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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全文阅读

作者:马口铁     天兵在1917txt下载     天兵在1917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62 错有错着

    李晓峰的想法是很好,你们不来找我,那也只能我去找你们了,无论如何总得把这出戏演下去不是,不然不是白白浪费了他半天功夫?

    于是乎某仙人扛着几十公斤重的马克沁重机枪,呼哧呼哧往楼下跑,不过他这么一跑,那可就造成了误会。楼下的围观党和酱油党不明他的想法阿,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刺客开溜了。

    想想也是,有史以来拿着重机枪架在楼梯扫shè的刺客,是谁也没见过,这也太明目张胆也太嚣张了,人家搞刺杀,最多也就是冷不丁的靠近目标打黑枪,或者找个高层建筑玩爆头,用机枪扫shè这个路数,貌似不是来搞刺杀的,您老是来搞屠杀的吧?

    大家都觉着,这个刺客太嚣张了,整整打了两条弹带啊!一分多钟的时间,小四百发子弹就这么泼出去了,尼玛,凡尔登也只有这种火力强度吧?

    听着枪声停歇了,大家伙下意识的就认为刺客已经是逃跑了,要不就是没子弹了。这时候胆子大就开始渐渐露头,直到发现房顶上的某人确实消失了,大家伙才暗自松了口气——这个煞星总算是走了。

    可谁能想到,某人压根就没打算走,还准备下楼继续大干一场,这个时候就出状况了。列宁被“刺杀”的时候,党内的各路大佬和全国的党员代表都来齐了,正坐在会场里等列宁。

    可是外面突然枪声大作。傻子都知道出事了。不过这个时候,除了几个八卦心比较重,喜欢看热闹的人敢探头探脑的观望之外,大部分人选择了明哲保身,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咱们还是在屋子里歇着吧。

    可是等枪声停歇了,又有那些比较积极的喜欢误导群众的“战地记者”嚷嚷什么刺客已经逃跑了,大家赶紧出来救人。这时候屋子里的君子们可就歇不住了,有那脑子比较灵光。处境比较艰难,想大大的出一把风头的人立刻就冲出去了,比如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

    这哥俩着急忙慌的就冲出了会场,倒不是他们有爱心不怕死想帮着救人。实在是他们心里都亮堂着呢!枪声响起的时候,他们俩就上心了,前两天才听说托洛茨基被打了冷枪,据说就是因为老托的反战反临时zhèng fǔ立场惹的祸。而如今列宁和托洛茨基的立场是半斤八两,很有可能刺客就是冲着列宁来的。

    而且他们也注意到了,只有列宁还没到会场,而且枪声大作的那会儿,虽然他俩蒙头躲在桌子底下,可以也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喊保护列宁同志神马的。

    基于这种情况,以及刺客强大的火力。这哥俩心中就在估摸着,该不会列宁被刺客干掉了吧?一想到列宁可能已经驾鹤西去,他们心中那个高兴啊!

    昨天,他们可是被列宁整得鸡毛鸭血,经过一夜的紧急商讨,也没有想到什么扭转乾坤的妙计,今天来开会心里正忐忑呢!如果列宁被刺客干掉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压在他们头上的一座大山被挖掉了,而昨天的不利影响直接就被消除了。[]甚至,还可以抓住列宁被刺杀的事件大做文章。说不定咱们就是列宁同志的接班人了!

    应该说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想法并没有错,如今在党内除了列宁就是他俩势力最大,其他的什么捷尔任斯基,什么斯 大林完全不足为虑,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

    所以一听说刺客逃跑了。这哥俩怎么地也坐不住了,首先一个驼鸟出洞。连滚带爬的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了,接着很辛苦的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哀嚎着就往外跑,他们得赶紧去看看列宁是不是真的完了!

    他们跑得那个叫快啊!尤其是那边跑边哭悲天悯人的感觉,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亲爹死了。可是这两个倒霉蛋冲出去之后立刻就杯具了,他们一头撞上了端着机关枪冲过来的某仙人。

    那一刻不管是哭天抢地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还是早一步望着救助伤员的积极分子,以及挖空心思的想着怎么继续往下演习的某仙人,同时石化了!

    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和积极分子们是吓的,大家都觉着刺客已经开溜了,已经安全,所以才敢出来,可是谁知道这个刺客不按常理出牌啊!

    别的刺客行凶之后,不管成与不成都是赶紧闪人,谁见过端着重机枪追杀的刺客?而李晓峰则是纳闷,老子下楼之前你们一个个像鹌鹑似的都不敢露头,害得哥不得不主动出击,可是如今哥主动了,你们别也跟着主动啊!

    你们说说现在怎么办?哥是对你们一视同仁,赏你们一梭子子弹,还是装作没见看,直接去追列宁?李晓峰倒是不排斥开枪,更不排斥直接打死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这两个祸害,但是事儿不能这么干啊!

    打死这两个祸害,倒是容易、简单、轻松,但是后面的问题也不少,杀了这两个货无疑是改变了历史进程,这让一直对历史没底的李晓峰心里犯嘀咕。

    而且想一想,刚才在四百发弹雨的沐浴下,列宁就是破了点儿皮,特科的jǐng卫也仅仅是多留了点血,而他跟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个照面的功夫就解决了他们。

    党内的同志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列宁遭遇刺杀就是一场戏一场苦肉计,不然导师大人怎么挨了四百枪都没事儿,而加、季二人露头就挂了?说不定还有那心思比较黑暗的家伙传闲话,认为从前天晚上开始列宁同志就是有计划有针对xìng的冲着加、季二人去的?

    只要有这种小道消息传出去。那绝对是满城风雨。弄不好还会被临时zhèng fǔ和社会革命党右 派的那群烂人利用起来大做文章,这种结果可是不美,至少跟某仙人的计划不符!

    既然不能开枪干掉这两个货,李晓峰也就只能放他们一马了,当然,装作没看见是不可能的,弄不好会让这帮围观众以为他手里的枪出故障了,一拥而上那可就坐蜡了!

    在这么一瞬间,李晓峰就想出了办法,只见这厮端起马克沁朝天空shè了一梭子弹。[]嚷嚷道:“好狗不挡路,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在李晓峰看来,听了这句话,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敢堵机枪口的猛人,至少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是没有这个胆儿的。

    但问题是理论和实际总是有差距的,某人自己觉得应该能震慑住周围的围观群众,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震慑力有一点点过大了,大得超出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心里承受能力。

    本来也是,这两个货是欢天喜地的出来看热闹捞便宜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想过会撞上刺客这种可能。所以乍然之间遇上了扮相极其彪悍的某仙人,脑子一下就懵了。听了李晓峰的话,他们虽然知道应该识时务的当一条不挡路的好狗。但是四肢它不听使唤啊!

    于是乎就僵在了当场,两人傻傻的望着李晓峰,头脑里一片空白。而李晓峰比这两个货还要郁闷,尼玛,你们这是要闹哪样?如果真的要逞英雄,你们就冲上来撒,那么哥可以理直气壮的赏给你们花生米吃!但你们傻站着是什么意思?以为你们可以用眼神杀死我?

    又僵持了三秒钟,李晓峰终于忍不住了,上去一人一脚踢翻了这两个货,心里还骂了句:“我艹。吓傻了!就你们这个胆儿,也好意思出来闹革命!”

    李晓峰对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是愈发的不屑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还得抽这两个货几个大嘴巴,他最恨的就是这种嘴巴比能力强的红漆马桶了!

    冲破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封锁”。李晓峰大步上前,准备杀进塔夫利彻宫继续后面的演出。可是他才跑了两步。就发现坏事了,他刚才对付加、季的手段,围观党看得真真的,有那几个胆子比较大、正义感比较强、功利心比较重的路人甲顿时心思就活泛了——他们觉着这个刺客也不是那么凶残,看见没有,他不敢开枪了!

    顿时几个小子就准备冲上来见义勇为,问题是,他们就不知道,对李晓峰来说,能引起他重视的只是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除此之外的其他人,他真心没放在眼里,顿时一搂扳机,一道鲜亮的火舌就横扫了这批见义勇为者,立刻就给这帮人放倒在地。这还是李晓峰手下留情,不愿意弄出人命,否则,以马克沁的火力,分分钟将他们打成筛子。

    干翻了这批拦路众,李晓峰抱着机枪欢乐的继续向前,按照他的估计,这时候特科应该有了充足的准备,只要冲过去再做做戏,等火候差不多了,再弃枪而逃,把特科jǐng卫往死掉的刺客那一引,他就可以光荣的谢幕了。

    李晓峰这边是很欢乐,但是其他躲在房里探头探脑强势围观的不明真相群众心里就纳闷了。开始他们就觉得这个刺客的作风很怪异,哪有抱着重机枪来搞刺杀的,现在他们觉得这个刺客的举动就是更稀奇了。两拨人同样的挡在他面前,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只挨了一脚,而其他的则是吃花生米,双重标准也不过是如此啊!

    大家伙下意识的就认为不对劲,这个刺客为什么要放过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呢?如果他们是这个刺客,那绝对是一视同仁,大家一起吃枪子儿。而现在,明显的,刺客很温柔的放过了加、季,虽然这两个人倒在地上万分痛苦的抱着臀部喊疼,甚至比那些中了枪的人还要痛苦。

    被踢一脚能有多痛,至于表现得那么凄惨吗?围观党下意识的就认为不对劲,一个大胆的念头顿时涌上了他们的心头——刺客该不会是这两个孙子请来的吧?

    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大家伙都觉得合情合理啊!你想想。昨天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被列宁训成了孙子,不出意料的话,在这次全国大会上是彻底的没戏了。如果他们不愿意就此认输,不想俯首称臣,那么也就只能破釜沉舟的放手一搏了,请个刺客来谋杀列宁,虽然手法很荒诞也很大胆,但是这的确是挽回局面的好办法!

    有了这种猜测之后,大家伙再用实际情况加以对照,愈发的觉得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可疑了。想一想这两人刚才的表现。大家还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去的时候,这两个家伙屁颠屁颠的就冲出去了。开始还以为他们这是勇敢无畏,现在想来,估计他们这是心里有底。撞上了刺客也不怕,事实也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撞上刺客之后,其他人都有事,就他们毫发无损!

    让大家觉得拙劣的是,尼玛,你买凶杀人也演得靠谱一点儿好不好,瞧瞧你们那个“演技”,简直就是不堪入目。配合差是因为时间紧张,也就不怪你们了。你说说挨一脚至于哭爹喊娘的叫疼吗?还满地打滚,真尼玛看不下眼了!

    为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默哀吧!无非就是过于心急了一点儿,结果白白的让屎盆子落自己头上,为某仙人背了黑锅不算,还被批评演技差!尼玛,那是演技差吗?也不想想某仙人恨得他们牙痒痒,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正大光明踹两脚,那还不往死理下黑手啊!

    仙力是能开玩笑的?别看某人仿佛是没用什么力,但是内劲都在里面,的亏是踢屁股上了。肉多,否则肯定得骨折!所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喊疼确实不是装的,那是真心的痛入骨髓啊!

    不过李晓峰这也算是错有错着,不需要他后面再做手脚,大家已经很一致的认为加、季二人有问题。至少一个重大嫌疑人是妥妥的跑不掉了。只要列宁不出事,在这次全国大会上。他俩完全就没戏了!

    列宁能出事吗?别说刺客就是李晓峰本人,换做其他杀手来,也一样没戏。李晓峰刚冲进塔夫利彻宫,迎头就撞上了全副武装紧急出动的特科jǐng卫,顿时一场枪战就爆发了!

    李晓峰手里马克沁喷shè着火舌,而特科jǐng卫手里的乌兹也不是吹的,虽然火力持续xìng没有马克沁强,但是特科人多啊!几十号汉子,长枪短炮加在一起,那火力是铺天盖地的!

    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塔夫利彻宫所有的玻璃窗都在颤抖,子弹壳掉了一地,一堵堵jīng心装潢过的墙壁布满了枪眼,多少jīng美的瓷器和水晶吊灯顿时变成一堆渣滓,至于什么油画和石雕更是惨遭揉拧。

    双方的对shè应该说特别的猛烈,但是造成的伤害大部分都是建筑物,最多有两个倒霉的jǐng卫不慎踩上了弹壳扭伤了脚踝,大部分人想破点皮都为难。

    这种情况看得捷尔任斯基大皱眉头,他可是观摩过特科的演习的,那时候特科jǐng卫们的枪法似乎要比现在强不少,百米能击中鸡蛋,而现在呢,连刺客的毛都没伤着一根。唯一让铁面人还能忍受的是,刺客的枪法也是一样的烂,大家半斤对八两,而自己这边人多,耗也能耗死对方。

    果不其然,在猛烈的对shè之后,捷尔任斯基发现刺客没子弹了,这一刻他jīng神大振,挥舞着PPK从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房门后面跳出来,振臂高呼:“同志们,刺客没子弹了,冲啊!抓活的!”

    在捷尔任斯基的呼唤下,特科的jǐng卫们发出一声欢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围捕刺客。李晓峰当然不会让自己的手下给活逮住,按照原定计划撒丫子的就跑,一步步的将特科的jǐng卫们引到了预定地点。

    看了看自己早就准备的好的刺客尸体,最后一次检查了留在刺客衣兜里的华沙旅馆的钥匙,李晓峰非常满意,演完了壮烈牺牲的一幕,他就可以杀青了。

    为了表现出刺客的穷凶极恶,李晓峰依靠着门窗做着最后的抵抗,连续打伤了几个特科jǐng卫之后,他毅然决然的引爆了炸药,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幢两层小楼被夷为平地,不少没有准备的特科jǐng卫被巨大的冲击波震翻在地,紧接着被四处横飞的石头块、玻璃渣砸得头破血流,连捷尔任斯基都不慎挂彩,刀劈斧锯一般的明星脸被一片木头渣给划了条大口子,让他那张本来就很坚毅的脸便得更加的狰狞了。

    在捷尔任斯基指挥特科的jǐng卫开始搜查现场的时候,李晓峰已经拍屁股走远了,刺客的戏份他已经演完了,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儿小意外,但总体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现在的他可不敢休息,还有一位不畏艰险深入虎穴探明情报的孤胆英雄需要他来扮演。这个角sè才是他的最爱,而且只要演好了演活了,后面的好处可是大大的,至少能让列宁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3 杀青

    李晓峰很潇洒的拍屁股闪人了,剩下的烂摊子可是全部砸在捷尔任斯基手里。[]谁让他是现场唯一没有受伤的大佬,谁让他又是特科的大科长,这个屁股他不擦也得擦!

    捷尔任斯基叹了口气,真是流年不利啊!多事之秋也就算了,事情多点儿也就多点,他身体倍棒jīng力充沛,事情再多也能周转过来。可是事情真心不要那么大好不好!

    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以及倒在血泊中呻吟的伤员,捷尔任斯基深深的感到愤怒,刺客的残暴激起了他的火气,虽然刺客已经伏诛,但是酿成这场惨案的幕后元凶依然逍遥法外。不管是为同志报仇,还是声张正义,捷尔任斯基都决心一查到底!

    “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捷尔任斯基叫住了来查看情况的斯维尔德洛夫,“伤员就交给你处理!我在这边监督特科的同志们清理废墟,尽快的将刺客挖出来……请您代我转告列宁同志,今天的事件一切责任在我,是我的麻痹大意给了刺客机会,是我的失误造成了同志们的流血牺牲……”

    斯维尔德洛夫真心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列宁派他过来也不是打算追究捷尔任斯基的责任,不光是因为这个责任真的是无从追究起,谁能想到刺客如此凶残,而又如此大胆?更关键的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善后事宜,责任神马的有人员生命安全重要?

    “费利克斯同志。列宁同志不是让我来追究责任的。今天的事件,如果没有特科的同志们浴血战斗,损失恐怕会更大……而且列宁同志和党zhōng yāng一贯是信任您的,您的表现无可置疑,主要还是敌人太凶残了!”

    听了这话,捷尔任斯基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意思,他不是想逃避责任,更不是想撇清自己,他是真的感到后悔和痛心。开始列宁已经告诉他李晓峰来电示jǐng,可当时他并没有太往心里去。觉得某仙人打电话示jǐng就是居心厄测,就是企图混淆视听推卸责任。

    所以,虽然他当时没有多说什么,也立刻调拨了四个jǐng卫保卫列宁的安全。但是真心的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儿。反而是拿定了主意,只要某人回来了,第一个就将他拿下——你小子也太会搞事,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在全国代表大会之际搞花样,还企图随便找个借口蒙混过关?没有那么简单的事儿!

    可是接下来血琳琳的现实让捷尔任斯基彻底的后悔了,原来某人没有说谎,原来真有人想要刺杀列宁,而且手段还如此的恶劣。如果他一开始就引起重视,加强防备。说不定这样的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捷尔任斯基那个自责就不用提了,如果刚才斯维尔德洛夫大骂他一顿,说不定他心里还能好过一点儿,但是偏偏的斯维尔德洛夫还表扬了他。

    那一瞬间,捷尔任斯基觉得无地自容,良久才叹道:“雅科夫同志,你不用为我脸上贴金了,我是无地自容啊!今天的事件,一切责任在我,在缉捕元凶之后。我将亲自在全国代表大会上做检讨,并恳请zhōng yāng委员会依照党的纪律给我处罚!”

    斯维尔德洛夫还想再劝两句,可是捷尔任斯基已经下定了决心,根本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迈着沉重的步伐。[]铁面人走进了爆炸废墟,和其他人一样。默默的开始搬砖头清理现场。

    斯维尔德洛夫摇了摇头,他知道捷尔任斯基就是这个脾气,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做通铁面人的心理工作,那还非得列宁出场。

    听了斯维尔德洛夫的汇报,列宁也摇了摇头,他很清楚捷尔任斯基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对于铁面人的执拗他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吩咐道:“顺着费利克斯同志的意思做吧,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也必须要有人做检讨阿……”

    斯维尔德洛夫心里很不服气,什么叫必须有人做检讨?平心而论捷尔任斯基有什么错误?论事发之后众人的表现,也只有这位公正无私的铁面人能及格,关键时刻,如果不是他拽着导师大人逃跑,恐怕导师大人已经被打成筛子了。等刺客冲下楼再次行凶的时候,又是捷尔任斯基组织特科挡住了疯狂行凶的刺客,最后还是他亲自带领特科将刺客团团围住。要不是刺客最后自杀身亡了,以捷尔任斯基的表现,足够评一个优良了。

    最最让斯维尔德洛夫气不过的是,如果捷尔任斯基的表现需要检讨,那么某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面对行凶的刺客不光没有见义勇为,反而表现拙劣,甚至最后只受了点儿轻伤却要跟重伤员抢担架的某些人,是不是更应该检讨呢?

    列宁当然知道斯维尔德洛夫指的是谁,除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那两个活宝,还能是谁?对这两个货的表现,他是相当的无语,尼玛,你们还能表现得更奇葩一些吗?甚至列宁也跟其他的围观群众一样,生出了一些猜测,他也认为这两个货的表现很有问题。

    当即列宁就冷哼了一声:“某些人当然不用做检讨,对于他们来说党纪国法才管用!”

    斯维尔德洛夫这才觉得心里没有那么堵,点点头道:“您说的很对,有些人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再不严肃处理,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列宁也觉得某些人确实是很丧心病狂了,不过他却不像斯维尔德洛夫这么乐观,想要处理某些人比想象中要难,而且一个不慎,造成的后果是难以估计的。列宁虽然也很愤怒,但是相对于大局、相对于全党的利益。他也仅仅是愤怒而已。

    当时他就吩咐了:“既然费利克斯同志已经在处理爆炸现场的事宜。那么你就按照他的吩咐,妥善的安置伤员,一定要让他们得到最好的治疗,也一定要尽全力的抢救,不要让我们的这些好同志又流血又流泪!”

    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转身就准备开始工作,这时列宁又把他叫住了。只见导师大人异常严肃也异常认真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也要你亲自去处理,安德烈同志眼下是音讯全无,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只要有一分希望。[]我们就必须尽十分的努力!今天如果没有安德烈同志提前预jǐng,恐怕损失会更大!”

    说到这,列宁顿了顿,压低了嗓门继续说道:“而且。恐怕安德烈同志是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这些线索可能是我们找到幕后元凶的关键!雅科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斯维尔德洛夫当然明白导师大人的意思,尤其是导师大人恶狠狠的盯着被担架抬走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时候,他就非常清楚了,他的任务就是看守着哭着喊着“躲进”医院里的那两个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防止他们暗中搞鬼或者是毁灭证据。对于这个任务,他十分乐意接受!

    在斯维尔德洛夫无怨无悔的开展生涯使命,准备将“幕后元凶”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网打尽的时候。真正的幕后元凶。也就是我们的主角李晓峰同学也在挖空心思的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想办法将孤胆英雄的角sè演好呗!一开始制定全盘计划的时候,他就有一种觉悟——唯一可能让他的计划出现变数的就是捷尔任斯基,明察秋毫的铁面人可不好糊弄。上回托洛茨基被刺杀的时候,铁面人就怀疑是导师大人和他设的局,还派人明察暗访的监视他,今天如果不找个合理的方法规避铁面人,弄不好就演砸了。

    所以,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为了让捷尔任斯基放心,李晓峰不得不演一场苦肉计。你不是怀疑我吗?哥就给自己整伤残了,甚至还是光明正大的在你最信任的部下面前被整伤残的,那时候你没法怀疑哥了吧?

    离开了案发现场,李晓峰第一时间就开始在彼得格勒寻找格奥尔吉、柯西金和苏斯洛夫的踪迹。他可是知道这哥三领了捷尔任斯基的将令,正在满世界寻找自己。而且只有在他们眼前上演苦肉计,那才管用!

    以李晓峰的能力。找人当然不费什么功夫,一眨眼的功夫就在东郊发现了这哥三儿。当时,这哥三各带了一个特科的jǐng卫在东郊的涅瓦河边拉网似的搜索,应该说他们还是很仔细的,每一条小胡同,每一个小巷子,甚至每一家商铺都找遍了,甚至连垃圾箱也不放过,深怕某人已经被杀人弃尸了。不过除了发现了某仙人早先遗弃在河边的被子弹击毁的摩托车和SCR-300电台之外,他们毫无收获。

    “洞幺,洞幺,我是洞两,请回话!”苏斯洛夫用报话机呼叫着柯西金。

    柯西金急切的问道:“我是洞幺,洞两你有什么发现!”

    “洞幺,我们在路边发现了几个空弹壳,似乎这里发生过枪战!”

    一听这话,不光是柯西金急了,另一边的格奥尔吉更是急急忙忙的发话了:“洞两,洞两,我是洞拐!通报你的位置!我们立刻赶到!”

    李晓峰饶有兴趣的观察者这哥三的对话,心说你们三个效率也太低了,哥jīng心布置在路边的弹壳你们才注意到,侦查能力真是够呛,如果换做铁面人来,早就按图索骥直接奔终点去了。当然,如果来的真是捷尔任斯基,估计李晓峰是直接闪人了,铁面人的眼睛太犀利,他可不敢班门弄斧!

    格奥尔吉三兄弟汇合之后,沿着李晓峰留下的种种线索很快就找到了在涅瓦河里装浮尸的某仙人。

    “你们看,河面上飘着的是什么?”柯西金紧张的拉着格奥尔吉的衣袖,一指河zhōng yāng:“那好像是一个人!”

    格奥尔吉是个军人,枪法好,眼神也不错,只见他手搭凉棚聚jīng会神的观察了一阵,立刻二话不说不顾寒冷噗通一声跳进了河里。柯西金和苏斯洛夫也不含糊。跟着也跳了下去。只见这哥三一个猛子就扎到了河zhōng yāng。紧紧的拽住了装浮尸的某仙人。

    “快!”格奥尔吉吐了一口浊气,紧张的吩咐道:“赶紧把安德烈同志拉上去,他的脉搏很弱,需要急救!”

    一听这话,柯西金和苏斯洛夫连吃nǎi的劲都使出来了,等他们把某仙人弄上了岸,仔细一看,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晓峰表现出的状态比格奥尔吉说的要糟糕一百倍,此时的某仙人再也没有往rì飞扬跋扈,一头金发全部糊在头顶。乱糟糟的像一团黏糊糊的牛粪,乌青sè的脸看不到一点儿血sè也就罢了,上面横七竖八全是伤痕,最可怕的是身上随便一数就有七八处枪伤。胸前背后更是一片血肉模糊,烫伤刀伤瘀伤一个不缺,仿佛是渣滓洞里的地下党。

    “安德烈同志的状况很糟糕,必须马上急救!”格奥尔吉面sè严峻的说道,“赶紧呼叫增援!”

    其实李晓峰的伤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重,虽然苦肉计必须动真格的,但是某人可不会傻到把自己给玩死。他的伤也就是看上去吓人,实际上对于一个半仙来说,肉身上的这点儿伤还伤不了筋骨,休息几天也就没事儿了。

    所以随着增援力量的到来。格奥尔吉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将某人往医院送,虽然路途上某仙人断了两三回气,脉搏也消失得几乎无法察觉,但总体上是有惊无险的。不过最后倒是给医院里的大夫给吓住了,尼玛,伤得这么重还没死,简直没天理啊!

    随着某仙人被找到的消息传播出去,列宁第一时间就坐不住,立刻就赶到了医院,没办法。某人生死存亡的关系实在太大,导师大人不得不重视。

    “安德烈同志的情况怎么样?”列宁心急如焚的问道。

    格奥尔吉面sè凌重的摇了摇头:“情况非常不理想,身上至少有十几处枪伤,胸前背后的伤之重……简直就是不chéng rén形,安德烈同志应该是遭受了严刑拷打……大夫说他失血过多。恐怕是救不过来了!”

    列宁的心中一片冰凉,这才多长的时间。前天还是活蹦乱跳的棒小伙,现在却是命垂一线……良久他哆嗦着问道:“有没有看到凶手!”

    格奥尔吉苦涩的摇了摇头,“我们勘测现场之后认为,安德烈同志应该是在上游突然遭遇到凶手,双方进行了激烈的枪战,最后安德烈同志寡不敌众,身负重伤之下跳水逃生……”

    其实格奥尔吉根本就不用说,列宁只要想起早上那通电话,就基本可以肯定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一想到李晓峰在最危急的关头,想到的不是自己逃生,而是通知他有危险,列宁就被感动得黯然泪下……多好的小同志啊!在生死存亡的关头,首先想到的还是他列宁的安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jīng神?同样的选择题如果放在党内那些没溜的老革命面前,他们又会怎么选择?比如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那两个混蛋会有这样的觉悟吗?

    列宁一想到今天早上那两个货奇葩的表现,再跟现在生命垂危的李晓峰比较起来,列宁就有一种冲动,老天爷,你不长眼啊!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必须要说明,列宁的想法是正确的,真正的祸害是躺在病床上装死的那位,这厮眼瞧着列宁都惊动了,心说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必须得抓住!

    当时,列宁隔着抢救室的窗户看得真真的,一直躺在手术台上挺尸的某仙人突然就诈尸了,只见某人一个激灵就弹了起来,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睁开了,那一对血红的眼珠子要多吓人就有多吓人,不过最吓人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某人一口鲜血就喷了出去,那个量之大,之猛烈,直接淋了对面的护士一头一脸!

    不光是列宁,连抢救室里的医生护士全部惊呆了,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明明是大失血的病人,怎么地还能喷出如此多的血液?这不科学啊!

    医生护士正纳闷的当口,某仙人喷了一口血之后,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地,又慢慢的从嘴角溢出两小口淤血,随即腿脚抽搐两下,翻了白眼,胸膛急促地起伏几次,随着他身子猛地一震,就没了气息。

    “安德烈这是怎么了!”列宁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一脚踢开抢救室的大门,对着一群呆若木鸡的医生护士吼道:“你们到底是在杀人还是在救人!安德烈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要让你们偿命!”

    列宁狰狞的样子非常吓人,而且导师大人是什么人,别看他平rì里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但是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可不是开玩笑的,本来就被某人诈尸吓了一跳医生护士,这回是彻底的两股颤颤了。

    这下列宁就更生气了,当即指着为首的主刀医生吼道:“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我刚才的话!”

    说完,列宁转身就出了抢救室,倒不是导师大人不管不顾了,而是导师大人是彻底的愤怒了。俗话说天子一怒血流千里,虽然列宁只是俄国未来的天子,这时候发怒达不到血流千里的程度,但是导师大人如果真要较真,在党内收拾几个非常看不过眼的人,那还是非常简单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4 找抽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无法按照既定方案继续全国大会了,党代表们心事重重的回到了莫斯科旅馆,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讨论这桩惊天血案。

    那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凶手太凶残,也有说列宁是老天爷护着的命不该绝,更多的则是议论着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这起事件中扮演的角sè,大家伙都认为这两个家伙有重大嫌疑。

    当然,这种话也只敢背地里嚼舌头,谁也不敢傻乎乎的跟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明说,甚至他们的党羽也不敢随便通风报信。这个事儿实在是太大了,大家伙谁也不傻,支持你们的革命路线,支持你们跟列宁同志打擂台那是一回事儿,而跟着你们一起刺王杀驾,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前者,哪怕是失败了,输了,大不了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跟你们划清界限也就没什么事了;而后者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地!再说,大家都是一个党派的,有分歧很正常,但是用暴力手段平息分歧,从**上消灭对手,这种血琳琳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了。

    今天你能消灭对手,那么今后你的对手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打击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所以全体党代表,包括加、季的死党,对此事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表示暴力事件的强烈愤慨和坚决的抵制。于是乎,躺在医院里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立刻就杯具了,他们可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看他们的,更不知道屎盆子已经扣脑袋上了。

    此时此刻,这对难兄难弟正在开小会,讨论着今天的突发事件对他们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弊。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加米涅夫首先说道,“这可是为我们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更极大的牵扯了列宁的jīng力。如果我们能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找一个借口展开反击,说不定就能够扭转乾坤啊!”

    季诺维也夫一拍巴掌,同样兴奋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造成了如此惨重的伤亡,总要有人负责吧!”

    “没错。我们必须追究责任!”加米涅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季诺维也夫问道:“那你说追究谁的责任比较好呢?”

    加米涅夫冷冷一笑,傲然道:“责任不是明摆着么!今天的时间充分说明了特科工作马虎,没有及时的阻止凶手的暴行!这就是他们的失误!就应该追究他们的责任!”

    季诺维也夫撇了撇嘴,不屑道:“追究特科的责任有个屁用。又伤不到列宁一根毛!”

    加米涅夫白了大饼脸一眼,愈发的得意了:“你就是头脑简单!特科是谁力主建立的?特科的主要负责人又是谁?”

    季诺维也夫眼前一亮,高兴得跳了起来:“你是说揪住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然后带出列宁?”

    “哼哼!”加米涅夫笑得很yín荡,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意思却是非常明确——我就是这个意思。最后他还补充了一句:“你别忘了,前天晚上用广播给我们添堵的就是这小子!他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季诺维也夫一想到昨天的狼狈,也是恨死了某仙人,眼下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当下里兴冲冲的就准备去找某仙人算账了!

    加米涅夫倒是比他沉着不少,拉住了撒欢往外跑的大饼脸,数落道:“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这可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必须要好好的计划计划,力求一击必中!”

    转过天来。全国大会重新开幕。一大早,满肚坏水的加、季斗志盎然的提前赶到了会场,瞧他们jīng神抖擞的样子就跟吃了喜鹊屎一样。八点半,大会准时开始,第一时间这两个货就抢先发言:

    “同志们,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就在这间礼堂的外面发生了一起耸人听闻的恶**件,一个凶残的刺客血洗了塔夫利彻宫。我们的同志惨遭荼毒,付出了血的代价!我就想知道。在这起恶**件发生的时候,本该保卫党zhōng yāng,保卫我们的特科到底在哪里!”

    说到这,加米涅夫神气的瞥了列宁一眼,那态度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不过更嚣张的还在后面:“作为一个有良心有良知的党员,我必须要向特科的负责人,以及倡议建立特科这样一个机构的人发出质询。作为这起惨案的直接负责人,你们难道就不羞愧,就不感到心痛,就没有一点点自责和悔恨吗?”

    这时候就轮到季诺维也夫开始表演了,只见这厮噔的就弹了起来,挥舞着拳头,像是歇斯底里的jīng神病人一样呐喊道:“我赞同加米涅夫同志的意见,在这起恶xìng案件中特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尤其是昨天,惨案发生的当时,作为特科的实际负责人——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竟然不在现场。我就想问一问,这就是他保卫党zhōng yāng的态度?他根本就没把党zhōng yāng、没把全国党员代表大会、以及我们广大同志的生命安危放在心上……这种毫无责任感,敷衍塞责的人是怎么钻进我们的革命队伍的,我强烈的要求彻查安德烈.彼得洛维奇的违纪事件,并追究相关的责任人,以还给我们的同志一个公道!”

    在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预料当中,这时候会场内应该想起cháo水般的掌声,被煽动的党代表们会一致将矛头指向列宁。但是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的是,这时候别说什么掌声了,会场里静得像鬼片现场。甚至比这还要可怕,不光是单纯的安静,所有党代表们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瞪着他俩,很多人眼神中还带着一种强烈的鄙视。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你们看列宁才对啊!干嘛看我们,我们脸上又没长花!

    就在这两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时候,人群里总算有反应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党代表指着他俩的鼻子就开骂了:“你们难道是瞎子?都胡说八道些什么?昨天的流血事件,如果不是有特科的同志奋不顾身,英勇的制服了歹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觉得特科的同志都是好样的,至少比你们两个熊包强一百倍!”

    这位大汉话音刚落,立刻受到了场下一致欢呼。不少党代表指名道明的开始大骂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四面八方喷过来的口水都能给他们洗澡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对难兄难弟完全就想不明白了,他们真想大吼一句你们找错人了,你们应该喷列宁才对!

    不过他们已经没有张嘴的机会了。原因是台上的火药桶——列宁爆发了!导师大人怎么也没想到加、季会如此无耻的倒打一耙,你们两个幕后元凶竟然敢贼喊抓贼,还敢恬不知耻的吼什么追究李晓峰的责任,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目睹了某仙人惨状的列宁火山爆发了,只见他猛的从主席台上冲了下来。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狠狠的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逼进了墙角:

    “人不能太无耻!特科同志的表现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这位小同志比你们要伟大得多,昨天早上如果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提前预jǐng,让特科的同志做好了准备,我们遭受的伤亡将更加的惨重!而他呢!你们不是问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身中十八枪,断了十几根骨头。现在正趟在重症监护室里。随时都有可能死亡!你们就是这么污蔑一个好同志的,你们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列宁狠狠的呸了一口:“而且,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比表现,安德烈同志要超出你们一万倍!你们昨天的表现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不要说安德烈同志,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你们强!”

    列宁的吼声引起了党员代表们的共鸣。如果说最开始还有一小部分人对李晓峰的表现有疑问的话,经过列宁的解释。他们对某仙人是肃然起敬!而且更加的打心眼里瞧不起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心说你们真不是东西。昨天表现拙劣也就算了,竟然还试图抹黑一个英雄来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太无耻了!

    随着党员代表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讪讪的准备抱头鼠窜了,可是愤怒的列宁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只见导师大人冷笑一声,质问道:“你们刚才质问我,谁要为昨天流血惨案负责。实际上同样的疑问我也有,只不过现在我已经解开了这个疑问!谁为昨天的事件负责?那自然是幕后元凶!有一些人以为刺客已经死了,就以为一了百了死无对证了!但是我要说,这是痴心妄想!我们布尔什维克从来就不缺乏打破沙锅问到底的jīng神!更何况昨天幕后的元凶自己就已经露出了马脚!这个马脚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列夫.波利舍维奇,还有你格里高利,我问你们,在你们昨天跟刺客遭遇的时候,为什么刺客没有对你们下毒手!”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完全傻了,他们可是听出了,列宁明里暗里就是在说他俩是幕后元凶。天地良心,他们就算有这胆儿也找不到昨天那种牛逼的刺客啊!至于刺客为什么放过了他们,我的亲娘呦!他们又不是那刺客,怎么可能知道,说不定人家就是看他们顺眼呢?

    列宁冷哼一声:“刺客看你们两顺眼,看我们这些革命同志就不顺眼,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你们跟那个刺客是惺惺相惜啊!”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说出了这种蠢话,这不是送把柄给人家吗?

    “列宁同志,您听我们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我们的意思是说,可能我们比较走运罢了!”

    列宁冷笑不已:“你们比较走运,那我们这些受伤的人就是不走运,活该喽!”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差点要哭出来,拉着列宁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解释,可不解释还好,越解释越坏事,谁让列宁心底里已经认定他们就是元凶,根本就不想听他们解释什么!

    当时导师大人就发话了:“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再解释也没有用!我和我们的同志只相信我们眼睛所看到的现实!虽然这个现实还无法指认你们的罪行!但是我相信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凭白诬陷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脸。在一瞬间变得雪白,这不是列宁的战书,这根本就是死刑宣判书。列宁这是举着大义的牌子,狠狠地给了他一刀。人家都说明白了——你们两给我小心一点儿,现在我是没有证据,可只要证据出现了,我就跟你们算总账!

    政治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一点点小问题都可以放大到无限倍。更何况眼前这问题远远谈不上小?刺客放过他们的问题,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怎么都解释不清,解释不清就是有问题,不然其他人为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只有你们裤裆里有屎呢?

    这就是堂堂正正地一刀,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虽然是借了大势,可是。以列宁现在的强势。只要导师大人下定了决心要收拾他们,那么就算找不到什么证据,今后找个碴儿,收拾他们也是容易至极。

    一时间,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万念俱灰,就算今天暂时没事儿。以后做人也得多加小心了,只要有把柄被列宁抓住。那就是万劫不复。而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毕竟就算列宁想收拾他们。那也得等新的时机,也有机会才行。

    而对于他们来说,最可怕的是台下党员代表的态度,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们说话,连他们最铁杆的死党也只是偷偷背过脸,一点都没有拉兄弟一把的意思。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俩已经开始被边缘化了。有一帮党羽支持的时候,跟列宁斗法都没占到上风,眼下连党羽都弃暗投明了,他们还怎么跟列宁斗?

    党内领袖就是党内领袖,几个zhōng yāng委员就算再说什么斗争艺术,比如合纵连横什么的,但只要领袖大人认真起来了,又有足够的理由,无视背景,放翻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还真不会太吃力。哼哼,一把手那不是白叫的,掌握了话语权,优势太明显了。

    我们错了,错得太离谱了!看着列宁决然而去的背影,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心里真的是悔恨交加,想得太简单太天真了啊,忘了布尔什维克这一块,终究列宁才是老大!别以为一时能沾点便宜就觉得自己可以嚣张了,没人管了,殊不知在真正的大能眼里,那点儿小便宜其实渺小得可怜。

    可是,我们真的是无辜的啊!我们真的跟那个刺客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啊!这一刻。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就忘了事情是他自己一步一步做出来地。如果他们不自作聪明准备追究神马责任,如果不把枪口对准李晓峰,那么就算列宁看他们再不顺眼,也不会陡然发作。

    问题是他们会自我检讨吗?这两个贼心不死的家伙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在没命地琢磨:这是列宁早挖了一个坑,就等着我跳了,是吧?

    台上的捷尔任斯基将二人的表情看得真真的,说实话,在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对准李晓峰发难的那一刻,他也是相当的愤怒的,昨天晚上他特意去看了一趟李晓峰,当时的场景他毕生难忘!

    重症监护室里的李晓峰浑身裹得跟木乃伊一样,年轻的脸庞没有一丝神采,尤其是当值班的护士说道某人身上的十几处枪伤和各种酷刑留下的痕迹时。哪怕是铁面人也止不住留下伤心的泪水!

    望着昏迷不醒的李晓峰,捷尔任斯基自责啊!这是多好的同志,在最危险的时候想到还是党zhōng yāng,而他竟然怀疑过这样一位好同志的品xìng问题,竟然怀疑他是一个yīn谋家。

    一想到自己三天前还在派人监视这位英雄般的好同志,捷尔任斯基就羞愧不已,为了弥补自己错误,他发誓一定要将幕后元凶缉拿归案!

    而现在,幕后元凶的重大嫌疑人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自己就跳出来了,而且还是跳出抹黑一个可敬的好同志。捷尔任斯基不能忍耐了,也无法忍耐了!

    在列宁回到主席台上的同时,捷尔任斯基毅然决然的站了起来,用异常悲愤的声调讲道:“我认为在昨天流血案件当中,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同志有重大嫌疑!本着对党zhōng yāng、对伤亡同志负责的态度,我强烈的要求党zhōng yāng对他们采取相应的措施!在他们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将他们隔离审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5 幕后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都没有想到,捷尔任斯基竟然提出这样的意见,刚才这哥俩见铁面人愤愤的站起来,还以为是为他们说话的呢!本想着,有铁面人帮忙说好话,就算是列宁也不能太过份。[]可谁知道捷尔任斯基不是往井里扔绳索救人的,那是真心实意往井里扔石头,而且石头还不是一般的大!

    要知道列宁刚才就算是对他们极其不满,可也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处理他们,只是在jǐng告他们,也就是下战书,哪怕这个战书带有宣判书的意味,可没有像捷尔任斯基这么光明正大的跳出来喊打喊杀。

    铁面人竟然要将他们隔离审查,这是什么意思?那就是把他们当做重大犯罪嫌疑人对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哪怕是最后他们的犯罪嫌疑没有坐实,也等于是向全党宣布他们的人品很有问题。

    这顶帽子,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真心消受不起,如果真被这么处理了,也就等于是提前宣判了他们政治生涯的死刑!至少在七大上他们是压根就没戏了,别说保住zhōng yāng委员的地位,连候补zhōng yāng委员都不要想了,提前洗洗睡了吧!

    根本就承受不起这个严重后果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紧张了,愤怒了,抓狂了,他们咆哮着吼道:“你凭什么限制我们的人生zì yóu,党章里哪一条赋予了你们这种权力!我们不服!我们强烈的抗议这种卑鄙的栽赃和陷害!”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强烈抗议,引起了台下党代表们的窃窃私语,对于捷尔任斯基提出的建议,有十分赞同的,有保留意见的,也有明确反对,不过后者所占到的比例十分之少罢了。

    尤其是在列宁也公然赞同捷尔任斯基的提议之后,反对派就更少了。当时,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就急了!

    “我强烈的抗议这种违反人生zì yóu和迫害党内同志的提案!这就是政治迫害!就是一大丑闻!同志们,不能听风就是雨啊!我们绝对是无辜的!”

    “你们是不是无辜的。只有通过审查才知道!”捷尔任斯基冷冷的就发话了,“如果你们真是无辜的,那么何必害怕审查?身正不怕影斜。没有问题的话,你们抗拒什么!”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气得脸都红了,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捷尔任斯基的情绪会如此的强烈。我们哥俩没有招你惹你吧?你怎么就比列宁还要愤慨呢?

    捷尔任斯基为什么愤慨?首先是因为装死的某仙人确实打动了他,作为一个正义感十分强烈的党员,捷尔任斯基认为自己有责任有义务给伤者讨一个公道。偏偏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举动又十分的可疑,以铁面人的脾气,怎么会视而不见?

    其次。捷尔任斯基也是实在看不过他们的搞法,为了你们自己的政治利益,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诋毁一个为党做出了重大贡献和牺牲,至今依然生命垂危的好同志。这太可耻了!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党员,他绝对不服容忍这种无耻的行径。**

    最后,捷尔任斯基也未尝没有一点儿保护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意思,刚才列宁发飙他可是全看见了,看列宁这个架势已经认准了他们俩是凶手。眼下也就是没有证据。列宁还没办法发作。可以以后呢?谁能保证列宁不记仇,不给他俩穿小鞋?作为一个公正无私的人,捷尔任斯基觉得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确实有重大嫌疑,但有嫌疑不代表一定就是凶手。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以前,最好不要过早的下结论,那太草率了。

    当然。捷尔任斯基也不是要纵容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他认为眼下这个事情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隔离审查。这样既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既对列宁有交代。也防止了事情进一步的扩大化。

    不过可惜的是,捷尔任斯基的一片苦心,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完全理解不了,在他们看来,捷尔任斯基已经是站到了列宁那边,这是准备落井下石,砸挂他们做晋升之阶了。当场这二人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挖苦讽刺了捷尔任斯基一番,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捷尔任斯基是个yīn险的小人,就是看他们不行了赶紧捧列宁的臭脚。

    这种话,也就是一心为公的捷尔任斯基能忍,换做其他人,什么也都不用说了,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是吧?行啊,那哥就光明正大的给你们落井下一个石看看!好在铁面人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小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只是就事论事做说服工作!

    不过这有用吗?现在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个yīn谋,那么任由捷尔任斯基说破嘴皮也没有用,这两人拒不接受隔离审查!

    老话说了,恶人自有恶人磨,敬酒不吃就只能吃罚酒了,列宁可没有捷尔任斯基那个耐心,直接就发话了:“不接受隔离审查,行!费利克斯同志,通知彼得格勒jǐng察局,向他们通报有关于这场刺杀的情况,我相信他们是很乐意找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同志了解有关情况的!”

    一听这话,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直接就跪了,谁不知道彼得格勒jǐng察局是怎么办案的,那真是屈打成招草菅人命的去处;谁又不知道如今的亚历山大局长正是火烧眉毛的时候,立下了军令状的他肯定不介意给他们哥俩安一个幕后元凶的罪名,至于内阁总理兼内务部长李沃夫公爵,也肯定乐意看到反对党派爆出这种惊天丑闻。所以说这起案子内部审查还好说,真要把他们交给彼得格勒的jǐng察,最后的结果就是一个字——死!

    权衡了利弊,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只能垂头丧气的接受了内部隔离审查的结果,好歹铁面人捷尔任斯基比饭桶亚历山大局长要聪明不少,而且在党内接受调查总不用担心屈打成招什么的。

    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怏怏的被特科的jǐng卫带离了会场接受隔离审查,对于他们来说七大已经提前结束了,在政治上被列宁爆出了翔,然后又在道德节cāo上留下了污点的他们,已经完全无法再跟列宁争个什么,甚至他们还得乞求捷尔任斯基高抬贵手。在审查的时候别让他们太难堪。**

    不过这完全就是痴心妄想了,虽然隔离审查有保护他们的意思,但当捷尔任斯基将他们看做重大犯罪嫌疑人的时候。难堪是已经注定了,对于铁面人来说,用一切合法手段让他们说清楚事实是天经地义的。难堪又怎么样?不难堪的话,你们会老实彻底的交代问题?

    更何况列宁对铁面人还做了特别的交代:“菲利克斯同志。党zhōng yāng和我是非常信任你的能力的,将这起案子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给广大同志一个交代……我的要求很简单,决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更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响鼓不用重锤。捷尔任斯基当然能听出话中的杀气,这是列宁在jǐng告他不要徇私枉法,虽然他本来就不会做这种没屁眼的事儿,但无疑的列宁嘱咐给了他更大的压力,使他必须更加的谨慎小心,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结果,恐怕列宁是完全不会接受的。

    有了压力就有动力,调查工作进行的非常迅速。当刺客的尸体从废墟中清理出来之后。捷尔任斯基立刻就找到了李晓峰留下的蛛丝马迹——华沙旅馆的客房钥匙!

    第一时间,当亚历山大局长手下的废物点心还在等待尸检结果和做现场调差的时候,捷尔任斯基就带着特科的jīng兵强将直奔华沙旅馆,找到了李晓峰jīng心伪造的任务文件。

    这份文件的曝光引起了轩然大波,全彼得格勒的各家报社在头版头条用巨幅照片展示了这份文件,并对这个神秘的刺客组织作出了总总推测。

    因为封面上有个大眼睛图标。有的报纸管这个未知的刺客组织叫死亡之眼,或者死神之眼。还有些报纸用故事会的笔法详析的描述了这个组织的邪恶和恐怖,甚至牵强附会的将俄国和欧洲历史上著名的刺杀事件都和这个组织挂上了钩。总而言之。这个神秘的组织被曝光得十分彻底,以至于让他们俄国分部的领导人莫名的惊诧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的组织被完全曝光!还有这次刺杀列宁的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浑身上下被笼罩在黑sè斗篷当中,戴着一面黑sè面具,面具的两眼之间像二郎神一样,用金线刺绣着一个眼睛标志的俄国分部领导人啪一下甩出一大堆报纸,指着头版头条上那个大大眼睛标志仿佛想一口吞了彼得格勒支部的大头目。

    “阁下!您听我解释!”同样被黑sè的斗篷遮盖全身,只是斗篷上的眼睛用的是银线的大头目十分惶恐的解释道:“我们并没有派遣任何刺客去刺杀那个在野党的领袖,报纸上说的都是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金眼冷哼了一声,“那你怎么解释这次的流血事件?难道在场受伤的人都是报纸编出来的!”

    银眼大头目冷汗都下来了:“这大概是某些在野党为了吸引眼球用的苦肉计!”

    “苦肉计!”金眼勃然大怒,上前一脚就给单腿跪在自己面前的银眼踢了个跟斗,一指报纸上刺客巨幅遗像吼道:“那你怎么解释他的存在!不要告诉我,他不是我们的人!”

    银眼刚要分辩,只听见金眼又吼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要试图否认他不是我们的人,全俄国的六星级刺客可没有几个,至少我是全认识的!”

    “是的,阁下!”

    虽然被踹了一个跟斗,但是银眼可没有一点儿想反抗的意思,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继续单腿跪在金眼的面前,一点儿都不敢造次。没办法,虽然他本身是一个七星级刺客,可是这件屋子里七星级的高手可不止他一个,甚至一直站在金眼背后垂手而立,像两个普通保镖的家伙就是八星级高手,只要他敢反抗,这两个保镖分分钟就能弄死他。而且就算他能得手,以组织的势力,他不可避免要遭到追剿。那时候死的就不是他一个,恐怕全家都得陪葬了。

    银眼小心的解释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银眼老老实实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然后就是十分忐忑的低下头。等待着金眼的宣判。良久,就在银眼一身冷汗以为在劫难逃的时候,金眼说话了。

    “你是说,原本的刺杀任务只是一个三星级的小任务。你按照小科尔尼洛夫的要求派出了尤利,可是尤利最后被那个小子给逼死了,然后你按照组织的规章派了哈利和伊凡两个七星级刺客去清理尤利的房子,然后这两个七星级高手一个死了,一个躲进了安全屋?”

    银眼赶紧点头:“就是这样的。阁下!”

    金眼死死的盯著他,厉声逼问道:“然后就在你们打算去安全屋接应伊凡的时候,发现他被监视了,然后营救行动又失败了,为了保护组织的秘密,不得不处死了伊凡,是这样吧?”

    “没错!”

    银眼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金眼暴怒道:“还敢撒谎!那你告诉我。本应该死在华沙旅馆里的伊凡。怎么就跑到案发现场去了?而且根据我的了解,当时有大把的目击证人可以证明凶手就是伊凡!你告诉,一个死人是怎么行凶的!”

    这话真心给银眼问住了,事发之后他也是纳闷啊!明明应该已经死了的伊凡怎么就行凶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诈尸这么一说?而且就算是诈尸,也没听说尸体能扛着马克沁扫shè啊!当时他整整想了一宿,最后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易容成伊凡的样子行凶之后再嫁祸给他们!

    “嫁祸?”金眼对着这个解释十分的不满意。指了指报纸上的任务文件,反问道:“如果是嫁祸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份任务文件是怎么回事儿!上面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这份文件就是你签发的!”

    银眼慌忙解释道:“阁下,您要相信我啊!我从来没有发布过这个任务,这绝对是伪造的!”

    “你的签名也能伪造吗?”只见金眼转身从身后的保镖手里取过一分文件,啪的就摔在了银眼脸上:“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你自己看!”

    银眼惊疑不定的捡起文件仔细的查看起来,一看之下面sè大变,黄豆大的冷汗从面具后面滚了下来,只见他重重的磕了两个头,嘶声力竭的解释道:“阁下,您一定要相信我,这绝对不是我签发的!”

    不过金眼压根就没有兴趣听他的解释,只见他一挥手,身后的两个保镖一拥而上,直接就给银眼拿下了。

    金眼冷冷的吩咐道:“把他压下去,严刑拷问,一定要问出事情的真相!”

    杯具的银眼像小鸡子一样被两个保镖提了出去,他倒是想在解释几句,可这两个保镖手法十分娴熟,上来就堵住了他的嘴和并卸掉了手脚关节,几分钟之后,就从后面传来一阵阵痛苦的惨叫……

    “你真觉得是他搞得鬼?”

    在银眼离开后,一直隐藏在幕后的另一个面具上绣着金眼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我认为他可能是无辜的!”金眼一号淡淡的说道。

    “那为什么还要严刑拷打?”金眼二号问道。

    “办事不利不应该受到惩罚吗?”金眼一号冷笑着反问道。

    金眼二号摇了摇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真为你的手下感到悲哀!”

    “我怎么管教我的手下,用不着你多说!”金眼一号有些不悦的回答道,“有这个闲工夫,你还是想想怎么完成主人交给你的任务吧!”

    金眼二号耸了耸肩:“不急,那件宝贝还是等英国人拔掉了刺,我再去捡便宜吧!眼下,我倒是对你遇上的事儿很有兴趣!”

    “哦?”金眼一号上下看了看二号,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对这件事儿感兴趣?什么时候yīn险狡诈的你也喜欢做烂好人了?”

    金眼二号呵呵一笑,不屑道:“你的手下死光了我都没兴趣管!我感兴趣的是,为什么刺杀一个三星级的小人物,会动用六星级的杀手?而且更有兴趣的是,这个三星级的小人物是怎么逼死六星级的杀手的?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说完,金眼二号挥挥衣袖潇洒的闪人了,只留下金眼一号在原地发愣,这是他身后一个部下问道:“阁下,我们要不要去监视那个没死的小子?”

    想了想,金眼一号抬起了头,吩咐道:“不用太在意,既然二号有兴趣,就让他代劳好了。如今我们的人手不够,没必要为这种小事分心!正经的去追查军列大劫案,主人对此相当的重视,不能再丢粮食了……嗯,另外派人去给小科尔尼洛夫提个醒,主人给了他一定的权力,但是这份权力是用来为组织服务的,不是让他用来胡作非为的!jǐng告他,最近给我老实一点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6 苏醒

    李晓峰自然不知道他已经被幕后黑手盯上了,当然,就算知道了以这厮的大心脏估计也不会当一回事儿,他正经的还想找幕后黑手算账呢!你们自己找上门来了,那还省了我的功夫!

    可惜的是,金眼二号这回派来监视某仙人的都是高手,不是武力超群的那种高手,而是jīng通监视盯梢的跟踪高手,就是那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保不齐你天天都在跟他打交道,但是心里却丝毫没有太多印象的那种高人。[]

    对于这种高人,李晓峰哪怕是个仙人,办法也不多,除非是人家主动暴露,但是现在这种可能xìng十分之小,毕竟金眼二号下达的指令只是严密的监视某人的一举一动,其他的动作什么也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李晓峰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引蛇出洞计划也就提前流产了。

    “算了,既然敌人不出现,你就先回家休息吧!”李晓峰怏怏的对蹲守在华沙旅馆充当诱饵的莫瑞根吩咐道。

    莫瑞根倒是不介意继续守株待兔,反正对她来说闲着也是闲着,呆在某人的公寓和呆着旅馆没啥区别,甚至旅馆的条件比某人的公寓条件还要好不少,至少不用几个人挤一间房。

    “要不再等几天?”莫瑞根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算了!”

    李晓峰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傻等下去了。十天过去了。连三脚猫都没出现一只,再等下去意义也不大。而且,他实在是对医院的特护病房腻味透了,一天到晚除了修炼就是挺尸,对于一向好动的他来说,这种rì子简直就是煎熬!

    什么?你问某人为什么要装死?那道理还不简单:

    首先是这回的刺杀事件着实是太大了,彼得格勒的jǐng察宪兵倾巢而出满世界抓人不说,连胖胖的亚历山大局长都亲自出动了,当然,他不出动也不行。上回托洛茨基的事情还没了,转天列宁又出事,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

    不过这个小胖子也是因祸得福,本来觊觎jǐng察局长这个位置的人不少。在托洛茨基出事之后,不少人都在给李沃夫公爵吹风,准备让亚历山大局长光荣下岗。

    可是列宁遇刺的事情一出,这个世界顿时就消停了。原本吹风的那帮人一看事情太大了,就是顶了亚历山大局长的位置,估计也坐不稳,还不如暂时偃旗息鼓,等风声平息了再说。于是可怜的小胖子是玄之又玄的保住了自己饭碗。

    当然,不管是彼得格勒的jǐng察还是亚历山大局长,都没有能力逼得李晓峰装死。某仙人真正不敢面对的还是捷尔任斯基。铁面人的水平可不是废物加饭桶的亚历山大局长能比的。作为事件的主要当事人,只要他醒来,不可避免的就要受到捷尔任斯基的盘问。虽然李晓峰自认为计划得已经相当的周密了,但是对上铁面人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里没底。[]所以干脆能拖就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不醒来!

    其次,也是为了yīn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在昏迷之前,这厮就准备好了栽赃的手段,故意的PS了一些照片。内容不算惊悚更不香艳,不是什么桃sè事件门的不雅照。也就是编辑了一些加米涅夫进出华沙旅馆的照片。

    这张照片做得十分jīng巧,拍摄的主要人物甚至都不是加米涅夫,画面的主体是七大开幕前一晚群众抗议游行的场景。在整幅画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似乎是很无意的将加米涅夫带进了镜头。在照片中,面向镜头有着醒目大胡子的石头同志正在跟一个背对镜头的男人握手道别。而在他们的旁边,华沙旅馆的霓虹灯招牌十分的惹眼。

    这些还不是最巧妙的,妙就妙在,这张照片中加米涅夫的形象不是那么特别突出,不仔细看还不一定能认出石头同志,而同石头同志握手的那个人甚至都看不到脸。可是光看此人的背影就觉得十分yīn森,最关键的是,此人的衣着打扮跟转天行凶之后毙命的刺客一模一样。

    应该说,这张照片太引人遐想了,虽然无法通过这张照片就明确的指证加米涅夫就是幕后黑手,但无疑的又间接的增强他身上的嫌疑。尤其是这张照片是当晚真理报记者“无意间”拍下来的,然后又“无意间”在事发一天之后被编辑们选为了真理报的插图,最后更是在“无意间”被明察秋毫的读者所发现。

    李晓峰为了让这张照片的出现完全变成一个意外,完全撇清自己的嫌疑,最好的办法也只有装死,一个昏迷在病床上垂死挣扎的重病号总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栽赃嫁祸吧?

    于是乎,这张照片立刻就让已经茶几了的加米涅夫就更加杯具了,捷尔任斯基在获悉这一“偶然”发现的重大证据之后,立刻就提审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

    “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据你交代,事发前一晚你通宵都与格里高利同志在一起是吗?”

    被连rì来的隔离审查折磨得jīng神憔悴的加米涅夫没好气答道:“费利克斯同志,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五遍了?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的?”

    捷尔任斯基不动声sè的问道:“我只是想让你确定这个答案而已,我可以提醒你,这个问题相当的关键,你最好如实的回答,否则后果相当严重!”

    加米涅夫被隔离在单间里,哪里知道外面的变化,他很气愤的回答道:“少给我故弄玄虚!我就是跟格里高利在一起,怎么样?犯法吗?”

    捷尔任斯基依然没有发作。平静的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么我会找格里高利同志核实的!”

    加米涅夫一指门口,怒道:“那你就核实去吧!事实会证明我是清白的!”

    几分钟之后,在另外一间单间里,捷尔任斯基朝季诺维也夫提出了同样的问题,而大饼脸的答案也是相当一致的。

    “格里高利同志,你真的可以肯定,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当晚确是跟你在一起?你们一刻也没有分开过?”

    季诺维也夫是莫名其妙,不知道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让一向很jīng明的捷尔任斯基如此的纠结,他叹了口气道:“我可以肯定这一点!当晚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第二天一起去塔夫利彻宫开会!”

    终于捷尔任斯基失去了耐心。将早已准备好的照片拍到了季诺维也夫面前,质问道:“既然如此,格里高利同志,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当晚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怎么会出现在华沙旅馆的门口?又为什么会和一个很酷似第二天行凶的杀手亲密的手握?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只能认为你们串通好了,一起欺骗我,欺骗党!”

    季诺维也夫盯着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照片里的人因为天sè昏暗不是很清晰,但是加米涅夫标志xìng的大胡子实在是太好认了。这一刻连大饼脸心里都犯嘀咕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他确实记不太清楚了,只是隐约记得从列宁家出来之后,他跟加米涅夫一直商讨对策到很晚,然后就睡了,一觉睡到天亮。那个睡得香啊!可以说从投身于革命以来就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死过……

    慢点!季诺维也夫心里咯噔一跳,事出反常必有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按以往的经验来看,根本就别想睡着,那一晚怎么可能睡得那么香甜呢?难道说?一想到某种可能xìng,季诺维也夫就不淡定了,黄豆大的冷汗簌簌的往下落,整个人焦躁得就像一只发chūn的猴子!

    而大饼脸的异常表现,在捷尔任斯基眼里就非常可疑了。他立刻乘热打铁的逼问道:“格里高利同志,你最好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更不要试图蒙混过关,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则就是包庇凶手!”

    季诺维也夫怎么可能包庇加米涅夫。混政坛的可没有几个讲义气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基本觉悟。如果将加米涅夫交代出去能撇清自己,那他完全不介意将石头绑在肉案子上卖了!

    当即这厮紧紧的抓住捷尔任斯基的手,哭诉道:“费利克斯同志,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可能谋害列宁同志啊!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睡得非常死,一直到天亮才醒来,当时起来的时候我还纳闷呢!现在想起来,我恐怕是被人下了药啊!”

    不愧是混政坛的老狐狸,季诺维也夫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既撇清了自己,又提出了某一种可能,还没有指名道姓的指证加米涅夫。就算今后查出下药的人不是加米涅夫,或者他根本就没被下药,也找不到他什么麻烦,因为从头到尾他只说了自己的感觉。至于凶手是不是加米涅夫,至于加米涅夫是不是也被下药了,对不起,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知道!

    捷尔任斯基当然不满意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好不容易才意外获得了突破口,他自然要穷追猛打,于是季诺维也夫就惨了,被铁面人威逼利诱的手段折磨得痛不yù生。不过这货也还有点儿骨气,始终是不松口,只承认自己可能是被下药了,其他的一概不知。

    从季诺维也夫这里打不开突破口,捷尔任斯基自然只能去找加米涅夫的麻烦,你想想,石头同志本来就是一头雾水,以为是被列宁和捷尔任斯基合伙坑了,一看到那莫须有的证据还不发飙?差点直接跟捷尔任斯基真人PK了。

    因为缺乏更明确更直接的证据,哪怕是捷尔任斯基认定了加米涅夫就是主谋,也无法结案。而且随着七大会议的深入,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问题也不再是焦点了,如今的焦点都在列宁那里。在这次大会上。列宁不仅再一次重申自己的革命路线,并且提出了一个相当激进的党组织改革方案。

    在这份方案里,列宁细化了党的组织结构以及职能,将原来那种zhōng yāng委员会胡子眉毛一把抓的局面彻底摒弃,代之以各部门分工协作,zhōng yāng委员会只做政治决策。

    这份改革方案在党内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上一次的刺杀事件,不光是党代表,彼得格勒的所有党支部,甚至其他党派。比如托洛茨基的区联派都参与了讨论。不过这种讨论气氛总体上是和谐的,没有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这两根搅屎棍,列宁的改革方案比预期的阻力还要小。除了极个别的死硬派,大部分党员以及党员代表都认为导师大人的改革方案是有利于党的发展的。大部分人对于这场改革持有谨慎的乐观态度。

    所以在新一届zhōng yāng委员会选举结束之后,列宁的改革方案顺利的被通过,而布什尔维克的七大也以列宁的胜利而落下了帷幕。在这次大会中,选举出了新的zhōng yāng委员会,其中列宁、捷尔任斯基、斯维尔德洛夫、斯 大林、米柳亭、诺根、斯米尔加、费多罗夫以及布勃诺夫被选举为zhōng yāng委员,而泰奥多罗维奇、格列博夫—阿维诺夫、普拉夫丁、柯伦泰、索科里尼科夫被选举为候补zhōng yāng委员。

    至于还在蹲小黑屋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这一回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捞到,甚至还差一点儿被列宁开出了党籍。不过就算他们保留了党籍,rì子也不好过,至少在他们没有洗清嫌疑之前。很难在党内发出什么声音了。

    当然,在zhōng yāng委员会的胜利只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列宁所欣赏的斯维尔德洛夫毫无意外的成为了第一任zhōng yāng书记处书记和zhōng yāng组织部部长。到此为止,对于列宁来说,七大确实是一次胜利圆满的大会,在zhōng yāng委员会中彻底的清除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的痕迹,大部分当选的zhōng yāng委员都是中派或者中左派的,铁杆的右派几乎都不存在,这对于他后一段工作的开展有着十分积极的意义。

    不过最让列宁高兴的还不是这些。因为这些在加、季锒铛入狱之后就已经注定了,最让列宁高兴的是,在七大闭幕的当晚,已经昏迷了近半个月的李晓峰突然恢复了意识!

    对于列宁来说,这一届胜利的大会唯一的污点就是李晓峰的不幸遇难。原本他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再也醒不过来,最好的结局也就是植物人。但谁能想到老天爷最后还给了他一个惊喜。导师大人简直高兴坏了!

    列宁紧紧握住某仙人被纱布缠裹的双手深情的说道:“安德烈同志,你醒过来了就好!同志们可是担心坏了!现在我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感谢党和同志们对我的关心!”李晓峰假模假式的说道,“我个人的安危不算什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当时的场面还是比较感人的,除了装腔作势的某仙人之外,导师大人和陪同导师大人一块来看望某仙人的新一届zhōng yāng委员会的全体成员,是动了真情的。其中尤以捷尔任斯基的情绪最为激动,在导师大人表示完问候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就开口了:

    “安德烈同志,我知道你刚刚苏醒,身体还比较虚弱,但是关于列宁同志遇刺的案件,你是重大知情人,你能不能说一说当时的具体情况,你是怎么知晓有刺客意yù对列宁同志不轨的?”

    列宁原本还是比较高兴的,但是捷尔任斯基问完话,他的脸也跨了下来,他是很不满意铁面人突然发问的。尼玛,铁面人你还有没有人xìng,安德烈才刚刚苏醒,你就问东问西。是不是还打算将安德烈抓回你的zhōng yāng纪律检查委员会去过过堂啊!

    当时列宁就发话了:“费利克斯同志,你太过于着急了,安德烈同志刚刚苏醒,身体还十分的虚弱,这个时候他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关于刺杀案的事情经过,等安德烈同志的身体恢复了,再问不迟!”

    捷尔任斯基可不这么认为,你老人家不是中纪委的书记,没有受到加、季党羽的压力,当然不急,可是我是真心等不了了,好不容易安德烈醒了,赶紧的乘热打铁,否则又出现什么变数那才叫一个糟糕呢!

    所以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道:“倒不是我心急,主要是安德烈同志已经是本案唯一的线索了,不管是从追缉凶手的角度出发,还是为了保障安德烈同志的人生安全,最好是立刻记录下安德烈同志的所见所闻!”

    列宁想了想,也认可了捷尔任斯基的理由,李晓峰确实是本案唯一有价值的活口了,幕后元凶不是没有杀人灭口的可能,从保护李晓峰的角度出发,越早说出有用的线索也就越安全。

    “那好吧!”列宁点点头,“但是安德烈同志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尽量的快一些,不要让他过渡的劳累……还有,让特科多派一些人手,一定要保护好安德烈同志的人身安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7 大幕拉开

    前面说了,李晓峰是不太想这么快就面对捷尔任斯基的,本来这厮还指望着列宁能给他挡一挡,不过现在看来导师大人也有压力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列宁没有压力,一句话就能给捷尔任斯基打发了,可刚才李晓峰也看出来了,导师大人确实是在维护他,但是在捷尔任斯基澄明厉害关系之后,导师大人选择了退让。这说明压力恐怕是不小的!

    其实也可以理解,导师大人虽然在七大上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但是反对派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消灭的,加、季二人的死党之所以在七大上表现得很沉寂,那主要是加、季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让他们有力无处使,而导师大人又非常的强势,不得已之下,他们只能暂时退避三舍。

    但是暂时的退让不代表反对派们投降了,正相反,他们中间的死硬分子开始转入地下活动,明面上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背地里传播小道消息,散布一些别有用心的谣言,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没有压力。

    而这些小道消息和谣言的指向全部都是刺杀事件,要么说这次刺杀就是列宁自编自导自演,要么就说列宁是借题发挥排除异己,总而言之,难听的话很多,也很出格。

    虽说这种程度的谣言伤不到列宁一根毛,广大人民群众中的绝大部分还是有分辨能力的,但是保不齐其中一小部分yīn谋论爱好者。或者脑筋特别简单的。就容易被迷惑。

    眼下李晓峰醒了,作为事件的主要当事人,他在这次刺杀事件中扮演的角sè非常重要。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如果列宁太过于维护某仙人,那恐怕会让围观众生出别样的念头——知道的,明白这是导师大人爱护同志,不知道的,恐怕就会琢磨,您老人家这该不是想封口吧?或者某人身上也不干净,您老是怕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

    好不容易才统一了全党的思想。正准备大干一场的列宁,可经不起这样的反复。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光明正大,他只能让李晓峰接受捷尔任斯基的询问。

    不过接受归接受,列宁可不会傻乎乎的任由捷尔任斯基和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折腾李晓峰。所以他刚才的那句话意思很明确——首先,表示自己身正不怕影斜;其次是jǐng告捷尔任斯基,安德烈是我的人,更是大病初愈,你要是敢胡来,别怪我不客气;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在提醒某人,别怕捷尔任斯基,你是重病号,享有天然的特权。凡是不能说或者不方便回答的问题,统统推脱到自己的身体上,不行你就继续装死,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列宁是用心良苦的,他已经考虑到了某人可能在这次刺杀事件中扮演的角sè很不一般,甚至不排除某人使用了一些不易曝光的手段。他担心某人会在捷尔任斯基受伤吃亏,才特意这么说的。

    导师大人的苦心李晓峰自然有所体会,所以立刻的,他觉得自己腰杆直了,腿也有劲了。对着床头端坐的捷尔任斯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您问吧,费利克斯同志!”

    应该说捷尔任斯基身上的压力比列宁要大得多,自从他当选了zhōng yāng委员,开始主持纪委工作的那一刻起。**关于这起刺杀案绝大部分压力都落在了他的肩头。如果处理不好这个事儿,不光是他个人会受到党内同志的质疑。甚至刚刚成立的纪委也会受到牵连。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迫切质询李晓峰,要知道在这次事件当中,铁面人属于同情某人的那一派,不是被逼急了,他怎么会急吼吼的在李晓峰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找上门?

    “好的!”捷尔任斯基不动声sè的摊开了笔记本,“请先从你的个人经历说起,同志们都很好奇,你到底是从哪里获知了有组织要刺杀列宁同志的……”

    幸亏李晓峰这些天装死的时候早就想好了对策,他装模作样的沉吟了片刻,才很流利的说道:“其实这还要从托洛茨基同志遭受刺杀的事件说起!”

    “为什么?”捷尔任斯基皱起了眉头问道。

    “当晚,我将当天辩论会的录音交给俄罗斯之声广播电台之后,就接到了秘密线人的通知,说在前天下午,也就是托洛茨基同志遇刺的当天下午,在彼得格勒红 灯区的一间公寓里发生了枪战,当时有一不明身份的男子死亡……”

    捷尔任斯基有些奇怪,彼得格勒如今天天都有枪战天天都有死人,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打断道:“这些跟托洛茨基同志遇刺有什么关系?”

    “您听我说!”李晓峰装得很痛苦的咧了咧嘴,继续说道:“我当时也不在意,问题是线人告诉我,发生枪战的那间公寓正是当天刺杀托洛茨基的那名刺客租赁的!”

    捷尔任斯基一听就愣住了,彼得格勒的jǐng察可是发动了全城大搜捕,为的就是找出刺客的身份,可惜折腾了两三天,一点作用都没有。而某人只是随便找了个线人,轻轻松松的就找到了线索,这也太传奇了一点儿吧?

    所以他立刻问道:“安德烈同志,您的线人是谁?方便透露他的姓名吗?”

    一听这个问题,李晓峰是心中暗喜,他早就想着怎么帮雅科夫兄妹把身份洗白,说真的,那很棘手,毕竟这两兄妹从事的都不是什么正经的高档职业,想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混入布尔什维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哪怕是直接找导师大人,都不好使。

    如今是瞌睡来了铁面人就送枕头,李晓峰当然要光明正大的把雅科夫带出来。当然。在这之前该做的戏还得做足。所以病床上的某人表现出一丝犹豫。缓缓的说道:“费利克斯同志,我必须要对您说明,这位线人的身份很特殊也很敏感,我可以告诉您,但是你必须保守住这个秘密!”

    捷尔任斯基的脸sè也变得严峻起来了,某人的郑重其事让他非常的重视,他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了门口,对站岗的两个jǐng卫吩咐道:“你们退远一点儿,我和安德烈同志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请你们代为阻止试图靠近的人群!”

    说完这番话。[]捷尔任斯基目视着两个jǐng卫退到足够安全的距离,然后走回到床前小声的问道:“现在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李晓峰异常严肃的回答:“我一直都信任您,费利克斯同志,但是这件事太重要了!我必须要谨慎!”

    捷尔任斯基点点头。表示理解,“这个线人到底是谁?”

    这时候就轮到李晓峰煽情了,他先是点出了雅科夫他爹的名字,又说出了这一家人所遭遇的迫害,更是点出了这对兄妹为了报仇,不惜深入虎穴卧底潜伏的经历。

    说清楚这些背景资料,他才小声的说道:“在特科成立之后,我和雅科夫取得了联系,从那时候起,他就为我提供黑sè百人团以及反动保皇势力的活动情况。托洛茨基同志遭遇刺杀之后。我就找到了他,请他代为搜集情报……”

    捷尔任斯基缓缓的点了点头,倒不是他已经完全相信了某人的说辞,而是认为事情如果是这样的,逻辑上倒是能说通,至于雅科夫的身份以及李晓峰所说的一切,他都会去重新证实的,不过现在他更关心的是某人后面的遭遇。

    “得知了刺客的真实身份之后,我就上心了!”李晓峰深情并茂的讲着虚构的故事,“在雅科夫的帮助下。我找到了从枪击现场逃跑的另一个人的踪迹,立刻就单独跟踪了他,当时他藏匿在华沙旅馆里……”

    听到这,捷尔任斯基jīng神一震,立刻问道:“你一直在监视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他和什么人联系?”

    李晓峰当然知道捷尔任斯基真正想问的是——他有没有看到加米涅夫和刺客联系。换做以往,李晓峰肯定要给加米涅夫栽赃的。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小心,就算要栽赃也得栽赃得很有技巧。

    “我没有关注他跟什么人联系,不过在当晚,他确实离开过房间一次,时间不是很长,乘着这个机会我溜进了他的房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资料,然后我就发现了……”

    捷尔任斯基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头,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报纸,递给了他,问道:“是不是这份资料?”

    “没错!”李晓峰十分肯定的点点头,假惺惺的问道:“费利克斯同志,你抓住了这个刺客?”

    捷尔任斯基苦笑一声:“没有,当时他自杀了,不过我们发现了他衣兜里的钥匙,然后才找到了华沙旅馆……嗯,你继续说,你找到了这份资料之后又做了什么?”

    “当时我大吃一惊,立刻就意识到道列宁同志非常危险!所以我当机立断就退出了刺客的房间,准备向列宁同志预jǐng!”说到这,李晓峰唏嘘的叹了口气,“谁知道我刚出去就迎面撞上了回来的刺客,这个人相当的厉害,我当时就被他制服了……”

    说到这,李晓峰脸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当时,他并没有杀我,而是用我的摩托车将我拉到了郊外,交给他的几个同伙拷问。我整整被他们折磨了一宿。在第二天早上,乘着他们防备松懈的时候,我挣脱了绳索,用车上的电台赶紧向列宁同志预jǐng,然后就被他们发现了,只记得当时我仿佛是中弹了,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到医院了。”

    捷尔任斯基仔细的记录着李晓峰说的每一个字,时不时提出几个问题,但是在李晓峰的jīng心掩饰下,他找不出什么破绽,尤其是严刑拷打这一段,能很好的和某仙人身上的刀伤、烫伤、鞭伤相印证,而且前后的逻辑十分清楚,也解释了某人为什么会出飘在涅瓦河里。大体上他相信了某人的证词。

    “安德烈同志。你的陈述我全部记录下来了,你看一看是不是有什么遗漏!”

    李晓峰倒是不担心铁面人搞鬼,直接道:“不用了,我还信不过您?”

    “这是程序!”捷尔任斯基执意将笔记本塞入了李晓峰手里,等某人浏览完表示认可之后,才说道:“如果没有遗漏,请你签个字!”

    李晓峰很无语的抬了抬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双手,那意思是说,铁面人你也太那个啥了,公事公办也得讲个限度。你这不是欺负我这个残疾人吗?

    “那算了吧!”

    收起了口供,捷尔任斯基准备直接闪人,不闪人也不行啊,某人给出的供述对他意义不是很大。既不能明确的指证加米涅夫,又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顶多也就是知道刺客还有几个同伙。不过这些在那份目标文件被曝光的时候,全天下都知道了。可以说折腾了半天,某人醒没醒都一样,让他白高兴了一场。

    捷尔任斯基怏怏的走了,李晓峰却是暗自松了口气,想要在铁面人面前编谎话,难度和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好在已经算是基本过关了。至于铁面人头疼没有新的证据,他才懒得关心,反正又不是他办案。

    某仙人如今更关心的是,他什么时候才能痊愈,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工作岗位。说真的,这厮现在就想离开医院,这鬼地方实在太闷了,可他如今是身不由己,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重伤初愈,如果马上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回到工作中去。那么有心人肯定会怀疑的,再年轻身体再好,满身的枪眼和几处骨折总不能说好就好吧?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丫十多天就能活蹦乱跳了,说出去谁信?

    所以李晓峰只能继续在医院里苦守着。每一天都能闷出鸟来,不过闷也有闷的好处。首先不管是党内还是党外的各路神仙都一一的表示了亲切的问候,鲜花和水果收了一大堆,这还是某仙人有生以来第一次收这么多礼,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意义重大啊!

    更关键的是,某人在这段郁闷的时间里,有大把的时间修炼,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又提高了一级,在出院的那一天,某人已经是堂堂的八级修真,而他盼望已久的聚宝盆快递功能也开通了,如今的他是再也不用为运输问题而担忧了,快递功能的开通,预示着他将能更加快速的从战略储备仓库里偷粮食了。

    当然,八级修真的好处固然是不少,可看了看九级修真的福利——聚宝盆按揭功能。这厮的口水是哗哗的,按揭功能好啊!以往那些贵重的大件,李晓峰一个也买不起,有了按揭功能之后,他也可以鸟枪换炮,不过唯一让人窝心的就是聚宝盆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按揭的利率是堪比高利贷了。

    不过,这些都是美好的前景,李晓峰想升九级,恐怕需要不少功夫,实际上,这一回若不是他装死在医院里挺尸,有大把的时间用来修炼,以他以往的修炼速度,恐怕也没这么快升级。

    六月中旬,当李晓峰在医院里躺了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被白衣天使们放行了,这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尤其是在革命形势rì新月异的彼得格勒,一个月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儿。

    比如在后来的国际儿童节这一天,美国终于姗姗来迟的对德宣战,受到这一消息的当时,俄国的护国主义者们是弹冠相庆,简直比水深火热之中英法两国zhèng fǔ还要高兴。

    在布尔什维克党内,这样的人也不是没有,牛鬼蛇神们又一次跳了出来,开始大加鞭挞列宁的革命路线,那架势几乎就是要翻天。这一回列宁可没有手软,强硬的开除了一部分出头鸟的党籍,狠狠的刹住了这股风头。

    后来导师大人在回忆这件事的时候,特意提到了当时还躺在病院里修养的某人,如果不是某人用录音事件狠狠的摆了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道,恐怕不管是七大,还是美国参战的风波都不会那么轻松渡过。甚至提出在保卫革命路线的战役中,某人是居功至伟的。

    美国参战只是六月份发生的第一件大事,还有一件事儿在当时影响也很轰动,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和托洛茨基的区联派,在几次会晤之后,并没有就相关问题达成一致。

    这让很多社会mín zhǔ工党时期的老党员很是失望,原本他们还以为这将是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重新统一的契机,可谁想到,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这确实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实际上会晤的双方,根本就没有谈过什么让布尔什维克和孟什维克重新统一的问题,一直在这一问题上跟列宁唱反调的托洛茨基破天荒的放弃了这一提议,转而认为“现在只有那些完全和社会爱国主义决裂的人,才能在新国际的旗帜下团结起来。”

    而列宁则在某种程度上肯定了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论,说:“布尔什维克派已经承认俄国革命的社会主 义xìng质,革命的结果是建立无产阶 级专政,而非工农mín zhǔ专 政。俄国革命将作为先驱,引发西欧的社会主 义革命。”

    很多不明底细的人根本就想不到,布尔什维克和区联派对外宣布合并破产,更多的只是烟雾弹。就是为了迷惑已经盯上了他们的临时zhèng fǔ,为即将到来的武装斗争做掩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8 无题

    >    20点)

    繁忙的六月里,李晓峰不情不愿的只能充当看客,他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除了骨折的左臂打着石膏之外,能跑能跳是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不过虽然是吃得饱睡得香,但是李晓峰在心理上却是相当的郁闷。

    首当其冲的就是被心急如焚的安妮公主骂了一顿,在某人“出事”的rì子里,公主殿下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整瘦了一圈。等某仙人出院之后傻兮兮解释自己那是在演戏之后,腰上的软肉被都公主殿下给掐紫了。

    其实受点皮肉之苦也就算了,李晓峰为了装死都给自己整成了残疾人,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正经的还是某人在医院里蹲守了一个月,当了一个月的和尚吃了一个月的素,下半身的小仙人是憋得相当难受。

    可安妮公主嫌他没心没肺,根本就不让某人近身,一连好几天都没给过好脸子,任由某仙人好说歹说磨破了嘴皮,冷战的铁幕是牢牢的将某仙人挡在外面。让憋急了的某人只能又一次的找五姑娘解决问题了。

    这还不是最糟心的,安妮公主也就是耍耍小xìng子,时间长了也就会软化,真正让某人感到焦虑的是前途问题。刺杀事件和意外的负伤确实为他挣得了无数的政治资本和政治声望,但是必须指出,这些东西是资本也是负担。

    比如,在某仙人负伤的时间里是无法理事的,他手下那一大票职务,比如什么特科的副科长和青年团的组织部长可都是肥缺,难免被人惦记。

    政治就是这么残酷,你是英雄又怎么样?你为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又怎么样?大家都想往上爬,你既然占着茅坑不拉屎,就别怪其他人玩命的钻营。

    对此,李晓峰是很无奈的,他倒是可以立刻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但问题是这太惊悚,而且导师大人也不可能同意。当然,这不是导师大人准备兔死狗喷鸟尽弓藏,实在是这个事情不能这么干,太惹人怀疑了,为了大局,也只能往某人做出让步了。

    在李晓峰出院的当天,列宁就派来了斯维尔德洛夫给他做思想工作:“安德烈同志,这次的事情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而眼下的形势也太复杂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不管是为了你个人的声誉,还是为了维护党内的气氛,先不要急着工作,先回家里平心静气地养一阵吧!”

    这话也就是斯维尔德洛夫能说,换其他人来肯定会让李晓峰生出不好的想法,实际上李晓峰还没表示什么,他身边的安妮公主倒是首先表示布满了:“这叫什么话,如果不是你,你们那个领袖上一次能那么顺利过关?这么大的事情,不说全国都轰动了,你们党内是彻底沸腾了吧?不少字如此奇功一件不说超格提拔你,让你回去完成本职工作有什么不可以?”

    问题是我就不可能回去工作啊,李晓峰非常清楚这一点,他的功劳确实不小,但问题是里面的根结他根本不能往外说。也就是安妮公主是他的女人,才敢把事情的原委说说清楚。

    “列宁同志其实说得没错,我平心静气待一阵儿才好,”李晓峰接受了这个建议,他李某人是爱出风头,但是这次的风头太大了,他只有选择不争不抢,或者还能收获点什么。

    “但是特科和青年团都是你一手打造的啊!”…,

    安妮公主是真的急了,女人都这样,对李晓峰瞒着他“胡作非为”的事实,她确实生气,但那只是气某人把她蒙在鼓里,让她白白的担惊受怕。而现在的事情就涉及到了自己男人的利益,在这种大是大非面前,女人一向都是胳膊肘往内拐的,别说自己的男人占着理,就没无理也能搅三分的,女人啊,就是这一点最可爱。

    “政治上的这点事儿,你不懂啊,”李晓峰只能苦笑了,要不说什么官场的潜规则,那真的不是要搞特殊化,很多事情的xìng质,只有深入其中,才能品味得出其中味道,李晓峰现在对各种味道,真的比较熟悉了。

    于是他很坦然地表示,“特科和青年团是我一手打造的不假,但那不意味着这两个机构永远都属于我,尤其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顾大局的话,说不定失去的会更多!”

    李晓峰真的很有大局感,而他的大局感也很符合列宁的利益,对于这样的好同志,列宁当然要有所表示。于是,在他出院后的第二天,他的寓所从门可罗雀顿时变成了车水马龙。

    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又有不少重量级的人物过来探望,什么捷尔任斯基、什么米柳亭,什么索克里尼科夫,zhōng yāng委员全部到齐,甚至列宁同志带着克鲁普斯卡娅亲自登门看望了某人,对某人的高风亮节表示了由衷的赞叹,并又一次号召全党同志向某人学习。

    列宁亲自登门,说意义非同凡响吧,确实有一点儿,无非强调某仙人这个优秀的干部是他看好的,也给他老人家争光了,又jǐng告一下党内那些蠢蠢yù动的有心人的意思。当然,更多的却是安抚某仙人,让某人放心修养,不用为今后的工作发愁。

    事到如今,李晓峰也认命了,反正回到工作中是完全不可能了,咱也别给导师大人添麻烦,我识趣总可以吧?不少字某仙人觉着,工作不让参合,那咱们也不能闲着,反正左右也是无事,我忙自己公司那一块的事儿总可以吧?不少字

    一想到自己也没正经的关心过产业的事儿,李晓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几家公司基本都是让外人在打理,北方工业是他老哥和埃里克森在管,安布雷拉完全是亨利的家族在打理,诺基亚则是他老爹和维多利亚帮着照顾。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管一管公司的事情?有了这种想法之后,某仙人的心思也活泛起来了,如今美国已经参战了,也算是俄国的盟友了,而今后公司的相当多业务可是离不开美国市场,一战结束之后,世界经济萧条的时代,在老欧洲的地盘可是不好混,早一点去探探路也是好的。

    当然,李晓峰也不仅仅是想去美国探路,更重要的是,他打算乘着《布列斯特条约》还没有签订,俄国和美国的关系还在蜜月期的时候,去美国搞定一批工业机床。等一战结束之后,俄国可是被完全孤立了,这一孤立可就是十年,这十年间可是什么也别想买到了。而对于工业基础薄弱的俄国来说,这十年是浪费不起的。

    不成想他才表完态说想出国考察,就接到了列宁的电话,导师大人说你必须卧床静养,就算好了也得养着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在rì新月异的形势之下,流亡国外的者都想方设法的往回跑,你怎么地就生在福中不知福,反而要往外国跑?…,

    虽然去国外考察不是不可以,但是绝不能在这个时间点去!那是什么样的影响?你知不知道,你的伤情被千万同志所关注,这个时候你往国外跑,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测,最后导师大人表示:“你必须安安静静地休养……这是我给你下达的政治任务!”

    也是啊,李晓峰无奈地叹口气,他现在算是摆到大太阳下面,接受全国同志的关注了,这些关注大部分是善意的,但总有人是唯恐天下不乱。

    比如,加米涅夫就一直在唧唧歪歪的说闲话,说什么李晓峰就炸伤,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还一再要求捷尔任斯基彻查某人。

    所幸的是铁面人经过详细的调查取证,完全肯定了某仙人证词的真实xìng,所以对于加米涅夫的“无理取闹”,他是相当的不满的,一句话就给石头顶了回去:

    “安德烈同志的受伤,没有任何虚假成分!不管是医院里的医生还是发现他的特科同志,都可以证明,当时安德烈同志确实是身负重伤生命垂危。甚至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特科同志的及时救援,安德烈同志是必死无疑的……我问你,一个试图用炸伤的手段蒙蔽党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将自己弄死?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愚蠢的yīn谋家?”

    加米涅夫可没想到捷尔任斯基会如此的维护某人,被一顿抢白弄得哑口无言,他正准备偃旗息鼓以后再战,可捷尔任斯基却不答应。

    铁面几乎是指着石头同志的鼻子训斥道:“而恰恰相反,列夫.波利舍维奇同志,据我所知真正在上次事件中有问题,也没有把问题交代清楚的是你吧?不少字虽然现有的证据无法指证你,但是无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你的嫌疑比任何人都大!而且我也可以负责任的通知你,我们中纪委对此案相当的关注,不会因为一时没有线索就放弃侦查!”

    加米涅夫的脸sè变得非常不好看,上次审查所遭遇的“羞辱”他毕生难忘,如果说在上次的事件中,他最恨的是列宁和某仙人,其次就是捷尔任斯基所领导的zhōng yāng纪律检查委员会了。反正这笔账他是牢牢的记了下来,不过是时机未到,他没办法报复而已。

    上一次的惨败之后,虽然因为美国的突然宣战,给他换回了一定的损失,也是借着这个由头,经过一批死党的暗中发力,才将他从隔离审查状态中解救出来。

    如今的加米涅夫虽然恢复了人生zì yóu,但是在党内能发出的声音是大不如从前,别说是跟列宁叫板,就是跟捷尔任斯基和斯维尔德洛夫打对台也是不可能滴。所以哪怕是石头同志心里恨得牙痒痒,他也不会当众表现出来,那么搞是找死,现在还是装孙子韬光养晦等待时机吧!

    没有了唧唧歪歪的石头同志,小道消息和流言蜚语就少了一大半,间接的也让李晓峰那颗浮躁的心稳定了不少,至少是再也没有明着说什么要尽快的回到工作中去的话了。

    当然,主要是列宁同志也比较够意思,在某人赋闲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取消掉某人青年团组织部长和特科副科长的职务,反而还给某人加了个头衔,从特科副科长变成了特科的常务副科长,别小看常务这两个字,加了这两个字和没有这两个字意义完全不同!

    因为特科现在有三个副科长,谢尔盖.瓦西尼耶维奇负责特科jǐng卫的选拔、训练和rì常执勤工作;雅科夫管理情报搜集和汇总工作;至于某人这个常务副科长,实际上是主管这两个副科长,处理特科的一切工作。谁让捷尔任斯基已经高身为纪委书记,工作实在太多,只是在特科挂个名而已。当然,在某仙人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之前,捷尔任斯基就不仅仅是挂名那么简单,他是要负责具体工作的。…,

    这其中需要特意交代的就是雅科夫这个副科长,他能得到这个位置多亏了某仙人暗中使劲,上一次跟捷尔任斯基交代问题的时候,他就特意点出了雅科夫。将曾经的黑帮老大雅科夫同学描绘成了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无名英雄,竭力在铁面人面前推荐了他。

    等捷尔任斯基找雅科夫了解情况之后,也觉得此人不错,不管是工作能力,还是党xìng修养都很突出。当时铁面人是考校了雅科夫的理论知识的,结果出来之后,铁面人是相当惊讶的,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黑老大竟然会如此的熟悉**的经典。

    不用说,这就是李晓峰在暗中搞的鬼,在他的监督下,雅科夫兄妹有一段时间rì子过得很惨,跟后世和谐国大学生在期末考试前一个月的废寝忘食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那真是头悬梁锥刺股,rì子过得比便秘还痛苦。

    不过痛苦还是很有价值的,在党内获得了捷尔任斯基的认可,能让铁面人心甘情愿的做入党介绍人,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尤其是在雅科夫还有不太光彩的名声的时候。

    当然,因为雅科夫的工作xìng质是比较特殊的,为了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他是秘密入党。除了作为入党介绍人的捷尔任斯基和李晓峰,在党内也只有zhōng yāng委员会知道他的身份,而且雅科夫更是只同李晓峰和捷尔任斯基单线联系,应该说保密等级不是一般的高。

    甚至,连带着雅科夫所领导的特科情报部门也享受到了极高的保密等级,特科以外根本就没人知道有这么个组织。而就算是特科内部也只是听说过这个机构,却从来没见过这个机构的工作人员。

    解决了雅科夫的身份问题,算是李晓峰在这段郁闷时光里唯一的亮点了。除此之外,他生活中唯一的乐趣,就是关注导师大人的一言一行,将导师大人的政治活动跟历史一一对照,默默的估算着七月份的那场风暴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进入六月以来,彼得格勒的形势让人眼花缭乱。工厂、大街上时时刻刻开着无穷无尽的群众会议,讨论一切事件。而列宁和他的布尔什维克正在坚决而且颇有成效地争取作坊,工厂,军队与农民。

    他们努力的做着群众工作,告诉他们“的历史,首先是群众主宰自己命运的历史……社会等级的地窖、坟穴内的低贱阶层,自下而上地努力冲入以往上流社会的大人物们决定民族命运的禁地,发出自己的呐喊,努力的争取zì yóu!”

    对此,“有教养的”阶级破口大骂暴民动乱,外加三倍的无耻污蔑,以便发泄心头怒火。“zì yóu主义的”mín zhǔ骑士则赌咒发誓群众是被少数煽动家拐骗了,所以才犯了名为的罪。

    在工厂里,工厂主们与工人们自我组织的工厂委员会围绕关于工人权益的问题展开斗争。生产的社会xìng质与生产工具的私有制之间的矛盾被暴露并激发,而且早晚要解决的用资产阶级的话说,不是解决他们,便是解决我们。

    而在军队里,兵士们读过了资产阶级报纸关于布尔什维克是德国间谍的污蔑之后,就开始痛骂布尔什维克。但是当他们开始讨论战争与和平问题的时候,立刻就变成立场,摇身一变化作刚刚才被他们所唾弃的对象,他们一致要求立刻停止战争,立刻没收地主的土地平均分配。渐渐的,凡是能比别人更勇敢地表示出自己诉求的那一类士兵,总被上面的官大爷骂做布尔什维克,以致这些士兵终于相信自己就是布尔什维克了。

    在这样的氛围下,6月16rì俄历)全俄工兵代表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第二天,孟什维克的策列铁里在大会的演说中信誓旦旦的讲道:“在俄国,在目前,没有一个政党会说:把政权交给我们。”

    这时,列宁从坐位上喊道:“有的!”

    后来列宁上台发言时解释道:“邮电部长公民(策列铁里)说,俄国没有一个政党,会表示它准备夺取政权。我的回答则是有的!没有一个政党能拒绝夺取政权,我们的党不拒绝这样干:她时时刻刻,在准备夺取全部政权(鼓掌与笑声)。你们爱怎么笑就怎么笑吧,但假使部长公民向我们提出这个问题……那他就要有准备会得到这个答案!”

    在这个时候,在工兵代表苏维埃中占多数的孟什维克和社会党右派完全没有想到,列宁确实不是在开玩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9 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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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9密会

    马林斯基剧院是俄罗斯文化的象征。建于1783年,此前叶卡捷林娜二世曾授意将首批俄罗斯喜剧、歌剧和国外作曲家最优秀的作品搬上舞台。剧院坐落于圣彼得堡卡罗塞尔广场的大剧院对面一处马戏演出的旧址。

    由建筑师卡沃斯基设计的剧院于1860年正式开始启用,因当时执政的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之妻玛利亚而得名。后来一段,它被称为国立学术剧院,再后来,随着斯大林的死党基洛夫被刺杀,这间剧院遂改为为基洛夫剧院,等苏联完蛋之后,才重新恢复它原来的皇家头衔。

    在每一年的六月最后十天,俄罗斯白夜音乐节WhiteNightsFestival)将在彼得格勒拉开帷幕,而马林斯基剧院在这场音乐盛会中是当之无愧的核心,哪怕**的大cháo势不可挡,但是在马林斯基剧院里,所有的人都只能跟着首席指挥爱德华尔德.涅普拉夫尼克的指挥棒转。

    1869年出生于捷克的指挥家爱德华尔德.涅普拉夫尼克在马林斯基剧院担任了47年首席指挥,直至去世。这一期间,他指挥了在马林斯基剧院举行的几乎每一场首演,并使之一跃成为世界最重要的歌剧院。

    当时,在白夜音乐节上欣赏爱德华尔德.涅普拉夫尼克、夏里亚宾、芭芙洛娃和尼金斯基的表演是俄国上流社会最奢侈的享受之一。

    不过,对于李晓峰来说,不管是马林斯基剧院辉煌历史,还是爱德华尔德.涅普拉夫尼克的指挥,或者是夏里亚宾的演唱,他都没有兴趣——虽然现在,他受邀前往这家著名的剧院欣赏演出。

    作为一个流行音乐、好莱坞电影以及计算机游戏培养起来的现代人,李晓峰除了闲极无聊的时候听听交响乐,对戏剧、芭蕾、歌剧,以及其他形式的古典艺术,不管东方的,还是西方的,都没有一毛钱的兴趣。之所以他会前往马林斯基剧院,完全是因为雅科夫的邀请。

    雅科夫为会邀请某仙人去看一场十分乏味的芭蕾舞演出呢?大概是他看上了马林斯基剧院的名气,作为一个不能曝光的地下工作者,在安全的场合同上级接头,是一件物非常严肃的事情。

    想一想,一个类似马林斯基剧院这样的高档公共场所,毫无问是非常适合两个需要伪装得没有一点关系的人进行秘密会谈的:安全、隐秘、不容易引起注意。

    李晓峰和雅科夫走进同一所剧院,欣赏同一场表演,并且十分凑巧地坐到一起。更妙的是,就算有人跟踪他们,而且这些跟踪者极其幸运的买到这场音乐会的门票,他们靠近两人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在音乐的影响下根本弄不清楚他们地谈话内容。更何况安妮公主在马林斯基剧院有一个高档包厢,在那里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他们。

    不过就算如此,李晓峰也不喜欢这场会面,他姗姗来迟,在芭蕾舞剧开幕之后才慢悠悠的走进了包厢。

    “你迟到了,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包厢里探出身子聚jīng会神欣赏着舞蹈的娜塔莉亚头也不回的说道。

    李晓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皱眉问道是你?不是你哥哥找我吗?”小说网不跳字。

    娜塔莉亚依然没有回头,看得出小妞对舞台上的表演十分的有兴趣,对于某人的质问,她轻描淡写的回答道他出面不方便!”

    “有不方便的。”李晓峰怏怏的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道他还真把当成个人物了?还有,娜塔莉亚,就算他不方便,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会面,对于这些无聊的舞蹈我没有任何兴趣,这里的音乐更是让人催眠!”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与某人见面,而是为了欣赏白夜音乐节上尼金斯基的jīng彩表演。”娜塔莉亚一本正经的回答道,“至于其他的只不过是附带而已。”

    李晓峰有些无语,他眼前的小妞可是一个铁杆的芭蕾舞迷,甚至她就在经营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芭蕾舞剧团。如今,尼金斯基的表演可是一票难求,也只有打着会面的幌子,她才能堂而皇之的在安妮公主的高档包厢里欣赏尼金斯基的表演。

    “那就赶紧说事儿。”李晓峰没好气的说道,“我对芭蕾舞没有任何兴趣,把要说的快点说完,我好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可真是粗俗,毫无艺术细胞!”娜塔莉亚回敬到。

    李晓峰耸耸肩随你说!”

    寒暄结束,两个人进入沉默状态,娜塔莉亚一点儿进入正题的意思都没有,某个可怜的粗胚眼睛盯着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演员,耳朵听着乐团演奏地抒情音乐,只感到索然无味——虽然乐团指挥是那么地富有节奏感,乐团成员地演奏是那么地jīng致出sè,芭蕾舞演员更是卯足了劲在舞台上蹦跶。

    这一切李晓峰真心的欣赏不来,哪怕周围真正地观众都已沉迷其中,不少老头子已经开始摇头晃脑——于是几分钟以后。李晓峰决定结束这一切。

    某仙人毫不犹豫的站起身,准备扭头就走,你丫爱咋地咋地,老子不受这个罪了!

    聚jīng会神欣赏表演的娜塔莉亚叹了口气真是没有一点儿耐心,在如此jīng彩的演出中谈一些无聊的事情,真是暴殄天物!”

    说到这,娜塔莉亚又叹了口气一共是三件事!”

    李晓峰嘴角一咧,心说哥还治不了你了,他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牛气哄哄的问道哪三件事?”

    “第一,六月六rì(俄历,公历是六月十九rì),你们布尔什维克的领袖列宁在克舍辛斯卡娅宫,召开了zhōng yāng委员会的扩大会议,参加会议的除了你们的zhōng yāng委员之外,还包括彼得格勒委员会和军事组织代表……”

    李晓峰竖起了耳朵,自从在家休养之后,党内他是有被边缘化的现象,像这种zhōng yāng委员会扩大会议的具体内容,他是没处打听的,只能靠雅科夫的情报网络获取消息,不过雅科夫也确实大能,这种秘密会议的内容他都能,也不他是办到的。

    “说具体内容!”李晓峰焦急的催促道。

    娜塔莉亚却装作没听见,只是盯着舞台上的表演摇头晃脑,这下李晓峰急了,不得不让步道行了,有话快点说,大不了我送给你音乐节的全套门票,让你一次xìng看个够!”

    “这还差不多!”娜塔莉亚微微一笑,她总算是扳回了一局,心道让你小子再嚣张,再嚣张姑nǎinǎi也有法子治你!

    “其中你们在军方势力的代表波德沃伊斯基作报告说,五天以前你们在军队中的支持者就很不耐烦了,他们希望你们的党zhōng yāng能发动一次针对苏维埃zhōng yāng委员会中妥协、投降份子的游行示威,给这些投降派施加更大的压力,迫使他们放弃原有立场。”

    李晓峰嘬了嘬牙花子,这个消息倒是和历史比较符合,在六月三rì(公历六月十六)开幕的全俄国工兵代表苏维埃(蛋疼的名词)第一次全国代表会议上,一共有有一千零九十名代表,有表决权的八百二十二人,其中布尔什维克占105席,孟什维克248席,社会**党285。

    当时在大会上,列宁强烈的批判了孟什维克和社会**党的护国主义立场,并提交了一份对联合zhèng fǔ的不信任案,说第一届临时zhèng fǔ是纯粹的帝国主义zhèng fǔ,第二届联合zhèng fǔ是以“社会主义”部长参加的经过伪装的帝国主义zhèng fǔ,列宁要求将zhèng fǔ的一切权利收归工农兵代表苏维埃。

    刚才说了,在如今的苏维埃里布尔什维克只有可怜的105席,于是列宁的提案遭到了孟什维克和社会**党一致否决。甚至大会还通过了孟什维克中间派唐恩的支持联合zhèng fǔ的决议。

    列宁当然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于是乎他又立刻发表了关于战争与和平问题的演讲,揭露孟什维克和社会**党一面号召德奥同盟国人民不要给国王、资本家、地主和银行家充当侵略和压迫的工具,另一面又支持本国的资本家、地主和银行家进行帝国主义战争的伪善嘴脸。

    列宁在演说中慷慨激昂的宣布摆脱这场战争唯一的出路就是**,推翻了本国的资产阶级政权,而其他的一切都是虚伪的谎言和自欺欺人的美好愿望而已。

    可想而知,这样的发言当然不会被孟什维克和社会**党右派接受,于是列宁的提案又一次惨遭否决。大会最后通过的战争问题决议,说关于前线进攻的问题(英法要求俄国加强对土耳其和德国的攻势,以缓解他们在前线的压力,临时zhèng fǔ同意了这一要求),仅仅应从纯战略观点加以解决,换而言之,就是说问题的核心不是赞成或者反对进攻,而是承认临时zhèng fǔ随时都可以有权发动进攻。

    应该说列宁和他的布尔什维克在这次会议上是没占到一点便宜的,在最后选举产生的zhōng yāng执行委员中,布尔什维克仅仅只有35个席位,而孟什维克和社会**党分别为104席和99席,劣势是十分明显。

    面对这种情况,列宁当然不会束手待毙,这才有了布尔什维克的zhōng yāng委员会扩大会议,在扩大会议上,列宁完全同意了波德沃伊斯基的要求,决定在六月十rì(公历六月二十三rì)举行和平示威。

    李晓峰的手指敲了敲沙发的扶手,他的记忆中,这场示威游行就是七月事件的导火索,直接影响了俄国政局的走向,需要特别关注。

    “只有这些吗?”小说网不跳字。他问道。

    娜塔莉亚歪着脑袋问道难道还不够?你还想?”

    “我想孟什维克和社会**以及联合zhèng fǔ的反应,别告诉我连你们都了这个消息,他们会被蒙在鼓里!”

    娜塔莉亚笑笑道他们当然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李晓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娜塔莉亚,催促道有话一次xìng说完!别藏者掖着!”

    “真的只有这么多了,你以为情报是那么好搞的?”娜塔莉亚摊了摊手苦笑道。

    这下李晓峰有些生气了就这么点儿料,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接头吗?直接在电台里告诉我不就完了!你难道不我现在的身份很敏感!”

    “正是因为你的身份感敏,我哥哥才约你出来说!这就关系到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儿了!”娜塔莉亚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晓峰强压下心头的火气,问道事?”

    娜塔莉亚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第二件事,就是很荣幸的通知您,您已经被人盯上了!”

    “意思?”

    “意思很简单啊!”娜塔莉亚得意的笑道,“意思就是你被人监视了!”

    李晓峰肃然站了起来,紧张的问道是谁?”

    娜塔莉亚拉着他坐下来,没好气道你那么紧张干?他又进不来,我们是安全的!”

    李晓峰甩开了娜塔莉亚的手,兴奋道我是问,这个人属于哪一股势力?是不是我们一直寻找的幕后黑手?”

    娜塔莉亚摇了摇头,道恐怕不是,监视你的人一共有两拨,但看得出手法相当的拙劣,也就是你这个马大哈,换做别人早就了!”

    李晓峰脸上有些发烧,他对的安全确实不太上心,谁让这个世界上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实在太少,他是高枕无忧,自然而然的,危机意识就很薄弱了。如今被娜塔莉亚抓住嘲笑了一番,他觉得很丢面子,当即就想冲出去找那些监视他的尾巴算账了。

    “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娜塔莉亚又一次拖住了某人,“跟踪你的幕后主使,我们已经找到了,一波是你的老对头加米涅夫派来的,恐怕是来抓你的小辫子的;而另一波则是你们的领袖派来保护你的,哼哼,看不出来,他对你还是蛮重视的嘛!”

    一听是这,李晓峰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导师大人的好意他当然要理解,自然不可能以怨报德,至于加米涅夫派来的人,收拾他们某人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

    娜塔莉亚却没有注意到某人的眼,自顾自的说道现在你明白了我们为要在这里接头吧?不少字你的安全意识太差了,而且还很能惹事儿,为了我们双方的安全,还是一点儿为妙,以后我们就不要直接见面了,有事的话去我的芭蕾舞剧团,十号包厢!”

    对于雅科夫兄妹的谨慎,李晓峰其实是不以为然的,以他的能力,只要注意一点儿,随便一个缩地成寸或者隐身术神马的,他还就不信有人能跟上。不过人家既然这么说了,而且情报工作多留一份也没害处,这份好意他也就接受了。

    “第三件事呢?”李晓峰好整以暇的问道。

    “第三件事儿,其实才是最重要的!”娜塔莉亚显得更加的严肃了,“据我们收到的消息,最早后天晚上,最迟五天以后,又有一批粮食要被运出战略储备仓库……”

    一听这话,李晓峰立刻jīng神一振,在修养的这一个月里,他手里可没闲着,又连续干了两票大的,抢来的粮食赚了一个盆满钵满,如今听说送财童子又要来了,你说他会不高兴!

    这厮十分猴急的问道消息确切吗?”小说网不跳字。

    “十分确定!”娜塔莉亚郑重的点了点头。

    李晓峰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有多少粮食?”

    娜塔莉亚缓缓的说道数量十分惊人,不少于三千吨!”

    欧耶!李晓峰兴奋的想跳起来高歌一曲了,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聚宝盆的快递功能才开通,这回有多少粮食他都能吃得下,不就是一点儿运费吗?哥不差那一点儿仙力!

    看着某人兴奋得快找不到北了,娜塔莉亚冷冷的就发话了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

    李晓峰莫名其妙的问道有值得奇怪的?”

    娜塔莉亚无语的摇了摇头,提醒道别忘了,十天前我们才刚刚得手一次,整整弄走了一千五百吨粮食,按道理说连续被我们坏了好事,躲在幕后的那股势力多少也会提高jǐng觉,也会展开行动……但是这十天以来,整个彼得格勒没有一点儿异常,你不觉得对方的反应太平静了吗?而且就算再平静,他们也不会傻到继续按照老办法运粮食吧?不少字”

    李晓峰心中一动,刚才他光顾着高兴了,完全没往这上面想,经过娜塔莉亚的提醒,他顿时就反应了,这确实很不对劲,就是个傻子也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偏偏的对方表现得比傻子还不如,以对方的智商、手段和关系网,断不至于如此脑残。

    事出反常即为妖,李晓峰立刻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是说,这是他们设计好的陷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9密会

    269密会.qududu.),.

270 门难进

    娜塔莉亚轻轻的点头说道:“我和哥哥都认为这极有可能是个陷阱!”

    李晓峰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忽然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让娜塔莉亚有些为难,既然明知道是陷阱,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趋利避害规避风险就是很正常的选择了。[]但是不管是雅科夫还是她自己,都觉得这是一次机会,未尝不可以将计就计,说不定一下子就能找到突破口。

    问题是,娜塔莉亚的这点小心思是不方便明说的,尤其是不方便对某仙人明说,毕竟真正上场抢劫军列的是某人,他们兄妹顶多也就是在外围围观。她一个围观众怂恿当事人去铤而走险,这怎么说也不是太厚道。

    李晓峰到没有这一层顾虑,对他来说,就算是陷阱又如何?作为一个仙人,他的优势太大了,就算是陷阱也能给它趟平了,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谁让咱们底气就是这么足呢!

    某仙人满不在乎的做了决定:“好了,按原计划行动,我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争取直接找到对方的狐狸尾巴!”

    娜塔莉亚倒是想再劝一劝,可惜某仙人根本就不听她的,拍拍屁股直接闪人了,等她追出包厢的时候,某人连影子都没了。

    一个缩地成寸回到自己的公寓,李晓峰郑重其事的坐在从来没有用过的书桌前。洋洋洒洒的开始写信。信是写给列宁的。倒不是某人闲得无聊给导师大人汇报思想工作,而是某人对即将到来的和平示威游行有很多话要说。

    娜塔莉亚给他的三个消息里面,李晓峰最重视的就是这场游行,如果蝴蝶效应不严重的话,这场游行一开始就被联合zhèng fǔ,还有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把持的苏维埃zhōng yāng委员会视为严重的挑衅。

    不出意外的话,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把持的苏维埃会在游行开始的前一天,也就是是六月九rì晚(俄历),进行了紧急磋商。他们排除了布尔什维克苏维埃zhōng yāng执行委员,秘密召开了彼得格勒苏维埃执行委员会。专门成立了一个反游行示威的“特别委员会”,并通过了一项决议:“在接下来三天之内禁止在彼得格勒街头一切游行和示威,对这个决议的违反和破坏就是对革命的打击,谁号召破坏这一决议。谁就是革命的敌人!”

    紧接在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之后,联合zhèng fǔ也重拳出击,大肆宣扬布尔什维克在搞yīn谋,并宣布:“鉴于流传于全市的各种流言蜚语,zhèng fǔ号召居民完全保持镇静,凡是有暴力和过激言行的企图必将遭受最严厉的惩罚!”

    在李晓峰的记忆当中,因为联合zhèng fǔ以及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突然发难,列宁和布尔什维克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留给他们取消游行示威的时间非常之少,仓促之下。列宁做了无数的工作,才安抚住情绪异常激动的彼得格勒工人和士兵。

    如果李晓峰能有针对xìng给导师大人提前预jǐng,让导师大人做好充分的准备,做好应对方案,应该能避免被动,赢得更大的主动。

    这个事儿,可不是开玩笑的,李晓峰记得面对敌人的突然袭击,列宁是非常被动的,消耗了不少资源才安抚住群众。而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乘着列宁安抚群众的当口。又非常无耻的打了一次黑枪!

    在列宁刚刚安抚住群众的时候,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把持的“特别委员会”猛然就忘记了自己先头发出的严重jǐng告,忽然宣布将在六月十八rì组织一场爱国家信zhèng fǔ的大游行,这一手只准官府点灯不许百姓放火的把戏着实无耻之极,而且六月十八rì是个什么rì子?

    按照联合zhèng fǔ先前的计划。将在这一天在前线发动全面反攻!可想而知,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在这个时间发动游行。居心到底是什么,那是显而易见的!

    李晓峰认为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提醒导师大人,必须要提防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的yīn谋诡计,必须要提前做好布置,如果在六月十八rì这一天,走上街头游行的群众打出的是“打到战争!”、“打到十个资本家部长!”、“一切权利归苏维埃!”的旗号,那么这就等于是给了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和联合zhèng fǔ当头一耳光,绝对能极大的提高布尔什维克的声望的。

    如果导师大人真的接受了李晓峰的意见,这里面是大有可图的,不光是党将收获彼得格勒群众的一致拥戴,某仙人也将大大的露一把脸,至少能极大的改变他在导师大人心目中的地位!

    洋洋洒洒,一份万言书被某仙人一挥而就,说真的,这封信可是耗费了某人不少脑细胞,文笔什么的先不说,仅仅各种细致的推测就能够发人省醒。以某人对导师大人的了解,导师大人看了绝对会引起重视的!

    写完这份旷世佳作,李晓峰叫来了刚刚伤愈归队的通信员瓦西里,小伙子休养了一个多月,听闻某仙人身负重伤的消息之后,再也顾不得修养,风急火急就赶来为某人服务了,不得不说这个态度是非常好的,好到某仙人都决定要提拔他一把了。

    “你立刻去将这封信交给列宁同志,然后顺路去找zhōng yāng书记处的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将这封推荐信交给他……”李晓峰顿了顿,看了看傻乎乎的瓦西里,又提醒道:“这封推荐信是我和加育劳夫同志专门为你写的,看了信之后,斯维尔德洛夫同志应该会测试你一下,只要你正常表现,入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瓦西里扭扭捏捏的说道:“安德烈同志。我入不入党都无所谓。只要能在你身边工作,我就很满意了!”

    “别说傻话了!”李晓峰故意板起面孔,严肃的说道:“作为一个青年人,你要有上进心!好好的表现,不要在斯维尔德洛夫同志面前给我丢人!”

    说完,李晓峰不由分说的就将纠结的瓦西里赶了出去,这小子什么都好,老实可靠,就是没什么上进心。虽说这样的人参合到政治中去恐怕不太妙,但架不住李晓峰就是喜欢老实人。这样的人独当一面不行,但是留在身边让人安心。

    而他作为一个未来的苏联领导人,身边的贴心人不是党员,也确实不是个事儿。**容易然人歪嘴。而且今后向党组织靠拢也是大势所趋,早一点入党总比晚一点儿强,所以李晓峰才逼着瓦西里先入党再说。

    当然,现在入党可是卡得很严,自打青年团成立之后,大部分进步青年都得首先向团组织靠拢,只有其中特别优秀的那一部分才能入党,剩下的将接受组织的培养教育,经过一到三年的考验才能入党。

    以瓦西里的素质,特别优秀肯定是算不上。但是有某仙人在,接受团组织的考验也就是走过场,既然是走过场那还不如早一点儿走,直接找斯维尔德洛夫解决问题不就得了?不过李晓峰却不觉得这很难,以他在列宁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上一次的功劳,斯维尔德洛夫没道理不给他一个面子。

    将瓦西里赶出去之后,李晓峰就心安理得的蒙头大睡了,小半天之后,他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电话那一头的人是加育劳夫,听声音老加似乎有些怒气。

    “找我有什么事儿,老加?”李晓峰笑眯眯的问道,“怎么像是有火气啊?上次你要的收音机我不是给你了吗?你还想多要那可没有了啊!”

    上次加育劳夫住院的时候,李晓峰送了台收音机给他。就当是让他和瓦西里在医院里解闷了。出院之后,加育劳夫的几个好朋友羡慕得不得了。也都想搞一台回家显摆,加育劳夫本来是不想搞这个特殊化的,可是经不住来的都是老朋友老兄弟,没办法之下,他才腆着脸找李晓峰走了一次后门。

    “不是那个事儿!”加育劳夫气呼呼的说道,“是瓦西里入党的事儿!”

    “嗯?”李晓峰听得是一愣神,“瓦西里入党的事儿怎么了?我不是已经给他写了推荐信,让他去找斯维尔德洛夫同志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加育劳夫沉吟一下,放低声音嘀咕一句,“瓦西里没有找到斯维尔德洛夫同志!”

    没找到?李晓峰又是一愣,这叫什么话,斯维尔德洛夫虽然很忙,但也不至于找不到吧,作为组织部长和zhōng yāng书记处的老大,他老人家的行踪不算神秘吧?就算一时出去开会,总要回办公室的,多等一会儿不就得了?

    “别提了!”电话那头的加育劳夫又叹了口气,“问题是接待的人根本就不让瓦西里进去!”

    “不让他进去?这是为什么?”李晓峰糊涂了,“瓦西里没有说是我让他去的?”

    “说了!”加育劳夫的声音显得愈发的无奈了,“但是人家说了,这是党zhōng yāng机关办公地点,不接待普通来客,不管是谁都不能搞特殊化!瓦西里没办法只能来找我,谁知道现在是连我都进不去了……”

    只能说加育劳夫是吃了李晓峰的亏,如果他不是跟着李晓峰去搞俄罗斯之声报,休养了一个多月,错过了一段大好时光,以在工人中的威望和资历,混一个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zhōng yāng执行委员是轻而易举的,如今倒好,竟然被彻底的边缘化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一听加育劳夫的话,李晓峰顿时就火了,当即吼道:“这算什么屁话!党是为群众服务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不可攀了!”

    加育劳夫在电话那头也沉默了,说实话刚听见这个事儿的时候,他也很气愤,作为一个普通工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最恨的就是官僚主义。而现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钟爱的党出现这种不好的苗头。却没有任何办法。这种心情不是一般的难受。

    加育劳夫是难过,可李晓峰就是不折不扣的暴怒了,官僚主义神马的说句不好听的,压根就是无法避免的,哪一国那一党都有这种现象,不过是严重的程度不一罢了。但是,让他不可接受的是,搞官僚主义都搞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不过是休养了一个月,你们就不把老子当一回儿事儿。这就是完全无法忍受了!

    当即,李晓峰将电话一摔,风风火火的就冲出了公寓,这一刻他真心是顾不上什么导师大人的禁足令了。

    莫瑞根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的就将李晓峰送到了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委员会的驻地。在大门外面,隔着老远他就看见了瓦西里和加育劳夫的身影,这对难兄难弟垂头丧气的在门口溜达着,显得是那么的沮丧。

    “你们两跟我走!”李晓峰直接从车斗里跳了出来,冲两人一招手说道,“我看谁敢拦你们!”

    可是刚到大门口,李晓峰就被特科的jǐng卫拦住了。

    “对不起,这里是布尔什维克zhōng yāng委员会的办公地点,不接待外来访客!有事的话,请先预约!”

    “外来访客?”李晓峰狠狠瞪了一眼jǐng卫。冷冷的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外人?”

    那jǐng卫仔细的看了看李晓峰被绷带包裹了半边的脸,好半天才说道:“安德烈同志,是您?”

    其实李晓峰脸上的伤早就好了,如今包成木乃伊也就是为了避嫌,免得外人说他诈伤。

    李晓峰没好气的说道:“没错,是我!我可以进去吧?”

    特科的jǐng卫怎么敢拦着自己的常务副科长,再说,上次刺杀事件中,某人可是大大的露了一把脸,让许多特科的战士对其敬佩不已。当即这个jǐng卫敬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安德烈同志,您当然可以进去!您的伤已经全好了吗?同志们都在等着您回来领导我们呢!”

    本来李晓峰是很有火气的,可是一看人家的态度也不是那么糟糕,只能咽下了这口气,不过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党员和群众来找党zhōng yāng反应问题。竟然还要预约,这是什么规矩?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是资产阶 级的政党呢!”

    jǐng卫看了一眼李晓峰身后的瓦西里和加育劳夫。也叹了口气,解释道:“安德烈同志,我们也知道这么做有点儿过份,可是这是斯 大林同志吩咐的……他说党zhōng yāng的工作已经十分繁忙了,如果还要一一接待基层同志和群众,那恐怕什么工作也无法展开了……”

    这个说法成立吗?李晓峰能理解,但是不能完全接受,谁会没事找事麻烦党zhōng yāng,来这里的肯定是有急事儿的,你们一一给挡在外面,态度还十分强硬,怎么让人舒服得了?最起码,你可以让人进去,偌大一个党zhōng yāng弄几间房做接待室总可以吧?安排个把人端茶送水做好接待工作也不为难吧?

    “算了!”李晓峰也懒得跟一个小兵较劲,“我会向列宁同志反映这个问题的,但我还是要强调一句,布尔什维克是无产阶 级政党,是为群众服务的,这么搞不好!”

    说完,李晓峰带着瓦西里和加育劳夫就进门了,边走他还边抱怨:“我最烦这些玩意儿了,正经当领导的,比如列宁同志,比如捷尔任斯基同志,哪一个不是跟群众打成一片。现在倒好,某些人如今比领导架子还大!”

    加育劳夫自然知道李晓峰说的某些人是谁,可他真不喜欢嚼舌头,所以也不答话,李晓峰见加育劳夫不说话,也没兴趣继续编排斯 大林的不是,只要埋头往楼内走,不成想中组部门口还坐着一个工作人员,伸手拦住了他们:“喂,找谁的?”

    “找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

    李晓峰虽然一副伤残人士的打扮,可这做派着实不凡,而加育劳夫也有那么股工人领袖的气势,不过,这位看门的主儿皱皱眉头,还是发问了,“你们找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有什么事儿?”

    “谈一谈工作的事儿,”李晓峰大大咧咧的回答,他可没傻到说我是来帮人走后门入党的,“麻烦你给汇报一下,就说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找他。”

    这位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正开会呢,要不你们等几个小时再来吧!”一边说,他一边就坐了回去,根本就没有继续搭理李晓峰的意思。

    李晓峰的眉头皱了起来,外面是这个态度,里面也强不到哪去,难怪世人都说管官帽子的牛逼,就这位不过是个看门的,可做派跟宰相家里的门房也没多大区别了吧?

    加育劳夫插了一句嘴,问道:“那会议什么时候结束呢?”

    这位看门的长得瘦瘦小小的,干巴巴的,穿着一身佛伦奇式的军上衣,乍看之下就很jiān猾,年纪也不大,不到二十岁的光景,听了加育劳夫的发问,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水杯,一副爱理不理的德行:“你问这么多干什么!让你们等,你们就等好了!”

    李晓峰和加育劳夫交换一下眼神,心说这家伙的谱儿摆得挺大啊,可是,人家虽然有点不礼貌,可这点小事。让人怎么计较?

    可这人却是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他觉着你们了不起就是基层党组织的几个小干部,这里可是中组部,见官大一级管的就是你们,我对你太客气,岂不是落了自家的威风?

    他见李晓峰和加育劳夫不答话,还以为是怕了自己,当即又吼了一句:“你们三个走远一点儿,不要挡在门口妨碍我们办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1 亚戈达

    一听这话儿,李晓峰火苗子是腾腾的往上蹿,心说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接待员,而且看你丫这个年纪也不像是什么老革命,有老资格,说句不好听的,你丫就是一干碎催的,敢跟我面前摆谱?

    当时,李晓峰都有心用大耳帖子招呼这货了,不过,组织部毕竟是斯维尔德洛夫的地盘,打狗还看主人呢!我要是太强势,恐怕会跟斯维尔德洛夫伤感情,为了一个小虾米,不值得!大不了钝刀子割肉,以后慢慢收拾你!

    于是乎李晓峰默默地忍住了火气,在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里找了张椅子就坐下了,一切等斯维尔德洛夫回来了再说。[]

    李晓峰坐下了,加育劳夫和瓦西里当然不敢多说什么,也就跟着默默的坐下了。不过他们的不发作,到了门口那厮的眼里,就是不折不扣的没底气,没靠山了。当即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嘿嘿嘿!我说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儿!”这位指手画脚的开始大发王八之气了,“这里是中 央组织部,不是公园,不欢迎你们这些闲杂人等,快点走,别妨碍我们办公!”

    加育劳夫看一看李晓峰,发现他某人yīn沉着一张脸,都能滴出水来了,心道以你那个火爆脾气,真爆发了,那才叫不可收拾。还是我出面吧!他赶紧的指了指椅子后面的墙头:“这里不是挂着接待处的牌子吗?我们坐在这怎么妨碍你们了?”

    门口的那厮却是愈发的嚣张了。横了加育劳夫一眼:“接待处接待的是来公干的同志。不接待闲杂人等,你们把位置占了,真正有事的同志坐哪?你们赶紧给我走,别妨碍我们办公!”

    这下连加育劳夫的真火也都出来了,怒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公事?!而且我们就算没有公事,坐一会又怎么了!”

    “怎么了!”门口这位显得是盛气凌人,“我告诉你们,这里我说了算,我就不让你们坐!怎么了!”

    这话给加育劳夫气得直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来。而看门的这位根本就不在乎,只当是没看见,上来就要给加育劳夫拽一边去,谁想到他还没挨上加育劳夫的边。就被旁边的某仙人一脚踢了个跟斗,摔得那个叫华丽。

    “你敢打人!”

    地上这位完全惊呆了,自打zhōng yāng 组织部成立那一天起,他就在这工作,见过的高级领导没有一百也有大几十,哪怕是zhōng yāng委员这个级别的到了组织部,也是客客气气的,久而久之就养出了他的傲气,更何况他还和斯维尔德洛夫沾点亲,自然就是更加的目中无人了。平白无故的挨了一脚。他会服气?

    可是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打了他的这位比他还火大,上来二话不说接着就是一耳光,抽得他满眼金星,一边打一边还说:“打你又怎么样!我不光打,我还踹!”

    好嘛!被打的这位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当即就撒泼耍无耐了,满地打滚的嚎叫着:“来人啊!有人行凶啊!”

    这一嗓门下去,动静可是不小,原先紧闭的zhōng yāng 组织部办公室的大门嘎吱一声就开了。[]出来一个留着大背头西装革履的干部。

    “怎么回事!”

    地上打滚的这位,一看来人仿佛是遇上了救星,哭爹喊娘的就扑了过去:“叔……主任,你得为我做主啊!他们行凶打人!”

    这位主任瞥了李晓峰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敢跑到zhōng yāng 组织部门口打人,尼玛。这也太嚣张了吧?而且被打的还是自己的亲侄子,虽然老子这个屁大的办公室主任算不得什么,但斯维尔德洛夫可是俺的亲表叔,俗话说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就算这小子做的事情不太对,冲着斯维尔德洛夫的脸面,你们怎么也得照顾一二!

    顿时这位主任顿时就发话了:“你们怎么能够打人呢?这里可是zhōng yāng 组织部!立刻给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同志道歉,否则我就要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李晓峰冷冷的看着这位办公室主任,说实话,他对此人的第一映像也不是很好,如果看门的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只是个油滑势力的小人物,那么这位面sè土黄,干瘦干瘦的,嘴唇上留着两撇可笑的小胡子,长得很像老鼠的办公室主任,就给人一种yīn沉的感觉了。

    反正李晓峰觉得这货不像是好人,所以他就不客气了:“你哪只眼看见我打人了?”

    李晓峰打量老鼠脸主任的时候,这位也在打量着李晓峰,虽然某人用绷带吊着膀子,脸上更是裹得像木乃伊,但是从声音他就能判断出某人很年轻,而且相当的嚣张。这种嚣张可不是傻横傻横的那一种,而是很有底气很高人一头的那一种。当时这主任就开动脑筋想了,党内有这么一个年轻嚣张,可以无视斯维尔德洛夫的年轻人吗?

    可惜的是,这位主任是最近才调到彼得格勒工作的,对于李晓峰的光辉业绩并不是很了解,所以脑子里过了半天,他也没想出来人是谁。

    不过这人生xìng无比的谨慎小心,在摸不准对方的底细之前,他可不敢乱说话。于是他陪着笑脸点头问道:“同志,刚才的事情我不太了解,如果是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有错,我会批评他的。不过在这之前,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该怎么称呼?”

    你他娘的就跟我扯淡吧!李晓峰对此人的话完全不以为然,刚才的事情你不了解?别以为老子刚才没听见这小瘪三叫你叔叔,没有你的纵容这个货敢如此嚣张?现在假模假式的想套老子的话。没那么容易!

    “你别管我是谁!我就问你。你们zhōng yāng 组织部的接待工作就是这么做的?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党内的同志的?”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可没有他叔叔的沉稳,这小子就是愣头青,以为有斯维尔德洛夫撑腰,就可以无所畏惧,当即就叫嚣道:“叔叔,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叫jǐng卫,好好收拾他们……”

    “你给我闭嘴!”这位主人一嗓门就给这愣头青吼停了,“你这是什么态度,难怪人家说你态度有问题!你给我一边反省去!”

    说完。这人赶走了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继续陪着笑脸问道:“同志,实在是对不起,这孩子就是这个臭脾气。等会我好好的收拾他!一定让他改正!”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开始一肚子都是火气的加育劳夫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点儿,觉得大概也就是那个小屁孩的个人脾气问题,还觉得这个办公室主任为人倒是不错,至少没有徇私枉法。

    不过李晓峰可没有这么想,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认出了眼前这个办公室主任是何许人也了,那干巴巴的身子,那贼眉鼠眼的面容,还有那很有特点的两撇小胡子。这不是后来在大清洗中大名鼎鼎的——亨利希.格利戈里耶维奇.亚戈达吗?

    这位仁兄的为人那真是没得说,端的是卑鄙无耻的yīn险小人,用当时苏联人的话说——有种公民权利只有苏联人才拥有,那就是每个公民享有不可剥夺的死后被平反昭雪的权利。但是其中有三个人例外,第一个就是这位亨利希.格利戈里耶维奇.亚戈达;第二位就是尼古拉.叶若夫;第三位就是臭名昭著的贝利亚。

    这三位仁兄可是真正的俄国历史上遗臭万年了,大清洗时期的冤假错案大部分都是这哥三一手cāo办的,是克格勃继捷尔任斯基和缅因斯基(或作明仁斯基)之后的第三任、第四任和第五任接班人,而且这哥三的结局几乎是一模一样,在迫害了千百万无辜者之后,自己也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统统的被枪毙了账。

    尤其是这位亚戈达,被枪毙之前留下的遗言很是发人深省——我一生戴着假面具,冒充布尔什维克,而我从来就不是。装相的不只我一个,几乎所有的人。首先是斯 大林。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俄国舞台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掌握着一切权力的人都像在舞台上一样在做戏。他们戴着假面具,干着隐秘的勾当,装模作样忠于伟大的党,对领袖卑躬屈膝,而心里想的却是把那些领袖们拖到卢比扬卡(克格勃总部)的地下室,并把他们扔下去,到处都在演戏!为人民服务是演戏!这种恬不知耻的表演或者血淋淋的表演,在过去是拿老百姓寻开心!而今天这就是我们的生活。第一种人演‘人民崇高的父亲’,第二种人演告密者、叛卖者,第三种人演‘不幸的女人’,第四种人演‘刽子手’。所有这些荒唐的表演都以严肃的形式出现,就像表演俏皮的时事讽刺一样,真是莫名其妙……

    应该说亚戈达的遗言道出了斯 大林时代苏联政坛的真面目,也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过如今的他,才刚刚登上政治舞台,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钻营的他,还没有这种觉悟,他嘴里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你要是信他的话,被卖了还到帮着数钱呢!

    就比如刚才,亚戈达假模假式的德行可以骗过加育劳夫,但是想糊弄李晓峰就完全不可能了。亚戈达刚才的话完全就是避重就轻,企图将他侄子的责任糊弄过去,也就是这个货吃不准他这个仙人的身份,否则早就翻脸无情。

    “我们是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的,来党zhōng yāng 组织部办理一些公务!”李晓峰提前拦住了加育劳夫的话头,虚虚实实的报出了家门,就是想看看眼前这只老狐狸准备玩什么把戏!

    “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亚戈达听得就是一惊,他不知道别人也就罢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倒不是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有多牛。而是斯维尔德洛夫叮嘱过他。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派来的人,尤其是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派来的人必须要引起重视。这厮眼珠一转,笑吟吟地看着李晓峰,问道:“不知道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哦,我是跟看来凑数的,真正有事的是他们!”李晓峰才不带鸟他,指了指加育劳夫和瓦西里,心说对上别的人也就算了,我非要看看你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这是什么说道?亚戈达的眼珠转一转,大概是猜到了李晓峰一行的来意。估计你们就是来走后门的,还是打着你们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老大的名头狐假虎威走后门,所以他微微一笑:“既然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的同志来公干,那应该有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开出的介绍信吧?”

    “没有!”介绍信什么的李晓峰当然没有。他这个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长拢共也没上两天班就病休了,列宁不让他恢复工作,这个介绍信自然是没有,“不过我们有紧要的公事要找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听说他正在开会?”

    斯维尔德洛夫同志确实是在开会,但是显然你们没跟他打过招呼,亚戈达心里明白的很,如果你们真是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的人,而且真是来办公事的,那肯定要先打招呼。可是现在看来,你们显然是来碰运气的。明白了这一点,我也就没必要太重视你们了!

    这一点却是亚戈达是误会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晓峰某人并不知道党zhōng yāng的办公风气有了变化,某人认为以自己跟斯维尔德洛夫关系,这点小事根本就不需要打招呼,所以什么也没准备,直接就给瓦西里派过来了。可谁能想到阎王好过小鬼难缠,某仙人的不在意直接造成了事情偏离轨道,变得越来越复杂。

    不过。亚戈达不知道不是?于是冷冷一笑,面有得sè地发问了:“哦,有要紧的公事?是什么样的公事呢?”

    李晓峰登时无语,他要办的事情虽然不属于特别出格的走后门,但也不方便明说的。而且他认为老子有什么事儿跟你丫有屁的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当时这厮沉着脸一哼:“不关你的事儿!”

    “哦。是这样啊?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正开会呢!”亚戈达眼珠子骨噜噜地转着,脸上的微笑也颇值得人玩味儿,“领导事情多得很。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处理这种事情,他已经手熟得很了,心说你也就是仗着自己在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工作,摊上了个好领导,如今准备狐假虎威打着领导的名头干私活。哼哼,对于这种事儿,他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再把某仙人当一回事儿!

    亚戈达不把李晓峰当一回事,李晓峰眼里还没他呢!

    “这件事我需要跟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面谈,不方便向你透露!”

    “这样啊,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参加的这个会议特别重要,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散会的。你们就等一等吧,等散会了,我去请示一下。如果领导有时间,才会见你们的。”

    亚戈达冷冷的看着李晓峰,眼见对方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这份愤怒也是相当地难耐,心说你们等着,我帮你请示,我请示你nǎinǎi个嘴,你们就慢慢地等吧!等死你个王八蛋!

    更有意思的是,亚戈达甚至把这份愤怒,明明白白地写到脸上,这和他平rì的谨慎小心可是相差万里,可不是倒霉催的。到得最后,他还很自以为是的提示一句:“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是负责大事决断的,具体事宜,还得我们下面的这些人张罗。有什么事情你最好跟我说!也就是说你现在不说明有什么事儿,今后总要说明的!”

    啧,你还没完了,还敢拐弯抹角的威胁哥了?反了你了!李晓峰听得真的恼火了,说不得狠狠地瞪他一眼。尼玛,你小子还敢跟我扯犊子,不是知道你个王八蛋是斯维尔德洛夫的表外甥,老子现在就跟你翻脸!弄不死你个小 逼!

    亚戈达见某人是这副表情,登时也恼了,你再大也不过就是团zhōng yāng 组织部的小虾米,竟然还敢跟党zhōng yāng 组织部炸刺?反了你了!不过他为人处事一向小心谨慎,没有搞清楚李晓峰跟脚之前,还是不敢把某人往死理整,不过,他脸上的那份恼怒也一览无遗!

    只见亚戈达恨恨的一转身,横着眼瞪了李晓峰一眼,仿佛就是在说:“小子,你不要太嚣张了。而且你最好有真材实料,否则那就等着老子慢慢地收拾你吧!”

    李晓峰见识过不少yīn险小人,比如加米涅夫之流,可是真心没见过这么毫无节cāo却又油滑无比的鼠辈。你说说斯维尔德洛夫是多好的一个同志,怎么会有这种亲戚?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不过对于亚戈达的威胁,李晓峰毫不在意,搁在往常,以他的xìng子,真的就直接先干翻再说。不过,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而且陡然之间遇上了这种极品的傻缺,他心里的恶趣又升了起来,准备陪这厮好好的玩一把了——你丫就给我嚣张,咱们就等着瞧,看谁笑道最后!

    当下里,李晓峰也不搭理亚戈达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瓦西里和加育劳夫聊天,只当是没看见某人。这下亚戈达就更生气了,本来他准备回办公室休息的,眼下他也不走了,就坐在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刚才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李晓峰,一双黄豆大的老鼠眼里不断闪烁着yīn险的光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2 一波三折

    亚戈达心里是一肚子的鬼主意,准备好好拿捏李晓峰一把,可是他就没想过自己这回真是撞铁板上了。大约过了一个多钟头,就在他自个都觉得昏昏yù睡的当口,一个三十四五岁,黑黑瘦瘦留着山羊胡子戴着小圆眼镜的男人夹着公文包走了过来。

    原本一直在门口打盹的亚戈达一见此人,立刻就来了jīng神,忙不迭的就迎了上去,热情周到的接过来人的公文包,讨好道:“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同志,散会了?”

    黑瘦的眼睛男就是克列斯廷斯基,1883年出生的他因为在二月革命中突出的组织能力,深受列宁赏识,在七大闭幕之后,被委派道新组建的zhōng yāng 组织部给斯维尔德洛夫打下手,担任三大局之一的干部调配局的局长。

    干部调配局是干什么的自然不用多说,可以说在中组 部除了斯维尔德洛夫,他就能当大半个家。亚戈达哪怕是斯维尔德洛夫的亲戚,也不敢给克列斯廷斯基脸子看,正经的巴结还来不及呢!

    克列斯廷斯基对亚戈达的印象算不上太好,也算不上太坏,谁让亚戈达这人天生带着两幅面孔,在上位者面前矜矜业业谨慎小心之极,而在下位者面前,他内心当中的黑暗面才会显现出来。不过作为克列斯廷斯基这个层次的大佬,接人待物自然不会被这点儿表面现象所蒙蔽,本能的他不太想跟亚戈达太近乎。

    所以克列斯廷斯基面对亚戈达的热情有些冷淡:“是的!雅科夫同志回来了吗?”

    亚戈达对克列斯廷斯基的冷淡却不以为意。至少表面上是完全不以为意的。不知道还以为这厮是个二皮脸呢!

    “雅科夫同志还在参加会议,等他回来了,我会立刻通知您的!”

    瞧瞧,这两副面孔是多么的明显,对于“**丝”李晓峰,亚戈达就是一个冷冰冰的等字,而对于局长克列斯廷斯基那简直恨不得去舔屁眼了。

    “那到不至于!”克列斯廷斯基虽然不太亲近亚戈达,但也不想得罪此人,谁让这孙子是斯维尔德洛夫的表侄呢?一切都朝斯维尔德洛夫看,“办公室主任不是为我一个人服务的。这点儿小事,你让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同志通知我就好了!”

    说到这,克列斯廷斯基淡淡的扫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口,他只是下意识的想找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而已。因为这种碎催的事儿都是他来做的,平常那小子也就是蹲在办公室门口发呆,今个儿怎么不见了?

    应该说克列斯廷斯基只是下意识的看一眼,并没有往心里去,他这个干部调配局的局长真心没有这么闲,会去关心一个小科员的工作。但是今天这一瞟就出事儿,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又多了一句嘴:“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同志呢?今天没来上班?”

    克列斯廷斯基是无心一问,而旁边的亚戈达就是纯心使坏了,他正愁没借口报仇,当即就开始颠倒黑白了:“不是的!伊利亚.格利戈里耶维奇同志受伤了。我让他去医院了!”

    克列斯廷斯基一听就愣住了,受伤了?这看大门做接待能受哪门子的伤?你是说他病了吧?克列斯廷斯基想当然的想到。

    “哦?他病了?这个季节确实容易生病,让他好好休养,争取尽早的回到革命工作中来!”

    也就是克列斯廷斯基觉得伊利亚跟亚戈达是亲戚,沾了斯维尔德洛夫的光,他才会这么说,换做别人他点点头也就过去。所以克列斯廷斯基是根本没把这个当成一回事儿,说完了就准备闪人,可是亚戈达却把他拦住了。

    “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同志,伊利亚同志不是生病了。而是被人打伤了!”

    “被人打了?”克列斯廷斯基为之一愣,这个消息太奇葩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zhōng yāng 组织部打人?他想都没想就问道:“是谁干的?太猖獗了吧!”

    亚戈达总算是等到了这句话,他有些兴奋又有些激动的一指坐在边上看戏的李晓峰,恨恨道:“就是他干的!”

    这一句话出来。克列斯廷斯基那真是震惊了,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确实注意到了李晓峰,不过某人捆得跟粽子似的,他愣没认出来,只是心里奇怪,这人是谁啊?包成了木乃伊还跑中 组部来,这是来干嘛的?

    不过他也不是太在意,正经的他刚开完会,心里全是事儿,哪有这个心思去八卦,只当是基层党组织的激进党员来中 组部反应工作了,反正这两个月,基层的党员情绪十分激动,跟敌人文攻武斗受点伤也正常。

    直到听亚戈达说这位还行凶伤人了,克列斯廷斯基才真正吃惊了,打人的都伤成这样,那被打伊利亚岂不是更惨?他虽然真心不想管亚戈达叔侄的事儿,但是既然已经知道了,也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了吧?

    当即他就走到了李晓峰面前,严肃的说道:“同志,我们都是革命的同志,内部有分歧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但是上升到暴力的程度就实在太过了,列宁同志早就告诫过我们,首先要做到党内的团结,只有团结起来我们才更有力量!”

    应该说克列斯廷斯基的话是比较不给力的,甚至可以说是糊糊话,针对xìng并不是很强,至少亚戈达是不满意这种程度的批评的。

    顿时他又跳出来煽风点火了:“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同志,您说的非常对,我刚才也批评他了,可是他根本就不当回事儿,反而还赖在咱们这不走,态度十分的恶劣!”

    克列斯廷斯基皱了皱眉头。心里愈发的奇怪了。心道这三儿是什么人,打了人还不走,这是准备干吗?

    正在这时候,加育劳夫站了起来,气呼呼的对克列斯廷斯基说道:“尼古拉同志,请您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

    克列斯廷斯基正琢磨着事情是不是有什么猫腻,猛然一瞧加育劳夫,顿时就觉得眼熟,二月革命中。他干的就是工人组织工作,而加育劳夫又是维堡区的工人领袖,双方有过交集,虽然不是很熟。但确实是认识。

    “你是维堡区的加育劳夫同志!”克列斯廷斯基立刻伸出了右手。

    加育劳夫赶紧迎了上去,握住了克列斯廷斯基的手,激动道:“尼古拉同志,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这一突然的变化立刻就让亚戈达觉得不妙,怎么地,这个闷葫芦还有这层关系?说真的,他开始后悔了,一开始他的注意力就被李晓峰吸引过去了,完全就没把加育劳夫和瓦西里放在眼里,认为这就是两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可谁想到绵软的小人物还有这层关系,这不是坑爹吗?

    克列斯廷斯基回头瞪了亚戈达一眼,这眼神里包含的意味自然不用多说,不过亚戈达到不是特别害怕,毕竟他背后站着的是斯维尔德洛夫,大不了认错道歉,丢点人而已,算不得什么。

    克列斯廷斯基热情的将加育劳夫请进了办公室,并没有直接追问刚才的事儿,反而是寒暄起来:“加育劳夫同志。我听说四月份你受伤了,现在恢复了没有?”

    加育劳夫可不知道克列斯廷斯基的用心,傻傻的跟着对方的节奏回答:“谢谢组织的关心,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准备重新投入到革命工作中来!”

    克列斯廷斯基搞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不太想得罪亚戈达,毕竟那货后面还有斯维尔德洛夫的影子。他这个局长总不能跟部长对着干吧?所以他干脆不提,直接冷处理,能拖一阵是一阵,这种烂事还是让斯维尔德洛夫自己去解决吧!

    “那你来中 组部是解决工作问题的?”克列斯廷斯基问道。

    也难怪克列斯廷斯基会这么问,从中 组部成立的那天起,有不少类似加育劳夫这种情况的老党员老革命就跑来要求安排工作,当时着实让他忙了一阵。如今瞧着加育劳夫来了,他想当然就往这个方向上想了。估计就是看门的伊利亚跟你起了冲突,然后你们就撕巴起来了,而你加育劳夫咽不下这口气,才蹲守在中 组部想讨个公道。

    加育劳夫是来要官的吗?当然不是,有某仙人在,在团zhōng yāng给加育劳夫安排个实权职务是轻而易举,而且加育劳夫本来声望就高,在病榻上就当选了彼得格勒工人代表苏维埃zhōng yāng执行委员会委员,工作神马的根本就不劳克列斯廷斯基费心。

    “不是的!”加育劳夫赶紧解释道,“组织上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新的工作,今天来中 组部,主要是为了解决瓦西里同志的入党问题。”一边说他还一边望了一眼身后。

    加育劳夫往后看这一眼,其实是想让某仙人赶紧上来做一下解释,把事情说清楚也就完了。可是他这一瞟在配合刚才的台词直接就让克列斯廷斯基误会了,以为包成粽子的某仙人就是加育劳夫口中的瓦西里。

    这下克列斯廷斯基有些挠头了,如果是平时加育劳夫提出这个要求,他可以斟酌着办,最多也就是详细了解一下“瓦西里”的家庭背景,然后就开绿灯。毕竟加育劳夫是老牌工人领袖,他介绍人入党,必须要引起重视,特事特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今天,“瓦西里”打了伊利亚,伊利亚又是斯维尔德洛夫的亲戚,这个事情就复杂了,他倒是不畏惧什么伊利亚和亚戈达,而是怕引起斯维尔德洛夫的误会。

    想了想之后,克列斯廷斯基还是决定暂时拒绝:“加育劳夫同志,党zhōng yāng对此是出台了新的政策,为了纯洁革命队伍,为了防止敌特混入我们当中,从五月份开始就加强了对入党积极分子的审查,25岁以下的进步青年最好先向团组织靠拢。经过团组织的教育和考察之后。由他们向我们推荐……所以我觉得瓦西里这个小同志,有志于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是值得鼓励的,但最好先向团组织靠拢……”

    应该说,克列斯廷斯基这番话虽然是推脱,但也未尝没有向加育劳夫指路的意思,潜台词是很清楚的——老加,以你跟安德烈同志的关系,先让瓦西里入团,然后再活动着入党才符合章程!而且有了安德烈同志的推荐书,我这里也好说话!

    “是这样的!在四月份我就打算介绍瓦西里同志入党。”加育劳夫见李晓峰没有说话的意思,以为某人是不方便说话,只好自己出面,将某人写的推荐信递给了克列斯廷斯基。然后还解释道:“但是没想到四月份瓦西里和我一起负伤,所以入党的事情就耽搁了。我觉得,以瓦西里同志为革命作出的贡献,以及他天然的阶 级属xìng,完全可以直接入党……”

    对于加育劳夫的话,克列斯廷斯基是不太以为然的,但是看完了推荐信,尤其是推荐信的署名。他是真心觉得幸亏自己的态度还不错,他可没想到这个“瓦西里”竟然跟李晓峰有关系,更没想到人家连推荐信都写来了。

    你说你个亚戈达干的都是什么事儿。人家的来路你都没问清楚,就给人得罪了。虽然你表叔是斯维尔德洛夫,但是谁不知道李晓峰也是列宁同志的心腹爱将,虽然人家在病休,可谁敢轻视他的能量?

    事到如今克列斯廷斯基自然也不会废话什么了,有这封推荐信,他就可以跟斯维尔德洛夫交代了,当即就说道:“有你做介绍人,再联系瓦西里同志的特殊情况,解决瓦西里同志的组织问题是符合党的政策的。请瓦西里同志立刻向我们提交书面申请,只要政审没有问题,瓦西里同志就是光荣的预备布尔什维克了!”

    听见事情圆满解决,加育劳夫也兴奋了:“太好了,太感谢您了。尼古拉同志!”

    克列斯廷斯基矜持的点点头,好心的提醒道:“加育劳夫同志。我必须要向你提出,党员就要遵守党的纪律,以后你还得多多提醒瓦西里同志,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凡事以理服人,真理越辩越明嘛!都是党内的同志,不要随便动手,影响不好!”

    加育劳夫一听就知道克列斯廷斯基误会了,赶紧解释道:“尼古拉同志,请您听我说,瓦西里同志并没有动手!”

    加育劳夫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他是没有动手!他动脚踢我了!”

    只见刚才被亚戈达指使走了的伊利亚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矗在门口的他估计是听到了加育劳夫的话,心里咽不下这口气,顿时就跳了出来。

    这时候亚戈达也帮腔了:“没错,我可以证明,瓦西里确实踢了伊利亚!”

    原来连亚戈达也误会了,以为“瓦西里”还不是党员,这下他真心是一点儿都不怕了,你丫一个白身有啥好得瑟的,还敢跟我冲牛逼?我呸!尤其是见到了克列斯廷斯基光明正大的偏向“瓦西里”,他就更是不服气了,所以才立刻转变态度帮自己的侄子打官司,看那架势就是准备将事情闹大了!

    一看亚戈达的架势,克列斯廷斯基是真心的有些恼火了,你这是想干什么?以为人家没有入党就可以随便欺负了?

    是的,克列斯廷斯基可是一点儿都不傻,立刻就猜到了亚戈达的居心。尤其是看了缠满绷带的“瓦西里”和屁事都没有的伊利亚之间的强烈反差之后,他认准了亚戈达就是纯心闹事了,尼玛,人家一个伤员,伤得还这么重,你说他打了你侄子,谁信啊?反过来说还有可能!

    “亚戈达同志,你真的看到了瓦西里同志打人?”克列斯廷斯基以一种强烈的质疑的语气质问道。

    亚戈达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看见了,当时我就站在门口,一切都看得真真的!”

    克列斯廷斯基转向了加育劳夫,问道:“是这样吗?加育劳夫同志,你是一个为革命做出了突出贡献的老布尔什维克,我一直都是十分信任你的,请你说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的!”

    亚戈达不可置信的看着克列斯廷斯基,他怎么也想不到老克偏向xìng是如此明确,几乎就是在说他信口雌黄冤枉好人了,你没吃错药吧?我表叔才是斯维尔德洛夫啊!你怎么轻重不分呢?

    加育劳夫本来就有气,现在又有了克列斯廷斯基主持公道自然是什么也不怕了,一五一十就将伊利亚和亚戈达的所作所为说了个清楚。

    克列斯廷斯基直接就震惊了,他知道亚戈达和伊利亚作风很有问题,但他没想到问题会这么大,尼玛,有你们这么办事的?你们就是这么接待党内的同志的?我艹你大爷的,你们这是要把中 组部往火坑里推啊!

    “尼古拉同志,我必须要说明!瓦西里同志是这一位,他刚才不光没有动手,连话都没有多说。对于他的所有指控都是可耻的污蔑!”

    本来就很震惊的克列斯廷斯基听完加育劳夫的话,头都晕了,看了看老实巴交的瓦西里,又看了看满面绷带的李晓峰,这个老实孩子是瓦西里,那么这个满脸绷带的又是谁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3 大义灭亲?

    >    克列斯廷斯基心里那个叫无语,尼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打人了?还有你,脸上缠绷带的同志,你丫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光是克列斯廷斯基,连亚戈达也郁闷了,心底里是将加育劳夫家的女xìng亲属问候了个遍,你丫可不可以再没谱一点儿?可不可以再误导我一次?你是纯心的吧?

    是的,哪怕亚戈达仗着自己表叔的势力可以嚣张跋扈一点儿,但是对于这种有根底行动还很张狂,完全不把zhōng yāng组织部当一回事儿的主,他也犯怵。毕竟斯维尔德洛夫对他的支持是有限的,谁让斯维尔德洛夫的原则xìng和大局观是很强的,不会为了一个远房亲戚随便拉仇恨。

    所以此时,亚戈达开始担心,开始害怕了,他真心在心里乞求各路神佛,但愿这小子就是个银样枪头红漆马桶。问题是,这可能吗?

    李晓峰能感觉到,在场的众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说实话,这让某人很有成就感,他很喜欢这种扮猪吃虎的感觉。看了看,觉得围观群众的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了,他决定粉末登场了。

    “安德烈同志,你怎么来了!”

    就在某人准备撕掉伪装,让王八之气勃然发作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斯维尔德洛夫总算是散会了!不过一进门,他就小吃了一惊,据他所知,列宁还没有让某人回归吧?那么他怎么来了?

    安德烈同志?

    克列斯廷斯基心里咯噔一跳,这个绷带男就是那个人?顿时他就想破口大骂了,你个孙子,玩什么微服私访,这真TM是叫一个坑爹啊!

    不过克列斯廷斯基心里也是暗叫侥幸,幸亏刚才他认出了加育劳夫,总体而言没有什么得罪某人的地方,想一想。自己应该是没拉住仇恨的。他瞥了一眼还懵懵懂懂什么也不明白的亚戈达叔侄,哼哼,仇恨都在你们那呢!

    “你好。雅科夫同志!”

    李晓峰虽说有些失望,现场的情况没有完全达到他的预期,惊悚的效果不够,小斯同志。你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坏了我的好事啊!不过这点儿愤懑他是没法说出来了,只能强装出热情,亲热的跟斯维尔德洛夫握手。

    不过斯维尔德洛夫是什么人,组织协调工作的超级好手。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sè细致入微的把握人心。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太和谐,火药味虽然不明显,但是有一点剑拔弩张的感觉。尤其是李晓峰强装出来的亲热,更是让他不对味——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可斯维尔德洛夫也不好开口问,有些事情知道了恐怕会非常纠结,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他干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更加热情的欢迎李晓峰:“好久不见啊。安德烈同志。从现在看,你的身体是已经大好了,列宁同志如果知道了,恐怕是非常高兴的!”

    斯维尔德洛夫的算盘是打得很好,可李晓峰是什么人,那是绝对不吃亏的主儿。你不问不代表我不能主动说,这厮夹枪带棒的说道:“谢谢组织对我的关心。我个人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是想努力的回到革命工作中来。一天不工作,就跟不上革命的形式了,和同志们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再不努力的赶上,恐怕就要被忘记了!”

    嘶!

    斯维尔德洛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话锋很不对啊!你是在暗示什么吧?不过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是什么事儿让某人如此愤懑,谁招你了?

    别人不知道,斯维尔德洛夫还不知道,列宁对某人是十分重视的,在某人病休之后,是敲打了不少蠢蠢yù动的有心人,甚至斯大林为了避嫌,不是万不得已都不回团zhōng yāng了。为了什么?还不是照顾某人的情绪。这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顶风作案?

    这个时候,斯维尔德洛夫知道自己不问都不行了,毕竟除了组织部长之外,他还是zhōng yāng书记处的书记,做好协调工作是必须的。

    “安德烈同志,你能够回来工作,列宁同志和我都是极大的欢迎的!”斯维尔德洛夫首先就摆明了态度,“你的回归对革命工作是极大的促进啊!不过您的伤完全好了吗?”

    斯维尔德洛夫觉得,某人大概是听闻了什么小道消息,以为导师大人的态度松动了,这才急着跑来吹吹风,免得真的被边缘化了。说真的,这种心态他非常了解,也非常理解,换谁处于某仙人的位置也会觉得别扭,也会不放心。他觉着只要做好思想工作也就没问题了,所以才特意点出了导师大人,无非是在暗示某人——你不要着急,导师大人对你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不要被那些小道消息给离间了。

    可斯维尔德洛夫根本就没想到,李晓峰根本就不是担心这个,这厮纯粹是觉得自己被怠慢了,要出一口气要讨一个说法,说到底,还是面子问题。

    所以他淡淡的表示道:“感谢您和列宁同志对我的关心和信任,但是我真心觉得还是尽快的回到工作中来比较好,否则跟同志们生疏了,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展工作了!”

    嗯?斯维尔德洛夫总算是品出一点味道了,某人一直强调的是和同志们的距离,他开始以为这是某人在暗示被导师大人疏远了,但现在看来这个同志们似乎是另有所指,那么这个敢疏远某人的同志到底是谁呢?或者说,今天某人到底是要对谁开炮呢?

    斯维尔德洛夫首先可以肯定某人应该不是冲自己来的,一直以来他和某人的关系是比较融洽的,尤其是某人修养以后,他还特意去看望过某人几次,每一次某人的态度都非常的热情,好烟好酒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待他如兄长一般,到最后都搞不清楚是谁去慰问谁了,没道理说翻脸就翻脸。

    如果不是列宁也不是自己,那么是谁会让某人如此的不忿呢?一时间。斯维尔德洛夫还就真搞不明白了,党内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呢?

    斯维尔德洛夫这边正想着,那边亚戈达可是吓得腿都哆嗦了。从斯维尔德洛夫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跳就没下过一百六,尤其是见到斯维尔德洛夫和某人言谈甚欢,口称安德烈同志的时候。他都要吓尿了!

    我的个祖宗呦!你可以更坑爹一点不,你丫这么大一领导,怎么还喜欢搞这一套?你老人家上来就自报家门,哪里还有这一出?那时候不等您发话,我直接就给伊利亚这孙子抽成猪头给您出气。不带这么yīn人的啊!

    亚戈达真心是快哭出来了。如果跪地求饶可以获得李晓峰的原谅,那他是说跪就跪,磕头抱大腿都没问题的!可是眼下看来人家根本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这时候别说下跪了,趴地上舔鞋面都没用啊!

    斯维尔德洛夫的眼睛可是相当的敏锐的,随便一扫就发现亚戈达和伊利亚两人的表情很不对劲,这两个货的腿抖得都像中风了,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有问题的!

    对于这两个亲戚。斯维尔德洛夫并不是十分在意,不然也不会留一个看大门,另一个挂个办公室主任的名头实际上干打杂的活了。也就是如今他新官上任,身边实在没有信得过的人,才给这两个货安排在身边,一开始他就担心这两个货会给自己捅娄子。而眼下看来,这种预感是应验了。

    对此。斯维尔德洛夫真的是很无奈,你们两个蠢货。得罪谁不好,得罪李晓峰,知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连我都要给几分面子,你们倒好,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得罪死了。听听人家刚才说什么话,不用想就知道你们是狗眼看人低了。

    明白了症结在哪里,斯维尔德洛夫也就不含糊了,李晓峰和亚戈达孰轻孰重他还分不清?

    “亨利希.格利戈里耶维奇同志,你的腿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斯维尔德洛夫的第一句话,就直接让亚戈达的心直坠谷底,平时斯维尔德洛夫可不会对他用这么正式的称呼,一般就是直呼小名,毕竟斯维尔德洛夫是他的表叔。用正式的称呼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明显的信号,那就是公事公办了。

    亚戈达知道眼下的情况十分的不妙,没有斯维尔德洛夫照应他,他在党内就是个屁,他可不想被打回原形,最好是立刻展开自救,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货赶紧的抢前两步,搭拉着脑袋说道:“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我必须向您承认错误,刚才在接待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同志的时候,我的态度十分不好,在这里我向安德烈同志表示诚挚的歉意,并恳请您依照党的纪律给我处分!”

    应该说亚戈达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用的是相当的巧妙,首先放低姿态承认错误,博取斯维尔德洛夫的同情;其次,对于他的错误是含糊其辞,用一个态度不好就糊弄了,根本就是避重就轻逃避责任。

    对于一般的领导,他这么含糊其辞的承认错误恐怕就糊弄过去了,问题是不管是斯维尔德洛夫还是李晓峰,真心都不是一般人,亚戈达的这点儿小聪明用在他们身上纯属于找死。

    不管是李晓峰也好还是斯维尔德洛夫也罢,首先就对亚戈达的低姿态嗤之以鼻,尼玛,犯错误之前你怎么没有这么好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恐怕是另有玄机吧?就冲你这种耍小聪明的态度就不能随便放过你,否则怎么让你长记心?

    当然,这个原因还不是最主要的,这个世界上不打勤的不打懒的只打不长眼的,你小子不长眼也就罢了,承认错误的时候还包藏祸心,这就让人无法忍受了!

    包藏什么祸心?别看刚才亚戈达承认错误十分积极,但是在有意无意淡化自己错误,同时还在误导斯维尔德洛夫。从他那番认错宣言的潜台词中不难听出一种意思——表叔诶,我是真心不知道那个货就是大名鼎鼎的安德烈同志,我就是接待他的时候随便了一点儿,现在我都主动承认错误了,如果他不依不饶的话,你得为我主持公道,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想一想,如果斯维尔德洛夫接受了这样的潜台词。后果会是怎样的,弄不会就真会跟李晓峰搞出真矛盾了,那个时候他还有心思处罚亚戈达吗?说不定就真是胳膊肘外内拐了!

    可惜。亚戈达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跟斯维尔德洛夫这种搞组织人事工作的火眼金睛面前卖萌博取同情,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他的这点小伎俩唯一的作用就是彻底的激怒斯维尔德洛夫。

    斯维尔德洛夫都懒得搭理他,直接转头就问克列斯廷斯基:“尼古拉.尼古拉耶维奇同志。你回来的比我早,应该比我更全面的了解事情的始末。请你告诉我,亨利希.格利戈里耶维奇同志只有这么一点儿错误吗?我对他的言辞是一个字也不相信,安德烈同志的为人我是十分清楚的,断不至于为了一点儿小事上纲上线。请你如实的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亚戈达的脸霎时间就全白了。他可没想到斯维尔德洛夫直接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尤其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评价,更是阐明了斯维尔德洛夫的态度,他的这位表叔恐怕是动真怒了。只要克列斯廷斯基把真相说出来,那等待着他的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杯具。

    “雅科夫.米哈伊诺维奇同志,请您听我解释!”

    亚戈达试图做最后的挽救,但他越是着急斯维尔德洛夫就越是觉得他有问题,你丫如果没做亏心事。至于这么紧张?恐怕你小子先头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态度不好吧!

    “你给我闭嘴。现在我不想听你说话!”斯维尔德洛夫毫不犹豫的就下了封口令,“尼古拉同志,请您说明真相吧!”

    说实话,对于无意间被卷进来的克列斯廷斯基来说,这个事儿比较让他蛋疼,说到底亚戈达也是你斯维尔德洛夫的亲戚。如今你是表现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可谁知道你们亲戚间说不定哪天又和好如初了。老话说了。疏不间亲,我把真相说了也就等于得罪死了亚戈达。那他还不得恨死我?以后没准就得打我的小报告,那我岂不是很冤枉。

    这还只是其一,最最让克列斯廷斯基蛋疼的是,尼玛,斯维尔德洛夫我得罪不起,那边的安德烈我一样也得罪不起,这个事儿我要是不实话实说,那是肯定会得罪那个小子的。你们都是列宁身边的亲近人,神仙打架不要祸害我们凡人好不好!

    可以说留给克列斯廷斯基的选择非常的少,实话实说以后可能会倒霉,但是不实话实说现在就得倒霉,你说这是怎样的杯具啊!

    “是这样的!”克列斯廷斯基实在是没办法了,一跺脚一咬牙豁出去了,“其实我也没有目睹事情的经过,我所知道的都是加育劳夫同志转述的,加育劳夫同志是维堡区的工人领袖,党和群众都很信任他,他刚才对我说……”

    不愧是混政坛的老狐狸,克列斯廷斯基这一手是相当的高明,首先他表明了自己并不是目击证人,对事情并不是特别知情,撇清了自己的责任,但是在此同时又拐弯抹角的表示加育劳夫的节cāo相当有保证,等于是肯定了事件的主要责任人就是亚戈达。可以说是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讨好。

    对于克列斯廷斯基的骑墙,李晓峰是相当鄙视的,你说你玩这一手有什么意思,大佬,这点儿屁事你都没有担当吗?难怪后来混得失意,连小命都丢掉了。

    克列斯廷斯基没有担当吗?应该说不是,从后来因为斗争失败,被划作托派份子审判时的表现看,他的节cāo还是比较坚挺的,第一次审判中,只有他没有被威胁所吓倒,否认了所有栽赃的罪行,直到家人的生命安全遭到威胁,他才不得不低头认罪。

    可见此人还是很有原则xìng的,不过也必须要指出,他的原则xìng也是分场合的,比如现在,摸不清楚斯维尔德洛夫的真实想法之前,他是不介意骑墙的。

    那斯维尔德洛夫的真实态度到底是怎样的呢?可以肯定一点儿,他是不会偏向亚戈达的,如果狠狠的修理这个惹事的王八蛋,能够融洽他跟李晓峰的关系,他很乐意这么做。

    “这就是你说的接待时的态度不好?你这根本就是态度有问题,我让你做这个办公室主任,是让你给党和群众服务的,不是让你打着我的名头作威作福的!你立刻给我停止工作,向中纪委交代你的一切问题,等待处分!”

    亚戈达完全傻了,他可没想到斯维尔德洛夫一点儿面子都不留,直接给他一抹到底不说,还给他交到中纪委了,尼玛,中纪委是什么机构,谁不知道捷尔任斯基最恨的就是官僚主义作风,以前有您老人家遮风挡雨,我是不怕,但现在您大义灭亲了,我进去了还不得脱一层皮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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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白忙活了

    >    将亚戈达交给中纪委的人处理,应该说斯维尔德洛夫是非常给李晓峰面子了,不然他随便批评亚戈达几句也算是给某仙人一个交代了,毕竟就算亚戈达事情做得再出格,那也是他的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李晓峰再想较真也得看他的面子不是。

    可是斯维尔德洛夫不光严厉批评了亚戈达,甚至还很大义灭亲将某人送给中纪委处理了,这个面子给得可不是一般的大了,毕竟中组部就是管干部的,下面可是设有干部监督局的,斯维尔德洛夫大可以将人交给干部监督局处理。

    而现在斯维尔德洛夫并没有这么做,并没有内部处理亚戈达,而是直接交给了外人,这只能说明他太重视某仙人了,一定要弥合两人之间的间隙,彻底的将人情做到位。

    所以李晓峰心里还是比较痛快的,斯维尔德洛夫够意思,他也不能不讲义气不是,反正对于他来说亚戈达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虽说后来得志过,但那是因为钢铁同志的关系,如今有了他搅和这段历史,钢铁同志能不能顺利的上位都两说,何必那么斤斤计较一个小人物的死活呢?大不了以后亚戈达还想炸刺,直接捏死就完了。

    “这倒是没有必要!”李晓峰很快的就摆明了立场,“他的错误并不大,确实是态度有问题,我相信有雅科夫同志您做思想工作。一定能让他扭转过来。党对于犯过错误的同志还是治病救人为主。而且在我看来,如今zhōng yāng委员会的工作风气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光处理他一个人意义不是很大……”

    前面半截话斯维尔德洛夫听了是很舒服的,虽然他刚才摆明了态度要处理亚戈达,但主要是骑虎难下,某人是他表侄子的事儿,zhōng yāng不是少人都知道,如果不处理他,恐怕会招来一些小人的闲言碎语,这对于刚刚在zhōng yāng占据脚跟的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哪怕是他确实没怎么照顾过这个表侄子。不然亚戈达也不只是个打杂的办公室主任了,对于中组部长来说,提拔个把干部算个什么?也就是亚戈达得罪的是李晓峰,不处理他恐怕会招致某仙人的不满。

    可是话也要说回来。亚戈达毕竟是他亲戚,哪怕是斯维尔德洛夫不重视这个亲戚,但就像克列斯廷斯基想的,亲戚就是亲戚。处理亚戈达怎么说也等于是抽了他一耳光,斯维尔德洛夫肯定高兴不了。实际上换谁也不会高兴,尤其是如今正是斯维尔德洛夫新官上任,履新的时候,这时候抽他的耳光,那不是一般的让他被动。

    最好是怎么样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果“受害者”李晓峰能把事情的基调降下来。斯维尔德洛夫也好下台阶。一开始,斯维尔德洛夫还担心某人年轻气盛,不肯给这个面子,但是刚才李晓峰是怎么说的,一句治病救人就概括了一切。

    应该说斯维尔德洛夫是相当高兴某人能给他这个面子的,当然,里面也不是没有瑕疵,比如某人说zhōng yāng委员会的工作风气普遍不好,这句话就有点让斯维尔德洛夫蛋疼,兄弟。我还是zhōng yāng书记处的书记好不好,管的就是zhōng yāng的rì常工作。你说zhōng yāng工作风气不好,这不是把我放在火堆上烧吗?

    不过既然李晓峰已经提出了这个问题,而且刚才也给足了面子,那么斯维尔德洛夫也只能虚心的接受意见了:“安德烈同志。我们zhōng yāng书记处是欢迎同志们的监督的,有什么意见你都可以提嘛!”

    实际上李晓峰刚才就是纯粹气不平。今天来zhōng yāng办事儿那真是门难进脸难看,差一点儿就事儿难办了。而且从心里讲他是想好好收拾亚戈达的,可谁让这里面沾上了斯维尔德洛夫的因果,只能放过这厮。可是到底他心里不爽,自然而然的就顺嘴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他就后悔了,尼玛,老子怎么就忘了,斯维尔德洛夫还管着zhōng yāng书记处呢?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李晓峰也没办法收回去了,只能将自己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末了还提醒了一句:“雅科夫同志,咱们的党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不能这么把同志和群众完全拒之门外啊?这样的搞法基层的同志和群众会怎么看待我们党zhōng yāng?又会怎么看待您呢?”

    斯维尔德洛夫立刻就听明白了李晓峰的意思,说实话,他也能理解某人的郁闷,换谁遇上这种事儿也会觉得蛋疼,发牢sāo也是正常的,这也就是某人跟他关系不错,敢当面说,换其他人不定在背后骂娘呢!

    当然,这都不算什么,真正让斯维尔德洛夫紧张的是某人最后的那两句话,里面的潜台词他听得非常明白,某仙人这是在好意的提醒他,这个事儿是可大可小的,往小了说不算什么,可是往大了说,尤其是被有心人利用之后朝列宁歪嘴,那真心是不小的——亲娘哎,影响前途啊!

    斯维尔德洛夫郑重的点点头,虚心的接受了某仙人的批评:“你的建议非常对,我们的党就是为无产阶级服务的,接待基层群众和党员的时候确实应该更细致一点儿,对此您有什么合理的建议没有?”

    斯维尔德洛夫为什么要问某仙人的主意呢?一个是表示尊重,另一个就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并没有什么好办法。知道了归知道了,但是想解决很难。

    难在哪里?并不是zhōng yāng书记处愿意搞官僚主义怠慢下面的人,那也是实在没办法,如今基层群众的革命积极xìng实在是太足了,他们迫切要发出自己的声音。在各种问题上都想发言。

    发言当然不是什么坏事。畅所yù言也是mín zhǔ的一种体现,问题就在说话归说话,有不同的意见可以提,但是在组织已经通过mín zhǔ的方式作出了决策之后,那也就该少数服从多数不是?最多你也就是保留意见就可以了。

    坏就坏在这一部分群众的革命主动xìng太强了,强得都有些无zhèng fǔ主义了,对于不符合自己认知的决议是抗拒到底,哪怕他们自己是错的也较真到底。怎么较真呢?就是跑到zhōng yāng委员会“上访”。

    好嘛!让斯维尔德洛夫头疼的事情顿时就发生了,群众来反映问题了,听还是不听?听的话就可能跟zhōng yāng已经做出的决策相抵触。不听的话又有人要歪嘴。

    真的是进退两难,更何况无zhèng fǔ主义的热心革命群众在彼得格勒基数不是一般的大,真要一一接待,他这个zhōng yāng书记处书记直接就不用干别的了。zhōng yāng委员会直接改信访部得了。于是乎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弄一些歪招了,提高zhōng yāng委员会的门坎,让大部分人知难而退。

    应该说斯维尔德洛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以为他愿意背官僚主义的骂名?他可没这么蠢!

    在斯维尔德洛夫想来,某仙人也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缘由,否则是根本就不会提这个事儿,只要自己把皮球踢回去,对方也不会有什么招,自然而言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斯维尔德洛夫就没想到。某人还真是有招:“我的意见是,堵不如疏,群众们的意见我们必须听取!所以我认为必须有这么一个听取群众意见的机构,它的职能就是将这些意见反映给zhōng yāng,以供zhōng yāng在做出决策的时候加以参考!”

    换做别人,恐怕对此是不以为然的,但是斯维尔德洛夫立刻就听出了端倪,成立这样一个机构好啊!照顾了下面的情绪,免得下面的人一提起zhōng yāng就说事难办脸难看什么的,给下面人一个说话的地方。也等于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发泄过于亢奋的jīng力了。

    这还不是最妙的,最妙的是什么?是某人后面的话,明面上还以为这个机构有多重要,但实际上斯维尔德洛夫是听出来了。这个听取群众意见的机构就是个幌子,他们的意见重不重要需不需要听。决定权完全在zhōng yāng。这样的话名声也有了,还不需要办事儿,一举两得,多么好的点子啊!

    连斯维尔德洛夫都有些佩服李晓峰了,不愧是列宁同志看重的人,这脑子就是活,鬼点子就是多,这个灵活运用的创造力连他都甘拜下风!

    当即斯维尔德洛夫就表示:“安德烈同志,你这个意见非常重要,我认为很有必要成立这样一个机构,为zhōng yāng广开言路,你真是善莫大焉啊!”

    开你妹的言路?李晓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后世的信访办就是这么个蛋疼机构,这孙子存在的意义就是摆看的,群众的意见重要不重要纯粹在领导重视不重视,不重视说破嘴皮子也没用。说实话这么一个机构纯粹就是官僚主义的代名词,根本就是糊弄人的。

    不过这个话,李晓峰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谁让他现在也是官僚之一呢?屁股决定脑袋,没错的。甚至他还要表扬斯维尔德洛夫虚心接受群众的意见:“雅科夫同志,有你这句话同志们就放心了,有你这样为群众分忧的好领导在,革命工作就好开展了!”

    斯维尔德洛夫笑了笑,这种场面话他才真心不是很在意,能让某人满意,圆满的解决了今天的风波,他才是真心的松了口气。当然,仅仅是稍微松了口气,他可不相信某人今天来只是为解决瓦西里组织问题的,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某人出马。某人突然来访,恐怕还有别的事儿!

    这倒是斯维尔德洛夫理解错了,李晓峰本来是没打算来的,可谁想到zhōng yāng委员会能整出这些幺蛾子,他不过是气不过了,才跑来出头的。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他也不介意说一说正事。

    “是这样的,”坐在斯维尔德洛夫的办公室里,李晓峰“忧心忡忡”的说道:“听说党zhōng yāng开了扩大会议。是关于武装斗争的?”

    斯维尔德洛夫心中一动。知道这才是肉戏,“没错,zhōng yāng已经决定开展一次大规模的和平示威游行!给联合zhèng fǔ施加压力!”说到这,他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你也听说了?”

    李晓峰面sè沉重的点点头,道:“嗯,恐怕不只是我听说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也听说了……”

    斯维尔德洛夫皱了皱眉头,他有些搞不清楚某人的来意了。刚才某人提高zhōng yāng委员会扩大会议时,他以为某人是不想再赋闲了,想要出来干事儿。可是他刚刚试探了一句,某人话锋一拐。突然就绕道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那边去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斯维尔德洛夫心里正在犯嘀咕,李晓峰却没有绕圈子的意思,直接就道明了来意:“我听到了一些风声,恐怕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对于我党筹备的这场大游行是恨之入骨的,他们恐怕已经有所提防,甚至是准备加以破坏了!”

    嗯?斯维尔德洛夫心中一跳,对于某人搞情报的能力,他是非常重视的,上一次如果不是某人提前预jǐng。恐怕这会儿列宁同志的追悼会都开完了。现在某人忽然说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想破坏游行,这不会是真的吧?

    所以他立刻就问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李晓峰心里是很无奈的,有神马不可靠的,纯粹是历史经验,但是这个理由他没法说,只能含糊道:“一些风声和我个人的猜测而已,我觉得有必要引起重视!”

    李晓峰说得含糊,不可避免的就引起了斯维尔德洛夫的怀疑,你恐怕就是捕风捉影吧?或者说你是准备借着这个由头,重新回到工作中来?

    说真的。斯维尔德洛夫有这样的猜测,很正常,换做是他,也会想方设法的引起列宁的重视,说不定就能提前复出呢?虽然斯维尔德洛夫很是“理解”。但真心他是爱莫能助,倒不是他想借机打压李晓峰。而是让某人修养是列宁的意见。导师大人有着全盘的考量,不得不牺牲一下某人的利益,作为导师大人最亲密的助手,他必须有大局观,必须跟着导师大人的指挥棒走,否则那才叫脑残。

    如果今天某人反应的问题有真凭实据,他不介意帮某人出一把子力气,也好卖足了人情。可惜连某人自己都说了只是猜测和捕风捉影,那么他就不好下死力气帮忙了,只能是帮着某人转达意见,最多也就是在列宁面前多说几句好话了。

    “你觉得安德烈同志的怀疑有可能发生?”

    列宁回来的时候,也被今天发生的事情惊着了,尤其某人带来的这条消息,让他的心一下子就不安定了。

    斯维尔德洛夫斟酌着说道:“我认为可能xìng还是存在的,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现在已经是准备彻底的站在联合zhèng fǔ那一边了,用这种手段破坏革命也不奇怪。安德烈同志的意见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小心一点儿总没有错的。”

    应该说斯维尔德洛夫已经是够意思了,能把好话说道这个份上,确实担了一定的风险,也就是他和某仙人的关系不错,换成别人,他恐怕是不会接这个活计的。

    列宁看了看斯维尔德洛夫,心说你小子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没凭没据,仅仅靠一个人的猜测,就变动zhōng yāng的既定方针,你也太儿戏了吧!

    不过列宁并没有责怪斯维尔德洛夫的意思,甚至心理还有些高兴,高兴啥?以列宁的智慧,还看不出斯维尔德洛夫是帮某人背书,帮某人说好话?

    导师大人眼睛尖着呢,第一时间就有了结论——这就是某人耐不住寂寞了,想找借口回来工作!至于斯维尔德洛夫不过是友情助演罢了。

    让某人修养列宁是迫不得已,眼下时机不到,他不能把某人放出来,这是从大局出发,没得商量。至于斯维尔德洛夫敲边鼓是不是没有大局观,列宁并不这么认为,这是小斯和安德烈关系好,友情帮忙可以理解。

    列宁一直都担心斯维尔德洛夫和李晓峰的关系不好相处,当年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就跟他们很像,当时那两个货可是面和心不合,有了前车之鉴,列宁是相当的注意,生怕这两大心腹闹矛盾,尤其是在其中一个做出重大牺牲的时候,他的担心更是被无限的放大了。

    不过现在看来,列宁可以暂时放心了,小斯和安德烈关系很不错啊!不然今天安德烈会找小斯帮忙背书?而小斯又敢接下这个活计?这是好现象啊!

    列宁由衷的感到高兴,也就没兴趣追究了,只是笑道:“这个小子,真是不消停,你告诉他,好好休养,谁说情也没用!”

    斯维尔德洛夫自然知道自己的那点儿小九九瞒不过列宁,而且他也没打算瞒,连导师大人都知道这是好事,他还不明白?

    “那这封建议书怎么处理?要不要留档?”

    列宁斟酌了片刻,淡然的吩咐道:“不用了,这是安德烈同志给我的私人信件,就交给克鲁普斯卡娅同志保存,而且这种纯粹的猜测就不要流传出去了,影响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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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暴打

    当李晓峰接到斯维尔德洛夫的通知,说他的意见列宁同志已经知道,列宁同志对此是比较重视的时候,某人顿时凉了半截腰。语言的艺术谁不懂,别看斯维尔德洛夫说得客气,但是他听出来了,比较重视纯属忽悠,真心的没引起重视才是真的,不然这会儿绝不是斯维尔德洛夫传话,而是列宁同志直接传唤他了。

    对于这个结果,李晓峰是很失望的,原本指望着捞一把功劳,顺带着恢复工作,如今是彻底没指望了,冷板凳还不知道坐倒什么时候呢!

    挂了电话,某仙人郁闷得直接倒头就睡,可他刚躺下,事情又找上门来了。维多利亚打来了电话,很荣幸的通知他,他的便宜老爹出事儿了,让人给绑了肉票了,要他赶紧前去捞人!

    李晓峰可是恼火死了,今天怎么就这么多事儿呢?先是瓦西里掉链子,接着斯维尔德洛夫也不给力,现在连便宜老子也出事儿,难道今天rì值岁破诸事不宜?

    不过心里埋怨归埋怨,人他还是必须得救的,了不得带着莫瑞根直奔了维多利亚的店铺,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连他这个仙人的便宜老子都敢动!

    还别说,人家还真敢动某仙人的便宜老子,绑了某人便宜老子乃是彼得格勒黑道上鼎鼎大名的老炮,人称独眼彼得的黑老大。这位仁兄纵横黑道界十余载。死在他手里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你说老斯別洛斯基怎么会得罪这位煞星?那还不简单。这位独眼彼得吃的就是铁路的饭,颇有一点儿铁路游击队的风采,干的就是无本的买卖,凡是从铁路上走的大宗货物,不交足买路钱,根本就别想出彼得格勒。

    那个老jiān商没有交买路费?李晓峰理所当然当然的问道。

    维多利亚摇了摇头,他们这种做大买卖的,尤其是这种隐秘买卖的,不在乎那点儿小钱,对于独眼彼得这样的地头蛇。能不得罪那就不得罪,就算那个老jiān商想省钱,她也不会省,和气生财嘛!

    那死老鬼怎么被扣下了?李晓峰奇怪的问道。

    维多利亚叹了口气。怏怏的解释了起来,感情事情的根子还是出在粮食上,他们这两个月出的货实在是太多了,不可避免的要招人眼馋,其中就属这个独眼彼得势力最大,心也最黑。最近这批货,他已经不满足于收买路钱了,而是很牛逼的要求分三成利润,什么?不答应,不答应你的货就别想出彼得格勒了!

    老jiān商怎么可能吃这种亏。对于独眼彼得的无理要求自然是断然拒绝,不过生意不能不做啊,所以老jiān商准备另找门路运粮食,可他没想到,独眼彼得竟然会如此凶残,派人直接给老头绑了,扬言不答应条件就要给老jiān商大切八块喂狗云云。

    应该说这个事情是比较恶心的,都说盗亦有道,占山为王收买路钱你丫就够可以的了,现在倒好。竟然想黑吃黑了,你这是欺负老子没人还是怎么地?

    其实李晓峰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人家欺负他们在彼得格勒没势力,换成小科尔尼洛夫这样主儿,你问问他独眼彼得敢狮子大张口?别说三成利润了。[]连买路钱他都不敢收!

    想明白了这一点,李晓峰心里就有计较了。直接对维多利亚说道:那个王八蛋在哪?我直接去做掉他!

    维多利亚可没想到某人如此生猛,实际上她连想都没这么想过,把某仙人找来不过是通知他——你老爹出事儿,咱们得想办法救人。至于怎么救人,维多利亚也有了计较,托她老子的关系,找到了个能跟独眼彼得说得上话的中间人,慢慢调解慢慢谈判。

    维多利亚的意思,那就是破财免灾,三成利润咱们肯定是不能答应的,最多给一成!而她找某仙人,也不过是明确一点儿,这让出去的一成利润,还有请中间人说和的费用,咱们得平摊啊!

    哼!

    李晓峰本来就不打算给钱,他正想着怎么把对方大切八块,怎么会接受这种屈辱的结果。而且他也清楚,所谓的中间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说不定跟那独眼彼得就是一丘之貉。

    不过他没哼这一声倒好,这一声刚出来,就引起了维多利亚找来的中间人的注意,这人本来坐在沙发上埋头喝酒,听闻此言,禁不住抬头看了某仙人一眼,鼻子里同样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哼!

    一见这种情况,维多利亚的汗都快下来了,忙不迭轻轻地咳嗽一声,尽量压低了声音解释了起来,咳……安德烈,这是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先生,那个,在彼得格勒黑道上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

    维多利亚可是不知道某仙人心里真心没把什么黑道人物当一回事儿,只当是某人不知道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的来路,她忙不迭地悄声解释道: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先生可是我专门请来的,在彼得格勒唯有他能跟独眼彼得分庭抗礼。我可是花了好大的人情才请到他出面的!

    说实话,维多利亚觉得自己的表述已经很到位了,谁想他这话说出来,纯粹就是火上浇油了。李晓峰又是重重地一哼,斜着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嘴角也噙上了一丝极为不屑的冷笑,对于某仙人来说,需要把几个黑老大放在眼里?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早就听到他那一声哼了,在他来看像李晓峰这样的小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除了有两个糟钱儿。屁都不是。刚才听见某人狂言。他是很不屑的,后来见某人愈发的对黑道枭雄不敬,哪怕是他跟独眼彼得不对付,也不得不维护本行业的尊严了。

    他本来想发作的,毕竟要看维多利亚的面子,谁让人家出钱请他来呢,不给谁面子,也不能不给钱的面子。他以为经过这位大小姐的解释,某人应该会放尊重一点儿。可眼下,那厮又发出更大的一声冷笑。这下,他地面子再也挂不住了,横冲直撞地冲着李晓峰走了过来:朋友,听你这意思。[]似乎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这话挑衅的味道极浓,不过,李晓峰的话更难听,他嗤地冷笑一声,手一抬,指向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的鼻子:就凭你,也配让我放在眼里?

    是的,李晓峰真心是不待见黑道中人的行事作风,比如眼前这个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名义上说他是来助拳的。可实际上这厮也是不好打发的,得领他的人情不说,费用什么的还一点儿都不能含糊,说不好听点儿,他这样的中间人和绑肉票的独眼彼得没有任何区别,弄不好还会跟独眼彼得里应外合的坑人。李晓峰会傻乎乎的任由他们折腾?他才没那么蠢!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脸sè一变,就待发火,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呢,李晓峰又发话了:你也就是个拿人钱财********的货sè,充什么牛逼!装什么大头蒜!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听得眉头就是一皱。他何曾被人如此驳过面子?气得冒烟之际,他想也不想地用手一指维多利亚:维多利亚小姐,这就是你的朋友?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维多利亚当时脸sè就是一变,这一下。她可是恨死了李晓峰,你大爷的。你丫这是抽的什么疯?敌人还没来,你倒是先把我请来助拳的帮手给惹了,你给老娘装什么牛逼呢!

    不过,生气归生气,维多利亚也不能直接翻脸,毕竟李晓峰是她的财神爷,这几个月的生意让她是赚翻了,同样的,她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先生,您听我说!维多利亚赶紧打圆场,他这人不会说话,脾气也臭,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当然,这种和稀泥的话一般是不管用的,维多利亚说不得要透一透某仙人的底: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先生,您不是对粮食生意很有兴趣吗?这位安德烈。彼得洛维奇先生在这一行里可是很有门路的!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却是听得一愣,他可是道上混的,如今的俄国能参合粮食生意的主儿,那是个顶个的牛逼,他下意识地扫一眼李晓峰:哦,原来是贵客啊……不知道先生你走的是哪条门路啊?

    我走哪条门路,跟你有什么关系?李晓峰淡淡地回一句,眼皮都没抬一下。

    没错,李晓峰对这个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愈发的没好感了,这货一开始凶神恶煞的,可是一听钱立刻就变脸,这种主儿一般都不是好鸟,我没兴趣跟市井小混混打交道!

    哈,你倒是好大的人物,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气得笑了起来,手一指李晓峰,厉声喝道,弟兄们,让这位先生好好的认识认识咱们!

    站在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身后的四个粗壮的汉子一听这话,登时就冲了上去,不过,他们冲上去得快,倒下去的却是更快,李晓峰身子一扭双臂一振,不见怎么发力,那四个汉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瘫倒在地。

    收拾完了四个喽啰,李晓峰冲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冷笑一声:看来还是让你认识认识我吧!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可是吓了一跳,他的四个保镖都是高手,一回合就被放放了,这是什么情况?一看不妙,他果然是手够黑的,立刻从腰里摸出了一把****,一抬手冲着李晓峰就是两枪——砰砰!

    由此可见此人是多么的嚣张了,维多利亚的店铺可是在闹市区,可是他就敢这么不问青红皂白,随便开枪。闹市中就敢开枪杀人的主儿。已经不能用嚣张二字来形容了。遗憾的是。这一次,他遇到了一个子弹都打不死的主儿。

    李晓峰站在那里,硬生生地扛了两枪,然后笑眯眯地摇摇头,又冲着那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摇摇头,最后状似遗憾地叹口气,唉,我说……你们有没有威力再大点的枪了?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已经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压力了,砰砰砰手中的枪不住地吞吐着火舌。子弹源源不断地shè向李晓峰。

    这次,李晓峰不再硬扛了,身形迅疾地闪动,两只手臂也不断地在空中张合着。只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旁人只看得到若隐若现的残影,却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

    这是第六枪,你没子弹了。李晓峰停下身子,笑眯眯地伸出双手,四颗黄澄澄的弹头在他的手心,在阳光的照shè下,散放出刺眼的金光。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手心已经出汗了,对方能空手接子弹。实在是骇人听闻,不过,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在下意识中丢掉了手里左轮,在电光石火的瞬间,又掏出了一把匕首,猛冲上去准备扎某人一个透心凉!

    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想法是不错。可是,他能做的,也就是把匕首抬起来而已。他的刀才扬起来,李晓峰轻蔑的一声冷哼。一个前冲,就已经到了他面前,只见他轻飘飘的一拳挥出,可怜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仿佛是挨了一铁锤,跟被伐断的树木一样。横着就飞了出去。

    这光电火石的一刹那,可是把旁边围观的维多利亚吓得不轻。适才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掏枪出来的时候,她直接就尖叫起来了,以为这下某仙人是死得不能再死了,可谁想到她嗓门里阿才刚刚升起,就看见某仙人神乎其技的接住了所有的子弹,接下来更是看见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倒飞了出去,好吧,她真心是不知道该表示高兴还是表示震惊了!

    也许是上帝也不想让维多利亚为难,很快就为她做出了选择——你丫还是震惊吧!

    在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倒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好死不死,前来谈判的独眼彼得正好走了进来,那老大的派头是杠杠的,黑西装、黑礼帽、黑大衣,配合上黑sè的眼罩,还有那鼻孔朝天生人勿进的臭德行,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

    不过这回儿,独眼彼得是杯具了,他没有鼻孔朝天还有可能躲过去,可谁让他眼睛看天顶呢?所以在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倒飞出来的时候,他很杯具的一点儿察觉都没有,直接就充当了人肉护垫的角sè。

    噗通一声,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和独眼彼得抱成团滚葫芦一样摔了出去。这一下可是不轻,给两个黑道老大弄得是狼狈不堪,独眼彼得还好点,也就是派头没了身上脏点。可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着实是很惨,一嘴的好牙全碎了,鼻血就跟打开了水龙头一样,流得那个叫哗哗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悲剧,吃了这么大的亏,独眼彼得怎么肯罢休,说不得站起来就要给冲撞了自己的人一点颜sè看看,当时这孙子一招手,不用他吩咐身后的小弟们顿时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的就准备往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身上招呼。

    好在这帮人眼尖,虽然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被打得比较不chéng rén形,可好歹还能认出来,当时小弟们就嚷嚷了:大哥,这是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

    独眼彼得听得一愣,当即伸长了脖子用独眼往上凑,哎呦嘿,这可不是谢尔盖。乌里扬诺维奇那孙子嘛,怎么给整成这德行了?他心里可是有数,刚才被撞的那一下,断不至于让老谢变得这么惨,这是遇上什么事儿?

    独眼彼得这里正嘀咕着,冷不丁他身后传来一声冷哼:你就是独眼龙彼得?

    独眼彼得还在发愣,多少年了,谁敢当着他的面提独眼龙这个词?一只眼可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谁敢跟他跟前提这个,说不得他也得废掉对方的一只眼。

    妈的,你说什么?独眼彼得还没怎么样,他身边的小弟可是抢先发飙了,别看丫身板小,声音却是着实地大,简直有若洪钟一般嗡嗡作响,你……

    问题是这货的你字还没说完,迎面一个大耳帖子就扇得他满面金星,紧接着就是一脚,这货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这时候独眼彼得也反应过来了。

    做了他!独眼彼得怒吼一声,随即从腰里拔出了两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某仙人。

    这个愿望,无疑是好的,可惜的是,现实是无比残酷的,只见李晓峰轻轻的一扬手,刚才接住的四粒子弹就飞了出去,独眼彼得只觉得手腕上一疼,接着两只枪就掉在了地上。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手腕已经被打烂了,四个窟窿咕咕往外冒血。

    也就是李晓峰还有话问这厮,不然扔出的子弹就就不是打烂手腕这么简单了,什么爆头和爆卵都是可以期待的。

    小子,刚才你说什么?李晓峰轻松的接过独眼彼得掉下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独眼,脸上带着冷酷的笑意,做了我?

    误会,这……这是误会,真的……独眼彼得强打着jīng神,忍着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战战兢兢地回答,其实,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嗯,真的是吓唬一下而已。

    吓唬我?哼哼,误会?李晓峰直勾勾地看着他,冷冷一笑,用枪点了点独眼彼得的额头,我看这可不是什么误会,听说你很喜欢绑肉票?还跟我要三成利润?

276 恶人自有恶人磨

    独眼彼得愕然的看着李晓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小子就是那个传说中老jiān商的崽?我的亲娘呦,这爷俩一点儿都不像啊

    是的,独眼彼得异常的后悔,如果他知道老斯別洛斯基的儿子如此的凶悍,打死他也不敢摸这个老虎屁股。[]

    此时此刻,他只能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大哥,我错了,我利yù熏心,我不是人,我是禽兽,我禽兽都不如”一边说这货一边抽着自己嘴巴子,哪里还有干才眼睛长脑门上,鼻孔朝天的气派,简直比下三滥还要下三滥。

    “少废话,”李晓峰直勾勾地看着他,两只眼睛居然隐隐透出了一点荧光,显得越发地诡异了,他冷冷的问道:“是谁,是谁叫你这么干的?”

    李晓峰一开始就觉得这个事儿里透着怪异,如果说独眼彼得见财起意,那么头几次合作时他就该表现出来,没道理这么后知后觉,而且维多利亚的老爹在彼得格勒真有点儿能量,像独眼彼得这样的老炮没道理无缘无故的就得罪他。按照李晓峰的估计,应该是什么人给这个独眼龙灌了**汤,不然借他两个胆也不敢随便打主意。

    独眼彼得搭拉着脑袋,看都不敢看李晓峰,催头丧气的说道:“没有人指使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见钱眼开……”

    话音还没落,李晓峰抬手就给他一个大嘴巴。打得这个独眼龙牙齿都掉了。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溢出来慢慢的往下流。

    “我的耐心很有限”李晓峰慢慢的说道,“如果不想下半辈子只能喝稀饭,你大可以继续嘴硬”

    问题是独眼彼得敢滚幕后的黑手吗?在他看来下半辈子只能喝稀粥固然很杯具,但是更悲剧的是如果他把幕后的那人滚来了,恐怕下半辈子别说喝稀粥了,瘫在床上或者根本就没有下半辈子更有可能,再说牙齿没了大不了镶假牙,所以他决定嘴硬到底了。

    只见这孙子毅然决然的仰起脸,悲愤的望着李晓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就是见财起意。要杀要剐随你便”

    别看这孙子说得悲壮,但是想蒙蔽李晓峰实在是不够,在某仙人看来独眼彼得的演技实在是太差,台词更是造作。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哥听不出来,你丫的潜台词就是后面还有人指使你,只是你不敢说出来而已。跟哥充什么好汉?好汉就你这怂样?

    李晓峰冷冷一笑,正要开口调戏独眼彼得两句,眼角的余光中发现早先被他暴打一顿的另一个黑老大谢尔盖正准备悄悄溜走,对于这个货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惹了哥拍拍屁股就想走?没那么简单

    顿时李晓峰冷哼一声:“谁让你走了?”

    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凉水,浇了谢尔盖一个透心凉。他像是机器人一样慢慢的转过身,陪着笑脸说道:“我……没……没想走,就是想稍微活动活动而已……”

    “行啊看来你刚才是没活动够啊”李晓峰微微一笑,“我再陪你活动活动?”

    谢尔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李晓峰白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吩咐道:“既然活动够了,那就赶紧的给我滚过来你刚才掏枪、掏刀子的时候可是比谁都机灵啊”

    李晓峰不提这茬还好还好,一提,谢尔盖就想起某人空手接子弹的壮举。[]吓得一个咕隆就跪下了,连连磕头道:“大侠,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儿子。三代单传……”

    李晓峰当时就怒了,吼道:“赶紧的给我滚过来。否则现在我就拧下你的脑袋当夜壶”

    谢尔盖吓了一个激灵,当时狗刨着就蹿出去了,不一会儿毕恭毕敬跪在某仙人的面前,那做派比真孙子还低三下四。

    这让另一边跪着的独眼彼得很是不齿,心道:“谢尔盖,你丫大小在彼得格勒也是有字号的人物,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吓得魂都没有了,尼玛,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要不是老子手被废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李晓峰轻蔑的瞥了一眼独眼彼得,忽然笑眯眯的问谢尔盖:“你知道这个独眼龙在想什么吗?”

    谢尔盖傻乎乎的摇摇头,李晓峰笑道:“他笑你没种,不是个男人……要不你再给他表演一下?”

    谢尔盖吓得又磕了两个头,尼玛,子弹都接得住的主,怎么反抗?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

    李晓峰端起独眼彼得的左轮,一边慢条斯理的打开弹巢,看了看里面的子弹,一边问道:“独眼龙,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独眼彼得心中满是愤懑,敢叫我独眼龙,换做平常老子绝对跟你死过,可如今,人在屋檐下谁敢不低头?他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您说笑了,这年头还有不想活的人么?”

    李晓峰笑得十分灿烂,笑得独眼彼得心中发慌,良久他才用枪口点了点独眼彼得的额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看你就是不想活了”

    听了这话,独眼彼得像触电一般,喉结上下蠕动不止,良久他眼珠子咕噜一转,才说道:“既然如此,您杀了我吧”

    “杀了你?”李晓峰撇了撇嘴,轻松的笑道:“就这么一枪崩了你,太没意思,这样吧,我们玩一个小游戏……”

    一边说,李晓峰一边扬了扬手里的,仿佛是舞台上的魔术师一样,向他唯一的观众独眼彼得展示着手里的道具,“这是你的枪,应该知道里面装的都是真家伙……”

    李晓峰忽然把一扬。对准天花板砰砰砰连开五枪。当时头顶上的玻璃吊灯就被打成碎片,玻璃渣子簌簌的往下掉,落了独眼彼得一头一脸。

    而李晓峰却像没事的人一样,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的看着他:“威力不错吧?我相信他完全可以打碎你的脑袋,你相信吗?”

    此时的独眼彼得已经被李晓峰近乎于神经质的举动吓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李晓峰很满意自己和独眼彼得的表现,他继续说道:“现在你应该知道,弹巢里还有一颗子弹。”一边说他一边再次打开弹巢。用食指轻轻一拨,弹巢滴溜溜的转了起来,“这个游戏叫俄罗斯轮盘,非常的有趣。最适合不怕死的人玩,准备好了吗?独眼龙先生?”

    独眼彼得傻傻的看着李晓峰合上弹巢,听完了游戏规则之后他已经完全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的疯狂,不过他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侥幸,大家的机会是百分之五十对百分之五十,指不定是谁死呢而且作为一个黑老大,独眼彼得认为自己有足够勇气面对死亡。他觉着,不管眼前的疯子打算怎么做,一个人只能被杀死一次。所以根本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李晓峰却完全不在意独眼彼得的想法,他十分轻松的说道:“我也不欺负你,第一枪由我来”说完,这厮毫不在意的对准自己的脑瓜扣动了扳机,随着咔嚓一声轻响,击锤落下,不出意外的某人屁事没有。

    “该你了”李晓峰又一次举起了枪,对准了独眼彼得唯一的好眼,随着击锤渐渐扬起,他慢悠悠的说道:“如果你够聪明的就赶紧说出是谁指使你来的。否则,子弹可是不认人的”

    “少吓唬我”独眼彼得完全是死鸭子嘴硬,“老子要是皱一皱眉头,那就是你孙子”

    遗憾的是,独眼彼得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勇气。也低估了俄罗斯轮盘游戏。李晓峰第一次扣动扳机而击锤发出击空的声音时,他还能露出一点笑容掩饰他的惊慌。到了第二次的时候就只剩下满头大汗,而当李晓峰第三次开枪并且再次落空的时候,他已恐慌得不知所措了。

    除了真正的疯子和十足的勇士,没有人可以将死亡当作一场使人发笑的游戏,而且独眼彼得既不够疯狂,也不够勇敢。他真心只是个想投机取巧的小混混而已……

    “那么,”李晓峰以胜利者的姿态注视着独眼龙,而口吻则是戏谑的,“亲爱的独眼龙先生,你仍然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么?要知道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做好拥抱死神的准备了吗?”

    独眼彼得惊恐万分的注视着李晓峰的右手食指,看着它缓慢的、一点一点向后移动——当然扳机也以同样的速度移动着,逐渐靠近终点,然后……然后他崩溃了。

    独眼彼得的裤子也湿了,隐约中,肛门括约肌也在不停地痉挛中,似乎有失控的趋势。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胆子足够大,手也足够辣的男人中的男人,但那是对上人类的时候,面对着眼前这个非人类,他很悲哀地发现,自己简直就是一条小毛虫。

    “不要开枪我说,我什么都说”独眼彼得连滚带爬的躲开了枪口,哭着喊着声泪俱下的叫道:“是小科尔尼洛夫让我干的”

    小科尔尼洛夫?

    李晓峰真心没想到是小胡子跟自己找麻烦,说真的,如果不是独眼彼得提起,李晓峰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仇人了,一个月前他还在纳闷,想不明白以小胡子的脾气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会不想报复,他可是记得小胡子当时就派人满世界找他,可是后来就雷声大雨点小,他都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李晓峰也不需要明白,正赶上他今天心情不好,这个气就撒到那孙子头上算了想都不想,李晓峰直接就准备去找小胡子的麻烦,准备直接弄死那个货算了。可是他还没出门,就被维多利亚叫住了。

    拜金主义大秀像个小母鸡一样双手叉腰挡在李晓峰面前。恶狠狠的质问道:“你就准备这么走了”

    “我是去找小胡子算账”李晓峰解释道。

    “你跟他算账我不管”维多利亚十分愤慨的指着某人的鼻子骂道。“但是我们之间的账得先算算清楚”

    李晓峰顿时就糊涂了,我们之间有什么帐可算?

    “怎么没有?”维多利亚愈发的愤怒了,一指满地狼藉的店铺:“我的店子是被你打烂的吧?我的波西米亚水晶灯,我的波斯挂毯,还有店里的货物,是不是该你赔”

    我擦李晓峰当时就爆了粗口,尼玛,我怎么就忘了你的本xìng呢?不过这个钱他可不会赔,“凭什么我赔?是我帮你出头好不好,我没找你收劳务费就不错了”

    维多利亚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啐了一口:“我请你出头了?是你老爹被帮了肉票,我帮你出头好不好?还敢跟我收劳务费?”

    李晓峰心情愈发的恶劣,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当时就没好气的说道:“那你找死老鬼收劳务费去这个事儿我不管了你们爱咋地咋地,反正被敲诈的又不是我”

    好吧。维多利亚顿时傻眼了,她可没想到某人压根就不关心自己老子的死活,本想着合理的规避损失,可人家直接撂挑子了,她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行,行,行我不找你要损失费了”维多利亚十分心疼的说道,“但是事情你得处理干净,你得给我把这两个家伙打发了”

    李晓峰真是相当的无语,有时候他都怀疑维多利亚是不是有犹太血统了。否则能这么抠,这么jiān诈,不过现在他急着去找小胡子报仇,没工夫磨牙,也只能答应了。

    李晓峰上去给谢尔盖和独眼彼得一人一脚,踹得这两个货满地求饶。

    “你们两个都听见了吧?”

    拿这两个货撒了气,李晓峰冷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显得极其的凶悍,“今天的损失。这个帐,应该怎么算?”

    “呃……”独眼彼得和谢尔盖心中满是苦涩,天地良心,店里的东西真不是他们弄坏的,尤其是谢尔盖。他可是来帮着出头的,原本还准备大捞特捞一把。谁能想到只捞了一顿打不说,还要倒出钱,这个憋屈啊

    “怎么不说话了想赖账是不是”李晓峰比他凉生气,又踹了两脚,“那咱们接着玩俄罗斯轮盘”

    我们哪里敢啊

    一听说再玩俄罗斯轮盘,独眼彼得和谢尔盖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全身发软,身子不由自主地慢慢向地上委顿了下去,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们……我们赔,一定……一定赔”

    李晓峰冷笑着,“这还差不多,那说说吧,怎么个赔法?”

    “一切……一切由,由……由您说了算……”两行热泪,顺着这对难兄难弟的眼角流了下来,这一刻,他们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们是真心的又害怕又后悔,刚才某人说翻脸就翻脸,直接把他们吓尿了。

    “瞧你们这点儿出息,”李晓峰鼻子抽动了一下,很不满意这股腥臊的气味,他抬腿就把这哥俩踹翻在地,“妈的,丢人现眼的货sè,就你们的怂样还当老大呢算了,不留你活在这个世上现世了。”

    “别”哥俩凄厉地叫了起来,一时间心胆俱裂,以他们多年混黑的经验,他相信,眼前这位绝对有能力也有胆量,在一秒钟之内干掉自己,“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啊,呜呜呜……”

    顿时这两位让彼得格勒百姓天虎sè变的黑老大居然异口同声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我有钱,我有很多钱……呜呜……我立刻还钱……还不成么?”

    “瞧你们那点出息吧,杀你们都脏了我的手,”李晓峰上前又是一脚,不过,这次的力道,就轻了不少,“都给我听好喽”

    “您说,大哥您说……”这哥俩登时破涕为笑,不过,他们的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第一,你们也看见了,维多利亚秀的损失是你们造成的,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好好的赔偿她的损失,让维多利亚秀满意,明白了吗?”

    这哥俩哪里还敢说什么,笑琢米似的点头回答:“好的,好的,一定让维多利亚秀满意。”

    “第二嘛……对了,我老子被你们绑了肉票,这笔账该怎么算?”李晓峰微笑地看着独眼彼得,看得这货腿肚子抽筋,肝打颤。

    独眼彼得赶紧回答道:“我立刻把老先生放了”

    李晓峰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就这么简单?”

    独眼彼得忙不迭的回答道:“还赔钱赔钱”

    “只是赔钱?”李晓峰又横了他一眼。

    “不不光是赔钱以后老先生的生意就由小的照顾了……小的一定让将老先生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李晓峰满意的点点头,忽然转向了谢尔盖,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谢尔盖为之一愣,傻乎乎的说道:“老先生不是我绑的啊”

    “不是你绑的,那也是你照顾不周全”李晓峰不讲理起来,可是比黑老大还凶悍,“照顾不周全,你还有理了?”

    谢尔盖真是yù哭无泪,今天他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到姥姥家去了,可是他敢说个不字吗?

    “是的,我错了是我没照顾好老先生,让他老人家受委屈了,”可怜的谢尔盖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莫须有的罪名,并作出庄重的承诺:“今后我一定好好看护着老先生,谁要是敢找老先生的麻烦,那就是找我的麻烦……”(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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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介绍:
南天门传达室门卫——享受天庭临时编制待遇的小天兵李晓峰惨遭迫害穿越到1917年的俄国。原本的小天兵,现在的安德烈,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仗着呼风唤雨的仙力,擎着波澜壮阔的革命狂潮,跟着列宁同志一起闹革命。右手诛仙剑,左手聚宝盆;打白军、灭叛匪,做生意、搞经济,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抵制大清洗、官斗斯大林,金鳞不是池中物,天生我材必有用,想我小小天兵也能当一个新时代的苏联好干部!天兵在1917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天兵在1917,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天兵在1917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