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父女对峙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相府内,朔安收到秋公瑾的书信就立即赶了回来。相府后他才知晓原来秋夜痕救下裘香雪一事已经被秋公瑾知道了。
他匆匆去了书房,心底忐忑不安,推开房门只见秋公瑾站在轩窗前负手背立,那背影中隐隐透着凝重。
“相爷。”朔安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着他行礼。
秋公瑾转身,手中却握着一封信笺走到朔安身边递给他道:“将这信转交给殷。”
朔安接过信笺没有多问只是应了声是,秋公瑾又道:“午时三刻本相在七香茶楼等你,去吧。”
朔安起身,将信笺收好走了出去,路过秋夜痕的院子他想进去同他说一句话却被守卫给拦下。
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朔安心中说不出的情绪,他摸着怀中的信感觉里面好似放置了什么东西。
朔安对殷王府的守卫最是清楚不过,他监视殷王府多日始终未曾进得去,眼下送信他也只能托管家代为转交,只希望这信可以安然无恙的到秋水漫手上。
秋水漫用了早膳后便窝在庭院的紫藤花架下晒着太阳,这花架当日被萧绝一掌震碎,是她让青坠重新搭建起来的。
只是那紫藤花受损严重,虽然她护着那根,却也不知明年会不会开?想她自从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八月的天,这紫藤已经都谢了,那个时候她还很是感慨自己未曾好好欣赏这紫藤花的美丽。
秋水漫正惆怅往事,就听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是管家朝着这边走来。
管家对着秋水漫行了一礼后便将手中的信笺呈上道:“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说是十分紧急让老奴不得耽误转交给你。”
秋水漫信手接过那信笺,点了点头道:“有劳管家。”
管家颔首恭顺的退了下去,秋水漫摸了摸那信笺加了火漆,里面好似还放置着什么东西。
她忙将信撕开,倒出来的却是一块玉牌,镂空的花纹中间刻着一个痕字,这是秋夜痕的东西她认得,因为她自己也有同样的东西只是上面的镂空雕刻的是一个漫字而已。
这是秋府子女特殊的身份标识,属于她的那玉牌一直被她放置在盒子里。秋水漫忙又将里面的信笺取出来,展开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要救秋夜痕,午时三刻,七香茶楼。
没有署名,但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然让秋水漫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代表秋夜痕身份的物件,是秋夜痕携带的东西,凭他的武功有谁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秋水漫握着信笺心中惶惶不安,远远的青坠端着热茶走了过来,秋水漫忙问:“青坠,在哪里?”
青坠愣了愣,以为秋水漫是想开了高兴的回道:“宫里传了话过来,进宫去了。你是不是想见了?”
秋水漫垂头想了想,究竟是谁给她送信让她去茶楼一见,这信上的内容究竟是真还是假?不管真假还是陷阱,她都要走上这一趟。
秋水漫抬头对着青坠道:“我想出府逛逛,你随我一起吧。”秋水漫知道甩不掉青坠,上次的办法也是她不得已为之,她不能再用。
既然不知敌人是谁,青坠也许是安全的呢,她心中烦乱,已经疾步走了出去。
两人出了府门,秋水漫直直的朝着那七香茶楼而去。青坠有些疑惑的问道:“,是要去哪?”
秋水漫脚步匆匆看了看时辰,眼下正过午时,还来得及。“七香茶楼。”秋水漫说道。
青坠秀眉皱了皱不解的说道:“咱们王府什么好茶没有干嘛要去茶楼?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去茶楼等?这回府必经之地,可就是这七香茶楼。”
秋水漫猛然愣住,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的?秋水漫没有回她,加快了脚步。
到了七香茶楼,秋水漫才发现这里一个客人也没有。她走了进去,却见一个走了出来。
“这位姑娘请留步,这里只能殷一个人进去。”朔安伸手拦住跟在秋水漫后面的青坠。
青坠脸色一变正要发怒,却听秋水漫道:“青坠,你守在下面,我去去就回。”她不在看青坠,转身走了进去。
“姑娘不必担心,是相爷请过来喝茶的,他们父女许久未见,我想姑娘你也不想破坏这难得的一见是不是?”朔安得了秋公瑾的意思,可以将秋公瑾的身份透露给青坠。
青坠微微一愣,朔安已经做了个请道:“姑娘坐下喝杯茶吧。”青坠捏了捏手指,朝着四周看了看,她知道就算是魅夜在也没有用,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了。
她跟着朔安进了茶楼,坐下楼下,两耳却一直保持着警惕听着楼上的动静。
秋水漫被人引到了楼上的雅间,推开房门,秋水漫看见里面的人为时一惊,秀眉轻轻一皱愣在了原地。
“怎么,漫儿嫁了人便不认得我这个父亲了?”秋公瑾坐在窗前,语色淡淡,一手端起茶壶倒着茶,目光只轻扫了秋水漫一眼。
秋水漫回神来,心中却百思不得其解,约她来这相见的人竟是秋公瑾?自从她恢复记忆以来,她和这个所谓的父亲便没有什么交集,除去那每一次惊心动魄的刺杀是出自他的手笔之外。
“一个处心积虑想置女儿于死地的父亲,不认得也罢。”秋水漫浅笑走了进去,在秋公瑾对面坐下,眉宇间没有丝毫惧色。
秋公瑾眉头一紧,抬头看着她,那阴婺幽深的眸子里一些赞许之色:“本相竟不知萧绝将你改造的如此好,从西凉来使的那日本相就已经看出你变了。从前的漫儿可是怯怯懦懦,爱哭鼻子的孩子。”
秋水漫哼笑一声幽幽的回道:“也是个被自己的父亲喂养**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秋公瑾握着茶杯的手兀自一紧,一抹戾气从他周围散开他缓缓的抬眸看着秋水漫突地大笑一声道:“原来一直以来你都在装疯卖傻?好,好的很啊,怪不得你宁愿一死也不愿在为父身边。”
秋水漫看着秋公瑾,这个人近中年的年轻的时候应是风姿洒然相貌俊朗的男子,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成为这成性的**?他的心可还有一丝的怜悯?
“以前的秋水漫受尽了你的折磨,与萧绝成婚的那一日她便已经死了。你眼前的这个秋水漫早已不是那个怯懦任人欺辱的孩子了,在她死的那一刻,她心中的父亲也跟着死了。”她扬眉语气抑扬顿挫,些挑衅。
秋公瑾呵呵一笑,不在看秋水漫那有些凌厉的眼神,而是端起自己倒的茶淡淡的说道:“即便如此也更改不了你是我女儿的事实。”
“是吗?秋相,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她幽幽的笑着,转动着手中的杯子着他。
秋公瑾喝茶的动作一僵,抬眼看着秋水漫,却听秋水漫道:“秋相不知道吗,其实在我十岁那年就已经知晓了自己不是你的女儿,你那般对我,我一直隐忍也不过是希望得到你的父爱罢了。可是你从来都是将我当做棋子的,我在你心中不过就是你练毒的工具而已。”
秋公瑾面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着秋水漫。他自以为自己的秘密无人知晓,但秋夜痕和秋水漫却打破了他所有的骄傲,让他没想到的是秋水漫竟然比秋夜痕更早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好啊。一个痕儿,一个你果然是为父教养出的好儿女。”他猛的将茶杯放下,茶水溅了一桌。
秋水漫想起自己收到的信笺,想起自己此行来的重点厉声问道:“你将哥哥怎么了?”
秋公瑾冷声,眸光寒凛的看着她道:“他为了你私放裘香雪,背叛了为父,你以为我还能留他不成?我今日不妨告诉你,我膝下的三个儿女其实都不是我亲生的。你们都不过是我养的一颗棋子,就像你二姐,她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秋水漫脑海忽的一现,一个模糊的容颜在脑海闪了过去,二姐秋水灵比秋夜痕也就小一岁,但在七年前突然离奇死去,那个时候她还小,隐约只记得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长得水灵精致,会闻声的叫她。
秋水漫正沉浸在回忆里,却听秋公瑾格外阴惨的声音响起:“七年前,本相想与上京的富绅合作,那个老不死的没有别的爱好,只是喜欢稚童。他看上了你年幼的,所以本相将你送了过去,你是生生被他折磨死的。”
秋水漫听着这话只觉得心头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冷的打颤,七年前她不过才十一岁,她也就十三岁,却没想到秋公瑾如此惨绝人寰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送给一个半老不死的混账糟蹋!
“你…你简直就不是人。”秋水漫浑身颤抖,一双极具狠戾的双眸瞪着他。
秋公瑾仰头哈哈大笑道:“为了权利,牺牲你们又有何妨?本相辛辛苦苦的养你们,你们就必须报恩。可是痕儿,他为了你竟然忤逆我的意思,一直以来我认为只有他是最听我话的,可是就连他也敢背叛我。”
他话语兀自一冷,眼神也凶狠了起来。
秋水漫只觉得大脑一片,秋公瑾为了达到目的可以牺牲任何人,这么看来秋夜痕是必死了。
她究竟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救出秋夜痕?她要如何和这个残忍的周旋才是?她不能慌,更不能乱了分寸,秋水漫说服自己。
“哥哥只是为了我,你不要杀他。”秋水漫声音急迫,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说服这个。
但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秋夜痕死,她欠了他太多,便是拼上这一条性命,她也是要救他的。
秋公瑾眉心一挑脸色也变得温润起来:“的确,眼下也只有你才能救得了他了。”他说着抬眸打探着秋水漫。
!!
第一百零八章 心灰意冷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秋水漫怔了怔,不解的看着秋公瑾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觉告诉她,秋公瑾的目的不单纯,但眼下也只能先问出他的打算在想对策。
秋公瑾抿唇,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搁在了桌上,看着秋水漫笑道:“很简单,只要你杀了萧绝,我就放痕儿与你远走高飞。”
秋水漫手不自觉轻颤,声音从喉咙中脱口而出:“你说什么?你要我杀了…萧绝?”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心底慢慢的蔓延开,秋公瑾他竟然让她去杀萧绝?她怎么能下的去手,可是她又怎么能看着秋夜痕去死?为什么这两个人的要掌握在她的手上?
“本相心中恨得只有一人,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除去萧绝。只要你帮本相杀了他,本相答应你放痕儿走也放过你。你若不答应,本相那就先杀了痕儿,然后在慢慢的对付萧绝和你。”
他话说的阴狠,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可怖犹如炼狱来使一般。
秋水漫抑制着心头咚咚乱跳的不安情绪,她知道秋公瑾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这一番话绝不是恐吓,他一定能做的出。
秋水漫深吸一口气,眼下她要做的是不能乱了分寸,她拿起秋公瑾放在桌上的瓷瓶随意的问道:“这是什么?毒药?”
秋公瑾敛了敛眉唇角淡淡一笑回道:“是绝心。这是我耗尽炼制出的奇毒,比起上次用在他身上的无魂要上百倍。上一次本相不知他如何解的毒,但这一次如果他服下这毒药,任凭是大罗也救不了他。”
秋水漫的心猛的一钝,萧绝他此前还中过毒?她握着那瓶叫绝心的毒药,心头一晃有些头晕无力。
“给我三日时间,三日后我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秋水漫紧握着那毒药,抬头佯装镇定的看着他。
秋公瑾舒眉大笑:“好,本相就给你三日时间。若三日后萧绝没死,死的便是痕儿。”
秋水漫低着头,心中复杂万分,只有三天的时间,她必须要在这三日里想到解决的办法才可。
正胡乱的想着,就听楼下传来打斗的声音,秋水漫回神抬头,就见那房门被人一掌劈开,萧绝那张俊逸冷冽的容颜出现在她的眼前。
秋水漫下意识的将手上的东西收了起来,萧绝扫了她一眼,随即将视线放在了秋公瑾的身上。
方才他从宫中路过此地便被魅夜拦住,说秋水漫在茶楼里,他不假思虑的赶来就看见朔安与青坠在一起。
看见朔安,萧绝的心顿时一乱,楼上是何人他早已清楚。他让常风拦下朔安,自己冲了上来就是怕秋水漫有什么意外,但是他看见秋水漫的神色明显有些紧张。
萧绝没有多想,他冷冷的目光盯着秋公瑾问道:“相爷和漫儿见面也不叫着本王,可是怕本王扰了你们父女俩的兴致?”
秋公瑾沉声笑了笑道:“本相只是思女心切,但念及公事繁忙,所以只能私下见一见爱女。莫非会见怪?”
萧绝走到秋水漫身边笑着对秋公瑾道:“只是漫儿毕竟是本王的,就算相爷想要见她也要得到本王的允许才是,相爷说呢?”
秋公瑾站了起来朝着萧绝微微躬身道:“是,教训的是,本相倒是忘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无奈的轻叹,似是有些伤心的样子。
萧绝冷哼一声将手朝着秋水漫伸了过去,秋水漫愣了愣,将手递了过去。萧绝将她拉了起来,拥着秋水漫的腰对着秋公瑾道:“相爷知道就好,告辞。”
说着直接与秋水漫一同出了房间,只是两人才踏出房门,秋公瑾对着秋水漫道:“漫儿,爹爹等你的好消息。”
他竟也不在乎萧绝,如此露骨的说了出来。一旁的萧绝侧头看了看秋水漫,却见秋水漫身子一僵,回过头去:“漫儿不会忘的。”她凝声说道,随即和萧绝一同下了楼。
出了茶楼,萧绝将秋水漫拉上了马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气氛略显压抑。
秋水漫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放在怀中的东西,在心中寻思着要如何与萧绝说。但是萧绝一路上却只字未言,只是坐在一侧闭着眼小憩。
直到马车停在了殷王府前,两人下了车,依旧保持着这诡异的气氛。进了王府后,秋水漫看着萧绝的身影径自离去,她心沉了沉朝着萧绝追了上去。
而那跟在他们后面的常风与青坠俱是面上一喜,以为事情有了缓和的余地。
秋水漫追着萧绝来到了书房,萧绝才在椅子上坐下,就看见秋水漫的人影走了进来,他眸光一亮心中竟有些喜悦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他拿起桌上的折子随意的翻开,但眼睛说到之处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读进去,一颗心只在秋水漫那里游离。
秋水漫绞了绞手指咬着唇道:“萧绝,你能帮我救哥哥吗?秋相他知道了是哥哥放走了裘香雪,要杀他。”
她眼下唯一能求助之人也只有萧绝了,她知道只要萧绝肯帮她,秋夜痕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她知道萧绝的手段他一定能对付秋相。
萧绝那本来充满期许的心燃着的火焰顿时灭去,彷如被人泼了一盆水,而那水迹片刻凝结成了冰,他抬头阴狠且寒彻的目光看着秋水漫,那声音格外的无情:“本王为何要救他?”
秋水漫面如土灰,一颗星七零八碎的,她忘了这个是恨极了秋夜痕的,他怎么可能去救他呢。
“萧绝,你怎么能这样?他在怎么说也将裘香雪从歹人手上救了出来,你怎么能无此的无情?”她声音中含着哽咽,眼底的雾色渐渐弥漫起来。
萧绝却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斥道:“本王便是无情之人,他秋夜痕是生是死与本王无关。”
秋水漫有些踉跄的退了几步,是她太天真了,以为萧绝会处身设地的为她考虑,可她也忘了这个骨子里有自己的傲气,他一直对秋夜痕心存芥蒂又怎么可能为了他出手呢?
“好,萧绝,好。”她胸口微微起伏,转身跑了出去。
秋水居,秋水漫直接走到床榻前将西凉浔给她的忘忧丹取了出来。她取走其中一颗放在了身上,将另一颗放好,然后旋身又去找了萧绝。
萧绝眼下还被秋水漫的话所扰的心中不安,他不知道秋公瑾见秋水漫说了什么,他不问是想秋水漫自己说出来,可是她一开口竟是为了秋夜痕求生。
他心中烦躁不已,一把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挥落,房门被人打开他正想痛斥,却见秋水漫去而复返。
萧绝以为秋水漫是同她妥协的,他唇角动了动正欲开口,却见秋水漫将两个瓷瓶放在了桌上。
“萧绝,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秋水漫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有些哀伤有些绝望。
萧绝看着那两只一模一样的瓶子,不知秋水漫究竟想要说什么。
秋水漫冷笑指着旁边一只道:“这里面是你一直想要的忘忧丹,这是救裘香雪的良药,另一只里面是绝心,一滴可让大罗无法救治的毒药。萧绝,在你眼中只有裘香雪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萧绝剑眉骤然一动,脸上阴气环绕,一双寒极的眸子看着秋水漫。“你究竟想说什么?”萧绝问道。
秋水漫唇角的苦笑越发的苦涩,明明是在笑却是比哭还要惨烈:“对你来说,你的裘香雪最重要,但对我来说你和秋夜痕一样重要。你知道秋公瑾今日为何要见我吗?”
她低眸眼角的泪滑了出来,苍凉的声音里满是悲戚:“他拿秋夜痕的性命威胁我,她让我在你和秋夜痕之间做个选择。他给了这瓶绝心,让我杀了你,不杀你秋夜痕必死。萧绝,你可知我当时的感受,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为何要我做出这样的选择?”
萧绝猛然大惊看着那瓶绝心,眉心蹙起的焰火有些浓烈有有些心疼。“是不是本王不救秋夜痕,你便要用这绝心杀了本王?”萧绝定是疯了,这话竟这般说了出来。
秋水漫大笑,笑的眼里满是泪:“是啊,萧绝,我会杀了你,我会杀了你。原来在你心中始终不曾真正信过我,我以为你明白我的苦衷我的痛,可是你最在乎的只有你自己。”
“只有裘香雪的命贵重,秋夜痕便什么也不是?他只是喜欢我爱我,所以为了我做了许多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心一意只爱着你,萧绝我并不欠你什么,可我却欠秋夜痕的。忘忧丹我给你,绝心我也给你,你不就救夜痕我自己去救。就算豁出这条性命,或是与他同死我也愿意。”
她冲着他大喊,碎了一地的心和所有的心灰意冷转身跑了出去。
萧绝想去拦她,可他终是未曾迈出脚步,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拿着那瓶绝心,次他觉得是这般的无力。
他错了吗?他本想想借秋公瑾的手杀了秋夜痕,可秋公瑾竟然反将他一军,利用秋夜痕来让秋水漫来杀他?
可是他痛的究竟是什么?是秋水漫这一番斥责他无情的话,是秋水漫说愿与秋夜痕同死的话,还是她说他一心一意爱着他的话?
“常风。”他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常风匆匆走了进来,萧绝有些急色的说道:“立即去查秋夜痕的情况。”他声音依旧冷意,可这番话却已经出卖了他的思想。
是的,是他妥协了。他不忍看着秋水漫伤心难过,他要去救秋夜痕!
可是心为什么会这么痛?他闭着眼,那一钝一钝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每当遇上秋水漫的事情他总会放了分寸不在理智,他总会疯癫无可救药。
常风应了声是,看着萧绝一脸惨淡的表情,心中轻声一叹,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萧绝坐在椅子上盯着那两只瓷瓶黯然神伤。
!!
第一百零九章 走投无路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秋水漫心碎成片,一股脑儿的跑出了殷王府,更是冷声命令青坠不许跟着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秋水漫脸色戚哀,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实的雾霭,如何都驱不散。漆黑透亮的双眸迷惘的望向前方,正如秋水漫内心的惘然。
“哥哥,我该怎么办才好啊?或许,一早我该听了你的话,如今便不会有如此难的抉择了。”秋水漫低声呢喃着,神色凄然。
忽然,一道飘逸仙姿的身影在秋水漫脑海中一晃而过,绝望的双眸霎时间亮起一道光芒。
没错,论在昭月国谁的实力能与秋相不分伯仲,除了隐藏在暗中的萧绝,还有一人,那边是国师聂容泽。想到至此,秋水漫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投放在国师聂容泽身上。
秋水漫赶至国师府,与其他府邸不同,偌大国师门口居然大敞开着门,且无人把守。秋水漫一愣,迈步上前,抬手摇了摇艳红大门上的烫金环形门把。
响起清脆三下后,一名扎着两小圆髻,面容清秀稚嫩的童子轻步从远处行至门前。
“殷,我家主子已候多时,请随小儿来。”童子抚手弯腰向秋水漫作揖,接着便径自在前引路。
秋水漫心下微惊,聂容泽却知晓她前来?
随着门童走进一处竹林,门童行了礼,便轻步离去。秋水漫低头,便见到眼前的桌上放置着茶点,显然是准备已久。
秋水漫双眸微眯起,神色泰然地落座,自斟自饮。
“殷光临本座的寒舍,不知有何事?若本座可以帮助到的,请殷尽可开口。”竹林深处,一白衣男子缓缓踏向,正是国师聂容泽。
秋水漫闻言,抬头迎声而望去。男子白衣飘逸,温润俊朗的容颜噙着一抹暖煦的笑意,宛若仙人之姿。秋水漫不是次见到聂容泽,这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单独相间,她倒是真切理解了世人都称聂容泽为上仙转世的缘由了。
“此次前来,我有一事需得国师帮助。只是我并非以殷,亦或者秋相府大之名,而单纯是我秋水漫之名前来的。”秋水漫未被聂容泽那一双看透世人心思的眼睛所惊诧而慌张,落落大方地说道。
聂容泽嘴边笑意不减,漫步行至金丝楠木椅前,忽然问道:“那本座可唤你为水漫?”
“当然可以。”秋水漫眉头松散,的脸上风轻云淡,红唇弯下,浅浅一笑,轻声回答道。
“水漫,是为了秋相养子秋夜痕一事吧?”聂容泽撩袍落座,修长白皙的大手取过白瓷精致的小茶壶,边斟茶边问道。
声音轻轻,嗓音澄净,眉目之间没有任何的做作和令人厌恶反感之色。就连同取茶壶的姿态,亦是优美得不行。秋水漫暗叹,再次感叹聂容泽猜测之准,同时也暗下紧了一分。
秋水漫不信鬼神之说,道相黄怵之法亦是半信半疑,但她更相信的是人性,以及一连串的为筹幄的手段。朝廷之上,聂容泽的地位可谓之下,百官之上。聂容泽能一点便猜透了秋水漫的来意,秋水漫不会觉得单纯的是碰巧。亦或者,所谓的天机算到。
“既然国师已猜到,我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众人皆称国师为再世,我如今遇到难事,实在走投无路,便想向国师,求得解决的办法。”秋水漫微微一笑,谦虚隐晦地说道。两黛眉紧紧的顰在一起,的脸庞哀伤再度显露。
聂容泽嘴角的笑意收回,眉目温润,通透的黑眸看向秋水漫,眼睑微微下垂,落下了一道暗。
“法子有很多,但水漫怕是想要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吧。”聂容泽抬手,拿着小茶壶给秋水漫面前的茶盏斟倒。
秋水漫隐去自己的真是情绪,纤纤素手端起茶盏,以便聂容泽。桌子过于宽大,秋水漫之举亦是好意,只是聂容泽没料到。一手倒,一手拿起,两只大小手在半空中悄然相碰。
两人一愣,四目相对,忽然无声浅笑。秋水漫接过小茶壶,轻声说道:“我来。”
聂容泽温和的点头,指尖无意地触碰到白皙细嫩的皓腕上,霎时间,清亮的黑眸流光快速一划而过,快得让人怀疑是否存在过。
“算来,本座与水漫亦是有缘之人。本座可以帮你,不过水漫得应了本座一个条件。这个条件,本座暂时没有想到,推至日后兑现。”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案桌,聂容泽轻声说道。
秋水漫拿着小茶壶的手一顿,心下了然,笑着答应。眼下的情况,即便秋水漫心中有不好的预想,却容不得她挑三拣四。哪怕聂容泽真的坏心的下了一个陷阱,她也无悔地自愿跳落。
合作谈妥,秋水漫心弦放松了几许。知晓秋相给了她三日的期限,如今秋夜痕应当无生命之忧。可每每想起秋夜痕对她的好,为了她一连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秋水漫的心便是揪紧,心疼不已。
“秋夜痕被秋相关押在相府,此刻毫发无损,水漫可尽放心。水漫应当珍惜眼前人,有些误会一旦错过了,便没有再解释的机会了。”聂容泽轻声说道。
上一次,秋水漫与萧绝冷战,正是聂容泽以一人之力解决了两人的误会。此下聂容泽的言下之意,秋水漫明白,是在劝她珍惜萧绝,不要徒生错过的误会。
“国师不知,情当意浓,恨意怨气也是一并相生的。本来无他的时候,还可以自处理解,可偏偏有了一个可以做比较的人,巨大的落差,心中难以平衡。此种滋味,当日后国师遇上一个心意此生非卿不娶的女子,便知晓了。”秋水漫勾唇,却是苦涩如黄连,幽幽说道。
见此,聂容泽便不再开口。秋水漫再次谢过后,便起身告辞了。
秋水漫殷王府,一直守在王府门口等待她的青坠连忙跑上前,紧张地上下打量着秋水漫,紧接着问道:“,你方才去了哪里?可有伤到的地方?”
秋水漫浅浅一笑,紧皱着眉头稍微松开了些。青坠虽是萧绝派给她的人,可跟在她身边时间不短,她没有罔顾自己的命令去跟踪自己,秋水漫在绝望中很感欣慰。
“我无事,你别担忧。刚才出去散心罢了,我又不是搪瓷娃娃,哪里那么容易受伤啊!”秋水漫抬手曲指弹了青坠的额头一下,轻笑。
青坠见秋水漫神色比离开时要好上许多,心里暗自高兴着。只是双目犹豫晃动着,不知该不该向秋水漫提起萧绝。
“好了,我今天太累了,回秋水居吧。”秋水漫垂下眼睑,在青坠犹豫间果断出声,挡住了青坠欲言的话。
秋水居,秋水漫便让青坠去歇着,并下命令,今日谁都不见。此话,府内众人心知肚明,是针对萧绝。
秋水漫一回府,便有人向萧绝禀告,而秋水漫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一一没有落下。闻言,萧绝面露灰暗,伟岸颀长的身躯显得无力的靠在窗台边,背影尤为的萧瑟孤寂。
“,何故不把真相告诉?若是知晓,定会谅解的。而且如今为了,亦是撤了原来的去救秋夜痕。”
常风替萧绝心痛,他自小便跟随萧绝,太清楚萧绝所承受的一切。如今,难得有一人入的了他心,常风不曾料想到他的主子的情路会那么坎坷。
“不行,不行!常风,你若是走漏了半点消息,下场你是知道的。”萧绝身姿瞬间绷直,语气冷寒,危险之极的呵斥道。
常风紧忙跪在地上,看到萧绝灰败的神色,暗自无奈地叹息。
秋相秋公瑾想拉拢聂容泽,欲图将嫁给他。而皇上亦在的教唆和迷幻下,特意给菁华办了一场盛大的招婿宴会。朝廷四海之内,邀约未有婚约,未有家室的世家,而聂容泽亦在名单之列。
菁华乃是之女,凤女,谁若是娶了,便是凭妻得贵,一跃便是皇家国戚。再说菁华,容貌艳丽,才华横溢,是昭月出了名的**和才女。凭着此两点,百家,个个都挤破了脑袋,就想让菁华注意到他们一分。
宴会前夕,萧陌海身边的大公公前去国师府寻聂容泽,双手拱手行礼,谄媚地笑着说道:“国师,皇上有事,宣国师到后花园共商。”
聂容泽眉眼温润,微微一笑,便起身随大公公上了轿,接着行走向后花园。可在后花园等他的,哪里是皇上,分明就是一身姹紫嫣红的华丽衣裙,精心打扮后,站在荷花池边上的菁华。
“,请问皇上……”聂容泽故作惊讶,离站在荷花池边的菁华还差两三步,便停住脚步,问道。
“国师,是菁华央求父皇,特意给一个见面的机会的。国师,你不会责怪菁华擅自做主吧?”萧音白皙细腻的手指绞绕着金丝牡丹手绢,捂住唇瓣,眉目生盼,流光四转。
聂容泽温和一笑,儒雅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双眸幽深晦暗似海,令人一不小心便溺在其中,不可自拔。萧音明显属于痴溺在聂容泽的表面的一类,此刻一双凤目中喜悦之情郝然显露。
萧音轻咬了咬唇,一副欲诉还羞的样子:“国师,不瞒你说,菁华自从次见到国师后,便一见钟情。菁华在松华行宫就常常听闻国师你的事迹,早生爱慕之。其实我一直都想唤你一声…容…泽哥哥。”
萧音娇羞地说着,并喊出了自己在心中念了无数遍的称呼。凤目微微上斜,小心的打量着聂容泽的神色,在发现聂容泽不过是浅浅一笑,心下愈发喜悦,萧音心想对方亦是对她有意的。
!!
第一百一十章 心甘情愿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菁华约容泽哥哥前来见面,是想告诉容泽哥哥,菁华决定选你为今生今世唯一的驸马!容泽哥哥,父皇母后给挑选了一个吉辰良日,便在下月初八。”见聂容泽没有回答,萧音也不恼,继续大胆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下月初八,剩下的还不够半个月了,可见萧音求嫁心切。只是女子中也难有她这般真性情,敢爱的,若是楚凌波在此,便会恼怒她自露卑微低聂容泽一等的行为。
只是,为了爱,为了能和心爱的男子举案齐眉,白头偕老,萧音觉得自己示弱,倒是表明她的真心,更显女子的娇弱柔美。她愿意奉献出所有拥有的,只为他能多看她一眼,让她待在他的身边。
“只怕,对本座有所误会了。”聂容泽浅笑,风轻云淡地说道。
话落,萧音蹙着黛眉,娇嫩美艳的脸上少了几分喜悦,面露疑惑,心生不好的预感。
“乃金枝玉叶,可惜本座没有这等福气啊。对本座的好意,本座心领了,只是本座对除了尊敬之意,并无其他。今日大开旗鼓的选婿,本座真心望寻得佳偶。”聂容泽继续波澜不惊地说道,温煦一笑,气质闲雅。
说完,聂容泽微微颔首,便转身准备离去。萧音惊愣地站在原地,脸色稍有苍白。凤目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和霁翠竹般的背影,顾不上皇家的淑女礼仪,拽着裙摆,连忙追上去。
萧音手指紧捏住聂容泽的一片白色衣角,气喘吁吁地还不忘紧紧追问:“容泽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对菁华无意,今日为何要参加本宫的选婿宴会呢?”
聂容泽眼角微不可见的往后拉长了些,危险的暗芒在眼角一滑而过。今日参加,是因为自己的名字被皇上提在册上,他若不出席,便是藐视皇家,乃是大罪。
他心中所想至此,实际亦是如此,不过却抬手轻轻抚着萧音柔顺的发顶,浅笑回答道:“本座在学道拜师前,便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以苍生为己大任。本座昨日替算上一卦,的良人并非本座,而是……”
萧音的惊慌无措在聂容泽一下又一下的抚发下快速地平静下来,凤目渐渐黯淡,呆滞地重复着聂容泽的话:“本宫的良人并非国师,而是……”
“秋夜痕。”聂容泽淡淡地吐出这三个字。
萧音瞬间瞪大着双眼,眼中的哀伤隐隐约约,泪水渐渐打转,模糊了视线。喉间哽咽,萧音艰难地扯了扯嘴角,艰涩地问道:“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是。”简单有力的一个音节,却把萧音的最后一丝丝的期盼打入水中,沉入海底。
萧音动了动唇瓣,欲言又止,她想咆哮,想质问聂容泽究竟有没有把她放在过心上,为何要这般对待她?可话到了嘴边,看着那张俊逸儒雅的脸,她怎么也说不出。
转身,萧音面向荷花池,忽然绽放出璀璨的笑靥,对着聂容泽道:“容泽哥哥,你可以再摘一朵荷花赠我吗?”
聂容泽深深的看了萧音一眼,暗自长叹了一下。抬头,浅笑地望向萧音,问道:“想要哪一朵荷花呢?”
萧音高高地翘起唇瓣,伸手指向池中央的一朵最为娇艳的粉白色的荷花,撒娇说道:“那个,菁华想要那朵,容泽哥哥摘给菁华吧。”
聂容泽大手一转,只见一阵凌厉如刀刃的风刮过,切断了枝干,粉白色的荷花便直接飘飞落至那好看的大手中。聂容泽把荷花递向萧音,浅浅一笑。
萧音忍耐已久的泪珠不禁滑落,笑着双手接过荷花,珍惜的碰到胸前。背过身,传来萧音软糯甜腻的声音:“这若是容泽哥哥想要的,菁华便是付出了一切,贡献了自己的,也会替容泽哥哥得到的。容泽哥哥,你放心。”
说摆,萧音便快步离开。聂容泽看着小跑离去的削弱背影,冷冽的双眸显露出一分的怜惜。
繁华盛大若国宴的选婿宴会上,菁华一身粉色清浅粉嫩的装扮,精致的妆颜,端庄淑女之举,仿若玄女下凡。在百官熙熙攘攘的连迭重起的惊呼中,款款出席。但一双含水的凤眸,至始至终都望向一个银白的身影。
“,你认为今日菁华胜率有多少?”皇上萧陌海一手揽着楚凌波的腰身,贵气的脸上脸色略显灰白,瞧见从宴会至今,依旧稳坐,神情晦暗难测的聂容泽,不禁叹了一口气,问道。
亦是注意着聂容泽,因为这场选婿宴会,便是菁华为了得到聂容泽亲自求的。所以,醉翁之意不在酒,百官不过是摆设,宴会的目标只有聂容泽一人。
“皇上,的菁华那么出色,聂容泽能被的皇儿看中,乃是他修得来的福分。再说,今日皇家威严在此,他不愿也得愿意。”楚凌波冷哼了一下,凤目中胜券在握,语气凌厉。
皇上觉得甚是有理,便也不再管。反正若能招聂容泽为女婿,他便少了一个敌人,拉拢了一方,他乐得自在。想得到这里,皇上面色更为惬意和轻松。
“铮——”一道响亮的锣鼓声响骤然响起,伺候皇上萧陌海的大公公双手摊开明黄的圣旨,捏着尖细的嗓子,大声宣布:“选婿大会,!局,文试,请各位归座,即将。”
话落,原本跪在旁侧的浩浩汤汤的百多来人,便立刻撩袍落座。
放眼望去,身着华贵精美衣袍的贵安安静静地抓笔奋写,场面之浩大,颇有科举考试之雄伟。
以此,也可见菁华的受宠程度。此次选婿宴会主要分为两部分,为文武两样,但文中又各有琴棋书画等各种,而武中并非仅仅较量参赛者的拳脚功夫,更考验的是一种气度。但众人的一切努力的结果,不管好与坏,都握在了菁华一人手上。
可在萧音看来,她素来与萧陌海这个父皇不亲近,今日之举,她想父皇是另有所谋。深吸一口气,萧音站起来,跪在殿前,打断了比赛。
“父皇,菁华心系秋相之子秋夜痕,恳请父皇赐旨!”萧音目色坚定的说道。
顿时,场上一片喧哗。皇上望向身侧的,眉头紧蹙,目露疑惑,面色严肃:“,原来菁华心属之人是秋相之子吗?那为何秋夜痕今日未出席?”
连忙垂首,眼角却瞥向旁侧的嬷嬷,示意她快速地处理此事。任何情况下,都会以皇家颜面为首要,总能的处理应对。对此,皇上深感欣慰,面色稍霁。
“皇上,因秋夜痕近日身体不适,臣妾便没有点他的名字,是臣妾疏忽了,请皇上恕罪!”娇弱地说道,面露愧疚。
皇上伸手把抱入怀中,一双眼眸望向菁华,威严的双目中露出点点的慈祥,并没有责备,还劝慰。
“何罪之有呢?只是的菁华瞒得紧啊,今日倒是给史上记上了有趣的一笔。也无需责备菁华,她能,朕便心安了。”
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皇上怀中,两人四目相视,欣慰地望向菁华。只是,的脸上略显坚硬,目露杀气。
当场,皇上便写下圣旨,赐秋相之子秋夜痕婚事,择为菁华驸马,择日完婚。
萧音脸色淡淡地跪谢,一场选婿宴会就此停止。萧音的忽然之举,楚凌波为了给百官一个交代,并巧妙地把宴会美名为见证亲事的宴会。
宴会上歌姬盈盈挪动着舞步上来,热闹非凡的宴会随着菁华款款落座而快速地,歌舞升平。百官没有料想到自己师出还没有,便被菁华突如其来的一出,给打断了,而驸马梦也跟着断了。
虽然百官心生不满,但皇家之事,哪容得他们臣子百姓来说三道四。况且,菁华还特意请旨,他们其中便是有人最后在比赛赢得了胜利,又有何滋味?
一下子,众人纷纷羡慕起没有不在席上的秋夜痕。
圣旨一宣,掀起了众多波澜。而最该喜悦的讲来国相秋公瑾,却最是气恼。只手猛拍着案桌,手掌凌冽的罡气,瞬间劈碎了案桌。
“准备一下,我要进宫。把带回书房,看着不许让他离开半步!”秋公瑾挥手,面色阴霾,双目凶狠如狼,沉声命令道。
朔安单膝跪地,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马车便快速行向皇宫,但没从皇宫大门进入,而是进了隐秘小门,一路贯通,在的宫殿停下。
秋公瑾从车上下里,身影快速闪进殿内。
“凌波,菁华怎么会突然改变了注意,居然要嫁给夜痕了?”秋相把身上的披风解下,身侧的麽麽接下,便快速离开,留下两人。
楚凌波手撑住额头,脸色也十分不好看。自从宴会上,楚凌波便在想这件事情。萧音对国师聂容泽的心思,没有人比她这个母后更清楚,而她也乐见聂容泽为驸马,那样她便多了一个帮手,多了一个强大后盾。
届时,她和聂容泽联手,想要萧绝的命,不过是手起刀落的一个动作罢了。
秋公瑾瞧见楚凌波脸色差,连忙软了口气,走上前,把人儿拉入自己的怀抱中。楚凌波顺势双手勾住秋公瑾的脖颈,靠在其胸前,悠悠地叹息道:“菁华后面定是有人教唆她的,只是眼下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秋夜痕被赐为驸马,他的命就不能动了,更何谈威胁秋水漫……
“不急,此事再从长计议。”秋公瑾微眯起双眼,冷冽地说道。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教训裘香雪
< id="agecotet">
因为是菁华公主亲自求的婚,而且还发誓,今生今世非秋夜痕不嫁。且圣旨已下,秋相只能放了秋夜痕。
“痕儿,想不到你倒是福大命大,居然能让你侥幸逃生。也罢,那为父便放过你这一次。希望你和公主两人能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然而,漫儿的事情,你无须再过问,否则即便有公主挡着,为父想杀了你,也是易而反掌的事情!”
秋公瑾步入书房,幽暗的双眼透出一抹寒潭的冷冽,盯着被颓败坐在椅子上的秋夜痕,危险地警告着。长袖一甩,秋公瑾便转身离去,同时把守在门口的侍卫给撤去。
聪明如秋夜痕,秋公瑾相信自己的养子能够死里逃生,当然不会做出傻事。让人关着他,反倒容易被他人说三道四。
秋夜痕在听到秋公瑾说的赐婚一事,已经呆愣在原地,神绪怔愣。忽然,秋夜痕猛然站起身,蓬头垢面地跌跌撞撞地就往外走去,一边小声嘀咕着:“不,我不能娶她。漫儿,我想要的只有漫儿,漫儿——”
秋夜痕一离开,便有人去禀告秋公瑾。对此,秋公瑾不过低沉阴冷一笑,狭长老奸巨猾的双眼折射出一道诡谲,接着低声说道:“无事,由着公子去。派人盯紧点,事无巨细!”
秋夜痕跑到殷王府,隔着一条街,躲在拐角处,却不敢现身。墨发凌乱,俊朗的脸庞上神色憔悴疲倦,两只黑眸眼窝深陷。过了好一会儿,秋夜痕才依依不舍的转身,静悄悄地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移动。
殷王府内,得知公主求赐婚一事,秋水漫知晓秋夜痕暂时无生命之忧,心中的提紧起来的担心便也安放了些。
“王妃,王爷命人给王妃带了一句话,道秋公子现已安全。”青坠欢喜的走进内室,欣喜地说道。水灵灵地双眼看着秋水漫,却见秋水漫不过淡淡点了点头,甚是疑惑。
秋水漫冷冷一笑,似讽刺似恼怒。你倒是卖乖得很,只是这是与你有半点关系吗,萧绝?
萧绝当日正想派人去相府救出秋夜痕,不料还没有找到下手的好时机,便听到了公主求婚的消息。萧绝不明白国师聂容泽为何要帮助秋夜痕,但先念着秋水漫关心,便派人过来传达这好事。
萧绝负手在后,一身紫色翔云滚边衣袍站在秋水居的院中,听到屋内传出秋水漫的冷然一笑,面色骤然暗沉。双眼晦暗莫测,怒气翻滚,负气离开。
躲在不远处的裘香雪见到萧绝不悦离开,柔媚的小脸上暗喜。美目望向秋水局内,一抹歹毒淬了毒汁的恨意徒然而生,燃烧着她的理智。
“秋水漫,你来抢走我的绝哥哥,还害我至此,这一切我都会千倍万倍的偿还给你的!我裘香雪得不到绝哥哥,秋水漫你这个贱人也休想得到!”裘香雪恶狠狠地说道,此刻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要让我恨你
和离是秋水漫想了一宿的结果,她忍受不了自己的丈夫还与其他女子有暧昧,她忍受不了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男子,心里面可能还装着另外一个女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秋水漫忍受不了,但这个朝代,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她自愿退一步,请求和离。看不到,早斩断孽缘,才是她该做的。
“没错,萧绝,我要与你和离。”秋水漫神色平静地对上萧绝那双暗沉的眼睛,淡淡地回答道。四目相对,秋水漫略微恍惚,因为她似乎见到萧绝流露出……伤心痛苦的神色。
“秋水漫,你休想!本王告诉你,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本王的人,你休想离开本王!”萧绝狂躁的怒吼,随后想到了秋夜痕,脸上异常的难看,怒视秋水漫,恨意横声。
“你那么着急想和本王和离,是为了秋夜痕,你想和秋夜痕在一起,对不对!秋水漫,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秋夜痕很快便要与菁华公主成婚,他会是尊贵的驸马爷,而你不过是一介下堂妇。”
萧绝心在滴血,他永远都忘记不了,他深爱着的女子的心里面还藏着另外一个男子。他犀利地剖析秋水漫与秋夜痕之间不可能的原因,希望秋水漫清醒,能待在他身边。
他相信,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总有一天他会取代秋夜痕,成为她的唯一爱人。
可萧绝讽刺无厘头的话,令秋水漫莫名其妙的同时,更觉得绝望。
“萧绝,我们是夫妻,信任很重要,可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你的选择,从来都再别人身上,我都来都是你遗忘,或者疏忽的一个。裘香雪恨我抢走了你,因此多次陷害我,可却愿意听她的谎言。”
“萧绝,我抢不走你。同样,即便你用蛮力,你也困不住我。我自认自己已经做好妻子的本分,殷王妃的本分,所以我不会让你休我来侮辱自己,我们和离,好聚好散!至于日后,我俩各不相干,互不干涉。”
秋水漫淡淡说道,语气毫无起伏,似乎真的是风轻云淡地说出这一番话。只是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晓。
“你休想!”萧绝低吼一声,一个黑影快速滑过,人便出现在秋水漫的面前。大手禁锢着纤纤细腰,黑眸中的幽暗更甚,危险至极。
“萧绝,你想做什么?”秋水漫心头一跳,觉得眼前的萧绝太过吓人,仿若一头没有理智的猛兽,下一步就要蚕食她。
“我只要你!”萧绝拦腰抱起秋水漫,大步走进内室的床榻,同时大手撕扯着秋水漫身上的衣裙。
秋水漫脸色一变,白皙细嫩的双手挡住大手,浑身挣扎扭摆着。可这样更加燃起萧绝的怒意,大手用力,“嘶——”一道布帛清脆的撕裂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雪白的酮体若天边洁白的雪莲悄然绽放。
萧绝眸色加深,看着眼前令人浴火张喷的娇躯,高大的身躯便直接压下。忽然一道冰冷抵在血脉鼓鼓蠢动的脖颈上,萧绝动作一顿。
“萧绝,你和太子对裘香雪一样,想强暴我。”秋水漫眸色冷漠,眼睑垂下半分,淡淡地说道,而右手捏着金色锋利的发簪更是紧了一分。
强暴?萧绝虎躯微不可见的一抖,低头便对上那双冷漠无情的水眸,手蓦然松开。见状,秋水漫快速起身,拉起薄被盖在自己身上,神色冰冷。
“漫儿,本王不是有意,你……”萧绝觑了白皙圆润手臂上深紫色的一圈,心疼至极,想起自己刚才所为,心乱如麻,开口略显慌张地解释道。
秋水漫冷然地望向萧绝,手中紧握着的发簪更逼近脖颈一步,划破肌肤,豆大的鲜血都尖利口处溢出:“不要说话,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滚出去。”
萧绝深深地看了一眼秋水漫,只见秋水漫冰冷的目光下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心骤然一痛。撇开眼,高大气场的身形却没有移动,心里有一阵无力感,以及恐惧,他觉得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萧绝,我们缘分已尽,不要让我再恨你。”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秋水漫淡然的说道。
萧绝一僵,冷峻的脸庞上怒气肆意。猛然站起身,萧绝背对着秋水漫,恢复了以往的暗沉,凌厉地丢下一句,便大步离开。
“秋水漫,即便你不情不愿,但你生只能是本王的人,死也只能给本王陪葬。秋夜痕能侥幸逃生一次,本王也能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秋水漫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一片片的别震碎成渣。红唇一抿,妍丽的脸上遍布寒霜。起身换过一套衣裙,秋水漫快速收拾了些细软,藏在暗处。
为了防止秋水漫离开,萧绝离开秋水居不久,便立刻派侍卫把守住秋水居。“青坠,你日后不用来伺候我,我秋水居不需要忠诚于其他主子的下人。”秋水漫的声音从珠帘内传来,惊得在外室的青坠连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秋水漫。
秋水漫命人把青坠拖走,无奈之下,青坠只能回到萧绝身边伺候。知道此事的萧绝大怒,他知道秋水漫这样做和故意要和他断绝关系,勃然大怒下,萧绝下令,不准任何人给秋水漫送吃,让她饿三天三夜以示惩罚。
这个消息传入裘香雪耳中,她开心不已,认为这是萧绝为了她而囚禁了秋水漫。只是裘香雪觉得这个惩罚过于轻了,心里又盘思着如何报复秋水漫。
当天萧绝便断了秋水漫的水和粮食,秋水漫紧闭着大门,一日不出。当日夜一深,她没有做停留,立刻从暗道离开。
这条暗道是秋水漫无意中发现的,曾经想着可以做储藏之所,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成为她逃生之道。
秋水漫换上一身青色衣袍,长发束起,走进了望月楼。
刘福见秋水漫,诧异之外惊喜地走出柜台:“东家,你过来,怎么不提前给小的捎信呢?我也好做做准备,不过东家的厢房,我一直有人打扫。东家,请上楼。”
秋水漫看着眉开眼笑的刘福,转头又见望月楼中满座的客人,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客人满意的神色,朝着刘福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上楼。
“东家,此次前来,可是要留一段时间?”刘福早就注意到秋水漫携带着包袱,便试探地问道。
秋水漫也不瞒他,点了点头:“是要住上一段时日,你不必泄露出去,待我便是如普通客人即好。这段时日,我会把望月楼要改进的地方再修点一下,你做好自己的便好。”
刘福点了点头,让小厮把酒菜端上,便识趣地退下。
另外,秋夜痕在殷王府离开后,便去了国师府邸。来找聂容泽的原因无他,秋夜痕早前知道菁华公主是心仪国师聂容泽的,而如今却请求下嫁给自己,这其中的缘由,秋夜痕相信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此事,国师应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聂容泽一身白色道袍坐在八卦阴阳两极的中央,修长骨节分明的两只一掐,接着无奈地浅叹一声。手中的拂尘往桌面放下,聂容泽起身往会客殿走去。
“秋公子,许久不见,今日一见,本座要恭喜秋兄了。”聂容泽浅浅一笑,对着站在大殿中的秋夜痕温声说道。
秋夜痕转身,憔悴狼狈的脸上遮不住他俊美公子的神采。双手作揖,秋夜痕低声说道:“夜痕不敢领国师的这一声道贺,因这并不是夜痕愿意的。国师,夜痕今日来,便是请教国师,有无其他法子退了这门亲事。”
秋夜痕直接切入,毫无含蓄避讳的爽朗性子,倒是让聂容泽高看了一分。
“秋公子,以一婚事来救你一命,何乐何不为呢?”聂容泽落座,轻声劝道。
秋夜痕眉宇一扬,眉间折痕越来越深,因为他可以肯定菁华公主求赐婚一事,定是聂容泽所为:“夜痕不明白,我与国师向来无冲突,国师为何要陷害我?”
即便得不到秋水漫,秋夜痕也不愿意娶其他女子。这个原因,秋夜痕不会告诉聂容泽。
聂容泽见秋夜痕执迷不悟,语气坚定中居然是宁舍弃生命,也不愿娶菁华公主的决心,一双明目缓缓闭气,儒雅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哀伤。只是,不知对怜惜菁华公主,还是感慨秋夜痕的痴情……
“秋公子,此事并非本座要陷害你,而是有人来求本座救你一命。她愿无条件地答允本座一个条件,以此来换做你的安然无恙。秋公子,你若是抗旨拒婚,可对得起要救你的人吗?”聂容泽轻声说道,劝慰之意更深。
秋夜痕听闻后,却是浑身一个趔趄,不禁退后了三四步才稳住脚步。哆嗦着唇瓣,秋夜痕脸色哀戚浓重,颤抖着嗓子,艰难地问道:“国师所说之人,可是……漫儿?”
后者,点了点头。秋夜痕双眼睁大,眼中时而亮时而灰暗,不知是喜,还是忧。秋夜痕是喜悦秋水漫是用心记着他,情愿为了他,而……可是,秋夜痕又伤心,因为秋水漫艰难的换他留下一条命前提,是他要娶公主为妻。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娶公主,娶她之外的人……
“国师,夜痕宁愿舍弃一命,可否消除国师与漫儿之间的交易?”秋夜痕此刻担心聂容泽会开出会伤害秋水漫的事情,沉稳了心绪,坚定沉声问道。
聂容泽没有直接回答秋夜痕,叹息地继续劝解道:“秋公子何必固执于此呢。菁华公主,确实是你今生唯一的妻,唯一的佳偶。天命已定,不如遂从罢了。”
一番话下,秋夜痕明白聂容泽不肯,说再多亦是无用。后退一步,秋夜痕微微垂首行礼,便离开。此刻,秋夜痕想的,是解除与菁华公主的亲事,接着在继续保护秋水漫。国师此处不行,还有她。
给读者的话:
故事即将展开大爆发,萌萌不剧透,但后面的故事绝对会精彩的。欢迎你们来讨论拍砖,萌萌有铁头功哈哈哈。。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寻找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聪明如聂容泽,怎会不知秋夜痕的心思,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怎可容他改变?
当下,便直奔殷王府,想必眼下,能劝阻他回心转意的,只有她了。
但是当二人都赶到时,却扑了空,秋水漫与萧绝的大闹,她早已离开王府,两人得知原因,聂容泽波澜不惊,但是秋夜痕却是心痛。
当下,不顾君臣,斥责萧绝道,“,水漫对你的真情与付出你不是不知,有为何一次又一次的伤她?难道这是对待妻子的方式?”
萧绝眯眼,身上清晰的迸发出实质性的杀气,“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的妻,我的家事何时需要你过问!你管好自己的性命便是!”
秋夜痕自嘲一笑,接近萧绝,却被他人身边的穆流非拦下,满是防备的盯着自己。
只得停下,下一个动作却让所有人惊讶,只见他双膝跪地,认真道,“既然与漫儿无缘,求大发慈悲饶过水漫,与她合离!”
萧绝冷笑,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穆流非,高大的身躯弯下,盯着秋夜痕一字一句道,“合离之后,让你们理所应当的在一起是不是?本王劝告你收起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她是本王的妻,生生世世都是,哪怕不爱,也绝不会容忍她与别的在一起,她生是本王的妻死也是本王的,你休养碰她一根毫毛!”
秋水漫,你心里不是有这个吗?但是,你们生生世世都别想在一起,哪怕你恨着,也别想逃出本王的手掌!
秋夜痕没有说话,却是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他,次好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恨意,手指握的紧紧的,随时出击。
聂容泽见情况马上就不可控制,立马拉住秋夜痕,将他们分开。
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一切尽在之中的模样,圆场道,“两位在这里相争,倒是不如先去找,毕竟她一个女子在外,而对手也不少。”
话要点到为止,秋夜痕一点紧张,而那萧绝脸上虽然依然平淡,但那气质却变了。
裘香雪的教训依旧在,而那没有青坠在身旁,的确怕她出事,忙招呼去找人。看到秋夜痕,若不是他如今是准驸马,定叫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聂容泽与秋夜痕走出王府,秋夜痕准备马上去找秋水漫,衣服却被人拉住。
“你放心,水漫没有事,你不用着急。”聂容泽有道,“你与有三世情缘,你们是注定的夫妻,而你与水漫无缘,她将你当做哥哥。如今水漫愿意为你如此,一心求你活着,而你又何必如此执着,这有何尝不是伤水漫的心呢?究竟如何,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秋夜痕听此,真的没有再动,聂容泽深不可测,他说水漫没事,定然没事,不需要担心,但是,他真要娶箐华吗?
秋夜痕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里了,秋夜痕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奇异的微笑,他们的,就应该如此。
而秋水漫此时正安心的住在刘福那里,伪装成普通房客,自然为了安全起见,是不出房门的。
既然萧绝不肯合离,那好,她们就永不再见吧,反正哥哥也没了生命危险,她已无牵无挂!
以萧绝的聪明,自然发现了暗道,俊颜一片冰冷,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怒了!
只见萧绝率先下了暗道,往前走,他到看看,那个能翻出多大的浪!
查到刘福是很简单的事,以防那再跑,萧绝先进去,随后穆流非再进去。
萧绝心知她的谨慎,便往普通不起眼的客房走去,而下方,穆流非等人已经进去。
只听刘福连忙迎了过去,小心道,“官爷,这是怎么了?怎么有功夫大驾光临小店呢?”
穆流非冷冷说,“有个刺客跑到这边了,为了百姓的安全,我会好好搜查,不让她逃出去。”
刘福也是一个人精,看这动静就知道是冲东家来的,只得大声笑道,“那就有劳官爷了,小的替众位百姓谢过您了!”
同时吩咐道,“快去给官爷准备酒菜,一会官爷搜查完了,定然口渴!”
小厮忙去了,穆流非却笑了,要说刚才还不肯定秋水漫在这里,那现在就可以肯定了,秋水漫必然在此。
萧绝听到楼下的动静,眼睛眯了眯,竟然就这么走到了秋水漫的住处,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但他敢肯定,这就在这里面!
瞬间,伸出手,一把推开了房门……
萧绝不仅惊讶,空空的房间,竟然没有人住过的痕迹,眸子仔细扫过,竟然还真的没有。
萧绝脸色瞬间难看起来,这该死的,竟然敢如此,看来是他太过纵容她了!
穆流非上楼时正好与下楼的萧绝碰面,看萧绝脸色,不用说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既然没有上楼的必要,穆流非便带领众人下了楼,刘福一脸讨好的看着众人。
“各位官爷,是搜查完了吗?已经去准备酒水了,各位官爷要不然吃过饭再走?”
穆流非似笑非笑,只对刘福说道,“这几日若有可疑人物出现,就烦劳掌柜的去通知一声,若不然,就怕祸及掌柜的。”
刘福一脸害怕,连忙点头哈腰的称是,那讨好的姿态,做足了。
见众人一走,刘福连忙招过小厮,让他看着,便匆匆上了楼,明明东家就在上面,怎么会没被搜查到?
而此时秋水漫刚从床底的暗道里爬出来,就听见脚步声,不仅心里一紧,是萧绝去而复返?
“东家,你在不在?”刘福压低声音。
秋水漫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意识到不对,立面又钻了进去,果然,只听到房门被人一脚粗鲁的踢开。
萧绝看着依旧空无一人的放间,直接扯着刘福,眸子里一片肃杀,“说,人呢?”
刘福来回接待各种各样的人,自然看得出萧绝眼中的杀意,吓得立马跪在地上,口中似是已经口不择言,“官爷,饶命啊!”
萧决皱眉,直接提起刘福得脖子,怒道,“人呢?”
刘福虽真害怕了,但是却也真不知,感觉到窒息的感觉,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得指了指窗口。
脖子里一松,萧决直接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刘福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也奇怪,一直有人在楼下守着,东家不可能在楼下逃跑,但为什么不见东家影子呢?
刘福心惊胆战的从楼上下来,见已经没有了那群人的影子,心里再次松懈了点。
殷王府,萧决从怀里拿出一瓶药仍给穆流非,略是思索道,“这是秋水漫让本王救秋夜痕时给的忘忧丹,你寻个机会让香雪服下吧。”
穆流非瞬间觉得这药有重,眉宇轻皱。
“怎么?你不愿意让她服下忘忧丹?”看出穆流非的犹豫,萧决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穆流非知道萧决性情,狠毒无情且说一不二,但……
“属下定将此事办好。“
萧决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现在就差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抓回来了。
穆流非去看依旧起不来床的裘香雪,看她难受的趴在床上,不仅心疼,心里却是下了决心。
裘香雪见是穆流非,忙向门口看去,见没有日思夜念的绝哥哥,不仅有些不悦,“流非哥,绝哥哥在忙什么?为什么没来看我?”
穆流非将苦笑掩饰住,走过去,劝道,“虽然没来,但是却为你寻来了良药,他累了,让我来送给你吃。”
“真的吗?”裘香雪满脸,微微脸红,十足的纯真模样。
穆流非点了点头,将一直紧握在手里的瓷瓶拿出来,倒出那颗朝思暮想的药丸,哄骗道,“这药丸效果极好,吃下去就不疼了。”
裘香雪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吃了下去。
穆流非转过头,心理万般滋味,没想到,他堂堂非,竟然用如此手段追求自己的爱人!
而此时,一心欢喜的裘香雪却突然咳血,难受的小脸瞬间煞白,不仅盯着穆流非,喃喃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穆流非此时也是大惊,忙給裘香雪诊脉,经发现她跟萧绝当时竟然中的是同一种毒,不仅大怒,肯定是秋水漫在里面做了手脚!
穆流非一边让人去叫萧绝,一边帮裘香雪控制毒素的蔓延,但看着裘香雪痛苦的神情,一心想杀了秋水漫报仇!
萧决匆忙赶来,见裘香雪已经在穆流非的救助下控制了毒素,不仅送了一口气,却见穆流非上前一步,跪在了自己跟前,“香雪中的毒与的一样。”
萧决皱眉,那毒无解,自己也是靠者秋水漫渡毒才活了下来,若是有人恨不得自己死,下如此毒药也罢,但这香雪?
“,这药丸是给你的,而与香雪不合众所周知。”穆流非挺直腰身跪在那里,不卑不亢。
萧决皱眉,冷声道,“若真是她所为,本王定让她后悔所作所为。”
“若是如此,那请允许流非为香雪验毒。”穆流非盯着萧决,一字一句道。
萧决点了点头,但看穆流非那副自信,突然不确定起来,若真是秋水漫所作所为,又该如何?是不是真留她不得?
穆流非拿出银针,取出毒血,忙去验毒。
萧决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孩,自己答应她的父母照顾一辈子,如今却使她如自己一般身中奇毒。
萧决眼尖的看到扔在地上装药的瓶子,那正是秋水漫给自己的瓶子,低身捡了起来,眼中挣扎一闪而过,又变得冷漠如常。
“将这个药瓶送去給流非,要他好好查。”萧决随手唤来一个,一身冷漠气息。
称是,接过药瓶连忙跑走,此时若是办事不利,是脑袋搬家的后果!
不过瞬间,穆流非便匆忙而来,没有说话,却是跪下,一字一句说道,“,要药中,有的血液。”
萧绝眯眼,身上的怒气瞬间弥漫开来,好个恶毒得秋水漫!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算计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萧决听后,直淡淡的吩咐道,“将京城挖地三尺,也要将给我找到。”
众人领命,便直接起身而走。萧决冷哼,却也是离开,没有再看床上的的裘香雪一眼。
穆流非半跪在床边,送入裘香雪口中一个药丸,不仅嘴角挂着一丝奇异的微笑,香雪,流非哥哥一定会为你除了秋水漫这个祸害的,等流非哥哥也一定医治好你的。
而此时什么也不知情的秋水漫正一脸惬意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菜肴不仅味口大开。
而旁边的刘福却欲言又止,秋水漫笑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为何吞吞吐吐的?”
刘福叹了一口气,说道,“得知自己要与箐华成亲后,便去了趟国师府,又与国师去了殷王府,如今更是日日借酒消愁,让人不忍。”
因为秋相卑鄙,秋夜痕逃脱之后自然不会再住在丞相府,如今独自一人住在客栈里,也正因为这样,刘福才能轻易打听到他的情况。
秋水漫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顿时觉得满桌菜肴没有任何吸引力,“哥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要娶箐华的事,等他们成亲,自然就会好转。”
刘福叹了一口气,东家置身其中,自然没有他这个旁外人看的清楚,“东家,刘福说这话也许有些越矩,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秋相卑鄙,所以自己才成了如今的怪物,而哥哥,却一直对自己疼爱有佳,自己既然决定风声一过便离开,也的确该有个了断。
“此事,就麻烦刘叔了。”秋水漫想通之后,微微一笑。
刘福起身,也识相的不在她眼前晃悠,便下去办事去了。
殊不知,此事有些人早已料到会如此,早早便在秋夜痕身边埋伏着,若是平时,旁人难以近身,但对于烂醉如泥的人来说,跟踪窃听,易如反掌。
当望月楼的人将消息传告给秋夜痕时,同时也将消息告诉了有心之人。
而秋夜痕此时狂喜,漫儿要见他了,告诉自己她在哪里,真是太好了!
当穆流非听到暗卫报告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让暗卫离他近些,悄悄吩咐了一些事情,并将一包药粉给了暗卫。暗卫领命,随风而去。
穆流非又去看裘香雪,见她虽然在沉睡,但脸色却比中毒时转好了些,不仅微微放心。
解不了萧绝的毒,实在是因为他中毒时间过长,而且此前自己并没有见过这种奇毒,但是,香雪中的量少,且救治快,自己能够就活她。
“香儿,你再忍一忍,等流非哥哥把你救醒得时候,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你所讨厌的那个了,而且,流非哥哥一定用生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穆流非用手抚摸着裘香雪的脸颊,眼中尽是温柔得爱意。
第二天一早,秋夜痕散了身上的酒气,穿戴好后习惯性的随口喝了一杯茶,便往望月楼走去,这次,他定要漫儿回心转意。
秋夜痕到了之后,刘福便领他进了东家的厢房,而此事秋水漫正在等着她。
刘福见俩兄妹大眼瞪小眼,便识趣的退下,更是细心的为俩人关好了房门。
秋夜痕一见秋水漫静静的站在那里,嘴角的微笑恬静而美丽,鬼使神差的跑过去将秋水漫抱在了怀里,嘴里不住的说,“见到你真好,真好。”
秋水漫微微皱眉,却是以为秋夜痕激动之下行为失控倒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抱着,没有挣扎。
秋夜痕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松开了秋水漫,紧张的问道,“那日殷王可有处罚你?身上有没有伤?”
秋水漫神情一愣,突然想起萧绝愤怒得将自己扔在床上的时候,不由讪笑着说,“哥哥放心吧,萧决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不让我出门罢了。”
秋水漫说的轻快,秋夜痕听的心疼,却是说道,“如今皇上下旨让我与箐华完婚,而我根本就不爱她,漫儿取消与国师的交易好不好?”
“不好。”秋水漫直接拒绝,“哥哥,若不是如此,秋相不会放过,背地里不知又要耍什么手段,如今你是驸马,他才会有所顾忌,不会再加害与你。况且,国师说箐华与你有三世情缘,你们本就应该是夫妻,这样不好吗?”
“不好。”秋夜痕摇头,身上却是莫名奇妙有点热,“我不爱她,与她不会。”
“这世上的感情本就是日久生情。”秋水漫叹了一口气。
“不。”秋夜痕只觉得身上更加热了,却不知如何发泄,当下急道,“我爱的是你,我死都不会要其他的的。”
秋水漫皱眉,早就知道秋夜痕对自己不是兄妹之情,但此前一直隐忍,也没有对自己造成困扰,如今怎会?
秋夜痕以为秋水漫不相信自己,连忙说道,“漫儿,真的,我只爱你,在相府的时候就爱你,今生都不会改变的。”
秋水漫冷下了脸,虽然她与萧决缘分已尽,但是不能说明她接受真心当做哥哥的人,只得冷淡道,“哥哥,你糊涂了,我是你。”
一句话却似踩到了秋夜痕的痛楚,他一把抓住秋水漫的肩膀,眼睛里都是红色的血丝,令人害怕,哪里还有平时俊朗的模样。
“我不是你哥哥,都是秋公瑾收养的孩子,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秋水漫连忙挣扎,今日的秋夜痕太不对劲了,竟然会如此。
秋水漫的挣扎反倒激起了秋夜痕内心对失去的恐惧,连忙将她强制抱在怀里,声音里有了丝祈求,“漫儿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爱我好不好?不要爱别人。”
此时秋水漫感觉到秋夜痕惊人得体温,自然发现了不对劲,刚想哄他放开自己,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不仅挣扎,却发现自己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推开他分毫。
心里又气又急,却无法可施,而秋夜痕却一路追逐着那红唇,要品尝她的味道。
秋夜痕手下用力,将秋水漫的脸蛋固定住,终于将自己的铁唇印在了那日夜渴望的唇片上,就在两对唇片相印的那一刹,甜蜜的感觉直击秋夜痕的心田,果然比自己想象得更加美好,却让他渴望的更多更多……
就在秋水漫觉得自己胸膛里的空气被榨干的那一瞬间,禁锢着自己身体的那臂膀突然一松,只听到桌椅倒地的声音,秋夜痕竟然倒在地上,唇角满是血色。
秋水漫向门口看去,瞬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凝结,萧绝,竟然是那个她避之又避的!
萧绝脸色铁青,恨不得杀了对面那个与自己对视的,没有和离,便离家出走,大白天便与在这里厮混,那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要投入到秋夜痕的怀抱?
见萧绝得目光又看向秋夜痕,穆流非连忙走了过去,挡住所有人的目光在秋夜痕鼻子前撒了一点药粉,无色无味,随风飘散,不会让别人发觉。
若是此时萧绝没有气愤,定会发现猫腻,但此时,他一心只在秋水漫身上,见秋水漫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不仅怒气十足!
“秋水漫,你是在找死!”萧决一把掐住秋水漫的脖子,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撕碎!
秋水漫嘲讽一笑,丝毫不在意脖子里抓的使她窒息的手,“既然对我那么失望,请在掐死我之后写一张和离书与我随葬。”
萧绝眯眼,“秋水漫,你休想,我要告诉你,无论你,你都是我萧绝的人,哪怕成为厉鬼,也会是我萧决得鬼!”
说完之后,直接一甩手,将秋水漫扔了出去。
而此时,解了毒,逐渐清醒却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的秋夜痕见此,连忙推开蹲在自己面前的穆流非,几个起伏间一把接住了秋水漫。
秋水漫看到是秋夜痕,不仅担心的看着他嘴角不断涌出的血迹,问道,“没事吧。”
秋夜痕摇了摇头,却直接又迎来了萧决的又一脚,不进一口鲜血直接吐出。
“够了,萧绝,你非在这里闹的人尽皆知殷与人私会是不会?反正我是不在意虚假的名声,若你也无所谓,那大可以叫所有人来看热闹!”秋水漫自然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对此她不信萧绝真的完全不在乎。
瞬间,萧绝脸色黑的十分彻底,身上的杀气连街上得路人都可以感觉到,却见他咬牙将秋水漫扯到了自己身边,转头便走。
秋夜痕见此,忍住痛,开口道,“萧决,这件事完全是我强迫她所谓,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你杀了我便是,没必要迁怒与她。”
萧绝回头,是众人都没有见过的寒意,只见她微微眯眼,说道,“秋夜痕,你如今与箐华大婚,就应该好好与她在一起,而本王的却永远是你得不到的。”
看着秋夜痕难看的脸色,萧绝毫不客气的说道,“我不会杀你,我会留着你的命,看你心爱的人,是如何跟本王生不如死的度过的。”
听此,秋夜痕心口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竟然就这么晕了过去,可见萧绝那两次攻击,伤他多重。
听此,秋水漫却是安心下来,只要他不会有声明危险,那她就放心了!
萧绝见她的眼睛还敢盯着秋夜痕看,不仅直接拉着她便往外走,今日,他定要与她好好算算离家出走与毒害裘香雪的帐。
刘福此时正被一个侍卫用刀架在脖子上,见自己东家竟然就这样被人提走,不仅担心,那人那么凶,东家会出事吗?
而楼上又将一个人抬了下来,刘福不仅吓掉了半条命,秋夜痕竟然满口的鲜血,足见伤的多重,竟然会直接晕倒。
而萧绝直接将秋水漫粗鲁的仍在了马车里,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秋水漫差点没疼的叫出来,这该死的,她一定要想办法和离,不再做什么殷!
萧绝满是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竟然也钻进了马车,吓得秋水漫直接往角落里缩,想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萧绝皱眉,直接将手伸了过去……
给读者的话>
第七夜即将来临……
!!
第一百一十五章 第七夜,刺心
秋水漫惊得想要甩开萧绝,但是萧绝的力量怎么会是她可以挣扎的开的,只听萧绝阴沉道,“你哥哥吻你的时候不是很享受吗?怎么如今就不让你的夫君碰了呢?”
秋水漫气的面红耳赤,却发现萧绝直接拿他的袖子粗鲁的擦她的嘴,皱眉看着她,好似她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仅气的发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直接转过头,冷声道,“萧绝,你比我还脏,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萧绝看着她,眼神缓缓的深了,今天是他最后一天解毒的日子,还只有这么一次,他中的奇毒便可完全解除!
原本他想和她解开所有的矛盾,哪怕是他低头他也愿意,可是为什么让他看见她和秋夜痕在一起?而且……
她萧绝的女人,这世上除了他,谁也不可以碰。
看着那女人倔强的神情,萧绝突然感觉到一丝不耐烦,直接将她拉入怀中,对着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便亲了下去,而手,此时早已不规矩的往她身上摸去。
秋水漫皱眉,却是挣扎不开,知道外面人来人往,又不敢太用力,只得狠狠地咬在了萧绝的舌头上,瞬间,血腥味回荡在两人唇舌之见。
萧绝皱眉,却是将手落在她的胸前,狠狠揉捏,秋水漫倒吸一口凉气,却是让萧绝得逞,瞬间在她唇间一片扫荡,吸进她的芬芳。
“萧绝,我恨你!”萧绝钳制着她,无法挣脱,只得口齿不清的说道。
萧绝挑眉,微微停顿了一下,回道,“那就恨着,恨我而待在我身边,也不错。”
恨吗?恨着,恨他也绝对不让她与秋夜痕在一起。
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们俩个亲吻的场景,不仅有些气恼,丝毫不再温柔,一路攻城略地。
秋水漫死死咬住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羞人的声音,只是那双眼睛却是写满了憎恨和绝望,让人心惊。
萧绝俨然是发狂的凶兽一般,用撕碎的裙衫,蒙住那双让自己不敢对视的眼睛。
秋水漫眼前一片黑暗,伴随着身下那狂烈的攻势,除了痛还是痛。她触摸到他的肩头,嘴唇更是不客气的咬在了萧绝的肩膀上,既然如此,两个人一起痛好了……
外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车内香汗淋漓,却是异常的惨烈和惊心。
马车到了殷王府前停下,萧绝才将所有的情绪释放在她的身体里,而秋水漫早已安静的如同死去一般,他看不见她的眼神,却能感觉她的绝望。
萧绝猛然惊醒从她体内抽身而出,脸上不知是悔还是痛,他整理好衣服似是逃一般的下了马车。
穆流非提前到了殷王府,隐隐约约透过萧绝掀起的帘子看见秋水漫衣衫不整,这么说……
“王爷!”穆流非直接跪在了萧绝面前,满是绝望道,“请王爷救救香雪。”
萧绝皱眉,却还是问道,“如何救?”
“王爷,流非无能,解不了香雪的毒。”穆流非低下头,复又抬起看着萧绝道:“王爷体内第七次的毒已解,那么秋水漫便再无用处,还请王爷看在香雪父母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杀了秋水漫取她的心脏入药。”
穆流非句句铿锵,不像请求更像是逼迫。
那躺在马车里本已经万念俱灰如同死尸的秋水漫猛然惊醒,扶着马车内壁坐了起来,彷如有种执念驱使,当下,直接伸手将马上的窗帘裹在自己身上,固定住被萧绝撕烂的衣服,跳下了马车。
“穆流非你说什么?什么第七次的毒已解,什么杀了我取我的心脏入药?”秋水漫满脸疑惑,一双充血的眸子看着穆流非。
穆流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的萧绝,他眼底暗涌着波涛,瞬息万变,但没有出口制止他的话,那么说……
“王妃难道忘了,你因为从小被秋相用毒物炼制,体内的血能解毒也是毒药。王爷攻打苍夷军的时候中了毒箭,便是秋相的杰作。而你的心脏是解毒的解药,除去如此,若想解毒便要每七日将毒过到女子身上……但需要七次。”
穆流非说的隐晦,但秋水漫还是听懂了。她神情微微一怔,想起自己与萧绝的那些日子,加上方才这次正好是七次。
往事一幕幕划过心头,秋水漫突然回头一双秋眸敛着浓重的雾色看着萧绝,问道,“你知道我百毒不侵,所以把毒都渡到我身上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为了解毒?”
萧绝皱眉,面对质问,竟然张不开口,不过,有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事实。
见此,秋水漫也知道自己猜测的**不离十了,当下,苍凉一笑,这么多日子,她一直以为萧绝再无情,心里对自己也是有点喜欢的,原来,原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
想起阿烨的背叛,她才觉得这世上最残忍的不是背叛,而是欺骗。是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男人只是在利用自己延续自己的生命。
所有的恩宠,所有的情意绵绵,都是假的。这一刻,秋水漫心中所有的信念轰然崩塌,她成了整个世界的笑话,所有人知道,唯独她还自以为是天真的以为那个男人爱着她。
他比阿烨,更加不堪!
“对,就是我下的毒,怎么样,有能耐你杀了我啊!”秋水漫满脸嘲笑,“萧绝,你不是一心想照顾好裘香雪吗?我恨她,也恨你,你们都不得好死!”
当秋水漫说完这些话时,萧绝突然拔出了剑,用剑尖指着秋水漫。“漫儿,我说过,你如果背叛我就应该死。”他咬着牙,握着剑的手轻轻的颤抖,不管事阿烨还是秋夜痕都是他心中的魔,挥之不去。
秋水漫冷笑,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萧绝,有一件事你说对了,那就是我爱秋夜痕,我从来没爱过你分毫,在我心里,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秋水漫。”萧绝手中的剑一动,那剑尖便要刺进去,但只是刺穿了她裹体的那布帘便停下了。便是在痛在疯魔,他也对她下不去手,可是未待他收剑,那身前的人竟握着剑刃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心脏。
鲜血顿时染满了那件青灰色的布帘,连她身上那本就残破的白色衣裙一并染得鲜血,秋水漫在笑,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像盛开的莲花一朵接着一朵。
萧绝握剑的手猛的松开,整个身子往后退,见惯战场时生死的殷王,竟然此时眸子里写满了害怕。
“既然你们所有人,都希望……我死,我……成全……你们,好……不好?”她笑着手中的剑却是又插入去一分,那决然的眼神惊了所有的人。
她深深的看了萧绝一眼,原来这个男人伤害自己至深,自己竟然还想着看他最后一眼,身子缓缓下滑,就这样死去。
她这一生,从来都是控制在别人的手中,今日她要决定自己的未来。谁也休想在伤害她一分。
“不!”突然一声大吼从萧绝嘴里发出来,他发疯似的朝秋水漫奔去,在秋水漫落地的最后时刻,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穆流非,快过来救她!”萧绝大吼,早已没有了平日的冷静。
秋水漫缓缓伸出手,唇角的笑溢了出来,看着他脸上的痛苦,想笑他虚伪可是自己却痛的说不出话来。
萧绝一把拉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大怒道,“穆流非,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救人!”
穆流非见此,只好上前,看了看秋水漫的脸色与眼睛,若是此时救,以他的医术定然可保她活命的……
但是……
降手搭在她的脉搏上,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萧绝怀里神智不清秋水漫,这个女人,竟然怀孕了!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萧绝满脸怒色。
穆流非在此搭上了秋水漫的脉搏,脑子飞速旋转,这女人是个祸害,若她好了,那香雪定然得受伤害,但若是不救,自己本是救死扶伤……
就在萧绝几乎提剑让他说话的时候,穆流非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这一剑,刺在了她的心脉上,我无能为力!”
心脉!心脉吗?萧绝颤抖的摸上秋水漫的脸,她本就不会武功,心脉受损,必死!他心中大恸立即将内力注入手掌贴着她的后背延续她的生机。
“为什么?为什么要死?你不是讨厌我吗?你不是恨我吗?你应该杀了我,你为什么要自己死!”萧绝开始大笑,笑的疯狂。
“对不起,漫儿,我是利用你解毒但我也爱上了你。”萧绝亲吻着她的眉眼,慢慢说道,“漫儿,别离开我,好不好?”
萧绝缓缓握住插在秋水漫身体里的剑,竟然直接握着剑刃,一把拔了出来,瞬间,分不清他们两个谁的鲜血!
萧绝将剑拾了起来,下一秒,却是将剑柄握在秋水漫手上将剑刺入到自己的胸膛,他说,“漫儿,为夫给你一剑,如今还给你,你可不生气了?”
在众人的惊讶之下,却见萧绝怀中的人幽幽醒来,她目光触到萧绝胸膛的血色,却是哂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萧绝,便是你死千万次我也不会…原谅你,便是在地狱…轮回中,我也不想在……见…到…你。”
秋水漫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那暮然垂地的手带着最后的恨,离开了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而此时,明亮的天空,突然一道奇异的流光从空中划过,国师府内,聂容泽脸色大惊,那是守护帝王星的贵星陨落了……秋水漫她出事了!
聂容泽刻不容缓的赶到了殷王府,一入府门便嗅到浓重的血气。入眼便是萧绝抱着秋水漫坐在地上,两人身上的血气甚是浓重,一旁还跌落着一把染血的剑。
看见这一幕,聂容泽的眸光微微一动,心中有种窒息的感觉,虽然是料想的结果但看见这一幕他还是有些揪心。
“你可知道她怀了你的骨肉?”聂容泽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卷起了一阵惊天骇浪。早在秋水漫找他请求营救秋夜痕的时候他便已经看出来,只是她怀孕时日尚短不足一月,但依穆流非的医术不难看出。
“你说什么?”萧绝身体颤抖了,看着聂容泽的目光满是震惊!
聂容泽轻叹一声,看着静静死去的秋水漫道:“她怀了你的孩子。”
那一瞬间,萧绝紧紧握着她的手,却是如同石化了一般。他的妻儿,竟然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瞬间悔恨几乎将他压的窒息,只因心底的魔和愤怒,他的妻儿都死在了他手上。
“漫儿,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但是你恨我,所以连我们的孩子也一块带走,让我后悔?”萧绝温柔的抚摸着秋水漫的脸颊,接着说道,“你总说我绝情,可是你却是最绝情的那一个啊!”
“王爷就不怀疑这孩子是秋夜痕的?”就在萧绝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聂容泽淡淡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第一百一十六章 痛不欲生
萧绝双眼微眯,身上的杀气显而易见,“聂容泽,你胆敢再诬蔑漫儿一句,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听此,聂容泽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缓缓的笑了,“萧绝,你若是当时对漫儿也有你此时的自信,你们又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萧绝握紧秋水漫冰冷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是啊,这都是他的错啊,若不是他一直不肯信她,有何至于此!
聂容泽见此,倒也不忍心再打击萧绝,却还是开口说,“秋相用秋夜痕的性命威胁漫儿,让她杀了你,她像我求救,却也是因为此,皇上才为秋夜痕与箐华公主指婚的。”
“你说,秋夜痕与箐华是漫儿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萧绝微微惊讶。
看着沉睡的女子容颜,往日的笑,她的气,她的狡猾,她的聪慧,甚至是在他身下的美,一幕幕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而他再也见不到了,再也……
慢慢的,叱诧战场,绝情鬼王,竟然抱着床上早已没有生命气息的女子开始大哭。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的心,他的幸福,就这么全都葬送了他自己的剑下!
“漫儿,我错了,我错了,你醒过来好不好?”萧绝脸上满是泪水,一滴滴滚烫的泪划过脸颊落到秋水漫的脸上,“只要你醒过来,要打要骂全都随你好不好?你不喜欢裘香雪,我就将她送的远远的,再也不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好不好?我再也不怀疑你,和你一起将秋夜痕当做哥哥好不好?”
萧绝紧紧的抱着秋水漫,毫不掩饰的痛苦,似是不在意聂容泽再次,却也只有他知道,不是不在意,而是这一切与他内心的悲痛比起来,都算做什么呢?
聂容泽见此,微微叹了一口气,漫儿,要是你能够感受到这一切,是不是会很高兴,他深深爱着你呢。
而此时,听到聂容泽来此的穆流非急忙赶了过来,以聂容泽的手段与本领,他不能不妨。
聂容泽看到来人,微微皱眉,一脸深意得说道,“公子非果然好计谋,好手段,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又一次毫不留情的出卖了自己的朋友。”
穆流非惊讶,这聂容泽竟然都知道。
而瞬间,一把剑抵在了穆流非的喉咙处,“为什么不告诉我漫儿怀孕了?他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见萧绝知道秋水漫有了身孕,又见聂容泽波澜不惊的看着这一幕,知道今天自己的死期已到,当下,也不再隐瞒。
“当时若救秋水漫,她不会死。”穆流非缓缓说道。
手中的剑又往前送了几分,萧绝怒道,“你怕漫儿伤害香雪,便生生害死了她!”
穆流非脖子里已经缓缓流出了鲜血,他还是点了点头,“对,我爱香雪,怎么会让秋水漫伤害她!”
萧绝听此,手中的剑刚想用力,替秋水漫报仇,却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聂容泽的内力打歪,一剑下去,穆流非安然无恙。
萧绝大怒,怒视着他,“聂容泽,你做什么?”
聂容泽没有理会这个被悲痛与背叛打击的几乎失去理智的男人,却是问穆流非,“你害死漫儿,难道就没有一点自责吗?”
穆流非皱眉,却是回答道,“只要能保护雪儿,我愿意做一切事情。”
聂容泽唏嘘,原来他们都是同一种人,一旦爱上,便是用生命去爱,致死不悔。
拍了拍萧绝的肩膀,不知是想留下穆流非一命,还是想看他痛苦,竟对萧绝说,“你应该饶他一命,让他如你一般,尝尝真正的痛苦。”
说完之后,看了眼床上的女子,匆匆离去。
萧绝神色怪异的看着穆流非,似是在考虑聂容泽的话,良久之后,几经挣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滚。”
穆流非心知以后恐怕会生不如死,但……为了香雪,他必须活下去!
看着萧绝盯着他的眼神,冰冷而充满杀气,穆流非连忙退下!
萧绝扔掉兵器,慢慢走到秋水漫的面前,突然伸手给了自己一耳光,他算什么鬼王,到头来却没保住自己最爱的人。
与此同时,被萧绝扔回相府的秋夜痕已经苏醒,看到眼前之人竟然是秋相,便不再言语。
这秋相将他养育到大,给他荣誉地位,甚至也是因为他,才能的与漫儿相处多年,并成为漫儿的亲人。
但也正是因为他,才将漫儿逼到如此地步,甚至用他的性命逼迫漫儿!
人说功过相抵,他做不到爱他,也做不到恨他,却更做不到把他当做陌生人。
秋夜痕心里满是纠结,但看着老谋深算得秋相眼里,自是猜测出来大半。
当下,一脸慈爱的问,“夜儿,胸口还疼吗,?”
当下,秋夜痕微微点了点头,语气里满是疏离,“好多了。”
秋相似是没听出来,反而一脸心疼的说,“这殷王下手太重了,你断了两根肋骨,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调养。”
秋夜痕微微皱眉,却是急忙问道,“殷王把漫儿带走了,父亲赶快派人去让人打听一下情况如何。”
秋相叹了一口气,说道,“漫儿很是得殷王疼爱,殷王就是生气也不会舍得很处罚她,倒是你,马上就要迎娶箐华公主了,反倒弄了一身伤。”
秋夜痕皱眉,却是忍着身上的伤痛起身,说道,“孩儿得不到漫儿消息,很是不安,还是派人去打听一下为好,至于箐华公主,孩儿定会想办法退婚的。”
“你敢!”秋相脸上褪去那伪装的慈爱,满脸狠戾,“漫儿有殷王,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而箐华公主是皇上赐婚,你胆敢做手脚!”
秋夜痕转身,突然悲从心起,“要是孩儿不听,父亲该如何做?是不是再用孩儿的性命去逼迫漫儿?”
“你!”秋相大怒,“你不过是本相养的棋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反驳!若是没有本相,你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将你当做亲生父亲般惟命是从,而你呢?只是把我们当做棋子罢了!”秋夜痕自嘲,这场争吵,有什么意思?又能改变什么?
正当秋相准备再将秋夜痕软禁起来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小厮大声说道,“相爷,殷王府传来消息了。”
秋相看着满是急色的秋夜痕,皱眉道,“说。”
小厮的声音传来,“裘香雪中了毒,要小姐地心脏下药解毒,殷王杀了小姐,又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小厮的话说完,秋夜痕只觉得天旋地转,漫儿,死了吗?
秋夜痕只见准备去杀了殷王,却只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摔倒在了地上。
秋相冷哼一声,懒得管晕倒在地上的秋夜痕,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问小厮,“殷王如何了?”
“殷王情绪很是不稳定,明明杀了小姐,却在那里说爱小姐。”小厮如实回答。
秋相略有所思,这个结果他倒是没有想到,不过,萧绝悲痛,倒也是个好机会。
“备车。”秋相缓缓说道。
备好车后,秋相便直接去了太子府,这件事可大可小,也许正是除掉萧绝的好久机会,倒是需要好好与太子商量一番。
到了太子府,朔安来迎,说道,“相爷这个时候来,肯定也是知道殷王府发生的事情了,太子原本让属下去请相爷的,此时太子正在书房等候。”
秋相点了点头,却突然停住脚步说,“最近多事之秋,好好保护太子。”
朔安低头,“是。”声音一如往常般清冷。
秋相离去,朔安目光向冷宫方向看去,近日未见,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不过,有自己在,定会想法设法护住她。
这时的殷王府,整个府邸犹如空府般安静,却也到处充满着肃杀之意。
地上萧绝与秋水漫的血滴已经清理干净,若不是地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定不会让人相信这里曾遍地血花。
常风冒着被怒气祸及的危险,推开了萧绝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说,“王爷,你身上的伤需要清理一下,再不清理,恐怕王爷的身体会熬不住,而去,王妃的后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常风的身子便飞了出去,常风一口血吐了出来。
只见萧绝神色冷漠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滚。”
常风皱眉,却是满是心疼,“王爷,就算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也不在乎王妃了吗?若不尽快用千年奇玉冰住王妃的身体……”
接下来的话不用说,萧绝也清楚,自始至终,他都紧紧握住秋水漫的手,却越是这样,越能清楚的感觉到她体温的流失,如今他用内力也留不住那半分温暖。
萧绝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嘶哑,似是忍耐着巨大的痛苦,“宫里有千年奇玉,你用我的名义向父皇讨过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萧绝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会带漫儿去陵墓,你将玉要来了,尽快送去。”
常风称是,王爷竟然没有发现他不知不觉竟将本王说成了我。
“漫儿我们的缘份是在那里开始的,我带你回到那里好不好?你不会孤独,有我一直陪伴着你。”
常风听着萧绝得自言自语,不仅不仅担心,王妃一走,也带走了王爷的整颗心,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聂容泽回到府里之后,却是冷静了下来,秋水漫生命里本来就有此劫难,定能死而复生,但是,死而复生又怎么会是这么简单的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穿越回现代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秋水漫只觉得眼前的光很是刺眼,不仅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色的墙,天蓝色的窗帘,周围堆着很多医疗用品,不仅皱眉,这是医院?
缓缓伸手摘下鼻子上的氧气罩,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传入大脑,后脑隐隐约约的疼。
秋水漫不仅惊讶,这是自己的身体,也了自己的,她这是又回来了!
脑海中划过萧绝的脸庞,不仅自嘲,自己死了,他可以尽情的和裘香雪在一起了,应该很高兴吧,只是,既然自己回来了,倒是应该和阿烨算算这笔帐了。
她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既然如此,就别怪自己无情了!
房门被推开,温月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阿漫总是昏迷不醒,阿烨那混蛋又总不在这,自己工作阿漫两头跑,也真是快吃不消了。
“温月。”看到好朋友,秋水漫忍不住叫了出来,瞬间满眼泪水。
温月被吓了一跳,抬头,见自己的好友正看着自己,安然无恙地坐在一边,不仅激动的过去抱住了她,嘴里不住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秋水漫同样紧紧的抱住了温月,她经过,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挚友,这份失而复得的情感,怎么会不激动人心。
“你吓死我,你猪啊,睡那么长时间,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温月轻轻地捶打着秋水漫的背,知道她刚醒过来,不敢用力。
秋水漫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却也怕这是在做梦。
“对了。”温月松开秋水漫,从包里拿出手机,说道,“阿烨知道你醒了,也肯定会很高兴地,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听到阿烨的名字,秋水漫不仅皱眉,连忙阻止道,“不要给他打电话,我现在不想见到他。”
“阿漫,他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他也挺忙的。”温月以为秋水漫因为这在生气,不仅劝道。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她温月是好人。
“哼,他才不会想看到现在活蹦乱跳的得我,他最想接到的就是我的病危通知书。”秋水漫冷笑道。
“什么意思?”温月皱眉。
秋水漫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如何昏迷的说了一遍,却选择性的没有告诉她自己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却没有说。
“猪狗不如得东西!气死我了!我说你怎么莫名奇妙就被摔成这样了,原来是那混蛋。”温月气的脸上十分难看,“走,去告他,让他坐牢。”
秋水漫叹了一口气,拉住温月,问道,“他要是死不承认怎么办?况且我已经昏迷了那么长时间了,他一定将证据都毁灭了。”
“那怎么办?难道你想就这么放过他?”温月皱眉看着秋水漫,语气里满是不甘心。
秋水漫摇了摇头,趴在温月耳边说出了自己的。
温月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秋水漫,戏虐道,“睡了那么长时间,我害怕你睡傻了呢,没想到倒是睡聪明了。”
秋水漫瞪了她一眼,自己在救斗智斗勇了,怎么会睡傻,无知的。
“行了,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去,凑着把事情给你办好。”温月说完,便离开了,没有四号拖泥带水。
温月一走,秋水漫便从放在自己柜子里的物品中找出来了手机,好长时间不用,有了些手生。
打开,输入昭月国,不仅大吃一惊,这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昭月国的存在!
那萧绝,秋夜痕,聂容泽,青坠,常风……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后脑撞伤做的梦?不可能,那么真实,那么自然,还有萧绝给自己的伤那么痛,怎么会是一场梦?
她不信,不信。
温月从外面回来,就见秋水漫抱着自己缩在床脚,不仅心疼,跑了过去,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疼?我去叫大夫。”
秋水漫拉住温月,说道,“我昏迷的时候了,可是我找不到那个国家。“
温月一听,不仅哭笑不得,“你做的梦怎么会查的到?还,别胡思乱想了,还得对付那个混蛋呢。”
秋水漫皱眉,“那不是梦,是真的,我就是被萧绝刺了才醒了。”
温月摇头叹气,“多谢那个叫萧绝的刺了你,你才重返人间。”
秋水漫知道温月不相信,便不再说话,她一定会证明给温月看,他们真实存在。
而另一个的昭月国,殷王无法忍受丧妻之痛,竟然直接住进了陵墓里陪着已故得殷。
将此事在金銮殿上禀告给了萧陌海,虽没想萧陌海因为这件事处罚萧绝,但却也让众人看清萧绝的真面目。
果然,整个朝堂一片震惊唏嘘声,萧陌海也皱眉,虽然他早已经知道了,但是被萧寒这样说出,也是有些为难。
聂容泽看了眼萧寒,走出一步,躬身道歉,“皇上,殷王虽然错杀爱妻,但却伤心欲绝,也是受到了惩罚。”
听到聂容泽的声音,萧陌海顿时心情轻松不少,当下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边说,“国师说的话在理。”
又看着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的秋相,说道,“秋爱卿,殷是你的女儿,你对此事怎么看?”
秋相躬身出列,声音甚悲,“小女虽死,但却能得殷王如此深情,自是她的福气,遭受如此劫难,也是她福浅,怨不得殷王。”
萧寒低头看向秋相,却察觉到聂容泽的视线,抬头,便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仅皱眉,却是不再言语。
皇上对于秋相的话十分满意,笑话,你女儿已经死了,难道再惩罚我儿子?
“箐华与夜痕的婚礼也近了,的确不应该因为这时闹得不愉快,念在殷王还出与悲痛时期,就许他多陪伴几日,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萧陌海叹了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群臣下跪,大呼圣明。
聂容泽静静的立在一边,表情淡然。
而常风却只得守在陵墓口,这一天天的在里面陪伴着,他也只能在此站着,只是若不早日放下,只怕那身子也撑不住。
浓重的酒气传了过来,常风皱眉叹气。
萧绝手里提着酒坛,醉眼迷离的看着躺在棺材里的秋水漫,还是当初那用宝石镶嵌的棺木,周身都是用金粉银漆和着朱砂调和成的花纹图案,缘起这棺木缘灭也是在这棺木。
想到此,萧绝大口喝了几口酒,瞬间将酒坛摔碎在了地上,而他竟然还穿着当日那身衣服,胸口那凝结成的色血块,异常惊心。
“漫儿,你当真是狠心啊,竟然真的就这样把我独自一人留下!”萧绝看着静静躺在里面的秋水漫,满眼悲痛。
“告诉我,你怎样才愿意醒过来,告诉我啊,哪怕要了我的命都没有问题。”萧绝任由自己的身体滑落,瘫坐在了地上,狼狈异常。
常风功夫不弱,对于萧绝的喃喃自语,也听了不少,招呼过来魅夜,吩咐道,“好好守着,我去去就回。”
既然国师有办法劝饶过穆流非,那也一定有办法劝醒。
,秋水漫无聊的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却是一次次想着萧绝,不仅心痛,对于一个自始至终都在玩弄自己,欺骗自己的有什么好想的!
那最后莫名奇妙的告白,不过是因为愧疚,恐怕此时他早已将她忘得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温月进门,见秋水漫一脸伤心的样子,不仅叹气,怒道,“你个没出息的,这边阿烨都来了,你还在想什么萧绝!”
一听阿烨,秋水漫瞬间清醒,忙说,“我躺好了,一会就看你的了。”
温月冷哼一声,直接翻白眼。
阿烨进了病房,看见温月,不仅问道,“我刚刚好像看见你在走廊上跑。”
温月连眼角都没给阿烨一个,直接否认道,“我一直在这里陪着阿漫,没出门。”
“是吗?”阿烨反问道,“你说阿漫醒了,怎么有又睡着了?”
温月冷哼,“她现在是植物人,除了眼睛都不能动,你不让她睡觉,让她发呆?”
阿烨皱眉,自从他进门,这一直在摆脸色,难道她发现自己有新女友了?阿烨看了眼秋水漫,越发觉得可能性大,不过,发现就发现,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让自己永远守着一个植物人?
阿烨冷笑,刚想将手放在秋水漫的脸上,却见秋水漫已经睁开了眼看自己,不仅吓了一大跳。
“阿漫,你终于醒了。”阿烨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丝毫不畏惧秋水漫那怨恨的眼神。
一旁的温月满是愤恨的瞪了一眼阿烨,从包里拿出治疗书,说道,“你是阿漫的男友,这个瘫痪通知。”
阿烨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不对,才放下了一直压在胸口的大石头。
太好了,这瘫痪了,她的一切也都成了自己的了,还不用担心会蹲大牢,再好不过!
一旁的温月见此,提醒道,“说,情况稳定,随时都可以回家,只是她身边不能缺了人手。”
阿烨点了点头,再看秋水漫时便是满脸难过与神情,“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阿漫的。”
温月点了点头,悄悄在阿烨背后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秋水漫依然面无表情,看着阿烨算作帅气的脸庞,次那么恶心,自己以前就看上他了,是不是有点太有眼无珠!
“温月,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吧,我想陪阿漫一会儿。”阿烨回头说了句,手便握住了秋水漫的手,一脸深情无悔。
温月直接开门走人,她再忍一会,恐怕会直接拿起手机当转头砸他个头破血流!
见温月一走,阿烨脸上瞬间挂满了冷笑,他贴近秋水漫的耳朵,轻声说道,“亲爱的,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秋水漫眼中满是冰冷,却突然听阿烨说,“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猪狗不如的人生
鬼王的七夜绝宠妃
秋水漫一愣,他什么意思?
却听阿烨笑道,“我当时就不应该心软,应该直接杀了你,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受怕了那么多天!”
秋水漫直接闭上眼睛,被子里的另一个手却是紧握成拳,若是她此时不闭上眼睛,定会想杀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温月签好了办好了离院手续,当天晚上就把秋水漫接回来家。
原本温月觉得秋水漫身子弱,应该再住一段时间,但秋水漫也想随他回来,便只好由着她。
若是按阿烨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不舍得再离开秋水漫一分一秒,恶心的的温月放下秋水漫便离开了。
阿烨将秋水漫放到了床上,看着一直瞪着他的秋水漫,突然笑了说道,“是不是饿了?我这就给你弄点吃的。”
秋水漫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仅皱眉,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鬼。
不一会,阿烨真的端了一碗粥过来,看见秋水漫盯着他,笑道,“以前都是你给我做饭,现在两个倒过来了。”
秋水漫懒得搭理他,见他将粥倒自己嘴里,就直接咽了下去。
阿烨摇头,“你倒是真不怕我给你下毒。”
秋水漫无视,接着吃,那么多人见他把自己接回来了,要是中毒死,那就是他傻到自寻死路!这粥味道不错,除了看到这个渣男恶心点,其他还可以接受。
“阿漫,其实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真的一点**与心动都没了,若不是不小心被你撞见那一幕,我也会寻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的,毕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想要好聚好散。”
阿烨微微皱眉,倒是说了句真话。
秋水漫心里冷哼,既然早就不爱了,干嘛不早点分手,也不至于现在你死我活。
一碗粥没见底,就听见看门的声音,阿烨微微皱眉,放下粥就走了出去。
“你说什么?你把那接回家里了!”一个女声猛的响起,强烈的不满。
秋水漫猛的睁开眼睛,满是愤恨,这个声音,她这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个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秋水漫,不仅冷笑,“我说大姐,您这被休了怎么还好意思住在阿烨这里?知道的说是阿烨好心,这不知道的,不得说是你死皮赖脸啊。”
秋水漫死死咬牙,现在想说就赶紧都说了吧,总有一天让你们两个后悔。
“阿烨。”柔柔的声音响起,“你看她那么瞪着我,我害怕。”
阿烨笑了笑,一把拉住抱在怀里,问道,“那水淼告诉我,怎样才不害怕,一定办到。”
叫水淼的想了一会儿,说道,“把她扔出去我就不害怕了。”
阿烨满是宠溺地亲了她一下,摇头道,“这可不行,我还没拿到她的财产,怎么可以就这么把她扔出去。”
秋水漫被这对奸夫淫妇气的发抖,怪不得阿烨这么好心给她做粥吃,原来是怕他还没拿到财产就这么死了!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要她财产还大大咧咧在她面前说,弄不死他们,她就不叫秋水漫!
“对哦。”想了一下,水淼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她多在这里待一阵子吧。”
“嗯,你说了算。”阿烨没有思索,满口答应。
“那你不能让我老看见她,我看见她就烦。”水淼撒娇道。
“好。”说完,就搂着水淼走了出去。
秋水漫抬头看着房顶,这里的一砖一瓦是自己熟悉到骨子里的,没想到现在竟然看见就恶心的要死。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他们两个的笑声,秋水漫怒,果然物以类聚,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缓缓摸上自己的心口,秋水漫不知是喜是悲,如今她对阿烨除了讨厌就是愤恨,却没有一点心痛的感觉,这正是证明自己不爱他了。
以前爱的,背叛她,如今爱的,杀了她,真是可悲可叹。
慢慢的,外面没有了声音,秋水漫立马好好的躺好,却突然听见了一声的低吟,不由面红耳赤。
可惜的是,如今才是个,水淼似乎是为了炫耀自己抢了阿烨,简直是扯着嗓子在号叫。
秋水漫从衣服最里面摸出来个小巧的手机,给温月发信息道,先是被两个畜生侮辱了番,如今还得忍受母猪发情的号叫,这是什么猪狗不如的。
手机一亮,秋水漫十分放心得拿出手机看到,只见手机上写道,能够在猪窝里享受猪狗不如的也没有几个,珍惜吧。
秋水漫皱眉,懒得搭理这个损友,直接闭眼,睡觉。
而另一边,当常风找到了聂容泽,让他劝自己家时,那温文尔雅的国师看着他,叹气说道,“你不如去劝劝殷王。”
常风为难,上次被打的伤还没好,此时还会胸口疼,若是再劝,那岂不是会被杀了去陪?
叹了一口气,直接回去,他劝不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守着吧。
有人欢喜有人忧,此时解了毒的裘香雪慢慢转醒了。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穆流非见此,缓缓放下了心,只要香儿醒了便好,如此,就是自己死了,也能够安心了。
裘香雪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满脸紧张的男子,而且十分俊美,不仅问道,“你是谁呀?”
穆流非一愣,却是知道忘忧丹起作用了,但是自己恐怕……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也不要记住我,我只是一个过客,马上就会离开的。”穆流非叹了口气,佯装微笑说道。
裘香雪似懂非懂,然后想到了一个很是重要的问题,“那我是谁呀?你知道吗?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穆流非缓缓点了点头,满脸温柔,说道,“你叫裘香雪,是殷王的义妹。”
“那我为什么不记得啊?”裘香雪皱眉,眉宇间全是天真。
“因为你得了一场大病,就全部不记得了。”穆流非想了想,说道。
“那你既然是过客,为什么我的事情你全都知道啊?”裘香雪满脸狡洁。
穆流非不仅感到心痛,却是勉强一笑,“因为我听你哥哥说的啊。”
这一边温馨,那一处肃杀。
萧寒府,想起朝堂上的那一幕,不仅窝心,这个一向不理睬皇子夺嫡的聂容泽竟然在帮萧绝说话。
而父皇一向听从聂容泽的妖言,这对自己不利。
想着走着,突然发觉自己竟然就这么走到了冷宫,不仅想起来自己的妃上官毓秀,似乎自己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快死了没有。
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朔安见此,不仅皱眉,快步跟上。
走到冷宫门口,萧寒退门而入,竟然看见自己的府一身粗布衣在收拾屋子,不仅挑眉,“爱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见是萧寒,上官毓秀连忙行礼,解释道,“臣妾是在打扫。”
“打扫?”萧寒眼睛一眯,竟然朝着她一脚踹了过去,“好好的妃不做,如今竟然和下人一样打扫屋子,真不知道本娶你这个无能的做什么?”
上官毓秀被一脚踹到在地,翻滚几次才停下来,唇边瞬间渗出了鲜血,“爷饶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萧寒皱眉,看见上官毓秀这一副窝囊的样子就不仅来气,“你堂堂妃,还不如萧绝的,留着你做什么?”
上官毓秀听此,身子不仅往后退,这萧寒的意思,恐怕是对他起了杀心,但是她不想死。
萧寒伸出手,内力已经聚集……
“不可,妃杀不得。”朔安跪在萧寒的身前,正好挡住了上官毓秀。
上官毓秀看到朔安,竟然瞬间各种委屈涌上心头,泪水几乎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自始至终,也只有他一次次的帮自己,保护自己。
“哦?”萧寒停手,好整以暇的看着朔安,问道,“为何不可,朔安倒是和我说说。”
朔安皱眉,却是不得不抬头说,“皇上如今偏向殷王,若是此是妃暴毙,若是让有心人抓住把柄,会失去圣心。”
萧寒看着朔安,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上官毓秀,突然笑道,“朔安倒是为本考虑的周到啊,本自会赏赐你。”
朔安听不出话里面的语气,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属下谢过赏赐。”
萧寒冷哼一声,却是对上官毓秀说,“既然爱妃那么爱做这些粗活,想必也不用什么人伺候了。”
上官毓秀低头,只得答,“谢,臣妾明白了。”
萧寒冷哼,抬头就走。
朔安看到上官毓秀嘴角的血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上官毓秀跟前,便匆匆走了出去。
上官毓秀看着那个背影,隐忍的泪水终于留了出来,她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今生竟然嫁给萧寒这个魔鬼!
萧寒等着朔安出来,竟然抬手就打了朔安一巴掌,力量之大,竟然打的朔安嘴角除了血。
朔安皱眉,双腿跪在了萧寒跟前,莫不出声。
“记住,本的事情,若是再敢阻拦,我就杀了你。”萧寒瑕疵必报,今日朔安当着上官毓秀的面劝阻,已使他有了怒气。
朔安知道萧寒的性格,却也只能磕头道,“朔安知错,不敢再犯。”
“哼。”萧寒冷哼,“下次!若你不是丞相派来的,这一次我就杀了你。”
说完之后,直接甩袖就走。
暗处,一个人露出一个眼睛,看着这一幕,不仅无声的笑了笑,便消失在了原地。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尸体丢失
一早,秋水漫就睁开了双眼,眼底分明有青紫色,一看便是没有睡好。
阿烨进来看了她一眼,说道,“上班马上就要迟到了,没时间喂你了,就饿一上午。”
秋水漫懒得搭理他,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会不清楚对方得习惯,什么饿一上午,明明是准备饿她一天。
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秋水漫大大松了一口气,怕她睡着之后露出破绽,因此一夜没有合眼,不过幸好,她想要的都到手了。
拿出手机,和温月约好见面地点,这一次有他们好看的。
温月意气风发的来到了楼下,将手中的饭菜扔给秋水漫,问道,“证据怎么样了?”
秋水漫从头发里摸索了一会,竟然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录音器,扔给了温月,“这里面的话足可以证明他的罪了。”
“那我们去告发他。”温月皱眉,“这种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秋水漫略微思索,缓缓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时候,既然水淼是他得同伙,凭什么什么罪过都让阿烨自己承受。”
温月一个激灵,盯了秋水漫半天,点了点头,说道,“你睡了几个月倒是比以前更有味了,不过我支持你。”
秋水漫懒得搭理她,贴在她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温月点了点头,直接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那两个小贱人好过。”
秋水漫冷冷一笑,阿烨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她狠心。
两头分开行动,秋水漫不敢离开的时间太长,直接又躺回了床上,若是让阿烨知道她是装的,恐怕真的会玉石俱焚。
而另一边的阿烨却接到了温月的电话,当下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似乎这一切都顺利的让他惊讶。
先是秋水漫成了植物人,无法向他报复,再是温月让他接手秋水漫的财产,这一切竟然真的跟他想的一样,真的让他太高兴了。
“当然。”温月的语气有点嘲讽,声音清冷,“前提是你要和阿漫结婚。”
阿烨皱眉,若他真的和秋水漫这个植物人结婚,那岂不是自毁前途?
“温月,你虽然是阿漫的好友,但你没有权利替她做这些决定。”阿烨声音中有些温怒。
温月轻轻笑了笑,问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接替阿漫的财产?只是以她男友的身份吗?我是她的闺蜜,跟她的感情不比你的差,那是不是应该也有我的一份?”
阿烨沉默,秋水漫少年得志,年纪轻轻就一再升职,她的个人资产并不少,若是分给温月一半……
阿烨沉默了几分钟,叹了一口气,满是为难,说道,“让我考虑一下。”
温月冷哼,“阿烨,你以为我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若不是阿漫给我提过嫁给你,你以为我会如此?”
说完之后,也不再等阿烨说话,温月直接挂了电话。
一丝坏笑从温月的嘴角溢出,手里把玩着秋水漫给她的录音器,这种男人若是不往死里整,那就太对起这太平盛世了。
秋水漫看着天色渐晚,知道阿烨马上回来,连忙好好的躺回到了床上,她知道,今夜注定好戏连连,她得养精蓄锐看好戏才是。
阿烨难得提前回来,见秋水漫安静的躺在床上,走了过去,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在一起那么多年,若不是真的爱过,又怎么会让他坚持那么长时间,只是时间一长,情感淡然,如此而已。
见秋水漫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眼睛看他,叹了一口气,问道,“是不是只有跟你结婚才能得到你的一切?”
秋水漫眨了眨眼,其实你无论怎样,也都得不到想要得到的一切。
阿烨摇了摇头,他在这里和一个不会说话的人叨唠什么,现在重要的是过了水淼那一关,想到这,不仅头疼。
不仅这里算计重重,那一边也注定不得安稳。
萧绝依旧在陵墓里陪着秋水漫的尸体,一日又一日,天天喝的大醉,不让任何人近身,不仅让人头疼。
常风听见里面的酒坛打碎的声音,不仅叹气,这是今天第几次传出这种声音了?
突然,人影闪动,常风双眼一眯,一股杀气迸体而出,直接朝着那人影追了出去。
而另一边的魅夜,同样看到了人影,也追了出去。
都认为对方只是一人,追到杀了便可,却不知,所有人都被引开了。
而仔细端看秋水漫容颜的萧绝,突然闻到一股香气,不仅皱眉,直接提起一边的剑,却是身体晃了晃,直接失去意识,摔在了地上。
一个人影满是优雅的走了过来,看了眼地上晕过去依然紧握着手里剑的萧绝,却是伸手将棺木里的秋水漫抱了起来,转眼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水淼听到了阿烨要与秋水漫结婚,不仅气的发了疯。
“阿烨,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怎么可以与那个废物结婚?”水淼直接扑倒了阿烨怀里,大喊大叫。
阿烨皱眉,慢慢解释道,“水淼,我只不过是跟她结婚,并不妨碍我们在一起啊。”
“我不,我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水淼大哭。
“水淼,我要是跟她结婚,你就可以安心的待在家里了,再也不愁吃穿。”阿烨安抚着水淼。
水淼一把将他推开,大叫道,“我不,我不要你和她结婚,我要杀了她,杀了她你就再不用再和她结婚了。”
说完,也不知道水淼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竟然一把将阿烨推开,拿起刀子就冲了过去。
阿烨大吃一惊,不仅担心了起来,这要是闹出了人命,那们两个一块玩完。
房间里听着他们大吵得秋水漫不仅皱眉,这水淼冲进来了她总不能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躺在这里等着挨刀子。
她恨他们,想让他们不好过,但绝对是在自己安然无恙的前提之下。
水淼一把将门打开,提着刀子就冲了过来,秋水漫神色扭曲了,这一刀下去,恐怕她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昭月国的秋水漫已经死了,这里的自己再死了……
秋水漫不乐观了,被子里的拳头攥紧了。
马上,马上水淼手里的刀子就能伤到秋水漫,却突然被人用力拽了过去,只见阿烨在背后紧紧的抱住她的腰,不让她挣扎。
秋水漫松了一口气,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希望阿烨怀里紧紧的抱住其他女人。
“水淼,你冷静一点,你不能杀了她。”阿烨一边紧紧抱着她,一边想去躲她手里的水果刀。
“你放来我,要不然你的胳膊就别要了。”水淼真怒了,若是刚才只是为了逼迫阿烨放弃他的想法,那么现在就是真想杀了秋水漫。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抢来的男人,凭什么要在回到她身边!既然成了植物人还能和他抢人,那死了总不能了。
秋水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闹剧,阿烨和水淼的脸突然与萧绝和裘香雪的脸重合,为什么?她自认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都恨不得她死!
“碰……”
突然周围安静了,秋水漫眨眼,看清了眼前的情景,竟然是阿烨情急之下,直接将水淼抱起来扔了出去。
而那被扔的七荤八素的水淼慢慢用胳膊撑起身体,傻傻的看着阿烨,满脸的不可置信。
秋水漫眯眼,她竟然看到水淼大腿跟流出来了鲜血!
“阿烨,记住,你亲手杀了你的孩子。”水淼摸了一手鲜血,竟然对着阿烨直接笑了。
原本她今天就是要告诉,她怀孕已经快三个月了,他们马上就要成爸爸妈妈了,而等待她的竟然是如此!
“不!”阿烨摇头,将水淼抱了起来,“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着阿烨抱着水淼匆匆忙忙去了医院,独留下床上的秋水漫与那一片鲜血,一遍有一遍得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事。
秋水漫默默拿出手机,给温月打电话,说道,“不用再想办法处罚水淼了,她与阿烨的孩子估计保不住了,是阿烨打掉的。”
温月缓缓将手机放下,消化着秋水漫的话,却是更对阿烨愤恨到了极点,这到底算不算人!
从包里拿出秋水漫给的录音器,又拨通了一个人号码……
另一边的常风等人没有捉到人,却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劲,便往陵墓赶,闻到一股几乎散尽的香气,不仅冲到陵室里。
入目,只看见萧绝躺在那里,手里握着剑,眉头紧锁,而棺木里的王妃,却是不见了踪迹。
常风只觉得自己差点没有力气站着,王妃死了,王爷几乎丧失了对生的渴望,若是连王妃遗体都丢了,王爷……
常风深吸了一口气,却也知道这件事情耽误不得,只能用内力驱散萧绝身体的迷药。
萧绝转醒,看见是常风,皱眉的同时,不仅看向棺木,瞬间大吼,“王妃呢?”
常风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属下不知道,属下见有人在周围,便追出去看看,回来之后便这样了。”
萧绝看着空空的棺木,只觉得心如死灰,不管是谁废那么大力气将漫儿偷走,恐怕都不会再还给他。
心好痛,自己好没用,不能让她好好活着,更是连她得遗体都保不住!
萧绝笑了,笑道很大声,笑道撕心裂肺,让众男儿红了眼。
突然,萧绝手掌捂住了胸口,毫无征兆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常风连忙跑到了萧绝身边,萧绝看着那棺木,意识再一次消失,漫儿,我来找你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王爷!”常风接住萧绝的身体,对着身后的人大吼,“快去叫穆流非!”
第一百二十章 行刺
穆流非看着晕过去的萧绝,不仅叹了一口气,短短几日,叱诧风云的鬼王竟然憔悴成了这样!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穆流非深吸一口气,他错了,这双手原本救死扶伤,竟然不知不觉也成了杀人的利器!
“王爷怎么样了。”常风紧紧皱着眉头,虽然用轻功直接将王爷送回来王府,但他真不知道王爷伤势如何。
“这是急火攻心罢了,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下就好。”穆流非慢慢说道,“他的外伤比较严重,剑伤不轻,需要好好调理。”
萧绝微微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穆流非有些心虚的回避了萧绝的目光。
萧绝皱眉,直接一掌打在了穆流非的心口,穆流非整个人直接被打飞了。
萧绝虽然虚弱,但是鬼王的功力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况且穆流非本身没有一丝防备,这一掌又打在了心口,使得穆流非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流非哥哥。”本来听说殷王回来,裘香雪偷偷的跟着穆流非,刚避开人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不仅吃惊,“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穆流非抬头看向萧绝,果然看他阴森的盯着裘香雪,不仅往后推她,怒道,“谁让你进来的,赶快出去。”
裘香雪连连摇头,心疼的说,“我要跟你在一块,你跟我一起走,他会打你的。”
穆流非见她一脸倔强,心底里涌出欣喜的同是又是担心,现在萧绝情况不稳定,若是他伤害香雪!
当下,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将裘香雪挡在后面,一脸恳请,“要杀要剐冲我来,这事跟香雪没有一点关系。”
萧绝看着裘香雪那害怕的表情,连看他的眼神都带着陌生,似乎是最初遇见他的时候……
“滚!”良久之后,萧绝闭上眼睛,压抑住心头涌上来的恨意,冷漠的吐出一个字。
穆流非松了一口气,连忙拉住裘香雪,匆匆离开,生怕萧绝再有变化。
萧绝扫了一遍屋里的人,神情冷漠如冰,开口问道,“可有王妃的下落?”
常风跪在地上,低着头,艰难的回答,“没有。”
萧绝抬脚往外走去,常风等不敢阻拦,只好目视他离开,悄悄跟在他身后。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萧绝一身轻功运用到了极致,不一会就到了聂容泽的国师府。
还是那两个看门童子,似是早已知道萧绝回来,直接说道,“国师在书房,请殷王随我来。”
对于聂容泽的料事如神他早已不再惊讶,当下跟着他们去了书房。
聂容泽见是萧绝,放下了手里的笔,未等萧绝开口,便是直接说道,“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萧绝皱眉,“既然你知道漫儿尸体被盗,那就肯定知晓是何人所为,求你告诉我。”
聂容泽叹了一口气,依旧一身儒雅,“我与漫儿也是好友,她尸身被盗,若是我能帮的上忙,自然会尽力,但是我却也是真的不知。”
萧绝深吸一口气,竟然直直跪在了聂容泽脚下,他说,“我萧绝这一生,只跪过父皇皇后,连天地都不曾跪过,我今日给你聂容泽跪下,只求你告诉我漫儿的下落。”
聂容泽微微惊讶,“萧绝,醒醒,她已经死了。”
萧绝点头,神情悲痛,“她只是身体死了,但却会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聂容泽似是也不忍,提点道,“萧绝,你可知,有些时候放手反而会得到。”
萧绝皱眉,“什么意思?”
聂容泽摇了摇头,不再解释,只是说,“我所知道的,仅限于此,一切全在你自己了。”
萧绝颓废的走出了国师府,看着这太阳正好的天色,突然想起,有段时候,秋水漫总是会偷偷跑出府去望月楼,而自己总是会不放心她,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那段日子,竟然是如此快乐。
背后剑气袭来,萧绝连忙拔剑迎敌,竟然是三个蒙面人偷袭。
不仅好笑,区区三个人,就想要了他萧绝的命!就算他再虚弱,也不至于窝囊至此!
黑衣人皱眉,直接朝着萧绝就攻了上去,三位一体,个个剑法凌厉,也全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萧绝不敢大意,安心应敌。
匆匆赶来的常风,见到有人袭击自家王爷,那也是拼了命的。
黑衣人一人对上常风,两人去杀萧绝,萧绝毕竟内伤外伤一堆,只能叫来暗卫,自己退到了一旁。
黑衣人毕竟只有三人,终是不低萧绝的人手,随着两个黑衣人被杀死,另一个被常风刺了一剑,转身就跑,不在恋战。
常风刚想去追,只见萧绝说道,“穷寇莫追。”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众人,直接就走,他今天突然之间想去望月楼,尝尝那些漫儿研制出来的菜色。
黑衣人一路狂奔,根本就不敢有丝毫停留,回头看去,竟然真的没有萧绝等人的影子,心里虽然有疑惑,却是仍然不敢大意。
在太子府转了一圈,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潜了过去,身上的伤口依然在流血,离这里最近的却是冷宫。
黑衣人不再犹豫,竟然直接去了冷宫,见四下无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上官毓秀听到声音,赶紧出来,却见是一个黑衣人倒在了自己的门口,不仅吓了一跳。
等了一会,见黑衣人没有动静,上官毓秀慢慢走了过去,小心的将黑衣人的蒙面步扯下,瞬间几乎尖叫出来,这人竟然是朔安。
上官毓秀赶紧将朔安扶到了床上,虽然她不知道怎样清理伤口,但却是有止血药,没有多想,便直接解开了被血染湿的上衣。
上衣褪下,上官毓秀却是不敢再有动作,出阁之前是闺阁千金,出阁之后是太子府,虽然不受宠,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伤口。
见腰侧又有鲜血流出来,上官毓秀咬牙,拿起准备好的湿毛巾小心擦拭,她不能怕,一定要给他上药,不能够让他死……
朔安被身上的伤给痛醒了,清秀的脸上一片病态的白,扫视了周围一眼,不仅惊讶,这里是冷宫。
“你醒了,好点了吗?”上官毓秀见他睁开了眼睛,七上八下的心不仅回归到了原位,生怕他就这么醒不过来了。
“太子妃。”朔安想起自己倒在了冷宫门前,不仅起身,说道,“多谢太子妃救命之恩。”
上官毓秀赶紧让他躺好,说道,“我没做什么,你不用谢。”
朔安微微低头,不知道说什么,突然皱眉,问道,“门口的血迹清理干净了吗?”
上官毓秀点了点头,她也怕门口的血迹将太子招惹来了,在将朔安身上的伤处理好的时候,就将那些血清理了。
想到这里,上官毓秀不仅心疼,那么深的伤口,不知道得流多少血。
“快把这粥喝了。”上官毓秀端起桌子上的粥,递给朔安。
朔安连忙接住,见粥里有几颗红枣,知道这是她给自己准备的,不仅一丝暖流划过心头,连忙将粥咽下。
上官毓秀低下头,问道,“你今日受伤,是不是太子故意让你办危险的事情了?”
朔安苦笑,让他带着两个人去杀萧绝,这任务除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可不就是故意刁难吗?
“没有,只是其他人都死了,就我自己活着回来了而已。”朔安声音轻快,似是这是一件能让他高兴的事情。
“我不信。”上官毓秀说道,“我跟他是夫妻,对他还有这一点了解,上一次你护我,他不可能不处罚你。”
见朔安不说话,上官毓秀心里瞬间一片悲凉,“朔安,你离开,这里会要了你的命。”
朔安惊讶地抬头,却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秋相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答应过他保护太子,不能离开。”
更何况,我要是离开了,这里谁还会保护你?朔安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你已经为他做了不少事了,难道还不够吗?”上官毓秀默默流下了眼泪。
朔安见此,心里不由一痛,却不知为何会心疼,却是不经大脑的问道,“那你会离开吗?”
上官毓秀摇头,说道,“为了我的亲人,我不能够离开,况且,我就是走了,也一定会被他找到杀了。”
朔安点头,按照萧寒的性情,也的确会这么做,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深,他突然说,“我也不会走,会一直在这里,想办法保护你。”
上官毓秀瞪大了那双带着泪水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朔安,脸却是红了,急忙走开。
两人在房间里,却都是没有看见,一个翠绿的鸟儿突然飞起,转眼被消失在了天空中。
另一边的常风伸手见过鸟儿,扯下它腿上的步,看到消息后,直接去见了萧绝。
也不知道聂容泽到底跟萧绝说了些什么,萧绝回来后竟然直接到望月楼好好吃了一顿饭,而去回府后竟然肯好好吃药。
让他惊喜的同时,却也是半分都不再敢有所疏忽,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此时的萧绝更加可怕。
“王爷,这是太子府传来的消息。”常风将消息递了上去,低头站在一边。
萧绝看着手里的纸条,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了冰冷玩味的笑容,却是对常风说,“促成他们。”
意料之中,常风迅速向外走去,却是见了穆流非,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公子非出马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暗算(感谢亲们的支持,加更一章)
朔安虽想一直待在上官毓秀的身边,却也知道这里面的严重性,因此,待了一晚之后,便去向太子请罪。
太子看着一身黑衣是血,脸色苍白如纸的朔安,只是点了点头,让他退下去好好养伤。
朔安是聪明人,如此惩罚也足以让他长记性,况且,他不仅是秋相送来的,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失去了,到真是一个大损失。
朔安老老是实地褪下,他的刀伤不轻,必然需要好好养几天。
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了几日,倒是一切都十分平静,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暂停,随时会再次到来。
一个小厮推开了朔安的门,说道,“王妃娘娘让我带了一盘点心给您。”
朔安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盘点心,自从他回来之后,就没去过冷宫,只不过,为何她会给自己送来这盘点心?
看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拿心吃了一口,瞬间脸色变得有点怪异。
朔安拿出点心里的小纸条,只见上面写道,“救我!”
朔安一惊,也不去想这件事的怪异,连忙使出轻功飞奔去冷宫,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啊……”
刚到门口,就听见上官毓秀的压抑的痛苦叫喊声,不仅心惊,直接推门而入,下一秒愣在了原地。
只见上官毓秀衣衫半解,趴在地上,脸色绯红,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朔安连忙转过身,脚下却是似生了根,迈不开步子,只得问道,“太子妃,你没事。”
而上官毓秀此时只觉得身体难受难挡,哪里还分得清是什么人,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朔安,这人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朔安身躯一阵,连忙将门关上,却是连动都不敢动,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
感觉到身后的人将手伸到他胸前乱摸,不仅倒吸一口凉气,深呼一口气,声音里早已没有了平日的清冷,“太子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上官毓秀被欲火冲昏了头,只觉得就这样抱着眼前的人不过瘾,想要得到的更多,直接将手伸到他的衣衫里面。
朔安咬牙,直接伸手困住她,见她目光迷离,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只是……
“太子妃,你看清楚,我是朔安。”朔安忍住心底的渴望,对着上官毓秀大吼。
上官毓秀愣了愣,眼神似乎清明了些,喃喃说道,“你是朔安。”
说完之后,竟然直接抬脚亲在了朔安的嘴唇上,轻轻舔舐。
“该死的!”朔安低咒,直接点住上官毓秀的睡穴,将她抱回了床上。
看着床上不安的人,朔安岂不知道有人陷害他们,知道自己应该离开此地,叫来御医,却是怎么都舍不得走。
看着上官毓秀越来越红的脸蛋,朔安大惊,这春药药效强硬,若是不解毒,定会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若是叫来太子,却也根本无用,他此时已经断了子孙根,无法人道,见此场景,恐怕只会杀了她!
思来想去,朔安却是解开了上官毓秀的穴道,上官毓秀被体内的欲火折磨的生不如此,早已丧失理智,此时看着眼前的人,直接张嘴朝他脖子里咬去。
朔安闭上了眼,既然有人设计,那他便认了,人不过是终有一死罢了,况且,眼前是她啊。
慢慢的,朔安将她的衣服除尽,缓缓压了上去。
秀儿,等你醒了,要杀要剐,随你可好?
此时秋水漫那里,更是一团糟。
水淼如愿小产,更是住进了医院,而秋水漫自然就被阿烨托付给了温月。
秋水漫表示,她对这个决定非常满意,特别的满意!
温月见那女人又在发呆,知道她又在想自己在昭月国与萧绝的恩怨情仇,不仅叫道,“阿漫,你现在不应该想与萧绝的事情,而是处理与阿烨的是非。”
秋水漫转过头,看着温月,有些疑惑,“水淼小产,肯定会与阿烨分手,而阿烨的证据我们都拿到了,还处理什么?”
温月点了点头,笑的一脸无害,说道,“我刚刚把录音给阿烨发过去了。”
秋水漫挑眉,点了点头,“也好,也应该让他知道怕!”
凭什么前两天担惊受怕的都是她一个人,风水就得轮流转不是。
医院里的阿烨颓废的坐在了医院里的角落里,看着人来人往,突然有点不知何去何从。
自己背叛了交往多年的女人,只为图一时新鲜。而此时,却又为了曾背叛的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
手机铃声想起,阿烨不耐烦地拿出手机,却听到自己与水淼在秋水漫跟前说的话,不仅震惊在了当场。
想起那份瘫痪证明书,阿烨往医院档案处跑去,这一切怎么会回事?
终于找到了秋水漫的档案,而上面却清楚的写着,病人康复出院!
瞬间,阿烨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那个女人那里瘫痪了,明明就是伪装来报复自己的,而自己竟然傻傻的肆无忌惮的说出了这些话!
阿烨苍凉地笑着,却又接到了护士的电话,“阿烨先生,现在水淼小姐正在闹着出院,我们阻拦不住,请您赶快过来阻止。”
阿烨冷冷一笑,说出了一句残忍的话,“既然她想糟蹋自己,我们又何必阻拦?对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
电话那边的小护士一愣,似是不敢相信阿烨会说出这种话,愣了几秒才把电话挂断。
阿烨皱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就知道闹腾,既然如此,他管她去死。
阿烨出了医院,直接往温月家里赶去,如今秋水漫住在那里,温月自然会知道这一切事情!
……
穿越千年,上官毓秀只感觉身子酸痛无比,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抬头看去,瞬间大惊,低头看自己身无寸缕得身子,只觉得天地崩塌,捂住想要大叫的冲动,退到床的一边,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和朔安?
朔安睁开眼,见上官毓秀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连忙穿上衣服,跪在地上,说道,“太子妃要杀要剐,朔安没有半句怨言!”
上官毓秀大哭出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朔安皱眉,看着她满是心疼,却是不愿说一句话。
“告诉我,朔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上官毓秀将脸埋在被子里,只是痛哭。
她名门淑女,太子之妃,竟然做出这种事,让她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朔安闭眼,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太子妃真的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吗?”
上官毓秀咬牙,慢慢回想,自己喝了一杯茶,然后只觉得身子燥热,然后醒来就……
“有人给我下毒!”上官毓秀也不是笨人,立马就将事情想的通,然后大惊,“有人引你过来!”
朔安点了点头,依旧跪在地上。
“什么人,要如此对我们?”上官毓秀眼中满是怒火。
朔安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不知道,但是,无论是什么人,他都得逞了。”
“那你为什么那么傻,明知道这一切有人算计,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上官毓秀痛哭问道。
心里竟然不知道是痛恨自己失了清白,还是怨朔安的傻。
朔安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瞬间有了莫名的怒火,“所以我就要看着你在我眼前活活被春药折麽死吗?你以为我不想给你解毒?这种春药出了男女交合,根本无药可解。”
上官毓秀哑口无言,闭上眼,说道,“我本来就生不如死,就这样死去不也是一种成全吗?”
朔安冷笑的站起来,眼睛里是连他都没发现的深情,“看着你死,我永远做不到。”
上官毓秀惊讶的看着他,朔安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转头离去,走到门口却是说,“如果你想死,我不会阻止你,但我会陪着你。”
说完之后,直接离去,留下上官毓秀一人目惊口呆。
朔安出了冷宫,一拳打在一棵树上,不管今日是谁暗算的他们,他一定要将人找出来,碎尸万段!
此时萧绝陵寝的地宫里,聂容泽抱着一个麻袋一样的东西,进到了这里。他早已算好了时辰,知道今日就是良机。
聂容泽下了地宫,将麻袋放在床上,将袋子那去,不禁让人惊讶,竟然是一个人的尸体。
而那尸体,不是别人,正是萧绝疯了一般寻找的秋水漫!
秋水漫的身体有千年奇玉冰封,此时还如活着一般美艳,当然,需要忽略那冰冷的触感。
聂容泽叹了一口,缓缓说道,“漫儿,你睡了那么久,难道这里就么有一点你所留恋的东西吗?”
“你是人中龙凤,又怎么能够一直睡在这里?今晚就醒过来好不好?”聂容泽自言自语,微微一笑。
抬头看了看地宫中那露出一丝光亮的地方,又恰算了一番,终是微微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阿烨马不停蹄的赶到温月的家里,直接敲门,温月在猫眼李看到是他,不仅皱眉。
秋水漫笑了笑,示意她开门,而自己打着电话便走进了内屋,就知道,温月发了录音后会是这个场景。
“阿漫呢?”阿烨拉着温月问道,“阿漫根本没有瘫痪,为什么要骗我!”
温月将他堵在门口,一脸冰冷的笑容,“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能够看清你的真面目?”
“是吗?”阿烨反问,眼中杀意一闪而逝!
给读者的话:
晚上还会有一章,谢谢亲们的支持,萌萌会继续努力的。另外我们的女主马上回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