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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兜兜不回家     良配txt下载     良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14 浓情蜜意秀身材

    “姐姐若是喜欢,以后就让红袖跟前伺候着。”沈如初笑道,将红袖往前推了一步。

    沈念卿笑道:“我可不敢夺人所爱。文旭才回来,你过去陪着说说话,我在这边喝喝茶,坐一会就好。”

    沈如初坐下来,紧紧挨着沈念卿,笑道:“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可不能让姐姐闲着,谁不知道姐姐的女红好,阵脚细密,绣工也是一流的,前几日我做了一件夏天的烟萝纱衣,这花样绣到一半,我实在接不上了,还要劳烦姐姐。”

    沈念卿点了一下她的头,嗔道:“以往还是个勤快的人儿,现在越发懒了。拿来吧,我看着帮你接上。”

    松月按着吩咐去沈如初的房里取那已经锈了一般的纱衣,沈如初不善针织,就连这一半的花样也是松月手把手教着她绣的,很多时候都是松月在代劳——沈如初也无奈,前一世真心没拿过针线,自己能在短时间内学个半吊子,已经是心灵手巧的结果了。

    沈念卿接过松月送来的纱衣,看了看那针脚,摇摇头,道:“这针脚真是看不下去了。”

    沈如初扑哧一笑,看着松月,松月的脸红了,道:“二姑娘,这活儿是婢子做的。婢子手脚笨拙,还请二姑娘多多指教。”

    红袖在一旁捂嘴而笑。

    沈念卿抬眼看着沈如初,一脸的恨其不争,道:“你呀,懒成这个模样,好在不用服侍公婆,否则,有你受的!”

    沈如初就喜欢看着她对自己又爱又恨,至少让她觉得自己活着有价值,不至于对着生活心灰意冷,于是赶紧撒娇道:“好姐姐。人家也有其他优点的嘛。”

    沈念卿已经穿好了针线,开始动手了,嗔道:“你不用腻着我,你那当家的爷还等着你呢。”她也是过来人,虽说姚光祖是个混蛋,不指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温存,但起初那段日子,姚光祖再混帐,也让她尝了那男/欢/女/爱的滋味。

    沈如初抱着沈念卿笑道:“还是姐姐最体贴。”

    她那洒脱的身形活像是未婚的姑娘,哪有半点当夫人的架势。惊得松月微微张了嘴,红袖捂嘴继续笑,而沈念卿已经作势要打。

    沈如初轻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从衣箱里拿出一套新衣,这还是前段时间逛街时为他买的,但文旭说这白衣服不衬自己,不乐意穿,为此,两个小夫妻还置了一会气。后来文旭赔了半天不是,沈如初才消了气,却不肯把这衣服给他穿上。

    她蹑手蹑脚地推门进了浴房,捏着嗓音道:“爷。奴婢是新来的甘草,要奴婢服侍爷么?”

    文旭正背对着门口,听见来人这么说,当即爆喝:“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沈如初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听见文旭用这么冷酷无情且带着震怒的声音说话。

    “爷……”沈如初本想表明身份,可惜文旭这个大傻瓜完全不给她机会,咆哮道:“我说你给滚出去!”

    沈如初噗嗤笑了一声。抚着胸口,道:“真是要被你给吓死!那衣服放在这里,我出去了。”作势要出去,却被文旭一把拉住,又爱又恨,道:“你个小妖精!竟然来试探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噌地一声从浴桶里跳出来,沈如初尖叫一声,一个裸/男站在自己身前,水珠顺着那坚实而宽阔的胸膛滚下来,双腿的肌肉紧实而有力,胯间那昂扬的黝黑之物,而文旭脸上挂着一抹近乎邪恶的笑容,又透着饿狼一样的光芒,看着沈如初就像是看一块鲜肉,就差点流口水了。

    “初儿,来。”他开始招招手。

    沈如初捂着眼睛,撒娇道:“我才不过去!你先穿衣服。”

    文旭的喉咙里发出一阵欢快的声音,柔声道:“那也要你给我穿嘛。你看我浑身湿漉漉的,怎么穿?乖,来帮我穿衣服。这么多天睡地铺,好累啊。”

    “好嘛,好嘛,我给你穿!”沈如初屁颠屁颠地小跑过去,细心地帮文旭擦干身上的水,只要文旭一喊累,她这心就没来由地痛了一下,这么多天睡营帐,的确是够苦了;这军功是那么容易赚的?突然升到了正六品,不知冒了多大的风险,别看他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光是想想,就够让她心有余悸了。

    文旭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夫人,我饿了。”

    沈如初装傻,道:“一会就出去吃饭,保管都是你爱吃的菜。”心里闪过一丝悲哀的吼叫,这不明摆着被吃得死死的么?当初还以为这是个小屁孩,这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臭小子,一转眼,这臭小子变成了大男人——还是个坏男人!

    哗啦啦,沈如初的小心肝碎成了渣渣。

    白色的衣袍才罩在他身上,文旭强有力臂膀一勾,便将沈如初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笑道:“夫人,你不就是美味可口的大餐么?”

    他一只手揽住沈如初的腰肢,温热的嘴唇覆盖上来,在沈如初白皙的脖颈处流连地亲吻着,然后到了那樱唇处,来回辗转,吮/吸,搅动,沈如初只觉得整个胸腔里的空气都被他吸收殆尽。

    可她是现代女性哎!她来自专生女汉子的时代哎,她才不到做一块只会被吃的“肉”,她要逆袭!必须逆袭!

    她的纤纤素手开始不安分地滑动,像是划过琴弦,从文旭平坦结实的小腹上滑到了某个炽热的所在,然后蓦然抓牢,紧紧地握在手里,轻轻地套/动着。

    文旭的喉结来回滚动着,发出微微的呻/吟声,然后不顾一切地抱起沈如初,缱绻而激烈地亲吻起来,一边亲,一边用手揉搓着沈如初胸前的粉红。

    沈如初还有一丝清醒存在,配合着他亲吻了一会,轻轻推开他,柔声道:“我姐姐还在,你先忍忍,晚上好好服侍你。”

    文旭怏怏不乐,道:“我正在兴头上。”

    沈如初嘿嘿一笑,道:“那就转移一下兴头喽!”

    文旭扭头一看,目光放在了一旁乌木太师椅上的美人靠上,道:“这美人靠是夫人自己做的?”

    沈如初点点头,骄傲道:“那是自然!为了做这个美人靠,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这是我的陪嫁。”

    白色的袍子宽松地挂在文旭高大挺拔的身材上,胸前的旖旎大片露出来,他拿起那个美人靠捏了捏,嗅了嗅,笑道:“那么,文夫人,这美人靠是怎么做的呢?好香!”

    沈如初笑道:“还能怎么做,就是放了花瓣和药草,又清新又清香,放在浴房可不是为了靠着,而是熏熏这浴房里的味道……咦,怎么某人进来之后这房间的味道就变了呢?”

    文旭一把抓住沈如初,在她身上蹭了蹭,笑道:“那我把臭味蹭给你,这样我们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沈如初被他挠了痒痒,道:“好痒!快放开我。小心我在你的汤里放砒霜!”

    文旭眉毛跳了两下,道:“还敢谋害亲夫?好啊,我要接着挠。”

    温香软玉在怀,文旭心旌摇荡,和她一起玩闹十分开心,五官明朗的脸上现出久违的欢乐。

    沈如初急忙求饶:“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文旭,快别闹了,一会大家都要听见了。”

    文旭又抓起一个美人靠,笑道:“看在你心灵手巧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回吧。”

    沈如初娇嗔地夺过那个美人靠,道:“别揉碎了里面的花瓣,你粗手粗脚的。出去啦,要吃饭的。”

    总不好洗个澡,要洗半天,他还真以为自己的美人沐浴呢。

    去了饭堂,见了沈念卿,文旭很是客气,也算是中规中矩,除了偶尔从桌子底下捏沈如初一把以外,倒也没有其他出格的行为。

    沈念卿看着二人柔情蜜意,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欢喜和柔情,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自己身世飘零,尤为感叹,却也不好表露出来,淡淡地笑着。

    “这饭菜的口味倒是熟悉,妹夫家里的厨娘是从哪里请来的?”沈念卿问道。

    文旭笑道:“是初儿在家准备的,我不知情。姐姐若是觉得熟悉,就多吃些。”

    沈如初知道瞒不过,也不想瞒,笑道:“这厨娘是我从牙行买来的,说是之前在大户人家呆过。姐姐猜猜是哪户人家?”

    沈念卿放下碗筷,眼神有些犹豫,薄薄的嘴唇抿了抿,道:“该不会是姚千户的家里吧?”

    沈如初笑了笑,道:“姐姐真是聪明。要不要见见?”

    沈念卿一恍神,急忙道:“那你叫过来问问,我正想问问春桃的消息呢。”

    沈如初微微一叹气,果真躲不过,也罢,让她自己问问,也省的自己从中传话了。

    “去把甘草叫来吧。”沈如初淡淡道。

    沈念卿不解,道:“我在姚家没听说有叫甘草的丫头?会不会弄错了。”

    沈如初没回答,给文旭装了一碗汤,道:“慢慢喝,就不知道这加了砒霜的汤会不会变味道?”

    文旭笑道:“只要是夫人给我盛的,就算是砒霜,我也甘之如饴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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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房中乐问财来路

    ps:今天第二更送到,补昨天的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沈如初笑吟吟地将一碗牛骨汤捧到了文旭的面前,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烫着。”

    文旭嘿嘿一笑,亲热地接过沈如初手里的汤碗,道:“你自己别烫着才是。”

    沈念卿瞥了他们一眼,笑道:“到底是小夫妻。”

    不多会,甘草跟着松月过来了,见了沈念卿还有些紧张。

    “你以前在姚千户家当值?”沈念卿道,她显然不记得还有甘草这一号人了。她一边说,一边悄悄朝沈如初这个方向看了看,沈如初压根没看她,正和文旭抢一块排骨吃,明明还有好多排骨,但二人却相中了同一块。

    沈如初不是不知道沈念卿在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她觉得局促罢了,毕竟她作为客人来询问自己的婢女,多少有些不妥当。

    沈念卿确定甘草曾经的身份后很快将话题转入了正题,道:“以前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婢女,也经常被指派着去干粗活的,叫春桃的,她现在去哪里了?是死还是活?”

    甘草看了沈如初一眼,沈如初笑道:“照实说。”

    沈念卿却紧张得不行,一个劲地问:“姚家是不是把那丫头打死了?姚家吃人不吐骨头,春桃是不是死了?”

    甘草急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她没死!她和我一样,被卖了。”

    沈念卿愣了半晌,脸色灰白,嘴唇哆嗦着,道:“她被卖了,可她跟着我一天好日子没过。春桃、春桃被卖了。”

    沈如初真心不想管这事,但沈念卿这情形不管又不行。

    “姐姐,她只是被卖了,说不定卖个好人家。得了个好主子,以后不就有好日子过了。人各有命,这事不怪你,你自责什么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来,吃饭!”沈如初将碗筷端给她。

    沈念卿也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和身份,对情绪稍微控制了一下,道:“我没事。让妹夫见笑了。”

    文旭抬起晶亮的眸子一笑,道:“二姐姐客气了,你是初儿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一家人何必见外。多吃点菜。”

    吃完饭。沈如初本想再安慰沈念卿一番,却被文旭拖着进了内屋。

    “夫人呐,我饿呀。”文旭两眼发光,沈如初有一阵错觉,眼前似乎是一头闪烁着绿油油光芒的小饿狼。

    沈如初嗔道:“就喂不饱你个白眼狼。”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床沿上,略带挑/逗地看着他。

    小白说时迟那时快,闪电一般跳到了床上,在沈如初的怀里蹭着,不停喵呜叫着。还不忘拿眼神向文旭示威。

    文旭当场跳脚,指着小白骂道:“你个猫崽子,滚下来!我夫人的怀抱是你个小猫崽子能呆得地方么?你信不信我养条狗?咬死你!”

    说起狗,沈如初想到黄老三养得小黄。顿时笑得喘不过气来,小白也跟着笑,两只大眼眯成了一条缝。

    文旭浑身是火,肝火欲/火大动。想抓住小白,但小白身子小巧又灵活,一转便跑到了沈如初的后背处。正在那里帮沈如初挠痒痒。

    文旭抓了几次都没抓到,急忙作揖,苦笑道:“猫兄,白大爷,你就行行好,让我和我媳妇亲热一会。你说你一个堂堂雪龙猫整天蹭着别人的女人算怎么回事么!”

    嘿,别说,这一招还真有用,小白悻悻地离开了沈如初的怀抱,然后三步一回头地跳下了床,那小眼神让沈如初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文旭见有空子,一把扑过来,将沈如初压在身下,道:“哈哈,这下被我抓到了。”他得意地看了一眼正要出门的小白,道:“猫兄,非礼勿视啊!别偷看,去,外面还有个大美女,去找她玩去。”

    文旭口中的大美女自然是指沈念卿。

    沈如初道:“我还没沐浴,要不等晚上?”

    文旭眼睛一瞪:“你就是十年不洗澡也是香喷喷的!等晚上,我怀疑我都要爆阳而亡了!”

    沈如初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嗔道:“会有那么夸张?以前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文旭嘿嘿一笑,道:“没尝过甜头自然不想那种事,如今知道其中的欢乐,又有初儿这样的小妖精在一旁诱惑,我不想那种事就不正常了!”

    沈如初很无辜地看着他,将自己的一只脚踢了过去,正好搭在他的肩头,道:“我什么时候诱惑你啦?我明明穿得齐整,我明明想要制止你来着。”

    文旭邪恶一笑,道:“夫人真的穿得齐整?我看未必哦。”然后三下五除二将沈如初剥了个精光,沈如初急忙钻进被子里,紧接着就感到一个火热滚烫的身体也钻了进来。

    二人多日不曾亲热,又是贪恋欢情的年纪,文旭这几日憋在军营苦思冥想,借着对沈如初的想念琢磨了不少花招,少不得这会子要招呼在沈如初的身上。

    沈如初贪恋着他如火的热情和强健的身体,又被他浓浓的爱意所感染,在一贯的被动中渐渐生出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和快/感来,尤其是下体被那热铁一般的东西充满时,她不可抑制地发出了恼人的嘤咛和呻/吟,在文旭听来,那声音实在太美妙了。

    “文旭,我想你!我想死你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我想要你!”沈如初由被动转为主动,一翻身到了文旭的身上。

    文旭邪魅地笑着,配合地摸着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叫道:“初儿好棒!”

    这一声大叫把沈如初的欲/望和迷离当即震散了——这是大白天哎,沈念卿还在哎,家里还有几个丫鬟哎,这要是被听见了,还不知道该怎么编排自己宣/淫呢!

    “闭嘴!”沈如初一边轻轻地挪动着屁股,一边捂住了文旭的嘴。

    闹腾了将近两个时辰,文旭将自己这些时日积攒的浊精哗啦啦地送给了沈如初几次,这才安心。

    他伸出一只臂膀,示意沈如初躺过来。

    “你累不累?”沈如初道,她现在精神倒是不错,女人嘛,敦伦这种事终归不用费多少力气,吸了男人的阳气之后,自然是精神好的。

    文旭吁了一口气,嘴一咧,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道:“自然是累的,比上战杀敌都累。简直要了我的小命啊!”

    沈如初捶了他一下,骂道:“那你方才还那么用力?还要不够?”

    文旭道:“没办法,看着你我就止不住!有句老话,没有梨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初儿,来,转过来,和我说说方才的感觉,我看看哪里需要改进。”

    沈如初瞪着文旭,心说:爷,你的节操呢?

    文旭却想当然地对视着她,闺房之乐嘛,有什么不好意思?

    沈如初羞于启齿,却也架不住文旭的软磨硬泡,说了一些感觉,甚至还在文旭的启发下提了几个意见,文旭听完这些郑重道:“为夫懂了,夫人这是建议为夫再卖力点!一定,一定!要不,再来一发?”

    沈如初泪奔!

    “以后再也不提建议了!骗子!大骗子!”沈如初咬牙切齿啊。

    文旭怜惜地搂着她,笑道:“好,这次放过你。和我说说,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沈如初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道:“那你呢?有没有想我?”

    文旭撇撇嘴,道:“我说了很多次哎,想你,想你想得快发疯了!我有时甚至恍恍惚惚的,盯着一块馒头感觉都是你。”

    沈如初扶额叹气,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馒头一般的存在。她当即决定,为了表示对文旭文大爷以及对他那种奇葩式想念的尊重,以后再也不吃馒头了!

    沈如初幽幽道:“我不仅仅是想你,更多的是担心你,怕你有事。怕你回不来了……”说到这些天的担心,她的眼泪漫了上来。

    “傻瓜,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文旭有些手足无措,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哄女人了,要是按照他往日的脾气,定然是一顿大吼。

    沈如初见他那为难又心疼的神情,破涕而笑,道:“好嘛好嘛!我也是高兴才哭的,谁让你说想我的时候,连馒头都是我来着!”

    文旭笑道:“又哭又笑,骑马上轿!走,为了补偿我心爱的媳妇,我们出去逛街,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沈如初噗嗤一笑,道:“你发财了?”

    文旭神秘一笑,道:“嗯,发财了。我比较低调,以往也不会花钱,娶个媳妇就是回来花钱的。”

    沈如初沉了沉眸子,想了想,道:“文旭,我想知道你这些钱从哪里来的?你并非出身富贵,为何有这么多余钱在手?”

    这正是她担心的问题,虽说文旭过去是个小武官,多少有点油水,但那种芝麻小官能有多少油水?文家里里外外都是用钱的地方,不但不捉襟见肘,文旭还一再鼓励自己多花钱。

    女人都喜欢两种花:有钱花和随便花。文旭这些钱若是来路不正,她就是再喜欢花钱,也觉得扎手。

    文旭笑了笑,岔开话头,道:“反正都是我辛苦赚来的,夫人花着高兴就是了。”

    “你这是什么话?”沈如初怒道。(未完待续。。)

116 生误解夫妻失和

    文旭被沈如初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但他也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当即冷了脸色,道:“我才回来,就算你对我不满,也不必这么大火气。何况,有些事情,你个女人家知道那么多做什么?”

    沈如初皱眉,她最看不惯男人大男子主义,冷道:“我身为你的妻子,我有必要知道你这些钱是怎么来的,我绝不花来路不正的钱财,这是我做人的底线!我更不希望你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文旭听了这话,又是气不打一出来,额头的青筋微微显露,冷声道:“来路不正?原来你怀疑我的钱财来路不正?”

    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沈如初道:“我不是和你吵架,也不是怀疑你,我……我只是关心你,穷日子不要紧,咱们堂堂正正做人,干干净净过日子。”

    文旭怒道:“你还说不是怀疑我?你想知道,我还就不告诉你!”

    沈如初气得浑身颤抖,自认识文旭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文旭这么大声对自己说话,与先前的温柔判若两人。

    “好,你说我怀疑你,我就怀疑你了!”沈如初怒道。

    文旭冷冷地一甩袖子,留下一句:“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然后夺门而出。

    沈如初呆呆地站在原地,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这才成亲多久,他就这般对待自己,这就是男人喜新厌旧的表现?

    她好不容易将身心交付给这个男人,他图的不是富贵,虽然她也想过富贵的日子;贪得不是年少英俊,虽然她也有花痴的一面。她想的就是依靠——她要找个男人好生依靠,这辈子相互扶持,相濡以沫;这辈子不离不弃,白头偕老;这辈子就算是全世界抛弃了她,还有一个人肯站在她的背后为她说话。

    她为什么不能过问文旭这些钱的来源?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夫妻本就是休戚与共,她难道连知情权也没有?何况她的初衷只是担心文旭为了钱财铤而走险。

    沈如初心里酸楚难耐,像是有一百只猫儿在抓在挠,又像是有人在她的心上狠狠地捶了一下,重得她喘不过气来。

    “初儿,我方才见到文旭脸色不大好,气咻咻地出门了,怎么,你们拌嘴了?”沈念卿轻轻进了房。

    沈如初冷声道:“他愿意去哪就去哪。”

    沈念卿见了这光景已然猜出是怎么回事。道:“你又在说气话!文旭不错,待你也好,如今加官进爵的,你以后就是将军夫人了,好日子过不尽。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要好生服侍男人、让着男人,这家才能阴阳和谐;女人要想法让男人怜惜,这才是正道。何况。文旭现在厉害了,脾气自然是渐长,你若是不担待点,以后恐怕要后悔莫及。”

    男人有钱就变坏!

    男人有权坏得更快。

    沈如初不耐烦听这些。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道理源远流长,但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千挑万选的男人这么快就背弃誓言,对自己恶语相向。

    “姐姐,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听这些。”沈如初冷道。

    沈念卿摇摇头,微微一叹气,道:“我知道你不乐意听这些。可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指望男人活着,难道要整天自己抛头露面么?”

    沈如初不悦,道:“抛头露面又怎样!我靠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有什么丢人现眼的!”

    沈念卿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摇摇头,道:“错乱的针脚我已经补正好了,你若是不急我带了回去绣,绣完让人给你送回来。”

    沈如初心中一阵乱,方才情绪失控,竟然忘了这沈念卿乃是柔软脆弱的小白花,才和离的女人,急忙敛了心神,道:“姐姐,不是说好在这里过几天么?大伯娘最近心情不好,二嫂子又出了那事,你回去又能安生?”

    沈念卿爱怜地看了一眼沈如初,道:“这些我都知道,可逃避不是办法。你说得对,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做了这一种选择,我总要找点事情做。可以躲在你这里一时,不能躲一辈子。”

    沈如初喃喃道:“姐姐,你想通了?”

    沈念卿点点头,道:“不想通也没办法。离开姚家,好歹还有条活路,好歹还能多陪我娘几年。谢谢你,初儿。”

    沈如初道:“那你不在这里住了?”

    “不了,你们两个小夫妻一道吵架,我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好给你们添乱。这衣服我带回去给你做,过两日给你送过来。”沈念卿道。

    沈如初想了想,点点头——文旭方才的态度让她心惊,甚至害怕,这会子正心烦意乱的确是帮不上沈念卿什么。

    “姐姐等等。”她回了屋子,从百宝箱里取了两锭银子,用手绢包好,塞到沈念卿的手里,道:“这个姐姐拿着。”

    沈家需要钱,沈云忠的体己早拿出来给沈梦飞当彩礼了,高氏有些钱铁定不会拿出来共用的,就算再节俭,没有生活来源,日子依然过得紧巴。平日里就靠沈燕飞的军饷过活。如今多了沈念卿一个人,这开销自然大起来。

    “我不能收下。你已经给我送了不少东西了,你的心意我和娘都知道。我还有些金银首饰,还有一些衣裳,都好拿去典当了。以后还能去绣坊接点活儿做,总不至于饿死。常言道:救急不救穷,你能帮我一时,帮不了我一辈子,我总不能处处依赖你。”沈念卿道。

    沈如初听了这番话倒有些吃惊,想不到沈念卿竟然看得这么透彻,以往还真是小瞧她了,笑道:“你就收下吧,就当我借给你的,往后你有钱了连本带利还给我就是了。”

    沈念卿又推辞一番,才接了那钱,两锭银子加起来有十两,不算多,但若是节俭度日也够大半年的开支了。

    沈如初命了老宋将沈念卿送回沈家,自己回房本想酝酿情绪大哭一场,但瘪了瘪嘴,偏偏哭不出来。

    先前那种悲苦心酸的情绪被沈念卿这么打断,竟然只剩下气闷了。

    “夫人,您这是要出门?”松月放下手中的花盆,追了过来。

    沈如初道:“我就到前面街上走走,不用跟着了。”

    松月“哎!”了一声,算是应了,却始终不放心——文旭和沈如初闹了别扭,她岂会不知!她倒不怕沈如初意气用事,担心回头文旭家来,不见了沈如初而自己又没跟着,他恐怕不是咆哮那么简单,是要吃人!

    且说沈如初整理了一下情绪出了家门,转身到了孙掌柜的大馄饨铺子,却发现那里已经空了,没有灶屋里的炊烟袅袅,也不见了吃馄饨的众人。

    孙掌柜竟然不知去向。

    沈如初微微驻足了一会,心中的失落又重了一分,就好比一个人习惯了一件事、一个去处,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自己习惯的东西竟然不知去向。

    “姑娘是来吃馄饨的吗?”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沈如初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紫色,浅浅一笑,道:“你看错了,我已嫁人,姑娘这称谓是万万担不起的。”

    既然已经知道此人是贺子敬,就没必要太客气。

    贺子敬显然还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沈如初,毕竟当年订的娃娃亲,贺家十年前就搬到了云州,这么多年虽然偶尔走动,却也不曾亲自见面过。

    那日在馄饨铺子,他也看到了沈如初,她当时借故在那里偷听的神情很有趣,他回去之后还想了许久,就像是定格在脑海里一般,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想笑,虽说他是不苟言笑之人。

    “是在下失礼了。夫人是来这里吃大馄饨的?”贺子敬淡淡道,没有笑,但态度温文尔雅,气质不错,微微流露出一抹傲气,虽然那傲气是硬堆积起来的。

    沈如初抬头看了看房子,招牌都被取下来了,道:“你买下来了?三千两?”连带着附近几家铺子也都是拆得拆,改得改,反正生意都是停了,想来也是被贺子敬买下来了,不然光买下孙掌柜这一爿小店,也没甚用场。

    贺子敬点点头,道:“前半句是对的,这铺子我买下来了;后半句不对,因为我不做亏本的生意。这个铺子不值三千两。”

    沈如初看不惯他那么自以为是,那种高人一等、无所不知的语调让她很不舒服,加上前面贺家莫名其妙地退婚,让她心里膈应,冷笑道:“这么说来,你很会做生意喽?”

    贺子敬微微一笑,显得世故而精明,道:“跟着家父学过几年。”

    沈如初摇摇头,道:“可惜啊,这个地段固然好,到你手里却未必能生财。”

    贺子敬不以为然,眉头一挑,道:“姑娘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买卖,怎么就能断定这铺子在我手里赚不了钱?”

    沈如初坏笑道:“人品不好,和气不了,自然不能生财。”

    贺子敬依然笑着,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道:“姑娘似乎对在下有些敌视?我们……认识?”

    如果前面半句话还算是正经言语的话,后面半句话就带了一股调戏的意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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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恳认错和好如初

    沈如初本想发作,但思忖着对付这种斯文败类,那还要用斯文的法子,气得他先跳脚那是上选,抿嘴一笑,道:“难道没人给你相过面么?说你今生十恶大败,做什么事都不成么?”

    贺子敬眼里闪过一次不耐和戾气,却没发作,淡淡一笑,道:“夫人怎么称呼?”

    沈如初俏然一笑,道:“沈如初。”

    按理说,女人尤其是嫁做人妇的女人是不能随便将闺名告诉外人,尤其是男人的,会有勾/引之嫌,也是为了自保,万一遇上个轻浮胚子,利用自己的闺名做文章,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如初之所以告诉贺子敬自己的姓名,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

    贺子敬沉吟了一会,嘴唇微动,似乎在念叨这个名字,眼神里的疑惑和惊讶让沈如初很满意,但她心中这种小得意没持续多久,就感到了背后一阵冷意。

    那种冷飕飕的感觉,简直就是白天撞见了鬼!

    沈如初不敢回头,但是一股力道从她臂膀上传遍全身,由不得她不回头。

    一回身正好对上文旭那清冷而愠怒的眸子,站在一旁的贺子敬也感受到了那强烈的敌意和杀气。

    “这位公子……”贺子敬抱抱拳,装模作样地打招呼,也顺带掩饰一下自己方才内心的慌乱,眼前这个容颜秀丽、气质如兰优雅的女子竟然是沈如初?他恍惚记得自己曾经有一门娃娃亲,那丫头的名字也叫沈如初。

    他越想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当年那个小胖丫,就越无法控制自己,越想去看看沈如初的眉眼,结果一看不要紧,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觉得像——虽说,女大十八变。但眼前之人的眉眼五官隐约能看出当年为孩童时的神采。

    真的是那个小胖丫,那个与自己定了娃娃亲的小胖丫!

    谁能想到那个小胖丫竟然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气质脱俗?

    片刻之间,他的心中像是被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包裹住,让他不能呼吸,隐隐地抽搐了一下,这在他近乎二十几年的骄傲生涯中是不曾有过的。

    文旭冷道:“我不是什么公子,你看清楚了,我是她的夫婿!”

    贺子敬讪讪一笑,但笑容很是难看。

    文旭冷眼瞪了他一下,拉着沈如初就走。沈如初跟不上,骂道:“你有病啊,仗着自己腿长,走得那么快!要走你自己走!”

    文旭不说话,气得脸色发红,但脚步明显放慢了。

    沈如初不满道:“你不是离家出走嘛?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管这个问题让你多么反感、多么讨厌,我都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妥协的!我始终认为我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有权利有义务有必要知道我男人的钱财来自哪里!”

    文旭站住,沈如初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他的后背上。撞得她鼻子一阵酸痛,眼睛眨了眨,眼泪就上来了。

    “跟我回去再说。”文旭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家里去。

    回到房间,文旭急忙关好门。道:“谁让你一个人出去的,还和一个男人那么亲密,我看我平日里是太纵容你了!”

    他虽然压低声音,但语调里的怒气就像是压在头顶的低云。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场瓢泼大雨来。

    沈如初又气又委屈,却也不跟他吵,小手擦着眼睛。抽了抽鼻子,就哭起来。

    文旭最见不得女人哭,当即吼道:“你还哭?一转眼的功夫你不在家好好呆着,出门就见男人,还笑得那么亲密,你的妇道呢!你还好意思哭!”

    这是高音!

    沈如初不管,继续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我见犹怜,一边哭一边骂:“你没良心!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如何如何待我好,可才进了门你就挑三拣四,寻了个借口来凶我!你在外面出生入死,你以为我在家里就好过吗,我担心你,想念你,整夜整夜睡不着!我在家担心受怕的时候谁来管我?你以为我是想管你的钱?你省省吧,你那点钱我还看不上!若不是关心你,你就是去当山贼去抢,和我有什么关系!说我不守妇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守妇道了?我若是心眼小,就你这句话能把我给逼死!”

    文旭无奈,道:“你别哭,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好。我……我最近情绪比较烦躁,所以……那个,你先不哭,不哭好不好?”

    这是中音!

    沈如初仍旧继续哭,哭得肝肠寸断,两眼如同水蜜桃一般,道:“你分明是瞧不起我,处处辖制我,否则,怎会这般无礼待我!你现在加官升职,身居高位,我一个军户人家的女子自然是配不上你这种少年将军的,若是碍着你的眼,挡了你的仕途,我们和离就是了,你又何必处处编排我,寻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文旭越看越心疼,沈如初的声音就像是音波功,听得他心慌意乱,连声道:“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注意,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不该那么大声对你说话。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一直觉得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你是我的福星,所以,我才能仕途顺畅。不哭了好不好?”

    这是低音!

    沈如初见他这般神态,又哭骂了半天,早就不怎么生气了,但是必须让文旭长点教训,要不然下次还要固态萌发!

    她必须让他意识到: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哄的。

    “你昧着良心说这些,谁要信你!你分明就是嫌弃我,你若是喜欢官家小姐,那个杜雨珊不就是个最佳选择嘛!你这些时日不在,我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瘦了好几斤,你回来我没有半句怨言,我知道这是我身为一个妻子应当做的。可你倒好,一句话不顺你的心意,你就给我甩脸色!我若是说错了,你甩脸色骂人倒也罢了;可我说错了什么?不过是正经地关心罢了!你就拿到你那学究叔祖父那里,也说不出个理来!你骂我凶我倒也算了,夫妻之间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只是不该一气之下还摔门而出,家丑不可外扬,二姐姐看我们闹别扭,当即家去了,你就算不给我脸面,也不能不要自己的脸面!”

    文旭点头如捣蒜,一个劲地赔不是,道:“夫人,我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说重话,不该对你有任何隐瞒。我真的错了。”

    这是哭腔。

    沈如初见状,叹了一口气,这男人啊,也不能一味地强压政策,给一巴掌也给扔个枣过去。

    “你当真觉得自己不对?”沈如初上前一步,拉住文旭的手。

    文旭忙不迭地点头,道:“我错了,初儿!我不该对你大声吼叫的。我更不该摔门离家。但有一点,初儿,你不该对着那个紫衣臭小子笑啊!”

    好嘛,他还记着这茬呢。

    沈如初点了他脑袋,道:“我对他笑什么?我不过是去看看那个大馄饨铺子还在不在,本来正想和你商量着,能不能盘一个店面用来开个医馆呢。”

    文旭拉过沈如初坐下来,掏出一条皱巴巴的绢子要帮她擦眼泪,却被沈如初拍掉了手,道:“那么脏兮兮的帕子我才不要用。”

    文旭嘿嘿一笑,道:“我以往都是用袖子抹的,哪有带帕子的习惯,还是你千叮咛万嘱咐我才养成这么个习惯,没少被石磊他们笑话。”

    沈如初笑起来,道:“言归正传,你还没和我说说你那些钱都是怎么来的,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理你。”

    文旭叹气,道:“好,我和你说。不过,你可不要太吃惊。”他说完起身走到门外四下看了看,又将所有窗户全部关好。

    沈如初被他这郑重其事的态度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先前猜测的想法多数没错,文旭在从事一项机密而危险的事情。

    “你是不是和外藩人做交易?”沈如初瞪着眼睛问道。

    文旭先是一愣,继而道:“嗯。我和北夷人、柔然族都有贸易往来。这还是我父亲当年留下的门路,不过是到了我这一代扩大了规模而已。”

    沈如初喃喃道:“可这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啊?”

    文旭道:“没有我们这些人的铤而走险,城里的富贾、官人如何用得了那么高档的毛毯、裘皮、药材。明面上这些事做不得,闹大了杀头都是有可能的,但是疆北的官员中不少人都在暗箱操作。我不过是暗中做些交易,赚一些钱财,并未损害任何人的利益,反而给不少人谋了福利。如果这些货物经过官府之后,价格至少要翻两倍!”

    沈如初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吃惊,尽量平静地点点头,道:“就是风险太大了。”

    文旭道:“我知道风险大,所以很小心。我做这一行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养家,还是给自己谋一条道路。我最近得到消息,北夷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恐怕不久又要发动进攻了。”

    沈如初道:“那不是又要打架了?”

    文旭点点头,道:“这个消息还有待证实。毕竟北夷才吃了苦头,也伤了元气,没那么快就动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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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信誓旦旦说后代

    听了这话,沈如初若有所思,对文旭的认识又多了一层,平日里看着他敦厚,又一副无所争的态度,却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不安分这东西,是把双刃剑,用得好就是动力,碰到机遇了就会成功;用得不好就是阻力,不能脚踏实地生活,时常朝三暮四。

    就文旭目前的状态来看,正是这种不安分才让他进取,无论是求财还是升官,他都做得有条不紊,虽然有铤而走险之嫌,却也差不多做得滴水不漏。

    “想不到你这么腹黑,什么都打算好了,偏偏我还蒙在鼓里。”沈如初靠着椅背而站,似笑非笑地看着文旭。

    文旭急忙解释,道:“我是怕你担心,而且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

    沈如初不依,上前就是一顿掐,痛的文旭哇哇叫,沈如初知道其实没那么痛,她自己用了多少力气她心里清楚。

    “我是外人么?连我都不让知道,你好大的胆子!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老实人呢,腹黑!”沈如初嗔骂道。

    文旭嘿嘿一笑,道:“初儿,你冤枉我了,我可是土包子,没读过多少书,肚子里根本没墨水,怎么腹黑嘛。”

    沈如初噗嗤笑了,每次遇见文旭这种装傻充愣,卖萌讨饶,她都情不自禁地想笑。

    “你这样做是违法犯罪,若是被发现,恐怕……以后你还是慢慢抽身吧,不管之前赚了多少钱,我们小心经营,总能过上好日子的。何况这疆北时常兵荒马乱,我们就算有再多的钱又怎样呢,不如安稳过日子。”沈如初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文旭也敛起了嬉皮笑脸的神态,道:“是的。这一点我也考虑过,所以打算做完这几笔生意,我就收手。快了。”

    沈如初笑道:“那就好,不然整日提心吊胆的,以后别指望能睡个安稳觉,你说快了,什么快了?”

    文旭笑道:“快攒够钱了,等手头充裕了,就给你开个医馆,你自己在家里当坐堂大夫。总好过每日起早摸黑去宫云枫那里。”

    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总不能每天都见宫云枫那个小白脸,却把自己亲亲夫君忘在脑后了。

    沈如初见他明明是吃醋却硬撑着不肯说出来,笑道:“你一回来就和我闹,我都没来得及和你说,我已经辞了宫氏医馆,打算租个小店面,自己帮人看看病,顺带卖卖我的雪花膏。”

    提起雪花膏沈如初仿佛看见银子在自己的面前闪啊闪啊——女人爱美的天性注定了她们的购物**很强烈,只怕到时候这雪花膏的市场比她的医术市场要强大很多。

    文旭一听。大喜,道:“正合我意。”

    沈如初瞪着他,他马上明白自己这么急切地表露心意,是被沈如初看穿了。嘿嘿一笑,道:“你都看出来了!我反正不喜欢你去见宫云枫。”

    沈如初粉拳又挥过来,骂道:“什么叫我去见宫云枫?我那是去正经做事!”

    文旭连忙求饶,踌躇满志道:“不管怎样。我一定会帮助你完成心愿的,开医馆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沈如初点头笑道:“多谢爷!”

    文旭急忙拉过沈如初,笑道:“那给爷笑一个。”

    沈如初扮了一个鬼脸给他。笑道:“偏不!”

    文旭柔声道:“先前是我不对,是我太急躁了,没顾忌你的感受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沈如初没说话,将头往文旭的肩胛窝里拱了拱,抱着他更紧了,她相信文旭懂她,懂她的心情懂她的感动。

    她很庆幸,她当初没有选错人。

    她一直都是聪明而理性的,选择文旭是她精心策划的,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她知道文旭会善待自己,但她没想过,婚后的生活中文旭会给她这么多的惊喜,文旭会这么用心地让她过上衣食富足的日子,而且不遗余力地支持她追逐梦想。

    文旭见她那么乖巧,很是舒心,但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忘记了一件什么事。

    “不对,我忘记了一件事!那个紫衣小子是做什么的?我怎么觉得你和他很熟络!”文旭猛然反应过来。

    沈如初先是一愣,扶额无奈地摇摇头:哎,遇见这样的醋坛子,人身自由难免会有限制,罢了罢了。

    “你先答应我不生气不吃醋。”沈如初开始讨价还价。

    文旭道:“不行!万一是哪个追求者,我不吃醋才怪!”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找了个漂亮媳妇真不容易,日防夜防,可惜这么登徒子源源不断啊!怪哉怪哉,我是要短命了。”

    沈如初听他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嘀咕,想笑却没笑出来,心里有些感概,文旭之所以不放心,其根本原因是对自己不够信任,还有一点就是他本身不够自信,所以才总是担心自己会被别的男人勾搭走。

    “我现在心里只有你,别的男人在我眼里臭狗屎都不如。你比任何人都强,虽说读书不多,却也识文断字;虽说不英俊,却是响当当的男儿,身材相貌都是出挑的;虽说出身一般,但通过自己的努力如今成了了不起的武官可谓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跟着你,我觉得真心幸运。这辈子还贪图什么呢,就算我比一般姑娘生得好,终归是要老去,最要紧的是找一个怜惜自己的男人安心快乐地过一辈子,你不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么?我夫复何求!”沈如初柔情似水地看着他,用优雅的语调说出了这一番深情款款的话。

    文旭有点感动,抓着沈如初的手,道:“初儿,你说得可是真心话?”他激动得差点将那一句话脱口而出:你若真心实意地跟着我,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沈如初笑道:“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咳咳,古人爱起誓,又很信奉这个,为了让文旭相信,沈如初也只能厚着脸皮效仿啦。

    文旭将沈如初抱得紧紧,道:“傻瓜,笨丫头,谁让你赌咒发誓的!你说什么我都信的,我在这世上没什么亲人,最亲的人就是你了!”

    沈如初撇撇嘴,说什么都信?是哪个方才再三追问来着?

    “那个紫衣人是贺子敬!”沈如初干脆告诉他答案了,再不说,估计还要继续煽情。

    别看文旭一副大男子的神态,平日里对着外人也总是神态威严,做事干脆利落,在家里又总是喜欢管着沈如初,沈如初也乐得让他去操心,但一旦牵扯感情这问题,总是不自觉地**化!

    文旭念叨了一下,道:“贺子敬?贺子敬??不认识!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好人。”

    对的,所有看上去平头正脸的青年男子,在文旭眼里都算不得好人!

    沈如初笑了笑,只能说贺子敬的存在感实在太小了,亦或者文旭压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贺子敬,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她绝对不相信文旭会不知道贺子敬是谁!

    “竟然是那个混蛋!退婚的混帐东西!贺子敬!”文旭跳起来,咬牙切齿。

    沈如初笑了,道:“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是个没福气的东西,犯得着你动这么大的怒气?”

    文旭不依不饶,道:“他竟然退婚!”

    退婚女人来说,近乎奇耻大辱,甚至可能会毁坏女人的一生,沈如初只不过是所有退婚事件中为数不多的幸运儿,没有受到退婚事件的影响,可不管怎么说,被退婚终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她即便有现代的人开明和豁达,对此也多少有些耿耿于怀,所以,文旭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沈如初笑道:“没有他的退婚,哪里有我们的今天?要我说啊,他这婚退得好!行啦,别为这些小事不开心了。我们一道合计合计今后的计划吧。”

    生活呀,要有规划!——这是沈如初一贯的理念。

    文旭跟着沈如初去了书房,起初二人还有模有样地谈着,说了一些今后的打算,比如文旭打算帮沈如初开个医馆,店面选在哪里,是租的划算还是买个店铺划算;又说到了如何合理利用家里的这几个人手,比如让甘草做什么,松月又该如何培养。

    当然,二人也说到了将来多去苏府走动一下,将这个关系更加亲密化,将来也好有个照应。沈如初始终不提有关轩辕吉安的事情,怕文旭担心而阻止她去王府。

    接着文旭说到了自己,先是计划稳定军中的职务,和马征明保持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不卑不亢,以免被猜忌怀疑;和朋友、同僚要有远有近地进行结交;又说到了自己军籍的事情。

    关于军籍,文旭是这样说的:“我现在好歹算是官了,既然是官,那就不能再是军籍的身份了,过几天我就把文牒给拿回来。这样我们的孩子就不会再是军籍了。”

    沈如初点点头,心说,谁说古代没有户籍歧视?古代的户籍也分三六九等哎,比如这军籍就比较卑微。

    说完军籍,文旭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如初,道:“初儿,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后代的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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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王府来人各换脸

    一说到造人计划,文旭看沈如初的眼神就别有深意,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朝沈如初的身边挪了挪,笑道:“我觉得我们该有个孩子了,再不生娃儿,都要给石磊和刘力俊他们追上来了,我可不干!”

    这是什么理由?

    沈如初哭笑不得地看着文旭,面露羞色,道:“这个嘛,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就看你怎么表现啦!”

    她眼睛望天,留着一对玲珑的鼻孔对着文旭。

    文旭连声道:“那你说说我到底要怎么表现,要怎么表现我们就能怀上孩儿了。”他压根没想过沈如初之所以怀不上孩子,是因为她采取了避孕。

    他一边想一边道:“难道说我这段时间因为在军队,没去拜拜送子观音的缘故?可我在军营,若是供奉了一尊送子观音,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么。”

    沈如初笑了,心说天底下真的有这么二的人么?还被自己给摊上了。

    “你呀净想那些没用的。”沈如初心头无语,却还不得不耐心给这个榆木疙瘩解释:“我说得表现就是你要对我好,真真切切对我好!”

    文旭跳起来,道:“老天爷,我对你还不好吗?那真真切切,真心实意啊!”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没去争论,男人都不喜欢特别能说,又总喜欢占上风的女子,沈如初也懒得在这些小问题上纠正文旭个别的错误。

    他一边说一边猫过来,想要亲吻沈如初,却被沈如初推开了,嗔道:“青天白日的,别胡闹!”

    文旭这才正经坐下来,拉着沈如初的手,笑道:“不知道先前是不是……那个那个啥……能不能怀上啊?”

    沈如初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他们先前那一番颠鸾倒凤有没有怀孕。

    “平日里数你最老实,现在看来,就你最厚脸皮!有没有怀上,我怎么知道!”沈如初闹了个大红脸。

    文旭涎着脸皮笑道:“反正这次没命中也不要紧,我们多来几次就是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哈欠,为了早点见到沈如初,他是一路飞奔,然后便是见色忘义地和沈如初好生亲热了一番,自然是精力亏损,少不得要休息一下。

    他这边才躺在床上。那边还没来得及脱下鞋子,就呼呼睡着了。

    沈如初心疼地摇摇头,将他把鞋子脱下来,帮他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文旭突然睁开眼睛,笑道:“哦,原来初儿偷偷亲我!”

    沈如初又气又恨,骂道:“你不是睡着了吗?”想起新婚之夜他耍赖皮的样子。沈如初心头的柔软又被轻轻拨动了。

    “你陪着我一起睡。”文旭带着撒娇的口音。

    沈如初点点头,道:“那你朝里点,我就在外头歪着一会。等一下还要出去做事。”所谓的做事无非就是打点一下家里的事情,吩咐谁去做什么。顺带看看医书和《毒典》,争取早日找出有效解毒的法子。

    文旭拉了一个枕头过来,一只手握着沈如初的手,沈如初还没找到舒服的姿势。文旭那边已经睡熟了,还微微打着小呼噜。

    沈如初其实也有些累,这些天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安,文旭一回来又是惊喜过度,接着又承受了那样一番折腾,这会子也疲惫德眼皮睁不开了。

    昏昏沉沉中,松月又过来敲门了。

    要说松月也就这点讨厌,连她自己都讨厌自己,偏偏等着主子亲热的时候来打扰,可她身为沈如初的贴身丫鬟,她不来敲门,即便派了甘草或红袖来,最终还是算到她头上。

    “夫人,外头有个喜鹊姑娘求见。”松月怯怯地喊道,心里却把喜鹊埋怨了半天。

    眼见着太阳都落山了,天都要黑了,虽说这夏季天黑比较晚,但哪有大傍晚来串门的,没这个风俗啊!

    除非重要事情、紧急事项,否则,没有晚上或者傍晚上门的道理。

    “报丧呢!”松月心里犯嘀咕。

    沈如初一听“喜鹊”的名头,一个激灵爬起来,再没了什么睡意,推开门就道:“人呢,在哪里?”

    松月一看着架势,就知道这喜鹊惹不起,想起来还暗自庆幸,好在方才没有怠慢,客客气气地将那个喜鹊还有两个小丫头请到了客堂。

    沈如初微微整理了一下衣冠,去了客堂,见了喜鹊,还是那一身水红的打扮,特别鲜艳,有点俗气却也不失俏皮,恰恰符合喜鹊那快人快语的爽利性子。

    “我听说你家爷回来了?现在该安心了吧?我们主子要见你。”喜鹊果真快人快语,还没等沈如初坐下来,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此行的目的。

    沈如初其实是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的,没有真正为轩辕吉安那样的人效劳过,她那样的人又岂会让她过得安稳,尤其是回眸那一瞥,她分明看见了轩辕吉安眼睛里猎取的光芒。她知道,这会是一种纠缠。

    早一日帮轩辕吉安解了身上的毒,她就能早一日安心,甚至可以早一日狐假虎威——当然,沈如初对自己这点想法还是自我鄙视了许久,却不能免俗地有些期待。

    有时,人生的转折点不是在于自己多努力,而是在于自己遇见了什么人。

    沈如初笑了笑,道:“喜鹊姑娘不喝点水么?还是嫌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太过简陋粗糙?”

    喜鹊撇嘴,瞪了沈如初一眼,道:“我最不乐意听别人说这些,你说你一个清白的女子怎么也学得这么市侩?”说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沈如初咯咯一笑,道:“和你说个玩话不行?”

    不知为什么,她与喜鹊一回生二回熟,平时没什么交集,却难得的默契,用喜鹊的话说那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

    “行!给我句实话,你那个事情有没有把握?”喜鹊严肃地问道。

    沈如初自然知道“那个事情”到底是哪个事情,想了想,道:“放心,和当初与郡主约定的一样。”

    喜鹊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来,因为以她目前的脑筋运转速度,压根没想到这可能是沈如初给的哑谜,毕竟在她心目中,谁敢糊弄安北王府呢。

    “明日辰时去王府门口候着。主子不喜欢别人迟到,你可小心注意了。”喜鹊叮嘱道。

    沈如初笑道:“你看我是那么没轻重的人么。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爷今日回来了?”

    喜鹊神秘一笑,道:“还有什么是安北王府想知道却不知道的事情。”

    沈如初浑身一凉,果真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自己的一言一行已经在轩辕吉安的监视之中,甚至于自己的身边就有了她的眼线。

    “那倒是。喜鹊姑娘留下来吃晚饭么?我们的厨娘烧得菜还不错,至少我们这些没身份的人吃了还行。”沈如初笑道。

    喜悦手中的帕子一扬,道:“算了,我还等着回去复命了。”

    沈如初将喜鹊等人送出了门,一转身,喜鹊的脸就冷了起来,旁边的小丫鬟道:“喜鹊姐姐和这个文夫人很熟悉吗?”

    喜鹊冷冷一笑,不知道是笑沈如初还是笑这个小丫头,道:“熟悉与否,主子给我们早做了定份,轮不到我们言语。”

    那小丫头急忙闭了嘴,后退半步,不紧不慢地跟着。

    松月也在问沈如初,道:“夫人,这个喜鹊好像大大咧咧的,和夫人又特别亲络。”

    沈如初浅浅一笑,道:“你见过哪个大大咧咧的姑娘能在深宅大院里当个受宠的大丫鬟的?”

    松月一时语塞。

    沈如初回了书房,将自己这几天整理手稿都整理好,又仔细清理了一遍药物,这些药物的量并不大,但多少对轩辕吉安体内的毒有抑制作用,而且她经过这么多天的思索,选择了剑走偏锋,因为她知道若是按照常规的用药,其他医师也会,显不出她的医术来,要是长时间没效果,恐怕还会惹恼轩辕吉安。

    最主要的是,她已经料想到她开出的方子必然有一群医师来验证,她不想自己在那些人面前闹笑话。

    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如何说服轩辕吉安使用自己的方子。

    “你怎么不睡了?”沈如初感觉眼前有个人影,一抬头就看见文旭穿着一件薄纱的衣衫站在书案前,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文旭道:“你神神秘秘地忙什么?”

    沈如初笑道:“没什么啊,还不是忙着医馆的事情嘛。我怕自己手生了,总是要多看看啊。”

    文旭拿起那压在砚台下的手札,道:“这是什么方子?我不懂什么医术,却些许认得一些字,这些应该是解毒的吧?”

    沈如初想了想,道:“的确是解毒的。帮一个人解毒。”

    文旭探究地看了沈如初一眼,道:“什么人?就是先前来的那个姑娘?”

    沈如初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安北王府么?我要给安北王府里的一个主子解毒。”

    文旭皱眉,微微伤感,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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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入王府傲娇郡主

    文旭的语气显然带了些责备,沈如初听着不舒服,但也不好发作,尴尬地笑了一下,继而撒娇道:“我不是怕你担心么。”

    文旭不悦,道:“可你这样,我会更担心!”

    他此时并不完全明白自己的心情,他所谓的担心不仅仅是来自明面上的,沈如初竟然背着他暗自研究解毒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和安北王府牵扯上了关系;他的担心还来自他内心的不安,他突然发现自己对沈如初有太多的不了解,沈如初现在很强大,强大到了完全可以不受他的掌控。

    身为一个男人,他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沈如初放下手中的东西,绕过桌子,捉起文旭的手,笑道:“你呀,别多心,我做什么都是为了这个家,我们是一家人。”

    文旭在她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放松下来,抚摸着沈如初柔顺的头发,道:“初儿,你这么聪明,我怕有一天你嫌弃我了。”

    沈如初噗嗤笑起来,道:“我嫌弃你什么?”

    文旭身上的确有很多沈如初不满意的地方,至少是不尽人意,但是文旭已经尽力了,并且也在努力改正身上的不足。她现在是文旭的妻子,她需要做的并不是按着自己的意愿去改造文旭,而是努力适应文旭,并用放大镜放大他身上的优点。

    “我难道好日子过够了?你现在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够自信。你要记住,你就是最棒的,最棒的哦。”她一边说,一边将小嘴凑了过来。

    她轻柔地吸住文旭的嘴唇,眼睛里闪着狡黠的目光,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各个敏感的地方招呼着。

    等到文旭情不自已时,沈如初已经笑着跑出了房外。正冲他招手,笑道:“你来呀!”

    文旭感受着某个部位异常的躁动,恨不得将沈如初抓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沈如初出了房间,吩咐甘草晚上做几个菜,又吩咐松月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总觉得和文旭亲热之后,身上有了不少男人的气息,感觉怪怪的。

    晚上吃完饭,沈如初因为消食的原因,昏昏欲睡。文旭却有些不安分,在沈如初的耳边刺挠着,让沈如初想睡又不能睡。

    “别闹了,让我睡一会,明儿还要早起。”沈如初呢喃着。

    文旭手脚不老实地将沈如初整个人抱在怀里,双脚拢着沈如初的双腿;胳膊环抱着沈如初的上身。

    “我不动,就这么抱着你,这样你就不怕龙了。”文旭道。

    沈如初心里想骂人:这都什么季节了,还怕冷?你个大火炉子。这么抱着会要把人给闷死!

    “放开啦。”沈如初挣扎了一下。

    文旭用行动说明:不放,打死都不放!

    沈如初怒了:“你到底放不放?”两只小腿就用力地踢起来,反正文旭身体壮实,被踢几下也不要紧。

    “嘿嘿。就是想抱着你,香香软软的,光是闻着那股香气都能睡得安心。”文旭笑着。

    沈如初杏眼圆睁,道:“死开一边去!”

    文旭委屈地看着沈如初。喃喃道:“抱你一下都不行么?那么多天都没见了。”

    沈如初真是不胜其烦,好想睡觉,好想睡觉呀!

    “我让你吵我睡觉!我让你吵我!”小粉拳一阵招呼。之前还在嘿嘿欢笑的文旭顿时变成了呜呜哭泣的文旭。

    沈如初心满意足地躺下来,这才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日一早,沈如初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又看见文旭的小眼神里透着文旭,与她对视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忍俊不禁地笑了,扳着文旭的身子,笑道:“怎么,你还记仇了?夫妻没有隔夜仇!”

    文旭叹了口气,道:“你现在就去王府?”

    沈如初点点头,文旭道:“那我护送你去吧,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沈如初不解,道:“你今儿不用去军营?”

    文旭笑道:“我告假三天,在家好好陪陪你。走吧,我赶马车,比一般人都稳妥。”

    卯时三刻,沈如初坐着马车到了安北王府的东侧门,那里已经停了另一辆马车。

    文旭爽利地跳下来,从车厢里抱出沈如初,却听沈如初一阵娇嗔,道:“作死呀你,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要人看见了,岂不是要笑死!”

    文旭笑道:“我乐意!某人也在啊。真是防不胜防。”

    沈如初一抬眼,看见那辆马车,顿时明白他嘴中的“某人”是谁,然后就看见宫云枫施施然地从马车上下来,依旧是挺拔的身姿配了一袭蓝衣。

    沈如初早就料到宫云枫会来,她也希望宫云枫来,有宫云枫在,恐怕就算有些闪失,他也能帮忙遮挡过去。

    “我们先候着,等一下会有人来接我们进去。”宫云枫先开口道,又冲文旭抱拳,笑道:“要恭喜你高升了。贺礼随后便到。”

    升迁了要摆酒席,要接受众人的道贺,这在安阳城是不成文的规矩,沈如初听宫云枫这么一说,想起自己有些疏忽,文旭回来之后竟然没想到为他的升迁表示庆贺。

    “回去我们就张罗一下,找几个亲朋好友到家里聚聚。”沈如初柔声道。

    文旭点点头,道:“好,一切你做主。”又对宫云枫道:“先谢过大公子了,东西不要太贵重,我怕到时还礼不起。”

    宫云枫浅浅一笑。

    沈如初心中微微叹气,和宫云枫的沉稳和成熟相比,文旭的置气多少显得幼稚了一些。

    三人正闲聊,侧门吱嘎一声响了,出来一个富态的中年妇人,身后带着两个小丫鬟,她礼貌地笑了笑,道:“哪位是宫大夫、沈大夫?”

    沈如初与宫云枫上前一步,同声道:“我是。”

    中年妇人审视地看了他们一眼,道:“跟我来,我们郡主有请。”

    文旭也要上前,却听那妇人道:“闲杂人等没有主子们的召唤不得入内,这位公子还请留步。”那两个小丫鬟急忙做了阻止入内的手势。

    文旭好生一阵气闷,沈如初转头冲他微微笑,道:“你先出去逛逛,别等得烦了。我们进去办完事就出来。”

    进了王府,沈如初才明白什么是贵族,整个王府就像是花园一般,处处彰显优雅,处处带着贵气,就连四周的建筑也都是美轮美奂,比安阳城内最常见的土木房子不知道要干净多少。

    所到之处,或富贵荣华,或清幽淡雅,布局不一,格调不同,却是同样的精致。

    宫云枫小声道:“别紧张。一切有我在。”

    沈如初浅笑着,却不领他这份情,她甚至觉得他这句话太不妥当,当即也没给他好脸色,冷道:“我心中有数。”

    想起那天宫云枫说到安北王府让他去请平安脉时的兴奋神情,沈如初心中有些黯然,宫云枫终究和自己不是一路的人,恐怕连做个普通朋友都不行。

    二人各有心事,又有些紧张,尤其是沈如初,心中还在默念着药方,反复练习着要说的话数。

    就听那中年妇人道:“二位大医,到了。”然后恭敬地冲里面深深地福了福身子,这才退出来。

    沈如初与宫云枫对视了一眼,走进房内,外间有两个丫鬟恭敬地守在那里,见他们而来,微微福身,将那珠帘帐打开。

    进了内间,沈如初眼睛微微环视了一下,房内氤氲着淡淡的檀香味,没有想象中的脂粉味,偌大的房间摆设了几样东西,但因为布置得体,却并不显得空荡。

    对门处摆着黄杨木雕花的案子,案上设着一个小巧玲珑的玉鼎,此时正冒着香烟。左边摆了一堆紫檀花架,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彩釉瓷盘,盘内盛着十几个娇黄玲珑的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翡翠锤头。西墙上的正中间挂着一幅《青山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上面书着:“但以诗书教弟子,莫将成败论英雄。”——言辞略写粗糙,但那非凡的笔力,配上整个房间的装饰布置,倒也显得不俗。

    下首放了一架万马奔腾的云母屏风,屏风前面便是罗汉床,一个身着白色丝衣的少年整踢着一职二郎腿,优雅而冷傲地躺在那里,旁边有三个丫头在服侍,一个捶腿,一个揉肩,还有一个负责给这少年剥葡萄。

    沈如初认得那少年正是女扮男装的轩辕吉安。

    “草民参见郡主。”宫云枫抱拳行礼道。

    沈如初盈盈一福身,脆生生道:“沈如初给郡主请安,郡主吉祥。”

    轩辕吉安吞下最后一颗葡萄,坐了起来,珠帘一动,有丫头端着银盆进来,她优雅地抄了一把水,轻轻洗了一下,然后冲着沈如初甩了一下头,沈如初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宫云枫小声道:“你过去净手。”

    沈如初心里想骂人,轩辕吉安太过傲娇了,偏偏上天待这类人太过恩厚,给他们的一切都是普通人几辈子求不来的。

    她象征性地洗了一下手,有丫头上前,用一方干净的帕子给她擦手。

    “来吧,让本郡主看看你们的本事。”轩辕吉安冷声道。

    沈如初笑了笑,看了宫云枫一眼,宫云枫先一步上前,附身道:“草民先来吧。”

    轩辕吉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如初。(未完待续。。)

121 知剧毒郡主动怒

    沈如初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却又为宫云枫的表现微微感动,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抢攻,而是他知道沈如初的医术水平,自己先上前探探路,总好过沈如初的盲目判断,万一误判这是要掉脑袋的。

    轩辕吉安冷冷一笑,道:“也罢。你可要看仔细了,要是有半点虚假或者隐瞒,本郡主不怕你们宫氏医馆有后台,你就是皇家的太医院,我也给你拆了。”

    宫云枫一撩衣袍,轻轻坐在了丫鬟搬过来的杌凳上,嘴角微微上扬,不像是在笑,却给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很骄傲却又没有咄咄逼人的味道,很优雅却充满了自信。沈如初每每看到这里,都觉得很舒心,就像是突然听见了优美的音乐,在泉水叮咚之处,看到了自然界里最清幽的一面,心底流过一丝浅浅的细流。

    她知道这样的心情无关情爱,就像是看见精美的艺术品,那种微弱的心动是对赏心悦目之物的欣赏。

    宫云枫探视了一下轩辕吉安的脉络,道:“郡主请按一下腰眼,是不是感到酸痛,如同抽筋一般?”

    轩辕吉安照着他的话去做,然后秀眉蹙起来,沈如初见状知道宫云枫已经掌握了她的病症,也看得出这轩辕吉安是极为忍耐之人。

    “那又如何?”轩辕吉安不以为然道。

    宫云枫道:“郡主,您中毒了,而且时日匪浅。”

    轩辕吉安冷笑,道:“本郡主中的什么毒?”

    宫云枫一时不能回答,但终究是见过世面、有过历练的,从容不迫道:“草民乃学医出身,并不研究毒理,但对用毒解毒也略知一二,寻常毒品,草民有信心解毒。只是郡主体内这毒,乃是奇毒,无色无味,不知不觉,像是一条线在郡主的体内慢慢侵蚀,渗入五脏六腑。这下毒之人异常高超。”

    他的判断和沈如初之前的结论一样,沈如初一方面心中暗自兴奋,毕竟宫云枫的水准在那里,自己能和他的判断相去无几,说明自己的水平还不至于太糟糕;一方面又为宫云枫有些担心。他这番话等于没说,恐怕轩辕吉安也没这个耐心听这些——解毒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果真,很快传来轩辕吉安阴沉沉的声音,冷道:“你们两个早就对好话数了?”

    沈如初心里一惊,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宫云枫道:“回郡主,草民也是方才知道郡主中毒,而在此之前文夫人从未和草民透露半分,何来对好话数一说?”

    他语气里带着一股强硬。就像是被撕扯的绵薄,看着绵软却有一种不屈。

    轩辕吉安忽然笑了,冷声道:“有几分傲骨。你过来。”她招呼沈如初。

    沈如初恭敬地上前,道:“郡主。您的贵体我就不在另行查验了,今天过来我给郡主配了一味药,应该对郡主的病情有帮助。”

    轩辕吉安玉白的小脸微微一笑,却丝毫看不出半点温情来。看沈如初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探究,道:“你倒是自信。你确定自己的方子本郡主身上的毒有效吗?”

    沈如初点点头,道:“还请郡主相信我一次。为了解郡主身上的毒。我认真钻研过一些医学典籍。”

    “你是速成的医术吧?你学医没多久。”轩辕吉安冷道,然后站了起来,这一站倒显得她长身玉立,颇有些风范,若不是细瞧,还真以为她是哪家的玉面公子哥儿。

    沈如初道:“回郡主的话,我的医术的确是速成的,但是我不会拿郡主的健康开玩笑,正如我不会拿自己及全家人的小命开玩笑。”

    轩辕吉安冷冷地看着沈如初,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沈如初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咕咚作响的心跳如同狂奔之后的喘息,几乎把她自己淹没。

    宫云枫上前一步,抱拳道:“郡主,每个人的天赋不同,正如每个人的运道不同,文夫人的确是学医的好苗子,随跟着草民学医不久,但的确是学有所成,其速度惊人,进步神速,是草民万万不及也。还请郡主给沈大夫一次机会,让她为郡主效劳。”

    轩辕吉安忽然哈哈大笑,像是听见了最滑稽的事情,这一笑倒显得她明媚无比,带着一股娇憨,沈如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样瓷娃娃一般的女人,高贵的出身,捉摸不定的性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探究。

    “我看着你们很登对,可惜……可惜啊。”轩辕吉安笑道。

    沈如初听了这话,面无表情,她不像古人那么迂腐,这样的话固然少了尊重,但就当玩笑听听,总不至于要去触她的霉头。

    宫云枫看了沈如初一眼,急忙辩解,道:“郡主,话不能这么说,草民与文夫人不过是志同道合,一同修习医术,并无任何不当行径,还请郡主不要说这样的玩笑话,草民不怕,但文夫人不同,名节对女人很重要。”

    因为说得急切,遣词造句便没有那么优雅。

    沈如初听得真切,却面目表情,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此时跳出来只会增加轩辕吉安的恶趣味。

    轩辕吉安扫视了一眼沈如初,冷笑道:“你倒是比他淡定。本郡主看来看去还是觉得你们很般配,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可惜了。你也不用处处自称草民,你算哪门子草民,你们宫氏自燕国开国以来便代代是太医院的院判,深受皇室喜爱,在京城,那些达官贵人都不能小瞧了你们,在我这里,你也犯不着这么谦虚——谦虚过头了,就讨厌了。”

    宫云枫微微垂首,道:“无官无职,普通百姓一个,面对郡主这种天潢贵胄,自当自称草民。”

    轩辕吉安显然没耐心和他争论这些,忽然笑道:“你还挺维护她!我早就说了,你们关系不一般!”

    沈如初眉头蹙了起来,虽说女人都八卦,但是一个郡主也这么八卦,还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别傻站了,甩个脸色给谁看!把你的药方拿过来,说说你的治疗方法。”轩辕吉安重新歪在了罗汉床上。

    沈如初道:“方子我已经牢记在心,我的治疗方法还需要和大公子相互配合,我的药可以治本,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大公子的金针可以固本的同时将郡主体内的毒素封起来,至少不会再蔓延。另外,”她顿了一下,看着轩辕吉安,道:“我发现了郡主身上所中是何毒。能协助郡主找到给自己下毒的人。”

    轩辕吉安顿时来了兴趣,就连宫云枫都大感吃惊。

    “快说,我身上到底是什么毒。”轩辕吉安坐正了身体。

    沈如初扫了一眼四周的丫鬟,轩辕吉安道:“不怕,她们都是我的心腹,靠得住。”

    “郡主身上所中之毒乃是月魂,此毒无色无味,毒性极强,郡主之所以中毒多年却依然活着,是因为这下毒之人乃是用毒的高手,对毒品的用量掌握得当,他对郡主用毒,既能保证郡主活着且不被发现中毒迹象,一旦被发现,那基本上就是——中毒已深。因为月魂之毒属寒性,故而每逢月圆之夜会有毒发加重的迹象,恐怕郡主每个月都有几天会感觉特别不舒服。而且,此毒有迷幻人心神的作用,郡主中毒日久,恐怕会产生幻觉,做出不妥当的举动。”

    沈如初没有严明,这不妥当的举动到底有哪些,但轩辕吉安的脸色却死灰一片,恐怕被言中了,私下里定然有过多出格之事。

    “继续说。”轩辕吉安冷道,身子又趟了过去。

    沈如初抬眼看了看,道:“月魂之毒来自夕月花。夕月花来自西域冷月山,三年开一度,只因花色冷艳绝美而备受追崇,本来只开在严寒之处,但十几年前此花却被当做贡品送到了大燕国。”

    贡品——这是个敏感的词汇,只有皇室才能收受贡品。

    宫云枫看了一眼沈如初,替他捏了一把汗。

    沈如初继续道:“我翻看了这几年的国志,郡主若是不信也可以派人去查询。”

    轩辕吉安冷道:“没什么不信的,夕月花在皇宫,这本不是什么秘闻了,皇室每年花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北海运寒冰,说是避暑,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便是养这些夕月花。好吧,我心里有数了。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毒了,是不是就有把握解毒了?”

    沈如初想摇头,却不敢摇头,道:“我只能说尽力。”

    轩辕吉安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沈如初!”

    沈如初自然明白她为什么有此一说,定然是嫌弃自己先前不够恭敬,急忙垂首,道:“如初只是如实作答,不敢对郡主有半分欺瞒,也不会对郡主有任何不敬之心。”

    宫云枫现在也算是把握了轩辕吉安的性情,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那里,故意不插话。

    轩辕吉安抓不到沈如初的把柄,却吼着宫云枫,道:“你哑巴了,你们医馆带出来的人这么没规矩!以为她知道本郡主中了什么毒,有两下子就不得了了?解不了本郡主身上的毒,要你们的小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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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开医方如初得赏

    沈如初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这轩辕吉安喜怒无常,又受安北王的宠爱,短短的两次晤面,沈如初最大的感触就是:此人冰冷阴沉,是个狠角色。但是现在却展现了她娇蛮的一面,而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宫云枫的缘故。

    宫云枫一脸的平静,星眸一如既往地明亮,剑眉英挺,身材挺拔,如同能工巧匠精心雕刻的五官总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谈不上多英俊却特别耐看;说不清是怎样的魅力但又让人着迷一般忍不住想要看清楚。

    这样的男人恐怕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沈如初心中发出一丝叹息,宫云枫终究都是男神一般的存在,这样的人可以供在高台上膜拜,可以封在内心里怀念,唯独不能爱上。她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爱上这样的男人。她一抬眼,正好对视了轩辕吉安的目光,说不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束目光,在对视的刹那,沈如初感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

    对,那是敌意。

    “我怕说了不当的话,惹郡主不开心。”宫云枫平静道。

    轩辕吉安几乎要跳起来,道:“难道你这种态度我就开心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天高皇帝远?别说你们宫家现在没落了,就算还是原先那般得势,你在疆北也要给本郡主老实点。”

    沈如初最看不惯这种仗势欺人的伎俩,从心底对轩辕吉安的高看便将了几个度,冷声道:“郡主,方子您现在要看吗?”

    轩辕吉安皱眉看着这一唱一和两个人,心中多少有些不爽,但还有用到沈如初的地方,既然她知道自己所中之毒,又有解毒的办法,以后说不定还能派大用处。对这种人她向来舍得下成本,用她的话说,只要你有利用价值,她会根据价值大小来开价,没有她开不起的价格!

    “开!”轩辕吉安冷酷道。

    宫云枫看了沈如初一眼,道:“可有把握?”

    这句话声音极低,但沈如初还是听见了,道:“嗯。”

    很快,笔墨纸砚都上来了,沈如初一蹴而就。熟练地写了一张方子出来,那丫鬟原本想着捧过去给轩辕吉安先过目,却被宫云枫拿了起来,看着那纸上的字,宫云枫想笑:沈如初的字从来没好看过,就像是爬爬虫,充其量比爬爬虫好看一点,勉强认得那是什么字。

    沈如初见宫云枫的表情,也是满脸的无奈:真的没办法。她从小用过铅笔、钢笔、圆珠笔,就是没用过毛笔。她在医馆那会,自制了炭笔,再不然就用鹅毛墨水笔。哪里会写什么毛笔字!

    “嘿嘿,凑合着看吧,应该还认得吧?”沈如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些字真的很难看。

    宫云枫嘴角弯弯的。道:“无妨。我见你这方子开得很清朗,比我当年不知强上多少倍,如今若算是解毒。恐怕你都可以当我的师父了。”

    沈如初听了这话洋洋得意,完全忘记了自己那一手丑陋的字体,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不过……不过是运气好。”她差点把发现《毒典》的事情说出来。

    宫云枫的眼睛一片柔和,道:“菖蒲?你用了菖蒲?菖蒲辛开苦燥温通,芳香走窜,故擅长治痰湿秽浊之邪蒙蔽清窍所致之神志昏乱。治中风痰迷心窍,神志昏乱、舌强不能语,常与半夏、天南星、橘红等燥湿化痰药合用。可你用来解毒?”

    沈如初一听,心中有点乱,这是她研究了《毒典》以及其他解毒医书总结出来的结果,也找了些小动物试验过,但的确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宫云枫医术比她高明很多,如果连他都质疑,她便少了一分底气。

    在场的还有一个人比沈如初紧张,就见轩辕吉安跳起来,道:“你到底能不能解我身上的毒?”

    沈如初被她这一声闷喝吓得不轻,加上心里紧张,一时间竟有一种灵魂出窍之感,好在也是活了两世的人精了,连忙拢了拢心神,道:“郡主,您若是不相信如初,大可换个高明的人来给您解毒医治。大燕也没有哪一条律法规定行医者必须医治谁,且一旦经手,必须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宫云枫一看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引发了轩辕吉安这么大的怀疑,急忙抱拳道:“郡主大人稍安勿躁,我不过随口一问,并非此药不可,还请郡主放宽心,既然您请了沈大夫来医治就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轩辕吉安被她这么一呛,反而冷静下来,但听宫云枫这么一说,这气焰又冒出来了,道:“方子拿来。若是不可,小心你们的脑袋!”

    宫云枫将方子递过去,轩辕吉安一见那字,噗嗤笑起来,道:“这是你写的字?”

    沈如初梗着脖子,斜着眼睛,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轩辕吉安哈哈大笑,道:“亏你拿的出手!这么丑。”

    沈如初很无奈,字丑也没办法,这的确是她的短板,怪就怪自己出门前没把炭笔随身携带,加上那些繁体字又不熟悉,写了简体字别人又不认识,少不得献丑——名符其实的献丑啊!

    “嗯。”轩辕吉安使了个眼色,便有丫鬟捧着那方子出去了。

    沈如初猜测她定然是找了人来验她这个方子可不可用,宫云枫也料到是这么一回事,比沈如初显得还要紧张些,却反过头来安慰地看着沈如初。

    “你们不用眉目传情了。”轩辕吉安慵懒地说道。

    沈如初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她真心受不了这种人无中生有,而且她与宫云枫本就没什么,也不愿意和他有半点不当的牵扯,这女人脑袋被驴踢了?总是要将二人绑在一起才甘心?

    “你留下来,按照她说的,给本郡主用金针封住体内的毒素。”轩辕吉安笑道,这女人长得极好看,所以,嘴角弯弯的,若不是发怒。总给人一种带笑的感觉,也许是错觉。

    宫云枫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在压抑内心的怒气,道:“是。”

    不多会,那丫鬟跑过来,对着轩辕吉安耳语了一阵子,轩辕吉安不动声色,道:“好吧,你们这个方子本郡主这里暂时通过了。就按照你说的法子服用,多久能见笑?”

    沈如初不假思索但却胸有成竹道:“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解毒也急不得。这样吧,您先服用半个月,半个月应该会呕出第一口毒血来,到时我再为您开第二味方子。”

    “府医说这里面有一味药比较难寻,你可有什么线索?”轩辕吉安道。

    沈如初道:“是 羌活吗?”

    轩辕吉安点点头。

    沈如初微微一笑,道:“我记得宫氏医馆里倒是藏了一点。”言下之意就是安北王府要去宫氏医馆购买。

    轩辕吉安不接话,却是一拍手,道:“赏。”

    沈如初望着满满一托盘的银子。说不出个悲喜来,抬头看了一眼宫云枫,宫云枫浅笑道:“多谢郡主大人打赏。”

    轩辕吉安不领情地冷哼一声。

    出了王府,沈如初松了一口气。宫云枫依然风轻云淡,显然方才的坏情绪已经丢在了王府内。

    “你是怎么学会解毒的?”宫云枫温和的声音从身畔飘来。

    沈如初笑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宫云枫摇头笑了笑,道:“那只能说我不知道的事情还真多。”

    文旭躺在马车上无聊,见二人出来。急忙迎了上来,连声问道:“怎么样?到底怎么样?里面的人有没有为难你们?”

    沈如初摇摇头,道:“没事啦。郡主打赏我们了。”说完将沉甸甸的银袋子交给了文旭。

    文旭接过来一看,好家伙,全是十两一锭的银子,加起来大概二百两,他将沈如初拉到一边问道:“这次进去,是你功劳大还是宫云枫功劳大?”

    沈如初看了一眼宫云枫,很无语地白了文旭一眼,心说:拜托,离人家那么近,不到一丈的距离,你以为你压低声音,宫云枫就听不见了?既然在人家的视听范围内,你让她如何能将托大的话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一次性把话说完。”沈如初道。

    文旭开始教她做坏事,狡黠一笑,道:“若是你功劳大,那这银子就不分他了,咱们正好用来开医馆,以后少不了要竞争哪。”

    沈如初心说,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他,而且就算是给他,他也不会要的。和宫云枫相处也算有段时日了,对他还算有些了解,他最不缺的大概就是钱了!宫氏医馆每个月的进项说出来非常惊人。

    “好,你做主吧。”沈如初笑道,文旭贪财的模样活像个小耗子,让人看了哭笑不得,而且他见了宫云枫气焰就小了很多,偏偏醋味很大,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她上了马车,本以为文旭会扬长而去,哪曾想文旭去找了宫云枫,将银子分了一半出去,笑道:“你也有功劳的,我和初儿为人最公平,这些是你的。以后还需要你多多照拂。”

    沈如初只觉得心在滴血:败家子哎,那些钱够她一年的零花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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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买首饰砍价行家

    “败家子,拿我辛苦赚来的钱送人情,哼!”沈如初双手环抱,冷眼看着文旭,但看在文旭的眼中,只见沈如初眸光粼粼,眼神清澈无比,粉莹莹的小脸,一抬手半截藕臂露在外面,虽说作的是妇人打扮,看上去却是俏生生的姑娘模样。

    文旭将脑袋伸进马车里,笑道:“初儿,你真美,来,让为夫香一个!”

    沈如初小腿一抬,就踢了出去,文旭头一偏便躲开了,一只大手抓住了那只绵软小巧的脚,道:“初儿你好心急哦,这可是王府哎。”

    沈如初听了这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嗔道:“你再没个正形,我可要恼了!”

    文旭依依不舍地放开沈如初,笑道:“别恼,我们这就家去。银子的事,我们别贪便宜,宫云枫这老小子还算不错,他若是对你没啥歪心思我就更看好了,以后还要走动,算起来他还是你的姐夫呢,别为了这点小钱闹别扭,回头我补给你!”

    他说完趁着沈如初不注意,偷偷吻了她一下。

    文旭能这么想并做到了,说明这个男人心胸不错,她没看错人,她固然是爱财的,是个小财迷但做人一直都是她放在第一位的东西,在她看来做人做到位了,何愁没有钱财。

    “知道啦,我没怪你!不过试探一下你。”沈如初笑道,伸头看了一眼宫云枫的马车,宫云枫已经进了马车,正探着头朝她这边看,沈如初的目光与他不期而遇,她急忙缩回了脑袋,却瞥见宫云枫得意的笑容。

    沈如初心底腾地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像是遭了别人的调戏,最气不过这宫云枫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却一再不听劝。以往却没发现他还有这么贱兮兮的一面。气归气,却也不好当着文旭的面说出来。

    “坐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文旭笑道。

    “什么地方?”沈如初问道。

    文旭道:“你只管坐舒服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沈如初笑了笑,没有动,方才在里面真是又惊又累,早上起得又早,这会子正是疲惫的时候。

    当沈如初昏沉沉睡着的时候,感觉身子动了一下,一抬眼。看见文旭晶亮而深情的眸子正在看自己,打横给自己来了个公主抱,将她抱下了马车,走进了一间古朴的屋子。

    早有跑堂的人来招呼了:“哟,是文爷,您来了,这便是尊夫人吧,里面请。”

    文旭放下沈如初,道:“给你选几样首饰。你现在带来带去还是那几样,自己又舍不得买。”

    沈如初摸了摸头上那根金簪子,那还是定亲之前文旭送给自己的,当时自己还满怀心思地认为自己占了文旭的便宜。现在想来,那真可以算是定情信物了。

    她不是舍不得买首饰,只是觉得很繁琐,戴在头上沉甸甸的。影响她看书做事,还容易招惹盗贼。若不是松月每天帮自己梳头,恐怕她连梳个发髻都觉得麻烦了。

    “我不是很喜欢这些首饰。”沈如初如实道。她的确不喜欢,金耳环是不肯戴的,金镯子是嫌重的。

    文旭耐心道:“先看看再说,说不定你有喜欢的呢。”

    沈如初看了一眼文旭,笑道:“我倒是觉得你需要买个簪子。”从她认识文旭以来,文旭好像就戴着一只墨玉镶金的簪子,看上去很古朴,像是有些年代的;头冠也不多,都是最普通的样式。

    嫁过之后倒是从箱子里翻出几根簪子来,有玉石的有青铜的,但很少见文旭用过。中间问过文旭一次,文旭只说用习惯了懒得换,说男人没有那么爱美的,只要看着大方得体就好。

    要是在现代,大部分男人都是短发自然用不到这些簪子啊,头冠啊,但是古代却不同,这都是男人的必备用品。

    那跑堂的讨好地捧了几样东西过来,恭敬道:“夫人您看,这些都是小店新到的货色,一应俱全,步摇、簪子、华胜、钗环都有,夫人是喜欢玉石的还是喜欢金器的?”

    沈如初笑了笑,看了一眼他端过来的红木镶金的托盘,里面的东西当真是精致喜人,一看便是做工精美,金灿灿的样子很惹眼,甚至是晃眼。

    “有没有喜欢的?”文旭看见她的眼神一亮,也跟着眼中一喜,“有喜欢的就买下来。”

    沈如初想了想,对那跑堂的二掌柜道:“有没有成双成对的簪子?材质最好特别点的,不要金的。”

    现代人动辄就喜欢情侣装,古人男女服饰差别明显,若是穿了情侣装,那定然要惹笑话的。

    二掌柜笑道:“有,夫人请稍等。”

    不多会,他又端了一些东西过来,道:“夫人请看,这便是成双成对的簪子,都是銮金的,上面刻着祥云,又成并蒂莲、比翼鸟的图案,象征夫妻二人和美恩爱,白首偕老。”

    沈如初拿在手里看了看,微微有些失望,她看不上几对簪子,尤其是那男用的簪子,活像一只大铁钉,没有半点审美价值。

    “喜欢吗?喜欢就买下,以后我们一起用新簪子。”文旭笑道,他倒是有些期待。

    二掌柜是个活络人,也看出沈如初的眼光有些挑剔,道:“文爷、夫人请稍等,小店还有其他珍藏。”

    有两个伙计过来给沈如初和文旭倒了茶,搬了座。

    沈如初看着文旭手里已经瘪了一半的钱袋子,笑道:“不知道够不够买几样东西!”

    文旭哈哈大笑,道:“我这里还有。”

    沈如初起身,走到柜台前,古代没有玻璃,更别说什么防盗玻璃了,所有的钗环首饰都是摆在一个凹了两寸深的镂花台面上,每两格都有个伙计在看着。

    沈如初看了一圈,看中了一只点翠白玉琥珀穿珠梅花簪,做工很是精妙,问道:“这是纯手工的?”

    小伙计愣了一下,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大燕的首饰里还有不是手工做的吗?

    沈如初见到表情不解,捂嘴而笑,现代人的思维又上来了——现代人强调手动制作,那是因为很多产品都依赖于机械,但在古代,还真难找到几件不是手工制作的东西。

    “我喜欢这个簪子。”沈如初笑道。

    文旭嘴角一扬,道:“买了。”

    沈如初还看中了一只金镶玉的双卯,铸成了八面体,上面纹了夔龙的图案,写了:天赐美玉,美之,佑之。

    这双冒乃是大燕最流行的配饰且仅限男子佩戴。刚卯驱灾辟邪,严卯驱病强身。上至皇帝、诸侯王,下至贫民百姓,莫不佩戴。她看见的这只双卯,以四色丝绳穿之,正好系于腰带之上,庇佑奔波于外的一家之主平安,寓意深刻而外形美观。

    沈如初拿起那只双卯在文旭的腰间比划了一下,的确是曾辉不少,关键是那寓意让她喜欢,再者,她觉得男女之间要保持情意绵绵少不得要做些浪漫的举动,花些心思,而送一些有意义的小礼物显得尤为必要。

    “我不喜欢这些赘物,不方便。”文旭道。

    沈如初一皱眉,道:“我送的,你也不喜欢?”

    文旭急忙赔笑,道:“岂敢,岂敢!夫人送的,我定然保护的像眼睛一般!”

    沈如初嗔道:“贫嘴!”

    二掌柜从里头捧着几件对簪进来,见沈如初手里拿着双卯,急忙笑道:“夫人真是有眼光,这双卯乃是出自卞氏之手,做工精良,造型别致,瞧瞧,这是八面体,刻的字也是仿了名家之作,又是请过高僧开光的,戴在身上不仅美观,还能消灾避邪。就算将来留给后人,那也是一件传家之宝。”

    沈如初见不得人这么自吹自擂,道:“多少钱?”

    二掌柜有些犯难,小眼一转,道:“不便宜啊。”

    文旭急道:“屁话!直接说数字。”

    二掌柜道:“要两百两,白银两百两——这还是看在文爷您的面子上,平时卖的话,至少开价三百两的。”

    沈如初不置可否,文旭正要说话,却被沈如初悄悄拉了一下袖子,便也住了嘴。

    “这一对簪子什么价钱?”沈如初举起一对白玉的雕花的簪子问道,两只簪子放在一起很契合,若不是仔细看倒像是一根簪子。女式簪子上面还追了一小块珠玉,看着很别致;男式簪子上的花纹很细腻,而且长短合适。

    最要紧的是材质好,那白玉很是温润,颜色也很通透。

    二掌柜这次倒是爽气了,笑道:“夫人是识货的,有道是金有价玉无价,这对簪子乃是用上好的白玉雕刻,而且是顺着玉石的纹理雕刻而成,乍一看倒像是浑然天成,自然长成了这样子。这样吧,文爷和夫人真心想要,我就做主,二百两让给文爷。”

    沈如初放下簪子,又去看了一眼那只梅花钗,笑了笑,道:“掌柜的,我不是个会讨价还价的人,这对白玉簪和双卯我都要了,一口价:二百两。”

    二掌柜哭丧着脸道:“哎哟,夫人,小店童叟无欺,货真价实,这买卖都是薄利多销,没有您这么砍价的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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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惹人烦杜女受骗

    那二掌柜一听这话,下巴颏都快掉下来了,心说,还说不会讨价还价,这简直就是抢劫好么?他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文旭,文旭见沈如初明明心中幸灾乐祸脸上却一本正经,忍着笑,道:“你给个准信,卖不卖?”

    那二掌柜耷拉着一张苦瓜脸,道:“文爷,小的只是个二掌柜,说白了也是当伙计不当家的,总计五百两的银子,小的卖了二百两,回头大掌柜回来还不是要撵了我回去,一家老小还等着我赚钱养家糊口呢,前两个月才生了个小三儿,正嗷嗷待哺……”

    沈如初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那你到底卖不卖?”她绝对相信,让他说下去,他能擦鼻涕抹眼泪。

    二掌柜又是一声叹气,道:“好歹夫人也给加点。二百两连个本钱都不够。”

    沈如初自然是不相信,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二百两是小数目么?恐怕很多穷苦人家一辈子都攒不到二百两的银子,她挥挥手道:“这样吧,我给你加五十两。这个双卯还有这对簪子我要了。”

    那二掌柜苦哈哈地撇撇嘴,最后心疼地拧了一把大腿,道:“也罢,就当割肉了,总之我这个月的例钱是别指望了。”他一边说一边挥挥手,示意小伙计将东西装好、包好。

    文旭向沈如初竖起大拇指,笑道:“不错,很厉害。平时没看出来啊,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怎样讨价还价呢。”

    沈如初很多时候给他一种懵懵懂懂的感觉,就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只有在医馆做事时才透露出一股干练劲儿。

    沈如初笑道:“我可是居家过日子的好手,节俭是我的本性。”

    文旭撇撇嘴,腹诽道:好在‘节俭’,若不‘节俭’那该铺张浪费到什么程度,败家女?这二百五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用好几年了。

    二人正说着。那二掌柜托着两个精致的红木匣子就过来了,到沈如初检查了一下,正是先前他们看中的那两样东西,付了银子然后满意地拉着文旭离开,才踏出门就听那二掌柜的在后头唉声叹气,一回头就看见一张灰头灰脑的脸,冲沈如初说了一句:“夫人慢走,下次再来……哦,不,下次再也别来了。”

    沈如初开怀一笑。心说:集美斋,我记住了,下次还会再来的!

    这集美斋在安阳城也算是鼎鼎大名了,就好比现代珠宝里的周大福、老凤祥一般,在安阳那是一个标志性的存在,以往沈如初可不敢奢望在这里买首饰。

    文旭见她欢喜,笑道:“回家我帮你带上。”

    沈如初愉快地点点头,本来想得正欢心,一抬头便有些笑不出来了。道:“你那个表妹来了。”

    文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杜雨珊领着两个丫鬟傲然地走过来。

    她也看见了沈如初,加快了脚步走上前,笑道:“怎么。表嫂发达了,也到这种地方买首饰了?小作坊里做出来的首饰钗环看不中了?”

    文旭拉过沈如初道:“初儿我们回去吧,犯不着和某些人一般见识!”

    杜雨珊一听这话气得小脸通红,骂道:“文旭。你怎么说话呢!小心我回去告诉我爹!再不然告诉我外公。”

    文旭冷道:“你只管去告诉!你什么品性,他们比我更清楚!”

    杜雨珊忍了怒气转而笑道:“表哥,我们好久不见了。不要一见面就如同仇人一般嘛!这段时间没见你,人家心里很惦念的。对了,表哥是来这里买东西么?有没有喜欢的,我可以做东送给表哥。”

    沈如初笑了笑,松开文旭的手,转身进了集美斋,唤道:“掌柜的,将我前面看到的那支梅花珠钗给我拿出来。”

    那二掌柜差点哭了,抽着鼻子,嘟囔道:“夫人,给小的留条活路吧,您那种讲价的办法小的实在不敢再做您的生意了,碍着文爷的面子,前面那笔生意是没办法的事情。”

    沈如初轻声道:“你不要嚷嚷。我这次让你赚个大头,至少将前面从我这里少赚的给你补上来,你长点眼色就好。”

    那二掌柜常年和各色人等打交道,也是摸爬滚打过来的伶俐人,看了一眼进来的杜雨珊,连忙嘎嘣脆地“哎”了一声,招呼着小伙计,道:“快把夫人方才看中的那支珠钗拿来。”

    他一边说一边将杜雨珊迎了进来,不等杜雨珊开口,他主动介绍了最近到了哪些新货,又吩咐小伙计去倒茶布座。

    小伙计忙不迭地将梅花珠钗捧过来,沈如初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根钗子的确漂亮,否则以沈如初这种挑剔的眼光是看不上那些浮夸俗气的物件的。

    “这支钗多少钱?”杜雨珊冷不防地从沈如初的手里夺了过去。

    二掌柜急忙道:“杜大小姐,这只钗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新鲜玩意儿,就在卞氏族中也是拿得出的精品。”

    杜雨珊不耐烦道:“那你到底卖不卖?我问你多少钱?”

    二掌柜的嘿嘿一笑,道:“这支钗进价就要一百五十两纹银了。”

    沈如初作势要把那钗环抢过来,怒道:“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先来后到懂不懂?”

    文旭听见里面的吵嚷急忙进来,见杜雨珊拿着那支梅花珠钗在头上比划,而沈如初则气鼓鼓地瞪着她。

    “这怎么回事?”文旭不满地冲那二掌柜冷道。

    二掌柜惹不起文旭,急忙道:“不管我的事啊,文爷。”

    杜雨珊难得见沈如初生气,得意一笑,道:“把这支钗给我包好,我要了!我给你二百两银子。”

    文旭看了一眼沈如初,道:“我带你去别的地方买,比这个更好看。”

    沈如初展开欢颜,然后突然变了脸色,道:“我还偏要这一支!”

    杜雨珊更加得意了,她好不容易从沈如初手里抢走的东西怎么可能再还回去,急忙道:“你快去把银子付了,这支钗我要了!我看谁敢从我头上抢去!”说完便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文旭冷眼看着杜雨珊心中老大不痛快,冷冷丢了句:“小时候没见你这么烦人!”

    哎哟喂,杜雨珊听了这话又气又恨又委屈,道:“你心疼这个女人,我还偏不把这支钗让给她!我就是烦人,要你管!”

    文旭摇摇头,很不耐烦地转身,去拉沈如初。沈如初眼瞅着杜雨珊的丫鬟将两张银票递过去,那二掌柜的眉开眼笑,知道这事已经办妥了,任由文旭牵着往外走。

    “带你去别家看看,总能找到你喜欢的钗环。杜雨珊从小被宠坏了,你不用跟她一般见识。”文旭道。

    沈如初笑道:“哟,这话说的,怎么听着在护短?你还真当她是妹妹了?这算哪门子妹妹啊。我才不是和她一般见识,不过是借着她的好强心,让那二掌柜赚点钱。”

    文旭笑道:“我哪里护短了?就算是护短我也是护着你。我和她可没半点关系。小时候的确一起玩过,但她的性子你也清楚,烦人得很。”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道:“没护短你解释这半天做什么!”

    文旭嘿嘿一笑,道:“我闻见某人的醋味喽!”

    回了家中,沈如初便忙着帮文旭梳头簪头发,以往也帮文旭梳过几次头,每每摸到那黑缎子一般的长发沈如初都忍不住感慨万千——一个男人长了这么一头浓密的秀发,让女人情何以堪。

    文旭对着镜子看见沈如初痴痴迷迷的神情,笑道:“我就长得那么好看,让你自叹弗如了?”

    沈如初推了他一下,轻巧地将他把头发绾好,插好那个簪子,笑了笑,道:“好看!真好看!”

    文旭受了夸赞,心中欢喜,嚷着要帮沈如初梳头,沈如初摆摆手,疲惫一笑,道:“累了,想歇会儿。晚点再让你帮我梳头。”

    沈如初进屋换了一件里衣,才盖好被子,文旭就腻了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沈如初嗔道,顺手捞了一个枕头给他。

    文旭笑道:“夫人在哪我就在哪。我也累了,陪着你一起睡。”

    沈如初怕他又胡来,急忙道:“可不要再胡闹了,让人见了笑话!”

    文旭宠溺地笑着,道:“我见你累了,过来陪陪你,你只管安心睡。”说完还真是老实地拉过一个枕头躺着睡下了。

    沈如初醒来的时候,文旭还在沉睡,睡梦中的容颜恬静无比。

    她推开门,夕阳刚落山,正是褪去暑气的时候,松月见她出来急忙上前服侍,并道:“夫人,麦冬来了,还带着一个半大小子。”

    沈如初道:“那带她过来见见吧。”

    麦冬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老气横秋的,一个简单的发髻上插了一朵白绒花,很随意地用两个簪子挽着;整个人看上去很瘦,一张脸苍白着,削尖的下巴、高耸的颧骨,显得这个人有些刻薄。

    “夫人,奴婢给夫人问好。感谢夫人大恩大德不嫌弃奴婢寡妇之人,让奴婢有个活路。”麦冬一边说一边就跪了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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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进新人秦皮麦冬

    沈如初没开口,谁也不敢擅自做主拉她起来。

    “这孩子是我那亡夫已故的外甥,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奴婢与亡夫生活,如今奴婢被族人赶出来,连同这孩子也没了着落,还请夫人发发善心,一并收留了他。我们娘俩只求有口饱饭,别无他想。夫人成全。”麦冬一边说,一边拉着那半大小子跪下来。

    沈如初对此很不满意,这个麦冬倒是很会自作主张,一看也是个有想法的女人,留在家里做事恐怕要生是非的,要想个法子放出去。

    眼下这情形,她是左右为难,收了那孩子,家里又多张吃饭的嘴;不收吧,显得她没有善心,更是于心不忍。

    “你们先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沈如初问道。

    麦冬急忙道:“回夫人,他今年十二岁了,从小在乡下长大小名很难听,唤二宝子,还请夫人给赏个名字。”

    沈如初看了那孩子一眼,身量不好,比同龄人还显得弱小一点,瘦巴巴的,皮肤却很白,透着点黄,想了想,道:“就叫秦皮吧。”

    《神农本草经》有云:秦皮,俗云是樊槻皮,而水渍以和墨书,色不脱,微青。且亦殊薄,恐不必耳。俗方惟以疗目。《唐本草》:秦皮,树似檀;叶细,皮有白点而不粗错。取皮水渍,便碧色,书纸看背,青色者是。俗见味苦,名为苦树。亦用皮,疗眼有效。以叶似檀,故名石檀也。《本草纲目》:秦皮,其木小而岑高,故因以为名。人讹为桪木,又讹为秦木。或云本出秦地,故得秦名也。

    她才落话音就见麦冬万分欣喜。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既然赐了名字,那就是留下来了,麦冬自以为小计谋得逞了,却不知道是沈如初故意不去揭露。

    沈如初道,“松月,带他们下去,安排个住处,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活,派一点力所能及的活儿给他们。”沈如初吩咐道。她没多问,恐怕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他们肯定早已统一的话数,何况这孩子若真是无家可归,总不能见死不救让他继续流浪街头。

    她安排了麦冬、秦皮二人,便去了院子里浇花。

    这些花花草草长势喜人,看着很舒心。

    “怎么不多睡会?”沈如初正在给花儿浇水,夏天了,天气燥热。这浇水就尤为必要。她隐隐感觉到身后有人,一转身就见文旭站在那里。

    沈如初笑道:“睡醒了呗!”

    文旭一边说一边整理衣服,笑道:“晚上不在家吃了,出去和几个朋友喝酒。”

    沈如初一听这话。放下手中的水瓢,道:“和谁一道吃饭?”

    文旭笑了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刘力俊他们。刘力俊最近要成亲,我和石磊赶着去帮忙,自然少不得要讨杯酒喝。”

    沈如初点点头。笑道:“去吧,别贪杯。”

    虽说文旭不在,但麦冬和秦皮才来,做点好吃的表示一下欢迎倒也有必要,所以,晚饭仍旧是四菜一汤。

    看着秦皮将最后一点汤水一滴不剩地全吞下去,沈如初顿生恻隐之心,这孩子要多久没吃过饱饭了,急忙道:“红袖去厨房看看,还有馒头包子什么的,给秦皮热几个过来。”

    秦皮胆怯地看着沈如初,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眼神里却很感激,沈如初叹了口气,道:“慢慢吃。别一下子吃太多撑坏了。”

    吃完晚饭,沈如初趁着文旭不在,做了一次面膜,纯天然的花瓣面膜,放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有股清香味。

    一直等到辰时还不见文旭回来,沈如初也只好让人给文旭留个门自己先睡了。

    睡梦中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沈如初皱眉:“喝这么多?现在什么时辰了?”

    文旭眼神迷离地一笑,舌头有些大,道:“是有些高了,他们不放我走。要不是我死活要回来,他们还拉着我去喝花酒。”

    沈如初就是再傻也知道这花酒是什么东西,心中便对石磊、刘力俊等人有看法,好歹几人都是从小长到大青梅竹马,明知道自己是文旭的妻子,还拉着文旭去喝花酒,这到底安得什么心?

    “快去洗洗睡吧。”沈如初语气不是很好。

    文旭嬉笑着欺身过来,凑到沈如初身边,扳过她的身子,笑道:“我们今晚可要好好亲热一番,听说男人只要全力以赴就能生儿子!嘿嘿”

    他一边说一边手脚不停,嘴巴也是又亲又吻,沈如初却受不了那股酒肉气,不悦道:“你再不去洗漱,以后连这个屋子就别进了。”

    文旭坏笑道:“小娘子还挺有脾气。”

    沈如初踢了他一脚,骂道:“快去!我说到做到。”

    文旭只得依言去了外间洗漱,回来之后便缠着沈如初欢/好,沈如初也是尝了这云/雨之事的妙处,加上心中对文旭的情意越发浓重,对文旭也越来越满意,自然就因爱生出许多欲来,在文旭大手的抚摸和揉搓下,她渐渐不能自已。

    这晚上,二人风急雨骤地折腾了好几次,每一次都酣畅淋漓,让人欲罢不能,沈如初羞人的声音更是连绵不断。

    “我感觉我们家要添丁了。”文旭抚摸着沈如初白皙的胸部轻轻说道。

    沈如初枕着他宽厚的臂膀,笑道:“说不定哦。”

    第二日一早,文旭又被叫了出去,少不得又是一群朋友喝酒聊天,为的就是庆祝文旭升职一事;男人应酬是难免的,沈如初也不好太多阻拦。她自己在家则准备宴请宾客之事,请哪些人,摆多少酒席,什么时候请,要准备哪些东西。

    这不是个轻活。

    此时,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婆婆还在人世!人人都说婆媳是天敌,可是没个婆婆在上头指导,自己母亲去世又早,她活了两世,头一遭当人家媳妇,这还真是头大的一件事。

    她让松月叫来麦冬,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问问麦冬有什么意见,这麦冬年长于她,看样子也是有几番见识的,她果真没有让沈如初失望,听了沈如初的打算,当即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夫人想得周全,爷能娶到夫人这样的贤内助也是福分。奴婢觉得至少要请三桌人,这文氏本家一桌人,沈家一桌人,爷的同僚一桌人。至于用度,奴婢不敢乱说,参照以前的惯例就好。这升迁也是大喜事,俗称小登科,不可疏忽了。”麦冬言辞之间倒也恳切。

    沈如初想了想,道:“以往倒不曾办过什么喜事,你也知道的,我公婆不在,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家里没个宝,我又是年轻不经事的,办起事来就力不从心。”

    麦冬想了想道:“夫人说笑了,夫人这般能干聪慧,即便年轻学起来也是快的。若说参照找见事情来参照,不如就按夫人与爷成亲时的标准来,增多减少,也算是有个丈量。”

    沈如初点点头,当初她买下麦冬也是这个目的,找个年长点的妇人,好歹能给自己提点中肯的意见,只要她安分守己,她自然不会做个刻薄的主子。

    她详细做了一份清单,包括酒菜配置、宴会时间、座次排放、人员名单,沈家的人不多,人员层次简单,直接都交过来就是了,勉强能凑一桌;至于文家的人,少不了文静春等人,恐怕一桌又不够;至于同僚,沈如初只认得石磊与刘力俊,别的一概不清楚,少不得要与文旭再商议一番。

    整理了一干信息,已到了晌午十分,沈如初一个劲感叹自己效率太低,这才做了多少事情,一转眼就到了中午。

    倒不是很饿,午饭随便吃了点,才放下碗筷,秦子辉便来了。

    “快跟我走,大事,急事啊!”秦子辉风风火火的模样吓了沈如初一跳,但一想起秦子辉平素跳脱的性子,这所谓的“大事”少不得又被他夸大其词了不知多少倍。

    沈如初淡淡道:“你难得来一趟,不喝口水么?红袖,给秦爷倒杯水。”

    秦子辉一听沈如初唤他“秦爷”,乐滋滋地捧着茶杯喝茶,装模作样了好一会,沈如初摇摇头,果真是个不靠谱的货!方才的十万火急呢!

    秦子辉忽然跳起来,道:“我竟然给忘了!我来找你有急事!是大公子让我来见你的,快跟我走!”

    沈如初皱眉,笑道:“能消停一下不?先说什么事。”

    秦子辉一拍大腿,道:“不好了,出大事了!有人被剪去了命根子。”

    沈如初听了这话,狐疑而不耐地看了一眼秦子辉,冷道:“你越发没个礼数了,别人被剪了命根子和我有何关系!我是个已婚的妇人,听得了你这种话么?找我有什么用,大公子都管不来的事情,我有办法么?”

    秦子辉不停打嘴,一个劲赔不是,道:“我的错,我的错!我没说清楚!你先别恼!主要是这人是你亲戚,大公子想了想,还是让我来知会你一声。”

    “亲戚?哪个?”沈如初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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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遭报复成了太监

    秦子辉道:“还不是你那个大姐夫!”

    沈如初一惊:“吴浩远?”

    “可不就是他么!不知道是谁那么狠,竟然把命根子给切了下来,不知小命保不保得住,吓死人了,流了好多血!大公子已经帮他止血了。听说切下来的那半截东西被狗吃掉了。哎呀,我怎么又说起来了,快走吧,大公子等的着急呢,等一下你大姐肯定也是要过去的。”秦子辉道。

    沈如初只得命人备了马车,领着松月陪着秦子辉一同去了医馆。

    刚进医馆就听见哭声了,不是沈庆兰是哪个!

    沈如初上前安慰,道:“姐姐,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姐夫这事……咳,不知道大公子能不能治好。”

    她对吴浩远十分讨厌,绝对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和沈庆兰同仇敌忾的,所以有些话万万是说不出口的。

    沈庆兰扑在沈如初的怀里,哭了半晌,这才骂道:“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恶棍痞子,竟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断人子孙根!”

    沈如初想了想,道:“姐姐莫哭,这事固然不幸,但好歹姐姐有了一双子女在。”

    沈庆兰不满地看着沈如初,这说得什么话?

    沈如初顿觉自己说错了话,虽说吴浩远不是东西,这沈庆兰却没得罪过自己,对沈家诸人也都是极好的,见她哭得伤心,急忙道:“姐姐,别伤心了,先看看姐夫能不能治好。不管是谁,一定要抓到凶手,一定要将这个人绳之以法,严惩不贷。”

    沈庆兰哭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两个官差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一眼沈如初,冷道:“你是什么人。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沈庆兰道:“她是我娘家妹妹,才过来陪我,和这个案子没关系。”

    一个健壮的官差道:“这案子我们会查下去的,与吴爷是同僚,都在衙门里做事,我们会尽力的,这一点你放心。我们先回去复命了,吴爷醒了知会我们一声。”

    沈庆兰拿着绢子抹眼泪,一听说吴浩远还没醒,又是哭得昏天暗地。那两个官差摇摇头,叹息着离去。

    不多会,吴家的人都到了,吴家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吴浩远的兄弟姐妹,加上一众仆人,浩浩荡荡来了不少人。

    沈如初也是第一次见吴家的老老少少,只知道吴家富裕。看了眼前的架势,才知道单用“富裕”这个词来形容是不够的。

    吴老爷子和吴老太太都是富贵之人,身上绫罗锦缎不说,挂饰钗环都是上品。吴老太太老泪纵横,一进来就颤颤巍巍道:“我家远儿在哪里?”

    沈庆兰急忙上前扶着吴老太太,道:“娘,您慢点。”

    吴家一大家人都在这里。沈如初一个外人也只能退到一边,本身她对吴浩远这种人十分反感,自从她知道沈芝媛与他之间的龌龊之后。便对吴浩远这种男人异常鄙视,在她看来,吴浩远这种男人被人切了小弟弟那是罪有应得。

    按照沈如初的思维,吴浩远受了这种伤,多数起因于情怨,若是没有男女之情的纠葛,若不是恨之入骨,也不至于切了他的命根子,八成又是他在外惹出来的风流债。她一转头瞥见沈庆兰依然哭得肝肠寸断,恐怕还不知道吴浩远是风/流胚子。

    宫云枫很快从重症房出来,众人围上去,吴老爷子开口道:“宫大夫,我儿他如何了?”

    “性命是保住了,但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宫云枫淡淡道。

    吴老爷子怒道:“一定要抓到这个凶手!我儿在哪里?现在可否进去看看?”

    宫云枫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目光朝沈如初这边投过来。

    秦子辉也跟了进去,一边走一边喊道:“都不要太吵,别影响病人休息!来来,两位老人家先请进,这位夫人也请进,其余人先在外头候着。病人现在还很虚弱。”

    宫云枫向沈如初走来,道:“好不容易保住了他的性命,流血太多。”

    沈如初想笑却笑不出来,道:“你叫我来,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有一句心里话是,即便帮得上忙,她也不肯出手的,那种人死有余辜。

    宫云枫笑道:“谁说帮不上忙,你不是安慰了你姐姐?”

    “……”沈如初瞠目结舌了半天,最后道:“好吧。”

    宫云枫又道:“打听一件事,你是怎么认识郡主的?”

    沈如初想了想,道:“那次开的落胎房子你还记得吗?”

    宫云枫想了想,道:“有印象,是从那次开始结缘的吗?”

    沈如初道:“算是吧。后来在灵石寺我们见了一次,我和文旭那时受到马家的迫害,整日心惊胆战,想找个庇护,妄想着能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本来是冲着苏老太太就是苏知府的母亲去的,没想到竟遇见了郡主,还机缘巧合之下诊断出她体内有毒,郡主便命我给她解毒。”

    “请平安脉不过是个幌子?”宫云枫问道。

    沈如初点点头,道:“那我也打听个事情,你是不是想结交安北王府?你的目的何在?”据她所知,宫家在京城的势力还在,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宫云枫道:“我想扎根疆北,京城的事情我已经放弃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忧伤,沈如初心中一动,竟没来由地跟着忧伤,甚至能感受宫云枫做出这个决定时的艰难。

    沈如初道:“挺好的,这里虽然偏僻,典型的穷山恶水,但刁民不多,人很朴实,你在这里应该会大有作为的。王府里你正常去请平安脉便好,不用通知我一道去。”

    宫云枫道:“你不怕我得势之后撇开你?”

    沈如初笑道:“你是那种人吗?”

    宫云枫笑起来,模样很好,竟带着前所未有的清秀。

    沈如初想了想,道:“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很碍眼,先回去了。”

    出了医馆,沈如初先去了沈家,沈芝媛竟然也在,见了沈如初急忙迎上来,对着她转了一圈,道:“三姐姐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听说你那金龟婿又升迁了?真是可惜可贺哦。”

    沈如初无奈地摇摇头,道:“别在我面前得瑟你的新衣服了,料子和做工都不错,是我们这种人穿不起的;还有你头上的首饰也不错,大概是集美斋的,也是我们这种人买不起的。够了吗?”

    沈芝媛屁颠屁颠地围着沈如初,咯咯一笑,道:“够了够了!姐姐果真还是有点眼光的,算是有见识的!”

    沈如初懒得再理会她,沈芝媛这种人就是人来疯,越是围着她转,她越是能闹腾。

    见过沈云忠等人,便说了今天在医馆的见闻,沈云忠当即要去探望吴浩远,却被沈芝媛打断了,冷嘲热讽道:“他那种人是招到报应了,你去看这种人才是招晦气!”

    沈云忠气得不行,举着拐杖要打,骂道:“你滚!我们沈家没有你这种人!你在沈家一天,非把我气死不可!”

    沈芝媛捂嘴笑道:“爷爷,你打不到我的。”

    她一边笑一边经过沈如初的身边,沈如初急忙将她抓住,笑道:“爷爷快来!我抓住她了,快来打!”

    她一时起了玩心,并不是真的让沈芝媛挨打,沈云忠扬了半天拐杖也并不是真的要打沈芝媛,沈如初紧紧拉着沈芝媛,沈云忠愣住了,拐杖举起来,在空中停顿了一会——他没想过要真的打沈芝媛,只见那拐杖轻轻落在发愣的沈芝媛的头上。

    虽说沈云忠只用了三成力气,但沈芝媛还是吃痛地哎呦一声,跳脚道:“三姐你得魔障了,好端端拉我做什么!”

    沈如初笑道:“好玩!”她一时起了玩心,忍不住就闹腾起来,发现这沈芝媛有时怪有趣的,至少经得起闹腾。

    沈芝媛看着她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没好气地吼了她一声,又冲沈云忠嚷道:“爷爷,我给家里带了这么多好东西,你竟然打我!”

    沈云忠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便恼了,拐杖又挥了起来,骂道:“走走!带着你那些好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沈芝媛气呼呼地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气得一言不发,两个小丫头急忙上前端茶倒水,说着讨巧话儿。

    沈如初笑道:“爷爷消消气,二姐姐呢?”

    沈云忠叹气道:“她呀,现在自暴自弃,整天很少出来见人。”

    “高家的表哥来过没有?”沈如初问道。

    沈芝媛从旁接过话来,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来过了,我看呀,他就是贼心不死!二姐也是拎不清,要是还有情意就嫁了呗,安阳城再嫁女子中又不在乎多她一个。”

    “你每次回来就闹得鸡犬不宁,不是说三道四就是指桑骂槐,你倒是瞧瞧你自己!”说话的正是李氏。

    沈芝媛扭着腰肢走上前,道:“婶娘,您现在倒是能说会道,您心疼二姐舍不得有人说她,但不代表外头人没说法。”

    李氏拿眼瞪着沈芝媛,一双眼红红的,眼皮有些浮肿,像是才哭过,沈芝媛见状急忙闭了嘴。(未完待续。。)

    ps:  这一章就不写感言了,推荐一本妹子的书:xie小小的《佑见沧海如梦》,兜兜实话实说,没怎么细看,不过感觉很有一股琼瑶味道,闹书荒的亲们可以过去踩踩,说不定喜欢。么么。

127 开业酬宾埋怨恨

    “婶娘,快这边坐着。二姐姐可好?”沈如初拉着李氏坐下。

    李氏叹气道:“就那样,我才从屋里回来。听说你来了,等着你去开导她一番。”

    沈如初急忙应了,沈芝媛又道:“她可没功夫开导二姐,她是来报信的,大姐夫被人砍了命根子,如今恐怕命都保不住!”

    “啊?这、这可是真的?”李氏惊道。

    沈如初点点头,道:“我也是从听说,现在性命无虞,只是将来……将来……”

    “将来不能人道,成了一个大太监。”沈芝媛幸灾乐祸地说道。

    沈如初冷冷地打量她,心下便有几分狐疑,当即道:“听说昨天晚上被砍伤的?”

    沈芝媛急忙道:“怎么可能,就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沈如初当下有几分了然,淡淡一笑,道:“爷爷,大姐正伤心呢,您与婶娘一同带点补品去看看吧。东西什么的,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沈云忠急忙应了,道:“让你费心了,家里还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每次都让你破费,文旭恐怕要不乐意了。”

    沈如初笑道:“爷爷,文旭不是那种人,你只管安心去看。最好叫上大伯娘一起去。”

    沈云忠一听提到高氏,冷声一声,道:“她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

    沈如初拉过沈芝媛,笑道:“要么你陪着爷爷去看大姐他们,要么在家和我一起陪二姐姐说说话,你选!”

    沈芝媛想也不想,道:“我才懒得去见那个人,既然没了命根子就去京城好了,说不定还能混个太监当当。”

    送了沈云忠与李氏出门,只有沈如初和沈芝媛在,沈如初笑道:“你过来。我问你个事情。”

    沈芝媛小狗似得跑过去,然后猛然想起自己这个动作太掉身价,故意板着一张脸道:“什么事情?”

    沈如初道:“松月,你带着她们两个出去走走,院子那头有个凉亭,去吹吹风也是不错的。”

    松月会意,冲着那两个丫鬟道:“两位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那个凉亭虽说小,却很漂亮的。又建在高处,最适合吹风了。”

    那两个丫鬟也算是有规矩的,不敢走,直到听见沈芝媛说:“我姐姐想让你出去,你们就不要杵在这里碍着我们了。”

    见房间清净了,沈如初道:“你和吴浩远好像有深仇大恨,你见不得他好?”

    沈芝媛又是一跳脚,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和他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若不是看在大姐的份上,我都不认得这人。没有什么过往!”

    沈如初垂着眼皮,一副要睡着的样子,嘿嘿一笑,道:“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呀!”

    沈芝媛见她神情诡秘。吓得往后闪了几步,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人!吴浩远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你不要多管闲事!”

    沈如初无所谓地笑了笑,道:“谁说我要多管闲事啦?我只是好奇而已!我觉得……”她绕着沈芝媛看了一圈。咯咯一笑,道:“这件事和你少不了干系!”

    沈芝媛呸了一声,道:“别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一个柔弱女子。我能切掉他的命根子?亏你想得出来!他那么风/流肮脏,不知被多少人嫉恨了,说不定被哪个有妇之夫给报复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沈如初点点头,道:“是吧?真的不是你?我可记得你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啊?不对不对,应该说睚眦必报!为了一个文旭,你都敢找人害我,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沈芝媛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眼睛瞪得老大,显得那张脸有些扭曲,表情极其不自然,冷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知道错了,也认错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对家人不够好么?我什么东西没往家里拿?你为什么总抓着那件事不放呢!就算我不喜欢他,但是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沈如初笑道:“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走吧,我们看看二姐去。”

    沈芝媛冷笑道:“少来这一套,打了一巴掌又给个枣子,我不稀罕!不知道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爷爷总说我不上道,我觉得不上道的人是你!二姐姐在家好好的,现在我们不差这点钱,养得起这个人,你又闲不住想给她找个婆家!你管好你自己的事!”

    沈如初被她这一番抢白闹得心里老大不爽,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终究是她先挑起的话头,自己不占理,自然辩白不得。

    她匆匆去看了一下沈念卿,说了几句闲话,问及将来打算,沈念卿又是愁眉不展,眼带泪花,沈如初急忙住了口。

    “你来得正巧,你那衣服我已经修好了,这次正好带回去。”沈念卿轻声道。

    沈如初道:“多谢二姐。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间可以解决一切,也能抚平你心中的伤口,但你也要积极主动地面对。”她好像和她说自己上一世的事情,婚姻不幸并不是世界末日,还有很多时间和机遇去寻找幸福。

    沈念卿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意,是为我好。我这辈子没什么奢望,能承欢膝下是我的心愿。只要我娘开心就好。”

    沈如初淡淡一笑,道:“也许婶娘心中的宽慰并不是你承欢膝下,而是你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没有和沈念卿说吴浩远的事情,取了衣服便回去了。

    经过家门口的那条街,沈如初让赶车的老宋放慢速度,看见原先的馄饨铺子以及周遭几家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家胭脂铺子,有一个古色古香的名字镜花斋,隔壁是一家首饰店,鎏金的招牌上写着蘅芷轩,名字很雅道,门店的布置远远看过去也是古色古香,像是有档次的样子。

    “松月,我们下去看看。”沈如初道。

    松月笑道:“好,听夫人的。不过,夫人不是不用胭脂水粉的么?”

    沈如初笑道:“是不用,但没说不看啊,先看看这胭脂水粉有什么好,知己知彼,才能将咱们的雪花膏推出来。”

    松月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眼前一亮,道:“夫人,那我们快些去吧。今天人很多,他们到底进了什么好货色,这么多人争着来买。”

    沈如初笑道:“也许是送的,不要钱的东西谁不喜欢呢。”

    松月急忙跑过去,拉住一个妇人问道:“大姐,这胭脂水粉怎么卖?”

    那妇人一副防范地看着松月,道:“排队!要排队的!今天开业酬宾,所有来客都免费送一份胭脂水粉,不要钱的。”

    松月回头惊讶地看着沈如初,眼神里尽是:你怎么知道的?

    沈如初故作高深地一笑,在她眼中这根本算不上什么高级营销策略,开业大酬宾么,现代社会比比皆是;虽说这是古代,但也认牌子的,不管是首饰还是胭脂水粉,布料还是针线,很讲究牌子,那些知名老店出来的东西至少比普通商家贵一倍。

    贺子敬现在想打通安阳城的胭脂水粉以及首饰市场,自然要下些本钱的。

    “夫人,我们也去领一份吧,不要白不要!”松月翘首以盼。

    沈如初笑了笑,道:“那你自己去领吧,有一份让我分析试用一下就够了。”

    她正要转身,却听身后有人叫唤:“沈姑娘……”

    沈如初转身,然后冷冷地看着来人。

    在她眼神的威慑下,贺子敬急忙改口道:“文夫人。里面请,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胭脂水粉,都是新到的货色,你若是喜欢多拿几样回去用用,今天一概无偿赠送。”

    沈如初想了想,笑道:“不用了,我不用胭脂水粉。”

    贺子敬一脸惊讶,笑道:“你不用胭脂水粉颜色还这么好,可见天生丽质。若是用了的话,那肯定是锦上添花,美若天仙。里面请!”

    沈如初笑道:“不要钱的东西我不稀罕!我们家爷会来给我买的。”

    松月也是伶俐人儿,知道沈如初的想法,急忙道:“掌柜的,我说你就不用费心了,我们爷给夫人买的胭脂水粉可比你这店里的东西好百倍!”

    沈如初嗔道:“不要没大没小。”

    贺子敬也是见过世面的,当即有些挂不住脸色,冷道:“在下也是好意,夫人不必说话带刺,咄咄逼人!我与夫人就算过往有些不愉快,夫人也不必这般报复捣乱吧?在下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沈如初感到莫名其妙,冷笑道:“你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不过是下车过来凑个热闹,应该没有招惹到你吧?简直莫名其妙!”

    贺子敬冷冷地点头,道:“夫人说自己只是过来凑热闹,为何说话处处带机锋?”

    沈如初反唇相讥:“那是因为你心里有鬼!”

    贺子敬皱眉,冷道:“算你们狠!你也不用排队了,胭脂水粉我让人送来给你!你和你那位夫婿莫要仗着地利欺负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告诉你们,我不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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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乐整人文旭使坏

    沈如初听了这话心中气恼,冷道:“你说我可以,不要说我们家爷!他现在可是五品的官员,岂是你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随便议论的!”

    松月急忙在一旁狗腿地帮腔:“就是!我们爷可是官爷,少拿你的市井气来攀比!”

    沈如初又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们,更不欠我们的,你这么说也太抬举你自己了!散了以往那门亲事,我们更庆幸,你们何来的歉意?为什么要歉意?我应该谢谢你的成全才是。”

    想起与文旭之间的恩爱,沈如初真的要谢谢贺子敬的成全,曾经把贺子敬当做一根救命的稻草,至少是挡掉马文俊逼婚的一个好借口,如果贺家来娶,她不会不嫁的——说到底,对亏了贺子敬的退婚。

    贺子敬望了一眼周遭排队的人,脸色赤红,眉头紧蹙:“你不要那么大声!”

    沈如初见他尚且顾及自己的颜面,又有那么多人在场,本想借此机会闹腾一下,但想着把皇帝拉下马,自己也挨了一身剐,倒也不值得。

    贺子敬一挥手,一个伙计跑了出来,他轻轻耳语了几句,那伙计麻溜地回到店内提了几串东西过来,是已经包扎好的胭脂水粉。

    沈如初冷笑,道:“你今天开业,我怎么也要说句吉利话,开业大吉吧。松月,既然是贺掌柜的心意,你接了吧,回去分给几个丫头一起用,别辜负了贺掌柜的心意。”

    贺子敬目送沈如初上了马车,目光有些清冷,微微叹气:“竟是朵带刺的玫瑰!”

    沈如初回到家中,文旭竟然回来了。

    “这半日你去哪里了?叫我好找!”文旭问道。

    沈如初白了他一眼,道:“天天盼着你回来,你倒好,一回来就没了影踪。想和你商量个事情都找不到人。”

    文旭听了这话本来有些不高兴,男人嘛,总会有些应酬,总要去结交一些朋友,何况他出去办的都是正经事,单室见沈如初眼睛含笑,粉面桃腮,明明是嗔怪,却娇柔婉转,再多的怨气也消了。

    “让夫人挂心了。我虽不在夫人身边,却心在家里,在初儿身上哦。几个朋友请我帮忙做件事,我平日里多承人家的好处,总不能临阵脱逃,何况又不是多要紧的事情。”文旭诚恳道。

    沈如初见他态度好,心中再多的不平也瞬间烟消云散,她原本也是担心文旭,并不是要管着他。他现在笑眯眯地就在自己面前,还闹腾什么?当即笑道:“我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我找你是有要紧事。某人呢现在升官了,总要准备几桌酒席庆祝一下。”

    文旭笑道:“初儿真是有心了,有你这样的贤内助我还愁什么呢。以后日子别提多好过了。”

    沈如初噗嗤笑了,轻轻捏了他一下,道:“我不过是在家里自己琢磨,外头的事情都不懂。少不得要你张罗,少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那一套!”

    二人携手进了房间。红袖急忙上前端茶倒水,文旭道:“和你说件有趣的事情,贺子敬新店开张。”

    沈如初当场没了笑意,苦笑不得道:“这叫有趣的事情?我见那家伙就多少不对眼,烦得很!”

    文旭知道她并没有把贺家退婚的事情放在心里,只是单纯地讨厌贺家明明是暴发户却硬要跻身贵人行列,笑道:“今天他们开新店,说是赠送每人胭脂水粉各五钱,好用了再去买。我见不惯这人,是有两个臭钱却这般显摆,我找了伍佰个士兵,让他们以及他们的老婆家小都去领了胭脂水粉。”

    沈如初一听这话顿时明白贺子敬那番话的由来。

    “哈哈……哈哈,你真逗!做得好!”沈如初笑道,笑得差点岔气了,真是太有趣了,怪道贺子敬见自己时脸色灰白,说那句话时更是咬牙切齿。

    文旭贴心地帮沈如初抚抚后背,笑道:“有那么好笑么?傻瓜!快别笑了,丫鬟们都在看着呢。”

    沈如初笑起来,就停不下来,好半天才收住笑声,但笑得她肋巴疼,道:“你怎么想起这么个主意,真是太妙了。”

    文旭耸耸肩,笑道:“不过是让他出点血而已,不算大事,贺家这点钱还是有的。”

    沈如初笑道:“那倒也是,我也看不惯他那种神态,明明年纪不大,却要装得那么老成,不就是个暴发户么,以往和我们一样都是军户出身,现在充什么大爷贵人!德性!”

    文旭笑道:“我也这么想的,初儿,我们英雄所见略同哎。”

    沈如初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计划表,上面列了宴请的各种明细,连预算都做好了,这一遭下来少说也要二百两银子。

    文旭看了看,笑道:“初儿,你真有才,连一桌多少钱都算到了,请什么人也算好了。不过……”他皱眉,道:“不过,我觉得缺了一样。”

    沈如初道:“哦,还缺什么?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些事,你要多多指教哦。”

    文旭笑道:“第一,办酒席也好请客也罢,都是为了热闹,庆祝一下,那我们干脆就多热闹一下,请个戏班子来唱半天;第二,你是当家女主人,除了招呼客人,更要紧的是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明天空了,去做几身新衣裳。”

    沈如初笑道:“我们这段时间花钱如流水,还是省着点吧,我新衣裳还有的是,倒是你,需要添置几套行头了。”

    文旭笑道:“一切你说了算。我一个男人,不要漂亮,有一套新衣服临时充充场面就好。”

    沈如初点点头,柔声问道:“中午想吃什么?我亲自给你做几道菜。”

    文旭拉着沈如初的手道:“不用了,我们一起喝茶聊聊天就好,再不然下两盘棋?”

    沈如初惊道:“你竟然会下棋?”

    文旭笑道:“什么话?你以为读书少就不会下棋了?我自小可是在正规府学受教,按照君子之礼培养的,你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小心我打你!”

    他扬了扬大手,沈如初咯咯一笑,道:“我知道你舍不得。”

    文旭拉过来,在她屁股上拧了一下,疼得沈如初惊呼一声,其实也没那么痛。

    “这下怕了吧?过来,给大爷我研磨,我要写请帖。”文旭笑道。

    沈如初不解:“你写请帖,什么请帖?”

    文旭道:“就是宴会的请帖,以前咱们新婚的请帖是找专门先生写的。这次我要亲自动手,让大家都看看我的墨宝。”

    沈如初撇撇嘴,笑道:“哟,还墨宝呢?要不要给自己起个名号?安阳翁,放野隐士什么的?”

    她本来是开玩笑的,文旭却当真了,笑道:“也好,我可以叫安阳客啊。”

    沈如初轻推了他一把,道:“请帖的事情还是找专门人写吧,你这么忙,哪有功夫管这些事;我字丑,就不拿出去丢人现眼了。”

    她从背后伸过来两只白嫩细腻的手臂,从后颈抱住了文旭,笑道:“我们生个孩子吧,男的就像你,女的就像我,最好是一对双生子。”

    沈如初难得主动,文旭见她主动引/逗自己,两块软绵绵的东西贴着他的后背,那是他最爱的地方之一,上面的香味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起。

    文旭心中一喜,急忙转身将沈如初拉过来,抱着坐在自己腿上,搂着沈如初细嫩的腰肢,正要将脸凑过去,沈如初推开了他的手,笑道:“别摸我的腰,现在都成了水桶腰,不好意思让你摸。”

    文旭笑道:“真的吗?那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水桶了。”

    二人正闹着,松月在外头道:“爷,夫人,外头有个叫翠柳的姑娘求见。”

    沈如初微微感到吃惊,道:“她说来找谁?”

    松月道:“她想见的是爷。”

    沈如初又是一吃惊,回头看文旭,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似乎在极力掩饰什么,沈如初见状有些心烦,但压抑自己狐疑的神色,笑道:“哟,爷,你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这不,又一个找上门的。”

    文旭笑道:“别乱说,我和她之间清白的。”

    沈如初听了这话心中疑问更多,笑道:“我可没说你们不清白,你这是不打自招么?”

    文旭正要解释,沈如初推了他一把,笑道:“快去吧,我还不放心你么?上门都是客,别让人家久等了。”

    文旭“嗯”了一声便出了门,沈如初招呼松月:“去给爷和客人送点茶水瓜果。”

    松月会意,急忙退了出去。

    且说文旭见了翠柳,皱眉道:“你找我作什么?竟然找到我家来了?我告诉过你,胡山海是咎由自取,我不过是秉公办事,不需要你报恩。”

    翠柳颤颤巍巍地走到文旭面前,她本来就瘦,受伤痊愈之后越发清瘦了,配上一张精致而苍白得小脸,可怜见的,让人心生怜爱。

    她正要跪下来,却被文旭一把拉住,冷道:“你到底想怎样?我都说了,不要你回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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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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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边军户之女,父兄叔伯悉数战死,家境一落千丈! 当家伯娘一心要将她卖去高门做妾,爷爷选中的孙女婿个个想攀高枝,假正经的世家大公子步步紧逼! 不甘命运的摆布,她坑个竹马当夫君! 只是这坑来的夫君突然飞黄腾达了,据说男人有权就变坏,只是嘛,这竹马夫君为何对自己这般疼爱? 上得了厅堂,开得了医坊;斗得过小三,打得过色狼;做得了内助,当得了贵妇! PS:无良扑货兜人品有限,坑品一般,但挖坑必自填,欢迎入坑!良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良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良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