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含笑待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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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头令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短短几天时间,斩首六千多级,俘虏五千多人。
这等于是灭掉了李常杰十分之一人马。
当然了,杂牌军们也损失了四千多人,杨逸对此感到十分“沉痛”,频频慰问那些部族头人,同时还把悬赏金额提高了两百文。
看着络绎不绝赶来的杂牌军,杨逸突然感觉有些荒谬,都这样的话,那以后想对付真腊占城这些国,是不是根本不用大宋出兵了,只需发一道悬赏令,就能灭人一国。
似乎明朝某位大臣也用这一招对付过野猪皮,但效果没这么好啊!
杨逸想了想便明白其中的缘故,这次效果之所以这么好,是因为李常杰的人马大都是临时拉来的壮丁,若是训练有素的军队,这些杂牌军绝对不可能取得这么好的效果,不定反而是给人家送菜。
如今杨逸更不急了,拼拼!朝廷不过多花几万贯而已,却能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刘武他们闲得没事,天天去谅山关佯攻,谅山关是勾通南北的要冲,地形有些象仑关,强攻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刘武他们还是学杨逸的样子,派兵佯冲上去,越军一露头就用燧发枪shè,就当是练枪法,不过每天多多少少也总能消灭几十个越军,算是过过瘾。
而且让士兵们玩玩,这样军心士气才不至于因久驻无战而下降。
大理烤茶的味道很好,杨逸觉得看烤茶的制作过程更是一种享受。
木婉灵站在炉子边,把肚大口的陶罐放到炭火上慢慢烤热,她头上戴着下关的风、上关的花、苍山的雪、洱海的月。模样婉约甜美,细嫩如玉的十指非常轻灵,那陶罐在她手上不断地变换着角度。
偶尔她还会悄悄地瞄杨逸一眼,若是与他的目光遇上,那盈盈的眼波便会笼上三分娇羞。如一枝风中的水莲花。
陶罐烤热后,木婉灵将一些茶叶放入罐中,然后不断轻轻抖动陶罐。使茶叶在罐内慢慢膨胀变黄,待茶香四溢时,便拿过旁边炉上煮沸的水。少许冲入陶罐内。
这时,只听‘佣”的一声,被冲起来的茶水沫也升至罐口,有如绣球花状,帐内立时飘逸着一股诱人的茶香。(.)这一冲茶之声,又响又脆,有如轻雷。
杨逸不禁闭上眼睛,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享受着空气中那缕芬芳的茶香。
待到罐内沫散去后,木婉灵再加入开水使其烧涨。然后将茶倒出紫沙杯中,奉到杨逸面前,宛然道:“奴烤茶技艺粗浅,还望杨大学士不要见弃。”
“木姑娘不必谦虚,只须看木姑娘灵巧娴熟的动作。便知道木姑娘定是技艺高超之人。”杨逸接过茶杯,杯中茶水呈现浅黄之sè,氲氤的水气带起清香缕缕,轻呷一口,只感清香润人肺腑。不禁由衷地赞道:“好茶!“
木婉灵得了夸奖,呡嘴一笑道:“多谢杨大学士夸奖。奴这些粗浅技艺不算什么,若是杨大学士到我大理来,品尝那些经验丰富的烤茶师父烤出来的茶,那才叫香呢!”
“那倒未必,喝木姑娘烤出来的茶,我觉是最香的。”
听了这话,木婉灵那甜美的脸上不由得浮上淡淡的红晕,煞是动人。她本出身大理贵族,识文断字,身上带着一缕的诗味,却又有白族女子那种灵秀明朗,此次来广南,她也知道自己的命运,但这几天杨逸却一直以礼相待,哪怕是单独相处时,也没有轻薄之举,让她颇为感激,心中对杨逸也不再那么排斥了。
她稍带羞涩地道:“在我们大理,为客人献茶时,还要献以歌舞,杨大学士若是不嫌弃,奴这就给杨大学士献舞一支。”
“好好好,左右无事,既有香茗,又得曼舞,何其快哉!本官已迫不及待,木姑娘请!”
“杨大学士才高八斗,看了奴这支百灵舞,可赠诗一首哦!”
杨逸笑道:“便依木姑娘就是。”
木婉灵莲步款款走到大帐中间,杨逸正为军中无乐伴奏遗憾,却不曾想木婉灵竟从袖间取出一片叶子,含入那玲珑的嘴中,随即一串清脆如百灵鸟歌唱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杨逸看着她那诱人的嘴不禁有些发呆。
用树叶吹出乐曲杨逸不是没见过,但他见到的都是用手拿着叶子,真没见过象木婉灵这样,直接将叶子含在口中,然后双臂zì yóu而舞的。
那双唇和香舌得多灵巧啊!
佳人美如诗,清音胜百灵。木婉灵头顶风花雪月,袖带流云轻烟,就象一只林间的百灵鸟,舞动着灵巧的双翼,起舞于百花丛中,那溪水般流畅的动作,柳丝般婀娜的身姿,翩跹而舞,配上她那甜美jīng致的容颜,最动人的是那水晶般反shè着光泽的双眸…….
杨逸自南征以来未闻丝竹管弦,更未得见美人歌舞,木婉灵这别开生场的舞曲,让他不由感叹,真个是水为沉骨玉为肌,纤腰缕带舞天纱。
木婉灵一曲舞罢,额上香汗微微,口中娇喘细细,双颊带着一抹淡淡的cháo红,让她整个人就象是一株含着露水的水仙花。她身材娇玲珑,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本就惹人怜爱,这一刻更是动人之极。
杨逸含笑看着,木婉灵轻轻盼他一眼,从新为他斟了一杯茶,然后顺势坐到他身边道:“杨大学士可是答应过奴家,等奴跳完舞可要赋诗一首的,杨大学士快请,奴可等不及了。”
“这现成就有一首,再适合木姑娘不过。”
“杨大学士快诵来。”
“艳sè本倾城,分香更有情。髻鬟垂yù解,眉黛拂能轻。舞学平阳态,歌翻子夜声。chūn风狭斜道,含笑待逢迎。这诗虽是前人所作,但本官觉得分明就是为木姑娘准备的,赠与木姑娘实在是再适合不可过了。”
“杨大学士耍赖,这不算,这不算!”木婉灵轻嗔薄怨,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顾盼之间,既有甜美清纯之态,又有娇娆婉转之姿,能令jīng钢化作绕指柔。
杨逸顺手捉住她一双柔荑,木婉灵下意识地缩了缩,便又止住,任他握着,杨逸轻轻的拉,将那娇玲珑的身体拉入怀中,寂静的大帐内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旖旎。
“一首不够,那我就再送木姑娘一首,木姑娘请听:晓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sè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木姑娘,这一首如何?”
杨逸捧起那一枝艳红香含露的粉脸,目光落在那两片温泽的樱唇上,想起她方才含叶轻吹的灵巧工夫,不禁大为意动。
这杨逸念出这曲《一斛珠》,描写的是***裸的香闺艳事,木婉灵此时那里还敢答他话,娇喘之声比原先舞罢之时还重,双眸半闭着,如羞花闭月。
杨逸用力一抱她那绵软的腰肢,对着那诱人的樱唇吻了下去,木婉灵发出一声细碎的闷哼,随即感觉贝齿被他顶开,丁香舌躲无可躲,终被噙住…….
帐内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弥漫在风中,杨逸一手探进了木婉灵那白sè的罗衣中,那柳腰儿不堪盈握,触之细滑如瓷,他手掌沿着那平滑的腹缓缓向上滑动时,木婉灵那娇的玉体不由得轻轻扭动起来,象是在逃避,又象是奉迎,娇喘声更是急促。
“哦!”终于,在杨逸捉住那玲珑的鸽rǔ时,木婉灵檀口之中逸出了一串百灵清音,她虽早有心里准备,但第一次被男人触及圣洁的双峰,娇驱还是忍不住轻轻颤粟起来。
杨逸捏着她峰尖上那细的樱桃,轻轻一挪,木婉灵顿时浑身瘫软下来,倒在他怀里柔若无骨。
“木姑娘!”
就在木婉灵以为自己再难保住清白之身时,杨逸却停下了手,含笑轻唤她一声,木婉灵微启星眸看了他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去。
“木姑娘,不知段王爷想从我这得到什么呢?”
“这……”木婉灵虽然羞赧难耐,也只得解释道:“杨大学士莫误会,殿下他一直景仰杨大学士之才,此番前来,确是一心想结交于大学士。”
杨逸捏了捏她那弹指yù破的香腮笑道:“好,既然木姑娘不想,我也不勉强。”
木婉灵心中有些惶恐,杨逸突然停手,不知是不是嫌弃于她,若真是这样,那自己的话还会有作用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她轻咬一下贝齿道:“想必大学士您也知道,大理如今军政大权全掌握在高氏手中,表哥虽是皇子,却时时得看人脸sè,高氏频频废立,甚至篡位称帝……”
杨逸突然插嘴问道:“段和誉是你表哥?”
木婉灵心地望了他一眼,轻点了一下螓首,幽幽地叹道:“段家本是大理正统,如今却身不由己,生死全掌握在高氏手中,随时有可能被高氏谋害,奴求求大学士,帮帮段家,段家历代先皇都是得到大宋册封过的,现如今臣属有难,大宋出手相帮,本在情理之中,大学士若是肯援之以手,奴愿做牛做马,以报学士大恩。”
“其实,我喜欢单纯一点的女人。”杨逸淡淡地应了一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428章 段和誉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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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的一声,一只山鸡被shè翻在地,挣扎几下便没了声气,段商纵马上前去,手上的马鞭一甩绕住箭尾,将山鸡提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
回到段和誉身边后,他将山鸡扔给其他几个侍卫,吩咐道:“你们去处理一下!”
一众侍卫立即拿着打来的猎物到溪边去毛开膛,准备烤作晚餐。
岭南的秋天没有太强的落索感,山野间依然是百草萋萋,枝繁叶茂,西天的斜阳离山顶已不到一丈,火红的晚霞正在热烈地燃烧着,把整个天空点染得绚丽无比。
这等美景本是赏心悦目,段和誉却没心思欣赏,杨逸对高明量一见如故,现在已开始称兄道弟了,这让他心情极为压抑。
高家野心勃勃,家主高泰明以宰相之尊把持着大理的军政,前年才强封其子高明量于威楚府,现在又传出消息,高泰明准备将四子高明清封于统矢府。
高泰明要干什么,这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另一方面,杨逸在宋廷有着强大的影响力,若是杨逸支持高家,就极有可以左右大宋支持高家,高家一但得到大宋的册封,那一切就名正言顺了,到时哪里还有段家的活路?
更让段和誉想不到的是,面对表妹木婉灵的仙姿丽sè,杨逸竟不为所动,表妹当初虽是自愿前来,但段和誉为此一直十分心痛,同时也对她抱以了十分的希望。可现在…….
段和誉真恨不得杀了杨逸,但这也只是想想,先不说能不能杀得了,就算杀得了,段家也必将为此付出灭族的代价。
见他愁眉不展,段商轻声劝慰道:“殿下不必过于焦虑,杨逸此人狡猾如狐。行事向来难以猜度,他和高明量称兄道弟,恐怕没那么简单。殿下大可不必就此灰心。”
段和誉叹道:“连我大理也得退让几分的交趾国,短短时rì被杨逸打得奄奄一息,如今他屯兵谅山。没有立即大举攻,却发了一个悬赏令,这分明是一石二鸟之计,准备消耗各个羁縻州的势力,可见杨逸这次南征,绝不单单是讨伐交趾这么简单,大宋一统南疆的心思已不用怀疑。交趾一但平定,各羁縻州必定会被收纳,到时我大理就首当其冲,此时正该是我大理奋起之时。以免成为下一交趾国,可如今国政却为高氏掌控,本王是有心无力,怎能不心急如焚啊!”
“殿下说的虽然很有道理,但属下想来。/大宋平定交趾后未必就会打我大理的主意,至少现在不会,大宋自立国以来,一直对燕云十六州念念不忘,皆因燕云十六州战略地位太过于重要,大宋必yù得之方可安心。如今辽国因阻卜部之乱。形势岌岌可危,大宋岂会没有计较,趁机吞并燕云十六州甚至整个辽国那是必然之事,因此属下认为,在宋军没有达到目的之前,我大理应当还不至于遭受入侵的危险。”
段和誉摇摇头说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宋重点放在北面不错,但现在杨逸以三万禁军南征,便可灾交趾,这只相当一场局部战争,并未耗费大宋全部jīng力,如今大宋国力蒸蒸rì上,照此下去,即便是南北开战,大宋也足以支撑。没有哪个皇帝会嫌自己的国土太大,每一个国家强大起来,必定会向外扩张,这一点无须置疑,前唐鼎盛之时,甚至把疆域拓展到地葱岭以西,如今大宋修政强军,所为何来?我大理若不奋起直追,迟早有一天要沦亡宋军铁蹄之下。”
段商知道难以说服他,处在段和誉的位置确实危机重重,不夺回政权连活命都成问题,更别提中兴大理了。
段商想了想说道:“殿下,宋军的燧发枪shè程远达一里多,威力无穷,若能防造出来,一切就好办了!”
“大宋将此视为绝密,岂会轻易泄露燧发枪制造方法?”
“殿下,杨逸军中就有两千燧发枪,咱们只要弄来一支,让工匠照样仿造,未必就不行。而且宋军将燧发枪视为国之重器,据说每支枪上都刻有编号,防止军中将士私卖,外人更是绝不容许触碰。殿下请想,若是杨逸突然发现高明量yīn谋窃取他军中的燧发枪,还会对高明量客气吗?”
“你是说嫁祸江东?”
“不错,殿下,这可是一举两得之事,殿下若信得过属下,此事不妨就交与属下来做。”
段和誉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这是把双刃剑,能伤人也能伤己,一但事败,后果不堪设想。但段和誉实在无法经受得住这等诱惑,咬了咬牙说道:“好,此事就交由你来做,你千万要小心,万万不可露出破绽。”
“殿下放心,属下一定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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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吐出一颗荔枝核,舒了舒双臂惬意地叹道:“罗浮山下四时chūn,卢橘黄梅次第新。rì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木婉灵十指白嫩如chūn葱,正在为他剥着荔枝皮,突然听他吟诗长叹,细细回味这诗,不由赞道:“杨大学士果然是才绝天下,随口诵来,便是佳句,奴今rì有幸了!”
“错……”杨逸刚想说这诗是苏东坡作的,突然想起因为自己到来,老苏只在岭南英州呆了几个月,根本没去过惠州,这罗浮山在惠州呢,强说这诗是老苏作的未免牵强,他于是打哈哈道,“木姑娘误会了,这诗我是偶然听别人诵来,今rì吃了这荔枝,油然想起而已。”
坐在对面正无聊的冼灵蛛见他们聊得亲热,气哼哼地说道:“惺惺作态,吃几颗荔枝还吟诗。简直是……”
冼灵蛛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双眸左右转了一圈接着说道:“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三军主帅,把大军拉到山下,便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打情骂俏,我要是李常杰,早打过来了!”
杨逸听了哈哈大笑道:“本官自然比不得冼夫人利害。幸好冼夫人是友非敌,否则我杨逸恐怕早就被生擒活捉了。”
“你胡说什么!我再说一遍,本姑娘是待嫁之身。”
杨逸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一脸古怪地说道:“灵蛛姑娘,我听说你阿公把你许配给龙州那什么阿生哥了,是不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冼灵蛛脱口问了一句。连忙否认道,“你净胡说八道,什么阿生哥,本姑娘看都懒得看一眼。”
“哈哈哈…….灵蛛姑娘难不成担心本官去讨你的喜酒喝?”
杨逸这么说,冼灵蛛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很不舒服,有些酸楚、有些气恼,杨逸那张脸也变得特别讨厌,她冷哼一声赌气出帐去了。
对此杨逸仿佛没看见一般,冼灵蛛这丫头长得确实水灵,但野xìng难驯。这不重要,若是换了是别人,还别有一番味道呢,问题是野xìng难驯又浑身是毒,这就让人消受不起了。杨逸虽然对各种毒药也有些研究。但还是颇为顾忌,这样的丫头还是少招惹的好啊!
看看娇小玲珑、婉约清灵的木婉灵,嗯,这样的女人才可心呢!
木婉灵被他灼灼的目光扫过,心有所感,jīng致的瓜子脸上不由得浮上两抹红晕。杨逸身上那股强烈的男人气息让她感到有些无力,难以抗拒,在他面前,木婉灵感觉自己弱小得就象一只兔子。
等她再送上一颗荔枝时,杨逸连同她那细嫩如玉的手指一起含进了口中,这让她更是差涩难挡,真象只受惊的兔子般,飞快地绅回自己的手指,未等她多作反应,便感觉纤腰被一只大手揽住。
她身材娇小轻盈,杨逸毫不费力,便将她抱入了怀中,抱着木婉灵的感觉,就象抱着一个布娃娃,她身子纤弱,却又处处柔若无骨,身上的肌肤白嫩如新剥的荔枝肉。
杨逸取过一颗荔枝剥好送入她口中,木婉灵正犹豫着该不该吃,杨逸一下子已吻上了她的温软的嘴唇。
她那樱桃般的小嘴,灵巧的香舌,让人百尝不厌。
四片嘴唇纠缠在一起,一颗荔枝在俩人口来回度送,香甜的果汁,美妙的小舌,真个是回味无穷。
木婉灵被吻得快要窒息了,鼻中透出娇喘声声,身上被他那双大手抚过,变得一片烫热,充斥脑海的眩晕感,让她仿佛飘上了白云端,从抗拒到默默承受,再到不由自主的回应,木婉灵发现自己不知不沉中彻底的沦陷了。
帐外的夜sè渐渐浓了,等杨逸放开她的小嘴时,木婉灵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了他怀中,听到帐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才迅速离开杨逸的怀抱。
包毅在帐外请示了一声,得到杨逸应允后,进帐来便抱拳道:“大人,出事了,入夜不久,我营中一名巡哨被人杀害,编号零零一四六二的燧发枪及二十发弹药被抢走。”
杨逸眉头轻轻一挑,然后平静地问道:“现场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
“没有,属下等已再三细查过,被害的士卒叫马六,本身功夫不错,为人也很机jǐng,这回被人从背后割断咽喉,一声未发,从伤口判断对方用的是匕首,除此之外再没有留下其他线索。”
“你立即多带人手,搜索谅山方向,防止越军jiān细把枪带回去。”
“是大人!”
包毅一抱拳,快步出帐而去。
“木姑娘,你先退下!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木婉灵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很快,刘征就象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大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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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年少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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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本想在谅山北面多呆几天,消耗一下各部族的有生力量,为将来改土归流创造更好的条件。(.)却不曾想竟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来。
接到士兵被杀,燧发枪丢失的消息,杨逸初略分析了一下,觉得是越军细作的可能xìng不大。
包毅所带的京畿第四将人马如同杨逸的亲卫,驻守在大营的核心地带,再出去是刘武的骑兵,外围还有数万杂牌军,当时天刚黑不久,越军的细作想混进大营核心地带几乎不可能。
排除越军细作后,再看看各个羁縻州的头人,先不问他们有没有这个胆,就算有,燧发枪也确实是他们夺去的,杨逸也不会担心;
因为凭这些少数部族的能力,有了样品他们也不可能仿制得了燧发枪,仿制得了也没那个经济能力大量打造,要知道集大宋所有的能工巧匠,目前燧发枪的制作成本仍高达上百贯一支,这些少数部族根本不具备大量制造的经济实力。
通过层层排除,最后剩下一个大理,或者说这是杨逸唯一担心的,大理国土非只云南一地,还包括后世缅甸、孟加拉国、老挝、越南各一部分,国力不在话下,锻造技术也不差,得了燧发枪,还是有可能依样仿造出来的。
因此杨逸唯一担心的是这支枪落在大理人手上,他故意让包毅大索谅山方向,私下却让刘征细查大理人。正是源于这种分析。
到五更时分,刘征再次来到杨逸大帐,小声并报道:“大人,有线索了!”
“说!”杨逸坐在灯下,平静地吐出一个字。
“我等查到,今晚高明量军在有一名小校失踪,并且入夜时分有人看到这名小校在事发地点附近流连。可以断定此人嫌疑最大。”
“大理方向可有异常?”
“回大人,没有,小人调出了大批军中斥侯帮着布网追索。西北两个方向都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嗯,不要放松,若真是大理人干的。肯定会急着把枪运回去仿制,你暂时放下手头其他事情,全权负责此事。”
“是,大人!”
刘征退出去后,杨逸立即向帐外的侍卫喝道:“来啊,给本帅传高明量!”
“遵令!”
高明量很快就来到中军大帐,大帐内灯火通明,杨逸盘坐在榻上,脸无表情地喝着一杯冷茶。杨逸没有多余的动作,高明量却莫明地感到十分压抑。/仿佛大帐内的空气凝固了。
“在下拜见杨大学士,不知杨大学士寅夜相召有何吩咐?”
杨逸放下茶杯,沉声问道:“本官只是想问问,今夜高将军那边可有何动静?”
“不瞒杨大学士,今晚我军中失踪了一名叫元诸的小校。在下正在查找。”
“是吗?”
“在下不敢欺瞒杨大学士。”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这…….”
高明量脸sè微变,杨逸着包毅大索谅山一线,弄出如此大动静,他又岂会不知?现在刚好他军中一个小校不知所踪,这难道只是凑巧?这事他确实是有口难言,一但杨逸认定此事是他手下所为。后果不堪设想,至少他高明量绝对讨不了好去。
“杨大学士,贵军士卒遇袭之事,在下也略有耳闻,但此事是否乃我军中小校所为,尚未可知,我向杨大学士保证,一定尽快找到元诸,给杨大学士一个交待。”
“高将军,我想确定一下,如果找不到你所说的小校呢?”
高明量倒也是个敢作敢当的汉子,暗暗一咬牙答道:“若是找不到,在下愿向杨大学士领罪!”
高明量这是以进为退,置之死地而后生,先表明自己的决心,换取杨逸的信任,以争取时间。
杨逸脸上仍无表情,只是点了点头,高明量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抱拳便告辞出去,走到大帐门口时,突然背后传来杨逸声音。
“但愿此事真不是高将军所为,而只是别人嫁祸江东。”
高明量脚步不由得顿了一顿,回过头来向杨逸躬身一抱拳,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天蒙蒙亮之时,刘征又进大帐与杨逸轻语了几句,之后杨逸就再没提此事。
不过考虑到巡哨确实容易为人所乘,杨逸便下了一道命令,今后第四将的巡哨一率不准再带燧发枪,改以原来的刀箭。
段和誉的大帐中,段商也和他低语一阵,一再保证之后,段和誉心中稍安,脸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来,高明量,高明量,你此刻大概焦头烂额了?
现在,该是去向杨逸“表示关切”的时候了,段和誉平静了一下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杨逸的大帐走去。
结果他前脚刚走,上百个高明量的手下就冲入段和誉的大帐,先将段和誉留守的侍卫制服,双方在冲突中各死了两个人,高明量的手下控制住场面后,开始翻箱倒柜,挖地三尺,把段和誉及随从的几个帐蓬搜了个低朝天。
正在向杨逸表示“关切”的段和誉得知此事后,既惊又怒,匆匆赶回,看看死伤的侍卫,再看看帐中狼藉的行礼,心头喷薄yù出的怒火烧着他一张俊脸通红,他毕竟是大理王子,名义上总是高明量的“领导”,高明量这么做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耳光!
羞怒难抑的段和誉大骂一声,抓起一把剑就向高明量的驻地冲去。
段商本相劝阻,但想了想若是此时忍气吞气,不免有做贼心虚之嫌,而且此事也不好去找杨逸求告,因为这毕竟是大理内部问题。让杨逸来处理有些说不过去。
段和誉冲到高明量驻地,两个士卒刚要阻拦一下,段和誉立即拔剑砍了过去,好在那两个士卒躲得快,没有血溅五步。
段和誉一边往里冲,一边疾声大喝:“高明量,你给本王滚出来!滚出来!本王今rì非一剑杀了你不可。你这个犯上作乱的逆臣,滚出来…….”
高明量一身黑甲,手屋刀把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自己的大帐。冷冷地看着怒气冲天的段和誉。
段和誉宝剑向他一指,厉声喝道:“来啊,给本王把这逆贼拿下!”
随段和誉而来的侍卫立即冲上去。高明量暴喝一声:“谁敢?”
段和誉的侍卫不为所动,继续前冲,高明量身后的亲兵再不犹豫,拔刀便迎将上来,与段和誉的侍卫战在一起,大帐前顿时刀剑铿锵,杀伐声声。
段和誉怒极而笑,自己一边冲向高明量,一边怒骂道:“高明量你这逆贼,你高家谋朝篡位之心不死。竟敢这般辱我,今rì不是你高明量死,就是我段和誉亡……”
“笑话!我高家若真想谋朝篡位,还轮到殿下在这里逞威风吗?殿下yù加其罪,何患无词。不过高某虽无谋逆之心,也绝不愿坐以待毙。”
“你……你这逆贼,如此辱我,还说没有谋逆之心,你去死!”
段和誉脸上被驳得火辣辣的,高明量说得没错。若不是高升泰死时交待儿子高泰明将大理皇位还给段氏,他段和誉还真什么也不是。
现在听了高明量这话,感觉就象是高家人赏了碗饭给段家吃,这种耻辱他实在难以忍受,一剑就向高明量胸膛刺去。
高明量霍然挥刀,将他的宝剑挡开,凭他的武艺,要杀段和誉不难,但他当然不会这么做,要杀人,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杀,他再次冷冷地喝道:“殿下,你先看一看我帐下死去的小校,再来找我拼命!”
段和誉哪里听得进去,挥剑又刺,高明量眉头一皱,猛然出刀,将段和誉的宝剑砍飞,冷森森的刀口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下段和誉只要不想死,只能老实呆着。
高明量挥一挥手,立即有士卒从帐蓬中抬出一具尸体,死者脖子上留着一道深深的断口,血迹已经凝固,脸sè惨白如鬼,极为狰狞,即便是大白天,看了也教人心里发悚。
“殿下,这便是昨夜我帐下失踪的小校元诸,殿下应该最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段和誉神sè具厉,怒不可遏地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本王不管你死的是谁,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本王。”
高明量也极为恼怒,这元诸一死,燧发枪又不见下落,此事他根本没法撇清,杨逸那边还不知怎么交待呢!
杨逸那句话提醒了他,现在他几乎认定这就是段和誉嫁祸于他,因此头前才会不顾一切派人搜查段和誉的大帐。
他慢慢冷静了下来,森森然说道:“殿下,这次你赢了,我这就去向杨逸请罪,我若不死,咱们的账将来再慢慢算。”
段和誉毫不避让的怒视着他,冷笑道:“本王算是明白了,你这逆贼自己杀人灭口,却故意把脏水往本王身上泼,好好好,这笔账不用你找我,你若不死,来rì本王也一定会找你清算!”
“哼!”
高明量收刀,让人抬着元诸的尸体,往杨逸的大帐去了!
段和誉站在原地,怒气难消,无论如何他也接受不了高明量这般羞辱,他拾起宝剑又向高明量的大帐冲去,硬是把高明量的大帐也掀了个低朝天,才收手向杨逸大帐那边赶过去。
出了高明量的驻地,段和誉慢慢冷静下来,不禁有些懊恼,刚才真是气昏头了,这么一闹,反而落了下乘,为什么当时就没能控制住自己呢?
而此时,杨逸正在自己的大帐里,对包毅笑道:“毕竟才十六七岁,年轻人嘛!遇上这种事,有几个能忍得住,正常,很正常,哈哈哈…….遥想当年,本帅在这年龄的时候,还不是把遂宁王…….咳咳……”
“大人身体不适吗?”包毅很有做捧哏的觉悟。
“滚!”杨大帅老脸有些挂不住。
“哈哈,小的这就滚,反正唱戏的也该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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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船坚炮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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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龙城往东两百里,红河出海口,这里有个叫海防的小渔村,二三十户人家,平rì以打渔为生。/
七月的海,蓝得象宝石,远远望去,若不是海天交接处那几缕白云,几乎难以分辨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成群沙鸥在岸边飞翔,沙滩细软洁白,没有一丝污染,清澈的海浪不停地冲刷着沙滩,成群的沙丁鱼游到岸边,用身体zì yóu地描绘着着变幻莫测的图案。
岸边随处可见成片的白格木、**木,高大的椰树上结满了椰果,风景美得让人不由怀疑这里就是世外桃源。
往rì宁静的小渔村,今天突然变得喧闹起来,上万的越军沿着红河岸边飞奔而来,掀起浮尘滚滚。
队伍前面的李兆中眺望着平静的海面,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和李常杰同宗,李常杰一直将他视为心腹之一,对李常杰的判断,他丝毫不怀疑,接了李常杰的军令,他立即率两万大军回防,一万布于升龙城,一万由他亲自带领东来布防红河入海口。
小渔村里的男人大部分都被拉去当兵了,只剩下些老弱妇孺,见有大军开来,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冒头。
李兆中没心思去理她们,尽管海上还没有异常,他也不敢怠慢,一边安排扎营,一边让人架船到江面上,开始将那些长长的木桩打入河道中,还在岸边垒起了沙包,一万人马喊着号子。打桩的打桩,背沙袋的背沙袋,忙得热火朝天!
就在此时,负责瞭望jǐng戒的阮八突然看到吉婆岛那边闪出两片白帆,接着三片、四片、五六片,那帆影顺风而来,如贴着海面飞翔的白云。
阮八还在用手指一片一片地点数海上的船帆。他一向认为,作为一个合格的瞭望手,上报数据一定要准确…….
在他数第四遍的时候。屁股上突然挨了重重的一脚,顿时像只沙皮狗似的惨叫着滚下土堆去。
李兆中举手为帘,稍一眺望。立即大惊,因为大越绝对没有这么大的船,这个鬼时候更不会有外国商船来大越交易。
他立即冲下土堆大喝起来:“快快,敌军来了,令江上船只多备火箭,另外小船上装好硫磺火油干草,快!快!快…….”
李兆中疾声大吼着,他的命令一一贯彻了下去,可以说他的应对方法有板有眼,非常恰当。
现在打桩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占着红河上游,那些小船堆满了硫磺油脂等易燃之物,两条小船之间再以铁链相连,到时点燃大火后让小船顺流而下,铁链一但卡上敌人的船只。两条燃烧的小船就会沾上敌人的大船,以达到引燃敌人船只的目的。
海面的大船上,梁且哥他们子弹已压入了枪膛,再看水军的兄弟们在将军海东山的指挥下,各就各位,cāo帆撑舵……
最让梁且哥他们羡慕的是那些炮手cāo作的大家伙。这六战舰和以前的楼船大为不同,它的舷比较低,船头船尾各装了一门粗大的主炮,两边侧舷还各有两门副炮,每炮又配以六个子铳,那冰冷狰狞的面目让人一见难忘。
这种重型和中型火炮目前也只有京城装有二三十门,其他步马军根本没有装备。
往时很被看不起的水军却率先装备起了这些大家伙,每船六门,六船就三十六门,造价过百万。
看了这些大家伙,再摸摸自己手上的“烧火棍”,怎么不教梁且哥他们羡慕万分。
六艘战舰一字排开,逼近红河入海口,望着岸上列好战阵,火箭上弦的越军,海东山目光灼灼,不住地舔着嘴唇,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来。
“儿郎们,岸上的猴子要用火箭shè咱们了,怎么办?”
“哈哈哈!将军,我们好怕!”
“少扯蛋,听我号令,调好角度,靠近两里,用散弹给我轰他娘的!”
“得令!”
一直注意着海东山这边的梁且哥不爽了,凑上来说道:“海将军,跟您打个商量,靠近一里再轰好吗,好歹给我第九将的兄弟喝点汤!”
“想得美!老子这也是第一次开苞,这第一次能跟你分享?”
梁且哥听了这话,差点暴走,他们的燧发枪shè程只有一里多,京畿第九将自从装备燧发枪以来,靶子shè过不少,可也没真shè过人,这帮孙子早就心痒难耐了,就象小孩子得了把伞就天天盼着下雨一样。
如今敌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看着水军的兄弟玩儿,自己干着急,这哪行啊?
“海将军……”
“不行!靠得太近,战舰容易搁浅,到时你负责啊?”
梁且哥无话可驳了,回头气呼呼地吼道:“兄弟们,把咱们的炮也拉出来,轰他娘的!”
这话一出,换来了水军一片轰笑声,大宋共铸造了三个型号的火炮,水军装备的是重型和中型,梁且哥他们带来的三门是轻型火炮,威力那可差远了,何况三十六比三,水军的兄弟哪里把他们当盘菜。
不等梁且哥去拉他们的轻炮,战舰一靠近两里近,在海东山一声令下,旗舰率先开火,紧接着其它五舰也纷纷开炮,一时雷鸣阵阵,每一声轰鸣响起,战舰就为之一挫。
岸上的越军早已严阵以待,只等宋军战舰进入shè程,漫天的火箭就会腾空而起,然而敌人还在两里半,船上就突然冒出一团团的火光,随即闷雷自海上滚滚传来,天空晴朗,怎么就打起雷来了?
许多越军士卒纷纷望着天空,转瞬之间,只见天空无数的小黑点如飞蝗一般,呼啸而来,如一阵飓风扫过越军大阵。
岸上的越军就象被烈风卷过的落叶,顿时被掀飞一大片,一个个脑瓜爆裂,胸陷腹开,手断足残,凄厉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听得人毛骨悚然。
李兆中不还明白是怎么回事,沙滩上已经散满了断肢残臂,血流飘撸,严整的越军大阵就象被洪流冲过的庄稼,狼藉不堪,无数的越军哭爹喊娘、狼奔豕突。
宋军船上的火光还在不停地冒着,一**的弹珠呼啸而来,李兆中身边的亲兵将他扑倒在地上,拿着盾牌挡住他的身体,然而那些指头大的铁珠太过暴虐,甚至连盾牌也能击裂;
李兆中一条小腿被击中,小腿以下几乎断掉,血肉一片模糊,痛得他也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
宋军一门火炮配六个子铳,子铳内提前装好的弹药,shè完一炮,迅速拉出炮膛内子铳,换上新的,即可再shè,每分钟发三炮不成问题。
六船右舷共计十二门火炮,轮流开炮,根本没有间歇的时候,岸上的越军排着的又是冷兵器作战时的严密阵形,被宋军用散弹这般猛轰,沙滩上恍若九幽炼狱,简直是惨不忍睹;
即便是船上的梁且哥他们,初次见了这样的惨景,心底也不禁阵阵发凉,管你什么百战铁军,被这么狂轰也跟纸糊的一样,一炮轰出,便是数百颗铁珠,铺天盖地的罩去,有若飓风疾浪,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河面上驾着小船的越军也不好过,见到岸上同伙的惨景,他们胆早就吓破了,再被宋军的前主炮一轰,哪里还敢呆在船上,纷纷跳入水中,然而即便是入水,也不见得就能幸免于难,一炮shè来,呼啸的弹珠把水面击得象沸腾了一样,水中不断有猩红sè的血水冒起。
“行了!海将军别忘了,大总管让咱们尽量多抓俘虏,你再这么轰下去,恐怕毛都不剩一根了。”船上的李尚鲜看得不爽,上去劝阻海东山。
“李将军,要你cāo炮的是你,你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海东山虽然顶了一句,但还是下令停止了shè击。
入海口处没有码头,第九将人马只能通过小船渡上岸去,侥幸没死的越军早就逃远了,没能抓到俘虏。
但这不要紧,逃?往哪儿逃?等老子把整个交趾给平了,看你还往哪儿逃!
被这么一轰,一万越军十去四五,肝胆全裂,溃不成军,今后见着宋军估计都会两股打颤,量他也没有胆再次面对宋军。
李尚鲜的步兵分于两岸,海东山的六艘战舰列于江上,沿着红河水道向升龙城推进。
红河三角洲平原是交趾最要的农耕区,一路上多是平原,土地肥沃,纤陌纵横,这里种植的占城稻一年三熟,交趾李朝的粮食供给全赖这千里沃野。
李尚鲜他们一路上再没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沿途的交趾百姓都逃了,所过村落空空荡荡,有些老弱逃不了的,便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宋军也没为难他们,毕竟这次大宋不是纯粹的征伐,打下这片地方后是要派官员来治理的。
出兵之时,杨逸就一再强调,不管谁犯下jiānyín掳掠之事,必斩!
杨逸虽然还在谅山以北,但职方馆的眼线无处不在,对这个神秘的组织,就连李尚鲜这些高级将领也十分忌惮。
因此不但严厉约束士兵,还在沿途贴出了安民告示,说明只要不抵抗,宋军将以大宋百姓视之,一概不侵犯。
花了两天时间,水陆两路大军推进到了升龙城下,升龙城集交趾举国之力修建,城高两丈,另有宽大的护城河,但这些对李尚鲜他们而言,又算得了什么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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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再放一把火
“枪找到没有?”
“回大人,找到了,编号零零一四六二,连子弹也没少。/”
“很好,你这次做得不错!”
“谢大人,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谋害本官手下兄弟,这事虽然不便再声张,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想个办法让那个段商消失,若能弄成意外死亡更好。”
“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刘征说完退了出去,杨逸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这家伙大概当特务久了,明明牛高马大,但走起路来却象狸猫似的落地无声,除非他故意放重脚步,普通人很难觉察他从背后接近。
高明量手下的小校已经被人灭口,他百口莫辩,自亲来向杨逸请罪,杨逸自然不会真杀了他,但作为处罚,杨逸命他率两千手下去攻打谅山关。
高明量别无选择,他率军前来,本就是协同作杨逸攻打交趾的,现在再有手尾捏在杨逸手上,若是不从命,杨逸必会借题发挥。当时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接下了这个任务,这让杨逸非常满意。
至于段和誉这边,杨逸也没动,权当什么也不知道。段和誉与高明量,一个是高家长子,高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一个是段氏的希望,若照原来的历史,不出几年便要登基为帝,现在俩人已经势如水火,互不相容,杨逸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目前段氏虽有大义名份,但太弱小。所有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高氏手上,为了让段氏有与高家一拼的实力,杨逸不但不能动段和誉,还需要扶植一下他,这么做是从大宋的利益出发,不夹杂任何个人好恶在内。
杨逸待段和誉亲近多了,并邀他平定交趾之后同返东京。就象后世的外交访问,或许双方没有涉及到具体的事情,但这表明了个友好的态度。至少高家若是想动段家,就得考虑一下大宋的感受。
这种交往与名义上的册封不同,册封是非常虚的东西。高家若篡位,大宋可以兴兵征讨,但这种可能xìng微乎其微,但若是段和誉与大宋重臣交往密切,那这种可xìng就会大大增加,震慑力就会强得多。
杨逸说白了就是在给段和誉壮胆,但光是邀请段和誉“访问”东京,这并不能真正挑动大理目前的政局,还必须有其它的辅助手段才行。
木婉灵长得甜美可人,身材娇小玲珑。象只百灵鸟,处处堪怜,抱在怀里的感觉非常好,杨逸已经习惯闲来没事便宜抱着这个可人儿逗乐了。
自从杨逸对段和誉的态度转变之后,木婉灵非常开心。服侍起他来也更尽心尽力了,今天她换了一套绿sè的百折裙,为杨逸跳了一支孔雀舞,最让杨逸难忘的是,她一边跳舞,檀口之中还能吹出溪水流淌、孔雀鸣叫等各种各样的声音。让人仿佛置身于原始森林之中,实在是叹为观止。
等她一支跳罢,杨逸又忍不住把她抱到怀中,尽情地品尝她那温润的樱唇,灵巧的香舌。
木婉灵的百折裙散开在矮榻上,象一只开屏的孔雀。
急促的娇喘不时夹杂着一串婉转的呢喃,她一双玉臂主动地揽住了杨逸的脖子,身体在芳心沉沦之后开始慢慢扭动起来。
杨逸双手娴熟地解开她上衣的扣子,推开那白sè的抹胸,露出那散发着处子幽香的酥胸来,她双峰不算很丰盈,杨逸一手轻抚上去,仅堪盈握,但那种柔软如鸽,温润如玉的触感却让人爱不释手。
杨逸虽然一直没有破她的身子,但木婉灵已渐渐习惯了他这种爱抚,椒rǔ在杨逸手中变幻不定之时,她忍不住发出细细的娇吟来,声音婉转如歌,嘤嘤如泣,闻之无比**。
杨逸抚到她**之间时,发现里面已经是一片湿润,他微微一笑停下手来。
木婉灵一脸cháo红,伏在他怀里娇喘未定,浑身混烫难受,过了好一会儿,她抬起那张jīng致的小脸,幽幽地问道:“奴此身已是大人所有,大人难道是嫌弃奴这薄柳之姿吗?”
杨逸伸手从小几上拿过一杯茶,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喂她一口,摇摇头说道:“正因为你太美,太惹人怜爱,我才不想现在要了你的身子,你带着任务而来,此时要你,让我感觉这是一场交易,很不舒服,等哪天你真的喜欢上我再说!”
木婉灵那双闪动着水晶光泽的眸子黯淡了下来,低下螓首趴在他胸膛上伤感地说道:“大人,奴不想骗你,奴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上了大人,奴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靠在您的怀里……
奴也不想把自己当作交易,奈何身不由己,大人,求您了,您就帮帮段家,他们的处境真的好艰难,连皇宫的侍卫都是高家的人,段家之人在大理如同囚徒一般;
大人,奴此身早以交给大人,一颗心也迟早是大人的,只要大人答应帮段家,奴便再无牵挂了,从此安心侍奉在大人身边,为奴为婢,任凭大人差遣,大人,奴求您了!”
杨逸表情很是为难,但仿佛又舍不得看她伤心,咬了两回牙才说道:“好,你先容我想想,大宋不好直接插手大理事务,要帮段家也得想个万全之策之才。”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木婉灵欣喜之下,主动献上自己的樱桃小嘴,杨逸干脆将她压在身下,尽情地侵掠了一番,那洁白的玉峰上留下了一串红sè的吻迹。
好一会,杨逸直起身又喝了一大口冷茶,长吁了一口气,这才低头苦苦思索起来……
木婉灵轻轻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裳,生怕弄出声音打乱他的思绪。她脸带cháo红,双眸含烟,满怀期盼地等着。
“有了,不过灵儿你要保证今后真能一心侍奉在我身边,不再牵涉大理高段两家之事吗?”
木婉灵频频点头,认真地答道:“只要大人这次答应帮段家,奴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奴此身从此便是大人的了,段家也罢,高家也好。今后都与奴没有关系了,奴只知道自己是大人的一个奴婢。”
“灵儿别这么说,你不是奴婢。我心疼都来不及,这次为了你,我就应下这事了,你去告诉段和誉,武力是一切权力斗争的基础,没有武力保护,一切都是痴心妄想,别人只须把刀架到你脖子上,你便是有千般计策也只有等死的份。所以,段家要想夺回政权。必须先掌握一支武力。”
听了杨逸的话,木婉灵感觉非常有理,连忙问道:“可是如今大理军政都掌握在高氏手上,军队的将领都是高家的人,表哥他们不是没尝试过。但根本行不通。”
“呵呵,若是那样行得通,你这表哥还用得着来求我吗?”
木婉灵被他说得有些窘迫,那水晶眸子眨了眨弱弱地问道:“那大人有什么办法?”
杨逸也不再隐瞒,缓缓说道:“我可以从越军俘虏中悄悄抽调五千到一万jīng兵给他,让他在广南宜州训练。并提供刀枪盔甲,另外,段家也可以把那些信得过的心腹手下,派到宜州一起训练,能凑起多少人,全看段家自己的本事了;
刀枪盔甲以及训练的费用由段家出,作为代价,段家夺回政权后,要将石城郡到秀山郡以东的土地割让给大宋,不如此,我也没法说服朝廷给段家提供这些帮助。”
石城郡到秀山郡以东的土地与大宋宜州以西的羁縻州接壤,面积大概相当于大理国土面积的十分之一。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杨逸肯从越军俘虏中提供五千到一万jīng兵,且提供训兵器及训练基地,段家要付出一些代价是很正常的,否则说杨逸因依恋木婉灵的美sè,便应下这么大的好处,傻瓜也不会相信。
杨逸接着说道:“若是段家一时没钱供养这支军队,大宋也可以先垫着,但将来不管事成与不成,段家必须十倍偿还才行。好了,灵儿,为了你,我能帮的就这么多了,我说的这些再没有条件可谈,段和誉只能选择同意或不同意,你就按我的原话告诉他。”
这种事,木婉灵根本没有表达自己意见的余地,只能按杨逸说的去和段和誉说了。
杨逸看着她轻盈的身姿消失在大帐外,脸上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来,这个清灵的女子确实很可人,杨逸也不是诚心利用她,只能说她命中注定遇上这样的事情。
目前大理段氏虽有大宋册封,却毫无实力,杨逸送他万把越军俘虏,让段氏把军队架子搭起来,这样才有和高氏一拼的能力。
当然,也正因为段家有大宋册封,这场高段之争,杨逸是不会容许段家最终胜出的,最佳效果是让两家拼个你死我活,最后高家惨胜。
到那时,大宋就可以高举大义之旗,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个计划从听到段和誉来广南的时候,杨逸便开始谋划了,到今天才说出来,是因为如此重大的事得说服章惇等人,现在东京终于有回信,是以才正式实施。
细想一番之后,杨逸再次苦笑起来,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个纵火犯,走到哪儿火点到哪儿,辽国因阻卜部焦头烂额,现在眼看又轮到大理冒烟了。
试想,段和誉与高明量已经势如水火,这种情况下,段和誉还有选择吗?
他愿意莫名其妙的死在高明量手下,还是割让十分之一土地,赢取另外十分之九呢?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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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画地为牢
谅山南面李常杰大帐。(.)
信使跌跌撞撞冲入帐中,惶恐万分地并报:“陛下!大帅,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六艘宋军战舰自海上开过来,李兆中将军率一万大军阻击,被对方用火炮轰炸,死者近半,余者皆溃,李兆中将军一条腿被炸断,一直昏迷不醒,如今宋军已快推进到升龙城下了!”
“什么?”
“什么?”
李乾德与李常杰同时惊呼而起,李乾德刚站起来,全身就象突然被抽光了气力,又萎靡倒下,李常杰更是喉咙一甜,一股鲜血喷了出来。
“陛下!”
“大帅!”
侍卫们纷纷上前扶住李乾德和李常杰,俩人面sè苍白,极为颓废。
红河入海口距离升龙城两百里,而谅山到升龙城的距离大概也是两百里,不出意外的话,等谅山回援,升龙城恐怕已经成了人家囊中之物了,升龙城一失…….
大越完了!大越完了!
李乾德突然又站起来,状若疯狂地喝道:“快,传朕旨意,大军立即回援京城,快!”
李常杰缓过一口气来,抹去嘴边的血迹后阻止道:“陛下且慢,来啊!先将这妖言惑众之徒推出去斩了!”
李常杰一指那报信的使者,那使者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连声分辩道:“大帅饶命啊!小人没有妖言惑众,小人说的句句属实啊!大帅饶命啊……”
李常杰懒得多看他一眼。这信使很快被拉出去斩了,李常杰同时下令封锁这个消息,谁泄露半句,诛九族。
“陛下稍安勿躁,回援京城是特定的,但必须先做好布置,否则匆忙撤军。杨逸追击而来,大军必溃,到时不但救不了京城。咱们这边十万大军也要断送啊!”
“李太尉快说,如今该怎么办?朕心乱如麻,一切就由李太尉决断!”
“多谢陛下信任。老臣万死以报!”李常杰向李乾德施完一礼,对侍卫喝道:“快传李前牧来见本帅!”
李前牧是李常杰次子,现在也是他最能相信的人了。
最终他让李前牧带两万人马死守谅山,自己与李乾德率八万大军回援升龙城。
李常杰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军中士卒迟早会知道宋军进攻升龙城之事,但他除了死马当活马医,又能如何?
几乎在同时,刘征疾步走进杨逸的中军大帐,向杨逸并报了水军及京畿第九将人马登陆红河口之事。
杨逸沉声问道:“具体情形如何?”
刘征脸带喜sè说道:“大人,京畿第九将及杭州水军前rì中午。已突破红河口越军防线,歼敌四千三百,余者全部击溃。按行程现在应该已经推进到升龙城下。”
“好!”
大叫一声好后,杨逸才意识到,第九将及杭州水军行动早了一些。现在各个少数部族和越军在谅山上每天都折损一两千人马,杨逸一石二鸟的悬赏令效果非常显著,因此他还想再消耗几天的。
只是没想到李尚鲜他们为了捞战功,赶来这么快,海上联络又不便,杨逸也无法作出及时调整。以至于进攻的时间有些差强人意。
事已至此,多想也没用,抓紧收拾大局才是正事。
杨逸大喝一声道:“来人!击鼓聚将!”
轰隆的战鼓响起不久,杨逸就将大军开出大营,浩浩荡荡地杀向谅山关,几万部族军也在杨逸号令之下,纷纷杀向各个小关隘,而且不停地向守关的越军喊话,宣称宋军已经攻破升龙城,要求关上越军立即投降,以保xìng命。
李前牧极力弹压,但李乾德与李常杰率大部撤退,这本身就让留守的丁壮惶恐不安,流言蜚语在军中飞快地传播,再听宋军的喊话,几乎人人都信了。若非如此,李常杰为什么突然率军回升龙城?
谅山关有李前牧坐镇还好些,其他小关隘的守军已纷纷扔下武器,各自逃命去了,处处是树倒猢狲散的景象。
“杂牌军”们势如破竹,一个个小关隘被夺下,然后在杨逸的命令下,前去抄谅山关的后路,这让李前牧非常绝望,但李常杰给他下了死令,无论如何要守住谅山关两天,就算各个小关隘全部失守,谅山关也必须支撑两天。
因为那些小关隘过小股军队还行,但大军很难通行,特别是杨逸的上万骑兵,只能从谅山关通过,只要守住谅山关两天,就等于拖住杨逸,为此李常杰还把一千jīng锐越军留给了他。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偏偏就是这一千jīng锐之师出事了,偏将阮敬化在关上突然暴起,一刀砍下了李前牧的脑袋,迎回了国舅黎仲明。
无他,黎仲明本就是他们上司。黎促明掌管这支军队好些年了,岂会没些心腹安插在军中?
黎仲明夺得谅山关控制权之后,立即出关向杨逸投降。傻子都知道,大越支撑不了多久了,现在献关投降,还能争得一份功劳。
杨逸没有令他失望,大加褒奖一番后,封他为前锋将军,继续率领谅山关投降的一万人马,向升龙城进发。
过关之时,杨逸再次把各部族头人召来,“弱弱地”强调了一回凡jiānyín掳掠者必斩的军纪,他的话有些象形式主义,很难让人引起重视。
嘿嘿!你们最好别重视!最好大肆掳掠!
现在的交趾国土比后世的越南小得多,主要局限在红河三角洲一带,那条蝎子尾巴还没有后世的一半长。象胡志明市这些地方,现在都还属于占城的领土。
而红河三角洲,也就是升龙城一带。地势相对平坦,利于骑兵作战,黎仲明虽然领了个前锋之职,实际上他跑断腿也追不上刘武他们。
刚一过谅山关,杨逸立即下令刘武带一万骑兵,全速追击回援升龙城的八万越军。
李常杰的八万人马走了大半天,但因是步兵。离升龙城还有一百多里,就被刘武给追上了。
李常杰提前得知了谅山关失守的消息,当时又吐了一口血。拖着疲惫的身子,他还是作出了最后的努力,集中了三百头战象及五千jīng锐。在一处叫阮四娘子岭的地方阻击刘武。
阮四娘子岭地势相对狭窄,但算不上险要,远看象一个女人侧卧在大地上,道路就女人凹下的腰间通过。
刘武一万骑兵滚滚而来,轰隆的马蹄声震得整个阮四娘子岭都在颤抖,连越军的战象都变得烦躁不安起来,更别提那些越军士卒了。
负责断后的越军将领胡宗越知道不能等,阮四娘子岭此处足有两里宽,他五千人马人心惶惶,最佳的作战方案是立即反冲上去。否则等得越久,士气越低落,到时更无胜望。
三百头战象打头阵,在胡宗越一声令下,反向刘武他们冲来。若是初次风到战象,必定被它那惊人的声势吓住,但刘武他们现在见到战象,除了冷笑,便再没有什么了。
等战象冲近些,宋军阵中立即腾起漫天的火箭。整个天空顿时都燃烧起来,如同一张火网向越军的战象罩去。
战象最是怕火,刘武他们只用两轮齐shè,便让几百头战象惊得掉头便跑,反而冲入越军的大阵中,践踏死一大片,越军大乱,刘武他们顺势狂冲过去,象山洪一般把这五千越军给掩没了。
可以说,若是没有这几百战象,刘武他们还没这么容易取胜,这几百战象就仿佛是用来帮助他们的。
用半个时辰,刘武收拢起三千多战俘后,留下五百人马看押,自己带着大军继续猛追。
此刻的大越国,处处是一副亡国之象,士兵无心作战,百姓拖家带口仓皇逃难,李常杰带的本来就是一群未加训练的壮丁,他就算再有能耐,也无法力挽狂澜。
胡宗越五千人马被一冲即溃的消息传来,几万越军顿时惊慌失措,许多人趁将领不注意,直接躲入路边的树林,当逃兵去了,惊慌的情绪象瘟疫似的漫延着。
眼看天就要黑了,万般无奈的李常杰只好下令扎营,若是继续行军,夜sè茫茫,恐怕不等宋军追来,一夜之间这几万人马就逃光了。
现在扎下大营,既能阻击一下宋军,又能防止士兵大量逃亡。
什么叫画地为牢,这大概就叫画地为牢!
李常杰的大营扎下不久,刘武他们就到了,上万骑兵,蹄声如cháo,惊天动地,越军的心脏被敲击得阵阵发麻,腿却为之发软。
“刘将军,打不打?”见越军大营中灯光通明,军心不定,韩铮跃跃yù试地问道。
刘武桀桀一笑道:“大人还需要战功来增加自己的声望吗?放心,跟着大人打仗,别的我刘武不知道,但战功大人绝不会少了咱们的,你们也不用急着抢功。”
“刘将军,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只是想,敌人军心不稳,凭咱们一万人马拿下这大营轻而易举,咱们把活干完了,大帅也好早些去升龙城歇息。”
“哈哈哈!少他娘的扯淡!溃败这几万惊弓之鸟倒是不难,不过大人说了,广南要建什么一港两道,需要人力,如今李常杰把大营扎下正好,咱们只须困死他就行,若是把大营攻破,这夜sè茫茫,别说几万人,就是几万头猪让你抓,你也抓不完啊!先困死他,等明天天亮再干活,到时一个也别想跑掉!”
“刘将军英明!”韩铮不失时机地拍了个马屁。
刘武舒爽之极,桀桀大笑,他把一万马一分为四,将越军大营团团困住。
一万人围困八万人,这也够嚣张的,但现在刘武他们确实有嚣张的本钱,谁让这四处平坦呢?
在平原上,别说李常杰只是七八万临时拉来的壮丁,哪怕是八万jīng兵,刘武也不悚他,打不过大不了就跑,你两条腿还追得上我四条腿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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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踏平交趾
话说李尚鲜他们水陆并进,推进到升龙城下,二话没说,先堵住四门,分明是要来个瓮中捉鳖
这升龙城本是建在红河边上,目前城中还在一万六千守军,皆归李日成统辖,李日成这个宰相做得不错,为了给李乾德稳定后方,他誓与升龙城共存亡,一早就下令封琐四门,禁止官员姓逃难,连他自家人也不行
这下好了,李尚鲜他们把四门一堵,谁也别想跑
六艘战舰在红河上一排开,海东山一声令下,左舷十二门火炮齐声怒吼起来,火光喷爆轰隆连声,成千上万的弹珠暴射而出,向城头罩去,城内就象下了一场铁雨,指头大小的铁珠四处飞射,中者非死即伤,无以抵挡
三轮散弹过后,海东山下令换上实心弹,这种铁球暴射入城,墙摧房塌,声势更为惊吓人,城上越军在李日成鼓舞下,残存的那些勇气被这么一轰,也给轰没了
李尚鲜他们炸开东门后,一切就象满清时期八国联军进北京城一样,几乎没再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二千五人,占领一座近两万人守卫的京城,竟是不费吹灰之力,这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李常杰没能接到升龙城陷落的消息,因为他被困死了刘武一万骑兵散在越军大营外围,每隔十丈燃起一个火堆,游骑时刻不停地巡逻着
这一整夜,李常杰通宵没合眼他知道自己完了,大营中虽然还有七八万人,但羊再多也不可能是老虎的对
几万人心惶惶的壮冬对杨逸的两万战精锐来说,确实就是一群羊,即便不用燧发枪,杨逸也敢保证谈笑间灭了他
杨逸扔下那些杂牌军率一万宋军赶了一夜的路,在天亮时终于赶到李常杰的大营外
血红的朝阳升起在东山上,霞光变幻鸟高飞
大宋火德尚赤,一面红色的宋大旗迎着朝阳猎猎翻卷着,大旗之下杨逸身染秋霜,横刀立马,身后三军凝立如山,杀气腾腾!
营中几万越军被那凝重的杀气压得喘不过气来,那些十三四岁便被拉来充数的半大孩已经吓哭了!
李乾德与李常杰站在中军大帐前,面容晦暗,目光无神,李常杰强精神,勉强安慰道:“陛下记赚人人皆可降唯独陛下不可降,因此无论如何,陛下必须振作精神,与杨逸决一死战,请陛下坐镇中军老臣今日亲自披挂上阵,以此残躯报陛下半生荣宠”
李常杰说完,不等李乾德答复,大喝一声:“来啊击鼓!”
中军那一排牛皮大鼓随即擂响,轰隆的鼓声给越军带来了一些勇气,须发俱白的李常杰宝剑在侍卫的簇拥下,撑着那面李帅旗纵马向北
营寨北面,杨逸对左右吩咐道:“喊话!”
三军士卒随即齐成大吼:“升龙城已破,降不降!降不降!”
“升龙城已破,降不降!降不降!”
“升龙城已破,降不降!降不降!”
……
三军喊话过后,不见越军出降,杨逸霍然拔刀一指,大声喝道:“刘武!包毅!”
“末将在!”
“令尔等一个时辰之内,踏平此寨!”
“末将遵令!”
包毅刘武领命而去,随即宋军齐声低吼,发出一阵阵“唬唬”之声,如万饿虎咆哮
一万骑兵以营为单位,远远困在外围,马长嘶,人低吼,天摇地动
燧发枪和神臂弓迈着铿锵的步伐,齐齐逼近一五十步内!
包颜令旗一挥,枪声顿时暴起,如同春节时放鞭炮,一排排弹在越军营寨上,木屑纷飞,血雨喷洒,不及躲避的越军顿时了成了冤死鬼
接着是神臂弓,沉闷的弓弦响过,箭如飞蝗,呼啸而去,暴雨般在寨墙内,有多少越军因此毙命不得而知,但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连成了一片
在燧发枪和神臂弓的压制下,十人一组的宋军举着大盾,迅速向越军寨墙逼去,这一招很老套,但却一直很管用,因为这种临时用木头垒起的寨墙,根本经不起集束雷的轰炸
李常杰亲自来到大寨北面,有他压着,越军虽然伤亡惨重,还在坚持抵抗着,密密麻麻的箭雨从营内暴洒而出,如狂风卷来的乌云,噼噼啪啪地着宋军的盾牌上,稍有不慎,立即被箭雨撕开盾阵,造成死伤
尽管越军箭如雨下,但步距离,宋军盾阵用不了多久就推近到寨墙前,一串串集束擂点然后仍到寨墙下,自己便立即撤退
随着一声声震天巨响,火光翻卷,气流激荡,北面的寨墙就象纸糊的一般,被炸得不见踪影,只剩下弥漫的硝烟,狼藉的断木
包毅的两千燧发枪踩着鼓点,迈着齐整的步伐开始向营寨推进,一排排弹发出“啾啾”的声音,不断地收割着寨内越军的性命
这是一边倒的屠杀,越军没有一样武器能够得着他们,而他们的弹却能象割麦一般,不断地收割着越军的性命
越军本就是些新拉来的壮冬末世亡国的景象早让他们失去了作战的勇气,李常杰自来坐镇鼓舞起来的那点勇气,在寨墙被炸飞那刻就彻底崩浪!此刻营中到处是狼奔豕突的人影,哪里还有人敢正面来迎击宋军
“喊话,降者不杀!”杨逸再次吩咐
三军随即又大吼起来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硝烟散去,只见崩塌的寨墙内跪满了越军那些简陋的武器扔了一地,有些人生怕穿着盔甲被宋军误认为他们还想抵抗,所以连身上的盔甲都脱下扔掉了!
几万人惶恐地趴在地上的情景,让人非仇撼,因为趴着越军一动不敢动,横七竖八,就象一片死尸
这一战除了被击毙的几千人外,七万八千越军无一逃得出去,全成了俘虏
此外李常杰自杀,他八十一的人了,此时死亡对他来说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在寨墙被炸倒那一刻,绝望的他毫不犹豫拔皆刎了
皇帝李乾德被俘,他还年轻,只有三十四岁,人生的路还很长,他实在没有勇气自刎,注定要继西夏李乾顺之后,成为东京太庙前献俘的主角
呃……李乾顺李乾德,听这名就象是亲兄弟,还真是难兄难弟啊
李乾德之前把国内壮丁拉得太干净这一战过后,整个交趾青壮几乎都成了俘虏,剩下那些老弱妇孺,除了做顺民,什么心思都别想有了
七月二十一杨逸大军开进升龙城,城内已经被李尚鲜他们肃清了!李尚鲜对下约束得还算严厉,奸淫掳掠之事不说没有,但很少,贴出安民告示之后,城内姓已经慢慢恢复了日常的生活毕竟不管谁来统治,普通姓图的只是活下去而已
交趾李朝的皇宫李尚鲜只是控制赚甚至没有派兵进去,这个地方很敏感,一个不好就会惹火烧身,李尚鲜明智地没有去碰,一切等杨逸来再说
杨逸入城之后,派出最信得过的京畿第四将人马外加军法官记官职方馆人员,一齐进宫,互相监督
对里面的嫔妃宫女金银财宝礼乐典章整理造册
整座皇宫怎么处理,这个还得请示东京才行,按照以前的贯例,通城要拆毁的
杨逸在城东选择一座普通的贵族宅第入赚当务之急是接管各地的城池,安抚姓,以逸他们向邻国逃亡
但杨逸上兵力十分吃紧,连同李尚鲜他们一起,不过两万出头,还有十万越军俘虏要看押,实在是捉襟见肘
除此之外,倒是还有几万少数部族的“杂牌军”,然而不但不可能派这些人去接管城池,还得悠着点他们才行
“黄通判,你立即拟一道捷报,同时催促朝廷尽快调兵过来接防,还有,接治理的官员也要尽快派来!章老头这回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些事情早该安排妥当才是,难道这老家伙就不信我能平定交趾不成?回去再找他理论……”
后面那些话被黄庭坚自动忽略了,跟在杨逸身边久了,他早就明白,这位主脾气来的时候,管你天皇老都不会跟你客气
其实也难怪杨逸气恼,这些事情朝廷确实应该早准备好才对,大军推进到哪里,官员就应该接治理到哪里,这才是正道
现在交趾是下来了,但杨逸下全是一群粗野军汉,维持治安还行,让他们管理地方事务那你还不如让公鸡来下蛋!
其实杨逸不知道,章敦他们早就在为此事忙碌,但岭南情况特殊,以前是流放官员的地方,稍为有点出息的人,谁愿来岭南?更别说比岭南还遥远的交趾了
随便发些官场新丁来,这新拓之土不平稳,恐怕又难以治理得好,此事可让章敦他们很头痛
当然了,作为南征主帅的杨大学士,才不管你这些,你不及时派官员来,我就开骂,谁让你们宰相,谁让是你们坐在东京里主持大局呢?要是老呆在东京,事情办不好也由着你们骂!
最终杨逸为解燃眉之急,把那位国舅爷黎仲明找来,让他挑选一些原交趾官员,暂时去管理各个州郡
你可挑仔细了,出了问题是要你担保的,当然,做好了也少不得你黎仲明的功劳
黎仲明且喜且忧,别无选择的接下了这差使
杨逸看着他匆匆出去的身影,仰天长笑,你章老头不给力,自然有给力的,黎仲明加油,将来给你封个“越奸”之王,哈哈哈!
第434章 上屋抽梯
交趾的面积相当于大宋的广南西路那么大,城池主要集中在红河三角洲一带,杨逸把黎仲明推出来,这一手可谓是立竿见影,黎仲明挑选了出一批“志同道合”的李朝官员,前去接管地方政务
这些李朝官员对民情比较熟悉,在他们接手之后,地方很快平稳下来,杨逸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对此他非常满意,多次褒奖黎仲明,可把黎仲明高兴坏了
大越亡了,黎仲明清楚象这样的国舅爷,本来是要作为罪臣处理的,现在能攀上杨逸这根高枝,眼看富贵有望爆做起事来分外的卖力
杨逸为了让他蜕变得更彻底些,将李乾德的一个妃子赏给了他,并让他去处理李常杰李日成两家人
李日成李常杰一文一武,曾被誉为大越国的中流砥柱,黎仲明处理完这两家人,还上了李乾德的妃子,他就彻底打上了“越奸”的烙蝇除了老实地做条听话的狗,别无选择
为了讨好杨逸,黎仲明把自己的一对女儿送来侍寝,这是一对漂亮的双胞胎姐妹,杨逸也笑纳了,收下这对双胞胎姐妹主要还是安黎仲明的心
女人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在这儿天高皇帝远,包毅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宫中那些嫔妃公主,只要他想,随便弄来暖暖床谁敢说半句?
而且他也确实这么干了,李乾德两个最美丽的妃子,德妃和贤妃,还有十四岁的宁国公主李盈,都被杨逸弄过来大被同眠三个女人夜夜娇啼不止,婉转如歌
有了黎仲明这个得力助手本来焦头烂额的杨逸反倒清闲了下来绿水湖,在后世被称为还剑湖,是升龙城内最大的湖泊,水道与东距不远的红河相通;
湖岸四周树木青翠,农荫如盖,湖水清澈如镜,幽雅娴静,岸边的笔塔风塔水榭亭台倒影在湖面上,水中还在栖旭桥面镇波亭龟塔等景点,这些建筑基本传承了唐宋建筑的风格(,游治其间如在大宋国内
杨逸与段和誉泛舟绿水湖上,享受着清闲的午后时光,画舫滑过湖山塔影,泛起一线涟漪,德妃阮柔和贤妃顾媚娘带着几个宫女用月琴和筝演奏着交趾名曲《南春》流畅的乐声流散在宽阔的水面上
小几上列着各色南方水果,如椰子香蕉木奶果芒果龙眼等等,木婉灵靠坐在杨逸身边,白嫩灵巧的手指正剥开一个熟透的芒果,然后用刀把果肉切下,再插以小竹签供杨逸食用
她这么处理芒果,手上不免沾了些果汁,杨逸看了一笑说道:“灵儿看着!”
说着他取过一个芒果,用刀贴着薄薄的果核两边切下把整个芒果一分为三,再在两边果肉上打了纵横的花刀,然后拿着果皮轻轻向下一掰,那鲜美的果内就象一颗颗松子缀在果皮上,按杨逸这种方法处理芒果,免去了剥皮的麻烦还不用把手弄脏
木婉灵见他轻松搞定一个芒果,再看看自己沾了满手的果汁,有些不好意思,俏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坐在对面的段和誉不失时机地说道:“吃道由小见大,只看杨大学士剥这芒果,但知杨大学士不凡,别人皆是先剥外皮,杨大学士却是先直切核心,把最脆弱的果肉露出来,然后轻松划上几刀,最麻烦的果皮根本无须理会,问题便就已经解决了在小王看来,这与杨大学士此次南征的用兵之道颇有共通之处,杨大学士以奇兵袭取交趾都城,使整个交趾分崩离析,再纵横挥刀,理清脉络……”
段和誉滔滔不绝,不停地奉承着,杨逸真没想到切个芒果,竟让他弄出这么多道理来,不禁哈哈笑道:“殿下才是不凡艾看本官切个芒果,你竟能悟出这番道理来,以殿下这份悟性,真应了那句话,,一遇风云便化龙啊”
“岂敢,岂敢,大学士说笑了!”
“非也,本官觉得殿下只是缺少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而已,只要有机会,本官相信殿下一定比本官做得更好”
段和誉又连称不敢,只是不接茬
杨逸不动声色地说道:“有些机会一生也许就一回,殿下若是错过了,那可就太可惜了,吃道失之东隅,得之桑榆,这世间之事,向来是有舍方有得,殿下若是连抛弃些蝇头小利的胸襟也没有,将来又怎么能容纳更多的东西呢?”
段和誉见杨逸把话说到这份上,加上段商突然被毒蛇咬死,这事虽无破绽,段和誉却总感觉没这么简单,对杨逸总怀着一份小心;
此时不敢再隐瞒,连忙说道:“杨大学士别误会,并非小王舍不得,其在是事关重大,小王难以作主,只好报予我父皇,由我父皇定夺,计算路程,这两天我父皇的答复也应该到了,还望杨大学士宽限两日”
杨逸知道他确实派人回了大理,这么重大的事他做不主这很正常,但还是逼他一逼道:“殿下最好早作决断,我朝一但派官员来接手治理,本官就要班师回朝,有些事情到哪时就不好办了,本官若不是答应了灵儿,也懒得节外生枝,请殿下三思吧”
木婉灵那双水晶般的眸子悠地盼了他一眼,杨逸能为她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让她心中充满了甜蜜感
杨逸见了她的俏涅,有些不忍,但这事还是不要点破的好,就让这可人的丫头保持着这份甜蜜吧
他剥开一颗龙眼,送入木婉灵口中,然后看着她的双唇微笑着
想起他霸道的吻,木婉灵不由得大窘,一抹红霞飞上双颊,别是动人
游过绿水湖,下午杨逸刚回到住所刘征就进来向他并报
“大人,日前已经查明共有二十一个部族之人有奸淫掳掠行为”
“都有确凿证据吗?”
“大人放心,没有确凿证据属下不敢上报”
“好,传令包毅刘武他们,让他们做好平叛准备,另外立即传六十部头人来见本官,你先去吧,准备好把违法者全部捉拿归案,本官正好拿他们安抚一下民心”
“喏!”
六十个部族头人很快被招集到杨逸入住的府第
杨逸望着这群“开屏孔雀”,含笑说道:“各位大人,今日本帅把各位招集过来主要是为了宣布陛下对各位大人的赏赐自本帅南征交趾以来,各位大人不辞劳苦,率众协助王师,在谅山的攻防战中,各位头人表现出色令李朝大军闻风丧胆,居功甚伟啊”
杨逸说到这顿了一顿,下面的一群“孔雀”已经笑逐颜开,你一言我一语地谦逊着
“杨大帅过奖了,我等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对对对,失道寡助,得道多助,王师以大义讨伐交趾,我等岂会袖手旁观”
“既然是大宋皇帝所赐我等不敢推辞……”
……
杨逸听了这番乱糟糟的谦逊之词,感觉甚为好笑
他示意“孔雀”们安静下来后,接着说道:“各位大人想必也听说了,朝廷准备在钦州增设一个市舶司,把钦州增设为一个对外贸易港口,数以千万计的银子将来投到钦州来不出两年,钦州必定成为杭州那样繁荣的大城,不知各位大人有没有兴趣到钦州置办产业?”
各个头人不知杨逸为什么突然扯到这事上来,说来钦州的前景大家确实看好,现在海港已经开建,大量的人员物资汇集而来,让钦州一下子繁华了百倍,稍有些头脑的人都会心动,但问题是这和朝廷的赏赐有什么关系呢?
杨逸没让他们纳闷多久,随即说道:“现在,本帅将宣布陛下对各位大人的赏赐鉴于各位大人忠勇有加,出兵协助朝廷讨平交趾,陛下特赐各位加官一级,钱千缗,良田千亩,并在钦州赐宅第一座,各位大人今后可以从穷山恶中搬到钦州,安享富贵了!”
“孔雀”们听到前半段时,无不大喜过望,这样丰厚的赏赐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但听到最后,一些心思机敏的人立即就听出了猫腻来
什么叫从穷山恶水中搬到钦州来享福?这分明是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的前例
朝廷给的赏赐是很丰厚,但因此让他们放弃做土皇帝,大多数人是不愿意的,一群人开始交头接耳,嗡嗡地议论起来
杨逸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严肃地说道:“方才本帅听到各位大人说,既然是大宋皇帝所赐,尔等不敢推辞,现在赏赐已下,各位大人难道要推辞吗?”
冼孟年纪最大,声望也最高,各部族头人纷纷向他望去,他是在钦州时赶来见杨逸的,但杨逸对他一直冷处理,从未单独接见,这阵子连着对冼灵蛛的态度也颇为冷淡,这让他怀疑自己前次是不是弄巧成拙了,此时哪里还敢站出来说话
但冼灵蛛可不管这些,一把挣脱冼孟的手,跳出来嚷道:“杨逸,你这分明是过河拆桥,我们出兵帮你攻打交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却要夺大家的权,你无耻!”
“灵儿!”冼孟大惊,也不知这老家伙哪来那么快的迅速,一下子冲出来拉回冼灵蛛,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大声斥道:“你胡闹什么,这里轮到你来说话吗?”
冼灵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阿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扭身就往外跑
冼孟让随从追了出去,自己连连向杨逸赔罪
第435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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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望着乱糟糟的六十个头人,沉声说道:“官升一级,赐钱千缗,良田千亩,宅第一座。难道各位大人还嫌陛下赏赐的少吗?”
真论起来,朝廷给这样的赏赐真的不少了,足够他们安享一辈子富贵荣华了,问题是杨逸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一切需要他们用手中的权力来换取。
若是以前,让他们离开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放弃手中的特权,来换取这样的富贵他们一定不干。但现在,想想宾州城下万雷轰顶的惨景,想想不可一世的交趾转眼间灰飞烟灭,他们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若是拒不服从,凭借地形优势,肯定能给大宋造成一定的麻烦,但被灭掉是迟早的事,见识了宋军的利害,这点认识六十部头人还是有的。
在这方面冼孟看得最清楚,以前大宋容许六十个羁縻州存在,不过是北有契丹,西有党项,无暇南顾而已;
但随着交趾灭亡,一港两道的兴建,大宋经营岭南的决心已经显露无遗,这个时候,大宋肯定是不允许这些羁縻州脱离于zhōng yāng集权之外的。
不等他们多想,杨逸已经接着问道:“各位大人可还记得,过谅山关时本官下过什么军令吗?”
各个部族头人这回是真没反应过来,好象没下什么军令啊?就在他们努力回忆之际,杨逸霍然拔刀。“锵!”的一声,刀光如练,一个桌角赫然断落。
“凡jiānyín掳掠者,斩!”
杨逸低吼一声,各部头人悚然而惊,没错,杨逸当时是下过这样的军令。可他下令时似乎并不把这当一回事呀!
别呀了,只听杨逸接着大喝道:“经查实,勤州、南源州、西农州三部头人jiānyín妇女。掳掠财物,违抗军令,按律当斩!来人!先给本帅押下去!”
勤州、南源、西农三州头人听了吓得脸无人sè。扑嗵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杨总管饶命啊!饶命啊!我等冤枉啊……”
“冤枉?本帅冤枉不了你们,你们在什么地方jiānyín的妇女,掳掠了多少财物,本帅都会把人证物证给你找齐,让你们死得心服口服。”杨逸不再管他们连声求饶,让亲兵迅速把人押了下去。
他接着喝道:“本帅带兵,向来令出必行,各部士卒之中凡有jiānyín掳掠者,本官定斩不饶。来啊!将那些已查明罪行者全部缉捕归案!另外,那些尚未查清的不法之徒,也要尽快查清,本帅绝不容许一个为非作歹之徒逍遥法外。”
堂下亲兵应声而去,很快。门外传来整齐的步伐声,可见是大军在调动。
杨逸脸sè稍霁,接着说道:“各位大人不必惊慌,本帅虽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各位大人问心无愧。又何必惊慌呢?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这次抓捕还希望各位大人多多配合,把那些害群之马清除出来,免得影响了各位大人的声誉,这也是为各位大人着想嘛!”
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听他这些虚假安慰,杨逸那句“那些尚未查清不法之徒,也要尽快查清”才是他们最担心的,还有多少尚未查清的?接下来会查到谁的头上?
而且论违抗杨逸帅令,可不止这一条,当初杨逸下令七月初五前赶到宾州,只有二十六个头人按时赶到,虽说有些确实是因为路途遥远无法及时赶到,但大多数却是故意不去的,杨逸会不会以此为由,来个大清冼?
不确定,一切都不确定,这让人心惊胆战,寝食难安。
冼孟心如明镜一般,杨逸这是软硬兼施,软的一手是开出富贵荣华;硬的一手是你不选富贵,就送你刀子。
大势所趋,大势所趋啊!
当初冼孟正是看清了这种大势,才把孙女冼灵蛛派到杨逸身边的,希望关键的时候给孟家保得一命,现在终于印证了他的猜测,大宋要收权了,谁再不识时务,这回怕是再难活着回去了!
杨逸带着他们出城,城外已是剑拔弩张,刘武的骑兵,包毅的燧发枪兵严阵以待,刀枪齐出,压在各部族军的大寨外,然后派出小股人马,按掌握的名单进入营寨抓人,若有反抗,宋军先是鸣枪示jǐng,还敢反抗立即就地shè杀,丝毫不手软。
一个时辰下来,共抓捕两百二十一人。
杨逸当即办了个公审大会,让各个部族头人及一部分部族士卒前来观看,别外少不了的自然还有升龙城的百姓。这次公审,本就是一石二鸟,一是要震慑那些羁縻州的头人,二是要安抚交趾民心。
包括勤州、南源、西农三州头人在内,共两百二四人,在公审大会上被一一列出罪行,人征物证一应俱全,不容抵赖。
杨逸可不管你什么午时问斩的惯例,其中一百三十二人罪行较轻的免去死罪,其余重罪者审完立即开刀问斩。
近百人一字排开,三鼓之后,负责行刑的宋军士卒大刀齐齐斩下,上百颗人头应声落地,如滚地葫芦一般,整个升龙城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胆小之人吓得失声惊呼,小便失禁的大有人在。
此举不管是对安抚民心,或是震慑部族头人,效果都是立竿见影的,谁也不会再怀疑杨逸的决心和魄力。
上百人啊,说斩就斩了,虽说这些人确定犯了罪,违反了杨逸的帅令,但常言道法不责众,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最多是杀三几个人做榜样,何曾有象杨逸这样的?
这也就罢了,就在这时,仿佛约好了一样,许多部族的“二当家、三当家”象雨后chūn笋一般,纷纷冒了出来,并“代表”各族广大百姓,要求朝廷派遣官员前去治理。
这一举彻底断了各个头人的私心杂念,有了这些人出来“代表”各族百姓提出请求,大宋便有了大义为借口,可以打着顺应民心的大旗,前去接管治理。这些头人再反对,那就是逆天逆民,能有什么好下场?
回城之后,冼孟首先找到了杨逸,感谢大宋皇帝的赏赐,同时主动提出让朝廷派遣官员去治理八洞。
其他头人见冼孟带头,都争先恐后涌到杨逸住所,表示愿意接受朝靠的封赏,主动要求朝廷派遣官员去治理他们的部族。
在这件事上,杨逸从一开始就jīng心算计,步步为营,先将他们逼来宾州,然后羁留身边,再以厚利诱使部族青壮前来,现在挟灭国之威相压,同时许以重利让他们少些抵触,最终完成了改土归流的第一步。
这确实只是第一步,撑握了这些头人,并不代表各族百姓就真的愿意接受朝廷治理了,等朝廷真去接手时,一定还有各种抵触和叛乱。
但那都是后话了,朝廷握有大义,加上各部族头人已经接受了改土归流,即便有些叛乱,那也只是如何镇压的问题而已。
为了安抚各个部族百姓,杨逸代表朝廷再次宣布了一条新法令:升龙城外的几万“杂牌军”将暂时不用回去了,朝廷将以每天一百二十文的价钱,雇用他们去修路。
这个雇工价格在岭南来说,绝对是天价,要知道东京那种物价腾贵的大城,苦力们一天能赚到的顶多也不过一百文,还不包吃住。
岭南这些少数部族,很多家庭整年也赚不到一贯钱,现在朝廷等于是每年用四十贯的钱雇用他们,怎么不教他们欢欣鼓舞?现在就算赶他们,他们也不愿意回去了!
朝廷现在有钱,很有钱!这次根本就是用钱来收买岭南的民心。
以威相压,以利相诱,这一系列组合拳下来,困难重重的改土归流可以说已经成功了大半。
接下来就看那些派去治理的官员,能不能真正把地方治理好了!
多给些工钱,这对整个岭南民心的归附,民生的发展都有重要的意义,等“一港两道”修建完工之时,许多岭南百姓因雇工收入,也迈入了富裕家庭的行列了。
到时依托这两条道路,岭南的经济必定有一个质和量的腾飞,再不是那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情形了。
做完了这些事,杨逸整个人真正的轻松了下来,自南征以来,他表面上看着悠闲,但实际上时时在算计,算计交趾,算计各个羁縻州,算计大理,费心劳神,夜不安寝;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终于可以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心情大好的他,一边往后院走,一边放声高吟:
chūn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chūn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
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这初秋时节,老苏的这首《望江南》并不合景,之所以吟诵它,是因为杨大学士觉得最后一句“诗酒趁年华”说得太好了!
嗯嗯,现在是不是该轮到咱“诗酒”一下了呢?
话说,木婉灵那灵巧的香舌真的……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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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鳄鱼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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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松翠竹真佳客;明月清风是故人。
杨逸选的这栋宅子原是宰相李rì成的别院,后院枕着绿水湖,院中松桂竹柳,依稀如画。
鸟鸣花落屋西东,柏子烟青芋火红,古朴的雕栏轩窗,小桥曲径通幽梦,处处带着中国山水画的诗情画意。
夕阳落到了高高的西墙下,天边只剩下火红的晚霞在热烈地焚烧着。天光暗淡了下去,回廊上点起了一盏盏jīng美的宫灯。
木婉灵捧着一套干净的儒衫,迈着轻盈的碎步转过回廊,离小楼边的浴室还有十来步,便听到里面传出阵阵婉转的娇啼,木婉灵莲步一滞,几乎忍不住掉头逃离。
看看手上的儒衫,她终于忍住了,靠在回廊上静静地等着。
浴室内那对双胞胎姐妹花的吟唱起高低起伏,如歌如泣,听得木婉灵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她掐了自己手臂手几回,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心中就象只小鹿在乱蹦。
这些rì子以来,杨逸经常会搂着她拥吻爱抚,每次都让她如飘云端,然而杨逸却又一直没要去她的身子,杨逸说是等她真正喜欢上他的时候再要她。想起这些,木婉灵心中不由得渗上丝丝甜蜜的感觉。
如今少女的身子都被他抚摸过了,这和要去身子有什么分别呢?但……这总比里面这对姐妹花好些吧,至少说明杨逸还是比较在乎自己的,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予取予夺的玩物……
木婉灵听着浴室内的异音。心中乱绪纷纷,靠在回廊上想着小女儿的心事,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那对姐妹花的歌声听起来已极为衰弱。她自己也站得双脚发麻,摇摇yù坠,浴室里的声息好不容易才慢慢平息下来。
木婉灵又惊又诧,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尽量让自己剧烈的心跳平静下来,这才迈步向浴室走去。
浴室内的情景让木婉灵一颗心顿时又呯呯直跳起来,那对俏丽的姐妹花一丝不挂。如同瘫痪了一般交卧在池边的矮榻上,身上到处是淡红sè的淤痕,嘴里还在娇喘吁吁。目光游离,象是魂游太虚,对进来的木婉灵似乎毫无所觉。
杨逸则靠坐在水里,含笑看着红霞满面,脚步不稳的她。
“先放着吧!我再泡一会儿。”
“大人,厨下把膳食准备好了,我……我……”木婉灵语无伦次,低着头不敢看他,纤纤玉指下意识地搅着自己的衣角。
“嗯,知道了。你先去让他们把酒菜端到花厅吧,我这就出去。”
听了杨逸的话,森婉灵立即逃也似的跑出了浴室,背后传来杨逸放肆的笑声,让她不禁掩面轻喃。
花厅的酒菜刚上好。杨逸也就到了,一身紫sè儒衫,显得神清气爽,洒脱不群。
他身后跟着娇弱无力的李家姐妹俩,这对姐妹中等身材,酥胸盈盈。纤腰一握。俩人相貌十分相似,都是烟眉凤眼,樱嘴桃腮。
姐姐叫黎芳,妹妹叫黎姿,刚满十五岁,站在一起就象两朵并蒂莲,因是新承恩露,姐妹俩细步行来,眉心微蹙,煞是惹人怜惜。
看到她们,木婉灵又不禁有些妞妮。杨逸哈哈一笑,拦腰将她那娇小玲珑的身子抱起,“噗!”的一声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
“灵儿,你竟然去偷听,你说,该怎么罚你!”
“我没有……”
“还敢说没有?哈哈哈……”
杨逸放声朗笑,黎家姐妹两对视一眼,红霞又起,望向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刚才那yù仙yù死的感觉让她们毕生难忘,沦陷的或许不仅仅是她们的身体而已。
令她们没想到的是,杨逸竟然回头招呼她们一起上桌用饭,虽然她们也是出身显贵,曾为皇亲国戚,但从被送给杨逸那一刻起,她们就认清了自己的处境,能做个侍寝丫头就不错了。
杨逸见她们犹豫,呵呵一笑道:“你们不用怕,坐过来吧,你们父亲忠心可嘉,有功于朝廷,将来加官进爵是免不了的,你们俩跟在我身边,只要乖巧听话,自然慢待不了你们,要是想家了,你们随时可以回家看看。”
“真的吗?”妹妹黎姿比较单纯,不禁脱口问道,脸上满是欣喜之sè。
姐姐黎芳悄悄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摆,她才恢复低头恭立的姿态,杨逸看在眼里,感觉有些好笑,待她们好些,首先是这对姐妹花确实可人,两张俏脸象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给人的感觉十分特别;
二来嘛,现在确实需要黎仲明,这家伙现在干得正卖力,总不好寒了他的心,对这姐妹好一点,这无疑是给黎仲明一颗定心丸。
“话我不想说第二遍,坐下来吧!”
杨逸说话,自己抱着木婉灵坐在上首,这丫头真的很轻盈,抱在怀里毫不费力,就象抱着一只温顺的猫儿,那玲珑的娇躯温软如鸽,触手生香。
杨逸取过一只斟满美酒的玉杯,含笑看着她。
木婉灵悄悄瞄了黎家姐妹一眼,却是不愿拂他心意,张开那樱桃小嘴呷了一口酒,然后红着脸闭上双眸,将香唇送到他嘴边。
杨逸紧紧搂着她,热烈的吻了上去,不但饮下了美酒,还细品了一下那灵巧的丁香小舌。
木婉灵那娇小的身体在他怀中轻轻扭动,嘴里不时逸出一声轻轻的呢喃。
黎家姐妹想看又不敢多看,重新把玉杯斟满之后,便低着头吃饭。
佳肴满桌,姐妹俩却不敢夹,一味低头挑着碗里的白米饭。
杨逸看不下去,给她们各夹了一块美味的鳄鱼肉。笑道:“光吃饭怎么行,这个好,多吃点,补补身子!”
南方多鳄鱼,他夹给黎家姐妹的鳄鱼肉切成极细薄片,加入适当的调料和姜片、葱花辅料清蒸而成。颜sè一清二白,嫩滑爽口。有解劳热,益气、养神的功效。
另外桌上还有红烧鳄鱼尾、红烧鳄鱼掌、清炖鳄鱼肾、红烧鳄鱼肉。
现在交趾会吃鳄鱼肉的还不多,这顿鳄鱼宴是杨逸特意吩咐厨子做的。黎家姐妹刚要起身道谢。被杨逸瞪了一眼,这才小意地将碗中的鳄鱼肉含进口中。
妹妹黎姿眼神不由得一亮,这鳄鱼肉入口嫩滑浓香。鲜美之极,谁能想到那凶狠的鳄鱼竟是这般美味,真是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掉,品尝着口中的美味,她悠地瞟了杨逸一眼。
杨逸认真地说道:“多吃点,这鳄鱼肉有滋补养颜、润肺解咳,滋yīn补阳、增强体质,提高身体柔韧xìng的功效……”
说到最后,杨逸自己忍不住诡异地笑了起来。
提高身体柔韧xìng?这杨逸想干什么?想起他方才那花样百出的招试。黎家姐妹俩几乎坐不下去了,羞得一张俏脸都低到碗里了。
“来,灵儿也多吃点!”
看了杨逸诡异的笑容,木婉灵觉得,她这哪里是在吃鳄鱼肉啊。分明是等着被鳄鱼吃来着。
这一顿鳄鱼宴直吃到了二更天,杨逸大呼过瘾,后世野生鳄鱼已经变成稀缺动物,那些人工食养的鳄鱼肉那有这么鲜美?复有美酒佳人相伴……
老苏说得没错,诗酒趁年华啊!
木婉灵扶着他在后院里散步消食,不失时机地说道:“大人兴致既高。何不赋诗一首,奴好生期盼呢?”
“这有何难,听着!”
“嗯,大人快些诵来。”
杨逸的捏她的香腮,朗声吟道:
仙子步轻盈,
泠泠玉佩声。
罗浮烟水远,
诗梦不胜情。
木婉灵听了不禁娇声赞道:“好诗,大人这诗似乎是在咏梅?”
“灵儿不就是一枝暗香浮动的腊梅吗?”
被他的目光盯着看,木婉灵很不敢对视,低下螓首答道:“大人谬赞了,奴可不敢以腊梅自比。”
“比得,比得,如何比不得?腊梅还输灵儿三分白呢。”
钩月挂在楼角,院中桂花飘香,俩人在波光鳞鳞的曲桥上散步,轻言细语,木婉灵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不时抬头悠悠地盼他一眼,心里悄然沉醉。
杨逸身上确实有太多让她沉迷的东西,年轻英俊,允文允武,强悍而不失温柔,跟在他身边久了,木婉灵觉得自己就象一根藤萝,不知不觉间总想往他身上缠绕。
俩人回到房中时,黎家姐妹已经薫好香,夜风轻佛着房内的罗幔,宫灯柔和地照着四壁。
木婉灵象个温柔的小媳妇,为杨逸解下外衣叠好,敛衽一福,正要退出去,杨逸已经一把搂住她那小蛮腰,凑到她耳边柔声说道:“灵儿今晚就歇在这儿吧,今晚我想抱着你睡。”
等木婉灵反应过来,衣带已经被他扯开,薄薄的绸衣如流水般滑了下来,露出那珠圆玉温的香肩来;
鹅黄sè的抹胸上,冰肌玉骨在灯下散发着细白如瓷的莹光,淡淡的处子幽香弥漫开来,如兰似麝。
木婉灵咛嘤一声,躲进他怀里,想起不久前听到黎家姐妹的婉转娇啼,她浑身为之滚烫起来,玲珑的身体上不由得泛起一片绯红,心房里就象有只小兔子在呯呯乱跳;
她虽然羞涩难当,却又忍不住那份好奇,低着螓首用细若蚊呓的声音问道:“大……大人,刚刚你不是才……才要了黎家姐妹吗?你……你……奴还是下次……啊……”
说话间木婉灵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随着杨逸落到罗床上。
“灵儿想什么呢?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别没打算做别的,哈哈哈…….”
“大人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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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惆怅的杨大学士
*
秋光斜照在绿水湖上,岸边绿柳含莺,塔影弄云。画舫滑过平静如镜的水面,荡漾在青山绿水间。
杨逸身穿三品绯sè官袍,坐在画舫里侧,微闭着双眼随着婉转的歌声轻轻晃着头,那官帽后面两根长长帽翅跟着节奏地晃悠着。
船头上,清风吹拂着木婉灵那身洁白的衣裙,看上去飘然若仙。宫廷乐伎的琴箫在悠然伴奏,木婉灵长袖轻舒,婉转而歌:
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chūn深,咫尺画堂。
你说笛声如诉,费尽思量,后来茶烟尚绿,人影茫茫。
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sè微凉。
你说霞染天光,陌上花开与谁享,后来烟笼柳暗,湖心水动影无双。
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后来渔舟晚唱,烟雨彷徨。
你说水静莲香,惠风和畅,后来云遮薄月,清露如霜。
你说幽窗棋罢,再吐衷肠,后来风卷孤松,雾漫山冈。
你说红袖佯嗔,秋波流转思张敞,后来黛眉长敛,飘零别阮郎。
你说暗香浮动,刹那光芒,后来玉殒琼碎,疏影横窗。
你说良辰美景,乘兴独往,后来红尘紫陌,雪落太行。
你说赋尽高唐,三生石上,后来君居淄右,妾家河阳。
你说玉楼朱颜,飞月流觞迎客棹,后来幽谷居士。枕琴听雨卧禅房。
……
在大宋贵族男女没人穿白sè衣裙的,但木婉灵出身白族,白族本就以白为贵,是以她无此禁忌。她人本就甜美清灵,穿上这一身洁白的衣裙更给人一种纤尘不染、不食凡间烟火的感觉。杨逸带着后世的审美观,看了赞叹不已。
坐在左右的占城国王制麻那,真腊国王阇耶跋摩不敢扰他的雅兴。只得耐心地欣赏着木婉灵的歌舞,各国崇尚中原文化,对木婉灵的唱词。制麻那他们倒不至于象鸭子听雷一样,还是颇为沉迷的。
木婉灵那泛着水晶光泽的眸子不时顾杨逸一眼,她的声音清婉。一曲长歌被她娓娓唱来,恍若瑶台仙音:
你说高山流水,客答chūn江,后来章台游冶,系马垂杨。
你说锦瑟韶光,华灯幢幢,后来荼靡开至,青苔满墙。
你说天地玄黄,风月琳琅,后来月斜江上。云淡天长。
你说兰舟轻发,西楼月下忆姣娘,后来江湖两忘,只影天涯踏秋殇。
你说幽谷听溪,寻芳清岗。后来落花丁零,水涸潇湘。
你说霜冷长河,蒹葭苍苍,后来伊人何在,孤坐未央。
你说月洒寒江,玉柱琼梁。后来冷镜残钩,三更榻凉。
你说梦呓故园,桃花水里游鸳鸯,后来千山暮雪,老翅几回自奔忙。
你说西石桥上,恋人入对出双,后来青丝一缕,痴情一世藏。
你说鸳鸯潭里,月影摇晃,后来梳妆镜前,泪拆两行。
你说鸳鸯戏水,嬉闹池塘,后来乌蓬摇梦,轻奏一曲离殇。
你说繁花堤上,挽手共赏chūn光,后来天涯相望,梨花雨又凉。
听完木婉灵的清歌,杨逸击掌叹道:“好个梨花雨又凉,这一缕惆怅萦怀不去,惆怅!真是惆怅啊!”
交趾一灭,制麻那和阇耶跋摩就急急忙忙赶来升龙城,这风一程雨一程,刚刚赶到到了,杨逸却惆怅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俩人面面相觑,他们可不会认为杨逸真是为这曲清歌惆怅,可他说自己真的惆怅了,惆怅什么了?这可得好生思量才行啊!
制麻那四十来岁,身材矮小而肥胖,象个矮东瓜。一直以来,占城与大宋的关系都比较亲密,自大宋开祚以来,占城已经入贡四十多次。
由于有交趾李朝这个祸害在,大宋为了拉拢占城对交趾形成战略上的夹击,也一直厚待占城,每次占城入贡,回赐的礼物都极为丰厚。
仗着这层亲密关系,制麻那接过话头说道:“杨大学士说的对,这曲子听了确实让人有些惆怅,杨大学士这次一举平定交趾,本是可喜可贺之事,不如让她们改唱个欢乐的曲子来听听。”
杨逸淡然笑道:“殿下说笑了,本官能平定交趾,说来实为侥幸,当初大宋在讨伐交趾前,曾派使者前往占城和真腊,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我朝使者在海上遇到风暴,船覆人亡,联络两国一共讨伐交趾的事就此搁浅,当时本官就在想,若是我朝使者能象交趾使者那样,轻易便能到达占城和真腊该多好啊。”
听了杨逸这话,制麻那脸上的肥肉不禁一颤。
杨逸驻兵谅山北面时,李乾德确实派使者前往真腊、占城过,希望两国一同出兵抵抗大宋南侵。
这一点制麻那和阇耶跋摩自然没有答应,但却趁火打劫,从交趾手上捞回了原来被侵占的数州之地。
杨逸提起这事是什么意思?那些土地本来就是两国的,难道大宋竟不打算放过?
这回轮到真腊国王阇耶跋摩先坐不住了,他比制麻那年轻,但当初却是凭实力血战,从一个无足轻重的宗室王子登上真腊王宝坐的,因此他的xìng格也相对好强一些;
只听他说道:“杨大学士,不久之前李乾德确实派使者到过真腊,但本王并未答应他任何要求,这一点还望杨大学士不要误会。”
制麻那也随声附和道:“不错不错,李乾德穷途末路之时,确实也派使者到我占城过,但占城一向奉大宋为主,小王岂会答应他那些荒谬的要求?本王当时就把李乾德的使者给赶了出来,之所以没有出兵与大宋一同夹击交趾。是因为我等没有接到大宋诏令,贸然出兵恐怕引起大宋误会。”
误会?这俩个家伙倒推得干净,杨逸嘿嘿一笑道:“二位殿下,这些事情本官心里明镜似的,自然不会误会什么。”
制麻那和阇耶跋摩都接受了大宋的王爵册封,杨逸称他们为殿下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听在二人耳里却有些刺耳。因为听起来杨逸就象在叫大宋国内的王爵。但现在不好计较这些,两人也只能打哈哈道:“那是,那是。杨大学士明见万里,自然不会有所误会。”
二人哪里知道,杨逸等的就是他们这句奉承话。他立即接着说道:“本官刚刚在李乾德的御书房里得到一张交趾地图,上面明明白白地标着,弄为、安定、南野、因河、地哩、麻令、布政这七州之地都是交趾领土,本官牺牲了无数将士,花费了无数心血,终于平定了交趾,却发现这七州突然成了占城和真腊的国土,这让本官既疑惑又惆怅,真的太令人惆怅了,惆怅啊!”
杨逸一口一个惆怅!可把制麻那和阇耶跋摩惆怅坏了。
阇耶跋摩暗暗一咬牙答道:“杨大学士明鉴,弄为、安定、南野、因河四州本就是我真腊所有,之前被交趾侵占,我真腊一直没放弃收回过,前阵子交趾惧我真腊兵威。主动交还四州,我真腊不过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这合情合理,对大宋并无冒犯之处。”
胖子制麻那明智地选择了沉默,他已经看到了杨逸脸sè不善。
果然,“呯!”的一声。杨逸一掌拍在桌子上,盯着阇耶跋摩冷笑道:“殿下这是将本官当傻子啊!我大宋一向厚待真腊、占城,这次讨伐交趾,虽因使者没于风浪未能传谕尔等,但作为大宋的臣属,尔等宁可作避上观?
这也就罢了,本官数万将士抛头颅,洒热血,与交趾几番恶战,尔等却在背后与交趾私下交易,这是何道理?
这几州之地原本是你们的没错,但当初你们为何不夺回去?等本官好不容易把交趾打得奄奄一息之时,你们趁机坐收渔翁之利,这算哪门子道理?惆怅,尔等令本官太惆怅了!”
杨逸说完,又是一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把桌上的茶杯震得哐啷一声摔在地上,木婉灵从未见杨逸如此大怒过,吓得心房呯呯直跳,那些宫廷乐伎更是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便是制麻那和阇耶跋摩俩人也吓得不轻。
这事说来他们确实理亏,若是当时他们出兵夹击交趾,顺势收回这些失土,大宋自然不好说什么。
可偏偏那个时候他们出于种种顾虑,竟鬼迷心窍背着大宋和李乾德私下交易,这确实有些理亏。
制麻那先反应过来,那臃肿的身体竟是迅速无比的弹了起来,躬起抱拳道:“杨大学士请息怒,我等岂敢违背大宋,实在是当时没与大学士您取得联系,怕打乱了杨大学士的战略部署,才不敢贸然出兵,至于地哩、麻令、布政三州之地,我占城只是暂时接管,一切还要请示上国恩准,才敢言收回;
这次小王前来,正是想求大宋将这些失土还予占城,大宋天恩浩荡,小王感铭五内,片刻不忘,一直以来小王入贡不辍,一心一意奉大宋为主,不敢有丝毫不敬之心,还望杨大学士明鉴。”
旁边的阇耶跋摩听了制麻那的话,神sè变幻不定,这制麻那也太cāo蛋了,明明说好一同进退的,现在一见风sè不对,立即就软下来,让他一个人来顶缸,阇耶跋摩恨不得踹他几脚才解恨。
被杨逸那森冷的目光一扫,阇耶跋摩独木难支,也连忙起身抱拳道:“小王也是来朝贺大宋平定交趾,并请求大宋赐还弄为、安定、南野、因河四州的。”
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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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北返钦州
昌二年八月初一,大宋正式宣布增设安南道,改升龙城为安南城,置治/\/\/\/\
首任安南道经略安抚使余茂松一到任,杨逸立即下令撤军,拆毁李朝皇宫的差使就留给余茂松了
杨逸两万大军押着李乾德、黎太后等计一千多名李朝宗室、重臣家属北返
除此之外,还有价值两千一四十万贯的财物也同时造船,运往钦州自李乾德登基以来,交趾李朝进入了鼎盛时期,军政民生方面都有很大的发展,本来钱是不止这些的
但接下来大宋要接治理,自然不可能象在日本刮地皮那样,把交趾刮一遍而且安南要恢复生产,要在红河出海口建设海港,总得留三几万贯给余茂松
现在只是搜刮了皇室、国库、高官显贵之家,有两千一万贯,杨逸已经很满意了
不算岭南的开发预算,大宋在这场战争中花费不过两三万贯,当然,算上战后的抚恤和赏功的话,最终花费将会达到千万贯左右即便这样,现在也已经翻倍赚回来了
战争其实是个暴利行当!当然,前是能胜,而且还是速战速决才行
徐徐北返的大军中,一头大象背上置有一个编织精美的大竹筐,四角有柱,顶部有华盖,秋风送爽,垂幔飘飘
杨逸躲在大竹筐里,头枕着美人膝,脚边还坐着两个美艳的妃正各把他一只脚抱在怀里,用心地揉捏着
大竹筐边沿足有半个高,根本不用担心下面的士卒看到里面的情景,大象走起路来非常平衡,丝毫没有马车那种颠簸,轻轻晃动的感觉让人仿佛是躺在摇篮里
杨逸这不象是在行军,而是在享受一段美妙的旅程
这仗完了老累死累活忙碌了几个月,作为胜利者,拿点福利是应该的他享受的心安理得
不得不说,这大象真是好,这次大宋出于战略考虑没有过于为难占城和真腊,只是警告一下,杨逸从两国各敲来了五头大象,以及五十万贯贡品,就按朝廷的意思把那七州之地还给了两国
其实这七州之中,每州的面积也就大宋的一个县那么大完了交趾,有必要安抚一下周边各国,这是一种战略需要
杨逸的大军总不可能长驻岭南,要是对这些小国都采取敌对政策,天下各国必定会把大宋视为洪水猛兽这不符合大宋的利益!
一千头大象啊!加上从交趾俘获的近两千头,这下杨逸也凑起了三千象军了
这些大象用于作战不咋的,但因其力大无穷,用于后勤运输,或别的工程却是很好的帮
现在岭南正在搞“一港两道”工程,有这几千头大象加入,一定能大大加快工程进度,这就是杨逸别的没敲诈,却盯着这些大象的原因
这次制麻那和阇耶跋摩也随同杨逸进京,祝贺大宋平定交趾不过他们可不敢和杨逸攀比,虽然也坐着大象,却不敢象他一样弄得这么舒爽
木婉灵那纤纤玉指轻轻揉着他的眉心,那玉指细软柔滑,有如春葱儿,杨逸轻轻抬头一吻,木婉悠地缩回,轻点他额头一下,娇态横生,清韵怡人
杨逸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长吸一口处幽香,含笑说道:“灵儿这回可以放心了吧?”
起这事,木婉灵脸上也浮上了喜悦的微笑,主动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说道:“大人之恩,奴无以为报,只愿此生能跟随大人身边侍奉……”
“我说过,我不要你报什么恩,我要的是你的心”
“奴……奴这颗心早就是大人的了”
木婉灵说到最后,声音已细若蚊呓,小小的瓜脸,甜美的五官,一眨一眨的长睫下,水晶般的眸光既有羞涩,也有坚定
段和誉得到段正严答复后,杨逸果然信守承,从越军俘虏中抽调了一万人,配以武器盔甲,交给段和誉的心腹段青山带往宜州整训去了
大理段家也会继续物色可信的兵将,来充实这支武力
有大义名份在身,又有一支可用的奇兵在,现在的段和誉踌躇满志,昂然奋发,只等时机成熟,就可挥军突然给高家致命一击,把军政大权夺回来
这场交易虽然要付出十分之一国土的代价,但段和誉认为,只要得到大宋全力支持,就有望夺回大理政权,相比之下,这点付出是值得的
也正是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段家才真正相信大宋是真心帮助他们的,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若是大宋毫无条件的帮助段家,那才真是见鬼呢?
杨逸也很舒心,段和誉啊,你慢慢憧憬吧!
此事说来虽然有些对不住木婉灵,但杨逸是大宋高官,人处在什么位置,就要负起什么样的责任,别忘了现在大宋皇帝还是俺家大郎呢!抛开这所有的理由,只要记住一点,俺不是君,是坏人,只此就够了!所以连同木婉灵一起欺骗,杨逸不会有什么心里负担
这场骗局对木婉灵来说,永远不会被揭破,因为将来灭掉段家的是高家,为了达成这个结局,杨逸没少在这支“外援”大军中动脚
等高家灭了段家后,大宋会站出来,为自己册封的小弟段家报仇申冤,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木婉灵能知道的都是大宋一直向着段家,这场骗局对她而言,永远是没有伤害的
幸福是一种感觉,无论如何,只要你感觉到了,那就是幸福!不是吗?
木婉灵现在确实活在浓浓的幸福感中,来广南时她已经做好了给人当玩物的算,但现在杨逸给她的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她用心地帮杨逸按摩着头部,任他一双坏在纤腰香臀间流连,感觉着羞涩慢慢渗入心中的甜蜜里
大胜班师回朝,朝廷封赏自然少不了,士卒们无不喜气洋洋,笑声阵阵,有些骚包甚至唱起了十八摸,猥琐的歌声传来,听得木婉灵和李乾德的两个妃满脸飞霞,因为虽然别人看不到,但她们毕竟正在接着杨逸“十八摸”呢!
杨逸倒没做得太过份,小小揩一下油后,呵呵笑道:“灵儿,吹一曲灵之音来听听吧!”
“大人要听什么曲?”
“欢快一些的就行,是灵儿吹出来的,我都喜欢”
“嗯!”木婉灵愉快地应了一声,站起来探出身去摘路边的树叶
杨逸怕她摔下去,连忙抓住她的脚腂,换回她低头宛然一笑
摘下一片榕树叶后,她拿出丝巾仔细擦干净,然后含入檀口中,一串欢快得如同山间灵鸟鸣叫的清音随即响起……
天空片片白云票飘来票飘去,四面青山含笑相送,灵鸟的歌声时而清越,时而飘渺,时而直穿长空,时而婉转低回,十分悦耳动听,连那些唱十八摸的士卒也停下了鼓噪,静静地听着这曲清音!
三天之后,大军回到钦州,杨逸的还有很多事要做,大军交给刘武统领先行回京,杨逸带着包毅的一将人马暂留钦州
钦州南面的码头上,人声如潮,一派喧嚣繁忙的景象,两万越军俘虏正在日夜赶工,加紧修筑码头
平静的海弯里,千帆竞泊,墙撸连城,用木桩搭建起来的三十个临时码头根本不够用朝廷每天转运物资的船只就有上艘到港;
除此之外,还有几艘商船到来,有大宋的,也有占城、真腊各国的什么财好发?战争财绝对是其中之一,这个道理商人们不会不懂
杨逸讨伐交趾,需要大量的军资,大宋一向鼓励商人帮着粮草等军资;
战争完了,士兵们有大量不携带的战利品要发售;
地方势力重新洗牌后,必然产生种种变动,而变动就代表着商机
除此之外,还有“一港两道”的巨大工程,据说朝廷每年会投入两三千万贯,这白花花的银就象血腥一样,将一条条商界巨鳄吸引过来
现在钦州城里的地价每天都在变,不断飙升着,城内没有了建筑用地,码头附近就成了商人们抢夺的黄金地段;
短短一个月时间,各种商铺货栈如雨后春笋一般在码头附近长了起来,大有形成一个新城的趋势,商人的速度确实让人叹为观止
杨逸一回到钦州,就看到了李南通那活跃的身影
老公在前面仗,小老婆跟在后面发财,这算怎么回事?杨逸想想不禁暗暗苦笑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岭南商机无限,想让韩碧儿那只狐狸精忍住不插还真不容易李南通作为杨家江南区的大掌柜,竟然被派到了钦州来,可见韩碧儿有多看重岭南的这块大蛋糕
杨逸回到钦州,首先要落实的是六十部头人的宅第的建筑用地,还有每家千亩良田的赏赐也要落实好,此事关系到广南的长治久安,马虎不得,章敦特意发来公函,要求杨逸亲自处理,不得假他人之
章敦的担心是有必要的,这些部族头人世世代代是土皇帝,在各族中有着极强的影响力,现在杨逸挟灭国之威,软硬兼施,迫使他们低下了头,但杨逸的大军总是要撤回京的
若是答应的封赏出了问题,激起他们的不满,将来就算不发生大的叛乱,朝廷接治理各部族也必将阻力重重
第439章 还珠
钦州河流水泊众多,土壤肥沃、植物繁茂。依水临海,山川奇秀,这一派原始风光现在因一港两道的兴建,人气倍增。
杨逸带着侍卫策马往城南,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大车上拉的多是木料砖瓦以及粮草等物资,沿街两边处处是在建的房子,工匠劳力的吆喝声充斥于耳,显得异常热闹嘈杂。
李南通不时瞄杨逸一眼,心里颇为忐忑。这次他来钦州,除了倒腾战利品外,主要搞的是承包工程。
这个理念或许是杨逸某次闲聊时,无意中和韩碧儿提到,这下她用到岭南来了,李南通这次揽下了大量的工程,包括建造六十部头人的宅子在内。
承包这些工程时,他虽然没有明着打出杨逸的旗号,但只要向岭南官员隐约露些蛛丝马迹,就足够他在岭南横着走了。
港口边他还买下了几百亩地,正在加紧建酒楼、货栈,自家当然经营不了这么多,这是打算建好卖给别的商人。
这丫的分明就是后世的房地产商。
这些事情虽然得到了韩碧儿的授意,但别忘了谁才是一家之主,杨逸率军在前方讨伐交趾,这些事情他原先不知道,李南通现在为之忐忑的就是杨逸会怎么看待这事。
可杨逸却一直不表态,这更让他不安。
来到城南,一片广阔的空地上。六十栋大宅子正在同时兴建,每栋宅子都是四进的院落,外带一个后花园。不久的将来,这将会成为钦州的富人区,因为入住这里的都是家有良田千亩,官居四品的各族大佬,他们虽然没有实权了。但四品官的俸禄那是要领到死的。
总体说来,朝廷为了岭南的长治久安,给他们的待遇是非常优渥的。
杨逸看了看。回头对李南通淡淡说道:“别砸了杨家的信誉,特别是这些宅子,哪怕是赔本。你也要给我建好了,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
“大人放心,小人知道轻重,绝不让大人作难。”李南通连忙躬身作答。
杨逸刚想再说两句,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总算听到你说句人话了,过河拆桥的家伙,这回算你还有那么一点良心。”
杨逸转头一看,几步外的树后转出来的不是冼灵蛛是谁?
那天她当堂斥责杨逸过河拆桥,被她阿公冼孟打了一个巴掌。之后杨逸就一直没见过她,这丫头很美,可杨逸却不敢沾她,这会也只得打哈哈道:“巧了,灵蛛姑娘怎么在这儿呢?”
这不问还好。一问冼灵蛛顿时象被踩了尾巴一样,怒气冲冲地答道:“我不在这儿能去哪儿?你让我一家回八洞去吗?托你杨大学士的福,我冼灵蛛一辈子都要住这了,你说,我不在这,还能去哪儿?去哪儿?”
冼灵蛛一声声地问着。双眼之中竟浮上了朦胧的泪光。
相处了不短的时间,这是杨逸第一次看到她的泪水,他不愿多看,别过头看着忙碌的工地,左右而言他:“灵蛛姑娘,这儿不是很好吗?等建成了,这里一定很美…….”
不等他说完,冼灵蛛便打断他道:“这只是你的看法,你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我喜欢八洞,你让我回八洞,你让我回八洞……”
杨逸下得马来,看了看她倔强的脸,和声说道:“灵蛛姑娘,咱们到那边去走走好吗?”
杨逸说着指了指百十步外的小河,河边有几株龙眼树,华盖苍翠,比这边工地清静得多。
冼灵蛛本待拒绝,最后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杨逸将马交给侍卫,和她漫步向河边走去,几个侍卫很识趣地远远落在后面。
到了溪边,杨逸靠在树干上说道:“灵蛛姑娘,其实你阿公应该看得很明白,岭南各自为政的时代结束了,这是大势所趋,就算不是我,换别人来,你们一样得接受这样的结果,甚至是很血腥的结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冼灵蛛不禁又有些激动道:“我不明白,我也不要明白,我只知道你是个过河拆桥的混蛋,我只想回八洞,我不要再见到你、不要见到你这个混蛋!”
杨逸有些愕然,没想到冼灵蛛连混蛋都骂出来了,但想想自己还真不是什么好人,也就算了。
他苦笑道:“灵蛛姑娘放心,你很快就不会再见到我了,广南之事稍稍走上正轨,我就回京去,到时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
“你……你混蛋!你混蛋!”
冼灵蛛难以平静,有些话杨逸也不想再说了,望着蜿蜒南流的溪水,只平静地答道:“我从来没认为自己是好人!”
这回冼灵蛛反而不说话了,转过身去时,身上的银饰把阳光反射到杨逸眼中,让他双眼一花,以至于没有看到两颗滴落的泪水。
龙眼树下,秋风阵阵,一只蜻蜓在溪水上轻轻一点,飞到了对岸的草叶尖上停下了身影。
对面的工地上,喧嚣声远远传来,每个人都在忙碌着。
杨逸也很忙,他没有呆多久,便辞别了。
听到他的告别声,冼灵蛛一直没有回过头来。
直到马蹄声远去,她才蓦然转身,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终于没再看到那个混蛋,或许,再也看不到了……
冼灵珠静静地望了喧嚣的街面,一会儿之后,刚待转身离开,却见杨逸靠过的树干下留着一块手帕,手帕中包着两颗硕大的珍珠。
这是钦州附近的合浦出产的南珠,玉润浑圆、晶莹瑰丽。自古以来,便有东珠不如西珠。西珠不如南珠,掌握之内,价盈兼金之说。
这两颗南珠冼灵蛛很熟悉,这是当初她阿公倾尽所有,送给杨逸的礼物。
杨逸权倾朝野,家资亿万,妻妾成群。被冼家视作珍奇异宝的南珍,或许人家根本不屑一顾。
冼灵蛛有些无力地靠在树干上,树上一片叶子冉冉地飘落水面。很快就被溪水带着远去……
杨逸打马来到港口码头,广西经略使程节向他汇报了很多数据,而杨逸从来不是只看纸面数据的人。因此他要到处走走看看,没有固定的路线和预定的目的地,一切都是随性的。
港口这一段的直道已经铺好,宽达三十步,笔直而平整,可供二十多辆马车并行,即便如此,眼前的直道仍显得很拥塞,港口建设所需的沙石木料正源源不断的运来,港口配套的仓库、酒楼、货栈也正在建设。游目四顾,到处是一派热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而最先建起来的总是那些青楼,这个行档永远是最具活力的,它的档次可高可低,象工地旁边某些角落。搭几间茅草房,挂个帘子就可以开张做生意了,而且还稳赚不赔。
这场战争中,交趾死伤了数万男人,不少女人只得自某生路,钦州这片热土便成了她们首选的地方。
总体而言。交趾男人都比较脏懒,女人却很勤快漂亮,平日有半过的工作是由女子来承担。
所以只要官员不太**,交趾的女子自力更生是不成问题的,来钦州的只是其中的极少部分,杨逸也懒得去管这些。
具体负责港口工程的是钦州知州马应芳,同时工部也派有吏员参与,听说杨逸在码头上转悠,马应芳连忙赶了过来。
他落后杨逸半步,一边在码头上走走看看,一边向杨逸汇报着工程的进度。
“大学士放心,目前共有两万俘虏参与港口修建,按目前的进度,到十一月份港口基本就能完工,按原来的设计,建成后将有一百个泊位,可供一百艘大小船只同时停泊卸货。”
这些杨逸早就知道,也懒得再听,他来主要是想看工程的质量如何,这些不能听,只能看。
他把话题一转说道:“钦州将来便是广西和安南的经贸中心,马知州作为钦州父母官,任重而道远啊!这地方产业发展不起来,一港两道建完后,广西的经济又会滑落到低谷,因此,一港两道的建设只是起到一个推动作用,关键还是要看你们这些父母官把民生发展起来才行。广西虽然山多田少,但气候特别,资源丰富,许多作物都是北方没有的,比如甘蔗、荔枝、菠萝、龙眼、芒果、香蕉、罗汉果、甘柚这些物产,北方都是稀缺的,马知州就可以大力倡导扶持,将来从钦州港装船北运,都是能赚大钱的。”
“这个,下官也想过,只是甘蔗榨了糖还能运,象杨大学士提到的这些岭南水果,运到江南也差不多烂掉了,恐怕不行吧。”
“怎么不行?香蕉、菠萝、芒果你提前些采收,运到中原时刚好成熟,龙眼可以晒成干,罗汉果更不用说,总之只要多想办法,总能嫌到钱。京畿一带嫁接技术已经很成熟,我提到的这些水果,大多也都是可以嫁接的,你派人到京畿学习嫁接技术,然后回来传授给当地百姓,就可以大大提高产量品质。马知州啊,不能老盯着南珠这些珍奇异宝,这些东西只会苦了珠民,对地方民生起不了什么促进作用。岭南特产丰富,现在就象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马知州只要用心去做,本官敢说在岭南绝对比江南这些地方容易出政绩。抛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些大道理不说,马知州有了政绩,本官第一个给马知州请功讨赏,到时朝廷总不会亏待了马知州啊!”
前面一番大道理不重要,听到杨逸愿意为他报功请赏这一句,马应芳心中一动,喜不自禁地连连道谢,并再三保证定要干出一番政绩来,绝不辜负杨逸的厚爱。
杨逸不否则自己有拉拢他的意思,这方面他从未放弃过努力,但有一点,你必须扶得上墙才行。
拉拢那些庸才再多又有何用,马应芳能不能入得了他眼界,这得拿政绩来说话。
第440章 辽主驾崩
杨逸本来还要在岭南多逗留些日,职方馆突然来的一个消息,让他不得不将岭南事务托给了程节,匆匆返京
临行时,黄庭坚也赶来相送了,现在他大概明白杨逸当初为什么要把他这个“在押犯”带在身边了
现在他已经因战功,权广南西路学事司勾当公事,主管广西教育事务
他这份战功是怎么来的,或许只有杨逸知道,但杨逸没说,他只好闷在心里
“正所谓闻其风,汲其流;一地的学风是否兴盛,往往取决于此地有没有大师但愿广西万千学,将来都能受益于先生”
杨逸抛下这句话,跃马北去,大道上烟尘渐起
黄庭坚站在长亭中目送铁蹄渐远,心里感慨万端,自从桂州开始随军,虽每日见面,但杨逸极少和他交淡,仿佛他是个可有可无的人,面对他的谴责,杨逸也是一笑置之,懒得计较
随军这么久,黄庭坚前后加起来就做了三件事,写了一篇祭,两份军报,其中一份还酷似家
可以说,俩人的交情淡得象白开水一样
但此刻望着滚滚北去的烟尘,黄庭坚心中却油然想起了李白的两句诗:浮云游意,落日故人情挥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杨逸率着包毅的一将人马,经邕州、宾州,一路向北
从长沙到钦州的这段直道已经分段开工路上不时听到轰隆的爆炸声,那是看押越军俘虏的宋军在用火药炸开山石,拓宽路面
朝廷对火药的管制非常严密需要爆破时,只能让军方来,即便是地主官吏也无权调用火药
这次朝廷一共从荆湖、福建等地调来四万五千兵力加上原来广西有两万多,计七千人,要负责广西及安南两路的防务
鉴于两地都是战乱方平,又要用大量战俘修路,七万兵力不免有些单薄,朝廷便给邕州的二千五人马装备了燧发枪;并且海东山的六艘军舰也暂时留在钦州港
除了战俘外,各个少数部族还在大量青壮赶来修路,当地官员将他们每人编为一组然后划定地段让他们各自负责,每人每天一二十工钱,总体而言,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比较纯朴的,得了高薪,大家都很卖力,那种故意偷懒的人不算多
另外还有一部分承包给了商人全部由他们先投资,建成后由朝廷派员验收合格后再付钱李南通就包下了不少工程,不过他不铺路,而是专门承包桥梁工程,杨逸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胆识桥梁技术含量高,这利润自然也就大
如何保证工程质量关键看验收,这个将来定是要狠下功夫的
杨逸一路北行,和来时几十里不见人烟的情景不同,现在从钦州到桂州这一路上,处处人声沸腾,以至于他不得不派人前开路,速度才得以加快
杨逸一行回到东京时,已经是九月,太届隆重的献俘仪式早已举行过,朝廷的封赏也已下来:
杨逸晋为宁国公,另在兴国坊赐宅一座
以杨逸屡次积累的大功,便是封个郡王也不为过;大宋异姓王并不少见,但有一点,一但封王,基本就意味着政治生命终结了,从此只能做个闲散王爷
所在杨逸目前是不可能封王的,刘清菁不愿意,章敦不愿意,苏颂、李清臣更不愿意;
问题是有大功不能不赏,杨逸不能赏,那就只有赏他家人了,铁蛋衙内未满三岁,便得了个七品官,小家伙从此也可去安定坊粮禄院领薪俸了
除此之外,财物方面更是赐下黄金万两,玉石、珍宝、锦缎无数杨逸一一笑纳了,甚至还嫌少
名望到了他这个程度,不贪财、不好色反而不行,你不贪财不好色世人就会产生疑虑,你名望比皇帝还高你想干什么?
虽然他和刘清菁有那层关系在,但若是世人纷纷攻奸说他是王莽,这总是件头疼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杨逸要把李乾德那两个妃,还有一个公主弄到自己床上,如今还收入杨府的原因所在
这回真不是他见不得漂亮的女人,他的女人还少吗?从太后到女皇,从公主到花魁,而且如果他想要,倾国倾城的美人一抱一大把,收交趾两个妃和一公主,主要还是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太过于高洁,太过完美
杨逸这回是闷声发大财,他故意没将自己的行程通报朝廷,悄悄的进京,锣的不要
交完了帅印,朝中大部分官员才知道这位爷回来了
皇城里,宁国公逢人先笑,热情招呼,仿佛立大功的是人家一样这副做派赢得大家一致好评,都说他胜而不骄,居功不自傲,是三好大学士
杨逸在众人赞叹声中,窜进了尚省首相签押房
“章老头,你不会以为我战死沙场了吧?”
杨逸进门将官帽一脱,脸上那副老好人的笑容顿时没了,换上一付怒气冲冠的狠厉模样
章敦抬头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的大功臣回来了?你这样偃旗息鼓的进京,该不是偷偷摸摸袭击他国京城惯了,忘了这儿是大宋东京吧?”
杨逸不为所动,寒声说道:“章老头你少来这一套,别以给我扣个模棱两可的罪名,我就悚你了?说!你让人到处宣传我能呼风唤雨,招雷引电,你居心何在?”
“你私自将李乾德两个妃一个公主收进府中,这又算怎么回事?”
“这还不是被你逼的!我都能呼风唤雨了,再不收两个女人,别人指不定真以为我要得道成仙了呢!”
“哈哈哈!少找这些借口,你贪花恋色,掠人妻女,若非本相帮你遮挡着,你还想这么好过?”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喽?”
“不用客气,想喝茶就自己倒吧,从岭南大老远回京,挺不容易的”
杨逸不禁细细量章敦一翻,很怀疑坐在对面的是不是章敦,说出这样的话,这不象章扒皮的风格啊?
章敦见他真的去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来,说实话,现在虽然忙,但大宋蒸蒸日上,去年才灭西夏,今年弹指间又灭了交趾,了却了这两个心腹大患;
想起这些,章敦确实很舒心,整个人精神焕发了不少,和杨逸这个忘年之交开几句玩笑也就可以理解了
杨逸倒完茶,坐到他的桌案前,随拿起桌上的牍奏章翻看着,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道:“章老头,派员前去吊唁了吧?谁去的?”
章敦也是一边批阅着公,一边答道:“礼部尚杨畏去的!”
杨逸轻轻一蹙眉头,礼部尚前去,这规格倒是够高的,但杨畏这个人对军事不怎么熟悉,这次辽主耶律洪基驾崩,很可能引起辽国政局剧烈动荡
加上阻卜部不断压迫,兵锋已经逼近上京城了,这个时候耶律洪基驾崩,对辽国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耶律延禧还太年轻,而且在原来的历史上,无论是军是政,他都弄得半蓝不绿,并不是那种雄才大略的英主,辽国内部派系林立,在阻卜部步步紧逼之下,耶律延禧能不能挑起这副重担就更值得怀疑了
一但辽国出现大变,这万里迢迢,职方馆的消息再快也要十天八天才能传回东京,这时候对大宋来说,有一个能审时夺势,准确审判军情变化、及时制定应变方案的人在上京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大宋虽无兵临上京,但凭着大宋现在的威势和影响力,根据形势在契丹和阻卜部之间做一些调停还是可能的,相信现在没有人敢漠视大宋的态度,包括曾经不可一世的辽国在内
章敦放下牍问道:“这前去吊唁的人选,本来倒是任之最为合适,只是当时你还在岭南,杨畏虽未接触军事,但机变能力不差,让他出使上京是太后的意思,政事堂会议上各人也没有异议,难不成任之认为有何不妥之处?”
“倒也说不上哪里不妥,我只是觉得章经略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章楶能能武,战略眼光独到,而且是个玩阴谋诡计的老鸟,杨逸认为在辽国极有可出现大变之时,章楶无疑才是出使上京的最佳人选
经杨逸起,章敦也不禁蹙起眉来,当时还真没想到章楶,皆因章楶还远在河套兴州,朝廷派遣使者向来从京中调派惯了,当时谁也没往地方官员身上考虑,细想来,还真是章楶最适合呢
现在木已成舟,再想改已来不及,也只能寄望杨畏能胜此重任了,章敦转而说道:“任之认为,河北河东的防务可要作些变动?”
杨逸摇摇头说道:“章相公想必已经有腹案,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我认为北面防务现在动作还不适应过大,只须加大燧发枪的列装就行,若此时调动大军,反而会让契丹产生疑虑,毕竟我朝与阻卜部曾一起夹击过西夏,关系密切,一但契丹疑神疑鬼,必定会加快瓦解,这对我朝极为不利”
现在大宋治理黄河的同时,又在岭南大搞一港两道的建设,加上安南之地还不算稳定,若是再在北面开战,只怕顾此失彼,出现不可预测的纰漏
所在北边最好能再拖一两年,甚至三五年,对大宋才最为有利
章敦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谈此事
第441章 闺房之乐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
静静的轩窗外,一轮钩月挂在东厢上,淡淡地反射着琉璃瓦面的清霜,楼下偶尔还会传来丫环们的轻声细语,以及隐隐约约的脚步声,让整个后院显得更加安详静谧。
小楼里,夜风吹进窗来,轻拂着房中的帷幔。
十三娘娇啼方罢,浑身瘫软地腻在杨逸怀里,发脚额头已经被香汗浸得微微湿润,微微开启着的小嘴里还带着细细的娇喘。
杨逸怕她染上风寒,拿过一块锦帕帮她把细汗擦干,然后扯过薄衾盖住她那无限动人的娇躯。
“娘子越发清减了,这可不行,明日官人我拿药膳给你补补。”杨逸搂着十三娘,怜惜地说道。
十三娘却不领情,伸手在他腰间扭了一下,轻嗔道:“还不是官人害的,官人成天奔波在外,妾身患了相思病,吃什么也没用。”
和杨逸单独在一起时,十三娘向来没什么大妇的样子,纯粹一个小女人,不时会撒些小娇儿!
杨逸将她搂得更紧些,轻抚着她的粉背纤腰笑道:“有嘛?为夫我可听说了,娘子在京中大杀四方,景明队战无不胜,娘子还记得想为夫?”
提起小打的事,十三娘更不乐了,张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后哼哼道:“官人笑话妾身是吧?”
“没有啊!为夫岂敢笑话娘子大人?”
“哼,官人你是不知道。以前还好,现在妾身输得可惨了,宜阳郡主那个死妮子现在可嚣张了。老是欺负我,不行,官人你得帮我物色两个利害前锋。我要宜阳郡主那死妮子好看!哼!哼哼!”
新晋的宁国公大惊,一下子捧起自家娘那高高噘着小嘴的俏脸儿,紧张地问道:“娘子,怎么回事?一向不是你追着她们打,把她们打得落花流水嘛?为夫才离京几个月,这怎么就形势大变了?难不成宜阳郡主请到了什么利害的高手?”
被自家官人这么捧着脸蛋,十三娘有些不舒服,可刚把体力消耗光了。到现在她还浑身绵软无力,都不愿挣扎了!
她翻了个白眼儿答道:“官人装傻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娘子你可别乱加罪名啊!”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
“好吧,娘子说说,为夫到底哪里错了,只要娘子说出来。为夫一定改,一定改。”
十三娘突然诡异地笑起来:“改不了啦!官人你把仙儿祸害了,如今仙儿挺着个大肚子,我景明双璧二去其一,这也就罢了。如今花木兰也有了身孕,这又去一璧,唉!不输才怪哩!”
“花木兰也有身孕了?”
“哼,官人你就装吧,妾身才不相信你不知道哩!唉,宜阳那死妮子虽然没请来什么利害的人物,可我们缺了景明双璧,这下输得可惨了,官人啊,妾身想回杭州…….”
“等等!娘子啊,我要严肃纠正你一个重大错误!”
“什么错误?妾身惹不起,躲着还不行吗?”
杨逸轻咳了两声,严肃认真地说道:“不是这个,娘子,你说景明队如今输球都是因为我,这不科学,至少花木兰缺赛这和为夫我没什么关系,你不能把责任乱扣到我身上,这……这可是要命的啊!为夫跟花木兰之间那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嘻嘻……呵呵……官人少胡扯,妾身才没那个意思呢!”
十三娘笑得身子直抽抽,那温软的双峰擦着杨大官人的胸膛,弄得他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不禁将她那娇体搂得更紧些。
“但娘子的话听起来太容易让人误会。”
“只有官人你这种坏人才会误会,话说回来了,汉卿是你的属下,他的责任就是你的责任!你能脱得了干系!”
“哎呀呀!这更不科学,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那是汉卿的责任,就是他的责任,和为夫真没关系!”
“嘻嘻……”
十三娘笑着又拧了他一下,个郎又开始蠢蠢欲动,她哪里会不知道。
但常言道,久别胜新婚,杨逸一去数月,她自己也极容易动情,不但没有阻止他,那令人的玉体还主动缠了上去,象只的八爪章鱼。
成亲好几年了,杨逸能理解她释放出来的、那怕最细微的身体语言,两人侧身面对面躺着,杨逸顺势搂起她一条,让她攀在自己的腰上,然后夫妻俩再度交融在了一起。
“娘子,刚赐下来的宅子可有这边好?”杨逸轻声问道。
“嗯……比这边还宽敞堂皇,不过……妾身住惯了这栋宅子,不想搬了,官人,你呢,怎么想的…….要搬嘛?”
“这事自然由娘子说了算,娘子说住哪儿,为夫岂敢有异议。”
“哼,你只是不敢,但还是想搬是吗?”
“没有,没有,为夫唯娘子马首是瞻。”
杨逸说着加大了些动作,十三娘顿时发出一长串娇吟,顾不得再讨伐他了。
“官人轻些个儿,妾身……妾身……”
“那可不行!”
半柱香时间过去,梅开二度的十三娘连指头也动不了,不堪鞭挞的她只得召唤茗儿。这是她第一次让茗儿一同共榻,杨逸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种事虽然很正常,大户人家夫妻行房时还常会让几丫环在旁边侍候着,象茗这样的通房丫头,更少避忌,但在十三娘面前,这毕竟是第一次不是。
“哼,官人少装模作样。别以为妾身不知道,这种你干得还少嘛?”幸好十三娘真的没力气动了,否则只怕他又挨拧定了。
“嘿嘿……”杨大官人抱过羞得象只小白兔的茗儿。讪讪地答道:“娘子不一样,为夫这不是尊重娘子嘛!茗儿,你说对吗?”
茗儿这丫头单独侍候杨逸时颇为大胆主动。可第一次当着十三娘的面,她哪里还敢答话,已经忍不住扯过薄衾捂住发烫的俏脸了。
十三娘本是要背过身子去的,但见了平时大胆的茗儿羞成这样子,不禁勾起了她的“妖”性来。
“茗儿,捂着脸干嘛?不许捂着脸。”十三娘开始下令。
茗儿抵死不从,十三娘又没力气去扯她脸上的薄衾,于是转变策略。开始对上面的某人威胁起来:“官人,你把薄衾扯开,不然……不然,你就给我停下……”
十三娘虽然说得继继续续,但口气不容置疑,这个时候真让杨大官人停下,不是要他的命嘛!
只能遵命把茗儿脸上的薄衾扯开。茗儿嘤咛一声,浑身泛着桃红,连忙又用双手捂住那娇艳欲滴的脸蛋。
看着茗儿在杨逸身下承欢,十三娘竟有种异样的刺激,酸软的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凑到茗儿旁边对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象拐骗小女孩似的引诱道:“茗儿乖,快把手拿开,听话哦!”
……
诱骗不成,某人又使出威胁的手段:“哼!再不拿开我可要生气了!”
到了这田地,茗儿也只得怯生生地把手拿开,那俏丽的脸上红潮满布,樱唇紧咬着,强忍着不让自己吟唱出声,但那粗重的鼻息表明,她忍得是何等的辛苦。
十三娘这妖女嘻嘻一笑,玉手探向茗儿的胸前抚了一下,茗儿终于抑制不住破口开声,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清脆婉转的歌声不但听得杨大官人大受鼓舞,就连十三娘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燥热了起来。
这一夜,经十三娘这妖女这般作怪,三个人都感觉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满足,或许夫妻之间在一起时间久了,总得换些新花样,才能保持那种新鲜刺激的感觉,增进彼此的感情。
这回杨逸从岭南一次就带回了六个女人,虽然只有木婉灵得个小妾的名份,但十三娘多多少少有些危机感,这不,清晨起床时,她坐在镜前梳妆,又开始旧事重提了。
“官人,你真不想搬到兴国坊的新宅去吗?”
杨逸以为她是闲聊,也没太在意,随口答道:“我也住惯了这边,这宅子不比王侯府差,当初可花了我好几万缗,何必再费事去搬,那边的新宅你让人打理着就行,等将来孩子大了,谁想过去住就让他们去住好了。”
十娘三停了下来,把梳子交给茗儿让她帮着梳髻,自己从镜中望着杨逸说道:“官人真这么想吗?妾身告诉官人哦,如今新宅那边可住着两个妃子一个公主,个个倾国倾城,官人真不想搬过去?”
杨逸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十三娘没有连同黎家姐妹和森婉灵一起赶到哪边去,而单单让二妃一公主别宅而居,可见她是顾忌这三人的敏感身份。
杨逸走上去从背后搂着她说道:“娘子,此事官人我有苦衷,还望娘子能多些体谅,如今……唉,娘子还是找个人家把她们打发了吧,留着也无甚用处了。”
十三娘一眨不眨地看着镜中的他,仿佛在审视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官人真这么想吗?那妾身可就把人打发了哦!”
“全凭娘子做主!”
见杨逸不象口是心非,十三娘回过身来,紧紧地抱着他说道:“官人,妾身明白官人的难处,妾身也担心,要不官人以后别管武事了,但凡有战事,都让别人领兵去吧,如今官人已是不赏之功,若再这样下去,妾身怕…….”
杨逸轻抚着她的脸颊,安慰道:“娘子别担心!为夫听你的,今后会尽量推托,就算推不掉,也会另找个傀儡来做主帅。”
“嗯,官人明了就好,妾身只想要官人好好的。”
“为夫一定好好,而且让娘子也好好的,一家子都好好的。”
“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