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未雨绸缪
辽主耶律洪基驾崩,大宋表现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已经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燧发枪产量一直没有太大的高,第天出产也就三四十支一年来总共也不过生产了一万四千支
为了避免外重内轻而可能导致的危机,京畿禁军装备了七千五支;广南西路装备了二千五支;
剩下的四千支都装备到了河北与河东两路
但实际上两路也只各分到了两千支,太少了些,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迅速招回杨逸的原因之一包毅的第四将人马是首批装备燧发枪的部队,而且是杨逸亲自训练,这时候再留在岭南不合适
除此之外,朝廷还开始在河北、河东加大了军资粮草的囤积力度,无论如何,辽国一但因耶律洪基驾崩出现大变,就算不全收回辽国全部领土,但燕云十六州大宋是志在必得
政事堂里,杨逸与章敦等人正在听马汉卿的汇报,马汉卿比以前更加沉稳了,面对在坐的宰相、尚,他不慌不忙,侃侃而痰:“十天前,耶律延禧已经在耶律洪基灵前即位,登基大礼没有出现太大的波澜,耶律延禧即位后,立即召回年初被贬的吕嗣立等人;
此举遭到了同中门下平章事耶律俨、北院枢密使耶律斡特刺等人的反对耶律延禧还是顶着压力,把吕嗣立调回了上京,出任参知政事一职
次日改任耶律斡特刺为南院枢密使,由宋王耶律和鲁斡接替北院枢密使一职,耶律斡特刺一系兵马心生疑虑军心不稳,长辖底趁此机会,连破辽军两路人马一日之间攻陷上京北面的渔儿泺、泰州、长春州兵锋直逼凤州、藕丝淀,距上京城已不足两里
上京官民大哗,人心惶惶耶律和鲁斡自上京发兵五万反攻长辖底,夺回了藕丝淀,但紧接着辽河上游的渤海人起兵反辽,耶律和鲁斡顾此失彼,未能乘胜反击,让长辖底在泰州、长春州稳住了脚跟{}{}{吧}{{}{}形势对辽国越来越不利,上京岌岌可危已经有不少官员劝驾南巡了”
马汉卿说完退到下首站着,以待在坐有大佬有问题时询问
户部尚蔡京先开口说道:“目前安南刚刚派遣官员接治理,地方尚未稳定,开发岭南及治河耗费了朝廷大部分精力,辽国若是在此时发生大变,对我朝极为不利;
只论军事的话全力以赴夺取燕云十六州,应该不成问题,关键是下来恐怕一时也抽不出精力来治理,有鉴于此,本官建议传诏礼部尚杨畏让他出面前先作些调停,争取缓和一下契丹与阻卜部之间的战事,为我朝争取些时间”
枢密使许将接口道:“要调停契丹与阻卜部恐怕没那么简单,长辖底对上京虎视眈眈,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在此之时让他停下,几乎不可能,除非大宋答应给他援助,并且共同夹击契丹,才有可能让他稍援攻势”
坐在上首的刘清菁突然插话道:“那各位大臣看看,我大宋是可否给契丹一些援助,好让它多支撑久一些呢”
李清臣说道:“太后此言虽然有理,然我朝却很难给契丹有效的帮助,粮草物资方面,我朝并没有少给契丹支援,开春之时和契丹大量交易马、牛、羊等牲口,这本身就是在给契丹大开方便之门,然而物资上的援助,并不能挽回契丹在军事上颓势,除非我朝直接出兵帮助契丹,然而这又不切实际”
实际上现在辽国远远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长辖底占据了上京以北地区,对辽国的战争潜力损耗并不大,北面多为各少数部族聚居游牧,象女真各族一直处于羁縻状态,每年就给契丹上贡几只海东青而已,失去这些部族,对契丹来说不是致命的
关键是契丹内部各派势力还在互相倾轧,拳头不能捏紧一致对外,耶律延禧没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整合内部,使得国难当头之时,契丹内部还是一团散沙
当然,大宋也不愿看到耶律延禧把内部各派势力整合起来,真那样的话,阻卜部一定会很快败亡,大宋也就失去了渔利的机会
现在大宋确实有些左右为难,既不想辽国强大起来,又不希望它败亡得太快,这个分寸又难以由大宋来把握,政事堂中的一群大佬都不禁有些作难
章敦望了望杨逸问道:“任之怎么看?”
能怎么看?从政治、军事、外交这些方面着确实很难办,杨逸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因此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老本行
“实在不行,那只有找机会除掉长辖底一两个得力干将了,长辖底的军队成份复杂,现在他势强,各个小部族都依附于他,若是失去一两个得利干将,长辖底统御起这些依附他的部族来,必定变得吃力,战力上将大折扣”
对于在坐的宰相来说,杨逸的这个议确实是另辟蹊径,看似轻飘飘的,但细想来又不得不承认很管用
杨逸转头问马汉卿道:“马知事,凭职方馆在长辖底军中安插的人,有没有可能办成此事,并推到契丹人身上?”
马汉卿躬身一揖,答道:“刺杀长辖底一两个得力干将,这一点应该可以做到,但得动用职方馆最重要的暗才行,能不能推到契丹人身上,这个下官实在不敢贸然保证,得根据那边的实际情况而定”
杨逸向他颔了颔首,回头对章敦他们说道:“职方馆安插的人想取得长辖底信任不容易,这颗棋本来是要留到将来好用的,但若是真没有别的办法,也只好前动用了,各位枢相以为如何?”
章敦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怪他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早说出来
杨逸暗暗苦笑,马汉卿所说的重要暗,应该便是杨志了,西夏灭亡后,杨志率领数人马投奔长辖底,由于作战勇猛,并且经常帮长辖底出谋划策,深得长辖底信任;
如今杨志本身就是长辖底下重要干将之一,动用他干掉一两个人倒是不难,但估计他也就此暴露了
杨逸一直想将杨志这枚棋埋到最后,等大宋要面对阻卜部时,用来干掉长辖底的,现在暴露了非常可惜虽然解决了眼下的燃眉之急,但将来大宋很可能会因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但在坐的大佬都赞同动用杨志,杨逸也没再说什么,事情终究这般样定下来了,大家又谈论了很久,都是有关辽国出现大变的应付对策
到傍晚散朝时,杨逸和老丈人一同出了宣德门,向苏家而去,苏颂身体虽然还不错,但毕竟是七十多的人了,现在大宋的事务又多,他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刚上马车他就叹道:“老了,老了!”
听到他的感叹,杨逸不禁问道:“岳父大人?”
苏颂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老夫已将近仗朝之年,实在是力不从心了,常言道落叶归根,年底老夫就会上表乞骨还乡,今后这京中就看你自己的了,老夫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这性总该收敛些了,再这样张扬跋扈,将来只怕难免惹祸上身”
“岳父大人,您这是……要不岳父大上表请调一个清闲些的差遣,您这说辞官便辞官,小婿实在有些措不及”
“你措不及?老夫都这般年纪了,你还措不及?”
“不是,不是,小婿的意思是说,岳父大人这一辞官回乡,小婿就无法早晚聆听教诲了”
“少说这些奉承话,你什么时候听过老夫教诲了?若是你能把老夫的话听进去一两句,老夫早就可以放心的辞官回家,安享晚年了,硬撑到今天还不是因为你?”
“是是是,是小婿让岳父大人受累了,可这十三娘也舍不得岳父大人您啊,您这一回乡,十三娘怕不得哭成个泪人”
“哭什么?老夫还没死呢!她有什么好哭的?”
“这个……岳父大人瞧您说的,这不是舍不得您回乡嘛!”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早是你杨家的人了,你少扯这些没用的,听老夫把话说完”
“是,请岳父大人训示“杨逸赶紧低下脑袋作聆听状
见他这样,苏颂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终究换成一声长叹:“您自己好自为之吧!那些大道理老夫也懒得跟你说了但有一点,不管你弄回多少个女人,你都老夫记住,莫委屈了十三娘”
杨逸立即指天划地答道:“岳父大人放心,您二老把十三娘教得温良贤惠,能娶到她是小媚几世修来的福分,小婿岂能不惜福?这次……带回的几个女人,小婿已经让十三娘发出去了”
苏颂没有再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他自己都养了十几个小妾,又怎好去说杨逸?
“今后师德和小五他们就指望你照应着了,他们若是不争气,你也不用看老夫的面,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我苏家容不得只会钻营的无用之人!”
“岳父大人放心,这些小婿理会得”
其实苏颂辞官早在杨逸料预中,毕竟这把年纪了,再操劳公事,确实不应该,但苏颂这一辞官,却真让他很不舍
以前和苏颂在,他的意见很容易在朝廷上通过,若是换别人来做尚右仆射,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
第443章 诗酒趁年华
杨逸回京,自然少不得和刘宇、唐庚这些手下聚聚,加强这个小圈子的凝聚力。
现在苏颂准备告老还乡了,杨逸在朝中少了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这就更有必要多发展自己的根系了。
回头想想,杨逸发现自己浪费了不少机会,以前率军出征,他大都只注重培植军方将领,实际上每次出征,完全可以带上一些文官,就象这些带上黄庭坚一样,分他们一些战功,让她们更快的成长起来。
现在后悔也没用,以后再多注意吧。
三生楼的后院今天没有接待外客,被杨逸用来宴请同僚,等人都到齐,嚯!足有二十三人,杨逸满意地笑了。
这些人中官阶最高的不过六品,但多数把持着一些重要的职位,而且这只是杨逸在京的小弟,地方上还有一些。
短短几年时间,能有这样的成绩算是不错了。
这样的聚会,基本上不会谈及朝政,大伙散坐在疏疏落落的翠竹下,聊些风花雪月,诗词唱和。
杨逸不但把清娘带上了,还带上了一袭白衣翩跹如仙子的木婉灵,让她表演那令人叹为观止的百灵之音。
宜露坊的苏鸣佩自然不会缺场,依旧是老样子,不请自来,献上曼妙的歌舞,妙语应答活妖气氛。
平时象唐庚这样的小官,想见这位花魁娘子一面都难,这会儿却不请自来。众人都不禁暗叹杨逸的魅力。
清娘坐在杨逸身边,二八芳龄的她出落得婷婷玉立,仿佛一幅吴带当风的仕女图,浸润着说不尽的墨韵诗情。
如今易安居士的名头一点也不比杨逸的弱,杨家有苏鸣佩两个内应,清娘但凡有新的词作,很快就为苏鸣佩得知。经她这个花魁娘子唱出来后,立即哄传天下。
这次杨逸南征没有带上她,回来之后清娘对他更加依恋。趁着别人吟诗作赋的当口,她一边给杨逸斟酒,一边轻言细语:“杨大哥。你可要少喝些儿,对了,这几个月杨大哥都没有新作吗?”
杨逸含笑答道:“戎马倥偬,杨大哥哪有时间顾得上吟诗作赋?反正有清娘在,清娘作的虽不能说就是我作的,但杨大哥与有荣焉。”
虽然只是些琐碎的话,清娘却聊得津津有味,对于清娘来说,只要和杨逸在一起,纵是静坐。也是繁华。
“杨大哥又哄人家,人家怎么能和杨大哥作的比呢,人家就喜欢看杨大哥的诗作。”
“清娘的诗作比我的强了千百倍,杨大哥也喜欢看清娘的诗作啊!”
杨逸将杯里的红酒喝了一半,然后将余下的一半递给她。清娘有些妞妮,但还是接过去把酒喝下了。
以前俩人在一起学画时,杨逸有时自己的茶不喝,偏要抢她喝过的茶来喝,一开始总是惹来少女一阵娇嗔,但久而久之。清娘也就习惯了。
现在不光杨逸会抢她的茶喝,她也开始抢杨逸的茶喝了,共喝一杯茶,让她觉得俩人的心贴得更近,茶也更香。
但那都是在家中,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才会这样,现在身边有这么多人,所以她不免有些羞涩。
等她把酒喝下去,杨逸笑道说道:“杨大哥这回也并非全无新作啊,上次不是给你们寄回一封‘战报’吗?呵呵,那可是黄山谷的手笔,清娘收好没有?”
一提出这事,清娘不禁微微噘起小嘴儿说道:“哼,那张帖子被晴儿姐姐收起来了,她说那是杨大哥唯一一封象样的家书,她要自己收藏,还说要留做传家宝……”
说到这清娘自己忍不住轻笑起来,杨逸也为之莞尔,十三娘平时端庄美丽,但经常些干些出人意料的古怪之事,十足的仙女加妖女的综合体,她特意收藏这张奇特的“战报”倒也不足为奇。~悠bsp;“清娘别理她,将来杨大哥学有所成,自己写一张给你收藏,嘿嘿,凭咱俩名头,这才真是绝世珍品呢!”
为了哄清娘,杨逸已经不惜人品了,清娘没有驳他,嫣然一笑,两个浅浅的梨窝浮上香腮,可爱的模样让杨逸几乎忍不住抻手去捏她的脸颊。
这时木婉灵用叶子吹凑的一曲清音飘落,赢得一片感叹声,她年龄比清娘大两个月,但因身材娇小玲珑,看上去比清娘还小,表演完之后,她向众人敛衽一福,回到杨逸身边,乖巧可人地给杨逸和清娘侍酒待茶。
覃子桂向杨逸投来一个别有意味的眼神,戏谑地说道:“托任之兄的福,小弟今日竟有幸听到这别开生面的仙音,不由得对大理充满了向往,彩云之南,果然是仙境啊!这仙境出仙音,更出仙女,哈哈哈!”
覃子桂和杨逸是同乡、同窗、加同年,这份交情是别人无法比的,在坐的这么多人,大概也只有他敢这么打趣杨逸。
杨逸早看他不爽了,这丫的在自己南征交趾的时候,把抱月楼的头牌赵文姬收进了府中,杨逸回来了,他竟然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连水酒也没请喝一杯。
当初杨逸在考场上和尹焞赌了一把,尹焞输后只得出巨资请李湘弦和赵文姬到丰乐楼陪酒,从那时起,覃子桂就和赵文姬勾勾搭搭,如今正妻李雁儿生了个女儿,肚子就再没动静,这丫的就名正言顺的把赵文姬给勾搭回府去了。
现在他送上门来,杨逸可不会再跟他客气,嘿嘿地笑道:“具怀逸兴壮思飞,直上九天揽明月。子桂啊,我看月宫那位才真是仙子啊,彩云之南再好,又怎么能和怀中抱月相比呢,为兄南征回来,就看到你这怀中鼓腾腾的。起初不明白怎么回事,现在才知道,感情子桂天天怀中抱月,自个乐呵着呢!”
杨逸一通胡扯,听得大家暴笑连连,唐庚哈哈地笑道:“覃年兄还不快把怀之月掏出来大伙瞧瞧,你这天天揣怀里不累吗?”
万世芳笑得靠在竹干上。接口说道:“幽幽花中魁,皎皎月中仙,还别说。换了我也成天揣怀里,子桂兄有此福分,怕是再也不会嫌累了!”
覃子桂出仕几年。算是练出来了,面对大伙的打趣,他脸不红心不跳,老神在在,瞟了杨逸一看答道:“各位仁兄也别净说小弟啊,任之兄怀里揣满了珍珠,偏要拿小弟说事,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嘛!”
“点你个大头鬼,当初要不是为兄和那尹焞打赌。你能和文姬姑娘勾搭上吗?好了,现在你这家伙把美人收入了府中,连杯水酒也没请我喝,你说,你对得起我嘛?”
这下覃子桂终于知道尴尬了。讪讪地说道:“这不是任之兄教小弟的嘛,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小弟冒着千辛万苦、顶着风雨雷电把人接回府中,若是再到处吆喝,还大摆宴席。这不是找抽嘛!各位仁兄请高抬贵手,且饶过小弟这回,来日小弟当有所报。”
覃子桂连连作揖打躬,很象那么一回事,若得大伙又大笑不止。
象这样聚会不包含什么实际的内容,就是大伙坐在一起喝酒聊天,这样反而容易增进友情,比如拿覃子桂来打趣,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开多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就拉近了。
到了下午,大伙都已喝得半醉,相继散去,苏鸣佩却硬是赖在最后不走,连清娘都不好意思,偷偷啐了杨逸一口便跑了。
整个后院寂静下来时,苏鸣佩就象只腻人的猫儿,立即就投入杨逸怀中,那诱人的玉体轻轻厮磨着,淡淡的女儿香闻之欲醉。
她紧紧搂着杨逸的腰糯糯地说道:“大人,奴想你了,大人回京,也不去看看奴奴,奴奴只好不请自来,还望大人莫嫌奴奴轻贱。”
杨逸含笑说道:“怎么会?我也想鸣佩姑娘了,刚回京应酬多,一时没有抽出时间去看你,你别多想。”
他这话倒不是乱说,这次他带着平越大功回京,杨家自然少不得贺客盈门。
鸣佩显得很动情,拉过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幽幽地说道:“奴奴此生能遇上大人,已无多求,只求大人莫忘了鸣佩,闲暇之时能来看看奴奴,奴奴就知足了。”
这娇滴滴的美人儿婉转膝上,柔声媚语,秋波横卧,真个能把精钢化作绕指柔,杨逸不禁说道:“鸣佩想和你琴操姐姐作个伴吗?”
听了杨逸这句话,苏鸣佩很感动,象她们这种青楼出身的女子,嫁人作妾的话,一但年老色衰,大多就会象货物一样被送来送去。
象苏东坡原来有个小妾叫春娘,有一回苏东坡的朋友蒋某来为他送行,偶然见之,大为爱慕,便欲以白马相换。老苏立刻点头应允了。
春娘听说此事之后,却坚辞不肯,指责苏东坡说:当年晏婴尚且知道不能因马罪人,你这个堂堂苏学士,美其名曰怜香惜玉,却要将人换马!
激愤之下,春娘当场撞槐而死。
象春娘这样的命运,在这个时代绝对不是个例,所以苏鸣佩一直不愿意给人做妾,宁愿混迹风尘。
但琴操的例子又告诉她,杨逸或许不一样,琴操自从进杨家,从未被呼来喝去,更得杨逸深情呵护,苏晴也把她当姐妹看待,对她们这种出身青楼的女子来说,确实是难得的福分了。
现在杨逸愿接她进门,确实让她很感动,但她想了想还是说道:“奴不想做大人的累赘,奴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哪天年老色衰了,奴就自己找处地方终老,奴别的都不奢望,只求大人莫忘了奴奴,得闲之时,偶尔来看看奴奴,奴此生也就无憾了。”
鸣佩既然不愿意,杨逸自然不会去勉强。
悄无人声的后院里,只有鸣佩在低声诉说着相思意,她那诱人的玉体轻轻地厮磨下,杨逸不胜忍耐,轻抚热吻一番后,将这万人思慕的花魁娘子抱进了竹林中……
第444章 南青城枫叶红了
“鸟,飞起来,与风无关防盗章节果,落下去,与沉重无关”
“大哥,那与什么有关?”
“成熟!”
杨逸说完一夹马腹,乌云盖雪顿时象离弦之箭,疾冲而去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野了回的小白长嗥一声,也奋力追上去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飞快地消失在树林那边
赵偌在原地呆了半晌,突然明白杨逸说这话是夸他成熟了不禁大喜,连忙拍马直追
玉津园由三班及内侍监领,占地极广,惠民河从园中流过,园中殿宇、湖泊、山林、草地、桑田交错,具有“苑囿杂耕桑”之特点,是皇帝南郊祭天的场所,姓习惯称之为南青城
苑囿除“亭千榭”、奇花珍木之外,其林间水滨又广畜驺虞、神羊、灵犀、狻猊、大象、孔雀、白鹇等珍禽异兽
另外还有一些山林放养一些縻鹿、黄羊之类的动物,皇帝闲暇时射猎,这种地方,敢来偷猎的大概也只有杨逸和赵偌了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山林中许多树木已经落叶,林变得疏落起来,让林间的走兽难以遁形,正是狩猎的好时节
驾!
杨逸抽着战马,追逐着几头黄羊,这些惊慌失措的动物冲入树林之后,杨逸没有追进去,但紧随而来的白狼却象电光一般冲进树林,杨逸则纵马向右绕过去到树林对面时,黄羊刚好被白狼追出来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杨逸顿时人立而起,力挽张弓,“嗡!”的一声,劲箭离弦而去可惜差了一点点…
白狼回头对他嗥了一声,不知是笑他箭术太臭还是怎嘀,接着又狂追而去
杨逸不觉咧了咧嘴实话说,他的箭术还真不咋嘀,虽然跟李一忠、花木兰他们都有练过但至今还是“十步穿杨”的水平,超过十五米,这准头就有些含糊了
不过不要紧,俺箭术不好,但有小白,有乌云盖雪,老追到五步内再射,看你中不中?
杨逸拍马继续猛追,这回真追到了黄羊身边,才开弓引箭噗的一声,落后的一只黄羊被射中后腿,顿时撞倒在地,未等它再挣扎起来,一个白影已经飞扑上去一口咬住它的咽喉
杨逸刚才被小白鄙视,这会儿也不禁嘲弄道:“小白啊,你也就这样,有本事你猎一只去,我射倒了你才来痛落水狗,算什么本事?”
这串音符太复杂神奇如小白也听不懂,它咬死黄羊后快乐地嗥了几声,围着杨逸溜溜乱转
杨逸大怒,什么?欺负个伤残你还想来讨赏?滚蛋!杨逸跳下马来,在它屁股上来了一脚
这家伙现在长得极为雄壮,挨了杨逸一脚跟没事一样,只是乌云盖雪在一旁扬首长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这让它有些不爽,露出白森森的狼牙对乌云盖雪低唬了起来
可惜乌云盖雪是万中无一的千里神驹,对它的吓唬直接无视,这让它大感挫败,跑到杨逸身边来摇着尾随求安慰来了
杨逸无奈,谁让这家伙是清娘的萌宠呢,只得拍了拍它的脑袋以示安慰,它咧嘴嗥了两声,屁颠屁颠地向跑远的黄羊追去了
这鬼时候,赵偌才追上来,他比以前黑壮了些,也成熟了些,但一见杨逸就故态重生了,望着乌云盖雪羡慕地说道:“大哥,你这坐骑太牛了,小弟我在后面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大哥能不能给我也弄一匹,大哥您行行好,给小弟也弄一匹吧!”
“废话,要是随便能弄到,你还会觉得它牛吗?这种良驹可遇不可求,我上哪儿给你弄去?”
赵偌脸色一垮,蔫蔫地说道:“大哥,您这不是见多识广嘛!小弟这几个月可是按您的吩咐,日夜巡视河堤,丝毫不敢马虎,大哥你又是大捷归来,就不能满足一下小弟……”
“狗屁!我满足你?好!那你把屁股转过来!”
“不是不是,大哥别误会,嘿嘿,小弟的意思是,就算找不到别的好马,你把这匹借小弟威风几天总行吧?小弟对大哥您可是忠心耿耿,您一句话,小弟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下眉”
得,又一个讨赏的,杨逸嘿嘿一笑道:“行,你若是能骑上去,我这坐骑就送你了!”
赵偌闻之大喜,这几个月他在堤上确实是尽心尽力,刮风下雨照样巡堤检察,每天弄得一身泥,让所有人都不禁刮目相看
这回听说杨逸回京,他实在呆不住,这才跑回京来,不曾想竟得到这样的“重赏”,这回可以去那帮哥们面前好好炫耀一番了
他一拍自己的坐骑,便向乌云盖雪靠过去……
“小心!”
杨逸不料这傻没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竟真就这就么靠过去,他还没喊完,乌云盖雪已经飞蹄而起,重重地踢在赵偌的坐骑身上,轰隆一声,赵偌连人带马被踢翻在地
赵偌啃了一地的泥,一只脚被压在下面起身不得,样狼狈不堪,而乌云盖雪这时人立而起放声长嘶着,仿佛是在嘲弄赵偌,不知是疼的还是气的,赵偌一张脸都青了
杨逸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去帮他起身一边说道:“没事吧?”
赵偌苦着脸嚷嚷道:“哎哟,哎哟,大哥啊,小弟这腿怕是瘸了,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活该,没听说过吗?这千里良驹都是认主的,刚夸你成熟稳重了些,你转眼又冒冒失失的,象你这样靠上去瘸条腿还是轻的,没掉性命就是万幸了”
“大哥…哎哟喂!小弟这不是太高兴一时忘了吗?算了,算了,小弟也不夺人所爱了,不过大哥得答应今后给小弟弄匹象它一样的才行”
一听这家伙的话,杨逸就知道他没事了,要是腿真断了,他还有心思这主意?
杨逸把他从马背下拉出来时,他的坐骑已经吐出大量的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赵偌看得有些心惊胆战,若是这一蹄踢在人身上,那十条小命恐怕也没了
赵估的腿就破了些皮,大老爷们,破点皮算个鬼,杨逸仍给他一条帕,便把看管猎物的光荣任务交给了他赵偌哭丧着脸着看他纵马而去,只能徒呼奈何
杨逸又奔出里许,转过一片枫林,前面出现了一面湖水,依湖建有错落的房舍,玉津园他进过很多回,但都是在南面的绿茵场看十三娘他们驴球,西北面还真没来过,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美枫林糊景、精巧雅舍
杨逸把弓背好,正准备掉头向它处而去寻找猎物,突然听到湖边传来女的惊叫声,杨逸一夹马腹冲了过去,只见临湖的凉亭里,一个穿着僧袍的女尼惊慌失措地爬到了拦干上,亭外一头白狼紧紧盯着她
杨逸连忙放声大喊道:“这位师太莫慌,我家小白不会伤人的”
小白在清娘的调教下,至今没伤过人,这一点杨逸还是很有信心的,结果那尼姑听了他的话,一下愣住了,刚要回头张望,腿下突然一滑,惊叫着晃了两晃我,便扑嗵一声掉到了湖里
杨逸纵身下马,飞奔进亭,随即跃入水中他抱起扑腾个不停的女尼,等看清对方面貌时不禁惊呼起来
“大长公主!”
怀中的女尼不是赵倩是谁?杨逸感觉自己就象被泼了满头狗血,心中阵阵发苦
赵倩刚刚消停,等弄明白自己落在杨逸怀里中时,又开始死命的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大长公主,您冷静点,我带你上去”
“我干嘛你要你带?你让……我死在这好了!”赵倩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声音因呛了水有些断续
好在这是湖边,水不算太深,杨逸强行将她抱了上来
赵倩的僧帽也掉了,杨逸赫然发现,她原本剃光的头已经长出的两三寸长的黑发
赵倩突然张嘴在他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痛得杨逸直抽冷气
“你这魔鬼,你为何阴魂不散?为什么我躲到了这里你还是阴魂不散?你来干嘛?你滚,你给我滚……”
“大长公主,您冷静点,你若是不想见到我,我立即走就是,但我要告诉你,我这次是猎偶然到此,真不是有意伤害你”
俩人从认识算起,到现在也有五年了,当初那个年方及笄、在遂宁王府的草坪上快乐地踢着球的少女,如今竟已是僧衣黄卷,每次见到她,杨逸都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
一阵秋风吹来,身上湿透的赵倩忍不住了个寒战,她稍为冷静了一些,一把将杨逸推开斥道:“你滚,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你立即给我滚,从今往后,不许你再踏进玉津园一步”
杨逸站起身来,终究是不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他长身一揖道:“大长公主保重,在下告辞!”
杨逸说完直起身,赵倩背对着他一声不出,湿透的僧袍贴在她身上,秋风吹来,让人不禁担心她能否经得住这寒意
杨逸不愿多看,暗吁了一口气,转身走出凉亭,把小白一起带上,纵马而去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45章 不再犹豫
***
听到杨逸离开的脚步声,赵倩的身体就开始颤抖起来,她从莫愁庵搬到玉津园来,主要便是想避开杨逸,谁曾想到天意作弄,杨逸偏偏又闯进来了。 . .
现在,他又离开了!
杨逸刚才的态度,让她感觉到了无比的疏远和冷漠,多一句话也没有,竟然就真的这么离开了,赵倩心中无比的悲凉,她何曾真的把杨逸忘记过,若是真的忘记了,也用不着刻意躲着他了。
几年清灯黄卷,凄风苦雨,那个初长成的天真少女,如今已经年介二十,但从未忘记那一年,遂宁王府初见的情景;从未记忆过在皇宫里,让侍卫追打他;风池上用渔竿钓到他;被掳入西夏时,他满身是血的杀来救她……
杨逸,你怎么才来呀?
当时她哭成了泪人,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中,喊出了这句话。
俩人的距离曾经那样接过近。
现在杨逸又走了,走得那么冷漠,见她满身湿透瑟缩于秋风中,他竟然多一话也没有,就这么走了。
赵倩慢慢转过身,看着杨逸的身影消失在枫林那边,地上的秋草枯黄了一地,霜枫秋叶斑斑驳驳,点点如离人泪。
等马蹄声也听不到了,赵倩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来,再多的阻碍,也比不上杨逸冷漠的态度更让人绝望,她幽幽一叹: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
……
凄婉的幽叹过后,亭边再次传出一声扑嗵的落水声…….
杨逸情绪寡寡, 湿漉漉的衣服沾在身上很难受,他一直没敢再回头看赵倩,转过枫林后,打马沿着来路去找赵偌。
跟在后面的小白突然停了下来,开始不停的嗥叫着。杨逸心中一激灵,一种不祥之感掠上心头,回头看看。枫已经把凉亭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小白一过叫着一边往回跑去,杨逸不再犹豫。掉转马头飞奔回到湖边的凉亭,亭中寂寂无人,但地上多了一行水渍延伸到了亭子栏杆边。
湖面上涟漪一圈圈地扩散着,杨逸心惊不已,再次纵身跳入湖中,几经摸索终于摸到了赵倩的身体。
等他把人抱上岸时,赵倩已经没有了呼吸,杨逸一颗心呯呯直跳,若是赵倩真的死了,就算朝中百官不把责任推到他头上。他一辈子恐怕也难以心安。
他迅速把赵倩平放在草地上,掰开她的嘴巴,然后双手挤压胸腔……
这一套急救方法他无比熟悉,但此刻做起来,心里却是七上八下。赵倩被挤出了大量的水,杨逸嘴对嘴的给他输气,但却迟迟不见她恢复呼吸。
到杨逸几乎要绝望的时候,才听到她喉咙传出一声轻响,胸腔开始起伏…..
“大长公主,大长公主。你醒醒,快醒醒!”杨逸大喜之下,轻拍着她的脸颊不停地呼唤着。
赵倩激烈地咳了一阵,咳得涕泪俱下,杨逸连忙用衣袖帮她擦试着,一会儿之后,赵倩呼吸稍稍平稳了,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杨逸明白,她清醒了,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而已。
错落的殿宇、亭阁散落在湖边,这里原是供皇帝狩猎时歇息用的,院内多植梅花,横斜依生于殿角墙边,花坛里的秋菊正在寂寞地开着。
平rì这里很少有人前来,一任华庭空锁清秋,秋水白云枫自红。
院中有四个小太监负责干些粗活,另外还有十来个宫女随侍在赵倩身边,杨逸开了副安神滋补的方子,让宫女们去抓药熬制去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赵倩还是不言不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卷着一张毯子,就象是睡着了。
杨逸坐在床边轻声说道:“大长公主,你这是何苦呢?”
沉默。{.
“你这样糟蹋自己,让你娘亲知道了,她可怎么活啊?”
沉默。
“殿下,其实……我是因为看到了你的短发,心里很难过,我那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离开了,我心里记得的,一直是遂宁王府里那个在绿茵上蹴踘的少女模样……”
两滴泪水慢慢从赵倩眼角滑落,她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杨逸犹豫了一下,终是俯下身去将她紧紧抱进怀中。
赵倩不作丝毫挣扎,任由他抱着。
侍候在旁的几个宫女张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大长公主为何出家全天下人都知道了,至今市井间还有无数有关俩人的流言蜚语在流传;
看到杨逸将大长公主抱起,几个宫女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sè,便轻手轻脚的退出了门外。
赵倩被杨逸抱在怀里,虽然还是不言不动,但泪水越流越急,最终忍不住哀声哭泣起来,杨逸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就象在安抚一个孩子。
怀里的人儿哭得肝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地说道:“为什么你还要来这里?为什么?”
“或许这都是上天注定的吧。”
杨逸答了一句,然后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下去。
既然老天作此安排,老子就干了,天塌下来,老子就把它砸个稀巴烂。
杨逸一不做,二不休,紧紧抱着怀中的泪人儿,热烈地吻上了她的唇,舌头强行顶开了她的贝齿,侵进了檀口之中,一条四处躲避的丁香小舌轻易便被他噙住,无处躲藏。
赵倩瞪大了双眼,她没想到杨逸会突然吻下来,而且那么霸道,侵掠如火,根本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她心中那层薄薄隔膜瞬间被刺破,再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心里。彻底成了他的俘虏,双臂不知不觉搂住了他的脖子;
长得仿佛一辈子的热吻让她几乎要窒息了,鼻息啾啾,酥胸急剧地起伏着。
杨逸那双大手同时在她身上肆意的掠夺着,从细小的柳腰到柔滑的粉背,从温软的酥胸到圆润的**,无不被他抚弄个遍。仿佛怀中的人儿是他的新娘一般,再没有一丝避忌。
赵倩曾不知多少次憧憬过这一刻,她脑海一片眩晕。不知怎么抵抗,或许也不想想抵抗,任由他侵掠着。身体变得十分滚烫,嘴里本能是回应着他,香舌轻吐,樱唇细吮。
杨逸回到玉津园外则时,十三娘她们的几场比赛都已结束。他那套衣裳晒了两个时辰,也干了,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赵偌一见他,就不停地埋怨起来:“大哥,你跑哪儿去了?怎么去这么久,小弟等你等得好苦啊……”
“少废话。咱们这回可是偷猎,你嚷嚷什么?我追一只梅花鹿,追了半天没追着,我比你还不爽呢!”
杨逸确实有些不爽利,一副yù求不满的样子。赵倩毕竟身体还虚弱,这回他虽然下定决心不再避讳什么,但却不好这个时候真要了她的身子,总得让她恢复好再说。
赵偌不知道这些,只道他真的是猎不到梅花鹿气的。
看球的人大多已经散去,只有少部分人还坐在草地上歇息。十三娘和琴cāo的马车还在等着,杨逸懒得再理赵偌,一边拍马离开,一边说道:“小偌子,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到我家,我请你吃酒。”
“大哥!大哥…….好吧,明天我一早准到。”
“别那么早,老子明天要睡个懒觉。”
杨逸怕十三娘看出什么破绽来,把马交给家里的小厮后,很快跳上了琴cāo的车子,两车便一前一后驶出了玉津园。
车厢里,琴cāo一双明眸上下打量着他,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杨逸有些不对劲。
杨逸不禁暗暗哀叹,家里这几个妖jīng个个道行高深,心思机敏细密,从赵倩那里离开时他明明仔细检查过,确定不会有什么破绽了的,可这才上车,看琴cāo这模样就知道她起疑了。
“琴儿,是不是想为夫了,这不是才半天功夫吗?”
琴cāo呡嘴微笑着,没答他话,杨逸有些心虚,一下子把她抱过来,狠狠地惩罚了一番。
“琴儿,知道错了吧?”
琴cāo被他弄得衣衫半解,浑身绵软,翘臀儿下面覆着他一只大手,娇喘吁吁地答道:“奴奴不过是担心杨郎去打猎伤着自己,又没说你去做坏事了,杨郎这么紧张,分明是yù盖弥彰。”
“我紧张,我紧张什么?要说嘛,也只能说是急切,琴儿天仙谪凡,娇美动人,为夫我有些迫不及待,这不是很正常吗?”
琴cāo轻啐了他一口,一下子又反转过身子来,揽着他的脖子笑道:“杨郎……嘻嘻,本来奴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你匆匆忙忙往奴车上跑,好象专为避开大姐,奴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嘻嘻……杨郎想必是做贼心虚吧!不过,奴才不管杨郎做了什么呢,您也用不着惩罚奴奴,晚上到大姐那边你自求多福吧,嘻嘻……”
琴cāo很少有这么开心笑个不停的,杨逸被他感染,心情也十分轻松,搂着她的小腰儿说道:“琴儿,为夫可一向待你不薄,你可不能乱加罪名给我哦,为夫和赵偌去打猎,他的马被我的马踢死了,所以自个先回来,我不过是追逐猎物远了些,这玉津园中,等闲人等进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这还能干什么坏事。”
琴cāo想想觉得他说的倒也有道理,不过…….
她也懒得管杨逸说的是真是假,笑道答道:“杨郎,奴不是跟你了嘛,奴才不管你去做什么呢,你就算真去做了坏事,那也得由大姐来管,奴看着就行,嘻嘻…..”
“这什么话,你看着就行?我让你看着,我让你看着……”
一阵啪啪的轻响过后,琴cāo只觉得自己和香臀儿又酥又麻,浑身发软。
。)
第446章 昨日重现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停在了杨家大门前,杨逸威胁地瞪了琴cāo一眼,颇有些忐忑地下车去了!
十三娘可不光是仙女,还是妖女,琴cāo都看出异样来,她会没看出来?
杨逸殷勤地快步走到十三娘的车边,很绅士地伸出手,要搀她下车来。
这毕竟是在门前,十三娘轻啐了他一口,小声地说道:“按官人说的,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
“啊?”
杨大学士再次傻了,纳纳地地问道:“为夫有这么说过吗?”
十三娘最终还是由他搀着手臂下了车,回头不怀好意地瞟了他一眼,说道:“这样的话除了官人您,还有其他人会说吗?”
“哦哦……不过这话不科学,呵呵,娘子啊,我平时不都这么扶你下车吗?这是官人我的习惯,怎么能说是无事献殷勤呢?”
“习惯?妾身怎么记得这里官人第一次扶妾身下车啊?”
“娘子,我可以肯定,一定是你记错了?前两天咱们回去拜见岳父大人,为夫还扶你来着。”
十三娘嘻嘻一笑道:“好吧,这个算是我记错了,不过我记得咱们在北山子茶坊第一次见面时,官人和子桂兄弟并不认识;可上次回杭州老家,我怎么听说你和子桂兄弟打小就是同窗呢?而且还是和章相公同船进京赶考的,可为何到北山子茶坊,你们就不认识了呢?官人啊,妾身越想越糊涂。你给妾身解释一下好吗?”
“啊哈!这个嘛…….”
“哪个呀?”
“那个嘛…….娘子啊,这是一场误会,当时子桂喝多了,他这人一喝多就不认人,就是这样的,当时子桂喝多了!”
“好吧官人,就算子桂兄弟喝多了不认得你。可你没喝多呀?怎么也不认得他呢?我记得你到他桌边时是这么说的:这位兄台,店中已无空位,可否容在下合坐一桌。”
“有嘛。为夫有这么说吗?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茗儿,当时他是不是这么说的?”
茗儿唯恐天下不乱。立即就凑上来答道:“娘子记得一点没错,婢子还记得当时覃大人是这么答的:仁兄客气了,并非小弟不想予人方便,实在是小弟约了人,只好请仁兄海涵一二了。”
十三娘立即答道:“哦,无妨!无妨,在下叨扰了!”
主婢俩一唱一和,把当初杨逸和覃子桂的对答一字不差的重现了出来,杨国公爷在一旁看着,眼珠差点没掉出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亮了!亮了!这回真的亮了!
“娘子,娘子,你听我解释,当时我们…….呃,我们都喝醉了。对对对,我和子桂都喝醉了。”
十三娘完完全全化身千年狐妖了,盈盈一转身,跨进了大门槛,然后呢……把一个香囊轻飘飘的丢在了地上,回头含笑看着杨国公。
杨国公看着地上那个香囊。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yīn谋,这绝对是yīn谋,他尴尬地定在了原地。
茗儿带着一缕香风,从他身边翩跹走过,柳腰儿一弯捡起了地上的香囊,然后学着男人的样子对十三娘长身一揖,说道:“这位小娘子请了,敢问地上掉的这个香囊是您的吗?”
十三娘望了茗儿一眼,不由得微微一窒,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含羞带怯地答道:“是的,正是奴家的香囊掉了,多谢公子。”
茗儿彬彬有礼地抻手作请,谦虚地答道:“小娘子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小娘子是要进去吃茶吧,您先请!”
“多谢公子!”
十三娘主仆俩若是生在后世,绝对是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和女配角的最佳人选,这一番情景再现,把杨国公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脑袋终于崩盘了。
“娘子,饶了我吧,为夫当时年少轻狂,一时没把持住,铸下大错。娘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这袖子卷起来干嘛?啊……”
“妾身听出来了,官人这是在说当初认识妾身是个错误是吗?”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当时…….呃,当初北山子茶坊的风景真好啊!”
“嘻嘻……”
“啊……”
宁国公爷边惨叫,一边往前厅逃,他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突然听到厅内传出一个公鸭嗓的声音:“杨居士您可回来了,我师父等杨居士好久了。 ”
“啊!是明智啊,太好了,你来的太好了…….呃,是你师父来得太好了,他老人家真是救苦救难活菩萨啊!快说,你师父在哪?”
“杨居士!哼!”明智轻哼了一声,很是不满。
宁国公一拍自己的脑门,手指竖起晃了几晃,连忙改口道:“错了,又错了,你师父不是活菩萨,是活神仙,这菩萨也真是的,没事老来抢我脑袋瓜子干嘛呢?害得三清祖师都被挤掉了。”
十三娘和琴cāo她们掩着嘴避入后院去了,妖jīng一走,宁国公立即长吁了一口大气,总算魂归本位了。
他上前在明智的脑门上来了个脑锛,疼得小道士捂着脑袋直退。
“明智,别以为我的定身术失效,你就可以对我蹬鼻子上脸了,刚才你哼什么,以为我真不记得三清祖师了吗?小样!”
“无量寿福!”
厅内青云道长站了起来,向杨逸施了一礼,老家伙这分明是心疼徒弟,出来解救了。
“道长不用客气,您老什么时候进京的?”
俩人分主宾从新落坐,青云道长平和地答道:“贫道进京已经一月有余,杨居士大捷回朝。贫道料想定是宾客盈门,贫道只好推迟几rì,才来探访。”
这是自然,杨逸平定交趾,回京时虽然很低调,但京中官员得知后还是纷纷上门道贺,攀些交情。拉些关系是免不了的,刚刚那几天确实很闹腾。
青云道长说话时目光落在杨逸脸上,微微一诧过后。他细观察起杨逸的气sè来,杨逸有些纳闷地问道:“老道长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我脸上有花吧?”
“杨居士说笑了。”青云道长观察过后略一沉吟问道:“杨居士最近感觉身体可有什么异样?”
异样?有什么异样?杨逸狐疑地想着。自己这阵子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啊?
“无量寿福!”见杨逸摇头,青云道长只得接着说道“贫道观杨居士气sè,阳气极盛,聚于印堂,杨居士近段时间是否常感情绪暴躁,或者房事上需索频繁?”
杨逸回想了一下,情绪倒没有太大的异常,但房事上确实有些需索无度,时常难以控制那种冲动,即便是身具宝器的刘清菁。一个人也难以应付他,加上一个小菊或茉莉还是被杀得死去活来,细想来,自己现在旦旦而伐尚嫌不足,真是比以前更暴虐了不少。
“不瞒道长。这段rì子情绪倒不见有烦躁之感,不过这房事…….”
青云道长抚须一笑道:“杨居士无须忌讳什么,这是清风心法到了第一层瓶颈时的正常表现,贫道这里有些清心丹,杨居士若是感觉心神不宁,脾气暴躁之时。每夜睡前便服用一颗,以免因情绪冲动行差踏错。不过杨居士是有家室之人,若只是房事上需求旺盛,便无须借助清心丹以调yīn阳,此时与女体交合,同样可助杨居士调和yīn阳。”
听了青云老道这番话,杨逸不禁怀疑他教给自己的,真是什么青风心法吗?该不会是换了个名头的双修法吧!
“这……道长,我听说练功每到瓶颈之时,都比较危险,您老能不能给我说说,现在我应该注意些什么?”
“无量寿福,杨居士不必过于担心,可一如既往的练习下去,只须记下贫道方才所说的,注意调和yīn阳即可。”青云道长沉吟了一下,最后补上了一句,“平常人需要八到十年,方能达到第一层瓶颈,杨居士果非常人,你这进度比贫道预测整整快了两三年。”
杨逸立即就听出来了,这老家伙不是在自己拍马屁,分明是在推卸责任,幸好老子没出什么大问题,否则你说句进度比你预测早两三年就行了?
他翻了翻白眼说道:“还好道长及时赶到,要不然在下这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青云老道有些尴尬,连忙解释道:“杨居士放心,这青风心法只要练习得当,即便不服用清心丹,通常也只是情绪变得暴躁而已,一般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只要坚持练习,突破了瓶颈便好了。”
杨逸倒没有和他多计较,仔细地询问了一下今后有可能出现的反应,以及应对方法。
青云老道就象挤牙膏一样,杨逸挤一点,他说一点,绝不主动给你和盘托出。
这让杨逸不禁又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他一番。
nǎinǎi个熊的,大不了我不练了,你想拿这来要挟我,门都没有!
说来当初青云老道传他这套心法确实用心良苦,但现在看来,杨逸似乎并不领情,依旧是一码事归一码事。
青云道长心中颇为无奈,只得直接申明来意:“杨居士,贫道这次前来,有一事相告。”
“哦,道长,瞧你,为何如此生分呢,有事你不妨直说,凭咱们的老交情,我还会无故推托不成?”
杨逸突然热情起来,仿佛刚才他没翻过白眼一样,这让青云道长不禁暗暗苦笑,算了,想必是人家练功遇到了瓶颈,这xìng格有些异常吧。
“无量寿福,不瞒杨居士,我道家派往西域传道的弟子中,已经有六人莫名失踪,怀疑是被人暗害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竟有此事?汉卿为何未曾向我提及?”
“汉卿未必得知此事。”
。)
第447章 躁动
***
方天教比较排外,这一点勿须置疑,在大食,根本容不得任何异教徒存在,除了信奉天方教你别无选择。
为了扩大信徒的数量,天方教还经常会对外发动“圣战”,以武力胁迫其他人信奉天方教。
从今年三月,佛道两家在得到朝廷支持后,开始派遣弟子进入黑汗国传道。朝廷也在积极组织黄头回鹘、西州回鹘、吐蕃诸部这些喽罗,准备来一次反攻。
但由于交趾李朝突然入侵,朝廷的jīng力都耗在了广南,对西域各个小国不好过于威逼,组织反攻的事情暂时搁浅了下来。
听青云道长这话,果然“异教徒”一进入天方教区传道,便出事了。
杨逸向青云道长问道:“道长,人是在哪儿失踪的?确定不是一时失去联系吗?”
青云道长这回不念道号了,直接答道:“杨居士所有不知,失踪的几人都是在于阗附近,此处有道家一个联络点,但凡道家弟子,第隔十rì都要与联络站联络,失踪的这些弟子到现在已经两三个不见联络了。若只是一个,还有可能是出什么意外,现在接连失踪了六人,这确实让人担忧啊!”
道教是个比较松散的组织,人在遥远的于阗失踪了,凭道家自己的能力,很难有所作为,而且朝廷答应过在背后支持佛道两家的,整件事情当初也是由杨逸策划,出了事青云道长自然要来找他。
杨逸轻蹙着眉头说道:“佛家的情况怎么样?”
“似乎也有人失踪。”
似乎?
杨逸不禁斜了青云道长一眼。西域如今是天方教独大,佛道两家本应携手合作,共抗天方教的,但听青云道长这话,如今就算到了西域,两家仍然是各自为政,没能携起手来。
佛道之争在中原也由来已久。彼此之间难免有些芥蒂,杨逸也懒得去管这些,这些装神弄鬼的教派。只要没有武力阻止,他们总是有办法去发展教徒的。. .
“道长不必着急,之前朝廷的jīng力被牵制在岭南。所以一时没法顾及。此事我先与章相公他们商议一番,如今平定了交趾,黄头回鹘、西州回鹘、吐蕃诸部肯定是要派使者前来朝贺的,到时再作计较。”
杨逸的xìng格青云道长很了解,答应了的事,杨逸通常都是会办妥的,听了他这话,青云道长抚须诵了声无量寿福,放心了不少。
说完此事,他给杨逸留一一瓶清心丹。便匆匆告辞了。
杨逸送他出府,回头一个人思索着这事,大宋这几年无论是军事还是民生,都处于高速发展阶段,但同时也象一个绷紧了发条的钟表。现在大治黄河、开发岭南,备战辽国,谋算大理,改革财政预算……
这些事情互相关联,一件事弄砸了,无疑就会影响到整体的布局。可以说。大宋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杨逸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点火点得太多,有些急进了。
辽主耶律洪基驾崩,辽国很可能出现大变,在这个时候,再去西域点火适合吗?
杨逸有些纠结,要想改变西域百姓的信仰,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这些事情要及早做,但现在若因此引起战争,又不符合大宋的利益。
好吧,还是等黄头回鹘这些喽罗来了再说。大宋无暇西顾,若是能让这些喽罗先去斗斗天方教,未尝不是好事。
杨逸走进后院的垂花门,立即向西一拐,往李湘弦的小楼走去,免得遇上十三娘那个妖女。
李湘弦身怀六甲,正挺着个大肚子在房中慢慢溜弯儿,两个丫环在旁边小心地护着,其实湘弦有功夫在身,度过了怀孕初期的不适后,现在她比平常女子好得多,并不需要人扶着走路。
杨逸走上去从后面搂着她,一感受到他那熟悉的气息,李湘弦不禁向后一靠,舒服地依在他怀里,幽幽地吁了一口气,尽情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
“杨郎……”
李湘弦根本不是想表达什么实际的内容,只是想呼唤他,这种感觉发自心内,不可抑制,所有的爱意都融在了这轻声的呼唤中。
杨逸贴着她的脸,厮磨着她的香腮,手上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柔声问道:“仙儿没事吧?”
“杨郎不必担心,奴奴没事的,就是小家伙有时会踢人。”
虽然是埋怨,但李湘弦却是一脸幸福的笑意。
杨逸呵呵一笑道:“还在两三个月,仙儿忍着点,到时给为夫生个漂亮的混血儿,嗯嗯,夫为有些迫不及待了,只要相貌接得仙儿十分之一,那肯定就漂亮得不得了。”
李湘弦回头柔柔地亲了他一口说道:“杨郎希望奴奴生个女娃是吗?”
杨逸诧异地问道:“仙儿怎么知道的?”
“奴驻的心跟杨郎融在一起,杨郎想什么奴哪能不知道?”
“呵呵,铁蛋二蛋那两个捣蛋鬼,为夫越瞧越不舒服,就想着要个女儿,特别是仙儿生的女儿,肯定漂亮得不得了,而且女儿跟爹亲近,贴心。”
李湘弦呡嘴笑着,仰起螓首靠在他肩上说道:“那奴奴就给杨郎生个女儿吧!”
“别,仙儿别这么想,我告诉你,生孩子的事,往往是反着来,你越想生儿子,他偏给你来个女儿,反过来也一样,所以仙儿你现在得想着自己一定要生个男孩,这才对。”
“嘻嘻,好吧,那万一奴奴想生男孩,将来真的生个男孩怎么办?”
“按咱们家惯例,送慈幼局。”
李湘弦不禁轻啐他一口,那细嫩的玉指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说道:“杨郎要是舍得。奴奴绝不多说半句,不过到那时杨郎把奴奴也送慈幼局好了。”
“嘶!仙儿轻点,疼死为夫了,到时为夫也搬慈幼局去不就得了吗?”
“贫嘴!”
嘿!竟敢把我当小孩子教训了。杨逸伸手在她酥胸上一捏,以示惩罚,李湘弦却是由他抚弄着,神情还颇有些迷离。
杨逸以前学医的。多少也知道,其实女人生理上的需要并不会因为怀孕而减弱,甚至可能更强烈。只不过湘弦已经带孕七八个月。实在不合适再行房。
不知不觉间,又想到房事,杨逸记起青云老道头先说的话。还真是不错,这阵子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楼里自李湘弦怀孕起,杨逸就不准再薫香,改为摆设些四季花卉,现在窗台前就开满了秋菊,不时能闻到一缕淡淡的花香,很是怡人。
杨逸把李湘弦扶着矮榻上靠着,她也感觉到了杨逸的身体反应,含笑说道:“杨郎还是多去琴儿妹妹那边歇息吧,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焦急的,奴奴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奴奴几个不管是什么身份,跟了杨郎就是要跟一辈子的,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琴儿妹妹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又怎么能心安?”
“你们能相互理解,为夫很欣慰。”
“那杨郎还不快去,少在奴这里磨蹭。奴没事的。”
“哈哈哈!”其实杨逸知道,她也被自己勾起身体反应了,怕再腻着他只会更难受,干脆把他往外推。
李湘弦被他笑得有些妞妮,轻咬着嘴唇俏生生的给她翻了个白眼儿。
“那仙儿自己多注意身体,为夫明儿再来看你。
琴cāo爱静,住的小楼在后园最里则,翠竹掩映,花木扶苏。杨逸刚踏上那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便听到小楼那边传来悠悠的琴声,琴声所奏,正是那曲动听的《梁祝》。
杨逸上到二楼,发现抚琴的竟不是琴cāo,而是清娘,少女一袭绣领心字罗衣,婷婷坐于琴几前,神情十分专注。
站在旁边的琴cāo刚想出声招呼他,立即被杨逸阻止,清娘的琴声已经有琴cāo的七分韵味,悠悠地流泄在风中,杨逸听后心中的烦躁顿时被涤荡一清,感觉心绪随着琴声慢慢平和了下来。
清娘终究是察觉到了他的到来,手上一滞,琴声便乱了,她干脆不弹了,站起身来时,杨逸习惯地张开双臂,清娘象只温顺的猫儿,立即扑进了他怀里。
俩人的动作都再自然不过,虽然清娘已经十六了,但她从小就跟在杨逸身边,对他并不只是单纯的爱,更多了一份如兄如父的依恋,所以她的动作不带丝毫做作,让在一旁看着的琴cāo都感觉这是理所当然的。
“唔,杨大哥,人家弹得怎么样?”清娘一边在他怀里乱拱,一边娇声问道。
“不怎么样!”清娘俏脸儿刚刚一垮,杨逸立即含笑说道:“反正我觉得没有清娘的声音动听。”
“杨大哥又取笑人家,不理你了。”
“你理,或者不理我,我的手就在你的手心里,你爱,或者不爱我……..”
“呀!”清娘娇呼一声,终于不好意思了,毕竟琴cāo在旁边听着呢。
少女的娇躯在他怀里扭动着,这丫头身体已经长开,柳腰纤纤,酥胸盈盈,抱在怀里感觉软玉温香玲珑有致,十分娇婉动人,杨逸心中的躁动刚刚平息下去,一下子又被勾动天雷…….
“呀!”清娘再次娇呼一声,捂着通红的俏脸跑下了楼去。
“清娘!清娘!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杨大哥在腰间揣了根木棒而已……”杨逸说到一半,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经常抱着清娘睡觉,其实清娘什么都懂。
杨逸追到门口大声解释着,清娘哪里会信他,跑得更快,象只翩跹的蝴蝶消失在了曲径那头。
身后传来琴cāo“噗!”的一声轻笑,杨逸回过头,望着她窈窕的身体,狠狠地说道:“琴儿也不信我是吗?我这就掏出来给琴儿看!”
“杨郎……”
一声动情的呼唤,胜过千言万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448章 徒儿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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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交趾几个月,手有点生了。
明明想把松树画得笔挺些,结果却画成了歪脖子树。
更可气的是,张择端还在一旁不停地称赞道:“国公深得画松之三味,平常的松树虽然多数生的挺拔笔直,但实际上这样的松树却不堪入画,凡画松,多选岩上斜松,虽难成栋梁之才,但其坚忍不拔的品质更加令人钦佩,且因其长于高崖,更有与世无争,隐士之风……”
杨逸终于被他说服了,好吧,我这不是手生,而是画技进步了!
翰林画院清幽雅致,秋菊檐下飘香,杨逸感觉自己喜欢上了这里悠闲的氛围,加上答应了清娘要学画,并且要学好,他和南征交趾前一样,没事就会来画院找张择端和李唐他们求教。
杨逸搁下了笔,往旁边的石凳上一坐,端起李四喜送来的茶汤喝了一口,对张择端说道:“正道啊,东京的繁华景象令无数人神往,正道你看能不能把这繁华景象画成一幅长卷, 这样既可以彰显陛下的文治之功,又可以给后人留下共沐今rì东就繁华胜景的机会。”
一听杨逸这话,张择端便有欣然之sè,稍一抱拳便答道:“国公既有此意,在下虽不才,也必定尽力为之。”
“这就好,你慢慢构图吧,不急,对了,就选明清节的热闹景象来画吧,题目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清明上河图。哈哈哈…….”
杨逸正笑着。身后突然传来赵偌的声音::“大哥,你怎么这样?今天说要请我吃酒的,结果我到你家却扑了个空,你太伤小弟的心了,枉小弟我大老远跑回来看你。”
“去去去,不知道你嫂子的绣花针利害吗?昨个回家…….算了,不提这事了。不就是一顿酒吗,哪儿吃不一样,少不了你的就是。”
赵偌带着赵大赵二从花木后转了出来。一听还有门,立即说道:“知我者,大哥也!说实话。小弟也不喜欢在大哥家吃酒,忒没意思,大哥,要不咱们上撷芳楼吧,听说撷芳来新捧出一个头牌叫马飞燕,娇体玲珑能作掌上舞,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啧啧,小偌子,我就没发现你这么有学问过,一说到姑娘,就天花乱坠的。令人刮目相看啊!”
赵偌嘿嘿笑道:“大哥折煞小弟了,小弟追随大哥久了,略得皮毛,已是不凡,将来准不给大哥丢脸就是。”
杨逸无语了!这丫的越来越神奇了!
“大哥,别介。您若是不爽,小弟请你好了。”
“嗯?你在堤上贪钱子了?”
赵偌听了这话,差点没跪下,乍呼呼地说道:“大哥,小弟冤枉啊,这回小弟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拿一文钱,大哥若不信,小弟这就跳黄河去!”
“跳个鬼,跳了黄河你也洗不清,说好我来请的,谁让你抢着请客,不怀疑你怀疑谁?”
“好好好,大哥请就大哥请,话说小弟真没贪一文钱,大哥信不?”赵偌可怜兮兮地问着,他好不容易清白一回,就这一回也被杨逸怀疑不清白,怎么让他不难受啊!
“好了,小偌子别紧张,不信你就不会让你上堤了,对了,撷芳楼据说可是你那位堂兄的地盘,你敢去撷芳楼抢姑娘?”
老赵家同辈之人若是双名的话,一般就有一个字相同,单名的话,就是偏旁部首相同,比如赵匡胤和赵匡义,赵宗实和赵宗楚,赵佶和赵似。
赵偌和赵佶同辈,杨逸所说的堂兄自然就是指赵佶。
赵偌一下子象被人戳了脊梁骨一样,顿时跳起来说道:“我怕他?撷芳楼又不是他开的,凭什么他去得我去不得,今个儿还不选别的了,就选撷芳楼!大哥,走吧!”
杨逸对张择端笑道:“正道啊,人不风流枉少年,走,今rì我给你选个绝sè的姑娘开开荤,正道不会打算把贞节保留到新婚之夜吧?”
被杨逸这么调侃,张择端脸红耳赤的。
其实这年头那家少年不逛青楼,只不过次数多少而已,张择端也不是初哥了,便也不再推辞。
三人出了翰林画院,打马往章台坊的撷芳楼而去。
路过安定坊时,突然见街边围满了看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正在议论纷纷,里面一个粗嗓门的男音正在大声嚷着:“你还想抵赖,知道我这玉佩值多少钱吗?这可是正宗的和田白玉,价值万贯,今个儿你不赔我这块玉佩来,休想走人,大伙都瞧见了啊,是这娘们把我的玉佩打烂,可别说我欺负弱小,……”
杨逸真实以为是街边闲事,便不想理会,正要打马离开,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个小孩子嚷道:“你胡说!你胡说,你不是好人,是你先欺负我娘的,你不是好人!你摸我娘的屁股……”
那小孩子喊到这,突然变成了惨叫,显然是被人打了。只听那个粗嗓门又吼了起来:“小兔崽子,毛都没长全,你知道个屁,竟敢在这乱说爷的坏话,打坏我的玉佩,还想反咬一口,你们赔不赔,不赔咱们就南衙公堂上见。
杨逸听到了那个小孩子的声音,立即勒住缰绳。赵偌就象闻到了血腥味一样,连声询问道:“大哥,是不是想过过手瘾,小弟也好久没打架了……”
杨逸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徒弟被人欺负了,随我来。”
“大哥的徒弟?大哥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杨逸不答他,拨开看热闹的人群向里走去,里面那粗嗓门是一个三十出头的锦衣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若只看相貌的话,你会感觉他颇有正气。身还跟着几个粗壮的仆从,从他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是富贵出身。
虎子被踹倒在地,余家娘也嘤嘤地哭着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中,她二十三四岁,相貌姣好,柔婉如水,是个很动人的花信少妇,引来一两个sè鬼纠缠一点不奇怪。
只是那三十出头的男子一脸正气,不象街头小混混,从围观百姓的议论声中可以得知,大伙并不怎么相信是他非礼余家娘子在先。
但是杨逸坚信虎子不会说谎。
“小偌子,你去问问那小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得令。”
赵偌唯恐天下不乱,一脸兴奋地挤过人群,靠到余家娘子身边问道:“这位小娘子…..”
“你要干什么?”余家娘子胆子本来就小,一看赵偌这净街虎靠上来,顿时紧紧抱着虎子缩成一团。
“小娘子别怕,我没有恶意,是来主持公道的,你能给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只要你有理,我一定帮你作主。”赵偌尽量挤出一身正气。
余家娘子还没说话,后面那锦衣男子的仆从先嚷起来了:“你哪来的,我们爷的闲事轮到你来管吗?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识相的赶紧混!”
赵偌腰干一挺,终究还是先忍住了,他低头向余家娘子再问道:“小娘子别怕,你把事情经过给本官说说,本官给你做主就是。”
余家娘子见他自称本官,虽有些不信,但也不好不说了,况且现在那锦衣男子逼人太甚,那玉佩开口就要一万贯,就算把她一家三口都卖了,也卖不了一万贯啊。
于是她弱弱地说道:“是她先非礼奴家在先,奴家拍开他的手时,把他腰间的玉佩拍落,事情就是这样,奴家是冤枉的…….”
“好了,你不用说。”赵偌听到这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
见他脸sè不善,余家娘子吓得噤若寒蝉,倒是小虎子很有些胆气,哼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娘作主吗?说话不算话,你也不是好人。”
“哈哈哈,谁说我是好人了?你师父他老人家说了,咱们要做坏人听了就脚软的坏人!”赵偌放肆地笑完,回头突然吼道:“赵大,赵二,还等什么,我们揍人啊,狠狠的揍!”
牛高马大的赵大赵二立即象两头猛虎,一阵风扑了上去。一个黑虎掏心,一个扫堂腿,虎虎生风,直取那锦衣男子。
围观的百姓一见这大戏上演,不但不惧,反而围得更紧,一个二个大声地喝起彩来,
锦衣男子身边的四个仆役同样是雄壮威武,赵大赵二出招的同时,他们也都迎了上来,手上各拿着一根一尺长的短棍,狠狠地向赵大赵二砸来。
赵大见机得早,疾身后退,赵二却没这么幸运,被一棍击中肩头,闷哼一声,脸上刹时充满了痛苦的神sè,身形也跄踉不稳。
那锦衣男子大声喝道:“竟敢当街袭击胡某,大伙都看到了,是他们先动手打人的,既如此,那就怪不得胡某了,给我打,狠狠的打,我倒要看看谁吃饱了撑着,还敢来多管闲事。”
那自称胡某的锦衣男子处处先占着理,绝非那种有勇无谋的粗陋之人,难怪余家娘子在他面前有理说不清,围观的百姓也多向着他,他这张嘴确实能说。
他那四个随从不依不饶,冲上来对赵大赵二两人进行围攻,赵大赵二赤手空拳,只能用手臂来回抵抗那雨点般砸下的木棍。
木棍砸在手臂上,传来啪啪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再这样下去,两人非被揍个半死不可。
第449章 拿钱砸人
***
“住手!”
杨逸大喊一声,拨开围观的人群走了进去,他虽然没有穿官服,但也算得上是久居上位之人了,仪态中自有一股凛然之威。
那胡姓锦衣男子上下打量了杨逸一番,摆摆手让自己的几个随从停下手,赵大赵二此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赌。
杨逸示意暴跳如雷的赵偌以及余家母子不要说话,然后向那锦衣男子走过去。
那锦衣男人见他逼上前来,立即jǐng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杨逸淡淡地答道:“问别人姓名时,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你爹连这基本的礼节都没教你吗?”
锦衣男子那几个不知死活的随从听了这话,顿时怒声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老爷的名讳是你能问的吗?看你是个读书人,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连你一起打。”
杨逸笑了!
真没想到在东京城里,还能遇上这么有意思的事,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玩xìng。
他似乎被吓着了,老老实实拱了拱手问道:“常言道明人不做暗事,在下杨帆,这位大官人可否赐下名讳啊?”
杨凡?没听说过,那锦衣男子见他前倨后恭,顿感不屑,冷哼一声根本懒得答他。
旁边的仆役代为答道:“说出来吓死你,知道南衙谁的官最大吗?哼!还不快滚!信不信我一捧子把你打成残废?滚滚滚!”
南衙也就是开封府衙门,因为开封府衙门在御街千步廊的最南面。自成一坊,东京百姓都习惯称之为南衙,南衙最大的官是开封府尹。三品的高官,可以直接面君奏事。
现在的府尹叫胡宗愈,这位锦衣男子也自称姓胡。明白了,难怪这么嚣张!
杨逸神情大变,怕了,他退回到赵偌身边,先扯了扯赵偌的衣角让他别出声,然后说道:“小偌子,身上带多少钱了,赶紧拿出来。这闲事咱们管不起,赶紧赔钱走人。”
听了杨逸这话,围着看热闹的百姓顿时传出一片嘘声,开始七嘴八舌地讽刺起杨逸来,说得多难听的都有。
赵偌一时没能理解杨逸的意思,他的手下被打了,现在还让他拿钱买平安。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立即跳起来嚷道:“大哥,我管他是谁,咱们用得着鸟他吗?赵大赵二打不过,小弟立即叫人来就是。今个儿不把这贼厮鸟打趴下,小弟我就不姓赵…….”
杨逸冷冷一瞪,低吼道:“行了,你再罗嗦信不信我先揍你?照我说的做,拿钱,大块的银子,越多越好。”
被他这么一吼,赵偌似乎明白了什么,转头对赵大赵二吼道:“没听我大哥说的吗?还不赶紧把身上的银子给掏出来!”
赵大赵二被打得手差不多断了,疼得直哆嗦,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身上的银子,杨逸一下子就看上了赵大掏出来的那块大元宝,拿起来试试,够沉的,拿这赔给姓胡的他应该没话说了吧?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胡大官人,这十两银子就当是请胡大官人喝杯茶吧!”杨逸拿着银子走上去,围观的百姓嘘声一阵高过一阵,纷纷笑他是软蛋!
那胡大官人望着他的眼神也更为不屑,就象望着一只脚下的蚂蚁,杨逸似乎恬不知耻,笑容满脸,旁边的仆役正想过来接过他的银子,杨逸突然一挥手……
“啪!”
这声响够清脆,够响亮,够悦耳,够动听,四周的嘘声顿时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眼睛都瞪成了铜铃一样,因为随着杨逸手臂突然挥出,那块元宝狠狠地砸在了胡大官人的面门上。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那胡大官人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面门蹲了下去,鲜血从他手指缝中往个冒着。
杨逸的笑容更加灿烂,恍然大悟地说道:“没想到胡大官人喜欢喝红茶,好吧,那在下就再请胡大官人多喝点!”
杨逸说完手上的银子再次狠狠地砸了下去,啪……啪啪…….
“你不是要那小娘子赔你一万贯吗?我一起给赔了吧!够了吗?够了吗?还不够是吧?”
啪!啪啪….
杨逸看上去文质彬彬,谁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狠,拿着一碇银子不停地往那锦衣男子头上砸,一砸一个包,一个包一片血,这几乎就是往死里打;
我砸!我砸!这东京城里,如今连端王赵佶见了咱都要避开三条街,你丫的谁不好若,惹到咱头上来,这不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嘛!
杨逸砸得那叫一个爽,啪啪声夹杂着那姓胡的惨叫声,真个是又痛又爽!
那姓胡的被砸得哀嚎不绝,鲜血把半边脸都染红了,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来滚去躲避着。
第一次见这样拿银子砸人,围观的百姓真是大开眼了,惊呼不断,这下再没人笑杨逸是软虫了。
几个发愣的仆役被姓胡的哀嚎声惊醒过来,立即大骂着扑上来,杨逸手上的银碇往当先一个掷去,啪的一声打在那厮的鼻梁上。
那厮顿时惨呼一声捂脸蹲下身去,杨逸早已扑上去抢过他手上的短棍,向其他三个杀上去。
看得热血沸腾的赵偌也不管自己有几斤几两了,老大在前面打架,做小弟的同岂能袖手旁观?冲!他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便打架多了,总有些狠劲,也不知从哪里抢来半篮鸡蛋,往那三个仆役脸上猛砸。
啪……啪啪……
这回是鸡蛋砸中人的声音,三个大汉被砸得满脸是蛋黄,被他这么一捣乱,杨逸反而得闪身避开。身上也沾了一些蛋黄,他不满地吼道:“小偌子,用得着你多事吗?再砸等下我让你把沾我身上的舔干净。”
“大哥。想砸也没有了,不过小弟这可不是多事,大哥顶在前面。小弟岂能畏缩不前,我踢死这贼厮鸟,我踢!我踢…….”
这丫的话说豪迈,却不是冲三个还有手之力的汉子冲来,而上冲上去对躺在地上翻滚哀嚎的胡大官人猛踢,这打落水狗的功夫还真是无敌!
那三个大汉被蛋黄迷了眼睛,杨逸抓住这机会冲上去,前头一个刚刚抹下脸上的蛋黄。杨逸一棍狠狠敲在他小腿的马面骨上,脚骨虽不至于折断,但至少得躺十天八的了。
惨叫起接二连三地响起,杨逸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壮汉全部放倒在地;这才回头对赵偌说道:“小偌子,够了,咱们就欠他一万贯,还够就行。太多了人家会乐死的。”
不管是乐死,还是痛死,杨逸再不阻止,恐怕那姓胡的就真的没命了。
赵偌又狠狠地来了几脚,这才解气地答道:“大哥。这贼厮鸟两眼还真是长头顶上了,他娘的敢拿南衙来压人,不就是胡宗愈嘛,要不咱们这就杀上南衙去,想当年,大哥您在南衙……”
“南个屁,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吧,咱们用得着去南衙嘛?”
“那大哥说怎么办?”
“凉拌。”
这时被余家娘子搂着的虎子叫了起来:“恩师,恩师,他是坏人,他欺负我娘……”
杨逸向他问道:“虎子你没事吗?”
“恩师,虎子没事。”
“没事就好,你和你娘先回去吧,这事由我来处理,快回去吧。”
“谢谢恩师!都怪虎子没本事,连累了恩师!”虎子从她娘怀里爬起来,给杨逸磕起了头来。
这徒弟拜师父是应该的,杨逸受了他三个响头,然后再次催促他们母子离开,余家娘子不敢不听,又是千恩万谢,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那姓胡的还躺在地上哀嚎着,杨逸蹲下身子对他说道:“胡大官人,别嚷了,省点力气吧!我来问你,你那玉佩真的值一万贯吗?”
这可把那厮吓住了,刚才杨逸“还”他银子已经还得够多的了,若是再“还”下去,他估计就要把钱扛进棺材去了。
“唔…….不值钱, 我那玉佩不值钱,不用还了…….”
“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威胁你哦,我再问你,刚才是你非礼那小娘子在先吗?”
“是……呃,不是……”
“真的不是?”杨逸含笑起捡起了那碇银子。
“是是是,是我非礼那小娘子在先。”
“这又是你自己说的哦,我真的没威胁你,对不对?”
“是是是,你没有威胁我,我只是真话实说。”
“对嘛,这青天白rì,朗朗乾坤,不说实话会被雷劈的,这碇银子赔给你了,你要不要?”
“不要,不要……”
“胡大官人真慷慨,在下家里穷,那就不客气了。”杨逸说着用姓胡的衣服把银子上的血迹抹掉,然后扔给赵大赵二说道,“快去百草堂上点药吧!”
赵偌问道:“大哥,那咱们呢?”
杨逸反问道:“还有咱们的事吗?”
“好象没有了。”
“那不就结了,前头带路,撷芳楼去也!”
杨逸走出几步,顿然又停了下来,回头对那姓胡的说道:“对了胡大官人,你应该也听到了,爷要去撷芳楼喝几杯,你要是心里不爽呢,尽管叫南衙最大的官儿到撷芳楼来找我好了。”
那姓胡的没敢答话,但杨逸知道,他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来吧,赶紧把胡宗愈叫来吧,这老家伙又臭又硬,正好一起收拾了。
PS:今天有事,所以早更些,各位亲,请多多支持!
第450章 把手伸向南衙
***
东京小报的速度之快,简直是神奇。
杨逸和赵偌、张择端俩人在撷芳楼刚刚喝了几杯,下楼小解时,就听到楼中有寻芳客正在读报,杨逸一听,写的可不就是自己在安定坊打人的事。
只听那一个蓝袍书生摇头晃脑地念道:“今rì午时三刻,在安定坊南大街发生了一件惊世骇俗的斗殴事件,参与者:其一,开封府尹胡宗愈之侄子胡一波,及四名健仆。其二,大理事评、都水监监察司知事赵偌,及两名健仆;其三,宁国公、翰林大学士、枢密院都承旨、翰林画院士流生杨逸是也”
杨逸刚刚喝了不少酒,听到这差点都喷了出来,翰林画院士流生?这他娘不是故意寒碜人嘛!老子虽然的确在翰林画院混了个士流生,但没领到薪俸啊!这能算吗?
“双方使用的凶器:木棍、银碇、鸡蛋………”
“宁国公西平党项,南灭交趾,赫赫大功,竟然还当街与人动手斗殴?”
“这也就罢了,动起手来还用鸡蛋?这倒真是奇闻,快念快念!”
“…….”
一大群寻芳客和青楼姑娘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催促着蓝袍书生。
那蓝袍书生更来劲了,中气十足地念道:“当时也,本报一级报探陈家驹亲眼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事情之起因要从安定坊的余九说起,余九此人去年摔断了一条腿。然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余九的断腿经百草堂免费治好后,对宁国公一家感激在心。适逢宁国公伐夏班师回朝,余九带着自家娘子及小名虎子的独子,上街迎接宁国公大军进城;话说当时那虎子向宁国公投了一个林檎。宁国公接住咬了一口,或许是那林檎特别香,宁国公品尝之后大笑,当即认下那虎子为徒…….”
“这事我知道,少罗嗦,快略过!往下念,往下念!”
“好吧,各位听好了。据本报一级报探陈家驹亲眼所见,那余家娘子正直花信之龄,弱质纤纤,娇婉动人,今rì携子上街买菜,遇上了胡一波。据本报一级报探陈家驹得悉的内幕消息,胡一波此人不喜青楼女子。只喜爱良家妇女。据本报一级报探陈…….”
“行了,行了,这他娘的是哪家出的小报啊?还不到一百字,这狗屁一级报探陈家驹已经出来好几回了,这到底是宁国公是主角。还是这狗屁一级报探陈家驹是主角啊?”
“就是,下次遇到这人渣非打死他不可…….”
“……”
“你们胡乱插嘴,这报没法念了,不念了,不念了。”
“别别别!接着念,接着念,我们不插嘴就是。”
“据本报一级……好吧,老子也烦透这狗屁陈家驹了,直接听下面的罢,据说当时胡一波一见余家娘子,顿时惊为天人,心痒难耐,chūn情脖发,趁人不注意,便把魔爪伸向了余家娘子那动人的香臀……”
“手感如何?”
“他娘的这魔爪又不是我伸出的,我怎么知道手感如何?想知道您自己摸去啊!”
“嘿嘿,这不是…….咳咳,接着往下念,快往下念。”
“余家娘子香臀突然遭袭,一时面红耳赤,浑身酥软……”
“停停停,这狗rì的陈家驹,那魔爪究竟是胡一波伸出的还是他伸出?老子怎么觉得是他把手伸向了余家娘子的香臀呢。”
“对对对,这浑身酥没酥,软没软,得自己摸过才知道…….”
“人家这不是一级报探嘛,知道的肯定比别人多,别吵了,快念快念,这手感到底如何?”
“……….”
杨逸听到这里,又好气又好笑,还真是piáo客啊,弄了半天还纠缠在手感如何上面,一个二个够猥琐的。
“话说那余家娘子香臀遭袭,不由得伸手一拍,将那胡一波腰间的一块玉佩拍落……”
“停,有疑问,那余家娘子香臀遭袭后,不是浑身又酥又软吗?怎么还有血气把胡一波的玉佩拍落呢?这说不通啊!”
“这确实是一个难解的疑问,各位请先听下面的,玉佩被拍落后摔碎了,胡一波立即就要余家娘子赔他一万贯,余家娘子说是胡一波非礼她在先,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当时谁也没有瞧见,也没几个人相信胡一波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停!我又有疑问了,那狗屁一级报探陈家驹,不是说他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吗?怎么这会儿又说谁都没瞧见了?”
“我哪儿知道,这报上就是这么写的,爱听不听。”
“听听听,快念,快念。”
“双方正争持着,宁国公刚好路过,二话没说,拿出一碇银子一下接一下的往胡一波头上砸,把胡一波砸得满头是血,那赵偌更绝,抄起一篮鸡蛋便往人脸上砸,那是一砸一个准,把胡一波和几个仆役砸得一脸是蛋黄…….”
“停停停,我又有疑问了,刚才不是说蛋是宁国公的独门武器吗?怎么变成赵偌砸蛋了?”
“谁说蛋是宁国公的武器了?你也不想,宁国公何等威武,怎么可能用蛋砸人呢?”
“你们傻啊,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宁国公可能与余家娘子有私情,你想啊那余家娘子既然长得那么动人,宁国公又是二话没说,就冲进去帮余家娘子出头,啧啧啧,这分明是俩人之间有jiān情嘛!”
“jiān你个头,你以为余家娘子是大长公主啊!宁国公何等人物,会看得上余家娘子这等市井小妇人?”
“那可难说,不是说那余家娘子是花信少妇。妩媚动人吗?宁国公与她有jiān情又有什么奇怪?”
“有jiān情怎么了?就算真有jiān情那也是人家你情我愿,你妹妹想和人家宁国公有jiān情,人家宁国公还看不上呢!”
“你娘的怎么说话的?你妹妹才想和宁国公有jiān情呢!找打!”
“来啊!老子怕你不成?”
大厅里随即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双方说打就打,轮起菜碟子就砸,弄得菜汁汤水满天飞。姑娘们惊叫不断,如鸳鸯乱飞。
杨逸看着好笑,也懒得管这些,一直以来市井间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无数,好的坏的都有,嘴巴长在别人的嘴上,你还阻止得了人家说闲话?对这些是非杨逸早就习以为常了。
杨逸回到三楼的雅间,赵偌抱着妖艳的凝香姑娘问道:“大哥。下面出了什么事?怎么吵成这样?”
“几个蛋痛的家伙吃多了撑着,动手砸脑袋玩儿,咱们喝咱们的,管这闲事做什么?”
杨逸坐回自己的位置,将侍候他的红玉姑娘抱到腿上,这红玉姑娘祖上是新罗人,如今也是算是京城名jì之一。长得眉眼盈盈,特别是她一身肌肤尤为白嫩,滑不留手,杨逸非常喜欢。
她玉臂往杨逸颈上一圈,甜甜地说道:“国公爷说得是。莫去管那些无聊之人,奴家敬国公一杯!”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杨逸轻笑着,一手顺着她那散开的领口探了进去,真个是入手尤比颤酥香。
那红玉姑娘十分了解男人的心里,嘤嘤娇啼几声,凑到杨逸耳边轻语道:“奴奴虽不敢自己萧观音,若是国公爷喜欢,就把奴奴当作萧观音好了,奴奴就回国公爷一首:解带sè已颤,触手心愈忙,哪识罗裙内,消魂别有香……”
她声音娇媚如水,娓娓吟来,确实足以让男人sè授魂予,何况萧观音是辽国皇后,素有艳名,这一攀比,男人那种不可告人的yù望难免就会被勾出来。
杨逸哈哈一笑,正想试试罗裙内的消魂香,厅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胡宗愈来得还真快啊!
他带着包扎得象猪头一样的胡一波走进房来,便是抱圆一揖:“宁国公,本官这不成器的侄儿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国公,还望国公看在本官的薄脸上,饶他一命。”
赵偌对胡宗愈无视自己的行为非常不爽,插嘴道:“胡大人说得真轻巧,我那两个随从还躺在百草堂呢,饶了他?”
胡宗愈往侄子腿弯处踹了一脚,胡一波立即跪下磕头道:“宁国公,小王爷,小人瞎了狗眼,一时没认出二位,多有得罪,还望二位爷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今后一定痛改前非,从新做人…….”
胡一波说什么,杨逸懒得去听,胡宗愈来撷芳楼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这往rì又臭又硬的胡老头,竟然这么干脆地低声下气相求,不免觉得十分诧异。
杨逸哪里知道,胡宗愈膝下无子,早有将这侄子过寄到名下的打算,是以多有纵容,如今为了保胡一波一命,才不惜放下身段前来相求。
“胡大人是开封府尹,掌管天子脚下的治安,应当知道当街调戏妇女,敲诈勒索,袭击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吧?”
杨逸懒得起身,抱着红玉姑娘淡淡地说道,他提到的三个罪名一个比一个重,而且并非凭空捏造,此案若真闹到公堂上,凭杨逸的能量,胡一波几乎没有脱罪的可能;
胡宗愈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只得再次躬身说道:“都怪本官平rì疏于管教,以至于让这孽障行差踏错,今rì竟冒犯到宁国公头上,本官实在是万分惭愧,rì后一定会对这孽障严加管教,还望国公念他初犯,原谅他这一回,本官感激不尽。”
开封乃天下首府,地位显赫。府尹位于尚书之下,侍郎之上,总领府事,掌管京师民政、司法、捕捉盗贼、赋役、户口等政务,这个职位十分重要,当年赵光义靠着经营南衙,经营出了二十多年的帝位。
而宋初任开封府尹者,也多为事实上的储君。
周世宗、宋真宗,都是从开封府尹的位置登极为帝的,由此可见这个位置有多重要。
杨逸早就想控制这个位置,一见胡宗愈低头,他立即来了计较,南衙,看来还是掌握在手中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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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后花园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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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愈虽然又臭又硬,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胡宗愈又岂能例外,胡一波可以说就是他的弱点。
开封府尹位高而权重,杨逸网罗的那些手下官员没一个有足够的资历出任这个职位,所以杨逸这回没有直接掀翻胡宗愈,而是采取控制的策略。
他给胡一波扣上去的那几个罪名一但成立,足够杀头了,而这只是杨逸控制胡宗愈的第一步,有职方馆在手,杨逸相信自己会掌握胡宗愈更多弱点的。
杨逸回到家时,余九带着妻儿,置办了些礼物赶到杨家来道谢,他如今进百草堂做事一年了,升了个小管事,每月有八贯钱的薪俸,家里宽裕了,一家子穿着也体面了许多。
见了杨逸回来,一些家三口立即上来行礼,杨逸往中堂一坐,摆摆手笑道:“你们夫妇俩就免了吧,我只授虎子的礼,谁让他是我徒儿呢,哈哈哈,虎子,见了师父还不赶紧磕头!”
“恩师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谢谢恩师救命之恩,愿恩师长命百岁,官越做越大……”
杨逸见他虎头虎脑,象模象样的说出祝愿的话,不禁放声大笑。
“行了,虎子起来吧,别把脑袋给磕破了,哈哈哈!”
“谢谢恩师。”虎子又连磕了三下,这才骨碌碌地站起身来。
余九感激地说道:“这回又给国公添麻烦了,若非国公相救。小人一家子这回怕是难逃劫难了,国公大恩,小人无以为报,今后…….”
“行了,不必说这些,今后让虎子过来跟我家大郎一起读书吧,两个人也好有作个伴。我这师父总不能光挂个名,不尽人师的责任。”
余九夫妇俩一听这话,不禁喜极而泣。以前杨逸虽然口头上认下了虎子这个徒弟,但他们一直没敢当真。
现在杨逸让虎子来和杨家大郎一起读书,这不光代表着杨逸正式认下了虎子这个学生。虎子能和杨家大郎接受一样的教育,一起成长,其意义更是不同寻常,这和陪太子读书是一个理。\/\/..\/\/
送走千恩万谢的余家三口,杨逸传来马汉卿,让他派人开始细查胡宗愈,开封府尹一职,杨逸是志在必得。
夕阳照在池边的枫树上,一树经霜的素红美得象诗,扶苏的花木那头传来一阵婉转的笑语声。杨逸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寻声行去,转过一丛蔷薇花丛,太湖石叠起的高台上,一座八角凉亭掩映在梨花树下,翠帷半掩。红sè的夕阳染红了半个亭子。
黎家姐妹、木婉灵、还有禛子四个娇滴滴的美人正在亭中绣着团扇儿,不时对比着谁的绣工更好,聊起女儿家之间的私房话时又会嬉笑打闹一番。
杨逸站在亭下的花木边没有现身,他突然想听听这些女人在一起时都会聊些什么。
晚风将她们细碎的话语传下来,先听到禛子说道:“我觉得在这儿很好啊,婉灵妹妹你呢。你想你们大理吗?”
“想啊,不过我跟了国公,这一辈子就是他的人了……”
“嘻嘻,婉灵妹妹还不是他的人吧?爷也不知道想什么,放着婉灵妹妹这样的美人儿在身边这么久,竟然没把你吃掉!婉灵妹妹怕是不知道,爷那个……就是那个,哎哟,反正人家一个人根本侍候不过来,婉灵妹妹怕不怕?”
“呀,禛子你好不知羞,什么话都敢说。”
“这有什么?爷这么疼你,这还不是迟早的事。”
“就是,我们姐妹好生羡慕婉灵姐姐呢。”
“你们两个小妮子也来取笑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爷就不疼你们了吗?前天西院的秋千架上,你们两个小妮子跟爷在做什么呢,一个帮着荡秋千,一个……那婉转chūn啼的声音传遍了西院…..”
“啊,婉灵姐姐坏死了,不许说,不许说…….”
亭中随即传出一阵打闹声,杨逸负着双手,迈着八方步走上台阶,四人女人听到声音望了过来,本来因打闹而红噗噗的脸蛋,此时更是红得象四个熟透的苹果。
杨逸的目光从四人身上扫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不由得在禛子的胸前停留了一下,禛子这妮子大眼小嘴,象个卡通人物,是典型的童颜巨rǔ,因为打闹,她上衣有些散乱,露出胸前一道雪沟深不见底,极为诱人。
四个女人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饰,一边盈盈下拜,杨逸在石凳上坐下,故意问道:“你们在聊些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四人纷纷低下螓首,妞妮地捏着自己的衣带不敢答他。
“哈哈哈,禛子刚刚不是说了嘛,这有什么呢,禛子,你来说说你们到底在聊些什么!”杨逸一把将禛子抱过,埋首在她怀里拱了几下。
禛子这时倒放开了,毕竟在rì本时,每次都是和令子她们几个一起侍奉他,初时的羞涩过去就好了,她抻出玉臂将杨逸的头揽在怀里,那两团丰硕堵得杨逸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隔着衣裳在那峰峦上轻咬了一口,禛子娇呼一声才下意识的松手。
杨逸练那吐纳之术正处在瓶颈阶段,对女人的需求本就极为旺盛,这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心火。
望着娇滴滴的几个美人儿,风情潋滟,清如百合,艳若牡丹,因打闹散乱了衣衫,更陪添了几分异样的风情,杨逸不看还好,细看之后只掌心身体又开始蠢蠢yù动起来。
该死的青云老道,该死的清风心法,竟让人成了种马……
“一个也不许走。”杨逸扫视木婉灵和黎家姐妹一眼,双手将禛子的上衣往下一扒。两团白玉雪光顿时弹了出来,上下颤动着。
“爷!你……”
“禛子乖,你要试范给她们看哦!”
杨逸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味道,他将禛子往石桌上一抱,让她仰躺在石桌上。
斜阳落到了高高的院墙上,鳞次栉比屋宇次第辉映,飞檐半拱层层叠叠。只有琉璃瓦面上还反shè着一缕残照;
庭院深深深几许,后园花木掩映着亭阁,更加深了这种幽静的意境。而此时花园深处的八角凉亭中,正有女人婉转的娇吟,沉重的喘息。轻轻飘荡在晚风中。
禛子哀声求饶几回之后,杨逸这才放过她,木婉灵早看得浑身发软,娇小玲珑的身体趴在石桌边几乎不能动,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欢女爱之事,既羞得不敢多看,却又忍不住不时偷瞄上一眼,禛子那极度快乐而又仿佛非常痛苦的声音和表情,让她芳心呯呯直跳,如同一只小兔在怀里乱踹。
杨逸抱过她时。感觉她的身体软得就象一泫chūn水,仿佛没有骨头一般。身上的衣裙被他片片剥落,露出那娇嫩纤柔的玉体来。
在杨逸那双大手轻抚细弄之下,木婉灵浑身燥热难挡,脑中迷迷糊糊让她忘了身在何处。直到石桌上凉凉的感觉传到粉背上,才让她稍为好受些,她身体娇小玲珑得象一只娇弱的波斯猫,见识了杨逸那庞然大物,她心里不禁有些惶恐。
好在杨逸怜她初经人事,极为温柔。即便如此,在他进入那一刻,木婉灵还是感觉身体仿佛快要被撑破了,忍不住发出一串清脆的初啼……
杨逸和木婉灵泡了个热水澡,刚刚出来,马汉卿又匆匆来到了杨家。
杨逸一踏入前厢花厅,马汉卿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大人,上京城形势有变。”
杨逸双眉不由得一挑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汉卿卿一抱拳急声说道:“大人,珉王耶律维中与左中丞耶律章奴等人勾结,于上京谋反,耶律维中声称是耶律延禧害死耶律洪基,率所部四千人马突然夜围皇宫,与耶律延禧的宫卫军展开血战,上京城大乱;
宋王耶律和鲁斡正率军北上,准备攻打被长辖底占领的长chūn州,得知上京发生叛乱后大惊,率部匆匆回撤,长辖底抓住战机,以一万jīng兵追击而来,在白彬山追上耶律和鲁斡大军,耶律和鲁斡仓促接战,七万大军被击溃,被俘者越过两万,余者全部溃散,耶律和鲁斡身中一箭,虽逃回了藕丝淀,但生死难料。”
“竟有此事?”
杨逸大为惊讶,耶律章奴这个人他是听说过的,原来的历史上,完颜阿骨打造反,耶律延禧御驾亲征,当时正是这个耶律章奴在上京城造反,耶律延禧后院起火,结果导致大败,从而送给了完颜阿骨打一个天赐良机,使他得以坐大。
杨逸原本以为历史已经改变,没想到在这个骨节眼上,耶律章奴这个人又冒了出来,虽然这次看似主谋不是他,而是耶律维中,但其实还是有许多近似之处的。
“快说,后来呢,后来如何了?”
“大人,后来耶律维中之乱被耶律和鲁斡之子郑王耶律淳平定,耶律维中和耶律章奴率残余逃出上京城,先是向西逃亡,后被耶律延禧的宫卫军追得紧,折道向北投降了长辖底。长辖底取得白彬山大捷之后,挥军南进,一举兵围上京城,若非职方馆在长辖底军中也安插有人手,上京城的消息根本传不出来了 ,现在双方正在上京城下血战,胜负难测。”
杨逸眉头深锁了起来,上京城他到过,城高两丈余,颇为雄伟,若按正常情况,长辖底一时想要攻破很难,但上京城刚刚经历叛乱,军心不稳。
耶律维中和耶律章奴又投降了长辖底,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京中还有没有内应,上京城能不能保住,这个就不好说了。
“杨志怎么回事?不是传令让他干掉长辖底一两个得力手下吗?”
“大人,杨志虽然深得长辖底信任,但毕竟身在敌营,总得寻找合适的机会才行,谁也没料到耶律维中突然叛乱,以至局势急转直下,杨志恐怕也是措手不及。”
“嗯,传令让他无论如何抓紧动手!”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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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一波三折
***
长辖底兵围上京城,这给大宋朝堂造成了极大的震动,一但上京失守,耶律延禧被俘,辽国必定大乱,大宋就不得不出兵燕云;
政事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除了加大力度向河北、河东囤积作战物资外,军队也开始快速调动。
李一忠的京畿第一将人马以拉练为名,调往真定府。
京畿第六将,第七将,第十二将,第十七将人马调往大名府;
陕西第五将、第八将,第十三将,第十四将人马调往太原府。
章楶从河套兴州府调往太原府,出任河东路经略安抚使。
因为置将法出台后,大宋的的文官不得再干涉军事,因此朝廷又特别给章楶加了一个河东路兵马都钤辖的军职,把河东军政大权托于章楶一身。
户部尚书蔡京已经提交了一份奏章,请求减少岭南的拨款数额,以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燕云之战。
这份奏章暂时没有得到通过,实际上大宋现在并不是缺少战争经费,而是缺少jīng力,河西、河套是去年才收回,安南道是八月一初才刚刚置治,这些地方都存在着许多不稳定因素;
加上黄河下游二十万西夏俘虏在治河、广南西路十万俘虏在修路筑港,这就象两个火药桶,大宋不得花很大的jīng力防备。
朝廷的运转一直处在一种高负荷运转状态,象工部、御使台、户部、司家寺、太仆寺等部门。被抽调了半过官员奔赴地方处理事务,京城的衙门里空空荡荡,几乎就要瘫痪了。
若是燕云之战再起,就算军方能收回大片领土,朝廷一时恐怕也难以抽出jīng力去接手治理,这才是令人头疼的问题,可千万别象杨广那样。贪多嚼不烂才好。
马汉卿现在是焦头烂额,章惇、许将都将他招去臭骂了一顿,职方馆现在一年的经费预算提高到了五十万贯。这绝对算是一笔巨款了,要知道之前杨逸平定交趾一役,军事上的花费才是两百万贯;
现在职方馆花费如此之大。却没能及时干掉长辖底一两个得手下,让大宋陷入被动之中,以至于刚讨伐完交趾,又不得不再次准备燕云之战,这自然让章惇他们这大佬非常不满。
若不是杨逸保着,十个马汉卿也玩完了。
马汉卿用职方馆的飞鸽传书渠道,一天三封红sè密信传向上京,只望着杨志他们能早些动手,最好能解除上京之围……
但东京到上京万里迢迢,即便是用飞鸽传书。也要好几天,这几天无疑是极为难熬的,马汉卿白天黑夜窝在职方馆,连家也不敢回;
花木兰已经怀有四个月身孕,十三娘干脆去把她接到杨家来暂住。仔细照顾着。
学士院掌制诏书敕、起草任免将相、号令征伐等机密诏令,并备皇帝顾问,因此翰林大学士有‘内相‘之称。因处宫禁,接近皇帝,学士院又称“玉堂”、“玉署”。
赵捷年幼,杨逸的“顾问”之责便成了教书。平时学士院是个很清闲的部门。杨逸经常可以去翰林画院厮混,但现在学士院也跟着忙了起来;
学士院的官员本就不多,现在也被抽调了近半去其他衙门救急。又要频繁起草各种调兵、任免官员的诏书敕令。
这些草诏敕令并不好写。
因为一份敕令通常不会直奔主题,得先提一下三皇五帝,理顺前因后果,讲一大通大道理,最后才是这份敕令的真正内容;
而且这种草诏盖上御玺便是颁行天下的圣旨了,所以要字斟句酌,遣词用典都要分外讲究,否则颁布天下的圣旨出了纰漏,那是要遗臭万年的。
刘清菁的学识水平只是一般般,实际上这圣旨的好坏对错就全得由杨逸来把关了,这真是个累人的活计。
这天黄昏时,杨逸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出了学士院,过尚书省时刚好看到章惇出来,便一同上车出了宣德门。
章惇掀起车帘看了看街景,淡然说道:“任之大概还未知晓吧,西州回鹘、黄头回鹘、吐蕃阿柴部、草头鞑靼四部使者象是约好了一样,已经到西京洛阳了!”
杨逸眉头微微一蹙,沉声问道:“没有黑汗使者的消息吗?”
“尚未见地方官员上报黑汗使者的消息。”
杨逸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黑汗自持国力不弱,这回恐怕未必会来,而且佛道两家进入于阗等地传教,恐怕已经引起了黑汗王的jǐng惕了。”
章惇对此不置可否,轻吁了一口气说道:“西域之事还是先缓缓吧,此时实不宜再插手西域,至少要等一年,等治河事了,到时朝廷可以大松一口气,京东二十万西夏俘虏分置为民后,京畿少了个大威胁,兵力抽调方面也比较宽松一些。”
杨逸轻揉着酸痛的脖子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不过也不能太寒了佛道两家的心,此次四部使者入贺,还是稍作计较为好。”
“嗯,此事到时就由任之出面吧。”
杨逸再次苦笑,细算来也确实是由他出面最为合适,因为他当初马踏玉门关,声威曾凌驾于各部之上,由他出面施压,效果想必会好些。
“七千燧发枪兵,任之认为真的还不能够吗?”章惇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若是正面对决,七千燧发枪兵足以击败五万骑兵,但北方草原辽阔,加上长辖底比较熟悉火器效能,很可能不会与我军正面作战,到时他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七千兵力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章惇虽然未在北方领兵作战过,但明白杨逸说的没错,游牧民族被称为马背上的民族,他们不象农耕民族一样有这样那样的拖累,更不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因为北方事实上并没有多少城池,包括建国两百多年的辽国,除了西南两京的汉民,大部分契丹百姓还是过着游牧的生活方式,连契丹皇帝一年四季都在游牧。
在面积比大宋全部国土还大的茫茫草原上,几千燧发枪兵撒进去就象滴水入海,确实令人堪忧。
俩人正商议着,后面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很快传来马汉卿的声音:“章相公,杨大学士,下官有重要情报并报。”
章惇的马车很宽敞,于是直接让马汉卿上车来。
“章相公,杨大学士,下官刚刚接到消息,杨志成功刺杀了长辖底两员大将,阿木里和大罗度,并与上京城内的耶律淳里应外合,趁阿木里和大罗度统领的西大营、南大营军心不稳之际,发动夜袭,当夜南营和西营被攻破,阻卜部一夜损失万余人马,士气大损,长辖底不得不退兵长chūn州,上京之围已解。”
听了这马汉卿这番话,章惇和杨逸同声吁了一口气,阿木里这个人杨逸认识,在漠北草原第一次遇到长辖底时,阿木里就是长辖底的副将,地位仍次于长辖底;
这样的人物突然被刺杀,对阻卜部确实是极大的打击。加以杨志能利用职方馆谍报人员,与城内的耶律淳取得联络,杨志一将人刺杀,耶律淳立即发动夜袭。
这种情况下,能取得歼敌一万的胜利不足为奇。算上杨志,长辖底一夜之间等于是损失了三员大将。
“杨志脱身了吗?”
“杨大学士放心,杨志及有可能暴露的人员当时就脱身了。”
杨逸望向章惇,章惇脸上的神态变得轻松了起来,确实,经此一役,大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长辖底要想卷土重来,绝不是一些时半会能做到的,双方等于又回到了僵持的阶段。
可以说,职方馆这回算是立大功了。
心情轻松的杨逸路过兴国坊时,还饶有兴趣地进入自家的新宅逛了一圈,这栋宅子占地将近百亩,比景明坊那边的宅子还大一些,鳞次栉比的高梁碧宇,处处雕梁画栋,院中假山池塘,亭阁楼台掩映在花木之间,堂皇而jīng雅。
杨逸看了非常满,刘清菁这个老相好还算不错,嘿嘿。
由于一家子还住景明坊那边的宅子,这边只派了少量丫环仆役负责洒扫,院中显得很冷清。
杨逸进到后院时,才多见到几个人。
宁国公主李盈,德妃阮柔和贤妃顾媚娘被十三娘安排到这边来住,每人带两个丫环,仅此而已。
临水的小楼上,三人正凑在一起闲话着,见杨逸突然到来,三人可以说又惊又喜。
自从入京后,她们就被扔在这边,连门都难得出一回,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那种忐忑不安难以言说。
对她们来说,能见到杨逸这已经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了。
屋内的桌椅屏风,用度之物都是新的,这大概是十三娘让人新置办的,那天杨逸虽说让十三娘将三人打发了事,那也只是夫妻俩随口说说;
这三个女人身份特殊,就算真想送人都不容易,除了杨逸,恐怕没几个人敢要。当然,如果是皇帝转赐,那另当别论。
杨逸明白这一点,十三娘更是心如明镜似的。
杨逸对十三娘一向忍让,正是因为十三娘够聪明,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这中事务拿捏得极有分寸,一切都在杨逸的容忍范围之内。
这个家毕竟杨逸才是一家之主,而且苏颂眼看就要告老还乡了,今后连苏家都得靠着杨逸。
以十三娘的智商,以及对杨逸的了解,当然不会把杨逸对她的忍让看成是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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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做个快乐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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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小几上有香茗,茵榻棋盘上棋子未收,jīng美的屏风绘着梅花初雪图,汝窑出产的长颈瓷瓶中插着几轴画卷,青铜鹤嘴里吐出袅袅的薰香,向晚的凉风轻佛着窗前的翠幔…….
布置jīng雅的小楼,宁静之中透着一份寂寞的味道。
宁国公主李盈刚满及笄之年,为李乾德的正宫皇后所出,身量适中,长相美丽娴雅,一对睫毛特别长,扑闪之间盈盈动人,一身百和装,紫花长裙,明丽之中带着几分稚嫩。
贤妃顾媚娘芳龄十七,入宫不到一年,媚眼桃腮,纤腰丰rǔ,尤其让人难忘的是她有一双十分修长的美腿,正因为她长相妖艳,身材窈窕,入宫时间虽短,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德妃阮柔年纪则大一点,已经二十四岁,正值花信之年,她与贤妃顾媚娘刚好相反,长得非常端庄大方,慈眉善目,静静婷婷,有几分象是画上的观音菩萨,却又多了几分烟火味。
这三个交趾皇宫里最美丽的女人,如今被深锁在这大宅里,如同一季清秋美sè锁于高墙之内,每天忐忑不安地猜测着迎接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突然看到杨逸出在小楼的门口,三个女人既惊又喜,杨逸年轻英俊,儒雅而又强悍,很难让女人生出讨厌的心里,何况亡国丧家之人,命贱如草,她们的命运全掌握在杨逸的一念之间。
因此一见到他,三人不约而同地起身敛衽一福说道:“奴等拜见国公爷。”
杨逸没有立即让他们起身。余步走到三人面前站定,眼前的三个美人,一个成熟端庄。一个妖娆柔媚,一个青chūn明丽,风姿各异却又相得益彰。交相挥映的秀sè十分养眼。
她们曾多次同床共枕侍候过杨逸,各有各的风情,各有各的味道,但让杨逸最难忘到却是成熟的德妃阮柔,征服这个端庄美丽的女人反而让他多了一种满足感,看着她在身下从观音变成荡妇,对每一个男人而言,都是一件极为有意思的事。全文字..
杨逸伸出手。捏住德妃阮柔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阮柔半闭着双眸不敢看他,因为紧张呼吸有些急促,盈盈的酥胸上下起伏着。
杨逸的手指从阮柔的下巴划过香腮,最后碰了碰她柔软的耳垂,才微笑说道:“都起来吧!”
“奴等谢过国公爷。”
三个女人盈盈起身时,杨逸已经在屏风下的茵榻落坐。抬手轻轻挥了挥手,几个侍候的丫环向他蹲身一福,便快步退了出去。
杨逸拍拍自己坐着的茵榻说道:“都坐过来吧!,不用太拘谨。”
“是,国公爷。”
杨逸虽然吩咐不用拘谨。但三个女人悄悄对望了一眼,样子还是有些畏缩,走到他身边坐下后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窗外的秋阳偏西了,时间大概是下午的五点左右,一缕金光从轩窗斜shè进来,映在左边的顾媚娘身上,让她那细腻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桃sè的红晕,更显得分外的妖娆。
“我说你们能不能放松点?咱们也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了,爷还能吃了你们不成?今个儿公务繁忙,累和我脖子酸痛,快帮我拿捏一下。”
听了杨逸这话,三个女人反而放心了一些,纷纷上前帮他拿捏起来。
对于她们来说,与其被当成货物一样送来送去,任人作贱,还不如留在杨逸身边,至少这个男人她们都不讨厌。
以杨逸的身份,她们几个亡国的女人,能留在杨府作个侍候枕席的女人,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哪里还敢奢求太多。
但想留在杨逸身边,必须得让他高兴才行,这一点顾媚娘她们不会不明白,所以侍候起他来倒是尽心尽力。/\/\../\/\
杨逸往德妃阮柔那软绵绵的怀里一靠,享受着三个女人的按摩,舒服得他直哼哼。
贤妃顾媚娘胆子大些,见杨逸很享受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怯怯地说道:“奴等三人愿侍候国公爷一辈子,不知国公爷可愿垂怜,给奴等这个机会?”
贤妃顾媚娘问出这样的话,李盈和阮柔的心也不由得都提到的嗓子眼上,她们同样满怀期盼看着杨逸,与其无休止的猜测,还不如早点知道结果。
杨逸不置可否地问道:“你们三人在这儿过得怎么样?”
顾媚娘连忙答道:“奴等三人贱如草芥,得国公爷怜惜,能过上这样平静的生活,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望国公爷能看在奴等尽心侍奉的份上,怜惜则个,别再……别再……”
顾媚娘终究是没敢说下去,如何处置她们是杨逸的权力,若是她们提的要求过份,万一引起杨逸不满,后果恐怕更加凄惨。
杨逸伸手握住宁国公主李盈那挺翘的粉臀,轻轻抚弄着笑道:“咱们还真是有些缘分,你封宁国公主,我封宁国公,哈哈哈!或许上天注定你要做我的女人吧!”
李盈垂着粉劲任由他一只大手在香臀上游荡,那对长长的睫毛扑闪了几下,怯生生地答道:“奴不再是什么公主了,今后……今后只是国公爷的女人,奴……”
“奴什么?”
“奴……”
“哈哈哈……好了,你们不用害怕,也不用多表什么心迹,实话告诉你们,想不做我的女人都不行。这是你们的命,今后你们就安心在这边住下吧,虽然不可再象以前那样有显赫的身份,但锦衣玉食总不会缺了你们的。还有,你们身份比较特殊,现在自然不可能那么随便,等时间过久些,事情淡了,你们也就可以象黎家姐妹那样,zì yóu出入了。”
“多谢国公爷!多谢国公爷!”
顾媚娘她们听了杨逸的话,不禁露出欣喜之sè,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猜来猜去,三个亡国破家的女人,能住在这样的豪庭玉宇之中,不用每rì低媚顺眼的看主子面sè,未尝不是一种zì yóu,有这样的际遇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你们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吧?”
“能得国公爷这般怜惜,已是奴等几世修来的福份,哪里敢有丝毫不满。”
“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应该对本国公有所回报啊?”
杨逸露出一抹异样的笑容,一手在在李盈臀沟中探索,一手伸向顾媚娘的酥胸,握住那柔软而富有弹xìng的丰硕。
看到他衣袍下撑起的那个大帐蓬,三个女人不由得浑身酥软,在升龙城时,她们几乎每夜都在杨逸身下承欢,对他强悍的能力至今心有余悸,同时也食髓知味,又怕又爱。
在杨逸的示意下,德妃阮柔找来两个软枕让他靠着,自己柔顺地伏身到他两腿之间,杨逸不光双手善解人衣,双脚也不差,脚趾挟住阮柔的衣带轻轻一扯,那绣领的心字罗衣便散开来,再把那藕sè的肚兜往下一压,两团丰腻顿时颤颤悠悠地弹了出来,那玉光雪sè晃得人眼花。
阮柔的两颊刹时飞上明艳的红霞,她十分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纤纤十指轻轻解开杨逸的衣袍,然后瞟了杨逸一眼,螓首很快伏到了他的腿间!
嘶……..
杨逸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嘶声,看着德妃阮柔那美丽端庄的脸孔在下面起起伏伏,杨逸莫名地感到一阵兴奋,手上突然一用力,贤妃顾媚娘不禁传出一声娇呼…….
斜阳染红了重楼高阁,寂寂的芳园在这个黄昏突然多了些生气,红sè的枫叶,绿sè的清波,映衬着满庭花树,幽静中飘荡着隐隐约约的莺啼燕语…….
几只归巢的麻雀也来凑热闹,落在小楼后面的柳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肥胖的身体在柳枝间跳来跳去,显得好不欢快。
晚霞中的青蜒正在忙碌着,趁着太阳下山前饱餐着刚刚出现的细蚊,四片翅膀上下扇动,一不小心飞进了敞开的轩窗里,便撞见了一榻的风月。
杨逸是夜sè初临时离开新宅的,调和过yīn阳的他显得神清气爽,满面红光。他不由得再次怀疑青云道长传给自己的根本就是双修功法。
以前他虽然也很生猛,但若是几番大战下来,同样会感觉疲惫,通常都是躺着不想动了,但现在与顾媚娘三人翻云覆雨一个多时辰,反而显得更加神清气爽,浑身是劲。
这让杨逸很难拒绝把青云道长的心法勤练下去。
这两个贵妃一个公主被十三娘安置在兴国坊的新宅,对杨逸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他不会在这边留宿而已。
李乾德被封了个讳命侯,安置在封兵门附近的封邑坊,除了生母黎太后和正宫皇后外,其他嫔妃都被充入了教坊司,李乾德自己也过着一种幽禁的生活;
德妃阮柔和贤妃顾媚娘原是他最宠爱的两个妃子,宁国公主李盈也是他最喜欢的女儿,这三人被杨逸收入了府中,他连提都没敢提。
皇宫里的赵捷是杨逸的儿子,太后刘清菁和他的关系更不用说,加上章惇有意压着此事,虽然还是有些人上表弹劾杨逸,却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杨逸当初收这三个女人,有自污的意思,不管如何,自己毕竟不是皇帝,德望太高,总难免引来很多麻烦,到那时众口铄金,就算刘清菁恐怕也会身陷两难之境。
要那清高之名有屁用,咱收钱收女人,爽歪歪地做个坏人不好?
。)
第454章 醉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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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本是职方馆安插在长辖底身边最重要的暗子,这次动用了杨志和不少人手,才干掉长辖底手下两员大将,阿木里和大罗度;
并导致了阻卜部一场大败,上京之围遂解,契丹和长辖底之间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僵持阶段。
这让大宋朝堂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黄头回鹘等部的使者刚好到达东京,他们主要是来朝贺大宋平定交趾的,接待事宜自然是由鸿胪寺去张罗。
联合几部对付天方教的事,要等他们朝贺之礼结束后再淡,这个时候还轮不到杨逸出面与他们接触。
重阳节到了,朝廷照例放假,这一天京城里几乎家家都要出城登高。
各个禅寺同时举行斋会,开宝寺和仁王寺特别一些,举办的是狮子会,寺中高僧都坐在狮子上,作法事讲佛典,由于形式特别,每年都吸引大量的百姓前去观看,整个场面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这天早早起床,十三娘征得杨逸和婆婆同意后,一早带着杨睿回娘家去了,苏颂准备年底辞官,一但回了老家,到时一年都难得再见一面,十三娘万分不舍,所以要尽量多回家陪陪爹娘。
杨逸得了三天假期,干脆带着一家子出城,前往城外的田庄住两天。
东京附近适合重阳登高的地方有仓王庙、四里桥、愁台,梁王城、砚台、毛驼冈、独乐冈。而杨家的田庄就离城南的四里桥不远。
自从葡萄园形成之后,杨家便在园中建了一栋别院。rì常生活物品齐全,这次一家子出城小住,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几辆马车由家中护院护送着出门;
路上行人如织,出城登高的车马前呼后拥,欢声笑语不断于路,杨逸与清娘同坐一车。两个脑袋挤在一起,趴在车窗上观赏沿途的景象。
街边的酒楼茶馆、青楼客栈无不以菊花缚成洞户,制成花架。各种颜sè的菊花迎风怒放,争奇斗艳,满城弥漫着醉人的花香。放眼望去,真个是冲天香阵透京城,满城尽戴黄金甲。
城南有很多园子,一出南薰门便是玉津园、玉仙观。
转龙弯西去有一丈佛园子,王太尉园子,奉对寺前有孟景初园。
到了四里桥还有望牛冈剑客庙,这些都是比较有名的园子。从转龙弯东去陈州门外园馆尤多。
城中高官显贵之家在城外大都建有别院,在城中住烦了,便到城外别院小住几天,换换新鲜空气。享受一下恬静的田园生活。
清娘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儿,那是自然散发出来的少女体香,杨逸凑到她的颈边嗅了嗅,鼻子透出的热气让清娘感觉有些痒痒,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向他浅浅一笑,两个可爱的梨窝便出现在嘴角两边。
“清娘,你在想什么呢?杨逸含笑问道。
清娘脸上的脸笑意顿时隐去,显得有些慵怠地答道:“杨大哥,昨晚人家隐隐有些感触,可寻章摘句。苦思冥想,最后却一无所得,最是恼人了。”
她蹙着黛眉的样子让杨逸有些心痛,心思一转,揽住她的香肩说道:“清娘你不要自求太高,杨大哥觉得你昨晚做的那首《醉花yīn》,已经是难得一见的佳作了,清娘你怎么还说自己一无所获呢?”
清娘一脸的疑惑,自己努力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昨晚自己什么时候做过诗,便向他嘟了嘟小嘴说道:“杨大哥莫胡说,人家昨晚想半宿,真的一无所得,哪里做过什么诗了?”
“咦!”杨逸大惊,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清娘你没事吧?”
“人家没事呀,怎么了?”
“可你昨晚明明做了一首《醉花yīn》,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清娘见他一脸认真,不禁更加疑惑,昨晚她确实整晚都和杨逸在一起,杨逸在书房临摹吴道子的画,她就坐在旁边想自己的诗词,到了二更一起回房睡觉,杨逸如同往常一样搂着她睡……
可自己真的想出什么佳句来呀?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好词!”清娘听了高兴得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香了一口。
可杨逸非但没高兴,反而更加紧张地问道:“清娘真的不记得这首《醉花yīn》了吗?昨晚我虽然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但听了这么好的词,还是记下了,清娘自己作的,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我做的?我什么时候做的?杨大哥你胡说,一定是你刚做的。”
“清娘,你想想这词的意韵,杨大哥做的词一向没这么细腻,这是你一向的婉约风格,对了,当时咱们已经睡下许久了,清娘,你不会是梦里做的吧,常言道rì有所思,夜有所梦,嗯,想来是这样了,不然清娘你怎么可能一点不记得呢!”
清娘一双原是弯弯的眸子瞪得溜圆儿,努力地回想着自己昨晚有没有做梦。
杨逸说得有理,他的词一向比较大气,这首《醉花yīn》确实不象他做的,风格倒是和自己以往的词作一脉相承,以至于清娘也难以确定是不是自己梦里做的了。
“呵呵,清娘别想了,杨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这词确实是你做的,你这丫头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费心思量很伤人的,便是得了佳作,若是想出病来了,我可不依你。”
杨逸义正词严地教训起清娘来。
“杨大哥,这词真是人家梦里做的?”清娘高兴坏了,挤进他的怀里,象只小兔子乱踹着。
杨逸抱着她柔软的小腰肢笑道:“当然,杨大哥骗你干嘛?当时我还跟你说,清娘,这下可以安心睡了吧。”
“嘻嘻……”
清娘高兴,杨逸就高兴,只要她开心,小小骗她一下又有何妨,何况这首《醉花yīn》确实是清娘做的。
到时四里桥,附近的望牛冈上已经处处是举家同来登高的人群,男女老少相呼唤,就连那些平时很少出门的官宦千金,香闺丽人,也纷纷随家人同来,给节rì增添了一道动人的风景。
剑客庙的僧人为了吸引游客,在冈上栽种了大片的菊花,有黄白sè蕊若莲房的万龄菊,粉红sè的桃花菊,白而檀心的木香菊,黄sè而圆的金铃菊,纯白而大的喜容菊。
这儿离杨家的田庄已经不远,杨逸干脆吩咐停车,带着一家人登上望牛冈。惠民河从冈下蜿蜒河过,绿波澄澈如练,冈上秋风送爽,枫叶半红,处处是登高的人群欢乐的嬉戏;
人们走累了便用绢布铺在地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歇息,吃些瓜果糕点,和附近其他家庭不管认不认识,都会热情地打个招呼,互道一声安康快乐。
女人们围在一起斗草猜枚,男人们凑在一起喝酒畅谈,吟诗作赋,小孩子最快乐,呼朋唤友,抓蛐蛐、放风筝,过家家,玩得满头细汗,欢乐的笑声飘满了山冈。
铁蛋随十三娘回娘家去了,杨家就剩下还不会走路的二蛋,杨逸身边的女人倒是不少,清娘、琴cāo、木婉灵、韩碧儿等,就是孩子少了些,杨氏看了不禁暗暗叹气,只不过念在重阳佳节,没有念叨而已。
琴cāo多娴静,她负责把果点分发给各人,杨氏要了一个削好的雪梨,用一个特别的小勺子刮出雪泥喂给二蛋吃。
韩碧儿过去要帮忙,她便说道:“含饴弄孙,这是老身最大的乐事,你们呀,就不要跟我抢了!”
韩碧儿连忙赔笑道:“这不是怕老夫人您累着嘛!”
“少胡说,喂我乖孙子吃些果子,能有多累?你们呀,还是趁老身还带得动,赶紧给杨家多添几个儿女,让老身也享享儿孙满堂的福气。”
杨逸一看她又要扯到生孩子的事上去了,于是抢着说道:“娘,您别着急,仙儿不是快生了嘛,到时您又多一个孙子可抱了,就怕您老人家抱不过来。”
提到李湘弦,杨氏眉头果然舒展了开来,笑着说道:“今rì重阳佳节,老身今天就不唠叨你们了,不过呀,老身实在放心不下仙儿一个人在家,等下你们自个去庄子住好了,老身不回去看着仙儿,这心可没法踏实。”
琴cāo和清娘几乎是同时说道:“老夫人,我陪你回去吧。”
杨氏看看这两个花样的人儿,笑道说道:“你们这份孝心老身记下了,清娘就不用回去了,难得出来一趟,就陪着你杨大哥好好玩两天吧,琴儿更不行,你呀,更得多陪陪逸儿,老身还指望着你早rì给杨家添个大胖孙子呢。”
“老夫人……”
琴cāo红着脸轻唤一声,眼中渗着泪花儿。
十三娘是主母,得管着若大一家子的吃喝用度,韩碧儿更不用说,杨家庞大的产业主要是她和青叶在管着,每天都很繁忙。琴cāoxìng格恬淡,大方稳重,如今每天都是她侍奉在杨氏身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有时还会给杨氏诵读佛经……
杨氏感她一片孝心,待她也分外亲切,说这话倒不是怪她,而是望她能早rì生儿育女,过得美满幸福些。
第455章 田园之乐
***
杨家的别院不在豪华上下工夫,错落有致的篱笆院落,处处散发着古朴自然的野趣。
这个季节庄子里的葡萄已经采收过了,但还有许多黄sè的老叶。一排排低矮的葡萄架延伸到坡下的小河边,很是好看。
岸边的垂柳也已经开始落叶,往rì婆娑起舞的身影显得有些稀疏,象是迟暮美人。
院子后面是大片的梨园,其实也不光种梨树,桃树、杏树、樱桃、梅树都有,那些嫁接的苹果刚好成熟,累累的果实挂满了枝头,走到树下就能闻到浓郁的苹果香味儿。
满眼的田园风光,让杨逸心怀大畅,刚刚入住,便在篱笆墙外摆了张小几,置上自家酿造的葡萄酒,和清娘她们品酒闲话。
篱笆边栽有几丛菊花,大朵的金英正盛开着,墙角的一株枫树下垂着秋千架,黎家姐妹轻轻推动,木婉灵轻荡秋千上,一身洁白的衣裙映着一树红枫,一红一白的陪衬,便是一道无比明丽的风景。
琴cāo却是恬淡,一身素衣钗裙却丝毫不掩她动人的清韵,她坐在古琴前,皓腕流转,玉指轻拂,一曲《下里巴人》随风飘荡在乡野间。
抛开了朝廷的纷争,杨逸喜欢上了这种平静的田园生活,真想带着清娘她们在此隐居下去。
他躺一篱笆边的躺椅上,韩碧儿也是难得闲暇,正殷勤地帮他拿捏着腿脚,杨逸干脆将一只脚伸到她的腿上。自己闭着眼睛听琴cāo抚琴,闻着篱下的菊香,心神非常放松,暖暖的秋阳晒在身上,又增加了一份懒洋洋的感觉。
清娘削好了一个雪梨,切成小片,然后送到他嘴边说道:“杨大哥。好甜的,快吃。”
听清娘的口气就象在哄小孩子,杨逸嘴角一翘。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清娘,我觉得你的嘴儿才甜呢。”
清娘悠地瞟了韩碧儿一眼,俏脸儿有些微红。杨逸立即就知道她误会。自己说她嘴巴甜本意是说她会说话,会哄人开心,似乎被她误会成自己想品尝她的小嘴了。
杨逸也不解释,张嘴把她手上的梨儿吃进口中,还顺势含住了一根细白如玉的手指,清娘一缩手,娇嗔道:“杨大哥最坏了,哼,不理你了!”
“你理,或者不理我……哈哈哈!”
杨逸没说完。清娘就扑到他身上,一对小粉拳不停地捶着他的胸口,曾经,第一次听到杨逸说这句话时,清娘被感动得泪眼朦胧。可如今却几乎成了杨逸对付她“不理你了”的经典回答。
清娘不堪“折磨”,终于对他施加起了“家庭暴力”,杨逸被她打得骨头都快酥了,真个是三魂出窍,七魄离位,满脑子飘飘yù仙的感觉。
“好了。好了,清娘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受不了啦,受不了啦!”
“哼,看你敢不敢使坏。”
“不敢了,不敢了,清娘饶命啊……哈哈哈……”
“不许笑,不许笑。”
“好吧,杨大哥我不笑…….哈哈哈……”
清娘噘着小嘴爬了起来,拿过半个梨子往他嘴里一塞,终于赌住了笑声传出的通道。
杨逸嘴巴被撑得合不上,鼓囊囊的象只涨了气青蛙,他最后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这下轮到清娘忍噤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小蛮腰都弯了,她头上还插着一枝红红的茱萸,随着笑声不停地颤动着……
连xìng格恬淡的琴cāo见了这一幕,也随之露出微笑来。
在杨逸所有的女人中,唯独清娘能和杨逸达到这种“两小无猜”的境界,杨逸在清娘面前,有时候如兄如父,有时候又象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清娘跟在杨逸身边的时间也是最多的,甚至超过了十三娘,去辽国有清娘在,去环州有清娘在,连去rì本也不忍心丢下她;
好在家里的几个女人都足够聪明,没人会去妒忌清娘,即便心里真妒忌了,也绝对没人敢表露出来,因为这是极为愚蠢的行为。
包括韩碧儿在内,她虽然撑握着杨家庞大的商业集团,也知道杨逸的许多秘密,但若是把杨逸惹毛了,她就什么也不是。
清娘终是不忍心,很快帮他取出那半个梨儿。
在她用小手帮着轻轻揉搓脸颊一会儿后,杨逸终于“悠悠转醒”。
“清娘啊,我刚刚在奈何桥上,看到了玉环飞燕她们了!”杨逸显得有气无力,仿佛真的是刚刚从晕厥中转醒过来一般。
清娘一听他这胡话,又噘起了小嘴哼道:“杨大哥又胡说,真见着她们那你为何没追她们去?”
“这还不简单?因为她们没我家清娘好啊,所以胡汉三我又回来了。”
“嘻嘻,其实杨大哥不用回来也行,反正人家总会追着杨大哥去的。”
“不行,不行,我就是怕清娘小乖乖追来,这才匆匆忙忙跑回来的。”
听了俩人的对答,旁边的韩碧儿轻啐一口道:“你们呀,这些话能乱说吗?幸好老夫人不在,否则让她听到了,有你们好看的。”
杨逸抬脚悄悄在她的酥胸上揩了一把油,笑道:“碧儿啊,本国公能呼风唤雨,招雷引电,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去奈何桥逛逛算什么,我还能穿越千年,遨游三生,你信不信?”
“信!杨郎就算说自己能摘下天上的星星,奴也相信,嘻嘻!”
被他揩了油,韩妖jīng不但没避开,反而把他的脚抱入怀中,那一对傲人的硕rǔ紧贴着他的脚底,柔软的触感传来,教人悠然消魂。杨逸暗暗发誓,今夜非把这妖jīng折腾个要生要死不可……
他伸手到篱边采下一朵菊花插在清娘的云鬓上,随口轻吟道:“粲粲黄金裙,亭亭白玉肤。极知时好异,似与岁寒俱。堕地良不忍,抱技宁自枯。”
杨逸吟罢,却见韦晶带着两个丫环从葡萄架那边转过来。她穿着一袭鹅黄sè的罗衣,下身配一条黛sè长裙,靥笑chūn桃。云堆翠髻,明眸善睐。
还隔着五六丈便说道:“宁国公才高八斗,要夸人岂能用前人的诗句。要我说呀,就应该自己做一首,这才有诚意哩。”
韦晶出现在这里倒不奇怪,两家的庄子连在一起,坡南面就是她家的田地,也种上了嫁接葡萄。
京中官宦之中都喜欢在自家的庄子里建别院,韦家也不例外,这重阳节登高之后,许多人家便会选择在城外的别院小住三两rì,想来韦晶也是随家人前来别院小住的。
这妞儿最让杨逸难忘的是她腮边两个可爱的小梨窝。清娘是笑起来才会现出浅浅的梨窝,这丫头却是不笑也有。
他不经意地瞟了瞟她脸颊上的小梨窝答道:“才高八斗那是你说的,实际上我只有八斗坏水,你要不取一瓢饮?”
韦晶跟他没大没小惯了,杨逸对她没可不会客气。连正式的招呼也没打,就反驳起她来。
韦晶轻啐了他一口,和清娘、韩碧儿她们打过招呼后,自顾搬过一把小凳子坐了下来。
“十三娘呢?怎么没瞧见她人影?”
杨逸抢先答道:“见你这刁蛮的丫头过来,十三娘躲都躲不及,还会出来见你?”
韦晶满带不屑地轻哼一声。接过丫环递上来的红酒,呡了一口说道:“竟然不带上十三娘,真没想到你这家伙是这样的人,我们十三娘哪点对不住你了,好啊!你竟然喜新厌旧……”
清娘不依了,连忙解释道:“韦姐姐误会了,杨大哥可不那样的人,晴儿姐姐是回娘家去了,这才没和我们一起到庄子来的。”
韦晶和十三娘是闺中密友,经常到杨家来走动,还是景明队一员,和清娘她们都混得很熟悉,她嘻嘻笑道:“嗯,清娘这么说我就信了,不过清娘你可要管好她,小心他到处拈花惹草。”
杨逸自己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戏言道:“我拈花惹草怎么了?有些花儿想让人拈还没人拈呢?”
韦晶俏脸终于红了起来,哼哼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每天上我家求亲的人不知凡几,不过是本姑娘没瞧上而已,象你这种男人,打死我也不嫁。”
“嚯,那敢问小娘子,什么样的男人你才肯嫁呢?”
“本姑娘谁也不嫁,行了吧?”
“唉!我伤心,我绝望,我寂寞,我空虚,我冷……”
“作死啊!”韦晶终于败给他了,一张脸艳红艳红的,象是天边的火烧云。
这丫头长得很美,登门求亲的人肯定不少,如今杨逸正闲得蛋痛,她既然送上门来,倒不介意拿她开刷几句。
韩碧儿也插嘴笑道:“韦姑娘花样的人儿,我猜韦大人一定是舍不得轻易把掌上明珠嫁出去,想是要等到大比之年,到榜下去捉个状元郎给韦姑娘做金龟婿呢,嘻嘻……”
“不来了,韩姐姐也来取笑人家,哼,你们一家子欺负我一个,太过分了。”
说的倒是实情,问题是这儿是我家的地头,谁让你自己送上门来给俺一家子欺负呢?
若是十三娘在,顾忌她的绣花针,杨逸不敢多说,现在十三娘不在,咱可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
以前杨逸被她“欺负”的次数还真不老少,这会儿逮住了机会,岂会不狠狠地“欺负”回去?
“韦丫头,说我欺负你,哈哈,这话若是传出去,我看你是真别想嫁了,所以啊,你就算真被欺负了,也不能说,这才叫聪明人,知道了吗?”
“你…….”
最后在杨逸的狂轰滥炸下,韦晶终于不堪“凌辱”,“受jīng”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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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渔猎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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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头戴竹笠,穿着一身短衣,正趴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下,小心翼翼地掀开草丛中的碎石块,就象庄户人家的少年郎在抓青蛙。
“杨大哥,瞧见没有?瞧见没有?”
清娘跟在后面,尽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抑制不了那份兴奋。她今天同样换上了一身布衣钗裙,恍若一块小家碧玉,一手提着裙裾,一手拿着个镏金的小匣子,正弯着小蛮腰跟在杨逸身后紧张地张望着。
杨逸不说话,头也不回地向她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她别出声,清娘倒是噤声了,但那双眸子弯成了一对初秋的月牙儿,翘起的嘴角边还有两个浅浅的梨窝浮现;
看着杨逸高高厥着屁股趴在草丛中的样子,清娘突然有上去试打两个巴掌的冲动;
哼,谁让他不时打人家的呢?
少女情怀总是诗,清娘只是想想,两抹桃晕已经染红的双颊。
宁国公还不知道自己的翘臀差点遭袭,小心翼翼地掀开了几块碎石,一无所获的他不禁哀叹道:“怎么没有呢?明明是在这里叫的呀?”
“杨大哥你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到是在这儿的,我的铁头大将军哦!”
“前面,前面,杨大哥前面还有几块石头呢。”
杨逸望望几尺外的那几块小石块,怀着最后的希望爬了过去,清娘提着裙裾。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屏着呼吸看他把那些石头掀开。
一块,两块…….最后一块了,杨逸两手一合放到嘴边吹了一口气,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好运气一搬,然后自己也屏气凝神,一点。一点地把最后一块石头慢慢的掀开,应该有了吧,应该有了吧……
“啊!”
“啊!”
石块掀开那一刻。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高吭的惊叫,石块下哪有什么铁头大将军,分明是一条毒蛇正吐着信儿。清娘吓得手上的匣子都扔掉了,脚儿一软几乎要瘫倒。
杨逸惊叫过后,手上的石块顺势就砸了下去,也不管有没有把毒蛇砸死,闪电般跃起,抱起清娘就跑,那速度没得说,绝对赛过飞人。
这时小白听到了清娘的惊叫声,象离弦之箭般从葡萄园中狂奔了出来,那凶悍的样子就象是狼神降世。它跑到清娘身边嗥了两声,然后就向毒蛇的方向扑去,仿佛要帮清娘报仇似的。
“清娘没事了,别怕,别怕。有杨大哥在呢!什么也伤害了不你的。”杨逸停在梨花树下,轻拍清娘的粉背安慰着。
清娘紧紧抱着他,身体不住地往他怀里钻,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更安全些。
“杨大哥,吓死了,再也不来河边了。再也不找铁头大将军了…….”清娘的话还带着颤音,但总算有杨逸坚实的怀抱在,她没有吓得哭出来。
谁曾想到,俩人去找蛐蛐儿,结果想找的没找到,却扒出了一条毒蛇;
看来自己还真不是斗鸡玩蛐蛐的命,杨逸想想突然觉得十分好笑,抱着清娘放声笑起了来。
“你还笑,你还笑,人家都吓死了,都是你啦,好好的鱼不钓,你偏要去找什么铁头大将军,哼,人家再也不陪你玩了。”
“哎呀,清娘啊,这只是意外,纯属意外,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还下次呢,一次就吓掉了半条命,人家再也不要有下次了。”
女人天生怕蛇,说来清娘没被吓哭,已经难能可贵了,杨逸抱着她笑道:“好吧,下回咱们不找蛐蛐儿了,咱们下河摸鱼儿,清娘你说好不好?呵呵……”
清娘没出声,抬起头来瞟了他一眼,嘴角慢慢露出了笑意来,看到了她的笑脸,杨逸感觉就象看到了三月的chūn光,世界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
“这就对了,清娘不用怕,那蛇其实已经被我砸死了。”
“嘻嘻,人家也就是刚才害怕一会儿,有杨大哥在,人家早就不怕了。”清娘说是不怕了,却仍赖在他怀里不起来。
在见到毒蛇前,今天她一直玩得很开心,两人就象一对农家的小夫妻,布衣钗裙,融入了平常农家的田园生活;
清娘心满是诗情画意,这样的田园生活她不知遐想过多少回,今天突然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心中非常快乐,即便遇见了一条毒蛇,也没能冲淡这种快乐。
那边小白已经咬着那条蛇跑回来,杨逸担心清娘还害怕,连忙喝斥小白,让它把毒蛇远远的叼走了。
琴cāo她们大概是听了到俩人的惊叫声,这时也纷纷从别院里跑了出来,她们也都换上了布衣钗裙,一改往rì的华装丽服,一个个就象采桑归来的罗敷,别有一翻风韵。
韩碧儿当先问道:“杨郎,出什么事?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清娘想我了,所以抱抱我。”
一听这话,清娘就象被蜜蜂蜇了一样,连忙挣脱他的怀抱嗔道:“呀,杨大哥坏死了,碧儿姐姐你们别信他胡说,我们遇到毒蛇了,人家被吓着才……才……”
“遇到毒蛇?你们没事吧?”韩碧儿她们听了也为之心惊,跑到杨逸身边上下打量,生怕他伤着了。
杨逸一把搂住韩碧儿的腰肢,凑到她耳边说道:“碧儿,你看我们象有事的样子吗?小小毒蛇算得了什么?爷的大蛇可比那凶猛多了,也没见碧儿害怕啊。”
这种**裸的调戏听得韩碧儿体儿都酥了,想起昨夜他那条大蛇进进出出,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韩碧儿就象遇到水的面条,软得站都站不稳了。
见韩碧儿象一泫chūn水倒在杨逸怀里。琴cāo就知道杨逸准没什么好话,就连清娘也好奇不已,小心翼翼地问道:“杨大哥,你跟碧儿姐姐说什么呢?”
“这个嘛,我正在跟你碧儿姐姐说那大蛇的事,你碧儿姐姐被大蛇咬过,感受特别深。这一听就浑身发软了。”
“是真的吗?”清娘毕竟未经人事,虽然很怀疑他的话,却有几分信了。
琴cāo她们却都是被大蛇咬过的人。哪能听不出杨逸话中有话,一个个羞红了脸,让清娘更加奇怪。
杨逸拍了拍韩碧儿的翘臀笑道:“好了。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爷还要下河摸几条鱼,晚上咱们吃鱼。”
经杨逸这么一提醒,韩碧儿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我的酥饼儿还在火上煎着呢!”
她挣脱杨逸的的怀抱,提着裙子就往回跑,妖娆的身姿象只母鹿儿。
杨逸走到石头边拿起自己的鱼篓往身上一背,提起竹竿制成的渔枪,又折下一根杨柳枝衔在嘴里,一边向河边走去。一边哼着歌谣:
让青chūn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chūn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rì子,
让青chūn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
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容,
秋来chūn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
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彩,
看我看一眼吧 莫让红颜守空枕,
青chūn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
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
前尘后世轮回中谁在声音里徘徊,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他一身农家儿郎的短衫,背着鱼篓,哼着歌儿,衔着杨柳枝洒脱地向河边走去的样子,看得琴cāo她们都怔住了;
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谁会相信这个庄户人家的少年郎,竟是当朝翰林大学士?
就连娘也有些痴了,不由自主跟着他喃喃地哼着那歌儿,这倒惊醒了琴cāo;
就象清娘小心地收集杨逸的诗词,十三娘收集杨逸的科学杂论一样,琴cāo也在一直在收集杨逸哼唱的歌儿。
或许有些乐曲她并不看好,但哪怕只是杨逸随意哼唱的几句调子,她都会仔细地收集着,就象美丽的松鼠在收集着松果。
爱一个人,和他有关的一切都会变得美好起来。
何况杨逸哼出来的乐曲,也并非全不为世人所接受,象那曲《梁祝》,现在已经传遍了大宋,成了各种宴会中必备的曲目,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传出后,被小报一再的传载炒作,不知赚取了多少深闺少女的眼泪。
琴cāo放轻脚步跟在杨逸的身后,记下他哼出的每一个音符……
杨逸说今晚吃鱼可不是胡吹,前世在部队的野外生存训练中,用渔枪刺鱼是一个必须学会的项目。
来到河边后,他卷起裤脚提着渔枪刚要下河,清娘就不禁问道:“杨大哥,你这是要干嘛?”
杨逸回头笑道:“鱼,我要鱼!”
清娘从听说这样也能打到鱼的,一双眼睛扑闪着,好奇极了:“杨大哥,你连鱼钩都没有,怎么可能钓到鱼呢?”
很显然,清娘把他手上的竹枪当成钓竿了,杨逸哈哈一笑道:“清娘,你瞧着,杨大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白手起家……”
宁国公死xìng不改,又开始大吹其牛。
清娘调皮,拿起一块小石头砸到河里,溅了他一身的水,自己在岸上笑得眉眼儿弯弯的。
“清娘,不带这样的,把我衣服溅湿了,信不信我把衣服全脱了!”
“嘻嘻,杨大哥要是敢脱,人家才不管哩。”
“真的?”杨逸说着就要动手脱衣服。
清娘惊呼一声,连忙捂起自己的脸蛋。
“哈哈哈……可说好了,清娘不许再往河里扔石头,溅湿杨大哥衣服还是小事,你这石头一扔下来,咱们今晚可就没鱼吃了。”
“哼,谁让你吓人家,就砸!”
果然,河里很快又传出扑嗵一声,照这样下去,什么鱼都被吓跑光了。
宁国公望着突然变得淘气的清娘,两眼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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