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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全文阅读

作者:马口铁     天兵在1917txt下载     天兵在1917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307 交易

    列宁微微一笑,似乎是很随意的说道:“支票有瑕疵不假,但是上面的签名和印章可是清清楚楚,明天银行开门营业,如果支票能够被兑换,那不就真相大白了?”

    普列汉诺夫当然知道去一趟银行就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但是他真心不想要这份真相,十有**真相就是罗将柯在幕后主导了这一切,这个影响太大,他必须抵制到底。

    “我认为不需要这么麻烦!”老头断然说道,“作为接受支票的一方,亚历山大局长肯定知道开支票的人是谁!我们还是问他吧!”

    说话间,老头凑到亚历山大的跟前,挤眉弄眼的的问道:“说,是不是罗将柯议长指使你做的!”

    亚历山大局长就是白痴也看出普列汉诺夫的意思了,当然,就算他领悟能力低下也无所谓,至少稍微有一点儿脑子他也知道绝对不能把罗将柯给供出去。只要老罗没事,就算他被撸掉了乌纱帽,就算蹲大牢,也能保住一生的富贵,说不定,过不了多久老罗绝对反击,一举翻盘,那时候不要说官复原职,说不定新一届内阁里就有他一个部长的位置。

    所以亚历山大局长断然否定道:“罗将柯议长阁下是一个光明磊落正直无私的人,今晚的事件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任何其将他和今晚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的企图,都是包藏祸心的yīn谋!”

    普列汉诺夫稍微松了口气,幸好亚历山大这个胖子还没有蠢到不可救药。只要他咬定了不松口,一切就没还有婉转的余地。

    老头笑眯眯的对列宁说道:“你看见了,亚历山大局长否定了罗将柯议长曾经参与其中,我想指使他的应该是另有人在!”

    “另有人在?”列宁嘲笑道,“先不说亚历山大局长如今的话有几分是真实的,不能排除他包庇同谋的可能xìng,所以他的话应该存疑。另外。就算他说的是真话,开这张支票的果真是其他人的话,那么这个人是谁!亚历山大局长。你赶紧老实交代吧!”

    交代?亚历山大苦着脸看着普列汉诺夫,指望老头能给他一点提示,那个啥。老先生,你说我交代出谁比较好?普列汉诺夫刚要暗示一二,列宁抢前一步,直接挡在了老头前面,咄咄逼人的质问道:“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犯下这些骇人听闻罪行的!”

    不等亚历山大回答,列宁一指旁边的米留可夫:“是不是这位前外交部长先生!”

    亚历山大为难的看了看米留可夫,希望对方能给个说法。米留可夫那个气啊,尼玛,亚历山大你个死胖子。人家问你话,你转过头来看我干什么?你个孙子是不是想出卖我!

    这个黑锅米留可夫一点儿都不想背,立刻瞪了亚历山大一眼,怒道:“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指使你干的!”

    亚历山大心中一片苦涩,尼玛。感情这个锅非得我一个人背?多少你们得搭把手吧?他这正犹豫着是不是要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罪责,列宁却说话了。

    导师大人轻蔑的看了米留可夫一眼,讥讽道:“不是你指使的?那怎么亚历山大局长写的收据会在你口袋里?你又为什么企图毁灭这项证据呢?依我看,这个幕后黑手哪怕不是你,也和你又莫大的关系。说,他到底是谁!”

    普列汉诺夫这时候才醒悟过来。列宁真正要打击的目标是谁。如果米留可夫坐实了罪名,虽然影响比直接带出罗将柯要小一点儿,但老米也是前外交部长,跟内阁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他掉坑里去了,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这个牵涉面也真心不小啊!

    老头赶紧跳出来打断列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你的怀疑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儿?米留可夫先生应该不是这种人……”

    列宁毫不退让的反问道:“那么为什么他会有收据?”

    普列汉诺夫挖空心思的向借口,十分可笑的为米留可夫辩白道:“也许这是有人栽赃?”

    “栽赃?”列宁放声大笑道,“你是说亚历山大局长故意开了一张加收据来栽赃米留可夫先生?”

    普列汉诺夫腆着一张老脸,很不要脸的回答道:“很有这种可能啊!亚历山大说不定就是居心厄测的想要陷害米留可夫先生!说,是不是你做的!”

    事到如今,亚历山大局长还能说不是吗?他算是已经彻底的明白了,今天这个黑锅他必然是背定了,已经为罗将柯顶罪了,再为一个米留可夫顶罪也是顺理成章。

    这厮垂头丧气的回答道:“没错,是我栽赃陷害米留可夫先生的……”

    列宁怎么可能让普列汉诺夫在自己面前耍这种小把戏,你丫救了罗将柯还想把米留可夫也洗干净。哼哼,真当我们布尔什维克的人命不值钱,用亚历山大这种小卒子就像蒙混过关。你也太小看我列宁了!

    列宁冷笑一声,立刻质问道:“既然是你栽赃陷害,那么,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做的,又是怎么做的?”

    这个问题亚历山大真心回答不出来,他频频的目视普列汉诺夫,希望老狐狸帮他想个借口,普列汉诺夫眼珠子一转,就诱导道:“说,是不是你乘着米留可夫先生不注意,偷偷的放进他口袋里去的!”

    亚历山大此时已经是盲目的信任老狐狸,老狐狸说什么他就回答什么,根本都不带动脑子的,立刻忙不迭的点头称是:“没错,就像您说的,我就是乘着米留可夫先生不注意,偷偷把收据放进他口袋里。”

    列宁嗤笑了一声,饶有兴趣的问道:“真是这样?”

    亚历山大连连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做的!”

    列宁凑近了一步,yīnyīn的笑道:“真的确定,不改了?”

    亚历山大顿时一愣,胖子心里头有点而担心,又开始朝普列汉诺夫寻求帮助,直到老头给他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他才很肯定的回答道:“十分确定!”

    列宁拍了一下巴掌。十分高兴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一切都好办了!”他忽然转头问米留可夫:“你也认为自己是背陷害的?”

    米留可夫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没错,这就是亚历山大他陷害我!一切都是他搞的鬼?”

    列宁眨眨眼。问道:“真的?”

    米留可夫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是真的,你刚才不是已经听到了吗?”。

    列宁笑了一声,指着亚历山大局长说道:“你说他用加收据陷害你?他也承认这么做了。那我就有一点不明白了,既然你明明知道他在陷害你,为什么,你不把收据丢掉呢?只要你丢掉了收据,所谓的陷害也就不成立了?你为什么不丢呢?”

    米留可夫冷汗当时就下来了,立刻嚷嚷道:“我不知道啊!”

    “嘿嘿,你撒谎都撒不圆!”连李晓峰都看不下去这种拙劣的表演了,“你刚才毁灭证据的时候,可是比谁都机灵,若不是我一直盯着你。证据此刻都到你肚子里去了。这你还敢说不知道?”

    米留可夫顿时就傻眼了,立刻改口说道:“那个……那个,我是提前发觉了……刚才被你们问起来,我担心说不清楚,那是一时糊涂!”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列宁脸sè一变。质问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一开始为什么不说,就算你不说,也可以把栽赃的证据丢掉!偏偏的你什么都没做,那我们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了——你奉命给亚历山大钱,负责收买他。然后坦然的接受了收据!”

    米留可夫真急了,此刻他想掐死普列汉诺夫的心都有了,你丫出的什么馊主意,大佬,麻烦你找借口的时候多动动脑子好不好,你看看你想出的漏洞百出的馊点子,害死老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列宁的托呢!

    普列汉诺夫自己也后悔,刚才他也是被列宁逼急了,一不留神就留下了老大的破绽,这真心不是故意的,所以他立刻开动脑筋想办法。还别说这老头脑子就是快,立刻就示意亚历山大局长改口。

    “不是的!”亚历山大赶紧接下了列宁的质问,“我……我刚才记错了,我没有陷害米留可夫,没往他口袋里放收据!”

    “记错了?”列宁讥笑道,“你刚才可是信誓旦旦的一再确认了自己没有记错,这突然之间就改口翻供,那我只能认为你就是诚心误导我们,逗我们玩是吧!”

    说到这,列宁陡然提高了音调,怒斥道:“我看你一直以来都在撒谎!说,支票是不是罗将柯给你的!”

    普列汉诺夫心中充满了苦涩,他已经完全清楚列宁的意思了,这一回列宁的矛头完全就是对准了米留可夫,不搞死这位前外交部长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如果他再为米留可夫说话,那么列宁就会动真格直接冲罗将柯去了,那时候留给他的选择就非常的少了,想要不牵连罗将柯,必然只能弃车保帅,只能牺牲米留可夫。

    普列汉诺夫哭丧着脸叫住了动真格的列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能不能让我跟米留可夫先生私下谈一谈?”

    列宁直视着老头的双眼,双方一言不发的交换着眼神,良久之后,列宁才断然说道:“不用了!我认为私下的交谈完全没有必要,很可能会给不明真相的人予以口实……我可以保证一句,只要米留可夫先生和亚历山大局长承认一切罪行,并立刻释放被非法逮捕的布尔什维克,那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普列汉诺夫叹了口气,他真没想到列宁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几年以前他还没有这么果断,也没有这么现实,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知进退懂分寸,方方面面都考虑得仅仅有条的政治家了。和列宁的成熟比起来,孟什维克中。不管是策列铁里、齐赫泽还是马尔托夫或者唐恩,一个个要么不懂分寸不知进退,要么天真幼稚充满幻想。为什么列宁不是个孟什维克呢?老头真心感到可惜,当然,在可惜之外,就是jǐng惕和担忧了。成熟的列宁绝对不是策列铁里直流能够对付的!

    普列汉诺夫真是很纠结,列宁的条件他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只要接受了,那么就意味着内阁将经历一场狂风暴雨,但不接受。他很担心已经非常成熟的列宁是不是已经全盘考虑好了应对措施,有心算无心,弄不好他们会更加的被动。

    斟酌良久。普列汉诺夫决定壮士断腕,他甚至都没有去征求米留可夫的意见,断然道:“好!我接受!”

    这一声到没有惊着列宁,列宁早就知道普列汉诺夫是个怎样的人,他比策列铁里直流要果断得多,老头从来就不会拖泥带水,他只会快到斩乱麻,立刻理清这一切,然后积极的准备再下一次交锋中找回场子。

    而策列铁里之流就婆婆妈妈得多,拿不起放不下。对一点蝇头小利都斤斤计较,这样的人断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

    “我反对这种私下交易,乱定罪名的举动!”

    果然策列铁里跳了出来,他十分激动的叫道:“我们联合调查小组的任务是排除外界的干扰,公平公正的查明事情的真相。而现在我看到的是什么。是可耻的欺骗!对此我绝不接受!”

    列宁和普列汉诺夫看都没看这个货一眼,是的,他是苏维埃名义上的主席,但是他这个主席并不是老大,在党内,真正说一不二广受尊敬的是普列汉诺夫。老头劝了他一句:“不要胡闹了,事情已经是非常明显了,米留可夫和亚历山大两位先生对今晚的事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必须为此负责!”

    策列铁里却不服气,他吼道:“笑话,调查才刚刚开始,我们调查小组还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你凭什么认定他们有罪!我看真正有罪的是布尔什维克和列宁,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普列汉诺夫静静的看着策列铁里,老头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他,小子,别搞那一套了,没有用,看清楚现实吧!

    问题是策列铁里根本就不接受这个现实,断然无视了老头的好意,执意找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茬:“先生们,我个人认为普列汉诺夫先生已经不适合呆在联合调查小组里了,他的主观臆断对我们的调查工作只有消极和误导作用,我请求你们将他开除出我们的行列!”

    策列铁里原本以为自己的发言会赢得一致的赞许,可惜他错了,他的发言不光没有受到赞许,甚至起到了反作用。对于调查小组的成员来说,维护临时zhèng fǔ的利益是必须的,现在很明显,列宁已经掌握了大量的有决定xìng意义的证据,这时候才跟布尔什维克针尖对麦芒,恐怕是很不理智的,如果能和列宁达成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协议,他们乐于这么做。

    “我们一致认为普列汉诺夫先生对此事的处理是相当恰当的,您对他的指责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我们也一致认为米留可夫和亚历山大必须为此负责,他们将接受国法的审判!”

    这个结果瞬间抽掉了策列铁里全身的力量,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输,输得还如此的彻底,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在短暂的沉寂之后,他爆发了。

    挥舞着拳头,策列铁里面sè狰狞的吼道:“我绝对不会接受这个可耻的结论,zhèng fǔ也不会接受这个结果。我认为苏维埃本身就没有执法和定罪的权利。任何没有接受法院的审判而被定罪的行为都是非法的!”

    普列汉诺夫又叹了口气,他真是对策列铁里非常的失望,你小子不光是拿不起放不下,还看不清楚事实,你难道看不出来对于这个结果米留可夫都没有说什么吗?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比你清醒,知道这个结果完全可以接受,只要保住了罗将柯,那么这一次的失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只要翻过了这一页,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雪恨,你怎么就不懂呢!

    望着策列铁里摔门而去的背影,普列汉诺夫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好在老狐狸是个政治家,他有着足够的心理承受力,这么一点点小风波还无法将其击倒。

    很快,平息了心情的他,淡定对列宁说道:“你不用担心策列铁里,他不会影响什么!”

    列宁不动声sè回答道:“我知道,相对于大局来说,任何个人都算不了什么!这一点我早就懂了!”

    普列汉诺夫一阵失神,他真心希望不懂的是列宁,而不是策列铁里,当他清醒过来的向再奉劝列宁几句,让他不要再鼓吹那些投降言论,不要再叫嚣推翻zhèng fǔ开展社会主义革命时,列宁已经带着李晓峰翩然而去,只留给老头一个深邃的背影。

    望着这个背影,普列汉诺夫张了张嘴,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列宁的背影已经告诉他,什么也不用再说,说了也没有用……。。)

    307 交易

    307 交易是 由【

308 阴谋在继续

    当彼得格勒的居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绝对想不到就在昨晚,一场能够改变俄国命运的大转折已经悄然发生了。在这一夜,列宁所领导的布尔什维克第一次与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发生了直接碰撞。

    这一场碰撞中,参与其中的三方面势力都没有讨到好。布尔什维克死伤惨重,差一点万劫不复;临时zhèng fǔ高开低走,最后时刻功亏一篑,不光丢掉了米留可夫这样的核心人物,连带着听命于他们的彼得格勒jǐng察也损失惨重。这还不算什么,他们最大的损失来自于群众的舆论,一时间是被千夫所指;损失最轻微的可能是苏维埃,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直接的损失,但是间接的损失却是触目惊心,在这场碰撞中持妥协立场的他们,不可避免的既得罪了临时zhèng fǔ,又恶心了布尔什维克,可想而知他们是两头不讨好。随着革命形势的继续发展,他们的处境将十分的尴尬。

    可以说对这场碰撞的结果,三方都不会满意,尤其是明面上损失最惨重的临时zhèng fǔ,不管是老jiān巨猾的罗将柯,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李沃夫,都相当的愤怒。

    “我的总理阁下,你搞的什么鬼!”

    在李沃夫公爵的私邸里,暴怒的罗将柯狠狠得摔了杯子,罗胖子的愤怒时显而易见的,在他看来,如果不是李沃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当时他如果能及时的签发逮捕令,今晚的结果完全是两个样。

    “你难道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正是因为你的失误。导致我们满盘皆输!正是你的失误,导致米留可夫蹲了监狱!正是你的失误,让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越来越被动了!”

    罗将柯的口水喷了李沃夫一头一脸,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总理大人却显得很淡定,优雅的掏出丝巾擦了擦脸颊,慢条斯理的说道:“您这么说实在是太伤人了!我认为昨晚的失败的根本原因不在于什么逮捕令,而是你的计划本身就有相当大的漏洞。你的目标一开始就订得太大了,竟然想将布尔什维克和苏维埃一网打尽,可我们所掌握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如此复杂的计划……”

    罗将柯火了。愤怒的质问李沃夫:“你的意思是,要对昨晚的失败负责的是我喽?太荒谬了,你这分明实在推卸责任!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真正坏事的是你手下的饭桶!他们都是一群废物!废物!”

    李沃夫依然表现得很淡定,吐槽道:“您难道不是马后炮?既然你明知道那帮人是废物是饭桶,那么在制定计划的时候,您就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这群饭桶的执行力,就更不应该好高骛远!这更是说明了你的计划有问题!”

    罗将柯鼻子都气歪了,他可没想到李沃夫竟然敢跟他叫板,早年间老李不过是他的跟屁虫和应声虫,尼玛,你个孙子当了几天总理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敢跟我炸刺了?反了你了!

    “你不要在狡辩了!”罗将柯指着李沃夫的鼻子骂道。“你就是想推卸责任!”

    李沃夫一如既往的冷静和淡定,对罗将柯的指控矢口否认:“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而某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反思,一直都在指责别人的不是,在我看来这才是在推卸责任!”

    其实不管是罗将柯还是李沃夫其实都在推卸责任。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赶紧给自己撇清才是正经,黑锅还是让别人去背吧!

    “两位!冷静!冷静!”古契科夫一看这二位恐怕要撕吧起来,赶紧将这两个没担当的货sè给分开,“先生们,我们来这里不是来吵架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追究责任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挽回损失!”

    罗将柯和李沃夫都很欣慰,总算是有和事老跳出来了,你丫的古契科夫,早点出来打圆场会死啊!是不是真想看我们打起来你就爽了,你们十月党人就是腹黑,就是想看我们立宪mín zhǔ党的笑话!

    好吧,其实罗将柯和李沃夫就是在装样子,作为一把手和二把手,他俩都不想担责任,于是也只能用苦肉计了,果不其然古契科夫就中计了,有了他出来打圆场,估计责任神马的也就不了了之了。

    古契科夫也不傻,一看他开口之后这两个货就偃旗息鼓了,顿时就明白了这只是演戏,可知道了又怎么样,难不成真的去追究他们的责任,所以他除了苦笑也就还是苦笑了。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营救米留可夫!”罗将柯立刻抛出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营救米留可夫就是对布尔什维克和苏维埃的最好回应!救出了他就能洗刷布尔什维克对我们的不实指控,这将极大地鼓舞人心!”

    古契科夫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先不说该不该救米留可夫,就说怎么救这个问题。米留可夫是苏维埃定的罪名,苏维埃和布尔什维克已经就此事达成了一致,这个时候不知死活的去挑衅苏维埃,只会坏事!而且就算能把米留可夫救出来,又有什么意义?米留可夫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不可缺少的关键人物,为了他付出巨大的政治代价值得吗?

    不管罗将柯怎么想,古契科夫首先就认为不合算,他立刻反对道:“此言差矣,苏维埃并没有给米留可夫定罪名,只是拘押了他,这说明他们对怎么处置米留可夫内部也是有意见分歧的。所以现在米留可夫暂时还是安全的,既然他没有生命危险,我认为暂时不值得冒着激怒苏维埃的风险去营救他!”

    罗将柯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已经向蹲大牢的米留可夫保证了。一定会积极的营救他,让他放宽心不要有心理负担,更不要反水。当然,罗将柯并不是讲哥么义气,而是没办法,谁让米留可夫知道的事情太多,万一这货以为自己被放弃了。转而把他供出来,那才叫悲剧。所以为了自己的安全,罗将柯无论如何都要救米留可夫。哪怕是救不出来,至少也要摆出一副救人的架势。

    “这是什么话!”罗将柯“义愤填膺”的怒斥古契科夫,“米留可夫是我们的战友!他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国家才含冤入狱。难道我们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一位爱国绅士蒙受不白之冤?这种残忍的事情我绝对做不出来!”

    古契科夫可不会被罗将柯的鬼话忽悠,他再次断然拒绝:“我们的力量在昨晚的行动中已经蒙受了巨大的损失,而现在竟然要为一个暂时毫无危险的人挥霍这份宝贵的力量。我坚决反对这种不知轻重的行为!我们的力量必须用在有意义的地方,而现在对我们来说最有意义的事,那就是铲除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和托洛茨基的区联派!”

    罗将柯轻蔑的哼了一声:“你说的简单,昨天的失败你又不是没看到,现在苏维埃也不向着我们,怎么铲除他们?”

    古契科夫似乎是有备而来,侃侃而谈道:“我认为昨天的失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没有团结好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将苏维埃也订做要打击的目标。从昨晚的事件中。我们可以看出,苏维埃并不是向着列宁和托洛茨基的,如果不是他们,以布尔什维克所掌握的证据,恐怕我们就不止损失一个米留可夫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直视着罗将柯的双眼,严肃的说道:“所以我认为应当同苏维埃合作,哪怕是暂时的合作也可以,只要能够打压列宁和托洛茨基的势力,我们应当结成一个广泛的联盟。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只要将列宁和托洛茨基的敌人团结到我们这一边,大事何愁不成?”

    罗将柯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古契科夫没有指名道姓的批评他,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相当的明确的,那就是他的计划很糟糕。罗胖子当然不会容忍这种诘难,立刻反唇相讥:“真是可笑!苏维埃凭什么跟我们合作?请你不要忘记,正是这个非法的平民机构扣押了我们的战友米留可夫,很显然他们跟我们绝对不是一条心!”

    “我可不这么认为!”

    面对罗将柯的诘难,古契科夫显得胸有成竹,“今天上午孟什维克的策列铁里和齐赫泽找到了我,我们进行了富有成效的沟通,在关于布尔什维克的相关问题上我们达成了广泛的一致!”

    这个消息让罗将柯吃了一惊,他真没想到古契科夫是有备而来,竟然已经跟孟什维克搭上了线,他惊讶的问道:“这是真的?孟什维克真的有这个意向?”

    古契科夫笑眯眯的回答道:“不光是孟什维克有这个意向,社会革命党的布列什柯夫斯卡娅也派人向我转达了相同的意向。他们对于列宁和托洛茨基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完全无法容忍了!”

    罗将柯有些坐立不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显得异常的焦躁,过了良久,他才问道:“除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你还联络了什么人?”

    古契科夫却没有想那么多,一五一十的说道:“黑sè百人团的舒丽金也向我们表达了联合的意愿!”

    罗将柯一听到舒丽金这个名字,很不屑的说道:“那群地痞流氓能有什么用?跟他们联合,哼,我都觉得丢人!”

    对于罗将柯的故作清高,古契科夫很是鄙夷,你丫的罗胖子,当年黑sè百人团如rì中天的时候,貌似你不是这个态度吧?那时候你的农庄、工厂可没有少用过这些地痞流氓。也就是黑sè百人团落败了,你个孙子才敢拿腔拿调,几个月以前你敢这么说舒丽金?哼哼,只怕那时候你巴结人家还来不及呢!

    不过这些小心思古契科夫只能放在心里,“我觉得舒丽金先生的手下还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您想想。如果昨晚有他的手下协助亚历山大局长,怎么会有布尔什维克的漏网之鱼走漏消息?舒丽金先生可是说了,他在彼得格勒可是有数千部下,只要他振臂一呼,这些人群起响应,声势也是不小啊!”

    罗将柯动心了,如果舒丽金真有几千部下。那昨晚说不定就大功告成,说不定还不需要找科尔尼洛夫,有几千人足够扫平布尔什维克和苏维埃了。不过罗胖子也不是第一天混政坛的。政治上从来就是利益的交换,舒丽金和他的黑sè百人团又不是活雷锋,肯白干好事。他们绝对有利益诉求的。

    “舒丽金有什么条件?”罗将柯不动声sè的问道。

    古契科夫笑道:“他们的条件非常简单,只要事成之后恢复他们黑sè百人团的合法xìng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罗将柯不可置信的问道。

    实际上并不是古契科夫主动联络的舒丽金,老古也是突然就收到了舒丽金递过来的橄榄枝,当时他也惊呆了,尤其是听完对方提出的条件之后,他完全就傻了——尼玛,这就是天上掉馅饼啊!对于这种优厚的条件,傻瓜才会不接受。

    立刻,古契科夫十分肯定的确认:“就这么简单!”

    得到肯定答复的罗将柯简直就是喜出望外,付出这么点代价就能获得一大臂助。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啊!甚至,罗胖子都觉得舒丽金是个大傻瓜。可是真正是傻瓜的正是他自己,舒丽金之所以只开出这么简单的条件,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根本就是在利用罗将柯。只要罗将柯按照他的计划发动一场针对布尔什维克的清剿行动,那么他就有极大的把握将尼古拉二世送回沙皇的宝座。

    实际上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之后。舒丽金就已经是后悔莫及,他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办事不利的二号和四号。

    “二号,四号,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舒丽金死死的等着那两人,怒吼道:“你们一个全权负责监视罗将柯的动向,一个负责收集情报。可是昨晚彼得格勒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中间竟然没有一个人通知我!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一次多好的机会!如果昨晚有我们的加入,今天这个时候,不管是什么临时zhèng fǔ、什么苏维埃、什么国家杜马全都被统统清扫干净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拥护陛下复位!”

    一边说,舒丽金一边喘粗气,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煞是吓人,“说,你们为什么不通知我!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们知道后果的!”

    二号愁眉苦脸的解释道:“一号,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没想到罗将柯这个胖子还藏了这么一手,他发动之后,我就被带到了喀山大教堂,根本无法传递消息!”

    舒丽金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他转向了四号:“你呢?四号。不要告诉我,你手下的人全是饭桶,事情发生之后没有收到一点儿风声!”

    四号叹了口气:“我收到了风声,但是我派出去向您通报情况的部下半路被人一一截杀了!”

    舒丽金吃了一惊,慌忙问道:“是谁?难道是上次袭击我们的那些家伙干的?”

    四号摇了摇头,颓然道:“应该不是,从手法上看,似乎是那些该死的犹太猪猡!”

    舒丽金狠狠得拍了一下桌子,跳脚骂道:“该死的犹太佬!坏了我的大事!混蛋!”

    舒丽金一掌将实木桌子打了个对穿,犹自不解恨,一阵拳打脚踢,将桌子变成了一堆烂木头之后,他才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一点儿。

    他自我安慰道:“算了,错过了这次机会虽然可惜,但是对我们的计划也不是没有好处!”

    二号小心翼翼的问道:“有什么好处?”

    舒丽金冷冷一笑:“罗胖子昨晚损失惨重,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建议他跟我们合作,你们说他会不会答应?我想这个yīn险的胖子是绝对会同意的……只要他答应了,我们的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小半……二号,你给我听清楚了,一定要促成这次合作!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敲打完二号,舒丽金又向四号说道:“犹太人的突然发难不能完全怪你,但是四号,我不想再看到他们在这种关键时刻跳出来搅局!我给你五天的事件,肃清彼得格勒的犹太势力,哪怕是不能杀光他们,也要把他们赶得越远越好!”

    舒丽金的想法无疑使好的,但是以他手头的力量想肃清彼得格勒的犹太势力,恐怕是完全不可能的。谁让指使犹太人对黑sè百人团出手的就是某仙人。

    在昨天那个混乱的晚上,李晓峰第一时间以为这一切都是黑sè百人团捣鼓出来的,对他们是采取了重点防范措施,而上帝之眼的出手就是李晓峰特意请求的。虽然从事后看来黑sè百人团并不是事件的主谋,甚至根本就不知情,但如果四号的情报真的传递回舒丽金那里,让这位乘势发难,那恐怕昨晚的乐子就大发了。

    李晓峰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虽说一开始跟上帝之眼有一点点小误会,但是昨晚的事儿,他必须承人家的人情。所以在跟犹太老头会面之后,他很大方的表示:“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只要是不妨碍我的利益,而且我能做到的,你只管提!”。。)

309 开始整风

    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对于李晓峰的慷慨还是比较高兴的,虽然跟某人没打过几次交道,但他很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个十分强大而又不讲道理的混不吝,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着实是不易。

    李晓峰的态度只是让老头高兴的一个方面,更让老头开心的是某人许下的诺言,虽说其中的限制条件不少,但以某人的强大,能办到的事情真心不少。

    老头喜出望外的说道:“太好了,我们正好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借助您的力量,您肯帮忙实在是太好了”

    好吧,李晓峰有些小郁闷了,他刚才真的只是客气客气,最多也就是打算随手帮老头几个小忙罢了,比如像辛德勒一样随便救几个犹太人就算清帐了。可老头说什么?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请他帮忙,尼玛,似乎哥么有点亏啊

    李晓峰真心想说:老头,你找别人去吧,帮这个忙我太亏。可问题是刚才他漂亮话已经说出去了,让他当着众人的面食言而肥,这似乎不是仙人应该有的作为啊

    于是这货只好耐着xìng子问道:“要我帮什么忙?”

    帕维尔这种年老成jīng的老狐狸哪里看不出某人的情绪变化,实际上他也觉得有些害臊,他们确实只出了一点儿小力,甚至可以说帮某人的忙也是间接在帮他们自己。想一想,如果舒丽金昨晚得到了消息,也顺势发动。那么很有可能俄国的天空又要变sè。弄不好尼古拉二世就复辟了,那对他们犹太人来说就是一场杯具。所以说到底,这件事对双方都有好处,实乃是互惠互利。

    既然是互惠互利,这时候腆着脸跟人家说我们帮了你的忙,您也应该帮我们一个忙,还得帮一个大忙。好吧。这真心有些不要脸了,至少帕维尔觉得丢人。

    不过就算是丢人他也得腆着脸硬上,实在是那件事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如果能够成功,将极大的改善犹太人的生存坏境,弄不好提前建国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于是。老头很诚恳的请求道:“安德烈先生,我知道我们的请求是有一点点唐突和不客气。但是这件事对我们犹太人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您肯慷慨的施以援手,那么我们全世界的犹太人都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今后我们将用尽全力报答您的恩情”

    李晓峰摸了摸下巴,老头越是许以厚利,他就越觉得帮这个忙很亏本。可以想象,如果事情真有老头说的那么重要,那事情绝对是小不了,而历史上在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听说过犹太人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如果他帮犹太人做成了。那将会对历史的进程造成多大的影响。在即将迎接七月事变的关键时刻,李晓峰真不想节外生枝。

    他刚想拒绝,坐在旁边的安妮公主就发话了:“安德烈,既然这位老先生昨晚帮过你,你帮帮他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们犹太人确实很可怜”

    李晓峰嘬了嘬牙花子,安妮公主的突然帮腔让他很难做,这可是公主殿下头一次朝他开口,似乎不好拒绝,纠结了半天他才问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吧?如果能帮我也就帮了”

    老头一听顿时是大喜过望,感激的看了安妮公主一眼。赶紧把事情娓娓道来:“……根据我们的情报,英国人正在秘密开展一项绝密行动,为此,他们不惜集中了全国最优秀的法师潜入俄国……”

    “慢点”李晓峰叫住了老头,问道:“英国的法师又来了?”

    老头有些意外,不知道某人为什么会说“又”,难道在这之前英国法师已经来过了?

    “你先别管以前,”李晓峰不耐烦的打断他,追问道:“你就说现在,来了多少人?来干什么?”

    李晓峰十分担心,在这个十分微妙的时刻,各方面的关系本来就十分复杂了,如果再让英国人的超自然势力搅进来,那么局势将变得更加的纠结。为了保障十月革命的顺利开展,他必须将这些潜在的可能影响革命进程的不确定因素一一的剪除。

    “人数十分多,具体的数量非常惊人,我们的探子不敢太接近,只能告诉您,英国的jīng锐法师恐怕是倾巢而出了”老头忧心忡忡的回答道,“至于他们的目的,这也是我来找您的原因所在”

    李晓峰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老头一五一十的介绍道:“据我们所知,英国人的目标是一件隐藏在俄国境内的圣器,据说这件宝贝有非同小可的法力,如果能够得到它,就可以改变战争的进程……”

    好吧,这话李晓峰听着觉得耳熟,一个多月以前他在斯德哥尔摩抓到的那个英国间谍也和他说过同样的话,难道老头说的那个宝贝是……

    李晓峰正思考着,老头就揭开了最后的谜底,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了李晓峰,“据我们所知,这件宝贝就藏在西伯利亚地区的山林里,如果我们能够抢先得到它,那么我们就会……”

    老头的话还没说完,李晓峰就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这厮很没好气的断言道:“那么你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老头傻眼了,慌忙问道:“您为什么会这么说?”

    李晓峰撇了撇嘴,道:“你说的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拍下这些照片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已经疯了”

    “您怎么知道的?”老头脱口而出。

    “怎么知道的?”李晓峰笑了笑,倒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才说道:“亲眼见到的,国际红十字会医院上个月死了不少英国人,你知道吧?”

    老头点点头道:“当然知道。据我们所知,现场十分诡异,据我们得到的内线消息,那些人都是英国间谍?”

    “不是间谍”李晓峰又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说道:“至少不完全是,除了侥幸捡了一条小命的詹姆斯.邦德,其他的几个都是你们所谓的法师”

    老头瞪大了眼睛。“难道这些就是您刚才说他们又来了的原因……呃,难道,是您……”

    李晓峰不无得意的回答道:“没错。杀掉他们的就是我,谁让他们得罪了我的徒弟呢”

    老头望了望站在李晓峰身后恭恭敬敬像个淑女一样的莫瑞根,他还真没想到这个女娃娃竟然也是一个法师。他一直以为莫瑞根是某人的姘头。

    不过很快老头的注意力很快就转回到李晓峰身上,谁让某仙人得意洋洋的吹嘘道:“话说,其中有一个英国佬实力跟你差不多,真刀真枪的你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他手里那面八卦镜基本可以免疫你的攻击,你恐怕在他手里走不过十招不过也好,正好留给我的这个徒弟用”

    李晓峰一面吹嘘,一面让莫瑞根拿出战利品显摆显摆,果不其然,老头一拿到八卦镜。脸sè立刻就变了,尼玛,这种好宝贝你丫就随手送给徒弟了?我屮苃苪茻,这实在是太败家了吧?放在组织里,这怎么也得长老级别的才有资格用吧

    想到这。老头迫不及待的问道:“安德烈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转让这件宝贝?我们一定会开一个让您心动的价格”

    “没兴趣”李晓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东西我已经送给莫瑞根了,你们想买的话,问她”

    老头立刻腆着笑脸转向了莫瑞根,陪笑道:“莫瑞根秀。只要您肯转让,价钱绝对不是问题”

    这种好宝贝,莫瑞根怎么可能转手,任凭老头磨破了嘴皮也不松口,急得老头都有心硬抢了。当然,这也就是他心里想想,当着大魔头的面抢他徒弟的东西,失心疯才会做这种蠢事。老头虽然眼馋宝贝,但不至于想找死,买卖不成情意在,想了想,他放弃了。

    “既然您已经知道了英国人的目标,为什么您不对那个宝贝感兴趣呢?”老头转回了正题,好奇的问道:“难道您不知道,它威力无边”

    李晓峰叹了口气,轻蔑道:“相信我,对于那件宝贝的威力,我比所有的人都要了解,但正是因为我很了解,所以我才对它没有兴趣”

    这话激起了老头的兴趣,他追问道:“为什么?”

    “那不是凡人能够持有的东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想保住小命的话,就不要去碰它,最好离它远远的,越远越好”

    老头心里一个激灵,不过对于李晓峰的jǐng告他还是将信将疑:“您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李晓峰哼了一声,讥笑道:“危言耸听?我这是忠言逆耳,在告诫你一遍,不要打那个东西的主意那只会害死你们所以这个忙我根本就不会帮,你也不要再提”

    老头怏怏的走了,安妮公主觉得老头挺可怜,认为李晓峰有些不近人情,埋怨道:“你也是的,不帮就不帮,干嘛还要吓唬人家”

    李晓峰苦笑道:“我不是吓唬他,那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他。不怕告诉你,他说的那个宝贝完全就是催命符,像你老公我这样的强人都要退避三舍,更何况是他们”

    安妮公主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真有这么恐怖?”

    李晓峰没好气的回答道:“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谁沾上谁死”

    这一点倒是李晓峰言过其实了,瘟癀伞虽然厉害,但也没有他说的这么恐怖,像老头那种水平的沾上了当然难逃一死,不过李晓峰亲自出马,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收服瘟癀伞,但是全身而退还是能够保证的。

    李晓峰之所以说的这么邪乎,无非是不想去西伯利亚,当然,他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就算上帝之眼能够侥幸收服瘟癀伞,但以他们的水平根本就发挥不出瘟癀伞一层的实力,反而容易树大招风。说句不好听的,瘟癀伞对犹太人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催命符,仇视他们的教廷和各国zhèng fǔ都不会允许他们拥有这种大杀器,若是老头他们真抢到了,恐怕不是福反而是祸了

    不过李晓峰的这番好心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理解,至少上帝之眼中相当多人认为这就是他的托词和借口。

    “分明就是他不想帮忙,才故意这么说的”金眼一号第303章列宁都怀疑钢铁该不是敌人安插在党内的深海吧

    所以对于斯大林不痛不痒的自我反省,列宁是不满意的,听你丫的口气,似乎除了你的主观上有点小麻痹之外,就是敌人太yīn险太厉害,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打算推卸责任呢

    不过让列宁很纠结的是,他还真没办法明着追究斯大林太多的责任,虽然伏罗希洛夫是他的亲信,但犯错误只是那个大个子,板子打不到斯大林的屁股上,最多狠狠得收拾伏罗希洛夫。

    而弗兰格尔的事情更加麻烦,关于他叛变的事情,实际上在党内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党内绝大部分人知道的是弗兰格尔被临时zhèng fǔ迫害致死,如果把这货的老底翻出来,那么绝对要掀起滔天巨澜,会让很多事情都没办法解释,更是会让党无比的被动。

    所以哪怕是知情的列宁、捷尔任斯基、斯维尔德洛夫恨得弗兰格尔牙痒痒,也只能十分憋屈的给这货一个烈士的名头,更是要在党内大造舆论,宣传这货的光辉事迹。所以……所以斯大林不不光不会被弗兰格尔牵连,反而因为他慧眼识珠,提拔了这样一位“忠于革命”的无产阶级战士而受到表扬。

    其实,这才是让列宁最窝火的地方,明明铁钢这货错误犯了一大堆,可偏偏没两件错误能够追究责任,这口恶气憋得列宁是相当的难受(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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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 算账

    列宁心里不爽,自然就不会给斯大林好脸sè,而不明就里的钢铁同志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个没眼sè的傻瓜在作了不算深刻的自我检讨之后,竟然话锋一转,开始对弗兰格尔大肆赞扬。

    “弗兰格尔同志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也是我介绍他入党的,我还记得那一天是1914年的秋天,风很大,在他面朝党旗宣誓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彻底的、全心全意为党服务的布尔什维克……能和这么一个好同志共事,我感到很荣幸也很自豪。可是就在昨天,敌人卑鄙的发动了突然袭击,弗拉格尔他为了保卫党,为了保护我们的同志,面对凶残的敌人,面对着各种酷刑丝毫不屈服,最终慷慨就义”

    说到这,斯大林似乎被自己的感情所感动了,眼睛里带着泪花,十分沉痛的说道:“弗兰格尔同志还不到三十岁啊在这种大好的年华里就壮烈牺牲了,这是我党的一大损失,更是革命的一大损失我为没有保护好这样的好同志感到万分的痛心……”

    李晓峰很是无语的看着不断煽情的斯大林,一开始他对钢铁同志的行为是感到好笑,你丫真是不知死活,也就是无法公布真相,否则你丫敢说弗兰格尔的入党介绍人就是你,哼哼,钢铁同志,你真行啊,把一个敌特发展成了党员,还让他身处要职,差点让他把党一锅端了。真要追究责任,毙了你都不为过

    一开始,李晓峰是有些幸灾乐祸的,心里盼望着导师大人将斯大林放进黑名单,至少也要重重的记下一笔,以便秋后算账。不过随着斯大林的感情越来越投入,也越来越煽情。他发现导师大人脸上的表情变了,从一开始的有些憋屈像便秘一样难受,变成如今的面带微笑。甚至隐约间流露出一丝欣赏。

    这是怎么回事?李晓峰想不通啊,他想不出导师大人有什么理由欣赏斯大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难道是导师大人被恶心坏了。以至于jīng神都错乱了?

    说实话,李晓峰当时很有些着急,真想趴在导师大人耳朵边大吼一句——导师大人,您千万,千万千千万要顶住,不能被钢铁给忽悠了啊

    不过他着急的样子落在列宁眼里,换来的只是微微摇头和轻轻一笑,这给某人笑得心里头发毛,他不知道导师大人这是唱哪一出懊在,在场不是没有明白人。坐在李晓峰身边的斯维尔德洛夫很快就为他解惑了。

    “不要担心斯大林的这点儿锌俩,哪里瞒得过列宁同志的眼睛,他只是单纯的对斯大林的行动有兴趣而已。”

    这有什么可感兴趣的?

    李晓峰真是想不通,斯大林明明就是在自作聪明嘛,否则能如此毫无廉耻的吹嘘一个叛徒?

    斯维尔德洛夫微笑着摇摇头:“你不懂。斯大林恐怕是知道了什么,他这不是自作聪明,纯粹是自救”

    自救?好吧,李晓峰更觉得斯大林在自残,知道弗兰格尔是叛徒,你还敢这么说。这不是给导师大人上眼药吗?

    斯维尔德洛夫笑了笑,一语道破了天机:“正是因为知道弗兰格尔叛变了,他才更要这么说,否则,他才真是死定了”

    李晓峰开动脑筋想了想,转了好几个弯,才恍然大悟。没错,正是因为知道弗兰格尔叛变了,斯大林才更要吹捧那厮。为什么?简单的说,弗兰格尔是他一手提拔的,跟斯大林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弗兰格尔如果是叛徒,首当其冲斯大林这个大麻子就跑不掉,所以斯大林必须树立弗兰格尔的光辉形象,越光辉越好。说句不好听的,弗兰格尔的形象越光辉,作为主管领导的斯大林也能获益。所以不管是被迫也好,还是顺水推舟也好,斯大林只能吹捧弗兰格尔,他没得选择。

    你说这是不是会得罪和恶心列宁,这个可能xìng斯大林不是没有考虑过,应该说如果他做了,那就肯定会被导师大人惦记上。但是他有办法将其中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什么办法?说穿了很简单,那就是加大力度,疯狂的近乎于不要脸的吹捧弗兰格尔,将他的英雄形象塑造的越高大越好,越离谱越好,最好将这家伙吹成圣人

    你说这是火上浇油,纯属于找死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弗兰格尔这桩事儿的特殊xìng决定了,斯大林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法子是管用的。

    想一想,列宁为什么对他有怨气,为什么烦他?说道根子上还是怨他用人不明,所以斯大林想要弥补就只能从这个方面弥补。怎么弥补呢?就是证明他有识人之明,至少是亡羊补牢的识人之明。

    应该说,弗兰格尔就算没有叛变,真的受尽严刑拷打英勇就义,这种行为虽然值得称许和赞美,但是不值得像斯大林那样无限制的拔高,拔得越高就越离谱,而越离谱就越说明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为什么斯大林一定要让一个不配获得这种荣誉的人,获得这种难得的殊荣呢?

    这个问题在座的所有人都会想,也都会问,钢铁同志,你这么做是图什么?哪怕那是你的机要秘书,是你的心腹,你这么不分轻重是不是有点过啊?

    过吗?当然是不过的,斯大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的就是与会的大佬们产生这种疑问,在座的可都是聪明人,没有一个智商不够用的,这种显而易见有问题的事儿,他们绝对是要刨根究底的。

    真相其实一点儿也不难找,只要大佬们打探清楚那晚米留可夫曾经说过的话。一切都可以大白于天下,那时候他们就会恍然大悟——原来弗兰格尔是个叛徒,难怪斯大林臭不要脸的往那货脸上贴金,敢情钢铁同志是在自保啊

    只要这个结果出来了,斯大林的目的就完全达到了,等于是他间接的拐弯抹角的帮列宁说出了不能说的秘密,那时候导师大人还能对他有什么意见?恐怕只会认为它的认错态度良好。值得挽救吧?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李晓峰对台上声泪俱下的斯大林是佩服不已,能想出这么绝。这么隐蔽的办法自救,钢铁同志,你还真是个人物啊确实。李晓峰不佩服都不行,换做他遇上了同样的事儿,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立刻向导师大人做出深刻的检讨,充分反省自己的错误,以争取导师大人的宽恕。

    应该说,李晓峰的法子能够顺利过关,但是效果远远没有斯大林的办法好。李晓峰的法子太直接,一点儿都不含蓄,而列宁对弗兰格尔的事儿是相当忌讳的,他老人家虽然是迫不得已追赠弗兰格尔烈士的名头。但那不意味着他愿意掀开这层遮羞布,把一切都曝光。

    恐怕导师大人愿意接受更含蓄更隐蔽的道歉和检讨方式,比如斯大林的办法就很好,不动声sè之间就让zhōng yāng的大佬们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颇有一点润物细无声的意境在里头。而且斯大林这么做等于是当众抽他自己的耳光。这也让导师大人很解恨。

    终上所述,导师大人有什么理由不欣赏能想出这么绝的办法的斯大林?至少这充分说明了钢铁同志只是一时的不查,被小人所蒙蔽,而他本身还是很有政治智商,很识时务的人。

    不过虽然斯大林的补救措施相当的及时也相当的到位,但这不意味着导师大人不收拾他。犯了错误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哪怕是亡羊补牢也不能幸免

    “斯大林同志的发言很诚恳,也很感人我们都对失去了弗兰格尔这样的好同志感到痛心”

    列宁嘴上虽然说痛心,但是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痛心的意思,风平浪静轻描淡写,似乎就是再提一个毫不相干的小人物。这让一小部分反应比较迟钝,政治智商比较不到位的人也终于醒悟过来。

    顿了顿,瞧着与会的大佬绝大部分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列宁继续说道:“但是仅仅感到痛心是远远不够的痛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说道这里,导师大人的情绪变得相当的激动,“我们现在所急需的不是口头上的痛心,而是深刻的反省比如斯大林同志,如果当时你没有幼稚的被敌人欺骗,后面的这一切还会发生吗?弗兰格尔同志还会惨死在敌人手中吗?对于这一切,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斯大林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本来他会以为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导师大人就算再生气,经过这番补救,应该会原谅他。可谁想到,导师大人一上来矛头就直接对准了他,一棍子给他打了个晕头转向。他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自然再也坐不住了,一个机灵就从位置上弹起来。

    “列宁同志,我错了我会继续深刻的反省自己的错误,争取在今后的工作不在被敌人所蒙蔽,也不让任何一个好同志再做无谓的牺牲”

    列宁笑了笑,对斯大林的话不置可否,甚至根本都没有搭理斯大林,自顾自的说道:“在昨天晚上,在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犯错误的不止斯大林同志一个,还有一些同志,头脑同样是相当的简单的,对于敌人的谎言是深信不疑,而对于自己同志的好心提醒却只当耳边风,他的所作所为是令仇者快,令亲着痛这样的人简直比背叛党背叛革命的叛徒还要可恶”

    说到这,列宁才笑眯眯的转向了斯大林,问道:“斯大林同志,你说,对于这种又蠢又倔的人,应该怎么处理?”

    斯大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就听不明白列宁说的是谁,当然,不管列宁说的是谁,光是从导师大人咬牙切齿的姿态他就必须摆明态度。

    “我认为对于这种没有原则xìng的同志,首先应当撤销他的职务。然后再慢慢的追究他的错误……”

    列宁盯着斯大林的眼睛,很不满意的问道:“这么处理就够了?”

    斯大林心惊胆颤的望着列宁,他已经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感觉,仿佛列宁说的人就是他?可是这货思来想去也不明白,昨晚他除了被骗之外,似乎和其他几条不沾边吧?难道说,被导师大人惦记上的人跟我有关系?

    斯大林猜的一点都不错。伏罗希洛夫可不是跟他沾边那么简单,那位压根就是他亲信加死党。而列宁之所以借斯大林的手处理伏罗希洛夫,说到底首先是为了敲打这个麻子脸。其次也是为某人出一口气。

    斯大林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不管列宁说的这个人是谁,也不管他跟自己有多么亲密的关系。现在只能弃车保帅,先保住自己在说,他当机立断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如果情节特别严重,那么不光要停止他的一切职务,追究他的相关责任,严重的可以考虑开除他的党籍”

    列宁点了点头,仿佛是很随意的说道:“这样就对了斯大林同志,昨晚伏罗希洛夫同志犯下了一系列极其愚蠢,也极其幼稚的原则xìng错误,他我就交给你审查了。请你尽快得出处理意见汇报给我”

    斯大林微微张开了嘴巴,他真没想到列宁要处理的竟然是伏罗希洛夫。伏罗希洛夫跟他的关系自然是不用多说的,大个子对他言听计从,比亲儿子都听话,让他亲自从严从重处理这个大个子。好吧,斯大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列宁才不管斯大林高兴不高兴,小子,别以为亡羊补牢就可以免受处罚,你的人尽捅娄子,要不是看你识趣。今天连你一块收拾

    “当然,在昨晚,虽然有一些同志犯了错误,但也有一些同志积极行动,挽救了党,挽救了革命,他们的功劳值得我们永远铭记其中值得重点表扬的就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和他所领导的特科和华工团。没有他们的拼死努力和浴血奋战,同志们,恐怕我们现在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开会了”

    掌声哗啦就响了起来,zhōng yāng的大佬们,哪怕是不太喜欢不太欣赏李晓峰的那个别人,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昨晚没有某人和他手下的团队,恐怕就像列宁说的,他们得到彼得保罗监狱里开会了。

    掌声经久不息,直到列宁示意大家安静,掌声才慢慢的停息。

    “为了表彰安德烈同志以及他所领导的特科和华工团,经过zhōng yāng委员会的商讨,一致决定给安德烈同志以及特科和华工团记大功一次,授予他们英雄布尔什维克称号……鉴于华工团一直以来还没有正式的番号,zhōng yāng委员会一致决定授予他们红鹰团的称号……”

    虽然列宁的发言很慷慨激昂,但是李晓峰真心认为这点儿奖励实在是微不足道,尼玛,都是口头上的东西,都是虚的,能给点干货不?给点经费物资神马的,那多实在

    不过列宁下一句话就打消了某人想要干货的想法:“zhōng yāng当然知道,相对于同志们的付出,这一点点奖励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zhōng yāng的经费实在是太紧张了,更多的东西也拿不出来安德烈同志,请你向特科和红鹰团的同志们解释清楚,zhōng yāng永远铭记他们为革命所作出的贡献永远”

    列宁的话都说得如此的直白了,李晓峰自然清楚干货是绝对没戏了,赶紧的接受表扬并对zhōng yāng的褒奖感激涕零才是正经。不过这厮刚准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表决心,列宁直接就给他按了回去:

    “安德烈同志,感谢以及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真正需要表示感激和感谢的是我们”

    李晓峰怏怏的坐了回去,而导师大人这才真正进入了今天会议的正题:“同志们,经过昨天的交锋。我们都应该很清楚了,临时zhèng fǔ已经将我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是想将我们除之而后快;而苏维埃也并没有站在正义、道义上支持我们。虽然我们极其幸运的粉碎了敌人的yīn谋,但是这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恐怕就在我们开会的同时,我们的敌人就已经在策划新的yīn谋”

    与会的大佬们一阵窃窃私语,有对列宁的话深以为然的,但也有那一小撮人并不以为意,比如说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这对难兄难弟完全对列宁的话嗤之以鼻,他们的态度是如此的一致如此的明确:

    “我们反对这个说法,从昨晚的交锋中,我们能得出两个结论,第一,敌人的力量超乎我们想象的强大,跟他们比较起来,我们的力量十分弱小,我们认为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盲目开展新的革命,甚至是武装斗争史极为不妥当的第二,我们必须争取苏维埃的信任,没有他们的支持,恐怕昨晚我们的党已经是万劫不复了所以我们强烈的要求,我们的党必须修复同苏维埃的裂痕,弥合先前的误会。我们认为只有在苏维埃的领导之下开展革命斗争,才是最妥当最合理的”(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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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爆炸消息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意见代表了布尔什维克中一小部分右倾倾向党员的看法。他们对工人群众的力量极为不自信,对革命的前景极其的悲观,总想拱手将政权交给资产阶级。说好听点,这些人是谦虚谨慎,说不好听点就是怯懦胆小。

    也就是经过导师大人的不断斗争和努力的做说服工作,在党内这样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而绝大部分党员,只要是见识过昨晚联合调查小组的丑恶嘴脸,都对苏维埃不抱任何希望。对于米留可夫和季诺维也夫对苏维埃感恩戴德的言论,他们更是厌恶之极!

    “胡说八道!”布哈林首先就按耐不住了,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苏维埃的所作所为我们的同志都看见了,是他们挽救了我们的党,挽救了我们的同志吗?”

    说到这,布哈林愤怒的朝米留可夫和季诺维也夫舞动拳头:“就我所见,苏维埃不光没有给予我们任何支持,哪怕是口头上的支持都没有。从一开始他们就是来找茬的,就是来对付我们的!你们难道忘记了阿克雪里罗得的丑恶嘴脸吗?他昨天说的那些话你们都忘记了吗?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会得出一个如此荒谬的结论!对于这个结论我们所有的同志都不会认同!绝不会!”

    “这只是你的个人意见!”加米涅夫被布哈林的态度激怒了,也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上蹿下跳的吼道:“你敢说没有苏维埃。我们能获得一个公正的结果,能捉拿并审判米留可夫和亚历山大吗?这难道不是苏维埃的功劳?我的同志,你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布哈林轻蔑的一笑,呸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是你!我们大家都看的非常清楚。阿克雪里罗得和策列铁里直流一直在刁难我们,如果不是列宁同志、捷尔任斯基同志和安德烈同志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将他们丑恶的言行暴露在zhōng yāng执委面前,你认为他们会主持公道吗?你这个睁眼瞎,只知道舔敌人屁股的傻蛋,你的脑子里装的难道都是大便吗?”

    加米涅夫的嘴都气歪了,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把布哈林放在眼里,连zhōng yāng委员都没当过的小喽喽。你算老几?想当年,他伸出一根小手指就可以碾死布哈林,好嘛,斯大林不把他当一回事也就算了。人家好歹有一个zhōng yāng委员的名头,尼玛,你布哈林有什么?你个孙子凭什么炸刺!

    “这就是污蔑,可耻的污蔑!”加米涅夫嘶声力竭的叫道,“同志们。你们都看到了。讲道理不能说服我,布哈林就开始骂人了!我强烈的要求他立刻收回那些侮辱人的、极其不恰当的言论,并当众做出深刻的检讨和道歉!”

    “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列宁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认为布哈林同志的所言所讲都是十分正确的。也是发人深省的。对于某些思想上始终有问题的同志,在普通的劝告和说服无法奏效的情况下。也只能使用一些醍醐灌顶的手段让他们幡然醒悟了!”

    “你!”

    加米涅夫可没有想到,列宁会为布哈林公然叫好。这等于是列宁直接表示布哈林的言行是他默许和认可的,甚至就是公然在支持布哈林打他的脸!

    加米涅夫急了,指着列宁的气得都哆嗦了:“列宁同志!你这是在公然纵容党内一部分作风和修养有问题的同志犯错误!这不应该是一个zhōng yāng委员应该有的行为!对此我表示强烈的抗议!”

    列宁轻蔑的哼了一声:“抗议?你有什么资格抗议!你刚才满嘴喷粪的话极大地伤害了同志们的感情,更是玷污了布尔什维克这一光荣的称号!也对不起昨晚那些为了保卫党、保卫革命而流血牺牲的同志!”

    “骂你?”列宁咆哮道,“骂你都是轻的,你有什么资格表示不满,在昨晚你为党做了什么?在党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在哪里?我们的广大同志靠着自身的努力,挫败了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的yīn谋和诘难,而你却要我们对敌人卑躬屈膝!却要否定同志们的功绩,这样还不该骂你吗?我认为直接开除你的党籍都不为过!”

    加米涅夫根本就不服气,他刚想继续跟列宁争辩,可是他身边的季诺维也夫却在桌子下面不留痕迹的踢了他一脚。加米涅夫一开始还很不理解,不明白季诺维也夫为什么要踢他,可是当他环顾四周,发现与会的众人都用一种愤怒和想杀人的眼神关照他的时候,这货赶紧夹起了尾巴灰溜溜的坐了下来。

    列宁冷漠的注释着加米涅夫的一举一动,他巴不得加米涅夫继续跟他磨嘴皮。行啊,只要不怕触犯众怒,你丫就只管说,不是吓唬你,再胡说八道,传出去,你都可能走不出克舍辛斯卡娅宫,昨晚流血牺牲同志的亲朋好友们会活剥了你的皮!

    对着偃旗息鼓的加米涅夫,列宁很是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声音不小,在座的基本上都听见了,可是除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没有一个人觉得列宁的轻蔑不对,实际上在座的各位都想鄙视一下加米涅夫——谁让尼玛不说人话的!

    排除了加米涅夫的干扰,列宁继续发言:“从我们昨天跟敌人的交锋的结果可以看出,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中的护国主义分子恐怕已经达成了相当程度的一致,他们联手绞杀革命的企图是相当明显的。而如今彼得格勒的一部分群众还被他们的假象所蒙蔽,没有认清他们的真面目。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我们的斗争必须更有策略,一方面我们要积极的揭穿敌人的假面具,唤醒那些被蒙蔽的群众。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有将那些反对临时zhèng fǔ继续帝国主义战争,看不惯苏维埃为虎作伥的真正革命者团结起来。我们才能取得胜利!”

    列宁说得很长很多,但是李晓峰听出来了,导师大人的核心思想只有一点——那就是团结盟友共同对付临时zhèng fǔ和被右派所把持的苏维埃。实际上李晓峰还能听出更多的内涵,导师大人恐怕真正想说的,是同托洛茨基的区联派联合。

    李晓峰知道,在这之前,列宁和托洛茨基在许多关键的问题上已经达成了一致,唯独缺少的就是一个能促使两党合并的契机。而现在。这个契机已经出现了。

    在昨晚的事件中,遭受临时zhèng fǔ突然袭击的不止布尔什维克一家,托洛茨基的区联派也受到了重点照顾。不过托洛茨基手下可没有大能的仙人,所以他们几乎是全军覆没。如果不是李晓峰搭了把手,他们差一点儿就万劫不复了。

    应该说这场变故对托洛茨基的触动非常大,以前他觉得自己的区联派可能不如布尔什维克势力大,但双方的真实势力也应该是半斤八两。可经过昨晚的那一幕,托洛茨基明白了。确实是半斤对八两,不过是他的半斤废铁对列宁的八两黄金。

    他这边是全军覆没,可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却在极其不利的局面下死里逃生,不光是顺利的逃过一劫。甚至还有余力奋起反击,将一开始占尽优势的临时zhèng fǔ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如果不是苏维埃拉偏架,估计第二届联合zhèng fǔ刚刚上台就得下台了。

    托洛茨基清楚的看到。面对同样的局面,双方最后的结果却是截然不同,这给了他相当大的触动。更是让他意识到了,如果他想要有所作为,依靠自己的区联派恐怕是有力不逮的。但是如果能和布尔什维克联合,那么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经过缜密的思考之后,托洛茨基下定了决心,派卢那察尔斯基向列宁递出了橄榄枝。而列宁这边其实没有托洛茨基想象的那么有底气,昨晚反败为胜了不假,但是赢得相当的侥幸,如果不是因为运气的关系,恐怕结果是截然不同的。

    面对这样的局面,列宁也会反省会思考,而他得出的结论跟托洛茨基差不多——那就是势力不够,力量太薄,干不过空架子的临时zhèng fǔ不说,跟大权在握的苏维埃掰腕子更是等同于自杀。而这也是他会同普列汉诺夫做交易,不追究罗将柯责任的重要原因。

    如今列宁正为自己的力量薄弱而头疼,托洛茨基就适时的递过来橄榄枝,双方自然是一拍即合。当然,这样的大事,光有两位大佬同意还是不够的,这才有了列宁的吹风。

    “今天中午,托洛茨基同志派遣卢那察尔斯基同志向我转达了一个意向!”列宁缓缓说道,当与会的大佬们都流露出感兴趣的神态后,他才继续说道:“托洛茨基同志所领导的区联派,跟我们布尔什维克的渊源就不用多说了。现在,在革命形势不断发展的大局下,区联派的同志跟我们的意见是逐渐的趋于一致。在这种情况下,托洛茨基同志认为,他领导的区联派应该重新回到布尔什维克中来,希望我们能够携手并进……”

    列宁话还没有说完,台下的大佬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对于这个消息他们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在托洛茨基回国之后两党之间就传出过不少绯闻,可是最后雷声大雨点小,本来大家伙都对此事已经淡忘了,谁想到乍然之间列宁证实了这个消息,一时间大伙都觉得太突然了。

    良久之后,经过初期的震撼,当各位大佬消化完这个爆炸xìng消息之后,他们开始更加深刻的思考着这个消息可能造成的影响。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利益重组和分配的问题。

    大家伙都能想到,托洛茨基在老社会mín zhǔ工党里就是跟列宁一个级别的大佬,就算他的区联派要并入布尔什维克,怎么的,至少他也得是列宁之下的二把手,至于zhōng yāng委员神马的肯定也是跑不掉的。甚至不光是托洛茨基有一个zhōng yāng委员的位置,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比如卢那察尔斯基,比如乌利茨基,估计这两位也应该在zhōng yāng委员会占据一个席位。

    在座的各位都盘算着,如今zhōng yāng委员会已经有五个zhōng yāng委员和三个候补委员。再把托洛茨基他们三个算进来,那就得有八个,再把区联派的候补zhōng yāng委员算进来,zhōng yāng委员会妥妥的超过个位数。更何况为了平衡各方面的势力,导师大人还很有可能扩编zhōng yāng委员会,说不定到时候他们这些坐在的人也能分到一两个位置。

    应该说这绝对是一个利好的消息,谁都知道zhōng yāng委员会是党的核心权力机构,只要当上了zhōng yāng委员。几乎就可以说跃上了党的权力最高层。混政坛大家都是为了这个,如今有一个能提前实现愿望的机会,为什么要反对?

    与会的绝大部分大佬对此事持有欢迎的态度,不过其中也有一些人对此很不感冒。比如说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这二位对此有强烈的抵触情绪,是旗帜鲜明的表示反对。

    “我反对这个提议!”

    上一次是加米涅夫打前锋,这回就轮到季诺维也夫冲锋陷阵了,在大家伙都在窃窃私语的时候。他第一个就跳了出来。

    “列宁同志,我记得你在回国之后提出的四月提纲中很明确的强调了一点,您jǐng告我们必须jǐng惕其他政治势力,不要同其他党派联合。要dú lì自主的开展革命斗争!您当时说话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怎么才过了两个月。您就突然忘记了这一切!对此,我想不通!”

    列宁斜了季诺维也夫一眼。心道:你小子不是想不通,是故意来找茬,来挑刺,来破坏当前的大好局面。指望用我的话来攻击我,哼哼,你是白rì做梦!

    列宁吸了口气,心平气和的解释道:“格里高利同志,这没有什么想不通的。道理很简单,四月份我刚回国的时候,面对二月革命的成果,很多的同志都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不需要继续革命,面对这一排妥协投降论调,我们当然要坚持自己的正确立场,不跟他们联合不跟他们接触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而现在,经过两个多月的发酵,群众和革命者们逐渐的认清了现实,都认为继续开展革命斗争史非常必要的,这时候他们同我们已经趋于一致。这个时候我们为什么还要光荣的孤立呢?为什么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同志呢?”

    顿了顿,见季诺维也夫似乎还想争辩,列宁继续说道:“这与我先头的意见完全不矛盾也不抵触。先前我建议同志们不接触其他党派,就是怕同志们立场不坚定,会被某些消极的妥协投降思想所影响。而现在,我们所接触是积极倾向于革命的党派,我们双方路线几乎完全一致。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不联合呢?”

    季诺维也夫说不出话来了,实际上他自己也很清楚,列宁的意见确实是对的,联合托洛茨基的区联派确实能壮大布尔什维克的力量。问题是,联合托洛茨基对党有利,可是对他却不一定有利。

    是的,季诺维也夫想得很明白,区联派并入布尔什维克就意味着权力的大洗牌,区联派的到来必然要分走一部分权力,也可能让党内一部分人获利,但得益的人中绝对不会有他。以他跟列宁如今的关系,导师大人会给他一个zhōng yāng委员的位置吗?

    季诺维也夫想得很清楚,如果现在他还是zhōng yāng委员,合并对他的冲击不会太大,就算流失一部分权力影响也不算太大。可是,如今很要命的是,他在前一次全国大会中落选了zhōng yāng委员,甚至连候补委员都不是,本来在布尔什维克中就有着被边缘化迹象的他,再受到区联派合并的冲击,那恐怕就不只是边缘化,坐冷板凳都有可能吧?

    不管是季诺维也夫还是加米涅夫,对于现在的情况都有些忍无可忍,怎么能允许托洛茨基和他的区联派进一步分散他们手中本来就不多的权力和影响力。这还不等于是宣判了他们政治前途的死刑?所以他们必然要反抗。

    实际上同样的担心列宁也有,托洛茨基的影响力和能力跟他都是伯仲之间,哪怕是托洛茨基来了也只能当二把手,但是无形的,也极大地影响了他在党内的权威,也不可避免的要分他的权。

    如果列宁跟季诺维也夫还有加米涅夫一样小肚鸡肠,那么绝对是不可能同意这个搞法的。但列宁不是这种人,在政治远见上,他比这两个人高出不止一筹。他明白,在当前形势下,如果想要把布尔什维克做大做强,那么必然要联合和团结一批人,也必然要分出去一部分既得利益。

    但列宁知道这么做是值得的,虽然现在分走了一部分利益,可是从长远的角度出发,将会获得更大的收益。是小肚鸡肠的对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斤斤计较,还是大方的分出一部分利益作为投资,来获取更大的利益?

    这个帐,作为政治家,列宁还是算得清的,可惜,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并不是政治家,他们永远都只能看到自己鼻子下面一小块……。。)

312 又是小道消息

    >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不是不关心党的利益,但是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之间发生冲突的时候,他们会坚持个人利益。就比如现在,眼瞧着季诺维也夫无法说动列宁,加米涅夫又站了起来。

    “我强烈的反对跟区联派接近,这不关列宁同志以前的主张什么事儿!”加米涅夫义愤填膺的说道,“从1905年开始,托洛茨基和他的追随者就跟我们政见不合,1912年如此,而现在依然如此!托洛茨基的为人我是相当的清楚,反复无常两面三刀。当年,他跟我们合作没多久就分道扬镳,而现在他又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孟什维克。我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会真心实意的跟我们结盟!”

    加米涅夫小心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大佬,见许多人流露出犹豫不决和沉思的表情,心下明白,自己的话打动了他们,当然仅仅这些还不够,他得再加把力。

    “我认为托洛茨基突然要求跟我们联合,这个提议本身就是包藏祸心和居心不良,而且我们大家都看到了,昨晚区联派被zhèng fǔ打得落花流水全军覆没。如果不是我们及时伸出援手,恐怕此刻的区联派已经不复存在了。由此可见,托洛茨基和他的区联派是多么的无力,就算我们要跟其他党派联合,那也应该是找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而不是一个随时都可能拖后腿的懦夫政党!我认为这样的联合完全没有意义,只会分散我党的力量。使我们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革命斗争中去!”

    加米涅夫偏偏然的坐回到椅子上,和刚站起时的迫不及待相比,此刻的他显得相当的轻松,仿佛是认为胜券在握了一般。

    应该说,加米涅夫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党内不少人都对托洛茨基和他的区联派在前晚冲突中的表现相当的不满意,认为托洛茨基和他的区联派根本就是拖后腿的累赘。和这种猪一般的队友搞联合,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吧?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列宁身上。大家都想看看导师大人能不能拿出值得信服的证据,来证明跟区联派的合作是有意义的,否则。这个提议真有搁浅的可能。

    这种情况让加米涅夫那个暗自得意啊!这厮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哪怕是隔着桌子,李晓峰都能看出这孙子相当的得意,尾巴都快跷到天上来了。

    说真的,李晓峰也是暗暗的为导师大人着急,加米涅夫找的借口实在是太好了,他刚才琢磨了一下,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甚至这厮心里都有了当场干掉加米涅夫的念头——好你个孙子,竟然敢破坏大局,竟然敢螳臂缆车的阻碍历史大势。你个XX的,不知道十月革命需要托洛茨基,也需要他的区联派吗?

    这些加米涅夫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恐怕会更乐意的找茬。谁让这货在十月革命中本来就是扮演反面角sè的,能破坏十月革命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能说,加米涅夫太不了解列宁,也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导师大人是什么人?未谋先动,各种因果各种利益纠葛,在他提出这项提案之前的方方面面他早就考虑过了。经过了jīng心的准备,有了充足的把握,他才会发动。

    可以说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反应完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导师大人还想出了更yīn损更隐蔽的yīn招,说实话,他对加米涅夫只能找到这么浅显的借口感到不屑,认为石头同志的脑袋里真是装满了鹅卵石。

    列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从容淡定的说道:“说实话,对于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提出的反对意见,我觉得是相当可笑的,甚至根本就不值得一驳!”

    洋洋得意的加米涅夫被列宁态度气坏了,顿时气急败坏的跳起来吼道:“列宁同志,我的意见可能并不成熟,但是也不至于不值得一驳,如果你向让我们信服的话,就请你当面给出证据来驳倒我!否则,我只能认为您是词穷理尽,不得不用种种借口加以遮掩!”

    和加米涅夫的气急败坏完全相反,列宁仿佛才是那个占据了优势的人,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的理由无非是两点,一是不信任托洛茨基的为人,二是对区联派同志们的力量表示怀疑,没错吧?”

    “没错!”加米涅夫双手撑在会议桌上,向前倾斜着身姿向列宁探取,那架势仿佛是想活吃了导师大人一样,“请你告诉我,我难道说得不对吗?”

    “你当然说的不对!”列宁坚定的回答道,“对于托洛茨基同志的为人,我想在座的不少同志都有所了解。两面三刀这个形容词用在他身上恰当吗?没错,不管是1905年还是1912年我们和他们之间都有矛盾,都有争论。但那时纯粹的路线争论,大家有分歧有异议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如果说这种意见和分歧都能上升到两面三刀这个高度,那么我不得不说你加米涅夫也是个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

    加米涅夫惊呆了,他可没想到列宁说着说着竟然把矛头对准了他,还把他给托洛茨基扣的帽子反扣在他头上了。当时这货就急眼了,“污蔑!这是不折不扣的污蔑!同志们,你们都看见了,他讲不出道理就只能扣帽子了!”

    “扣帽子?”列宁冷笑一声,“比扣帽子,我们的水平跟你相比是差远了。我说你两面三刀难道有错,四月份,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在我回国提出四月提纲的第一时间,是谁在那里大肆吹捧护国主义言论,是谁在为反动的资产阶级说好话。当时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难道不是你加米涅夫拍着胸脯保证。资产阶级的临时zhèng fǔ完全值得信任,新的革命完全没有必要,这些难道你忘记了!”

    加米涅夫顿时觉得有些不妙,想为自己辩驳两句,可列宁一口气说道底:“在五月份的全国代表大会上,为资产阶级说好话,否定无产阶级在革命中的作用的难道不是你?六月份美国参战之后。又一次旧调重弹还是你!而在刚才,当众为苏维埃脸上贴金,否定同志们的努力。否定他们包庇临时zhèng fǔ的也是你!可是怎么的,一转眼,你竟然开始关心起党和谁联合的问题了。为什么你会突然就变得这么好心,生怕党的力量被削弱了呢?”

    说道这里,列宁猛的站了起来,指着加米涅夫的鼻子骂道:“你哪里是害怕党的力量被削弱了,你分明是担心,重新倾向于革命、倾向于人民的托洛茨基同志和他的区联派跟我们的党联合后,革命力量大大增强,这将给你所倾向的资产阶级和苏维埃带来极大的困扰。你是在担心我们的壮大会给你的护国主义行为带来打击!”

    加米涅夫被骂傻了,他瞠目结舌的叫道:“你……你这是……分明是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列宁挖苦道:“如果我们的党要跟孟什维克的右派们联合,你还会站出来反对吗?恐怕你是要拍手欢迎是吧?哼哼。策列铁里、齐赫泽之流就不是两面三刀的小人。孟什维克的力量确实强大,强大到不断的在苏维埃中刁难我们布尔什维克,不断的试图纵容临时zhèng fǔ,和这样的强有力的党派联合,你就逞心如意了是吧?”

    李晓峰松了口气。哪怕是加米涅夫试图垂死挣扎,试图在努力的向在座的大佬们阐述些什么,可他知道,石头的挣扎是无力的,导师大人的手段太高超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击中了石头的死穴。

    没错,虽然导师大人刚才可以说没有回答加米涅夫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从根本上说就是转移话题。但是导师大人转移话题的手段实在是叹为观止,他就像一个高明的剑客,面对加米涅夫的大刀,他没有试图格挡,而是巧妙的挪动身体,为反守为攻一剑穿喉!

    可以想象,如果换一个人提出相同的问题,导师大人断然是不能用这种方式破局的。可提出这个问题的偏偏就是加米涅夫,石头最大的死穴不是问题提得不好,不够尖锐,而是他的人品好节cāo在这两个月掉得太厉害。

    尤其是经历过前晚事件之后,全党上下都对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痛恨不已的时候,他竟然屁股坐到了敌人那一边,这个仇恨拉得是杠杠的。本来大家还没往这方面想,可是导师大人稍微提示一下,大家伙就全想起来了。更何况导师大人刚才还不光是做提示,还很隐蔽的很环环相扣的给石头扣上了一顶顶要命的大帽子。

    应该说加米涅夫输得太冤枉了,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可怜虫以为找到了列宁的漏洞,只要发动强有力的攻势就可以一举制胜。没错,石头的攻势是很强烈,可是这个傻缺却忘了一点儿,他身上的装备在前几次同导师大人的交锋中,早就被轮爆了,如今连裤衩都不剩的他攻击力再强大也没用,防御是渣,什么也挡不住啊!

    加米涅夫很悲催的就倒下了,他那两条很有道理的意见立刻就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大佬们忘记了,很快,就布尔什维克和区联派合并的提案,大佬们达成了统一的意见——通过。

    当然,这不意味着布尔什维克和区联派马上就能合并,一般来说这种重大事项哪怕是zhōng yāng委员会达成了一致,也是要召开全国代表会议讨论。很快立刻再次召开全国代表大会,讨论两党合并事宜的通知就下发了,时间初步定在八月。

    对于这个结果,李晓峰算是彻底的松了口气,历史总算又回到了正轨,历史上的八月份,哪怕是经历了七月事变的打击,哪怕是列宁被通缉躲藏在芬兰的乡下,托洛茨基被关押在彼得保罗监狱,区联派和布尔什维克也就两党合并达成了高度一致。而正是合成了一股绳的区联派和布尔什维克才赢得了十月革命的胜利。

    历史回到了正轨,李晓峰觉得又轻松又惬意。散会后,心情舒畅的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找安妮公主打炮消磨时光时,斯维尔德洛夫叫住了他。

    “安德烈,列宁同志让我们去他的办公室!”

    “呃?”李晓峰有些意外,会议不是已经开完了吗?怎么还要开小会?

    斯维尔德洛夫耸了耸肩,他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通知感到意外,如果真有重要的事儿。刚才开大会就应该说嘛!

    “能在大会上说的事,也就不要找你们来了!”列宁叹了口气,示意这哼哈二将坐下。“今天上午收到的消息,我们的敌人已经有开始联合的迹象了。罗将柯这个胖子是相当的活跃啊!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一连拜访了策列铁里、齐赫泽以及普列汉诺夫……”

    说到这。列宁叹了口气:“虽然他们具体谈了一些什么,我们并不清楚,但是矛头恐怕是冲着我们来的。找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下,该怎么应对敌人的新攻势!”

    列宁的话勾起了李晓峰的记忆,他仿佛记得,就在六月中下旬,临时zhèng fǔ、苏维埃中的右派分子以及科尔尼洛夫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件大事。这厮敲了敲脑袋,可是具体的细节他实在记不起来了。

    列宁其实一直注意着某人的一举一动,没办法,导师大人对某人一语成谶的能力实在是太担忧了。几天之前某人就能预计到他们前晚的被动。说不定这回又有什么发人深省的意见?

    有吗?嘿嘿,李晓峰还真想起来了,不过这个事儿太大了,如果真的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他恐怕就真会被导师大人当做神棍的。但是不说出来似乎也不妥当,一时间这货都结巴了。

    “安德烈同志!”列宁着急了,怕了拍他的手背:“你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都大胆的说出来嘛!哪怕是不成熟的看法也可以,至少能给同志们一定的参考价值!像你这样把话都藏在肚子里,算什么布尔什维克!”

    李晓峰苦笑一声。他知道自己不说也得说了,当然具体该怎么说,他还得斟酌一下,思考了片刻,在列宁越来越焦躁和不耐烦的目光袭击下,这货硬着头皮支支吾吾的说道:“昨天吧……嗯,那个啥……我又听到了一点风声,呃,其实也就是小道消息,我也没带当真……”

    李晓峰越是犹豫,列宁就越是急不可耐,导师大人受不了这个急啊!上一次你做天气预报的时候,也是说什么风闻和小道消息,我没有当真,可最后怎么着,你的小道消息比大路消息还要真。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必须往心里去,哪怕是你说李沃夫公爵是罗将柯的私生子我也认了。

    “那我可真说了?”李晓峰还有些不放心,犹犹豫豫的说道:“我就是听最高统帅部的几个朋友说,内阁已经下定了决心,决定在这个月展开对德国人的全面反击!”

    “这还用你说!”一听说是这个消息,列宁泄了气,没好气的说道:“不光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zhèng fǔ想要反攻的消息连德国人都清清楚楚!”

    李晓峰弱弱的说道:“但具体是哪一天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了吧?”

    嗯?

    列宁吃了一惊,和斯维尔德洛夫交换了一下眼sè,他们都不敢相信李晓峰的朋友连这种隐蔽的消息都知道。

    “你的这个朋友能量不小啊!”斯维尔德洛夫开始套话了,“连这种消息都知道,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李晓峰苦笑不已,他就知道会被刨根问底,可尼玛,事件本身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他上哪去找几个在最高统帅部工作的朋友去?

    这货支支吾吾的说道:“就是几个酒肉朋友,喝酒聊天之间无意间说漏了嘴……”

    列宁可不相信是无意间说漏了嘴,不过他在意的本来就不是朋友本身,而是消息的真实xìng,李晓峰越表现的犹豫,他还就越相信。顿时他就发话了:“你们搞隐蔽战线工作的种种原则,我很清楚。对于你的朋友我没兴趣知道,我只想知道消息可靠吗?”

    李晓峰顿时就松了口气,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可靠,那小子指天立誓跟我打赌,zhèng fǔ将在6月18rì左右发动全线反攻!”

    列宁站起来了身,这个消息让他很激动,只要知道了确切的时间,他应对起来就很轻松了。

    “你的朋友不止说了这些吧?”斯维尔德洛夫看得出导师大人对这个消息很重视,自然要跳出来为导师大人分忧,深挖掘更多的消息也就是必然的了,“说说,他还透露了什么?”

    李晓峰虽然是想讲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但说得太利索似乎对他不利,最好是配合斯维尔德洛夫的深挖掘,慢慢的,一点一点像挤牙膏一样将消息透露出去更好。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那个货嘴上从来都没有个把门的,又喜欢吹牛皮,我们都不太当真……”

    斯维尔德洛夫急了,催促道:“别管真的假的,你先说,说出来我们帮你分析!”

    李晓峰敲了敲脑袋,装作很为难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消息,当时我也喝得二麻二麻的,也记不太清楚了,他当时似乎说,在发动全面反击的那一天,要各方面通力协作,似乎还有什么规模浩大的配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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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 鬼点子就是多

    >    李晓峰尽量用含糊和不确定的语气在阐述,没办法,消息的来源他真心是说不明白,万一导师大人和斯维尔德洛夫刨根究底的话,他真心是说不清楚。

    其实他也是很纠结的,一方不想被刨根究底,另一方面又担心说得太含糊和不可靠又引不起导师大人的关注,这个尺度真心是不好把握。

    不过李晓峰的担心纯属于多余,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列宁对某人报上来的小道消息再也不敢大意,尤其是某人打探到的是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这时候列宁紧张的开动了脑经,思考着这个消息可能带来的影响。

    良久,列宁才问道:“知道他们准备怎么配合,又有哪些人活着单位配合吗?”

    李晓峰抓了抓后脑勺,挤眉弄眼的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但实际上这货却是在斟酌那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折腾了半天,这厮才磕磕巴巴的说道:“似乎,似乎是苏维埃准备再反攻的那一天发动大规模的游行为临时zhèng fǔ壮声势……”

    这个消息对列宁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他可以想象到,这个“馊点子”绝对是苏维埃内部妥协的结果。这个结果不管是策列铁里和普列汉诺夫所代表的中右派,还是马尔托夫和唐恩所代表的中左派都可以接受。甚至之所以是搞一次大规模的游行,里头也是有说法的。

    列宁估摸着,苏维埃内部可能对扼杀了昨天的游行示威感到忧虑。担心将彼得格勒的革命群众推向他的布尔什维克,为了消除不利影响,为了彰显自己的权威,他们才会想到这种折中的歪点子。

    实际上,列宁也希望苏维埃自发的搞这么一次游行示威,当然,他老人家不是吃错药。准备为临时zhèng fǔ的反攻行动摇旗呐喊。他只是觉得,只要解除了禁止游行的禁令,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发动群众。让拥护战争的游行变成反战的示威。哼哼,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当时列宁就来了jīng神,他对斯维尔德洛夫吩咐道:“雅科夫同志。请你密切关注苏维埃的动向,如果有了确切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要秘密的做好准备,让同志们都积极的运作起来,只要zhōng yāng一声令下,就立刻能将群众发动起来!”

    斯维尔德洛夫拿着小本子刷刷的记录着,时不时还就某些细节问题咨询列宁的意见。这一幕让李晓峰十分感慨,列宁动嘴,斯维尔德洛夫动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反倒显得他这个人是多余的。

    李晓峰是多余的吗?

    在列宁看来。这就是某人妄自菲薄了,他认为某人跟斯维尔德洛夫完全就不是一个类型的,斯维尔德洛夫的组织协调能力固然是天下无双,但某人打探消息搞秘密工作的能力也是无人能及。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吧,列宁觉得自己就是大脑。而斯维尔德洛夫充当着双手的作用,至于某人那就是耳目,只有这三样协调的配合,才能把事情办得漂亮圆满。

    “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风闻吗?”列宁看得出某人闲得有些无聊,可又不能让某人滚蛋。那太伤人心,只能忙里偷闲跟某人搭搭话,好让某人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多余。

    大概是被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之间的默契刺激到了,李晓峰这二货死要面子的臭脾气又上来了,刚才他还有点儿忌讳,现在是把忌讳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其实我还听到了一个消息……”这货神神秘秘的说道。

    列宁咦了一声,这才转过头正眼注意某人,刚才说了,导师大人跟某人搭话就是一种安慰的意思,说白了也就是客气客气,谁想到随口一问,还问出真东西了。这时候不光是导师大人把注意力转回到某仙人那里,连带着刷刷做笔录的斯维尔德洛夫也惊讶的望着某人。

    导师大人和斯维尔德洛夫的情绪变化李晓峰看得是真真的,这可让好面子的某人很是得意,得亏这货没长尾巴,不然非得翘到天上去不可。

    “说吧,你还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列宁饶有兴趣的问道。

    李晓峰jīng神抖擞的回答道:“这个消息的来源比上一个还不靠谱,本来我是不想汇报给您的,害怕误导了您!”这厮陪着笑脸说道,“但是刚才那个消息就让您非常的重视,我想说不定这个消息也可能有用。”

    列宁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就别废话了,说吧,到底又听到什么了?”

    李晓峰见情绪运量得差不多了,赶紧老实交代:“其实我就是听说,罗将柯、李沃夫以及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右派份子准备秘密结盟……”

    李晓峰还没说完,列宁就没好气的打断道:“这个消息还是刚才我告诉你的,就这?”

    李晓峰赶紧解释道:“当然不止这一点,我听说,他们准备秘密结盟,可是又担心走漏消息,为了防备我们,他们准备去莫斯科开秘密会议!”

    列宁的脸sè刷的就变了,这个消息比上一个还要惊悚,如果罗将柯、策列铁里之流真的打算去莫斯科开秘密会议,那么很有可能,他们已经即将达成一致,如果他们真的同流合污沆瀣一气,那么布尔什维克就真的危险了。

    列宁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对此你还知道什么?都有什么人准备参加这个会议?”

    李晓峰有些抓耳挠腮,倒不是他不想告诉导师大人,而是他真心不知道具体有哪些人参加,他只能凭着印象回答:“罗将柯、策列铁里、齐赫泽、李沃夫……对了,科尔尼洛夫也会去!”

    “科尔尼洛夫?”列宁默念了一边,转头问斯维尔德洛夫:“这个人是不是彼得格勒军区的司令?”

    斯维尔德洛夫立刻详细的回答道:“没错。列宁同志。这个科尔尼洛夫正是彼得格勒军区的现任司令,而且他正是被罗将柯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安德烈同志所言不虚,那么……”

    那么后面的话斯维尔德洛夫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对于列宁来说,根本就不需要说出来。傻瓜都能想到,这是罗将柯吸取了前天晚上的教训,打算动用军队来对付布尔什维克了。

    列宁焦躁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斯维尔德洛夫建议道:“列宁同志,我们是不是提前揭露他们的yīn谋,将他们背地里的小动作。以及丑恶的嘴脸曝光于天下?”

    列宁摇了摇头,叹道:“这么做意义不大,就算他们真的打算这么做。但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算公布于天下,他们也大可以推得一干二净。说不定在策列铁里这群小人的纵容下,他们还会倒打一耙,反过来诬陷我们栽赃陷害!”

    稍微一顿,列宁又道:“而且这么做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他们如果真的下定决心组成一个反 动同盟,就算我们能揭露这一次,他们大可以延期再换一个地方开会……那时候他们的保密工作恐怕就不像现在这么稀松了!”

    斯维尔德洛夫完全明白了列宁的意思。既然事情已经无法避免,那就完全没必要打草惊蛇,还不如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暗地里却密切关注,隐蔽的做好防御准备。说不定还能打这帮孙子一个措手不及呢!

    “安德烈!”列宁十分严肃对李晓峰吩咐道,“我命令你密切的关注这个反动会议的一切消息,如果有可能的话,再好能潜入会场,将他们的yīn谋诡计搞个清楚!”

    李晓峰领了任务,志得意满的走了。这厮就没有想过,他又不自觉的改变了历史,也又一次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好在蝴蝶效应的影响没有那么快显现,七天之后,他所预言的游行示威果真如期而至。

    在六月十七rì下午,苏维埃zhōng yāng执委突然宣布将于第二天开展爱国大游行,他们希望所有热爱俄国的爱国主义者能够在明天清晨走上街头,最好能高举各种爱国横幅和标语,一起为伟大的祖国加油鼓劲,保佑前线的爱国将士打退邪恶的德国鬼子。

    当列宁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吃惊,他倒不是对苏维埃的举动惊讶,而是很惊奇某仙人预言的准确xìng。

    “时间一点儿都不差啊!”列宁对斯维尔德洛夫感叹道,“安德烈同志的消息是真是可靠啊,同志们都准备好了吧?”

    斯维尔德洛夫点了点头:“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列宁却不是很放心,当然他并不是不放心斯维尔德洛夫的能力,他不放心的是其他具体执行的人,比如斯大林、彼得沃夫斯基什么的。经过上一次的遭遇,导师大人都有点杯弓蛇影了,生怕又发生什么始料不及的危险。

    斯维尔德洛夫赶紧让导师大人宽心,他保证道:“您完全可以放心,捷尔任斯基同志又将zhōng yāng的同志们细致的筛选了一遍,将那些不太可靠或者新近入党的同志都排除在外。具体负责宣传鼓动工作的都是1912年以前入党的老党员,这一批老同志还是靠得住的!”

    列宁却不像斯维尔德洛夫那么乐观,他轻轻哼了一声:“老同志也不一定可靠,如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样的老同志,就是绝对不可靠的!”

    斯维尔德洛夫没有做声,倒不是他顾忌什么,而是对那两个奇葩货sè的所作所为真心的是不知道怎么吐槽。上次的会议上,在列宁跟前碰得满头是包的他们,非但没有汲取教训,反而愈发的肆无忌惮,平时在党内宣传一些不积极的具有护国主义倾向的右派言论也就算了,如今甚至发展了到了,在护国主义份子的反动报纸上发表一些跟zhōng yāngjīng神背道而驰的言论,影响是相当的恶劣。导师大人昨天在党内的会议上公开点名批评了这两个货,不过效果嘛。聊胜于无。

    斯维尔德洛夫很明白列宁的心情,导师大人绝对不是担心党内的老同志都像那两个奇葩,也不是担心有人又突然叛变,因为这个事儿不需要太过于保密,泄露出去也没啥太严重的影响,反正又不需要动用武装力量。

    斯维尔德洛夫知道导师大人刚才无非是一种宣泄,就是单纯的表达不满而已。甚至不满的源头他都很清楚。都不是因为党内的事儿,而是因为苏维埃的无耻。

    今天下午,在获知苏维埃解除禁令。重新允许群众上街表达自己的诉求之后,列宁指派他第一时间就递交了游行申请。可没想到,苏维埃竟然一口就否定了他们的申请。

    说什么。明天的游行是爱国大游行,不欢他们这些投降主义者加入。更恶心的还在后面,苏维埃还强调了,如果他们布尔什维克想发动群众参加游行,也不是不行,只要是拥护zhèng fǔ反对德国鬼子的,苏维埃都表示认可。除此之外的一概不行!

    好吧,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堵布尔什维克的嘴的,当时暴怒的列宁差点就掀掉了桌子,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敌人已经是结成了邪恶的联盟,联手来排挤他们,愤怒和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无奈之下,列宁只能一面积极的准备,另一面慢慢的跟苏维埃沟通。不过在斯维尔德洛夫看来,这种沟通想取得成功实在是太难。

    “安德烈呢?”生闷气的列宁忽然问道,“这几天都没看到这个小子,交代给他的工作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小子也是让人不省心!”

    斯维尔德洛夫笑了笑,他知道列宁就是心情不好。想找人发泄,提到李晓峰,并不是导师大人真的不满,纯粹就是宣泄。

    “安德烈同志前天跟我说,要去赫尔辛基一趟,估计今天就能回来吧!”

    列宁不解的问道:“革命的关键时刻,他不好好处理手头的工作,跑到赫尔辛基去干什么?”

    “似乎是什么雨伞公司的奠基仪式。”斯维尔德洛夫回忆着说道。

    “雨伞公司?”列宁觉得莫名其妙,据他所知,某人的家族除了倒卖粮食,然后做一点儿军火和通信器材的生意,没听说还卖雨伞啊!当时他就有些恼火某人的不分轻重,一个破卖伞的企业有什么好重视的,你这小混蛋恐怕就是打着这个借口消极怠工,当时导师大人就嘟囔了一句:“不务正业,回来了我怎么收拾你!”

    “收拾谁?”

    正说话间,李晓峰风尘仆仆的推门进来了,没头没脑的问道:“谁又惹您生气了?”

    看着某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列宁的火气小了不少,不过该批评的他还得批评:“收拾你!你说说你是不是不务正业?在革命的关键时刻,不在彼得格勒好好的工作,你竟然有闲心去参加一个雨伞公司的奠基仪式。安德烈同志,是不是你的工作太清闲了,要不要zhōng yāng给你加一点担子?”

    李晓峰一听,就知道列宁误会了,赶紧解释:“那家公司不是卖雨伞的,只是取了个安布雷拉的名字而已。”

    列宁没好气道:“那是卖什么的?卖雨衣还是卖雨鞋?!”

    李晓峰摇了摇头,“都不是,安布雷拉公司是一家制药企业,由我的哥哥以及诺贝尔家族和欧根家族联合投资……”

    “慢点!”列宁吃了一惊,打断道:“欧根家族,就是瑞典皇室?”

    “没错!”

    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对视了一眼,他们可不傻,虽然某人打的是他哥哥的旗号,但是以他们对某人的了解,这里面真正的老板恐怕就是某人。什么时候这小子竟然能跟瑞典的皇室扯上关系了?

    列宁心中十分好奇,也相当的不解——这个制药厂为什么要设在芬兰?以欧根家族的势力直接放在瑞典不是更好?不过这话他没有问出来,因为不方便,而且如今他更关心的也不是什么制药厂,而是关于明天游行示威的事儿。

    “苏维埃不同意我们的申请?”

    李晓峰刚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就觉得很正常,以布尔什维克跟苏维埃现在的紧张关系,被拒绝才叫正常。如果他是苏维埃的掌权者,也不会同意跟自己唱反调的布尔什维克跳出来搅局。

    “那我们怎么应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临时zhèng fǔ的反攻行动摇旗呐喊吧?”

    列宁白了李晓峰一眼,他要有办法还有得着这么着急上火,顿时没好气的回答道:“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苏维埃中,他们占优势,压制我们也就非常正常了!”

    李晓峰想了想,对此事他似乎有些印象,仿佛历史上布尔什维克也遇到了相同的刁难,当时好像是用了什么特殊的办法曲线救国。可问题是,这厮也就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布尔什维克当时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他是完全想不起来,一时间这货急得像只猴子,抓耳挠腮的不消停。

    某人的“丑态”让列宁十分不顺眼,导师大人这正烦着,某人还跟他表演模仿秀,秀得还这么龌蹉,登时导师大人火了:“不要扭来扭去的,成何体统!布尔什维克就要有布尔什维克的样子,你这个猴样,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对得起那些牺牲的先烈吗!”

    “嘿!有了!”

    列宁才提到先烈两个字,李晓峰一个激灵,脑子里灵光一闪,顿时就有了主意,“列宁同志,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314 以退为进

    >    列宁的话确实给了李晓峰灵感,顿时就给这货的思路打开了。这货兴致勃勃的对列宁说道:“列宁同志,我有办法了!”

    列宁其实找某人回来并没有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好办法,他只是觉得某人年轻思维比较活跃,说不定能给他一点灵感,让他想到解决当前问题的办法。他可真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反倒给了某人灵感,让某人茅塞顿开。

    “说说吧,你想出什么好办法了?”列宁很随意的问道。

    列宁的随意让李晓峰很受伤害,这厮觉得导师大人就是不信任他,不相信他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顿时这货又犯轴了。

    他撇了撇嘴,怪话说了一箩筐:“列宁同志,您好像是不信任我啊!是不是您觉得我太年轻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还是觉得我经验太少,不足以为党为革命作出贡献?说实话,这很让我受伤,没想到我在您心目中是这样的形象……”

    列宁比某人还无语,你小子说的这都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跟上级说话的,试想一下,你跟我都是这么说话,那么对待其他的同志,你还不得翻天?

    “少跟我油嘴滑舌!”列宁没好气的教训了一句,“有话就说,不想说你就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李晓峰这货其实刚才就是卖萌,眼瞧着导师大人动真格的了,赶紧收起了那副嘴脸,笑嘻嘻的说道:“列宁同志。我不就是觉得气氛太压抑了,稍微为您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嘛!”

    列宁白了这厮一眼,“这么说你还有理了?少跟我贫嘴,赶紧说你的办法,我没工夫陪你逗闷子!”

    好吧,这一幕真心让围观的斯维尔德洛夫感到吃惊,导师大人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表面上和蔼可亲,实际上也是个暴脾气,他老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谁敢开这种低级的玩笑?弄不好就彻底悲剧了!

    可是他刚才瞧见了什么,某人在导师大人心情十分恶劣的情况下卖萌调戏导师大人,可结果屁事都没有。这说明了什么?圣眷正浓啊!

    列宁对李晓峰的圣眷让斯维尔德洛夫都羡慕不已。没错,他虽然是导师大人的第一号心腹,但是让他学某人一样跟导师大人面前卖萌,哼哼,没准就得挨一顿痛批。这充分说明了某人不光是导师大人的心腹,更是导师大人的亲近人儿啊!

    说实话,斯维尔德洛夫也想要这份亲近,可是他首先就不能像某人一样拉下脸不管不顾的乱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如果像十七八的某人一样撒娇卖萌,真心会遭雷劈的。就算雷公不劈他,导师大人也会觉得恶心,弄不好就会认为他太不稳重了。

    斯维尔德洛夫可不想背上这个评价,所以也就只能看着可耻卖萌的某人。觉得羡慕嫉妒恨了。

    李晓峰可不知道,就因为他的无心之举,让他被斯维尔德洛夫小小的嫉妒了一把,若是这厮知道了,恐怕又要觉得得意的。好在,他得忙着回答导师大人的质询。没工注意斯维尔德洛夫的情绪变化。

    “是这样的!”这厮没羞没臊的说道,“刚才我就想到,苏维埃不是只允许开展爱国的游行,不允许咱们反对临时zhèng fǔ吗?既然他们要标榜爱国,那咱们就让他们称心如意好了!”

    列宁好悬没往这货的脸上呸一口,你小子犯傻不要紧,但是不要说疯话撒!你又不是不知道苏维埃那帮孙子所谓的爱国就是护国主义,咱们可是一直就在跟护国主义作斗争,你小子竟然让我改旗易帜的迎合他们,我都想抽你了!

    “您听我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晓峰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什么样的举止才算爱国,不是苏维埃说了才算吧?”

    列宁挑了挑眉头,“说直接一点,你又想到什么歪点子了?”

    李晓峰嬉皮笑脸的回答道:“不是歪点子,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办法!二月革命,广大人民涌上街头反对沙皇的暴政,推翻了这个反 动政权,让代表人民意愿的苏维埃在政治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这一壮举是爱国的行为吧?”

    列宁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某人到底想说什么,倒是一边的斯维尔德洛夫反应过来了,提醒道:“列宁同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啊!如果我们打着纪念二月革命的名义发动游行示威,苏维埃绝对不敢说什么的!”

    列宁顿时就醒悟了,这个借口找得太绝了,没有二月革命就没有今天的苏维埃,苏维埃的那帮混球就是再右 倾再反动,也不敢否定二月革命的意义,否则,这帮混蛋就会被暴怒的彼得格勒民众赶出塔夫里彻宫,让他们卷铺盖滚带。

    列宁很高兴的看了李晓峰一眼,对于某人能这么快就想出这个鬼主意,咳咳,不,好主意,感到由衷的欣慰。表扬了某人一句:“你小子就是鬼心眼多!”

    不过马上他就对斯维尔德洛夫命令道:“雅科夫同志,你立刻就去通知苏维埃,告诉他们,我们布尔什维克明天将发动群众去马尔索沃夫广场,为二月革命中死难的烈士敬献花圈!”

    斯维尔德洛夫先是一愣,继而是万分佩服的对导师大人说道:“列宁同志,您真是……”

    列宁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说这些了,赶紧去办事,同志们都在等着呢!”

    斯维尔德洛夫兴致冲冲的走了,望着小斯的背影,以及一改刚才的暴躁,重新变得温和睿智的导师大人,李晓峰不禁感叹道,导师大人果然是老狐狸,不。老江湖。看看他刚才找的借口,比斯维尔德洛夫那个就要高出不止一头。

    按斯维尔德洛夫的意思做不是不能让苏维埃屈服,但问题是针对xìng太强,可导师大人找的借口就高明了不少,老子明天发动群众给二月革命死难的烈士鲜花,尼玛的苏维埃有种的你就拒绝看看!只要你敢拒绝,老子立刻就在广播里将这个消息播送出去。yīn不死你们,哼!

    果不其然,斯维尔德洛夫回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说明了导师大人的办法是有效的,苏维埃虽然十分不乐意,但是不得不退让。只能同意。

    六月十八rì的清晨,彼得格勒约五十万群众在布尔什维克的号召下走上了街头参加游行示威。浩浩荡荡的队伍一个接着一个,以整齐的步伐向马尔索沃夫广场进发,向着二月革命死难烈士的陵墓走过去。

    跟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所希望的完全相反,虽然在昨天他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企图将群众带入他们轨道,但是绝大多数参加游行的群众在手中的标语和横幅上写着的是:

    “打倒战争!”

    “打倒十个资本 家部长!”

    “全部政权归苏维埃!”

    在整个庞大游行队伍里,只有哥萨克份子,崩得派和普列汉诺夫的《统一报》打出了信任zhèng fǔ的口号。现场的工人群众挖苦的将这三派人马称之为“圣神的三位一体”。

    在一片喊打喊杀声中,工人群众迫使圣神三位一体中的崩得派和《统一报》收起了旗帜。至于哥萨克。他们倒是比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坚挺,对于群众让他们收起旗帜的呼声闻所未闻,最终让被激怒了的群众将他们的旗帜撕成碎片。而在花园大街上,罗将柯这个胖子花钱雇来为自己的立宪mín zhǔ党壮声势的托,被暴怒的工人和士兵痛殴了一顿。

    可以说这一天的大游行成了革命力量的大检阅。极大的提升了布尔什维克在全国人民心目当中的地位。游行结束之后,列宁欣喜的在自己的rì记中写道:“游行示威在数小时之内像吹散一撮尘土似得吹散了布尔什维克是yīn谋家的言论,并且十分清楚的表明,俄罗斯劳动群众的先锋队、首都工业无产阶 级和军队,绝大多数是拥护我们的党一向主张的路线的。”

    六月十八rì的游行,表明群众对资产阶 级的强烈不满。表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当人的妥协、投降主义政策破产,表明很多中间阶层转向革命。当时,没有任何一个大的政治集团、工人和部队公开的地提出信任临时zhèng fǔ的口号。

    甚至连参加临时zhèng fǔ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都不敢公开提出支持临时zhèng fǔ的言论。几乎可以很明确的宣布,刚刚上台一个月的联合zhèng fǔ已经是风雨飘摇,只要再有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他们就完蛋了。

    很快这根稻草就来了,在游行示威的当天,临时zhèng fǔ跟李晓峰的预言一样,准时准点的在前线发动了全面反攻。当天晚上,在《真理报》特别刊行的增刊中,列宁很不客气的在自己的评论《革命、进攻和我们的党》中嘲讽道:“以‘社会主 义者’部长为代表的俄国zhèng fǔ,竟然做出了帝国主 义者部长古契科夫和米留可夫想做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它把各国的军队交给这样的司令部和外交官去指挥,那些小人依据尚未被废除的密约,违背广泛俄国人民的要求,为了利鲍和劳合.乔治公开宣布的目的而行动……”

    面对列宁在报纸上的挖苦讽刺,社会主 义者部长们恨得牙痒痒,但是在强大群众压力下,他们不敢采取任何行动去对付列宁和布尔什维克。他们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次赌博的一样的反攻中,寄希望前线能打一个大胜仗,好让自己翻身。

    为了鼓舞前线官兵低落的士气,他们喊出了各种好听的口号,比如“继续打下去!继续打下去!一直打到咱们把十字架竖在君士坦丁堡索菲亚大教堂的圆顶上为止!”

    问题是前线的士兵已经是身心皆疲,对于这场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战争,他们已经完全厌倦了。只要能让他们离开那些cháo湿泥泞的战壕,他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对于临时zhèng fǔ喊出的鼓舞士气的口号,他们争锋相对的编出了反讽的歌谣:“说得对……然而,我们还没有把十字架竖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圆顶上,千万只十字架已经竖在我们的坟头……我们不要去君士坦丁堡!我们只要回家!我们不让人家夺走我们的土地,但也不想去夺走人家的地!”

    以这种心态,怎么可能打得好仗。更何况俄国的灰sè牲口本来就不是德国鬼子的对手,仓促组织起来的反攻行动,从一开始就遭受到了重大挫折。十天之内。俄国参与反攻的突击部队就付出了六万人伤亡的代价。不说收复国土,反而因为溃败又沦丧了一大片国土。

    这场惨败彻底的激怒了彼得格勒的工人和士兵,新一轮的**示威此起彼伏。在强大的政治压力下,七月二rì,以李沃夫公爵为首的资产阶 级部长不得不辞职,组成新一届内阁的责任就落在了克伦斯基的头上。

    “我们为什么要辞职!”

    李沃夫是真心不想辞职,他才当了不到三个月的总理,还没过够瘾,突然之间就被迫下岗了,他真心接受不了。于是一向温文尔雅的公爵大人开始愤怒的质问辞职事件的始作俑者罗将柯。

    李沃夫挥舞着拳头吼道:“我们根本就不需要辞职!苏维埃现在是站在我们一边的,完全没有必要顾忌那些该死的暴民!我们可以动用军队将他们彻底的扫平!”

    罗将柯白了他一眼,轻蔑道:“你懂什么?还动用军队。你难道没有看到如今最反对我们的就是军队,指望靠他们平叛?那就是自杀!”

    李沃夫还是不服气:“那我们也不需要辞职啊!”

    罗将柯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懂,现在我们呆在那个位置上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李沃夫想不出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怎么以退为进。“议长阁下,我们现在根本是退无可退了,难道你准备跟那些该死的暴民还有乱党妥协?”

    “我们为什么要跟他们妥协?”罗将柯轻蔑的哼了一声,“伙计,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现在是众矢之的。新的惨败需要有人负责,只要我们还呆在那个位置上,暴民和乱党们会死死的咬住我们不放,那时候我们全部的jīng力和行动的zì yóu都要被他们限制死。而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拍拍屁股轻松的抽身而退,全部的压力都在科伦茨基和策列铁里还有苏维埃那边!”

    一语点醒梦中人,李沃夫顿时就明白了罗将柯的用意,这个胖子实在是太歹毒了,自己捅了一个天大的篓子,转身就把黑锅丢给克伦斯基、策列铁里和苏维埃背。相信那些暴民以及乱党会好好的问候他们的。而他们,因为抽身而退,躲在了公众的视线之外,恐怕不管是暴民也好,还是乱党也好,对他们这些已经下台的人不会有任何兴趣,那时候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嘿嘿……

    如果列宁在这里,听了罗将柯的话,恐怕能解读出更多的信息,罗将柯的以进为退可不只有这一点点好处,躲过公众的视线获得那么一点zì yóu算得了什么?最让这个胖子得意的是,借此向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施压,利用巨大的政治压力迫使他们进一步的转变,直到他们完全转变到资产阶 级的这一边。

    当然,如此巧妙和隐蔽的yīn招,绝对不是罗将柯直流能想得出来的,真正策划了这一切,充当了狗头军师的是舒丽金。在六月十八rì那天他就紧张的注意着局势的变化,当前线大溃败的消息传回彼得格勒之后,他是拍案而起!

    “太好了,天助我也!”

    坐在他下首二号、三号、四号都不明这种坏消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们茫然问到:“何喜之有啊?”

    在这几位看来,前线大溃败,国土进一步沦丧,这怎么看都是坏消息,不以泪洗面借酒消愁也就算了,还高兴?尼玛,这是吃错了药吧!

    “你们这群蠢货,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舒丽金很不客气的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你的大脑里装的难道都是浆糊,就看不到前线的失败将促成苏维埃、罗将柯的联合吗?你们想一想,只要他们联合起来,首先就会对付列宁,可是他们手里要人没人要枪没枪,根本就不是布尔什维克的对手,那时候,你们说他们会借助谁的力量?”

    谜底揭开了,这几位的政治智慧虽然不够用,但脑子不完全是摆设,经过舒丽金的提示他们脑子都想到了同一个名字——科尔尼洛夫!

    可以预见在当前形势下,罗将柯和苏维埃绝对是要借助这位兵大爷的力量,而他们恐怕想都想不到,这位兵大爷已经被他们黑sè百人团策反了!

    “这是绝好的机会!”舒丽金快速的下达命令,“二号,你一定要让罗胖子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他跟着我们的节奏走!三号、四号,你们立刻开始清理彼得格勒的其他势力,我不想再有任何出来搅局……”

    “那您呢?您不打算再跟科尔尼洛夫碰碰头?”二号弱弱的问道。

    舒丽金深深的吸了口气,十分自信的说道:“不急,在这之前我要先去见另一个人……”

315 柯热米亚卡

    柯热米亚卡.阿列克谢耶维奇是第一机枪团一名普通的列兵,1917年1月才刚刚入伍,在入伍之前他是一个快乐的制皮匠,对于这场该死的战争他是打心眼里感到痛恨。 因为按照原本的计划在今年的七月,他将要迎娶心爱的姑娘玛利亚。可是战争却摧毁了这一切,他不得不告别家乡,离开心爱的未婚妻,扛起枪为地主和贵族老爷们卖命。

    柯热米亚卡一点都不想为地主或者贵族老爷们卖命,想当年,他的父亲为地主老爷当牛做马辛辛苦苦一辈子,换来的结果是什么?当他再也干不动体力活的时候,就被慈悲的老爷们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

    对那一天遭遇,柯热米亚卡是记忆犹新,老爷们带着他的狗腿子拆毁了他们全家唯一可以安身的窝棚,命令他们立刻滚蛋,如果胆敢停留就打断他们的狗腿。

    那一天是柯热米亚卡人生中第一次大转折,一家人顶着寒风,哆哆嗦嗦的流浪街头,很快又急又气的老父亲就一命呜呼,接着不满十岁的小弟弟也被活活冻死,大哥也被冻坏了一条腿,如果不是遇上了好心的玛利亚一家,他和老母亲最后也难逃一死。

    遇上玛利亚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转折,玛利亚的父亲也就是他未来的师傅和岳父是镇上的制皮匠,手艺那叫一个顶呱呱。当然,手艺再好,对于这个时代的穷人来说也仅仅是聊可果腹而已,在地主和贵族老爷们的盘剥下。这一家人也是过的紧巴巴的。

    可是就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老岳父一点儿没犹豫,断然决定接济他们母子三人,不仅给了他一份可以活命的工作,更是将自己的手艺倾囊相授。

    当时,柯热米亚卡的母亲将这一切归功于上帝的慈悲,给了他们落魄的一家人活命的机会。可是柯热米亚卡知道。这不是上帝的慈悲,教堂里享受着香火供奉,被牧师和修士们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上帝大老爷才不关心他们这些穷人的死活。他所庇护的那些人。正是造成他们一家悲惨遭遇的幕后黑手。

    从那时候起,柯热米亚卡就不在相信会有什么神迹,他明白求人不如求己。想要活下去一切都得靠自己。他努力的工作,像海绵吸水一样从未来岳父那里吸收一切知识。很快,他就成了镇上首屈一指的制皮匠,连那些该死的老爷们也对他手艺啧啧称奇,时不时在收到满意的货物之后,也会慷慨大方的赏赐他几个小钱。

    柯热米亚卡才不会被这种小恩小惠打动,他很清楚,老爷们只是觉得他暂时还有用,若是他变得可有可无,他们会立刻换上那副冷漠的面孔。不要说赏钱了,赏给他一顿鞭子到更有可能。

    柯热米亚卡虽然痛恨这些虚伪卑鄙的老爷们,但是他却没有想过反抗,他只想老老实实的工作,一点一点的赚钱。当凑够一千卢布的时候,他就要向自己的师傅提亲,迎娶玛利亚过门。

    这一天来得很快,当战争进入到第二个年头,也就是1916年的10月份,当柯热米亚卡小心翼翼的将最后一个戈比放入储钱罐里时。他激动得哭了起来。

    这门亲事很快就被同意了,柯热米亚卡唯一要做的就是修好新房,当新房落成的那一天,就是他迎娶玛利亚的时候。可就在柯热米亚卡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憧憬的时候,一纸征兵令从天而降,他被强征入伍!

    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柯热米亚卡当时就傻了,他愤怒的向征兵官抗议:“为什么我必须入伍!奥涅金家的大少爷也符合条件,为什么他就不用服兵役!”

    柯热米亚卡的抗议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征兵官轻蔑的瞪了他一眼,转而就用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的打下来,活活的将他打得晕死过去,才很不屑的对身边的小兵吩咐道:“拖下去,关小黑屋饿他两天!”

    柯热米亚卡后来才知道,之所以奥涅金家的大少爷不用服兵役,原因十分简单,首先,他是贵族老爷,老爷们的命金贵着,不是他们这些灰sè牲口可以比拟的;其次,老爷们大大的有钱,只要买通了征兵官,自然不用服兵役。

    柯热米亚卡痛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可是他除了在小黑屋里咒骂几句,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很快他们像牲口一样被装上了火车,呼哧呼哧的拉到了前线,没有经过任何军事训练,甚至没有发给他一把刺刀,像赶羊一样,他和千百个像他一样的穷人孩子被督战官用手枪逼上了战场。

    迎接他们是炼狱一般的场景,机枪在轰鸣、大炮在咆哮,硝烟和爆炸时刻刺激着他紧张的神经。他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跌跌撞撞的在尸山火海之间徘徊,直到一发炮弹落在他的身前,随着一声山呼海啸般的轰鸣,他终于从这一切中解脱出来了。

    柯热米亚卡苏醒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后方的医院里,好吧,说是医院,实际上就是几个破草棚,伤员像牲口一样圈养在里面,刺鼻的气味、凶神恶煞的护士和医生就是他对医院的全部回忆了。那里的卫生条件恶劣的令人发指,黑心肠的医生们偷偷倒卖着救命的药品,没有钱?对不起,那就没有药!

    一个好心的战友告诉他,如果想活着回家,那最好不要在这个牲口棚里多停留一秒,越早离开这,生命就越有保障。对此,柯热米亚卡深以为然,在清醒过来的第二天,他毅然决然的逃出了这个牲口棚回到了自己的连队。

    不过人虽然是回去了,但是柯热米亚卡也永远的失去了一些东西,一边的耳膜震破了完全失去了听力。除此之外一根手指和两根脚趾也和他说再见,如果再算上身体里没取出来的十七八块弹片。勉强可以算作收支平衡。

    当然,柯热米亚卡还算是比较幸运了,他多少捡回来了一条命,跟他一起被赶上战场的同乡大部分都没有回来,据说那一炮将他们中间绝大部分人都轰碎了,七零八落的都拼不chéng rén形。整个连队的伤亡率超过了70%。几乎可以说完全被打残了。

    第一次上战场之后,柯热米亚卡所在的第一机枪团因为伤亡惨重,被仁慈的上级调回了后方修养。彼得格勒。嘿!柯热米亚卡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城,首都的繁华让他大开眼界,不过这些物质方面的东西引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因为柯热米亚卡很清楚,那一切都不是他这个伤残的小兵可以拥有的。

    在首都,真正让柯热米亚卡大开眼界的是各种新思cháo,他第一次知道了人和人竟然是生来平等的,也第一次知道自己悲剧的根源就是万恶的剥 削社会。一种从来没有的信念注入了他的脑海——想要有尊严活得有人样,就必须反抗,就必须推翻这一切!

    柯热米亚卡的思想发生了极大地改变,他像当年跟随师父学习制皮工艺一样,又一次如海绵吸水一般汲取着新的知识,每一天、每一时、每一秒他的思想都在发生变化。他从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农民小手工业者。逐渐的开始成长为一个革命战士。

    对这些转变,柯热米亚卡感到无比的充实,他由衷的感谢自己的启蒙人,他们敬爱的团长维什尼亚克,他觉得这位新上任的团长真是人如其名(维什尼亚克就是chūn天的意思)——让他有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觉。

    维什尼亚克是一个光荣的布尔什维克。柯热米亚卡不止一次的听他说道过列宁,说到过这位革命导师的伟大思想。在梦里柯热米亚卡不止一次的见到过列宁,要知道以前能让他梦到的只有玛利亚。

    柯热米亚卡多么想见一见列宁,哪怕只是远远的望上一眼他都觉得心满意足。而这一天,他敬爱的团长维什尼亚克很兴奋的通知他:“柯热米亚卡.阿列克谢耶维奇同志,今天下午列宁同志将来到我们团。为我们做演讲!”

    那一刻,柯热米亚卡脑子里轰的一声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上一次他有同样的感觉还是战场上挨炮子的时候。他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柯热米亚卡努力的将健康的那只耳朵凑向了维什尼亚克:“团长同志,您说什么?”

    维什尼亚克在他耳边大声的重复了一遍,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柯热米亚卡高兴得像个孩子似得,一溜烟冲了出去,逢人就喊:“列宁同志要来了!列宁同志要来了!”

    在柯热米亚卡翘首期待下,列宁准时准点来到了第一机枪团的驻地,实际上这不是导师大人今天第一给军人做演讲,上午他才跑了一趟彼得巴普洛夫团,为那里的士兵做了鼓动人心的演讲,而结束了第一机枪团的演讲之后,晚上他还要去另外一个团。

    虽然旅途的奔波很让人疲劳,但导师大人完全就看不出一丝疲态,他就像中午的太阳,散发着热烈的光和热,照耀得第一机枪团每一个士兵心里都暖洋洋的。

    柯热米亚卡也不例外,从列宁登台开始演讲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导师大人身上,导师大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牵动着他的心。

    一开始,柯热米亚卡看到列宁是小个子时,是有些失望的,对于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心目中的大英雄不说玉树凌风一枝梨花压海棠,但怎么也得高大威猛孔武有力,最好是一出场就能给贵族老爷们吓得尿裤子。

    可列宁不光个子不高,脑门还有点聪明得过分,都谢顶了,那个锃光瓦亮啊!应该说列宁给柯热米亚卡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太好,让他生出了一丝闻名不如见面的感慨。

    但是这样的感慨并没有影响柯热米亚卡聆听列宁的演讲,随着导师大人的情绪进入**,柯热米亚卡的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了,他从来没有听见有人能把道理讲得如此透彻。能用最简单的语言将深奥的道理娓娓道来。

    柯热米亚卡完全被列宁的演讲打动了,就像后世的粉丝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大明星,他是又哭又笑又闹,完全就跟jīng神病人一样,原定于下午四点结束的演讲,足足向后推延了两个小时。这还是列宁一再强调他还要去另外的军团做演讲,希望同志们能让他如约前往。就是这。包括柯热米亚卡在内的第一机枪团官兵还是依依不舍,足足送了列宁三里地!

    列宁匆匆的来了又匆匆的走了,可柯热米亚卡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导师大人带走了。这天晚上他脑子里反反复复想到的都是列宁说过的话,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怎么也睡不着。

    午夜时分。越睡越清醒的柯热米亚卡实在是按捺不住亢奋的心情,一跃而起冲出了营地,奔跑在乡间的小道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望着远方的一轮红rì,柯热米亚卡真想仰天长啸。

    不过他才刚刚张开嘴,就发现在远方的涅瓦河边矗立着一个人影。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柯热米亚卡发现那是自己参加革命的领路人、他最敬爱的团长维什尼亚克。

    难道团长同志跟我一样,也是听了列宁同志的演说过于激动睡不着。才出来散心的?

    这是柯热米亚卡最开始的想法,但是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他发觉团长并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明显还站着一个人,虽然因为光阳的关系。他看得不是很清楚,甚至无法分辨出这个人是男是女,但是他可以肯定,那的的确确是一个人!

    团长的女朋友来了?柯热米亚卡猜测着,对于团长同志的漂亮女友,战友们都有着十分清晰的印象。每个星期,总有那么一天,团长的漂亮女友回来探望他。说实话,团长的女朋友那个漂亮啊!金sè的过肩长发,大大的蓝眼睛、雪白的肌肤,这简直就是每个正常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如果柯热米亚卡不是已经有了心爱的玛利亚,他也可能会跟其他战友一样拜倒在这位美女的石榴裙下。当然,团长的女朋友漂亮归漂亮,但是柯热米亚卡总觉得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有一点点怪怪的。

    倒不是团长的女友瞧不起他们这些小兵兵,实际上她每一次来的时候都显得和蔼可亲,没有盛气凌人也没有狗眼看人低,对他们着实是不错。可是柯热米亚卡总是觉得感觉怪怪的,他觉得团长女友的那些和蔼可亲仿佛都是装出来的,给人一种虚假和不真实的感觉。

    这种感觉柯热米亚卡完全不陌生,以前村子里神父对他们这些穷人就是这种态度,虽然他是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可总是让人觉得道貌盎然。

    不过柯热米亚卡从来没有把这种感觉告诉过别人,更没有对团长提起过,他认为之所以自己会有这种感觉,还是因为他的偏见,不需要因为他的偏见影响了团长和他女友的关系。

    眼瞧着远方的两个人慢慢的朝自己的方向移动,为了不妨碍热恋中的情侣,柯热米亚卡很识趣的藏在了大树后面。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两人说话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柯热米亚卡唯一健康的耳朵里。

    “一号,今天下午列宁来过了,做了相当jīng彩和热烈的演讲,将士兵们的情绪完全调动了起来。”

    这个声音柯热米亚卡认得,这是团长的声音,不过让他迷茫的是,团长说的一号又是谁?还有,这么直呼其妙的称呼列宁同志,似乎很不恭敬啊!

    柯热米亚卡正奇怪呢,一号答腔了:“是吗?哼哼,这倒是很好,我本来还想让你继续鼓动那些士兵的情绪,让他们彻底的失去理智,没想到,列宁帮我代劳了,呵呵,还省了我们不少功夫……眼下士兵们的情绪怎么样?”

    “情绪高涨!随时都肯为他们梦想中的所谓人人平等的社会献出生命,只要有我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拿起武器走上街头!”

    “太好了!”一号发出了如猫头鹰一般的笑声,“你准备好,最快明天,最迟后天,四号就会向你传达指示!接到命令之后,我要你毫不犹豫彻底的贯彻执行……场面越大越好,行动越过激越好……”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后面的话就听不太真切了,但仅仅是听见了的三言两语,就足够让柯热米亚卡汗流浃背。虽然他不知道跟维什尼亚克对话的一号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毫无疑问,就从他夜枭一样的笑声和yīn沉沉的说话语气也能看出,这个家伙恐怕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坏蛋,在夜深人静之时偷偷摸摸的跟团长接头,哪怕柯热米亚卡再傻也能感觉到不对劲,似乎他们在酝酿一场针对列宁同志的yīn谋?

    一想到这,柯热米亚卡就完全不能坐视了,那一瞬间他完全不能接受敬爱的团长是个叛徒和特务的事实,马上就想去找维什尼亚克问个明白,但是立刻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事实真如他猜测的一样,恐怕对质并不是一个好办法,那只会打草惊蛇。

    一时间,柯热米亚卡急的团团转,在这个危急的关头他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如果因为他的愚蠢让列宁同志受到伤害,那他岂不是罪人!

    慢着!列宁同志?一想到列宁,柯热米亚卡顿时就有主意了,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列宁同志,以他的睿智,一定能有办法解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316 着魔

    柯热米亚卡.阿列克谢耶维奇是一个果决的人,想到了他就做,望了远方的营地一眼,他毅然决然的向着相反的道路走去,当时他心中只有一种信念——坚定的走自己的路,为了列宁,为了革命,他就是爬也得爬到克舍辛斯卡娅宫。

    当柯热米亚卡踏上征程的时候,李晓峰才刚刚回到彼得格勒,前两天他按照列宁的命令去了一趟莫斯科,监视在那里开小会的罗将柯以及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的动向。

    这个任务对李晓峰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甚至都没有用隐身术和穿墙术,他光明正大的就混进了会场,谁让会场根本就是不设防,甚至门口还贴着大幅的宣传标语,几乎就是来者不拒。以至于李晓峰一开始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直到看到罗胖子等人煞有介事的登上主席台发表演讲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没有搞错,这帮鸟人确实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李晓峰想到了他念初中那会儿,教历史的那个老不休讲到这一段历史时曾经做出过的评价——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就是一场闹剧,布尔什维克之所以能登上俄国权力的高峰,不是他们有多强,有多厉害,实在是他们的对手都是一群猪,跟华夏革命的残酷xìng比起来,俄国的革命就像是过家家。

    以前李晓峰还以为老不休就是对党和对社会不满,才信口狂言。而真正亲身经过这一切之后,他确实有了一种感觉——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立宪mín zhǔ党还有科尔尼洛夫之流确实不是猪,因为用猪来形容他们根本就是侮辱了猪的智商。这帮人的脑子简直就是非人类或者说事非生物。

    为什么原本应该秘密召开的会议会变chéng rén所共知的公开集会,为什么他们生怕参加会议的人不够多呢?原因是很简单的,因为这帮孙子觉得人太少显示不出他们的气势,瞧瞧人家布尔什维克,振臂一呼50万人就走上了街头。咱们四五个党派联合开大会,不说召集五十万人摇旗呐喊,怎么的也得把会场坐满吧?

    如果让记者们进来一看。会场里空荡荡,他们这帮人的老脸往哪搁啊!输人不输阵,就是花钱雇人也得把会场给填满了。最好是挤得要卖吊票才好。

    这也是李晓峰轻而易举的就能混进来的重要原因,比如他身边的哥么就问他:“嘿,兄弟,是谁雇你的来的,是罗胖子还是李沃夫?”

    当时李晓峰那个无语,怏怏的回答道:“孟什维克……”

    问话的这位表示非常惊奇,讶然道:“嘿,那帮道貌盎然的孙子也有钱?说说他们给的什么价?”

    反正从大会开始到会议结束,诸如此类的无厘头事件是此起彼伏,以至于李晓峰都傻了——临时zhèng fǔ里面的都是什么鸟人啊!有这搞笑的功夫拍情景喜剧去该多好。他们干这个比混政坛有前途多了。

    说实话,坐火车从莫斯科回来的路上,李晓峰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向导师大人汇报,事情太无厘头了。说出去没人信啊!万一让导师大人误会了,以为他开小差不认真完成党交代的任务,那才叫一个悲剧。

    不过李晓峰没必要考虑这么多了,当他从莫斯科车站下车,彼得格勒已经是陷入sāo动的前奏当中了。街头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时不时就能看到高喊着打到临时zhèng fǔ口号的工人和士兵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过。隔三差五还会看到一两起暴力冲突,穿制服的zhèng fǔ工作人员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被收拾的那个惨……反正鲜血淋漓的,李晓峰都为这帮孙子冤,尼玛,都什么时候,还敢穿制服在街头溜达,那不是找死么!

    作为彼得格勒左派革命中心的克舍辛斯卡娅宫,气氛比普通街头还要浓烈,导师大人站在阳台上为已经很狂热的“信徒们”加油打气,随着他老人家的情绪愈发的高涨,下面的信徒完全就像着了魔一样。

    这种状况看得李晓峰直皱眉头,他觉得现场的气氛太过于疯狂了,就像一颗装上了引信的炸弹,一碰就炸。当然,他不是觉得这种状态不好,如果真到了跟临时zhèng fǔ以及苏维埃摊牌的时候,要的就是这种状态。可如今,还远远没有到那个时候,现在就把革命群众的斗志鼓舞起来,万一擦枪走火——好吧,这个后果真的很严重!

    “雅科夫同志!”

    李晓峰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了克舍辛斯卡娅宫,找到了斯维尔德洛夫。

    “群众的情绪好像很激烈啊?”他侧击旁敲的问道。

    此时的斯维尔德洛夫跟以往的他也大不一样,以前的斯维尔德洛夫哪怕是遇上了山崩海啸的大事,也依然是面不改sè,正是他这份沉着冷静,让他可以在千头万绪的各种烦杂事务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线头。

    可是今天的他,完全没有了往rì的平静,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团鸡窝,双目赤红,血丝一道一道的,衬衫的风纪扣也解开了,胸怀大开,甚至能看到黑黝黝的胸毛。他这副打扮跟往rì温文尔雅的他相去甚远,着实有些颠覆形象。

    “你这是怎么了?”

    斯维尔德洛夫抬起头,怪笑了一声,用一种亢奋中带着疲惫的声调说道:“你回来了,安德烈同志!你走的这两天革命的形势简直就可以用一rì千里的来形容,你应该看到了吧!”

    他指了指窗外的群众,激动道:“群众们的情绪已经被完全调动起来了,只要我们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向反动派宣战,彻底击垮他们,将他们打翻在地!哈哈……”

    看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斯维尔德洛夫。李晓峰的眉头皱得更高了,连一向冷静的斯维尔德洛夫都变成这样了,这尼玛是着了什么魔?

    “清醒一下,雅科夫同志,呃,你怎么了?”

    李晓峰刚想劝说斯维尔德洛夫两句,可他刚刚开口。就看见斯维尔德洛夫先是手舞足蹈的一阵乱舞,紧接着像羊癫疯发作一样,抽抽了两下一头就栽倒在地上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李晓峰吓了一跳。两步就抢了上去,扶住斯维尔德洛夫,他搭脉一瞧。顿时吓了一跳,小斯同志的脉象沉涩,似有似无,仿佛是大病垂危的病人。

    李晓峰心里那个纳闷啊!他可是听说斯维尔德洛夫出事是1919年,这还有两年的光景,怎么突然就发病了?西班牙大感冒提前爆发了?

    李晓峰不敢大意赶紧将仙力渡了过去,才过了不到一分钟,斯维尔德洛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李晓峰,良久才问道:“安德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咦。我怎么躺在地上?”

    虽然此时的斯维尔德洛夫面sè苍白看不到一丝血sè,虚弱得就跟一张白纸似得,但毫无疑问,此时的他才是李晓峰所认识的那个斯维尔德洛夫。

    李晓峰将小斯扶到了沙发上,给他按摩了两下。没一会儿斯维尔德洛夫的脸sè就好看了不少。

    李晓峰就是再迟钝也知道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赶紧追问:“雅科夫同志,我走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斯维尔德洛夫对自己的状态也很迷茫,他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醒的那一刻。他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眼皮子更是上下打架,似乎是三天三夜没合眼一般。

    他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和列宁同志去部队为士兵同志们做演讲……大家的情绪都很热烈……我们也相当的满足,同志们卯足了劲玩命的开展革命工作……然后……然后你就回来了……”

    话才落音,斯维尔德洛夫就闭上了双眼,轻微的鼾声从他的鼻腔里发出来,看得出他确实是累坏了。李晓峰再一次详细检查了斯维尔德洛夫的身体状况,除了过度的疲劳jīng力透支之外,并没有太多的问题。

    李晓峰松了口气,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点儿,给斯维尔德洛夫盖上了一条毯子,他噔噔噔的冲上了三楼,向列宁的办公室跑去。他有一种猜测,如果斯维尔德洛夫的亢奋和疲劳不是偶然,那么列宁应该也有相同的状况。

    为李晓峰开门的是克鲁普斯卡娅,李晓峰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和斯维尔德洛夫一样亢奋和激动的脸,但是出乎意料,未来的俄国国母脸sè相当的糟糕,第一个感觉就是黑,仿佛是几天几夜都没休息好,过度的加班打工妹,走路也是摇摇晃晃,似乎腿都是软的。

    “您怎么了?”

    克鲁普斯卡娅苦笑着望了李晓峰一眼,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回答道:“安德烈,你回来的太好了,赶紧劝一劝列宁同志,他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今天一天就发表了三十次演说,再这么下去,我担心……”

    李晓峰顺着克鲁普斯卡娅的指引,探头向阳台方向望去,第一眼看到导师大人的背影时,李晓峰就觉得jīng神有些恍惚,如果忽略掉导师大人稀疏的头发,仅仅从他夸张的肢体语言和声嘶力竭的呐喊,李晓峰还以为正在发表演讲的是德国的小胡子。他真心没见过如此激动的导师大人,这也是着魔了?

    “安德烈,你回来得太及时了!”演讲结束,导师大人一阵风似的回到了屋子里,嘴皮子哒哒的说着,仿佛是一挺喷shè着火舌的机枪,“时不待我,革命工作迫在眉睫,你们年轻人就应该更加积极主动一些,不要再耽误时间了,赶紧走上街头,赶紧去发动群众,赶紧……”

    导师大人一连用了好几个赶紧,这种状态跟刚才的斯维尔德洛夫何其相似,李晓峰不敢在犹豫了,赶紧打断道:“列宁同志,我看您的jīng神状态很不对劲。在这么下去您的身体就吃不消了,请让我为您看一看!”

    这话激怒了列宁。导师大人忽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我不累!任何让我休息的言论都是反革命论调!作为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在革命没有胜利之前,绝对不能休息!不能!”

    暴怒的导师大人将克鲁普斯卡娅都吓了一跳,她赶紧劝说道:“安德烈也是好意,革命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取得胜利。你以前不是也常说不会休息的人就不会工作嘛!”

    李晓峰可没有克鲁普斯卡娅的耐心,他知道着魔的列宁肯定是无法被说服的,与其浪费口水。不如用实际行动解决问题。只见这厮一跃而起,一出手就给导师大人点到在地。

    不过李晓峰出手太突然,可把克鲁普斯卡娅给吓坏了:“安德烈。你在干什么!”

    “克鲁普斯卡娅同志,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暂时让列宁同志晕过去了,他的状态太不对劲了,必须立刻让他恢复正常,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

    克鲁普斯卡娅将信将疑的看着李晓峰在列宁的头上捏捏按按,直到列宁嗯的一声恢复清醒的时候,她才松了口气。

    “我的头,”列宁扶着脑袋就像做起来,可他眼下的状态真的很糟糕,稍微用点劲。就觉得浑身透疼,他茫然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当克鲁普斯卡娅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时,列宁完全惊呆了才,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会像疯子一样发表语无伦次的演说。

    他问道:“这是真的吗,安德烈?”

    其实李晓峰也很头疼。他已经发觉了,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中招绝对是人为的,他们都中了一种让人亢奋甚至发疯的法术,但是咒法什么说给导师大人听了,他也不会相信,找个什么理由好呢?

    “我觉得您和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可能是被敌人下药了!”李晓峰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借口。“恐怕是一种强烈的兴奋剂。”

    对此列宁表示怀疑:“有这种药?”

    好在李晓峰已经想好了理由,他很肯定的回答道:“有的,据我所知安布雷拉公司即将投产的一种神经兴奋剂就有类似的功效,只不过他们产品只是让人充满jīng力,而您和斯维尔德洛夫同志服下的恐怕药xìng更大,效果更猛烈!”

    列宁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如果敌人想要毒害我,直接下毒药杀死我不就行了,何必用这种药呢?”

    李晓峰想了想,说出了心中的担忧:“我想敌人恐怕是有一些yīn险的目的要通过您来达成……”

    “什么目的?”

    李晓峰斟酌的说道:“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彼得格勒群众的情绪相当的不对劲,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群众们觉醒了,但现在看来,让他们情绪高涨的是您……”

    多余的话李晓峰也不用多说了,以列宁的政治智慧,其实李晓峰提到群众的情绪高涨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有yīn谋家要借布尔什维克的手翻天啊!

    一个机灵,列宁挣扎就要从沙发上爬起来,“马上召开zhōng yāng委员会,敌人这是千方百计的要致我们于死地啊!”

    可是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之极,挣扎了几次都爬不起来,而李晓峰也不允许他爬起来,虽然导师大人只是过渡疲劳jīng力消耗太大,但以他的年纪和他所背负的压力,弄不好就会过劳死。

    克鲁普斯卡娅也劝他:“你现在需要休息!”

    列宁苦笑道:“我当然想休息,可是现在的条件允许吗?党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全党上下的同志,更不能因为我影响了革命的大局!”

    这些李晓峰也知道,不过这也是他让列宁躺下的重要原因,“列宁同志,您不要着急。我会一种特殊的,能减轻疲劳的按摩方法,让我给你按一按,消除一点疲劳,这样您也能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对于某仙人说的按摩方法,列宁是不太信任的,按摩确实能消除疲劳,可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体力和jīng力真是油灯枯尽了,随便按几下能有什么作用。不过克鲁普斯卡娅的眼神打消了他拒绝的想法,为了让妻子安心,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在克鲁普斯卡娅期待的目光中,李晓峰飞快的完成全套按摩手法,拢共也没用五分钟,对此克鲁普斯卡娅有些不满,认为某人是糊弄事情:“安德烈,你不能多按一会儿吗?”

    “不用了!”

    在克鲁普斯卡娅惊讶的目光中,列宁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此时的他jīng神倍棒,浑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劲,比平时休息好了还要舒坦,他夸奖道:“安德烈同志的按摩手法确实很管用!”

    克鲁普斯卡娅还以为列宁是说谎话安慰她,可是此时列宁的脸sè完全证明导师大人不是说谎,脸sè红润,皮肤隐约都在发光,气sè比红苹果都要可爱。

    克鲁普斯卡娅震惊了,脱口而出:“安德烈,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晓峰心道,怎么做到的,还不是输仙力,按摩,哼,我会按个六啊!今天哥可是亏大了,在火车上辛苦修炼了一夜,全都为导师大人您,还有斯维尔德洛夫做贡献了。

    “没有时间说闲话了!”列宁打断了克鲁普斯卡娅的发问,严肃的说道:“形势危急,安德烈,我要你立刻去调查主使这一切的是什么势力,搞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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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偷车风波

    对于列宁的命令李晓峰感到很为难,倒不是这厮不想去侦察幕后的元凶,而是他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找凶手,而是消除不利影响。 binhuo.在他看来,因为导师大人的亢奋连带着让彼得格勒的革命群众们也开始变得疯狂,如果不及时的给他们消消火,指不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

    对于某仙人的想法,列宁给予了严厉的批评:“安德烈同志,你说的这些完全就是右倾投降主义论调,对于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来说,是根本不需要担心群众的态度的,压抑群众的革命情绪去迎合资产阶级,这从本质上来说就是反动的!”

    李晓峰被训得哭笑不得,他真心是好意,七月事变就是因为导师大人和布尔什维克没有及时疏导群众的情绪,让群众又一次自发的走上街头,急躁的他们不管不顾的就开始新的革命和武装夺权。

    而实际上呢,布尔什维克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仓促不严密的行动所带来自然不会是什么好结果。最终布尔什维克的zhōng yāng机关和真理报编辑部被捣毁,列宁被通缉,革命顿时就落入了最低cháo。

    从七月初到八月末的这一个多月里,李晓峰光是看史书和回忆录都觉得窝心,按照他的计划,虽然要让反动的牛鬼蛇神们一个个跳出来,但也不打算让列宁真的在芬兰躲一个多月装一个月的孙子,七月事变是反动势力的逆袭,而他也将要逆袭这场事变。

    而要完成绝地反击。按照列宁现在的搞法肯定是不行的,导师大人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危急已经降临了,敌人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很大程度上表明他们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敌人想干什么,而是要紧急行动起来,赶紧做好的防御措施。随时准备迎接敌人的进攻!

    李晓峰焦急的劝道:“列宁同志,您刚才说得很对,现在的情况就跟六月九rì那晚一样。已经是万分紧急了。那一晚正是您所下达的积极应对措施,才使我们的党避免了一场危机。而现在,您必须和那晚一样果断。我认为敌人恐怕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准备,随时都可能发动卑鄙的袭击!”

    列宁的脸sè铁青,李晓峰说的话他何尝不清楚,但是他心中有一种野望——敌人的袭击固然可怕,但是现在街头上到处都是情绪激动的革命群众,到处都能听到打到zhèng fǔ的后号,在民意的强大压力下,敌人有胆子明目张胆的下黑手吗?

    列宁觉得,二月革命中没有任何人看好彼得格勒几十万赤手空拳的革命群众,认为所有的游行示威不过是一场闹剧。沙皇的铁蹄将无情碾碎所有胆敢反抗他的人。可事实呢,彼得格勒群众的起义获得了最广泛的响应,工人、农民和士兵的一声巨吼就让不可一世的罗曼诺夫王朝轰然坍塌。

    和有几百年底蕴的罗曼诺夫王朝相比,现在的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简直就是一个初生的婴儿,既然群众能完成一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么他们也能完成第二次!

    列宁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决心要赌一把,他认为敌人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只要将群众发动起来,硬碰硬也可以将他们碾成粉末!

    “安德烈同志!”列宁严肃的说道,“你的想法我已经知道了。虽然这很有可能是敌人的yīn谋,但是外面情绪激烈的群众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只要有他们,我相信可以扫清一切阻碍革命的拦路石!”

    李晓峰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列宁看上去个子小小的也比较平易近人,但是,一旦他下定了决心,别说九条牛,就是九头龙都拉不会来。

    李晓峰叹了口气,他知道列宁一定会失败,就像历史中那样一夜之间连裤衩都输掉了。为了给导师大人多留一点东山再起的本钱,他建议道:“好吧!列宁同志,既然您已经下定了决心,我服从您的领导。但是我有几项建议。”

    列宁看了看李晓峰,导师大人对某仙人的脾气实在是太了解了,导师大人觉得本质上说他们都是那种有着特别坚持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说服的。一开始,他已经做好了某人勃然大怒,断然拒绝接受他的命令的可能,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某人仅仅是表现得比较失望,然后就妥协了。

    这让列宁是比较欣慰的,他不知道某人心里头的那些弯弯道道,还以为某人是尊重他的领导,无条件的服从他的命令。在他看来这就是某人经历风雨之后成长了的表现。

    “说吧!有什么建议你都可以提!”列宁很宽宏的说道。

    李晓峰想了想,井井有条的说道:“首先,我觉得不能打无准备之仗,要做好各种意外措施的应对预案,最好是让zhōng yāng一些关键部门提前做好准备,最好是马上就转移……”

    列宁的眉头动了动,说心里话,他不太喜欢这个论调,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某人觉得成功的可能xìng不大,提前做好了应对失败的措施。那啥,列宁觉得这种搞法确实不太提气,甚至可能会伤士气。一开始,他直接就想拒绝,但是经过仔细的思考和琢磨,他认可了这个提议,虽说未战先怯不是个好现象,但谁能保证就一定能成功,万一失败了,zhōng yāng的要害部门又没有应对措施,那还不得被连锅端?

    “很好,这个意见很中肯,还有呢?”

    其实导师大人能接受这一条李晓峰就很欣慰了,对他来说,只要能保证导师大人和zhōng yāng委员会的安全,七月事变中损失再大也无所谓。只要有他们在。就能东山再起!

    “其次,我认为在给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施加压力的时候,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一定要提防他们狗急跳墙,最好是将工人赤卫队动员起来……”

    李晓峰虽然没有把话万全说透,但是意思列宁还是明白了,这是某人在jǐng告他。敌人恐怕会使用武力,对于手无寸铁的彼得格勒群众来说,弄不好就是一场惊天血案。

    但是列宁还真没办法接受这个意见。首先,按照他的计划,就是发动群众然后借势。他不需要实实在在的武力恐吓,只要求气势能够压倒苏维埃,迫使他们让步就足够了。其次,如果提前动用工人赤卫队,带着武器上街游行,那意义完全不一样,很有可能在造成不好影响的同时又极大的刺激了苏维埃,可能导致那帮孙子真的就狗急跳墙了;最后,导师大人有一种侥幸,他不认为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有那么大的胆子。连尼古拉二世想做都不敢做的事,这帮懦夫能有这个胆儿?

    列宁断然说道:“这个意见不可取,不光是我,zhōng yāng委员会也不会接受!”

    李晓峰苦笑了一声,他就知道会是这样。不过他也不打算在说什么了,反正发生一场惊天的血案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是能让彼得格勒的群众真正认识临时zhèng fǔ和苏维埃那帮孙子的嘴脸,为这帮孙子多拉一点仇恨,也算是间接的为革命斗争做贡献了。

    列宁见李晓峰半天没有开口,直接就下了逐客令:“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李晓峰吸了一口气。怏怏道:“没有其他的意见了,我只是觉得,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和zhōng yāng委员会现在就可以开始转移了……”

    列宁相当无语的看着某人,你小子也太那啥了,不过看了看某人清澈的眼神以及其中所蕴含的坚持,导师大人叹了口气,道:“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可以转移,但zhōng yāng委员会现在决不能转移,我们必须要给群众信心!”

    李晓峰知道这已经是导师大人最大的让步了,不过他还是坚持了一下:“那么我要求立刻加强克舍辛斯卡娅宫的防御力量,必须有一只能够保证zhōng yāng委员会突出重围的武装力量守备在这里!同样的我还建议加强真理报编辑部的安保工作,那里也同样的危险!”

    列宁愕然的看着李晓峰,导师现在完全明白了,某人不是担忧他的赌博行动,而是根本就不看好,只差没明着说一定会失败了。这很伤导师大人的自尊,当即就想全盘否定某人的建议。

    “我认为安德烈同志说得很有道理!”

    关键时刻,克鲁普斯卡娅的枕头风起作用了,六月九rì那一夜她还记忆犹新,如果那晚不是红鹰团侦察连及时赶到,后果将是灾难xìng的,吃一堑长一智,克鲁普斯卡娅决不允许列宁再以身涉险了。她用一个妻子所特有的方式让倔强的列宁屈服了,导师大人摆了摆手:“好吧,都听你的!你小子……赶紧给我消失,找不到幕后黑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消失就消失,只要列宁能答应这条意见,别说让某人消失,就是让某人滚蛋也无所谓,不就是幕后黑手嘛,哥根本就不用查,一准是黑sè百人团做的好事。

    当然,李晓峰暂时还没有找黑sè百人团麻烦的想法,七月事变中他们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sè,直接充当了打击布尔什维克的开路先锋作用。李晓峰还需要这帮人照着剧本往下演,等科尔尼洛夫按捺不住跳出来的时候,才是收拾他们的时候。

    李晓峰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给爱徒莫瑞根下达了保护列宁的死命令,并要这小妞关注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委员会的动向,有突发事件直接来报。

    而他自己却是骑着摩托优哉游哉的出了彼得格勒,目的地嘛,就是昨天列宁发表演说的三支部队。什么,你说既然已经知道了幕后元凶,这么做完全是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就对了,李晓峰其实就是眼不见心不烦,明知道布尔什维克在今天或者明天就会遭到重大挫折,而他又什么也改变不了,这种情况下,他真没心情眼睁睁的看着悲剧发生。真心是心里不爽啊!既然导师大人交代任务,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离开彼得格勒,装装样子只当是到郊外散心了。

    七月份的彼得格勒总算是有了chūn天意思,涅瓦河畔的花花草草让李晓峰心情舒坦了不少,找了一片青草地,他停下了摩托,头枕着双手懒洋洋的晒太阳。

    自打穿越以来。李晓峰还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以往的每一天他都有做不完的工作,陡然之间清闲下来。他还真有那么一点儿不适应。如今沐浴在暖暖的阳光之下,他找到了一点前世大学时颓废的感觉。

    那时候轻松啊,既没有功课的压力也没有生活的烦恼。每一天都是优哉游哉,愿意上课就上课,不愿意去听废话就在寝室里睡一天或者打游戏什么的,在他的上辈子,那一段rì子虽然最没心没肺,但也是最值得他怀念的。可惜啊,那种生活是再也不会有了!

    叹了口气,李晓峰没由来的觉得惆怅,脑子里像放幻灯片一样闪现着大学时代的幸福时光,不知不觉中。这厮就睡了过去,睡得那个香啊!口水都流出来了……

    嘟……嘟……嘟……嘟……

    李晓峰正睡得舒服呢!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这个声音太讨厌了,尼玛,扰人清梦啊!好不容易才悠闲一把的某仙人被彻底的激怒了。我屮艸芔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是哪个孙子找死!麻溜的给哥滚过来,让哥捏死你!

    一个轱辘,李晓峰就从草地上翻了起来,睁眼一看。好家伙,那火苗子是腾腾的往上窜——你姥姥的,好大的狗胆,敢偷到你爷爷头上来了。

    可不是嘛!一个柴火棍似得瘦高个正骑在他心爱的长江750上蹬油门,看那架势是准备乘着某人不备将车偷走。

    偷车的这位才刚打上火,一扭头,就看见某仙人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好悬没吓出心脏病来,一不留神松开了手闸,摩托带着他呼啦一下就冲出去了。

    “好小子!胆子够大,准备明抢是吧!”

    车窜出去的快,可李晓峰的动作也不慢,三步并作两步就撵了上去,一把抓住偷车贼的后心窝,往后一拽,就给那小子摔了个屁股蹲。

    李晓峰冲上去一脚就给这小子踩住了:“还敢跑,信不信我弄死你!”

    偷车贼的态度还是不错的,甚至比某个失主要强一百倍,他连连解释道:“这位先生,您听我说,我不是想偷您的车!”

    “嘿呀!”李晓峰都气笑了,“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看得真真的,不是偷车是什么!”

    偷车贼鞠躬作揖辩白道:“您误会了,我不是想偷您的车,就是想借来用一下……”

    李晓峰愈发的感到无语了,这是什么年头,偷车贼比zhèng fǔ官员还要无耻了,这尼玛不讲道理的水平也太高了吧?你以为你是北棒的金三胖?

    李晓峰抬手就想抽那厮,可没想到偷车贼还真有证据,他诚恳的说道:“先生,我确实不是偷车,我就是想让你捎我一段,可是您睡得太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所以我……”

    李晓峰没好气的反问道:“所以你发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毅然决然的要借走我的车,对不对!”

    偷车的这位不知道是脑子缺跟玄还是智力有问题,竟然连连点头道:“没错,我确实只是借!”

    李晓峰抬手就要给这没羞没臊的货一嘴巴,尼玛,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没节cāo的,借?尼玛,有你这么借东西的,信不信我也这么借走你身上的全套装备,让你在这chūn光灿烂的野外尽情的裸奔一回。

    偷车的这位还觉得冤枉,他指着李晓峰上衣的口袋着重强调道:“不信您翻口袋,那里面有我的证件,还有我给您留的便条!”

    李晓峰将信将疑的一摸口袋,果然是多出了一点东西,一本军人证,还有一张像是小学生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条,看了看证件和字条,李晓峰知道,这位还真是借车的,就是这种借法是闻所未闻。不过看在这厮还算是有道德的份上,他打算很大度的包容对方的错误。

    “说你什么好!”李晓峰放开了某人,将证件和字条递了回去,“有你这么借东西的?你想想我一觉醒来,万一有急事,车没了,我怎么办?”

    偷车的这位小声嘟囔道:“我觉得您在大白天的睡觉,应该是没有急事的,而且实在是叫不醒您啊!”

    李晓峰脸上一红,觉得有些尴尬,他也是一时倦怠,睡得太香了,他摆了摆手:“算了,见你还算有良心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你偷车的事儿……”

    偷车的这位强力的再次纠正道:“不是偷!是借!”

    李晓峰没好气的反问道:“不告而拿视为偷!你再狡辩,信不信我真把你送jǐng察局去!”

    李晓峰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这小子,没想到这位当真了,顿时高兴的问道:“真的吗?你要送我去jǐng察局?太好了!”末了,这货小心翼翼的问道:“是送我去彼得格勒的jǐng察局吧?”

    李晓峰简直就无语了,尼玛,送你见官也这么高兴,你小子没病吧!

    偷车的这位连连摇头,很肯定的说道:“没有,我很正常!只要您能送我去彼得格勒,您就是把我关进监狱都无所谓!”

    李晓峰都傻眼了,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么想去彼得格勒,坐牢都不怕!”

    偷车贼很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不怕坐牢,只要您送我去jǐng察局之前,先让我去一趟克舍辛斯卡娅宫,然后您就是把我流放到西伯利亚做苦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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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 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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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8 晚了一步

    咦?李晓峰啧了一声,他还真没想到眼前这个瘦得跟竹竿一样,略微带着一点猥琐的家伙,能说出这么一番大义凌然的话来。 binhuo.

    “你为什么要去克舍辛斯卡娅宫?”李晓峰好奇的问道。

    偷车贼挺了挺胸,很骄傲的回答道:“我要去找列宁同志!”

    啧……李晓峰又砸吧了下嘴,重新上下打量了偷车贼一遍,“你是布尔什维克?”

    这位的脸唰的就红了,似乎是有些害羞,他腼腆的回答道:“还不是,但是我正努力的向布尔什维克靠近!我现在已经是青年团员了,我们团长跟我说,只要我努力的学习,努力的向组织靠拢……”

    说到这,这位的情绪突然低落起来,似乎是遇上了相当纠结的事情,李晓峰见了,笑了一声,继续追问道:“你们团长对你不错嘛!听你这么说他是布尔什维克?”

    这位重重的叹了口气,情绪愈发的低落了,低声喃喃道:“以前我以为他是,但现在我就不知道他是不是了……”

    李晓峰想了想,问道:“你们团长犯错误被开除党籍了?你想去克舍辛斯卡娅宫找列宁求情?”

    这位摇了摇头,叹道:“他没有被开除党籍……”

    这下可把李晓峰完全弄糊涂了,尼玛,没有被开除党籍,那就是布尔什维克,你小子跟我打哑谜呢!

    这位比李晓峰还要伤脑筋,恼怒道:“你管这么多干嘛?你又不是布尔什维克,如果不想送我去克舍辛斯卡娅宫就直说,大不了我自己去!”

    李晓峰嗤笑了一声,一指身后的大路,“这里离彼得格勒近郊都还要二十公里,你确定要走着去?”

    不用说,这位就是撞破了舒丽金yīn谋的柯热米亚卡,这小子是个愣头青,脾气还上来了,一转头,牛气哄哄的说道:“走就走,以前又不是没走过!”

    李晓峰被弄得哭笑不得,喊了一声:“嘿!傻小子,你回来!”

    可柯热米亚卡牛脾气真的上来了,只当是没听见,埋头往前楞走,李晓峰叹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将自己的党员证晾在这货面前:“看看清楚,认识字吧?”

    柯热米亚卡愣愣的看着李晓峰的党员证,这种证件他太熟悉了,红sè的封皮,镰刀斧头的图案,就是不认识上面的字,也知道这就是布尔什维克的党员证,他做梦都想拥有的东西。

    柯热米亚卡愣愣的摸了一把党员证,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叫安德烈的家伙比他还年轻,竟然已经是党员了?羡慕嫉妒恨啊!他眼巴巴的看着党员证,心里都有抢过来换成自己名字和照片的打算了。

    “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吧?”李晓峰收起党员证,笑眯眯的望着柯热米亚卡。

    柯热米亚卡咽了口吐沫,强迫自己将注意力从党员证上挪开,手忙脚乱的说道:“你好……同志……这个……同志之间应该是握手是吧?”

    柯热米亚卡双手蹭了蹭裤腿,窘迫的样子让李晓峰觉得十分有趣——这小子不光是愣头青,还是个土豹子。李晓峰摇了摇头伸出了右手,给柯热米亚卡激动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一把就紧紧的握住,根本就不想松开了,尤其是那双眼睛,都快放电了。

    李晓峰不是基佬,更不想上断背山,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土豹子是过于的激动了,但这跟过于热烈的情感实在是让他无法承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抽回了手,赶紧问正事:“柯热米亚卡同志,你这急急忙忙的要去见列宁同志,到底有什么事?”

    李晓峰的问话就像一道闪电,顿时给柯热米亚卡劈醒了,他慌慌张张的说道:“安德烈……安德烈同志,我有十分紧要的事情要向列宁同志直接汇报!请您赶紧送我去克舍辛斯卡娅宫好吗?求您了!”

    眼瞧着柯热米亚卡已经是热泪盈眶,李晓峰也不废话,直接将这伙拉上了车,发动了摩托,一溜烟往彼得格勒开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李晓峰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可柯热米亚卡只是强调道:“是十分重要的大事!”

    李晓峰急了:“什么大事啊?”

    柯热米亚卡支支吾吾的却不肯说,他解释道:“这件事太重要了,我只能告诉列宁同志,其他人我信不过!”

    李晓峰是无语之极,尼玛,要不是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就冲你这话,哥都得一脚给你从车上踹下去。我屮艸芔茻,你小子最好祈祷你要汇报的消息真有那么重要,否则,哼哼!

    柯热米亚卡可没想到,此时的某人已经有踹他下车的想法了,实际上他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柯热米亚卡,你太不会说话了。安德烈同志多好的人啊,一听说你需要帮助,二话不说就发动了摩托。你怎么不能跟这种好同志说实话呢!这太无礼了!”

    柯热米亚卡心里很愧疚,也很过意不去,但是他心中始终还有一种坚持在告诫他:“柯热米亚卡,你掌握的情况太重要了,必须要保持高度的jǐng惕,除了列宁同志,对谁也不能轻易的泄露!”

    柯热米亚卡的这份纠结,李晓峰也发现了,这让要面子的某人心里舒坦了不少,可是柯热米亚卡小题大做的样子又让这货十分的好奇,他迫切的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掌握了什么重要的情况。

    “你是第一机枪团的吧?柯热米亚卡?”李晓峰慢慢的套话,“团里的宣传工作开展的如何?士兵同志们的情绪还高涨吧?有没有困难?你们团长是谁?工作能力怎么样?他是布尔什维克吗?”。

    一开始柯热米亚卡还小心防备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某人提问,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还是渐渐的上钩,被某仙人套出了一点东西。

    “我们第一机枪团情绪高涨,上上下下的同志们都衷心拥护列宁同志的主张,盼望着推翻这个吃人的旧社 会……团长他人很好,至少在昨天以前我觉得他很好,爱护团里的兄弟,不像以前的戈尔巴夫上校,那个沙皇的狗腿子坏到家了……不过,算了,我们还是别提他了……”

    经过一番侧记旁敲的问话,李晓峰大概是有了一点眉目,似乎柯热米亚卡说的重要事件,跟他们的团长有密切的关系,每一次当他提到这位团长时,柯热米亚卡都十分的纠结,似乎是爱恨交什么样的团长会让一位衷心拥护列宁、拥护的进步士兵如此纠结呢?李晓峰自认为自己已经找到了问题的症结。

    克舍辛斯卡娅宫外聚集的群众比上午还要多了,人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跟上午唯一不太一样的,就是阳台上慷慨激昂表表演讲的换成了捷尔任斯基和布哈林。

    大概是导师大人太累,李晓峰暗暗的想到。他拉了一把被密集的人流吓呆了柯热米亚卡:“别发呆了,跟着我!”

    柯热米亚卡定了定心神,紧紧的跟在李晓峰身后往人群里挤去,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安德烈同志,露台上发表演说的那位同志是谁?他跟列宁同志讲得一样好,真是鼓劲啊!”

    李晓峰撇了撇嘴,你小子连捷尔任斯基都不认识,估计在党内你也就知道一个列宁。不过他也懒得跟土豹子计较,一边分开人流一边解释道:“那是菲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同志,他是党的zhōng yāng委员,中纪 委的书记……”

    柯热米亚卡赞叹了一句:“原来他就是钢铁菲利克斯同志,我只是听团长……听人说起过他,据说他是党内久经考验的战士,最公正无私是吗?”。

    李晓峰叹了口气,“没错,党员的纪律问题都归他管,如果你要检举某些违纪的党员,可以直接找他!”

    柯热米亚卡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整整用了十分钟,他才跟着李晓峰从人群里杀出一条血路,踏上了克舍辛斯卡娅宫的台阶。门口个全副武装带着黑头套的卫兵吸引了柯热米亚卡的注意力,不光是因为他们的装束比较奇特,更是因为他们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看上去很jīng神很有气势。

    柯热米亚卡正打量着门口的卫兵,而李晓峰已经跟他们搭上了话,双方用一种柯热米亚卡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快速的做着交流,虽然听不懂双方说了什么,但从双方的语气柯热米亚卡能听出,似乎是卫兵在向某人问好。

    “他们是少数民族中的布尔什维克?”进门之后,柯热米亚卡好奇的问道。

    “不是!他们是从中 国来的华人阶 级兄弟。”

    “从中 国来的?你们刚才说的是中 国话?” 柯热米亚卡很是惊奇的叫道。

    李晓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教训道:“别大惊小怪,没听说过全世界的无产 者联合起来?中 国的阶 级兄弟来俄国参加有什么好惊讶的!”

    实际上让柯热米亚卡最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某人会说中 国话,谁让他一开始就对某人“羡慕嫉妒恨”,认为某人之所以能入党,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运气比他好。至于能力嘛,柯热米亚卡自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同龄人。不过现在博学的某人就给了他当头一棒,虽然会说中 国话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柯热米亚卡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某人确实比他强。

    随着李晓峰熟练的带他走上三楼,一路上畅通无阻没有任何人试图阻拦他们就不用说了,光是这份熟悉就让柯热米亚卡很疑惑,“安德烈同志,你在克舍辛斯卡娅宫工作?”

    “没。”

    柯热米亚卡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道:“那您怎么对这里如此的熟悉,而且这里的同志似乎都认识您?”

    “多来几次,你也会熟悉!”李晓峰可没心思显摆,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土豹子有啥好显摆的,反而跌份。

    柯热米亚卡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他看出某人似乎不太想谈论这个话题,很识相的也闭上了嘴,老老实实的充当某人的尾巴,刘姥姥进大观园似得打量着克舍辛斯卡娅宫的一切。

    “克鲁普斯卡娅同志,”李晓峰推开了列宁的办公室,里面除了埋头处理各种文件的未来国母,却没有了未来国父的踪迹,“列宁同志不在?”

    克鲁普斯卡娅比某人还要惊奇,她记得列宁派某人出去执行任务了,那个任务可不轻松,这么快就有眉目了。尤其是她看见某人身后畏畏缩缩的柯热米亚卡时,这份惊疑就愈发的大了。

    她问道:“这位同志是?”

    “这是第一机枪团的柯热米亚卡.阿列克谢耶维奇同志,他有重要的消息要向列宁同志汇报。”

    克鲁普斯卡娅挑了挑眉头,她越来越奇怪了,她觉着哪怕是重要的消息,有你安德烈来汇报不就齐活了,不需要两个人都来吧?

    “列宁同志出去开会了,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克鲁普斯卡娅不动声sè的说道。

    李晓峰看了看有些腼腆的柯热米亚卡,比了个快说的手势,这那货却只认列宁:“我要汇报的事情十分重要,我只能告诉列宁同志一个人!”

    李晓峰给气笑了,指着未来的国母介绍说:“克鲁普斯卡娅同志是列宁同志的机要秘书……”

    他还没说完,柯热米亚卡就抢着前头再次强调道:“机要秘书也不行,我只向列宁同志汇报!”

    李晓峰抬腿就想踢这货一脚,不过克鲁普斯卡娅正盯着,他不好当着未来国母的面动粗,只能耐着xìng子解释道:“克鲁普斯卡娅同志除了是列宁同志的机要秘书之外,还是列宁同志的夫人!”

    没脑子的柯热米亚卡张嘴就想说夫人也不行,不过这货还没有傻到家,登时一个机灵就反应过来了,指着克鲁普斯卡娅十分惊奇的问道:“您……您真的……真的是列宁同志的妻子?”

    克鲁普斯卡娅似乎琢磨出一点头绪来了,微笑着回答道:“没错,如假包换,我确实是列宁同志的妻子,现在列宁同志出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去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等他回来了,我会帮你转达的!”

    以柯热米亚卡的固执和纠结,哪怕是列宁的老婆他也是不买账的,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列宁能让他信服,除此之外,别说说列宁的老婆,就是列宁同志的亲儿子他也是不鸟的。

    就在这货准备毅然决然的拒绝克鲁普斯卡娅的提议,继续固执的去找列宁的时候,他被克鲁普斯卡娅的深邃的双眼打动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澈的双眸,没有一点杂质,就像一汪清泉,水流量虽然不大,但是胜在清胜在纯,面对这么一双眼睛,任何人都生不出邪念,都想朝她倾诉心底的秘密。

    在克鲁普斯卡娅强大的电眼攻势下,柯热米亚卡很快就溃不成军,缴械投降,将昨夜所目睹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一幕看得李晓峰是相当的感叹,柯热米亚卡你小子真是找错了对手,未来国母的电眼攻势连国父都吃不消,俯首甘为裙下臣,靠着这双柔情的双眸,国母才搞定了国父,搞定你不就跟玩一样。

    “柯热米亚卡同志,你说你的团长维什尼亚克是党的叛徒,他已经跟反动势力相勾结,秘密的准备破坏?”克鲁普斯卡娅直视着柯热米亚卡的双眸,似乎想洞悉他的一切,面对着这种猛烈的攻势,柯热米亚卡又一次的沦陷了:“是的,克鲁普斯卡娅同志,这一切是我亲眼所见!我敢用生命起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实际上不不要柯热米亚卡发誓,克鲁普斯卡娅也知道他没有撒谎,这小子一看就是那种老实巴交完全不会撒谎的人,刚才克鲁普斯卡娅之所以要再次确认,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安德烈同志!”克鲁普斯卡娅转向了李晓峰,万分忧虑的说道:“我请求您立刻召集可以动用的一切力量,立刻去营救列宁同志!”

    李晓峰直接就傻了,不明白克鲁普斯卡娅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慌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列宁同志怎么了?”

    克鲁普斯卡娅眼睛噙着泪花,十分慌乱的解释道:“你离开没多久,列宁同志就被叫走了。据说是第一机枪团的同志斗志高昂,已经做好了推翻反动zhèng fǔ的准备工作,他们的团长维什尼亚克已经将部队带到了彼得格勒,要求立刻开展武装斗争。而zhōng yāng委 员会还没有就此完全达成一致,所以列宁同志和斯大林同志就亲自前往做说服工作……”

    李晓峰好悬一个踉跄没栽倒在地上,尼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导师大人,您不要这么亲力亲为好不好,如果维什尼亚克真是叛徒,那您可就是自投罗网了!

    当然,更让这货生气的是柯热米亚卡的报信如此的不及时,尼玛,你们的大部队都开到彼得格勒,你丫还在半路上磨蹭,你说说这是什么工作效率!

    对此,柯热米亚卡弱弱的解释道:“一开始我迷路了,走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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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9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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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9 暴露

    李晓峰很无语的看着柯热米亚卡,是什么奇葩的人才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迷路,然后很无厘头的将优势拱手送给敌人那一边。 你小子如果能早到几个小时,在上午哥就有把握说服导师大人,让他老人家不要过于的亢奋。而现在,根本就是马后炮嘛!

    这一刻李晓峰对柯热米亚卡视很有些不满的,但是另一边的克鲁普斯卡娅对柯热米亚卡却没有任何不满,在她看来,很有觉悟的柯热米亚卡在最关键的时刻为她和党送来了最关键的消息,虽然因为一点点很无厘头的小错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但是,来了总比没来好,有心总比没心强。

    克鲁普斯卡娅觉得如果没有柯热米亚卡及时的通风报信,到现在她和党zhōng yāng都不会知道,积极叫嚣开展武装斗争的维什尼亚克竟然也是叛徒,如果党轻信了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实际上现在的后果就很严重了,列宁和斯大林都被诓去了,如果维什尼亚克胆子大一点……反正克鲁普斯卡娅是不敢往下想的,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她几乎是哭着请求某仙人赶紧去搭救导师的人的原因。

    不过李晓峰对导师大人的生命安全并不是太担忧,不光是因为他已经派遣莫瑞根去保护导师大人,更是因为他还有其他的把握,“我认为维什尼亚克暂时是不敢伤害列宁同志的。”他安慰道。

    急得梨花带雨的克鲁普斯卡娅不相信的看着李晓峰,问道:“为什么?”

    李晓峰解释道:“第一机枪团的大部分同志都是忠于党忠于的,维什尼亚克想借他们的手对付列宁同志完全是不可能的,这一点柯热米亚卡同志应该能保证。”

    克鲁普斯卡娅转向了柯热米亚卡,后者忙不迭的点头道:“没错,我们第一机枪团的同志绝不会伤害列宁同志,他们绝对不会被敌人蛊惑的。”

    克鲁普斯卡娅的政治智慧并不低,刚才她不过是过于的着急,以至于失了方寸,经过李晓峰的提醒,她醒悟过来了,如果敌人指望煽动士兵去伤害列宁,这种可能xìng几乎就不存在,这种愚蠢的伎俩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敌人应该不会干这种蠢事。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克鲁普斯卡娅稍稍安心了一些,不过她立刻又升起了新的疑问:“既然这种伎俩无法伤害列宁同志,敌人为什么要帮我们煽动士兵同志们的情绪呢?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李晓峰沉吟了片刻,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我认为敌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恐怕是想营造出一幅我们布尔什维克将发动武装政变的气氛,然后顺理成章的动用反动武装将我们铲除!”

    实际上这一点克鲁普斯卡娅也想到了,不过她是乐观的相信敌人应该没有这么yīn险,可是李晓峰讲这层窗户纸完全撕掉之后,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盲目的乐观了。

    虽然克鲁普斯卡娅是个女人,但是作为一个者,作为列宁的配偶,在关键的时刻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魄力,立刻她就做出了最正确的指示:“安德烈同志,你立刻去通知列宁同志,告知他这一消息。而我去通知zhōng yāng委员的会的同志们,我们必须立刻做好斗争的准备!”

    李晓峰点点头,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外走,zhōng yāng委员会可能不相信他的话,但是不会把克鲁普斯卡娅的话当耳边风,现在最关键的还是确保导师大人的安全,虽然他肯定维什尼亚克之流不可能拿导师大人怎么样,但是必须防着敌人的后手。

    “嘿!你跟着我干什么?”李晓峰刚发动摩托,发现柯热米亚卡也跟了上来,他可不想带着一个累赘。

    柯热米亚卡坚定的说道:“我跟你一起去营救列宁同志,我必须弥补我的失误!”

    李晓峰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还真是相当的坚定,那板结的小脸充分说明他已经做好了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打算。有了必死决心的他,恐怕是赶不走的。

    李晓峰摇摇头叹了口气:“跟着就跟着吧!不过丑话说前头,这一趟一切都得听我的,必须服从命令,否则……”

    柯热米亚卡断然道:“否则你就枪毙我好了!”

    李晓峰又叹了口气:“那倒不至于……算了,我也别跟你废话了,走了……”

    摩托车的排气管里喷出一道青烟,李晓峰驾驶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飞驰在彼得格勒的街头上,速度那叫一个快啊!反正给柯热米亚卡吓得脸sè苍白,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是死定了。

    和李晓峰与柯热米亚卡的焦躁相比,此时的列宁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于敌人的应某之中,实际上此刻导师大人的心情不错,中午时分当他赶到第一机枪团时,对该团的jīng神风貌是十分的满意。

    他所见到的每一个士兵心中都憋着一股劲,斗志如熊熊火焰一般热烈的燃烧着,可以说只要他一声令下,这群如雄狮一般的战士就会扑向临时zhèng fǔ,将那些资产阶 级的代言人彻底的撕碎。

    原本,列宁确实是打算做说服工作的,可是面对这样一支士气高涨的部队,他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完全就说不出口,面对同志们如火一般的热情,他实在是不忍心泼冷水。

    更何况按照导师大人的设想,说服工作并不是劝士兵们放下武器,更不是让他们放弃对反动派的仇恨,他只是希望情绪高涨的士兵们能稍微在忍耐一下,当武装起义的准备彻底完成之后,再一鼓作气的推翻临时zhèng fǔ。

    “同志们!我不是让你们放弃斗争,而是要将你们的斗争纳入到布尔什维克的统一指挥之下,请你们再忍耐十几个小时,当其他部队的同志们做好准备之后,我们再统一的开展斗争!那时候,拧成一股绳的我们,夹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必然可以一举成功,将资产阶级和他们的走狗统统的扫进历史的垃圾篓!”

    应该说导师大人的劝导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士兵们的情绪虽然亢奋,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面对着他们最热爱的列宁同志,哪怕是已经心急如焚,他们也会暂时忍耐。

    “列宁同志,zhōng yāng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劝说工作结束之后,维什尼亚克小心翼翼的问列宁。

    列宁看了他一眼,对于此人,导师大人印象是十分不错的,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能力十分突出,宣传工作做得尤其出sè,看看外面那些情绪高涨的士兵,这些完全都是此人的功劳。

    面对能干的同志,尤其是还是十分年轻的同志,列宁毫不吝啬表演:“维什尼亚克同志,你的工作做得十分出sè,这一点让我和zhōng yāng十分的满意,希望你再接再厉,在的斗争中再立新功。至于zhōng yāng关于武装斗争的既定政策,就不要随便打听了,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最重要的就是服从党的领导。”

    维什尼亚克谨慎的点点头,拐弯抹角的问道:“列宁同志,你批评的很对,作为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我坚定的服从党的指挥……但是,您刚才也看见了,士兵同志们的情绪十分高涨,您走了以后,我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会越来越焦躁,如果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很难安抚他们情绪……我并不是想打听zhōng yāng的秘密,我只是想知道,武装斗争一定会开展吗?”。

    列宁陷入了沉思,这时候说他老人家已经完全做好了武装夺权的准备,那就是瞎扯,虽然他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离完全落实到行动中去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如果能够通过群众的压力使苏维埃就范,让苏维埃给他合法的解散临时zhèng fǔ,他老人家也乐得不使用武力。对于政治家来说,武力永远都只是最后的手段。

    斟酌了片刻,列宁回答道:“zhōng yāng委员会正在和苏维埃沟通,如果一切顺利,武装斗争就不会开展,反之,武装斗争势在必行。我现在无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所有的一切取决于苏维埃对待的态度,如果他们不转变到人民这边来,我们将用自己的双手捍卫!”

    维什尼亚克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这个答案已经非常理想了,几乎可以说列宁已经将布尔什维克的底线告诉他了。对于黑sè百人团来说,了解布尔什维克的底线,将使他们的计划变得更加简单。

    “列宁真的是这么跟你说的?”舒丽金激动的问道。

    维什尼亚克点点头:“他的原话就是这个意思!”

    舒丽金高兴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兴奋得说道:“你立了大功了,组织和陛下都不会忘记你做出的贡献,现在我需要你继续扮演好维什尼亚克的角sè,进一步的调动那些小兵的情绪……”

    维什尼亚克有些不解:“阁下,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拿下列宁,刚才就是大好的机会,只要解决了他,乱党们自然是一片混乱,到时候大军一到,就可以将他们直接扫平!”

    舒丽金摇了摇头,道:“你不懂,扫除列宁一干乱党对我们来说易如反掌。但是那没有任何意义,真正搞乱我们的国家,让局势变得不可收拾的是罗将柯以及苏维埃,只有彻底将他们消灭,我国的秩序才会恢复正常!”

    望着舒丽金匆匆而去的背影,维什尼亚克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消灭罗将柯和苏维埃,不过对他来说想不明白也无所谓,对他来说只要能尽快摆脱维什尼亚克这个身份,重新过上富足的生活,干什么都无所谓,这一段时间他可是彻底的憋坏了。

    维什尼亚克有一搭没一搭的考虑着事成之后将去哪潇洒,此时他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那些灯红酒绿和纸醉金迷的美事儿上,以至于去而复返的列宁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完全没有察觉。

    “维什尼亚克同志?”列宁叫唤了他一声,这厮完全没有反应,列宁皱了皱眉,厉声道:“维什尼亚克同志!”

    谁这么烦人啊!维什尼亚克的好梦被打断了,这让他的心情陡然恶劣起开,他抬起头张嘴就要将不识趣的人痛骂一顿,可看到来人是列宁的时候,他震惊了。

    “你……您,怎么回来了,列宁同志?”这货定了定心神,小心的问道:“是有什么任务要交代给我吗?”。

    列宁上下看了看他,说实话,他真不相信眼前这个看上去对十分虔诚而且jīng明干练的小伙子竟然是个叛徒,如果向他报告这个消息的不是李晓峰,他断然会认为这是无耻的诽谤和卑鄙的谣言。

    问题是李晓峰完全没有必要诽谤维什尼亚克,而且联系到自己身体从昨晚开始的不正常反应,十有**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个叛徒。列宁一想到自己差点被一个叛徒给糊弄了,心情自然是十分的恶劣,他都想掏出手枪直接将维什尼亚克乱枪打死。

    列宁yīn晴不定的脸sè落在维什尼亚克的眼里就是完全的莫名其妙了,他完全想不通几十分钟之前对他还是和颜悦sè仿若慈父一般的导师大人,怎么忽然就yīn云密布仿佛是要活吃了他一般。

    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在敲打着维什尼亚克的心门,他很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但是他又完全想不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自从奉命打入布尔什维克以来,他一致表现得兢兢业业,在外人看来他对同志如chūn风般温暖,对敌人如寒风般凌冽,所有跟他有接触的布尔什维克和普通工人、士兵和泥腿子对他无不是交口称赞,自己潜伏得这么深,表演得如此好,怎么可能暴露?

    抱着侥幸心理,维什尼亚克不动声sè的跟列宁对视着,努力的想要表现得更光明磊落一些,但是他的这些表演落在列宁眼中,那就是不折不扣的掩饰了。

    看样子你小子确实是叛徒!列宁在心中叹了口气,也不兜圈子,直接一指自己身后刚走进来的柯热米亚卡,问道:“维什尼亚克,你认识他吗?”。

    维什尼亚克已经注意到了柯热米亚卡,对于这个有些残疾的小兵兵,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哪怕是早上点名的时候,副官通知他某人突然消失了,他也不太以为意。

    这年月开小差的小兵一抓一大把,不管是前线还是彼得格勒,每一个团、每一个营,每天都有士兵突然消失,对战争已经彻底厌烦的他们,哪怕是面临着掉脑袋的风险也想逃回家。

    所以维什尼亚克对柯热米亚卡的失踪并不在意,对他来说赶紧按照舒丽金的指示将部队发动起来才是正经,他已经完全厌烦自己所扮演的角sè了,能快一点解脱的话,他才不会在意几个小兵的死活。

    不过现在,列宁郑重其事的点出了柯热米亚卡的大名,而这货又突然出现,维什尼亚克似乎也觉察出了一丝不妙,立刻轻蔑的指着柯热米亚卡的鼻子骂道:“我当然知道他,柯热米亚卡!二营四连的列兵,今天早上风闻我们要真正开展斗争了,贪生怕死的他立刻暴露出本来的面目,灰溜溜的逃跑了!”

    说到这,维什尼亚克的气势更胜了,上前一步朝柯热米亚卡大吼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你还有脸来见我!军法官,军法官呢!立刻逮捕这个胆小鬼!”

    维什尼亚克一边大喊,一边就准备向门口移动,虽然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暴露,但是离门口近一些,逃跑不是更容易吗?可是他的企图立刻就破灭了,随着他的大喊大叫冲进来的不是军法官,而是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年轻人。

    “你是谁?”维什尼亚克狐疑的的问道,“这里已经被军队征用,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等李晓峰开口,列宁yīn沉脸说道:“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是谁!”

    维什尼亚克的脸sè更加的苍白了,大事不妙的感觉变得愈发的强烈,此时此刻,面对着极其危险的局面,他一面开动脑经,一面继续跟列宁周旋。

    他装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列宁同志,您的话我怎么一点儿也不明白?我是维什尼亚克啊!刚才您还表扬我来着……”

    “你最好把两只手都放老实一点!”维什尼亚克的话立刻就被李晓峰打断了,“不要试图去动你腰里的武器,垂死挣扎没有任何意义!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望着李晓峰手中明晃晃的手枪,维什尼亚克心中一凛,刚才他确实动了这个念头,在他看来今天要想绝处逢生,唯一的机会就是抓住列宁做人质,只要控制住列宁,他就能捡回xìng命。

    可是李晓峰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彻底的浇灭了他的企图,不过他并不是完全死心,慢慢的转身,举起双手装作十分无辜的说道:“这位同志,这绝对是借误会,我绝不会对列宁同志不利的,作为一个布尔什维克,我将列宁同志视为父亲一般,我怎么可能去伤害我的父亲呢……”

    就是那一刹,维什尼亚克果断的拔出了腰里的手枪,可他的手才刚刚抬起来,一只碗口大的拳头已经轰在了他的眼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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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纠结

    维什尼亚克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结结实实捆成了粽子,大拇指粗细的绳子勒得他喘不上气来,别说挣扎了,连动一动都为难。这货使劲眨巴着乌黑的熊猫眼,估计是疼得够呛。

    “说吧,你到底是为谁服务的?”坐在他对面的列宁冷冷的发问了。

    维什尼亚克却装作没听见,闭上眼企图以装死的方式蒙混过关。只能说这货太不明白眼下的处境了,暴脾气的李晓峰可不会对他客气。李晓峰上前两步,抬手就是两个嘴巴抽了过去。

    啪啪两声脆响之后,维什尼亚克再也不敢装晕了,怒目圆瞪望着李晓峰不断发出嗯嗯的声音,仿佛是一头即将要发狂的野兽。

    李晓峰是什么人?专治各种不服啊!登时又是两个嘴巴甩了过去,抽得那货脸蛋都肿了,红扑扑的像苹果一样。

    维什尼亚克怒视着李晓峰,肺都要气炸了,他可从来没挨过打,哪怕就是打入布尔什维克的这段时间,不管是党员还是泥腿子们都对他客客气气的,眼下的这几个嘴巴让他觉得尊严很受伤。

    “哟呵!嘴挺硬啊!”李晓峰瞪了不服气的维什尼亚克一眼,抬手就准备继续抽脸,眼看着大二帖子又要刮过来,维什尼亚克顿时就清醒了——尼玛,好汉不吃眼前亏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保住小命,以后有的是机会报仇,哼哼,小子,老子记住你了,你给老子等着。

    维什尼亚克心里虽然是极度的愤恨,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和颜悦sè的说道:&qt;同志,你这是在干什么?都是自己的同志,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李晓峰没好气的白了这货一眼,转头跟列宁说道:&qt;列宁同志,我还真是没见过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您说吧,要怎么收拾这个叛徒!”

    列宁还没说话,维什尼亚克没脸没皮的叫起了撞天屈,“列宁同志,这都是误会啊!我怎么成了叛徒?这绝对是污蔑和无耻的诽谤啊!”

    李晓峰转身又抽了这货一嘴巴,呸道:&qt;误会?还尼玛污蔑?我屮艸芔茻,你个叛徒还敢得瑟。不是叛徒你为什么试图逃跑,不是叛徒你拔枪干什么?”

    维什尼亚克眼珠子咕噜一转,叫屈道:&qt;天大的误会啊!同志,你突然冒出来,我知道你是谁,我看你把枪掏出来了,还以为你要对列宁同志不利,我这也是为了保护列宁同志的安全啊!”

    李晓峰被气笑了,一点这货的额头,骂道:&qt;这么说你还有道理了?错的还是我喽!”

    维什尼亚克毫无节cāo的回答道:&qt;这也不能全怪您,误会嘛!同志,赶紧给我放开吧!我的眼睛这个疼啊……恩呀呀,疼!”

    “疼就对了!”李晓峰冷笑了一声,“像你这种无耻的狗叛徒,留着这双狗眼也没用,弄瞎了也算是对做贡献了!”

    李晓峰二话不说论起拳头就要给这货的左眼也来一下,不过他的搞法列宁也看不下去了,“安德烈,不要胡闹了,赶紧进入正题!”

    维什尼亚克还以为自己的左眼也要在劫难逃,列宁的出手相救不仅让他松了口气,更是让这货以为自己还有周旋的可能,登时大哭着喊冤:&qt;列宁同志,你都看见了吧!我兢兢业业一心为了,但是仅仅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污蔑,就对我严刑拷打,企图屈打成招。这跟沙皇的狗腿子们有什么区别,我强烈的抗议这种惨无人道的人身迫害!”

    维什尼亚克打的算盘很简单,他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列宁重新信任他,一旦被列宁认为是叛徒,那么不可避免的就会被上手段,皮肉之苦什么的他身娇肉贵承受不来,可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又非他所愿,所以他就打算用一些话挤兑列宁。

    他虽然不是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但是很清楚布尔什维克的想法,者们虽然不全都有道德洁癖,但是无疑他们都要标榜自己跟旧政权的不同,不管是事实上还是形式上都要体现出这种不同。

    维什尼亚克的想法很简单,你们布尔什维克不是唾弃沙皇的铁血手段吗?那我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给你们挂上联系,如果你们真有道德洁癖或者要顾全脸面,那么自然而然就不能对我动刑,不动刑,哥还怕个屁啊!

    应该说维什尼亚克的想法很有点小聪明,可小聪明就是小聪明,它永远也无法成为大智慧。他的小聪明就永远也无法解释列宁是个怎样的人,对于导师大人来说,道德洁癖有那么一点,但是这点洁癖和政治利益比起来完全就可以忽略不计。

    他老人家的信条是什么——如果目的和结果是伟大的,那么达成这种目的或者结果的手段,那就可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甚至手段极其卑鄙的也无所谓。

    别意外,列宁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直接的人,在政治上他最擅长将复杂的事情变得简单,对于他来人家来说结果是至关重要的,至于中间环节,必要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

    李晓峰曾经就在网上看到过一个笑话,发帖子的哥么说,美国的辛普森杀妻案如果交给导师大人去办,才不需要折腾几年,也不需要浪费纳税人无数的金钱,更不会让有重大嫌疑的辛普森逃过法律的制裁。他老人家的办法很简单也很直接,查一查辛普森的财产,哦!资产阶级,不用审了,拖出去毙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笑话,但导师大人在关键的原则xìng问题上,取舍就是如此的简单明了,明了得让维什尼亚克绝望。

    列宁很冷漠的看了一眼维什尼亚克,根本就无视了他的小聪明,直接对李晓峰吩咐道:&qt;安德烈同志,半个钟头之内,我要得到结果!”说完,导师大人飘然而去,让前一刻还有些暗自得意维什尼亚克如坠冰窟。

    李晓峰看了一眼已经完全傻掉的维什尼亚克,心中为这个傻蛋暗自默哀,你丫企图用道德洁癖绑架导师大人,那啥,纯属于找抽。

    既然导师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李晓峰自然不会对维什尼亚克客气,他虽然对刑名之道不是特别jīng通,但是看过《红岩》,对其中军统发明的各种很有创意的刑罚算是记忆犹新,依葫芦画瓢还是会的。

    仅仅是老虎凳这一招,维什尼亚克就没有顶下来,才放到第三块转头,这个货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认栽了,完完全全老老实实一点一滴的交代了自己所有的犯罪事实。

    看着维什尼亚克痛不yù生的样子,柯热米亚卡很忐忑的问道:&qt;安德烈同志,这种极其残忍的手段是不是……”

    李晓峰自然知道这小子想说什么,心道:你小子就不是混政坛的料,心慈手软对敌人还讲妇人之仁,这就等于是养虎为患啊!

    叹了口气,李晓峰反问道:&qt;柯热米亚卡同志,你觉得用普通的手段这个叛徒会招供吗?” 不跳字。

    柯热米亚卡想了想,缓缓的摇了摇头,不过他还是强调道:&qt;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手段太残忍,太不人道。我们应该用更温和的方法让他……”

    李晓峰又叹了口气,继续反问道:&qt;等你用温和的手段让他招供了,敌人的yīn谋就已经完全实现了。那时候我们将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将要流多少血?将要牺牲多少同志?”

    说到这,他耐心的教育道:&qt;柯热米亚卡同志,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同志的残忍,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

    柯热米亚卡还是很纠结,他争辩道:&qt;可是……这么做跟敌人不是一样吗?” 不跳字。

    李晓峰的耐心完全耗尽了,“你这个死脑筋啊!用敌人的手段打击敌人是天经地义的,你为什么要在乎敌人的死活?他们关心你的死活吗?就是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报还一报不应该吗?” 不跳字。

    应该吗?不应该吗?

    柯热米亚卡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问题,作为一个刚刚觉醒的士兵,他脑子里理想主义的东西还占据上风,而的斗争永远都是不理想的,很傻很天真的结果只有一个——被的大cháo所淘汰。

    “列宁同志,情况已经初步搞清楚了,维什尼亚克是为黑sè百人团服务的!”

    列宁一开始也担心某人会犯跟柯热米亚卡一样的,很傻很天真的错误。可事实却告诉他,某人不光不傻不天真,还很黄很暴力,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超额完成了任务,这让导师大人相当的惊奇。

    “你恐怕是动用了肉刑吧? ”列宁问道。

    李晓峰好不抵触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没错,动用了肉刑,这个叛徒意志薄弱立刻就招供了!”

    列宁好奇了,“你对此就没有一点抵触?不觉得这种做法不妥?”

    李晓峰理所当然的反问道:&qt;为什么会不妥?对敌人还讲仁义道德,那不是傻缺吗?” 不跳字。

    虽然列宁对某人的刚毅和果断很满意,但这份刚毅和果断太过了的时候,他还是要提出jǐng告:&qt;安德烈同志,你这种想法是不妥的,对敌人固然要像冬天般寒冷,但是也必须有一个度,超过了这个度,就是犯罪!”

    李晓峰点点头,“是的,非常时刻用非常手段,这一点我明白!如果不是因为情况紧急,我也不会采用这么急躁的手段。”

    列宁看了看十分淡定的某人,他真是愈发的搞不清楚某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了,明明才十七八的年纪,可行事手段比四五十岁的人还要果断,那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半点不带犹豫的。他虽然很欣慰某人的成熟,但总觉得这份成熟太超脱于年龄了。如果不是某人有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做一些很无厘头的事情,对于这种过于老成的年轻人他也不敢大用。

    列宁叹了口气,也懒得纠结这一点了,比起这一点点瑕疵来说,更关键的是某人获取的口供,“黑sè百人团的目的是什么?”列宁直指问题的核心。

    “维什尼亚克交代,舒丽金指使他煽动士兵的情绪,准备炮制一场由我们布尔什维克发动武装叛乱的假象……”

    后面的话李晓峰就不用说了,因为导师大人已经说出来了:&qt;然后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镇压我们的叛乱,再光明正大的扼杀,对不对!”

    李晓峰点了点头,事实却是如此,甚至比导师大人说的还要恶劣,舒丽金一干人不光是要扼杀俄国的,更是要让俄国回到沙皇集权的老路上去。

    “参与这场yīn谋的绝对不止维什尼亚克一个人!”列宁断然说道,“光靠第一机枪团,声势太小,达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我们的队伍当中肯定还潜伏着无数的维什尼亚克,他们处心积虑的要破坏大局,不清除他们,的前景将无比的黑暗!”

    李晓峰觉得导师大人这就是小题大做了,党内有敌人潜伏的特务是肯定的,但是这些人还没有那么大能耐,他们顶多也就是螳臂拦车。

    “我们必须立刻赶回克舍辛斯卡娅宫,必须立刻召集zhōng yāng委员会全体会议来讨论这件事!”列宁一边往外走,一边喃喃的说道,此时的他觉得形势非常不妙,如果按照预定的设想发动起义,那后果将是灾难xìng的。

    列宁可以甩手就走,可李晓峰却不得不提醒他老人家:&qt;列宁同志,维什尼亚克怎么处理?”

    列宁张口就道;“将他关起来就行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慢慢的处置他……”

    说到这,列宁反应过来了,某人想问的不是怎么处置维什尼亚克,而是怎么向第一机枪团交代。说实话,这相当的棘手,虽然维什尼亚克是个叛徒,但是他以往的形象是很能迷惑人的,如果对第一机枪团的士兵宣布真相,恐怕有相当多的人是无法接受的,而且不排除第一机枪团还有敌人潜伏的特务,这时候扇yīn风点鬼火,弄不好就要整出大乱子。

    “把他带走,就说zhōng yāng让他参加军事会议……让斯 大林同志暂时主持第一机枪团的领导工作!”列宁立刻就做出了指示。

    说完,列宁拔腿就往外走,不过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郑重的对李晓峰交代道:&qt;告诉斯 大林同志,努力的做好士兵同志们的说服工作,让他们暂时忍耐,不要急于开展斗争……”

    从列宁最后的交代中,李晓峰可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对于是否立刻开展武装斗争的问题,导师大人的态度跟上午比起来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上午的导师大人有那么些刚愎自用,对敌人的力量和图谋严重的估计不足,太过于乐观了。

    而经过了下午的这一幕,导师大人恐怕是明白了,敌人比他想象的要强大要yīn险,如果不管不顾的发动武装起义,恐怕是中了他们的意。最后不光不能取得胜利,反而要把裤衩都赔进去。所以此时的他马上就转变了,虽然话没说死,但能听出他并不看好立刻发动武装斗争的前景。

    “列宁同志真的这么说了?”斯 大林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十分的惊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了,“不能因为一个叛徒就怀疑整个大局吧? ”

    李晓峰苦笑了一声,“如果不止有一个维什尼亚克呢?”

    斯 大林不做声了,良久他才说道:&qt;就算不止有一个维什尼亚克,也不应该立刻就停止武装斗争的准备!”

    斯 大林的发言让李晓峰是比较惊奇的,他不理解钢铁为什么会这么说,问道:&qt;既然已经知道是陷阱,难道还要傻乎乎的跳进去?”

    斯 大林嘴唇上的大胡子动了动,很是无奈的解释道:&qt;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知道得太晚了,这个时候想收手恐怕是不太可能的……而且就算我们想收手,敌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提前发动,说不定还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斯 大林的意见李晓峰不能完全接受,但是不可否认钢铁的意见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就像他说的,如果已经太晚了,如果布尔什维克已经是罗网里的鱼,想要死中求活的话,最好的办法不是停止抵抗等待奇迹,而是奋起反抗争取破网逃生。

    李晓峰将斯 大林的意见反映给了列宁,此时的导师大人比下午时还要焦躁,烟一根接着一根不断的点着,烟灰缸里满满的都是烟蒂,听完了李晓峰的汇报,他靠在椅背上喷出了一大口烟雾。

    “不少同志也持有和斯 大林同志一样的想法,雅科夫同志去苏维埃跟孟什维克和社会党沟通也很不顺畅,策列铁里他们仿佛是在拖延时间……临时zhèng fǔ到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向,安静得让人不安……部队的同志们情绪倒是十分的激动,迫切的要求开展斗争……”

    李晓峰知道列宁说这些,并不是在寻求他的意见,而是导师大人内心当中的焦虑在作怪,任何一个拿不定主意的人都会有这种表现,只不过导师大人出现这种现象的时候更少,持续时间也更短,作为一个意志坚定的导师,他很快就做出了决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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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各种意外

    321 各种意外

    七月三rì下午四时,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委员会召开了紧急扩大会议,商讨当前局势的对策问题。 一开始与会的彼得格勒委员会代表认为发动武装起义推翻临时zhèng fǔ的时机还不成熟。认为敌我力量过于悬殊,反对过早的开始武装斗争,号召应该尽量做群众的说服工作。

    但是当军事委员会将基层士兵的呼声反应给他们之后,尤其是听取了列宁做的特别报告之后,委员立刻转变了态度,一致认为必须立刻、马上、迅速的开展武装斗争,绝对不能再等了。

    按照会议的jīng神,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委员会立刻全体动员,积极的行动,号召彼得格勒的工人、士兵走上街头在“全部政权归苏维埃”的口号下开展和平示威游行。

    七月四rì清晨,彼得格勒又一次被游行的群众挤得满满当当,几十万群众先是汇集到了克舍辛斯卡娅宫,其中甚至有数千名从喀琅施塔得要塞赶来的水兵。列宁在阳台上慷慨激昂的发表了演说:“不论历史的道路多么曲折,全部政权应当而且一定要转归苏维埃……要想取得的胜利,同志们必须保持足够的jǐng惕和坚毅的jīng神!”

    听了激动人心的演讲之后,雄赳气昂昂的示威队伍包围了塔夫里彻宫,要求苏维埃zhōng yāng执行委员会立刻夺取政权。可是把持着苏维埃zhōng yāng执委的孟什维克以及社会党早就已经跟罗将柯达成了一致,对于群众的呼声根本是聪耳不闻。甚至在第一时间就做出禁止游行示威,并责成临时zhèng fǔ立刻从前线调集军队平息所谓的“sāo乱”。

    “将军阁下,请您立刻调集军队,看守内阁总理克伦斯基先生要求您用一切手段恢复首都的秩序!”

    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望着一脸激愤之sè的总理特使,对他所传达的最高指示,心中犹豫不决。作为一个军人,他对继续坚持战争的临时zhèng fǔ怀有好感。7年5月4rì,正是前总理李沃夫的提拔,他得以升任俄国陆军最高统帅。布鲁西洛夫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但是如果让他用镇压人民的方式回馈临时zhèng fǔ的“知遇之恩”,他真心做不到。

    从本质上讲,布鲁西洛夫对沙皇没有多少好感,二月爆发之后,当时还是骑兵上将和布鲁西洛夫攻势作战大英雄的他就毅然决然的通电尼古拉二世,希望这位陛下立即退位。

    说心里话,二月之后俄国的走向,让这位最高统帅异常的纠结,作为一个军人他渴望保卫自己的祖国,但作为一个同情人民还有良知的人,他又不想沾染上太多俄罗斯的鲜血,左右摇摆不定的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实际上这一个星期以来,布鲁西洛夫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六月十八号开始的由他亲自指挥的科伦茨基大反攻就像一片乌云,狠狠的压在他的心头,惨烈的失败让他这个几个月前还是英雄的军人一时间是千夫所指,身上背负着极大的压力,各方面有不少势力要求他立刻引咎辞职。

    说实话,一开始布鲁西洛夫是极不看好这场反攻行动的,仓促的准备工作和低落的士气一开始就注定了这场反攻行动不会有太好的结局。如果不是来自zhèng fǔ的强大压力,他是断然不会发动这种儿戏一般的反攻的。

    结果跟他预料一样糟糕,几万条鲜活的生命瞬间就消失了,虽然老话说了慈不掌兵,而且在他亲自指挥的布鲁西洛夫战役中,伤亡比现在还要惨重,但是对于布鲁西洛夫战役的伤亡,他认为是值得的,而克伦斯基大反攻中所流的每一滴血,他都认为毫无意义。

    失败发生之后,布鲁西洛夫就已经想过了辞职,尤其是看着前线的失败造成了首都新的大混乱时,对一切筋疲力尽的他,真的是想撂挑子了,可当时李沃夫苦苦相劝,使他不得不留在了这个备受煎熬的位置上。

    而今天他更是明白了李沃夫为什么会要他留在这个位置上,那不是前总理大人欣赏他的才华,更不是前总理大人怜惜他这样的老将,前总理大人让他留下的理由只有一个——为他镇压暴起的民众。

    想通了这些,布鲁西洛夫对什么都不在乎了,既然所谓的恩情不过是利用,他也就完全可以释怀了,抬起头他坚毅的对着克伦斯基派来的特使说道:“特使阁下,请您通知总理阁下,我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布鲁西洛夫已经完全无法承担肩上的重任,我请求辞职!”

    特使吃了一惊,愕然道:“将军阁下,您这是什么意思?zhèng fǔ和祖国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能挂冠而去啊!”

    布鲁西洛夫深深的吸了口气,断然道:“我能!”说完,他毫不理会惊愕得已经石化了的特使,迈步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走出了最高统帅部,当他的小汽车消失在街角的时候,克伦斯基的特使暴怒的踹了一脚办公桌,大骂道:“该死的混蛋!”

    布鲁西洛夫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这给罗将柯的计划带来了一定的困扰,罗胖子得知这一令人惊惧的消息之后,当时就是暴跳如雷:“上一次是李沃夫,这一次又是布鲁西洛夫,你们这群混蛋为什么总要掉链子!”

    古契科夫也叹了口气,对于布鲁西洛夫的突然辞职,他也完全没有想到,不过他更明白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为今之计是赶紧补救。

    “议长阁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调动军队,联系科尔尼洛夫吧!”

    罗将柯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调动军队镇压“叛乱”,可是他真心不想找科尔尼洛夫,对于那个yīn沉的中年人,他已经是完全无法信任了,谁让前几天他听说英法两国zhèng fǔ在正式的照会上**裸的表示了对老科的欣赏,将其称之为恢复俄国秩序的唯一人选。

    罗将柯真心不想让科尔尼洛夫抢自己的风头,他,睿智的国家杜马议长才是俄国未来当之无愧的领导者,尼玛,一个完全不懂政治的军人,哪一点能比得上他?

    如果可以的话,罗将柯绝对不会给科尔尼洛夫任何出头的机会,但是现在,连老天爷都跟他作对,布鲁西洛夫突然掉链子,让他只能去找科尔尼洛夫。

    罗将柯黯然的叹了口气,无力的吩咐道:“通知科尔尼洛夫,让他立刻调集军队平叛!”

    彼得格勒的一举一动牵挂着无数有心人的心,布鲁西洛夫的突然辞职,让有心人们立刻考量着其中蕴含的意义。比如列宁在得知这一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吁了口气:“阿列克谢阿列克谢耶维奇虽然打了个败仗,但关键时刻还是帮了我们一把!”

    斯维尔德洛夫对此也持乐观态度,在他看来这是敌人自乱阵脚,给了他们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列宁同志,我们是不是可以立刻开展武装起义了!”

    列宁摇了摇头,虽然眼下如果发动,时机是非常好,但他也不是没有顾忌,哪怕是下达了禁止游行示威的命令,苏维埃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还没有完全坍塌,不少心存侥幸的普通群众还对他们抱有希望。如果现在就发动武装起义,可能会让群众产生误会,如果被苏维埃中的烂人们倒打一耙,那就很不合算了。

    “暂时还不行!通知塔夫里彻宫的同志,让他们加强宣传力度,争取尽快的让群众们醒悟!”

    斯维尔德洛夫有些yù言又止,他觉得导师大人太谨慎了,如今都什么时候了,完全可以将反对的苏维埃一锅端,只要拿下了他们,推翻临时zhèng fǔ就再也没有阻碍,不能因小失大啊!

    列宁看了一眼久久不愿离去的斯维尔德洛夫,对于这员心腹爱将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虽然选择继续施压而不是立刻发动会冒着一定的风险,但是导师大人非常清楚,有些时候程序的正确远比一时的痛快要重要。苏维埃是合法的民选政权,主张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布尔什维克绝对不能首先对苏维埃开枪,那样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将是无法估量的。所以他宁愿再等一等,直到孟什维克和社会党撑不住了屈服的那一刻。

    同样也打算再等等再看看的不止列宁一个,在彼得格勒军区的司令部里,科尔尼洛夫同样也做出了继续观望的决定,而让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正式舒丽金。

    “我的将军,你完全不需要如此的着急!”舒丽金慢条斯理的说道。

    科尔尼洛夫跟他情绪完全相反,他就像一个炸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彼得格勒已经完全乱成一团了,你难道没有听到那些暴民已经在大喊着要推翻zhèng fǔ吗?”。

    舒丽金笑了笑:“我当然听见了,不得不说暴民们的口号让我十分的欢迎,他们的想法十分的正确!”

    科尔尼洛夫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舒丽金,不可置信的问道:“我真不敢相信,您不是在开玩笑?”

    舒丽金弹了弹烟灰,傲然道:“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难不成你对一个如此无能,如此窝囊的zhèng fǔ抱有好感?推翻他们有什么不好?”

    科尔尼洛夫急了:“那也不能让他们这么肆意妄为的胡来,舒丽金先生,我们所达成的协议是为了保护俄国,而不是为了毁灭俄国!”

    科尔尼洛夫正咆哮着,邓尼金推门就冲进来了:“拉夫尔,罗将柯又打电话来催促了,克伦斯基那边也在不断的催,你看……”

    科尔尼洛夫看了看舒丽金,可某人毫无反应,仿佛完全就没听见这个消息一样,“动手!绝对不能让这群暴民称心如意!为了俄国,消灭他们!”

    邓尼金欢喜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去答复罗将柯和克伦斯基,立刻他就被舒丽金叫住了,黑sè百人团的老大吐了个烟圈,缓缓的说道:“你如果真想拯救俄国,就不要急着去答复他们!”

    邓尼金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这群暴民为所yù为?”

    “当然不是!”舒丽金掐灭了烟头,冷笑道:“让俄国走向毁灭的不是那些暴民,而是给你打电话的那个胖子,还有那个卑鄙的律师,他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已经看到了,懦弱无能,连这么一件简单的小事都办不好,把俄国交给他们,跟交给那群暴民有什么区别,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顿了顿,见科尔尼洛夫和邓尼金完全把他的话听了进去,舒丽金才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说道:“将军阁下,现在到了我们这些意志坚定的人主掌俄国命运的时候了!不要急着答应罗胖子和克伦斯基,压力现在完全在他们那边,您应该提出自己合理的要求!”

    “什么合理的要求?”科尔尼洛夫问道。

    舒丽金清了清嗓子,“那就是,将由您出任俄罗武装力量的总司令,军队的最高统帅将由您担任!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要求!”

    科尔尼洛夫虽然很喜欢最高统帅的位子,但是并不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乘火打劫,恶劣得不能再恶劣的事,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几乎也就宣告了他同罗将柯的关系完全破裂了。而且他也很怀疑罗胖子会答应这一要挟。

    舒丽金轻蔑的说道:“他有什么资格拒绝,如果不答应这个条件,他们就等着被暴民们五马分尸吧!”

    科尔尼洛夫对此很是犹豫不决,他不知道彻底的跟罗将柯撕破脸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舒丽金转动三寸不烂之舌,不断的蛊惑道:“俄国的命运绝对不能交给一群卑鄙的政客,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会毫无廉耻的出卖俄国的利益。跟他们划清界限将是将军您一生当中最正确的决定,后人们都会为您睿智的决定鼓掌欢呼的!而您也将因此名垂千古!”

    不光是科尔尼洛夫被说动了,连一边的邓尼金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人生在世不就是名利二字,如今既能够保全俄国的利益,也能够保证自身的利益,更可以名垂千古,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我认为舒丽金先生说得非常正确,拉夫尔,我觉得你完全不必如此着急!”邓尼金斟酌着劝说道。

    科尔尼洛夫只是还有一点顾虑:“我只是觉得这么贸然的提条件,影响似乎不太好,而且,如果罗将柯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或者他还有别的力量可以借助……”

    舒丽金心中长吁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担心科尔尼洛夫犯轴,那么他的一切算计都要落空,而现在科尔尼洛夫已经落入了他的掌控,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一举成功了。

    “将军阁下。您可以完全放心!您不需要做任何表示,也不需要提任何条件。您只需要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我会让罗将柯乖乖的将最高统帅的宝座双手捧上的!”

    说完,舒丽金一改先头的淡定,急匆匆的就走了,出门之前还没忘记再提醒一遍:“您千万要镇定,我没有让您答应之前,哪怕是罗将柯亲自来找您,也不要答应他!”

    望着舒丽金匆匆而去的背影,科尔尼洛夫的心脏在急速的跳动着,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有可能会问鼎最高统帅的宝座。实际上不光是他不敢相信,连舒丽金的同伙美女四号也不相信。

    “您真的有把握能将他扶上那个位置?”

    “当然!”舒丽金十分自信的说道,“费了这么大的劲,我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四号忧虑道:“可是听二号说,罗将柯对科尔尼洛夫很有意见,他恐怕……”

    舒丽金轻蔑的哼了一声,“他的意见恐怕完全没有任何影响力,已经到了这个时候,被布尔什维克逼上了绝路的他们,如果不同意就只有死路一条,是生是死,这么简单的道理罗将柯会想明白的……再说就算他想不明白,二号也会让他想明白的!”

    不等四号说话,舒丽金忽然说道:“你有功夫为罗胖子cāo心,还不如多费点心思去关注彼得格勒的局势,我不希望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再出现任何意外!”

    冷冰冰的话语刺激着四号的心,对于舒丽金的手段,她真是太了解了,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冷酷无情,不管是谁,哪怕是他的亲爹挡了他的路,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之前的上一任四号,就是因为没有完成好舒丽金交代的任务,就被毫不留情的处死,她还有大好的青chūn一点儿也不想死。

    “说道意外……”四号磕磕巴巴的说道,“十三号已经跟我们失去了联系……”

    “什么!”舒丽金猛然睁开双眼,一双眸子死死的锁定着四号,仿佛只要一言不合他就会痛下杀手。

    舒丽金严厉的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号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按照原计划,我去跟13号接头的时候,听说从昨天下午开始,13号就被列宁叫去开会,一直都没有回来,现在掌控第一机枪团的是布尔什维克的zhōng yāng委员斯 大林……”

    这个消息让舒丽金到吸了一口凉气,他不敢想象,如果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洞悉了他们的计划,那将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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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介绍:
南天门传达室门卫——享受天庭临时编制待遇的小天兵李晓峰惨遭迫害穿越到1917年的俄国。原本的小天兵,现在的安德烈,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仗着呼风唤雨的仙力,擎着波澜壮阔的革命狂潮,跟着列宁同志一起闹革命。右手诛仙剑,左手聚宝盆;打白军、灭叛匪,做生意、搞经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抵制大清洗、官斗斯大林,金鳞不是池中物,天生我材必有用,想我小小天兵也能当一个新时代的苏联好干部!天兵在1917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兵在1917,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兵在1917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