辛勤工作,海防市委第一次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宴请大家,“顺便”欢送即将启程前往河内的专家考察组一行。
神采奕奕的康宁与高官们相互交谈问候,随即与老朋友海军少将老傅一起,走到面临大海的落地窗前,在铺着亚麻格布的方桌旁坐下,边吃边亲切交谈。
老傅块头比较大,四方黑脸,显得严厉深沉,但和康宁在一起,他满脸都是开心的笑容,似乎曾经有过的利益关系,无形中让两人相处亲切而轻松。
老傅看了一眼大厅中间摆满食物的长桌旁,对众星捧月般的美丽姑娘蒲玲啧啧称叹,好一会儿,他才不舍地转过头来,向康宁低声问道:“阿宁,我们文工团的著名演员蒲玲姑娘还行吧?”
康宁一看老傅脸上的暧昧笑容,哪儿还不明白,放下水杯低声回答:“老哥你还别说,蒲玲小姐功底扎实啊!我差点都跟不上她的舞步了。”
“喔?哈哈哈哈——”
老傅听康宁完全是用蒲玲的专业来暗示其昨晚的欢情,耳目一新之下,哈哈大笑起来:“阿宁你有趣啊!怪不得那么多眼高于顶地姑娘都愿意和你上床。今天我算服你了!告诉我,昨晚蒲玲和你单独相处时谈了些什么?”
康宁微微一笑:“没什么,刚开始我们开车到涂山赌场的广场那里去逛了一下,不过我先申明,并没有违反纪律带她进赌场啊。后来我们回到万花宾馆,在酒吧里喝酒聊天,间或随着音乐跳跳舞。凌晨的时候她告诉我身体疲乏极了,想早点儿休息。我说随意、要是离驻地路远,我可以开车送她回去。结果她听我这么说,反而不走了,后来我们就一起到了我的房间……经过就是这样。”
“就这样?没其他的了?”老傅意犹未尽地问道。
康宁一脸认真回答:“当然就这样!你这个将军总不会要求我和你的兵在一起,什么实际行动也没有,就靠谈人生谈理想过一夜吧?”
老傅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看到边上的人看过来,才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道:
“你知道吗?蒲玲是我们海军战士心中的白雪公主。而且本身还是个**。她父亲是国会地干部,母亲是国家一级功勋演员,现在是河内大学音乐学院的教授,国家歌舞团的导演。自从加入文工团以来。多少人想和蒲玲说上两句话都不行,就更别提上床了!这也是她能一直保持清白身子的原因。昨晚我到后台找她说的时候,原本一点儿把握也没有,心想实在不行,我找那个姿色稍逊一筹的独唱的女孩给你,没想到蒲玲听说见一面的人是你,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啧啧!阿宁,你如今名气大啊!”
康宁没想到昨晚和自己相拥一夜地蒲玲。竟然有这么优厚的家庭背景。
细想一下,或许是自己和黄梅灵在一起的照片广为流传,刺激了心高气傲的蒲玲,否则这位高傲如天鹅般地女孩,尤其本身还是个含苞待放的**,是不会这么容易上自己的床的。而且初夜就从床上疯到客厅、从客厅疯到浴室,姿势千姿百态,让自己第一次体会到了舞蹈演员身上那无穷的魅力与诱惑。
看到蒲玲端着个碟子姗姗而来,老傅和康宁打个哈哈,就起身离去,找别的女孩“做思想工作”去了。
经过一夜水乳交融的交流,还有灵与肉的激烈碰撞,蒲玲已经与康宁熟悉得不能再熟了。当下,她大大方方地在康宁右手边坐下,睁开水汪汪的大眼。一脸幽怨地说道:“干嘛不理我?只顾和将军说话,更把那么多想要你签名地楚楚可怜的女孩都扔到了一边。”
康宁惊讶地看了一下身后,果然现不少女孩都对自己微笑,眼里满是期盼。
康宁回了个礼貌的笑容,随即转向蒲玲:“对不起,我没注意到。傅将军是我刚来越南不久就认识的朋友,曾经在工作上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所以我很感谢他。阿玲,听说你那令人尊敬的母亲在河内地音乐学院任教对吧?要不哪天带我去认识一下如何啊?”
蒲玲也惊讶地看着康宁的眼睛,知道这肯定是老傅将自己的家庭情况告诉了康宁,想了想有些顽皮地娇声问道:“请你到我家做客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不过,你以什么身份去见我母亲呢?难道想冒充女婿上门?”
康宁听了莞尔一笑,将自己碟子中的香煎:k温存地送到蒲玲的碟子里,然后亲昵地说道:“这鱼我还没尝过,你试试……好吃吗……我想如果你真愿意领我去你家做客的话,我将以新同事的身份拜访你的母亲,这样也许比较有礼貌。”
蒲玲终于反应了过来,音乐学院和医学院均同属河内大学的两个学院,康宁以医学院名誉教授的身份来拜访说事,地确再合理不过了。
蒲玲看看身边没人,一张绝美的容颜凑近康宁,故意生气地低声责怪道:“你这个花花公子,难道就不怕我告诉我妈妈,你昨晚欺负我一个晚上不让我睡觉吗?呜呜呜,你不知道事后我痛了好久。”
康宁想起昨晚两人尝试了几乎所有高难度的共舞姿态,再想到身边这个拥有**童颜的美丽女孩蓬门今始为君开。开心地喝下一口牛奶,眨眨眼低声回答:“我是医生,懂得分寸的,而且事后我也给你那里敷了药,绝对没问题。而且,我想这件事你是不会说地,说了恐怕你妈妈也不会相信,正直善良的阿宁会做出这样禽兽的事情。不是吗?”
“你可恶……不和你说了!对了,今早起床你帮我清理伤口卫生的时候,你亲口答应要和我照相的,可
悔哦,我们军队画报社的摄影师还等着呢……另外,的十几个无比要好的姐妹签名,否则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蒲玲高高扬起白皙地尖下巴,白皙柔美的脖子和让康宁**的润泽娇唇极具诱惑。再加上吐气如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地勾魂摄魄,差点让康宁手中的杯子掉落地上。
被蒲玲的艳光所摄,康宁说话都有点儿结结巴巴。连连点头道:“好……这个……不如……不如我们都照相算了吧?”
蒲玲一听高兴极了,搂着康宁的脖子,亲昵地道:“说好了可不许反悔哦!我要你先和我单独照,照好多好多相片,然后再和姐妹们一起照,如果待会儿有空,还要给我们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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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要求?啊……不不不!我……听你的……”
七八米外地一张小方桌上,艾美用手中的叉子不停蹂躏碟子中的两片芒果,就差没把漂亮的芒果捣成浆了。
身边地阿凤见状再次摇了摇头。低声劝阻到道:“阿美姐姐,别这样,让人看见会笑话的。”
“哼!你看,阿宁被海军那个小妖精勾去魂魄了!怪不得昨晚一个晚上都没见到他人影,一定是和那个小妖精上床了!”
艾美越说越气,扔下叉子。气鼓鼓地瞪着蒲玲。
待看到蒲玲兴冲冲把康宁拉到中心花台前,亲昵地斜倚在康宁臂膀上,面对七八台摄影机和照相机,露出迷人的微笑,艾美气得脸色白:“气死我了,阿凤,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理阿宁了……”
阿凤担心地看着艾美:“阿美姐姐,你别这样嘛,其实宁哥对我们姐妹都很好的。他现在这么出名,到处都有人跑来巴结他,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以阻挡的。我们现在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要是宁哥不高兴,说不定我们都不能跟着他学习了。如果真到那个地步,就惨了!”
艾美生气地反驳道:“可是……可是你看他,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阿凤,是可忍孰不可忍,真真气死我了……”
康宁满足了整个海军文工团女孩们的愿望,无论是合照还是双人照,都彬彬有礼地满足女孩们的各种要求。
和蒲玲的经典合照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没有当众亲吻之外,在蒲玲地要求下,正面侧面造型都摆了个遍,美女和俊男的组合,让摄影记者大呼过瘾。
但是有一点,无论怎么亲密,照片上的康宁都是一副矜持的笑容和礼貌得体的姿态,巨星风范显露无疑。
在海防市官员和文工团演员们的挥手送别中,康宁向依依不舍地蒲玲灿烂一笑,刚钻进车子,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推开车门跳了出来,快步跑到海军少将老傅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老傅连连点头,似乎做出了什么保证,康宁这才又向蒲玲挥了挥手,回到车上驾车跟在车队之中,缓缓地离去了。
很快,车队便穿越海防市区,向西面的河内进。
阮英杰高兴地坐在康宁的副驾驶座上,赞完车内的豪华设备,就和康宁一路说笑,两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坐在后排一声不。
康宁通过后视镜看到艾美脸上的怨恨表情,略微一想,就知道她的心思,于是就想借机敲打她一下。
“阮教授,听说这次我们前去考察的区域,地形地貌很是崎岖不平,很多地方甚至还不通车,估计到时路也不好走,是吧?”
阮英杰点头叹道:“是啊,环境确实很恶劣。我去过两次,一进山区就十分困难了。这两年虽然修了一些简易的道路,但基本上都是很难走的,补给也是相当地麻烦。不过这一次相信会好很多,根据中央要求我们每到一处,当地驻军都必须作为先导并负责安全警卫工作。毕竟这一次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相关各学科的专家学者都有,中午的宴会上你就会和他们见面的,这些人可都是我们国家辛苦培养的精英啊。”
康宁点了点头,慎重地建议道:“既然是这样,我这里有个想法,我身边就不再需要人来照顾了,不如给我配一个学地质或者植物学的男助手,你觉得怎么样?”
阮英杰颇为惊讶地看了看康宁:“这肯定没问题,实际上谁都愿意给你当助手的。不过山里的生活很艰苦,往往一去就是一两个月,中途时间不会间断,你的生活必须要有人来照顾,这是组织上特别强调的一点。”
康宁的话显得非常通情达理:“如果这样,那就留下一个行了,就让阿凤留下吧。阿凤是军人出身,估计勉强能坚持,其他的人就免了吧,一来能节省人力物力资源,二来也不至于太过特殊,让别的专家看到我担心影响不好。”
后座上的阿凤,心情从紧张到放心,终于露出迷人的笑容。
艾美可就麻烦了,她心乱如麻,神情呆滞,不过她心里清楚地知道一点,如果从此离开了康宁,今后所有的荣誉和成绩都会离她而去。
自从担任康宁的助手以来,艾美就与康宁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条件和待遇均是十分优越,康宁不时赠送的礼物,每一件都是她极为喜欢而又负担不起的精品,这是其他同事盼都盼不到的好事。
更何况对艾美而言,康宁带给她那从未有过的欲死欲仙畅快淋漓的**,已经让她难舍难分,沉溺其中!要是康宁真的舍弃了她,失去的这一切先且不说,她的政治前途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顺利了,更不可能有阿玉的好命能进入政治学院镀金!
艾美清楚地知道,至少有一件事很快就会生——回去之后写完总结写检讨,然后忧虑地等待配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第三百零二章 初到河内
队在两辆先导警车的带领下进入了河内东郊。这个重要作用的都城市,让第一次到来的康宁很感兴趣,但跨过红河大桥进入市区之后,康宁就微微摇了摇头,感到十分失望:
这是一座除了大树比较多之外,就没有任何鲜明个性的城市了。法国佬留下的零星精美建筑,被淹没在火柴盒般的杂乱楼群之中,街道弯曲狭小,倒是摩托车比国内兰宁的还要多,空气中不时漂浮着动机尾气的烟雾。
车队没有直接前往下榻的西湖宾馆,而是在警车的带领下,直接开到了著名的巴亭广场边上的总理府。
极为搞笑的是,在经过一个拥挤的十字路口时,所有方向的过往车辆都规规矩矩停下给车队让路,只有一个开摩托车的汉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事情,一下子就越过停车线,差点挡住车队左拐的道路,结果两名身穿黄色警服的公安英明地举起了指挥交通的水火棍,劈头盖脑一阵猛揍,将摩托车手连人带车打翻在地上。
近距离驾车经过旁边的康宁清楚地看到,两个公安下手不但果断敏捷,而且击打的部位十分准确,被敲掉满口牙的摩托车手甚至连惨叫声都不出来就晕死过去。
听阮英杰若无其事的介绍康宁才搞明白,都交警中的不少人是从退伍的特工部队中择优录用的,因此下手又狠又准就不足为奇了。
在国务院会见大厅里,主管科技文化的越南副总理潘文胜亲切接见了康宁,双方坦诚友好地交换了意见。并合影留念。
与身边其他几个满怀喜悦一脸崇敬的专家不同,康宁内心觉得这屁大的越南副总理,顶多也就相当于广西政府办公厅地一个副厅长而已,哪有什么值得骄傲、感到荣幸的?要是换成现在的美国总统克林顿来接待,可能感觉要好一些。
让康宁感到惊讶的是,半个多小时的会见后,五十六岁的潘文胜将康宁和阮英杰单独留下,亲自领着康宁到他宽大朴实的办公室里。
挥退奉上香茗的服务员之后。潘文胜对康宁亲切地说道:“阿宁,这里有件事我非常需要你地帮助。我听黄文志先生介绍,他久治不愈的慢性胃炎是你给亲手治好的,我的胃病和黄先生一样,遗憾的是黄先生不小心把你开给他的药方给弄丢了,所以我还得请你帮帮忙。”
康宁原先给黄文志开出药方时,是非常真诚爽快的,可后来看到黄文志与越南人走得这么近。心里就很担心这家伙会把药方传到越南人手里。如今听潘文胜一说,心里大为高兴,也不管黄文志是不是真的把药方给弄丢了,立即愉快地答应潘文胜地要求:
“能为阁下尽点力。这是我的荣幸!我现在就可以把药方给开出来。不过黄文志先生那个病当时很严重,我开出的药方也重了点儿,就是说对身体的副作用比较大,阁下地身份非同凡响,工作压力也很大,所以我打算给阁下开出个较为慎重的药方,估计一个月后就能妥善地治愈,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潘文胜一听高兴不已,拿来纸笔来交到了康宁手里。
康宁略微想了一下。便挥笔迅写下十六种药名和用量,接着再用漂亮的拉丁文手写体写出潘文胜在治疗期间的越文注意事项和要求。
阮英杰如获珍宝地接过康宁递来的药方,细细审核起来,不久就高兴地向潘文胜表示祝贺:
“总理,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巧妙、最安全的胃病专方,不但能针对慢性胃炎。而且还具有调理阴阳、补肝补肾的奇效,真是好药方!单单就这个方子就可以证明阿宁的中医功底是多么深厚了!”
康宁谦虚地接受潘文胜和阮英杰地感激和恭维,心中却想这副由多种贵重药品组成的只能治标不能断根的药方,除了能治愈口臭和阶段性的解除胃部的不适之外,根本就是一副外表合理精妙、内在实为阴损的补剂。
这个方子要是被自己老爷子或者恩师李白石静下心来认真研究十多分钟,说不定立马就会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也不知道这位潘文胜总理是否好色,要是他好色、日日笙歌地话,估计不到六十岁,就成太监了。
潘文胜和阮英杰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表现,让康宁再次对老祖宗传下的中医瑰宝崇敬万分。
博大精深的无穷内涵。生生克克的玄妙原理,以及成千上万的药物微妙组合,让康宁无论为恶为善,都应用地得心应手,毫无顾虑
临别前,潘文胜给康宁赠送了一件外观形状极为普通的礼物:一个巴掌大的镶嵌着银色豹子脑袋的铭牌!
潘文胜客气地对康宁说,这是给他插在汽车挡风玻璃后面便于出行用的。
康宁也不客气,礼貌地信手收下了。待回到车上听完阮英杰地感叹才知道,有了这个铭牌,才是真正到哪儿都畅通无阻了,就算穿越边境到老和柬埔寨,都绝对是免检的。
对越南充满敬畏的两国政府,根本就默认了越南人的这一特权。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种铭牌外面流传很少,听说整个越南都不过五十张,唯一遗憾的是每过两年就需要更换一次,下一次铭牌上的动物是老虎还是孔雀,就得看越南人的喜好了。
西湖宾馆的午宴很是热闹,场面熙熙攘攘的,这还是康宁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越南文化人。
让康宁腹诽不已的是,在这里出现的女人大多端庄而又漂亮,其中不乏绝色佳丽,男人却大多瘦小猥琐,还不时有尖嘴猴腮、身材佝偻的极品出现,康宁因此很为广大的越南妇女深感不平。自感到身上的担子也许会越来越重,恨不得出一声出自肺腑地呐喊——妇女工作真是任重而又道远啊!
其实康宁并不知道,他自己好色的名声,已经在越南上层的各种***里广为流传,特别是他强的性能力均被列为重要的谈资,这就注定了有人羡慕敬
人厌恶唾弃,这次午宴中即将新婚的绝色美女、年轻月琴就是厌恶这一类人中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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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标致美丽、极具东方女性古典气质美的年轻学者。尽管钦佩康宁渊博地学识,但非常不耻康宁的猎艳作风,就连康宁与海军文工团的席美女蒲玲有染的消息,也闪电般传到了众多人的耳里,就更别说康宁与美丽女星清纯偶像黄梅灵之间的暧昧故事了。
因此陈月琴与康宁握手时,全是一副不卑不亢、敬而远之的态度。
这一来反而激起了康宁的兴趣,从旁人地介绍中得知陈月琴就是广宁省委书记的千金、同时也是这次考察团主要成员之后,康宁心里感到十分愉快。心想你小样的现在给我脸色看是吧?等到了荒山野岭看我怎么收拾你!
午宴即将结束,兴致盎然的康宁离开众多高官地陪伴,走到阿凤身边低声耳语几句。
阿凤一脸惊喜地迅离开,不久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回到了康宁身边。
康宁向团长阮英杰告了个假。也不管阮英杰同不同意,就与阿凤并肩走向停车场上的爱车。
两人欢欢喜喜地钻进车里,很快就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一溜烟地消失在宾馆大门的绿荫之外。
留在宾馆的人群中,有个身影极为失落,她强忍夺眶而出的眼泪,回到房间,扑到床上伤心地痛哭起来。
她那娇弱的肩背不停地颤抖着,“嘤嘤”的揪心哭泣。就算是铁汉看见也会被熔化,这个修长曼妙的诱人身影地主人,正是混血美人儿艾美。
尽管现在康宁对她还是那么甜甜地笑,和她说话也依旧是那么地温柔体贴,但是艾美深深的知道,自己的任性已经得罪了康宁。要是今晚之前再不能求得康宁原谅的话,自己的好日子恐怕真的到头了。
就在艾美伤心追悔地给远在芒街地阿英打电话求助的时候,相隔两套房间的一个宽大套房里,黄永谦和阮英杰正在为如何获得康宁的几个秘方而揪心不已。
黄永谦目光犀利地紧盯着阮英杰,略微不满地说道:“你啊你,错失良机了!今天你就该趁热打铁,趁他给总理写药方的时候你就应该即时提出壮阳药的事情,当着总理的面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绝你,你啊……”
说完他再次摇了摇头,显得极为遗憾。
“这件事我确实有一定的责任。实际上当时我就想到了,可谁知道阿宁写得那么快,等到他把治疗胃病的药方递给我,我一看那么高明的药方就忘记了一切,仔细地推敲判断之后,我一时都激动得不知怎么感谢他才是,哪里还想得到其他地东西!知道吗,那个药方一定会成为我们中医药研究上的经典之作,除了贵一些之外,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的缺点,甚至对我现在的研究也是非常有启啊!”
说罢,阮英杰意犹未尽地闭目凝思了一下,显然还沉浸在上午那奇妙的药方之中不可自拔。
黄永谦看到阮英杰这样,也不好把话说得太过。
虽然阮英杰是个脚踏实地干实事的知识分子,但是毕竟和自己级别一样,也是个少将,要是逼急了他拿出文化人的臭脾气出来还真不好收拾,因此黄永谦只能耐心地引导阮英杰,将注意力逐步转移到关键问题上来。
“阮教授,明天你们考察团就要出了,我们局里除了配备给你做助手的美女阿群之外,还有一个叫段德明的动物学家,他今年只有三十岁,比阿宁大不了多少,就让他担任阿宁的助手吧,希望你在旁边多帮我照顾一点,尽一切可能,让阿宁把壮阳药的药方先贡献出来,其他的技术慢慢掏出来也不迟。”
黄永谦说完,半眯着眼睛,悠然叹了口气:“唉!这家伙怎么好像全身都是宝啊,不挖出点东西来实在太可惜了!对了,部长还想聘请阿宁做我们特勤部队的教官呢,可阿宁那副臭脾气,又让我十分伤脑筋!麻烦啊!”
阮英杰听了哈哈一笑:“阿宁的功夫怎么样我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不过他勾引女人那一套我就感兴趣了。你想想看,像蒲玲这样清丽绝俗,个性又清高的女人,常人根本连碰都不能碰一下,怎么才见了他一次面就爬上他的床了,这实在是令人嫉妒啊!”
黄永谦也深有感触地出声附和:“是啊,这家伙的眼睛就像有魔力一样,艾美告诉我她从看到康宁第一眼开始,就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在阿英回的几份报告中,让领导们都吃惊的是阿宁强的**,部长看完后笑骂说道:***是不是活见鬼了!呵呵!”
阮英杰听了哈哈大笑,笑完后突然想起艾美的事情,连忙担心地向黄永谦反映道:
“你们部里派来的艾美好像得罪阿宁了,刚才阿宁只带阿凤出去玩而把艾美留在房间里。今天上午从海防开车回河内的时候,我坐的正是阿宁的车。阿宁告诉我,他只带阿凤去考察,另外还要求配两个搞地质和植物的助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问问吧,如果阿宁真不带艾美去,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因小失大吧。要是阿宁飙就不好办了,哪怕他随便找个借口留在河内玩女人,我也没办法。这回我不带他到大学去,就是怕他在花丛中看花眼了不愿意走。”
黄永谦听了这话,连说这还了得?
当下,他抓起床头的分机,拨通艾美房间的电话,问了两句原因就是一轮劈头盖脑的臭骂,吓得另一个房间里的艾美花容失色,惊恐万状,连声保证不会再犯错误,尽力补救回来。
第三百零三章 让日本人先走
内的夏季并不是很热,往往是阳光下热力灼人,似乎烧起来,但转眼到了树荫下却感觉凉风习习,温度凉爽而又适宜。这种独特的气候,得益于奔腾的红河与其他支流带来的清爽气息,以及遍布城区的高大树木所带来的阴凉,让此刻携美而游的康宁心情格外舒畅。
与康老爷子和李白石一到河内就参观胡志明陵寝不同,康宁在阿凤陪伴下,第一个参观的景点则是具有深厚中华文化底蕴和背景的镇国寺。
镇国寺与西湖宾馆遥遥相望,位于西湖中的一个小岛上,由一条长堤与湖边相连,可谓天水一色,风光迤逦。
阿凤向康宁介绍说,镇国寺原来位于红河岸边,大约四百年前迁移到现在的位置,是河内最大的香火最旺的寺庙。
康宁看到镇国寺内人头攒动,接踵摩肩,眉头微微一皱,也就不再苛求什么。
让康宁感到好奇的是,在普遍信仰南传佛教的东南半岛国家中,多数居民信仰大乘佛教的越南,可以算是一个另类了。听阿凤说河内共有两百多座大小寺庙和道观,其中竟然没有一座是南传佛教的,康宁立刻想到一个伟大的名字——中国。
回顾越南的历史,自秦始皇设立南越三郡后的一千年间里,越南北部地区一直是中国版图的一部分。直到公元九三九年越南才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登上历史舞台,因此中国的思想也自然而然地在这块遥远的土地上生根开花结果,哪怕是在此后地大部分时间里,越南一直是以藩属国的身份臣属于中国的朝廷。
从历史上看。越南与中国的亲密关系是中南半岛其他国家根本无法比拟的,在十九世纪法国人到来之前,越南文化就是中华文化在中南半岛的一个分支,法国佬和美国佬短短百年的占领,可以改变越南的外表,但无法从更深层次改变越南文化地传承,镇国寺内外随处可见的汉字对联和铭牌碑记,就是对中华文化最好的注释。
镇国寺的庙宇有两大特点。一是悬挂佛教的五色旗和国旗两面旗帜,两面旗帜同样大小非常显眼。二是寺庙内悬挂很多五色经幡,把整个寺庙打扮得五彩缤纷的,这两点大概是受到南传佛教的唯一影响吧。
寺内到处可见的中文,也让康宁产生错觉,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国内某一清静之地而非域外。
看到康宁频频感叹,乖巧地阿凤一句“是不是宁哥想家了”的贴心问候,使得康宁猛然醒悟:自己骨子里对故土和亲人的殷勤思念。竟然是如此的根深蒂固!
尽管镇国寺里里外外游人很多,各种肤色地人种都有,但是受到特工们严密保护的康宁从进入寺庙的那一刻起,就畅通无阻。要买门票人家笑着说不用了直接就请入内。这一切让戴着棒球帽和宽大墨镜的康宁极为舒服,高兴之下在大殿门中对阿凤笑道:“有特权真基巴好!”
“基巴是什么?”纯真的阿凤睁着月亮般的秀眼,好奇地问道。
康宁忍不住“噗——”的一笑,不过他并没有解释,而是拉着阿凤柔嫩的小手,四处参观起来。
可是逛了许久,他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就是不烧一炷香,看到阿凤虔诚地向弥勒佛许愿。他还在她玲珑的耳边低声问想生男孩还是女孩,羞得纯洁地阿凤脸飞红霞,嘟起了小嘴。康宁则是心情愉快地低声畅笑起来。
离开寺庙往回走的时候,要经过一座十来米长的铁索桥。
铺着坚实木板的铁索桥距离水面约三四米,乍一看还挺险峻,加之桥身略微摇晃。让走过其上的游客们都感到异常的新鲜。
就在康宁搂着阿凤地小蛮腰,一身轻松自在地来到桥头的时候,铁索桥另一端生的争执引起了康宁极大的关注:
一队二十余人的日本游客和一队十余人的中国游客僵持起来,为谁先过桥生了严重的口角,急得双方的越南导游是上窜下跳,看起来焦急万分。
中国游客由五六个中青年男子和七八个妇孺组成,看到招摇过市的日本小旗,立刻一反温顺平和的态度,对导游小姐地劝说绝不退让。
一个操着南京口音的小伙子还十分硬气地大声说道:“中国是礼仪之邦,哪怕是印度人我们都会让他们先过去。只有小日本不行!”
二十多个趾高气扬的日本人大多由青壮男人组成,其中一个好像听懂了南京小伙子的话,于是张牙舞爪地向同伴大呼小叫。四五个日本男人受到鼓动,立刻气势汹汹地向那个南京小伙子围了上去,几个中国哥们儿一看这势头,有些慌乱起来。
唯独个子不高,长相斯文的南京小伙不但不退,反而硬气地上前一步,毫无惧意地大声说道:
“小日本听得懂中文是吧?好!老子正好不用说你们那没有进化好的鸟语!听着***小日本,你们在南京造的孽,三十万条冤魂在下面看着!要打架我随时奉陪,今天老子哪怕倒下了,也要拉几个垫底的。我要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中国好儿郎是吓不死、打不倒的……来吧,别老是挽袖子啊!”
康宁看了十分解气,哈哈大笑后,拉住阿凤不走了。他四处看了一眼,现几个越南特工都没有出面解决争端的意思,便对一脸惊讶的阿凤低声说道:“没关系的,我们看热闹,看看日本人敢不敢动手?哎唷……怎么会这样,真是糟糕透顶!”
“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响过之后,性格温柔贤淑的阿凤也忍不住愤怒地惊叫起来,只见一个留着小胡子的日本中年人威了——不过,他没敢动南京小伙,而是将一肚子气到了两个漂亮的越南女导游身上。两个沉重地巴掌,将两位穿着极富越南民族特色长裙的导游姑娘打得摔倒在地上。
两个此前低声下气劝解纷争的可怜女孩,此刻都捂着脸,趴在地上伤心哭泣起来,其中一个较矮的娇小姑娘嘴里还流出了殷红的献血,雪白的长裙上满是尘土。
两个身穿嫩绿色制服的治安警察飞快地跑了过来,铁索桥两边也围满了数以百计的游客,几个欧美游客立刻开动摄像机把这一幕拍摄了下来。大家都窃窃
却没一个人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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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越南公安听完另外两个女导游地气愤的汇报,看了看招摇的日本太阳旗,不禁犹豫了。
两人略作商量,立刻向高傲地昂着头、显得不可一世的日本人低声道歉。
为了彻底平息事端,他们挡在了中国游客前面,毕恭毕敬地请日本人先走,这憋屈的一幕。看得康宁频频摇头,连声长叹,就连身边纯洁善良的阿凤也紧紧地抱着康宁的胳膊,眼里射出愤怒的目光。玲珑小巧地鼻翼气得一张一张的出气愤的闷哼声。
康宁皱着眉头,看到蛮横的日本人丝毫没有一点愧疚地6续踏上铁索桥,心念一转,当即拉着阿凤,迎面而上登上了铁索桥,并低声说道:“等会儿你抱紧我地腰,千万记住了!”
阿凤不知道康宁要做什么,还以为康宁担心霸道的日本人会欺负自己,感激地向康宁点点头。就搂住康宁的腰一同过桥。
迎面而来的日本人,正是出手伤害女导游的中年汉子。
他一眼看到康宁身边的阿凤竟然长得如此娇媚,其姿色和气质,比他在越南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当下一双色眼随即停留在阿凤被薄薄的白色长裙包裹得胀鼓鼓的**上。
康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心里满是怒火。不过脸上却不为所动,微微地侧过身子,让到了边上,把通道留给了几乎全都上桥地日本人。
谁知这个色胆包天的中年汉子竟然停在了康宁面前,指着阿凤叽里呱啦地说出一大堆鸟语来,意思是这样的极品女人跟着你真是可惜了。
在上海读书期间,康宁的学友中有不少人选择了日语,康宁尽管不甚精通,但也听得懂不少。
看到眼前这个厚颜无耻,嘴里滔滔不绝喷粪的王八。他不怒反笑,横跨半步,脚下猛地一沉,整座铁索桥忽然无缘无故地摇荡起来。
康宁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前跌后仰地一手抓住拦腰地铁链,一手抱紧阿凤的芊芊细腰,猛然力,一阵阵惊恐的尖叫声立时从剧烈震荡的铁索桥上轰然而起,看得岸上的数百人惊呼不断。
随着铁索桥高高荡起,出刺耳的“嘎嘎”声,“咚——啪——”的响声不绝于耳,二十多个日本人除了后面两个动作快退出了桥面,其他人纷纷在惊呼着先后落水。
余下五个强壮的汉子勉强抓住了铁链,悬空挂在桥上,嘴里“叽里呱啦”地大声呼救,康宁见状再次力灌足底,趁铁索桥横摆摇荡的惯性顺势力,四声惨叫伴随落水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桥下全是惊慌的呼救声。
会水地日本人大喊着营救不会游泳的遇难者,水中和岸上惊呼一片,情形极为混乱,唯独几个捧着摄像机的欧美游客高兴坏了,不断地抓拍着难得的奇观。
铁索桥上唯一剩下的日本中年汉子,仍然紧紧抓住铁索,悬身在桥外,两条精壮的胳膊显得非常有力。
康宁微微一笑,让阿凤抱紧自己,随即上前一步,弯腰抓住小日本的前襟轻松提起。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救起此人的时候,康宁却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啪!”“啪!”“啪——”
康宁连续三个巴掌,狠狠地煽在小日本的脸上,将他的一口白牙打得“丁零咚哢”掉进水面。
在阿凤惊讶的注视下,康宁再次一巴掌一巴掌地接着煽向肿如猪头的小日本脸上,嘴里配合手势不停地出这样的声音:
“啪!”
“八格牙路的!这巴掌是替刚才两位导游小姐打的……”
“啪!”
“你***!这巴掌是替中国人打的……”
“啪!”
“这巴掌……谁让你吓我女朋友……”
“啪!”
“这巴掌是因为你不掉下去……”
“啪!”
“这巴掌是……阿凤,很过瘾的,要不你也试试?”
阿凤吓得抱住康宁的腰,花容失色,连连摇头,康宁哈哈大笑中松开手,已经昏死过去的小日本“咚”的一声掉入水里,几个惊慌失措刚刚爬上岸的日本人,再次扑进水里奋力救援。
这时,康宁才拿出纸巾,一面擦手,一面在数百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搂着脸色涨得通红的阿凤走向对岸。
两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越南公安立刻围了上来,想要逮捕康宁,但又不敢过分逼近。
康宁见状,反而双手插在腰间,站在他们面前一言不,似乎用行动告诉两个公安:你丫的动我试试?
秘密保护康宁的一个特工无奈之下只得出面了。这个看起来像是拉三轮车的苦力从兜里掏出一本蓝色证件,在不敢动弹的两个公安面前一晃,接着压低声音,说出一串连珠炮般的话语。
两位公安听完,立刻敬服地看着康宁,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慌。
康宁对两个公安微微一笑,拉着阿凤的手走到南京小伙子面前,用标准的上海话问好。
小伙子惊喜万状地握着康宁的手连说解气,康宁转头向两个公安低声说道:“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们国家的外宾,理应享受最好的待遇!明白了吗?哈哈!”
康宁说完,就和欢天喜地的中国游客挥手告别。
他对一旁向自己翘起拇指的一个美国佬哈哈一笑,就和美丽的阿凤走到三十几米外的停车场,钻进车里潇洒的启动驾车而去。
铁索桥边,留下满地湿漉漉的日本人在泥浆中忙碌,一些日本人大呼小叫、暴跳如雷,更多的日本人则是拼命为喝了一肚子水的几个同伴进行人工呼吸
第三百零四章 大山的呼唤
晚宴上的气氛,十分热烈。
康宁教训日本人的事情,很快就传入了一百二十多个考察团成员的耳朵里,绝大多数人对此事喜忧参半:
喜的是康宁为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解气了,极大地打击了这些恣意妄为,不把越南民众放在眼里的日本人的嚣张气焰;忧的是这些财大气粗、投资不断的日本人,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说不一定会把责任追究到见义勇为的聂宁身上,为此次考察带来阴影,外交部的那帮家伙有得头疼了。
这其中,黄永谦反而是最轻松的,他根本就不管你外交部的事情,而是高兴地向康宁敬酒:“阿宁,来,干上一杯!”
康宁喝下一杯后,歉意地说道:“很抱歉,是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哈哈!不算很麻烦。”
随后,黄永谦低声向康宁解释道:“我听内务部的官员说,日本人根本就不认识你,他们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把这事推到了中国偷渡者身上了。听说日本大使馆要向中国大使馆出外交照会,要求严惩凶手,赔偿损失,眼看着又有好戏可看了。”
康宁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道:“日本人没这么弱智吧?就算真找我们大使馆又有个屁用?说不定我们的大使吐他一脸的吐沫,他们哪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中国人干的?对了,这些日本人是什么来历,我看你们的官员很在乎他们。”
黄永谦笑了笑:“也没什么,自从改革开放后,大量外资涌了进来。这批日本人是投资我们越南最大的鸿基煤矿的股东。他们平时在下龙湾就闹得乌烟瘴气地,十分令人讨厌,这回被你修理了,估计以后他们安分些。”
康宁故意装出一脸担忧的样子:“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钱的面子最大。如果事情扯到了我的头上,你们政府会不会把我拉出去承担责任?”
“哈哈!阿宁,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又没弄出人命。能有多大事情?哪怕就算是出了人命,用一百个日本人换你,我们都不干!不过听说被你煽了十几个巴掌的那个日本人挺惨的,满嘴牙全都掉光不说,嘴巴里面的牙床和肌肉都莫名其妙地烂掉了。对此情形,医生说很奇怪,伤者脸皮上除了严重浮肿之外,没有一个伤口。里面却莫名其妙地烂掉了,恐怕他以后说话都不利索。”黄永谦说完,自己也开怀笑了起来。
康宁听了也高兴地连喝几杯。
毕竟教训作恶的日本人是一件开心地事情,而且能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有个舒解的机会。还不用承担责任,因此康宁破例地向宴席上满桌的高官们逐一敬酒,就连冷冰冰的陈月琴也碰了一下杯。
这时,康宁才现她眼里的冷漠似乎少了很多。看来越南真是一个不能保密的国度,连这个大美人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了。
晚宴后没有什么别地安排,考察团的成员都各自回自己的房间休息。阮英杰心里却清楚地知道,本来是要安排到国家大剧院观看演出的,只因黄永谦需要给艾美创造个挽回损失地机会,于是组织方悄悄地取消了这个活动。
蒙在鼓里的康宁丝毫不以为意。回到豪华的大套间里,与阿凤痛痛快快洗两个多小时的鸳鸯澡,把娇弱可爱的阿凤弄得筋疲力尽、连声求饶,这才擦干身上的水渍,笑嘻嘻的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腰间裹着一条浴巾,舒服地坐到沙上。惬意地喝茶看电视。
沐浴后的艾美,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通花睡裙,怯生生、可怜巴巴地来到康宁面前,看到康宁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电视上黄梅灵主演地电视剧,眼睛一红,情不自禁地就流下珠泪来。
康宁抬头一看,这原本美得不可言状的混血姑娘竟然如此伤心,心一软,便向她挥了挥手。
艾美见状,一下子就扑到康宁怀里。失声痛哭起来,显得十分伤心和委屈,两个尖挺的白皙**压在康宁的胸腹上阵阵摩挲,让刚刚歇息的康老二再次昂头苏醒过来。
身材修长、腰肢柔软的艾美哭了一阵,心里舒服多了,这才感觉到康老二正愤怒地顶住自己嫩滑地双腿之间那敏感的位置,随即**大。
她热烈地亲吻康宁的嘴,喘息之中,娇唇逐渐下移,亲遍康宁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温柔地抚慰一番傲然挺立的康老二,张开嫣红的双唇与康老二开始了例行的亲密接触。尽管艾美极尽努力,万般动情,也只能勉强吞吮康老二的半截魁梧身子,剩下的一大截,只能用柔软的巧手来殷勤安慰了。
裹着浴巾,娇弱无力走出浴室地阿凤,看到沙上香艳的情景,脸上尚未消退的红晕,再次加深。
尽管阿凤早已习惯了康宁花样百出的**方式,但还是羞答答地走到康宁身后,为他按摩起了肩部。
阿凤再一次闭上美丽动人的眼睛,轻轻咬着丰润的下唇,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可一双巧手按着按着,终于抵挡不住艾美灵蛇般的刺激游动和娇唇弄出的声响,春心荡漾的阿凤终于张开炽热的娇唇,慢慢贴到康宁壮实的脖子上,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回荡着声声畅快的**,还有那迷离无序的诱人呓语……
第二天上午,用完早餐的考察团车队终于出了。
由四辆越野车和两辆大巴组成的车队,在一前一后两辆军队警备车的护送下,开向南边的荣市和河静省。
轻松开车的康宁,只知道荣市是越南开国元勋胡志明的故乡。那里也是当年越南人民军和美军打得最惨烈的地方,东面频临大海,西面紧靠长山山脉,越南国土最窄的地区之一就是这一带。国土东西宽度只有五十余公里。因此越南人很喜欢将他们s型的狭长国土地形状,誉为一根扁担挑起两个箩筐。
这种比喻听起来十分富裕,但谁也不知两个箩筐里面有没有装上东西。
艾美终于能够再次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此刻她正羞怯地低着头,偶尔瞟一眼康宁那俊朗的脸。
康宁不动声色的软
只用上一次手段就让这美丽高傲的混血儿佳人彻底臣艾美就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怯生生地缩坐在宽大的座位上,再也不敢露出一丝不恭之色。
—
“艾美,怎么不介绍一路上的风土人情了?是不是昨晚你太投入了。现在想睡觉?”
康宁知道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果的道理,因此和往常一样,轻松地与艾美开起了玩笑。同时,康宁更不愿意让开朗浪漫地美人儿,变成唯唯诺诺没有一丝主见的应声虫,要是那样就一点也没意思了。
艾美见康宁毫无责怪,也没有询问自己为什么会犯错的意思,激动地将修长圆润的左手慢慢伸向康宁的腰部。轻轻按摩起来,脸上重新挂起了愉快的笑容:
“现在我们行驶在一号公路上。这条路是连接我们越南南北的主要公路,从河内到胡志明市(西贡)总共一千七百二十五公里。现在车队刚过河西省,到达目的地荣市全程共计三百五十多公里。前面不远就是著名地水乡宁平、太平。这两个地方和西北的宣光地区一样,都是我们越南出美女的好地方。估计中午的时候我们能到清化吃午饭,晚上就能到达荣市了。荣市这几年展很快,景色也美,那里地咖海鲜和炭烧野味很出名,你一定会喜欢上那个地方的。”
康宁不解地问道:“这三百多公里不用开车到晚上吧?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和当地的官员见面?”
艾美自豪地回答:“不用了。每一个省市都提前接到通知了,要确保我们车队高通过。对了,阿宁。你怎么了,晚上到荣市不是很正常的度吗?要知道我们现在走的这段路经过多次扩建,已经接近高路的水平,这样的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康宁一听大汗不已:“艾美,你走过真正的高路吗?”
“当然走过了!从河内到海防的五号公路不就是高路吗?你也走过地,怎么会忘记了?”艾美不解地反问起来。
这话真让康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原来那条上面跑满牛车、马车和拖拉机的五号公路。竟然是越南人引以为豪的高路,这真是让康宁大开眼界!
想了想,康宁还是不打算伤害艾美和阿凤的自尊心,只是像说故事一样对两人说道:“你们猜猜从兰宁到广州八百公里的道路,我开车会用多少个时间?”
“估计要两天吧?”艾美凝眉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阿凤也说说看!”
阿凤皱起娥眉,沉思片刻回答:“再快也至少一天半吧?”
康宁哈哈一笑:“三年前我开着一辆改装的越野车跑过一次,晚上十二点我从兰宁出,上午六点四十分我到了广州,开到白天鹅宾馆喝早茶地时候。太阳刚升起来。”
“不可能!”两位美人听了异口同声地娇呼起来。
康宁哈哈一笑,也不再多做解释,只是套用了一句广告词回答:“一切皆有可能!”
一路上,康宁都在欢声笑语中行进,不时看到路旁长长的车队被越南公安强制停靠一旁,让出主要路面来,康宁甚至看到了一辆国内六十年代生产的圆头解放牌卡车,他刚问了一句,艾美就自豪地回答十句,意思是说你们中国变成修正主义国家之后不支援我们了,我们越南扬了独立自主艰苦奋斗的革命传统,重新对所有老旧设备进行更新改造,许多老解放牌、老南京牌汽车,都被勤劳的工人阶级创造性地改成更先进的四轮传动的重载货车。
康宁知道自己的便宜徒弟阿辉干的勾当之一,就是从国内走私柴油机和变箱进入越南。实际上,整个越南根本就没有一家柴油机厂,于是就好奇地问艾美越南的哪种柴油机最好?艾美灵动地转动着美目,支吾了半天根本就搞不清楚,康宁笑了笑,也就没有再继续询问。
倒是后座上地阿凤说,刚看到报纸上的新闻,兰宁的高峰牌柴油机正在和越南展开合作,以后越南就不需要进口柴油机了。
康宁听完后哭笑不得。因为他非常清楚兰宁柴油机厂生产的柴油机基本都是组装小型拖拉机、抽水和碾米用的,大功率柴油机目前只有广西的玉林、江苏的常州、无锡和山东的坊等几个国内大型企业的产品才能用于舟船。
如今越南和兰宁柴油机厂合作,就想不用进口柴油机显然是天方夜谭。
康宁倒不会觉得阿凤盲目和撒谎,而是越南的传媒就是这个德性,屁大的一点事情就吹嘘领先东南亚,领先亚洲甚至领先世界,无数国家以前都看着越南人的笑话,看多了也就习惯了,连讽刺的话,人家现在都懒得说。
比如说康宁治好的子宫肿瘤,就被越南人连续吹嘘了两三个月,搞得不少国外著名机构来人来函索取论文。越南人却以保护知识产权为名,将此列入机密之中,丝毫不知道由康济民指导的两个肿瘤研究小组,已经在北京解放军总医院和广西三〇三这两所军队医院开始大规模的临床实验,并已取得大量数据和宝贵经验。相信不出半年,这个再次被国家列入最高保护性中药的产品,就能给国内众多的患者带去福音。
下午,车队过了清化这个被我国汉朝成为日南郡的地方。
随着地形的逐渐升高,长山山脉映入了视野。
望向公路右边苍苍茫茫的延绵大山,康宁似乎听到了大山的呼唤,心情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艾美和阿凤看到康宁微微露出的激动神色,深受感染之下,全都闭上了小嘴,向远山眺望。
第三百零五章 藏兵谷
晚六点四十分,车队终于到达越南义安省的省会城市下榻于本市最豪华的莲花宾馆。
在康宁的建议下,考察团长阮英杰破例允许大家先上到各自的房间略作洗漱。
此举受到大多数人特别是二十多位女同志的热烈拥护,毕竟谁都不愿意顶着一身臭汗去参加省政府举行的盛大欢迎晚宴。
原本不愿再浪费时间在人情交往琐事上的康宁,面对盛情的邀请,也不得不与当地官员欢聚一堂,一个冗长的晚宴结束,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眼见着这样下去,第二天的成行将划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因此在康宁的强烈提议下,当地驻军的一个大校领着两位中校参谋,连夜赶到宾馆,在四楼会议室里挂起了一幅大型的地势地形图,向包括康宁在内的七名考察团负责人和主要专家详细地介绍情况。
听完两个中校对方圆百里内的几个重点地区进行的详细介绍之后,康宁心里选择的地点更倾向于位于荣市西北部一百二十余公里的一座高山南麓,这就是越老边境著名的普塞莱楞山。
这座大山位于越南中部著名的大江上游地区,北麓就是通往老挝边塞重镇农墨的主要公路。
康宁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当年在大山南麓的溪坡一带,生过一场异常惨烈的争夺战,战斗历时二十余天,美军在此付出了伤亡两千六百人的惨重代价,而越军方面则付出了伤亡四千多人的牺牲,阿英的父亲武元杰和如今活着地十几个将军。就是在这里先后负伤的。
在瘴气弥散、毒蛇猛兽遍地的密林中,久攻不下且损失惨重的美军,最后调用密集的飞机轰炸来进行破袭作战。除高爆炸弹和燃烧弹之外,其中还多次喷洒了含有剧毒的橙色落叶剂。
这种俗称“橙剂”的化学药物所覆盖之处,所有动植物全都会在极短时间内死亡和枯萎,许多生长了千百年的参天巨木,就在这一时段枯萎和消失。
雨水将残留药物冲刷到江河之后,导致成片地鱼虾死亡。大片地区变成**的不毛之地,河床两岸的水草和竹子,在停战十年后才开始芽生长,喝过受污染的水之后,大量的越南平民和儿童中毒死亡,或者智力低下,生长畸形。
这几年美国的人道主义机构突然良心现,也拔出专款来救济大量的存活下来的越南贫民。为成千上万地畸形和痴呆儿童建立了一座又一座福利院。
当年越美双方争夺藏兵谷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位于苍莽大山中的藏兵谷,这里是越方一个军部地指挥机构和北方游击队的军事训练基地,同时也是一个大型弹药厂的所在地。如今越南人称之为铁谷。
铁谷的意思有两个,一个是这地方盛产金属,另一个意思是美军始终没能攻进去,这个山谷和守军都像铁打的一般坚固,牢不可催!
但是在美军动用化学武器之后,这个地方的所有越军全部被迫后撤到清化西北的回春县一带,继续坚持作战,从此藏兵谷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谷。
位于马江南岸的回春县,就是当年康宁地父亲康济民等人建立的野战医院所在地。
因此。康济民曾判断:特异风湿关节炎的病源区,就在大山南麓的藏兵谷周围。因多年来大山中笼罩的重重瘴气蒸腾酵,以及无数动植物腐烂尸体构成的恶劣环境下,滋生出某种未知地病菌。
在雨季时,这种病菌在雨水的冲刷**,会跟随山洪流向低处。
打着赤脚与美军血战的数万名越南军民。长年累月浸泡在江河溪流里,四肢和身体上的伤口受到这种不明病菌感染,半年之后,就会出现特异风湿关节炎的症状,而且时间拖得越久危害越大,最后通常肢体会自行腐烂,导致重度败血症和各种深度炎症,直至肌体彻底死亡。
可怕的是,目前尚未有任何一种药物能有效治疗这种病症,高效抗生素对此更是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康济民也是在苦思二十余年之后。才对医治这种病有了一些心得。
九三年夏天,康济民在中越边境的那坡县华侨农场考察,意外地治好了三个患有此类病症的被越南政府驱赶回来的老华侨。
康济民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三个老人全都是当年参加过藏兵谷战役的老兵,因此他更加确定病源区就在藏兵谷附近,而且还提醒过康宁这样一句话:天生万物,总是相生相克地。在毒物出没滋生的地方,往往就会有解毒的动植物药源。
这一点,经过瑶医传人老磨倾心调教的康宁更是深有体会。
康宁隐隐觉得,这个叫普塞莱楞山的两千七百多米高的大山上,很有可能会生长有比父亲药方里更好更优更简单的药源。
因此在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热烈讨论之后,康宁毅然向坐在长桌对面的大校问道:“吴大校,我想请教你两个问题,刚才中校同志介绍的铁谷原来是否叫做藏兵谷?为什么在你们的情况介绍中,谈得最少的地方就是这个铁谷呢?”
身材矮壮的吴大校没想到康宁一开口就出问这个棘手的问题,无奈之下,只好如实说出其中情况:
“你说的对,铁谷在建国前也叫藏兵谷,后来国家元黎笋黎主席亲自将其更名为铁谷。十年来曾经有两批考察队员深入谷中,但遇险之后马上就退出来了。如今,整个山谷已经被杂草和荆棘所覆盖,唯独从大山流下的溪流下游有一片十亩左右面积的开阔地,其他地方不是乔木杂草丛生的山岗,就是充满危险的沼泽。上个月我们接到总部地通知,派出了两个班的战士进入其中查探情况。但最后也是无功而返。那个地方地形地貌异常的复杂,很多战士行进其间,都感到异常的恐惧,往往草木皆兵,搞到最后没前进几步,全都负伤退出了侦查,因此并没有详细的资
参考。对不起,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我愿接受组织的批评。”
康宁连忙摇了摇手,正色道:“不不不!大校同志,我绝对没有一丁点儿责怪你们的意思,相反我还对战士们能深入险地,观察到铁谷地区溪流、空地和沼泽等复杂地地形情况感到非常满意。要知道铁谷不同于其他地方,由于三十多年前美军的生化攻击,还有这片山峦间本身就带有的地气和毒瘴等综合因素作用,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人迹罕至,各种危险的生物生长其间,贸然进入的确非常的危险。不瞒大家,我在中国的时候也和深山里的瑶民进入大山之中打猎。知道这种环境地险恶,何况如今是和平时期,完全没有必要拿战士们的年轻生命去冒险,你们根本就没有做错!”
—
大校和两个手下听了康宁真诚的话语,全都感激得站了起来,齐齐向康宁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康宁见状,也连忙站起来点头答谢,脸上满是热忱而又诚挚地表情。
这一军民鱼水交融的情景,让阮英杰和其他几位老专家看了十分感动。他们实在想不到。传说中医术卓绝、风流成性的康宁,竟然会有这样宽大的心胸和真挚的情感,这么爱护普通的越南士兵。
再联想到河内的时候,康宁为了越南的女导游挺身而出教训日本人的事情,在座地人都觉得,与原先的苏联专家相比。此时的康宁就像上帝般仁慈和伟大!
大校拉着康宁的手,感动地对他说道:“我也和他们一样叫你阿宁吧。说真的,阿宁,我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但有一点儿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一句话,再苦再累再危险,我的士兵都会和你在一起!”
康宁微微一笑,点头致谢。
随后,他示意大家都坐下。随即提出了自己地建议:“吴大校,请问你的部队装备有火焰喷射器吗?”
吴大校听了一愣,随即明白了康宁的意图。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这才摇头道:“我们师没有装备这种武器,不过驻扎在广平省的五十六师有。如果你们此行有需要,我可以马上请示上级,紧急调拨过来。”
“需要,而且是必需品!山高林密,我们只要用火焰喷射器在山谷中开出一条路,就不用战士们用生命去开道了。再就是进入山区后,在我们扎营的空地周围,必需得烧出一圈二十米左右的隔离带来,这样估计所有的毒蛇、毒虫和滋生的病菌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而且比任何种类的消毒液都管用。”
康宁的理由非常充分,同时考虑到了方方面面地问题,因此得到了与会所有人的赞同!
至此,此行考察的第一个目的地被正式确定了下来。
康宁在满足了自己愿望的同时,也获得了当地驻军和专家负责小组所有成员的尊重,这对康宁即将开展的工作是非常有好处。
特别是此次考察的普塞莱楞山,在整条长山山脉中,属于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区域。该山海拔从一百余米到两千七百多米的复杂山系,基本包含了各种地形和气候特点,对康宁带有抽样调查性质的行动计划,具有难以估量的重要意义。
利用越南政府的人力物力为自己所用,最后获得的成果,很有可能对康宁今后的事业展产生不可估量的促进作用。
考察团负责小组对康宁细致的工作设想十分佩服,大家都想到过利用火烧来开辟出一条前进的通道来,可是如今正值雨季,大雨常常是不期而至,有时一天连下四五场大雨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放弃了火烧,就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如今如果能够使用射程达四五十米远、温度高达八百至一千二百度的火焰喷射器,将大大缩短等待和准备的时间,提高行进的度,并能尽最大努力,保证考察队员和军队官兵的安全,这个设想可谓周到而高效。
完成任务的康宁回到自己的房间,稍作洗漱,就躺在开着空调的宽大会客厅的沙上,一面享受两位温柔可人的佳人温柔而细致的按摩,一面将会议上商讨的事情缓缓道来,同样赢得了两位佳人的尊敬和赞许。
考虑到明天有可能进行的现场观摩活动,康宁没有再诱惑和纠缠两位美女,而是认真吩咐艾美记录每天的工作和行程日志,并让阿凤拿来中医教材,给她讲述学习的重点,并解答其中的疑难之处,自己也借此机会,慢慢进入工作状态。
两个美人儿显然也清楚地知道康宁的习惯,见康宁表现得如此慎重,也都收起了私心杂念,认认真真地对待每一件事情,整个房间难得地进入了一片略带紧张的静谧氛围之中。
入夜,单独睡在大床上的康宁尽管是双目紧闭、神态安然,可脑子里正在飞快地转动着。
他先想到的是团里分配给自己的三位助手。其中地质专家和动物学家态度诚恳而和善,看起来很好差使,唯独植物学家陈月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却让康宁感到无比的头痛。
要是这三人都能同心协力,全力帮助康宁,对他的工作将会带来极大的促进作用,工作效率也会提高很多。反之,此行肯定麻烦不断……
正是基于这样一个重要的理由,康宁要搞定年轻貌美、气质非凡的陈月琴,就变得越来越重要和迫切了。
第三百零六章 舍身一吻
南人的工作效率,远远没有期望中的快捷,动用“精队的尖端武器”,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让康宁大失所望的是:吴大校的请示报告,居然连续三天在越南军队三个总部和总理府、国会之间打转,就是确定不下来。
最后三方实在是拿不定主意,无奈之下送到了总书记黎可漂的案头。结果这位总书记只是一个电话打到内务部,问明情况之后大笔一挥,一个营的所谓“精锐部队”,这才赶赴预定地点。
但时间至此,已经足足耽误了四天。
康宁在吴大校的陪同下,跟在一个工兵团的车队身后,驱车前往藏兵谷。
一百二十多公里的崎岖路程,足足开了四个半小时,路上还不时碰到抛锚的军队卡车,效率可谓低到了极点。
坐在奔驰越野车副驾驶座上的吴大校,神情显得有些尴尬,但看到脸带微笑,谨慎而礼貌行车的康宁并没有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吴大校清楚地知道,在这四天的等待时间里,性情温和的康宁没有主动催促过一次,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满,而是将工作计划一条一条地认真审核,详细到水质化验工作、驻扎营地布局和日常保健药品的准备等等都逐一过问。
最让吴大校感动的是,他手下一个排负责安保和向导工作的官兵,住宿营帐甚至洗澡间和厕所等基本设施,康宁也曾经仔细过问过,一点儿也不含糊。同时。他在讨论会中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官兵们的生活待遇必须和整个考察团一致!
深受感动地吴大校的贴身中校参谋为此自动请命,要求下到基层担任尖兵“排长”的职务。
正因为康宁如此善解人意,吴大校准备了许多感谢的话,谁知康宁一句话说完,吴大校就再也不说客气的话了:
我知道越南的官兵待遇比较低,与我们考察团相比差距更大。但是在这样充满危险的野外考察任务中,官兵们担负的工作比我们更苦、更累!在长达一个月甚至更长地时间里,我们将面临艰苦的甚至充满危险的工作。因此每个人都需要享受到公平公正的待遇。
越南主力部队的效率,终于在中午一点正式体现出来了,仅仅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全营官兵就烧开了一条路,额完成任务撤退了。
随后赶到的一个工兵团的官兵,迅搭建起了十七座大小营帐。
傍晚时分,在吴大校的坚持下,艾美和阿凤才把简单地行礼搬入了地处中间位置的一个大帐篷内。
工兵们太有心了。竟然给康宁这座离地三尺的营帐铺上了坚实的木地板,还用木板隔出大小三间卧室来,康宁看完后连声感谢,非常满意。
工兵团在吴大校地率领下。连夜开拔回营。
康宁和十多个考察队员作为先头部队的一员,与三十五个越南官兵留在营地,渡过了第一个难忘之夜。
帐篷里的充气马灯亮如白昼,十多个意犹未尽的考察队员齐聚帐中,聊了一会儿即将要开展的工作。
后来,陈月琴身边的女孩笑着要求康宁表演个节目,这下可把康宁难倒了,独弦琴康宁从来都没有学过,队员们带来的乐器中。琵琶、秦琴、绣笛和口琴康宁都不会用,一年多来也没完整地学过一越南歌曲,于是就站起来婉言拒绝。
谁知女孩眼珠“骨碌碌”一转,在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中年男子立刻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两分钟后拿来一把古雅精美地二胡。笑眯眯递给颇感惊讶的康宁,随即回到原位坐下,和大家一起期待地望着康宁直笑。
康宁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始拉二胡,而是侧着头,对提议的女孩和气地问道:“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你能不能自我介绍之后,还告诉我一个问题: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会拉二胡的?”
女孩大方地笑了笑,搂住陈月琴的胳膊,娇俏地大声回答:“我叫梅如雪,是陈博士的助手和好朋友,来自科学院。呵呵。你会拉二胡地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杂志上也专门介绍过你的专业和爱好。”
康宁听她这么一说,一时间也没有了脾气。于是他自我解嘲地摇摇头耸了耸肩,坐下调试弦线,拉出几小节试音小调,想了想就以一曲传统的《赛马》曲送给大家,同时也祝愿此次考察获得个圆满的成果。
经历日增功力精进的康宁对音乐的理解也逐渐加深,手中的二胡如有灵性般的流淌出串串欢快的音符。
康宁一改二胡的凄婉哽咽,送上一曲充满豪情激动人心地《赛马》,让营帐中的所有人听得如痴如醉,精神振奋,将眼睛闭上就会不由自主地仿佛置身于茫茫草原的绿茵之上,马蹄声阵阵,欢呼声朗朗,仿佛看到了蓝天上漂浮的白云和振翅高飞的鸟儿,看到群马飞奔马蹄驰骋的壮观场面,看到人们在为扬鞭策马的勇士们喝彩加油。
当激昂欢快的曲调从康宁的指尖、从琴弦飞逸出来的时候,震惊而感动的陈月琴体会到了康宁的满腔热情,还有对生活的无限热爱。
劳累了一天的陈月琴,完全融入了曲子营造的快乐意境中,似乎所有的不愉快此时全都烟消云散,所有失落的东西也仿佛又重新找了回来,而且心中充满了勇敢与智慧。
一曲终了,营帐中的众人仍然沉浸在欢快激昂的意境之中,静寂一片。
对康宁精湛的技艺佩服得无以复加的艾美率先站了起来,拼命地鼓起掌来,随即掌声阵阵,欢呼不绝。大家纷纷要求康宁再来一曲。
康宁笑着摇了摇头,将二胡递给了高个子中年人,要求听一越南名曲。
高个子拿着二胡,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表演。他一句自我解嘲的感叹,让满屋子的人都是一脸的惊奇:
我不敢班门弄斧,在你面前置若罔闻地献丑拉二胡了!听完你这一曲之后,我想我这一辈子可能都达不到你这样地高度。三年后吧,经过苦练。也许到那时我才有勇气在你面前拉上一曲,不过依旧难以企及你的水平。
当天晚上,激动的艾美爬上康宁的身上,**四射地无声奉献着。每次潮水般的快感袭来,她都紧闭
尽力不让声音传出。
康宁看她忍得如此辛苦,只好吻住她火热的双唇,让她舒畅一些。结果还是没能阻止这迷幻般的声音传出去,本就难以入眠的陈月琴更是心乱如麻,百感交集,以致第二天醒来地时候。原本美丽动人,充满灵气的丹凤眼挂上了血丝。
好在从这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康宁的营帐里传出的杂音,也没有看到康宁多望过谁一眼,在她脑子里全是康宁孜孜不倦查阅资料的严谨态度,以及他翻山越岭时,似乎有着无穷力量的矫健身姿。
—
十五天后,阮英杰等老专家已经感觉吃不消了,四十多位从事分析化验的成员也因负荷的工作。身体进入了疲劳期。
由一百二十余人组成地考察团,有三十多名成员被迫转到了荣市休养。专家组成员中,只有三个人还勉强能够跟得上康宁的节奏:
一个是年富力强的中年地质专家,常年的野外工作,给了他一副强健地体魄和坚韧的耐力,一位是咬牙顶上的年轻动物学家。最后一位却是永不服输的女强人陈月琴。
中午,对周边三十公里最后一个普查点进行考察的四人小组,坐在山腰上的小溪边享用两个士兵递来的干粮。
坐在最高处的康宁极目四望,充满了信心。
两周来,他已经找到了三种珍稀药材,其中一种小指甲大的银斑犄角虫,正是瑶医药典中失传地一个宝贵品种“大将军”。
瑶医药典的记载是:……寄身古木之下,背如坚甲,双角如鹿,银斑黑腹。六足如戟……干成末可疗恶疮、平血、败百毒。
康宁初步认定,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消炎解毒良药,只是尚未能进行药理实验,因此更不能紧紧凭借经验来搭配药方了。
为了不引起越南人的注意,他目前只能以有趣为由,抓了几只虫子塞进金属小瓶中,等回去焙干之后,再偷偷地送回到国内,让康老爷子的两个负责学院实验室的高徒进行分析研究,否则,整个越南恐怕还没有一个研究所能有他们丰富地经验和机密的仪器。
就在康宁四处打量植被和地形之时,坐在下方二十多米远的陈月琴解开高邦军用胶鞋的鞋带,抽出挤出血泡的白皙小脚,轻轻按摩起来,不一会儿就伸进凉爽清澈的溪水中浸泡。
也许是白嫩的小脚丫出的热辐射惊动了蛰伏于石板下的金环蛇,这条长达一米五六的金环蛇闪电般地扬起狰狞地脑袋,一口咬在她白嫩光洁的小腿之上,随即在她恐惧的惊呼声中,翻身紧紧缠住她的整条右腿。
边上的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赶去,可吓得失声尖叫的陈月琴倒在地上,拼命爬动,大家手里的棍子又不敢打下,急得众人高声呼叫,满头是汗。
此时的康宁,早已经扔下手中的压缩饼干,飞跳跃下去,几个起落冲到吓得声嘶力竭的陈月琴身边,右手飞快探出一把揪住毒蛇七寸,左手将陈月琴紧紧抱起,解下毒蛇后朝石板用力一抡,将毒蛇摔得血肉模糊,不停地翻卷。
几个队员和士兵见状,棍棒齐下,几乎将金环蛇打成了肉泥。
陈月琴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康宁的脖子失声痛哭,直到康宁不停安慰,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阿固,把你的药箱拿过来,快注射抗毒血清!”康宁转头大声吩咐道。
动物学家阿固急得满头是汗,结结巴巴的,连说话的声音都走了调:“对……对不起,我……我看到这几天……走……走到哪儿都没事,今天就没……没背药箱上来,我这就跑回去拿……”
康宁听了眉头紧锁,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二十多公里你一去一回,人都保不住了……快,把你的水壶递给我。”
旁边的机灵士兵,连忙解下水壶递给康宁,康宁迅清洗陈月琴腿上的伤口,同时不停询问她的身体感受。
听完她断断续续的陈述,焦急的康宁毫不犹豫地捧起她原本白嫩细腻的腿,温热的双唇随即贴在了伤口之上,慢慢吮吸起来。
开始出现轻微胸闷、恶心症状的陈月琴见状,泪流满面地拼命挣扎。
她知道这种毒蛇的毒性,只要一个不慎,康宁很有可能就会有性命之忧。
周边的四人看到这种情景,全都惊呆了,看着康宁紧紧抓住陈月琴的右腿,一口一口地将脓血吸出吐掉,漱口后接着再来,直到吸出鲜红的血液,康宁才把陈月琴的粉腿放下,接过另一个士兵递来的水壶连连漱口。
阿固走向康宁,眼里满是泪水,难过地说道:“对不起了,阿宁。要是你有个不测,我也一死了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
康宁微微一笑:“没事的,我这人命大,没那么容易死的……各位,马上砍树枝和藤条做担架,得尽快将阿琴送回营地,她就要陷入昏迷状态了。四小时之内,我们必须赶回到营地去,否则很可能来不及了。”
“你……你没事吧?”地质学家担忧地问道。
康宁摇了摇头:“我估计能顶过几小时,再多就不敢保证了。快干吧,度越快越好。”
康宁说完,扶起坐在地上昏昏欲睡的陈月琴,大声地鼓励道:“阿琴,你要坚强一些,尽量保持大脑的清醒,很快就会没事的。”
脸色苍白,嘴唇青的陈月琴,努力睁开疲惫的眼睛,艰难地抬起手,抚摸康宁已经开裂的嘴唇,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下来:
“阿宁,要是我们都不死,我就让你亲我……”
康宁抓住她的手,低声笑道:“刚才我已经亲你了,还亲了很多次……”
第三百零七章 顺水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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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陈月琴的由树枝和藤条做成的临时担架,率先赶回
提前接到地质学家赶回通知紧急情况的医务人员,七手八脚地接过担架,飞一般抬入帐篷里。两个跋山涉水,完成艰巨救人任务的士兵随即轰然倒下,一个蜷缩在地不停地呕吐,一个全身脱力昏迷不醒,立刻就被送进医疗小组的帐篷里进行紧急抢救。
剩下的三个医疗专家和七八名官兵,则聚集到了路口处,紧张地眺望山脚。
当看到落在后面的康宁,被阿固搀扶着摇摇摆摆转出树丛,艰难地走下北坡的羊肠小道的时候,众人拿起担架,迅地奔下山脚,向康宁冲了过去。
一接近康宁,他们不由分说,齐齐将他抬到担架上,随后一路狂奔,直接冲进了位于中心位置的帐篷,迅地给他戴上了氧气罩,并第一时间注射抗毒血清。
做完了这一切,他们再给康宁的身体连接上几台监测仪,进行最严密的观察,见病情没有继续恶化后,三个专家这才缓了口气,腾出手来剥光了康宁的全身衣裤,对他的心率、呼吸以及每一寸肌肤进行细之又细的反复检查。细微处,就连脚趾缝也不放过,生害怕留下一点隐患而遭来最严厉的处分。
随着康宁的出事,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到处都是焦急的呼喊和匆匆奔跑的身影。
阮英杰与其他五个负责人齐聚康宁的帐篷,神色紧张严峻,显得十分懊悔。
待看到经过紧急抢救后,康宁虽然肤色依旧苍白泛青。双唇青肿凸出,但呼吸平顺心跳有力,显然没有生命危险后,众人这才相互看了一眼,庆幸地偷偷擦去脑门上的一把汗。
要知道若是这次康宁有个什么不测,整个耗费极大心力和财力物力组织的考察行动随即流产不说,深重地政治责任也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能背负得起的。
刚刚松下一口气,随即阮英杰怒火中烧。恼羞成怒地冲出帐篷,指着正坐在马扎上尚未恢复过来的阿固的鼻子低声怒斥:
“段德明,你知道这次你犯了多大的错误吗?别以为你的身份特殊就可以无法无天,要是阿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个报告就把你送进监狱去!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一个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优秀特工、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动物学家,竟然因为怕苦怕累而投机取巧,擅自做主不携带规定地装备。你给整个行动带来多大的危害。你知道吗?我……我现在命令你,立刻到通讯组去,详细向你的上级汇报整个事故的详细过程,检讨自己的错误。另外。今晚之前,你的书面检查报告要是不送到我手上的话,我就会下令对你采取强制措施,连夜派人押送你回河内!”(在越南,一些人往往有两个名字,这里段德明是真名,阿固是小名,这在越南很常见。)
看见阮英杰愤怒的样子,段德明吓得面无人色。跌跌撞撞地跑向营地外延地通讯营帐。
阮英杰见状摇了摇头,再次走进康宁的帐篷,却惊喜地现康宁已经清醒了过来。
在秀眼含泪的艾美和阿凤的搀扶下,康宁挣扎着坐了起来,自行拔掉脸上地氧气罩,对大家挤出一丝笑容。平静地说道:
“谢谢各位,我没事了!其实这点毒素感染算不了什么,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导致了嘴唇开裂毒素入体,我根本就不会感到不适的。倒是大家需要去关注一下阿琴,这种金环蛇的神经毒素十分霸道,要是阿琴能够脱下呼吸面罩,顺利地自主呼吸,才算是真正脱离了生命危险。”
后面赶来的老专家听了康宁的话大为感动,上前一步。轻声告诉康宁:“放心吧,阿琴现在的呼吸逐渐平稳,看来抗毒血清已经产生了效果。其他的辅助治疗我们还在紧张地进行之中,估计到晚上她就能清醒过来。”
康宁听了如释重负,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他看了一眼盖在自己腰间的军毯,不满地埋怨道:
“不需要这样吧?刚才你们脱下我的衣服裤子地时候,虽然我脑袋清醒,却没有力气拒绝。可你们也太负责了吧,内裤都不给我留下一条,而参与抢救的又有这么多女医生、女护士,我想叫又不敢叫出声来,随后再被你们上下拨弄……唉,这次脸可真是丢大了!”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两个女医生和几个小护士羞得涨红了脸,转身低头捂住了小嘴,香肩不住地颤抖着,拼命地忍住不笑出声来。康宁身后的艾美倒没什么太过害羞的,一脸坦然地搀扶着康宁的臂膀,满脸绯红的阿凤却一下子就把脑袋贴到了康宁背后,再也没有勇气抬起来看向房内众人。
眼前生地这一幕,看得阮英杰这几个老家伙狂笑不已,均感觉这个阿宁是那么的风趣可爱,宛若上天带给自己的天使。
入夜,接受完两位美人儿体贴沐浴更衣照顾的康宁,坐在明亮的马灯下,接过阿凤递来的小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尊容。
镜中人两片青肿的嘴唇和微微浮肿的两腮,让康宁立刻联想到孙大圣的二师弟,还有就是电影《东成西就》里梁朝伟饰演地欧阳锋那红肿如香肠的双唇,不由沮丧地摇了摇头。
他无可奈何地放下镜子,恨恨地看着边上正捂嘴窃笑的混血美人儿艾美,愤然大声命令道:“艾美,你去后勤组领两条好烟和两瓶伏特加过来,对了,还要四个红烧肉罐头……***!不用白不用,老子一直都还没享受过这些高档货呢!”
最后一句话,康宁是用山东话嘀咕的,艾美没有听清楚,但也没有再询问究竟。对康宁嫣然一笑,便扭腰出去了。
康宁叹了口气,一眼看到一旁正眼巴巴看着自己嫣然笑的阿凤,当下一把搂住她的细腰,低声说道:“来,阿凤,让我亲一下。”
“不!你这样子很吓人地……”
阿凤迅抱住康宁的脖子,小嘴在他脖子上不停亲吻。就是不亲康宁的香肠嘴。
康宁佯装大怒,把手伸进阿凤内衣里大肆蹂躏起来,重点在山峦樱桃和丘壑浅洼处捣弄了好一会儿,弄得阿凤媚眼如丝,娇喘不停,这才感到心里舒服了一些。他伸出手指,让阿凤舔抵干净,然后轻轻推开阿凤。穿上拖鞋下床行走起来。
阿凤知道康宁要出去,连忙
一下自己的仪容,随后拿出梳子,踮起脚尖给康宁梳宁转了个圈,看了又看,再次捂嘴笑起来,让康宁心里郁闷不已。
不一会儿,艾美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手里的两个大袋子沉甸甸的,放到木板桌上打开一看,两条三五烟,两瓶越南产伏特加。外加两瓶人头马和七八个肉罐头。
—
康宁想了想,将两条烟、两瓶伏特加和四个肉罐头塞进其中一个塑料袋里,领着两位美女钻出帐篷,走向营地外围的军队营帐。
听站岗士兵通报,中校连忙出来迎接,康宁拿出一条三五烟递给他。要求看望今天一起出勤的两位士兵。
中校立刻将康宁三人领进边上地大帐篷里,对两个打着赤膊,正在喝粥的士兵大声命令道:“起立!”
包括两个士兵在内的六个官兵全都直挺挺站了起来。
康宁笑着摆了摆手,走到两个尚未恢复体能的士兵面前,和气地吩咐两人坐下。他看了一眼床头小木箱上的稀粥,便将袋子打开,拿出里面的烟酒和罐头分给二人,嘴里不停地赞扬和致谢。
康宁之所以不辞辛苦,带伤亲手分慰问品,并非是要显示自己的恩德。而是康宁深知越南军队里底层士兵的艰苦和卑微,要是不亲手送到手里地话,哪怕中校自己不贪污,下面的排长、班长也会抢去大半甚至全部,因此康宁干脆揭开四个罐头的盖子,将一条烟拆散,分给两人每人五包,这才笑呵呵地转身离去。
他心中已有计较,这时一大半人还在外面站岗,哪怕剩下的人再贪再黑,这两个辛苦地士兵也能分到一点。
康宁在中校的陪同下走出营帐,对中校的统兵能力巧妙地赞誉之后,便委婉地要求与吴大校通个电话。
中校虽然不知道康宁的用意何在,但依然二话没说,立刻就将康宁领入了自己的营帐,命令通信兵拨通吴大校的专线电话。
不一会儿,他就亲手将绿色的听筒递到了康宁手里。
对着话筒,康宁礼貌地问好,对吴大校麾下的官兵素质予以了极高的评价,最后建议吴大校表彰两位不畏艰险、圆满完成抢救重任地士兵。
吴大校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并表示将会向更上一级报告。
中校看着康宁离开的背影,长叹一声,十分感动。他根本就想不到事件生仅仅数个小时之内,这个名声显赫的年轻专家在自己脸肿嘴肿的情况下,还特意来探望两个底层士兵,并送上丰盛的礼物。
这份真挚的情感,真是令人感慨万分!
想到康宁地高风亮节,中校毅然走进自己的帐篷,拿出康宁送给自己的那条三五烟分拆起来,自己留下一包拆开点上一支,其余的全都让通信兵拿出去,给每个站岗值勤的官兵每人上一包。
走到医疗小组的营帐外,康宁让艾美和阿凤留在外面等候,自己上去与守在门口长得娇小玲珑的小护士低声交谈了几句。
小护士听了连连点头,立刻转身入内,不一会儿便恭敬地请康宁入内。
康宁来到简易的病床前坐下,看着躺在病床上面的陈月琴正安静地休息着,光洁诱人的身躯覆盖在绿色地军毯之下,高耸的胸部正有规律地起伏着。她的手腕上连接着输液管,秀美的脸蛋上已经没有了氧气罩,心里的担忧也随即放下。
康宁伸出右手,轻轻握住陈月琴欺霜赛雪的皓腕,修长的手指准确轻盈地搭在她的脉搏之上,静静把脉一分钟后,放心地点了点头,对周围的医生护士们低声说道:“情况非常不错,今后只要注意创口的清理,避免感染就行了。”
医生护士们看到康宁青紫的嘴和脸,都十分感动,没有一个人笑话他此时的丑样,一双双眼睛里满是敬重钦佩之色。
康宁没有多做停留,向大家点头示意,就漫步走出营帐。
出来一看,现艾美在和陈月琴的助手梅如雪正窃窃私语,不时出暧昧的笑声,便对两人招手打了个招呼,走向自己的帐篷。
等阿凤和艾美都进来后,康宁立刻吩咐她们放下门帘,自己则躺到宽大的床上闭目养神。
艾美和阿凤换过宽松的衣衫,双双来到康宁身边,进行例行的保健按摩。两人将今天接到消息时整个营地的慌乱和自己的担忧无助一一向康宁诉说,谁知康宁听后不为所动,而是问出了一句让艾美难以启齿的话来:“艾美,刚才你和阿雪在嘀嘀咕咕什么?”
艾美脸色绯红,强作平静地回答:“还不是在说今天生的事情吗?大家听说你用嘴吸出阿琴腿上的毒液,都很担心很感动,都说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尊重我们,爱护我们的外国专家,如今大家心里对你可敬重有加呢!”
“屁话!又想蒙我?你还嫩了点!”康宁不满地一把抓住艾美的小手,嘴里不依不饶地问道:“我一看你们两个做贼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没讲什么好话,老实坦白交代吧,否则惹我生气了,后果将会很严重的!”
艾美嘟起了嘴,不过心里却明白,无论怎么样都骗不了这个时时都能看穿自己心思的男人,只能低下头老老实实的交待:
“不知道医生和护士中的哪个人把你被急救时的情形说了出去,说你……说你的东西昂挺立好吓人哦,所以阿雪刚才问我,你的东西到底有多大,我也不好意思……哎呀,不说了,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康宁惊讶地看着窘迫的艾美好一会儿,转向阿凤,现她白皙挺直的鼻尖上满是汗珠,立刻就明白小美人已经春心荡漾了。
康宁微微一笑,将手伸进阿凤的睡衣里,一边轻柔地抚弄,一边低声说道:“阿凤,来,亲一个!”
“我不嘛……”
“难道是看到我变丑了,你不愿意了?”
阿凤连忙摇头,看着康宁坏坏的笑,随即无力地伏在他壮实的胸膛上,灵巧的小嘴从康宁的脖子上开始抚慰,慢慢一寸一寸地滑下……
第三百零八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续一周的休息,让康宁的肤色恢复到了原来阳光白净肿后的面目还是那么的俊朗,不同的是双眼更为明澈幽深,如果不配合他脸上的表情分析,只看眼睛根本就无从知晓康宁的喜怒哀乐。
这一进境正是两年来康宁苦苦追求的又一层次。为此他也十分感叹,整天端坐在左拥右抱的安逸都市里,真不知哪一天自己才会有此精进,看来祖上反复强调的入世“历练”,的确是用心良苦啊!
在这一周里,康宁也不闲着,整天穿梭在化验组和资料组之间,整个考察团四个调查小组采集回来的中草药样品,共计一百四十余种,不少品种都十分珍贵,中国国内已经逐渐消失,其中有三种草药康宁竟然叫不出名字来,当地的土著分别把这三种植物叫做“牛尾莲”、“雀顶花”和“棕根”。
研究小组对每一种药物的单独分析和记录,都做得非常不错,除划分归类尚未熟悉之外,其他方面与国内的相同机构差别并不是很大。这一切得益于中南半岛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以及从未遭受人为破坏的自然环境。
当然,优良气候和多山、多水地质条件下植物生长的多样性,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越南人治学研究与国内差距最大的地方是没有创造精神和底蕴深厚的朴素哲学思想,因此在药物的配伍和药理的深入研究方面,其中的差距就不能以百十里来计算了,特别是在功利主义盛行地越南,急功近利的人远远多于踏踏实实静下心来搞研究的人。这样的学术与思想环境下想要获得扎实的成果,将会难上加难。
比如,一个普普通通的止咳药剂中,黄芩、百部、红花、梧桐、白花蛇舌草和三七等几种药品的配伍,越南人集中全力搞了一年多,也未得出科学的配比适量。
后来,康宁在其中加入了一份麻黄,一份杨梅根。就让阮英杰等三个老专家感激流涕,更别说再进一步地复杂研究了。
虽然经过细致而周密的考察,但特异性风湿关节炎的病源始终没有找到,专家组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气候和自然环境的不断变化,极有可能导致该种病原体在该地区的自然消失。
康宁对这个结论十分满意,因此让他签字的时候,他只用一笔,就潇洒地勾勒出比莎士比亚更漂亮的签名图案——这下身上地担子可轻多了!
但是康宁心里也感到十分失望。此行他并没有找到在大瑶山里遇到的沁人心肺、清香四溢的金龙球。根据自己两个师兄在研究所里得出的分析结果来看,金龙球地神奇疗效远远出大家的想象,两个师兄甚至委托自己的父亲转达这样一种猜测:
尚未见到的金龙球地表上的三棱红刺黑色的剧毒植物躯干部分,很可能对治疗骨刺和骨质增生有奇效。金龙球本身含有的麻醉和销蚀成份,在严格的剂量控制下,极有可能达到最理想的疗效,进而广泛适用于其他科系。
综合来说,此次为期一个月地多学科联合考察,对藏兵谷方圆五十公里范围内的多种动植物有了深入细致的了解,用阮英杰的话说是填补了国家在动物、植物和药物学等多种领域留下的空白,三个重要中医药配方的最终定型、四十多种原生药材地新现,这一切在越南的中医药领域。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
康宁非常同意阮教授和三位资深专家的这一观点。
尽管广西的不少个体制药企业都能拿出这样的方子来,但是那些个体企业的老板脸皮可没这么厚,再一个就是一两个从常规配方中衍生出去的百变不离其宗的药方,在整个中国浩瀚的中医药文化中,犹如沧海一粟般渺小,但这在基础理论十分薄弱地越南。就是个了不起的突破了。
还有一点不得不承认的是:相差不大的配方生产出来的药品,越南产的药品疗效绝对优于国内,原因就在于越南有着得天独厚的天然优质药源。
考察团一行明天就要前往第二个考察点——普塞莱楞山北麓的老挝农黑。这里是越南八号公路的终点,也是越南连接老挝的三个最大口岸中的一个。横穿长山山脉的八号公路,只能选择在此开辟,南北数百公里的地段,大多是长山山脉的崇山峻岭、千沟万壑和原始森林,根本就无路可走,其中很多地方千百年来人迹罕至,诡异阴森。就连最强悍的猎人和捕蛇者都闻风丧胆敬而远之,就更别提普通商旅了。
如今阮英杰甚至比康宁还要急着拔营,原因是康宁已经“慷慨”地答应只要在农黑一带找到主要的药物成分蛇草,壮阳药的配方就可以正式确定下来交给阮英杰。
作为康宁感激阮英杰的长期关照、以及敬重他和自己父辈间深厚感情的礼物,康宁不要一丁点儿的名誉和专利权,完完全全可以用阮英杰个人或者阮英杰研究小组的名义向上申报。
正因为如此,阮英杰与他的研究小组对康宁是感激莫名,除了没有亲自为康宁拉皮条之外,其他什么事情几乎都为康宁做到了。
这次考察成果形成的标本画册和详
,阮英杰命令自己的三个徒弟连续赶工四天四夜,终份,秘密交到了康宁手上,而且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求康宁千万别说出去。
康宁郑重其事地答应了下来,将画册和自己弄回焙干的银斑犄角的虫子一起,偷偷藏进了驾驶座的靠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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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冷美人陈月琴的态度也彻底改变了。
看到康宁时,她眼里流露出的复杂情感,根本就无法掩饰她那自内心的深深地感激和钦佩,原本被冰冷外表层层覆盖的澎湃**。就在康宁用嘴吸出她小腿上毒液的那一刻,被瞬间点燃,在康宁抱病来看望自己的第一个晚上,更是被熊熊引。
连日来,她感到最快乐的时间,就是康宁来到自己的工作地点,与自己和同事交流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尽管相处的时候,她脸上地神色还是那样的矜持礼貌。但每次康宁那熟悉的轻盈步点,都如擂鼓般敲打她的心房。
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烫,感觉到一种破土萌的强烈**,甚至感觉到丝丝莫名的春情颤栗和情感的泛滥。
旭日东升,霞光万丈,车队在军车的严密护卫下再次出。
刚出谷口时,义安省和荣市大小头头们地车队迎面赶了过来。作为礼貌,大家自然免不了要停车相见。彼此问候。
听完地头蛇的讲话,康宁才意识到,等会儿车队拐上八号公路西行,一直到这次考察完毕。都不会再回到荣市了,因此地头蛇们是借此机会特意前来送行的。
搞笑的是,满头白、清瘦矍铄地义安省委书记握着康宁的手向众人大感慨,说他接待过一批又一批的外国专家,其中包括前苏联和东欧国家派来的援助人员,却只有康宁一人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没有到过义安的一个名胜,没有吃过一餐盛宴,但做出的成绩却是无人可比的。为此。老书记特意送给康宁这样优秀的**战士一件小小的礼物:胡志明主席故居后院里生长地红杨桃。
最后还是吴大校实在,他偷偷地告诉康宁:那两个累死累活,三个小时内就把陈月琴抬回营地的士兵,已经被上级部门批准火线突击入党,今年秋季就将被保送到炮兵学校进修,出来后就是干部了!
两批人依依惜别之后。考察团的车队前行十余公里路,便拐上了较为宽阔的八号公路。又经过两个半小时的行驶,终于到达义安省的孟先县。
与孟先县遥遥相望地,就是老挝的边塞重镇农黑县,这次负责考察团安保和向导工作的部门,是越南边防部队的一个营。这次,考察团成员终于不用再住在帐篷里了,边防营早已腾出一个宽大的营房来。
康宁的专用住宅,是在六颗高达二十余米的菩提树环绕中的一座两层法式小楼,墙体全都由方方正正的石条砌成。楼板是宽大光洁的楠木地板,环境清幽景色迷人。
康宁打一住进去,就觉得十分舒服惬意,要不是考虑到等会儿就要开饭,真想立刻关上门,与两位正兴高采烈地美人儿颠龙倒凤一番。
用完午饭,整个考察团并没有休息,而是安装各种分析、化验设备,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以便应付新的考察研究需要。
这次由于是正规的营地,考察组终于用上了照明灯。没有了柴油动机的轰鸣声,整座军营显得十分清爽安静。
康宁是不屑于干杂活的,如今他又有了新的体会——席专家有时候也要拿出专家的架子来,否则人家送礼,也只会送一篮红杨桃给你。康宁如今也拿定了主意:在越南只要有选择的机会,宁愿选择受人敬畏,也不选择受人敬爱!
坐在二楼阳台上,仔细研究孟先地形图的康宁,突然被五十多米外营房门口传来的一片惊呼声给打扰。他皱了皱眉头,透过华盖般的茂密树冠下沿仔细一看,现一群边防军人围着两个担架大呼小叫的,好像在请求考察团的专家们给予紧急治疗。
康宁看看摇了摇头,不过如今考察团里精英齐聚,有的是专业人才,完全用不着自己出马,也就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地图上。在他看来,除了考察外,其他的事情似乎与自己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他根本就不愿意为了一丁点屁大的事情就贸然出手相助,否则这个闻名全越南的著名专家名头,也太不值钱了。
可是,往往是越不愿意惹麻烦,麻烦却会主动地找到你身上。就在康宁推敲此行考察的地势地形时,突然听到楼梯口传来“蹬蹬蹬”的急促的脚步声。他一抬头就看到从楼下跑上来地阿凤一脸着急的样子,就知道楼下有人在等着。
康宁喝下杯茶,慢条斯理地收起了地图。暧昧地盯着阿凤漂亮的大眼睛,低声问道:“看你急得满头是汗,怎么了?”
“有个捕蛇的人在南边二十多公里的大山里,不知道被什么植物刺了一身,中毒了,勉强挣扎着回到这里找当兵的大哥求救。他大哥抱着他去县医院救治,结果却被他弟弟身上的刺给扎伤,现在连他大哥都倒下了。县医院的医生从未见过这样地中毒症.
四五个老专家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症,用了几种试剂都测不出是什么毒素来,所以……所以特意来请你去参与会诊。阮教授叫琴姐来通知你的,现在她还在楼下等着。”
阿凤一口气把事情说完,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康宁的答复。
康宁原本想拒绝的。可来通知自己的人正是自己想要接触却一直没有机会的陈月琴。他想了想,站起来点点头道:“天下地毒物毒素成千上万,谁知道会是哪一种呢?你们本国的专家都不知道,估计我也没有办法。好吧。我这就去看看,尽我所能吧,不去影响不好。”
康宁来到楼下,对陈月琴灿烂一笑,也不说什么,就跟在她身后向营房门口走去。
此时,两个伤者已被抬进营房内的一个大房间里,躺在临时拼凑的几张桌子上,阮英杰和几个老头子正仔细观察全身浮肿地伤者。嘴里在不停地询问着。不过才问了几句,浮肿者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大家看到康宁到来,主动让出一条路来。
康宁走近患者,看了一眼他的肿大胳膊,整个人顿时傻在当场,脸色急剧变幻。显得十分激动。
一旁的阮英杰见状,好奇地问道:“阿宁,以前你见过这样的中毒症状?”
醒悟过来的康宁努力平抑急攀升的心跳,脸色平静如初,微微摇了摇头回答:“没见过,但此前听人说起过,具体这种症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来,拿个子给我。”
接过医务人员递来的子,康宁小心夹出患者手臂上的一根细如牛毛、晶莹透亮的红色小刺,拿到门口对着阳光仔细辨认。随后迅转过身去,又在另一位身穿短袖军服地边防军上尉脖子上,小心地夹出一根红色小刺来仔细地观察。
过了好一会儿,他强忍心中的激动,摊开手耸了耸肩,对众人平静地说得:“我也没有办法将两人治好,除非我能到患者被刺伤中毒的地点亲眼看看,否则我实在不能确定是什么植物竟然如此歹毒。”
其实几个专家心里也有如此想法,先不说能不能救人,就是仅仅现一种剧毒植物,都能让人欣慰不已,说不定还能因此带来许多学术上的好处,因此大家都对康宁的说法表示赞同。
一个边防军少尉立刻站了出来,忧心忡忡的解释道:“黑龙山我也没去过,不过据捕蛇地人说,道路十分难走,山蚂蝗和毒蛇野兽频频出没不说,两条深达五十多米的山涧就很难通过了。捕蛇的人原来是放倒大树横在山涧上形成独木桥过去的,听说那里山势十分陡峭,基本没有路,二十多公里要走七八个小时才能赶到。不过因为那里的蛇通常很大,上次他们就抓到过一条四十多斤重的乌梢蛇,小小地了一笔财,所以才有人去冒险。如果我们去的话,也只能明天上午出,现在去绝对来不及了,晚上山里起雾后,会死人的。”
众人一听,几乎全都打起了退堂鼓。
康宁见状也不着急,对阮英杰低声说道:“要是能找到那种蛇草,基本就能解决壮阳药的配方问题。刚才少尉同志说的情况,让我预感到这个地区有很大希望会现这种草药。如果你同意,我愿意明天一早就出,要是大家都不方便出行,只需要配给我一支ak47和一个向导就行了,再艰难我也有信心圆满地完成任务!”
满屋子地越南人一听这还得了?分明就是说我们贪生怕死嘛!
少尉第一个站了出来,强烈要求一同前往,几个年轻的专家包括刚被内部处分的段德明,也拍着心口誓,不怕牺牲排除万难,一时间慷慨激昂的气氛,让屋子里的众多老专家和年轻姑娘们感动的热泪盈眶。
阮英杰想到完全属于自己的壮阳药,毅然同意了康宁的请求,同时表示立刻和河内方面联系,争取调动一个连的精锐部队归属康宁负责指挥,无论付出多大的努力,也要一举拿下黑龙山!
与越南人的群情激昂不同,内心狂喜表面平静的康宁,心里暗暗庆幸此行终于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神奇药物——金龙球!
这种在国内大瑶山中濒临灭绝的物种,在这个从未受到外界干扰的古老深山中出现,意味着在中南半岛上许多原始高山森林里可能普遍存在,让康宁生出无限的向往和希望。
此刻,他的脑海里不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第三百零九章 心随意动
群越南人都挤在狭小的屋子里,热烈地讨论如何征服题,一个个是慷慨激昂,说起话来声音洪亮,肆无忌惮,桌子上躺着的两个中毒者却无人理会。
康宁见状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对不起了,诸位,这里是急救室。留下几个医生护士在这里,其他人可以到外面去讨论。患者需要接受初步的治疗,还有诊治的时候,更是需要绝对的安静。”
众人见康宁沉下脸来,顿时醒悟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立时一哄而散,瞬间走了大半。
几个医生和护士留了下来,围聚在康宁身边,听候下一步指示。康宁紧绷着脸,指着患者对大家说道:
“现在我们立即进行抢救。你们待会儿先把患者的衣服裤子全都脱掉,用心将他们身上的每一根小刺都寻找到并拔出来。注意,这种小刺非常容易断裂,清除的过程要特别小心谨慎,同时你们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最好戴上手套,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被毒刺误伤的情况。中医小组的成员等会儿去找阮教授开个消炎镇疼的方子,煎煮后给患者擦拭身体,还需要给患者不间断地补充生理盐水。如果三天之后他们还能坚持下来的话,也许真有可能救活……唉!这身上的刺也太多了点,得有一片小林子才能扎成这样吧?要是真有这么一片林子,那可就大了啊!”
康宁后面几句自言自语般的感叹,是用普通话说出来的。由于不熟悉中文的用法和语境,康宁身边会中文地艾美还以为康宁所说的“大”是病呢。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替患者担心起来。
看到康宁背着手,似乎忧心忡忡地出门走向小楼,陈月琴娇颜数变,最后跺了跺脚,快步追了上去,终于在小楼前的菩提树下追上了康宁。
“阿宁,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这种剧毒植物似的。你能告诉我其中的详情吗?”陈月琴红着脸。殷殷期盼地问道。
康宁笑着点了点头:“好的。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不如我们上二楼阳台边喝茶边说吧,我渴了。”
陈月琴听康宁这么一说,才现自己也口干舌燥,于是不好意思地微微点点头,便默默跟在康宁身后。
到绿树成荫的二楼阳台上坐下,勤快地阿凤已经沏好了新茶。她随便端了张凳子坐在一旁,一边替两人削芒果。一边用心倾听两人的对话。
好不容易能在如此悠闲雅致的环境下和冷美人亲近,心怀叵测的康宁开始滔滔不绝,满嘴跑起了火车。
他旁征博引,从中国三皇五帝开始。一直讲到解放前,长长一个半小时的神话故事和美丽传说,让两个美丽的姑娘听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对康宁的博学更为钦佩和崇敬。
陈月琴托着香腮,目光灼灼,显然对康宁的讲述向往不已。她胸前白衬衣地第二颗扣子不知何时被饱满的娇乳撑开,也浑然不知,绮丽的春光让满嘴口水的康宁在一个多小时地演说中,根本就不用喝茶。也说得无比滑溜。
过足眼瘾的康宁依依不舍地最后归纳道:
“正是在大山中长期与自然进行英勇抗争的瑶族兄弟,把这个可怕的剧毒植物编成了一个个动听的故事流传下来,所以我才知道这个神奇的世界,有这种令人生畏的东西存在。知道吗,这种植物被瑶族人称为‘孽龙骨’,意思是作恶多端的恶龙的骨头。这个称呼十分形象,至于具体属于哪一科哪一目,还得你这个美丽聪明地植物学家亲自去鉴定才行,我这个江湖郎中就不敢献丑了,哈哈!”
阿凤听了悠然神往,回味后看见康宁身前的水杯已经干了,便温柔地将自己身前还没有动的一杯新茶递给了康宁,眼里满是崇拜之色:“宁哥,以后你多讲点儿中国的神话故事给我们听好吗?这个故事实在太美了!”
康宁听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样吧。回芒街之后我让人送一套中国神话故事给你,没事你可以自己翻来看看。”
阿凤满脸绯红,高兴得直想上前去亲亲康宁,碍于大灯泡陈月琴在,只好娇羞地低下了头,继续拨弄花了一个多小时都还没切好的芒果。
被神话故事深深打动的陈月琴,一脸如痴如醉。她呆呆地看着康宁,半天才回过神来,涨红着俏脸向康宁低声哀求道:
“阿宁,明天也带我去好吗?你应该知道,这种剧毒植物是一个十分罕见地新物种,对于我们研究植物的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有了这个现,并近距离地亲自接触这种植物,这次考察之行,才真正称得上完美!真的,我不愿失去这个宝贵的机会!”
说完,她抬起头来,看向康宁的眼神满是哀求。
康宁满脸都是赞赏,不过想想此行的危险性,却还是摇了摇头,不无担忧地说道:“恐怕不行啊。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也非常愿意和你一起去,毕竟像你这样的美人儿,没有谁会拒绝,况且男女搭配,工作不累嘛……”
说到这里,康宁的话锋一转:“但是——,此行十分地危险,道路崎岖险恶不说,那些埋伏在山林间的细菌、毒物和猛兽更是随时威胁着人的生命。你娇滴滴的一个柔弱女孩,实在是让人担心啊!不如这样吧,你把你的摄像机交给我,我替你把整个考察过程全程拍摄下来,回来后你再慢慢研究,怎么样?”
“不!我一定要去!求你了……”
陈月琴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用撒娇的语气和康宁说话,一张俏脸更红了。
她深深低下头,不想让康宁看到自己的羞涩,谁知却突然现自己的高耸胸脯竟然一直暴露在外。连忙手忙脚乱地扣上扣子,一颗心几乎跳出胸腔。
康宁好像并没有注意到陈月琴地羞涩,一句话就舒解了她的窘迫:“如果你实在坚持要去,我没意见,相反还佩服你的勇气。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征得阮教授的同意;再一个就是这次咱们必须带好装备和必要的急救药品,毕竟蛇和其他毒物太多了。”
陈月琴抬起头,一脸兴奋地说道:
“啊!你答应了?实在太好了!阮教授那里一定没问题的。我也会带齐装备和物品的……对了,阿宁,大家
在你身边,从来就不怕什么蚂蟥毒蛇之类的东西,所得远远地,真的很神奇啊!我回忆了一遍此前的考察情况,再和别的同事一起讨论过几次,大家都说得很神秘。还有上次你帮我吸出蛇毒。在嘴唇破裂的情况下都没有昏迷过去,自己还能走回来,休息一个多小时就没有事了,整个团里的人怎么也想不明白。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要是上次我一直跟在你身边,肯定不会被蛇咬的,所以这次,你可千万不能扔下我不管了!”
康宁微微一笑,示意她喝口茶再说,但此时的陈月琴,看到康宁已经默许了她前往,哪里还顾得上喝茶?当下兴奋地站了起来,扭腰就走。“噔噔噔……”一串下楼地脚步声传来,下一刻陈月琴婀娜的倩影已经出现在小楼之外,看得康宁摇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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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凤强忍住笑,递上一小碟切成四方小块的芒果,用一根牙签穿上一块,殷殷送到了康宁嘴边。
康宁猛一张口。一口将芒果咬进了嘴里,吓得骤不及防的阿凤花容失色,碟子都差点脱手。
这下可好了,绕是阿凤性格温婉,此时也气得放下碟子,挥起粉拳,不依不饶地伏在康宁身上,娇呼着连连敲打起来。
当天夜里,康宁再次走到布置一新地患者治疗室探望,现伤势最重的患者虽然意识模糊。但也没有继续恶化,中毒相对较轻的上尉还能开口对自己说出感激之言,心里就知道阮英杰开出的消炎镇痛药方,还是有一定治疗效果的。
和蔼地安慰一番激动的上尉,康宁就和两个主治医生交流起来。
听完两个医生的观察记录和治疗措施,康宁嘉许地频频点头,心想这样常规的治疗都能起到一定的抑制效果,要是用自己地药方估计效果更佳。只是这种中毒症状要彻底治愈,还是得需要金龙球,否则时间一长,很可能轻伤者需要一个多月方能走路,重伤者恐怕更是性命堪忧!
康宁告别送出门口的医生和护士,现阮英杰正大步向自己走来,于是也就迎了上去,和他一面散步,一面小声地交谈。
听阮英杰介绍,陈月琴果然在阮英杰这里获得了允许。明天,将有六十个精心挑选出来的官兵带足设备和武器弹药,全程陪同自己前往,考察团的九个成员也被特许参加康宁的考察组。
阮英杰最后还让康宁放心,说中央已经决定,如果这次能圆满完成考察任务,不单止考察团将荣获集体一等功,安保部队所在的营部,也将被授予集体二等功。这样一来,当兵地就不会不拼命,队员们也不会不努力的。
康宁淡淡一笑。他可不管你立什么功,他更关心的是此行会不会遇到在瑶寨盘龙山见识过的那种叫大龙的巨蛇,在巨蛇胆囊里,会不会也会出现结晶物?还有,在巨蛇出没的地方,会不会出现成片生长的“孽龙骨”,以及勘查此类植物的生长条件和环境等等因素……
所有这一切,最终会不会能在这次的考察中有所惊喜、有所突破?如果真能达成一到两个愿望,自己就不虚此行了。
至于什么壮阳药的方子,其实康宁心中早已拟好了,肉蓉、淫羊、冬虫夏草这些贵重药物一样不少,越南人还得到兰宁自己老爸地制药厂里,进口“龙**炼药膏”再提纯之后产生的废料。
至于废料的名字,就让老爸起个威风点的药名就行了,自己再添上几味激效果的药材,保准能立竿见影地让越南佬笑逐颜开。不过服用五年之后,随着副作用出现,到时候会出现多少个越南版的“东方不败”,就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了,那时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潇洒快活,管他***越南佬吹胡子瞪眼睛的——前提是到时他们还有胡子才行!
回到小楼,康宁仔细检查了一遍阿凤近来的学业进度,现勤奋的阿凤果然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倒是身为助手的艾美什么东西都想学,如今却什么东西也没学到,估计她秘密写给自己上级的报告,经过天天的锻炼比起原来进步了一些。
看到康宁独自沐浴出来,以为康宁今晚要养精蓄锐的艾美又腻上去了。她颇为娇媚地陪着康宁坐到了沙上,用娇嫩的舌头不时舔抵康宁的肌肤,然后吐气如兰地对康宁说一去三天,留自己和阿凤在家会很闷的。
康宁点了点头,一脸和气地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艾美搂住康宁的脖子,用一对越来越壮硕的**不停摩擦康宁的胸肌,嫣红的小嘴娇声低语:“我的针灸学得差不多了,按摩理疗也掌握得很好,现在我想学点儿新的东西,好吗?”
康宁欣慰地点点头:“说得不错,是该学点新知识了,让我好好想想……不过随着功力的精进,接下去就是非常深奥的药理和临床了,可是你现在对药物尚未完全熟悉,不如先和阿凤一起学点基础理论吧,掌握了学习其他的东西,进度将会很快的。”
“啊……那也太难了吧!我只想学一个小学科,只要能治好一些小毛病就行,你教我好吗?”艾美地柔柔素手,悄悄滑到了康老二的窝里,慢慢地挑逗着康宁的情火。
康宁呼吸变得不自然起来,神色愉快地闭上眼睛,躺在沙上低声问道:“你这个想法也不错,你就告诉我你想学哪方面吧。“
“我想学中医学里面的常规妇科,可以吗?”艾美怯生生地回答道。
“好啊!等我回来就开始。不过,你要想学好妇科,从现在开始可以从我身上体验相辅相成的学科,体验好了对你可是很有帮助的。”
“……你,好坏啊……”
第三百一十章 跋涉
午八点,七十人的庞大考察组准时出。
此行几乎所有的队员都身穿与军队同样的作训服,唯一的区别是没有佩戴军队官兵的徽章。只有康宁一人的服装除外,这是一套陈朴赠送给他的地地道道的中国警察训练服,黑色的结实面料和大方得体、明快实用的合理设计,将康宁衬托得更为威武挺拔。
康宁身上的武器只有两件,一件是他极为喜爱的阿拉伯匕,一件是从越南边防部队营房里挑选的平头砍刀。
这种有个木壳刀鞘的砍刀,全长约为六十公分,因为制造材料的问题,并不是太锋利,其优点是重心较好,刀身设计简洁明快,非常适合于丛林开路行进。
考察组成员中有两位女性,一位是阮英杰的助手——三十多岁的阿群,另一位就是美得不可方物的植物学家陈月琴,两人都享受到不用背负行囊的待遇。
康宁则是婉言拒绝军人的帮助,自己背负自己的行军背包。这个背包里除了一个精致实用的铝合金样品箱和若干个不同材料制成的密封瓶外,剩下的就是一个睡袋和日常洗漱用品等杂物。
让康宁开心的是六十人的军队配备了十二支ak47,一挺前苏联生产的Rpd轻机枪,也就是我们国内著名的五六式班用机枪,其他人均是腰一支仿五四手枪。之所以说是仿五四手枪,因为自从中越两国交恶之后,越南再也得不到被称之为红色经典的五四手枪了,原先装备的五四手枪和苏联托卡列夫式手枪本就极为相似。因此越南人在对比这两种手枪的优劣之后,最后选择了仿造五四手枪,因此他们军队中大多使用这种制式手枪,如果不仔细辨认,一时半会儿还真地分不清楚。
队伍南行五公里,度明显慢了下来。
一小时后,开始翻越海拔一千一百米的马鞍山,脚下的羊肠小道已经变得坎坷不平起来。不时出现的高坎陡坡和崖边险道,使得队伍每走一步,都需要极为小心。
这样走走停停,十五公里的路程居然足足耗费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全体队员才来到预定的黄牛坪,停下休息。
康宁拿着地图,略作打量,立刻明白此后的十公里山道。将更为崎岖,两条深涧和莽莽丛林,将会出现在前方,形成对这处原始山林天然地保护屏障。
香汗淋漓的陈月琴。白晢的小手做扇状煽着风,娇喘吁吁地来到康宁身边坐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随后,她从头上摘下宽沿丛林帽,取代小手不停地煽风取凉,玉柱般的小瑶鼻上满是晶莹的汗珠。
看到康宁在仔细查看地图,她探过头去,仔细观察后,指着地图上标注的黑龙山的地点。低声问道:“下午四点之前,我们能到达目的地吗?”
康宁站起来看了看远处地山峦,然后神色严峻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我们的行进度实在太慢了,前面的行军,竟然比预计的多用了近一个小时。而后面地路途更为艰难险阻,两条深涧更是堪称天险,因此我非常担心能不能在太阳下山之前到达预定目标。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建议我们最好在距离目的地五公里远的地方,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扎营,否则冒险行军,将会非常非常的危险,特别是在晚上因气温骤降而蒸腾萦绕的迷雾,很可能形成长时间的瘴气笼罩,对大家的身体威胁很大。”
康宁说到这里。将目光从远方收回,对赶到自己前方地上尉军官点了点头:“三公里之外就是两条深涧吧?”
精壮的三十多岁上尉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回答道:“是的,我已经派出一个班的战士提前去开路了。这一路上荆棘丛生,山藤缠绕,必需要通过人力来开辟通道,体力消耗不小。好在今天没有下雨,否则能见度会降低不少,今天只能在这个地方过上一晚了。”
康宁对上尉的决定大为赞同,点头后凝眉思考了一下,再次开口问道:“那个班的战士里面有工兵吗?”
“有两个。”上尉略作迟疑,便知道康宁问这个问题地用意所在。他眉头一扬,正色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全体投入,以加快行进的度?”
康宁郑重地点点头:“没错!否则我们还不如留在这里过上一晚。但是贸然行军也有问题,这一地区气候复杂多变,随时都有可能起风下雨,如果傍晚来上一场雨,我们就困难了。还好,你们都从老挝那边弄回来了行军散,身上的服装也浸泡了驱虫药剂,否则我真不敢让你们走在前面,那实在太危险了。”
上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多亏了你昨晚连夜制作出来的药水,战士们都说山蚊、山蚂蚁和毒蛛远远闻到气味就躲开了。还有老挝那边生产的这个行军散真是不错,服用后穿过阴湿腐臭的区域,战士们也不会再呕吐了。可惜啊,这么好的药我们这边竟然没有卖。”
康宁微微一笑,解释道:“实际上我给大家泡制的药水,药物也大部分来自老挝生产的行军散配方。既然这种药实际运用地效果这么好,回去后我向上面建议一下,尽量把基层官兵的呼声转达上去。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如果你认为自己的部下能够一鼓作气,在三个小时之内能拿下这十公里的路程,我们这就立刻出,如果不行也必须就地伐木割草,搭棚子扎营。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再犹豫了。”
“没问题!我立刻下令所有工兵战士马上急行军,追上先头部队后开路搭桥,以确保全体人员安全地通过那两座横跨山涧的独木桥。”上尉坚定地做出了保证。
康宁郑重地叮嘱道:“过了第二座独木桥,再翻越四百米的高山就接近我们考察的目地地。我建议你的先头班组一过独木桥,就枪上膛。刀出鞘,如果遇到无法阻挡的危险,不用考虑惊动目的地的动物,可以立即开枪。”
“明白了!”
上尉随后集合队伍,大声地出命令。在留下七名战士押后跟随大队伍一起行进,其余的官兵则立刻开始了强行军
陈月琴看到康宁神色严肃,心里也颇为担忧。她刚要开口询问两句,站在坎下的康宁向她笑了笑。很自然地向她伸出手来。
陈月琴心里一暖,握紧康宁的手,跳到了康宁身边。随后,大队伍开始行动起来,她也紧紧地跟随在康宁身后,快步前行。
—
走出弯弯曲曲、起起落落地五百米山路,整个队伍随即进入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中,天空仿佛瞬间阴暗下来。冷风劲吹,树影婆娑,四面不时传来动物阴森凄厉的哀鸣,路边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动物穿行声。令人心里直毛。
再前进数百米,前方水声如雷,大雾弥漫,空气中潮湿的水份浸湿每一个队员身上的衣衫,冷冰冰湿漉漉的衣服参杂着汗水,紧紧地贴在肌肤上,让人十分的难受,每个人都感觉到呼吸突然沉重起来,心中逐渐开始生出烦躁和恐惧地情绪。
这时康宁突然大声叫喊起来:“大家注意。抬起头保持均匀的呼吸,不要停顿,更不能坐下休息,坚持十分钟穿过这片区域,前面等待我们的将会是红热的阳光!团结互助,坚持就是胜利!”
康宁洪亮地声音压过了如雷的瀑布声。震得每一个人心里都是一颤,全都按照康宁的要求抬起头保持呼吸,士气在一瞬间高昂起来。
不久后,所有人都顺利地穿过了幽暗压抑的第一条深涧,走过了钉上坚固防滑木板的独木桥。这一刻,考察团的每个人都对先导的战士们充满了感激之情。
第二座独木桥就在第一座的前方三百米左右,垂直纵深数十米、宛如斧砍刀削般险恶而又幽深,喘急的水流急冲之下,溅起一阵阵浓重水雾,似乎要将方圆数百米地阴暗世界与光明隔断。
小路旁全都是深黛色的无尽丛林。纠藤巨树千奇百怪、形状狰狞,长满深绿色青苔的狭小斜径奇滑无比,官兵和队员们不得不手挽手,如涉过泥泞般缓慢前行,心中感受到无比的压抑和慌乱,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手脚软的陈月琴紧紧抓住康宁地腰带,脸色苍白,娇唇微张,急促的呼吸声显示出她内心极大的恐慌,还有巨大的体力消耗。
心细如的康宁,停下脚步,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前,明亮的眼睛里透射出无比的坚定和力量,一双有力的大手握紧她丰润的手臂,用温柔地声音低声说到:“阿琴,能走到这你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你不但美丽聪敏,而且还十分坚强,只要走过后面这段两公里的路程,你的生命里就再也没有什么难得住你了,我为你感到无比的骄傲!”
陈月琴激动得凤眼蓄泪,身体中仿佛顿生无穷的力量。
她咬着牙,对康宁重重点了点头,拨开额前湿漉漉的头,紧紧抓住康宁的手,一步步向前迈进。
后面的官兵和队员看到这副感人情景,十分振奋,就连两个士兵牵拉中步履蹒跚的女队员阿群,也同样感叹不已,脚步似乎也变得轻快起来。
爬上一座六米多高的湿滑巨石,向下穿越一百多米幽暗潮湿的丛林曲径,队伍终于越过第二座独木桥。
走出幽暗潮湿、充斥**与凝重气息的瘴气险地,队伍终于走到了充满阳光的低矮灌木区。
大家抬头看看蓝蓝的天,再回头看了一眼历尽艰辛跨越的阴森世界,强烈的对比让人恍如梦幻般难以置信:
这紧紧相连的两个世界,真的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吗?
康宁扶着陈月琴坐在自己的背包上,然后大步走向上尉,一把握着他的手,当着数十个骄傲自豪的官兵大声说道:
“同志们,我代表考察团全体成员感谢你们!没有你们的披荆斩棘、伐木搭桥,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度和安全,回去后我定会以席专家的身份向考察团建议,报请上级给予官兵们应得的荣誉!”
上尉也激动地握紧康宁的手,指着一位黑瘦的上等兵介绍道:“在搭建第二座桥时,要不是他,我们的三个官兵就会尸骨无存了。他用一条胳膊硬生生插进石缝里,避免了巨木滑落深涧,救下巨木上的三个弟兄,可他的整条右臂从此废了,唉……”
康宁惊讶地上前两步,揭开披在小兵瘦小身躯上的衣服,仔细检查他右臂肘关节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三角急救带,并指如戟,飞快地在他消瘦的肩膀和腋下连点四指,随手解开一根根沾满血污的三角带。
看到小兵右臂上几乎剥离开来的肌肉和破碎的骨头,康宁叫卫生兵拿来酒精、棉球、夹板和消毒药粉等急救物品对伤口进行了重新处理。
众人看到康宁娴熟的动作和飞快的绑扎方式,眼花之下,全都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康宁不一会儿就准确地包扎完毕,然后亲热地拍拍小兵的肩头,低声说到:“你很勇敢,看不出你这么小的个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我佩服你!放心吧,回去之后我亲自给你做手术,保证你三个月后照样轻松抱起一百多斤重的姑娘!”
毫无疼痛感的小兵愣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尉爱惜地抚摸了一下小兵的脑袋,指指康宁高大的背影,满怀信心地说道:“你放心吧,他说得到一定做得到,因为他就是报纸上说的神刀,神医!”
一旁的卫生兵则挠着脑袋,满脸都是迷惑不解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不喊痛?怎么伤口不流血……”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上苍的恩赐
午四点二十分,全体队员终于爬上了黑龙山东面的山在略微西沉的太阳光辉照耀下,远眺群山时,所有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康宁和上尉聚在一起,略作商议,便决定就把营地安设在这片方圆三百多米的平缓之地。
这个地方是这片山地的制高点,乔木低矮,杂草不多,在此扎营,警戒和观察都很方便,可以提前现危险的到来。同时,此处地面由深色石灰石和红色土壤构成,不会有蜈蚣、蚂蚁和蛇**存在,此外,一条约两米、宽五十厘米深的清澈溪流逶迤而过,队员们取水漱洗也是十分的方便。
由于搭建草棚和清理灌木杂草的工作量并不大,康宁就没有具体安排伐木和搭建草棚等事宜,而是把这一切都交到了官兵的手里,康宁自己与考察小组成员纷纷忙碌起来,开始考察附近的地形地貌,还有植物、植被情况。
此地海拔仪标示的高度为一千七百六十米左右,位置略微向南突出,南面和东面是地势陡峭的悬崖和密林,北面越过两百米茂盛的密林和荆棘丛,就是高达百米的悬崖峭壁,空气流动性好,空间宽广,不需要太过担心夜里瘴气的侵蚀。
康宁拿着军用望远镜,一遍遍观察右前方八百米左右的丛林和峭壁。
远处从峭壁下方流出的溪水,巨大的岩石,以及各种植被,让康宁恍惚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无法看清楚一片茂盛的高山紫金竹后面的情形,但是心情激动地康宁还是能判断出。在两条溪流环绕的整片灌木荆棘带与刀劈一般的悬崖峭壁之间,有一片长约六十米、宽约三十米的平缓地带。
通过望远镜,康宁隐隐约约现在嶙峋石柱和峭壁上生长了千百年的葛藤古树,与他在大瑶山看到的地形与植被非常的相似。
这一现,让一直镇定自若的康宁微微颤抖起来,呼吸也略微有些急促。
看了一眼左腕上地瑞士潜水手表,康宁大步走向正在指挥官兵焚烧杂草,以便制造营地隔离地带的上尉。
亲切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康宁用越南人朋友间惯有的称呼方式,喊了一声上尉姓名中的最后一个字,而不是像此前那样称呼他的军衔,然后就将上尉带到了自己刚才站立的观察点,让他用望远镜察看黑龙山主峰峭壁下的地形情况,自己则在旁边低声问道:“阿丰,你看到前方石壁根部周围数十米范围内地情况了吗?”
“看到了,那里长满了山榕、罗汉松这些古树。还有些铁扇子(的一种),石壁表面有不少溶洞……下方的紫金竹林后面,像是有一块开阔地。”
说到这里,上尉阿丰放下望远镜。好奇地看着康宁:“那个地方看起来很平静,如果你想去,待会儿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康宁笑着摇了摇头,提醒道:“阿丰,你再仔细看看,那片灌木丛上方是否有飞鸟飞过?再看看石壁根部五百米内的地区,是否有动物和飞禽走兽活动地踪迹?看完后再告诉我你心里的感受。”
阿丰再次拿起望远镜详细观察,不久脸色突变,两边太阳**也微微沁出冷汗。一双满是老茧的大手微微抖起来。
这时,他猛然放下望远镜,神色紧张地看着康宁:“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非常的恐惧,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要不是你说,我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什么鬼东西让那片区域显得如此阴森危险?就像死一般寂静,很吓人的!”
“你的部下不是说看到过四十斤重的大蛇吗?就是那几个捕蛇者弄回去的大蛇。”康宁微笑着提醒他道。
阿丰恍然大悟,随即痛苦地摇了摇头:“何止四十斤啊,我还见过六十多斤地大蛇呢,全都让你们中国人给收购了。我听说一张五米长的蛇皮在你们国家能卖两万元左右,搞得这片大山里很多人都为你们中国人抓蛇,仅是我们负责的孟光防区,每年都有十几个捕蛇者为此丢掉性命。”
康宁心想这关我屁事,但脸上还是一副亲切的笑容:“看起来似乎很糟糕!不过,阿丰。富贵险中求,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此行的考察目地吧,我预感到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如果我们能平安地到达石壁下面,很可能会找到治愈你同事和他家人的药材,还能找到这次考察团苦心寻找的那种珍贵草药。”
阿丰犹豫地看了一眼那片平静的区域,略微沉思,随即精神大振:“不怕!我把突击班给调过去,有机枪和冲锋枪助阵,什么毒蛇猛兽,也干不过枪林弹雨的!”
康宁赞许地点了点头:“好!现在距离太阳下山大约还有两个小时,距离天黑则三个小时左右,这段时间足够我们利用了!你布置一下,让留在营地的弟兄们加快建造度,另外要多采集木头、柴火,以备晚上篝火和照明使用。我将亲自领着你的精锐弟兄一起进去。”
行!我也要去,这样的大事不参加,我不是白来了吗
阿丰此时也不怕了,想想闪闪光的军功章在和平时期多么难得,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未知地危险。
康宁慷慨地答应了下来,阿丰立刻回身召集突击班全体集合,表激动人心的动员演说,接着开始兴奋地检查装备。
康宁回到堆放行囊的地方坐下来,从自己背包里拿出四卷黑色绑带,熟练地打着绑腿,不远处的陈月琴将康宁和上尉聚在一起的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现在看到康宁的举动,立即就知道要行动了,连忙跑到了康宁身边,请求一同前往。
康宁哪里愿意如此百媚千娇的佳人前去涉险?一个不慎就要追悔终生了!因此无论阿琴如何哀求抱怨。就是不说一句话,急得蹦蹦跳的阿琴拿出最后一道杀手锏,哭了个梨花带雨,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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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被陈月琴的哭泣弄得心慌意乱,最后反复衡量,觉得有重兵包围应该无恙后,这才点头默许。
康宁温柔地擦去阿琴眼角地泪水,柔声解释道:“别这样嘛。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就要有面对危险的心理准备,而且必须紧跟着我,不能拉开过一米的距离,并且毫无条件地听从我的任何命令,能答应吗?”
“能!”
阿琴倔强地点点头,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烁烁生辉,看起来动人之极。
康宁点了点头。随即从容简洁的吩咐道:
“好!你马上去通知搞地质的阿河、动物学家阿固,让他们五分钟内做好出准备,随后你必须打上绑腿,脖子上也要围上厚毛巾。”
陈月琴应声离去。一分钟后便背上自己的背包,兴冲冲地坐到康宁身边,拿出绑带打起绑腿来。可是她地动作生疏又拙笨,绑腿打得极为糟糕。
准备停当的康宁见状摇了摇头,在她跟前蹲了下去,解开绑好的部分,然后再从她手里接过绑带,熟练地在她圆润修长的小腿上缠绕起来。
陈月琴红着脸,静静地看着康宁敏捷流畅的动作。心里“怦怦”直跳,身躯也烫起来。这是在完全正常的情况下她与康宁亲密的第一次接触,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怎能不让春心萌动的她百感交集,情思浮动呢?
打好绑腿后,康宁扶着陈月琴站了起来。顺手解下她地背包,只允许她背上个小型摄像机,再帮她扣紧袖口,围上毛巾,最后扶正她秀上的帽子。康宁仔细端详片刻,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然后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漂亮挺拔的鼻子,害得全身软地陈月琴差点瘫坐到地上。
一行十七人的队伍出了,康宁坚决地拒绝阿丰的要求,走在了队伍的前面。身后是跟屁虫陈月琴,再后面才是阿丰等十三个全副武装的官兵,地质学家和动物学家被夹在了官兵中间。
经过五十多米的斜坡下行,随即跨入深及膝部的小溪缓慢穿行,阿丰和所有人这时才明白康宁坚持走在前面的良苦用心。
看着纷纷掉落在溪流中的丑陋山蚂蝗和全身长毛地红斑毒蛛,听听溪流两边繁茂树丛中虫纷杂惊叫纷纷远遁的声音,惊慌忐忑的众人无不吓得面无人色,全身浮起了鸡皮疙瘩,就连一直研究动物的动物学家阿固,此时都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花容失色的陈月琴吓得爬到了康宁背上,双臂紧紧搂住康宁强壮地脖子,一双粉腿结结实实缠绕在康宁腰间,饱满的胸脯压在康宁敏感的脊背上,害得康老二差点又上岗了。要不是耳畔不时传来陈月琴吓得牙齿频频叩击的“嗒嗒”声,康宁真以为她是在故意折磨自己呢。
逆流而上,行走了大约五百余米,队伍来到了开阔地带与灌木丛的交界处。
康宁率先登上岸边,前行十米左右,在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停下了脚步,6续跟上的众人惊讶地四处打量着,随后慢慢地围到了康宁身边。
此时吓得紧闭双眼的陈月琴仍然紧紧贴在康宁背上,众人一看,全都低声笑了起来。
陈月琴听到笑声睁眼一看,立刻慌乱地滑下康宁宽大的背部,满脸绯红地躲在康宁身后,再也不敢抬头。
众人笑过之后,康宁指向两百多米外的石壁根部,低声告诫大家道:“从现在开始,也许我们将遇到真正地危险了!所以我要求所有人必须枪上膛,刀出鞘,彼此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两米之内,不要拉得太开,也不能太过拥挤,以防遇到危险时反应失当。阿丰,必须密切注意我们的左右和后面这三个方向,前面就交给我吧。”
阿丰严肃地点了点头,从身边一个中尉腰间拔出了手枪,快检查之后,递到了康宁手里:“你千万小心!出前我得到的命令是哪怕用我的命去换,也必须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谢谢!”
康宁顺手将枪插进腰间,指了指前方一
离地小片石林。低声吩咐道:“我们向这个方向前柱右侧有块高大平整的巨石,我们争取登上去仔细观察附近的情况。这一片只有那个高点最为理想,走吧!”
众人在康宁的带领下,谨慎而快地行进着。
绕过高低不平的生根石柱,穿越低矮的灌木杂草丛,不久后大家就来到了高大平整的巨石旁边。
一个提着ak47的战士率先从角度:|:.连枪带人“啪”的一声撞在了巨石上,软边军帽掉落。脑袋被撞起一个大包,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
上尉阿丰一看这么丢脸,刚要怒,地质学家阿河已经快步走上前去,拔出腰刀,谨慎地在巨石上切割起来,显得极为吃力。
就在大家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阿河兴奋地大叫起来:“我的天啊……没想到我这一生有幸碰见如此纯净的天然矿!我太幸运了……”
康宁走上前去。拔出腰刀缓缓伸向巨石,“铛”的一声脆响,腰刀被吸向巨石,出清越的撞击声。
康宁惊讶地问道:“磁铁矿?这么纯?”
“是啊!而且是天然形成的。整块巨石就是个大磁石,含量估计在百分之六十八到七十五之间。这种罕见地磁铁矿以这种形态出现,在我看到的相关文献中还是第一次,怪不得在营地的时候,割草砍树时刀子常常脱手掉下,我当时还以为是体力消耗过大,刀子变得沉重起来了呢!现在看来,整片地区就是一个藏量丰富的高纯度磁铁矿区,难得啊!这是上苍恩赐地礼物啊!”
阿河激动不已。不停摩挲着巨石,眼里流露出深厚的情感。
康宁微微一笑:“你喜欢就好!等会儿离开前,你从这块磁石上敲两块样品带回去,顺便用你的照相机拍一些图片,估计你的这一现,将会引起轰动的。我先祝贺你……好了,诸位,天色不早了,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大家把刀枪拿稳了,上去吧!”
六名官兵围绕在巨石的四周,持枪警戒不同方向,剩下的人谨慎小心地爬上了巨石。
单腿跪在平整巨石顶部的康宁凝神遥望前方,对五十米外石壁下方离地近两米的光滑洞口尤为在意。
只见康宁激动地掏出腰间地望远镜,放到眼前,不停地调节焦距。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怪石嶙峋的石壁中间,是个直径约有八十厘米左右的卵形深洞,阳光下洞口下沿深褐色的粘液折射出点点光亮,显然是新鲜的动物体液残留下的痕迹。
最为奇特地是,尽管周围的岩体表面粗糙突兀,极不规则,但是洞口周围和下方却极为光滑,这需要多少巨蛇,又需要多少年的爬行才能这样啊?
更让康宁激动万分的是,洞口右前方十余米处,竟然生长着一大片足有二十多平方米的“孽龙骨”植物。
最大的几株粗如碗口,高达两米。散布在周围大大小小的“孽龙骨”,就像一根根直指苍天的三棱黑色铁杵,周身闪亮的金红色长刺,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罩上一层透明地红色轻纱,让康宁幸福得一阵眩晕——这才是上苍恩赐给自己的礼物啊!
哪怕见不到巨蛇,这一片“孽龙骨”的现,也将彻底颠覆瑶家药典记载的“大龙宝**龙骨不过三”的判定,同时更让康宁对人工种植这种植物满怀憧憬!
“啊——”
陈月琴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吓得众人毛骨悚然,在山谷中声声回荡,经久不息。
巨石下面的六个官兵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全都拉响枪栓,急步后退,紧靠到巨石上惊恐地四处张望。
康宁放下望远镜,一把搂住情绪失控的陈月琴,然后顺着她颤抖的手臂方向望去。
下方十五米处一块寸草不生的怪石背阳之地,盘踞成一个三米直径的大蛇,正缓缓抬起满是猩红色肉瘤的狰狞脑袋。红黄相间的不规则色斑,使得大蛇的身躯与地表极为相似,要不是陈月琴举着摄像机偶然拍摄到,可能在场所有人都无法现这条伪装极为巧妙的巨蛇。
然而,陈月琴高分贝的尖叫声惊醒了这条巨蛇,只见巨蛇狰狞的三尖形头部缓慢抬起,直立两米有余,“嘶嘶”的声音,吓得众人魂飞魄散。
巨蛇猛然张开如鳄鱼般的大嘴,嘴里的猩红毒信如开叉的红丝带,不住伸缩晃荡,一股令人窒息的腥臭阴风迎面袭来……
第三百一十二章 屠龙
风袭过,巨石上的十一人全都惊叫起来,包括阿丰在生了剧烈的呕吐症状,有三个人更是吓得当场昏死了过去。
康宁强忍住胸中的不适,脸色苍白地举枪对准巨蛇的脑袋。随即他就现,巨蛇并没有趁机动攻击的意思,而是不屑地伏下硕大的身躯,转身缓慢爬行,向自己的老巢方向从容前进,似乎是大慈悲,放过眼前这些渺小的人类。
大胆如康宁,此时也微微抖。
他收起枪,抱起早已吓晕过去的陈月琴,出手在她人中等**位击点了几下。
幽幽醒来的陈月琴抱住康宁的脖子,失声痛哭起来,吐得一塌糊涂的阿丰软绵绵坐在石板上喘息着。
他向下一看,现下面的六个官兵此刻已经跑到了五十米外的来路上,双手空空,正惶惶不安地眺望巨石上的动静。
康宁向众人摆了摆手,然后指着二十米外缓慢爬行的巨蛇。
大家一看,全身寒毛立起,全都吓出精神来了,就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陈月琴也停止了抽泣,紧紧搂住康宁强壮而有力的腰部,惊恐地盯着巨蛇。
回过魂来的阿丰恼羞成怒,一脚踹开还没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机枪手,抱起机枪快卧倒,就要准备开火。
康宁连忙一把按住阿丰的手,急声道:“不行!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开枪,要是我们一轮火力打不死它,恐怕巨石上的人就要死掉大半了!”
阿丰再次吓得全身抖,脸色惨白。两眼无助地看了看巨蛇,最后转向康宁:“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康宁指着缓慢爬行的巨蛇,低声解释道:“刚才巨蛇没有袭击我们,我想多半是因为它刚吃饱。大家看看,巨蛇的腹部胀鼓鼓地足有水桶粗,脖子到腹部隆起处这段两米多长的躯体,却只有二十厘米粗。它的吻部狭长,脑部呈方形棱状。很显然是剧毒的蛇种,头部猩红色的凸起肉瘤呈现冠状,只会证明这种毒蛇的毒性更毒,一旦被我们袭定,它肯定会疯狂报复。我不知道这种蛇叫什么……阿固,你是学动物学的,认识这种巨蛇吗?”
阿固擦去嘴角吐出的胆汁,连连摇头:“此前我听都没听说过。就更别说认识了,妈地!那阵风可真臭啊……嗷……呃——”
看着吐无可吐的阿固再次干嚎起来,康宁无奈地摇摇头,将目光转向逐渐拉开距离的巨蛇。
当看到巨蛇爬行的道路两侧所有的树木全都光秃秃的。康宁心中一颤,顿时无比骇然:
这一路大大小小的巨型树桩,就像被大火烧过一样。按照老磨所说的印证,这条巨蛇当属传说中地火龙。要是这样,在火龙洞**入口处不深的地方,就该生长有那种传说中才存在的圣药“赤龙袍”!
想到这里,康宁更加坚定了屠龙的决心。
就在他绞尽脑汁苦思应对之策时,上苍再一次将好运恩赐给了这位百年一出地青年人!
懒洋洋的巨蛇,顺着平时爬行的线路。缓缓前行着。
在一块形状像条卧虎的一米多高巨石前,巨蛇低下狰狞的脑袋,略微停顿,便钻进巨石正下方的一个圆洞里。
它那硕大的身躯,一点点向内蠕动前行,不久就被紧紧卡在洞里。进退不得。
显然是巨蛇忘记了自己腹中刚收获的满当当的食物,剧烈挣扎几下,砸起满天碎石之后,巨蛇干脆不动弹了。
此时太阳已经摇摇欲坠,温度也逐渐降低,因此巨蛇似乎也不着急,就自顾自地躺在了洞口处。
估计这种情况以前也曾有过,要不然巨蛇也不会如此处之泰然。
大喜若狂地康宁见状,哪里肯放过这等天赐良机?
他深深地知道,巨蛇腹中高腐蚀性的胃液。能在短短十二个小时甚至更短的时间内,就将食物完全消化。如果等到那时候再下手,成功的几率估计会比现在低几倍,恐怕也只有脑残人士才干得出这种事来!
“阿丰,把机枪给我!有这个庞然大物存在,哪怕我们回到营地也未必安全,要知道明天中午它就会再次饥饿,出来觅食!我们的考察也将受到严重的威胁。哼,我这**掉它!”康宁猛然站起身来,冲着脸色苍白地上尉大声命令道。
阿丰虽然也知道这个时候是巨蛇最软弱的时候,但依旧使劲地摇了摇头:“不行!实在太危险了,我是绝对不允许你去冒险的。你等等,我马上集合人马一起向前,我就不信十几支枪打不死一条蛇!”
康宁怎么会让他们动手?要是这群不知轻重的家伙乱枪之下将巨蛇的蛇胆打破,自己到时候恐怕哭都来不及了。
他态度坚决地对阿丰强调道:“你看看你的手下,昏了,剩下的几个现在还有谁能拿得稳枪?况且,在这个紧急时刻,你们谁又知道打巨蛇的哪个部位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要是被巨蛇疯狂地挣扎出来,你们该逃到什么地方藏身?相信我吧,现在只有我能对付它,我保证不会出意外地。”
“这……可是……”阿丰显然被康宁的话镇住了,他看看巨石上自己几个尚未醒来的手下,再看看远处逃跑时将武器扔得干干净净的六个官兵,羞赧之下,刚刚鼓起的心气顿时烟消云散。
康宁见状,冲着阿丰使劲地点了点头。
就在阿丰意志松动的时候,康宁从他手里一把抓过机枪,稍作检查,就比了个“V”的手势,作势欲跳下巨石。
陈月琴满脸是泪,一把搂住康宁的腰,死活不让他去冒险。
康宁无奈之下,只好连声安慰,最后见劝说没有效果,索性一口吻到了她的唇上。
陈月琴“啊”的一声愣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味自己的初吻是何种滋味,康宁已经浅尝即止,将嘴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嘱咐她伏在巨石上,哪儿也别去。
就在陈月琴心乱如麻、分神之际,康宁一跃而下,中间两个借力跳跃,就冲下四米多高的巨石。
康宁横端机枪,侧身小跑,迅绕到了巨蛇的前方,在众人惊慌的注视下,大胆逼近巨蛇五米之内,然后果断地拉响了枪栓。
巨蛇的触觉无比的灵敏。它似乎意识到危险来临,钻进小洞口的硕大丑陋脑袋猛然扬了起来,连着两米多长的身躯,也生生地直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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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那张开的血盆大口,竟然出刺耳的尖啸声,胀鼓鼓的蛇身,硬生生地给它拔出一米多长。
此时紧握机枪的康宁哪里敢怠慢,压住枪身,紧扣扳机,枪口喷出串串火舌。
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康宁一口气将鼓型弹夹里的一百多子弹全部射出,密集的子弹将巨蛇后脑与颈部的连接部位打得血花四溅,皮肉横飞。
由于火力实在是够猛够劲,硝烟尚未散尽,巨蛇僵直的脖子已经失去了支撑的能力,沉重的脑袋重重地摔到地上,“嘭”的一声巨响,激起一片厚厚的尘土,将坚实的红土砸出个大凹槽来。
这个时候,巨蛇被击碎的三十多厘米长的整段部位,还只剩下四分之一左右的皮肉,与长长的身躯相连接。
遭受重创的巨蛇,在剧痛的刺激下猛然扭动起来,犹如一根疯狂旋转的**,左右使劲拍打着,一时间血花四溅,撞击声沉闷如雷。
在巨蛇身躯的剧烈甩动之下,硕大狰狞的蛇头终于脱离皮肉的连接,从身段上飞了起来,冲天而起,带着风声,飞上高高的半空中再轰然砸下。
大惊失色的康宁没想到竟然十拿九稳的“屠龙”行动竟然会有如此戏剧性的变化,扔下机枪转身急退。
沉重的巨蛇脑袋“轰”的一声,砸到了康宁原来立身之地,不偏不斜,将一挺机枪砸得高高弹起,便摔向了远处的巨石,几次反弹之后,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模样。
惊魂未定的康宁,刚刚抬手准备擦去满头的冷汗,却隐隐听到一声划破空气的尖啸传来。
他晃眼一看,长长的蛇尾已经像道黑色的闪电,向自己猛然劈来。
魂飞魄散的康宁,飞身一个横跃,贴着地面窜出三米开外。“啪——”的一身巨响之后,一片高高扬起的红色粉尘夹杂着满头飞舞的枯草百叶,将康宁翻滚之地的二十多平方米的空间瞬间淹没。
巨石上的众人跌坐在那里,屏息静气,连一句惊呼都无法出。
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早已经远远出了众人可以承受和理解的范围,唯一半跪着的阿丰面如死灰,形同枯槁,失神的双眼看着前方的尘雾,一动也不动。
伏在石板上的陈月琴,已经将下唇咬出了鲜血。
这一刻,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惊魂惨烈,不相信康宁会就此离开自己,只能选择闭上双眼,任凭泪流满面。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丰收
多分钟后,巨蛇的挣扎已经渐渐平息,原本声势惊人地面出的声响,也慢慢归于平静。
随着斜阳夕照,山风袭来,吹去了笼罩在巨蛇附近区域的缕缕硝烟尘雾,露出了被遮掩的本来的面目。
这时,一个满身是血迹和泥土的身影动了一下,康宁略有些狼狈地拂去了脸上的尘土,吐出了嘴里吞进的灰尘,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一阵激烈的咳嗽之后,康宁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一片狼藉,看见巨蛇已经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后,这才转向众人藏身的巨石,挥了挥手,大声喊道:“阿河,帮我把背包拿过来!”
一片欢呼声从巨石上下响了起来,所有人都在挥舞着拳头,庆祝劫后余生。最先反应过来的阿丰急忙滑下巨石,从一个士兵的手中抢过康宁的背袋,激动地向康宁所在的方向飞奔过去。
他跑到康宁面前站住,上下端详了好一会儿,眼里全是无比的欣喜和钦佩。
随后,其他队员也6续冲了过来,围着康宁满脸是笑,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康宁一边用手擦去脸上的血腥和汗水,一边向大家点头打招呼。他刚从阿丰手里接过背袋想要打开,陈月琴已经扑进他怀里,哽咽着幽幽哭泣起来。
康宁脸上满是歉意的笑容,紧紧地搂着她,轻轻拍打她的背以示安慰。
等陈月琴情绪稍微平稳,才将她轻轻推开,在她耳畔低声叮咛道:“阿琴,你梦想一见的‘孽龙骨’就在前方三十米处的地方。你等会儿先用摄像机把它的生长形态完整地拍摄下来。记住这种植物剧毒无比,千万别碰到它!千万要记好啊,等我到了之后才能动手,否则会死人地,明白吗?”
“嗯……你呢?你干嘛去?”
陈月琴点了点头,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康宁的胳膊着急地问道。
康宁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会再去冒险了。我去割点蛇肉回来。这么大的蛇简直是闻所未闻,晚上咱们烧烤……阿固,你们两个协助阿琴拍摄新物种,记住不要接触到这种植物;阿河,你现在就可以带两个士兵去凿取矿物样品了;群姐,你领着大家寻找我们计划中的药草,这是阮教授目前最急需的东西。天色不早了,大家赶快行动吧。否则天黑之后恐怕会更加危险,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巨蛇的同类出现,抓紧时间吧……阿丰,分两个人给我去搬蛇肉。辛辛苦苦干掉它,不从它身上捞点好处说不过去。”
“我跟你一起搬!”
阿丰对康宁的胆量和反应无比的敬服,带着两个兵,主动要求给康宁打下手。
三人跟在康宁身后,小心走向还在微微蠕动地无头巨蛇旁边,然后打量着这庞大的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才能形成如此规模的巨型生物。
康宁心里早有打算。
他之所以费尽心思将众人打个干干净净,目的就是不愿让任何人理解巨蛇中蕴涵的秘密,特别是巨蛇胆囊内的结晶体“龙丹”的秘密,更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康宁用锋利阿拉伯匕在旁边的从中中割下一根草管。再次回到蛇身旁,将草管插进精致地玻璃瓶里,然后开始仔细打量血肉模糊的硕大蛇身。
观察了一会儿,他吩咐阿丰带着一个士兵到另一头,砍下蛇尾,分成若干的小段。自己则和一个士兵开始忙碌起来。
小兵看到康宁手中的小匕如切豆腐般分解着蛇身,眼里满是羡慕之色。
不过他尚未“啧啧”地叹出两声来,康宁就将一米多长地巨蛇脖子完整地切了下来,命令他抱到十米开外那块平整的大石板上分成八个等分。
小兵听了一脸的振奋,立刻兴冲冲地遵命而行。
打走了小兵,康宁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阿丰和他的助手,现他们正全身贯注地蹲在几米开外的地上,低头费力地分解着巨蛇的尾部,当下微微一笑,飞快地从巨蛇脊背下刀。可是连续切开三个部位,仍未现蛇胆的所在。
康宁略一思索,干脆挥刀将露在洞外五十多公分长的蛇身呈环状切下。
随着这段硕长地蛇身应声落地,眼前出现的情景让康宁瞪大了眼睛,叹为观止:
蛇身内,一条碗口粗的铁灰色毒蛇的脑袋和脖子出现了。看样子眼前这条庞然大物数百年来不知吞噬了多少的同类,而这条铁灰色的毒蛇就是新地受害者。要是真的有修炼一说的话,恐怕它如今都修炼成蛇仙了!
康宁大声叫来阿丰等人。
三人放下手头的活跑了过来,一看蛇中之蛇,无不惊得目瞪口呆。
随后听康宁说小蛇已经死了许久,只需要拖出来就行了,于是三人又连忙找来一根麻绳,死死地捆住小蛇的脑袋,一起力将这条六米多长的小蛇一段段拖到外边的地上,然后围着小蛇啧啧称叹。
阿丰走到康宁身边,指着小蛇惊叹道:“阿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巨蛇肚子里居然还有一条小蛇——不对,这哪儿是什么小蛇啊,至
长七八十斤重,就算是这样的蛇,我这辈子也是从未在是不能算小了!啧啧!”
康宁轻轻转过头,在阿丰耳边低语了几句。
阿丰闻听后大喜之下,差点手舞足蹈起来,立刻跑出去再叫来两个士兵,四处警戒,严禁任何人接近,重新回到蛇尾那边埋头苦干起来。
由于取出了大蛇腹中的小蛇,康宁很快就找到了大如拳头的蛇胆。
让康宁惊喜万分地是:这个蛇胆已经成深棕色,略带金黄,正是瑶医传人老磨所说的极品龙胆中地上品!
因此,心中狂喜的康宁在割下连结蛇胆的筋膜时。双手禁不住频频颤抖,连续好几个深呼吸,才稳住心神。
散出浓郁甘甜气息的棕色胆汁,通过草管缓缓注入瓶中。
康宁小心地挤出最后一滴胆汁后,这才剖开胆囊,顿时,一颗大如鸽蛋的晶莹结晶物显现出来,在最后一缕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光。
康宁毫不犹豫切下金丹,一口吞下肚去,一股温热气流,顿时在康宁身躯里充盈激荡。
—
康宁来不及细细体会这奇妙的感受,立即将剩下的胆囊包衣轻轻放入瓶中,让胆汁浸泡着。他小心翼翼地封上软木塞,再盖上牛角瓶盖,然后又用厚纱布将玻璃瓶层层包裹。再用医用胶带粘贴牢固,这才放入背囊夹层地金属罐里,再旋紧金属罐的盖子,随即拉上拉链。
取下两截蛇骨。康宁又把念头对准了那条绝对不能算小的“小蛇”。
挥刀分解完小蛇之后,康宁再次将小蛇的胆汁收集了起来,连同巨蛇头部肉瘤也取样封存。
让康宁无比惊喜的是,取完胆汁的小蛇的胆囊里,居然也有一个黄豆大的粉色结晶体存在。
康宁一时间为难了,这种由大自然精华凝聚而成地龙丹,要是在见光之后三炷香的时间里不服用,就会失去应有的效果。
因此,康宁略作考虑。便将小龙丹含在嘴里,吩咐了阿丰几句,便背上背囊匆匆走向大蛇洞口的“孽龙骨”林。
康宁尚未走到几位考察队员地身边,动物学家阿固的一声惨叫顿时传了过来。
康宁微微吃了一惊,快步上去一看,阿固的双掌和胳膊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刺。强烈的刺痛和奇痒,令阿固蹦蹦直跳,大声叫喊,旁边的人无不吓得躲避开来,脸上一脸的恐惧
“坐下!别动!更不能抓伤皮肤!”
康宁冲了过去,大声告诫起来。阿固看到康宁到来,大脑立即冷静了许多,咬牙忍住痛痒坐到了地上。
康宁担心阿固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伤到别人,挥手制住了他的**道,使其不能动弹。随后。康宁叫来负责医疗地队员,给阿固注射止痛针,并让这名医疗队员尽量小心地拔去阿固体表密密麻麻的小刺。
康宁走到吓得脸色白的陈月琴身边,低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月琴沮丧地收起了摄像机,泫然欲泣地回答道:“群姐说这东西对此次考察研究很重要,必须取样,阿固就用一根树杈支撑着开始砍伐。谁知砍断根部的时候,整颗树毫无征兆地倒了下来,阿固来不及躲闪,只好用手接住,就成这样了……幸亏我听你的,不然……”
康宁皱着眉头一言不。
他心里清楚地知道,正是由于自己取蛇胆时没有让这几个越南人帮忙,他们无奈之下,只想多作出点成绩,于是在没有弄清植物特性的情况下瞎胡闹,以致于生这样地事情。
细想过后,康宁决定不出手相救,留待越南人把阿固抬回去再说,同时也可以在给阿固等人治疗的过程中,多收集一些临床的实验数据。至于他们的痛苦和反复作什么的,那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拿定主意,康宁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他见四周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阿固那边,于是指指陈月琴的眼睛和嘴巴,低声笑道:“怎么弄的这么脏?”
陈月琴连忙用手背擦擦眼睛和嘴巴。
康宁假装帮忙,先让她闭上眼睛,再让她张开诱人的小嘴,随即深深吻住她诱人的嘴唇,用舌尖将嘴里地小龙丹顶进她柔润的小嘴里,顺手再在她腰腹部位轻轻点了一下。
意乱情迷的陈月琴尚未反应过来,小龙丹已被她吞入了腹中。
此时的康宁哪来想得到,三四十年后,服用了水龙丹的陈月琴,还和二十岁时的容颜一样年轻,真真正正地做到了青春永固。
第三百一十四章 赤龙袍
月琴捧住心坎,惊讶地看着康宁:“你让我吞下什么感觉肚子现在冰冰凉凉的,好奇怪啊。”
康宁微微一笑:“呵呵,那是我刚才找到的一种小果子,我吃了一颗大的,觉得感觉不错,就把这颗小的留给你了。我担心你不愿吃,就和你开了个玩笑。放心吧,我试过了,没有毒的,你可千万别生气啊。”说完,他心疼地轻轻抚摸陈月琴咬破的下唇,眼里满是柔情:“怎么咬破了?还痛吗?”
陈月琴听说是颗小果子,以为是和薄荷之类具有清凉效果的物种,也就不以为意,摇摇头拉着康宁的手,走向连连呻吟的阿固,一脸担心地道:“阿宁,你还是帮忙看看吧,这么多的刺,看起来都吓人,更不要说扎在身上了。对了,能不能让阿固减轻点痛苦?你看他冷汗唰唰地向下流,估计非常难受。”
康宁冲着陈月琴点了点头,然后凝眉思考了一下,对旁边一脸愧疚的阿群低声说道:
“现在这种情形,只能给他打止痛针了!在孟光营地的时候,我就曾经告诉过大家这种植物的危险,刚才我也一再地叮嘱大家……哎,原本我想大家都看到过营地里两位伤者的情况,应该慎重一些才是……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将阿固送到今晚扎营的地方,那里条件相对好一些。出了这档子事情,明天我们就撤吧,我担心明天赶不回孟光的话,阿固很可能陷入长时间的昏迷状态。以后想要恢复就难了!”
阿群连忙与阿丰商量了一会儿,觉得康宁说得很有道理,便让医疗队员给阿固打了一针,然后派出两位士兵赶做简易担架,等会儿好和大队伍一起把阿固抬回去。因为阿固如今满身是刺,谁也不敢搀扶他,再加之回去路上很有可能会遇到危险,与康宁在一起。相对要安全得多,因此大家都没有异议。
一阵紧张的忙碌之后,凿取到矿物样品地阿河也匆匆赶了回来。一群人看到天色将晚,紧急商议,阿群对康宁吩咐几句,就带着人匆匆准备去了。
见众人走散开来,康宁当着陈月琴和阿丰数人的面,若无其事地解开背囊。拿出样品箱来。
他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工具,将倒在地上的“孽龙骨”切断取样,小心翼翼地装进样品箱里。
接着,康宁拔出腰刀。挖掘被阿固砍伐断的植物根部,将断根下的金龙球连同泥土一起慢慢起出,一股脑儿全都装进了厚实的样品带里,一阵清幽舒爽的香气立刻弥散开来。
陈月琴斜着头,惊讶地指着康宁手中地样品带问道:“怎么这么香啊?有毒吗?”
“具体我也不知道,估计有毒,照这诡异的香气看,我想还是剧毒,所以我一丁点儿都不敢碰它。等回去化验后才能确定。”
康宁将样品袋仔细地绑扎好,小心地放进背囊里,然后抬起头向陈月琴问道:“这片植物你都拍摄下来了吗?”
陈月琴点了点头:“拍了,连刚开始的时候,阿群他们找到你所说的那种蛇草我也拍摄下来了,现在他们去采摘的。也是那种蛇草。只可惜你和巨蛇搏斗的过程我太害怕,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摄像机。还有刚才你挖掘的过程,我也忘记拍摄下来了。”
康宁心里暗叫侥幸,脸上却微微一笑:“没关系的,当时那种情况,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换作一般人,肯定晕倒了事。再说了,这次你能拍到两样新植物,已经非常可观了。可惜啊。这种叫做‘孽龙骨’地植物,目前除了知道含有剧毒之外,几乎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的研究价值,所以暂时只能作为备份进行存档。这样吧,你和阿丰在这里等等我,我到蛇洞里去看看就出来,然后我们一起赶回营地去。这个地方只是想想就让人感觉毛骨悚然,下次也许我再也不愿前来了。”
康宁之所以费了这么多口舌,就是想打消继续探访考察的意思,并且有植物学家做出书面证明,让这个谎言变得更加的可信。至于这片珍贵地“孽龙骨”林,还是留待自己日后慢慢享用吧。
两人听了康宁的话,都点头不迭,但随后听到康宁要再次涉险,哪里愿意?双双抓住康宁的手,就是不让他走。
康宁见状,只好耐下性子,解释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此处已经有这么大的巨蛇存在了,肯定不会再有其他同类出现,即便有也会被立即消灭,巨蛇肚子里那条“小蛇”就是证明,因此根本就不会再有风险出现。
同时,康宁强调,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越南科学界,为了研究自然科学,为了完善越南的植物体系,因此必须要彻底地将事件了解透彻。一旦在蛇洞里有所现,对此次考察和研究都将起到难以估量的促进作用。
两人被康宁绕得云里雾里,后来终于半信半疑,放松了对康宁的警惕。
康宁见机不可失,快挣脱两人的纠缠,几步冲到了蛇洞前面。他放下背囊,取出手电筒,弯腰钻了进去,丝毫不管洞外地陈月琴和阿丰等五六个官兵的感受会如何。
在手电筒光柱的照射下,康宁顺着滑腻腻的蛇洞通道,缓慢爬行。
迎面时有时无的凉风,让康宁判断出这个深洞,肯定还有若干个洞口。
他小心翼翼地爬进十米,顿觉前方豁然开朗,约一米六高、三米多宽、七八米长的溶洞立时出现在康宁眼前。
康宁注目四望,只见一条清澈地涓涓细流,在溶洞左侧宽阔处汇聚成潭,不知会流到什么地方去。
两边洞壁上,姿态各异的钟乳石出幽蓝的光芒,让惊讶的康宁不由自主地抬头。寻找光源所在。
原来溶洞左上方,正好是个直径约五十多厘米地圆洞,傍晚蓝色的天空,犹如一轮蓝色的月亮般映入洞内,康宁这才知道这幽深之地,竟然是如此的炫丽奇妙。
突然,清潭边的一朵宛如叠叠红霞般的菌状物,映入康宁眼帘。
这又似灵芝、又似涌动红袍般地奇异生物。令康宁大喜过望。这个时候,他完全忘记了戒备,忘记了危险,大步走到清潭边上,缓缓跪下,虔诚地凝视眼前的一切,颤
伸出一半,却不敢触碰这圣灵的生命。
奇异的味道终于唤醒康宁弥散的意识。他缓缓将手伸向这一神奇的生灵,在接触的一刹那,康宁的身躯剧烈的颤栗起来。
此时此刻,迷迷糊糊地康宁只有一个意识。自己接触的是永恒的灵魂和亘古的生命,喜极而泣地他,竟然将坚毅的双唇贴向这未知的生命。此后,在长长的接触与梦幻般闪烁的光亮里,人与物有着谁也无法辩知的最原始的留恋,还有灵魂的交流。
—
……
康宁和他进入时一样,什么也没有带进,什么也没**,在夜幕的徐徐降临中。退出到了洞外。
他挥了挥手,拒绝所有人地问候与关切,从自己的背囊里取出最后一个容器,将衣服上臭腥腥、粘糊糊的液体用木片刮下,一起收入容器中。
完成这一切之后,康宁搂了一把惊魂未定的阿琴。再和忧心忡忡的阿丰拥抱了一下,就和已经准备好归去的阿群等人,循着来路回到了扎营之地。
当天夜里,营地里地气氛十分怪异,有惊喜的收获,也有伤感的遗憾,最多的却是对自然的恐惧,还有对未来的忧思。
吞下一小盒压缩饼干,喝下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一壶香茶之后,康宁便召集军队与考察组的三位负责人。让他们分明说出自己的收获和遗憾。
令康宁无比惊讶的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此行已经成功地达到了预期地效果,圆满地完上级交给的任务。
特别是阿群现了“蛇草”这一重大成果,已经令其他所有的一切相形见绌。
康宁沉默了,这一刻,他想到的不只是考察组的得失,也不只是越南人的责任与勇气,而是人性!
同时,康宁心里也暗暗窃喜,这片神秘的地方,也必将为在场人员的退缩,而再次恢复宁静,自己以后来就不怕这里的珍惜物种遭到破坏了。
因此,康宁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高度评价此次考察所取得的重要而辉煌的成果,至于对“成果”的理解,就要看各自的政治觉悟了。
皓月当空,一身腥臭的康宁终于安静下来。
他丝毫没有顾及自己的舒适和感受,而是吩咐阿丰隐秘地收集完所有的蛇骨之后,自己亲自动手,用自己在回程中顺便采集回来的各种自然草本香料,做出了令人馋涎欲滴的烧烤美食,给在场植物学家、地质学家和军人们上了生动的一课:食物及其所属也是一门高深的科学。
这是激动人心的一天,生与死的考验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受。
阿丰终于睡着了,作为女人的阿群也是强弓之末,毫无生气,整个考察组的所有成员全都处在极度的疲惫与兴奋之中。
只有康宁是另类的一个,他检查完所有的草棚,看望了所有的哨兵,这才走到营地的东北角,将双脚踏入凉爽的溪流之中。
就在他站起身来,想要逆流而上,前行到数十米外的小瀑布下,安然享受天然的淋浴的时候,一双柔嫩的小手攀到了他的脖子上。
单单只是凭借熟悉的气息,康宁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因此他根本就没有回望一下,而是就势抓住她的小手,将她的躯体拉到了自己的脊梁上。
“阿琴,辛苦了一天,你不累吗?”
陈月琴没有回答康宁的问题,而是像其他平凡的越南妇女一样,走进溪流里,温婉地解开康宁上衣的一颗颗扣子,最后对康宁低声说道:“把衣服脱下来洗洗,明天上午就可以穿上了……”
康宁纹丝不动地让陈月琴脱下自己的外衣和黑色圆领T恤,光着脊梁背对着她不说一句话。
阿琴退下康宁的上衣,小心地放在溪流岸边的石块之上,突然紧紧抱着康宁**的身子不能自已,紧贴着康宁的火热的身躯,不停地颤栗着。
康宁回过身来,爱怜地搂住她娇媚的身躯,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阿琴,到上游去好吗?这里会惊动同事们的。”
“我怕……”
“你不需要害怕了!有我在,估计整个越南你根本就不需要再害怕,有天大的事情都有我给你扛着……”
“阿宁,我喜欢你……”
“啊……阿琴,你确定吗,现在回营地去,一切还来得及挽回……”
“我不……”
康宁温柔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横抱着她逆水而上,来到瀑布后的平滑石板上,将她轻轻地放下:“阿琴,你知道我的一切,现在你要退缩,也完全可以……”
陈月琴没有一句言语,而是将胸脯紧紧地贴在康宁的胸口上,然后用炽热的双唇亲吻康宁的面颊和嘴唇,近似疯狂地咬了一口康宁健壮的胸脯,随后缓缓蹲下,紧搂康宁结实的腰身,像个贪婪的孩子般吮含起来……
此时的康宁,才终于感受到自己体内气息的蒸腾。
迅游走的奔腾气息,让他在癫狂迷离之中清晰地感觉到了体内的异状,因此他一动不动地接受这份刺骨的**和惊栗的颤抖,将身体的大半缓缓浸入凉爽的溪流之中,保持着灵台上那一盏明灯的点点光芒。
不一会儿,下体冰寒的颤栗,让康宁无法自己,他猛然抱起水中湿漉漉的曼妙躯体,如暴君般撕扯她身上最后的尊严与矜持,吮含着娇媚颤动的花蕾挺身而入,一声闷哼之后,两个灵魂猛然撞击,将瀑布与山风的气势荡涤得支离破碎……
瀑布的轰响,掩盖了陈月琴激烈反应下的呐喊,洁白灵动的娇躯,在透过水雾的月光照映下,显得如此的癫狂与无羁。
一轮轮激荡灵魂的冲击,令初经人事的她如痴如醉,娇唤不绝,伴随着**的呼唤与呻吟的,是沉重而有力的喘息,每一次的冲击,仿佛都让喘急的小溪满溢……
第三百一十五章 凯旋
二天,回到孟光营地的考察队员,带给整个考察团一喜,特别是只身屠龙的康宁,如今在当地驻军和考察团所有成员心目中的地位,就像神一样伟大的存在。
考察团六位负责人,贪婪地围着蛇草,尽情欢笑。他们把此行唯一的伤员阿固扔到了一边,不闻不问,任由他躺在其他两位同病相怜的中毒者身边,痛苦的哀嚎着。
只有康宁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回到营地放下行囊后,就领着四个医生和护士,给勇敢的断臂士兵进行了手术。
与此同时,上尉阿丰已经让士兵挑来五担新鲜出炉的高度米酒。在阿凤的帮助下,用炭火烘干一块块蛇骨。随后,阿丰打通关节,从考察团库房中挑选出八种珍贵的药材,按照康宁叮嘱的配方比例,与蛇骨一起放入十八个每个盛有二十斤米酒的酒坛中,再用融化的树胶密封陶瓷坛盖。
阿凤谨记康宁的叮嘱:自己的一半委托给阿丰代为保存,另一半则归阿丰个人所有。在一个月时间内,肯定会有人来代替康宁取走属于康宁的那部分药酒,另觅地方存放。如果阿丰愿意的话,估计来人会以每坛五千元人民币的价格,收购属于阿丰那一份儿的龙骨酒。
急救室这边,手术做得相当成功,与以前所有的治疗过程一样,康宁从不用打钢钉固定断骨,因此也就不需要等患者的骨头愈合之后,再进行一次取钢钉的手术了。
这一手让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感到无比地新奇,但他们询问过康宁后,只是得到这样的回答: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习惯和特点。只要能够达到预期的治疗效果,采取的方法自然是越简单越好。
至于为何康宁实施的手术患者,流血很少、通常也不用麻醉等问题,康宁一概笑而不答,因此他的医术显得更为神秘,也更引起了所有医护人员的尊重。
康宁做完手术,刚走出急救室,就看到一身整齐戎装地阿丰正等在不远处的大树下。
康宁快步走了过去。两人略作交谈,便走进阿丰专用的房间。
康宁逐一察看每个坛子的密封情况,慢慢地脸上满是赞赏,然后对着阿丰竖起了大拇指:“做得非常好!”
阿丰不好意思地回答道:“有你详细的泡酒说明,还有阿凤在一旁帮忙,另外从考察团库房里领出的好药材又不需要花钱,所以做这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可是——我觉得我只是出了点力就分到一半的酒,阿宁。你是不是给我的太多了?”
康宁笑着摇了摇手,然后拍了拍阿丰地肩膀,亲热地道:“阿丰,你别谦虚啊。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想想看,要不是你历尽艰险领着官兵们为我们开路搭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绩。我听说考察团已经将请功报告传真回了河内,估计不久后就能批复下来。我特别在报告后面加上一条自己的意见,要求你们地上级对你个人再予以额外的嘉奖,听说考察团所有成员都已经全体通过了。”
阿丰惊喜地握着康宁的手,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康宁哈哈一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估计不久后你就会高升,成为孟光这一带边防部队的老大。如果老兄你看得起我的话。你到时给老亚洲兄弟药业公司的朋友们行些方便,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亚洲兄弟药业公司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而且他们的产品你们都用过,效果非常不错。将来如果你和他们混熟了,估计还能代理一两个药品,以后你地收获可就远不止这一点药酒的价值了!”
阿丰闻言大喜。差点把康宁的胳膊都摇酸了。
康宁再次叮嘱了他两句,便和温柔地等候在一旁的阿凤回小楼洗澡休息去了。
闭目躺在周长五米多的楠木浴桶里,接受两位仪态万千的美人儿殷勤地服侍,康宁脑子里全是昨晚自己在瀑布后面与阿琴的**野战。
想起阿琴那美丽动人的光洁娇躯,还有她那体内润泽炽热的有力吮吸与紧密包含,康宁结实的胸肌微微颤抖,身体的某个部位也昂挺胸起来。
康宁那强烈的生理反应,让“久别”的艾美和阿凤情动不已,先后爬进清凉的水里,不一会儿便大水漫延。满室春色。
次日中午,放假三天的考察团举行了隆重地庆祝午宴,用以感谢康宁的倾力协助和此行所取得的丰硕成果。
终于得到完整的壮阳药配方的阮英杰对康宁感激莫名,虽然这与成功制出药品还有一段距离,但这丝毫无损阮英杰及其研究小组的滂湃**:药方确定了,蛇草找到了,距离成功还远吗?
为此,阮英杰特意给这个“凝结着辛勤汗水与智慧结晶”的壮阳药取了个漂亮的名字——雄王宝液!意思是喝了这种药液,就能像他们古代著名的英雄雄王一样,刚劲生猛。
康宁心知肚明,在这一个雄王宝液的配方里,每一个药材都是含有滋补肾源,调理中和的作用,配伍只是将各种药材综合起来得到最有效的挥,而加入蛇草这一原料,根据瑶医药典的记载分析,存在长期性服用之后起到逆转作用的巨大风险。
好在一段时间来,在反反复复的论证和探讨中,康宁无意中提出的蛇草具有不一般的“激效果”,阮英杰小组在局部的对比试验也证实了效果的显著存在,阮英杰通过众多的实验数据判定: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个自我摸索的伟大现,而康宁在其中作用有限,只是提出诸如这样那样的探索性意见,并没有直接参与雄王宝液的研制与开。
众人并不知道康宁此时的真实想法和实验性意图。更不知道康宁自己地亚洲兄弟药业公司也将蛇草命名为“紫谷兰”,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以防日后出事,任何责任都落不到他的头上。
况且,在科学的道路上有创新就可能有失误,有所得就可能有所失,在没有足够的、科学的验证基础上,任何一种新药物生任何的偏差均有可能,这在世界医药史上并不鲜见。所以将来无论如何。康宁都立于不败之地。
午宴上,康宁喝完三杯,便示意大家不要客气,坐下后与阮英杰等人商讨前往老挝农黑医院参观地事宜。
连日来,阮英杰等人都听说了老挝政府正在大力推广的几种新药,特别是前往黑龙山考察回来的队员以及官兵们对“行军散”的功效由衷赞叹,让几位负责人生出前往一观的念头。加上对越南人来说,过境老就像去邻居家里串门逛逛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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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英杰甚至满怀希望地询问康宁:“能否通过成品药来辨明‘行军散’中所含的草药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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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宁见状,手托着下巴闭上眼睛,做出思索地样子。待吊足众人的胃口之后,才睁眼笑着说道:“单单靠自行摸索肯定不成,但如果能到生产这种药品的工厂去看一看,或许有希望。”
越南卫生部直属的药物研究所姓成地小老头立刻说道:“这还不简单?我马上给外交部和我们的卫生部传真,半天内批示就会下来。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情,国家一直都是不遗余力的支持,老挝方面也不敢轻易得罪我们。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制药工厂方面,会不会不让我们进到车间里去?不过无论如何,我想都值得我们去尝试!”
一听这话。康宁哪里还敢怠慢?背囊里的大量珍贵药物,很快就会过保存的期限。如果不能第一时间送回到康老爷子的研究所,很可能自己拿命搏来的珍贵样品就要白白浪费了!
只见康宁哈哈一笑,自信地说道:“这个问题大家就放心吧,只要我们能顺利前往,我就能让制药厂地人恭恭敬敬地领着我们进去考察。别的我不敢保证。想来成药车间还是能进去的。”
众人一听全都来了精神,阮英杰欣喜地问道:“阿宁,你真有把握?”
康宁认真地点了点头:“有把握!我听黄文志先生对我说过,这个位于老挝皇都朗勃拉邦的制药公司的老板之一,就是曾在海防和芒街做转口贸易的香港商人徐家伟先生。这徐家伟先生和我有一段渊源,上半年他在芒街遇刺,正好是我帮忙做地手术,因此我想他不会拒绝我们的要求。”
成老头一听,饭也不吃了,匆匆忙忙跑到阿丰的营部。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卫生部长武基石家里。
当天下午四点,阮英杰拿着越南外交部的传真文件,“噔噔噔”几下就跑上康宁的小楼,对躺在逍遥椅上享受阿凤温柔喂食万寿果的康宁大声说道:“阿宁,好消息啊!外交部的文件下来了,咱们随时可以出。”
康宁礼貌地坐了起来,伸手请阮英杰坐下喝茶。随后,接过阮英杰递来的传真文件,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居然连出访的名单都有了?”
阮英杰讨好地一笑:“八个人,你的阿凤和艾美,与你共乘一辆车,我打算让阿琴也坐你地车走,我们几个老家伙就挤在一起吧,哈哈!”
“什么时候出?”康宁将传真文件递给了阮英杰。
阮英杰放下茶杯,小心将文件折叠放进衬衣袋子:“明天一早怎么样?老挝卫生部的官员会直接到朗勃拉邦等我们的,安全保卫工作由老方面全权负责,我们只要开两辆奔驰越野车过去就行了。只要你愿意,随后可以到万象玩玩,估计此行我们能享受到正部级的接待。”
康宁非常爽快地答应下来,愉快地送走阮英杰,就随手关上大门,一把抱住身边的阿凤,平放在客厅宽大结实的花梨木桌子上,飞快脱下衣衫,随即上下其手。
见敏感的阿凤俏脸飞红,秀眼迷离,康宁浅笑一声,便策马长驱,直捣黄龙,一时娇呼声声,香艳无边。
从外游玩回来的艾美见大门紧闭,连连叩击,正在兴头上的康宁哪里还有心情去理睬,一口含住阿凤大呼小叫的小嘴,激烈运动起来,足足让艾美在门外等待了四十多分钟。
待到满脸红霞的阿凤颤颤悠悠的打开大门,看到倚在门边的艾美此时已经站立不稳,面红耳赤了。
次日清晨,驾车通过边防关卡的康宁终于体会到了车头这块豹子头铭牌的威力,不但越南官兵和海关官员毕恭毕敬地给自己敬礼,老挝军人也礼貌有加,站得笔直,根本就没有一点检查证件和车辆的意思。
两辆奔驰越野车在前后三辆老挝警车的护卫下,毫不停顿地向西疾驰,完全遵循越南方面的要求,直接赶往三百公里外的朗勃拉邦。
副驾驶座上的艾美兴奋地给康宁介绍一路风光和下一个将要到达的城市,后座上的阿凤和阿琴脸上满是欣喜之色。要不是跟着康宁,她们几个此生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出行,更别说一路前呼后拥风风光光的,每到一处都有人巴结,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愿意就撑破你的肚子。
如今冷美人陈月琴是一点儿也不冷了。现在的她娥眉舒展,凤眼含春,白皙的肌肤晶莹光洁,如同婴儿般的细嫩——这些变化是两天来她惊喜现的,她把美丽的容颜和舒坦的心怀,全都归功于康宁,认为是康宁的**彻底地点燃了自己的青春之火,是康宁的呵护抚慰自己的心灵,是那让人刻骨铭心的疯狂**和惊心动魄的**颤栗,滋润了心田的同时,也滋润了自己的肌肤。
“阿宁,为什么这次考察团这么多人,大家却都听你的?为什么你说出的每一句话,大家都当成圣旨一样对待?”后排的阿琴柔声问道。
康宁想都不想,随口就答:“这是因为我说话少。”
三个美人一听哈哈大笑,艾美再次习惯性地将手伸到康宁身后,温柔地按摩起来。
阿琴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她和阿凤亲热地靠在了一起,不时向康宁提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无论问题多么狡狯刁钻,康宁都能从容应对,而且时常让人忍俊不禁,欢声笑语洒满一路。
听到阿琴对她自己黑龙山之行的收获十分满意,并用了“凯旋而归”这个词,康宁心里也有相同的感受。
与所有越南人的凯旋而归不同的是,康宁的凯旋具有更为重要也更具价值的意义:
不出意外的话,车后背囊里的珍贵标本以及大量资料,将会在三天内送到自己父亲手里,那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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