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琐高
“为何要如此?”李扬搂着怀里的拉祜轻声的问道。
拉祜的脸上仍是红润未消,将头伏了李扬的胸前,小声的说道:“即是除了盖头,就是天使的人了。你莫要问了,妾身是愿意的。只要不嫌了妾身是番夷就好,妾身是干净清白之身,没有辱没了天使。”说罢含羞轻轻的闭了眼睛。
李扬自是知道,只是心里却是有些发堵,轻轻的吻了拉祜的额头睁着眼睛看着帐底发呆。
这时一只胳膊搂了过来,喀秋莎哀怨的声音在耳朵响起:“夫君,好偏心,未何不对喀秋莎也如此。好恨你!”张口咬了李扬的耳朵。
李扬吃疼,身子抖了抖,拉祜此时更是羞的将头深深的钻进了被中,只留了一头乌黑的青丝在外。
李扬小声叫了疼出来,喀秋莎放开了牙齿,只在耳垂上用温软的小舌舔一下,顿时李扬又雄风大起,惹得怀里的拉祜惊呼了一声。
这还了得,也许是迷药还有些作用。李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将喀秋莎拉进被里,上下齐手,在喀秋莎的讨饶声中,提枪上马,刺破梅花,世上顿时又少了一位小娘多了位娘子。再看平rì里大大咧咧的喀秋莎已是眼里含了泪,李扬慌了,急忙指天明地的哄了几句,那喀秋莎破嗔一笑,媚眼如丝的横了一眼,幽幽的说道:“妾,妾身还能行?”
这话比迷药更为管用,李扬立刻变身为魔王,复将她压在身下,又一次披荆斩棘,破城而入,真的放纵了自己,也不知是哪位娇女,只管放马过来,直到腰间酸麻才肯罢了。但看二女早已软成一堆,连出气都有些费力。
“巴巴尔,你们进来。与天使清洗身子。”喀秋莎强支了身子,将头钻出被子朝外喊到。
帐帘一挑,三女抬了浴桶进来,复又出去一次,捧了丝巾,汗衫等物,立于桶边。
李扬知是大户人家便是此排场,行事之时,侍女随时擦汗、喂水,有时主母不行时也顶上几下,或在一旁抬腿推腰,替主人尽xìng。但李扬自小家风严谨,父亲又事事划规矩,家中虽也农时顾些长短帮工但却无奴婢侍候,自是不知这些,到了长安大考之后,同年们相说某某贵女通汉子,某某家中闺乐回味无尽,方知这些贵人之家是如何的排场,如何的荒yín。如今,眼见为实,不由的看了喀秋莎一眼。
喀秋莎横了一眼李扬道:“莫与妾身说,夫君不知。妾身久在宫闱之是,自小就懂得如何享受。要知道这富贵之人间的玩意天下都是一样的。来,夫君,妾身扶你去洗了身子。”说着,不顾大好的风景露在外面,披了一层轻纱来掀被子。
“停手!”李扬大惊,心知是心知,但落在自已的头上总是吃不消的,但看那三女眼中快要喷出火来,于是这样,怕又会擦枪走火弄的不可收拾。于是说道,“你,哦巴巴尔,你等退下。”
巴巴尔三女,互看了一眼,却不动身子。李扬有些恼怒的说道:“快与我滚出去!”这才慢腾腾不舍的走了出去。
“夫君,你莫不是对妾身有了想法?妾身不对,请夫君不要恼了。”喀秋莎楚楚可怜的说道。
李扬真是无奈,拍了拍怀里拉祜光洁的肩头说道:“你与喀秋莎先去洗洗。”
“嗯”拉祜乖巧的点了点头,拉了手在外面拉了小衣进来,穿起钻出被子。
李扬也感到身上有些不舒服,见二女各有风彩的站在一旁不动,便问道:“怎么不去洗了?”
“妾身待服侍过夫君后再去洗了。”二女福礼道。
“哦”李扬在二女面前也不怕,将被子撩起,猛的看到了褥子上的二团暗红的梅花,心中不由的有些得意,却让二女瞧了去,大嗔的用身子压住。
一夜的相闹,快到临晨方搂了睡去,未及多久,账外李司马喊道:“天使,天使,我家王爷有请?”
“哦,请李司马稍等,本官这就出来。”李扬摇了摇发木的头,觉得二条胳膊发麻,却是被二女所压而至。暗惊自己为何昨夜如此的荒唐,又想了想怕是禁的时间太长,又遇了这等艳sè,是个男儿就得动心。只是忽想到家中的娘子,心中有愧的很。又一想这是否算的上为国捐躯,心中暗暗发笑。
二女也醒了过来,帮着李扬穿起了衣服,喀秋莎又是挑逗,却被拉祜用眼制止。
待出了帐,李司马探头往帐里瞧瞧,发出你懂得的怪笑,悄声说道:“这胡女可满意,我是与王爷讨要了几回,却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也是天使的面子大,这二女可是极品,而且都是完璧之身,这下,李校书可是得了天大的便宜。”又想出口与说事,但看李扬打了哈欠不想多说话,只能咽了下去,瞧了四下无人,压声道,“归义王已是有了松动,校书只需再加把力气,此事定成!”
李扬哦的一声,兴奋了起来,小声问道:“可是真的?”
李司马点头,将李扬拉过一边,从怀里掏出二张丝绢递于李扬小声道,“天使,你托下官办的事已是办了一半,请收好,另一半待一天后必给回话。”
李扬展了一下,见归义王的大印在上面,粗略的看了一下,却是拉祜与喀秋莎的王赦令,心中大为感激,忙拱手谢道:“谢过李司马”
李司马笑笑将方才想与李扬讨要二女的意思刚要说出口,就见对面有人过来,连忙故作惊讶道:“呀,天使,你可真是勇猛的很,三里之外都能听到帐里的动静。不过,下官也当劝天使,此乃怡情之举,万万不可上瘾。”
一句话说的本是张大了嘴要打吹欠的李扬,如吃了一只绿头大苍蝇般,尴尬之极。
进了牙帐,李司马与归义王的防阁指了李扬说道:“奉王爷之命,特请天使过来一叙,你快去禀了王爷。”又转了身,侧身伸手道:“请!”
归义王仍是如昨天的打扮,躺在皮毛塌上,额上搭了块毛巾,见李扬过来,懒懒的指了指地上说道:“天使请坐。本王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了,昨rì饮的多了,到现在仍是头疼,身子酸疼起不来。还请天使见谅本王不能行礼之罪。”
李扬躬身施礼,跪坐于地说道:“王爷真是太客气了,本官只能感激之情,哪有怪罪之意。那二位小娘之事,李扬在此多谢了。”
“哦,举手之劳,举手之劳,才子配佳人,此为佳话。那娇滴滴的小娘只能配天使这样的才俊。李司马,你快些命人奉茶!”
李司马知是让自己避一避,答应一声便退下了。
见李司马退去,归义王却是哭了出来,用手捶胸道:“陛下啊,陛下,你如今想用的上老臣,老臣却是有负你的恩情啊,陛下,老臣实乃有罪啊。”
“王爷,你何出此言呢?”李扬看着归义王的表演,心中暗笑,脸上却是露出关切之意急问道。
“唉,天使,你有所不知呀。此次贼子可突于叛乱,我部之下有几百帐被裹胁了去,这是本王有失察之罪,这是其一,其二是,本王见那契丹联合其它族落压于白山下,心中着实害怕,不敢与他们争锋,这是本王未能替陛下分忧之罪,三是天使带来了圣意,本王却因这事那事推三阻四,左右而言他,这是本王心中犹豫不定,有负陛下厚爱之罪。每每想起这些,本王实是心如刀割,真是有愧于陛下。”
“唉?王爷差意,依本官看来,这恰恰是王爷对陛下的一片赤诚之心。”
归义王猛的看了李扬问道:“天使这话从何说来。”“呵呵”李扬轻笑道,“王爷说的其一,那正是王爷为陛下排除了有二心之人,其二嘛,王爷不是已将那些判寇拒与白山之外吗!至于其三,都是人之常情,不足为错。”
“哦,天使是如此的看法?”
“嗯,我可代为上表为王爷表白。”
“哎呀,天使,你真是知我也。此事过后,我必有重谢。”归义王也称了我字对李扬说道。
李扬笑笑摆了摆手道:“王爷已谢过本官了。”
“哦,哈哈。”归义王明白了过来笑道。
“王爷,你看这相约之事?”
“这,好说好说,我这几天就传了各部头领过来议事。”归义王说道。
李扬见这归义王又在打马虎眼,心中暗骂老狐狸。
这时大帐之外,有防阁禀报:“琐高大头领有事求见。”
“他?”归义王皱了眉的看了看李扬。
李扬马上明了,提出告辞。出了大帐,见帐外立有带羽的贵族男子,身形魁梧,体态修长,长的一副善面像。李扬知是那大头领琐高,于是拱手笑了笑而去。
“天使且慢!”却是那琐高叫道。
“哦,叫本官何事?”李扬转过身子问道。
琐高笑笑,躬身道:“天使李校书从何而来,又去往何处?”
李扬深感此人是一妙人,也回礼道:“从大唐来,回大唐去。”
“哈哈,妙,妙,妙,不妨同来同去,天使你看如何?”
李扬这才好好的看了看琐高,琐高站立原地,负手而说道:“我知你心,你也因信我。”
李扬点了点头,拱手道:“但愿如此!”
“呵呵,良驹觅伯乐,只因马蹄疾。天使,你可知我心?”琐高拱手话别入了大帐。
李扬看了琐高的背影,心中有感,又往西南处望去,那白云茫茫之处亦是家乡。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好险
这李扬被归义王接见的消息如风一般的刮过了王城,有喜悦弹冠相兴的,也有沮丧摇头苦笑的,亦有苦痛喝了闷酒的。而最最关心的突厥人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仍然如平时一样,笑往迎来四方客,酒饮醉消美人情。
韦纥齐齐格听罢盯在牙帐部众的禀报后,冷笑了几声,将一根手指粗细的树枝,用手折断随意的丢在地上,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可算过,他们待了多长的时间?”
“回千夫长,不到一刻时。”部众缩着头,拢着袖子回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好好的与我盯着。”
“是。”
韦纥齐齐格用眼瞧了李扬大帐的方向,嘴角露了一丝笑容,唤过一侍从,悄声说道:“你去请了天使过来,就说我请他。”
等侍从走远,韦纥齐齐格用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来,洒在了腋下,又从帐上挂着的皮囊里对着嘴大大的喝了一口,倒了少许出来洒在身上和地上几滴,想了一下然后将皮囊扔在地上任其流淌。
用鼻子闻了闻,笑了笑,用手掌轻轻的揉揉脸庞,用铜镜照了照,自己都是看呆了,原来自己红脸的时候是那么的妩媚。
这时侍从转回在帐外说道:“天使说了,一会便到。”
“好,你退下。命闲杂人等没我的令下,不得随意靠近我的大帐,违者就地格杀。”韦纥齐齐格眼sè一凛,浑身冒出丝丝杀气。
“遵命!”
韦纥齐齐格复又看了看镜中的自己,那美艳粉嫩的俏脸之上无一处不透着诱人的秀sè,不由的在心底啐了一口。又想到临行时父亲的话,“我儿是突厥的雄鹰,而你则是天上的神祗。为了突厥的明天,只好委屈你了。为了让李诗这老匹夫彻底的倒向我们,大大就是牺牲了你又如何?”,不由的痴看了这张脸,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又想起归义王那sè迷迷的眼珠曾死死的盯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身子就恶寒了起来,抖动不已咬了银牙暗道,“就是这身子喂了狗也不能便宜了这老货!”。可偏偏又想起了李扬,昨晚自己借了酒意,大胆的用了族里独有的催情迷药,希望让李扬不能自挺,就算放过了自己也要回去与女子欢好,没想到派出的人回来说道,那三个族人失了机会,让帐里的二位胡女拔了头彩反而没了机会。而自己却是挨了李扬的身子,心里起了反映,吐了苦水没了力气,早知如此昨夜就是拼了一个死字,也要将自己送了出去,套出李扬的话来。如今晚了些,但还能挽回,就看自己能不能克服这恶心之意了。想到如此,看了镜中的那张俏脸,心中猛然的了气,啪的一声将镜子扣下。躲了帐角,团屈了身子暗自伤心。
“天使驾到!”随着外面的传话,韦纥齐齐格将眼角的一滴泪水擦去,吸了吸鼻子,露了迷人的笑意,开口说道:“请天使进来。”
帐帘一挑,李扬进来拱手施礼道:“见过贵女,李扬有礼了。”
“不敢当,不敢当。快些进来。”
李扬闻了闻一股酒气扑鼻,又看了看脸sè红润,眼中有了红丝的违纥齐齐格,心道:“怕是此女饮了酒。”于是好心的问道:“贵女可有难处,为何饮酒?”
“这重要吗?”韦纥齐齐格娇笑道,“天使会关心好?真是笑话,奴家不过是一番外丑陋的贱女子,有何能让天使上心?”
“贵女何出此言,贵女身份高贵,何为贱,貌美如花又哪般丑?”
“是吗?”韦纥齐齐格高兴了起来,走到李扬身边,用手挽了李扬的胳膊,轻轻的将胸前的锋尖碰了李扬,哀怨道:“那天使为何不用正眼来瞧我?”
李扬大囧,急甩头朝帘子方向看去。
韦纥齐齐格脸上杀机一现,喝道:“什么人!”
帐外有人回道:“我乃天使之贴身护卫!”
韦纥齐齐格夸张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朝李杨浅浅一笑道:“还怕奴家吃了你不成,来了这里,还带着护卫,真是将大唐男儿的脸臊尽了。如是怕了奴家,你大可转身走去。我本是想与你说些事情,可你却是这样?哎——!”
李扬本是真的要走,还真是怕了这女子,昨夜如不是她在弄鬼,自己怎能失了本xìng,要了二女的身子。但听了后面的话,又将那心意从脑中赶走,好奇的看了韦纥齐齐格。
“看奴家做什么,难不成有花吗?再者说了,你的护卫就在帐外,有何怕的,反正你们唐人真是些虚伪之人,即是想要知些什么,又恐有人害了自己的xìng命。”韦纥齐齐格幽怨的眼神盯了李扬,只将李扬看的浑身发毛。
“你真的不将护卫撤了去,你真就如此惜了自己的羽毛?奴家一个女子都不怕,你却担心什么?你到是让护卫看看,奴家可是将自家的人赶了好远。”韦纥齐齐格又道。
“薛伙长,你且退下,稍时我再叫你!”
“是”
“这还差不多,算个男人。”韦纥齐齐格带着酒气与诱人的香气又贴了上来,摇了李扬的胳膊说道。
“贵女,请你自重!”李扬甩了胳膊说道。
“什么?”韦纥齐齐格马上含了泪,颤巍巍的说道,又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摇了头喃喃道:“你竟是如此的看待奴家!奴家原来在你这天使的眼里是个下贱之人。好,你走吧,永远不要来看我,奴家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负心人起了爱意!”
“这,贵女,这话可就重了。你我之间怎能谈的上忘恩负义呢,我岂又怎能是负心之人,贵女,有些话可不能乱说。”李扬心中打鼓,看着那悲伤的表情,这火气快速的消了去,不解的说道。
“我难是说错了你,你莫当我不知道,你先是有了结发,后又勾了国sè的小娘朵儿,这你还不够,又骗去了同是天下无双的杨太真杨四姐,如今,你不顾家中的娇妻,又睡了二位胡女,你这不是忘恩负义,不是负心人又是什么!”“够了!”李扬勃然大怒,冲了过来抓了韦纥齐齐格的香肩吼道:“你知道什么?我我我”
“你怎么了,说不出话了吧!你朝我凶什么,莫不是也想将我污了,来呀,你倒是来呀!”韦纥齐齐格大叫道,心中却是有些高兴,这迷药需人激动或是饮酒后才能药xìng大涨,如今李扬这状态非明已是怒火攻了心,只需自己再加一把火,那邪火自会上来,这然后吗就顺其而然的会强迫了自己,当他兴奋之时,自己动用禁术姹女之法,定能将他俘获,好问出路线来。咦,为何自己却没了恶心之感,却还有些稍稍的兴奋?
李扬此时却是眼中红了起来,咬了牙憋了一口气,狠命的盯了韦纥齐齐格的脸。这脸sè一会变红,一会变白,像是入了染缸,七彩来回变幻。
“李哥哥,你好凶哦!奴家好害怕,你莫要伤了我。”韦纥齐齐格此时又腻声说道。
李扬猛的将韦纥齐齐格推开,大口呼着气,不去看韦纥齐齐格的脸,沉声道:“你,你与我做了什么!”
韦纥齐齐格的眼中露了一丝赞sè,但还是将披在肩上的狐皮坎肩除去,露了一段洁白的肩头,只穿了一件齐胸百合襦裙,从后面紧紧的将李扬抱住,慢慢的用身子蹭着李扬,又发嗲道:“奴家哪里有啊,非分是你的心在颤抖。来吧,好好的看看奴家。”
李扬闭了眼,头上的青筋崩现,紧紧的咬了牙,心中不断的挣扎,手却不自觉的向后摸去。
韦纥齐齐格见李扬的手向自己摸了过来,这心中不由的恶心了起来,心中就想吐,但想了突厥的将来,将眼闭了挤出一滴大大的泪水,抓了李扬的手放在了胸前。
李扬完了,这些心中执守的堤坝彻底的塌了,猛的转过身,胡乱的用嘴去亲吻韦纥齐齐格。
韦纥齐齐格的心却是好冷,好冷,直向一处看不到底的深渊掉了下去。
忽然李扬停了下来,捧起了韦纥齐齐格的脸,出声问道:“你哭了,为何而哭泣!”
韦纥齐齐格睁了眼睛,却看到李扬目光清澈的看了自己,哪有一丝的情迷之意,心中一股被羞辱的意味大增,立刻大恨为何停了下来,便伸手去抱李扬。
李扬轻轻的将她推开,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将嘴角都打出血来,转过了身去说道:“真是对不住!”,挑了帘子走了出去。
韦纥齐齐格愣在当场,忽大叫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李扬出了大帐,连薛嵩也没顾得上叫,急急的回了帐,吩咐侍卫,除非自己叫人进来,否则谁都不许入内,又将三位突厥的小娘赶了出来,不一会的功夫,一声女子压抑的嘶叫声便从帐里传了出来。
薛嵩一听,立即命人退后十几步,自己嘴里叼了一根黄绿的嫩草,看了看韦纥齐齐格大帐的方向,暗骂道:“真是个小祸害,我这妹夫早晚得死在这毒娘子手里!”
帐里,放出了激情的李扬,抱了喀秋莎白白的身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真是好险,不是那落入嘴里咸苦的眼泪,今rì可要出了大丑!
怀里的喀秋莎却是不依扭了扭身子,哀怨的说道:“妾身还未尽兴,夫君你再用力些!”
李扬苦笑了一声,拍了一下某处,引的喀秋莎惊呼一声,立即被李杨压了身上,唧唧歪歪的嗯叫了出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刺杀
这一天终是在平静中度过,除了归义王在晚间出来一次,举杯相邀外,其余俱是由李司马同了一班王属陪了李扬吃了酒宴,也不知那韦纥齐齐格是哪的想法,反是自李扬见后再没有出现过,李司马相请了几次,都推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谢过王爷的好意,待好了些再来请罪的话。
李扬也不想见她,但想到那如刀削的香肩,高耸的云峰,一幅任君采摘的俏模样,这心中不免有些火热。于是在二相煎熬中等来了夜间。
这几rì李扬也深深的想过,为何至当了官后,这xìng子便是有些变了,好似见一个美貌的小娘这心里就有一份占有的yù望。被自己这般的想法着实的吓了一跳,心中念了万次的佛号,就羞些向西拜了才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怕是让那韦纥的贵女让了迷药的原故吧。但又想到,相遇万安公主与咸宜公主时又没这妖jīng施法,为何又是那般的不舍,明知天地悬殊,却也存了一丝亲近之想,难道是咸宜公主的真情所感,还是万安公主那尤为千万年的相知而生,自己想了几次没有结果,只能摇头暗叹,不得而知了。
回了大帐,拉祜仍是坐了帐角不语,全然没有昨天晚间的狂野。喀秋莎倒是扑了上来,用手环了李扬的脖了,双脚离地不住的亲吻着,还叫着让李扬不明白的“亲爱的”之类的话,猛然从嘴里蹦出的“我的小地瓜”,让李扬是好生的黑了脸,难不成自己就长的如只小地瓜?
冬梅三人侍立了旁边,想笑而不敢笑,纷纷捂了嘴,垂了头去双肩不住的抖动。
就连此刻跪了地上的突厥小娘也是一脸的茫然,用好奇又似不敢看的眸子飘了一眼这边,待看到因饱满而裂开的内里时,不由的叹道,“原当自己是姿sè平庸没能得了天使的雨露,原来这番婆子自是本钱雄厚,又会叫了让人脸红的小地瓜的原故。”
这一夜,冬梅等女早早的将浴桶抬了进来,放好了热水,服侍拉祜与喀秋莎洗了身子后,便被李扬赶出了大帐去寻了黑子等唐军夫君,以聊夫妻之间的趣事。而突厥小娘则还是跪在帐外随时听候差遣。对此李扬必未感到有何不好,只觉得对她们反而是太好了些。
薛嵩今rì当值,见黑子等人又是拥了冬梅进了帐,自己心中也是有些火热,瞧了跪着的三女,咧了咧嘴,啧啧了几口,将口水咽了,心道,“这妹夫,真是一人吃饱不顾我这当哥哥的难处。”又想提醒一下李扬,别忘了与自己相说之事,但怕瞧了不该瞧的东西,让这老脸往哪去搁。于是心念金刚咒,做了一桩韦陀,老神幽幽的盯了别处。
待李扬洗过后,这喀秋莎便不依不饶了起来,直说今天夫君着实不公的很,为何疼了自己一次,反是后面回转的拉祜被疼了二次,大发娇气,又是用身子蹭来蹭去,又是不住的用言语挑逗。
李扬如今真是怕了也累了,假做什么也听不道,未去小衣的睡了。这让喀秋莎嘀咕了半天,终是不敢去烦,也挨了他的身子躺了下来。至于拉祜,待洗过之后,只是朝李扬甜甜的一笑,早就睡着了。
半夜里,李扬忽被帐外的唤叫声惊醒,迷糊的听道薛嵩在喊:“李校书,你快些起来,归义王被刺了!”
睁了眼,见外面亮如白昼,喊成一片。这睡意猛的去的干干净净,忙从喀秋莎相缠的手脚里挣了出来,急问道:“什么?薛大哥,你说什么!”
“妹夫,归义王遇刺,目前王城乱成了一团,你快些起来。”薛嵩听李扬问道,急又说了一遍。
“这,好,你等我,我马上出来。”李扬忙摸着去找衣物。火折子被人吹起,拉祜点了油灯,兴奋的问道:“可是那老贼被杀了!”
李扬瞧了一眼,摇头道:“拉祜,我知你恨他。但他还死不得,要是死了,那就要死更多的人,你明白吗。好了,你不要说了,你与喀秋莎好好的在这里莫要乱跑,我会派了兵士来守住这边。记住,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许进了这帐中,如是有人强闯,兵士挡不住,你带着喀秋莎无论无何也要趁乱躲好,待我回来相救。”
拉祜与喀秋莎齐点了点头,也穿了衣服相对而坐。
李扬深深的看了一眼二女,挑了帘子,耳听着四周乱哄哄的喊叫,见薛嵩问道:“目前情况如何?”
“妹夫,不太明朗,只知有数人潜入了牙帐,将熟睡的归义王扎了一刀,正要再次相刺时,被赶来的防阁待卫杀退,目前,这饶尔都督府已是乱作一团了。”
“那是几时的事情?”
“大概二更天时分吧,我看得夜漏已是流了大半。妹夫,你看这如何是好?”
李扬想了想道:“薛大哥,你去将黑子等人叫了进来,让冬梅她们入了我的帐里,安排二名兄弟守着,万万不可让其它人靠近。剩余几人我们去看看。”
“知道了。哦,那三名小娘我已将她们制住,扔在了侧帐里。小心驶了万年船,只当是我薛嵩对不住她们了。”薛嵩急急的去寻了黑子三人。
将二位唐军守了五女,李扬带了薛嵩等人,只配了剑赶往牙帐之处。
没有到跟前前已是遇了好几拔士兵,见是天使自是放了行,但对于路上夜行的普通之人却是一言不合,马上杀死,将头割下悬了枪缨之处。
远远的看到了牙帐,此刻却是进不去了,一同王属与持兵器的士兵相对持,一官员大骂道:“你们这些粗鲁的贼娃子,敢不认老爷我!”
转出一军校,嘿嘿了几声问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刘录事参军,真是得罪的很。”忽又yīn了脸说道,“你与爷爷滚远些!王爷遇了刺,你等俱是嫌疑,莫说你是个小小的录事参军,就是王爷的亲子阿哥都不得进入!你惹有胆,就进一步试试!”
“你!好啊,可难汝,别人兴许是被你吓住了,我刘某人可不吃你那一套,今rì我等都是心系王爷,你敢把我怎样!”说着,迈了一步。
那军校脸sè一变,指了刘录事参军的脸道:“快些停下,不然按通匪之罪,就地格杀,这可是李司马下的令!”
“什么李司马,他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得了王爷的宠爱而已,我是王族之人,你快些让开,让我去瞧瞧王爷如何了。”见军校不敢把自己如何,原先吊着的胆子立刻大了起来,挺了胸膛洋洋得意的左右看了,又是往前迈了一步。
“杀!”军校脸上变幻了几种颜sè,从腰间将弯刀抽出,一刀将刘录事参军的头砍下。一腔鲜血喷了三尽有余,那颗仍是嘴角带笑的大好头颅,骨碌在了泥土之上。
“如再有这般,格杀勿论!”军校恶狠狠的将弯刀插回了刀鞘,睁着红红的眼睛,扫了后退了数步的人群狰狞的说道。
人们纷纷尖叫着往后退去,都瞧了那无头的尸首直直的看着,再也不敢往前一步,大多只恨自己是否靠的前了,于是压着背后之人惊恐的想往后退入人群之中。
“让开,大唐天使在此!谁敢挡道!”薛嵩用手轻轻的将前面这人拔开,三下二下的清了一条路来。
有心挡在了前面不想让的,哪里能对过薛嵩的力气,被薛嵩暗中多使了一层力气,直直的跌入人群之中,如不是人多了些,有人垫在了身下,怕是这一摔就要丢个七七荤八素的,于是又是好生的瞧了李扬这一伙人,心中暗道,“果然唐威不可挡也。”
来了近前,李扬从面越出,拱手对军校说道:“本官大唐校书郎,求见李司马。”
军校见是李扬,搭了笑拱手道:“原来是天使,自是进得去。李司马早已吩咐小人,见了天使立刻放行。请,这边来。”
李扬拱手,不理身后之人的乱语纷纷,顺了士兵让开的路,进了去。
薛嵩等人刚要跟上,那军校将弯刀举与胸前道:“你等在此等候,如是再前行一步,格杀勿论!”
李扬回头朝薛嵩说道:“你等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如是有了分寸的事,回不来了,你便带着众袍泽速速归去。”
薛嵩将头扭过一边,当未听到此话。李扬笑笑,转了身朝前走去。
经了众多的盘查,到了牙帐,未进帐前先是看了眼,被一支支粗大的木头挂了的头颅,各个狰狞万分,奇的是都好似中原之人。李扬心中便是一惊,心道,“这是谁想害我大唐?”
入了帐,看到已是人满,见又进一人却是李杨,纷纷怒目而视,都想扑了过来咬上一口。李扬心中也是害怕,但事已如此,只能挺身而进,看看到底是何?
“可是天使驾到?”yīnyīn的声音传来,前面站的一人转了身子问道。
“正是本官!”
“好个天使,好个本官,你也敢过来!”又是一人出口呛道。
李扬微微一笑道:“为何不敢,又未做了亏心之事,有何可诡异之处!”
“你,好,你是当心吃了铁坨,死不承认!我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了杀手来行刺我王!”
“你是何人,不配问本官,我要见王爷,本官要见李司马。”李扬知是不想与他回话。
“我是谁你不必问。你倒是说说是与不是,不然的话,我将你碎尸万段!”
李扬轻蔑的瞧了一眼四周怒目的人们,见有几人像是在席间见过,却是躲躲闪闪不yù出头。心中已是鄙视,挺了胸道:“本官问心无愧,有何话说!”
“你问心无愧,我那再问你,你也瞧到了外面,那些杀手可是你们唐人!这人有何话说!”
李扬笑了出来,摇着头道:“真是好笑,唐人之间亦有忠jiān,难不成长的像了唐人,就认定是本官所为,你的推理未免太过儿戏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也罢,今rì我王遭了害,又牵扯到了你们唐人,我也不想再多问你,你去yīn间好好的对质去吧!来人,将他推出去,砍了,将头悬于木杆之上。”
上来二人来擒李扬,李扬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罢了,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出自左传,僖公十年),既是执意要置本官于死地,那本官愿为大唐去做个清白!起开,莫要碰了本官,本官这干干净净的身子容不得你等相污了。”瞪了眼睛,迸发出一股浩然正气,当二人喝退,抬头挺了胸朝外走去。
“给我煮了他!”
“哼!”李扬反是转了身子,用眼将说那话的他瞪的躲入旁人的身后,大笑道:“那又有何妨,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出自庄子),快些燃火,好让本官含笑去把欢!”说罢,复笑着往外走去。
“好个生有何欢,死有何苦,又好个含笑去把欢。李天使,你也不瞧瞧我是谁么!”这时从里帐出来一人拍手说道。
“你!李司马!”李扬转过头惊道。
李司马含笑走过,深深的躬身一礼道:“天使真是坦荡荡之君子,本官佩服的很。这相为刚才的无礼,道歉了。”
那几位方才问话之人也过来施礼道:“外臣见过李天使!”
“你们,你们是?”李扬只能做了糊涂。
“呵,我是阿会部(处和部、奥失部、度稽部、元俟折部)大头领,方才对不住天使了,还请天使见谅。”几人哪里还有方才凶神恶煞的表情,全是恭恭敬敬般的行礼。
看了李扬不解,李司马复又笑了笑,朝里帐跪倒施礼道:“请王爷亲临。”随着归义王笑呵呵的走了出来,李扬睁大了眼睛好好的瞧了,这哪有一丝的伤痕,完全像好好睡了一觉方醒的样子,jīng神百倍,执了也是笑呵呵的琐高,看了自己。
“天使可是在奇怪本王为何无事?”归义王说道。
李扬忙躬身道:”下官真是有些好奇,听侍卫说王爷遇刺就急急的赶来了,真不知原来是王爷在玩耍。”
“呵呵,本王却不是玩耍,当真是遇了刺。但所刺这人不过是我一替身而已。如今我已是明了谁是亲友那谁又是豺狼!”
“这,王爷,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请王爷给下官解惑!”李扬吃惊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误会
“哈哈,此事由我来说!”归义王的背后转出一人,众人复躬身行礼道:“见过琐高大头领。”
琐高回礼后,朝李扬笑道,“天使,要说此事原本可不必发生,只因天使的来到以及早上与王爷一叙才使我王遇刺,这一点,想必天使也明白。方才的试探,不过是众头领有些气不过而已,请天使见谅。”
李扬心中回转了一番,知了意思,立刻拱手朝归义王说道:“确如琐大头领所说,是下官与王爷添麻烦了,幸好王爷无事,不然真是下官死不抵罪!”
归义王李诗坐了正位,抬手笑道:“天使莫说了二家话,我等都是陛下的臣民。”又命了众人,“你等都坐下,乱哄哄的成何体统!”复对李扬说道,“请天使坐下相说,本王有些话还需问过众人才能给天使一个回答。”
待李扬坐下后,归义王清了清嗓子环了下面一眼道:“今rì让你们来,不光是看一出棋意,主要还是让诸位说说,如何顺应天命,与那契丹叛逆决一死战。天使,你看,本王这样可好?”
“老狐狸,都倒了如此的地步,还是心口不一!”李扬想罢,起身拱手道:“下官会上表陛下,表明王爷之忠心!”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归义王笑道,“你们也说说该如何去办。”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却不说话。
琐高见是如此,从上首之位站起道:“我等俱是大唐的臣子,如今有叛逆扰境,自当驱杀之!”
“不错,不错,琐高大头领所说极是!”七、八人符合道。
一人站起拱手道:“话虽如此,可契丹与突厥相通如今已是势大,只怕我等有些不自量力,有螳臂当车之嫌。”
也有几人小声的相说:“就是,我等怕是粉身碎骨也报不了陛下的重望啊。”
归义王听着下边的议论,用手捋着胡须,闭了眼,一幅任它天高海阔,不闻东西南北的模样,好让一班人失望。
“天使,恕我说句得罪的话。这如今虽是认清了敌我,也让我等这心中有些担忧。天朝如不去稳了关内道,只怕是我这小族抵挡不住大漠的铁蹄呀。到时刀架了脖子,我等找谁相说!”一人终是将茅头对了李扬。
李扬看了那人一眼,平静的说道:“你难不知去岁六月陛下以单于大都护忠王李浚(即后来的肃宗李亨)遥领河北道行军元帅,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伷先为副元帅,率程伯献、张文俨、宋之悌、李东蒙、赵万功、郭英杰等一十八位总管起兵讨契丹,为合未能成行?呵呵,正是为了稳定关内道大局。如今信安郡王领兵北上屯于幽州,带甲之士亦有十万,连带各方团练,怕是十五、六万亦是不止,莫要他契丹无非不过七八千帐之民,就是真加了五千余帐,我天兵到来,同样是如杀鸡屠狗一般痛快。据本官知道,有些小族也无非是五千帐而已,说了实话还真不被本官看在哪里。但陛下乃真龙天子,心系子民,不愿多造杀念,所以这才降了旨只除首恶,不知头领所说的敌我是否是弄错了。”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看了李扬的眼神也变了许多,这归义王的眼皮一跳,睁了眼瞪了那人说道:“即是陛下的臣民就应为陛下尽忠!哪怕是让了这颗头颅又能如何!我奚族上下岂能是贪生怕死之辈!真是丢尽了族人之面,来人,将他拉出去砍了,其部众内迁饶乐都督府,真是又让本王费心。”但话锋一转又是朝李扬笑了笑,“天使,这等冲撞天使之人,本王这般处置,你可满意?”
那人被拉出去时脸sè灰白,随即明白了过来,咬了舌尖之血喷出,破口骂道:“老匹夫,老jiān人!你不得好死!哈哈,我真是个蠢货!”
李扬心中也是大恨,你归义王想吞了人家的地盘与子民,为何将我代入这局中!于是必不回话。
“让他住口!”归义王喝道,又悻悻的笑了笑,又朝下边说道:“有些太吵闹。诸位头领,你们继续。”
都是这样了,是人都知这其中必有奥妙,于是众人眼观鼻,鼻观口的坐在那里不语。
那归义王更是不说,就连琐高也皱了眉,对这归义王如此的露骨行为有些反感。
又过了一会,帐外防阁用盘捧了一头人头进来呈过,又说道:“禀王爷,王城之内,只有突厥人早已逃去,我等已派了人马去追。”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归义王听到后嘴上露了一丝笑容,开口说道:“这如今突厥人已逃了,定是会引来兵祸。诸位头领,天使可是带了十万匹绢物的诚意来的。你们看,如何去办?”
“全凭王爷定夺,我等无异议”最后这缩水的十万匹绢物压的称杆立刻高了起来,众头领暗暗盘算了一下得失,终是齐口说道。
李扬漫不经心的用眼瞧了归义王一爷,心中大骂:“真是贪得无厌!”,但脸上却是对着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归义王自是会意,心中也是大为高兴,又是说道:“即是如此,那么众头领就将自己的信物交于琐高大头领。”
“王爷,这是为何?”
“为何,就因我奚族一团散沙,才被契丹所欺辱,所以本王决定了,此次需由一位能人率了全族之勇士。怎么?你们不愿意么!”归义王的脸上的肉抽搐了几下,沉声问道,“凡人对陛下不敬、不忠之人皆如此头!”一推手将几上的人头抛下。
“是,是,是,王爷说的对,我处和部愿听琐高大头领之号令!”一头领出来将佩刀取下放在琐高脚下。
见有人带头,众头领虽是不满,看了那血淋淋的人头,这脖子就发了紧,于是鱼贯而出纷纷将信物交出。
归义王见此大为高兴,用眼瞧了李扬说道:“天使,你看我部族俱是忠君之臣,这下你可放心了。不过,本王不知天朝的赏赐多时能下来,还请天使给个明确的答复。”
“王爷说的极是,下官这便派人回幽州,至于下官嘛,就再讨饶王爷几rì了。”李扬知是这老狐狸不放心,也顺着意思他给了面子。
“好,不愧是天朝之人!本王这便命人放了禁,随人zì yóu出入。”归义王对始终未发一言的李司马吩咐道:“既然内患已去,你便出去将事办了。”
“是”李司马表无表情的起身离去。
“天sè已渐亮了,本王就不留你们了,你们各自回帐去吧,待本王午时设宴为诸位压惊!”归义王打了个哈欠,甩袖入了内帐。
李扬与众人拱手齐出了牙帐,见了焦急的薛嵩,一同回了大帐。
让二女出去,将薛嵩叫了进来,李扬说道:“薛大哥,还需你跑上一趟幽州,禀了信安郡王,事已定下,只待裴副总管押了绢匹过来。”
“是,那你呢妹夫。”薛嵩问道。
“我”李扬笑笑,“我自然是在这里了。”
“难道?”
“嗯!”李扬指了指帐外道,“如她们一样了。”
“这怎么有行,你可是大唐的天使?”薛嵩着急的说道。
“呵呵,有区别吗?无利不起早,这些个番人只认利不认人的。薛大哥,你莫要说了,你收拾一下,领着余下的兄弟和冬梅她们走吧,随便将拉祜与喀秋莎带出去,如是想离去就由她们去吧,我答应过她们的。”
“嗯,我知道了,你一切小心些。”薛嵩不在多话,看了李扬一眼,急急的出去了。
拉祜与喀秋莎进来,很是规矩的站在李扬的左右,轻轻的将头依在李扬的肩上,拉祜问道:“是不是有事发生了?我有些担心你。”
“无事,你们听好了,天亮了以后,你们二人随薛伙长先行离去,我在这边还有事情。哦,对了,这是你们放行的凭证,拿好了。”李扬从怀里将李司马昨rì给的盖了归义王大印的教令分别给了二女。
二女默默的放入了怀中,拉祜温柔的说道:“我,我想要个孩子。”
李扬未能说话,嘴已被将泪水擦去的喀秋莎香吻堵住。
chūnsè漫夜,在这离天亮未有一更的时间里,李扬差些被二女幸福的榨干了。
早上,薛嵩在帐外唤道:“李校书,我等就要出发了。”
李扬摇了摇晕睡的头,轻轻的拍了拍二女。二女却紧紧的搂住大哭了起来。
好待说的起了身,出了大帐,李扬见李司马笑咪咪的也在,忙施礼道:“见过李司马?”
李司马瞧了身后的二女,眼中露了一丝的贪sè,但很快掩去,笑着说道:“下官给李校书送一样东西,请笑纳!”从怀中拿出二张户契交了李扬。
李扬拿过,就感到身后二女有些激动,笑了笑,便随手给了二女。拉祜又是哭了,而喀秋莎却是捧着李扬的脸亲了一口,又跑到李司马近前,福了一礼又轻轻的挨了脸抱了一下。直将个李司马弄的呆住,用眼看了同样呆住的李扬,快要跪倒急说道:“李司马,下官,下官绝对没有任何非份之想!”
李扬不管心中是如何的不快,却不能失了礼数,强笑了一下回道:“本官自是知道,你稍等一下。”yīn了脸瞪了喀秋莎说道,“你与我进来。”
喀秋莎不明白,一脸不解的跟了进来。李扬苦笑了一下对她说道:“你可是喜欢李司马?”
“夫君,没有呀,我只喜欢一人。”
“哦,rì后你不要跟着我了,户籍你已拿到,或回你的罗斯,或是嫁人都与我无关了。”说完李扬长呼了一口气,压了心中的烦躁,看也不看呆在那里的喀秋莎走了出去。
“为什么?这是什么!”喀秋莎追了出去,拉着李扬的袖子问道。
李扬甩开胳膊又朝李司马指了喀秋莎笑笑道:“我与她说清了,如是她愿意,嫁与谁人都与我无关了。”
李司马这时哪里敢说什么,慌忙说道:“下官有事先行告退!”急急的跑开。
“夫君,夫君!”这喀秋莎仍是想拉李扬被黑着脸的薛嵩执刀拦下。
李扬摆了摆手,让她跑了过来,不顾她的哀求,一字一字的说道:“虽我大唐风气开放,男女之防不紧,但我不是那样之人,你即是有此心便去如了意,我也不会勉强了你。方才我已说了,如今你已是良人,或是回去,或是嫁人,你亦可!薛伙长,带她们走!”一把将喀秋莎推开。
拉祜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扬,拉了哭倒在地的喀秋莎就走,猛的转了身对李扬说道:“原来你也是个无情无义之人!算我们瞎了眼,走,我们走,妹妹,你随我回部落一辈子不见他!”
薛嵩命黑子等人几乎是用大枪押了哭喊的喀秋莎而去,自己跑到李扬的跟前,说道:“妹夫,对这种不知廉耻的妇人,不防打杀了了事!”
李扬摇了摇头道:“算了,我答应过她们的,随她们zì yóu的去吧,就当是做了一场美梦吧。这也许是一种最好的结果了。”
薛嵩想想也是摇头又想到了什么对李扬说道:“对了,那三名突厥女子,妹夫该如何处理?”
“我也不知道,你们看着办吧。一同带走,路上让除了黑子三位的其余袍泽学学人事也好,完事后自行处理,有些事她们知道的有些多了。”
“知道了,这就去办!”薛嵩看着李扬的心情不是很好,抱了抱拳走了。
李扬自授官以来这心肠也渐渐的硬了起来,为了大唐,这一次他可是做了好多不该做的事情,至于rì后如何,只有天知道了。
第一百四十章 明白
按下了心中的烦闷,见薛嵩带了人走去,李扬回了大帐,默默的想了一些事情。
这时帐外守卫的奚族士兵在帐外唤道:“天使,琐高大头领有事求见。”
“快请了进来!”
“哈哈,给天使见礼了。”琐高进来拱手道。
李扬亦回礼:“不敢当,不知琐高大头领来本官处有何贵干。”
“无他,只是想来称赞一下天使的好计谋而已。”琐高指了指心口小声的说道。
“琐高大头领,本官不知你说了些什么,实在是令本官疑惑不解。”李扬随笑着也小声的回道。
琐高认真的看了看李扬,往近走了走,几乎贴了耳边道:“那几名刺客倒是在这奚地是很难找的!”
李扬将眼眯了起来,冷笑道:“这么说琐高大头领是知道一些事情了。”
“哈哈,难不成天使想杀人灭口不成!”琐高笑了一声,圈了脚坐在毛皮上,自己拿了酒壶倒了一杯nǎi酒细细的品着。
李扬也笑了笑,对席而坐,指了指心口又指了指琐高摇摇头不语,拿了酒壶倒了三杯。
琐高也是不语喝了三杯,将杯底弹了弹,二人随对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待归义王命人来请李扬时,李扬已是与琐高说笑着执手出了大帐,一同去了牙帐。
饶乐都督府北一百里,韦纥齐齐格望了南边,扭曲着美丽的脸庞,咬了牙道:“是谁如何恶毒,竟将这污水泼了我的身上!”说罢,举了马鞭狠狠的抽在马奴身上,那马奴身子抖了一下,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真是没趣!阿大,把他拉在一旁赐死!”韦纥齐齐格抽了几鞭子,扔在了马奴身上怒道。
那马奴竟对韦纥齐齐络叩了一个头,老老实实的自已走到路边,将领子用手向下压住,伸长了脖子。
“嘿,你真是命好,回去以后,妻儿自会成了韦纥部的族人,真是羡慕死个人了。”阿大心中恨恨的想着,举了弯刀划过一道弧度,在血光飞溅耀眼的鲜红中,一颗大好头颅带着解脱的笑容飞了出去。
“还是杀个人有趣些。”韦纥齐齐格拍手笑道,未过多久,将脸拉了下来,幽幽的问道:“阿大,你说倒底是谁作的鬼呢?”
“啊哇啊哇”阿大带着献媚的表情,用手比划着。
“唉,你是个哑巴,真是的与你说些什么?不对,你说是贼喊捉贼!是吗,阿大?”
阿大狠死的点了点头。
韦纥齐齐格的眼睛亮了起来,在马上抬起了自己的脚,举在了阿大的面前:“你真是聪明,过来,我准你亲我的靴子。”
阿大忙用手捧了,亲吻韦纥齐齐格的小鹿皮靴,这眼中隐隐有了泪光。
“看你那样子!你也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了还是这般没出息。你不是看上娟子吗?好,我答应你,晚上让她陪你一晚。”见阿大更是爬在了地上不住的嗑头,韦纥齐齐格笑了,命人将娟子叫来,指了阿大说,“你,今天跟着阿大,听见了没?”
娟子木然的看了看爬在地上的阿大,毫无生气的眼睛只是又向大唐的方向看了看,流了泪出来。
“贱货!你们唐人都是该死!窦冲如此,你那便宜男人也是如此,你更是如此!看来这段rì子是过的舒服了,来呀,将她扒光了栓在马尾上!”韦纥齐齐格怒道。
娟子笑了,用一种轻蔑的表情轻笑了出来,高高的抬起了头,露了白皙的脖子,宛如一位高贵的公主。
阿大这时却忙站起挡在了娟子的身前,复跪倒向韦纥齐齐格不住的嗑头,并发了阿哇阿哇的哀求的吼声。
“慢,看不出,阿大,你还懂的怜香惜玉呀。好啦,我不为难她,不过,我要将她贬为最最下等的女奴!这样吧,好像你的帐里还必有唐人吧,那就赏你了,让她给你暖暖脚也好!”韦纥齐齐格掩了嘴笑着,“不过阿大你记住了,每天除了侍候你外,不能让她进帐也不能许她在帐外跪侍,像她这种下贱的唐人只配住在畜生圈里。”又说道:“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也可怪可惜的,阿大,你知道该怎么做。”
阿大从喉头里滚出一个沉呼,二眼放光的瞪了娟子的身子,猛的站了起来,拉过娟子,压在身下,双手胡乱撕扯,一条条一块块的皮布满天飞舞,如天仙散花一般,只是配了女子不住的叫骂声又是显的那么的讽刺。
“哈哈!阿大,你真的很好!行了,你将她带在身边。”韦纥齐齐格看着这一幕,放声大笑起来。
阿大听后,立刻爬起了身,找了几个布条,将已是形同乞丐的娟子手脚捆上,如羊一般倒拴在马上。乐呵呵的又在娟子的胸上摸了好一会,见娟子流泪,大怒,哇哇的乱叫了会,抬手扇了几个嘴巴,打得娟子晕了过去,嘴里不住的冒血。
“这就对了。阿大,她如是不听话,随你任意处置,不要当是我赐与你的,就当是你掠来的。”韦纥齐齐格笑着说道。
阿大的眼中冒着一股邪火,往马上挂着的娟子身上飘了一眼,转过头讨好的朝韦纥齐齐格笑着。
到了晚间,韦纥齐齐格见已出了饶乐都督府的地界,命令下马宿营。
阿大将已是醒过来的娟子如提羊一般扔进帐里,回头朝族人咧开嘴笑笑,呲呲牙怒吼了几声,将闻讯过来听动静的吓跑,自己将一把弯刀插在了帐外五米处,自己互搓了黑而干枯的手,带着异样的笑转身进了帐里,族人又想过来,但看到帐外的弯刀,又止了步,互相评论了一番唐女的温柔,又说了阿大那发了情的样子,听了这时帐里的哭叫,想象了一下帐里不堪入目的情景,一个个满足了心中的想头,各各散了去。
帐里,阿大阿哇阿哇的兴奋的大叫着,不住的摸着娟子的脸,让娟子发出一声声的尖叫。见娟子不再叫了,又去抓娟子的胸口,又是惹得娟子大骂哭叫,一阵到娟子哑的发不出声来。阿大方才停了,听了外面的动静,脸sè严肃了起来,轻轻的伏在娟子的耳边道:“别,别,别喊,我,我,我,我是,是大,大唐人!”
娟子哑了嗓子二眼无神的看着阿大那张丑陋的脸靠近,只当是要受辱正准备咬舌而死时,忽听到耳边的话,不由的愣了。
阿大见娟子听到了,高兴了起来,示意千万别喊,将娟子手脚上的布条解开,又是小声的说道:“我,我真的,真的是大唐人!”
娟子猛的抓了阿大的手喜泣小声道:“你不是骗我?”
“不是”阿大摇了摇头,指了心口道,“我,原,原是大唐丰,丰州人,叫,叫张怀义。先帝神龙一年,打小,打小随父,被掠,掠到,到到大漠,如今已是近三十年!”说到痛处,落了泪道,“我父原,原是丰州折,折冲府长史。可,可惜已是,受尽,尽了折磨而死!我因年幼,他,他们只,当是我,我记不得,便收了我,收我做了马奴。后来,我,我又立了些功劳,才才随了韦纥俊斤,这次来奚地,我便让,让那贼女要了过来,一同,一同来到了这里。”说的多了,也渐渐的有些连贯起来。
“你慢些说,我听的清。”娟子过来,温柔的将张怀义脸上的泪擦去。
张怀义忙将身子往后退了退,不敢直视娟子,小心的说道:“这,这位小娘,我,我无意冒犯你,如,如不是那,那样,是会让,让他们起疑的。”
“我知道,你过来些,我好久没有看到家乡的人了,你让我好好的看看。”娟子伸出了手去摸张怀义的脸。
张怀义闭了眼,感受着娟子手中的温度,眼里的泪流的更快了。喃喃的说道:“真,真好,真像母亲的手。我的母亲在,在小时候就这样,的摸我。”
娟子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张怀义,无声的流着泪。
“莫,莫要这样。莫要这样。”张怀义张着二只手慌忙的说道。
娟子却抱的更紧了。
而在饶乐都督府的南边往营州的路上,薛嵩黑着脸头疼的看着在马上哭闹的喀秋莎。在喀秋莎不住如杜娟泣血的自言自语中,一会汉话,一会不知什么话的表述中,薛嵩知道了原来喀秋莎必未做错什么,帖面礼是她那里的习俗,就如大唐互相施礼一般,是一种礼貌的行为方式。这让薛嵩好是有些难堪,就连自己都把她当成楼里的姑娘了,更别说是李扬这已是有肌肤之亲的人了,真是个误会。
“唉!。”薛嵩摇了摇头,看着拉祜、冬梅等女相劝的喀秋莎叹了一口气。走到近前,拱手说道,“这位小娘,你莫要伤心了,我下次见了李校书自会与他说清的。”
“我的心碎了,没有了他我将去了哪里。这世上到处都是黑暗,万能的主啊,能你指条光明的路途,让我上天堂吧,我愿化为天便在天上注视着他,只要他欢乐,我便欢乐,如是他痛苦,我也将心碎。我的爱,你莫要弃我而去,我的灵魂将随你而去,这身子,只是桩枯木,已无生机。夫君,求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你是我的一切,我为你生,为你死,只求你能远远的对我一笑!”喀秋莎毫无思想的胡乱说着,竟未听到薛嵩的问话。
“李校书那边,我会与你相说,你要保重身体!”薛嵩大声说道。
“夫君,你说夫君会原谅我吗?”喀秋莎无神的眼睛瞧了薛嵩说道。
薛嵩不敢看喀秋莎的眼睛,低头道:“会的”
“不莫要骗我?求你”喀秋莎眼里有了光彩,急问道
“不骗你,我是他薛大哥!”薛嵩看了北面一眼,笑了笑,露了门牙安慰道。但心中却是想着,“到时再说吧,老天爷应该不会如此的绝情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绑架
韦纥齐齐格坐在了帐里,心情着实难安,又打骂了几名室韦的娇美小娘,将她们罚出了帐外跪着,自己独自喝了闷酒。
“禀千夫长,拔也施罗从室韦部赶来求见。”
“哦,他来的正好,快些让他进来”韦纥齐齐格将nǎi酒仰脖喝尽,斜了眼睛看着拔也施罗跪着进了帐。
将靴子伸出去让拔也施罗吻了,韦纥齐齐格问道:“你怎么才到,好悬误了我的大事!”
拔也施罗急问道:“主子,只因那室韦部来回需招集挎刀之士,耽搁了一天,所以来的迟了,是奴罪该万死!”
“算啦,你这几rì也奔波了许久,这些我都看在了眼里,这次就过去了。我正要吩咐你办件事情,你可愿意,要知道这可能是九死一生!”韦纥齐齐格笑着说道。
“愿为主子赴汤蹈火!”
“你不问问是何事?”
拔也施罗嗑头道:“为主子尽忠,是奴的份内之事。”“好,你伏耳过来。”
拔也施罗小心的跪走过来,低头听韦纥齐齐格小声的说话。听罢,迟疑了一下,又将头伏在地上说道:“愿为主子分忧!”
“嗯,我就看好你这一点,放心,你的妻女部族从此可扎在我的大帐百里之内。”
拔也施罗大喜,忙嗑头。
“去吧,挑些我突厥的勇士,去给我把脸面挣回来。”韦纥齐齐格用靴子蹬着拔也施罗的肩头说道。
“是,主子。但我需要一个人!”拔也施罗说道。
“待你回来再说,那娟子我已赐给了阿大,在那边好好的磨磨xìng子,调教好了就给你。”韦纥齐齐格有些恼怒的说道。
“主子误会了,我要的可是阿大。我知道那边有一人特别的难缠,也许阿大可以抵挡一、二。”
韦纥齐齐格想起了站在李扬身后的那位唐军,这心不由的猛烈跳了起来,咬了牙说道:“好,却记不可硬拼,你们皆不是对手。好了,等上二个时辰,阿大睡上一会再去叫他,你下去先准备吧!”
拔也施罗出了大帐,问清了阿大的帐篷,见帐里无了灯火,心里大恨,“娟子你这贱人,以前是有二当家的护着你,我未沾了衣边,而如今那阎王未完了任务丢了xìng命,原本主子发了脾气将你贬了为侍儿,我就有了机会,但你在失了依靠后不知我对你的抬爱,却让这低贱的阿奴占了去。哼,等我得了手,主子将你赏了我,看我怎么炮制你!”想到兴趣高亢时,浑身有些发了麻,急忙找了块地方,将衣袍解开,大解了一番方满意的吹了小调往别处走去。
李扬自晚间和归义王又小饮了几杯,不知为何这头就有些疼,自己拱手谢过了琐高相送的好意,随着护卫自己的奚族士兵回了帐里。进了大帐,见有二位面容娇好的胡娘跪在里面脆生生的喊道:“恭迎天使回来!”李扬晃忽着如见了热情的喀秋莎一般,扑过来挂在了脖子上,吐气如兰的说道:“夫君,你又吃酒了。”又仿佛看到宁静的拉祜坐在角落里,偷偷的直笑,这心里就暖洋洋的,嘴角又扬起一片笑意来。但马上又想到喀秋莎抱了李司马又将脸贴了上去,又是一阵烦躁,回到了眼前,看见这二位有些楚楚可怜的胡娘,着实碍眼,便冷冷的说道:“莫要这样,你,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二女对视一眼,见李扬必未出口将自己赶走,这心放下了一大半,规规矩矩的起来了,退出了大帐。
见二女出了大帐,李扬倒了碗凉水,一口气喝下,使得腹中的灼热感减轻少许,端了空碗看着油灯发呆。忽感到肚子有些不大舒服想去出恭,于是看了看帐角的漆桶,觉得一会痛快了反而闻着难受,于是也要学学这胡人的作派,出了帐,点了一名士兵,往一角落走去。
方撩了衣袍,解下裤子还未蹲下时,就听的牙帐附过有人大叫呼喊:“jiān细,有jiān细,快些来围住他!”
这方便之意去了大半,李扬忙系好,领了这名士兵往牙帐赶去。到了牙帐,四处点燃的火把已是将牙帐除近照如白昼,当中有一人被捆成棕子扔在了地上。琐高大头领提了一条粗大的马鞭正在不停的抽打。
“见过天使”瞧热闹的众人见李扬过来,齐齐的见礼。
琐高将马鞭递了身边的人未意继续,对李扬拱手道:“惊了天使的睡梦,这厮真是该死?”
“这?这是哪里来的jiān细!”
“哼,一个室韦的小儿,鬼鬼祟祟不知何时潜了进来,被值夜的守卫看出,还不知死活的乱跑,好不容易将他逮住。这厮也是嘴硬,打了几十鞭子竟未吭上一声,倒是条好汉!”琐高说着对那jiān细高看了一眼。
“哦,原来如此。可是惊动了王爷”李扬大悟道。
“王爷必不在这里“,琐高轻笑了一声,拉了李扬的袖子说道:“天使不必理他,走,入我帐里叙叙。”
李扬摇头,用手扶了说道:“头有些晕沉,就不打搅大头领了。”
“也好,明rì,我再去讲了天使。”
“那位是大唐的天使,我有话说!”地上始终未发一话的jiān细忽开口说道。
李扬与琐高对看一眼,都看到了眼中的疑惑,琐高小声道:“不妨问问也好。”
“嗯”李扬点点头,分了众人,来到已是浑身鲜血的jiān细身前,蹲下问道:“本官便是,你有何话说。”
那人翻了翻眼皮,看了看李扬,叹道:“我原来天使是个老者,原来却是如此的年轻,我认得你了。你知我要对你说些什么?”
李扬摇头笑道:“不知。”
那人又道:“你过来些,我被打的没了力气。”
李扬回头看了看琐高,后者点点头。李扬又往下低了低头。
“呸!”那人不想是含了一口血水喷了李扬一脸,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叫道:“我看你们奚族还有什么脸面!哈哈,让客人蒙羞都是百年的耻辱,哈哈,真是痛快,我竟啐了天使一脸,岂不是将皇帝老儿生生的打了脸么?哈哈!”
“给我乱刃分尸!”琐高跳起吼道。
那狂野的笑声终是化为一声的惨声,在李扬的耳边响起,李扬用袖子将脸擦了,看了有些不自然的琐高及众人,笑了笑道:“如妨,回去洗一洗便好。”
在奚族众人的赔礼中,李扬满腹郁闷的回到了大帐,命人抬了浴桶进来,又忙让那二位胡娘退下,自己入了浴桶,舒舒服服的泡着。
也许是头痛的原故,也许是泡的舒服之极,迷迷糊糊之间使打了个盹,正与家中的二位娘子以及早到云州的杨玉环嘻闹时,好像听到帐外有动静,睁了眼睛又细细的听了下,却又没有,一阵困意袭来,便觉的水有些凉了,随口唤道:“来人,将热水添些进来。”
“是”帐外有人应着,将帘挑了,二位奚族士兵提着二大木桶进来。李扬将身子移了移,说道:“随着这边小心的倒入即可。”
“咦,帐外的人呢?怎么换了人手。”李扬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二人的脸,却不是帐外守卫。
当中一人笑笑答道:“我只管侍候天使,别人我是不知道的。”
“哦”李扬没想多少,便随意哦了一声。
那二人已是到了浴桶之间,李扬又是瞧了另一人说道:“你怎么看起来像是唐人?”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的惊讶,随即低头掩蔽过去,不说话。
“不对,你们是何人!来!”李扬忽想起一件事来为何方才那人自称是我,而不是奴婢或小人等称呼呢,忙想站起大声叫喊,却是觉得脑后被重物击打了一下,眼前一黑不知了自觉。
那二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人朝别一人竖了大拇指,另一人洋洋得意的自语道:“也不看看我是谁?在唐地我拔也施罗,哦,不,是我马五可不少干了这些活计。此地不宜久留,阿大,你把那张毛皮拿来,裹了他,我们快走!”
阿大伸手将李扬扶出,扔在了毛皮的褥子上,将边一卷,将李扬卷在中间,扛在肩头朝拔也施罗笑笑,挑了帘子出去。一会又有几人抬进几具尸体用被子盖好,悄悄的将油光吹灭,轻轻的退了出去。
第二rì,琐高派人过来唤李扬喝酒,就瞧着帐外没了守卫,在帐外大声的叫了几句,见无声息,便走进去看,一股血腥之味扑鼻而来,便心知不妙,急将被子掀起,却只见了三侍卫与二胡娘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此时的李扬正被一口酒喷在了脸上,打了个喷嚏,睁了眼睛就见一张娇笑着貌美如花的俏面,正眨着眼睛,定着睛的看着自己。
“是你!”
“呵呵,天便,想不到吧,是我?”
“韦纥贵女,你这是何意!”
那韦纥齐齐格咯咯的笑着,用手挑起了李扬的下巴,朝他的脸上吹了一口气,有些怜惜的说道:“我帐里恰好缺了一位男主子,我看你倒正合适!”
“你!”李扬气极,想起来,就觉得浑身不得劲,仔细一瞧,原来自己竟被裹在了张皮毛褥子里,而这褥子好似是自己帐里的那一块,于是苦笑着说道:“我是否被你绑了?”
韦纥齐齐格好看的笑着,露了一排洁白的贝齿,扔了个媚眼说道:“那我便给你松绑如何?”说着就去拉褥子。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冰火
终是李扬未被丢了丑,韦纥齐齐格装腔作势的吓唬了一番,见李扬真是有些怕了,笑了用手指点了李扬的额头,又吹了吹指尖上仿佛沾染的晦气,笑着扭了细小的腰肢唤过二位小娘进来,自己出了帐。
李扬只等着最后受辱咬了舌头自尽时,见那妖女没有理由的放过了自己,心中好是奇怪,又瞧了唤进来的小娘身着轻纱,低了头捧进一袭衣袍,盈盈的跪倒在地上,口称天使让自己更衣,李扬倒是一下子未转过这个弯子,直到被唤了二声后,方明白了过来,忙说道:“二位姐姐,请转过身去。”
二女掩口笑了,将身子扭到一边,李扬飞快的转了身子,将褥子摊在地上,伸手将近处的衣物拿过,穿戴整齐,方长呼了一口气,上下看了看竟是合身之极,仿佛在成衣坊里定制的一样。
“谢过你家贵女了。”李扬拱手道。
二女用眼上下左右的瞧了李扬,齐齐的笑做一团,也不搭话起身福了一礼,跑了出去。
帐帘一挑,一身高胸襦裙打扮且梳了双髻的韦纥齐齐格,笑着进来说道:“天使,那二女你看可好,不如就赠与你如何?”
李扬悻悻的笑道:“如我猜的不错,本官如今可是阶下囚,贵女莫要取笑了。”
“这是哪里的话了,天使永远都是我韦纥部的贵客,自当好好的款待。”依然的笑颜如花的说道。
“呵呵”李扬干笑,“贵客?只不过是请的方式有些特别吧?”
韦纥齐齐格如神的眸子顾盼流莹,抿齿浅笑,将耳边的垂发用手指卷了,走到李扬的对面,靠了帐中的漆红木柱,左右而言他道:“李天使,李校书,你看奴家可美?”
“貌似洛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chūn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摘自曹植,洛神赋原名感甄赋)”李扬瞧着韦纥齐齐格灯下之态,由心赞道。
“呵呵,你们汉人的嘴可真甜。竟能做出如此美妙的文词。奴家知道,你只是哄奴家开心而已,但奴家却是真的开心。”韦纥齐齐格有些暗然的说道。
“哪里,贵女丽质天成,让人一叹惊艳,二叹叫绝。实是本官之心声。”
“哦,即是如此,那,那我......”韦纥齐齐格声音渐低了下来,后来竟闻不得声了。
“什么,贵女你说些什么?”李扬见这女有些异样,便问道。
韦纥齐齐格轻轻的飘了一眼李扬,慌忙低了头,轻轻的骂道:“木头!”
这倒是让李扬听到了,马上李扬不敢在做声,将眼睛看到了别处,心里想到,“为又是下的哪一出棋?”
“唉——难不过,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摘自曹植,洛神赋原名感甄赋)幽幽之笛鸣鸣声,一曲相向照白头。天使,人之命运竟是如此的过错,落花相逝寄情于流水,流水却载许多愁,终不知,愁是落花意还是流水情,莫非二者皆是,或劳而伤情,只叹来生?”韦纥齐齐不知多会眼圈红了,更添一份楚楚可怜之情。
“贵女,本官只能谢过贵女的抬爱了。想本官家中娇妻在盼,小妾孤苦等待,实不敢再做非分之想。此话便此打住吧。”李扬偏过头去。
“你难道终不成如此的狠心?奴家可是将心都剖了出来,你竟不看看是红是白么?”一声哀怨响在耳边,未等李扬回过头,身子便靠上了一具温软的身躯,一条白玉粉嫩的胳膊轻轻的环了李扬的肩上。
“这,使不得,使不得。”李扬忙往一边闪去。
“天使,奴家可是真心以待,你就许了奴家吧。”又是依了上来。
李扬大感吃不消,远远的走开,摇手道:“请贵女自重。”
“你,你怎么这般对奴家,是奴家不如你家中的妻妾美艳,还是丑陋的入不了天使的眼!你,你倒是说个清楚。”韦纥齐齐格发起了狠,心中不住的暗骂,“净装了伪君子,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李扬正sè道:“贵女天香国sè,自是美艳非凡。只是我心已有所属,不能放得下任何他人。”
“好笑,真是好笑。天使终是看不起奴家这胡人的身份,又是嫌了奴家。你说放不下他人,那名为拉祜和喀秋莎的小娘还不是与你缠绵恩爱,享尽了福份。你倒说说这是为何?”
不说这话李扬还好些,一说这话说想起了喀秋莎,这心里就有些温怒,小声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与本官身上弄了什么名堂,使我乱了xìng,坏了我的清誉!”
“呵呵,天使莫要欺骗了自己,哪里奴家在弄名堂,非明是你的心早在思了想了。好,那我问你,为何你不敢看我?”
李扬被说中了心思,本就是看着喀秋莎有些异样的感觉,加之经了那晚之后确实对二女实有放手不开的想法,这下真是无话可说了,索xìng闭了眼,坐在地上不闻不问了。
“天使?”吐气如兰喷在脸上的温气,使李扬鼻子痒痒的,“莫要怨了奴家,奴家也是想与她们挣个高下吗?为何你独钟爱于她们,而对奴家却是不正眼一观呢。你摸摸奴家这里,可是伤心的很?”说着手便被软软的抓了,往胸前摸去。
李扬哪能坐的住,急甩了手,将韦纥齐齐格推开,捂了耳朵说道:“莫要说了,我与你是不同的!”
“哼!你竟敢推我!我为你这般的下作了,你竟敢推我!好哇,敬酒不吃你吃罚酒。来呀,给我绑了!”韦纥齐齐格指着李扬怒道。
李扬这心里倒是安稳了,将手向后一负,由着二位突厥部众绑上,笑着说道:“还是这样舒服些。”
“好,我让你舒服!来人,给我狠狠的抽!”韦纥齐齐格朝地上啐了一口,吼道。
上来一大汉手里提了一条鞭子就要抽打。
“慢!你先退下。”韦纥齐齐格喝退那汉子,自己到了李扬近前,软软的说道:“你当真不yù与我双栖双飞,共赴逍遥!李校书,我可是真的喜极了你。”
李扬也笑笑摇头说道:“莫要再说了,长了一十九年从未试过鞭子的痛楚,来吧,让本官也来尝尝!”
“好”韦纥齐齐格大怒,一把将大汉手中的鞭子拿过,高高的扬起,又狠狠的落下,拍的一声抽在了李扬的身上,一条红印马上映了出来。
“啊!”李扬未想到,一条小小的鞭子打在身上竟是如此的疼痛,那火辣辣疼痛直冲上了脑间,禁不住惨叫了一声。
“疼吗?呵呵,这可是头一鞭!”韦纥齐齐格仍是方才的美艳笑容如今却是那么的狰狞。
“你私刑朝庭职官视......啊!”李扬话未说完,韦纥齐齐格大笑着又是一鞭落下,将李扬的发髻打散,从头顶慢慢的流下一丝的鲜血。
“谋反吗?哈哈,我就是要反,你又如何,如今我要杀你就杀你,要打你就打你,你能如何?”韦纥齐齐格用鞭指了李扬大笑道。
“哈哈”旁边的大汉也跟着陪笑。
“狗奴才,他也是你笑的!”韦纥齐齐格大怒,回身就是几鞭子,将那大汉打的哭号起来。
终是有些累了,甩了几鞭子止了,扔在了地上对先前的大汉说道:“与我好好的招待天使!”
“是”那大汉默然的捡了鞭子,挽了个鞭花,狠狠的打在了李扬的身上。
李扬想忍着不叫,但那刺骨的疼痛终是抵不住,每次落鞭都引的大叫。
几鞭下去,李扬的衣服已经被抽的破碎,浑身布满了血痕。
“停手!”韦纥齐齐格见李扬的jīng神已是垮了下来,笑着过来问道,“这鞭子的滋味可好?”
“还好,只是不太舒服罢了!”李扬回道。
“呵呵,我问你一句话,如是你说了,我也许会放过你!”
李扬抬了头好奇的看了看韦纥齐齐格道:“你想问本官些什么?本官怕是没有那么多的秘密!”
“这对你不难,你只需说出那二十万匹的绢物从哪里运过即可。”
“哦,原来是这样。你原来想的是这样?哈哈,真是好笑,方才那定是美人计了?”
“那倒不是,如是你说了,我也定会给你。我对着狼神可以发誓,我韦纥齐齐格说的都是真的。”
李扬忽然笑了笑说道:“那告诉你也无妨。”
“那你快说。”
“呵呵,幽州,从幽州远过。哈哈,对与不对?”李扬复是笑道,只是扯了身上的鞭伤,嘴角抽搐了几下。
“你!好,看来这鞭子的滋味还是未尝够了。来人,狠狠的打!”韦纥齐齐格怒道。
又是如雨的鞭子落下,李扬叫了几声便没了气息。大汉回禀道:“千夫长,此人体质积弱,吃不了几鞭子,许是晕了过去,如是这般打,怕是再抽几下便没了命。”
“哦,将他泼醒,喂些肉粥,待明rì再问,记着万万不可让他死了。”韦纥齐齐格看了晕过去的李扬狠狠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三章 作戏
拔也施罗自主子韦纥齐齐格的帐中出来,这心里就憋了一团的火气,方才瞧那主子面赛桃花分明是男女之情所致,又是唤进去二位小娘,眼神还瞧了帐里,这让拔也施罗更为不满。想我自依附了你韦纥家,任劳任怨无不尽了奴才的本分,而你却从未施以好颜sè。做的满意了赏了几句好话就轻轻的打发,如是稍的些差错,就免不了一顿靴子。如今这一个俘虏却值得你兴师动众,不是自己送了上门就是派了美人侍候,难道就因他是大唐的什么狗屁天使?还是瞧了正值年少,爱慕才俊。真是让人有些心生不甘。原先说的做了案回来,就赐给娟子,可到了现在就像忘了似的,提也不提此事,叫人好生的失望!罢了,你不与我说,我便自己要去,反正你也是点了头的。
想到这里,拔也施罗这心倒是活泛了起来,满眼都是那带着淡淡幽伤的清秀面庞,将耳朵掏了掏,压了腹下涌上的邪火,将嘴角流下的口水擦去,哼着乡间俚曲朝阿大的帐篷,扭扭晃晃的走去。
“阿大,你快些出来!”拔也施罗叉着腰对着帐子唤道。
“啊哇”阿大在里面嗯道。
拔也施罗笑笑呸了一口,“越活都活到驴身上了,我与个哑巴费个什么劲道,直接进去拉人便走就是了。”
刚要迈脚进入,被一把尖刀抵了胸口顶了出来,阿大怒气冲冲的披了件皮毛坎肩出来,朝拔也施罗不满的叫道。
“慢着,慢着,你这个死阿大,连我都不让进了。我是来要人的,主子说了,将娟子赠给我了,你快些让开!”拔也施罗怒道。
“阿哇,阿阿”阿大一手拿了刀,一手空着乱舞,差点划了拔也施罗的脸。
“死哑子,你这是做甚!难不成想不听主子的话!”拔也施罗往后急退,指着阿大骂道。
周围的帐篷渐渐亮了灯火,一些人伸了头出来,指着这边说道:“看,那奴才又在欺负好人,连哑子都不放过,真是在唐地学了好习xìng!”
这些话听在了拔也施罗的耳里,他又瞧了这些人里竟有几个与他素为不合的部众,心道不好,便拔脚就走,回头骂道:“你等着死哑子,等我告了主子,拨了你的皮!”
阿大将刀扔在了地上,朝这边呸了一口,满脸讨好的对周围的人施礼,回了帐篷。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来了?”娟子衣衫整齐的迎了上来。
阿大用手捂了自己的嘴,将娟子推到帐中,不管娟子愿不愿意,忽然伸手在娟子胸口摸了一把。
娟子大怒,尖叫着举手就是一个嘴巴,打的又急又狠,阿大的脸顿时肿了起来。
阿大笑了笑,又去拉娟子的手,却被娟子推开叫道:“别碰我!”又是伸手便打。
阿大没有躲去,结结实实的挨了,又是去抓娟子的胳膊,这次却是说出了话:“撕衣裙,快!”随后大叫道:“啊哇,啊哇!”
娟子愣住,阿大急了低头一把将娟子的裙角抄起,在娟子目瞪口呆中,用牙咬,双手二开一撕,刺啦一声扯开。
娟子此刻也不用明白,自身的反映当然是强烈的,一手尖叫着用手去抓阿大的脸,一手去护了自己的衣裙。
“得,得罪了!”阿大欺到娟子的身前,伏耳说道,不顾脸上已被抓的花红,将娟子穿的长臂坎肩用力扯下半只袖口,顿时一条白玉般的胳膊露了出来。
娟子虽是方才的些糊涂,如今也是有些明白了过来,有些歉意的朝阿大笑笑,嘴里却是大声的继续尖叫。
韦纥齐齐格满脸yīn沉的从帐里出来,随口吩咐道:“给我好好的管住了!”
“主子,你可要给奴做主呀!”拔也施罗跑到近前爬在地上痛哭道。
“你,你不去寻那贱人快活,跑到这里哭什么?”韦纥齐齐格问道。
“回主子,奴是不去了,那阿大竟不听你的命令,他不但不给,反而拔了刀相对!主子,你看看,如不是我跑的快了,都快见不到你了!”拔也施罗捂了脸哭道。
“反了,反了!走,我倒要看看这阿大是如何的霸道!”
拔也施罗跟在了韦纥齐齐格的身后,悄悄的露了一丝快意的笑意,但没妨住背后有人推了一把,大怒回头想大骂。一瞧是谁,马上点头陪笑道:“原来冬rì梅小主,奴给见礼了。”
“后边去,莫要挡了我的道!”做为韦纥齐齐格陪身的侍女,这冬rì梅自是对这狗奴没了好脸sè,指了自己的身后说道。
“唉,唉,好!”拔也施罗站于一边点头哈腰道,见众人都走了,自己忙随了上去,只是看着冬rì梅那美好的后背,这心思又想到了一边,正巧看到有巡查的士兵走过,忙正了身子,目不斜视的紧紧跟上。
快些到阿大帐篷时,韦纥齐齐格抓了一位正在远处看热闹的人,那人天黑未看清是谁,只当是部众,便指了阿大处说道:“这rì可算瞧了眼界。那狗奴拔也施罗竟去欺辱哑子的帐内人,被哑子赶跑,如今,这哑子正大发雄威,要活活弄死那小娘,哎,都是狗奴太是欺人,不然这苦哈哈的哑子有了这唐女侍候倒是一件好事。啊?千,千夫长!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哦,好事!”韦纥齐齐格没有理会那部众,用眼瞧了面sè发白的拔也施罗,指了地上跪着的一群人问道:“他说的可是实话?”
“冤枉,冤枉啊!”拔也施罗心知不好,马上跪倒说道。
那部众知是自己多嘴了,但事已如此只得咬死,嗑头道:“千夫长,小的说的可是实话,不信,可问问旁人。”
周围众人有先前看到的,也是未看见的,都先入为见的说道:“我等愿为见证。”
“哼,你还有话说!我本已赐了你,等白天时就命她过去,但你让我失望了,你这狗东西真让我的脸都丢尽了!”韦纥齐齐格听后指了拔也施罗骂道。
拔也施罗吓的嗑头急道:“主子,冤枉呀,冤枉!奴愿与那阿大对质!”
那人凄了一声独自说道:“谁都知阿大是个哑子,这不是明着欺人吗?”
韦纥齐齐格的脸怒的发白,一脚将拔也施罗踢倒,转身就走。
“主子,冤枉呀,冤枉!”拔也施罗倒在地上大声哭号道。
“哼,什么东西!”众人纷纷骂道,不去理他。拔也施罗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朝着外面走去。
这时阿大的帐帘挑起,阿大一手拿了刀,一手抓了娟子的头发拖了出来。只见阿大的脸上鲜血淋漓,身上也被抓了几处,而娟子更惨,浑身上下尽是鲜血,一身衣裙被撕的条条缕缕,披着头发,双手因头发被抓疼痛而抱了阿大的手臂,嘴里大叫的尖声着,脸上已看不清颜sè,一半黑友,一半有血,活像个历鬼。
阿大立于帐前,将娟子推倒,一只脚踩了上去,立刻娟子惨叫起来。
韦纥齐齐格听的一皱眉,那冬rì梅小心的跟了一步,颤声求道:“主子,求你,饶过娟子一命吧,看在往rì与我一同侍候的份上,饶她一命,不然她会被真的杀死,就像一条贱狗那样。必竟她可是你身边待过的人啊!”
韦纥齐齐格转过头直直的看了冬rì梅,冬rì梅跪倒哭道:“求主子了!”,韦纥齐齐格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处置不公!”
冬rì梅吓的身了抖动起来,叩头道:“不敢,只求主子饶娟子一命!”
韦纥齐齐半响未说话,远远的瞧了围了一圈的人群,转身走了,不过说了一句话让冬rì梅大喜,又是好好的嗑了几个头,提了裙角向阿大帐篷方向奔跑过去。
“主子有命,刀下留人!主子有命,刀下留人!”冬rì梅喊的正是时候,阿大狞笑着一把将娟子的头发死死的往后抓了,露出一张因疼痛而抽搐的脸,看着只觉得让人心碎。那明晃晃的刀已是架在了脖子之上,只待轻轻的一拉,那喷shè而出的热血即将染红这片已生了绿芽的草地。
阿大迟疑了一下,马上有人过来将他推开,将护在娟子的左右。
娟子巨烈的咳嗽起来,起用手臂支了身子起来,努力了几次竟是失败了,又是努力想支起时一双手扶了过来。冬rì梅流着泪的轻轻的说道:“娟子姐姐,你,你受苦了。”
娟子努力的睁了眼,看是冬rì梅笑了:“是你,我真没想到,你会救了我?”
“莫要说了,往rì的恩怨都过去了,都是妹妹不懂事,往rì里在主子面前没少挤兑姐姐。你,你能原谅我么?”冬rì梅想用手去擦娟子脸上的血迹。
娟子忙避过去说道:“脏!妹妹别管我了,我就是这命!”
“你们与我听着,主子说了,你,阿大,好好的对娟子,如是对她不好,或是再打骂,定罚不饶,还有如有人私窥娟子,你可打杀了了事!”冬rì梅仰了头厉声说道。
“是”众人拱手道。
“都散了,各回帐内!”冬rì梅又指了阿大骂道,“你个死哑子,如再听到从旁人口中说出姐姐受了欺负,我定不会饶了你!你还愣子做什么,还不快些扶进帐里!”
被二个部众挤在一旁的阿大听后,阿哇了一番,拍拍胸脯又指了指拔也施罗帐篷的方向,跳脚干号着。
“行了,快扶了进去,好好的给我姐姐调养,一会我自会让人送了药过来。”冬rì梅将娟子扶起交了阿大的手里。阿大不愿意,冬rì梅轻叹了一声,自已扶了娟子进了帐里,轻轻的让娟子躺下,回身猛踢了一脚阿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竟能下的了手!”说罢哭着跑了出去。
阿大瞧了外面已没了人,走到娟子身边,轻轻的说道:“我,我混,混蛋,不知轻重!”
娟子睁了眼笑了,柔声道:“哪里有,这都是你的血,还疼吗?”说着用手轻轻的抚着阿大的脸。
阿大笑着笑着,这眼里湿润了起来,忙将头偏在一边。
娟子却是一伸手将阿大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小声的说道:“怀义,如你不嫌我,我愿一生一世和你相守!”
阿大的身子僵住了,猛的抱住了怀中的娟子,严肃的说道:“我张怀义定要用八抬大轿娶你,我愿一生一世陪着你!”,一口气说出完整的话,这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许久,阿大轻轻的放开了怀抱,吻了娟子轻声道:“娘子,眼前就有,有一条出路,我与你的幸福,就,就,就在此一举了。”
娟子听阿大叫了娘子,心中大羞,哪里还想什么出路不出路,满心的欢喜。
这时帐外有脚步传来。阿大禁了口,忙站起将脸扭过一边不去看娟子,而娟子却又是一副不支的样子。
帘子一挑,一小娘进来,没好脸sè的扔给阿大一瓶药,冷冷的说道:“冬rì梅小主给的药,你好好的与娟子姐姐调养,不然我们要你好看!”说完跑到娟子身边又问寒问暖的说了几句话,陪了几滴眼泪哭着跑了出去。
阿大见走远,忙走过来,摆手说道:“那,妖女将大,大唐的天使抓来了,我想,想救了他!娘子,你,你看如何?”
娟子含羞的点了点头,柔声道:“郎君,妾身陪你一同赴死足已!”
“娘子!”阿大紧紧的将羞红了脸的娟子抱住。
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声
李扬被水淋醒,睁了眼,见面前站着二位大汉,其中一人端了盆,笑嘻嘻指着李怕对那人的说着话,却是听不明白,想必是突厥话。这鼻中闻着一股的臊味,接着浑身上下无不剧烈的疼痛起来,禁不住发了闷哼出来。
那端盆之人这会转了语种,是夹了绕口的关内唐话:“天使,这羊尿可是喝的习惯?”
另一人随即大笑起来,眼中非明是一种看畜生的神sè。
听了这话,李扬此时这心中愤怒的已是无法自禁,脸上虽是被疼的有些扭曲,身子极力想摆脱束缚,好在地上打上几个滚,或是拔出刀来给自己一个痛快,但这到是其次,如今受了这被泼了污秽之物的污辱,却是这一世的耻辱。也不觉得身上有多么的疼了,眼晴喷着怒火瞧了二人,心中愤懑张口大叫道:“本官岂是你这等小儿所能辱污了的!”说着,心里起了一股决然之意,用牙咬了半截舌头,就要使力咬了下去。
“不好”也不见端盆那人如何动作,李扬的下巴便被拉的脱臼。但那人也暗道好险,与另一人对了一眼,不作声的抬脚就朝李扬乱踢。这脚脚使了巧劲,并只在肉多之处着力。便李扬疼痛难忍,又痛呼出声。
一会,二人打的累了,朝李扬呸了一口,骂道:“已是阶下之囚,还不消停些。要不是千夫长不yù让你去死,只怕现在你早是一堆烂肉了。”
李扬浑身疼的乱抖,如今想要自尽却也是万难,努力的扭着头面向了大唐的方向,眼睛流了泪出来,心中暗道:“陛下!臣不能尽忠了。父亲、母亲,儿不能尽孝了,小荷、朵儿还有玉环,你们怕是等不倒我了。恩师,我辜负你的期望了。还有,许许多多关心我的人,都请原谅吧。大唐二十年二月,吾身陷敌营,几经磨难,终不愿伏首事敌,然小儿百般污辱,心感悲愤。加刑于身不及辱没之痛,为报忠孝仁义,唯有立志赴死以报而!”心中萌生了强烈的死意。
韦纥齐齐格帐内,本rì想小睡一会,不知为何有些烦躁,将怀里的冬rì梅推开,问道:“那边可是加派了人手?”
冬rì梅身披了轻纱,伏于韦纥齐齐格的腿边,用脸蹭了其手心,乖巧的回道:“从阿大的帐子出来时,奴已吩咐了下去,命密斯夫百夫长在周围明里加增了一队,暗中又伏了十几人,应是无妨的,请主子放宽了心,这天sè也快亮了,等五更时便可启程,等到了室韦的地界就不怕了。”
“还是你深知我心,不枉我疼你一场。”韦纥齐齐格不知在哪里掏了一把,引的冬rì梅轻呼了出来。韦纥齐齐格本想去亲了嘴,可瞧了冬rì梅不知怎么的,好像对此厌恶起来,沉了脸道,“你回自己的帐吧,我今rì不需侍候了。”
冬rì梅惶恐之极,不知自己哪里不好,失了宠伏了身子颤声说道:“奴,这就回去。”
韦纥齐齐格心中一软,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今rì心中烦闷,未有对你之意。”
冬rì梅方才放了心,将地上的衣物穿好,退了出去。
韦纥齐齐格无意识的叹了一口气,必将百宝箱上的铜镜拿过,这镜子中立刻印了一位艳丽的小娘,用手指抚了脸庞,手指间的温度使她不知为何想到了与李扬相依在一起的感觉。“哼!”心中为何竟有些害怕,将镜子远远的扔在一边,站起了身,在帐里走了几圈,唤道:“来人!”
帐帘起来,二名侍女进来,跪道说道:“千夫长有何吩咐?”
韦纥齐齐格竟不知说些什么,又摆了摆手道:“无事了,你们下去!”
“是”二女低头退出。
复又坐下,倒了一杯nǎi酒,轻酌了一口,觉得不是过瘾,仰脖喝下。顿时止了不住,一杯又一杯的不知何时已壶中见了底。
“呵呵”韦纥齐齐格迷着眼睛笑了出来,对着空空的大帐说道,“什么天朝,什么天使,还不是让我拿来!李扬,我恶心自己,你竟不看我。好,那我打你,打的你疼,让你叫,让你哭。看看鞭子历害还是你的大唐历害!你这个伪君子,为何要了那些个卑贱的奴婢,而对我送的小娘却看也不看一眼!你好狠!不,我要比你还狠,我要折磨你,让你求我,让你跪下来求我,求我放过你,求我怜惜你。我要把你当成最最低下的奴隶,每rì像狗一般的拴在我的大帐。坏人来时,你咬他,你替我咬死他,就像那个梅啜,他是个魔鬼,你给你咬烂他的肚子,把他的黑心肝拉了出来,去喂狗。哦,不喂你,你是只属于我的,嗯,只能给我一个人当狗。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不能说,对,不能说。这只是我的秘密,知道此事的人全被我杀了,你要是知道了,就会被我杀掉的。我,我不要你死,你得活着给我当狗,就如小时候我养的小花一样。
唔唔,小花,你知道吗,我想你,阿母不在了,大大不要我了,只有你还陪着我,不会伤害我。可是,可是你还是死了,死的好惨。唔唔,你知道吗,我要把那个可恶的大唐李扬变成一条像你一样的狗,不知他会不会像你一样,每天跟着我,跑在我的身边撒着欢,朝我摇着尾巴,舔手心,给我吓唬那些想欺负我的坏人!
阿母,我也想你,我记得你好美,好温柔,拍着我唱着曲子哄我入睡,亲我,抱我,守着我。啊——!我好恨,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走,孤自一个人走了,也不带着你最疼爱的女儿,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希望你能陪我长大。可是你还是走了,虽然我知道你不想丢下我,可是你还是走了,这十八年来,我每rì不是想你,每rì不是活在仇恨之中,我知道我变坏了,可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这么的坏,是你,是你逼我的。对,就是你,我要为你报仇,我也要保护自己。小花,我还要替它报仇!
哈哈,现在真好,我手里掌着数千帐的部众,控持刀之士无数,我只要一声令下,血就会流成河,那京观可在一rì之内建起无数个。看看,我现在多威风,就连大唐我都不放在眼里,那个什么的天使,那个坏蛋还不是被我抓来,我今天用鞭子抽了他,他如一只狗一般的叫着,躲着鞭子,真是可笑,原来人都是一样的,不管你是贵是贱,吃了疼都会叫出来。哈哈,从未这样痛快过,打着他,我就好开心,就像第一次我偷偷的亲了那位姐姐一样,虽然她死了。唔唔,她死了,是被大大给弄死了,只因她好苯,让她嫁给回纥的王子,她不愿意。那好啊,即是不愿让一个人弄,那就让好多的男人给弄,就这样死了,我记着她生前很美的,大大很宠她的,就因为这不愿意三个字,就变成了一具可怜的尸体,我看见了,那时她好丑!死人真难看!
姐姐死了,我活了,因为我听话。但谁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们都不知道,不知道的。我不告诉你们。也许有一天我累了,我会说出来,但不是现在,不是么?
酒,真好,喝上一些就能忘了好多的事,也能想起好多的事。可我不想忘了,也不想记起,因为我高兴也因为我难受。哦,差些忘了,我要去看看李扬,我要去看看我的狗!来人,来人!”韦纥齐齐哭一会笑一会,此时又摇晃着朝外大叫道。
“主子,奴婢在”还是那二名侍女进来。
“走,去陪我瞧瞧我的狗。”韦纥齐齐格想站了起来,但失败了,自嘲的笑笑说道:“今rì怎么脚软了。这二个该死的奴儿,快些扶我起来!”
侍女忙过去扶起韦纥齐齐格,小心的说道:“主子,要不要请冬rì梅小主过来。”
“叫她干什么?不要,你,你去阿大那里,将娟子那个贱人拖过来。”韦纥齐齐格说道,“以为自己很好吗?不好,姐姐也不好,那她就该死!回来,别去了,这样的话阿大会难过的,阿大对我好,我知道,自我懂事起,阿大就护着我了,和小花一样。好了,走,去看看我的小花去。”
二名侍女不敢去听韦纥齐齐格的话,只是随着她走就是了。
等出了大帐,被朔风一吹,韦纥齐齐格打了个冷战,浑身一抖,张口大吐起来。
“我好难受,我好想睡觉,扶我回去!”韦纥齐齐格觉得天旋地转,忙将眼闭了说道。
侍女无奈只得又将她扶了回去,铺好了被褥后,韦纥齐齐格将侍女一推骂道:“滚,都给我滚!”自己也不脱了衣服,倒地便睡。
竖rì,“主子,主子!”韦纥齐齐格好像在天上飘浮一般,遥遥的听到有人在叫,翻了个身子,努力的甩了甩头,喊道:“来人!”
侍女进来,将热水,丝帕,牙粉等物端入,服侍韦纥齐齐格起来。
韦纥齐齐格洗漱后问道:“是谁在外面等候?”
“回主子,是阿大有事求见。”
“让他进来。”
“啊哇,啊哇”阿大进来比划的说道,又虔诚的跪倒嗑头不已。
“起来吧,不必如此。那拔也施罗也有些欺人太甚了,我已责过了。好了,你来在正好,随我去看看天使,昨晚睡的可好?哈哈。”韦纥齐齐格放声大笑起来,只是未能瞧见爬在地上的阿大嘴上也露了一丝的笑意。
第一百四十五章 交待
清晨的一线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在地上青青的草地上,在淡淡的茸翠青sè中荡漾着纯白的小颗粒,如jīng灵般的上下飞舞,一时让李扬看的痴了,忘了身上的痛楚。
“看来天使真是雅兴的很?原以为这些为奴的失礼了,看来还是未能款待好,真是让奴家好生的失望了。”帘子一挑,韦纥齐齐格瞧见的正是李扬失神的这一刻,看着李扬还是如此的有闲情兴致,她就觉得心中来气。本是想看到被折磨憔悴的弱小郎,也在心中想象李扬如何向自己讨饶时应是笑还是绷脸不去理睬,倒真是没料到会是这般样子。
李扬瞧了一眼韦纥齐齐格,皱了眉,复又低下了头去看了乱舞在光辉里的小jīng灵,仿佛进来的只是空气一般,吹的那些小jīng灵又活泛了好多。
“真是该死!”韦纥齐齐格从帐壁了解了鞭子,披头盖脸的抽过。
李扬闷哼了声,身子抖了下,用眼瞧了韦纥齐齐格,不些玩味的笑了。
韦纥齐齐格大怒,从那眼神里她竟能看出一丝的轻蔑:“你找死!”复又一鞭子抽过,又在李扬未结痂了血上横批了一笔。
“你疼吗?哈哈,好,快些叫出声来,叫的大声些我就不打你!”韦纥齐齐格边抽边喊道,听着李扬从喉间发出的啊啊声,就觉的心里好是舒服。
“天使老爷,你觉得舒服吗?疼吧,只要你说出路途,我就会赏你个痛快的。哈哈,快些说来听听。哈哈。蠢货!是谁弄的!”抽的费了,用鞭子点了李扬的头笑着问道,却看到李扬的下巴已是脱了臼,转过身怒道。
“主子,奴是怕他寻了短见,请主子责罚!”大汉跪倒说道。
“很好,好的很!你难道不会让他咬了软物,真是没用的东西!”韦纥齐齐格扬了鞭了抽了大汉几下,有些累了,对阿大说道,“今天就瞧你的手段了!”说完,挑了帘子走了出去。
阿大嘿嘿的一笑,从绑脚里抽了把小刀出来,走到了李扬身前,又是嘿嘿笑了几声,露了二颗大板牙出来,用空手快速的抓了李扬的下巴扭了一下。不等李扬从疼痛出缓过气来,手中的刀尖就扎入了胸前的肉里。
“啊——!”李扬疼的大叫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小刀从胸上划过,白白的肉翻了出来,随着血珠的流中,一股剧烈的疼痛冲上脑间。
阿大趁着李扬张口,从身上取出一条布塞进他的嘴里,复又刀锋一转往回划。
李扬疼痛难忍的哼哼着,鼻子喘了粗气,眼睛睁的老大,身子抖成一团。
阿大对此很满意,回过头朝帐里其他的人呲牙一笑,将那几人弄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啊哇啊哇”指了指帐外,那几人识趣的走了出去。一出了帐篷,向人互看了一眼,各自从眼中看出了对阿大的恐怖,默默的离了大帐几步远,眼神不定的看了别处。
那一声痛呼让正在往回走的韦纥齐齐格心里一颤,在不知不觉中心里有了一丝痛楚,又有了一丝对阿大的恨意。自己不论对李扬如何做心里都很是坦然,但别人对李扬这心里就好是不舒服,想要命人叫了阿大出来,又想到大大对自己的说话,一狠心装了没听到,快步的走了。
阿大见人们都走的干净了,又是回着对李扬笑笑。李扬却是惊恐不已,只觉得这笑像勾魂的历鬼一样,反而那些鞭子都比这要可爱的多。
“天,使!莫说话!”正要暗中咬牙再受一次痛楚时,就听的阿大在对自己说话,不由的看了阿大。
“请恕,小的得,得罪了。如,不,那样的话,他,们会起疑的!”阿大悄悄的说道。
李扬怎么能这样信了阿大的话,将眼睁了不去看他。
“小的,给老爷取,出布头,但请老爷,不要叫!听清,了,就点头!”
李扬轻轻的点了点头,嘴里的布被取了去,他大口大口的喘了气,哪怕一时的不难受,就是一种奢望。
“老爷,也,许不信小的,可小的,要,要告诉天使,小的是来,救你的!”阿大说出的话又令李扬吃了一惊。
阿大笑笑说道:“小的,知道,天,使不信,但你可知丰,州,那,那是我,的生地!”这眼里就有些红了。
李扬终是点了点头,不为别的,只为阿大的真情流露。
阿大摸了一下鼻子,带了鼻音道:“这,这就好。老爷,小,的看出你不,yù活了。可,听小的一句,要,活着!待我想办,法来救你。”
李扬认真的看了阿大的眼睛,阿大直视了过来,最终李扬重重的点了点头。
饶乐都督府这边却是大乱起来,一队队的士兵,一群群的部众被派了出去。
牙帐里,归义王李诗指了众人骂道:“没用的废物,一个大活人竟会不见了!你会是如何看着的!将昨rì值守的带兵郎将砍了!”
琐高皱了眉,想着心事,见李诗有些失控,站起身来躬身说道:“王爷息怒!天使怕是被的掠走了,还是好好的想下是哪方的人马才好。”
“真是气死本王了,琐大头领,你说!”
看了气极坐下的归义王,李诗沉思道:“从手法来看,倒像是唐人,可我实是想不出,他们这般做的用意在哪里,这就将他们排除了出去。又见几位侍卫都是项着被一刀致死,且伤口平整,又有些弯度,从这看出必是被用惯弯刀之人所杀,又结合了先些王爷帐前之事,再加之浴桶能轻易的抬进了帐里,这就说明那些人必是熟悉我族习xìng之人,以此推来,不是契丹就是突厥所为,但不知是究竟哪一族办的事,只好二者选一了。王爷,你看?”
“哪还用说,必是契丹了,快传我的命令,分三个千人队往黄水一带查巡。”归义王大叫道。
琐高见令下,又说道:“王爷,我看突厥那方也要派人才好。”
“好,就依大头领所言,派一队人马过去。”
营州城外,拉祜拉了喀秋莎的手,摸了她的脸说道:“你真不陪我去粟末么?”
喀秋莎摇着道:“我要回去,要回到夫君的身边!倒是你,为何要走呢?”
拉祜笑笑道:“你真傻,他都不要你了,你回去做什么?莫要问我为何,我就是要回去!那里,是我的家!”
“家!他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我原来的家已经在心里没了。如果我不回到他的身边,那我就没了家!我爱他,从被人盖了盖头时,我就知道我的王子来了,这是真的,主在梦里告诉我,在遥远的东方,我会盖了盖头做了今世丈夫的新娘!我如愿了,我不管他要不要我,我依然是他的妻子,是他一个人的新娘!”
“呵呵,你好傻。我不像你这般的单纯,我不会回去了,我要回到阿玛的身边。我的要走了,你如见了他,就告诉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就当我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吧!”拉祜决然的推开了喀秋莎,骑了马朝东面奔去。
“你撒谎!你是爱他的!”喀秋莎看不到拉祜转身的满眼泪水,也听不到拉祜用手摸着小腹轻轻的说道:“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将会是靺鞨族的王者。天下众生灵都会听到你的名字而颤抖,都会伏在你的脚下而臣服!你是我的希望,是我族的明天!孩子,你要记住,你的父亲叫李扬,他是一名大唐人!而你的姓母亲会取为完颜,是上天的神明!”
云州,一所挂了进士的横匾,府门左墙垛上坚写李府二字的院子里。小荷捧了一本书躺在二进院子正屋里的暖床上,国sè的容颜上焕发着一种光芒,使得绝sè之上更平添了几分柔美。旁边的摇扇丫头用羡慕又带敬重的目光瞧着小荷,见小荷有些乏了,便轻巧的说道:“夫人,如是累了,就小睡一会,我去让张婆给你煮上糖粥。等醒了后也正合了口。”
“不了,你扶我走走。老是这样闲散终是不好。唉,今天怎么未瞧见二夫人?”小荷起了身子问道。
“回夫人的话,可能是去了开元寺吧。说是给老爷祈福去了。”
“哦,那谁跟了去的?”
“嗯,大抵是杨四姐陪了去的,带了兰草、竹心和冬雪,对了,还有从蒲州带过来的chūn桃。”
小荷皱眉,轻轻的责备道:“梅子,不许你这般没大没小,她rì后可是你的三夫人。如下次再犯,我定不饶了你!”
“是,夫人,奴婢知道了。”梅子低了头小心的回道,又咬了咬唇看看小荷的脸sè,问道,“夫人,你能与奴婢说说老爷长的是什么样子吗?”
小荷看了院中的一棵抽芽的树,用手摸了小腹,温柔的说道:“你呀,真是个机灵鬼,倒学会了察言观sè。至于老爷,他是个好人!”
“夫人,杨录事参军事的夫人捎话要过来看你,马上就到了。”从门外进来一婆子福礼道。
“哦,是母亲来了,梅子快扶我迎接去。”
府门内,小荷等来了母亲,杨母忙将施礼的小荷扶起道:“女儿,快快起来,这可与往rì不同,如今你怀了李家的骨肉,可大意不得。对了,这些官户奴婢可用的合适,如有哪些冲撞,可换几个合心的过来。”
“谢母亲关心,还好,都守着自己的本分。来,母亲,女儿扶你到客厅坐。”
母女二女还未坐稳,就听门外马蹄响起,声乐奏响。看门的婆子没规矩的跑了过来,指了外边慌道:“夫人,外面来了好多的禁军!你快去看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客人
小荷与杨母大惊失sè,杨母惊恐的看了小荷一眼道:“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母亲请稍等,待女儿去看一看。梅子,扶我出去”。小荷轻轻的摇了摇头,用手扶了梅子的肩头道。
没等小荷出来,门口冲进一队千牛卫禁军,当先的立在院中喝道:“万安公主、咸宜公主驾到,秘书省李校书郎正妻杨氏、妾室张氏速出门迎驾,各闲杂人等皆跪!”
小荷心中有些震惊,不知这公主为何跑到这云州来了?即是鸾驾到了,只能去瞧瞧再说,带着不解,将中门大开,与母亲迎出门外跪到等候。其余众奴婢皆面朝二边跪了,不敢去视天家颜sè。
不多时,随几面大羽团扇的到来,齐奏的鼓乐嘎然而止。小荷见一辆四周围了几层蜀锦,外罩轻纱的步撵由众多力士抬着缓缓走来,忙高叫说道:“妾身杨氏恭迎鸾驾,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荷姐姐,怎么是你一人。那朵儿呢?”咸宜在车里问道。
“回公主殿下,贱妾张氏随客出门去了。”
“哦,本宫有些想你们,于是和万安公主一同过来看看,说些话而已。”
小荷嗑了一头回道:“不敢,民妇惶恐。”
“咸直,别闹了。咱们还是快些进了院子再说,不然这张氏可要一直跪迎的,你呀真是个小气鬼!”万安公主悄声的说着咸宜公主,又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咸宜公主噘了嘴道:“跪就跪一会呗,为何现在我看着就有些生气?”瞅了瞅万安公主的神sè,又笑了,“好了,阿姊,就你心善,这可是咱们姊妹的大对头,你说是不是?”
万安公主哭笑不得,看了地上跪着的小荷,有些失神的说道:“她有什么错呢,难不成嫁了自己喜爱的人就错了吗?这与我们有何区别!”
咸宜公主掐着手中一直把玩的楠木囡囡,生气的说道:“都是那该死的李扬!”
小荷的身子本就弱,一直这样长跪,这膝下就有些疼痛,又与咸宜说了话大抵是忘了让自己起来,这会听的车里有人在说话,只得耐xìng子忍了疼咬牙挺着,虽说还是二月晚的天气,这头上也是见了些微汗出来。
万安公主隔了纱锦看到小荷的脸有些发白,忙推了生闷气的咸宜,指了指下面,张口说道:“杨氐你起来吧!”
小荷起身,不敢去揉膝盖,侧了身子福了一礼说道:“请公主入内品茶。”
步撵进了院中,万安公主与咸宜公主二人登了黄锦包的凳子,侧身与陪在身后的小荷说着话一齐来到了客厅。待坐了主座,命小荷陪着坐了,万安公主这才仔细的瞧了小荷,轻声的问道:“你定未有本宫生月大,就姑且称你妹妹了,你肤sè粉白,平rì里可是抹了什么胭脂?”
小荷陪笑道:“不敢违越,公主殿下称民妇杨氏即可。民妇平rì里末用胭脂。”
咸宜坐了却不说话,只是四下乱看,正数着院中跪着人的后背,听了小荷的话,扭过头对万安公主说道:“阿姊,你还未见那张氏朵儿呢,如是见了莫不是要问了,你平rì里可是不用饭?”
万安公主笑了笑,又是与小荷说道:“妹妹莫要拘束了,我此次前来只为谢恩来了,如不是李校书拼死相命,怕是早魂飞阎罗殿了。”
“就是,就是,真是要好好的谢了呆子。杨姐姐,我回去让父皇升他的官可好?”
“不敢,那是他做臣子的本分!公主言过了。”
“禀公主,李校书之妾室张氏以及咸宜公主旧识杨太真如今在门外,请公主示下。”
“呀,快让她们进来。也不知她们变了没有?”咸宜说道。
“民妇叩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朵儿与杨玉环被引了进来,跪到说道。
“快起来,杨姐姐,你怎么也到了云州?”
万安公主这时也看了二女,眉头皱了起来,心道:“这冤家可让我如何说呢,天下奇秀之女尽入他的怀中,我与妹妹拿什么去争!”
杨太真依然是那么的惊艳,将尖尖的下巴伏在了胸前,羞红了脸道:“公主殿下,奴,奴家是来完婚的。”
“该死!”咸宜公主突然语出惊人,心知自己一时气愤失了言,又笑着说道:“好冷的天气!”转头对一旁拘谨的朵儿问道,“朵儿姐姐,你可是越发的美艳了。”
朵儿忙福了一礼答道:“贱妇不敢当。”
“来,你过来,本宫好好瞧瞧。”万安公主心中在拿这三个女子做比较,相比之下,杨氏华贵宁静,宛如深谷幽兰,杨太真娇艳无比,又有自然的流露出少许的媚态,而这朵儿却是生的最美而且身子骨架极好,但又是三人之中显的很拘束,定是出自小户人家,于是唤到了身前,问道:“你是张氏?”
“是,公主殿下。”
“祖籍何处?”
“回公主殿下,晋阳。”
“哦,我大唐的龙兴之地。怪不得妹妹生的如此千娇百媚,就是本宫都有些嫉妒。”
朵儿不敢回了,手心里全是汗水,无助的看了小荷一眼。
小荷开口说道:“还不快些谢过公主的赞誉,快些去沏了茶去。”
朵儿忙福了一礼谢过,匆匆的下了堂去。
小荷陪笑道:“家里管的松了些,不懂礼数,请公主不要怪罪。”
“无妨,本宫瞧着心怜,不免多问了几句。姐姐也不必在意。如今我与妹妹即到了云州,就想多住几rì,如是姐姐不嫌,就与姐妹们做个伴如何?”万安公主瞧着小荷的眼睛说道。
“民妇自是愿意之极,只是公主殿下,莫要嫌了我等粗俗。”
那边咸宜公主拉了杨太真正说着话,插了一嘴道:“姐姐看似不想留客!”
小荷忙离了座位跪倒说道:“折杀民妇了,民妇不敢。”
杨太真也随小荷的身后跪下
万安公主瞪了一眼咸宜公主,咸宜公主笑着过来扶起小荷说道:“我与姐姐说笑呢,依本宫看来,这院子极好,本宫与阿姊就住下了。来人,传本宫教命,让云州刺史不必麻烦了,本宫就借宿李校书家中。”
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小荷将二进的院子让了出来,自己与朵儿、杨太真住了前院,就连后花园都住了宫娥,杂妇。那些个禁军将四邻赶出家中,纷纷住扎下来,云州折冲府又调了二旅的人马整rì巡回在整个街上,弄的百姓连平常的rì子都难过的很,纷纷空了屋子去寻了亲友。
而在去往松漠都督府的路上,李扬被绑了丢在一辆马车上,旁边坐着一脸得意的阿大。自阿大早上问了李扬后,将一些有用的东西交了韦纥齐齐格手中后,这突厥的千夫长自是大为高兴,准阿大与娟子贴身看护李扬。
娟子经一晚的休息jīng神好了些,不过看谁都有些怯怯的,就是离了人大老远都低头而过,不敢直视他人,到阿大面前更是恭顺,不是小心陪笑的问寒问暖就是轻巧的捶腿捏脚,极像一名被调教好的女奴。
对于这些韦纥齐齐格自是知道,她只想知道李扬的情况,对其它的事都是不去理会,因为自有人为她cāo这份心思。
至于cāo心的人却是如今偎在怀中的冬rì梅,冬rì梅靠着韦纥齐齐格的身子,用纤纤玉手瑞起一杯nǎi酒,自己抿了一口将杯子送到韦纥齐齐格的嘴边,韦纥齐齐格轻笑,身着一件夹腰半袖的胡服,微微低头含了杯子,喝尽了酒水,用眼瞧了另一辆马车上的李扬。
李扬此时情况好一些,身上已上了伤药,那件破烂的青衫早被换了,如今穿了一件上衣下裳劳苦之人的衣服,倒是脸上没露了什么表情,感到脸上有道目光,睁了眼睛回瞪了过去,扭过头去又看到了阿大的兴奋劲,不禁用手摸了胸前的伤口,用袖掩了面不去理任何人。
“哼!不知好歹!”韦纥齐齐格也不知如何想的,照以前的xìng子想问出东西便一刀杀了李扬,但如今却想将他带到契丹或是室韦,不行就回突厥。为此也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说,“虽是开了口但还未问清,倒是需好好的再审审。”就这样,拔营起帐,点了手中五百的部众带着看着生气的李扬朝松漠都督府方向进发。
“报千夫长,前边发现一队人马,看样子像是奚族人。”前方探子回报。
“这么快,掉头向西!”韦纥齐齐格令道,又想了一下说,“令百叶百夫长率本队断后,不可放过一名奚族人!”
大部转向西,分出的一百人持刀束马站成一排,当前一名汉子举了刀嗷嗷直叫,一脸决然的看着北方。
一顿饭的时间,听着轰轰之声响起,大地微微颤动,从天际黑压压的踏过一队人,满天的尘土飞扬,遮遮掩掩不下二百余人。
双方离了有二箭之地,缓缓停住,一马当先冲了过来,在一箭之地高声喝道:“前面可是突厥人!”
百叶百夫长提马上前,距了十个马头说道:“是百叶部,你想如何?”
“你们可是阻我的追路?”
百叶百夫长哈哈大笑,弯了弓箭就shè,那人倒也了得,见百叶百夫长身形一动,忙将身子藏在马腹,一支狼瓴擦鼻尖而过,端的是恶毒。
“与我杀!”奚族头领大怒,将枪尖一指,命大军冲锋。
“杀!”百叶百夫长暗道可惜,拔了弯刀冲了上去。
在十米内马匹脚力最强时候,双方互shè了一箭,随着数声惨叫,二军猛的轰然撞在一处。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争乱
李扬不知就在几息之间已是有数十人丧命,而他现在情况也是不好,在急驰的马车上不住的颠簸让他受尽了苦头。虽是身下垫了一层乌拉草,但还是碰了伤口处引得疼痛非常,又被绑了不得翻身,那朝车的一面身体如今更是麻木不堪。
“快些走!”韦纥齐齐格骑在马上大声喊道,因为她知道方才的出现的奚族人马可能是先头部队,后面的本部即将追来,仅仅凭百叶部的百十位勇士是抵不了多久的,只能尽可能的跑出河北道才能摆脱追兵。
“报,千夫长,百叶部全军覆灭,请定夺!”
“知道了”韦纥齐齐格身子微微一震,很快平淡的回道,她回头看了一看远处,如今随着风势早已听不到族人的喊杀,虽是心中告诉了事实,但未听到禀报还是不肯相信,如今这噩耗传来,使得她不得不做出决断。
“命黑水部、乌力部、罕难部”顿了一下,“韦纥部迎敌,皆听从韦纥骨力大百夫长的派调。”韦纥齐齐格又道:“让韦纥骨力百夫长见我!”
不一会,一名壮汉过来,从马上滚落,爬于地上说道:“我尊敬的齐齐格主子,你忠心的仆人韦纥骨力来了。”
“你来了,十七哥”韦纥齐齐格柔声说道。
“主子,不能这样叫我,我是你的仆人。”
韦纥齐齐格看了远方,陷入往事的回忆说道:“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小的时候,是谁将我护在了身后,在我沦回男人的玩物时,又是谁力挺我当上了千夫长,又是谁每次都能给我惊喜。是你,十七哥,虽然你是旁枝庶人所出,并不是我之一系,可我还得叫你一叫十七哥,因为不光你帮过我,还因为你身上也流着韦纥先祖的热血!”
“谢谢主子还记的这些,主子,如不是你阿母,我也活不过那场罕见的白毛雪,我的命是你的阿母给的,唯有一命才能还了这恩情!主子,我知道你叫我来为什么,什么都莫要说了,主子你就下令吧!”
“十七哥,这次算我欠你的。后面的百叶部已全部回了狼神的怀抱。可还有大量的追兵就要如恶狼一般寻了过来,我这次没有办法了,只能求你十七哥了。我知道这次你率的韦纥部都是家族的核心子弟,但这也没有办法,如不挡了住追兵,我所作的一功将前功尽弃。”
“知道了,主子,这次我还会像往rì那样会替主子分忧的。不过我有个条件。”韦纥骨力说道。
“请说十七哥。”
“请主子下令将车后的奴婢全部绑上交给我,让我韦纥骨力可随机处置!”这话一出口,韦纥的脸sè有些变了,最后仍是咬了牙道:“好,十七哥我知是这是为了我好,那我就答应你,留了冬rì梅,其余的你尽管绑去!”
“是,主子,如我回不来,请你善待韦纥骨力的女人和侄儿。”韦纥骨力也知道此次凶多吉少,叩着头道。
“好,十七哥,我应下了,我会如亲嫂嫂一般待她,也会如亲儿女一样待你的孩子。我对狼神发誓!”
“哈哈,狼神的子民们,随我迎敌!”韦纥骨力大笑着率四部余众押了数十名奴婢转身奔向远去。
“十七哥,我希望你能回来!”韦纥齐齐格小声的说道,此刻的她像极了一位邻家的小妹妹,待转过身来那一丝方才的软弱消失的无影无踪,“阿大,你将天使绑在马背上,好好的看着他。拔也施罗你带余下的勇士游弋在四周。“又看了看有些悲伤的冬rì梅,“你跟紧了我。”随后大声道:“出发!驾!”
一行十几人有些狼狈的朝西奔去。
琐高有些气愤,知了那韦纥齐齐格与天使的消息后,自己亲率了大军紧赶快赶,眼看着截了他们的前路,没料到就因先头打探部队的失误,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不得已全军出动将那百十个突厥人全数屠尽,但自己却是损了三个百人队,在暗叹此伙突厥人的强悍之余又大骂手下之人废物之极。但生气总是捉不住那韦纥齐齐格与救出天使,于是平下心来,率大军沿着痕迹追了下来。
“报,大头领,前面有四个百人队的突厥人挡了去路!”
“给我冲杀过去,一个也不留!”琐高怒道。
“大头领,那突厥人前面有......?”轻步骑有些犹豫的说。
“有什么?”
轻步骑有些为难的说道:“报大头领,前面有十几名我奚族中人!”
“我去看看!”琐高拔开马头,跑到队伍前面,用手搭在前额看去。果然在突厥人的阵前跪了数十名的奴婢,其中赫然有十几名饶乐都督府上的歌伎。确实这事小的们不敢作主,这奴婢也看是谁的奴婢,那可是牙账里的奴婢,没了归义王的命令,谁都不敢说个半字。
琐高心中烦躁,打马紧走几步,后面亲卫拥在前后,用盾支起,只露了琐高一张脸:“前面是谁带兵!出来一叙。”
“哈哈,原来是琐高大头领亲自出来相送,真是不敢当。我是韦纥骨力,是齐齐格千夫长手中最没用的人,你有何话就请说吧。”韦纥骨力独自一骑奔了出来说道。
“哦,是韦纥骨力大百夫长,你家千夫长可在,我好问安!”
“不必了,我家主子身子乏了,不yù见客,你就请回吧”
“呵呵,即是如此也就罢了,可是这阵前所绑之人究竟为何?”
韦纥骨力呵呵一笑,弯弓搭箭说道:“不必紧张,此箭可不是待客之道,却是惩治这些个该死之人!”说罢将阵前的一人shè杀。
“你!韦纥骨力大百夫长,你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些?”琐高见此厮在自己面前杀人,已是心中巨怒。
“即是琐高大头领说过分那就过分了吧,你不妨过来解救,这里面可是有好几名我齐齐格主子的心爱之人呀!”
“韦纥骨力是男人就将她们放了,咱们好好的对阵一场,你看如何?”
韦纥骨力算着时间,前后自留开也有一个时辰了,主子又弃车换了马应是走的远了,这心就放下来了,于是大笑道:“放了她们又如何。来人,放了她们让她们回到部族里去。”
前排突厥部众纷纷走近相邻之人,将绳子割断,大喊道:“还不逃命去!”
那些人大声乱叫,朝琐高大军没命的跑过。眼看着就要跑回,军中已有数十骑往外相迎时。韦纥骨力将手中的弯刀朝前一指,大叫道:“给我冲!”,突厥人齐齐驱动战马朝奚族大军奔来。
琐高大叫一声不好,忙令道:“整队迎敌,让他们从二旁跑!”
数十人乱跑带到了一部分士兵的阵脚,当这些士兵想回队时,谁知那数十人里面竟有二十余人手里拿了兵器,见了人就乱砍乱杀,这下将整个左翼冲乱了大半。
韦纥骨力抓住时机,令其它三部直冲奚族本部,自己率部众随乱突入奚族左翼。刀砍马踏顿时将整个左翼冲撞的七零八落。
“紧缩阵营拒敌!”琐高看着这些,这心中的怒气直上九天,将自己的亲卫派到左翼去压阵脚,自己率本部与右翼自北向南压进。
韦纥骨力用刀劈了前方的奚族士兵,心中暗叹,“我若有二千的人马定能将琐高斩杀,可是人太少了,就算部众以一当十,面对着黑压压数千的敌人,真是力不从心。罢了,能杀几个就杀几个,多为主子争些时间就好,只要主子能突出去就是希望。”
韦纥齐齐格现在心中也是烦的很,听着隐隐约约的喊杀声,知是自己的部众在与敌人拼命,而自己却在无耻的逃命。真想回去好好的杀一阵,可是阿大审出的情报太过重要了,要是不能及时赶回去,怕是整个突厥都会让大唐的铁蹄再次的践踏一次,如是那样,什么都完了,别说是自己韦纥部族,就是毗伽可汗恐遭颉利可汗的白道之耻,那自己就是整个部族的千古罪人了。
“啊——!”一声惨叫将韦纥齐齐格惊醒,抬起头一看,前面不知何时围上来一伙人,看样子是室韦族人,当先左臂少了半截的大汉,正用右手的弯刀将自己族人的头砍下。
“你们是什么人!”拔也施罗压着刀柄问道。
“我,我是要你们命的人!你如果把马和女人留下,我还可以留你一条xìng命,如若不然可别让我把你的头割下!”大汉笑着回道。
李扬努力的抬起了头,脸上一惊复在心中大喜,心里念道:“乌素达恒,竟会让我碰上了你,看来有救了。”又去瞧阿大,见阿大看自己,便眨了眨眼。阿大会意,拉了马往李扬这里靠了靠。
这时拔也施罗大怒,挥手率十几人冲了上去,与乌素达恒等人杀在一处。
“阿大,你引着俘虏随着我走!”韦纥齐齐格引了冬rì梅与贴身的二个侍卫急往这边奔来。
阿大见韦纥齐齐格的贴身侍卫齐到,这抓紧了的刀柄又放了下去,低身将李扬马匹的缰绳一带,趁着别人没注意,用眼示意了一下李扬,让李扬知道还不是时候,也不管李扬怎么去想,拍马朝前奔去。
乌素达恒眼看着七骑想跑,其中还有二名小娘,这心里就着急起来,忙打了声忽哨分了几人去拦,却被那二位十分历害的侍卫几下解决掉,自己又被缠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几人逃走,却不知这里面竟有李扬。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反制
又向前奔出十余里,一名侍卫的马忽然跪地倒下,将背上的骑士朝前甩去。那侍卫也是好功夫在空中翻了个身子,稳稳的站定,脸sè大变的跑回倒于地上的马前,伏了身子用脸贴近马脸,那马如今却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口吐了白沫脱力不支。
“扎力合,你不必伤心了。你换了娟子的马,我们走吧。”韦纥齐齐格的脸上也是暗淡,有些悲伤的说道。
“是,主子,让我送它最后一程!”扎力合举起了手中的弯刀,用胳膊紧紧的环着马头,绕过来的手掩了流泪的马匹眼睛,从马脖处狠狠的扎进去,那马长嘶了一声,无力的摆了摆鼻息,安静的死去了。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摘自往生咒)”扎力合合掌低诵,悄悄的将眼角的一滴眼泪擦去,对众人展颜一笑,竟如佛佗一般慈悲,面朝马上的娟子点头道,“你可安心的坐着,一人亦如一世的浮屠,一花尚成一世界,蝼蚁也为苟且生。我扎力合自知杀念深重,愿将此半生归依菩提,悟得大道。哈哈哈,可笑万千颜sè,原来只是一梦。马儿自是马儿,人却未是人,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轮回不断,逝灭不息,一生亦为赴死,而死却是复生。大道不止,人xìng不灭,五十缺一,生机顿现。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扎力合,你疯啦,快些换了马!”韦纥齐齐格怒道。
扎力合跪了叩一头复起来屈半膝,看了韦纥齐齐格道:“此一礼敬了前世的你,后半膝叹了如今的你。痴儿,你知你心吗?由着心声而定,按着天意去行,你的机缘却在眼前,缘非缘来,缘亦随缘。命中有子,不可更变。哪能逃的出红尘三千,了去烦心之愿。今rì的因却是明rì的果,到时大悲也为大喜。冥冥之中,谁人能逃的了?命!你笑它飘浮不定,它却缠你生死一生。运,你抓它千百回,它却停在眉眼前。人生之悲欢离合,岂能是你这痴儿能左右了的。问世间人生百态,你究能看清几何,唉,你,还不快些醒来!”
“你,你疯啦。左察克,你去抓了扎力合,好好问问他这是怎么了!”众人大惊,韦纥齐齐格大怒。
左察克跃下马来,提了刀子来到扎力合身前,将刀架了脖子,沉声说道:“扎力合,你这是怎么了。”
“左察克,你的心被血蒙住了,你好好的看看这刀上有多少个冤魂!”
“扎力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但我知道主子就是我左察克的一切!再说,你的手中难道不是也握了一把刀吗,那上面到现在还有未干的鲜血!”
“是么?”扎力合微微笑了,用一支手指将刀推开,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刀,迎着阳光看了看,轻叹了一声道,“原来也被血蒙了,要他何用!”,也不见如何的作怪,那刀竟发出火血的光芒,接着扎力合用一指轻弹刀身,当,轻脆的声响传入每个人的耳中。那心中的诸多不满、悲愤、仇恨等等全都随着这声脆响化的一干二净。再看扎力合分明化成另一人,那分明是十方世界的一尊佛陀,头顶百万功德,捏花含笑微嗔,大无净世的光芒由指尖一丝透出,点开接连万千之点。又是当的一声,众人眼中复又换回了扎力合,而手中的刀却踪迹全无。
左察克大惊又用刀架在扎力合脖子上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我,非我,扎力合,合力扎,或又是力扎合。这有必要吗?”
“左察克,快杀了他,他成妖了!”韦纥齐齐格大声叫道,至于李扬等人则全都忘了身在何处,只觉得太过梦幻,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不管你是谁,还我扎力合!”左察克将刀一拉,眼看着扎力合的脖子被割开,蹲下身子捂了脸大哭了起来。二人从小就生活在一起,一同骑马,一同狞猎,又一同随了千夫长的左右,成了最后的侍卫。如今自己亲手将他杀死,这心中自是悲痛万分。
“左察克,你为何而哭!是为自己的不惑吗?”肩头被轻轻的拍打,左察克抬头如见了鬼一般大声叫道,“啊!怎么会这样,你是人还是鬼!”
扎力合脸上露了愁苦状,用手指沾了自己喷出的血,看了看,复又笑了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竟是我迷津的指点人!左察克,你也是有缘人,八百罗汉之位亦有你的果位!我去了,等你!”说完,大笑三声,直直的闭眼死去。
“啊——!”众人大叫起来,左右的看着,却见扎力合好好的杀了马,提了滴血的刀站在不远处。
而左察克还在马上,低了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忙对扎力合问道:“扎力合,你没死!”
韦纥齐齐格却悄悄的将马钩上的小弩拿在手里。
扎力合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手中的刀,苦笑了一下,将刀扔掉说道:“你们信不信神灵?”
众人有摇头也有点头。
扎力合又道:“那你们看到了些什么?”
众人又是点头或是摇头。
“唉!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扎力合大笑道,将刀远远的甩了出去,大踏步的朝南边走去。
“扎力合!”左察克大叫道。
“我,非我,扎力合,合力扎,或又是力扎合。这有必要吗?”远远的传过一句话,扎力合竟走的无了人影。
“主子!”左察克叫道,见韦纥齐齐格满眼都是惊恐。
“我们走,快!”韦纥齐齐格谁也不理,打马朝前跑去。
“主子等等我!”冬rì梅紧紧的跟上去。
左察克打马走到李扬身边,好好的瞧了李扬一眼,恶狠狠的说道:“都是你弄的怪!,如不是千夫长早吩咐过要活着拿你回突厥,我真想一刀结果了你!阿大,押着他跟上!”
阿大牵过僵绳“啊哇,啊哇”的说道,甩打了一下马脖子,驱使快马跟上。
左察克落了最后,看着李扬眼中露了一丝凶光。
这件诡异的事情让众人的心里都有些惶然,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必在那时出手,如是真的要娟子让了马出来,那阿大可真的就会暴起,至于胜负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敌不过不算冬rì梅在内的韦纥齐齐格等三人。这下可好,走了一个,齐齐格的心神好像受到了影响,还有左察克必竟不能面面皆到。
又是走了几里地,左察克见阿大死死的押着李扬,这心放了下来,抽了马几鞭子赶上了韦纥齐齐格,小心的安慰了几句。这时阿大却是悄悄的将李扬身上绑着的绳子割断了几股,李扬会意小心的移动了身体,将绳头压在身下,回头给了脸sè有些发拍的娟子一个微笑。
娟子强抽了脸上的肉笑了笑,紧紧的贴了阿大,不肯落下半步。
“幺幺!”对面迎面跑来二骑,停了老远,对这边指指点点。
左察克搭手一看大喜,指了二骑对韦纥齐齐格道:“千夫长,快看,我们的牧民。”又拢了手掌在嘴边喊道:“幺幺!”
韦纥齐齐格看了一下,紧崩的jīng神放松了下来,对左察克说道:“你去看看!”
左察克兴奋的打马朝那边跑去。
阿大见此与李扬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自己打马跑到韦纥齐齐格身旁,指了对面啊哇啊哇的乱叫。
“阿大,我们安全了,是,那是我们的人。”韦纥齐齐格满脸笑意的看着远处说道,马上又沉了脸责怪着,“你怎么不去看着那人了,快回去。”
李扬这时却是啊呀一声从马上摔下,引的韦纥齐齐格回头看来。就在这时,阿大反转了刀背重重的砸在了韦纥齐齐格的后颈处,韦纥齐齐格眼前一黑,就什么不知道了。
等醒过时,发现自己竟被绑在了马上,而旁边的人却是李扬在微笑的看着自己,而娟子拿了一把刀紧紧的贴在身旁,又朝别处看去,左察克与二位部众正与阿大对持,互相哇哇的大声叫骂。
“看来还是天使计高一筹!我韦纥齐齐格无话可说,可你能告诉我,为何我最忠心的仆人会背叛我?”韦纥齐齐格看到这样,又听到远处阿大虽是断续但确定是在说话时,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呵呵,韦纥贵女。因为他是大唐人!”李扬一字一字的说道。
韦纥齐齐格将眼一闭苦笑着说道:“我因早就知道的,狼是养不熟的道理。李校书,李扬,如今我落在了你的手里,已是无话可说,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只盼能与我留个全尸。”
“韦纥贵女,你说的哪里话了,本官不是那种好杀之人,等我回到饶乐都督府,本官自会放你回去,不管如何,你还是我大唐单于都护府的千夫长。呵呵。”李扬的笑容在韦纥齐齐格的眼中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李扬见韦纥齐齐格不再说话,与娟子笑了笑,但见娟子有些低落,于是问道:“姐姐,你已是我相认的姐姐,有什么愁苦便于弟弟说说。”
“弟弟,姐姐无事,只是多rì来被掠了这里,一下就能回到了大唐,这心是有些兴奋罢了。”娟子瞧了瞧李扬,看了看身旁的韦纥齐齐格,心中有了个主意,这个想法将自己心中压了许多天的愤恨不知为何去了大半,心情不由的高兴起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柳叶
转过马头押了韦纥齐齐格,复回到了饶乐都督府,
那忠心的左察克心中虽是愤恨却看了架在主子脖上的弯刀也是无可奈何,用刀削了左手的尾指,命那二名牧民速速报信,自己缓缓的跟在后面。
李扬倒是必未为难了他们,到了牙帐,与返回来的琐高大头领碰了个面后,仍将韦纥齐齐格独自安排了一间帐篷,并拔了几名族中的女子相倍,至于左察克则解了刀甲,另关在一处,由几名勇士好生的看管。
“可是让天使受惊了,本王实是心中不安。”归义王李诗在私家的席间将李扬脸上的伤有意识的忽略,举了杯敬道。
李扬更是不yù提起,笑着回道:“王爷,说的哪里客气话了,下官这二rì不是在牙帐之中好好的吗?只是连着几rì承蒙王爷热情款待,有些酒肉过度。下官在此多谢了。”
“哦,哈哈。天使真是高人也。来,本王再次与天使共饮一杯。”归义王见李扬如此说道,心中自是得意,又举杯饮了,随后拍了拍手。
帐帘挑起却是进来一队舞伎,无丝竹之声,只听整齐的踏步。在这轻快的节奏里,这些二八的小娘轻摇翘臀,扭着细腰,纤纤玉手柔抚甩弄,声声脆响从所挂环铃飘逸而出。再则轻纱缦体,长袖飞舞,带起半腰袄衫的一角,隐约间婉如凝脂的白洁肤间点了一处红红的暗砂,不是脐处又是何方?忽尔踏声急促,响铃大作,急急着如飞舞之jīng灵,左右穿梭,上下交错,尽极快乐之态;忽尔嘤嘤细语,似嗔似娇,哽咽出人世愁怅,一喉低呓,如花间浅水,叹落红何时,载悠悠,去年华,相伴生世间。
一舞罢过,盈盈如花小娘低颔首,羞红了双颊,用手捧在高耸的胸前,yù迎还拒的端了一杯,跪在李扬的面前,轻启小口,声似黄莺的说道:“请天使饮子柳叶儿这一杯。”
李扬怔住,忙接了过来,慌乱中小指轻轻的触了小娘之手,那小娘身子一颤差点撒了手,大胆的用黑如点黑的瞳仁偷看了一眼,却又急急低了头,退回到舞伎里面,隐而不见。
“哈哈”归义王见李扬有些失神,心中更是得意道,“天使,这女可好?”
“嗯,当是天香国sè,万里无一的人才。”李扬忙放了酒杯赞道,方才那小娘比之拉祜略占上风,确有一番风情。
“好,叶儿,你出来吧,好好的与天使见面。”归义王喜道。
“是”方才那女仍是低了头,快步跑到归义王的身侧,将身子隐在李诗之侧,只能看到一只红红的耳尖。
“这是小女柳叶儿,天使可看清楚了?”
李扬大吃一惊,忙起身躬身施礼道:“下官真是有眼无珠,方才得罪了。请郡王责罚。”
“请天使饮了一杯就好。”更是躲的里了,只有软软的语言传来。
“这,天使这几rì已是不胜了酒力,还是酌量而行的为好。”归义王却是又是一种说道
“那下官还是不能辜负了郡主的好意。”李扬举了方才那杯慢慢的喝下,这鼻尖闻到的不光透着酒的芬芳,还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瞧了杯身,一幅鸳鸯戏水图赫然印在了眼中。
随着李扬沉默起来不敢说话,归义王也是微微而笑,端了酒杯慢慢的转着,用眼瞧了杯中之物,忽开口道:“天使已是有了妻室?”
“嗯,内子杨氐。”
“哦,云州录事参军事杨长风之女。早就听闻过,貌如月之嫦娥,xìng似花中君子,当为河东、关内第一。原想不知让谁人好命娶了去,却不料竟是你!天使当是好手段。”归义王不知为何对李扬之妻知之极详。
李扬有些不快,凭谁说都有过份的嫌疑,一时不yù接口,品了杯中的酒。
归义王呵呵一笑,又说道:“天使莫怪本王唐突,只是据实说了而已。来,请饮了此杯,就当为本王的口无遮拦赔罪了。”
“不敢”李扬倒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饮了此杯。
这过后,席间冷清了下来,李扬草草用了几口后,便告辞了。
待李扬走后,归义王的脸sè拉了下来,对已是走了神的柳叶儿说道:“你都听到了,他可是有了妻室的。”
“孩儿知道”柳叶儿低着头,看不见有什么表情,听声音好是失落的回道。
归义王仔细的看着柳叶儿问道:“你就不曾怨了父王?”
柳叶儿笑出声来,抬起了头,清辙的眼中并无李诗想象中的眼泪,摇了摇头说道:“有何怨的,都是命。恕孩儿问句大不道的话,如是不这般做,你能放我zì yóu?呵呵,我愿意,我当是愿意!不管父王是私心也好,公心也罢,既是如此,何必问我,最后我说了,我死也不嫁了突厥的右厢察,就是自贬了身份做了妾就心甘!父王你输了!”
“你!”归义王大怒,将佩刀拉出半截,叹了一声又送了回去,说道,“你真是像极了你的母妃!好吧,你退下,我不想看到你。”
看着柳叶儿走了出去,归义王仿佛老了许多,把几上的酒壶抓起朝嘴里猛灌,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出一口酒,用力将壶扔的远远的,大声叫道:“李生,你个混帐的东西,给本王滚进来!”
不一会李司马进来跪道惊骇的说道:“卑职,李生在。”
“你,哈哈,你出的好主意!”归义王大骂道。
“本爷,卑职知道,卑职知罪!可如不这样,我族将大祸临头!王爷,王爷!如不这样,突厥和大唐这里我们该怎么办!眼下之计唯有明里二者选一,暗间两不相帮。这天使又出了此事如是让陛下知道了,恐怕天颜震怒;话又说了回来,突厥人那边也是虎视眈眈,想将我一口吞下,这又将那故意放水的韦纥千夫长抓了回来,到是怎么也说不清了。王爷,你好好再想想,为了部族,牺牲一个没有封号的王女又算的了什么!”李司马嘴上如此说道,心间却暗暗开心不已。
归义王死死的盯着李司马的眼睛,希望从那里看到一丝的犹豫,但还是如往rì一般的镇定和平静,仿佛像无事一样,这心中涌起了一股火气,沉声怒道:“那可是我的女儿,如换了你,你该如何!”
“卑职不敢枉评,但卑职知道如是需卑职的女儿,卑职愿意!此去嫁了大唐或是突厥必有我一最爱之女!”李司马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归义王摇着头,指了李司马不知该说些什么?猛的拍了桌子道:“好你个李生!那本王就要了你的女儿去嫁了突厥的右厢察!”
“如不嫌她只有一十二岁,卑职愿意!”李司马嗑了一头,直了身子朗朗说道。
“李生啊李生,本王无话了,你去写了奏表,请陛下册封你女大儿为归义郡王!传教李校书,本王之女柳叶儿下嫁为妾!令他通云州的父母来下聘礼。至于你,滚吧!”
当李司马传了归义王的教命时,李扬将手中的杯子扔了个粉碎,惊讶的对一脸平静的李司马说道:“这,李司马,你在说笑吧!”
“呵呵,下官多时说笑过。”李司马笑道
李扬忙摇手道:“这太过儿戏,真是滑稽之极!哪有这般做事的道理。”
“李校书莫急,你先听我一言。”
“不要说了,李司马。这事万万不可!”李扬断然拒绝道。
“李校书,我的李老爷。你难道不为大唐的万千百姓考虑吗?”李司马开口将李扬吓了一大跳。
李扬忙说道:“李司马,你这又说什么胡话,这事怎么能与那些扯在一起。”
“那你就听我说道。”见李扬注意听了,李司马表情严肃的说道,“请问李校书,你来些的用意为何?”
“结饶乐拒松漠!共举大事!”
“那好,我问你,如是李诗投了契丹,你又该如何?”
李扬沉默了一下说道:“只有以死报陛下!”
“哼,你死是小,可如是那样,又该死伤多少我大唐的jīng兵,又将有多少百姓受到涂炭!”
“这”
“你无话可说了吧。你再想想,归义王李诗本意是将那柳叶儿远嫁了突厥的右厢察,这可突于又是投在了他的部族,这不就是活活的将饶乐也绑在了一起?李校书啊,李校书,你难道连这都看不到?”李司马如是说道。
这几话话将李扬绕了进去,不由的点了点头。但又问道:“为何要嫁了我,而不是旁人!”
“哼,那李诗可是想送入宫去,可这柳叶儿以xìng命相逼却与他打了一个赌!如是你这天使喝了由她送出的酒,她便下嫁于你。”李司马又道,“这也因她未有任何的封号有关系,说起柳叶儿此女也是苦命,母亲本是族中普通的女子,只因李诗酒后污了她,几番寻死不成,过时却知已是珠结暗胎,也就咬了牙生了柳叶儿,但此女刚满月时,其母就跳了吐真河。倒今李诗好是惋惜。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也不好明说上表去请了浩命,必竟有失他李诗的颜面!”
李扬慢慢的点了点头,又道:“李司马,容我想想在说。”
李司马看了看李扬摇头而去。
李扬实是感到此事荒唐,就闷在帐里不出,阿大去瞧了几次俱被赶了出来。
“天使可在?奴家柳叶儿有话要与李天使相说。”一声脆脆的话语将李扬惊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 乱情
待家柳叶儿坐在李扬的对面,用飘浮不定的目光看了李扬,又低了头去说道:“天使,李司马可是与你都说了吧?”
“说了,只是此事有些唐突而已,令本官无所准备。”
“呵呵,你们男子都不喜欢左搂右抱,多yín别人的妻女吗?难不成你也脱离了这五毒之外!莫要找借口来说你的清高了,男人,奴家是看透了!”柳叶儿话出惊人的说道。
“这”李扬想想此话虽是糙了些,但事实确是如此,自己有了小荷又纳了朵儿,看玉环又好是上心,再加了此处因迷情而乱的拉祜及喀秋莎二人,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心中有些东西在作祟。想到这里,便胸中有些堵闷说不出话来。
“是这样吧,天使?你认了也罢,不认也好,总是心中想过这些。奴家也不yù在这上面乱说天使什么,只求天使与我们女儿家一条活路即可。”
“郡主,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本官听的进去。”
“呵呵,天使是个明白人,奴家也不想再纠缠下去。奴家是个苦命之人,rì后还请天使叫我柳叶儿的为好。奴家来此想与天使要说的也就是一句话,那就是以后抬了小轿入你门内,你不得碰我!等过些时rì与我一纸休书还了奴家的zì yóu,天使看行与不行?至于好处,奴家自有安排!”柳叶儿笑了笑,仿佛说的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的平静。
李扬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随即也笑了起来,躬身施礼道:“一切依郡王之意。”
柳叶儿倒是有些意外,好好的看着李扬,见李扬不像是在说谎,有些好奇的问道:“难道天使不问问此中的原由?”
“为什么要问呢,徒添烦恼而已。如是说的让本官心酸了,那本官可大大的亏了,郡主说下是不是这个道理。”
“呵呵,那就谢过天使了。你是个有趣的人!”临走时柳叶儿深深的瞧了李扬一眼,嘴角含笑的说了这句话。
“嘿嘿,这柳叶儿郡主倒也大为有趣!”谁能知道李扬的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到了夜间,娟子却是早早的过来请了李扬,有些恼怒的说道:“哥哥,你去说说张怀义,他,他”说到这里,忽是羞红了脸,一跺脚跑了出去。
李扬不明白,挑了帘子随口吩咐兵士今晚有事就先回了,摆手喝退护卫,朝娟子的帐子走了过去。
待到了帐子前,见阿大面带阿谀之sè拉着娟子的袖子不停的说着什么。
娟子见李扬进来,甩了袖子慌忙跑进了帐篷。
“唉,”见唤不应,便对有些尴尬的张怀义(阿大)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没什么”张怀义嘿嘿笑着,施了一礼道,“无事,我,我先走,了。”
“噢,你先忙去。”见张怀义急急的走,李扬忽想起问道:“怀义,这不是你的帐子吗,你要去哪里?”
张怀义却是听后更加快了脚步奔去。
李扬笑着摇了摇头,已知是何原因,站了帐外,小声的对娟子说道:“妹子,听哥哥一言,凡事莫逼的急了。”
帐帘一挑娟子眼中带些红红的急道:“哥哥,你乱说什么,真是羞死人了。你快进来!”
李扬一看如此更是相信自己的叛断了,便走了进去,随手将二名侍女打发了,笑着说道:“怀义是个有心之人,你莫要哄了哥哥,你就说了吧。”
娟子低了头沉默了一会,抬头问道:“哥哥知我以前是哪里的人吗?”
“这,有关系吗?”李扬反问道,“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个好女子,如今的好妹妹而已。”
“不,我要说与你听。”娟子于是将自己以前的事说了个明白,又问道:“现在你还当我是好女子吗?必竟我以前是个贼婆子。”表情的些暗淡下来。
“呵呵,这些重要吗?忘了过去才能看的更远些,妹子,不管你救未救过我,我依然当你是妹妹,因为你是那么的善良。”李扬笑着说道。
“哥哥真是如此想的?”娟子有些意外的说道。
“嗯”李扬重重的点了点头,又笑着问道,“还未说为何与怀义争执?”
娟子复又低了头,不知所措的用手绞了衣襟。
“好了,那我便不问了,早早休息。”
“哥哥,别走。那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娟子将李扬叫住。
李扬呵呵一笑坐下呤听。
这样反又让娟子不知如何开口了,低头想了好久,鼓了勇气说道:“我,我叫他与我,与我同住”声音好低,如不是李扬细细的听着,怕是听不到,但娟子又马上提高了声音说道,“他说过,要八抬大轿来娶我,即是如此,我就当是他的妻子!我是破过身子的人了,不在乎这些浮世的东西,只要他好好的待我即可!”
“好,说的好,妹子,哥哥许你这般做。此事就包于我身了,我定让怀义乖乖的回来便是了。哈哈”李扬笑道。
一句话说的娟子羞了起来,背过了身子躲了去,捂脸道:“羞死人了,哥哥你出去。”
李扬心中暗道,“方才的劲头哪里去了,如今却是如此。”偷偷藏了笑意便起身要走。
“哥哥,娟子问你,那韦纥齐齐格该如何处理?她那样对你,你不恨她。是不是你看上了这妖女。要知道她可是一条蛇!”娟子早瞧了李扬的动静,幽幽的说道。
李扬停了身子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仍是疼痛的伤痕说道:“你叫我如何与一女子认真!”说罢走了出去。
娟子用牙咬了下唇,想起了往rì不堪的事情,脸上起了一层红晕,随后无意识的用力将衣角撕开口子,眼睛闪过一丝的怨恨,看了帐篷的角落轻轻的说道:“她不义能不成就让我们这些善良的人受气不成?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任!”又想到了什么法子,嘴角扬起笑意,忍了不住轻轻的笑出声来。
这此张怀义被李扬揪了回来,心中忐忑不安的进了帐中,见到娟子在傻笑,心中疼痛,忙上前问道:“娘子,你这是怎么了?”
娟子转眼瞧了张怀义,有些嗔怪的说道:“你如何舍得回来?不是有外面的小娘相伴吗?”
张怀义大惊指天指地的发了誓言,表白自己。
“好啦,我不怪你就是了。哥哥说过,莫要急迫了你。你呀,怎么还不明白我的心呢?”
“娟子,我说过要,风风光光的娶你,不想就这般,委屈了你。”张怀义认真的说道。
娟子眼中红了起来,轻声的说道:“你过来些”,见张怀义过来,又笑道,“坐下”
张怀义却是离了一步远坐下,也不管乱看。
娟子嗔怪道:“你呀”,往那边移了移,将身子挤入了张怀义的怀里,幽幽的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为何到了这里有些拘束,放开不自己呢?难道你忘了自己说的话了吗,难道你有些嫌我了?”
“不,不是的,我真的,不想委屈了你!”张怀义紧崩的身子软合了下来,双手轻轻的环了娟子说道。
“嗯,我知道。那你现在就要了我吧。”娟子用脸轻轻的蹭着张怀义的胸口道。
张怀义只觉脑子一片空白,从喉间发出一声闷吼,翻身将娟子压了身下。
**过后,娟子幸福的靠着张怀义,甜甜的说道:“夫君,妾身就是如今死了也心甘!”
张怀义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搂着。
李扬回了自己的帐中,想着张怀义与娟子这事,不由的好笑,摇了摇头端了一碗水喝了口,终是未能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会有侍卫禀报,琐高大头领请天使去赴宴。李扬知推不掉便去了。
等回来时,却见张怀义与娟子二人相伴在帐外等着。
李扬今rì确是有些多饮了几杯,一是喜饮马nǎi酒那不同的味道,二是琐大头领实是热情了些,左敬右敬便喝的迷糊了。见二人相伴在此,心中高兴便道:“你们来了,快快些进来。”
娟子与张怀义递了一个眼sè,张怀义低头不敢看李扬。娟子便拧了一把,张怀义立刻说道:“天使,我,我与你,有话说。”
“哦,来,进来说话。”
让了二人进来,命人倒了水,至于nǎi茶李扬一直不喜,但未准备着。
“怀义兄,你有何话对我说?”
“啊,忘了。”张怀义挠了头道。
娟子气极用眼瞪了,将其看的别了头去,只得自己说道:“哥哥,明rì我想随他回丰州去,此一别不知多时能与你再相见。”
“你们,都想好了?”李扬问道,知是二人此去定不会再出来。
“嗯,我与娟子想好了,也找了李司马,他想了办法为我二人办了户籍,我们想回去看看。”张怀义现在平静的说道。
“那好吧,如我有时间一定去寻了你们。”
“哥哥,我与夫君会想着你的,来,我二人以水代酒敬哥哥一杯。”娟子端起了碗送到李扬的手中。
李扬却是未注意娟子的指间有些白sè的粉末流入了碗中,不疑有他一饮而尽。
娟子笑着看李扬喝了水,忽哭了出来,张怀义轻抚了后背说道:“莫要伤心了,相聚就为相离的开头,我们还有机会能与天使相见的。”
“嗯”娟子破啼而笑,用手背擦了眼泪对已有些伤感的李扬说道:“哥哥多保重,明rì就别来送我们了,免的各自都伤心。”
李扬摇了摇头:“还是要送送的好,伤心总比别后的苦思强。”
“唉,阿大,我们走吧,让哥哥休息。”娟子说道。
“好,走!”
李扬急道:“再与我说说话,这rì后就难了。”想站起去拉二人,却觉得头晕,恍忽着看到娟子嘴里在说什么竟是听不见了。
而娟子却是说:“哥哥,原谅妹子。有些事你能忘记了,可我们忘不掉,她做出的就要负出代价!哥哥,送你个娇滴滴的美人,也不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