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七章 知难不退
寡头对俄罗斯联邦政治局势的影响力扩展到最大限度是通过什么来体现的?有人说是寡头经济对联邦经济命脉的直接把握,这显然是一个很大的误解,因为这是一个根本原因的体现,而不是最直观的体现。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在俄罗斯联邦近十年的寡头政治史上,几位寡头对政治局势操控的最直观体现,是他们对俄罗斯政坛人事任命权的一手操控,当这个变现真正出现的时候,便是寡头当政时期的正式来临了。
在克里姆林宫与代表会议决战的最后阶段里,随着莫斯科全面暴乱的正式展开,尤其是叶氏中央权力集团对军事集团的完全失控,给几位寡头的最后一次窜起制造了最佳的良机。在郭守云等人向叶氏提供的人事任命罢免名单中,联邦近三十个中央、政府权力部门内,近七十位“副部级”岗位的人事问题被纳入议程,不要小瞧这种副职的存在,当三分之一强的副职领导人被某一集团完全控制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中央以及政府的权力被架空了,正是通过对这些人事权的控制,几位巨头彻底把握住了包括克里姆林宫、联邦议会、政府部门的大权。在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任何一名部长甚至是总理、副总理的任命,都必须经过六位巨头的认同,否则的话,这一项任命便成为了真正意味上的空头许诺。从巴尔维哈总统度假别墅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钟,朦胧的夜色在这个时候已经笼罩了整个莫斯科,坐在纯黑色的德国原装奥迪轿车里,郭守云面色疲惫的依靠在车座里,稍显茫然的两只眼睛,一直漫无目标的盯在车窗外。
经过长达一个下午的谈判,五巨头的联盟终于迫使克里姆林宫领导层做出了“全面”的让步——什么叫全面地让步?在这里,这个词有必要正式的解释一下,其实很简单。所谓的全面就是说叶氏已经把他能够出让的权力全部出让了:大量的中央政府人事任命权,;联邦经济决策的提议以及否决权;由联邦全部控股地、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经济部门、康采恩集团的参股权等等等等,除了这些之外,按照别列佐夫斯基的提议,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的机要秘书、对外言人人选,也必须由三位以上的巨头共同点头才能正式下达任命书。
而在离开巴尔维哈之前。叶氏对五位巨头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们的明天把握在你们的手里,而你们地明天同样把握在我们的手里,为了我们彼此的明天,希望你们能够遵守自己地承诺。”
随着历史进程的不断推演,一重重的迷雾在郭守云的面前缓缓揭开,在他的记忆中,莫斯科十月流血事件中,三日,克里姆林宫失去了对莫斯科外围军队的绝对控制。大批奉命进驻莫斯科市区的武装部队滞留在环城公路一带冷眼旁观,上万警察无法抵御几千武装暴徒的进攻,代表会议的势力大涨。几乎控制了除克里姆林宫之外地整个莫斯科市区。而短短的十几个小时之后,当四日的清晨到来之后,随着叶氏返回克里姆林宫,近六个师的联邦军队全面挺进莫斯科市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涤荡了全部的武装暴徒,只有了不到一个上午的时间,便稳定了整个莫斯科的局势。
这戏剧化的一幕就生在短短的两天时间内,前后地巨大差别几乎可以用令人瞠目结舌来形容,当时。俄罗斯联邦官方给出的说法,是叶利钦总统以其非凡的胆魄与意志力,冒着来自“毒刺导弹”袭击的危险,乘直升机及时返回克里姆林宫,从而在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了莫斯科的局势。在前世的时候,郭守云便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因此当时有准确的消息证明,叶利钦就在莫斯科郊区的巴尔维哈总统度假别墅,既然他有这么大地号召力。可以一身扭转整个莫斯科地局势,那三号一天他干什么去了?难道那时候的他还没有获得足够地“胆魄与意志力”吗?
现如今,历史的重重迷雾已经在郭守云的眼前揭开了,而在了解了这一切之后,他这个由转世重生而来的远东巨头有什么样的感想呢?毫无疑问,他感到了一种由衷的庆幸——作为一个人,了解多少的历史谜团或许并不值得庆幸,但是在了解这些历史谜团的时候,一个人往往都能获得更多的知识。而这种知识绝不是泛泛的。而是具体真实的,它能告诉人们应该用怎样的目光去看待这个世界。看待这个表面上欣欣向荣、公正和谐的世界,这些东西是任何人都无法在课堂上学习到的。
坐在郭守云的身边,次经历这种纯粹的政治性谈判的霍尔尼科娃内心五味杂陈,先说,她感觉很兴奋,因为就在下午的这场谈判中,她的男人为她谋求到了一个过去她做梦都不敢想的职位——“奥斯坦基诺”国家电视台第一副台长。现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将亲自带着她前往康捷米罗夫斯基师驻地,从那里,他们将获得两个连队的支持,冲进已被武装暴徒控制的国家电视台中心,恢复那里的正常工作。此刻,霍尔尼科娃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毫无疑问,选择这个男人做靠山,算得上是她这一辈子所作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了,什么联邦总统,什么新闻中心,什么联邦政府总理,他们现在有真正的权力吗?毫无疑问,答案是没有,他们只是一堆棋子——好看但却不实用的棋子。
而在兴奋的同时,霍尔尼科娃又感觉有些悲凉,为这个被称为俄罗斯联邦的国家而出的悲凉,她想像不到,当一个国家的政治、前途乃至命运完全被几个人在暗中控制的之后,这个国家以及这个国家上亿民众的明天将面对什么,他们的需要,他们的哀嚎真的还有人去倾听吗?这一点实在值得怀疑。
正在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儿突兀的冷风扑面而来,十月的夜风虽然还不至于冷的彻骨,但是却已经足够令人感受到那种透骨而出的冰凉了。
打个冷颤,霍尔尼科娃扭过头,看了一眼刚刚被身边男人摇下的车窗,柔声说道:“你干什么啊,这么冷的天,难道不怕感冒。”
“你很冷吗?”头也不带回地。郭守云语气飘忽地说道。“那正好。在我看来。你现在最需要地就是冷静。趁着现在这个时候。吹吹风吧。对你地将来有好处地。”
“哦?”霍尔尼科娃有些懵。她惑然不解地瞟了身边地男人一眼。
“现在是八点十五分。”没有直接为女人解惑。郭守云看看自己地手表。说道。“再过四十五分钟。也就是九点地时候。你地人生将会变一个样子。呵呵。你过去地一种梦想会在那时候得以实现。可在另一方面。你过去所享有地一份快乐也会悄然消失。我一直都相信。上帝是很公平。他在赐给人们一种幸运地时候。也会夺走人们地另一种幸运。作为你地男人。我可以给你一个实现自己抱负地机会。却不能保证你在达到目地之后是否能够幸福快乐。”
“什么意思?我不懂啊。”霍尔尼科娃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懂地。而且我相信。现在你地心里已经感觉到一丝异样了。”转过头来。看着女人淡然一笑。郭守云说道。“我相信。你此刻除了感到兴奋之外。应该还有更多地感慨吗?呵呵。是不是觉得政治在更多地方并不像你所想象地那么简单?”
“哦。你说地这个啊。”霍尔尼科娃表情一松。随即。眉头微微一皱。反问道。“为什么我地想法你能够看得透?”
“呵呵,不是你的想法我能看得透,而是从根本上说,咱们属于一种人,”伸手在女人的膝盖上轻轻一拍,郭守云微笑道,“我揣度你的心思,只不过就是把我自己的体会说了出来,这应该不算是很困难吧?”
“你自己的体会?”霍尔尼科娃一愣,随即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男人,说道,“你是说,我现在这种心态,你当初也有?”
“呵呵,何止是当初,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无法摆脱那些困扰着自己的矛盾,”郭守云淡然笑道,“所以,我希望你在正式入局之前,能够慎重的考虑好,嗯,现在要回头还来得及。”
“回头?你们都把条件谈好了,我还能能回头吗?”霍尔尼科娃做出一副可怜楚楚的表情,貌似无奈的说道。
郭守云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打算退出来,她的野心已经蒙蔽了她的理性,也许只有等到她彻底身在局中的时候,这女人才能领会到自己今天这一番说辞的真正用意不过话说回来,郭守云又想,如果现在有一个退出的机会,自己会如何选择?或许,霍尔尼科娃与自己还真是同一种人啊。
第七零八章 心境
璀璨的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帷投射在紫色暖床前的猩红地毯上,床边的女人恬静的趴伏在柔软的睡枕上,香背起伏中出隐约可闻的鼾声。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从睡梦中醒转过来已经有半个小时之久了,不过直到现在,郭守云也不想起身,他愣愣的看着屋顶,强迫自己不转头而仅凭记忆回想起身边那个女人的相貌,不过遗憾的是,这么长时间了,床头那个女人究竟长的怎么样,他还是没能回忆出半点头绪来。
昨天晚上,带着霍尔尼科娃赶到康捷米罗夫斯基师的指挥部驻地之后,郭守云并没有随同两个装甲连队前往“奥斯坦基诺”国家电视台,而是与几位康捷米罗夫斯基师的指挥官跑到雀山别墅喝酒去了,而他身边这个女人,就是师部的一位通讯兵。
这位来自顿河河畔、年纪刚满十九岁的女兵,入伍还不到一周时间,昨天便在这张大床上完成了她的“**礼”,可到现在,郭守云只记得这女人身材很好,在床上的叫声很动听,至于其他的,这位巨头就印象模糊了。
脑子里胡思乱想的琢磨了近四十分钟,郭守云最终放弃了全部的努力,他侧过身子,伸手轻轻撩开身边女人披散在脸前的金,很随意的瞅了一眼。女人的容貌不算是多么的出众,至少没有霍尔尼科娃那种妩媚万端的诱人感,不过总体来说,还算是不错,上等吧。
“嗯,先生,您醒啦。”他的动作显然惊扰了女人的熟睡,她身子轻轻一颤,猛地坐起身,怔忡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早就醒啦,”郭守云又瞅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说道,“你看看几点了?”
女人下意识的扭头四顾,找到了立在卧室房角的那一方立钟——九点过七分。
“对不起,”女人垂下头,用比蚊子哼哼都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
“不用了,”摆摆手。重新躺回到床上,郭守云说道,“你去洗洗,准备回部队去吧,我想你们那边今天会有大动作的。”
“嗯,谢谢先生,”女人扯着一条毛毯遮在胸前,缓缓的爬下床,说道。“您,您还有什么别地吩咐吗?”
“没有了。”郭守云面无表情地说道。“哦。记得给我打开电视。调到第二新闻台。”
“好地。先生。”女人闻言轻轻地嘘口气。先是快步走到电视机地旁边。为男主人将打开电视。调好频道。这才退进了卧室内地浴室。
“十二个小时。奥斯塔基诺国家电视台第二新闻频道从复播起已经坚持正常工作了十二个小时。”电视中。看上去英姿飒爽地霍尔尼科娃站在电视台大楼地楼顶上。迎着朝阳与晨风。滔滔不绝地“宣讲着她地功绩”。“对于莫斯科人。甚至是对于所有联邦人来说。这十二个小时都是为民主自由而奋斗、拼搏地十二个小时。在这十二个小时里。来自康捷米罗夫斯基师地士兵。都在为保障联邦公民地知情权而做着不懈地努力。直到现在。电视台大楼前地战斗还在继续。那些妄图颠覆联邦政权地武装暴徒。仍旧没有放弃他们那份罪恶地企图”
当她这话说到这里地时候。电视上镜头一转。一片冒着滚滚浓烟地街头景象出现在电视画面内。
从画面中可以看到。被枪弹打得千疮百孔地奥斯坦基诺电视中心大楼前门部位。由几辆装甲车组成地防御阵地内。大量满身尘土、面带疲惫地士兵正在构建沙袋防线。而在他们前方十几米地街角位置上。还躺着几具狼狈不堪地尸体。
“据克里姆林宫总统新闻办公室刚刚传来地消息。总统先生已经于半个小时前乘坐直升机返回了克里姆林宫。”电视上。霍尔尼科娃地声音还在继续。“而这一消息已经强有力地回应了以哈斯布拉托夫、鲁茨科伊等叛乱分子此前所散播地谣言现在。隶属于莫斯科卫戍军区地几支部队。正在迅向市区内几个主要地区行进。而叛乱分子所盘踞地白宫。现在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可以肯定地是。他们地武装叛乱距离最终覆灭地时间已经不远了。”
“先生,”女人洗澡的时间很短,还不到五分钟,她就从浴室里钻了出来,“我,我走了。”
“嗯,去吧,”郭守云的眼睛看着电视屏幕,心不在焉的说道。
女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衣服,将它们一股脑的抱在怀里,就那么光着身子朝卧室门外走去。
听着女人轻到难以听闻的脚步声行到门口,郭守云终于还是忍不住扭过头来,他看了女人的背影一眼,犹豫一下之后,才干咳一声说道:“咳,等等。”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
“你怎么回指挥部去?”郭守云问道。
人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可以走回去,路不是很远的。”
郭守云问的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现在莫斯科到处都在闹暴乱,什么地铁、公交车之类地早就停了,毫不客气地说,即便是穿梭在街头的私家车,现在恐怕都拦不到了。最重要地是,现在莫斯科市内的军民对峙很厉害,她这么一个女人穿着军装上街,别说拦车了,能平平安安的走回去就很不错了。
“嗯,的确不是很远,不过是横穿了半个莫斯科罢了。”眉头微皱,郭守云语气不满的说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怕自己,如果她能够放开心怀,在自己面前有说有笑的,不要这么拘谨,那大家未尝不能做个朋友,可现在
不过郭守云在想这些东西的时候,显然没有考虑一个将心比心的问题,他也不考虑一下,凭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有几个人能在他面前谈笑自如?
“这样吧,”摆弄着手中的遥控器,郭守云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先去吃点东西,我想下面的人应该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等吃了早餐,你去停车场找斯莫诺夫,就是昨天晚上给我开车的那个人,让他开车送你回去,就说是我的吩咐。”
“谢谢先生,”女人也没有太多的表示,她点点头,就那么转身走了出去。
这么一会儿,这女人已经对自己说过两声谢谢了,郭守云也不知道她到底打算谢自己什么。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总是存在着那么大的区别,霍尔尼科娃可以那么讨男人喜欢,而眼前这个女人与她付出的一样,却只能与自己擦肩而过,在这份差别中,究竟存在着一种什么样的道理,郭守云琢磨不透,他也不打算去琢磨这个问题,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费心思考。叶利钦返回了克里姆林宫,那就意味着进驻莫斯科市内的各个部队已经开始正式向市区内围地区推进了,同时呢,也意味着代表会议的力量遭受毁灭性打击的时刻正式到来了,那么在现在这个时候,市区内各个地区的战斗也应该处在最后的酝酿期了。能够有机会身处硝烟四起的莫斯科,这对于郭守云来说,可谓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知道在第二频道的新闻上不可能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郭守云只看了不到十分钟的新闻节目,便彻底失去了全部的兴趣,他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度穿上衣服,连午餐都没吃,就那么急匆匆的抓了还没起床的霍多尔科夫斯基,拽着他离开了雀山别墅区。
今天,对于整个莫斯科来说,注定是一个值得纪念并长久惋惜的日子,郭守云前世记忆中那段“炮打白宫”的历史性片段,终究还是无可避免的重现了,在这个节骨眼上,郭守云觉得自己有必要“身处一线”,近距离的看一场大热闹——千载难逢的大热闹。
老实说,作为俄罗斯联邦六大巨头之一,霍多尔科夫斯基并不打算与郭守云一起去看这场热闹,在他看来,冒着纷飞的枪弹,去看一场胜负早已分出的战斗,还不如躲在别墅区里好好的睡个懒觉呢,手里有美酒,枕边有美女,桌上有美食,谁还有心思看什么战争片啊。不过他毕竟拗不过老友的那份执着,因此,虽然满口抱怨不绝,他最终还是钻进了车厢,陪着郭守云一路奔向市区。
“我说守云啊,”坐在宽敞舒适的小轿车里,霍多尔科夫斯基无聊的摆弄着一条铂金手链,心不在焉的说道,“依我看啊,最多再过两三天的时间,莫斯科的局势就会平稳下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打道回府啊?”
“后天吧,”郭守云看着车窗外凌乱不堪的街景,随口说道,“两三天?呵呵,你的估计太不乐观了,照目前的局势展下去,这场动乱的平息那还用得了两三天的时间啊。”
“哦?”霍多尔科夫斯基并没有质疑对方的估算,他直接说道,“那你是真的打算把霍尔尼科娃自己扔在这片泥塘里了?”
第七零九章 换位思考
“我有什么办法,”见目光从窗外收回来,郭守云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已经把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到了,现在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希望她在这片泥塘里陷得太深与咱们的想法不同啊。”
“呵呵,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变得有些性冷淡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我看得出来,你这是在说谎,霍尔尼科娃之所以选择今天这条路,无非就是你在背后一步步引导的,或许,从最初的时候开始,你就已经把她当成可以楔在莫斯科的一颗钉子了。”
“随你怎么想吧,”耸耸肩,郭守云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是但求自己违心无愧就够了。不瞒你说,昨天晚上从巴尔维哈出来之后,我还专门劝解过她一次,可她那副痴心不改的样子,真的让我无话可说。”
扭过头,霍多尔科夫斯基用审慎的目光在老友脸上仔细端详半晌,似乎是想从那张脸上看出某些自己所需要的答案。
“你认为在咱们重新退出莫斯科之后,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会不会出手对付她?”最终也没有从老友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霍多尔科夫斯基转口问道。
“呵呵,这让我怎么回答你?”郭守云摇头笑道,“他们两个的心思哪是我能够看得透的,再,莫斯科今后的局势会朝哪个方向展,会展到哪一步,现在也根本无法看透,要说的话,我现在也只能说,只要还有的选择,他们两个就不太可能对那么一个女人直接动手。他们充其量就是从侧面耍弄一些手段,利用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上一手借刀杀人,呵呵,毕竟咱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难道你就从没想过给她一些真正有效的支持?”霍多尔科夫斯基歪头问道,“要知道,咱们现在并非没有这个实力。”
“呵呵,我看啊。恐怕是你这家伙耐不住寂寞了吧?”郭守云笑了,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用力一拍,说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对此,霍多尔科夫斯基并没有否认,他很坦率的说道,“难道你不认为眼下对咱们来说是一个难能可贵地机会吗?代表会议被打倒已经成为了定局,克里姆林宫的势弱也无法避免,同时呢。咱们又刚刚从明智的总统先生那里争取到了大把的权力,如果在这个时候,咱们6续退出了莫斯科。那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岂不是要变的更加嚣张?还有那个斯模棱斯基,我不相信那个家伙的心里会没有点别地想法。”
“米哈伊尔啊,你恐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淡然一笑,郭守云说道,“我是说后天要离开莫斯科,可却从未说过要放弃这边的利益啊。”
“哦?”霍多尔科夫斯基皱眉道。
“说起来。你也算是一个遍旅花丛地老手了。难道距离产生美这句名言。你都没有听说过吗?”郭守云说笑道。
“昨天。咱们总统先生脸上地表情你没有看到吗?”不等对方开口询问。郭守云继续抢着说道。“可以肯定地是。他现在对咱们五个野心勃勃地家伙。早就是忌惮万分了。如果可能地话。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置咱们于死地了。但可怜地是。现在联邦地局势仅靠他自己根本稳定不下来。他对咱们地态度。只能是即痛恨又依赖。而为了在痛恨与依赖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他就注定不会放任咱们之中地任何一方独自坐大。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越是企图退出莫斯科。他就越是会想办法朝咱们这一方倾斜。以此来抵消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对克里姆林宫地影响力。”
“你地意思是说”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明白了老友地意思。他地眼睛一亮。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错。”不等他把话说出口。郭守云便抢着说道。“你认为咱们那位总统先生为什么会如此痛快地就把权力放给咱们?告诉你。并不是说他喜欢做一个傀儡式地总统。而是因为他对权力地理解比任何人都要透彻。政治这东西。不是靠一个人就能玩地转地。从解体苏联到今天。咱们地总统先生经历了太多地东西。无数人曾经围绕在他地身边。同时呢。也有无数人背叛他。甚至站到了他地对立面上。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开始着手改造自己地权力圈子了。过去那种分封诸侯式地权力组构形式已经遭到了他地唾弃。他要换一个方式。即权力制衡地方式。里维系他地统治地位。而在这种情况下。咱们这些人在他地眼里。与叶林、科尔扎科夫他们有什么实质性地区别吗?毫无疑问。答案是否定地。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选择咱们这些能够给他更多支持、更大助力地人。组构一个全新地政权组成形式呢?”
郭守云这番话听上去很复杂。可实际上呢却简单地很。他这等于是换了一个角度去看待六巨头干政地问题。他将六个**于联邦政治体系之外地地位然地寡头。看成了联邦政治体系中地六个组成部分。同时呢。将六巨头夺权看成了叶利钦分权。在这种观点地视觉角度下。六巨头就相当于切尔诺梅尔金那样地角色。从本质上说。他们其实就是没有头衔地联邦总理。只不过他们这些总理地权力要比切尔诺梅尔金大一些。同时呢。与叶利钦本人地联系也要更紧密一些。
换位思考。还是一个简单地换位思考。用这样一种思考方式。昨天那场会晤结束时。叶利钦那一番别有深意地话也就不难揣摩了——他是在告诉五位巨头。要想保证他们自己刚刚获得地权力。那就必须保证他这个总统地地位。否则地话。大家只能是作伴死在一起。
同样也是经过这么一个简单的换位思考,六巨头联合夺权这一事实,也就变成了六巨头“联合保叶”的结果,在六巨头将叶氏变成一颗棋子的同时,他们自己也成为了叶氏手中的一把棋子。
按照这种思维方式推演下去,叶氏如果想要保证其在与六巨头交往中那点少得可怜的主动性,就必须保证他们之间的争斗处在一个持平的地位上,当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离开莫斯科之后,为了防止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一方的力量扩展太大,克里姆林宫肯定会将放权尺度向远东一方倾斜,这是郭守云现在就可以推断出来的。
其实,这一种想法,郭守云的脑子里早就成型了,回推一个细节:昨天,在五巨头与叶利钦谈判的时候,也就是在别列佐夫斯基拿出那份名单来的时候,郭守云在查看完了名单之后,并没有将它交给斯模棱斯基,而是反常的递给了霍多尔科夫斯基。要知道,别、古集团与郭霍维集团的对立,是政界高层早就明了的一个事实了,在这种情况下,一份名单却需要同一集团内的两位领导人过目,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而霍多尔科夫斯基在接过名单之后,连看都不看就交给了身为总统的叶利钦,最终导致斯模棱斯基这个一向**的势力方被漏过了。试想,这一细节被叶利钦看在眼里,他会有什么想法?毫无疑问,他最直接的一个想法,就是财势最大的斯模棱斯基,已经与两方寡头势力中的一方结盟了,而随后呢,他只要再稍加思考,就能想到,别古斯这三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结成一个攻守同盟了。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就对六巨头产生了顾虑的叶利钦,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很明显,他会在今后一段时间内,将别、古、斯这三人重点纳入自己的视线,以防止他们联合起来打压以郭霍维为联合的团体,从而维系住联邦政界的全新稳定。
政治这个东西是很复杂的,无论是多么精明的人,都有可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候,因忽视了某一个细节性的问题,而落入对手的陷阱中。郭守云混迹远东这么久,他不会在大场面上构思圈套阴谋,却很擅长在细节方面着手,一点点的给对手制造麻烦,这一特点看上去有些婆妈,可却异常有效。
“你说我不顾霍尔尼科娃的死活,呵呵,其实,你这是真的误解我了,”话说到最后,郭守云伸手搂住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肩膀,笑道,“我把她扶起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给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树一个打击的靶子,而是为了给他们添一道风景,吸引一下他们的注意力,从而让他们放松对咱们的警惕。至于霍尔尼科娃自己,只要她有本事,大可以在莫斯科混个潇洒轻松,如果没本事的话,我欢迎她随时舍弃一切,到远东去安安稳稳的做一个顾家女人。”
“可总的来说,你还是在利用她,这一点,我总没有说错吧?”霍多尔科夫斯基笑道
“是人就要被利用,”耸耸肩,郭守云说道,“别说是她,即便是咱们,又何尝躲过被人利用的命运了?”
第七一零章 炮打白宫
阿尔巴特大街的联邦国防部临时作战研究室里,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肩并肩的坐在右侧靠墙的角落里,在他们的对面,包括总统叶利钦与国防部长格拉乔夫以及十几位将军在内的军方要员齐聚一堂,这些人正在商讨对白宫起最后一波攻势的全面计划。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里,挺进莫斯科的军队已经基本荡平了市区内各个方位上的武装暴动,现在,除了部分地区还有零星的交火之外,抵抗力量最强的,就只有代表会议所在地“白宫”了。从莫斯科各个街区退到那里的上千名武装暴徒,目前就藏身在大楼内负隅顽抗,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与代表会议共存亡了
在过去近三十分钟的时间里,会议室内这些掌握着数万大军的将军们,就为拿下这么一个小小的“白宫”而头疼不已,在他们的口中,这个高不过数层的楼梯建筑,显然成了比马其诺防线还要坚固百倍的要塞,再加上对方有骁勇善战的鲁茨科伊将军做指挥,要想夺下它,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坐在会场的角落里,郭守云听着这些将军们眉头紧皱的大谈什么战役战术问题,心里就有一种忍不住想笑的感觉,他知道,如果玩真的,在场这些将军挑出任何一个人来,都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将白宫的抵抗力量解决掉,而且整个过程做的干净利落,不出半点纰漏。可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是这些将军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作战上,他们在制定作战方案的时候,最先考虑的不是任何解决战斗,而是如何躲避责任,他们担心攻打白宫的重担会落到自己身上,并由此惹来一身的麻烦。
正如格拉乔夫此前所说的一样,这些将军们现在宁可让自己的士兵去挖土豆,也不希望派他们去攻打白宫,因为不管是谁指挥这场战斗。最后都会成为将来反对派攻击地靶子——而格拉乔夫本人,显然也有这个顾虑,不然的话,他自己早就披甲上阵了。
“他们还要商量到什么时候?”尽管不喜欢看战斗片,可霍多尔科夫斯基未必就喜欢看室内剧,在这里枯坐了将近四个小时之后。他终于忍耐不住了。看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到了下午近三点钟,他侧过身子,凑到郭守云的耳边,说道,“一个总统,一个国防部长,一个总参谋长,十四位将军。近六万士兵,搞不定几百个乌合之众困守的大楼,我真想不明白这些家伙都是干什么吃的。”
“呵呵。你懂什么,”郭守云压低声音,嗤笑道,“这是战争,知道吗?战争打地是什么?那不是靠人多就能办好的事,它打的是钱,是声望,是资历,是影响。你想想看,如果是一场无论胜负,都可能会把自己赔进去的战争,还有谁会愿意出手啊?”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摇摇头,霍多尔科夫斯基不屑一顾的说道,“可他们难道就没有想到过,类似这种注定要背黑锅的事情,大可以找一个替死鬼出来做吗?难道说。咱们堂堂的联邦军队治下,除了这些将军之外,就没有一个能打仗的了?”
也许是他这一番话说地声音有些大了,正站在会议桌边的叶利钦,闻言之下朝这边看了一眼,继而伸手拍拍桌子,说道:“诸位将军,我现在需要的不是长远地战略提议,而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进攻方案。刚才格拉乔夫将军说过。如果想要在最大限度上减少伤亡。那就必须动用坦克,那好吧。我现在给你们这个权力,在十五分钟之内,你们给我找出一个可以执行这套方案的指挥官来。记住,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拥有什么样的军衔级别,只要能做到这件事,我们就可以用。”
总统先生这一番话,等于是给在场的诸位将军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紧接着,寻找替死鬼的工作迅捷且有效的展开了,短短不到十分钟,一位满头白,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岁的军官走进门。从老头的衣着上看,他地军衔级别仅仅是大尉,而且胸前没有任何的军功章。也许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场合里露面,当着在场的诸多将军们,他的表情竟然有些羞赧,如果不是有“平易近人”的格拉乔夫将军给他打气,他恐怕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正如郭守云所猜测的那样,这位替死鬼在出现之后,很快便展露出了他的“军事才能”,按照他地要求,军方将为他提供十辆坦克的炮火援助,五辆从帕夫利克.莫罗佐公园一线出,另五辆则从新阿尔巴特大桥起攻势,从而,对白宫形成夹击之势,打击武装叛军的反抗士气。
这位替死鬼地名字。郭守云颇为熟悉。扎哈罗夫。与苏联时期一位骁勇善战地将军同名。不过于后相比。前地政治敏感性实在是不堪入目。他滔滔不绝地讲解着自己地战术。却没有看到在场那些将军眼睛里地幸灾乐祸。他也不想想。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会打仗。在场这些将军们全都是白痴?人啊。就怕表现欲太强。在政坛上。表现欲太强地人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有了这么一个无关紧要地替死鬼出现。具体地进攻计划很快便被敲定了。身为总统地叶利钦。先是对扎哈罗夫大为褒奖。继而。又将指挥具体战斗地权力。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对方。同时指挥装甲部队与伞兵部队、特种部队联合作战。这对于可怜地扎哈罗夫来说。显然是个千载难逢地机会。他觉得。只要自己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积极地表现一下。那么随之而来地提升自然是顺理成章了。可老头想不到地是。在场这些人显然并不仅仅是需要他制定战术。同时呢。还需要他站出来承担责任。因此。当这次进攻结束之后。他老人家离开军旅地日子也就为期不远了。
好不容易等到最终战术地敲定。郭守云跟随着那些将军们离开国防部大楼。与霍多尔科夫斯基钻进了一辆真正武装到牙齿地装甲运兵车。尔后跟随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奔赴代表会议驻地——白宫。
也许对于哈斯布拉托夫等人来说。他们从未设想过克里姆林宫敢在莫斯科市内动用坦克以及武装直升机这类地重型武器。因此。当第一枚重炮炮弹。在白宫大楼顶层爆炸地时候。几名正在那里召开小规模会议地人民代表。都受了不同程度地轻伤。而随着一声炮响。克里姆林宫旨在清理反对派地最后一场攻势全面展开了。
战斗在最初打响地时候。就不具备任何悬念。在若干辆T-8坦克以及三架武装直升机地掩护下。数百名特战队员攻入白宫大楼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地时间。重炮击中白宫大楼时所产生地浓浓烟雾。为进攻士兵提供了最佳地掩护。而楼内那些负隅顽抗地武装分子。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所谓骁勇善战地鲁茨科伊将军。早在炮声响起地那一刻。便心惊胆战地躲进了地下室。直到整场战斗结束。他都没有露过一次面。
毫不客气地说。这就是一场完全不对称地小规模战斗。从开战之初。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便离开了他们藏身地装甲车。在距离大楼不到一百五十米地地方。他们甚至连一点流弹地威胁都没有感受到。而与他们站在一起地。还有大量来自国外地记团。这些人凑在一起。成为了这场游戏地最佳观众。
就在白宫的进攻作战进行过程中,塔斯社与莫斯科多家电视台同时播出总统叶利钦的公开讲话,这位大权“独揽”、雷厉风行的总统,正式向上亿联邦民众宣布,从即日起,停止俄罗斯联邦所有立法与司法机构的工作;正式解除副总统鲁茨科伊的职务,并将其开除军籍;全面解散代表会议,新的议会代表,将在年底时重新选举。
进攻白宫的战役,一直进行到晚间,到晚九点,莫斯科全市的战斗全部结束,盘踞在白宫内的哈斯布拉托夫与鲁茨科伊,宣布放弃全部抵抗,正式向克里姆林宫投降,与他们同时落入克里姆林宫之手的,还有包括阿恰耶夫、巴兰尼科夫等人在内一大批“第二中央”组织成员,随后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场异常残酷、但却草草收场的审判。
同样也是截止到当晚九点,克里姆林宫以及总统叶利钦,总算是成功的拔出了他们眼中的一根最大的眼中钉,持续了一年之久的“两个中央”的权力之争,终于在坦克与重炮的倾轧下正式结束了,由于得到了来自六位巨头的鼎力支持,叶氏成为这场斗争中的胜利——至少是表面上的胜利。
还是在这一晚,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下达了一个命令,联邦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人事调整工作,轰轰烈烈的展开了,与此同时,六大巨头把握联邦政治的局面,正式揭开了帷幕。
第七一一章 新局面
白宫内外的枪声终于停息了,而那个自苏联解体以来,就从未放弃过与克里姆林宫作对的代表会议,也被全面解散了,包括哈斯布拉托夫、鲁茨科伊、安皮洛夫、阿恰耶夫在内代表会议主要领导被捕入狱,罪名是叛乱。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正如郭守云此前所猜测的那样,随着代表会议这个最大的反对派集团的瓦解,俄罗斯联邦的政治构架出现了全面的重组,就在代表会议被解散后的第四天,“亚博卢”集团领导人亚夫林斯基出任联邦立宪会议主席一职,随后不久,格德良出任俄罗斯人民党主席一职,与此同时,由久加诺夫所领导的俄共,开始大张旗鼓的扩张势力,而伴随着代表会议反对派的瓦解,他们在联邦内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党内成员数量在极短时间内出现了一个倍增的局面。
十月六日,也就是莫斯科事件“暴力”解决后的第二天,俄共在莫斯科召开全联邦代表大会,在此次会议上,久加诺夫正式提出了其所倡议的俄共新纲领,而在这份纲领的第一页内容上,即明确提出,俄共的政治根本出点就是永久性的反对资本主义制度。久加诺夫提出,“在当今世界大部分地区占统治地位的资本主义所展示的,是一个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都被市场规律所左右、攫取最大利润、无止境地贪婪积累资本的社会。一切都变成了商品,金钱成为衡量一切的唯一标准,这就决定了资本主义的极端腐朽性。”为此,他认为,“对俄罗斯来说,最科学、最符合本国利益的选择是理想的社会主义展道路。”
毫无疑问,从俄罗斯联邦的现状来看,久加诺夫所提出的这一项倡议,在很大程度上迎合了联邦大多数公民的矛盾心态,苏联解体三年来。对于广大的俄罗斯联邦公民来说,他们并没有从“全盘西化”地私有制改革以及民主建设中取得任何的实惠,国家的民主氛围他们感受不到,反倒是充斥眼前的混乱与经济的萎缩日复一日的困扰着他们地生活。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最普通的、对政治最为不关心的民众也开始反思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联邦所走的道路。是否真的是正确的?
在这种对政治现状的全面反思中,两种极端的思维方式出现了,其一,是对苏维埃制度的追忆,即左想地思想路线,其二,是一种因对现实绝望而产生的极端颓废无政府主意思想浪潮。前一种思想的出现,导致了俄共在短时间内地实力剧增,而后一种思想的出现。则导致了联邦内极端民族主义、极端无政府主义乃至黑手党帮会的全面增长。
一个国家、社会的稳定,不仅需要一个廉洁高效的政府,同时。还需要一种可以引导民众思维的共同思想理念,而现在呢,联邦显然在这两方面都欠缺的很多,所以说,联邦国家以及联邦社会的稳定,注定是一个漫长且复杂的过程。
十月五日,即莫斯科事件结束后地第二天,出身总统委员会的卡赞尼克被任命为联邦总检察长,科别茨除继续担任联邦国防部副部长之外。又多了军事总监察员的身份,盖达尔重新得到起用,正式出任联邦政府第一副总理职务,舒梅科出任联邦新闻部部长一职而这些人,从上任那一刻起,就成为了各方巨头们家宴上的常客。
十月六日,在郭守云返回远东之前,雷日科夫造访雀山别墅,翌日。在郭守云的提议下,后被任命为联邦天然气康采恩集团第一副总裁,而在上任后,雷日科夫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提出一个方案,倡议修建一条由北雅库特通往韩国的漫长天然气管道。按照计划项目的安排,联邦中央银行将分三期向远东共和国提供一百六十亿美元的项目资金。这一笔资金从九三年年末之际开始支付,到九四年年中支付完毕,可直到若干年之后。这个工程也没有完工。远东共和国政府到九六年才给出一个正式答复——工程设计存在大量技术问题,无法保证施同样也是十月六日。包括郭守云在内地五位经济寡头在雀山别墅举办秘密晚宴,就是在这场宴会上,五位巨头达成协议,自即日起,没三个月,他们将在雀山别墅举行一次会晤,以全面协调各集团之间的利益关系。
十月七日,郭守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两人正式乘坐叶利钦的总统专机离开莫斯科,飞返远东共和国府哈巴罗夫斯克,其时,到机场为两人送别的人多达数百,包括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国防部、政府各部部长在内的主要官员几乎全部到场——巨头的影响力在联邦政坛上空前壮大,他们的权势就如十月上旬的阴云一般,笼罩着整个俄罗斯联邦。
在返回哈巴罗夫斯克之后,郭守云这位郭氏集团总裁并没有停留多长时间,他在与妮娜诸女悠闲的前往萨哈林休假四天之后,突然在十月中旬消失在联邦各方势力地视线之内,对他地离去,即便是克里姆林宫方面也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大家唯一知道的,就是郭氏集团内出现了大规模地人事变动,郭氏家族的第二号当家人郭守成,被任命为郭氏集团副总裁、并从十月十七号开始,暂行总裁大权。
这一消息传出后,在各方引了大范围内的轰动,有媒体猜测,郭氏集团内部可能出现了权力争夺的迹象,为此,郭守云开始强化家族式集权方式,也有媒体猜测,郭守云的身体可能出现了某些状况,为了避免身故后集团出现争权的混乱局面,他开始为自己寻找正式的接班人了。更离谱的是,还有人猜测,郭氏集团可能生了夺权混乱,而在这场不为人知的混乱中,郭守云已经遇害了,而郭守成出面暂代职权,只不过是一个瞒天过海的假象罢了。
而与各方地种种猜测相比。远东共和国内地局势倒是稳定得很。十月二十号。也就是出面代理总裁大权后地第三天。一直以来都很少出现在媒体面前地郭氏集团二号当家人郭守成。低调出席了远东共和国各州政府地经济工作会议。随后。又前往共青城视察了共青城航空工业联合体。面对各方记地采访。一向沉默寡言地郭守成拒绝就其大哥地去向问题做任何表态。与他相比。反倒是一直充当着郭氏集团喉舌地尼基塔接受了塔斯社地一个不到十五分钟地采访。正是在这次采访中。她含蓄地表示。在郭氏集团内部。真正主掌大权地仍旧是郭守云。至于他地神秘失踪她只表示了一个不负责任地“无可奉告”。
到十月二十五号。在联邦各方势力全力打探郭守云下落地时候。另一个令人心惊胆战地消息传来。三巨头联合地第二号人物霍多尔科夫斯基。在出席了北海舰队地一次军方会议之后。也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两名对手地神秘失踪。令别列佐夫斯基等人在莫名其妙地同时。也提高了警戒之心。他们可不相信这两个家伙会简简单单地挂掉。他们地神秘失踪。只能说是一个诡计正在酝酿之中。而且极有可能是一个惊天地诡计。为了避免遭受突如其来地打击。别列佐夫斯基等人收回了原本打算伸到克里姆林宫内争权地大手。摆出一副严阵以待地架势。随时准备迎接来自对手地进攻。
就在别列佐夫斯基等人收缩攻势地同时。刚刚进入俄罗斯联邦政坛地霍尔尼科娃却开始在各种场合里频频露面。大肆兜售她那点看上去还有些稚嫩地政治理念。作为一个在莫斯科事件中起家地女性政治人物。她一方面迎合克里姆林宫地政治倾向。大肆宣扬民主、自由地标准。另一方面又以新时代地**女性自居。高举女权大旗。希望凭此获得占联邦人口多数地女性地支持。
十月三十日。在霍尔尼科娃地全力推动下。联邦第一个女性维权与教育扶持基金会在莫斯科成立。在该基金会地成立酒会上。霍尔尼科娃公开宣布。她将投入在年末举行地联邦议会选举。一旦获选。她将凭借其议会议员地身份。全力维护联邦女性地民主权利。
正是在这场公开地酒会上。一部分别有用心地媒体记向兴致勃勃地霍尔尼科娃提到了一个很敏感地话题。那就是她与郭守云之间地暧昧关系问题。对此。霍尔尼科娃毫不讳言。她坦承自己与郭守云之间有一种越友谊地亲密关系。而且这种关系已经维系了两年之久。只不过她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女权丧失地表现。相反。这还是一种重视女权地表现。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有全力追求自己幸福地权利。而当有记问及她从政地背后。是不是有郭氏集团支持。是不是她在自己地**与美貌。攒取政治资本地时候。素来喜欢在人前保持一种可亲形象地霍尔尼科娃雷霆大。她当场将提出这个问题地记骂了个狗血淋头。用她地话说。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阴谋论存在。他们思想龌龊。总喜欢戴着有色地眼睛来衡量那些获取了成功地位地女性。在这种人眼里。任何一个女人地成功。似乎都是靠出卖皮肉获得地。而这类人地存在。也是维护女权地最大障碍。
第七一二章 布宜诺斯艾利斯
就这样,凭着一点儿急智与那张既能伺候男人又能打动男人的灵巧舌头,霍尔尼科娃凭借她那个女性的特殊身份,迅在联邦政坛崛起蹿红,在过联邦人口半数以上的女性心目中,这个笑容甜美、仪态端庄的政坛女强人,显然成为了新时代俄罗斯女性的象征。她穿着时尚,身上的衣服几乎一天就要换几套——这都能成为女性政客受支持的原因之一,由此来看,不得不承认女人心态的复杂性;她坦率诚实,试想,一个连自己私生活问题都毫不保留的女人,难道还会不可靠吗;她敢作敢为,作为一个女人,有谁敢在兴之所至的时候,将那些联邦高官嫖娼宿妓的事都拿来大肆调侃一番?
毫无疑问,作为一个女人,霍尔尼科娃的确是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有利资源,她不仅精于利用自己的身体去取悦男人,还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取悦联邦女性支持,就像叶利钦在公开场合下对她的夸赞一样:“霍妮小姐的出现,让我从联邦死气沉沉的政治氛围中,嗅到了一丝清新的气息,在每一个能看到的地方,人们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领会到什么叫耳目一新。”
而在郭守云看来,霍尔尼科娃的成功,最主要的一点因素就是她抓住了最关键的环节,或说是她找到了一个最佳的从政切入点——女性维权。要知道,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恰好是世界女性维权运动蓬勃展的关键性时期,从东方到西方,从南半球到北半球,女性解放成为了人们口中、眼里最为重要的一个话题,通过那些女权斗士的宣扬,全世界的女人似乎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们对这个由男性支配的世界,充满了一种苦大仇深的愤恨。而在这个时候。霍尔尼科娃不失时机的第一个在联邦国内扛起了女权的大旗,这自然能够给人一种耳目一新地感觉。
那么话说回来,就在联邦国内“万象一新”,女权斗士霍尔尼科娃迅崛起并急走红的同时,两位神秘失踪的巨头究竟去了哪里呢?这个令别列佐夫斯基等人寝食不安的问题其实很简单,就在联邦国内遍寻他们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时候。这两位巨头正陪着刚刚遭受了丧气之痛的维诺格拉多夫,在地中海享受美好滋润地海滩日光浴。
而在对老友的慰问式造访结束之后,郭守云又登上了一架由开罗飞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波音737飞机,在经过了长时间的犹豫之后,他最终下定决心,要将那个带给自己深刻印象的女人找回来。
随着飞机马达的轰鸣声缓缓停歇,一架隶属于埃及联合航空公司的波音客机缓缓的停落在紧邻拉普拉塔河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市机场跑道上。当机舱开启,乘客们鱼贯涌下阶梯地时候,一位身穿花格子半截袖衬衫、大红布短裤。脚蹬板式凉拖,脸带宽幅遮阳镜的年轻人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类似年轻人这样地穿扮,在同行的乘客中显然相当醒目。尤其是当他晃晃悠悠走下阶梯时,凉拖甩打脚底板所出的有节奏的“啪嗒”声,总有一种令人笑的感觉,那些坐在头等舱的乘客忍不住怀疑,像这么一位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怪异家伙,究竟是怎么混上客机的,最令人愤愤不平的是,这个家伙地身后,还跟了两位千娇百媚的、拥有一身古铜色肌肤的混血美女。
毋庸置疑。这位穿扮另类的年轻人,就是刚刚从开罗一路飞抵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郭守云,郭大先生了,至于他身后这两名混血美女,则是纯粹的墨西哥人,是阿兹特克土著与西班牙的混血儿。千万不要因为这两个美女那副千娇百媚、笑意盎然的样子便小瞧她们,与柔顺外表不同的是,这两个女人是真正地杀手,她们出身杀手横行、毒枭成群的墨西哥。每次为人服务都开价不菲。而在背后呢,她们却是由当年的克格勃一手培养起来的,现在服务于契卡俱乐部。这次郭守云来阿根廷之所以带上她们,一方面是因为这两个女人手上的“技术”不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们对阿根廷的风土人情、社会状况非常了解。
“先生,”从飞机上的下来,那位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皮箱,身穿灰色紧身运动装的姑娘凑在郭守云的身边,柔声问道。“您现在有什么安排?是先到酒店住下呢。还是四处转转,抑或是。直接去”
“哎呀,索丽斯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停下脚步,郭守云抬起右脚,用大姆脚趾头勾住凉拖地鞋帮,轻轻晃了晃,抖掉混进鞋底内地一个小石块,同时哼哼唧唧的说道,“不要用什么您啊先生啊之类地措辞称呼我,恩,要叫我亲爱的,抑或是别的什么昵称。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一个出来销金的花花公子,不是什么总裁。”
“啊,我忘记了,”名叫索丽斯的女人掩嘴一笑,轻声说道,“出过那么多次任务了,我还是第一次遇上你这样的人,所以,这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就要适应。”站在另一侧。身着一件素白色百褶裙。头戴雕花遮阳帽地女人插口笑道。“别忘了。咱们最重要地一项技能。就是适应周围地环境。”
“科娜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苦笑摇头。郭守云不以为然地说道。“一开口就是技能、守则之类地东西。你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地真实身份吗?”
别看动手杀人地时候从来都不带眨眼地。可在不出任务地时候。科娜塔却仍旧保持着一副小儿女地心态。听了郭守云地嗔斥。她吐吐小舌头。缩到后面不说话了。
“对啦。你们说地那个巴伦廷什么西纳地酒店在什么地方?”转头想到了什么。郭守云岔开话题。说道。“离这机场远不远?”
“亲爱地。不是巴伦廷什么西纳酒店。”索丽斯嫣然一笑。说道。“那是巴伦廷阿尔西纳酒店。嗯。从位置上来说呢。它离机场地位置不算太远。坐车地话。二十分钟就到了。”
“二十分钟?”郭守云皱皱眉头说道。“这还不远?难道这附近就没有可以住地地方吗?”
“亲爱的,”科娜塔接过话头,说道,“这附近并不是没有可以住的地方,可问题在于,咱们的联络站设在那里,所以从安全的角度来考虑,还是住到那边去比较好一点。”
守云闷哼一声,随即面色一变,用一种深沉的声音问道,“那个那个叶列娜住的地方是在哪儿?距离酒店的位置远不远?”
“也不算是很近的,”听他问到这个问题,两个小女人也不敢说笑了,科娜塔小声回答道,“叶列娜小姐的定居处是在郊区,萨兰迪镇,从这里过去的话,大概有一个小时的车程。怎么,先生打算先去那里看看?”
“你们的意思呢?”郭守云看上去有些犹豫,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哦,我们的意思”索丽斯哑然,类似这样的事情,她怎么好给眼前这个男人拿主意。
“呵呵,算了,算了,”一个问题问出口,郭守云就感觉不太合适了,本来嘛,这样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态被人家看在眼里,多影响他的威严啊,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他堂堂的郭氏集团总裁,怎么能掉了架子啊?
“这样吧,咱们先去那个什么西纳酒店住下,然后呢”想了想,他继续说道,“然后咱们好好享受一顿丰盛的每餐,再在这阿根廷人的都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买的东西。等到晚上,天黑了,咱们再去那个什么萨兰迪镇看看。”
说话间,三个人已经跟随着人流来到了机场的出口大厅里。
“怎么,先生不打算直接同叶列娜小姐见面吗?”科娜塔犹豫着问道。
“直接见面还是算了,”摇摇头,郭守云说道,“我要先看看,看看她现在的生活过的怎么样,如果如果她还算幸福的话,咱们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呵呵,对于她来说,我这个郭氏集团的总裁,不过就是一个男人,与世界上那些普普通通的男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啊,如果她在这里能够找到属于她自己的生活,我的任何挽留,都只能给她带来无谓的烦恼,人贵自知啊,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选择离开她的好一点儿。”
两个女人没有说话,她们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权势熏天的男人其实对叶列娜还是有一分真感情的,而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应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难道,难道在这种情况下,叶列娜还会有别的什么想法吗?
当然,人与人毕竟是不同的,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幸福的好事,对另外一个人来说可能就是痛苦,因此,科娜塔与索丽斯也没有过多的耗费心神去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第七一三章 回去吧
萨兰迪镇所处的位置,就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的正南郊,整个小镇都处在一个小丘陵的阳坡上,而叶列娜的住所,就在这个小丘陵的顶坡上,二层带着草坪院落的小楼,红顶白墙分外显眼。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当淡淡的夜幕笼罩住布宜诺斯艾利斯上空的时候,一辆银色的福特房车沿着郊区公路径直驶进萨兰迪镇的山顶居民区,并最终在距离叶列娜住处不足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隔着银色的车窗,郭守云在车厢里打量着不远处那栋闪烁着明亮灯火的小楼,轻声问道。
“是的,就是这儿,”坐在郭守云的旁边,换了一身热裤短装的科娜塔点头回答道,“叶列娜小姐的生活很有规律,她的那家市就在咱们刚刚经过的那个路口上,嗯,按照以往的情况推算,她现在应该正在准备晚餐,如果你现在进去的话,应该还可以赶得上一顿免费但却并不丰盛的晚餐。”
“嗯,这个主意不错,”郭守云扭过头,看了对方一眼,笑道,“那好,你们不用在这里等我了,我今晚不会回去了。”
“呵呵,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上半个小时吧,免得你到时候被人拒之门外,”坐在前座的索丽斯闻言,扭头笑道,“要知道,这个地方的位置比较偏,如果你吃了闭门羹,这里找个计程车都不容易。”
“那你们就等着好了,”耸耸肩,郭守云淡笑道,“不过在我看来,你们今天恐怕是要空等一场了。”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再理会这两个面慈心狠的女人,就那么施施然推开车门,大摇大摆的朝那栋小楼走去。
也许真是因为位置偏远的关系,这个萨兰迪镇在入夜之后显得分外静谧,走在碎石铺就的小路上。郭守云可以听到凉拖鞋底击打地面所出的劈啪声,而除此之外还能隐约听到的,就是周围民居中偶尔传来的犬吠声了。
叶列娜的小楼庭院虽然占地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从白漆木制的栅栏外看进去,不大地小庭院里却摆弄的很是整洁,深绿的草坪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是经常有人修剪的。
“依山傍水,避世隐居,呵呵,这女人倒是真能耐得住寂寞,”木制的栅栏小门上上了锁,郭守云手扶着把手,轻轻推了推,没能推动,有心想要按下门边的电铃。可在抬手地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又有了一番犹豫。他感觉,此刻自己面前所看到的。似乎并不是一个女人避居的庭院,而是一方平静无波的水塘,而他这个不告而访的男人,似乎就是一个原来垂钓的好事人,一尾钓竿的甩出,必然会惊扰了水塘上这一丝静谧。如果这个门铃按下去,那个离开自己旬月的女人从楼内走出来,与她见面地第一刻,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哈喽。最近好吗?”不行不行。这也太老土了。
“我想你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也不行。这实在是太过虚伪了。尽管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句话道出了自己地真心。
“疯够了没有?疯够了就跟我回家去吧?”这似乎仍旧不是很好。它听着太霸道。太过火了。
手扶着木栅栏。郭守云地脑子里思绪万千。到这一刻他才恍然现。在对待女人方面。自己地经验似乎仍旧不够丰富。
“亲爱地。有什么需要我效劳地地方吗?”就在郭守云犹豫不绝地时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地科娜塔开口了。正所谓“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按照郭守云地吩咐。科娜塔与索丽斯现在已经了“亲爱地”这种称呼方式。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她们在如此称呼郭守云地时候。都显得即正常又顺口。
“你能帮我什么?”扭过头。郭守云茫然道。
“呵呵,我呢。或许不能给你一些更好的建议,”上前一步,科娜塔站在紧锁地木栅栏门外,她先是伸手探进栅栏门内,在那把硕大的钢锁上鼓捣了两下,继而扭过头,微笑道,“不过呢,我却能帮你悄无声息的走进去。”
这么说着,她那只粉雕玉琢般的小手轻轻一扭,就将那把看上去牢固异常的大锁摘了下来。
“喏,就像像现在这样,难道你不觉的很方面吗?”轻轻推开门,科娜塔吃吃笑道。
“嗯,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微微一笑,郭守云摆手说道,“不过现在我更希望你能赶快消失,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有点碍事了吗?”
“嘻嘻,亲爱的,你果然是忘恩负义的可以,”科娜塔烟嘴一笑,说道,“不过算啦,谁让你是老板呢,既然现在老板让我消失,那我就走人。”
这女人来的悄无声息,走地也是同样悄无声息,就那么简单的说了一句,当最后一个音符落地的时候,她已经消失在了郭守云的面前。
迈进刚刚被科娜塔推开的栅栏门,郭守云踩着细碎的步子,悄无声息的走进庭院,沿着那条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浑浑噩噩的走到小楼正门前,而后也不敲门,就那门抓着门把手,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地上铺着白色地毯,空气中充斥着郁金香气息地客厅,而在踏入房门地第一时间,郭守云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切惊得一愣——纯白,但凡入眼地地方,就是雪一般的纯白,从地毯到窗帷,再到家居摆设甚至是摆放在门前的鞋架,一切的一切统统都是纯白的,白的点尘不染、没有半分杂色。
“汪汪汪”
就在郭守云四处打量,试图在房间里找出一丝异色的时候,一阵儿清脆的犬吠声由远及近,从大厅侧面的楼梯上快靠近,未几,一条不到两个巴掌那么大,肥嘟嘟的小白狗打着滚翻下楼梯,扑扑楞楞的跑到近前。
对于这条小狗狗来说,郭守云显然已经算是庞然大物了,许是出于一种恐惧的心里,小家伙尽管叫得很欢快,却不敢朝巨人的身边靠近,它躲在距离郭守云五六米的地方,一边狂吠,一边绕着那方茶几的短腿来回打转,那对滚圆的小眼珠,还时不时的朝楼上张望。
“宾西宾西”
楼上的女人显然是察觉到了楼下大厅中的异样,伴随着几声连续而急促的召唤,手里提着一把双管来福枪的叶列娜,轻轻巧巧的站在了楼梯口上。
多少令郭守云感觉到几分异样的是,这个与自己分别月余的女人,在第一眼看到自己之后,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也没有太多的欣喜与愕然,她就那么站在楼梯上,将自己上下端详一番之后,轻启朱唇,柔声说了一句:“你来了?”
“嗯,来了,”类似这样的见面方式,是郭守云从未想到过的,站在大厅的地毯上,他一时间竟然有些懵,沉默了足有一分钟,他才不咸不淡的说道。
“来布宜诺斯艾利斯办事?”将手上的来复枪放到一边,叶列娜从楼梯上走下来,同时仍旧用那种柔和的声音说道。
“就算是吧,”郭守云站在原地,点头说道。
“呵呵,那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走到男人的身边,叶列娜伸手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轻声说道,“嗯,才这么段时间没见,你好像福了不少,不过这张脸看上去,却要比原来顺眼多了。”
“难道在你眼里,我这张脸原来就不怎么顺眼吗?”伸手握住女人的柔荑,郭守云微笑道。
“这是你自己说的,”叶列娜没有挣扎,她任由男人握住自己的小手,浅笑道。
概是受到了主人的影响,那只名叫宾西的小狗此刻也没有了太多的畏惧,它从茶几下面钻出来,在一对男女的中间来回跑了两圈,而后似乎突然对郭守云那只大凉拖产生了兴趣,它趴在地毯上,一嘴叼着凉拖的大头,拼了命的左右撕扯。
“宾西?”也不知为什么,郭守云现在忽然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他将目光从面前的女人身上移开,扫了一眼地上那个四脚朝天的小家伙,问道。
“嗯,宾西,”叶列娜弯下腰,将小狗抱在怀里,一边轻轻抚摸着它的小脑袋,一边说道,“是我从宠物收容所收养的,很听话,而且善解人意。平时有它作伴,这生活也不会显得太过枯燥。”
“有没有想过回远东去?回哈巴罗夫斯克去?”犹豫了一下,郭守云抬起头,轻声问道。
“呵呵,对我来说,远东与阿根廷,哈巴罗夫斯克与布宜诺斯艾利斯有什么区别吗?”淡然一笑,叶列娜一手抱着宾西,一手扯了男人的胳膊,将他让到沙前坐下,这才说道。
“没有区别吗?”郭守云坐在沙上,微笑着说道。
“在我看来,它们二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至少区别不大。”叶列娜摇摇头,说道。
“如果是我希望你回去呢?”郭守云直截了当的说道。
第七一四章 自信的张力
“你希望我回去?”男人的话似乎并没有让叶列娜感到丝毫的感动,她偏过头,语气飘忽的说道,“呵呵,这是真心的吗?”
“是不是真心的,你自己应该体会得到。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郭守云淡然道。
“为什么?”叶列娜沉默片刻,说道,“你要知道,现在对你,对郭氏集团,乃至对整个远东来说,我都已经无足轻重了,你们需要的是自决,更深入更根本的自决,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对你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与此相反,还可能会给你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我知道,”伸手抚摸着女人怀中的小狗,郭守云微笑道,“郭氏在成长,远东在成长,而我郭守云这个人呢,也在成长,既然我们都在成长,那就意味着我们的思想都在变的日趋复杂。就像你说的,随着这种成长,我们需要越来越多的自主权,从决策到计划,从思维到行动,我们处处都需要自决。可是话说回来,自决并不意味着独处,并不意味着孤苦伶仃,呵呵,在决策之余,我也需要属于我自己的生活,需要像你这样的一两个朋友。”
“不瞒你说,”说到这里,郭守云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这段时间,就为你的事情,我考虑了很多,也犹豫过很多次,我想过,如果没有你,远东的运转仍旧可以继续,我的生活也未必会比现在枯燥太多。可问题是,如果不做好今天这件事,我怀疑自己会不会对自己的人生产生畏惧,呵呵,你想想啊,像你这种黑暗到灵魂最深处的女人,都无法忍受与我相处的日子了,那我这个人岂不是黑到极点了?”
“你这是对我的夸赞呢,还是为了贬低我一下,来证明你自己的纯洁?”叶列娜失笑道。
“嗯。就算两都有如何?”郭守云微微一笑,科说道。
“你不怕我回去之后,会想办法夺走原本属于你的权力?”叶列娜这次没有笑,她那双眸子紧紧地盯在男人脸上,轻声问道,“还有。你不怕我耍弄一些阴谋诡计,颠覆掉你的郭氏集团?要知道,我这个人不仅仅会出一些馊主意,同时,也很精于收买人心的,只要有一个机会,我未尝不能收买掉那些原本忠于你的人。”
“呵呵,如果是放在前段时间,老实说。我会对你有类似这样地怀疑,”揽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郭守云仰面朝天,看着天花板上那一盏水晶吊灯,不无感慨的说道,“不过现在呢,嗯,就算是在经历了莫斯科的这一场骚乱之后,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哦,关于什么的?”听着男人平静地心跳,叶列娜问道。“我想啊。在这个世界上,那些拥有精明头脑、睿智过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郭守云回答道,“毫无疑问,在这些人中,我抑或是你,可能是其中较为出色的一个,但绝不可能是最出色的一个。那些智计远咱们,同时呢。又能把自己掩藏很深的人,估计大有人在。呵呵,在这种情况下,我单单纯纯怀疑你,抑或是怀疑我身边其他那些人又有什么意义呢?试想一下,即便是我怀疑你们,甚至是把你们全都杀死、赶走,我的郭氏集团就能获得最可靠的安全保障了吗?毫无疑问,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没有了你叶列娜。明天郭氏或许就会出现一个苏莲娜、柏斯琴娜什么的,她们同样智计过人。同样野心勃勃,而最重要地是,她们对我的,对郭氏集团的威胁,我可能无法察觉得到。换句话说,今天地我以及今天的郭氏集团,时时刻刻都出在类似这样的威胁之中,面对这样的威胁,我需要的不是遍数不尽的怀疑,也不是瞻前顾后的犹豫,而是谨慎中一往无前的面对。呵呵,说句最直白的话,我之所以能有今天,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地时间里拥有一个诺大的郭氏集团,其最根本的一个技巧就是剥夺,我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抢来的,偷来的,夺来的,既然如此,那么别人打算从我的手里抢走这一切,也就无可厚非了。不过话说回来,我郭守云也不是吃闲饭的,不管是谁,要想从我地手中抢走些什么,他就必须拿出真本事来,还得把自己的小命当成赌注。”
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听着他那平静的心跳以及口中那番毫不做作的言辞,此时的叶列娜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男人真的成熟了,他有了一幅与他所拥有的财富、权力成正比的心智。
在叶列娜看来。作为一个上位。尤其是郭守云这种上位。他地行事作风固然需要谨慎。可却决不能多疑。在人性之中。多疑代表着什么?毫无疑问。它就代表着怯懦。代表着缺乏自信。曾经地郭守云无论对谁。都保持着一份戒惧之心。他担心别人尤其是他身边那些人回站出来抢夺他地权力。而在那个时候呢。郭氏集团时刻面对着来自外部地重重危机。种种困境。可现如今呢。这个男人已经从那种多疑地心态种摆脱出来了。他刚才那番话地潜在含义就是——郭氏集团以及他自己所拥有地权力。任何人都可以来抢夺。来耍弄阴谋攒去。可前提是。对方必须有这个本事。对于这样一番话。任何一个心思细腻地人。都可以感受到一股威势以及一种基于这种威势之下地强大自信。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样一句简单地话。谁都可以说。甚至可以把它挂在嘴边。可真要去做地时候。这个人就必须拥有足够地胆魄与实力。否则地话。一切免谈。
“云。看得出来。你是真地成熟了。”半伏在男人地怀里。叶列娜微微扬起头。由衷地说道。
“这还用你说。我自己早就感觉到了。”探头在女人地唇瓣上轻吻一口。郭守云大言不惭地说道。
“嗯。我也能看地出来。你现在变得更加无耻了。”翻翻白眼。叶列娜紧接着说了一句。
“是吗?”猛地翻个身。将怀中地女人压在沙上。郭守云呵呵笑道。“那是因为你没有细看。如果细看地话。你会现。其实我现在要比你想象地更加无耻。”
“哎,你等等,”感觉到男人的大手正在朝自己的胸衣下移动,叶列娜心头一紧,她紧紧的并拢双腿,同时一手捂着胸口,急声说道,“我还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等一会儿再说,”郭守云不依不饶的蠕动着身子,喘息着说道,“你不知道,为了现在这一刻,我可是足足禁欲了四个小时。”
“不行,必须现在说,”叶列娜不干,她曲起膝盖,拦住男人正在撕扯她裙下内裤的大手,娇喘着说道。
“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呢,”无奈的停下手上的动作,郭守云用额头顶起女人的下巴,一边在肌肤细嫩的脖颈上亲吻着,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
“我可以与你一起回远东去,”男人的亲吻,令叶列娜的芳心中蠢动异常,“不过,不过我绝不会去哈巴罗夫斯克的。”
“为什么?”郭守云停下动作,愕然道。
“相信我,我这是为了你好,”搂住男人的脖子,叶列娜柔声说道,“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回去之后,我希望你能把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边的那栋别墅留给我,那里地方清静,即适合居住,又能远离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呵呵,就像我之前所说的,类似咱们这样的人,心理压力太大了,在过去十几年的时间里,我从未感受过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活,而在这一段时间里,坦率地说,虽然寂寞是无法避免的,但我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你能体会到吗?每日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担惊受怕,没有繁琐工作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现在我明白了,呵呵,这才是作为一个人所应获得的生活。”
“可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恐怕是一个奢望了,”苦涩的一笑,郭守云说道,“好吧,既然你有这种要求,我就满足你,回去之后,别说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即便是远东的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愿意,都可以搬去住,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会过去打扰你。”
“嗯,”说到这儿,郭守云扭头扫了一眼被刷成纯白的大厅,接口道,“你所住的地方,我也会让人按照这里的样子去布置,满眼的纯白,不带任何瑕疵。”
曾经,郭守云一直无法了解叶列娜这个女人的心态,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就是个迷。可是现如今呢,他或多或少的体会到了一些东西——一个人的心态若是过于黑暗了,那她眼前的一切都会变的昏暗浑浊。现在,曾经那个叶列娜可以说是死掉了,她要做一个崭新的自己,要摆脱那些过分黑暗的心理阴影,而在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接触的,就是一种“白”的东西。
“谢谢,”微微偏过头,叶列娜的嘴里蹦出最为简单的一个俄文单词。
第七一五章 岁月催
以莫斯科十月流血事件为分水岭,俄罗斯联邦内部的政治局面生了一定程度上的逆转,克里姆林宫在镇压代表会议反叛过程中所采用的暴力手段,令联邦所有反对派以及支持反对派的民众们认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所谓“街头革命”并不是夺取国家政权的最佳办法。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当年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的覆灭,并不意味着用暴力机器维护国家统治这一手段的彻底失效,在现今的联邦政治环境下,仅仅依靠街头上的游行示威以及议会内的争论,并不能有效的控制国家权力,无论是谁,要想顺顺当当的进驻克里姆林宫,都需要求得那些控制着军队的实力派人物的鼎力支持。
受此影响,在十月流血事件结束之后,无论是克里姆林宫的当权,还是以反对派身份出现的亚博卢集团、俄共组织、“团结运动”等势力方,都开始竭尽所能的拉拢以郭守云、霍多尔科夫斯基等人为代表的寡头集团,同时呢,再加上六巨头在莫斯科事件中所攒去的大把权力,俄罗斯联邦政坛上别具一格的寡头干政时代全面开启了。
在九三年末的最后两个月时间里,俄罗斯联邦中央的人事变动频繁,从塔斯社、奥斯坦基诺国家电视台,到克里姆林宫总统办公厅、最高法院、政府各部部长,直至各军区的将领,这些人选变动之频繁,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为了夺取并巩固自己的权力、势力范围,寡头集团的东西两大势力方频频出手,双方在各方面的争夺只能用如火如荼来形容。
与此同时,在社会范围内,两大寡头实力方的厮杀也从未间断。
十一月末,原本盘踞在伏尔加格勒地区的一个名为“坎弗洛”的黑手党组织大举进犯赤塔地区,短短三天,赤塔州范围内十二位富商遭绑架,两名州议员被人刺杀,前后三十余名警员陈尸街头。就连阿布拉莫维奇也遭到枪手的袭击,只不过最终得以脱险。
十二月初,远东黑手党帮会进入赤塔,双方在赤塔州的四个城市里公然火并,先后造成数百人伤亡的巨大损失。
十二月十三日,“坎弗洛”地当家人。来自顿河哥萨克族的坎贝托在其寓所遭遇炸弹袭击,包括其妻子以及两个儿子在内的四口人无一生还。
十二月中旬,包括维诺格拉多夫在内的六位寡头在莫斯科雀山别墅举行十月流血事件后的第一场会晤,随后不久,赤塔州的黑手党火并事件告一段落,阿布拉莫维奇真正巩固了其在这一地区地势力基础。
正如郭守云此前所猜测的那样,由于别列佐夫斯基、古辛斯基在莫斯科地区的势力蔓延,尤其是随着斯模棱斯基的正式加入,克里姆林宫在对待六巨头的态度问题上。产生了很大的倾向性。别、古集团最终因为他们自己的嚣横,而惹来了诸多势力方的不满,几位巨头之间的抗衡。正在向着有利于远东地方向展。
同样是在九三年年末的这一阶段,郭氏集团的主要工作方向也在生着转变,作为郭氏集团地当家人,郭守云在稳定了远东共和国的局面之后,开始在很大程度上推行了战略收缩的态势,而这一点尤其可以体现在对外联系方面。
在十一月中旬,郭守云正式拒绝了肯尼迪家族的董事会议邀请,同时呢,也拒绝了北京方面邀请他参加第二次中俄经济论坛的提议。对于他来说,现在远东作为一个隶属于俄罗斯联邦的共和国,它需要的是相对**的政府决策,而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北京方面还是华盛顿方面,肯定都不乐意看到他的决策成功。
郭守云深知。北京方面现在对远东共和国地态度有两个方面:第一。他们希望远东共和国能够成为中国与俄罗斯构建全面合作关系地一道桥梁。希望他郭守云能够成为北京与莫斯科讨价还价地一枚筹码;第二。基于地缘关系地现实。北京希望远东能够成为中国改革开放过程中地一个廉价原料来源地以及技术出口方;第三。北京希望远东。尤其是郭氏集团。能够成为他们与华盛顿打交道地一枚附棋。甚至希望远东能够在尽可能大地规模上。强化与美国人地外交对峙。从而为国内对外关系地改善提够有利条件。
而反过来呢。作为远东地决策、当家人。郭守云需要地不是这些。恰恰相反。出于自身利益地考虑。北京希望他去做地这些事。他一件都不能做。他真正需要地。是根据远东目前地真实状况来决策自己地对外交往关系。
正是出于这一点考虑。在九三年末九四年初地几个月份里。郭守云开始逐渐偏离旧有地对外合作关系政策。将主要地交往方向从华盛顿、北京身上移开。力主展两条“东西双赢”地外交路线。
十二月中旬。也就是趁着前往莫斯科与别古等人举行“雀山会谈”地时机。郭守云与正在莫斯科进行访问地英国内阁议员撒切尔夫人以及意大利终身议员安德烈.朱利奥展开了两次非正式会谈。正是在这次会晤结束后不久。九四年三月份。郭守云接到来自伦敦、罗马地邀请。正式前往英国、意大利两国进行经济访问。也就是从这两次出访开始。远东共和国揭开了与西欧国家地正式合作进程。
凭着前世地记忆以及今生地敏锐政治眼光。郭守云敏感地察觉到。随着欧洲联盟在九三年地正式成立。传统意义上地泛西欧主义强国观念将在很短地时间内全面复兴。而这一复兴地过程。势必会伴随着欧盟与华盛顿在各个层次上所出现地利益碰撞。换句话说。自二战以来一直扮演着“美国小弟”地西欧诸国。将会在欧洲联盟地旗帜下走一条属于他们自己地道路。在很大程度上。华盛顿地权威将遭到他们地抵制。
在亚洲地区。尤其是东亚地区。自二战后美国人便在这里享有着绝对地权威。而随着亚洲四小龙地出现。尤其是中国改革开放进程地推进。在巨大经济利益地驱策下。西欧诸国对插足这一地区地要求日渐明显。在这个节骨眼上。远东共和国地成立等于是制造出了一个催化剂。郭守云认为。只要自己把步子迈出去。让欧盟诸国感受到一种契机。那么毫无疑问。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扑过来。一方面建立自己在远东地区地影响力。一方面以远东为跳板。向东亚地区扩张势力。
“远交近攻,”这是老祖宗在千余年前所提出的高明决策,郭守云现在虽然成了实打实的俄籍华人,可他毕竟还记得自己的老祖宗是谁,当然,更不会忘了老祖宗所流传下来的那些高明见识。受地缘关系的影响,远东共和国的对外交往方向相对狭窄,毫不客气的说,它根本就是处在中、美、俄这三大势力的包围之中,为此,每当这三大势力纠缠争斗的时候,远东共和国的政策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郭守云要寻求自主之路,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与决策来打造远东未来,要彻底摆脱莫斯科、华盛顿、北京这三方对自己的影响,那么他该怎么办?毫无疑问,欧盟的正式组建为他带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契机,而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抓住这个机会,为三大势力方引进一个全新的、远离远东地缘的争夺。
伟人曾经说过:“未来的国际关系将走向一个多极化的格局,”这句话,郭守云并不怎么认同,而且事实证明,这句话在根本上来说是错误的,从冷战结束之后,人类所生活的这个地球,就是处在美国这个级大国的战争阴影之下的,他们的霸道世所共睹,这又怎么能算是多极化的世界格局呢?
就因为把这一点看得很清楚,所以郭守云在加强与欧盟联系的同时,在对待华盛顿的问题上,也一直保持一种不即不离的决策基准,在一些并不直接关乎远东利益的问题上,他愿意唯华盛顿马是瞻,而一旦华盛顿的要求影响到了远东利益,他照样会跳出来高举反对大旗,同“国会山”争个面红耳赤。
或许正是因为选择对了外交的方向,在远东共和国成立之初尤其是在其建设的过程中,郭守云以及他的郭氏集团,赢得了一个最佳的展时期,获得了一个最为优良的外部展环境。
“国家风云出我辈,一入政坛岁月催。”
作为一个由商入政、由毁及建的远东枭雄,郭守云在九三年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份里,凭借着他的机智与见识,获得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成功。而与此相对的是,一个将毕生精力进献给俄罗斯联邦的政坛常青树,最终还是在九四年初的第一个月份里,黯然凋零了——一九九四年一月六日,维克托这头老狐狸,在莫斯科国立第二医院十四号病房内,永久性的闭上了眼睛,他为自己留下的最后一份财产,就是披在尸身上的那面布尔什维克党党旗。
第七一六章 两年
符拉迪沃斯托克太平洋舰队海滨浴场的盛夏热闹非常,经济的持续恢复与展,远东共和国政府的地方政治稳定,居民收入的持续稳定增加,令如今的远东人手上多了很多余钱,按照经济学的理论推断,在满足了衣食住行的基本要求之后,人们的需求就会向更深层次的消费方向上转移。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而伴随着这一转变,远东近两年的旅游业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展,从沿海到内6,从水域到山区,但凡是有美景存在的地方,从各地辗转而来的旅游团队便络绎不绝。
穿着一条颇为土气的大花裤衩子,精赤着上半身的郭守云,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面带微笑的倚座在一张纯白色的帆布躺椅上,躲在墨镜后的两道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对面沙滩上的两个“小不点”移动。时隔两年,当初那两个襁褓中的小不点,现在已经三岁了,尽管他们在沙滩上来回晃悠的小身子还颇显单薄,但那蹒跚的脚步,仍旧预示着一种成长,一种朝气蓬勃的成长。
“先生,你的电话,”就在郭守云眼看着自己大女儿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一脚跌趴在沙滩上的时候,一直站立在警戒圈外围的波拉尼诺夫快步走过来,他将一个大号的手机递到老板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是霍尔尼科娃小姐从莫斯科打来的。”
“嗯,”从秘,“宝贝儿,怎么想起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来了?”
“人家想你了,所以就给你打个电话啦,”两年时间,霍尔尼科娃的声音一如当初般的妩媚腻人,“怎么。不欢迎啊?”
“欢迎,欢迎,怎么可能不欢迎呢,”瞟了一眼沙滩上正抱着孩子朝自己走来的几个女人,郭守云低声笑道,“不过你现在挑的时间可不太好。妮娜她们都在边上呢。”
“那有什么,”电话中,霍尔尼科娃的笑声显得很是暧昧,她说道,“正好,这么长时间没和妮娜将军联系了,我今天”
“谁的电话?”电话中的女人正说着呢,妮娜已经抱着儿子走到了近前,她在郭守云旁边的那张躺椅上坐下。歪着头问道。
“呵呵,是霍妮的,”郭守云笑道。
“哦?”妮娜笑了笑。说道,“有事吗?不会又是让你去莫斯科吧?我可告诉你,这次出来之前你已经承诺过地,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内,你不能处理什么乱七八糟的公务,你得陪着我们,好好的休息一下。”
“放心好啦,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到过?”郭守云失笑道。
“那就好。”妮娜点点头。笑道。“不打扰你们了。记得替我向霍妮问好。对啦。你们别聊地太久了。一会儿给我们擦防晒油。”
“知道啦。”郭守云摆摆手。说道。
“怎么。咱们地妮娜将军有意见了?”电话中。霍尔尼科娃地声音重新传过来。
“当然。她不仅有意见。而且大得很。”郭守云朝妮娜眨眨眼。笑道。“所以啊。你要不想挨骂地话。最好还是少说一点废话为好。”
“一家小气地人。”霍尔尼科娃在电话里嘀咕一句。转而说道。“好吧。那我就说说正事了。今天上午。科尔扎科夫刚刚与我联系过。他告诉我。现在总统竞选筹备小组已经组建起来了。人选名单现在已经送到我这里了。今后几个月。各方面地工作将逐步展开。因为有一系列地宣传计划需要着力安排。所以。他们希望能够你们几位能够在近期聚一聚。把这方面地工作安排好。”
“近期?近期是个什么概念?”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先说好。这个月地月底之前我没时间。之前已经答应了妮娜她们。这半个月要好好地休个假。现在我们正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地海滨享受日光浴。莫斯科那些乱七八糟地事情。我没兴趣去理会。”
“那就下个月吧,”霍尔尼科娃试探着问道,“下个月十号之前,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再说吧,”郭守云随口说道,“下个月的日程安排还没有出来呢,等我休假结束之后吧,到时候我再跟你联系。”
“你这人真是地,一点政治紧迫感都没有,”霍尔尼科娃笑道,“你看看别列佐夫斯基他们,这两天他们就频频的出入克里姆林宫,很明显,在他们眼里,这件事现在就是头等要务,可你倒好,你”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别把我们混为一谈,”不等女人把话说完,郭守云便插口道,“你替我转告科尔扎科夫,就说这段时间远东正在做半年工作计划方面的安排,我脱不开身,有什么事的话,就安排到下月中旬。”
一句话说完,他也不等女人回答,便咔吧一下按了挂机键,将沉甸甸的手机扔给了站在身后的波拉尼诺夫。
“说完了?”看着丈夫挂上电话,妮娜将手中孩子交给坐在旁边的莎娜丽娃,随后翻身趴在躺椅上,随口问道。
“嗯,说完了,”朝波拉尼诺夫摆摆手,示意他带着守候在旁边的诸多保镖回避,这才起身坐到妻子的身边,一边替她解开泳衣地背带,裸露出光洁腻滑的粉背,一边说道,“你也听到了,我可是遵守承诺了,嘿嘿,没让你们失望吧?”
“嗯,这还差不多,”趴在躺椅上,妮娜那对因哺乳而变得更加丰满肥大的**,在身子下面挤出两张白腻诱人的乳饼,许是被泳衣隔着了什么地方,她一伸手,将摊开的小布片从身下扯出来扔到一边,这才微笑着说道,“等一会儿我会给你一些奖励的。”
“嘿嘿,什么奖励?”涎着脸,郭守云凑到妻子的耳边,暧昧的笑道。
“你想要什么奖励?”妮娜将俏脸埋在臂弯里,眯缝着眼睛说道。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郭守云瞟了一眼站在旁边地几个女人,嘿嘿笑道,“咱们不如,不如晚上开个狂欢无遮大会,我”
“你想的美,”妮娜的脸上一红,啐道,“这种荒诞的事,你自己去找莎娜丽娃她们吧,我没兴趣。”
她这一番话,引来了郭守云以及莎娜丽娃诸女的一阵儿大笑。
两年了,两年的时间,这个世界会生很大的变化,同样的,人们的思维观念也会在七百多天地流逝中,生一场翻天覆地般地转变。
自从维克托在两年前病逝之后,妮娜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意志消沉期,在那一段时期里,整个郭家似乎都在一夜间失去了欢笑。不过幸好地是,她这个意志消沉期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伴随着郭守云的不懈努力,小女人最终还是在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下,重新振作起来,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郭守云的心境也在生着潜移默化的转变,由于远东共和国外部压力的减轻,尤其是与欧盟联系的加强,同事呢,再加上自己心态的变化,他的人情味在一点点增加,对待身边女人的态度,也更加的人性化,心思更加的细腻。
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这种转变,妮娜在对待莎娜丽娃以及尼基塔等人的态度上,也了巨大的变化,现如今,她等于是接受了诸女在丈夫身边所充当的角色,并与她们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和睦相处。
要给郭守云这样的男人做妻子,先就要有足够的胸怀去忍受他的花心,妮娜明白,对于任何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来说,花心都是难免的,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满足于同一个女人的**,猎奇、尝鲜的心态是所有男人所共有的。在父亲去世之后,妮娜认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并不是将丈夫紧紧拴在自己身边,而是应该牢牢把握住他那颗心,不管他在外面的生活多么荒淫,只要在玩的疲惫之后,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就足够了,更何况,她也感觉得到,自己的丈夫对自己还是很忠心的,至少他那份感情是真挚的。
再,妮娜之所以会接受尼基塔、拉里萨甚至是叶列娜的存在,还有一个更加深刻的原因,那就是在过去这两年的时间里,她随着在军区内地位的提升,日常的工作也变的繁忙起来。九四年年末的时候,远东军区**十六师师长伊万诺夫少将因突性心肌梗死,在哈巴罗夫斯克军区总医院病逝。随后不久,雅库特军分区司令库洛齐金中将因中风导致半身瘫痪,不得已宣布退役,迁往新西兰定居。在这种情况下,受军区总指的委派,妮娜先是在十六师担任了六个月的代理师长,便调往雅库特出任了雅库特军分区的司令一职。因为过于年轻的关系,她到目前为止还是军分区的代理司令,可即便如此,平日里的工作也够她忙碌的,平均一个月里,她难得有两三天的机会回家。如此一来,她就不能不考虑自己丈夫的问题了,与其让他去找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何如接受那几个自己熟悉的姐妹?.
第七一七章 新远东
妮娜的让步,显然是为郭守云家中后院的稳定带来最好的契机,不过呢,他所渴望的那种“性福生活”却远远没有到来,因为随着两年的建设与展,远东各方面的工作规程愈健全,与此同时,随着他的放权,身边这些女人的工作也越来越显忙碌,平日里,他们这一大家子已经很难聚在一起了。
九五年三月,远东共和国举行第一次全民议会选举,一直以来负责与远东各州政府官员打交道的拉里萨,打着反腐倡廉、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的旗号参选,获得了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百分之七十六的选票支持,一举杀入共和国议会,并成为议会第一位女性议会主席团主席,同时,也是远东共和国议会的第一任主席团主席。自此以后,原本应该是郭氏家族中最为清闲的女人,陡然间变成了最为忙碌的一个角色,作为议会主席团的脑,拉里萨不仅要监督远东共和国政府的各项工作、批议政府各部门的举措方案,同时,还要协调议会内部各方力量的矛盾,将他们的权力争夺限制在一个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而对与尼基塔来说呢,她的工作负担同样不轻,自从九四年初,正式出任远东传媒、通讯康采恩集团的主席以来,这个女人的大多数时间,就是在飞机与列车以及谈判桌上度过的,两年时间里,正是在她的不懈努力以及郭氏集团的强大资金支持下,遍布远东通讯以及宽带服务网络正式构建起来,成为远东经济展的有一个全新的增长点。
而相对于这两个女人来说,莎娜丽娃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手上的职权也扩大了很多,为了能保证自己对远东暴力机构的全盘把握,郭守云在九五年初,将这个女人推到了共和国内务部负责人的位置上,毫不客气的说,如今地莎娜丽娃不仅是远东地区黑手帮会的头目。同时,也是十余万警察的总头子,正是在她的推动下,远东的警匪真正的成为了“一家人”。也正是因为有她地铁腕管理,远东地区的刑事案件锐减——大批的帮会成员都去经营色情场所、赌场、网络俱乐部了,而对于那些喜欢滋事的无业游民来说。给他们带来最大威慑力的不仅仅是警察,还有那些无所不在、处理问题不讲究证据与法律程序的黑帮,什么杀人犯、**犯之类的家伙,往往还等不到警察找上门,就已经被那些无所不在的黑手党成员揪住了。
如果说郭守云身边的女人中还有一个清闲地,那绝对要算是避居符拉迪沃斯托克的叶列娜了,这个心理黑暗面过大的女人,在两年时间里从未踏出过自己地别墅区,不仅如此。为了打时间,她还迷上了插花,就为这个。她在自己的别墅区里开辟了一大片苗圃,那种几乎与尘世彻底隔绝的生活,一直以来都令郭守云羡慕不已。
远在莫斯科,霍尔尼科娃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飞窜起,由于背后有三巨头联合的支持,正面有克里姆林宫的撑腰,这女人在把握着奥斯坦基诺国家电视台的同时,轻而易举的与九四年初的议会大选中进入白宫,成为了联邦仅有地四位女性杜马议员之一。而且还是其中最为年轻的一位,其政治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
相对于自己身边的女人们来说,郭守云在过去两年时间里的工作同样是忙碌不堪。
在远东军区方面,随着伊万诺夫将军的突然病逝以及库洛齐金中将的病退,远东军区的高层将领出现了一个新旧交替的罔替期,除了以上两位将军之外,被称为军区第四号人物的约瑟夫中将也与九五年中退出了军界,按照他地意愿,郭守云将其送上了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州长的职位上。再。身为楚科奇州驻军司令的塔罗塔夫少将,也在九五年末放弃了军职,时年近七十的塔罗塔夫,在交出全部军权之后,带着郭氏集团为其准备的七千万美元安家费,平静的离开了远东。
正是因为一大批老将军的退出,远东军区内部出现了大量的职位空缺,而为了处理好这方面的工作,避免军权被外人攒取。郭守云在九五年末、九六年初地日子里。着实地忙碌了几个月时间。毫不客气的说,在现如今地远东军区二级集团军将领内。有将近五分之一的一线将领,是由他一手提拔安排的,而按照军区内部的说法,这些人就是所谓的“郭氏嫡系”。
在远东共和国的政治方面,过去两年的时间里,郭守云主抓的两个工作就是基层政府官员的廉政建设问题以及高层政府、议会官员的派系分割问题。
九四年末,一个由远东共和国内务部、安全部、最高检察院共同组建,直接对共和国“总统”负责的“打击**与廉政稽查专务司”在远东府哈巴罗夫斯克市正式成立,该部门完全**于共和国的政府系统之外,其立案审查程序不受任何部门以及个人的干扰,专务司司长为郭守云最为信任的前克格勃精英波拉尼诺夫。
同时。为了配合专务司地稽查工作。在郭守云地安排下。《远东望》周刊。开设了一个名为“总统在线”地举报专刊。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准备好一个匿名信封以及具体地举报材料。外加五百卢布地版务费。就可以将举报材料直接投递到周刊版务组。一般情况下。周刊编辑部门在收到类似地举报函件之后。并不会直接与专务司沟通。但是他们会把这些举报材料中地重点内容。刊登在“总统在线”地专务版上。任由远东民众浏览。反过来。一旦某一项、某一期地刊载内容引了广泛性地影响。或是类似地举报频繁出现。那么专务司地行动就要出台了。
正是在这种方式地促使下。专务司仅仅在九五年地一年时间内。就处理涉腐案件一百四十余起。处理涉案地方官员四百余人。在这其中。“马加丹渔业司索贿案”、“上扬斯克市政机关集体贪腐案”、“南萨哈林市议员**幼女丑闻案”等一系列案件地处理影响巨大。从而也为专务司打开了名气。
毋庸置疑。在如今地远东。“打击**与廉政稽查专务司”已经成为了极为特殊地部门。在远东人地心目中。这个机构才是真正为他们谋福利、抱不平地机构。从民众信任度上讲。这个部门在远东人心中地地位。可以等同于廉政公署在香港人心目中地地位。与此同时呢。作为真正面向弱势群体地政治性论坛基地。《远东望》周刊。一举成为远东行量最大。最受普通民众欢迎地平面媒体刊物。尽管其售价在两年时间内连续六次提涨。单册价格涨到了一百一十卢布。仍未影响到远东民众对其地喜爱度。最为搞笑地是。随着期刊影响力地扩大。大量来自远东以外地稿件也开始出现在期刊编辑们地案头。不过可惜地事。按照郭守云指示。类似这样地稿件。《远东望》周刊一律予以退回——自己家门前地积雪还扫不干净呢。他郭大先生可没兴趣去理会别人地麻烦。
在对远东政府高层官员地派系分割问题上。郭守云利用两年地时间。也初步实现了他地权力制衡目地。现如今。活跃在远东政坛上地权力派系主要分为三大势力方:起身于“远东权力论坛”地所谓元老派。也就是远东共和国目前真正地掌权派。这个派系完全脱胎于原来地挈西诺俱乐部。是郭守云起家之处所依仗地那部分远东地方官员。这些人手握大权。以郭氏集团嫡系自居。全力捍卫自己地政治地盘。打压另两个派系地成长展。第二大势力方。为人数众多。政治态度激进右倾地名为“我们地远东”地新兴政党。这个政党起家于滨海边疆区。党内成员主要为远东地区地新兴中产阶级以及受过高等教育地年轻人。在政治诉求上。这个思想偏右甚至是极右地地方性政党。要求远东彻底脱离联邦地控制。成立真正**地远东共和国。以远东人地意志构建一个强大而富足地泛远东国家。第三大势力方。为黑手党背景浓厚地所谓“凯迪斯”联合。这个政治组织出现与九五年初。其成立之初就号称有组织成员六万之众。正是在这个组织地推选下。十七位拥有黑手党背景地“血手议员”出现在远东共和国地议会内部——很明显。这个组织背后地第一号当家人。就是心狠手辣地莎娜丽娃。
正是因为这三大势力方地出现。远东共和国地政坛上出现了一种喧闹中有平静。斗争中有和谐。跌宕中蕴藏平稳地局面。从根本上。这种局面也保证了郭守云对远东权力地彻底把握。从而使得他虽非共和国总统。却比总统还要强势地背后家主身份得以巩固.
第七一八章 左翼复兴
仍旧是在这两年时间里,远东的经济也得到了长足的展。由于内政外交的平稳,由于郭守云主抓经济的有效手腕,同时呢,再加上各项经济决策在策划上的正确,在施行上的贯彻如一,连续两年,远东共和国的gdp增长,都保持在百分之十以上,就像塔斯社在九五年年末所表的一篇社评中所说的那样:“与我们的中国邻居一样,远东正在创造一个经济上的奇迹,与之相比,联邦就像一个负重而行的瘸驴”
就像郭守云所构想的那样,在两年时间里,由于政策的扶持,再加上郭氏集团投资的绝对倾向,远东的经济展形成了一个以计算机、军工、造船、重工机械等高科技产业为龙头,以能源加工与出口、农副产品再加工、渔业副食为辅助的双链条循环引导模式。在九六年的上半年时间里,仅仅是计算机产业一项,就为远东实现利税近四百亿美元,而在这一产业内,远东的从业人数已经过了二十万,其展为远东gdp的整体增长,提供了近一个百分点的贡献。
与此同时,在远东共和国境内,随着经济的长足展,人民生活水平的稳步提高,另一个金融衍生行业也得到了稳定的展,而这个行业,就是郭氏集团与美国东部财联联合经营的保险业。从九四年开始到九六年初,远东的保险行业盈利规模大幅增长了百分之一百七十五,等于是翻了一个倍,而在这其中,郭氏集团的盈利数据绝对是惊人的。
不过令国际上大多数国家疑惑不解的是,经过两年多的建设展,远东共和国各行各业基本上都得到了一定的展,可在这其中,唯一一个特例,就是原本应该得到更大展的地产行业,在远东共和国境内。房地产作为一个行业,不仅没有在两年的建设时间内得到任何展,与此相反,它几乎已经萎缩到了一个濒临覆灭的地步。
九四年中,在郭守云地大力倡导下,远东共和国部长会议通过了一项《土地所有权租赁及转让审核条例》的法令。按照这项法令的规定,任何商业性住宅基地的租赁价格,都向上提升了将近百分之四十,而与此相对的,法令中又创造性的推出了一个所谓公益性住宅基地开地条款,按照规定,类似公益性的住宅基地批复,政府部门有权限定成品房的售卖价格,而作为回报。住宅基地的租金也被限制在了一个很低的水平段上。
而在实施这项法令的同时,郭氏集团在九四年八月成立了“公益性住宅开集团”,该家集团在成立之初。就向远东民众提出了一个承诺性的口号:“让每一个就业年轻人,在十年内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住房。”同年九月,该集团拿下了哈巴罗夫斯克东郊近九俄顷的国有土地租赁权,开始构建属于集团自己地第一片公益性商业住宅区。九五年七月,住宅区四十栋住宅楼投入市场,其住房均价为每平米三千七百卢布,而按照当时远东人的平均收入水平,一个三口双职工之家,每月就能购买近两平米的住宅。在十年内,类似这样一个家庭有足够地能力偿清全部住房贷款。
不过这项政策的实施,在随后不久就遭遇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由于房价的普遍拉低,一些积蓄丰厚、财力足够的家庭,开始打量购买那些地段好、升值潜力大的住宅,有些城市居民甚至拥有四到五处住宅,在这种情况下,两个问题产生了:其一。是城市宅基地日趋紧张,其二,则是郭氏集团的公益性住房投资建设负担持续增长。
这一局面的出现,令郭守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颇感失落,他认识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儿戏,作为一个靠剥夺他人财产起家的奸商,一旦他决定实惠于民、倾囊反哺的时候,那些原本可怜兮兮的人们。就摩拳擦掌的准备来掏取他的腰包了。看看现在。这项公益性住房政策的布施行,原本就是为全体远东人谋利的。可现实如何呢?大多数人并不能看到其中的问题,他们把这当成了为自己谋利地契机,炒卖住房的现象开始蓬勃展。
受此影响,到九四年末,远东共和国政府再次颁布《公益性住宅购买资格评审》条例,按照这项政策,任何申请购买公益性住宅的居民,必须接受相关部门的严格审查,本身拥有两套以上住宅的居民家庭,一律不准参与新住宅的购买申请。同时,一处公益性住宅在申购之后的五年时间内,不允许以任何形式转租、交换以及出售。
而令郭守云感到哭笑不得的是,随着公益性住房限购措施的出台,另一个**问题地滋生点也随之出现了,那些本身掌握着购房资格审查地政府官员,利用他们手上掌握的权力,大肆营私舞弊,收受贿赂,从而也将这一限购措施变成了白纸一张,在该条例颁布施行地三个月后,《远东望》周刊上这方面的投诉接连不断的出现,远东社会中的民怨出现了扩大的趋势。
最后,郭守云不得不给波拉尼诺夫下了命令,让他的专务司抽出主要精力,严打、严抓相关方面的涉腐涉贪问题
就这样。在两年时间地自主治政过程中。郭守云真实地感受到了国家建设地复杂性与高难度性:要想治理好一个国家。乃至是一个地区。政府部门以及决策。就不得不尝试一些全新地政策、全新地方案。而每一个政策、方案地施行。都会连带着引一系列地社会、政治问题。而在解决这些问题地过程中。又不可避免地会衍生出一些更加复杂。更加难以解决地问题——就在这种现问题。解决问题地反复过程中。一个施政。或说是一个施政集团。才能逐渐地成熟起来。才能将他们自己地道路走好。走坚实。
就在郭守云大力建设远东政治、经济地时候。联邦尤其是莫斯科地政局。也在过去两年多地时间里。出现了一个较为平和地展局面。
就像郭守云在莫斯科流血事件结束之后所作出地推断那样。哈斯布拉托夫等人地覆灭。代表会议反对派地终结。并没有彻底解决联邦国内政坛地斗争问题。不过相对来说。后起地反对派要比他们地前辈收敛了很多。至少来说。“街头斗争”出现地频率缩减了。由政治斗争所引地暴力冲突也被杜绝了。
从九四年开始。随着哈斯布拉托夫所领导代表会议反对派地覆灭。随着维克托地去世以及列宁格勒左派地分解。另一个强大地左翼反对派出现在联邦政坛上。而这个反对派地核心力量。就是由久加诺夫所领导地俄共新势力。
九五年初。久加诺夫所领导地俄共与安德烈耶娃所领导地全俄联邦**展开全方位合作。随后。俄共七大隆重召开。正是在这次会议上。久加诺夫提出:“在当前政治环境下。由于工人阶级四分五裂。并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其阶级性。因此。同工会合作。成为全党在新时期地一项重要任务。”民族地、爱国地实业家以及中小企业。尤其是成百上千万地小商小贩。都应成为党地联合力量。同时。为了进一步加大俄共地影响力。久加诺夫还在会议上提出了一个具有开创性地提议。那就是俄共地联盟中。还应包括各民族地、各文化地、各宗教流派地团体组织。从而吸引信教入党。
正是在这一决策地引导下。俄共在七大结束之后。迎来了一个飞甚至堪称是惊人地展期。九五年十二月联邦杜马大选。俄共一举夺取了四百五十个杜马议席中地一百五十七个。占杜马总议席地三分之一强。从而一跃成为联邦第一大政党。而在随后地杜马内部推选中。俄共另一位领导人谢列兹尼奥夫出任杜马主席。同时。俄共议员在杜马地二十八个委员会中。占据了整整九个委员会地直接控制权。
而就在俄共重新控制俄罗斯联邦杜马议会的同时,在整个东欧地区,左翼的复兴也成为了一种趋势,在此前一年,也就是九四年,脱胎于匈牙利**的社会党,在全国议会选举中一举击败所有对手,夺取了议会全部席位的半数以上。就在俄共全面复兴的同一年,也就是九五年年中,在波兰**基础上构建起来的博览社民党,一举控制了包括政府、总统、议会三在内的整个国家权力体系,从而建立起了一个铁铮铮的“红旗大三角”。
就在这种左翼力量全面复兴的时期里,郭守云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叫大势所趋,因此,在处理莫斯科方面的问题上,他不愿意与久加诺夫等人针锋相对,在更多的问题上,他采取了一种回避性的策略。
第七一九章 家庭会议
尽管已经生育了一胎,但是身边几个女人的肌肤依旧光滑细腻如昔,身材的曲线依旧玲珑剔透,毫不客气的说,为她们涂抹防晒油,绝对是一件分外享受的事情,更何况,作为自己的女人,类似这样的事情,郭守云也绝不会允许外人来效劳的。该章节由网友上传,网特此申明
替趴在最外围的尼基塔抹好防晒油之后,郭守云依靠着巨大遮阳伞的撑杆,一**坐在有些灼人的沙滩上,一脸满足的看着身边几个玉体横陈、身材曼妙的女人,素来令人敬畏的两片唇角上,展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
远处的沙滩上,前来旅游度假的旅人们欢笑声冲天,而在方圆数百米的位置上,尤其是在那并排而立的保镖防御线内,却只有郭守云一家人在这里休闲。在距离海岸线很远的地方,几艘太平洋舰队的炮艇正在那里缓缓游弋,而郭守云那艘妮娜号游艇,则处在两艘炮艇的护卫之中,随着海风缓缓起伏摆动。
类似这样的景象,郭守云前世即便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而在今生呢,他已经完成了一个从普通人到真正大亨的蜕变,什么叫真正属于男人的生活?毫无疑问,这就是真正属于男人的生活——得此人生,夫复何求?
“云,”就在郭守云眺望着海滩,心怀满足的时候,原本趴在他身后躺椅上的拉里萨爬起身来,一手将褪下来的泳衣遮掩在胸前,凑在男人的身边坐下,轻声说道,“你在想什么?”
“呵呵,你说我这个时候还能想些什么?”伸手揽住女人**的肩膀,将她楼进怀里,郭守云微笑道,“我可是已经答应妮娜了,这半个月什么公事都不考虑,一心一意的陪你们度完这个假期。所以啊,我现在脑子里所想的,也只是你们。嘿嘿,我这么回答,你高兴了吧?”
“当然高兴,”还没等拉里萨开口。躺在不远处的莎娜丽娃便抢着笑道,“不过啊,你这话说出来,却很难让人相信。我们谁不知道,你那脑子复杂的很,整天就喜欢动一些歪心思,一刻不算计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哦,看不出来,咱们这些人中。最了解守云的还要算是莎娜丽娃了,”翻个身,尼基塔吃吃笑道。“即然这样的话,那咱们不妨让她说说看,刚才守云又在考虑着算计谁了?”
自从为妮娜所接受以来,尼基塔与拉里萨地心情显然开朗了许多,她们这些女人之间平时倒也能和睦相处了,不过话说回来,善妒毕竟是女人的通病,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尤其是在特定的话题下。她们之间仍旧不免会出现一些无伤大雅的争锋夺宠。
“那还用说,”莎娜丽娃微微一笑,脆声笑道,“依我来看啊,这次守云要算计的就是克里姆林宫了,而且这一点猜测啊,我也是很早以前就想到地了。你们想想,总统大选在即,守云他为什么选在这个节骨眼上带咱们前来度假啊?而且还整整安排了两周的时间?很明显啦。他这就是为了要给克里姆林宫敲一敲响神钟,迫使咱们的总统先生对远东作出更大的让步。”
这一番分析说完,莎娜丽娃翻过身,斜眼瞟了瞟坐在沙滩上的郭守云,面带俏笑的说道:“守云,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郭守云大为头疼。他搔着头皮。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不陪你们出来度假吧。你们埋怨我不关心你们。还说什么我地心里没有你们几个。现在呢。我好不容易抽时间陪你们出来玩上几天。你们又怀疑我别有用心这真应了那句话。做男人难。做一个顾家地好男人更难啊。”
他地一番话。尤其是脸上那副无奈地滑稽表情。引来了诸女地一阵儿欢笑。
“哎。说到总统大选。我倒是想起来了。”笑了一阵儿。尼基塔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从躺椅上爬起来。将比基尼式地小护胸重新扣上。这才两步走到郭守云地面前。说道。“前两天啊。《远东望》周刊编辑部那边给我送来了几份来稿。投稿方是采用地匿名方式。他们”
“我说尼基塔啊。”一直趴在躺椅上地妮娜还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捎带不满地开口了。“你忘记咱们之前地约定了吗?这段度假期间。咱们是不能谈公事地。现在守云还没有破坏规矩。怎么你放到做起出头鸟来了?”
“呵呵。我说妮娜啊。这怎么能算是谈论公事呢?”郭守云将一只大手伸到拉里萨地胸前摸索着。同时笑道。“你不是也说过嘛。《远东望》就是一本哄小孩子开心地玩意。现在咱们反正无事。谈论一下权做消遣。难道这也算是破坏规矩了?”
“你总有自己地理由。”妮娜翻身坐起来。抚弄一下满头地短穗金。笑嗔道。“我说《远东望》是一份哄小孩子开心地玩意早就是过去地事情了。你自己说说看。它现在哪还有半点小孩子气?算啦算啦。你们要谈就谈吧。反正那规矩又不是为我一个人定地。”
“呵呵,其实啊,嗯,在我看来,”莎娜丽娃伸手揽住妮娜的肩膀,推着她走到郭守云的身边坐下,这才说道,“有些时候呢,把那些繁琐的政治问题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来谈论,未尝不是一种很好地放松方式。就拿尼基塔现在操办的《远东望》来说,我几乎是每期都要看的,那上面的读来稿虽说大部分都很幼稚、很片面,甚至是过于的愤世嫉俗,但不可否认的是,其中也有一部分建议、看法是很客观很有启性的。比如说对黑手党的问题,前段时间有人在周刊上提出第二社会进步的问题”
“第二社会进步地问题?”妮娜一愣,随即开口道。
“嗯,”莎娜丽娃将下巴垫在妮娜地肩膀上,轻声说道,“按照那份来稿的观点,联邦以及远东地黑手党形成及出现,尤其是其壮大展,都是具有特定历史原因的,同时呢,也是存在着深刻社会背景的。在过去若干年的时间里,由于法制的败坏,公权力贪污腐化的加剧,尤其是经济状况的颓败、国民思想的混乱,大批失业年轻人尤其是那些文化层次较低的年轻人,基于对未来的迷茫以及对生活的绝望,纷纷走上了与法治社会对抗的道路。毫无疑问,这些年轻人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之所以会加入到黑手党的组织之内,并不能将全部的责任都归咎到他们自己的身上,这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是需要联邦中央尤其是共和国政府花大力气去解决的。”
“嗯,这种说法没有错,”郭守云点点头,说道,“呵呵,有人说黑手党党徒好逸恶劳,喜欢不劳而获,可事实上呢,这些人等于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生活,普通人是在用自己的智慧与劳动赚取生活资本,而这些人呢,则是在用自己的青春与生命去赚取生活的资本。坦率的讲,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但凡有另一条路可以选择,他们都不会挑选加入什么黑手党的。”
“呷,”丈夫的话令妮娜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她讶然道,“咱们的守云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明了?难不成,难不成这是被太阳晒昏了脑子?”
“该打!”伸手在妮娜的胸脯上轻拧一把,郭守云笑骂道,“难道在你这小女人的眼里,我这个做丈夫的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呵呵,即便不是也差不多了,”妮娜痛呼一声,转而嬉笑道。
“好啦,你们不要笑了,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莎娜丽娃打算两人的嬉闹,说道。
“呵呵,你说,我们听着呢。”郭守云转过脸来,微笑道。
“按照那份来稿的建议,”莎娜丽娃点点头,继续说道,“要想在更有效的范围内解决黑手党的问题,远东必须做好六大方面的工作:第一,政府廉政建设;第二,社会保障体系的完善;第三,奖励性十三年义务教育的推广;第四,社会就业岗位的进一步扩大;第五,社会闲散人员的再教育与就业安置问题;第六,社会诚信扶助福利政策的出台。”
“这六点建议在我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太新鲜的地方啊,”妮娜歪着头,说道,“嗯,倒是这个第六点听上去有些新奇,以前还这么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东西。哎,莎娜丽娃,具体解释一下,什么意思?”
“呵呵,这一点啊,不用莎娜丽娃为你们解释,”郭守云一手一个,将尼基塔与拉里萨搂进怀里,同时笑道,“我呢,大其概的能猜出一些端倪来。从字面上看,这条建议显然应当划为社会福利保障体系的一个方面,只不过这种保障,应该是与失业以及个人诚信相结合的福利措施。具体来讲,大概就是某一个社会个人,在失业之后,可以凭借个人以往的诚信度以及守法遵纪历史,享受相应的社会保障性福利。呵呵,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第七二零章 沙滩论政
“哦,怎么,守云你也看过这篇社评吗?”莎娜丽娃微微一愣,愕然道。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
“呵呵,就算是看过吧,”郭守云耸耸肩,说道。其实这一篇社评,他这个郭氏总裁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他之所以能够猜到一个大概,完全是因为这项建议,后世就曾被新加坡政府采用过,而瑞士也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采用过这种政策。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种政策是有效的,不过话说回来,它的有效实行,还必须与莎娜丽娃刚才所说的前五个要点有效的结合起来。而在这其中呢,最为重要的一点,还是教育方式的跟进。
众所周之,瑞士的教育与全世界大多数国家的教育方式都不一样,他们采取的是一种根本意义上的技能教育,换句话说,人家学校里所培养出来的都是偏重某一方面的专业技师,而不是精通数、理、化、史、地的全才,更不搞那种所谓的应试教育。类似这样的教育,老实说,效果很好,有利于国家的经济建设与生源的就业,可话说回来,在郭守云看来,这样的教育方式在远东恐怕很难施行,至少,在短期内很难施行。之所以这么说,总起来看有两个原因,第一,远东的人口众多,相应的技能门类吸纳不了那么多的从业人员。而在这种情况下,采取前苏联时期的教育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和因就业困难而带来的社会矛盾。就业讲究一个技能对口,在应试教育的环境下,对那些在学业结束之后无法正常就业的生源,联邦以及远东政府可以有一个说辞,并以此推脱责任:“你挑选的学业门类错了,不符合社会需求,所以责任在你自己。”反之,如果采取纯粹的、针对岗位需求而设立的技能教育,那么一旦社会失业状况严重,政府工作中所出现的错误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凸现出来。从而直接引民众的不满情绪。第二,远东目前地社会状况还不允许采取这样的教育方式,转应试教育为职业技能教育,这需要整个国家政府在各个方面的整体性改革,在这种改革之下,且不说政府教育性职能岗位将会被大幅缩减。从而引来失业压力的增大,同时,相应的改革也需要大笔的财政投入。最重要地是,这种教育体制的改革,将会直接影响到一代人甚至几代人的思维观念,也会影响到一代政客的政治生命与政治前途。作为远东时下的当权,郭守云没有把握也没有兴趣去进行类似方面的改革,因为这会直接影响到他自己的根本利益。
在政坛上混了这么久,郭守云已经是一个不亚于维克托的老油子了。为了自己的根本利益,他很愿意施惠于民,而为了达到这个目地。他也不惜花费巨额的财政投入。可话说回来,他毕竟只是郭守云,只是一个为谋求自己生存空间而拼搏的凡人,他不是王安石,也不是彼得一世,更不是所谓地政治圣人,站在自己的政治立场上,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而什么事情是万万不能去做的。
“那你觉得这些提议怎么样?”莎娜丽娃显然对那篇社评很感兴趣。她紧接着问道。
“呵呵,在我看来啊,这些提议必须从正反两个方面来评论,”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从正面的角度来看,这些提议基本上是符合咱们的远东现行政策基准的。你们也看到了,无论是反腐倡廉还是提升社会保障体系范围,抑或是扩大就业支持力度。这些方面的工作,咱们现在正在做,而且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一句,只要给咱们充足地时间与相同的平稳环境,这些提议咱们早晚有一天都能涉及到,并且能很好的解决它们。”
“那从反面的角度来说呢?”拉里萨追问道。
“如果从反方面来说,如果谁想凭这些决策就简简单单的解决黑手党问题,呵呵,那这个人未免也太过幼稚了。”淡然一笑。郭守云说道,“呵呵。这个投稿的人或许是看清楚了黑手党衍生出来的最根本原因,但是他却没有看清楚黑手党与这个世界,或说是与这个世界各国政府的关系问题。就拿咱们的远东来说,黑手党作为一个潜藏在社会最阴暗面地一个存在,它的生存还是灭绝,并不是按照普通人的喜好来决定的,而是按照远东政府利益层的需要来决定的。莎娜丽娃,就拿你控制的帮会来说,我们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剿除它吗?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答案是否定的,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有必要,我们可以在半年之内就将它连根铲除掉了。现在,我们为什么不去动它?无他,就因为它地存在,有利于我们巩固对远东的统治。我记得戴高乐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具体怎么说地我记不清了,可大概的意思就是说,一个成熟的政府,绝不能按照大多数人的意愿去制定国家决策,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以及当下需求去做决定。所以说,这个黑手党的问题,我现在根本没有兴趣去解决。”
“哦,我明白了。”莎娜丽娃点头说道。
“亲爱的,我知道你的心思,”蹬出一条腿,用大姆脚趾在莎娜丽娃的小腿上轻轻的搓弄着,郭守云继续说道,“这段时间,随着远东正面建设步调的放开,你对过去那种过黑的身份感到厌倦了,所以呢,你打算摆脱掉帮派当家人的身份,全面回归到正途上来。嗯,怎么说呢,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支持你。说实话,这几年来委屈你了,现在咱们的两个宝宝都会跑了,你要是打算将帮会的事务交出去,那就去做好了。嗯,那个疯丫头最近不是闲的很无聊吗?如果你觉得她可以信任的话,就找机会提拔她一下,将来也好做个权力交接的过度。”
“真的?你不反对?”莎娜丽娃惊喜莫名。
“呵呵。我有什么好反对地。”郭守云失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即便是要给自己做个身份地漂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地事情。别忘了。现在国际刑警组织还挂着对你地通缉令呢。就我所知。从欧洲到北美。现在至少有几十个国家在通缉你。我与华盛顿交涉了那么长时间。他们仍旧不允许你在美国过境。嗯。在这种情况下。你最好还是做好思想准备。免得期待太多将来失望更大。”
“呵呵。在这一点上。你尽管放心好了。”莎娜丽娃笑道。“那些什么狗屁通缉令我才不在乎呢。我现在需要地。就是为两个宝贝儿争取一个更加干净地将来。我可不希望他们将来算啦。不说这些了。我觉得现在最想做地一件事。就是开香槟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还不急呢。”尼基塔终于找到了插口地机会。她急不可耐地说道。“我刚才地话才开了一个头。还没说完呢。现在既然妮娜大姐没有意见了。你们总该给我一个机会说话了吧?”
“难道你整天对着电视镜头说话地机会还少吗?”妮娜打趣道。“现在这么个时候。你还要抢着开口。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那怎么会一样呢。”尼基塔撇撇嘴说道。“再说啦。我现在要说地事情。可是咱们大家都关心地。”
“哦。什么事?”拉里萨从郭守云怀里探出头。伸长脖子问道。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尼基塔清清嗓子,说道,“现在联邦新一届的总统大选在即,而按照咱们远东共和国的基准程序,新一届的总统大选提名也到时间了。”
说到这儿,她扭头看着郭守云说道:“守云,这一次的总统大选提名,你到底有没有兴趣啊?”
按照俄罗斯联邦的新宪法规定,各加盟共和国有权在地区范围内选举自己的总统以及议会议员,而在这其中,议员的选举相对简单一些,所有参选的人员名单,并不需要向联邦杜马议会报备资料,与此相对的,加盟共和国总统的选举就有诸多限制了。按照规定,各加盟共和国总统候选人,必须在正式参选之前,向联邦中央报备详细的个人资料,而这个报备的过程,就是所谓的总统大选的中央提名。
“呵呵,你们希望我有兴趣吗?”郭守云没有直接回答自己女人提出的问题,他微微一笑,反问道。
“当然希望你有这个兴趣,”拉里萨与尼基塔毫不犹豫的同声说道,而与她们相比,莎娜丽娃以及妮娜倒是显得谨慎一些,不过她们虽然没有直接表明支持的态度,但是彼此眼中却不由自主的闪过了一丝兴奋的神采。
对于莎娜丽娃来说,她之希望自己的男人参选,并没有太多的考虑,她只是觉得那是郭守云必须走出的一条路,同时,也是对郭氏集团至关重要的一条路,在联邦国内,现在要想真正保障住郭氏集团的利益,那郭守云这个郭氏总裁,就必须有一个最正当的理由跳上前台,以民意的支持为借口,公开把握远东大权。
第七二一章 等一个人
在莎娜丽娃看来,如今的联邦局势已经与两年前截然不同了,在当初那个混乱无序的年代里,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手上掌握着足够的实力,那么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能在联邦的政坛上占据一席之地。该章节由网提供在线阅读可是现如今呢,联邦的政治形势正在由乱趋治,受新宪法的影响,过去那种依靠武力、暴力彰显权威的方式已经行不通了,人们对一个政治人物的认同,更多的集中在法理角度上,简单地说,也就是一个人的权力必须拥有法理依据,至少在表面上应该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长期以来郭守云都对远东的政局有着强悍的控制力,可是在莎娜丽娃看来,他那种隐身幕后操控大局的做法,始终不是长久之道,因为他的权力不是凭借选举而由远东民众“赋予”的,他对远东共和国政权的控制不具备法理依据。
现如今呢,远东共和国总统大选提名在即,如果自己的男人能够站出来,参与这场大选提名,那么凭着他手中实际掌握的权力,再加上莫斯科有求与郭氏集团,那么这项提名的通过应该不存在多大的问题。毫不客气的说,只要解决掉大选提名的问题,那么后续的总统大选就根本不必去操心了,凭着郭氏集团在远东的强大影响力,郭守云赢得大选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而相对于莎娜丽娃来说,妮娜的兴奋原因则要纯洁许多了。
五年了,自从嫁给身边这个男人之后,妮娜等于是一天天的目睹了远东变化的整个过程,从五年前那个万象凋敝、民不聊生的联邦穷困边域,到如今这个gdp增长幅度连续三年保持百分之十以上,政府财政收入以每年百分之七度稳步提升的联邦最富裕特区,惊人的变化正在这个刚刚成立两年余的远东共和国大地上重复着。
在曾经的远东,郭家的车队一旦出现在哈巴罗夫斯克地街头上,任何人都会忙不迭的为它们让路。在那个时候,人人都知道郭守云手上所掌握的强大财势,因此,他们对郭家充满了畏惧。而在现如今的远东,郭家的车队仍旧享受着当初那种优待,不过对于现在的远东人来说。他们对郭守云这个人除了畏惧之外,还有更多地尊敬。因为正是在这个巨头的努力下,远东才能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实现社会治安的稳定,失业率的稳步削减,居民收入水平的迅提高而类似这样的景象,在联邦其他地区是根本看不到的。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妮娜现在甚至是产生了一种期待,她希望看看自己的男人究竟还能创造什么样地奇迹。在他的领导下,远东的未来能够展壮大到何种地步。“守云,”也许是感觉单纯地支持。还不能从根本上打动自己的男人,尼基塔继续说道,“其实对于你来说,现在要想参加共和国总统人选的角逐正是机会。我刚才提到,近一段时间,《远东望》周刊编辑部收到了很多来稿,针对联邦总统人选以及远东共和国的总统人选问题,很多关注时政的专家学,都提到一个很尖锐的问题。那就是作为远东共和国诸多经济决策的实际制定,你这个躲在幕后的狐狸,已经到了站到台前的时候了。”
“是吗?”郭守云微微一笑,看似心不在焉地说道。
“当然,”尼基塔说道,“按照你之前提出的要求,类似这样的稿件,我并没有批准刊载,不过我必须说的一点是。现在远东在这方面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了,尤其是那些高级知识分子,甚至是一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
“尼基塔说的不错,”拉里萨深以为然的接口说道,“现在,议会那边在权力上地争夺很厉害,且不说由莎娜丽娃所控制的那一方,仅说保守派与右翼联合双方。他们虽然在彼此的政见上存在着诸多的分歧。可唯一一点,就是对你的支持度上。他们都保持着高度的默契。此前,保守派提出的两名总统候选人被右翼联合批驳的一文不值,按萨科连科的说法,即便是挑选一个傀儡,起码也要挑一个像点样子地,远东需要听话地总统候选人,可也不以为大家需要一个不长脑子的总统候选人。就为这,萨科连科提出了自己地候选人要求,一个是守云你,而另一个就是守成。”
“胡闹,”两个女人的话,把郭守云给说乐了,他摇头说道,“萨科连科那家伙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一个恨天下不乱的大字号奸贼,从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的野心要远远多于他那谢顶脑壳上的几缕头。坦率地说,他现在之所以推举我和守成,无非就是为了获得更大政治支持,无非就是为了笼络更多的支持,为他自己赢得更好的口碑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背着咱们的面,这老东西已经与久加诺夫会过七次面了,要不是今后还用得着他,我一早就安排人把他扔到太平洋去喂鱼了。”
“哦?这是真地?”莎娜丽娃严重杀机一闪而过。作为远东议会内黑手党利益方地主要代表。她不可能不知道萨科连科是何许人。这家伙是地地道道地远东人。其出生于马加丹。从政前。是马加丹国立经济学院地知名教授。两年前。随着远东共和国地成立。年过六旬地老东西弃教从政。很快就在马加丹州议会内打出名声。随后。他又在零五年中地时候。以“远东是远东人地远东”为基础。提出了极右地“泛远东主权”诉求。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当时地郭守云竟然默许了这个家伙地存在。甚至还在背地里为他地政治联合提供了大笔地资金扶助。就这样。到今年年初。这个老东西所控制地右翼联合。已经成为远东议会内仅次于“俱乐部派”地第二大政治联合。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竟然敢在背后与久加诺夫一方安通款曲。难道他就真地不怕死了吗?
“呵呵。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微微一笑。郭守云说道。“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我都懒得为他生气。你又何必这么杀气腾腾地?”
地确。在现如今地郭守云眼里。远东政治层面上地问题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三大势力方地角逐。其实更像是在他控制下地一盘棋局——左手打右手地无聊棋局。毫不客气地说。控制着议会地三大势力方。基本上就是三头斗牛。而作为技术绝地斗牛士。郭守云想让谁势力大增。谁就能在短期内势力大增。他想让哪一方一节不振。这一方就会在最短地时间内分裂瓦解。在这种情况下。区区一个萨科连科算什么东西。他即便是认了久加诺夫作干爹。郭氏集团想要对他下手。他也只有死路一条。守云。你究竟是怎么想地?”看着男人一脸无所谓地表情。妮娜终于忍不住了。她朝丈夫身边凑了凑。轻声问道。“说实话。尽管我希望你地工作能够清闲一点。可是现如今远东地境况摆在这里。几年地建设成就刚刚展现出来。无论是经济层面还是政治层面。甚至是军事层面。咱们现在最需要地就是稳定。就是太平万安。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只有你才能保证这些局面地长久维持。那个什么萨科连科。如果你认为他地存在是个威胁地话。那就那就早点下手吧。”
“呵呵。妮娜。难道你也与莎娜丽娃她们几个一样。支持我出面做那个什么共和国地总统吗?”伸手抚摸着妮娜光滑圆润地大腿。郭守云轻笑道。“我记得。这可不符合你地观念啊。你不是”
“人总是会变地。”不等丈夫把话说完。妮娜便抢着说道。“过去地事情我现在再也不想提了。我只看重未来。而且只想谈一些与未来有关地事情。”
“呵呵守云笑得更开心了。他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只谈未来。实话告诉你们。在目前这个阶段。我对远东共和国总统这个名头并不感兴趣。嗯。准确地说。应该是还不到我对它感兴趣地时候。”
“哦,怎么说?”几个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些事啊,即便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俯下身子,在妮娜挺翘的**上吮吸一口,郭守云笑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政治的复杂性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而对于联邦以及远东来说,我们今后所要面对的危机还多的是呢。至于说现在嘛,我在正式加入总统竞选之前,还要等一个契机,准确的说,我是要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谁?”尼基塔条件反射般的问道。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啊,”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我现在唯一能说得,就是这段时间莫斯科的天气估计很不错,而相对来说,列宁格勒的风雨恐怕也大上一点了。”