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严刑逼供
小科尔尼洛夫赤条条的躺在一张软榻上,享受着美艳女按摩师殷勤的服务,那双嫩白的小手轻轻揉捏着他身上的软肉,并时不时伴随着亲密的肢体接触。[]
说实话,这种享受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尤其是小科尔尼洛夫这种花花公子,玩弄着女按摩师饱满的胸器,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未婚妻安吉丽娜,什么时候才能把弄那一双玉兔呢?
小科尔尼洛夫对安吉丽娜早已是垂涎已久,为了夺到这位美人儿,他是用尽了心思。比如安吉丽娜的第一任未婚夫,一位从军人世家走出来的贵族青年,那个可怜虫就是遭了他的暗算,被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入了地狱。
小科尔尼洛夫记得,那还是他刚刚接触到那个神秘的组织没多久,作为见面礼,那个神秘的组织给他的第一个惊喜。是的,小科尔尼洛夫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是随手从几个徐混手里救了一个可怜的犹太女人,幸运之神就忽然降临在他头上,用一大份惊喜将他砸得晕晕乎乎的。天地良心,当时小科尔尼洛夫之所以会选择救人,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个犹太小妞有几分姿sè而已。
从那一天开始,小科尔尼洛夫就转运了,从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军人子弟摇身一变成为彼得格勒商界的新贵,无论做什么生意他都能赚钱,无论谁得罪了他都会莫名其妙的死于非命。甚至在他老子战败被俘之后。也是他托关系让那个神秘的组织帮忙救的人。
对于自己是个幸运儿。小科尔尼洛夫是深信不疑的,从他转运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有了一种觉悟,必须要牢牢的抓住这个机会,只要有了神秘组织的相助,他的美好未来绝对不是梦
所以小科尔尼洛夫对于神秘组织的要求是尽心尽力的照办,从来不问为什么,反正对于他来说只要让自己能过得舒服,何必管别人的死活。
在这样的指导思想之下,他很是做了一些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走私、贩毒、逼良为娼,只要是组织要求的,哪怕是丧尽天良他也绝对照办。随着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他本来就不算多的良知也就一点点的沦陷干净。如今的他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完全是坏到了骨子里。
一边享受女按摩师的玉兔,小科尔尼洛夫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独眼龙那里有消息了吗?”
“大哥,您放心独眼龙办事绝对可靠一准让您满意,您就等他的好消息吧”
小科尔尼洛夫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道:“希望有好消息吧不过那个独眼龙到底可靠不可靠?要对付的那个小子可不是善茬别事情没办成反而泄了我的老底”
“怎么会呢独眼龙在道上是出了名的嘴巴紧,哪怕是事情不成,借他两个胆儿,也不敢把您抖落出来”
小科尔尼洛夫静静的点了点头,随便挥了挥手让答话的小弟走人,现在他的下半身可是膨胀得厉害。**准备好好享受一番了。
当小科尔尼洛夫的分身进入按摩师体内的时候,他很是有那么一点儿失望的,他多么希望此时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是那位天使一样的美人儿。可惜,想要得到那位美人不是一般的困难。美人儿对他不假辞sè也就罢了,更关键的是美人儿的父亲和爷爷也不好打发,一个视财如命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另一个更是鬼jīng鬼jīng不见兔子不撒鹰。…,
这半年下来,小科尔尼洛夫已经无数次提出尽快举行婚礼的意愿,早先那个跛腿老头还不咸不淡的应承着,可是这两个月却是态度大变。愈发的开始敷衍了事。
对于这种状况小科尔尼洛夫是异常的担忧,尤其是在一个名叫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家伙出现之后,他的担忧就被无限的放大了。他可是见过安吉丽娜对某人的态度了,那是发自内心的亲近,这份亲近让他嫉妒得几乎要抓狂。如果他可以收获这份亲近,情愿是少活十年。
当然仅仅是亲近也就罢了。小科尔尼洛夫有一万种办法让这份亲近化于无形,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让某人直接从世界上消失。小科尔尼洛夫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为此他动用了组织给他的一份特权六星级刺客尤利。
对于尤利的能力,小科尔尼洛夫是心知肚明,不少政坛显赫和黑道枭雄都死在此人手下,让尤利去解决一个小屁孩,在他看来就跟玩似的。但是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最后的结果是尤利死了,带着其他三个七星级刺客一起死了,事情闹得无比的大,还连累他被组织一通训斥。
仅仅是训斥也就罢了,最最让小科尔尼洛夫害怕的是组织竟然jǐng告他不要再去招惹某人,如果他不听话,组织不介意让他立刻消失。对于这份jǐng告小科尔尼洛夫一点儿都不敢轻视,组织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要解决他也就是动动手指的功夫。无奈之下他只能忍耐,忍耐着自己未婚妻跟另一个男人打得火热,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妙,对他这种肆意妄为惯了的纨绔子弟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终于,在忍耐了一个月之后,他心中怨气陡然爆发了,他一定要报复,狠狠的报复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主子都憋急了,做奴才只会更急。于是乎就有那特别能出馊点子的奴才给他出了个主意老大,您不是想出气又不能亲自出手吗?我们有办法,找人代劳不就得了
小科尔尼洛夫心想这对啊组织只是不让我去找某人的麻烦。没说其他人不能去找麻烦不是。当时他就同意了。于是乎就有了前面独眼彼得绑肉票的那一幕。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独眼彼得没有传说中的那么仗义,而某仙人却比传说中要可怕得多
应该说李晓峰对小科尔尼洛夫是一点儿好感都没有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跟此人不对付,后来喧子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他,先是逼婚安吉丽娜,接着关停了他的《俄罗斯之声报》,打伤了加育劳夫和瓦西里,后来更是将魔抓伸向了安妮公主。
从国外刚回来的那一刻。李晓峰就想收拾此人,不过是因为各种原因而搁置了这口恶气,好嘛,如今某人竟然愈发的蹬鼻子上脸了。作为一个仙人,李晓峰认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严重到他已经无法忍耐了,尤其是在他风风火火杀到某人家里,直接就撞见某人白rì宣yín做活塞运动的时候,那份火气就完全爆发了
可怜的小科尔尼洛夫运动得满身大汗,正是兴奋的时候,刚准备喷shè一把,就感觉到腰眼上传来一股大力,紧接着剧烈的疼痛就从腰眼上炸开了。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他就狠狠的撞在墙上,然后那根因为过于兴奋而充血的分身就狠狠的杵在坚实的墙壁上,好吧,疼得他真是yù仙yù死,像个一样弓成一团,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是你这个小杂种”忍过了那一阵剧痛,等看清楚肇事的罪魁祸首是谁之后,小科尔尼洛夫恨得牙痒痒,张嘴就骂了一句。
“看来你并没有搞清楚状况”
李晓峰哼了一声。直接一脚就踏在了喧子的脚踝上,身形之快,简直有若鬼魅,当然最关键的不是快,而是那份狠劲
咔嚓一声。小科尔尼洛夫还没反应过来,脚踝就已经完全粉碎了。疼得他鬼哭狼嚎般的叫了起来。不过这厮倒也不蠢,惨叫的同时没有忘记高呼救命,他可没忘记自己保镖就在门外,只要求救的话,未尝没有求生的机会。
不过他就没想到李晓峰完全不在乎他求救,甚至是巴不得他求救才好,来的时候某仙人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心好好的收拾喧子,最好是像老猫逗耗子一样的慢慢将这孙子玩死才好。
只见李晓峰微微一笑,邪恶的看着抱着脚踝惨叫的小科尔尼洛夫,“似乎你求救的声音不够响亮啊要不要我帮帮你?”
小科尔尼洛夫本能的就知道某人没有这么好心,顾不得脚踝的疼痛,哆哆嗦嗦连滚带爬的就往后退,可是他的动作能有李晓峰快?还没退两步,他的伤脚就又一次被踩了个正着,这一次李晓峰不光是踩还用力的碾了一下,那钻心的疼痛直接让喧子直接晕死过去,反倒是旁边围观的女按摩师扯着喉咙尖叫起来,仿佛是一只被宰杀的公鸡在垂死挣扎。
“真他妈没用还没一个娘么的嗓门大”李晓峰不屑的撇了撇嘴,随手一指就让扯着喉咙尖叫的按摩师晕了过去,“我想听的可不是你的惨叫”
说完这句话,他揪着小科尔尼洛夫的头发,将其提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抽嘴巴,等他抽到第五个嘴巴的时候,姗姗来迟的保镖们才撞开房门冲了进来,而此时他们的主子已经没剩两颗好牙了。
“噗”小科尔尼洛夫吐出混着血水和牙齿的唾液,凄惨的哀嚎着,“快救我”
几个保镖吓了一跳,看了看被抽肿了脸的主子,顿时就吼了起来:“放开我们少爷”
李晓峰微微一笑,“行啊”话音刚落,只见他揪着小科尔尼洛夫的头发将可怜的喧子甩了出去。人是甩了出去,可是喧子的头发带着半截头皮却留在了他手里,至于保镖们,已经顾不得震惊,对他们来说赶紧接住从天而降的主子才是关键。
“杀了他杀了他”小科尔尼洛夫摸了摸带血的脑门,顾不得疼痛嘶声力竭的嚎叫了起来,“把他的头皮给我剥下来”
这可怜的孩子就没有搞清楚状况,几个保镖哪里会是仙人的对手,不到十秒钟,刚才还气势汹汹拔刀冲上来准备将某仙人的头皮剥下来的保镖们就全部歇菜了。
李晓峰好整以暇的把玩着保镖们留下的匕首。笑眯眯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杀了我?”
一边说。他一边抬手,一刀割断了一个保镖的喉咙,接着匕首一翻顺手就给死鬼保镖的头皮剥了下来,甩了甩匕首上的鲜血,李晓峰手起刀落顺手又给了第二个保镖一刀,这一次血液自喉管喷出,shè了小科尔尼洛夫一头一脸,尤其让他感到恐惧的是血液从血管里喷出的嘶嘶声,显得分外地清晰,仿佛是死神在向他亲切的打招呼。…,
“你……你杀了他们?”
剧烈的恐惧完全撕碎了小科尔尼洛夫的心里防线。近距离欣赏割喉的惨状,让他情不自禁地嚷嚷了起来,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着。
“你也要死”李晓峰冷哼一声,“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出你为谁服务,说不定我会像他们一样给你一个痛快,知道不?”
李晓峰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这一次不光要解决小科尔尼洛夫,更是要问出有关于幕后黑手的信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不排除使用一点儿比较残酷的非人手段。
“要是我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别说,小科尔尼洛夫的脑子还就是够灵活,虽然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但还想着怎么保住小命,是哆里哆嗦地提条件。
“我会让你死得快一点……记得不,我们俩有很多账要算,”李晓峰冲他微微一笑,不过这笑容看在小科尔尼洛夫眼里,是要多狰狞有多狰狞了。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科尔尼洛夫还试图讨价还价,“不怕跟你说,我所服务的组织无比的强大,更是无比的神秘,你杀了我就什么也得不到”
“你废话真多”李晓峰身子一晃。就站到了他的面前,抬手就卡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匕首一划,一根血淋淋的手指已经掉了下来。“如果不想说,我不介意让你死得痛苦一点儿。”
话音刚落。李晓峰手里的匕首又是一挑,小科尔尼洛夫的另一根手指又光荣的下岗了。
“啊”这次,小科尔尼洛夫是真的无法容忍这份痛楚了,他开始破口大骂:“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还是废话”李晓峰抬手又是一刀,这一次直接削掉了小科尔尼洛夫一只手掌,这下,他更慌了,尖声大叫了起来:“我为上帝之眼服务,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上帝之眼?
李晓峰立刻就想到了在尤利住处找到的那份任务文件,文件扉页上那只放shè着光芒的大眼留给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只不过以某人贫乏的知识,对这个标志没有什么印象,如今从小科尔尼洛夫嘴里听到了上帝之眼这个名词,他立刻就醒悟过来了。
“上次的刺客是你派来的?”
小科尔尼洛夫直接被吓了一个激灵,他可没想到对方的逻辑思维能力如此强,仅仅是一个上帝之眼就让他联想到了自己,此时喧子是万念俱灰,还没提刺杀的事儿,对方就想干掉他,现在这一层也被对方洞悉了,对方就更没有理由放过自己,可以说他今天是凶多吉少了顿时他的一颗心就沉到了谷底
小科尔尼洛夫这边正为自己悲惨的命运而默哀呢,李晓峰可没功夫等他自哀自怨,抬手就是一刀扎进了他的大腿,“少装迷糊,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啊”
小科尔尼洛夫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他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儿,以对方的残暴,刚才说的话确实不是开玩笑,恐怕真的是没想留自己的活口。他真心是不想死,刚才开口也未尝没有死里求活的意思。但是如果面对必死无疑的结局,还指望他什么都说,那也是不现实的。更何况,他也不是傻瓜,也见识过上帝之眼的厉害,对于任何敢于泄漏组织秘密的人,死亡都是唯一的结局,而且必然会连累家人。
小科尔尼洛夫绝对不是一个好人,如果能苟且偷生,全家死光光他也无所谓,可如果他必死无疑,最后还要祸及家人,那么他就会考虑得更长远一些我死了,我爹还在,只要我管住嘴,以我爹的地位未尝没有报仇的机会……
于是这厮顿时就改口了:“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晓峰可不知道他下意识的一句问话就让事情坏菜了,他刚才真的只是下意识的一问,并没有认为喧子就是刺杀自己的幕后元凶,可是谁能想到事情就有这么巧。如今倒好,一句话就葬送了小科尔尼洛夫求生的意志,什么都不肯说了。
可是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李晓峰怎么可能放弃,说不得各种骇人听闻的手段都要在喧子身上试一试了,不过这厮还真是有积分骨气,虽然被折磨得直抽抽,但打死都不开口,顿时就给李晓峰真正的激怒了
将匕首往小科尔尼洛夫裤裆里一比划,李晓峰恶狠狠的威胁道:“小子,我看你的嘴有多硬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不说是吧,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不然就剁了你的家伙事泡酒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8 引出大鱼
应该说李晓峰怒气冲冲跑来找小科尔尼洛夫麻烦的时候,确实有干掉这小子的想法,但是引出了那个神秘的上帝之眼组织之后,他的杀心也就淡了。[]反正对他来说解决小胡子不比碾死一只蚂蚁费力,放过他一次大不了下一次再灭口不迟。
问题是,小科尔尼洛夫已经完全被某仙人铁血手段震慑住了,以为对方是铁了心的要干掉自己,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开口?所以哪怕是李晓峰威胁要把他阉了,他也死活不开口。
其实此时小科尔尼洛夫的毅然决然很好理解,他都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对小弟弟也就没有那么重视了,反正都是一死,带着小弟弟下地狱和不带小弟弟下地狱能有多大区别?
只能说李晓峰对刑名一道实在是不jīng通,把握犯人心理的能力实在太差,这厮当时就被激怒了,二话不说就真准备送小胡子进宫!
“慢!”
就在李晓峰手起刀落要给小胡子一个干净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大胡子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而他身后还站着一个妙龄少女,从少女对老头的态度看,似乎老头是他的父亲或者爷爷。
李晓峰站起身问道:“你是谁?”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由身后的少女搀扶着往前走了几步,根本就无视了李晓峰的提问,只见老头死死的盯着摊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的小科尔尼洛夫,摇了摇头叹气道:“报应啊!报应!”
感觉自己被无视了,李晓峰的脾气直接就上来了,他不耐烦的质问道:“你是谁!跟这个小子是什么关系!”
老头抬眼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说话,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背诵经文一般,随着他声音渐渐变大,一道金光从他身体中直shè出来。瞬间就没入了小科尔尼洛夫体内。随着这道金光渐渐熄灭,小胡子咕咕的冒着鲜血的断肢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片刻的功夫之后。流血就完全止住了,而原本面sè苍白闭眼等死的小胡子也陡然来了jīng神,哭着喊着就向老头靠拢,嘴里大呼:“爷爷。救命啊!”
爷爷?
李晓峰狐疑的看了看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胡子,又看了看头戴圆礼帽留着大胡子,全身上下被厚重的毛呢西服所覆盖的老头,怎么也看不出这两人哪里相像了。
“你是这个混蛋的爷爷?”李晓峰一脚将地上爬的小胡子踩住,略带挑衅的问道:“就是你一直在纵容他?”
“你敢放肆!”
老头还没说什么。老头身后的少女却是怒了,只见她一抬手,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疯狂的向李晓峰涌去,这股力量十分强大,充满了爆炸xìng,如果是冲着普通人去的,估计直接就被撕成碎片了。
可惜,她所面对的是李晓峰。对于一个半仙来说。这点儿力量简直就跟老痒痒一样,李晓峰躲都没躲,就给照单全收了。
虽然李晓峰毫发无伤,不代表他就不计较了,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实力为王。**弱者不是不可以挑战强者,但是挑战失败之后。也要承担挑衅的全部后果。
李晓峰冷哼一声:“找死!”立刻,一股比少女强大十余倍的力量瞬间反shè了回去。没有意外的话,那个女孩肯定是扛不住的。
李晓峰这是要杀人立威吗?肯定不是的,他就是想惩戒惩戒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敢冲仙人出手,就必然要付出代价。不过有小女孩身前的老头在,这个代价不会太高昂。
果不其然,千钧一发的时刻,老头轻啸一声,一把将小女孩扯到身后,扬起干枯的老手,一拳击出,一股山呼海啸般的威压汹涌而出,和李晓峰的力量剧烈的碰撞在一起,随着轰隆一声闷响,一团炙热的气流猛的暴烈开来,横扫了整个房间,将所有的装潢家俬全都撕成了碎片。
这股力量太可怕了,离得最近的小科尔尼洛夫直接吐了一口血晕死过去,连房间里最无辜的女按摩师也被伤及无辜,浑身上下被横飞的木屑和玻璃渣子刮掉鲜血淋漓。甚至连老头也被这股力量震退了两步,扫帚一样的大胡子吹成了一团乱麻,笔挺考究的黑西装更是变成烂布条。
躲在老头背后的少女完全被震惊了,她可是知道自己爷爷的实力,完全属于这个世界上的顶尖高手之一,虽然不是最强的,但绝对能在第一集团里站住脚跟。刚才的那一攻十有**就是他的最强一击,可是也仅仅是抵消了对方的攻击,甚至还没有完全抵消干净,不然他老人家也不会那么狼狈了。
难道对方真有这么厉害?少女探出头,看了看对面的某仙人,只能说她又被震惊了一回,对方根本就像没事儿的人一样,这种强力的攻击对他来说仿佛只是挥了挥衣袖。
“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老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显然他刚才受到的伤害不仅仅的衣装破碎那么简单,“不知道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您师承哪里?”
师承你妹!李晓峰有个屁的师承,他不过是交通意外才走上修仙这条不归路的,提起这个事儿他心里就窝火。不过让他更在意的还是老头竟然认识他,这说明对方恐怕不是来救人那么简单,恐怕是冲他来的。
“你又是谁?怎么会认识我?”李晓峰扬着脑袋问道。
老头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某人的态度恶劣,笑着说道:“那是我唐突了,老朽是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跟这位小科尔尼洛夫先生有一点香火情缘!”
“这么说你不是他爷爷?也不是他的亲戚?”
老头摇了摇头,诚恳的回答道:“不是!”
“不是?”李晓峰嘴角一咧,冷冷一笑,嚣张道:“不是就滚一边去,不要妨碍我办正事,否则……”
李晓峰的态度到没有激怒老头,反而让那少女炸刺了,她从老头背后跳出来,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否则你能怎么样!”
“否则就送你们三儿一块上路!”李晓峰冷森森的回答道。[]
“好大的口气啊!也不怕牛皮吹破闪了腰!”那少女单手叉腰很不客气的就展开了还击。
“牛皮?”
李晓峰又是冷冷一笑。轻轻的一抬手,一股十分恐怖的气息顿时就布满了整个房间,粘稠得让人无法呼吸。吓得那少女脸sè苍白嘴唇发青。
“慢!”
老头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打断了即将发飙的某仙人,训斥那少女说:“莉莉娅,不得无礼!还不赶紧向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道歉!”
训斥完少女。老头转过头来和颜悦sè的向李晓峰赔礼道:“对不起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莉莉娅年少无知,什么都不懂,他不是有意冲撞您的!”
其实李晓峰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们,他还没有残虐到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地步。不然那亚戈达叔侄死了一百遍都不止了。他正经的是在立威,因为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老头和少女应该是属于哪个上帝之眼的组织的,为了探究真相,给敌人必要的压力是非常有必要的。
“说吧,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趁我心情还没有变得十分糟糕的时候,把话都说清楚。不然以后想说都没机会说了!”
老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冷静的说道:“您应该很清楚,我的来意就是为了这个小子!我希望您能放他一马!”
“笑话!”李晓峰轻蔑的哼了一声,嘲讽道:“你说放就放,你以为你是谁?”
莉莉娅似乎又想跳出来说什么,可老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女孩只能怏怏的缩了回去。老头继续赔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一点唐突。不过如果您肯放过他的话,将收获我们珍贵的友谊!”
“我对友谊什么不感兴趣。来点实在的!”李晓峰不屑的撇了撇嘴,尼玛。跟我这个仙人谈友谊,友谊你妹,跟老子交朋友是你们占便宜好不好!
“请不要忽视我们的友谊!”老头正sè的回答,他一指晕迷不醒的小胡子,说道:“这位小科尔尼洛夫之所以有今天,正是收获了我们的友谊!”
李晓峰歪着脖子看了看老头,他对友谊神马的确实没兴趣,正在让他在意的是老头嘴里一直提到的“我们”,这个“我们”难道是一个团体,或者一个组织?
想到组织这个词,李晓峰就豁然开朗了,他轻轻一笑,指着老头说道:“上帝之眼?”
老头似乎一点儿都不奇怪李晓峰知道他所在的组织,不过在提到他的组织的时候,李晓峰能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一种发自内心的骄傲,老头似乎对他的组织很自豪,更是发自内心的拥护。
“就是上帝之眼!没想到您还听说我们这种神秘的组织,看来您的见闻十分广博。”老头不留痕迹的小小的拍了李晓峰一个马屁。
不过这个马屁真心是拍在了马腿上,别说李晓峰今天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组织,就冲这个上帝之眼支持小胡子,受小胡子的指使来刺杀他,就冲这一点,他就不会给对方好脸sè。
“很抱歉!”李晓峰掏了掏耳朵,“我这个人知识虽然是比较广博,但真是没听说过什么上帝之眼,如果不是你们这位好朋友给我一点儿提示,我耳朵里才装不下一群鸡鸣狗盗的鼠辈!”
这话是相当的打脸了,以老头的涵养禁不住脸上都是一阵抽抽,他强忍下怒气,横了昏迷不醒的小胡子一眼,问道:“是他告诉你我们的组织的?”
“没错!”
李晓峰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老头情绪的变化,一开始他是真心实意的想搭救凄凄惨惨戚戚的小胡子,可是一听说小胡子泄露了秘密,态度就发生了转变,似乎对某人的不守规矩很是愤怒。不过这种情绪老头掩饰得很好,几乎是一闪而过,如果不是李晓峰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他身上,恐怕还真发现不了。
“原来是他告诉您的,”老头打着哈哈,“那么经过小科尔尼洛夫先生的介绍,您应该对我们的组织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我想,基于这种了解,您应该更清楚获得我们的友谊。对您的帮助有多大了!”
“是有不少帮助!帮助这个小混蛋来刺杀我,啧啧,这种帮助真的是很犀利啊!”李晓峰讥讽着说道,“我想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前面的账算一算?”
老头脸sè一变。他可没想到某人说翻脸就翻脸,更没想到某人压根就无视了他引以为傲的组织,仿佛是把他们看做了一盘菜。说实话,这种感觉很糟糕,也让他很愤怒。
“算账?”老头见软的不行。准备来硬的了,“我们确实有一些账要算,比如军列大劫案!安德烈先生,你打算怎么跟我算这笔账?”
李晓峰笑了,他觉得今天果然是来对了,意外收获颇丰啊!原本只是想找小胡子算账,没想到连带着解决了两个大问题,先是找到了刺杀自己的幕后元凶。接着连雅科夫兄妹的仇敌也勾出来了。这真是一举两得,不!是一举三得!
不过老头确实误会了李晓峰发笑的原因,以为这是某人心虚了,“是吧,安德烈先生,我们之间的账并不是很好算。你现在还执着于这一点吗?”
李晓峰啧了一声,很是好笑的看着老头:“你以为我怕了你们?不敢跟你们算一算列车大劫案的账?老头。你还真是天真啊!”
老头顿时又变了脸s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晓峰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摩拳擦掌地说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抢那些军列?你以为真稀罕那点儿粮食?啊哈,我这两个月还纳闷呢!抢了你们这么多回,怎么你们这帮鼠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们习惯于装孙子呢!说吧,你们打算跟我怎么算账,我洗耳恭听!”
老头的脸sè是一变再变,他一直以为抢劫军列的人无外乎是求财,可是眼下找到了正主,听正主这么一解释,他才明白人家根本就不是求财,真正的目的是引蛇出洞。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根本就是冲着组织去的。
顿时老头就紧张起来了,只见他微微的含着腰,两腿微屈,灰白的眼球死死的盯著李晓峰,仿佛只要一言不合,他就立刻暴起发难。
李晓峰轻蔑的一笑,“怎么?文的不行,准备跟我来武的?不怕告诉你们,最好是放老实一点儿,你们俩这点儿微末的道行,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看见他没有!”
李晓峰一指小科尔尼洛夫:“他就是你们的榜样,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哼!你休想!”
莉莉娅早就看某人不顺眼了,不等她爷爷说话,能力全开猛的就攻了上去。
“自不量力!”
李晓峰随便一挥手就将莉莉娅的攻势完全反弹回去,顺势更是一掌拍向了蠢蠢yù动的老头,只见听轰隆一声,可怜的老头就像一只苍蝇,直接被拍飞了。至于莉莉娅这个小妞,直接被自己的全力一击弄得手忙脚乱,等他勉力的抗住了攻击,某仙人已经施施然的走到她面前,轻轻松松的就给当场擒住。
封住了莉莉娅的身体,李晓峰提着小妞的裙带,将她带到轰穿了两堵墙壁重伤不起的老头面前。他讥讽着笑道:“我早就jǐng告了你们,你们偏不听,忠言逆耳啊!”
“咳咳咳!”老头咳了几口鲜血,有气无力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晓峰揪住老头的胡子,毫不客气的训斥道:“看样子你们还是没搞清楚形势,现在是我问你答,不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或者干脆不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就要接受惩罚……听明白了吗?现在开始!”
李晓峰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们的组织为谁服务!”
老头诧异的看着李晓峰,看得出他对这个问题非常的迷茫,以至于完全就呆住了。不过李晓峰可不知道他心底的迷茫,以为老头这是还死扛到底了,顿时他就怒了。
“行啊!有骨气!”李晓峰恶狠狠的将莉莉娅提到老头面前,二话不说就开始为小妞宽衣解带。
这时候陷于迷茫中的老头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剧烈的咳嗽道:“你在干什么?”
李晓峰一边扒衣服一边没好气的回答道:“你觉得我是在干什么?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或者说你真觉得我像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吗?”
“慢!慢!”眼看着孙女就要被剥成小白羊,老头闭着眼焦急的说道:“我回答你的问题!我回答你的问题!你赶紧停手!停手!”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真是犯贱!”李晓峰丢下手里的小白羊,毫不客气的踢了老头一脚,说道:“不要装死,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没有人会来救你们!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是相当有限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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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一个杯具的民族
李晓峰很有成就感的看着老头,这个老头是穿越以来他遇见过的最强大的高手,能够让他乖乖的就范,让他十分的满足。[]
“别磨蹭!快说!”李晓峰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们到底是为谁服务的?你们的首脑是谁!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否则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老头脸上的表情倒是十分丰富,不过却没有李晓峰想看到的那种不甘、愤怒和仇恨,恰恰相反,老头显得很迷惑,似乎是被他的问题搞糊涂了。
“你不是教廷的骑士?”老头反问了一句。
李晓峰没好气的答道:“你觉得我像是骑着马来的吗?”
老头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真不是?”
李晓峰真是被老头搞糊涂了,尼玛,这都哪跟哪?当下里他也懒得废话,直接继续开始剥衣服。
“慢!慢!”老头真是着急了,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可是他刚刚动弹一下,就牵扯到了伤口,立刻就剧烈的咳嗽起来,饶是如此,他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只要你不是教廷的人,我可以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李晓峰停下了手,很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个事儿还牵扯到了宗教问题?难道还和教廷有关系?
他没好气的回答道:“我是无神论者,不信教!”
此言一出,老头更是震惊,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仿佛是发现了外星人一样,“您没有开玩笑?不信教您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李晓峰直接就无语了,能力和宗教信仰之间有神马关系?老子就是这世间唯一的仙人,干嘛小捧其他人的臭脚?有什么好处?
“我再强调一边,我是个布尔什维克,是真正的无神论者!”李晓峰凶神恶煞的说道,“如果你再敢废话,我不介意直接享用这个小妞!”
老头愣了两秒钟,才嘟囔了一句:“该死的异端!我的主啊。您怎么会让他如此强大!”
好在老头已经彻底的明白了某人不是开玩笑,立刻就转回了正题:“虽然你是个该死的异端,但只要你不是教廷的人。一切都好说!你问我是为谁服务的,实际上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是一个犹太人吗?”
犹太人?李晓峰这才注意到老头的圆礼帽已经掉了下来,在礼帽的下面老头竟然还戴着一顶很滑稽的小圆帽。这时候某人才从记忆的垃圾堆里找到关于这顶小圆帽的知识。
这种小圆帽在希伯来语中叫“基帕”(Kipa)。意为“遮盖”,其意是表示对上帝的敬畏。举头三尺有神明,不可“光头”以对,所以要戴帽子表示尊敬。
不过,最初犹太人并不戴小圆帽。更谈不上用小圆帽作他们的标识。养成这个习惯是犹太灭国之后,屡遭屠杀、驱赶,流散到欧洲的犹太人遭歧视,不许戴头巾,再说缠头巾也的确很土鳖。**他们被强迫戴帽子,作为侮辱xìng的识别。然而,犹太人有极强的民族凝聚力,他们逐步把这些异族帽子同化为带有宗教含义的本民族服饰。到中世纪便演化成现在的小圆帽。
以sè列小圆帽颜sè越深越表示虔诚。所以大多数圆帽的颜sè是黑sè、蓝sè,较少为白sè。质料一般为布、丝绒,但也有彩sè编织和花格的。在宗教气氛隆重的场所,比如哭墙、犹太教堂等地一定要戴基帕。甚至还向游人免费提供,免费提供的基帕多为黑sè,用道林纸或牛皮纸剪成圆形或四方形。游人只需将它扣于头顶。然后用手压住,就算对所到之处怀有虔诚之意了。
而对于极端虔诚的犹太教派成员来说。比如李晓峰眼前老头,他们许多人一年四季头戴厚厚的黑毡帽或黑毛帽。身穿黑sè长外套,即便在夏rì的酷暑天气也捂得严严实实。所以说只要稍有文化常识,看见戴基帕的或者大热天留大胡子捂得跟狗熊一样的男子,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铁杆犹太人。
知道了老头的民族属xìng,李晓峰倒是有些了解老头为什么一再追问自己是不是教廷的人了。从中世纪开始,天主教廷很大程度上就要为迫害犹太人负责。
因为犹大的关系,传统的天主教廷视犹太人为谋害基督的罪魁祸首,一直以来是不遗余力的迫害犹太人。比如俄国,从十二世纪开始改信东正教之后,就一直歧视犹太人。当时,俄国的犹太人就没有上大学的权力。所以像老头这种虔诚的犹太教徒仇视教廷也就很正常了。
不过李晓峰可没兴趣搭理犹太人的死活,犹太人遭受歧视固然有宗教的原因,跟他们自身的某些作为其实也不无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比如很长一段时间里,犹太人被禁止拥有土地,所以他们大部分都靠经商维持生活。犹太人很有一本生意经,不少犹太人生意做得非常好,非常大,其中名气最响亮的恐怕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看过《货币战争》的人对他们不会陌生。
当然真实的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一战之后影响力大为衰退,在国际金融界已经算不上最顶级的存在。更多的人关于犹太商人的印象恐怕是来自莎翁的《威尼斯商人》。其中的反一号夏洛克就是最典型的犹太商人,心胸狭窄,复仇心极重,一遇机会便要疯狂报复对他不利的人,非要置对手于死地不可,对于金钱更是无比的渴望,一毛不拔,是典型的守财奴。
应该说当时的犹太商人多少都有一点夏洛克的影子,因为社会的压迫,他们对金钱格外的重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囤集居奇、投机倒把、放高利贷……只要能赚钱的的买卖他们都干。
而这三项买卖在社会上可以说是最拉仇恨的生意,普通老百姓本来就因为宗教的影响仇视他们,然后又被他们的经营手段无限度的放大了仇恨,只要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煽动,干出人神共愤的事情就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不过让李晓峰最感到好笑的是,犹太人最悲剧还不是财富招惹的,最悲剧的是。[]他们后来的杯具几乎可以说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的。比如那个无比歧视犹太人的教廷,他们所信奉的神灵本身就是一个犹太人,甚至还是大卫王的嫡系子孙后裔。犹太人一手缔造的宗教最后却不遗余力的迫害犹太人,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从某种意义上说,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宗教——基 督教和伊斯 兰教跟犹太人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基督本人是犹太人就不用说了。伊斯 兰教的经典《古兰经》跟《旧约》也有斩不断的关系,可以说默罕穆德是在《旧约》的基础上创造了自己的宗教。
而最最杯具的是,不管是直接将《旧约》拿来就用的基 督教,还是创造加花的伊斯 兰教,根本就没有一点儿饮水思源的意思。基 督教就不用说了。视犹太人为洪水猛兽,对犹太人两千年的歧视和迫害也是二战之后才开始转变。
至于伊斯 兰教,逊尼派的重要经典《穆 斯林圣训实录》中就有这样的记载——复生rì不会来临,直到穆 斯林杀戮犹太人。当穆 斯林追杀犹太人,他们藏于石头和树木后时,石头和树木就会喊:‘穆 斯林!安拉的仆民!我后面的就是犹太人,快来杀他!’但厄尔盖德树不会这样,因为它是犹太人的树。
在李晓峰看来。犹太人的历史就是一出不折不扣的杯具史。简直就是茶几一般的存在,历史上比他们更背的民族,是真心找不出第二个了。
不过同情归同情可怜归可怜,老话可是说了,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李晓峰可不像后世的某些同胞。因为一些以讹传讹的故事,莫名其妙的就对犹太人抱有说不出来的好感。为此不惜自欺欺人的编造出一系列的故事,实际上呢?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所以。哪怕是知道了老头是个犹太人,也不意味着李晓峰会对此人另眼相看,一是一二是二,不要试图装可怜博取同情然后蒙混过关!
“你是不是犹太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赶紧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已经是相当的有限了!”李晓峰很不客气的踢了老头一脚。
老头倒是对李晓峰的恶劣态度习以为常,在欧洲来说,最反犹的有三个国家,法国、德国、俄国,其中开始以俄国反犹的手段最为激烈。
1904年rì俄战争期间,美国的犹太财团就是因为俄国残酷的迫害犹太人,才拒绝给俄国提供战争贷款,并转而支持rì本人。以至于在二战中,纳粹在欧洲大肆屠杀犹太人的时候,rì本却是对犹太人十分的亲近,拒绝了纳粹的解决犹太人的方案,在上海的虹口区搞了个无国籍难民区,收容的就是犹太人。
实际上俄国对犹太人的迫害,仅次于希特勒的纳 粹党,在沙皇时代不止一次的没收犹太人的财产,甚至驱逐、屠杀他们。到了苏联时代,犹太人依然没有好rì子过。斯 大林在打击犹太势力这一点上跟小胡子倒是高度的一致,哪怕缔造的苏联的老革命里面大把大把的都是犹太人,比如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斯维尔德洛夫、卡冈诺维奇和莫洛托夫的老婆。
所以老头对他人的歧视以及恶语相向是没有太多感觉的,在他年轻的时候遇上过比李晓峰糟糕一百倍的态度,好几次还差点丢掉了xìng命。
“我们的组织是为所有遭受压迫的犹太人服务的!”老头一点儿也不避讳,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组织的宗旨,“我们的宗旨就是让流落在世界各地的犹太人团结起来,最终回到我们的家乡,重新建立一个伟大的犹太国!”
李晓峰一听就明白了,撇了撇嘴道:“感情你们是犹太复国主 义的团体!”
现在,李晓峰总算是明白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更是明白了对方为什么会对金钱有那么大的兴趣,还明白了为什么雅科夫会说对方只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敛财,却从未看到他们花钱。
能看到花销就怪了,散布在世界各地的犹太人何止千千万万,按照犹太复国主 义者的理论,散居世界各地、使用不同语言的犹太人属于同一民族,不应与其他民族融合和同化。解决犹太人问题的主要途径不是消除产生反犹太主 义的阶 级根源。而是与非犹太人分离,单独建立一个国家。只要取得宗主国与其他大国的支持和有钱的犹太人的资助,不断向一确定地区移民。即可实现这一目标,根本无须征得移民地区原住民的同意。
要实现这一“伟大”构想,需要花费的金钱绝对可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不打通世界几大流氓的关节。这个构思就根本无法实施。比如英国人,整个中东地区都是rì已落帝国的殖民地或者势力范围,没有牛牛这个大流氓的同意,犹太人就是集体自尽把血流干也别想在巴勒斯坦地区建国。
当然,这种花销也是有一定作用的。比如在1917年11月,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德就代表rì已落帝国发表了《贝尔福德》宣言:“英王陛下的zhèng fǔ赞成在巴勒斯坦为犹太人建立一个民族之家,并为达到此目的而竭尽努力。”
可惜的是,犹太人太低估了英国人的无耻,对牛牛来说收钱不办事是天经地义的,宣言是发布了,可惜是雷声大雨点小,从1917年一直等到了1947年。整整三十年里连犹太国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而且在第一次中东战争时期。英国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法国一起站在了阿拉伯联盟一边,将言之凿凿的《贝尔福德宣言》直接当成了厕纸,如果不是有美国和苏联出于自己利益的考虑支持新生的以sè列,给英法施加了强大的政治压力,否则犹太人估计又要悲剧一回了。
“现在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是不是轮到你为我解惑了!”老头双目直视李晓峰,十分坚强的问道。
说实话。自打知道了神秘组织的真面目,李晓峰没由来的觉得一阵无趣。倒不是他可怜对方,而是觉得欺负一群大小杯具真的没有什么成就感。这群可怜虫本来就够悲剧了,而且还要一如既往的继续杯具几十年,再欺负他们,实在是没啥意思。
“说吧,看在你老实交代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明白的!”李晓峰满不在乎的说道。
老头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计划,为什么要抢劫我们的粮食,为什么要迫害我们的代言人!”
“破坏你们的计划?”李晓峰有些纳闷,他问道:“我破坏你们什么计划了!”
“我们的筹钱大计!不要否认,一而再再而三的劫走我们粮食的人不是你!”老头挥舞着拳头吼道。
“切!”李晓峰很不客气的就给了老头一脚,顿时让他安静了下来,“什么叫你们的粮食?俄国的战略储备仓库什么时候成你们家的了,强盗也没有这么不要脸吧!”
老头老脸一红,说到底他们的行为跟窃贼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他们天然的觉得自己弄出来的粮食,不管是偷的还是抢的或者是骗的,都属于他们。
当时他就很嘴硬的强调道:“不管怎么说,粮食都是我们首先弄出来的,是你抢劫了我们的劳动成果!”
“你们还真是不客气!”
李晓峰最恨这种强盗逻辑了,没错,千年以来犹太人确实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值得同情。但是你不能利用别人的同情为自己谋谋利的同时,去残酷的损害他人的利益吧?
看看以sè列建国之后,犹太人的嘴脸,一面哭着喊着向全世界宣布自己的民族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但是一转脸就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将人家从自己的家园里赶走,喊打喊杀,驱逐他们、隔离他们,人家能不变恐怖分子?
俗话说己所不yù勿施于人,当年残酷迫害犹太人的又不是当地的阿拉伯人,冤有头债有主,找迫害你们的人报仇,跟罗马帝国的继承者死过去嘛!有本事就在德国人和俄国人的地头抢地盘嘛!
说得透彻一点儿,这种行径近乎于无耻了。如果说犹太人觉得用暴力的手段维护自己的利益是正当的,也是合法的,那么在李晓峰看来,他们两千年来受到的迫害也属于合情合理的,你们自己都认可了这种谁拳头大谁就是主宰的道理,再一边喊打喊杀,一边哭着喊着将自己装扮得很可怜,这就没意思了。
所以李晓峰对老头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就给老头提了起来,“抢劫你们的劳动成果?别说这些粮食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哪怕这就是你们的,我抢了,你又能怎么样?再跟我唧唧歪歪有的没的,我不介意真的抢光你们所有的财产!”
老头还真不敢招惹李晓峰,他刚才已经见识过某人的大能和“不讲道理”了,对于这样的牛人他可不敢得罪,真要是激怒了对方,让人家站到了他们的对立面,那才真叫一个yù哭无泪。犹太人现在已经够悲剧了,他可不想真的变成茶几。
“您息怒!对于粮食问题,我无意深究,而且我也仅代表我的组织向您表明,我们对您并无恶意,我们之间不过是有一些小误会罢了!”
“小误会?”李晓峰冷笑了一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恐怕我们之间不光是误会那么简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0 不受威胁
老头狐疑的看着李晓峰,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在粮食问题上闹的纠纷之外,双方还会有什么过节。[]不过老话说了,人老成jīng,老头虽然还没成jīng,但怎么说也是个高级修真,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智慧更高。
很快的,老头就回忆起某人先头说过的话,仿佛大概似乎好像某人对遭遇刺杀很是耿耿于怀。老头想当然就认为这就是一切问题的根结,说实话,对于小科尔尼洛夫一手捣鼓出来的刺杀闹剧,他也是相当的无语。
尼玛,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组织给了你小科尔尼洛夫一定的特权不假,但是这份特权不是让你用来争风吃醋清除情敌的,组织给你的特权仅限于为你解决生意上棘手的麻烦事儿,给你特权是让你更好的为组织服务的!
对此,老头是相当的气愤的,也就是小科尔尼洛夫曾经做出了极大的贡献,谁让这个小子以前营救过不少遭受沙皇和黑sè百人团迫害的犹太人呢!
作为一个最最铁杆的极端犹太复国主 义份子,老头对自己的同胞十分的看重,这也是他能容忍小胡子胡作非为的唯一理由。当然,如果某人的胡作非为对犹太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小胡子,毕竟这厮并不是犹太人,孰轻孰重老头还分得清。
比如现在,老头毫不犹豫的就抛弃了小胡子。“对于你遭遇的刺杀。我只能表示相当的抱歉,不过我必须要阐明,我的组织以及我的同胞对您没有任何恶意。此次事件完全是小科尔尼洛夫指使的,他不过是利用了组织给予他的某种便利,对此我们很遗憾,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不过老头完全就没有想到,李晓峰在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刺杀事件,虽然那处闹剧让他这个仙人感觉受到了冒犯,不过刺客已经死了,主谋也已经找到了。更何况他还好好的利用了此事一把,应该说气早就消了,真正让他念念不忘的小科竟然打安妮公主的主意,以及雅科夫兄妹的仇恨。既然找到了主谋,于情于理都得讨个说法!
“你们倒是推得干净,一切黑锅都让小胡子背了!”李晓峰轻蔑的笑了笑,对老头的无耻很是不屑,“我可不管是谁主使的,那笔帐我会找小胡子慢慢的算,但刺客是你们的人,凭白的对我开了十几二十枪,用一个抱歉遗憾和误会就像糊弄过去,老头。你真当我是傻子!”
老头很是惶恐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别看老头表面很惊恐,但实际上他心里却是松了口气,他害怕的是李晓峰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大杀戒,如今从对方的语气看,似乎可以讲道理,可以谈条件,这反而好办了,漫天开价落地还钱,只要能消除双方的误会,他不介意付出一些代价。
“我不想怎么样!”
老头的小心思李晓峰看得真真的。不过他真心没有谈判的意思,在他看来谈判是双方势均力敌的时候,才开展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如今的情况是他单方面的占据强势,他是一家独大。就跟后世单极霸权的GLA(美帝)一样,我是老大。我拳头最硬,为啥要跟你谈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李晓峰笑眯眯的对老头说道:“我真的不想怎么样,就是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们这些家伙首先朝我动手,那么我自卫还击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了!”
老头被吓了一跳,不管是某人杀气腾腾的话语还是狰狞的面容,都告诉他对方绝对不是开玩笑,“你不要乱来,有事好商量嘛!有什么条件,只要我们能答应的你只管开!”
李晓峰哼了一声,冷冰冰的回答道:“我没什么条件,就是不爽,想杀人而已!”
这下老头可是真急了,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不要太嚣张了!只要你敢动我的同胞,我们将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
李晓峰轻蔑一笑,不屑道:“哦?我还真想看看你们怎么奉还,我真是拭目以待!”话音刚落,他的魔抓就抓住了莉莉娅的脖子,“就从这个小妞开始吧,她好像是你的孙女吧?我期待着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哦!”
随着李晓峰手上发力,被掐住脖子的莉莉娅脸sè慢慢的变红,小胸脯急速的起伏,可就是吸不进一点儿空气,随着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可避免的开始挣扎起来。[]
可是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李晓峰的虎口就像老虎钳一样紧紧的扼住女孩的咽喉,渐渐的女孩挣扎得越来越无力,她的一只脚可以说已经踏入了鬼门关。
“恶魔,你给我住手!”老头老泪纵横,急剧的开始咳嗽起来,一团团的血沫子从他口腔的喷shè了出来。
“这就是你说的十倍百倍的奉还?”李晓峰挖苦了一句,“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表现,我只能说相当的失望!”
“你到底想怎么样?”老头嚎啕大哭起来。
李晓峰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早就说了,我不想怎么样,就是感觉不爽而已!没有人能在得罪了我之后还妄图跟我讲条件!”
老头沮丧的看着李晓峰,他现在已经完全绝望了,摊上了这么一个怪胎,他往常无往不利的手段全部失效,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孩童,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晓峰很满意老头无助的表情,他最喜欢干的就是粉碎一些自认为很好很强大的人的外壳,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碾成粉末,看着他们完全崩溃,真的是相当有成就感!
就跟老猫逗耗子一样。只有在耗子被玩残了之后。老猫才会吃掉耗子,同样的,只有老头再也无力抵抗之后,李晓峰才会切入正题,而现在火候就差不多了。
“想不想让我放过你的孙女?”李晓峰忽然问道。
老头悲愤交加的叫道:“你会有那么好心吗?”
“你如继续跟我磨牙,我不介意让这个小妞马上去见上帝!”李晓峰提着莉莉娅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
老头大概是明白了根本没法跟此人讲条件,很光棍的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李晓峰微微一笑,“我要见你们组织的负责人!”
老头一听,立刻就激动了起来:“你认为我是那种会出卖兄弟的人吗?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哦?”李晓峰不在意的啧了一声。[]威胁道:“你是准备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就算你杀了莉莉娅,也不要想让我出卖兄弟!”老头的情绪愈发的激动了起来。
“那好吧!”李晓峰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小妞,然后再干掉你。接着一个一个干掉所有的犹太人,反正只要杀光了你们,你们的负责人也别想逃掉,对不对?”
老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种威胁如果换个人对他说,那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可是眼前的人这么说了,他就不能不当一回事了,因为他知道某人是多么的可怕,如果真的将威胁付诸于行动。那么对于他的民族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浩劫。
老头悲愤的惨叫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们这些失去家园的可怜人!”
“你们可不可怜对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我没有招惹你们,欺压你们的又不是我,正经是你们先对我出手的!做错了事情不应该接受惩罚吗?”李晓峰冷冰冰的回答道。
这完全就是这厮的心里话了,某人讲究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他根本就没招惹过老头的组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是天经地义。
“犯错的又不是我的族人!”老头杜鹃啼血一般哀嚎道,“唯一有错的就是我。是我不应该纵容小科尔尼洛夫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杀要剐你冲我来!”
“你来?”李晓峰不屑的奚道,“你的小肩膀抗不下这么大的事儿!”
老头又一次狐疑的看着李晓峰,问道:“你不就是被刺杀心怀不满吗?我都说了这件事情由我负责。想寻仇,你冲我来就好了!”
李晓峰白了老头一眼:“你还挺仗义的啊!不过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之间的过节不止这么一点儿,这笔账可以算在你头上,但是我朋友的账却只能算在你们组织的头上了,他的事儿你一个人扛不起!”
老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盛了,他真心是想不出自己,或者说自己的组织还做了什么得罪眼前这个煞星的事儿,他惊疑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你的朋友又是谁!”
还能是谁,不外乎是雅科夫兄妹罢了,李晓峰既然已经答应了为他们兄妹报仇,自然要管到底,作为一个堂堂仙人,这点儿信誉他还是有的。
“他们已经来了!”
李晓峰回头望了一眼窗外,此时雅科夫兄妹俩已经赶到了楼下。
刚会面,娜塔莉亚以她独有的嗓音数落某仙人:“安德烈,你也太冲动了!干倒了彼得格勒的两位黑老大就不说什么了,单枪匹马的就敢找小科尔尼洛夫的麻烦……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吗?要放长线钓大鱼,幕后的黑手没有出现,就绝对不能动小胡子,这就是你的保证?”
雅科夫的情绪也不是太好,很愤怒的质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们不是已经决定了明天将计就计……现在小胡子出事了,对方肯定会有所察觉……”
李晓峰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莫名其妙被兄妹俩一阵抢白,他还有火呢!
“闭嘴!”他没好气的呵斥道,“不需要那么麻烦了,幕后黑手,我已经找出来了!”
雅科夫兄妹俩异口同声的问道:“是谁?”
李晓峰朝倒在地上的老头努了努嘴。
“就是他?”娜塔莉亚第一个就不信了。一直萎靡不振的老头。怒道:“就他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有这么大本事?安德烈,你不要糊弄我们好不好!”
李晓峰没好气道:“你懂个屁,他还风烛残年?不客气的说,这老头若不是被我打伤了,一根小指头就能碾死你们俩!”
当即,李晓峰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给兄妹俩说得一愣一愣的。良久,娜塔莉亚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说。迫害我们家族是犹太人的秘密组织,为了他们所谓的复国大计,不惜用yīn险毒辣的手段四处作恶!”
李晓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雅科夫紧接着问道:“这些都是这个老头主使的?”
“不完全是!不过这一切都跟他有密切的关系。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在那个组织里地位不低,属于决策层!”
雅科夫抢前两步,一把拎起老头,不由分说打了他四个嘴巴子,怒不可遏的质问道:“快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我父亲!”
老头本来就伤得不轻,这四个嘴巴是打得他头晕眼花满头都是金星,他迷迷糊糊的问道:“你父亲是谁?”
“是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吧?”
没等雅科夫回答,窗口方向忽然传来一个声音。等雅科夫扭头看过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如老头一样,留着大胡子,全身被黑妮子和黑礼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出现在了那里。
雅科夫可以保证,在前一秒钟,窗户跟前绝对是空无一人的,而后一秒钟此人就这么凭空出现了,这种鬼魅般的身手让他震惊不已。他一把擒住手里老头的咽喉,威胁道:“你是谁!不要过来!”
对于雅科夫的表现,李晓峰是不满意的。对方是谁根本就不需要问,肯定是老头的同伙呗,至于那句不要过来,更是显得没有底气,有哥在这里杵着。你有什么好怕的,正经的需要紧张的是对方好不好!
黑衣人也没把雅科夫的威胁当一回事儿。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在了李晓峰身上,对于他来说这位才是正主,屋里的其他完全不值得一提。
“我是谁并不重要!”黑衣人轻描淡写的说道,“重要的是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
李晓峰不屑的撇撇嘴,奚落道:“有恶意?你也得有这个胆啊!”
黑衣人死死的盯着李晓峰,正sè道:“先生,你确实很厉害很强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为了实现民族的重新崛起,对死亡都无所畏惧,你认为我们会怕你?”
“你就是来说这些废话的?”李晓峰哼了一声,“说完了没有?”
黑衣人沉着的往前迈了两步,十分蛋定的说道:“我的来意主要是肃清我们之间的误会,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杀害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的真凶吗?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那不是我们做的!”
娜塔莉亚柳眉一竖,讥讽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哼!”
黑衣人看了看她,“小姐,说话不要那么冲!我是来讲道理的,如果你们真想知道杀父凶手是谁,最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李晓峰昂起头,威胁道:“如果我们控制不住呢!你能怎么样?”
黑衣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能怎么样?鱼死网破呗!”
李晓峰很不屑的说道:“我不认为你有这个能力!”
黑衣人深深的吸了口气,严肃的回答:“我当然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先生,你不要忘记了,你固然强大,但是你的父亲、你的女朋友、你身边的那些普通人,可不是跟你一样强大。你今天固然可以杀死我们,但是我也要告诉你,这只会激怒我们,我们的组织将不惜一切代价的报复你!先生,你打算承受这个代价了吗?”
李晓峰盯著黑衣人,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你在威胁我?”
黑衣人又吸了口气,冷冷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黑衣人的态度真的激怒了李晓峰,他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尤其是拿他身边人相威胁,对于这样的货sè,他一向是打服了还要踏上一万只脚!
登时只见这厮一声冷哼,一股狂暴的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他身体疯狂的涌出,直接将他身边的雅科夫兄妹差点吓了一个马趴,至于一直表现得很蛋定的黑衣人,顿时也不淡定了,只听得他一声闷哼,仿佛遭受重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当时就瘫倒在地!
这时候李晓峰冷冷的就开口了:“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也不受任何任何威胁,你以为放几个人远远的看着就保险了?你以为这种可笑的手段就能保住你们的xìng命?告诉你,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就可以捏死你和你的部下!”
话音刚落,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喧嚣,黑衣人强撑起身子扭头看去,只见在街头的一角,他带来几个部下已经七窍流血横死当场,正被好奇心很重的酱油党强势的围观呢!
“你,你!”转过头,他再也不能蛋定,惊恐的指着李晓峰,“你杀了他们!”
李晓峰冷冷的反问道:“我就杀了,你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再威胁我一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1 峰回路转
李晓峰神鬼莫测的手段完全镇住了黑衣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人,仅仅是一股气势就能震得自己的手下七孔流血而亡,这是什么样的手段?传说中的法圣也不过如此吧?
黑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屁孩会是法圣,好吧,今天真心不是愚人节啊!
不踏入魔法界不知道修真有多难,作为一个整整修炼了三十年才小有所成的天才,黑衣人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但是今天,人家仅仅用一股气势就完全粉碎了他的骄傲,以至于一时间他完全傻了。[]直到久久等不到答案的李晓峰“关切”的抽了他两个耳光,黑衣人才清醒过来,似乎眼下不是震惊的时候?
对于自己的鲁莽,黑衣人是深深的后悔了,从上个月开始,他就奉了老头的差遣,派出了得意手下严密的监视着李晓峰的一举一动,应该说这个过程是相当的无趣的,毕竟某人在这个一个多月做得最多的就是混吃等死,没有表现出任何高人一等地方。
直到今天,某人突然发飙暴打了两个黑老大,表现出的身手让黑衣人才大吃一惊,别人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某人鬼魅般的身手和不惧子弹的超强防御力,无不说明了一点——这位也是魔法界的超级高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高。
目睹了某人的惊天身手之后。黑衣人一面小心的继续跟踪。另一面赶紧通知的自己的上级也就是他的师傅——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然后才有了老头赶到被爆殴的这一幕。
作为一个好弟子,黑衣人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师傅惨遭蹂躏,哪怕是老头进屋之前已经郑重其事的特意嘱咐过他——如果对方太强,你去了也没用,有我和莉莉娅就足够了。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那一步,哪怕是你师傅我死了都不要冲动,更不要出手!切记切记!
当时,黑衣人对于师傅的嘱托是不以为意的,在他看来哪怕李晓峰很厉害了,但也绝不是自己师傅的对手。更何况还有更加天才的莉莉娅在一边帮忙,对方能翻出什么花样?
可是后来发生的这一幕直接就让他震惊了,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师傅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连带着漂亮的莉莉娅一起失手被擒。更是惨遭多方的严刑逼问,可以说是命悬一线。
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进屋之前师傅会那么郑重其事,又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进去,感情他老人家是害怕他也落入虎口!
作为一个有血xìng的汉子,黑衣人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傅和莉莉娅惨遭荼毒,哪怕是豁出这条命去,他也要将师傅救出来!所以在千钧一发之刻,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无法跟对方硬拼。那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智取了,怎么智取呢?也就是玩yīn的!
想到这条锦囊妙计的时候,黑衣人是很有些得意的,你丫再牛逼又能怎么样,说到底你也就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你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子?干不掉你,还干不掉你身边的人了?
可惜,黑衣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某仙人还真不是单枪匹马的孤胆英雄。[]某人还带了一个徒弟,虽然莫瑞根的实力不是很强,但是帮忙敲敲边鼓还是能胜任的。
就比如这一次,某仙人是横冲直撞的直接杀上门,虐了小科尔尼洛夫。而莫瑞根就被丢在了后面,等于小女巫风风火火的赶到现场的时候。恰好目睹了老头带着徒子徒孙赶到的那一幕。想都不用想,她直接就通知了某仙人。
李晓峰虽然一贯是大大咧咧惯了,做事马马虎虎的,可是吃一堑长一智,经过上次闹刺客的那档子事,他是谨慎了不少。为了防止好不容易才出现的线索断掉,李晓峰立刻对老头一群人做了标记。所以等黑衣人拿他的亲友做威胁的时候,李晓峰立刻就明白了对方打的是什么算盘,二话不说直接干掉了那些被标记的小喽啰。
说到底,这还是某人的运气不错,摊上了个好徒弟,误打误撞的免掉了一劫,否则他还真拿黑衣人的威胁没办法,最后只能功亏一篑了。
饶是如此,李晓峰这回也是动了真火,龙有逆鳞触之则死,对于敢威胁他亲友安全的黑衣人,李晓峰可是真的动了杀心!只见他一步步逼近处于石化状态的黑衣人,冷笑着说道:“说吧,你想怎么死,是五马分尸还是千刀万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会死得很惨也很难看!”
面对着步步逼近的李晓峰,黑衣人真心是慌乱了,打也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唯一的退路分分钟就被人家给断了,而且还撩拨起了对方的怒火,看着架势他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绝望吞噬着他的心灵,面对着愈来愈近的李晓峰,黑衣人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就在他等待着死神惠顾的时候,还是老头出手将他从死神的镰刀下拉了回来。
“安德烈先生!请您听我说最后一句!”
李晓峰扭头看了老头一眼,冷酷道:“有什么遗言你尽可以说!”
老头哀叹了一声,沉声说道:“我想,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这是一个误会了,但我还是想说,我们对您没有任何恶意!”
这话不仅李晓峰不信,连雅科夫都很是不屑的一指闭目待死的黑衣人,嘲讽道:“那么这位先生刚才说的都是善意的提醒喽?我们是不是还要对您说一声谢谢!”
老头苦笑了一声,颓然道:“请你们理解,这孩子是我的弟子,他真的只是想救我而已!”
李晓峰不耐烦的哼了一声。“说完了?如果只有这些的话。那你们都可以去死了!”
老头目瞪口呆的看着李晓峰,他真心没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是如此的硬,根本就不讲道理不说,还毫无同情心,这样的铁石心肠是怎么练出来的?
老头当然想不到李晓峰上辈子的遭遇,对某人来说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和身边亲友的生命安全,只要有任何人敢摸这个老虎屁股,他不介意用最残酷的手段消灭对方,对于这一点,他是不听任何解释的。[]哪怕对方真的有苦衷也不行!
倒是娜塔莉亚不太同意某人的做法,她喊住了某人,说:“你先别急着杀人好不好!我们兄妹的仇恨好不容有了眉目,你现在把他们杀了。我们上哪去找真相!”
李晓峰是真火了,他不耐烦的回答道:“真相还用说吗?肯定是他们干的,杀光他们不就得了!”
说完,这厮风风火火的就准备上去将黑衣人大切八块,这时候一直闭目等死的黑衣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他们父亲的仇,跟我们没有一点儿关系!”
李晓峰是根本不听,手里的匕首一翻,冷笑道:“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刚才你还要杀光我的亲友。一转脸你就准备不认账了?”
黑衣人气愤的吼道:“你如果不伤害我师傅,我自然什么也不会做!我那是迫不得已!而且这跟他们兄妹的仇恨没有一点关系,迫害他们父亲的凶手,根本就不是我们!”
“哦?”李晓峰停下手上的动作,饶有兴趣的问道:“那是谁?”
黑衣人看了老头一眼,倔强的说道:“放了我师傅和莉莉娅,我就告诉你!”
“切!”李晓峰轻蔑一笑,手里的匕首在黑衣人脖子上轻轻一划,“你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这里是我说了算!不老实的交代问题。我不介意先杀了那个老头和小妞!”
黑衣人却是一点儿都不怕,把头一昂,傲然道:“那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真相了!”
“嘿,你个小玩意儿,还敢跟我叫板!”
李晓峰顿时就火了。手里的刀一扬,看样子只准备来个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了。好在雅科夫兄妹眼疾手快,赶紧给他拦住了,劝道:“你别激动,答应他的条件也没什么!”
“什么叫也没什么!”李晓峰对这兄妹俩的态度是很不满意,“你们没听见他们刚才吼的是什么,拿亲戚朋友威胁我,不杀他们两个,难消我心头之恨!”
雅科夫兄妹对于某仙人的暴脾气实在是无语,人家当时也就是那么一说,又没有付诸于行动,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不过这话他们是不敢说出来了,不管怎么说某人表现出来的愤怒还是让人感动的,至少说明某人重情义不是。
“你先别激动,先听听他怎么说,如果是胡说八道再杀不迟!”娜塔莉亚苦苦的哀求道。
“那好,你说吧!我看你能说出什么来!”李晓峰很愤怒的用刀指着黑衣人的脖子,那架势大有一言不合就宰人的打算。
不过黑衣人却没有被吓住,他坚持道:“你还没有答应我,放过我师父和莉莉娅!”
“你……”李晓峰差点又要暴走,幸亏娜塔莉亚将他拉住,否则这货又要发飙,“行,我给你们兄妹一个面子,只要你小子能说出真相,我今天就放过这个老头和小妞,如果说不出来,或者打算忽悠我们,我可以保证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rì!”
“那你还不放人!”黑衣人一点儿也不松口。
“切!”李晓峰相当的无语,“你小子什么都没说,就想我放人,你真当我是傻子?”
黑衣人依然嘴硬道:“你放了他们,我才说!”
李晓峰深深的吸了口气,扁着嘴说道:“行,老头,带着你孙女立刻给我消失!”
“不用了!”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直接就拒绝了这个提议,“我一个糟老头子的命不值钱,我也相信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您的信誉,雅克,你直接说吧!”
李晓峰倒是高看了老头一眼。没想到这老头还有如此的胆识。不过他就没想到,老头心里跟明镜似的,以某人的能力,就算暂时放过他们,想在彼得格勒将他们再次找出来也是轻而易举,在重伤之下他能逃到哪去?
尤其是人家刚才的保证是有潜台词的,某人说的是今天放过他们,可没有说永远放过他们,这二者之间的区别可是太大了,某人真要翻脸的话。大不了等第二天动手好了。
再说,像老头这样的人jīng怎么会相信一句空洞的保证?看对方那冷血无情的做派,保不齐过一会翻脸比翻书还快,指望一句空话就保住xìng命。那实在是太天真了。
更何况,老头也不是那种能眼睁睁的看着徒弟送死的师傅,他可是看出来了,李晓峰对自己的弟子是动了杀心的,从某人刚才的保证也能看出,他并没有放过雅克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老头怎么敢眼睁睁的看着弟子送死?
当然,这些理由其实都是次要的,真正让老头下定决心不走的,还是为了组织和自己的同胞。如果不很好的了却这段因果,有李晓峰这种强大冷血的存在虎视眈眈的准备跟犹太人找茬,那根本就是一个杯具。
老头觉得,自己死了,自己的孙女死了,自己弟子死了,都无所谓,如果能平息某人火气,让他全家死光光都无所谓。相反,如果他们全都活着。可是某人却死死的揪住自己同胞不放,那以后真的就永无宁rì了。
所以,从长远计,老头毅然决然的留了下来,甚至吩咐自己的弟子:“雅克。把你知道的真相全部都说出来,我们个人的安危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安德烈先生想要杀我们泻火。只管动手好了!”
雅克自然听出了老头意思,这时候他才真正明白了老头不让他进来的苦心所在,那并不仅仅是师傅对弟子的关爱,更是一个老犹太人对自己民族的刻骨铭心的爱。
当时,雅克不再犹豫,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雅科夫先生,娜塔莉亚小姐,对于你们父亲以及家庭的遭遇,我只能说相当痛心和遗憾的。但是我必须要强调一点,迫害你们父亲的并不是我们,以及我们的组织……”
雅科夫却不耐烦了:“我不要听废话,我要听的是事实,拿出你的证据来,剩下的我们自然会分辨!”
对于雅科夫的态度,李晓峰是很赞赏的,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说的话,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么是你们随便说两句好话,装装可怜就能糊弄过去的?摆事实将证据,拿出干货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雅克知道眼前这几个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也就不说废话,直接切入了正题:“我相信你们之所以认为我们是主谋,无非是因为小科尔尼洛夫的关系,正是因为他为我们的组织服务,所以你们想当然的将这笔账算在了我们头上……”
“不算在你们头上,算在谁头上!”娜塔莉亚义愤填膺的说道,“他这条恶狗的狗链子难道不是在你们手中?没有你们的指使,他会对我们的家族动手!”
“你误会了!”雅克苦笑了一声,指着昏迷不醒的小胡子说道,“这个人确实是为我们工作不假,但是我们只是利用他接近黑sè百人团,你们也知道那个魔鬼一样的极端种族主 义组织一直在迫害犹太人,为了保卫我们的同胞,我们必须要往黑sè百人团里安插几颗钉子!”
不管是雅科夫兄妹,还是李晓峰都愣住了,他们可没想到小胡子竟然是演反骨仔的,而上帝之眼组织之所以帮助他,竟然是想曲线救国。
当时雅科夫就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小胡子是你们的卧底,他真正服务的对象是黑sè百人团?”
黑衣人点点头,很肯定的回答:“没错,你也加入了黑sè百人团,应该知道这个组织虽然不难进去,但是它的上层却十分的神秘,审查也相当的严厉,像我们这样的犹太人根本就无法接近他们的核心。为了消灭他们的核心力量,我们只能利用小科尔尼洛夫这样的人!所以才为他提供帮助!”
娜塔莉亚气愤道:“难道这种帮助就可以没有原则,就任由他为非作歹?”
雅克人似乎有些羞愧,不过老头却浑然不在意:“对于我们这些惨遭迫害的犹太人来说,只要能够生存下去,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好一个不惜一切代价!”雅科夫出气的愤怒了,一把揪住老头的衣襟,质问道:“这种不惜一切代价,是不是包括伤害我们这些无辜的家庭!”
黑衣人赶紧说道:“你误会了,我们没有伤害你的家庭,您的父亲是我们所敬重的人,我们怎么可能伤害他!真正伤害你们的是黑sè百人团,陷害你的父亲,逼死他,害的你们家破人亡的幕后黑手是他们!而小科尔尼洛夫不过是恰逢其会的参与其中,我们并没有指使他干这种耸人听闻的罪行!”
雅科夫却是不信,冷冷的问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谁能够证明你的话?”
黑衣人一指昏迷在地小胡子,“不信,你们就问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2 合作
小科尔尼洛夫静静的躺在地盘上,刚才李晓峰跟老头交手的余波不可避免的波及到了这个可怜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让他晕死过去,不过晕了也好,至少身体上的巨大痛楚被过滤了不少,否则浑身鲜血淋漓,满身都是伤痕的他还不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在睡梦中,小科尔尼洛夫的脑子浑浑噩噩,不断地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直到一桶冰冷的凉水浇在他头上,这个可怜虫才缓缓的苏醒过来。
渐渐清醒过来的小科尔尼洛夫第一个感觉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具体的说仿佛是被人拉了几十道伤口,然后还往上面撒辣椒水,火辣辣的疼啊!
除了疼痛之外,小科尔尼洛夫还觉得浑身不得劲,仿佛是找了几十个小妞打了一晚上炮,那种酸酸麻麻浑身无力的感觉,实在是记忆犹新。那还是1916年吧?那时候还是跟着迪米特里混,那个yù仙yù死啊!尼玛,自从这该死的革命开始了,彼得格勒的生活质量是直线下降了……
慢点!革命?
小科尔尼洛夫陡然清醒了过来,似乎我今天遇上了什么事来着的,他下意识的就像用手去摸自己头疼yù裂的脑袋,不过这下意识的一抓直接就落空了,他的手仿佛抓住了一团空气,或者说他的手根本就消失了!
我的手!
小科尔尼洛夫一个激灵做了起来,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好悬没让他疼得喊娘。这个可怜虫睁开眼睛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自己遍体凌伤的身体,在他的脚尖前面,一只缺了两根指头看上去十分眼熟的手。让他惨叫起来!
“啊!我的手!”
小科尔尼洛夫下意识的抬起了手腕,他看到的是一截被利刃削断的整齐椭圆形截面,紧接着他脑袋一歪,又晕死过去了。
李晓峰很无语的看着晕死的小胡子,尼玛,就这点胆子还敢来招惹哥,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啊!
他不耐烦的对身边的雅科夫吩咐道:“再来一桶水,要凉一点儿。免得这孙子又晕了!”
雅科夫看了看地上的小科尔尼洛夫,也叹了口气,默默的拧着水桶就出去了,他不像某仙人那么心硬。是真心的有些可怜小胡子了,你说你小子放着好好的公子哥的rì子不过,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这个煞神。人家是什么能力,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用气势将人都能震死。你招惹他,没被大切八块就算是走运了。
是的,目睹了某仙人超人般的能力和如魔鬼一般的冷酷手段,雅科夫是一阵阵的后怕。他回想起两个多月以前跟某仙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那一次如果不是恰巧有安妮公主在场。恐怕我现在不比小胡子强多少啊!
雅科夫咽了口吐沫,最后又瞥了一眼惨兮兮的小科尔尼洛夫。赶紧的去接水去了,如今他算是彻底清楚了某人是多么的可怕,违背他的意志后果会是多么的严重,为了生命安全着想,还是听话一点儿为妙。
李晓峰可不知道他的铁血手段已经完全震慑住了雅科夫,让对方已经生不出一点儿违抗的念头。[]真心的说,他根本就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之所以会表现得如此冷血,主要的原因是小科尔尼洛夫完全激怒了他,如果不是小胡子一次又一次的不知死活的撩拨他,他真心不会如此残忍的对待这个可怜虫。
第二桶冷水再次浇在小胡子的头上,他又一次悠悠的转醒,这一次他坚强了不少,大概是回忆起了事情的经过,不得不接受了这一杯具的现实。
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显得惊疑不定,频频的目视某仙人身后的老头,似乎是没有搞明白老头为什么会和眼前的恶魔和平共处。不过这个疑问他是没胆子问出来的,不过他心里已经有了极为糟糕的猜测——难道双方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嗯,然后被牺牲的就是自己了?
应该说小科尔尼洛夫的猜测不是完全准确,双方并没有达成什么共识,某仙人强势的主导了一切,概不接受任何妥协和谈判。
“现在继续我们刚才的游戏!”李晓峰拿匕首在小胡子面前一比划,并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剩下的一只手掌,“我问你答,答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小科尔尼洛夫赶紧将剩下的左手缩回了怀里,并立刻向老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不过老头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可能救他,对于某人的求助,他只能转过脸装作没看见。
老头的动作其实是有些内疚和不忍的,但是这种举止看在小科尔尼洛夫眼里,那就是他已经完全被抛弃了,没有了组织做后盾,他唯一的希望都已经破灭,再嘴硬也就没有意义了。
“你问吧,”小胡子失魂落魄的回答,“只要是我知道的,知无不言!”
李晓峰很满意小胡子的态度,拍了拍他的脸蛋,夸奖道:“很好!第一个问题,你为谁服务,任务是什么?”
小科尔尼洛夫狐疑的看了李晓峰一眼,他不明白李晓峰为什么这么问,正主都被你逮住了,再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不过他很明确自己的处境,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人家问什么他最好就答什么,少受一点儿皮肉之苦才是正经。
他老老实实的交代道:“我为上帝之眼组织服务,任务是潜入黑sè百人团,搜集关于他们迫害犹太人的证据和计划……”
有了这句话,就基本可以确定,黑衣人所说的真实xìng了,当然为了保险起见,李晓峰继续问道:“很好,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迫害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一家?”
小科尔尼洛夫很显然忘记了这档子事儿,他茫然的问道:“那是谁?”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李晓峰想要的,他二话不说就举起了刀,吓得小胡子缩成一团。不住的求饶:“我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你给我一点儿提示!”
“提示?”李晓峰还没说话,雅科夫兄妹俩完全愤怒了,没有什么比凶手的冷漠更让人愤怒的了,兄妹俩冲上来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还敢要提示,害死了我父亲,逼死了我母亲。[]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完全不当回事是吧!打死你个王八蛋!”
雨点般的拳头打得小科尔尼洛夫鼻青脸肿满地打滚,一边躲他一边求饶:“住手!求求你们住手,我想起你们是谁了!啊!别打了!”
娜塔莉亚疯狂的踹了小胡子的小弟弟两脚。然后一把抓住这孙子的头发,将其扯了起来,恶狠狠的问道:“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科尔尼洛夫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从来都只有他打女人的,如今却沦落到被女人打。你说他心里不恨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一边虎视眈眈的某仙人,就是有滔天的巨恨他也不敢往外表现。
“你们的父亲是个检察官是吧?”他护住自己下体的要害,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错!继续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娜塔莉亚愤愤的一指身后的老头和黑衣人。“是不是他们!”
这一刻老头和黑衣人说不害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们真有些担心小科尔尼洛夫这孙子故意诬陷他们。应该说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以小胡子的人品。临死之前拉他们垫背的事绝对干得出来。
好在小科尔尼洛夫似乎是很忌惮老头和黑衣人,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栽赃陷害却是没做。
“不是他们指使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还敢撒谎!”雅科夫一拳揍了过去,当场打飞了小胡子几颗牙,“说实话!不然就弄死你!”
小科尔尼洛夫吐出了带血的牙齿,忍着剧痛说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当年要不是你们老头抓住一个把柄不放,狠狠的得罪了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先生,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哼!傻逼兮兮的老疯子,他真以为俄国是法治社会了,哈哈,真是个白痴……”
啪!
愤怒的娜塔莉亚二话不说就抽了小胡子一个耳光,小胡子背打得一个趔趄,赶紧的闭上了嘴。
“继续说!”雅科夫yīn沉脸发问了,“参与迫害我父亲的除了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还有谁?”
“还有谁?”小胡子想了想,忽然笑道:“还有一个人你应该是很熟悉的,迪米特里王子你应该知道吧?听说你跟他老婆的关系不错?好像当年就是那个小**把你从监狱里弄出来的吧……”
对于这个答案雅科夫一点儿都不奇怪,迪米特米王子在此次事件中扮演的角sè不光是他,就连安妮公主都十分清楚。他沉声问道:“除了他呢?”
“没了!”小胡子一边回答,一边转眼珠子,“不过我可以额外送给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小胡子yīn笑着回答道:“当年你父亲在司法界名气可是不小,连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先生都有些犹豫不决,后来可是迪米特里王子殿下力主要干掉你父亲,并打包票说保证可以摆平一切,有了他的保证,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先生才下定决心动手的!”
这个消息让雅科夫兄妹的脸sè顿时变得惨白,不过雅科夫立刻就反应过来了,一脚给小胡子踹了个跟斗,骂道:“你现在还想搬弄是非,离间我们!”
小科尔尼洛夫惨淡的笑了起来,“我搬弄什么是非?迪米特里现在还活着,你大可以找他对质,看我有没有说谎!再说那位王子殿下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当年他就看上了你妹妹,被拒绝之后报复你老子也是很正常吧?哈哈,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你妹妹为了救你老子,还去求过他,头啖汤还是被他喝了,啧啧,那一晚可是真爽啊!娜塔莉亚小姐,你应该是记忆犹新吧?哈哈哈哈……你这个蠢女人。被玩得那个惨啊!”
娜塔莉亚的胸脯急速起伏,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看得出小胡子勾起了她最不堪回首的记忆。李晓峰看得出娜塔莉亚已经是愤怒之极,弄不好立刻将小胡子千刀万剐都有可能。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小妞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yīn沉沉的说道:“继续说,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小胡子笑得更邪恶了,他似乎知道今天再难幸免,不断的撩拨着雅科夫兄妹脆弱的神经,“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嘿嘿,我记得那一晚你可是很爽啊!每当我回忆起来。就觉得神清气爽,当然最爽还是后面的事儿,据说迪米特米把你卖给了jì院?啧啧,从那天开始。美丽的娜塔莉亚小姐,你恐怕是夜夜**吧?哈哈哈哈……”
小科尔尼洛夫还没有笑完,他的喉咙就被李晓峰一把捏住了,“你如果再不说有用的,我可以保证。你的小弟弟马上就要跟你说再见,你也再不会有什么**!”
小科尔尼洛夫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某仙人的威胁可以说对他完全无效,哪怕是被捏住了喉咙。他依然在不住的挑衅:“小**……我……我死了又……怎么样……干……你……一次,死了也值了……”
娜塔莉亚再也无法忍耐了。被掀开了伤疤,还不断的往上撒盐。这彻底的将她激怒了,只见她猛冲过来,准备一刀了结了小胡子。
“不要太激动!”李晓峰拦住了她,劝道:“他就是想激怒我们,让我们给他一个痛快,不要上当!”
娜塔莉亚胸口急速起伏,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李晓峰轻蔑看了小胡子一眼,冷笑道:“把他交给我,我会让他好好享受地狱里的风光的!”
娜塔莉亚直直的看着李晓峰,问道:“你保证?”
“我保证!”李晓峰坚定的回答。
“咳咳!”
久久没有说话的老头终于开口了,他看了看面sè憋得青紫的小胡子,问道:“安德烈先生,既然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澄清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谈了?”
“你想谈什么?”李晓峰兴趣缺缺的问道。
“谈谈我们之间的合作事宜!”
“合作?”李晓峰瞥了老头一眼,不屑道:“我看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合作的!”
老头赶紧说道:“我不这么认为,现在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黑sè百人团,相信,只要我们jīng诚合作……”
李晓峰不耐烦的打断道:“跟你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我不认为收拾一个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需要跟你们合作,我分分钟就能弄死他!”
老头摇了摇头,正sè道:“安德烈先生,你太小看黑sè百人团了,他们的势力比你想象还要强大……”
李晓峰真的不耐烦了,他真心不觉得黑sè百人团有多牛逼,一个二月革命之后就被取缔了的组织,有啥好怕的?
“你真认为他们被取缔了?”老头冷笑了一声,“安德烈先生,你太小看他们了,被取缔的只是他们外围的势力,而黑sè百人团最核心的势力一直存在,也一直在暗中活动,可以说俄国政坛上上下下都充斥着他们影子,我甚至可以告诉你,他们现在正在紧锣密鼓的策划着一连窜的yīn谋,随时都可能颠覆现在的俄国zhèng fǔ!”
李晓峰撇了撇嘴,颠覆就颠覆呗,他早就看临时zhèng fǔ不顺眼,反正布尔什维克迟早也要这么做!
这下老头才真的急了,着急忙乱的拉住李晓峰说道:“黑sè百人团可是俄国最保守的政治势力,也是最顽固的保皇派!如果他们上台了,很有可能会是尼古拉二世的复辟!您难道就一点儿也不担心吗?”
李晓峰真想甩开老头,告诉他完全不必担心,尼古拉二世根本就不可能复辟,甚至转过来年他们全家都会完蛋,与其担心前沙皇的复辟,还不如担心钢铁同志的逆袭,相对于那位无能的皇帝陛下来说,钢铁同志才叫真正的铁血无情!
不过李晓峰不在意,不代表雅科夫兄妹也不在意,他们不是穿越来的,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关节,所以对于黑sè百人团的逆袭,他们更加的上心。
“安德烈!”娜塔莉亚叫住了某仙人,严肃的说道:“我认为适当的合作是有必要的,如果真的让黑sè百人团复辟成功,那么俄国无疑要付出更大的牺牲,以他们邪恶的本xìng,什么样的罪行都做得出来的!”
雅科夫也在一边帮腔说:“我也觉得有道理,我们的人手太单薄了,如果跟这位老先生合作,双方互通有无,可以极大的改善我们消息闭塞的现状……您不是一直要求我打造一个秘密的情报网络吗?我想有这位老先生协助,这项工作将会简单许多!”
李晓峰认真的想了想,认可了雅科夫的意见,以雅科夫现在的能力,撑死了也就是搞一点儿彼得格勒周边消息,而随着革命的不断发展和深入,革命大cháo必然要扩展到整个俄国,甚至可能席卷整个欧洲,那时候以雅科夫的这点儿老底子,恐怕就撑不住了。而犹太人作为散布在世界上最广的一个民族,在渠道方面真是有天然的优势,如果能够将他们整合起来,似乎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后世的摩萨德不就是世界五大间谍机构之一吗?可见犹太人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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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 舒丽金
在1916年以前拉夫尔.科尔尼洛夫只不过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军人,对于政治他没有什么兴趣,最大的愿望就是尽职尽责为沙皇陛下卖命。**但是在戈尔利采被俘之后,老科的命运就发生了一次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传奇般的越狱行动让他成为了俄国家喻户晓的大英雄,不光尼古拉二世接见了他,全国的大小报纸更是将其渲染成了民族英雄。
不过这一切并没有让老科飘飘然,自家的事情自家明白,老科自己心里清楚,他固然有英雄主义的行为,但是离真正的英雄还是有那么一段距离的,至少他知道,如果没有自己的宝贝儿子,恐怕他的越狱行动不会有那么顺利。
说实话对于唯一的宝贝疙瘩儿子,老科并不是十分的喜爱,这个孩子身上有严重的纨绔习气,作为一个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才走到今天地位的老军人来说,最不喜欢的就是纨绔子弟。
曾几何时对宝贝儿子的未来,老科充满了忧虑,生怕自己的一世英明全毁在这个小子手上了,尤其是被俘之后的那段rì子,那时候他最担忧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担心没有自己遮风挡雨,小科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那次神乎其技的越狱行动而烟消云散,老科最庆幸的不是自己逃出升天,而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儿子终于长大chéng rén了。他记得当听到协助自己越狱的那人讲明。是他的儿子托关系来营救他这个老子的时候,他是老泪纵横,这一天他等了太久太久,甚至一度以为只是一种奢望。
从那一天起,老科对小科的态度就发生了根本的转变,训斥和教训更多的被表扬和激励所取代。老科觉得既然小科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并且还闯出了一片天地,就不需要过多的干涉了。
当然,老科对那个协助自己越狱的神秘组织不是没有戒心,对于一个正直的军人来说。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神秘的地下组织。他不止一次的告诫小科,最好跟这个组织保持距离,问题是当时翅膀已经硬了的小科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再后来,随着老科在军队中的地位越来愈高。事情也越来越多,尤其是二月革命爆发之后,他更是忙得没有喘息的机会,自然而然也就把这件事情放下了。
直到这一天,坐在办公室里跟几个幕僚商讨当前局势对策问题的时候,一个噩耗将他彻底的惊呆了——小科死了,被人很残忍的杀死在自己的别墅里,死相非常尤其以及极其难看。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老科觉得天都塌了,哪怕是沙皇尼古拉二世退位的那一天他都没有如此的惊讶。如此愤怒,如此的伤心。第一时间他就不相信这是真的,在暴跳如雷的将前来送信的宪兵爆殴一顿,在这个可怜虫赌咒发誓一切都是真的之后,老科才颓然的倒在了椅子上,他已经完全迷茫了,他所为之奋斗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现在小科死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整整一下午,老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坐在办公室里。没有任何胆敢前来打扰他,有杯具的宪兵这个前车之鉴,谁敢触这个霉头?直到rì落时分,老科的好朋友也是老搭档安东.伊万洛维奇.邓尼金推开办公室的木门,才发现自己的老朋友此时已经烂醉如泥了。[]
“拉夫尔!拉夫尔!”邓尼金拍打着老朋友的脸蛋。企图将其唤醒,“振作一点。拉夫尔!”
老科悠悠然的睁开了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之后,他嚎啕大哭起来:“安东,伊戈尔他死了……他死了……呜呜呜呜……”
“我听说了!”邓尼金沉重的点点头,看着全无以前神采的老朋友,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是同样的惨剧降临在自己头上,他的表现恐怕比老科更加不堪吧!
“安东,伊戈尔死了,就这么死了,他才不到三十岁啊!他还有大好的青chūn……呜呜呜……我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现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老科一面说一面咕咚咕咚给自己猛灌伏特加,烈xìng的白酒麻痹着他的神经,那种迷迷蒙蒙的感觉使他能暂时好过一点儿。
“我的老朋友!你不能再喝了!”邓尼金一把夺过老科手里的酒瓶,“你现在需要的不是酒jīng!唯一能让你好过的就是报仇!”
邓尼金一面摇晃着老科,一面狰狞的说道:“你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凶手,然后血债血偿……血债血偿你知道吗?”
老科瞪着血红的眼球,血债血偿几个字眼严重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哆哆嗦嗦的念叨着:“血债血偿……对!血债血偿,安东,你说得太对了!”
说完这句话,老科尔尼洛夫挣脱了邓尼金的双手,如疯子一般的冲出办公室,高一脚第一脚摇摇摆摆的随时都可能摔倒。
邓尼金摇了摇头,赶紧追上去扶住了老朋友,关切的问道:“你这是准备去哪?”
老科打了个酒嗝,迷迷瞪瞪的说道:“我去找凶手!我要杀了他!”
邓尼金又一次摇了摇头,赶紧将老科托住,没好气的问道:“怎么找凶手,你知道他是谁?”
老科先是迷茫的摇摇头,紧接着他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那个凄惨的样子是闻着伤心听着流泪。
“老朋友,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邓尼金轻轻的安慰道,“你现在先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你现在的状态糟糕透了,别说是找凶手了,恐怕就是把凶手放在你面前。你也拿他没办法!你需要冷静和清醒!”
作为一个军人。一个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的将军,这点基本的心理素质老科还是有的,此前只不过是他太悲痛了,以至于完全崩溃了。当邓尼金为他重新树立人生的目标之后,以前的那个老道冷静的科尔尼洛夫又回来了。
“陪我走一趟!我要去见伊戈尔最后一面!”老科沉重的对邓尼金说道。后者淡然的点了点头,对于老朋友的这点儿要求,他当然不会拒绝,甚至老科不提出来,他也会主动要求,他可不放心让心理已经接近崩溃的老科单独面对这桩惨事。天知道在小科尸体的刺激下,老科会做些什么。
小科尔尼洛夫的别墅坐落在彼得格勒的东郊,靠近涅瓦河一片风景秀丽的平原上,包括别墅在内。周围上千亩土地都属于他的财产,老科记得,曾几何时小科说过,这一片产业就是他为老科买下来养老的。如今斯人已去,仅余一座空宅,睹物思人,老科的情绪愈发的低落起来。
对此,邓尼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悲痛哪里是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可以安抚的。与其说一堆恶心巴拉的废话,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支持老科,帮他找到凶手就是最好的安慰。
小科的别墅如今已经被全副武装的jǐng察和宪兵团团包围,时不时还能在周边的马路上看到哥萨克在不断巡视,甚至在马车停下之后,老科第一眼就看到了胖胖的亚历山大局长,这个胖子正屁颠屁颠的凑上来。
“阁下,”亚历山大局长毕恭毕敬的敬了个礼,挤出几滴眼泪装作万分悲痛的样子,“对于令郎的遭遇。我表示十分的悲痛……令郎一直是个高尚的绅士,只有对凶残和暴戾的魔鬼才会对他做出如此暴行……在这里我仅代表彼得格勒的所有jǐng察向您保证,一定让……”
亚历山大局长正在这里叨叨的说着不痛不痒的场面话,什么悲痛,什么遗憾。什么愤怒,但是这些话老科一个字都不想听见。尼玛,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悲痛、遗憾、愤怒还有个屁用!
老科根本就没有搭理亚历山大局长,扭头就向屋内走去,对他来说与其听这些不咸不淡的废话,还不如早点去见自己儿子最后一面。
可怜的亚历山大局长,马屁完全拍在了马腿上,尴尬的看着老科决然而去,他赶紧闭上了嘴巴。
“你就是jǐng察局长?”邓尼金倒是没有随老科一起走,而是冷冷的看着亚历山大发问了。
亚历山大局长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位是何方神圣,但是对方肩膀上扛的将星却告诉他,这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所以他的态度是愈发的恭谦了:“是的,敝人正是彼得格勒jǐng察局长,请问阁下是?”
“安东.伊万诺维奇.邓尼金,在统帅部工作!”邓尼金冷冰冰的说道,“告诉我,你们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一听这话,亚历山大局长顿时就苦逼了,有个屁的线索,别墅里的连保镖带小科尔尼洛夫都死了个干净,什么活口都没有,根本就是无头案,怎么查啊!
当然,这种话亚历山大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又不是头一天混官场的菜鸟,怎么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他还是懂的:“阁下,我已经调集了彼得格勒的jīng兵强将,全力的投入此件凶案的侦破工作,我相信给我们充足的时间,一定可以将凶手缉拿归案……”
邓尼金实际上只听了前半句话就已经拔腿就走了,亚历山大局长会打官腔,他可不打算听官腔,简而言之,眼前这个胖子什么线索都没有,既然如此根本就没有必要陪他磨牙!
亚历山大局长脸上真的挂不住了,头一个如此,第二也是如此,是的,你们牛逼,都是军方的大人物,但是老子好歹也是李沃夫公爵的人,多少得给我留点面子吧?可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牛逼,牛逼什么,儿子都给人剁成肉酱了,还装什么大头蒜!
如果邓尼金听见了亚历山大局长的心声,估计是不会走进案发现场的,因为现场确实有一些太血腥。连他这个见惯了尸山血海的人乍然之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楼的卧室里。墙上、地板上到处都是血迹,那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差点让邓尼金把午饭都吐出来了,这个味实在是太浓烈了。当然仅仅是浓烈也没啥,更关键是现场简直是惨不忍睹,两个仰面倒在地上的保镖就不说了,好歹有个全尸,小科尔尼洛夫除了还算完全的头部,其他部位简直就变成了零碎,尤其是那一双睁得老大老大血红的眼睛,仅仅是一瞥这双眼睛。一种刻骨铭心的恐怖感便油然而生。
邓尼金强忍住心头的不适,慢慢的向老科尔尼洛夫接近,面对如此血腥的场景,连他这个外人都受不了。作为直接当事人的老科,他会是什么滋味就不用直说了。
满地血污的二楼卧室静悄悄的,不管是邓尼金还是老科尔尼洛夫,没有一个人想说话,除了破损的窗户里刮来呜呜的风声,整个房间里凄凉得令人发指。
良久之后,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的邓尼金终于开口了:“拉夫尔,你要顶住!千万要坚强……”
他的话没说完,老科陡然转过脸来,那一瞬间差点让邓尼金吓得叫出来。这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啊!看不到一丝感情的波动,冷冰冰的就像一潭死水,但偏偏是这潭死水的最底部却隐藏着惊涛骇浪!
那一瞬间,邓尼金被吓坏了,如果不是这张脸是他熟悉的老朋友,他几乎要误把眼前这个人认作九幽之中的梦魇,太可怕了!
“我顶得住的!老朋友!”
老科尔尼洛夫开口了,但是他的嗓音干枯得仿佛是砂轮机的摩擦声,异常的刺耳,异常的让人难受。以至于邓尼金都咽了一口吐沫。结巴着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老科毅然决然的扭回了头,盯着小科惨不忍睹的尸体,yīn沉的说道:“我只是太愤怒了而已!”
说到这,他陡然提高了嗓门,尖叫着喊了出来:“是什么样的魔鬼才能做出如此的令人发指的暴行!”
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因为过于愤怒而摇摇yù晃的身体。邓尼金沉默了,对于这个问题。他根本无法回答,自然无从安慰。
“你真的想知道吗?”
就在邓尼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这一声不仅吓了他一跳,更是引起了老科的注意。
“你是谁?对我儿子的死,你又知道些什么!”
老科死死的盯著门口的神秘人,看得出他的情绪相当的激动,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隐约之间似乎能看到有血液从指缝中滴下来。
“不要紧张!科尔尼洛夫先生!”门口的神秘人轻松的说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帮我?”老科怒吼了一声,“你到底是谁!”
神秘人完全不把老科的愤怒当一回事儿,风轻云淡的说道:“真是抱歉,这是我的失误,我竟然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尊敬的将军阁下,我是您和您儿子忠实的朋友——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舒丽金!”
“瓦西里.维塔利耶维奇.舒丽金?”老科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在他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印象,倒是他身边邓尼金轻轻的“啧”了一声:“你是黑sè百人团的人!”
舒丽金摇了摇头,似乎很不同意邓尼金的说法,他郑重其事的纠正道:“邓尼金将军,请不要用那种暴民起的诨名称呼我们,我们的正事称呼是俄罗斯人民同盟!另外再强调一点,这是沙皇陛下赐予我们的光荣称号!”
科尔尼洛夫皱了皱眉头,作为一个军人,他对黑sè百人团并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觉得沙皇陛下创造出这个团体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笔,与其说他们是什么俄罗斯人民同盟,不如说他们是俄罗斯黑道同盟。
他狐疑的问道:“你说你是我儿子的朋友?”
“当然!”舒丽金十分肯定的回答,“您的儿子是我们俄罗斯人民同盟的重要一员,可以说是我们的同志!”
“那又怎么样?”老科问道。
舒丽金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所以对他的死,我们十分的关切,并发誓一定要严惩凶手!”
老科惨淡的笑了笑,略带讥讽的说道:“你是来安慰我的?不得不说,你的话跟外面那个胖子的调调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不管是黑sè百人团也好,还是俄罗斯人民同盟也好,你们早就被强制解散了!我就想知道,一个已经不存在的组织如何惩戒凶手?!”
舒丽金摇了摇头:“您太孤陋寡闻了,真正服务于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和伟大人民的组织怎么可能被几个跳梁小丑解散!我们的活动不过是转入了地下,变得更加隐蔽而已。我们从来没有消失,更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的祖国被一群可耻的跳梁小丑搞得乌烟瘴气,只要有一口气,我们就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老科尔尼洛夫冷漠的看着舒丽金,如果小科没死,他可能对这一切感兴趣,对于临时zhèng fǔ的“所作所为”他早就看不下眼了,但是现在小科死了,对他来说,这一切就变得无关痛痒了!
“我对你所说的不感兴趣!”老科相当冷淡的回应道,“如果你是来安慰我的,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
舒丽金却是不放弃,他循循诱导道:“我认为你会感兴趣的,比如,我可以告诉你凶手是谁……我想,您不会对报仇也没情趣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4 来意
在舒丽金跟老科尔尼洛夫第一次亲切会面的时候,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看似空无一人只有几具尸体的凶案现场,还有几个看不见的客人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会谈。[]
在隐身术和匿声术的遮挡下,李晓峰向身边的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问道:“这个家伙就是让你们无比忌惮的黑sè百人团老大舒丽金?我看他也没有三头六臂,以你的能力分分钟就能让他从世界上消失……”
老头叹了口气,道:“消灭一个舒丽金对我们来说十分简单,但是他不过是前台的代言人,一个可笑的傀儡而已,真正让我们忌惮的是黑sè百人团幕后的势力,那实在是太强大了……”
对此,李晓峰很是不屑,黑sè百人团再强大又能强大到哪去,二月革命一声炮响,就给他们彻底的取缔了,依靠一帮黑 社会的小混混打天下,碰上了国家暴力机器,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不过提到这个黑sè百人团,李晓峰倒是想起了青红帮,想当年孙国父和蒋总统都是从这两个社团走出来的,从某种意义上说两者还真是很相似,不知道眼前这个舒丽金是不是打的跟孙国父一样的主意?
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明显看出身边的某人走神了,他不得又以此提醒道:“安德烈先生,你千万不要小看黑sè百人团,他们最可怕的不是明面上的那些黑 社会小混混。他们最核心的力量一直获得沙皇的支持。里面有很多相当强大的存在。我曾经就差一点儿死在他们手上!”一边说,老头一边拉了衣襟,只见他胸口正中有一个相当明显的伤疤。
李晓峰瞥了一眼老头的伤疤,足有一个拳头大小,伤口周围的肌肉至今呈现着可怕的黑褐sè,仿佛是被什么强酸腐蚀过一样。
老头指着自己的伤口介绍道:“这是一种邪恶的法术,只要沾上了它,身体就会被一点点慢慢的腐蚀干净,当年我只不过是被法术的余波所波及,最开始的伤疤只有硬币大小。但是三十年来我用尽了办法也没办法将他驱除干净,反而,这块伤疤慢慢的越来越大……”
老头满以为经过自己的解释,某仙人会引起重视。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某人对此相当的不屑,奚落道:“这点小把戏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分分钟就能为你驱除干净!”
老头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他被某人的狂言已经完全震慑住了,对于这一块创伤,他想尽了办法,三十余年来如果不是长老团里的其他长老联手压制,恐怕他早就一命呜呼了。可如今人家说什么?分分钟摆平?难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老头顿时就激动了,如果能去除这道折磨了他三十年的隐患。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啊!不过还没等老头开口,他身边的莉莉娅就抢先说话了:“既然你这么能,那就给我们亲自表演一下吧!”
李晓峰没好气的白了小妞一眼,“首先,我不是魔术师,没兴趣表演什么;其次,帮你爷爷疗伤,对我有什么好处?”
莉莉娅气鼓鼓的说道:“我们不是盟友吗?”
李晓峰哼了一声:“亲兄弟都得明算账!”
这到不是李晓峰小气,而是他真心看不惯莉莉娅说话的态度,大概是因为开头那很不和谐被扒衣服的一幕。[]小妞一直在记仇。对此某仙人相当无语,尼玛,不就狂殴了你爷爷和师哥,扒了你几件衣裳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如果不是哥留一手。你们现在已经变成灰了,就算出于对强者的尊敬。你都不应该这么对哥说话。
老头的态度倒是比莉莉娅好不少,不光是因为他有求于人,更是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强大的“盟友”有多恐怖,闻所未闻的高超实力再加上很辣无比的手段,跟这种人炸刺,那不是找死吗?
“那么,安德烈先生,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您才同意为我疗伤呢?”老头毕恭毕敬的问道。
这还差不多!
李晓峰满意的点点头,横了一边嘴上可以挂油瓶的莉莉娅一眼,趾高气昂的说道:“这还像句人话,我也不欺负你们,给个几十百吧万美元意思一下就行了!”
“这么贵?”老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被某人的狮子大张口给惊呆了。边上的莉莉娅更是很不屑的说道:“没这个本事就老实承认,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想吓唬谁啊!”
对于这样的挑衅,李晓峰真心是不能接受了,手指一弹,一道仙力就shè进了老头体内,没等老头搞清楚某人这是要干什么,他就感觉道自己胸口上的这块烂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弥合,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完全消失得干干净净,新生的那一块雪白嫩滑白里透红的肌肤比婴儿的皮肤还要漂亮。
李晓峰哼了一声,挑衅的瞪了莉莉娅一眼,说道:“回去准备好一百万美元!”
莉莉娅被某仙人的手段震得一愣一愣的,乍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什么就要给一百万美元,我们又没让你治……是你自己动手的,我们可不当冤大头!”
呦呵!李晓峰的火气真的被撩拨起来了,好你个小丫头片子,消遣你爷爷来了?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Hello Kitty啊!
好在老头比较清醒,眼瞧着某人就要发飙,赶紧打圆场:“安德烈先生,小丫头不懂事,不会说话,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一百万美元,我暂时拿不出来,但是我一定给,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李晓峰却是不依不饶了。钱什么的他真心不是太在乎。刚才要价百万那纯粹是随口一说,但是莉莉娅的挑衅他真不能容忍,他压根就不听老头的求情,看那架势是真打算辣手摧花了。
“人家都说了给钱了,你一个大人还跟一个小丫头片子置什么气!”娜塔莉亚实在看不下眼了,拽住了某仙人毫不客气的教训了起来,“别那么小肚鸡肠没气量!”
这句话算是捏住某仙人的七寸了,这个死要面子的货最吃这一套,他想了想,欺负一个黄毛丫头。[]确实不算光彩,才讪讪的作罢了。
李晓峰这一伙人在玩内讧,而屋子的另一边,舒丽金跟老科尔尼洛夫的谈判却渐渐的达成了一致。
“您是说。我的儿子一直在为你们黑sè百人团服务?”老科不可置信的问道,“据我所知,事实仿佛不是这样的,他似乎是为另一个更神秘的组织服务……”
舒丽金笑了笑,道:“我们知道!您的儿子一直以来都受上帝之眼组织的调遣,呵呵,至少明面上如此!”
老科狐疑的问道:“你是说?”
“没错!”舒丽金很肯定的点点头,“您的儿子其实是我们黑sè百人团潜伏在上帝之眼组织里的内线,他的任务就是挖掘上帝之眼组织的犯罪证据,以便让我们将其一网打尽!”
李晓峰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身边皱眉不展的老头。舒丽金的话可是让事情发生了一波三折的变化,尼玛,你们上帝之眼和黑sè百人团这到底是闹哪样,怎么都往一个纨绔子弟身上押宝,小科尔尼洛夫到底是为谁服务的?难不成这哥么是双重间谍?
李晓峰还能笑出来,老头则是已经傻了,一直以来他都认,小科尔尼洛夫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对组织的贡献还是不可磨灭的,可舒丽金的一番话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此时此刻,对于小科尔尼洛夫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也吃不准了!
“不要怀疑我的话!”舒丽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册子,丢给了老科,“这是你儿子为我们服务的证据!两年以来。他搜集了大量关于上帝之眼活动的情报,协助我们消灭了不少威胁俄国安全的犹太猪猡!”
老科哗哗的翻弄着小册子。上面记录的一切让他触目惊心,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因为伊戈尔的身份暴露了,所以他就被上帝之眼灭口了?”
舒丽金郑重的点点头:“您的推论十分正确!我们也得出了相同的答案。”顿了顿他又道:“现在,将军阁下,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想我们已经可以达成一致了吧?”
“达成什么一致?!”
“我们想要铲除那些该死的犹太人,您则想为自己的儿子复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携手并进呢?”
在舒丽金看来,话说到这份上,老科应该会被他的话所打动,跟他合作也是必然的选择。但是老科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对他的提议更是嗤之以鼻!
老科十分轻蔑的说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曾几何时我对他的纨绔行为是痛心疾首,但是,现在我才醒悟,当一个纨绔的花花公子总比莫名其妙的丢掉xìng命好!伊戈尔从来就没有过人的能力,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家伙将他拉进这个漩涡中来,他也不会丢掉xìng命!没错,该死的上帝之眼组织确实应该为伊戈尔的死负责,可是一切的起因是你们黑sè百人团,如果你们不让他去卧底,伊戈尔会死吗?”
舒丽金完全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老科竟然会将矛头指向他,这真是晴天霹雳!
他刚刚想解释两句,可老科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伊戈尔已经死了,死得还很痛苦,而你们这些本应该保护好他的人,在案发之后想到的竟然不是立刻去为他复仇,而是本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找我,妄图用伊戈尔的死要挟我为你们服务!你们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哪怕是作为一个敌人,李晓峰也想为老科的发言鼓掌了,实际上一开始他就对舒丽金的来意感到疑惑,如果小胡子真是为黑sè百人团服务。那么出事之后。舒丽金根本就不需要废话,直接去找凶手复仇就好了,根本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来找老科谈一些有的没的。
偏偏的,舒丽金这么做了,而且隐约中流露出一种要挟老科的意思,仿佛是说——老科,你听好了,你儿子的仇只有我们能报,想要报仇雪恨你就得听我们的!
先不说这种行为是不是有那么一点不厚道,伊戈尔尸骨未寒。你们就软硬兼施,赤果果的打老科的主意,也太低估他老人家的智商了吧!
甚至李晓峰都有些为老科悲哀,您说您多机灵的人啊。怎么就生了个愚蠢之极的儿子,同时为两大神秘地下组织服务,那还不等于在刀尖上跳舞,稍微有个闪失,想不死都不行啊!
当然,李晓峰的这点儿悲哀,也就是兔死狐悲,指望他可怜老科,那是不可能地。甚至这厮已经在考虑,老科这智商很高。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先解决这个老东西,免得以后被动。
他这边正考虑着,舒丽金和老科的谈判就进入了最后的摊牌阶段。舒丽金见忽悠**不管用,直接就撕碎了自己的伪装,赤果果的威胁道:“将军阁下,这么说您对我们俄罗斯人民同盟是有看法喽?我必须提醒您,不要小看我们,更不要辜负我们的好意!否则……”
老科沉声问道:“否则什么!”
舒丽金微微一笑:“否则我们只能认为你对我们有敌意,而对于有敌意的人。我们一向是不会客气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别说老科,连邓尼金都忍不住了,他猛的向前跨了一步,恶狠狠的说道:“我们俄**人不畏惧任何威胁!”
舒丽金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当他的笑意从脸上消失的时候。一股寒意陡然从他身后迸发,邓尼金和老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已经完全将他们锁定,随着这股气息越来越强,哪怕他们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将军,也止不住簌簌的往下流冷汗,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咽喉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打手扼住,哪怕是他们张大了嘴用尽全力也无法吸入一丝空气。
好在舒丽金并没有杀死他们的打算,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当那股可怕的气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之后,邓尼金和老科同时跪倒在地发出剧烈的咳嗽。
“你看看,好好说话不行,非要我们动武!”舒丽金讥诮着说道,“两位将军阁下,现在你还认为我只是在威胁你们吗?对于我来说,捏死你们再简单不过!但是我觉得这么做太可惜了!两位都是我国难得的将才,尤其是科尔尼洛夫将军您,更是接受过陛下的亲自接见,是我国家喻户晓的大英雄,就这么杀死你们,实在是一大损失!”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科愤怒的质问道。
“想帮你复仇!”舒丽金笑吟吟的看着他,诱惑道:“我们只是想帮您达成这个愿望而已!”
老科依然不吃这一套,怒道:“我自己的仇自己会报!不需要你们的好意!”
“啧啧啧!”舒丽金一边摇头一边轻蔑的说:“我的将军阁下,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你的仇人太强大了,看见我刚才的力量没有,你的仇人之中,不缺少比我还要强大的存在,你觉得你有报仇雪恨的机会吗?”
老科沉默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了死神的降临,如果他的仇人也有这种神乎其技的能力,那么报仇雪恨对他来说真的就只是奢望了。但是让他答应对方的条件,为对方的利益服务,他又顾虑重重!
良久,他才问道:“说出你们的条件,我需要做什么,你们才会为我报仇!”
舒丽金高兴的笑了,“很好,阁下果然是快人快语,我们的条件非常简单,需要借助您的军队做一件事!”
老科的心头一片苦涩,他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实,对方果然是冲着他的兵权来的。
“你们想干什么?”老科严肃的问道。
舒丽金并没有卖关子,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想做什么?我们不过是想恢复俄国的秩序,结束眼前这种可笑的混乱而已!”
老科没好气的说道:“你们会有这么好心!哼!”
“我的将军阁下,我们的目的其实和你的追求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自从那些该死的暴民暴动以来,我们伟大的祖国被他们折腾得面目全非,几百年以来确立的公平秩序完全崩溃,所有的道德和美德已经完全沦丧!面对敌人的步步紧逼,暴民们竟然奢望什么和平,并企图强行让伟大的俄罗斯给该死的普鲁士人下跪!这决不能接受!”
舒丽金愤怒的挥舞着拳头,歇斯底里的呐喊道:“我决不允许这种可耻的事情发生!一定要将这些该死的暴民斩尽杀绝!但是……”说到这,他带着十分明显鄙视情绪说道:“但是,将军阁下,你所服务的这个所谓zhèng fǔ并没有这种意识,他们已经被暴民吓倒了,这群卑躬屈膝的政客只知道妥协和退让,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地位……你能指望这群懦弱的蛆虫来拯救我们的祖国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5 阴谋
老科尔尼洛夫静静的看着有些张牙舞爪的舒丽金,作为一个军人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混黑 社会发家的舒丽金,觉得此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敲诈、勒索、绑架、贩毒,只知道欺压弱小。[]这样的鼠辈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尤其是得知唯一的儿子伊戈尔的死,跟这个黑社会大头目有脱不开的关系之后,他更是对此人恨之入骨。
如果说造成了伊戈尔死亡的直接凶手是老科最大的仇敌,那么排在第二位的仇敌就是这位黑 社会大头目,以及他所领导的那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俄罗斯人民同盟。老科甚至已经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两个邪恶组织统统铲除!
但是,听了舒丽金这番嘶声力竭的呐喊之后,老科的态度开始转变了,实在是舒丽金的话挠到了他的痒处。对于瞻前顾后畏畏缩缩的临时zhèng fǔ,老科是十分不满的,他十分认同舒丽金说的,现在的俄国就是一片混乱,一坨狗屎!而对于这一切临时zhèng fǔ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正是他们的不作为导致俄国滑向了堕落的深渊!
应该说老科这几个月的rì子是无比的苦闷的,在外人看来他连连升迁,从中将到上将,从一个普通的军长道彼得格勒军区司令,简直就是坐着直升机升官。尤其是他获得了立宪mín zhǔ党大佬罗将柯的赏识,不出意料的话,他的前程将无比远大。
但是对于这一切,老科并不是十分看重。在升官发财前程远大的背后,他心中的痛苦有谁知道?对于彼得格勒的混乱,对于工人农民士兵的强势搅局,对于举国上下一片片妥协投降论调。作为一个军人,他十分的愤怒!
他一次一又一次的向李沃夫公爵进言,要求他拿出魄力来,用强硬的手段镇压那些无法无天的暴民,甚至做出了保证,一切责任都有他负责。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他失望了,面对得寸进尺的暴民们,李沃夫一退再退再退。在上个月竟然解除了内阁中少有的正直、清醒部长米留可夫的职务,放任一些和暴民同流合污的前国家罪人、流放犯进入内阁。
这一切,老科真的是看不下眼了,他甚至找到了罗将柯。希望这位前国家杜马议长,立宪mín zhǔ党的老大能站出来说说话。不能再这么无休止的退让下去了,那些该死的暴民**根本就没有止境,你没看见他们又喊出了新的口号——赶走资本家部长!
但是罗将柯也让老科失望了,老罗的态度依然是暧昧的。对于他的进言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模棱两可的不给一个准话,瞧见他那鬼鬼祟祟畏畏缩缩的样子,老科不禁怀疑这位威逼尼古拉二世下台的老狐狸。是不是已经被暴民吓破了胆。
早知今rì你何必当初啊!老科心里那个恨,在二月份如果不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政客耍手段强力的施压。陛下会退位?国家会变成一团混乱?好嘛!惹事的是你们,事情大条了。你们就退缩了,什么玩意!
老科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气冲冲的离开了罗将柯的寓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一口气喝了两斤伏特加,那个醉啊!但是醉又有什么用,能用酒jīng麻痹自己一时,还能麻痹一世,而且作为彼得格勒军区的司令,他每时每刻都要遭受自己部下的折磨,高级军官对他轮流进行轰炸,让他拿出强硬的手段平息暴民的暴动。**而中低级军官和一堆堆的小兵们却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大搞什么士兵委员会、士兵苏维埃,根本就不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儿。
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去过中国的老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起了这句话,他如今就是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那叫一个煎熬啊!
如今他所有的苦闷完全被舒丽金所引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属于仇敌一流,他都有心和对方把酒言欢了。
“我当然知道他们无法拯救我们的祖国!”老科十分沉痛的说道,“但是现在的政权被他们所把持!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舒丽金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打动老科了,赶紧的乘热打铁:“怎么会没有办法!用我们的双手将他们推翻!就像他们赶走我们的父亲(沙皇一次在俄语中就是这个意思)一样,将他们掀翻!将他们打倒!让他们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老科愣愣的看着舒丽金,问道:“你想让我发动兵 变?”
舒丽金微微一笑,反问道:“难道你不敢吗?”
老科陷入了沉默,作为一个正统守旧的军人,他的人身信条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让他发动兵 变,这确实有点挑战他的世界观了。当然,如果现在当政的是那群暴民的领袖,他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可是不管是立宪mín zhǔ党还是罗将柯或者李沃夫公爵,都算是对他有知遇之恩。让他亲手推翻这些赏识他提拔他的人,恩将仇报,他真心有些下不了手。
面对老科的沉默,舒丽金还没说话,邓尼金就发飙了:“老朋友,我觉得舒丽金先生说得很对,现在的zhèng fǔ根本无法带领俄国走向未来,他们的优柔寡断和妥协退让只会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还犹豫些什么啊?!”
老科喃喃的说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舒丽金当时就冷笑了一声:“服从谁的命令?服从这个狗屎一样的伪政 权的愚蠢命令?我的将军,您是沙皇陛下的臣子,不是那些政客的走狗!”
对于尼古拉二世,老科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这位皇帝陛下在他眼里虽然不是个昏君,但也绝对称不上圣明。俄国如今的悲剧很大程度上就是这位陛下一手酿成的,让他舍命为这位庸君抛头颅洒热血,他真心没有这个觉悟。
老科死死的盯着舒丽金,十分严肃的问道:“你想拥护陛下复辟?”
“不是!”舒丽金颓然的摇了摇头。“陛下的所作所为太让我失望了,在那种关键的时刻他竟然如此的软弱,被一群跳梁小丑所蒙蔽,就算他重新回到帝位,恐怕也无法掌控全局,而现在我们的国家所需要的是一个铁腕有魄力的领导,在这一点上他十分的不称职!”
老科被舒丽金的话搞糊涂了,不管是黑sè百人团还是舒丽金本人。**都有十分明显的沙皇印记,从沙皇退位以来,不是没有遗老遗少试图解救他们的君主。
在老科看来,舒丽金游说自己。根本的目的就是让尼古拉二世复辟,但是现在听舒丽金的口气,对方似乎对沙皇陛下很失望,已经将其完全放弃了。那么,老科不禁要问。你这么折腾到底是为了什么?
舒丽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道:“为了俄罗斯人民的福祉!”
好吧,老科虽然不是个政客,但这也不意味他能随便被忽悠,什么为国为民在如今的俄国都是鬼话。都是政客为了忽悠老百姓放的嘴炮。他老科尔尼洛夫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相信。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老科耐住xìng子问道。“就算我们为了俄罗斯人民的福祉推翻现zhèng fǔ,那么我们要拥护一个怎样的新zhèng fǔ上台呢?素我直言。如今的俄罗斯政坛,并没有你说的那种强力铁腕的政治家,我想问你,我们靠谁来维护俄罗斯的利益呢?”
“你的问题问得非常好!”舒丽金十分自然的回答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就算我们政变成功,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所以这两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最近我才得出了一个答案!”
老科问道:“什么答案?”
舒丽金侃侃而谈道:“我思考了很久,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政客完全是靠不住的,看看罗将柯,看看李沃夫公爵,他们这些政客的本质就是妥协、退让、朝三暮四,绝对不能将希望放在他们的身上,否则一转身他们就会把我们卖了!”
说到这,舒丽金深深的吸了口气,十分激动的说道:“既然软弱的政客完全不可靠,那么俄罗斯还有什么人是可靠的呢?在这三个月来,就我的所见所闻来看,唯一可靠的就是俄罗斯的军人了!”
老科一直在等待舒丽金给出答案,所以乍一听到这个答案,他是有些哭笑不得的,俄罗斯的军人可靠吗?应该说是靠不住的,老科自己回顾二月的变局,思考着强大不可一世的沙皇陛下为什么会黯然退位的原因时,他发现真正起到釜底抽薪作用的不是工人农民上街游行,而是彼得格勒的几十万大军突然反水。
正是彼得格勒几十万士兵的倒戈一击,彻底的击倒了尼古拉二世,如果当年这位陛下没用调遣如此众多的军队来保卫自己的首都,恐怕二月份的那场闹剧又会如1905年一样收场。
想通了这一点,又目睹了彼得格勒驻军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之后,老科得出了一个结论,想要让俄罗斯重新恢复秩序,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将彼得格勒周边的军队肃清,至少也得将他们调走,只要没有这几十万兵 变的大兵闹事,不管是彼得格勒的工人农民,还是那些该死从国外溜回来的政客,都完全不足为虑!
所以在舒丽金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后,老科直接是嗤之以鼻:“军人可靠?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真的在怀疑,您是不是疯了,你难道看不到为那些暴民撑腰的正是你嘴里很可靠的军人,没有这些该死的小丑制肘,我们的国家断然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该说你什么好呢?是天真还是愚蠢?”
舒丽金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相反他笑眯眯的说道:“看样子将军阁下您也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了,让我国局势变得越来越糟糕的正是这几十万躲在后方的逃兵和胆小鬼,正是他们畏惧上战场。贪生怕死,才导致了这一切杯具的发生!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宪兵将他们统统枪毙!”
老科愕然的看着舒丽金,他已经糊涂了。你丫这到底是唱的什么戏码?说军人可靠的是你,一转眼喊打喊杀的也是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逗我玩儿?
舒丽金摇了摇头,解释道:“我没有戏弄您的意思,我所说的军人可靠,是指像您一样忠心为国的真军人,而不是那些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正是有像您一样真正为俄罗斯的未来cāo心的真军人存在,我们的未来才有希望!”
说到这。舒丽金扬起双臂,激动的比划道:“俄罗斯的未来只有掌握在像您一样的真军人手中,才真正的可靠……你们不缺乏斗志,不畏惧艰难。更不会轻易的妥协,你们会一直战斗到底!想象一下吧,我的将军阁下,打造俄国版的容克贵族,俄国上下的一切将由军人容克完全支配。军人将用自己的刀剑保卫自己的土地和利益,那时候一切都有了保障,再也不需要担心那些令人厌烦的政治纠纷……”
老科开始动心了,舒丽金所描绘的未来。十分符合军人的利益,而有了军人的干预。铁腕和强权绝对可以趟平俄国所有的投降派,那时候确实可以说一切都有了保障。再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你描绘的未来十分美妙!”老科静静的发话了,“但是想要做到这一点儿十分的困难!如今的俄国就没有我们说话的空间!”
舒丽金大笑道:“空间是需要自己争取的,我相信只要您举起刀剑,一切都不在话下!”
老科长叹了口气,颓然道:“问题是,现在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刀剑!临时zhèng fǔ的妥协给了那些胆小鬼极大的zì yóu,武器弹药完全在他们手里,我说是说彼得格勒军区的司令,但是真正能指挥动的军队少得可怜!甚至连这些少得可怜的力量大多还是听内阁调遣的,没有内阁总理的命令,我一兵一卒都调不动!”
“我当然知道您面临的困境!”舒丽金很理解的说道,“但是这种困境不是无法克服的,只要cāo作得当,内阁会很乐意的授予您调遣军队的权力的!”
老科真的激动了,一直以来,他不是没有发动兵 变的念头,最大的问题就是军权旁落,作为一个光杆司令,只要他敢兵 变,不要说临时zhèng fǔ,恐怕手下那十几万只听苏维埃调遣的大军就能将他挫骨扬灰。
如今舒丽金竟然保证临时zhèng fǔ不会找他的麻烦,这等于为他解除了第一道枷锁,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苏维埃,虽然他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草台班子,但是不可否认,如今彼得格勒绝大部分军人只认这个草台班子,哪怕就是有临时zhèng fǔ的命令,没有通过苏维埃的首肯,他还是调不动军队的。
所以在这方面,他必须谨慎必须问清楚:“就算内阁同意了,那些暴民所推崇的苏维埃那一关也很难过,那些胆小鬼对苏维埃是惟命是从……”
“不要担心!”舒丽金保证道,“苏维埃不会找你的麻烦的,他们也会给你授权的!”
这下老科可是真的震惊了,如今的俄国能搞定临时zhèng fǔ并不算太难,毕竟内阁中的主要力量还是倾向于维持稳定坚持战争的,但是在搞定内阁的同时还能搞定苏维埃,这真心就是太大能了。别人不了解,老科可是清楚,苏维埃跟内阁并不是完全对路,更不会完全支持内阁。如果有人敢信誓旦旦的对他说,能让苏维埃跟内阁穿一条裤子,他就必须怀疑此人是不是疯了,或者完全就是把他当枪使。
老科很是怀疑这一点:“你确定你做得到?”
“当然可以!”舒丽金郑重的做出了保证,“你完全不用为此担心!”
我不担心才是傻子!老科没那么好糊弄,他必须追问到底:“你凭什么做出这种保证?彼得格勒所有人都知道,苏维埃跟内阁不对付!”
舒丽金直接打断道:“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我的将军阁下,你必须也要看到,在某些问题上苏维埃和内阁是可以达成一致的!”
老科赶紧问道:“什么问题?”
舒丽金笑了:“在对付那些特别激进的捣乱份子,对付那些死硬的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左派上,苏维埃和内阁可是高度的一致的!”
老科还是有些不明白舒丽金的意思,问道:“那又怎么样?那些该死的社会主义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只要内阁和苏维埃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们消灭!”
舒丽金笑得愈发的畅快了,很是高兴的说道:“你说的很对,布尔什维克发动暴民有一套之外,本身的实力确实不值得一提。问题是他们自己并不知道这一点,更有意思的是,这群可笑的小丑还在妄图夺取政权!而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6 无题
虽然舒丽金没有全盘道出自己的计划,但是以李晓峰的智慧,就是脑补也能得出答案,这丫的计划很yīn毒啊,简而言之就是拿布尔什维克当枪使。[]只要布尔什维克发动起义,那么可想而知,被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把持的苏维埃zhōng yāng执行委员会立刻就会跟临时zhèng fǔ取得一致,他们绝对会联合起来,一起绞杀布尔什维克。
而在那个时候,不出意外绝对是要动用军队的,老科尔尼洛夫就是彼得格勒军区司令,还跟罗将柯为首的内阁关系十分亲密,不出意外平定叛乱的总指挥绝对非他莫属。
只要苏维埃和内阁同时授权给老科,给予他调动的军队的权力,这就等于解除了他所有的枷锁,到时候军队出营,到底是去平息“叛乱”,还是连带着将内阁和苏维埃一起干掉,那就得看老科的意思了。
如果老科被舒丽金说动了,真的打算用武力建立俄国的新秩序,打造一个军人zhèng fǔ,那么这种可能xìng还真的很高。至少历史上老科就真的这么干了,虽然那一次,他的结局并不算太美妙,但这一次成与不成谁又说得准呢?
李晓峰感觉有些棘手,他还真没想到,只不过干掉了一个籍籍无名的伊戈尔.科尔尼洛夫就带来如此强烈的变化,至少在他所知的那段历史里,舒丽金并不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但谁能想到。这个小喽啰忽然就华丽的变身了。
有了舒丽金的支持。老科的实力肯定比历史上要强得多,而且听身边的犹太老头说,舒丽金不过黑sè百人团名义上的领袖,实际上只不过是个代言人,在这孙子后面站着的是俄国最极端最保守的势力,谁知道他们有多强。
虽然李晓峰本人是不怕这帮孙子的,但就像老头的那个徒弟说的,他再强也只有一个人,而人家却是一个隐秘的组织,如果这帮人不把矛头对准他。转而去对付导师大人或者其他布尔什维克的高层,那李晓峰真心是顾不过来的。
想一想,死一个小科尔尼洛夫就有这么些麻烦事,若是被这帮孙子做掉了列宁或者斯维尔德洛夫、斯 大林什么的。那历史指不定变成什么鬼样子。
这个后果李晓峰真心承担不了,甚至在那一刹那他都有心直接做掉舒丽金和老科,但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他又蛋疼了。
按照历史的进程,舒丽金可有可无,杀了也就杀了,影响不大。但是老科还真心杀不得。为什么?在七月事变之后,列宁被全国通缉,不得已躲在芬兰,托洛茨基被捕蹲了大牢。整个革命运动遭受了二月革命胜利之后最大的挫折。
一时间,俄国的保守力量变得空前的活跃,在七月至九月的这一段时间里,革命前景空前黑暗,反动势力强势的反弹,开始大肆扼杀群众运动,禁止集会、游行,查封进步刊物,用刺刀将工人和农民赶回工厂和农田,积极的准备将二月革命中反水的几十万大军重新调回前线。
应该说这一切行动已经是很右很保守了。可是这一切并不能让俄国保守反动的资产阶 级和贵族地主满意,在他们看来这些行动根本不够,他们认为zhèng fǔ应该更加的强权与铁血,最好是让彼得格勒血流成河,让所有的暴民付出惨重的代价。[]让他们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股势力的支持下,老科粉末登场。在九月份企图用武力推翻第二届联合zhèng fǔ,虽然这场闹剧很快被终结,但正是老科的兵 变让彼得格勒的老百姓明白了三件事:
第一,俄国的反动势力根本就是索取无度,哪怕是再忍让再退让也不能让这些黑心肠的老爷们满意,这些食尸鬼不光是要他们当牛做马,更是要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只有拿起武器反抗这群该死的魔鬼,才有生路!
第二,第二届联合zhèng fǔ就是一坨软趴趴的狗屎,在面对科尔尼洛夫的兵 变时,他们的应对措施软弱无力,被轮了一遍又一遍。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布尔什维克站了出来,俄国恐怕又要换一个主人了。
第三,和布尔什维克比起来,同样自诩为革命党派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真的不给力,正是这帮傻缺把持的苏维埃zhōng yāng执行委员会的纵容,革命的形势才急转直下,只有让他们滚蛋,革命才有未来!
可以说没有俄国保守势力的倒行逆施,以及科尔尼洛夫的恰到好处的叛乱,二月革命之后一直摇摆不定的彼得格勒群众,真的没有那么快下定决心跟布尔什维克走。如果没有这个货的叛乱充当导火索,彼得格勒群众的情绪根本不会被引爆。从某种意义上说,科尔尼洛夫是隐藏在反革命队伍中的深海,为俄国的无产阶 级革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这么早就做掉一个伟大的送财童子,李晓峰真心是舍不得,做掉一个老科容易,可上哪找这种猪一般的敌人去?万一人家换一个jiān似鬼的家伙掌军,那不是跟自己找不自在!
既然不能做掉老科,那么为了安全起见,是不是可以做掉舒丽金呢?李晓峰想了很久,觉得这么干恐怕也是要坏事的。如果今天舒丽金没有跟老科会面,他做掉了舒丽金也就做掉了,不会影响到老科。
可是现在舒丽金已经跟老科碰头了,而且在大政方针上已经达成了一致,这个时候做掉舒丽金影响就很不好说了。万一舒丽金的死吓住了老科,让这孙子不敢叛乱了,那才叫一个yù哭无泪。
李晓峰终于感觉到蝴蝶效应的蛋疼之处,尼玛。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啊!
当然,左右为难的不止他一个,同处于这个局中的老科其实也左右为难,没错,他确实认可了舒丽金的某些意见,在相当多的问题上跟舒丽金也达成了一致,但是对舒丽金这个人,他并不是完全相信。
他忧心忡忡的问邓尼金:“安东,你觉得舒丽金可靠吗?”
这个问题。邓尼金也觉得不好回答,倒不是他不知道答案,而是他真心的觉得舒丽金这个人不可靠!但偏偏又是这个不可靠的人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明路”,所以在对待舒丽金的问题上。[]他很纠结——一方面觉得此人不可靠,可另一方面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良久,他才缓缓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很希望他可靠,也很希望他能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但是我又不可避免担心……”
老科苦笑一声,是啊,他担心的何尝不是如此,以舒丽金刚才表现出的可怕实力,想要撕毁他们之间的协议真实太容易了。甚至他根本就觉得舒丽金是在利用自己,恐怕这个人就是要借助自己手里的军权推翻临时zhèng fǔ,至于他说的什么军人容克,根本就是忽悠他上钩的诱饵而已。
老科真的不想咬这个饵,但是他的内心却无法抗拒这份诱惑,哪怕是飞蛾扑火他也想试试。沉默了很久,他才苦笑一声:“就算他是在利用我们,但是只要我们做了,再糟糕又能糟糕到哪去?怎么说都比现在的局面强吧?”
邓尼金表示同意,哪怕是尼古拉二世重新上台。哪怕是造就另一个铁血的极端统治者,也比现在软趴趴的zhèng fǔ要强,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会答应舒丽金的原因,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那舒丽金是不是在利用这两位呢?应该说那是肯定的,至少一直在跟踪舒丽金的某仙人。很快就发现了黑sè百人团团长的真实目的。
“我已经成功的说服了老科尔尼洛夫,他已经同意配合我们计划!”舒丽金十分兴奋的向黑sè百人团的骨干们宣布这个好消息。“先生们,我们已经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我们离陛下复位的那一天已经越来越近了!”
哗啦啦的掌声代表了骨干们的狂喜,从二月革命开始的那一天起,他们就惨遭重创。原本掌控着俄国大部分经济命脉的他们,一夜之间就成了过街老鼠,组织被取缔,人员被遣散,最核心的一部分长老更是在一场突然袭击中死伤惨重。以至于宣示为沙皇陛下效死命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尼古拉二世黯然退位。
整整沉寂了三个月,当了三个月的酱油党之后,他们终于能再一次走回到前台,惩罚那些对他们落井下石的叛逆,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这份喜悦让他们已经飘飘然了。
“先生们!不要大意!我们仅仅是走出了关键的一步而已!”舒丽金倒是表现得很清醒,“我们还没有成功,陛下还在受苦,还在等待着我们去解救,接下来我们必须要更加的小心,一步走错就可能满盘皆输!”
看着周围的骨干都流露出郑重其事的严肃,舒丽金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我再明确一下大家的任务!”
他指了指自己右手边的一个老头:“二号,你的任务是继续监视罗将柯的一举一动,这个死胖子一直躲在幕后,真正能左右这帮乱党的是他,决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好事,你必须继续引导他,让他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能做到吗?”
老头恭敬的一哈腰,保证道:“没有问题,我已经基本掌控住这个胖子了,一定让他乖乖的听话!”
“很好!”舒丽金转向了自己的左手边,对坐在那里的中年人说道:“三号,你的任务比二号更加重要!布尔什维克乱党比罗将柯要重要得多,没有他们的配合,我们的计划就无从谈起,你是否已经对他们施加了足够的影响?我可不希望关键时刻他们掉链子!”
二号十分自信的笑道:“请您放心,在我看来这群乱党比罗将柯要好对付得多,只需要一点点鼓动,他们的情绪就开始激动,甚至不需要我做太多的工作。他们就准备自发xìng的暴动了!”
舒丽金脸上流露出担忧的神sè。告诫道:“二号,你不可以大意,你的工作直接影响我们全盘的计划,一定要让这些暴民听话,让他们在我们需要的时间才暴动,既不能早也不能迟!”
嘱咐完了三号,舒丽金又找到了坐在二号身后的四号:“四号,说说吧,对于上次袭击长老团的刺客,你有什么线索了?”
四号是个女人。用十分尖细的嗓音说道:“根据我的调查,上次的袭击恐怕是德奥两国策划的,为两国王室服务的秘密势力对此要负全责……”
舒丽金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我想知道。他们还在我国境内吗?如果在,会不会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造成影响?”
四号沉吟了片刻,斟酌道:“在上次袭击之后,组织的实力大打折扣,我无法肯定他们是否还潜伏在我国境内,但是我有理由相信,不排除他们继续发动新的袭击的可能!”
舒丽金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扶手,他仔细思考着得失,良久之后才下定了决心:“如果要找到并彻底的消灭他们。你需要多少人手?”
四号面露难sè,看得出她对这个任务感到为难,“我大概需要十个二级法师,五个三级法师,以及至少两个四级法师,有这些人我大概有五成把握!”
舒丽金摇了摇头:“人太多了,组织暂时拿不出这些人力,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四号为难道:“如果给我一半的人手,再加上大长老的话,应该能超过八成的把握!”
舒丽金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大长老不可轻动,他老人家上一次已经受了重伤,如今还没有恢复,而且他必须坐镇彼得格勒。”
四号一听,只能摇头拒绝:“那么。我只能说风险很大,甚至可能会全军覆没。我建议最好要慎重……”
舒丽金叹了口气,上一次的袭击让他们损失惨重,虽然经过了三个月的休整,但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很多事情都是捉襟见肘,想当年他们哪有这么被动过,该死的德国佬,你们真是够狠啊!
不过咬牙切齿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只能寄希望于大长老尽快恢复,他老人家一个就顶大半个组织,有他老人家出面,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了。
所以他只能吩咐道:“四号,你继续侦查,一定要找到确切的消息,如果他们真的潜伏在国内,找到他们藏身窝点之后,切记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打草惊蛇,一切等大长老恢复了再说!”
对于四号来说,就是这个大打折扣的任务,她也觉得棘手,上次的袭击中,她手里的力量损失过半,勉强挤出来的人手,也仅仅够维持正常运作,让她去侦查一群比她还要牛逼的外国势力,这个真心是难度很大。
“一号!我手头的人手太紧张了,我手里的力量连监视那些犹太人的活动都狠勉强,今天小科尔尼洛夫的案子也要交给我们,我很难保证完成任务!”
舒丽金开始头疼了,说真的,他这个一号如今都是光杆司令,手头的力量全部交给二号和三号,哪里有力量去支援四号?不过四号所说的也是实在话,没有足够的人手她确实什么也干不了。
舒丽金只能又叹了口气,怏怏道:“收缩,放弃监视一些不太重要的犹太人,将人手集中在侦查工作去,另外小科尔尼洛夫的案子你别管了,如果当年不是看这个小杂种还有一点作用,我早就处死了他,没必要为他浪费太多的jīng力!”
好吧,舒丽金的这番话听得李晓峰很是无语,尼玛,这就是你对老科做出的保证?刚才还信誓旦旦向老科保证一定全力缉拿凶手,一转脸你就当耳旁风了,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确实是翻脸无情,因为舒丽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反正在陛下复位之后,那个老东西也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接下来的会议到没有什么惊天猛料了,唯一让李晓峰感兴趣的就是舒丽金和他几个骨干频频提到的大长老,看得出这帮孙子对这个大长老推崇备至。
某仙人就想了,如果能解决掉这个大长老,恐怕黑sè百人团也就是没牙的老虎了,那时候他对老科的支持也就是那么回事,换而言之,他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让这帮孙子随便折腾都没事。
“他们说的大长老是谁?”李晓峰问身边的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作为舒丽金的死敌,他多少应该有点情报。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某仙人的提问,因为此时他还晕乎乎的,刚才某仙人带着他大摇大摆尾随着舒丽金走进了黑sè百人团的总部,正大光明的窃听了整场会议,这是什么样的手段?要知道这可是黑sè百人团的总部,里面有重重禁制,连舒丽金这样的大佬都要接受重重盘查和检测。
老头瞥了一眼某仙人,可您倒好,就这么带着我走进来了,这实在是太大能了吧?
这一刻老头对李晓峰是心服口服了,甚至是一阵阵的后怕,幸亏得罪某人的是小科尔尼洛夫,他们上帝之眼并没有深陷进去,否则以某人神乎其神的手段,说不准哪天就突然出现在他们总部里大开杀戒了。
所以对于李晓峰提问,老头十分老实也十分恭敬还十分无奈的回答道:“阁下,我对此也不是太了解,据说这位大长老是俄国的第一法师,实力深不可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7 措手不及
六月份的彼得格勒让人有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每一天从早上五点开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两点,全天候的沐浴在阳光之下,光照时间长达二十多个小时。**
在这漫漫白昼里,彼得格勒的居民生物钟变得十分离奇,每每在深夜还能看到大群大群的人兴致盎然的探讨着政治问题,当时克鲁普斯卡娅就曾在自己的rì记中记录:
“那时候街上的情景十分有趣,不管白昼和白夜(极昼的关系,基本无黑夜)到处都是人群,大家热烈的讨论着局势,讨论着一切事件。你只要走到人群跟前,就可以听到。有一次,我从西洛卡雅街到克舍辛斯卡娅宫(原为舞蹈演员克舍辛斯卡娅的住宅,革命后被征用作为布尔什维克党zhōng yāng办公地)就走了三个小时,因为街上举行的群众大会太有意思了……我们房子对面有一座院子,深夜一打开窗户就能听到激烈的争论……深夜一时,断断续续的传来:孟什维克,布尔什维克……深夜三时,又传来米留可夫,布尔什维克……五时,又是政治拉,大会拉。在我的记忆里,彼得格勒的白夜始终是和这些晚间的群众大会联系在一起的。”
克鲁普斯卡娅当然有理由以轻松愉快的心情回忆1917年6月份发生的一切,谁让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正是她的丈夫以及他所领导的布尔什维克声望快速积累。最后问鼎俄国的基础所在。
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月中。列宁写了几十份小册子,做了近百次公开演讲,开了大大小小几百个会,极大的扩展了布尔什维克的影响,以至于在八月份跟托洛茨基的区联派正式合并之后,党员数量从革命开始前的几万人增加道几十万,爆炸似的增长极大的增强的布尔什维克的实力,也为它后来的武装夺权创造了条件。
当然,6月在克鲁普斯卡娅的记忆中也不尽是美好的回忆,在时钟转到1917年6月22rì(俄历6月9rì)这一天时。未来的国母心情陡然变得恶劣了,按照预定计划,在第二天布尔什维克将发动彼得格勒数十万群众走上街头,开展一次针对临时zhèng fǔ的和平示威游行。不过在这一天下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她和列宁的头上,让他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什么!”列宁震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直视着匆匆赶来报告坏消息的斯维尔德洛夫,“策列铁里真的下达了这个命令!”
斯维尔德洛夫很是郁闷将手里的通告递给了列宁,刚刚收到苏维埃下达禁止三rì内一切游行示威的通告时,他直接就傻了。这一纸命令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为了明天示威游行以及示威游行之后的行动,党内已经发动了全部力量,甚至将筹集好的武器已经下发到了基层。只要时机一到,就准备借着这一股东风筹备发动武装起义。可谁能想到,就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苏维埃竟然下达了这样一道禁令,简直就是当头一棒啊!
实际上,让斯维尔德洛夫震惊的还不只是苏维埃的禁令,更让他蛋疼的是,就在三天之前,某个人就已经做出了准确的预言,并且十分诚恳的向zhōng yāng进言。[]要求游行示威的预案做得更充实一点儿,免得在敌人的突然打击下变得被动。
当时,不管是导师大人还是他,都对某人的大胆预测不以为然,认为那不过是臆测罢了。可是眼下的情况就跟写好的剧本一样,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这就等于是结结实实在他跟导师大人脸上抽了一家伙,那个火辣辣的疼啊!
疼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羞愧,导师大人的心情斯维尔德洛夫不知道,他自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某人了,如果当时听取了他的建议,现在至于这么被动吗?
被动吗?可以肯定的说,对于列宁和布尔什维克来说,那是相当的被动,本来他们一切就准备好了,只欠东风,就等着时机一到带领群众大干一场。可谁能想到苏维埃来了个紧急刹车,直接就否定了他们行动的正当xìng。
这个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罔顾苏维埃的命令,毅然决然的正面对抗,提前发动起义。但是哪怕是坚定要变帝国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的列宁,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布尔什维克所掌握的军事力量还相当的薄弱,这个时候发动失败的可能xìng更大。
而且,贸然发动起义,就是对苏维埃的正式宣战,对于一直高喊着将一切权利收归苏维埃这个口号的列宁来说,那就等于自打嘴巴。下面的群众会怎么想?恐怕他们会说你们布尔什维克就是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的卑鄙小人啊!
不管是列宁还是布尔什维克都真心担不起这种骂名,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就是彼得格勒千千万万的群众,在群众中失掉了威信,那等于只直接宣判了他们死刑。
不能对抗苏维埃,那么就意味着只能接受,但是想接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列宁为了这次大游行,已经是全家总动员,将可以发动的力量全都发动了,甚至他老人家自己都挽袖子亲自上阵,嘶声力竭的控诉着护国主义者的罪恶。
这就好比男女朋友滚床单,男方竭尽所能用尽全部手段调 情,让妹子的兴致完全勾了上来,可是事到临头这孙子突然缩了,告诉妹子自己大姨夫来了,身体不方便,今天就到此为止,咱们改天重来。
可想而知,被挑逗的不上不下的妹子是个什么心情,恐怕暴打那孙子的心都有了。就算不动武。一脚将某个窝囊废踹下床,宣布从此跟这孙子绝交是可以预见的。
不要以为这很三俗,1917年彼得格勒的群众比21世纪的妹子难捉摸多了,那真是天天处于生理周期,你搞不明白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变。有可能前一天,他们在聚众开会,大喊打到某某某某,但是一转脸在一天之后的另一次集会中,他们对某某某某大唱赞歌,恨不得跑上去顶礼膜拜才好。
所以在面对这一群内分泌系统完全失调的群众时。政治家或者政客都是无比头疼,谁知道这帮群众会发什么癔症,谁又知道他们神经什么时候短路。所以别说什么调戏放鸽子,列宁对于这些情绪激动又反复无常的群众连重话都不敢说。只能用好话哄着。
可今天倒好,没有任何准备就被策列铁里一帮烂人摆了一道,列宁都有心大喊坑爹了,可事已至此,谁让他没有多做准备,谁让他轻视了某人的建议,被动也是活该。
“雅科夫,说说你的看法!”列宁心情十分恶劣,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斯维尔德洛夫站在跟前。他恐怕已经暴怒得开始摧毁家具了。
斯维尔德洛夫的心情比列宁好不到哪去,不管是作为组织部长还是zhōng yāng书 记处书 记,面对这种突然变化,他首当其冲的就负有责任,嗯,就是传说中的领导责任。也就是列宁没有公开某仙人的上书,不然斯维尔德洛夫会更加被动。而且尤其让他蛋疼的是,面对这种蛋疼的局面,他根本就没有选择。
沉吟了片刻,斯维尔德洛夫有些沮丧的说道:“列宁同志。我认为在眼前的局势下,我们必须冷静,不能冒动。我认为这是敌人针对我们早已准备好的yīn谋,他们居心厄测,无非是想让我们失去群众的信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谨慎……我个人认为不宜直接对抗苏维埃!”
列宁良久没有答话,他反复的在心中权衡着得失。但是仓促之间,他很难最后下定决心,最后他只能吩咐道:“召开zhōng yāng委员会扩大会议,紧急磋商这个问题……”
zhōng yāng委员会扩大会议在一种显而易见的压抑和郁闷的情绪中召开了,与会的代表们不比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情绪好多少,不少情绪比较激动的代表是怒发冲冠,坚决要求不能取消示威游行,甚至其中还有那最激进的,比如斯 大林、涅夫斯基和斯塔索娃三人主张,干脆立刻发动起义,杀进冬宫,直接干翻临时zhèng fǔ,爆他nǎinǎi的菊花。
“列宁同志!我强烈的反对取消示威游行!”斯 大林几乎是在跳脚大吼,“我们为了这次游行示威做了无数的工作,就因为苏维埃的一纸命令就退缩投降,这会极大的挫伤同事们的革命激情,让我们今后的工作变得无比艰难!我个人认为,基层的同志们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他们随时准备着扫清一切反动派……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愿意第一个带头杀进冬宫!”
如果李晓峰列席了会议,恐怕会目瞪口呆的,一个多月以前那个畏畏缩缩充当加米涅夫跟屁虫角sè,反对一切过激行动的斯 大林,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喊打喊杀的黑旋风了?这种变化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实际上此时的斯 大林和彼时的斯 大林完全没有任何区别,虽然情绪的变化比较大,但本质上他还是那个见风使舵到什么山唱什么歌的人。以前巴结加米涅夫,以前中立不发表自己的意见,那是党内的局势不明确,列宁的地位不稳。但是经过四月代表会议的交锋,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裤衩都被爆掉了,列宁同志一统江湖千秋万载,斯 大林再傻逼也知道该何去何从。
所以这一个月来,斯 大林是积极地转变,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向列宁输诚,比如今天,他不是不知道提前发动起义的危害,但是他更要揣摩列宁的心思,如果他屁股坐在取消起义派那一边,那么很有可能会给导师大人留下两面三刀的印象。
列宁会怎么看他?导师大人恐怕会想,好你一个斯 大林,见风使舵的本事不小啊!一看形势不对。你就准备改变山头是不是!
斯 大林不想给列宁留在这么个印象。这一个多月他好容易摆脱了坐冷板凳的悲惨局面,可不想再回去当替补了,所以他哪怕是心里觉得向苏维埃妥协退让更合理一点儿,但也不得不拿出铁杆激进派的架势,为的就是让导师大人觉得自己是真心转变,是表里如一。
斯 大林的这番苦心真是不容易,但他就不担心自己的表演得太投入情绪太激动,会误导导师大人吗?如果当政的是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斯 大林可能会有这样的担忧,但问题是如今领头的是导师大人,导师大人没有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意志品质坚毅。
如果说加米涅夫是石头,他自己是钢铁,那么导师大人绝对是钛合金。按照导师大人的习惯,开会之前他早就有了决断。开会也就是走个形式,强调一下党的集体领导,想当初四月份导师大人刚回国那会儿,赞同他路线的人没有两个,你看见他老人家听取大家伙的意见了?
所以斯 大林是放心大胆豁出去了表演,为的就是讨得列宁的欢心,可是他真心是忽略了一点儿,今天这个事儿,导师大人真心是没底,也是真心的想听听大家伙的意见。斯 大林这么一闹,让列宁更加的犹豫了,有那么一时脑热的当口他老人家就想直接发动了。
好在在座的不止有斯 大林这样的“鹰派”,鸽派和鹌鹑派还是占据了绝大多数,在斯 大林发言完毕,最大的两只鹌鹑立刻就跳出来反驳了。
加米涅夫首先发难:“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们的党一贯尊重苏维埃的权威xìng,也接受苏维埃的正确领导。在我看来,zhōng yāng委员一开始就犯了错误,所谓的和平示威游行根本就没有必要……现在苏维埃禁止这场游行,我认为是十分及时的。而且我也强烈的反对斯 大林同志的鲁莽和冒进作风,如今开展新革命的时机根本就不成熟,仓促行动才是对革命群众的不负责任!”
季诺维也夫也随声附和:“我赞同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的意见,应该接受苏维埃的正确领导,取消游行。安抚群众,让一切回到正轨!”
如果是以前。面对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交叉火力,斯 大林要么举手投降,要么偃旗息鼓,但是今天他给力了,或者说他是豁出去了。他敏锐的把握到,这是他真正的跟加米涅夫划清界限的好机会,当时就全力的反攻了:
“……接受苏维埃的正确领导?这是十足的笑话,苏维埃现在被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所窃取了,他们已经完全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格里高利同志、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你们难道看不见吗?不是我们的党要反对苏维埃,而是广大的人民已经对他们不耐烦了,他们已经成了临时zhèng fǔ的走狗,走上对抗人民的道路!你看看他们今天做出这个决议的时候,有没有通知过我们?背着我们偷偷摸摸的行事,这是什么样的行径?我已经无法忍受他们的无耻!更无法容忍你们对这种无耻行径大唱赞歌的行为!”
好吧,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什么时候被斯 大林指着鼻子骂过,他俩都觉得斯 大林论资排历都得靠边站,以前都只配当他们的跟屁虫,现在怎么着,巴结上了列宁,就不把他们这些“老前辈”放在眼里了,还准备尥蹶子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来这一个多月就很郁闷的加、季立刻就爆发了,两人轮番上阵对着斯 大林就是一通批判,那个叫激烈,那个叫热闹,如果李晓峰在这里,多半会说好一出狗咬狗啊!
对于这场争吵列宁觉得很烦,你想想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好不容易开会想听取一些有价值的意见,结果手下的人直接内讧,就差真人群P了。
这还不是火上浇油,当时他就狠狠的一拍桌子,吼道:“都给我闭嘴!这里是zhōng yāng委员会扩大会议,不是菜市场!”
眼瞧着列宁火了,斯 大林自然不敢在得瑟,立刻虚心的接受了导师大人的批评,安安静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装沉思吸烟斗。至于加、季,如今的他们大不如前,也就是能欺负欺负斯 大林,对上列宁自然要退避三舍,所以赶紧的也闭嘴了,他们可不想找削。
“费利克斯同志,你的意见呢?”
列宁看了看在场众多大佬,加季的意见是不用想的,他们都恨不得舔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的屁眼了,典型的投降派,斯 大林这帮货干实际工作可以,对大局的掌控不值一提,斯维尔德洛夫的意见他已经清楚了,唯一的保持沉默的就是捷尔任斯基了,铁面人虽然有那么点古板,但是他牵涉到的利益群体最小,发出的声音一般没有杂质和私货,且听听他怎么说。
捷尔任斯基的意见跟斯维尔德洛夫是基本一致的:“我认为应该暂时取消游行,服从苏维埃的禁令……虽然他们通过这项决议的手段很让人不齿,但既然是zhōng yāng执行委员的决议,便具有正式的约束力,我们布尔什维克一直呼吁一切权利归苏维埃,在这个时刻不能授人以柄……而且我们现在的准备工作并不充分,绝不能冒动!”
捷尔任斯基的话终于让列宁下定了决心,“暂时取消明天的示威游行,同志们立刻赶赴基层,去做好群众的说服工作,决不能让那些反动派用这个借口攻讦我们!”
这番话用尽了列宁全部的力量,做出这个决定让他倍感艰难,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这么做,但是敌强我弱事不由心啊!这时候他想起了做出过准确预言的某仙人,如果当时接受他的意见,现在是不是情况完全不一样呢?
散会之后,列宁叫住了斯维尔德洛夫:“雅科夫同志,通知安德烈,让他尽快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8 两手准备
李晓峰刚刚从安吉丽娜邪恶老爷爷的家里出来,就得到了导师大人立刻要见他的消息,这对情绪不是很高的他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情场失意官场得意也算是一种弥补。**
解决掉小科尔尼洛夫,李晓峰风风火火的就去拜会了邪恶的老头,小科死了,这孙子跟安吉丽娜的婚约自然是自动作废,此时不去敲定终身大事,恐怕是夜长梦多,毕竟觊觎安吉丽娜美sè的公子少爷可是不少。
在李晓峰看来,自己还是具备比较大的优势的,首先他跟安吉丽娜的关系很不错,至少安吉丽娜不讨厌他;其次,他已经提前做好了邪恶老头的工作,最大的绊脚石也被踢开了。
所以当时某仙人是信心满满的上门提亲的,可是迎接他的却是当头一盆冷水。
邪恶老头一边努力的锻炼着自己的废腿,一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某仙人的提议:“安德烈先生,我必须说,你的这个提议有点不合时宜!”
“怎么不合时宜了?”
邪恶老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安吉丽娜的未婚夫刚刚惨遭不测,这个时候她的心情是压抑和悲痛的,我认为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忘记可怜的小科尔尼洛夫先生,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这是非常残忍也是非常不恰当的!”
对老头的话,李晓峰根本就是嗤之以鼻,安吉丽娜听见小胡子死了的消息。会压抑和悲痛才怪。天使小姐心里根本从来没有过小胡子,此时的她正高兴的在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做节目,光从天使小姐的声音就能听出,对于小胡子的死,天使小姐是相当愉快的。你这个老鬼跟我扯犊子说鬼话,无非是又想提条件罢了。
“说罢,你还有什么条件!”李晓峰没好气的问道。
不过这回李晓峰确实误会老头了,老头刚才的话虽然纯属扯淡,没有任何真实xìng,但他真不是想钓鱼。也没打算开新的条件,他的本意就是不想在这个时候重新给安吉丽娜找一个新的未婚夫。
“没有什么条件!”老头平静的说道,“你不觉得这个时间很不合适吗?根据我们的协议,一切到1918年再说吧!”
李晓峰是真心不想等。夜长梦多啊!
“为什么?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很焦躁的问道。
老头终于有点生气了,我老人家难得今天发回善心,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还不领情,什么玩意!
“如果你想得罪如rì中天的科尔尼洛夫将军,让他恨你一辈子,顺带抹黑安吉丽娜的名声,你大可以在这个时候跟安吉丽娜订婚!”老头没好气的说道,“别怪我老人家没提醒你,老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别你新郎没做成就跟小科一样变成了死鬼!”
对这一点李晓峰倒是不担心,老科对他根本就没威胁,老头的话里让他在意的是安吉丽娜的名声,想想也是人家名义上的未婚夫刚死,就立刻跟另一个男人订婚,哪怕是在开放的欧洲,这种搞法也是相当的那啥,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当然,被戳脊梁骨对李晓峰来说没什么,他完全不在乎。但是他必须为安吉丽娜着想不是,所以他很勉强的认可了这个解释。
“那你觉得什么时候订婚比较合适?”
老头没好气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你们年轻人的事儿,不要来烦我!不过我友情提醒你一句,别以为做通了我的工作就万事大吉。安吉丽娜的老子,那个兔崽子是花花公子加财迷。你要真想把安吉丽娜娶过门,多准备点钞票,那厮是认钱不认人的主……”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摊上了这么个老爷爷和未来老丈人,李晓峰能乐出来就见鬼了,好在斯维尔德洛夫的电话给他提了提气:
“安德烈,你在哪里?出大事了……赶紧回来,列宁同志要见你!”临了小斯同志还提醒了一句:“安德烈,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这可是让你提前恢复工作的好机会!”
实际上不用斯维尔德洛夫提醒,李晓峰也知道这是一次好机会,实际上这两天他密切的关注着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的动静,一直在等着他们突然发难。皇天不负苦心人,这帮孙子果然如历史中一样yīn了列宁一把,可想而知,导师大人眼下的心情是多么恶劣,多么需要安慰……有前面那封建议书打底,如果再提出一些可行的意见,李晓峰相信,自己立刻就能恢复工作了。
“安德烈,你来了,坐!”列宁一边埋头处理文件,一边随口吩咐。
李晓峰乖乖的做了下来,前世看官场小说,领导在敲打下属或者用人之前总喜欢搞什么学习时间,不是看报就是批文件,反正就是晾晾你,抻抻你的脾气。
以前李晓峰可是从来么有赶上过这种待遇,他和导师大人之间的关系早就过了磨合期,根本就没必要使这种手段,所以这厮心里不禁有些忐忑——情况似乎不对啊,导师大人你这是闹哪样?难道兄弟真的被边缘化了?
想到此,这厮心里的喜悦完全是不翼而飞了,来的时候他还想着怎么好好表现一把,大大的出一回风头,最好给导师大人感动的五体投地。而现在,列宁仅仅的晾了晾他,就让他所有的小心思都没有了。
对于某人的暴脾气列宁实在太有感触了,几个月前火车上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那时候某人还不是太有理,就敢拍桌子摔门,今天某人完全在理,如果不杀杀他的威风,那还不得翻天?
应该说列宁的尺度掌握得是非常好的。既让某人有些忐忑。但又不至于让某人炸刺,就在某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忽然说话了:“今天的事儿,听说了吗?”
换做其他政治智慧比较低的人,恐怕真以为列宁问的是苏维埃突然发难的事。但是李晓峰不一样,经过这几个月的历练,他的智商突飞猛进,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列宁要问的不是事情本身,因为那没有意义。只要不是聋子或者政治敏感xìng太差,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列宁没必要验证他的听力或者政治敏感xìng,结合刚才的读书时间,李晓峰觉得导师大人真正想知道的不是事本身。而是他的态度。
没错,就是态度!在这种情况下,列宁唯一在意的就是李晓峰的态度,所以这厮立刻就端正了态度:“列宁同志,雅科夫同志已经向我传达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对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无耻行径,我表示强烈的愤慨,他们的行为完全就是背弃革命、背弃人民……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在您的领导下反击他们的yīn谋,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列宁静静的聆听着,对于李晓峰的态度。他是很满意的,这个小同志的态度是十分端正的,没有骄傲翘尾巴,尤其是一贯的尊重我的领导,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都说领导心海里针,猜不透领导的意图,领会不了领导的jīng神,这样的人哪怕再有能力也是没有前途的。比如现在的李晓峰,如果他没有领会列宁的意图,恐怕今天就直接杯具了。
为什么会杯具?道理是很简单也很明显的。几天之前李晓峰很神奇的“预测”对了敌人的yīn谋,并大胆的向导师大人上书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应该说这是一件好事,至少是展现了某人的政治眼光。
但是哲学上说了,好事和坏事是会相互转化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当时如果列宁接受了某人的意见。那么今天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大好事一件。值得后世的史学家大书特书,可以很狗血的写道:“……列宁同志一贯善于听取同志们的意见,在六月份最诡异也最惊险的时刻,正是他听取了安德烈同志的意见,在关键时刻挫败了反 动派的yīn谋,保卫了党、保卫了革命……我们应当向列宁同志学习,学习他谦虚谨慎、兼容并蓄的伟大品质……这种品质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不可或缺的!”
如果是这样,事情自然是皆大欢喜,问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列宁同志并没有接受安德烈同志正确的意见,对眼下的被动局面负有领导责任。这时候史书怎么写,板子打到谁屁股上?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李晓峰对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或者居功自傲,那么就等于是在抽导师大人的脸。可革命导师的脸是那么好抽的?本来列宁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你丫还上蹿下跳的显摆自己贬低他老人家,想都不用想,板子绝对要打到你的屁股上,哪怕是现在不打,以后也是要打地!
维护领导的正确xìng和权威xìng,是一个合格下属必须的修养,这不光能让你提拔上进,更能让你消灾避祸。就比如现在,李晓峰的修养就到家了,他提都没提自己上书的事,仿佛自己写的那封信是另一个位面发生的事儿,反而他还在强调,一定要坚决服从导师大人的领导。这种态度列宁能不满意?
当然,这也不是列宁小肚鸡肠,实在是不得已,如今的他虽然名义上统一了全党的思想,但是党内多少还是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尤其是在美国参战后和社会主 义部长们上台之后,这种声音很想抬头,至少是蠢蠢yù动。
面对这种情况,列宁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履薄冰,只要犯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而现在的这个错误,真心是可大可小,李晓峰的意见值得听取吗?可以说值得听。也可以说不值得听,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穿越来的,不可能未卜先知。所以听是没问题的,但不听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过在出事之后,总会有一些事后诸葛亮要跳出来指手画脚,他们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为了喷而喷。别说有错。就是没错也要鸡蛋里挑骨头。这些嘴炮党非常让人头疼,他们从来不做正事,只是盯着别人的错误不放,上纲上线和扣帽子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在当时的布尔什维克中,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列宁可以想象,如果这个错误被那两个孙子抓住了,绝对是要大做文章搞得满城风雨的,尤其是如今正面有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恶虎拦路,内部再被这些小人一折腾。那真是腹背受敌,弄不好就满盘皆输了。
所以列宁必须要为自己的错误捂盖子,这没有任何余地可讲,好在某人的上书说到底只有四个人知道。除了某人就是列宁自己、斯维尔德洛夫和克鲁普斯卡娅,后三者管住嘴巴自然不是问题,问题是某人能管住嘴吗?
一开始列宁是比较担心的,以某人的臭脾气和不吃一点亏的个xìng,再加上年轻气盛,弄不好就满世界宣传去了。如果这种情况发生了,列宁绝对是非常被动的。好在李晓峰聪明了一回,没有发癔症,让列宁省了不少心。
列宁是松了口气,而李晓峰其实也松了口气。列宁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一想到自己心血来cháo写的那封信差点给自己整得前途尽毁,他也是后怕不已。
这厮暗暗的想到:尼玛,以后再遇上这种要命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写书面材料了,这一回也就是经手的都是自己人,没有走漏消息才逃过一劫。万一是泄漏了,导师大人被动的同时,估计哥也跑不掉。如果将人心想得邪恶一点儿,斯维尔德洛夫以后想要整他。就可以拿那份东西说事。三十年代的大清洗,这种冤假错案是层出不穷,其中固然有栽赃陷害,但不少人跟哥一样图一时之快,说话上书不谨慎也是重要原因。
李晓峰当时流了一身冷汗。先头的得意之情完全不翼而飞了,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了政治斗 争的残酷xìng。那还真就是你死我活,一步都不能错,只要错了,哪怕敌人没有收拾你,自己人恐怕都会下狠手。李晓峰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刚才的态度不端正,后果恐怕是非常严重的,弄不好就真的被边缘化了。
经过短暂的沉寂,办公室里的气氛开始渐渐恢复正常,导师大人又变成了以往的他,慈眉善目和蔼可亲,他由衷的说道:“安德烈同志,你有这样的认识让我很欣慰,现在的革命形势极其严峻,我们必须要格外的谨慎,你先前提出的意见给了我很多启示,对于挫败敌人的yīn谋具有重要的意义!”
李晓峰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他真心是不想再提那封信的事儿了,巴不得就真当没这回事儿,我不要功劳也不出风头总可以吧!
这厮立刻表示道:“那都是我一些很不成熟的想法,写出来就是想让您批评指正的,当时我还在担心会不会误导了您,如果因为我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给革命造成了损失,那我就真成了革命的罪人了!”
列宁哈哈大笑,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坐在李晓峰对面,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随意的说道:“你也不用太紧张,革命同志就应该畅所yù言,大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但是注意方式和方法也很重要,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我面谈,书面意见直接交给克鲁普斯卡娅同志……”
听了这话,李晓峰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这是导师大人在告诫他,也就是说事情到此为止。他点点头,郑重的保证道:“好的,我一定听您的吩咐!”
列宁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入了正题:“今天叫你来,主要不是谈这个的,就像你说的,我们的敌人发动了卑鄙的偷袭,指望通过一些无耻的手段来打击我们……现在的形势十分严峻,我们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
李晓峰对列宁说的两手准备很是好奇,因为他一直认为,列宁叫他来是想听听他的意见的,可谁想到,导师大人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一开始就给他吓个半死,现在更是直接说有了准备,似乎他老人家叫他来根本就是跑腿办事的?
李晓峰的猜测很快就变成了现实,哪怕是某人很有先见之明的写了一封预言信,但列宁对于如何渡过眼前的难关根本就是胸有成竹,压根就不要别人帮着出主意。想想也是,作为一个革命领袖,列宁比这更险恶的局面都见过,至于要李晓峰这样的菜鸟帮着出主意吗?
“zhōng yāng委员会的所有同志已经下到了基层,努力的做群众们的工作,希望能说服群众取消明天的游行!”列宁忧心忡忡的说道,“但是对此我们的把握不是很大,现在基层群众积极xìng很足,对临时zhèng fǔ的怨气也很大,所以我们必须要做好他们拒绝接受的可能,而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事情恐怕会非常的棘手,不排除我们的敌人顺势发难的可能,所以……”
说到这,列宁炯炯有神的直视的李晓峰,十分严肃的说道:“所以我们必须做好应对恶**件的可能,工人赤卫队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我希望你立刻将手头的武装力量动员起来,在党需要你们的时候立刻投入战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89 不好的感觉
这时候李晓峰才明白了导师大人召见他的真实目的,也明白了一个真正的政治家是绝对不打无准备之仗的,瞧瞧导师大人的准备,一方面积极做群众工作,试图说服几乎要暴走的群众,另一方面也悄悄的留下了后手,万一说服工作不顺利,只能硬碰硬的话,也不会措手不及。[]
虽然李晓峰并不认为这种最糟糕的局面会发生,历史上,经过积极紧张的说服工作,彼得格勒的群众接受了布尔什维克的要求,取消了第二天的游行。和苏维埃的直接的对抗并么有发生,武装斗争自然也不会展开。
所以李晓峰很镇定的接受了列宁的命令:“列宁同志,我这就赶赴芬兰,一定将华工阶级兄弟们发动起来,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立刻就开赴彼得格勒,将反动派统统消灭!”
“你有这种决心是好的!”对此,列宁表示了赞许,不过他马上着重强调道:“但是,现阶段开展武装斗争时机并不成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会仓促发动起义……所以我必须郑重的提醒你,在没有zhōng yāng委员或者武装起义总指挥部发出的明确命令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准轻举妄动!”
“我绝不会轻举妄动!”李晓峰拍着胸脯打包票。
实际上这厮根本就没打算动,他觉着反正明天什么都不会发生,我干嘛要轻举妄动?那么干有什么好处?如今离十一月还早着呢!
抱着这种想法。李晓峰从列宁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饶有兴趣的观察了其他人的反应,应该说这幢大楼里除了他溜溜达达显得很轻松自在,其他人无一不是高度紧张,斯维尔德洛夫电话不停,不断的跟基层党组织展开沟通交流;捷尔任斯基严肃的向纪检干部传达zhōng yāng的jīng神,一张铁面yīn沉得都能滴水了;斯 大林这厮也一改以往的沉默,拿着烟斗对一个大块头指指点点,似乎是在布置工作?
毕恭毕敬听着斯 大林指示的大块头引起了李晓峰的注意,这个货似乎是伏罗希洛夫?在李晓峰的记忆中,伏罗希洛夫这个时间不应该出现在彼得格勒。按照历史进程,这位兄台如今应该在乌克兰的卢甘斯克,也就是后来的伏罗希洛夫格勒主持党务工作,他怎么在这里?
尤其让李晓峰好奇的是。这货还是一副戎装打扮,雄赳赳气昂昂的像一只翘尾巴的公鸡,说真的,这货的军事素质很一般,绝对称不上什么军事家,他那个苏联元帅的头衔也就是舔斯 大林的臭脚丫换来的。可以说这货只不过是个赳赳武夫,除了不怕死以外,指挥能力一塌糊涂,算是1935年第一批五个苏联元帅中最无能的一个。
对于这位军事上极其无能的元帅,李晓峰没有一点儿好感。不用跟外人比较,这位兄台在斯 大林的政治集团中都属于窝囊废,打仗不行也就算了,还不如莫洛托夫勤奋不倦,不如卡冈诺维奇擅长组织,不如马林科夫谙熟官场内幕,不如rì丹诺夫理论高深,甚至不如赫鲁晓夫鬼点子多。
可以说这位老兄唯一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绝对服从命令和听指挥,他对斯 大林简直就是惟命是从,可以说钢铁同志让他迈右脚。[]他就不敢迈左脚。
最最好笑的是这厮还很喜欢显摆,1921年3月召开俄 共十大,他被选为大会主席团委员。有一次,这货穿着军装,胸前佩戴着两枚红旗勋章。神气十足的参加会议,被列宁看了个正着。
当时导师大人对这厮就是一顿批评——在任何公务xìng会议上。即使是在代表大会上炫耀自己的勋章,都会被认为是极不得体的幼稚举动。当时伏罗希洛夫被吓坏了,于是在第二天的会议上,他再也不敢穿军装配勋章了,而是换了一件乌克兰式的绣花衬衫参加会议。
可是想一想,导师大人批评得有道理吗?讲心里话,参加公务会议军人穿军服配带勋章并不是什么出格的事儿,也一点儿都不碍眼,但是列宁偏偏就批评了伏罗希洛夫,这是为什么呢?
原因就是这货太无能,而且还不听劝,1919年内战最激烈的时候,这货跟斯 大林在一起组成了军事反对派,他们强烈的反对托洛茨基提出的任用沙皇旧军队里专业人才的提议,声称革命不需要任何俄国旧军人、旧专家,仅仅依靠无产阶 级的力量就可以打赢内战。
结果呢?损失惨重,以至于列宁当时批评他说:“在我们中间仍然存在着旧式的游击习气,从伏罗希洛夫的发言中,大家就可以听出这一点……伏罗希洛夫说:‘我们没有军事专家……我们损失了六万名战士’。这太可怕了!伏罗希洛夫声言可以不靠任何军事专家去创下英雄业绩——这难道是在维护党的路线吗?在不打算放弃旧式游击心理这一点上,伏罗希洛夫同志应当感到内疚……如果当时真有一批军事专家,有一支正规军队,也许我们就不会损失六万名战士了。”
其实说到底,这些惨烈的损失并不完全是伏罗希洛夫的责任,当时他的顶头上司是斯 大林强烈的抵制托洛茨基的意见,正是钢铁同志固执己见,不待见任何从沙皇就军队里“弃暗投明“的军事专家,才导致了一系列的不必要的损失。
比如大名鼎鼎的图哈切夫斯基,当时就被伏罗希洛夫和斯 大林联手架空,战况最激烈的时候他在南线司令部竟然无事可做,以至于列宁在写给斯克良斯基的便条中问道:“图哈切夫斯基在哪儿?高加索战线的情况如何?”
总而言之。在如今这个革命形势十分微妙的时刻。李晓峰真心不想在彼得格勒看见伏罗希洛夫这个人,这种猪一般的队友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可惜的是李晓峰现在人微言轻,而伏罗希洛夫很显然跟斯 大林的关系又十分密切,没有任何理由就去找这个大傻的茬,恐怕很为难。
想了想,李晓峰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一转身就进了斯维尔德洛夫的办公室,此时的小斯同志虽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但还是很热诚的欢迎了某人。
“安德烈,和列宁同志的会面还愉快吗?”
“一切顺利!列宁同志让我恢复了工作了!”
斯维尔德洛夫很高兴的说道:“这太好了!祝贺你!”
李晓峰哪里笑得出来。[]他吞吞吐吐的问道:“雅科夫同志,我刚才看见伏罗希洛夫同志进了斯 大林同志的办公室……”
斯维尔德洛夫有些奇怪,伏罗希洛夫进斯 大林的办公室有啥好说的,这两个人关系密切在zhōng yāng又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我只是有些担心!”李晓峰斟酌着说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伏罗希洛夫同志是不是负责军队方面的工作?”
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道:“没错,他是彼得巴浦洛夫团的士兵代表苏维埃,负责党和他们的联络工作!”
李晓峰又问道:“只是负责联络工作吗?是不是某种情况下,他肩负着指挥彼得巴浦洛夫团的任务呢?”
斯维尔德洛夫诧异的看了李晓峰一眼,他自然听出了某人说的某种情况是什么情况,无非就是响应起义呗!实际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唯一让他比较在意的是某人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伏罗希洛夫那个傻大个得罪你了?
李晓峰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听一些同志反应过。伏罗希洛夫同志虽然作风比较顽强,但是个xìng比较冲动,容易头脑发热……在如今的情况下,我们需要的是沉着冷静的同志,是不是派一个这样的同志去代替他,以免他的焦躁情绪对革命造成不利的影响……”
斯维尔德洛夫听明白了李晓峰的意思,不过明白归明白,但事情却不能这么做,倒不是他不相信李晓峰的话,伏罗希洛夫这个人他也有一定的了解。组织对他的评价是勇敢有余细腻不足,做事风格确实很组线条,在如今微妙的形势下,将党内不多的武装力量交到他手里,确实不那么让人放心。
但是。不放心最多也就是一种猜测,仅仅因为一种猜测就撤换一个同志。说破天都没有这个理儿吧?你总不能因为一个男人有猥琐妇女的工具,就将人家阉了吧?更何况伏罗希洛夫还是斯 大林的人,突然没凭没据的对他发难,弄不好就要招惹斯 大林了。
斯维尔德洛夫倒不是怕斯 大林,而是这么搞确实不符合程序,闹到列宁那里他也没办法解释,总不能跟导师大人解释,撤掉伏罗希洛夫就是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吧?
李晓峰看得出斯维尔德洛夫很为难,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所以他又给出了一个主意:“如果不能替换掉他,能不能派一个忠诚可靠,最关键是遇事冷静的同志去辅佐他呢?”
这一点倒是可以,斯维尔德洛夫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虽然这个搞法也有点犯忌讳,但是非常时间用非常手段,多派一个人下去监督军队的动向,也是非常合理的。当然,为了让针对xìng小一点儿,斯维尔德洛夫干脆建议给所有的军事领导都加配双岗,连李晓峰那里也不意外。
所以李晓峰从克舍辛斯卡娅宫出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一个讨厌的拖油瓶——苏斯洛夫。也不知道斯维尔德洛夫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这个小家伙派到了他身边,这让李晓峰是相当的无语。
其实派苏斯洛夫去辅佐或者说监督某仙人的是捷尔任斯基,在斯维尔德洛夫建议对军事领导加派副手予以监督之后,列宁就把监督权给了铁面人,于是乎公事公办一心为党着想的纪 委书记就非常贴心的将苏斯洛夫派给了李晓峰。谁让铁面人知道苏斯洛夫跟某人不太对路。绝对会很好的发挥监督作用呢!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晓峰只能不情不愿的带着苏斯洛夫上路了,现在他是真后悔了——李晓峰啊李晓峰,你就是嘴贱,不就是一个伏罗希洛夫,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老伏虽然为人二了一点儿,但并不是真正的傻瓜,他再傻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违抗zhōng yāng的命令,就算他不把zhōng yāng当一回事儿,也不能不把斯 大林当一回事儿吧?而斯 大林现在绝对不敢跟zhōng yāng叫板。既然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呢?
瞥了一眼坐在车斗里的苏斯洛夫,这熊孩子一如既往的老成,一张小脸就像扑克牌的方片老K,那个严肃那个古板。根本就不带搭理某人的。
李晓峰叹了口气,这熊孩子真是不好沟通,他刚才就是想先回家一趟,让莫瑞根给雅科夫还有犹太老头带个话,让他们代为关注彼得格勒的局势。可这死孩子死活不答应,横竖催促着他赶紧上路,不准耽误时间。
当时李晓峰都有心揍这熊孩子了,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人,可是谁让他是捷尔任斯基的得意爱徒,又是打着党zhōng yāng的旗号来监督他的呢?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吧。反正熬过这一晚也就没什么事了,以后打死他也不出这种坑爹的主意了。
从彼得格勒到芬兰基地大概是四十公里路,如果是某仙人自己去,缩地成寸分分钟也就到了,可是带着苏斯洛夫就没那么轻松了,尤其是出了彼得格勒就赶上了倾盆大雨,那雨下得哗哗的,摩托足足在乡间的烂泥路上颠簸了近三个钟头,晚上七点钟,在狂风暴雨的沐浴下。风尘仆仆跟泥猴似的两人总算是抵达了基地。
可想而知,某仙人的心情是多么的恶劣,呸呸呸吐掉了嘴里的泥浆,他幸灾乐祸的看着晕车晕的稀里哗啦,差点连苦胆水都吐出来的苏斯洛夫——该!让你个小玩意跟哥装逼。装逼遭雷劈!吐死你哥孙子算了。
不过苏斯洛夫也真行,别看他天旋地转晕得找不到东南西北。走路都是走S线,可是一提到工作,什么样的痛苦他都忘记了。拒绝了李晓峰让他休息的提议,监督着某仙人传达党zhōng yāng的最高指示。
“任辅臣同志、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同志,我郑重的向你们传达党zhōng yāng的最高指示!”
不同于李晓峰不情愿的假正经,任辅臣和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一听是党zhōng yāng的最高指示,一个个是jīng神焕发,腰杆挺得笔直,两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李晓峰脸上,弄得某人还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党zhōng yāng和列宁同志命令你们做好战斗准备,刀出鞘枪上膛,只要党zhōng yāng一声令下就立刻投入战斗,随时准备好消灭反 动派!现在我命令,集结全体战士,分发武器,做好一级战斗准备!”
随着李晓峰一声令下,整个芬兰基地顿时沸腾了,各种战斗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开展着,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三千华工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在瓢泼大雨下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cāo场上,一个个摩拳擦掌,大有大干一场的打算。
“你准备发动政变?”
如果说整个芬兰基地有谁情绪不高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曼纳海姆,老头并不是革命者,甚至他天然的反对革命,所以对于突然的一级战斗准备,他充满了忧虑。
“没那个打算!”李晓峰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此时,这厮无比怀念自己温暖的床铺,以及床铺上温柔可人的安妮公主。
“还想骗我!”曼纳海姆却是火了,一把抓住李晓峰的衣襟,质问道:“不发动政变,你突然集合军队干什么?”
李晓峰没好气的又叹了口气:“就当是战备训练了,我说老曼,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要发动政变我还不提前告诉你,这里可只有你有指挥经验……”
曼纳海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还打算让我帮你指挥军队发动政变?”
“为什么不?”李晓峰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这三千人可是我的老本,交给其他人我可真不放心!”
曼纳海姆哭笑不得的回答道:“多谢你的好意了,我是敬谢不敏!我只是你的顾问,政变这种破事儿我可不管!”顿了顿,老头很不放心的问道:“你真不打算今天发动?”
“我骗你干什么!跟你直说了吧,今天就是演习,不会动真格的!”
这下曼纳海姆好奇了,问道:“为什么?”
“时机不成熟!”
“就这么简单?”老头不相信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
李晓峰再着重强调了一遍,随即就离开了疑神疑鬼的老头,倒不是他对曼纳海姆的提问感到不耐烦,而是随着三千华工集合完毕,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的心中陡然觉得有一点儿慌乱,仿佛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虽然李晓峰觉得这种感觉相当的可笑,也竭力的想要压制住这种糟糕的感觉,甚至一遍遍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什么都不会发生,但无论他怎么自我催眠,那种不好的预感都无法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强烈到他根本就坐不住了。
匆匆赶到基地的电报室,李晓峰直接命令道:“立刻联系党zhōng yāng,我要知道事态的进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0 惊闻
世上本没有事儿,墨迹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儿!
就比如现在,如果不是李晓峰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然后鬼使神差的跑到电报室联系党zhōng yāng,这晚上的事儿也就跟他没啥关系。[]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赶巧,一向大大咧咧的这厮忽然的就来了大姨夫,内分泌失调的他就好比是得了强迫症,没有找到一个可以接受的记过,他是绝对不会消停的。
“联系不上党zhōng yāng?”
乍一听电报员给了这么个结果,李晓峰当时心里就是一个激灵,某些小说中描述过、电视电影中渲染过的场景顿时就在他脑子里炸开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出现这种意义不明的现象,他本身又疑神疑鬼,引起重视也就是必然的了。
他虎视眈眈的望着电报员,万分的严肃的问道:“为什么联系不上?”
为什么联系不上?
这个问题让电报员相当的无语,这年头的电报设备最可靠的就是不太可靠,晴空万里机器一切正常的时候都可能接收不到信号,更何况这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的rì子,这种天气对无线电的干扰实在是太大,接不到信号纯属正常!
李晓峰问道:“你是说这片雷雨云干扰了无线电?”
“可能xìng很大!”电报员结结巴巴的回答,不过他也并不能肯定就是天气的原因,前面说了。这年头的无线电设备并不可靠,莫名其妙的就可能故障,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恢复正常,根本没法讲理。“但也有可能是设备的问题……”
李晓峰很不放心的问道:“是我们的设备出问题,还是zhōng yāng的设备有问题?”
这个问题电报员就更没办法回答了,天地良心这个问题问得太深奥也太无语了,这可怜的孩子被某仙人逼得没办法了,只能斟酌着给了一个答案:“我们的设备一切正常,如果排除雷雨的干扰,还无法联系上zhōng yāng,那就是他们的设备出问题了?”
其实这个回答就是绕圈话。说了跟没说一样,问题是已经钻了牛角尖的李晓峰他不这么想啊!这厮心里如今是除了焦急就是焦躁,如果可能的话他会立刻施法驱散雷雨,但问题是他还没有这么大能。这种高端技能他还没有掌握,更何况疑神疑鬼的他心里总是怀疑今晚可能要出事,和zhōng yāng突然失去联络很可能就是前兆。
是前兆吗?应该说,是不太靠谱的,其实刚才电报员的意思很明确。联系不上很有可能就是雷雨的干扰,但问题是这位有些没担当,不想打这个包票,尤其是在李晓峰这种“大领导”表示强烈关注的时候。换谁都会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万一不是雷雨的干扰呢?
这位是不想担责任。而李晓峰完全就是杯弓蛇影了,说到底这厮还是太紧张了。从他忽然对伏罗希洛夫不放心那件事儿,就能看出这货确实还只是个小屁孩,遇上大事的时候难免不自信。
因为不自信就容易疑神疑鬼,然后就是自己吓自己,随着他的心情更加紧张,他就会从紧张变成焦躁,然后从焦虑变得焦躁,直到完全崩溃!
“不能这么傻等了!”李晓峰看了看头顶浓郁得跟墨汁一样的乌云,直接宣布:“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同志,由你暂时主持工作,我必须马上赶回彼得格勒弄清楚情况!”
“这不妥吧?”苏斯洛夫直接表示反对,虽然他被某仙人的焦躁情绪折腾得也开始疑神疑鬼,但他还记得自己的使命,“安德烈同志,党把指挥权交给你了,你不能轻动,万一要开展武装斗争,那时候谁来领导我们?”
顿了顿苏斯洛夫继续说道:“我认为,还是由我返回彼得格勒了解情况比较合适!”
应该说苏斯洛夫的建议是比较正确的,作为主要的领导李晓峰确实不适合随便乱跑,由苏斯洛夫去了解情况才比较妥当。[]问题是,如今的某仙人已经完全抓狂了,他心底里仿佛有十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他是一刻也等不了!再说,他有缩地成寸,来回不费什么功夫!
所以他是断然拒绝了苏斯洛夫的提议,坚持必须由自己回去,而苏斯洛夫是什么人,比原则xìng和坚持那跟捷尔任斯基有得一拼,他又不知道某人有仙法跑路快,怎么可能同意某人荒谬的想法,一来二去两人差点就吵起来了。
好在在座的不止他们俩,还是有清醒人的,曼纳海姆就插了一句:“其实你们谁也不必返回彼得格勒,不就是雷雨的影响吗?出了这片雷雨区一切不就正常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经过曼纳海姆的提醒李晓峰顿时就清醒过来了,尼玛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片雷雨区撑死了能有多大?某人可是记得,彼得格勒市区可是晴空万里,别说下雨了,连一片云彩都没有,想必是基地这边雨云过境,只要出了这片范围,一切不就正常了?
二话不说,李晓峰跨着自己的摩托就开路了,随着他逐渐向东,跑了不到十公里,基地那种乌云蔽rì的场景就全然不见了,虽然谈不上晴空万里,至少是没下雨也没打雷。
架设好了SCR-300,李晓峰是迫不及待的开始呼叫导师大人了,不到一分钟,双方的联络就沟通了,接电话的是克鲁普斯卡娅,对于某仙人的突然呼叫他也是比较惊讶的。
她问道:“安德烈,出了什么事儿?你不是在芬兰基地吗?那里不是没办法用SCR-300跟zhōng yāng直接联系吗?”
不怪克鲁普斯卡娅有这种疑问,SCR-300什么都好。就是通信距离太近,超出了三十公里就无法使用,而芬兰基地离彼得格勒市中心直线距离就有近四十公里,在那里是没办法用SCR-300的。既然如此。那么克鲁普斯卡娅就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某人开小差离开了芬兰基地,好吧,这真心不是什么好消息!
“克鲁普斯卡娅同志,您听我说,基地那边在下雷阵雨!根本就没办法跟zhōng yāng联系,为了防止错过zhōng yāng的指示,我就前出了一段距离!”李晓峰赶紧解释清楚。[]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克鲁普斯卡娅同志,zhōng yāng现在是什么情况?芬兰基地的同志们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随时等候着zhōng yāng的命令!”
听了某仙人的解释,克鲁普斯卡娅也松了口气。她刚才真担心某人又搞出了什么幺蛾子,在现在的局势下zhōng yāng可真经不起折腾了,得知某人只是询问消息,她很轻松的说道:“原来如此,刚才去做群众工作的同志们已经回来了。经过他们的耐心说服,群众已经接受了zhōng yāng的建议,同意取消明天的游行示威,所以武装斗争的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zhōng yāng通信科应该正在向你们发报。估计是因为雷雨的影响,你们没有收到!”
李晓峰真心是暗自松了口气。果然还跟历史中一样,武装斗争并没有提前展开。不过他还是小心谨慎的再问了一句:“克鲁普斯卡娅同志,您说的是真的?这个事儿可是不敢开玩笑的!”
克鲁普斯卡娅倒是没怪某人磨磨唧唧和不相信她,毕竟这个事儿太大,再严肃的对待都不为过,如果某人嘻嘻哈哈的就相信了她,她反而会认为某人做事太不靠谱太浮躁了。
“我让列宁同志亲自向你传达zhōng yāng的指示!”克鲁普斯卡娅笑着将听筒递给了列宁,导师大人直截了当的就下了命令:“行了,你小子不要疑神疑鬼了,武装斗争被取消了,回去让同志们早点休息!”
有了列宁的这句话,李晓峰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在武装斗争这件事上,他可以怀疑任何人的指示,但就是不用怀疑导师大人,导师大人既然吩咐洗洗睡吧,那就早点休息吧!
驾驶着自己的小摩托,李晓峰赶回了芬兰基地,准备传达党zhōng yāng的最新指示,可是让他比较意外的是,等他回到基地,第一眼所看到的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场景——华工战士们已经架好了马车,不断的将枪支弹药往车上码,另一边则是是大队的人马在集结,不少兴致高昂的战士已经在大声吟唱《国际歌》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晓峰拉住了正在分派任务的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你们这是准备干什么?”
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一看是他,高兴得说道:“安德烈同志,你来得正好,刚才雨势减小了一点儿,我们已经同zhōng yāng恢复了联系,同志们整装待发,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了!”
李晓峰莫名其妙的问道:“投入什么战斗?”
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是开展武装斗争,推翻资产阶 级的临时zhèng fǔ啦!刚才zhōng yāng已经下达了命令,我们的任务是夺取芬兰车站,现在我们正在制定战斗计划……”
“什么!”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李晓峰的下巴颏都差点掉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zhōng yāng跟列宁的命令完全不一样?不对,这非常不对!
猛然出了一头冷汗,李晓峰立刻就意识到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赶紧拉住斗志盎然的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你确定zhōng yāng下达的命令是开展武装斗争?”
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奇怪道:“是啊!电文中就是这么说的!时间地点写得清清楚楚!”
“这不对!”
李晓峰的脸sè陡然狰狞起来,“刚才我同列宁同志通话了,他传达给我的指示是明天的示威游行取消,武装斗争不会开展!”
天空中打下一个霹雳,借着闪电的光亮,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看清楚了李晓峰的脸,因为过于激动。某人的脸已经完全拧成包子了,不过谢尔盖一点儿都不觉得某人过于造作,谁让他的脸sè也跟某人一样难看!
“您说的是真的!”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颤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句话。
“怎么不是真的!”李晓峰比他还激动。挥舞着双臂比划着说:“克鲁普斯卡娅同志和列宁同志亲口告诉我的,这怎么可能有假!”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李晓峰和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对视一眼,他们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是有人假传圣旨!这是有yīn谋啊!想一想,如果他们按照假命令发动起义会有什么后果?
二话不说,两人齐头并进冲进了电报室,对译电员严加盘查:
“你确定译出的电文没有错误?你没有搞错电报的意思?”
译电员也傻了。他从来没见过两位领导的脸sè如此难看,看他们的表情似乎想活吃了他,天地良心,他每一个字都严格按照密码本翻译的。怎么可能有假?
“把电文原件和密码本拿给我,我亲自看!”
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一把就抢过了密码本,一个字眼一个字眼的比对着,随着他脸sè变得越来越差,李晓峰不用看都知道。事情真的大条了。
原本他和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都以为,可能是自己这边译电员错误的翻译了电文,在文盲率居高不下的俄国,这种无厘头的事情不是没有。可是现在这种可能xìng被排除了。那么就说明了出问题的是发报的那一方,也就是党zhōng yāng的出问题了!
就在李晓峰焦头烂额的时候。苏斯洛夫也进来了,看着面sè严峻的两人。他不解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李晓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立刻苏斯洛夫也变成了苦瓜脸,他想都没想就说道:“立刻给zhōng yāng发电,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能这么做!”李晓峰和谢尔盖.瓦西里耶维奇异口同声的否决了他的建议,“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而且如果真是zhōng yāng通信科出现了叛徒,问他们也无济于事!绕过他们,我们直接询问列宁同志!”
时间指向晚上九点,此时的彼得格勒依然是不夜城,太阳斜斜的挂在半空中,散发着昏黄的光线,不看钟表的话还以为是夕阳落山的黄昏时分。
列宁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夕阳,但很快他又将注意力转回到手中的文件上,今天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的突然袭击让他真的很被动,差一点就逼迫他用最极端的手段。好在说服工作进行得比较顺利,否则明天的这个时候,他恐怕都无法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了。
就在这时,他桌头的SCR-300突然响了,清脆的铃声将全神贯注思考问题的列宁吓了一跳,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拿起听筒他有些不悦的问道:“是谁?”
听筒的那一边伴随着唰唰的雨声和雷电的轰鸣声,李晓峰的声音响了起来,“列宁同志,我有紧要的事情向您汇报!”
列宁心中一阵奇怪——你小子一个钟头以前不是才刚刚请示过工作吗?怎么又来电话了,真是个毛躁小子,一点儿也不乖!
不过列宁这种揶揄和些微有些不耐烦的心情,在李晓峰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顿时就不翼而飞了!和李晓峰一样,乍一听列宁就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响,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列宁同志,列宁同志!”
列宁的沉默让电话那头的李晓峰急了,他焦躁的呼唤声又一次将列宁惊醒,一瞬间导师大人就有了决断,他万分严肃的命令道:“安德烈同志,你通报的情况十分重要!我代表党zhōng yāng感谢你!现在,你的任务是返回基地传达zhōng yāng真正的命令,并向同志们做好解释工作,一定不要轻举妄动!完成上述任务之后,请你携带一支jīng干的力量,立刻赶回彼得格勒,zhōng yāng还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你!”
挂上了听筒,列宁依然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跳,今天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雷雨,如果不是某人按捺不住提前联系了他,恐怕没有人能想到,一个针对布尔什维克的yīn谋已经悄然展开了,如果没有这种种巧合,后果……
列宁都不敢往下想了,他快步的走出办公室,他百分百可以肯定,zhōng yāng绝对出了叛徒,至少zhōng yāng通信科就有极大的嫌疑,要不然zhōng yāng下达的取消武装斗争的指示,怎么一转脸就变得完全相反了?
“费利克斯同志!”列宁直接推开了捷尔任斯基的办公室,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立刻集结特科的所有力量,封锁大楼,封锁zhōng yāng通信科,不管任何人没有我的命令,都不准离开大楼一步!”
捷尔任斯基被这个没头没脑的命令惊呆了,下意识的反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列宁陡然提高了嗓门,“我们中出现了叛徒,zhōng yāng下达的停止武装斗争准备的命令被完全篡改了!”
一分钟后,捷尔任斯基就像一头愤怒的雄狮,咣当一声撞开大门,直奔特科,又过了两分钟,荷枪实弹的特科jǐng卫完全封锁了克舍辛斯卡娅宫。
而捷尔任斯基带着特科的jǐng卫亲自杀向zhōng yāng通信科的办公室,准备将通信科全体成员统统逮捕。可没等铁面人动手,一次猛烈的爆炸就彻底摧毁了整个zhōng yāng通信科,滚滚的浓烟像蘑菇云一样飞快的窜上天空,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那么的刺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91 遇险
突如其来的爆炸让克舍辛斯卡娅宫顶层化作一片废墟,滚滚黑烟直冲云霄,大半个彼得格勒都能看得见。[]<.xiaoshuo yd.>猛烈的爆炸直接摧毁了设在顶楼的zhōng yāng通信科,并波及了它周边的几个办公室。
等捷尔任斯基带着特科的jǐng卫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到处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时不时还能听见瓦砾堆下面传来虚弱的呼救声。zhōng yāng通信科的三间办公室已经只剩下一片瓦砾,楼板都被炸塌了,整个砸在楼下一层办公室上,至于通信科的工作人员,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全部牺牲!
五分钟后,列宁和捷尔任斯基叉着腰,站在边上,看着满目狼藉的废墟上已经没有幸存之人了,至于废墟下面是否埋住人了,那就不是他们两个能够知道的了。
“损失有多大?”列宁yīn沉着问道。
捷尔任斯基的脸sè也强不了多少,铁面人虎着脸回答:“zhōng yāng通信科无一生还,在它楼下的档案科人员损失不大,但重要的档案文件几乎全毁,而通信科隔壁的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损失就很惨重了,器材全毁,三位同志当场死亡,四人重伤,柯伦泰同志也受了轻伤……”
“凶手有线索吗?”
捷尔任斯基苦笑一声,“初步估计凶手应该就是zhōng yāng通信科的叛徒,大概是他收到了风声,引爆了炸药……但是由于现场几乎完全被摧毁,zhōng yāng通信科也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很难肯定凶手是谁,也不排除凶手可能用的是定时炸弹……”
列宁一听就全明白了,捷尔任斯基等于在说一点线索都没有,凶手要么一起被炸死死无对证。要么早就逃之夭夭,根本就无从查起。这个结论让列宁十分的憋屈,他有一肚子的火气想要发泄,但偏偏又找不到目标,总不能拿捷尔任斯基撒气?
你还别说,这个责任和板子还非得打在捷尔任斯基的屁股上,zhōng yāng特科的主要任务就是保卫zhōng yāng的安全,如今党zhōng yāng的办公大楼被炸了。作为特科的主要领导铁面人有责任?再者,捷尔任斯基还兼着中 纪委的书记,中 纪委是干什么的?监察党员干部就是他们的主要职责,如今叛徒都把炸弹带进了党zhōng yāng。说你工作不力不为过?
如果列宁要叫这个真,那真的有太多的把柄可是抓,也有太多的借口可以找,直接撸了捷尔任斯基外人也不敢说什么,谁让这个黑锅就扣在你铁面人头上呢?
好在列宁不是那种推诿责任和一发怒就迁怒他人的领导。作为一个政治家,越是在危急关头就越要有准确的判断,自乱阵脚和字段双臂的蠢事他才不干。
他沉重的对捷尔任斯基讲道:“费利克斯同志,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这是敌人经过jīng心策划的,有组织有预谋的专门针对我党的突然袭击!”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他非常同意列宁的看法,先是篡改电文。[]紧接着摧毁通信器材,环环紧扣天衣无缝,说这是偶发事件完全不可能。 他更相信这是一个丝丝入扣的yīn谋,甚至这个yīn谋才刚刚展开!
“列宁同志,我想敌人的yīn谋绝对不止这么简单,现在我们跟准备响应武装起义部队的联系已经完全中断了,我们必须立刻通知他们党zhōng yāng真正的决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点列宁也想到了,甚至他想到的更多:“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既然敌人想要掐断我们对外的联系,肯定会有所防范……”
列宁的话还没说完,克鲁普斯卡娅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焦急的说道:“不好了!我们的scr-300电台也被敌人破坏了!”
列宁和捷尔任斯基对视一眼,果不其然,敌人的考虑得十分周翔,不光摧毁了zhōng yāng通信科的电台,连scr-300也不放过,想都不用想,党zhōng yāng绝对还潜伏着敌人的特务,恐怕就是他们借着爆炸后的混乱,乘机破坏了scr-300。
“电话是不是也不通?”列宁问了一句。
克鲁普斯卡娅点点头:“电话完全没有反映!恐怕是线路被破坏了!”
列宁深深的吸了口气,断然对捷尔任斯基吩咐道:“费利克斯同志,请你立刻集中特科的所有同志,全副武装,一定要将消息送到设在彼得格勒的武装起义指挥部,让彼得沃夫斯基同志立刻取消所有的行动,绝对不能让敌人的yīn谋得逞!”
捷尔任斯基二话不说立刻就转身离开,列宁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既然敌人已经破坏了所有的通信工具,没理由放任他们把消息带出去,恐怕就在爆炸发生之前,敌人已经布置好了重重封锁,这时候也只有拥有武器的特科才有可能杀出重围。
列宁的猜测很正确,捷尔任斯基前脚刚走,后脚门卫就通知他大队jǐng察、宪兵和哥萨克冲了进来,他们封锁了所有出口,禁止任何人出入克舍辛斯卡娅宫。
克鲁普斯卡娅忧心忡忡的问道:“瓦洛佳,他们不会是来抓捕你的?”
列宁倒是非常镇定,冷笑一声道:“这个胆子他们估计没有,他们是来拖住我们,防止我们向外面传递消息的,如果费利克斯同志能完成任务,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什么,反之,恐怕明天他们就会断然翻脸的!”
下一刻,在大批宪兵和哥萨克的簇拥下,胖胖的亚历山大局长趾高气昂的闯进了列宁的办公室,洋洋得意的看了办公桌后面的列宁一眼,笑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公民,1905年一别,没想到今天我们又见面了!”
死胖子sè迷迷的看了克鲁普斯卡娅一眼,笑道:“还有您。夫人,很高兴再次见到您,今天的场景和十二年前何其相似啊!希望这一次流放地的宪兵能尽职一些,免得让你们又一次潜逃出国!”
列宁对这个死胖子根本就不在意。[]坐在座位上,他冷冷的就发问了:“亚历山大局长,是谁允许你闯进我的办公室的?这里是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委员 会的驻地,不是你无法无天的私牢!”
亚历山大轻蔑的瞥了列宁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往办公桌上一拍:“这是搜查令,刚才你们这里发生了爆炸?我们怀疑你们这些布尔什维克在从事危险活动,zhèng fǔ授权我全权搜查你们的办公室,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离开此地一步。\/\/\/\/否则视为破坏革命的危险分子,可以直接击毙!”
列宁看了桌上的搜查令一眼,冷冷一笑,讥讽道:“什么时候我们zhèng fǔ的工作效率变得这么高了。十分钟前才发生爆炸,这点儿时间就能申请道搜查令,还能集合这么多人马,jǐng察局长先生,劳烦你们以后搞yīn谋诡计也动动脑子。不要把别人当白痴了!”
“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亚历山大一招手,几个jǐng察就将列宁团团包围,“反正明天这个时候,你就在彼得保罗监狱里了。那时候有得你哭的!”
“那我们就看看谁能笑道最后!”列宁一把推开堵在自己面前的jǐng察,大步就往办公室外走。
胖猪亚历山大顿时就几眼了。一把掏出腰间的手枪,比划道:“你要到哪里去。没看见搜查令上的命令吗?再敢随便乱走,我就毙了你!”
“毙了我?”列宁轻蔑的一笑,嘲笑道:“借你两个胆!搜查令上说严禁我们离开这幢建筑,只要在这栋楼里,我想去哪就去哪!”
亚历山大傻眼了,他一把抢过桌上的搜查令,仔细的查看起来,果不其然,上面确实只说了不能离开克舍辛斯卡娅宫,至于其他的,一个字也没有。
亚历山大局长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都听着,严密的监视所有的出入口!只要他敢出这栋楼,直接就给我击毙!”
列宁到没有想离开克舍辛斯卡娅宫,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整幢房子被jǐng察和宪兵团团包围,仅靠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出得去,就是冲出去了又能做什么?他现在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捷尔任斯基身上,只要铁面人能突出重围,能将消息送出去,他受点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否则,就算他今天能冲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相对于整个俄国革命来说,他个人的安危确实不算什么。
实际上事情到了这一份,列宁对捷尔任斯基的突围行动是异常的担忧,敌人有心算无心,而他们是完全没有准备,这一路上恐怕是千难万险……
列宁的猜测确实没错,捷尔任斯基的突围行动一开始就很不顺利,铁面人刚刚从克舍辛斯卡娅宫后门出来,没走过一条街,就遭遇了jǐng察的盘查,jǐng察们打算将捷尔任斯基赶回去,可铁面人怎么肯答应,党zhōng yāng的安危和革命的成败希望全压在他肩上,只能进不能退,哪怕是硬碰硬,他也必须杀出一条血路,将消息传出去。
交火很快就发生了,第一回合特科占优势,直接就解决了拦路的jǐng察,可就在他们想继续前进的时候,埋伏已久的敌人终于露出了獠牙,两挺马克沁机枪封锁了街道,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闻讯而来的敌人会越来越多,那时候特科将面临被围剿的局面!
关键时刻,特科发挥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jīng神,前仆后继生生的用血肉之躯趟出了一条血路。付出惨重代价打破了街道的封锁,但捷尔任斯基面临的局势并没有太大的改观,各路口桥梁处都是jǐng察和暗探,而他手头的力量大大缩减,并且在刚才跟马克沁的对shè中,弹药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硬闯的话把握不是很大,尤其是敌人的后援像闻到血腥的猎狗一样紧紧的追在后面,稍不留神就会全军覆没。
“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捷尔任斯基面sè严峻的说道,“格奥尔吉。你带五个同志从北面突围,剩下的同志跟我从西面走,记住,遇上敌人的岗哨不要硬闯。我们的任务是传达zhōng yāng的指示,要机动灵活的绕开他们,一定要将党zhōng yāng的指示尽快的传达给负责指挥武装起义的彼得沃夫斯基同志,这是最严肃的政治使命,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必须完成!”
捷尔任斯基选择了化整为零分散突围,在他看来只有有一部分人能完成任务就算成功,但是他太低估了敌人的决心。随着他们突破封锁的消息传递到亚历山大局长那里,这个胖子是雷霆大怒,立刻将彼得格勒的所有jǐng力全部集中起来重重设卡,发誓一定要将特科一网打尽!
彼得罗夫斯基是跟着格奥尔吉从北面突围的。当时他们六个人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街头巡逻的jǐng察,像玩捉迷藏一样躲躲藏藏隐蔽前进。说真的,这种捉迷藏游戏很不好玩,每一步都必须万分小心,至稍有差错就可能惊动敌人。那时候将要面对的是重重围捕。
彼得罗夫斯基小心翼翼的躲避在墙角边,小心的探出头仔细的观察着对面特铸造桥(这真是桥的名字)头一队jǐng察的一举一动。
“有几个人?”格奥尔吉在他身后问道。
“一……二……三……五……十”
越往下数彼得罗夫斯基的心情就越恶劣,对方一共有十个人,如果在弹药充足的情况下倒是不怕这点人。可现在经过连番恶战,同志们弹药所剩无几。实在不敢随便浪费,就算能硬闯过去。可是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一定的距离,你能保证下一次还能硬闯?
有人建议道:“要不我们绕路?”
格奥尔吉摇了摇头:“不可能绕路了!铸造桥桥是通往圣彼得旅馆最近的桥,武装起义的总指挥部就在那里,如果不从这里走我们要饶两个大圈子,而且那两条路一样要过桥,还不止过一座桥,你们能保证那些桥上没有敌人把守?”
“那怎么办?硬闯?”彼得罗夫斯基焦躁的问道。
格奥尔吉摇了摇头:“硬闯肯定不行,谁能保证桥那边没有敌人?”
又有人建议道:“要不我们偷偷的泅渡过河?”
格奥尔吉指了指天空中的rì头:“如果今晚的阳光没有这么灿烂,我会同意你的意见,但是现在,除非敌人是瞎子,否则肯定会有所察觉的,而且你注意到没有,河面上有水jǐng,如果我们真的泅渡过河,那时候河zhōng yāng的我们就只能当靶子了!”
彼得罗夫斯基气恼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不管我们的任务?党zhōng yāng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交给我们了!”
“当然要完成任务!”格奥尔吉坚定的说道,“但是要有策略,就像费利克斯同志说的,我们不能硬闯!要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我们又没长翅膀,总不能飞过去?”彼得罗夫斯基哭丧着脸问道。
格奥尔吉笑了:“飞过去当然不可能,但是我们可以将敌人引开!”
彼得罗夫斯基眼前一亮,他想起了这一路突围的经历,敌人在关键路口桥梁上的防守确实很严密,基本上将市中心喀山岛、斯帕斯基岛和无名岛这一片区域编织成了一张网。但是驻守在网络节点上的jǐng察和宪兵不是没有漏洞。这些家伙一旦发现他们的踪迹就会一窝蜂的一拥而上,根本就没想过要留下守备力量,或者只留下很少的守备力量,往往被他们带着在街区转几个圈圈,就成了一盘散沙,然后他们就可以原路突破。
格奥尔吉立刻就制定好了战斗计划,将仅剩的六个人分为两组,一组两人,一组四人,格奥尔吉将带领后者负责诱敌,而前者将隐蔽埋伏,等敌人被引开之后相机过桥。
格奥尔吉将为数不多的弹药重新分配,将大部分留给了相机过桥的彼得罗夫斯基,“这些弹药就留给你们,你们后面的任务更加艰巨,记住,成败在此一举,过桥之后直奔彼得格勒旅馆,去找彼得沃夫斯基同志,请他主持局面!”
做完最后的交代格奥尔吉重重的握了握彼得罗夫斯基的手,接着毅然决然的带着三个同伴向桥头的敌人发动了攻击,激烈的枪声响彻桥头,隐蔽在暗处,彼得罗夫斯基看着格奥尔吉的诱敌队渐渐将敌人带离桥头,直到桥面上再也看不到敌人的影子,他才含泪目视了格奥尔吉消失的方向一眼,然后带着仅剩的同伴快速的冲上了桥头。
彼得罗夫斯基从来没有跑得这么快,当踏上桥头的那一刻,他的心砰砰直跳,远眺了一眼河对岸,在远方大涅夫卡河畔坐落的彼得格勒旅馆遥遥可望,只要到达了那里,就可以完成党zhōng yāng的重托,就可以挫败敌人的yīn谋。彼得罗夫斯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加快了步伐,他知道自己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在彼得罗夫斯基快步的向河对岸冲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在桥头的yīn影里影藏着一挺马克沁机枪,更没有注意到,这挺机枪已经牢牢的锁定了他和他的同伴。
随着隐藏在桥头的敌人一声令下,乌黑的枪口中陡然喷shè出一道鲜亮的火舌,铺天盖地的弹雨瞬间将他和他的同伴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