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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鬼鬼梦游     欢喜如初txt下载     欢喜如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五十七章 除夕

    江雨说是一会给送来,真就没让华如初等多久。

    一接到通报,冬菲便小跑着去将人领了进来。

    不要说越来越没个丫头的样子,就是妇人的样子也欠缺。

    显然,江雨对她是真好,并没有因为成亲了就束缚她。

    华如初很满意。

    她都纵着的丫头自然是希望别人也珍惜的。

    “华三小姐。”江雨这是头一次来祁府,从下人对他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华三在祁府混得不错。

    想也是如此,她这么个性子,不管在哪里都吃不了亏。’

    “不用多礼,真是抱歉,祁府的事还要麻烦你。”

    “三小姐客气了,冬菲的事就是我的事,而小姐的事就是冬菲的事,我们都做得心甘情愿。”

    见他态度确实也不勉强,华如初也就不多说什么,总归是得了别人一分的好,以后有机会还上十分就是。

    “我也一直没问过你和江伯在太原住得可习惯。”

    江雨笑,“以前虽然是住惯了的地方,但是更多时候是跟着师傅到处去采药,或者行医,说是居无定所也不为过,太原这里算是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有冬菲在,我很欢喜,师傅年纪渐渐大了,也没那么再愿意往外去,有我和冬菲身前尽孝,我看着,他也挺欢喜,所以三小姐不用多挂心。”

    “那就好,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就去找马柏,他会转告我的。”

    “是。”江雨像是想起什么,笑得很乐,“师傅说了,和你不用客气。”

    华如初嘴角抽了抽。江伯和她确实从来就没客气过。

    江雨把脚边的大包裹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十几个盒子,“冬菲也没说你需要多少,我看着挑了些,这些年份都还不错,不算稀罕,做为年礼却也过得去。”

    华如初打开一个盒子看了看,冬菲就凑过来主动解说,“这是牛黄。”

    瞟她一眼,“我认得。”

    冬菲缩了回去。

    屋里的几个丫头包括江雨在内都忍笑。

    将盖子合上。华如初也不再去看其他的,“你的眼光我信得过,多谢你了,花了多少银子?”

    “一共二百四十两。”

    有冬菲那个败药材的在,对于这个价钱华如初倒挺能接受的。比她预料的还低了些,遂点头道:“双芷。你把银子结给……”

    “三小姐。银子不用给我,我将老板带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府里直接和他结账就是。”

    银子能不用过自己人的手,华如初自然更是高兴,“你做得很好。双芷,你去外面和人结账。”

    “是。”

    “亏得你想得远,也省了麻烦。”

    江雨只是笑了笑,看了眼冬菲。有个这样跳脱的妻子,他什么事都不得不想远些。

    华如初也明白他那一眼的意思,眼里笑意更甚。

    “大概四五月的样子,你的医馆就能重新开起来,这几个月时间你不妨好好做准备,时间足够,也就不用再那么仓促了。”

    江雨自是欢喜,靠着别人总不是那么回事,可一想到可能会有的麻烦他又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到时候不会再有人那般注意你的。”

    因为师父信华三小姐,冬菲就更不用说了,小姐说的就是对的,就是以前在扬州时他也看得出来,华家的所有人都是信她的,受了这样的影响,他也对她有了信任。

    听得她这么说便真相信事情会如此,“是,我会先做好准备。”

    有管事进来回话,江雨趁机告辞。

    “将冬菲也带回去吧,这是你们成亲后的第一个年,要忙的事也多,这一阵就不用来了。”

    冬菲喜滋滋的应了,随着江雨退了出去。

    等回话的人一走,晴好就轻声笑道:“冬菲看着好像更活泼了些。”

    “她这哪是活泼,明明就是越活越小了。”伸了个腰腰,华如初道:“不过这样也就说明江雨对她很好,也幸得是有江雨这么个师兄,还喜欢她,不然她的亲事我真不好定,这么个性子,没几个男人受得住。”

    “现在小姐可以放心了。”

    “对她是可以放心了。”华如初侧头看她一眼,“你的可还没有着落。”

    晴好脸红了红,“婢子不急。”

    晴好和翠凝确实比春玉她们几个要小了一岁多,说不急倒也是真的。

    这时有人来通传,说是云书和祁管家回来了,还跟了两辆车。

    “看样子是采办好了,我们出去看看。”

    晴好连忙拿了披风给她系好,快步跟了出去。

    车就停在前面院子里,上面盖了防雨布,看着满满当当的。

    除了云书和祁管家外,还有一个对别人来说是生面孔,华如初却认得的人。

    “小姐。”这是云书和生面孔。

    “大少夫人。”这是祁福。

    “不用多礼,董武,没想到是你亲自压阵来了,你哥哥董文在守铺子?”

    董武好久未见小姐,本来也只有十几岁,激动的样子让祁福看得讶异。

    “是,哥哥比小的能干,小的一个人守不住铺子。”

    云书在一边捂着嘴笑,泄了他的底,“明明是你缠着董哥一定要来的,平日里董哥不在不也是你一个人看铺子?”

    “云书姐……”董武脸下有点红,不好意思的看了小姐一眼,还有点不高兴,云书姐怎么能说得这么直白。

    华如初不以为忤,笑道:“董武向来都能干,对了,你带句话给各间铺子的人,年关那天下午就不要再守在店子里了,去别院准备过年,就是换了个地方,也要过得热热闹闹的。”

    “是。小的回去就往各间铺子跑一趟。”

    “乖。”

    被赞了一声乖的董武脸色绯红,让云书又没忍住笑了。

    小姐真是,明明知道董武最经不起逗了,还总逗他。

    华如初终于不再打趣他,走到车边掀了遮雨布。

    扫了一眼,点头道:“是这些,祁管家,云书我另有安排,要麻烦你帮着将这些东西入库,云书。将单子给他。”

    “是。”

    “云书,花了多少银子,你去双芷那里对个帐,将剩下的银子归还。”

    “是。”

    扫了一眼这个院子,华如初又吩咐道:“对过帐后。你和双芷再带上几个人将各处检查一下,过年了。家里总要干干净净的。”

    顿了顿。又道:“有主子的院子不要进。”

    “是,小姐。”云书看了低眉顺眼的双芷一眼,问道:“要是有不干净的地方该如何?”

    “谁负责那里就找谁,查出来扣去一个月月例。”

    “是。”

    这话一传十十传百,生怕被扣去一个月的月例,就算自认做得挺干净的人也再去做了一遍。偷了懒的就更不用说。

    等到云书和双芷去检查时,到处都亮亮堂堂干干净净的了。

    时间就这么到了年关。

    一大早,两人就梳洗好了在家用了早饭才过去主院请安。

    一开始祁佑还会少吃一点,想着要留点肚子去主院吃。免得被人看出什么来麻烦。

    可时间长了,不用如初说他也会吃个八成饱再去。

    到了主院随便吃上几口就打发了。

    反正也没人注意他有没有吃,吃了多少,他又何必再那般小心翼翼。

    今日依旧是如此。

    除夕这天,就是手有余粮的百姓家也会穿上新衣服过年的,祁家这样的家族更不用说。

    不管里子如何,面子定是要做起来的。

    哪怕今年府里的主子并没有统一定做衣裳。

    两老被人扶着坐在了堂屋里,安然受了子孙的礼。

    轮到华如初时老太太却说了话,“这些时日辛苦你了,诺大一家子突然交到你手上,原本我还有些担心,没成想你做得这般好,非常好。”

    华如初既没有谦虚,也不见得意,“孙媳妇只是尽了自己的本份。”

    说完就起身让至一边,林氏的眼光都要将她洞穿了。

    老太太这是在给她拉仇恨吧。

    祁佑特意站至如初的左手边,拦住来自二婶的目光。

    不刻意的贴心动作,让华如初心下温暖,在袖子的遮掩下悄悄握了下他的手又放开。

    祁佑眼神亮了下,旋即低下头掩下来。

    今日要开宗祠拜祖宗。

    不过这都是男人要忙的事。

    女人是没有资格的。

    华如初乐得清闲,在罩笼边坐下,拉着祁珍说着悄悄话。

    老太太问起什么时才会搭上一两句,却绝不主动说起什么。

    林氏找茬挑刺的话她干脆当没听到,倒是沈氏回刺了她几句,让她消停了不少。

    年夜饭是重中之重,身为掌家之人,华如初自然不能甩手不管。

    借着这个由子,她一整个下午都没再回到那间屋子里。

    直到什么都准备好了,东西也备齐了,华如初才过来相请。

    年夜饭不可谓不丰盛,共摆了三桌。

    老少爷们一桌,妇人一桌,孩子一桌。

    姨娘不能上桌,各房的庶子庶女在这一夜却是有位置坐的。

    这一夜,也不用遵行食不言这一条。

    一屋子人此起彼伏的说着祝福的话,脸上皆是笑意满满。

    就是平时再有嫌隙,这时候也没人会恶言相向。

    老太爷眼睛还是看不太清,耳朵听着这一屋的欢声笑语,却也觉得心中郁气散了不少。

    祁府,明年一定能走得更好。

    PS:我自己都写得厌了,这样平平淡淡的过渡剧情,好想快点跳过……

    过完年就好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避嫌

    除夕夜守岁是从古延续下来的老传统。

    这一夜,祁府也不例外。

    一大家子人围着罩笼而坐,和亲近的人说说笑笑着,时间过得极快。

    当外面响起一阵阵鞭炮声时,众人不用看刻漏便知已经到了新旧更替的时刻。

    祁府灯火通明,祁管家领着几人也去了外面放开门炮,谓‘接年’。

    屋内又是一通跪拜。

    年纪小睡着了的都被叫醒来磕头领到了红封。

    华如初这是在祁府过的第一个年头,老太太也给了她一个。

    到此,人也就可以散了。

    掩嘴打了个呵欠,华如初困得走路都有点晃。

    祁佑时时注意着她,看她不稳时就不着痕迹的扶一下。

    这个时辰正是最冷的时候,出了主院华如初就清醒过来了。

    因着还有各房长辈在,两人也就是悄悄对望一眼,不多发一言。

    直至各房分别后,两人才自在起来。

    拢了拢披风,华如初抬头看向夜空,感觉……特别的干净。

    就连空气都觉得前所未有的清新。

    这就是所谓的新年新气象吗?这么一想,华如初不由得笑了。

    “笑什么?”祁佑也抬头看了看夜空,什么都没有。

    “就是觉得空气特别好,对了,明日要做些什么?”

    “初五前妇人除非是回娘家,不然都是不用出门的,明天要祭祖。你帮着准备准备就好。趁着这几天不忙你好好歇一歇。过了初五,你要随我去几户人家拜年。”

    顿了顿祁佑又道:“你是祁府的长孙媳妇,又是新妇,这些事都是免不了的。”

    “好,我知道了。”

    一夜无话。

    次日便是春节,又称元塑。

    年,月,日之始。

    拜礼过后。华如初瞟过林氏,说起她的打算,“原本的新衣裳没穿着,再去做又赶不及了,孙媳便着人兑换了些银裸子,每个下人赏上一两个,祖母觉得可好?”

    “使得。”老太太点头,满脸赞赏,“为祁府忙活了一整年,是该赏。这事你做主就是。”

    “是。”

    老太太看她一眼,旋即又道:“府里从明日起便要开始走礼。你多留心些,看哪个府上送什么合适,不要重了也不能轻了。”

    “是,祖母。”华如初应下,旋即又提出了要求,“府里和其他府上的关系我不是很了解,祖母能不能将要去的人家列出个单子来,孙媳再让夫君帮着定下年礼。”

    “这样也好,我现有拿不稳笔,双芷你来帮我。”

    “是。”

    对于没叫自己上前,华如初很满意,起身去做其他安排。

    平日里打赏一两个下人自是没什么,可整府打赏,她却不能一个人去得了这个好,还是让所有人都来给老太太磕个头好了。

    红封早就准备好,每个里面放了一到两个银裸子。

    一等丫头分到的是两个银裸子的红封,二等丫头往下则是一个。

    对华如初来说,这点银子自然不算多,她的几个贴身丫头月例银子就是十两,过年她更是每人赏了二十两,小丫头的月例银子也有三到五两不等,过年赏了三五两一个。

    可以祁府的情况来说,能赏下这么些银子已经算是不错了,毕竟帐面上的银子也就剩那么一点。

    那边老太太一忙完,华如初便让下人们四人一队进去领红封磕头。

    一番忙活下来,总算是把前几天府里的流言怨语都给压了下去。

    自初二起,府里便陆续有人来拜年。

    祁家的老爷也纷纷出动走亲访友,就连祁佑也是日日出门。

    头一个去的地方自然是太子府。

    回来便捎带了太子妃的话,“娘娘让你初六去看她。”

    “这是催着我去给她拜年了吧?!”

    “能让她催着去拜年的也就你一个。”

    这么一说,华如初也觉得是这个理,心里瞬间平了。

    到了初六那天,早早便收拾好自己和祁佑一起去了太子府。

    周良那里轮不到她来打点,华如初也不想给人一种擅于长袖挥舞的错觉,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做数。

    进了垂花门,不意外的看到陈嬷嬷一脸笑意的候在那里。

    一见她便福身,“老奴愿意大少夫人心想事成,事事顺心。”

    “承您吉言了。”从袖子里摸了个红封塞进她手里,“给你买个首饰戴戴,也愿你身体健康。”

    陈嬷嬷眉开眼笑的接了,“娘娘都说您比她手边还要宽裕多了,老奴就不客气了。”

    “你还和我客气什么,娘娘最近可好?”

    “好也不好。”引着她往里走,陈嬷嬷道:“孩子很好,娘娘现在也能吃下东西了,这本是好事,可总有些不顺心的事,又不能真什么事都不管,人啊,总有太多的不得已。”

    察觉到自己失言,陈嬷嬷忙又笑笑,道:“老奴这也太不将您当外人了,正月里就说这晦气话,您可别向娘娘告状。”

    “我是那种人吗?”华如初自然不会去追问太子妃遇到了什么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还是懂的,天家的闲事管不得她更是深深的明白。

    说着话就进了太子妃的院子。

    在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太子的声音。

    华如初不由得有些踌躇,她是真不愿意往太子跟前凑。

    陈嬷嬷看她如此,以为她是有什么顾忌,便轻笑道:“不碍,太子也希望您能常来陪陪娘娘。”

    勉强笑了笑,华如初心中一动,道:“夫君陪我一道来的。只是太子在这里。那……”

    陈嬷嬷捂着嘴笑。“原来大少夫人是心疼大公子啊,放心,老奴一准进去就通报,绝不让大公子久候。”

    华如初也不否认,只是抿着嘴笑了笑。

    门帘被宫女撩起,这人华如初也认得,是太子妃身边的女官白氏,太子妃对她的信任仅次于陈嬷嬷。

    “在里面就听到你们说话了。娘娘让奴婢问问你们打算何时进来。”

    陈嬷嬷率先走了进去,将另一边帘子也打起来,边笑道:“这不就进来了,大少夫人担心大公子无人侍候,老奴正宽慰她呢!”

    里头传来太子的声音,“原及也来了?”

    这是要自己回话了,华如初疾步进去,敛了眉眼行礼,后道:“回殿下的话,夫君和臣妾一起来的。”

    闻昱丹免了她的礼。和颜悦色的道:“今日便在府里用午膳,多陪太子妃一阵。”

    态度是好的。语气却是惯常的命令口吻,华如初乖顺应下,始终不抬眼去看人。

    看着规矩极了。

    在一边的太子妃却看得好笑,她和华氏相处得多了,哪会不知道她这会是装的。

    不过她也不会拆穿了就是。

    比起其他妇人姑娘见到殿下或诚惶诚恐或偷瞧或算计的态度,华氏做得更合她心意。

    捂着嘴笑了笑,太子妃便催促太子去前院,“总不好让原及久等。”

    闻昱丹起身,无奈的笑,“行行行,现在倒是我碍了你的眼了,我这就去找原及。”

    太子妃嗔他一眼,“殿下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殿下还要留下来听我们女人家的话题?”

    “哈哈哈,不听,不听,你高兴就好。”

    “妾自是开心的。”确实是开心的,自从有了身孕,夫妻的感情反倒好了许多,哪怕是因为肚子里孩子的缘故,她也觉得欢喜。

    恭送太子离开,华如初才觉得松了口气。

    有些事,真是一点也放松不得。

    “行了,人都走了你也自在点儿。”太子妃示意她在下首坐下,“我瞧着你好像不是特别愿意见到太子,为何?”

    “娘娘这话说得可怪,他是殿下,我是臣妻,自是要避嫌的,难不成还要往太子跟前凑?要真是这样,以后我还有机会登太子府的大门吗?”

    “净瞎说,我是那般小气的人吗?”太子妃嗔完又觉得好笑,是啊,人家上赶着往前凑她不满意,这离得远远的她还有意见不成?

    不过自打知道了一些秘闻,有些事,她不得不防着。

    只是这人倒好,根本不用她妨,自己就巴不得远远离着。

    可也真是因为如此,她才越是对她放心。

    “一阵不见,怎么看着你好像清减了些?听说老太爷受了伤,老太太身体也有碍,现在府里是你当家?”

    “这世上有些事总不能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家里两老倒了,我婆婆是不管事,三婶是不适合,原本二婶管得还挺好,却贪得过了头,捅出了娄子,不得已我只好接过来,这个年总是要过的。”

    这口气勉强得太子妃听了都想打压她几句,“掌家有何不好?小媳妇谁不想掌家?你怎么就嫌弃成这样?”

    “因为祁府太穷了啊,不要说从中捞点什么好处,还得算计着银子怎么个花法才能不让帐面上太过干净,这样我哪能不瘦。”

    ……这人,在她面前还真是一点顾忌都没有了,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坦坦荡荡的,真是……

    却又忍不住问,“祁府真穷成那样?”

    “我可没撒谎,要不是我想着法子让二婶吐了几千两出来,这个年要怎么过我都要觉得头疼。”

    太子妃皱眉,“我记得平日里殿下也没少赏赐原及,他就没补贴家里一点?”

    “有啊,补贴给我了。”

    “……全给你了?”

    “他的不就是我的吗?男人有了小金库多危险。”

    太子妃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一脸理所当然的女人,这可真是,她都有点可怜原及了。

    PS:早孕的反应全出来了,好累,还要拖两天才能去医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恨意

    华如初想了想,还是添上了几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小气,夫君的小金库是给我了,可他的大金库我可没动过。”

    “他还有大金库?”

    一边的女官和陈嬷嬷又是想笑又是觉得无奈,怎么太子妃每每面对华氏的时候就总做些出格的事?

    这可是臣子的家事,还关系到小金库,太子妃怎么也去打听?

    不过,她们也好奇就是了。

    华如初也不觉得这有何好奇怪的,直接就道:“有的,他给祁家攒了些家当,说若是哪天给殿下办差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有这些家当在,祁家至少能久撑上几年。”

    太子妃脸色变了变,“呸呸呸,瞎说什么,原及好好的,你别说这晦气话。”

    华如初也跟着呸了几口,心中却不以为然。

    在太子妃面前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随心所欲过,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能说的话要怎么说,她心里都是再三的斟酌过。

    就比如今日这些话,她无一不是仔细润色过的。

    祁佑做得够多了,他缺的是个给他说出来的人。

    她一点也不介意做这个人。

    像现在这样无意中表币心的话现在说出来就正是时候。

    太子妃将刚才那话在心里转了几个圈,饶是以她的心智也觉得心底有些酸涩。

    原及对殿下的忠心她早知,可华氏这样的话却是在说原及随时有为太子牺牲的准备。

    夫妻一体,她无法不震撼。

    “娘娘。您是不是身体难受?怎么脸色都变了?”

    “恩?没事。就是。就是想到了些事,对了,既然原及有给祁家攒家当,你怎么不拿来用用?不是说祁家穷吗?”

    华如初连连摇头,“现在不行,我甚至都没打算让祁家人现在就知道,就让这笔银子做为祁家的底线吧,要是哪天祁府真的撑不下去了再说。现在,祁家还撑得住。”

    “你这么想很对,人都是惯不得的,现在突然有了一大笔银子,他们以后便会要求更多。”对于人心,太子妃看得很透,很赞成华氏这么做。

    “我也这么觉得。”华如初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说这事,装作才记起来的样子道:“冬菲说过您气血有点亏,年前我便让冬菲给您配了点药。放心,这药是能吃的。我问过冬菲了。”

    “也就你这般记着我。”接过那个檀木盒子打开看了看,太子妃心中感慨。

    “您这话可别让殿下听到,不然我这罪过可大了。”

    “你还怕这个?”

    “怕。”

    说着怕的人却一脸坦然的喝着茶,这让太子妃都不知道摆个什么表情出来配合她才好,最后干脆转了话题,“除了我这,你还需要去哪几家拜年?”

    这个,华如初倒确实是不知道,祁佑也只说要去几家,没有细说,她也就没细问,“具体的我不知道。”

    太子妃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这也太不上心了些。

    从身后拿了套头面出来,知道今日华氏会来,她早早就备下了,“这是宫中赏下来的一套头面,我用过几次,有眼色的都认得,这几天出门你都戴着,想来也能让你轻松些。”

    宫中的东西连样式都是制式的,要不是赏赐,这样的东西她没有资格戴,太子妃这是在给她撑腰呢!

    大大方方的将东西接下来,华如初蹲身行礼,“谢娘娘厚爱。”

    “行了,坐着吧,你给我这样给我那样,我也没和你客气过,你只管收下就是,总归我是记着你的情分的。”

    “娘娘您别这么说,这会让我想再多弄些东西来给您,情分自然是越深越好不是?长远了想我也吃不了亏啊!”

    听听,听听,这话谁不是在心里偷偷的想,就她敢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以她这性子只怕也是做得出来的,想着却又觉得十分有意思,太子妃不由得就笑了,甩了她一帕子道:“你也真敢说。”

    华如初咧了咧嘴,认了。

    她从不小看古人的智慧,不说斗不斗得过,对她来说斗心眼却太累了些,与其到时候可能还要棋输一招,倒不如走光明正大这条路线。

    看似要更小心更危险,可一旦取得信任好处却是大大的。

    再说她上辈子也是在复杂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非常了解这一类人的心理,越是心思重心眼多的人,越是喜欢和简单的人相处,找爱人都要找单纯的。

    这样的心理放到这个时空一样的通用。

    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给太子府的年礼自然不会是那几瓶子药,这是她私底下送的,面上的东西早就给周良了。

    份量轻重上皆没有逾越一分。

    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没多久,莫问也携同夫人上门拜年来了。

    莫问的夫人是个挺规矩的人,太子妃对她很客气,也表现得很亲近,但是那种亲近和对华氏是完全不一样的。

    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客气话让华如初心底厌烦不已。

    偏偏又答应了要在这里用午饭,离开不得。

    好在莫问夫妻好像今天另有计划,并没有久呆便离开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对望一眼,皆笑出了声。

    差不多的心思,让两人关系又亲近了几分。

    人与人之间,还真的要讲究个缘份的。

    太子妃现在是怎么看华氏怎么觉得顺眼。

    待时辰不早,她要离开时,心里都有些不舍。

    “这又要过多久才能过来看我了?”

    “一逮着空我就来。要不然您让陈嬷嬷再天天来传召我?我正好甩了府里那一摊子事。”

    “那老太太真要对我有意见了。”太子妃嗔她一眼。“你倒想得美。让我做恶人,我想清楚了,你还是在家好好掌家吧。”

    “娘娘……”

    “快走快走,再让你说下去我又要上你的当了,嬷嬷,你快将她送走,这家伙厉害得很。”

    陈嬷嬷忍笑上前,对着华如初福了一福。“大少夫人,可不是老奴要赶您走,是娘娘的意思,您可别怪我!”

    “好你个嬷嬷,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她呢!”

    “老奴自然是帮您的,所以大少夫人,您请吧,您走了我再替您求情。”

    华如初顺势就应下来,“那就谢谢嬷嬷了,您可一定要说动娘娘才好。不然我就天天都要绊在府里哪都去不得了。”

    “是,老奴一定尽力。”

    太子妃笑得人都倒在了榻上。一手捂着肚子,一只手用食指指着两人点了又点,“够了啊你们两个,笑得我腮帮子都酸了,快走快走。”

    华如初看差不多了也不再继续,福身道:“臣妾告退。”

    待走到门口便听到太子妃还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要实在是烦了就让原及传个话来,我让陈嬷嬷去传召你。”

    “是,谢娘娘体恤。”

    出了院子,走在无人的抄手游廊上时,华如初才露出有几分得意的笑。

    她的心思,果然没有白费。

    这个靠山虽然算不上特别稳当,却远比其他人要更靠得住。

    得到了太子妃的善意,对她大有好处。

    以后几日,不管去哪里她都戴着太子妃给的那套黄金头面,虽然看着俗了些,效果却是明显的。

    不管去的哪家,从老到少的女人没一个轻慢她的,还收获了一箩筐的好听话回来。

    一直到过了初十,她才不用出门了。

    可家里的客人却还没断,身为长孙媳妇,又是掌家之人,接待女眷便成了她的责任。

    这样的忙碌一直到出了节才算消停下来。

    正月里,马柏也送了一份年礼过来。

    是送给祁府的。

    这次他不是放下东西就走,而是见了老太爷老太太,客客气气的说了吉祥话。

    不卑不吭的态度让挑剔如老太爷也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大大的给华如初长了脸。

    出了节,很多事情便要提上日程了。

    比如说一直关在柴房啃窝窝头的事,这窝窝头可没像她们以前做给府里的主子吃的一样做了手脚让馒头变白了。

    就是黑的,而且感觉比黑面粉还要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私下里报仇加了什么料。

    按府里的规矩,那五人是要杖五十,发卖出府的。

    华如初没想沾手,很干脆的将人甩给了祁管家。

    要是老太太还念着旧情想要饶恕了他们也容易得很,和祁管家打个招呼就是,她绝无二话。

    可让她意外的事,念旧情的老太太这次没有那个菩萨心肠了,直接让祁管家按规矩行事。

    祁管家有意借此事整顿府里风气,着所有下人聚集起来,当众杖责。

    后将染着一身鲜血的几人交到了人牙子手里。

    让下人们瞬间老实不少。

    至少短时间之内会是如此。

    而虫粮的事,华如初就更加不会掺和进去了。

    论身份,那是她的二婶,嫡亲的长辈,万没有由她一个小辈去责问的道理。

    她的这个理由一出来,不要说老太太,就是老太爷也觉得有理。

    最后,责罚是由老太爷亲自定下来的。

    他给了林氏两个选择,一,休回林家,二,和林家断绝关系,将这两年卖粮的银子一厘不差的补回帐上,少一个铜板便休回林家。

    身为女子,林氏实际上根本没得选择,被休回娘家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从她身上再得不到好处后,他们恐怕连一碗饭都舍不得给她吃,更不用说养着她。

    这就是她的娘家人。

    可是,她更恨华氏,要不是她,怎么会查出来这么多事。

    不仅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更让她这些年攒下来的体己一丁点也剩不下。

    她如何能不恨。

    华氏,华氏……

    PS:粉红排名掉得哗哗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晴天霹雳

    年节一出,这日子便过得飞快。

    几间铺子掌柜陆续将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收入送来,再加上林氏贴补了八千多两银子上帐,帐面上现在好看了许多。

    不年不节的,府里开支也要小上许多,撑到下个季度绝无问题。

    华如初这下是完全放松了。

    至于林氏对她的恨意……那又如何,能做出那般没脑子的事,她真不相信她有那本事能聪明到算计她。

    “老太太昨儿还拐着弯的和我说家里收入少开支大,那意思倒像是要我想办法,我又不能点石成金,能有什么办法?有那法子我不会给自己挣?”

    在府里呆得闷了,华如初今日来了别院,以前她出入便算是自由,现在她掌家了更是没人会多说什么。

    听得她的抱怨,马柏只能笑着安慰,“姑爷呢?什么态度?”

    提起祁佑,华如初倒是笑了,“在这事上他的态度倒是摆得正,完全随着我来,不为祁家多说半句。”

    “那不就得了,只要姑爷对你好,其他人你理他做甚。”

    “就是听得烦心罢了,不说这个,哥哥有没有信来?”

    马柏摇头,“没有,倒是琳琅阁来了信。”

    将随身带着的信递给小姐,趁着这个机会,马柏好好的光明正大的看了小姐几眼。

    恩,就是精神差了些,其他倒还好。

    想必也是在府里呆得烦闷了。

    比起以前的肆意自在,小姐现在就像是被斩断了翅膀困于一方,精气神差了些也能理解。

    他心疼。却无计可施。

    因为这是小姐的选择。

    他除了遵从。并且陪伴在侧。做不了更多。

    快递扫过信上的内容,华如初笑了,“那黄清源确实是个做生意的料子,你查到他的底子了吗?”

    “还没有。”马柏回过神,极快的答话,“这也更加说明他的底子不一般,要真是老百姓,早就有消息传回来了。”

    “也是。”将信折好递回给他。“琳琅阁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马柏马上抛弃了心里的私念认真起来,“要用上的材料都在准备好了,柜子也是专门找的严家堡堂口死契的匠人,不用担心他们会泄露消息出去,等土地解了冻挑个适合破土的日子便能动工了,不过小姐,堂口那边的人已经起了疑心了,只怕他们会越来越怀疑琳琅阁的幕后主人是您。”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姐夫那边我去了信。到时会解决的。”

    “那就好,我担心知道的人多了会瞒不住。”

    “别担心。”这点华如初早有打算。所以并不担心,真到了必要的时候,她一点也不介绍拱几个人上台。

    “据点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准备好了,东西也堂得差不多,随时能入住。”马柏佩服小姐在做的事,每个指令都是亲力亲为,就怕小姐的一片好心打了水漂,“若此事成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受益。”

    “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个打手,不过比起去给人看家护院,这样的方式他们应该更能接受,哥哥有足够的威望压制住他们,因为哥哥的身份,他们也不会那么抵触,用自己的武力值换取更好的生活,这也全了他们的自尊,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这样,我爹才能放心的卸下他的盟主担子,好好陪陪娘。”

    想起爹娘,华如初笑了,“天下九州各有不同的风土人情,他们两现在身体好,又有自保之力,正好到处去走走看看。”

    这是小姐自己的期望吧,马柏心底一疼,将话题接了过去,“这事要是能一直做下去必能改变武林的窘况,以后的纷争都要少上许多了。”

    “只要有利益的牵扯,纷争便少不了。”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她也没有多伟大的目标,也许有对困窘同道援手的意思,但绝大部分她都是为了让爹能够放心的卸下盟主担子。

    她从不否认她的自私。

    一晃便到了三月中旬,琳琅阁已经在收顶了。

    四层的建筑,这是除皇宫外最高的地方。

    要不是琳琅阁建的地方离皇宫很远,恐怕皇帝都会容不下。

    好在现在也没有什么动静。

    但是华如初知道,现在太原城中所有人的眼光都在看着这里。

    在祁老将军寿筵上听华氏提起过琳琅阁的看着建到了四层的房子,心里马上便明白过来。

    很快,几乎半个太原城的人都知道了这里将是琳琅阁在太原的新铺子。

    太子妃在知道后马上召了华如初过府。

    “那里真是琳琅阁?”

    华如初捂嘴一笑,“等挂上牌子不就知道了?我都离开扬州快一年了,消息哪还会那般灵通。”

    看着福态了些的太子妃嗔她一眼,“你不是说扬州的琳琅阁足有四层吗?这个新建的可不就是四层,同样是宝塔形状,和我你还遮着掩着做甚?”

    “娘娘,我可不敢有那个意思,以前我消息灵通是因为有哥哥在身边,他的朋友多,又什么都愿意和我说,现在我天天被绊在祁府,哥哥又许久未来,就算看着像也不敢肯定的和您说啊!”

    说着,华如初还委屈上了,这次倒不是装的,哥哥怎么还不来?这都三月了!

    太子妃一想,倒也是,天天困在内宅的人,外面的消息能有多灵通?

    不能肯定的话都敢在她面前说,那才是蠢人。

    这华氏聪明得紧,哪会犯那种错。

    将糕点往她面前推了推,“行行行,错怪你了,尝尝这个,宫里研制出来的新花样。”

    华如初顺着台阶下来,拈起一块咬了一口,软软糯糯的,确实还不错。

    “宝宝最近有没有折腾你?”

    说起孩子,太子妃脸上的笑意更甚,摸了摸明显突出来的肚子,道:“就是踢得厉害,半夜经常被踢醒。”

    “这样就表示孩子很好,健康着呢!”

    “是,比起……比起头先那胎要爱动多了。”记起死去的长子,太子妃笑意收了收,顺势说起了陶嘉。

    “我使人暗地里给杨氏支了招,现在陶氏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要不是二皇子护着她,杨氏掐死她的心都有,那陶氏也确实有几分本事,前不久又新开了一家铺子,专门卖鞋子的,听说生意好得不行,我挺好奇,便着人买了双回来,没想到原来里面另有乾坤,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恩,陶氏,不,陶侧妃确实有几分本事。”她当时看到后嘴角抽得差点都没还得了原,陶嘉居然打起了内增高的主意。

    穿上那鞋比穿绣鞋要高出许多,就是男鞋也动了手脚,华如初觉得这生意到南方去做应该能做得更开。

    北方人的身高就是不穿内增高也够了。

    不过那店里生意依旧火爆。

    她又让祁佑在背后给推了一把,现在陶嘉的名声更响亮了。

    二皇子更是宠得她跟个宝贝一样,听说连杨氏屋里都去得少了。

    这样一个连分寸都没有的皇子,如果真成了这南朝的皇帝,绝不会是南朝之福。

    太子妃虽然厌恶陶氏不守妾的本份,嚣张得过了头,对于她的本事却也有几分佩服,能这般有本事的女人毕竟不多。

    “不说她,影响我的心情,也不知道这琳琅阁什么时候能开张,我真有几分期待,扬州是没机会去了,希望开在太原的琳琅阁东西也有扬州的好。”

    “敢开到皇城根下来自然是不敢拿一般的东西来凑数的……”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华如初忙停下话头。

    由远至近的请安声说明了那人的身份。

    太子妃扶着陈嬷嬷的手起身迎了上去,华如初紧随其后。

    “殿下怎的这时候来了?”满脸的笑意在看到闻昱丹的神情后收敛起来,殿下不说喜怒不形于色,却也是一个比较稳得住的人,心性之坚忍极为少见。

    可现在,殿下这又是伤心又是气愤的样子……

    回头看了华氏一眼。

    华如初会意,屈膝行了一礼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心底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一般和太子有关的事都免不了会和祁佑有关,她迫切的想知道原委。

    脚步不由得加快,云书等人对望一眼,纷纷加快脚步跟上。

    出了垂花门,华如初拉住一个看着有两分面善的人打听祁佑现在的所在。

    那人自然知道这个常出入太子府的女子是谁,忙躬身道:“小的这就去问问,请夫人稍待。”

    心里再着急,华如初也只能耐下性子等着。

    好在也没让她等多久,周良随着那个小厮急步而来。

    华如初迎了上去,“周管家。”

    周良忙行礼,道:“老奴去禀报了大公子,大公子说请您先上马车,他马上来。”

    “多谢管家亲自过来告知,今日有急事,改天再好好谢过您。”

    “这是老奴的本份。”

    华如初没有心情多做客套,朝他点了点头便疾步离开。

    周良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先是太子大发脾气离开,再又是大少夫人急匆匆打听大公子的去向,大公子和莫先生更是脸色凝重,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PS:今天要去医院,好害怕,好怕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如果你回不来

    几乎是华如初刚在马车上坐定,祁佑就撩帘子上来。

    天气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他今日出门着的披风已经不是最厚的了,可这会却是连影子都不见。

    不过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发生了何事?”

    祁佑握住华如初的手,紧得她都觉得有些疼。

    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沙哑得仿佛许久没有说过话,“今日朝议,太子亲征。”

    果然是大事。

    华如初身子都不由得抖了抖,仿佛冷极了一般。

    皇帝真狠心,虽然能上马打仗的继任者更出色,可万一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呢?

    那是战场,刀剑无眼,曾经共事过一次,华如初清楚的知道太子在武艺上并不出色,谁又能保证他就一定能安安全全的回来?

    祁佑再厉害,在战场上也不能将人保护得密不透风。

    更何况,太子上了战场若是不能出点成绩,倒还不如不去。

    所以龟缩着更不行!

    华如初猛的抬头,“你定是要去的是不是?这事没得改了是不是?”

    “旨意已下,无可更改,我必须随扈。”

    是了,要是没有祁佑,要不是知道祁佑的本事,皇帝又岂会将太子送上战场。

    突然想起老太爷昨日被抬着请进了宫……

    那个狠心的心心念念着祁家百年家业的老人恐怕是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

    华如初握着祁佑的手臂几乎掐进了肉里,眼角泛红,“如果你死在了战场上。老太爷会不会后悔?”

    祁佑闭了闭眼。将人猛的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再能撑。再强大,也不过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对于战场有属于男人的热血,却也有害怕再也回不来的惧怕。

    怀里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给他撑起来一片天空,干净的,能自由的肆意的放松自己,家里的事处理的妥妥当当,再不用像原来一样回来还要面对家里的纷纷扰扰。

    这是他的妻,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如何舍得离开她。

    他才刚刚过上顺心的有人关心的日子。要是他真的回不来了,他死都不会瞑目。

    回府后,两人谁都没有说要去主院,而是直接回了屋。

    罩笼还在起着作用,华如初将自己缩了进去。

    她觉得冷,从身到心的冷。

    这祁府,冷得让人透心的凉。

    祁佑静静的陪着,不发一言。

    他不知道能说什么。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过自由。

    当那几个敲定了时,他便只能听从。反抗不能。

    头一次,他那么想做自己的主。

    想由自己来决定自己的未来。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的不能自己。

    在被子里摸索着抓住如初的手紧紧握在手心。祁佑给出保证,“我会回来。”

    华如初不语。

    “以后,我会变得强大,再不会让人肆意摆布。”

    华如初依旧不语。

    “以后,我会让高高在上的那人也不能想把我如何就如何。”

    华如初抬头,冷笑,“你这是想成为弄臣权臣吗?”

    祁佑抿嘴不语,如果能让自己摆脱现在的境况,就是成为弄臣权臣又如何?

    “真正的自由,是无人管束,想去哪便去哪,做的任何决定都能遵从自己的心意来,不用权衡,不用退让,不用勉强,可就算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臣子又如何?能做到吗?就是高高在上的那位他又敢说自己就完全自由吗?身居高位,不得已会更多,到时不要说保住初心,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恐怕都会保不住你那条命。”

    祁佑不想承认如初说得都对,“至少没人能再想将我如何便如何。”

    “皇帝要是叫你去死你去是不去?”华如初心火更甚,“你权力再大,始终是人家的臣子,只要一道圣旨,他就能剥夺你的一切,你要真想自由,便脱离这一切吧,脱离太子,脱离祁家,只有你不再是祁家的大公子,不再是太子的第一心腹,你才能如愿。”

    华如初冷嘲,“你舍得下吗?从龙之功不止能让祁府翻身,一旦事成,你必成重臣,到时一呼百应,祁家众人以你马首是瞻,你舍得?”

    看祁佑想答,华如初摇头制止,“你不用那么快回答我,好好想想吧,就算你真能舍下也不是现在,祁家这艘破船现在离了你就要沉了。”

    祁佑趴伏在罩拢上,久久无言。

    祁家背在他身上太久了,在他有记忆以来记得最牢的就是要为祁家谋利。

    守护祁家已经成了本能,哪怕再反感再厌恶,现在放下……他做不到。

    就像如初所说,他要是现在离了祁家,这艘船就要沉了,他这么多年的流血努力就全白费了。

    他如何能甘心。

    这一日,小院里的气氛低迷得丫头们连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惊动了屋里的两人。

    小姐和姑爷的那一番话也让她们知道了姑爷即将上战场的事。

    华家的下人以前并不像现在一般人人都有几手。

    可小姐还很小的时候便重新定下了规定,以前的老人就算了,新进来的人却都是从小就要习武的。

    能被小姐挑着跟来太原,身手自然都不差,但是身手再好,战场对于她们来说依然遥不可及,且带着血腥。

    百姓最怕的就是抽壮丁,最怕听说前线又溃败了。

    而现在,她们的姑爷却要上战场了。

    就是亲自守在门口的云书,心底都是忐忑不安的。

    门突然被打开,“去个人将冬菲叫来。要快。”

    “是。”云书反应极快。知道小姐这是要给姑爷作准备了。连忙叫了身手最好的夏言过来,要她以最快的速度跑一趟。

    华如初没有再回屋,而是去了她的书房。

    没多久,祁佑也跟了过去。

    华如初删删写写着写了满满一页纸便放下了笔。

    问一直在一边看着的男人,“你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雍州的最前线,河西走廊。”

    这个地方实在太有名,上辈子华如初还去敦煌游玩过,印象最深的就是干。非常的干,极少下雨。

    看样子就算换了个时空,河西走廊依然是两国争抢的要塞。

    这个时节去那里应该还很冷,不过祁佑应该要穿盔甲吧?!

    “对了,你有盔甲吗?”

    “没有。”祁佑垂下视线,语气没有一点起伏,“不过祖父那套应该会给我。”

    “东西好不好?”

    知道如初问这话的意思,祁佑只觉得心里软成了一团,“还好,当年极有名。要不是有那套盔甲,祖父当年绝不可能还有命在。”

    “可也伤得只能荣养。”

    祁佑抿了抿嘴。想说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并不是穿了盔甲就一定无碍的,可最终,他什么都没说。

    华如初就算再不满这会也不能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时间不够她再去折腾一套盔甲出来。

    拿了纸张起身,找到春玉将东西交给她道:“大量收购黄牛肉,最好是用牛屁.股上的肉来做,那些筋筋绊绊的不行。”

    春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点头应下便匆匆出府去了。

    在太原将近一年,她早就寻着了门道,可以说早在很久之前,小姐和姑爷吃的东西就不是出自祁府了。

    “燕子,你去找一趟秋谨,叫她选柔软耐磨的料子按照姑爷的尺寸做几套中衣,再想法子做两双耐磨的牛皮靴,速度要快。”

    “是。”

    还要准备什么?揉了揉额头,华如初觉得头隐隐做疼。

    冬菲来得很快,应该是夏言将事情告知了她,不止人来了,还带来了一大包的药。

    “小姐,婢子平日里做了不少药,挑着姑爷用得上的拿了些来。”

    “那就都留下,你再叫上江雨一起帮着多做一些止血的药,对,还做些解毒的,要用什么药材只管说。”

    “好的,婢子这就去。”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动起来了,华如初尽力想,尽她可能的做,可依然止不住心底的惶然。

    女人天生就有一种认命的心理。

    近一年的相处,祁佑对她的好对她的纵容是这个世界男人的极限,她不是冷感的人,怎么可能会只接受却一点没动情。

    也许还不是爱,却也是喜欢着的。

    这是她的男人,她的丈夫。

    可是现在,她的男人却要上战场了。

    未来生死未卜。

    她想为他做得更多些,想让他更多一些保障,可临到头才发现,她能做的少得可怜。

    她甚至有种陪着他上战场的冲动。

    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总也好过远远的隔着牵肠挂肚,不知他是不是伤了,是不是又死撑着护着太子,自己却留了一地的血。

    一想到那种可能,她就想将人打晕了运走,远远离开这一切,管他谁死了谁活着。

    至少她的丈夫还囫囵着,没缺胳膊少腿的活着。

    祁佑将人拢进怀里,他喜欢如初围着他转,为他安排这安排那,为他露出愁容。

    可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如初现在的样子,这是如初身上从没有过的惶然忐忑。

    此时他都顾不得欣喜于如初对他的在乎,只想要怎样才能让她安心。

    “我会回来的,如初,我一定会回来。”

    我舍不得你,所以就是用爬的,我也一定会回来。

    华如初这会却最听不得这样的保证,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每每有这样保证的时候最后那人都回不来。

    “你要是没有回来,我马上离了祁家回扬州过我的逍遥日子去,以后再找个顺眼的男人嫁了,再也不记得你,心里再没有你,以后,我的孩子会叫别的男人爹爹,我的整个人生,和你再无干系,你记住了吗?如果你不回来,我的人生和你再无干系。”

    每听一句,祁佑抱着她的动作就用力一分,华如初像是感觉不到疼了,双手自然垂着也不回抱,她怕她回抱的力气太大,泄露了她心底的不安。

    “我记住了。”

    PS:这章写哭了。主人做残忍的事去了,存稿君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爹,你会后悔的

    PS:很抱歉,我有一段时间要日更了,手术后我的反应比一般人要大,人晕得厉害,医生说让我住院,我不住,只是这几天都还要去医院吊水,大概是因为用了麻醉,脑子也有点浑,我怕将文写崩了,这一章从早上六点写到十一点多,修文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瞧,就怕前面几个月的心血都白费了。

    至于答应大家的加更在这个月的下旬,不会食言的。

    这一夜,两人都紧紧抱着对方,索取着,纠缠着,用整个身心记住这一刻。

    次日,华如初没有去主院,祁佑则早早去了太子府,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商议,安排。

    老太爷拄着拐仗坐着,脸下不见喜怒。

    只有和他做了几十年夫妻的老太太看得出来,那握着拐仗的手握得太紧以至青筋毕现。

    祁管家进来,对着两人行礼道:“启禀老太爷老太太,老奴没见着大少夫人,听云书姑娘说是身体不舒服,在床上歇着。”

    老太太看向老太爷,原以为华氏这次依旧会忍耐,没想到她会这么明白的表露她的气性。

    “这几日府里的事情你先管起来,我且忍她几日。”语气中的强硬让祁福心里一个咯噔,他多少也了解了大少夫人一点,好说话时那是真好说话,绝不轻易为难人。

    可她一旦开始不好说话时,软硬都她对无用。

    老太爷还用这种态度……

    祁福连忙看向老太太,希望老太太能劝上一劝,大少夫人绝不是好拿捏的。别到时让府里乱了套。

    老太太倒是真开口了。说的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一阵府里没什么事,要处理的事也不多,就是她不管也无碍,可是佑儿要去战场,我们是不是要替他多准备些东西?战场上的事您最明白了,您给我指点指点。”

    “不用你,佑儿现在有媳妇,这是她该准备的。”

    “可是佑儿媳妇明显……”

    “明显什么?”老太爷冷笑。“原以为她是个拎得清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做为祁家的子孙,上战场将祁家的荣耀拼回来是本份,她做为祁家的媳妇,要做的就是替佑儿准备好一应东西,将人妥妥当当的送走,而不是耍脾气,我体谅她成婚尚短,但是她真要以为想凭她的身份做什么……我就是拼着违了圣上的意,也要休她回华家。”

    老太太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可看着老太爷那神情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这家里老太爷才是天。她遵循他的决定就是。

    屋外,祁中然在外面向来带着两分笑的脸上此时再不见一点笑意。

    要不是今日上峰要他出来办事,他正好有事要问爹便回来了一趟,也不会听到这样一番话。

    他以前曾劝过爹,不要总让佑儿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可爹却说他以前没有教养过,现在也没有资格来管佑儿的事。

    他自知理亏,只得一切都随了爹去。

    可是,这并不包括他要眼睁睁的看着爹为了祁家的荣耀将佑儿送上战场去。

    也不敲门,祁中然直接走了进去。

    甚至连礼都没行就开口道:“我以为只有太子要亲征,太子一走,太子府中需要有人坐镇,一应事情也需要有人打理,佑儿是不二人选。”

    老太爷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皱眉质问,“这个时辰你为何会回来?”

    “请爹回答儿子的话,佑儿上战场,是不是您前日去皇宫向皇上请命的?”

    “是又如何?你以为没有佑儿随扈,皇上会放心让太子前去?”

    祁中然头一次为了儿子怒发冲冠,忘了对父亲的畏惧,将满心的愤慨发泄出来,“您自己便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有经验有亲兵,还有拥戴的将士,最终也是落得一身的伤只能回家荣养,佑儿还这么年轻,连个儿子都没有,您怎么忍心将他送去战场?那是战场,会死人会重伤,会像您一样再也上不得马提不动刀。您是不是忘了,那是您的亲孙子,为了祁府从小便在外为祁府拼杀的孙子,让祁府即使没人再撑得起来也无人敢小看,您能不能对他仁慈一点?不要总陷他于死地?还是说您根本就是恨他,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再也回不来!”

    老太爷胸膛急剧起伏,看不太清的视线牢牢的死死的盯着他的大儿子,祁家从没人敢忤逆他,儿子虽说不堪重任,却事事以他为先,哪怕老二在外再混,在家也是老老实实的,大儿子除了无作为,并无任何短处,老三才识不够,却胜在会钻营,现在三兄弟里走得最好的就是他,可是,现在他的大儿子却在高声质问他,在冲他喊,为了他的儿子。

    老太太看情况不好,忙朝着祁福使眼色,口里却朝着大儿子喝斥,“瞎嚷嚷什么,你爹做什么事不是为了祁府好,快给我出去清醒清醒,冷静好了来给你爹道歉。”

    祁福也连忙上前,低声道:“大爷,您先出去,老太爷身体不好,您别再气着他。”

    可是,老太爷不想在听了那样一番话后让儿子离开,祁中然也不想就这么走,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他的儿子为祁家做了那么多,爹不宝贝着他也就算了,还理所当然的把一件又一件难事交给他。

    难不成太能干都成了佑儿的错?

    佑儿日复一日的承受这些,就算他把祁府当成了责任,却对祁府再无感情。

    爹难道不知道吗?

    “祁中然,你现在知道来心疼你儿子了?你有什么资格?你教过他一天吗?你像个做爹的管过他吗?你为他做过什么?一日日的混日子,但凡你有点出息,我又何必事事让佑儿出头?你说我对他不仁慈。我如何对他仁慈?这些事除了他。你们谁还做得来?你可知道。只要在战场上护下了太子,让太子立了军功,一旦太子继位,这从龙之功才有份量?祁家迟早有一天是要交到他手里的,他现在可谓是在为自己打拼,哪里过份?你要真心疼他就去好好说说你媳妇,让她赶紧给佑儿准备些保命的资本,她已是祁家妇。不是华家小姐,祁家容不得她的小姐脾气。”

    祁中然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这就是他的爹,心里想的永远是祁家,能利用的一分都不放过,哪怕那人和他的关系再亲近。

    什么亲情什么感情,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祁家的传承。

    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要不然当时在他身上发生那些事他也不会全都忍下来,要是爹知道了。爹绝不会管他是做何想,只会想着要如何在这事上从中获利。这些年他几乎是断了和妻族武家的来往,也限制武氏回去,爹虽曾有疑义,却也没多想,毕竟武家现在也比不上从前了,他看中的也就是这点。

    他恨武氏,却不能让佑儿的珍儿没有娘亲,但是,他可以让他的孩子没有外族,不被武家的野心利用,让他的妻子失去来自娘家的支持,这也就断了她兴风作浪的可能。

    他不想在她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他想保护他的儿女。

    可是,他还是错了。

    他不该因为这些,因为爹的一番话就让事情发展至此。

    佑儿对他永远都只有一声爹,再无多余的话。

    更不用说亲近亲厚,不过是比陌生人好点罢了。

    突然而至的心灰意冷让祁中然再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一刻,看向坐得笔挺的父亲,“爹,你会后悔的,佑儿不是傀儡娃娃,他已经是个大人,有他自己的想法,生养之恩可以胁迫他十年,却胁迫不了他一辈子,您若不信,且等着,儿子告退。”

    帘子撩起又垂落的声音,过后,屋子里静得针落可闻。

    祁福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发一言,心氏却是赞同大爷离开前说的这番话的,不用说以后,就是现在,大公子就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听老太爷的了。

    再这样下去,只会将大公子逼得更加远离祁家人。

    更何况大公子身边还有个鬼精的大少夫人,要说大公子的成长里没有她的功劳,他不信。

    老太太轻抚着老太爷的背给他顺气,边轻声道:“中然就是心疼佑儿了才会口不择言,您别往心里去。”

    老太爷沉默着,不语。

    主院这边发生的事没多久华如初就知道了。

    祁安得了大公子的话,府里发生的事在他不在时先告知大少夫人,好让大少夫人心里有个底。

    遇着紧急的事也能让大少夫人先拿了主意。

    只是这次,他用了最快的速度,且一个字没少。

    做下人的不能置喙主子什么,但是心底,他替大公子不平。

    祁府明明离不得大公子,可做的事无一不伤大公子。

    华如初听完却笑了,从龙之功,呵,从龙之功,老太爷想得真好,他既然这么想要祁佑得个从龙之功,她又何必拦着?

    只是当这个从龙之功到手,究竟得利的是祁佑还是祁府就得两说了。

    也许以前是祁家,但是以后嘛……

    华如初看向华安,“等大公子回来,将这些放一个字不少的告诉他。”

    看祁安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华如初又笑,“怕伤了他?他要是这点话都承受不住就不是祁佑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祁家是如何对他的,在以后我要做什么事时他才能坐壁上观。”

    祁安眼神一亮,用力点头,“是,小的记下了。”

    “府里的事你再用心些,尤其是主院那边。”

    “是,大少夫人放心,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华如初点头,想起他和双芷的婚事,问,“你这次随大公子出去吗?”

    “是,小的和祁亮必定是要跟着大公子的。”

    “那你和双芷的婚事……”

    “无事,再往后拖一拖就是了。”祁安腼腆的笑笑,“人总归是跑不了的。”

    “也好,到时我给你们办得风风光光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出征前三天

    太子亲征的消息在朝议决定的当天就传了开去,不说当事人心情如何,各世家却是心中自有计较。

    看得清楚的自然知道这是皇上对太子的历练,看皇上安排下来的强大护卫营就知道,那可是皇上的亲卫。

    本就和太子不是一条心的自然是琢磨着利用太子和祁佑不在太原的这期间能做些什么手脚,吞食太子哪部分的势力,如何给留守的莫问添绊子……

    他们会很忙。

    同样很忙的便是需要出征的各路人马。

    看着眼前毛推自荐的人,祁佑眼中有欣慰,却仍然不愿意松口,“润之,这是上战场,不是出去游玩,岂可儿戏。”

    梁世涛,字润之。

    和以往嘻笑的神情不同,这时候的梁世涛很严肃,就因为他这严肃的态度让祁佑知道他不是说笑而无法一口回绝。

    “就因为知道是去战场我才来找你,我家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各房斗得厉害,我上面有个兄长压着,无论如何最后都是轮不到我来当家做主的,还不如拼上一把,我身手也还过得去,去了一定不给你拖的腿。”

    “你爹同意了?”

    梁世涛垂下眉眼,神情看起来有些冷冷的,“他儿子多,我既不是最长,也不是最幼,不过是占了个嫡的名分罢了,我主动提出上战场他能不同意?死了他不多我一个尽孝,如果能立得一星半点的功劳,于梁家不也是有益?我早把所谓的大家族看透了。与其依附他们苟延残喘。还不如自己去博一把前程。”

    “你想好了?就算可能送命也要去?”

    “是。我想好了。”梁世涛突然一笑,“跟着你和太子应该是最安全的吧,你总不能让我去打前锋。”

    “战场上的事说不好,谁也不知道到时会走到哪一步,如果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我会和太子说。”

    梁世涛大喜,连忙长躬谢过。

    自从太子挂帅亲征的消息传开后他就在想了,琢磨了几个晚上还是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这一辈子如果就这么下去日子也不是过不得。可是仰人鼻息的日子他真是过得够了。

    原及不用说,从小混到大的朋友,知道他身手有多好,就是太子也必定会呆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只要跟着这两人,怎么想都危险不到哪里去。

    他脑子里算得可清楚。

    将人送走,祁佑便吩咐门房,以后不管是谁来找他都说他不在。

    梁世涛心里那点小算盘他哪能不知,恐怕还会有其他人也打这个主意,只是和梁世涛毕竟情份稍有不同。能帮上一把的时候也就帮了。

    可其他人他却不能冒然带去战场,拖人后腿不说。一旦哪个没能囫囵着带回来他不好交待。

    经过主院的时候,他脚步稍微一顿便继续往前走。

    有些话犹在耳,情份早在那时便已经断了。

    走到抄手游廊的末端,拐角后便看到一人站在那里,很明显,是在等他。

    “爹。”

    祁中然满嘴苦涩,这般恭敬的样子,他并不想见。

    “陪爹走走。”

    头一次听到父亲提起这个要求,让打算找个理由离开的祁佑愣了愣,旋即点头,“是。”

    祁府没有湖,也没有漂亮的亭台楼阁,听说以前是有的,自从老太爷带兵后便将有些地方做了整改,以至让整个院子看起来都大气了,却显得刻板的过了头。

    天气还未完全解冻,两父子说是走走,却是朝着内院,明确的说是朝着祁佑和华如初的院子而去。

    祁佑一径的沉默,祁中然在心中组织了很久的语言后最终还是决定直言。

    “你如果不愿意去,我能帮着你瞒过去,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虽说得不甚明,祁佑也懂他话里的意思,可惜,这份维护来得太迟,在他已经完全不需要的年纪。

    他现在已经有如初了,他缺失的所有都有如初来补足,他也只希望由如初来补足。

    “就算我病了,祖父用抬的都会将我抬去。”

    “我会让你祖父……”

    “爹。”不甚礼貌的打断父亲的话,祁佑眼神坚定,因着心里知道这个男人对他有护犊之意,所以这会他也并不介意多说几句,“我需要这场战争来成为我的踏脚石,我知道危险,可我现在还不够强大,我需要变得更强,强到无人能轻易安排我的人生,强到,让别人仰我鼻息生存,不管什么事只有我愿不愿意做,而不是我必须做,这样的无奈,我这些年已经够了。”

    “可你也有可能会送命。”

    “我不会。”祁佑定定的看着他的父亲,“我不会死在战场上,如初说了,如果我敢死在战场上,她就改嫁,不会再记得我,让她的孩子喊别人爹爹,所以,我不会死。”

    这话说得可真强悍!

    对那个见面并不多的儿媳妇,祁中然头一次见识到了她江湖儿女的一面。

    ——这般豪放的言话世家千家绝对说不出来。

    从佑儿这番话也看得出来他的决心有多大,既如此,他也就不便多说,看着比他还要高上一些的儿子,祁中然语气柔和,“我给你准备了些东西,到时给你送来。”

    祁佑没有说如初给他准备了多少,应了下来,接受了这份好意,这份来自父亲的关心。

    儿子的顺从让祁中然高兴了几分,便又问,“离出发只有三天了,要是有什么缺的东西和我说,爹虽然没有大本事,却也识得几个人。”

    “是。”

    走着走着就走到儿媳妇的院子,这里,除了新婚前来看过一次。祁中然便没有再来过。

    这会自然也不会在儿子媳妇快分别时再去做那讨嫌的人。犹豫了下。还是抗拒不了心里的想望拍了拍儿子结实的肩膀便从原路返回。

    祁佑站在院门外没动,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不见才进去。

    和外面的安静不同,院子内一派的热火朝天。

    为了给祁佑多备上一些牛肉干,华如初将侍候她的所有人都利用起来了。

    连祁珍也一连几天在这帮忙。

    有了这么多人帮手,再加上有小姐安排的所谓流水线作业,这几天准备的牛肉干已经能用小山来形容了。

    可华如初还在催促。

    “春玉,今天真的拿不到肉了吗?”

    春玉无奈的点头,“婢子这几天买得太多。将牛肉的价钱都抬起来了,他们也尽量多的宰杀,可毕竟牛肉不像猪肉那般多,能一下子攒到这么多已经是出乎意料了。”

    这话却也没错,她一开始确实没想到会买到这么多。

    可一想到要去的地方是战场,她就觉得这东西再多她都不嫌弃。

    牛肉是高热量食物,储存得越多祁佑就越有保障。

    “明日一早你再去。”

    “小姐,婢子约好了的,明日一早他们就会将肉送到祁府后门。”

    “那好,你和他们说大量要牛肉就这两天了。让他们把握好机会,能弄来多少就弄来多少。可他们要是敢拿不新鲜的或是坏了的来充数,后果自负。”

    “小姐放心,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得到保证,华如初才回头,一点也不意外祁佑站在那里。

    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他。

    这里没有真空包装,要怎么才能让这些东西不坏让她伤透了脑筋。

    幸好现在才是三月份,天气还冷得很,祁连山那里也是有名的雪山,这会去恐怕雪都还没化,东西倒是好收。

    可这也有一个问题,天气太冷,太阳没有温度,牛肉晒不干。

    她现在用的法子是烤。

    先将牛肉切成条状腌制好,再用柴火熏烤。

    和晒干的相比,烤的自然免不了有一股烟味,味道要打个折扣。

    不过转念一想,在战场上有口肉吃就不错了,哪还有挑的资格。

    要是觉得太硬了就用水煮煮再吃呗,正好还有口热汤喝。

    这么一想,华如初也就不纠结了,转身去看那些肉是不是烤得够干。

    要是不够干,只怕在路上就坏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

    “云书,你使人看着点火,别烤得过了,这一条条的也太硬了。”

    “是。”云书双手血腥加调料的抬头应下,架的烤棚不在这里,而是在后面的后罩房。

    华如初没允许祁府的任何一个人帮忙。

    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

    连沈氏最近也少来了,大概也是怕这时候凑上来惹了她的嫌。

    祁佑就一直跟着她,走到哪里都跟着,让一院子下人看得既高兴,又忍不住心酸。

    她们的姑爷,真的就要上战场了。

    这边这么大动静主院那边自然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老两口相对而坐,老太太感叹道:“华氏确实能干,心思也灵活,平日里看她管家根本就不费多少力气,现在看她忙活佑儿的事也是井井有条的,我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恐怕光知道哭去了。”

    老太爷知道的事比老太太还要多得多,更清楚孙媳妇为佑儿做的不止这些。

    心下自然是满意的。

    可对于两人接连几日都没来主院请安心里又窝着股火。

    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

    但这时候却又绝不是挑理的好时候,心里再气再怄也只能忍着。

    世上有事后算帐这一说,且让佑儿去了战场再论其他。

    倒是老太太想起一事,面上难掩失望,“现在全府上下无人不知佑儿马上要上战场,可做为他的娘亲,武氏却连说都没说起,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些,佑儿本就不亲近她,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她不添乱就好了,随她去,失了儿女的心看最后要哭的人是谁。”

    推己及人,老太太想起近来连请安都表情淡淡的大儿子,不由得沉默了。

    PS:一更有资格求粉红票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那一夜(嘘……慎入)

    出征的日子早就定下来了,恰恰好是在华如初十八岁生辰的前一天。

    一个小媳妇的生辰祁府的人自然是没人会关心的。

    华如初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包括祁佑。

    分别的前一个晚上,备好了丰盛的晚膳,云书领着大大小小的丫头退了出去,留下空间给两人。

    华如初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却是披着披风的。

    头发也是松松的斜着挽了个髻,什么首饰都没用,用最自然,却也最风情的姿态为她的男人送别。

    祁佑此时也恰好从外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上面冒着热气。

    华如初眼神微动,等着他走近。

    祁佑好像有些窘迫,放下手里的碗不自觉的将手在身上擦了擦,低声道:“我跟春玉学的,手笨,可能没你做的好吃。”

    “面是你自己擀的?料是你自己调的?”

    “恩。”觉得自己说的好像不甚老实,祁佑又回了句,“春玉有教我。”

    华如初摸了摸碗的边缘,“怎么突然想着给我做面条吃?”

    祁佑沉默了一会,将人拉进怀里用力抱着,语声里有歉疚,“你嫁给我后的第一个生辰我却不能陪你,对不起。”

    原来他知道。

    华如初回抱住他,一个男人会记住你的生日,在这个男人远庖厨的年代愿意进厨房为你煮一碗面……

    这说明了什么?

    心底有些暖暖的,也有些涩涩的。

    成亲至今,她看到了这个男人太多的不得已。遇事也常不能站在她这边。她也曾觉得他活得太过憋屈窝囊。

    可她太清楚这是一个皇权社会。生于此长于此,受的教育也是对皇家尽忠对老太爷尽孝,他想要顾及她,却时时力不人心。

    想要改变现状又是何其艰难。

    在她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他的难受未必就比她少。

    因为他爱她。

    是的,这时候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爱着她的。

    用他的方式。

    “如初,以后一定再不会这样了,你信我。以后我一定,一定……”

    一定一定掌握住自己的人生。

    他是这么想的,也会这么做,只是在没有做到时,他不敢夸下海口。

    他可以面对祖父的质问无动于衷,却不愿面对如初失望的眼神。

    “面……”

    “面……”

    对望一眼,两人相视而笑,至少在分别之前的这个夜晚,两人都不想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面再不吃就要糊掉了,我们一起吃。”

    “这是你的生辰面。自然是你吃,全部吃掉。”

    华如初看他坚持只得点头。“恩,好。”

    怎么说这都是祁佑的一番心意,就算再难吃她都会吃干净的。

    拿起筷子搅动了几下,夹起一根卷起来放进嘴里,唔,味道居然不错。

    看她的神情祁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中露出笑意,道:“端到你面前的,自然是能吃的。”

    至于有过多少不能吃的,如初就没必要知道了。

    华如初平日里的食量就是一般,这么一碗面下去哪还吃得下其他东西,一桌子菜,不过是尝了一两样。

    祁佑也没吃几口,大多时间他都是安静的看着身边的人,只恨不得时间就定在这一刻,这一夜不要过去,那他就可以不用和这人分开。

    太清楚她对外面的向往,他无法不担心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是不是又会想个由子离了府去外逍遥。

    他担心她会觉得外面太好,不愿意再回来这里。

    担心等他回来时,这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

    放下筷子,华如初擦了擦嘴,祁佑这时候才注意到她在屋里都穿着披风,从披风里露出来的手臂却是什么都没穿的。

    “屋里很冷吗?如初你怎么……”

    看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华如初在心里骂了声木头,表情却是带了点媚惑的笑,“有点热,你帮我解了披风。”

    祁佑并没多想,真就伸出手去解开披风上的领扣,再稍微往后一推,披风就滑落了下去。

    白皙漂亮的锁骨印入眼帘,一字领更是衬托出锁骨的完美。

    视线下移,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紧贴身体的柔软面料却让人对那高高耸起的两团浮想联翩。

    然后,和高耸的胸脯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

    再往下却是在罩笼内了。

    祁佑头一次嫌弃罩笼的存在。

    对于祁佑的表现,华如初很满意。

    这件类似于晚礼服的衣服她费了不少心思,原本准备用于十八岁生辰,想主动一把来着。

    没想到却提前一天用上了。

    也是,明天人都走了,她再穿给谁看去?

    礼服是用的粉色锻面,不显高贵,却刚好将这个花一般年纪的美好全展露了出来。

    华如初站起身,让祁佑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礼服非常修身,胸,腰,臀部都是贴身设计,腿部往下呈鱼尾散开,再简单不过。

    因为身高上的硬伤,华如初还特意穿上了陶嘉新店铺里的那种增高鞋,虽然效果比起高跟鞋来还是差了不少,看着却也高挑了些,对祁佑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了。

    “好不好看?”

    这样一副打扮,几乎等同于勾引的笑容,祁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没有将人就地压倒。

    他还记着这人刚刚才吃了东西。

    “不好看吗?”没有听到意料中的答案,华如初有些许不满,她见惯了这种装扮的都觉得自己穿上这身不错。怎么这个男人反倒经受住考验了?

    自制力要不要这么好!

    祁佑最看不得如初受委屈。尤其是这委屈还是来自于他。

    走近一步。手揽上她的腰身,不盈一握的错觉几乎让他忘了怀里这人曾经挥舞长剑在夜色中飞舞。

    他的妻,他的夫人,能和他并肩作战,却也能柔软得让他舍不得离开一步。

    万分珍惜的将唇印在华如初施了淡淡脂粉的额头上,声如叹息,“如初,我会舍不得走的。”

    华如初抿了抿唇。笑容再也挂不住,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也如此舍不得这个男人。

    她害怕,怕他再也回不来。

    战场上不是单人做战的地方,没有规则,也不会点到为止,去了那里就是拼命的。

    她心里如何能不慌。

    “祁佑,你要是不想我恨祁老太爷,不想我以后刺激他,就一定要活着回来。就是残了我也不嫌弃你,只要你留下这条命就一切好说。”

    抚了抚她的头。祁佑轻轻恩了声,“我一定四肢健全的回来。”

    “四肢健全的活着回来。”

    “是,活着回来。”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沉重的气氛才渐渐散了去。

    华如初做这样一身打扮可不只是为了来场非同一般的告别的。

    “你跟着我的脚步走。”

    祁佑一开始还没理解,跟着走了几步后便找着了感觉,并不难学。

    没有音乐,没有鲜花,也没有蜡烛,两人在油灯下脚步渐渐和谐起来。

    不用言语,只是相拥着便如同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心照不宣的踩着脚步回到了内室,鱼美人被放到了床上。

    看男人到处找类似于系带的东西时华如初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这礼服云书花大功夫了,怎么可能让那些带子来破坏了美感。

    祁佑本就忍了太久,找了一会没找到干脆就使了蛮力。

    “嘶啦”一声后,礼服从合拢之势变成了一块平摊的布。

    更主要的是,为了让礼服的效果突显出来,礼服里面,华如初未着寸缕。

    白皙的皮肤上那两点红缨和下腹处乌黑的一丛就这么落入了毫无准备的祁佑眼中。

    让本就欲求不满的男人呼吸更重。

    他知道了,如初就是在诱惑他。

    “我好不好看?”

    这次,祁佑毫不犹豫的点头。

    双腿环上男人的腰,华如初又问,“那,去了前线你会去找军妓解决你的需求吗?”

    “我不会再要你之外的任何人,我在心里发过誓的,如初,我只要你,以后都只要你。”

    边说着,祁佑俯下身,吻过眉心,鼻子,就在华如初以为他会吻自己的唇时他却将吻落在了脖子上,**过喉结,一直往下,一口含住了红樱。

    另一边也没被冷落,祁佑的大手抚了上去,大小刚好一握的丰盈被揉捏着,红樱时而冒出来,时而被手指轻捻。

    两边都被照顾着,华如初只觉得痒到了心里。

    解开男人的腰带,暗暗运力,以牙还牙的将男人的衣服也从中撕开,裤子也没放过。

    将里面蓄势待发的昂扬释放出来。

    食指轻拭已经开始吐露晶莹的前端,沾了晶莹的食指在祁佑的注视下放入口中,还吮吸了两下。

    这种举动对祁佑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催.情.药。

    在华如初得意的笑容下,祁佑不再忍耐,腰身下沉,对准花洞齐根而入。

    准备不够充足,才进去时稍微有点疼。

    等全部进去后只剩下充实的满足。

    华如初环上男人的脖子,一个用力迫着两人都坐了起来,从上而下的体位让昂扬进去得更深。

    不给自己更多停顿的时间,华如初上上下下的起伏套弄,动作一下比一下快,祁佑一开始还忍得住,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完全敞开的姿态,自制力随着她的动作愈发决堤,一下下往上顶去,直把华如初撞得高高抛起,又重重坐下,然后抛得更高。

    如此循环。

    这是分别前的最后一场欢爱。

    这也是华如初提前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如果她的身体争气的话。

    PS:写得有点磕磕绊绊的,喂喂喂,亲爱的们,来吃肉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分离

    出征之日,全城出动。

    前面有着怎样的壮行场面华如初一点也不关心。

    在刚刚封顶的琳琅阁三楼临窗而坐,屋里侍候的几人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

    越来越近的欢呼声,马蹄的哒哒声,士兵跑动的厚重脚步声,无不在说明出征队伍在往城门外移动。

    华如初站起身,身子斜倚在窗棂上,看着长长的队伍蜿蜒着走近。

    骑在高头大马上领头而行的有四人。

    可她的眼中此时只能看到那个身着威武盔甲,腰佩长剑,明明没有站在最前面却吸引了她所有注意的男人。

    她知道盔甲里面他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那是她一件件替他穿上去的,男人的背上还有她昨晚留下的印记。

    她还知道他贴身藏着她亲手编织的平安结。

    仿佛心有所感,祁佑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对上,皆是不闪不避。

    华如初突然觉得就算将自己的底牌秘密全部朝他敞开也没所谓了。

    只要这个男人能回来。

    身体往外倾,华如初无声的,一字一字的道:“我,等,你,回,来!”

    祁佑看懂了,手握拳头用力锤了胸口几下,无声回应,“我会回来。”

    队伍渐渐走远,祁佑没有回头。

    华如初却在那里站了很久,很久。

    回到祁府,华如初依旧没打算去主院请安。

    她恶心那老头子。

    如果他害得她失了丈夫,她必让祁家无一日安宁。

    “大少夫人请留步。”

    回头看着小跑着前来的老人,“祁管家有事?”

    “府里的事原不该老奴多嘴。可您现在是掌家之人。府里许多事还等着您拿主意。现在大公子也走了,您看是不是……”

    华如初扯了扯嘴角,不甚真心的道:“我看老太太身体也好了,这府里的事还是请老太太做主吧,我最近身子不爽利,就不管这些事了。”

    说完,华如初就继续往里走,祁福连忙跟上。小声的道:“大少夫人,老奴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老太爷毕竟是长辈,您何必……这样僵持下去您也占不到便宜。”

    好赖这人也有为她着想的意思在其中,华如初也就不想让他太难看,停下脚步面对他道:“祁管家,我不过是个小媳妇,没那个胆气和谁做对,就是这一阵给夫君准备东西累着了,想歇上一歇。至于府里的事……我人微言轻的,也不好越过几位长辈去管这管那。还请祁管家转告老太太我的难处。”

    看着走远的人,祁福都不知道要怎么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回话,要是将大少夫人的原话转告,恐怕老太爷会气得更狠吧。

    这可真是,老太爷明知道大少夫人不是个好拿捏的,那件事就不能做得别那么过吗?

    谁的丈夫上了战场,小媳妇不是在家里哭天抹地的?总不能因为大少夫人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哭便以为她不伤心了吧!

    老太爷这次做的事可真是把那对小夫妻伤狠了。

    事情定下之前没有打过一句商量,事后也没一句安抚辩解,还等着人家来服软,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大公子离开时都没来向老太爷老太太辞行,要不是老太爷着他送去盔甲,恐怕他宁愿就那么上战场也不会去找老太爷要,这情份已经到了要断的边缘了,偏老太爷如今越发的固执己见,根本看不到这些。

    来到主院,祁福深吸了口气掀帘进去,入眼的罩笼让他又是一阵晃神。

    这也是大少夫人孝敬的。

    “看到她了?”

    祁福回过神来,忙回话道:“是,老奴将老太太的话将转告了她,只是她说前一阵为了给大公子准备东西准备得太累了,人乏得很,这些日子要歇上一歇才行,所以府里的事暂时就不管了。”

    老太爷重重的顿了顿拐仗,“哼,你也不用替她圆话了,我看她是根本不想管了吧。”

    “老奴看着大少夫人脸色确实不怎么好,毕竟……毕竟大公子去的地方是战场,她心里必是担心的。”

    老太太想起当年太爷出征时自己的表现,叹了口气帮着说了几句话,“祁福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的男人要上战场了哪能不担心,老太爷,我是过来人,那种担心彷徨我清楚,就且让她先歇上一阵吧。”

    到底是自己亲手将大孙子送上战场的,连个商量都没打,说起这事老太爷到底也不是那么有底气,虽然还是气咻咻的样子,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了。

    祁福悄悄抹了把汗,长长吐出一口气。

    华如初回屋后便下了一连串的吩咐,“从今日起我们院里的所有吃喝都不要从祁府拿,如非必要,任何人都不要去串门,实在憋不住了就去别院呆上一段时间,不管府里谁来见我都给我拦着,我谁都不见。”

    几个丫头对望一眼,云书问,“那要是祁珍小姐来了……”

    “不见,我教了她这么多东西,她也该长大了。”

    “是。”

    要不是知道太子妃必会派人来请她,她都想关门闭院。

    祁佑离开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正好给了她时间和机会为琳琅阁的开张做准备。

    哥哥来信说会随葛榔头的船一起过来,江伯在太行山的房子也要动工了,她忙得很,没时间理祁府那些鸡毛蒜皮的事。

    可是,她没想到她会失眠。

    以至第二日陈嬷嬷来传太子妃的话时看到她的神情大吃了一惊。

    她看到的华氏永远都是精神焕发的,这副憔悴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老太太自是也觉得惊讶,也就更信了祁福的话。语气都温柔了两分。“既是太子妃娘娘相请。你就快去吧。”

    陈嬷嬷朝着老夫人福了一福,道:“娘娘让老奴替她向您请个罪,太子初离开,她又是双身子的人,心里总觉得不安,这段时间怕是会多让大少夫人去相陪,还希望老夫人能放人。”

    老太太忙道:“放人,自然放人。我家佑儿也是刚离开,佑儿媳妇怕是也需要人陪着,让她去陪太子妃正好,两人也好说说话。”

    “如此,老奴替娘娘谢过老夫人。”

    “万不可如此说,娘娘是双身子的人,还请以身体为重,太子必能得胜而归。”

    “借老夫人吉言。”陈嬷嬷又福了一福,转头看向华如初,“大少夫人现在能走吗?”

    “可以。”

    “老奴失礼了。出来之前娘娘就说了希望您能快些去,马车就在外等候。大少夫人请。”

    直到两人走远了,老太太才想起来什么,忙问身边的人,“双芷,华氏进来时行礼了吗?”

    双芷想都不想的回道:“自是行了的,奴婢记得清清楚楚。”

    “那就好,我还道她连礼节都不知道了。”

    双芷低垂着眉眼,不多一言。

    祁安也随着上战场去了,成亲的事自然只能往后推,她现在倒不担心再被塞进谁屋里做姨奶奶,而是担心那人再也回不来。

    大少夫人的心情她明白,不要说大少夫人,就是她,不也怨着吗?

    大少夫人又如何能心平气和。

    难得的,这一路上陈嬷嬷都没有多问什么,华如初感谢她的这份体贴,干脆闭上眼睛养神。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疲惫让她提不起一点劲来。

    看样子这段时间得让冬菲跟在身边才行。

    太子妃看到华如初的反应和陈嬷嬷一样,吃惊得不行。

    这个向来精力十足的人突然萎靡下来,让她看着不顺眼极了。

    华如初刚想行礼就被阻止了,“这是怎么了?担心原及?”

    在宫女端来的圆墩上坐下,华如初掩嘴打了个呵欠,“昨晚没睡着,明明身体极度渴睡,可一到床上就怎么都睡不着了。”

    “那你在我这里试试?”

    “先坐一会,看有没有睡意,娘娘昨晚睡得可好。”

    “本来我觉得没睡好,可和你一比,这话就说不出来了,就是醒的次数多了点。”

    “您不像我,多想想肚子里那个,该吃的时候要吃,该睡的时候一定要睡,孩子才能壮实。”

    “就知道说我。”太子妃横她一眼,两人这几个月处下来已经有点像朋友了,说起话来都很随意,“你这副鬼样子哪有资格说这话,先把自己养好了再说。”

    “我就是有点不习惯,适应了就好了。”喝了口茶,努力让自己精神些,华如初凑近太子妃,低声道:“太子不在,您也要多留心,莫先生毕竟只有一个人,又不能自由出入内宅,不可能做到事事俱全,您肚子里这个二皇子不待见得很,得防着他点,您身边得多留几个护卫。”

    “这点我也想过。”太子妃心中一动,看向华氏,“你能不能借几个人给我?”

    “这……”

    “你身边不是有许多高手吗?我需要几个近身护卫的人,父皇倒是安排了几个,可是……外人我信不过。”

    是,皇帝都成外人了,她这个真正的外人倒成了自己人?

    华如初有些头大,后悔自己不该提起这茬,这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娘娘,您别为难我,我的人在您身边,这让人知道了非得安我个罪名不可。”

    “你不用管其他人,我自然护得住你。”

    “可是……”

    “不愿意?”

    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哪能不愿意,真不愿意就得伤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了。

    华如初翻了白眼,“要真有人编排我的不是,您得护着我。”

    “放心,一准没事。”

    PS:求粉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无须再忍

    祁佑离开之前将他暗中掌握的力量都交到了华如初手里。

    再加上别院那边的人手,她院子里也个个都能派上用场。

    所以华如初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倒不虞少了几个后她手边会安排不开。

    琢磨一番后,华如初决定派出夏言和晴好以及翠凝三人。

    这三人太子妃都是见过的,自然也是大感满意。

    这事一定下来,太子妃便觉得安心了许多,太子离开之前最担心的也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虽说做了最万全的准备,可世事无绝对,谁也防不住个万一。

    好在还有华氏。

    “对了,听太子说你给原及准备了很多牛肉条?”

    “是,行军打仗要吃口肉不容易,我就给准备了些,都熏烤过了,能存放上许久,切上几刀煮汤也是可以的,那里的天气比太原还要冷多了,有口热汤喝总是好的。”

    “你想得就是周全,我光顾着去搜罗各种好药了,你是不是也让冬菲准备了?”

    “恩,保命的东西多备上一些总没错。”说起这事,华如初就想到了祁家的人,真是够无情的,除了公爹给祁佑准备了些东西,祁珍亲自去寺里求了平安符,祁镇也赶着回来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外,其他人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好像这个要上战场为祁家拼命的人根本就和他们无关一样。

    她虽然心疼,却也没有暗地里去做圆了这事。

    伤心吧,失望吧。只有伤心了失望了以后丢开祁府时才会没有心理负担。

    “怎么了?”太子妃本就是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华如初的脸色变化自然被她看在眼里。“祁家人欺负你了?”

    “他们能怎么欺负我?我已经好一阵没在他们面前露面了。”

    太子妃微微皱眉,“这样于你没有好处。”

    “我知道。”华如初笑得嘲讽,“娘娘,您可知道祁老太爷进宫将祁佑推荐给皇上之前连个招呼都没和祁佑打过?”

    太子妃变了脸色,“一句都没提过?”

    “没有。”

    “可我听太子说他们之前就有过猜测可能要去战场上走上一遭。”

    “那不一样,圣上有令,做臣子的没有二话,就算明知前面是条死路也要往前冲。可是祁老太爷这样让太让我心寒了,为了家族他倒是什么都可以舍弃,可他想过祁佑的感受吗?为家族做了这么多,可家里的人连对他最起码的一点尊重都没有,不过是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罢了,娘娘,你一定想不到,祁佑要上战场,除了我公公和我小姑子还有个庶弟替他准备了得用的东西,其他人连句平安归来的话都没有说。这就是祁家人,还想让我掌家让他们过好日子。我呸。”

    太子妃一时之间有些气笑不得,笑华氏在她面前的孩子气,气祁家的人太过无情。

    如果只是一个不得用的子弟倒也罢了,可原及为祁家做的连她这个外人都觉得够了,祁家凭什么这般待他?

    怪不得华氏反应这么大,换成她她也心难平。

    “这还不算,老太爷还说我小姐脾气太大,要休了我呢!我还就什么都不做了,倒要看看他敢不敢在祁佑出征在外时休了我。”

    “他不敢,你们的婚约是父皇定下来的,休了你不是打父皇的脸么?老太爷现在杖着的就是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他上次送去的兵书被父皇当成了宝贝。”

    “不过是将祁家往上数代的心血做了个拢总罢了,他现在眼睛看不清,脾气越发古怪,娘娘,您可怜可怜我,让我每天都来陪您吧,祁家我实在是不想多呆。”

    “我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太子一走,我这心里也慌得很,有你陪着说说话我心里也安稳些,要不你干脆住在府里?”

    天天过来就已经招人口舌了,真要还住这里……

    再说她晚上还有事要忙,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华如初连连摇头,“还是天天过来吧,一早来,天黑才回,让他们连我的人都见不着。”

    太子妃闻言恨得甩了她一帕子,“你是媳妇子,这么犟着做什么,有你吃亏的时候,事情既然都如此了就不能服个软?以后被为难的还不是你。”

    “我就这么个性子,以前我多能忍,为了安稳渡日装了那么久的柔弱小媳妇,有点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她们,可她们呢?好东西照样接受,其他不变,我又不犯贱,犯得着用热脸去贴她们的冷屁股吗?”

    是不必,华氏手里是要人有人,要银子有银子,在家又是么女,只怕也是纵着宠着长大的,能这么懂事知礼已经是祁家积了福了,不想着怎么好好巴结这个财神爷,偏还要得罪她,真不知道祁家人都在想什么。

    “有时间你多往我这里来上几趟,就是看在我的面上他们也不会过分为难你,要是他们真做了什么你和我说,原及不在,我是一定要替他护着你的。”

    华如初起身福了一福,“谢娘娘厚爱。”

    “和我还来这套,坐着。”

    华如初被留着用了晚饭才被放行,从太子府出来时天已擦黑。

    到家时府里已经点起了灯。

    华如初不紧不慢的往里走,就是看到迎面而来的人也没有慢下脚步。

    在不近不远的距离下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华如初便要告退,就听到祁武氏冷声道:“身为祁家妇,却到这时候才归家,全太原哪个妇人像你这般放肆,男人一不在家心便野了吗?”

    这话不可谓不难听,放在平时华如初也不见得会忍下来,更何况她现在是一点也没打算再忍了。她是粗鲁的武林中人嘛。不懂礼不知进退才是本性不是。

    “媳妇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不是野了。只是这么晚回来却是因为太子妃留了晚饭,娘要是觉得晚归不好,明日陈嬷嬷来时只管和她说就是,想必太子妃一定会给您这个面子,早早放我回来。”

    “你……”

    “陪着太子妃说了一天的话,媳妇口干舌燥的,就不陪娘多说了,先行告退。”

    浅浅行了一礼。华如初看都不再看祁武氏一眼便转身离开,干净利落得把个祁武氏气了个倒仰。

    这就是她的好媳妇,不尊长辈,还敢甩下长辈自己离开,哪还有点媳妇的样子。

    原以为没了儿子撑腰就能拿捏住她,现在看来这华氏根本就不是个软性子,以前那小媳妇样只怕也是装的。

    偏还得了太子妃的喜爱,心眼多得很。

    不过婆婆要整媳妇法子多得很,她不急,走着瞧。

    这次她学聪明了。绝不会让人挑出理来。

    可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她连人都没能见着,太子妃天天叫陈嬷嬷来传召,早早就去了,天黑时再用太子府的马车护卫送回来,那阵仗哪是她一个小小媳妇子能享用的,偏人家根本不当回事。

    十来天下来,不止祁武氏不得不暂时歇了让华氏好看的心思,就是老太爷和老太太都没了动静。

    对这个结果,华如初很满意。

    这天晚上,华如初一身劲装出现在琳琅阁。

    同行的只有云书和马柏。

    这琳琅阁本就是马柏亲自带人布置的,为免被人看出什么来,支使的还都是严家堡堂口的人手。

    这么短时间内能将琳琅阁布置得和扬州琳琅阁几乎无异,他心里也是有几分得意的。

    从一层走到四层,华如初笑着看向他,“辛苦,花大心思了。”

    只要能让你满意就是再辛苦也值得,马柏笑得异常舒心,“就是照着做,也没花什么心思,琳琅阁我太熟悉了。”

    “是啊,琳琅阁能有今天你和云书功劳最大。”

    马柏和云书对望一眼,没人敢居功,“小姐您才是琳琅阁的灵魂,没有您那双慧眼,琳琅阁就是个普通的买卖罢了,换句话说,只要有您这双擅于识宝的眼睛,换个铺子您照样能做成独一无二。”

    华如初被这话哄高兴了,脸上的笑模样就更显了些,原地转了个圈,看着只摆了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的桌子道:“马柏,到时四楼还是要靠你,江伯不久前将人皮面具做出来了,到时我让人给你送去,日日易容容易露馅。”

    对于易容面具,马柏和云书都是知道的,不过不是一直都没有成功吗?

    这好不容易做成功了,小姐怎么不自己收着?!

    以后再要出去可就方便多了。

    马柏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来了。

    华如初摇头,“琳琅阁是我的底牌,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别院虽然也有人关注着,但是本来就没多少事,需要你出面的时候极少,你是不是消失了根本没人知道,我虽然有心让黄清源为我所用,一开始却是绝不可能信任他的,我能信的人就你们几个,云书在太原已经是张熟面孔,不能轻易消失,马柏,这里只有交给你我才能放心,尤其是四楼。”

    被委以重任,又是自己心尖上那个人,马柏毫不犹豫的满口应承下来。

    “我一定不让小姐失望。”

    “你从来就没让我失望过。”华如初对他温柔一笑,“再说江伯既然能做成功一张面具,再做就不那么难了,你们不用担心以后我没得用。”

    云书抿嘴一笑,“是婢子想岔了。”

    PS:将所有的留言都看了,也都回复了,谢谢大家的关心打赏和粉红,身体已经好一些了,我最大的问题是贫血,时不时的头晕,这个只能靠养,没有特效药,驴胶什么的又实在吃不下,愁得很。(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曾经两小无猜(求粉红)

    轻抚过类似于办公桌一样的长长桌沿,华如初叮嘱他,“这里是太原,势力错综复杂,四楼接委托一定要慎重,别入了别人的套而不自知,我看这样吧,以后四楼的委托增加一条规矩,委托并不马上接下,而是有一天的考虑期,若是有人成心想要的自然等得,若是找麻烦的,我们也有时间应对。”

    “是,我会小心斟酌。”

    走近窗边,支起窗子垂下视线看着黑漆漆的地面。

    那天,祁佑就是从这里出发,从这里……走出她的视线。

    “小姐?”

    闭了闭眼,收敛起眼中多余的情绪,华如初回过头看向两人,“这段时间你们分出一半的心思注意二皇子的动向,太子不在,他必有小动作,皇帝的身体不那么稳妥,要是有个万一,太子不要说继位,回不回得来都是问题,再怎么不愿意,我们现在和太子是在一条船上,这条船,不能沉。”

    两人心下一凛,“是。”

    “还有陶嘉。”华如初揉了揉眉心,这一阵想事情想得多,头隐隐有些疼,“她以前找过我几回茬,按理来说应该是很不喜欢我的,可老太爷的寿筵上遇着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后来还让她身边的得用嬷嬷亲自来送过一次请帖,虽然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却了,她居然也没有恼,还让人送了珍贵的药材过来,边态度转变得着实有些奇怪,马柏,你小心些查一查。我总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事。”

    以前懒得想这些事。现在却不得不防着。如果陶嘉是想通过她对太子妃动手,她绝不能做这把被借了力的刀。

    不说现在和太子妃私交还不错,就是从立场上来说她也万不能害了她。

    “是。”马柏沉声应下,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就在姑爷出征前秋谨和我说陶侧妃有天亲自去了绣纺,还定了许多衣服,我当时觉得绣纺敞开门做买卖,她即登门。我们便做她的生意就是,如今看来,是不是有不妥?”

    华如初想了想,摇头,“我更觉得陶嘉是在向我表达她的善意了,可是为什么?我有什么是她需要的吗?”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答案。

    “查。”

    “是。”

    如此一来,要用的人手就多起来了,华如初将祁佑交到她手里的人手分了一半给马柏,随之一起的还有祁佑的私印。

    不是祁佑亲自调派人手的情况下。他们认印不认人。

    华如初却给了马柏,可见她对他的信任。

    马柏自然也知道私印的重要性。没有拒绝,郑重接下来后贴身放起来。

    他早就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忠诚都奉给了小姐,不管小姐给他什么,要他做什么,他为命是从。

    四月中旬,厚重的冬衣终于可以褪下,虽然离着春装的时候还早了些,却终于不用穿得那么臃肿了。

    在华如初的再一次念叨后,华如逸终于到了。

    随着八艘大船的靠岸,随同前来携带武器的人数多得让太原城门将士提高了戒备。

    严家堡太原堂口的堂主古奕海见状连忙凑了上去,一大包银子塞过去,又说了这些船的来路后才让他们稍微放下了戒心,不过还是赶紧将消息报了上去。

    太原是皇城,一旦有个什么事他们做小兵的担待不起。

    华如逸暗地里朝古奕海打了个手势,带着几个人直奔祁府。

    “亲家来人了?”老太太赶紧放下帐本,“来的是谁?”

    “是大少夫人的兄长。”

    连忙起身往迎松院走,老太太边问,“一个人来的还是?”

    “不止,还有上次和亲家兄长一起来的那位小公子,另外还有一人,看着年纪也不大。”

    两家隔得远,华家有哪些亲戚老太太也不知道,不过即是亲家舅爷带来的,自然不会是不相干的人。

    想来他也不会害自家妹子才是。

    “对了,华氏今日可在?”

    双芷心里一个咯噔,她怎么忘了这茬了,“糟了,奴婢忘了大少夫人白天都在太子府,这就着人去请。”

    “动作快些,别让亲家舅爷久等。”

    “是。”

    华如逸瞪了不甚安分的夏以见一眼,轻喝道:“别露了馅给如初惹麻烦。”

    夏以见翻了个白眼,“逸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什么时候不是三妹给我惹麻烦?我算计她十次要被她反算计十一次,从小到大就是在她手里吃亏长大的,你这也太帮亲不帮理了。”

    “不帮她还帮你不成。”华如逸说完又觉得有些好笑,那两人从小就不对头,见面就斗,偏生别人欺负了两人的哪一个又都是两人一起报复回去,这么一看两人的关系又好得很。

    可谁要说两人感情好,两人又都死不承认。

    两边的家人一直以为两家能结亲,也都挺乐见其成,却没想到招来一道圣旨,那般轻易就定下了如初的婚事。

    他不知道如初当时心里有没有觉得遗憾,以见却是有些黯然的,或者他自己也觉得两人最后能在一起吧。

    而他给如初的添箱之厚,也让两家心生感叹。

    有些人注定了有缘,却无份。

    外面脚步声响起,华如逸看了两人一眼,纷纷站了起来。

    老太太一进来就看到气宇轩昂的三个年轻人,长得都俊朗,特别是精神,远不是太原这些世家公子哥儿能比的。

    心底暗赞了一句,老太太笑开了满脸解释道,“老太爷受了伤一直卧床养着,不方便见客,这会又正是当差时间。其他人都不在。只有老身在家。腿脚不利落走得慢,让你们久等了,还请见谅,快请坐。”

    华如逸礼让道:“老夫人请。”

    分宾主落座,老太太便道:“如初这一阵日日在太子府陪伴太子妃,我已经着人去请了,怕是要让几位稍等一会。”

    夏以见看了华如逸一眼,仿佛在说。看吧,三妹在这里过得滋润得很,还日日去陪太子妃,那可是未来的一国之母,你还担心什么?

    华如逸不理他,客客气气的回着话,务必不给如初丢脸,“本就是我们来得鲁莽,也没使人提前稍个信,三妹不知道也是应当。不过实在是家里发生了些事,三妹向来对家人上心。我便想着亲自来告知她一声。”

    “哦?!应是好事吧。”

    “确实也不算是坏事,二妹妹前不久诞下鳞儿,三妹原本写信回家说今年会借着她家姐生产之时回家省亲,后来却没了消息,爹娘也担心,不得已,我便亲自来问问怎么回事。”

    老太太心下有了些微不自在,成亲一年回家省亲不说是规矩,却也称得上是惯例,现在却……

    屁股挪了挪,轻笑两声,老太太道:“今年可真不赶巧,佑儿前不久随太子出征,恐怕省亲的时间得推迟一些。”

    华如逸瞬间变了脸色,祁佑出征?上前线?

    身为一个世家公子,又不是将军士兵,前线打仗关他什么事?!

    这丫头,这么重大的事信里怎么反而一句没提?

    “妹夫出征多久了?”

    “再有得几天便一个月了。”

    “前线可有消息传来?”

    说到这个,老太太脸上笑容大了些,“传回来的都是好消息,去年失的一城前不久夺回来了,战报上太子着重提了佑儿,说他立了大功。”

    华如逸脸色不那么好看,他不是不知世事的人,当年爹从战场上回来是个什么样他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也见识过战场上的残酷。

    立功自然是好事,可对他来说,对如初来说,对整个华家来说,祁佑全须全尾的回来更重要。

    可眼前的老太太仿佛根本不知道战场上的危险,只为祁佑立功而高兴,到底是她无知,还是她觉得她的孙子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亦或是根本就不在乎那些?

    他忍得住,可夏以见却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华如初又喜又怕的,此时便问,“妹夫可有受伤?”

    “这……”老太太一僵,“战报上应该不会说这些吧。”

    “……”夏以见差点忍不住满口喷毒汁,祁佑是这家人捡来的吧,如初怎么嫁进了这样的人家!

    华如逸也没了搭话的兴致,屋里一时间沉默得有些尴尬。

    琢磨着如初这么一会也回不来,华如逸也不想就这么呆坐着相顾无言,便道:“我们是晚辈,既来了便当去看看老太爷,不知方便否?”

    “方便,自是方便,请随老身来。”

    祁福今日一直在这里侍候老太爷,府里发生的事自有人报与他知。

    老太爷听得他们正往他这边来脸上倒也缓和了些。

    祁福在心里祈祷,希望老太爷不要说出什么难听话来,不然就真要交待不过去了。

    显然祁福小看了老太爷,他就是心中算计再多,在外人面前还是很会端姿态的。

    华如逸并没有一味的放低姿态,问了问他的身体便提出了要求,“我们兄妹感情向来极好,三妹远嫁太原,这又是许久未见,我也不能居于祁府内宅,便想着将三妹接去别院住上几天,还请老太爷应允。”

    这个要求一点不算过份,只要老太爷现在不想和亲家翻脸,他就只能应允,更何况还有夏以见在,多少他还是要卖点面子的。

    于是也没有考虑多久便应允下来。

    目的达成,华如逸心下松了口气,他有太多事要问如初,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自然更好。

    PS: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喝的就是枸杞茶,暂时还没放红枣,医生说要等身上干净了才能吃活血的东西,至于驴胶,那东西真的超级难听,超级超级!我好讨厌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兄妹相商

    正好此时有人来报,“大少夫人回来了。”

    华如逸也没去深想为什么如初回来了不是自己过来这边顺便给老人请个安,而是使人来传,闻言便起身告辞。

    倒是夏以见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华如初几乎是一日日数着日子,知道哥哥应该是这几日到。

    可在接到消息的那刻还是高兴得心都有些慌了。

    离开太子妃府时差点连告辞都忘记。

    不想去见老太爷,她却就站在院外候着,也顾不得去想要是老太爷知道了会有多生气。

    平日里不觉得在婆家受了多大委屈,可在见到哥哥后,心里的酸楚让她眼睛都红了。

    难受得憋得心都疼了,却怎么都哭不出来。

    华如逸见向来鲜活的妹妹如此神情心疼得不行,不管现在是在哪里,有哪些人在看着,快步走过去将人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有大哥在,什么事都不会有,大哥马上就带人去前线。”

    华如初紧紧搂着哥哥的腰,胡乱摇着头,也不知是在拒绝哥哥上前线,还是说自己没事。

    夏以见别开眼,再看这祁府都觉得不顺眼起来。

    就是这么一个破地方将如初束缚起来,还让她受委屈,真恨不得毁了才好。

    华如逸低头,温声道,“我和老太爷说了,你陪我去别院住上几天,他答应了,我们现在就走。恩?”

    华如初忙不迭的点头。无意识中流露出来对兄长的依赖让华如逸心软得一塌糊涂。

    如初向来独立。就连软声说话的时候都少有,更不用说露出脆弱的神情。

    这几个月,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云书示意其他人先跟去别院,她要回去替小姐收拾一些东西过去。

    虽然别院什么都有,可小姐用惯的却都在这里。

    主院外面发生的一切老太爷很快就知道了,却出乎祁福预料的没有发怒。

    华如逸的那句话,太让他意外了。

    那只是他的妹夫,还隔着千里之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年能见上两面都还是他自己过来,就是兄妹之间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的侵蚀。

    可他却轻易便将那样的话说出了口。

    到底是他太蠢,还是华家人真那般重感情?

    到达别院时,华如初也冷静下来了。

    在夏以见这个宿敌面前露出那副模样,她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夏以见却罕见的没有取笑她。

    这让她有些意外。

    时间真奇妙,居然让一个捣蛋鬼渐渐的像个男人了。

    “你怎么来了?当时是谁说要给我送亲结果人都不见的?”

    提起这事,夏以见确实有些没脸,他又不能告诉如初在她成亲前一晚他心里难受喝多了酒结果睡过头了,睡的地方还是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可不就错过了这事。

    不过太原他也不是那么想来就是了。

    这次要不是想着她可能需要帮助,也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他才不会来。

    可是这话能说吗?

    当然不能。

    夏以见耸了耸肩,“跟着逸哥来玩啊!皇城我还没来过。”

    华如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什么叫死鸭子嘴硬,这就是。

    两个人打闹到大,华如初哪还不了解他,斜他一眼就把他撇到一边,看向另一个。

    “黄掌柜,别来无恙。”

    黄清源摸着光溜溜的下巴看她,“我还以为你会装出一副初次见面的样子,胆大包天的祁少夫人。”

    “彼此彼此,我当时不也看走眼了。”

    黄清源的底子马柏已经查清楚了,他的背景倒不复杂,就是,实在是让人没想到。

    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大家小姐和一个少年成名的侠客私奔的故事。

    结局也是美好的,小姐虽然出身大家,却意外的有个好脾气,温柔如水,侠客嘛,恰恰好也是个专情又长情的,于是一家三口幸福又快乐的生活着。

    美好得如同童话故事。

    只是查到的信息里并没有说黄清源会不会武,以华如初的直觉,这人应该是会的。

    只有底气足的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才能那般镇定。

    黄清源双手一摊,“扯平。”

    马柏适时的插入进来,“小姐,几位公子远道而来,在船上怕是也没吃好,厨房准备了一桌席面,我还挖了一坛酒出来,你看是不是移驾过去边吃边说?”

    “还是你想得周到,哥,以见,黄掌柜,请吧。”

    一声以见让夏以见心里万般复杂,这人待他,哪怕是成亲后也没有什么变化。

    由此可见,她对他是没有男女之情的吧。

    所以这人永远不会知道那道圣旨下来后他有多后悔没有先下手为强,将这人定下来。

    哪怕当时他还不懂情爱,心里却知她在自己心里的独一无二。

    食不言是世家中方有的规矩,武林中也有讲这排场的,年轻人中奉行的却少。

    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觉得香,此时看着一桌子扬州家常菜三人只觉得肚如鼓擂。

    两碗饭下肚速度才慢了下来。

    华如初一直默默的给几人布菜,看他们都是一脸满足,脸上也带上了笑意。

    举起酒杯,道:“这就算是接风宴了,来,碰一下。”

    一杯酒下去,夏以见吐槽她,“你怎么成亲了还这副德性,小心你男人不要你。”

    “他要真不要我了我立马跑得远远的。”放下酒杯,会如初倒确实没有再续杯的意思。

    她现在心里已经有点底了。

    这时候还是不喝的好。

    至于刚才这杯……她是真忘了。

    华如逸这时候才找着机会问,“到底怎么回事?就我所知妹夫并没在朝堂挂职吧。打仗的事怎么会扯到他身上?还有。你那么勤快写信回家。怎么这事提都没提上一句?”

    华如初苦笑,“这样的事有什么好提的,说了不过是让爹娘担心罢了,反正你一来就会知道,我没有要刻意瞒着的意思,至于祁佑为什么会上前线……哥,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被老太爷亲自送去的。之前提都没提过一句,他一句话就决定了,大公无私吧。”

    “大公无私个屁。”华如逸把酒杯用力放回桌上,脸色难看至极,“你当时就不该接下那道圣旨,这样无情的人家你嫁去做甚,连对亲孙子都如此,以后要是知道你对他们家有用,还不得把你也推出去。”

    “我是他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吗?”华如初冷笑,“我不姓祁。不是吃祁家的用祁家的长大,没有祁佑那般听话。既然忍着做小媳妇得不了好,那我就不忍了,祁家能耐我何?休了我?我倒要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去打皇帝的脸。”

    自家妹子是个什么性子华如逸太知道了,听她这么说来了兴趣,“你都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就是从出征的事定下来后便再没去过主院,你没见我今日都是在院子外面等着你吗?每日一大早就去太子府,天黑才回,太子妃每隔几日就派赏,明摆着给我撑腰,祁家现在谁敢动我?”

    华如逸听明白了,“太子妃在帮你?为何?”

    “自然是因为被我拿下了。”

    夏以见甩了她个白眼,“你能谦虚点吗?”

    “我说的事实。”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青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吞下后才又慢悠悠的道:“我到太原有一年了,有心要交好一个人你们说我能不能成功?”

    华如逸和夏以见不约而同的点头,他们绝对相信只有三妹不想做的事,没有她做不成的事。

    “那不就是了,太子妃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的胸襟她还有,再说我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交好对她也没坏处,何乐而不为。”

    听到这熟悉的论调,夏以见又想翻白眼了,只要遇着华三,他翻白眼的次数便是平日里一年的总和,还有剩。

    黄清源一直安静的听着,没有多插一言,实际上他能坐在这里听这些话就已经是对他的一种信任了。

    他懂。

    几人沉默了片刻,华如初打起精神问家里的事,“二姐应该差不多是这时候生产了吧,哥你其实可以再推迟几天过来的。”

    “已经生了,提前了半个月。”

    华如初又高兴又担心,“怎么提前这么久?孩子健康吗?二姐身体怎么样?弄璋还是弄瓦?”

    “弄璋之喜,孩子很健康,份量还挺足的,你二姐身体也好,你不用担心,就是有些失望你不能回去。”

    “今年我一定会回去的,祁佑总不能一直在前线。”

    华如逸去过战场,懂战场上那些事,要是一场仗打得久了,几年都有可能,可知道归知道,这会去打击妹妹却是绝对不能,闻言也就笑着应和,“那爹娘不知道得有多高兴,他们也担心你。”

    华如初算了下日子,突然记起一事,“四月不是有武林大会?我就知道催着你来却把这事给忘了?爹怎么说的?今年的地点在哪里?还是在青州吗?”

    “恩,还在青州,不过今年时间推迟一些,定在五月中旬,爹的意思是正好带着娘出去走走,所以应该会早些出发,至于盟主的事,爹并不是舍不得这个头衔,就是放不下心,武林这些年才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元气,早些时候还被阴了一把,他既担心接任的人不尽心维护武林秩序,又担心有人把私利看得太重,让武林同道万劫不复,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担心,不过有娘在,你不用担心那些事,爹今年一定会卸任。”

    “有人想出头,爹总占着那个讨人嫌做什么,让别人去费心才好。”

    PS:每天起床就想开电脑是一种病,得治。(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早有算计

    二姐生产,祁佑出征,琳琅阁开张,武林大会……

    事情太过集中了。

    华如初又想起了祁佑。

    如果祁佑没出征,其他事对她来说都算是喜事吧。

    就因为他的出征,再大的喜事也没法让她彻底开怀。

    华如逸默默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抬头看向憔悴了许多的小妹,“你不用担心,妹夫身手好,不会有事,这边的事情一安排好我就带人去前线,一定保他无恙。”

    华如初苦笑,“哥,我是担心他,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就将你也搭上,战场上那些我没见识过,可我知道它的残酷,再说在战场上的不只有祁佑,还有太子,我不能让他有利用你们的机会,更何况还是自己送上门去的,到时要是他通过祁佑来传令,希望你们如何配合他们的行动,你们是做还是不做?祁佑不一定愿意做这个传令的人,可站在他的立场,他没有更多选择,他的前程,他的一切都是和太子绑在一起的,至少目前来说,他还挣脱不了,哥,我知道你是想帮我,可你去了,我担心的人只会更多,你要真心疼我,就在太原多呆上一段时间陪陪我,到时直接从太原去青州就是。”

    华如逸没有多作考虑便点头,知道妹妹现在是这种情况,他如何能安心离开。

    华如初这才高兴起来,给在坐的几人都斟满酒,自己端起茶杯道:“一来就让你们知道这些糟心事,来。我给你们赔罪。”

    夏以见瞄了她手边的酒杯一眼。倒也没有挑她的刺。

    他想念和这人肆意妄为的那些年。也喜欢看她喝酒后斜挑着眼角的模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要给她的身份让路。

    他不是不遗憾的。

    夏以见想,要是她嫁的人是他,他一定不束缚她,还让她过得和以前一样。

    可惜,有些人注定了要错过。

    “以见,你打算在太原呆多久?”

    夏以见挑眉。“怎么,我才来就赶我走?”

    华如初横他一眼,“你是我赶就会走的吗?”

    “当然不会。”莫名的,夏以见心情愉快了,算了,只要这个人待他还一如往昔,他再去想那些已经不可能的事做什么,“大概会呆到琳琅阁开业吧,你又想使唤我?”

    “那你让不让我使唤呢?”

    “你先说说。”

    华如初从来就没想过她提出的要求夏以见会拒绝,这是源于对两人感情的自信。

    夏以见从小就淘得他爹娘都头疼。华如初内里装的是个成人的灵魂,向来不太喜欢太过调皮捣蛋的小孩。忍无可忍之下背着大人狠狠整了他几回,没想到那小孩觉得这才是他要找的玩伴,就这么赖上她了。

    被整也从不告状。

    时间一长,华如初也就把他当成了个弟弟一般纵着了。

    不过她的纵着不是单方面的,是两人一起,她还时不时让小孩替她背黑锅。

    反正大人都习惯了他的调皮捣蛋嘛,闯再多的祸都不奇怪。

    也因为如此,她觉得欠了他的人情,对他就更好了,在琳琅阁初建的时候还分了他一成的利,当然,她打劫了他所有的值钱玩意。

    对于两人的事,夏以见嘴巴紧得很,哪怕是年纪小的时候也从不将两人的小秘密说出口。

    就是到现在,夏家的其他人也不知琳琅阁是华三小姐的买卖。

    对夏以见,华如初一直都很信任。

    曾经她还怀疑过这家伙也是穿来的。

    说起被使唤,从小到大,夏以见还真可以说被她使唤得团团转。

    “我原本打算让黄掌柜出任太原琳琅阁的掌柜,和在扬州一样,东家隐于幕后,让人随意猜测去,可现在你来了,我倒是有了点别的想法。太原不同扬州,这里世家权贵林立,还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皇家,一味的隐藏可能反而会坏事,还不如让东家露上一面,满足大家的好奇心,免得他们太过好奇执意去翻底子。”

    “所以,你想让我去当那个东家?”

    “你本来也算得上是。”

    想起以前的事,夏以见觉得牙疼,他从小受宠,家中长辈给他的东西无一不是值钱的,有些还算得上是珍奇,这家伙打着一起做买卖的幌子全给搜罗走了,最后却只给了他一成的利,哪怕现在琳琅阁一成的利也不是当年那些东西的价值可比的,可那些东西折算下来,琳琅阁起家的银子基本就差不多了啊!

    “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他要真敢说不愿意,这人有本事让他马上就改口。

    “那就这么说定了。”一直挂心的事有了着落,华如初脸上的笑容马上灿烂了。

    琳琅阁一开银子肯定滚滚来,她最近的花销有点多,老本都动用了,这可不是好现象。

    “华三小姐,你说……让在下当太原琳琅阁的掌柜?”一直沉默的黄清源这时才有机会开口。

    这信任是不是给得太大了点?

    华如初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笑,道:“本来是不确定的,后来知道你的身世后倒是放下心来了,我相信那样的父母教出来的孩子坏不到哪里去,从初次见面你给我的印象就很不错,再说……”华如初朝马柏站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一开始会由马柏协助你管理,等你觉得能做得下的时候下面三层交由你管,第四层由马柏和我亲自来,不是不相信你,四层你暂时管不下。”

    琳琅阁的四层是做什么用的黄清源自然清楚,闻言点头道:“是的,在下阅历还不够。希望在下有能为东家掌管第四层的一天。”

    这就是投诚了。华如初郑重应下。“我也希望有这一天,当你能独立管下一个琳琅阁时,便是我再开一家琳琅阁的时候。”

    黄清源一撩衣摆起身,正儿八经的行了一礼,“自在路上知道三小姐的计划,在下便佩服不已,能在这事上出一份力,在下与有荣蔫。以后还请三小姐多多指教。”

    “我必不会藏私就是。”

    得了这句保证,黄清源心下大定,也就不在这里听那些虽然他也好奇,却不适合知道的秘闻,遂道:“在下有些累了,先下去歇上一歇,什么时候离开听三小姐安排。”

    “你是随我兄长一起来的,自然是住在这里,马柏,你带黄掌柜下去歇着。”

    “是。黄掌柜,请随我来。”

    “以后还请直呼名字就是。”

    马柏闻言道是。招呼了丫头一起退下,留下空间给三人。

    “你特意让黄清源听我们说这些,就不怕他将来反水?”

    华如初灿然一笑,“我还真不担心他反水,我们的买卖做得再好也只是买卖,就算哪天真被人捅出去我才是东家,最多就是让人吃上一惊而已,至于其他的,有碍吗?谁要想来分一杯羹,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是不是要在琳琅阁旁边开上几家,只有他们有那个本事。”

    对于这点,夏以见还真没什么可反驳的,如初的那双擅识宝的眼睛他是从小羡慕嫉妒到大的。

    好在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让他心服的人。

    不过心里认同归认同,辩还是要辩上几句的,“既然这样,那你怎么不干脆自己露面,还要将我拱上去。”

    “要是能不露面当然是最好,我现在是冠了夫姓的,要是让祁家知道琳琅阁是我的,你道他们不会打主意?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是对祁家有利的事,祁老太爷是什么狠手都下得了,只要我还是祁家媳妇一日便不能真将他如何了,与其到时候去和他斗法,自然是让他们不知道最好。”

    想起将有的后续,华如初笑,“琳琅阁开张后,你是琳琅阁东家的事祁家很快就会知道,到时你和我的关系自然也瞒不住,想想,老太爷知道这事后会如何?”

    夏以见瞪眼,敢情这人什么都算计好了。

    “别瞪我,你要不来,我就是想算计你都没辙,谁叫你来的。”

    华如逸喝着酒坐壁上观,看到以见意料之中的败北后实在忍不住笑,这两人,分别一年相处起来也没什么变化。

    夏以见这才想起大哥还在,干脆身体往后一靠倚在椅背上,不再和那人搭话。

    真是让人高兴又难过,嫁人都一年了怎么也没见她收敛收敛这伶牙俐齿的性子。

    华如初见好就收,和哥哥说起跟来的那些人,知道都是和华家或者和大哥关系匪浅的人后,心里也就放心了些。

    “都信得过吗?不会半路给我出什么幺蛾子吧。”

    “放心,来之前我就说好了,要是他们惹出什么乱子来,以后这条路就没了,就算真有那不安份的,也会被那些看好这条路的人给看住。”

    “这样就好,只要能把这条路打开,以后光靠着大运河就能养活整个武林了,不过也需要一些时间就是,对了哥,我这般利用严家堡的人手,姐夫有没有不高兴?”

    “有你二姐在,你姐夫怎会不高兴?严柯家里没什么老人了,没有谁能管到他们头上去,再说你也没替他惹出什么麻烦来,只是帮衬你一把罢了,你二姐还嫌你利用得少了。”

    都这样了还嫌她利用得少,果然二姐才是家里最彪悍的。

    向着娘家人都向得没天理了。

    也就姐夫愿意这么惯着她。

    不过,惯得好。

    PS:摔出粉红榜了,求粉红,今天都十五号了,到二十号我就恢复双更了,还有加更,你们要疼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抱紧大腿

    这顿饭吃了足有一个半时辰。

    每过一阵便有丫头拿了热腾腾的菜来替换桌上凉了的菜,三人边吃边说,很尽兴。

    最近身体容易疲惫,月事又迟迟不来,华如初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只是时日毕竟还短,她也担心是空欢喜一场,便谁都没有告知。

    不过她身边那几个贴身侍候的丫头倒是都猜到了些。

    毕竟月事没来瞒不住她们。

    抬头正打算说话,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另两人耳朵动了动,纷纷看向门口。

    进来的人是云书,身后跟着人——

    是太子妃身边的白氏女官。

    她离开时太子妃就知道是她娘家来人了,要不是有非常紧急的事绝不会派人来传唤她,且来人不是常和她有走动的陈嬷嬷,而是贴身女官。

    难不成是战场上出了什么事?

    在她惊疑间,白氏已经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下,语气里的焦急前所未有,“少夫人,娘娘破水了。”

    华如初猛的站了起来,算着日子不是还有十来天?怎么……

    “太医可有人去请?娘娘情况如何?”

    “奴婢打发了人去太医院,娘娘就是说疼,殿下不在身边,娘娘心里着慌,奴婢知道娘娘平日里最是信任您,擅自做主跑来,求您去看顾娘娘一二。”

    恐怕图的还是冬菲吧!

    华如初示意她先站起来,对云书道:“冬菲这会在哪?”

    “回家了,婢子已经着人去叫她。请小姐和白尚仪稍等。”

    趁着还有点时间。华如初对兄长和夏以见道:“你们坐了这么久的船。摇摇晃晃的怕是这一路都没有休息好,不如先去歇一歇,我这去太子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晚上不用等我,这边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马柏就是,那边的事以见你先拿了主意,实在决定不了的等我回来再说。”

    夏以见懂她的意思,点头应下。

    从这个女官的话他也听出来了。如初前头说的拿下了太子妃恐怕一点也没有说大话。

    这人啊,只要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好的,也不知道那祁佑积了什么德能得她为妻。

    “哥……”

    “行了,又不是要常驻那边不回来了,这边有我和以见你还担心什么,去吧,别误了事。”

    华如初心下一暖,笑了笑,朝两人点了下头便快步离开。

    白氏朝着上首两人行了一礼,急匆匆跟上。

    直到脚步声都听不到了。夏以见低声道:“以前如初最不耐烦和当官的打交道。”

    “可她现在嫁的人家就是官宦世家。”

    是啊,嫁的就是那样的人家。再厌烦也不能就不过日子了,可他心目中的如初以前又何曾勉强过自己?

    华如初在马车内没等多久就看到了掀帘起来的冬菲,不用她吩咐,马车就加快速度往太子府驰去。

    “娘娘不是还要十来天吗?怎么提前了这么久?是不是因着什么事动了胎气?”

    一上马车,冬菲就忙不迭的问。

    白氏连忙头,“没有,娘娘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午饭后打算起身走走,我和陈嬷嬷两人扶着,没让娘娘使力,可一站起来娘娘就变了脸色,说破了水,娘娘是生过一胎的人,有经验,她这么说定是真的要生了。”

    可府里的主心骨不在,生孩子又是一脚踩进鬼门关的事,娘娘虽然没有示下,却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如初,她跟了娘娘这么多年,自是明白娘娘的担忧,可以说她是在娘娘的默许下走的这一遭。

    殿下不在,娘娘又要进产房,太子府的事虽说不能交于一个外人,可华氏向来极机警,有她在,娘娘才能安心。

    华如初此时却没想那么多,实际上在这时候被叫进太子府已经足足的说明太子妃对她的信任了。

    她这时候只是想到了前世曾听过的一句话,说生儿子的一般都会提前,生女儿的会推迟一些,这在二姐身上就挺准的,希望在太子妃身上也准。

    毕竟太子妃太需要一个嫡子了。

    太子同样是。

    前脚打后脚的进了太子妃的院子,已经有好几个太医在了。

    聚在一起在商议什么。

    看到她们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回过头去。

    屋里还坐了几个女子。

    看她们的打扮就知道是当主子的,能在太子府里摆主子范儿,除了太子妃,就只得那几房侧室。

    华如初匆匆行了一礼,就要跟着白氏去产房那边,虽说她不能进去,可人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要吱个声让太子妃知道自己来了。

    要是可以,她会在产房外一直给太子妃打气。

    ——多好的卖乖机会,和能得到的好处相比,累一点算什么。

    “等等,白尚仪,你要带华氏过去?”

    白尚仪行了一礼,不卑不吭的道:“是,吴侧妃。”

    “这是否不妥?”

    “娘娘信任祁少夫人,奴婢也信得过,奴婢既然敢带过去,自然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被堵了话的吴氏恼怒的瞪了白氏一眼,她又不是存心来找茬子的,不过是想卖个好而已,至于这么让她下不来台吗?

    华氏再好,再得信任,能比得过府里的人?

    娘娘也是,下令让她们在此等候,却让一个外人过去,要是她起什么别的心思……

    华氏身边的丫头可都是会武的,她今日就带着好几个!

    华氏也看明白了,抿了抿嘴,不想在这里耗了时间。便道:“侧妃娘娘不过是担心太子妃娘娘罢了。冬菲一人跟我进去。其他人在这里等着。”

    “是。”

    “这样,侧妃娘娘是否可以放行?”

    人家给足了面子,吴侧妃自然也不会将人得罪死了,顺着台阶就走了下去,“自然,你等去吧。”

    等走离了这屋子,白氏便低声道:“少夫人别见怪,她们难得有能出头管事的时候。这时光顾着逞威风,事后有她们后悔的。”

    华如初好笑,“怎么,你还打算和娘娘告一状啊。”

    “就是奴婢不说,娘娘也必定会知道,府里没什么事能瞒过娘娘,而且事后吴侧妃一想起你的身份她就得后悔死,殿下最是信任大公子,您又和娘娘亲近,也只有吴侧妃一时没想到。您没看到另外几个都是稳稳坐着,什么都没说吗?”

    “多几个吴氏这样的娘娘反倒要轻省些。”

    白尚仪掩嘴失笑。“娘娘也曾这般感叹过,少夫人,到了。”

    不用说华如初也看出来了,端着盆进进出出的宫女给了她答案。

    和电视里演的不同,没有撕心裂肺的叫声,安静得让人心慌。

    定了定神,华如初侧头看向一边的冬菲,“害怕吗?”

    冬菲老实的摇头,“婢子早就见识过了,师傅为了练我的胆子,让我跟在一个接生婆身边三个月。”

    江伯可真狠,冬菲才是个小姑娘却要见识那样的场面,以后可别自己都不敢生了才好。

    “你和白尚仪一起进去,接生有产婆,你注意着娘娘的情况就行。”

    “是。”

    外面也没有个坐的地方,华如初就靠着门柱站着,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娘娘,我就在这里陪您,您什么都别担心,府里一切都好,您也一定会顺顺利利的,我听我娘说生过一胎后再生都容易得很,就像下蛋一样,一用力就出来了。”

    屋里仿佛有人笑出了声,接着华如初就听到太子妃还算挺有中气的声音道:“借你吉言了。”

    当没听出其中的笑意,华如初又道,“刚才我兄长告知我一个消息,说我二姐不久前也生产了,提前了半个月,生了个大胖小子,您提前的日子还没她久呢,不要瞎想一些有的没的,您也别说话了,留点力气一鼓作气生出个皇太孙来。”

    屋内,太子妃额头汗得浸湿,熬过一波阵痛后笑道:“这家伙,肯定是怕我骂她口没遮拦,什么留点力气,说得好听。”

    您看着却是放心多了,陈嬷嬷心道,不敢惊扰号脉的冬菲,只得站在床头凑趣,“少夫人虽然自己没有生过,说的却是极有道理,老奴也曾听过这样的话,说只要生过一胎后再生就容易多了,您只管放心就是,一定是个小皇孙。”

    冬菲摸着脉象还算稳,自顾自的到一边打开小姐送给她的药箱,说了句让太子妃大感安心的话,“您身体很好,只管攒着力气生产就是,其他都不用担心,有婢子呢,婢子学的针法就是应付这样的场面的,一定不会让您出什么事。”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太子妃对她笑笑,想起外面那个刚还扯着嗓子在给她打气的人不由得笑得更深,“你们主仆都让人放心。”

    冬菲暗地里撇嘴,要不是小姐说要抱紧你的大腿,我才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一**的阵痛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太子妃死死忍着,还是发生了碎碎的呻吟声。

    而外面,华如初也有些站不住脚了,要不,不要形象坐台阶上算了?

    “少夫人,您请坐,娘娘怕是还要许久。”

    华如初回头,看到两个宫装女子抬了椅子放到她身后,笑容马上爬到脸上,“正有些站不住了,多谢你们。”

    “奴婢不敢当少夫人的谢,奴婢告退。”

    什么都好,就是死板了些。

    华如初在心里评价了句,动作却一点不慢的赶紧坐了下去。

    ——脚酸了。

    PS:这章写得坎坎坷坷的,修文修得我好惨,我讨厌修文,讨厌讨厌。

    另,谢谢大家的打赏留言和粉红,我都有看到哦!这就是我修文的动力,握拳。(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每家都有个讨人嫌的老夫人

    刚坐下没多久,华如初便听到一阵往这里来的脚步声。

    思及太子妃的身份,恐怕来人不管是哪一方的,都没有她坐着的地儿。

    敲了敲有些酸胀的腿,华如初站起身来静静等候。

    很快,从月亮门后走出来一群人,看那衣着打扮皆是贵不可言,却也不像是宫中的人。

    华如初大概知道她们的身份了。

    起身让至一边,华如初一点也没有要凑上去的意思。

    听太子妃提起过几次娘家人,不疏远,却也不甚亲近,在她看来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

    甄家死心塌地贴着太子,太子以后保他们权势富贵。

    他们的关系很坚固,不存在什么背叛与否,说穿了,甄家是比祁家还要铁板钉钉的太子党,就算他们想叛也没人敢要。

    可一旦和那些事扯上关系,感情便不纯粹了,时间一长,亲情淡漠就成了必然。

    甄老夫人看到她一人等在这外头心下不由得奇怪,便看向给她领路之人。

    宫女忙介绍道:“这是祁大公子的夫人,她身边有个会医的侍女,娘娘的身体多得她调养才保住了这个孩儿。”

    甄老夫人闻言脸色一缓,这个人她也是听女儿提起过的,对华如初微微点头,道:“你有心了,娘娘必记你这份情。”

    娘娘的事您真的做得了主?华如初微一福身,礼数齐全的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这是臣妾的份内事。”

    老夫人赞赏的看她一眼。当仁不让的在唯一的椅子上落坐。一点客气也没有的。

    跟来的几房媳妇习惯了婆婆的霸道性子。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倒是几个宫女对望一眼,有心想再去搬一张椅子来,却又担心她们一片好心害得祁少夫人引来老夫人的不满,只得做罢。

    产房内的响动终于大了起来。

    随着那越来越凄厉的叫声,华如初不由得摸了摸小肚子。

    是不是几个月后,她也要这么声嘶力竭的喊上一场?

    ……到时可不可以把嘴巴堵上?

    太吓人了。

    不着痕迹的将身体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

    随着时间的流逝,看着那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华如初心里也没了底。

    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甄老夫人也等得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走,“这都是第二胎了,怎么还这么慢?”

    说着,居然停住脚步冲着里面的人大喊,“琴儿,琴儿,你用点力,很快的,你用力。一定要生个皇太孙出来。”

    太子妃本就疼得脸都扭曲了,听得这一嗓子只觉得还不如没听到。她不想快点生出来吗?她不想生个嫡子吗?可这是她能决定的吗?

    冬菲切了片老参过来没什么商量余地的塞进太子妃嘴里,道:“不要乱用力,不痛的时候就攒着劲,阵痛的时候再一鼓作气。”

    接生的三个产婆用袖子擦了下脸,讶异的看了眼冬菲,这小姑娘,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娘娘,这位姑娘说得很有道理,您别急,就快了,就快了。”

    要真快了才好,太子妃紧紧扣住床头的布头绕了几绕,将手绑起来好用力。

    夜幕降临,太子府里到处点上了灯。

    尤其是产房这边,一片灯火通明。

    华如初无比渴望的看了原该她坐着的那张椅子一眼,强行转开了视线,她可以走很久,可以跑很久,小时候练武吃过的苦头远不是这么站着能比的,可她就是觉得特别累。

    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了靠,门柱托住了她的身体。

    宫女过来请示道:“老夫人,饭厅备好了饭菜,您看是否移步过去吃上一些?”

    是有些饿了,甄老夫人起身,“那就先去吃饭吧,这里……”

    “这里臣妾来看着就好,老夫人安心去用饭就是。”

    甄老夫人赞赏的看她一眼,带着一众人离开。

    直到确定脚步声走远了,华如初才放松下来移过去扶着椅子坐下来,脚应该是有点浮肿了,鞋子很紧。

    有宫女匆匆端了个碗过来给她,“真对不住您,您是为了娘娘来的,却一下午水都没喝上一口,这是用红枣熬的粥,您快快喝了垫一垫。”

    华如初确实是饿得狠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道了谢接过来就一勺勺往嘴里送,

    很快一碗就见了底。

    宫女连忙将碗收走,生怕一会被老夫人撞见。

    她是太子府的人,自是不怕甄家的人能对她如何,只是那到底是娘娘的母亲,在知道她是什么性子后便多少要注意些,免得在这时给娘娘惹来麻烦。

    反正娘娘以后自会知道祁少夫人被喧宾夺主的甄家人怠慢的事。

    有了一碗粥下肚,华如初觉得舒服了不少。

    再听着那一声声的尖叫声也就觉得没那么刺耳了。

    不是说生二胎不用多长时间吗?这都一下午了。

    这时又有宫女出来倒血水,华如初赶紧叫住她,“娘娘如何了?怎的还没生出来?”

    宫女连忙回话,“娘娘还好,就是疼得狠了,产婆说应该快了。”

    心安了些,华如初继续坐下来等待。

    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她不能前功尽弃。

    这一等,又是将近两个时辰。

    甄家一家人再没有过来,听宫女说是在前厅等消息。

    华如初觉得有些心寒。

    她是个外人,利用这事做点文章没啥,可甄家人不一样,那是太子妃嫡亲的娘家人,在这时候不是应该急得跳脚吗?

    居然还能在前厅坐得住……

    “哇……”

    婴儿的啼哭在这还有着凉风的安静夜晚显得格外有活力。

    华如初猛的站起来。生了……

    随侍在周围的宫女也纷纷松了口气。她们都是娘娘的人。只要娘娘地位稳固了,她们的日子才会好过。

    眼神扫到有宫女急匆匆去了前厅,华如初没有做一点多余的事。

    有时候,不做比做更好。

    门吱呀一声打开,隐隐绰绰的看到里面要出来的人是陈嬷嬷,华如初下意识的看向月亮门方向,甄老夫人还没来,那她岂不是头一个见到皇太孙的外人?

    想归想。华如初还是没有犹豫的迎了上去,不敢抱,就凑过去看了看。

    小小的,皱皱的,还红红的,好丑。

    “弄璋还是弄瓦?”

    陈嬷嬷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承了您的吉言,是皇太孙。”

    “这可没我什么事,是娘娘命好,对了。娘娘还好吧?”

    “好着呢,冬菲那套针使得好。要不然娘娘还没这么顺利。”

    这话,华如初也就只能听听,不过听了好听话心里总归是高兴的,她巴不得所有人都记着冬菲的好,让冬菲成为一代名医。

    姗姗来迟的甄老夫人一露面便迫不及待的问,“弄璋还是弄瓦?”

    陈嬷嬷笑容不变,边行礼边回话道:“恭喜老夫人,是弄璋之喜。”

    “好,好,好,琴儿的肚子争气,又生了个皇太孙。”甄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上来就将人抱了过去。

    华如初识趣的退到一边,尽力忍着自己的呵欠。

    今天这一天虽然什么都没做,她却真觉得累了,冬菲怎么还不出来?

    正想着,就看到提着个小箱子的冬菲推开门走了出来。

    正看着孩子笑得欢的甄老夫人循声望去,看着是个陌生的丫头便皱起了眉,“你是谁?陈氏,你身为娘娘身边的得力之人,怎么能轻易让个不知底细的人进去?要是伤着了皇太孙可怎么得了?”

    陈嬷嬷笑容都要挂不住了,刚才娘娘力竭,要不是冬菲用银针催生,又喂娘娘吃了什么东西助了娘娘一臂之力,这皇太孙才真叫危险。

    就是娘娘都亲口朝冬菲道了谢,现在却被老夫人如此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通指责……

    华如初心里也觉窝火,正想上前护着自己的人,就听到冬菲朗声道:“娘娘是不是知我的底细,老夫人进去一问便知,我虽说行医时间不长,却也见识过许多生产的妇人,有许多都是母亲进去帮忙照应的,我想,娘娘虽贵为太子妃,在这时候应该也是希望自己的娘亲能陪在身边的吧,可是很遗憾,娘娘好像没有这个福气。”

    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先行告退。”

    这丫头……华如初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又是骄傲又是苦恼,要说惹麻烦的功力,她的几个丫头里以这个为最。

    可是,她却也不是护不住。

    “冬菲虽说早已是自由身,早先却是我的丫头,无礼之处还请老夫人见谅,陈嬷嬷,劳烦您和娘娘说一声,我先行离开了,改日再来道贺。”

    陈嬷嬷满目歉意,却不好多说什么,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离了嘈杂的院子,进入抄手游廊后,陈嬷嬷才低声道:“老夫人的话您别往心里去,这府里做主的总归是娘娘,娘娘向来极有主见,轻易不会被人左右,您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约不会偏听偏信。”

    华如初笑了笑,既不说自己在意,也不说自己不在意,只是道:“娘娘能顺利诞下皇太孙就是天大的喜事,其他事都得为这喜事让道,嬷嬷这么说就外道了。”

    “是,老奴不会说话。”眼看垂花门将至,陈嬷嬷停下脚步,笑道:“府里事多,老奴不好离开太久,少夫人慢走。”

    “嬷嬷留步。”

    PS:双更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刚好是**部分,求粉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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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圣旨,把武林盟主之女华如初许给了将军府嫡子,是从还是不从? 华如初是识时务的人,所以她从了。 大宅门里的生活每天欢乐和狗血齐喷,如初经常看戏,时而参与,偶尔入戏,倒也快活。 她还有个伟大的人生目标,可困在大宅门里,这个目标是不可能实现的。 “什么?你问我人生目标是什么?” “恩哼,听好了,姑娘我以散钱速度赶不上赚钱速度为毕生志愿。” “什么?不可能?哼,那我就能给你看!” 已有完本坑品《上善若书》、《药医的悠然生活》、《重生之缘来如此简单》、《花木呈祥》、《荣家》,坑品保证,欢迎跳坑! 另附读者群一只,欢迎来玩:37673949O(∩_∩)O~ (本站郑重提醒: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模仿。) ...欢喜如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欢喜如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欢喜如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